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七零:带着异能混成团宠》 第1章 因缘际会 宝子们宽容些,先来喝喝茶,免费寄存脑子,看书图得就是轻松快乐。开题有点真实,只是作为一个引题,不要太有代入感,更不能对照历史。 (坐标新疆) 已经过了酷暑,天气慢慢有了凉意,这天又是个周末。其实周竹兰的工作很轻松,一周可以在家待个四五天,只要自己愿意。 周竹兰左手拿着笔,有时在本子上快速的记录着什么,有时停下笔,聆听自己父亲的回忆。 父亲是一名对越自卫反击战的老兵,对于这场他参与的战争,可以说周竹兰从小听到大,但是随着对历史更深入的了解,和自己人生阅历的积累。 周竹兰有了很多不一样的思绪感慨,看着台面上自己记得那厚厚的一本战争故事。 想着父亲说的当时的惨烈,父亲他们是后一批过去支援的,但是看着那些水洼里,土沟里属于自己战友的残肢断臂,父亲他们很愤怒,却又很无奈,只有拼着一条命去为战友报仇。 父亲还说,在自己眼前,一个张姓战友仅从一米宽的小路穿过,敌人的那梭子就从左肋骨进又从右肋骨出,牺牲了。 竹兰当时就想着那时要是有个奇迹发生救他一命多好。 想着想着就希望自己能穿越过去,然后能尽己所能的减少一些牺牲。 周竹兰此时已经听不到父亲的声音,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左手中拿着一块前几天从玉石市场淘来的价值一百块的和田籽玉,不大,比平安扣大一圈。 整体呈现一点淡淡的米黄色,不过色泽很匀称,拿在手中感觉很合适,所以买了来,自从认识了一位喜欢玩玉的朋友后,在他或有意,或无意的灌输熏陶下,周竹兰也渐渐的喜欢出没那条玉石一条街。 思绪神游天外,手中不断摩挲着小玉石,时而攥紧,时而又松开,老爷子只以为闺女是听了自己的叙说才能这样表情丰富多彩,或紧张,或愤怒。 无意中感觉左手拇指一点刺痛,却并未在意,因为当时很相信自己选的那块玉,即使不是品质很好的,也不至于说哪里裂开了,能划伤自己。 只能说这次超乎她的自信了。谁能相信买回来的玉石确实突然翘起了一点点的尖尖呢,无法解释。 还就这尖尖刺了下周竹兰,而周竹兰对此还一无所知。 眼看着孩子要放学了,周竹兰收拾好笔和本子,招呼父亲去休息,然后自己随意把玉石揣口袋里,出门接孩子了。 周竹兰四十二岁了,大宝刚初二,小宝才二年级,自己在酒店上班,一套自己的房子,没有多的存款。 每每想到自己这半辈子的平淡,总觉得跟名字有很大关系,而且心还一直提着多少年就没敢放下去,你想啊——竹篮打水一场空。 关于这名字,周竹兰后来上学后也问过妈妈,她说是舅爷爷给取的,一下子就对那素未谋面的舅爷爷印象不好了。 所以平常很注意,就怕哪天真就一场空了,平时很注重囤些升值的东西,为了一双儿女。 说起来,今天一直都有点思绪跟不上,浑浑噩噩却又思绪繁乱。 那种一场空的心慌慌总是挥之不去。 晚上洗漱后,周竹兰随手掏那块这几天盘习惯的玉石,结果不见了。 “嘶…”这心更慌了,什么时候不见的,周竹兰皱紧眉头,努力回想会丢在哪里,结果就是想不起来。 只是印象中感觉左手拇指被刺了下,抬起左手查看,完好无损。 百思不得其解,索性想着丢开这件事,可是又总是想搞清楚状况。 一路接孩子回家做饭,直到洗澡后,都没有机会会丢,周竹兰去洗衣机里扒拉,希望能找到,结果一无所获。 想到一种可能,虽然不可能,但是今天那会,周竹兰脑海里确实希望发生点奇迹。而且一直都说八零后太累,所以想着要是时光倒流,自己一定不要选择当八零后。 越想越觉得可能,可是又不敢去验证。 就这么忐忑的过了一夜,眼看着天要亮了,干脆也不睡了,起来做早饭吧,送完孩子回来,躲在厕所里,小声的喊着, “进!” 然后…周竹兰发现自己真的换了个地方,这里看上去不是很大,记得和大学里的体育场地差不多,跑圈下来,一圈八百米吧,之所以还记得那个体育场多大,还是因为每年五一节和国庆节,学校都举办两次全校运动会,记忆深刻。 可以说这里土地肥沃,远处还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山,山脚下有一片竹林,竹林里是一座土屋。 还没靠近,周竹兰就感觉那座土屋就是自己小时候住的土屋。 整个土屋掩映在竹林中,小时候没感觉,只觉得家里的土屋夏天很凉快,冬天却很冷,不过最喜欢的还是冬天,因为冬天下雪后,能和小伙伴们在竹林里揣竹子,然后白雪簌簌落下,跑得慢了,就会被落得一头一身的雪。 竹林中总是萦绕着清脆的童声和笑声,那时只觉得自己有很多玩伴。 长大了才知道,整个竹林和土屋形成了一幅撩动心弦的水墨画,如今成了挥不去的童年记忆。 多次想过回去住老屋,但因为孩子上学,自己工作等各种原因未能成行。 可是眼下那老屋就在眼前,似乎只要我跨过去就能住进去。 周竹兰没有急于去验证土屋,而是环顾四周,池塘,中间是一大片的良田,像格子一样排列整齐,中间的一条条的土路。 田地里似乎还披着一层淡淡的绿色,应该是庄稼吧。 周竹兰随意选择了一条土路,沿着它,快步跑到土屋前,近前一看,这就是那个老屋,老屋前是一整块的水泥场地,是用来晒水稻的。 在场地边缘,靠近池塘那里,是一口压水井,还是后来我们上初中后,妈妈跟着邻居家一起打的一口压水井。 因为我们家乡是真正的鱼米之乡,村落后面就是一条很长的通往白湖的河,所以水源很充足。 水充足了也不好,每年夏天雨季,整片田野都会发生洪涝,被水淹了,我记忆里好几次都是深水中割水稻,然后用船运回家。 如今眼前这一切很完美,不会有洪涝,那个大池塘完全够灌溉这些田地池塘里两只大鹅,几只麻鸭。 再回头望去,田间小路上还有很多野菜。 而竹林里围着一个鸡圈,猪圈。 猪圈隔壁就是厕所,这完全是家里老屋场地复制啊。 想到什么,竹兰跑到当初自己栽栀子花的地方。 果然,那栀子花二十几年不见。 俨然比当初更高,枝干更粗壮,叶子更浓密了。上面还留有零星的花朵,很是惊喜。 鼻尖似乎隐约充斥着淡淡的花香,周竹兰看着这一切,笑着哭了。 自从考上大学后,离开家乡二十几年了,一直很想再回来这里住,却一直不能如愿,如今直接永久拥有了。 不过想到拥有这一切的原因,突然又有点急切,担忧,紧张。 她可没忘自己那时希望什么,而且也就那时,自己心里万般期待时,便有了这个神奇的空间,所以必须得想的多一点。 周竹兰急忙喊“出!” 再睁眼就回了洗手间。 周竹兰边打开洗手间的门,边想着自己卡里余额,还想着父亲那特战补助,补助肯定是不能随意动的。 但自己余额真不多,想着什么某呗,某商贷,信用卡等等,一切能暂时用来买东西的软件。 赶快刷起,因为新疆太大,快递太久,担心自己收不到货,就只能开车去批发市场了。 也不列单子了,照着生活息息相关的买吧。 不过余额没有动,都取出来留给孩子和父母吧。 再次感叹,余额太少。 那些能刷出来的也有三十多万额度。 什么米面粮油,日用品,各种鞋子,衣服,扳手之类工具来一套,钉耙,锄头,铁锹之类来一套,幸好来的是批发市场,价格实惠。 这里产棉花,如今织布厂也有了,所以还买了些各色棉布,粗棉布,细棉布,红色,蓝色,黑色少量,灰色,碎花,白色最多,想着需要时可以试着染色。 同时本地产的棉质衣服,春夏秋冬,男女老少,尽量选素色,各种尺码的鞋类。 特意去孕婴店买了很多袋装奶粉,米粉,尽量的实惠,全面些。 还有各种孕妇需要的营养品,婴幼儿需要的补充营养品,指不定以后用得上呢。 当然宝宝的衣服,纸尿裤之类不能少以防用得上。 女性用品,日用纸巾,洗漱用品之类。 各种水果都来一些,正是水果上市季节,很便宜,什么葡萄,西瓜,哈密瓜,伽师瓜,三角蜜,西梅,无花果。 有种子的到时自己留种子种,没种子的果树可以回去后,要找老乡买些桑葚树,折截葡萄藤,一颗无花果树,桃树,苹果树,梨树,枣树,石榴树等,小区隔壁的二大队就有。 种在池塘边正好。 锅碗瓢盆,水壶,炉子等都来一套,也不用多好的。 还有这里的棉花以及棉纱,毛线及配套的用品买了很多。 看到店里老板放在一边准备送去榨油坊的棉籽,周竹兰也跟老板要了几公斤,回头看能不能自己种。 这里的面粉很筋道,赶快又买了些小麦,还找种子店买了各种蔬菜,水稻,小麦,荞麦,玉米和各种豆类种子。 因为空间田里本来就种了水稻,所以水稻种子买了不多,五十公斤。 小麦种子买了一百公斤。 看到市场有卖甘蔗,那种黑皮甘蔗。赶快也买了些留作种子,小时候村里就种过,自己也知道怎么种。 换了个家电家具市场,那些能用到的小家电,电饭锅,洗衣机,电冰箱,空气炸锅,电饼铛,豆浆机,破壁机等一系列家电照着家里现有的又来了一套。 因为老屋在我们小学时就通电了,为此,周竹兰用意识确认了下,确实已经通电,发黄的灯光格外温暖。 市场附近有一个新建小区的地下停车库,还没有投入使用,所以还没有监控,周竹兰每次装满一车就拉到那里去,然后再收入空间。 有时换个地方,或者直接拉回家地下室。总之这一天都在倒腾物资。 第二天趁天没亮去农贸市场,从农民手里买些他们自己种的农产品,比如红薯,土豆,黄瓜,洋葱,山药,西红柿,葫芦瓜等市场有的。 不拘种类,凡是看到的都买上,就算不吃,追求的就是那份满满的安全感。 这些虽然长得不好看,不过货真价实,比如五块钱就能买一袋子十公斤小土豆,说小,其实也有一手握大小呢。 新鲜花生一大袋子二十五公斤,三十元,不一类举。 这时周竹兰突然想起自己空间由来——籽玉啊。 所以快快忙完,随便买了个葱花饼当午饭, 赶快奔向玉石一条街,再去淘些籽玉,不用很贵,品质差不多就行,主要就是想到空间那座若隐若现的山,就想试试能不能用玉石升级下。 如果真能升级,那就赚大发了, 不说别的,只要有了山,以后菌类不愁了,还有各种野菜更多了。 说不定还可以期待下野鸡之类的小动物。 野猪也不是不可以有,只要我的空间我做主。 想想就嘎嘎乐,如果没有意外发生,就冲这个神奇空间,这一辈子也绝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一生也算得上超值了。 边想着边走进玉石街,边给那个懂玉石的朋友打电话,希望他能过来帮忙给参考下,不料进了大门就看见他在一家店里。 忙挂了电话,朝他跑去。 “老王,好巧,正要电话找你呢,就在这看到你了。” 老王头都没回,只回道, “嗯,我正在看一些货,看能不能选到合适的。你这是来做什么?” 老王就是选些真的,合眼缘的,然后通过网络卖出去,别说,挺挣钱的一条路子。 不过周竹兰不是吃这碗饭的人,她只是偶尔选些自己留着,不过这次是有目的来选。 耐心等老王忙完自己的事了,就边拉着老王,边告诉他自己此次目的。 “老王,今天麻烦你帮我选些如上次那样大小和品质的籽玉,不拘数量,截止今天下午八点前。” 老王虽然不理解,但很支持,也不多问,带着她一路认真的选。 周竹兰专门选那些价格在100-200之间,品质和自己那个承载空间的籽玉不相上下的就入手。 最后花了八千多元,用袋子拎着,等回去再看能不能升级。 第2章 离愁 新生活 等周竹兰从玉石街离开就去接了孩子放学回家,一顿忙活后,家人都安静睡觉后,周竹兰再次躲进洗手间,把那些玉石放到老屋客厅的方桌上,然后去喂了鸡和猪,鸭和鹅自己就能在池塘里解决它们的吃食。 根本不用费心思,也不用担心它们会去破坏庄稼,因为之前看到一只鸭想去祸害庄稼,那池塘周边好像有无形的隔离,让池塘和田地似乎呈现各自为政的独立体。 再把那些果树沿着池塘栽下去,然后环视一圈就出去了,至于升级与否,后面有机会再看。 想着自己还少了一些刀具,也是为安全考虑,决定明天得补充些菜刀,砍刀,柴刀之类的,还有去户外店搞些用具。 钱不多了将就着准备吧。 现在关键的是,想到如果真有那可能,自己很舍不得,心里很难过。 看着这些也就没了当初热情。 但不管怎样,还得做好离开后的万全准备,取钱,房子过户给孩子,留协议,等等。 第二天又是忙碌的一天,把前一天没有准备的东西做了补充,同时快快的走房子过户流程,给父亲的卡也转了些钱。 因为二宝还小,只能把房子放在大宝名下,再协议两人共有,公证。 等忙完这些,周竹兰心里并不轻松,总是心不在焉,家人问,也不好说明 还得想好离开的借口,只说想回老家。 可是可能一直心绪不宁,激动,忐忑,很耗费精神,导致周竹兰当天晚上就昏了过去。 等她再次有意识时,是在一个山里,自己不但成了个小短腿,还被人薅住头发,这就很过分了。 薅她头发的是个女知青,就是为了抢她的野鸡和鸡蛋。 这可不行,谁都不能抢自己的东西,虽然还没搞明白自己身处何处,自己也不缺一只鸡,但被薅住头发就不行啊,都多少年了,不说从不和人打架吧,起码也不会这么狼狈啊,而且一看自己这小身板,那鸡不缺也得缺啊。 可是凭自己这五短身材,硬刚肯定不行,得智取啊! “啊…啊…” “救命啊…” “娘,爹,知青打人了,抢我鸡了…” 管他三七二十一,嚎了再说! 这个身体叫周兰(虽然自己觉得还是很普通,但是不再是竹篮了。),六岁了,今天和往常一样跟着几个哥哥一起上山找东西吃。 今天运气好,找到了野鸡和一窝鸡蛋,那野鸡正好在下蛋,要不然就凭着这五短的小身体怎么可能逮住野鸡。 看到正在下蛋的鸡,周兰满脑子都是吃肉的诱惑,张开双手,跳起来,扑上去,想着用身体压住它,也确实压住了,不过碎了几个蛋,身下的鸡顿时就半死不活了,值了。 只是周兰远离了几个哥哥,正好抓着鸡站起来,谁知下一刻就被一个女人先是推到了,再薅住了头发拎起来了。 “鸡给我,蛋也给我!” 一个尖锐的声音,听声音就知道是知青点有名的泼皮好占便宜没够的女知青——宋晓娣。 可以说村里和知青点,就没人不讨厌她的,这会儿,她一看周围没人。 那这鸡就是自己的,只要抢过来,凭这六岁小屁孩也说不清事实,也没人相信她。 她一转身扭步过来就伸手一推,还没站稳的原主就被推向左侧倒了,太阳穴磕到一颗石子,魂归兮。 这时还是六七年,普遍农村营养跟不上,大人小孩都瘦不拉几,面黄肌瘦。 风一大都能吹跑,更何况被人蓄意推倒了。 然后又被薅住头发。 原主就是这样魂魄归西了,周竹兰来了,以后周竹兰就是周兰了。 名字少了个字,总归不会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但眼下凭自己肯定解不了困境。 只好求外援。 她们就在山脚不远,山下就是村里的农田,此时秋收过了,不过村民还是要上工,而周兰是卯了劲的嚎着。 这可把女知青整愣了,想到对方那一大家子人,有点胆颤,可是眼看着要到手的野鸡,喷香的鸡汤,“嘶”吸溜一口口水。 忍不住,根本忍不住! 为了肉,拼了! 周兰感觉这女知青没有松手,反而头发还被抓得更紧了,有一只手朝鸡抓来。 绝对不能忍! 周兰拼着头皮疼,腾出一只手握拳,朝着女知青下三路捣去。 谁说只有男人有下三路,方法管用就行,管他男女。 这不,女知青的脸都变了色,看到一拳头照自己小肚子来,虽然可能没多大力,可也难为情啊。 所以她不情愿的放开手,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这时该来的,想来的都来了,凑热闹是华民的天性。 自己的哥哥们更是抢在前面围过来。 “妹妹,怎么了?” “妹妹,谁打你!” “我来帮你打回去。” 紧接着爹娘也来了,担心的抱住周兰。 “乖囡,快让我看看你的头,怎么破了?” 爹爹第一时间看到周兰脸上的血,而娘看到的是周兰那被薅的竖起散乱的头发。 一看周兰情况,那脸色就黑沉黑沉的。 娘的手里还拿着一条扁担,瞪着眼睛环顾四周,“谁,谁欺负老娘的乖囡!” “站出来,老娘保证打不死她!” 而周围人却都看到了被周兰抱在怀里的色彩鲜艳的野鸡。 “哎呦,周家这闺女怀里抱着鸡呢。” “好本事啊,哪来的?” “不是抢来的吧?刚不是听到喊有人抢鸡吗?” “那是周家闺女喊别人抢她鸡。” “你看,那人不是知青点的宋知青吗?” “她就是那个占便宜没得够的,一定是她抢人鸡。” “可真够不要脸,还抢人几岁娃的鸡。” “不过几岁娃咋能逮到野鸡嘞?” “嘶…可别鸡是这宋知青的吧?” 周兰听到有人说这鸡是那个女人的,那可不行!自己辛苦抓的鸡,还被人无辜打了,最后可不能连鸡也保不住。 “我的鸡,这鸡正在下蛋,我看见了就扑上去了。” “你们不信的话,看我衣服上都是碎鸡蛋,那个鸡窝里还有被我压碎的鸡蛋。” 周兰可不是真正的六岁,虽然愤怒,但条理清晰。 有大人一听就好奇的跑去周兰指的那个鸡窝,也不远。 一看,哎呦,那个心疼啊,足足碎了三个鸡蛋。 “谁带了茶瓷缸什么的,快把这三个碎鸡蛋看能不能兜起来,回去也能多个蛋花汤呢。” 这下安静了,事实一目了然,也没人再蛐蛐了。 “娘,那个知青她薅我头发,还推倒我了,我的这块磕到石头上了,头好疼。” “我是不是要死了,好疼啊。哇…哇…” 周爹周娘可心疼了,几个哥哥愤怒的举起棍子,柴刀,背篓等想过去打那个知青,为妹妹报仇。 “宋知青,你不给个交代,今天我就要找大队长,再不行就找知青办。” “你们来这里是下乡建设农村的,不是让你来这抢劫,还殴打人的。” 宋晓娣虽然混不吝,爱占便宜,但往往这样的人最是能审时度势。 她一看今天没便宜占,还很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怪就怪这小孩有证据,自己没抢占先机。 想着自己才下乡半年,未来还不知道要在这里生活几年,就不敢太得罪村民了。 低头沉思了会,很不甘心的问周爹,“那你想怎么处理?” 周爹和周娘对视一眼,又看了看闺女那半边脸的血, “你给赔偿医药费十元,这事就算过去了。” 村民一听都倒吸一口气,认为老周家有点讹人,随便几毛就行了。 村民的想法都在脸上,于是周爹抱着周兰给身边几个村民看看孩子的伤。 那伤皮肉外翻,虽然口子不大,可是足够深,这闺女现在还好好的,铁定都是命大。 再大家一传,就没人觉得十元是狮子大开口了。 宋晓娣一看别人的表情,就知道自己也反驳不了,所以只能答应赔偿十元,她转身从裤腰那里使劲抠搜出来一个布包。 慢慢打开,小心翼翼的慢慢的数出十元,有毛票,分票的,边伸长手想递给周爹,可那眼睛黏在上面,很显然舍不得。 周娘一把抢过来,瓮声瓮气的敲打道, “哼,这次便宜你了,下次再欺负我家人,就照样子打回去,也不要你赔钱了。” 而周兰使劲的撇了撇嘴,心里很是把这仇记住了,一条人命呢,十元怎么行! 心里想着报复这个宋晓娣的诸多办法。 就这样,人群看没什么事了,便都快速散去,周兰也被周爹抱着回家。 众人心情并没有因为一只鸡而开心,反而都很沉默。 周兰头有点昏沉,只想睡觉,且顺便理一理现在的情况,所以趴在周爹肩上安安静静的不说话。 “乖囡,回家好好睡一觉,这会儿是不是头疼?我们先去卫生室拿点止血消炎药,然后再回去。” “你爹说得对,这鸡等你醒来,晚上炖汤给你喝。”周娘担心的接茬。 村里有个卫生室,里面是个老医生,姓蔡,还是战争时逃难过来的,听说他两个儿子都参军抗战去了,就剩老两口,刚好走到这里,觉得身体负荷不了再跋山涉水的逃了,就选这里安居了。 说起这个村,安省,亳市下的一个县下的定山村,安定,寓意很好。 人口不多,原来只有二十几户,总一百来人口。村傍山而建,战时遇到危险就全村躲到山里,山里有个天然的山洞,比较隐秘,平时是打猎的在那过夜。 家家户户都是土屋,茅草屋。 一眼看过去就很穷,鬼子来了也没看在眼里。 主要是田地也不多,大家都是野菜,打猎,自家种点红薯,仅够一家人吃,根本没有余粮,就是地主都没有一个。 总之,不富裕,没油水捞。 后来解放后,大家都开垦了一些荒地出来,这才显得田地多了点。 总体来说,这个村能养活人,大饥荒那些年村民都靠山,还有山里的一个湖熬过来了。 后来又逃难来了一些人,就这样,田多了,人也多了,就还是吃不饱。 等周爹带着周兰去了卫生室找蔡老医生拿了药涂抹后,几人就回家了,回家后,周兰被放到炕上睡觉。 周兰听着外面自己爹娘还有哥哥们给家人说着刚刚发生的事。 本来一家人看到野鸡和鸡蛋都很高兴,有肉吃了。 可是一听原委,这个气啊,要不是已经赔偿了,周奶奶都要去刀了那个眼皮子浅的知青,整天没脸没皮的不说,还敢算计到她老周家来了。 要说老周家也不是多特殊,关键是人多啊,而且这个村原来的二十几户都是姓周,只是后来逃难来了一些,如今这个村也有四十多户了,后来的都是杂姓。 周兰家和大队长家是一个曾爷爷下来的,大队长是周兰的大堂伯,而且是这辈中的老大。 周兰爷爷叫周长海,五十四岁,奶奶叫夏桂云,五十二岁,老两口有四儿一女。 老大周旭山三十六岁,大伯娘陈彩云三十三岁,有三个儿子,大哥周和平13岁,因为自认是几个孩子中的老大,所以平时行事很稳重,话少,个头快赶上大伯高了。 二哥周和林11岁,这就是个憨憨,大嗓门,没心眼,不过一身的牛劲,那就是个话痨,还跳脱。 四哥周和贵8岁,比起二哥,不同于大哥的话少,他是很沉默,几乎很少说自己的意见,很容易被人忽略,但是又有暖男潜力。 老二周旭阳三十三岁,二伯娘程丽萍三十岁,两人有两个儿子,三哥周和洲9岁,五哥周和廷8岁。 老三周玉霞三十岁,外嫁隔壁县,还是奶奶娘家给介绍的,嫁了个城里人,如今在隔壁县的供销社,吃皇粮,对爷爷奶奶很孝顺。 姑姑家一儿一女,姑父樊世勇三十二岁,儿子樊瑭11岁,女儿樊婷9岁。 老四也就是周兰的爹,周旭晟,今年二十五岁,周兰娘刘淑芳,与周爹同岁,两人如今一儿一女,儿子周和钰7岁,女儿就是周兰6岁。 还有一个老五,周兰小叔,周旭龙,二十岁,如今在西北军区当兵四年了,还没有结婚。 她小叔当兵时,周兰两岁,不过小叔自从当兵后就没回来过,周兰对他印象都快模糊了,只记得那时的小叔很阳光,喜欢笑,和自己爹最好,因为两人都是家里老小,年轻,还能玩到一起。 四兄弟,老大自觉责任重大,一般很是沉默寡言,有什么事都是主动去做,对于下面的弟弟妹妹都很关心; 老二上恭下谦,对大哥尊敬,大事除了老爷子的话,那就是听老大的,对比自己小的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很照顾,尤其周兰的爹和小叔,几乎是在老二、老三背上长大的,老大很小就得跟着老爷子一起担负起养家,所以小的孩子就交给老二带。 周兰的爹和小叔跟上面的哥哥姐姐们关系很好,团结友爱,从没红过脸。 大爷爷家也就是大队长的爹,周长河五十八岁,大奶奶范荷珍,五十七岁,两个儿子。 大队长,大堂伯周旭东,四十岁,娶妻何翠枝三十八岁,两个儿子,老大周和民,十八岁,去年刚定对象。 老二周和生十五岁,还在上高一。 二堂伯周旭南,三十八岁,娶妻何翠梅,三十五岁,和大堂伯娘是堂姐妹。 一个儿子周和庆十四岁,和周兰自己的大哥周和平一起上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