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和离众妃嫔都来拍她马屁凤九颜萧煜凤薇蔷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 第一章替嫁 “少将军,八百里加急!大小姐受辱自戕,老夫人要您速归,代她入宫完婚!” 南齐边境,马蹄飞快踏过刚消融的溪水,水花四溅。 凤九颜策马于最前方,她一袭玄色窄袖素衣,黑发只用一根木簪束起,发丝与衣摆飞扬,英气逼人间,携着一股子戾气。 她和妹妹凤薇蔷是双生子,但因着双生不祥,她自小被教养在外边。 薇蔷性子和善温婉,从不与人结怨。 她想不通,谁会伤害那样纯洁善良的人。 她要将那人剥皮抽骨,剁碎了喂狗! 侍卫眼看就要跟不上她的速度,大喊。 “少将军,已经跑死两匹马了,前方有客栈,要不先休整......” 凤九颜一记马鞭挥出。 “跟不上就滚回军营!驾!” 蠢货! 哪里还有时间休整! 她现在背负的,是凤家一百多口的性命! 侍卫拼命想追上她。 但那可是北大营最快的轻骑少将!疾如风,快如影。 ...... 七日后,皇城。 凤家嫁女,还是一国之后,这是无上的荣耀。 百姓们纷纷驻足围观,想瞧瞧这天子娶妻的大场面。 然而,迎亲的人都到了,新娘却迟迟未出。 众人议论纷纷。 “听说凤家大小姐被一伙山贼掳了去,受了好大的折磨,凤家出动亲卫才把人救回来,好像已非完璧,这怎么还能入宫做皇后?” “凤家出贤后,这凤大小姐更是好命,先帝找人算过,她能庇佑我南齐昌盛不衰,是皇后的不二人选!” “不会真出什么事吧?新娘子怎么还没出来呢?” 众人踮起脚尖,视线要将凤家大门看穿。 凤家正厅内。 奉旨迎亲的嬷嬷已经喝了好几杯茶,实在喝不动了,对于凤父递来的茶水,连连摆手。 “凤大人,令千金这是怎么了?要不我去新房看看?这一直等着也不是法子啊!若误了吉时,我可不好交代!” 寻常百姓娶妻都在乎吉时,更何况这是皇家,是南齐最尊贵的帝王。 凤家这般磨蹭,是在拿乔?未免太不知轻重! 凤父一听嬷嬷要去新房,脸色倏然一变。 他调整好表情,起身故作镇定地叫住她,“哎!定是贱内舍不得女儿嫁人,她素来是这样,我再让人去催催,嬷嬷再稍作片刻,必然不会误了时辰!” 说完这话,他对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会意,立马跑出去。 这一路到了新房外,管家恭敬地敲了下门。 “夫人,小姐,宫里的人又催了!” 新房内,根本没有新娘子的身影。 凤夫人坐立难安,不断拿帕子擦拭着额头上的汗。 “你且回去传话,就说......就说嫁衣有问题,让绣娘补几针。” 管家看了看周围,隔着门提醒。 “夫人,不得行啊!那嬷嬷已经催了好几番了,这要是再不给个准话,只怕要闯了来!” 凤夫人咬了咬牙。 这可怎么办! 正心急如焚时,一道人影从侧窗翻入,动作潇洒如风。 见到来人,凤夫人先是一怔,警惕地后退。 “你,你是何人!” “母亲,是我。” 凤九颜揭下易容面具,露出那张风华绝代的容颜,凤夫人认出她后,喜极而泣。 “九颜!我的女儿!你可算是回来了!”她上前拥抱住女儿,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见过母亲。”母女相见,凤九颜淡定得没有多余的寒暄,甚至有些生分。 她知晓时候不早,径直脱下外衣,解开头发。 凤夫人见状,急忙帮她穿上嫁衣。 “九颜,委屈你了。娘知道,你喜欢无拘无束的日子,如今却要你嫁入皇宫......” 凤九颜撩起裙摆,坐在梳妆台前。 “母亲无须赘述,事情的前因后果,我皆已知晓。眼下最要紧的,是保住凤家。” 凤家交不出女儿,毁了皇家的婚,定会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凤夫人叹了口气。 “你回来也好,这么多年,娘每天都很想......” “母亲,薇蔷现在如何了。”凤九颜的语气过于平静,叫人发怵。 细看,她双手紧攥,还在期盼着,上天垂帘,薇蔷自戕未遂,还活着,还期盼着,薇蔷像小时候那样突然出现,唤她一声“阿姐,我来看你了......” 但,凤夫人的神情悲伤难以自抑,打碎了她的妄想。 “薇蔷......已经入土为安。 “其实这样也好,她受的苦太重了,苟活于世,只会生不如死。 “那晚,她是被人丢到凤府门前的,浑身的伤,衣不蔽体,胸前还被烙下......” 凤夫人说不下去,兀自抹着泪。 再看九颜,她仿佛不为所动,冷得像块冰。 凤九颜追问。 “是谁害的她,可有线索?” “是......是独得皇上恩宠的皇贵妃!那个妖妃,她害了薇蔷!” 咔! 凤九颜记下了这笔账,一用力,手里的脂粉盒就裂开了。 凤夫人眉头紧皱,将手放在她肩上。 “九颜,娘知道你从小就在军营历练,身手不凡。但后宫和战场不同。好好保全你自己就成。那皇贵妃嚣张跋扈,害人无数,可不管她多么罪行滔天,皇上还是将她宠到了天上,你可别与她斗。” 薇蔷已经没了,她不想九颜也被害。 然而,即便树欲静,风也不会停下。 凤九颜披上红盖头,准备出阁时,屋外传来一道刺耳尖锐声。 “大婚暂停!咱家奉皇贵妃娘娘之命,前来办差!” 凤夫人按住凤九颜,“娘先去外面看看。” 屋外那太监格外嚣张,拂尘垂放在胳膊上,眼睛长在头顶。 “听闻凤大小姐此前遭贼人所掳。皇贵妃为皇室名声着想,特命宫中女官来查验。” “查验什么?”凤夫人脸色煞白。 那太监冷笑一声,“查查凤大小姐,是否还是完璧之身!” “什么!” 在新娘出嫁当天验身,如此羞辱人,实在前所未闻! 第二章拿惯银枪的手 屋内的凤九颜美眸轻眯。 今日不管查验结果如何,都对凤家无益。 皇贵妃必然笃定凤家女已非完璧,故而借此生事。 若她这替身被查出是完璧,纵然能挡回皇贵妃的阴谋,但势必会引起皇贵妃怀疑。 一旦替嫁之事露出端倪,到时候一个欺君之罪,就够凤家遭殃的了! 凤九颜目视着前方,用那拿惯银枪的手,镇定地为自己点上花钿。 师父教她的都是兵法、为官之道。 师娘则教过她女子持家之道,其中不乏御宅之术,彼时她虽也学了,但始终觉得不会用到。 因她志在四方,不想被困在一宅之内,顺从丈夫做个小妇人。 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屋外。 那太监领着宫中女官,来势汹汹。 “夫人,这可是皇贵妃娘娘的命令,您还敢违抗?” 凤夫人挡在闺房门前,寸步不让。 “即便是皇贵妃,也不能如此唐突行事!把我凤家的女儿当什么了!” 太监眉毛一挑,眼神蕴含嘲讽。 这一家子,还真把自个儿当凤凰了? 即便是真凤凰,落了毛,连鸡都不如。 “凤夫人,您这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那就得罪了!”太监语气一沉,脸色有几分阴狠。 随即,他胳膊一挥,命令后面的侍卫。 凤夫人一脸愕然。 这可是凤府! 他们简直无法无天了! 眼看着她就要被宫中侍卫扣住,隔着扇门,屋内传出温柔却不软弱的声音。 “我凤家总共出过十三位皇后,都有贤名。 “今日有人疑我清白,想必我亦有无风不起浪之嫌,否则为何偏偏就疑心于我呢? “既是我一人之过,不愿陷整个凤家于不义,唯有以死明志。 “劳烦母亲为我寻三尺白绫,待我死后,我的尸体尽可让他们查验,届时便可知晓,女儿是清白的。 “如此,也不至拖累凤家的名声!” 凤夫人脸色发白,“万万不可啊!” 方才还嚣张至极的公公,此刻也犹豫起来,又一个摆手,示意侍卫停下来。 他上前几步,对着屋内的人假装恭敬。 “凤大小姐,事不至此。 “若您真的清白,便不要害怕验身。 “这二位女官都是经验颇丰之人,定会好好伺候着。” 他这话,凤九颜不配合,就是心虚了。 正当他自以为拿捏住里面的人,又听到一声询问。 “公公,究竟是皇贵妃娘娘疑心我,还是皇上疑心?” 那太监眉头微锁。 他还没开口,凤九颜自己答了。 “想来,不可能是皇贵妃娘娘。 “她一个后妃,怎敢越界,质疑我这皇室三书六礼聘下的皇后? “只能是皇上或者太后疑心,借了皇贵妃的名义。” 太监听到这儿,顿时后背发凉。 他立即反驳。 “凤大小姐!您岂敢......” 凤九颜十分平静,完全不受震慑。 “如果是皇家疑心于我,我凤家的女儿,不受这莫须有的污名。 “即便今日这婚不成,也要上云台山皇陵,诉一诉这冤屈!” 太监眼看到此地步,顿时心发慌,眼皮直跳。 这事儿要真闹大了,就不好收场了! 凤薇蔷何时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皇宫。 凌霄殿。 皇贵妃懒洋洋地靠在美人榻上,几个宫女为她捏肩捶腿。 听完太监所禀告的,她一双狐狸似的妩媚眸子微冷。 “凤薇蔷那贱人,她真是这么说的?” 太监连连点头。 皇贵妃的眼神阴冷下来,一脚踹开腿边的宫女,坐起身来。 “她敢嫁进宫来,不怕大婚夜被揭穿,难道,消息有误,她根本没有失贞?” 太监立马跪在地上,“娘娘,奴才不知啊!” ...... 喜轿抬入宫门,按规矩,凤九颜被安排在一处偏殿,等待吉时一到,再入正殿行礼。 婢女莲霜比她还紧张,僵立在一侧。 “小姐,都说皇上不好服侍,曾一日斩杀数十位大臣,后宫那些自荐枕席的女子,也都以极其残忍的手段被赐死。 “甚至还说,皇上是杀神转世,嗜血暴戾......” 这些传闻,凤九颜在边关就听说过。 皇帝萧煜,就是个暴君。 莲霜还在继续说道。 “但皇上起初不是这样的,自从他心爱的荣妃死后,就变了一个人。 “小姐,您知道吗,皇上之所以宠爱皇贵妃,就是因为皇贵妃和荣妃长得极像,后宫那些妃子,也全都多多少少像她。 “可对于他不喜欢的女子,他都......” 莲霜看向小姐,不由得替她担心起来。 小姐和荣妃没有一点相似之处,不仅得不到皇上的宠爱,可能还会被皇上厌弃。 新婚夜,怕是不会安宁。 第三章皇上去祭拜了 接了林佩雅电话,在暗中保护傅小月和傅小天的邢宇看着这一幕,完全惊住了。 事情一开始,他就看到了。 他见两个小朋友有争吵,但也没主动上去,不想破坏孩子的兴趣,他是打算孩子有危险的时候再出手。 傅雨沫将傅小月提起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动了。 可人刚动了两步,就看到傅小月坐在地上撒泼打滚装可怜。 他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个四岁的孩子,居然把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玩的团团转,对方还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且,他看的清清楚楚,傅雨沫没打到傅小月。 至于眼睛肿,胳膊肿,都是傅小月偷偷的给自己抹了什么药。 接着就开始了她堪比影帝的演技。 两个小孩还很招人喜欢,傅老爷子第一次见他们,就出面帮他们了。 要是傅老爷子知道,这两个小孩是他的亲曾孙子,会不会激动的晕过去 其实关于傅小月和傅小天身份的事情,邢宇一开始和江时越一样,都以为是白苓和别的人生的。 是那天他回来后,沈悠南激动的告诉了他。 他这才知道,两个孩子是白苓和傅爷的。 只是白苓因为某些事情的缘故,在装失忆,不能和傅爷相认。 刚刚林佩雅打电话给他,说什么小宝贝,他还以为他们没相认呢,现在看来,是相认了。 傅雨沫被警察带走后,傅小月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小手,然后对围观的群众鞠躬,感谢各位叔叔阿姨,爷爷奶奶正义的光,孩子感激不尽,我对你们的爱犹如那滔滔江水…… 傅小月一通彩虹屁,夸的围观群众都晕晕乎乎的。 傅小月见目的达到,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视线挪到被警察带走的傅雨沫身上,然后拿开手机,偷偷的在手机上输入什么。 接着,就听——砰! 一道惊天的爆炸声响起。 所有人都惊呆了。 不约而同的看向傅雨沫的位置。 她的面前,被炸了一个大坑。 要是再往前走几步,就直接掉坑里了。 傅小月叹了一口气,一副语重心长的道,哎!人啊,还是不要做坏事,不然要遭雷劈的,你们看,现在应验了吧 群众一听,纷纷议论,我的妈呀,真的应验了!刚才真的是雷劈吗还是我看眼花了。 你没眼花,的确是雷劈,我就看到突然天上掉下来一个东西,然后地上就炸了一道坑。 所以说,还是得做好事,积福。老天可是长眼的,万一做了坏事,老天一个雷下来,把我们给劈死了,那可就不划算了。 周围人议论完,并且交代傅小月和傅小天赶紧回去,就都走了。 杨玉辉见自己老婆被带走,眯着眼,冷声对傅小月和傅小天道,可以让你们父母给你们准备收尸了。 傅小天抬了抬头,你回去通知你父母,给你收尸吧! 杨玉辉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走了。 这里人多,不适合下手。 他转身离开后,傅小天右手小指一弹,一根银针就扎入了杨玉辉的后脑。 他冷笑一声,三天后,你会因为重病抢救无效死亡。 傅小天的动作,邢宇也看在了眼里。 他不由的暗自咋舌。 果然是白小姐培养出来的孩子,这一手银针玩的出神入化。 这两个结合了白苓和傅琛的所有优点的孩子,简直是天才。 他这时走到傅小月和傅小天面前,道,小月,小天,还记得我吗 傅小月见了他,兴奋的点头,邢叔叔,我记得你哒,我还要给你送礼物,让你对我南南姨好点的。 邢宇被傅小月可爱到了。 他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道,你南南姨很喜欢你们,天天念叨你们,我看你们玩的也挺久了,不如跟我去玩玩 好啊好啊!傅小月拍着小手,刚才的不痛快显然已经忘记了。 邢宇得到他们的回应,然后转身对傅老爷子道,老爷子,要我送你回去吗 傅老爷子没应他,而是盯着傅小月和傅小天看。 过了很久,老爷子把邢宇拉到一边,低声道,你帮我看看,这两个孩子是不是跟傅琛很像 啊邢宇怔了一下,这么快就发现了吗 傅老爷子揉了揉眼,还是低声道,我就是觉得挺像的,应该不是眼花,但也不太确定,你再帮我看看。 邢宇嘴角抽了抽,那肯定是很像,你孙子的儿女,能不像吗 关键他这几天也没见到傅爷,不知道傅爷和白小姐是什么意思,也不好冒然的告诉傅老爷子两个孩子的身份。 他琢磨了一下,模棱两可的道,是——有点点像。 恩。 这么说应该不算是骗了老爷子吧 是吧傅老爷子又看了看傅小月和傅小天,我就觉得很像,你说是不是傅琛那混小子在外面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弄出来两个私生子 呃邢宇捏了捏脑袋,应该——不会吧 怎么不会傅老爷子压低声音,对邢宇道,你看哈,这两个孩子,差不多四岁了,说明他们母亲是五年前就怀上的他们,那个时候,不是白苓刚死的时候吗按年龄推算,傅琛就在那时有了别的女人! 邢宇,…… 就——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个混小子,竟敢背叛小苓,我要打死他!傅老爷子怒气冲冲的就走了。 也不跟两个小家伙打招呼。 傅小月看着他的背影,侧头问傅小天,这位爷爷是怎么了突然就生气了难道是知道我刚才演戏骗他了 傅小天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吧,你演的那么好! 这要不是熟悉她的人,差点就被她演技骗了。 那我们快走吧,我要跟邢叔叔去玩哒。傅小月已经不惦记那块玉了。 傅小天点了点头,随后对古董店的老板道,老板,你把你家的地址给我,我明天去给你妈咪看病。 啊老板还在刚才的一幕里没回过神呢。 感情半天都是这两个小孩子在演戏。 这也演的太好了。 你不是要给你妈咪治病吗你把地址给我,我去治,治完就把这块玉给我,这是你的承诺。傅小天认真道。 可我已经请了神医了,答应给他三千万,我正在筹钱。老板道。 傅小天想了想,把卡拿给他,这样吧,我先用一千万把这玉买下来,等治好你母亲,你再退给我。 老板思考了一下,点头,行吧。 反正多几个人试试,母亲也更有希望。 第四章这个仇,得报! 符小书眉毛一挑,同样怒了,他确实曾是乞丐,这是他的污点,你要为这句话付出代价,说着,无形的波动笼罩场中,宇堂学生看不出来,包括乌凯马尔多都看不出来,但这股波动却令修兹惊讶了,这是——场域。 陆隐同样惊讶了,符小书竟然领悟了场域。 月仙子震动,外宇宙的人想领悟场域何其艰难,他们甚至连星能掌控的划分都不清楚,更不用说场域了,这个人对星能的操控还很生涩,怎么可能领悟场域 有了场域加持,符小书幻象的能力产生质变,松石原本不在意的神情变了,变得异常凝重,他发现不了符小书在哪,眼前场景变换,又出现在地球,眼前,又出现曾经的人,事,物。 符小书永远记得陆隐说过的一句话,‘幻象的极致是让即便知道这是幻象的人也必须沉沦’,他在一步步向这个方向努力。 松石出手了,却没有攻击符小书,而是疯狂的原地攻击,周围人渐渐退开距离,目光怜悯,他被符小书的幻象控制了。 修兹皱眉,他没想到宇堂中竟然有人领悟场域,简直莫名其妙,当初他们在星空战院何等艰难的修炼,对场域和战气了解不少,这才学会,而符小书一直待在宇堂,居然能领悟,这等天赋有点可怕。 陆隐都被惊住了,他也是很艰难才领悟场域的,符小书怎么那么容易 你们大宇帝国真挺让人意外,居然有人能领悟场域月仙子赞叹道,场域加上幻象,另一个人输定了。 陆隐眼睛眯起,未必,在他眼中,松石的符文道数还要超过符小书。 月仙子惊讶,另一个人也有手段你别告诉我同样领悟了场域。 陆隐耸肩,他也不知道。 结束了,松石符小书低喝,在他的幻象中,松石不停战斗,已经持续十多分钟,耗尽了力气,是时候给予最后一击了,想着,他抬掌,星能爆发,化为气劲扫向松石。 砰的一声,松石被击中后背,一口血吐出,半膝跪地。 符小书身影出现,解除了幻象,居高临下看着松石,我说过,第一个接触摄政王的,是我。 松石抬头,目光坚决,你的幻象,还能持续多久。 符小书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天赋不是可以无限释放的,松石固然沉沦幻象,消耗气力,他也不容易,只是强忍着而已。 松石看到符小书眼中的慌乱,双脚蹬地猛地冲出,一把抓向符小书,符小书场域释放,令松石无法存进,松石低吼,体外出现无色气流扭曲空气,狠狠突破场域,抓住符小书衣领一把砸在地上,把符小书直接砸晕过去。 周围人肃静,符小书竟然败了。 月仙子震惊,战气,另一个居然领悟了战气。 远处,陆隐惊讶,那股无色气流确实是战气,松石居然领悟了战气,说实话,有点诡异了,即便是他当初也是经历过第十院望川沙海才领悟的战气,松石居然掌握了,作为外宇宙一个相对普通的修炼者,这种事很不寻常。 如果只是偶尔一个还可以说是运气,或者天赋奇才,但符小书的场域,松石的战气都提醒陆隐,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地球,出现天赋修炼者频率高,修炼者进步快,领悟能力强,这颗星球绝对隐藏着什么,当初火青山就说过,地球一旦出现强大修炼者,就会被灭绝文明,正因如此,导致地隐组织藏在木星不敢出来。 必须弄清楚地球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这个秘密,肯定与远古独姓有关。 陆兄,这个人居然领悟了战气,你们宇堂隐藏的很深呐,是不是跟星空战院一样有帮助领悟场域和战气的地方月仙子问道。 陆隐表情平静,没有。 没有月仙子不信,但看陆隐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什么。 塑体池外,符小书败了,乌凯马尔多麾下没有人能与松石媲美,无奈看向修兹,这场,我们输了。 修兹沉声道,没什么输不输的,下次再来。 乌凯马尔多点头,带着他们堂的人离开。 符小书被扛走了。 松石嘴角含血,看了眼符小书,这场打的很悬,如果符小书幻象再坚持一段时间,他未必能赢。 看过十院大比和最强大比吗修兹在松石身旁出现,说道。 松石点头。 战斗要看场地,场地限制发挥,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胜负就要动脑,没必要硬拼修兹道。 松石道,我知道了,堂主。 修兹让周围人散去,看向陆隐,却发现陆隐和月仙子已经离去。 怎么样,宇堂还不算太差吧第一环大陆海面上,陆隐边看着个人终端边说道,也不看路。 月仙子瞥了他一眼,还可以。 没事可以训练训练他们,也算你的弟子陆隐道,目光盯着个人终端,表情肃穆。 月仙子皱眉,你这样说话很不礼貌。 陆隐收回目光,放下手臂,抱歉,在看新闻。 月仙子看了看四周,这第一环大陆的风光不错,偶尔来玩玩也可以。 陆隐笑了笑。 与月仙子分开后,陆隐直接去了真宇星图书馆,找到了馆长。 参见摄政王殿下馆长得知陆隐到来,连忙觐见。 地球历史为什么跟我上次看到的不一样陆隐盯着馆长,严厉问道。 馆长一颤,殿下,这,这。 说陆隐低喝。 馆长恐惧,直接趴了下来,请殿下赎罪,其实地球历史一直都是假的。 陆隐目光一凛,什么意思。 馆长恐惧道,宇宙中很多星球根本无法记载历史,大宇帝国当初并没有十三域,也没有涵盖到地球,直到不死宇山陛下上位,帝国版图扩张,这才将地球涵盖了进去,那时地球文明刚刚经历过灭绝,帝国对地球并没有太在乎,所谓的历史也只是根据考察而定,确定了地球经历过数次灭绝,但也只能确定数万年之内的灭绝次数,但究竟是什么原因灭绝,帝国并没有认真考察。 类似地球这种星球宇宙实在太多太多了,各种原因导致文明灭绝也很正常,所以对地球的历史纪录,帝国也只是根据当初考察的大概而定,有的,甚至是编的。 编的陆隐皱眉。 馆长颤声道,是,编的,帝国星球数量太多了,根本不可能对每颗星球都做详细统计,所以,有些星球在帝国档案中的历史纪录甚至还没有他们星球自己的历史纪录准确。 近期地球历史是不是又改变过陆隐问道。 馆长颤声道,是,殿下您身份特殊,出生地球,地球被很多人关注,我们也没办法,只能将地球自己记载的历史纪录与帝国记载的纪录综合,并且,又编了一些写上去,这才堵住那些媒体的嘴。 陆隐呼出口气,居然还有这回事,历史也能编。 我要看当初第一次发现地球时考察的资料陆隐道。 馆长脸色惨白,不停发抖。 资料呢拿给我陆隐厉喝。 馆长发抖,对不起,殿下,当初图书管发生火灾,资料,资料都被烧毁了。 陆隐目光陡睁,恐怖的压力扫荡真宇星,令大海翻涌,无数修炼者心颤。 但也只是一瞬间,一点点资料都没留下来。 对不起,殿下馆长都要吓晕了。 看着凄惨的馆长,陆隐怒气消了一些,无奈走出图书馆,目光看向火家,他想再跟火青山谈一次,但上次来查资料就是火青山说的,再谈也谈不出什么,如今最能了解地球历史的地方只有一个——木星,可惜,自己进不去。 算了,再等等,木星的防御总有被自己打破的一天,他倒想知道地球究竟有什么样的历史。 真宇星,奥纳家族门庭清冷,作为大宇帝国老牌家族,奥纳家族在帝国的影响力一直很高,但随着陆隐上位,影响力直线下降。 虽然陆隐没有主动压制奥纳家族,甚至让雪山奥纳加入陆军阁,成为军方当权者之一,但却掩盖不了他边缘化奥纳家族的用心,不管是组建东疆联盟还是与纳兰家族合作,都没有奥纳家的人参与,对于一个老牌家族来说,这是一种征兆,一种被当权者无视的征兆。 表面看来,奥纳家族如今影响力依然可观,还掌握着皇庭第九队,但这种影响力只要陆隐一句话就可以结束,甚至令整个奥纳家族灰飞烟灭。 这段时间奥纳家族一直在想办法拉近与一些人的关系,比如格温,比如浣纱,比如恩雅,但效果不大。 雪山奥纳书房陷入一片沉寂,下首,罗克奥纳看了看雪山奥纳,开口道,本来以为火家会衰弱,王爷之前明显对火青山不放心,但没想到如今就连火青山都可以参与东疆联盟组建的计划中,而我们奥纳家族却无法参与,族长,是不是应该找殿下谈谈。 雪山奥纳皱眉沉思。 第五章皇后要弑君? 回到新房,先前还耷拉着脸、不苟言笑的掌事嬷嬷,立刻命人备水,伺候娘娘沐浴。 她挤开莲霜,对着凤九颜眉开眼笑。 “娘娘,这么多年,除了皇贵妃,皇上就没宠幸过别的妃嫔。您可是头一个呢!” 莲霜站在一边,对这嬷嬷颇有微词。 先前也不见她这样殷勤伺候。真是拜高踩低。 果然,在宫里,女人的地位都是靠皇上的宠爱,否则尊贵如皇后,也会被怠慢。 掌事嬷嬷说了许多,凤九颜都没有搭理。 她冷漠地吩咐,“都退下,内殿有莲霜一人伺候即可。” ...... 内殿清净下来后,莲霜担忧地询问。 “娘娘,皇上能来,固然是好事。 “可您这样做,不是和皇贵妃闹开了吗? “夫人说,我们在宫里得低调,不要树敌。尤其是皇贵妃......” “母亲也是这般教导薇蔷的吗。”凤九颜倏然出声,嗓音清冷,眼神蕴含凌厉。 她对于这等教养方式,并不苟同。 毕竟师父师娘对她的教诲,都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只活一回,就得痛痛快快,不留遗憾。 其实,母亲也是按照凤家一贯的规矩,去教养自己的儿女。 凤家望女成凤,要求苛刻。 家族中的女子,琴棋书画的各样造诣上,不能输给外人。 还得持守贤良美德,在外有好名声。 薇蔷不止一次写信倾诉,她很羡慕自己,可以随风自在。她并不想入宫当皇后。 现在想来,若薇蔷真的入宫为后,怎么禁得起宫中这些人的搓磨? 莲霜是凤府为数不多、知晓凤九颜真实身份的人。 她十分机警,下意识地关上窗。 “娘娘!隔墙有耳,该忘的,您就忘了吧,切莫再提起了。” 凤九颜从容笃定。 “他们离得远,听不见。” 她是习武之人,能感觉到别人的气息。 若是连这点修为都没有,她从军前、行走江湖那两年,都不知死几回了。 凤九颜性子直,不讲究那些弯弯绕绕。 “我今夜去凌霄殿,是假借送药之名,实则探查那处的防守。” 莲霜小心翼翼地问,“防守?娘娘,您想做什么?” “我要亲手杀了她。” “什么!”莲霜惊得捂住嘴,防止自己太过激动喊出声。 娘娘竟然想刺杀皇贵妃! 冷静下来后,莲霜赶紧劝她,“不行啊娘娘,这太冒险了!” 凤九颜颇为认真地点头。 “确实冒险。不愧是宠妃,那凌霄殿的防守格外严密,廊檐两处还设有机关。目前还找不到缺口。我需要再去几趟,才能摸透。” 莲霜紧张地吞了口唾沫。 “可是娘娘,夫人说......” 凤九颜目光一冷,“你先前那话说得很对,该忘的,就得忘了。” 莲霜:我的娘娘,奴婢也不是这个意思啊! 凤九颜看向她。 “我不勉强你。你若也想为薇蔷报仇,就与我一道行事。 “你若怕了,不敢与我同谋,就当做我什么都没说过。但我要做的,你也不可透露给他人,否则,我会杀了你。” 她身边的人,可以使不上力,但是不能拖累她。 莲霜的额头冒着汗,心里七上八下。 内心挣扎了许久,脑海中浮现着凤薇蔷的温柔笑靥,她微微闭上眼。 “娘娘,薇蔷小姐曾将奴婢当做姐妹一般,她被害得那样惨,奴婢也很难过。若能为她做些什么,奴婢也能无憾了!” 凤九颜收回视线,眼神依旧平静如止水。 “既然选了,就别后悔。” 莲霜平复了心绪后,又有新的担忧。 “娘娘,今夜圆房,皇上定然知道您是完璧,转头皇贵妃也知道了,怀疑您,该如何是好?” 凤九颜倒是不担心这个。 “一来,皇上是一国之君,万万不会将床笫之事随意说出口,尤其是说给自己的宠妃听,白白惹得她心中不快。 “二来,即便皇上说了,贵妃也不会信,只当是男人好面子,哪怕妻子不贞,也要强行咽下苦水。亦或者怀疑我们动了手脚。 “无论是何种结果,皇贵妃都不会在这件事上大张旗鼓地查,这是在公然打皇上的脸。” 莲霜言:“可大婚前,皇贵妃就......” “大婚前,我还不是皇后。大婚后,我的身份便在那儿了。” 莲霜恍然大悟。 “这样,就不怕皇上过来了。” 但,她们等了许久,眼看着到了子时,暴君还没来。 凤九颜穿着暗红色的丝绸寝衣,坐在新床边,面上表情始终如一。 “他不会来了,我们安置。” “是,娘娘。”莲霜内心愤愤不平,皇帝也说话不算话吗! 凤九颜随遇而安惯了,很快睡了过去。 后半夜,身上突然压来一个人,粗重的喘息,粗鲁的举止,直接要来解她腰带。 她顿时警觉清醒,本能地抽出枕头下的匕首...... 黑暗中,那人扣住她手腕。 她正要反击,响起一道低沉狠戾的声音。 “皇后,这是想弑君?” 第六章那是皇上! 莲霜听到动静,立马冲进内殿。 “娘娘,发生何事......” 莲霜话说一半,喜帐中传出一声“滚”。 是男人的声音! 莲霜意识到不妙,想要喊人。 突然,又一个太监跑进来,急急忙忙地拦住她,压着声儿怒斥。 “没长眼的东西!那是皇上!” 莲霜目瞪口呆。 皇皇皇......皇上?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暴君? 都这么晚了,他怎么突然过来了!! 帐内。 男人的大掌按着凤九颜一侧肩膀,另一只手扣着她握匕首的手腕,俯身于她上方,如同扑食的狮子。 凤九颜本可以试着挣扎开,但,得知对方的身份后,她没再动了。 黑暗中,她看不清男人的脸。 但他身上的杀气很重。 “皇后,不解释解释?” 男人的语调沉甸甸的,叫人害怕。 换做普通女子,早已支支吾吾、不知所云。 凤九颜气息镇定。 “臣妾为求自保,随身带了这匕首。不成想惊扰到皇上。” 她终归不是妹妹凤薇蔷那样的温婉女子,嗓音一点不婉转,就像一条直线。 不像面对自己的夫君,倒像是面对一个毫无相关的陌生人。 而后就只听,男人冷嗤了声。 旋即他夺走她的匕首,坐起身。 内殿没有掌灯,只有点点月光照进来,昏暗迷蒙。 凤九颜依稀看到男人坐在床边,外袍披散,有几分狂狼。 他像在把玩查看那匕首。 帐内一片死寂。 凤九颜跟着坐起来,与男人保持着距离,敌不动我不动。 突然,男人一个侧身,手执匕首,刀刃抵上她脖子。 凤九颜仍然没动,也没躲。 “朕杀得最多的,便是那自作聪明之人。” 凤九颜回:“您是皇上,您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哈哈......”话音刚落,男人忽而发出豪气爽朗的笑声,只是,令人听着不寒而栗。 旋即,他一个倾身,单手抓着凤九颜的脖子,将她抵在后面的床柱上。 逼仄地困着她,逼问她。 “那么,皇后,你该不该杀?” 他故意将语速放得很慢,如同拿着钝了的刀子行刑,折磨着犯人。 凤九颜感受着他的力道,不至于到窒息的地步,但也够她难受的了。 “臣妾的命,在皇上手中。而非臣妾自己说了算。” “朕让你说!”男人流露出暴戾的一面,周身散发着令人颤栗的寒气。 “若是臣妾自己说,那便是不该杀。” 凤九颜这回答很坦率。 “不该吗?”男人冷眸阴郁,“朕可听说,朕的皇后,婚前遭人所掳,已然非清白之身。” 凤九颜不慌不忙。 “耳听为虚。臣妾是否清白,皇上一验便知。” “好,那便验上一验。” 话落,她被掀翻在床。 暴君的力气很大。 还好是她。 换做是薇蔷,只怕要受伤。 忽然间,匕首抵上她腹部。 更可恶的是,男人抓着她手,让她自己握着。 冰冷的——匕首刀柄。 耳边是他恶魔般的低吟。 “朕嫌脏。皇后,自己动手。” 凤九颜怒从中起。 暴君竟如此没人性! 她再一次庆幸,薇蔷没有经历这些事。 她握着那匕首,手微微发抖,那是愤怒所致。 “皇后,再不动手,朕不介意叫人帮你。”暴君的声音传来,没有一点怜香惜玉。 凤九颜决绝的,解开自己的衣带...... 第七章自己来 今夜注定有一劫。凤九颜料到了。 说实话,比起被暴君破身,自己来,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至少,不用忍受被人压在身下。 凤九颜从群裾撕下一块,当做元帕,垫在下方。 而后一手撩起裙摆,另一只手倒握着匕首。 即便已经决定要做,可还是本能地抵触。 她安慰自己,就当是受个伤。 从小到大,她受的伤还少吗? 随即,她一个用力...... 刹那间,一股力量蓦然袭来,紧握住她的腕部。 凤九颜眉头一拧。 萧煜再次夺走她手里的匕首,这次,语气比之前更冷冽。 “真是个蠢女人。” 哐当! 匕首被扔出喜帐。 “你是否清白,朕根本不在乎。 “既然你敢豁出一切,非要做这个皇后,就别再犯傻。 “比如,明知朕在凌霄殿,还敢去找朕。” 凤九颜咬了咬牙。 原来,他以为她那时是为了邀宠,因而特意过来教训她,好让她记住这规矩。 想来那时说要她准备侍寝,也是故意骗她,白白给人期待。 还真是杀人诛心。 但这招,只对那些想得到他宠爱的人有用。 他无意临幸她,正合她意。 凤九颜迅速系上衣带,跪坐在床。 双手放于身前,毕恭毕敬地行了个宫礼。 “皇上,臣妾知错。 “臣妾不会再妄图得到您的宠幸。 “皇贵妃是您心爱之人,臣妾会将她当做亲姐妹,像皇上您一样,珍之重之。” 她说完这番话,男人果然不再刁难她。 他意味不明地看着她,“真是凤家培养的好皇后。” 男人语气沉缓,喜怒难辨。旋即径直起身,掀帐离开了。 随后,莲霜跑进来,在内殿掌灯。 有了光,帐内的情形便清晰可见。 床褥不整,娘娘的衣裳也有些凌乱,脖子上还隐隐做红...... 这便是承宠后的模样吗? 莲霜心中疑惑,又不敢疑心。入宫前,夫人给她看过的书里可不是这样写的。 “娘娘,奴婢伺候您净身......” “不用。什么都没发生。”凤九颜冷声打断,赤着脚下地,捡起地上那匕首。 莲霜一脸震惊。 一方面,震惊于帝后没有圆房。 另一方面...... 娘娘什么时候藏的匕首?! 灶房。 掌事嬷嬷脸拉了老长。 “为什么不叫水?皇上不是都来了吗!” 枉她熬夜等着,得知皇上来了,赶紧爬起来,亲自烧热水,守着那灶口,脸都熏黑了。 结果却告诉她,煮熟的鸭子飞了?! 与此同时。 凌霄殿。 凌燕儿辗转难眠。 自皇上从她这儿离开,她的心就吊着了。 终于,婢女进来告诉她。 “娘娘,皇后娘娘那边没有叫水!” 凌燕儿这才有了笑容,妩媚的眼眸波光流转。 “本宫就知道,皇上不会宠幸别的女人。” 婢女幸灾乐祸。 “皇后娘娘真是可怜,听说盼了皇上可久呢,肯定以为今晚能侍寝,早早让人备了热水,结果都没用上。” 不止凌霄殿,几乎所有妃嫔都等着看戏。 一听皇后娘娘没能承宠,都没有多诧异。 众妃嫔皆叹息。 ...... 翌日。 慈宁宫。 太后听闻昨夜之事,眼角皱眉横生。 “怎会这样?皇上人都过去了,皇后没抓住机会?” 桂嬷嬷叹息。 “或许是凤夫人教养不足,皇后娘娘不懂得房中之事,留不住皇上。” 太后目光沉凝。 “行了,不必为皇上开脱。 “他为了凌燕儿漠视后宫其他女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凤薇蔷与荣妃没有半分相似,入不了他的眼,哀家早已猜到。” 帝后大婚,第二日当拜见太后。 但却只有皇后一人前来。 慈宁宫众人都了然于心。 这些年,能请得动皇上作陪的,也只有皇贵妃了。 当初皇贵妃初次承宠后,皇上就主动带着她来慈宁宫拜见,宠爱之情、撑腰之举,显而易见。 他们想象中,皇后今日定然挫败失意,光彩全无了。 然而,凤九颜到来后,众宫人都满脸惊愕,不禁睁大了眼睛...... 第八章入他的眼 天灵儿连连点着头,只要能让她一起去,不论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因为她实在好奇即将见面的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竟然就连爷爷都这么看重。 虽然说天灵儿年纪很小,但是她内心比任何人都清楚天家在云城的地位,因为的她,觉得云城肯定没有比天家更厉害的人存在,但是今天,看到天昌盛的态度之后,她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原来一直都是错误的。 云顶山别墅区。 面对这种级别的豪宅,小龙心里还是战战兢兢的,自从跟了韩三千以后,他见识到了一个完全不同高度的世界,而这个世界,是曾经的他永远都无法碰触的,这让他需要时间去慢慢适应。 老大,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小龙小心翼翼的对韩三千问道。 当然可以。 小龙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传言这里住着就连天家都会忌惮两分的人,这个人,不会就是你吧 韩三千笑了笑,现在的天家,的确会忌惮他,但是传言中的人,却并不是他。 你说的那个人,以前的确住在这里,不过基于某些原因,他已经把山腰别墅送给我了。韩三千解释道。 这个答案并没有让小龙松一口气,那个能让天家忌惮的人,竟然会把山腰别墅送给韩三千,这说明就连那个人,都会因为某些原因而礼让韩三千,从侧面说明了韩三千比那人的地位还要高。 小龙虽然是个没啥脑子的人,但是这种简单的地位对比他还是明白的,那人比天家地位高,而自己的老大,则是比那个神秘人还要厉害,这岂不是说明天家和老大相比,还隔了一个层次。 小龙情不自禁的感叹道:我这是跟了一个什么样的老大,竟然厉害到这种程度。 听到这话的韩三千哭笑不得,这就算是厉害了 要是让小龙见识到真正的他,岂不是会把小龙给吓傻 我进去看看。韩三千说道。 小龙站在原地点了点头,没有跟着一起进去,毕竟这种高级的住宅区,能够近距离的看一眼就已经足够了,他可不觉得自己还有资格能够进入别墅内。 山腰别墅之所以是整个别墅区价值最高的地方,是因为这里的景观是其他地方比不上的,而且眺望远处的市区,也能清晰的看到云城的标志性建筑飞碟楼,这可是云城最出名的地方,自从两年前做地而起,受到了很多人的追捧。 这时候,天昌盛爷孙两赶来了。 当小龙看到天昌盛的时候,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呆在原地。 天昌盛有着云城第一人之称,他的地位至高无上,哪怕是一些大人物想要见他,也得慢慢排队,等待天昌盛抽出时间才行。 小龙只在本地新闻中看到过天昌盛,因为他会经常出席一些慈善活动,电视上的他,意气风发,小龙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够看到天昌盛的真人。 当天昌盛看到小龙的时候,眉头微微皱起,这家伙一身干干净净,肯定不是在这里干活的 。 难不成,又闯来了一个无名小辈 但是经历过韩三千的事件之后,天昌盛已经加重了安保方面的布局,一般人是不会闯进来的。 更关键的一点,如果他真是不速之客,安保部还拦不下他的话,肯定会有通知,但是天昌盛却什么消息都没有收到。 这也就意味着,这小子极有可能是韩三千带来的。 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天昌盛畏惧韩三千,更加不会去小看韩三千的手下,俗话说得好,打狗还得看主人,这点道理天昌盛还是明白的。 这时,天灵儿突然跑到了小龙的身边,天昌盛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你就是让我爷爷都害怕的人吗天灵儿围着小龙转了一圈,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所以表情显得非常疑惑。 小龙明白,这小妮子嘴里能够让天昌盛害怕的人,是老大,赶紧说道:你认错人了,我只是一个小弟而已,我老大在里面。 天灵儿二话不说,又朝着别墅里面跑去。 天昌盛见状,赶紧跟了上去,生怕天灵儿做出让韩三千不高兴的事情。 小龙站在原地眼皮直跳,刚才那小妮子说得很清楚,让她爷爷都害怕的人,这不就是在说天昌盛害怕韩三千吗 这他娘的太夸张了吧,天昌盛都害怕老大,老天爷啊,你可真是开眼了,让我跟了一个这么厉害的人物。小龙仰望着天,一脸感激的说道,如果不是遇到了韩三千,他现在还只一个不入流的盲流子而已。 但现在,小龙已经感觉自己的地位随着韩三千的身份水涨船高,而且他相信,终有一天,他们会成为云城一霸,甚至就连墨阳和天昌盛这两个顶尖的角色,都会臣服他们。 别墅里。 天灵儿转来转去,并没有找到自己的目标人物,可实际上,她已经风风火火从韩三千身边路过好几趟了。 这让韩三千都觉得奇怪,这小丫头到处找什么呢 天昌盛走进别墅之后,天灵儿便跑到了天昌盛身边,问道:爷爷,那个人呢,怎么我没有看到 听到小丫头叫天昌盛爷爷,韩三千顿时恍然大悟,他刚才就觉得这妮子有点面熟,原来竟然是天灵儿。 想当初,天灵儿可是对韩三千表白过的,这也是一位古灵精怪的大美女,只不过后来认了韩三千当哥哥。 天昌盛看到不远处的韩三千,一脸尴尬,天灵儿这番话,不就是在无视他吗这要是被怪罪起来,那可就麻烦了。 天昌盛赶紧走到了韩三千身边,说道:小兄弟,实在是对不住了,我这小孙女,不会说话,胡言乱语。 韩三千笑着摆了摆手,天灵儿刚才那么说也不奇怪,毕竟他也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不认识他的人,自然不会知道他的厉害。 你就是能让我爷爷害怕的人天灵儿这时察觉到原来韩三千就是她要找的人,一脸惊讶的问道。 第九章瑞王 瑞王于心不忍,劝道。 “皇上这样做,对娘娘有些残忍。” 萧煜却已经拂袖而去,只留一个威严不容违抗的背影。 风吹起男人的衣摆,他拾级而下,视线辽远,将整个御花园和御马场尽收眼底,包括方才那个策马的女子。 记忆中,少女策马的身影,似乎也是这般。 ...... 因为受了惊,太后先回慈宁宫。 凤九颜则回到自己的永和宫。 按规矩,皇后还要受众妃嫔的拜见。 但前来的妃嫔甚少,大多不是称病,就是内务繁杂。 凤九颜也无心与她们虚与委蛇,打发了来的这几位,便让她们回了。 不一会儿,有人来传皇上口谕。 “皇后娘娘,皇上已经知晓您晨间救驾有功,特赏赐玉如意一对。另,命您监斩那疯马......” 莲霜一听这话,心里十分憋闷。 监斩的差事,何时轮到皇后娘娘了? 再说了,还是斩一头怀了孕的母马。 暴君就是暴君,真是残忍不讲理! 凤九颜神情淡漠,没有一丝生气委屈的模样。 那传话的宫人都感到费解。 这皇后娘娘真能忍啊。 看看她能若无其事到几时! 午后。 御马场。 掌事已将那匹母马牵出马房,准备行刑。 他们也都是爱马之人,纷纷向凤九颜求情。 “娘娘,真不能收回成命吗?这可是上过战场的良马啊!” 凤九颜抓着缰绳,手掌轻轻抚过马腹 她的眼神透着股平静,与马儿对视。 而后,她淡淡地开口。 “斩吧。” 刽子手将马牵至铡刀处,只要砍断那长绳,上方的铡刀就会落下,将马从当中斩成两半。 凤九颜坐在监斩的位置,离得有几丈远。 她美目清冷疏离,没有丝毫柔软怜惜,比刽子手还冷漠。 但,就在铡刀要落下时,负责牵马的宫人突然手腕一麻。 他松绳的一瞬间,马儿扬起前蹄,急速狂奔。 刽子手和侍卫们大惊。 “快拦住它!” 凤九颜默默看着,仿佛置身事外。 莲霜却分明瞧见,方才是娘娘以石子做暗器,打中那宫人的手腕,才给了马儿逃脱的机会。 这之后,娘娘又暗中攻击那些侍卫,让他们看起来像是被地上的石子绊倒。 他们本就跑不过千里马,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越跑越远,消失在御马场的御林中...... 御书房。 光影重重,交叠落在龙椅上的男人四周。 他冷峻的眉眼间,覆着浓浓寒意。 龙袍上的金龙利爪骇人,目光凶狠威严。 但仍然不及男人的眼神威慑逼人,叫人不敢直视。 侍卫们跪在地上。 “皇上......马,马跑出了御林,已经......已经消失无踪了......” 龙椅上的帝王一言不发,犀利的视线,令他们如履薄冰。 又有宫人入内禀告。 “皇上,皇后娘娘在外请罪!” 终于,皇帝发话了。 “皇后监斩不力,罚宫份一年。其余人,革职,逐出宫去。” 宫人去殿外传话,回来后,禀告皇帝。 “皇上,娘娘说,叩谢皇恩。” 而后便觉得殿内气氛越发可怕。 只见,原本还坐着的皇上,此时站了起来。 那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张巨网,将底下的人笼罩住,大气不敢出。 “皇后,很好。”帝王之心,难以揣度。 他说好,未必就是真的好。 慈宁宫,太后为皇后感到不平。 “皇后才入宫,上下都需打点,皇上罚她宫份,让她如何治下!” 即便是太后,也无法改变皇命。 凌霄殿。 “娘娘,皇后娘娘昨日刚成婚,今日就被罚了!” 皇贵妃姿态从容,早已料到皇后会有此待遇。 皇上对待不喜欢的女子,向来有够无情。 翌日。 凤九颜去慈宁宫的路上,遇到一位白衣公子。 她旋即认出,这人便是大婚那日,替皇帝行礼的瑞王。 第十章 被抓现行 白衣女子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嘲讽之色,开口道:"一些蝼蚁只能活一朝一夕,有的不过数日,尚且不知世间有春秋,就如他们,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所以便要为此付出代价。" "于我而言,他们与地上的蚂蚁无异,我不屑针对谁,不过是看着碍眼随意走过,多踩死了几只。" 白衣女子说完看着莫阳,开口问道:"这过分吗" 而不等莫阳回应,白衣女子看着他,嘴角的嘲讽之色浓了几分,接着道:"就如你,同样被踩了一脚,你却没死,是因为你比那些蝼蚁强。" 莫阳目光很平静,就这样看着白衣女子,中间隔了数张桌子,隔了数十具尸体。 他此时冷笑起来,道:"所以弱就该死" 白衣女子目光从莫阳身上移开,道:"你可以这么认为,你能活下来,证明你不弱,想必曾经也经历过一些战斗,就如强者交手,溃散的余波往往会殃及无数围观者,你总不能怪那交战之人吧。" 她笑了笑,缓缓起身,这一刻,周身猛然透发出一股恐怖绝伦的威压,犹如一位君临天下的强者一样,开口道:"我一怒,可瞬间摧毁这方圆百余里一切生灵,你既然还活着,就证明我不过分。" 她说完,忽然有些无趣的摇头,自己竟然会和这破落之地的蝼蚁说这么多,随即也没有再看向莫阳,似乎也没了吃菜喝酒的兴致,离开坐席便要走。 莫阳笑了笑,此时也站起身来,负手往前踱了几步,道:"玄天大陆上的天骄我见得多,却不曾听说过你,你不属于这里" 白衣女子闻言,停下脚步,回头看了莫阳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莫阳接着又朝白衣女子踱了几步,道:"你确实很强,在你眼中,或许世人皆如蝼蚁,但你有没有想过,你也不知那天外天,也不知那人外人!" 白衣女子其实心中有些疑惑,虽然眼前这青年是第一次见,而且气息极其陌生,但看到对方之时,她心中却总感觉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也正因为如此,她之前才会说那么多,否则,她或许压根不屑说一句话。 若是放在曾经,莫阳修为和这白衣女子差距太大,他施展化字卷也瞒不过对方的眼睛,但修为踏足造化境后,似乎一切都不一样了。 在莫阳看来,白衣女子既然没有窥破他的真实身份,不如将计就计,趁机靠近,直接出手,应该能直接将对方收进星皇塔中。 若是能成功,便省去了无数麻烦,毕竟这白衣女子并不好对付。 此时见白衣女子目光冷幽幽的盯着他,莫阳开口道:"我就知道一个人,他曾横扫一切天骄,修为或许不及你,但我觉得他能杀你!" 听到这句话,白衣女子眼中的神色泛起缕缕波澜,她来到玄天大陆上,自然不是无缘无故来这里,而是要杀一个人。 所以听到这句话,她脑海中瞬间便联想到了一个人。 她眸光渐渐变得凌厉起来,盯着莫阳道:"他可是姓莫" 当初在荒域上,她从战场遁离,当时并非是直接离开了荒域,而是藏在一处无人之地疗伤,随后她暗中搜索了不少荒域修者的记忆,了解了不少关于莫阳的事情。 而这也是她来到玄天大陆的原因,结合那些修者的记忆猜测,她感觉莫阳并非荒域之人。 莫阳心中丝毫不意外,他之前的话语本就是故意说的,此时他故意露出一丝惊讶,不过很快又收敛起来,往前走了几步,隔白衣女子越来越近了。 "你竟然知道他"莫阳还不忘开口转移白衣女子的注意力。 "他在何处"白衣女子虽然早已发现莫阳一直在靠近,但此时因为听到莫阳的消息,她如何还顾得上这些,当即开口询问,目光很是凌厉,还有几分咄咄逼人的意思。 莫阳做出一副思索的模样,开口道:"前几日还见过,我想想……" 而说道这里,莫阳忽然动手,心念一动,猛然催动星皇塔,一道空间裂缝浮现而出,直接朝着白衣女子笼罩而去。 白衣女子自然也察觉到不妙,只是这一切太过突然了,而且莫阳距离她不过数米,如此近的距离,她虽然第一时间要闪身暴退,却被一股空间之力挡住了脚步。 随即,那道空间裂缝猛然落下,将其身躯一口吞噬了进去。 下一刻,莫阳身影一闪,来到星皇塔中,此时的白衣女子脸色彻底变了,眼眸中尽是杀机,她死死盯着莫阳,惊怒万分。 "对了,我回答你刚才的问题,他就在这里!" 莫阳说着淡淡一笑,随后脸庞开始变化,露出真容,而身上的气息也变回他的气息。 白衣女子眼中的杀机骤然暴涨,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她身上的气息根本无法控制,猛然暴动起来。 只是紧接着她脸色也瞬间变了,因为一股恐怖的气息蓦然间浮现,像是要将她碾碎一样。 莫阳脸上浮起一抹淡笑,开口道:"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想不到在这片大陆上,还能遇见你,我觉得我们还是很有缘分的!" "你找死!"白衣女子此时心中怒火万丈,虽然这里弥漫的气息极其恐怖,但想到今日种种,她如何能平静。 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莫阳摆了这样一道,若是正面交锋她落败,她不会有怨言,但竟然被莫阳耍诈困住,与活捉没有丝毫区别。 "别冲动,或许能活几日,但若是冲动,你或许一盏茶的时间都活不了!"莫阳脸上的笑意敛去,冷声开口。 莫阳此时也不想直接将对方斩杀,因为他还要从这白衣女子身上了解其身后势力的事情,譬如此次除了白衣女子外,是否还有其他天骄亦或是其他强者与之一同来到玄天大陆上。 如今莫阳正和太古种族死磕,若是有其他变故发生,很可能会成为天大的麻烦,他不得不小心。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好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好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第十一章皇后没什么大问题 水花随着人被托起,荡起层层涟漪。 凤九颜下意识的双手覆抱于身前。 但整个躯体已然暴露。 没有丝毫多余的旖旎,萧煜的视线落在凤九颜腰后。 她后腰处没有任何掌印瘀痕。 干净、紧致。 萧煜眉峰敛起,瞳仁散发着寒意,没有驱散。 凤九颜手心潮热,额头上也有微微细汗。 方才情急之下,她运功散瘀。 但因着时间极短,她耗了不少内力。 此时她难免虚弱。 但,暴君没有就这么打消怀疑。 下一瞬,他大掌从侧旁握住她腰,大拇指覆于她腰后,一个用力...... “唔!”凤九颜顿感一阵刺骨的痛,忍不住一声闷哼。 旋即她不敢有所表现,忍耐着。 身后那男人语气冰冷地问。 “腰上有伤?” 她摇头。 “没有。皇上怎会这样问?” “皇后的腰,很硬。” 男人的手掌好像刑具,勾住她命脉,每一下拉扯,都是剧痛。 他上下移动,像在试探她的伤处。 看似暧昧的动作,其实能要人性命。 殊不知,凤九颜的耐力向来很好。 当初流落寒地一个月,没有吃的,她靠着意志撑了下来。 参军后受重伤,硕大的铁钩穿透她肩膀,她没有用麻沸散,没有哭一声,为她处理伤口的师娘反倒哭了。 是以,暴君这点手段,她撑得住。 但......她这是第一次被男人如此触碰,尤其后腰,很敏感。 她控制不住地颤栗了下,睫毛轻颤,肌肤泛着些许粉,莹莹如玉。 本能地躲避,又被抓回。 她的腰一手可握,萧煜手掌微烫,这试探,没必要继续了。 皇后没什么大问题。 不过,她未免太过镇定...... 萧煜收回手,眼睛并未在她身上多做停留,转身便走了。 凤九颜微微放松下来,她始终没有回头看,怕那苍白的脸色被暴君看到起疑。还好,他没让她转身。 此刻,她双臂无力落下,重新浸入水中,眼底一片肃杀。 这之后,侍卫们又在永和宫搜寻了一番。 没找到任何有关刺客的行踪。 莲霜全程都很紧张。 她担怕那套夜行衣被侍卫搜出来。 侍卫们离开后,她赶紧走到凤九颜身边,轻声询问。 “娘娘,他们不会再来了吧。” 太吓人了。 暴君那么宠爱皇贵妃,如果知道娘娘意图行刺她,只怕会将娘娘活剐了。 类似的事,他不是没做过。 莲霜现在还心有余悸。 凤九颜已经穿好衣裳。 她站在浴桶边,看着那平静的水面,没有说一句话,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突然,莲霜发现她嘴角渗出血来。 “娘娘!您......您这是受伤了吗!” 凤九颜一只手抓着浴桶边缘,另一只手抬起,阻止莲霜靠近。 “我需要运功调理,你去殿外守着。” 先前那个男人的功力很高,她强行化开他的掌力,导致气血逆行了。 莲霜意识到此事严峻,立马出去守门。 ...... 刺客没找到,皇宫上下人人自危。 就怕以找刺客为由,皇上宁可错杀不肯放过,要大开杀戒。 人心惶惶中,凌霄殿的防守又加强了。 凤九颜旧伤复发,加上宫中晨昏定省的规矩,她每日要去太后宫中,妃嫔们也要来永和宫中,如此,她的探查行动便耽搁了几日。 那些妃嫔指望着她这个皇后,时常跑来永和宫亲近。 比如舒贵人那帮子。 凤九颜无心做皇后,自然也不会与她们太过亲近。 但她们希望她能和皇贵妃争一争。 舒贵人道。 “原来后宫无主,皇上才将皇后金印暂交给皇贵妃,让其行驶后宫管理大权。 “可现在已经有您这位皇后了,皇贵妃还有什么理由霸占着金印? “皇后娘娘,此事您该和皇上说说,皇上再宠着皇贵妃,也不能让人越权行事,乱了宫中法度啊!” 好事的妃嫔们走后,莲霜赶忙劝道。 “娘娘,您可别听她们怂恿,她们都是想利用您呢!” 凤九颜心中自有章程。 她看着方才几位妃嫔坐过的位置,眼中藏起一抹深思。 “不。这金印,得要。” 第十二章 皇后存心找事儿! 御书房。 萧煜批阅奏折的动作一顿,眸色冷冽。 “她想要金印?” 传话的太监顿时一哆嗦。 “是,皇上。娘娘在殿外求见,就是为了金印。” 可众所周知,金印在皇贵妃那儿。 皇后这不是存心找事儿吗! 太监额头的冷汗直冒,担怕自己会被皇上迁怒。 龙座后的大屏风上,透着道道阴影。 萧煜的脸色明暗参半,狭长双眸似鹰隼,凌锐危险。 “告诉她,再这么不安分,朕索性废了她。” “奴才遵命!” ...... 御书房外。 凤九颜目光平静,仿佛不怒不喜、不食人间烟火。 她前面的太监传完皇帝的原话,又附带着劝她。 “皇后娘娘,您还是请回吧。 “金印一直是由皇贵妃保管,皇上不可能从她那儿收回的。 “除非皇贵妃自己不想要了。” 莲霜一听这话,甚是可气。 金印向来是皇后所用,是后宫大权的象征。 暴君也太不讲究体统了,居然还用废后来威胁。 恐怕在他心里,皇贵妃就是他认定的皇后。 如此偏心,她们娘娘怎么争得过? “娘娘,这金印,我们还是别要了吧。”莲霜小声劝说,眉心拧成团,打起了退堂鼓。 其实她没敢说,对于娘娘索要金印这事儿,她从一开始就不看好。 毕竟暴君是什么人呐。 他既然把金印给了皇贵妃,如今怎么会因为娘娘几句话,转头就给娘娘的? “娘娘......”莲霜还想再劝劝。 只见娘娘后退了两步,她以为娘娘这是准备回永和宫了。 没成想,下一瞬,娘娘竟直接跪在了大殿门口。 莲霜立马也跟着跪下,忐忑得不知所然。 凤九颜的眉眼间浮现巾帼骁勇,中气十足地高声道。 “皇上,臣妾出嫁日,母亲劝诫,‘往之女家,必敬必戒,无违夫子’,以顺为正者,乃妾妇之道。 “是以,丈夫所言,臣妾理应顺从。 “但入宫以来,太后也常言教导,夫为君,妇为臣,若丈夫行事不端,臣妾亦有拨正之责。 “今皇上宠一宫而废三千粉黛,难当明君之道,倒有效法纣王昏庸之行。 “金印落于凌霄殿,后宫无法各司其职,皇上大错!” 外面的宫人听到这些话,吓得脸色苍青。 “皇后娘娘!您可别再说了!” 那是皇上,是南齐的王,谁敢说他的不是! 皇后娘娘莫不是疯癫了? 为了金印,命都不要了。 她的声音很大,哪怕宫人不传话,皇帝也能听清。 御书房内。 伺候御墨的宫人战战兢兢,眼睛都不敢抬。 萧煜手中执笔,却没有写下一个字。 他目光冷凝,如同难以消融的寒冰。 “皇后,‘好’得很呐!” 先说母亲教诲她要顺从,摘清了凤夫人教女无方的罪名。 后又说是受太后教导。 他若罚了她,倒成了不敬母后的不孝帝王。 她就这么想要金印吗。 “来人!” 殿外。 凤九颜脊背挺直,如同忠心劝谏的臣子,眼神坚定。 莲霜则埋着头,身体瑟缩着。 她实在不明白,娘娘明知道这样会惹恼暴君,怎么还要这样喊话。 可她只能相信娘娘。 不一会儿,皇帝身边的太监出来传旨。 “皇后言语无状,干犯圣怒,令其禁足永和宫,反省自躬,任何人不得探视!” 莲霜身子一颤。 这不就是被打入冷宫? 凤九颜面无表情地接了旨,叫人看不出喜怒哀乐。 她走后,宫人们低声议论。 “皇后娘娘此举,定是彻底惹恼皇上了,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 莲霜也很好奇。 一回到永和宫,她就等不及问了。 “娘娘,您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对您根本一点好处都没有啊。” 第十三章 疑心深重的帝王 凤九颜坐在那黑漆木的椅子上,淡定平常。 “永和宫清净了,这便是好处。” 莲霜是个机灵的,一点就通。 “娘娘,原来您不是真心想要金印,而是厌烦了那些每日来请安的妃嫔!可是......这代价也太不值当了。” “不止。”凤九颜看向殿外,“永和宫主位被禁足,反倒没那么多人盯着。” “之前有很多人盯着吗?”莲霜很诧异。 凤九颜端起茶盏,喝了口,缓缓道。 “东院墙角、西院那棵老槐树、北边的房顶......” 莲霜瞪大了眼睛,不自觉放低声音。 “娘娘,您的意思是,那些地方都有暗哨?是......是皇上派来的吗?为什么啊?” 凤九颜放下杯子,语气从容。 “为君者大多疑心深重。” 那晚她夜探凌霄殿,虽及时化解躲过了皇帝的试探,可皇帝还是留下了人手。 莲霜脑袋一转,立马想通了所有事。 “奴婢知道了!如此一来,您不必每日去慈宁宫请安,那些妃嫔也不会来烦您,外面那些暗哨也会慢慢消失。 “这样,您就有更多时间做事了,对吗?” “不错。”凤九颜眼神中掠过一抹肃杀。 嚓! 她手中的茶盏被生生捏碎裂。 莲霜脸色一惊,赶紧拿帕子擦拭,“娘娘,您没烫着吧!” 凤九颜缓缓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 曾经她练功磨破了手掌,薇蔷也是像这样,用帕子给她系上,眼中满是心疼——“姐姐,等我做了皇后,我保护你。” 可她没等到薇蔷做上皇后,只等到那噩耗。 那样温暖和煦的女孩,被埋在冰冷的地下,她甚至来不及送上最后一程,若是不能为薇蔷报仇,她还有何颜面做她的姐姐! 皇贵妃,必须死! ...... 皇后要金印不成、反被惩罚的事,很快被传得人尽皆知。 凌霄殿。 皇贵妃懒洋洋地吃着果物,对此并不意外。 “真是滑稽可笑。她莫不是想效仿祖上的孝贤皇后,以为剑走偏锋劝谏皇上,就能博个好名声?” 哪怕是她这集万千宠爱的,都不敢那样对皇上说话。凤薇蔷以为自己是谁? 来传话的赵公公谄媚附和。 “就是!阖宫上下谁不知道,娘娘您是皇上的心尖宠,这金印不给您给谁? “还将太后娘娘搬出来,以为能仗着她老人家的势,殊不知皇上与太后早已母子离心。” 皇贵妃舒服地靠在软榻上,柔若无骨。 “行了,本宫乏了,你退下吧。” “是,娘娘!” 他领命退下后,婢女春禾一边给皇贵妃揉肩,一边说。 “娘娘,赵黔为您办事,也算忠心,但他近来越发不安分,时常将宫里的物件卖到宫外。” 皇贵妃闭着眼享受。 “他只要是把‘好刀’,本宫用着舒心就成。” “娘娘说的是。”春禾恭敬垂眸,没再多言。 其他妃嫔听闻消息后,对皇后最后那点指望也没了。 “没想到皇后这样蠢。” “我们也别想着和皇贵妃作对了,学学人家姜嫔,抱紧皇贵妃的大腿吧。” 一时间,妃嫔们纷纷前往凌霄殿。 永和宫。 莲霜忍不住抱怨。 “娘娘,那些个人,平日里都盼着您和皇贵妃斗法,可您一旦失利,她们要么看热闹,要么转头就跑去皇贵妃那儿讨好。 “都是两面三刀,都不值得同情!” 凤九颜淡定如常,对她说的仿若未闻。 “今夜你守好内殿,我出去一趟。” 莲霜很担心。 “娘娘,您出去做什么?” “先找个能埋尸的好地儿。”凤九颜回答得干脆。 莲霜睁大了眼睛,“埋、埋尸?” 娘娘这就要动手,刺杀皇贵妃了吗? 第十四章以为她在争宠 找埋尸的地儿还是次要,凤九颜此次夜探皇宫,主要是想找几个能藏身的地方。 以免出现上次夜探凌霄殿那种情形——被人追赶,直接就逃回了永和宫。把追兵引了来。 莲霜还是有些担心。 上次娘娘夜探凌霄殿,就被打伤了。 这次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吧? 另一边。 慈宁宫内。 听闻皇后遭禁足,太后直叹气。 “男人的心在哪儿,他的钱财宝贝就在哪儿。 “皇后初入宫,根基不稳,又不得皇帝待见,就算想要金印,也不能如此莽撞啊。” 桂嬷嬷也直摇头, “依奴婢之见,眼下能从皇贵妃手里夺走金印的,除非荣妃在世。皇后娘娘属实是妄想了。” 太后摇头,“你以为她是想要金印?她那是冲着皇上去的。” 桂嬷嬷疑惑。 太后一副睿智模样,缓缓道。 “入了宫的女人,哪个不想争宠?哀家这几十年来,见惯各样的手段,左右不过是为了引起皇上注意。 “但皇后太心急了,不了解皇帝的性子。 “你一会儿从宝库里挑些东西,悄悄给皇后送去,也算是一些宽慰了。” 桂嬷嬷担心直言,“可您这样做,恐怕皇上知道,会更加不悦了。” 太后眼神慈祥。 “皇后和这宫里的其他女人一样,也是个可怜人呐。哀家能帮就帮吧。至于皇上那边,他总不会为了这点小事治罪于哀家。 “更何况,皇上这次惩罚皇后,也是冲着哀家来的,他到现在还因为荣妃的死,怪罪哀家。 “皇后多少是受牵连了。” 提起荣妃一事,桂嬷嬷也不敢多做评论。 她颔首低眉,恭声道。 “太后宽仁。皇后娘娘必会对您感激涕零。” ...... 御马场。 瑞王正陪着皇帝骑射。 “皇上,皇后娘娘......” 咻! 萧煜手里的箭离弦,正中靶心, 他骑在马背上,单手执弓,紫玉冠束着黑发,墨黑的眸子散发凛冽寒光,遥望着远处。 “没有废后,已是朕的仁慈。” 言外之意,不必再多说求情的废话。 瑞王对皇帝的冷酷习以为常,旁敲侧击地劝道。 “皇上既然娶了凤家女,当给她应有的体面才是。 “臣知道您宠爱皇贵妃,可太过专宠,反而将她放在一个危险的位置,成为众矢之的了。” 萧煜侧目看向瑞王,面色甚冷地反问。 “朕难道连个女人都护不住?” 意识到帝王不悦,瑞王心里忧愁。 事实证明,这些年,皇上确实把皇贵妃保护得极好,甚至把人宠得无法无天、嚣张跋扈。 皇贵妃位同副后,实则已经超越正后的待遇。 都说她是因为酷似荣妃,才备受宠爱,他不以为然。 毕竟宫里那些个女人,也都多多少少像荣妃,却不见皇上宠爱她们。 皇上对皇贵妃,是用了真心的。 而帝王动真情,对帝王本身弊大于利。 瑞王很担心皇上,感情会蒙蔽人的眼睛和心窍,如今皇上对皇贵妃的宠爱,已然变得毫无原则了。 思及此,瑞王侧身下马,于帝王马前拱手行礼道。 “恕臣弟直言。 “皇后那句‘皇上宠一宫而废三千粉黛,难当明君之道,倒有效法纣王昏庸之行’,正是众多大臣敢想不敢言的。 “后宫缺少的,便是像皇后这等敢于直谏的女子......” 萧煜于上位睥睨着瑞王,眼神冷若寒冬。 “你僭越了。”他语调平缓,却叫人不寒而栗。 入了夜。 凤九颜简单的易容后,在宫中四处探查。 没发现适合埋尸的地方,倒是发现一处不对劲——华清宫。 这华清宫就在凌霄殿附近,但和凌霄殿的灯火通明相比,此处太过冷清,并且无人看守,像是废弃的冷宫。 按理说,凌霄殿是宠妃的居所,乃风水宝地,周遭不可能设冷宫。 很奇怪。 不过,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 凤九颜想着,他日夜探凌霄殿,撤退时,可暂时藏身此处。 于是她踏入其中。 一枯井引起她的注意,那井的位置,不太对,没见过设在墙角的,更像是机关。 她上前细查,手只是轻触了井壁,竟然就触发了机关,脚下所站的位置突然崩塌! 旋即她猝不及防的坠落...... 里面很深,凤九颜撑开双手和双脚,寻找着力点。 鞋底擦着墙壁,缓冲了她掉落的速度。 不过几息的功夫,她稳稳落地,可入口也瞬间关闭了。 凤九颜打开身上的火折子,观察周围。 这像是一口枯井,往上是出不去了,得另寻出口。 不过一会儿,她发现一道暗门。 里头有光!但不算特别亮堂。 继续往里,她的脚步猝然一顿。 有人! 男人闭着眼,盘腿坐于白玉床上。 黑发散落,额间一道朱砂,应是用作驱邪,却将他自己衬成了鬼魅,俊美妖冶。 他全身冒着白烟,很可能在运功疗伤。 凤九颜惊讶地发现,他就是那晚打伤她后腰的男人。 是暴君的暗卫。 他怎会在此处? 突然间,男人蓦地睁开双眼,锐凛的视线如血滴子,牢牢将她锁住...... 第十五章再动一个试试! 郑小萱捂着脸有一脸难以置信,看着汤雅有她怎么都不相信有这是最疼爱自己,小姨有居然会为了这种事情打自己! 啪!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直在后面看着,叶昊突然走上前有在众人没反应过来,时候有一巴掌狠狠,甩在了汤雅,脸上有把她都打懵了。 事实上有不仅仅是汤雅懵了。 此刻吕林懵了。 汤庆懵了。 &; 汤家老太君也懵了! &; 所的人都懵了! 他们当然知道叶昊在场有可是叶昊在他们眼里有就是一个窝囊废上门女婿有连个屁都不敢放,那种。 可是现在这个窝囊废有居然打了汤雅一个耳光! 吕林第一个跳了起来有伸手指着叶昊骂道:反了!反了!你一个上门女婿有居然敢打我们汤家人 你完蛋了! 这一次不仅仅是郑漫儿要去坐牢! 你也得去把牢底坐穿! 呱噪! 叶昊看着在自己面前上窜下跳,吕林有一脸不耐烦,又是一巴掌甩出去。 这一次他出手更重有直接把吕林牙齿都甩了几颗下来。 吕林发出了杀猪一般,哀号声有在地上捂着脸不断打滚。 他好歹算是一个精英有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场面 汤雅看着这一幕一脸,后怕有如果刚刚叶昊下手再重一点有岂不是把他,脸都要打歪了。 这个时候有汤庆也怒了。 他脸色阴沉,看着叶昊有道:小子有你放肆!这是什么场合你这么打人算怎么一回事! 汤玲!郑军!这就是你们,家教吗 我告诉你们有今天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答复,话有就连这一百万你们都别想拿! 方远在边上微笑道:汤公有你是什么身份何必和这种神经病废话有按我说有直接把警署,人叫来有把他扣了就是了! 敢当着我们,面打人有而且是打汤家,人有不让他去坐几年牢都对不起他! 说到这里有方远脸上都是阴冷之色。 他正愁找不到借口弄叶昊呢。 现在叶昊敢乱来有他开心得不得了。 在他看来有只要叶昊也进去了有那么郑漫儿就是他,了。 想起郑漫儿,绝世容貌有再看看青春靓丽,郑小萱有方远激动啊。 这一次不但能够得到大量,资产有而且可以抱得美人归! 天下间哪的这么好,事啊 你确定你们想要报警 这个时候有叶昊神色淡漠,开口。 用欺骗,手段有想要让我岳父岳母把价值好几个亿,公司股权有低价卖给你们! 报警了有也先抓你们! 你们如果不怕,话有尽管报警! 此刻叶昊一副老神在在,样子有根本就无所谓。 之前他还因为郑漫儿,关系有对汤家的三分敬重。 可是自从知道这次在幕后操控一切,八成是汤家之后有叶昊可没的客气,意思。 忤逆!你这是忤逆! 汤家老太君伸手指着叶昊有手指都在哆嗦。 他们千算万算都没算到有在即将大功告成,这一刻有居然是这个上门女婿跳出来有破坏了他们,好事! 第十六章找到她,朕要活的! “滚、下、去!” “原来你会说话。”凤九颜还当他是哑巴。 下一瞬,她盯着他脖子,像是发现了什么重要东西,眼神骤变。 她死盯着男人脖子上那道“银线”。 天水之毒,她寻了很久了! 准确的说,是那会下此毒的人。 “这毒,谁给你下的!” 凤九颜始终平静的双眸,此刻泛起些微波澜。 萧煜脸色冷沉。 看他这样子,就不会告诉她。 哗啦—— 她猝不及防的,一把扯开了男人的领口。 如她所料,“银线”蔓延至胸膛。 一旦抵达心口,中毒之人便是九死一生。 萧煜:! 他那墨黑的双眸发寒,如同掺着冰碴子。 这一瞬,暴怒如狮子。 “找死!” “别动!” 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声。 记忆深处的痛意再次袭来,凤九颜不假思索,迅速将银针刺入男人的脖子、胸膛。 总共十几根银针,她的速度极快。 萧煜本想怒起杀之。 但,银针落下后,他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暖流,从常年寒凉的胸膛向各处蔓延。 于是乎,身体自然地平静下来。 那暴怒的情绪也像是瞬间被安抚,紧促的瞳仁缓缓放松。 这女人的针法,似乎有着特别之处。 凤九颜救他,是想问出下毒之人的下落。 并且内心深处,也是在弥补当初的遗憾,彼时没能救下的人,重来一次,她一定可以...... 凤九颜一边施针一边观察着那道银线。 她没有见过如此奇怪的症状。 明明是快要丧命的情形,却被控制得极好。 想来这男人没少运功压制。 慢慢的,那银线有了些微后退的迹象。 萧煜见此,一把抓住凤九颜的胳膊,沉声质问。 “千羽飞针?” 他这毒,放眼天下,只有段氏一族的千羽飞针能逼退。 “松手。”凤九颜眼神冷漠,挣脱了他的手,并迅速收了他身上的银针。 萧煜的神情顿时变得冷冽逼人。 “为何不继续解毒!” 他寻遍天下,也没找到段氏一族的传人。 今日这女子会使千羽飞针,不管她是不是段家人,他都得不能放她。 凤九颜眸色清冷。 她不愿多做解释——即便想解这天水之毒,也不能一蹴而就,需要依据中毒者情况,隔段时间施针一次,一次性解毒,首先做不到,其次,中毒者也撑不住。 “先告诉我,下毒者是何人。” 威胁他? 萧煜的语气透着股强势。 “先解毒。” 两人都很坚持,只因都不信任对方。 男人眼神忽冷,“不解这毒,你便不用出去了......” 被她发现自己的秘密,他本就没打算留着她的性命。 闻言,凤九颜目光一凉。 好个恩将仇报! 突然,她的视线落在白玉床上。 蓦地发现,机关貌似就在床上! 她按下后,上面果然就出现了一道出口。 当下,她不假思索,施展轻功便离开了那密室。也没想过再帮那人逼毒的事。 萧煜眉眼一沉,立马追着她飞出。 但她的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夜色中。 几名侍卫后知后觉地冲出来,“捉刺客!” 一盏茶后,侍卫们追查刺客无果,在萧煜面前站成一排,个个低着头,毕恭毕敬、惶恐不安的样子。 “皇上,属下等护卫不力,竟让刺客闯了进来!” 那刺客真是来去无影,他们这么暗卫,没一人发觉。 幸好皇上没事。 萧煜披上近侍递来的披风,帽檐下,双眸狭长冷漠。 “找到她。朕要活的。” “遵命!” ...... 永和宫。 凤九颜回来后,莲霜长舒了一口气。 “娘娘,您走后没多久,桂嬷嬷就来了。 “太后让她送了些珠宝首饰。还说您之前被皇上罚了一年俸禄,如今又遭禁足,宫里上下都需要打点,没点东西傍身可不行。 “奴婢擅作主张,谎称您病着,先代您给收下了。” 凤九颜换下了宫女的衣裳,“将它们收好,他日再还给太后。” 她杀了皇贵妃报仇后,就不会再宫中久留,没必要留着这些东西。 莲霜担忧地看了看,“娘娘,您这回没受伤吧?” 她怎么觉得,娘娘的脸色有些奇怪? 凤九颜眉头深锁,“无事。你且退下。” “是。” 突然,一只黑毛信鸽飞来,停在窗槛上。 凤九颜当即抓了它,取下它脚上绑着的密信。 看到上面的内容后,她平静无波的眸中骤然掀起波澜。 ——【凤薇蔷还活着】 第十七章薇蔷在哪儿! 薇蔷还活着! 凤九颜攥紧了那字条,手捏成拳,紧贴着自己的心口,双眸微阖。 她等不及想见薇蔷。 次日,晚。 凤九颜一身轻装,悄然离宫。 宫外一偏僻巷口停着辆马车。 驾车的青年见到她,立马跳下车行礼。 “属下吴白,参见少将军!” 吴白是她的心腹之一,从军营一路跟着她来到皇城。 她入了宫,便将吴白安排在凤府,让他暗中捉拿那些欺辱了薇蔷的山匪。 没想到,吴白给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薇蔷在何处。”凤九颜克制着情绪,低声询问。 吴白掀开轿帘,“属下这就带您过去。” 路途中,吴白一边驾车,一边对她解释。 “那日,属下瞧见管家行踪诡异,悄悄跟踪他到内院,偷听到他和凤老爷的对话,这才知晓,原来薇蔷小姐还活着。” 凤九颜脸上没有表情,心里却潮起云涌。 她眼下不愿思考父亲为何这样做,只想尽快见到薇蔷。 “对了少将军,还有一要事,今儿才到的消息。边关不太平,刺客频入,都是冲着您去的。 “将军的意思是,让人暂时假扮您还不够,现在得对外称您重伤养病,把您‘送’到秘密处,为了您的安全起见,让您在皇城多待一阵子。” 凤九颜心不在焉,“嗯,知道了。” 马车行驶一个时辰后,终于抵达。 眼前坐落着一木屋,十分简陋。 周遭几里都没有什么人家。 吴白敲门后,有人从里面警惕地问,“谁?” “我们途径此地,想问问路。”吴白的谎话信手拈来。 里面的人显然不信。 紧接着,凤九颜直接用蛮力,将门给推开了。 婢女见到这来势汹汹的两人,立马拿起墙根的扫帚做武器。 “你们干什么!” 凤九颜揭下易容的假面,婢女见了,先是惊讶,而后恍然大悟。 “您......您是九颜小姐!” 她旋即扔了扫帚,把人迎进来后,迅速关上门,转身对着凤九颜行礼。 “奴婢彩月,是薇蔷小姐的贴身侍婢,九颜小姐,不,皇后娘娘,您怎么会来这儿!老爷他知道吗?” “薇蔷呢。”凤九颜话不多。 彩月脸上流露出悲痛之色,“小姐她......” 言语无法形容,她直接将凤九颜领到内屋。 内屋。 榻上躺着一女子。 她十分消瘦,几乎只剩下皮包骨头。 双脚被铁链锁着,连接着床腿,被困在方寸间,吃喝拉撒都在此处。 身上还算干净整洁,但脸色惨白,毫无气色...... 凤九颜看到这一幕,心中揪着发酸、发疼。 这还是那个纯真烂漫的薇蔷吗? 仿佛一朵枯萎的花,散发着死亡腐烂的气息。 凤九颜克制着不断翻涌的情绪,走到床边。 彩月跟着她,解释。 “小姐喝了药,这才勉强睡着。” 床头就摆放着喝剩下的药渣,凤九颜拿起来闻了闻,随即她眸色冷厉。 “里面放了朱砂?谁的意思!” 朱砂虽能入药,但有一定毒性。 彩月被她的气势一震,立即跪在地上。 “娘娘,不是奴婢!是老爷! “您有所不知,薇蔷小姐经历了那事儿后,神志涣散不清,每到夜里都会变得狂躁、难以入眠。 “眼看着她每晚每晚的睡不着,才让人开了些安神药。 “可那些安神药,起初用的时候还有效用,后来就不管用了,也只有这掺了朱砂的,才能让薇蔷小姐睡着......” 朱砂确有安神之效,但因着它本身的毒性,将它入药,须得谨慎再谨慎。 况且这只能治疗表象,无法根治薇蔷的失眠之症,反而会让她对此药产生依赖。 凤九颜吩咐守在门外的吴白。 “传信给宋黎,让他为薇蔷看诊配药。” 彩月颇为惊讶。 “娘娘所说的,难道是有着再世扁鹊之称的宋神医?” 那可是有钱有权都请不到的神医,看诊全凭缘分和心情! 凤九颜没多言。 “起来说话,我且问你,薇蔷还活着的事,凤家有几人知晓。” “除了奴婢,就只有老爷和管家。” 凤九颜的视线落在薇蔷脚上,眼眸微黯。 “这铁链,连睡觉时都要锁着么。” “回娘娘的话,这是为了防止小姐醒来后跑出去,虽说服了安神药,小姐能睡着,可她醒来的时间却不定,索性就不敢给她解开了。 “但奴婢每晚都会给小姐的腿上擦药,不会让铁链磨痛了小姐。” 彩月回答得仔细,偷偷看了几眼凤九颜。 虽说两位小姐长得一模一样,可这位皇后娘娘不苟言笑,气场好可怕,仿佛说错话就要挨板子。 凤九颜看着妹妹薇蔷,隐忍道。 “活着就好......” 活着,就能医好她,让她恢复往日生机。 彩月听到这话,眼眶骤然泛红。 “不,娘娘。容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话,小姐这样痛苦地活着,倒不如......” 她径直上前,将小姐的胳膊从被子里拿出,又挽起那袖子,给凤九颜看。 原本白皙娇嫩的胳膊,竟满是伤疤! “这些都是小姐几次自戕留下的伤痕。 “娘娘您知道,小姐具体都经历了什么吗?他们不止是糟蹋了小姐的身子!” 第十八章 无法生育了! 凤九颜所知的,都是大婚那日,母亲告诉她的那些。 而这次,彩月透露了更多。 “小姐被送回来后,一直呕吐不止。 “她吐出来的,不是食物渣滓,而是......! “他们竟敢给小姐灌下了那些东西...... “而且,他们不止糟践小姐的身子,还用烧红的铁钳残忍地对小姐......大夫说,小姐再也无法生育了!” 无法生育,这对一个南齐女子而言,简直是灭顶之灾。 彩月几次哽咽,无法说完整。 最终,她掩面痛哭。 凤九颜的唇抿成一线,眼神凌厉,喷薄出杀气。 逼仄的内室充斥着冷戾。 过了许久,彩月的情绪稍微平复下来。 随后她再次跪在凤九颜面前。 “奴婢斗胆一问,您是不是......是不是打算杀了皇贵妃报仇?” 凤九颜面色冷寂,拳头用力紧握着。 彩月继而道。 “娘娘,小姐尚清醒的时候,让奴婢一定要转告您,她不希望您为她杀人。 “皇上宠爱皇贵妃,把她保护得极好,她那寝宫的守卫最为森严。尽管您武艺高强,可难保没有个万一。 “万一您失手,或留下什么痕迹,那不止害了您自个儿,还会牵连整个凤家。 “小姐宁可自己死,也不愿将您牵扯进来。 “她希望您能代她看尽繁华,能自由自由地活着,这才是她所愿......” 凤九颜沉默着,一言不发地给薇蔷胳膊上的伤疤擦药。 烛光照着她的侧脸,她的影子投在墙上,如同一只被困在笼中的狮子,急躁、凶猛,只等冲出笼子,将对手撕咬得连骨头都不剩...... 薇蔷被害成这副模样,让她如何能看繁华人间,如何能心无所缚! 但,既是薇蔷所愿,她也不能违背。 她难得露出温柔眼神,望着不省人事的薇蔷,低声呢喃。 “姐姐答应你,不杀她。” 但,不取人性命,同样能让人“死”。 比如,让皇贵妃从云端跌落,让她一辈子活在痛苦折磨中,食,不能下咽,夜,不能寐,从身到心的摧毁她,就像薇蔷所经历的...... 如此想来,杀人不过头点地,她之前的计划还是太仁慈了。 直接行刺杀了皇贵妃,和薇蔷所受的苦相比,差太远。 她要报仇,要让皇帝知道真相,再也护不住皇贵妃!要让皇贵妃死后也受万人唾弃,让她无人祭拜,让她无香火可供,活不得安生,死,也不得安宁! ...... 凤九颜待到寅时便要走了,让吴白给了彩月一些银子。 毕竟,她在这荒郊野岭照看薇蔷,也是辛苦。 回程。 凤九颜叮嘱吴白。 “不可让父亲发觉,我已知晓薇蔷还活着的事。” “是,属下明白!” 凤老爷安排了一场“假死”,是为了让少将军替嫁,也有意放弃薇蔷小姐。 若是知道此事败露,肯定会把薇蔷小姐转移到其他地方,再狠心一点的,甚至还会为了以绝后患,做出更加禽兽不如的事。 人心难测,小心为上。 “山匪查得如何。”凤九颜冷声问。 吴白当即回:“那些山匪早已逃之夭夭,离开了原来的山头,属下去各个赌坊、花楼,但终归有诸多不便,所以至今没有线索。” 让他一人去找,的确费时费力。 凤九颜沉眸。 “我会找些人帮你。” 此时,吴白还不知,少将军会找谁帮忙。 ...... 永和宫。 凤九颜一身疲累。 莲霜为她备下热水沐浴。 她半仰着头靠在浴桶边,毛巾搭在眼睛上,琼鼻下的唇泛着红,像是被鲜血浸染过。 薇蔷还活着的事,她连莲霜都没有告知。 是以,莲霜并不知道她出去这么久,是去做什么了。 “娘娘,奴婢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行刺皇贵妃,太冒险了。” 凤九颜淡淡地道。 “嗯,不行刺了。” 莲霜格外诧异。 怎么娘娘如此听劝的吗? 这一夜,凤九颜睡得并不安稳。 头疼得厉害。 她半夜起身服了药,而后看着那空了的药瓶,喃喃自语。 “这么快就没了吗。 “凌霄殿那边,应该也快用完了......” 两天后。 一大清早,永和宫外敲门声震天响, 笃笃笃! “皇后娘娘,奴才是凌霄殿赵黔! “皇贵妃突犯头疾,皇上差奴才来问,您那药还有吗?” 莲霜看向自家娘娘。 “娘娘,是皇贵妃身边的赵公公......” 凤九颜早已洗漱完,正盘腿坐在床上运功调息,缓缓睁眼,眸光拂过一抹锐利。 第十九章皇后竟敢威胁皇上! 赵黔虽自称奴才,语气却透着股趾高气昂。 就好像他来要,皇后就一定得给。 但是,喊了许久,也没听到有人应门。 反而是住得更远的掌事嬷嬷过来了。 掌事嬷嬷脸色憔悴。 主子不得宠,她这掌事嬷嬷还不如凌霄殿最低等的奴才得势。 见到赵黔,她卑躬屈膝。 “赵公公,您别着急,皇后娘娘许是还没起,奴婢去催一催。” 赵黔眼睛长在头顶,扬起下巴道。 “那你可得快点儿!” “是是是,这就进去。” 掌事嬷嬷跑进内殿,瞧见皇后正在梳妆。 她立马笑吟吟地走过去。 “娘娘,皇贵妃娘娘头疾犯了,您这个时候若能献药,皇上必定记着您的好,那您也就翻身有望了。 “您说,是这个理儿不?” 凤九颜动作缓慢地描着眉,一点不着急。 “药,没了。” 掌事嬷嬷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 “娘娘,真就没了?您......您不找找?” 她甫一开口,莲霜立马脸一板。 “孙嬷嬷!你这是什么话!娘娘自个儿的东西,难道还记得不如你清楚?娘娘怎么说,你就怎么回!” 掌事嬷嬷暗自咬牙切齿。 莲霜这死丫头,居然敢来教训她。 若非她被困在这永和宫,没法易主,早另攀高枝儿了! 谁愿意跟着一个没用的主子吃苦! ...... 凌霄殿,皇贵妃因头疾而疼痛难忍。 内殿,太医正在为她施针缓解。 外殿的紫檀木椅上,帝王一身威仪,眉峰紧拧。 “派去永和宫的人呢!” 话音刚落,赵黔就连滚带爬地进来了。 “皇上!皇后娘娘说,那药没了......” 萧煜眉眼锋利,叫人如芒在背。 “让皇后滚过来。” 帝王一怒,没人敢耽搁。 没多久,赵黔又回来了。 他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回话。 “皇上,皇后娘娘她......她闭门不见!” 他瞧着胆怯,眼底掠过一道暗芒。 砰! 萧煜长袖一挥,桌上的琉璃盏顿时粉碎。 他冷声道。 “带上侍卫,去永和宫搜。” 内殿,皇贵妃痛得死去活来,声声唤着“皇上”。 皇帝移步内殿,安抚她。 喜怒无常、暴戾残忍的帝王,也只有对皇贵妃如此温和耐心。 永和宫。 侍卫将内宫围住,仿佛皇后犯了滔天大罪,要来捉拿她。 莲霜打开一道门缝,瞧见这架势,说不害怕是假的。 她赶紧小跑到内殿,对着还在梳妆的凤九颜道。 “娘娘、娘娘!要不还是把药给了吧,保命要紧......” 凤九颜的视线一片冰冷。 莲霜还想再劝,忽而汗毛直立。 暴君固然可怕,可是娘娘也好可怕。 这时,掌事嬷嬷也跑进来了。 她急得直跳脚。 “娘娘!皇后娘娘!您就不能给个软话吗?这下好了,侍卫都来了,他们要搜查,这查不出来倒还好,万一查出来,您......” “孙嬷嬷,你可闭嘴吧!”莲霜见这架势,心里也发急。 但这孙嬷嬷也太没规矩了,敢这样对娘娘大呼小叫。 侍卫们正要强行入永和宫搜查。 忽然,殿门开了。 ...... 凌霄殿。 萧煜身为皇帝,只是站在那儿,都叫人害怕战兢。 这便是天子的威严。 赵黔跪在他脚前,只感到一股子凛凛杀意。 “皇后怎么说。”帝王开口问话了。 赵黔俯伏在地,颤抖不止。 “皇上,皇后说......她说,巧得很,又找着了一瓶药。 “她可以把药交出来,可是......” “说!”萧煜眉宇间覆着不耐。 赵黔的头埋得更低了。 “皇后娘娘要......要您,答应,雨露均沾!” 赵黔说完后,感觉脖子发凉。 在场的宫人们也都满脸惊惧。 皇后娘娘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要挟皇上!以这种方式强求皇上的宠幸! 她把皇上当什么了? 那可是一国之君啊!岂能受她一个妇人胁迫! 第二十章口头答应不行,得下旨 陈凡见到温婉的时候,这个女人已经快急疯了,正一个人在门口团团转。 “怎么回事?” 陈凡也不废话,直接开口问道。 “今晚上我有课,就把我妈一个人留在屋里了。” “可是我走的时候忘记锁门了,回来后就发现她不见了。” 温婉是真的慌了,完全失去了平时的优雅,明显有些乱了阵脚。 “先冷静。” 陈凡安抚了对方一句,然后问道:“阿姨不是平时坐轮椅吗?” 温婉解释道:“我妈可以正常走路,只是平时身体虚弱有些没有力气......” 陈凡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从你发现阿姨不见过去多久了?” “快一个时辰了。” 温婉接着又补充道:“从我去上课到现在至少有三个半小时了......” “都怪我,我干嘛不多检查一遍,我怎么能忘记锁门呢......” 见温婉着急自责的样子,陈凡只好安慰道。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先找到阿姨再说。” “阿姨平时经常去什么地方?你找过了嘛?” “都找过了,包括我妈晚上喜欢散步的地方我也找过了。” 陈凡问道:“会不会出校门了?” 温婉想了想摇摇头:“应该不太可能。我妈在这里教书教了大半辈子,连生活都是在这个学校里面。” “再说以她现在的力气,恐怕很难走出校门口......” 这样的话倒还好点。 陈凡悄悄松了一口气,然后提议道:“你仔细想想,还有没有阿姨平时经常去的地方,你遗漏了?” 温婉有些着急的摇摇头,“没了,能找的地方我都找过了......” “我要不要报警?” 陈凡眉头一皱:“失踪不到24小时,警方应该不会受理吧?” “这样,问老师,你可以马上联系学校保卫部,让保安帮忙在学校找找。” “另外,让保卫部的人调查监控,看看阿姨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对对,保卫部......” 温婉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掉头朝保卫部跑去。 跑出去两步,温婉又停下来扭头跟陈凡叮嘱道。 “你先回去,如果我妈回来了,你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陈凡点点头,“放心。你也不用着急。阿姨不会有事的。” 见温婉离开,陈凡这才一个人上楼进屋。 楼上阁楼的门开着,陈凡没有上去,目光瞥见一旁的主卧房门也开着,陈凡走过去准备关上。 结果却发现屋里好像被人翻动过。 陈凡从住进来之后一直就睡在书房,根本没有来过主卧。 这个卧室里的东西大部分都被温婉给搬到楼上阁楼去了,床单被褥也重新换了新的。 可是现在,整个屋子却被人翻得乱作一团。 陈凡好奇走进去,在床头上看到了一张皱巴巴泛黄的照片。 应该是被人从衣柜里翻找出来的。 上面是一对年轻男女,身上穿的还是五六十年代最为流行的军绿色列宁装。 照片上的女的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如果仔细看的话,眉眼间跟温婉有七八分相似之处。 不用问。这就是温婉母亲年轻的时候。 照片上的男子应该就是温婉的父亲。 陈凡不明白这照片是谁找出来的,温婉应该不会主动跑进来,难道是温婉的母亲? 陈凡好奇地翻过照片,发现背后还用钢笔写了一行小字。 “58年5月16日,于云海大学。” 陈凡心想这个日子应该对温婉的父母有特殊意义。 仔细检查照片,陈凡突然发现,两人拍照的背景怎么这么眼熟啊。 第二十一章皇后呢? 皇帝离开后,婢女春禾担心满满。 “娘娘,皇后若真的得了皇上的宠幸,您在宫里的地位就不是独一份儿了。” 嘭!帐中传出闷响。 一只床头花瓶摔出帐幔,摔得四分五裂。 婢女春禾立马收拾好碎片,并跪在地上。 “娘娘息怒!” 皇贵妃侧坐在床上,一只手攥着床褥,眼神阴恻恻的,目视前方,叫人瘆得慌。 “皇上怎么可能宠幸她!” 一个早已不清不白的女人,还敢厚颜无耻的跟她争宠,不自量力! 此时,其他几位妃嫔聚在一处。 她们从未得到过皇上的宠幸,气性没有皇贵妃那么大,但也并非毫无波澜。 “哎!到底是皇后娘娘有本事,皇上居然真的答应了。” 素来讨好皇贵妃的姜嫔看不过,嘲讽。 “那算什么本事?就是拿皇贵妃娘娘要挟皇上!这样的下作手段,我可做不来!等着看吧,皇上必然会厌弃了她!” 贤妃一如往日,不做评头论足, “入了宫,便都是姐妹,我们该替皇后娘娘高兴。” 众人互相看了眼。 高兴是少有的。 她们有的,只有羡慕、嫉妒,以及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鄙夷。 慈宁宫。 太后也是极为惊讶。 “你说什么?皇上妥协了?!” 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皇帝那么强势专制的一个人,居然会甘受要挟。 桂嬷嬷直叹气。 “太后,皇上这都是为了皇贵妃啊。 “老奴也没想到,皇上能为她做到这个份上。 “皇后这一步棋,算是歪打正着了。” 太后眼神微变。 “不是歪打正着,恰恰说明,皇后也是个不择手段的聪明人。或许,对付皇贵妃,就该不要自个儿的脸皮,不畏人言。 “皇后这招是富贵险中求。” 普通脸皮薄的女子,做不到。 太后瞧了眼外头的天色。 “太阳快下山了,永和宫今夜注定热闹了。” 桂嬷嬷听出太后语气中的落寞,劝慰道。 “太后莫心急,往好了想,皇后娘娘承宠,便是破了皇贵妃独占圣宠多年的局面。 “一旦开了这个头,宁妃她们也能陆续跟着沾光了。” 太后总算有一丝欣慰。 “是啊。也该让皇贵妃栽个跟头了。” 黄昏落日,也是一番好景象,但只有短短的一会儿。 很快夜幕四合。 御书房内,帝王仍在处理国务。 眼瞅着时辰渐晚,大太监刘士良手持拂尘,躬身请示。 “皇上,今夜是去凌霄殿,还是......” 他言语委婉,并且也站在皇上这边,认为皇后今日这做法太卑劣。 即便皇上已经应承,也不必今夜就临幸皇后。 萧煜用笔的动作一滞,如渊的眸子,仿佛藏着火山,隐忍不发,却又蕴含危险。 笔尖张狂地收了个尾后,他拂袖而起。 “摆驾永和宫。” 刘士良赶忙跟上,内心一片惶惑。 什么?皇上这就要去宠幸皇后娘娘了? ...... 在南齐,妃嫔侍寝有两种方式。 一是皇帝去妃嫔所居处,一起用晚膳,而后就寝,并留宿妃嫔寝殿内,第二日直接晨起上朝。 二是到了睡觉的时辰,由太监们将侍寝妃嫔运至帝王的寝殿——紫宸宫。 侍寝完,便再由太监们运送回去,没有多余的温存,前后所留的时辰,通常不会超过两个时辰。 一般而言,前者是皇帝真心喜爱,后者是皇帝例行“公务”。 可若是皇后侍寝,则是第一种,哪怕皇上不喜欢皇后,也得亲临皇后寝宫。 刘士良内心怦怦跳,不晓得今晚会发生什么。 毕竟他们这位皇上手段残忍,说不定会一气之下...... 正想着,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 “皇上!侍寝的娘娘到紫宸宫了!” 刘士良眉头一拧。 什么?皇后到紫宸宫了? 她在被禁足,怎么还跑出来了?! 更何况,即便皇后不怕冒着抗旨的罪名,这也不合规矩啊!怎么着也得先知会他这大总管,让他有个准备才是。 他偷偷瞧了眼皇上的脸色,果然,皇上非常不悦。 萧煜的眉眼间覆着一层寒霜。 皇后这是不想活了么!就如此等不及要他的宠幸?看来她大婚那晚说什么不会争宠,都是假话! 果然,后宫里的女人,都是这般。 到了紫宸宫。 “出去候着。”刘士良正紧跟着,前头的皇上发话了。 他赶紧止步,退到寝殿外头。 然而,他刚要关上殿门,便听到女子的惊呼,以及皇上的冷声质问。 “你是何人?皇后呢!” 第二十二章都是皇后的安排 萧煜那漆黑锐凛的眸子散发寒意,凉凉地望着眼前的女子。 姜嫔跪坐在床上,身上穿着轻薄的寝衣。 不知是因为春夜料峭,还是帝王的怒气让人如坠极地,她低着头,控制不住得瑟瑟发抖。 “臣妾......臣妾是姜嫔,在皇贵妃宫里,臣妾见过皇上......” 她勉强把这话说完,喉咙又干又涩。 萧煜的脸俊美、凉薄。 他冷得叫人害怕,似阎王殿的修罗。 尽管他的语调十分平静。 “皇后呢。”他再次发问。 周遭的空气越发稀薄,姜嫔顶着那震慑力,几乎喘不过气来。 “回皇上,是皇后娘娘安排臣妾......侍寝。” 刘士良方才听到声音,不经传召就跑进来了。 正好听到姜嫔这话,惊得目瞪口呆。 什么?!! 今晚侍寝的不是皇后? 皇后这是做什么,欲擒故纵吗? 事实上,姜嫔也很意外。 她没想到自己能得到这侍寝的机会。 白天听闻皇上答应了皇后的胁迫后,她心里特别不舒服。 哪知转头就来人告诉她,皇后安排她今晚侍寝。 她激动极了,又怕遭人截胡,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平日里最要好的皇贵妃。 到了紫宸宫,她既紧张又兴奋。 入宫这么多年了,终于能在今夜如愿。 可是,皇上一掀开帘子,看到是她后,那脸色就像要杀了她似的,还问她是谁。 难道她就这么不被记得吗? 姜嫔十分委屈。 她的眼眶不自觉就盈满泪。 “皇上......” 但,她甫一出声,萧煜那目光里,只有刺骨的寒。 皇袍衣摆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他转身背对她,吩咐刘士良。 “送回去!” 把谁送回去,一目了然。 姜嫔闻言,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不!皇上!臣妾是被皇后娘娘安排来的,臣妾不是自个儿来的啊!皇上,您别送臣妾走......臣妾等了好久......” 她还在诉说衷肠,萧煜却早已迈步离开。 他并非怜香惜玉的人。 后宫中唯一能得他青眼的,只有皇贵妃。 是以,姜嫔最终还是被无情的“请”了出去。 萧煜坐在外殿的小榻上,眉眼沉郁,里头似有火星子。 刘士良胆战心惊地立在一旁,后背直冒冷汗。 “皇、皇上......” “烧了。”萧煜嗓音低沉,冷冷地瞥了眼内殿。 刘士良福至心灵,立马招来俩小太监,让他们将床褥都拆了。 这之后,刘士良静静退到殿外。 旋即拽着他那干儿子的耳朵就是一拧。 小太监疼得直咧嘴,弯着腰低声求饶。 “痛痛痛......干爹,儿子做错什么?” 刘士良压低嗓音,语气格外凶。 “小兔崽子!我可被你害死了!你这办的什么事儿! “怎么不知道提前通报这里头那是姜嫔,不是皇后娘娘!” 小太监自觉委屈,为自己辩解。 “冤枉啊干爹,不是我不通报,是皇后的安排太着急,我急急忙忙领着人去姜嫔那儿,走不开,就让小庆子去御书房禀告,我也不知道他咋说的......” 刘士良气得直跺脚。 “小庆子?你让那个傻小子去传话?你啊你,我瞅你就是胆小怕事,不敢触皇上的霉头,故意让别人去办这苦差!你也不挑个机灵点儿的!下回......不,没有下回了!你给我滚!” 小太监哭唧唧的。 “干爹,不干我的事儿啊,不是皇上答应雨露均沾的吗,今晚侍寝的是皇后还是姜嫔,有分别吗?反正都不是皇贵妃。” 刘士良又压低了声音,“蠢!这不都以为是皇后邀宠。而且,皇后自作主张把人送到皇上寝殿,脏了皇上的地儿,皇上能高兴?你也是,皇后安排人来,你就去把人接来,你是嫌命长啊!” 小太监听到这儿,顿觉脖子一凉。 皇上最讨厌人来紫宸宫了。 就算是最得宠的皇贵妃,也从未在紫宸宫过夜。 “完了干爹,那我怎么办啊!皇上不会砍了我吧!干爹,你得救我啊!我还没给您养老送终呢!”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刘士良气得牙痒痒。 这都怨皇后 ...... 相比紫宸宫的人心惶惶,永和宫内一片祥和。 莲霜正伺候着凤九颜就寝。 砰! 掌事孙嬷嬷火烧眉毛似的闯进来,瞧见娘娘在拆卸耳铛,上气不接下气地喊。 “娘娘!您快别拆了!皇上、皇上他来了!” 凤九颜手上动作一停,随即眼底拂过一道暗芒。 来得比她预料的快...... 第二十三章 摆明了戏耍皇上 皇帝突然来永和宫,莲霜觉得非常奇怪。 “皇上来做什么?” 孙嬷嬷看她的神情,就像在看异族人。 “你是真不知道?咱娘娘白天还铆足了劲儿邀宠,晚上却让姜嫔替她去侍寝,这不是摆明了在戏耍皇上吗! “皇上可是九五之尊!他哪能受这气啊! “娘娘,您快些更衣吧,我们的命都在您手里呢!” 凤九颜:? “本宫何时说要侍寝了!” 她疯了不成! 孙嬷嬷也是一头雾水。 难道是她想错了? 可不止她一人这样想啊! 毕竟在这宫里,谁不是为自己争宠啊,哪有给别人争取侍寝机会的,傻子吗? 事实证明,的确不是孙嬷嬷一人想岔了。 大晚上的,原本就睡不着觉的妃嫔们,听闻紫宸宫发生的事后,个个都惊呆了。 “什么?侍寝的不是皇后娘娘??那是谁!” “姜嫔?姜嫔怎么了?她侍寝?凭什么啊!” “哈哈......居然被皇上赶出去了,姜嫔这下可丢大脸了!” “何止啊,只怕皇贵妃也容不下她了!” 宁妃匆匆来到贤妃宫中。 两人在一个屋里,无话不谈。 “贤妃姐姐,你听说了吗?今晚,皇后安排的姜嫔侍寝。” 贤妃披着狐裘,虚弱地咳嗽了两声。 “琇琬,老实说,我也没想到,皇后娘娘会这样做。 “看来她是真心想让皇上雨露均沾。” 宁妃颇有几分不认同。 “姐姐高看了皇后。 “姑母说过,这宫里,没有一个女人不想着争宠的。 “皇后哪里会为我们着想?甚至把侍寝的机会拱手相让? “她高明着呢! “自己想侍寝,又不敢,就找姜嫔试水。 “还想让皇上和我们觉得,她是个贤后。 “只是,对皇上用欲擒故纵,下场会比姜嫔更惨。你知道吗,她居然直接把姜嫔送到了紫宸宫。 “我听说,皇上去永和宫时,那脸色是相当可怕......” 贤妃凝眸担心起来。 “皇上去了永和宫吗?” 皇后娘娘不会出事吧。 ...... 永和宫。 凤九颜正在穿最外面一件衣裳,莲霜和孙嬷嬷一起伺候着,因为着急,她们有些手忙脚乱。 孙嬷嬷指责莲霜笨手笨脚。 莲霜回怼她动作慢。 凤九颜皱起眉头,“安静。” 如此不沉稳,将来遇到更大的事,她们岂不是要吓得晕厥。 她身边的人,就算不能以一当十,也不能如此软弱。 突然,内殿的门开了。 “嘭”的一声,吓得孙嬷嬷心肝儿一颤。 凤九颜站在床前,面前是用以遮挡换衣的屏风。 她感觉到男人的气息。 如同准备捕食的猎鹰,很犀利。 “都退下。”萧煜停在屏风外侧,视线灼灼地望着里面拿道身影。 如果眼神能杀人,皇后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孙嬷嬷非常听话。 皇上一发话,她就赶紧出去了。 莲霜脸色惨白,直直地望着自家娘娘。 凤九颜递了个眼神给她,示意她先离开。 可莲霜还是好生担心。 暴君来者不善,只怕娘娘会受到伤害。 婢女都离开后,凤九颜走出屏风行礼。 “臣妾见过皇上。” 礼毕,她抬起头来。 下一瞬,她的瞳孔猝然一缩。 第二十四章 怎么会是他! 怎么会是他! 凤九颜神色一凝,手心微微发热。 眼前这个人,和那日与她交手的男人,长得一模一样! 不,准确来说,他们就是一个人吧! 同样俊美的脸、深邃的眸,还有那杀气逼人的锐利...... 第一次交手后,是她先入为主地以为,他是宫中侍卫。 事实是,他竟是皇帝萧煜! 但,一个养尊处优的帝王,居然有那么高的武功。 凤九颜认出了萧煜,萧煜却不知,眼前这人,是与他交手两次的女刺客。 “皇后是要一直这么盯着朕吗。”萧煜语气不善。 凤九颜立即收回思绪,垂眸。 “请恕臣妾无礼。” 她表面平静如常,实则内心仍处于诧异中。 这是萧煜第一次近距离地看她这张脸。 上次见她,是她御马救下太后,他站在高处,远远的一瞥...... 突然,萧煜冰冷的长指抬起她下巴,眼神睥睨一切。 凤家几代贤后,大多容颜清丽,不求貌美。 到了这一代,却挑了她这美艳的入宫。 凤家人之心,昭然若揭。 送这样的女子入宫,怎可能不争宠! 事实证明,她入宫以来,就没有安分过。 “谁给你的胆子,把人送到紫宸宫!” 凤九颜被迫抬起头来,正视着他,回。 “臣妾按照宫规行事,不知何错之有?” 萧煜眸色甚冷,“皇后不清楚朕的规矩。朕该好好教教你才是。” 紧接着,他松开她下巴,对着刘士良吩咐。 “皇后初入宫,不知规矩,便是身边人失职。来人,将皇后的婢女都拖出去,仗责......” 孙嬷嬷耳尖,在殿外听到这话,立时腿软了。 这下真完了! 她怎么这么倒霉啊!伺候了这么个主子! “莲霜啊,你......” 一回头,却发现莲霜不见了。 这死丫头,跑得这么快?!也不带上她! ...... “皇上且慢!”凤九颜打断了萧煜的话。 萧煜眉骨微抬,“皇后,是觉得朕的惩罚太轻?” 这话颇具警告意味。 寻常人到此就该住口了。 但,凤九颜开口反驳。 “臣妾擅自将姜嫔送至紫宸宫,是臣妾无知所犯之错。 “但臣妾斗胆,敢问皇上,姜嫔如何了?” 萧煜没有答。 他眼神冷漠,看她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凤九颜替他答了。 “皇上,不会是直接把姜嫔赶出了紫宸宫吧?” “朕的龙床,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上的。”他这相当于是承认了。 她以为,让他宠幸谁,他就得宠幸谁。 单凭这,她就该死! 凤九颜的眼神顿时严肃起来。 “姜嫔不是随便什么人,她的父亲是北大营的重将,十多年来驻守边关,几次命悬一线。 “姜嫔的两位哥哥都死在了战场上。 “此次北营军与梁国交战,大获全胜,但姜嫔的父亲却失了一条胳膊,即便如此,他仍然没有申请调回皇城养老,依旧要守在边关。 “儿女行千里,父母忧之。 “何况皇城与北大营,相距岂止千里? “姜家只有一个女儿在皇城,姜嫔举目无亲。 “姜父本就挂念,如今又失去一条胳膊,本就心志全无。 “臣妾见识浅,听闻将军打了胜仗,上位者就会犒赏嘉奖。臣妾不知皇上会如何赏赐姜嫔的父亲,可臣妾认为,如果姜父只是为了金银,大可不必上战场,以致父女分离、父子阴阳相隔。 “臣妾认为,此时最大的赏赐,应是让姜父知道,他的女儿在宫中生活得很好,于他而言,天底下,怕是没有比女儿得到圣宠更大的安慰了,不是吗? “是以,臣妾才擅自安排,让姜嫔侍寝。” 她这一番话说完,殿内鸦雀无声。 刘士良更是惊得合不拢嘴。 为何他听了,竟有些可怜姜嫔呢? 还会觉得,皇后娘娘做得没错。 萧煜眼神沉重。 突然间,他一把掐住她脖子。 “好得很呐!皇后不止要控制朕的后宫,还将手伸向前朝了! “说!这些事,你都是从何知晓的?” 刘士良也反应过来。 方才皇后所言,实在不像一个闺阁女子的见识。 说明她在暗中调查后宫与前朝的联系。 后宫不能干政。 皇后这是犯了大忌了! 第二十五章他要歇在永和宫 凤九颜被掐着脖子,面色微微发青。 “这些,都是家书中提及......” “家书?”萧煜自是不信。 他命她将那封所谓的家书拿出来。 外头的孙嬷嬷傻眼了。 哪儿来的家书? 一转头...... 娘嘞,吓她一跳! 莲霜这丫头什么时候回来的? 而且,她手里拿的什么? 莲霜不顾石化的孙嬷嬷,疾步走进内殿。 “皇上,这便是老爷今日送来的信。” 萧煜松了手,亲自查看。 这信是父亲对女儿的口吻所写。 ——“薇蔷吾儿,此前你言,想尽皇后之责,将妃嫔们当做姐妹关怀,为父深感欣慰。特此查到些许,万望能助你......” 之后的内容,不止提到姜嫔,还有其他几位妃嫔。 但重点所言,是她们的入宫时间、家中父母关系,以及喜好。 但看这信,能感受到皇后对后妃们的用心。 似乎真的把她们当姐妹,想了解她们。 萧煜看完了,脸色仍是一片冷寒。 “真是朕的‘好’皇后,做得这般面面俱到。” 他没那么好诓骗,随即让人去对照字迹。 等待结果的过程中,他看皇后倒是镇定得很。 不一会儿,刘士良回来了。 “回皇上,确是凤大人的字迹。” 萧煜立时看向凤九颜,透着些审视意味。 凤九颜则半低着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倒是一旁的莲霜冷汗直冒。 细看,她的手微微发抖。 因为,那封信是娘娘提前吩咐她,让她按照老爷的笔迹,仿造的。 她能得夫人赏识,其中一个原因,便是她能模仿书画。 从前以为,这本事听着像盗贼,没想到今日能在关键时候帮到娘娘。 凤九颜能感觉到,皇帝的怒气消散了些。 她继而又道。 “除了臣妾之前说的那些,选择姜嫔,还是因为她平日与皇贵妃交好,臣妾私以为,皇上看在皇贵妃的面子上,也会爱屋及乌,善待姜嫔。” 萧煜视线幽凉,宛若一把刀子,逡巡着她那张脸,似乎要看她是否在撒谎。 “皇后,过犹不及。” 他不喜欢姜嫔,但更不喜欢她这个皇后。 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她先前所说、有关姜嫔父兄的那些话,竟真的入了他的心。 凤九颜直言。 “那便请皇上信守承诺,按照圣旨所言,继续雨露均沾。” 她低着头,看起来恭顺贤良。 可说的话是咄咄逼人。 刘士良都替她捏了把汗。 皇后娘娘这是干什么? 皇上因为姜嫔的事,发了好大一通火,她就该顺杆爬,给皇上个台阶,别再提什么雨露均沾的事儿了。 她却哪壶不开提哪壶。 莲霜也紧张地低着头,不敢看暴君是什么神情。 萧煜目光冷肆,如同尖刀,牢牢钉在凤九颜身上,要戳出一个窟窿来。 “既然你要朕雨露均沾,朕今日便歇在永和宫。” 莲霜:!! 凤九颜的目光微微一变,随即恢复正色。 皇帝留下,绝不是为了宠幸她。 姜嫔才被赶走,皇帝就临幸她这个皇后,势必加深姜嫔对她的误会,并且让其他妃嫔都以为,她在拿姜嫔当邀宠的垫脚石,从而越发孤立她...... 见她不说话,萧煜冷戾的眼眸似箭。 “怎么,皇后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