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武圣》 第1章 狐妖鼎烹! 夜入三更,月光自乌云分裂之处垂下。 秋风镇外数里,有一个石峭洞穴,狐狸刺鼻的骚味,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某家这是在哪……”。 张观山嘴唇轻抿,眼神迷茫,杂乱的记忆涌入脑海。 他叫张观山,身份是金陵县的屠夫。 因为自幼身强体壮,去洛州城学过武,再加上家中五个兄弟个个膀大腰圆,在县城收了一大群手下。 凭借着武力,垄断了整个县城包括周围几个镇的猪,低价收,高价卖。 这种行为,自然让很多人心生不满。 例如前些年,冒出个王屠夫,可一天时间不到,这王屠夫就消失了。 还有过一个镇关西前来找茬,可却被张观山三拳打的站都站不起来。 从那之后,若他不点头,旁人谁都不准干猪肉生意! 只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待到回过神,张观山突兀的感到非常热,浑身发烫。 仔细一看,他竟光不溜秋在一个大鼎里面被煮着,除了他以外,鼎里还煮着两个人。 此刻,这二人肤色瘆白,浑身浮肿,嘴巴张大,舌头全部吐了出来,两个眼球凸出眼眶。 张观山心中一颤,紧接着一股极致的愤怒涌上。 张家五兄弟,他排行老大,今年二十九岁,这两个人都是他的弟弟,一个老三,一个老四。 不过紧接着就是慌乱,要知道他也在被鼎烹,灼热的水温,让张观山感到头昏脑胀,由于浑身脱力,跳不出这个大鼎。 慌乱之际,眼前的视线一阵模糊,出现一个面板。 【姓名张观山】 【境界二流武者】 【剩余寿元五年】 【妖魔寿元零年】 【武学功法】 杀猪刀法(自创) 金刚功(入门) 崩山拳(大成) 【消耗寿元,可推演功法,武学,若斩杀妖魔,可获得相应的妖魔寿元】 【注只有斩杀同阶或同阶以上妖魔,才能获得妖魔寿元(妖魔寿元不计入本身寿元)】 这一刻,更多的记忆涌入脑海,前身十八岁时,曾跑去洛州城习武。 可惜学了半年,打了馆主的侄子,跟馆主的女儿睡到了一张床,还偷学金刚功。 若不是馆主的女儿跪下求情,张观山非得被活生生打死不可,怎可能只会是被驱逐出洛州城。 金刚功偷学来的,崩山拳是交了大把银子学来的。 至于这杀猪刀法,乃是他杀的猪太多,自己创出来的。 靠着这三样本领,他方才能在金陵县横行霸道。 消耗寿命,推演功法与武学,可他就算是不被煮死,那也只剩下五年寿命了! 张观山有些郁闷,这算怎么个事? 原身横行霸道,老天爷决定来个现世报,让其连三十五岁都活不过。 现世报好啊,可他穿越而来,又没干前身的事。 “二哥,我们吃了张屠夫,大姐真不会生气?”。 “大姐正在闭关,我们吃了张屠夫,它肯定不知道”。 “就是,大姐就算知道了,肯定也不会把我们怎样”。 一阵嘈杂,尖锐的声音传入耳朵里。 张观山眉头紧皱,这会他已经感到头脑发热,神志不清,若是在这样下去,他怕是得被活活煮死。 从鼎中间爬到边缘,双手强忍着鼎边传来的炽热,探出头看去。 大鼎下面,有一只白毛狐狸正加着干柴,让火烧的更旺。 这狐狸并非四角着地,而是像人一样,后脚站立,高七尺,两只前爪像手,头顶一颗狐狸脑袋,穿着宽大的儒袍,身后还有一条蓬松的狐尾。 同一时间,狐狸也抬头看来,一人一妖四目相对,那双狐眼露出饶有兴趣的神色。 “啧,你这屠夫竟没被淹死”。 张观山眉头一皱,又有杂乱的记忆涌现在脑海。 这个世界有妖魔鬼怪之流,他们四兄弟来秋风镇祭祖,就是中狐妖的计被抓了过来的。 除了这只狐妖以外,这洞穴里还有两只狐妖! “这屠夫阳气这么足,怪不得大姐不舍得让我们吃!”。 刚刚就是这三只狐妖在说话,声音尖锐刺耳,听的人心烦意乱。 另外两只狐妖也是人模狗样,一只穿直襟长衫,一只穿墨色长袍。 说罢张开狐嘴,露出满口尖牙,撕咬着一具尸体,腥臭的唾液混合着浓稠血浆,从嘴角一丝丝垂下,弄的一身衣袍沾血。 张观山捏紧拳头,瞳孔睁大,这两只狐妖,吃的正是前身的兄弟,排行老二。 而在一旁的笼子里,还关了几个孩童,一个个神情麻木,眼里惊悚,浑身轻颤。 “想吃老子是吧?待会定要吃了你们!”。张观山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癫狂,呈现出一片血红色。 虽然前身横行霸道,算是彻头彻尾的人渣,死了也算是罪有应得。 可他穿越而来,让他再死一次,那他定是不愿! 一念闪过,他的面板又浮现于眼前。 “四年寿命,全部用来推演金刚功!”。 他现在还未被煮晕过去,靠的全是金刚功,想要出鼎,就看这四年能不能让金刚功步入小成了! 【由于你阳气充沛,堪称练武奇才,仅仅两年,便悟透了金刚功往后该如何修炼】 【第三年,得知后路该如何走后,你勤学苦练,昼夜不息,开始磨炼肉身】 【第四年,在你不懈的坚持下,日夜站桩,沐瀑淋身,终将血肉打磨完成,金刚功步入小成】 【剩余寿元一年】 【当前武学】 金刚功(小成) …… 张观山闭息凝神,睁开眼睛的瞬间,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他的意识里似乎已经过去四年。 可现实中,不过短短一息罢了。 看着仅剩一年的寿命,张观山眉头紧锁。 本就不多的寿命,还因为这三个狐妖走了捷径。 第2章 拳打狐妖! 虽然命短了,可张观山却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肉身没有衰老,呼吸绵长,心脏跳动越发强有力,皮肤好像是晒干的牛皮一样,充满了韧性。 前身的力气本就恐怖,可以拎着三百斤的石碾子抛来抛去,此刻力气更是不知大了多少! 耳边,三只狐妖的尖笑声一直没有断过。 它们想要听张观山哭着求饶,然后把他放出来,让他下跪,再重新扔进去鼎烹,如此戏耍一番。 眼看张观山迟迟不说话,三只狐妖都感到无趣,添完了柴火之后,儒袍狐妖起身。 来到笼子旁边,精心挑选了一番后,毛绒大手一抓,将一个皮肤白嫩的小女孩拎了出来。 死亡的阴影降临,这个小女孩并没有大喊大叫,而是闭着眼睛,默默的流着泪,浑身害怕的颤抖。 仿佛是知晓无论自己如何求饶,这个狐妖都会吃了她。 可下一刻,她的耳边响起一道宛如惊雷般的怒吼声。 “哋!你这畜牲,找死!!”。 张观山双目赤红,大吼一声,蒲团大手抓住鼎边,两脚踏着鼎底,“砰”的一声,竟从鼎中一跃而起,携起大片水花! 只见其右拳蓄力,捏的拳头咔嚓作响! 儒袍狐妖心中一颤,回头看去,脖子上的毛一下炸了起来,这脱力的张观山,竟能从鼎中跳出来! “崩山拳!!”。 儒袍狐妖连忙回身拦挡,可这一拳势大力沉,直接将其砸飞丈远撞在墙上,内劲涌入体内,使其“哇”的一声,吐出大口鲜血。 小女孩落在张观山手里,感觉到一双粗糙温暖的大手将她抱住,害怕的眼睛缓缓睁开,见到熟悉的面孔后,带着哭腔说道。 “大伯……”。 “灵儿别怕,先去笼子里待着,看大伯杀了这三个畜牲!”。 张观山冷声说着,这是他三弟的女儿,现如今三弟死了,他这个当大伯的无论如何也不能看着自己侄女被妖怪吃了! “这屠夫哪来的力气!”。儒袍狐妖咧开狐嘴,强忍着疼痛站起身,恶狠狠的盯着张观山。 “炖之前我就说了,这屠夫不该活着炖”。 “无妨,一个杀猪的罢了,我们三个岂能杀不了他?”。 另外两只狐妖说话时,咧开嘴角,露出满嘴利齿,宛如一把把锋利的匕首,让人心中冒寒气。 张观山深吸一口气,眼神凝重,刚刚偷袭的那一拳,他可丝毫没有留手,可却并没有废掉一只狐妖。 纵使金刚功小成,面对这三只狐妖,恐怕也是一场恶战,若是他的杀猪刀在手,定能多几分把握。 “杀猪刀……”。 张观山目光闪动,看向儒袍狐妖脚边,他的衣服还有杀猪刀都在那里! “呜~~!”。 忽的,山洞里狐妖鸣叫,一阵妖风猛的吹起,三道黑影直奔张观山而去! “来吧!畜牲!”。 张观山大吼一声,犹如嗜血发狂的野兽一样,脚下用力一踏,如同一道离弦之箭冲向穿着墨色长袍的狐妖。 此狐妖体型最小,实力定然也是最弱的。 “呲啦~”,儒袍狐妖一爪划过张观山腰间,可并没有想象中的开肠破肚,传来的触感极其有韧性,只是留下三道血痕! 张观山吃痛,眉头一紧,不仅未被拦下,速度反而是更快一筹,撞飞直襟长衫狐妖后,左手探出,一把掐住墨色长袍狐妖的脖子,“砰”的一声,将其按在地上。 墨袍狐妖眼珠子瞪圆,嘴里不停嗑着鲜血,不断挣扎想要脱身。 可张观山身高两米多,肌肉虬扎,本就力大无穷,再加上金刚功小成,力量更不是一个仅开灵智的狐妖所能抗衡。 另外两只狐妖瞳孔紧缩,心中意识到不对,嘶吼长啸,朝着张观山袭去。 “不止是你,你们三个今天都要死!”。张观山眼神冷漠,右手握拳,一拳砸出,带动腰力,其势若崩山! “呜!!”。 顷刻间,一道悲惨的狐鸣回荡在洞穴,这只狐妖开灵智不久,实力相比较于另外两只狐妖弱很多。 这一拳落在心口,劲力将其心脉尽数震断,狐嘴血如泉涌。 “咔嚓” 骨裂声再传出,张观山左手一用力,又将其脖子扭断,死的彻彻底底,这时顾不上欣喜,张观山一个翻滚,躲过长衫狐妖的扑咬。 不过儒袍狐妖逼近,利爪犹如尖刀划过张观山胸口,破开金刚功小成,胸口血肉模糊倒飞出去,落在洞穴边缘。 张观山咳出几口鲜血,这狐妖的力气,着实不小! “屠夫,你找死!!”。 看着死透的墨袍狐妖,另外两只狐妖气的脖子毛发根根竖起。 怎敢!!这屠夫怎敢的!! “呸~”。张观山啐了口血唾沫,眼帘低垂,鲜血淋漓的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笑。 这些披毛畜牲,吃人的时候挺开心,死了个狐妖,立刻就这模样。 “我说了,不仅它会死,你们两个也会死!”。张观山狞笑几声。 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内,他的杀猪刀就在脚边。 张观山起身,左手抓住衣袍,披在自己身上,“铮”的一声,右手将杀猪刀握在手里,心念一动,眼前出现面板。 【斩杀开灵智狐妖,奖励三十年妖魔寿元,已存入妖魔寿元】 【当前武学】 杀猪刀法(自创) 【剩余寿元一年】 【妖魔寿元三十年】 “三十年,梭哈!”。 张观山眼神痴狂,右手握紧杀猪刀的刀柄,相比较于崩山拳,他更喜欢杀猪刀法。 猪是畜牲,这些妖也是畜牲,杀猪与杀妖又有何异? 【你从杀猪中悟出一套刀法,不过却感觉粗糙不堪,于是你花了八年时间,夜夜苦思冥想,将这刀法彻底完善(一流)】 第3章 刀斩狐妖! 【这套刀法你视若珍宝,决定花费一生去钻研,为此你杀了不知道多少头猪,终于在第十三年,抓住了一抹灵光】 【第十八年,经过无数次的打磨,你的刀法登堂入室,将繁杂的刀法融成了一刀】 【第二十五年,你的刀法越发精妙,你将其深深刻印在脑海里,继续追寻那一闪而过的灵光】 【第三十年,你用尽所有时间,一生都在专研刀法,终于,你的杀猪刀法变得不同寻常,在凡胎武学中当属一流刀法】 【剩余妖魔寿元零年】 【当前武学】 杀猪一刀斩(先天武诀) 江湖武人,最初分为三二一流之境,而后修出内力,这一步是位后天,若可让内力离体,便算踏入先天。 “大伯,小心!!”。 这时,一道稚嫩的尖叫声落入耳朵里,张观山缓缓睁开眼睛,见两只狐妖朝他袭来,距离非常近。 狐嘴咧开,晶莹的唾液如丝线垂下,腥臭的热气直扑面门。 “铮~”。 山洞里,忽有一道高昂的刀鸣声回荡,那把由寒铁锻造的杀猪刀抬起,在火光的照耀下,杀猪刀的刀锋闪烁着阴冷的寒芒。 紧接着,一抹刀光骤然亮起,将这山洞彻底照亮,狂风吹的烹鼎大火摇晃不止。 张观山的身影一闪而过,掠过两只狐妖,而后回身,一抖杀猪刀,将豆大的血滴尽数抖落。 “咕噜~”。 长衫狐妖尚未来得及惨叫,脑袋已经滚落在地,尸体无力的倒下,鲜血飞溅出五步远,喷了儒袍狐妖一身。 “这……”。 儒袍狐妖瞳孔惊颤,喉结咽下口水,心中的惊悚让它浑身轻颤,大脑嗡一下,好似沸腾的油锅。 张观山的速度,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快?! 儒袍狐妖僵硬的回头,这时,张观山又冲了过来。 魁梧的身材,狰狞的神情,犹如索命的恶鬼一样凶戾,吓得它肝胆俱裂,转身扑向笼子,想抓住张灵做人质。 张观山又岂能让其如愿? 蒲团大手悍然抓出,狠狠的掐住儒袍狐妖后颈,恐怖的巨力,一把将其按倒在地,右手杀猪刀仅是一刀,便将其后腿齐股斩断! 剧痛如同潮水袭来,儒袍狐妖悲痛长鸣,不停的挣扎着,可张观山将它死死压住,犹如一座山一样! “屠夫,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儒袍狐妖声音尖锐,眼睛里满是惊悚。 “聒噪!”。张观山冷哼一声,眼中杀意凛冽。 他今天不仅要杀这狐妖,还不能让其轻而易举的死去! 将杀猪刀丢掉之后,膝盖顶住狐妖后心,一双大手捏住狐妖的两个前爪。 “咔嚓~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不断传出,张观山手臂青筋暴起,将狐妖前爪的骨头一点点捏碎,这期间,狐妖惨叫声不绝于耳。 一切作罢,张观山漠然起身,拎着这只狐妖,来到用来钩尸体的铁钩前,将狐妖的嘴掰开挂上去。 而后拿起杀猪刀,那明晃晃的刀身,一边映照出张观山冷漠的眼神,一边倒映出狐妖惊悚,绝望的神色。 “敢吃我兄弟,今日我就活剥了你!”。 张观山恶狠狠的说着,用手里这把杀猪刀,一点点将狐妖的皮毛剥下。 杀猪刀锋利,手艺更是好。 一张狐皮完整的剥下时,狐妖疼的几近昏厥,不过并未死去。 张观山如法炮制,又将另外两只狐妖的皮扒了,开肠破肚,推倒烹人大鼎,架在火边烤这三只狐妖。 “噼里啪啦~”。 火堆很旺,三只狐妖体型都有成年人大小,油脂很多,不过一会,便散发出勾人的肉香。 张观山盘坐在火堆前,心中五味杂陈,思绪飘向天际远方。 在前世他杀个鸡都费劲,竟穿越到这般狠人身上,细数张观山一生,六岁开始学杀猪,八岁杀过偷盗的贼人。 现如今二十九岁,休说杀这两个狐妖了,杀人恐怕心里都没什么感觉。 让他情绪波动的是,三个弟弟死了。 他在金陵县,虽然是人人都怕的恶霸,可也非常重感情,尤其是对于自己的几个兄弟。 某刻,张观山回过神,看向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张灵。 “灵儿,吃吧,吃完后我先带你回镇上住一天”。说着,张观山大手拽下一条狐腿,放在张灵面前。 余光一瞥,除了张灵之外,笼子里另外几个小孩也被他放了出来。 只是这几人很怕他,休说过来坐了,躲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让张观山有些郁闷,他可是把几人救了出来,前身就这么吓人? 他可不是狐妖,对于干干瘦瘦的小孩,更是没什么癖好。 “明日我会将你们送回镇上,你们要去哪我就不管了”。 张观山拎起一只烤好的狐妖,放在几个小孩子面前,而后收回目光,回到火堆前,大口的吃着烤狐妖。 狐妖肉格外香,充满了嚼劲,小孩饭量小,一个狐腿就喂饱了,将近两只狐妖,全部落入张观山肚子里。 【斩杀两只开智狐妖,奖励妖魔寿元六十年】 【姓名张观山】 【境界后天武者】 【剩余寿命十年】 【妖魔寿元六十年】 【武学功法】 杀猪一刀斩(自创,先天武诀) 金刚功(小成) 崩山拳(大成) …… 张观山眼神思索,将杀猪刀法,推演至先天武诀,他的境界跟着来到了后天,看来这推演并非是凭空推演,似乎是真真实实练了那么多年! 自己花了四年寿命,将金刚功推演至小成,仅剩一年寿命,现在面板上显示他还能活十年,这并未让他太过惊奇。 好歹混过半年江湖,知晓若是不出意外,那些后天武者,先天武者要比普通人长寿。 步入后天武者,寿命多了十年,若步入先天,少说得再给他二十年吧? 想到这里,张观山松了口气,幸好他的命不是固定的,若不然只能活一年有什么意思。 第4章 回镇报仇! “能够自创武学,这点倒是很有用!”。 张观山虽说偷学了金刚功,可只学了法门,没人教他怎么练,十一年下来,只是将金刚功入门。 花了四年寿元,竟自己推演出了后续的修炼方法! 还有他自创的杀猪刀法,本是二流刀法,可经过三十年推演,竟成了先天刀法! 想要再进一步,恐怕需要自己的境界也跟上。 “二十年,金刚功!”。 金刚功乃横练功法,前身本就天生神异,力大无穷,与这金刚功倒是十分契合! 【你日夜不停的锤炼肉体,凭借着异于常人的体魄,终于在第五年,将皮肤炼的如同铁石一样硬】 【第八年,你的金刚功无法精进,已经到了极限,不过你知道这并不是真正的极限,于是你开始磨炼骨骼】 【第九年,你一无进展,不过却并未放弃,而是不停找寻磨炼骨骼的办法】 【第十二年,某一天,你盘膝打坐到了极限的时候,悄然的发觉了气血的存在】 【第十五年,你用血气打磨着你的骨骼,每一遍冲刷疼痛难忍,不过你看着修炼结束,从毛孔中溢出血污,猜测自己的路走对了】 【第二十年,经过多年苦修,你的骨骼已磨炼的跟玉石一样,硬如金铁,气血充盈】 【当前武学】 金刚功(大成) “……”。 张观山睁开眼睛,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稍微一动弹,骨骼犹如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的响。 二十年的感悟涌入脑海,张观山总算明白,前身为何只剩下五年寿元,当初偷学金刚功又为何能活着走出洛州城。 想要修炼金刚功,不仅要有专人指导,固定的炼体方法,还要天天泡药浴,每天的花销都在数两银子。 硬生生用钱堆出来,穷文富武这句话,当真是一点都不假。 他自己在金陵县瞎炼,虽说成功入门,可却把身体给炼毁了。 不过好在以妖魔寿元推演功法,不会出现这等情况。 【当前境界先天境界】 “这就是先天……”。 张观山捏了捏拳头,眼神锋芒毕露,体内气血充沛,给人的感觉好像一只猛虎!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力量,上升了不止一个层次,拿起杀猪刀,轻轻一划,皮肤竟只是出现一道白印。 如果再让他面对三只狐妖,根本不用提刀,空手就能轻松捏死! “再来四十年!!”。 【第二十八年,经过多年修行,你的血肉与骨骼到了极限,开始找寻下一步路该如何走,想要蜕下凡胎】 【第三十二年,你整日苦思冥想,始终没有抓住那一抹灵光】 【第四十一年,有一日,你枯坐修行之事,终于明白气血源自于五脏六腑,用锻体法锻炼五脏六腑】 【第五十五,你的苦修得到了回报,心脏跳动的越发强有力,气血越发旺盛】 【第六十年,经过你的勤学苦练,金刚功登堂入室,修行圆满】 【当前武学】 金刚功(圆满,残缺) 【境界半步化境】 “某家就知道,这金刚功问题大了!!”。 张观山眉头一皱,重重的哼了一声,洛州城的盘山武馆,其馆主将金刚功修行圆满,一拳足以轰杀先天武者。 这般实力绝对超过了先天境,恐怕就是下一步化境! 他花了六十年,只是推演了个残缺的金刚功,也不知能不能消耗妖魔寿元,将这金刚功补全,踏入真正的化境。 “罢了,暂且不想此事!”。 张观山摇了摇头,起身将这洞穴里的尸体都给收拾好,人死之后,落叶归根,入土为安。 他用狐妖运人的板车,将自己三个弟弟拉到祖坟旁边,挖好一个大坑,将三人合葬于此。 两个被煮熟,一个被吃的只剩下一半,死了三个人。 “父亲……二叔……四叔……”。 张灵跪在土堆前,呜呜的哭着,一个六岁的小女孩,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父亲被扔到鼎里烹煮,这让张观山深叹一口气。 张家这一代或许真迎来了现世报,兄弟五个,到现在只有这么一个小丫头。 “灵儿,别哭了,以后大伯会照顾好你!”。 感受到头顶传来的温度,张灵抬头,眼角闪烁着泪花,点头‘嗯’了一声。 埋好了三人后,张观山将另外几个孩童送回去,而后带着张灵回到在镇上的祖宅。 此时夜入三更,镇上的百姓已经歇息。 “灵儿,你先自己在家里睡一晚,大伯出去干点事!”。张观山低声说着,眼里闪烁着冰冷的杀意。 “大伯……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张灵怯生生的说着,她不敢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可也知道不能耽误大伯的事。 “明天一早我就回来!”。 说罢,张观山走出屋子,将门关上,出了祖宅之后,硕大的体型犹如猫一样灵活,钻入暗巷便消失不见。 张家兄弟五人,个个膀大腰圆,臂能跑马,不只是他习武,其余三人也都习武,算的上是三流武者。 而且金陵县张家的人,绝不是那种欺软怕硬,平日里欺负百姓,看见妖魔就走不动道的地痞无赖。 四个人拼死一搏,那三只狐妖一个都跑不了,统统得被砍死! 如此一来,三只狐妖绝不敢对他们动手,只可能是被下药迷晕过去。 由于路途遥远,他们祭祖用的酒与食物,都是让秋风镇里正,王大河帮忙准备的。 他记得祭完祖,吃肉喝酒的时候,另外三人接连晕倒,他撑的久一会。 在他晕倒之前,看见三只狐妖朝他走来,嘴里嘀咕着一些话。 …… 夜入三更末,月光亮堂堂。 秋风镇。 一场酒席散去后,王大河身穿锦衣,头戴纱帽,摇摇晃晃的朝着家中走去,路遇犬吠,都要张嘴骂上两句。 “狗东西,再敢叫唤!明天就让人炖了你!!”。 啐了口唾沫后,王大河继续赶回家,到了门口之后,扶着墙大声叫唤,让家里的妻子出来扶他进去。 第5章 刑问里正! 一连叫了好几声都没人答应,正值喝了酒,这让王大河火气腾一下就上来了。 “臭婆娘!老子喊这么大声也听不见?”。 王大河嘴里骂骂咧咧,推开门,扶着墙走进院子,“砰”的一声,一脚踹开中堂的门,张嘴又是骂道。 “你这黄皮婆娘,我倒要看看,你是死了还是耳朵聋.......”。 可刚骂到一半,王大河的声音一下止住了,瞳孔颤抖,唰的一下惊出一身冷汗,如同看到厉鬼一样,一屁股坐在地上,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只见中堂立着一把太师椅,有一人大马金刀的坐着,身壮如牛,月光透过门窗洒进屋里,得见此人左手托腮,右手扶着椅子把手。 那张脸笼罩在阴影里,漆黑的双眸泛着血丝,犹如一簇微弱的火苗一样,充满了冰冷的杀意。 太师椅旁边立着一把杀猪刀,刀锋一行血线,不断顺着刀刃滑落! “张……张观山?!”。王大河面色惨白,仅对视一眼,就让他觉得如坠冰窟,腿软的跟面条一样,站都站不起来。 “王里正,你就这么怕看见某家?”。 张观山眼神冷漠,右脚用力一踏,铺地的青石砖应声而裂,内力落地而传,中堂大门凭空关上! 同一时间,中堂的柜门打开,一颗人头“咕噜”的滚下来,恰巧落在王大河身旁。 “张观山,你干了什么?!”。王大河吓的头皮发麻,浑身一哆嗦,这颗人头正是他的妻子!! “你可知,大乾律法,袭杀官员家人可是重罪,届时整个张家都会被牵连,你若现在就走,我且当没看见”。 王大河企图搬出律法吓走张观山,可说起话来,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要知张观山的名声,在金陵县响的很,不仅手下的人凶,本人打起架来更是不要命。 曾有位洛州城的一流武者,跟张观山起了冲突,可三招下去,那一流武者头也不回的跑了,不敢与张观山拼命。 他一个年过五十,杀个鸡都手软的里正,在张观山手里恐怕不过一刀的事。 “呵呵,大乾律法?”。 张观山冷笑一声,眼里充满了不屑,一拍太师椅起身,踱步来到王大河身前,揪住其衣领,如同拎小鸡一样拎起来。 “王里正,暂且不说你这小官,可算入品否,我问你,按大乾律法,以人饲妖该当何罪!!”。 这一声,犹如洪钟般震耳欲聋,让王大河感到脑袋嗡嗡作响,下身一股热流涌出。 王大河面如死灰,嘴唇哆哆嗦嗦,也不知嘀咕着什么。 张观山一脸嫌弃的将王大河扔到地上,啐了口唾沫,骂了一声“没卵蛋的东西”。 前身哪怕再霸道,是个彻彻底底的人渣,那也从未干过以人饲妖的事! 给他们送酒的是王大河的妻子,一个姓李的妇人,当时一再催促他们尝尝这酒如何,合不合口味,说是王大河藏了好几年的酒。 蛇腹心肠,该杀! 他才不管狐妖是威逼还是利诱,这王大河也该杀! “王里正,我问你,这院子是谁花钱找人帮你盖的?”。张观山拎起杀猪刀,拿起放在桌上的磨刀石,“呲啦~呲啦~”一边磨刀,一边问话。 王大河缩着脖子,余光瞥着泛着寒芒的杀猪刀,吓的早已说不出话来。 “他奶奶的,老子问你话,听不见是吧!”。张观山大吼一声,又是吓得王大河一激灵,连忙开口答复。 “我说!我说!张爷出钱找人盖的”。 “老子问你,这院子里晒的百斤腊肉,谁给你送的!”。张观山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说着。 “呲啦~呲啦”,手里的杀猪刀磨个不停。 “张……张爷让人送来的”。 “我再问你,谁给你的银子,让你有钱买衣服,有钱去逛窑子!”。 “都是张爷给的”。 “扑通~”一声,王大河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痛哭流涕的求饶。 “张爷,求您高抬贵手饶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该打,我该打!”。说着,王大河“啪啪”的扇自己,眼神追悔莫及。 “你这畜牲还想有以后?”。张观山瞳孔睁大,恨不得一刀将这王大河的脑袋割掉。 他们张家,养了王大河整整八年,要不然,一个狗屁童生,哪来的本事当上里正! 现在倒好,转头就把他们兄弟四个卖给了狐妖! “你可知道,老子死了三个弟弟!”。 张观山双目血红,磨好了刀之后,从头顶一把掐住王大河的脑袋,五指犹如铁钩一样,将王大河又给拎了起来。 “咔嚓” 细微的骨裂声传来,巨大的压力,让王大河七窍流血,休说说话了,呼吸都变的格外困难,脸像死人一样苍白。 “狗东西,我知你并不后悔,而是后悔没有在酒里放些毒药,让某家死的稳妥些!”。 张观山眼神生寒,将王大河摔在地上,不待其惨叫求饶,一脚踩在后心,“呲啦”一声撕下王大河的衣服塞到嘴里。 用牛圈里拴牛的绳子,将王大河给绑起来。 若是一刀剁掉脑袋,真是便宜了这王大河,他要问个水落石出,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 一刻钟后,张观山推开房门,一抖杀猪刀,将血迹甩落,去找镇上的衙役。 月光洒落在肩头,只是一转眼,张观山便消失不见。 中堂里面,王大河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已然成了一个血人,两颗眼珠子,舌头,都被挖了出来。 …… 这一夜,秋风镇的百姓只道是寻常。 卯时天亮,镇上的百姓大多已经醒来,农夫穿着草鞋,肩扛锄头出镇干活,卖早点的趁早出摊,第一锅热气腾腾的包子,出蒸笼的正是时候。 不用沿街叫卖,已有数人守着蒸笼,等着买几个包子吃。 “我要三个肉包子!”。 “凭什么先给你?我先来的,给我来五个肉的!”。 “大家不要着急,一个一个来!”。 “……”。 第6章 泼皮搜屋 忽然,沉重的脚步声与马蹄声传来,众人声音一滞,回头看了一眼后,连忙让开一条路,胆子小的包子都不买了,一溜烟就赶紧跑。 “张……张爷,您看看想吃点什么”。 卖包子的是个中年男子,哆哆嗦嗦的喊了张观山一声张爷。 此时,张观山牵着两匹高大的枣红马,脸上充满煞气,宽大的衣袍血迹已干,腰间佩着那把泛着寒芒的杀猪刀。 两米多的个头,壮硕的身材,将衣服撑的鼓鼓囊囊,站在普通人面前,犹如小巨人一样,充满了压迫感。 “这摊上现在能吃的东西,全都给我包起来!”。张观山揉了揉肚子,忙活了这么久,吃的两只狐妖都消化完了,这会已感到有些饿。 虽然张观山刚来,可旁人不敢有丝毫怨言,生怕一说话,包子没吃上,吃上比包子还大的拳头。 卖包子的中年男子更是不敢怠慢。 “得嘞,您稍等,张爷”。 中年男子拿来一个布包,在张观山的目光下,不管是肉的,素的,将三屉包子全部装进去,还有炸好的油条,煮熟的鸡蛋。 总之按照张观山的话,凡是能吃的都没留下。 闻着包子的香气,张观山味蕾大开,拿出一个肉包子,一口就吃进肚子里,而后将布包随手拎起。 “味道不错,多少钱?”。 “张爷,您来这吃东西是给我面子,怎能收您的钱?这是孝敬给爷的”。 卖包子的中年男子一脸陪笑,休说收钱了,他还从兜里拿出一贯钱给张观山。 只求张观山赶快走,若张观山吃的不高兴,发个火,将他摊子掀了那都是小事! ‘吃东西不用付钱,反倒要给我钱’。 张观山眉头微皱,这算个什么理? 看来前身虽然住在金陵县,可臭名昭着,早已蔓延至附近的镇上,但凡要用猪肉的商贩,都算是背靠张家过活。 见张观山皱眉,卖包子的心里一阵打鼓,以为是一贯钱太少,一咬牙,正要再拿出一贯钱。 “你这钱自己拿好,某家身上没有钱,这匹马就抵给你了”。 张观山放下这一贯钱,将小一些的那匹枣红马给卖包子的男子,牵着另一匹枣红马,肩扛布包离开此地。 他们兄弟四人来秋风镇,共寄养在马肆四匹马。 走的时候,只需要一匹就够了,这一匹就是牵来专门换食物的。 “这匹马给我了?!”。卖包子的中年男子掏了掏耳朵,眼神错愕,好似自己听错了一样。 张观山的名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听说就算是去青楼,赌场玩那也不给钱,更别说来路边吃东西。 见张观山来了,他本以为一个月白干,不曾想竟得了这么一匹枣红马。 若是牵出去买,少说值三十两银子! “难不成,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老王,你今天可赚大发了,这匹马好啊!”。 “传闻有假?这张观山怎么出手这么阔”。 “就是,这么一匹良驹,花银子都难买到!”。 张观山买东西的时候,众人不敢看,不过都在竖起耳朵听,虽说住在秋风镇,几乎很少见张观山,可却时常听到有关张观山的事迹。 逗哑巴,打瞎子,绊瘸子那都是轻的。 更甚的是夜闯寡妇村。 醉酒烧荒山。 劝妓从良,逼良为娼。 …… 待张观山一走,众人聚在一起议论这些事,不少人看着那匹枣红马,投来羡慕的目光。 “.......”。 晋升半步化境后,张观山听力好了很多,虽说隔得远,可这些话清晰的传到他的耳朵里。 “什么帽子都乱扣!”。 张观山暗自摇头,按照前身的性格,若是听到这些话,肯定要拐回去,将背后嘀咕的这些人打一顿。 他穿越而来,记忆十分琐碎,经由众人这么一说又想起了不少事。 前身去青楼还是给钱的,只是那些妓娼很多都不要,争抢着接待他。 至于赌债……赢了讨,输了赖。 这也导致到后面,无人敢跟张观山赌,前身去哪个赌馆,哪个赌馆不超过一盏茶,人都会跑个精光。 忽然,沉重的脚步声与马蹄声传来,众人声音一滞,回头看了一眼后,连忙让开一条路,胆子小的包子都不买了,一溜烟就赶紧跑。 “张……张爷,您看看想吃点什么”。 卖包子的是个中年男子,哆哆嗦嗦的喊了张观山一声张爷。 此时,张观山牵着两匹高大的枣红马,脸上充满煞气,宽大的衣袍血迹已干,腰间佩着那把泛着寒芒的杀猪刀。 两米多的个头,壮硕的身材,将衣服撑的鼓鼓囊囊,站在普通人面前,犹如小巨人一样,充满了压迫感。 “这摊上现在能吃的东西,全都给我包起来!”。张观山揉了揉肚子,忙活了这么久,吃的两只狐妖都消化完了,这会已感到有些饿。 虽然张观山刚来,可旁人不敢有丝毫怨言,生怕一说话,包子没吃上,吃上比包子还大的拳头。 卖包子的中年男子更是不敢怠慢。 “得嘞,您稍等,张爷”。 中年男子拿来一个布包,在张观山的目光下,不管是肉的,素的,将三屉包子全部装进去,还有炸好的油条,煮熟的鸡蛋。 总之按照张观山的话,凡是能吃的都没留下。 闻着包子的香气,张观山味蕾大开,拿出一个肉包子,一口就吃进肚子里,而后将布包随手拎起。 “味道不错,多少钱?”。 “张爷,您来这吃东西是给我面子,怎能收您的钱?这是孝敬给爷的”。 卖包子的中年男子一脸陪笑,休说收钱了,他还从兜里拿出一贯钱给张观山。 只求张观山赶快走,若张观山吃的不高兴,发个火,将他摊子掀了那都是小事! ‘吃东西不用付钱,反倒要给我钱’。 张观山眉头微皱,这算个什么理? 看来前身虽然住在金陵县,可臭名昭着,早已蔓延至附近的镇上,但凡要用猪肉的商贩,都算是背靠张家过活。 见张观山皱眉,卖包子的心里一阵打鼓,以为是一贯钱太少,一咬牙,正要再拿出一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