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又闪婚,总裁前夫悔断肠》 第504章 “小宝,你有没有事。”将蛇扔出去后,阮筝抱住小宝,脸色慌乱。 视线落在离床沿边不远的那条斑斓小蛇,她呼吸发紧发滞。 小蛇这会被摔懵,细长的身子直立,锐利怵人的眸子直直看着床上阮筝,吐着信子,攻击性十足的样子。 阮筝心脏收缩,用被子紧紧搂抱住小家伙,她轻摸他脑袋,嗓音微颤,“别害怕,姐姐在。” 短短几字,小宝揉开惺忪眸子,可可爱爱的小脸仰头看了眼神色慌张的阮筝,又再看向床下那条凶巴巴小蛇,他皱眉瞪它。 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就发生了,那就是原本眼眸锐利随时准备攻击人的小蛇软趴了下去,细细的身子在地上挪了挪,活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一般。 阮筝怔住:“……” 她瞬间意识到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小家伙忽的跳下床朝小蛇走。 惊得她不由得声音拔高,“小宝,快躲开。” 话落,小家伙已经蹲在小蛇身边,然后还一副小大人样摸小蛇脑袋。 骤的她脑袋轰隆一炸,她全身绷紧和呼吸僵滞,生怕那条蛇突然反咬小宝。 咚咚咚,这时房门被人急促敲响。 “小筝小筝,醒了吗,出大事了。” 这个点扰她好觉的除了谷雨澜还能有谁,话落门吱呀打开。 紧接着她就看到小宝毛茸茸的脑袋,正要说小家伙怎么蹲地上,谁知就看到那条色彩斑斓的小蛇。 猛的她瞳孔一缩,倒不是怕这小蛇,而是怕它咬伤小宝。 情急下,她一脚把小蛇撂飞,但它身子细长直接悬挂在衣架上。 谷雨澜:“……” 来不及管太多,她火速拉起小宝查看,见他身上没有伤,这才放心,不客气敲小家伙脑袋,“差点吓死奶奶了。” 不怪谷雨澜会这么害怕,实在是今天鄞琨宅里那些佣人一番添油加醋的说词让她慌的紧。 说什么小宝徒手抓蛇,说什么那条毒蛇乖乖圈在小宝手腕上。 该死,她个会抓蛇的人都无法让那毒东西乖乖圈自己手腕,他个小孩怎么可能,糊弄鬼呢。 “去,快到床上和你阮姐姐躲好,奶奶把它抓了,这小玩意剧毒无比,可不能开玩笑的。” 谷雨澜忽的神情认真道,随后眯眼朝那条挂在衣架上的小蛇看,越看眼光越加沁出冰冷。 也还好它没咬伤小筝和小宝,否则她非得活剥它皮。 “诶,小宝你干什么,快……” 谷雨澜后面的话被卡在喉咙,因为她竟然惊奇的看到小宝冲小蛇跑去后,那小玩意如同个撒娇孩子在他手背蹭,随后又乖乖缠他细腕。 轰隆。 谷雨澜大脑一炸,饶是她这个会抓蛇的人这会也被眼前一幕震撼住。 怪不得鄞琨宅里的人个个吓得跟丢了魂似的,原来这毒蛇还当真听小宝话。 “这这,小宝也太争气了吧,哈哈哈,看这回老豺狼还敢动你们不,千算万算他没算到小毒蛇认主吧?”魔性的笑声响斥房间,阮筝也不由得跟着咧开嘴角。 确实,小蛇把小宝当主人这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太过匪夷所思了。 片刻。 “乖宝,这小玩意太吓人了,你可得藏好,特别是晚晚姐姐在,一定不能拿出来知道吗?”谷雨澜看着小宝苦口婆心。 暗想现在纪晚晚怀着孕,可不能让她受这么大惊吓,怕动胎气。 阮筝则摸了摸小家伙脑袋,用十分通俗的语气,“晚晚姐姐现在肚里有小宝宝,还是双胞胎,所以小宝别吓着弟弟妹妹好吗?” 第505章 小家伙听闻双胞胎满眼亮晶,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 谷雨澜看着他不禁心房一软,突然希望纪晚晚肚里怀的是龙凤胎就好,这样软糯糯的丫头有,像小宝这样的乖宝也有,完美。 “谷阿姨,你刚才说出什么大事了?”阮筝问。 说到这个谷雨澜实在没忍住吧唧亲了小宝脸颊一口,眉飞色舞,“鄞琨吃瘪了,被小宝坑了一个亿,听说今早气都没消,还在砸东西呢,而且砸得满客厅狼藉。” 阮筝:“……” 小宝听她们谈论自己,从口袋摸出昨天坑到鄞琨的那张一亿支票,谷雨澜接过查看,笑得险些人仰马翻。 那个老豺狼,他做梦都没想到会栽个四五岁孩子手里吧,还有饶溪那里,她若是知道小蛇突然认小宝做了主人,不得疯掉? 事实果然。 饶溪听说昨天事后,整张俏脸忽的失了往日温婉模样,一抹狰狞爬出,“你是说那小孩不怕蛇?怎么可能,那可是条剧毒的蛇。” 保镖战战兢兢把打探的事道出,“是,三爷宅里的佣人亲眼所见,那蛇非但不攻击那孩子,还主动往他手腕缠,应该是认他做主人了。” “废物。”茶杯用力砸在地上,发出清脆哐当声。 饶溪气得胸口起起伏伏,她哪里会想到自己费尽心机的一个局为他人做了嫁衣。 不仅做了嫁衣,日后再想除去阮筝和小宝恐怕更难,毕竟那条蛇太过剧毒,一旦被咬,必死无疑。 而现在它认那个小家伙为主人,定然会誓死相护,如此一来她们怎么敢轻易动他们。 饶溪发泄了一通后,抬手直揉眉心,想到那个献蛇人说那小玩意极难征服,和不可能为谁所用的话,她眉间一股阴戾浮出,“去,把那个献蛇的人做了。” 保镖神色怔了下,随后面无表情,“是。” 也对,平白让大夫人栽了这么大一个跟斗,她会留他命就见鬼了。 鄞琨宅子。 他一夜未睡,地上一片狼藉。 客厅名贵的花瓶砸得堪堪无几个,贺黛眼角抽搐,心里肉疼。 腹诽那些可都是白花花的钱啊,但…… 叮铃叮铃。 突兀的铃声打断窒息气氛,鄞琨扫了眼手机上熟悉号码,剜了贺黛一眼,便去了书房接电话。 书房隔音效果极佳,他不用担心话被人听去。 “你说什么?他告诉那姓阮的掌家印藏匿之处了?”听到消息,鄞琨感觉又一块大石头重重朝自己压来,结郁在胸口的那股浑浊气息又喘了几分。 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一波接着一波来。 本还以为小豺狼死了一切就尽在他掌控之中,没曾想事情现在越发脱离轨道。 “这个老东西,我看他就是不想活了。”鄞琨愤怒。 手机里人也跟着磨牙,“谁会想到他这般阴险,连我都防。” “行了,现在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还得想办法探听出掌家印位置。”鄞琨很是烦躁。 本来昨晚之事就结郁一口怒气没消,现在又听鄞老告诉阮筝掌家印之事,他有种想毁天灭地的冲动。 他实在不明白那老东西为什么要这样做,就算那小丫头是鄞君烨女儿,但她姓阮的算个什么东西,还让她掌权,他分明就是想给他难堪。 整个鄞氏内部的人谁不看好他鄞琨,可他呢,竟给他上了这么一大课,不行,他非得给他点警醒。 “对了,你宅里那条蛇怎么样了,抓到没有?”手机里人再问。 第506章 倏的鄞琨思绪被一转,眯眼,“阮筝身边那个孩子什么来历你知道吗?” 对方被他问懵,“怎么了?你不是见过那孩子,没什么特别,就是个普通……” “蛇被那小子收服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那可是条毒蛇,他没被咬?” “毒蛇是没错,但我亲眼所见那小东西收服蛇有假?所以你还觉得他是个普通孩子吗?”鄞琨嗓音不悦。 他也不相信这是事实,可偏偏就是。 “想办法去查查,我总觉得那孩子不简单,还有交待你的事记得探听,虽说鄞君烨死了,但阮筝身中暗阁剧毒还能活命实在太匪夷所思。” 鄞琨也不想承认自己好像被一张大网罩住,但眼下事情一件比一件扑朔迷离,他倍感困惑。 特别是无事的阮筝,暗阁阁主也说不清楚她为什么突然无事,还说也可能她现在是在强撑,可他怎么看那女人都不像在强撑。 毕竟一个人的情绪可以伪装,但气色状态伪装不了。 那丫头哪里像身体还残留余毒之人,分明是已痊愈。 “你说的这事我暗暗打探过,只不过那丫头随便说了个什么赤脚医生把我糊弄了,老头子这里又口风紧,滴水不漏,打听起来恐怕有些难。” “最重要我看老头子好像也不知道那丫头为什么突然好了,加上君烨事一出他就更无心顾忌其它。” 鄞琨听完她话有些不悦,“这也不知那也不晓,那你于我而言还有何用?” 过分重的话噎得对方呼吸一沉,“别着急,我会继续打探。” “嗯。”鄞琨鼻音哼出直接撂了电话。 对于没点信息量的谈话,他实在不愿再交谈下去,还是先想想怎么对付那姓阮筝的丫头实际。 如今老东西已经把藏匿位置告诉她,杀她是不行,这样他永远也得不到掌家印,不过杀不得,吓吓倒是可以…… 中午。 开着车的阮筝突然接到电话。 “豆芽菜,你被跟踪了。”熟悉的低沉声撞入耳畔,她心脏猛的一颤。 瞥了眼后视镜,见当真有辆黑色车紧随她,她呼吸紧了紧,“现在我该怎么办?” 沉着冷静的口吻让手机里男人怔了下,旋即他道,“怕吗?” “不怕。”阮筝回得果断。 “不愧是老子看上的女人。” “……” “放心,人是老三派来的,但不会要你命,就是吓吓你。”鄞君烨低低道。 换来阮筝不解,“吓我?为什么?” 思及到昨晚鄞老跟她说的话,“因为掌家印对吗?” “嗯。”鄞君烨一边应声,一边注意她车身情况。 见对方有撞上去的架势,他立即指挥阮筝。 砰。 话刚一落,后面车子果然撞了上来,紧接着阮筝感觉车身剧烈摇晃。 一颗心几乎跳到嗓子口,她额间已经有密密冷汗涔出,握着方向盘的手更是不禁微微打颤。 说不怕是假的,但现在说怕也没用,只能面对。 “稳住车子往前开,然后一百米红绿灯处右转,开三百米后,急刹车。” “好。”阮筝几乎是没有任何思索回应。 这下换来男人低低一笑,“这么信任我?不怕我把你卖了?” 阮筝手心都在冒汗,见他还有心情开玩笑,柳眉拧了拧,“都什么时候了,你能正经点吗?” 她现在可是在玩命,可男人松懒的口吻却像是她在玩碰碰车一样。 “我还有更不正经的,一会见豆芽菜。”男人说完就便挂了电话。 阮筝:“……”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阮筝全神贯注开着车,并默默把鄞君烨刚刚那番话烙刻进大脑,红绿灯右转,三百米后急刹车。 眼看就快到目的地,她后背一阵湿凉,摇下车窗,她大口呼气,新鲜的空气灌入肺腑,绷紧情绪这才稍稍缓和了些。 握紧方向盘,她看着鄞君烨所说的急刹车位置,呼吸凌乱起伏。 急刹车?那势必后面车子会撞上来,后果…… 她不敢深想,更不明白鄞君烨这么做的用意,直到她按他吩咐踩下刹车,她车身砰的被撞入一条江。 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比起对方不要她命,却想让她伤胳膊少腿,掉进江里简直不要太幸运。 江水有些冰凉,阮筝溺在车厢里浮浮沉沉,伸手欲开车门,门忽然被打开。 再然后一只宽厚大手把她从里拉出,随后唇被吻住,源源的氧气渡过来,阮筝这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良久。 游了许久的二人上岸,是处僻静的古村,古村人烟稀少,除了些陈旧建筑,这里荒无人烟的静谧。 抬眼看去,不远处停着辆房车,鄞君烨抱着她上去。 里面敞亮且应有尽有,热水已经放好,进去浴室后,男人直接脱阮筝衣服,吓得她本能意识拢紧领口,“干什么。” 鄞君烨蹙眉看着她闪躲模样,指尖蹭了蹭她泛出红晕的脸,诱哄,“乖,先洗澡,不然会着凉。” “我,自己来。”虽说两人有过肌肤之亲,可阮筝还是倍感羞涩。 第507章 “又不是没看过,躲什么?”鄞君烨手搭在阮筝领口位置,目光炽热,薄热的呼吸喷洒她颈间,像道熊熊烈火。 腾的一下阮筝小脸红了个透,男人眼底情欲实在太明显,她想躲避根本不行。 可让他脱自己衣服…… “豆芽菜。”鄞君烨哑声唤她,本就低沉的嗓子这会更是像被酒润过一般,竟带着几分蛊惑人心的醉意。 阮筝心跳有些失控,气息也开始紊乱,“那个,现在鄞家……” “嘘。”话没说完鄞君烨骨节分明的手指就压在唇上,深邃黑眸盯着她,瞳仁里闪烁的那簇火苗仿佛要喷出,“什么也别说,共赴极乐先。” 言毕他低头封住阮筝唇。 男人猝不及防的吻让阮筝心跳顿了半拍,随后生涩回应。 刹的,房车里气息逐渐炙热,让人有种置身桑拿房的错觉。 鄞君烨越吻越热烈,越吻越霸道,宽厚的大掌捏住她下巴往上抬,使她更好迎合自己深吻,另只手则不安分在她身上游移。 渐渐的,意乱情迷之下,两人逐渐失控。 水温开始变凉,然紧紧相拥一起的两人却如有火把在身上烤着,热气一寸寸蔓延。 阮筝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沉沦彻底的,更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被鄞君烨抱上大床。 大床还算结实,但依旧承受不住男人肆意索取,堪堪摇坠…… 迷糊中,阮筝感觉自己身体一会像漂在云朵间,一会又像浮在海面上,整个过程她被动的可怕。 不,应该说鄞君烨主动的可怕,可怕到她最后泣声求饶。 强悍的体力让她吃不消,偏偏男人还咬着她最敏感的地方,哑声引她一起坠进天堂,沉沦极乐。 两个半小时后,阮筝累得眼皮都无法睁开,整个身体更是像被车轮碾压过,又酸又麻。 鄞君烨看着她累得如猫儿般,屈指刮了下她鼻尖,声音痞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出力。” 阮筝模糊听到他在说什么,嘟哝了下嘴,“累。” 鄞君烨抱紧她,“知道你累,乖,睡会吧。” 话落他也慢慢阖眼,虽然还想要,但他也不敢一次把人做狠,何况豆芽菜确实累坏了。 这边鄞琨得知事情办妥,眼尾阴戾一扬。 不能弄死阮筝,吓吓她还是可以,也好让她看清自己到底几斤几两。 省得她以为有老东西护,就可以肆无忌惮,呵。 鄞家的事可不是她个不知死活的丫头能掺和的,当然如果她非要掺和,他不介意送她下去跟小豺狼团聚。 想到鄞君烨,鄞琨郁闷的心这才好受,虽然现在很多事迷雾团团,但到底鄞君烨死了,所以都不足为惧。 什么鄞鸿,什么谷雨澜,什么阮筝,还有那不知身影的湉湉和会抓蛇的小宝,呵呵,他迟早会一个一个收拾。 脑海里闪过所有对他有威胁的人,最后他定格在鄞霁夫妇身上。 指尖泛白捏紧,他眸底涔出悚色,大嫂为什么要利用贺黛那个蠢货?难道是大哥意思? 不过他不是向来不争不抢吗?还是…… 不行,看来他得去试探一二,若他真有心思争抢,那除去阮筝后他就是他最大的敌人。 为什么会视他为头号大敌,那是鄞鸿对他已没有任何威胁性,加上谷雨澜若一死,他动动手指头就能摧毁二房。 可鄞霁就不同,别看他在帝城没什么势力,可听说他在国外风生水起,所以难保他那股势力会转移帝城来跟他对抗。 第508章 鄞琨从来都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思量后,他立即前往鄞霁住处。 鄞霁宅子。 虽然鄞霁夫妇几年都难得回来住上一回,但按时有佣人打扫管理,倒不至于太糟糕。 只不过终究少了丝烟火气,院落也略显萧条了些。 鄞琨缓着步子进去,见客厅没人,又听到楼上动静,他抬步上楼,边上边唤,“大哥,大嫂。” 声音不算大,所以很快淹没在空旷的屋子里。 二楼。 “收拾好没有,别落下东西了。”是鄞霁的声音,听闻这话鄞琨往前的步伐顿住。 收拾?他们这是要走? “差不多了,你订票吧。”饶溪的声音听上去鼻音十分重,像是哭过。 莫名鄞琨皱眉不明所以,正当他犹豫要不要开口叫他们,鄞霁无奈声从里传出,“还难过呢?好了,我跟你道歉,刚才不该那么骂你,但……你做事未免也太过冲动了。” 叹气声浓重,像是隐忍压抑着什么。 鄞琨好奇心瞬间被挑起,挠心挠肺等待下话。 “我冲动什么?难道你就不恨晚晚那丫头?” 纪晚晚?鄞琨满腹狐疑。 “怎会不恨,但你也不能利用三弟妹,这要是三弟知道还以为我俩生了夺权心思。” “我不利用她能怎么办?这里是帝城,难道让我自己明目张胆去害纪晚晚? 真要是这样,以二弟妹的的狠辣我们恐怕离不开帝城,但我不甘心,凭什么慧慧被她害得终身不孕,她却能怀双胞胎?” “你别无理取闹了行吗,慧慧那事不能全怪晚晚,若非她自己坚持要去打胎,怎会手术失误落下后遗症? 说到底她自己也有错,晚晚不过是陪同,你这样强行把罪责加她身上实在不公平。” 鄞霁的声音显然动怒,饶溪却声音哽了哽,“我不管,反正慧慧就是被她害得如此,就算是慧慧坚持要打胎,那她联系下我们又怎么了?我看她就是心思歹念故意害慧慧不孕。” “行吧,就算她不安好心想害慧慧不孕,但你呢,想要她的命,简直胡闹,也好在是她没事,不然鄞家恐怕要因你过错翻天大乱。” “我没想那么多,我只要一想到慧慧此生再难怀孕,我就恨不得撕了她。”饶溪声音夹着滔天恨戾。 鄞霁扶了扶额,“行了,现在说这些干什么,赶紧收拾东西离开,免得三弟多心。 经你这么一搅,我连去跟二弟三弟道别的脸都没有,算了,回头再给他们打个电话吧。” 外面听完大概的鄞琨眼眸眯了眯,随后悄无声息下楼。 原来如此,他就说连帝城都不愿回的大哥怎会有争权心思,看来是他多心了。 “你说那些话他信了几成?”鄞琨走后,饶溪问鄞霁。 他眯眼,“不敢说九层,但七层是有。” 闻言饶溪这才松口气。 鄞霁看着她松气样,语术还是严厉,“三弟素来疑心重,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还有贺黛,虽然好算计,但你也不可再莽撞,不然若再发生这样的事,我们这些年所有的隐忍和努力就都前功尽弃了。” “知道了,放心吧,以后我不会再冲动行事。”饶溪温婉答。 接着想到什么她又道,“你说阮筝身边那个孩子到底是什么人?连毒蛇都不怕。” 这话令鄞霁眉锁深了下,“不清楚,不过我已经让人去查,想必不是个普通孩子。” 饶溪点头,随后夫妇俩拉着行李箱出门。 只不过他去的并不是机场,而是机场一个酒店。 第509章 当然行事严谨的鄞琨在收到盯梢人说他们确实往机场而去,心里疑虑这才彻底打消。 中午。 刺眼的阳光通过窗户洒进房车,阮筝翻了个身。 极其舒适柔软的大床让她忘了处境,直到沁人心脾的面香味闯入她鼻尖,她这才缓缓睁开眼。 “醒了。”鄞君烨见她醒来,桀骜轻弹了下她额头,随后摸她脑袋,“起来,吃点东西。” “你,我们……” “做了。”男人说得肆意,俊朗的眉宇间尽是邪肆的痞坏。 阮筝呼吸一滞,她当然知道做了,因为这副身体像零件散架一样疼。 “怎么了?下面还疼?”不轻不重的话令阮筝脸颊羞红一片。 而察觉似乎擦过药,她呼吸一摒,“你帮我擦过药?” 男人颇为随意嗯了声,阮筝却羞得耳根脖颈都红透。 她不敢去想鄞君烨替她擦药的画面,可脑海里却又怎么都挥之不去那情景。 空气仿佛又灼人了几分,连带呼吸都莫名滚烫。 鄞君烨见她羞涩,勾唇,“不是被调教过了,怎还这般娇羞?” “你还说。”阮筝瞪他。 “好了,不逗你,快起来吃面。” 面吃到一半,阮筝手机响了,是谷雨澜打的,“小筝,你,你没事吧,你在哪?快告诉阿姨。” 谷雨澜的声音非常急,甚至还夹着哭腔。 阮筝狐疑看向鄞君烨,他却抱胸笑得坏坏。 报出地址,谷雨澜瞬间声音激动,“小筝你别乱跑,阿姨这就过来。”言毕电话被掐。 阮筝欲收起手机,却不小心瞥到上面将近五十个来电,全是谷雨澜所打。 蓦的她明白电话接通后她为什么一副哭腔,怕是以为她遭遇不测了吧。 可鄞君烨这男人显然是看到了电话,但他…… “这胖子挺烦人的,所以我调了静音。” 阮筝还没质问他,他率先开口,气得她又是瞪他一眼,“那你也不该这样吓她。” 鄞君烨失笑,“怕什么,别小看这胖子承受能力。” “阿烨你礼貌吗?”阮筝听不下去他唤人家谷雨澜胖子胖子的,斥责。 鄞君烨:“……” 怎么办,豆芽菜气鼓鼓的样子让他莫名又想要,果然,一开荤满脑子就只有这事。 但现在不行,他得撤了。 “豆芽菜,晚上给我留好窗。” 话说完,待她吃完面后他启动房车瞬间消失没影。 谷雨澜那女人是个急性子,所以他得赶紧走,不然肯定被发现。 “小筝。”谷雨澜来得很快,见她孤零零一个人坐在地上,她冲过去一把抱住她痛哭失声。 天知道刚才五十个电话打不通,她被吓成了什么样,而且她知道吗,若是她电话再不通她都想找鄞琨拼命去了。 “谷阿姨,我没事。”阮筝见她哭得凶,软声安慰。 谷雨澜却一把鼻涕一把泪狠掉,“没事为什么这么久才接阿姨电话,小筝你想吓死阿姨吗?还有受伤没,快让阿姨看看。” “我没事,就是呛了几口江水,喏,衣服现在都干了。”阮筝咧嘴冲她笑。 谷雨澜却浑浊一口气吐出,磨牙,“鄞琨那个畜生,还好你没事,不然我定一把火烧了他宅子让他给你陪葬。” “不过小筝,听阿姨一句劝吧,赶紧离开帝城,别掺和鄞家的事了,小豺狼死了鄞琨做事越发明目张胆,我担心你再呆下去他肯定会起杀心。” “我和鄞鸿死不要紧,但你不行,湉湉已经没有爸爸了,她不能再没有妈妈,所以小筝听话,赶紧走。” 让阮筝走是谷雨澜心里最真实的声音,毕竟她真是被那畜生吓到了。 当然她知道他不会真要阮筝命,可这种惊吓还是让她发怵。 今天只是呛几口江水,那明天后天呢?以鄞琨的狠厉,只要不死,缺胳膊断腿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谷雨澜不敢深想阮筝真受伤情景,会让她胸口犹如巨石压住,喘不上气,很窒息很绝望。 “谷阿姨,我不会走的,而且以三爷的狠戾,就算我走了他也不见得会放过我。” 谷雨澜被她一噎,“这么说你是趟定这浑水了?行,阿姨陪着你。” 说着她拿手机拨通个号码,“交待你的事可以动手了。” 哼,吓小筝是么,那她也让他尝尝这种魂被吓飞的滋味。 于是傍晚贺黛急匆匆冲进谷雨澜院子。 见她出现,谷雨澜脸上挂着招牌式笑容,“怎么了,你院里又闹毒蛇了?吓成这样。” 明知故问的语气,可贺黛却没听出来,焦急道,“借辆车给我开,鄞琨出……” “借车?”谷雨澜微怔了会,后反应过来贺黛脑回路,笑道,“你家的车呢?” “谷雨澜,别废话叨叨了,鄞琨的车被人动了手脚,现在他在医院,家里是有车,但我也不敢再开。” “这样啊,行吧。”说着冲身后佣人吩咐,“去,给三太太拿把车钥匙来。” 贺黛有一瞬间愣神,似乎没想到这女人这么好说话,本来按她性子她不是该先嘲讽几句吗?毕竟她向来会钻这样的空子。 不对劲,肯定有诈。 于是她冲转身的佣人,“等等,多拿几把出来,我自己挑。” 佣人为难看了眼谷雨澜,见她点头,这才敢去拿钥匙。 第510章 很快十几把豪车钥匙摆在贺黛面前,她看了眼神色无波动的谷雨澜,“你怎么这么好说话?不会是动了什么手脚吧?” 谷雨澜见她这警惕防备的样子,乐笑,“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蠢?还动手脚,当我车库里这些车是自行车吗?爱开不开。” 贺黛被她一呛,脸色难看了几分,心想也是,谷雨澜这样精明的人又怎么可能在十几辆车上动手脚。 随手挑了一把,她别扭道,“就这了,回头还。” 言毕她迅速去了医院。 后面谷雨澜看着车驶出宅子,笑得那叫一个阴险狡黠,欺负小筝是吗,哼,鄞琨你真当我谷雨澜好说话是不是。 阮大哥是已不在,但有我护她,你们谁也别想动她。 医院。 鄞琨一系列检查后心彻底放松下来,虽说刹车被人动了手脚,但好在情况不是太糟糕。 所以他只受了点轻微擦伤,不过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所以命人即刻去了检查自己名下车,包括宅子里的。 贺黛过来,见他脸色铁青,立即上前,“老公,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她风尘仆仆的样子让鄞琨掀眸看了她一眼,“有事我还能坐在这?” 冷冰的声音毫无温情,贺黛指尖紧了紧,强压下被他冷意中伤的情绪,“我们回家吧。” 鄞琨点头,然后在她带领下上车。 一路上,夫妻俩谁也没开口说话,安静的就像陌生人一般。 贺黛从内后视镜看了眼他,见他闭目养神一副不愿搭理自己模样,心脏被刺痛。 当真她们夫妻做到了这种地步吗?连话都不愿说。 再看看谷雨澜,她病后人家鄞鸿可是忙前忙后奔波,而且还粘人的紧。 她不想承认她们一把年纪却还一副第二春的样子,可那是事实,鄞鸿对谷雨澜的在意是整个鄞家人都看在眼里的。 可鄞琨呢,冷漠的让人发怵。 “老公,如果被注射病菌的人是我,你会不会心生丝怜悯?”贺黛鬼使神差问出这话。 悠悠的眼神对上后排突然睁眼的男人,她内心兵荒马乱,既想听他回答,又害怕听他回答。 “对我不满直接说就是,拐着弯是几个意思?”鄞琨声音不冷不热。 贺黛搭在方向盘上的指尖一紧,果然,她就是自取其辱,问什么不好问这?可笑至极啊。 “我哪敢对你不满,你可是鄞家三爷。” “贺黛,你阴阳怪气什么?岑朵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 提到岑朵鄞琨浑身遍布骇意,想到那个夭折的儿子,他眼眸里是浓浓的不甘,本来他就子嗣单薄,天知道在岑朵查出怀孕及知道是男孩时他有多高兴。 仿佛弯曲的脊梁骨一下就直了起来,可现在呢,那根脊梁骨再次硬生生弯曲。 再反观二哥,纪晚晚怀了龙凤胎,可谓是里子面子全被他占尽。 “你还有脸提岑朵?”贺黛不是什么大度女人,所以听到岑朵名字,雍容的脸上直接浮出尖酸刻薄之意。 鄞琨眯眼扫她,不想跟她在车上争执,免得她分心。 但他却不知,他这副淡漠冰冷的模样直接刺激到贺黛,“怎么,心疼那个小贱人了?不过鄞琨你可笑不可笑,那贱人心里根本就没你,而且你知道她喜欢谁吗?说出来怕吓死你。” “什么意思?”鄞琨听出她话里有话,皱眉。 贺黛冷嗤一声,“刑修,那贱人喜欢的人是刑修,所以跟你睡,呵……没想到吧,你也有被人玩弄的一天,亏得你还把她当个宝。” 第511章 “你他妈放屁。”鄞琨被她话激到。 虽然他知道岑朵是故意算计贺黛流掉肚里那个孩子,但他不明原因,他以为她是跟他闹性子,毕竟那个孩子是他强暴她所怀。 可他还是没想到她与刑修有关系,刑修可是小豺狼的人,如果她当真暗地里跟他有联系,那他名下公司情况不是被那小子了如指掌? 也好在他防备心重,没过多让那贱人参与公司运转,否则真要得不偿失了。 “告诉你实话又不行,你还真是可笑,也不想想,人家个二十岁的小姑娘若不是有所企图,看上你什么。 看上你当人家爹都绰绰有余的年纪?还是看上你根本无法给予她的三夫人名份?” 贺黛自己都不知道她这张嘴为什么就突然犀利起来,她只是一想到鄞琨的所作所为,就几乎被铺天盖地的愤意占据。 其实最让她接受不了的不是他跟岑朵睡了,而是他耽误了修齐,每每想到这个,她就恨不得亲手弄死他这个凉薄冷血的畜生。 自己亲生儿子都下的去这样狠手,可见他的心到底黑成了什么样。 “我他妈现在不想跟你吵,你给我好好开车。”鄞琨愠怒道。 身体感受不平稳的颠簸感,额前青筋浮出。 贺黛车技是不错的,但她现在明显情绪受影响,所以车子开得很不稳。 而这种不稳令才劫后余生的鄞琨心里一阵发悚,暗想这女人本来就头脑简单容易情绪化,所以还是先不惹她的好。 两人又安静了一路,谁也没搭理谁。 鄞琨察觉车身渐稳,慢慢闭上眼靠在后椅上,整个人都透着疏离淡漠之意。 前面贺黛扫了他眼,知道他不愿跟自己说话,一肚委屈生生咽进肚,喉咙则哽得像有什么东西堵住,十分难受。 几年年的夫妻做到这种地步…… “啊,特么的什么东西?” 突的,后面鄞琨冷冽吼声溢出,而当他看清缠自己身上的东西时,他瞳仁剧缩,怒音战栗,“停车,你他妈的停车。” 兹。 刹车声划破夜的宁静。 鄞琨几乎是狼狈从车厢里跌爬出来,向来沉着的脸庞更是一片悚色。 贺黛也从驾驶室出来,双颊并白,唇瓣哆嗦,“怎,怎么会有蛇。” 鄞琨气得太阳穴突突跳,“他妈的这话不是应该我问你吗?哪来的蛇?” “我,我不知道啊。”贺黛这会慌的一批,身子直接抖成筛糠。 随后想到什么,“谷雨澜,是谷雨澜那个贱人,车是她的。” 鄞琨:“……” 他妈的谁能给他根绳不?他现在真想勒死这蠢货,碍眼。 “那个疯子,你他妈也是,鄞家除了她就没别的车了吗?”鄞琨得知车是贺黛从谷雨澜那借的,气得破口大骂。 视线往车里再扫了眼那十几条爬来爬去的细长东西,他整个人差点没气得暴走。 贺黛被他骂得不敢还嘴,但心里却始终不解谷雨澜到底是怎么安排这一出。 明明车钥匙是她从十几把里挑出的,她总不能在十几辆车上都放了蛇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太细思极恐了。 浑浑噩噩,两人回到宅子。 鄞琨进房的第一时间就砰一声关上门,拒贺黛在外的意思分外明显。 她嘴角抽了抽,越想越不甘,最后愤怒拿着车钥匙往谷雨澜住处去。 鄞鸿宅子。 看着还在院里坐着不肯进屋的女人,鄞鸿脸黑得厉害,“你到底进不进去睡觉?” 第512章 晚上风有些凉,别说她个病着的人,就他这个没病的都有几分冷意。 可她呢,愣是说要等个人,问她是谁却死活不说,而阮筝和小宝又刚走,所以鄞鸿想破头也没想出她到底在等谁。 “还早,你先去睡吧,对了,记得叫嘉宸给晚晚端杯牛奶,有助睡眠。”谷雨澜吩咐。 气得鄞鸿扶额,“你都快死了还有心情管别人?我再问你一句,到底进不进屋睡……” “都说了没这么快,鄞鸿你皮痒是不是,找抽呢?”谷雨澜凶悍劲上来,还啪一声拍响桌子。 只不过桌面是大理石的,所以她没拍裂桌子,反倒把自己手拍疼。 顿的她脸色姹紫嫣红,鄞鸿又气又笑,慌忙扯过她通红掌心吹,边吹边损,“真当自己是铁手呢,有本事你再拍个试试。” 谷雨澜被他气得要死,抬脚碾他,“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她算是发现了,自打自己病了后,这男人越发蹬鼻子上脸,完全没了过去忌惮她的样子。 “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行了,走,回房休息去。”鄞鸿说着拉谷雨澜起身。 见她想甩开,忽然力气加大拽起,随后在谷雨澜没反应过来往肩上一扛。 刹的趴在他肩上的谷雨澜一阵天旋地转,伸手捶他后背,骂咧,“鄞鸿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闭嘴,你想吵醒嘉宸和晚晚吗?真不要脸了?” 谷雨澜:“……” 确实,如果她们这副样子被晚晚和嘉宸看到,太那什么为老不尊了。 可特么的她真的好气,还有鄞鸿这瘦身板是怎么一鼓作气把180斤的她扛起的? 可她又哪里知道,就她现在这身板,估计称一上140都堪堪忧忧,因为她消瘦的两只眼眸都深深凹陷下去了。 楼上。 “爸妈感情挺好的。”站在窗边看着楼下情景的纪晚晚捂唇失笑。 鄞嘉宸也跟着嘴角勾了勾,“确实。” 话说完心里涌出酸涩,他们感情是好了,但…… 纪晚晚看出他难过,握住他手,“别担心,会有办法的。” 鄞嘉宸暗暗抹了把泪,这些日子他一刻都没闲着,四处奔波想办法救谷雨澜,可最终还是难逃残酷现实。 说不难过是假的,本就和她们聚少离多的他更是突的像个孩子脸埋在了纪晚晚肩上,“晚晚,我想我妈活着。” 一句我妈,让纪晚晚眼眶也跟着红了。 她都懂,身在鄞家,她们有太多的无可奈何。 拍拍他肩膀,她哽着嗓子,“别怕,我陪你一起想办法,我也不想我们的孩子刚出生就没有奶奶。” 这话让鄞嘉宸再也忍不住掉泪,脑海走马观花这二十几年光景,他发现藏在自己记忆里的谷雨澜竟然模糊到看不清脸。 不怪他记性不好,而是……他们母子之间根本就没什么互动。 “臊不臊你们,要点脸行吗?” 贺黛进到院子,见谷雨澜挂在鄞鸿肩上,酸溜妒忌说道。 鄞鸿一怔,旋即把谷雨澜放下,低咳了声,“你们聊。”便进了屋。 他可不是谷雨澜那女人,脸皮薄着呢,被弟妹撞破他们这般打闹,脸实在臊得慌。 “你想臊还臊不到呢,三弟应该不会这样跟你玩情趣吧。”谷雨澜勾唇看着酸味十足的贺黛,一脸欠揍表情。 贺黛被她噎住,咣当把车钥匙往大理石桌上放,美目愤愤,“你为什么在车上放蛇?知不知道我差点……” “蛇?什么蛇?”谷雨澜一脸无辜。 “你少装,你敢说车上那些蛇不是你故意放的?”贺黛气得脸色铁青。 “哦,你说那些蛇,忘了跟你说一声,那是买给小宝那条小蛇的伴,放心,无毒的,咬不死人。” “你……”贺黛气结的呼吸急促起伏。 没毒就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她知不知道她和鄞琨吓得差点魂不附体。 “行了,车钥匙还了就回去吧,我还要睡美容觉呢。”谷雨澜轰人。 贺黛充耳不闻她话,直勾勾盯着她,“为什么?” 谷雨澜被她问懵,“什么为什么?” “那车明明是我从十几把钥匙里选的,为什么有蛇?难道你在那几十辆车里全部放了蛇?我不信。” “你这脑回路。”谷雨澜被她逗乐,“行,看在你虚心请教的份上,我就让你被吓个明白,佣人拿钥匙那会就有人抱着那箱蛇去了地下车库。 至于为什么蛇会在你选的那把钥匙车上,喏。”谷雨澜指指贺黛头顶。 她仰头,在见着那里一个摄像头对准大理石桌,一股脑血差点冲破头。 “这笨得,估计三弟都恨不得把你塞回贺夫人肚里回炉重造吧。” 贺黛:“……” 夜色渐深。 阮筝在房里久久难眠,突的,窗户一人影跃进,她以为是鄞君烨,却不知竟是疾风。 她愕然,刚要开口,脸色过于严谨的疾风就挠头不好意思,“我来抱小宝走。” “确实该抱走,这小鬼碍眼的很。”话落鄞君烨修长的身影闪进房,灼热视线盯着秀发披肩的阮筝,他眼底情欲明显。 阮筝:“……” 第513章 房里,窗帘布拉上,室内空气像是灼着火,阮筝一句一句的呢喃声被鄞君烨霸道强势吞入腹中。 整个纤细身体就好像案板上的鱼儿,任他翻来覆去,骨头疼得发酸,肌肤快要被他蹭掉一层皮,还有他粗粝指腹的温度,让她犹如置在火架上。 “阿烨。”她疲惫唤他,声音娇软的不可思议。 鄞君烨眸子一沉,怒力压下的炙热再次腾涌,他理智尽失,壁垒分明的肌理线条涔出一道道喷张性感的弧度。 俯身,他狠狠封住她唇,察觉她抗议,他还将她两手桎梏头顶,不知倦怠疯狂肆意索取…… 三个小时后,阮筝整个人累趴,连洗澡的力气都没。 鄞君烨坏坏一笑,抱起她往浴室去。 阮筝泡在浴缸昏昏欲睡,眼皮沉重的无法掀开,但男人掌心的触感却清晰无比,她撅嘴嘟哝,“不要了,我好累。” 难怪人家都说开荤的男人是匹饿狼,简直太可怕,阮筝觉得身体都好像不是自己的,麻木的像个玩偶。 “好,不要了。”性感的嗓音在她耳边低沉响起,随后耳垂被人含住。 阮筝一个激灵,几乎哭腔出来,“不是说不要了吗。” 鄞君烨诱哄,“乖,这次很快。” 再然后,他所谓的快直接把阮筝折腾的晕了过去。 再睁眼,窗外已经亮起一抹鱼肚白,身侧男人单手撑着脑袋看她,视线深邃,耐人寻味。 阮筝对上他眼睛,脑海如电影般放幕昨晚被他折腾情景,还没来得及骂他不节制,他先抢话,“动不动就晕,豆芽菜,以后你得增强体力。”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阮筝气不过直接咬他肩膀,当然她没用多大力。 “你还有脸说?你是狼吗,我骨头都快散架了。” 鄞君烨看着怀里小女人抱怨,笑得越发肆意。 突的,一道急促铃声响起。 “鄞少,那边可能要行动了。”疾风声音撞入耳膜,鄞君烨瞬间敛去不羁神色,转而面色严肃。 低沉嗯了声,他挂断电话看阮筝,“老三准备对你下手了。” “怎么会,他不想要掌家印了吗?”阮筝诧异。 鄞君烨弹她额头,“不是要你命,只是想让你失踪,然后以你不见为由逼外公把掌家权交给他。” “那我该怎么办?” “顺杆往上爬,我会在后面保护你。” “好。”有他这句话,阮筝心里格外踏实。 *** 另一边。 “现在谷雨澜狗皮膏药一样贴着那姓阮的,想让她神不知鬼不觉在鄞家消失恐怕不易,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鄞琨书房。 整宿失眠睡不着的他,眼睛底下全是青厉色,晦暗阴冷的瞳仁更是杀意腾涌。 他愤怒,明明小豺狼已死,可事情却不是朝他所预想的方向发展。 先是中毒的阮筝莫名奇妙好了,后是那个被立为继承人的小奶娃找不到。 说起来真是见鬼,他几乎把整个帝城翻遍了都没那小奶娃行迹。 和裴霖骁自那日不见后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任他怎么都找不到人。 可一天找不到人,鄞家大权他就一天掌控不了,更别说现在还冒出个什么待掌权之人,害他想活活弄死她都不行。 这他妈的,跟小豺狼斗那么多年他都没觉得像现在这样憋屈过。 “谷雨澜那女人心机深沉,如果不是有什么重要事,我们想在她眼皮底下引走阮筝根本不可能。” “行了,别卖关子了,直接说办法。”鄞琨狠狠抽了口烟,连着几夜失眠,他只能用尼古丁味道来给自己提神。 第514章 “纪晚晚不是怀孕了吗,那我们就从她身上想办法。” 听到话,鄞琨忍不住嗤声一笑,“她怀孕是没错,可她现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二哥宅子又被看得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想在她身上做文章,恐怕不现实。”鄞琨不假思索驳了对方话。 却听她阴恻恻一笑,“她不出门我们可以引她出门,我就不信事关她肚里孩子情况她能淡定。” 闻言鄞琨指尖动作一顿,“你什么意思?” “电话里不便久谈,总之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帮你让阮筝消失的。” “嗯,记住暂时别动她性命,老东西把掌家印之事告诉了她,除非她说出掌家印在哪。 还有尽量找个安全地方把人藏好,二哥手上势力虽无需忌惮,但谷雨澜是个疯子,不可小觑” “放心吧,都交给我。” 天,逐渐大亮。 谷雨澜吃过早餐后去了找阮筝,鄞嘉宸和鄞鸿去了公司。 卧室里,纪晚晚缓缓睁眼,映入视线的是窗外和煦阳光,她揉了下惺忪双眸,随后摸向肚子满脸温柔。 双胞胎,她至今都觉得像做梦一样不踏实,天知道这些年她有多想要孩子,中药西药吃了一堆,愣是没怀上。 而就在她快要放弃时,老天突然赐给她一个大惊喜,鄞嘉宸说得对,她们夫妇还是得老天厚爱的,不然也不会一怀就是两个。 叮叮叮。 突兀响起的铃声打破安静,纪晚晚拿起,见是之前孕检医院打来的电话,心不知怎的忽然一抽。 “喂。” “纪小姐吗,我是前些时日帮您做孕检的张医生,您看现在方便来一下医院吗?” “是出什么事了吗?”纪晚晚紧张问。 医生含糊了下,“确实有点情况,不过您不用太紧张。” 这话模棱两可,却让纪晚晚一颗心像是提到了嗓子眼,“好,我马上过来。” 挂上电话,纪晚晚迅速让司机送她去医院。 司机是谷雨澜刻意挑选在她身边的,不仅是司机,更是贴身保镖,所以她行踪自然也是保密。 来到医院,她直奔医生办公室。 心里无法克制的慌乱使她脸颊有些惨白,呼吸也跟着战栗了几分,但愿吧,但愿孩子没事,不然她…… “什么?双胎输血综合症?”听到医生话,纪晚晚整个人呼吸摒住,面容惨白。 医生:“对,简单点说就是您肚里孩子现在一个是供血儿,一个是受血儿,然后供血儿的血液输向受血儿。 供血儿不断失血,出现血容量减少,生长受限,贫血情况,严重点呢,可能胎死腹中。 而受血儿则因血容量过多,会出现心脏负重,心力衰竭,水肿等情况,不过现在受血儿情况比供血儿情况好,所以我找你过来是……征求你的意见,拿掉供血儿,这样至少能保住一个孩子直至分娩。” “纪小姐,你现在的情况不容久拖,所以你还是尽快和家人商量一下,决定下来,我们也好为您安排手术,不然时间一长,恐怕您肚里两个孩子都无法保住。” 医生后面的话纪晚晚已经听不真切,她忽然就觉得手脚发冷,不,是全身发冷,这种感觉像是掉进了冰窖,刺骨的寒。 牙关哆嗦,眸色失焦,她唇瓣张合了好几下,却像是失声一般无法发出声音。 医生见她如此,叹气安慰,“你也不要太悲观,虽说情况不太好,但至少能留下一个,我也知道取舍很难,可现在不是情况特殊吗,再说你还年轻,缓几年后想要孩子完全可以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