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的疯批千金》
第1章 社畜之死
唐文舒,一个极其平凡的女孩,就像夜空中众多星星中的一颗,并不耀眼。她的学习成绩中等偏下,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亮点。然而,在那个重要的高中阶段,她的母亲毅然辞去工作,全心全意地陪伴着她,期望她能够取得优异的成绩。毕竟,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一直以来都是每个家长心中最美好的愿望。
在这个时代,许多父母都会放下自己的事业和生活,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孩子的教育之中。唐文舒的母亲也是如此,她每天都会精心准备营养丰富的饭菜,只为让女儿有足够的体力去应对紧张的学习生活。而唐文舒也深知母亲的付出,所以她一直都很努力地学习,只是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尽管她全力以赴,高考的成绩依然只够上一所三本院校。面对高昂的学费,唐文舒感到无比焦虑。她知道家里的经济条件有限,如果选择继续深造,将会给家庭带来沉重的负担。于是,她开始思考其他的出路。
这时,她的父母提出了两个建议:一是复读一年,重新参加高考,争取更好的成绩;二是选择专科的师范院校,毕业后可以直接成为一名教师,这对于女孩子来说也是一份稳定且体面的工作。而且还能享受寒暑假等福利,更重要的是,对于未来的婚姻生活来说,也是一个加分项。然而,唐文舒内心并不甘心,她渴望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于是她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复读之路。
经过365个日日夜夜的辛勤付出,唐文舒再次参加了高考。但不幸的是,由于心理压力过大,她在考试中发挥失常,最终只考上了一所专科学校。无奈之下,她只能接受现实,进入了这所专科学校就读。
然而,尽管她知道当老师是一个稳定的职业选择,但她却对这个行业毫无兴趣。她深知自己只是一个平凡无奇的普通人,怎么可能胜任教书育人的重任呢?因此,她坚定地表示:“像我这样普通的人,又怎能为人师表呢?怎能激励孩子们成才呢?”
唐文舒选择了物流专业,大学三年,同宿舍的人和同班同学都是经常旷课打游戏或者看小说,对于文凭,混混而已,到最后都会拿到毕业证的。她不可避免的也成为了其中一员,唐文舒特别喜欢看小说,穿越的、重生的,她也想如果有那么一天,她也想要穿越一回,最好带个随身空间,在异世界过一次不一样的生活,干一番事业,而不是像自己这样,只能碌碌无为。
然而想象也只能是想象,直到大学毕业唐文舒也没能穿越或重生回小时候。毕业后,唐文舒找过无数工作,卖过衣服、发过传单、打过电话、上门推销过,她甚至去了培训学校当过老师,但始终没有找到一个让人满意工作。
每次面试的时候,面试官总会问:“你为什么选择我们公司?”这让唐文舒感到很困惑,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她只是需要一份工作来维持生计,至于为什么选择这家公司,因为其他公司没看上她啊,她已经面试了很多公司了。有时候,唐文舒会觉得自己很失败,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无法回答,她总不能直说是别人看不上她。但她知道,她不能放弃,她必须继续寻找适合自己的工作,必须工作养活自己。
最终,唐文舒找到了一份会计的工作,这份工作看起来既稳定又体面,但实际上,她对会计完全一窍不通。上班的第一天,带她的前辈就教她如何平账,还悄悄地告诉她,单位老板需要一个不懂会计的人,因为这样的人更容易控制,而且反正都能学会。
这份工作看起来很轻松,每天只需坐在舒适的办公室里,这无疑是许多父母眼中的理想职业。然而,现实却远非如此简单。对于刚刚踏入职场的唐文舒来说,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尽管她已经尽力完成了所有的任务,但其他同事还是不断地将不属于她的工作推给她。
尤其是每次到了月底,她都会面临无尽的加班和繁重的工作量。她头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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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刺痛着她的脑袋,让她感到恶心欲呕。然而,她的身体却像被抽空了一样,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吐出任何东西,只能不停地干呕。更糟糕的是,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似乎总是与她作对,无论她怎样努力,都无法调整正确。每一次的尝试都像是在黑暗中摸索,找不到一丝光明。她感到自己陷入了一个无底洞,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为了保持充沛的精力,唐文舒冲了一杯雀巢咖啡,希望能够继续加班,努力尽快完成数据调整。自从上班以来,由于饮食不规律,加上喜欢空腹喝咖啡来提神,唐文舒患上了慢性胃炎。她端着咖啡重新回到座位,半小时后,反胃的感觉愈发严重。晚上吃的外卖开始从胃里反流,她难受至极,弯下腰对着垃圾桶试图吐出来,但什么也没有吐出。反而由于她的姿势,食物卡在了她的喉管,她开始呼吸困难,她摸着脖子想要顺气,这口气还是没有顺下来,慢慢的她倒下了,在深夜的办公室无人问津。
唐文舒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重,意识也逐渐模糊。她试图呼救,但喉咙却发不出声音。她感到一阵恐惧和无助,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这时,她看到了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那是公司的巡逻保安。保安发现了唐文舒的情况,立刻拨打了急救电话,并将她送
往医院。
可是,唐文舒最终还是没能挺过来,经抢救无效死亡。当她的意识脱离身体的那一刻,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以前拼命工作、不爱惜身体的行为是多么的可笑和愚蠢。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她再也无法回到过去,无法改变这一切。
如果能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她一定会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不再让工作成为自己生活的全部。她会学会放松,享受生活中的美好瞬间。与其不断地自我消耗,不如选择发疯似的去伤害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这样一来,也许她就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带着无尽的遗憾离开这个世界。
第2章 梦想成真
呼!呼!唐文舒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仿佛要将肺中的空气全部吐出。她惊恐地睁开双眼,猛地坐起身子,双手紧紧捂住心口,试图让狂跳不止的心平静下来。
“吓死了,吓死了……还好,还好……”她喃喃自语道,声音颤抖不已。似乎在庆幸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但随即,她意识到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唐文舒皱起眉头,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刚才她用力拍打自己以确认是否还活着,可为什么感觉不到什么疼痛?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却发现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她的脑袋。
“啊,头好痛!”唐文舒忍不住捂着头部,痛苦地呻吟起来。她觉得自己的大脑像是要炸开一样,无法承受这样的剧痛。她无力地倒回床上,紧闭双眼,希望能缓解这股疼痛。然而,她刚闭上眼睛,就感到一股强大的睡意袭来,让她不由自主地陷入沉睡之中。
在睡梦中,唐文舒看到了一个陌生女孩的一生。这个女孩出生在子女众多的唐国公府,她是三房嫡长女,上头还有两个哥哥,一嫡一庶。由于三房有个庶长子,所以在国公府里备受冷落和歧视。再加上她身为女子,地位更加卑微,常常遭受其他姐妹的欺凌和侮辱。
就在几天前,长房庶女唐恬趁人不注意时将唐文舒推下池塘,导致她溺水身亡。在那一刻,唐文舒感受到了女孩临死前的绝望和无助,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当唐文舒再次醒来时,她的小脸通红,额头上布满汗珠,身上的寝衣也已湿透。母亲身边的婆子云嬷嬷正忙着给她更换衣服,轻声安慰道:“小小姐别怕,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唐文舒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迷茫而恐惧。她似乎还沉浸在那个可怕的梦境中,一时无法分清现实与虚幻。
“夫人,小姐出汗退烧了,再喝两副药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大夫看完诊后,便站起身来,站得离床边远远的,遵循着这个时代的规矩,小姐虽然才八岁,但也要注意距离。
似乎听到了大夫的话,年轻妇人用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连连点头说道:“好,好,谢谢大夫了。”接着,她转头看向身后的大丫鬟,吩咐道:“碧玺,送客。”
只见碧玺身穿一袭淡蓝色长裙,头上梳着整齐的发髻,上面插着一个花朵形状的木簪。她缓缓地远去,唐文舒并没有看清她头上戴的是什么花,但她的目光却一直跟随着碧玺,眼神空洞无物,看上去有些呆滞和愚笨,这一刻她才确定她是穿越了。
“儿啊,我可怜的女儿啊,你不会是泡水里傻了吧。”妇人再次扯起手帕,低声哭泣起来。
“娘,您别胡说,我家妹妹好着呢。”这时,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个清隽的少年郎大步走了进来,他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走到床边,随性地一屁股坐在了床尾。
唐文舒听到声音,目光又转向这个说话的少年郎。少年郎看到唐文舒看过来,立刻露出一副耍宝的模样:“妹妹这是怎么啦?看哥哥我帅吗?那就让你多看看。”说着,唐峥嵘站起身,还特意撩起衣摆转了两圈,摆出各种帅气的姿势。
妇人曾媛被他逗得忍不住笑了出来,但同时眼角也有泪水滑落。她轻轻地拍了拍儿子的脑袋,笑着说:“就你皮。”然后又伸手去够唐文舒,这次的唐文舒虽然依旧有些呆滞,但却没有躲开。妇人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轻声说道:“我家舒儿可要快快好起来啊。”
“娘!”唐文舒突然扑进了妇人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她的哭声中充满了委屈和恐惧,仿佛要把所有的情绪都释放出来一样。“娘,好可怕,舒儿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哭泣声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中又被吓到了一般,接着颤抖着说:“是有人推我的。”
“舒舒可详细说说,你可看到推你的人是谁了?”唐峥嵘急切的问道。
妇人连忙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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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声说道:“不要冲动,先听听舒儿怎么说。”然后温柔地替唐文舒整理被子,将她因激动而胡乱比划的小手放回被窝里。
唐文舒稍稍平静下来后,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是大房的唐恬,她说池塘有七彩鱼,邀请我一起玩耍。她指着池塘让我看鱼时,趁机把我推了下去。”
唐峥嵘戏谑道,“这世界哪有什么七彩的鱼,舒舒这是被诓骗了啊。”接着,他又皱起眉头问:“当时只有你们两个人吗?”
唐文舒点点头,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声音也渐渐变小:“嗯……我们是偷偷去的,娘一直不让我去池塘边玩。”
唐峥嵘继续追问:“有没有证据证明是她约你出去的?”
唐文舒摇摇头:“没有,她直接来找我的。”
妇人露出失望的神情,叹了口气:“那就没办法指控她了,真是太遗憾了。”她心疼地看着唐文舒,“我的舒儿受委屈了。”
唐峥嵘愤怒地说:“我去为妹妹讨回公道!”说完便准备往外走去,似乎要去找唐恬算账。
“站住!因为唐启,我们三房本来就没有脸面,你再去胡搅蛮缠让你父亲怎么抬的起头来。”妇人着急的拦住唐峥嵘,满脸无奈。
唐峥嵘站定,转头看向妇人,一脸不
服气:“哼!那我回去读书了,给咱们三房好好长长脸。”说完,唐峥嵘便转身跑走了。
“妹妹,我明天再来看你。”唐峥嵘一边跑着,一边还不忘回头对唐文舒喊道。
“瞧这孩子,这性子可如何是好。启儿,他也是无辜的啊。”妇人看着唐峥嵘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和身边的嬷嬷说道。然而,当她看到唐文舒在一旁眼睛亮铮铮的看着时,又立刻闭口不言。
曾媛再次给唐文舒掖了掖被子,轻声说道:“舒儿啊,你好好休息,娘明天再来看你。”“嗯。”唐文舒乖巧地点点头,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第3章 装疯卖傻
等所有人都离开房间之后,唐文舒猛地坐起身来,兴奋地喊道:“耶,竟然真的穿越了,老天爷真是待我不薄啊!”随后,她跪在床上,虔诚地磕起头来,三叩九拜是最高礼仪,并念念有词道:“感谢财神爷!感谢观音娘娘!感谢玉皇大帝!”
但很快她意识到,自己如今身处异世,一切都要小心谨慎。心想着:穿越女要么是天命之女,要么就是大反派,无论哪种情况,肯定都会有金手指吧。那么,我的金手指会是什么呢?我希望能有个随身空间就好了。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道:“对了,玉佩!一般来说,空间往往藏在传家玉佩里。”于是,唐文舒像只猴子似的在身上乱摸一通,寻找玉佩。
她先在怀中摸到一个红色的三角小包,捏了捏,感觉里面像是放着纸张之类的东西,但她并没有打开看,而是又放回了怀中。
最后,终于在腰间找到了一块玉佩。玉佩的一面刻着“文”字,另一面则刻着“舒”字。“看来就是它了!”她激动地说道。接着,她把左手无名指放进嘴里,用力咬了一口。“啊!好疼啊!”
唐文舒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那声惊叫也引来了门外守着的小丫鬟,她猛地推开房门冲进来。“小姐怎么了?”
小丫鬟梅霜、梅香一直在门外守着,她们早就贴着墙壁听到了屋里传来的奇怪声音,但这一声尖叫还是把她们吓了一跳。随着梅霜冲进房间,梅香则一路小跑着去请夫人曾媛。
因为唐文舒的奶嬷嬷回家探亲了,所以这次她的小院里只剩下几个负责打扫的丫头和这两个小丫鬟。
梅霜鼓起勇气走近床边,看到唐文舒只是呆呆地跪在床榻上,心里松了一口气。但唐文舒却愣住了,她以前读过的那些小说都是骗人的!根本就不可能咬破手指,除了疼痛和牙齿留下的白色痕迹,连一丝血迹都看不到。
于是她着急地对梅霜喊道:“有没有刀啊?快给我拿一把小刀过来!”然而,梅霜紧紧抿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底下,仿佛那里开出了一朵美丽的花。
“看什么呢?看着我!给我拿把剪刀也行!”唐文舒停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什么,“就是你们平时裁剪衣物手帕的剪刀。”梅霜还是紧紧抿着唇,她还不时望向门外的方向。唐文舒想起来了,自己可是有两个小丫鬟的,只有一个在这里,那么另一个肯定是去找母亲(搬救兵)去了。
想到此处,唐文舒深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道理,她大步跨下床,鞋都没穿,跑向桌子,拿起上面的茶碗往地上一摔,她捡起最大那个朝着自己的手指就是一划,鲜血一下就出来了。唐文舒露出满意的神色,拿出玉佩让血液滴落在玉佩上。
梅霜被眼前这一幕吓到了,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看着唐文舒,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她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小姐,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唐文舒转过头来,目光凶狠地盯着梅霜,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站住,别过来!”梅霜吓得浑身发抖,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脚跟。但她不敢违抗唐文舒的命令,只能颤抖着声音说道:“小姐……您……您别伤害自己……求你了……”
唐文舒却不理会她,自顾自地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她将染血的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然后眼睛不眨的盯着玉佩看,眼中闪过一丝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凌厉。
梅霜看着这样的唐文舒害怕极了,此刻她就像一个吃人的恶魔,可是又因为自己的身份不得不靠近她。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到唐文舒身边,小心地从她手中取下碎瓷片。唐文舒并未反抗,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漠。
梅霜见唐文舒没有反对,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但依然不敢掉以轻心。她迅速将地上的碎瓷片收拾好,然后怯生生地回到唐文舒身边,等待她的下一步指示。
唐文舒此刻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紧紧地握着玉佩,心里默念着:“空间、空间……”然而,玉佩并没有任何反应。她有些着急,于是又用力挤了挤快要闭合的伤口,试图让更多的鲜血浸满玉佩。但是,无论她怎么努力,玉佩依然毫无动静,仿佛根本不接受她的血液。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荣嬷嬷率先赶到了。她看到唐文舒呆呆地站着,手上沾满了鲜血,不禁悲呛地喊道:“小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啊?”
荣嬷嬷心疼地看着唐文舒的手,小心翼翼地捧起来,轻轻地吹了吹,温柔地说:“呼呼,这样就不会痛了。都是老奴不好,不该离开小姐身边的。”
荣嬷嬷年轻的时候,也算是生活顺遂,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但也算有些薄产。她嫁入夫家后,婆媳关系融洽,丈夫更是好学上进,已经考取了秀才,正积极备考,打算冲击举人功名。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荣嬷嬷也想尽自己所能,为这个家贡献一份力量。
由于婚前就擅长刺绣,手艺精湛,因此得到了丈夫的鼓励和支持,开始靠刺绣赚钱。她制作的手帕、屏风、团扇等精美物品,深受皇城贵女们的喜爱,生意越来越红火。然而,命运无常,一次偶然的机会,让她陷入
了无尽的痛苦之中。
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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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嬷嬷像往常一样去绣铺卖货时,被隔壁酒楼的掌柜瞧见了。这位掌柜贪图荣嬷嬷的美貌,竟然打起了歪主意,一心想要将她娶回家。荣嬷嬷坚决拒绝,并表明自己已婚的身份,甚至特意梳起了已婚妇人的发髻。但那位酒楼掌柜并不死心,不仅派人暗中跟踪荣嬷嬷,还带着一群人闯入她家中,强行将她的丈夫从屋里拖出,残忍地殴打致死。而她的婆婆因试图阻拦,也遭受到毒打,生命垂危。
荣嬷嬷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冲上去保护丈夫,但无奈被那些恶徒死死拉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丈夫被活活打死。这惊心动魄的场景引来了众多围观者,但大家都心生恐惧,不敢上前相助,更无人愿意帮他们报官。毕竟,虽然常言道“士农工商”,但普通百姓终究敌不过这些商户,生怕惹祸上身,遭到报复。
此时的曾媛尚未出嫁,还待字闺中,正是因为刚刚与唐国公府的三公子定下婚约,此次出行是前往灵云寺上香还愿,所以她才会经过皇城北边的良民街,这条去灵云寺的必经之路。
荣嬷嬷被人打倒在地,一旁的婆婆也身受重伤。曾媛见状,连忙吩咐护卫救下荣嬷嬷,带着她的婆婆前往附近的医馆救治。同时,曾媛向围观的众人打听事情的始末,得知酒楼掌柜妄图强占荣嬷嬷的孙女后,她立刻下令让护卫将酒楼掌柜扭送官府,使其锒铛入狱。然而,尽管及时得到了救助,荣嬷嬷的婆婆最终还是因为伤势过重,不幸离世。
在处理完丈夫和婆婆的葬礼后,荣嬷嬷决定卖掉家中的财产,毅然决然地来到曾家,成为曾媛身边的一名嬷嬷。后来,随着曾媛嫁入唐国公府,荣嬷嬷也一同陪伴着她,成为了唐国公府的一员。
荣嬷嬷从唐启、唐峥嵘和唐文舒一出生就照顾他们的人,可以说是看着他们一点点长大的,而且她还曾经当过唐文舒的奶嬷嬷呢!对唐文舒的感情,那可真是比亲生母亲还要深啊!哪怕是后来找的奶嬷嬷黄嬷嬷,怎么也比不上荣嬷嬷和唐文舒之间的深情厚谊。
不过,自从唐文舒落水出事后,三房庶长子唐启心里就犯嘀咕了,觉得黄嬷嬷的离开实在太巧了些。于是,他便下令追查黄嬷嬷的下落,至今也是在追查此事仍未归家。
最后追查结果表明这一切都是巧合,但唐启还是不太放心,毕竟黄嬷嬷已经离开了这么久,谁知道她在外面都经历了什么?她为什么要提前离开,是不是给唐文舒的出事制造契机?或者她和推舒儿下水的人就是一伙的?万一真有问题,岂不是给唐家带来大麻烦?
所以,等黄嬷嬷归家后,唐启打算安排专人盯着她,把坏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能让人安心!
第4章 疯傻成名
就在这时,只见一群人脚步匆匆而来,为首之人正是曾媛,她身后跟着许多丫鬟和婆子,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焦急之色。
那位之前离去的大夫也在其中,他手中拿着药箱,神情严肃,快步走到唐文舒身边。大夫小心地检查着唐文舒手上的伤口,仔细地清理并包扎起来。
而此时的曾媛已经扑到了唐文舒身上,紧紧地将她抱在怀中,泪水不断涌出,滴落在唐文舒的肩头。她一边抽泣着,一边心疼地说道:“舒儿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怎么又伤到自己了呢?”
唐文舒故作凶狠地瞪着梅霜,不让她有说话的机会,然后大声呵斥道:“梅霜,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给母亲倒杯茶!难道没看到她哭得那么伤心、那么累吗?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紧接着,她转头向妇人解释道:“母亲,我没事,只是刚才喝茶时不小心划破了手。”看着妇人脸色不对,怒视着梅霜和梅香,唐文舒急忙又说道:“是我让她们出去的,想一个人休息一下,这不关她们的事。”
妇人听后,稍微平息了怒气,但还是决定惩罚梅霜和梅香,她急言令色道“既然这样,那就扣掉她们半个月的月例吧。你们两个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小主子,如果再出现什么差错,定不轻饶!”
最后,妇人轻轻拍了拍唐文舒那只完好无损的手,语重心长地说:“舒儿,你就是心地太善良了。对待奴仆,该惩罚的时候就要惩罚,不能纵容他们,否则他们会越来越嚣张,甚至有可能欺负到主人头上,奴大欺主也是常有的事。”
“舒儿知道了。”唐文舒小声回道。
“为娘的乖女儿。”曾媛又缓声道,还摸了摸唐文舒的头,让她躺下休息。
唐峥嵘又风风火火的来了,扯着嗓子喊:“妹妹!妹妹你没事吧,你怎么就又疯了呢?”这声音传出老远,惊得周围树上的鸟都飞起来了。
后面赶来的唐启快步追上捂住他的嘴,高声道“我家舒儿好好的!”然后转头对周围的人说:“大家不要听信谣言,我家小妹好着呢。”
花园内众人见此情景纷纷私语。唐启又压低声音警告唐峥嵘:“别胡说八道败坏了舒儿的名声。”唐峥嵘看见唐启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缩了缩脖子,小声说道:“是,是的大哥。”
国公府花园远处,有人看见这一幕,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
“这三房也是,认一个庶子当大哥,真真的丢尽了脸面。”
“是啊,二姐说的对。”
“哼!”第一人得意洋洋地笑了一下,但很快打断她,“别叫我二姐,二姐也是你配叫的?你们这些庶出就是低贱的奴婢,你们就该去刷恭桶,你们不配叫我二姐!”
那个人赶紧低头认错:“是,二小姐。”
和她同样打扮的另外几人也低下了头,“是,二小姐。”,但眼中却流露出浓浓的恨意。他们心中暗暗想着,一定要让三房的人付出代价,找回失去的颜面,就是因为他们,自己又被二小姐骂了。
与此同时,唐启人也注意到了这些议论声,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能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和嘲笑,但他也明白,那些闲言碎语是止不住的,再说自己是三房的人,也没理由管二房、大房的人,只能和唐峥嵘继续前行。
然而,他们走后,这些议论并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激烈。他们有人提到刚刚唐峥嵘说的那句“妹妹变傻了。”那不就是三房的大小姐么,呵呵,看我怎么传。
这下又有好戏看了,众人心思各异,不一会就离开了花园前往不同的方向。
就在这时,一个神秘的身影出现在了花园的一角。他静静地观察着三房所有人的一举一动,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这个人似乎对三房有着特殊的兴趣,他暗自心想:“三房啊三房,你们的举动真是让人好奇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唐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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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来到了目的地——一处幽静的庭院,也是唐文舒的院子,院门吱呀一声关上,但并没有阻挡外面之人窥视的目光。
那个神秘的身影依然没有离开。他躲在暗处,继续观察着三房的动静,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唐文舒房内充满了欢声笑语,气氛十分融洽。唐启在三房中的地位颇高,与外界传闻不同,庶子并不一定总是不如嫡子。他还被记在了母亲名下,吃穿用度和身为嫡子的唐峥嵘是一样的,甚至有些东西是独一份的。
唐文舒忍不住开始翻找记忆中对于唐启的身世的回忆。
那时,她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因为大哥唐启是庶出且是外室之子,所以经常受到其他几房小姐的嘲讽和欺凌。有一次,她实在忍受不了,便跑到母亲面前质问为什么要对大哥这么好,甚至将他收为嫡子。
记得当时,母亲温柔地抱住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眼神望向远方,语气轻柔而坚定:“舒儿啊,你父亲从未辜负过我,这点你一定要相信。”母亲声音悠远宁静,她接着轻声说道“而且,你大哥他其实是个心地善良又孝顺的好孩子。”
那个时候的母亲,只要一想到过去,嘴角就会不自觉地上扬,露出甜蜜的笑容。然而,自从父亲独自一人前往南疆担任司马之
后,母亲便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开怀地笑过。她整日忧心忡忡,时刻挂念着父亲的安危。
如今,室内充满了欢快的笑声。唐峥嵘正使出浑身解数,努力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唐启也在一旁兴高采烈地拍手鼓掌,时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
妇人坐在一旁,微笑着看着眼前这一幕,眼中满是欣慰和满足。此时此刻,他们仿佛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和忧虑,全心全意地享受着这一刻的幸福与快乐。
这个场景让人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和亲情的力量。无论面对多大的困难和挑战,只要家人团结一心,相互支持,就能创造出美好的生活。
第5章 声名远扬
然而第二天府里各处都在传言,国公府三房大小姐落水后痴傻疯魔的事迹。最终,这件事传到了府里老太君那里,她非常生气,下令清查是哪些下人在传言,并将他们连同家人一起被发卖了。有些主子也在议论这事,但是经过调查,发现连三房都有下人参与其中。
事情到这里为止,老太君也没有继续深究,只是在府里立下规矩,下人切不可妄传主人之事。虽然府里的传言得到了制止,但府外的情况却完全不同。整个皇城都传遍了唐文舒的痴傻疯魔之事,这让国公府感到十分无奈。
他们不是没有能力,或者说即使有也不敢运用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去平息这场谣言。毕竟,这可是全皇城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啊!要想把这个谣言彻底消灭,那简直比登天还难。而且,就算能做到,也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这对于国公府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负担。所以,他们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等待时间慢慢淡化人们对这件事的记忆。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唐文舒的名声被败坏,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然而,更糟糕的是,这一事件不仅损害了唐文舒个人的声誉,还对整个唐国公府造成了负面影响。人们开始质疑唐国公府家教不严、家风不正,甚至连带着府里的其他女子都受到牵连。
唐文舒的姐妹们原本是大家闺秀,有着良好的教养和名声。但如今,由于唐文舒的事情,她们的声誉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在这个时代,女子的名誉至关重要,如果声誉受损,将会对她们的婚姻产生不利影响。以后想要嫁人恐怕会变得困难重重,因为没有人愿意娶一个家族中有不良名声的女子。
不过,好在唐国公府毕竟是名门望族,拥有强大的背景和资源。尽管唐文舒的事件给府内带来了一定的困扰,但凭借着唐国公府这块招牌,府内的女子们在未来的婚嫁中仍有可能找到合适的对象。只是相比起以前,她们的选择范围可能会受到限制,而且在婚姻市场中的地位也会有所下降。
这天族学下学,唐峥嵘又噔噔噔的跑来,“一个星期了,妹妹好些了没。”后面跟着的唐启慢条斯理的走着,看见聚在一起的丫鬟们,他横了一眼,丫鬟们就散开了。每天的下学时间,就是兄妹三人的小聚时刻,他们都很享受这安逸的时光。刚经历了府里的大清洗,现在的她们可不敢聚众八卦什么的了。自己被卖就算了,还连累家人,万不能去做这个罪人的。
唐文舒看着兄长们的到来,脸上露出了笑容,连忙跑过去迎接。唐峥嵘一把抱起唐文舒,笑着说:“妹妹,哥哥好想你啊!”唐文舒也开心地回应道:“哥哥们,我也好想你们呀!”“想我就行了,想大哥那个闷骚干嘛?”唐启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他们,唐峥嵘就不敢多说,唐文舒偷笑,二哥就是那么怕大哥,就他没看见大哥眼中满是宠溺。
唐文舒告诉哥哥们,她已经好多了,让他们不用担心。兄妹三人一起坐在花园里,分享着彼此的趣事和快乐。唐峥嵘讲起了自己在族学中鸡飞狗跳的经历,唐文舒听得津津有味,唐启则在一边沉思。
这时,一个丫鬟走进来院里,向梅香述说有人来看望唐文舒,梅香就进来禀报说有几个公子哥来找她玩。唐文舒有些惊讶,但还是让梅香去领带他们进来。
原来是以曾毅为首的曾家的几个表兄弟,他们听闻唐文舒病愈,特意前来探望。还说几个表姐妹由祖母带着去城外的灵云寺给唐文舒祈福去了。因为三房在国公府地位不高,所有曾家兄妹没有机会来唐氏族学读书。
唐峥嵘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大家围坐在一起聊天、玩耍,度过了愉快的时光。随着时间的推移,唐文舒逐渐康复,生活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然而,关于她疯魔的传闻仍在皇城中流传不息。
此刻,皇城之中各个府邸都在谈论着唐国公府三房小姐唐文舒疯魔一事。有人说她是因为落水遭遇水鬼而发疯,有人说是被人下了诅咒,还有人说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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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治之症……各种猜测和谣言在皇城中蔓延开来,让人不禁对这位神秘的唐文舒充满好奇。
与此同时,在太子府内,皇太子赵瑞正端坐在书桌前,专注地处理着堆积如山的政务。他的眼神坚定而犀利,每一个决策都经过深思熟虑。当那份关于唐文舒的情报被送到他面前时,他仅仅是随意地扫了一眼,便将其搁置在了一旁。在他眼中,这些儿女情长之事如同过眼云烟,不值一提。
他深知宫廷中的明争暗斗,对于那些小儿女之间的小把戏更是不屑一顾。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场闹剧,无聊至极。他更关注国家大事、百姓福祉以及皇位的稳定。然而,正是因为这份轻视,让他忽略了一些事情。他没有意识到,这场看似无关紧要的“闹剧”背后隐藏着怎样的阴谋与算计。也未曾想过,自己的决定会给未来带来怎样的变数。而此刻的他,依然沉浸在繁忙的政务和学习之中,对即将到来的风暴毫无察觉。
赵将军府上,一个和唐文舒年龄相仿的女子正手持长枪,英气勃勃地舞动着。她身姿矫健,枪法凌厉,每一次挥动都带着一种令人惊叹的气势。这个女子名叫赵泓,是赵将军府中的掌上明珠,也是京城贵女圈子里的翘楚。
此时,
赵泓并没有时间去关注那些流传于市井之间的谣言,更不会在意别人对唐文舒的看法。对于她来说,舞刀弄枪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每天清晨,她都会早早起床,来到庭院中练习武艺,风雨无阻。她知道,只有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才能保护好家人,守护住赵将军府的荣耀。
不过,其他府邸的情况却大相径庭。在吏部侍郎府、兵部尚书府以及御史府内,因为这则流言引发了各种奇葩事件。有些府中的人甚至用庶女做实验,想看看把人扔下水后,过了一炷香再捞上来,是否真的会让人变傻;更有甚者,一些庶女借题发挥,反唇相讥,称皇城嫡女们视人命如草芥。这些流言使得原本平静的各府再度陷入争端之中。
第6章 勿忘课业
由于落水以及手部受伤等原因,唐文舒不得不休养半个月之久。在此期间,她无法前往族学上课,也没有人能够帮助她誊抄课业。
唐国公府设有自家的族学,其中不仅有专门教导男子文才和武艺的部分,还有教授女子琴棋书画等技艺的课程。族学中的学生皆来自唐氏宗族,包括主脉、分支以及一些亲戚家的子女。甚至连唐国公府的大伯唐季礼、二伯唐季义在官场中也结交了不少朋友,他们听闻唐国公府族学教学质量卓越,便希望能把自己的孩子送到这里来接受教育。
&34;女子无才便是德&34;这句话所表达的意思并非贬低女性的才能,而是强调即便一个女子缺乏才华,但只要她具备良好的品德,同样可以被视为美好。唐国公府虽然将女子视为联姻的工具,但同时也注重培养她们吸引男性的才艺以及过人的头脑。
如果一个女子只有美貌却没有足够的智慧,那么她很有可能会给整个家族带来无尽的麻烦和困扰。这一点在唐文舒的姑姑唐妮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她可谓是一个活生生的反面教材。当年,唐妮榜下捉婿,如愿以偿地嫁给了状元郎,但由于她的愚蠢无知,在状元郎府上不断惹事生非,最终导致国公府与状元府之间的关系疏远。更糟糕的是,事情发展到最后,国公府不得不将这个祸水赶出宗族。所以说,唐国公府对于女子的教育也极为重视,他们深知一个聪慧、睿智的女子对于家族的重要性。
想到这,唐文舒心里不由得一阵烦躁。
就在这时,族学先生的侍婢书墨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外请示:“文舒小姐,该去上学了。先生只许了你一旬的假期,早已逾期,现在需要你补齐课业。”
书墨因为是女学秀先生的侍婢,所以在学院里地位很高,再加上她平时负责收取学生们的作业,因此学生们对她很是尊敬。
听到她这话,唐文舒顿时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都已经穿越了,竟然还得学习?而且作为一个大小姐,居然还要做作业?这是什么道理啊!
唐文舒忍不住大喊道:“梅霜!梅香!快来人啊!”“来了!”两个丫鬟急忙跑过来。“快将书墨姐姐迎进来!”唐文舒连忙吩咐道。“书墨姐姐好!”两个丫鬟齐声说道。
唐文舒躺在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书墨姐姐,你看我这样子也不方便给你行礼了,真是不好意思。”“无妨,小姐不必在意。”书墨微笑着回答。
然后她将一沓厚厚的纸张交给了梅香,并对唐文舒施了一礼,“小姐,这些是你的课业和作业,我就先走了。”说完,她施了一礼转身离去。看着书墨离开的背影,唐文舒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这些课业可怎么完成呢?看来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了……
等书墨走后,唐文舒跳下床,梅霜赶紧去收拾刚刚唐文舒没来得及脱鞋直接跳上床踩踏的痕迹。唐文舒来到桌前,打开纸张,看着上面一栏栏的课业及作业,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被梅香紧紧的扶住。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梅香看着唐文舒害怕的发抖,“梅霜姐姐,小姐这是怎么了?”这半个月唐文舒对她们还是和往常一样,甚至是更好,但她时不时的做些异于常人的举动,她们推测是落水后遗症,现在唐文舒又像是要晕倒的样子吓坏了她。
“没事的,没事的。”梅霜给唐文舒倒了一杯茶,又给她顺气,这些是她最近去荣嬷嬷院里学的,因为曾媛那边离不得她,她就让梅霜常去教导她。
经过这段时间的教导,梅霜已经小有所成,至少在照顾唐文舒一事上算得上得心应手了。
唐文舒见此很是欣慰,喝了口茶,想要润一润喉咙,但下一刻就被茶水呛到了,缓过那口气后,唐文舒忍不住抱怨道:“天哪!这么多作业是要了我的老命啊。”她猛拍桌子,却不小心把自己拍痛了,连忙呼呼手掌,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一旁的梅霜见状,与梅香对视一眼,似乎在说,看吧,她没事的。但紧接着,她的神色又变了变,似乎在想,小姐这副傻样真是越来越明显了。
“小姐,您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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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为你加油的。”梅香安慰道。
“是啊,小姐,您放心吧,我们一定不会让您太累的,会准备好吃食和点心,也会为你按摩的。”梅霜也附和道。
唐文舒感激地看了一眼两个丫鬟,心里暖暖的。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有她们的陪伴和帮助,她一定能度过这个难关。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欢快的呼喊声:“妹妹,妹妹,我回来了。”
远处传来唐峥嵘的声音,他身后紧跟着唐启。唐启的步伐看似悠闲,但速度并不比奔跑的唐峥嵘慢多少。听到这个声音,唐文舒眼珠一转,露出狡黠的笑容:“大哥,二哥,我的好哥哥们,快来救救我吧!”说着,她迅速将那一叠纸分成两份,分别递给唐峥嵘和唐启。
唐启接过纸张,仔细阅读上面的内容后,沉思片刻说道:“琴棋书画以及文化武艺课业方面,我们会帮助你完成学习。文化课的作业由我来帮你誊写,画画的部分就让二弟来帮你。女红方面,可以请荣嬷嬷帮忙指导,她年轻时的刺绣技艺可是一流的,听说她曾经就是靠着双面绣养
家糊口呢。”
“好的,好的。”唐文舒连忙点头,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心中暗自庆幸。只要两位哥哥能够帮助她解决大部分难题,剩下的事情就不再是问题。至于刺绣方面,她充满自信,毕竟在前世,她曾经有过十字绣的经验,对于刺绣并不陌生。
唐文舒心中暗自得意地想着:“不就是绣几朵云嘛,这对我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想到这里,她不禁轻笑出声。然而,现实往往与想象有所不同。尽管唐文舒信心满满,但当她真正开始动手时,却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经过三天的努力,她最终只绣出了一坨看起来像白色便便的东西。
虽然结果不尽如人意,但唐文舒还是尽力安慰自己道:“不管怎样,总算是完成了,就算绣得不太好看又怎样呢?”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自我解嘲地笑了笑。毕竟,没有人会在意她的绣工好不好,她只能依靠自己来安慰自己。
第7章 鸡飞狗跳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便到了唐文舒要去学堂的日子。这天清晨,天还没亮,梅霜便早早地叫醒了唐文舒,让她起床洗漱准备上学堂。然而,对于习惯了现代生活节奏的唐文舒来说,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在古代,人们通常都起得很早,但对唐文舒而言,早起实在太难了。所以,当梅霜来叫她起床时,她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然后又翻了个身继续睡觉。见此情形,梅霜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使出浑身解数,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唐文舒从床上拉起来。
随后,梅霜和梅香两人一起动手,一个帮唐文舒整理衣物,另一个则负责给她洗漱。整个过程中,唐文舒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直到最后束发时,她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紧接着,唐文舒精神一振,迅速穿好衣服,揣上两个肉包,然后像一只欢快的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地出了门。而在她身后,则紧跟着背着她作业的梅霜。每次送唐文舒去上学堂,梅霜都会先陪着她走到学堂门口,然后再转身回家。
唐文舒刚刚走到女子学堂初级一班门口,原本安静的屋舍内像是油锅里滴入了水一般,突然就沸腾了起来。那些个嫡姐妹、庶姐妹们此刻仿佛打破了嫡庶之间的桎梏,聚集在一起高声议论。
“那个傻子凭什么还来上学?”
“就是啊,她根本就不配和我们一个班。”
“真是不嫌丢人现眼。”
唐文舒被同学们团团围住,他们一个个义愤填膺,仿佛唐文舒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一个个都恨不得把她踩到脚底下才解气。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唐恬,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就是啊,妹妹,你都已经傻了,还去上学干嘛呢?”她一边说,一边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唐文舒,满脸都是嘲讽和鄙夷。接着,她拿起一支毛笔,用力地向唐文舒砸过去。
那支沾满墨汁的毛笔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直直地朝唐文舒飞去。如果这支笔砸到唐文舒的头上或身上,那么她的头发和衣服肯定会变得脏兮兮的,而且她还得回家换衣服,这样一来可能就要迟到了。如果真的迟到了,先生是绝对不会允许她进入课堂的。
可是,现在的唐文舒早已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欺负的女孩了。就在毛笔即将砸到她的时候,她迅速从身边的同学手中夺过一本书籍,敏捷地举起书本,轻易地挡住了那支毛笔,并顺势将其拍飞出去。而这位倒霉的同学,正是刚才那些冷嘲热讽、诋毁她的人之一。
这下子,唐静不仅要应对这突然出现的飞墨,而且还要直面书籍被笔墨弄脏的尴尬境地。众人瞩目之下,那支毛笔在空中划出一条优雅的弧线,稳稳地落在了唐恬的脸颊之上,黑色的墨水四处飞溅,凡是途经之处的同学皆不能幸免。
&34;你这个贱人!你……&34; 唐恬的咒骂声尚未结束,满嘴皆是墨水的她就开始不停地呸呸呸,竭尽全力想要将口中的异物吐出来。与此同时,另外几名女生也迅速从桌上拿起文具,作势就要朝唐静投掷过去。
然而,恰在此刻,一声怒吼在教室门口骤然响起: &34;你们想干什么?统统给我坐下!&34;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秀先生站在门口,身着一袭漂亮的襦裙,化着精致的妆容,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此刻的她,不像是一个即将步入教堂面对众多学生的严肃老师,反而更像一个满心欢喜、迫不及待想要去见自己心上人的热恋少女。
秀先生走进教室,一眼就看到了唐恬脸上和身上的墨迹,还有周围几个女生裙子上的墨痕。
&34;唐恬!回去换衣服。&34; 秀先生皱起眉头,对唐恬说道。
唐恬忿忿不平地站起身来,狠狠地瞪了唐静一眼,然后快步走出了教室。然而,自始至终,教室里没有一个人开口帮她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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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秀先生走上讲台,扫视了一圈全班同学,随后平静地说道:&34;我曾经告诉过你们,女孩子一定要注意自己的仪容仪表。所以这次,唐恬扣掉10分,唐静等人各扣5分。&34;
她们心里一片哀嚎,礼仪分本就不容易得,还扣那么多,这个月别想合格了,再想到不合格会面临的处罚,她们更是瑟瑟发抖,但此时却不敢再发出声来,只是心里对唐文舒恨极了。
秀先生最是严厉,她不仅在乎学生们的仪容仪表,同时对课堂纪律也是严格把控。如果是其他先生的课,偶尔还能小声讨论几句,可一旦遇上秀先生,只要开口说话,就会被扣分,而且是每说一句话就扣一分。
每次月考要求必须达到80分才算合格,而秀先生总是严肃地警告大家:“看你们还有多少分可以扣!”所以,只要是秀先生的课,所有人都不敢轻易出声,只能安安静静地听课。
安静的听完一堂课后,唐文舒觉得有些憋不住了,于是立马站起来去茅房。经过一番清理后,她才回到教室。
下课时间对于初级一班来说通常都是闹哄哄的,同学们成群聚在一起,讨论着各种话题。然而,唐文舒并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注这些,她只想着能够专心致志地学习,尽快补上自己落下的功课。毕竟,她已经落下了这么长的时间,要想跟上进度,就必
须加倍努力。
尽管如此,她还是敏锐地察觉到周围的气氛似乎有些异样。总感觉有人在谈话时,目光却一直隐隐约约地扫向她,让她感到十分不自在。其实也不是感觉敏锐,唐文舒本就不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只是大哥在她来上课之前就提醒过,她觉得刚刚课后出门就是给了别人作案的时间。
她缓步走向座位的方向,眉头微微皱起,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和不安。不知道她们又要耍什么把戏,以自己现在8岁的身体能不能承受。
第8章 鸡犬不宁
唐文舒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然后就开始扫视自己的座椅,果不其然,座位上都放着好几只毛毛虫。这足以把任何一个养尊处优的闺阁小女娃吓得魂飞魄散。
唐文舒直接伸手去抓毛毛虫,软软糯糯、qq弹弹的感觉让她觉得很有趣。她甚至还轻轻逗弄了一下毛毛虫,看着它在自己的手臂上疯狂地蠕动,她不禁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然而,这个场景却把旁边的两位女同学吓得不轻。其中一位直接晕倒在地,而另一位则惊恐地尖叫起来:“啊!啊!她疯了,她竟然在玩虫子!太可怕了!”
这时,唐文舒听到一声惨叫,转头看去,原来是一位亲戚家的孩子被吓到了。在二房嫡长女唐梓茜的吩咐下,这位孩子飞快地跑出教室,显然是要去找秀先生求助。
唐文舒继续玩弄着手中的毛毛虫,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主意。她将毛毛虫当成弹珠一样,用力地弹向了刚才用眼神扫视过她的那群人。
随着毛毛虫的飞出,又是几声尖叫响起。唐文舒得意地笑着,心里暗暗想着:“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小看我!”
在女学先生的教导下,唐文舒的准头还算不错,成功地击中了三个人。虽然并不是她瞄准的那几个女生,但这种无差别的攻击反而更加令人恐惧。
她一边发出怪笑,一边说道:“桀桀桀,美人们,毛毛虫军来啦!”
教室里的其他学生们开始惊慌失措地四处乱跑,试图躲避这场突如其来的混乱。整个场面变得一片混乱,尖叫声和惊呼声此起彼伏。
唐文舒一脸不屑地看着周围的人,轻轻拍了拍自己的手臂,仿佛要把那些讨厌的目光都赶走似的:“切,真没意思!就这样……”她一边嘟囔着,一边重新坐下身子,翻开一本厚重的书籍,打算提前预习一下功课。然而,当她打开书本时,却发现里面竟然夹着几只还在蠕动的毛毛虫,它们的身体肥嘟嘟的,让人看了就觉得恶心。
“啊!这是什么鬼东西?”唐文舒假装被吓得尖叫,她连忙把书本扔到一旁,然后拼命地抖动着双手,试图把手上的毛毛虫甩掉。可是,那些毛毛虫似乎并不想离开她的手,反而紧紧地粘在了上面。
就在这时,一只毛毛虫突然从书本里随着唐文舒的抖动飞了出来,径直朝着正大声尖叫的四房庶女唐悦飞去。唐悦看到飞来的毛毛虫,吓得脸色惨白,她张开嘴巴想要呼救,却没想到那只毛毛虫正好掉进了她的嘴里。唐悦顿时感到一阵恶心,她开始疯狂地呕吐起来,把早上吃的早餐全都吐了出来。
与此同时,唐文舒又拉开了自己的书桌抽屉,发现里面同样堆满了毛毛虫。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她们并没有设法毁坏她的书籍,毕竟她们可不敢轻易损坏这些珍贵的书籍,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吓唬唐文舒。唐文舒小心翼翼地从抽屉里掏出一只只毛毛虫,然后将它们左右开弓,努力让它们布满整个教室。最后,她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嘿嘿!”
而此时的教室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有的人吓得四处逃窜,有的人则躲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还有一些勇敢的人试图去捕捉那些毛毛虫,但他们往往会被吓得连连后退。随着人们的奔跑和踩踏,许多毛毛虫被压得粉碎,它们的汁液四溅开来,让整个场面变得更加恐怖。
“其实,这绿色是春天树木草叶的颜色,用来作画可好看了,你们别浪费了!”唐文舒大声说道。
教室里,正在往门外涌的学生们听到这句话后,脸上露出了比之前更加惊恐的表情。他们瞪大了眼睛,看着唐文舒手中的毛毛虫,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直到有人看见唐文舒拿起毛笔,蘸上毛毛虫的汁液,准备开始作画时,一些心理素质较差的学生终于无法忍受这种刺激,纷纷晕倒在地。
就在这时,下一节课的授课先生——苏先生来到了教室门口。他看到教室内一片混乱,地上躺着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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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晕倒的学生,还有许多学生在哭泣和尖叫着,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立刻吩咐身边的两个侍婢:檀香去找府医,墨香则去找几个婆子来收拾现场。同时,他严厉地瞪了一眼那些惊慌失措的学生,示意他们安静下来。
然而,当苏先生的目光落在唐文舒身上时,却发现她正端端正正地坐在座位上,专注地看着书本,与教室另一端喧闹的场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苏先生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对唐文舒点了点头,表示赞许。但其他学生仍然处于恐慌之中,即使面对苏先生的威严,也无法止住哭泣声。
这个课间休息成为了他们有史以来最恐怖的经历,让他们深刻地认识到了唐文舒的可怕之处。而唐文舒,则继续若无其事地阅读着书籍,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就在此时,一群婆子迅速冲进教室,开始收拾那些令人作呕的脏污之物。眨眼间,教室变得整洁如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然而,此刻仍有一群哭泣不止的学生和几位昏迷不醒的人。
很快,府医赶到现场,并对受伤的学生进行诊断。经过检查,他们发现这些学生只是受到惊吓过度而导致晕厥。于是,府医指导檀香和墨香掐住他们的人中穴,帮助他们恢复意识。随着
时间推移,所有昏迷的学生都逐渐苏醒过来,但由于男女之间的礼仪限制,府医无法亲自处理后续事宜。于是,他向檀香和墨香详细说明了治疗方法后离去。
唐文舒观察到这些年幼的女孩子们虽然刚刚经历了一场噩梦般的事件,但仍然坚定地坐在座位上,准备继续上课。她不禁心生敬佩之情,意识到这些年仅七八岁的女孩已经展现出如此坚韧的毅力。
实际上,这些小女孩内心早已泪流满面,但面对苏先生的威严,她们根本不敢逃课。因为苏先生不仅教授绘画技巧,还教导她们骑马射箭等技艺,这让她们倍感压力,甚至想哭却又不敢。
第9章 初生涟漪
唐文舒继续认真地上课,直到放学,初级一班都没有再发生任何意外情况。放学后,唐文舒在学堂外等待了一会儿,果然看到哥哥们前来接她。她兴奋地向哥哥们讲述着今天上学时发生的有趣事情,一路上笑声不断,三兄妹之间的氛围十分融洽。
相比之下,其他初级一班的学生则哭哭啼啼地抱怨着学校的辛苦和不适应。这种鲜明的对比让人不禁感叹。
唐文舒跟着哥哥们来到了曾媛的院子,母子四人一同用餐。在这里,他们无需遵循“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可以自由地分享彼此的故事和经历。饭桌上充满了欢声笑语,每个人都诉说着自己遇到的开心事情。
随着夜幕降临,黑暗逐渐笼罩大地,但唐国公府内的各个角落却并不平静。一些姨娘们正在教导自己的女儿如何争夺宠爱、如何陷害他人以获取利益,甚至还传授一些损人不利己的手段,而她们自己却浑然不觉。这些行为无疑给唐国公府带来了不少麻烦和纷争。
阳光明媚,天空湛蓝如宝石般璀璨,微风轻拂着大地,带来一丝凉爽与宁静。唐文舒心情愉悦地哼着小曲儿,手里拿着热气腾腾的包子,蹦蹦跳跳地走向学堂。
她一边跳着,一边欢快地唱道:“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要去上学堂。”身后紧跟着小跑的梅香,背着唐文舒的书包,笑得前仰后合。她捂着肚子,不禁感叹道:“小姐可真是有兴致啊!”唐文舒调皮地眨眨眼,继续唱道:“为什么啊,为什么,当然是为了吃苦受累。”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笑声。原来是初级二班的学生卢依和张婷婷经过这里。卢依忍不住笑道:“想不到文舒小姐是这么有趣的人。”
唐文舒听到夸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多谢夸奖,虽然你说的都是实话。”
然而,张婷婷却急忙拉着卢依离开,并压低声音说道:“快走了,一会迟到了。”随着她们渐渐走远,张婷婷的声音越来越小,但还是能听清她说:“别和她说话,会变傻的。”而卢依则反驳道:“不会的,她看着好好的。”张婷婷无奈地叹了口气,回答道:“依依你啊,就是太善良了。”
上午的女红课终于结束了,唐文舒觉得这节课实在太难熬了。看着自己手上又多出来的几个细小针眼,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过,这也没办法,谁让她在这方面没什么天赋呢?
午休过后,唐文舒在梅霜的服侍下换上了一身骑射服。今天下午有每半月一次的骑射课,想到这个,唐文舒的心情顿时变得轻松起来。毕竟,比起女红,她还是更喜欢骑马和射箭一些。
上一世的时候就特别向往那种鲜衣怒马、快意江湖的生活,想象着自己骑着一匹小白马,驰骋在广袤的草原上,感受着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的感觉,那该有多自由啊!现在终于有机会实现这个愿望了,“小白马,我来啦!”
今天一整天的课程对初级一班的学生来说都是一场煎熬。尤其是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这些娇生惯养的女孩子们更是苦不堪言。她们在烈日骄阳下,汗流浃背,不停地抬手擦去脸上的汗水。而此时,前方的苏先生正在给大家做示范讲解。
只见苏先生穿着一袭素雅的长袍,就跟她平时上课时一模一样。她没有化妆,只是把平日里腰间的素色腰带换成了黑色,整个人看起来英姿飒爽。她缓缓走到学生们面前,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小女娃,然后认真地说道:“射箭之道,在于心、眼、手的协调一致。”说完,她便从箭囊中抽出三支箭,开始亲自示范。
只见她将三支箭一起搭在弓弦上,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呼吸,然后将弓弦拉满。她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能够穿透靶心。她的手指轻轻一松,三支箭如流星般迅速射向靶心。&34;嗖嗖嗖!&34;三声脆响几乎同时抵达耳边,眨眼之间,三支箭同时命中靶心,射在同一个点上,如同想象的那样,最后一支箭穿透了靶心留下一个小小的洞孔。
周围的学生们不禁发出一阵惊呼,他们惊叹于苏先生精湛的技艺和精准的射击。其中一名学生兴奋地喊道:&34;苏先生太厉害了!每次都能给我们带来如此震撼的表演。&34;另一名学生则感叹道:&34;这就是苏先生的实力啊!她的射箭技术简直无与伦比。&34;
苏先生轻笑一声,似乎对自己的表现还算满意。她放下手中的弓,转身面对学生们,微笑着说道:&34;射箭并非难事,但要想射得好,就需要不断地练习。下面,我来给你们仔细讲解一下射箭的基本技巧。&34;
接着,苏先生详细地讲解了射箭的姿势、握弓的方法、瞄准的技巧以及呼吸的控制等要点。她用生动的语言和实际演示,让学生们更好地理解每个动作的要领。她强调了正确的姿势对于发挥力量和提高准确性的重要性,并教导学生如何通过调整呼吸来保持稳定。
在讲解过程中,苏先生还不时与学生们互动,回答他们的问题并给予指导。她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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励学生们勇于尝试,不断实践,相信只要努力就能取得进步。最后,苏先生提醒学生们,射箭不仅仅是一项技能,更是一种修养和内心的修炼。
她说:&34;射箭可以培养
耐心、专注力和自律精神。通过不断挑战自我,你们将逐渐提升自己的能力和心境。&34;整个课程充满了激情和活力,学生们积极参与讨论,提出疑问,并分享彼此的经验。他们被苏先生的热情所感染,对射箭这项运动产生了更浓厚的兴趣。
唐文舒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她努力地睁大眼睛,却只能看到苏先生嘴巴一张一合,仿佛在说着什么,但声音却完全无法传入她的耳中。她试图伸出手去抓住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最终无力地垂下。她不甘心就这样倒下,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34;啊!死人了!死人了!&34;一声惊恐的尖叫打破了原本安静的氛围。旁边站着的是二伯母颜霞娘家的表妹颜倾情,她瞪大眼睛,满脸惊恐地指着唐文舒,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其他人听到这声尖叫,也纷纷惊慌失措地看向唐文舒,一时间,场面陷入混乱之中。
苏先生见状,高声喊道:&34;排队战列,向凉亭行进。&34;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瞬间将慌乱的人群镇住。学生们迅速反应过来,开始按照苏先生的指示行动。他们先是按照之前的队列整齐排列,然后由首位学生带头,有序地朝着凉亭的方向前进。整个行动过程中,他们动作迅速且有条不紊,即使是在最后的冲刺阶段,也没有出现任何混乱或踩踏事件。
终于,所有人都顺利到达了凉亭所在的位置。苏先生再次下达命令:&34;原地休息。&34;学生们如释重负地散开,各自寻找自己熟悉的朋友聚集在一起,开始讨论刚才发生的事情。此时,府医也匆匆赶到现场。由于今天有骑射课,府医一直都在附近待命,以应对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
府医仔细观察唐文舒的面色和脉象,然后让檀香掰开她的嘴检查舌苔。经过一番诊断后,府医得出了中暑昏厥的结论。
府医向苏先生详细解释道:“唐文舒小姐此次落水后身体一直很虚弱,又因缺乏锻炼,身体素质极差,所以稍微晒了一点太阳便中暑了。”苏先生微微颔首,表示了解情况,并对府医表示感谢。
苏先生吩咐檀香、墨香带着唐文舒也去凉亭另一端休息、服药。
第10章 再起波澜
在墨香的帮助下,唐文舒将小药丸吞下。这颗小药丸是府医平时精心制作的,有着各种各样的功效,以应对突发情况。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后,唐文舒便苏醒过来。
然而,当她醒来时,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仍然十分虚弱,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一般。这时,苏先生又一次吹响了集合哨音,要求所有人到靶场集合。即使唐文舒还没有完全恢复体力,但也无法避免参与这次训练。不过,苏先生特别嘱咐她,在射箭时要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尽力而为。
听到这个指示,唐文舒轻声回应道:“好的,苏先生。”她的声音显得有些微弱和无力,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又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随时都可能倒下。尽管如此,她还是必须听从苏先生的建议,毕竟对方的实力比她强太多,如果不照做,那就是死路一条,苏先生可不是吃素的,她惩罚起来也很可怕。
到时候看情况能躲就躲吧,虽然她心里清楚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想法,但至少可以让她暂时安心一些。唐文舒在现代社会努力活了二十多年,每天起早贪黑地工作,为的只是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无论她如何努力,最终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甚至还不如那些好吃懒做的人过得幸福。现在,她不想再努力了,她觉得太累了,她想摆烂,反正有哥哥们会努力,自己只管享受生活就好。
接着学生们开始练习射箭,苏先生在一旁指导,轮到唐恬,拿起弓箭先是迅速的射击了两箭,最后一箭时将箭头对准了围观人群中的唐文舒。她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唐文舒被射中后鲜血四溅的场景。
&34;妹妹,不好意思啊,我准头不好。&34; 唐恬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恶意。
此时的唐文舒刚刚从中暑中苏醒过来,身体还十分虚弱。她瞪大了眼睛,盯着那支朝自己飞驰而来的箭矢,大脑飞速运转,试图让身体做出躲避的动作,但身体却像被定住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周围的学生们纷纷闭上了眼睛,不忍心看到这残忍的一幕。他们都是唐氏家族的子弟,没想到唐恬会因为一时的气愤而对同族姐妹下如此狠手。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苏先生眼疾手快地从箭袋里抽出一支箭,搭弓射箭,动作一气呵成。他射出的箭与唐恬的箭在空中相遇,然后一同掉落在地上。
看到这一幕,周围的学生们都松了口气,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唐文舒则直接跌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刚刚直面死亡的经历让她深刻地认识到,这里已经不再是那个和平的现代社会,而是充满危险和杀戮的古代世界。
唐国公府中的一个八岁女孩就能毫不犹豫地下狠手,而自己能够穿越到这个时代,本身就是一个真实的例证。想到这里,唐文舒不禁感到一阵后怕,她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太过天真,竟然还以为可以在这个世界里享受安逸的生活。难道真的是因为穿越,自己的脑子也跟着丢失了?
“下一个,接着继续。”苏先生的声音再次响起,仿佛刚刚发生的事情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小插曲。他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孩子们之间的明争暗斗,而是专注于教授射击技巧。而学生们对此也习以为常,毕竟在唐国公府这样的地方,这种场面早已屡见不鲜。
唐文舒心中暗自得意,她知道自己的表现一定会引起众人的嘲笑,但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故作镇定地走上前,拿起弓箭,装作一副认真的样子。然而,当她拾起箭矢时,却故意做出了一些笨拙的动作,甚至没有将弓弦拉满,便匆忙射出。结果可想而知,箭矢无力地掉落,距离目标靶子还差得远。她本应射出三支箭,却仅仅射了一支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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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迅速放下了弓箭。
全场顿时哄堂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就这水平?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有人嘲笑道。另一个人则附和道:“我还以为她能有多厉害呢,没想到连射箭都不会。”大家纷纷议论着,对唐文舒的愚蠢行为表示轻蔑。
面对众人的嘲笑,唐文舒并没有感到生气或难过,反而在心底冷笑。她清楚地知道,这些人的反应正是她所期望的。她要让他们认为她是一个无能的笨蛋,从而放松警惕。只有这样,她才能更好地隐藏自己的真实实力。
苏先生并未阻止同学们的嘲笑,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唐文舒,然后挥手示意下一个学生继续练习射击。对于他来说,这些孩子间的争斗并不是他关注的重点,他更关心如何培养出优秀的射手。
下一个学生是唐静,只见她熟练地架上箭矢,然后缓缓将弓拉满弦,众人都以为她即将射出一个好成绩。然而就在这时,只听“嘣”的一声脆响,弓弦突然断裂,强大的弹力使得断弦瞬间弹到了唐静的额头上,顿时鲜血迸溅而出。
府医再次匆匆赶来,迅速为唐静处理伤口。经过一番敷药和包扎之后,府医沉重地告诉唐静:“这次你破相了,恐怕会留下疤痕。”对于一名女子而言,容貌受损无疑是致命的打击,尤其是在这个将女子视为联姻工具的国公府里,唐静很可能因此而被视为弃子。
一时间,整个射箭场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沉默之
中。所有人都震惊于眼前发生的意外,也为唐静的遭遇感到惋惜。而此时,唐静终于忍不住内心的痛苦与绝望,爆发出压抑已久的哭泣声,那哭声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凄厉,令人心碎。
唯有角落里有人低声喃喃:“怎么会是她,明明……”声音戛然而止,只见一只手捂住了那人的嘴巴,将剩下的话生生堵回了喉咙里。
第11章 南疆来信
下学回来,晚饭饭桌上,唐文舒想起白天发生的事情,心有余悸,于是她决定把这件事告诉家人。当唐文舒说完后,唐启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道:“那毁坏的弓弦很有可能是冲着妹妹来的,如果不是舒舒故意装作虚弱,恐怕很难躲过这一劫。”
听到这句话,曾媛立刻瞪大了眼睛,呵斥道:“啊,别胡说八道,大家都是亲姐妹,怎么会有人想要害舒儿呢?”
然而,唐启并没有退缩,他继续说道:“娘,您不要太天真了,舒舒把她们当作姐妹,但她们有谁真正把舒舒当作姐妹了呢?再说,唐恬那挑衅的一箭可是无法抵赖的事实。”
此时,一直埋头吃饭的唐峥嵘终于抬起头来,他听完唐启的话,气得满脸通红,愤怒地喊道:“啊啊啊,妹妹受委屈了,我我我,我要去砍了唐恬那个贱人!”说着,他猛地站起身来,大步向外走去。“
站住!”曾媛大声喊道,唐峥嵘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继续向外走去。“你给我站住!阿大!”曾媛再次喊道。
听到这个称呼,唐启心中充满了疑惑,不知道为什么母亲突然叫自己阿大,但他还是决定先去把弟弟抓回来。
却不想,院子里一个彪形大汉飞奔出来,只见他身形如电,出手快若闪电,只一招就将唐峥嵘给擒拿回来。
曾媛正气得浑身发抖,唐文舒不停的帮她抚着胸口,试图让她平复心情。“二弟,你看看,你把娘气得这么狠!”唐峥嵘虽然心中有些不服气,但还是乖乖地坐了下来,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确实有些过分。
“娘!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唐峥嵘低下头,脸上露出一丝懊悔之色。“你啊你,真是该长点心了。”曾媛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唐峥嵘的脑袋,眼中满是无奈和失望。“娘,家里有大哥呢,我就是个小纨绔,整天游手好闲的。”唐峥嵘挠了挠头,笑嘻嘻地说道。
“二弟,你看妹妹刚刚落水,这次又差点中箭,你不强大起来还怎么保护她,只有我一个人可不够哦。”唐启认真地看着唐峥嵘,眼神中充满了鼓励和期待。
唐峥嵘却是想着刚刚擒拿他的那个人,“刚刚那个阿大是谁啊?”唐峥嵘好奇地问道,眼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你们父亲来信了。”曾媛摇头笑道,“本来准备等你们吃完饭后再给你们看的,现在看来,如果不让你们先看完信,恐怕你们都无法安心吃饭了。”说罢,她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轻轻展开。
兄妹三人立刻围拢过来,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信中的内容。他们的目光紧紧盯着那封信笺,仿佛要透过信纸看到远方的父亲。
吾儿:见字如面。
近日听闻你受了委屈,为父心中甚是担忧。有些人故意刁难你,甚至欺负你。但是,你要记住,我们不能一味地忍让和退缩。古人云:“可忍孰不可忍。”如果我们一直忍耐下去,只会让对方更加嚣张跋扈,得寸进尺。所以,当别人伤害到我们的时候,我们一定要勇敢地站出来,维护自己的权益。
当然,我们也要学会用智慧去解决问题。不要轻易动怒,更不要冲动行事。遇到困难时,可以多想想办法,寻找最好的解决方案。同时,也要保持乐观积极的心态,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克服困难,走出困境。
最后,希望我的孩子能够坚强勇敢,做一个有担当的人。无论何时何地,都要记得,父亲、大哥、二哥永远是舒儿的后盾。只要你需要我们,我们都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帮助你度过难关。愿你一切顺利!
看着看着,唐文舒就落了泪,是啊,自己不是一个人,还有家人。
“是啊,舒舒不用担心,该动手就动手吧,有我们呢,我们是男人,会撑起这片天的。”唐启摸了摸唐文舒的头。
“还有我,还有我。”唐峥嵘也在一旁附和。
“今天的那断掉的弓弦,还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呢,舒舒明天上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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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小心些。”唐启一边夹菜,一边继续说道。
“娘,阿大他们是爹爹送来保护咱们的吗?”唐文舒一脸天真地看着曾媛问道。
“是啊,以后有什么事就让他们去做就好了。”曾媛温柔地摸了摸唐文舒的头。
唐文舒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那真是太好了!不过,学堂里不允许带侍从进去怎么办啊?”
唐启想了想说:“娘,要不这样,您留下两个,剩下一个让妹妹带着吧。我和二弟已经长大了,应该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了。”
曾媛听到这话,心里不禁感到欣慰。他知道,孩子们已经开始懂事了,是时候让他们独立面对一些事情了。
唐启转头看向三个傻大个,眼神中充满期待与渴望,认真地说道:“阿大、阿二,你们能不能教教我们一些武功呢?我们想要变得更强,这样就能保护好自己和家人了。”他的声音坚定而诚恳,仿佛已经下定决心要成为一名强大的武者。
阿大、阿二对视一眼,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轻轻地点头表示同意。他们知道唐启等人经历过很多困难,也理解他们对于力量的追求。唐文舒听到哥哥们的话语后,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紧握着拳头,大声说道:“我也要学!我不想再成为大家的负担!”她的
目光中闪烁着决心,似乎要用自己的努力证明自己的价值。
唐启微笑着看着妹妹,温柔地鼓励道:“当然可以啊,舒儿,你一直都是最勇敢的。只要你愿意,就一定能够做到。”他的语气充满了信任和支持,让唐文舒感到无比温暖。
于是,唐启、唐峥嵘和唐文舒每天卯时都会起床,跟着阿大、阿二来到院子里学习一个时辰的武功。他们从最基本的招式开始练习,一招一式都力求精准到位。尽管训练非常艰苦,但他们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因为他们深知只有通过不懈的努力,才能使自己身强体壮,才能面对危机时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第12章 金秋夜宴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不知不觉间,学堂里那些充满欢笑与打闹的日子如白驹过隙般匆匆而过。转眼间,夏日的暖阳已悄然离去,取而代之的是秋日那炽热的阳光。即使在屋内使用了冰块来降温,温度依然高达三十五度,至于屋外,更是炎热难耐,皇城的石板路仿佛被烈日炙烤得滚烫,甚至可以直接用来煎鸡蛋。
由于天气过于炎热,原本定于白天举行的一年一度的金秋之宴不得不改在夜晚举行。这一天,唐国公府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成为了一年之中最热闹的时刻。府中的主子们和下人们纷纷换上华丽的盛装,侍女们在人群中穿梭忙碌,筵席上摆满了各种美味佳肴,令人垂涎欲滴。唐文舒站在一旁,看着满桌的美食,不禁馋得口水直流。
国公爷唐逻乾和夫人端庄地坐在主位上,面带微笑。他们的左侧依次坐着大房、二房和三房,右侧则是六伯、四房和五房。今年,为了给宴会增添更多的欢乐气氛,主持中馈的大伯母吴雨特意请示老夫人,邀请了皇城著名的歌姬前来表演助兴。这些歌姬们身着艳丽的服装,身姿婀娜,歌声婉转悠扬,为宴会增添了一抹绚丽的色彩。
此时,一群衣着华丽的歌姬们开始翩翩起舞,悠扬婉转的丝竹之声回荡在整个宴会厅内,令人陶醉其中。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国公爷缓缓站起身来,微笑着对众人说道:“今日我府举办的金秋夜宴,诸位无需拘谨,尽情享受欢乐时光。接下来,请各位一同欣赏孩子们精心准备的彩灯比试。”
听到这话,唐文舒心中暗自咒骂一声:“卧槽!”他急忙将目光投向舞台之上,这才发现原来台上摆放的正是前几天女子学堂的手工课作业——花灯剪彩。这些花灯被一个个整齐地排列在台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初级班的花灯摆放在前排,中级班的则位于后排,两者之间的差异一目了然。
前排的花灯大多形状怪异,色彩搭配也十分不协调,看起来就像是一堆随意拼凑而成的废品。其中有一只兔子灯,外形宛如一坨粑粑;还有一盏莲花灯,仿佛是一团糊糊;唯一与众不同的是一只滚筒状的纯白色花灯,但它同样显得有些奇奇怪怪。相比之下,后排的花灯则精美绝伦,每一盏都展现出极高的工艺水平。例如嫦娥奔月、玉兔追月、天蓬挽月等主题的花灯,无一不是制作精良,美轮美奂。
这样一对比,前排的花灯简直就是一场灾难。台下顿时响起了初级班女童们惊恐的尖叫声:“啊啊啊,我的花灯这么难看。不要把它们跟姐姐们的放在一起比较呀!”
大夫人身边的吴嬷嬷站了出来,脸上带着笑容说道:“下面请各位小姐少爷们准备好,我们的游戏开始啦!每个花灯上面都有一个谜题,只要猜对了就能拿走该花灯哦。而且每个人有三次机会呢,可以尝试不同的花灯。不过要注意啦,初级班的花灯只能由初级班的学生来猜谜,后面的花灯则是所有人都可以参与猜谜的。”
“万一没人猜出谜题咋办呢?”有人皱着眉头问道。
“这个好办呀!”吴嬷嬷笑着回答道:“由花灯制作者抄袭佛经一篇给家人祈福了。”
“哦……这样啊。”第一个人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接着,他又好奇地问:“那她的花灯呢?怎么处理?”
“花灯啊,”吴嬷嬷说着大夫人交代的话“待会交由大爷放了。”
听到这个规则,下面一片哀嚎,唐文舒也不禁磨起了牙。她心里暗自咒骂道:“这到底是谁想出的变态招数啊?”想到自己的两个哥哥,一个在高级班,一个在中级班,而自己却只能孤身一人作战,她感到一阵无奈和气愤。别说能否赢得属于自己的丑陋花灯,想要赢下唐恬的花灯并让她出丑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大房和二房人丁兴旺,自己这边明显处于劣势,真是太可恶了!在这一刻,唐文舒甚至希望父亲能够再多生几个庶子庶女,这样至少在这种场合里还能多一些帮手。
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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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大房嫡长女唐梓桂主持,她先从第一排取出一个花灯,此花灯正是一个丑陋的小兔子,本来是兔子抱着胡萝卜啃食的画面,被画成了搅屎棍和一坨屎,她拿上花灯的时候,下面哄然大笑。
“这不就是搅屎棍和屎的完美组合吗?”
“这是哪位的佳作啊?”
“好像是唐恬吧。”
“哦,是她那个搅屎棍啊。”
下面议论声不停,唐恬气急败坏。
“哥哥,必须帮我赢下!还有唐文舒那贱人的,也帮我赢回来。”
唐文舒站在人群里,听到唐恬说要赢回她的花灯,心中冷笑,“唐恬,等着瞧吧,看谁笑到最后。”
唐梓桂拿着花灯,看着上面的图案,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但还是尽职尽责地说道:“这盏花灯,是我们唐家四小姐唐恬所作。”
下面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唐恬脸涨得通红,狠狠地瞪了一眼唐文舒。
唐梓桂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接下来,我们开始猜灯谜。请各位注意听好题目。”
说完,她取去花灯下绑着的谜题念道:“山上还有山。打一字。”
众人纷纷低头沉思起来。
唐文舒正想着怎么拿下自己的花灯呢,没
想到就听见现代的时候听过的脑筋急转弯了。
“我知道答案!”唐文舒举起手喊道。
唐梓桂有些惊讶地看向唐文舒,点了点头,示意她回答。
唐文舒大声说道:“是‘出’字。因为山上还有山,不就是两个山叠在一起嘛。”
唐梓桂微笑着说道:“恭喜唐文舒答对了。这盏花灯归你所有。”
唐文舒接过花灯,得意地看了一眼唐恬,然后走到一旁。
唐恬气得直跺脚,恶狠狠地瞪着唐文舒。
唐梓桂又拿起一盏花灯,说道:“接下来,请大家听第二题……”
第13章 夜宴后续
“十张口,一颗心,猜一字。”
听到这句话后,台下又是一片静默,没有任何人出声。毕竟这样的谜题对于初级班来说确实有些困难,如果是中级班或者高级班的学生参加比赛可能还好一些,但现在他们都被禁止参赛了。
这时,唐启小声地对唐文舒说道:“思。”
然后他又耐心地向唐文舒解释道:“上面一个田字代表十张口,下面一个心字,合起来就是思字啦。”
然而,由于没有人能够回答出来,那盏属于唐静的花灯回到了她的手里,她紧攥着花灯提竿,低着头似乎在哭泣,其实是气狠了,也在逃避别人的目光。
所以接下来便轮到了那盏白色的滚筒灯笼。只见它浑身洁白如雪,只有顶端的灯摆呈现出鲜艳的红色长条形状。
唐峥嵘轻轻地碰了碰唐文舒,好奇地问道:“妹妹,你这盏花灯怎么没有画画呢?你到底做的是什么呀?”
“啊,这么快就轮到我的灯笼了吗?”唐文舒一边紧张地看着台上的唐梓桂,一边随口回答道:“哦,我做的是僵尸灯啊,红红的舌头嘛。”
听到这个答案,唐峥嵘顿时无语了。
紧接着,唐梓桂再次出题:“一月一日非今天,猜一字。”
“明!”唐文舒激动地站起身来,心中暗自庆幸这个问题自己居然会回答。她不禁松了一口气,伸手擦去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待她接过属于自己的花灯时,才缓缓坐下来。
“接下来这盏花灯在初级班还是有点漂亮的,它是蓝天白云花灯。”唐梓桂指着花灯讲述着,说完便开始出题:“皇帝新衣,猜一字。”花灯所有者四房庶女唐清答不出来,急得满脸通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她小声地向身旁的兄长求助道:“哥哥,帮帮我。”
唐清的兄长唐川和她一样都是四房的庶出子女,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一个低沉而又熟悉的声音:“袭。”哥哥低声用口型提醒着她。唐清顿时喜出望外,连忙照着哥哥的提示答道:“袭!”她心中暗自庆幸,多亏了哥哥的帮助,否则这次恐怕就要丢人现眼了。
然而,就在唐清以为自己即将赢得自己的花灯的时候,旁边的五房嫡女唐霜却突然站了出来,大声说道:“呵,作弊的可不算。”
唐霜可是五房的嫡次女,身份上比唐清好多了,自然不会将四房的庶女放在眼里。此刻,她觉得唐清作弊的行为简直就是对大家的侮辱,所以毫不犹豫地站出来指责她。
唐霜高傲地抬起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她认为自己抓住了唐清作弊的证据,这次肯定能让唐清难堪。而且,她相信只要自己在这个大团圆的时刻表现得出色,一定会得到国公爷的赏识和重视,以后也会有更多的机会嫁给一个好人家。
唐梓桂目光缓缓移向台下,最后落在端坐在椅子上的大夫人身上,她嘴角挂着一抹微笑,眼神带着几分深意。唐梓桂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然后再次将视线投向台下的众人。
这时,四房旁边站立着服侍的两个婢女向前走了一步,异口同声地说道:&34;是的,四房三公子动嘴了。&34;
听到这句话,唐文舒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连忙伸手捂住唐启的嘴巴。他刚才也忍不住开口了,却没有料到大伯母竟然每房旁边都找了两个人来监督他们。这实在是太可怕了,连这样的细节都能预先考虑到。
唐启轻轻地拍了拍唐文舒的手,表示自己没事,并安慰道:&34;放心吧,你并没有拿我的答案去获奖啊。&34;
由两名婢女将唐川、唐清请了出来,并让他们单独站在一旁,同时宣布取消他们继续答题的资格。至于是否要对他们进行处罚,则需要等待国公爷的决定。
最终,国公爷表示:“罚跪祠堂三个时辰吧,明日辰时开始。”随着国公爷的发话,这件事情终于落下帷幕,而猜题活动也得以继续展开。
很快,初级班的花灯就被全部猜出答案,紧接着开始猜测那些中级班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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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灯。当唐梓桂拿起那个嫦娥奔月花灯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开口介绍,众人便已经开始起哄道:“直接出题吧,我们可是迫不及待了!”
于是,唐梓桂笑着说道:“中秋赏菊。”唐启则立刻回答道:“花好月圆。”随后,唐启接过花灯并递给了唐文舒,表示自己知道她一直在关注这个花灯,定是喜欢的,所以特意为她争取到了。唐文舒开心地笑了起来,感谢哥哥的细心和关心。
然而,唐峥嵘却有些不满地说道:“还有我呢,我也要帮妹妹获得一个。”唐梓桂无奈地摇了摇头,但还是笑着说:“那你可得加油啊。”唐峥嵘连忙点头答应,并紧紧地盯着唐梓桂,生怕错过任何一个机会。毕竟,他所掌握的知识有限,能够答对的题目并不多。
“清明才过柳垂条。”
“啊,这个不会,过。”唐峥嵘在下面激动得很。
“妹妹,喜欢这个花灯吗?”
“还行吧。”
“节外生枝。”唐启又轻松地答对一题。
“百岁挂帅。”
“大器晚成。”
很快又过了几题,都没有唐峥嵘能答的出
来的,他手握成拳,更紧张了。
“断肠人忆断肠人。”
“这个我会,这个我会。”唐峥嵘开心道。
“痛定思痛。”二房嫡长子唐梓登回道,他获得了那个花灯。
“靠,抢我的。”这更是激起了唐峥嵘的雄心壮志,奈何他答不对题也没办法啊。
“大雪飘”
“天花乱坠。”唐峥嵘直接抢答。
接过花灯,他高兴的递给妹妹,这可是凭自己实力得来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所有的花灯都被人们猜出了答案,这场盛大而奢华的夜宴终于迎来了尾声。唐国公府对于那些制作出最精美的花灯以及答对最多题目的人给予了丰厚的奖励,并当众进行了表扬。这些获奖者们脸上洋溢着欣喜若狂的笑容,心情格外愉悦。
第14章 舒儿救美
秋风萧瑟,寒意渐浓,但菊花却在这个时候盛开得最为灿烂。长公主在城外的流云山庄里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菊花诗会。
这位长公主可是当今皇帝的同母姐姐啊!当年那场惊心动魄的宫廷斗争中,只有他们俩幸存下来。而这座美丽的流云山庄就是长公主的财产。
庄内百花齐放,争奇斗艳,美不胜收。这里还有一个小巧玲珑的温泉,热气腾腾,让人感到无比舒适。
今年的菊花诗会规模非常大,不仅邀请了国子监的莘莘学子们,还邀请了皇城麓山书院的年轻才子们。而且这次破天荒地邀请了各府的公子小姐一起参加呢。这次诗会不分嫡庶,只要你有才华,就可以在这里展现自己的风采!
唐文舒想象着这样一幅画面:两位哥哥们骑着高大威猛的骏马,英姿飒爽地跟在马车两旁。而她自己则与母亲一同坐在宽敞华丽的马车上,缓缓驶向那座神秘而美丽的流云山庄。
一路上,风景如画,美不胜收。远处的山峦起伏,云雾缭绕;近处的田野里,金黄的麦浪随风摇曳,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丰收的喜悦。路旁的小溪潺潺流淌,清澈见底,水中的鱼儿欢快地游来游去。偶尔还能看到一些小动物在林间穿梭,给这片宁静的世界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终于,一行人抵达了流云山庄。众人纷纷下车,按照各自的身份和性别,分别前往东院和西院。唐家三房虽然在唐国公府并不受宠,但在外人面前还是要保持一定的体面。于是,他们便自觉地排在大房和二房之后,缓缓进入流云山庄。
走在最前面的是大房和二房的人,他们身着华丽的服饰,昂首挺胸,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随后便是唐家三房的人,唐文舒的父亲唐季廉面带微笑,不卑不亢地走着。而唐文舒则乖巧地跟在母亲身后,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一切。
最后面,则跟着四房和五房的人。他们看起来有些拘谨,似乎对这座流云山庄充满了敬畏之情。
然而事实往往出人意料,想象也只能是想象。出发前唐文舒也不知是吃坏了肚子还是怎地,一直在拉肚子,导致她们被耽搁了一段时间后才能出发。只得让唐启、唐峥嵘先行和国公府一起前往东院,曾媛留下等唐文舒稍好后在赶上。
在府医的小药丸帮助下,两炷香后,唐文舒终于好转,马车游走在朱雀街上,唐文舒撩开帘子看着窗外,街边店铺林立,行人漫步逛街,人们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和满足的笑容。
忽然,她注意到一处地方聚集了许多行人,好奇心驱使下,她探头望去,只见地上跪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身前有个白布蒙着的人,旁边立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卖身葬父”四个大字。
这四个字写得犹如行云流水般飘逸洒脱,笔画流畅自然,毫无拖沓之感,字体端庄秀丽,又不失灵动之美。唐文舒不禁被吸引住了,心中涌起一股好奇和怜悯之情。
“三十两银子,这也太贵了,买个丫头2两银子就够了。”
“是啊,即使是怡红院,买人也只要十两,还是那种皮相特美的人。”
唐文舒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泪痕、楚楚可怜的女孩,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怜悯之情。她轻声对母亲说:“娘,咱们救救她吧。”
曾媛微微一笑,她并不反对女儿的善良和同情心,于是笑着回答道:“那可要用你自己的月例银子哦。”
唐文舒有些犹豫地捂住自己的荷包,然而又迅速松开,她紧紧皱起眉头,闭上眼睛,将荷包递给了一旁的荣嬷嬷,嘴里念叨着:“用就用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荣嬷嬷接过荷包,数出三十两银子交给了小女孩,并安排人替她安葬父亲。小女孩感激涕零,连连道谢。随后,她跟着荣嬷嬷来到马车旁,小心翼翼地坐在马车的边缘上,不敢贸然进入车厢内。
唐文舒好奇地开口询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女孩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擦干眼泪,恭敬地回答:“奴婢裴清清,家父是前长安县丞。”说着,泪水又忍不住夺眶而出,但她仍然保持着优雅的仪态。
唐文舒惊讶地张大嘴巴:“长安县丞?怎么回事?县丞的家眷怎么会流落街头,甚至要卖身葬父呢?”
“长安县丞裴正,一生清正廉洁,却遭奸人陷害,含冤入狱。”荣嬷嬷说道。
“这是半年前的事情了,他是你爹的同窗,可惜了呢,我们也是最近才听说这事,早知道就想办法为他平冤了。”曾媛接口。
“是怎么回事?”唐文舒问道。
“爹爹为官期间,公正执法,深得百姓爱戴。然而,他的正直却触犯了一些权贵的利益。那些人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终于,他们找到了一个机会,诬陷爹爹贪污受贿。尽管爹爹极力申辩,但在权贵的操纵下,他还是被投入了监狱。
不知道在狱中爹爹遭受怎样非人的折磨,他的尸体放出的时候,有百姓帮忙查看了,尸体上全是各种伤痕。肯定是狱卒们对他百般虐待,用尽各种酷刑,试图让他承认莫须有的罪名。但裴正始终坚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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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屈,不肯屈服。
爹爹入狱后不久我们被赶出家门,流离失所,生活陷入了困境。娘亲
和哥哥四处奔走,为爹爹伸冤,但却四处碰壁,无人理会,他们也都被迫害了,为了安葬他们,家里能变卖的都变卖了。
可是,可是,说着说着,裴清清又哭了起来,爹爹还没平冤呢,他就在狱中被折磨致死。
清清现在是罪人之后、犯人之女了,只能以奴籍的方式被买卖了。”她自怜道。
“清清别哭了,你是个好孩子,我也没帮上什么忙,万幸这次能遇见你。”曾媛拿帕子为她拭泪。
随后,曾媛让荣嬷嬷去街边给裴清清买了套衣裙,换上后一起前往流水山庄。
一路无话,裴清清面色沉静,却又难掩心中的忧虑与迷茫。她暗自庆幸自己被卖进了国公府,更感激曾夫人的好心收留。
父亲曾经告诉过她,国公府三房是值得信赖的人。然而,她深知前路艰辛,不知道是否还有机会为父亲洗清冤屈,为母亲和兄长复仇雪恨。怀着这样的心思,裴清清竭尽全力讨好曾媛,希望能得到更多的支持与帮助。
“以后,你就跟着舒儿吧。”曾媛一锤定音,落定了裴清清以后的生活。
唐文舒静静地坐在马车的一端,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心中充满了矛盾和困惑。她不禁想起了自己曾经的坚持和信仰,那时的她坚信着一些原则和价值观,认为有些事情是绝对不能做的。然而,随着这个世界的变化,她发现自己的观念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改变。
曾经,唐文舒认为买卖人口是一种罪恶至极的行为,是不可原谅的。但如今,她却亲自参与其中,并认同了这种做法。这让她感到无比的痛苦和自责,她意识到自己已经背离了曾经的自己,变得越来越陌生。
与此同时,她以前所坚信的世界观、人生观也开始动摇。那些曾经被她视为真理的理念,如今似乎都变得模糊不清。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变化,内心充满了迷茫和不安。
唐文舒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尽的深渊,无法自拔。她曾经坚守的道德底线渐渐崩塌,心中那坚定的信念也开始摇摇欲坠。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找回那个曾经纯真善良的自己,或者说,在这个世界,她不得不这样,被同化了吧。
在这一刻,唐文舒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她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也不知道如何才能摆脱这种迷茫的状态。她只能默默地坐在马车上,任由思绪飘荡,希望能够找到一丝答案……
第15章 赏菊诗会
众人很快来到西院,这里早已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各府的小姐们纷纷赶到,开始欣赏这美丽的景色。然而,这美景并不能让人感到心旷神怡,因为她们心中都清楚,稍后就要当场作诗,心情怎么能轻松愉快呢?但她们还是不得不仔细观赏,以免在诗作中找不到灵感。
不一会儿,菊花诗会正式拉开帷幕。长公主坐在西院的首位,下方是各府的小姐们。桌上被一分为二,一边摆满了各种美食佳肴,另一边则摆放着笔墨纸砚。与西院不同的是,东院也有相同的布置,但西院的小姐们可以自由选择是否写诗,而东院的每位小姐都必须至少提交一篇诗作。
长公主府的嬷嬷宣布:“今日的赏菊宴,我们将以菊为题,限时一个时辰完成。此次东西两院各自评选出五篇优秀诗篇,获胜者将有机会一同出游赏菊,当然前提是双方都愿意。”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纷纷议论起来。“哇!今年的赏菊游戏真是太刺激了!”“不知道谁会赢得这场比赛呢?”
一时间,整个宴会厅充满了期待和紧张的气氛。众人都在思考如何创作出一篇令人惊艳的菊诗,也有人开始八卦胜利之后的景象。
“是啊是啊,听哥哥姐姐们说往年可没这么热闹,都是一些文人雅士聚在一起喝酒品茗吟诗作赋。”一个身穿粉色衣裙的少女轻声说道。
“今年可真是大开眼界啊,居然还能看到隔壁院子的铭哥哥。”其中一个少女面带羞涩,含情脉脉地望着隔壁院子,仿佛那里有她心仪已久的对象。
“别痴心妄想啦,你以为自己能进前五名吗?就凭你这点本事。”身旁的少女毫不留情地嘲讽道。
“哼,我怎么不行了?咱们走着瞧。”被取笑的少女挺直了腰板,脸上露出坚定而自信的神情。
西院的小姐们听完比赛规则后,每个人心里都各有所思。有的满怀期待,憧憬着自己能冲进前五名,有的则对此毫不在意,认为这只是一场无聊的比试。更有甚者大胆地发问:“请问,如果有幸进入前五,是否可以选择同属西院的姐妹们呢?”
听到这个问题,原本有些嘈杂的环境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那个发问者身上。那位小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然而,长公主却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其他地方。
稍后,长公主的声音响起。“当然可以。”长公主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端坐在主位上,仪态端庄,威严十足。她的目光如炬,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让人不寒而栗。
刚才提问的那位小姐身旁的姐妹连忙压低声音警告道:“你就算想要算计别人,也千万别在这种场合,以免连累大家!”
那位小姐脸色微变,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她心中暗自思忖着如何才能让自己成为那五个人之一,从而掌握更多的主动权。与此同时,其他小姐们也开始暗暗盘算起来,思考着如何应对这场即将到来的比试。
整个西院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氛围,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每个人都知道,这场比试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才艺展示,更是一次展现自己实力和智慧的机会。只有最优秀的人才能脱颖而出,获得长公主的青睐。
长公主心里默默想着:“瑞儿,你可要选好贤内助啊,不要像父皇那样,引起纷争不断。”原来,皇太子赵瑞此刻正以国子监学子的身份混入东院,参与到讨论之中。而此时西院的小姐们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但由于有长公主以及东院那些权贵子弟和上进学子的存在,她们依然会尽全力展现出最好的一面。
和其他各府不同的是,早在公主吩咐完的时候,大妇人身边的吴嬷嬷就已经给小姐们下了告示,每人必须交一篇。这可难倒了唐文舒,她在心里哀嚎着:“啊啊啊!”却又不敢在这种场合叫出声来,“啊啊啊,又是没有姐妹帮忙的一天,写诗啊,对于我这种学渣能怎么办啊。”
于是,在这一个时辰里,唐文舒的前半段时光都在不停地吃吃喝喝,仿佛要把所有的美食都尝个遍。而后半段,她就开始抓瞎了,提起笔来无数次,却始终无法落笔,笔墨不停地滴落下来,打湿了一张又一张的纸张,她只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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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地换纸。
曾媛看着唐文舒那副装怪的模样,忍不住掩嘴轻笑起来。唐文舒见状,顿时有些气恼地指责道:“娘,我都这么为难了,你还笑。”
然而,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最后一炷香的时间。唐文舒咬咬牙,终于提起笔,刷刷刷地写下了一首诗。
菊,菊,菊
五彩斑斓的菊
缤纷各异的菊
反正都是菊、菊、菊
写完后,她连看也不看一眼,便将这首诗交给了流云山庄前来收稿的婢女。
很快,东院那边就出来了结果,前五篇确实精彩,公主让婢女拿来西院朗读。
《咏菊》
秋来篱下菊,独立傲风霜。
冷艳凝寒露,清香袭草堂。
《菊韵》
金蕊绽东篱,幽香扑面吹。
霜中花更艳,独赏意迟迟。
《赏菊》
黄花绽放满园香,雅韵风姿韵
味长。
不与百花争艳丽,秋霜相伴自芬芳。
《寒菊》
风摇菊影舞霓裳,冷露凝霜暗自香。
独立寒秋谁与共,孤标傲世韵悠长。
《秋菊》
秋风萧瑟百花残,唯有东篱菊蕊鲜。
不羡春光无限好,凌霜绽放笑开颜。
这几首诗的确都很精彩,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西院这边竟然会选中唐文舒的那首诗作为第五篇。前面四篇自然是无可挑剔的,毕竟它们都是出自于皇城赫赫有名的才女之手。而其他女子要么没有提交诗作,要么就只是将一些名人大家的作品抄录下来上交而已。甚至连唐国公府的人也是如此,她们不是交了一篇抄来的诗词,就是只画了一幅菊花图。相比之下,只有唐文舒一个人老老实实地写了一首打油诗交了上去。
可恶!我精心抄录的诗作如此出色,怎么可能比不上唐文舒那首破烂不堪的诗呢?很多人都不服,可是由长公主亲自选出的结果也没人敢反驳。
第16章 如梦初见
东院这边有五位青年,他们分别是唐国公府三房庶子唐启、侯府嫡长子陈长潇、左相嫡三孙易彦君、太傅嫡幼孙祁陈棋以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国子监书生楚瑞。这五个人里,最令人意外的便是楚瑞。
因为国子监内足有上千人,所以这次楚瑞冒充国子监学生前来参赛,竟没有一个人提出质疑。只是众人心中都有些疑惑,为何此人在院内名声不显,却能够被选中前来流云山庄呢?直到楚瑞获得优秀成绩后,大家才恍然大悟,对他心生敬意。
而在西院这边,胜出的五位女子分别是太傅府嫡幼孙女祁朝霞、庶孙女祁秋霓、户部尚书府嫡次女姚诗嘉、右相嫡次孙女钦诗月和唐国公府三房嫡长女唐文舒。其中,祁朝霞最为引人注目。
在选诗的时候,众人都觉得祁秋霓的诗其实要比祁朝霞的更优秀一些,但是长公主却将祁朝霞放到了第一。
“第一怎么能是庶出呢?”祁秋霓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她紧紧咬着嘴唇,心中满是不甘和愤怒。
她知道自己的才华并不逊色于任何人,但却因为出身而被人轻视。这让她感到无比的屈辱和不公,尤其是
选出结果,祁朝霞瞥了一眼祁秋霓,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这个楚瑞究竟是什么来头?想必是他的祖辈官职低微,所以才借用了国子监书生的名号吧!妹妹可要小心些,千万别被他选上了。”
祁朝霞的话让祁秋霓脸色微微一变,但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微笑着回应道:“姐姐放心,我自有分寸。”虽然她们表面上还维持着姐妹间的和睦,但实际上两人早已势同水火,谁也看不惯谁。如今好不容易逮到机会,祁朝霞自然不会放过给祁秋霓添堵的好时机。
“妹妹还是自己小心点吧,毕竟都不是什么好的出身。”祁朝霞目视前方,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语气平静地回答道。虽然声音不大,但那股不轻不重的力道却像是一把刀子一样,直直地刺进了祁秋霓的心窝子里,让她气得差点没喘过气来。
祁秋霓紧紧地撕扯着手帕,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她觉得自己处处被祁朝霞压制,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才华能力,似乎都比不上这个所谓的姐姐。而现在,连一个小小的写诗比赛都要输给她,这让她感到无比的屈辱。
“什么都要压我一头,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头啊!”祁秋霓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明明比她大三岁,却要叫她姐姐,以后出嫁还得等她先出门。”想到这里,她的眼眶不禁湿润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随时都会滚落下来。然而,她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因为东院那边的五个人正在赶来的路上,如果在这个时候落泪,肯定会扫了长公主的雅致。于是,她紧紧咬着牙关,拼命忍耐着内心的悲痛和委屈。
与此同时,西院四周也传来了阵阵窃窃私语的声音。有人不满地说道:“唐文舒那个八岁小孩懂什么?早知道我也交一首打油诗得了,再怎么也比她写的好。”另一个人附和道:“是啊,这样我就可以和左相家的公子同游了,说不定……说不定……”说着说着,这个人便陷入了美好的幻想之中,想象着自己与左相家的公子一起出游的情景。
“啊呸!就你,配那个什么楚瑞我看你都配不上。”突然,旁边传来一声不屑的唾弃声,打破了那个人的美好幻想。众人纷纷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华丽的女子正满脸嘲讽地看着刚才说话的那个人。
很快东院优胜的五人又过来了,在中庭站定,这边五人也过去。唐文舒很无辜,自己这就被选上了。前四位很快就选定了人,一起同游赏景去了。最后的楚瑞和唐文舒就被拉下了。
“你。”楚瑞看向唐文舒。
“你。”唐文舒也看向楚瑞。
噗呲,两人相视一笑。
楚瑞面容白皙,肌肤如羊脂玉般细腻,五官精致得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眉如远黛,微微弯曲,透着几分柔美,双眸明亮如星,眼神中却带着一丝灵动与俏皮,鼻梁挺直,嘴唇红润如樱桃,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迷人的微笑。
他的头发乌黑亮丽,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轻轻摆动间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他身材娇小,却身姿轻盈,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优雅的气质。穿着一身低调却不失华丽的衣裳,色泽明亮,绣工精细。腰间系着一条丝带,随风飘动,更增添了几分飘逸之感。
他的存在仿佛是古代画卷中的一抹亮色,给菊园带来了一份别样的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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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活力。
唐文舒看着他姣好的面容,这美好的画面,就不由自主的上前。“那就咱俩去吧。”唐文舒很自来熟挽上了楚瑞的手臂一蹦一跳的。
“我是唐国公府三房嫡女,今年八岁了,哥哥呢?”唐文舒热情地自我介绍道。
穿越来的唐文舒对于男女大防可没那么重视,再说她才八岁,这位楚瑞看着也不大的样子。
“承恩伯府楚瑞,九岁。”楚瑞回答道。
“承恩伯,那不就是皇后娘娘家吗!”唐文舒眼睛一亮,想起母亲曾经给自己讲过皇城的各大势力。
“哥哥怎么不明说啊,要是知道你是承恩伯府的,那些小姐们肯定会争着跟你一组。”唐文舒惋惜道。
“无妨,
再说我只是个远房庶出。”楚瑞无所谓地笑了笑。
“哦,哦。”唐文舒给了一个我懂的表情,不过他不知道楚瑞是否看明白了这个表情所传达的意思。秋日的阳光柔和而温暖,洒在草地上,仿佛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给人一种宁静而祥和的感觉。
在菊园中,五颜六色的菊花竞相绽放,红的似火,黄的如金,白的像雪,紫的若霞,争奇斗艳,美不胜收。微风拂过,菊花轻轻摇曳,如同舞动的仙子,散发出阵阵清香,令人陶醉其中。
“需要我帮你摘花吗?”楚瑞看着满园的菊花,轻声问道。
“不不不……不用。”唐文舒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说道:“就让它们在这继续盛开吧,摘下来不到明天就会凋谢了。”
这场赏菊活动很快就结束了,众人再次回到西院。此时,长公主已经离席,大家各自聚在一起闲聊着。之前离开的那几个人也都回来了,而唐文舒的座位上则摆放着长公主赏赐给他的物品。
唐恬、唐静等人心头涌起一股怒火,但又无可奈何。她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唐文舒得到了长公主的赏赐,却无法发泄心中的不满。毕竟,在这样的场合下,她们不敢轻易表露自己的情绪,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唐文舒噜了噜舌头,露出一个调皮又得意的笑容,心里暗自想着:“哼,就喜欢你们看不惯我却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第17章 国学课堂
诗会落下帷幕之后,众人纷纷散去,各自回归到原本的生活轨道之中。唐文舒亦不例外,她转身踏入国公府那扇熟悉无比的大门,继续开始日复一日平淡无奇却又暗藏波澜的日子。
在这座府邸里,唐恬、唐静等人就像一群顽皮捣蛋的小精灵,总是冷不丁地耍出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小花招。然而,拥有一颗前世历经二十三个寒暑磨砺而成的成熟心灵的唐文舒,面对这些雕虫小技可谓游刃有余。
她以发疯的方式,一次次巧妙地识破并化解掉那些层出不穷的小动作。不仅如此,这位机智过人的少女还常常反客为主,主动向对手发起挑战,故意逗弄她们一番。这般你来我往的小小较量,竟渐渐演变成了唐文舒在学堂生涯里别具一格的乐趣所在,也让她在初级一班成为了魔王般的存在。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眨眼间就到了本月的某个特别日子——女子学堂每个月都要照例举行一次的国学课又如约而至了。
尽管国公府一直以来都非常重视培养府里女子的品德和才艺,然而,对于像《四书》《五经》这样流传千古的经典著作,实际上并没有投入过多的精力去钻研。在他们看来,这些晦涩难懂、深奥玄妙的知识仅仅只是为了应对科举考试而存在,跟普通老百姓日常生活中的琐碎事务并没有什么紧密联系。
值得庆幸的是,多亏了那位始终坚持不懈地倡导传统文化教育的秀先生全力争取,这门课程才得以每月保留住如此难得且珍贵的一次授课良机。
当唐文舒踏入教室时,仿佛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她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住,牢牢地锁定在了悬挂于讲台上方的那幅画像之上。画中的人物身着一袭飘逸的长衫,身姿挺拔如松,眉宇间透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息,宛如仙人降临凡尘一般,令人不禁为之倾倒。
“这位便是至圣先师孔夫子啊!”唐文舒心潮澎湃,内心深处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敬仰之情。她凝视着这幅画像,仿佛能够感受到孔子那渊博的学识和高尚的品德正透过画面传递而来。
就在这时,秀先生走上前来,他神情庄重,声音洪亮地说道:“同学们,请跟随我一起向孔夫子的画像行尊师之礼。”话音刚落,全体学生整齐划一地站起身来,面向画像,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众人跟着秀先生,齐声念诵:&34;为天地立心。&34;&34;为生民立命。&34;&34;为往圣继绝学。&34;&34;为万世开太平。&34;每念完一句,便虔诚地叩头一次,表达对这位伟大思想家的敬意与追思。
“国学经典之精髓,重在诵读,诸位务必要牢记这些关键要点。”秀先生身姿挺拔如松,站立得笔直,其嗓音柔和婉转,但又仿佛具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能够轻而易举地穿透人们的耳膜,直接进入脑海深处,并深深地烙印在心底。此时此刻,唐文舒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敬畏之情,他觉得眼前这堂国学课远比其他任何一门课程都要来得庄重和神圣。
只听秀先生继续说道:“首先,需保持身体正直,气息下沉至丹田之处,让全身彻底松弛下来;其次,将底气源源不断地上送至喉咙口,使得发声圆润饱满且字正腔圆;再者,诵读时务必摒弃个人情感色彩,精准地把握住节奏韵律。”
紧接着,便是正式开始今天的课程——学习《里仁为美》。众人先是齐声诵读了一遍:“子曰:‘里仁为美,择不处仁,焉得知?’子曰:‘不仁者不可以久处约,不可以长处乐。仁者安仁,知者利仁,’子曰:‘为仁者能好人,能恶人。’子曰:‘苟志于仁矣,无恶也。’”
而对于其中的“里仁为美,择不处仁,焉得知?”这句话,秀先生竟然足足讲解了长达一个时辰之久!期间,她引经据典、深入浅出地阐述道:“每个人都应当立志追求内心的仁德之美;处于较低维度层次的人会选择亲近仁人并以之为美;而那些处于更高维度境界的人,则无需刻意去选择居处于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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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之地便能自然而然地展现出美好品德;至于达到至高无上境界的至善之人,则是以关爱百姓、普及仁德作为美的体现。”
仔细审视自身之后,唐文舒惊愕地意识到,原来自己甚至都无法被归入低维者之列。尽管她的灵魂历经时空穿梭,但要做到以德报怨这种境界对她来说简直比登天还难。实际上,她更喜欢直接当场发狂,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虽说这堂课给予了唐文舒诸多启示,然而却也促使她愈发笃定地坚守自我本色。至于先生说的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类的宏伟目标,她深感能够圆满完成前修身养性便已实属不易。
曾几何时,唐文舒心怀着这样一种坚定的信念:人绝不能仅凭外貌来评判,因为外表仅仅只是一层肤浅的皮囊罢了,并不能代表一个人的本质与内涵。在她眼中,只有内心充满善良和正直的人才能够称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美好存在。然而时至今日,她却深深地意识到自己过去的这种看法简直就是大谬不然!
俗话说得好:“相由心生”,这句话真是蕴含着无尽的深意啊!那些天生丽质、相貌出众的人们通常都具备着一颗比常人更为美丽纯洁的心灵。相反地,如果一个人的面
容显得狰狞可怖或者丑陋不堪,那么十有八九这个人必定心存不轨、阴险恶毒至极。
想到这里,唐文舒不由自主地开始回想起自己前世今生所遇到过的形形色色的人物,而在这众多的面孔当中,最为明艳照人、风姿绰约的毫无疑问便是那位名叫楚瑞的男子了。
他那张如同上天精心雕琢而成的脸庞简直堪称完美无瑕,仿佛是一件举世无双的艺术珍品一般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又好似一个活灵活现、巧夺天工的精致洋娃娃那般让人如痴如醉,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每当看到楚瑞那张令人惊艳不已的面庞时,唐文舒都会情不自禁地感叹造物主对他的偏爱有加,同时也会暗自庆幸自己能够有幸结识如此俊美非凡的人物。
第18章 灵云祈福
当第一缕秋风悄然拂过,金黄与火红交织的树叶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般飘落而下,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大地上,宛如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秋意渐浓,仿佛一场盛大演出的落幕,而这一幕恰好被唐文舒和她的母亲尽收眼底。
此刻,她们正舒适地坐在马车之中,悠然自得地欣赏着沿途山道上美不胜收的景致,不时还愉快地交谈着。车窗外,山峦起伏,绿树成荫,偶尔有几束阳光穿透茂密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终于,马车抵达了山脚下。母亲迫不及待地拉起唐文舒走下车来,改为徒步前行。望着眼前那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以及蜿蜒而上、犹如天梯般开凿而成的石梯,唐文舒心中不禁涌起无数个“草泥马”奔腾而过。她暗自嘀咕道:“怪不得两位兄长不肯陪着母亲前来受此‘折磨’,原来早就料到会这般辛苦,只晓得拿我这个妹妹开涮!”
然而,抱怨归抱怨,唐文舒还是紧紧跟随在母亲身旁,一同踏上了登山之旅。不多时,一座庄严肃穆的寺庙——灵云寺映入眼帘。进入寺内,母亲怀着无比虔诚的心,双膝跪地,静静地跪在蒲团之上,然后轻轻闭上双眼,开始诚心诚意地叩头礼拜。
只见母亲轻声呢喃道:“信女曾媛,在此祈求上苍保佑,一愿我的夫君唐季廉仕途顺遂,能够平步青云。二愿我的爱女唐文舒一生平安幸福,快乐无忧。三愿我们的国家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
此时的唐文舒也正闭着眼睛,似模似样地跟随着母亲一起叩头行礼,但实际上她的脑海中空空如也,并未思考任何事情。待听到母亲的祈愿后,她不禁心生疑惑:“咦?怎么只有父亲和我的祝福呀?还有那两个可恶的哥哥呢,难道母亲您因为他们没陪您来上香许愿,就直接将他们给遗忘啦?”想到这里,唐文舒心有不甘地撅起小嘴,心里奇怪起来……
“你嘀咕什么呢!”突然之间,唐文舒感觉到自己的后脑勺遭受了一记轻微但却有力的拍打。她不禁惊愕地转过头去,目光落在了站在身旁的母亲身上。只见母亲一脸严肃地看着她,眼中透露出一丝不满。
唐文舒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娘啊,您怎么变得如此暴力啦!这样可不太好哟。”自从进入这座寺庙以来,唐文舒始终低垂着头,默默地跟随着母亲的脚步。此刻,由于这突如其来的一拍,她不得不抬起头来,视线恰好落在了寺庙正中央所摆放的物体之上。
刹那间,唐文舒险些被吓得心跳骤停!原本她以为此处供奉的会是常见的财神爷或者观音菩萨之类的神像,但眼前所见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那竟然是一尊奇异的动物雕像!
这尊神秘的生物拥有着与龙颇为相似的头部,其眼眸硕大且炯炯有神。头顶上方生长着两只锐利的犄角,仿佛能够刺破苍穹,身躯既像鹿又不完全相同,周身布满了细密的鳞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后背处更有一对宽大的翅膀展开,宛如欲振翅高飞,而那长长的尾巴,则如同一条灵动的鞭子,在空中轻轻摇曳。
面对如此奇特的景象,唐文舒心惊胆战之余,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麒麟吗?果然名不虚传呐!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在这尊麒麟雕像前方竖着一块小巧玲珑的牌匾,上面赫然书写着&34;国泰民安&34;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看到这里,唐文舒恍然大悟,原来母亲之所以许下第三个愿望为国泰民安,正是因为这座灵云寺所供奉的乃是象征祥瑞与和平的麒麟啊!莫非前来此地参拜这尊神兽麒麟时,每个人都必须要虔诚地念叨这么一句祝福语不成?
在母亲那如刀般凌厉且充满威严的眼神逼迫之下,唐文舒只得再次双膝跪地,并轻声呢喃道:“但愿国泰民安,母亲身体康健……”倘若麒麟真能于九天之上听闻众人祈愿,日日被这般念叨着祈求国家太平、百姓安宁,恐怕它的耳朵也会生出老茧来吧?
就这样,唐文舒心不在焉地胡思乱想着走出了灵云寺。她用手撑着头,将脑袋倚靠在车窗门框处,目光呆滞地望向窗外。此时此刻,她心中唯一所想便是能够尽快归家歇息一番——毕竟,上山之时已是疲惫不堪,而下山之路亦是全凭一己之力艰难行走而来,如今她只觉得双腿发软,小腿肚更是不住地颤抖着。
突然之间,一声尖锐的嘶鸣声划破长空!原来是车夫在拼命拉紧缰绳试图控制受惊狂奔的马匹,但那马儿却好似发了狂一般,前蹄高高扬起,整个车身都剧烈摇晃起来。好一会儿工夫过去后,这辆失控的马车才终于缓缓停下。
唐文舒见状,赶忙掀起车帘钻出车厢查看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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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她猝不及防,整个人狠狠地摔倒在地,额头更是重重地磕在了坚硬的窗门上。待疼痛稍稍缓解一些之后,她挣扎着站起身来,然后毫不犹豫地跳下马车。
然而,当她定睛一看时,却不禁失声惊叫起来:“呀!”只见前方不远处竟躺着一个浑身鲜血淋漓之人!那人脸朝下趴着,身躯纹丝不动,仿佛已经失去了生机。目睹此景,唐文舒顿时吓得呆立原地,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这番场景。就在这时,荣嬷嬷也匆匆忙忙地下了马车,快步走到唐文舒身旁说道:“小小姐莫怕,
还是让老奴来处理吧。”
荣嬷嬷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轻轻地将躺在地上的那个人翻转过来。当那张满是鲜血的面庞映入眼帘时,她不禁失声惊叫:“啊!竟然是楚瑞哥哥!”原来是熟悉的人,唐文舒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勇气,恐惧瞬间消散无踪。
她急忙转身,用充满哀求的眼神望向身旁的荣嬷嬷,恳请道:“荣嬷嬷,请您帮帮忙,把楚瑞哥哥背到马车上吧。我们得赶紧给他止血才行!”荣嬷嬷见状,二话不说便与车夫一同将受伤的楚瑞抬起,艰难地放置在了马车之中。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曾媛走上前来,紧紧拉住唐文舒的手,轻声说道:“男女有别,舒儿还是在旁边看着就好,就让荣嬷嬷来处理吧。毕竟现在情况紧急,我们不能有丝毫耽搁。”这次出门,她们仅带了荣嬷嬷和车夫两人随行,眼下确实找不到其他更为合适的人选了。
曾媛冷静地思考片刻后,果断地下达命令给车夫:“继续赶路!此地不宜久留,万一还有敌人追来,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必须尽快赶回国公府。”车夫闻言,立刻挥动马鞭,驱使着马匹加快步伐前进。
进入马车后,唐文舒毫不犹豫地协助荣嬷嬷,一件又一件地褪去楚瑞身上沾满血迹的衣物。从外表来看,他的手臂和腿部均遭受了严重的剑伤,伤口处的皮肉已经外翻,惨不忍睹。然而,令人担忧的是,无法确定他是否还存在内伤。
幸运的是,马车里事先准备了一些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以及止血粉和包扎用的裹帘等物品。此时此刻的唐文舒,全然没有了平日里那少女怀春般的旖旎心思,此刻的她一心只想仔细查看并处理好楚瑞身上的每一处伤口。
第19章 身份成疑
就在这时,荣嬷嬷小心翼翼地将最后一层衣物轻轻揭开,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在场众人皆惊得目瞪口呆——只见楚瑞的胸口被紧紧地包裹着束胸。&34;啊……这&34; 荣嬷嬷不禁失声惊呼,但在看到曾媛微微颔首示意后,方才回过神来,继续着手那并不轻松的包扎止血工作。
然而,无论荣嬷嬷如何努力,楚瑞胸口的鲜血却依旧如泉涌般源源不断地流淌而出,仿佛永远没有停歇之时。尽管已经撒下大量的止血粉,可这些粉末似乎毫无作用,丝毫无法阻止血液的奔涌。眼看着楚瑞的面色愈发苍白如纸,双唇也失去了血色,逐渐变得惨白起来。
此刻,唐文舒终于如梦初醒:既然楚瑞是女子,那便是女子好了,日后大不了当作好姐妹相待便是。回想起前世在番茄平台上浏览过的那些短视频,其中关于军医救治伤员的场景历历在目。军医们往往都是先保住伤者的性命,再去考虑医治疾病。而对于治病一窍不通的自己来说,眼下所能做的,或许唯有效仿军医的那种果断与决绝了。
于是,唐文舒心一横,毫不犹豫地伸手抓起一旁的裹帘,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按压进楚瑞的伤口之中。刹那间,原本处于昏迷状态的楚瑞因剧痛而猛地抽搐起来,身体剧烈颤抖不止。但好在经过一番苦苦挣扎之后,奇迹发生了————那汹涌的血流竟然渐渐止住了!
见此情形,唐文舒心中悬着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整个人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软在地,再也无力支撑起自己疲惫不堪的身躯。
就在这个时候,那辆装饰朴实低调的马车已经缓缓地驶进了国公府内。坐在马车上的女子轻声对身旁的母亲说道:“娘,我们直接去我的院子吧。”毕竟,由将楚瑞送到唐文舒那里,实在是再恰当不过了。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原来,在马车之外,一个名叫唐静的人挡住了去路。她一脸不悦地指责道:“哟,三房小姐可真是好大的架子啊!都已经回到府上了,居然还坐着马车,难道就不能下地走两步吗?”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阻拦,车夫显得有些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就在这时,曾媛轻轻掀起了车窗上的帘子一角,露出了一张略带愠色的脸,回应道:“怎么?本夫人逛街逛得疲惫不堪,想要乘坐一下马车休息片刻,难道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唐静见状,虽然心中不满,但还是低下头行了个礼,表示尊重。待马车重新启动并渐行渐远之后,唐静忍不住低声咒骂起来:“哼!明明说自己逛累了,却还要跑到唐文舒的院子里去,难不成是想去抽打她一顿吗?”
说完,她愤愤不平地用力踢了几下脚下的草地,扬起的尘土纷纷洒落至她的裙摆之上。看到这一幕,唐静越发气恼,双眼瞪得浑圆,仿佛随时都会昏厥过去一般。但最终,她并没有真的晕倒,而是跺跺脚后,转身朝着自己的院子飞奔而去。一边奔跑,她的耳畔似乎还回荡着唐文舒那若有似无的嘲笑声。
而此时此刻的唐文舒,则完全没有心思去理会唐静的情绪和行为。因为此刻的她正全神贯注地关注着楚瑞的伤势情况,生怕错过任何一丝一毫关于她病情变化的信息。
由于楚瑞先前一直是以男性的形象示人,这使得曾媛有些左右为难,实在不方便轻率地去请府上的大夫前来诊治,于是决定还是先等待楚瑞苏醒之后再作打算。
夜幕降临之际,曾媛迫于无奈只得先行返回自己的居所,但她特意将知晓此事的荣嬷嬷留了下来,并严令禁止唐文舒院子中的任何丫鬟进入屋内,对外则宣称唐文舒思念荣嬷嬷,故而特地邀请她过来陪伴数日。
唐文舒原本与荣嬷嬷一同守护着入夜后突然发烧的楚瑞,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年仅八岁的她终究敌不过困意的侵袭,不知不觉间便沉沉睡去,直至五更时分方才被惊醒来。此时,一只手缓缓伸了过来,伴随着微弱而又沙哑的声音:“水……水……”尚未完全清醒的楚瑞本能地呢喃着。
唐文舒瞬间被惊醒,她紧紧握住那只手,欣喜若狂地说道:“楚瑞,你终于醒啦!”随即迅速起身,准备为楚瑞倒杯水喝。当她转头望向荣嬷嬷时,却发现这位老人家正安静地坐在床尾处,已然熟睡过去。
要知道,在曾媛身边的时候,荣嬷嬷是无需值夜班的,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早已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况且如今年纪渐长,身体状况也不如从前那般硬朗,所以此次同样没能抵挡住倦意的侵蚀。
唐文舒匆匆忙忙地光着脚丫子从床上蹦下来,然后快步走到桌前,小心翼翼地拿起水壶,往杯子里倒满了清水。接着,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昏迷不醒的楚瑞搀扶起来,并把水杯递到她嘴边,一点点地喂她喝下那杯水。
幸运的是,尽管楚瑞处于昏迷状态,但她似乎仍有意识能够自主吞咽。经过一番周折,唐文舒再次轻轻地将楚瑞放平在床上,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温度已经降下来不再发烫,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还好退烧了。确认楚瑞情况稳定之后,唐文舒心安理得地重新躺在她身边,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时光流转,不知不觉间已来到次日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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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文舒被一阵浓郁扑鼻的鸡汤香味唤醒。&34;哇!娘,竟然有香喷喷的鸡汤啊,您真是太棒啦!&34; 兴奋不已的唐文舒甚至来不及洗漱,便迫不及待地冲到饭桌旁坐下。
然而,就在这时,曾媛却毫不留情地拍掉了她伸向鸡汤的手,嗔怪道:&34;这锅人参鸡汤可是专门为她熬制的哟,里面添加了许多珍贵的人参呢,以你的体质根本承受不住,所以你别想打它的主意啦。&34;
&34;哼,不能喝就算了呗。&34; 唐文舒嘴里嘟囔着表示不满,但也没有继续纠缠。过了一会儿,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看向母亲问道:&34;娘,您说到底楚瑞什么时候才能苏醒过来呀?&34;
在唐文舒洗漱并享用早餐的时候,一旁的荣嬷嬷早已完成了给楚瑞喂食鸡汤以及让她重新躺好休息的工作,此刻正专心致志地为她更换伤口处的药物。
“我已经替你向先生告过假,接下来这几日啊,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咱们自个儿家的院子里头,哪儿都不许去哦!还有啊,我跟你大哥二哥都说好了,他们绝对不会过来找你麻烦的。不过呢,你得好好琢磨琢磨,到底还要不要继续帮那个她隐瞒真实身份哟?”曾媛不紧不慢地轻声细语道,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唐文舒,看着她把饭吃完后便转身离去了。
毕竟,身为唐家三房的当家主母,曾媛身上可是有着数不清的事务需要操劳呢——三房名下的所有店铺、田产,甚至连她当年陪嫁过来的丰厚嫁妆,全都得靠她一人精心打理才行。
话说这唐国公府一直以来都未曾分家,三房所拥有的这些产业,全都是唐季廉凭借自身的本事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成果。再加上他成年之时,国公爷又额外恩赐给他不少财物,这才使得三房如今能够过上如此殷实富足的生活。
而此时此刻,唐文舒独自一人呆在房间里面,实在是觉得百般无聊,无奈之下只好与身旁的荣嬷嬷闲聊解闷儿。谁承想,这位荣嬷嬷偏偏又是个根本闲不住的急性子,瞅准了这个机会,硬是拉着唐文舒开始教她学习刺绣女工之类的手艺活儿。
可怜的唐文舒苦着脸学了足足两个时辰之久,结果却因为手法生疏,被针扎得满手都是密密麻麻的小针眼儿。到最后,她终于再也忍不住内心的委屈和痛苦,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那泪水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止也止不住。
或许是被唐文舒这撕心裂肺般的嚎啕大哭声给惊扰到了吧,原本正在熟睡中的楚瑞不禁皱起了眉头,迷迷糊糊地嘟囔道:“哎呀,真是烦死了,吵死个人呐……”
第20章 太傅大义
“瑞姐姐,你终于醒了。”一道清脆而稚嫩的声音传来,让刚刚恢复意识的赵瑞有些茫然失措。怎么回事?她努力回忆起昏迷之前那令人胆战心惊的场景,心中不由得一紧。突然,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坐直身子,脱口而出:“太傅!”脸上满是悲痛之色。
这时,唐文舒赶紧上前将赵瑞紧紧地搂进自己那娇小的怀中,轻声安慰道:“瑞姐姐,别太难过了。”她深知此刻的赵瑞最需要的便是温暖与关怀。感受到唐文舒的拥抱,赵瑞稍稍放松下来,但仍忍不住伸手摸向自己的胸口。原本束缚着胸部的束胸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竟是一条斜挂着的裹帘。
“姐姐?”楚瑞疑惑地看向唐文舒,眼中充满了不解。只见唐文舒眨着那双水汪汪、亮晶晶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轻轻扇动着,一脸认真地说道:“姐姐,我有帮你隐瞒身份哦。这件事只有我和嬷嬷知晓,那些丫鬟们都被赶走啦。”听到这番话,楚瑞心中涌起一股感动之情。
哭泣了好一会儿之后,楚瑞逐渐平静下来,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说道:“我……”然而刚说了一个字便停顿住了,似乎还在犹豫是否要继续说下去。片刻之后,她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接着说道:“我叫赵瑞。”当这句话从口中说出时,后面要说的话似乎变得顺畅许多。
而就在楚瑞准备继续讲述的时候,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荣嬷嬷却早已悄然离开房间,走到屋外守候着,以防有人闯入打扰到她们。
“瑞姐姐,你究竟遭遇了何事啊?怎会身负如此重伤?”唐文舒一脸关切地坐在床榻边,双手撑着下巴,目光紧紧锁定在楚瑞身上。见楚瑞试图起身,她赶忙拿起一个柔软的枕头,轻轻垫在其背后,接着又迅速倒了一杯水,并取来一些精致的糕点放置在床边。
“后来怎样了呢?”唐文舒凝视着楚瑞,对于那个姓氏并未产生丝毫特殊之感,似乎它仅仅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称谓罢了。楚瑞轻抿一口水润喉后,缓缓开口说道:“此次意外乃是因太傅带我外出体恤民间疾苦所致。”
“且慢!太傅?可是那位德高望重的太傅大人?那他如今身在何处?”一听到“太傅”二字,唐文舒不禁情绪激动起来,甚至打断了楚瑞的话语。
“莫急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楚瑞安抚着唐文舒,继续讲述道,“我与恩师时常结伴出游,他曾言‘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此番行程,正是我们一同前往皇城之外的万安县调查官银伪造一案。”
“什么?官银竟然也能被伪造?这简直难以置信!他们究竟用何物来造假?而且为何偏偏是由你们前去查探此事,难道太傅出行时都未曾携带任何侍卫保护周全吗?”一连串的疑问如连珠炮般从唐文舒口中抛出,显示出她内心的震惊与担忧。
唐文舒的问题犹如潮水般源源不断,让赵瑞应接不暇,他只得耐着性子逐一解答:“此次行动乃是暗中探查,原本并不打算采取任何处置措施,但谁能料到,当我们刚刚抵达县令府邸时,竟会在夜半时分目睹众多人员于庭院内频繁搬运金银财宝。不幸的是,我们稍不留神便暴露了行踪,好在关键时刻太傅挺身而出,成功吸引住了那些人的注意力。”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藏匿起来,待到次日再寻机脱身呢?”唐文舒追问道。
赵瑞面露痛苦之色,声音略微低沉地说道:“当时看到太傅遭受那群恶徒戏弄与残酷折磨,我的内心实在无法忍受,于是冲动之下贸然现身试图加以阻拦。”说到此处,他不禁握紧拳头,眼中闪烁着愤恨的光芒。
“然而,事与愿违,由于自身实力过于孱弱,非但未能帮到太傅半分忙,反倒给他增添了更多困扰,最终迫使太傅不得不舍生忘死地拖住敌人……”赵瑞停顿片刻后继续讲述道,“嗯,情况大概便是如此。
那时我奋不顾身地冲向那个正挥舞皮鞭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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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的小厮,并趁其不备夺过鞭子。可惜好景不长,很快便被其他几名恶徒死死缠住,难以脱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似乎是太傅拼尽全力拉住了他们,才为我争取到宝贵的逃脱时机。只可惜后来因体力耗尽而昏厥过去。”
回想起那段惊心动魄的经历,赵瑞感慨万千:“太傅高义啊!他将生还的希望留给了我,自己却义无反顾地走向死亡深渊。这份恩情,我此生无以为报!”言语之间,满含对太傅深深的敬意与感激之情。
“我还不知道你真实身份究竟为何呢,不知是否方便透露一二?”唐文舒满心狐疑地看着对方,心中暗自思忖:这太傅向来位高权重、眼高于顶,怎会对其如此上心,甚至不惜亲身护佑?而眼前之人,不过是承恩伯府的一个远方表亲罢了,更让人费解的是,此人竟然还要乔装成男子模样……种种疑问涌上心头,令她愈发困惑不已。
然而就在这时,只听得那女子轻声说道:“其实,我乃是当今圣上之嫡长女——太子殿下。”听闻此言,唐文舒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满脸惊愕之色难以掩饰,失声叫道:“什……什么?太子?你,你竟是姐姐!”赵瑞见状,慌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巴,生怕被旁人听见。待到唐文舒情绪稍稍平复之后,他方才缓缓松
手。
“姐姐,您竟然是太子啊!可是,可是您明明是个女儿身啊……”唐文舒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赵瑞,言语之中充满了震惊与不解。面对这般局面,赵瑞亦是无奈叹息一声,缓声道:“事已至此,也无需再隐瞒于你。只因父皇膝下仅有我这一独苗,为保江山社稷安稳传承,迫不得已之下,方才有此一举。”
闻得此言,唐文舒恍然大悟,但紧接着又面露坚定之色,拍着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地向赵瑞承诺道:“姐姐放心,此事关乎重大,妹妹定当守口如瓶,绝不泄露半句!”说罢,她目光灼灼地凝视着赵瑞,仿佛要用眼神传递出内心那份沉甸甸的誓言。
第21章 唐恬被骗
“好妹妹,你真的能够帮助我吗?即便是要付出你的整个人生代价,也在所不惜吗?”赵瑞凝视着唐文舒那如秋水般清澈动人的眼眸,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甜美而迷人的微笑,轻声细语地诱惑着说道。
唐文舒眨动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目光落在赵瑞那张俏丽无比的脸庞上,宛如一只温顺的小绵羊一般,乖巧地点头应道:“好啊,姐姐,只要是我力所能及之事,定会全力以赴相助于你。不知具体需要我做些什么呢?”言语之间尽显真诚与坦率。
赵瑞稍稍停顿片刻后,语气坚定地吐出三个字:“嫁给我!”紧接着又补充道:“当然,是在必要之时。”
唐文舒心念电转,暗自思忖起来。回想起前世种种经历,自己似乎并未对任何男子心生爱意。如此看来,今生若能与这位容貌出众的佳人结为连理,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毕竟,她实在无法想象自己如同这个时代其他女子那般,只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草率地嫁予一名素昧平生之人,从此过上相夫教子、孝敬公婆的平淡生活。唐文舒深知自己绝非那种传统意义上的贤淑妇人,更难以做到与他人共同分享自己的夫君。想到此处,她毫不犹豫地点头应允道:“好。”
一时间,屋内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两人默默相对而坐,皆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赵瑞缓缓抬起玉手,轻柔地抚摸着唐文舒那头乌黑亮丽的秀发,仿佛在传递一种无声的感激之情。少顷,她打破沉寂,开口问道:“那么,你在国公府可有与之不合或者心存芥蒂之人?”声音平静如水,但其中却蕴含着一丝关切之意。
“嗯嗯,有好多个呢,怎么啦?”唐文舒眨巴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满脸疑惑地看着对方。突然间,她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禁失声惊呼:“难道……姐姐是要帮我出气吗?”话音未落,她便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般扑进赵瑞怀中,紧紧拥抱着她,喜极而泣道:“姐姐真是太好了!那些坏女人总是欺负我,把我推进池塘里,还在我的课桌上放恶心的虫子,呜呜呜……”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眼眶,浸湿了赵瑞的衣裳。
赵瑞心疼地抚摸着唐文舒的头发,轻声安慰道:“好了,别哭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从现在开始,姐姐会一直守护着你,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说着,她温柔地拭去唐文舒脸颊上的泪痕,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与怜惜。
紧接着,赵瑞向唐文舒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一些。唐文舒乖巧地将耳朵凑过去,聆听着赵瑞的悄悄话。只见赵瑞压低声音,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唐文舒一边听,一边不住地点头应和,脸上满是惊讶之色。显然,这个计划令她感到十分新奇有趣。
就在这天放学回家的路上,唐恬、唐静等一行人正悠闲地漫步着,谈论着关于唐文舒这两日没来上课的事情,顺便聊聊其他的闲言碎语。与此同时,国公府的花园里,几个小丫鬟也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分享着最新的八卦消息。
“你们听说了吗?唐文舒小姐竟然带着一个陌生男子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而且这两天都闭门不见客,也不知道他们在里头究竟干些什么勾当。”其中一个丫鬟神秘兮兮地说道。
“什么?!”唐恬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她快步走到那个说话的丫鬟面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厉声问道:“你刚才说的可都是真话?”
“奴婢绝对没有半句假话啊,当时我可是亲眼瞧见唐文舒小姐搀扶着一个陌生男子在院子里头漫步呢!”那位婢女战战兢兢地说道。
“好好好!”唐静怒不可遏,接连高喊了三声,然后咬牙切齿地喊道:“走,咱们立刻前去抓个现行!”一旁的唐梓欣见状,赶紧伸手轻拍了一下唐静,嗔怪道:“你呀,真是没长脑子!光凭咱俩过去,万一到时候她耍赖皮不肯认账可咋办?”
“姐姐说得极是。”唐静如梦初醒般连连点头应道。
“可不是嘛,那个疯丫头向来诡计多端,狡诈得很,说不定真会抵赖不认呢。”唐恬也随声附和道。
“哼,既然如此,那就必须得让她无从狡辩才行!”唐梓欣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狠毒之色。紧接着,她当机立断地发号施令道:“走,小恬和小静你们俩分头行事,各自前往请母亲大人以及二婶过来!”话音未落,唐梓欣便率先迈步朝着大姐的院落走去,边走边说道:“我可要和大姐商量,务必想尽一切办法拖住三婶!”
待安排妥当之后,唐梓桂静静地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稍稍思索了一番后,果断对身旁的丫鬟下令道:“快去把爹爹身边的小厮找来!”待到那名小厮匆匆赶来时,唐梓桂压低声音向他耳语几句,并叮嘱道:“你就照我说的这般传话给爹爹,就说爹爹有要事相商,请唐启和唐峥嵘两位兄长速速前往爹爹的书房门外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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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唐梓桂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沉默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她再次开口说道:“不行,仅仅如此还远远不足够。得让大哥以及其他兄弟们全都过去等候着,包括二房的所有弟兄们。”她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接着解释道:“这般一来,待会儿若有什么变故发生,大家正好能够聚拢在一起,齐心协力地声讨那唐文舒。
”
唐梓欣听完这番话,满脸钦佩之色,朝着大姐竖起了大拇指,赞叹道:“姐姐真是英明神武啊!”由于情况紧急,刻不容缓,她赶忙催促道:“现在时间紧迫,你快去寻找大哥他们,一定要想尽办法将他们留住,绝不能让三房的那些兄弟们轻易脱身。”话音未落,唐梓桂便匆匆忙忙地踏出房门,而唐梓欣也不敢有丝毫耽搁,紧紧跟随着他一同前去寻找大哥。
很快,两人安排好后来到了花园之中,假装赏景,实则静静地等待着大部队的抵达。与此同时,唐恬已经将此事告知了嫡母。吴雨听闻之后,当机立断地下达命令,迅速集结起一批得力之人,并嘱咐他们待会儿务必要牢牢守住唐文舒所住的院落,绝对不能让任何消息泄露出去哪怕一星半点,因为这件事情关乎到整个唐国公府的声誉与体面。
没过多久,一支规模庞大、气势汹汹的队伍就在唐恬的引领下,如潮水般涌向了唐文舒的院子。唐恬站在最前方,镇定自若地指挥着手下人强行破开院门。
院里没人,只有一个小丫头在打扫院落,众人涌入院中,打开房门,只见唐文舒正与一名男子并肩靠坐在床榻上翻阅书籍,但奇怪的是,他们手中的书本竟然是倒立着的,显然早已心不在焉,不知思绪飘向了何方。
“欣儿别瞧!”只见大伯母吴雨面色骤变,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猛地将唐梓欣往自己身后一拽,并迅速伸出一只手紧紧捂住了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嘴里还念叨着:“桂儿啊,你也赶紧走远些,这种不吉利的东西可千万别沾染到身上,免得脏了自个儿的眼睛。”
待唐梓欣站稳脚跟后,吴雨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她那双原本还算温和的眼眸瞬间瞪得浑圆,怒不可遏地朝着前方大声呵斥起来:“唐文舒!你究竟在搞什么名堂?咱们国公府的颜面难道就要被你这般肆意践踏吗?简直是胡闹至极!”说罢,吴雨气得浑身发抖,胸脯剧烈起伏着,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一般。
第22章 暴露身份
此时此刻,赵瑞和唐文舒身陷重围,但他们却表现得异常镇定自若,仿佛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早有预料一般。周围的人群不断向前涌动,试图靠近这两个身处旋涡中心的人,但赵瑞与唐文舒却宛如泰山般稳如磐石,毫不退缩地直面众人。
唐梓欣目光锐利地扫过人群,当她看到赵瑞时,不禁失声叫道:“呀,这不是赏菊宴上那个穷书生吗?”声音中充满了惊讶和不屑。一旁的吴雨听闻此言,也将视线投向赵瑞,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之色。
唐梓桂见状,赶忙压低声音向吴雨解释一番。她道:“这位公子乃是一介无名之辈罢了,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胆敢闯入国公府妄图拐骗府上的姑娘!实在罪不可赦!”吴雨听后,脸色一沉,猛地挥动手臂,厉声道:“来人啊!立刻将他们给我拿下!”随着他一声令下,众多家丁蜂拥而上,迅速将赵瑞和唐文舒分别制服,并押解着朝大伯唐季礼的书房走去。一路上,两人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承受着命运的安排。
而此刻,站在书房外的几位唐家子弟正围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皇城内的时事风云。突然,一阵嘈杂声传来,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只见一群人簇拥着赵瑞和唐文舒缓缓走来,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严肃的神情。
为首的正是大房嫡长子唐梓攀,他率先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唐启看见这一幕,他快步走上前去,用力推开那些扣押着唐文舒的嬷嬷们。
吴雨见状,微微皱起眉头,不过并未出声阻拦。在他的眼神示意下,唐启和唐峥嵘赶紧上前扶住有些摇摇欲坠的唐文舒,让她能够稍作歇息。
与此同时,吴雨在路上已经悄悄派遣一名小厮前去告知大爷速速回府,以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如今,众人只能静静地守候在书房门外,等待着唐季礼的归来,以及他对此事做出最后的裁决……
要知道,在这个家规森严的国公府里,任何犯有通奸罪行的外姓男子都不会有好下场,至于那名涉事的女子,则注定要在青灯古佛旁度过余生,孤独终老。
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只见唐国公、大伯父以及二伯父一同回到府邸之中。他们一踏入大门,便瞧见众多人聚集在此处,不由得皱起眉头齐声喝问:“你们都聚在这里做什么?”这时,大房的嫡次女唐梓欣赶忙向前迈出一步,恭恭敬敬地回答道:“爷爷,三房的唐文舒竟然与外面的男子私通,正巧被我母亲给抓个正着。”
面对威严赫赫的国公爷,像唐恬这样的庶女们自然是万万不敢轻易开口说话的。听到唐梓欣的回话之后,众人纷纷散去,而被扣押着的赵瑞也终于出现在众人眼前。此时的唐文舒正和唐启、唐峥嵘站在一块儿,由于位置不太显眼,所以一开始并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然而,就这么短短一段路走过来,赵瑞身上原本已经处理过的伤口却又一次崩裂开来,鲜血不断地从衣服里面渗透而出。在那片血色的映衬之下,赵瑞竟呈现出一种与众不同的凄美之感。
突然,唐国公发出一声惊呼声:“太子殿下!”伴随着这声呼喊,那些负责扣押赵瑞的小厮们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手忙脚乱之间立刻松开了手。失去支撑的赵瑞瞬间瘫倒在地。
见状,唐国公心急如焚,连忙大步流星地赶过去,尽管年近六十,但他此刻的步伐却如同年轻人一般矫健迅速。只见他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将倒地的赵瑞稳稳当当地搀扶了起来。
“殿下,您感觉如何?究竟是谁竟敢让您遭受这般重伤?”一旁的大伯唐季礼满脸关切地询问道,并紧接着下达命令,“好了,大家都各自散去,记住要守好自己的嘴巴,莫要胡乱议论此事!”说罢,他挥挥手示意众人离开。
唐梓桂等人心头大震,满脸皆是难以置信之色,惊呼声脱口而出:“什么?他竟然是太子!”紧接着,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各自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然而,此刻形势紧迫,他们已无暇多做停留,纷纷匆匆离去,原地只留下了三房的三位兄妹。
“这件事情啊,可谓是一言难尽呐……国公爷能否遣派些人手,护送本宫回宫呢?”赵瑞轻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无奈。其实早在先前商议之时,唐文舒便主动提议要亲自送赵瑞回宫。但问题在于,她身为闺阁女子,根本无法进入宫廷重地,而且她也担心若由自己相送,途中可能会出现意想不到的麻烦和变故。
毕竟,平日里赵瑞时常与太傅一同外出游历,短则日不回宫也是常有之事,因此即便此次长时间未归,父皇也未必会特意派人去寻觅她的下落。如此一来,有唐国公亲自护送回宫无疑是最为妥当的选择,这样也能尽早安排人手去搜寻太傅的遗体。念及此处,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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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的面庞再度被悲伤所笼罩,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就在宫门即将关闭上锁之际,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徐徐驶来,稳稳地停在了养心殿前。早已守候在此的宫女们赶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赵瑞搀扶下车,并引领其走进寝宫。而太医院院首早已知晓太子受伤归来的消息,早早地便在此处待命多时了。
在唐国公府上的时候,赵瑞并未让府中的医生查看伤势。如今到了宫中,她强打起精神,将所有发生的事情一五一
十地禀报给了父皇。待把一切都说清楚后,她终于如释重负般轻轻合上双眼,开始静心调养身体。没过多久,极度疲倦的她便沉沉睡去,进入了梦乡。因为只有在父皇身边,她那颗惶恐不安的心才能真正得到安宁与慰藉。。
皇后并非赵瑞的亲生母亲,当她降临人世之时,其母便因难产不幸离世。此后,赵瑞一直被皇帝亲自抚养于养心殿之中,直至年满五岁之际,方才被正式记录在皇后名下,并册封为太子。然而,尽管如此,赵瑞却从未与皇后一同生活过。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皇后对于赵瑞的真实性别竟然一无所知。在这偌大的宫廷之内,赵瑞唯一能够信赖之人唯有自己的父皇。
此时此刻,唐国公府内的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一种异样的紧张氛围,仿佛整个府邸都被一股无形的压力所笼罩。人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话题无一不是围绕着那位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展开。
而在这一片喧嚣之中,唐文舒却如坐针毡。她娇小的身躯此刻正承受着来自曾媛以及两位兄长那如同利箭般的严厉盘问。三人的目光犹如寒星闪烁,锐利得让人不敢直视;他们的言辞更是如刀似剑,句句直刺人心。
唐文舒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只无助的羔羊,被一群凶猛的恶狼紧紧围住。她的心怦怦直跳,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来。然而,尽管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她还是咬紧牙关,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她用颤抖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向众人坦白了自己与太子私定终身之事。
当这番话从唐文舒口中说出时,曾媛顿时脸色大变。她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那个年纪 8 岁、平日里乖巧懂事的宝贝女儿竟然会做出如此大胆出格的事情!一时间,懊悔、愤怒、无奈等种种情绪涌上心头,令曾媛心如乱麻。
第23章 坟场弃婴
唐国公面色凝重地派遣出两支精锐队伍,其中一支由大房嫡长子唐梓攀亲自率领,另一支则交由二房嫡长子唐梓登统领。而唐启在询问过唐文舒之后,同样带领着一队人马前往万安县令府邸驻守,严密监视四周动静,以防任何可能逃脱的余孽。
经过漫长而艰辛的寻觅之旅,唐梓攀终于在那遥远的地方——距离万安县外东北部大约十里之处,找到了太傅的遗体。呈现在眼前的太傅,其模样简直让人无法直视,可谓是狼狈不堪到了极点!他身上的衣物早已破烂不堪,仿佛被狂风骤雨肆虐过一般,而那些密密麻麻、令人毛骨悚然的折磨伤痕,则如狰狞的恶鬼,肆意爬满了他的身躯。
这片土地宛如一座荒凉死寂的坟场,四周弥漫着浓烈得化不开的死亡气息,阴森恐怖之感扑面而来。然而,就在这凄惨悲凉之境中,除了那位惨遭重创的太傅以外,竟还有三个尚处于襁褓之中、正嗷嗷待哺的可怜女婴。她们像是被遗弃在荒野中的无辜花朵,脆弱得让人心疼不已。不仅如此,环顾四周,还能看到许多横七竖八躺着的已逝女婴尸体,那一幕幕惨状实在是惨绝人寰,叫人不忍卒睹。
目睹此情此景,唐梓攀心如刀绞,悲愤之情涌上心头。他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要求手下务必确保这些幸存下来的女婴能够平安无事地被护送至府邸。与此同时,他自己则怀着沉重无比的心情,小心翼翼地将那浑身伤痕累累的太傅尸体背在了背上。他甚至不敢多看一眼,生怕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会刺痛他的双眼,更不敢去深思太傅所承受的苦难与折磨,因为每一个念头都如同尖锐的钢针,无情地刺向他的心窝。此时此刻,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快马加鞭,疾驰而去,尽快赶到太傅府上,好将这具冰冷的遗体交还到其家人手中。
与此同时,唐梓登一行人也抵达了万安县西南部的一个偏僻角落,这里同样隐藏着一座杂乱无章的乱葬岗。幸运的是,他们成功解救出另外两名可怜的女婴。
回到府上,早已有经验丰富的府医严阵以待。原来,初生婴儿若能得到及时照料,即便不进食亦可存活三天之久。但若无水饮用,则仅能维持一天生命。正是因为这个缘故,这五名女婴方才得以顽强生存下来。府医们首先轻柔地给女婴们喂入清水,待其身体逐渐适应后,再慢慢喂食米汤等适宜食物。整个过程紧张有序,众人都期盼着这些无辜的小生命能够早日恢复健康。
在这片阴森恐怖的乱葬岗之中,竟然还存在着活着的生命!而这个人正是被唐梓攀从这死亡之地拯救出来的。她乃是一位年事已高的老妇,怀中紧紧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令人痛心的是,这个可怜的小婴孩嘴角沾满了斑斑血迹。当老妇看到有人靠近时,她并未有丝毫动作,仿佛已经失去了对生活的希望和勇气。然而,就在唐梓攀等人小心翼翼地将乱葬岗中的女婴抱起来的那一刻,这位沉默许久的老妇终于发出了声音,用颤抖而微弱的语气恳求他们救救自己怀中的女婴。
回到府上之后,众人立刻展开了紧急的救治行动,并妥善地安置好了这名幸存的老妇和女婴。夜幕降临,整个唐国公府内灯火辉煌,宛如白昼一般明亮。此时,吴雨传唤那位老妇前来问话。此时此刻的德惠堂里人头攒动,挤满了众多身影。老太君端坐在上首位置,神情肃穆庄重,而唐国公府的一众家眷们则依次在下位落座,每个人都显得十分恭敬严肃。老太君紧闭双眼,似乎正在静心养神,看似将一切事务全权交由吴雨处理,但实际上只要她开口说话,在场之人无一胆敢违背其旨意。
老妇战战兢兢地跪在大堂中央,低声说道:“民妇名叫穆英莲,乃是万安县杨家村杨大牛之妻。”话到此处,她稍稍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竭尽全力去回忆那些痛苦不堪的往昔岁月。
难怪会生下女婴后就被一同遗弃了呢?唐文舒心下暗自思忖着,毕竟在这古代社会,对于女子向来都是极为苛刻的啊!曾经自己在那些小说之中也曾读到过有关古代溺毙或是闷杀女婴之事,而所有这些举动无非都是为了能够生育男丁罢了。然而现实往往要比人们所能想象到的更为残酷和可怖得多。
就在这时,那位农妇突然开了口:“我乃是一名典妻。”当这句话从她口中说出时,原本还喧闹不已的德惠堂瞬间变得鸦雀无声起来,静得甚至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的声响都能清晰听见,在场众人皆是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仿佛生怕稍有不慎便会惊扰到某些东西一般。唐文舒则满脸迷茫地转头望向身旁站立着的二哥,眼神之中满是期待之色,显然是希望能从二哥那里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只见二哥皱起眉头,面露难色地说道:“这在咱们乡下可是一种极其少见却又十分龌龊不堪的行径。有些家境贫寒之人娶亲并非出于真心实意,而是仅仅想要借助妻子的肚皮来赚取钱财以维持生计罢了。”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呀?”唐文舒依旧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
二哥无奈地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哎呀,具体情况等会儿你去问问母亲吧,关于这件事情我实在不太方便多说。”紧接着,那名农妇再次缓缓开口:“我如今已经二十六岁了。”
听到这里,唐文舒不禁失
声惊叫起来:“什么?怎么可能!她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妇人啊!”与此同时,唐恬等人亦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惊讶,纷纷发出阵阵惊呼声。
嘘!此刻的唐峥嵘一改往日那活泼好动、不拘小节的形象,变得沉稳而内敛。他紧紧地拉住妹妹的手,示意她保持安静。妹妹看着哥哥如此严肃的神情,也乖巧地闭上了嘴巴。
“想当年,我嫁给杨大牛后的第二年,便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儿子。然而好景不长,命运却对我开了个残酷的玩笑。杨大牛竟然将我当作典妻卖给了一户富贵人家,只为了能换取钱财抚养我们的孩子。他口口声声说是迫不得已,但自那时起,我与亲生骨肉便天各一方,再无相见之日。”说到此处,她不禁潸然泪下,泪水如决堤之水般涌出眼眶。
“来到那户富贵人家后,我接连生下三个孩子,可无一例外都是女孩。第一个女儿刚出生不久,就惨遭毒手被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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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死。我悲痛欲绝,跪地求饶,希望能保住这个小生命,可惜最终仍是徒劳无功,第二个女儿也未能幸免,被无情地溺毙于水中。面对这样的惨状,我几近崩溃,苦苦哀求他们放过我的孩子,并承诺下一胎一定会是男孩,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肯答应让我回家与家人团聚。”讲到这里,她的声音已经哽咽得不成样子,身体也因过度悲伤而微微颤抖起来。
“然而,事与愿违,第三个孩子依旧是个女婴。当得知这个消息时,我仿佛坠入了无底深渊,绝望至极。更糟糕的是,就在生产第三个女儿的时候,我的肚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跟着一同出来了。那一刻,我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可能无法再生育了……”她用颤抖的双手捂住脸庞,泪水透过指缝肆意流淌。
我毅然决然地主动请缨前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乱葬岗,只为陪伴着我的女儿共同度过这最后的时光。在此期间,我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鲜血喂养着她,希望能给予她一丝生机与温暖。然而,当她艰难地伸出那双手时,我心如刀绞——上面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显然是被尖锐的石子无情地划破所致。
此刻,我深知自己已命不久矣,但内心深处仍祈求上苍垂怜,让这位贵人能够拯救我可怜的小女儿一命。我深感愧疚,觉得自己实在对不起她们三个。
&34;娘,既然她已经获救了,为何她还要提及死亡之事呢?&34; 唐文舒满脸疑惑地问道。
曾媛面上无悲无喜,她缓缓开口回答道:&34;她腹中的脏器已然脱落而出,即便府上的医师竭尽全力将其救活,她也难以长久存活于世。况且,这样残破不堪的身躯,不仅无法照料孩子,反而会成为孩子沉重的负担。&34;
吴雨默默地看向老太君,见对方微微颔首示意后,方才开口说道:&34;那么,请讲讲昨夜你究竟目睹了何事?&34; 穆英莲稍作思索,随后缓缓讲述起来:&34;当时,有一群身着小厮服饰的人匆匆忙忙地扔下一具尸首便离去了。其间,我隐约听到他们嘟囔着诸如&39;莫要耽误干活儿&39;之类的话语……&34;
“他们走的是来时的那条路吗?”穆英莲眉头微皱,陷入沉思之中。片刻后,她轻轻摇了摇头,表示否定。原来,他们此次出行并非沿着之前的路径返回,而是选择了另外一条道路。只见那辆牛车缓缓前行,牛儿迈着稳健的步伐,速度并不缓慢。穆英莲当时无事,还仔细观察着牛车,发现车上似乎并没有装载太多物品,显得颇为空旷。
见此情景,穆英莲心中暗自思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正当她苦思冥想之际,吴雨开口说道:“既然如此,府医务必全力救治这位老妇人吧。待其伤势痊愈之后,可在府内为她安排一份较为轻松的活计,例如让她帮忙给下人们缝补衣物之类的。”她的语气平静而坚定,透露出对老妇人的关切之情。
得到命令后的府医不敢怠慢,立即着手准备治疗事宜,不再是一开始那样让她能够回话即可。而那位幸运的妇人,逐渐恢复了健康,成为了国公府的一名下人。
第24章 彻查万安
就在此时,唐梓攀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此次出行,乃是随唐国公一同前往太傅府祭奠。此番归来,他们不仅带回了新的讯息,更带来了一系列令人意想不到的发展。
唐国公端坐上首,轻抿一口香茗以滋润干涩的喉咙,随后缓缓说道:“皇上已下令全面清查万安县之事。因舒儿救下太子有功,这等美差自然便落在了老大身上。”
听闻此言,唐文舒顿时喜形于色,迫不及待地高声喊道:“大哥已然赶赴万安县衙驻守,专司擒拿那些企图逃脱法网的漏网之鱼!”此时此刻,她昂首挺胸,犹如一只自傲的花孔雀般光彩夺目,心中暗自为兄长感到无比自豪——毕竟,哥哥这次可真是给自家挣足了脸面啊!
然而,面对唐文舒这般兴奋的表现,在场诸人却并无一人回应她。反倒是老太君率先发难,语气严肃地质问道:“老大身为一介文臣,又怎会被派往执行如此艰巨的任务?难道不应该由武将来负责抓捕万安县县令及其党羽吗?”
唐国公轻抚着那留得颇长、且夹杂着几缕银丝的胡须,沉声道:“禁卫军已经行动起来,这会想来是将万安县一众涉案人员尽数擒获。待到明日,季礼将会亲赴大理寺审讯,务必查明银矿的确切所在之处。”说罢,他微微眯起双眼,似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就在众人热烈讨论的时候,唐启所处之地却是一片紧张刺激的景象。他们潜在万安县衙外,他们屏息凝神地倾听着院内传来的动静。只听得一阵嘈杂声响起,原来是禁卫军突然抵达,使得里面陷入了混乱不堪的局面。紧接着,有人慌不择路地试图从狗洞中逃出,但却未能逃脱唐启敏锐的目光,被其当场擒获。经过一番盘问,这两个人竟然是万安县令家的大公子和二公子。
当禁卫军四处搜寻无果,准备离开县衙返回皇宫复命之时,唐启挺身而出,指出自己的身份,并向禁卫军首领透露道:“县令家的两位公子知晓银矿的具体位置。”
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同意,并挑选了一支由二十余人组成的小队,跟随唐启一同前往寻找银矿的下落。而其余的禁卫军则负责将那些犯罪嫌疑人押送回皇城监狱。
然而,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是,当他们来到那座传说中的山下村庄时,眼前所见竟是一片荒凉破败之景。整个村庄仿佛遭受过一场惨绝人寰的浩劫,地面上、墙壁上到处都遗留着深深浅浅的褐色血迹,触目惊心。显然,那个曾经前往官府报告发现银矿的村庄已经惨遭灭门之灾,无一幸免。而这一切的发生,仅仅只是为了隐瞒银矿的存在吗?
唐启紧紧地闭上了双眼,但他那紧闭的眼皮却无法掩盖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无尽的愤怒如熊熊烈火般燃烧着他的胸膛,而悲痛则如同沉重的巨石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些人究竟是何等的残忍与邪恶?为了满足自己那微不足道的私欲,竟然能够狠下心肠对无辜的百姓痛下杀手!这种行径简直令人发指,他们已经丧失了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良知和道德底线,完全不配被称之为人类!
当唐启踏入村庄时,原本以为会看到那些惨遭毒手之人的遗体,然而眼前所见却让他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村子里空无一人,仿佛这里从未有过生命存在一般。那种死寂与荒凉让人毛骨悚然。
带着满心的疑惑与不安,唐启率领众人登上了山。一路上,他们小心翼翼,生怕遭遇什么不测。终于,在山腰处,他们发现了一些端倪。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具尸体,这些尸体早已面目全非,血肉模糊,显然是遭受了极其凶残的攻击。更可怕的是,有些尸体还被野兽啃噬得不成样子,场面之凄惨实在难以用言语形容。
看着这一幕幕惨状,唐启不禁潸然泪下。他强忍着泪水,指挥着手下将这些可怜的人们一一埋葬。每一次挥动铁锹,都像是在挖掘着自己那颗破碎不堪的心。而那些死去的灵魂似乎也在默默注视着这一切,期待着正义得到伸张。
与此同时,禁卫军们也没有闲着。他们一路追踪线索,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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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了银矿所在地。在这里,他们毫不费力地抓获了所有的矿工。经过一番审讯,真相渐渐浮出水面:原来这些所谓的“矿工”正是山下村庄里的村民!当初,那群恶徒闯进村子后,不仅残忍地杀害了老人、妇女和儿童,还将年轻力壮的男子强行掳走,逼迫他们来到这座银矿从事艰苦的劳作。
得知这个消息后,唐启怒不可遏。他发誓一定要让这群恶魔付出代价,为死去的冤魂讨回公道……
自从将剩下的事情交由大伯处理后,唐文舒与唐启就如同置身于迷雾之中一般,对于后续的进展完全摸不着头脑。此刻的唐启仍处于求学时期,距离被册封官爵尚有一段不短的路程。由于身份所限,他并没有什么可靠的消息来源可以利用,这让他感到十分无奈和困惑。
尽管如此,命运似乎还是眷顾着他。在那个夜晚一同前去抓捕犯人的经历,使得唐启结识了那位禁卫军首领,并与之结下深厚友谊。然而,即便他们之间关系密切,这位首领也始终守口如瓶,未曾向唐启透露哪怕一丁点有关案件的消息。面对这种情况,唐启心中充满焦虑:那些罪犯究竟会受到何种惩处?又能否真正抚慰那些饱
受冤屈的百姓们的亡魂呢?
每当想到这些问题,唐启都恨不得立刻追随大伯投入到调查案件当中去。只可惜,现实总是残酷无情——以他目前的身份地位,根本没有资格踏入大理寺半步。种种限制犹如一道道无形的高墙,将他紧紧围困其中,令他有劲无处使。但越是如此,唐启内心深处想要查明真相的渴望便愈发强烈起来……
然而,就在人们以为生活仍会这般波澜不惊继续下去时,一则来自朝廷的告示犹如巨石入水,激起千层浪。那告示之上赫然罗列着万安县令及其同党一系列令人发指之举——他们出于个人贪欲,肆意霸占百姓肥沃农田。更甚者,竟残忍谋害荒村无辜村民多达数百人之多!其恶行累累,实乃罪大恶极、擢发难数,最终皆被处以极刑,于闹市口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第25章 太子安好
时光如同潺潺流水般无声无息地消逝着,而太傅府上弥漫的悲痛氛围却仍未消散。就这样,平静如水的日子不知不觉间已过去了一个多月。
在某个阳光明媚的清晨,从庄重肃穆的朝堂上归来的大伯带回了一条令人震惊不已的消息:“太傅长子祁荣进竟然被夺情,进而荣获封赐为太子太保!”要知道,此等殊荣意味着他无需像常人那般为已逝的太傅守孝整整三年,可以即刻投身于新的使命之中——负责督导太子的学业。虽然大伯本人并未得到擢升,但他毫无半句怨言。毕竟,忠君爱国本就应如此,只需尽心尽力做好自己份内之事便可。
当得知这个消息时,唐文舒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处。因为她深知,既然已有专人负责教导太子的学业,那么那位身为太子的姐姐必定能够安然无恙。就在这一天放学归家之时,唐文舒惊喜地发现一只洁白如雪的鸽子停歇在了自己房间的窗口处。只见那只白鸽悠然自得地梳理着身上那柔顺光滑的羽毛,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看到眼前这令人惊喜的场景,唐文舒心潮澎湃,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愉悦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刹那间,她将在学堂中经历的种种不愉快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她喜不自禁地暗自思忖着:“天哪,竟然有一只洁白如雪的鸽子飞到我这儿来了!莫非,它是被本姑娘倾国倾城的容貌所吸引而来的吗?嘿嘿嘿”想到此处,唐文舒情不自禁地发出一阵豪放不羁的大笑声,那声音犹如银铃般清脆动听,似乎能够冲破天际,直抵苍穹之上。
而一旁的裴清清对她这种时不时就会突然发作的癫狂举止早已司空见惯,此时此刻,她正全神贯注地收拾着唐文舒的书包,然后从里面拿出一本本作业本。等帮唐文舒做完这些功课之后,她们就要一同赶往曾媛的院子去享用丰盛的晚餐了。如今的裴清清已经完全适应并接受了自己从曾经的富家千金沦为现在这个有点疯疯癫癫的小姐身边侍女的身份变化。
“清清,清清,快过来看看啊!”唐文舒激动的声音传来,仿佛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她急匆匆地跑向正在忙碌的裴清清,眼中满是兴奋和好奇。
裴清清听到呼喊,放下手头的事情,快步走到唐文舒身边。只见唐文舒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只白鸽,而那只白鸽的腿上竟然绑着一张纸条。
唐文舒按捺不住内心的急切,迅速将纸条展开。目光所及之处,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安好”。再往下看,落款处赫然写着一个“瑞”字。看到这里,唐文舒心生疑惑,不禁陷入沉思之中:“这个‘瑞’到底是谁呢?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给我送这样一张写着‘安好’的纸条呢?”
就在唐文舒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旁边的裴清清虽然还在继续忙着自己的活儿,但也隐约听到了她的自言自语。于是,顺口回应道:“也许是之前遇到的那位公子吧。”其实,裴清清对于那天见到的人姓甚名谁一无所知,只是在他们被扣押前去大爷书房时才知道对方是个公子哥而已,那时候裴清清也只能看着无能为力。不过,由于夫人对这件事情并没有表示反对,而且之后也没有发生其他变故,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所以,裴清清觉得没必要多嘴,干脆选择沉默不语。
竟然是太子姐姐!唐文舒心中暗自思忖着是否要给对方回信,又该如何回复才好呢?她的眼神缓缓地移向了那只正悠然自得地立在窗边、津津有味地啄食着谷粒的白鸽。沉思片刻后,她决定亲自动笔写信。于是,她拿起纸笔,开始艰难地书写起来。由于她的字实在算不上好看,可以说是如同爬虫般歪七扭八,但这并不影响她想要表达内心真实情感的决心。
她一笔一划认真地写下:“瑞哥哥,我想你。”短短几个字,却蕴含着无尽的思念与眷恋之情。写完之后,她轻轻吹干纸上的墨迹,然后在信笺末尾处工工整整地写上自己的名字——舒儿。此刻的她,脸上洋溢着幸福而羞涩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远方的太子姐姐收到信件时欣喜若狂的模样。
散朝后的唐国公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拽着,那略显疲惫的身躯缓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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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府邸移动。每一步都显得如此沉重,仿佛承载着整个朝堂的压力和忧虑。终于,他迈过了府邸的门槛,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宁静扑面而来。
一进府门,唐国公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在宫中时那位神秘小太监递给他的太子手信。这封信,自接到那一刻起,就如同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了他的心间。此刻,他终于鼓足勇气将其开启。
展开信纸,一行行劲透有力的字迹映入眼帘。上面清晰地写明了太子与唐家小姐唐文舒私定终身之事,字里行间流露出太子的恳切之情,恳请国公府在今后能够对唐文舒多加关照呵护。
“舒儿竟然只有八岁”唐国公轻声呢喃道,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担忧。他紧紧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这件事情究竟会给家族带来怎样的影响?是福还是祸?一时间,无数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令他感到一阵晕眩。
站在一旁的老太君同样面色凝重,忧心忡忡。然而,她与唐国公之间的情谊深厚无比,彼此之间向来坦诚相待、毫无保留。尤其在国公年过
半百之后,他更是摒弃了往日的风流习性,不再留恋于其他姨娘的温柔乡,而是全心全意地陪伴在老太君身旁。因此,面对眼前的困境,他们二人相互依靠,共同商议对策。
遥想二十年前,先皇曾颁布诏令:凡继承爵位者,皆需自动降低一等,直至爵位完全消失。自那以后,国公府上下终日忧心忡忡,苦思冥想如何才能确保爵位不被降级。当年,唐国公凭借从龙之功才得以保住爵位。也是从那时起,他们不得不将目光转向培养女子,期望通过联姻来巩固家族地位。
唐国公每日殚精竭虑,所思所想皆是如何守护国公府历经百年的荣耀。待到他离世之时,长子能否顺理成章地继任为新一代唐国公,而非沦为唐侯爷。
然而现在太子之位早已立下,皇帝又没有其他的子嗣,太子地位稳固,不存在从龙之功,此次太子与舒儿之事,或许正是天赐良机,有望成为打破僵局的关键所在。
第26章 太子邀约
时间如白驹过隙般匆匆流逝,然而接连数日过去了,那只承载着唐文舒心绪与期盼的鸽子却始终杳无音讯。唐文舒不禁暗自思忖:难道太子姐姐已然将他遗忘在了脑后不成?
今日依旧是那令人倍感煎熬而又心生欢喜的国学课,待课程结束后,便迎来了众人期待已久的月休时光。
当那清脆悦耳的散学铃声骤然响起之时,唐文舒犹如一只脱缰野马一般,兴高采烈地甩掉手中的书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奔出了学堂。一路狂奔回家,踏入院门之际,她惊喜地发现那只洁白如雪的鸽子正悠然自得地立在窗弦之上,津津有味地享用着美味佳肴,并精心梳理着自己柔顺亮丽的羽毛。
&34;哇塞!原来太子姐姐并未忘记于我啊!&34; 唐文舒心中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先前几日所遭受的冷遇也在顷刻间烟消云散。他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解开绑缚在鸽子腿部的字条,定睛一看,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两个简洁明了的大字—— &34;辰时。瑞&34;。
面对如此简短且语意不明的信息,唐文舒忍不住抱怨起来:&34;唉,每次都是这般寥寥数语,真希望能多写上几个字呀!害得我总是得绞尽脑汁去猜测其中含义。莫非她不晓得本小姐乃是国公府内赫赫有名的疯癫痴傻之徒吗?罢了罢了,不想那么多了,待到明日清晨时分再做计较吧。&34; 说罢,唐文舒轻轻抚摸了一下鸽子的脑袋,然后转身离去,满心欢喜地开始筹划起次日的行程来。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洒向大地时,太子那辆华丽而庄重的马车已经缓缓驶至国公府门前。然而,此时此刻的唐文舒却仍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全然不知外面发生的一切。对于她来说,这难得的休假日无疑是赖床睡懒觉的绝佳时机。
太子殿下没有丝毫犹豫,径直走进国公府内,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唐文舒所住的院子前。梅香听到动静后赶忙前来开门,见到来人竟是太子,不禁微微一惊,但还是迅速行礼请安。进入房间后,只见唐文舒正以一种极其不雅观的姿势躺在床上酣睡着,嘴角还挂着一抹满足的笑容,显然正在做着一个美好的梦。
太子轻轻接过墨香递过来的热茶,翻阅着裴清清递来的唐文舒的课业,她优雅地坐在床边静静地等待着唐文舒醒来。过了一个半时辰,唐文舒终于悠悠转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场景,一时间有些茫然。待看清站在一旁的梅香和其他侍女们时,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早啊,瑞姐……”话到嘴边突然意识到不对,连忙改口道:“瑞哥哥。”
太子微微一笑,轻声说道:“现在可不早了哦,都快午时了呢。赶紧起床吧,我带你去悦来酒楼尝尝那里的美食。”听闻此言,唐文舒瞬间来了精神,一个翻身便从床上坐了起来,紧接着像只灵活的小兔子一样一蹦就下了床。
梅香和墨香见状,立刻上前伺候她洗漱。唐文舒一边享受着这种无微不至的关怀,一边暗自感叹: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满打满算也不过才短短三个月时间,自己竟然就这样慢慢习惯并开始享受起他人的服侍了。真是应了那句古话——由俭入奢易啊!看来人的本性终究是难以抵挡舒适与安逸的诱惑,即使曾经再怎么坚韧不拔,也很容易在这样的环境中变得软弱无力。
她换上一条淡粉色长裙,这条长裙是太子带来的。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长长的裙摆拖曳在身后,仿佛一片盛开的桃花林。接着,她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墨香对着铜镜仔细梳理着自己如丝般柔顺的秀发,并将其巧妙地盘成两个圆环形状。随后,墨香从匣子里取出一朵鲜艳欲滴、宛如火焰燃烧的大红色簪花,轻轻插入发髻间。这朵簪花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瞬间点亮了整个妆容。
尽管此时的她年纪尚小,但如此装扮却毫无半分艳俗之感,反倒更衬得她娇俏可人、明艳照人。只见她轻盈地走到太子身旁,伸手挽住他结实有力的臂膀,脸上绽放出如同春日暖阳般灿烂的笑容:“瑞哥哥,咱们走吧!那些美味佳肴正在等着我们呢!”说罢,两人一同登上华丽的马车,马蹄声响彻街道,渐行渐远……
不多时,马车便缓缓驶入了皇城繁华喧闹的大街。此刻,街上车水马龙,行人摩肩接踵,好不热闹!太子与唐文舒并肩而下,悠然自得地漫步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一路上,他们目不暇接地欣赏着街边琳琅满目的各类店铺——有的店铺陈列着五彩斑斓、款式各异的精美服饰;有的则摆满了璀璨夺目、令人眼花缭乱的金银珠宝首饰;而更多的,则是弥漫着诱人香气的美食摊位以及摆放着新奇有趣、五花八门玩具的铺子。面对这一切,唐文舒心潮澎湃,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迫不及待地拉住太子的手,兴高采烈地穿梭于一间又一间店铺之间。
然而,唐文舒仅仅是用目光浏览着那些精美的饰品,并未有亲手试戴的举动。对于胭脂水粉以及金银首饰这类物品,她毫无兴致可言,但唯独面对各种美味佳肴时,她那灵动的眼眸便会闪烁出难以抑制的渴望之光。每一次邂逅新奇的食物,她都会迫不及待地想要亲自品味一番。
于是乎,太子与唐文
舒接连穿梭于一家家店铺之间,购买了大量的点心小吃。但凡遇上口感绝佳的美食,唐文舒总会毫不犹豫地买下数份,满心欢喜地计划着将这些美味带回府中,与母亲以及两位兄长一同分享这份喜悦之情。
时光荏苒,不知不觉间已至酉时,太阳渐渐西斜。此时,太子与唐文舒方才踏入了一座古色古香的酒楼之中。此时此刻,酒楼内仅有寥寥数位宾客正在悠然自得地享用着午后茶点,并无他人在此用餐。尽管如此,他们依然点选了几道店内的招牌菜肴,并要了一壶清香四溢的龙井茶。随后,二人并肩而坐于靠窗之位,一面悠然自得地观赏着窗外那如诗如画般的美景,一面尽情享受着桌上的珍馐美馔。
&34;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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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今日之行,可令你感到愉悦?&34;太子轻声询问道。
&34;当然开心啦,太子哥哥!&34;唐文舒娇声回应道,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34;看到你这般开怀,我亦深感欣喜。只要你能快乐,我便心满意足了。&34;太子语气温柔地说道。
言罢,两人相视一笑,彼此的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温情与默契。不过,太子心中暗自思忖着:且先静待鱼儿上钩吧!至于舒儿,无需知晓过多内情,只需保持那份纯真无邪的快乐即可。
用过晚膳之后,太子与唐文舒稍作休憩便一同前往城中一处颇负盛名的戏园子。踏入其中,古色古香的氛围扑面而来,台下座无虚席,众人皆屏息凝神等待着好戏开场。
伴随着悠扬婉转的乐声响起,舞台之上华彩绽放,演员们身着精美戏服粉墨登场,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间尽显专业功底,演绎出一段段扣人心弦的故事。太子和唐文舒沉浸于这场视听盛宴之中,如痴如醉,不知不觉时光悄然流逝。
待到夕阳西下,夜幕降临之际,演出方才圆满落幕。太子亲自护送唐文舒返回国公府,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气氛融洽而温馨。当那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缓缓停稳在国公府门前时,太子率先轻盈地下车,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来,轻轻牵住唐文舒的小手,仿佛呵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紧接着,他微微用力,将唐文舒稳稳地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34;舒儿,今日能与你共度如此美好时光,我甚是欢喜,多谢你一路相伴左右。&34;太子凑近唐文舒耳畔轻声呢喃道,&34;待得闲暇之时,我定当再来探望你。&34;
唐文舒听闻此言,娇俏的脸庞瞬间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宛如熟透的苹果般诱人可爱。她低垂着头,柔声回应道:&34;太子哥哥,我亦深感愉悦,同样感激你为我购置诸多好物。&34;心里却想着,不用逼我百合啊,我喜欢男的!可是,瑞姐姐真的好美,情难自禁啊!
&34;莫要言谢,只需你心满意足,但凡有所求,纵是倾尽所有,我亦在所不惜。&34;太子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唐文舒,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34;太子哥哥,你对我真是太好了。&34;唐文舒满心欢喜,情不自禁地踮起脚尖,在太子那清冷的美颜上轻轻落下一吻,如同蜻蜓点水般触之即开。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令太子不禁一愣,但很快他便回过神来,嘴角扬起一抹宠溺的微笑。有点意思,舒儿可真是让人意外呢。
待到明年春暖花开之际,本太子定要带着你一同去京湖畅游一番!快快进屋去吧,如今已至深秋时节,这屋外可是寒意逼人呐。望着唐文舒渐行渐远的身影,太子不禁提高嗓音大声呼喊着,似乎想要将自己满心的期待与关怀传递给她知晓。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始终追随着那个远去的倩影,直至其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方才收回眼神,转身上马车……
第27章 失意忘形
唐国公府门外发生的这惊人一幕,犹如一把锐利无比的剑,深深地刺进了许多人的心窝,令他们心痛不已、目瞪口呆。尤其是以唐梓欣为首的那群人,心中的愤恨简直如火山喷发一般汹涌澎湃,恨不能立刻冲上前去,将唐文舒那张胆敢亲吻太子的嘴巴撕扯得粉碎!
自从清晨时分太子踏入府邸那一刻起,唐梓欣便满心欢喜地期盼着能得到召见的消息。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望穿秋水,却始终未能等来传召。漫长的等待仿佛一场无尽的折磨,让她心急如焚。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她苦苦守候多时后,终于盼到了太子与唐文舒的身影。本以为自己的苦等即将迎来甜蜜的回报,但眼前所见却如同晴天霹雳,给了她当头一棒——只见太子竟亲昵地挽着唐文舒的手一同走出大门,而唐文舒则一脸得意洋洋,仿佛向所有人炫耀着她与太子之间非同寻常的关系。这一幕实在太过刺眼,使得原本满怀期待的唐梓欣顿时怒不可遏,气得浑身发抖,差点晕厥过去。
此时此刻,她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那令人愤恨不已的场景——他们竟然如此亲昵地一同回到府邸门前!目睹这一切的她,心中的怒火瞬间升腾起来,仿佛要将整个世界燃烧殆尽。手中紧紧攥着的手帕早已不堪重负,被她愤怒地撕扯得破烂不堪。
而另一边,唐国公同样留意到了这些年轻儿女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就在当晚,他当机立断做出决定:将唐文舒调至中级班。这个举动看似简单平常,但实际上却如同下达了一道无声的命令,暗示着唐文舒只要完成学业,就可以轻易的踏入太子府的大门。
然而,对于初级一班的其他人来说,这个消息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她们对唐文舒充满了嫉妒和怨恨,无法理解为什么命运会如此眷顾这个又疯又傻的女孩。凭什么?凭什么她能够得到太子的青睐?这种不公平让她们心生怨念,于是纷纷跑回家中,向自己的姐姐诉苦告状,恳请姐姐们想办法给唐文舒一点颜色瞧瞧。针对唐文舒的阴谋就此悄然展开……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舒舒,你即将前往中级班学习,一定要多加小心才行呐!那里可不比咱们这初级班这般单纯简单哦。”唐启语重心长地说道。此刻正值晚餐时分,一家人围坐在曾媛的院子里,正谈论着这件事情。
“没错,启儿说得极是。女子学堂的中级班里头,首先需要掌握的便是那复杂的内斗之术,各种阴险狡诈的阴谋诡计可谓层出不穷呢。”曾媛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儿子所言。经历过唐文舒落水以及后来变得疯癫痴傻等一系列变故之后,曾媛仿佛突然间看开了许多,不再像过去那般过分执着于府邸之中所谓的亲情关系。
“而且越是那些名门望族、富贵人家,其内部斗争往往越发残酷激烈。只要人没死,那么这种明争暗斗便被视为一种默许的存在。”曾媛一边说着,一边缓缓闭上双眼,稍作停顿后又重新睁开眼睛,但此时她的眼神已充满了锐利与果敢之色。
“所以啊,舒舒,如果遇到什么情况,该出手的时候就绝不能犹豫手软!不必害怕,因为无论何时何地,娘亲都会坚定地站在你的身后支持你。就算对方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倘若他真犯了错误,娘亲也定会毫不犹豫地替你争取应有的权益和公道!”曾媛言辞恳切且态度坚决地向女儿承诺道。
“我也是!”伴随着这声坚定有力的呼喊,仿佛一道明亮的光芒划破了黑暗的夜空。紧接着,又传来一声略显迟疑但同样充满真诚的声音:“我,我也是!”说话之人正是唐峥嵘,只见他高高地举起自己的手,目光中闪烁着坚定与决心。
就在这时,唐文舒如一只轻盈的蝴蝶般飞扑进了曾媛温暖的怀抱之中。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整个世界都变得宁静而美好。唐文舒心潮澎湃,她感到自己那原本四处漂泊、孤独无依的灵魂,此刻终于找到了栖息之所。在这个陌生而异界的地方,她不再感到彷徨和迷茫,因为她已经深深地认同并接纳了眼前这些可爱可亲的家人。
曾媛紧紧地拥抱着唐文舒,眼中满是慈爱与欣慰。她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发,柔声说道:“孩子,切记不可得意忘形,这次你是站在上风,但不会永远站在上风。”唐文舒用力地点点头,泪水不禁夺眶而出。她知道,从现在开始,她将拥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庭,一份真挚无私的亲情。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房间里,照亮了每一个角落。唐文舒早早地起床,让梅香、墨香整理着自己的衣着和妆容。她身着一袭素雅的长衫,腰间系着一条淡蓝色的腰带,显得格外精神焕发。
准备就绪后,唐文舒深吸一口气,迈出房门,朝着学堂走去。一路上,她心情忐忑不安,但同时也充满了期待。毕竟,这次挑战对于她来说意义非凡,它关乎着她未来的命运。
然而,令唐文舒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她走出院子,踏上前往学堂的道路时,一场意想不到的变故却悄然降临。
今天负责护送唐文舒上学堂的丫鬟名叫梅香。当她们刚刚踏出大门不久,梅香突然感到腹部一阵剧痛袭来。她脸色苍白,额头上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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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细密的汗珠,不得不匆匆忙忙地折返回家,
寻找厕所解决问题。
就在这时,唐文舒看准时机,毫不犹豫地朝着前方迈步而去。然而,好景不长,仅仅片刻之后,一大群人影骤然闯入了她的视线之中。定睛一看,站在这群人最前端的,赫然便是唐梓欣!只见她身侧簇拥着数名凶神恶煞般的仆从,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来势汹汹地挡住了唐文舒前进的道路。
尚未等到唐文舒回过神来,唐梓欣及其手下们已然一窝蜂似地扑向了她,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硬生生地将她拖拽至花园深处一个极为隐蔽的角落里。紧接着,他们迅速取出绳索,动作娴熟而利落,眨眼间便将唐文舒牢牢捆绑住,同时还用布条紧紧捂住了她的嘴巴。此时此刻的唐文舒,宛如一只毫无还手之力的绵羊,只能默默地承受着命运的摆布,仿佛已经嗅到了死亡临近的气息,静静等待着那把致命的屠刀无情挥下。
&34;难道说……咱们真要取她性命不成?&34;唐恬作为唐梓欣最为狂热的追随者之一,此刻显得异常激动,满脸都是按捺不住的亢奋之情,眼眸之中更是闪烁着既兴奋又略带恐惧的奇异光彩。面对如此场景,她不禁有些跃跃欲试,但内心深处却仍存有那么一丝丝胆怯之意。
&34;切~&34;唐梓欣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随后,她轻轻地竖起一根纤细修长的食指,左右摇晃了几下,慢条斯理地说道:&34;别急嘛!眼下即将开始上课啦,如果让她在这里乖乖待上一整天,嘿嘿,旷课这种事情可是会遭到老师们严厉责罚的哟!&34;言语之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狡黠与得意。
“在这个荒僻之地默默等待一整天,那滋味着实不好受啊!”话音刚落,她们便如同凯旋而归的骄傲孔雀一般,高高扬起头颅,脸上洋溢着满满的成就感与满足感,然后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确实是这样啊!此时此刻正值深秋时节,国公府那座美丽的花园之中已然不见了昔日繁花似锦、争奇斗艳的景象。曾经那片五彩斑斓、绚丽夺目的花田如今已经完全凋谢枯萎,仿佛被时光无情地吞噬掉了一般,让人很难再从中找到可以躲藏身形的地方。
不过园子里面还有好几株形态各异、风姿绰约的常青藤以及笔直高耸、苍翠欲滴的松木错落有致地耸立着。此外,还有一些造型奇特、体积巨大的怪石点缀其间。这些树木和石头相互映衬,形成了一道道天然的屏障,想要藏匿一个仅仅只有八岁多一点的小孩子实在是轻而易举之事。
第28章 病娇疯批
唐文舒被无情地遗弃在那片美丽的花园之中,宛如一朵孤独的小花,默默地承受着命运的不公。梅香上完厕所后回到原地,四处张望,却未能寻觅到唐文舒的踪迹。她心想或许唐文舒已经先行一步前往学堂了吧,便没有过多在意,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女学堂的老师们则认为唐文舒因为胆怯或者对学业缺乏兴趣,竟然擅自逃课。原本负责修剪树枝的几名仆从们,也因唐梓欣的特意安排,转而投身其他事务。如此一来,一系列看似偶然的事件交织在一起,使得可怜的唐文舒无人过问,独自在这偌大的花园里度过了漫长的一天。
时间悄然流逝,饥饿感逐渐袭来,但唐文舒竟已饿得失去知觉,不再感到饥饿难耐。然而,口渴却是无法忍受之苦,她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天空,盼望着能有一滴雨水落下滋润自己干涸的喉咙。
当夕阳西沉,夜幕降临,大地渐渐被凉意笼罩之时,一股奇异的暖流却悄然涌上唐文舒的身躯,仿佛温柔的怀抱将她紧紧环绕。疲惫不堪的她终于抵挡不住倦意,沉沉睡去。
直至放学时分,梅香和其他人才惊觉唐文舒不见了踪影。他们心急如焚,立刻向曾媛和唐启禀报此事,并开始在整个府邸内展开搜寻行动。众人焦急万分,四处寻找线索,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夜色渐深、万籁俱寂,唐启终于在花园的一角找到了昏迷不醒的唐文舒。他心痛不已,迅速上前解开束缚她双手的绳索,然后轻轻地脱下自己的外衣,如同呵护珍贵宝物般小心翼翼地将其包裹在唐文舒身上。此时的唐文舒全身滚烫异常,显然已是高烧不退,陷入深度昏迷状态,全然不知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唐启心疼地看着怀中柔弱无助的妹妹,眼中满是自责与愧疚之情。
他满心懊悔,自责不已,为何当初未能陪伴妹妹一同上学?就在昨夜,他还信誓旦旦地表示,升入中级班后的舒舒必然会遭遇更多的艰难险阻与刻意刁难。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阴险狡诈的阴谋竟然早在她尚未踏入学堂之际便已悄然展开。
&34;渴……&34;府医前来给了退烧药就离开了,吃过药,唐启一直在守着她,不时换冷敷的帕子。此时唐文舒已经退烧,她一开口,守在旁边的唐启就倒了一杯水用手背试过水温后,扶起唐文舒递给她。
唐文舒慢慢地举起水杯,轻抿了一小口水,然后静静地等待着那股清凉顺着喉咙流淌而下。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感到自己有了些许力气,于是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当她的视线逐渐清晰起来时,她看到了站在面前的那个人——正是她的大哥!一瞬间,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涌上心头,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眼眶。她的哭声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发出呜呜的声音,低沉而又悲切:“大哥……”
唐启心疼地看着妹妹,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愧疚。他轻轻地伸出手,抚摸着唐文舒的头发,柔声说道:“你受委屈了,都是我不好。明明早就知道她们会对你不利,可还是没有采取足够的措施来保护你。”
事实上,唐文舒这次所遭受的苦难相对而言并不算太过严重。与其他府邸中的激烈争斗相比,那些地方甚至常常有人因此丧命。然而,这次经历却让唐文舒深刻认识到,这个世界已经不再是她熟悉的那个前世安宁平和的华夏了。在这里,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话都可能关乎生死存亡,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可我该怎么办啊……”此时此刻的唐文舒内心充满了无尽的迷茫和无助感。尽管在穿越之前,她已然度过了 23 个春秋,但如今置身于此地,她却发觉自己甚至比不上那些仅有十几岁年纪的孩童。而在这艰难的时刻,她竟然还不得不依靠眼前之人。
唐启稍稍思索片刻后说道:“妹妹,如果可以的话,佯装成疯子或者傻瓜倒也不失为一种良好的应对之法。毕竟以你目前的状况而言,想要顺利融入中级班并与那些十余岁的姑娘们着实不易。况且又有谁会关注一个疯傻之人……”
“一切皆听从兄长安排便是。”唐文舒用那略带鼻音且低沉的声音回应道,与此同时,她将头深埋进被窝之中,仿佛试图逃避现实一般。
见此情形,唐启轻声安慰道:“今日暂且好生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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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吧,明日尚有课程需要继续学习呢。”言罢,他轻轻地为唐文舒掖好被角,动作轻柔无比,生怕惊扰到她。
他站起身来,走到桌边,顺手将那放置于桌上的精致茶盏碰倒在地。随着清脆的破裂声响彻整个房间,那原本盛放在其中的温热茶水如同一股细流般顺势流淌而下,并沿着他的衣摆缓缓滑落。
紧接着,一旁侍奉着的丫鬟裴清清突然失声尖叫起来:“不好啦!小姐发疯了!还伤人啦!”她满脸惊恐之色,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冲破屋顶一般。与此同时,另一个名叫梅香的丫鬟则匆匆忙忙地跑出去,请来了府上的大夫。
此刻,唐文舒正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辜与茫然。她瞪大双眼,直直地望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混乱场景,嘴里轻声呢喃道:“哥哥,你的手有没有事啊?让我看看好不好……”说罢,她努力撑起身子想要坐起,但身体似乎有些虚弱无力,显得颇为艰难。
而此时的唐启,则默默地坐在远离唐文舒的桌子旁边,脸色阴沉得可怕。面对妹妹关切的询问,他只是冷冷地回应了一句:“无妨。”随后便不再言语,任由那位急匆匆赶来的府医为自己包扎伤口。期间,府医仔细检查完伤势后,郑重其事地叮嘱道:“这几日千万不可沾水,以免感染恶化……”说完这些话后,府医才收拾好药箱离去。
待那府医离去之后,唐启脸上的神情瞬间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他原本紧绷着的面容此刻变得柔和起来,轻声说道:“你好生歇息,待到明日,我自会前来护送你前往学堂。”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一旁的唐文起惊愕得合不拢嘴,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唐启,仿佛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而此时,裴清清移步上前,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娇声对唐文舒说道:“小姐,我方才的表现可还行?我的反应是否足够迅速呢?”
唐文舒心中暗自思忖道:“你这何止是快啊!简直就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只是可怜我尚未回过神来,一切便已尘埃落定。”她不禁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自己还得多学学。
第29章 先生威严
次日清晨时分,天际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唐启便迫不及待地结束了阿大那严格而又充满挑战的武术课程,匆匆赶至唐文舒院中。此刻,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屋内,给整个房间带来了一抹温暖的色调,但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唐文舒依然懒洋洋地蜷缩在舒适的床铺之上,仿佛与外界的喧嚣和忙碌毫无关系。
想当初,唐文舒可是满怀豪情壮志地宣称要追随兄长们一同研习武艺,然而仅仅过了短短三日,她的热情便如潮水般迅速消退,再也提不起半点兴趣。同样如此的还有唐峥嵘,唯有唐启始终如一、默默地坚守着这份承诺,并持之以恒地坚持了下来。
面对这一情形,唐启并未过多苛责弟弟妹妹们。当他面对母亲曾媛时,总是坚定地表示:“娘,放心吧,弟弟妹妹都交给我来照顾。”正因如此,唐启逐渐放松了对他们的管束,毕竟在那个古老的时代,支撑起家庭重担、顶天立地的往往都是家族中的长子。而作为次子,如果过于出色出众,反而可能引发更多无谓的纷争与纠葛。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唐启有意将唐峥嵘培养成一个无所事事之人。实际上,他内心深处非常珍视这个弟弟,尤其是每当看到唐峥嵘那张天真无邪的笑脸时,唐启便觉得一切辛苦付出都是值得的。他宁愿独自承担所有压力,只为能让唐峥嵘永远保持那份纯真快乐的笑容。因为对于唐启来说,只要有自己一人足够坚强勇敢,便能守护好整个家庭的幸福与安宁。
待唐文舒从梅香等人精心打扮后的恍惚状态中回过神来的时候,猛然间察觉到唐启已然静静地伫立在自己身后,默默地凝视着她。刹那间,她的双颊犹如熟透的苹果一般涨得通红,心中一阵慌乱,手足无措地开始胡乱寻找话题:“哥……哥哥,你吃过饭了吗?”
“尚未呢,我一直在这儿等着你。”唐启嘴角微扬,轻声回应道。听到这话,唐文舒更加紧张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那……那咱们一块儿去吃饭吧。”说完,她便急匆匆地想要逃离这个尴尬的局面。
就在这时,一旁的裴清清赶忙出言提醒:“小姐,若是再不抓紧时间出发,恐怕就要迟到啦!”听闻此言,唐文舒心下一急,连忙伸手抓过桌上的包子,拔腿便朝着门外跑去。一边奔跑,一边大口咀嚼着手中的包子,同时还不忘将另一个包子递给身旁的大哥唐启,并催促道:“大……大哥,你也快点儿吃呀!”
唐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仿佛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感到有些好笑,但又带着一丝宠溺。接着,他故意做出一副匆忙的样子,加快了自己的步伐,似乎想要跟上前面那个活泼可爱的身影。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很快,他们来到了女子学堂门口。唐启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唐文舒走进校门,眼中流露出不舍和关怀之情。
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朝着相反方向走去——那是通往男子学堂的路。随着距离越来越远,唐启心中那份淡淡的离愁别绪愈发浓烈起来。但他并没有让这种情绪影响到自己前进的步伐,而是将其深埋心底,化作努力学习的动力。因为他明白,只有通过不懈的奋斗,才能更好地守护身边重要的人。
当唐文舒踏入学堂时,她首先走到室外,远远地望向那间初级班教室。此时,先生尚未到来,而那些孩子们正毫无顾忌地嬉戏打闹着,一片喧闹景象。唐文舒有一丝羡慕,她心急如焚,脚步匆匆地穿过走廊,径直走进中级班的房间。
进入屋内,她发现同学们都安静地坐在各自的座位上。有些人手捧着书籍专注阅读;有些人则三两成群,低声交谈着;还有些人在摆弄着属于自己的物品。唐文舒目光扫视一圈后,终于找到一个仅存的空座,而这个座位恰好位于唐梓桂身旁。
然而,就在唐文舒准备落座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嚷:“大小姐旁边的位置岂是你能随便坐的?”这突如其来的质问让唐文舒瞬间愣住了。她心中暗自嘀咕:“这下可如何是好?”回想起兄长曾经教导过的应对之策——佯装发疯,唐文舒灵机一动。只见她猛地站起身来,一个箭步跃上那张原本要坐的桌子。然后,她撅起小嘴,扯开嗓门放声大哭起来,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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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边喊:“我偏要坐在这里!我非要坐在这里不可!凭什么不让我坐这儿啊,呜呜呜……”
“干什么呢?”伴随着这句轻声质问,中级班那位姓杜的先生缓缓地出现在了门外。只见她身着一袭素雅衣裳,并未涂抹任何脂粉,双手自然合拢放置于小腹之上。其嗓音虽然轻柔婉转,但其中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气势,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令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此时此刻,宋可儿正手足无措地站立在原地,满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回应道:“这我我”她试图想要辩解些什么,然而话语到了嘴边却又变得支离破碎起来,仿佛突然间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一般。其实,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并没有刻意去欺负那个小孩子,但面对眼前这般情形,她却感到莫名的慌乱与无助。
而另一边,唐文舒依旧在不停地哭泣着,那哭声听起来颇为响亮,犹如阵阵惊雷响彻耳畔。不过仔细观察便会发
现,所谓的泪水实则寥寥无几,甚至那些挂在脸颊上的“雨点儿”都是她用自己的口水随意涂抹而成的。宋可儿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虽有万般不满和委屈,可由于此刻杜先生在场,那些原本到了嘴边的责备之词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脱口而出了。
“好啦!宋可儿,赶紧到后面去乖乖听讲!”随着杜先生一声令下,宋可儿纵使心中有万般不情愿,但还是只得默默地拿起书本,缓缓移步至教室的最后方。
而此刻,唐文舒却在心底暗自窃喜,忍不住轻轻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哼,这个姓宋的家伙,以前从未见过呢,肯定不是国公府里的孩子。不过嘛……她究竟来自何方呢?正当唐文舒暗自揣测之际,冷不丁地听到杜先生又开口说道:“还有你,也给我到后面站着去!”
唐文舒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伸出手指向自己,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没错,我说的正是你!昨日无故旷课,今天的课程你就老老实实地站着听吧!”面对如此严厉的斥责,唐文舒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般,满心委屈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后方。
第30章 作精可儿
唐文舒还未坐下就从桌上起来,走向最后面,刚抬脚就看见地上有只脚似乎想要绊倒她,她心中冷哼一声,想着:“我虽然年纪小,但也不是好欺负的!”于是,她没有狠狠一脚踩上去,毕竟她年龄小力量小,如果真的踩下去,可能会引起更大的麻烦。所以,她决定假装被绊倒,发出“啊”的一声尖叫。但她并没有像一般人那样向后摔倒,而是巧妙地改变方向,向着伸脚的那位同学倒去。利用自己的体重,狠狠地砸在了她的身上。
随着唐文舒的倒下,那位伸脚的同学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这一变故还连累了她的同桌,一起被砸在了地上。整个教室瞬间变得混乱不堪,同学们纷纷转头看向这边,露出惊讶和好奇的表情。而唐文舒则装作无辜的样子,委屈地看着周围的同学们,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然而,杜先生却对这一切视若无睹,他平静地走上讲台,整理着自己的教案。当教室里安静下来后,杜先生开始了上课。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教学上,完全忽略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只是她眼神一扫,那位同学和她同桌也一起和唐文舒站去了后面。这下后面就站着四个人了,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出戏怎么唱?
先生在上面讲着什么后面听的并不真切,真切的只能闻到一股被香水掩盖的狐臭味。宋可儿看着唐文舒说出来“什么狐狸,骚味出来了。”
唐文舒可不是那种任由欺负的小孩,“谁的脂粉味最浓就是谁咯。”她意指两位同学,她们也不甘示弱和宋可儿吵了无声的吵了起来。
我用眼神杀死你,在这一刻具象化了。四个人互相瞪着对方,试图用眼神来压倒对方。唐文舒、宋可儿以及那两位女同学,都紧盯着彼此,眼中充满了敌意和挑衅。仿佛有无数道利箭在空中交错,形成了一个紧张而又激烈的氛围。
就这样站了一节课,唐文舒腿都麻了,但还是强撑着不敢动一下。第二节课刚开始没一会儿,杜先生正在台上深刻的讲解着:“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唐文舒听得云里雾里的,完全不明白其中深意,心里暗自琢磨:难道这里是一个修仙世界不成?她越想越觉得有趣,思绪渐渐飘远,开始天马行空地想象起来。
就在这时,只听咚的一声,教室里突然传来一阵骚乱。唐文舒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宋可儿不知为何拉着那位和她一直眼神对骂的同学双双摔倒在地,而且宋可儿还压在别人身上,姿势跟刚才唐文舒对那位同学一模一样。可怜的同学,一天之内竟然被压了两次,真是倒霉透顶。
“拖出去!”杜先生面色阴沉,面无表情地说道。
话音刚落,只见教室最后一排迅速走出两名同学,他们一言不发,一人抓住一人的脚,将躺在地上的两人硬生生地拖出了教室。整个过程干净利落,连门都被关上了,然后那两名同学又若无其事地回到座位上坐好。
唐文舒看得目瞪口呆,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哇塞!杜先生好飒啊!她心中不禁感叹道。
门关上以后隔绝了视线却没办法完全隔绝声音,门外的打斗声不时传入耳中,唐文舒看了眼最后剩下的那位同学一眼,那位被牵连的同学和她对视一下,又看向杜先生的方向,她们就这样无声的决定认真听课。
杜先生讲课的时候也没有再提刚刚发生的事情,只是正常的讲着课本上的内容。唐文舒也暂时放下心中的担忧,专心听起课来。
这样沉浸式听课的时间过的很快,第二节课结束,杜先生拿上课本走了。唐文舒这才想起自己要去茅厕,便起身往教室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地上躺着死死相互压制着对方的两人。她们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痕,衣服也变得凌乱不堪。唐文舒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绕开她们去了茅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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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阵悠扬的钟声响起,第三节上课时间到了,宋可儿和那位同学又回到了教室。然而,她们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而是站在了最后一排,与唐文舒等人站在一起。唐文舒再次深刻地感受到了杜先生的威望。
这一节课是教授弹琴技巧,当听到这个消息时,唐文舒脑海中浮现出“对牛弹琴”这个成语。作为一个现代人,她从未接触过如此高雅的艺术形式,更别说弹奏乐器了。而且,初级班也没有教过这些内容啊!面对眼前的七弦琴,她甚至不敢轻易拨动琴弦,内心充满了恐惧。万一弹出来的是那种刺耳的、难听的咕嘎咕嘎声怎么办?
然而,宋先生进来之后并未对身后站着的几位同学感到奇怪,只是微微皱眉,然后强调了练琴的重要性,便让他们回到座位上去。
今日,宋先生教授学生们弹奏了一曲《广陵散》。他亲自示范演奏,那慷慨激昂、动人心弦的旋律,如同一股清泉流淌进每个人的心田。唐文舒不禁沉浸其中,脚下也打起了节拍。然而,当她自己开始弹奏练习时,她的手指似乎失去了往日的灵动,僵住了一般,她弹不出来,应该是她不会呀,听是一回事,弹奏又是另一回事了。
就在这时,宋先生从远处缓缓走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轻声说道:“没事,你可以选择不弹奏,只
需倾听她们的演奏并分辨出优劣即可。”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仿佛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这句话让唐文舒心头一震,她意识到自己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参与者,而是一个决策者。作为一名上位者,她并不需要亲自弹奏表演,而是要通过聆听他人的演奏来评判其技艺高低。这种角色的转变让她感到既兴奋又紧张。
唐文舒深知自己与太子之间的事情已经无法避免地卷入其中,这也意味着她将成为这场棋局中的执棋者。她明白,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将影响到整个局面的发展,因此必须谨慎行事。
第31章 再次交锋
一天的课程结束,唐文舒等人来到曾媛院里吃晚饭,她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大家。唐启皱着眉头说道:“宋可儿顶多算是一个马前卒,妹妹你可要当心啊!”
曾媛关心地问道:“中级班的课程是不是很困难?”接着又说:“不过舒儿以后又不需要科考,所以学习也只需要把知识弄明白就可以了,不用太辛苦自己。”唐文舒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唐峥嵘也沉稳许多,不再一惊一乍的了。
用过晚膳后,众人便散了。唐文舒回到房间,拿出今日夫子所讲的书籍,仔细研读起来。她知道曾媛是怕自己辛苦,但她不想辜负大家的期望,更不想成为一个无用之人。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便到了就寝的时辰。唐文舒心满意足地合上书本,吹灭蜡烛,上床休息。在睡梦中,她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的模样,穿着华丽的衣服,站在人群之中,备受瞩目。
第二日,唐文舒早早地起了床,洗漱完毕后便前往学堂。在路上,她遇到了宋可儿,宋可儿挑衅地看了她一眼,唐文舒并未理会,径直走进了教室。
可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唐文舒不理会她们,麻烦却也会找上门来。
教室里陆陆续续有人进来,唐文舒走到座位前,准备落座,出于谨慎,她先是看了一个书桌和凳子是否安好,毕竟在初级班就遇到过书桌里、凳子上放虫子的事情。她这番动作却是落入了旁边唐梓桂的眼里,唐梓桂往里侧了侧身体,似乎不屑看她。
唐文舒检查一番没看出异样,她安心坐下,没想到下蹲的过程中,后排的宋可儿用腿一拉,凳子后仰,唐文舒理所当然的坐到了地上。
“啊——”唐文舒尖叫一声,屁股摔得生疼。
“你,你太过分了!”她站起来对着宋可儿就是一巴掌。
“啪——”声音清脆响亮,周围的人都惊呆了,唐文舒竟然敢打中级班的人?
“你自己没坐稳倒了还怪起别人了。”宋可儿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唐文舒,反应过来后,不服气的也准备上手撕扯唐文舒的头发。
“你们干什么呢?”突然,门口传来一道严厉的声音。
“杜……杜先生!”就在宋可儿还没从这突然的变故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唐文舒已经扑到了杜先生身边,大声哭喊着:“先生,她推我倒地,还打我!”
宋可儿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明明是唐文舒先动的手,自己根本还没有还手,怎么就变成自己打人了?她忽然体会到了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被人冤枉、百口莫辩。这种滋味,曾经都是她施加给别人的,现在却轮到了自己身上。
宋可儿转头看向唐梓桂,她们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唐梓桂应该是看到了事情的经过的。而且,唐梓桂本来就对唐文舒没什么好感,两人之间可以说是敌对关系。按照常理来说,她应该会站出来替自己说话才对。更何况,自己还是她的小跟班,她肯定会帮自己解释的。
然而,让宋可儿意想不到的是,当杜先生看向唐梓桂询问情况时,唐梓桂竟然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当时在看书,没看见她们的争执。”随着她这句话出口,周围的其他同学也纷纷低下头,表示自己也没有看到事情的经过。宋可儿的心彻底凉了下来,她无法理解这些人的行为。明明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为什么关键时刻却选择了背叛自己?她心中不停地追问着原因,但始终得不到答案。
其实,唐梓桂心里默默念叨着:蠢货!竟然连一个八岁多的小孩子都对付不了,还需要帮她作证?这不是明摆着让别人怀疑是自己指使的吗?而且,唐文舒年纪那么小,又有疯傻的名声在外,先生肯定会偏袒她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撇清自己欺负疯傻小孩的罪名。
宋可儿并不理解这些,她只觉得自己被抛弃了。她认为自己没有办好事情,所以被唐梓桂放弃了。她的怒火直冲脑门,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如果自己不好过,那唐梓桂也别想好过。
于是,宋可儿跪下来声泪俱下的说道:“先生,是唐梓桂指使我这么做的。她说太子妃的位置只能是她的,唐文舒那个贱人绝对不能染指。”
接着,她继续哭诉道:“唐梓桂的二伯可是我父亲的顶头上司,她总是说我父亲的官职都是靠唐国公府得来的。我实在不敢不听从她的命令啊!”
先生还没发话呢,还在假装大哭着的唐文舒看得目瞪口呆,这人怎么什么都说,这么蠢的吗?还是另有所图?他是不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引起大家的注意或者博取同情呢?可是这样做真的有意义吗?唐文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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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无法理解这个人的行为和想法。
杜先生拍了拍手,“好了,下课后宋可儿来找我,现在开始上课。”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没有丝毫波澜。听到这句话,宋可儿的心猛地一沉,她不知道杜先生会如何惩罚自己。她的心情变得异常沉重,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她时而情绪紧张,时而放下一切,时而又狠毒了唐梓桂,觉得一切都是因为她。她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整节课,宋可儿都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她试图集中注意力听讲,但脑海里总是不断浮现出杜先生可
能会对她采取的惩罚措施。她感到无比焦虑和不安,甚至有些害怕。她不禁开始后悔自己之前的冲动行为,为什么要那么冲动地去状告唐梓桂呢?如果当时能够冷静一些,或许就不会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然而,现在说这些已经太晚了,她只能等待下课铃响后,去面对杜先生的审判。
直到下课,宋可儿才收拾好书本准备去找先生,唐文舒偷偷的跟去了。她看到宋可儿站在走廊处,便走过去拦住她说:“如果你想通了,我们不一定是敌人。”
宋可儿看着唐文舒,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礼貌地回答道:“我会好好考虑的。”然后转身离开,留下唐文舒一个人站在那里。
宋可儿找到先生后,先生并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惩罚她,只是让她抄写经书百遍。虽然抄书可以让人静心,但宋可儿却无法集中精力,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唐文舒的话。
她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是和唐文舒一起对付唐梓桂呢,还是继续做唐梓桂的小跟班呢?如果选择前者,那她岂不是变成了和唐文舒一样的人?但如果选择后者,万一哪天唐梓桂又把她卖了怎么办?
想到这些,宋可儿感到十分迷茫和无助。她想起自己当初被父亲送到这里来读书的原因——在家里,继母总是欺负她,而家里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助她。父亲忙于工作,无暇顾及她的事情,所以她只能独自面对这一切。如今,她住在唐国公府,如果被退学或者受到其他严厉的处罚,恐怕她就不得不回到那个令她恐惧的家。
宋可儿坐在书桌前,望着窗外的景色,心中一片混乱。她不知道未来应该何去何从,更不知道怎样才能摆脱这种困境。
第32章 针锋对决
唐文舒就这样等待着,一天又一天过去了,她心中期待的宋可儿的示好却迟迟没有出现。她开始意识到,也许宋可儿已经做出了选择,决定继续站在唐梓桂一边,坚持自己的立场。
这个事实让唐文舒感到有些失望,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无所谓地想:“班级里有自己的人固然好,但如果是个愚蠢的人,那还不如没有呢!”毕竟,在这个时代,聪明才智才是最重要的。而且,唐文舒心里明白,她和唐梓桂之间,只是终是会有更大的争端的。
想到这里,唐文舒不禁想起了哥哥唐启曾经教导过她的话。他说,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对付唐梓桂说不定宋可儿还是一个突破点。因为唐梓桂和宋可儿之间相处那么久,宋可儿说不定知道她的隐私,即使没有也没关系,如果能够利用宋可儿传些错误消息,或许可以找到一些机会对付唐梓桂的。
虽然唐文舒从小在现代社会长大,但是对于古代的宅斗,她还不熟悉,需要不断学习和适应。不过,她相信只要保持冷静和机智,一定能够应对各种挑战。
然而,这几天并不是平静无波的。在班级里,各种明争暗斗和针锋相对不断上演。虽然并非所有的矛盾都直接指向唐文舒,但她也能感受到周围紧张的气氛。同学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每个人似乎都在暗中较劲,试图争夺更多的关注和地位。
与此同时,班级里还发生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有的同学因为嫉妒而故意刁难别人,有的则因为个人利益而产生冲突。这些小动作虽然看似微不足道,但却给整个班级带来了一种不安定的氛围。
唐文舒看着这一切,心中不禁感叹。她原本以为中级班会是一个和谐友爱的地方,没想到现实却如此复杂。
或许哥哥说得没错,唐启曾经告诉唐文舒:“世界上只要有人存在的地方,就必然会有争端。”这句话深深地印在了唐文舒的脑海里,让她开始思考这个世界的本质和人性的复杂性。
这天,唐文舒像往常一样来到教室。刚坐下,她就察觉到一丝异样的目光。她抬头看去,发现是班上的一位女生正不怀好意地盯着她。唐文舒心里一紧,意识到可能又要面临一场麻烦。
果然,上课时先生提问,那位女生突然举起手说道:“杜先生,我认为唐文舒同学应该能回答这个问题。”她的语气带着挑衅,引得其他同学纷纷侧目。唐文舒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她看了看题目,发现自己确实知道答案,于是清晰地回答了出来。杜先生满意地点点头,但那个女生却不甘心地撇撇嘴。
接下来的课程中,类似的情况屡屡发生,唐文舒明显感觉到自己被针对了。她知道这是唐梓桂这些人故意为之,但她并没有慌张,反而觉得有些好笑。既然如此,那就让水搅得更浑一些吧!
唐文舒已经连续回答了两个问题,虽然都是正确的,但后面的问题越来越难,超出了她所掌握的知识范围。她无法再继续回答下去,只能保持沉默。然而,每当有其他同学提出让她回答时,她都会毫不犹豫地表示“不会”,然后随意指向另外一名与问题毫无关系的同学来回答。这样做既能避免尴尬,又能打乱唐梓桂她们的计划。
在众多被唐文舒点名的同学中,唐梓桂无疑成为了最常被提及的一个。毕竟,她们之间存在着最大的利益冲突。唐文舒心中暗自窃喜,觉得自己的策略相当有效。
然而,令所有人意外的是,竟然连唐梓桂也遇到了不会回答的问题。当她被唐文舒点名后,她站在原地一言不发,脸色十分难看。
然而先生却执意要她回答出问题才能落座,如此一来,两人陷入了僵持之中。她实在无法开口承认自己不会,毕竟这样做无疑会令自己这位长房嫡女颜面尽失。最终,还是宋可儿站起身来,表示先生所提的问题难度过大,众人皆不会解答。这一举动成功地为唐梓桂提供了一个下台阶的机会,先生这才允许她坐下。
待坐下之后,唐梓桂狠狠地瞪了唐文舒几眼,手中的手帕几乎被她揉烂。尽管心中气恼,但她并未做出其他过激行为。毕竟,她可是名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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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的大家闺秀。
唐文舒觉得先生其实什么都知道,却乐于看她们的笑话,或许这也和他国公府的精英式教育有关,毕竟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嘛。
就在众人以为要下课时,先生突然抛出了一个难题:“通过这节课,我想大家已经充分展示了对新同学的了解程度。那么接下来,请以‘唐文舒’为题,作诗词一首,明天上课时交给我。记住,这首诗将被张贴在教室的墙上。”
“啊!不要啊!我们并不熟悉!”先生话音刚落,教室里便响起了一片哀怨声。大家心里清楚,他们对唐文舒根本就不熟悉,之前之所以那样对待她,仅仅是因为想要给她一个下马威罢了。然而现在,却让自己陷入了困境。
等杜先生一走,唐梓桂就指着宋可儿说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馊主意!现在可好,全班的诗词都得由你来完成。”其他同学们纷纷附和,表示赞同,并要求她模仿每个人的笔迹来交差。
宋可儿再次感受到了被唐梓桂抛弃的痛苦。然而,叛逆和当墙头草并不是一个好选择
。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毕竟她缺乏母亲的教导。此刻,她感到自己陷入了困境,仿佛一步走错,便会步步皆错。
她的内心充满了懊悔和自责,她意识到自己帮着唐梓桂针对唐文舒的行为不仅给大家带来了麻烦,还让自己陷入了尴尬的境地。然而,更令她感到失望的是唐梓桂的态度。作为朋友,也是小跟班,唐梓桂本应该承担起责任,但现在却选择逃避,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自己身上。
这让宋可儿深感失望,觉得唐梓桂并没有真正担当起应有的责任。实际上,如果唐梓桂能够勇敢地站出来,向同学们解释清楚事情的真相,并表示愿意承担责任,那么同学们也不会如此为难自己。可惜的是,唐梓桂选择了沉默,使得局面变得越发尴尬。
此刻,宋可儿深深地体会到了友情的脆弱和人性的复杂,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想求助也不知道谁能帮她。然而,事情很快就出现了转机。
第33章 雪中护舒
立冬刚过不久,天空中就飘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洁白的雪花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银装。随后的日子里,小雪不断,除了去学堂上课但唐文舒一直没有出过府门,因为太子最近非常忙碌,两人只能通过书信交流。
这天下午,课程安排有所不同。祁先生带领着学生们前往花园,让他们去采风,并要求大家画出雪下梅花的美景。当唐文舒看到先生的姓氏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好奇。她知道,这位祁先生来自太傅府,虽然只是旁支,但也是名门之后。至于他为什么会选择来到这里,其中必定有着一番特别的经历。
在这寒冷的季节里,围炉煮茶无疑是最惬意的享受之一。只可惜,她们现在只能顶着寒风在外面画画。唐文舒找到一个安静的角落,摆好画架,然后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梅花。这些梅花平时都是匆匆而过,从未仔细端详过,如今才发现它们竟是如此美丽动人。每一朵花都宛如大自然的杰作,散发着无尽的魅力和神秘感。
唐文舒看着雪花飘落在梅花枝上,银装素裹的美景让她心旷神怡。然而,她没有料到这美丽的景象背后隐藏着危险。突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嬉闹声,有人不小心撞到了唐文舒面前的梅树。随着一声闷响,树枝摇晃起来,积雪纷纷落下,如同一股白色的洪流,直冲向唐文舒和她的画架。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唐文舒根本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反应,只见她迅速卧倒在地,然而她的脚还是被倒下的画架压到,身上也被厚厚的积雪覆盖。
“呀!唐文舒,你还好吗?”宋可儿惊慌失措地大喊道,同时立刻用手挖掘积雪,想要把唐文舒救出来。见唐文舒毫无动静,她焦急地问道:“不会是死了吧?”
“别乱说!”祁先生听到声音后,立刻赶到现场,一边组织学生们一起挖掘积雪,一边派人去通知府医。
转过身,宋可儿才收起自己那担心的表情,眼神对一个同学威胁了一番。原来唐文舒身旁的梅树之所以雪落都是有预谋的。
此刻的唐文舒趴在冰冷的地面上,感到全身无力。她暗自叹息,穿越到这个时代没多久,已经经历了多少次这样的险境?自己怎么如此不小心,难道连性命都不顾了吗?这次意外让她深刻认识到古代宅斗的残酷性,她不禁感叹,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并非易事。
“哎!那是怎么了?”有男声从花园的一角传来。一群男生手持弓箭,看起来正要去上骑射课。唐启顺着声音望去,发现那边是唐文舒所在的班级,但却没有看到她的身影。他心中一紧,急忙越过人群跑了过去。
当唐启匆匆忙忙地赶到那个被积雪覆盖的地方时,他看到一群人正围在一起,拼命地挖掘着积雪。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急切地推开人群,大声呼喊着:“舒舒!”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焦虑与恐惧,就像失去了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一样。
“如果舒舒出了什么事情,你们谁也别想好过!”唐启愤怒地咆哮着,这一刻他完全抛开了平时的矜持和高傲,只想保护好他深爱的妹妹,不让她再受一点伤害。
听到唐启的呼喊声,唐文舒终于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她慢慢地抬起头,眼中流露出一丝迷茫和困惑。她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哥哥,我想回家。”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助,让人听了心生怜悯。
唐启心疼地看着妹妹那苍白如纸的面庞,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焦虑。他急忙上前,伸出双手将她轻轻地扶起来,动作温柔而小心翼翼。他紧紧地拥抱着她,感受着她身体的微微颤抖,心中满是怜惜之情。他轻声安慰道:“好,我们回家。”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妹妹背在背上,调整好姿势,确保她能够舒适地依靠在自己身上。他转过身去,毅然决然地离开这个令他们心碎的地方。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似乎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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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
在回府的路上,唐文舒一直沉默不语。她静静地趴在哥哥的背上,目光呆滞地望着远方,眼中流露出无尽的哀伤和绝望。唐启则默默地陪伴在她身边,给予她温暖和安全感。他知道,妹妹此刻最需要的就是有人陪伴在她身旁,让她感到不再孤单。
唐启背着妹妹缓缓前行,雪地上留下了深深的脚印,仿佛铭刻下了这段艰难而又温馨的旅程。唐文舒趴在哥哥的背上,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力量,心中渐渐涌起一股暖意。她静静地看着眼前的雪景,思绪却早已飘远。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宛如天使的羽毛般轻盈,覆盖了大地,也掩盖了一切的悲伤和痛苦。
终于,他们回到了唐文舒的院子。唐启轻轻地将妹妹放在床上,为她盖上厚厚的被子,生怕她着凉。他坐在床边,默默地注视着妹妹,眼中满是忧虑。
直到多年以后,唐文舒依然清晰地记得那个下午。有人背着她在雪地里缓缓前行,走了很远很远的路。那一刻,她感受到了无尽的温暖和关爱,这份记忆也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心底。无论岁月如何流转,这份情感始终如同一束阳光,照亮了她人生的道路。
很快,府医也急匆匆地赶来
了。他仔细检查后告诉大家,唐文舒只是脚被扭伤和冻伤了,并无大碍。不过,还是需要让医女用红花油推拿一番,并且叮嘱唐文舒要按时涂抹冻伤膏。
唐启小心翼翼地用小指抠出一点红花油,然后轻轻地涂在唐文舒的脚上。唐文舒感觉有些痒痒的,这种感觉仿佛痒到了心底。但是当她看到哥哥如此专注地为自己涂抹时,她便强忍住了想要动的冲动。
过了好一会儿,曾媛才匆匆赶来。她心疼地看着女儿,嘴里念叨着:“我苦命的孩子啊,这糟心的国公府。”唐文舒感到十分困惑,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会这么说。
曾媛叹了口气,解释道:“府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只要不出人命,就让女孩们之间闹腾去吧。”
第34章 除夕宫宴
腊月初八,天寒地冻,白雪皑皑。宫中赐下两碗腊八粥,一碗是皇上赐予国公府的,另一碗则是太子殿下特意赏给唐文舒的。这一举动再次引起了府内各房人员的嫉妒和不满,他们对唐文舒的怨恨愈发加深。
唐启背着唐文舒上学的日子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两人之间的感情也日益深厚。然而,时光匆匆流逝,转眼间便到了小年。紧接着,便是除夕之夜,这个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
按照惯例,每年除夕都会举办一场盛大的宫宴。这场宴会汇聚了宫廷中的贵族、大臣以及其他重要人物,是一个展示皇室威严和团结的重要场合。而对于唐文舒来说,她并不在意这些虚荣的东西,她更享受与家人共度的温馨时刻。
实际上,唐文舒的腿伤早已痊愈,但唐启仍然坚持要继续背她上学。他觉得这样可以更好地照顾妹妹,同时也是一种表达爱意的方式。而唐文舒也欣然接受了这份来自哥哥的关爱,她知道哥哥对她的关心是真挚的,这种亲情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然而,宫宴规定只有五品以上官员及其家属才有资格参加,而且必须是嫡出子女。唐恬等人对此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毕竟,庶出身份始终是庶出,除非能得到嫡母的认可并被收为嫡女养在嫡母名下。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唐启才会成为她们眼中的钉子。唐启自出生起就被养在曾媛身边,并以嫡子的身份成长。
今天是除夕,国公府的人早早地收拾好了准备进宫。当他们到达宫门口时,按照惯例,他们需要下车步行进入宫殿。就在这时,一队小太监抬着一顶轿子来到他们面前,表示要护送唐文舒前往太子府小聚片刻。这个待遇让唐文舒感到非常惊讶,因为她知道即使是国公府的老太君也没有这样的殊荣。唐梓欣和其他走在前面的人看到这一幕,气得咬牙切齿,但由于身处皇宫,他们不敢表现出太多的不满。
“真真是,一刻也离不得男人。”唐梓欣小声嘀咕着,心里对唐文舒有些不屑。
“谨言慎行!”吴雨听到她的话,立刻轻声喝止道,同时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多嘴。
而此时已经离开的唐文舒自然不知道这一幕,她正坐在轿子里,饶有兴致地观看着沿途的景观。一旁的小太监也非常乐意地给她讲解着宫廷中的情况。他告诉唐文舒,太后常年在灵云寺礼佛,很少回宫。而后宫中地位最高的是皇后,其次依次是皇贵妃、贵妃、德妃和淑妃等。
御花园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形成斑驳的光影。一只纯白色的猫咪优雅地穿梭其中,它灵活地跳跃着,追逐着飞舞的蝴蝶。唐文舒不禁被这一幕吸引,命令太监们停下脚步观赏。她轻声赞叹道:“真可爱啊!”
小太监转过头来,他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有些担忧。随即,他却让大家加快了步伐,带着轿子里的唐文舒继续前行。唐文舒感到一丝疑惑,但并没有多问。
小太监压低声音解释道:“那是淑妃娘娘的爱猫。”唐文舒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她心中暗自感叹,果然是主贵则宠贵,连宠物也与众不同。
他们穿过一段长长的走廊,终于来到了太子府前。府门紧闭,门前站立着两名侍卫。小太监上前通报,侍卫们恭敬地打开大门,让唐文舒和小太监进入府邸。
一进太子府,唐文舒便感受到一股庄重而威严的气息。府内的建筑气势恢宏,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尽显皇家风范。然而,与皇宫相比,这里的装潢显得低调许多,没有过多华丽的装饰,但却透露出一种内敛的奢华。
唐文舒边走边观察四周,对这座府邸充满了好奇。她注意到府中的园林设计精巧,假山流水、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给人一种宁静而雅致的感觉。
走过一条幽静的小径,他们来到了一座宽敞的庭院。庭院中央摆放着一张精美的石桌,周围环绕着几把舒适的椅子。小太监示意唐文舒在此稍作休息,然后悄然离去。
唐文舒坐在石凳上,欣赏着周围的美景。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让人心情愉悦。她心想,这里真是一个宜人的地方,希望自己以后能够在这里度过愉快的时光。
唐文舒在等了一会儿,就看到一个人走来,正是身着明黄色四爪金龙服的太子殿下。她脸上洋溢着温和的笑容:“舒舒觉得这里怎么样?可还喜欢?”说罢,她走到唐文舒身旁,挨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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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
唐文舒心中一喜,但还是装作有些委屈地说道:“我以为你忘了我呢……”
太子殿下连忙解释道:“怎么会呢?只是最近实在太忙了,一直没有时间约你出来。不过今天终于有机会了。”说着,她从怀中取出一支精美的金簪,轻轻地斜插在唐文舒的发间,并示意宫女端来一面镜子。
唐文舒对着镜子仔细端详着自己,只见那支金簪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与她的可爱相得益彰。她不禁赞叹道:“真好看!谢谢你!”
随后,太子殿下又带着唐文舒在太子府内四处参观游览。每到一处,太子殿下都会细心询问唐文舒的意见和建议,然后根据她的喜好来装点房屋。两人一边走一边交谈,气氛十分融洽。
正当他们沉浸在欢乐之中时,突然一名宫女匆匆赶来禀报:“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前来催促,请您和小姐尽快前往宫宴。”
听到这句话,太子殿下微微皱眉,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转头看向唐文舒,温柔地说道:“看来我们得赶紧过去了,不能让母后等太久。”
唐文舒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紧张。她知道,这次宫宴对于她来说意义非凡,她必须要表现出最好的一面,才能赢得众人的认可和赞赏。最重要的是不能给太子殿下丢脸。
于是,太子殿下和唐文舒一前一后坐上了轿子,离开了这个她们规划未来的地方,前往那未知的宫宴。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各自想着心事。太子殿下心中有些担忧,不知道这次宫宴会发生什么事情;而唐文舒则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希望一切顺利。
终于,轿子停在了宫门前。太子殿下先下了轿子,然后伸手扶着唐文舒下来。两人一起走进了宫门,向着宴会厅走去。一路上,唐文舒紧紧握着太子殿下的手,感受着她的温暖和力量。
当她们走进宴会厅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们身上。唐文舒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她微笑着向众人行礼,展现出优雅大方的气质。太子殿下也示意不用行礼就去了皇后旁边坐下。唐文舒也来到了国公府这边的位置上。
第35章 鸿门夜宴
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下,皇帝陛下缓缓而来,他那威严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随着皇帝的到来,整个宫殿内都充满了庄严肃穆的气氛,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一般。
接着,宫廷乐队奏响了欢快的乐曲,舞姬们身着华丽的服饰,翩翩起舞,犹如仙女下凡般美丽动人。她们轻盈的舞姿和优美的动作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让人们沉浸在这美妙的艺术氛围之中。
与此同时,舞台上还有京剧演员开始唱戏,他们用精湛的唱功和生动的表演将故事演绎得淋漓尽致。观众们被带入了一个又一个精彩的剧情中,感受着戏曲文化的独特魅力。
当然,这场宫宴最令人期待的部分还是世家子弟的才艺展示。这些年轻才俊们纷纷展现出自己的才华横溢,有的擅长诗词歌赋,有的精通琴棋书画,更有人以其独特的武艺让人眼前一亮。他们的表现不仅赢得了在场观众的阵阵掌声和喝彩声,也得到了皇帝陛下的赞赏和认可。
这场宴会实在是太冗长了,唐文舒从一开始就有意控制自己的饮食和饮酒量,时刻保持着警惕,因为在这种场合下随意离席去厕所可能会引发意外情况,这也是她在前世阅读小说时学到的经验。通常情况下,宫廷夜宴往往伴随着一些不堪入目的事情发生。然而,由于她年纪尚小,终究还是无法坚持到最后,趁着场上有一位世家女子正在弹奏琴曲,她便悄然离开了宴席。
刚刚踏出举行宴会的大厅,尚未完全离开御花园的范围,唐文舒突然听到一阵低语声。她立刻停下脚步,打算绕开并避免惹出麻烦,但就在她慢慢后退的时候,一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树枝,发出“枝”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花园中显得格外清晰。
“谁在那里?”唐文舒心中暗暗想到,按照一般的剧情发展,下一句话应该就是“出来!”紧接着会有一群身材魁梧的大汉或者妇女冲出来,将自己拦住。然而,现实却没有按照他的想象发展,那道声音戛然而止,周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这让唐文舒感到十分诧异,但他依然静静地趴在花丛中,不敢轻易乱动,静静等待着后续事情的发展。
就在这时,一只浑身雪白的猫咪突然从花园中窜了出来,它动作轻盈,灵活地穿梭于花丛之间,口中还不时发出“喵”的叫声,似乎在向人们展示它的存在。伴随着白猫的出现,原本宁静的花园再度变得热闹起来,之前消失的谈话声又重新响起。
“小心一点,如果被人发现了,那就糟糕了,难道你想给整个家族带来灾难吗?”
“怕什么,现在这个点大家都在前头看戏呢,哪里有人会注意到这里?而且,今天不收拾了闵月那个小贱人,以后恐怕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没错,只要能抓到她和别人私通的证据,就可以直接把她钉在耻辱柱上,让她永远无法翻身。”
听到这些谈话,唐文舒猜测对方应该是两位世家小姐。毕竟参加这种宫宴是不允许带奴婢的,所以她猜测说话的人身份应该不会太低。
正当唐文舒思考的时候,一个人影匆匆走来。借助于微弱的月光,唐文舒只能隐约看到来人是一名宫女。
只见她神情焦急地快步走向他们,并低声催促道:“你们动作快一点,别耽误太久,不然事情办不成,倒霉的可是咱们!”她的声音充满了紧张和焦虑,似乎对即将要做的事情感到非常不安。
听到这话,唐文舒心中一紧。看来这三个人是一伙的,而且似乎正在策划一场阴谋。想到这里,唐文舒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她小心翼翼地蜷缩着身体,尽量让自己不被发现。
拖拽声越来越近,仿佛就在耳边回荡,唐文舒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她紧张得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引起对方的注意。随着声音逐渐远去,她才松了一口气。然而,好奇心作祟的她还是忍不住悄悄地伸直上半身,想要张望一下发生了什么事。
那名女子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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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拖着前行。由于距离较远,唐文舒无法看清女子原本的模样。但从身形判断,应该是一名年轻女子。唐文舒紧紧盯着眼前的情景,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她暗自庆幸自己隐藏得很好,没有被发现。
拖拽的两人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四周重新恢复了平静。唐文舒依然保持着警惕,不敢轻易动弹。直到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确认周围已经安全无虞,她才敢活动一下早已麻木的腿脚,缓缓站起身来。她迈着颤抖的脚步,朝着茅厕的方向走去。
唐文舒不是不想管闲事,她也有一颗正义的心,但她清楚地知道,以她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与那三个女人对抗。更重要的是,她必须要保护好自己和家人的安全,万一连累了家人,在古代可是九族连坐制的。所以,她只能暂时放下心中的正义感,先解决眼前的个人问题,然后再想办法去帮助那位可怜的女子。
如厕完后,唐文舒急忙赶回宴会厅,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母亲曾媛。曾媛皱起眉头,无奈地说道:“这种事我们可管不了啊!”然而,当唐文舒回头寻找太子殿下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不在座位上了。
“难道”唐文舒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的脑海中
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性,而其中最让她担心的一种便是:这些人会不会是冲着太子姐姐来的?
这个想法一旦产生,便如同野草般在她心中蔓延开来,令她感到一阵无法抑制的恐惧。如果真的有人想要伤害太子姐姐,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唐文舒越想越觉得可怕,她决定不能坐视不管。
于是,她不顾母亲的阻拦,再一次冲出了宴会厅。她的脚步飞快,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太子姐姐。
唐文舒充分发挥自己小巧玲珑的身材优势,迅速穿过小御花园,动作敏捷地避开了周围的障碍物。她紧紧盯着地面上的拖拽痕迹,沿着这条线索一路追寻下去。
第36章 好戏登场
一路跟寻,唐文舒来到了御花园另一角的一座院子。她小心翼翼地躲在茂密的植被后面,透过枝叶的缝隙,静静地观察着前方的动静。
在微弱的烛光映照下,屋内的人影投射在窗户上,但由于光线昏暗,唐文舒无法确切分辨出有几个人影。就在她试图看得更清楚的时候,烛光突然熄灭了,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紧接着,门缓缓打开,之前在御花园看见的那三个人走了出来。宫女小心翼翼地关上门,然后与另外两人一同离开了。然而,她们并没有走远,而是隐藏在附近的植被中,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幸运的是,唐文舒藏身的位置比较靠后,没有被她们发现。她原本计划等这三人离开后,再起身前往屋子里查看是否有太子殿下的身影。但现在,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方面,她担心太子殿下的安危,想要不顾一切地前去确认;另一方面,她又害怕暴露自己,危及自身安全。
唐文舒的内心十分纠结,她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她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太子殿下能够平安无事。同时,她也开始思考,如果真的发生了意外,她应该如何尽最大努力帮助太子姐姐。
正当她被脑海中的种种担忧和恐惧所困扰,准备鼓起勇气前去查看情况时,突然,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皇后娘娘率领着命妇们的队伍徐徐而来。唐文舒见她们三人蹑手蹑脚,在众人毫无察觉之际融入大部队。反应稍显迟钝的唐文舒已然来不及,此时现身唯恐败露,她只得继续隐匿。
明明进入的是两名世家女和一名宫女,怎会出来三名世家女?那名宫女何在?那位世家女一直藏身于此?为何没有揭穿自己?莫非未被发现?唐文舒心中充斥着无数疑问。
此时,她听闻有人以不低的音量轻声低语:“太子殿下莫非真在里面与人私通吧。”
“天哪!太子殿下年仅 10 岁!”说话之人似乎颇为羞涩,声音渐低,最终仿若被捂住嘴巴般戛然而止。
这时候要是出去,不就等同于把自己暴露了吗?就算唐文舒再怎么愚蠢笨拙,这点道理还是明白的。所以此时此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沉默,静静地观察事情的发展。
在静安郡主的带领下,一名身材魁梧、粗壮有力的婆子推开门走了进来。只见房间里有两个人正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那些年轻的小姐们见状纷纷捂住双眼,不敢直视眼前的景象。
&34;真是有伤风化!&34;有世家妇人掩嘴说道。
皇后娘娘脸色一沉,急忙快步上前查看情况。她发现床上躺着的是一个被阉割过的男人和一位已经昏迷不醒的小姐。皇后娘娘立刻下令让人为这位小姐穿上衣服,随后又传唤了太医前来诊治。至于那个太监,似乎没有人在意他的死活,也不清楚他究竟来自哪个宫廷。
&34;“表姐,你……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来?”就在这时,唐文舒听到一声清脆的质问声响起。只见那三位小姐之中的其中一位挺身而出,面色苍白,眼中满是震惊和失望,大声地质问着。
而另一位小姐也紧跟着附和道:“嫡姐!你们别过来,啊!不能让他们看到嫡姐的身体!”她惊慌失措地喊道,声音带着哭腔。
唐文舒心中一动,忍不住想笑,这两位还真是会演。
“这种通奸之人不会被浸猪笼吧。”人群中忽然传来一个高声的议论声,众人纷纷转头寻找声源,但却始终没有找到说话之人。唐文舒心中明白,定然是最后那位小姐说的话。
那位表小姐见此情景,急忙对着皇后娘娘跪了下去,泪流满面地哭诉道:“娘娘,求您饶恕表姐的过错,求您了!”她不停地磕头,梆梆梆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如果不是知道就是她们将床上那位小姐弄成这样了的,唐文舒恐怕真要相信她们是真心实意地求情了。
那位庶妹也跟着跪了下来,哭着求皇后娘娘饶了她嫡姐。这简直就是把她嫡姐架在火上烤了,皇后娘娘心里明白,但面上不好表现出对这位小姐的偏向,于是淡淡地说:“先让太医医治吧。”
这时,门外匆匆忙忙跑来一位衣着有几分狼狈的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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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见她身上穿着有酒痕的衣裙,腰带也松松地挂在腰上并未系拢,头发也是乱糟糟的一团,像是刚睡醒一样。她一边跑一边焦急地喊道:“芯儿,你这是怎么了?”
“成何体统!皇后娘娘还在这里,怎能如此没有规矩,实在是太碍眼了。”皇后身旁的贵妃看不下去,开口呵斥道。
然而,那妇人却似乎完全没听见贵妃的话,径直朝着床榻上的女子奔去。
太医迅速地施行了几针,原本昏迷不醒的柳薏芯渐渐苏醒过来。然而,她似乎尚未完全恢复意识,茫然不知自身处境,嘴里却念念有词:“马薏青,你这贱人!竟敢谋害于我!与你那娘亲一般无二,皆是下贱之辈!”
马薏青,即那位表小姐,听到这番话后,不禁呆住了。片刻之后,她才缓缓开口说道:“表姐,你怎可如此污蔑我?”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委屈和哀伤,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冤屈。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的哭泣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甚至惊厥了几下。此时,太医急忙上前为她诊治。
而那位庶小姐则静静地站在一旁,宛如看戏般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直到嫡母一声怒喝传来:“柳静婉,跪下来,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我不是让你一直紧跟着大小姐吗?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柳静婉身子一僵,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还是听话地跪了下来。
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从人群中响起:“要我说,这件事可不能怪这位庶小姐啊,她刚才一直在给皇后娘娘磕头求饶,希望能放过她的嫡姐呢。”
一时间,众人开始议论纷纷,有人说:“是啊,这位庶小姐也不容易,为了救姐姐,不惜磕破了额头。”还有人说:“她只是个孩子,怎么可能保护得了大小姐呢?”
嫡母听到这些话,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柳静婉,然后转身向皇后行礼道:“请皇后娘娘恕罪,小女年幼无知,冲撞了娘娘,请娘娘恕罪!”
“年幼?与人通奸也算年幼?”这时不知道哪里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丝戏谑和嘲讽。
第37章 侯府腌渍
听见这话,床上的柳薏芯似乎才回过神来,她黑着脸,瞪着朱佳慧说道:“朱佳慧,你也参与了!我不过是与你有几次争锋,你就下此狠手?”
“芯儿,别说话,有娘在,娘一定保你。”那名妇人似乎才明白目前柳薏芯的处境,也知道她女儿是被人算计了,而自己?是婆婆不小心将酒洒在了自己裙上,然后自己就去换衣服了,没照顾到芯儿,不会的,婆婆不会害自己的孙女,她心里想着却连自己都不信,过多的巧合只能是人为。
“请柳夫人下去更衣。”皇后娘娘开口,那位妇人就被带了下去。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皇后娘娘才再次开口,“说吧,怎么回事?”
这时,一名宫女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皇后娘娘示意她给柳薏芯喂下,待柳薏芯喝下后,皇后娘娘继续问道:“本宫只问一遍,发生了什么事?”
柳薏芯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才慢慢开口说道:“今天宴会上,马薏青来找我,说是朱佳慧要来向我道歉,并承诺以后不再纠缠太子殿下。所以我就带着庶妹柳静婉一起去赴约了。由于进宫不能带丫鬟,所以庶妹就充当了丫鬟的角色。”
说到这里,柳薏芯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接着说道:“我们还没走到约定的地方,突然感觉到身旁有一阵微风袭来,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直到刚才才醒来。现在我的身体还是很痛。”想来,应该是马薏青在我身边对我下了迷药。
说完这些,柳薏芯心中的怒火已经无法抑制,她脱口而出柳府的隐秘:“马薏青!你这个贱人跟你娘那个贱妇一样不得好死!”此时的柳薏芯神情激动,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如果可以,她真想立刻冲上去将眼前还在装好人的马薏青撕成碎片。但理智告诉她,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必须忍住内心的冲动,等待合适的时机再行动。
“皇后娘娘,事情要从马薏青的娘说起,她娘柳青姝是我的姑姑。当年在景阳侯府也是最受宠的,不顾越渐破败的侯府非要嫁给贫穷的探花郎,爷爷也成全了她。可她呢?她婚后生下马薏青就与人苟合,被探花郎给休了,这也是她的报应,可怜爷爷奶奶都被她气死了,听说不久后探花郎也羞于受辱自焚了!所以我爹可怜马薏青,接她来府上如大小姐一般的养着。可是,她嫉妒我才是嫡出大小姐,总是给我下绊子!”
马薏青一脸冷笑地看着柳之遥,眼中满是不屑和愤恨:“哼,真是可笑至极!柳薏芯,你以为你编造的这些谎言就能掩盖事实吗?”
“呸!我爹娘深爱对方,怎么可能背叛,明明是当时的侯府败落,作为世子的柳之舟,不顾兄妹情,在娘生下我后,勒令爹爹写下休书,说是要给娘一个更好的归宿。爹爹迫于无奈答应了,以为回归侯府更能照顾好她。可是,你以为你爹的礼部侍郎怎么得来的,还不是你爹刚我娘献给了司礼监掌印太监,不然凭日渐式微的侯府吗?”马薏青怒不可遏地反驳道,她的声音充满了悲愤和委屈。她无法忍受柳薏芯对自己母亲的污蔑。
她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咬牙切齿地说:“你爹为了荣华富贵不择手段,简直是无耻至极!”
“你爹和你娘才是一对狗男女,你娘不守妇道,与其他男人私通,还害得你爹羞愤自尽,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个荡妇!”柳薏芯反驳。
马薏青气得浑身发抖,身体都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仿佛能滴出血来一般。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似乎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下来。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声音还是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颤抖:“皇后娘娘,不管怎么说,这次也是表姐不对,千不该万不该在除夕夜宴上和太监苟合,污了大家的眼,求皇后娘娘处罚!”话毕,她缓缓跪下,动作显得有些僵硬,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
皇后娘娘也同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一时间竟然无法做出反应。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心中暗自思忖:原来是他……难怪当时那个红极一时的太监会被皇帝不清不楚地砍了头,原来其中还有这样的隐情。这种腌臜事,皇后娘娘自然是不愿沾手的,可她毕竟是在场众人中地位最高的人,如果不处理此事,恐怕难以服众。
此时,她已经大致猜到了事情的经过——想必是这三个女人寻了个借口将太子支开,然后又约柳薏芯出来,将其迷晕后拖到院子里,与早已晕倒在此处的太监来了一场无媒苟合。
至于为什么选择太监而非侍卫,或许并非出于这几位小姐最后的良知,而是担心牵连到自己的家族。毕竟她们与景阳侯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尤其是那位朱佳慧,其祖母便来自景阳侯府。这种关联使得她们不得不谨慎行事,以免给自己的家族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时,柳薏芯从被拔下又被穿上的衣服里摸出一根手帕。手帕上绣着两只鸳鸯,落款是一个“慧”字。
“娘娘,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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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佳慧那个贱人落下的,她,才是那个通奸之人,我是被陷害的。”柳薏芯这么从容不迫,一直未求情,原来是有这么个底牌。唐文舒隔的远远的听着,一会感觉柳薏芯是爽文的大女主,一会感觉马薏青是重生复仇文里
的大女主。精彩!真精彩!
众人一听,皆是一惊。原来如此!柳薏芯居然有这样的证据在手!一时间,原本对柳薏芯指指点点的人,现在开始怀疑起了朱佳慧。
唐文舒心中暗叹:“好一招反败为胜啊!”难怪作为大家小姐的柳薏芯这么轻松的就赴约了。
皇后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镇定。她冷冷地看着柳薏芯和朱佳慧,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来人,将朱佳慧押下去,待本宫查明真相后再做定夺。”皇后威严地说道。侍卫们上前,将朱佳慧带走。
“什么?我根本不会绣这种东西。”朱佳慧惊慌失措地说道,她心里清楚,自己从未绣过这样的物品,但上面却清晰地绣着她的名字,这让她无法抵赖。她气得脸色通红,情绪激动之下,脱口而出:“柳静婉,你刚才给我搜身的时候,难道没有发现这个东西吗?啊!”
柳静婉听到这话,顿时也慌了神,连忙解释道:“啊,我没有,你不要乱说。”她暗自懊恼,心想朱佳慧真是个蠢货,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把事情说出来呢?
柳薏芯则松了一口气,眼中闪烁着泪光。她感激地看着皇后,感谢她给了自己一个洗清冤屈的机会,这下她们迷晕自己的事更是无从辩驳了,人证物证俱在。
唐文舒看着这一幕,心中感慨万千。宫廷之中,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目的和手段。
皇后娘娘派人将朱佳慧、马薏青、柳静婉三人押去了大理寺,在那里,她们什么都会开口说明白的。这时,柳夫人也更衣回来了,“芯儿,娘在呢,没事了没事了。”柳薏芯扑进了妇人怀里,委屈的诉说着。
大部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回转了宴会厅,而走在最后面的则是柳家母女。她们的步伐轻盈,似乎带着一丝得意和满足。
“娘,您说得真是太对了!”柳家女儿轻声说道,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准备一个这样的帕子随时带在身上,不光能使自己脱险,还能陷害别人……”柳母微笑着点头,满意地看着女儿。
唐文舒静静地躲在一旁,心中充满了震惊。她意识到这些人的手段是多么的可怕。
第38章 景阳侯府
宴会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所有人都没了兴致。皇后娘娘匆匆离去之后,宴会也就散了。唐文舒和她的母亲一起回家,直到最后也没有看到太子殿下。
而那三位被带走的姑娘,即将面临着极其严峻的命运。大理寺乃是朝廷专门审判罪犯的地方,其中蕴含着上千种酷刑,足以让任何人为之胆寒,被迫招供。即使是那些身强力壮、经验丰富的成年男子,也难以抵挡这些残酷的刑罚。更何况这三个年轻且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呢?
大理寺将她们分别关押并进行审讯,得到的结果令人瞠目结舌。原来,景阳侯府在过去的数十年间竟然做出了如此众多恶劣的行径。其他家族往往通过培养优秀的子弟来实现家族的繁荣和发展,但景阳侯府却选择了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依靠女人来开拓前程。几乎每一个景阳侯府的女儿最终都以悲惨的结局收场,无法善终。
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尽管景阳侯府采取了如此残酷无情的手段,可它依然稳如泰山般地矗立着,甚至愈发繁荣昌盛起来。但是这次被曝光出来,虽说景阳侯府的所作所为并未触犯律法,但其名声早已臭名远扬,声名狼藉到了极点。
然而,此时的柳薏芯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这场宴会的胜利仅仅是徒有其表的虚荣而已。事实上,她以及整个柳氏家族已然深陷绝境之中。她的父亲竟然只因区区一件小事便遭到罢免官职的惩处,这无疑意味着他们丧失了原本拥有的官职与权势。更为严重的是,景阳侯府的命运也因此遭受牵连,或许将在这一代戛然而止,从此之后,景阳侯府将会从皇城贵族圈子里销声匿迹。
柳薏芯并不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她以为自己在宴会上的表现能够赢得别人的同情,但却没有意识到背后隐藏着更大的危机。她过于关注个人的荣耀,而忽略了整个家族的利益。
就在柳薏芯还沉浸在夜宴胜利的喜悦时,时间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便到了被抓的三个人该回家的时候了。然而,此时却传出了一些令人担忧的传言——她们的精神状况似乎并不太稳定。尤其是曾经的郡主朱佳慧,如今更是陷入了困境。
朱佳慧本应拥有美好的未来,可如今却遭受了如此沉重的打击。她的家族竟然选择了抛弃她,这无疑让她感到无比绝望和无助。面对这种情况,朱佳慧的内心早已崩溃,她失去了曾经的骄傲与自信,变得脆弱不堪。
而在这个关键时刻,最终还是朱佳慧的母亲挺身而出,将她保下。这位坚强的母亲不愿看到自己的女儿就这样沉沦下去,她决定为朱佳慧争取一线生机。于是,她四处奔波,终于成功地为朱佳慧找到了一条出路——远嫁他乡。
尽管这样的安排可以保护朱佳慧的安全,但对于一个尚未成年、还未及笄的少女而言,离开熟悉的故乡,嫁给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这样的结局实在让人难以判断其好坏。朱佳慧的命运从此改变,她不得不踏上一段未知的旅程,去适应新的生活环境和人际关系。
与此同时,柳静婉和马薏青却走上了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据说柳静婉嫁给了一位富有的商人,并成为他的妾室。尽管她的身份并不显赫,但生活还算富足。然而,马薏青的命运却让人唏嘘不已。传闻说她嫁给了一个年纪足以做她祖父的三品官员,成为了他的姨娘。更令人惊讶的是,这场婚姻竟然是马薏青自己主动寻求的结果。
这个消息让人们感到震惊和不解,纷纷猜测她为何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有人说是因为马薏青贪图权力和地位,也有人认为她是出于无奈或者其他原因。无论如何,这样的结局让人深感命运的无常和复杂。曾经一同经历过大理寺的三人,如今各自走向了不同的方向,她们的故事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引发了无数的感慨和思考。
这一天下课之后,整个学堂都陷入了热烈的讨论之中,每个人都在兴奋地交流着关于那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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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八卦消息。唐文舒也被这种氛围所感染,饶有兴致地竖起耳朵听了几句。
“你们听说了吗?竟然是三品官员!”有人惊叹道,声音中充满了惊讶和好奇。
“是啊,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另一个人附和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
这时,又有人插言道:“这么说来,马薏青恐怕要开始她的宅斗生涯了。”这句话引起了周围人的一阵哄笑,但笑声中却夹杂着一丝担忧。
接着,另一个人感叹道:“哎,你们不知道实情啊,马薏青对景阳侯府的恨意可谓是深入骨髓。而且,这位三品官员可不是简单人物呢。”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神秘的气息,让人不禁想要知道更多。
众人纷纷围拢过来,期待着他继续说下去。那人见状,便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我可告诉你们,这位三品官员可是个厉害角色。据说,他在朝堂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手段高明,心机深沉。马薏青若是嫁过去,恐怕日子不会好过啊。当然这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马上就有人好奇地追问:“怎么个厉害法?”“难道比我们国公府还要厉害?”有人不服气地反驳道。
这时又有人猜测道:“莫非他就是那位嫡长孙与柳薏芯订亲的大人?”立刻有人
回应道:“你猜对啦!可惜没有奖励哦。”
众人恍然大悟,惊叹道:“啊!原来是这样,那马薏青岂不就成了柳薏芯的后祖母,真是太厉害了,到时候柳薏芯岂不是任由她揉捏摆布。”同学们兴奋地热议着这个话题,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宅斗大戏。
然而也有人冷静地分析道:“嫡长孙媳可没那么容易被欺负,究竟谁更强势还真不好说呢。”旁边的人附和道:“没错,我也听说当初在宴会上,柳薏芯可是巧妙地反击了她们三个呢。”
虽然景阳侯府败落了,但是关于她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第39章 新年快乐
夜宴后的第二天就是新年了。一大早,天还没亮透呢,唐文舒就被丫鬟叫起来梳妆打扮,迷迷糊糊地跟着母亲到了府里的祠堂。
唐文舒半眯着眼睛,看着由大伯带着,对着祠堂就是三叩九拜。拜完之后,她以为终于可以进去烧香了。结果,却看到唐梓攀等人端着吃食,在大伯的带领下走进了祠堂。
唐文舒有点疑惑:“啊?女生就只能在雪地里等着?”
她环顾四周,发现和自己一样站在雪地中的都是唐国公府的媳妇和女儿们。大家静静地站着,没有任何怨言。唐文舒心里有些不解,为什么她们不能像男人一样进入祠堂祭祖呢?这让她对这个家族的传统感到困惑。
时间过得很慢,唐文舒感觉已经过了很久,但实际上才过去了半个时辰。她觉得自己的腿开始发麻,寒意从脚底袭来,让她瑟瑟发抖。她很想蹲下来坐一会儿,或者干脆直接离开这里,但看到其他人都一动不动,母亲也始终紧紧拉着她的手,用自己的体温为她取暖,她只好忍一忍。
就这样,唐文舒一直站着,直到脚麻得失去知觉,肚子饿得咕咕叫。她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结束这场折磨人的仪式。
就在唐文舒快要撑不住时,大伯他们终于从祠堂里走了出来。唐梓攀等年轻一代的男子每人都捧着一道菜,直奔府内的膳厅而去。原来,今天的早餐就是这些菜肴,按照传统,要先供奉给祖宗享用,之后才能轮到他们。
用过早膳后,母子四人一同前往曾媛的院子。接着,三人便开始书写春联、张贴春联。唐启负责自己的院子以及曾媛的,而唐峥嵘和唐文舒则分别负责各自的院子。这可让两人犯了难,毕竟这不仅需要一定的文学功底,还对字迹有着很高的要求。因为一旦贴上,这春联就要保持一年,而且日后每一个来到院子的人都会仔细观赏。
唐启很快就写好了自己的春联,他拿着春联来到自己的院子前,将春联贴在了门上。他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笑了笑。
回到曾媛的院子时,发现唐文舒和唐峥嵘还没有开始写春联。唐启走到他们身边,笑着问道:“怎么?你们还没开始写呢?”
唐文舒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实在不知道该写些什么,而且我的字也不好看……”
唐启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慢慢想。春联不需要多么华丽的词句,只要表达出美好的祝福就行。至于字迹,只要认真写,总会越来越好的。”
唐峥嵘也点了点头:“是啊,我也觉得挺难的。不过我会努力尝试的。”
唐启鼓励道:“加油!相信你们一定能写出漂亮的春联。”
过了一会儿,唐启又写好了一幅春联,他拿起春联走向曾媛的院子。他将春联贴在了曾媛的门上,然后走进院子里。
曾媛正在屋里做针线活,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她看到唐启,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阿启,你来了。春联已经贴好了吗?”
唐启点点头:“嗯,已经贴好了。我还特意写了一幅送给您。”
说着,他将手中的春联递给曾媛。曾媛接过春联,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上联:慈父肩挑日月 下联:家母手转乾坤 横批:五福临门”。她不禁赞叹道:“阿启,你的字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唐启笑着说:“谢谢娘夸奖,这都是平时练习的结果。”
曾媛看着春联,心中充满了喜悦。她知道,这些春联不仅仅是一种装饰,更是一种祝福和希望。她期待着新的一年能够平安顺利,家人和睦幸福。
与此同时,唐文舒和唐峥嵘也终于完成了他们的春联。虽然字迹稍显稚嫩,但其中却包含着满满的心意。他们将春联贴在了各自的院子门前,看着它们,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唐启走出院子,看到唐文舒和唐峥嵘站在门口,欣赏着自己的作品。他走过去,笑着问道:“怎么样?写得还不错吧?”
唐文舒兴奋地点点头:“嗯嗯,感觉还挺有成就感的。”
唐峥嵘也表示赞同:“是啊,虽然写的时候有些紧张,但现在看来还是很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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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启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很好,这就是过年的乐趣之一。大家一起动手,共同迎接新一年的到来。”
这一天的下午,唐文舒再次收到了来自太子殿下的礼物,这些珍贵而华丽的礼物让国公府的众人都羡慕不已。
到了晚上用过晚膳后,便是烟花爆竹的时刻,整个国公府都充满了欢声笑语。在曾媛的嘱咐下,唐启带着弟妹们一起出门逛街,准备享受这个欢乐的时光。然而,当他们走到国公府门口时,却惊讶地发现太子殿下亲自前来迎接唐文舒一同出游。于是,原本计划好的逛街之旅瞬间变得更加特别起来。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太子殿下和唐文舒并肩走在繁华的皇城中,他们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唐启等人紧随其后,时刻保持警惕,但也不敢打扰这对恋人的甜蜜时光。
一路上,太子殿下风度翩翩,他细心地为唐文舒介绍着皇城中的每一处美景,每一座建筑都有着独特的历史和故事。唐文舒听得津津有味,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太子殿下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心中也充满了
喜悦。
他们漫步在夜市中,品尝着各种美味的小吃。太子殿下细心地为唐文舒挑选着她喜欢的食物,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脸上露出了宠溺的笑容。他们的笑声回荡在夜空中,仿佛点亮了整个街道。
最后,太子殿下和唐文舒来到了一片空旷的地方,这里是专门燃放烟花的场所。太子殿下微笑着看着唐文舒,轻声说道:“我想给你一个特别的惊喜。”说着,她亲自点燃了烟花。
绚丽多彩的烟花绽放在夜空中,照亮了他们幸福的笑容。唐文舒仰望着天空中的烟花,眼中满是惊叹和感动。她转过头,望向太子殿下的侧颜,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感觉。此刻,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太子姐姐真好……”唐文舒轻声呢喃道。她知道,这个夜晚将成为她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之一。而太子殿下,也会一直陪伴在她身边,守护着她,给予她无尽的爱和关怀。
第40章 节后风波
新年也就三天假期,唐文舒和太子还没来得及再见一面,学堂就又开课了。或许是因为新年那晚太子殿下又邀请了唐文舒,所以开学后同学们对她的敌意更甚。他们时常故意刁难唐文舒,甚至在课堂上故意让她难堪,但唐文舒并没有屈服于这种压力,反而以更加努力的学习态度回应他们。
然而,令人奇怪的是,尽管唐文舒表现出了强大的实力和自信,但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向她投诚。这让她感到十分困惑和失落,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有如此出色的能力,却得不到他人的认可。此刻的她忘记了,因为要来到中级班,哥哥唐启特意给她捏造了一个疯傻人设,以此来保护她。
这个疯傻人设不仅在国公府内广为流传,甚至在整个京城也已经传开了。所有人都知道国公府三房的大小姐是个疯痴之人,行为举止怪异,让人难以捉摸。更让人气愤的是,由于之前曾经救过太子殿下一命,所以他对她一直不离不弃。这个消息更是让人们对她的印象大打折扣,认为她只是靠着运气和背景才能够在学院里立足。
作为一名穿越者,唐文舒深知人脉对于个人发展的重要性。她并不追求在这个异世界建立赫赫功勋或称霸一方,但她渴望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共同成长和进步。特别是在遇到太子姐姐之后,唐文舒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使命感,决心全力辅佐她,为国家创造一个繁荣昌盛的时代。
唐文舒很想静下心来好好读书学习,但现实却总是不尽人意。她的书本经常会被别人弄脏,课桌上和凳子上也会被动手脚,甚至还会有人故意绊倒她。
面对这些事情,唐文舒一直秉持着“以德服人”的原则。她不会跟对方讲道理,而是直接用武力解决问题,无论是否能打得过,都要先行动起来。正是因为如此,她的疯狂名声逐渐传播开来。
虽然阿大等人教导的晨练她没有完全掌握,但在学堂里打架时,她学到了不少阴险的招数。她不在乎自己的行为是否符合君子之道,只要能够获胜就好。毕竟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所以她也要成为那个胜利者。
这一天,杜先生给同学们布置了一个有趣的课堂作业——画一个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人。大家纷纷拿起画笔,准备描绘心中最珍视的人物。然而,让人意外的是,许多同学竟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太子殿下作为绘画对象。他们一笔一划地勾勒出太子的形象,仿佛要将对他的敬仰之情融入每一根线条之中。看着这些画作,唐文舒不禁感叹:“原来这么多人都是太子殿下的粉丝啊!”
正当她感慨之际,突然想到自己应该画谁呢?思考片刻后,唐文舒决定把皇帝陛下画下来。毕竟,在这个时代,皇帝陛下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可以决定一切人的生死荣辱。一句简单的话语,就能改变整个国家和家族的命运。对于唐国公府这样的大家族而言,更是如此。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皇帝陛下就是那个能够左右唐国公府兴衰的关键人物。
唐文舒深知,在这个世界里,每个人都生活在皇权的阴影之下。皇帝陛下的喜怒哀乐、决策与喜好,都可能成为影响人们命运的因素。因此,对于唐文舒来说,皇帝陛下无疑是最重要的人物之一。她希望通过这幅画,表达对皇帝陛下的敬畏之情,同时也提醒自己要时刻保持警惕,以应对可能出现的变化。
万万没想到的是,本来只是一次普通的课堂作业,却在不知不觉间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一时间,整个京城都在传言,唐国公府三房的大小姐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将皇帝陛下视为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真是不自量力!
御书房内,皇帝陛下正专心致志地批阅着奏折,突然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对站在一旁的太子说道:“听说你那小娇妻心里说我才是她最重要的人。”
太子殿下闻言,心中暗自苦笑,脸上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没有说话。然而,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无奈,仿佛在说:“这能怪我吗?”同时,他的白眼都快把眼睛翻得只剩下眼白了。
皇上看着她没有回答,便自顾自地说:“什么时候带她来给朕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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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一听,连连摆手摇头,脸上满是抗拒,嘴里还嘟囔着:“不要,没什么好看的,您还是先顾好自己吧,不然就再给我生个弟弟!”
皇帝听了这话,顿时无语凝噎,心中一阵无奈和叹息。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苦涩和无奈,喃喃自语道:“哎!”
皇帝心里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想要再生一个孩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要是能生早就生了,这么多年只得太子一个孩子。
虽然皇帝并没有宣召唐文舒觐见,但他并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因此还是赏赐了许多珍贵的物品给唐文舒。太监总管手持圣旨和赏赐,大摇大摆地前往唐国公府。尽管尚未到达目的地,关于皇帝对唐文舒的宠爱以及赐予大量赏赐甚至可能为她赐婚的传言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这让唐国公府的唐梓桂等人心生嫉妒与恨意,她们对唐文舒充满了怨恨。
太监总管带着一群小太监匆匆赶到大厅门口,他们身上的衣袍随风飘动,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而唐国公府内的众人早已恭敬地等候在那里,整齐地
排成几列,安静得连呼吸都显得格外清晰。当太监总管踏入大厅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跪了下来,低下头,双手伏地,准备聆听圣旨。
太监总管站在大厅中央,清了清嗓子,然后高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唐国公府小姐唐文舒,温婉端庄,聪慧过人,德才兼备,深得朕心。今特赏赐金镶玉步摇、凤戏牡丹簪、金虎纹梳,以彰其贤。钦此!”他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神圣的旨意所笼罩。
不仅如此,太监总管走时还带走了那幅唐文舒给陛下的作画。
太监总管一走,国公府立刻炸开了锅。众人纷纷抱怨,凭什么所有的好事都落在唐文舒身上?唐文舒心中也有些疑惑,她不禁怀疑太子殿下是否把自己当成了一个靶子。但仔细一想,似乎又不太可能,因为无论是身份还是聪慧程度,自己都还远远不够资格成为靶子。而且,太子和姐姐也不可能这样对她。
第41章 书生意气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已是阳春三月,春暖花开的季节。一天,太子邀请唐文舒一同去游湖,她欣然应允。一大早,太子的马车已经等候在国公府门外。
一路上,风景宜人,令人心旷神怡。很快,他们便来到了传说中的京湖。京湖宛如一面镜子,映照着周围的山峦和树木,湖水清澈见底,鱼儿在水中嬉戏。湖边垂柳依依,桃花盛开,美不胜收。
与周围人流如梭的热闹景象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有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正孤零零地跪在湖碑面前磕头。他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但却充满了虔诚和敬畏之情。他先是磕了个头,然后嘴里似乎在念叨些什么,接着又是一个头。如此反复,仿佛陷入了一种无法自拔的状态。
“他这是在干嘛呢?”唐文舒好奇地问道。她的目光被这个奇怪的场景吸引住了,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疑惑。
“走,过去看看。”赵瑞皱起眉头说道。作为太子,她对这种异常情况总是格外敏感。如果遇到了什么不公平的事情,她必定会挺身而出,维护正义。
在荆州铜锣乡的一个小村庄里,生活着一位名叫陈晓东的书生。村子里有一位秀才,平时会义务地教导村里的孩子们识文断字。陈晓东由于在读书方面表现出色,家人免去了他的家务劳动,让他拜秀才为师,专心致志地学习。
陈晓东自身也非常勤奋刻苦,在15岁时就成功考取了童生,到了20岁又顺利考中了秀才。然而,秀才之后的学业让他陷入了困境。村里的秀才已无法给予他更多的指导,而去县里的私塾学习需要支付昂贵的学费,这对他家来说是一笔沉重的负担。就在他感到无助之时,全村人纷纷慷慨解囊,凑足了学费送他前往荆州府学院继续深造。
可惜的是,陈晓东的首次科举考试并未取得理想的成绩,名落孙山。他觉得自己辜负了村民们的期望和支持,感到无比羞愧,甚至不敢再回到村子。然而,村民们并没有责备他,反而再次伸出援手,捐钱供他继续读书。在这个时代,一个村庄能培养出一名秀才已是相当不易的事情。
时光荏苒,此时的陈晓东已然26岁,而师父的女儿,那位与他青梅竹马的师妹,已足足等了他六年之久。这位师妹,不仅是他心中倾慕已久的女子,更是他一生的挚爱。
然而,陈晓东深知自己目前的状况无法给予她更好的生活,因此他决定等待高中之后,再将她迎娶进门,而非此时此刻。师妹对他的深情厚意,始终如一,从15岁起便开始默默等待着他,如今已到了21岁。在那个年代,21岁的女子早已被视为大龄剩女,留在家中难免遭受他人的闲言碎语。
当陈晓东又一次在科举考试中名落孙山时,师父劝说道:“既然如此,可以考虑先成家,而后立业。”于是,陈晓东与师妹喜结连理,成为一对恩爱夫妻。婚后,师妹全心全意地操持家务,而陈晓东则继续专注于学业。
历经三年的辛勤努力,陈晓东终于如愿以偿,考中举人。此后,他再接再厉,参加会试。然而,家中的经济状况早已陷入困境,一贫如洗,陈晓东的学业只能依靠师妹刺绣维持生计。
在这个时代,人们的生活并不富裕,尤其是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想要支持一个人去参加会试,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陈晓东这个新家全靠师妹嫁妆在支撑着。
最后,他们全村东家凑一点,西家拼一点,再加上陈晓东的师妹拿出了她所有的嫁妆,终于凑齐了足够的盘缠,让陈晓东能够前往京都参加会试。这时村里各家几乎是拿不出一点钱来了。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陈晓东充满希望地参加了会试,却最终落榜了。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三十而立,正是人生的黄金时期,可他现在除了读书之外,几乎没有其他技能和能力。他不仅用光了所有的盘缠,还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不知道未来该如何走下去。
绝望之下,陈晓东想到了自杀。他来到湖边,打算结束自己的生命。然而,当湖水逐渐淹没到他的裤腿时,他突然害怕起来。他担心自己的死讯传回故乡后,师妹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可能会因此而丧命。于是,他又上岸对着湖碑磕了几个头,表示感激。因为那一刻,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必须继续活下去。
就在这时,太子殿下和唐文舒出现了。他对陈晓东产生了兴趣,并盘问了他一些问题。了解了陈晓东的经历后,太子殿下感到他如此努力,决定考考他的学识。如果陈晓东真的有才华,那么可以给他安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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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差事。
然而,面对太子殿下的考问,陈晓东却显得力不从心。尽管他读过许多书籍,但对于时事和农事等实际知识却一无所知。他几乎将所有时间都花在了书本上,忽略了现实世界中的各种知识。
陈晓东似乎对自己的表现感到羞愧,他意识到自己在学识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一直以为只要读书就能成功,但现在他明白了实践经验同样重要。
太子看着陈晓东,心中有些惋惜。他知道陈晓东虽然勤奋好学,但缺乏实际经验和见识。于是,太子建议道:“陈兄,我觉得你可以在皇城街道摆一个小摊,专门替人写信。这样既可以赚钱,
又能接触到各种各样的人和事,增长见识。等你赚够了钱,就可以还乡。以你的举人身份,足以谋取一份师爷的职位。”
陈晓东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他知道这是一条可行之路,而且还能让他有机会将书本里的知识与实践相结合。他感激地向太子道谢,并表示愿意尝试这个建议。
太子微笑着点头,表示支持。她相信陈晓东一定能够克服困难,实现自己的梦想。同时,她也希望陈晓东能够明白,书本知识固然重要,但实践经验更是不可或缺。只有两者结合,才能成为真正有才华的人。
“瑞哥哥,你怎么不直接给钱让他归乡啊?”唐文舒眨着大眼睛,一脸天真地问道。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瑞哥哥要这么做。
瑞哥哥笑了笑,解释道:“钱当然要拿去帮助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啊。陈晓东虽然家境贫寒,但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靠全村人的托举和支持。然而,当他成功后,却只字不提村里人和师父的帮助,这种心性显然还需要磨炼。只有经过磨砺,他才能成为一个优秀的人才。”
唐文舒听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还是不太明白其中的深意,但她相信瑞哥哥一定有他的道理。
太子继续说道:“其实,像陈晓东这样寒窗苦读二十载的人并不少见。他们虽然勤奋努力,但由于出身贫寒,缺乏资源和机会,所以在很多方面都不如世家子弟。而且,他们的眼界也可能受到限制,无法与世家子弟相媲美。因此,我们需要给他们更多的锻炼和成长的机会,让他们能够开阔眼界,提升自己的能力。”
第42章 乘兴而至
解决了陈晓东的事,两人心情都轻松不少,才开始游湖。太子没有带唐文舒乘坐那些精美的画船,而是自己撑杆,和她一起坐在一只小船里,任由它在湖波中自由漂流。
湖光潋滟,太阳的余晖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甚是好看。数条精美的画廊在湖上穿梭,另有小船无数,各人欣赏着各自的风景。他们的小船随着湖水轻轻摇晃,仿佛与大自然融为一体。太子和唐文舒静静地享受着这宁静的时光,感受着彼此的存在。
微风轻拂,带来了湖水的清新气息,也吹起了唐文舒的发丝。太子轻轻地帮她整理好头发,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他的手指轻轻触碰着她的发丝,仿佛在触摸一件珍贵的宝物。
“这里真美啊!”唐文舒感慨地说。她的目光被周围的美景所吸引,湖水波光粼粼,倒映着天空中的白云和远处的山峦。湖边的花草树木生机勃勃,散发出阵阵芬芳。
“是啊,这里的美景让人陶醉。但舒舒也很漂亮呢。”太子假装深情地看着她说。她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戏谑。
唐文舒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她娇嗔地瞪了太子一眼:“别贫。”她觉得自己和太子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既像朋友又似恋人,但却没有明确的界限。
她们还是孩子,还都是女孩子,本应该谈论些首饰衣裙之类的话题。然而,每次和太子在一起,她们谈论的更多的却是时事政治,或者太子殿下会教她一些做执棋人而不是争做先锋棋子的道理。唐文舒发现自己对这些事情竟然很感兴趣,每次都听得津津有味。
“舒舒,你知道吗?我们生活在一个复杂的世界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和目标。作为执棋人,我们需要学会观察局势,把握机会,引导他人走向我们想要的方向。”太子认真地说道。
唐文舒点点头,表示理解。她明白太子所说的道理,但是要真正做到执棋人并不容易,需要有足够的智慧和策略。
“舒舒,你以后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呢?”太子突然问道。
唐文舒沉思片刻,然后坚定地回答道:“我想成为一个有影响力的人,使国家繁荣安定。”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太子笑了笑,满意地点点头。在这片美丽的湖景下,两个少女的心渐渐靠近,她们共同探讨着未来的道路,分享着彼此的梦想和希望。
两人正在互诉衷肠?彼此惺惺相惜,刻画美好未来。
这时,突然听到一声惊呼:“啊!落水了!”这声惊叫来自画廊的方向,而太子和唐文舒的小船正好挨在那条画廊的边缘。
紧接着,一阵慌乱的呼喊声响起:“那边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救命啊!”、“殿下救命!”
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梓桂姐姐,是为了来和太子殿下打招呼才落水的,刚刚她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
太子殿下依然保持着冷静,他对唐文舒说:“看,她们把咱们当棋子了,那个落水的,自认为是执棋者。”说完,他继续冷静地给唐文舒分析局势。
“可,我们怎么能自己当那个执棋者呢?”唐文舒皱着眉头问道,对于唐梓桂这个堂姐的死活,她并没有太多的关注。毕竟,她心里清楚,既然唐梓桂设下了这个局,那她肯定不会轻易丧命。
“可是我最近得了风寒,身体不适,无法下水。要不我找个侍卫先将唐小姐救上来?”太子诚恳地回答道。
“可是,可是……”唐梓欣心中暗自焦急,但又不好直接表露出来。
“哎呀,太子殿下不能下水救人,这可如何是好?千万不能让侍卫去救,否则会玷污了大姐的名声。”唐恬心急如焚地说道。
“太子殿下下水救大姐就好了,这样大姐落水后的身子被殿下看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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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得负责,就得娶她。”唐梓欣心中暗自盘算着,但脸上却装作一副担忧的样子。
然而,唐梓桂的如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可惜太子殿下并未上当。她微笑着看着唐文舒,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就在唐梓欣还在纠结要不要请侍卫来救唐梓桂时,湖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这个人影迅速浮出水面,然后快速游向了太子殿下所在的小船。
当唐梓桂游到太子殿下的小船旁时,她伸出手抓住船舷,露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殿下,劳驾拉我一把。”此时,她的全身已经湿透,湖水将她的衣裙完全浸湿,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体上。由于湿透的衣物紧贴着肌肤,使得她的身材曲线若隐若现,充满了诱惑力。
然而,太子殿下并没有被她的诱惑所打动。他冷漠地看着唐梓桂,淡淡地说:“你还是去旁边的画廊吧,我们这小船可没有你更换的衣服。”说完,他便要撑船离开。
“我脱力了,殿下,求求你……”唐梓桂咬了咬嘴唇,努力做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希望能打动太子殿下将她拉上去。毕竟,只要太子愿意伸出援手,那么她就算在太子殿下面前露了身子,以唐国公府的地位,太子必然会对她负责。然而,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太子却无动于衷。
不仅如此,太子甚至对着唐梓桂扒拉着船舷的手,毫不怜香惜玉地踩了下去。剧痛瞬间传遍全身,唐梓
桂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紧接着,太子立刻撑船离开了现场,留下唐梓桂在湖中挣扎。无奈之下,唐梓桂只得转头向画廊游去。
整个过程犹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唐文舒目睹这一切,惊讶得合不拢嘴。她完全无法想象,太子竟然会如此果断地拒绝唐梓桂的请求,甚至还让她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而唐梓桂则因为自己的贪婪和算计,最终落得了一个自作自受的下场。
第43章 落水女子
“刚刚那样,我们就算是执棋者吗?”唐文舒疑惑地问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这个新身份的好奇和不确定。
“不算,我们顶多是从唐梓桂的棋盘上离开而已。”太子殿下回答道,她的语气平静而深沉,仿佛在告诉唐文舒这只是一个开始。
小船继续滑行,船桨划动水面发出轻微的声响。唐文舒静静地坐在船上,思考着刚才的对话。她意识到,虽然她们离开了唐梓桂设下的棋局,但她们自己是否成为了新的执棋者呢?这个问题让她陷入了沉思。
当小船即将抵达湖边时,唐文舒突然注意到水中有个人影在沉浮。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发现那是一个女子。与之前唐梓桂的假落水不同,这次的情况似乎更为真实。
“那是……”唐文舒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太子殿下也注意到了水中的女子,她皱起眉头,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看起来像是个投湖自尽的女子。”她低声说道。
随着小船靠近,他们可以更清楚地看到那个女子的身影。她的身体在水中上下起伏,头发散乱,脸色苍白如纸。唐文舒心中涌起一股怜悯之情,她不禁想要伸出手去救她。
然而,就在这时,太子殿下却拦住了她。“等等,先不要轻举妄动。”她说道,眼神警惕地看着周围。
唐文舒不解地看向她,“太子姐姐,为什么?我们不能就这样看着她淹死!”她急切地说道。“她都没怎么挣扎,也没呼救,是存了死志的吧。”
太子殿下摇摇头,“事情可能没有这么简单,也许这又是一场局。”她冷静地分析道,目光扫视着四周的环境。
唐文舒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咬了咬牙,忍住了冲动。她们需要谨慎行事,不能轻易落入别人设下的陷阱。于是,她们决定保持距离,观察情况。
小船在离女子不远的地方停下,唐文舒和太子殿下静静地注视着她。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女子的动作逐渐减弱,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唐文舒的心紧紧揪起,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最终,太子殿下做出了决定。“我们必须救她。”她坚定地说道,然后吩咐暗卫救她。
唐文舒紧张地看着暗卫游向女子,她的心跳加速,祈祷着一切顺利。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成功将女子带回了船上。她躺在船上,气息微弱,但还活着。暗卫完成任务又消失无踪了。
“她还有呼吸,应该没事。”太子殿下说道,脸上露出一丝欣慰。
唐文舒松了一口气,她感激地看着太子殿下。“谢谢你,要不是你及时出手,她可能就没命了。”她由衷地说道。
太子殿下微微一笑,“不必客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过,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我们还是小心为上。”她提醒道。
唐文舒点点头,她知道太子殿下说得有理。她们刚刚经历了一系列的事件,每一件都充满了陷阱。现在又出现了一个投湖自尽的女子,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她们决定先将女子带回岸上,让随行的御医诊治。同时,她们也要调查清楚这个女子的身份和背景,以及她为何会选择投湖自尽。
之前太子出事,皇帝陛下为了她的安危,现在出门不光配备侍卫、暗卫,还配备了御医。
御医迅速对女子进行了检查,并使用了针灸疗法来促进她的苏醒。几根银针下去,女子吐出少量湖水,逐渐恢复了意识。
当女子睁开眼睛时,她看到周围围着一群陌生的男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恐惧和绝望。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再次跳湖,但身体却十分虚弱,只走了几步就又摔倒了。
就在这时,唐文舒和太子殿下走了过来。唐文舒温柔地看着女子,轻声问道:“姐姐这是有什么难事?可以和我说说吗?”
侍卫们纷纷让开,女子一眼便看出唐文舒的身份不一般,于是止住了再次跳湖的念头。她疑惑地看着太子和唐文舒,眼中闪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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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希望,似乎在思考他们是否能够为自己主持公道。
“这位是当今太子殿下,放心,你说吧,什么事都难不到他。”唐文舒指着赵瑞给落水女子介绍道。
听到这话,那女子眼睛一亮,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她艰难地站起身来,颤抖着声音说道:“奴家是春风坊的清倌,名叫丽娘。今日奴家陪王公子出城游船,却不想被推下湖……”
“刚刚看你在湖里那样,不像被推的,倒是更像投湖自尽。”唐文舒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似乎对她的反应感到好奇。
丽娘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悲伤:“嗯,其实我还没想好要不要投湖自尽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推下湖了。在水里漂了一阵子后,又觉得人生无望,便放弃了挣扎……”
她的话音未落,突然听到一阵嘈杂声传来。抬头望去,只见一群小厮模样的人正朝着他们迎面走来。为首的一人满脸怒容,目光死死地盯着丽娘,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丽娘,没想到你竟然会游泳!不过既然游回来了,那就乖乖跟我们走吧,王少爷还在等着你呢!”领头的小厮恶狠狠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威胁。
丽娘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惊恐地看着这群不速之
客,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试图远离这些危险的人物。
侍卫拦住了他们,太子挥手让侍卫押着那群小厮退下,并示意丽娘继续说下去。丽娘看着太子身边的侍卫,心里有了底,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于是,她并未像之前那些人一样上前魅惑太子,而是先把事情说清楚。
丽娘走到太子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眼泪汪汪地说道:“太子殿下,丽娘早就攒够了钱,想要自赎从良。可是今天王小爷非要点我和花娘出来,他还想要强迫我们。虽然他许诺事后会纳我们为妾,但我并不愿意走这条老路。花娘倒是很想走这条路,所以在船上的时候,她就推了我一把,我顺势跳了下来。”
第44章 丽娘自赎
等等,春风坊不会是那种地方吧。她心中暗自思忖着,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虑和不安。
太子微微点头,表示肯定。她的表情严肃而又平静,仿佛早已预料到了这个问题。&34;就是你想的那样。&34;她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34;自赎后,你想怎么生活?跟着王少爷不是更好吗?&34;唐文舒问道,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似乎想要从她的眼神中找到答案。唐文舒觉得在古代的女子,尤其是青楼女子,找一个良人不是她们的毕生追求吗?有人纳她为妾为什么不愿意呢?
丽娘静静地坐在那里,思绪如潮水般涌动。她想起了自己曾经的生活,那些被束缚、被压抑的日子。如今,终于有机会重新选择自己的人生道路,她感到既兴奋又迷茫。
&34;我想……&34;她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
丽娘深吸一口气,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我想要立女户,自梳头发。”
“啊!”唐文舒不禁惊呼出声,虽然她对自梳头发的具体含义并不十分清楚,但对于女户的概念还是有所了解的。在这个以男性为主导的时代,女性要自立门户谈何容易。
丽娘紧紧咬着牙关,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擅长刺绣,可以靠这门手艺养活自己。而且,我还具备一定的艺术才能,可以通过卖艺为生。虽然不能说精通琴棋书画,但也略有涉猎。”
“请公子为我做主!”丽娘声音颤抖着,她知道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这位公子手中。她毅然决然地对着太子跪下,眼中满是恳切和期待。尽管刚才问话的是唐文舒,但从他们之间的氛围可以明显看出,能够作主的人是眼前这位公子。
唐文舒年纪尚小,而且性格活泼,难以承担这样的责任。而这位公子则显得稳重而有威严,让人不自觉地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求公子帮我摆脱王公子的魔爪。”丽娘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恐惧和绝望,仿佛已经到了绝境。
太子微微皱眉,目光犀利地盯着丽娘,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你既然已经卖身于清风坊,那就意味着你已成为奴籍。若要自立门户,至少需要良籍。但以你的身份,这是不可能的。”
这个现实如同晴天霹雳般击中了丽娘,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摇摇欲坠。她原本以为只要有钱就能赎身,就能获得自由,却没想到还有身份这一难关。
她的眼神渐渐失去了生机,泪水模糊了视线。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如此努力地攒钱赎身,想要摆脱束缚,却最终被一个身份所困。
她以前从未设想过这样的情景,一直以为只要能够自赎,就已经跨越了最大的难关。然而现在她才意识到,真正的难题在于身份。在这个时代,想要跨越身份的阶层简直难如登天。
&34;难道我真的只有进入王少爷府做妾这唯一的出路吗?&34;丽娘低声呢喃着,神情落寞而无奈。&34;那样的话,我的孩子将来只能是庶子、庶女,在府内毫无地位可言,只能像我过去一样被人任意欺凌。&34;丽娘越想越觉得前途渺茫,心中的绝望逐渐蔓延开来。
突然,丽娘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34;不,我绝对不能接受这样的命运!&34;她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决绝和不屈。&34;我不会嫁给任何人!更不会让我的孩子重蹈覆辙,成为任人宰割的可怜虫!&34;丽娘的内心燃起了反抗的火焰,她决定要为自己争取一个更好的未来。
“求公子成全,我会尽我所能为您做事,但是不能违背良心道义。”丽娘再次对着太子磕头,额头重重地撞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的眼神坚定,充满了决心和诚意。
太子殿下静静地看着丽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她慢慢地开口道:“说说你的价值。”声音低沉,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丽娘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太子殿下,说道:“我知道皇城内很多官员的秘密。”说完这句话,丽娘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唐文舒,然后再次闭口不言。
唐文舒站在一边,心中暗自惊讶。她没想到丽娘竟然掌握着如此重要的信息,看来不能小看任何人。
太子殿下看着丽娘,眼中闪过一丝精明。她再次亮明身份,语气平静地说道:“没事,可以说。先说个大概吧,我会给你重新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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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
丽娘听到太子殿下的承诺,激动得浑身颤抖。她知道,遇到太子殿下,她的问题终于有了解决的希望。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礼部侍郎的书房里隐藏着一本神秘的账簿,这是他行贿的重要证据,一直被他紧紧地握在手中。凭借这本账簿,他不断威胁那些曾经帮助过他的几名官员。
听到这里,唐文舒不禁想起了当初在宫中发生的事情,那与景阳侯府有关的龌龊之事。她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礼部侍郎早已被罢免,他家也已经被抄过了。还有其他的吗?”
丽娘思考片刻后回答道:“吏部侍郎,他有一本账册,上面详细记录了受贿的官员名单以及他们行贿的金额。这些官员通过行贿来获得
升迁的机会,而那些没有行贿的官员,即使有功劳也只能得到平调或被贬谪的待遇。因此,官员的任免在他手中成了受贿的根本。”
“吏部侍郎共有三人,你说的是钱庭坚钱大人?”太子殿下微微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对于朝堂之事,他可谓了如指掌,丽娘一提及,他便立刻猜到了是谁。
丽娘轻轻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是的,他们称呼他钱大人。”
太子殿下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看来你对这位钱大人印象深刻啊。”
丽娘连忙摇头解释道:“我只是听到他们提起过这个名字而已。”接着,她又想起了其他几位大人,继续说道:“还有黄大人、石大人、高大人……”
太子殿下静静地听着丽娘的讲述,眼神深邃而专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好了,这位是我的少师,他会给你安排新身份。”太子看着丽娘说道,“以后好好生活吧。”
等丽娘走后,唐文舒眨着大眼睛,好奇地问道:“太子哥哥,丽娘以后会有什么身份呢?”
太子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轻声说道:“以后啊,她会是荆州青云镇的一个寡妇,丈夫是百夫长,战死在荆州。”
唐文舒听到这个回答,眼睛一亮,拍手叫好道:“那挺好,这样就没人欺负的了她了。”
第45章 一波又起
原本以为这次游湖会如此波澜壮阔地结束,但没想到更多的意外正等待着她们。
唐梓桂等人再次制造麻烦,她们在山庄等待太子到来时,使出各种手段试图引起他的注意。有人假装摔倒,顺势扑进太子怀中;有人故意将手帕扔到太子头上;甚至有人企图偷偷亲吻太子。这些行为让在场的人感到震惊和尴尬,当然这些小手段都入不得太子殿下的法眼。
太子和唐文舒避开人群,悄悄地走向山庄深处预定的院落。由于不想引起过多关注,他们特意选择了一条偏僻的小路,希望能安静地抵达目的地。然而,当他们走到一处院落外时,却听到了里面传来清晰的扇耳光的声音以及女子的哭喊声。
&34;姐姐,我错了,饶了我吧。&34;一个女子带着哭腔说道。
&34;谁让你叫我姐姐的?&34;另一个声音充满了嚣张跋扈。
&34;是,文大小姐。我错了!&34;女子的声音在寂静的院里显得格外楚楚可怜。&34;可是,可是文大小姐你真的不该那么对太子殿下,他是好人。&34;
唐文舒转头看向太子殿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戏谑,仿佛在询问:&34;要不要救她?&34;
太子眨眨眼,凑近了一点,似乎在说,再看看。她和唐文舒贴近墙根,声音更清晰的传来了。
“你还说!你这个狐媚子是不是看上太子了?就你这身份,你也配?”那个嚣张的声音继续道,“给我打,打死这个狐媚子,她娘勾引我爹,现在长大了也学会勾引我男人了。”
板子打在肉上的声音传来,那位小姐的声音更微弱了,可她还在说“我没有勾引太子,我只是不想姐姐你误入歧途,你给太子送汤,在汤里加药是不对的。”
听到这里,唐文舒心里一惊,原来这位小姐是因为阻止别人对太子下药才被打的,真是个善良勇敢的女子。
“救?”唐文舒小声地问太子,没想到太子殿下已经冲了进去。
“放开她!”太子殿下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唐文舒也赶紧跟了进去,只见一群人围着一个柔弱的女子,地上还有血迹。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山庄中行凶打人!”太子殿下怒视着那些人,她的眼神冰冷而锐利,让人不寒而栗。
“太……太子殿下……我们……”那群人吓得脸色苍白,不知所措。
“来人,把他们都带走!”太子殿下命令道。
“我是文家大小姐,在这教训家奴,你是太子也没资格管教我。”就在这时,一位穿着艳丽的女子从人群中走出,她快步走到那群人身前,先是对着太子盈盈一拜,然后又轻蔑地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女子,转身就带着人离开了。
侍卫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抓人。太子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看着文家大小姐离去的背影,唐文舒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个女人的来历和背景。
“太子哥哥,她是?”唐文舒问道。
太子殿下没回她,而是走到那位受伤的小姐身边,轻轻扶起她,温柔地问道:“你怎么样?”
那位小姐抬起头,露出一张美丽而苍白的脸,眼中闪烁着泪光,轻声说道:“多谢太子殿下救命之恩。”
太子殿下看着她,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惜之情,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用谢,你很勇敢,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说完,太子殿下转身对唐文舒说道:“先带她去看太医吧。”
唐文舒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那位小姐朝着他们预定好的院落走去,随行的太医已经提前赶到院子里安顿好了一切。
一路上,太子殿下突然开口说道:“文家,就是那个工部尚书文永年吧?听说他原配夫人过世之后,又娶了自己的表妹作为续弦。”
听到这话,那位小姐明显吃了一惊,但还是连忙回答道:“是,是的,娘亲的确是父亲的表妹。”
而此时,刚刚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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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并不知道,那位文家大小姐文珊珊心里却暗暗松了一口气。这可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扮演恶毒女配啊!而且还把继妹打得那么惨,真不知道回到家里该怎么跟母亲交代。
唉,谁叫她母亲去世得早,现在的她爹不疼、娘也不爱,为了自保,她不得不投靠继母,认贼作母。不过没关系,总有一天,那些人都会遭到报应的!娘亲,希望您在天之灵能够保佑我度过这个难关。
离开众人视线后,嬷嬷立刻走上前来,恭敬地说道:“小姐,请更衣。”可嬷嬷却动作粗鲁的扯下那条鲜亮的裙子。
文珊珊这才想起,身上这套华美的衣衫乃是母亲特意为今日的计划而准备的。平日里,她可没有机会穿上如此精致的衣物。母亲曾说过,太子殿下喜爱那些柔弱可人的女子,因此特意让妹妹换上她平日所穿的素雅裙子,打扮成一个楚楚可怜的形象。好在,现在妹妹已经被太子殿下带走了,自己也算是圆满完成了任务。
与此同时,唐文舒这边,只见那位姑娘每说一句话都会羞涩地看一眼太子殿下,然后娇羞地低下头去,将那柔弱无助的模样演绎得淋漓尽致。
太子殿下微微皱起眉
头,他的目光落在文乐音身上,语气平静地问道:“既然是继妻,那你应该是嫡妹,刚刚为什么称呼你为家奴?”这句话仿佛一把利剑,直接刺破了文乐音的伪装。
文乐音低下头,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被太子殿下的话刺痛了。她咬着嘴唇,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和无奈:“因,因为我只比大小姐小半岁。”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自卑和自怜,仿佛自己真的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家奴。然而,实际上,她内心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但又不敢表露出来。
文大人的原配夫人六年前就已经去世,而他在五年前才迎娶了继妻。根据文乐音的年龄判断,她应该有十一二岁了,与原配的孩子相比仅仅小半岁而已。在这个微妙的时间点上,这种情况确实有些尴尬和复杂。唐文舒心中暗自好笑,这个瓜可真是够大的。
第46章 宠妾灭妻
太子殿下自然是明白其中的道理,但她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继续与文乐音轻声交谈:“如此说来,那你便是外室所生的庶女了?也难怪会被人称作家奴。”
听到这话,文乐音顿时瞪大了眼睛,愤怒地反驳道:“才不是呢!我可是爹爹和娘亲的亲生女儿,他们对我最为疼爱!”
太子赵瑞斜睨着眼,上下打量着文乐音身上朴素的装扮,心中暗自嘀咕,这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像大小姐,反倒更像个奴仆。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哦?是吗?”太子赵瑞语气带着一丝调侃,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以为然的神情。
文乐音看着太子赵瑞那副模样,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大声喊道:“我才是真正的大小姐,那个文珊珊根本就什么都不是!她不过是一条整天被我呼来喝去的狗罢了!”然而,喊完这句话后,文乐音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唐文舒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前方,心里犹如醍醐灌顶般豁然开朗。原来,那位需要被拯救的人竟然就是刚刚见过的文珊珊小姐!她不禁回想起刚才太子殿下对文乐音的态度和言辞,现在才明白其中缘由。
唐文舒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感叹道:“原来如此啊,怪不得太子殿下会对文乐音说话如此刻薄,甚至觉得她变了一个人。看来,太子姐姐应该是察觉到了一些事情”
从之前丽娘的供诉来看,其中并未提及工部尚书文永年此人,以至于让我误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他仅仅是不去青楼罢了,但可能在其他地方行恶事。
此人依靠其妻子发家致富,然而背地里却养着表妹作为外室,最终竟然与表妹一同将自己的妻子谋害致死。若不是因为妻子的娘家仍有一定的权势和影响力,恐怕文珊珊早已性命难保。如此看来,文永年不但品德恶劣,而且心狠手辣,着实让人唾弃。
“太子哥哥,这个文大人宠妾灭妻,家风不正,还能做官吗?”唐文舒好奇地问道。
太子殿下微微一笑,目光转向文乐音:“之前确实没有确凿证据,但现在情况有所不同。”他的眼神带着一丝威严,让文乐音不禁颤抖起来。
“我爹会救我的……”文乐音的声音充满恐惧和绝望。然而,面对眼前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她深知自己的父亲,即使身为工部尚书,也无法拯救她于困境之中。“娘!我想回家!”这位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这一次,她的哭声真实而诚恳,不再是之前故作娇柔的姿态。
文乐音的内心被无尽的恐惧所笼罩,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深渊之中无法自拔。她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她后悔不已,后悔当初没有听从父亲的劝告,远离太子殿下这个危险的人物。
然而,她却选择了听从母亲的安排,妄图攀附太子殿下这个所谓的高枝。如今,她终于明白了,高枝并非轻易能够攀附,而太子殿下也绝非善类。他设下陷阱,诱使文乐音说出了不利于父亲的话语,从而给父亲带来了巨大的危机。“文乐音感到无比的自责和悔恨,她深知自己的行为已经伤害到了父亲,让他陷入了困境。
“太子哥哥,文乐音她母亲确实下了好大一盘棋哦,先是预测到我们会往偏僻的方向走,再选好时机表演一出,再让太子哥哥来英雄救美。可是,她没想到自己的女儿那么不中用吧。”唐文舒一边说一边忍不住轻笑起来,笑声清脆悦耳,仿佛银铃般动听。她的脸上洋溢着得意和嘲讽,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太子听了她的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轻轻拍了拍唐文舒的手,温柔地说道:“你就没想过也许这只是一个巧合呢?”
唐文舒撅起小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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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哼了一声:“这分明就是她们母女俩故意设局,想要勾引你呢!我已经看出来了,你也早就看出来了,还逗我。”
太子听后微微点头表示认同,但他并没有像唐文舒那样笑得那么开心,反而有些严肃地说道:“嗯,不过这个计划虽然巧妙,但还是有破绽。”
唐文舒好奇地看着太子,问道:“破绽?哪里有破绽呢?我怎么没发现啊!”
太子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释道:“你仔细想想,那文乐音一开始表演得确实不错,也成功地骗过了我们。但是当她走路时,却挺直了身子昂首挺胸,这可不是一个长期受欺负的姑娘应有的姿态。正常情况下,这样的姑娘应该是含胸低头才对。”
唐文舒恍然大悟,连忙点头称是。接着,太子又继续指出:“还有一点,这套楚楚可怜的衣衫明显小了一号,并不是因为衣服本身短,而是这姑娘胖了,所以穿着不合身。”
唐文舒顺着太子的目光看向已经吓傻的文乐音,果然发现她的衣裙长度比实际身材要长出一些。两人相视一笑,都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
可怜的文乐音,只能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样,无助地站在那里,任由别人对她评头论足,却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和不满。她的心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而周围的人们,则像是在看戏一样,冷漠地看着这一切,没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援手帮助她
。
“太子哥哥,现在要怎么处置她呢?还有文大人呢?”有人问道。
“她吗?把她送回文家吧。至于文大人,自然会有大理寺来审判他的罪行。”太子冷漠地回答道。
听到这句话,文乐音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她知道自己即将被家族抛弃了,未来的日子将会充满艰难和困苦。
忙完这些,太子殿下和唐文舒终于回到院子里。
第47章 午夜激情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太子殿下和唐文舒在院子里享受着丰盛的晚餐。两人有说有笑,气氛融洽。用完餐后,去沐浴更衣,随后各自回到房间休息。太子住在主室,而唐文舒则住在偏房。
夜晚,月亮高悬,星星闪烁,整个山庄沉浸在宁静之中。然而,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夜晚,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正在发生。
自太子殿下带着唐文舒出城以来,皇城中有适龄女儿的世家纷纷悄然派人跟随。这些人密切关注着太子的一举一动,试图了解他的意图和目的。当得知太子预定了京湖山庄的院子时,他们也纷纷效仿,订下了自己的院子。
经过一整天的游玩和观赏八卦,太子和唐文舒已经疲惫不堪。她们决定早早入睡,抛开所有的烦心事,进入甜美的梦乡。
半夜时分,万籁俱寂,只有皎洁的月光洒在地上。突然,一阵阴森恐怖的狼嚎声划破夜空,惊醒了正在熟睡中的太子。太子向来睡眠较浅,这突如其来的狼嚎声更是让他无法继续入睡。她迅速穿上衣服,拉开房门,急切地向门外的暗卫询问情况。
暗卫恭敬地回答:“主子,是有人故意将狼群引到了这里。”
太子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京城郊外的猎场距离此处足足有十公里之遥,究竟是什么人能够从那么远的地方引来狼群呢?而且,这些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太子心中充满疑惑。毕竟,此次出行,她带了足够多的侍卫,就算真的遇到狼群袭击,也不至于构成太大的威胁。
暗卫们沉默不语,他们宛如一群没有感情的工具人,只会听从主人的命令,绝不会擅自发表任何意见。对于主子的问题,他们无法给出答案,只能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指示。太子见状,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只好无奈地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并留下几名暗卫守住唐文舒的房间。
坐在屋内的太子听到山庄内四处传来动静,有人开始用重物抵住门窗,有人甚至只穿里衣就惊慌失措地乱跑。庄内充满了惊恐的尖叫声。
太子殿下终于按捺不住,决定亲自去查看一下情况。就在这时,她看到一个人朝他奔跑而来。这个人衣衫凌乱不堪,胸前春光乍泄,眼泪汪汪欲滴,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即使在深夜,她依然精心打扮,妆容精致,发簪整齐地插在头发间。
太子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暗自琢磨:&34;执棋者?先是利用狼群制造混乱,提前化妆并弄乱衣服,然后跑到我面前。如果我对她怜惜,便能将其拥入怀中;若我无动于衷,她也可以声称被我看光了身体。无论怎样,都能与我搭上关系。呵呵,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34;
“太子,殿下救命!啊!”女子尖叫着,声音充满恐惧和绝望,仿佛遇到了极其可怕的事情。她边跑边喊,跑得越来越近,让人不禁为她的安危担心起来。
然而,就在快要到达时,她突然左脚踩在右脚上,身体失去平衡,成功地将自己绊倒在地。这一跤摔得可不轻,但女子似乎并没有在意身上的伤痛,而是顺势朝着太子的方向倒下。
如果一切按照计划进行,她应该恰好能倒在太子殿下怀里,引起他的怜惜和关注。但太子赵瑞却没有如她所愿,反而连连后退,避开了她的靠近。随着“碰”的一声巨响,女子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尽管如此,女子还是强忍着疼痛,迅速调整表情,故作温柔地开口:“殿下,我没事,能让我进去避险吗?”她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期待和祈求,希望能得到太子的同情和帮助。
太子赵瑞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当然……”女子听到这句话,脸上闪过一丝惊喜,但还没等她来得及高兴,太子紧接着又说:“不能。”
女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愤怒瞬间涌上心头。她咬着牙,努力控制住情绪,再次撒娇般地说:“殿下~我刚刚扭伤了~”语气中带着些许委屈和无助。
“噗嗤。”唐文舒听到尖叫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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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房门处正好看见这出好戏。
心中暗自发笑,忍不住模仿起那女子的语气和动作,矫揉造作地扭着小腰,捏着兰花指,嗲声嗲气道:“太子哥哥~奴家好怕怕哦~你快来抱抱我~”她一边说,一边故意用手捂住胸口,装出一副害怕得不得了的样子。
等太子殿下走过来,唐文舒还不忘故作惊恐状,眼睛里闪烁着泪光,双手紧紧抓住太子的衣角,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太子被她的样子逗乐了,笑着摇摇头道:“少贫。”她轻轻拍了拍唐文舒的头,眼中满是宠溺。
“殿下……”那名女子轻声呢喃着,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羞涩和期待。她轻轻咬了咬嘴唇,仿佛在克制自己内心的情感。然而,她依然坐在原地,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反而不小心将衣领掀得更开了一些。瞬间,大片晶莹剔透的肌肤展现在月光下,闪烁着洁白而耀眼的光芒。这片肌肤如同白玉般细腻光滑,散发出迷人的光泽,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唐文舒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神却充满了嘲讽和不屑。她直接走上前去,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轻轻抚摸上那名女子裸露的肌肤。指尖传来的
触感细腻而柔软,让人不禁心生涟漪。然而,唐文舒的话语却如同寒冰一般冷酷无情:&34;哟,吹弹可破,晶莹剔透,真是好肉啊!&34;
说完这句话后,唐文舒转头看向太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微笑着问道:&34;太子哥哥,你说这肉能卖多少钱一斤呢?&34;她的语气轻松,但其中蕴含的深意却让人心惊胆战。
那名女子听到唐文舒的话后,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她迅速拉起衣服,紧紧裹住自己,试图掩盖住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刚刚被唐文舒抚摸过的地方,此刻仿佛有火焰在燃烧,炙热难耐。
就在这时,狼嚎声突然变得急促起来,接着是一阵狼群奔跑离去的声音。原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侍卫和山庄的小厮们已经成功将狼群赶走,并留下了一地的狼尸。
第48章 狼群缘由
狼群被驱赶走了,人们也开始清点人数,大家都往太子殿下的院子里来了,毕竟这里侍卫众多,最有安全感。
这时,小厮拿来烛火,照亮了这一方小天地。唐文舒也看清楚地上那位小姐的真容,原来的安将军府的小姐。安将军四子一女,对于这个女儿可谓是宠上了天,取名掌珠。
“安小姐,该起来了。”唐文舒拉起那位还在地上故作娇柔的小姐,不想随着拉扯,她的衣裙直接断掉了,可是露出来香肩这下是怎么也遮不住了。
安掌珠得意一笑,轻蔑的看着唐文舒,心中暗自得意:哼,看你这次如何收场!她故意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眼中闪烁着泪光,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周围的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有的人低声议论着,有的人则露出惊讶的表情。唐文舒感到一阵尴尬和无奈,她知道自己被安掌珠算计了,但现在已经无法挽回局面。
安掌珠趁机大声哭喊道:“呜呜呜……唐文舒,你竟然如此欺负我!我的衣服都被你扯坏了,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啊!”她的声音充满了委屈和哀怨,让人不禁心生同情。
唐文舒皱起眉头,试图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扶你起来……”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安掌珠打断了。
“你还敢狡辩?大家都看到了,你就是故意的!”安掌珠指着唐文舒,脸上露出愤怒的神情。她的表演十分逼真,让许多人都相信了她的说法,毕竟她才是受害者,只是这个时候不仅有侍卫,还有很多人也过来了。
唐文舒气笑了,她上前一把扯住安掌珠的衣服,嘶拉一声,这下衣服全破碎了。她接着说道:“看清楚,这才是我扯的。”然后转头看向安掌珠,眼中满是挑衅和得意,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容。
“太子哥哥,这可是她让我扯的哦,我可是听话的好孩子呢。”唐文舒故意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声音嗲嗲地说道。
而此时的安掌珠,身上只剩下一件薄薄的侍衣,跪坐在地,春光乍泄,被周围的人一览无余。她满脸羞愤,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却不敢哭出来,只能咬着嘴唇强忍着。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纷纷议论起来。有的人对唐文舒的行为表示不满,认为她太过分了;有的人则觉得安掌珠自讨苦吃,不该去招惹唐文舒。但无论是谁,都无法改变这个局面。
将军府的女儿,本应被培养成坚毅勇敢、武艺高强的女子,但她却被父母宠溺得如温室花朵般柔弱。她的生活充满了爱与关怀,四个兄长更是将她视为珍宝,倍加呵护。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她对世间的险恶一无所知。
然而,狼群的出现绝非偶然。这绝不是普通人家能够招惹的麻烦。太子赵瑞暗自思索着,心中渐渐明白,将军府的确拥有足够的实力和手段来制造这样的混乱局面。他不禁皱起眉头,深感忧虑。
将军府把她宠成这般模样,实在是过于纵容,甚至可以说是无法无天!他们是否知道,这场狼群事件将会给多少无辜之人带来灾难?可眼前的事也必须先解决。
正当太子犹豫是否要给安掌珠披上自己的外衣时,唐文舒却突然走过来,接过太子手中的外衣,毫不犹豫地披在了自己身上。接着,她还指着一名宫女,让她快去房间取件衣服给安掌珠穿上。
安掌珠想要起身,却被唐文舒按住了肩膀,她娇小的身形努力一直遮挡着她,不让其他人看到她的身体。尽管她并非良善之辈,但也不愿以这种方式损害她的名声。
待安掌珠穿戴整齐后,一名侍卫前来禀报:“启禀太子殿下,此次狼袭山庄导致两人死亡,一人失踪,二十五人受伤,其中,三人重伤。”
听到这个消息,安掌珠惊讶地叫出声来:“什么?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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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们明明很快就过去了,怎么还是有人死亡呢?”太子殿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问侍卫:“死者和失踪者分别是谁?”
安掌珠也竖起耳朵仔细聆听。事实上,狼群是安家派人引来的,但这只是为了让安掌珠接近太子而找的借口,他们并没有真正想要伤害任何人。因此,在狼群尚未到达山庄之前,安掌珠就已经来到了太子的院落,并故意大喊“狼来了”,以此诱导太子派遣侍卫去驱散狼群。这样一来,既可以避免人员伤亡,又能实现她接近太子的目的。
可现实总是出人意料。“死亡的是梁家庶女和陈家嫡幼子,失踪的则是陈家表小姐。”
听到这个消息,唐文舒心里不禁一紧,眉头皱起。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猜是陈家表小姐害死了嫡幼子才趁乱逃走了,而梁家,皇城哪里有什么梁家,何况庶女而已。”安掌珠理所当然的开口。
唐文舒听后,心中一阵惊讶。她怎么能如此轻易地就下结论呢?而且,对于一个人的生死,竟然如此冷漠。
唐文舒本来还看她那么经逗,觉得她挺有趣的,如果没有纠纷,以后可以做朋友来着。但现在,当安掌珠说出这番话时,她意识到,她们并不是一路人。
或许古代的世家子女,都是这般不把庶出当人看,不把身份地位低下的人当作平等的存在来看待。他们的价值观与在华夏长
大的现代人唐文舒相差甚远,这种冷漠和轻视让唐文舒感到震惊和无奈。
此时此刻,唐文舒尚未察觉到这一切都是眼前女子的计谋。她派人偷走了狼王的崽子,故意引来了狼群。当侍卫与狼群激烈交战时,女子却暗中将狼崽交出来,使得狼群迅速撤退。侍卫们误以为是他们杀死了足够多的狼,所以狼群才会退去,但实际上,狼是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动物,如此快速的离去必定有其他原因。
第49章 太子断案
太子殿下得知失踪女子的消息后,立刻派遣侍卫前往调查其下落,并增派了更多的侍卫加强巡逻力度。他安慰大家说:“诸位,不必担心,我已经派人去找寻失踪女子的下落,同时也加强了巡逻。现在夜已深,请各位先回去休息吧。”
然而,身为赵国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他们都不愿意离开,纷纷表示要留下来守候,等待事情的结果。其中有人说道:“我们不能就这样回去睡觉,必须等到找到那名女子才能安心!”另一个人附和道:“对,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就连安掌珠也坚定地表示要坚守在这里。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说道:“我要和大家一起守候,直到真相大白!”于是,众人决定留在原地,共同等待失踪女子的归来。
众人坐在太子殿下的院子里闲聊着各种八卦,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时辰。此时天色依然漆黑一片,唐文舒早已靠着太子打起了瞌睡。然而,一阵侍卫的低语声将她从睡梦中唤醒。
&34;找到那位表小姐了。&34;侍卫低声禀报。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都纷纷竖起耳朵。接着,侍卫们将尸体抬到了院外,并向太子请示是否要将其带进院子查看。
唐文舒毫不畏惧地开口道:&34;带进来看看吧。&34;
当侍卫们将尸体带入院子时,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那位表小姐浑身布满了被凌虐的痕迹,衣服破烂不堪,神情充满了极度的惊恐。显然,她在临死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34;天啊,她下午还好好的和陈家一群姐妹们在游湖呢!怎么会这样?不仅人死了,而且还死得如此凄惨!&34;人群中传来阵阵惊呼声。
&34;她身上没有抓痕,看起来不像狼群所为。&34;有人观察后说道。
这时,侍卫们也回禀说:&34;这位小姐的尸体在山庄外的草地上找到的,周围并没有发现狼群的足迹。&34;
太子赵瑞看着这具惨不忍睹的尸体,脸色变得十分阴沉,但她并没有立刻发表意见,只是冷静地吩咐道:“把另外两个人的尸体带过来让我看看。”
很快,陈家小公子陈承欢的尸体和梁家庶女的尸体被抬到了众人面前。与此同时,陈家的人和梁家的人也纷纷赶来,场面一片混乱。
陈家的人哭得死去活来,嘴里不停地喊着:“可怜的小承欢公子啊,怎么就这样去了……”然而,他们却丝毫没有表现出对已经死亡的表小姐的悲伤之情。另一边,梁家的人对于庶女的死亡同样显得漠不关心,只担心为什么太子殿下将他们召来。
陈承欢的尸体表情惊恐,仿佛经历了极大的恐惧。掰开他的眼皮,可以看到他的双眼瞳孔放大,眼神充满了恐惧。他的衣摆上还有明显的尿迹,身体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臭味。
而梁家庶女则浑身沾满泥土,像是在地上打过滚一样。她的脸上满是鲜血,眼睛上有深深的刀口,舌头也被削断,喉咙处还有明显的勒痕。她的死状极其惨烈,比起陈家表小姐还要更甚几分。
然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他们三人的尸体都没有发现狼的咬痕或抓痕。
“我就说嘛,太子殿下的侍卫那么及时的赶跑狼群,不会有人因此受伤死亡的。”安掌珠在一旁接口道。她一脸得意,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
这时,陈家庶女陈婷婷突然在主母面前耳语了几句。只见卢氏脸色一变,怒气冲冲地上前指着安掌珠骂道:“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招来狼群,我儿何故受害。”
人群顿时哗然,纷纷交头接耳起来。“什么?狼群竟是安大小姐招来的?”“不会吧,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大家议论纷纷,目光都集中在了安掌珠身上。
面对众人的质疑和指责,安掌珠却显得十分镇定。她毫不畏惧地回怼道:“你凭什么这么说?有证据吗?没证据就是污蔑!”她的语气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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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自信。
然而,此刻的安掌珠心中却是另有盘算。她暗自庆幸,这件事是三哥帮自己精心安排的,而自己完全没有直接插手其中。这样一来,即便出了事,自己也能轻易置身事外。而且,三哥本来就在军营之中,他也可以找到合适的理由来摆脱嫌疑。所以,这件事只不过是一个天衣无缝的巧合罢了。想到这里,安掌珠不禁为三哥的机智感到自豪。
“我……我一直躲在太子殿下的院子外,从狼群还没来时你就跑来喊狼来了,到后续一系列事情,我都看到了。”陈静姝怯生生地说,眼睛不敢直视安掌珠。
“你,你为什么会在一直在这?”安掌珠根本没抓住重点,反而对陈静姝躲在太子殿下院子外的事耿耿于怀,心里一股无名火起。
“我,我当然是想目睹太子殿下的容颜。”陈静姝说完,娇羞的低下头,脸色微红,仿佛有无限的柔情蜜意。
“母亲,狼群就是她招来的,不然为什么她能未卜先知。”陈静姝拉着嫡母的衣袖,撒娇般地晃了晃,虽然是庶女,但看样子在陈家地位不低,很得脸面。
“小弟死的那么惨,母亲你一定要为他做主啊。”一个女子带着哭腔说道。
另一个女子则面露凶光:“你这个贱人,太子殿下是我的。”
说着,安掌珠便上前扯着陈静姝的头发就要扇她耳光。
“拉开她!”太子发话,场面立刻安静下来。
“陈承欢的死应该和狼群关系不大,先说说陈家表小姐吧。”太子说道。
“她啊?就是个贱妇生的贱种。”雷氏开口道,“承欢看上她是她的福气,大不了就纳她为妾,我也同意了,可是她不同意,还找了老夫人压下此事。”
“贱妇?”唐文舒疑惑地问道。
“应该是雷氏的姑姐,传言她嫁进陈家后她们一直不和,直到陈家小姐出嫁。”太子为她解惑。
第50章 出人意料
那么到底是谁杀了谁呢?是陈家表小姐杀害了小少爷,然后在逃跑的路上遭遇不测?还是小少爷杀死了陈家表小姐?这一切都成了一个谜。唐文舒还在思考和猜测,侍卫就带回了疑似作案工具。
侍卫们的搜查能力果然强大,在梁家大小姐的院子里发现了一把带血的剪刀,它被一块布紧紧地裹住,埋在了槐树下。
“槐树下藏脏物,难道就不怕冤魂找上门来吗?”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道,但此时整个院子里一片寂静,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唐文舒始终认为这件事并非梁家大小姐所为。毕竟,有谁会在害人之后还将凶器藏在自家院子里,等着鬼魂来找自己麻烦呢?除非真正的凶手另有企图,想要借此机会一箭双雕。
“梁二小姐,你可有话要说?”太子殿下发问。她的声音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威严却让人无法忽视。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站在梁家大小姐身旁的人,带着好奇与探究。
梁飞莺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但她依然梗着脖子,强装镇定地说道:“你贵为太子也不能污蔑于我。”她试图保持自己的尊严,但微微颤抖的声音却透露出内心的不安。
太子殿下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她指着梁飞莺的裙摆说道:“你裙角沾有泥土,整个山庄修理得当,地面整洁干净,就这几步路也不至于让身为世家贵女的你弄脏衣裙。”他的话语如同利剑一般,直刺人心,让人无法反驳。
众人顺着太子殿下所指之处看去,只见在明亮的烛光照耀下,梁飞莺的裙角果然星星点点的沾了许多泥土。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如此!这么明显的证据摆在眼前,谁还能抵赖呢?
这时,有人小声嘀咕道:“也是,夜里藏剪刀的她没注意到裙角粘上了泥土,不然换套衣裙更好。”这句话更是加重了梁飞莺的嫌疑,让她陷入了极度尴尬和难堪的境地。
“可是你和庶妹有什么仇啊?和我又有什么怨?”梁家大小姐梁青鸾不明白,平时里飞莺和和气气的,万万没想到她竟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你身为大小姐当然不懂我万事被你压一头的感觉,当年我娘和你娘先后怀孕,你娘身为二房妯娌却使计早产,害得你先出生,你看看皇城各家,哪有二房长女当大小姐的,此后,更是事事比我强,读书比我厉害,女红比我厉害,就连骑射我也不是你的对手,梁府众人眼里只有你,哪有我这个真正的大小姐。”
梁飞莺哭诉道:“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嫉妒你,因为你的存在让我感到自己一无是处。每次看到你受到大家的赞扬和喜爱,我都觉得心如刀绞。而我呢,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超越你,总是被人忽视和遗忘。这种不公平的待遇让我心生怨恨,久而久之便成了执念。”
“所以你就设计害死四妹就为了陷害我?”梁青鸾难以置信地看着梁飞莺。
“没错,我要让你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让你也感受一下被人轻视和冷落的痛苦。”梁飞莺得意洋洋地说道。转而,她又幽怨起来,“可惜,被太子殿下看穿了。不然,站在这里接受质问的就只会是你!”
“你……”梁青鸾气得说不出话来,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从未想过,一个人的嫉妒心竟然可以如此可怕,竟然可以让人丧失理智,做出这样恶毒的事情。
梁飞莺看着梁青鸾痛苦的表情,心中并没有一丝愧疚之情,只是充满了报复未得逞的不满。
她咬牙切齿地说:“至于四妹,她简直就是罪该万死!我与表哥自幼定有婚约,但自从他见到那个贱人后,竟然要悔婚并迎娶她,定是那个贱人趁我不在时勾引他。”梁飞莺气得脸色骤变,瞬间从娇柔的贵女变成了凶狠的恶妇模样。“于是,刚入夜时,我便将她约出,划破她的脸庞,剪断她的舌头,让她无法再去勾引表哥。”
“当看到她在我面前哭泣、疯狂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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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无力反抗时,我感到无比畅快。我用力捏住她的喉咙,她很快就停止了挣扎。”梁飞莺讲述这段经历时,众人听得兴致勃勃,没有人在此刻指责她的狠毒。或许是因为世家之中的丑恶之事太多,梁飞莺的行为在这里并不显得过分。
“可是你并未确认她的死亡就离开了。”太子殿下继续问道。
“未确认鼻息,因为我听见有人喊狼来了,就离开原地,趁着大乱潜入梁青鸾院子里藏剪刀了。”梁飞莺现在无话不说。
“所以,当时的梁白鹭并未断气,她撞见了陈承欢,那副模样吓到了他,随后被情急之下的陈小公子推下了山坡而亡,陈小公子则是惊惧而亡。”太子猜测到,根据侍卫的回复,梁白鹭和陈承欢的尸体位置相隔不远,一个草地坡上,一个在坡下。
“休得胡说!承欢这孩子最是胆大,梁白鹭那副模样又算不得多吓人,欢儿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事情就被吓死!”雷氏早已哭得双眼红肿,声音嘶哑,听到太子殿下指责自己的小儿子是被吓死的,立刻大声表反驳。
“可若是,陈承欢对表小姐施暴,致其死亡呢?”太子殿下看着雷氏,语气冰冷地问道,“就在他刚刚走出不远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满脸鲜血、面目狰狞的鬼魂出现在眼前,嘴里还含含糊糊地喊着“
救命”。如果真的是这样,陈小公子会不会被吓得魂飞魄散?”
唐文舒一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脑海里浮现出太子殿下所描述的恐怖场景,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天哪,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刚刚杀完人,转过头却看到一个鬼魂向自己求救……这简直就是噩梦啊!
“你们看,小公子的脚踝处有一处明显的血迹形成的手印。”太子殿下冷静地指着陈小公子脚踝上的痕迹,示意身边的侍卫去检查一下。经过仔细对比后,众人惊讶地发现,那果然是梁白鹭留下的手印!
第51章 败兴而归
死亡的那三个人已经找到了凶手,虽然目前只剩下梁飞莺和安掌珠这两个罪魁祸首,但事情还没有结束。剩下的任务就是把她们交给大理寺去处理。
与此同时,太子殿下也逐个对那些受伤的人进行了慰问。她一脸关切地询问着每一个人的伤势,并给予他们鼓励和安慰。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当太子殿下仔细查看这些伤者的伤口时,发现其中竟然只有六个是因为奔跑时受了点轻伤,例如轻微擦伤、摔伤或扭伤。
更惊人的是,其余的十九个人,竟然都有自己独特的“大戏”。这让围观者们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自感叹:“真是一场精彩绝伦的闹剧!”吃瓜群众表示太爱看了,简直是年度大戏。
这些伤者的受伤原因各不相同,但大多数都是由于姐妹之间、闺蜜之间的争锋引起的。其中一个场景让人印象深刻,两个女孩为了争夺一件漂亮的衣服而发生激烈争吵,情绪激动之下,她们开始互相推搡,最终双双摔倒在地,其中一人不幸扭伤了脚踝。另一个例子则是两位好友因为对彼此的美貌心生嫉妒,言语间的冲突逐渐升级,最后竟演变成了一场激烈的争斗,结果两人都受了伤。此外,还有一些人因为意见不合,互不相让,最终导致矛盾激化,引发了肢体冲突。
尤其是重伤的那三人,她们的情况与梁家姐妹类似,几乎都是因为彼此之间的矛盾激化而造成的伤害。唐恬等人就在其中,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之前唐文舒问话时没有人敢反驳,原来她们都不在现场。太子殿下听后,心中暗自叹息,这些女子们为何如此冲动,不能以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呢?狼群突袭没让她们受伤反倒是自己人之间争斗受伤。
唐文舒不禁感叹:“仅仅游湖一天的时间,我所看到的大戏、吃到的瓜,比我过去二十多年加起来还要多!”
此时已经是凌晨五点,天色还是一片漆黑。周围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有人伸了个懒腰,表示要赶紧回去睡个回笼觉;还有些人则兴奋地说天快亮了,等城门一开就回家,好好安慰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
唐文舒自然也是属于前者,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心想终于可以回去补觉了。至于太子殿下嘛,她不着急走,那自己也不用急。毕竟,她早就帮自己请好了假,不用担心被怪罪。
这一觉睡得可真沉,直到申时一刻才悠悠转醒。唐文舒揉了揉眼睛,只觉得肚子饿得咕咕叫。她甚至觉得就算只有一碗粗糙的米饭摆在面前,也会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正当她沉浸在饥饿的幻想中时,突然发现床头坐着一个人影,吓得她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大哥唐启!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笔直的身影让唐文舒心里有些毛毛的。
“大,大哥……”唐文舒可怜巴巴地看着唐启,声音带着一丝委屈:“我饿了。”
她差点脱口而出“我错了”,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毕竟,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呀!明明是太子殿下约她出来游湖,谁知道会发生这么多事情呢?这并不是她的错,那她为什么要心虚呢?
唐启没有说话,只是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小心翼翼地吹凉后,才将粥喂给坐在床上的唐文舒。他的动作轻柔而细致,仿佛在呵护着最珍贵的宝物。
然而,对于唐文舒来说,这种像照顾小孩子一样的待遇并没有让她感到温暖和安心。相反,她心里有些发毛,不明白大哥到底怎么了。难道他生气了吗?还是有其他的想法呢?
她偷偷瞄了一眼唐启,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些线索,但唐启始终保持着沉默,让人摸不透他的心思。唐文舒心中越发忐忑不安起来。
直到喝完一碗粥,唐启才终于开了口:“不怪你。”他心想,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好舒舒,才会让她一次又一次地陷入危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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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唐文舒吃完,唐启又问:“还饿吗?要不要再来一点?”
唐文舒连忙摆手拒绝道:“不用了,谢谢大哥。”虽然刚刚吃的那碗粥味道不错,但被人这样喂着吃,她宁可饿着肚子。
吃完饭之后,唐文舒就被唐启带着离开了山庄,返回国公府中。他们甚至都没能见到太子殿下一面,原本计划的三天游湖之旅就这样硬生生地被迫提前结束了。
唐文舒刚刚回到家,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母亲曾媛和二哥唐峥嵘给围住了。他们脸上都带着疑惑和担忧,尤其是曾媛,她瞪着眼睛,语气温柔地问道:“你这孩子,发生了那么多事,可遭了老罪了。”而唐峥嵘则在一旁笑嘻嘻地说:“哎呀,妹妹,快跟我们讲讲,这两天你都经历了些什么好玩的事儿啊?”
唐文舒无奈地叹了口气,在母亲的要求下,跨了火盆,洒了艾草水,才进门。
心想:这些家伙,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不过,既然已经回来了,那就干脆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们吧。于是,她简要地描述了自己去游京湖的经历,包括遇到的各种人和事,以及经历的狼群突袭山庄。当然,她也特别提到了丽娘,并表示非常钦佩她的为人,希望能像她一样成为一个有担当、有骨气的人。
听完唐文舒的叙述,曾媛和唐峥嵘都沉默了片刻。曾媛轻轻地抚摸着唐
文舒的头发,眼中闪烁着泪光,她说:“我的舒儿长大了,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我很欣慰。”唐峥嵘也拍了拍唐文舒的肩膀,笑着说:“妹妹,你真厉害!以后我也要向你学习,做一个有正义感的人。”
唐文舒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她知道家人的支持和理解是多么重要。虽然生活中有许多不如意,但只要有家人陪伴,一切都会变得美好起来。此刻,她觉得自己无比幸福,因为他拥有一个温暖的家庭,还有一群关心他、爱护她的亲人。
第52章 三年考核
又是一年四月天,柳絮如雪般纷纷扬扬地飘落,宛如一场梦幻的盛宴。然而,对于唐季廉来说,这个季节却意味着离别和新的征程。经过三年的任期,他即将回到京城接受考核,而这一次的结果将决定他的未来——是升迁、平调还是左迁,一切都只在吏部的一念之间。
时光荏苒,九年前,当他离开京城前往南疆赴任时,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期待和不安。如今,他再次踏上这片熟悉的土地,却发现皇城早已变得陌生。岁月悄然流转,孩子们已经长大了,尤其是他错过了唐文舒的出生,这让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愧疚。
在南疆的九年里,唐季廉从最初的南疆司马一路晋升至州同,最终担任知州之职,可以说是连升四级,从六品官员一跃成为正五品大员。尽管唐国公府的支持功不可没,但他自身在南疆所取得的成就也是不容忽视的。他以坚定的决心和智慧,带领当地百姓克服重重困难,推动了经济的发展和社会的稳定。因此,当他离去之时,百姓们纷纷送上万民帆,表达对他的感激之情。
南疆气候干旱少雨,多沙漠少绿洲,这里的人们长期以来过着艰苦的生活。初来乍到的唐季廉对这样恶劣的环境感到很不适应,频繁生病。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并决心改变这一切。
唐季廉深知要改善南疆百姓的生活环境,必须先解决基本的生活需求。于是,他开始组织商队前往沙漠地带,给当地居民带去盐、铁等必备生活用品。这些物资对于生活在沙漠中的人们来说至关重要,一个是生活所需,一个是耕作、打猎所需。
同时,商队也从牧民那里取走珍贵的宝石和矿石,当然也给予了等价的粮食。唐季廉不仅关注物质方面的改善,还注重文化教育。他积极推动学校建设,让更多的孩子有机会接受教育。通过学习知识,孩子们可以开阔视野,提升自身素质,从而更好地应对未来的挑战。此外,唐季廉还鼓励人们发展农业和畜牧业,增加食物来源,提高生活质量。
在唐季廉的努力下,南疆地区的生活环境得到了显著改善。商队的活动带来了经济繁荣,税收收入增加,政府能够投入更多资源用于基础设施建设和社会福利事业。百姓们的生活水平不断提高,他们对唐季廉充满感激之情。
当然,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困扰着唐季廉,那就是他刚到南疆时,惊讶地发现这里的弃婴数量惊人,尤其是女婴。据统计,几乎每三户家庭中就有一户抛弃了自己的女婴。这个数据让人不寒而栗,反映出当地社会对女性生命的轻视和漠视。
这种情况导致南疆地区的男女比例严重失衡,每家每户都有好几个儿子,但却很难找到一个女孩。这样的状况使得当地男子娶妻变得异常艰难,甚至引发了买卖妇女等非法行为的盛行。这些问题不仅严重影响了社会秩序和稳定,也让人们深感痛心和担忧。
唐季廉作为一个清正廉洁的官员,虽然自己生活俭朴,但他对于南疆地区的女童权益却格外关注。他深知南疆地区重男轻女的观念严重,导致许多女婴被抛弃或杀害,因此决定采取行动改变这一现状。
于是的,唐季廉用他那微薄的俸禄以及每年曾媛寄给他的生活费,精心策划并实施了一项特殊的政策。这项政策规定,只要南疆的家庭诞生一个女婴,他们将立即获得二两银子的丰厚奖励。然而,这二两银子并不是一次性地发放给家庭,而是每年给予二百文,一直持续到女婴年满十岁为止。
此外,如果家庭选择在女孩年满五岁时送她去学堂接受免费教育,每年还会额外获得一百文的资助。通过这种方式,家庭能够充分利用这些资金来抚养女孩长大,并保证她们得到充足的关怀与照料。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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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长到十岁时,便可以开始订婚,而男方家庭所支付的彩礼又成为了另一笔可观的收入。因此,南疆的百姓们对唐季廉感激涕零、推崇备至。
这个政策的实施,完全出自唐季廉个人的慷慨解囊。然而,随着南疆出生的女娃数量不断增加,他的经济负担也日益沉重。尽管如此,他从未有过怨言,始终坚定地支持着这项善举。
即使后来他回到京城,唐季廉仍然心系南疆的女婴们。他特意嘱咐当地官员要继续执行这项政策,同时承诺每年都会寄送钱款至南疆,以确保保护女婴的工作得以延续。这种无私奉献、矢志不渝的精神令人钦佩,让人感受到了他对弱势群体的关爱和责任感。
历时一个月,唐季廉终于抵达皇城。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吏部述职,新任吏部右侍郎唐季礼亲自接待了他。这是当年唐文舒救了太子殿下一命之后,半年后皇帝陛下给予国公府的利益。
四目相对无言,唐季礼仔细查看了唐季廉三年来的功绩。只见上面写着:税银上涨百分之三十,百姓生活良好,路不拾遗;开办学堂,推出举子数人,秀才上百,为朝堂举纳了众多人才……这些都是实打实的功绩,没有丝毫水分。
唐季礼沉默片刻,突然开口道:“你再外放几年吧。”他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接着又补充道:“你也知道家里的情况。”这句话说的像打哑谜一般,但唐季廉却听懂了其中的深意
。他微微点头,表示明白。最后,他说道:“大哥,我都听你的。”
“扬州同知,你可有异议?”唐季礼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然后缓缓开口问道。他的目光平静地落在面前的人身上,仿佛在等待着一个答案。
唐季廉听到这句话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诧异。他暗自琢磨,这难道不是明降暗升吗?扬州可是上三州之一,相比之下,南疆要荒凉得多。
第53章 接风洗尘
拜别唐季礼后,唐季廉就马不停蹄地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中。刚一下马车,他便看到了门口聚集的一群人。老太君带领着一众家人早早地就在此等候,眼中满是期待和欣喜。当看到唐季廉的身影时,老太君激动得热泪盈眶:“三儿,你终于回来了,一路上可还顺利?”说着,她不禁用手帕轻轻擦拭眼角的泪水。
在人群中,唐文舒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对于这位父亲,她感到既陌生又熟悉。尽管他们从未真正相处过,但半年前收到的那封充满爱意的信,却让她坚信自己拥有一个深爱着她的父亲。此刻,她静静地站在一旁,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角落,唐静正兴奋地与身边的人议论纷纷:“天呐!唐文舒的父亲回来了,那她岂不是有人撑腰了,会在学堂里大杀四方吧。”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羡慕嫉妒恨,眼神炽热而明亮,仿佛已经看到了唐文舒在学堂里风光无限的场景。
然而,唐恬却阴沉着一张脸,恶狠狠地说道:“这个贱人,怎么能让她那么嚣张。”主母吴氏则严肃地训斥道:“你们都给我注意点,现在要做的就是端正态度,笑脸相迎。”说完,她带着众人一同走向唐季廉,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唐季廉已经有三年没有回家了,这次终于回到家中,他仔细地看着眼前的一群小孩子,然后大步走向唐文舒,眼中满是慈爱:“舒儿,爹爹回来了。”说着,他张开双臂,准备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然而就在这时,唐文舒却突然感到有些害羞和不自在,她站在原地,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咳咳。”曾媛见状,连忙轻轻咳嗽两声,示意唐启上前。唐启立刻明白了母亲的意思,快步走上前,一把抱住了父亲。唐季廉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他笑着摸了摸唐启的头,眼神中透露出对儿子的疼爱,又拉过站在一旁的唐峥嵘一起抱了一会。
等唐季廉的情绪稍微缓和一些后,曾媛小声在他耳边低语道:“舒儿快九岁了,男女之间还是要保持一定的距离,有些事情现在做不太合适。”唐季廉听后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妻子的意思。
当天晚上,吴氏特意为唐季廉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接风宴。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欢声笑语不断。唐季廉兴致勃勃地给唐文舒讲述着自己在南疆的生活经历,分享了许多有趣的故事。唐文舒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阵阵笑声。
在这个温馨的氛围里,唐文舒感受到了浓浓的父爱。尽管唐季廉离开家已经很久,但他们之间的亲情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淡化。相反,这份感情变得更加深厚,让唐文舒心中充满了幸福和满足。她逐渐沉浸在这种温暖的父爱之中,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时光。
饭后,曾媛带着孩子们回到自己的小院,唐季廉则跟着他们一起。进了院子后,唐季廉拿出了他带给三个孩子的礼物——三个精致的木雕。这些木雕雕刻着三年前三个孩子的模样,栩栩如生,让人不禁感叹工匠的手艺之精湛。
曾媛接过木雕,仔细地端详着它们,心中充满了感动和欢喜。然而,当她看到唐季廉那粗糙的双手时,内心的喜悦瞬间被心疼所取代。她心疼地抚摸着唐季廉的手,眼中闪烁着泪花。
唐季廉曾经是个养尊处优、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但如今却变得如此沧桑。他去了南疆那样偏远落后的地方,一定经历了无数的艰难困苦。她翻看着他的行李,里面甚至找不到一件像样的衣服,除了朝服就是用粗麻制成的衣物,这让她感到无比心酸。
“你是不是缺钱啊?我之前给你寄过去的那些银子还够不够花?如果不够,你可以写信告诉我,不必如此委屈自己!”曾媛强忍着心疼,轻声问道。
唐季廉难得主动地抱住了曾媛,温柔地安慰道:“没事的,别太担心,其实现在已经好多了。”
唐文舒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木雕,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蕴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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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父亲深沉的爱意。泪水模糊了双眼,心中满是对父亲的思念与感激之情:“爹爹……你受苦了……”
唐启同样注视着唐季廉,眼中流露出关切之色。他轻声问道:“爹,您这次被调往何处?大伯如今身在吏部,您是否有找他帮忙将您调回皇城呢?”
曾媛也凝视着唐季廉,眼中闪烁着泪光。她无比希望丈夫能够回到皇城,一家人团聚在一起,而不是相隔万里,只剩下无尽的思念和忧虑。她轻轻咬唇,轻声说道:“是啊,老爷,我也很担心您。如果可以的话,我们真的希望您能留在皇城。”
就连一向活泼跳脱的唐峥嵘此刻也变得沉默起来,目光中透露出对父亲的深深期盼。他静静地站在一旁,一言不发,但眼神中的渴望却让人无法忽视。
一时间,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和隐隐约约的抽泣声交织在一起。众人都在等待着唐季廉的回答,期待着他能带来一丝希望和安慰。然而,唐季廉却沉默了许久,最终缓缓开口道:“不必麻烦你们大伯了。他身在官场,本就事务繁忙,况且我也不想因私人之事给他增添负担。此次调任,虽远离皇城,但也是为了朝廷的需要,我责无旁贷。”
听到这番话,唐文舒等人的心情愈发沉重。他们明
白唐季廉的决定意味着什么——未来的日子里,他们将继续面临分别的痛苦。然而,面对唐季廉坚定的神情,他们也只能默默接受这个现实。
“不过这次你们大伯给了我假期,三个月后才出发,媛媛,你有没有给启儿相看,趁我在家,可以把婚事定下来。”唐季廉说道。这可是作为家长最为关心的问题,毕竟儿女们的终身大事可不是小事啊!
听到父亲这么说,唐启一下子就脸红了起来,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妹妹唐文舒身上,看着她那活泼可爱的模样。而曾媛则嗔怪道:“启儿才十四岁,现在谈论这个是不是太早了?”
第54章 学堂八卦
翌日清晨,杜先生刚刚结束课程走出教室,学生们便迫不及待地聚集在一起,开始热烈地讨论起八卦来。
&34;你们听说了吗?柳家那位备受瞩目的大小姐,在订婚宴上竟然被自己的祖母泼了茶水!连孙媳妇敬茶都没喝到,订婚宴上就遭受这样的难堪,恐怕日后日子不会好过。&34;孙珂曼率先开口,语气中充满了惊讶和好奇。
&34;可不是嘛,之前景阳侯府的那件大事闹得沸沸扬扬,不正是因为她们俩吗?&34;宋可儿紧接着接过话头,转头看向一旁的唐梓桂,&34;梓桂姐当时可是亲临现场观看的呢,对吧,梓桂姐?&34;
唐梓桂微笑着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34;是啊,我亲眼目睹了那一幕。表小姐马薏青与外人合谋想要陷害柳家大小姐柳薏芯,结果却未能得逞,反而被大理寺提审。最终,她被迫嫁给了柳薏芯的婆家人,成为了她的继祖母。&34;说完,唐梓桂不禁掩嘴轻笑起来。
&34;不过,你们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内幕细节。在柳薏芯的订婚宴上,马薏青毫不留情面,不但拒绝喝孙媳妇敬的茶,甚至还直接将茶水泼在了柳薏芯身上。这无疑表明了婆家对这位新进门的孙媳妇并不满意啊。&34;孙珂曼又一次插进话来,脸上满是惊愕之色。
“你们这都是半个月前的老黄历了,最新消息可是柳家老太君打上陈家,直接给了最疼爱的外孙女马薏青一耳光子。”唐琴说道。唐琴是旁支家的女儿,她的祖父是唐国公的三弟。“那场面可刺激了。”
唐梓桂开口,“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马薏青嫁的可是三品大员,吏部左侍郎陈霆坚,景阳侯府已经没落了,不好好攀着这门亲事,反而闹些幺蛾子也不怕断了自家的官路。”
“景阳侯府哪还有什么官?他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自从侯爷被罢官,其余人员早已被连根拔起,哪还有什么人在朝廷做事,目前的景阳侯府早已是个光架子了。”孙珂曼的父亲是吏部主事,对于这些比较了解。
她的话让大家恍然大悟。原来景阳侯府已经没有了实际的权力和地位,所以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地与陈家闹出矛盾。然而,这样做是否明智呢?毕竟,陈家是三品大员之家,得罪他们可能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陈家?是之前游湖时小公子死亡的那个陈家吗?唐文舒听到这里,心里开始犯起嘀咕来。她记得那个雷氏可不是个好相处的主儿,柳薏芯要是嫁过去,以后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想到这里,唐文舒不禁有些同情柳薏芯。
“这柳大小姐也真是能忍啊,都这样了还不退亲,难道就等着到陈家去受气吗?”宋可儿忍不住感叹道。
“那有什么办法,只要陈家不退亲,柳家肯定是巴不得攀上这个高枝呢,哪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主动退婚呀。”唐梓桂接着说道。他对于这种家族间的联姻和利益交换早已见怪不怪,所以对柳薏芯的遭遇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那柳老太君还去陈家闹事,不会影响到柳薏芯的婚事吧?”又有人问道。
“怎么会呢?外祖母教育外孙女有什么不可以的?当初马薏青可是养在柳家十来年,这样的情分陈大人也不好说什么。”唐梓桂继续。
“老太君这么沉不住气,待柳薏芯嫁过去,岂不是更要受委屈。”宋可儿担忧地问道。
“不,景阳侯府已经没落,如果不闹一闹,才是真的受了委屈也没处说去,这样一闹,陈家对待柳薏芯也得掂量几分。”唐梓桂又给同学们分析着局势。
“还是梓桂姐懂的多,以后可是要进宫的人和我们就是不一样。”孙珂曼笑着恭维道。
“哎,你们说的这些都是老黄历了,最新消息,唐季廉大人回京述职被他大哥左迁了。”苏语玫得意洋洋地开口说道。众人听闻纷纷表示惊讶和好奇,询问具体情况。
苏语玫轻笑一声,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我爹可是吏部郎中,这消息绝对可靠!你们猜猜,唐季廉昨晚回家后有没有哭鼻子呢?”说完,她忍不住大笑起来,引得周围的同学也跟着笑出了声。
此时,有几个同学将目光转向了唐文舒,开始调侃道:“唐文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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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昨晚回家哭了没有啊?”孙珂曼见状,连忙接过话头:“是啊,是啊,由南疆知州降为扬州同知了,兢兢业业工作三年,却被自己亲大哥降了一级。”
原本一脸看好戏的唐文舒突然发现事情发展得有些不对劲,看着周围人的表情,心里不禁一沉。她意识到这个话题已经烧到了自己身上,原本看别人八卦时觉得挺有趣,但现在当麻烦落到自己头上时,感觉可就没那么美妙了。
然而,就在这时,唐梓桂竟然站出来替唐文舒说话了:“你们懂什么呀?南疆怎么能跟扬州相提并论呢?要知道,扬州可是上三州之一,同知的官职可比南疆知州高一个级别呢!我爹才不会陷害兄弟呢!”她一边说着,还不忘对着唐文舒哼哼了一声,然后又骄傲地转过头去。
唐文舒听到唐梓桂这番话,心中不禁感到十分惊讶。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平时总是和自己针锋相对的小丫头,此刻居然会如此坚定地为自己辩护。
唐文舒忍不住在心里暗
暗感叹道:“也许我以前真的对唐梓桂存在一些偏见吧……”这一瞬间,唐文舒突然觉得唐梓桂其实还挺可爱的。尽管她们一直以来都是死对头,但在关键时刻,唐梓桂还是毫不犹豫地站出来,为了维护父亲的名誉而帮助自己。虽然两人之间仍然存在着一些矛盾和摩擦,但在这一刻,唐文舒对唐梓桂的看法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啊!还升官了。”宋可儿看唐文舒的眼神都不对了,她眼里出现了挣扎,想起之前唐文舒递给自己的橄榄枝,又一会她坚定了下来。唐梓桂的父亲现在可是京都的三品大员,再怎么也不是一个外放的从四品官员可比拟的。
从四品的外放官虽然已经算是一个不错的官职,但对于这些京城勋贵子弟来说,他们的背景和资源都很强大,自然不会将这样的官员放在眼中。
而吏部的三品官则不同,这可是掌握着官员任免大权的重要职位,对于那些渴望仕途发展的人来说,无疑是最值得巴结和讨好的对象。因此,当提到唐梓桂提到父亲的时候,众人对她又是一番夸赞。
第55章 考核风波
阳光明媚的四月,对于许多人来说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月份,然而对于一些官员而言,这却是决定他们仕途命运的关键时刻——三年一度的考核日期。吏部作为负责考核的部门,此时正忙得不可开交。而身为吏部侍郎的唐季礼,肩上的担子更重。他已经连续七天没有回家了,吃住都在吏部,日夜不停地处理着各种事务。
这天,一位来自扬州澄县的知县魏怀闵带着整整十万两黄金来到吏部。他深知此次考核的重要性,因此想要通过贿赂唐季礼来确保自己得到一个“优秀”的考核结果,并顺利升职为扬州同知。唐季礼面对如此巨额的贿赂,他神情变化,似怒似忧。
魏怀闵看着唐季礼变化不断的神情,以为自己有机会得逞。他连忙上前,压低声音说道:“大人,只要您帮我这个忙,这些钱就是您的了。而且,以后我们还可以长期合作……”话还没说完,唐季礼突然站起身来,一脸严肃地打断了他:“住口!本官一向清正廉洁,绝不会收受贿赂。你这样做,不仅是对本官的侮辱,也是对朝廷法纪的践踏!”
魏怀闵脸色瞬间变得愤恨,也不敢多言。而此刻的唐季礼心中思绪万千,前有唐季廉携万民帆而来,后又有人携黄金十万两,真是世事无常。
十万两黄金,这几乎相当于国家半年的税收!面对如此巨额的贿赂,唐季礼并没有被金钱所诱惑。他仔细审查了魏怀闵的政绩,发现他在上任三年期间,并未给当地百姓带来任何福祉。尽管身处繁华的扬州,澄县却几乎年年闹灾,生活艰难。这样的政绩,别说升官,不降罪就已经很不错了。于是,唐季礼果断地给了他幽州沛县县主簿的职位,不升反降。
然而,魏怀闵脸色阴沉地离开了吏部。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既然在吏部这条路走不通,那么他还可以寻找其他途径。
对于像魏怀闵这样的地方官来说,他们在皇城几乎没有任何人脉关系。想要送礼,却找不到门路,因为那些高官们根本看不起这些外放的地方官。他登门拜访了数位大臣,结果都被拒绝了。
但是,魏怀闵可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如果真的去沛县当一个小小的主簿,那他以后的生活恐怕会非常艰难,甚至可能连基本的吃喝玩乐都难以满足。
于是,魏怀闵决定另辟蹊径。他转头前往春风坊,这里可是皇城里最有名的青楼。不过,他此次前来并不是为了寻花问柳,而是为了打探消息。毕竟,俗话说得好,青楼、客栈和酒楼都是消息汇聚的地方。即使无法得到有用的信息,至少在这里消遣一番,或许还能偶遇一些官员并与他们搭上关系。
魏怀闵怀揣着鼓鼓囊囊的钱袋,踏入春风坊。刚一进门,一名龟公便迎上来,满脸堆笑地说道:“爷,您来了!”魏怀闵从怀中掏出一枚银子,递给龟公,说道:“带我去见你们妈妈。”龟公接过银子,喜笑颜开地领着魏怀闵上楼,来到一间屋子前。龟公轻轻敲了敲门,门内传来一声慵懒的声音:“进来吧。”龟公推开门,引着魏怀闵走进屋内。
屋内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脂粉味,老鸨正坐在一张椅子上,涂着口红,看到魏怀闵走进来,上下打量一番,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起身迎上前,脸上挂着职业性的笑容,轻声说道:“这位公子看着有些面生,不知如何称呼?”魏怀闵淡淡地回答道:“在下姓魏。”老鸨点了点头,随即指着身旁的一个红衣女子,说道:“这是我们这里最漂亮的姑娘之一,名叫红婠,就让她陪您吧。”魏怀闵微微皱眉,不悦地说:“妈妈,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找你来可不是为了这个。”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两金子,丢到桌上,冷冷地说道:“这是赏你的。”
老鸨见到那一两金子,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原本冷漠的态度瞬间变得热情无比。她连忙走到魏怀闵身边,娇声笑道:“哎呀呀,原来是魏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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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啊,真是失敬失敬!不知道公子还有什么要求呢?”魏怀闵缓缓开口:“我想知道,有哪些官员经常光顾贵店,能不能麻烦妈妈帮忙引荐一下?”
老鸨一听,脸色微变,眼珠子转了转,笑着说:“魏公子,这事儿恐怕不好办啊。那些达官贵人可不会听我这一个小小的老鸨的话。”
魏怀闵微微一笑,又从怀中掏出一两金子,放在桌上,平静地说:“只要妈妈愿意帮忙,事成之后,我会再奉上十两金子。”
老鸨看着那两块金子,心中暗自盘算着这笔买卖是否划算。最终,她还是决定接下这个任务。毕竟,像魏怀闵这样出手阔绰的客人可不常见,如果能够得到更多的赏赐,对她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于是,老鸨收起金子,笑着说:“既然魏公子这么有诚意,那我就试试吧。不过,能不能成功,我可不敢保证哦。”魏怀闵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每三年吏部考核,总会有一些小官们来到春风坊寻找晋升的机会。然而,皇城的那些官员们可不是没有头脑的人,他们都清楚地知道,这两个月可是严禁进入青楼酒馆的。
“官员自是没有的。”老鸨冷漠地回答道。魏怀闵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但就在这时,老鸨接着说道:“不过内阁学士詹桓仁大人的私生子正在二楼清娘的房间里听曲呢。”
说完这句话,她接过银子,转身离去。
令人感到十分惊讶的是,魏怀闵居然亲自端着一盘沉甸甸的金子,直接敲响了那扇紧闭的房门,并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至于在那个神秘的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任何人知晓。
然而,有传言称,就在第二天的傍晚时分,魏怀闵又一次悄悄地从一个隐蔽的角门潜入了詹大人的府邸。这一连串离奇的事件让人摸不着头脑,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和故事。而这些秘密,或许只有魏怀闵自己才知道其中的真相。
第56章 舌战群儒
结束了一天忙碌的工作后,唐季礼疲惫地坐在吏部的椅子上休息,脑海中思索着明日早朝的事情。他思考着是否应该推荐自己的弟弟唐季廉担任官职,毕竟唐季廉确实有才能。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觉得作为一名吏部官员,推荐人才本就是自己的职责所在。于是,他决定带着唐季廉的万民帆,向陛下举荐他。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在宫殿的金瓦上,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大臣们整齐地排列在朝堂之上,等待着陛下的到来。今天的早朝似乎没有什么重要的大事,只是一些琐碎的事务。就在陛下身边的太监站出来准备宣布无事退朝的时候,唐季礼向前迈出一步,正准备开口。然而,就在这时,御史大夫谭宏章突然高声喊道:&34;臣有事启奏!&34;
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谭宏章,只见他面色严肃,眼中透露出坚定的神情。他的声音在朝堂上回荡,引起了一阵骚动。&34;吏部侍郎唐季礼任人唯亲,利用职务之便给他的三弟唐季廉谋取私利。他让自己的三弟从艰苦的南疆调到繁华的扬州,这是多么不公平的事啊!&34; 谭宏章的声音充满了义愤填膺之情,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唐季礼错愕不已,他没想到谭宏章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指责他。又有几个官员跳出来指责唐季礼,说他在吏部不干实事,收受贿赂,专门为自家谋取福利,还举了几个例子,都是与唐国公府有关系的人升职或调去了重要职位。
“夫治国之道,在于举贤任能。贤能之士,乃国家之栋梁,社稷之福祉。古之圣王,皆以举贤为务。举贤任能,当不拘一格。或为文人雅士,或为武将勇士,或为能工巧匠,皆可为国家所用。”唐季礼终于忍不住了,站起身来,声音洪亮地辩驳道:“吾等身为朝廷官员,自当为国家和百姓着想,岂能容忍御史大人如此污蔑?”他的眼神坚定而自信,毫不退缩地直视着谭宏章。
唐季礼虽然刚刚来到吏部任职,但对这份工作一直兢兢业业,尽心尽力。他深知自己肩负着选拔人才、治理国家的重任,绝不容许任何人对他的工作进行无端指责。
谭宏章却毫不示弱,冷笑道:“说了这么多,也不能反驳你让你三弟升职的事实吧!”他的目光锐利如鹰,仿佛要穿透唐季礼的内心。
唐季礼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慢慢地说:“我的三弟确实有能力胜任这个职位,今天我本打算向陛下推荐他。”说完,他拿出万民帆,小心翼翼地递给皇帝,恭敬地说:“请陛下过目!”
掌印太监急忙上前一步,从唐季礼手中接过万民帆仔细检查,确定没有问题后,才在皇帝面前展开。皇帝和大臣们看到万民帆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和签名,甚至还有一些不识字的人留下的手印。
万民帆上不同字迹但工整的写着:&34;青天大老爷!百姓的父母官!兴办学堂!开展贸易!开垦田地!&34;每一条后面都留有百姓的签名。这些文字表达了老百姓对这位官员的感激之情,证明了他的政绩。
万民帆的背面则是密密麻麻地用小楷写满了字,上面详细记载着百姓们对唐季廉感激之情的具体事情。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其一,女婴令”几个大字。据记载,在这个时代,许多家庭因为贫困而无法养活新生的女婴,只能选择将她们抛弃。但自从唐季廉大人颁布了女婴令后,这些家庭在女儿出生当天就能得到二百文钱和一小袋红糖的补助。这使得他们能够为产妇提供更好的营养,同时也能保证婴儿的健康成长。
接下来是“其二,商路令”。唐季廉大人积极组织人手保护商队,开辟贸易之路,促进与牧民地区的经济交流。这不仅增加了商业机会,还改善了人民的生活水平。
“其三,学堂令”也备受赞誉。唐季廉大人开办了学堂,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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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也有接受教育的机会。这一举措打破了传统观念的束缚,提高了女性的地位和素质。
最后一项是“其四,开荒令”。唐季廉大人鼓励人们开垦荒地,增加耕地面积,提高农业产量,确保百姓有足够的食物。同时,他还推动了牧民地区的农业发展,让他们也能享受到丰收的喜悦。
其他种种,不一而足。这一系列政策的实施,极大地改善了百姓的生活状况,赢得了他们的衷心拥护和爱戴。万民帆上的每一个字都是百姓们对唐季廉大人的感恩之情,也是对他施政成就的最好见证。
朝堂上一片死寂,甚至连那些曾经对唐季礼发起过猛烈攻击的御史大夫们也沉默不语。因为摆在他们面前的是唐季廉一份份真实而耀眼的政绩单,这使得他们无法再对唐季礼的工作提出任何质疑。
唐季廉的功绩实在显著,他不仅成功地治理了地方,还展现出卓越的才能和智慧。这样的表现让众人意识到,将他仅仅调任到扬州担任同知一职实在是一种埋没人才的做法。
此时,皇帝不禁发出一声叹息,表示唐季廉有着与他曾祖父相似的风范,也对唐季礼的举贤不避亲进行了表扬。皇帝决定册封唐季廉为扬州知府,并赏赐一万两银子作为奖励。同时,命令他立即赴任,不得延误。
至于御史大夫谭宏章几人,他因为被皇帝以失察为由勒令禁足一个月,并被罚了三年俸禄。这三
年的俸禄将由唐季廉派人负责带到南疆地区,为南疆的后续建设做贡献。
然而,自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关于唐季廉的消息传来。人们渐渐淡忘了这位官员的存在,仿佛他已经从世间消失一般。
直到荆州遭受严重水灾时,扬州的消息才重新回到朝廷的视野之中。这个时候,人们开始关注起扬州的情况,期待着唐季廉能够在这场灾难中发挥重要作用。
第57章 无心之失
被陛下任命为扬州知府后,唐季廉收到陛下的密信,信里要求他去扬州办理的事宜。一个月的假期取消,需即刻上任。他与家人商议后决定立即启程。曾媛迅速收拾好行李,唐季廉准备再次出发。
唐府众人纷纷前来送行,场面热闹非凡。就连太子也亲自赶来,送别这位未来的“岳父”,她向唐季廉保证会照顾好唐文舒的,让他放心家里,做好扬州的管理事务,还隐晦的提点扬州的水患严重,需好好治理。唐季廉表示知道,他也向众人道谢,并表示会努力工作,不负众望。
老太君再次泪流满面,无法自控。她本希望能多陪伴三子一段时间,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要离开,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唐国公则拍了拍唐季廉的肩膀,叮嘱他要认真做事,正直做人,不负陛下的厚望。唐季廉点头答应,表示一定会谨记父亲的教诲,清正廉洁做事,踏踏实实做人。
最后,唐季廉踏上马车,带着家人的期望和祝福,驶向扬州,开始新的仕途生涯。
这天下衙后,唐季礼小心翼翼地带上了在朝堂上展示过的万民帆,他将其视为珍宝,准备把它放在祠堂里供起来。因为万民帆象征着整个唐国公府的无上荣耀,所以这次连女子也被破例准许进入祠堂参观万民帆。
老一辈们显得格外沉着稳重,他们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家族的历史和责任。而年轻一辈则难以掩饰内心的喜悦,兴奋得如同雀跃的小鸟一般,争先恐后地想要成为第一个亲眼目睹万民帆奇景的人。
唐梓桂快步走到前面,迫不及待地仔细拜读起百姓的感谢言论来。她沉浸其中,似乎忘却了周围的一切。
然而,就在这时,不知是谁突然推了她一把,让她猝不及防地脸贴在了桌上。更糟糕的是,她脸上的脂粉趁机弄脏了一小部分字迹,使得原本清晰可见的文字变得模糊不清。泪水不由自主地从她的眼眶中漫出,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或许既有身体的疼痛,又有心痛的成分。
“呀!你怎么能这样?这可是万民帆啊!”唐梓茜惊恐地大声呼喊着。
吴雨看到这一幕,急忙喊道:“憋回去!”听到这个声音,唐梓桂不由得一震,眼泪又憋回了眼眶里,但还是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是的,此时的唐梓桂仍然趴在万民帆上,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的眼泪掉下去,再次弄脏了万民帆上的字迹。
唐梓攀见状,立刻上前解救妹妹,然而面对被胭脂弄脏的字迹,他却束手无策。无奈之下,他只好将目光投向刚刚带回万民帆的唐季礼,焦急地问道:“爹,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既然无法弥补,那就只能接受惩罚了,大小姐!”唐梓茜再次插嘴说道,“说不定有些人是故意这么做的呢,毕竟她与三房的唐文舒关系一直不和。”
听到这话,唐梓桂转过头去狠狠地瞪了一眼唐梓茜,但此时的唐梓茜却一脸得意地看着唐梓桂,似乎很乐意看到她受到惩罚。
唐梓桂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这是整个唐国公府的荣耀,我没那么蠢想要毁掉!”
说完这句话后,唐梓桂感到身体的疼痛逐渐消失,头脑也变得清晰起来。她开始思考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试图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或许是无心之失,又或许是有人故意为之,无论如何,事实已经造成,她不能再逃避责任。想到这里,唐梓桂决定主动承担起责任,用行动证明自己的诚意和决心。
于是,唐梓桂毫不犹豫地拔出头上的发簪,对着手指轻轻一划,鲜血顿时涌了出来。她忍住疼痛,用鲜血染红了刚才污损的百姓姓名——朱孝忠的“忠”字,并在后面加上“义之辈”三个字,组成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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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忠义之辈”。最后,她在下方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唐梓桂。
“你怎么能在上面写自己的名字呢?乱涂乱画更会毁了万民帆的。”唐梓茜说着,眼角余光瞟到祖父唐国公慢吞吞地走了进来。她立刻转头告状道:“祖父,你看大姐!”
唐国公一脸严肃地看着唐梓桂,他的目光如炬,让人不禁心生敬畏。然而,令人意外的是,他并没有责备唐梓桂,反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拍了拍唐梓桂的肩膀,赞扬道:“好,好样的!不愧是长姐,这事处理得好,以后要好好给弟妹们做个榜样。”
听到唐国公的夸奖,唐梓桂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感激地望着祖父,眼中闪烁着泪光。而大房的其他人也纷纷松了一口气,他们原本担心唐梓桂会受到严厉的惩罚,但现在看来,情况似乎有所好转。
然而,就在大家以为事情已经解决的时候,唐国公突然话锋一转,说道:“不过……”众人的心再次悬了起来,紧张地注视着唐国公。唐梓桂等大房的人担心会对唐梓桂进行处罚,而二房的唐梓茜等人则期待着国公爷对大房的处罚,特别是因为万民帆,大房和三房都出尽了风头。
“无规矩不成方圆,做错了事自然要受处罚。”唐国公严肃地说道,他的声音回荡在大厅里,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的威严。唐梓桂低下头,她知道自己犯了错,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唐国公接着说:“既然如此,那便罚你抄《女戒》十遍,以作惩戒。”说完,唐国
公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唐梓桂暗自庆幸,虽然被罚抄书,但至少没有更严重的惩罚。她决定好好完成这个任务,以此来弥补自己的过错。而其他姐妹也纷纷散去,各自想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日子。这场风波暂时平息,但家庭中的矛盾依然存在,未来还会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她们。
第58章 名额之争
官员的考核终于落下帷幕,紧张的气氛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轻松与期待。而紧跟着这一阶段的结束,国子监的招生时期即将来临。每年的五月,皇城都会迎来一场盛大的盛宴,来自各州府的举子们如潮水般涌入皇城,展开一场激烈的选拔,争夺那珍贵的进入国子监的名额。
唐国公府,作为权贵世家,每三年便有一个进入国子监的名额。大房的唐梓攀和二房的唐梓登早已成功地踏入了国子监的大门。尤其是唐梓攀,更是在上一年从国子监毕业后,经过先生的推荐,成功进入大理寺,成为一名九品官员。尽管官职低微,但在年轻一辈中,他却是第一个步入仕途之人,无论走到何处,都备受瞩目。唐国公府的小辈们甚至将他视为追逐的目标,渴望能像他一样,踏上荣耀之路。
这次本应轮到三房的唐启,但却被唐梓蟾以唐启是私生子为由要求撤销他的名额。而三房的唐峥嵘年纪尚小,不符合入学条件。就在唐国公为此感到为难时,唐启主动提出可以通过公平竞争来决定名额归属。大家一起参加国子监的考核,谁能考上自然最好,若无法考上,则由成绩最高者获得名额。此提议得到众人一致认可,毕竟如此一来,所有人都有机会参与考核,争取进入国子监的资格。
要知道,国子监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进去的。每年都会有成千上万的举子从各个州府赶来,只为了争夺那区区一百个进入国子监的名额。而且,这还是算上了那些世家勋贵们每年可以直接进入的十个名额。但即使如此,竞争依然非常激烈。毕竟,皇城里的世家众多,每个家里都有很多适龄的孩子,所以他们之间的内部竞争也是异常残酷。
而此时的唐启等人,甚至还没有参加过科举考试。尽管勋贵们不需要参加童生试就可以直接考取秀才,但唐国公府的众人目前连秀才都不是,却要和来自全国各地的举人一同参加选拔考试。一开始,他们还满怀热情地期待着能取得优异的成绩,或者直接通过考核进入国子监。然而,当他们得知与自己竞争的对手竟然都是万里挑一的举人时,他们立刻变得垂头丧气起来。
“怕什么!只要我们能在府试中考过第一名,同样可以进入国子监学习,与那些举人一同读书。毕业后,凭借家族的人脉资源,我们的发展绝对不会逊色于那些举人。”唐梓攀身为兄长,语气坚定地鼓励着他的弟弟们。
到了考核那天,学堂放假一天,唐文舒与唐峥嵘一道送唐启去考场。一路上,他们不停地叮嘱唐启:“会答的题尽量不要出错,不会答也没关系,多吃点饭啊……”最后,当唐启下马车的时候,唐文舒递给他一个篮子,里面装满了荣嬷嬷做的各种好吃的。
“妹妹,我就只考一天,用中午一顿饭,又不是考科举需要九天,用不着这么多,一个饼子就行了。”唐启看着唐文舒递过来的篮子,笑着摇了摇头,伸手从里面拿出一个饼子。他知道考核时间紧迫,吃一个饼子保持头脑清醒即可,不必过多消耗时间。
然而,当唐启走到门口时,却被门口的监考人员拦住了。他们表情严肃地告诉他,国子监有严格的规定,严禁考生携带除了人以外的任何东西进入考场。笔墨纸砚都将由学院统一提供,以确保考试的公正性和严肃性。唐启无奈地笑了笑,心想这国子监不愧是众学院之首,连这样的细节都考虑得如此周到。不过,他也不禁感叹,这万人大考的规模确实令人震撼。
紧接着,唐启得知,进入考场必须缴纳五百文的考试费用。若想在考场内就餐,还需另外支付十文钱。午餐包含一个普通的烧饼和一碗凉水。
唐启交完钱后进入考场,但唐文舒却忍不住压低声音,向身旁的唐峥嵘抱怨:“二哥,国子监真是精明的商人啊!这些笔墨纸砚哪能值这么多钱呢?依我看,最多也就五十文罢了。而且一个烧饼在外面只卖两文钱,这里竟然要价十倍,简直就是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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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家!”
唐峥嵘听后,也轻声附和:“是啊,实在太过分了!考核结束后,他们还会把那些笔墨纸砚回收,留待下次考核使用。”
“太黑了!”唐文舒不禁再次感慨,“奸商!真奸!”
“我很黑吗?”突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戏谑和好奇。唐文舒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只见太子殿下正缓步走来。她的心中涌起一丝惊讶,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原来,太子殿下今天特意前来巡考。每年国子监考核时,她都会亲自到场,一来可以让参加考核的人们感受到朝廷对国子监的高度重视;二来,也可以借此机会观察有没有可用之才。
“不,不,没有,太子哥哥你那么好看怎么会黑呢。”唐文舒连忙摆摆手,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但紧接着,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问道:“等等,国子监这样是你安排的?”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太子姐姐才多大年纪,竟然已经具备如此出色的经商头脑,这让她感到十分震惊。
“嗯,三年前第一次参加巡考发现的举子们各带笔墨纸砚,不好管理,还增加了检查难度,于是就想到这个方法,得到的钱一部分充作税收,一部分用于国子监的建设,一举三得。”赵瑞说道。
“哇,太子
哥哥好厉害!”唐文舒崇拜的道,她看着太子殿下,眼睛里闪烁着小星星,仿佛看到了一个闪闪发光的偶像。她心中对太子殿下充满了敬佩和崇拜之情,觉得她不仅长得好看,而且聪明睿智,有着非凡的商业头脑。
两人聊了一会天之后,所有参加考核的人都已经进入考场了,就连太子殿下也进去了。唐文舒和唐峥嵘并不打算就此返回,而是在街上寻找了一家酒楼,点了一壶茶和一些小吃,然后坐在那里一边悠闲地聊天,一边耐心地等待着唐启的考核结束。他们对唐启充满了期待,希望他能够顺利通过这次考核。
第59章 扬州水患
茶点刚刚被端上桌来,唐文舒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开始享用,就听到隔壁桌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不知道今年国子监会考些什么题目呢?”
另一个人道:“能考什么,不就是和科举考试一样的四书五经嘛。”
这时,有人接口说道:“那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个人摆出一副很懂行的样子,似乎参加过国子监的考核,并且以此为荣。
“不知道这位兄台是否参加过考核?能否给我们讲讲具体情况。”另一桌的客人也对这个话题产生了兴趣,他们看起来像是在等待朋友或家人参加考核,非常渴望了解考核的难度。
那个人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站起身来,缓缓说道:“国子监的考核分为两场,每场两个时辰。上午的考试会从四书五经中选取一句话作为题目,考生需要根据这句话撰写自己的观点。”
听到这里,有人不禁感叹道:“这听起来好像并不困难啊,毕竟四书五经大家都是倒背如流的。”
然而,那个人却摇了摇头,接着说:“难就难在下午的那场考试,它考查的是时事政治。像我们这些没有当官的人,对时事了解得实在有限。”
“那可不,这样不公平,对于那些官员之子、世家子弟、勋贵人家岂不是可以直接通过?”有人义愤填膺地说道,脸上充满了不满和愤怒。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引起了周围人们的共鸣。
“不,国子监是为了朝堂输送人才的,对于学生的考核当然是一视同仁。这个时事只能是未公开的时事,学生不仅要说出时事的具体内容,还要提出针对性的可行措施。”另一个人冷静地解释道,他的眼神坚定而严肃。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表示认同,但又有人提出疑问:“那这样可就难了,勋贵人家即使能说出时事要点,可要列措施,大家都一样的难度,没做过官,不知道要怎么样做官,只从书本上了解的知识都大差不差的。”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和疑虑。
这时,人群中的一位老者缓缓开口:“这正是国子监的用心之处,他们希望培养出真正有才能、有见识的官员,而不仅仅是凭借家世背景就能进入仕途。这种考核方式虽然困难,但也给了每个人公平竞争的机会。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和智慧,才能在国子监中脱颖而出。”
老者的话让人们陷入沉思,他们开始意识到,国子监的考核制度并非是为了刁难学生,而是为了选拔出最优秀的人才。在这个时代,虽然家世背景仍然重要,但才华和能力同样不可或缺。只有不断学习和进步,才能在竞争激烈的官场中立于不败之地。
酒楼这边正在针对考核议论纷纷,而唐启这边,他面对着考题,闭目思索良久都未下笔。
上午考的“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这道题他曾听先生讲过,所以当看到题目时,他便胸有成竹地飞速写下了自己对这句话的见解。
可是下午的考题却让他犯了难——“扬州水患”。他皱着眉头,心里暗自琢磨:“现在正值梅雨时节,细雨绵绵,按道理来说应该不会造成水灾才对啊!难道是我考虑不周?”
接着,他又想到陛下派父亲如此匆忙地前往扬州赴任,会不会是因为扬州的水患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呢?再加上父亲作为一名新任官员,是否有能力调动人员去解决这场水患呢?他越想越多,头都快炸了。
最后,他忍不住叹了口气,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的考生们都在奋笔疾书,心中不禁有些着急。这时,他突然想起妹妹平时思考问题时的样子,于是也学着她的模样在心中默念:“脑子,快想啊,赶紧想出来。”
“是了,扬州临海,上游的荆州并未传出水灾传言。”唐启心中暗自琢磨,他很快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水匪或水寇。这些人以抢劫为生,常常出没于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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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湖泊之间,对当地居民造成极大的威胁。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解决办法就简单多了。
针对水匪,可以采取招安政策。那些农户出身的水匪可以重新登记户籍,分到荒地开垦种植,并享受三年免税的待遇。至于那些拥有武力的水匪,则可以征募他们入伍。这样一来,既可以增强国家的军事力量,又能打击水寇;二来,如果遇到外敌入侵,这些士兵还可以守卫扬州。而对于这些士兵的军饷和粮草,则可以通过划分土地给他们耕种来解决。平时他们可以种地,战时则可以上阵杀敌。
而对于水寇,则只有一个字:打!赵国的领土岂容他国侵犯?必须要将他们彻底打败,让他们再也不敢轻易来犯。这不仅是对国家主权的捍卫,更是对百姓安全的保障。我们要用铁与血的力量告诉那些觊觎赵国领土的人,这里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染指的地方!
与此同时,扬州还需要修建新的水利工程,如修筑水坝、挖掘沟渠等。这些措施不仅能够灌溉更多的良田,提高农业产量,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生活需求,更重要的是,可以通过合理规划,分渠引流,避免七八月份再次发生洪灾。
水利工程是一项长期而艰巨的任务,但它关系到整个地区的发展和人民的福祉。每一座水坝都是一道坚固的防线,每一条沟渠都是一条生命之脉。它们将为这片土地带来
生机与活力,为人们创造更好的未来。
此刻,赵瑞已经来到了唐启的面前,她低头凝视着唐启所写的文字:&34;日月所照,皆为华夏;江河所至,皆为汉土;赵国之地,岂容他国侵犯!&34;这短短的二十个字,却如同一把利剑般刺进了她的眼睛。随后,她的目光落在了后面的内容之上,看到唐启详细地写下了应对水寇、兴修水利以及其他相关措施。尽管他尚未抵达扬州,但在他的心中仿佛已经有一幅清晰的扬州地图,对于如何治理扬州的一切都了然于胸。
第60章 龙舟盛事
自国子监考核结束之后,又过去了几日平静的时光。这段时间里,人们都在期待着考核结果的公布,但同时也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然而,就在大家焦急地等待时,赵国迎来了一个重要的节日——五月初五端午节。
端午节在赵国被视为一项盛大的庆祝活动,而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当属赛龙舟比赛。这个传统赛事每年都会吸引无数观众前来助威呐喊。今年,国子监负责组织这场精彩绝伦的竞渡,各大院校纷纷选派自家最强的龙舟队伍参与角逐,争夺那至高无上的冠军荣耀。
在众多观众中,有一个特殊的人物受到了特别的邀请。这个人就是唐文舒,她被太子殿下亲自邀请到高台上,坐在最显眼、最好的位置观看比赛。与此同时,唐梓登则代表国子监参加了比赛,并担任鼓手一职。他与其他队员一起,为了赢得胜利而努力奋斗。
随着时间的推移,唐国公府的众人也陆续抵达了比赛现场,他们带着兴奋和期待,为自己的亲人加油助威。这一刻,无论是哪一房的人,都因为唐梓登的参赛而感到激动不已。
今年的龙舟赛格外引人瞩目,不仅因为几大学院的参与,还因为民间四大商会也受邀参加了这场盛大的赛事。当然,最受关注的还是国子监的龙舟队和骊山学院的龙舟队,他们每年都是冠军和亚军的有力争夺者。
然而,邀请商会参赛的背后其实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国库空虚。赵过近些年征战频繁,国库消耗过大,朝廷需要大量的资金来充盈国库,以备不时之需。因此决定邀请四大商会参加比赛,并向他们收取一定的费用。这个做法一举两得,对于渴望荣誉的商会来说,能够参加这样的比赛也是一种荣耀。
当然,这些事情并没有被普通民众所知晓,学子们只是单纯地认为有新的学院获得了参赛资格,并未对这四支队伍产生过多的好奇。在他们眼中,国子监作为全国最高学府,自然是夺冠热门之一;而骊山学院则以其卓越的教育质量和学生素质备受赞誉,也是冠军的有力竞争者。此外,白鹿书院和应天书府虽然稍逊一筹,但同样具有相当的实力,不容小觑。
当比赛的时辰终于到来时,京城的百姓们纷纷涌向河边,为自己支持的队伍加油助威。河边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人们的欢呼声和呐喊声此起彼伏,仿佛要将整个河边淹没。在这片欢乐的海洋中,每个人都充满了激情与期待,等待着比赛的开始。
“砰!”随着一声清脆的发令打鼓声响,比赛正式拉开帷幕。
只见那艘来自国子监的龙舟犹如脱缰野马一般,率先冲出起跑线,船头高高竖起一面鲜艳的赵国国旗,船尾则飘扬着国子监的校旗。唐梓登身兼鼓手一职,他身姿挺拔地站立在船头,手中鼓槌有节奏地敲击着,每一下都充满力量与激情,仿佛要将自己的热情传递给每一个队员。而那些负责划桨的队员们,则动作整齐划一,他们齐心协力,将龙舟化作一支离弦之箭,飞速向前冲刺。
与此同时,骊山学院的龙舟队也毫不示弱,紧紧跟随在国子监之后,形成了激烈的竞争态势。两队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你追我赶,互不相让,使得整个比赛瞬间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再往后看,白鹿书院和应天书府两艘龙舟紧紧相随,但却无法超越前面的队伍。然而,令人意外的是,一开始处于中间位置的平川商会突然改变方向,向右急速滑行,结果与尚未稳定的坦途商会相撞。这突如其来的撞击导致两船船员纷纷落水,这场比赛对于平川商会、坦途商会来说就这样以失败告终。再看另一边,北上商会正在对排名第八的汉土学院紧追不舍,试图超越对手。
最后的保原商会正在插旗帜,由于这是四大商会首次参加比赛,他们显得有些手忙脚乱,甚至闹出了一些笑话。只见保原商会的队伍将赵国旗帜插在了船头和船尾两处,但商会旗帜却没有地方可插,只能让鼓手背在背上。
没想到,旗帜刚刚扬起,船只尚未移动,就掉落了下来,严重影响了鼓手的发挥。鼓槌稳稳地落在旗帜上,发出的鼓声变得嗡嗡作响,划桨手的士气被激发后很快又低落了下去。等到他们调整好状态重新出发时,前面的队伍已经游出了一小段距离。尽管如此,他们仍然决定继续前行,完成此次比赛。
就在众人都认为这次国子监会再次获胜的时候,骊山书院突然改变了航向,斜斜地撞向国子监的龙舟。哐当一声,唐梓登成为第一个落水的人,紧接着,其他划桨手也纷纷落入水中。然而,撞击过来的骊山书院一行人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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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人也掉入了水中。
好在参与龙舟赛的人员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他们个个都是游泳高手,因此当他们落入水中时,能够迅速做出反应并帮助队友登上船。在所有人员都安全上船之后,龙舟再次出发,但这次的速度明显比之前慢了许多。原来,落水后的衣物浸泡在水中增加了重量,使得龙舟失去了平衡。如果滑行速度过快,龙舟会左右摇晃得厉害,甚至有可能翻覆。
骊山书院的队员们也迅速登上了龙舟,尽管他们刚刚经历了一次意外,但他们仍然保持着高度的专注和决心。而就在这时,原本排名第三、第四和第五
的队伍抓住机会,超越了国子监和骊山书院的龙舟队,取得了领先地位。国子监的队员们并没有气馁,他们迅速调整了状态,继续全力以赴地追赶。然而,由于龙舟的不稳定,他们的前进变得更加困难。
前方的善德学府看到国子监的龙舟摇晃不定,心中担忧不已,害怕会被国子监的龙舟撞上,因此他们决定加快划桨的速度,希望能够与国子监拉开距离。就在这个时候,善德学府暂时排名第一,而国子监则排在第二位。
唐梓登意识到国子监的处境,他毫不犹豫地加快了击鼓的速度,并加大了敲击的力度。鼓声如雷,响彻整个湖面,仿佛要将天空撕裂。这阵阵鼓声让前方善德学府的学子们不由自主地转过头来,目光聚焦在了国子监的龙舟上。
然而,就在此时,唐梓登再次猛力敲击鼓面,发出一声巨响。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一位正在划船的善德学府学子心头一惊,他的手不自觉地松开,手中的船桨瞬间掉落,迅速沉入水中。眼看着终点线就在眼前,但由于时间紧迫,他根本来不及跳入水中去捞起船桨。无奈之下,他只能用单手继续划桨。
可惜,龙舟的方向就因为这小小的变故出现了偏差,离终点越来越远了。他们竭力想要控制方向,但却无能为力。最后,在鼓手的建议下,那位学子扔掉船桨,才得以控制住龙舟。然而,此时国子监的队伍早已超越他们,跨过了终点线。紧接着,骊山队伍也抵达了终点。河边的观众们顿时欢呼雀跃起来,为国子监的龙舟队鼓掌喝彩。后面的队伍也顺利的抵达终点完成比赛。而太子殿下更是亲自走上前,为获胜的队伍颁发奖品和奖状。
第61章 双双入学
观看完龙舟赛的第二天清晨,太阳缓缓升起,柔和的晨曦洒遍大地,带来清新宜人的气息。这个早晨对众多莘莘学子而言具有特殊的意义,因为今日正是国子监放榜之日。
国子监作为一座拥有深厚历史底蕴且声誉卓著的学府,其招生标准之严格、选拔程序之公正,远近闻名。与其他学院有所不同的是,国子监并非仅仅公布前一百名被录取学员的名单以及相应得分,而是将所有参与考试之人的成绩毫无保留地全部公之于众。也就是说,不论考生最终是否被录取,他们的姓名与分数都将被张贴于墙头之上,供众人阅览。
国子监的围墙之上张贴着长长的榜单,几乎铺满了整面墙垣。这些榜单依照名次顺序逐一排列,首位的名字及其分数以鲜艳夺目的红色加粗字体呈现,显得格外醒目。这位独占鳌头者名为祁陈琪,两科成绩分别为甲优加、甲。而其余名次则采用小巧玲珑的楷书字体书写,密密麻麻地填满了多张墙壁。
唐梓蟾站在人群中,心情紧张而期待。他深知自己在这次考试中的表现一般,因此他决定从中间开始寻找自己的名字。这个位置代表着他心中预估的最高可能排名,但即使如此,面对数以万计的竞争对手,他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考生。
正当唐梓蟾准备从中间向后寻找时,他注意到唐启自信满满地朝着第一面墙走去。他不禁心生疑惑,难道唐启有信心进入前几名?带着好奇,他决定跟着唐启去看看。毕竟,他无法相信一直以来依靠家族势力庇佑的唐国公府竟然会培养出一个真正的才子,他自己就算不得才学过人。
随着脚步靠近第一面墙,唐梓蟾的心跳愈发加快。他紧紧盯着前方的榜单,目光扫视着每一行字。终于,他看到了唐启的名字,位列第一张墙,得分乙优、甲优加,以九十九名的优异成绩获得进入国子监的资格。
唐梓蟾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盯着那榜单上的“唐启”二字,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他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对于唐启这个外室子,他向来心存偏见,认为他不配与自己这些嫡子一同学习。然而此时此刻,唐启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第九十九名,这让唐梓蟾不禁感到震惊和钦佩。
再看自己的名次,唐梓蟾排名一千两百三十四名。不过,这次唐国公府的子弟们几乎全员出动,包括唐梓高、唐庚、唐立以及唐季智等人都参加了考试。但令人意外的是,除了唐季智排在两千三百零九名外,其他人竟然全部排到了三千多名开外!这样的结果着实让人唏嘘感叹。
最后,唐梓蟾仔细数了一下,发现此次参与考核的人数共有3908人。他不禁感慨万分:尽管唐国公府的教育资源非常优越,但他们的文学才能的确不如那些举人。
最终,唐梓蟾幸运地成为了唐国公府唯一能够进入国子监的人,而唐启则因为优异成绩,也成功入选。因此,唐梓蟾将与唐启一同踏入国子监的大门。
张榜当天下午便是报到的时间,进入国子监后每半个月才会放一天假,那时才能回家。可惜的是,唐文舒此时仍在学堂上课,无法亲眼见证唐启的入学报到。
报道时,负责接待新生的老师向他们介绍道:“此次考试的题目为‘扬州水患’,要求考生根据题目写出应对方案。令人遗憾的是,在众多考生中,答对题意的仅有32人,而能够提出可行措施的更是寥寥无几,只有8人。”
听到这里,唐启不禁感到惊讶。他原本以为自己的成绩还算不错,但现在看来,与其他优秀的学生相比,还有很大的差距。正当他思考之际,老师继续说道:“其中,有一个人表现异常出色,不仅答对了题意,还提出了具体可行的解决方法,因此荣获了唯一的甲优成绩。”
唐启惊愕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心中暗自嘀咕着:“我不是第99名吗?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是我记错了?还是说榜单有误?”经过一番思索,他突然想起了第一科只获得了乙优,所以才导致整体排名大幅下降。
意识到这一点,唐启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明白自己需要更加努力学习,提高自己的能力和水平。虽然这次考试让他有些失望,但也让他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他决心在未来的学习生活中,不断提升自己,争取取得更好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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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梓登听到这个消息时,双眼瞬间亮得如同两颗星星,仿佛能照亮整个世界。唐启这个第一名可是出自他们唐家的,尽管两人关系并不融洽,但毕竟是一家人。此时此刻,唐梓登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自豪和荣耀感。他觉得自己站在唐启身边就像站在了一个高高的舞台上,全身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甚至连走路都变得格外自信,仿佛每一步都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
夜幕降临,唐启躺在被分配到的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他心中挂念着舒舒,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如何。想到自己凭借实力考入了国子监,他不禁期待舒舒会为此感到骄傲和自豪。在无尽的思绪中,唐启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当寅时二刻到来,铜锣声骤然响起,伴随着学院侍童那独特的公鸭嗓,呼唤着众人起床。一刻钟后,大家需要迅速赶到
院子里集合。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们竟然要进行晨跑!这种出乎意料的安排让唐启颇感惊讶,但也只能跟着大家一同奔跑。
跑完步后,时间来到卯时二刻,此时开始学习《大学》、《中庸》、《论语》、《孟子》等经典著作。而辰时则是用膳时间,享受一顿丰盛的早餐。这样紧凑而充实的日程安排,让人感叹国子监对学生们的严格要求和全面培养。
他轻轻翻开那本古朴而厚重的课程表,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各种课程和学习安排。其中,君子六艺——礼、御、射、乐、书、数,每一项都是国子监会重点培养的方向。
赵国一直以来被世人赞誉为礼仪之邦,因此,礼被放置在了首位。这意味着国子监会着重培养学子们的品德修养,教导他们如何成为一个有道德、有素养的人。这种教育不仅注重表面的礼仪规范,更深入到内心,让学子们明白何为真正的君子之道。
同时,作为一个国家,军事力量也是不可忽视的。因此,御和射也成为了重要的教学内容。学子们将接受骑马和射箭等技能的训练,这些技能不仅可以增强他们的身体素质,还能培养他们的战斗能力和战略思维。这样一来,赵国的学子们既能文又能武,成为了国家发展的中坚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