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空军飞行员，不当也罢！》 第1章 这空军飞行员，不当也罢！ “江澄，男，22岁，原南部战区101航空旅中尉飞行员，因在演习的时候有过激表现，被纪律部门处以七天禁闭的处罚，并记大过一次，后因不满纪律部门的处罚决定，蹲完禁闭之后就愤然转业？” 李长海放下手里的简介。 有些好奇的看着坐在自己面前，年轻帅气但是不苟言笑的年轻人。 接着问道，“我有几个问题比较好奇，可以问吗？” 这个叫江澄的年轻人点了点头，“可以。” “第一个问题，我也是部队转业的。所以我知道蹲七天禁闭，并记大过处分一次的处罚是有多重，所以我想问的是，你在演习的时候到底做了什么，才让纪律部门对你做出如此严苛的处罚。” 听完李长海的问题，坐在对面的江澄依然面无表情，淡淡开口道，“以牺牲己方四架战机为代价，掩护我驾驶飞机超低空掠地飞行，突破敌核心防空圈，成功摧毁了‘敌方’机场。” 李长海有些惊讶。 虽然这个年轻人的回答极其平淡，但是作为一名曾经在空军部队服役十五年的老鸟飞行员，他太了解‘超低空掠地飞行’这几个字的含金量了。 众所周知。 喷气式战斗机的最低时速都在三百公里以上。 而随着雷达技术不断取得突破，探测距离和精度也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非隐身型战斗机想要‘瞒天过海’，突破‘敌方’雷达的发现和锁定，只能依靠地形进行规避和隐藏行踪。 这就要求己方飞机必须长时间保持低于100米高空飞行。 难度系数可不是一般的大。 如此激进、冒险，大部分飞行时长超过2000小时的老鸟飞行员都不敢轻易尝试。 至于菜鸟飞行员？ 别说尝试了，脑海里有这个想法都是一种‘犯罪’。 而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仅仅只有22岁。 据说去年七月份才从空大毕业，又接受半年航校培训后才下放到部队。 飞行时长满打满算也才一百来个小时。 howdareyou！ 我本以为吕布已经天下无敌了，这又是谁的部将？ 而且！ 他的上级也太大胆太激进了吧。 这么危险重要的任务，居然让一个年仅22岁的小年轻去执行。 该蹲禁闭的应该是他的上级，不应该是他！ “所以你们应该是赢了这场演习了，那按理说，你应该是头号功臣才对，为什么会沦为阶下囚呢？”李长海收敛心神，又问道。 “不服从指挥，擅自行动。” 李长海又吃了一惊。 因为‘不服从指挥，擅自行动’更有含金量。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要是在战争时期，违抗军令是要被枪毙的。 所以关他几天禁闭算轻的了。 “咦？不对吧！”李长海发现了一个小bug，又问道，“你说你是擅自行动，用超低空掠地飞行的方式偷袭敌方机场成功。但是你方几架战机为什么会服从你的指挥，主动牺牲自己，让你偷袭得手？” 江澄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愧色，不过他依然解释道，“他们并没有主动服从我指挥，而是我故意将他们的坐标暴露给敌方，让他们帮我吸引敌方火力，这才偷袭得手的。” 李长海瞪大了眼睛。 这小子看起来人畜无害，没想到还是个狠人呐。 为了一场演习胜利，竟然做出了牺牲战友这种事。 所以关他几天禁闭并不冤枉。 “所以你对纪律部门的处罚并不认可，所以愤而转业？”李长海又问道。 江澄点了点头。 “按理说，部队培养一名合格的战斗机飞行员可不容易，是需要花费巨大的人力和物力的，你虽然行事极端，而且还擅自行动不听指挥，但是部队应该不会让你轻易退役才对啊？”李长海问出了一个他最关心的问题。 江澄的脸上沉默了几秒钟，这才开口道，“因为我主动提出赔偿部队这几年在我身上花费的所有损失，共计一百万人民币。” 嘶！ 李长海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特么！ 也太颠覆自己的认知了吧！ 没想到一次简短的面试，居然让自己见识到了人类物种的多样性。 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狠人！ 只是... 这小子能做出牺牲战友，超低空掠地飞行偷袭敌方机场的这种事。 说明他应该是一个很激进的人。 这种人。 可不适合驾驶民航客机呐。 万一他哪天想不通，也驾驶客机玩超低空掠地飞行呢？ 那自己岂不是就完犊子了？ 所以李长海重新抬头看向江澄，斟酌着字眼道，“江澄，仅仅看你的简历，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十分优秀的飞行员，我司这两年新开辟了多条航线，确实也缺飞行员，但是你的情况有些特殊，所以我只能先将你的情况汇报给领导，领导们会商以后才知道会不会录用你。” “而且，你的性格有些……极端，又是刚被部队扫地出门，我说话有些直，你不要介意。” 江澄点了点头。 人家说的是实话。 所以他并没有生气。 不过他也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只是默默的拿起了对面桌上的个人简介。 表情沉默，动作娴熟。 看来。 他并不是第一次被拒绝。 李长海看着这个帅气的年轻人，心里突然涌出了一丝同情。 下意识开口问道，“你来我们吉祥航空之前，应该也去过其他航司了吧。” 江澄扭头看了他一眼，道，“去了东航，南航，国航和川航。” “他们怎么说？”李长海追问道。 “和您一样，让我回去等消息。”江澄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 李长海脸上浮现一丝尴尬。 沉默了好几秒。 他才长叹一声道，“唉，不是我不想录用你，而是风险太大……” 江澄没有反驳，而是认同道，“我知道。” 李长海咬了咬牙，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 对江澄认真道，“你先别走，去外面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江澄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用意。 但还是点了点头，“好。” 第2章 空姐招聘，跟选美现场没什么区别 和国内大多数航司不同，吉祥航空并没有国企背景，而是一家纯民营企业。 因为该航司是国内著名民营企业均瑶集团的全资子公司，所以又有一个很容易让人产生遐想的绰号 ——奶航！ 是的。 你没听错。 吉祥航空的绰号竟然是‘奶航’。 俗话说。 只有取错了的名字，没有取错了的‘绰号’。 吉祥航空之所以被称之为‘奶航’，是有原因的。 因为均瑶集团主营业务之一是生产各种奶制品，再加上吉祥航空空姐的制服以粉色为主色调，给人一种温柔甜美的感觉。 所以吉祥航空又被称之为——奶航。 不只是吉祥航空有绰号，别家航司也有。 比如国航叫‘擦航’，东航叫‘木航’，南航叫‘菜航’，海航叫‘螃蟹航’等等。 今天吉祥航空对外招聘日。 早上九点。 吉祥航空总部大楼二楼早就已经人满为患了。 而且绝大多数都是长相漂亮、帅气的年轻男女。 这几年。 随着国内基建取得了巨大进展，一座座民用机场也在全国各地遍地开花。 得益于这一阵春风，所以国内航空公司业务量取得了爆发式增长。 吉祥航空同样受益匪浅。 所以吉祥航空在短短一年内不但连续开通了十多条新航线，而且还大肆‘招兵买马’，招聘人才。 颇有开疆拓土，做大做强的架势。 因为近一年的‘疯狂扩张’，吉祥航空已经获得了星空联盟组织观察员资格，并与该组织的正式成员——国航、新加坡航空、马航、加拿大航空、长荣航空，美国联合航空等等建立常旅客合作关系。 只不过近一年吉祥航空发展势头太猛，步子迈大了就容易扯着蛋。 哪怕已经大肆‘招兵买马’了，但依然还存在‘用工荒’。 这才有了今天的这场招聘会。 江澄走出会议室。 瞥了一眼大厅里的靓男俊女。 就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今天的招聘会主要以招聘空乘、空保、地面服务人员为主。 所以来应聘的大部分都是刚刚毕业没多久的少男少女。 这些人五十人一组。 排队进入一间超大的会议室。 几分钟后。 又轮到下一批。 整得跟选美现场没什么两样。 别看空姐、空少表面光鲜亮丽，其实竞争也很激烈。 就比如说奶航今天的招聘，就分为‘初筛’、‘初试’、‘初检’、‘复试’四道程序。 淘汰率高的惊人。 今天是初筛。 所以现场至少来了上千人。 而这么多人，仅仅只有三分之二的人能进入‘初选’。 除了招聘空姐、空保和地面服务人员，吉祥航空还招聘飞行员，机务师，工程师等等！ 只不过这些专业技术人才可不是大路货。 更不可能五十人一组排队进入，像货物一样任人挑选。 如果真是这样。 那将是一个国家的悲哀！ “你也是来面试的吗？”江澄才坐下，旁边就传来了一个软糯甜美的声音。 他扭头看向旁边。 一个大概二十来岁，长相清纯甜美的女孩。 正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 江澄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 朝对方点了点头。 这女孩明显是个自来熟。 主动朝他伸出了白嫩的柔夷，脆声道，“你好，我叫林沐瑶。” “江澄。”江澄看了对方一眼，轻轻握了握手，言简意赅。 “你今天也是一个人来面试的吗，你分到第几组呀，我也是一个人，万一咱们俩是同一个组，待会儿彼此之间还能有个照应呢。”女孩喋喋不休道。 江澄只是随口回应，“哦。” “你长得可真帅，就是皮肤黑了一些。不过不要紧，皮肤黑反而还有可能是一种优势呢 ，因为我感觉你有一种独特的气质。” “所以我觉得你过初筛应该问题不大，毕竟初筛主要是看个人形象，你高高大大，长相俊朗，一看就给人一种安全感。” “你是哪个学校的，北航、南航、民航还是飞院（民航飞行学院）呀？” 女孩见江澄摇头。 大惑不解道，“都不是吗？” 她见江澄又不说话了，只好嘟囔道，“对不起啰，我这个人一紧张就话多，但是今天我朋友、同学她们都没有一起来，这儿又没有我认识的人，所以就只能硬着头皮来找你聊聊天啰。” 江澄这才挤出一丝笑容，“没事，我这个人不怎么喜欢说话，你说吧，我听着呢。” 女孩这才莞尔一笑。 “我还以为你是嫌我吵呢。” 江澄心里默默道有点！ 不过大厅里早就挤满了人了，声音嘈杂，并不缺女孩的这点呱噪声。 江澄就当是做好人好事了。 “下一组准备...” 这时。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名三十多岁，身材高挑，一身职业装的女性走了出来，朝着走廊大声道。 她的话才说完。 马上就有五十个少男少女立即在她跟前排好了队。 动作娴熟，井然有序。 而会议室的另一个出口，又有不少俊男靓女走了出来。 这些人有的垂头丧气，一脸沮丧；有些则兴高采烈。 果然。 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等这些人统统离开之后，那名身穿白衬衫、筒裙的女子才让开道，“进去吧。” 她面前的这些人这才鱼贯而入。 啪！ 会议室的门再一次被关上。 林沐瑶用手肘捅了捅江澄，自嘲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呀。” 不过她并没有期待江澄会回答。 所以自顾自道，“像不像商务ktv挑选公主少爷？” 江澄有些诧异的扭头看了这个画着精致妆容，稚嫩脸庞上略显老气的女孩一眼。 姑娘履历挺丰富的嘛。 自己都只能联想到选美现场！ 而人家直接联想到了商务ktv了。 你去过商务ktv吗？ 是去选少爷，还是去当公主啊？ 不过这幅场景，确实更像商务ktv。 她没有理会江澄的诧异，而是继续自嘲道，“唉，读书的时候觉得自己自命不凡，毕业之后才知道现实的残酷，都沦落到被人家当成货物挑选了，可是我居然还期盼自己被挑中。” “没救啰，林沐瑶你堕落啰！”.... 随着时间的流逝。 大厅里的人越来越少了。 又过了两个小时。 大厅里已经没剩下几个人了。 当会议室的门再一次被推开。 滞留在大厅里的这些人赶紧迅速站了起来，来到会议室门口站好。 林沐瑶同样如此。 那名身穿白衬衫和筒裙的少妇脸上带着一丝疲倦，走出来看着这些人道，“你们是最后一组是吧，就只剩下你们了吗？” 有一个。”站在队伍末尾的林沐瑶赶紧举手道。 她见江澄依然没有动弹，赶紧走出了队伍。 走到江澄跟前拽着江澄的胳膊道，“你傻了吗，还坐在这里干哈呀，赶紧去排队了噻！” 江澄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 不远处另一间办公室的门也被推开了。 李长海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看到江澄依然留在大厅里。 顿时大喜过望。 对他招手道，“江澄，飞行部的陈总、王副总以及张总教官要见你，你现在马上跟我走一趟。” 江澄站起来。 先将手臂从林沐瑶的手里轻轻挣脱开。 低头。 看向已经愣在原地的林沐瑶。 认真道，“加油，希望将来能和你成为同事。” “我们虽然一直被别人挑挑拣拣，但我们不是货物。” “因为别人在挑选我们的同时，我们何尝没有在挑选、审视别人呢？” ———— ps第二章，上一本写的很失败，因为开篇就写了一场空难，所以就导致开始成绩很好，但是后面成绩超级差，这本汲取了上本的经验教训，决定从入职开始写起。而且本书可不只是简单的民航文，后面还涉及到更多领域，所以希望各位大大能够继续支持小贱君。 第3章 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背景，居然吧飞行部的老大都给惊动了 整个大厅为之一静。 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朝这边投了过来。 林沐瑶微微抬起头。 又惊诧又疑惑的看向江澄。 不过江澄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只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才转身离开。 “你...” 林沐瑶张了张嘴。 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只是神情复杂看着江澄消失在了大厅门口。 不远处。 其他人已经小声讨论起来了，“什么鬼，那个帅哥不是和我们一起面试空乘的吗？” “是啊，我还以为可以和他成为同事了呢。” “皮肤黑了些，但是很有男子汉的阳刚之气，比那些娘炮帅多啰。” “你们就没关注到重点吗，是‘飞行部’的老大要见他唉。” “对哦，怎么会是‘飞行部’的老大要见他？” “嘶，难道他是来应聘飞行员的？” “不会吧，他才多大？” “二十来岁吧，二十一二岁大学毕业不是挺正常的吗？” “正常个屁，要是是航校毕业的，哪会来现场应聘哦。” “对哦，飞行员要么是各家航司出资培养，要么在校招的时候就签合同了，哪会和我们一样来现场应聘哦。”..... 周围人叽叽喳喳讨论起来。 就连门口那个一身职业装的少妇都是一脸惊愕。 怎么回事？ 那个年轻得不像话的小帅哥，还真是来应聘飞行员的？ 而且竟然惊动了陈总、王副总和张总教官。 他的来头是有多大？ 作为吉祥航空的中层干部，她自然知道‘飞行部’这三个字在集团内部的含金量。 说‘飞行部’是集团最核心的部门都不夸张。 因为该部门专门负责管理、培训、招募飞行员。 任何一家航空公司都可以没有其他员工，但一定不能没有飞行员。 所以每一名飞行员都是所在航司的重要资产。 可是。 飞行员不是大白菜。 春天种下去，秋天就可以收获了。 恰恰相反。 培养一名合格的飞行员是需要付出巨大的人力和财力的。 甚至很多航空公司在学生刚刚考上航校的时候，就和对方签订培养合同。 该学生在大学期间的任何费用都由航空公司承担，但是学员毕业之后必须无条件在该航司服役一定年限。 只有服役完了，才能跳槽去去别家航空公司。 也就是说。 那小子这么年轻，如果他真的是飞行员的话一定不会在市场上流通。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 他不但来到招聘现场，现在还惊动了‘飞行部’的老大。 那可是‘飞行部’总经理。 集团排名前五的巨头。 是自己可望而不可即的大人物。 如果那个小帅哥不是飞行员，怎么可能把陈总都给惊动了？ 唉！ 可惜了。 还以为他也是来应聘空乘\/空保的呢。 到时候。 自己还真有可能和他接触接触。 甚至还可能更进一步。 毕竟这几年，阳光硬朗的小狼狗越来越少了。 市场上全都是娘不拉几的娘炮。 还美其名曰小奶狗。 啊呸！ 半点阳刚之气都没有。 看着就烦。 少妇将这些杂乱无章的念头甩出了脑外。 看到林沐瑶还站在原地。 忍不住呵斥道，“那个谁，还在那儿扮演‘望夫石’呢？再不过来就取消你初筛资格了？” 噗嗤... 话才说完。 大厅里就响起了一阵哄笑声。 林沐瑶这才反应过来。 顶着众人嘲弄的眼神，灰头土脸的走回队伍里。 恨不得将脑袋埋进了胸口里。 嘴里一直碎碎念，“丢死人了，丢死个 人了。” “他那么年轻，怎么会是来应聘飞行员的嘛。” “刚刚还安慰人家不要紧张，过初筛问题不大呢。” “没想到该被安慰的人是我自己。” “唉，垂死病中惊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 “不是，他那么年轻，我啷个晓得他是来应聘飞行员的嘛。” “他也不说话，就任由我一个人在哪儿碎碎念。” “丢死人了，丢死个人了。” ...... 吉祥航空的总部大楼是一栋传统的方方正正的大楼。 距离魔都虹桥机场并不远。 走路的话大概十多分钟左右。 总部大楼门口的两头白象让人印象深刻。 和东航总部大楼毗邻而居。 不过吉祥航空的这栋楼太方正了，相比较的话，东航的那栋楼显得更富有现代气息。 而且楼层不高，只是占地面积比较大而已。 江澄跟着李长海走出了大厅，就踏上了一条长长的走廊。 两个人几乎是沿着这条走廊走了两三分钟，这才走到了电梯口。 在等电梯的时候。 李长海扭头看向江澄，语重心长道，“我刚刚已经把你的情况给陈总他们汇报了，因为你的情况特殊，领导们其实是不太敢冒这个风险，可是张总教官和我都觉得你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才极力劝说领导，给你一次机会。” 江澄看向李长海，认真道，“谢谢。” 李长海摆了摆手，道，“我说这么多不是邀功，更不是让你谢谢我。” “我想说的是，虽然我们公司管理不像部队那么严苛，但也是有规章制度的，对安全事故更是零容忍。” “你年轻气盛是没错，但是一定要分清场合，更要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一会儿你把你的‘本事’好好展现出来就行了，至于领导们要不要你，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 “而且就算如果有人说什么怪话，你也要忍着，懂了吗？” 江澄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 只是轻轻颔首，“懂了。” 这时候。 电梯已经来了。 李长海指着电梯道，“走吧，别让领导们久等了。” 说完。 率先一步跨入电梯。 江澄紧随其后。 等到江澄进了电梯，李长海这才伸手按在了#5#键上。 电梯门合拢。 缓缓爬升。 就像一架放慢了几十上百倍爬升速度的飞机一样。 江辰看着电梯顶上的数字变化。 思绪万千！ ———— ps明天申请签约，但愿能签约上吧，这本书先民航后空军，所有剧情紧扣简介，只要大大们喜欢，小贱君就算是冒着404的风险，也都会继续写下去的，跪求推荐票月票支持呀！ 第4章 首长，我还有机会再穿上这一身军装吗？ “江澄。” “到！” “你知道为什么要派你去执行此次任务吗？” “不知道。” “因为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飞行员。” “是。”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首长...我，还有机会再穿上这身军装吗？” “......” ...... 叮！ 电梯门响。 站在江澄前面的李长海率先跨出电梯门。 江辰收回思绪，也赶紧跟着走出了电梯。 “我们先去陈总办公室，你和领导们见一面之后再一起去室内训练室，因为今天来应聘飞行员的不止你一个人，领导们得亲眼看看你们飞模拟舱的表现以后，才会决定要不要录用你们。”李长海又絮叨道，“你懂我的意思吧？” 江澄点了点头，“懂。” “你之前有没有飞过民航客机？”李长海又问道。 江澄摇头，“没有。” “没有也没关系，那玩意儿比你们飞战斗机简单多了，你只要飞过民航飞机的模拟舱就行了。”李长海又道。 抬头看了江澄一眼，好奇道，“你的眼眶怎么红红的，最近没休息好？” 江澄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我也没飞过民用飞机的模拟舱。” “甚至连大型飞机的模拟舱都没有飞过。” “没飞过也没...啥？”李长海突然站住了。 然后一脸愕然的看着江澄。 失声道，“你说你没有任何驾驶大型飞机模拟舱的经验？” 江澄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而是微微颔首。 “艹！”李长海一把拍在自己的额头上。 满脸恼怒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您没问。”江澄言简意赅。 李长海一副‘日了狗’的表情，“我他妈真是日了狗了，你既然没有任何驾驶大飞机的经验，你跑来应聘个锤子啊。” “我可以学！”江澄并没有因为他的暴怒而胆怯，而是淡淡道。 “学个屁。”李长海依然恼怒道，“我们要的是马上就能用的飞行员，就算培训也是短期培训，个把月而已。我他妈一直以为你小子能耐这么大，最起码有过飞模拟舱的经验，谁知道你什么都没有。” “我们公司又没有战斗机，招聘你来干哈？” 江澄见状。 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淡淡开口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刚才...麻烦您了。” “等等！”李长海见他要离开。 跺脚道，“领导们都在办公室等你，想见见你这个年仅22岁的天才飞行员，你现在走了算什么事？” “唉，我今儿个真是栽在你小子手里了，一会儿飞模拟舱的时候你要是出糗，我他妈也要跟着吃挂落，陈总和张总教官还好，王副总是出了名的刻薄！” 他自怨自艾。 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让你当好人！ 现在好了。 玩砸了。 “领导，一会儿飞模拟舱的时候，我前面有几个人？还有，我们今天飞的是哪个机型？”江澄突然问道。 李长海扭头看着他，“你又要做什么？” “您回答我就行了。” “你愿意排第几我就安排你排第几，模拟舱是波音737，怎么，你难道还想临时抱佛脚？”李长海无奈道。 江澄耸了耸肩，“您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吗？” 长海叹了一口气，“我真是信了你的邪了。” “今天加上你，一共有5名飞行员前来应聘，两名飞行员也是和你一样是从部队转业的，剩下的两名则是从国外航司辞职回国的，他们都有上千小时的飞行时长，算是老鸟飞行员了，所以飞模拟舱只是走一个形式罢了，时间不会太长。” “前面有4个人？”江澄沉吟片刻，喃喃道，“每个人应该至少需要5分钟，4个人就是20分钟，够了。” “够个屁。”李长海被江澄的 乐观都给气笑了。 不过江澄说的没错，现在还有别的办法了吗？ 没有！ 既然没有！ 那就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两个人说着话。 李长海带着江澄走过了一条走廊，又横穿了一片办公区，来到了一个工位旁。 “小李，我刚才已经和陈总打过电话了，他在没在办公室？” 李长海先看了最里间的那间办公室一眼，这才朝工位上的一个年轻人说道。 这个年轻人是‘陈总’的秘书。 听到李长海的话。 他立即站起来道，“李主管，陈总和王副总他们都在办公室，我带您过去？” “不用，我自己过去就行。” 李长海说完。 朝江澄招了招手。 抬脚就朝办公室走去。 ———— ps已经签约了，这本书的主线简介已经写得很清楚了，所以喜欢这类型小说的大大可以放心收藏，从明天开始，小贱君每天保底更新4000字，如果成绩好会加更，希望各位大大能够支持小贱君，求月票和推荐票。 第5章 这小子难道是三十年不遇的飞行天才？ “你就是江澄？” 一间装饰简单低调，但是面积超过四十平方的办公室里。 一个穿着白衬衫和西裤的中年男子拿着手里的简历，昂头看着站的笔直的江澄。 江澄微微蹙了蹙眉头。 不过还是点头道，“是。” 办公室很大。 所以哪怕现在已经有了五个人了。 依然显得有些空旷。 这间办公室分为办公区和会客区。 办公区只有一张比较大的办公桌、一个大书柜，两张办公椅和一台电脑。 至于会客厅。 也只有几张木质沙发，一张茶几而已。 办公室的装潢是典型的中式风格。 除了这些木质家居，四面墙壁上都挂了好几副名家字画。 也不知道是不是赝品。 而且。 这间办公室还有里间。 里间也不知道是卧室，还是卫生间。 所以虽然这间办公室表面看起来低调简单，其实懂行的人才知道，这其中另有玄机。 江澄当然不是懂行的人。 就算懂行。 人家办公室装修奢不奢华，和他也没有半毛钱关系。 他是来找工作的。 不是有关部门派来的卧底。 等等！ 吉祥航空是私企。 有关部门好像还真管不了。 “你今年真只有二十二岁？”那个中年人又好奇问道，然后上下打量江澄一番，继续道，“我并不是对你有所怀疑，我只是对你很好奇，想知道你是如何做到年仅二十二岁就成为一名战斗机飞行员？” 说完。 这个中年男人这才想起什么。 扭头看向江澄旁边的李长海，笑着道，“李主管，你先给这位江小兄弟介绍介绍我们几个吧。” 李长海做出恍然大悟状。 赶紧道，“是我疏忽了，是我疏忽了。” 说完。 他才抬抬手，指着这个中年男人道，“这位就是吉祥航空集团董事会成员，飞行部陈山河总经理。” 江澄依然没有别的表情。 只是朝对方轻轻颔首，“陈总您好。” “这位则是飞行部王明远王副总经理。”李长海又指了指陈山河右手旁的一个中年男人，继续道。 江澄看了对方一眼。 对方也正好抬头看向他。 和其他大腹便便，养尊处优的中年人不同。 这位王副总脸庞轮廓分明，身材虽不魁梧但是却有一种内敛的力量感。 而且他的眼神犀利。 当江澄被他注视到的时候，就感觉是在被一个上位者用眼神压迫一样。 而且。 他丝毫没有掩饰对江澄的厌恶。 这种眼神江澄太熟悉了。 一个多月前。 他给旅里递交转业报告的时候，政委和参谋长就是用这种眼神看待逃兵一样的眼神看他的。 是的。 这个王副总已经将他当成一个逃兵了。 不过江澄并没有太在意。 而是迎上对方目光，面无表情道，“王副总。” 对方轻轻冷哼一声。 移开了目光。 李长海有些尴尬，但还是马上指着陈山河左手边，皮肤黝黑，有些肥头大耳，但是面容和善的中年人道，“这位是我们飞行部张光华张总教官，张总教官主要负责咱公司飞行员的培训、考核，以及航线调度排班等工作，他对你可是好奇得很呢，刚才在电话里就竭力要求我把你带来看看。” 江澄不是傻子。 自然听出了李长海这番话的弦外之音。 李长海无非就是告诉他，他之所以有这一次‘面试’机会，全靠他和张总教官极力争取。 果然。 张总教官对他的态度确实比陈山河和王明远好得多。 主动站起来。 伸出右手道，“呵呵，我刚才听小海说今天有一个年仅二十二岁的飞行员前来应聘，而且还是从部队转业来的，所以就想见见你。” 江澄握了握对方的手。 挤出了一丝笑容，“张总教官，您好。” “坐，都坐。” 张总教官招呼二人道。 李长海赶紧指着三个大佬对面的位置，示意江澄坐下。 然后自己坐在江澄旁边。 江澄没有任何怯场。 向前走了两步，坐在三人对面。 不过上半身依然挺直。 这倒不是显示对三个人的尊重。 而是几年的军旅生涯养成的习惯。 办公室里的‘格局’江澄已经看清楚了。促成此次‘面试’的人应该就是张总教官。 至于王副总为什么讨厌自己，他暂时不得而知。 陈总应该属于中间派，见见可以，正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不见也没什么大不了。 不过这几个人不愧是老官僚。 才进办公室就给了江澄一个下马威。 不但不让江澄坐下，而且还‘审视’了他好一会儿。 要不是江澄始终如一，估计这会儿已经被撵出去了。 “我看你简历上写的是，原原南部战区101航空旅中尉飞行员，意思就是你今年已经从航校毕业，下放到部队了？”陈山河又拿着简历问道。 江澄立即回答，“我是去年毕业的。” “21岁就下部队？” “是。” “你是哪年上的军校？没去航校接受培训吗？” “2013年考入空军航空航天大学，2016年大学毕业，进入空军第三航校培训一年，2017年航校毕业.....” “等等，13年考上大学，16年毕业？你大学只读了三年？” “跳级！”江澄一脸平静。 其他几个人面面相觑。 军校也可以跳级？ 而且航校培训一般短则两年，长则四年，这小子居然短短一年就从航校毕业。 要是这小子说的是真话，那他岂不是十年，不，三十年不遇的天才？ 啧啧！ 部队还真是暴殄天物。 这种三十年不遇的天才居然都舍得放弃？ 陈山河看向江澄的眼神已经从好奇变成了炙热。 现在吉祥航空正值扩张阶段。 自己正愁没办法招兵买马，‘巩固江山’呢。 没想到运气这么好。 居然招到了一个年纪轻，发展潜力大的天才。 张总教官的脸上则全都是欣赏。 他本来就对江澄很好奇，现在听完江澄简单叙述自己的经历之后，对他就越发欣赏了。 是个人才。 得想办法招揽到自己的麾下！ 至于王副总，现在脸上几乎赤果果的写上了‘厌恶’两个字。 是的。 江澄越优秀，他就越厌恶。 第6章 针锋相对 “老王，老张，我没问题了，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没有？”陈山河扭头看了看王副总和张总教官，问道。 他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他对江澄很满意，已经没什么可问的了。 张总教官本来对江澄就很欣赏。 现在既然江澄也过了顶头上司这一关。 所以他立即笑呵呵道，“我也没别的问题，就是想让这个小兄弟露一手，让我们都开开眼。” “老王你呢？”陈山河又看了看一直没说话的王明远。 王明远依然板着脸。 他见陈山河扭头看向自己。 微微蹙了蹙眉头。 抬头看了江澄一眼。 这才沉声道，“我对他的履历没什么好质疑的，他是从部队出来的，部队不可能会为了他造假，他也没那个胆子敢造这样的假。” 王明远的这番话，算是认可了江澄的个人能力。 只是话说的有些难听。 “但是我对他这个人不看好。”王明远不等其他人说话，又道。 果然！ 在场的几个人脸上顿时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从江澄进门开始。 王明远就一直阴沉着脸。 彷佛进来的不是应聘者，而是欠他钱的人。 之后虽然王明远始终一个字都没有说。 但是他几乎把‘厌恶’这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所以不管是陈山河，还是张光华、李长海，都对王明远的‘厌恶’十分好奇。 只有江澄依然‘无动于衷’。 彷佛对王明远的‘厌恶’毫不在意。 江澄知道自己为什么招王明远讨厌。 因为对方已经把他当成逃兵了。 他看自己的眼神，就跟大队长、政委他们看自己的眼神大差不差。 不过大队长他们看自己除了厌恶，还有怒其不争和痛惜。 但是这位王副总就只剩下厌恶了。 “老王，这小伙子挺好的啊，你为什么不看好他？”张总教官赶紧向着江澄说话。 “哼！”王明远先是冷哼一声。 然后才继续问道，“我听说，他之所以从部队转业，是因为对军纪部门的处罚决定不服。” “就因为军纪部门关了他几天禁闭，又给了他一个记大过处分，所以他就把国家和部队对他这几年的培养之恩统统给抛弃了，彷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可是，国家想要培养一名合格的飞行员是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的。” “这种人连国家和部队都能背叛，仅仅因为一点所谓的‘委屈’就当了逃兵。” “哪天要是在公司待的不爽了，觉得公司对不起他了，他也一定会拍拍屁股走人。” 王明远说完。 还挑衅似的看向江澄，“小子，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不等江澄回答。 张总教官赶紧抢先开口道，“什么背叛国家和部队，老王你说的太严重了吧。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受得了委屈哟，90后不都开始整顿职场了吗？” “您说得对。”张总教官话才说完，江澄也开口了。 他抬头迎向王副总的目光。 依然语气平静道，“如果哪天我觉得公司给我的待遇不好，我确实会选择离开。因为我是来赚钱的，不是来奉献的。” 王明远赶紧看向陈山河，摊手道，“陈总，我说的没错吧，有些人就是白眼狼。” “我转业离开部队自有我的苦衷，既然部队准许我离开，就说明我已经和部队达成一致了，所以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江澄唰的一下站起来。 依然看着王副总，继续道，“我今天来是应聘的，不是来受辱的。” “所以您要是想羞辱我，对不起，你找错人了。” “而且，吉祥航空就只是给了我来应聘的机会，我的成长和吉祥航空没有任何关系，您说我是白眼狼，这是道德绑架。” “员工和用人单位是相互选择的关系，我确实需要一份工作，但是我的选择并不只有吉祥航空一家。我还没有入职您就趾高气昂，颐指气使，甚至是羞辱 ...” “我不知道您是以什么身份说出刚才那番话。” “或者说您只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随意指责！”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您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我也想问问您，您活了这么大的岁数，每年拿了那么多高薪，纸醉金迷，会所嫩模...又为国家又为部队做了什么贡献？” “既然没有，那我真不知道您对我的恶意从何而来？” “就因为我年纪轻轻就选择转业了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您可以马上打飞的去成都，再从成都坐车去乐山，然后让乐山大佛给您挪挪位置！” 江澄的这番话说的毫不客气。 几乎是指着王明远的鼻子唾骂对方是圣母婊，伪君子。 王明远已经气的嘴唇都在颤抖了。 他已经忘了上一次有人这么不客气和他说话是什么时候了。 陈山河、张光华和李长海也是一脸惊愕的看向江澄。 他们知道江澄是刺头。 如果不是刺头。 也不会因为被关了几天禁闭就吵着退役。 但是他们没想到江澄会这么刚。 王明远刚才的那番话确实很不客气。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江澄能不能获得这份工作，是需要屋子里这几个人点头的。 要是一般人。 估计也就忍下去了。 侮辱就侮辱吧。 能顺利上岸就行。 谁知道江澄竟然当场顶了回去。 讲究一个‘有仇当场就报了’。 江澄见几个人都一脸惊愕的看向自己，脸上依然没有多余的表情。 而是从茶几上拿起了自己的个人简历。 朝李长海和张光华点头道，“麻烦二位了。” 说完。 转身就准备走出办公室。 “等等。” 这时候。 已经气急败坏的王副总也唰了一下站了起来，朝着江澄怒道，“好小子，骂完人就准备走了？” 江澄转过身来。 微微蹙起眉头。 看向对方。 他虽然没有说话。 但是表情已经反问了，“你待如何？” 陈山河和张光华也觉得王明远有些过分了。 赶紧拉了拉王明远道，“老王你这是干什么，和一个年轻人计较啥啊？” 王明远跺脚道，“他骂我一顿我也没让他滚啊，我只是说他做人有问题，又没说他技术有问题，他要是过了模拟舱那一关，和他签一份合同也不是不可以。” 嗯？？？ 办公室里的其他几个人都是满脸问号。 大哥。 你这转变也太快了吧。 刚才还剑拔弩张。 把别人贬的一文不值。 还说别人是什么‘白眼狼’。 现在又要给别人一次机会了。 既然如此。 你刚才说那么多废话干哈？ 除了把人得罪得死死的，还有别的意义吗？ 王明远看几个人都一脸诧异的看向自己。 先是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才解释道，“这小子虽然说了一大堆狗屁不通的话，但是有一句话挺对的，那就是他和吉祥航空是双向选择，我对他这个人没什么好感，我想只要是正常人，对逃兵都不会有任何好感。” “但是他的履历很出色，能在短短几年就成为一名战斗机飞行员，而且还可以参加所在部队的对抗演习，足以说明其天赋异禀。” “集团现在确实缺人手，所以要是他模拟舱过关，我也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但是我想提醒他的是，要是他真和集团签合同了，我不指望他能对吉祥航空始终如一，他也做不到。我只希望他能对得起吉祥航空发给他的薪水。” “也希望他明白，他肩上可是担着飞机上所有人的生命财产安全，要是再像在部队里年轻气盛，有什么冒险的举动，他将是害死所有人的凶手，就算是死了，也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王明远恶狠狠道。 他从始至终用的都是第三人称的‘他’，而不是第二人称的‘你’。 足以证明他对江澄的厌恶。 第7章 何苦来哉 办公室里，陷入了寂静之中。 陈山河和张光华一脸无奈的看着王明远。 李长海则微微张了张嘴，想说句话缓解一下尴尬的氛围，但是他又不敢，索性又重新闭上了嘴巴。 江澄则是扭过头来。 有些困惑的看着王明远。 这厮！ 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劈头盖脸把自己羞辱了一顿。 被自己骂回去之后，态度竟然又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这么大年纪了。 不会是个抖m吧！ 啧啧！ 这些有钱人就是玩的花呀！ “王副总不但不计较你的出言不逊，甚至还给了你一次飞模拟舱的机会，你还橡根柱子杵在哪里干哈啊，还不赶紧谢谢王副总？”张总教官突然出言道。 他是吉祥航空飞管部排名第三的领导。 在飞管部的地位仅次于陈山河和王明远。 平时不但负责培训、培养飞行员，而且还负责航线、航班的调度和排班。 也就是说。 吉祥航空现在飞行员捉襟见肘，最头疼的人就是他了。 现在有一个年纪轻轻，又接受过部队正规培养的天才飞行员，哐的一下掉在他的面前，这跟天上掉馅饼有什么区别？ 这也是他竭力挽留江澄的原因。 不过刚才江澄和王明远已经针尖对麦芒，水火不容了。 张光华顿时大失所望。 毕竟王明远是飞管部二号人物。 他哪会因为一个年纪轻轻的飞行员，得罪‘顶头上司’？ 不过既然王副总已经‘服软’了。 那事情又有回旋余地了。 张光华一边说，一边还疯狂的给江澄使眼色。 李长海也赶忙道，“是啊，你小子倒是年轻气盛，但是王副总更是虚怀若谷，宰相肚里能撑船，还不赶紧给王副总道歉？” 江澄依然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 并没有摔门离开，也没有借坡下驴，给这个所谓的‘王副总’赔礼道歉。 所以局势又一下子就僵住了。 就在这时。 一直没说话的陈山河突然呵呵笑了两声，“呵呵...李主管说的没错，这个小兄弟确实年轻气盛。不过年轻人要是不气盛，还叫年轻人吗？” “既然老王也同意给他一次机会，那咱们就别耽误时间了，都走都走，去室内训练室。” “干咱们这行的呀，嘴巴再厉害都没用，关键得看有没有真本事。” 张光华站起来，笑着帮腔道，“对，对，对，陈总说的没错，干咱们这行的别的不重要，真本事最重要。” 李长海也赶紧站了起来，朝江澄使劲眨眨眼，示意他别杵着了，赶紧走。 他现在已经很后悔，非常后悔了。 要是刚才没有动恻隐之心，把这小子的情况上报上去，哪有现在这么多事哟。 现在好了。 还没入职呢，就已经敢把王副总怼得下不来台。 要是真入职了，哪还怎么管哟？ 妥妥的刺头嘛！ 不！ 不只是刺头。 还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这时候。 王副总也站了起来。 他深深的看了江澄一眼，突然又道，“有些话我本来不想再多说。” 另外三个人顿时心头一凝。 还来？ 不过江澄倒是平静。 依然脸色平淡的看着对方。 “你为什么关禁闭我已经知道个中缘由了，我曾经也是一名军人，在部队飞了小二十年的战斗机，按规矩，你得叫我一声老班长...” 江澄张了张嘴。 但是那声‘老班长’，他始终没有喊出口。 王明远倒也没有介意，而是继续道，“你说你被关禁闭的原因，是你通过‘牺牲’战友的方式，吸引敌方火力点的注意，然后偷袭敌方机场成功，从而获得演习的胜利。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从军事角度，你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天才。” “但是从做人的角度，你很失败，因为你很冷血，冷血到甚至不顾战友情分。这还是演习你就敢卖战友，敢献祭战友，如果真的爆发战争了，谁都不知道你会做出什么更疯狂的事情出来。” “所以我不喜欢你，甚至讨厌你。在部队，你这种人也不受欢迎，因为你的行为叫‘个人英雄主义’，只顾着自己达成目的，不顾别人的死活。” “不过现在你已经不是军人了，我也不是，所以我没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你什么。我只是想对你说一句话，那就是如果你真通关模拟舱，和吉祥航空签约了，请你每一次执飞之前都默念一遍，接下来的航程你将对飞机上所有人的生命安全负责！” “民航安全无小事，如果你还是由着你的性子来，那你将是对所有人的犯罪。” “还是那句话。就算是到了阴曹地府，你也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 陈山河、张光华和李长海闻言。 都不由得苦笑摇头。 老王你何必呢。 既然都已经同意给别人一次机会了。 屁话怎么还这么多？ 这样不但不会收获别人的好感。 反而会让别人更记恨你。 何苦来哉？ 但是让他们几个都诧异的是。 江澄这一回并没有回呛回去。 而是稍稍侧头，避开了王明远的目光，闷声道，“嗯。” 李长海甚至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惭愧！ 我擦嘞！ 搞什么？ 你们这些当兵的，果然和咱普通人不一样。 ...... 一楼室内训练室。 这时候已经来了不少人了。 训练室的大门被打开，几台设备也已经完成了通电。 几名工作人员在不停地忙碌着，开始调试设备。 另有几名医务人员，正在给几个穿着便装的人检查着身体。 穿着便装的人一共有四个人。 三男一女。 年龄都在三十多岁左右。 而这几个人，今天也是来应聘飞行员的。 他们之前都曾在别的航空公司工作过。 不过因为合同到期，薪资待遇等等问题。 就选择和原公司辞职了。 正巧吉祥航空到处‘招兵买马’，很快就有猎头联系上了这几个人，这才有了今天的这场‘面试’。 是的。 像飞行员这种高尖端技术人才。 哪会需要自己拿着简历到处找工作？ 自会有猎头安排好一切。 他们只需要来和新东家谈谈薪资待遇即可。 对于他们来说。 和用人单位才是真正的双向选择。 既是用人单位选择他们，也是他们选择用人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