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站许大茂因为他是我哥》 第2章 四合院 列车员只查在京爷家下车乘客的介绍信,别的不查。 因为这时候出门啊,没有介绍信,下车都找不到住的地方! 这时候的人出远门,下车第一件事就是撒腿朝旅店介绍处跑,去排队领分配单。 没有这张单子,任何旅店都不可能让你住的。 尤其是像京爷、还有海大富这种大城市,一趟火车进站,可能好几百人等着排队。跑慢了,好一点的地方就分配完了,只能给你分到澡堂子去住。 就这,你还别嫌弃。得等到晚上8点钟以后,人家洗澡的都走了,澡堂子关门下班了,才让你进去住呢。 你看这个逻辑啊,没有介绍信等于住不了店,住不了店就等于无家可归…… 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不就是社会的不稳定因素吗? 所以啊,人家列车员直接就不让没有介绍信的人下车,这不就从源头上堵住了社会的不稳定嘛。 查到许大灿的时候,列车员看他年轻,还多问了一句“来这儿干吗呀?” 许大灿看了他一眼,说了句“投亲。” 这两个字比什么话都管用,就跟未来大学生的学生证一样好使。 列车员一听,果然就不再问了,还贴心地提醒他,火车马上就要进站了,注意好自己的随身物品。 下车已经是中午1点来钟了,许大灿饿的饥肠辘辘。 他倒是没跟着那些人一起赛跑,而是来的时候就提前给许大茂挂了电报,他会来接站。 许大灿刚到出站口,就在人群中一眼认出来了面广鼻长,脑袋长的像个冬瓜,嘴唇上边还留着两撇小胡子,特别有喜感的那个家伙——许大茂。 认识吗?斜眼笑 许大灿过去打了个招呼,大茂先是错愕地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几年没见,这小子的个头就跟拔节的高粱似的蹿起来了。 他穿着一身眼下最流行的蓝色上衣、黑色裤子,衣服像是特别改过,一点也不觉得肥大臃肿,相反很合身,给人一种“立整”的感觉。 这小子刚才笑着叫他“大哥”的时候,咧着一口又齐又白的牙齿;和许大茂一样稍显得长的一张脸上,刮的青光。 眼睛却生的有些细长,这本来该是减分项,可是搭配上一双飞扬的眉毛,便不再是缺陷,反而平添了几分英气。 即便许大茂一天看不起这个、瞧不上那个的见了,都忍不住感叹,不愧是他们老许家的人,长得跟他一样,英俊帅气! 许大茂有一辆自行车,是厂里给配的。 他是放映员,经常要上周边公社给社员们放电影去,有个交通工具来回方便。 这个年代的人好像都有这种本事,能把自行车上的空间利用到极致,同时还不影响配平。 许大茂就是个中翘楚,他下乡放电影的时候都是一个人去,放映设备、带子、幕布啥的一个自行车就全部驮走。 此时摆放许大灿这点儿行李,更是小菜一碟。 可谁知许大灿眼疾手快,一把将印着“海大富”商标那个帆布包给抓在了手里。 这副“小家子气”的样子,让许大茂语气有些不善“什么呀?这么宝贝。” 许大灿只当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还特意观察了一下四周,见没人注意他们,才神神秘秘地凑到许大茂耳边说“哥,这里边装的可是真的宝贝。” 真有宝贝?这可把许大茂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 知道此处不是说这个的地方,大茂骑车载着许大灿,朝四合院去了。 “……” 车到南锣鼓巷,大茂给许大灿介绍着“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胡同,瞧见没有,里头这挨家挨户的就是四合院。” 到四十号院跟前,许大茂更是直接充当起了导游“这个院可以了,按规格来说,仅次于王府了。” (电视剧里的四合院就是个三进的住宅,占地拢共不超过1000平方米;东四胡同最大的院子崇礼大院,也才前后四进的院落,左右有跨院,占地一万多平方米,所以别动不动就在评论区扯什么五进的院子了,我发现这些人是真不懂啊!) 电视剧24集,娄晓娥亲口 说着走到门口,许大茂一指大门“这叫广亮门,看见那儿没有,从房子的正脊,直接盖下来的。 补一个四合院的模型,电视剧里就是根据这个来的,可以看到一进院是没有东西厢房和耳房的,别再人云亦云了。 兄弟你知道四合院的大门为什么要开在东南角吗?那是因为啊只有王府的大门才能开在正当间。” 一进门,迎面就瞅见一块辫子戏里常见的上头有瓦、下头有台、中间是一个圆形,里头雕花,四角还有对应花纹的影壁。 见许大灿在打量那影壁,大茂还以为他是没见过世面呢,好为人师那劲儿上来了“瞧见没,这叫一字影壁。” 卖弄完,又一指右手边“那原来是私塾,现在住着三大爷一家。” 话一出口,许大茂就意识到他这个兄弟还不认识这院里的人,忙解释说“这所谓大爷呢,就是街道选出来协调邻里关系、调解纠纷、处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的这么一个称呼。” 看得出来,许大茂是打心底里看不上这仨“大爷”的。 但看过电视剧的许大灿却知道,在前期,这三个“大爷”可谓把控着这个院的方方面面。 尤其是他们有一致的诉求的时候,就连傻柱这样混不吝的主儿都胆秃了,直言三个大爷往那一戳,就代表着正义。 呸,狗屁的正义! 向西经过一字影壁,穿过一道拱门,许大茂随手指着说“这一排就是倒座房,也叫南倒座;过去都是给下人们住的,现在也住着好几户人家,这都不重要。” 这个院子便是一进院了,也叫前院。 再往前,又有一道垂花门。规格比大门稍差,但是也很漂亮,雕梁画栋,两边挂着两个红灯笼,底下装着门槛。 两边墙上还用红油漆刷着很有时代特色的标语“树首都意识、为人民服务”等等。 许大茂指着这道门说“过去不老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吗?这二门说的就是这道门。” 许大灿跟着他进了院子,入眼处又是一道门。 大茂略带嫌弃地说“过去人家这道门平时都不开的,只有来重要客人的时候才开,这叫屏门;以前画本子老说大开中门,开的就是这道门。” 但可惜,现在这门不仅敞开着不说,一眼还能看见院子中间砌着的一长排水池子。 这会,正有个女人在水龙头这洗衣服呢。 这个花絮我本来补在第88章末尾了,现在提到第2章末尾来,这就是电视剧拍摄的地方,在一个车间里搭的布景 第3章 娄晓娥 听到有人来,女人抬起头来朝这边看了一眼。 她先是看见了许大茂,后看见的许大灿。 她的眼神里也是先是闪过一道厌恶,接着脸上又堆满了笑,隔着老远就喊道“许大茂,这是谁呀?” 许大茂一看见他,顿时也笑的跟朵花一样“哟,秦姐!”连嘴上的两撇小胡子都激动地抖了起来。 许大灿一看他的样子就联想到一种生物舔狗。 偏偏许大茂没有这个自觉“这是我兄弟,我亲二叔(shou)的孩子。” 许大茂这里发的是“shou”的音,熟悉京爷的都知道,这是怀柔那片的普遍叫法。 说完又上杆子给许大灿介绍“大灿,这是秦姐,秦淮茹;我俩是一个厂的。” 许大灿心说果然是秦淮茹,除了她,谁每天一到饭点儿就在水龙头底下洗衣服啊? 她那是洗衣服么?她那是一边在这院的邻居面前装装样子,一边等傻柱给她带饭盒呢。 许大茂这会儿心思不在秦淮茹身上,打过招呼就领着许大灿直奔里边儿。 边走边介绍说“这就是二进院,也是最好的一个院。北屋那3间房子就是正房,住着傻柱。这傻柱……” 许大茂最看不上的就是傻柱,一天到晚傻了吧唧的,还老打他。 许大茂一说起傻柱来,说三天三夜都不带重样的! 他显然也是知道这个问题,所以把那些个埋汰傻柱、侮辱傻柱、咒骂傻柱、吐槽傻柱的话硬生生都给憋了回去。 只说“这人回头我再跟你说。左边那间叫耳房,住着傻柱他妹妹;东厢房住着一大爷跟一大妈;西厢房住的就是你秦姐一家,她是个寡妇,家里还有个婆婆,带着3个孩子。” 说着话,两人来到东北角,许大茂推着自行车“从这抄手游廊过去,就是三进院,也是你哥我的房子了。” “按说,这个院子应该叫四进院才对,它是由一个三进的院子改的。看见这排房子没有?这就是后来盖的,硬生生把院子又给隔了一进出来。” 许大茂指着后盖的这排房子说道“这东头住的是二大爷一家,他家有3个儿子;对了一进门那三大爷他家里孩子更多,足足4个。” 说完又指着这排其它的屋子说“这几间也住了几户人家,杨嫂、老齐家、六根,也不重要。” 许大灿在心里吐槽了句不重要你说这么清楚干嘛呀? 三进院里同样也得通过抄手游廊,才能进入四进院。 一进来,许大茂可神气了“看见没,这就是你哥我的房子。跟正房一样,都是三间。 我跟你说啊,过去只有王府才能盖五间正房,普通人家,三间这就到顶了。 中间两间是客厅,东边那间我跟你嫂子住着;我许大茂一生,不输于人!” 许大灿让他给逗笑了。还不输于人呢,搁过去啊,他住的这屋子就是给大户人家的小姐住的。 要是有权有势的家庭呢,更是会直接盖起来一栋楼,叫后罩楼。但这个院子没有。 说着话两人就到了门口。 许大茂架好自行车,指着耳房说“那间屋子你没事儿少去,那住的是我们院一个五保户,前院、中院把她当祖宗供着。” 话都到嘴边了,许大灿岂能不往上递话“那哥你?” 许大茂嗤了一声“我是那么缺心眼的人么?谁爱认她当祖宗谁认去,我们老许家有咱们自个儿的祖宗!” 这话说的,敞亮! 两人正说话呢,门帘子掀开了。 在北方,这门帘子不是只有冬天才用,大部分人家一年四季都挂着。 春夏挂薄的,秋冬挂厚的。 门帘子挑开,打里头出来一人,许大灿下意识看了一眼。 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了一下。 许大灿楞是因为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好看了,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从许大茂屋里出来的女人,不用说,娄晓娥啊! 可是电视剧里的傻蛾子,长的本来就差了那么点意思。 更关键的是,没有大家闺秀的那股气质。 气质这个东西很难讲,它看不见摸不着,却又真实存在着。 娄晓娥的身上有一股淡如菊的古典气质,眉宇间更是有一股哀愁郁结其中,愈发显得她楚楚动人。 只要看过她一眼,就很难忘记她的忧伤。 她一个大家闺秀,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委身给许大茂这么个家伙。 婚姻的不幸,以及生活的不如意,真的让她很难高兴的起来。 娄晓娥留着这个年代很流行的齐耳短发,穿着件蓝红格子的衬衣,配一条工装裤,脚上穿着和大家一样的布鞋。 既为这片“蓝绿海洋”的世界增添了一抹亮色,却又并不显得出格。 娄晓娥还没说话,许大茂就开口了“这就是我媳妇,你嫂子。” 许大灿连忙叫人“大嫂好,我叫许大灿。” 许大茂、许大灿?还真是…… 娄晓娥诧异地打量了许大灿一番,连忙把人往屋里请“我还不知道,许大茂还有这么个帅气的兄弟呢?快进来。” 许大茂一进屋就大喇喇往凳子上一坐,质问娄晓娥“你刚才打算干什么去呀?” 娄晓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说“上厕所。” 方才许大茂有个细节没说,那就是四合院的厨房跟厕所在哪儿呀? 答案就在一进院的东西跨院,东跨院是厨房,西跨院是茅房,倒座儿书房五间为待客厅。 但这得是什么规格的宅子呢?过去的王府、或者贝勒、贝子的宅子。 除了一进院之外,一般还会在三进院里也修个跨院,就是花园,供闺阁小姐玩耍。 但是很遗憾,这个院并没有这些东西,所以甭管是秦淮茹还是娄晓娥,哪怕是再漂亮,都得去胡同里上公共厕所。 许大茂解开领子下边第二颗扣子,摸出几块钱来“顺便去趟供销社,买瓶酒,再买块肉,另外各式菜码也看着来点儿。滚蛋饺子,常来面,今天大灿第一天到咱家来,必须吃打卤面!” 第4章 大棒子 娄晓娥没接他的钱,倒是冲许大灿说了句“兄弟坐,都不是外人,我就不招呼你了。” “……” 等娄晓娥走了,许大茂拿暖壶给沏了茶,又去厨房抓了一把他去红星公社给人家放电影的时候老乡给的土特产来,让许大灿先垫吧垫吧。 许大灿也没忘了正事,拿过那个帆布包来,从里面取出来一卷黄绸子。 许大茂的眼睛都直了,好家伙什么宝贝配得上这个颜色? 许大灿轻轻打开黄绸子,露出里面一个长条形的盒子来。 “这什么呀?”许大茂心里头就跟有只猫在抓挠一样。 许大灿打开盒子的按扣,一根无论是根须还是品相都堪称完美的人参出现在两人眼前。 人参看什么呀?首先看须、芦、皮、纹、体;再看灵、笨、老、嫩、横、顺。 盒子里的人参无论从哪个方面,都可以称得上一声完美。 许大茂就是再不识货,他也认识人参! 这家伙紧张的直咽唾沫“我说兄弟,这,这是什么意思?” 许大灿把盒子一盖,朝他面前一推“正经一个大年的野山参。” 人参这东西的年头以10年做小年,以百年做大年;一个大年就是一百年,五个小年,就是五十年。 许大茂就跟唐僧看见人参果似的“拿走、拿走!你这不打我脸么?” 这句话倒是实话,许大茂这个人吧,你可以说他坏、说他贼,说他睚眦必报,但就是不能说他抠…… 他非但不抠,对自己人还颇为大方。 在电视剧里,改革开放以后秦京茹他们家闹分家,她跟哥哥姐姐们都不愿意管父母,一合计干脆给老两口盖个小楼。 那时候她跟许大茂已经离婚了,虽然一直住在一起,但也没复婚;秦京茹朝许大茂开口借5000块钱,许大茂二话没说给了。 秦京茹得寸进尺,又撒娇说要不再给她拿3000块钱,再给这小楼加盖一层,许大茂也拿了。 “……” 这颗山参,是许大灿的便宜老子许航在几年前的一次机缘中得来的。 他本想着用这颗参为许大灿运作,把他给安排到林场去,也别干别的,就跟着他学开车。 不仅不累,挣得还多,每趟出车,还有补贴……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许大灿上京爷家来了,临出发前,许航便把这颗老参拿了出来。 见大茂有些反应过度,许大灿连忙按住了他,解释说“哥!你别急着拒绝,你听我说呀。” 许大茂面上有些过不去,黑着张脸,瞪着他那两眼“说吧!” 许大灿指着这盒子说道“我给你这个呀,理由有三。第一呢,有道是三年不登门,便是亲戚也不亲。咱们两家这么多年都没走动了,只有些书信往来,可是一有好事,你还是头一个就想到了我,这说明什么呀?” 许大茂笑了,这小子倒也伶牙俐齿的,听听这话说的。 说明什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呗! 许大茂用指头在桌子上点了点“这条理由算你立住了,还有呢?” 许大灿胸有成竹“这第二呀,就得从你帮我找这工作上说起了。常言说得好,一个萝卜一个坑,这年头想找个工作哪有这么容易呀?在我们林场,一个伐木工的岗位还得私底下给人家塞钱呢,更何况是红星厂这样的大厂子呢?” 这番话,可算说到许大茂的心坎里了。 辛苦无所谓,就怕白忙活。 许大茂得意地翘起了二郎腿,嘴上的两撇小胡子也翘起来了“这话我爱听。大灿呐,我实话跟你说,要不是打小我二shou就疼我,咱们俩家的交情也不错的话,我还真不愿意淌这趟浑水。 你知道我忙前忙后,到处拉关系,欠人情,废了多大劲吗?” 说实话,许大灿直到现在也没搞懂,他这个堂哥到底是看上他哪儿了? 好端端的,怎么就忽然想起来帮他找工作了呢?横不能是学雷锋做好事吧! 顺着他的话,许大灿连忙说第三条理由“所以啊,我更得好好孝敬我哥了。但是吧,我还有更深的一层意思。” 许大茂来兴趣了“哦?你倒是说说看。” 许大灿把盒子重新推回到大茂手边“我想让哥你把这个送给嫂子。” 许大茂闻言一愣“送她干嘛呀?” 许大灿叹了口气“哥你糊涂啊,当然不是给她的。我嫂子这么年轻哪里用得上人参,这当然是借她的手,孝敬我伯父伯母啊!” 许大茂故意装傻充愣“这又是做什么?” 许大灿白眼都差点翻到后脑勺了“哥你这可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这就是我的第三条理由啊! 当然是想让嫂子她家,看在这颗参的面子上,拉你一把! 难道,你就不想进步吗?” 许大茂张大了嘴,脑子里短暂陷入了一片空白,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差点脱口而出我太想进步了! 这三个理由,倒是让许大茂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小子今年才18吧? 实际上许大灿还没满18,他47年生人,今年6月份才高中毕业。 本来在家等着许航给他活动工作,接到许大茂的信后,和家里人商量了一番才决定让他过来看看。 言下之意就是行就留下,不行就回来,不用看人脸色。 许大茂先入为主,以为这番话是他二叔教的。 亲戚们谁不知道他娶了个大资本家的女儿,家里趁老鼻子钱了! 但是呢,许大茂的岳家却不大瞧得上他,只给他在红星厂安排了个放电影的职务,连个干部都算不上。 正所谓好事儿不出门,坏事儿传千里,没成想都传到哈城去了…… 许大茂有些不自信地揉了揉鼻子,瓮声瓮气地说“我二叔怎么连这些都告诉你了。” 过了一会儿,娄晓娥刚一进屋,他就献宝似的捧着盒子“媳妇,你瞧这是什么?” 许大茂不识货,娄晓娥可是识货的,惊讶地说“这是冷杉?!” 许大灿在旁边帮腔“嫂子你真有眼光,这的确是冷杉,但不是什么好料子,是用边角余料做的。” 第5章 我现在就要吃肉! 娄晓娥闻言反而嗔了他一眼,是不是好料子,她看不出来? 这小子,比她想象中的油滑呀。 打开盒子,娄晓娥也有片刻的失神,收回了脑子里刚才对许大灿的评价。 在这棵野山参面前,那盒子可不就是边角余料? 她这真是买椟还珠了…… 娄晓娥毫不犹豫就盒子给抢了过来,然后塞到许大灿怀里,警告他说“赶紧收起来,你知不知道这东西有多贵重?” 许大灿抱着盒子,装作有些腼腆的不停拿眼睛瞄许大茂。 许大茂连忙把娄晓娥拉到一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就听见娄晓娥大声说“那也不行!我怎么能要呢?” 许大灿赶紧在一旁帮腔“嫂子,这可是我专门孝敬你的,将来少不了要麻烦你和我哥,你要是不收,我可没脸再待在这儿啦!” 娄晓娥见他把话都说到这这份儿上了,也不好再劝,只能让许大茂把这颗参拿到屋子里去收好。 “……” 接下来的时间里,许大灿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一个女人的气质是从举手投足之间投射出来的。 他这个大嫂,无论从言谈举止到仪态步伐,无不透着端庄优雅。 娄晓娥脖子修长,肩膀的线条十分优美,她天然就适合高定的礼服,露出性感的锁骨那种。 就连坐着一起交谈的时候,她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让许大灿见到了什么叫站有站相、坐有坐相。 后背挺直,微微颔首,双手相叠置于膝上,双腿并拢呈直角形…… 就连走路,仿佛身后都带起一股仙气,步伐又轻又稳,从不含胸驼背,怎么看都是大家闺秀的风范。 当然了这个大家闺秀也有不擅长的地方,比如说,厨艺。 看着娄晓娥跟许大茂两个人在厨房里跟打仗似的,许大灿忍无可忍,把他俩给赶到一旁,单手扶额“还是我来吧。” 娄晓娥面色有些微微发红,看着许大灿熟练地切丝、切块、切段;完了怎么发黄酱,怎么擀面条,尤其是怎么做那卤子。 许大茂在边上直吸溜鼻子“可以啊兄弟,你这手艺不比我们院的傻柱差啊!” 一提到这个名字,就连大家闺秀也差点破防“今天大灿登门,大喜的日子,你别提他,晦气!” 话赶话说到这儿了,许大灿装着不知道,问他们“说来说去,这傻柱何方神圣啊?该不会有人真的姓傻吧?” 许大茂笑的跟老窊似的,嘎嘎嘎的,听着都渗人。 笑够了,才说“他叫何雨柱,这院里还有工厂都管他叫傻柱。这王八蛋我跟你说……” 话没说完,就让娄晓娥给打了一下,提醒他注意一点。 许大茂怏怏地挠了挠鼻子,才说“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住中院正房那位。是我们厂一厨子,傻了吧唧的,他哪会做菜呀!” 娄晓娥听不下去了,抬手就打“你会做菜?那你倒是露一手啊,还得麻烦人家大灿下厨!” 许大茂一张脸本来就长,现在更拉拉的像头刚卸磨的驴。 毫不客气地对娄晓娥说“你还有脸说,做饭不都是老娘们的事情?” 娄晓娥气结“你……” 许大灿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娄晓娥这样的女人嫁给许大茂,真的算是糟践了。 “……” 上好的黄酱,用泡香菇的水给和(这个字要念xie四声)开了,尤其是加了肉的香气,随着懒洋洋的秋风,慢慢朝四合院散发着。 后院(以后三进院、四进院统称后院)耳房里,聋老太太闻着顺窗口飘进来的香味,念叨了一句“瞧瞧,连许大茂都知道跟媳妇儿俩关起门来吃肉,我那个傻孙子哟,尽接济寡妇,哎……” 刘海中家里,此时还是两个生瓜蛋子的刘光天跟刘光福把脖子抻的老长,一边闻,一边讨论着“真香嘿,大茂哥今儿吃炸酱面!” “你懂什么呀,这叫打卤面,里头讲究可大了!” 被他哥反驳,刘光福面子上挂不住,不服气地问“你懂,你吃过?” 刘光天顿时被挤兑的说不出话来了,他连吃个煎鸡蛋都不配,还想吃打卤面?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中院里,上班的都还没到家呢,也不知道秦淮茹为啥能随时出现在水龙头旁,就跟水龙头是她家水晶一样。 闻见香味,秦淮茹倒没怎么样,可她那三个孩子却受不了了。 尤其是她的好大儿棒梗,一个劲儿叫唤“妈,奶奶,我要吃肉!” 贾张氏戴着眼镜,盘腿在炕上坐着,拿着长牌自己和自己玩“半拉茬”,随口敷衍道“行行行,等你妈下个月发工资就给你买肉。” 可棒梗哪等得到下个月啊,扯着公鸭嗓就开始嚎“我不,我现在就要吃肉!” 秦淮茹也不惯着他,上去就一巴掌“闭嘴吧你,不年不节的,吃啥肉啊!” 打完了,到底心疼她的好大儿,又连忙哄着说“等你傻叔下班,看看他给不给咱们带饭盒。” 这个院里,聋老太太、易中海、一大妈还有秦淮茹,是唯独不管何雨柱叫傻柱的四个人。 可秦淮茹在人前一口一个的“柱子”,在她孩子面前就成了“傻叔”。 一听饭盒,棒梗也不闹了,小当跟槐花也满是憧憬,颇有些眼巴巴的样子。 回到许大茂家里,娄晓娥正在亲切地跟许大灿交谈“大灿你今年多大了?” “18了,嫂子。”许大灿放下筷子,又去锅里盛了三碗面汤来,原汤化原食。 娄晓娥问他“高中毕业了吗?” 许大灿点头,她又问“那怎么不考大学呀?” 许大灿挠了挠头“基础差,高中三年基本都是混过来的。” 但真实情况是,他穿过来的时候高考都已经结束了,想要再考,就得等77年了…… 说话间,就聊到许大灿的安置问题上来了。 娄晓娥指了指靠西边的那一间屋子,对他说“大灿啊,要是不嫌弃的话,待会儿咱们就把这间屋子给收拾出来,你以后就住在这儿。也省的你上别处去找房子了。” 第6章 辣么大一块钱 那敢情好啊,许大灿为什么来的呀?不就是为了住进这个院,好提取那所谓的“空间”吗? 吃完饭,许大灿便跟大茂一起,两人动手把西边那间屋子给收拾出来了。 没想到许大茂的动手能力竟然相当可以,不仅安床是一把好手,还用木头给把门给包了起来。 收拾完,再把帘子往门上一挂,便自成一片小天地,多好。 不得不说,包子有肉不在褶上,许大茂家的日子在这个院里真的是这份儿的! 别看他跟娄晓娥平时不怎么张扬,但实际上光在吃穿用度上头,就是易中海那个八级钳工,每个月99块钱工资的老家伙都比不过他家。 他们家平时喝茶的杯子都是德化白瓷的;吃饭用的桌子都是水曲柳打的。 娄晓娥整个对钱就没有概念。她从来也没有拿过钱! 许大灿刚说要出去买点生活用品,她就全都给拿来了,还都是新的。 包括全套的枕头、被褥、牙膏、毛巾、脸盆、暖壶…… 都省得他出去买了。 难怪电视剧里头,许大茂跟于海棠吹牛逼的时候敢说“实话告诉你,像这样的房子,我想送就送。” 对了,要是没记错的话,他们家的床底下,还藏着两根“大黄鱼”呢吧? 大黄鱼就是金条,十两一根,这个分量跟后来说的1盎司相差无几,折合成后世的重量既 而“小黄鱼”说的是一两一根的小金条,折合成后世重量的话即克。 不过这些跟他都没什么关系,当务之急,就是提取那个所谓的“空间”。 “……” 收拾完屋子,许大茂跟娄晓娥刚离开房间,许大灿的脑子里那个声音就又冒了出来“已达到南锣鼓巷40号院,是否提取空间?是/否?” 许大灿坚定在心里默念“是!” 然后,他的心神便来到了一处神秘的空间之中。 此处空间面积大概一个现代化的篮球馆一般大小,挑高最少7米。 现在里头空空如也,地板还有房顶、以及四周的墙壁都跟镜面似的,透着银色的光华,但是又不反射人影。 许大灿在里头溜达了一圈,也没发现这个空间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在他找到一扇像“门”一样的地方时,墙上才出现了一个叼着烟斗、头戴官帽的绿色蛤蟆来,把许大灿给吓了一跳! “之前我脑子里那个声音就是你?”许大灿试探地问。 蛤蟆点头“我是金蟾。” 许大灿心直口快“可你明明绿了吧唧的……” 蛤蟆嘴上,两根胡子都在颤抖,像是在极力忍耐“那是因为我被困在这里了,你赶紧打开这扇门,放我出去,我就能晋级成金蝉了。” 许大灿挠了挠头“也就是说,这个空间其实里头关着你,所以你想方设法让我来,就是为了放你出去?” 蛤蟆一脸傲娇“没错,是我搞定了你的身份,你的工作,还给你留了这么大片地方,你应该感谢我!” 阿这,说好的要相信科学呢? 不过许大灿连穿越这么不科学的事情都碰上了,无所谓了…… “这个空间有什么用?”许大灿问道。 蛤蟆斜视45°,一脸高冷“把一个东西放在地上,就能变成更好的东西。” 许大灿在身上摸了个遍,什么也没带啊,急的抓耳挠腮的。 蛤蟆都看不下去了“集中意念,就能抓取现实世界的东西进来,一次只能拿一样。” 还有这好事儿啊!许大灿利马照着使用说明书做,集中精神,然后,空间的墙上就变成了他此时房间内的场景。 许大灿来的时候还带了一根2个小年的人参,原本是打算送给大茂泡酒的。 但是刚才并没有机会拿出来,现在正好拿来试试。 许大灿刚一想到那根小参,然后手里就多了个东西。 他赶紧把小参放在地上,然后就看见这根人参像是活过来了一样,哧溜就钻进了地里! 然后上面出现了一段虚拟的文字“成长中……” 蛤蟆解释说“明早上就能变大。” 还有cd?渣渣! 许大灿问他“什么东西都能放吗?” 蛤蟆蔑了他一眼,不屑回答这个问题。 许大灿眼珠子一转,又把来时候他便宜老爸在站台上买的橘子抓了个进来。 把橘子往地上一放,也跟人参似的破土而入,然后多了个“成长中”的标签。 许大灿见状赶紧摸出来一块钱,放在了地上…… 然后,就损失了一块钱。 钱钻进地里,不见了!他辣么大一块,上面画着一位漂亮大姐姐开拖拉机的一块钱,就这样子不见了! 许大灿想哭。 那蛤蟆笑的都不行了,烟斗都掉了,官帽都歪了,一边揉着肚子一边对许大灿说“好了,你自己摸索吧,快把门给我打开。” 许大灿黑着张脸,来到门口,看着他问“你出了这扇门,咱们还能再见么?” 蛤蟆想了想说“应该不会了吧,我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许大灿叹了口气,果然还是他想得太多,要的也太多了啊…… 那扇封印了蛤蟆不知道多久的“门”,被许大灿轻轻一碰就开了,外面是一片死寂的黑。 蛤蟆捡起烟斗,重新叼在嘴里,看了他一眼,说“那就,再见?” 许大灿也释然了,笑着冲他挥了挥手“快走吧,我可不想再见到你。” 蛤蟆大笑着一蹦一跳蹿进了门里,消失在了连光线都无法透过的黑暗里。 那扇门随后也跟湮灭了一样,缓缓不见,变成了跟周围一模一样的背景。 “……” 当天晚上,刘海中过来了一趟。 他跟许大茂的关系不错。或者说以聋老太太、易中海、傻柱、秦淮茹为首的“养老天团”看不上他,他们把持着这个院的方方面面。 刘海中为了不被他们孤立,不得已才想方设法来拉拢许大茂。 大茂为许大灿做了一番介绍,他也维持着表面上的和气。 整部电视剧里,许大灿最讨厌的人就是他。 第7章 没好人 这是一个为了利益能主动陷害别人的狗东西,他都不配为人。 胸无点墨,治家无方,养出来的3个孩子全?是白眼狼…… 这样的人,最好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否则哪天打雷的时候,劈他的时候容易顺带手连你一起。 许大茂多贼的人啊,哪瞧不出他这个弟弟压根儿就瞧不上这个“二大爷”呀! 但他也没往心里去,兹当是年轻人心高气傲,看不上刘海中这样的。 不过这也正常,许大茂也看不上他,相互利用呗。 在外人面前总是唯唯诺诺,对着这些个邻里街坊们,又总摆他二大爷的臭架子。 至于说娄晓娥,她连装都懒得装,坐了一下就说累了回房间去了。 分明就是很讨厌这个人。 “……” 在四合院的第一个晚上,许大灿有些认床,一晚上不停地做梦。 梦里出现最多的就是那个空间,还有那只蛤蟆,另外还有一些穿越前的生活片段…… 次日早上,他醒了之后,连憋的快要爆炸的膀胱都顾不上,就第一时间进入到了空间里。 好在,空间还在,人参和橘子也都还在,这不是一场梦。 许大灿实在是憋不住了,顺手从房间里抓了尿盆进来,结果刚放在地上,竟然就被土嗖的一下给吞了下去! 许大灿差一点就随地出来了,结果就在原处,竟然升起来一个洁白的、反射着刺眼光线的陶瓷马桶! 这不是他在2023年的那个家里的智能马桶吗? 许大灿满意了,坐了上去,还是熟悉的加温座圈,熟悉的温水冲洗,外加暖风烘干…… 没想到这空间还有这好事儿呢。以后连公共厕所都不用去了。 许大灿穿越前是个80后,经历过旱厕、水冲厕、再到学校的联排厕、最后进化到智能马桶的时代变迁。 可不想再重头经历一次了。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他又把洗脸盆给拿了进来,结果放在地上却没有反应。 许大灿不信邪地拿起来又放下一次,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他猜测会不会是一天只能用一次? 自从那只蛤蟆走了后,这个空间里也再没有任何文字信息提示了。 昨天的人参和橘子已经自动收获完了,就在空中静静地飘着,外面包着一层透明的就像泡泡似的东西。 许大灿伸手拿起人参,泡沫破裂的一瞬间,一根品相比他昨天拿出来的更好,根须更长、也更完整的野山参就出现在了他的手里! 好家伙,原本2个小年的人参,一夜之间就进化成了1个大年! 他再去摸那橘子,原本的橘子变的比最大的耙耙柑都还要大,而且还从1变成了5。 看来这空间的功能就是5倍催熟,然后自动收获了? 看来这人参许大茂是无福消受了,但给他几个橘子还是可以的,前提是叫他不要走动。 许大灿又研究了一会儿空间,便从里面退了出来。 双脚踩在拖鞋上的这一刻,他的意识也随之出现了恍惚好像过了一会儿,又好像时间压根儿就没有走动。 许大灿下意识掏手机想看时间,结果掏了个寂寞…… 愣神的功夫,就听见大茂在外头喊“起来没有?” 许大灿连忙穿上外裤,掀帘子出去,发现他都已经把早点布置好了。 一看见他,就热情地说“快去洗脸刷牙,完了过来吃饭。” 这年头连水龙头都是公用的,洗个脸还得去趟中院。 水龙头边上更是个绝佳的社交场合,四合院住着的人最爱在这儿说些街面上的大事小情,胡同里的家长里短。 许大灿长着张生脸,一来就成了焦点。 一个看上去40来岁,圆脸、圆胳膊、圆身子,长得像个木偶似的胖大妈率先跟他说话“小伙子,你是谁家的亲戚?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要么说社恐在这个年代一天都过不下去呢,上来就跟审犯人似的谁受得了啊? 许大灿一边刷的嘴里都是牙膏沫子,一边敷衍他“许大茂是我哥,亲的。” 水龙头跟前这几个人都有些惊讶,许大茂的亲戚?这真的让她们几个挺意外的。 院里人谁不知道,这许大茂自打娶了个大资本家的女儿之后,就因为钱的事儿跟他父母闹的很不开心。 和他姐姐妹妹们也不来往了,一年到头也不见得能有个亲戚上门。 这年头,要是谁家里一年半载的连个来串门的亲戚都没有,是要被街坊四邻说闲话的。 什么尖酸刻薄的理由都能给你编出来,缺德着呢。 这不,当着许大灿的面,斜对面那个长着挺老大一张脸,头上还抹了头油的大妈就故意调侃说“哎哟喂,许大茂还有亲戚呢?自从他父母让他给气回乡下了之后,这些年了咱们也没见过他家有亲戚来。” 许大灿只当没有听见,安安心心地刷自个儿牙。 他严格遵循龈沟清扫法,哦也就是巴氏刷牙法,每次刷2~3个牙,用轻柔的压力,使刷毛在原位作前后方向短距离的水平颤动4~5次。 穿越前,他就吃够了“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的苦! 年轻的时候不好好保护牙齿,还不到40岁呢,就各种毛病都来了。一年得往牙科跑五六趟不说,家里还得常备着止疼药。 现在,他又成了二十郎当岁的大小伙子,牙口倍好、身体倍棒,你瞅准了,蓝天…… 咳咳咳,串广告了;许大灿下定了决心,一定要保护好这些牙。 这些个大妈们见状,脸上也都有些不太高兴。 她们还当许大灿在这装模作样呢!谁家刷牙刷这老长时间啊?那不就把牙膏挤到牙刷上,完了在水里蘸一下,接着就刷呗。 大牙从上往下刷,小牙从里往外刷,这小时候妈妈都教过,刷干净了就漱口,拢共也用不了1分钟的时间啊? 刷完了牙、洗完了脸,许大灿拍屁股就走,连声招呼都不打。 这院里的老娘们,有一个算一个,有?一个好人吗? 第8章 欺负弟弟要趁早 也许一大妈能算一个,但也仅仅是可能,毕竟电视剧里她的戏份不多,许大灿也不了解。 这不,他还没走到抄手游廊呢,这几个大妈就你一言我一语的编排起他来了。 “什么人呀?见了我们连个招呼都不会打!” “农村来的吧,他就是用他那村里的语言给你打招呼,你听得懂吗?” “跟什么人学什么艺,许大茂的弟弟,那能好的了?” “……” 听听,这就是这个院里禽兽们的逻辑。 许大茂是因为钱才跟他父母闹翻的么? 恰恰相反,他爸妈就他这一个儿子,可宝贝着呢! 不然能想方设法的让他娶上娄半成的闺女娄晓娥? 分明就是结婚之后,担心和娄晓娥过不到一起去,再加上怕人家误会他们是贪图娄晓娥的钱,这才主动搬出去的。 据许大灿的了解,他这个大爷那可是个人精。 论耍心眼从小就没人能耍的过他。这么精明一个人,许大茂要真的和他闹翻了,他还能把四合院里上好的房子留给他,自己回乡下去种地去? 他这是以退为进呢!顺便再帮许大茂压着他的姐姐妹妹们,不让她们上门去打秋风,免得丢了许大茂的脸面,影响了他和娄晓娥之间的关系。 总而言之,许大茂父母的所作所为,全都是为了迁就娄晓娥。 回到屋里,许大灿才发现怎么不见娄晓娥啊。 许大茂满不在意地说了一句“大清早就回家了,还把那参给拿走了。哼,还大户人家呢,就这。” 许大灿一本正经打断了他“哥,你糊涂啊!” 许大茂被他说的一愣,刚要发火,就听他说道“我嫂子那是财迷那颗参吗?那是在乎你啊!” “她在乎我?”许大茂眼神里透着没有被知识污染过的清澈。 “对啊!我嫂子不回去,你老丈杆子怎么知道这颗参是你送的?” 许大茂不愧也是人精,一点就透,两撇小胡子又翘了起来,俩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嘿嘿,这么说她真为我活动去了?” 许大灿十分确信地点头“没错,俗话说嫁鸡随鸡,我嫂子不为你活动还能为谁啊。” 说完,顿了顿,又补充说“可能也为了我。” 说到这儿,许大茂脸上充满了不屑“她能帮你什么呀?知不知道我给你找了个什么岗位吗?” 看他一脸骄傲的样子,许大灿心说还用问,还不就是跟你学放电影呗。 “……” 吃饭的时候,许大灿把方才水池子边上发生的事也和许大茂讲了。 许大茂也是气得不行。 但是气归气,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从小到大,与其说他是让傻柱给欺负惯了,还不如说是让这些街坊四邻给欺负惯了。 傻柱怎么打他,都是小孩儿间闹着玩呢。 哪怕是踹他的裤裆,踢的他都撇着腿走路,也是闹着玩呢! 有?这么闹着玩的么? 不过许大灿也不在乎大茂的想法,但主要得让他知道,接下来才好报复回去,这气总不能白受呀! 许大灿一直信道教,讲究顺其自然。 比如人家骂你,你骂回去呀!脏话长期憋在心里,你的这个心啊,它就脏了。 至于说怎么报复,嘿嘿…… 娄晓娥是下午上班时间回来的。回来的时候许大茂已经下乡给人家放电影去了。 许大灿先把他的话转告给娄晓娥“嫂子,我哥说他今天得去莲花公社放电影,最快也得明天下午回来。让我告诉你一声。” 娄晓娥听了点了点头,自从许大茂当上这个放映员,他就隔三差五的夜不归宿,她都习惯了。 可以前倒没觉得什么,这不突然来了个许大灿嘛!今晚上岂不是成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娄晓娥连忙晃了晃挠头,阻止了这些可怕的念头。 许大灿连18岁都没有,还是个孩子呢! 嘴上刚长出来几根软趴趴的胡子,脸上的绒毛都还没褪完,这个年纪,正是给姐姐欺负的时候。 未来的女大学生都懂,欺负弟弟要趁早,他在没满20岁之前,就是一个最好的工具人。 只要请一顿好的,就能任劳任怨跟着姐姐去旅游,想走什么路线就走什么路线,想去哪些地方打卡就去哪些地方打卡。拍照想怎么拍就怎么拍,不合格就让他重拍。 哼哼,只要一杯奶茶,或是一份小吃,你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 娄晓娥休息了一会儿,把许大灿叫过来,问他“大灿你有什么技能么?” 听了这话,许大灿顿时眼前一亮“嫂子你帮我在伯父面前说话了?” 娄晓娥脸上的诧异都不是装的,这小子脑子转的也太快了吧? 她都才起了个头…… 娄晓娥想了想干脆直截了当地说“你哥原本是想让你去宣传科工作,说白了就是跟他学放电影。但我觉得这不是一份好工作,上限太低。即使不看在亲戚的情分上,哪怕是看在那颗野山参的份上,我都不能让你去干这个工作。” 娄晓娥算是说到许大灿的心坎上了! 该说不说,许大茂在放电影这项业务上,当真称得上一声骨干。 不跳片、不断片,百场无事故,也就是他得罪的人太多,否则光凭这个,就能评个劳模。 但是呢,许大灿却并不觉得放电影是个好差事。虽然从表面上看,这个岗位工作时间灵活,还经常能下乡捞外快去,时不时还能给领导们放场电影,蹭吃蹭喝…… 但它的天花板就在肉眼可见的地方,而且放映员虽然是“八大员”之一,但是这个东西的门槛它真心不高。 只要是个人,就连棒梗那样的跟着许大茂学个把月就能单独出去给人家放电影去。 这个行业真正的门槛一个是设备、另一个不管是工厂的宣传科,还是电影院,它可都是公家的。 没有公家提供场所和设备,你就是学的再好,也没屁用。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因为她总是知道什么场合该用什么语气跟你说话。 就像娄晓娥,许大茂不在家,她这个当大嫂的就义不容辞为许大灿考虑了。 第9章 我想去开车 语气中带着一丝强势,许大灿要真是个还不满18岁的“大号熊孩子”,一准被她给轻易拿捏。 但许大灿就坡下驴的本事也不是盖的,立马就对娄晓娥说“嫂子,我想去开车。” “你想学开车?”娄晓娥下意识就问了一句。 许大灿纠正她“嫂子,不是学,我会开。从吉普车到大卡车就没有我不会开的!” (忍不住回来评一句,好多人说主角不会修车,我想说的是汽修有什么难的?初中毕业就难干,还没有挖掘机跟美容美发难呢。实现四个现代化也不靠汽车修理工啊?另外,这个地方挖的坑,后面我已经全部都填上了,建议那些看到这个地方的读者,不要看评论区的人云亦云,没意义……) 真的假的?娄晓娥一脸的不信。 许大灿还真没有吹牛。他穿越前,18岁就考了驾照,驾龄更是超过20年。 是一个资深的老司机。 一个现代人穿越到了过去,最直接的技能不就是电脑跟驾驶了吗? 许大灿的想法就是混到红星厂的小车班去,给领导开车。 这样一来提前抱上了大腿,二来还能获得领导的信任。 毕竟经常在部委工作的同志们都知道,司机大于秘书大于情儿嘛! “……” 娄晓娥将信将疑“你真会开车?” 许大灿哭笑不得“嫂子,我给你编这个瞎话有意义吗?一摸方向盘不就都露馅了吗?” 娄晓娥笑了,这倒是,不是什么岗位都能滥竽充数的。 就像国家大剧院,招大武生,为什么没人去应聘呢?因为门槛高啊。 考试的时候直接用桌子椅子搭起个10米高的台,扎上靠,穿上厚底靴,一个跟头从上边儿翻下来! 敢去蒙事儿,真能摔死你! 摸方向盘也是这样,老司机和女司机别看一字之别,实则天差地别。 一个倒车入库,就能验出来你的成色。 娄晓娥下意识的眨着眼“你跟谁学的?” 许大灿一拍大腿,连瞎话都现成的“我爸呀!他在林场开车,开的还不是一般的车,斯堪尼亚!嫂子你听说过吗?” 斯堪尼亚lt76 娄晓娥闻言愣了一下,下意识脱口而出“瑞典车?” 说完就知道自己又嘴快了,祸从口出!她今天回去,娄半成还把她给叫到了书房里,专门说了半个小时的“注意事项”呢。 许大灿看着娄晓娥情不自禁用手指拨弄衣角,装作愣头青似的继续说“哇嫂子你太厉害了!就是那个车,在俺们林场,只有标兵驾驶员才有资格开它!” 这款车,就是大名鼎鼎的lt76。它的表现非常出色,易于维护和维修的特点受到大家的欢迎,其中一些车还配备了瑞典最新款的木材起重机。 这个年代,像娄晓娥这样的大家闺秀,她们的见识就好比2023年的女大学生。 得益于高度发达的咨讯互联网,很多东西哪怕是没亲眼见过,但却都在手机上刷到过。 就比如说“斯堪尼亚”这个名字好多人都不一定听说过,比如说给许大茂听,搞不好他还以为是哪个国家呢? 但娄晓娥却能一口说出产地,这就说明啊她不仅听过,还见过照片或者是实物。 谈话结束的时候,许大灿原本站起来要走。 娄晓娥却又叫住了他,从上衣口袋里摸出来一块表,轻轻放在桌子上“一个有良好时间观念的人,必定是一个有远大理想的人。这块表送你了,不许拒绝。” 许大灿拿起来一看,海大富牌的,在国营商店里卖120块钱不说,还得有票。 他还特意回忆了一下,许大茂好像都没有,娄晓娥也不戴表,倒是昨晚上见过的刘海中居然人五人六地戴着块表,还贼嘚瑟,甭管什么天都得把袖子给拉上去一截,专门把他那表给露在外面。 娄晓娥给许大灿的这块表就是咱们国家生产的第一代细马表,a581。 这块表17钻、长三针、机芯外径摆轮上装有14个螺钉。还是帆布表带呢,在这个年代,每一块海大富牌手表仿佛都在述说着“自力更生”这4个字的重要性。 见许大灿很痛快就戴上了这只表,娄晓娥一直悬着的心终于也放回了肚子里,嘴角也不由得微微扬起。 许大灿一扭头,正巧对上她一双眼睛。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娄晓娥这扇窗却开的微微有些上挑,饱含温情,浅浅一笑就如清风拂柳,像水一样的女子大概就是说她。 毫不夸张的说,眼前这个娄晓娥,光是凭这双眼睛,就能一眼被人记住! “……” 中午大茂不在,许大灿问娄晓娥“嫂子,像平时我哥不在的时候你都怎么吃饭啊?” 娄晓娥不假思索“还能怎么吃,自己做呗;不想做的时候就到聋老太太家去搭伙。” 许大灿心想搭伙是假,蹭傻柱的手艺才是真。 两人不对付归不对付,但这个年代讲究远亲不如近邻,邻居之间走动走动这很平常。 不过许大灿来了,当然就不用娄晓娥自己下厨做饭了。 他正好要出去呢,一来看看这个年代京爷家里的风土人情,二来熟悉熟悉物价,做到心里有数。 许大灿对娄晓娥说“那我出去逛逛,顺便买点菜回来,嫂子你中午想吃什么?” 娄晓娥被问的哭笑不得,她这个当嫂子的让小叔子买菜做饭,回头传出去还不得让人戳脊梁骨啊! 但是她的厨艺昨天许大灿也见识到了…… 娄晓娥让许大灿等等,刚准备回屋拿钱,就看见这小子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 她嗔怪地说了一句“就你精,不要我的钱,票也不要吗?” 许大灿这才一拍脑门,对啊这年月买好些个东西都得要票。那没辙了,嫂子赐,不可辞,拿着吧。 临出门前,娄晓娥还叮嘱他“早点回来,等中午吃了饭,下午我带你去个地方。” 许大灿猜测,娄晓娥应该是带他回娄家去,亲眼看过他的驾驶技术之后,再给他安排工作。 “……” 一出门,就听见几声“咯咯哒、咯咯哒”的叫声。 一扭头,他顿时笑了。 只见西头的墙根儿底下,用木头搭了个鸡窝,里头养着两只老母鸡。 这两只鸡,不就是后来“棒梗偷鸡”名场面里的重要道具吗? 许大灿想都没想就一猫腰,从窗户底下溜了过去。 他刚才试了一下,在外边要想把东西给收进空间里,那他的手就必须得接触到这个物体。 鸡窝跟前,许大灿和这两只老母鸡大眼瞪小眼。 第10章 第一桶金 小的那只有些怕生,见有人来就缩到了紧里边儿,还把自己缩成一团。 但是大的这只这就嚣张了,不仅不怕许大灿,还冲他张开了翅膀,就跟碧苍王似的! 一阵激烈的叫声过后,碧苍王,阿不是那只母鸡便出现在了许大灿的空间里。 早丢晚丢都得丢,与其便宜了棒梗,还不如让许大灿给他哥表演个魔术。 今天拿你一只鸡,明天给你变出来五只,skr~! 走在大街上,许大灿感觉就像是走进了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一样。 作为一个八零后,很多东西他以为忘记了,但是当他看见这个东西的时候,瞬间就又能回想起来。 这样东西当初是在什么时间,在谁谁的手上,或者是谁谁家里,见到过,印象非常深刻…… 就拿北新桥副食品商店来说吧,就跟他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不过许大灿并不急着进去,而是先在四周转悠了一大圈。 这一圈下来,也让他基本摸清了当前所处这个时代的一些条条框框。 比如想挣钱,怎么挣啊? 胆子大的上黑市,胆子小的就想办法小偷小摸呗。 后世所有挣钱的点子,放在现在全都会让你万劫不复。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起码许大灿就发现了一条路子——药铺。 他也是无意间溜达到大栅栏,才想起来上同仁堂去看看的。 对了这个地名念“dàshilànr”,可不念“dàzhàlan”…… 老药铺么,这不得过去打个卡去。 就是在这家老药铺里,许大灿意外发现了居然有人拿着药材到这儿来出售。 同仁堂一直坚持“炮制虽繁必不敢省人工,品味虽贵必不敢减物力”的古训”,所以要是拿好的原材料来卖,他们也收,价格还比较公道。 许大灿脑子顿时就活泛起来了。 没经过炮制的药材它不是商品,不存在统购统销;也不存在利用供销社钻公家空子,因此,嘿它不犯法! 你瞧,这不巧了么?许大灿有个空间,空间又能够5倍催熟…… 打定了主意,许大灿就上供销社扯了块黄布。一进门就闻到一股糖味夹杂着少许霉味的味道。 这个供销社还挺大,快赶上未来一个中型超市的面积了。 货物很多,称得上琳琅满目,小到针头线脑,大到自行车、电视,应有尽有。 柜台普遍都很高,设计的就是让小孩够不着。 专有一个柜台,打各种散装的液体。酱油、醋、散篓子(白酒)、芝麻酱等等。 令许大灿感到意外的是,这时代卖布居然还是大买卖? 排队买布做衣服的群众络绎不绝,一个柜组上足足有7个人之多! 两个开票,两个撕布,还有两个负责收款收布票,最后一个负责机动,哪需要她上哪去。 跟着人群排了半天的队,闻够了布匹、毛料那股子味道,可算才轮到了许大灿。 那个负责机动的圆脸姑娘问他“同志,你买点啥?” 许大灿指着货架子说“我想买块黄布。” “要多长?”售货员都不回头看。 许大灿想了想说“来块四四方方的,包东西。” 这年头黄布还是紧俏的。和红布一样,多用于办喜事。 包个镯子呀,包个金器什么的,总之一般买黄布都是包贵重物品的。 买了布,许大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今早上收获的那根参给拿了出来,完了用黄布给包好了,直奔同仁堂。 药铺的伙计永远都不会太热情,和棺材铺一样,谁没事干上这儿来呀? 客客气气把许大灿让到里边儿,问他“您是开方还是抓药?” 许大灿装出一副生瓜蛋子的模样,紧张的又是挠头,又是摸耳朵的,小声地说“我,我有味药材,你,你们收么?” 这年头,就连供销社都有回购的功能。居民可以把鸡蛋什么的拿到供销社去卖,更何况是药铺。 伙计早就见怪不怪了,这位准又是采药材换钱来贴补家用的。 于是便让许大灿先坐,他上后边去请掌柜的来。 老药铺的掌柜的在眼下这个时候也没有那个神韵,穿着打扮跟许大灿类似,主打一个朴实无华。 唯一的区别就是这人是个大胖子,团团脸、小眼睛、双下颏,往那一坐跟招财猫似的,要不怎么能当上掌柜呢。 这胖子是会来事儿的,让伙计去给倒了杯白开水来,和和气气地问许大灿“小兄弟,打算卖什么药材呀?” 许大灿装作毛毛愣愣的从怀里掏出来那块黄布,往桌子上一放,瓮声瓮气地说“你自己看吧。” 掌柜的上手刚把黄布给解开一半,顿时就跳了起来“你怎么能这样呢!” 他这一嗓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给吸引过来了,又连忙红着一张脸冲他们吼了一声“忙你们的去!” 完了小心地把东西捧起来,对许大灿说“借一步说话。” 来到里头房间,掌柜的闩上门,亲自给许大灿沏了杯茶,才痛心疾首地在那干嚎“暴殄天物,暴殄天物,你怎么能这么包呢?” 许大灿把两只手插到袖子里,抱着胳膊坐在椅子上,不阴不阳地刺了他一句“不然我还能怎么包?” “哪怕你拿个盒子呢……” 掌柜的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那张脸笑的比魏翔还要灿烂“小兄弟,不知道这参?” 许大灿张口就来“俺家东北的,这参是俺爹年轻时候在山里采的,要不是,哎!” 话未说完,却长叹了口气。 掌柜的只需要知道这参是哪来的就行,这小伙子说的合情合理。 至于说辨别真假,别闹,人家就是专业干这个的。 接下来掌柜的一通忙活啊,又是搬天平,又是拿星称,又是拿放大镜的…… 把这些家伙事都给摆开了,为的就是给许大灿施加压力。 人参七两为参,八两为宝,四品可遇,五品难寻,很多人放山挖参了一辈子,也还是只有一根索拨罗棍子傍身,最后无奈混成了“冬狗子”。 第11章 下马威? 掌柜的一边给参称重,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对许大灿察言观色。 他今天可是遇到“大货”了!但这玩意一个处理不好,可就成了“大祸”。 没市场价呀!你说这根参该值多少? 掌柜的和许大灿套近乎“小兄弟,不知道怎么称呼?” 许大灿一撇嘴“我叫许大茂。” 掌柜的一张脸上全堆着笑“大茂,好名字!” 夸完了又说“那我托大,叫你一声大茂兄弟,不知道这参你打算怎么卖呀?” 怎么卖,许大灿也不知道啊…… 《大宅门》都看过吧?百草厅的涂二爷就买了这样一棵百年的野山参,付了多少钱呢?2000两白银! 当时是清朝末年,普通人家一个月的收入可能也就1两白银,这一颗参,够普通人挣几辈子的。 拿现在红星厂工人一个月38块5的工资来衡量,也就是说这颗参许大灿该给他开个7万7才对。 没看娄晓娥收了那颗参,二话不说就给了他一块价值120块钱的手表。 但是别闹,花接近8万块钱买一颗参,哪怕这东西再好,再是宝贝,那也是不行的。 虽说这棵参卖不出去2000个月的工资,但是一年20总是得要的吧。 许大灿的底线就是500块钱,少了这个数,玩去! 他原本要带给许大茂泡酒喝的那颗人参,是20年的,他总得把成本给赚回来吧? 但是这100年的人参,一年要20块;和20年的人参,一年也敢要20块,它能一样吗? 果然,掌柜的听见许大灿一年20这个价格,嘎的一声,差点就抽过去。 他自己用力的抹着心口,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之后,竟然都没还价,而是脸色有些发白地对许大灿说“大茂兄弟,稍作片刻,这买卖太大了,我得和东家商量商量。” 他口中的东家,这时候当然是公家了。 同仁堂老药铺54年就进行了公私合营,56年更是建立了工厂管理委员会,简称工管会。 所以这颗参到底能卖多少,最后还得听工管会的。 没想到这一等就是2个小时。许大灿喝茶喝的都跑了好几趟厕所。 最后这趟厕所回来,他也有些不耐烦了“我说掌柜的,到底还能不能有个准信了?我待会儿还要去买菜、买肉呢。” 掌柜的不停地擦汗,斩钉截铁地说道“买、买、大茂老弟你要买什么菜,买什么肉,你写下来,我这就叫人去买!” 这胖子还真够敞亮的,这是把许大灿当贵客对待了。 但这都是废话,你拿着上百年的老山参进来,他也保准拿你当贵客。 总算,在许大灿最后一丝耐心即将被耗完前,掌柜的回来了。 他跑的一头的汗,一进门就露出了笑脸,上来就给了许大灿一个熊抱“大茂兄弟,成了!2000块,我们一分不还价!” 本来么,这东西,关键时刻能吊命。还愁买主儿? 2000块,对普通家庭来说,也许算得上一大笔巨款。 但对那些真正有需要的人来说,仅仅就是个数字而已。 这掌柜的十分厚道,钱货两清,担心许大灿一个人揣着这么一笔巨款不安全,非叫了辆车,他亲自陪着许大灿上人民银行去把这笔钱给存了起来。 许大灿还不知道这时候居然就有银行了,他只知道,想要汇款的话只能找邮局。 在车上,胖掌柜给许大灿普及了许多金融方面的知识。 比如当前像邮局、交通银行等等的储蓄业务都处于停滞状态,只有人民银行在办理储蓄业务。 其它两家“中行”、“建行”一个主要负责外汇专贸;一个经办国家基本建设拨款,并不对个人办理业务。 另外汇款的话确实可以找邮局,但是只有普通汇兑业务。 汇票实行内走办法和汇款通知单信封式规定。 胖掌柜还提前给许大灿透了个信,那就是明年3月份开始,就可以在邮局办理电汇业务了。 什么叫电汇呢?就是用电报汇款通知请收款人来局领取汇款的方式。 电汇的速度比普通汇款要快得多,但是需加付电报费,如有附言(一般字数有限制)还需另付附言费。 到了银行才知道,原来存钱一样要介绍信,得说明钱款是怎么来的。 但好在胖掌柜都提前给办好了,为许大灿省去了无数的麻烦。 从银行出来,他终于真心实意地问他“咱们这就算是相识了,不知道老哥你贵姓?” 胖掌柜笑的跟朵花儿似的“免贵姓徐,单名一个长江的江字。” 徐江?许大灿差点一句卧槽脱口而出! 等再回到同仁堂,许大灿发现徐江手底下人居然真的帮他把菜和肉都给买好了。 许大灿刚要掏钱,他就急了“打哥哥我的脸是不是?” 许大灿心里不屑地嗤了一声,什么档次,也敢自称我哥? “钱你不要,票呢?”许大灿没好气地问他。 徐江都快笑成面团了“瞧你说的,哥哥我还能差这点儿票么?” 送许大灿出来的时候,徐江都还不停地跟他巩固关系,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将来要再有像今天这样的好东西,可千万别去其它药铺,直接上他这儿来。 另外,像缺了布票、肉票、煤票、以及这个年月最不好搞的工业卷,千万别不好意思,只管开口。 其它像什么粮票、油票等等徐江压根儿连提都没提。 这小子都有2000块钱的巨款了,要还搞不到粮油副食本上的东西,那干脆死了算了。 “……” 中午,一回家,娄晓娥看他手里提的这些东西,气的过来就揪他耳朵“干什么?看你哥不在家,想给我个下马威是不是?” 许大灿整个都蒙圈了,跟不上她的脑回路,什么跟什么呀?怎么就牵扯到马了? 娄晓娥指着这些个东西“我给你的钱够买这么多东西?你自己又往里贴钱了吧,干嘛呀,就咱们两个人,你买这么些东西给谁看呢?” 许大灿这才回过神来,原来是徐江给买多了。 第12章 十指不沾阳春水 他路上也没看,都在菜筐里装着呢。这时候可不跟后来似的,随处都是塑料袋,这时候上菜市场买菜,得拎菜筐。 一般都是自己编的,也有买的;许大茂记忆里,他小时候,7、8岁的时候跟奶奶去买菜,她手里还提着一个这样的菜筐呢。 就着徐江帮忙给买的这些菜,许大灿中午做了一道肉末茄子,一道小葱拌豆腐,蒸了米饭,还烧了个海米冬瓜蛋汤。 海米是娄晓娥提供的,个顶个的肥实,点缀在冬瓜上头,那叫一个好看! 许大灿上辈子加这辈子都不是面条脑袋,吃不惯面食,就爱吃米饭。 没想到娄晓娥也不爱吃面食,爱吃米饭,两人倒是口味一致。 许大茂那家伙就不行了,山猪吃不了细糠就是说他,他就爱吃窝头,还得是两掺面的…… 吃饭之前,娄晓娥拿出来两个碗,把肉末茄子给拨出去3分之1,还盛了小半碗米饭,浇了几勺子冬瓜汤在上头。 把这两个碗放在托盘上,对许大灿说“给我开门。” 大门口,许大灿看着娄晓娥款款朝西边的耳房去了,哪怕手里端着东西,走起路来也依然这么的好看,身后仿佛带起一股仙气,的确是这样。 可是仙归仙,但你非跟聋老太太扯上关系,那不是刘姥姥出卖师大林——活的不耐烦了吗? 一想到后来就是聋老太太给娄晓娥下药,才让这样一个谪仙似的人儿,被傻柱给玷污了,许大灿就气不打一处来。 尤其是他这个嫂子还是个恋爱脑,为了那么个玩意,连事业都不顾了,到最后甚至可以跟秦淮茹和平共处。 许大灿长叹了口气,心想既然来都来了,总得做点什么才好。 首先就是不能再让嫂子落到傻柱的手里。 还有许大茂,这家伙为了向上爬,竟然不惜出卖娄家…… 不过事出有因,谁让傻柱先拉着娄晓娥上许大茂面前嘚瑟的,睡了人家前妻,完了还跑到人家面前嘚瑟孙贼,看见了吧?我马上要跟你前妻结婚了,我把篓子给捅了! 多气人嘿,别说是许大茂了,任何一个正常人也忍不了啊。 但是,那也不能成为许大茂陷害娄晓娥的理由! 总之,许大灿不来还则罢了,既然他来了,就不能再让他哥走到错误的道路上去。 他要是敢,腿都给他掰折了,就不信治不了他! 打定了主意,许大灿就回到了屋里,不一会儿娄晓娥也回来了,还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没说的呀,准是聋老太太又夸她了。 那老太婆精的跟什么似的,她嘴里能有真话? 指不定娄晓娥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开始编排,有好东西不知道自个吃,非上她这儿来显摆来,真是个傻蛾子…… 吃饭的时候,娄晓娥还从碗架里拿出来一瓶酒,问道“大灿啊,你喝酒不?” 许大灿敬谢不敏“嫂子我不会。” 娄晓娥闻言就随手放了回去,还夸他呢“不会好,别跟你哥似的,整天见到酒就不要命。” 对了,这个时候,许大茂已经开始研究他那“三大一小、二五一十”的技战术了,喝断片那是常有的事儿。 要不也不会让傻柱给绑在厨房里,连裤衩都给扒了! 许大灿当时看电视剧的时候就在想,傻柱为什么扒许大茂的裤衩?你琢磨去吧,一个男人,扒另一个男人的裤衩,这两个人,哎呀妈呀,真恶心…… 吃过饭,许大灿刚开始收拾碗筷,手就被娄晓娥给按住了。 娄晓娥偏偏长了一双小胖手,肉肉的,指肚还弹弹的,又软又嫩,跟白玉豆腐似的。 比起许大灿上辈子的女朋友那又干又硬、瘦得只剩皮包骨的手,甚至连手背上的皮肤都粗糙得像鱼鳞一样。娄晓娥这双手的触感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两个人的手刚一接触便迅速分开。 “放下,饭都是你做的,我要是再不洗碗,不是就成吃现成的了吗?”娄晓娥带着嗔怪的语气说。 许大灿嘿嘿笑了两声“我原本以为嫂子你十指不沾阳春水。” 这回娄晓娥的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去了“在你眼里我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等人伺候的大小姐呗?” 许大灿反问“难道你不是吗?” 娄晓娥面上一僵,眼神中有短暂的失望,但很快就被她很好地给藏起来了,有些怏怏地说“18岁之前,确实是的。” 娄晓娥坚持要洗碗,许大灿也没跟她抢。 她洗碗回来,就迫不及待的拿出来几个瓶瓶罐罐往手上擦。 许大灿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想可怜的秦淮茹估计连块香皂都没有,他这个嫂子却有一大堆的护肤品。 哪怕是他,也只认出来了绿盖、白瓷瓶的“友谊”牌雪花膏,其它几样居然都不认识…… 上辈子的阅历告诉许大灿,女人涂这些瓶瓶罐罐的时候,男人最好闭嘴。 尤其是你们俩还不是情侣关系的情况,她不会觉得“哇,你好懂”这样,反而会觉得你很油腻。 一个大老爷们,没事儿研究女人家的护肤品干什么?下头! 娄晓娥擦完了手,又回屋去换了双皮鞋。 出来围着许大灿绕了两圈,眉头紧锁。 许大灿心虚地问她“嫂子,怎么了?” 娄晓娥眉头很快就舒展开来“算了,现在朴实无华就是大众审美。” 好吧,原来是被嫌弃了。娄晓娥担心他这身穿着打扮太土,可能会被娄家人看不起。 两个人出了门,娄晓娥拿把锁直接就把房门给锁上了。 果然这整个院子里,只有秦淮茹和傻柱家从来不锁门,完了偏偏秦淮茹还有脸说什么“这都什么年月了!除了傻柱,谁家不上锁啊?” 家家户户锁门,防的是谁,她这个当妈的,心里真的没有一点儿逼数么? 说曹操,曹操…… 是傻柱就出现了。 两人刚从抄手游廊出来,都还没到中院呢,就听见一个很轻佻、很贱兮兮的声音在那说“洗了脸了今儿,嘿!” 第13章 让你爸爸戴走了 许大灿脑子里瞬间就出来一副画面一个男的,蹑手蹑脚走到在水龙头那儿给棒梗洗裤子的秦淮茹身后,完了偷偷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 结果秦淮茹一点儿都不生气,抬手就拿裤子朝那人脸上抖搂了一脸的水。 那副含羞带俏的样儿,在他这个外人看来,眼睛里都勾着万缕情丝,好家伙…… 偏偏娄晓娥步子快,一下就撞见了。 她有些尴尬,掩饰的对许大灿说“这是个典型的三进四合院,非常的精致。” 她本来就是没话找话说,结果偏偏那个男的耳朵尖,完了还特别自信,隔着老远,扯着嗓子就喊“哟,娄晓娥,穿上皮鞋了嘿!” 许大灿最烦他们本地人的一点儿就是每句话的结尾爱加上个“嘿”字,嘿你妈呀! 要说娄晓娥在这个院里最讨厌谁,那必然是眼前这个人,没有之一。 她轻声对许大灿说“他就是傻柱,特烦人。” 许大灿打量着傻柱,只见这人跟电视剧里有八分相似,斜肩歪腿,吊儿郎当。 还长着副吊眼稍子,面黄唇薄,一副刻薄的面相。 他们东北有句俗话宁交坏蛋犊子,不交吊眼梢子,就是说有这种面相的人啊,势利眼,气人有笑人无。 对他有用的人,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对他没用的呢,则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完全不顾及他人的感受。还说,吊眼梢的人小聪明多,能力不大,脾气不小,所以最好敬而远之。 这两句话,结合电视剧的剧情,你瞧瞧,是不是全说在点上了? 另外,就是许大灿发现,他在这个院子里暂时见过的这些人里,无论是许大茂也好、还是傻柱也罢都跟电视剧里的演员有八分神似,反倒是秦淮茹、娄晓娥这两个女的,像是被美化了一样,比电视剧里的女演员有过之而无不及。 娄晓娥本不想搭理傻柱,结果他今天又成功用饭盒换了摸一把秦淮茹脸的机会,过足了手瘾,这会儿正小人得志呢。 见娄晓娥不搭理他,更来劲了“哟娄晓娥,你身后这人是谁啊?这么年轻俊俏,别是许大茂下乡给别人放电影去了,你就趁机勾搭野小子,完了给他送一顶绿帽子吧!” 各位听听,这叫人话吗? 当着娄晓娥和许大灿的面,公然说她勾搭野小子,还要给许大茂戴绿帽子,这都不是嘴臭不臭的问题了。这完全就是道德品质有问题。 偏偏他嗓门还贼大,一边说一边还放肆的笑;另一个当事人秦淮茹呢,非但不制止他,帮同为女人的娄晓娥说句公道话,反而还“噗嗤”一声笑了。 她居然笑了,让傻柱给逗乐了!那句话咋说来着?喊“雅蠛蝶”的不一定是裱纸,笑的一定是裱纸。 许大灿过去看电视剧的时候,就觉得电视剧虽然叫《禽满四合院》,但是整部剧看下来,最坏、最恶心人的3个人分别就是易中海、秦淮茹、还有傻柱。 其他人尽管也有这样或者那样的毛病,比如说闫富贵,但也只是膈应人罢了。 至于说刘海中,他就不是人,不在讨论范畴当中。 亲眼目睹了傻柱的所作所为,许大灿认为,他才是这个四合院最大的祸害,完全可以跟秦淮茹、易中海并称“三害”。 既然是这样,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他许大灿今天就要除“三害”! “……” 娄晓娥是真不会骂人,被傻柱这样编排,她的脸涨的从脖子颈一直红到了天灵盖! 脖子上两条青筋都清晰可见,身体更是气的微微发抖,也让许大灿第一次见识到了,原来“气鼓鼓”这个词不是形容词,而是个动词。 可娄晓娥即便已经被气成这样了,嘴里也说不出来那些泼妇骂街的狠话,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傻柱!你不要脸!” 就这,你这叫骂人呢? 果然傻柱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侧着身,扭着脸,把右脸皮上的戏都挪到了左脸上,整个成了二皮脸“哟喂,娄晓娥你这话就不准确了,我的脸不好端端的在这丿……” 然后所有人都听见了“啪”的一声! 好家伙,脆生,那大嘴巴抽的,真够狠的。 傻柱让许大灿一嘴巴抽的直接转了两圈,腮帮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就肿了起来! 傻柱人都傻了!哎,不是那个傻,总之就是这么些年了,还没人敢在这个院子里抽他嘴巴。 他啥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啊? 傻柱就跟一头看见红布的公牛似的,脖子抻着,后背痀着,双手摊开捏成两个拳头,在光线的照射下,地上的影子活像是个王八…… 傻柱像一条疯狗似的咆哮,火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许大灿“孙贼,哪个茅坑没盖好,把你给露出来了?” 许大灿一点儿不惯着他“整个院儿里就一顶绿帽子,今早上你爸爸戴着它出门了。” 傻柱有个逆鳞,那就是不能在他面前提何大清,还有白寡妇。 他爹当初为了去拉帮套,毅然决然地丢下他和他妹妹,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走了。 四合院里像什么刘光天刘光福、阎解成阎解成等等,包括阎解成、许大茂哪怕是真的跟他闹矛盾了,骂起街来,也不能带他爸爸,否则他真敢玩命! 娄晓娥明显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一听这话,顿时吓得脸色发白,连忙拉着许大灿就想走。 可是晚了,傻柱嗷欧~一嗓子,奔着许大灿就过来了! 这些年,傻柱可以说是顺风顺水,在四合院称王称霸惯了。 他从小就跟着人家练摔跤,还要在腿上绑上铅块站桩,这是在练下盘的功夫。 等筋骨长长结实了,就开始每天拎着两个哑铃打熬力气。 他爹何大清每天还要拿着鞭子,逼着他在一个木头架子下头,用绳子绑口破铁锅,里头装3分之2的沙子,再给他把大勺,就这么颠。 最开始用小炒锅,后来就换炒家常菜的锅,再后来换大锅,每天都得练,一练最少好几个钟头。 正是因为他比同龄人付出了更多的辛苦和汗水,所以才有了“四合院战神”的名头。 第14章 干傻柱! 同龄人打不过他,比他小的那就更别提了。 再加上有聋老太太跟易中海护着,惹了祸也不会受到太大的惩罚,渐渐地才让他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你看他把许大茂打的,许大茂最后不孕不育,傻柱起码要承担8分的责任。 动不动就踢裆,打完人还不依不饶地逼许大茂给他磕头,喊他爷爷,否则就继续施暴。 这都已经不是嬉闹的范畴了,而是霸凌。 傻柱的所作所为给许大茂带来了一辈子抹不去的精神创伤,让他终生处于阴影中。 “……” 看着朝自己猛冲过来的傻柱,许大灿面上没有丝毫的慌乱。 只是把双拳架在胸前,两只脚快速的左右交替移动,同时头部和上半身也来回的偏移,给人一种眼花缭乱的感觉。 目睹这一幕的娄晓娥张开了嘴,而秦淮茹却不明所以,还以为许大灿只会花里胡哨,心里十分不屑。 而作为当事人的傻柱这会儿却有些慌了,他大意了,那孙贼练过! 许大灿步伐灵活,虚虚实实,在傻柱张开双臂,搂向他的瞬间,脚向右滑了一步,换到了傻柱的弱势手,强行改变了他的攻击方向。 傻柱也很有经验,他没有跟着转身,而是使了个老虎掀人的招式,朝旁边猛地一掀! 但许大灿用前脚作为支撑,轻巧的转了半圈,闪出了攻击机会后,左右两记勾拳,重重地砸在了傻柱的腰子上。 傻柱两侧软肋同时遭到重击,被打的够呛,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他跌跌撞撞朝前跑了两步,躲开了攻击范围,刚转过身来,便感觉眼前一暗。 娄晓娥看的分明,趁着傻柱踉跄之际,许大灿迅速迈出一步跃向前方。快速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紧跟着便拧腰,挥拳,一记蓄满了力,身体舒展到极致的摆拳,冲着傻柱面门就砸了过去! 傻柱只来得及看清楚一个拳头出现在眼前,便感觉两眼一黑,然后仿佛看见了星星,等再回过神来,已经“腾腾腾”向后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许大灿在他跟前三步的地方停下来,双腿屈膝下蹲,一拳高、一拳低,降低身体的重心来增加自身的稳定性和爆发力。 他挑衅地问傻柱“老壁灯,服了么?” 傻柱一口气直冲天灵盖!他连媳妇都没娶呢,还是个处男,怎么在这小子嘴里就成老壁灯了? 傻柱手脚并用,挣扎着就要从地上爬起来。许大灿就蓄着力在面前等他。 等傻柱一爬起来,他就能轻松跨过他的脚步,穿越傻柱的防守线,再给他狠狠一击! 就在这节骨眼上,秦淮茹终于反应过来了,以大无畏的身姿横插在了他们两人中间,手臂张开,就跟老鹰捉小鸡那游戏里的胖母鸡似的…… 一开口,就是句娴熟的道德绑架“你怎么能打人呢?” 许大灿最不怕道德绑架了,因为只要他没有道德,就没人能绑架的了他。 不屑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起开,敢为你姘头出头,我?连你一块儿打!” 你…… 秦淮茹好悬气死,她是个苦命的寡妇,一个人辛辛苦苦拉扯3个孩子,还要照顾孀居的婆婆。 这院里谁不知道她可怜呀,谁不同情她呀,谁不敬佩她坚韧善良,谁不羡慕她教出来的三个孩子啊? 可没想到啊,今天突然冒出个小兔崽子,说要连她一块儿打! 还有王法吗? 娄晓娥愣了一下,这时候也跑上来,拉着许大灿胳膊就把他往后拖。 一边拉,一边小声对他说“快走,先出这个院子再说。” 许大灿有些诧异,他这个嫂子,不傻呀?怎么后来就成傻蛾子了! 两个人脚下生风,不给秦淮茹作妖的机会,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气的秦淮茹一边扶傻柱,一边骂“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等许大茂回来再跟你们算账!” 傻柱竟然罕见的没有咋呼,方才那一下把他给打懵了,心里生起了一股浓浓的危机意识。 不等他问呢,秦淮茹就开始茶言茶语了“那人是许大茂的亲弟弟,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艺,跟着许大茂学不出好!” 傻柱心里顿时便“咯噔”一声,那小兔崽子是许大茂的亲弟弟? 这下坏了,等许大茂知道他突然多了个这么厉害的弟弟,那从今往后,还有傻柱的好果子吃吗? 他在这个院的地位,怕是要不保啊! 不说秦淮茹和傻柱,娄晓娥拉着许大灿快步刚出了院子,就停下脚步,扭着头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 许大灿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嫂子,干嘛这样看我。” “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娄晓娥给了他一些提示。 许大灿支支吾吾“那个,我就是练了几年拳击。” “好好的,练拳击干什么?” “市拳击队搞少年班,那教练说我有天赋,想培养我走专业路子。” “你到底练了几年?” “在少年队练了2年半,又在青年队练了4年。” “……” 两个人快问快答,见许大灿对答如流,娄晓娥这才放下心来。 娄晓娥嗔怪地伸手想摸摸他的头,结果胳膊抬起来,才尴尬地发现,她够不着。 许大茂就够人高马大了,没想到他这个弟弟比他还高,怕是得有1米85了吧。(许大茂1米81) 娄晓娥也不矮了,她1米66呢! 为了缓解尴尬,娄晓娥没好气地对他说“以后不许再打架了!” 许大灿一脸委屈“嫂子,他说你说的那么难听。” “那也不可以动手!”娄晓娥双手叉腰。 两人一边往公交车站走,娄晓娥一边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大灿啊,你为嫂子出头,嫂子心里十分感激。可是你不了解咱们这个院的情况,尤其是不了解傻柱,不知道这个人有多难缠!” 许大灿心想他怎么就不了解了? 前期娄晓娥跟大茂全方位遭到排挤;中期好容易刘海中、许大茂起势了,结果不想着先整死傻柱,竟然争先恐后地祸害娄家,惦记上了娄晓娥的家产…… 等到了后期,改革开放了,娄晓娥突然从香江带着儿子回来了,直接一个王炸。 好好一手牌打的稀烂,说的就是刘海中、许大茂这两大废物! 第15章 娄半城 等车的时候,娄晓娥见许大灿腿上沾了不少灰,应该就是刚才跟傻柱打架的时候弄上的。 见状,毫不避嫌地伸手帮他拍了拍。 反而把许大灿给吓的浑身梆硬,杵在那像一根标枪似的。 逗得娄晓娥发出一阵“鹅鹅鹅”的笑声,还数落他说“小封建,你才多大呀,再说了我是你嫂子,你怕什么?” 许大灿心说我怕的就是你是我嫂子,再加上你这个傻蛾子的身份…… buff都叠满了,毕竟,故事里凡是住进这个院里的,都想要捅一个娄子。 许大灿摇了摇头,驱散了脑子里这些可怕的想法,故意转移话题说“嫂子,我伯父这人好不好相处?”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说“小滑头,我父母都不是势利的人。” 说完,顿了一下又说“虽然咱们相处时间还不长,但我看得出来,你是个骄傲的人。我说不上来,就感觉你像沙漠里的胡杨树,活着站一百年,哪怕是死了,都还要再立一百年!” 娄晓娥的这番话,让许大灿的心里十分紧张,难道他这个聪明的嫂子看出来什么了? 正巧,这时候公交车来了。 许大灿当仁不让,第一个蹿上了车,挤开两个老头,一个人霸占了两个座,等娄晓娥上来看到这一幕,心里哭笑不得的同时,又感到了一股温暖。 最起码,许大茂就不会帮她占座。不,那家伙压根连公交车都不会坐,不仅不会坐,还觉得她小布尔乔亚…… 坐在公交车上,娄晓娥突然就失去了谈兴,只是一个人静静地看着窗外。 许大灿自然也不会没话找话,反而是打量起这车厢里的环境来了。 这时候的公交车比起后来,简直称得上是享受。 坐车的本来就少,车厢里的座位基本够坐,就没有站着的。 哪像后来,同一个地方,京爷家有个景点叫八王坟,这个景点平时不对外开放,要想进去必须得知道正确的方法。 这个方法就是早上7点钟,来这儿赶第一班公交。 这时候的京爷还没开始摊大饼,因此许大灿感觉没坐几站呢,居然就到了。 未来,想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十几站路起步…… 跟着娄晓娥下了车,从一条不起眼的小道进去,许大灿顿时感到像是进到了一个静谧的公园。 四周安静极了,街面上的喧嚣就像是被那条狭窄的路口给隔绝在了外边儿,两侧的院墙上爬满了各色的藤蔓。 来到一个不起眼的院子门口,娄晓娥掏出钥匙开门直接进去了。 见许大灿一脸怪异的样子,忍不住问他“想问什么?” 许大灿挠了挠头“嫂子,像你们这种高门大院,不是应该按门铃,然后等佣人来开门么?” 娄晓娥莞尔“你从哪听说的?” “电影里看的呀!”许大灿理直气壮。 娄晓娥摇了摇头“我家从前也是佣人成群的,但是从今年开始,就陆续都辞掉了,只留下几个知根知底的老人帮忙维持。” 娄家住的这个院子并不大,连花园400多个平方,主要建筑除了地上的一个车库,就只有一栋2层的主楼。 主体建筑和傻柱后来去的那个大灵导(非笔误)家里类似。 顺着台阶走到玻璃门前,没等娄晓娥出声呢,一个老妈子就连忙把门给打开了,脸上带着惊喜“小姐回来啦?” 娄晓娥点了点头“吴妈,我爸呢?” 吴妈连声说道“老爷在书房里呢,夫人在睡午觉,小姐你吃过饭了没有?我中午炖了鸡汤,要不要去给你盛一碗过来?” 娄晓娥拉住了她“吴妈你别忙活了,自去休息吧,我去看看我爸。” 说完便引着许大灿朝楼上走去。 楼梯底下,吴妈一脸凝重,这小伙子是谁呀?为什么和小姐走的这么近,她可是有夫之妇…… 在书房里,许大灿见到了娄半城。 他果然也跟电视剧里的形象有八分相似,许大灿和娄晓娥进来的时候,他正在研究经济呢。 别误会,不是咱们家的经济,娄半城这时候看的,是高卢鸡家的经济时报,就连报纸也是全法文的。 毕竟这个年月也只有高卢鸡家的还有毛熊家的书籍刊物还能少量的引入。 以娄家的能量,搞几份不过是小菜一碟。 一听见有外人进来了,娄半成就开始慌乱地收拾这些报纸。 看清楚是女儿后,娄半城才松了口气,可一看到女儿身后的许大灿,瞬间又变的紧张了起来。 娄晓娥嗔怪地说“爸,你怎么又看这些旧报纸。” 说完,主动把这些东西都给收拾了起来。 娄半城看许大灿从进来就站在门口,一言不发,脸色这才有所缓和。 看似在对娄晓娥解释,实际上却是说给许大灿听的“哎,我也是在排解寂寞,你知道我就喜欢研究经济。” 娄晓娥收拾完桌子,就直奔主题“爸,他就是许大灿,是大茂的堂弟,他二叔家的孩子。” 娄半城终于能对上号了,连忙说“你好你好,坐。” 等许大灿坐下,他才问“你们这是?” 娄晓娥撩了下头发“大灿说他会开车,我要考考他。” 娄半城注意到女儿说的是要“考考他”,而不是让他“试试”,心里也觉得有趣。 于是便干脆跟他们两个年轻人一起走下楼来,把汽车钥匙拿给许大灿,指着车库“车就停在里面,小伙子,好好表现。” 打开车库,许大灿便看见了一辆黑色的小轿车。 sh760轿车 等看清楚车标,更是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跟他戴的手表一样,“海大富”牌的。 这辆车的前身诞生于1958年,车身纯靠手工敲打完成,最高时速达到了105公里,到60年底一共生产了18辆,命名为“凤凰牌”。 1963年,“凤凰牌”小轿车改名“海大富760”型轿车,使用了“上汽”自主生产的680q型发动机,这帮神通广大的工人硬是在当年那种条件下,鼓捣出来了六缸发动机! 第16章 科目三 同年,海大富多家企业协作,通过技术改造和攻关,完成了成套的冲模制作,结束了车身依靠手工敲打的落后生产方式,当年小批量生产了50辆汽车。 眼前的这一辆,应该就是其中之一。 许大灿后来在达利安造船厂举办的老式汽车博览会上,有幸看到过一辆71年生产的“海大富”牌敞篷汽车。 71敞篷 当时真的被它的制作细节给惊艳到了。 这辆车长4.99米米,即便是许大灿这样的大个子坐进去都不觉得逼仄。 2.2l的排量也保证了动力,双化油器,底盘厚重,驾驶感拉满,完全不是后来轻飘飘像纸壳一样的日系车可比拟的。 还有一个值得夸的优点就是这车的座椅像大沙发一样绵软舒服,唯一有一点让许大灿觉得不协调的就是这车的后备箱太长了。 车库外头,娄半城和娄晓娥看着他熟练地点火,倒车,汽车平稳从车库里倒出,脸上也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怎么感觉这么丝滑?比家里的司机开的都好。 许大灿开着车,就在院子里绕了一圈,车速压的很低,胜在一个平稳。 结果经过这父女俩的时候,娄晓娥突然拉开车门就坐了上去,对许大灿说“载我出去逛逛。” 许大灿刚准备打轮,娄半城也拉开车门坐了上来,还瞪了女儿一眼,说了句“胡闹!” 许大灿瞬间有了种考科目三,被两个考官押车的既视感…… 开车驶出院子,许大灿问娄晓娥“嫂子,咱们往哪儿开呀?我可不认识道。” 娄晓娥熟练地给他指路“先往东,过四个路口之后往西,接着往北,然后一直往东开,记住了吗?” 许大灿上辈子听过一个笑话,说京爷家的人方向感极强,两口子在床上睡觉嫌对方挤,男的都对女的说“劳驾你往东挪一点儿!” 许大灿就没有这样的本事,两眼发直“记是记住了,可是嫂子,东边在哪?” 娄晓娥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发出“鹅鹅鹅鹅”的笑声;娄半城也乐得不行,这小子,外地的…… 本地人优秀的方向感跟京爷家方方正正、横平竖直的城市格局有很大关系。 京爷家城市格局和道路布局呈棋盘状,每一个十字路口就是一个指南针,对于从小在这座城市长大的人来说,东南西北的概念早已深入人心。 娄半城笑着打趣“小许啊,这可不行。回头你开车载领导,领导跟你说“过了北边那个路口,把车停在楼西边儿”,你总不能反问领导,哪边是北吧?” 娄晓娥又笑的够呛,许大灿不好意思挠了挠头,也不替自己辩解,只是说“伯伯,我会尽快记住道路的。” 这声“伯伯”(baibai)叫的娄半城心里舒坦。 这才是亲戚嘛,认得清自己的定位。 娄半城指点他说“作为古代数朝的都城,这座城市的布局继承了李朝历代沿袭下来的规整格局,越是靠近皇城,越是体现出四四方方、南北对整的几何形态。你只要认准正南正北的街道,顺着街道的方向定位就一准儿错不了。” 许大灿听懂了,可是听懂归听懂,要让一个习惯了说“前后左右”的人突然之间改说“东南西北”,怎么着也得有一个适应的过程。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儿,娄半城对他的驾驶技术还是十分认可的“嗯,开的很平稳,也很有预见性;你记住了,给领导开车,除非领导要求你开快一点儿,否则车速一定不要太快,更不要频繁的刹车。 因为领导都有在路上思考的习惯,车技不佳,很有可能打断领导的思维,下一回就不坐你的车了。” 娄晓娥趁机对娄半城说“爸,要不就让大灿给您开车吧。” 娄半城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这怎么能允许呢?我无官无职,一介平民,按规定都不该坐汽车。” 娄晓娥气鼓鼓地表示不服,娄半城叹了口气“还是让大灿到厂子里去,在那才能更好的发挥他的才能。” 许大灿注意到,娄半城对自己的称呼变了,这是好事儿呀! 说明娄半城对他的第一印象还是很好的。 开着车在外头绕了一圈,娄半城就要求回去了。 回到娄家,许大灿见到了娄晓娥的母亲,谭雅丽。 相比起娄半城,谭雅丽的态度就显得热情的有些过了头了。 她一看到许大灿,就拉住了他的手,上下将他打量了一番,当着娄晓娥的面夸他“好英俊的大小伙子!” 完了又问“老家哪的?” 许大灿老老实实回了句“哈城的。” 谭雅丽又拉着许大灿在沙发上坐了,问他今年多大了,许大灿也答了。 等到谭雅丽问他为什么上京爷家来的时候,许大灿一声“伯母”更是喊的她心花怒放,连眼角的鱼尾纹都笑出来了。 听说许大茂那家伙今天晚上不回来后,谭雅丽无论如何都要留他们在家吃饭。 娄家的晚饭算不上丰盛,但胜在精致。 糖醋鲤鱼、珍珠豆腐丸子、浓汤火瞳煮茭白、外加一道炒时蔬;喝的汤就是吴妈中午炖的,老火煨鸡汤。 桌子上四道菜有三道是鲁菜,许大灿推测娄家应该也是祖籍山东。 吃饭的时候,娄半城还特意让吴妈给许大灿倒了杯酒,酒是好酒,入口很柔,感觉酒精的味道刚过嗓子眼就恰到好处的结束了。一点也没有高度白酒那种从喉咙一直燃烧到胃的情况。 但许大灿上辈子就不怎么爱喝酒,除非特别特别熟的朋友相邀,否则滴酒不沾,也喝不出这是什么酒来。 还是娄晓娥给他介绍“这是五粮液,我爸最爱喝这种酒。今天你来了,他可算找到机会贪杯了,你陪他多喝两杯。” 酒足饭饱,又陪着娄半城和谭雅丽喝了会儿茶,说了些闲话,娄晓娥便叫上许大灿回四合院了。 谭雅丽当然不舍得了,可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为了不让人家说闲话,也只能依依不舍的送到门口。 第17章 兴师问罪来了 等他俩走了,回到屋里,才冲娄半城发牢骚“我瞧大灿这孩子倒是个好的,当初晓娥怎么没遇见他?” 许大茂这个人算是彻底让娄半城失望了,格局太小,成不了气候。 因此每回一说起这个他就闹心,冷哼了一声就上楼去了。把谭雅丽气的直抹心口,冲他的背影骂道“你个老东西!” “……” 许大灿他们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这时候的京爷家也不过如此,夜晚连后来的5线城市都不如。 隔很远才有一盏路灯发出要死不活的昏暗灯光。 许大灿和娄晓娥并肩走在路上,两人谁都不说话,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只有娄晓娥脚上皮鞋发出的“嘎der、嘎der”的声音。 娄晓娥冷不丁开口“你怎么这么安静?” 许大灿差点被她吓着“嫂子,你吓我一跳!” 娄晓娥被他逗得直乐“你打傻柱那勇气上哪去了?” 许大灿十分谦虚“我从小就怕黑。” 娄晓娥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带信的,提醒他说“你想好了吗?回去以后怎么面对那些兴师问罪的人。” 许大灿装作一副无法理解的样子“兴师问罪?不是嫂子,明明是他辱骂你在先,我气不过才大嘴巴抽他的!” “他辱骂你在先,我气不过”这几个字一直萦绕在娄晓娥的脑海里,久久无法消散。 曾几何时,她也期盼过许大茂为她挺身而出,把那个嘴臭的傻柱给暴瓦卒一顿,好出了她心里这口恶气! 可没成想,许大茂非但不能替她出气,连他本身都是傻柱出气的对象。 娄晓娥嫁给许大茂之后,光是亲眼目睹的傻柱暴打许大茂就不下3次! 许大茂技不如人,她也就认了;可问题是,挨了打总得讨个说法吧? 结果许大茂又是个怂炮,娄晓娥拉他上派出所,他担心会遭来傻柱变本加厉的报复,不敢去; 找院里这三个大爷评理吧,结果他们跟傻柱沆瀣一气!就知道和稀泥。 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到他们从小就打闹,不是那傻柱都快30的人了,拳打脚踢许大茂,明明是一件恶性伤人事件,硬被他们给归到嬉闹里去了? 29岁的傻柱跟26岁的许大茂,俩大老爷们嬉闹? 嬉你mmp啊! 娄晓娥看这个弟弟的眼神愈发得满意了,指点他说“那你就记住了,不管他们说什么,咬死这条别松口。” 不就是道德绑架吗?许大灿心说这个我在电视剧里就见识过了啊,恐怕他们自己都没有许大灿了解他们。 “……” 回到南锣鼓巷,刚进门,不出意外闫富贵就在这儿守着呢。 眼镜腿缠着胶布,老眉咔嚓眼的,完了脸上还没有胡子,跟太监似的! 就这德行 说话也不好听,声音特别黏糊,跟嘴里含着一口老痰似的“娄晓娥,正好找你有事儿。” 谁知娄晓娥理都不带搭理他的,自顾自就往里走。 闫富贵急了“娄晓娥,你站住!” 一嗓子,嚷嚷的恨不得让全院都听见。 这老不要脸的,许大灿正想怼他就让娄晓娥一把扯着进了二门。 中院里,果然亮灯的亮灯、开门的开门,哗啦一下子出来好些人。 娄晓娥一概都不理,径直朝后院去了。 瞧见这一幕的许大灿对她也是刮目相看! 他这嫂子,从来都不是一个软弱的人。 一直来到自己家跟前,娄晓娥打开了锁,许大灿先一步进去开了灯,娄晓娥拿暖壶给两人倒了两杯热水,这帮人才追了过来。 门帘被人毫不客气的一把给掀开,打门口进来一个留着平头,一张脸长的四四方方,就跟京爷家街道似的老灯进来。 正方形的脸 不等这老灯说话,许大灿就呵斥起来“你谁啊?进人家门之前不知道先敲门啊,出↗去!” 嘿,只要我抢先站在道德制高点,就不怕你道德天尊,易中海! 易中海,这个院的一大爷,红星厂的8级钳工,一个月99块钱的工资,可以说一开局就几乎无敌了。 唯一有个遗憾就是他老伴年轻的时候得过妇科病,没法生育,所以无儿无女,一心想着找人给他养老。 他最先选定的养老对象是贾东旭,就是秦寡妇她那个死鬼男人,甚至不惜将其收为徒弟,手把手的教技术,结果没成想,早早的就嘎呗了…… 贾东旭“嘎呗”了之后,易中海就又看上了傻柱。 这不,他的“好大儿”居然让一个小瘪犊子给打了?所以易中海在得知娄晓娥回来了后,第一时间就上门问罪来了。 易中海进门,还没来得及抢占道德高地呢,就让人给怼了,搞的思绪都不连贯了…… 结果挡在了门上,反让身后那人给推了一把,推的他一个踉跄。 随后进来那人还有意见呢“老易你挡着门干什么?” 许大灿一看见那个腐败的肚子就认出他了,原来是刘海中这条中山狼。 紧随刘海中身后的,自然就是白莲圣母,秦淮茹。 闫富贵反而落在了最后,一进来就气急败坏“娄晓娥,我喊你,你耳朵聋了?” 许大灿蹭一下就站了起来“你怎么说话呢?” 哟呵!反了天了?三位大爷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都有点儿没搞清楚情况。 在这院里,他们流氓了这么些年了,感情遇见真流氓了? 许大灿的表现,像极了一个18岁毛毛愣愣的大小伙子。 秦淮茹凑到三个大爷中间,小声点他的身份“他是许大茂的堂弟,就是他打的柱子。” 许大茂的堂弟?易中海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问“你是怎么到我们这个院子里来的?” 瞧见没有?他不上来就问“你凭什么打人?”而是先把许大灿和这个四合院给分割开来。 分清里外人,接下来就能好好地挥舞道德大棒,指哪打哪,无往而不利了。 偏偏,有人不让他达成这个目的。 娄晓娥呛声说“一大爷,这好像轮不着你管吧?”都不叫“您”了。 易中海板着张脸“娄晓娥,你这叫什么话?作为这个院的一大爷,我有必要为咱们这个院负责。咱们院可是连续三年的文明大院,突然来了个生人,我能不问吗?” 第18章 解释的太清楚也有罪 娄晓娥嗤了一声“投亲,你满意了?” 前面说过,“投亲”这两个字在这个年月比啥都好使。 易中海一听顿时就挑不出毛病了,只能接着往下说“那个谁,既然是来投亲,就该遵纪守法,这儿可是首都,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听听,这副口吻,跟大尾巴狼似的。 许大灿可不惯他的臭毛病,直接给怼了回去“你算是干嘛地?” 易中海气的脸都青了“你!” 不等其它人说话,许大灿就抢着说“今天那个鞋拔子脸,看起来30好几的老男人,先是在水池子那调戏一个女的,对了就是她!” 说完,伸手一指秦淮茹。 秦淮茹眼前一黑,脑子里就有什么东西“嗡”一声炸开了一般,气的差点长出来两个结节“你血口喷人!” 易中海跟闫富贵也是连连呵斥,反倒是刘海中,居然问他“那什么,你说清楚,傻柱他,他怎么调戏秦淮茹了?” 秦淮茹银牙紧咬,恨不得拧开刘海中的天灵盖,打开来看看里头到底装的都是什么玩意? 天啊,怎么会有这么缺心眼的人! 易中海也被这个猪队友气的够呛,呵斥了一声“老刘,你要不会说话就把嘴给闭上!” 结果刘海中还不乐意了“老易,你怎么说话呢?我作为这个院的二大爷,我有权利搞清楚这件事情的缘由。” 看他们自己先内讧了,许大灿心里愈发看不起这帮家伙了,他高声喊道“那个傻猪?不是,怎么会有人姓傻的?” 娄晓娥“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她这个弟弟就是诚心的。 易中海、闫富贵的脸上也不好看。他们就不相信许大茂、娄晓娥没和这小子说这院里的情况。 尤其是傻柱,作为他们的仇人,肯定要大书特书,这小子是在装傻! 秦淮茹忍不了了,指着许大灿鼻子吼道“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他怎么就调戏我了?” 许大灿装作疑惑的样子看了她一眼,然后用堪比“大声公”的音量说道“我亲眼看见,那人在你脸上摸了一把。” 死寂,屋中陷入了一片死寂,足足一分钟之后,秦淮茹才气急败坏的替自己分辩“你胡说八道!那是我脸上沾上了肥皂泡,我手上又全是水不方便擦,让柱子帮我的。” 实景抓拍 闫富贵听的直摇头,此地无银三百两…… 许大灿顺着秦淮茹就往上爬“男女授受不亲,你要不是心虚,你解释这么清楚干什么呀?” 秦淮茹眼前一黑,差点吐出一口老血;什么时候解释的清楚也有罪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易中海还没来得及帮腔,刘海中又给她反戈一击“我觉得这位小同志说得对,秦淮茹你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日常就应该注意和男的保持距离,怎么能让傻柱一个三十好几了也娶不上媳妇的老光棍,给你擦脸呢?” 电视剧开始的时候,傻柱还没满30岁,结果到了刘海中的嘴里就成了三十好几了的老光棍,这足以说明刘海中有多看不上傻柱。 秦淮茹两只眼睛直往出迸火星子,恨不得跟刘海中同归于尽! 关键时刻,还是易中海分得清主次,用力一拍桌子“别扯这些没用的,说你为什么打柱子?!” 这副做派,让许大灿当时就炸了,站起来就要收拾他“跟谁俩呢?你跟谁俩拍桌子呢?你这样的搁东北早让人给干死了!” 这副义正言辞、活像个山炮的做派,把易中海都整不会了…… 偏偏娄晓娥还死死拉着许大灿的胳膊“臭小子,这不是在你们东北!” 骂完了还给易中海解释呢“一大爷,他才18岁,愣头愣脑的,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看吧,谁说蛾子傻的?用得上易中海的时候,这称呼就又变成“您”了。 18岁、东北来的、还是个山炮,易中海都麻了…… 他发现拿许大灿真的没有什么办法,过去那些法子都不灵了,就像狗咬刺猬,没处下嘴。 他是真楞啊!你把他惹急了,他真敢把拳头阔你身上! 易中海“德高望重”,要真让这小子给打了,那这张脸可算是彻底掉地上了。 许大灿用“魔法”打败了魔法,见状乘胜追击,这屋里有一个算一个,挨个指着他们鼻子说“我警告你们啊,谁要是再敢欺负我嫂子,我认识你,我这双拳头可不认识你!” 这句话没头没脑的,果然被有心人抓住了破绽,阎埠贵可算是等着机会了,抢着说“不对吧,你才来我们这个院几天啊?你凭什么说有人欺负娄晓娥呀?” 许大灿“呵呵”直笑“还几天,就今天,就那个姓傻的!他前脚摸完了这寡妇的脸,后脚就冲着我嫂子说,她趁着我哥下乡去给人家放电影去了,就勾搭野小子,给我哥戴绿帽子!” 许大灿先给了秦淮茹一记平a,接着又打出一个暴击“这寡妇当时就在旁边听着呢,还笑呢!” 秦淮茹差点呕出一口老血,心说这小兔崽子眼睛也太贼了啊!连她笑了都看见了? “你够了啊,一口一个寡妇,寡妇怎么了?吃你们家大米了?”秦淮茹吼的声嘶力竭! 都没轮到许大灿开口,娄晓娥就针锋相对“秦淮茹,是二大爷先说你是寡妇的;再说了,我们家大灿也是实话实说。” 许大灿在心里给嫂子玩命点赞,这一下又准又狠,正好打在秦淮茹的七寸上。 眼看秦淮茹就要失去理智,易中海大喝一声“那你也不能打人啊!他们大人之间开玩笑呢,你一个孩子懂什么呀?” 许大灿就坡下驴“呐呐呐,你一个大人跟孩子计较什么?对了,你是不是傻柱他爹?” “我是你爹!”易中海一怒之下,差点脱口而出,好在生生给忍住了。 这小子,太?气人了!难怪柱子要揍他了,易中海在心里怒吼“我?都想打他!” 可是理智告诉易中海,打不过呀…… 第19章 拿捏 傻柱够厉害了吧,结果都不是这小子的对手,眼睛上的乌青到现在还没消呢。 眼看许大灿跟滚刀肉似的,油盐不进,三个大爷加一个秦淮茹都收拾不了他。 偏偏娄晓娥有人给撑腰了,居然也强硬的不像话,易中海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这节骨眼上,一阵拐杖点地的声音传到众人耳中,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门外就喝问“谁打我孙子了?我老太婆今天和他没完!” 易中海和秦淮茹对视了一眼,彼此眼神中都露出了喜色。 傻柱把聋老太太给请来了! 果不其然,傻柱搀着这聋老太太就进来了。 一进门就冲娄晓娥“看看你干的好事!” 娄晓娥都被她给气笑了“老太太,您讲不讲理了,明明我才是受害的一方!” “瞎说!柱子都跟我说了,是那小王八蛋先动的手!”聋老太太根本不讲理。 娄晓娥正要解释,就听许大灿说“我先敬您的岁数,再跟您说道理,我嫂子昨儿端去的那些好菜好饭都喂狗了是吧?” 聋老太太急的拐杖都掉了,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小王八羔子,说她是狗! 眼见聋老太太差点被气的升天,傻柱、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秦淮茹,有一个算一个,可全不干了。 指着许大灿就是一通口诛笔伐啊!差点就把他说成是十恶不赦的罪犯,立马该拉出去枪毙那么大的罪过了! 聋老太太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抄起拐杖就把娄晓娥家桌子上的茶壶、茶杯全给扫地上去了,然后破口大骂“我?你奶奶!上派出所,找警察来,把这小王八蛋给我抓起来!” 她要光骂人,许大灿还真拿她没辙。 怎么办啊?她都快90了,就倚老卖老了你敢拿她怎么样? 这可是新中国,五讲四美三热爱,不是没有道德约束的地方! 但她偏不开,说要上派出所…… 许大灿可来精神了“找警察是吧?好好好,姓傻的听说你妹妹的男朋友就是警察,也别找别人了,就找他!你赶紧把他叫来,让他瞧瞧,你是怎么辱骂我嫂子,完了又是怎么怂恿这一帮子人在我嫂子家作威作福;骂人、砸东西、还威胁要杀了我俩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易中海心里竟然升起一股惜才的怪异感来。 这小子有前途,足以继承他的衣钵啊!看这扮猪吃老虎的劲儿,多机灵啊! 傻柱但凡要能有这小子三成,他也不会感觉后继无人了。 娄晓娥都让她这弟弟的脑回路给惊艳到了! 妙啊,好一招借力打力。 许大茂只不过给他随口一说,告诉他傻柱的妹妹找了个当警察的男朋友,两个人快要结婚了。(实际上许大茂没有说) 他居然就恰到好处的利用了这一层关系。 娄晓娥连忙附和“对呀,傻柱你妹妹的男朋友不就是警察吗?你把他叫来,让他来给评评理!让他亲耳听听你早上是怎么用下流话说我的,顺便也让他看清楚他这个未来大舅哥的人品!” 傻柱一方6个人谁也说不出话来。他们谁也没料到,这个叫许大灿的小子居然把上纲上线,乱扣帽子这一套给玩的这么溜!他才多大呀? 眼看傻柱跟聋老太太都蔫吧了,娄晓娥的嗓门反而越来越大了“去喊啊!把警察叫来,当着全院这么些人的面,你把早上的话再给我重复一遍,你敢么,傻柱?” 这…… 阎埠贵叹了口气,率先走了。他算是看明白了,傻柱心虚着呢! 傻柱的嘴有多臭,这院子里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傻柱出言侮辱娄晓娥,许大茂他弟弟气不过把他给揍了一顿,这叫什么呀?活该! 刘海中一看他怎么走了啊?急忙去追闫富贵了“老闫,事情还没有说清楚呢,你怎么走了?回来,还要开全院大会!” 许大灿有些意外的和娄晓娥对视了一眼,这刘海中也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么傻啊? 三个大爷,走了两个,剩下一个也成不了气候了啊。 易中海还想把这事儿定个性呢“不管怎么样,你打人就是不对!” 许大灿也火了“那你想怎么样?走,上派出所!” 易中海也是服了,派出所是你家开的?动不动就要上那儿,怎么还嫌傻柱一个人不够丢人,非把他也给拉上呗? 易中海恼羞成怒,一拂袖子“我跟你说不着,等许大茂回来了,我找你哥评理去!” 这老家伙,倒是很会抓重点啊。 许大灿他拿捏不了,所以就想着去收拾大茂呗。 还别说,许大茂这些年当真让他们给收拾的够呛,惨到基本都放弃反抗了…… 易中海再一走,这屋里可就只剩下傻柱了——秦淮茹见势不妙,紧跟易中海的脚步,扶着聋老太太走了! 1对2,傻柱也有些慌了。 这小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使的是拳击的路子,关键是他打不过呀。 对傻柱,许大灿可就没有任何的顾忌了,言简意赅“滚出去!” 傻柱后槽牙都差点咬碎了,这么多年,他啥时候吃过这么大亏啊? 得,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 就在傻柱即将出门的时候,许大灿在后边警告他说“你以后对我嫂子放尊重了,嘴里再敢不干不净的,我把牙都给你敲下来,你信么?” 傻柱把两个拳头捏的绑紧,真想不管不顾回去再跟他打一架。 可是行么?不行啊!这小子把雨水她男朋友给搬出来了。 电视剧里,何雨水刚出场的时候就说春节两人就结婚,可结果却一直拖到了来年的十月份两个人才终于把证扯了。 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结婚的时间足足拖了大半年? 许大灿猜测一方面就是雨水她男朋友家里看不上她;另一方面就是让她亲哥傻柱给拖累了。 看看他干的那些事儿吧!偏偏还没有自知之明,他跟秦淮茹那点儿事恨不得让全国都知道…… 以胡同里这帮老娘们的大嘴巴,你说何雨水她对象会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