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宠妃风华绝代》 宫锁珠帘玉漱22 宫锁珠帘玉漱22 这段时日,婉嫔一直忙于调教新人,对大公主不甚上心。便是大公主偶感风寒,她也不曾留意。 直到那夜,大公主咳疾不止,难以安眠,婉嫔才慌忙召来太医诊治。 太医言道,大公主染了风寒已有些时日,起初只是畏寒流涕,如今竟发展成了寒咳。幸而太医开方用药,大公主的病情才算稳定下来。 婉嫔这才放下心来,从此悉心照料大公主,至于那三个新人,她早已抛诸脑后,毕竟她们也不得皇上恩宠,便放之任之了。 袭香听闻大公主染病,便「好心」送来一罐枇杷膏,声称此膏有润肺止咳、化痰之效。婉嫔生性多疑,从不轻易相信他人,即便是至亲之人也不例外。她命人将枇杷膏送至太医院检验,太医们皆言并无问题,且这枇杷膏本就是太医院所制。婉嫔这才放心将枇杷膏喂与大公主服用。 无奈大公主年幼体弱,发现病情之时已为时已晚,纵然服用了枇杷膏也无济于事。眼看着大公主的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日益恶化,婉嫔心中焦虑万分。 一日,大公主竟忽然昏迷不醒,婉嫔慌忙召来太医。太医诊脉后,面色凝重地告诉婉嫔,大公主恐有中毒之兆。 可是,所有大公主经手之物,皆无毒物痕迹。太医只得推测,或因大公主久病未愈,反复拖延,才导致昏厥。 此事惊动圣听,胤禛当即放下手中奏折,赶往储秀宫探望爱女。 见大公主气息奄奄,胤禛怒斥婉嫔失职,连女儿病重都不自知,以致延误病情。 他后悔当初心软,将婉嫔放出冷宫,并将大公主交给她照顾。若大公主有个三长两短,他定要婉嫔陪葬! 此事在宫中传得沸沸扬扬,众人皆在背后非议婉嫔,称其不配为母。 玉漱听闻此事,心中疑窦丛生,暗中派人打探。方知袭香曾送枇杷膏于婉嫔,以示对大公主的关切。 可大公主病重昏迷之时,袭香却从未踏足储秀宫探望。想来是怕惹祸上身,才刻意避嫌,真是世态炎凉! 这年头,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就很难! 可玉漱却觉得事情并非如此简单,袭香此举背后定有隐情,难道这关键就在这枇杷膏上? 第二天一早,玉漱便去了太医院,询问是哪位太医为谦贵人制作枇杷膏,众人皆指向了太医江城。 江城承认后,将玉漱带到了院中,让她看自己炼制枇杷膏的材料,并详细地介绍了起来。 玉漱随意扫了一眼架子上晒着的药材,一边听着江城的介绍,听到最后,终于抓住了重点,连忙打断了他,“江太医,你说那些是枇杷新叶?” “是啊,裕嫔娘娘,这有何不妥?”江城疑惑地反问道。 “江太医,你身为大夫,定是熟读制药药典的,难道你不知药典上记载,枇杷膏需得用陈年枇杷叶来炼制吗?”玉漱厉声质问。 江城闻言一脸茫然,眨了眨眼睛,不解地问道:“回禀娘娘,微臣的确看过,只是不知这枇杷新叶与老叶有何区别,为何不能用来炼制枇杷膏?” 看江城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显然是真的不知其中缘由。 宫锁珠帘玉漱23 宫锁珠帘玉漱23 玉漱锐利的目光直刺江城,语气不容置疑,“以后不许再用枇杷新叶来炼膏!全部都扔了,本宫不想再看见!” “是,娘娘!”江城虽满腹疑虑,却不敢违逆,只得应下。 一旁的冰燕同样困惑,在跟着玉漱回永寿宫的路上忍不住问道:“娘娘,您刚刚为何如此动怒?新叶和老叶有何不同?就连江太医这样资历深厚的太医都不知道呢!” 玉漱脚步一顿,环顾四周,压低声音对冰燕说道:“这儿人多眼杂,咱们回永寿宫再说。你且再配合我演一出戏。” 大公主中毒的源头,玉漱已心知肚明,定是袭香所为。但她不能贸贸然去告知婉嫔和胤禛。此时,那个内鬼便派上了用场。 回到永寿宫后,玉漱慵懒地斜倚在软塌上,纤纤玉指随意地从青瓷盘中拈起一颗枇杷,细细品尝,汁水丰盈,清甜爽口。 一旁的冰燕见状,忍不住偷偷咽了咽口水。 玉漱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随手递过一颗,漫不经心地说道:“这枇杷味道不错,你也尝尝吧。” “娘娘……”冰燕受宠若惊,连忙低头跪下,“奴婢不敢。” “无妨,赏你的。”玉漱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宫殿中回荡,更衬得她眉目如画,风姿绰约。 冰燕这才接过枇杷,小心翼翼地剥开,小口品尝起来,也不忘道谢。 玉漱轻笑一声,继续品尝着枇杷,状似无意地说道:“这枇杷虽好,但吃的时候可要注意了,千万别误食了果核,那可是有毒的。” “有毒?”冰燕脸色一变,手中的枇杷险些掉落。 玉漱摆摆手,不以为意道:“无妨,不多食问题也不大,以后注意就是了。哦还有,它的新叶也是有毒的。若是用新叶炼制枇杷膏,那可后果可就严重了,搞不好会出人命的。须得用陈年枇杷叶才行。” “原来如此,娘娘可真博学,奴婢受教了!”冰燕恍然大悟,故意提高了声音称赞玉漱。 二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落入了躲在暗处的眼线耳中,那人不敢耽搁,急匆匆地将这番话禀报给了婉嫔。 婉嫔听后,气得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心中却也泛起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波澜。 原来枇杷新叶有毒,而老叶无毒。那么极有可能,大公主所服用的枇杷膏,正是用有毒的新叶炼制而成,这才导致她中毒。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袭香。 婉嫔怒上心头,不顾一切地冲到景阳宫,要找袭香算账。 袭香自然不会承认,只说自己是好心好意送枇杷膏,却没想遭到这等误会,实在令人心寒。她要求婉嫔拿出证据,可婉嫔哪里拿得出? 检验枇杷膏,根本查不出是用老叶还是新叶炼制的。就算去质问炼制枇杷膏的太医,他们也只会一口咬定,不知新叶有毒。婉嫔对他们,依旧无可奈何。 最终,她只能失望地回到储秀宫。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大公主,她心痛难忍。 她认定,这一切都是袭香的毒计。她恨自己识人不清,也后悔自己只顾争宠,没有好好照顾女儿,这才让奸人有机可乘。 如今,她只希望上天保佑,让大公主平安无事,早日醒来。 宫锁珠帘玉漱24 宫锁珠帘玉漱24 婉嫔连日来都在安华殿焚香礼佛,为大公主祈福。某日夜深人静之时,她正潜心诵经,忽闻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猛然回头,见是玉漱,不禁心生诧异。 “裕嫔今夜怎得空来此?”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疏离。 玉漱只淡淡一笑,并不作答,径自上前点燃一支香,虔诚拜过之后,方才转身面向婉嫔,语气郑重而自信,“我知道婉嫔你很担心大公主,如果我说我能助你一臂之力,让害大公主的凶手绳之以法,你该如何谢我?” 婉嫔闻言,心中一惊,猛地站起身来,不可置信地望着玉漱,“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肯帮我?可我凭什么相信你?”玉漱冷笑一声,眉宇间闪过一丝怜悯,转瞬即逝,“我不过是不忍见大公主小小年纪便遭受这般磨难,更不忍见她被你们这些大人当做争宠的工具罢了。” 她顿了顿,语气中多了几分凌厉,“你若不相信我的话,你又怎会去找袭香算账呢?”说罢,她目光如炬,直逼婉嫔。 婉嫔杏眼圆睁,不自觉地后退一步,声音颤抖,“你……你都知道了?” 玉漱嘴角一勾,自信地笑道:“那是自然。你们以为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就可以轻易扳倒我吗?到头来不过是你们表姐妹自己窝里斗罢了。” 婉嫔拭去泪水,鼓起勇气说道:“裕嫔,过去是我对不住你,求你大人有大量,告诉我如何才能将袭香绳之以法!我断定一定是她害了大妞,可我苦无证据……没有证据,就无法指证她,为大妞报仇……”“没错,凡事讲求证据。”玉漱神色一凛,一字一顿道:“枇杷新叶毒性微弱,许多太医都难以察觉。用它制药,虽有毒性,但只要服用适量,就不会危及性命,所以太医也查不出来。” “可大公主年幼体弱,哪及大人耐受?何况接连服用了一整罐枇杷膏,长此以往,毒性累积,自然危及性命。” “我小时候曾误食枇杷新叶和果核,险些丢了性命。幸好遇到一位云游四方的老先生,这才侥幸得救。” “想来宫里的太医们医术虽高,但论起阅历,始终比不上民间游医。这枇杷新叶与老叶的区别,他们怕是未必清楚,又怎么能作为证据呢?” 婉嫔听后,更是心急如焚,喃喃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你不是说有办法指证袭香的吗?” 玉漱不答反问,眉梢轻挑,“办法自然是有的,只是我方才问你,若是帮你指证了袭香,你当如何谢我?你还没回答呢!” 婉嫔闻言,立刻跪地,语气诚恳而坚定,“只要你能够指证袭香,为大妞出这口恶气,让我做什么都行,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绝不迟疑!” 玉漱见状,掩唇轻笑,伸手将婉嫔轻轻扶起,“我要你的命做什么?我不过是想让你把藏在我身边的奸细给说出来,我可得好好「赏」她一番才是。” 宫锁珠帘玉漱26 宫锁珠帘玉漱26 大公主幽幽的声音再次传来,怨毒如附骨之疽,“我找姨母来陪我啊!枇杷膏好好喝,大妞最喜欢了,姨母跟我一起下去喝吧!” 袭香听到「枇杷膏」三个字,顿时毛骨悚然,双手死死捂住耳朵,想要彻底隔绝大公主的声音。 然而,那声音却如同鬼魅一般,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凄厉。 她崩溃地大喊着,“不关我的事啊,大公主,求你别来找我!我只是想治好你的病,没有想要害你啊!” “可额娘说,枇杷膏是姨母给我的。姨母不告诉我枇杷膏是怎么做的,我每晚都会来找你,直到你下来陪我!” 阴冷的气息越来越近,一只惨白的手从桌底伸出,冰冷的指尖触碰到袭香的衣角,仿佛要将她拖入无尽的深渊。 袭香惊恐万状,语无伦次,最终吐露实情,“不要啊!我说我说,枇杷膏是用新叶做的,新叶有毒,但我真不知道会害死你!我只是想让你生病,让表姐全心全意照顾你,就无暇调教那些新人,我根本不知道会……” 袭香的话音未落,屋内的烛火倏地亮起,伴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一个威严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她耳边炸响,“大胆徐佳袭香,竟敢毒害皇嗣,你的罪名可不轻啊!” 袭香听出是胤禛的声音,她惊慌失措地从桌子底下爬出来,眼前的景象让她如遭雷击。 那个白衣女鬼缓缓撩起头发,竟不是大公主,而是一个与大公主身形相似、年龄相仿的女子,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竟精通口技,能模仿大公主的声音,这一切都是玉漱一手策划的。 婉嫔站在一旁,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袭香吞噬,她指着袭香对胤禛说道:“皇上,您刚刚都听到了,是袭香用有毒的枇杷新叶炼制枇杷膏,大妞服用后才会中毒。虽然大妞已脱离生命危险,但也请皇上严惩这个毒妇,以儆效尤!” 听到这句话,袭香心中瞬间燃起一丝希望,“皇上,大公主没事了吗?那真是太好了!” 胤禛猛地一拍桌子,怒斥道:“纵使大公主已无大碍,但也难掩你下毒的事实,朕定严惩不贷!” “皇上,皇上!求您开恩哪!”袭香慌忙跪下,死死拽住胤禛的龙袍,哀声求饶,“皇上,您忘了嫔妾曾舍命救过您吗?您就看在大公主平安无事的份上,饶了嫔妾这一回吧!” 胤禛用力甩开她的手,厉声喝道:“你还敢提救命之恩?朕念着这份恩情,已经饶过你一次!”“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朕的底线,真当朕不敢治你吗?!围场之事,说不定是你和云嫔那贱人上演的一出苦肉计!” 胤禛怒火中烧,指着袭香的鼻子,对苏培盛下令,“苏培盛!传朕旨意,谦贵人徐佳氏心肠歹毒,谋害皇嗣,罪证确凿!即刻起,褫夺封号,贬为庶人,打入冷宫,永世不得翻身!” “嗻!”苏培盛领命,立刻命人将哭喊挣扎的袭香拖了下去。 “皇上、皇上!嫔妾知错了!求您饶了嫔妾吧!嫔妾真的知道错了!嫔妾再也不敢了!皇上……”袭香绝望的哭喊声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寂静的夜里,只留下无尽的苍凉。 胤禛没有再看她一眼,仿佛丢弃了一件无用的玩物般,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宫锁珠帘玉漱27 宫锁珠帘玉漱27 大公主的病终于治愈了,胤禛和婉嫔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经历了这场风波,婉嫔幡然醒悟,决定今后全心全意照顾女儿,不再痴念于争宠,只愿女儿一生平安顺遂。 此次事件,说到底还是婉嫔疏忽大意,才给了袭香可乘之机。胤禛念及她要照顾大公主,没有过多苛责。 但婉嫔心中愧疚难当,主动请求带着大公主出宫离京,回到盛京老家,从此远离宫廷纷争,过着平静的日子,并为皇上皇后和整个大清祈福。 胤禛心中不舍不舍大公主,但想到这或许是她们母女最好的归宿,否则留在宫中,难保婉嫔不会故态复萌,便应允了她们的请求。 启程那日,玉漱前往神武门送别婉嫔母女。 大公主病愈后,早已恢复了往日的活泼,一路上与玉漱说说笑笑,十分亲昵。 婉嫔牵着她的小手,柔声叮嘱道:“大妞,快和裕娘娘道别。” 大公主乖巧地向玉漱挥挥手,奶声奶气地说道:“裕娘娘再见!” 玉漱嫣然一笑,也挥手向她告别,“大公主,今日便到这里了,你要乖乖听话,日后好生孝敬你额娘,知道吗?” 大公主乖巧地点头应允,婉嫔爱怜地轻抚女儿的额头,吩咐宫女带她到马车上候着,“大妞乖,你先去马车上等额娘,额娘与裕娘娘说几句话就来。” 目送女儿离去后,婉嫔转身面向玉漱,语气无比真诚感激,“裕嫔,这次多亏你了,你聪慧机敏,又宽容大度,我输得心服口服,皇上身边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服侍,你是当之无愧的宠妃!” 玉漱浅浅一笑,谦逊地回应,“婉嫔姐姐过奖了,你不怪我之前算计于你吗?” 婉嫔摇摇头,淡然一笑,“当初也是我先算计你,何况最后你也帮了我。” “那咱们就算扯平了。”玉漱话音刚落,突然感到一阵恶心涌上心头,便「呕」的一声,抚着胸口,脸色微微泛白。 婉嫔一直盯着她,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探询和猜测,“裕嫔可是有喜了?” 玉漱闻言,脸颊微微泛红,低声回应道:“我也不太确定,只是这个月月事迟迟未来。” “想来十有八九是错不了了,只是还需太医诊脉方可确定。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启程了,在此恭祝妹妹与皇上鹣鲽情深,早生贵子!” 婉嫔语气真挚,目光清澈,再无半分算计,唯余祝福。 “借姐姐吉言!盛京比京城严寒,往后冬日里更是天寒地冻的,这些东西,姐姐你带着路上用吧。”玉漱挥手示意,冰燕会意,立刻呈上一应御寒之物,皆是上好的皮毛制成。 婉嫔道谢收下,与玉漱作别后,携大公主登辇启程,一路北上,往盛京而去。 玉漱回到永寿宫,立刻宣了太医诊脉,果真如她所料,已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喜讯传至养心殿,胤禛闻之龙颜大悦,当即赶往永寿宫探望玉漱,并下旨晋封她为裕妃,更赏赐了无数奇珍异宝。 至于袭香,被打入冷宫后,与之前被幽禁于此的云嫔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最终两败俱伤,双双殒命于冷宫之中。这一世,她们二人再无机会红杏出墙,也未给胤禛戴上绿帽,便早早香消玉殒了。 胤禛听闻二人死讯,神色淡淡,只命人草草掩埋了事。 宫锁珠帘玉漱28 宫锁珠帘玉漱28 玉漱养胎期间,宫中忽然传来噩耗,勤太妃薨逝了。 太妃久病缠身,允礼一直忧心忡忡,唯恐她哪日撒手人寰,这才急着想让胤禛尊她为太后,可胤禛迟迟未允。 直到太妃殡天,也未能如愿。允礼身为人子,悲痛欲绝。他竟假传圣旨,宣称皇上已追封勤太妃为太后,遗体可与先帝合葬。 胤禛得知允礼假传圣旨,勃然大怒,当众宣布自己从未答应过追封太妃,并下令将允礼打入天牢。 勤太妃之死,胤禛亦是悲痛万分,毕竟她对他也有养育之恩,待他甚至比生母德妃还要好。但德妃死后,他也一直没有应允册封太妃为太后,其实这是胤禛的一个心结。 玉漱知道胤禛心中悲苦,便来到养心殿探望。见他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目光呆滞,显然是悲痛到了极点。 玉漱走上前去,为他披上一件披风,柔声道:“皇上,夜深露重,席地而坐更添寒意,咱们还是起来吧!” 胤禛并未起身,紧紧握着玉漱的手,缓缓转头,眼神空洞地望着她,问道:“玉漱,你说朕是不是太过凉薄了?” 玉漱摇摇头,轻声安慰,“皇上何出此言?您是天下之主,爱民如子,又怎么会凉薄呢?臣妾相信,皇上做任何事情都是有自己的理由,臣妾永远都不会质疑皇上。” 胤禛这才舒了口气,嘴角泛起一丝宽慰的笑意,“还是玉漱你懂朕。”说罢,他牵起玉漱的手走到窗边,共赏一轮明月,心中思绪万千,将深埋心底的往事娓娓道来。 当年先帝驾崩,并未留下遗诏,只在弥留之际口头传位,而当时寝殿之中,只有他一人。 因此,许多大臣都对他的继位心存不满,甚至怀疑他谋害先帝,篡夺皇位。危急时刻,是勤太妃站出来作证,说先帝曾亲口对她说过,要将皇位传给胤禛。再加上隆科多和年羹尧的支持,其他人不得不臣服,这才平息了这场风波。 胤禛顺利登基后,没多久亲母德妃也随先帝而去了。他本想尊勤太妃为太后,却无意间听到她和允礼的对话。 才知晓她多年来的慈爱,甚至不惜谎称,先帝曾对她说过要传位于自己,如此种种,皆是为了保护允礼,她最关心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是允礼。 从那以后,胤禛便开始疏远勤太妃,也没有再提立太后一事。 “皇上,您或许是误会太妃娘娘了。”玉漱开解道。 “误会?当年朕亲耳所闻,岂会是误会?”胤禛心中仍存芥蒂。 “这么多年,太妃娘娘如何待您,难道您心里不清楚吗?爱子心切,人之常情,但也不能因此否定她对您的疼爱啊!” 胤禛顿时沉默了,因为玉漱的话在他心中掀起波澜,他细细思量着,似乎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胤禛幼时承养于佟佳皇贵妃膝下,然佟佳皇贵妃已有亲生子嗣,对胤禛难免有所疏忽,令胤禛倍感孤寂。 几位阿哥们嬉戏玩耍之时,皆言其额娘亲手包饺子与之享用,唯胤禛无此待遇,心中更为落寞。后赖勤太妃亲自下厨包饺子,方得慰藉。 宫锁珠帘玉漱29 宫锁珠帘玉漱29 多年以来,勤太妃视胤禛如己出,较之德妃与佟佳皇贵妃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份真情实意自是做不得假。 胤禛思及此处,恍然发觉当时只是一时意气用事,故而对勤太妃耿耿于怀。如今想来,一切皆已释然。 纵然心中已无芥蒂,胤禛却仍不愿追封勤太妃为太后,毕竟适才已昭告天下,允礼所言皆为假传圣旨。既为假传,自是无法成真。 玉漱见状,再度进言劝慰,“皇上,逝者已矣。臣妾以为,于勤太妃而言,身后之名并非最为重要之事。” “她老人家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果亲王,唯愿王爷一生平安顺遂。故而,臣妾斗胆恳请皇上宽恕果亲王之罪,以慰勤太妃在天之灵。” 胤禛眉间拧成一个结,长叹一声,“朕何尝想为难他?毕竟朕的兄弟已经不多了,朕自然想好好待他。” “可他竟还敢假传圣旨,公然挑战王法,朕若坐视不理,岂不叫人齿冷?我大清还有何规矩可言?!” “皇上,果亲王有罪固然该罚,但也可以从轻发落,酌情考虑吧!法律不外乎人情!” 胤禛思虑再三,终是免了允礼的死罪,允他尽最后的孝道,送勤太妃最后一程。 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胤禛革了允礼的亲王爵位,贬斥他到外地任职,日后未经传召,永不得入京。而后,他开始重用皇后的弟弟札兰泰。 后宫总算清净了一段时日,玉漱的孕期也过得十分安稳。这日,她去长春宫给皇后请安,与皇后闲话家常,两人聊得十分投缘。 她瞧着这位皇后娘娘和善温婉,并不像其他世界里的皇后那般阴险歹毒,只会残害其他妃嫔的孩子。 皇后虽无所出,但多年来一直抚养弘时,对育儿之道颇有心得,便也指点玉漱一二,玉漱听得认真,只觉受益匪浅。 两人正说笑间,札兰泰忽然到访,向皇后和玉漱躬身行礼,“微臣参见皇后娘娘、裕妃娘娘。” 他的目光落在玉漱身上,不禁为之一亮,心跳漏了一拍,半晌才回过神来,脱口赞道:“久闻裕妃娘娘倾国倾城,今日一见,果不其然,难怪能够宠冠六宫。” “国舅爷过誉了。”玉漱从他毫不掩饰的眼神中察觉到一丝异样,淡淡地回应道。这札兰泰本就是风流成性的浪荡公子,且有不臣之心,原剧中与袭香私通,意图谋反篡位。 如今袭香已逝,他竟将主意打到玉漱身上来了,玉漱岂能让他得逞? 皇后不满地看了札兰泰一眼,语气带着几分责备,“兰泰,你如今也老大不小了,该懂分寸。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要有个数,别失了体统!看来本宫得赶紧为你张罗一门婚事,也好收收你的心。” “皇后娘娘教训的是,只是微臣暂时还没有成家的打算,想先为皇上分忧解劳,建功立业。”他嘴上说着,目光却始终在玉漱身上流连。 玉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觉得他那副嘴脸实在令人作呕,厌恶地别过脸去,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宫锁珠帘玉漱30 宫锁珠帘玉漱30 但为避免冷场,玉漱只得无奈道:“国舅爷此言差矣。古人云,成家立业。成家在立业前,自有其深意。” “况且成家并不妨碍立业,反倒有所助益,届时事业家庭双丰收,岂不美哉?皇后娘娘也无需为国舅爷担忧了。” 皇后听罢,满意颔首,温声道:“裕妃所言极是,兰泰,你可听明白了?回头本宫定会修书告知阿玛、额娘,让他们早早为你安排婚事。” 札兰泰顿时急了起来,忙劝道:“娘娘,此事真不急。臣尚未遇到中意的姑娘。娘娘也知臣眼光向来甚高,婚姻大事岂能随便应付?需得寻一位像裕妃娘娘这般……”札兰泰如此肆无忌惮地盯着玉漱,连眼都不眨一下,皇后又岂会没看到? 她先前未曾点明,是顾及弟弟颜面,如今实在看不下去了,忙打断道:“够了,兰泰!你越发放肆了!莫仗着国舅身份和皇上的器重便没了规矩!在本宫宫里也就罢了,若在外头让人听了看了去,可是要惹祸上身的!” 皇后被气得头一阵痛,停顿了片刻,抬手揉了揉额角,复又开口,“行了,你先退下吧,今后无事便不必再来后宫了。” 札兰泰依言退下,临走前却没忍住,又再多看了玉漱一眼。 真是该死的色胆包天!都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玉漱从他眼中看到了恶意,甚至是杀机。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熟知剧情走向,知道这个人将来会谋反……所以,她必须提醒胤禛,让他早做准备! 夜色温柔,又是一夜春宵,芙蓉帐暖。 玉漱香汗淋漓,如同雨打的芙蓉,娇弱无力地躺在胤禛怀中。胤禛温柔地抚摸着她被汗水浸湿的鬓发,语气带着几分谦意。 “玉漱,真是辛苦你了。你怀着身子,还让你侍寝……都怪朕,实在把持不住。不过还好,你的胎已经稳了,太医也说适当欢愉无妨,朕才……” “皇上……”玉漱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胤禛的胸膛,一圈又一圈,娇嗔着打断了他的话,“臣妾不觉得辛苦,能侍奉皇上,让皇上开心,臣妾心里也欢喜,而且皇上已经很照顾臣妾了,臣妾一切都好。” “那就好。”胤禛将玉漱紧紧拥入怀中,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柔声道:“后天我要微服出宫一趟,你如今身子不便,便不必跟去了,安心在宫中养胎。此行有札兰泰护驾,你不必忧心。”“札兰泰!”玉漱抬起水灵灵的眸子看向胤禛,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国舅爷骁勇善战,能力非凡,又有皇后娘娘这层关系,定会尽心护卫皇上。只是皇上也要处处小心,莫要轻信他人,时刻保持警惕才是。” “好,我知道了,你放心便是,我定会平安归来,等着咱们的孩子出生。”胤禛一时情动,忘了自称「朕」。 他再次吻上玉漱的红唇,和她一同共赴巫山,感受着那巅峰之上的欢愉。 宫锁珠帘玉漱31 宫锁珠帘玉漱31 胤禛微服出宫后,一切都如剧情那般发展。 龙舟之上,杀机骤起。刺客如魅影般涌现,刀光剑影间,虽有侍卫浴血奋战,却难挡如潮攻势。最终,利刃穿透血肉,胤禛不慎坠入湖中,生死不明。 幕后黑手,正是札兰泰。他精心策划,欲借胤禛出宫之机,一举夺取皇权。 胤禛刚一落水,札兰泰即刻派人下湖搜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却一无所获。 他心中笃定,胤禛必死无疑。即便侥幸未溺毙,那一剑也足以致命。 他志得意满,率军回宫。 皇宫内,皇上落水的消息如同惊雷炸响,恐慌迅速蔓延,人心惶惶。 玉漱心急如焚,难道这一世,又要重蹈覆辙? 未及她多想,札兰泰已率兵闯入永寿宫,他眼中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玉漱强压下心中的惊惧,厉声喝道:“国舅爷,你竟敢擅闯后宫,此乃大不敬之罪!还不快速速离去!” 札兰泰恍若未闻,邪魅一笑,一步步逼近玉漱,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擅闯后宫又如何?要不了多久,这天下便是我的。你,自然也是我的囊中之物!” 玉漱既愤怒又觉无比恶心,狠狠地啐了他一口,大声呵斥道:“放肆!札兰泰,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口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大逆不道?”札兰泰非但不惧,反而放声大笑起来,“你们的皇帝已经死了,回不来了!等我扶持你腹中的孩儿登基,我便可效仿睿亲王多尔衮,做这大清的摄政王!届时你便是太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这大清的江山,你我二人共享!” 札兰泰说着,竟伸手想去摸玉漱的下巴,玉漱偏头躲过,反手拔出桌上佩剑,直指札兰泰,厉声喝道:“大胆逆贼!你也配与睿亲王相提并论?!尚方宝剑在此,见此剑如见皇上,岂容你胡乱放肆!” 札兰泰见状,大惊失色,说话的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你……那狗皇帝……他竟然把尚方宝剑留给了你?” “没错!”玉漱脊背挺直,目光如炬,一派镇定从容,“札兰泰,你狼子野心,意图谋朝篡位,颠覆朝纲!本宫绝不会让你得逞!” “本宫决不相信皇上已经殡天了,在没找到尸身之前,我朝依旧是雍正朝,当今皇上依旧是雍正帝!本宫命你速速滚出永寿宫,没有本宫允许,不得踏入半步,否则尚方宝剑定斩不饶!” “好,你等着!迟早有一天,你会臣服于我!我们走!”札兰泰只得乖乖地带兵离开。 他并非惧怕玉漱一介女流,而是忌惮尚方宝剑的威力。尚方宝剑如天子亲临,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皇权,谁敢冒犯手持尚方宝剑之人? 况且,众目睽睽之下,他自然不敢对玉漱不利,只能暂时退让,但他绝不会就此罢休。 可他刚踏出永寿宫宫门,一支军队便围了上来,将他与手下团团包围,为首的正是身着官服的允礼。 (完)宫锁珠帘玉漱32(会员加更) (完)宫锁珠帘玉漱32(会员加更) 札兰泰见状,大惊失色,“果亲王?!你不是离京了吗?怎会在此?!” 允礼冷笑一声,目光如刀锋般刺向札兰泰,“我乃奉旨捉拿你这个乱臣贼子!” 话音刚落,一道尖厉刺耳的声音划破长空,“皇上驾到!” 众侍卫闻声跪倒,让出一条道,只见胤禛龙行虎步而来,怒视着札兰泰。 札兰泰惊得眼珠暴突,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爱新觉罗·胤禛,你……还没死?!” 胤禛轻蔑一笑,眼中尽是嘲讽,“怎么?见朕安然无恙,你很失望?” 原来是胤禛听了玉漱的提醒之言,早有准备穿着刀枪不入的金丝软甲,刺客的剑并未伤他分毫。 而玉漱忧心胤禛安危,早早飞鸽传书于怜儿,让其转告允礼,做好救驾准备。 原来怜儿出宫后,一直与允礼有联系。两人即便无缘成为夫妻,但亦是至交好友。 允礼顾念手足之情,且身为臣子,理应救驾护国,所以不惜抗旨也要赶赴京城,最终将落水的胤禛救起。 札兰泰阴谋败露,当场被擒,打入天牢,最终命丧刑场。 皇后虽痛惜弟弟,但也明白弟弟所犯的是滔天大罪,因此不敢向胤禛求情。 胤禛念及夫妻情分,以及乌拉那拉氏一族为大清朝的贡献,并未迁怒于乌拉那拉氏全族,只将札兰泰一人处死,以儆效尤。 皇后深感愧疚,主动请求废黜后位,从此皈依佛门,为弟弟赎罪,为家族祈福,更为皇上和大清祈福。 允礼虽未奉旨便进京,但救驾有功,功过相抵,胤禛恢复了他的爵位,兄弟二人重归于好,情谊更胜从前。 数月之后,玉漱平安诞下一位皇子,胤禛大喜过望,决定册封玉漱为后。 玉漱虽出身汉军旗,身份并不显赫,但她为皇室诞下一子,又曾救驾有功,且其品性纯良,落落大方,足以胜任中宫之位。 胤禛为使玉漱的皇后之位更加名正言顺,特下旨为其全族抬旗,群臣自是毫无异议。 就这样,玉漱顺理成章地成为皇后,而她的儿子五阿哥也被册立为皇太子。 一年后,玉漱又添了一位公主,一家四口和乐融融,尽享天伦之乐。胤禛父子二人也将大清治理得蒸蒸日上,百姓安居乐业,无不感念其恩德。 玉漱最终也如同原主一般,寿至九十六岁高龄,度过了幸福美满的一生。 沈沁功成身退,离开玉漱的身躯后,便直接进入下一个世界。这一次,她不再踏足清朝,而是再一次去到南北朝时期。 此次的原主是一名宫女,身份低微,命运坎坷,最终为爱黑化,成为世人眼中的妖后。但其实,她也挺可怜的。大家可以猜猜看她是谁? (作者说:感谢150***187_6091365385这位读者为本书开通一个月会员,在此加更一章。本月剩下的这几天都是日更两章,下个月起,又恢复日更一章,会员加更不变,希望各大家多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