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婚病危世子,她一胎三宝赢麻了》 第1章 新婚夜换婚 大魏朝铁帽子王,荣王府。 余元筝想骂娘。 疼,脖子真疼,这是她的第一感觉。 她正想叫出声。 突然听到有人在说话,而且还是从她头顶上传来的。 “大嫂,你可想好了。今晚一过可就再没有回头的机会了。”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还带着几分兴奋。 “谁是你大嫂,你个胆小鬼,怕什么?快点。”一个娇媚的女子声音,带着几分急切。 嗯?叔嫂乱伦? “那我就不客气了。” 男子的话音一落,一声女子痛苦的低叫传入余元筝的耳朵里。 同时,她也差点尖叫出声。 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因为她除了脖子疼,突然脑袋也好疼。 一股陌生的记忆涌入她的脑海。 她居然狗血地穿越了,还穿在同名同姓的古人身上。 她只是在医院连续加班了二十几个小时而已,就累死了? 原生今天出嫁。 她的夫君此时正在上面与她同一天嫁入荣王府的堂姐余朝阳在洞房,而她被夫君直接打晕塞在床底下。 堂姐要嫁的是荣王府世子上官子棋,可惜半年前秋猎从马上摔下,再没醒过,就是个活死人。 而她嫁的正是荣王府侧妃生的庶二公子上官子书。 等她把信息消化完,上面还在继续。 气死了,当着她一个老姑娘的面上演大戏。 叔能忍,婶不能忍。 抬起一脚。 “咚!” 吓得男子一抖,萎了,身子一软,砸在余朝阳身上。 “啊!怎么回事?”正要达到顶峰的余朝阳突然没了感觉,有些不高兴地嗔怪。 “吱吱!”余元筝闷笑,然后学了一声老鼠叫。 “啊,有老鼠。”余朝阳一声低叫,抱住上官子书的脖子不撒手。 两人等了一会儿,没再听到声音。 一时找不到感觉的上官子书从余朝阳身上翻下来。 “你说我大哥醒不过来,此话当真?” “他还有半年就彻底死了,我那二叔家的妹妹从此就只有守活寡的份。”余朝阳很肯定地说道,伸手想继续撩拨。 “所以你才私下和我联系,今晚把你换过来,制造成新娘送错洞房的事实?” 他抓住那只不老实的手,引导着往下而行,一看就知是老江湖,也就余朝阳没经历过,看不出来。 “难道你不喜欢我这个永安伯府嫡女,反而喜欢庶子生的嫡女?” “当然喜欢你了,你爹才是永安伯。你那妹妹和你是云泥之别。” “十天后你就是荣王府的世子。你就等着接世子印吧。”余朝阳说得异常赌定。 “你怎么知道?”上官子书不太相信。 大哥可是王妃生的嫡子,而他只是侧妃生的庶子。 就算要把世子之位给他也要等大哥死后。 “我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不信你等着瞧。”余朝阳非常自信。 “好,信你。”上官子书当然想做上世子之位。 而下面的余元筝从堂姐的话里听出了别的意思。 她话说得那么肯定,连几天都能说出来,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她是重生的。 她都能穿越,别人当然也能重生。 难怪她要策划这场换婚。 余朝阳是皇帝下了圣旨赐的婚,想悔婚都不行。 这场同一天出嫁的婚礼应该就是她们母女俩一手策划的,就是为了今日换婚,还和二公子串通好。 余元筝在想着这些的时候,头顶又一轮战斗开始。 真是体力好。 余朝阳是不是前世被憋得太狠了,想一次吃个够? 她抬起脚,又一踢。 两人的动作又一滞。 “二妹是不是醒了?”余朝阳也听得真切。 上官子书撩开床幔,直接探出脑袋看床下,看到余元筝眼睛闭得紧紧的。 “我下手很重,想醒,肯定得明天早上。” “还是早点送过去吧。回来我们再继续。”余朝阳声音娇媚,她还是担心。 “行,我的夫人,等我。”上官子书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下,才下床穿戴。 余元筝继续装晕。 然后她就被人从床底下拉出来,再被像扛沙包一样扛在肩上。 从后窗出去。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家伙,这上官子书还是个练家子。 没一会儿又是一个跳跃,余元筝就被扛进了另一个新房。 然后被轻轻放在床边,还靠着床柱,伪装成靠着床柱睡着。 接着有东西盖到她头上。 当听到后窗传来轻轻关上的声音,她才敢睁开眼。 拿下头上的东西,果然是鸳鸯红盖头。 入目一片红,红烛还在摇曳。 而床上正躺着一个睡美男。 睡得很安详,高高的鼻梁,很有立体感。 嘴唇厚薄刚刚好,两片合一起正好像一片窄树叶。 这就是荣王府的世子,上官子棋。 这要是醒着,得迷倒多少闺中女子。 “哎,你的新娘被人换了,而你却什么也不知道。”余元筝感叹。 “以后要和你过日子,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余朝阳的堂妹余元筝,被她设计换给你做新娘。 不过我觉得嫁给你更好。不用宅斗,也不用和别的女人抢男人。” 余元筝仗着对方没感觉,伸手摸向上官子棋的脸。 “睡了半年,皮肤还这么好,手感真不错。” “真是可惜了,堂姐说你只剩半年寿命。” 话音刚落,她仿佛看到上官子棋的眉头动了一下。 她吓了一跳,不会这么灵吧?她一来就醒? 她又观察了片刻,除了发现他这张脸确实耐看以外,一无所获。 难道刚才她眼花? “不过你放心,我医术很厉害的,遇到我是你的福气。 我不会让你死的,你要是死了,我那堂姐可不会善待我。现在是换亲,以后还说不定是什么招……” 余元筝想到堂姐可能是重生,她有先知,有些头疼,她可不会宅斗啊,她只会医术。 此时离天亮应该也不远了。 余元筝为了更真实,她也没换身上的嫁衣,又顶着盖头,继续靠着床柱眯一会儿,等着明天的好戏。 她没看见的是,上官子棋的小指微微动了。 他颤抖地够向余元筝的方向,最终又无力地垂了下来。 这是他半年来唯一的一次动作,却没人看到。 第2章 换了就换了,二公子更配 余元筝根本不敢真睡着,只是养神思考和融合原主的记忆。 直到天亮,她才完全接受穿越的事实。同时还要应对一个重生的姐姐。 “小姐,奴婢可以进来吗?”门外传来声音。 余元筝一听就知道是谁,余朝阳的大丫鬟,青荷。 这是做戏做全套。 “进来吧。”余元筝假装没听出来。 然后听到脚步声。 “小姐,您怎么还盖着盖头?这都天亮了,难道小姐在床边坐了一夜吗?”青荷关心地问道。 余元筝配合地把盖头一把扯下。 “啊!你,你,你怎么是二小姐?”青荷夸张地惊叫。 门外听到声音的另三个丫鬟也跑了进来。 “怎么是你们,我的丫鬟呢?”余元筝一脸“迷茫”地问道。 “二小姐,这里是世子的新房。”青荷“好心”地提醒。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余元筝故意结巴问道。 “青荷姐,完了,新娘送错新房了。”另一个叫碧荷的丫鬟“恍然大悟”地叫道。 “快,走,去二公子院子看看。”青荷一听,立刻带头匆匆出了房间。 四个丫鬟一哄而散。 瞬间,整个王府内院炸开了锅。 长辈们都在王爷和王妃住的主院宏浩院大厅等着两对新人敬茶。 当消息传到主院时,荣王妃秦雨烟“噌”地一下站起身。 “马上把人给我带过来!” “是。”两个主院的嬷嬷匆匆而去。 余元筝一身嫁衣还没换,就被带到了主院。 荣王妃看到来人果然是余元筝,愤怒地闭了眼,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睁开,“到底怎么回事?” “见过王妃,筝儿也不知道。昨日傍晚拜完堂,筝儿被送进洞房,就一直等着夫君回来揭盖头,可是一直等不到人。靠着床柱眯了一晚。 然后就是丫鬟进来叫人,筝儿才知道进的不是二公子的新房,而是世子的。” 余元筝说完可怜又委屈地看着王妃。 她说话完全没有以前唯唯诺诺的怯懦样,让她的两个丫鬟不禁侧目。 但对她不熟悉的秦雨烟只是死死地看着她良久。 “既然你说不知情,那就等那两个过来再说个明白。”王妃好不容易压下心里的怒意。 “到底怎么回事?”一个手拿拐杖,五十多岁的老夫人气势汹汹而来。 她正是老王爷的妾室,二老夫人蒋青青。 “二老夫人,等那两个来了再说。”秦雨烟眼睛眯了眯,心里却是翻江倒海。 没想到她贤淑宽厚半辈子,在这个关头却被人摆了一道。 她不是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余家如果不愿意,大可以提出来,余家不好让皇上收回圣旨,但她上官家可以请旨退婚。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没一会儿,上官子书领着余朝阳来了。 一看就是蜜里调油,昨晚成就了好事。 余朝阳脸上晕开的酡红,晃得人眼都要花了。 而且她走路的姿势,过来人都看得出,昨晚洞房不知节制。 两人一进来就直接跪到王爷和王妃面前,态度很端正。 “孩儿(儿媳)见过父王,母妃。” “说,怎么回事?”主位上的王爷上官宏逸一脸威严地问道。 “禀父王,母妃,昨日孩儿去余府接新娘,同时还代大哥接新娘。 下轿时,两位新娘穿得一模一样,可能就在那时就弄混了。 与孩儿拜堂的是余家长房大小姐,而孩儿代大哥拜堂的是余家二房二小姐。 昨晚孩儿揭了盖头发现不对,本想换过来,可是这样于理不合,朝阳也说我们已经拜了堂,那就是夫妻。 朝阳也不嫌弃孩儿是庶子,愿意与孩儿做夫妻,所以我们就洞房了。” 上官子书说得有理有据。 “父王,母妃,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儿媳已经与二公子拜了堂,还送入了洞房,那就是夫妻。 反正妹妹也入了世子的新房。 这就是个意外。 不是我们余家不尊圣旨。 儿媳想皇上也不会怪罪的,这是天意。” 余朝阳眼含湿意,她还委屈上了。 “好了,换了就换了,二公子更配朝阳。反正世子现在昏睡不醒,能娶到媳妇就不错了。” 二老夫人直接认可,而且眼含笑意,说出的话却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没想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余家给她这么大的惊喜。 “事已至此,敬茶吧。”二老夫人一锤定音,她非常乐见其成。 秦雨烟肺都要气炸了。 有苦难言,人家已经洞房,直接来个先斩后奏。 难道她还能让他们把人换过来? 她的儿子怎么能配一个已经失了清白的媳妇? 秦雨烟知道自己的儿子被余家长房给嫌弃,却又舍不得王府的地位。 这是认定她儿子醒不过来,以后这王府会是庶子的。 好得很,好得很! “朝阳啊,你们已经圆房了 ,那你以后就是我们王府的二少夫人。你愿意和二公子过日子,侧母妃很高兴。”侧妃罗欣怡一脸笑意地看着儿媳妇说道。 儿子办成了这么一件大事都没和她商量一下,真是翅膀硬了。 “王爷,你看此事怎么办?”秦雨烟好不容易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面若寒霜地问道。 “还能怎么办?换都换了。 世子已经那样,难道还能醒不成? 太医都治了半年了,半点起色都没有。 以后这王府就是二公子继承,朝阳才更配做世子夫人。 这上不得台面的二小姐就当个丫鬟,让她伺候子棋已经很抬举她了。” 二老夫人抢过话头说得很不客气,“而且王妃你是嫡母,朝阳一样是你儿媳妇。” 二老夫人的话,余元筝听着怎么那么刻薄? 对了,二老夫人有个女儿在宫里是当今的淑妃,还生了皇子。 难怪她底气这么足。 王妃被气得呼吸加重。 她当然看不上余元筝这个庶子生的嫡女。 而且她还知道余元筝是什么性子,唯唯诺诺,软弱好欺,上不得台面。 可是二老夫人的话让她无法反驳。 “母妃,以后儿媳一定好好孝顺您。夫君也一定会孝顺您。”余朝阳拉着上官子书跪行到王妃面前表决心。 余元筝看着他们唱大戏,这种场合,她根本没有说话的份。 也没有人在意她的感受。 但是 “王爷,王妃,如果以后世子醒了,看不上我,我可以自请下堂。 如果世子不介意,我就和他好好过日子。” 第3章 敬茶不跪 余元筝上前一步,身姿站得笔挺,不卑不亢,行礼也很标准。 她的行动引得所有人侧目。 余元筝双眼清澈明亮,气质高雅。 听了这话,王妃的心稍稍平复了些。 余朝阳吃惊:这个懦弱的妹妹什么时候气势这么足了? “此话当真?”荣王爷对她的态度欣赏两分。 “当真。我知道我的身份配不上世子,就是大姐的身份都未必配得上世子,但事已至此,我们都给对方一个机会,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结果呢?” 余元筝的话让人听了很舒服,给双方都留了余地。 她的两句话让王妃对她的感官好了很多。 “那就这样吧,敬茶。”王爷发话。 上官子书两人本就跪在地上,先敬茶。 “请父王,母妃喝茶。” 王爷很干脆接过喝了,而王妃却不情不愿地接过抿了一口。 按例送上见面礼。 王妃虽然很不甘心,但作为王府大妇,她始终保持着自己的修养。 “这是儿媳绣的小屏风,希望父王,母妃能喜欢。” 余朝阳也拿出自己准备的礼物孝敬给王爷王妃。 分别是两架精美的绣屏,一个是猛虎下山,一个是富贵牡丹。 余元筝站在一旁看得直翻白眼。 那两架绣屏都是原主绣的,余朝阳根本不会绣,她的女红也就能缝个里衣。 可是原主一家要在大房手里讨生活,不得不受压迫。 然后两人又转到二老夫人面前跪下,也是恭敬地敬茶。 “好,好,好,你们两个才是天生一对,以后要多努力,早日为王府诞下子嗣。你们大哥是指望不上了,王府的子嗣就靠你们两个了。这个,朝阳拿着,祖母特意为你准备的。” 二老夫人笑呵呵地喝了茶,从托盘里拿过一个锦盒,还打开来给余朝阳看,里面是一套精美的十二件套头面,真的是精心准备的。 她还自称是祖母。 “谢二老夫人。” 两人又给侧妃敬茶。 “我儿得了好姻缘,以后你们可要好好过日子,早日让侧母妃抱上孙子。”罗欣怡笑得见牙不见眼,也送了一套精美的首饰。 两人又继续给其他几位长辈敬茶。 王府二老爷夫妇。 还有两家隔了一代的堂叔夫妻。 每人她都送一件精美的绣屏,全是余元筝绣的。 大家都看着他们夫妻,个个都面带笑容,余元筝像被遗忘了似的。 好不容易等到他们俩把小辈都见了一遍,王爷才开口。 “你也敬茶吧。” 这是同意她暂时做世子妃了。 余元筝规规矩矩上前跪在王爷王妃面前的蒲团上。 “请父王,母妃喝茶。”余元筝恭敬地奉上。 两人并没有为难她,还给了和余朝阳一样的礼物。 余元筝出于敬老,也走到二老夫人面前,但没有跪下。 直接端了茶,欠了欠身:“二老夫人请喝茶。” “你居然站着给我敬茶?你哪来的胆子?”二老夫人被余元筝的态度气到,直接发难,一把抓了她手里的茶杯往地上狠狠一摔。 “哐当!” 碎响刺入所有人的耳膜。 王爷和王妃也不可思议地看着余元筝。 “二老夫人,我没记错的话,您不是老王爷的发妻,也不是继室,而我现在的身份是世子妃。 在整个王府女眷里除了母妃外,我应该是第二人吧,我能向您下跪吗? 父王,母妃,儿媳说得可对?” 完了,余元筝还向两位身份最高的求肯定。 “你说得没错。二老夫人没有诰命,你确实不用跪她。” 王妃看到这样的余元筝,心里忽地一热,对她的不满意又消了好几分,力挺。 说不定这孩子才是儿子的良缘。 “二妹妹,你怎么能如此不敬长辈?”余朝阳“恨铁不成钢”地斥责余元筝。 “大姐,长辈有很多,不是每个都需要下跪。 律法有规定,见君必需下跪外,通常只跪父母,祖父母和太祖父母,其他并没有规定一定要跪。 当然想跪那是另一回事,但我作为世子的夫人,就不好太主动了。” 余元筝说得有理有据。 “你,你,你个不孝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东西。”二老夫人气得脸都红了好几分。 “好了,世子妃既然不想跪那就不跪了,别气坏了身子,她又不是您亲孙媳妇。”二老爷上官宏辰出声安慰二老夫人。 他作为庶弟,还得看王爷兄长的脸色过日子,只能选择安慰二老夫人,因为王爷都没出声。 二老夫人看了一眼自己亲儿子又看一眼王爷,只得作罢。 余元筝也把手脚做到,重新端起一杯茶递给她。 二老夫人迟迟不接,而茶又有点烫,但她忍了。 “嗯嗯!”王爷轻咳两声。 她才接了。 然后又一丢:“你想烫死我吗?” “对不起,二老夫人,我不知道您的手这么娇贵,我感觉还能忍受。” 余元筝不咸不淡的话,气死人不偿命。 余元筝选择和二老夫人对上,并不是她想,而是从一进门她就看出二老夫人对她的轻蔑。 她从不委屈自己低声下气讨好对自己有恶意的人。 “你,你,你”二老夫人快气疯了。 “王爷,这种不孝的儿媳妇,直接休了。”二老夫人转而向王爷发难。 “继续敬茶。”王爷只淡淡看了二老夫人一眼,出声道。 余元筝不理二老夫人,走到罗欣怡面前:“侧妃请喝茶。” 也是站着欠了欠身,递上茶。 罗侧妃得了好儿媳妇,心情很好,所以没有为难,直接接了:“你和朝阳是一家子姐妹,以后在府里相互帮衬,她作为姐姐以后自会多照顾你一些。” 她这话也够直白,谁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以后她儿子就是世子了。 其他长辈,余元筝也是欠个身,递上茶。然后收见面礼,送新媳妇礼。 “各位长辈,筝儿新入府,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礼物是薄了一些,都是直接买的。 但大姐的礼重,大姐给各位的见面礼都是筝儿帮她绣的。 你们收了她的礼也等于收了筝儿的心意。 筝儿和大姐是一家人,就不分彼此了。” “你”余朝阳没想到余元筝最后会拆她的台,气得咬牙。 看她以后怎么收拾她。 第4章 告状不过夜 今日的余元筝让她感觉像换了个人。 以前在余府,她哪里敢如此给她难堪。 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难道她以为成了世子妃就可以不可一世? 哼,再过十天,看她怎么找回场子。 上官子书轻拍她手安慰。 “大姐,妹妹必须解释清楚,如果哪个长辈看上你的绣技,让你帮忙做个什么,你接了活转头就来找我,长辈们是领你的情还是领我的情呢?” 余元筝觉得非常有必要说清楚,她才不想以后还被她奴役。 而听了这话的所有人都奇怪地看着两姐妹。 ”好了,散了吧。“王爷发话。 这些小事他不爱听,第一个起身向外走。 二老夫人出门前狠狠地瞪了一眼余元筝:“王妃,好好管管你的儿媳妇吧。” 厅里只剩下王妃和余元筝,还有伺候的下人。 “母妃,儿媳有话要和您说。”余元筝目光坚定地看着秦雨烟。 余元筝想得很清楚,这个才是正经婆婆,她想有好日子过,和王妃处好关系才是上上策。 那就要得到王妃的认可。 如果世子真的半年后死了,以后她们婆媳俩在这深宅大院的日子就难了,只有相互支持才能挡得住别人的欺负。 余朝阳和她进了同一个府,以后肯定会欺负她。如果有王妃撑腰就不同了。 哪怕她以后不是世子妃,也是王府的大少夫人,王妃的亲儿媳妇。 所以前期她更需要王妃的庇护。 秦雨烟看她认真的样子,挥了挥手,让伺候的下人都退了出去。 紫月和姜花担忧地看了眼她们的小姐也退了出去。 余元筝见人都走空,轻移脚步来到秦雨烟的身旁。 “母妃,昨晚并没有把新娘送错房。”余元筝压低声音悄声说道。 “你说什么?”秦雨烟一听,惊得拔高了音量。 “嘘!”余元筝立刻做禁声的动作。 门外还有人呢。 “跟我进里间。”秦雨烟从椅子上站起身,几步从侧门进了里间。 余元筝跟上。 “说,到底怎么回事?”秦雨烟急切地问道。 “母妃,您看儿媳的后颈。”余元筝把头低下,再把衣领拉低,后脖颈露出来。 秦雨烟上前一步。 “我的天,谁打的?” 她看到好大一块淤青。 这得下多重的手啊! 余元筝一五一十把自己昨晚的经历毫不隐瞒地讲出来,为了博同情,她一边说一边抽噎。 说出来,让王妃知道,以后她们才能更好地合作。 这个荣王府,就这么短的时间,余元筝就看出不简单。 前世她也看过几本古言小说,知道世家大族没有一个简单的。 现在她就身处其中。 她必须找盟友。 秦雨烟听完,呆住了。 好得很,余家好得很。 那个庶子,平时不显,世子一倒下,他的野心就暴露了。 过了好一会儿,秦雨烟才消化完这个消息。 她温柔贤淑又宽厚,可是这事真的伤到了她的心。 她对那庶子并没有打压,不过是王爷一次醉酒留下的种,不得不娶回家做了侧妃。 “他们的谈话里有没有提到还有别人参与?”秦雨烟调整了一下心情才问道。 “没有,只是他们两人合谋。但我大伯母肯定参与了。不然不会急匆匆就要我一起嫁过来。他们的目的就是换婚。” “好孩子,委屈你了。”此时的秦雨烟再看余元筝,心态完全变了。 一个不愿意嫁给她儿子的女子,她也不稀罕。 “事已至此,你就安心留在王府吧,以后好好照顾世子。母妃会照看你一二。” 余元筝心里一喜,以后再徐徐图之。一定让王妃舍不得她走。 “母妃,此事,儿媳私下和您说,只是想让您明白事情的真相,但儿媳希望您不要再告诉别人。包括父王。” “为何?” “儿媳刚过门,对王府的人不了解,但从今早敬茶就能窥得一二。 二公子也是父王的儿子,不管大姐嫁给谁,都是他的儿媳妇,所以对于父王来讲,他不会偏向谁。但世子才是您亲生的。 二老夫人不是个好相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与的,而且她对大姐嫁给二公子非常满意。 儿媳大胆猜测,她已经不在乎世子,而是把希望放在了二公子身上。 那么大姐作为伯府嫡女,在她眼里,更适合嫁给健康又能继承世子之位的二公子。 儿媳并不知道她以前对您是什么态度,但也看出二老夫人对您并不尊重。 而她只是老王爷的一个妾,您才是王妃,王府的当家主母。 可见您在王府的日子应该也很难,所以儿媳斗胆请您先不要和任何人说。”余元筝劝道。 事情已经发生,王妃闹也没用,除非把她休了重娶。 余元筝猜到余朝阳是重生的,那么很多事情,她一定知道后续发展。 以后从她的言行就能判断会发生什么事,或者看出一些端倪。 她才好作应对。 王妃听了余元筝的分析,对她的看法又一再改观。 “你和母妃第一次见时变化很大,你是装的吗?”王妃也是聪明人。 “母妃,儿媳是伯府庶出二房的女儿,长期被大姐欺压,我娘总是让儿媳忍,以后嫁了人就不用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就可以活成自己了。” 余元筝说的是实话,但也是假话,同时也是在王妃面前给余朝阳上眼药。 “好孩子,难为你了。”王妃对她更另眼相看,这是个聪明的孩子。 余元筝告辞走出宏浩院,两个丫鬟一直心神不宁地在外面等着她。 “走吧,回世子院里。”余元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从昨晚到现在,她一直崩着神经。 她初来乍到,虽有原主的记忆,可是对她帮助不大,一个软包子,真的拿不上台面。 又见识少,被大房打压,在府里没地位,也很少出去交际,一天到晚只知道绣花。 不被欺负死才怪。 但她不想如原主那样,怎么也要活成她自己。 余朝阳重生又如何,不就是不想守活寡想做世子妃吗? 疏不知,当她的男人进了别的女人房里时,她会是什么感受? 主仆三人回了世子的院子,余元筝才看清院名:棋雅院。 可是院里怎么有吵闹声。 第5章 只要你承认,是你故意换婚 三人快步进去,结果看到几个丫鬟和仆妇正在搬东西,有两个小厮拦住不让搬。 “怎么回事?”余元筝冷声问道。 “二小姐,这些嫁妆都是我们大小姐的,所以我们要搬走,而你的嫁妆在书香院,也请你找人去搬走。”一个四十左右的嬷嬷上前说道。 此人余元筝也认识,正是余朝阳的奶嬷嬷刘氏,随嫁来了王府。 这是把夫君换了,嫁妆也要换啊。 “这些嫁妆是伯府给世子妃准备的,现在我是世子妃。你们主子既然放弃世子妃之位,那么嫁妆也该一并放弃。” 余元筝虽然不稀罕,但她要恶心一下余朝阳。 “二小姐,你是痴人说梦吧,你有什么资格霸占大小姐的嫁妆?”刘氏气急败坏。 “怎么说话的?现在本小姐是荣王府世子妃,就是你们主子见了我,也要叫一声大嫂。谁给你的胆子以下犯上的?”余元筝面色一冷。 真是的,以为还是在伯府里,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刘氏被余元筝突然变强的气势吓得一怔。 “二小姐,这些嫁妆都是大夫人给大小姐准备的,其中大部分还是大夫人当年的嫁妆,你是二房的女儿,怎么能占大夫人的东西?” 刘氏气焰消了一些,但理由却很足。 “去找你们主子来,我跟你一个下人没什么好说的。”余元筝懒得理她。 刘氏见有两个身强体壮的小厮在旁,摸不准他们的态度,不敢来硬的,权衡了一下带着几个丫鬟走了。 “见过世子妃。”两个小厮上前见礼。 “你们是伺候世子的人?”余元筝一大早就去了主院,这院里都有些什么人都不知道。 “是的,世子妃,小的叫清风,他叫明月。”名叫清风的小厮主动说道。 名字很有文艺嘛。 但两个小厮都长得非常健壮,个子也高。 可见伺候人也是个体力活。尤其世子还是个昏迷不醒的病人。 吃喝拉撒,每天都要进行,几乎时刻都离不开人。 两人容貌英俊立体,清风是圆脸杏眼,明月是方脸再配一双开扇眼,各有特色。 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没有身为下人的卑躬屈膝,而是身姿挺得笔直,见礼也只是拱个手。 王府的小厮都比普通人家的公子哥有魅力。 “见过世子妃。”这时从里屋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奴婢是世子的奶嬷嬷,一直管着棋雅院的庶务。” “嬷嬷怎么称呼?”余元筝很有礼貌。 这种从小把主子带大的奴婢在王府一般都有几分脸面。 “奴婢夫家姓陈,娘家姓叶。” “叶嬷嬷好,我初入王府,什么都不知道,以后还请嬷嬷多多指点。” “世子妃客气。“叶嬷嬷脸上虽没笑容,但每说一句话都会蹲一蹲身,表示尊重。 看来她很懂得分寸,如果院里有这样一位嬷嬷,那她能省很多心。 而她从娘家只带了两个陪嫁丫鬟,连个嬷嬷都没给。 “我去看看世子。”余元筝走进内室。 上官子棋还是安安静静地睡着。 已经换过衣服,连头发都重新梳过。 两个小厮伺候得真周到。 “清风,你们每天都有给世子按摩周身吗?”余元筝开始问起世子的日常。 “有,每天都要按三次,这是太医交待的,以防世子身子无力。” “就你们两个小厮伺候吗?” “还有两个,世子十二个时辰都离不得人。我们分两班,晚上换另两人,他们是近水和远山。”清风恭敬答道。 呵,这小厮的名字起得真有意思:清风明月本无价,近水远山皆有情。 “你们的名字是谁起的?”余元筝很好奇。 “是世子起的。”明月抢先说道。他感觉自己的名字是几人中最好听的。 余元筝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上官子棋。 看来世子并不是单纯的武夫,还很有书香气。 这样的男人一定很有风度。 “世子如厕你们是怎么帮他解决的?”余元筝好奇。 这是最难伺候的地方。 “呃,回世子妃,我们给世子垫了布在下面,随时注意查看,一旦脏了就换。”清风有些别扭地回道。 在世子妃面前说这个,真不好意思。而且他们知道世子妃还是个黄花闺女。 世子昨晚不可能洞房。 余元筝上前一步,弯腰掀开被子想看看。 “世子妃。”清风和明月同时出声,虽然声音不大,但那想阻止的意思很明显。 可是余元筝已经掀开了世子腰部位置的被子。 居然没穿下裤,只有一块布裹在下身把重点部位挡住,也是防止他小便时把被子弄湿。 立刻放下被子。 她也感觉有些尴尬。 但想到以前在医院这种情况常有,没什么好尴尬的。 “余元筝,你个不要脸的。”而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余朝阳的骂声。 还是以前在伯府时的嚣张气焰。 余 元筝还没出去,她就直接冲了进来。 看到屋里还有两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小厮,她又压住火气。 这两个小厮,她再熟悉不过,正是一直伺候世子的人,而且还武功高强。 以前她对着毫无知觉的世子乱发脾气时,这两个小厮居然不顾她是主子,就敢训斥她,还去找王爷王妃告状,引得她多次被王妃责骂。 婆媳关系处得特别糟糕。 现在虽然还是她婆母,但已经不是正经婆母。 余朝阳看到安静躺着的世子,一脸的厌恶。 她恨死了这个活死人,害了她一生。现在她重生了,终于摆脱了这个人。 余朝阳的面部表情精彩纷呈,余元筝看得一清二楚,更加肯定了心里的猜测。 “我怎么不要脸了?我没偷没抢。”余元筝此时一身的气势,如上位者。 但余朝阳哪里会想那么多。 直接伸手就要打人,以前这个妹妹只要忤逆她,她就会毫不客气一巴掌打过去。 但手到半空却被余元筝接住了。 “我说二弟妹,这婚一换,我就是你大嫂,而不是在伯府任你欺凌的二妹妹。 你居然敢如此没大没小?你娘是如此教你的吗? 那我们可得到王妃面前去说说理了。” 余元筝狠狠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腕才甩开。 “啊!”余朝阳被捏得痛呼一声。 “好你个余元筝,胆子肥了是吧? 别以为嫁入王府,你就翅膀硬了。 我告诉你,他不可能永远占着世子之位,我迟早是世子妃。 到时看你还敢这么和我说话。 如果你继续伏低做小,我看在你也是余家女儿的份上,给你个好脸,如果你要作死,可就别怪我不客气。” “呵,你在外的名声不是温婉娴淑吗?怎么?不装了?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在王府,不是在伯府。”余元筝很怀疑她的智商。 不用在王妃手下讨生活,她就本性暴露了? 余朝阳脸色变了几变,她是被余元筝想要霸占她嫁妆的事给激怒了。 当一个人在她面前伏低作小惯了,突然硬气起来,对她的刺激太大。 “余元筝,那是我的嫁妆,我要搬走。”余朝阳理直气壮地叫道,她还没冷静下来。 “你们都出去一下,我有话和二弟妹说。”余元筝把下人都支出去。 青荷和碧荷两人看了眼自己的主子,得到点头才出去。 见人都走完了,余元筝走到窗前的椅子上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你想要回嫁妆,可以,只要你承认,是你故意换婚,是你和你母亲一手操控的,我就还给你。” 第6章 换嫁妆,王妃威武 余朝阳听了这句,再看余元筝的表情,她终于冷静下来。 从早上敬茶开始,她就看出这个二妹妹有问题。 平时她随便一句话都能把她欺负哭的软包子,怎么这么硬气?还敢和二老夫人对上。 她还在回味昨晚的洞房花烛,又加上夫妻俩蜜里调油,还没腾出心思来关注她的变化。 现在再看余元筝,完全没了在娘家时的可怜样,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你是谁?”余朝阳突然想到一种可能,难道二妹妹也和她一样重生了? 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上辈子她嫁得不好,怎么可能让她欺负惯了,又比她漂亮的二妹妹嫁得好? 所以她就怂恿祖母把她嫁给一个病秧子,结果也和她一样,一辈子守寡。 “大姐,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还能是谁?当然是你的二妹妹呀。” “你是不是死了?”余朝阳试探着问。 “大姐,你是不是失心疯了?我好好地活着,怎么说我死了?”余元筝好笑地看着她。 同时也明白余朝阳什么意思,这是怀疑她也是重生的,想套她话呢。 “你为什么和在娘家时不一来?”余朝阳想不明白。 “我现在已经嫁人,已经脱离了伯府,当然不用看大房的脸色过日子,而且我现在还是世子妃,你的大嫂,你说我还用得着低声下气吗?”余元筝之所以表现出本性,当然早就想好了借口。 她可不想装以前的软包子,那样太束手束脚。 “你以前都是装的?”余朝阳终于明白了。 “没错。”余元筝大方承认。 “好得很,你别忘了,你的父母还在伯府。”余朝阳恶狠狠地说完这句,转身就走。 她说得没错,原主的父母还在伯府。 她占了原主的身,原主的父母就是她的父母。 这事得想办法解决。 老伯爷已经死了,可是老伯夫人还在,就是这个所谓的嫡祖母一直在欺压二房。 大伯母为了讨好婆母,也跟着欺负二房,她的女儿也有样学样。 就因为当初老伯爷硬要纳老姨奶奶为妾,生下她爹。 可是又没护住,老姨奶奶还不是被害死了。尽管老伯爷有三个妾,而整个伯府就她爹一个庶子,另两个生的都是女儿。 她爹有才不能表现出来,有能不敢使出来。 考了秀才就不让继续读书,让她爹管些伯府的庶务,只能依附着大房过活。 正当她想着如何处理父母的事时,门外又响起了喧闹声。 “真是反了天了,一个庶子生的也敢霸占长房嫡女的嫁妆。” 是二老夫人的声音。 余元筝立刻走出房门,就看到二老夫人带着一群人进了棋雅院。 罗侧妃很孝顺地扶着二老夫人向里走。余朝阳夫妻跟在后面,还跟了很多丫鬟仆妇。 这是去搬救兵啊。 “子棋媳妇,这院里的嫁妆是子书媳妇的,还给她。”二老夫人很不客气地命令。 “你放心,你的嫁妆,子书媳妇也会还给你。”罗则妃笑着补充。 这是集体来向她讨要嫁妆呢。 “废话少说,搬。”二老夫人直接命令跟来的下人。 不等余元筝做出反应,一个个就开始搬起来。 两个小厮看到世子妃这么被欺负,想动手拦,但余元筝摇了摇头。 她现在人单力薄,阻止不了的。 她本也不是真想要余朝阳的嫁妆,只是为难一下她而已,来表达一下她再不似以前一样好欺负。 同时也知道了,余朝阳非常清楚在这府里谁才是最好的靠山,不找王妃,不找王爷,而是二老夫人。 这就要深思一下了。 二公子怎么说也是王爷的儿子,她一个老王爷的妾室居然要管,而且王爷又不是她生的。 回头得好好打听打听这二老夫人是什么身份。 而他们正热火朝天搬嫁妆时,王妃得到消息赶了过来。 “慢着,嫁妆要搬可以,把本王妃给子棋下聘时给余府的聘礼部分留下。”秦雨烟正在自己院里想事情,这一上午知道的信息太多,她得花时间消化。 “王妃,这怎么成,世子都这样了,难道他还能醒不成?以后子书就是世子,难道你这个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正经嫡母不应该为他多打算吗?”二老夫人反驳得理直气壮。 当初定下伯府二小姐,她就有很大意见,可是王爷已经拿了主意,只得接受,想着以后过了门,上不得台面再休就是。 这话把秦雨烟气得差点要顶撞二老夫人。但她的教养让她生生压住。 “当初下聘用的东西有很多都是本王妃的嫁妆,子书还没资格享受我娘家给的东西,况且我儿还没死呢。”秦雨烟冷声说道。 她本是宽和的性子,但今天她们的行为让她再也忍不住。 “你”二老夫人无法反驳。 庶子确实不能享受嫡母的嫁妆,除非过继到嫡母名下。 秦雨烟当场找人来清点嫁妆。 两个都是她亲自下的聘,都有些什么东西,她很清楚。 二十个奴 仆一起,花了一下午时间就把嫁妆清点好。 “筝儿,以后母妃的嫁妆都留给你和子棋。”王妃宽慰她道。 她只生了一个儿子,以后她的东西都是儿子媳妇的。 “母妃,儿媳没事。”余元筝并没有半点伤感。 两人的嫁妆差了快一半。余朝阳的九十六抬,余元筝的六十四抬,内容如何,不知道。 如果不是考虑到余元筝也是嫁入王府,估计会更少。 “你是个好的,以后照顾好世子。”秦雨烟这是完全接受了余元筝这个儿媳妇。 娶一个心比天高的,还不如娶个老老实实的。 她这半天也想明白了。 余朝阳不适合她儿子,就让她跟老二过吧。 “母妃,儿媳会的。世子说不定哪天就能醒来,您也放宽心。不要信那无凭无据的话。”余元筝倒过来安慰王妃。 儿子昏睡不醒,换作任何一个母亲,都会伤心到无以复加。但王妃还能保持温和,已经非常难得。 这是强大的母亲。 “只是委屈你了,以后常到宏浩院来找母妃聊聊。”秦雨烟拍了拍她的手。 “好。母妃,二老夫人是什么身份?”余元筝见王妃已完全接受了她,就打算从她这里得到一些信息,肯定比找下人打听来得更真实。 第7章 伺候世子 “她是老王妃带过来的媵妾,是个庶女。老王妃死得早,她在府里地位仅次老王妃,而且她还生了一子一女,所以更加自视高贵。 不过她再怎么高贵也贵不过王爷和本妃,以及你这个世子妃。” “原来如此。老王妃是什么时候去的?”余元筝对外界的信息知道得太少。 “在王爷三岁那年因病去的。说是生王爷时伤了身子,大出血。身子就一天不如一天,三年后就去了。 老王爷为了嫡子,怕以后家宅不宁,就没再娶继妃。 老王妃娘家是原工部侍郎,后来因站错队,娘家失势。 但罪不及出嫁女。 她在王府老老实实过了好些年,直到她的女儿入宫为妃,她才又挺直了腰,就有些不知所谓了。” “哦。母妃,以前世子还好的时候,她对世子态度如何?”只一天时间,余元筝就明显感觉到二老夫人对二公子有点好过头了。 “子棋没出事前,她对两人差别不大,子棋一出事,她就变了态度。” 余元筝又觉得二老夫人这么做,好像也没问题,以后二公子就是世子,她提前拉拢也正常。 但就是觉得很怪。 一个妾这么嚣张,对王妃也没见有多尊重。 但对王爷倒是有几分怕。 “老王爷不在了,老王妃也不在了,王府为什么没分家呢?”余元筝又问起另一个不明白的地方。 “就是二老夫人不同意,她说她还没死呢。其实就是舍不得离开王府。 离了王府,他们的富贵日子就要靠他们自己打拼。老王爷还有一个妾,王姨娘,是老王爷从边关带回来的,什么身份,我们都不知道,正跟着三老爷在外任职。” “哦。”余元筝明白了,也就是王爷有两个兄弟,一个妹妹,都是庶出。 王妃起身又到床边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又交代两个小厮要照顾好世子,才离开。 本来内院是不允许有小厮的,可是世子特殊,不得不用小厮。 现在娶了媳妇,小厮晚上就不好继续在内院。所以昨晚两个伺候的小厮把世子收拾好就退出了棋雅院,不然上官子书还没那么容易得手。 直到此时,余元筝才有机会认真看这个名义上的夫君。 被两个小厮照顾得非常好,闻不出半点异味,干净清爽。 就是躺着一动不动。 “你们都出去吧,我单独和世子待一会儿。”余元筝吩咐道。 两个丫鬟和小厮都退出了房,但都候在外面,随时等着召唤。 “上官子棋,这名字起得不错。人长得也帅。要是醒来,一定风光霁月,迷死人不偿命,可惜你命里有劫,哎!” 余元筝自言自语。 然后伸出手把上世子的脉。 昨晚她刚穿来,还没稳好心态,现在终于平静下来。 余元筝前世可是中西医双修硕士。在每个科室都实习过,尤爱中医。 她在中医内科和西医外科都挂了名,两边轮流坐诊,有时手术科忙不过来,都要叫她去帮一下忙。 她就是个全科大夫,不然也不会忙到没时间谈恋爱,直到快四十了也没嫁人,和王妃差不多年龄。 正准备单身一辈子,反正父母已经去了,也没人催婚。 结果老阎王把她送到这里来,一来就给个老公。 可是这给了和没给差不多。 哎,她难道注定要打两辈子女光棍? 脉象好像没什么问题。 也就是他的身体没有问题,那就只能是脑子里有问题。 摔下来就再没醒,那肯定就是伤了脑子。 余元筝站起来,再摸上官子棋的脑袋。 发现后脑有一个地方有点不太正常,好像比正常人要高出那么一点点,经验不够丰富的人,一般摸不出来。 会不会是里面的瘀血没散,导致他昏迷不醒? 余朝阳说他半年后就会死,但现在未必了,有她在,哪会让他半年就死。 她开始想植物人要如何治疗才有醒来的可能。 然后拿了纸笔记下来。 到了晚饭时间,另两个小厮远山和近水换班来了。 “属下见过世子妃。” 也是两个比较帅气的小伙子,看着就很养眼。 “免礼。你们忙。” 两个小厮首先给世子喂晚饭,都是流质,比较稠的粥,还有炖的汤。 喂得很辛苦,吃一半撒一半。 但两人很有耐心。然后又给世子洗漱,换衣。 伺候得非常周到。 “世子妃,晚上如果世子尿湿了,您可以让丫鬟来叫我们。我们就在院外。“远山恭敬说道。 在世子没成亲前,他们就在房里打地铺,一直守着世子,可现在不能了,他们只能到院外站着值夜,随时等着世子妃的传唤。 “好,谢谢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们,明天我就和母妃说,在院外给你们砌一个小房子,方便你们晚上休息,有需要我就叫你们。” 这一晚,余元筝就躺在上官子棋身边。 从昨晚穿来到现在,她一直紧崩着一根神经,现在她才完全放松下来。 睡前又把了一次脉,从脉搏的强弱和心跳的规律就能判断他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 此时世子已经熟睡。 这一夜,余元筝睡得很安稳,睡前给世子换了一回垫着的布。 下面还有一张羊皮防止尿渗到床褥。 晚上睡得早,次日天刚亮她就醒了。 值夜的紫月一听到动静就问:“小姐,醒了吗?” “嗯,进来吧。” “小姐,昨晚睡得可好?怎么没听您叫人伺候世子?” “我能搞定,就不麻烦他们了。一会儿你们让人把这些布拿出去吧。”余元筝指了指昨晚换下尿湿了的布。 洗漱过后,清风和明月来了,继续照顾世子。而余元筝带着两个丫鬟去给王妃请安。 到了王妃院子,王妃早就起来,王爷已经去上朝。 “见过母妃。” “嗯,昨晚子棋可安好?” “世子睡得很安稳,晚上尿了两次,儿媳一发现就给他换了。” “你亲自给他换的?” “是的母妃。” “你是个好的,没有嫌弃子棋。”王妃听了很欣慰。 一个刚出阁的姑娘能做到这样,已经非常难得。 她已经听叶嬷嬷禀报,昨晚儿媳妇是和儿子睡一张床。 这时余朝阳也来了。 “儿媳给母妃请安。”余朝阳很规矩行礼。 “嗯,你们都没吃早餐吧,就留在母妃这里一起吃吧。”王妃一视同仁。 “多谢母妃。”余朝阳很高兴王妃能留她一起吃。 说明王妃并没有因为换婚的事而不待见她。 王妃是整个王府的当家主母,气度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在最近几年都不能得罪。 早餐摆上桌。 每人面前一碗肉粥,再两碟小菜,然后就是点心和包子。 余元筝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放到嘴里,味道真不错。 但是,她怎么感觉有股熟悉的味道:藏红花。 很淡,一般人尝不出来,但她以前经常和药打交道,一下就吃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 第8章 世子之位该让出来了 可是她看王妃也在吃。 难道王妃需要活血化瘀、凉血解毒、解郁安神? 可是女人长期吃会出问题的。 而就在余朝阳也要往嘴里送时,一个丫鬟匆匆忙忙闯进来打断了她的动作。 “见过王妃,世子妃。二少夫人,二老夫人请您去百岁院一趟。”来人正是二老夫人院子里的丫鬟桃红。 “麻烦桃红姐姐回禀二老夫人,就说我在母妃这里吃过这碗粥就去给她请安。”余朝阳两边都想讨好。 “二少夫人客气,二老夫人让您现在就去。”桃红很急切的样子。 余朝阳有些为难。 “你去吧。”王妃淡淡说道。 “母妃,对不起,儿媳先去看看二老夫人有什么急事。”余朝阳一口粥都没喝就走了。 只剩下余元筝婆媳两人慢慢用餐。 余元筝看了一眼余朝阳放下的碗。 这么巧?难道二老夫人知道碗里有问题? 而匆匆去了二老夫人院子的余朝阳被二老夫人很热情地拉着坐下一起吃早餐。 “子书媳妇,以后不要随便在别的院子吃东西,就在你自己院里吃,有什么想吃的直接和厨房交代。”二老夫人很慈爱。 “母妃院里也不行吗?”余朝阳很奇怪。 “你们都下去。”二老夫人把伺候的丫鬟都打发出去。 “你呀,还是太年轻,子书并不是王妃亲生,她对你能有几分真心?再加上你和你妹妹换婚之事,她心里肯定不好受。万一她心存歹意,你当如何?” “是,二老夫人,朝阳记住了。以后朝阳会注意的。”余朝阳乖巧地应下。 前世她可没被二老夫人这么关心教导,享受这一切的都是后来嫁入王府的南华县主。 前世世子没出事前,引得很多闺阁女子喜欢。 她每次出门参加聚会都会受到各种排挤,可是世子一出事,那些小姐们再没有一个嫉妒她的,反而个个都嘲讽她,以后会独守空房,守寡一辈子。 现在一切都变了,这婚换得太值了。 没一会儿罗侧妃也来了。她不用去王妃面前站规矩,平常就来二老夫人院子,一起打打牌,聊聊天,打发时间。 两代女人都对余朝阳嘘寒问暖。 余朝阳感觉幸福满满。 而在王妃院里刚吃完饭的余元筝,就看到赵嬷嬷匆匆进来禀报。 赵嬷嬷是王妃子院里的掌事嬷嬷,四十多岁,圆圆的脸,面相上给人感觉很温和。 “启禀王妃,顾太医来给世子例行看诊。” “走吧,我们去棋雅院看看。”王妃起身走在前面。 每次太医来看诊,她都要在旁边看着,然后问一下情况。 婆媳俩一起进了院子来到内室。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医也刚刚到,正在打开药箱。 “微臣见过荣王妃。” “顾太医免礼,你继续。”王妃只是来看着,并不打扰太医看诊。 顾太医熟练地开始看诊,先是把脉,然后看病人的口舌,又翻开眼皮看眼睛。 最后开始施针。 整个过程余元筝都认真看他的每一个动作。 前面都没什么问题,但当他开始施针时,余元筝觉得很奇怪。 头上有两个穴位下针对病人不但没有帮助,反而会让病人更加不清醒。 难道这个时代的太医医术就是如此? 她一时想不明白。 但这样下去,上官子棋永远也别想醒来,而且正如余朝阳说的半年后就会真死了。 是庸医所为,还是有人指使? 但她初来乍到,不敢乱说话。 只能私下再研究一下。 “母妃,世子一直是顾太医看诊吗?”余元筝悄声问道,尽量不打扰到太医施针。 “一开始是刘太医看诊,但刘太医善外科,后来就请了针灸技术比较好的顾太医,大家都说针灸可能会让世子醒来。只是针灸了三个月也不见效。”王妃无奈说道,情绪很低落。 一刻钟后,顾太医收了针。 “顾太医,我儿怎么样?”王妃每次都问同一句话。 “回王妃,微臣尽力了。世子还是老样子。” “世子有没有醒来的可能?”王妃希冀地看着顾太医,真想得到一句肯定的答复。 “王妃,微臣自从学医以来,遇到的病人不说几千也有一千以上,如世子这般的,微臣也遇到过三例,但无一人醒来。”顾太医实话实说。 余元筝认真看他的微表情,可是看不出他有半点心虚。 植物人醒来的几率确实不大。 难道是她想错了?<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哎!” “王妃,微臣无能。”顾太医拱手一礼,承认自己的不足。 而就在此时,王妃院里的丫鬟秋月匆匆进来。 “王妃,王爷请您回主院,也请顾太医和世子妃一起去。” “走吧。”王妃压下心里的失望,起身。 来到宏浩院正厅,没想到昨日新媳妇敬茶时的各位长辈都在。 王妃直接坐到王爷身侧的座位,余元筝自觉站到王妃身后。 而顾太医上前一礼:“微臣见过荣王爷。” “嗯,顾太医,今日世子情况如何?”王爷面无表情地问道。 那威严的气势让人无形中有种压迫感。 荣王爷的身份很特殊,他不带兵,但别国来犯,他必掌兵权带兵出征。 荣王府就是大魏朝的守护神。 顾太医又把刚才在棋雅院说的那通话说了一遍。 “也就是世子没救了,再继续医治也不会醒来?”王爷没说什么,二老夫人主动接过话。 余元筝就是听出一丝丝兴奋来,好像世子醒不过来正合她意似的。 或者她平时就是这么说话的,她不好分辨,只得静观其变。 “回二老夫人,是在下才疏学浅。”顾太医很谦虚。 “你是太医院针炙技术最好的大夫,如果你都断定世子醒不过来,那就肯定醒不过来了。 这都已经半年了,请了无数宫里的民间的大夫,都没有一个敢说一定能治好。可见真是没希望了。”二老夫人面带几分伤感地说道。 至于她内心怎么想,那就不得而知。 但余元筝看她的微表情,绝对是乐见其成的心态。 短短不到两日,余元筝就感觉到荣王府的水很深。 到底有多深,还待以后慢慢深入才知道。 “王爷,既然顾太医已经下了定论,是不是该让世子把世子之位让出来了? 现在子棋和子书都已成亲。 既然已经成家,那就该立业了,早些让子书继承了世子之位,你也好早些培养起来。 子书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能力也不输他大哥,把世子之位给他,他也担得起。”二老夫人很直接明了地说道。 这也是他们之前谈过多次的事。 只是王妃一定要等嫡子成亲后才来讨论此事。 第9章 人情凉薄 余朝阳听到这话,眼睛一亮,捅了捅身边的上官子书。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上官子书立刻上前跪在王爷面前。 “父王,孩儿一定做好荣王府的世子,孝敬父母,尊敬嫡母兄嫂,担起荣王府的责任。” 决心表得很积极。 王爷冷着脸看跪在面前的庶子。 大儿子醒不过来,他也难过很长一段时间,但作为男人和王府的一家之主,他有他的责任,不可能一直沉浸在悲伤中。他该做的事半点不能马虎。 大儿子不醒,世子之位迟早要落到二儿子身上。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看身边的王妃。 希望能看到王妃点头。 可王妃迟迟没有表示。 “王爷看她做什么?你才是一家之主。立世子是王府的大事,她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荣王府是先辈挣下的荣耀,不可能断送在一个不知道哪天就死的活死人身上。”二老夫人生气地嚷道,面部都扭曲了。 “大哥,这么重要的事,你得早些拿主意,子棋已经那样了,我们只能指望子书。如果你不愿意传给子书,传给我家子锋也行。只要大哥你愿意。” 二老爷上官宏辰帮腔劝道,但说出的话让人听了就当他在放屁。 “王爷,你别听他瞎咧咧。他就是个混不吝的性子。”二夫人苗络英赶紧描补。 “怎么说话的?我是你男人,不要面子的吗?小心我抽你。”上官宏辰生气地瞪了旁边的妻子一眼。 “王爷,世子之位确实很重要,既然世子已经不能醒来,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说话的是上官宏祥,老王爷二弟家的大儿子。 “是啊,王爷。世子关乎我们上官家的百年基业,不能再耽误。”上官宏运也劝道。 他是上官宏祥的弟弟。 他们这些族兄弟都依靠着王府过日子,每月还从公中拿银子养一家老小。不过隔房的拿得少点,但婚丧嫁娶公中还是要出银子的。 “王妃,你怎么看?”王爷看个个都等着他拿主意,但他还是想得到妻子的意见。 “王府是王爷的王府,妾身的意见并不重要。”秦雨烟面无表情地说道。 她一人之力是挡不住的。 这是大势所趋。 个个都如狼似虎地盯着世子之位,不是他们要挣世子之位,而是要提前与世子打好关系,为他们自己多谋福利。 族里的生意管理,田产管理都用的族中之人,他们能得多少好处,全看王爷和世子的态度,所以个个都想早点把世子之位定下来,他们好做打算。 “顾太医,世子醒来的可能性有多大?”王爷还想再次确认。 “微臣已尽力,世子已经昏迷半年之久,醒来的可能实在是太小。 不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许民间还有更好的大夫,但微臣目前还没听说过。 微臣还会继续为世子医治,尽人事听天命吧。” 顾太医没把话说死,但说了等于没说。 余元筝看着大家为了世子之位而争论,都等不及上官子棋死再来做决定。 真是人情凉薄。 而还跪在地上的上官子书,还等着他父王做决定。 余朝阳很明显一脸兴奋。 她在等着做世子妃,好把她这个二妹妹打压下去,时不时就扫她一眼。 余元筝懒得看她,但就是能感觉到她扫过来的视线。 此时的余朝阳心里别提多兴奋,因为上一世也是今天一大家子坐下商讨世子之位的归属,王妃根本改变不了结局。 她只做了十天的世子妃,然后王府就大张旗鼓地开始给二公子准备说亲。 而这一世,她先下手为强,世子妃的位子是她的,以后王妃之位也是她的。 “王爷,太医已经尽力,就不要再等了,早定早了,二公子也是王爷的儿子,给他理所当然,还犹豫什么?”二老夫人就想今天把事情落实。 王爷看了一眼二老夫人。 这是他的姨母也是他的庶母,小时候也很照顾他,但年纪越大越爱多事。 有时尊婢都不分,对王妃也敢大呼小叫。 “母妃,如果以后世子万一醒了当如何?”余元筝轻轻拉了拉王妃的衣袖,悄声问道。 但她的声音在没人说话时,人人都听到了。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二老夫人突然对她发火。 “二老夫人,我只是说万一。这世上的事谁也说不清,难道谁能说得准明天会发生什么事吗?”余元筝可不会被她一训斥就不敢出声。 “二妹妹,你快别说了,这事大人们会做决定,你一个刚过门的新媳妇哪有你说话的份。”余朝阳也出声打击。 王妃轻轻拍了拍余元筝手的,让她不要参与。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此事主要看王爷。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此事本王还需和皇上商量一下。”王爷左右为难。 既然是和皇上商量,大家只得散了。 当余元筝也要走时,王爷却让她留下。 “王妃,子棋媳妇,你们随本王去书房吧。本王有事和你们说。” 余元筝扶着 王妃跟在王爷后面来到前院。 王爷的书房很大气,里面书籍并不多,但装饰得很有格调。除了书,墙上还有好几把兵器。 “雨烟,对不起,本王无能。但你放心,就算子棋没了世子之位,本王也不会放弃他,会一直请医问药,直到最后。”王爷很郑重地说道,面有悲戚之色。 “本王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王府确实不能没有继承人。还请你能想开些。”王爷又道。 “王爷,妾身没多想,只是可怜我的儿。他们连等他死都不愿意等,太凉薄。子棋好着的时候,他们是什么态度,子棋对他们不够好吗?可是换来的却是如此冷情。” 秦雨烟说着,眼里蓄起了眼泪。 王爷无话可说,这就是人性,利益至上。 谁能给他们好处,他们就亲近谁。 “王爷,筝儿是个好的。比朝阳强多了,伯府的嫡女也不过如此。只是苦了这孩子。” “嗯。本王知道,所以有些事本王才要和她说。”王爷替王妃擦了擦眼泪。 “子棋媳妇,昨日你说世子醒来,你会自请下堂。 可现在看来子棋是醒不过来了。 他还能坚持多久,我们都不能确定。 以后的日子就要靠你自己撑起来。 当我们两个还活着时,还能照顾你一二,但我们迟早会走在你前面,后面的路就要靠你自己。 以后这个王府还有没有你的容身之地就不好说了。 听说你那姐姐对你并不好,你的日子会更艰难。 所以本王给你十个人,这十个人你好好利用,他们会护你和子棋周全。”王爷继续对余元筝说道。 嫁入王府的媳妇,除非王府主动休弃,一辈子基本就在王府了。 而没有男人的寡嫂,以后会有什么样的日子,可以预见。 “多谢父王。儿媳会过好自己的日子。儿媳还有一个请求,希望父王母妃能答应。”余元筝没想到王爷也认可了她,那她很多事就好办了。 第10章 回门 ”何事?“ “父王,儿媳听过一个说法,叫‘过度治疗’。世子每隔一段时间就针灸一次,儿媳觉得可能是太过了,反而不利于世子自身恢复。 比如我们平时不小心被刀子在手上划了一个伤口,其实根本无需治疗,它自己就会好,这是人有再生的特点。 而我们过度在意,又是清洗,又是抹药,反而好得慢。 所以儿媳斗胆提议,暂时不要再治疗,观察一段时间再看。” 余元筝说得非常认真。 她的目的当然是阻止顾太医再对世子进行伤害性治疗。 王爷王妃听了,都认真思考起来。 自从世子摔下马到现在,他们从没停止过医治。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听到过度治疗的说法。 说不定还真有这个可能。 两人对视一眼。 “好,先不请医,观察一段时间再看。”王爷拿定主意。 而他心里也清楚,治不治,可能都一样,还不如试试,或许真有可能。 这是他唯一的嫡子。 出了事,他哪有不心痛的。 而今天顾太医已经说得很明确,大儿子醒来的可能几乎没有。他不得不做下一步打算。 王爷拍了几下掌,书房的门被推开,清风领着明月三个小厮进来。 同时从书房的房梁上也下来六个人。 “子棋媳妇,这十人,是本王给子棋培养的暗卫加护卫,那四个你已经见过,他们一直跟在子棋身边,但这六个还没出给,今日本王交给你,他们以后怎么安排,就由你来决定。他们的武功不说无敌,但也是个中好手。希望子棋在你的照料下同,有醒来的一天。” 王爷郑重地交代。 十人齐齐单膝跪在余元筝面前:“参见世子妃。” 余元筝没想到王爷居然这么为她和世子考虑。 她才过门两天,就得到了王爷的认可,说明她表现出自己的本性是对的。 这十人一看就不简单,特别训练出来的。 “你们快起来。”余元筝看到这阵势,被惊了一下。 古人真讲究,听说古人的忠诚度很高的,那么这十人以后就会是她和世子最大的帮手。 “多谢父王。儿媳一定照顾好世子。”余元筝心里很高兴,能有十个人为她所用,那她在这王府的日子就不用愁了。 “嗯。” “王父,这六人,府里其他人认识吗?” “认识,平时他们都跟在本王身边。” “那,您给了儿媳,二公子和二弟妹会不会有意见?”余元筝其实间接在打探,父王是不是也会送他们这样的人。 “子书现在能力不足,本王会继续教导,以后再给。” 哦,也就是现在不给,以后给。 那就好,万一二公子夫妻要使坏,也没有帮手。 而她想使坏,有帮手,太好了。 余元筝很满意王爷的这个安排。 “父王,这十人儿媳想放在明面上。不然做起事情来都不方便。明天回门儿媳就想带上两个壮胆。”余元筝笑得很可爱。 看得王爷王妃很欣慰。 这孩子表现出来的性子很不错。 不是个逆来顺受好欺负的,知道保护自己。 余元筝本就是性格爽朗之人,虽然年纪一大把,但她从没觉得自己老。感觉还是二十出头,精力充沛,火力四射,不然也不会那么拼,敢加班二十几个小时。 “随你。” 余元筝带着十人出了王爷的书房。 “你们六个叫什么名字?”余元筝看着六个第一次见面的下属。 “请世子妃赐名。”六人拱手。 换了主子连名字也要换? 想了想。 “那你们现在按年龄排好队。” 六人马上动作。 “从大到小:春雷,夏雨,秋风,冬凌,追云,逐月。” “谢世子妃赐名。”六人齐声应,而且还面带笑容,这不太象暗卫啊。 “怎么,名字很满意?”余元筝随便起的。 “世子妃起的名字真好听,王爷给我们起的名就是数字。”春雷作为最大的,代表大家回话。 在余元筝眼里,这十个人,都是二十左右的男孩,个个都充满阳刚和活力。 并不是她想的那种冷面暗卫,只知道执行命令。 “好了,明天我要回门,春雷和夏雨找王府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管家准备两辆马车。以后春雷就是你们的队长,一切听从安排。” “是。” 次日,两个余家的新嫁娘回永安伯府。 王妃给两个儿媳妇准备了相同的回门礼。 一大早,余朝阳早早的就把上官子书叫起来了,她要早点回去。 她这几天过得实在太开心了,她终于摆脱了守寡的命运,而且夫妻恩爱,床笫之欢,让她欲摆不能。 再过几天就是世子妃。 这是她前世做梦都想有的生活。 这份喜悦,她要回去和娘亲分享。 上官子书眼圈有点泛黑,他还想睡。 这三天他真的很努力,简直快要被掏空。 他们夫妻都出门了,余元筝才慢悠悠起身,梳洗。 带上王妃准备的礼物,坐上马车向永安伯府而去。 “小姐,大小姐很早就出门了,老爷和夫人会不会生气我们回去迟了?”紫月有些担心。 “没事。”余元筝无所谓,原主的父母在伯府也是透明人似的。 她撩开车帘向外看,王府离皇城很近,在权贵密集之地。大街上都没什么商业。 全是这家王府,那家侯府,要么就是公主府。 她想看个热闹都没得看。 伯府还没资格住在这片区域。 行了大约三刻钟,才停下。 “世子妃,到了。”春雷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两个丫鬟先下车,才把余元筝扶下来。 结果看到永安伯府大门口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只有两个还没有撤掉红绸的镇门大石狮仰头看着远方。 按说,她的父母应该会在门口等她。 她被换婚的消息伯府不可能没得到消息。 而她现在的身份可是世子妃,按理就是伯爷都应该亲自在大门口等着她。 不但门口没人,就连大门都是关着的。 “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姜花不可思议地看着紧闭的大门。 “没事。去敲门吧。”余元筝脸上平静无波。 除了余朝阳吩咐的,她不作第二想。 真是活了一世也没见长脑子,做出的事情还是那么幼稚。 第11章 劝父母 夏雨跑上台阶,在大门上用力砸了几下。那声音估计一里外都能听到。 但门却没有第一次时间开,而是他又砸了一轮才有个小厮把侧门打开。 “哎哟,小的见过二姑奶奶,刚才小的尿急,走开了一下,一大早大姑奶奶就回门了,大家都以为您不会回门,所以就” 后面的话不说大家都明白。 以为她嫁了个活死人,伤心难过得不好意思回门。 余元筝懒得和一个下人计较,直接领着人往里走。 半路上遇到老管家,何伯。 何伯是伯府的老管家,做人做事比较公允,不会特意针对谁。 活成了人精。 “二姑奶奶回门来了。”何伯笑得一脸折子。 “嗯,何伯,我爹娘他们在哪?” “在老夫人的永康院里,一起接待大姑奶奶夫妻。” “嗯,麻烦何伯安排人把马车安顿一下。再把车里的东西帮我搬到二房。” 余元筝有原主的记忆所以熟门熟路,带着两个丫鬟和要送给老夫人和大房的几样简单礼物来到老夫人的院子。 “呀,二姑奶奶回门了。”老夫人院里的一个婆子在门外看到三人,惊叫出声。 “嗯,麻烦吴嬷嬷进去通传一声,就说我来拜见老夫人。” 她的话音一落,厅里走出一个大丫鬟。 “二姑奶奶,老夫人请您进去。” 余元筝看了一眼吴婆子。 那么大声,这是在提醒吗? 走进大厅,快速扫一眼。 呵,都在呢。 但无人说话。 “筝儿见过老夫人,见过大伯,大伯母,见过父亲,母亲。” 余元筝很规矩地给每个她认为有必要的长辈行了个礼。 但也只是弯了弯腰。 上坐的老夫人看得直皱眉,阳儿刚才给她行的可是跪拜大礼。 “二妹,你怎么回门了?我还以为你要照顾世子,不回门了呢,我都已经告诉二叔你不回来了。没想到你丢下世子不管,也要回门。” “女子出嫁,三日回门,这是礼节。而且我还是王府的世子妃,更应该回来告诉父母一声,而不是二少夫人。”余元筝淡声回道。 “筝儿,刚才你没回来前,我们就在说这事,这就是个意外。事情已经发生,而且阳儿和二公子已经圆房,这事改不了,回头大伯母再给你几样好东西,算是弥补。”大夫人王氏笑着上前就要拉余元筝的手以示亲密。 这个大伯母口蜜腹剑的本事,余元筝很清楚。 经常杀人于无形。 “行啊,大伯母说话可得算话。我想要你房里的那尊玉观音,听说那尊玉观音是护国寺高僧开过光的,带回王府,我每日三柱香供奉,说不定哪天世子在观音娘娘的保佑下就醒了。” 余元筝顺杆子爬,而且狮子大开口。 那尊玉观音,王氏连自己的女儿出嫁都舍不得作为嫁妆,价值起码八千两银子。 王氏听得牙齿咬紧,很想给自己一嘴巴。 但是她话已经出口,她不得不把这个苦果唵下。 “行,给你。希望世子早日醒来。”她把醒来两字咬得特别重。 “多谢大伯母。” 余元筝从丫鬟手里接过王妃为她准备的礼物一一送给每个人。 “好了,见过礼,回你们二房去吧。”老夫人不耐烦地把人打发走。 刚才接受孙女和孙女婿的跪拜大礼,又听孙女讲这三天的情况,她正处于兴奋中。 直接把二房两口子当空气。 现在一看到余元筝,刚才的高兴劲一下就没了。 “父亲,母亲。”余元筝要的就是这句话,直接扶上自己的母亲赵月娇,另一手拉上自己的父亲余蕴之就出了大厅。 一路上,一家三口都没说话。 回到二房明荷院。 把院门一关,一家人才坐下来好好说话。 余元筝是二房的老大,十六岁。 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余庆生十四岁,一个妹妹余悦姻十岁。 都是赵氏所生。 “我的儿,以后你的日子可怎么过?”赵氏直接把女儿搂进怀里。 第二天消息就传回了伯府,她好想去王府看看,可是老夫人不让她出门。 刚才又看到朝阳和二公子那么恩爱,她的心如刀割一样。 她心里一直在怀疑,这是不是大房故意搞的。 “母亲,不用伤心。筝儿过得很好。王爷和王妃对筝儿很看重。世子是王妃生的,就算昏睡不醒也是王府嫡子,我现在还是世子妃,就是大伯见到我也要行礼。” 荣王府的尊荣比皇上的亲兄弟还要高,一品亲王,还是铁帽子王。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真的?” “真的。” 赵氏这才把眼泪擦干。 “大姐。”两个弟弟妹妹这才上前叫人。 他们俩都没让进老夫人院子。 “现在就我们一家人,有些话我就不瞒你们了。” 接着,余元筝就把大房换婚一事直接讲了。 “天杀的,天杀的。她的女儿是女儿,我的就不是吗?”赵 氏又哭嚎起来。 “夫人,事已至此,我们只能认了,都怪我是个庶出的。”余蕴之也伤心地落泪。 两个孩子也不逞多让。 “好了。我之所以告诉你们,我是有个事想和你们商量。”余元筝看到这一家子都像软包子,这是被欺负惯了。 “什么事?”余蕴之控制住情绪。 “父亲,您今年才三十五岁,还很年轻,想不想继续参加科考?”余元筝问出她父亲的痛处。 “哎,为父在这伯府一天,就没有参考的机会。除非现在老夫人就死了,然后分家。” “父亲,我有办法分家,您可愿意?” “哦?你有什么办法?” “您就说愿不愿意吧。” “筝儿,我们没有家产,老夫人没死,我们主动提出分家,你大伯不会分我们半分财产的。没有家产,我们一家子怎么生活?” “放心,家产该争取的我不会放弃。 父亲反正又没有爵位,离了这伯府,大不了当自己是寒门出生,只靠自己。 我现在已经嫁入王府,王爷看在我的份上,怎么也会照拂我们家一二。 日子总能过下去,只要父亲肯努力,继续科考。 考上了进士,您就有一官半职,哪怕外放做个县令也是官身。” “老爷,在大房的压迫下你还没过够吗?你读书本就好,可就是不给你读书。 现在公爹已经去世,就连那点庇护都没了,这几年来的日子我是过够了。 就是靠我的嫁妆也能养活一家人,大不了我们不用不奴仆,就我们一家四口租个小院也能生活。” 赵氏每天都要面对老夫人和大嫂,受到的欺负是最多了,夫君每天外出,感觉反而没那么深刻。 “让我想想。”余蕴之纠结。 他是男人,这么大的决定,一定想清楚,一家人的生活都压在他身上。 第12章 大闹伯府 “爹,分家吧。”二弟余庆生一脸渴求地表明态度。 “生儿,离了伯府你就进不了国子监,以后你的学业就会耽误。”余蕴之还在做着美梦。 “爹,您觉得大伯会让弟弟进国子监吗?”余元筝又一个现实问题摆出。 余蕴之被问得答不上半个字。 连他都不让读书,会让他的儿子出人头地? 今年儿子就可以考秀才了。 以后的路 他不敢想下去。 “爹,考科举不一定非进国子监,那么多外来的学子不也一样考上了进士。他们哪个进了国子监?”余庆生想得很明白。 他比父亲读书还好,他不想被毁了一生。 “好。”余蕴之看着儿子坚定的脸,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不能再被大房奴役。 他管理着永安伯府和生意,田产,可是他半点油水都捞不到,大哥每月都把账本看几遍,十两银子的出入都要问个清楚。 得到了父亲肯定的决定,余元筝才放下心来。 她这三天一直在想如何让自己的父母摆脱大房。 余朝阳的威胁刺激着她不停地想办法。 但都有个前提,父亲要同意才行。 余元筝回到自己住过的闺房,还如走时一样。 两个绣架,安安静静地放在外间。 这是原主最爱待的地方。 她没有闺蜜,没有交际,只能绣花。 可是她不会啊。 好好回忆了一下原主的记忆。 然后她拿起针线,在出嫁前没有绣完的半成品上下起了针。 刚开始几针,总是下歪,但第十针后,她就应对自如了。 前世她给病人针灸,每一针都要下得非常准,才不会出差错。 现在用到绣花上,原理也是相通的。 结果她下针越来越快,比原主还要利落。 两个丫鬟看得目瞪口呆。 “小姐,您的技艺居然又进步了。”姜花给她端茶来看到这么点时间,小姐就绣完了一片叶子,被惊到了。 “可能是几天没绣了,休息好了,精神又回来了。”余元筝打哈哈。原主之前一直给余朝阳绣嫁妆,一绣就是一年半载,直到她也要出嫁,才勉强给自己准备了几样东西。 午饭时间到,大房那边的丫鬟来叫他们过去一起吃饭,这毕竟是两个出嫁女回门,这顿午饭是一定要一起吃的。 来到主院偏厅,这里平时常作为待客用饭的地点。 摆了两桌,男人一桌,女人一桌,没有外人,就没有设屏风。 大伯父余蕴信作为一家之主,坐了主位。 左边是上官子书,右边伯府世子余庆礼,旁边是二公子余庆浩,然后才轮到余蕴之和余庆生父子。 从座位就能看出二房在伯府的地位。 余元筝很庆幸父亲同意分家。 食不言,一顿饭吃得很安静。 只有男人那桌因要喝酒,偶尔有点说话声。 饭后。 余元筝看到大家就要散了,主动站起来。 “大伯父,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已经四十五岁的永安伯余蕴信,今天春风得意。 他的女儿以后就是荣王府世子妃,女婿就是荣王府世子,再进一步就是王爷王妃,这是何等的尊荣。 所以今天他对上官子书非常热情。 “何事?”余蕴信面色稍冷。 “大伯父,最好把下人都打发出去,我估计我要说的事大伯父肯定不希望下人听了去。或者老夫人,大伯母,和两位哥哥留下其它人都离开会更好。”余元筝一脸认真又冷漠。 余蕴信从没把这个侄女放在眼里过,今天却感觉她从没有过的气势,让人无形中就想按她的意思办。 最后众人移步到正厅,只剩下伯府的几位重要主子,包括余朝阳夫妻。 “说吧,什么事?”永安伯和老夫人坐到主位。 一副高高在上。 “父亲,你说。”余元筝看向余蕴之。 “大哥,二弟想分家。”余蕴子犹豫了好几息才开口。 “什么?二弟,你不是在说梦话吧?刚才你可没喝多少酒。母亲还活着呢。”永安伯一脸不可思议。 这个弟庶,管理家里庶务还是不错的,少了这么个人,他要操心的事可就多了,这个免费的劳动力,他可不想放他走。 “大伯父,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爹当年考了秀才为什么不让他继续读书?那时祖父还在呢,都不给这个机会。”余元筝问得很直白。 '');(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谁都知道什么原因,但这个原因是不能搬到台面上来讲的。 “大人说话,你一个出嫁女不要插嘴。”安永伯生气了,被一个侄女问得很没面子。 “二妹,这事哪有你说话的份。父母在不分家,你不知道这个规矩吗?”余朝阳以教训的口吻说道。 “大伯父,这家能不能分?给个准话。”余元筝不理她,只对一家之主说话。 她现在的身份是世子妃,她有这个资格与永安伯平等对话。 余蕴信视线在余蕴之和余元筝两人身上来回转。 二弟还是原来的样子,有点畏畏缩缩,而这个侄女却完全变了个人,没有在家时的唯唯诺诺,每次见到他都要躲。 “我老婆子还没死呢,你这是在咒我早点死吗?”老夫人冷说脸拍桌子。 “母亲别生气。这家不能分。”余蕴信一口回绝。 这也在余元筝的意料之中,心里冷笑一声。 真是奴役他们一家奴役惯了。 “大伯父,您别告诉我,我为什么会成为荣王府世子妃,您什么都不知道。” 余蕴信一怔。 “就是一场意外,送错了洞房。”他想一锤定音。 “你当我们一家都是傻子吗?这就是你们大房一手策划的。大姐不想嫁,可以找王府商量退婚,凭什么要拉上我?今天我们二房就以此事来谈分家的条件,如果你们不答应,我就把你们大房的所作所为传遍整个京城。”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不是一场意外?当时你和朝阳下花轿时,穿得一模一样,搞错了不是很正常吗?”上官子书不淡定了。 这事他也有份,万一把他也牵扯出来就不好了,现在世子之位还没完全落实呢。 要是爆出他德行有亏,皇上那关就不好过。 “二公子,娶我和娶大姐你会选哪个?我要听实话。” “当然选朝阳,你一个庶出二房的女儿怎么能和她比。”上官子书想都不用想,实话实说。 换谁都会这么选。 “你可有想过大姐是圣旨赐婚给世子。你就不怕犯欺君之罪?”余元筝咄咄逼人。 “这就是一场意外。”上官子书死咬着这一点。 “是吗?” 余元筝不想浪费时间,直接走到大厅中间开始演戏。 第13章 成功分家 “大嫂,你可想好了。今晚一过可就再没有回头的机会了。”男子声音,很像上官子书,就连当时他的语气都把控得十分到位。 “谁是你大嫂,你个胆小鬼,怕什么?快点。”一个大胆的女子声音,和余朝阳没什么两样。 “你说我大哥醒不过来,此话当真?” “他还有半年就彻底死了,我那二叔家的妹妹从此就只有守活寡的份。” “二妹是不是醒了?” “没有。我下手很重,想醒,肯定得明天早上。” “还是早点送过去吧。回来我们再继续。” “行,我的夫人,等我。” 余元筝前世有个爱好,那就是口技,学什么都很像。 她的表演惟妙惟肖。 而听到这些话的几人,个个都惊恐异常。 一时之间,大厅里落针可闻。 “大伯父,我把这个桥段写成画本子,让全京城的说书先生天天轮番讲。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不说王爷王妃会是什么反应,你觉得这话传到皇上耳里,他会不会震怒?欺君之罪不知道伯府能不能担得起?” “你,你,你你,当时居然醒着?”上官子书好不容易找回点理智,语无伦次。 “是啊,我的夫君,我们可是正儿八经拜了堂的。你下手还不够重,你应该直接把我打死。大姐,睡别人的夫君感觉是不是很过瘾?我都不知道大姐居然饥渴到如此程度,一刻也等不了。我踢的两脚和一声老鼠叫都阻止不了你们。” 余元筝讥讽地看着他们夫妻俩,说出的话非常低俗,又让人无法反驳。哪像一个闺阁女子能说出的话,简直如市井泼妇,但是却没人敢指责。 而此时的余朝阳早就已经吓傻了。一脸的不知所措和羞愤难当。 上官子书也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大伯父,这一场换婚,单凭大姐和二公子根本实现不了。只有把我拉下水,才能实现你们的愿望。又想当婊子,又想立贞洁牌坊,你们打得一手好算盘呀。所以我们二房的要求不高,只要把我们二房按正常规矩分出去,我们就把此事接过。” 余元筝又转身微笑地看着上座的两位伯府大主子,等着他们做决定。 “你,你,你不是余元筝,你究竟是谁?”突然,余朝阳发了疯般发出尖叫。 “大姐,你是不是失心疯了?我除了是我爹的女儿,还能是谁?哦,对了,我现在是荣王府的世子妃,你不要的身份。”余元筝笑得很灿烂。 “你为什么和在府里差别这么大?”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是装的吗?不然怎么在这伯府里生活?你欺负我已经欺负成习惯了,现在不给你欺负,你接受不了了?”余元筝讥笑道。 “你,你给我等着。”余朝阳咬牙狠声道。 “怎么?想等以后成了世子妃再找回场子?别忘了,我现在嫁的是荣王府嫡长公子,就是你大嫂,就算以后你成了世子妃也得叫我一声大嫂。”余元筝直接揭穿她的心思。 “阳儿,不要说话,听长辈的。”上官子书拉住还要说什么的余朝阳。 “好了,蕴信,分家。给他们二房一间铺子,长东街那边的一个二进宅子。”老夫人阴沉着脸拿定主意。 在二房几人身上如看仇人般看了几息。 “爹,这点财产占伯府财产的几何?”余元筝不理老夫人的冷脸,问她爹。 “一个庶子,难道还想和嫡子平分家产?”老夫人听了火气“噌”一下就上来。 当年老伯爷为了那女人,处处下她这个嫡妻的面子,护得那么紧,不然哪有这个庶子出生的机会。 这就是个后患。 “不知道当年祖父的庶弟分家时,是怎么分的?”余元筝还真不知道。 “当年二叔分家时,有两间在闹市的铺子,一个两百亩的庄子和一个三进宅子。奴仆二十人,自己那房用的物件,三万两银子。”余蕴之一一报出,他管着府里的庶务,这些他很清楚。 “那我们的要求不高,和二祖爷一样即可。”余元筝对这个数还算满意,多了大房肯定不给,闹得太掰也不行,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余”字,在这封建时代,家族观念很浓。 其实这些财产也只是伯府的很小一部分。 “母亲,就如了他们的意,毕竟二弟是我余家的子孙。”余蕴信对余蕴之的恨当然不会像他母亲一样。 因为他也有庶子。虽嫡庶有别,但那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是他的孩子。以后那孩子也会知道今天分家的事。 只是他对余元筝真是刮目相看,平时在府里没有半点存在感的侄女,今天如此摆了一道。 以后女儿和她还要在一个府里生活,他难免又担忧了几分。 回头他得找王爷好好套套近乎。 老夫人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起身,脚步下得很重,经过余蕴之身边时,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走了。 这是什么意思? “好了,二弟,我们本是一家人,不用计较那么多,大哥知道这些年你受委屈了。就算分了家,以后大哥也会照看你一二。”余蕴信这时知道说好听话。 经过协商,二房得到了两个正在盈利 的铺子,一个三进的别院,还有一个一百五十亩的田庄,不过离京有点远,在一百里外。 还有自己这房用惯了的奴仆,十八人。 能得到这么多,二房已经很满意。 回到二房。 弟弟和妹妹都高兴地围着大姐有说有笑。 ”大姐,今天你好威武。“余庆生从来没见大姐这么硬气过,换作是他根本不敢在大伯和老夫人面前如此放肆。 “大姐,以后我也可以去女子书院上学了,对吗?”余悦姻仰着小脸求肯定。 十岁的孩子,还不太明白大人的那些事,还保有一分天真,之前有她这个大姐在前面挡着,余朝阳对她倒没有欺负。 “对,姻姻想学什么?”余元筝把她当孩子一样诱哄。 她前世都三十八了,对着这么小的孩子,可不就是个儿童。 “我想学弹琴。”余悦姻的身份在伯府地位很低,不可能给她请女先生单独教。 而余朝阳却能请几个先生来教。 这就是嫡庶之别。 “好,那就学弹琴。”余元筝摸了摸她的头。 “爹,事不宜迟,今天就开始搬吧,现在才下午未时初(下午一点),万一老夫人又下绊子,我们现在没有祖父撑腰,而我又只能在家待一天。”余元筝建议道。 “这是不是太急了点?我们没有那么多人手,这点时间也不够。” 来得太突然,余蕴之还没回过神。 第14章 世子的丫鬟 “爹,迟则生变,早搬早放心。人手好办,先把要搬的东西整理好,让何伯找府里的小厮抬到大门外,我去找人手。”余远筝是行动派。 以后不是万不得已,她不想再迈进伯府大门。 这里是原主的伤心地。 “好吧。月娇,你现在就开始清点东西装箱,我这就去找管家安排人。”余蕴之今天被女儿牵着鼻子走,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明荷院的主子奴仆一起清点东西,很快就把要搬走的东西整理出来。 他们本就没有多少东西,也就赵月娇嫁妆稍多一点,她出生商家。 结果他们的东西并没有搬到大门外,而是搬到后门,余蕴信说不要被人看了笑话。 余元筝让春雷回去把八个兄弟都叫来,留下两个照看世子。 他们一听是来帮忙搬家的,每人在街上租了一辆马车过来。 这下速度就快了。 还没到天黑,余家二房就搬进了新居,刚分到手的那个三进别院。 余元筝回到王府时已经酉时中(下午六点)。 先去给王妃请个安,并说明了一下回门的情况,才回自己院子,吃了一顿比较晚的晚餐。 这一天,她又办成了一件大事,心里很舒坦。 看着床上昏睡着的世子,她居然有种亲切感。 像每天都有人在家等她回家似的。 前世一直是一个人独居,也就到了休息日约同事逛逛街,偶而做个美容,来个spa。 她的时间基本都被工作占满。 现在她终于停下拼搏,可以美美地休息休息了,以后开始养老的日子。 spa? 这个词一进入脑子,余元筝感觉福至心灵。 这是个养生好方法,可以考虑给世子做做,说不定有利于他恢复。 她把伺候的婢女都打发出去,她又想和世子说说话。 她觉得对着一个不会回应她的人说话也是一种乐趣,不用担心密秘不保。 她初来乍到,没有一个交心的朋友,这种时候有这么一个人听她说说话是一种很好的心情疏解。 “今天我用大房换婚的事做威胁,让我父母和永安伯府分家了,你说这样做对不对呢?” 新婚那天,上官子棋被热闹的声音吵了一天,让他对外界有了感知,到了晚上也没有陷入昏迷,也听到了余元筝对他说的话。 他想作出回应,耗尽了所有力量动了一下,可是没人看到,他就又陷入了昏迷。 直到今天,他对外界又有了感知。 他很努力想醒过来,可是身体做不出任何反应,哪怕动动手指,他都做不到。 那晚余元筝的话,他都记得。 他知道被二弟换来的妻子并没有嫌弃他,就凭这点,他对余元筝就敬重几分。 他不想半年后就死,他不想这个善良的女子为他守一辈子寡。 从远山和近水两人的谈话中,他知道了很多信息。 也知道今天世子妃回门,就等着她回来告诉自己她在娘家的情况,有没有被欺负。 想到她的身份,就能猜到她在娘家肯定没有好日子过。 也不知道她有了新的身份,底气是不是足了些。 此时的他,一听到余元筝的声音他立刻集中精神。 “像你这样的身份肯定不赞成分家。 可是你不知道当一个人明明有能力,可就因为不是家中嫡子而被打压,一辈子寂寂无名是何等的痛苦。 哎,其实归根结底还是男人的错。 如果男人不纳妾,就不会有庶子庶女。 我祖父不纳妾,什么事都没有。 幸好你现在躺着不能动,不会让我遇到这么尴尬的事。 女人也是人,凭什么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男人进别的女人房里还不能有怨言。 要是换作女人也一妻多夫,看男人是不是受得了。 要是我,直接一脚把男人踹了,一个人独美,才不受那鸟气。” 说着说着,余元筝不知道在为谁打抱不平。 她爹是小三生的,大妇要打压,这是正常女人的正常反应。 可是被打压的是她爹,她心里又不高兴了。 只能怪她祖父。 哎,好纠结。 听了余元筝的这番话,世子不知道怎么接了。 如果他没出事,肯定会像他父王一样,以后接过王府担子,纳妾也是迟早的事。 他书房里伺候的两个大丫鬟一直就等着主母过门后,被抬为通房。 如果生子,就会抬为姨娘。<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只不过他一直洁身自好,在没有娶妻前,绝不沾染别的女人,这是对妻子的尊重。 就是他院里的两个大丫鬟也在等这个机会,只是现在什么情况,他不知道。 【如果我能醒来,绝不纳妾。】回味好一会儿余元筝话,他才在心里下了这个决定。 确实如她所说,都是男人的错。女人都是被迫接受,因为善妒被列为七出之一。 说了一通话的余元筝很自然地躺到世子身边,美美地睡着。 不用上班的日子真好。 早睡的结果就是早 起。 次日一早,余元筝又去给王妃请安。 还没进门就听到哭声。 “王妃,奴婢不嫁,奴婢要等世子,哪怕他再也醒不过来,奴婢也愿意等。” 余元筝还没进门就听到一个女子带着悲伤和决绝的说词。 “儿媳给母妃请安。”余元筝微笑着上前。 “筝儿来了。”王妃一看到余元筝,脸上立刻挂上了笑容。 “母妃,这是怎么了?”余元筝看到跪在地上的两个丫鬟,生得还挺漂亮。年纪好像不小了,应该快二十的样子。 “这两个是世子书房里伺候的丫头,一个叫如月,一个如霜。年纪大了,母妃想放她们出去嫁人,可是她们,哎!”王妃长长叹了一口气。 “世子妃,留下我们吧,我们以后一定好好伺候您和世子。”两个丫鬟又膝行到余元筝面前,求道。 “嗯?”什么情况?余元筝还有点懵。 “给母妃请安。”这时余朝阳也来了,娉娉婷婷走到王妃面前请安。 她看到地上的两个丫鬟一下就认了出来。这两人什么身份,她再清楚不过。 “母妃,这是伺候世子的丫鬟吗?”她看到余元筝一点没觉得尴尬,还笑得很意味深长。 “嗯。” 前世这两人一直想做世子的通房,也是今天跪到她面前,求她收留。她很大方地收下,放到世子房里伺候,她还省了很多活。 她守寡,这两个也别想嫁人,大家一起守。 结果这两个没守住,偷偷和府里的小厮有了首尾,被她发现,直接打死。 “二妹,这两个丫鬟你不收下?她们可是世子近身伺候的丫鬟。”余朝阳想看热闹。 第15章 选择守寡还是嫁人 “在王府,你应该叫我大嫂。”余元筝纠正。 “行,大嫂,这两个丫鬟你还是收下吧,她们很勤快的,能把世子照顾得特别周到,一点不用你操心。”余朝阳还想看这两个丫鬟走上老路。 前世,就算世子没醒,那也是她的夫君,这两个小贱人居然一直在肖想。 那她就让她们的美梦破碎。 继续守寡去吧。 这下余元筝听明白了。 这两个丫鬟在等世子醒,好做他的女人。 不是吧,人都成那样的了,还有女人愿意等待,这是真爱啊。 不对,这是想享富贵,如果不是王府,她们肯定就是另一个想法了。 “你怎么知道的?”余元筝玩味地问道。 “呃,我听夫君说的。”余朝阳为自己说漏嘴懊恼。 “母妃,这事您什么态度?”余元筝不理余朝阳,转而问王妃。 “我本想给她们指个人家嫁了,可是她们死活不肯,这都是第三次了。”王妃也很无奈。 这两个丫鬟伺候世子多年,正常会是通房丫头,可世子半年没醒,她们就一直等着。 现在儿媳进门,她又想再打发她们嫁人,可是她们还是不肯。 余元筝看了眼两个梨花带雨的丫鬟,心里一阵鄙夷。 但放在这个时代,这又是正常现象。 ”二弟妹,你不是要去给侧妃和二老夫人请安吗?怎么?想留下来吃饭?”余元筝一看到余朝阳那幸灾乐祸的表情就知道她想看八卦。 同时也从她的反应中猜出这两个丫鬟肯定不是真的爱死了世子,非卿不嫁。 一说到吃饭,余朝阳就愣了一下,二老夫人特别交代,让她不要在王妃院里吃饭。 “母妃,那儿媳告辞。”余朝阳没看成热闹,撇撇嘴走了。但留了一个丫鬟帮她打听后续消息。 “世子院里原也有两个大丫鬟,在你嫁进来前,母妃就已经打发嫁人了,这两个态度坚决,所以留到了现在。”王妃又解释一句。 原来如此,难怪她进门三天只看到几个洒扫和做杂事的丫鬟在棋雅院,能进里屋的除了叶嬷嬷就只有她和她带来的两个丫鬟。 王妃真是个好婆婆,不给儿媳添堵。 “你们两个想伺候我和世子?”余元筝最不喜欢这种上赶着给人做妾的女人,一点自尊都不要。 “世子妃,奴婢伺候世子已经快十年,怎么舍得离开?您让奴婢去棋雅院吧。奴婢不嫁,奴婢要看着世子好起来。”叫如月的丫鬟抱住余元筝的腿表决心。 “世子妃,奴婢也伺候了世子快八年,与世子朝夕相处,世子最喜欢奴婢泡的茶,以后他醒来如果喝不到奴婢泡的茶,他会不习惯的。”叫如霜的说得更有意思。 好像世子离了她就没茶可喝了似的。 这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典型的奴大想欺主,或者说就是欺她。 这两个丫鬟看不起她这个伯府庶子生的女儿。如果换成世子娶的是公主,郡主之类的,她们还敢如此要求? “你们只是想伺候世子和本世子妃,哪怕一辈子做奴婢,不嫁人?”余元筝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个一脸渴求的女子,特别强调伺候二字。 真是我见犹怜,花一样年纪的姑娘,怎么就不想有自己的小家呢? “是。”两人齐声表明决心。 “哪怕世子最终死了,你们也愿意陪着本世子妃一起守寡?想好了再回答,而不是一时冲动。 而且我很明确地告诉你们,太医已经给了肯定诊断,世子基本不可能醒来,除非神仙下凡。 我守寡还有王府作为依靠,而你们只是奴婢,如果没了世子做依靠,又跟着我一个守寡的妇人,未来会如何,不用我多说你们也能想到。 一旦你们今天下了决定就再没有更改的可能,我也不会中途让你们嫁人,如果你们违反了今天的决定,我就会直接送你们去做尼姑,我说到做到。” 余元筝把话说得非常严厉,如果这样都打消不了她们想做通房的念头,那她就更不会让她们进世子的院子。如果她们改变了主意,她以后还可以照拂一二,毕竟伺候世子一场。 两人都犹豫了。 “王妃,世子真没有醒来的可能吗?”如月还想从王妃口里听到肯定的答复。 “是,王爷已经停止对世子的医治,顺其自然。同时世子之位估计过几天就会让给子书。”王妃对两个丫鬟多少有几分怜惜,不希望她们把自己搭进这无望的等待中,儿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媳妇还可以过继子嗣,而她们只是奴婢。 她们确实很尽心在照顾世子的起居。 世子大部分时间歇在书房,晚上回自己院里的时间很少,反而棋雅院里的两个大丫鬟伺候得少,这两个伺候得多。 两个丫鬟一听,整个身子都软了,她们等了这么久,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呜呜”两人同时伤心地哭起来。 “怎么,下不了决心?”余元筝真是服了,这么上赶着愿意给人做妾,不,妾都不是,只是通房丫头。 两人只顾着哭,不答。 大家都心知肚明她们的目的,但就是那层纸没捅破而 已。 余元筝为生活在古代的女人悲哀,宁可做通房都不愿意嫁做正头娘子。 这是教育出了问题还是社会逼得她们如此没有志气? 她不懂。 “别哭了。”余元筝生气了,大喊一声。 太丢女人的脸了。 “你们真正想伺候的不是我而是世子,而且这个伺候是想爬上他的床。我没说错吧?”余元筝恨铁不成钢。 “你们怎么就这么没有志气,嫁做正头娘子不好吗?为什么要自甘堕落?世子对你们有意思,那也就罢了,世子根本就对你们无意,何必要做丢人现眼的事?” 余元筝这话戳到了她们的痛处。 “世子妃怎么知道世子对我们无意?”如月收住了哭声反驳。 为了自己的将来,脸不要,豁出去。 “有意,早就收你们入房了,哪用得着今天你们来求王妃。” 这话,两人都无法回答。 是啊,世子从来没对她们表示过半点要收她们入房的意思。 但整个王府谁不知道她们两个才是世子最贴身的婢女。以后肯定是通房丫头。 而她们也一直以这样的身份自居。 可是半年前世子突然出事,她们的心沉入谷底。 现在世子妃已经入府,她们的身份却过不了明路,王妃昨天又派人来问她们的意思。 她们才一大早就来找王妃表明决心。 “怎么?答不上来?行了,现在告诉我,你们的决定。陪我一起守寡还是嫁人做正头娘子?” 第16章 打听老师 两人还是犹豫。 “怎么?舍不得王府的富贵?”余元筝真是无语。 她不知道的是,哪怕是通房丫头也比一般的丫鬟身份高,要是能为主子生个一儿半女,她们的身份更加水涨船高。 而嫁给府里的小厮,永远都是奴仆,这是天差地别的区别。 两人又膝行到王妃面前:“王妃,请为我们做主吧。” 她们拿不定主意,只得求王妃。 “哎,世子已经无望,你们还是嫁人吧。”王妃一声长叹,为她们做出选择。 余元筝很想说:就算世子醒了,也未必会收下她们,如果真会收下她们,那她就要想办法离开王府了。 但这个想法不可能让王妃知道,她毕竟是完全古人。 这事主要看男人。 两个丫鬟又一通哭,不得不接受王妃的安排。 “念在你们伺候世子一场,本妃给你们自己选择适婚的对象。回去让你们的娘帮你们选吧。回头报给本妃。本妃再给你们每人一百两的嫁妆。” 得到这样的承诺,两个丫鬟才告辞离去。 “母妃真是宽和。”余元筝笑着夸赞。 “你这孩子,好了,我们一起吃饭吧。” 今天的早餐还是粥,但是却没有藏红花的味道,真是奇怪,怎么前天吃到有,今天却吃到没有。 饭后。 “母妃,您有没有认识的好夫子,儿媳想给父亲打听打听。他想继续读书参加科考。”余元筝想到自己的娘家终于离开了伯离,一切都要重新打算。 她父亲之所以能下定决定分家,最主要就是这个原因。就是他不参加,以后弟弟也要参加。 “哦?这是好事。我想想。” 秦雨烟认识的人,当然比她爹认识的肯定更有威望。 “我听王爷说上个月翰林院大学士金老大人告老,而实际他只有五十多岁,但因为身体的原因,已经不能再为朝廷办差,三十年前,他可是那科的状元,学识渊博,也有不少门生。 如果他身子还好的话,拜到他门下是最好的。可惜了。”王妃想到一个人,却又摇了摇头。 一个快要死了的人,也不可能再收弟子。 “母妃知道他得了什么病吗?”余元筝听了也有些惋惜,但这样的人,就算身体好的,也看不上她父亲。 “听说是咳症。” “咳症?这种病太医都治不了吗?”余元筝很奇怪。 “呃,咳症有多种,他这个咳症应该是劳嗽。所以治不了。” “什么?劳嗽?”余元筝一下就听懂了。 劳嗽就是肺痨,这个病在古代就是绝症。 “嗯,真是可惜了。他才五十几岁,就不得不从朝堂退出。” “还有别的好夫子吗?” “晚上等王爷回来,母妃再问问他吧,这些事,男人知道得多些。其他母妃知道的都不如金老大人。” 回到棋雅院,余元筝看到远山和近水正在给世子换衣。 “远山,今早世子吃的什么?”余元筝关心问道。 “回世子妃,今早是百合肉坭粥。” “嗯,辛苦了。你们伺候好就可以出去了,我留在这儿守着。” 她昨天回门试了试原主的技艺:绣花。 没想到她居然这个也能继承过来,她觉得很新鲜,让姜花把她的绣崩子拿来,她想再试试。 刺绣在现代已经被列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她可不想把这门手艺丢了,绣些自己喜欢的艺术品也是一种高雅的娱乐。 前世,她小时候学过古筝,还考过了十级,但因为她喜欢医学就没走音乐这条路。但在大学里,她还是凭借小时候的那点技艺参加了几次校文娱活动,赢得了不少掌声。 所以有一项娱乐本领多么重要。 她一边下针一边慢慢思考一些问题。 如果能请到金老大人给父亲做夫子,肯定能让父亲在学业上事半功倍。 他已经不年轻,不走点捷径,很难在科考中脱颖而出。 突然,她想到了个办法。 “姜花。” “小姐。”门口候着的丫鬟应声进来。 “把我的嫁妆单子拿来我看看。”余元筝这几天都没心思整理她的嫁妆。 “是。”姜花从墙角柜子里拿出来一个锦盒打开。 余元筝一项项看过去。 值钱的东西不多。 “我居然有一个小别院,三个铺子,还有一个百亩的庄子?”她有些惊讶。 “小姐,你忘了?二夫人出生商家,一个铺子是伯府给的,另两个铺子是夫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的嫁妆。那个庄子也是。”姜花有些不明白,小姐怎么会不记得呢? “哦。记得,记得。”余元筝立刻打哈哈,她记得,只是没遇到事,不去想而已,毕竟不是她自己的记忆,还得单独去回忆。 同时她也想起来,三个铺子都是做什么营生。 一个在光华街做茶叶生意,一个在民和街是个药铺,这两个都是娘的嫁妆铺子,另一个租给别人的才是伯府的产业,在一个不怎么热闹的街上。那个小别院是伯府给的,也在一个比较偏的地方。好像也是租给别 人住的。 “姜花,你让春雷带你去看看这个租出去的铺子,现在租客用来做了什么?如果违约金不多,就把铺子收回来。”余元筝下了一个决定。 这个铺子她有大用。 “是,小姐。” 此时的余朝阳也得到两个丫鬟被王妃准许回家嫁人的事。 而且最重要的一个消息是王妃居然已经放弃继续给世子治疗。 而前世可没有这个决定,直到世子死,顾太医都每隔十天来施针一次。 两个丫鬟是她故意要到院子里伺候世子的,她一个人痛苦怎么行,两个自己送上门来一起痛苦的,她怎么会拒绝。 而今世因为她的换婚,很多事都变了。 不治疗,那不是死得更快? 想到这个,余朝阳就忍不住笑出声。 “哈哈,好好好。” 她要去告诉二老夫人和侧母妃。 刚从二老夫人的百岁院回去,现在她又来。 二老夫人觉得有些奇怪。 “阳儿,怎么这么快就又想祖母了?”二老夫人对余朝阳不是一般的热情。 “二老夫人,刚才母妃打发两个世子的丫鬟,听她们两个说,母妃和父王已经停止请医,以后都不给世子治疗了,任其自然。”余朝阳兴奋地说道。 “你说什么?”二老夫人一听,脸色一下就变了。 “他们哪里来的胆子,居然敢放弃治疗。那是王府的世子,他们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不行,我不同意。欣怡,走,去主院。”二老夫人非常气愤地走出正厅,气势十足地往宏浩院而去,走路如风,都不像一个快六十岁的老妇人。 余朝阳懵了,这是为什么?二老夫人不是应该希望世子早点死的吗? 第17章 二老夫人莫名发火 二老夫人带着罗侧妃和余朝阳气势十足地直接闯进主院。 秦雨烟正在看账本。 “王妃,你是不是想世子早点死?”二老夫人一看到人就劈头盖脸地叫骂,“王爷怎么就娶了你这个不知轻重的女人为妃,世子可是你亲生儿子,你居然要断了他的活路。早知道当初就该听我的,娶我蒋家女。” “二老夫人这话什么意思?”被骂得莫名其妙的秦雨烟脸一冷。 她蒋家女很高贵吗?一个落魄的官家,现在在朝为官的一个都没有,只有几个外放的族中子弟。 她可是卫国公家的嫡女。 “什么意思?听说你们断了世子的继续医治?打算放任不管?你可是他的母妃,怎么如此恶毒。虎毒还不食子,你怎么比后娘还不如?”二老夫人好像很关心世子得不到治疗似的。 “二老夫人,此事是本妃和王爷一起决定的,那是本妃的亲子,本妃心里有数,就不劳二老夫人操心了。”秦雨烟也来气了。 前天还在为世子之位能落到庶子身上而高兴不已,今天又来关心她的儿子得不到治疗。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怎么回事?”这时王爷上官宏逸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王爷,你们为什么要终止顾太医给世子继续诊治?”二老夫人一脸气愤地质问。 “本王打算过段时间再请医,先看看世子有什么变化,此事是本王拿的主意,你就不要插手了。”王爷冷声说道,刚才他在门口就听到二老夫人对王妃毫不客气的说词,心里有气。 “王妃是本王的父王亲自给本王选的妻子,你是在质疑老王爷的眼光吗?” “我可是你庶母,你居然如此冲我发脾气?” “你既然知道自己是庶母,就摆好一个庶母的身份,以后少来王妃院子里撒野。” 同样得到消息匆匆赶来,刚走到门口的余元筝给王爷点了个大大的赞。 这才是一家之主该有的气势,一个老王爷的妾居然也敢对王妃大呼小叫。就算她女儿在宫中为淑妃,那品级也不如一品亲王妃。 荣王妃的地位仅次于皇后。 她哪里来的底气敢对王妃如此态度? 看来还是王妃太温和了。 “是不是你这个小贱蹄子怂恿你母妃的?”一看到余元筝,二老夫人找到了出气桶,对着她又大呼小叫起来。 “二老夫人,您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世子是母妃和父王的儿子,他们要做什么决定那是他们的权利。 您要关心应该是去二叔家关心才对吧?二叔才是您的亲生儿子,您在他面前想怎么训都不会有人管您。而这里是宏浩院,是王爷王妃住的主院,是一家之主住的地方,整个王府的中心。” 余元筝才不对她客气,强调又强调王爷王妃的地位。 从进门那天就对上了,她不介意让对方再恨她多一点,老死不相往来才好。 “你,你,你个下贱的玩意儿,不敬长辈的东西,给我打。”二老夫人气得快要发巅。 可是没人敢动手。 “桃红,动手。”二老夫人气急败坏地对身后的丫鬟吩咐。 可是桃红怎么敢在王爷面前放肆? 直接跪到二老夫人面前,什么话也不敢说。 结果引得二老夫人狠狠踢了她一脚,甩手走人。 “王妃姐姐,还是好好管管世子妃吧,要是把二老夫人气出个好歹来,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二老夫人可是三皇子的亲外祖母。”临走前,罗侧妃不忘提醒一句。 余朝阳看了个不明所以,也跟着走了。 带着疑问的余朝阳回到自己的书香院,正好上官子书从外面回来,他应该是和王爷一起回来的。 “夫君,是不是随父王出去练兵了?”余朝阳立刻上前笑盈盈地为他捏肩。 “是啊,父王已经开始教我如何带兵,如何训兵。”上官子书无比兴奋。 以前他从没去过军营,今天是他第一次去。 荣王府虽不掌兵权,但荣王爷却可以随时出入军营参与各种事务。 包括检验军队的训练情况。 王爷上朝也很随意,皇上规定他每月至少要上朝十天,其他时间不管。 想到他以后也可以和父王一样,想想心里就美得不行。 “夫君,今天二老夫人很反常,妾身想不明白。” “怎么了?” 余朝阳就把今天发生的事和他说了一遍。 上官子书也不明白。 前世世子的治疗一直没断过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而这世却完全变了,她也看不懂了。 二老夫人的态度让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大概她是真关心大哥吧。”上官子书找不到理由,在大哥没出事前,二老夫人对他和对大哥差不多,只是感觉对他更好一些,但也不太明显。 自从大哥一出事,二老夫人对他明显好了很多。 但这也是人之常情,如果他成了世子,以后二叔就得依靠他过活,提前打好关系再正常不过。 而且三皇子还需要他们王府支持呢。 ”可是这几天我明显感觉到二老夫人对世子并不关心,今天又突然特别关心 。“余朝阳还是很疑惑。 ”不用想那么多,以后谁对你好,你就亲近谁就行了,但父王和母妃你怎么都要敬着。“这一点上官子书看得很通透。 “这个我知道。”余朝阳还没蠢到和王爷王妃过不去。 主院。 二老夫人离开后,余元筝上前帮王妃顺气。 “父王,母妃,对不起,这事怪儿媳考虑不周。”余元筝没想到二老夫人如此凶,居然对王妃这么不分尊婢。 “这是和你无关。”秦雨烟在这王府二十二年,二老夫人什么性子,再清楚不过,就是个拧不清的。一会对世子好,一会儿又对老二好,搞不懂她哪根筋不对。 “父王,母妃,这事是不是有问题?”余元筝想引导一下。 因为她看出了顾太医的下针方法有问题,但她又不了解这个时代的医术,说不准他到底上真不会还是故意的。 “有什么问题?”王爷问道。 “儿媳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二老夫人的态度变得很奇怪。” “不用理她,这些年,她一直如此。世子的治疗还是按你的意思暂停一段时间看看。”王爷也希望世子能醒。 “谢父王不怪。” “好了,此事虽是筝儿提出,但拿主意的是我和你父王,你何错之有?”王妃反而安慰起余元筝来。 “对了,王爷,你有没有认识的好夫子,筝儿想给她爹请个夫子。”王妃想起了余元筝早上说的事。 “哦?亲家想参加科考?” “是的,父王。以前在伯府,没这个机会,现在分家了,父亲就想博一博。” 第18章 第一步计划 “嗯,想读书是好事,不过他年纪大了,不可能去书院和那些小年轻同堂,请个夫子单独教是最好的选择。不过这夫子可不好找。”王爷也有点犯难。 “不过本王帮你留意,过几天再给你答复。有一个人倒是很合适,可惜他命不久矣。” “您是说翰林院大学士金老大人吗?”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母妃告诉儿媳的。” 王爷也对金老大人很看好,那她就想办法请到此人。 回到棋雅院,吃过午饭。 又看着远山近水两人伺候好世子。把人都打发出去,她又给世子把了一下脉,脉相上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她又习惯性把今天发生的事都给他讲一遍。 多刺激刺激,有利于病人恢复。 而此时的世子并没有睡着,认真听着余元筝的每一句话。可是他作不了任何回应。 只要他醒着,这个女人每天对他讲的话,他都认真听着。 得知自己的母妃被二老夫人责骂,他心里很难过。如果他要是真死了,以后母妃不得受更多气? 他想醒来,强烈的愿望支撑着他,他的手指轻微动了一下,可惜余元筝只顾看着世子俊逸的脸讲话。 “小姐,奴婢回来了。”门外传来姜花的声音。 “进来吧。”余元筝回应。 “小姐,春雷哥带奴婢去看了那家租出去的铺子,铺子不大,只有棋雅院前厅那么大,不过好在还有个后院,后院有三间房。 租客看到奴婢去,就向奴婢倒苦水,那个位置不好,他是做吃食生意,一年下来赚不了五百两银子,他很想提前解约,但奴婢不敢做主,回来问问小姐。” “这么巧?那就让春雷跑一趟,把租客退了。过两天,我亲自去看看。” “是,小姐。” 两天后,余元筝向王妃提出想出门看一下自己的嫁妆铺子,得到同意,带着人走出了王府。 有春雷和夏雨两人一起护着,王妃很放心她出门。 可是刚到门口她就遇到同样要出门的余朝阳。 “哟,大嫂不在家照顾世子大哥,怎么有空出门?” “咦,你要出门,有没有向母妃报备过?”余元筝故意揶揄。 两人已经撕破脸,都没什么好脸,只需表面和平。 “哼,作为儿媳妇,出门当然要向母妃报备。你怎么有两个护卫?母妃为你安排的?”余朝阳看到春雷和夏雨,不认识。 前世她怎么没有这样的护卫? 余元筝做了什么,让王爷王妃对她这么好? 她气愤地撕了撕手中的帕子。 ”是啊,世子躺在床上,没有男人为我撑腰,母妃怕我出门遇到危险,当然要给我配护卫。你呢,一个人出门吗?二弟没陪你?”余元筝笑得很灿烂。 余朝阳转身进府。 不会去找王妃要人吧? 余元筝在两个护卫和两个丫鬟的陪同下,来到伯府给的嫁妆铺子。 租客已经撤走。大门敞开着,里面什么也没有,只留下一地垃圾。 也就只有三十平米大小,再进到里面,果然有三间房,有个小小的天井,一间被一分为二,半边厨房,半边放杂物,两间一看就是卧室。如果开个小铺,晚上还可以留人值守。 余元筝看了一通,心里的想法更确定了。 “春雷,夏雨,那天王爷把你们十人交到我手里,你们是只听我的,还是还要向王爷禀报我和世子的一切事情?” 余元筝这个一定要搞清楚,如果她要用这十人做一些事情,她的一些密秘,肯定要让他们知道的。 “世子妃,王爷给我们的命令是一切听从世子和世子妃的。除非关系到生命危险的事,一般不会向王爷禀报。”春雷一拱手。 “好,你们都是王府培养出来的,忠诚度我信任。 所以我今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以后就是我最得力的助手。 我会想尽办法把世子治好。 以后我们有没有好日子过,就看你们如何配合我了,可明白?” “多谢世子妃信任,我们一定听从世子妃的命令。” 他们十人本就是为世子培养的人,现在世子不省人事,那么世子妃就是他们必须服从的主子。 “好,紫月,姜花,你们二人是我陪嫁的丫鬟,我过得好你们才能过得好。 我们也要主仆一心,经营好我们的小日子。 以后我自会为你们谋一个好姻缘,也会给你们准备丰厚的嫁妆。” “多谢小姐,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们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 两个丫鬟见小姐这么认真地对她们许下承诺,都感动不已。 这几天,她们两个都看到了小姐的变化,这样的小姐她们太喜欢了。 没想到小姐把自己伪装的这么好。 做奴婢也希望得遇明主。 她们的未来都捏在小姐手里,她们当然希望小姐好。 得到自己想要的忠诚,余元筝打算把自己的计划和他们说说。 其实她对这几个下属本就认可的,古人在忠诚度上真的让人很放心。 他们的卖身契都在她手里。她对他们掌握着生杀大权。 就算他们告诉王爷王妃也无所谓,世子是他们的亲儿子,要是真让她治好了,她就是整个王府的功臣。 只是现在她不能直接告诉王妃,因为府里明显有人不希望世子醒来,那么还是悄悄来比较好。 “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曾让任何人知晓,包括我的父母。那就是,我会医,而且不比太医差。”余元筝直接说出自己的能力。 “什么?小姐,奴婢从小和您一起长大,从没见您学过医。”紫月不可置信。 “因为我是梦里学的,我经常做梦,在梦里有个师父一直在教我,但因为没有离开伯府,所以我从来不用。 你们都知道,我们二房在伯府是什么地位。 如果我报出我会医,会是什么结果? 肯定会被打压得更厉害。 大房不会乐意看到二房的人出人头地。 哪怕是姑娘也不能压过大房。” “太好了,小姐,如果能治好世子,以后我们就不怕被人欺负了。”姜花欢快地叫起来。 春雷和夏雨也震惊地看着余元筝。 如果世子被世子妃治好了,那他们以后的前途也会光明。 “你们也不要那么乐观,世子的病没那么好治,一切看天意。 今天我带你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我要扮神医。 但我一个人肯定不行,而且我又是王府的世子妃,更不能出来抛头露面。 那么我就想让春雷来扮,治疗由我。我们第一步就找得了劳嗽的金老大人试手。” “世子妃,不行,金老大人得的那个病传染性很强。”春雷反对。 第19章 乔装上门 “是啊,世子妃,这可不是儿戏。劳嗽从来没有医者治好过,一个不好,自己也会被传染。”夏雨也不赞成。 ”小姐,我们还是另选一个病人,也一样可以把名声传出去。“紫月也反对。 “是啊,小姐。让春雷哥去打听打听,谁家有合适的病再做打算也不迟。”姜花也阻止。 “你们放心,我能治好这个病。劳嗽的传染性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恐怖。只要做好防范一般不会被传染。我之所以选择金老大人下手,是因为我想施恩好求他收我爹为学生。”余元筝解释道。 几个下属见劝不动,只得作罢。 ”我平时很难有机会出府,今天向母妃说了出来一天,我们今天就上门去。 春雷和夏雨,你们两个现在就去买几身行头。 给我买一套男装。面具,药箱,银针等,再买几样药装个样子。 总之把一个大夫需要用到的东西买一套,再去租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时间比较紧,动作快些。” 余元筝拿了张银票给春雷。 两人快速去办事。 主仆三人就在小铺里等,把王府的马车藏到铺子后院。 当一切准备好。 从铺子里出来一个小小少年郎,眉清目秀,一身白色长衫,一条淡蓝色丝带把头发高高冠起,有点江湖公子的形象,又有点大家公子的派头。 “小姐,您这一身打扮真好看。”紫月笑着夸赞。 “好了,都带好口罩,带上面具,我们走。” 租来的马车,有点简陋,不过里面有两排凳子。 两个男子驾车,向金翰林家而去。 金翰林家不在勋贵云集的南城区,而是在官员比较集中的东城区。 当马车停在金府大门口时,正好有另一辆马车也刚好停下。 但一看标志就知是金府的马车。 从马车里走出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然后又从马车里出来一位一看就知道是大夫的老者,年纪估计得有七十了。 背着个药箱,带着平顶四方巾帽。 “世子妃,那人是金翰林的长子,金林,现任京兆府京兆少尹。”春雷立刻小声向余元筝介绍。 “哦?我们是不是刚好遇到人家另请了大夫?”余元筝看到那老者就知道撞车了。 有点尴尬啊。 不过有什么关系,各凭本事。 余元筝大大方方上前:“金大人安。” 很有礼貌地一拱手。 “你是?”金林看向他们几人,个个都戴着面具,但又看到一个挎着药箱。 “金大人,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从药王山来的,师父是隐世高人,我从小随师父学医多年。现在下山历练。 听说金老大人有恙,而且还是劳嗽。真是巧,我在这方面很有研究,所以自荐来府上看诊。” 余元筝说得有鼻子有眼地给自己编了一个高大上的身份。 可是金林看她却像看神精病。 “哪里来的江湖骗子,居然敢骗到我金府。速速离去。”金林前几天刚被骗了一笔钱,这才几天,又来一个,真是不知所谓。 “唉唉唉,金大人,我不是骗子,我真是大夫。” 可是金林根本不理她,一甩袖就要走,可是余元筝哪里肯就此罢休。直接拉住金林的袖子。 “金大人,你可不能把你老爹活命的机会给弄丢啊,那你可就成最大的不孝子了。”余元筝不遗余力。 “放手。”金林明显生气了。 他为了老父亲的病请了不知多少大夫,可以说是想尽了一切办法。 居然敢说他不孝。 “不放,你就给个机会呗,我不要钱,免费看诊。” “来人,把这不知道哪里来的骗子给本大人打得远远的。”金林一声吩咐。 他身边的四个护卫再加上大门里也跑出来四个小厮,二话不说就对余元筝他们几个开打。 余元筝没想到他们来真格的。 赶紧拉着两个丫鬟往后退。 春雷和夏雨哪里会让人碰到世子妃,冲上前,一阵拳打脚踢。 没两下,八个人就被他们两个人给打趴地上起不来。 当然他们肯定没下死手,只是稍作教训。 余元筝看得直咋舌,她第一次看人用功夫打架,太帅了。 自己的下属这么给力,回头有钱了一定好好奖励。 金林被两人的战斗力给吓着了。 哪个骗子敢如此对他金府的人动手。 他不得不重新打量起四个人来。 可是看他们的马车这么破旧,哪里像正经人家。 余元筝看到他的视线就知道他什么意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思。 “金大人,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那马车是我们临时租来的,今天刚进京,还没来得及给自己买辆马车。” 金林见他们五个人里还有两个女子,虽然戴着面具,但也能一眼看出是年轻姑娘。 而且穿着不像平民,一看就是丫鬟打扮。 “你真是大夫?” “当然,不信你可以让你身后的老大夫问我几个问题,看我是否能对 答。”余元很自信。 “何老先生,麻烦您问问。”金林还真让那老大夫问。 何老大夫看到这么个活力满满的小子,也为他的大胆惊叹。 真是初生牛犊不愄虎,翰林大人的府邸都敢闯。 虽然同行相忌,但老人家对小辈还是有几分爱护的。 “小子,老夫就考考你,伤寒和风寒有什么区别?”何老大夫笑呵呵地问。 “伤寒,最主要症状是,发热、头痛、疲惫、乏力、肌痛、干咳、厌食和消瘦、腹痛、腹泻、便秘、皮疹。有时有肠道出血、消化道穿孔、肝脾肿大、重症肺炎。 而风寒主要表现为恶寒、发热、头痛、鼻塞、流清涕等症状。 伤寒采用清热解毒的方法治疗,风寒采用祛风散寒的方法治疗。” 余元筝答得很顺。 何老先生听了,点了点头。 ”嗯,不错。金大人,他确实懂医理。” “金大人,一人技短,两人技长。要不你就让我和这位何老大夫一起给金老大人看诊?”余元筝这还是第一次求着给人看病,真是风水轮流转。 金林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拿定主意。 “走吧。” 反正那小子刚才说不要钱,免费看诊。 余元筝长舒一口气。 没想到主动给人看病还得经过一番较量。 几人跟着金林进了金府。 金府虽没有王府大,但也是很雅致的一个府邸。 一路廊檐迂回。 来到一个偏院停了下来。 院门是关着的。可见防护措施有做,都知道这个病很容易传染。 何老大夫这时也拿出一个口罩样的东西把自己的口鼻蒙住。 而就在这时,里面传来怎么也压不住的咳嗽。 “父亲。”金林就要推开院门进去,什么防护都没做。 第20章 第一个病人 “唉,金大人,你不能就这么进去。”余元筝立刻拉住他。然后很好心地递了一个口罩给他。 余元筝为了今天出行,早就准备好的。还用药水浸泡过。 金林接过戴上,推开院门。 “你们三个就在外面等我,春雷跟我进去。”余元筝让三人留下,能少接触尽量少接触,以防尤一。 “可是,公子”姜花不放心。 “没事,你们去了也帮不上忙,就在这儿等我,要真有什么事,我会喊你们。” 余元筝让春雷提着药箱一起进去。 院门又被关上了。 进了正屋,有一个也同样戴着口罩的小厮站在进内室的门口。 “见过大老爷。” “嗯,父亲今天如何了?” “回大老爷,老太爷今天咳嗽比昨天又多了些。”小厮的声音听着透出几丝悲伤。 “何老先生,麻烦你了。”金林请何老大夫进去。 余元筝也跟着。 金老大人正躺在床上,刚刚咳过,脸上的胀红还没有完全退去。 人已经很瘦了,腊黄之色很明显。 “父亲。”金林声音哽咽着叫了一声。 但没有靠到床前。 “快把窗户打开。”余元筝真是无语,居然两边的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的,这样更容易传染别人。 两个小厮还每天近身伺候。 但小厮不动。 “金大人,金老大人不能这么闷在屋里,空气不新鲜,对他的身体更加不好。 现在已经是四月天,根本无需怕冷,大不了多穿件衣服。”余元筝只得向金林解释。 “何老先生?”金林看向何老大夫。 “可以打开。让屋里的病气散一散也是好的。” 两个小厮这才去把窗户打开。 新鲜空气一进来,那种污浊之感很快就消失了。 “林儿,不用再请大夫了,老夫这病是没救的。你就让老夫安安静静地走。”金老大人看到儿子又给他请大夫,但他得了这种病,就没有一个治好的,他已经心存死志。没必要再浪费精力了。 “父亲,儿子不孝。”金林听到老父亲说这话,伤心地哭起来。 太医院的太医能请的他都请过了。民间的大夫他也请了不下十个,今天这个还是他出门一百多里请来的。 只要打听到哪里有好大夫他都去请。可是没有一个人说能治的。 他想救老父亲,可是他尽了力也没做到。 “金老大人,金大人跑出一百多里请了老夫来,这份心意您还是受了吧。能多活一天是一天。孩子是孝顺的。” “咳咳”又一阵咳嗽。 “哎,人都要走到那一步,多一天少一天又有什么区别?”金老大人无奈道。 何老大夫坐到床边,开始把脉,又让病人张嘴看舌胎。 再摸他胸口。 然后摇了摇头。 “何老先生,怎么样?”金林擦了擦眼睛问道。 “哎,老大人这病已经到了毒邪留滞阶段,已经回天泛术,老夫只能开些治标的药,让老大人舒服些。”何老大夫深感无力。 如果还是早期,或许还能控制住病情不要发展得那么快,多活些时候,但现在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他真的没有办法。 何老大夫走到一边桌前开始写药方。 而余元筝也上前诊脉,检查。 她还趴在金老大人胸口听了听音。 并没有何老大夫说的那么严重,只能算中期。 还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金大人,我能治。”余元筝很肯定地说道。 把还在写药方的何老大夫惊得直接停了笔。 金林更是眼睛一亮:“此话当真?” “当真,但一定要按我的要求配合,病人不能任性。”余元筝说得很自信。 “小子,你可别夸下海口,到时自己打自己的脸。”何老大夫提醒。 他们这行都有不成文的暗语,从来不把话说满,这小子居然说得这么肯定。 “金大人,你信我,只要你给我机会,我就还你一个健康的父亲。” “好,只要你能治好我父亲,你什么要求我金府都能答应,只要不违背道德和律法。”金林像抓住救命稻草般保证。 “好。我现在就开始治,但这个病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治好,需要一段时间,但最多一个月就能看到效果。要完全好,可能需要八个月到一年时间。” “只要你能治好,我们绝对配合。”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余元筝当场就开始治疗。 “这个病不一定只是喝药治疗,还可以针灸治疗、按摩治疗、拔罐治疗、刮痧治疗。我先开个药方,每日按时服用,另几个治疗,我今天也先给老大人做一次,估计今晚就能睡得安稳很多。” 余元筝一边说一边就走到桌边开写药方。 写好后,何老大夫拿起来看:”你小子,用药可真是大胆,这狼毒可不是随便用的,你居然也敢入药。” “何老大夫,这个药才是起主要作用的。放心,不会有问题的。我把量控制得很好。” 然后她又从自己的 药箱里拿出银针,在烛火上烧了烧,准备施针。 小厮配合地把金老大人的上衣宽了。 怕他冷着,又把窗户给关了。 肺俞穴、气海穴、大椎穴、膏肓穴,每个穴位都入针三分,然后再捻动。 “小子,不错,这一手针灸之术就在老夫之上。”何老大夫看着余元筝的动作,连连点头。 金林听了,心里稍宽。 一刻钟后,她又给金老大人在背上和胸口进行拔罐。 这套工具,春雷也买了,正好派上用场。 这一套做完,就不能再刮痧,只能下次。不然老大人受不住。 但按摩还是可以的。 “你们两个看好了我的按摩手法,你们学会了,可以每天给老大人按摩两次。”余元筝把两个小厮叫到床前看好。 然后开始各个穴位的按摩刺激。 “揉天突穴、肺俞穴、膻中穴,合谷穴、风池穴,使每个穴位感觉发热即可。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两个小厮同时应答。 一套动作下来,余元筝感觉还有些累,这身板是小姐的身板,力量太差。 “好了,既然看清楚了,你们现在就演示一次给我看。” 两个小厮上手每人做了一回,有不对的地方,余元筝马上指出。 从余元筝开始针灸到现在按摩,金老大人只是小咳了几场。 这效果非常明显。 “好了,你们两个每天伺候病人,我也给你们开个方子,以防你们感染。但每天必天像今天这样戴着口罩。窗户一定要通风。” 两人一听,突然就跪在余元筝面前。 第21章 传染开来 “多谢大夫。”两人重重地叩了一个头。 他们是金府家生子,主人让做什么就得做什么。 他们两个被安排来伺候老太爷,虽然主子许诺如果他们不幸感染,死后,主子会善待他们的家人。 但谁不怕死,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 这么久以来,余元筝是第一个考虑他们感受的人。 他们差点落泪。 “行了,你们现在还没有感染,但以后就很难说了,所以早点预防才是上策。” “不知道小大夫怎么称呼?”这时金林才想起还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 “叫我曾大夫即可。我叫曾元。”余元筝临时给自己起了个假名。 治疗结束,药方也写了。 “金老大人,您不会死,您现在就把灰败的心情收拾好。 您还没看到自己的重孙吧? 我保您能看到,只要您好好配合我的治疗。” 余元筝笑着鼓励金老大人。 病人有了希望,他的心情就会好,治疗起来就会事半功倍。 “好好好。”金老大人连连点头。 他是直接的感受者,这一通治疗后,他明显感觉身子舒服多了,胸口也没有那么闷了。 “还有,以后您的饮食要注意,多吃营养丰富的食物,比如瘦肉、鱼肉、虾、鸡蛋,牛乳等。再多吃蔬果,少盐,少刺激,少辛辣。” 余元筝交代医嘱。 洗了手,看诊也就结束。 “小子,不错,后生可愄啊。老夫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敢说能治劳嗽,你是第一人。老夫长见识了。”何老大夫感叹。 金林郑重地向余元筝深鞠一躬:“曾大夫,先前多有得罪,还请原谅则个。” “没事,你不信任是正常的,我初来咋道,也不太懂规矩,我的下属可能出手重了点,也望金大人海涵。” 两人都有错,相抵。 大家听了,同时笑出声。 和谐! “我刚才开的药方,连服五天,五天后我再来。” “不知道曾大夫下榻何处?到时我好派车去接。”金林想知道他住在哪里,随时就能找到人。 “呃,今天刚来,还没有住处,我现在就出门找地方,然后再告诉你。”余元筝当然不能实话实说。 “如果不嫌弃,曾大夫可以住在我金府。”金林邀请。 “谢谢金大人,我还有友人要拜访,就不麻烦金大人了。” 金林送客出门,可是就在这时,一个妇人匆匆跑来。 “大老爷,大老爷,宇少爷起了热,听说您请了大夫,二夫人派奴婢来请大夫留步,给宇少爷看看。”此妇人正是金府二房夫人跟前的嬷嬷。 宇少爷就是金林的小侄子。 “还请两位大夫移步。”金林立刻做出请的姿势。 大家又转了方向去二房的院子。 二夫人明氏抱着孩子正在院里等着。 她怀里的孩子蔫蔫的,无精打采,看着三四岁的样子。 还听到他咳嗽。 “大哥,宇儿从昨天开始就有点低热,请了府医看诊,只当染了风寒,想着问题不大,可是今日又一天快过去,也不见有所好转。听说您给公爹请了名医,所以就麻烦您了。” 明氏有些不太好意思。大伯哥出远门请来给公爹看诊的大夫可是花了大价钱的,她半路拦来,是有点失了礼数。 “嗯,何大夫麻烦您了。”金林先请老大夫先看。 这是尊重。 孩子不舒服,依在他母亲怀里不肯下来。 明氏只得抱在怀里让老大夫看诊。 何老大夫经过一通望闻问切,心里有了底。 “金大人,金二夫人,小少爷应该也感染了劳嗽。” “什么?”明氏一听,差点没抱稳怀里的孩子。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是不是没救了?”明氏直接哭着问道。 “夫人,怎么了?”就在这时金府二老爷金森回来了。 他也就三十不到的年纪,这是他的第二个嫡子。 他担心孩子,早早就提前下职回来看看。 “呜呜,夫君,宇儿他,他得了和公爹一样的病。”明氏哭得好不伤心。 这明显就是被公爹给传染的。 金老大人初期还没有被诊断为肺痨前,并没有隔离。 而二房的小孙子是他最疼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爱的,当然接触就多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潜伏期,现在出现了表症。 “什么?”金森一听儿子也得了同样的病,惊得差点没站稳。 “大夫,可有救?”金森立刻上前殷切地看着何老大夫,寻求答案。 “老夫只能控制病情慢些发展,根治”他摇了摇头,“不过,这位小友应该有办法。” 他指了指余元筝。 金森这才看向站在一边的四人,个个都戴着面具。 “曾大夫,麻烦你也给小侄看看吧。”金林伸手邀请道。 余元筝这才上前看诊。 她看诊的方法和何老大夫有所区别。 先一通望闻问切,然后诱哄着先把孩子抱起放在桌上平躺,先听 了听他的胸部,再按压了一下。当听到孩子呼疼时,她也确定了。 的确患了肺痨。 “两位金大人,孩子确实如何老大夫所言,不过症状没有金老大人严重,还能治,而且孩子再生能力强,好的还会快很多。 我先给开个方子,按时服用。 孩子如果不肯喝,我下次来时给他做些药丸。 但你们平时多注意,我估计近身伺候的,包括父母都有感染的可能,所以我建议你们都一起服药。 因为孩子太小,时刻都离不得人,所以照顾孩子的人一定要戴口罩,口罩要用雄黄泡过,每两个时辰就要换新的。 我建议府上人人都戴口罩,哪怕出门也一样,减少传染给别人。” 余元筝当场就开了两个方子,一个是给孩子的,一个是预防的,让大家都喝。 “多谢曾大夫。我们一定照办。”金林没想到已经传染开来。 他吓出一身冷汗。 今天幸好曾大夫强行想进府给他爹看诊,不然他们金家一家老小都有可能被此病要了命。 金林恭恭敬敬把余元筝一行送出府。和刚进来时的态度完全两样。 当快要出府时,金林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出来:“曾大夫,这是诊费,还望收下。” 余元筝好笑地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银票:“金大人,我说过不要诊费,说话算话。” “为什么?” 第22章 悄无声息 “因为我有求于金府。”余元筝很大方地说出自己的目的。 “不知曾大夫有何事需要我金府帮忙,但说无妨。” 金林这才明白。 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 之前他就承诺只要不违背道德和律法的要求,他都能答应,现在听她果然有要求,也没觉得对方过分。 “等金老大人身子好些了,我们再谈。” 余元筝现在还不想说,这一家子都有可能被传染了,得等一段时间,等她把病情控制住了,不然她爹上门来也被传染可就得不偿失了。 几人告辞离去。 回到民乐街的那个嫁妆铺子。 大家都换回原来的衣服。几人又是刚从王府出来时的样子。 “夏雨,把我们今天穿过的衣服,戴过的口罩都烧了吧。一会儿回去,大家都洗个澡。” “是。” 隔了几个铺子就有一家卖酒的,余元筝让姜花去买了一坛来,把药箱里的工具都用酒洗了一遍。 “世子妃,在金府您说话怎么都变了声音,居然和一个年轻男子区别不大。”紫月好奇了一下午,现在才有机会问出心底的疑惑。 “这个啊,嘿嘿,我有一个技能,叫口技,也是在梦里学的。布谷,布谷。”余元筝马上就学了两声鸟叫。 “哇,真的好像。”紫月惊叹。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春雷,我有个想法。 今天我给金老大人治疗肺痨的事迟早会传开。我估计金府肯定会把我说得神乎其神。 而我不可能经常出府,我也不靠这个为生,只是为了找个理由好给世子治病。 那么我们就需要有个地方,而这个铺子正好合适。 回头你找人把这个铺子稍微收拾一下,买个老头在这里守着就行。 或者我做些药丸摆在柜台上卖也行。 以后这个神医就由你来扮。一旦出了名,王爷肯定会来请。 到时你也戴着面具入府,我们就可以正大光明给世子治疗了。” 余元筝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 “小姐,为什么要等神医入府才开始给世子治?”紫月不明白。 “现在有了工具,我们今晚就可以开始,我说的是对外的消息。私下是另外一回事。” “哦。” “好了,我现在就写个方子,今晚就可以给世子先进行药浴。但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 “连王爷王妃都不让知道吗?”紫月想不通。 “紫月,姜花,以后你们要多个心眼。王府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和谐。有些事以后你们就会明白。” 余元筝想到一个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的余朝阳,还有一个阴晴不定的二老夫人,她就有些头疼。 “世子妃,以后要是有人来请神医,怎么办?”春雷心虚,他可不会看病。 “呃,不知道我到时出府方不方便?先暂定十天出诊一次吧。你接到消息筛选一下,实在避不开的我才出诊。” “是,世子妃。那这铺子叫什么名?”春雷现在感觉有事做,心里很高兴。 主要是看到了希望。 世子妃居然连太医都治不了的肺痨都能治,世子肯定能治好。 “嗯,就叫十日堂吧。” 定下计划,买了药,打道回府。 此时已经下午申时末(下午五点)。 可是刚到门口,又遇到余朝阳也刚从马车里出来,后面的两个丫鬟手里各拿了些盒子,这是去逛街逛到现在啊。 马车旁果然跟了两个王府的护卫,至于是普通护卫还是专属护卫,余元筝不关心。 “哟,大嫂也出门买东西了?这么晚才回来,也不怕母妃说你不守妇道。世子还躺在床上呢,就敢出门一整天。”余朝阳很会找存在感。 “我说二弟妹,你过你的日子,我过我的日子,不好吗? 不酸我两句你是不是心里不舒坦? 你知不知道和睦相处的重要性? 要不我们现在就把夫君换过来? 反正我现在还是黄花大闺女。” 余元筝教训起人来毫不客气。 余朝阳冷哼一声大跨步先进了府门。 “春雷,你晚上再悄悄把药箱和我们刚买的东西带到棋雅院。”余元筝小声交代。 “是。” 两个护卫把马车驾走。 回到棋雅院,叶嬷嬷正在指挥几个院里的丫鬟收拾院子里晾晒的布。 因世子特殊,院里有两个粗使丫鬟专门清洗世子用过的衣物。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见过世子妃。”叶嬷嬷蹲身一礼。 她每天早上来,晚上走。她也有自己的家人,不过就住在王府下人房。 “叶嬷嬷免礼,今日我有事出门了,世子今日可还好?” “一切如常。” ”那就好。“ 余元筝进屋看了看一动不动的世子。 想到他这么天天躺着也不是个事儿,应该带出去晒晒太阳,不然影响钙的吸收,抵抗力也会下降。 嗯,可以考虑给他做个两用轮椅。 饭后,她就开始画图,把每个位置的结构都写清楚。 到了晚上戌时末(晚上九点),整个王府都寂静了下来。 春雷把所有护卫都带了来。 他们都是悄悄来的。 余元筝安排几个守在院子周围,防止有人靠近。 棋雅院有自己的小厨房,做什么都方便。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春雷把几个歇在棋雅院的丫鬟都点了睡穴。 姜花和紫月开始熬药。 明月和清风烧热水。 当水烧得差不多后,装到浴桶里,倒上药汁。 水温刚刚好。 春雷把世子抱来放进浴桶里,宽了上衣。 被这么一折腾,昏睡的上官子棋又恢复了点意识。 可是他动不了,任人摆布。 清风和明月把世子架着泡在药浴里。 一个没有知觉的人,根本稳不住身子,软成一团泥。 感觉了一下世子的心跳,热水泡着,心跳加快。 拿出一根最粗的银针,中空的,火烧消毒。 “世子妃,我们不让王爷王妃知道,真的行吗?”清风还是有点犹豫。 他们四个近身伺候世子的,以前也是每天跟在世子身边,感情非常深厚。 他很担心。 他并没有见识过今天余元筝给金老大人治疗,只听春雷嘴里描述。 万一世子妃的医术并没有春雷说的那么好,世子有个万一,谁也担不起这个责。 “是啊,世子妃,要不要叫王爷来再下针?”明月也犹豫。 “你们觉得让满府的人都知道我在为世子治疗,然后受到各方阻碍好,还是悄无声息就把世子治好的好?”余元筝反问。 第23章 放瘀血 两人无法回答。 要是让满府的人都知道,肯定没人信世子妃的医术。 “世子妃有几分把握能治好世子?”清风问道。 “世子的情况不比其他病症,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但怎么也比之前请的顾太医好,你们可知顾太医是怎么治的?” “不知道。”明月不明所以。 “他根本就不是在治病,而是在让世子一天不如一天,然后慢慢死去。 照他那么治下去,世子最多半年就死了。 他在世子头上的这两个穴位下针,就是在谋杀世子,但却没人能揭穿他。 我不知道太医们的医术水平如何,他到底是有意为之还是他学的医术就是如此。 但我那天看他施针就看出了问题,所以我才会让父王停止继续请他来。 而我现在接手,至少不会在半年后就死。” 余元筝的话让三个男人都目瞪口呆。 怎么会这样? 如果真是人为,那就是王府里有人要害世子。 “你们放心,我还不想守寡,所以我不会害世子。”余元筝又补充一句。 几个护卫不再阻止她下针。 而此时的世子,有自己的感知,他听了世子妃的话,非常赞同悄悄医治,好想开口,可是他不能表达。 “明月,我怎么感觉世子的眉头好象轻微的皱了皱。你有没有看到?”清风突然兴奋道。 他这一说,几人都盯着世子的脸看。 可是什么也没看到,只看到他在热水里泡着,脸色比较红润。 “大概是你眼花了。”明月有些失望。 “好了,春雷你扶好世子的头,我要下针了。”余元筝吩咐道。 两人扶着世子的身子,不让他下滑,一人固定住世子的头。 余元筝摸到她之前感觉有点不正常的位置。 一点点摸到骨缝的位置,再轻轻把银针扎下。 然后一步步深入。 三个男人都盯着她的动作。 突然银针顶部居然冒出了血珠。 几人都吓了一跳。 “世子妃?”清风有点担心。 “不用怕,这是瘀血。” 而此时的世子感觉头好痛,嘴里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呻吟。 一瞬间,他就晕过去了。 “世子。”三个男人惊呼。 他们听到了什么? “你们听到了吗?”清风感觉自己是不是幻听了,寻求肯定。 “听到了,是世子发出的声音。”春雷肯定。 “太好了。世子!世子!”明月连叫两声,可是世子一点反应都没有,和平时睡着没什么两样。 余元筝不理几个护卫,小心地继续捻动银针。 “果然如我所料。他脑子里淤血没有化去,而且还不少,他能醒才怪。当时他摔下来应该就是摔到这个位置吧?”余元筝问道。 “是这里,可是当时只是起了一个大包,没多久就消下去了,然后再也没管。还有腿,不过当时就接好了。”明月肯定道。 “太医是不是只开些活血化瘀的药?” “不知道。我们不懂,只按太医开的药煎了给世子喂下去。” “明天把药方都找出来给我看看。” “是。” 余元筝继续施针,这个位置没有血出来,她又换了一个位置。 如此这般换了五个位置,引出来的血起码有十毫升。 把两大块纱布都染红了。 “好了,把他脑子里的瘀血放一点出来,他会好受很多。 再过几天,我再如此引流一次,直到没有血出来,他应该问题就不大了。 但能不能醒来,还得看他后续恢复,这么多血在脑子里,对他的脑子损伤很大。只能慢慢养,希望某一天他能醒来。 但至少不会半年后就死了,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余元筝很自信地告诉他们结果。 “那就好,那就好。”清风很激动。 这时他才真正信了世子妃医术了得的事实。 接着,几人帮世子洗好身子,换好干净衣服,又把浴室里的药汤都收拾好。 “对了,把熬药后的药渣都带出去,明天记得偷偷扔出王府,不要让人发现。”最后余元筝不忘交代。 她就想偷偷治,不能给任何人发现的机会。 这一晚,余元筝和世子都睡得很安稳。 次日。 她把画好的图给春雷:“你出去找个做家具的铺子,把这个椅子做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出来,然后再把我那个铺子整理出来,也放几个柜台,做做样子。我还有个别院,明天我们再去看看,” “是,世子妃。” 春雷带着六个兄弟开始为世子妃的铺子忙起来。 余元筝又去王妃院里蹭早饭。从她嫁进来到现在,她每天都和王妃一起用早餐。 今天的早餐里又有藏红花的味道。 “母妃,这早餐是大厨房送来的吗?”余元筝很随意地问道。 “不是,是宏浩院的小厨房里做的。” “是不是每个院子都有小厨房?” “不是。整个王府 只有宏浩院和棋雅院有小厨房,其他院里都没有。怎么问这个?”王妃有些奇怪。 “没什么,随便问问。” 王妃院里的小厨房做的饭,却放了藏红花,可是又很少,也不是天天放,时有时无。 这让余元筝更疑惑。 是什么原因呢? 但现在她还不能暴露医术,还是算了,这点量对人体的伤害很小。最多也就是让人不容易怀孕而已。 不容易怀孕? 对了,王爷王妃这么多年只生了一个儿子,还从马上摔下来,再也醒不过来。 有问题,大大的有问题。 余元筝感觉自己发现了真相。 看来以后她的院子要加强防护了。 之前世子吃的东西,喂的药,她都没看。 想到这个,她有点坐不住了,几下吃完告辞回院。 远山和近水正在给世子喂食。 余元筝上前,舀了一勺放在嘴里,细细品。 还好,没有问题。 自己吓自己一场。 这下让她又迷茫了,王妃的吃食到底有没有问题啊? 藏红花也是一味中药,可以活血化瘀,散郁开结。治忧思郁结,胸膈痞闷,惊怖恍惚,妇女经闭,产后瘀血腹痛,跌扑肿痛等。 如果王妃因世子的事而郁结于心,吃些藏红花熬的粥也是好的。 “远山,母妃院子里一般有没有暗卫?”余元筝开始打听起主院的事来。 “应该没有。王爷重要的东西都放在书房,书房才有暗卫十二个时辰守着。” “那主院伺候的都有些什么人?” 第24章 小院里的闹剧 “王妃院里有两个嬷嬷,一个是王妃从卫国公府带来的奶嬷嬷,就是赵嬷嬷,管着王妃身边的事。 还有一个是老王妃留下来的大丫鬟,郑嬷嬷,后来嫁了人,被王爷留在主院伺候,管着王妃院里的事务。 王妃身边有四个大丫鬟,都是王府的家生女。秋月,秋荷,秋香,秋叶,她们都到王妃身边没几年。 府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丫鬟十八岁都要放出去嫁人,所以各主子身边的丫鬟都不大。 除非一辈子不嫁才能留在主子身边一直伺候。其他的都是二等三等粗使丫鬟,一共有十人。”远山对主院的情况很清楚。 之前他一直跟在王爷身边,经常出入主院。 “那王妃没嫁进王府之前,谁是内院当家的?”余元筝又问。 老王妃早就去世,不可能没有新的当家主母。 “主要是二老夫人,三老夫人也管一部分事务。也就两人共同管理着王府内院。直到王妃进府,老王爷直接一句话,就让她们把掌家之权交了出来。”远山是家生子,对王府的一些过往也比较清楚。 余元筝听了,想得就有些多了。 王爷今年四十一岁,老王妃是在他三岁那年去世的,那么两个老夫人管家最少十七年,这么长时间不可能没有收拢一些人心为自己所用。 次日,余元筝又向王妃报备,出门看她陪嫁的别院在什么地方。 王妃对她很宽容,只要说清楚去做什么,她都同意。 “今天不可像上次一样太晚回来。” “呃,母妃,可能还是要迟些回来,儿媳想回一趟娘家,有事想和我父母商量一下。他们刚搬离伯府,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儿媳想知道。” 余元筝面对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龄的长辈一点没觉得别扭,有时还不自觉撒一下娇。 没结婚就是好,一直能保持一颗还没长大的童心。 前世她父母已经死了,现在又有了父母,这种感觉挺好。 还是前天的四人组。 棋雅院由叶嬷嬷照看。 用了一辆很低调的马车。 经过民乐街的那个小铺子,余元筝看到里面已经在修整。 追云和逐月两个人在里面忙,一看到春雷,他们立刻跑出来。 “见过世子妃。”两人同时拱手。 “你们忙,我只路过这里。大概要几天才能把这里收拾好?” “最多两天。我们下午去买几个柜子摆上就可以了。”追云答道。 “那就好,后面也要收拾好,要能住人。”她打算放个人在这里看铺子。 她手里没多少钱,压箱底的银子才两千两,王爷给个见面礼都给了一千两。 如果这铺子能开起来,说不定多少能赚点钱。 幸好这些下属不用她开工钱。 “是。” 马车继续前进。 按着房契上的地址,好不容易才找到地方。 在一个马车刚刚能进的小巷的最尽头。 也不知道伯府怎么会有这样的产业存在。 难道是买来给打秋风的亲戚住的? 来到小院门口,门是虚掩着的,居然听到里面有争吵声。 “小哥,我们说好的半年一交房租,这还有一个多月才到半年,怎么现在就要我们交房租,而且还涨价五十两?”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 “这是我们大夫人的意思,我只管来收租,有什么疑问,你们也别问我,如果你们不交,今天就搬出去。”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你们大夫人是谁?” “你别管我们大夫人是谁,总之这租金今天你们必须交,不然就搬走。“年轻男子不耐烦了。 “你们这是违约,我们租房时是签了契书的,信不信我去官府告你们。这里可是天子脚下。”那妇人很泼辣。 “你去告啊,你知不知道这房子的主家是谁?” “是谁?”妇人声音低了一些。 “是荣王府的世子夫人。荣王府你得罪得起吗?”年轻男子骄傲的声音传出。 “你瞎说八道,荣王是我们大魏的守护大将军,他怎么可能容许儿媳妇如此欺负我们平头百姓? 你到底是谁,你是不是骗子? 江哥儿,快拿扫把来,把这个不知哪里来的骗子打出去。” 妇人突然就高声要打人。 “没错,荣王是百姓的守护大将军,怎么可能让荣王府的人欺负百姓。”余元筝带着四人大步走进院子。 “二姑奶奶!?”刚才气焰嚣张的男子一看到来人,突然就吓得不知所措。 “还认得我是谁。谁叫你来的?”余元筝冷声质问。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小的,小的”那小厮眼神闪躲,然后拔腿就向门外跑。 春雷的腿一个横扫就把人绊倒在地,然后一脚踩在他背上。 “说,谁叫你来的?”余元筝再次问道。 “二姑奶奶,小的错了,小的也是奉命行事。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小的吧。”小厮一看大势已去,开口求饶。 “说是不说?”余元筝没有耐性了。 “是何伯派小的来的。” “你还敢瞎说 ,何伯堂堂伯府大管家,他会眼皮子这么浅,看上这点钱?还不说实话。”余元筝抬脚踢了他一脚。 “小的,小的是大夫人派来的。”小厮背上的脚越压越重,他再也忍不住疼痛,只得说了实话。 “哼,我就知道是大伯母干的,还伯府夫人,就这点气度。”余元筝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 这是故意来恶心她。 “你回去告诉你的大夫人,女人也要有气量,如果就她这样的小人行径,伯府会败在她手里,以后她就是伯府的罪人。 我也不跟你一个下人计较,现在你向这位小嫂子道歉,不然就打断你的腿。”余元筝可不会轻易放过他。 春雷收了脚,那小厮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妇人面前道歉。 “刘嫂子,对不起。” 被叫刘嫂子的妇人一直在旁边看着,这才回过神。 “见过夫人,不知夫人是?”刘嫂子上前一礼。 她身后还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 “我就是刚才那小厮口中的世子夫人。”余元筝微笑着说道。 “哎呀,真是遇到贵人了,民妇刘阮氏见过世子妃。”刘阮氏又是一礼。 “刘嫂子不必客气,幸好我来得及时。不然真被人栽赃了。” “世子妃多和善的人,民妇才不信他瞎说的话。”刘阮氏很爽朗,“世子妃请屋里坐。” “这是你儿子?” “是啊,江哥儿快见过世子妃。”刘阮氏立刻把身后的孩子拉到前面。 “小子刘江见过世子妃。”小孩突然就有些腼腆。 “长得很结实嘛。是不是会些拳脚功夫?”余元筝见那孩子小小年纪,就有一股阳刚之气。 “是会些,他爹在京城一个镖局走镖,可是,哎”刘阮氏长长叹了一口气。 第25章 收下一家人做长工 几人边说着话边进了堂厅坐下。 这是个一进的院子。虽只有一进,但不小,正房三间,两边厢房,还有倒座。 能住下一个小户之家,还能养几个奴仆的那种,但就是位子不好,很偏,又在巷子尽头。 “怎么了,刘嫂子?” “当家的上个月出镖遇到了劫匪,还被打伤。 我们要赔一大笔钱不说,当家的以后也押不了镖了。 我们本打算把这剩下的两个月住满就搬个小点的地方。”刘阮氏一阵惆怅。 “刘家大哥伤得怎么样?”余元筝关心地问道。 “少了一只胳膊。整个人都颓废得没有半点生气。”刘阮氏遇到人生这么大的挫折,也很难过,但她并没有悲伤之色。 可见是个乐观的人。 “刘嫂子有几个孩子?” “有三个,江哥儿是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去邻居家送点东西还没回来。” “那你们以后靠什么生活?” 余元筝知道,男人就是一家的顶梁柱。一旦男人倒下,生活就会十分困难。 “哎,刚赔了镖局三百两银子,当家的还要请医问药,家里的银子已经所剩无几。 每年还要寄一些回乡下孝敬老人,以后怎么办,现在还没有底。”刘阮氏很失落。 她一个妇人,也不知道以后靠什么生活。一大家子全靠当家的走镖挣钱。 这个小院一个月的租金就要十两银子,再过两个月就不能住了。 生活落差太大。 “世子妃今日来也是来收租的吗?”刘阮氏问起正事。 “我不是来收租的。我刚嫁入荣王府,伯府把这里作为我的嫁妆给了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院子。所以就来看看。” “那就好,我们再住两个月就搬。”刘阮氏也不会赖着不走。 余元筝确实有收回这个院子的想法,她有个计划需要用到这个小院。但看到这一家子又觉得有点可怜。 想了想,她想到一个主意。 “刘嫂子,如果我请你们帮我做事,可愿意? 你们也不用搬,继续住着,我给你们一些事就在这院子里做,但有个前提,我让你们做的事,绝对要保密。” “真的?多谢世子妃,民妇当然愿意。”说着,她起身跪到余元筝面前。 “刘嫂子,不必如此,快起来。”余元筝对古人动不动就下跪的大礼,真的好难适应。 “世子妃,您这是救了我们一家啊。 您不知道,自从当家的失了胳膊,脾气一天比一天大,几个孩子稍微不听话一点,就遭他打。 还爱上了喝酒,才短短一个月,他就喝了快十两银子的酒。” “他现在在哪?”余元筝见家里就他们娘儿俩。 “哎,又出去喝酒了。他胳膊都还没好。”刘阮氏管不了自己的男人,只能干看着他一天天颓废下去。 “去把他叫回来。” 刘江一听,一溜烟跑出去。 没多会儿,就见他连拖带拉地带回来一个汉子,胡子拉叉的。 当他见到厅里坐着个天仙般的女子时,突然就酒醒了。 “当家的,这是荣王府世子妃,快见礼。”刘阮氏介绍道。 “真是世子妃?草民刘明德见过世子妃。” “听你媳妇说,你因受了点伤就不知道日月了?你可知身残志坚的道理?你还有三个未长大的孩子,你就这样打算不管了吗?”余元筝厉声质问道。 当一个人自己放弃自己是非常可怕的。 这时候特别需要有人点拨一下。 余元筝的话让刘明德一怔,然后举起自己只剩上半节胳膊的右臂。 愣愣地看了良久。 “世子妃,草民靠一身武艺走镖养活一家子。如今没了这只手,就拿不了武器,还怎么养活一家人?”刘明德那充满沧桑的语气,听得人心里泛酸。 遇到挫折,真正能坦然面对的人确实不多,很多人就会一蹶不振。 “当家的”刘阮氏心里一哽,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己的丈夫。她知道丈夫这些天心里很难受。 “走镖,本就在刀口上谋生,你应该有心理准备,会有这么一天。既然当初选择了做这一行,就要有接受现实的勇气。” 余元筝让他直面人生。 “是,草民是有心理准备,可真到了这一天,真的太难接受。<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草民心里太难受了,所以才放纵了几天。 孩子他娘,我让你担心了,等我胳膊好了,我去码头扛大包也会养活你们娘儿几个。” 刘民德突然眼圈一红,流起了眼泪。 他并没有完全放弃人生,只不过心里那关还没过去。 余元筝听到他最后一句,点了点头。 这人还是有可取之处的,有责任心。 “好了,刘壮士,我有事和你商量。你没回来之前,我就和你娘子说了,以后你们一家可以为我做事,我给你们开工钱,就在这个院子里。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可是草民少了一只手也能做吗?”刘明德怕自己的残疾会有影响。 “没事,你有脚 。还有另一只手,就能做事。” “多谢世子妃。”刘明德恭敬地行了一礼。 此时的他精神突然就变了,虽然还是多天没收拾的形象,但精气神和刚才已完全两样。 常年走镖的男人,身上自带杀伐之气。 只要他有了斗志,生活的热情自然就回来了。 “回头我写个单子给你们,你们按我的要求准备东西。 这位叫春雷,他是我的大总管,以后很多事你们就和他联系。 而我的身份你们要保密,这里比较偏,平时你们只需关着门做事即可。 可能后续我还会再添些人来,这个院子以后就不收你们的租金,只管住着。 但你们要腾一下,留出足够的房间出来。” “是,世子妃。” “我们还是先签个契书,以后你们就是我的人。 当然,我并没有要你们卖身的意思,只是雇你们做长工。 但我可以保证你们一家人生活完全没有问题。” “多谢世子妃再造之恩。”刘明德很感动。 没想到在他人生最低谷的时候,得遇贵人相帮。 找来纸笔,写了两份一样的契书,并列明了双方的义务和责任,尤其保密一项写得最清楚明白。一旦刘家没做到,那就要全家下狱吃官司。 回去的路上,紫月才问出她的疑惑:“小姐,您究竟要用刘家人做什么?” 第26章 做药丸 “我呀,准备赚大钱,以后给你发月钱也能大方出手了。” “真的?太好了。”紫月一听月钱可以多发,高兴坏了。 才十五岁的小姑娘,哪怕早熟也带着几分天真。 “好了,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以后你们都是我最大的帮手。我打算做药丸卖。”余元筝这才说出自己的打算。 “可是,药铺里有各种药丸卖,想赚大钱可不容易。”姜花去过多次药铺,知道情况。 “我要做的是:人无我有,人有我精。这不就能赚到钱了?”余元筝脑子里有很多精良的配方,药效绝对比这个时代的药丸效果好。 “好了,我不是还有一个铺子正好是药铺吗?我们现在就去看看,顺便买些药回去,我先试着做一些出来,你们也都跟着我学。然后再来教刘家人。” “世子妃,如果我们在王府里做,别人会知道的。”紫月担忧道。 “我们晚上悄悄做。放心,我制药丸不用熬药,没有气味。” 两个丫鬟这才放下心来。 来到民和街,百草堂。 这个铺子是余元筝母亲的嫁妆铺子,现在是她的嫁妆。 但她从没来过。 下了马车,看到有人进进出出,生意还过得去。 “请问夫人是请医还是抓药?”一个小二见来了新客,立即上前询问。 “小二,掌柜的在吗?” “夫人是找我们掌柜的?他在后堂,请跟小的来。”小二见余元筝穿着不俗,不敢怠慢。 把人请进后堂。 “掌柜的,有客人找。”小二大喊一声。 听到喊声,从正屋里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一身藏青色长衫,留了山羊胡,国字脸,一双眼睛很有神采,一看就是精明之人。 看来母亲在用人上很有一套。 此人名叫董世柯。 “见过小姐。”董世柯一看是主家来了,立刻见礼。 他去伯府与夫人交账时,见过几次小姐,一眼就认出来人。 “董伯免礼。” “小姐请里面坐。” 几个来到内厅坐下。董世柯亲自给她倒上茶。 “董伯,百草堂里有没有卖药丸?”余元筝率先开口问道。 “有,但是不多。药丸的价格一般比同等功效的配药要贵一些,所以百姓一般不买,只有一些富贵之家才会买。” 听了这话,余元筝皱了皱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做普通的药丸就赚不了多少钱。那就只能在功效上做文章。 相同功效,如果吃药丸只需吃个两三天就能见效,而煎药喝却要半个月,人们才会选择药丸。 “董伯,店里的药丸是哪里来的?”余元筝还不太清楚这个朝代药丸是否已形成作坊式生产。 “都是我们店里的大夫开了药方,伙计们自己做出来的,主要是方便那些远行的客人需要。” “哦,原来如此。也就是并没有进货渠道。” “没有,各家药铺都是自己做来卖。”董世柯如实回答。 “董伯,麻烦你把店里的药丸都拿些来我看看。” 董世柯到隔壁拿了五个瓷瓶过来。 余元筝看了瓶上的标签,主要是治风寒,腹泻,活血止痛等功效。 再取出尝了尝。 感觉配方一般,功效有,但不显著。 如果她开的方子做成同样功效的药丸,绝对比这好得多。 心里有了底,她也就有了计划,走高端市场。 “小姐会医?”董世柯见余元筝的动作,疑惑问道。 “在父亲书房里看过几本医书,谈不上会。”余元筝今天只是来调查市场,并不想暴露自己会医的事。 “董伯,以后账本就送到王府吧,你应该知道这铺子我娘已经作为嫁妆给了我。” “是,小姐。夫人早就交待下来。” 回到王府,余元筝立刻就写了几个药方,和需要用到的工具。 有些工具,还不一定买得到,她又画了图,让春雷出去找人做。 春雷办事很快,除了几样要定做的工具外,其他当晚就买了回来。 姜花和紫月很好奇,她们从没做过,很想见识小姐是怎么做药丸的。 “今晚我就教你们,别一副没见识的表情。“余元筝看到两个丫鬟那跃跃欲试的样子就好笑。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可是个体力活。 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们私下偷偷做药丸。 三个女人就选择在内室做,就在世子的床前,而且是等夜深人静时。 清风和明月早早就伺候好世子退了出去。 王妃已经让人在院外给他们砌了一个小房子,方便他们晚上值夜。 只要丫鬟在院内小声喊就能听到。两人都是武功高手,不用开院门就能一跃进来。 但这事不能放到明面上让人知道。 ”小姐,我们开始吧。“紫月已经把东西都搬到了中间。 切药材的铡刀,碾子,石杵,细筛等。 余元筝打算先做补天大造丸,给金老大人准备的,根据配方称好各种药。 “紫月,你负责先把药切碎 ,我们今晚就先把药研成粉。可不能嫌累哦。” 三个女人就开始乒乒乓乓动起手来。 而床上的上官子棋就是在这美妙的叮当声中对外面有了感知。 他自昨晚被余元筝银针放瘀血晕过去后,直到此时才又有了感知。或者说醒了。 他感到自己的脑袋没有以前那么沉重,听着三个女人的说话声,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三个女人一直聊着金老大人的病,聊着聊着又聊到他的身上。 “小姐,奴婢听清风说,昨晚您给世子放了好多血。可把他惊得一晚上没睡着。”姜花好笑道。 一个大男人,难道没见过血吗? 两个丫鬟每天看着小厮伺候世子,几天时间就处得很熟悉了。 “嗯,他脑子里就是因为有瘀血压迫神经,所以他才醒不过来。” “小姐,什么是神经?”紫月求知。 “这个啊,举个例子,你看,你能用刀切药材,你的手为什么会这么去做呢? 就是因为你的脑子对你的手在指挥,而这个指挥就是通过从大脑一直延伸到你手上的神经。 你的手收到命令,它就按你的想法动起来了。” “哦,原来如此。” 床上的上官子棋也认真听着这句话,然后他就想尝试一下。 他集中精神,用尽心力,指挥自己的手动一动。 第27章 王爷有请 他在新婚之夜也如此做过一回,耗尽了他所有精神。 那一次之后,让他再次陷入昏迷好几天才对外面又有感知。 他的手慢慢抬高了一点点,可是只有一点点,又落回床上。 但他居然没有象上次一样再次陷入沉睡,而是还能听到几人说话。 三个干活干得热火朝天的女人,没有一个注意到他的动作。 切药,研磨,筛粉,小炉上调浆,撒粉和匀,凉后用手搓成球。 三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一直忙到子时才搞定。 看到一个个圆圆的比樱桃小一半的小黑球,三人很有成就感。 “小姐,这就成了?”姜花揉了揉发酸的眼睛问道。 “还没干,干了就可以装瓶了,这才一百粒,也就够金老大人吃六天的量。” “啊?我们这么辛苦做出来,才只够吃六天。可是小姐,你又没收诊费,我们不就白做工了?” “放心,我们得先打响名声,以后就有钱赚了。”余元筝好笑道。 两个丫鬟居然比她还财迷。 “啊,睡觉。”余元筝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药丸就先放在桌上,明早应该就干得定型了,然后再慢慢烘干,就可以装瓶。” 次日,余元筝和两个丫鬟都同时睡过了头。 这才安逸了几天,生物钟就不起作用了。 结果是叶嬷嬷从自家来上值才惊动两个睡在外间的丫鬟。 “哎哟,姑娘们,你们怎么还睡着?这都过了给王妃请安的时间了。” 叶嬷嬷每次来世子妃都起床去给王妃请安去了,而今天却一个都没醒。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她不是责怪两人,而是觉得不对劲。 紫月和姜花一看太阳都照进了室内,吓得一翻起来。 三两下穿好衣服,才进去叫余元筝。 “小姐,小姐,醒醒。” 余元筝还做着美梦,梦见自己终于把自己嫁出去了。 而且老公还是个大帅哥,最最让她意想不到的还是姐弟恋。她都三十八了,嫁了个二十几岁的帅哥。 可是怎么看不清他的脸呢? “小姐?”紫月见叫了两声都没叫醒,直接隔着帘子推了推睡在外侧的主子。 余元筝突然被打断了美梦,正想发脾气,一睁眼,就看到上官子棋的脸,原来帅哥长这个样子。 嗯? 不对,这脸怎么这么熟悉? 她的植物人夫君! 回魂。 撩开床幔。 “我的天,太阳都晒屁股了。”余元筝惊叫。 “小姐,不能这么说话。”姜花一听到屁股两字,感觉太低俗。 余元筝快速洗漱,希望王妃不会怪罪。 她刚准备出院门,就遇到远山和近水来伺候世子,远山肩上还扛着个东西。 余元筝一看到那东西,眼睛一亮。 “远山,这么快就做好了?” “是的,世子妃,昨天傍晚拿回来的。 春雷找的那家一听是给王府世子做的轮椅,就安排几个师傅一起加班加点做,想早点给世子做好。 所以才这么快。”远山解释道。 “嗯,不错。拿进去吧。我先去给母妃请个安就回来。” 结果她刚走到半路就遇到王妃身边的大丫鬟秋叶。 “奴婢见过世子妃。” “母妃让你来的吗?” “是的,世子妃,王妃让奴婢来问问,世子妃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如果有什么不适,就不用去请安了。可以在院里多休息休息。多陪陪世子。” 秋叶转达王妃的意思。 “母妃吃过早餐了吗?”余元筝有些不好意思。 “吃过了,王妃见您没在辰时初去宏浩院,等了半个时辰,见您还没来就自己先吃了。” “哦,昨晚我睡得迟了些,今早就睡过了头。那我就不去打扰母妃处理中馈了。” 秋叶得了准话回去复命。 余元筝又转回房。 两个小厮已经熟练地开始伺候世子洗漱,喂粥,换衣。 四月的天气,正是春暖花开之时。 此时已经辰时末(早上九点),正是晨光微暖的好时候。 “远山,近水,我们把世子搬到院子里晒晒太阳怎么样?”余元筝见轮椅已经有了,正好派上用场。 “行。” 他们之前就听世子妃说过,世子要多晒晒太阳,身体会更好。 几人合力把世子放到轮椅上,余元筝把椅背放低,等于病人是半躺在轮椅上。 然后抬出内室,来到院子里。 几个洒扫的丫鬟一看世子妃把世子搬出来,都好奇地过来请安。 她们一般都不让进内室,其实她们已经很久没见世子了。 “世子妃,今早您都没吃早餐,小厨房给世子煮的粥还有些,要不您喝了?”这时叶嬷嬷走过来,手里正端着一个托盘。 “叶嬷嬷有心了。”余元筝对叶嬷嬷的印象很好。一个院里有这样一位一心为主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嬷嬷她能省很多心。 今早的粥是蛋花粥。 如果加 一些药膳就好了,对世子的身体恢复更有好处。 “嬷嬷,世子的饮食主要是你负责的对吧?” “是的,世子妃,一般是奴婢列好十天的单子交给王妃看,王妃觉得可以,奴婢就按单子给世子准备一日三餐。” “把这几天的单子拿过来给我看看。”余元筝感觉自己有些失责,这都过门十天了,一直没好好关心一下世子。 他现在是她的病人,她应该全权负责才对。 叶嬷嬷很快拿了单子来。 余元筝认真看每一顿的安排。 因为进食困难,基本都是粥水。 变着花样的粥。 莲子粥,红豆粥,红薯粥,红枣桂圆粥,青菜肉粥等。 粥名都能看花人的眼。 王府就是王府,各种食材都有。 “平时有没有给世子准备一些药膳?”余元筝看了所有的粥,营养倒是营养,但是没有一样是药膳。 “之前太医说,世子本就在服药,没必要再用药膳,那样容易上火,对世子身体并不好,所以就没有做。” “原来如此,以后世子的饮食我来安排,你只需按我列的单子准备好食材做就行。” “这”叶嬷嬷有些为难,世子妃虽是世子的妻,但她毕竟刚过门十天,对世子到底有多上心,她还拿不准。 在她的理解,世子妃对世子不会太上心,时间长了很可能会讨厌世子,恨世子。 因为一个黄花大闺女,一嫁过来就守寡,时间一长,换谁都会生恨。 “你放心,此事,我会和母妃说的。” 余元筝喝着碗里的粥,开始想什么样的药膳粥有利于大脑。 人参,何首乌,黄精,五味子,灵芝等药材都对大脑有好处。 晒着太阳,看着睡美男。 余元筝心思就放飞了。 他到底会不会在半年后死呢? 如果历史是无人能改的话,那他就一定会死,可是历史因她的到来和余朝阳的重生换嫁就已经改变了。 那她和堂姐的命运就改变了,世子会不会也因此而改变呢? 正当她想得出神之际,主院的赵嬷嬷亲自来了棋雅院。 当她看到世子被世子妃搬出来晒太阳时,心里很欣慰。 “见过世子妃,王爷请您到主院去一下。”赵嬷嬷打断余元筝的胡思乱想。 “王爷?不是王妃?”余元筝以为自己听错了。 第28章 世子动了一下? “是的,世子妃,是王爷请您去宏浩院。”赵嬷嬷很肯定地说道。 “行,你先回去,我马上就去。” 远山,近水见世子妃要去主院,就想把世子搬回房。 “不用了,我带着世子去主院。世子也好几天没有见父王了,说不定他也很想见到父王和母妃呢?” 余元筝想多带他见识见识外面,受环境刺激刺激,说不定某个特殊的事件一刺激,他就醒了呢? 她对病人一向很认真,既然她接手治疗,当然什么有利病人恢复就做什么。 两个小厮面面相觑,世子自从昏睡就再没离开过棋雅院。 “你们两个也跟着。” 结果出院门时,余元筝亲自推着轮椅,两个小厮护卫在左右,两个丫鬟跟在后面。 世子如众星捧月般,大爷式半躺在轮椅上,要是他的眼睛是睁开的,这阵势一定亮瞎人眼。 当他们一行走在回廊上,引得忙碌的下人们驻足观看。 离得近的还停下见个礼,但都是向余元筝见礼。 “你,给世子也见个礼。”一个正在廊边浇花的粗使丫鬟退到一边等他们一行过去。 结果被余元筝这么一吩咐,她愣了一下。 “嗯?”余元筝摆起了架子。 “见过世子,世子安好。”小丫鬟很识时务。 一路上余元筝叫了三个丫鬟两个小厮一本正经向世子问安。 “以后你们都记住了,不管世子什么情况,见到都要按规矩行礼问安。”余元筝很认真地交代。 “是。” 而此时的世子从早上就一直对外界有感知。 发生的一切事他都能听到,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醒不过来。 之前他最多几天才能感知一次,而且时间很短,而今天却能这么长时间没再受不住想昏睡。 可惜余元筝不知道。 来到主院,守在院外的两个小厮都震惊地看着一行人走来。 “见过世子,世子妃。”这两人很上道,一起喊。 几人合力把轮椅稳稳地抬过门槛。 而得到消息的王妃几步从正厅里出来,看到他们几个,感动得差点掉泪。 “筝儿,怎么把子棋带来了?” “母妃,世子好久没见父王了,带来主院走动走动,对他的身体有好处。 让世子多听听外界的声音,说不定哪天他就能与我们对话了。”余元筝笑着说道。 “好好好,以后就多带出来走走。”王妃听了觉得很有道理。 继续推着轮椅往大厅走。 还是几人抬过门槛。 好家伙,厅里坐满了人。 就连五岁小孩都有。 发生什么事了? “儿媳带世子来见过父王,见过二老夫人,见过罗侧妃,见过各位叔叔婶婶。”余元筝很懂礼貌,把认识的几位长辈都问安了一遍。 “各位弟弟妹妹们,你们也来给世子问个安吧。”余元筝真是说到做到,让所有人都给世子问安。 大家都古怪地看着余元筝。 “他一个昏睡不醒的人知道什么?别丢人现眼。”又是二老夫人不客气的声音。 “二老夫人,此话差矣。世子还没死,不信您来摸摸他的心跳,比您还强健有力。 说不一定哪天他就醒了,而今天各位弟弟妹妹们对世子的态度我都会一五一十转述给世子听。” “好了,都给世子问个安。”王爷直接发话,神情威严。 余元筝很喜欢王爷这么给力。 最先上前来的当然是上官子书和余朝阳夫妻。 “见过大哥。” 两人今天的态度出奇的好,而且面带喜色。 对了,今天就是余朝阳口中的第十天。 难怪! 然后是二房的上官子峰和上官玲,两人都是二婶生的嫡子女。还有几个庶出的,余元筝只记了个面熟,连名字都没记住。 二房的人丁真是兴旺。 余元筝再看二叔,那眼圈有点黑啊,还有眼袋。 她心里有数了,原来是个酒色之徒。 接着就是隔房的兄弟妹妹们。 王爷发话,他们不敢马虎。 “咦,我怎么感觉世子的手指好像动了一下?”上官子峰突然惊叫,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什么?”好几个人都齐声问道。 然后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世子。 可是半刻钟都没半点反应。 “子峰,你是不是眼花了?世子这都睡了半年了,谁都没见过他有动作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你一惊一炸的。”上官宏辰在他儿子头上拍了一巴掌。 “父亲,儿子真没看错。”上官子峰感觉有点冤。 他真看见了,只不过动作很轻微。 可是现在世子又不动了,他没有证据。 “好了,顾太医已经下了定论,子棋是醒不过来了。王爷说正事吧。你把大家都叫来,不就是要说世子的事吗?” 二老夫人一改刚才的态度,脸上的笑意很明显。 昨晚淑妃就传了消息给她,皇上已经批了世子的事。 王爷自世子进厅,就一 直看着世子的脸。 这张脸与他有五分相似,是他和老王爷精心培养了多年的继承人。 结果却出了事。 事后他查过多次,但都无果,找不到半点人为的痕迹。 如果儿子能醒来,或者还能从他口中得到点信息,可是儿子一直就没给过他半句话。 但他一直不相信这不是人为,因为儿子的武功可不弱,就算马疯了,他跳马也来得急,不至于把自己摔成这样。 可是没有证据,他不知道找谁发难。 王爷站起身,走到世子面前蹲下。 “子棋,父王无能,没能找到凶手。 你已睡了半年,出于对王府未来的考虑,父王不得不做出决定。 不过你放心,在父王还活着的时候定能护你周全,包括你媳妇。” 王爷很伤心地说了这番话,起身摸了摸世子的头,再摸了摸他的脸。 此时王爷是一个慈父无疑。 王妃坐在主位,眼睛不由自主地红了,悄悄用帕子擦了擦眼泪。 余元筝把世子推到王妃身边,站在轮椅后,一副守护者的姿势。 “好了,人已到齐,说正事吧。 世子之位关系我上官家的传承。 子棋的情况已经这样,世子之位只得让出来。 本王只有两个儿子,虽然子书与他大哥比,差了些,不过还算上进,没有被养成扶不上墙的纨绔。 最近本王已带他去了两趟军营,经本王检验,勉强合格,后面还需努力学习,争取能赶上你大哥的能力。 经皇上与本王商议,世子之位由上官子书继承,同时继承我上官家保护并传承了多年的铁箱子。” 第29章 世子之位易主 上官子书一听立刻跪到厅中央:“多谢父王抬爱,儿子定当努力,担起上官家世子的责任。” 而坐在下手的余朝阳那笑怎么都掩藏不住。 看到跪在厅中央,准备接世子印的上官子书,她心里如盛开的花朵般灿烂。 从今天开始她就是世子妃了。 想到这个称呼,她就恨不得对全世界宣布。 她的命运终于改变了。再没有南华县主什么事。 想到上一世,南华县主看她如看蝼蚁的眼神,她就恨不得想杀人,可是她只能生生受着南华县主的讥讽和嘲笑。 她再不会如上一世一样独自一人舔舐伤口。 她会成为人上人。 幸好她拉了二妹妹来换婚。 被自己欺负惯了的二妹妹,以后还是继续看她脸色过日子的好。 装的又如何,以后她是世子妃,而二妹妹最多就是个大少夫人。等以后她夫君继承了王位,她就是王妃,一品亲王妃,何等的地位。哪是一个大少夫人能比的。 不然前世一个县主也不可能嫁给王府的一个庶子。 余元筝看着余朝阳那变换多样的脸,也能猜到她扬眉吐气的心思。 “这是世子印,你收好了。不得遗失。”王爷从桌上拿起一个小小的锦盒递到上官子书面前。 他郑重地接过。 “这是我上官家的宝贝,希望在你手里能打开,以后在战场上建功立业,打得他国不敢来犯。” 王爷端起一个托盘,把上面蒙着的黑布揭了,也递到上官子书面前。 余元筝看到托盘里一个四四方方的黑色箱子,长宽高都有二尺左右,看材质,有点象铁打的,上面居然是密码锁。 这是什么东西? 她从没听说过。 上官子书又郑重地接过。 “儿子一定尽力。” “起来吧。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上官氏的第七代世子,不可有半点懈怠。 这个铁箱子你要守好了,如果一旦遗失,你不但是上官家的罪人,你还是大魏的罪人,大魏八千万百姓的罪人。” “是,儿子一定守好。争取能打开。” “你的院子本王会派十个暗卫守着,以防万一。你要快些成长起来,能独当一面。这些暗卫才能完全交到你手里。你可明白?” “儿子明白。”上官子书很认真地叩了三个头才起身。端着托盘坐回椅子上。 余朝阳迫不及待就摸上那铁箱子。 上一世,她在王府八年,这个铁箱子也没有被打开。世子和南华地县主想尽了一切办法都没能打开。直到敌国来犯也没打开。 最终那一场战争以割让两个城池和解。 而今世落到她手里,上天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她就是天选之女,那么她一定能打开,以后助夫君建功立业,到那时他们夫妻在整个大魏,除了皇上,谁敢与他们争峰。 想到以后的地位和美好,余朝阳的眼角翘得不能再翘。 两夫妻好奇地看着面前的铁箱子。 “子棋是本王与王妃的嫡子,也是卫国公的亲外孙。本王和王妃百年后,他这一房可分王府四成的财产。” 王爷看了在场所有人一眼,又公布另一个决定。 这是他对嫡子的爱重,也是对王妃的爱重。 “什么?王爷,这怎么成? 王府的家产怎么能这么分? 世子以后是要继承王位的,如果把王府家产给了子棋四成,子书以后拿什么支撑王府? 而且子棋这样子,能活多久都是个问题,难道你想把四成的家产给一个寡妇?” 二老夫人被激得站起身来叫道。 手里的拐杖在地上敲得砰砰响。 余元筝有些想不明白,一个才五十几岁的老妇怎么就老到随时拿着个拐杖。 而且她对财产分给自己这房怎么这么大反应? 又不是分了她的财产。 王爷听了,不置可否。 “子棋不是世子也是本王的嫡子,二老夫人难道要本王把他当庶子对待吗?”王爷明显有生气的迹象。 “王爷,你不要忘了,以后子书继承王府,如果手里没有多少家产,如何维持一个王府的开销? 而现在的王府每月有多少开销,你可知道? 老二媳妇向王妃多要一千两修整一下二房的院子都卡着不给,说是王府每月的开销是固定的,拿不出钱来。” “二老夫人觉得给多少合适?”王爷眯了眯眼。 “等以后分家,子棋估计已经死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一个寡妇,给个万把两银子打发她自己生活也算对得起她嫁入王府一场。” 二老夫人对余元筝怎么看都不顺眼,对她没有半点同情。 “二老夫人,如果夫君没出事,还是世子,那么请问二弟以后分他多少家产合适?”余元筝上前一步,假设性问道。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二老夫人一个冷眼扫向她。 “父王,如果按王府的规矩,世子没换人,二弟能得多少家产?”余元筝今天一定要把此事问清楚。 “当年老王爷的庶弟只给买了一个三进宅子,再分五万两银 子,两个铺子,和一个三百亩庄子。”王爷淡淡解释。 “也就是以后二叔分家就能得这些财产?”余元筝突然笑得很甜。 她在给二老夫人和二房挖坑。 “你个小娼妇,找打。”二老夫人一听就明白了,直接火冒三丈,直接轮起拐杖向余元筝打来。 动作灵活,没有半点老态。 但是王爷怎么可能让她得逞。 一个箭步上前,夺了拐杖。 “坐下。”王爷这回是真生气了。 以往看在二弟是他亲兄弟的份上,一直容忍着二老夫人时不时不合规矩的闹腾。 自从子棋出事,现在又娶了两个儿媳妇后,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对子棋再没过问半点,对子书又好得如亲孙子。 知道她这是在提前和未来世子打好关系,他忍了。 但现在居然如此对子棋媳妇,太不像一个长辈。 “这个家还是本王说了算,就这么定了。”王爷一锤定音,不容置疑。 “父王,二老夫人为什么要骂儿媳是娼妇,儿媳现在还是黄花大闺女。 娼妇一般是指妓女,而儿媳以前怎么说也是伯府二房的女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就成了娼妇? 我娘虽是商家之女,但也是熟读诗书,对儿媳的教导从没放任过。 妇容,妇德,女戒,我娘都有教导。 而且儿媳听母妃说,二老夫人以前也是官家庶女,难道从来没读过书吗?为什么说话如此难听? 是不是因为儿媳从今天开始不再是世子妃,就让人如此作贱?” 余元筝哭着上前跪在王爷王妃面前要说法。 第30章 眼泪 余元筝可不惯她这坏毛病,别总是拿她出气。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 “二老夫人,道歉。”王爷冷脸命令。 “你说什么?你要我向一个小辈道歉?她哪来这么大脸?”二老夫人又开始发疯。 然后不管不顾,直接起身大步离去。 “大哥,二老夫人她就那性子,我这个做儿子的替她向大侄媳妇道歉。 子棋媳妇,二叔向你道歉,二老夫人一向就这性子。 她就是那脾气,说话不过脑子,处久了你就知道了。 她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喜欢有什么说什么而已。” 二老爷说完还真向余元筝弯腰一拱手,很放的下面子。 “二叔说的什么话,她是她,您是您。 但是侄媳还是希望您能好好劝劝二老夫人,有时祸从口出而不自知。 这次侄媳暂且记下,下不为例,如果以后再这样无原无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我也不是泥捏的,到时可别说我不敬长辈。” “是是是,侄媳是个大肚的。二叔一定劝劝二老夫人。”二老爷态度端正。 “子棋是本王的嫡子,他的妻子就是王府大少夫人,以后谁敢不敬或者怠慢,别怪本王不客气。”王爷开口给余元筝撑腰。 “子书,现在向你大嫂表个态,以后你当如何对待你大嫂。”王爷又向新出炉的世子吩咐。 上官子书此时的心情非常美好。 世子之位真如朝阳所说,新婚后第十天就到了自己手里。 虽然二老夫人对余元筝发火,他乐得看戏,但他毕竟是王爷的儿子,当然要听父王的。 一听到王爷要他表态,很乐意做这个好人,目前又不少块肉。 多年以后的事,谁说得准。 ”大嫂永远是大嫂,就算以后大哥不在,也是我上官子书的大嫂,以后但凡有我在,决不让大嫂受半点委屈。”上官子书把话说得非常好听。 王爷听了很满意。 “都散了吧,你们夫妻好好研究一下,看能不能打开铁箱子。” 大家集中在这里就是看世子之位易主。 上官子书在几位叔叔的簇拥下走出大厅。 “子书,不,以后要改口叫世子了。二叔以后就跟着你混了。 二叔虽没大本事,但跑个腿还是没问题的。” 二老爷没脸没皮地把胳膊搭在上官子书的肩上套近乎。 “是啊,世子,以后你运叔也要靠你多提拔了。一笔写不出两个上官,对吧?我们都是一家人。”上官宏运也笑着说道。 “世子,祥叔也没什么大本事,但你两个堂弟也不小了,可以给你打个下手。” 这些说话声,越来越远。但都传进了厅里的几人耳里。 人心真现实。 余元筝看了一眼轮椅上的上官子棋,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他做世子时是什么样的。 从今天开始他就不再是世子了,只是王府的大公子。 王爷和王妃的脸色也阴沉无比。 “子棋媳妇,以后好好照顾子棋。”王爷站起身,留下这一句也出去了。 只留下一个背影给他们三人。 “母妃。”过了好一会儿,余元筝才敢开口。 这才把王妃的神思拉了回来。 “母妃没事,这是迟早的事。”王妃看着旁边轮椅上的儿子,伸出手摸着他的脸。 眼泪还是没控制住,滚落下来。 “子棋,你能听到母妃说话吗?你要好起来,母妃不求别的,只求你能醒来。我们母子不争不抢,只要能平安过日子就好。” 余元筝看到王妃难过,她的眼睛也好酸,轻移两步上前,轻轻拥着她的肩。 王妃好像找到宣泄口般,抱着余元筝的腰,伤心的呜咽出声。 余元筝虽没做过母亲,但此时此刻她非常理解一个母亲的心。 儿子不省人事,不但得不到同情,反而都盯着儿子占着的世子之位,就想他早点让出来,他们好为自己谋划。 而此时的上官子棋心如刀绞。 他听到自己的世子之位给了二弟。 他没有难过,但他听到二老夫人居然完全变了个态度,让他不可思议。 再听到几位叔叔们的态度转变,他反而没有伤心,这本就是人性。 可现在听到母亲的哭声,他的心好痛,好痛。 他不能死,他要是死了,母妃怎么办?妻子怎么办? 这几天,他已完全接受了余元筝这个妻子,他感觉对不起这个女人。 可是一切都不是他能决定的,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又集中心神控制自己的手,想动一动,想传达他有感知的信息,可是两个相拥一起伤心的女人都没看到。 王妃哭了一会儿,宣泄了一下情绪,心里好受多了。 然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后慈爱地看儿子。 这一看,惊呆了。 “筝儿,快看。” 余元筝低头一看,也惊了一下。 上官子棋的两个眼角各一条水线向下。 “筝儿,子棋他哭了。子棋,子棋,你能听到母妃说话,对不对? ”王妃激动地抱住儿子,“子棋,子棋。” 王妃一边摇着儿子,一边哭,不知是伤心的还是激动的。 可是儿子除了那两行泪再没有别的表示。 余元筝也很激动,没想到她才给他放一次瘀血就有这样的效果。 他能流泪说明他对外面有感知。 太好了。 “母妃,今天我把大公子带出来的决定做对了。我想着让他多接触外面,让一些他熟悉的场景刺激刺激,没想到真有用。”余元筝找了个理由解释。 “筝儿,子棋是不是能醒来?”王妃殷切地求肯定。 “会的,母妃。”余元筝违心地回道。 她可不敢肯定,但可以给王妃一个希望。 “母妃,二公子刚得了世子之位,大公子就有好的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们看到大公子流泪的事要保密。” “你说得对。”王妃一听就明白什么意思了。 厅里正好没有下人。 刚才王爷谈正事,下人都没让进来。 —— 好不容易打发走几位叔叔的上官子书和余朝阳抱着有些沉的铁箱子回了书香院。 一进屋就把伺候的下人都打发到院外去。 “世子。”余朝阳笑得得意无比,娇声喊全新的称呼。 “世子妃。哈哈”上官子书大笑着一把抱起余朝阳,就在屋内转了好几个圈。 两人相互这么叫了好几声才过把瘾。 他们此时的心情堪比金榜题名的状元郎,得到自己中状元时的心情。 “世子,这下你信了我说的话了?”余朝阳脸都要笑出一朵花来。 “信了,信了。你说大哥半年后就会死也一定是真的。” “当然。”余朝阳非常肯定。 “既如此,那大嫂你也没必要欺负她,免得引得母妃和父王不高兴。 我们只要好好做我们的世子和世子妃就成。别添麻烦,不然父王对本世子就会失望。” “父王除了你再没有别的儿子,难道他还有别的选择?” “有。” 第31章 打不开 “什么?”余朝阳不可置信。 “如果世子真挑不起大梁,族人会要求父王另选继承人培养。就是皇上也会提这个要求。上官家的百年基业不能毁在一个扶不上墙的世子手里。” 她以为得了世子之位就万事大吉了。 原来王府的世子连皇上都盯着。 “是不是就因为这个铁箱子?”余朝阳从兴奋中清醒几分,突然想到这个可能。 “没错,就是因为这个铁箱子,它关系到整个大魏的安稳。北方的沧澜国和西南的南蜀国都忌惮这个铁箱子。就怕我们大魏有人打开了这个铁箱子。” “哦?为什么?”余朝阳更疑惑了。 上一世,她根本没碰过这个铁箱子,也不是今天给的世子,而是等世子成婚后才给的。 后来她知道这个铁箱子对王府很重要,都想打开她,但直到她死都没人能打开。 今世因为她的换婚,世子之位和这个铁箱子,王爷都同一天给了。 “这个铁箱子里的东西能震慑住两国,里面究竟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这个铁箱子是第三代荣王和荣王妃留下来的。 并留下遗训,上官家的后代子孙必须守护好它。如果遇到有缘人就能打开。而这个有缘人必须是上官家的人,万不可让别国得了去。” 上官子书解释道。 但余朝阳听了还是一头雾水,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可是又有那么大的作用。 “如果打不开,等于什么用也没有?” “是啊。但别国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打开。 万一他们刚发起战争,我们就打开了,那大魏就能凭铁箱子里的东西打赢战争。 所以这么多年来,三国之间的小摩擦不断,但大规模的战争并没有发生过。” “我们现在试试能不能打开。”余朝阳很兴奋。 而就在他们准备想试试时,二老夫人和罗侧妃来了。 “见过二老夫人,侧母妃。”两人立刻见礼。 “嗯,子书,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世子了。不错,不错,祖母一直盼着这一天呢,今天终于如愿了。”二老夫人笑得很慈祥,自称祖母。 她已经无数次如此自称,大家都习惯了,也不会有人特意指出她这样自称不合规矩。 但上官子书从不敢真直接叫她祖母。 “我儿现在是世子了,也不枉侧母妃辛辛苦苦养育你这么多年。”罗侧妃说着说着就流起了眼泪。 她的苦无人能懂。 当年用不正当手段进了王府,再没得到王爷的半点怜惜。 要不是有个儿子,她的日子不知道如何过下去。这杯苦酒,她一喝就是十九年。还好王爷至少认这个儿子,现在还把这么重要的世子之位也给了他。 她既高兴又激动。 王妃是正经主母又如何?以后还不是得看她儿子的脸色过活。 想到这,她心里感觉终于扬眉吐气。 “大喜的日子,你哭什么哭?要哭外边哭去。”二老夫人呵骂道。 “二老夫人,我就是高兴的,是喜极而泣。”罗侧妃赶紧拿帕子擦眼睛。 “以后跟着你父王好好学习,不能丢了王府的脸。这铁箱子你们尽可能把它打开。 如果你们谁能打开,谁就是上官家的功臣。甚至是大魏的功臣。” 二老夫人看着还放在桌上的铁箱子说道。 “我们正准备试试,以前这东西都在父王的书房里放着,大哥不知道试过多少次都没打开。也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这运气。” 上官子书也没有多少信心。 几辈人都打不开,他未必有那个能耐。他怕二老夫人和侧母妃期望太高。 “我们的世子是最聪明的,一定能打开。”二老夫人鼓励。 四人一同坐下,开始研究起来。 四四方方一个正方体,严丝合缝。不仔细看,以为就是一个整体。 最上方有幅图,还上了色,是一支盛开的红梅。 正面有一条凸起,小指厚,四寸长的隆起。 但并没有真正的锁。而是一个个小凹。每个小凹下面有一个小小的圆轮,圆轮周围还有齿。 如果余元筝在这里一眼就能认出,这就是密码锁。 但这四人不认识。 “世子,这根本就没锁,怎么打开?”余朝阳很奇怪。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其他几人都见过,只有她没见过。 “这叫密码锁,就是拨动这些小圆轮,每拨动一下就出现一个数,只要数字对了,就能打开,但是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人把密码拨对。” “一共有十四个数,那得有多少个数啊,按顺序都有十兆。”余朝阳一想到这么多数,肩膀一下就垮了。 就是一年四季不停地拨数,都不知道要拨多少年。 刚开始的雄心壮志,一下就蔫了。 不过说不定她运气好呢? 随便拨个数正好是密码呢? 余朝阳把箱子挪到自己面前,开始拨动圆齿。 随便试了一个数,半点反应都没有。 她又换一个数,还是没有反应。 连试了几十个数都没反应。 上官 子书也接过去继续试,也没有半点反应。 二老夫人见两个年轻人试了半天没用,她也上手试试。 以前她只在老王爷的书房见过,从来没有自己拨动过。 今天如此近距离接触,还是她嫁进王府这么多年来第一次。 可是她也连试了好几个数,一样纹丝不动。 罗侧妃同样好奇,也试了,还是没用。 一开始的兴奋激动被狠狠地浇了一桶冷水。 “好了,这不是一下两下就能打开的,几辈人都没能打开,今天你们才刚拿到手,还没有熟悉。 不要灰心,以后多试试,说不定哪天就打开了呢?“二老夫人安慰道。 “是,以后我们多试试。” “子书,你现在成了世子,以后多提携一下你二叔。这些年来,你二叔可没少疼你,还有你子峰哥哥也该有事情做了,他比你还大半岁呢。” 她对这个箱子能不能打开并不怎么在意,关键是世子之位到了子书手里,以后他就是荣王爷。这才是她最大的愿望。 “世子,不能直接砸开吗?或者用别的工具直接撬开?”余朝阳又拨动了好几个数,有些不耐烦了。 “不能。” “为什么?”余朝阳不明白。 里面不就是装了东西,只要能拿出来不就行了。 第32章 复诊 “因为里面有机关,要是强行打开,里面的机关就会把东西全部破坏。”这些信息祖上都传了下来,上官家和皇家人都知道。 “原来如此。老祖宗也真是的,给后辈留这么个打不开就没用的东西,还让人守着。” 余朝阳在家是大房大小姐,一直被人宠着长大,哪怕经过一世,也一样脾气不小。 从此两夫妻每天一有空就胡乱拨动数字。 次日,余元筝与金府约好的五天到了。 一大早,她又向王妃请假,要出去一趟,还是以铺子经营的事为借口。 王妃对余元筝的要求毫不阻拦。 昨天见到儿子流泪,让她高兴了一下午。 几个月来头一次看到儿子有反应。这是娶了儿媳妇才出现的。 她现在把儿媳妇当儿子的福星。 所以儿媳妇的要求,那是有求必应。 余元筝又带着四个跟班出门。 还是去民乐街的那个小铺。 大门上已经挂上了匾额:十日堂。 “见过主家。”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迎了出来,长得比较健壮。 “大少夫人,这是属下买来看铺子的,叫林厚德。是个孤人,无任何牵挂。 以前是在一个富商家做车夫。一辈子没娶妻生子。 后来因为一次赶车失误,被主家给卖了。 他为人比较老实厚道,不是奸猾之辈。” 春雷向余元筝介绍道。 “嗯。” “林伯,这家铺子是大少夫人的,但你不能对外实说,以后你就说是一个姓曾的神医向大少夫人租的铺子。 而你也是临时被买来看铺子的,再有人问其他,你一律说不知。可记住了?”春雷嘱咐道。 “是,小的记住了。”林厚德一躬身。 几人走进铺子。 几个崭新的柜台靠墙放着。 里面已经收拾好,后院的两个房也可以住人了。 连那个小小的厨房都可以使用。 林厚德就住在后面。 “姜花,紫月,回头我们再做几种药丸,摆到柜台上卖。“余元筝很满意。 “可是小姐,这个位置一般不会有人来买。” “没事,做做样子,等我的名声打响出去,说不定有人抢着来买。” 几人就在后院把装一换,又成了五天前的组合。 今天春雷和夏雨赶的马车没有任何标志,不会让人一眼就认出是王府的。 到了金府,金大人早就安排了人等在大门口,一看到来人立刻热情地上前招呼。 来到金老大人住的那个偏院。 此时病人正在院里晒太阳,很听话地按余元筝的要求戴着口罩。 “曾小神医来了。” 一见到余元筝,金老大人主动开口先打招呼。 “见过金老大人,今儿见您和上次比,精神好多了呀。”余元筝还是一张面具,戴着口罩。 “是啊,老夫遇到个自己送上门来的神医,这是天不亡我啊。咳咳” 说完这句,还咳了几声,但只是咳几声就停了下来,比五天前咳不停比,好多了。 而且咳嗽的声音也清脆些,不像之前如破风箱一样。 从金老大人说话的语气可以听出,他已经充满了希望,再没有之前将死之人的心态。 人就是活个精气神。 余元筝还如上次一样,给他针灸一次,这次不是拔罐,而是刮痧。 当把病人前胸后背都刮出血印子,才停下,看着很恐怖。 但病人却觉得刮过后,整个人都通透了很多,身子也轻盈了不少。 而就在这时,金大人也被家里的小厮叫了回来。 “曾神医。”金大人并不托大,而是放低姿态给余元筝行了礼。 “金大人不必多礼,老大人的症状已经控制住不少,晚上也睡得安稳了。 但这并不是就好了,只是让他感觉舒服些,离痊愈还早。 上次的药方不用再吃,这几天我做了一种药丸,更适合老大人服用,也不用煎药,很方便。” 余元筝从紫月手里接过两个瓷瓶递给伺候的小厮。 “一日三次,每次吃五粒及可。” “多谢神医。” “好了,这两瓶药只够吃六天,吃完了,金大人再派人到民乐街一个叫‘十日堂’的小铺里取。” 余元筝交代好,又被请去看金府二房的小公子。 也得到了控制,小孩再生能力强,用对了药,症状就被压制住了,也没再发烧。 余元筝又给孩子换了个药方,继续吃。 “曾神医,还请书房一叙。”金林见余元筝忙完,邀请道。 “请。” 两人来到外院书房,坐定。 “曾神医,我金府上下现在都在服用你开的药。 你可算是我们金家的救命恩人。 这是我金家的一点心意,还请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务必收下。” 金林把一张银票推到余元筝面前。 “金大人,我说了不收就不收。”余元筝很坚决地把银票又推了回去。 “那不知道神医对我金府到底有何求 ?” 金林也在官场多年,当然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饭。 对方没说出要求,他心里没底,怕神医的要求是他金府办不到的,那就不好白受人家的恩。 对方收了银子,那就是交易,不收就是恩情。 “金大人,你也不必紧张,我的确有一事相求,是对金老大人有所求,我想请他收两个学生。”余元筝说出自己的目的。 “就这么简单?”金林听了,不可思议。 “对,就这么简单。”余元筝没想到金林认为简单。 要知道多少人想拜到金老大人门下,却求而不得。 “是谁?”金林好奇。 “永安伯府二爷,余蕴之父子。” 一开始本想只说自己父亲,但一想到她救了金府两人,还帮金府控制病情继续传播,还是把弟弟也带上吧。 不然有些亏啊。 “什么?”金林没想到是余蕴之,太出乎他意料。 “你们是什么关系?”缓了一会儿神,金林又问道。 “他和我什么关系,金大人就不必细问了。不知金大人能做得了您父亲的主,现在就给我答复吗?” 余元筝既然已经说出来,当然想现在就知道对方的态度。 “你稍坐,在下现在就去问问父亲。”金林还真做不了他爹的主。 金林把余元筝丢在书房,快速离去。 大约两刻钟才回来。 “怎么样?”余元筝很期待。 “父亲说,他对余二爷和余家公子不了解,他要见见人,考校过才能决定。”金林不好意思地说出结果。 余元筝听了并不失望,这也直接说明金老大人对学生非常负责。 不是得了好处就无原则。 不愧是翰林院大学士。 “好。多谢金老大人给机会。” 余元筝告辞离去,约好十日后再来复诊。 四人组又回到十日堂,换回原来的衣服。 从后巷子离开,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得了金老大人的首肯,余元筝直接回娘家。 二房在她回门那天搬家后,这还是她第二次回娘家。 只是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吵闹声。 第33章 好消息 “见过大姑奶奶。”门房一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是余元筝,立刻上前招呼。 “赵伯,发生何事?”门房正是二夫人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也是二夫人院里何嬷嬷的夫君,赵长生。 “没啥事。”赵伯犹豫着不好说。 余元筝见他犹豫的样子,就知道不好意思说。 三步并作两步进去。 这个宅子说是三进,其实并不大。不过就住他们二房一家也足够了。 走过一进外院,进了主院,就看到娘亲正站在正厅门口要惩罚一个丫鬟。 “二夫人,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二夫人饶了奴婢这一回,以后一定老老实实做事,绝不敢再起不该有的心思。” 一个跪在地上的丫鬟正在哭求。 “给我打。”赵月娇不想多说,直接下令。 何嬷嬷上前指挥两人婆子把人按在板凳上,就开始打起板子来。 余元筝从没见娘发过这么大的火。 板子“啪啪”声响起。 她也没急着上前,而是等三十板子打完,她才从柱子后显出身。 “筝儿?你怎么这时候回门了?”赵月娇看到女儿回来,立刻换上笑脸。 “娘,想您了就回来了呗。”余元筝几步走过去,扶着赵月娇进大厅坐下。 “娘,发生什么事了?”余元筝看一眼还趴在凳子上已经晕过去的丫鬟。 那丫鬟她当然认识,正是她娘身边伺候的大丫鬟。 也是伯府的家生子。 当年陪嫁的丫鬟早就年纪大了,嫁了人。 现在伺候在赵月娇身边的都是后来选了伯府的家生子。 “哎,这一分家,她的心也大了。居然敢勾引你爹,想做妾呢。” “什么?”余元筝没想到是这个原因,难怪娘会发这么大的火。 “以前在伯府,她还有做管事娘子的希望,还能控制住自己的野心,这一分家,我们就十八个奴仆,她感觉没了出路,就把主意打到你爹身上。” 赵月娇愤恨地说出这糟心事。 “那就直接发卖了吧。”余元筝最讨厌这种女子。 “哎,念在她伺候我一场,打一顿送她回伯府吧,给她老子娘管去。估计你大伯母也不会放过她。”赵月娇也不想把事做得太绝。 毕竟他们二房刚分家,奴仆就这么些,做得太过,其他奴仆心里怎么想。如果她稍给些情面,剩下的才会更忠心。 “以后你管理下人,也要注意张弛有度,他们对你才更忠心,而不是一味强硬。”赵月娇趁机教女。 以前在伯府,她不是当家主母,又在老伯夫人和伯夫人的手下讨生活,很多时候她都收敛自己,只为了二房的日子好过些。 现在分了家,她就是一家主母,做事的方式自然与以前不同。 “女儿受教了。”余元筝没想到这一分家母亲也变了。 不愧是商家出来的,很懂得管理。 她的六个嫁妆铺子都被她管理得井井有条,个个都有盈利,虽然不多,但这也是本事。 “爹呢?”娘发这么大火都没见爹出面。 “他和你弟弟都在书房里温书,你妹妹去邻居家玩了,隔壁正好有个和她一样年纪的姑娘,两人很合得来。” “那我先去找爹说个事,中午我要在家里吃饭。”余元筝先办正事。 “好,我让厨房给你做你最爱吃的油酥饼。” 余元筝来到外院书房,还没进门就先大声喊:“爹,大弟,我回来了。” 两个认真看书的父子一听到余元筝的声音,立刻放下书本,开门。 “大姐回来了。”余庆生一看道到大姐,心里非常欢喜。 这十天他过得十分舒心,因为他们一家脱离了大房,他不用看谁的脸色, 以前在伯府,每天还要去给老夫人请安,每次都对着一张冷脸,就连老夫人院里的下人都能给他脸色看。 这样的日子他早就过够了。现在终于摆脱,这一切都是大姐的功劳。 现在大姐在他心里就是英雄。 余元筝拍了拍弟弟的肩,十四岁的少年已经比十六岁的少女高了不少。 三人进屋落坐。 “爹,是不是今年秋天就有一场乡试考试?”余元筝直接问正事。 “是啊,爹想报名试试,你弟弟也要考院试,所以最近我们父子不敢有半点耽误,每天都在家温书,争取都能过。”余蕴之说起这事,可是并不见半点喜色。 他已经很久没这么认真看书了。 这么多年,平时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虽然也有看书,学习,但因为知道自己没有机会参加科考,也就没有那么系统去学习。 “爹,当年您考秀才时成绩如何?” 听到这个问题,余蕴之陷入回忆。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那时他只有十六岁,就考过了秀才,先生夸他是个好苗子,如果继续读下去,考中进士不在话下。 可惜嫡母就是不给他继续考,早早就安排他做别的事。 为此父亲还和嫡母吵了一架,但也没能为他争取到机会。 后来他好不容易打听到嫡母用死来威 胁。如果继续让他读书,她就要带着大儿子一起死。 可见当初她有多恨自己的亲生母亲。 为了家庭和睦,他放弃了。 从此就做兄长的助手,打理家里的庶务。 但他爱书,手里有点钱就会买自己喜欢的书。 余元筝看着父亲不在现实的中表情,就知他回忆起了伤心的过往。 过了好一会儿,余蕴之才走出回忆,但他的眼睛已经带了红丝,鼻子也发酸。 “那时,爹考了第一名。”酸涩的声音听得人心里无比惆怅。 “爹,我今天来是给你们带好消息来的。”为了缓解压抑的气分,余元筝也不绕弯子,直接说明来意。 “哦?什么好消息?”余蕴之奇怪。 “原翰林院大学士,金老大人愿意考校一下您和弟弟的学问,如果能过他的眼,他愿意收你们为学生。”余元筝微笑着说道。 “你说什么?”余蕴之简直不敢相信,他这样的身份和情况根本入不了金老大人的眼。 金老大人也收寒门子弟,但那也是各地来求学的佼佼者。同时还不会牵涉到家族矛盾。 如果收他,就表示和现在的永安伯扛上。他们家那点事,京里的上层人家哪家不知道。 但谁也不会在乎一个庶子的前程。 各家明里暗里都在打压庶子。为了家庭,哪个做父亲的不是睁之眼闭之眼? 余元筝点头肯定。 “可是金老大人病得不轻,我听说还是劳嗽。这病可是会传染的。”余蕴之又想起另一件事,压下心里的激动。 这事知道的人也不少,分家前他听大哥提过一嘴。 第34章 大公子有反应 “爹,十年前,我施舍过一个小乞儿,现在他长大了,还学了一身医术。前几天进京,就打听到了我,然后要报恩。他能帮我治夫君,他还能治金老大人的病,我就趁机让他帮我牵这个线。”余元筝编了个谎话。 现在她还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她就是那个神医。 两个丫鬟可以编个假话糊弄,而且她们每天都和自己在一起,肯定向着自己。 但最亲的亲人就不好糊弄了,到时她要是出了名,消息走漏,个个都来找她爹就麻烦了。 “真的?”余蕴之更惊讶了。女儿居然结了这样的善缘,现在惠及他这个当爹的。 “真的。” “太好了,如果有金老大人指点,为父一定能考上进士。 你不知道金老大人可是文学界的泰斗。 多少人想请他指点一二都没机会。 如果不是因为他生病了,皇上不可能让他告老。 他是一个智者。” 余蕴之激动地在屋里来回踱步才能平复狂跳的心。 “大姐,我也能拜入金老大人名下?”余庆生也狂喜。 但他现在连秀才功名都还没考呢,又低落下来。 “当然,只要你能通过他的考校,所以现在你们就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明天带上些补身子的礼物就可以上门拜访了,但要记住,带上口罩。离金老大人至少五尺距离。” “好,好,好。”父子俩同时连声说好。 余元筝在娘家开开心心吃了午饭,又去百草堂买了些药,今晚又该给大公子药浴了。 还要继续做药丸,之前做给金老大人的药丸没有裹蜜蜡,保质期只有十来天时间,现在她想做一些用于卖的,就要裹上蜜蜡,这样就能保持很长时间的药效。 她想了想,对于富贵之家,哪些药受欢迎,她就先做哪些。 她的嫁妆不多,两个铺子一个月最多赚五百两银子,只能算小有盈利。 王府的钱,现在只是给她每个月发月利。 听叶嬷嬷说一个月世子是一百两,世子妃八十两,现在他们夫妻没了世子和世子妃之位,每月只能领五十两月利,两人一起才一百两。 这还是因为大公子是王府嫡子的原因才有的待遇。 想要有其他开消就要通过王妃,大的开消还得王爷同意。 现在又没分家,二老夫人那一房肯定时刻盯着。一旦她有不合理的行为就会被抓辫子。 想来想去,还是要自己手里有钱才是王道。 这一晚,余元筝和三个护卫一起又给大公子进行了一次药浴和放瘀血。 收拾好放到床上。 清风和明月给世子穿衣,放尿布,不小心碰到了大公子的那里。 然后他们发现了神奇的一幕。 大公子的子孙根居然高高撑起。两个小厮也是男人,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两个小厮都盯着大公子的那里看。 都震惊地看着,不错眼。 他们伺候了大公子这么久,一次都没遇到过。 而今晚居然看到了,两人心里狂喜。 大少夫人是姑娘家,他们两个男人怎么好意思直接和她讲。 这事一定要告诉王爷。 但余元筝没看到。 两个小厮伺候大公子换衣,她就不好在场了。 一切收拾妥当,两人退出去值夜。 次日一早,两个值夜的小厮一听说王爷起身了,立刻就找到王爷。 “王爷,好消息。”清风一看到王爷就兴奋地一拱手。 “王爷,咱们可否去书房说。”清风觉得此事还是保密的好。 几人去了前院。 “说吧。”王爷盯着两个一看就很高兴的小厮。 “王爷,昨晚我们伺候大公子,发现他有反应。”明月激动地抢先说道。 “哦?是不是子棋醒了?”王爷一听有反应,也激动得身子前倾。 “呃,王爷,大公子不是醒了,是他那里有了反应。”明月不好明说,但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胯下。 王爷也是男人一听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真的?太好了。子棋媳妇提出暂停治疗,果然是对的。”王爷激动地一拍椅子扶手。 两个小厮心里可不是这么认为的。 他们心里门儿清,这是大少夫人给大公子治疗的结果。 从此两个小厮对大少夫人的医术更是信服的五体投地。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了,此事你们先保密。”王爷立刻作出决定。 世子之位才刚给子书,这时候不宜报出子棋有好转的迹象。 王爷今天心情很好地上朝去了。 两个小厮回去睡觉。 余元筝昨晚睡得迟,提前和王妃请好了假,今早不用去请安。 美美地睡了一觉起来。 远山和近水已经等在外面了。 但是大少夫人还没起,他们不好意思催。 他们也知道昨晚大少夫人给大公子治疗睡得晚。 当时他们两个负责在院子外围值守,不让人靠近棋雅院。 余元筝习惯性地要给上官子棋换尿布。 前世她毕竟未婚, 当然不好意思直接看男人的那里,平时她都是直接一抽丢下床。 可是今天怎么感觉抽的时候有阻力呢? 出于好奇,又加上屋里又没有别人,她直接掀起被子查看个究竟。 这一掀,她看到了什么? 她 揉一下眼睛,再看。 一点羞涩都没有。 此时的她就是一个医者,在看病人的表现。 不是吧? 好好回忆一下,这十几天和他同睡一床,好像是没看到过。 也没感觉到过。 放下被子,被子上那个位置微微隆起,真的很明显。 太好了,他半年后肯定死不了了,连男人的生理反应都有了。 余朝阳的预言要失灵了,不知道半年后大公子没死,余朝阳会是什么反应。 起床,带着愉快的心情洗漱,吃了顿稍迟的早餐,然后才带着两个丫鬟去王妃院子里晃一晃。 现在她们婆媳关系处的很不错。 其实在余元筝的心里,她们两个才是同龄人。 不过两人受的教育不同,但余元筝很喜欢王妃这种大家闺秀的气质。 与王妃多处处,说不定她也能变成大家闺秀。以前的性子也能改改,这样更适应古代内宅的生活。 可是当余元筝刚一进到宏浩院,就听到大厅里好像有很多人,说话声传得在院子里就能听到。 来客人了? 第35章 找王妃要聘礼 余元筝快步进了正厅。看到坐了一圈女人。 “儿媳见过母妃,见过二老夫人,见过二婶,见过侧母妃,见过大堂婶,二堂婶。” 她挨个儿问安。没想到隔房的两位婶婶也来了。 但余朝阳她就没主动招呼了。 虽然现在她是世子妃,但自己是她大嫂,长幼有序,这个怎么也改不了。最多点个头。 余朝阳也没主动与她问安。 两人就像在较劲似的。 “母妃,今天怎么这么热闹?”余元筝主动走到王妃身后站好。 “你二婶找母妃商量给子峰提亲的事。”王妃解释道。 “王妃,子峰娶的是宁安侯家的嫡三女,宁安侯虽比不得我们王府,但也是侯爵之家,还是嫡女,这聘礼怎么也不能少了。” 二夫人苗络英继续她刚才没有说完的话。 “子峰是二房的孩子,你是他亲生母亲,想出多少聘礼,当然你自己决定,公中该给的份例,本妃不会少给。”王妃平静地说道,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王妃,我们二房家资实在有限,这聘礼,还请王妃与王爷说说,能不能从公中多给一些。”苗络英扮可怜。 她想给自己的儿子一份体面。 不能在娶妻上亏了他。 要知道男方出的聘礼多,女方才会出的嫁妆多。 可是他们二房实在捉襟见肘。 虽然有几个铺子在他们二房手里管着,但还不够二老爷纳妾养女人。 每月她都想办法从公中多要点银子来维持一大家子的开销。 “二弟妹,如果本妃多给了子峰,那你二房的其他儿子是不是都要多给? 那么以后三弟家的几个孩子是不是也要一视同仁? 还有宏祥和宏运两家的孩子是不是都要多给?”王妃扫了一眼在场的几位妯娌。 另两个为什么也会今天一起来,不就是在看她如何做决定吗? 如果今天她开了这个口同意,以后她们也会以今天这事为由,为自己那房的孩子多要聘礼。 “王妃,子峰是二房的嫡长子,而且宏辰是王爷的亲弟弟,我除了是王爷的庶母,同时还是王爷的姨母,这关系怎么能和另三房一视同仁?”二老夫人冷着脸道。 她的儿子和孙子与大房关系最近,怎么能与其他几房相提并论? “二老夫人,如果这家你来当,你是不是就不管不顾地偏心?”王妃反问。 “这事你一个妇人作不了主就请示王爷。 我就不信王爷会如你这般小气。 我们堂堂荣王府娶儿媳妇,怎么能如此寒酸? 如果聘礼少了,丢的可是荣王府的脸,而不只是一个二房的脸。”二老夫人用王爷压人。 气得王妃真想不管不顾。 “二弟妹,不是我说你,你还是管一管二弟,让他少养些妾,二房的开销自然就少了。 你偏要装什么贤惠大肚。 你居然还傻傻地把自己的嫁妆拿出来帮他养妾。 就是因为你这份贤惠,把二弟宠得没边。让他更加肆无忌惮。” 王妃毫不客气地训人。 “王妃,我也是没办法。呜呜”苗络英一说到这个就伤心地哭起来。 她的娘家不显赫,在夫家没地位,她管不住男人。 她嫁的男人就是喜欢美人,这些年来纳了不下十个妾,如果不是她处理了一些,还会更多。 哪个不要钱,哪个不吃饭? 还有几个生了孩子的,更是花钱多。 二房就几个铺子,再没别的产业。她也没有办法啊。 男人又只知道花钱,不知道赚钱。 “哭什么哭?大好的喜事都让你哭成霉事。”二老夫人拐杖又在地上敲得砰砰响。 她自己的儿子什么得性,她这个做母亲当然清楚。 可是儿子大了,她也管不了,不然也不会娶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儿媳妇。 本想着儿子娶了媳妇会收一收心,结果更加不着调。 所以她才不敢从王府分家出去,能赖一天是一天。 二夫人被自己的婆母一训,哭都不敢哭了。压抑地抽泣两声停下。 “母妃,二叔家确实困难,为了王府的面子,儿媳觉得还是多给些吧。不然以后别人会说我们王府寒酸,以后谁家还愿意把女儿嫁进王府?”这时余朝阳也出声劝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道。 引得王妃看了她两眼。 世子妃就是以后的王妃,这个家以后就是她来当。 现在她为二房说话,其分量比二老夫人还要重。 两堂婶眼睛一亮。 如果今天这事成了,她们当然乐见,以后她们的儿子也可以开这个口。 “王妃,子峰这婚事确实不能马虎。如果他没做好表率,以后我们两房的亲事也不好谈。”邵芷若也劝道,她是隔房上官宏祥的妻子。 “是啊,王妃,我们王府的面子很重要,我们王府可是铁帽子王。”沈妙宜也帮腔,她是隔房上官宏运的妻子。 她的儿子也和子峰年纪相当,子峰的婚事一定,就该轮到她的儿子了。 虽然他们一家是隔房的,但再怎么 说也是老王爷的亲兄弟,还是嫡出的兄弟,和王府的关系也是很亲的。 “你们都希望本妃多给吗?你们可有想过,子峰这一代一共有多少孩子,我们大房的孩子是最少的,就两个。 二房有男孩四个,女孩三个。芷若弟妹家四个,妙宜弟妹家目前三个。 全要公中给,那王府还有公中吗?直接平分给各房算了,以后你们也别从公中拿银子了,各家管各家。”王妃冷声问。 大家又不出声了。 她们当然想分,但那是不可能的。 王府是嫡支,长期管着公中。 也是整个上官族的主心骨。 族人又不只是他们嫡支五房,还有其他族人呢,每年公中还要给他们一些好处。要是分了,那些族人怎么可能同意。 族老们就非撕了他们不可。 “你这说的什么话?不就是给多点聘礼吗?说的这么严重。”二老夫人嘀咕,但声音很大。 就在这时,丫鬟进来禀报:“王妃,王爷回来了。” 她的话刚一说完,王爷就大跨步走了进来。 大家起身见礼。 “怎么都这么齐地在此?来给王妃请安吗?”王爷冷眼扫过众人。 “王爷,二老夫人和弟妹们都在为子峰的婚事来找妾身。二房拿不出像样的聘礼,要求从公中出,你是什么意见?”王妃简单解释。 第36章 王爷大方 而就在这时二老爷上官宏辰也走了进来。 “大哥,大嫂。哟,两位弟妹也在啊。”自己的亲生母亲他反而没招呼。 他很少在公开场合叫他的亲母。 叫侧母妃,二老夫人又不是老王爷的侧妃,只是个滕妾。 叫姨娘又觉得很丢面子,二老夫人很不愿意听。 久而久之,在这样的场合,他们母子都形成了一种默契:不叫。 私底下,他直接叫母妃。 实在避不过,他也叫二老夫人。 “二弟,把你院里没生过孩子的小妾都打发了。”王爷一看到这个不成气的二弟,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就知道玩女人,迟早有一天会死在女人肚皮上。 “大哥,怎么突然朝弟弟发火?那些女人又没碍着什么事儿。是不是你到大嫂面前瞎咧咧?一会儿回去再收拾你。” 二老爷哪里舍得把他的爱妾们解散。 不敢和王爷顶嘴,就冲妻子发火,就是个窝里横的主。 “夫君,我没有,我只是来向王妃多要些聘礼,再过十天就是子峰下聘的日子,可是到现在也只有十八台聘礼,实在是拿不出手。”苗络英一边说一边又抹起了眼泪。 “你已经三十九岁,到现在一事无成,你枉为上官家的子孙,如果你再这么荒唐下去,以后出门别说自己是荣王府的二爷。 你不嫌丢人本王都没脸见人。明天你就随本王去军中,让王将军给你安排个做军械的事做。”王爷训斥道。 “那怎么成?大哥,您看二弟这身板哪里是能做军械的料。”二老爷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突然不干了。 做军械的活儿又累又脏。而且还不能每天回府,必须住在军营里,半个月才能回府一次。 “这事由不得你,明天就跟本王去,不然你就把你房里的女人都打发了。”王爷恨铁不成钢地一锤定音。 这个弟弟被二老夫人给宠得一点不成气。 二老爷一副生无不恋的表情,但他又不敢违逆兄长。 大不了他见机行事。能溜就溜。 “王爷,子峰的婚事还请王爷拿个主意吧。 王府的子弟娶妻不是小事,不能那么寒酸,王府也丢不起那脸。 离下聘只有十天时间了,到现在还没有个像样的聘礼。”二老夫人又把话题引回正题。 二房的情况,王爷当然清楚,这个弟弟他管了多次都没用,二弟妹也是个撑不起家的,两人把二房的日子过得一团糟。 王爷扫了众人一眼。 “王妃什么意见?” 王妃没想到他会问自己。他才是一家之主,只要王爷同意,她自会照办。 “妾身自然公事公办。不能厚此薄彼,上官家的子弟可不止子峰一个。” “嗯,王妃做得对。”王爷很赞同王妃的做法。 “大哥,可是子峰是你亲侄子,而且二老夫人还是你姨母,这关系能和别的子侄一样?”二老爷意见很大。 “哼,你来当这个王爷?”王爷一句话压得他不敢再说别的。 “王爷,女方可是宁安侯府的嫡女,如果我们的聘礼拿不出手,这婚事恐怕有变。”邵芷若站出来主动把事情往严重了说。 同时她也是在为自己的儿子筹谋。她的儿子比子峰还大几个月,说了人家,但也没下聘,她就在等子峰的结果。 她早就知道二房拿不出像样的聘礼,就等着从王妃手里拿。 而二老夫人不选早点来谈此事,非选在还有十天就下聘的日子,这就是在逼王妃。 “现在准备了多少聘礼?”王爷问。 “只有十八抬。”苗络英很不好意思地小声回道。 听得王爷直想打人。 二房被二弟给挥霍得连份像样的聘礼都拿不出。 老王爷去世前可是给了二房五个铺子,就是怕这个二儿子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二弟妹也有三个嫁妆铺子。三弟都没这么多财产。 王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子峰是本王看着长大的,作为大伯,本王从自己的私库里拿一万两银子给他新婚添彩,但从下月起,二房的用度减一百两银子。” 王爷给个大大的甜枣又轻轻打一棍子。 “多谢王爷,多谢王妃。”二夫人立刻喜笑颜开,上前向主位上的两人行了一礼。 另两个妯娌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没有从公中拿,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而是王爷从自己的腰包里拿。 这就是个人行为,也是个人感情。 她们的儿子成亲,王爷想给是人情,不给是本分。 每月少给一百两银子的用度,一万两银子那就是一百个一百两,估计要不了多久,王妃又会在二老夫人和二夫人的纠缠下给补回来。 两人失望地对视一眼。 “子津本王给三千两添彩,以后子律本王也给三千两。”王爷又接着说道。 上官子津是隔房长孙,上官宏祥的大儿子。 上官子律是隔房次孙,上官宏运的大儿子。 邵芷若和沈妙宜两妯娌一听王爷也给她们的儿子,虽然没有给子峰的多,但至少有三千两。 总比一点没 有好。 两人上前给王爷道谢。 王爷的到来解决了王妃的难题。 二房欢欢喜喜离开,隔房的也没多失望。 大家散去。 余元筝没走。 整个过程,她就是个陪衬,也没有她说话的份。 “王妃,是不是很不高兴本王的处理办法?”王爷见王妃没有半点表示,心里有点不得劲儿。 “没有,王爷是一家之主,你自己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妾身不敢有意见。” “好了,王妃莫生气。子棋本王也给。”然后他直接就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递到余元筝面前。 余元筝一惊,还有这好事? 可是她不敢接,看着王妃,等王妃的指示。 “王爷给的,你就收着。”王妃当然不会客气。 “上街买些好料子给子棋和你自己做几身好看的衣服。一旦下了聘,离成亲就不远了,到时你也要和母妃一起待客,不能穿得太寒酸了。” 王妃直接从王爷手里接过银票塞到她手里。 “多谢父王母妃。”余元筝荡开一抹开心的笑。 王爷在,她就不好意思多待,告辞离开。 一边走一边数银票。 没想到也是一万两。 这钱来得也太容易了吧。 余元筝心里美得冒泡。 回到棋雅院,居然有人在等她。 第37章 补肾良药 “娘,你怎么来了?”等着她的正是赵月娇。 一看到女儿,赵氏笑得很温柔。 就是这个女儿给家里带来了希望。 没想到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么有思想。 在娘家把自己伪装得这么好,连她这个亲娘都瞒过。 要不是她主动说自己一直是装的,她都要怀疑自己的女儿是不是被人给换了。 “来看看你,也是来告诉你一声,金老大人已经答应收你爹和你弟弟为学生了,不过你弟弟先让金大人带着,等你爹考过会试再继续教你弟弟。” 余蕴之父子一大早就去金府拜访,没想到很轻松就见到了金老大人。 三人隔了一丈多距离交谈了一会儿,然后又接受老大人的考校。 父子俩虽然战战兢兢,但还算对答上了。 然后当场就给了肯定答复。 “太好了。”听了这个消息,余元筝很高兴。 “刚才来时,听说王妃正在和人商量事情,我就没去拜访,现在可以带我去见见王妃吗?” 自己的女儿都嫁进王府十几天了,两家亲家还没有正式见过面。 以前王妃来伯府提亲,两人是见过,但那时的身份不同。 而且还是给二公子提的亲。两人就没那么热络。 “行,我们聊一会儿再带您去,现在王爷在主院。”余元筝拉住母亲坐下。 “金老大人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开始给爹上课?”余元筝很关心她爹的学业。时间太紧迫了。 “金老大人的身体现在还不能给你爹上课,但已经给你爹指好了方向,接下来看什么书,还给了你爹好些书和资料。 你爹如获至宝。金老大人还让你爹每隔五天写一篇文章送到金府给老大人看。” 说起这个,赵氏也笑得很开心。 这么多年,就数今天最开心了。 夫君本是读书的料,可就因为是庶出,一切前途就给断了。 现在终于又有了希望。 “嗯,娘,接下来您可要辛苦了,要照顾两个人的生活,还要监督他们认真学习。” 余元筝取笑。 “这点辛苦算什么,只要他们父子有前程,我就是再苦也愿意。” 母女两个聊了一会儿,赵氏提出见见世子。 她还没见过。 余元筝带着她进了内室。 看到安静躺在床上的女婿,她忍不住抹眼泪。 她以前只远远见过大公子,两人根本不可能有交集,上官子棋好着的时候也不会认识赵氏。 可现在他是她女婿。 ”娘,不用难过,嫁给大公子其实挺好的。 不用争风吃醋,不用钩心斗角。 就算以后他走到尽头,我也是王府的大少夫人。 谁敢欺负我? 余朝阳就算是世子妃又怎么样,她也要管我叫大嫂。 以后分了家,我只要过好我自己的日子就好。 这王府又不会少了我的吃穿,而且王爷对我们可好了,刚才王爷还给了我一万两银票。” 余元筝说着直接把怀里还没捂热的银票掏出来给她娘看。 看到女儿一脸的笑,赵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孩子还是太小了,不懂以后的孤寂。 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女儿不是说有神医要报恩吗? 说不定哪天女婿就醒了。 而此时的上官子棋把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对醒来更加渴望。 然后用尽全力集中精神。 “咦,筝儿,我好像看到大公子的手动了一下。”赵氏不可思议地低呼。 余元筝刚才只盯着大公子的脸看,没看他的手。 “哦?我看看。” 两人又目不转睛地看着大公子的手。 可惜再没有动。 “我真看到了,不是眼花。”赵氏无比肯定。 可是没有第二次看到,她又没那么确定了。 “没事,娘,他没那么快死的。过段时间我就请神医来给大公子看看。” 母女俩还在说着话,王妃院里的赵嬷嬷亲自来了。 “见过亲家夫人,王妃请您去主院一叙。”赵嬷嬷很礼貌地一礼。 “母妃知道我娘来了?” “是的大少夫人。王爷已经走了。” 难怪派人来请。 母女俩又一起来到王妃院子。 相互见礼落坐。 赵氏是商家女,从少在吃穿用度并没受过苦,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其实性格很外向的,只不过接触的圈子不是官家和勋贵。 嫁了人,见识到官商之家的区别后才收敛起性子,老老实实待在后院。 “王妃,筝儿是个好孩子,她绣艺比我这个做母亲的还要好。性子也温顺。” 赵氏在亲家面前多夸一夸自己的孩子,希望她以后在婆家日子好过些。 “亲家母放心,筝儿确实是个好的,现在就是拿公主来换,本妃都不答应。”王妃也微笑着夸自己的儿媳妇。 “母妃,哪有这样夸儿媳的,当心哪天儿媳给您捅娄子,让您收拾烂摊子。”余元筝说笑道。 “哈哈” 王妃直接笑开。 赵氏看到两人的互动,也笑了,笑得很安心。 她的女儿在王府有王妃撑腰,日子就能好过。 两亲家聊得很开心。 赵氏担心女儿的心从此放回了肚子里。 时间一天天过去。 余元筝又给金老大人看诊一次后,他整个人都舒服多了,只是咳嗽还没止住,其他不舒服的感觉已基本消失。 一日三餐都吃下不少,营养合理搭配,再加上施针激发他的免疫力。一日比一日轻松。 金老大人请到了神医看诊的消息不胫而走。 京城上层的官家和勋贵都得到了这个消息。 然后开始打听这位神医究竟是何许人矣。 同时余元筝这几天晚上和两个丫鬟偷偷做的几样药丸也积攒了十瓶。 这个时代富贵之家的男人,大多不止一个女人。 这些人的钱最好赚,她就看准了这个市场,所以做了五种药,而且都是给男人用的。 金匮肾气丸,五子衍宗丸,六味地黄丸,左归丸,右归丸。 个个都是补肾良药。 每种药都有各自的侧重点。她都写好了说明,与瓶一起装进盒子里。 盒子还是木做的,包装很高大上,还在上面画了插图:一个雄壮威武的男人。 一切都不言而喻。 一旦她的神医之名传出,她做的药绝对能卖个好价。 四月二十八这日,余元筝让春雷把这十瓶药放到十日堂摆出来。 可是当春雷到十日堂外,发现有几个人在铺子里,缠着林厚德不放。 第38章 大赚一笔 春雷立刻做出反应,没进去,买些衣物把自己打扮成大少夫人去金府的形象才走进店铺,从后门进去的。 先没露面,听听那些人是干什么的。 “我说老头,你家主子什么时候在啊?我们主家很有诚意请神医过府,愿意出一千两诊费,一千两你懂不懂?够你吃一辈子都吃不完。”一个小厮的声音。 “大伯,我们家老夫人病得实在等不起,我们主家愿意出两千两银子,恳请神医先去我们家。”又一男子的声音。 “你们谁也别和我们公主府抢,老头,你再不说你家主子什么时候来,信不信我把你这铺子给砸了。”一个很嚣张的声音。 “各位,不是我老头不给大家准话,我实在是不知主子什么时候会来,我也是刚被主子买来安排守铺子的,你们就是杀了我也答复不了你们。“林厚德很无奈。 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开始耍赖。 春雷听了一会儿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大少夫人的神医之名已经传开。这些都是来请神医上门的,而且好几个态度还很嚣张。 这些不懂尊重人的直接淘汰。 春雷带着面具,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从后院走进铺子。 “怎么回事?”一声威严的声音突然传入大家耳里。 吓得所有人一下噤声。 “你就是神医?”一个小厮高傲问道。 春雷不答,上前先把地上的林厚德扶起来。 “主子,这些人都是来请医的。”林厚德见来了自己人,一下就有了主心骨。 “请医的?请医就是这个态度?”春雷冷眼一扫,让在场的众人不禁心头一凛,感觉连空气都凝固了几分。 他一袭墨色长袍,银色面具罩面,但眼睛却能让人看到。 衣袂轻扬,透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但那明显的怒意,让人轻易不敢触犯。 “本公子五不医: 非诚心诚意者不医。 非性命攸关者不医。 非有缘相遇者不医。 非信守承诺者不医。 非心存善念者不医。" 春雷一字一顿,声音清晰而有力。 “你们一个个就是如此对待一个老人家的?” 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尤其是那位嚣张的求医者,此刻已是面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老林,哪个最不懂礼貌?”春雷又一声喝问。 林厚德很老实地指了其中一个。 春雷半点不犹豫,上前一步,拧起那人的后衣领,直接丢了出去。 这一招把其他人都吓着了。 没想到神医还懂武。 一个个都不敢再嚣张,都老老实实靠墙站好。 “老林,这里有十瓶本公子做的药丸,你摆上,每瓶一百两银子。盖不赊账。”春雷冷声吩咐。 本来大少夫人说一瓶卖十两银子的,但他生气了,翻十倍。 少夫人和两个姑娘整整熬了好几个晚上才做出来的,钱少了怎么行。 “是,主子。”林厚德立刻接过,摆到柜台里。 这么大个铺子,就摆了十个小小的药瓶。 这生意做得也没谁了。 “一会儿本公子安排两个人来帮你,谁要是不长眼,直接打出去。”春雷又扫了一眼几个请医的。 “本公子的出诊费一万两银子起步,只包医,不包活。目前每十天出诊一次,不是谁来请就去的。”春雷又讲了自己的条件。 一副“你们爱请不请”的姿态,他不差钱。 然后转身离去。 那高深莫测的背影,让人不寒而栗。 春雷一走,那些人立刻围到柜台前,一人抢一瓶刚摆上的药。 打开一看,里面还有一张纸。 拿出来看,个个看了都神情古怪。 这神医太懂男人的心了。 这些小厮都是各家有头有脸的下人,也是识字的,当然一看就明白这些药的功效。 但要一百两银子,他们不敢轻易下手。 纷纷快速离去,回家禀报主子。 然后就在当天,林厚德守着的十瓶药就卖了出去。 春雷让追风和逐月两人守在铺子里,防止人闹事。 余元筝到晚上就拿到了十瓶药的货款。 傻傻地看着手里面额相同的十张银票,余元筝感觉这钱也太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挣了。 “小姐。”两个丫鬟也欢喜地看着同样傻笑的小姐。 “哈哈”余元筝大笑出声。 以后她还怕谁,有钱能使鬼推磨,她失了王府的世子妃之位又如何?她用钱开道,也能在王府把日子过好。 一个府不就是主子和奴仆组成的吗?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是人就没有不爱财的。 “紫月,这张给你,姜花,这张给你。以后在府里你们看谁合适就给些好处,多打听些府里的前尘过往,人际关系。”余元筝非常大方,每人给一张。 “小姐,这太多了。”姜花有点不好意思收。 一百两,她们几年的月例银子一起都没这么多。 “手里有钱,心里不慌。以后 我挣钱了,你们都有份,花不完的,攒着当嫁妆。” “多谢小姐。”两个丫鬟很高兴地接了。 这些天她们和小姐一起做药丸,没想到收成这么好,她们现在对小姐佩服得五体投地。 余元筝又拿了五张给春雷,让他分给十个兄弟。 春雷一点不矫情,接了。 然后个个护卫见到余元筝的第一句话就是:多谢大少夫人。 他们之前跟着王爷,可没这好事。 个个都笑得一点不像暗卫出生。 尝到了甜头,余元筝当晚又开始做别的药丸。 只用了三天,又有五种不同功效的药丸出炉。 两个丫鬟都学会了十种药丸的做法。 然后她就把两人派去嫁妆小院里教刘明德夫妻。 两个丫鬟连续三天都外出教人。 直到刘明德和刘阮氏学会了,她们才没去。 春雷把诊费一下抬到一万两银子,这几天林厚德再没接到来求诊的人家。 这么贵,肯定没几家请得起。 这日早上,余元筝去给王妃请安,又在主院蹭饭,今天又没有藏红花。 这事在余元筝心里成了迷。 余元筝从不去给二老夫人和罗侧妃请安,为此她还特意问过王妃有没有关系。 王妃直接就给免了,只需给王妃请安就可以。 刚吃完早餐,王府的一应女眷又来了。 第39章 王妃出面下聘 “二老夫人。”王妃不冷不热地叫一声。 “王妃,明天就是子峰下聘的日子,我们商量一下怎么去。”二夫人笑着说明来意。 得了一万两银子,她这几天忙坏了,但也高兴坏了。 “子峰下聘,自然是你这个当娘的一手操持。还有什么好商量的?”王妃不明所以。 “王妃,咱们二房虽也是荣王府的人,但毕竟是二房,如果王妃和世子妃亲自去下聘,我想宁安侯府会更乐意,也更体现我们荣王府对这门亲事的重视。”二夫人舔着脸说道。 “后天就是端午节了,本妃明天没空。”王妃一听就知道什么意思。 这是拿她做面子。 “王嫂,这事你可一定要帮忙。子峰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他在侯府有了脸面,也是我们王府的子弟有脸面。”二夫人很少喊王嫂,这为了拉近关系,真是不要脸面,开始撒娇了。 “王妃,这事你必须出面。以后宁安侯府与我们王府就是亲家。这关系要维护好了。 三皇子现在已经十七岁,我们王府是他的外祖家,以后就是他的依靠。 你作为他的亲舅母,不能当什么事都没有,这些关系我们要为他支撑起来。” 二老夫人很强硬地要求。 “二老夫人,你说话要想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们荣王府是铁帽子王,只为大魏百姓考虑,只忠于大魏和皇上,不参与其他。”王妃一听,脸就冷了下来。 “行,不说三皇子。子峰的婚事你这个做大伯母的总要给他撑个脸面,以后他在媳妇面前也能抬得起头来。宁安侯府之所以答应这门亲,看重的就是咱们王府。” 二老夫人也知道说错了话,不敢再提三皇子的事。 但她也知道安宁侯府为什么愿意把自己的嫡三女嫁给她的孙子。 “母妃,我们就帮一帮二婶吧。以后岳三小姐嫁进来,我们妯娌之间也好处些。大嫂,你说是不是这个理?”余朝阳也劝道,还把余元筝拉进来。 岳三小姐就是宁安侯府要嫁进荣王府的岳玉滢。 余元筝想翻白眼,她要给别人做脸,干嘛拉上她。 难道这个三小姐是个重要人物?余朝阳想提前交好? 想到这个可能,余元筝打起了主意。 “母妃,要不儿媳陪您一起去?”余元筝试探地提道。 这事二房既然提出来,王妃多半是推脱不掉的。 如果王妃不去,二房肯定会找王爷下命令。 两房没分家,王妃作为一家主母,出面去谈肯定比二夫人去更有脸面。 王爷作为王府大家主,肯定会让王妃去的。王爷的出发点肯定是为整个王府。 而听了这话的余朝阳不高兴了。 哪是让她去? 现在的世子妃可是她余朝阳,而不是她余元筝。 “行,既然你们觉得本妃去更有脸面,我就给你们做这个脸面,就筝儿陪本妃去。” 王妃现在很给儿媳妇脸面。 儿媳一劝,她立刻就改了态度。 “子棋媳妇哪有世子妃去好?她还要照顾子棋。”二夫人有点不乐意。 “就世子妃去。”二老夫人直接命令。 “那就让世子妃一个人去吧。”王妃脸又一冷。 余朝阳她虽没为难,但想到她做的事,王妃心里怎么可能毫无芥蒂。 这些天也就维持一个表面情。 她又是长辈,又是一家主母,不可能和一个小辈过不去。 但不代表她心里没意见。 二老夫人和二夫人见王妃这么强硬,不敢再多说什么。 王妃出面肯定比世子妃出面好。 “那就王妃和子棋媳妇去。”二夫人让步。 余朝阳愤恨地看了一眼余元筝。 这么好的机会居然被她给抢了。 前世岳三小姐进府,得到了二老夫人的很多关爱,还让她和当时嫁给世子的南华县主交好。 后来在各种宴会上,两妯娌配合默契,在夫人圈子里混得如鱼得水。 现在她是世子妃,她当然也想有这么个帮手。 要知道荣王府的世子妃这个位置很招恨的。 如果有帮手,她以后出入各种公开聚会就不会吃亏。 “世子妃也一起去。”二老夫人不理二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夫人的示意,硬要让余朝阳也去。 王妃看一眼余朝阳,而余朝阳也殷切地看着王妃。 “母妃,就让儿媳陪您一起去吧。”余朝阳可怜求道。 “你想去就去吧,到时不要乱说话。”王妃点了头。 下聘主要还是看她,而不是看世子妃,也就是陪同。 二老夫人几人达到目的告辞离去。 次日,五月初四。 余元筝只带了紫月一个丫鬟来到主院等着和王妃一起去宁安侯府。 姜花已经出府去教人做药丸。 她感觉自己只有两个丫鬟,好像有点人手不够。 回头得让叶嬷嬷在院里的粗使丫鬟里找两个比较勤快又忠心的丫鬟提上来。 二房准备了二十八抬聘礼,对于上官子峰这样的身份来讲,已经不错了。 当时王府去永安伯府给世子下聘也才三十六抬。 时间到,王妃让王府的护卫和小厮抬着聘礼来到位于同一片区域的宁安侯府。 侯府早就派人等在大门口。 一听王妃来了,宁安侯府老夫人和大夫人亲自迎出来。 “拜见荣王妃。”两人就要行跪拜大礼,被王妃拦下。 “老侯夫人,侯夫人,不必如此。以后我们两家就是亲家,可不能这么生疏。” “王妃能亲自来,真是蓬荜生辉。”老侯夫人笑着拉了王妃的手往里走。 来到主院正厅坐定。 “晚辈见过老侯夫人,侯夫人。”余元筝和余朝阳两人这才规规矩矩上前见礼。 “好好好,王妃的两个儿媳都生得这般标志。” 老侯夫人也是人老成精,知道王府里发生的事,自然不会大夸特夸世子妃,而是两个都一起夸。 “来,老婆子没什么好东西,但第一次见面,给个小玩意儿,你们拿着赏玩。”老侯夫人从丫鬟手里接过两个盒子递给两人。 余元筝恭敬地接过退回坐位就让丫鬟收好了。 而余朝阳却悄悄侧身打开来看了一眼。 她的小动作,哪个没看到。 就凭这一点,两人的修养高低立现。 第40章 侯府救人 “王妃,现在大公子怎么样了?”老侯夫人问起上官子棋的情况。 “一切如常。”王妃脸上的笑淡了两分,但没见伤感。 “大少夫人一看就是知书达理的好孩子。以后有她照顾大公子,您也放心不少。” “是啊,筝儿是个好的。自她进门,每日子棋都被她照顾得很妥帖。” “那真是恭喜王妃娶到了好儿媳。” “多谢老侯夫人。侯夫人,三小姐呢?” “臣妇这就叫她来拜见王妃。” 一个丫鬟一听立刻出去。 没一会儿就看到一个顾盼生辉的姑娘进来。淡粉色的衣裙衬得她更灵动可人。 瓜子脸蛋,樱桃小嘴,忽闪的眼睛明亮动人。 真是好一朵鲜花! “玉滢拜见王妃娘娘,拜见世子妃,见过大少夫人。”岳玉滢带着几分羞涩。 她的年龄其实比余元筝还大一岁。 说实话,余元筝觉得她嫁给上官子峰有些亏了。可是这个时代,婚姻是父母作主。 “嗯,好孩子,来。”王妃向她招了招手,也送了份见面礼给她。 “元筝,朝阳,你们和三小姐一起去玩吧,我们大人谈事。”王妃打发两个儿媳出去。 下聘这种事本就是大人的事,她们两个小媳妇就是个陪衬。 三人离开正厅。 “世子妃,大少夫人,我们去园子里转转吧。”岳玉滢盛情邀请。此时的天气不冷不热,正合适逛园子。 来到侯府的花园,此时正是五月初,园子里的百花还没散尽,蝴蝶,蜜蜂还在四处飞舞。 宁安侯府也是多年的勋贵,底蕴深厚。 府邸不小,是个大宅子。花园也不小。 三人走在林荫小道上。 “岳三小姐,平时你在家都玩些什么?”余朝阳先开口。 她想和岳玉滢打好关系。 “也没有什么好玩的,我喜欢画画,看书,偶尔也绣些东西。” 岳玉滢前面有两个姐姐,家里并没有太在意她是不是大家闺绣,所以她的成长过程就比较随意。 她娘生了第四胎才生了个儿子。 这些信息,昨天余元筝就从叶嬷嬷那里得到。 “岳三小姐也会绣花吗?”余元筝笑着问道。 “嗯,我觉得自己绣出来的东西,用着特别有成就感,我给祖母绣过一件抹额,夸我绣得好,她特别喜欢。”说到这事,岳玉滢脸色都红润了几分。 余朝阳见话题扯到了绣花上,她插不上嘴,一阵懊恼。 “岳三小姐喜欢看什么书?我特别爱看话本子和诗词。”余朝阳想把话题拉回她的强项。 “话本子,我也看过两本,可是娘不让我看,说那东西是害人的。 我娘说现实中哪有那么多大家小姐喜欢穷书生。 那都是些穷书生娶不到大家小姐,写来祸害大家小姐的淫秽之物。” “岳三小姐说得没错,话本子就是一些穷书生的幻想。人还是要活在现实中,不属于自己的不要肖想。”余元筝话里有话。 “没错,大少夫人说的也是我认为的。”岳玉滢觉得余元筝说话很有深度,对她的印象非常好。 反而余朝阳给她的感觉不在一个圈子里。 “不好了,三公子落水了。”而就在这时,一声惊叫打断了三人的聊天。 “什么?”岳玉滢一听是三公子,吓得拔腿就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余元筝见状,提了裙摆也跟了上去。 余朝阳也不得不跟上。 跟着岳玉滢的身影往花园中央。 来到一个水塘边,看到一个小身影还在水里浮沉,有两个小厮正在向小孩游去。 “你们快点游啊,三弟快不行了。”岳玉滢焦急地大喊。 余元筝看到小孩落水的地方是个比较高的假山,他应该是从假山上掉到水里的。 小厮很快游到孩子身边,两人合力把孩子托起,浮出水面。 再向岸边游来。 等两人把孩子托上岸,孩子已经晕过去了。 “小娟,快去请府医来,要快。”岳玉滢一边哭一边吩咐。 然后她身边的丫鬟转身就跑。 小孩看着大约十一二岁的样子。小脸苍白,一看就是在水里待了有一段时间,不然也不会晕过去。 “三弟,你醒醒,呜呜,你可不能有事啊,娘好不容易才生了你,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娘可怎么活啊?你让三姐怎么活啊。”岳玉滢哭得好不伤心。 “岳三小姐,我听说过一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方法或者能救你弟弟,等府医来可能要一段时间,那就太迟了。”余元筝上前温声说道。 “真的?那你快点。”岳玉滢象抓住救命稻草般,立刻让开位置。 “二妹妹,你可别乱来,你又不懂医,万一把三公子弄出个好歹来,你可担不起这个责任。”余朝阳拦住不让她动手。 她可不想余元筝一个不慎把侯府给变成仇人。 三公子对侯府来讲,那是多么重要。 今天要是三公子在余元筝的手里出了事,今天这亲事肯定成不了,而且以后侯府肯定 会与王府交恶,现在她是世子妃,以后与各家的交往都得靠她。 可不能树敌。 “你让开。”时间就是生命,余元筝冷声命令,气场完全变了。 “二妹妹,这不是小事。”为了维护王府,余朝阳哪里肯让。 前世三公子是有落水一事,但没有死,只是得了一场很严重的风寒,自此身子就弱了很多。 直到她死,人家都没死。 根本用不着余元筝在这里扮好心。 万一适得其反,三公子真出了意外,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不做不错。做了就有可能错。 余元筝最讨厌有人拦她做正事。 直接用力推了她一把,余朝阳踉跄了三步才停下。 “二妹妹,三公子死不了,用不着你瞎操心。”余朝阳大叫着又要上前拦人。 ”你给我闭嘴。“余元筝发火了,“紫月,尽力拦住她。” 余元筝蹲下身用袖子挡住自己的手,把了下脉,心跳已骤停。 必须尽快心肺复苏。 “三小姐,现在你听我的,三公子已经危在旦夕,能不能活就看你我的配合。可明白?”余元筝严厉地说道。 “嗯,我听你的。”岳玉滢带着哭音回道。 余元筝把三公子的头扳来仰着,让呼吸道畅通。 “三小姐,现在你深吸一口气,捏住三公子的鼻子,用力把你吸进去的气吹进三公子的胸腔,连吹三次。快!”余元筝快速讲完。 可是岳玉滢一听愣住了。 虽然那是她弟弟,但是再怎么说也是男的,尽管只有十二岁。 “快啊,不然他就死了。”余元筝一声高喝。 第41章 结善缘 岳玉滢被呵斥得一激灵。 那个“死”字让她把心一横,他们是亲姐弟。就算有人说也不会太过,这是在救人。 这么一想,她按余元筝说的,深吸一口气,俯下身把嘴对上她弟的嘴,左手捏住他鼻子,用力一吹。 她的动作让在场的人都惊得呆住了。 余元筝看着三公子的胸腔鼓起了一定的高度。 “好,就这样,再来两次。”岳玉滢又吹了两次。 余元筝立刻双膝跪地,双手交叠,开始按压三公子的胸部,一边压一边数着数。 当压了三十次,停下。 “再吹!” 岳玉滢照做,如此反复。 而就在这时,得到消息的侯夫人,跌跌撞撞地跑来。 后面还跟了好些人。 “正兴,正兴。”她一边跑一边喊。 到了近前,看到三女儿和王府大少夫人正在对她的儿子不知道在做什么。 “你们这是做什么?”侯夫人惊问道。 她已经被儿子落水的消息给吓得面无血色。 “夫人,我们在救人,请不要打扰我们。”余元筝一边压一边回话,语气里全是不容质疑的威严。 “吹!” 岳玉滢又任劳任怨地吹。 从前院赶来的大夫也到了,跑得气喘吁吁。 他正想让两人让开,他来施救。 而就在此时,岳三公子突然一声咳嗽。 余元筝立刻把他扶来侧躺着。 “哇!”一大口水吐出,然后接二连三吐。 接着不停地喘气。 等他喘好气,才抬起头看到了他的娘。 “哇,哇,娘”劫后余生的岳三公子大哭着叫娘。 侯夫人立刻上前把人拥进怀里。 “我的儿,呜呜” 母子俩抱着哭得忘我。 余元筝让一个小厮把自己的外衫脱了,给三公子披上。 “侯夫人,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快带三公子去换身衣服,洗个热水澡,再喝一碗姜汤,不然三公子会得风寒,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对对对。”侯夫人把孩子推离自己的肩膀,“正兴,快,去换衣。” 有个小厮上前把人背起就往内院跑。 这时老侯夫人也到了,只看到孙儿被背着跑远的背影。 王妃也跟在后面。 侯夫人顾不了客人,跟着去安排。 府医也跟上去准备看诊。 “大少夫人,谢谢你。”岳玉滢这才上前向余元筝道谢。 此时的她心还跳得“咚咚咚”。 “不用谢,三公子是你救的。你现在是你弟弟的救命恩人。”余元筝说笑道,为了缓解刚才大家的心慌失措。 岳玉滢拉住余元筝的手,想笑一笑,可是刚才的情绪波动太大,一时还做不到。 余元筝轻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到底怎么回事?”老侯夫人刚被告之刚才的凶险,也是一阵后怕。 幸好救过来了,不然她死了都没法向老头子交待。 这可是他们侯府唯一的嫡孙。 这时一个老婆子才上前来。 ”禀老夫人,刚才奴婢在园子里修剪花枝,听到落水的声音,还以为是三公子又在用石子打水漂玩。可是等了一会儿也没听到有声音,就到水塘边看看,才发现有衣服飘在水面上,所以才喊人。” 两个下水救人的小厮也来到老侯夫人面前。 “禀老夫人,我们两个就是听到吴妈妈叫才下水救人的。”其中一个小厮说道。 他们两个并不是三公子的贴身小厮,而是园子里种花的家丁。 “伺候正兴的小厮呢?”老侯夫人质问。 这都这么久了,居然没看到家里给安排的贴身小厮。 谁也没法回答她的问题。 老侯夫人只得等大儿媳妇处理好此事再向她禀报。 “王妃,真是对不住,家里出了这样的事,让您见笑了。”老侯夫人歉意道。 “无碍,幸好三公子被救了回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明三公子是有福之人。”王妃看了一眼余元珍说道。 她也远远看到是自己的儿媳妇和岳家的三姑娘在救人。 “祖母,三弟是大少夫人救下的。” 这时岳玉滢才上前把之前两人一起合作怎么救人的事向老侯夫人说了一遍。 王妃也听得一愣,没想到元筝还懂这个。 “大少夫人,多谢你,你是我们整个侯府的大恩人。走,去我院里坐会儿,和老婆子说说。” 老侯夫人亲自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牵着余元筝的手走在前面。 余朝阳此时的心情如吃了隔三夜的饭。 二妹妹什么时候懂救人了?而她刚才还想拦人,结果人家真把人救活了。 她不但没帮上忙,还做了拦人的蠢事。 她看着走在前面,扶着老侯夫人的余元筝,眼神阴郁。 她的一场换婚,怎么导致这么多事情不一样了? 大家来到老侯夫人的院子,老侯夫人拉着余元筝坐到她旁边。 看她的眼神就象看自家晚辈般慈 爱。 “大少夫人,今儿真是多亏了你。” “老侯夫人,只是遇到了,换谁都会出手相救的。”余元筝不居功。 “玲儿,去把我箱笼里的那个喜鹊登枝拿来。”老侯夫人对身后一个丫鬟吩咐道。 “是。” 一会儿,小丫鬟就捧了一个小盒子出来。 “大少夫人,这个你收着,只是小小的谢礼。” “老侯夫人,不用的,晚辈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余元筝推辞道。 “收着,不然老婆子要生气了。” 余元筝看了一眼王妃,见她点头才收下。 “多谢老侯夫人。”余元筝恭敬地接过,道谢。 “王妃,今日您带着儿媳妇来,这是给我们岳家带来了福星。”老侯夫人还拉着余元筝的手。 “老侯夫人过奖,她就是运气而已。”王妃也慈爱地看了一眼余元筝,谦虚道。 她也没想到元筝今天能在侯府结个善缘。 这孩子真是个福星。 说不定,有了她,子棋也许真有醒来的一天。 此刻的王妃,心里因余元筝今天的表现而欣慰不已,同时也充满希望。 余朝阳看着得到老侯夫人夸奖又收了谢礼的余元筝,心里嫉妒得都要疯了,可又没有办法。手里的帕子都要被拧成了麻花。 她今天跟来就是想和岳三小姐提前交好,以后等她过门,两人之间处好,两妯娌出门相互帮衬。 而自己又是世子妃,岳三小姐肯定会向她靠近,以她马首是瞻。 结果却让余元筝捷足先登。 “二妹妹,你是怎么知道用那种方法救人的?以前在府里,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过?” 余朝阳突然出声打断三人之间的互动。 第42章 有生意 余元筝今天救人的方法太过匪夷所思。 她要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她今天的救人只能算瞎猫碰到死耗子。 “是啊,大少夫人为什么知道那样能救落水的人?”老侯夫人也很想知道。 其实她也听老一辈的传说过这个方法,但从来没见过。 余元筝看了一眼众人,个个都期待地看着她。 “回老侯夫人,我也是小时候听一个老嬷嬷说的。当时我以为她是瞎说的,后来我又仔细一想就明白了。 其实人落水了,就是没法呼吸了,才会死。 如果让他再恢复呼吸不就活了吗?所以我就让三小姐吹气进三公子的肺里,然后我再压他的心脏,让他再跳动起来,不就活了? 没想到我第一次用就成功了。” 余元筝说得简单易懂。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老侯夫人一听就懂了。 “那按你这么说,死了的人也这么给他吹气都活了?”余朝阳根本不信这种说词,出言反驳。 是啊,如果此法可行,那不是很多人都可以这么救活了? ”大姐,人不是一没呼吸就死了的,而是要过一段时间才死透。 当一个人死透了,肯定就救不了了,所以要抢时间。 不信你现在捏住你的鼻子试试,你晕过去了,我马上用刚才的方法就能把你救过来。“余元筝微笑着解释,有理有据。 余朝阳再无话可反驳。难道真让她试一下?她才不愿意呢。 就在这时,侯夫人来了。 “老大媳妇,正兴现在怎么样了?”老侯夫人急切地想知道结果。 要不是有重要的客人在,她早就去看孙子了。 “回母亲,大少夫人和玉滢救得及时,已经没什么大碍。”侯夫人刚才短短时间经历了地狱和天堂的心情。 “多谢大少夫人的救命之恩。”侯夫人又郑重地向余元筝道谢。 “侯夫人客气,只是遇上了。” “有没有问清楚正兴为什么会落水?伺候的小厮怎么没跟在身边?”老侯夫人开始问原因。 “哎,正兴那小子实在是太调皮了。 他不想读书,居然给先生下药。 他在先生的茶里下了蒙汗药。现在先生都还在书房里没醒。 然后那小子就从后窗偷溜出去园子里玩。两个小厮还守在书房门外,什么也不知道。 他爬上池塘边最高的那处假山,想爬上旁边的一棵树,从院墙出去,踩滑了,掉进水里。” 侯夫人说起这事就气不打一处来。 今天要不是遇到王府的大少夫人懂得用奇怪的方法救人,她儿子可能就交代了。 她连生了三个女儿才生的儿子,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 这才把他养得无法无天。 前面两个庶出的哥哥,都没哪个象他那样。 “哎,以后不能再这么宠着了,迟早要出问题,以后交给他爹好好管教。你我都不许出手干涉。”老侯夫人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是,儿媳知错了。” 经过这个插曲,侯府硬要留王妃婆媳三人吃午饭。 饭桌上,岳玉滢把余元筝照顾得就没自己夹过菜。 两人的关系好的像亲姐妹。 看得余朝阳一顿饭不知道吃了些什么进肚子里。 下聘的事谈得很顺利,还直接跳过请期,定下了迎亲的日子,因考虑到夏天太热,新娘穿着嫁衣会很受罪,就把时间定在八月初八,而且这个日子是公认的好日子,都不用请人算。 回到王府时,已经下午未时末(下午三点)。 二老夫人和二夫人已经等得望眼欲穿。 一般谈好就会回来,而今天王妃出去这么久都没回来。 两人一直担心着,是不是不顺利,是不是侯府嫌聘礼太少。 好不容易等到人回来,余朝阳噼里啪啦把事情一讲,两人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二老夫人看余元筝的眼神就有些意味不明了。 回到棋雅院,余元筝换了身衣服,又坐在床边把今天遇到的事和上官子棋讲。 可惜此时的上官子棋睡着了,什么也没听到。 “小姐,今天岳三公子真是你用那种方法救活的吗?”直到现在紫月才有机会问出心里的疑惑。 “当然是真的。这个方法叫心肺复苏。在紧要关头最适用,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救活,就看个人运气。” “哦。那什么情况下可以用呢?”紫月很好奇。 “这个啊,比如今天遇到溺水之人,就很适合。 还有窒息,比如上吊救下来的人,如果刚断气。 比如车祸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因为撞击原因心脏骤停,也很适合用这个方法先抢救。 还有一些病人也适合,比如急性心肌梗塞。 但都有个前提条件,必须要快。人刚没呼吸之时。 时间长了,人也就死透了,神仙都难救。” “哦,多谢小姐解惑。可是嘴对嘴吹气,有伤风化。”紫月对此有点接受困难。 “怎么说呢,就看人们怎么想了。当然,最好是男的救男的,女的救女的,不就好 了?” “也是。能救人一命,谁也不会笑话。” 就在这时春雷来找余元筝。 余元筝的护卫个个武功高强,一般来棋雅院都不会让其他人看到。 对于这点,余元筝很满意。 “大少夫人,今天林厚德接待了一个来求医的。愿出一万两银子。”春雷禀报。 “哦?谁?”余元筝好奇。 “慧宁长公主家。” “什么病?” “属下不知。据属下所知,慧宁长公主家没有危在旦夕的病人。” “那就奇怪了。不过看在一万两银子的份上,我就出诊一次。”余元筝现在成财迷了。 王爷给的一万两不是自己挣的,感觉不太真实,还是自己挣的钱,用起来才踏实。 “不过对方提了一个要求”春雷很犹豫,这个要求不太好办。 “什么要求?”余元筝更奇怪了。 “要求神医晚上上门。”春雷还是说了,这事单看大少夫人的决定。 “嗯?晚上?”余元筝对这个要求,也有些为难了。 一个出嫁的妇人,晚上不回府,那问题可就大了,流言蜚语就能把她包围。 除非是回娘家,又有夫君陪着。 而她更不可能夜不归宿,她的夫君还躺在床上,这就是个往死里作的把柄。 这事不太好办。 余元筝想了想,拿定了主意。 “春雷,你现在去回话,就说今晚我们子时到。”她的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春雷闻言,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 “可是,大少夫人,这……晚上您如何能够脱身出去?府中的守卫森严,又怎能轻易……”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担忧与不解,显然对余元筝的决定感到难以置信。 第43章 半夜出诊 “放心,晚上你们几个悄悄把我带出府,让紫月先在房里顶一下。大晚上的一般不会有人来。” “可是”春雷还是担心。 大少夫人毕竟是嫁了人的女子,而且还是王府的媳妇。 “没什么可是的。现在你让兄弟们就踩好点,晚上从哪里出去比较好,也不容易被人发现。”余元筝直接吩咐。 她可不是真正的古代大家闺秀,三从四德,她不懂。 春雷没办法,只得听从主子的。 晚上,夜深人静之时,两个黑影从棋雅院后墙跳出。 然后从墙上接住一黑影从上跳下来。 然后东躲西藏来到王府花园最西面的墙根下。 两人又跳上墙,抛下一根绳,下面的黑影抓住绳子就被拉了上去。 如此这般就翻出了高达七尺的王府院墙。 三个黑影又走出一里才来到一辆马车前。 “大少夫人请上车。”秋风把车帘撩起。 余元筝什么话也没说,上了马车。 六个护卫护着马车东躲西藏地向长主公府方向前进。 为了不遇到巡城卫,六人把路线早就找好。 刚好赶在子时初到了慧宁长公主府后门。 一个老嬷嬷早就等在这里接应。 “可是曾神医到了?”老嬷嬷提着灯笼上前。 “是。”冬凌上前一拱手。 老嬷嬷看了一眼冬凌,又看向其他几人。 没想到神医出门居然带了六个护卫,虽然他们都一身黑衣,戴着面具。但一看个个都是孔武有力的练家子。 就凭这一眼,老嬷嬷就知道不能怠慢。 春雷上前把车帘撩开请余元筝下车。 老嬷嬷看到一个在几人中个子最矮的男子从马车里走出来。同样一个黑色的全脸面具。只能看到对方的眼睛。 “老奴见过神医,请跟老奴来。”老嬷嬷也不多话,直接打着灯笼走在前面。 马车就停在后门口。 留下逐月守着。 几人跟着老嬷嬷进了一个院子,至于是什么地方,大晚上的看不出来。 院子里还亮着灯。 “神医,病人是女子,能否请几位壮士等在院外?”老嬷嬷停下请求道。 “春雷跟我进去。”余元筝又变成雌雄莫辨的声音。 两人跟着老嬷嬷进了院子,里面走出一个丫鬟接应,也不说话,只做了个请的动作。 刚进了内厅,就看到一位穿着素雅的中年女子正坐在主位上。 一看就是在等他们。 “长公主,神医来了。”老嬷嬷禀报道。 “在下曾元,见过长公主殿下。”余元筝拱手一礼。 春雷也如此。 “免礼。”慧宁长公主打量面前的两人,“深夜请你来,实属冒昧。” “不知病人是哪位?”余元筝不想浪费时间,直接问道。 她不敢离开王府太久,她半夜这么出来,可是担着风险的。 “跟本宫进里间吧。”长公主亲自带着两人进了里间。 里面三个女子,两个一看就是丫鬟,一个坐在桌前,居然带着面纱。 余元筝一下就猜到,肯定是毁容了。 “神医,这是本宫的大女儿,香玲。 小时候因一场意外,脸部受损,如今已经十八岁,还未许人家。 一打听到京里来了神医,连金老大人的劳嗽都能治。 所以还请神医出手救救本宫的女儿。” 长公主说着,抹了抹眼睛。 “母亲,他真能治好女儿吗?”华香玲很怀疑。 她四岁那年因贪玩不小心打翻了炉子上的水壶,又摔了一跤,把半边脸给烫得无法见人,从此她以养身子为由被送到庄子上养着,直到前几天才接回来。 小时候,母亲偷偷给她请过无数个大夫,都没有一个能治好的。 时间一长,家里人都快忘了有她这个孩子存在。只有母亲每隔一段时间来看看她。 顶着这一张脸就是天之娇女也被打入尘埃。 母亲每次见到她的脸都会长长地叹气。 顶着这样的脸根本没法嫁人,谁家也不会娶一个毁了容的女子进门。 她是县主,不可能嫁个贩夫走卒。 “让神医试试,总要给自己一个机会。”长公主安慰道。 “县主,请摘下面纱,让在下看看。”余元筝温声说道。 “乖,让神医看看。”长公主也劝道。 华香玲犹豫了好几息才轻轻把面纱摘下。 余元筝看到一张半边天仙半边魔鬼似的脸。 半边脸颊因为烫伤留下了很深的色素沉淀。还有小部分地方已经增生。 如果猛地一看到这样一张脸,胆子小的真有被吓到的可能。 余元筝凑近了再仔细看。 还好,不是那种严重增生,主要是色素有些浓,红白相间为主。 增生的地方可以手术去除,再配以去疤膏,问题不大,主要这个色素有点难搞。 '');(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关键就在于去除多年沉积的色素。 她想了想,想到一个方法和一个配方,对去除疤 痕色素比较有效。 “神医,怎么样?能治吗?”长公主见余元筝久久不说话,有些等不急。 “回长公主,县主这伤时间太久,治疗起来比较麻烦,我只能说尽力。 但怎么也会比现在好得多。不过县主会吃些苦头。 我需要用刀把她这几个增生的地方重新划掉,让她皮肤重新长。 在长的过程中再用药治疗,就不会再出现这样的突起。 在下再配一些去色的膏药长期坚持抹,大概两三个月就能见到效果。” 听了余元筝的话,母女俩心里一喜。 “那就麻烦神医了,钱不是问题。需要用什么药也不是问题。”慧宁长公主立刻表态。 这么多年,从没哪一个大夫像今天余元筝说的一样,给出可以治疗的答复。 “不过之前没见到病人,在下不知道是这个情况,所以什么准备都没有,还请两位给在下五天时间准备好一些东西再来。” “这个没问题,是我们唐突了。” 长公主没有摆公主的架子,这点让余元筝很满意。 她最怕遇到皇家人高高在上摆谱。 “神医,此事还请保秘。本宫这个女儿,因毁容一事一直养在庄子上,这么多年都以养病为由,从没出现在人前。 就是因为听说了神医来京才特意接回来的,如果神医治不了,本宫还会再送回庄子上。还请神医理解本宫一个做母亲的心。” 余元筝一听就知道慧宁长公主什么意思。 她不想让世人知道她有一个如此丑的女儿,又想保护好孩子。 “长公主放心,作为医者,病人的隐私我们从不透露。” “多谢神医。”慧宁长公主很满意余元筝的识趣。 她就是因为打听到神医的神秘之处才请的。 一个谁也不知道来历的医者,如果想在京城混,事必不会得罪皇家人。 来去匆匆,安全回到王府。 什么意外也没遇到。 余元筝安心睡下。 但是,远远地,有个黑影悄悄去了外院书房。 轻轻敲了几下。 “王爷。”黑影小声叫道。 “进来。”王爷从榻上起身,一点没有睡意的样子,明显一直等着。 “王爷,人回来了。”黑影禀报。 “去把春雷给本王找来。”王爷冷声吩咐。 第44章 端午入宫 春雷刚回到自己的住处就看到一个黑影在等他。 从身形他就看出是谁。 “师父!?”春雷吃了一惊。 此人正是王爷身边的第一暗卫,暗一,也是他们这些年轻暗卫的师父。 “王爷让你去见他。”暗一冷冷地说道。 两人来到书房。 “属下参见王爷。”春雷忐忑不安地单膝跪地行礼。 王爷只是定定地看着面前他亲自参与培养的暗卫。 春雷见王爷不出声,吓得额头见汗。 难道王爷知道了什么? 无形的压力让春雷不敢起身。 “说,你们带着子棋媳妇干什么去了?”王爷也不叫他起来,只冷声问道。 春雷一听就知道今晚他们出去的事被王爷知道了。 “王爷,此事您还是问大少夫人比较好。” 春雷面对王爷还是有几分怕的。可是既然他现在是大公子和大少夫人的下属,这个忠心就要考虑一下怎么表了。 哪怕王爷是整个王府的最大主子。 他也不能王爷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王爷听了春雷的话不但没生声,还点了点头。 这样的下属才是好下属,如果他一问就什么都说了,那这个暗卫也就废了。 “起来吧。” 春雷如蒙大赦。 “子棋媳妇对子棋如何?”王爷不问他们今天的行踪,反而问别的。 “大少夫人对大公子很上心。”一说到这个春雷就实话实说了。 “嗯。去吧。好好护卫子棋夫妻。” “是。” 春雷走出书房,还有些不可思议。 王爷就这样放过他了? 书房里。 “他们向哪个方向去的?”王爷问暗一。 “慧宁长公主府。” “以后不用盯着大公子夫妻。主要盯着世子院里,保证铁箱子的安全。” ”是,王爷。“ 次日,余元筝又起迟了。 王妃很纵容她,迟了就不用去请安。 今日端午节,王府一家要进宫赴宴。 王妃这些天一直在准备过端午的事宜。 各房的院门都挂上了艾草。整个王府都能闻到艾草的香味。 王妃还给王府主子们每人都给做了一件带五毒绣纹的衣服。 余元筝一起来就穿上了。她还亲自给上官子棋穿上。 过节,就要喜庆,上官子棋的是一件绛红色长外衫。 余元筝是玫红色外衫。 五毒虫其实很丑,但一经过艺术加工,和绣娘们的奇思妙想,那就不同了。 看着还有几分童趣。 余元筝想到昨晚看到的县主的脸,立刻先把这事准备起来。 手术需要用到的刀具,她没有。 简单吃了点早餐就开始画图和标注说明。 然后让春雷安排人去外面做。 再写了两个药方,也让春雷去百草堂取药。 她的百草堂就是她主要的药材供应商。 掌柜董世柯做这行多年,进货渠道有好几个。余元筝需要的药材他基本都能给她弄来。 安排好这些事情,再梳妆打扮一翻,时间也差不多了。 王妃派人来叫她去主院。 王妃要带着一家子女眷进宫。 王爷已经提前带着男的先去了。 余元筝交代了一通叶嬷嬷才离开。 清风和明月今天不会离开,余元筝才放心地带着两个丫鬟离开。 “你个上不得台面的,居然让长辈等你。”二老夫人一看到余元筝是最后一个到,心里就有火气。 “对不起,二老夫人,世子是好手好脚的,所以世子妃可以早点来,二叔也不用二婶伺候到接屎接尿,所以二婶也能说走就走。 二老夫人也更不用说了,有人伺候着更衣洗漱,想什么时候走都由您自己决定。 可是我不行啊。大公子吃喝拉撒样样都要我这个夫人照料。 世子妃,要不我们还是把夫君换过来吧。反正世子又不吃亏。”余元筝把三个女人都拉下水一起说。 “胡说八道。”二老夫人听了又想发飙。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王妃冷眼一扫二老夫人,拉了余元筝就出门。 也不知道二老夫人是不是越老越糊涂,总喜欢和子棋媳妇过不去。 王妃带着儿媳妇走在最前面,转头看余元筝,结果看到儿媳那贼笑的脸。 一阵无语。 也不知道余家二房是怎么养的,有点牙尖嘴利。 不过 她喜欢! 王妃的嘴角不自觉翘高了几度。 直到上了马车余元筝才从让二老夫人吃憋的快感中回神。 余朝阳自觉没和王妃挤,而是上了二老夫人的马车。 王妃对余朝阳只是做到本分。 亲近,那是不可能的,但也没为难过她。 “你故意找骂,是不是?”王妃无奈摇头。 “母妃,儿媳很好养活,什么都吃,就是一样不吃。”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什么?” “不喜欢吃 亏。” “你这孩子。”王妃又摇头,“二老夫人虽有些不着调,但毕竟是长辈,以后尽量少惹她。” “是,母妃。但儿媳也有自己的行事准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余元筝说得理直气壮。 让王妃没法接话了,这样的儿媳妇,有好有不好。 过刚易折。 而她自己却又过柔易欺。 看来以后她得向儿媳妇多学学。 不然她这个婆母还得要儿媳来护。 两辆马车很快到了宫门。 没想到皇宫的大门也挂上了艾叶。 大大的两束,远远就能闻到香味。 各家女眷已陆续来到皇宫的东侧门排队入宫。 荣王府因为是王府,不用与各大臣的女眷一起排队,而是可以从西侧门直接进去。 刚到门口就遇到一辆马车也刚刚到。 那辆马车的主人刚一出来就看到荣王府的马车,然后停下来等着。 “雨烟姐。”对面的一个中年贵妇先开口。 穿着一身王妃正装,气质高贵,颜色也是喜庆的红色为主色调,压裙角的居然是一个香包型的玉佩。 圆圆的脸,很有福象。 “诗韵。这么巧,在此遇到你。”王妃很高兴见到出嫁前的闺中好友。 林诗韵正是当今皇上同母的亲弟弟靖王的王妃。 “筝儿,来,这是靖王妃,你就叫林姨吧,她是母妃最好的朋友。”王妃叫过余元筝来叫人。 “见过林姨。林姨真漂亮。”余元筝笑得很阳光。 “这就是子棋媳妇?真有灵气,不错。”林诗韵拉过余元筝的手,仔细打量。 她虽去参加了他们的婚礼,但没见到过本人。 “秦伯母。”一男一女,两个小年轻上前见礼。 “瑾瑜世子越发玉树临风,灵萱郡主也越发出落得亭亭玉立了。”王妃一句话两个后辈都夸奖了一遍。 在余元筝眼里,这一对兄妹真是人中龙凤,男的帅气逼人,女的甜美可爱,都是少见的美人。 “见过靖王世子,见过灵萱郡主。”余元筝微笑着和两个年轻人见礼。 “见过靖王妃。”二老夫人带着二夫人和余朝阳也过来见礼。 “二老夫人,二夫人免礼。世子妃今天这身衣服真好看。”靖王妃也夸人。 “好了,我们一起进去吧。”靖王妃邀请道。 “元筝,元筝,等等我。”就在这时,后面有人大喊余元筝的名字。 第45章 玩耍 余元筝转身,看到后面跑来一个少女。 少女还拉着一个小少年。 小少年跑得不甘不愿。 来人正是宁安侯家的岳玉滢和她弟弟岳正兴。 大家停下脚步等着两人。 姐弟俩气喘吁吁上前来。 “见过荣王妃,见过靖王妃,见过靖王世子,”岳玉滢把所有人都挨个见一遍。 后面小少年却低着头不吭声。他一直很介怀她姐姐当时救他时用嘴给他吹气。更对提出这个方法的余元筝有意见。 “玉滢,是和你娘一起来的?”二夫人苗络英问道。 岳玉滢突然就脸红了。 这是她以后的正经婆婆。刚才她只顾着看到余元筝而兴奋,忘了还有未来婆母和未来婆祖母也在。 “是的。” 这时宁安侯老侯夫人和侯夫人也走了过来。 相互见礼。 “母亲,女儿想和元筝一起进去。”岳玉滢央求道。 那天两人合作救了她弟弟,两人短时间就成了好朋友。 其实主要是岳玉滢特别喜欢余元筝,很想亲近她。 “你想去就去。”侯夫人当然不会拦。 余朝阳看到两人的关系这么亲近,气得紧咬下唇。 以后看她过了门怎么和二老夫人和二夫人处关系。 不知所谓的蠢女人。 “你要去你去,别拉着我。”小男孩不乐意了,撅着小嘴,就要挣脱他姐的手。 可见两姐弟关系很好。 十二岁的小子快要和他姐一样高了,只不过一看就知道是个半大小子。 “还不快向元筝姐姐问声好?”岳玉滢把弟弟往余元筝面前一推。 结果那小子反而趁机跑了。 余元筝在侯府救人的事,侯府下了封口令,毕竟被他姐用嘴对嘴吹气还是有碍名声。 所以此事并没有传开。 “走吧。”靖王妃带头。 岳玉滢蹭在余元筝身边,走了西侧门进了皇宫。 曹瑾萱和岳玉滢关系也不错。 三人一路走一路聊,像很久不见的老朋友突然相聚,有说不完的话。 其实主要是岳玉滢和曹瑾萱两人说得多,余元筝就是个捧哏。 二老夫人看到三人聊得忘乎所以,听得直皱眉。 她可不希望自己以后的孙媳妇和余元筝走得太近。 可是她又没有理由阻止。 还没过门呢。 一路上岳玉滢和曹瑾萱都在向余元筝介绍皇宫的结构和建筑。 甚至连哪棵树有什么历史都要说一下。 路上遇到什么人,两人也向她介绍。 余元筝很认真地听着。 这些对她来讲,确实需要了解,不然以后出个门都不认识人,她就不配做王府大公子的夫人。 而余朝阳也紧跟在后面听着三人的谈话。 她虽是伯府嫡出,但和侯府王府比,她的身份当然不能和侯府王府的嫡女比。 在勋贵中,除了皇室,地位首先是国公,秦雨烟就出自卫国公府。 然后是侯府,下面才是伯府。 所以侯府一般不会降低身份去交好伯府,只有伯府想办法与侯府交好。 所以余朝阳在闺中时,想要和侯府小姐交上朋友还是很有难度的。 要不是因为她订了王府这门亲,她根本入不了岳玉滢的眼。更不要说曹瑾萱了。 而余朝阳之所以能订下这门亲,余元筝想应该有皇上的意思,不希望王府的亲家太高地位。 因为王妃已经是国公府的小姐。 皇宫里处处张灯结彩,为过端午早就准备好。 女眷入后宫先拜见皇太后和皇后。 一行人来到皇太后居住的颐养宫。 没想到皇后也在这里。 刚才从曹瑾萱的口中知道,皇后不是元后,而是继后。 家世不显,但生有一对双胞胎,而且还是龙凤胎,现在才八岁。 皇上很喜欢这对儿女,所以才封了她为后。 但前面有好几个成年的皇子,继后的儿子想封为太子基本不可能。 所以皇后也很老实地稳坐这后宫主位,而没有人去和她争。 秦雨烟带着两个儿媳妇,林诗韵带着她的两个孩子上前见礼。 皇太后一看到自己的两个亲孙子孙女很高兴。 “雨烟,你好久没进宫来向哀家请安了。子棋现在怎么样了?”皇太后看到秦雨烟,生起一丝同情,话里透着慈爱。 还让人赐坐在自己身边。 “回太后娘娘,还是老样子。”秦雨烟脸上的笑也淡了两分。 “哎,让荣王爷请皇上发个文,请天下名医都进京来给子棋看看。” “太后,王爷不会同意的。这太大张旗鼓了,子棋受不起。我们私下一直在打听。有名医,我们一定会请来给子棋看诊。” “但愿有医者能治好子棋。”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太后拍了拍秦雨烟的手,安慰。 “这就是子棋媳妇吧?”太后看向余元筝。 余元筝一听说到自己,立刻上前两步又行了一礼。 “是个面善的,好好照顾子棋 ,以后王府不会亏待了你。”太后从手腕上退下一个手镯放到余元筝的手里,“拿着。” “谢太后娘娘。”余元筝有些受宠若惊,别人都没有,只有她有。 陆陆续续有很多命妇来拜见太后皇后。 年轻的小姑娘小媳妇就有些坐不住。 “年轻的都去玩吧,本宫准备了很多游戏在园子里,大家都不要拘束。时间到了,本宫会让人来通知去就餐。”皇后看人来得差不多,殿里都快站不下了,只得打发人去玩。 得到皇后这句话,年轻的相约,成群出了太后的颐养宫。 “元筝嫂嫂,走,我们去射粉团子。可好玩了。看我们谁射得多,我们比赛吧,还可以吃。”曹瑾萱只一会儿就和余元筝熟悉了。 “可是我不会射。”余元筝从来没玩过,原主更没玩过,根本就没进过宫。 要不是因为嫁给荣王府大公子,她一辈子都没机会进宫。 “没关系,我教你。”岳玉滢拉着人就向一个方向跑。 几个姑娘都是差不多年龄,一起玩非常合适。 到了一个小园子,果然看到几个宫女早就准备好了道具。 已经有两个姑娘在射了。 看到她们几个来,那两个姑娘立刻停下,向她们问安。 “今天都是来玩的,不用多礼,我们都排队玩吧。”曹瑾萱是靖王府的灵萱郡主,身份仅次于公主,所以一般的官家之女都会让着她。 曹瑾萱先试了一下,一箭射出,结果没中。 一脸沮丧。 “元筝嫂嫂,你来试试?我教你。”曹瑾萱很喜欢余元筝的性格,不活泼,但也不呆板,说话总带三分笑。 尽管她出嫁前身分低微,但现在她是荣王府的大少夫人,身份就完全变了。 而且子棋哥哥和她哥哥关系特别好。她当然要多照看着点这位嫂嫂。 “行吧。”余元筝见小姑娘这么热情,那就年轻一回。 “把手抬高,弓要端平,眼睛要瞄准前面的粉团子。如果粉团子被风吹偏” 结果曹瑾萱的话还没说完,小弓箭已经从余元筝的手里飞了出去。 “我的天呐。” 曹瑾萱和岳玉滢同时不可思议地看着那飞出去的弓箭。 第46章 游戏高手 “你不是说你不会吗?为什么第一次射就中了啊?”两个姑娘不可置信地看着中了箭的粉团子前后摆个不停。 “呃,我就是按你说的瞄准,然后手有点酸,就把箭给放了。”余元筝也觉得自己的运气太好了。 她这身子缺乏锻炼,举个小弓箭才一小会儿就感觉有点酸。 “我不信,你再来。”岳玉滢又给她拿了一支箭。 余元筝无奈,只得再演示一次给她们看。 “嗖!” “哇,又中了。”两个姑娘拍着小手欢叫到。 余元筝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好运气。 “你们说是不是我经常绣花,看针下针做得太多,所以瞄得就很准?”余元筝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很有可能。”曹瑾萱认可地点头。 “大少夫人,这是您射中的粉团子。”宫女把两个粉团子用盘子装了过来。 “先等等,我再射一次,我们三人,每人一个。”余元筝很兴奋。 她又拿起弓箭再射一箭。 可是这次并没有中。 “我就说嘛,之前应该就是运气。”余元筝自我调侃。 然后又射了两箭,第五箭才又射中一个。 每人一个了。 两个姑娘也分别射了几箭,结果一个也没中。 有了余元筝做参照,没有成就感,就不好玩了。 “好了,还有很多好玩的,我们再去看看还有什么别的好玩的。”余元筝建议。 “好呀,好呀。”岳玉滢很赞成。 “走,我们去看看公子们玩木射。说不定我们也能玩一把。”曹瑾萱很喜欢这个游戏。 对皇宫,曹瑾萱比较熟,有她带路,很快她们三个就到了一个两殿之间的空旷之地。 这里介于前朝和后宫之间,男子基本都集中在这片玩耍。 没想到这里男女都有,看来这个游戏大家都喜欢。 余元筝被两个姑娘带着,挤进一圈人群。 她没见过这种游戏。原主也只听说过,没见过。 这一看,咦,这不是打保龄球吗? 只不过和现代的不太一样,但性质差不多。 这个她会玩。 可是一看排队的人那么多,她一个嫁了人的妇人,怎么好意思和一群公子哥们抢。 “大哥,我们也要玩。”曹瑾萱拉着刚结交的好友就跑到靖王世子曹瑾瑜面前插队。 “唉,灵萱郡主,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后面一个公子叫嚷道。 “大男人,这么小气做什么?小心娶不到媳妇。”灵萱郡主很不客气地嚷回去,一点没有要退到最后面去的意思。 那公子摸摸鼻子,被后面的公子哥给撞一下肩膀:“行了,别这么小气,小心媳妇人选少一人。” 余元筝沾了这个光,慢慢向前移,前面只有五个人而已,每人只给三次机会。 打中一次红柱就奖励一个粽子。余元筝见前面那个公子,连丢出三次都没打中一个。 这水平,肯定没练习过。 她们三个姑娘,最先轮到岳玉滢。 她拿着球,半蹲下身,瞄准,丢出。 结果偏了。 伺候在旁的宫人又递给她一个球。 再丢。 “哇,我打中了,我打中了。”岳玉滢高兴地叫起来。 活泼可爱。 宫人恭敬地给了个粽子。 还有一次机会。 再丢。 “哎,又偏了。不过一个就够我中午吃的了。”岳玉滢并不失落,能打中一个,她已经很满足。 是个不贪心的姑娘。 余元筝微笑着给她竖起了大拇指。 “不行,我要先丢,我怕被元筝嫂嫂比下去。”灵萱郡主越过前面的余元筝,她要先来。 余元筝很自觉后退一步。 结果不小心撞到后面的靖王世子身上。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她立刻道歉。 世子只是微笑点了个头。 这个女子,他今天第一次见。他知道这是子棋被换婚的妻子。 他和子棋关系很好,两人小时候经常一起玩。大了就是好兄弟。 他还跟着子棋学武,他会的那些武艺都是子棋教他的。 可是没想到一场意外让他的好哥们遭到了毁灭性的伤害。 可是他救不了他。只能帮他打听哪里有神医。 这个女子只要对子棋好,他就对她有善意。 看她与妹妹才认识一个时辰不到就混得这么好,应该是个好女子。 不然妹妹不会与她玩得这么好。 曹瑾萱连丢了两球,一个也没打中,很沮丧。 余元筝看她高高噘起的嘴,不由失笑。 “来,灵萱郡主,我带着你打。”余元筝主动握住她拿球的手,“看准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不能太用力,而是要轻轻地让球滚过去。丢!” 瑾萱不由自主地听从命令,把手一松。 “哇,我打中了。” 灵萱郡主拍手欢呼,然后高兴地从宫人手里接过她的战利品:一个粽子。 轮到余元筝了。 这个游戏其实没有 多少难度,只要掌握了方法,很容易的。 结果她连丢三球,球球中标。 引得观众们一阵掌声。 又得了三个粽子。 中午不用另外吃饭了,粽子就能撑到宫宴开始。 灵萱郡主和岳玉滢见识到了余元筝的厉害,带着她到处挑战。 收获满满。 古代的游戏其实都在后世能找到对应的游戏,后世很多游戏都是从这些古代的游戏演变而来。 所以余元筝玩起来一点难度都没有。 这期间她也两次遇到余朝阳。 她现在是世子妃,上官子书又是健康的,想交好她的人自然不在少数。 但都是各家小辈里的夫人。而不像余元筝是和两个没成亲的姑娘玩。 而就在她们玩飞镖时,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一个华服姑娘在一群同龄姑娘的簇拥下也来玩飞镖。 但那高高昂起的头,和她一身代表身份的县主服饰,直接说明了她的地位。 “这是老墨王家的孙女南华县主。”岳玉滢悄悄给余元筝介绍。 “哦。”余元筝一听就明白了,也就是这是皇帝的堂侄女。 身份当然不能和灵萱郡主比,但也是皇家人。 南华县主一来就直接盯着余朝阳看。 南华县主自持身份,从来不和余朝阳这样身份低微的人玩,所以从来没把她放在眼里过。 余元筝就更别说了,有没有这号人她应该都不知道。 “你就是永安伯府余朝阳?”南华县主冷眼看着余朝阳。 好像她们之间有仇似的。 “见过南华县主。” 余朝阳面对这个前世的二弟妹,荣王府的世子妃,心里有几分心虚。 前世南华县主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态对她,没有正眼瞧过她。 现在她是荣王府世子妃,身份上来讲比南华县主也不差,可是她感觉底气不足。 “听说你是故意换婚得来的世子妃之位?”南华县主一点不留情面,直接在大庭广众面前问起此事。 第47章 找茬 “只是一场意外而已。”余朝阳想到自己已经是世子妃,底气又足了一些,挺起胸堂回了一句。 “哼,你说是意外,谁信啊。也就欺负自家妹妹罢了。”南华县主不屑地哼道。 “不管如何,我现在是荣王府世子妃,南华县主有什么资格管?”余朝阳没看到站在她后面的余元筝三人,越说越有底气。 “通过不光彩的手段得来的,你真好意思说。你们说她脸皮怎么那么厚?”南华县主向身后与她一起的各家小姐们使了个眼色。 “就是,不要脸的玩意儿。”一个小姐附和道。 “县主,要不教训她一顿?”又一小姐提议道,可见这个姑娘在这群闺阁女子中有多嚣张。 “县主,和她比试一场飞镖,如果她输了,让她自请下堂。” “对,比试比试。县主,你的飞镖可是我们中最厉害的,一定能赢了她。” “她根本不配做荣王府的世子妃,也不知道当年老王爷怎么就给前世子定了这么一门亲?” “就是,荣王府可是一品亲王,一个落魄的伯府小姐居然占了这么多京中贵女想要的位置。” “走了狗屎运了呗。” “县主,比,给她个下马威。别以为成了世子妃就身份高贵了。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 南华县主身后的姑娘们七嘴八舌地鼓动她。 余元筝看得津津有味。 没想到荣王府的世子妃之位这么多小姐肖想。 看来这个南华县主就是其中之一。 如果上官子书不是世子,不知道她们还会不会争着想嫁给他。 “余朝阳,敢不敢比?”南华县主又上前两步,站到余朝阳面前,轻蔑地看着她。 余朝阳不自觉后退一步,脸气得胀红。 可是她这么多年以来从没进入过皇族贵女的圈子,无形中对她们有几分忌惮,不敢应战。 余元筝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这余朝阳就是个窝里横的主。一个县主就把她吓成这样。 真是的,都已经是世子妃了,也拿不上市,前世真是白活了。 但是,一个府里的,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余朝阳丢脸就是王府丢脸。 “南华县主,我和你比,可行?”余元筝上前一步,笑得温和。 她本就比余朝阳生得漂亮,这一笑,百花都要黯然失色两分。 “你又是谁?”南华县主见余元筝头发是盘起的,就知是嫁了人的女子,也就不嫉妒她的美貌。 “如果没有换婚的话,可能我就是世子妃。”余元筝还是笑着说道。 “你就是荣王府的大少夫人?”南华县主眼睛一抬,对余元筝来了两分兴趣。 “正是。” “你个没用的,怎么就着了她的道?”南华县主突然就提高了声音,有种要发怒的趋势。 “县主,这是我们的家事,所以和您没多大关系吧?”余元筝觉得莫名其妙。 “南华,你冲元筝发什么火?婚姻是父母之命。你想嫁入荣王府,你怎么不早点让你父母出面提亲?在这儿逞什么威风?” 灵萱郡主把余元筝拉到自己身后躲起来,自己对上南华县主。 “关你什么事?”南华县主眼睛一红,要哭。 余朝阳躲在一旁不敢出声。 这场战火就是因为南华县主的美梦因她的换婚而破碎了引起的。 余元筝这才明白,原来南华县主想当荣王府世子妃,不管世子是谁。 地位这么重要?都不管男人是谁? 老实说,上官子书真入不了她的眼。 虽然长得也还可以,但是没有男人的光明磊落。 为了地位,敢偷兄妻。 最最主要的是房里已经有两个通房,脏了。 “是不关我的事,但你不要丢脸丢到皇宫里来。要找人麻烦也不要在皇宫里,你就不怕皇伯父知道了治你的罪,今天可是端午佳节,大家都是进宫来欢庆的。”灵萱郡主大义凛然地训斥。 “你”南华县主无法反驳。而且她的身份可比不过郡主。 她还不敢明目张胆与郡主吵起来。 这就是身份的压制。 “元筝嫂嫂,咱们走。”灵萱郡主拉了余元筝去下一个地方玩。 余朝阳见势也赶紧跟在她们后面走,远离南华县主。 余元筝转头看了她一眼。但余朝阳不敢与之对视。 余朝阳心里嫉妒得要死。 凭什么余元筝能得到灵萱郡主的青睐,而她只能和一些巴结她的已婚女子在一起。 以前的小姐妹,好些都没资格进宫。而能进宫的未婚姑娘都不找她玩。 她在心里拼命安慰自己,她是世子妃,她以后就是荣王妃。 '');(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走,我们去看看划龙舟。”灵萱郡主提议。 “宫里也有划龙舟?”余元筝奇怪。 “当然有,御花园中间有个小湖,可以划龙舟。不过,不能和城外的大河比。一条龙舟最多坐六个人。”灵萱郡主解释道。 几人来到湖边,果然看到有一个湖,大概有三四亩大小。 湖边种有一圈柳树, 靠岸边的湖里种了很多荷花。 此时一片片荷叶,接天连叶。 一朵朵荷花从荷叶的间隙里伸出,如一个个亭亭玉立的少女。 真是美不胜收。 三个少女顺着小湖边向马头处走去。 “我们看看还有没有空的龙舟,咱们也去划一划龙舟。”灵萱郡主非常活泼。 余元筝前世每天忙于工作,难得现在不用忙了,玩心也大起。 “好啊,我还没坐过龙舟呢。” 可是,就在她们快要靠进龙舟停靠点时,听到了一声尖叫。 “不好了,七皇子和八公主落水了。” 灵萱郡主一听,大叫一声不好,然后提了裙摆就跑。 余元筝和岳玉滢也立刻跟上。 可是当她们跑到码头时,看到一条龙舟整个翻在水面上。 一看就是整只船的人都落水了。 另几条船的人正向那条翻了的船划去。 那个位置正是湖中心,水位比较深。 对于成人可能问题不大,但对于小孩子来讲,水就深多了。 有两条船已经划到位,几个半大小子立刻跳入水中,可是好一会儿都没找到人。 人一多,反而更不好营救,把水花弄得根本看不清。 余元筝都急得捏紧了手。 但她也没办法,只得等着。 “快去请太医来等着。”有个男子的声音在余元筝的身后响起。 转头一看,是个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子。 他身边的一个一看就是太监的男子听了他的话立刻跑远。 余元筝不认识。 面容俊朗非凡,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超越年龄的沉稳与睿智。可是额头到鬓间一道长长的伤疤让他的美多了一份残缺。 尽管因身体的不便让他依靠轮椅行动,但这丝毫没有削弱他身上的高贵气质。 “大皇兄。”灵萱郡主只草草叫了一声又看向湖面。 第48章 再次合作 “大皇子。”岳玉滢蹲身一礼。 余元筝这才知道此人是谁。 “见过大皇子。” 对方只是轻嗯了一声,都看着湖面。 很快人都救到了龙舟上,快速往岸边划来。 灵萱郡主跑在前面,围了过去。 一共六个孩子,全都晕了过去。 看上去最大的也才十二岁,最小的就是两位双胞胎兄妹。 刚才太监的尖叫,引来了很多附近玩耍的人。 余朝阳也在人群里。 上一世她因为嫁得不好,每天都心情不好,王妃根本没让她进宫。 可是后来她也没听说皇宫出了此事啊? 怎么这一世很多都不一样了? “正兴?怎么又有他。前几天才落过水,怎么这么不长记性,居然敢伙同皇子公主一起下湖。”岳玉滢都要气疯了。 “元筝?”岳玉滢立刻可怜地看着余元筝,意思很明显,快救人,还用之前的方法。 “我的天,这下完了。”有人叫道。 “七皇子和八公主,皇后的亲侄女,还有两个老王爷家的孙子。”又有人报出几个孩子的身份。 事不宜迟,余元筝知道时间紧迫,当然不能顾东顾西了。 余朝阳那天可是看到余元筝救人的,她立刻站出来。 “大嫂,快救人啊,弟妹也参与。” 余元筝看了她一眼,知道她什么意思,这是想抢一份功劳呢。 不过那天她见过她救人,有个见过的确实比较好。 她倒是很会把握时机。 余朝阳直接找八公主下手,她还真会选人。 六个孩子里,有两个是姑娘,四个是男孩。 岳玉滢直接抱上她弟弟。 “再来三个人,按我说的做。快!”余元筝冲人群里大喊一声。 然后快速蹲到另一个女孩身边。 有三个人走出来。 其中一个正是大皇子身边的护卫。 “每人选一个溺水者。按我说的来做。先把孩子的头摆成这样,让呼吸道畅通。” 几人都看着余元筝的动作做了。 “捏住孩子的鼻子,深吸一口气,向孩子肚子里吹气三次。” 岳玉滢知道怎么做,都不等余元筝说完,直接开始施救。 另几人一看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余元筝向女孩吹了三次,停下。 “在孩子的这个位置,双手交叠,按压,一,二,三”余元筝不停地数着数,一下一下地按。其他几人都照做。 “三十次后,再吹气。” 另三个男子应该都是各家培养的大家公子,学习能力不错,余元筝只演示了一次,个个都很有节奏地照做。 最先醒来的是岳正兴。 吐了几口水,岳玉滢就不管不顾,在他身上使劲拍打。 “你个记吃不记打的浑小子,打死你,打死你。” 余元筝又按压了两轮,她手里的小女孩才咳嗽两声醒来。 她看了一圈,已经有四个醒了,可是余朝阳手里的八公主还没醒,再看她的动作,压下去的力量不够。 余元筝立刻把人推开,接手。 她又连续按压了两次都没醒,其他五个都醒了。 余元筝急了。要是在她手里死了,哪怕救活了五个,也绝对讨不了好。 稳住,稳住。 孩子太小,用力过大,会压断肋骨的,可是时间就是生命,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余元筝再加了一分力。 再吹。 再压。 周围都围满了人,个个大气都不敢出,这可是皇帝最宠爱的双胞胎八公主啊。 只有几个救醒了的孩子在哭。 “皇儿,皇儿。”这时远远传来叫声。 人群让开一条道。 皇后跌跌撞撞跑来,再没有之前看到的高贵优雅。 “你在干什么?”皇后一看到余元筝正在对她的女儿做着她从没见过的动作,开口呵斥。 “母后,请不要打扰她救人。”这时大皇子出声阻拦。 而此时的余元筝完全排除一切打扰,只一心按压吹气,施救。 又有一群人匆匆赶来,正是当今皇上,启明帝。 在如此紧张的气氛中,大家都没有给皇帝见礼,只让开了道,让他靠近。 大皇子出声把人拦住,并小声向皇帝讲了刚才的事。 所有人都看着余元筝的动作。 她已经满头大汗。 “咔嚓!”一声小小的清脆声传进余元筝的耳朵。 她知道肋骨断了。 但因为有几个孩子的哭声,人们没有听到。 而就是这下断骨,让孩子疼得身子一缩。 然后猛烈地一声咳嗽。
'');(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余元筝快速把人摆成侧位。 八公主一边咳嗽一边哭。 断骨的疼痛让她哭得更厉害。 “不要哭,越哭越疼。”余元筝温声安慰。 此时去请的太医才堪堪赶到,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太医院离得太远。 刚安抚好七皇子的皇后,见八公主醒了,又立刻过 来要抱着八公主安抚。 “皇后娘娘,不可动。”余元筝立刻阻止。 “怎么了?”皇后眼里还带着泪水。 余元筝看到站在旁边还有一个穿着明黄色龙袍的中年男子,就知道此人是谁了。 立刻跪到他面前。 这是皇权时代,她当然要适应,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虽然她是荣王府的儿媳妇,但也只是臣妻。 “臣妇余元筝见过皇上。皇上,臣妇有罪。”余元筝先认错。 “你救了朕的女儿,怎么有错?”启明帝不明所以。 “刚才世子妃主动要求参与救人,可是因她用力过小,导致没能第一时间救醒公主,臣妇接手时,时间已经过去好几息,错过了最佳时间,臣妇不得不用大力按压,导致八公主的肋骨断了。” 余元筝除了说明原因,还在皇上面前给余朝阳上了个眼药。 功劳是那么好捞的吗? 哼! 余朝阳听了,立刻跪到皇上面前。 “臣妇有罪,臣妇第一次救人,没有经验,请皇上责罚。” “都起来吧,没有酿成大错,功过相抵。”皇上见两个孩子都救醒过来,也就没那么生气。 得到皇上的允许,两人才从地上爬起来。 在起来的一瞬,余朝阳狠狠地瞪了余元筝一眼。 “你是子棋媳妇?”皇上这才问道。 “回皇上,是。”余元筝答得不卑不亢。 “嗯,不错,今日你立了大功。”刚才大皇儿已经和他讲了整个过程。 此时太医把每个孩子都检查了一遍。只有八公主的肋骨断了两根,不过只要养一段时间就能好。 让人抬了一个担架来,把八公主抬回去,其他都去换身衣服,喝碗姜汤就没事了。 现在的天气,正是温热的时候,也没那么容易得风寒。 等大家都换好了衣服,喝了一碗姜汤,来到就近的明和殿,皇上才开始审问怎么回事。 第49章 奖罚分明 此时各家的大人也都来了。 六个孩子,两个是皇后所出的七皇子和八公主。 宁安侯府的三公子岳下兴,六个孩子中年龄最大的一个。 成王府,成老王爷的小孙子,曹瑾瑞。 怀王府,怀老王爷的三孙子,曹瑾辰。 还有一个是皇后娘家侄女,秦玥。 基本都是八岁到十二岁的孩子。 “说,谁带的头去划龙舟的?”皇上威严地问跪在面前的四个小子。 结果你推我我推你,没一个敢第一个说话的。 一个个这时候都知道怕了。 几家的家长也都上前跪着。 “父皇,是孩儿想划,叫他们几个作陪的。”七皇子还很有担当,见大家都不敢,他第一个站出来承担。 “不是的,皇上,是小子最先提议的。”岳正兴也很有担当,哪好意思让八岁的七皇子一个人承担。 两个都是家里最受宠的儿子,最是无法无天。 而宁安侯岳劲松一听吓得身子都抖了两下。 回家一定好好教训那小子,刚吃过亏,差点死了都不长记性。 “皇上,是臣教子无方,认罚。”宁安侯认错态度很端正。 另几个家长也相继认错。 带着皇子公主玩,还差点把人玩死了,要不是救的及时,还真有可能一船人,一个活下来的都没有,想到那个后果,个个都吓出一身冷汗。 不,是吓得半条命都要去了。 “伺候的人呢?”皇上这回是真的怒了。 伺候七皇子的两个小太监,伺候八公主的两个小宫女早就等在殿外。 一听到叫他们,都低着头进来跪好。 他们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已经算大人。 “说,为什么让主子遇险?”皇上一声怒呵。 “奴才(奴婢)知错,奴才(奴婢)知错。”四人只知道认错,不敢求饶,的确是他们失职。 “父皇,是孩儿不让他们跟着的,湖上有那么多游玩的,所以孩儿也想下去玩,就和八妹把他们四个留在岸上了。”七皇子见父皇对伺候的人发难,又站出来承担。 皇上瞪了儿子一眼,这小子真是被他宠坏了。 简直无法无天。 “托出去重打三十大板交给皇后处理。”皇上直接下命。 “你们四个皮小子,念在今日过节的份上,每人打五大板,秦玥两大板。其父各打十大板,回去好好管教好自己的儿子,如果再有此类事发生,直接充军两年。”皇上把所有人都惩罚了一通。 可是他是七皇子的父亲,他是不是也该受罚?但没一个敢说这话。 “谢皇上。” 得了罚还得道谢。 直接就在殿外执行。 每人挨了板子还能站起来走路。 七皇子呲牙咧嘴。 行刑的人也是掌握分寸的,几人孩子都是轻拿轻放,大过节的,不可能把人打得走不了道。 殿内。 “余元筝。” “臣妇在。”余元筝一激灵,皇上为什么喊她。 “你今日领着几人立了大功,你要什么奖赏?”皇帝真是做到赏罚分明。 “呃,皇上,只是赶巧了,不用奖赏,一会儿臣妇多吃两个粽子就行。” “倒是个不贪功的,永安伯府很会教女,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回皇上,家里有父亲,母亲,一个弟弟十四岁,一个妹妹十岁。”余元筝立刻回道。 不会她今天的举动会惠及家人吧? “你弟弟可有读书?” “有。正准备今年考院试。” “传朕口谕,明日让他去国子监报道,你那十岁的妹妹过段时间带进宫给皇后看看,给八公主做伴读。” “多谢皇上。”余元筝立刻跪地,很真诚地道谢。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你们几家准备丰厚的谢礼上荣王府道谢。”皇上又看了几个站得不太稳的几家家长。 两个是皇上的堂弟,一个是永安侯,一个是他的国舅。 个个都身份不凡,但个个都低着个脑袋,很没面子。 多少年了,从没哪个当父亲的因为儿子顽皮而被皇上罚。 “是,皇上,臣等一定登门道谢。”几人同声应道。 而同样站在一旁的余朝阳心里简直要嫉妒死。 余元筝何德何能,居然因为一场抢救给二房带来这么大的好处。 但是她什么也不敢说,皇上没有追究伯府换婚一事,就烧高香了。 皇上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想不明白其中的关窍。<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其他几个参与抢救的,每人赏银百两。”皇上又道。 两位公子和大皇子的护卫,岳玉滢和余朝阳纷纷上前谢赏。 出了明和殿,曹瑾萱才有机会拉住余元筝问东问西。 “元筝,你是怎么知道那个人工呼吸法的?我也只是听父王说过,在一百年前,有人提过,但没多少人见过。” 余元筝一听,奇怪,难道已经有穿越者来过了?可是她一点没发现这个时代有什么现代的东西呀? 难怪皇上都没有问她这个问题, 原来皇上可能知道。 看来以后不能随便透露一些这个时代没有的东西。 “就是绣花时坐着脑子没事,东想西想,想到的。” 然后她又把在侯府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你可真聪明。走,我们去看看八公主。”曹瑾萱提议道。 “走吧。”岳玉滢想到是自己弟弟导致这场危险,觉得有必要代弟弟去给八公主道个歉。 来到八公主的寝殿,八公主已经喝了安神汤睡着了。 皇后还在。 “见过皇后娘娘。”三个姑娘一起见礼。 “你们来了。” “皇伯母,八皇妹现在如何了?”曹瑾萱问道。 “长这么大,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罪,幸好被救回来了。元筝,本宫谢谢你。”皇后并没有高高在上。 皇上为了防止后宫起争端,特意扶了一个家世不显的女子为继后,就以她生了双胎为理由。 皇后的一双儿女年纪太小,没有竞争力,又没有显赫的娘家,这个后位坐得很稳。 所以她在这后宫,对臣妇臣女和后宫嫔妃都和蔼可亲。 “皇后娘娘客气,只是举手之劳,皇上刚才已经奖赏过了,不敢再领双份。”余元筝笑着说道。 “皇上是皇上,本宫是本宫。”说着,皇后就把自己手腕上的一个玉镯摘下来,套到了余元筝的手腕上。 皇后给的,不能辞。 “多谢皇后娘娘。” ”走吧,时间差不多了。我们都去太明殿吧。”皇后看时间差不多,又见女儿睡得很安稳。 太明殿正是此次宫宴的大殿。 三个姑娘又向太明殿而去。 只是在去的路上,她们又遇到了一个人。 第50章 皇后准备的小游戏 “大皇兄。”曹瑾萱一看到坐在轮椅里的大皇子曹瑾琦,立刻就蹦过去打招呼。 余元筝见大皇子并没有在向宴会的大殿去,而是静静地等在这里似的。 “嗯。萱妹妹,我有话想问问大少夫人,你们稍等可好?”大皇子对女子说话真温柔,声音也很好听。 一个长期坐在轮椅上的人,心态还这么好,真是难得。 两个姑娘让到一边。 伺候大皇子的两个护卫和太监也退出三丈之外。 余元筝主动推起轮椅到旁边一个凉亭里。 “子棋还好吗?”大皇子看着远处,悠悠地问出第一个问题。 “他以前什么样臣妇不知道,臣妇嫁进王府还差三天才满一个月,这将近一个月来没什么变化。每天都是昏睡不醒。” 余元筝对大皇子不了解,当然不能说大实话。 “本皇子比他大两岁,我们从小玩到大,一直是好朋友。两年前本皇子出事,他还时常来看我,半年前他出事,本皇子再没见过他。”大皇子说起他们的过去,脸上带着几分忧伤。 “你们是朋友?” “是的。” “还有谁是他朋友?”莫名的,余元筝想了解上官子棋的过去。 她嫁进王府这么多天,她还没有好好了解过大公子的过去,也不知道他以前是什么样的。 原主根本不敢对他有半点关注,只要她多问两句都会被余朝阳打压,责骂。认为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靖王世子,曹瑾瑜,丞相家的大公子,赵锦钰,我们四个一直被闺中女子誉为京城四公子。而现在本皇子与子棋都成了废人。”说到最后,大皇子的脸上一片落寞之色。 天之娇子,一下跌下尘埃。这个落差同,不是人人都能坦然面对的。大皇子还算心态好的。有人会接受不了而自杀。 “哦,没想到夫君以前还有这样的称号,如果不是因缘际会,臣妇与他还真成不了夫妻。” “这就是缘分吧。你照顾好他,说不定哪天他就醒来了。他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言外之意就是她现在一心一意照顾好上官子棋,以后他会对她负责的。 余元筝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她对他可没有那种感情。 现在他只是她的病人。 “放心,臣女还不想做寡妇。” “你会医?”大皇子突然转了话题。 “为什么这么问?”余元筝警惕地问道。 “人工呼吸,宫里的史书有记载,那是一百年前左右,当时的荣王妃所提,而她真用此法救活过人。但因太匪夷所思,医者很少人用。其实就是救人时很不雅,需要嘴对嘴吹气。但今天你却用了。” “原来如此。 臣妇不会医,只是自己瞎琢磨想到的,然后前不久在宁安侯府用了一回,岳三公子溺水没了呼吸。 没想到真把人救活。 今天看到他又贪玩溺水,只得再用。” 听了余元筝的话,大皇子失笑。 人们都说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岳三公子好像一点不长记性。 “大皇子的脸是怎么受伤的?”余元筝看到脸上那么长一条疤,真影响美感,让一块上等美玉有了瑕疵,真是可惜。 “两年前父皇遭到沧澜国派来的死士刺杀,本皇子在护卫父皇时摔下悬崖受了伤。”大皇子也不隐瞒,很大方说出这件事。这事大多数人都知道。 “包括您的腿也是那时落下的残疾?”余元筝看了一眼他的腿,问道。 “是啊。”大皇子淡淡说了两个字,再不想多谈。 作为皇子,而且还是为皇帝受的伤,肯定有很多医者为他看诊,但两年了,他还是坐在轮椅上,说明已经是顽疾。 “走吧,时间差不多了。”大皇子只是想知道上官子棋的情况。 “嗯,大皇子可以来王府看望夫君。”余元筝又推起大皇子走回到宫道上交给他的护卫。 而他们两人在凉亭里说话的场景,正好被远处的余朝阳看了个正着。 她也正要去太明殿,就看到了他们两人单独在凉亭里说话。 这余元筝怎么会和大皇子熟识,而且还单独说话? 虽然有岳玉滢和灵萱郡主就等在附近,但这也不合规矩。 她一个已婚妇人居然敢在公共场合私会外男,而且还是大皇子。 但她没有上前,只是把此事记下,一甩帕子走了。 余元筝和两个姐妹一起来到太明殿,已经有很多人来了。 都是以家庭为单位就座。 余元筝找到王爷王妃的位置,乖乖坐到王妃身边,然后是世子夫妻,旁边一桌是二老夫人一家。 如果不是因为淑妃出自王府,二老夫人一家都没资格进宫来参加此次宴会,罗侧妃就没来。 余元筝第一次参加这种宫宴,对什么都带着几分好奇,东看西瞧。 还向王妃问一些问题。 王妃都很有耐心地向她介绍。 当一声“皇上驾道”传来,皇上和皇后带着一众嫔妃和皇子走进了大殿,纷纷落座后,群臣和家眷跪拜。 “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众爱卿平 身。” 再次落坐后,皇上起身,看向大家。 “朕躬逢盛世,值此端午佳节,特设此宴,与卿家共庆佳节,同享天伦之乐。 端午者,乃古之遗风,源远流长,纪念忠良,祈福安康。 今朕于此,缅怀先贤,愿吾辈臣工,皆能以此为鉴,心系苍生,勤政爱民,共筑我朝盛世基业。 朕愿天下百姓,无论身处何方,皆能享受太平之福,安康喜乐。 来,各位爱卿,与朕一同举杯,诸卿共饮,愿我朝江山永固,国泰民安,端午安康,福泽绵长!” 所有人一起共饮杯中酒。 接着歌舞助兴。 然后宫宴正式开始。 宫女们来回穿梭,第一个端上桌的当然是粽子。 当宫女放到余元筝面前时,她才看到和之前在外面游戏时的粽子不太一样。 主要是大小不同,这盘子里的小了很多。基本就是一口一个的大小。 而且有些上面还贴了字。 个个都盯着桌上的那盘粽子。 “各位,本宫给大家出了个小游戏。 你们都检查一下自己面前的粽子。 如果你们盘里的粽子上的字合起来是一个成语,那么你们那一桌就出一个节目。 不管是歌舞也好,弹琴也罢,只要是你们拿手的都可以到殿中央表演,给大家助助兴。 当然,本宫鼓励年轻人上,最后由本宫和皇上定下最优者,奖赏黄金一百两。” 皇后声音温柔地给大家解惑。 皇后的话音一落,一些大胆的年轻小子就叫起来:“哇,一百两金。太诱人了。” 各桌都开始检查粽子。 “呀,我们这桌的是:国太民安。” “我们的是:国富民强。” 盘子离余朝阳比较近,她一个个翻看。 “是什么?”上官子书问。 “端午安康。” “哎呀,我们这桌也凑成了一个成语:五谷丰登。”旁边二老夫人那桌的上官子峰叫起来,“娘,我们这桌可没人会什么节目。” 上官子峰沮丧着脸说道,然后看着他妹妹。明显就是重任落在上官玲身上。 上官玲今年已经十五岁,正是说亲的年纪。 她想上台表演,可是她什么都不精通,只是学了点皮毛,上去肯定会丢脸。 “世子妃,你过来这桌,你上。”二老夫人直接命令。 孙子孙女什么能力,她很清楚,就别上去丢人了。 第51章 不会弹琴 余朝阳看了一眼王妃:“母妃?” “你想去就去。”王妃淡声说道。 她一走,那就只能余元筝上了。 她是故意的吧? “母妃,儿媳怕是要丢脸。”余朝阳过到旁边那桌后,余元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事,随便吟首你看过的诗就行。”王妃无所谓。 余元筝一听,没压力了,但也不敢吟诗,她怀疑这个朝代已经有过穿越者,如果吟了,就有可能撞诗,她还是弹琴比较好,曲子重复就无所谓了。 经统计,全殿居然有十二张桌上的粽子有成语。 然后各桌要参与表演的到陈公公那里去登记,开始安排上台。 陈公公是皇后的总管大太监。 “朕让皇后安排了诸多节目,大家玩得可还好?”皇上饮了两杯酒后,开始和大家聊起了闲话。 “多谢皇上,节目真丰富,都是我们年轻人爱玩的。”一个傻小子最先开口。 “这小子,真是不分场合,处处他都喜欢蹦跶。”王妃小声嘀咕。 “母妃,他是谁?”余元筝不认识。 “他是赵丞相家的大公子赵锦钰,以前和子棋关系还不错。” 余元筝再次打量赵锦钰,稍有些瘦,显得眼睛比较大,脸有些长,头发半梳冠于头顶,看着倒是很有精神。 身边坐了个小姑娘,也就十五岁左右的样子。 那小姑娘看到余元筝在向他们那桌看去,居然甜甜地向她露出笑容。 她们好像不认识呀。 “母妃,赵公子旁边的姑娘是他妹妹吗?” “嗯,那姑娘以前常随她哥来王府找子棋玩,是个很活泼的姑娘,叫赵芷柔。” 宫里准备的歌舞暂时撤下,各桌的节目上场。 当第一个节目上场时,余元筝没想到正是那南华县主。 她表演的是一段绸带舞,难道她知道皇后准备了这个游戏,早就准备好了的? 不过听说古时宫廷宴会,各家公子小姐都会争奇斗艳,就为了在皇上皇后和各权贵面前展露才华。 这个舞如果没练过,根本不可能跳好。 南华县主一身红衣,裙摆飘飞,如天女下凡,手中的绸带如活了般在她手中飞舞。 当她跳完,赢得掌声一片。 红扑扑的脸全是得意的笑容,余元筝明显看到她看向余朝阳,露出挑衅的眼神。 余元筝今天才知道,余朝阳占了她最想的世子妃之位。 如果没有余家先下手为强,在世子之位还没有到二公子手里就定下了这门亲,估计南华县主应该就会嫁给二公子。 她一个堂堂县主,家里肯定不可能世子之位还没定就上赶着找王府说亲。 这下有意思了,南华县主的美梦被打破,以后余朝阳的敌人就多了一个。 接下来各家都安排家里的小辈上场,最让人好笑的是一个侍郎家安排自己五岁的孙子上场表演打滚,如彩衣娱亲般,逗得满堂哈哈大笑。 余元筝也忍不住笑得张扬。 结果被二老夫人冷着脸说了一句:“成何体统?” 余元筝不想跟一个老人家计较,只当没听见,但也收敛了一些。 当轮到余朝阳时,她弹了一首中规中矩的曲子:春日。 也赢得了一些掌声,但只是一般,没有出彩之处。 接着就是余元筝。 王妃都不知道余元筝要表演什么,是她自己去找陈公公报的名。 其实谁都不知道别人要表演什么节目。 上场后,余元筝先向皇上皇后行了一礼。 “皇上,皇后,臣妇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也弹首曲子给大家助助酒兴吧。曲名叫荷塘月色。皇后娘娘,不知有没有义甲?进宫前不知道要表演节目,所以没准备。” 皇后立即让人去拿了一副义甲给她。 戴好,坐定。 太久没有弹了,手很生。 余元筝先试了一下音,适应一下面前的古筝。她前世用的都是二十一弦的琴,可是这个时代都是十三弦,少了倍高音区和倍低音。 看到元筝居然也选择弹琴,下面的余朝阳简直不敢相信。 她根本没学过弹琴。 这可是在皇宫里,要是乱弹一通,扰了帝后的耳朵是要吃罪的。 “母妃,二妹妹在娘家时从没学过弹琴,快叫二妹妹下来吧。”余朝阳这时候还知道余元筝和她是一个府的,不能丢了王府的脸。 “哦?她为什么没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学过?”王妃微笑着的脸一下冷了两分。 “母妃,二妹妹只喜欢绣花,不喜欢学琴,所以她才没学的。”余朝阳被问得差点不知道怎么应对。 余元筝没学琴当然是家里不给她机会呀。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生的女儿,哪配学这么高雅的东西。 也就适合学学绣花,正好给余朝阳绣嫁妆。 “王爷,快叫她下来,别丢了我们荣王府的脸。”二老夫人一听,跳过王妃直接吩咐王爷。 王爷只是看了她一眼,继续慢悠悠地吃东西,根本不理她。 一筷子酱肉被塞进嘴里,慢慢咀嚼,真香。 “王爷,王府的脸都要被这上不得台面的给丢尽了。”二老夫人提高了声音,再次说道,引得旁边两桌人都侧目看她。 “我荣王府的面子,不是靠这些东西来支撑的,她就是胡乱瞎弹,皇上都不会怪罪。”王爷老神在在,脸冷了两分。 而上座的皇后看到余元筝试音就花了好一会儿。 就知道余元筝可能不会弹琴。 “元筝,如果不会弹,不用勉强。”皇后出声安慰。 “回皇后,臣妇只是对这琴不太熟,马上就好。”余元筝不放弃,又继续试音。 乱七八糟的“筝筝”声传得人人都听到。 而下面已经有了哄笑之声。 岳玉滢和曹瑾萱都替她捏了一把汗,在这么多朝臣和夫人面前,要是丢了脸,以后各种聚会上是要被人嘲笑很久的。 “元筝,要不我来替你表演吧。”曹瑾萱直接站起来,走上去。 “没事,马上就好了。”余元筝不紧不慢地终于试好了每一根弦的音,然后记住了它们所代表的音律。 曹瑾萱见她如此坚决,也不好再继续站在旁边,退了下去。 余元筝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拨上了琴弦。 “1515123,1515122,11656,11123” 悠扬欢快的琴音突然响起,再不是之前的乱弹琴。 “剪一段时光缓缓流淌,流进了月色中微微荡漾” 紧接着就是动听的歌声响起。 全堂安静得再无一丝说话声,只有美妙的琴音和女子的歌声传入众人耳中。 第52章 震撼全场 余朝阳目瞪口呆。 这怎么可能! 这太超出她的预料。 余元筝什么时候学会弹琴了?她怎么一点都没发现? 她刚才明明就不会弹,故意试什么音,就是在掩盖自己的不会。 可是,现在给了她狠狠的一巴掌。 这不正常。 这曲子,她从没听过。 各大名曲她都弹过,从没听过什么“荷塘月色”。 关键这曲子怎么这么好听,还配有词,可以唱。 词虽很直白,三岁孩子都能听懂,但很有韵味。 王妃也没想到儿媳妇琴弹得这么好,唱得更好。 这曲子真好听,欢快,优美,意境悠远,节奏明快。 再看儿媳妇弹琴的指法,怎么从没见过? 她也会弹琴,可是先生怎么没教过这些指法? 就一个摇指就是她望尘莫及的。 儿媳妇居然还能扫摇。 “我的天,这是达到了怎样的水平啊?”王妃感叹。 这句感叹引得王爷侧目看了王妃一眼。 王爷什么也没说,只认真听着。 没人注意的是,王爷的手在自己的膝盖上轻轻地打着节拍。 他也是略懂音律的人。 大家公子小姐哪个没学过? 上座的皇上已闭上了眼睛,很享受地听着这美妙的音乐。 皇后直接站了起来,走到余元筝的身边,看她的双手一起在琴弦上跳舞。 这个时候的琴一般主要是右手来弹,左手最多按揉辅助一下。 可是余元筝却是双手一起用,两只手的速度时快时慢,配合得无比精妙。 皇后看得惊叹不已。 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她要把八公主送去王府给她做学生。 当最后一个音符弹完,余音还在回响。 全场却是寂静无声。 直到皇后鼓起了掌,人们才从梦中醒来,掌声如雷。 “哈哈,朕从没听过如此动听的音乐。大少夫人真是出人意料啊。朕还想再听一遍,可否再弹一次?”皇上笑得很开怀。 “没问题。”皇上的要求当然不能驳回去。 余元筝又弹唱了一次,皇后仍然站在旁边看她的手是如何弹出那么复杂的指法的。 可是有时动作太快,她根本看不清。 众人又享受了一回人间美好。 余元筝在掌声中走回座位。 王妃甜笑着牵了她的手引到身边坐下。 “没想到你给母妃这么大的惊喜。朝阳还说你不会弹琴。母妃以前的先生都不如你。” “母妃过奖。只是一个消遣,不值一提。”余元筝知道,其实就是这时候的琴音不够全,指法单一,还没有后世发展得那么复杂,音区也少。自然就没那么震撼。 其实她也就弹得一般般,但放到这个时代,那就是大师了。 “二妹妹,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弹琴,我怎么不知道?家里可没给你请先生。”余朝阳简直恨得要死。 大出风头的人怎么不是自己而是余元筝。 家里单独给她请了琴师,她都没弹得那么好,而一个从没弹过琴的人,一上场就征服了所有人的耳朵。 “哦,我是看你弹的时候记下了而已。”余元筝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什么?这不可能。”余朝阳根本不信。 “我学习能力强,看一遍就会,还能举一反三,不行吗?”余元筝不想和她多说,一句话顶得余朝阳无话可说。 上官子书拉住还想说什么的余朝阳。 “不用较真,大嫂弹得好是给王府挣面子。”上官子书安抚道。 余朝阳只得作罢,但心里的火气压得好辛苦。 “元筝。” “元筝。” 两个姑娘跑过来。 “一会儿我上场,你给我伴奏好不好?”曹瑾萱一来就先下手为强,不给岳玉滢机会。 她们两个都选择的跳舞。 “可是你跳的舞未必和我弹的曲子相配啊。”余元筝无语,舞和曲要相应和的,不是什么曲子都配的。 “没关系,只要你选一个轻柔的曲子弹,我就能根据你的节奏跳。”曹瑾萱怎么也要请到她。 “行吧。” 表演还在继续,当轮到她们两个上场时,大家看到余元筝给她们伴奏,众人都停止说话,准备好好听琴音。 曹瑾萱的舞,余元筝配了春江花月夜,岳玉滢的舞她配了渔舟唱晚。 两首都是经典名曲,只是琴不太好,音区不够,但对于古人来讲,听得真是入了人间仙境。 给两个姑娘的舞蹈增色不是一点半点。 掌声自不必说。 跳完,两个姑娘都跑来说,她们跳得比哪次都好。有这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样的音乐伴奏绝对是美女配华服,相得益彰。 两个姑娘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个说要去向她学琴,一个说要教她跳舞。 余朝阳看得眼红不已。 余元筝第一次出门就能交到闺中好友,第二次进宫就赢得灵萱郡主青睐,也成了好朋友。 而她呢,反而树了一个敌人, 南华县主。 节目一个个上场,当十二个节目全部结束,皇上站起来把各家上场的公子小姐们都夸了一遍。 但毫无疑问,第一名落到了余元筝的头上。 当她接过那一百两黄金时,余元筝有种被幸福砸到了的感觉。 之前王爷给的是银票,根本不直观。 她还是第一次如此直观地看到这么多金子。 要是在后世,这得做多少金项链? 十克左右就能做一条。 一百两,换算成后世的重量就是六斤四两,可以做三百来条金项链。 余元筝笑得傻里傻气的。 其实也就一千两银子的价值。 想到这点,她又没觉得有很多了。 “大少夫人,刚才你弹的三首曲子,能否写出谱子来,本宫给宫里的琴师练习练习,以后大家进宫也能听到这几首曲子了。”皇后提了个小要求。 “没问题,过两天臣妇写好了给您。”余元筝很大方,这又不是她的专利。 可是,她话一说完才想起,自己根本不会这个时代的谱子怎么写。 “怎么了?”王妃见她突然僵住的表情问道。 “母妃,她根本不会写谱子。”余朝阳趁机揭她的短。 余元筝很尴尬。 她不是不会,而是不会这个时代的谱子。 “没事,回去母妃帮你写,你只要弹出来,母妃就能根据音律写出来。”王妃轻拍余元筝的手背,安慰。 宴会继续,这时各家相互走动起来。 王爷有很多人来向他敬酒。 这时,有一个身穿锦服的公子手拿酒杯向他们这桌走来。 发髻高束,一个镶嵌着宝石的金簪固定,额前垂下的几缕发丝轻轻拂过他轮廓分明的脸颊,更添几分少年英气。 脸上虽有笑容,但余元筝感觉他的笑总有几分阴郁。 “见过大舅舅,大舅母,二老夫人,二舅舅,二舅母。” 一听他喊人的称呼,余元筝就知道他是谁了。 第53章 王府宴客 此人正是二老夫人的女儿婉淑妃生的三皇子,曹瑾深。 今年已经十七岁,目前还住在宫里。 本朝规定皇子满十八或者娶妃后可出宫开府。 “三皇子不必多礼。”王爷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大表嫂入府,本皇子还没见过,过来打个招呼。”三皇子看向余元筝说道。 “见过三皇子。”既然特意来和自己打招呼的,余元筝只得起身向他行了一礼。 “没想到大表嫂琴艺如此之高,母妃特让本皇子来问问,大表嫂除了刚才弹的三首曲子,可还有别的曲谱?她想向你讨要一二,学来弹给父皇听。”三皇子倒是直白。 可是这要求,她要不要答应呢? 连皇后都没提,皇后也只是要刚才弹过的曲子给宫里的琴师学习,以后在宫宴上表演给大家看。 而淑妃却是用来邀宠。 余元筝对婉淑妃不了解,她是不是和二老夫人一个德性呢,还是懂得分寸的? “母妃?”余元筝轻轻叫了一声王妃。 “如果你有就给一首吧,没有就算了。”王妃也淡淡说了一句。 余元筝明白了,也就是给一首敷衍一下。 “你把你会的都写出来给淑妃送进宫。”二老夫人很强硬地以吩咐的语气说道。 余元筝不接话。 “不用不用,只要有首就够了。”三皇子微笑着说道,一副不并不强人所难的表情。 还首?一首她都不想给。 又不熟。 余元筝对三皇子总有几分排斥感。 他给她的感觉和大皇子给她的感觉完全两样。 大皇子给人感觉如谦谦君子,温润柔和,但又不失睿智和阳光。 而三皇子给她的感觉如生活在阴暗下的毒蛇,虽脸含笑意,可就是感觉笑不达眼底。 哪怕两位皇子与她都是第一次见面,但先入为主就是这个感觉。 余元筝更加为难了,对方是皇子,而自己虽是他表嫂,可是地位当然不能和皇子比。 “就给她一首吧。筝儿并不会写谱,而是本妃帮她写。”王妃接过话。 她看出儿媳妇的为难。 “大表哥,可还好?”三皇子貌似关心地问。 “老样子。”王妃淡声回道。 “三皇子,来,坐这里。我们祖孙好好聊聊。”二老夫人见亲外孙老和大房一家说话,有些急了。 她一进宫见过皇太后和皇后之后就去了淑妃宫里,都没见到亲外孙,这可是他们二房一家的希望。 不,是整个王府的希望。 三皇子只得到那一桌,但也只是象征性地与二老夫人说几句话就走了。 他根本看不起这没什么见识的二老夫人,要不是因为母妃是她生的,根本不会理。 宴会在申时中(下午四点)结束。 ”母妃,每年端午都是这么过的吗?“回去的路上,余元筝问王妃。 ”不是,去年宫里就没举办宫宴,而是皇上亲自带着文武官员去城外观看龙舟赛。” “哦,我说呢。原来每年的节目是不一样的。” “不过大部分时候是宫宴。” 回到王府,王妃又开始忙起来了,宫里的宴会结束,家宴还要举行。 上官家也是人口众多。 除了嫡支五房,还有其他旁支,王府每年端午都要请族里的几个族老来王府一聚。 王爷不担任族长,只继承王位。 余元筝先回房换了身衣服,又出来和王妃一起接待陆续上门的客人。 上官子书和余朝阳随之也来了。上官子书交待了一句就去了大门外与王爷一起接待宾客。 可是余元筝总感觉余朝阳时不时就看自己,眼神很奇怪。 余元筝避开她紧跟在王妃身边。 可能又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而余朝阳知道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时外院小厮引着一个老人慢慢走过来。 王妃立刻上前扶住。 “朝阳,元筝,这个你们叫洪族奶,是我们上官家族长的夫人。”王妃向两个新媳妇介绍。 来人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妇人,身子骨看着还不错,没有驼背。 两人齐声叫人。 可是她怎么牵着个三岁的孩子? 余元筝不明白。 ”这是麟哥儿吧?还是他周岁时见过了,都长这么大了。“王妃笑着逗了逗洪族奶牵着的孩子。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啊,快叫王妃奶奶。”洪族奶把重孙子往王妃面前推了推。 小孩子直往后躲,不敢上前,有些怕生。 “孩子认生,洪族婶不用太认真,请大堂里入座吧。朝阳,扶着你洪族奶进内厅。”王妃吩咐道。 洪族奶刚进大厅,又有一个老妇牵着个孩子来了。 王妃都微笑着向两位新媳妇介绍。 如此这般,一共来了十位族中老人,个个都牵着一个孩子,而且都是男孩子。 年龄最大的五岁,最小的才刚会走路。 余元筝心里很奇怪。 可是又说不上来。 而余朝阳却总是似笑非笑地看她 几眼。 当人都到齐了,王爷和上官子书领着十个年龄不等的老人或者中年人来了正厅。 王妃又向两位新媳妇介绍。 原来都是族里的叔伯或者爷爷辈的人。 但都不知道是几代的族人了,有两个都出了五服。 大魏建朝已经一百七十多年,荣王府却是在第三代上官家主在战场上赢得的铁帽子王。离现在已经一百年左右。 至于那段历史,没人告诉余元筝,所以她不知道。 能知道这些,也是最近一个月来打听到的。 大家坐下。 “王爷,听说你在改立子书为世子那天,直接宣布以后子棋分四成的家产?”族长洪老太爷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是。”王爷很坦荡地承认。 “子棋可有醒来的可能?”洪族长又问。 其他人都竖着耳朵听,生怕错过哪句话。 “顾太医是说醒来的可能微乎其微,但本王还在打听民间哪里还有更高明的大夫。”王爷实话实说。 “也就是没什么希望了?”洪族老摇了摇头,有些惆怅。 “子棋是本王嫡子,不管他怎么样,我这个做父亲的都会不遗余力护着。”王爷表时态度,面含威严。 “子棋如果真醒不过来,你打算如何?” “什么意思?”王爷身子一怔,声音中夹杂着微怒与不解。 “什么意思?子棋醒不过来,总不能让他没个摔盆的吧?他可是我们上官氏唯一的嫡公子。” 第54章 族老们的打算 余元筝听得一懵。 摔盆? 啥意思? 对了,摔盆是古时民间葬礼中重要的风俗,起棺时摔碎烧纸钱用的瓦罐。 通常在出殡前举行,摔盆一般由长子承担,若无长子,则由长孙承担。 这老头是在担心上官子棋后继无人呢。 但余元筝不作声,只听着。看他什么意思。 “此事以后再说,现在子棋离死还远着呢。”王爷有些不高兴了。 这是在咒他儿子早死吗? “你刚才已经说了,太医都下了定论,醒来的可能性很小,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如果早些过继一个子嗣到他跟前,趁他还活着,还能培养些感情。 如果事到临头再过继,那就是白白继承那四成的家产,而没有半分感情。” 洪老族长语重心长地劝道。 “今天大家难得聚一起,我就让各家把适龄的孩子都带来了,让子棋媳妇选选,看看哪个能入眼,这几天就可以开宗祠把过继之事给办了。”洪老族长又继续道。 哦,余元筝这下明白了,要她养别人的孩子,说好听点是给上官子棋摔盆,说难听点,就是想得王爷说的四成的财产。 肥水还不流外人田,只许在族中选子嗣。 “此事以后再说。”王爷还是不松口。 那天清风和明月向他禀报的事,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说不定儿子有醒来的可能,现在要是过继了,以后想退回去可就不是一句话的事了。 “王爷,此事非同小可。”洪老族长还是不放弃。 “洪族爷,大公子也许哪一天就醒来了,我暂时还不想过继孩子到名下。”余元筝可没有帮别人养孩子的习惯,主动站出来表明态度。 一是她从没养过孩子,选个太小的,她不会养,选个大点的,都记得爹娘了,哪里能养得熟。 前世她看过太多养子的故事,真正能把养父母当亲人的不多。除非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可这些孩子哪个不是父母健在,这就是打着想继承财产的主意来的。 “子棋媳妇,你现在还年轻,很多事不懂,等你老了,一个人,连个端茶倒水的亲人都没有。以后连地府都入不了。”洪族奶一副为她好的表情劝道。 余元筝在十个孩子身上转了一圈,个个都长得很水灵,都是不愁吃穿的家庭出生的孩子,为什么还想把孩子过继出去? 她想不明白。 王府就那么好吗? 余元筝这是不知道王府有多少财产。 财帛动人心。 而且王府可是铁帽子王,上官子棋又是王妃所出的嫡公子。 过继到王府,以后和世子的孩子就是关系最近的堂兄弟,前途无量。 “对不起,洪族奶,此事我听父王母妃的。”余元筝一副羞怯的表情。 她还是黄花大闺女,说到过继孩子不得装个不好意思嘛。 她这身体此时才十六岁,比余朝阳还小一岁。 “孩子,你要为你的以后考虑啊,守寡就已经很委屈你了,你名下怎么也要有个孩子给你养老才行啊。”洪族奶苦口婆心地劝。 “大嫂,你确实应该选个孩子过继到名下,不然你以后会很寂寞的,如果有个孩子在跟前玩闹,你的日子就好过很多。”余朝阳也笑着劝道。 她正好就坐在余元筝的旁边。 前世她就过继了最大的那个孩子。 刚开始她还对那孩子不错,孩子在她面前表现得也比较懂事。 可是等到上官子棋一死,孩子就在他的亲生父母的劝导下对她阳奉阴违。 时常把家里的好东西拿出去给自己的亲生父母。 三天两头往自己的亲生父母家里跑。 又加上南华县主经常在她面前炫耀她的幸福,导致她越来越生无可恋。 最后她彻底放弃了那孩子,随他怎么样。直到她死,那孩子也才十三岁,就已经有纨绔的样子。 这一世,这一切都轮到余元筝来承受。她当然想推一把。 她是否也会像自己的前世一样郁郁而终呢? 想到那种场景,她心里就有一种无名的舒爽,改变了自己命运的舒爽。 可惜余元筝连个眼神儿都不给她。 “可是,洪族奶,我听说过一个故事。 以前有个女子就如我今天这般处境,收养了远房堂叔家的孙子。 辛辛苦苦把孩子养大,还送他去读书,最后考上了进士。'');(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她天天盼着孩子回来接她去享福。 结果孩子她是等回来了,可是接的却是他的亲生父母。 最终把养母丢在老家一个人伤心孤独而死,还是村里人帮着收的尸。” 余元筝故意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编了个故事讲出来。 “你这孩子,哪有这样的事?”洪族奶没想到余元筝油盐不进。 还含沙射影地说孩子不是亲生的养不熟。 “如果一定要我收养一个孩子,我就收养没有父母和亲人的孩子,也就是他一定要是个孤儿,这样的才容易养熟。”余元筝很直白地说出自己的要求。 此话一出, 全堂寂静。 上官家哪里有这样的孤儿给她过继。 他们愿意把儿子过继给王府,当然都是有目的的。 “此事以后再议。”王爷看了一眼余元筝,再次推口,不想多谈。 “以后是什么时候,请王爷给个准话吧。”洪族长还不死心。 “等等再说。”王爷不给准确时间。 “好了,今日是端午佳节,请各位族老来府上一聚,就不要说些有的没的。 饭后本王给族长五千两银子,把族学再修补修补,族中的子弟不愿意从武的就从文。 不要仗着自己是上官族的子弟就不思进取。 各位族老约束好族中子弟。” 王爷威严地看向各位族老,继续说道。 每年王爷都是这么做的。 整个上官族,王位世袭最尊贵,其他人都要靠自己奋斗。 但王府于他们也是一层庇护。 有一个不倒的王府,他们出去也是很有面子的。也很少遭到欺负。就这一项就是最大的福利。 这顿饭没有二老夫人在场,余元筝觉得空气都新鲜不少,中午在宫宴上吃的还没消化,她都多吃了小半碗饭。 一群族老都失望地走了。 余朝阳和余元筝一起陪着王妃送客。 可是余朝阳的心总是不太踏实。 一切都变了。 今天余元筝并没有选子嗣过继。 而前世,王爷和王妃却同意了过继,并当场让她选人。 为什么? 第55章 大伯想打秋风 心里不踏实的余朝阳一夜都没睡好,而不想养别人孩子的余元筝回到棋雅院,又唠唠叨叨把自己一天的经历和睡着的上官子棋说了一遍。 听着妻子的声音,上官子棋的心特别安定。 他等了一天,一直不曾昏睡,就是为了等她回来和他讲她一天的经历。 没想到她在宫里立了这么大的功劳,连皇上都要感谢她。 还给自己的家人争取了那么好的机会。 “你说皇上为什么奖励我家而不是奖励上官家呢?”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了余元筝一下午。 她都已经嫁入上官家了,皇上要给好处应该是给上官家才对,但却没有,而是惠及自己的娘家。 【傻姑娘,王府的地位和荣耀已经到顶了,赏无可赏。只能赏你娘家。】上官子棋有些失笑。 “咦?你这万年不变的脸怎么感觉带着淡淡微笑?”余元筝可是看着这张帅气的脸说话的。 看得可仔细了。 实在是太养眼,她就喜欢看。 爱美之心,人之常情。 得了黄金的余元筝美美地睡了一觉。 次日一早,她就向王妃报备,回娘家。 她得了皇上奖赏的事,娘家人还不知道呢。 “筝儿,你得早些回来,我们一起把皇后要的曲谱写下来。”王妃对这个儿媳妇越来越好,真是太满意了。 这么优秀,也不嫌弃她儿子,每天都是和儿子睡一张床,给他换尿布,给儿子调整膳食 每样都做得比她这个母妃还要好。 哎! 希望哪天子棋能醒来。那就再完美不过了。 “好,儿媳一定早些回来。” 回到余宅的余元筝看到大伯居然也在。 这是来修复关系的? 知道他们二房要起来了? “侄女见过大伯。”余元筝很规矩给永安伯余蕴信请安见礼。 昨天的宫宴他当然在场,看到这个侄女的与众不同,真是让他大吃一惊。 然后回来又着人打听了一下老二这些天的行为,才得知金老大人居然收了他们父子为学生。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 他母亲用命威胁父亲打压的二弟,一脱离伯府就有这么好的机缘,真是让他嫉妒。 而他自己也只是靠着祖荫得了个六品的主事,在礼部混着日子。 但至少还有个一官半职。 当初要不是老父亲和老王爷有那么点交情,他永安伯府根本不可能和王府定亲。 “元筝,你来了?大伯真没想到你琴弹得那么好。”他没见到余元筝救人,只是听说,体会还不太深刻,但琴他从头听到尾。 “大伯,这没什么,大姐不也会弹吗?侄女就是看大姐弹,在旁边看会的。”余元筝这话简直太打脸。 “元筝真是个聪明的孩子。”余蕴信违心地夸赞。 “二弟,不知你是怎么入了金老大人的眼的?可否给庆礼和庆浩也引见引见?他们两个读书也很用功,今年也打算下场参加乡试。 余庆礼和余庆浩正是大房的两个嫡子,都考过了秀才,长子已经下场两次了,次子也下场过一次了,都没考过举人。 这是把主意打到她爹的身上来了。 “大哥,这事可不太好办。金老大人很挑学生不说,就是我也是因为机缘巧合才有了一次考校的机会。”余蕴之当然不能把女儿用恩情求来的事说出来。 “二弟,我们是一家人,你两个大侄子,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他们以后好了,自然会帮衬你这个二叔的。”余蕴信还不放弃。 “大伯,你可以让大堂哥和二堂哥直接上门请金老大人考校。如果他们是读书的料,金老大人绝对不会把人拒之门外。”余元筝插话道。 “元筝,要不,把庆生去国子监的机会给你大哥,如何?反正现在庆生已经被金老大人收为学生,去不去国子监也无所谓。”余蕴信为了自己的儿子,真是脸都不要了。 皇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的奖赏,他都敢讨要。 “大伯,一笔写不出两个余字,皇上肯定知道我是永安伯府的人,为什么只给我弟弟而不给大堂哥?你不知道吗? 大姐换婚,你以为皇上是傻子吗?不知道其中的缘由? 您居然还想要皇上给我们二房的奖赏。 您是觉得皇上的旨意是儿戏?” 余元筝真是气到了,声音也冷了好几分。 真是不知利害,还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想在皇上面前作死。 余蕴信一机灵,灰溜溜地告辞离去。 余元筝本是回娘家要告诉父母和弟妹这个喜讯,结果大伯的到来,让他们提早知道了此事。 “大姐。” “大姐。” 两个弟妹一见大伯走了,都高兴地把余元筝围住。 那高兴劲儿,如过年过节般开心。 “二弟,以后你可要好好学习,在国子监你可能会被排挤,但你入了金老大人的眼,这又是一个强大的后盾,你不用怕。”余元筝开导。 “大姐,我不怕。谢谢大姐为弟弟争取到这么好的机会。以后弟弟一定好好学习,争取考个状元。以后大姐就有强 大的娘家了。”余庆生很有理想。 “好,大姐等着。妹妹,等八公主身子好了,我就带你入宫见皇后娘娘,跟在公主身边,可不能像在家里一样顽皮。” “嗯,悦姻知道的。”余悦姻也是刚刚躲在外面听到大伯说了此事。 高兴得不得了。 要不是大姐,她根本不可能有这个机会。 赵月娇看到孩子们都这么高兴,也笑得很温柔。 “筝儿,你在王府可要照顾好自己,娘家给不了你什么帮助。一切得靠你自己。” “放心吧,娘。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我就回去了,母妃还等着我早些回去呢。” “好。没事不要老往娘家跑,会让王妃反感的。哪家嫁出去的女儿老往娘家跑的?”赵月娇说着违心的话。 她当然希望女儿隔三叉五就回来。 “娘,我才不信你不想我天天回来。”余元筝故意唱反调。 “爹,这两瓶药麻烦你带给金老大人。”余元筝从怀里拿出这几天做好的两瓶药。 让她爹送,这也是给他爹做面子。也间接告诉金老大人,他爹与神医的关系匪浅。 “好。”余蕴之也不多问,接过。 余元筝回到王府经过主院时,就被赵嬷嬷拦下。 “大少夫人,王妃正等您回来呢。” 赵嬷嬷正要去大门口吩咐门房,一看到大少夫人回来就让她到主院。 随赵嬷嬷进了主院,才知道王妃这里来了好些客人。 第56章 收谢礼收得手软 余元筝缓步走进正厅,先向王妃行了一礼。 “见过母妃。” “你回来得正好。这是成王府世子夫人,这是怀王府世子夫人,这是七皇子和八公主的大舅母秦大夫人。这个你认识,宁安侯夫人。”王妃一一介绍道。 这些人是奉皇命来向她道谢的? 二老夫人,余朝阳,罗侧妃,二夫人也在。 余元筝一一见礼。 “元筝,昨天真是太谢谢你了,你这是救了我们家正兴两次了,这个恩情我会让他记一辈子。”宁安侯夫人笑得很明朗。 同时也被她儿子气得很想狠命教训。 昨天要不是已经被皇上打了,她都还想再打几板子,让他长长记性。 有这么个儿子,她都要少活好几岁。昨晚侯爷就说了,以后再不能惯着,不然哪天儿子就没了。 “是啊,多谢大少夫人,我家那皮小子要不是你救治及时,可能已经没命了,谢谢你。”成王世子夫人眼睛一红,擦着眼睛道谢。 昨天她一得到消息拼命往小湖边跑,她刚一跑到正好看到自己的儿子在吐水,不然她当时就得吓晕。 “大少夫人,小小心意,还请收下。我不是因为皇命才来道谢的,而是诚心来道谢的。 如果昨日没有你站出来组织救人,我家瑾辰可能已经见阎王了。救命之恩大于天。” 怀王府世子夫人直接起身拿了一个锦盒塞到余元筝手里。 “对对对,救命之恩大于天。大少夫人可是直接救的我家玥儿。昨日她受了很大的惊,等她恢复了,我带她亲自来向你道谢。”秦大夫人立刻附和。 昨日她也吓得不轻,昨晚都没睡好,做了一晚上的噩梦,都是梦见她的女儿被水淹死了,中途起来两次去看女儿,结果安稳地睡着,直到早上她才把心放下。 每位夫人都把自己带来的礼物送给余元筝。 个个都是一盒子首饰。 可是,其实她更喜欢收钱,但不能直说,太俗了。 收得她手都拿不下,丫鬟帮忙才接住。 “各位夫人真是太客气了。我当时只是赶上了。” “就是因为你赶上了,才有了我家那小子的活命机会。其他人可不会人工呼吸法救人。 这法子也是很多年前的传说而已,知道的人已经不多。但真正能用好,又把人救活的,更没有几人。 等太医来,孩子早就没命了。” 成王府世子夫人也后怕不已。 余元筝没话说了,也确实如此。 如果当时她没在附近,又跑去凑热闹,那几个孩子还真有可能死了。 那她收下这些礼物也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那就多谢各位夫人了。”余元筝举了举手里的盒子。 几位夫人和王妃聊了几句就告辞离去。 成王世子夫人和怀王世子夫人还要去下一家呢。 她们的儿子是另两位公子在余元筝的指挥下参与救人才活过来的,还得去那家道谢。 人一散,二老夫人看余元筝的眼神就有些意味不明了。 她在余朝阳和余元筝两人身上来回转了几次。 看得余元筝很不自在。 但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走了。 二老夫人回到自己的百岁院,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子书成亲第一天,早上得到消息,新娘送错了洞房,当时她高兴得立刻让丫鬟把给新媳妇的见面礼换成她准备给孙女的添妆。就是那套精美的十二件套。 可这一个月下来,余元筝的表现完全不像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生的女儿。反而比伯府精心培养的嫡女还要优秀。 此时的她对余朝阳已经没有刚进门时那么满意了。 可是事情已经如此,她不知道如何改变。 “桃红,去把世子妃给我叫来。”二老夫人吩咐。 余朝阳很快就来了。 “见过二老夫人。” “朝阳,来,坐到祖母身边来。”二老夫人换上一张笑脸。 余朝阳乖巧地坐下。 “好孩子,最近你和子书研究那铁箱子,研究得怎么样了?”二老夫人问道。 如果他们夫妻能打开那箱子,那就是整个上官家的大功臣,这也是提高他们夫妻在族人心中地位的好事。 “还没有。”余朝阳很惭愧。 他们夫妻每天都要试无数次。 她试的次数最多,世子白天要出去,而她的时间更多。 可是这都二十来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那就多试,说不定哪个数就是打开箱子的密码。还有,你进门也一个月了,得抓紧时间怀上,王府的子孙才是最重要的。”二老夫人又关心起余朝阳的肚子来。 “二老夫人,朝阳才过门一个月,没有那么快。”余朝阳羞涩地捏着手中帕子。 “你那个二妹妹以后你要小心些,别在不知不觉中着了她的道。”二老夫人说起余元筝,心里恨得牙痒痒。 “是,朝阳也不知道她居然藏得那么深,把我们伯府所有人都骗过去了。”说起这个,余朝阳恨不得直想杀了她,但是不能。 “行了,事 以至此,以后你尽量与她保持距离。还有,你也要多读书,学琴,学画,别让人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你是草包。 改天我再向王妃提提,让你学着管理王府的中馈。 如果你担不起王府当家主母的责,你这世子妃之位就可能坐不稳。”二老夫人很严肃地说道。 根本没有半点平时发巅的样子。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余元筝不顺眼,从她第一天敬茶开始,她就处处都想给余元筝难看。 总感觉此女是个变数,会毁了她多年的计划。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王爷最开始定了她给上官子书。她非常不满意。 “是,朝阳知道了。”余朝阳虽听着,但想到她都已经嫁进了王府,现在已经是世子妃,难道还能出意外? 她没想到的是还可以休妻或者再纳妾。如果后来者能力超常,她就可能被打压下去。王府的当家主母对王府来讲非常重要。 没一会儿罗侧妃也来了。 她也是对余元筝最近的表现给惊得不轻。 “二老夫人,你看此事当如何?”罗侧妃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们都看不上的女人,居然把世子妃比下去了。 此时她看余朝阳都有了两分意见。如果当初没换这个婚,昨天的那些光环就会落一些到她儿子身上。 “能如何,只要大公子不醒,她就是再有本事也只是个守寡的命。”二老夫人并不是太担心。 一个后宅女人还改变不了大局。只要子书一直是世子,一切都不会变。 一会儿她就写封信进宫给淑妃,让她在皇上面前说道说道,王爷怎么能停了给大公子的治疗呢? 治疗绝对不能停止。 只可惜棋雅院被王妃护得死死的,她怎么都安插不了人进去。 院里伺候的小厮是王爷亲自安排的,其他就连粗使丫鬟都是王妃当年陪嫁过来的后辈。 几个女人在谈论的余元筝,抱着两个首饰盒,后面丫鬟手里还有两盒,美滋滋地回到棋雅院。 把每个盒子都打开来看。 “哇,几位夫人真大方。” 件件都是精美得能看花人眼。 余元筝拿起一支金镶玉的钗子直接插在头上。 “紫月,漂不漂亮?” “大少夫人真漂亮。” “算你会说话,说我漂亮,而不是说钗漂亮。来,见者有份,这个给你,这个给姜花,这个给叶嬷嬷。院里的粗使丫鬟,一会儿紫月每人给她们一两银子的奖赏。就说本夫人今儿高兴,赏她们的。” 余元筝很大方。 “哦,对了,把叶嬷嬷帮我叫进来一下,我有事和她商量。” 紫月收了奖赏出去叫人。 第57章 很有原则的大公子 叶嬷嬷就在小厨房里看着厨娘给大公子熬粥。 很快就来了。 “见过大少夫人。” “叶嬷嬷,请坐。我真是失职,嫁进府只差两天就一个月了,也没有好好和你聊聊。今天我哪儿也不去,咱们好好唠唠嗑。”余元筝很温和地甜笑道。 “大少夫人已经做得很好了,你也是刚进府,很多事还没适应,也比较忙。” 叶嬷嬷每天都在这院子里,当然清楚余元筝这一个月来就没怎么空过。 “叶嬷嬷是大公子的奶嬷嬷,是一直照顾大公子的老人了,应该知道很多事吧?” “是啊,老奴与大公子相处的时间比王妃还多,当年老奴本是王妃的陪嫁大丫鬟,比王妃还大两岁。 一进王府,等王妃接手了公中就嫁人了,等王妃生大公子时,老奴也刚生了没多久,正好给大公子做奶娘。” “哦,叶嬷嬷的第一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是个闺女,已经嫁人了,在王妃的陪嫁庄子上做管事娘子,昨天刚回来看过老奴。” “那你的儿子呢?”余元筝又问起她的儿子。叶嬷嬷生了两个孩子,这个在某次闲聊时提到过。 “那小子正在王妃的一个嫁妆铺子里做小二。” “哦,那你们一家人还是很不错的。叶嬷嬷,能给我讲讲大公子吗?”余元筝进府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问起上官子棋的过往。 她一直没当他是自己的男人,只当他是自己特护的病人。 她真是好难代入妻子这个角色。 两个完全没有感情基础的人,怎么也产生不了那种感觉,尽管那张脸很养眼。 但两人以后要长期生活在一起,她觉得还是有必要了解一下他的为人。 看脸,只看到好看,但人怎么样,不知道。 “都是托了王妃的福,可惜王妃命不好,就生了一个孩子,却遇到了大劫。 大公子是老王爷和王爷精心培养的继承人,学问好,武艺也好。还随王爷出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的事,打得沧澜国敌军落花流水。 回来被皇上当殿夸奖,虎父无犬子。 从小大公子就很努力做一个合格的继承人。把自己逼得很紧,每天卯时中(早上六点)就要起床练功,然后再去宫里做大皇子的伴读,一起在上书房学习。 一年四季,从不耽误。 后来再大些就随王爷进军营历练。 可惜大皇子因救皇上摔下崖,落下了残疾。 那次大公子为了引走一部分敌人,也受了伤。 大皇子的事让大公子惭愧了好久。 结果去年大公子护皇上去秋猎,不知道是不是着了人的道,也摔下马,成了活死人。 哎! 想当年,大皇子和大公子何等风度翩翩,从大街上走过,都能引得大姑娘小媳妇驻足。 多少闺中女子想嫁的好男儿,结果两个都没有好下场,真是天妒英才啊。” 叶嬷嬷伤感地讲起大公子的过往。 余元筝听了,对大公子有了新的感观。 这就是一个非常自律的一个大家公子,只为了成为一个合格的王府继承人。 再看上官子书,和叶嬷嬷说的大公子比,那简直不能比。 上官子书她虽没接触多少,但就凭有限的那点认识,也知道他就是个好高骛远的家伙,本事没见多大,心却比天高。 王爷可是说了,继承王府那是要上战场的,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在短时间内成长起来,可别得了世子之位,却是个贪生怕死之徒。 王府长大的公子,不一定就个个都成才,比如二老爷,就是个混吃等死的主,而且还一院子的女人,就知道玩女人,还要王府帮他养着。 “大公子是什么原因和伯府订亲的呢?”余元筝等叶嬷嬷从回忆中回神又继续问道。 “其实王府娶妇并不是特别看重家世,主要闺女好就行。 可是老王妃去得早,整个王府没有真正的当家主母,老王爷就养成了很多事都要管的习惯。 当年王妃也是他亲自给还是世子的王爷选的。 王妃可是卫国公府精心培养的嫡女,教养自不必说。 轮到大公子时,他也喜欢作主。 只因老王爷和老永安伯关系还不错,就谈到了孙辈们的亲事,就把余大小姐带给老王爷看。 那时余大小姐只有十二岁,还是天真可爱的小姑娘,老王爷就相中了,然后就请皇上下旨赐了婚。” “哦,也就是,并不是大公子看上了大姐?”余元筝对这些事真不知道。 “是啊,不过大公子是很有责任心的人,从不乱来,对正妻很尊重。 本来王妃给他准备了通房丫鬟,可是大公子硬是不碰,非常自律。 说是一定要等正妻过门后,由正妻来决定他的房中人。这样的大公子,哎,却” 叶嬷嬷对大公子的人品真的很赞赏。 可是这么好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大公子却如活死人般躺在床上。 两人又聊了很久,余元筝这才对大公子有了比较全面的认识。 是个很有原则的人。 不错。 如果他能醒来,可以考虑和他处处,如果能相互看对眼,一起过也不错。 如果他对自己不满意,和离也无所谓。 余元筝并不是这个时代的女人,离了男人就活不了,她又不贪图王府的地位和权势。 可是,她还是很担心历史是无人能改的,听说强行改历史是有违天道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本来她是不迷信的,可她的穿越和余朝阳的重生又怎么解释? “叶嬷嬷,我找你来还有另外一件事。 我从娘家带来的丫鬟只有两人,感觉不太够用。 你看咱们院里有没有比较老实可靠的,帮我提两个到我身边伺候。” 余元筝聊了这么久才说起她找人来的正事。 “大少夫人早该提此事了,我们王府的规矩,大少夫人身边至少要有四个大丫鬟,两个二等丫鬟。而您身边一直就两人,确实太少了。 这事老奴一定帮您办好。 老奴先问问她们的意思,还要考虑她们的年龄。” 叶嬷嬷很爽快接了此事。 “那就多谢叶嬷嬷了。” 到了下午,春雷从外面回来,给余元筝带回了她想要的东西。 几把小刀,打磨得很薄。还有镊子,钳子。 可惜这个时代没有不锈钢,这些东西必须得时常打磨和消毒。 消毒也是个问题,只能用酒,可是酒的度数又很低。 差点忘了此事。 余元筝又画了一个简易的手动蒸馏工具。 这个以后的用途比较多,她很认真地画,修修改改。花了两个时辰才搞定。 第二天又让春雷出去找铁匠做。 “春雷,这个不用铁,用铜就可以,做好以后,直接拿到小院那边去,这个在王府用不太好,有气味。大概需要几天能做好?” “如果用铜的话就快,铜比铁软,好成型,最多两天就能做好。” “那行,你再买十来斤酒去小院,大后天我们去小院提纯酒。” 经过几天的准备,去慧宁长公主府需要用到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包括需要用到的膏药。 就差提纯酒精。 可是就在她去小院的这天,王府里来了三皇子,而且他还带着一个人来。 第58章 三皇子带着大夫上门 端午后的第三天,宫里的婉淑妃就收到了二老夫人送来的信。 她看后就在自己的宫里陷入了沉思。 已经三十五岁的她,保养得好,还是肤白貌美,很吸引男人。 皇上已经四十三岁,早就没有选新妃,皇后那批人就是最年轻的,但也都三十岁了。 她在这后宫还能偶尔被皇上招寝。所以一直都有荣宠。 母亲要她说服皇上派太医继续为大侄子治疗,可是这事皇上怎么可能会管。 这是王府的家事。 她十六岁进宫,最开始当然不是淑妃,她靠着一些手段才升到这个位置。 好不容易怀上龙种,还是个儿子,她才被皇上封为淑妃。 前面还有两个皇子,大皇子是先皇后所出,二皇子是云贵妃所出。 大皇子已经废了,现在就是她的皇儿和二皇子是成年皇子,下面的四皇子十五岁,是络贤妃所出。 三个皇子的母妃地位都不相上下。 就看各自的娘家实力。 而她虽出自铁帽子荣王府,可是荣王府的祖训就是不参与皇子之争,但如果皇帝昏庸,可代天子立太子。 荣王府首先忠的是大魏百姓,其次才是君。 所以才会有荣王府是天下百姓的荣王府之说。 每代皇上对荣王爷都是礼让三分。 重要的国家大事都要和荣王爷商量一起来决定。 可是荣王府从不掌兵权,又让每一代皇上对荣王府不设防,甚至是也君臣也朋友的关系。 婉淑妃很想得到大哥的支持,她曾找王爷谈过几次,可是王爷每次都让她做好本分,皇上要怎么做他不管。 气得她只能自己努力。 她想自己的儿子被封为太子,以后她就是大魏最尊贵的女人。 这是每个生了儿子的宫妃都想的事。 她当然不例外。 她明明背靠最有权势的王府却没得到半点好处。 她恨。 所以很多事只能依靠二房帮点忙。 所以母亲的要求她当然要尽力,而且她知道母亲的计划,这个忙她不断要帮,还要帮到底。 她很快就想到了办法。 “宝珠,去把三皇子请来,就是本妃找他有事相商。”婉淑妃立刻吩咐身边的宫女。 三皇子下了课就来了淑妃宫里。 然后两母子就商量出了一个办法。 次日,三皇子就向皇上请假出了宫。 说是听说了一位神医,但脾气有点古怪,他想去给大表哥请来看谁的。他以皇子的身份去请,会更显诚意。 皇上得知他是做好事,当然就准了。 三皇子快马出城,果然于今日请了一位神医来王府。 可此时王府里只有二老夫人,罗侧妃和余朝阳几位主子在。 王爷带着世子去了军营调教。 王妃出门访友。 余元筝去了小院提纯酒精。 门房一报,三皇子来了,二老夫人笑得脸上折子都加深了不止一点半点。 亲自迎出来。 “请二老夫人安。” “哎呀,三皇子,我的乖外孙,快请,快请。” 三个女人把三皇子迎进二老夫人的百岁院。 “二老夫人,这位就是本皇子出京请来的神医,姚大夫。”一通亲热后,三皇子曹瑾深才把带来的老大夫向二老夫人介绍。 “好好好,三皇子请来的大夫,医术一定很好,希望你大表哥能早日醒来,也不枉他姑母和三皇子如此关心他。” 二老夫人一看老大夫很有城府的样子,也能猜出他医术应该不差。 “三皇子辛苦了,二老夫人,那我们现在就去棋雅院吧,不能让老大夫久等。”罗侧妃笑着说道。 而余朝阳一脸懵。 淑妃是二老夫人亲生,按说应该会站在二老夫人这边。 之前她明明感觉二老夫人希望世子之位落到自己夫君头上,可是现在又主动要治好大公子。 她真的想不明白。 不过她没有发言权,只得跟在后面一起去棋雅院。 她还是成亲的第二天去过了,这一个月来再没去过。 前世她在那个院子住了整整八年,那里就是她的牢笼。 二老夫人领着三皇子和姚大夫来到棋雅院。 今天伺候大公子的是远山和近水。 他们一看到二老夫人带着三皇子来的,还以为是三皇子来王府只是出于礼节来看看大公子。 很有礼貌地上前见礼。 “小的拜见三皇子殿下,二老夫人,世子妃,罗侧妃。”两个小厮还行了跪拜大礼。 三皇子毕竟是皇家人,这是必须的。 “三皇子打听到一位神医,特意出远门去请了来,你们快请到内室,让大夫给子棋看看。”二老夫人心情很好。 两个小厮一听,心里咯噔一下。 他们最清楚大公子是什么情况。 “三皇子,此事还是等王爷回来,再治吧,我们两个小厮不敢作主。”远山一拱手,恭敬地说道。 “王爷回来都什么时候了,天都快黑了,大夫大老远来,一会儿还要去别家,不要耽误时间。”二老夫人拐杖一戳就开始厉声说道。 “二老夫人,那就等王妃回来,王妃只是去靖王府,很近。小的这就派人去请王妃回来。”远山不卑不亢地再道。 然后不等二老夫人发话,一溜烟跑出了棋雅院。 找到清风和明月,让他们快去通知大少夫人和王妃回来,一定要快。 两个小厮立刻骑了马就出了王府。 一路也不管有没有行人。 不过还好,两人骑术都不错,一人一个方向跑向两处。 靖王府最近。 当王妃听到明月的禀报,皱了皱眉,还是快速向靖王妃告了个罪,随明月回王府。 清风跑到小院花了点时间。 此时的余元筝正在给刘明德和春雷他们讲酒的蒸馏,怎样使用这个小小的蒸馏器。 架起了火,开始烧,当温度越来越高,看到有蒸气冒出时,调整火力为小火。 蒸气通过细细的管子,再经过一个装了冷水的桶时,再出来,已经不是蒸气,而是一滴滴的液体,余元接了大约一口的量。 “刘大哥,你尝尝?”余元筝把杯子递给刘明德。 刘明德爽快接过一口饮尽,然后被呛得连连咳嗽。 “好酒!我从没喝过这么烈的酒。” 而就在此时,清风骑着马直接跑到门口才拉住马缰。 “大少夫人,快,回府。”清风一跃下马冲进院里就急切地喊。 “发生什么事了?” “三皇子带着一个大夫来,要给大公子治疗。” “什么?”余元筝一听就知道有问题。 “春雷,你们就照此方法把酒全部蒸馏,直到出来的水没什么味道就可以倒掉,再换下一锅。”余元筝匆匆交代一句就往门口快速而去。 边走边说“清风,骑马带我,快。” 余元筝从怀里掏了帕子把脸一蒙,谁也不认识她了。 让一个护卫带着她,要是让人认出来,有损声誉。 而棋雅院里,此时却是剑拔弩张。 第59章 强行看诊 “你们两个给我让开。三皇子亲自请来的大夫,你们居然敢拦。”二老夫人见两个小厮挡在床前,就是不让,气得冒火。 “三皇子殿下,这位大夫,我们从没听说过,是不是真的神医,谁也不知道,我们不能轻易让他给大公子看诊。”远山无畏无惧地看着三皇子认真说道。 三皇子没想到两个伺候的小厮居然敢拦王府的二老夫人和他。 这是出乎他意料的。 他以为亲自带着大夫来,不会遇到阻力。就算王爷舅舅在家,也会给面子,而且他是好意,他是因为关心大表哥。 他不知道的是,这两个伺候的小厮是王爷亲自培养的暗卫出生,并不是一般的跑腿跟班小厮。 “你们两个让不让开?”二老夫人举起手里的拐杖。 如果两人再不让,她就要亲自动手打人。 这就是她一贯的做法和脾气。 “二老夫人,今天您就是打死我们两个,我们也要等王妃回来,听她的意思。” 结果二老夫人真就不管不顾,轮起了拐杖开打。 两个小厮左躲右闪。 叶嬷嬷焦急地替换两个小厮的位置,挡在床前。 二老夫人见打不到两个小厮,就往叶嬷嬷身上招呼。 她就没那么幸运,被打了两拐杖。 两个小厮只得又挡到叶嬷嬷身前,结结实实地挨了几拐杖。 别看二老夫人已经五十多,打起人来力量不小。 初夏的天气,本就穿得少,两个小厮的背上两三下就见了血印子。 三皇子看着这一出闹剧,也不阻止。 他看着两个小厮怎么都不让开,为他们的忠心而吃惊。 王府的下人居然这么护主。 而他的护卫不知道能不能做到这样为他。 “你们在干什么?”王妃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而且还气喘吁吁。 王妃被明月催促着终于赶了回来。 车夫直接把马车赶到内院门口。 内院这截路只差没把王妃跑断气。 她哪里这样跑过,一点形象都不要地跑。 王妃一到,二老夫人再不敢放肆打人。 “大舅母回来得正好。母妃和本皇子一直都关心着大表哥的身体,前几天打听到一位神医,特意出京接来了给大表哥看诊,结果两个小厮拦着不让大夫看诊。” 他把自己的辛苦和好心无限夸大。 王妃看扫了一眼一屋子人,两个小厮身上已经见血,叶嬷嬷也有痛苦之色。 这二老夫人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居然敢来大公子院里撒野。 ”王妃姐姐,三皇子也是一片好心,只是两个小厮不知好歹,才被二老夫人教训教训。“罗侧妃见王妃的视线扫过来,立刻解释。 “是啊,母妃,三皇子大老远特意请来的大夫,不能辜负了他的好意。”余朝阳也附和。 她虽不知道二老夫人为什么会如此积极,但她知道二老夫人一定是为了世子才这么做的,她只要支持准没错。 “有劳三皇子和淑妃娘娘操心了。只是王爷已经下令,暂不给大公子请医,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王妃冷着脸解释道。 “王爷犯糊涂,你也跟着犯糊涂?那是你亲生的儿子,你居然放任不管,我这个庶祖母可不任由你们糊来。大夫看诊吧。”二老夫人又摆起长辈的架子,直接对姚大夫吩咐。 姚大夫看了一眼三皇子,见他点头,向王妃拱了拱手就要走向床边。 王妃找不到理由阻止,大夫看诊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只要不用大夫开的药就成。 回头再让王爷好好打听打听这大夫是什么来历。 而床前的一场闹剧,躺在床上的上官子棋都听得一清二楚。 心高高提起,他动不了。他想阻止,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 直到他母妃回来,他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可是母妃好像不知道怎么阻止大夫。 他又提起了一颗心。 姚大夫先是把脉,又捏病人的身体,最后再摸他的头,又翻看他的眼睛。 “王妃,三皇子,二老夫 人,大公子这是伤了脑子,需得针灸才有可能让他恢复意识。”姚大夫经过一番诊断,得出治疗方法。 “你有几成的把握?”三皇子问道。 “回三皇子,大公子的情况很特殊,这种病症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谁也没有把握一定能治好,想来大公子请了不少太医来看诊,应该得出的结果与老夫一致。”姚大夫很自信地说道。 王妃听到和之前顾太医说的一样,就知道姚大夫确实是大夫,医术也不错。 “姚大夫的针灸之术如何?”王妃忍不住问。 虽然她和王爷听了儿媳说的过度治疗有一定道理,但她当然也想有个真正的神医能治好她儿。 只不过她不太确定这个姚大夫是否真是神医,看着也有五六十岁,行医应该多年。 但一个陌生人,她不敢全信。 “回王妃,老夫就是靠一手针灸救治了无数患者,老夫曾救治过五个瘫痪的病人,有四个最终都站起来如正常人一样走路。”姚大夫一拱手回道,还讲了自己的丰功伟迹。 “那就施针吧。”二老夫人不等王妃拿主意,直接吩咐。 王妃有些犹豫,之前顾太医施针治了三个月都不见效。这个姚大夫估计作用也不大,但她又抱了一丝希望。 就在她犹豫之际,姚大夫已经取出了银针,开始在火上烤。 “王妃,不能啊。”远山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心里清楚得很,大公子以前就是被太医越治越严重的。现在来个什么姚大夫,根本没有调查过,仅凭他是三皇子带来的就信任,太草率了。 “是啊,王妃,要不等大少夫人回来再说,清风已经去叫人了。”近水也劝道。 王妃看了看两个小厮,都一脸不赞同的表情。 “三皇子,还是等王爷打听过姚大夫的为人再治疗吧。”王妃阻止道。 “大舅母,姚大夫很忙的,京里还有一家在等着他呢,如果不是本皇子出面请,他根本不会第一时间来王府。”三皇子劝道。 把一个关心表哥的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 王妃又有些犹豫了。 上官子棋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母妃千万不要就应啊,筝儿快点回来。】 他心里呐喊着。 而就在王妃犹豫之际,姚大夫已经开始下针。 第一针下在通天穴上。 而就在此时,余元筝在清风的护卫下冲了进来。 “慢着!”余元筝大喊一声,然后才开始大喘气。 她也是飞奔而来,前世今生都没跑这么快过。 第60章 庸医下针 姚大夫手一顿,没有扎下去。 上官子棋这才又把提着的心放下。 希望筝儿比母妃更强势些,能阻止这场阴谋。 对,就是阴谋,他心里明镜似的。 自从没让顾太医施针,余元筝给他治疗开始,他每天能感知外面的时间越来越多。 现在基本每天能有好几个时辰是可以感知的。 “子棋媳妇,三皇子好心请来神医给子棋看诊,你不要多事。”二老夫人一看余元筝回来,心里就不高兴。 这个女人尽坏事。 “母妃,父王已经说了先停一段时间看看。”余元筝不理二老夫人,而是看着王妃说道。 妃就是很犹豫。 她希望儿子能好,虽然那天看儿子流泪,给了她希望,可这又好些天过去,再没有什么反应。 她又有些失望。 如果三皇子请来的真是神医,说不定真就把子棋治醒过来。 “请问大夫,你能保证把大公子治好吗?”余元筝犀利地看着姚大夫问道。 “回大少夫人,老夫刚才已经与各位讲过,这种病只能看天意,没有哪个大夫敢保证一定能醒来。”姚大夫当然不敢如此托大。 而且今天他本就是带着目的来的。 “既然你不能保证,那就不要治了,太医都没办法,你一个民间大夫还能超过太医的能力?”余元筝故意说话瞧不起他。 “子棋媳妇,三皇子和淑妃的好意,你也敢违背?你一个刚嫁进来的媳妇懂什么?你也没有权利拿主意。子棋是王爷王妃的儿子,王妃都没有阻拦,你一个新媳妇少在这儿指手画脚。”二老夫人又开始发疯。 “二老夫人此话差也,大公子是我的夫君,是要陪我过一辈子的人,可以说这里除了我没有谁更有资格对他的事做决定,哪怕母妃也要靠后。”余元筝非常强势地顶撞回去。 “你,你大好的脸。居然敢越过王爷和王妃。”二老夫人简单被气得想杀了她。 “大表嫂,本皇子和母妃一直都挂心大表哥的病情,一直以来都在派人四处打听神医,姚大夫是本皇子好不容易打听到的医术不错的大夫,特意出京一百多里请来的。” 这时三皇子站出来劝道。 他一个皇子的面子,余元筝怎么也会给,而且他还是一片好心。 换谁都不敢拒绝。 余元筝看着一副温文尔雅的三皇子,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恶意。 毕竟她刚嫁进王府一个月,很多事还不清楚,全靠猜测。 她现在的身份还真不敢和一个皇子对上。 这个面子要如何圆回去,既不得罪皇子,又能避免大夫施针。 脑子转了转。 “母妃,王府有府医吧?”余元筝想到一个办法。 “有,不过医术一般,一些小病府医看,大部分时间他都给下人看诊。”王妃解释。 也就是府医是给下人们准备的,主子们生病基本都请太医。 “清风,去把府医请来。”余元筝吩咐。 姚大夫一听要把府医请来,心里有点虚,但尽量保持镇定。 三皇子眼睛眯了眯,冲他点了点头。 很快府医来了,是个中年大叔。 “大少夫人,这是府里的罗大夫。”清风介绍道。 “罗大夫,你懂针灸吗?”余元筝问道。 “回大少夫人,不太懂,但学过点皮毛。”罗大夫实话实说。 针灸是一门手艺,不是每个大夫都能学到的,都要讲究师门传承。 太医院里的太医也好些不会针灸的。 “那就好,你有银针吗?” 大夫偶尔也会用一下,所以作为大夫他也给自己备了一套。 “紫月,你坐下,一会儿姚大夫给大公子施针时,罗大夫就按姚大夫的方法在你身上施针,你有什么感觉,一五一十都讲出来给大家听。”余元筝倒要看看姚大夫是不是真的是神医。 而余元筝此话一出,姚大夫身子一怔。 三皇子直皱眉头。 二老夫人面如寒霜怒瞪余元筝。 罗侧妃也捏紧了手中帕子。 余朝阳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明所以。 “好好好,这个办法好。“王妃大力支持,刚才的犹豫之色一下消散。 她们都不懂医,那就让一个好端端的人做试验,这是再好不过的办法。 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办法呢? 紫月听了,立刻搬了个凳子坐到罗大夫面前。 “姚大夫,请吧。”余元筝不阻止了,还主动请姚大夫医治。 姚大夫看了三皇子一眼,对方点头。 开始下针在大公子头上。 每一针都下得很认真。 罗大夫也跟着他下针在紫月头上,也很认真。 包括入针深度也模仿得十分到位。 看来罗大夫也是有才的,可能是拜错了师门。 一针,两针。 余元筝都看着,一旦发现不对之处,哪怕暴露自己会医也要阻止。 直到第十针,余元针看到他居然下在天灵穴上。 余元筝只是皱了皱眉,此穴是可以下针,但就看怎么下。 罗大夫也跟着下。 声痛叫,紫月身子一歪,就要倒向地面。 清风立刻扶住,余元筝快速把她身上的针都拔了。 可是紫月已经晕了过去。 “好你个庸医,居然敢害我儿。”王妃一看紫月的反应,哪里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而王妃一发飙,远山和近水立刻就把姚大夫控制住。 三皇子没想到会出现如此情况,也惊了一跳。 发生了意外,王爷不可能放过他。 他虽是皇子,但现在他在父皇面前的面子肯定不如荣王爷。 而且这个姚大夫是他请来的,其中缘由他再清楚不过。 如果王府逮住姚大夫一审,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好大胆子,居然敢诓骗本皇子你是神医。还敢害王府大公子,该死!”三皇子突然生气骂道。 然后动作非常利索地抽出身上的佩剑,一剑刺入姚大夫的胸膛。 远山和近水只来得急把姚大夫带着往后退一步。 可是后面就是床,退无可退。 他们手里又没有武器,三皇子动作太快,根本挡不了。 余元筝没想到三皇子如此利落。 “远山,近水,快把人拖出院外,别死在棋雅院。”余元筝立即吩咐。 然后跑到床边,把刚才姚大夫扎在大公子身上的银针全部取下。 第61章 事情办砸了 远山和近水两人当即拖了姚大夫就出了内室。 而三皇子还握着滴血的剑。 取完针的余元筝,冷冷地盯着他看了两眼。 又去掐紫月的人中。 紫月幽幽转醒。 “紫月,感觉怎么样?”余元筝关心地问。 紫月冲她眨了一下眼睛,余元筝妙懂。 真是个好丫鬟,懂主子的心。 “小姐,奴婢刚才突然感觉脑子痛了一下,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可是刚才罗大夫明明扎的针不在脑袋上,奴婢怎么就晕过去了?”紫月“不明所以”地问道。 “我不是大夫,不知道。罗大夫可知?”余元筝问还傻站在一旁的罗大夫。 “大少夫人,小的也不知,只是跟着姚大夫下针。” 罗大夫很无辜,他是真不懂,但很懂得甩锅。 王妃此时正在对大公子“上下其手”,检查他有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她什么也发现不了,也不知道之前扎的那些针对他有没有影响。 “子棋,是母妃不好,不应该让庸医乱来,母妃这是关心则乱,以后母妃再不让不知道来历的大夫给你诊治了。”王妃伤心地流起了眼泪。 “大舅母,是瑾深的错,是瑾深没有调查清楚就把人带来了。”三皇子这下不自称本皇子了。 他一阵懊恼,他把事给办砸了。还不知道怎么向母妃交代呢。 而且此事大舅舅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三皇子,就想如此轻易推掉责任吗? 如果刚才不是我回来得及时,让我的丫鬟试针,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可有想过? 大公子的命就会交代在你请来的庸医手里。 父王和母妃就会失去唯一的嫡子。 而我这个大少夫人从此就真守寡了,再无一丝希望。” 余元筝一步步向他走近,咄咄逼人的架势。 “怎么和本皇子说话的,注意你的身份,本皇子的确是出于一片好心。” “好心,那你把人杀了是几个意思?怎么不给我们审问的机会?你这是在杀人灭口吗?我很怀疑你的动机。” “你,你,你少血口喷人,挑拨离间。”三皇子气得又想举剑,但他生生压住。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和他说话。 “子棋媳妇,你有没有尊卑?怎么和三皇子说话的?”二老夫人又跳出来找存在感。 她刚才被三皇子一剑刺死大夫的行为给吓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直接跌从在椅子上。 好不容易控制住惊慌,就听到余元筝如此和她的外孙说话,哪里压得来下火气。 “怎么说话的?如果大公子是你亲生的,你会怎么想?” “我看你是失心疯了。” “发生何事?”就在此时,门口传来王爷威严的声音。 一看到王爷回来,余元筝找到了主心骨似的。 “父王,您可算回来了,大公子差点就被害死了,儿媳和母妃要是再迟回来一步,大公子已经去见阎王了。”余元筝一边说一边哭。 越哭越“伤心”,床边的王妃也不逞多让。 这种时候一定要装弱,才能让王爷大发雷霆。 两个女人哭得王爷直皱眉。 回来的远山见此,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大舅舅,瑾深是一片好意,只是识人不清,瑾深错了。”三皇子一见王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赶紧认错。 王爷上前看了看儿子,还和之前一样,沉睡着,看不出区别,再摸了摸儿子的寸口脉,跳动还是老样子。 初步认为没什么问题。 “三皇子,随本王进宫,远山跟上。”王爷面无表情地淡淡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出了内室。 三皇子一下就如霜打的茄子。 “王爷,三皇子是一片好心啊,你不能为难他。”二老夫人追在后面叫嚷道。 可惜王爷头也不回。 三皇子只得耷拉着脑袋跟上。 罗侧妃和余朝阳看了一眼还在哭的婆媳俩也跟着走了。 不相干的人都走了,余元筝立刻收住哭声 。 她都不知道,自己也有演戏的天赋。 “母妃,没事了。紫月是装的。大公子根本没事。”余元筝赶紧说出实情,免得这个温婉的女人伤心过度。 “什么?”王妃被这消息给闹得哽了一下,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嘿嘿,你看紫月好端端的。” “王妃,奴婢真没事,刚才就是为了阻止大夫给大公子施针。没想到三皇子出手那么快。”紫月很遗憾没能帮王妃和主子抓个现形。 人一死,就死无对证了。 三皇子在皇上面前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筝儿。那大夫真的有问题吗?”王妃还带着一丝幻想。 她太想儿子能被治好了。可怜天下父母心。 “母妃,您不觉得奇怪吗?二老夫人明明对世子之位落到二弟头上很满意,可是她却对大公子还这么上心,就想他好,这太矛盾了。 儿媳怀疑她不是想大公子醒,而是想大公子永远也别醒。 我们现在停止请太医,就没人知道大公子会不会醒了,所以才有今天三皇子请大夫来,而且还亲自来,这是怕我们阻止,用身份来压我们。” 余元筝分析道。 王妃听了陷入沉思。 二老夫人一向就有些疯癫,不知所谓。一时这样一时那样的,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想如何。 而今天连三皇子都出动了,不得不让她把余元筝的话听进去七八分。 “你有什么证据?”王妃想不明白,紫月刚才是装的,就不能说明大夫真有问题。 “母妃,儿媳没有证据,就是觉得很奇怪,所以不得不多想,最好就是不要让他们插手大公子的事。以后要如何,就得由父王和母妃说了算。” “你说得对,以后不能让他们沾手子棋的事,今天幸好你回来得及时。” 虚惊一场! 王妃交代余元筝照顾好儿子落寞地走了。 “你们几个今天表现不错,记一功,等我今晚赚到钱了再给你们发奖金。” 余元筝对几个下属非常满意。 “大少夫人,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清风一听又有奖励,立刻表态他不贪心。 “行了,你们都多攒点钱,以后娶媳妇也有聘礼,女孩子嫁人时嫁妆也多些。叶嬷嬷今天也受苦了,快去请府医看看。” 余元筝看到还站在一旁,时不时摸了下后背的叶嬷就那样就知道她也挨了打。 直到天黑,王爷才回来,也带回皇上的处理意见。 第62章 再上公主府 婉淑妃禁足三个月,三皇子重打十板子,让其长长记性,别这么大了还识人不清。 三皇子是王爷的亲外甥,就那么眼睁睁看着三皇子把罚领了才又进御书房和皇上商量事情。 听到这个结果,余元筝明着骂了一句活该。 要她说还罚得轻了,应该重打五十板子。 “小姐,那毕竟是皇子,皇上怎么可能打得那么重嘛,也就是做个样子给王爷看,消王爷的火。从表面来讲,三皇子并没有犯太大的错。”姜花分析道。 “说的也是。算了,这事揭过。”余元筝也克奈 刚吃过晚饭,春雷就回来了。 给余元筝带回来一瓶高度酒,她尝了一下,感觉应该有六十度以上。 前世喝过最烈的酒就是五十二度,感觉这个比那个还烧喉咙。 在脸上动刀不是小事,一定不能感染,不然就会前功尽弃。 亥时末(晚上十一点),余元筝一身武装,在几个护卫的帮助下又翻出了王府。 此事还是传入了王爷耳里。 王爷的暗卫想忽视都难,他们的能力太强。 但王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自己培养出来的暗卫他清楚,能得到六个护卫认可,又集体行动的事,必然不是什么坏事。 余元筝顺利来到慧宁长公主府后门。 又是上一次的老嬷嬷带着来到同一个院子。 慧宁长公主已经等着了。 “见过慧长公主。”余元筝一拱手。 “神医免礼,我儿就拜托你了。”慧宁长公主对女儿很愧疚。 “放心,今晚治疗过后,只要香玲县主完全按在下的要求来护理,三个月后就能出去见人了。当然不能和完全没受过伤的比,但抹上些胭脂基本就能遮住。”余元筝给出一颗定心丸。 “好。” “母亲,我怕。”香玲县主虽很想恢复容貌,可一想到要在她脸上动刀子,还是很害怕的。 “县主放心,在下会用一些麻药来减轻你的疼痛。”余元筝安慰道。 她对病人很有耐心。 每个病人在手术前都会有恐惧心理,这时很需要医者为他们疏导情绪。这也是学医的必修课之一。 十八岁的小姑娘在余元筝眼里还不算真正的成年人。 “真的?” “真的。” 余元筝早就准备好了乌头碱,去了大毒,用于外用麻醉非常好。 “长公主,可否多加些烛火?让室内再亮一些。”余元筝见只点了两盏灯。 老嬷嬷一听,立刻照办。 余元筝先给香玲县主把头发打散,再给她竖了个马尾。 这个动作对于香玲县主来讲,很亲密了。 她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接触过一个男子,她忍不住心跳加速,随之脸也发烫。 但她生生压住。 余元筝又在她脸上抹了麻醉药汁。 在等待时,她把工具全部消毒。 她又用酒把自己的手酒了又洗。 好浪费,春雷和刘明德几个花了一下午时间蒸馏出来的,她一次就给用了。 时间差不多,她用针扎了一下香玲县主的脸。 “还疼吗?” “不疼。” 可以了。 “长公主,需要回避吗?”余元筝问道。她怕长公主被自己女儿血腥的脸吓着。 “不用。”慧宁长公主坚决地表明她的态度。 余元筝拿起小小的刀片,开始在香玲县主的脸上动起刀来。 把老疤轻轻去掉,有色素沉淀地方也轻轻揭掉薄薄的一层,这个很考验一个人的技术。 但余元筝做得非常仔细。 这一做就用了半个时辰才停下。 余元筝的技术很好,并没有流多少血,都在浅表层。 然后上药,都不用包扎。 以后就等结痂。 “好了。”一切弄好,余元筝在患者脸上左看看右看看。 “香玲县主,从此刻开始,你吃东西就要注意了,绝对不要吃深色的东西,最好前七天吃白色的东西,只要 有盐味就好。 等脸上结痂,脱落后,就开始抹在下给你配的药膏。 药膏用完了,就到民乐街一个叫十日堂的铺子里拿,不收你药钱,在下只收这次的诊费即可。” 余元筝交代医嘱。 慧宁长公主和香玲县主都听得很认真。 “如果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到十日堂留话,在下一收到自会再来。”余元筝很负责。 慧宁长公主听后点点头。 这个神医真不错,没有傲气,也很有责任心。 香玲县主也多看了带着面具的余元筝几眼。 心里有一种被关心和在乎的甜蜜感。 事情很顺利,慧宁长公主也很守信,当场就给了一万两银票。 整个过程她都看着,这个技术,太医院的那帮老家伙还真没有人会。 原路返回王府。 接下来的日子,余元筝终于没有多少事。 叶嬷嬷物色的两个小丫鬟也选出来了。 两个都只有十三岁。 瘦瘦小小的,一个圆脸,带着几分喜感,一个鹅蛋脸,带着几分秀气。 她们之前在院里做打扫。 “大少夫人,这两个做事很勤快,年龄也小些,调教好了能多伺候大少夫人些时候。”叶嬷嬷说道。 “嗯,你们叫什么名字?”平时余元筝很少管院里的事,她们都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只看了个脸熟。 “奴婢叫小琴。”圆脸的规规矩矩一礼。 “奴婢叫香枝。”另一个也羞涩地说出名字。 “嗯,叶嬷嬷觉得你们好,那我也就认可你们,以后就跟在我身边伺候吧,多和紫月和姜花学习。最主要的是我们院里的任何事都不可外传,除非我特意让你们传。哪怕王爷王妃找你们问话也要管得住嘴,可记住了?” “奴婢记住了。”两个小丫鬟身子一宿,有点怕余元筝。 看来真的要调教一段时间。 多了两个丫鬟,余元筝的药丸做得就快了很多,品种也增加了不少。 而一个月里,余元筝又接诊了两家。 其中一家是国子监祭酒大人的大公子。 这是个不争气的,居然染上了梅病,请太医看诊多次也没控制住病情。所以只得下血本请神医出马。 可是这个病,春雷不同意接诊,这太污大少夫人的眼了。 但余元筝看在一万两银子的份上,就要去。 “春雷,我只是把脉开方,要看他身上的事你来,然后告诉我即可。” 春雷拗不过,只得带着装扮成男人的余元筝上门。 余元筝根据患者的病情和严重程度,开了洗剂和抹的药,以及煎服的药。 没想到半个月后,真见效了。 余元筝的神医之名更响了。 另一家是京城的一个富商,是给老太太看诊。 老太太得了偏头风,晚上都睡不好,一天比一天憔悴。 看着自己的老母亲这样受折磨,富商也不心疼钱,所以到十日堂请神医。 接待他的当然是林老头,然后报给余元筝。 这个病治不断根,只能用药和施针缓解。 经过两次治疗,老人家就能睡得很安稳了,富商爽快地给了一万两诊费,药钱还另记。 余元筝当然介绍他买她做的成药丸。 名声一出去,十日堂的药丸更好卖了。 当然没有第一次春雷故意那么夸张的大要价,还是很实在的价格。余元筝是要做长久生意的。 这日回来的路上,余元筝见时间不早了,让春雷走近路。 春雷赶着马车从一条小巷子走,这样回十日堂会近一点。 结果春雷看到了一个王府的人。 第63章 世子妃怀孕了 “大少夫人,属下看到子峰公子进了那家小院。”春雷禀报道。 “哦?你可看仔细了?”余元筝觉得奇怪,一个王府的公子,居然来这种地方。 她对二房的人没什么兴趣,也就没对他们多做了解,就一个二老夫人就让她非常反感。 “不会看错。”春雷很肯定。 “夏雨,你留下,悄悄打听一下,我们在巷子口等你。”余元筝立刻做出决定,了解清楚。 岳玉滢现在是她认可的好姑娘,两人成了朋友,她当然得为她的事上心一些。 夏雨得了命令,一个纵身就消失在余元筝的视线里。 春雷赶着马车到巷子口等着。 大约等了两刻钟,夏雨就回来了。 “他在那里干什么?”余元筝迫不及待地问道。 “回大少夫人,这事属下还是向王爷禀报比较好。”夏雨觉得这事他们最好不要管。 “到底什么事?”余元筝一听,更要知道什么事。 雨比较犹豫。 “你还是说吧,我们现在是大公子和大少夫人的下属。”春雷提醒。 春雷现在对大少夫人非常忠心。 其实十个护卫对余元筝都非常忠心,因为这短短两个月来,她的表现让他们打从心底里认可了这个主子。 “子峰公子在这里养了一个外室。”夏雨有点脸红。 他刚才悄悄从后面进了那小院,院子太小,一进去就听到了两人正在干那事。 真是的,才刚见面,就等不急。 让他这个单身汉听到那种场景,太羞人了。 “你说什么?”余元筝拔高了音量。 夏雨又重复了一遍,他知道主子听清了,只是难以接受这个事。 “夏雨,你留下打听清楚,到底怎么回事?那女子是什么人?他们在一起多久了?事无具细,先不要告诉任何人。”余元筝没想到古代的渣男这么多。 那个二叔就是一个大渣男,也就是生长在古代的二婶能忍得了,还帮他养妾。 真是松树下长松苗,槐树下长槐苗。 雨领命。 春雷赶着马车回了十日堂后门。 追风一看到马车回来,立刻上前来帮着牵了马进小院。 “大少夫人,王府大管家李叔半个时辰前来请神医入府给大公子看诊。”追风一见到余元筝立刻禀报。 而且一脸笑意。 他们做了这么多,就是在等这一天。 “哦?是王爷让他来的吗?” 王府管家李忠诚一向听王爷的吩咐。 风肯定地答道。 能让大管家亲自来的,只有王爷。 “李叔有没有看到你?” “没有。是林伯接待的。只说会把消息传给神医。” “好,给大管家传信,就说三日后入府。”余元筝立刻做出安排,“春雷,到时就看你的了,希望你能瞒得过父王的眼。” 回到王府,来到主院给王妃报备,结果看到大厅里又齐聚一堂。 一个个都笑得很开心。 尤其二老夫人和罗侧妃。 余朝阳一脸羞涩加脸红,还有几分得意之色。 “见过父王,母妃。”余元筝规规矩矩见礼。 “一天到晚往外跑,比王爷还忙。王妃,你这儿媳妇得好好管管,别老出去抛头露面,丢我们王府的脸。 你看看朝阳,每天老老实实待在府里,这才进门两个月就有了身孕。你得好好表扬一下朝阳,有什么好东西也送些给朝阳,她也是你儿媳妇。” 二老夫人一看到余元筝从外面回来,就想说两句。 “对不起,二老夫人,是元筝的不是。我和大公子没有王府可继承,只得好好把自己的两个嫁妆铺子经营好,以后才养得活自己。 我可不能像二叔家一样,手里有好几个铺子都养不起家,还得二婶拿嫁妆出来补贴。说明经营好铺子是多么重要,二叔就是经营不善。”余元筝说得一本正经。 又把二老夫人气得脸冷的能结冰。 “你......” “好了,元筝每次出门都是得到本妃同意的,少拿此事说她。”王妃出面压下争吵。 “王妃姐姐,朝阳是个有福的,才进门两个月就怀上了,这是我们王府的大喜事,是不是得给书香院再添些人手,妹妹怕那几个人照顾不周。”罗侧妃笑着把话题岔开。 “她院里的人加上她从娘家带来的,比子棋院里整整多了六人,还不够?”王妃不盐不淡的扫了罗侧妃一眼。 “子书的奶娘病了,好些天没来上职,估计身子可能不行了,要不再给添个管事嬷嬷?再加两个二等丫鬟,好做个跑腿的,万一世子妃需要点什么一时没有人手。” 罗侧妃也不恼,好声好气地继续明确自己的要求。 “元筝,你院里要不要添人,之前子棋的两个大丫鬟被母妃打发出去嫁人后,再没添上。”王妃不接罗侧妃的话,转而问余元筝有没有需要。 “母妃,不用了,院里那些人够了,大公子主要是小厮在伺候,儿媳又没怀孕,人太多,吵得慌。”余元筝这种时候肯定不会同意添新人,万一是谁的眼线呢?她现在可是有好些秘密呢。 “有需要,你就同母妃说。” “一定。” “好了,再给书香院添四个粗使丫头。管事嬷嬷还是算了,人多,矛盾多。就让朝阳的奶嬷嬷做管事嬷嬷,她从小看着朝阳长大的,做事定会尽心尽力。”王妃说出自己的决定。 她当时怀孕都没这么矫情。 王妃一下给四个,二老夫人和罗侧妃都很满意。 而坐在下手的余朝阳和世子,根本不管大人们商量什么,只是两人小声说着话,眉来眼去,那一脸幸福的样子简直晃花人的眼。 余朝阳温柔地摸着还没任何感觉的肚子。 她怀孕了,这是她做梦都想的事,没想到重活一世,幸福来得这么快。 想到这儿,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刚坐到对面的余元筝一眼。 笑的挑衅。 “世子,世子妃,恭喜恭喜。”余元筝见她看过来,礼节性地恭喜。 “多谢大嫂。你也可以考虑过继一个孩子到跟前了,不然以后的日子会很难熬的。孩子对于一个女人来讲非常重要。”余朝阳看到余元筝没多少诚意的恭喜,想到前世自己的经历,出声劝道。 如果按照前世的轨迹,大房会领养一个五岁的孩子,那孩子会给大房添很多堵,当时的自己对那孩子真的一点都喜欢不起来,导致关系很差,最终那孩子经常去自己的亲生父母家。 余元筝比自己还小一岁,更不可能和一个孩子处好关系。她等着看热闹。 “朝阳说得对。王爷,前天族长夫人来找我聊天,说起此事。子棋已经那样,还是早做打算的好。别等以后,子棋有个三长两短,儿媳妇守不住,跟人跑了,子棋名下没人。”二老夫人接话道。 想到族长夫人许诺的好处,她心动不已。 第64章 儿媳给大公子生孩子 族长夫人许诺她,如果她能劝动王爷同意过继她的曾孙到大公子名下,她会拿出三个正在盈利的铺子来报答她,而且以后继承了四成的王府财产后会再拿出一成给二房。 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 她正在想办法如何才能挑起这个话题,没想到朝阳就提到了。 “大哥,是啊,这事真耽误不得,孩子还是尽早过继到身边的好,这样才能早些养熟,以后对王府也能一心一意,以后和世子妃肚子里的孩子才有感情,以后相互帮衬,也是佳话。”二老爷这时也跳出来帮腔。 族长夫人的意思,二老夫人当然告诉他们夫妻了。 王爷听了,看看几人,又看看余元筝。 “子棋媳妇,你是怎么想的?” “父王,儿媳想问,大公子名下一定要有孩子而且还一定要是男孩吗?”余元筝问道。 “本王已经许诺以后会给子棋这房四成的家产,族里人肯定会盯上,如果你不过继孩子,这笔财产也落不到世子一房,而是要冲公。 所以你最好还是过继一个孩子到自己名下,以后你也有个依靠。” 王爷虽不想看到那样的结果,但也不得不实话实说。同时也是在试探余元筝的态度。 这是他们上官家的规矩,哪一房没有了后人,其财产就归到公中,不管他有没有亲兄弟。 余元筝没想到还有这事。 那不行,怎么可以落到别人身上。 她已经给大公子放瘀血四次了,最后一次已基本没什么东西出来。 接下来就是调养。 但毕竟是神经受损,她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来,只能保证在四个月后肯定不会死。余朝阳说的半年后死,她已经改变了。 但大公子的命运到底会不会被她彻底改变,还是个未知数。 左思右想,她下了一个决定。 “父王,母妃,儿媳给大公子生孩子。”余元筝脸不红心不跳,掷地有声地说出自己的打算。 王爷听了,眉毛一挑,隐隐有一丝笑意。 “你说什么?你个不要脸的,居然敢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等话,子棋还没死呢,你就敢给他戴绿帽子。“二老夫人像炸了毛的猫一样,用力戳着手里的拐杖,愤怒地吼道。 把她身边的罗侧妃都吓了一跳。 “子棋媳妇,这种话不能乱说,会遭人笑话的。”二夫人也捏着帕子劝道。 “大嫂,如果你真这么做了,估计二婶都会冲进王府打死你。我们余家的女儿可不能做这么没脸没皮的事。” 余朝阳也劝,但那脸上的要笑不能笑的表情憋得很难受。 没想到二妹妹这么没有教养。 王妃虽然没想明白,但她知道儿媳不是会乱来的人,她没有生气,但也很疑惑地看着余元筝。 二老爷和世子虽没出声,但那表情也够精彩,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居然公开说要给子棋生孩子。 子棋一个活死人,怎么可能和她生孩子,那就只有找别的男人生。 “你们一个个的,激动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我又不是找别的男人生孩子,我就找我自己的夫君生孩子,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余元筝一一扫过众人。 “我看你是在白日做梦,子棋一个活死人,怎么和你生孩子?别不是棋雅院里藏着男人吧?王爷,子棋一直用小厮伺候可不是个事儿。”二老夫人不把话说得难听,她就浑身不舒服。 余元筝很想给她两耳刮子。 “二老夫人,注意你的言词,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王爷都听不下去了,冷冷地扫她一眼。 “大哥,别气,二老夫人就那性子。”二老爷赶紧安抚王爷,替自己的生母求情。 然后又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的生母。 “筝儿,你是什么意思?”王妃希冀地看着余元筝。 “父王,母妃,如果我能生下大公子的孩子,是不是就不用过继别人的孩子?”余元筝问了句多于的话。 “当然。”王爷点头。 “好。有件事,趁今天大家都在,我就直接说了。大公子他有生理反应,可以延嗣。所 以我可以借种延嗣。”余元筝很自然地说出这个消息。 一点没有一个姑娘家的羞涩。 但是这话却让厅里死一般地寂静。 只有王爷没什么反应,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 “你说什么?”过了好几息,二老夫人才第一个回过味来。那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根本没有半点为大公子高兴的样子。 什么是生理反应,这个词她没听懂,但“可以延嗣”,这四个字她听懂了。 “哈哈.....,好好好,恭喜大哥,恭喜子棋大侄儿。”二老爷也反应过来。 他的恭喜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但余元筝感觉他的笑不是太真实。 罗侧妃的表情也有些难看,还维持着一点点淡笑,还很僵硬。 余朝阳直接就惊得微张着嘴。 上官子书也没差多少。 “子棋能有后,真是太好了。”二夫人傻傻地说一句,倒有几分真诚。 “你一个没经过人事的女子,如何得知这种事的?”二老夫人阴沉着脸问道,“是不是你嫁进王府前就被男人糟蹋过?” “二老夫人,你是不是觉得我没脾气?”余元筝脸冷得能结冰,直接站起身向二老夫人走来。 她的手很痒,她要打人。 然后,她真的举起了手,一巴掌挥下。 但是没有打到二老夫人的脸上,而被二老爷一把挡住。 “子棋媳妇,再怎么说,她也是长辈,你怎可如此放肆?”二老爷平时的纨绔形象不见了,很少见到的严肃。 这一巴掌要是真打下去,不但二老夫人丢脸,他也跟着丢脸。 余元筝一甩手,今天她非好好说道说道不可,真是太气人了。 “二老夫人,从我进门的那天起,你就看我不顺眼,从不给我好脸色。 我自认从没得罪过你,为何处处与我为难? 如果你觉得我配不上大公子,你可以说通王爷,直接让我归家。 我从没想过要赖在王府不走。 我嫁入王府,从来就不是我自己决定的。 大家都是女人,你何苦为难? 你要喜欢大姐,你喜欢就好了,你就是把她捧上天,我都没有半点嫉妒。 但请你尊重一下别人,我不是阿猫阿狗,随便让人打骂的。 而且父王和母妃还在呢,他们都没说什么,你出什么头?难道我生下大公子的孩子,损害了你的利益吗?” 余元筝的强势,把二老夫人给吓住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第65章 大公子能人事 “二老夫人,以后少和子棋媳妇过不去,她又不是你亲孙媳妇,等以后子峰娶了媳妇,你想怎么教训都成。”二老爷说着就扶起二老夫人,向王爷告了一声罪匆匆走了。 他很懂得省时夺势,这种时候走为上。 “王爷,王妃,妾身告辞,还请王妃姐姐早些给书香院安排人来。”罗侧妃给上官子书夫妻使了个眼色,追着二老夫人也走了。 当不相干的人都走完了,王妃才慈爱地上前牵住还站在厅中间的余元筝,把她引到椅子上坐下。 “筝儿,筝儿。”王妃怕她魔怔了,连叫两声。 “母妃,没事。儿媳只是被气得狠了些。儿媳真是想不明白,二老夫人怎么总是针对我。” 余元筝真的想不明白,两人怎么每次见到都很不愉快。 二老夫人到底是什么目的? 不可能无缘无故就针对她。 ”她就是个癫妇,不用理她。母妃很喜欢你,以后不要说归家的话。子棋会醒来的。”王妃安慰道。 “母妃,儿媳知道,只是她说话实在是太难听。” “哎,她就那样。不过你刚才要打人不对,她再怎么样也是长辈。” “是,儿媳知错。”余元认错,但她并没有看到王妃有多不满,反而是笑着说的。 “子棋媳妇,你刚才说的话可当真?”王爷突然出声。 “父王只指延嗣一事?”余元筝问道。 她已经平复好心情。 “嗯。” “当真。” “好。如果你能做到,父王就向族里说一声,免得他们一天到晚想打主意。”王爷脸上难得地有点笑容。 可见他对此事很乐见其成。 一场余朝阳怀孕的喜事,结果让二老夫人那张嘴给搅和的,喜事都没几分喜气了。 不过回到书香院的世子夫妻,还是很高兴的。 只是两人还没多说两句话,就被二老夫人叫到了百岁院。 “子书,你抽个时间去看看你大哥,是不是真如子棋媳妇所说,他能人道。”二老夫人一看到世子,就直接了当吩咐。 “为什么?”上官子书不明所以。 “你个笨蛋,如果他真能人道,那他媳妇就真有可能怀孕,如果你有个万一,世子之位就会落到子棋的孩子身上。王爷现在才四十一岁,等孙子长大也不无可能。” “什么?”上官子书还真没想到这个问题。 而他现在作为世子,如果大魏遇到战争,他势必要上战场。 如果铁箱子打不开的情况下,就只能拼实力。 谁也不能保证一点危险没有。 如果他有个万一,他的孩子未必就是荣王府世子。 想到这个可能,他心里如堵了一团棉花。 “这事子书不合适去,明早我去。”二老爷主动接下这个任务。 “如果是真的,那当如何?”罗侧妃忧心地问道。 “慌什么?还没怀上呢,就算怀上,也要十个月才生,这中间有什么变故,谁说得清。”二老夫人又完全没有之前的癫样。 “朝阳,以后你可得小心着些,一切以你肚子里的孩子为重,可记住了?你那二妹妹你也别去招惹。看看她今天的样子,不是个善茬,千万不要着了她的道。”二老夫人叮嘱道。 “是,二老夫人放心,朝阳会注意的。”余朝阳此时的心情很复杂。 她换婚改变了命运,可是没想到大公子还有那功能。 前世她一点没去在意过,每天看到他都是昏睡的样子。 早知他有那功能,她也能为自己留个孩子,她的日子也不至于一点寄托都没有。 “从我院里抽一个丫鬟到朝阳身边,侧妃院里也抽一个。” 侧妃本就想如此。 只是没想到余元筝能借种的事,让那些想把孩子过继到大公子名下的人家都不淡定了。 个个都不相信,大公子还能延嗣,一定要看到真实的情况才肯罢休。 次日一早,第一个来的就是二老爷上官宏辰。 他很好意思地等在外面,等余元筝起身出来。 在两个小厮的陪同下,进了里间。 此时正是大早上,男人最懂男人事。 知道这时候来最容易看到真实情况。 当二老爷揭开被子看到上官子棋的那里真和正常男子一样晨脖时,他愣了一下。 得到了证实,他面无表情地离开。 第三日,几个族老也来了。 真是亏他们能起得那么早来。 当他们看到事实后,一个个都垂头丧气地走了。 然后上官族的人都知道了,王府大公子可以延嗣。 而睡着的上官子棋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当猴看。 这些天,他已经养成习惯,每天早上,小厮来伺候他洗漱才对外面有感知。 然后整个白天他都有感知,直到每天晚上余元筝上了床,他才安心地放空脑子一起熟睡。 可是有时余元筝带着丫鬟做药丸他又等不了那么晚。还是会错过一些事。 他想知道外面都发生些什么事,每天他都尽可能保持对外界的感知。 但他的延嗣这事,余元筝哪里好意思和他讲,所以他根本不知道。 身体的自然反应,又不受他脑子控制,他自己也不知道。 也是这天下午,夏雨进了棋雅院。 “怎么样,调查清楚了?”余元筝一见到他就急切地问道。 “回大少夫人,调查清楚了。 子峰公子果然金屋藏娇,而且那女子还是青楼妓子,已经快一年了。 那妓子还不是京城的,而是离京八十里外荆阳县的。 是一次子峰公子与几个京中贵子出去游玩时结识的。 然后被迷住,用一百五十两银子给她赎了身,带回京安置在那个小院里。” 夏雨花了两天时间才调查到这些信息,还亲自跑了一趟荆阳县。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那女子很漂亮?”余元筝听后心里愤恨不已。 “以属下的眼光来看,比宁安侯府的三小姐稍漂亮一些。不过也不能把两人做比较。风尘女子一般学过伺候男人的手段,很多男人都抵挡不住那些手段的诱惑,子峰公子又年轻,应该没多少见识,所以可能一时被迷了心窍。”夏雨中肯地分析。 余元筝不以为然。 渣男就是渣男,还大家公子,简单就是败类。 “大公子有没有逛过青楼?”余元筝突然问起上官子棋的事。 第66章 神医进府 夏雨一懵,怎么突然扯到大公子身上了? 不过他还是老实回答“没听说过,以前属下并没有跟在大公子身边,清风他们四个一直跟在大公子身边。” 言外之意是,这个问题最有发言权的是清风明月,或者远山近水。 余元筝还真把正在伺候大公子的远山找来问了这个问题。 “大少夫人,大公子从来没去过青楼,不过去过茶馆听曲儿。” 远山如实回答。 听了这话,余元筝心里舒服了一些。 她今天才刚表明态度要给大公子延嗣,如果这是个不干净的男人,她可不愿意。 她宁可单身一辈子也不想遇到渣男。 前世就打算单身一辈子,这辈子再单身也无所谓。 她又不是离了男人就活不了的菟丝花。 ”夏雨,此事不要告诉王爷和王妃,我有另一件事安排你去做。” “大少夫人请吩咐。”夏雨一拱手。 “我写一封信,你再自己重新抄一遍,然后想办法送到宁安侯夫人手里,但不能让人知道是你送的。” 夏雨听了,眼睛一睁。 “大少夫人,如果侯府知道了此事,子峰公子的婚事,恐怕要黄。”夏雨不信主子不知道会有这个后果。 “我要的就是它黄。岳家三小姐配给这样的渣男,真是太可惜了。 今天你不在府里,不知道二老夫人是怎么对我的。 我只差一步就一巴掌扇在她脸上,这样为了老不尊的人怎么配拥有这么好的孙媳妇? 而且那孙子还是个养外室的。 这是没把女方放在眼里,岳三小姐再怎么说也是侯府嫡女。 以为自己是王府的子弟,就了不起了。 以后岳三小姐要是嫁过来,能有好日子过?” 余元筝这是想一箭双雕。 解救了好朋友,惩罚了二老夫人。 想着心里的那点气就消了好些。 “大少夫人,此事要是让王爷王妃知道了,恐怕您会受罚。”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你想出卖我?”余元筝眼睛一眯。 “属下不敢。”夏雨被余元筝的这个眯眼给镇住了。 当场余元筝就写了一封信给他,又另写了一句话别嫁渣男,一哭二闹三上吊。 这几个字写得特别大,还特意改了改手法,让人看不出是她写的。 她怕岳玉滢受这个时代的教育影响不敢反抗父母,给她支些招。 “你再想办法把这几个字送到岳三小姐手里。” 她怕侯夫人考虑到王府的地位,忍下这口气。 退了婚的女子不太好说亲,而且还是退的荣王府的亲。 京城就这么大,上层圈子也就那些人家。 就算嫁给小户人家,怎么也比嫁给渣男,苦一辈子的好。 余元筝是这样认为的。 夏雨只得接了去办此事。 夏雨的办事效率很高,当晚就把信和纸条都送到了岳府。 可是第二天并没有什么消息传出。 尽人事,听天命。 余元筝只能做到这份,她不可能直接上门去劝人家来退亲。 次日就是神医上门给大公子看诊的日子。 时间约在下午。 此事也传到了二老夫人耳里。 近来她也听说了京里来了一位了不得的神医,连金老大人的劳嗽都能治。 这也是之前她那么急着要另找神医来给上官子棋看诊的原因之一。 想先下手为强。 王爷迟早会请那位神医来给子棋看诊。 可是她阻止不了。 但想到顾太医看诊了几个月,哪有那么容易就把人治醒了。 心里又稍稍安了一点。 王爷提前回来等着。 王妃也来到棋雅院里等着。 他们都对神医寄予厚望。 当春雷一身神秘的装束在四个护卫的陪同下出现在王府大门时,五十来岁的大管家李忠诚亲自下了台阶迎接。 看到神医和他的护卫们都带着面具,完全看不到脸。 再看神医的头发,乌黑发亮,就知道是一个很年轻的男子。 “曾神医,请!”李大管家很谦卑。 敢要价一万两银子的医者,没有点本事根本不敢开这个口。 而且他在京中治好的几例顽疾确实传出了好口碑。 春雷只压低声音嗯了一声。 一副高深莫测的派头做得很足。 其实他是怕露馅。 虽然大少夫人说露馅了也无所谓。反正他们的目的就是有个理由进府给大公子治病。 春雷在大管家的带领下先到主院拜见王爷。 王爷一看五人都戴着面具,没什么反应,他早就打听到了,神医从不以真面目示人。 “在下曾元,拜见荣王爷。”春雷带着几个护卫一拱手见礼。 可是王爷并没有第一时间说免礼,而是眯着眼打量几人。 个个都是练家子。 这是江湖人? 他听说神医个子不是太高,今天这个怎么看着不矮呢? 而且怎么就是有一种熟悉感。 “免礼。”过了三息王爷才发话,“听说曾神医来自药王山,不知此山在哪里?” “在离京一千五百里左右。山名是在下师父起的。”春雷一本正经地答道。 “金老大人的劳嗽真能治好?”王爷又问。 “能,但痊愈需要时间,如果严格按在下的方子吃药,施针,大约需八个月左右。”春雷说得很自信。 “本王的嫡子,什么情况你可知晓?” “听说过。” “可有把握?” “王爷,在下还没看诊,不能保证。”春雷可不敢直接应承。 就连大少夫人都不敢保证,只说尽力而为。 ”跟本王来吧。“王爷起身领着人来到棋雅院。 几个护卫看队长这么沉稳,一个个都没那么心虚了。 没想到到了院门口,二老夫人也刚走到这里。 “王爷,你真信这江湖郎中?可别被骗了,反而害了子棋。”二老夫人一心为大公子好的语气。 “此时不用你操心,本王自有判断。”王爷面无表情地领着人进去。 二老夫人也跟着进去,她倒要看看这神医有什么本事。 余元筝和王妃已经等着了。 春雷走到大公子的床前,有模有样地把脉,摸头,再摸身。 大约一刻钟才停下动作。 这些做法当然是和余元筝学的。 “神医,如何?”王妃一脸殷切地上前一步问道。 “回王妃,比较棘手,但在下可以用药浴配合针灸,能让大公子一天比一天好,但什么时候醒来,不敢保证。不过在下可以保他不死。”春雷按余元筝教的说。 “真的?太好了。还请神医出手。”王妃一听能保她儿不死,这已经是很大的希望了。 春雷当场开了药方,让人去抓药,准备药浴。 王府就有现成的药,很快就熬起来。 浴汤准备好,搬进浴室。 四个护卫上前把大公子抬进浴室,王爷要跟进去看。 “王爷,在下的医术从不让人看。还请止步。” “这怎么行?我们不可能把大公子直接交到你们手里,我要跟进去看着。”余元筝一脸不容置疑地要求道。 第67章 第一次就暴露了 “对,王爷不能就这么把大公子交给几个陌生人。”二老夫人这时候站在余元筝这边了。 其实是她也想进去看着。 听了此话,春雷一顿,看向余元筝故意问道“你是大公子什么人?” “我是他的夫人。”余元筝一副她非进不可的表情。 “大少夫人可以去打个下手,其他人免了。“春雷松口。 进到浴室,秋风和冬凌已经把上官子棋的外衣脱了。 追风和逐月正扶着人半躺在浴桶里。 门一关,外面的声音和视线全都挡住了。 余元筝给春雷竖了个大拇子。 这是表扬他戏演得不错。 做戏做全套。 本来今天也该给上官子棋针灸了。 现在有了酒精,就不用火来烧银针。 余元筝用一小块棉布醮了酒精,把银针擦了又擦。 “现在开始,你们把大公子的头扶稳。”余元筝小声说道。 然而就是她的这句话,让等在外面的王爷耳朵一动,眉毛一挑。 然后站起来,轻移脚步,走到门边,站定不动。 浴室里,余元筝一根根下针。 然后再捻动。 此时的上官子棋感觉到头上传来的隐隐痛意,但只是一点点,并没有感觉不舒服。 最近,他感觉一天比一天清醒。 刚大婚那几天,他只能说对面界有感知,但脑袋始终特别沉,总是半醒半晕状态。 随着后面余元筝给他放瘀血次数增多,他对外界的感知就越来越清楚,不会感觉头脑晕晕糊糊的。 此时他也一样知道余元筝在做什么。 也知道他们在演一场戏给王府的人看。 想着想着,他又集中精神要控制一下自己的手。 “咦,大少夫人,属下看到大公子的手好像动了一下。”冬凌忍不住惊喜道。 他并没有参与近身伺候大公子,今天还是他如此近距离伺候,一看到,他就兴奋不已。 所有人都被他这句话吸引了过去。 而门口的王爷眼睛一亮。 同时他好像想明白了,但不能确定。 室内,六双眼睛都盯着上官子棋的手看。 “真的!”余元筝也兴奋地叫了一声。 因为她真看到了上官子棋的食指卷曲了一下。 其他几人也同样看到。 “太好了。大公子?大公子?你能感觉到我们,对不对?如果你听到了,就再动一动手指。”余元筝在他耳边小声呼唤。 可是大家等了好几息都没再看到他动一下。 因为刚才的两下,已经用尽上官子棋所有的力量。 这还是余元筝第一次见到他动。 看来她的治疗是有效的。 此时每个人都认真看着浴桶里的大公子,希望能再看到他动一下。 继续扎针。 除了头上,还有身上也扎。 直到半个时辰过去,水温已经比较低了,才结束药浴。 几个护卫一起把人从水里捞出来。 余元躲到一架屏风后,等他们把衣服给大公子换好,然后放到早就放在一旁的轮椅上。 她又再上前把脉。 嗯,一切正常。 推开门。 王爷已经坐回先前的椅子上。 上官子棋刚经过药浴,脸色红扑扑的,看着很健康的样子。 “神医?”王妃立刻上前想要知道刚才的医治情况。 “哈哈,王妃放心,一切正常,没想到在下第一次给大公子施针就看到他的手动了一下,说明他很有可能会清醒过来。”春雷高兴地说道,这话是发自他内心的。 “真的?太好了。”王妃说着,眼睛已经红了。她多希望自己的儿子能立刻醒过来。 她天天盼月月盼。 这是八个月来,第一次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王爷上前,轻轻拍了拍王妃的肩,以求安慰。 几人合力把大公子抬到床上躺好。 “每天给大公子的按压全身不能停。早晚就推出去晒晒太阳。 在下再写几个药膳方子,炖汤给大公子喝。说不定哪天他就醒了。 在下每隔七日来给大公子施针一次。”春雷交代医嘱。 春雷有模有样地写了几页纸的药膳方子,并没有另外开药。 “神医,最近我睡眠不太好,既然来了,顺便也帮我看看吧。”二老夫人见春雷写好了药方,插话道。 春雷没想到二 老夫人会提看诊的要求,愣了一下,又快速反应过来。 “可以,诊费一万两银子,概不赊账。”春雷说得理所当然。 “你,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哪个大夫敢开这么高的诊费?”二老夫人又想发疯。 “闭嘴。”王爷冷冷一声打断她的呱噪。 “神医,请随本王到书房一叙。”王爷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春雷也很礼貌地请王爷走在前面。 可是他心里有点没底,看了一眼大少夫人。 余元筝也没想到王爷会请他去私下聊。 她只得用口型说了四个字见机行事。 王爷龙行虎步走在前面,春雷带着四个护卫跟在后面。 几人相互对视,接下来王爷会说些什么,他们都想象不到。 会不会直接给了诊金就让他们走呢? 来到外院书房。 “守好门口,不得让任何人来打扰本王。”王爷进门前吩咐守在书房外的两个护卫。 “是。” 几人进到书房外间。 王爷并没有叫几人坐下,而是在几人身上来回扫视。 然后王爷从一个匣子里拿出一叠银票准备递给春雷。 而就在春雷准备接银票的一刹那,王爷动了。 拿银票的手突然变成了拳头,袭向春雷。 春雷不擦,中了一拳,但没有倒,向后退了三步。 王爷又欺身上前,发动攻击。 目标明确,就是要揭春雷的面具。 春雷反应也快,立刻躲开。 他可不能坏了大少夫人的计划。 不能暴露! 大少夫人一直怀疑王府里有人要对大公子不利。 哪怕王爷也要尽量瞒着。 王爷再次出手。 另四个护卫一见王爷来真格的,而他们四个现在的身份是神医的护卫,当然要出手帮春雷。 然后五比一,在书房里你来我往。 越打,王爷脸上的表情越精彩,到最后居然哈哈大笑起来。 最后还是王爷主动收手。 “嗯,不错。你们很忠心。”王爷收起笑,夸赞道。 五人一听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第一次就暴露了。 他们的武功都是暗一和王爷亲自教的,只需几个回合就一目了然。 五人齐齐跪地。 “属下知错。” 然后都把面具摘了。 五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呈现在王爷面前。 “说吧,你什么时候学的医术?”王爷坐回主位,问跪在最前面的春雷。 第68章 遇劫杀 春雷哪里会什么医术。 “属下......,属下不会医。”硬着头皮说了实话。 “你不会医,又是如何给子棋治病的?”王爷可不会放过他。 “王爷......”春雷想忠于大公子和大少夫人,可是王爷是王府最大的主子,让他好纠结。 “你实话实说,出了这道门,就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王爷保证道。 “可是......”春雷还是不想出卖余元筝。 “嗯?难道本王还会害自己的儿子不成?”王爷声音一冷。 春雷眉头紧急,还在犹豫。 王爷也不催,等着春雷做决定。 其实王爷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他要肯定的答案。 “王爷,真正的神医是大少夫人。”春雷知道今天是避不过了,只得说了实话。 王爷听了,心中的答案得到证实。 “也就是最近在京里盛传的神医也是她?”王爷再问。 雷肯定的点头。 王爷连贯最近的事也就想通了。 “王爷,大少夫人一直怀疑有人要害大公子。 据大少夫人说,之前请的顾太医有问题。 大公子大婚后的第三日,顾太医上门看诊,大少夫人就看出顾太医在施针时下针不对,照顾太医那样针灸下去,大公子最多半年就会死。 但大少夫人不知道太医的医术水平,不敢妄下定论。”春雷又继续道。 “什么?难怪子棋媳妇要建议本王停止再请太医。” “是,刚才给大公子药浴,大少夫人又给大公子施针,我们所有人都看到大公子的手指动了。 而据清风他们说,这几个月来从没看到过。 说明大少夫人的医治是有效的,说不定大公子真有可能醒来。” “也就是子棋媳妇早就开始给子棋医治了?今天你们来只不过是做个样子?” “是,大公子有所好转,总要有个借口。所以大少夫人故意打响自己的名声,引王爷请人。” “原来如此。金老大人的劳嗽真是她治的?” “是的,她还因此让金老大人收余二爷父子为学生。”春雷已经说开了秘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大少夫人说过,对王爷,瞒不住就不用瞒。 “她有没有说她在哪里学的医术?” “大少夫人说是在梦里学的。”这话春雷其实是有几分怀疑的。 “好了,你们拿着银票走吧。好好保护子棋媳妇。”王爷递上银票。 “是。” 王爷也不想暴露余元筝。 此事,他得好好想想。 如果太医有问题,那子棋的坠马也一定有问题。 他本就一直怀疑。 但问题在哪儿呢? 子书还没有那个能力买通太医院的太医。 难道是妹妹?但也不可能,她有什么必要这么做呢? 子棋子书都是他的儿子。 希望子棋能早点醒来,也许他自己知道些什么。 棋雅院里。 王妃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儿子。 伸手摸上儿子的脸。 小时候,儿子长得粉嘟嘟的时候,她就喜欢捏他的脸,后来孩子大了,说她这动作不好。慢慢地,就不给她捏了。 儿子没昏睡之前,怎么可能给她摸脸,而现在却躺在这里,想怎么摸都不反抗。她多想儿子突然就坐起来把她的手推开。 “母妃,大公子一定能醒来的。” 余元筝见王妃痴痴地看着上官子棋,那一腔慈母之心表露无遗。 “嗯,一定会醒来的。子棋是个好孩子,他会和你好好过日子的。你进门到现在把他照顾得很好。母妃谢谢你。”王妃对余元筝真的太满意了。 而余朝阳那心比天高的,不适合她的儿子。 “母妃,您看。”余元筝突然指着大公子的手。 王妃也定睛一看。 真的! 她真看到了,儿子的手动了。 “筝儿,子棋是不是能听到我说话?”王妃激动得眼泪又流了出来。 “应该,可能吧。”余元筝可不敢肯定。 她不是病人本人,不知道他什么感觉。 “子棋,子棋,你能听到母妃说话吗?如果听到,你就再动一动手指。” 两人都盯着大公子的手指。 真动了,而且是很有节奏地一下一下弯曲。 王妃看得眼泪流得更凶了。 “我的儿,你能听到母 妃说话。”王妃激动得直接趴在大公子的身上,嚎啕大哭。 余元筝也不阻止。 疼爱儿子的母亲这时需要宣泄她的情绪。 余元筝一直盯着那只手指,还没停下来。 这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啊? 余元筝拿了个空杯子放到大公子手里。 咦?居然知道弯曲把杯子捏住。 好现象。 王妃哭了个通透,大半年来的郁结终于发泄了一通。 心里舒服多了。 另一边,离了王府的春雷几人,还是原来的装扮出府。 他进府时是申时中(下午四点),在王府待了一个多时辰,此时天已经开始昏暗。 他们选这个时间进府,就是方便晚上出去好趁夜又回来。 春雷坐在马车里,四个护卫跟在左右慢慢向十日堂方向走。 他们得换掉这身打扮才能再悄悄回王府,不能让人看出什么端倪来。 十日堂本就在比较偏的地方,又离王府有些距离。 而就在他们快要到十日堂时,追风突然拉住马缰。 “吁......” 春雷感觉不对,立刻从马车里出来。然后就看到十个黑衣人从两边房顶上跃下,把他们团团围住。 “你们是什么人?”逐月开口问道。 十个人什么话也不说,直接向他们五人杀来。 春雷五人见势不妙也纷纷拔出武器迎敌。 这一交上手,他们就知道遇到强敌了,而且对方还是十人,而他们只有五人。 就在一条小巷子里,展开了一场生死厮杀。 周围居民一听到打斗声,家家都赶紧把门窗关了,生怕引火上身。 一些家里有孩子的,直接被吓哭。 但当娘的都死死捂住孩子的嘴。 春雷五人边打边往十日堂方向引。 他们根本抽不出时间来发求救信号。 而听到打斗声的夏雨,吃了一惊。 他本是留在十日堂等他们,同时也是在这里看铺子。 最近来买药的人多,林伯一个人根本应付不过来,尤其一些勋贵人家派出来买药的,如果遇到他要买的药没了,就会狗仗人势。 所以春雷每天都会安排一个护卫在这里守着。 夏雨提了剑出门向打斗的方面而来。 当他看到是自己的五个兄弟被十个黑衣人围攻时,马上就要上前帮忙。 冬凌抽空看到了他,立刻做了个手势给他。 夏雨立刻退后数步,向天空发了一个信号,然后才加入战斗。 而在王府里的暗一看到天上的信号,就知道出事了。 立刻告诉王爷。 王爷一听,衣服一换,也找了个面具往脸上一戴,带着十个同样戴了面具的暗卫向信号发出的方向施展轻功而去。 当他们赶到时,就看到才从王府离开不久的几人正苦苦支撑着。 春雷已经重伤倒地,另五个把他护在中间。 第69章 救人 每个人身上都受了大小不一的伤。 王爷抽出长剑一声令下“杀!” 十一人从外围把那十个黑衣人包围起来。 夏雨他们见来了帮手,终于松了一口气,也提起了斗志。 败势立刻反转。 打斗更激烈了。 王爷的武功在所有暗卫之上,十招左右就杀了一人。 黑衣人的头领见势不妙,立刻下令“辙!” 但王爷哪会轻易放过。 他们还想把同伴的尸体带走,结果被拦住。 最终只有六个黑衣人逃走,死了四个。 王爷这才有功夫看春雷几人。 “怎么样?” “王爷,属下无能。”春雷痛苦又虚弱地回话。 王爷蹲下身检查他的伤口。 身上多处剑伤,最严重是胸腹,一剑划开了他的腹部,里面的内脏都要露出来了。 这么重的伤,就算马上医治,恐怕性命也不保。 “王爷,快,带回去找大少夫人。或许她能救春雷。”夏雨急切道。 刚才大家都忙着迎敌,没看到他伤得这么严重。 敌人的目标就是春雷,对付他的人就有四个,才导致他伤得这么重。 王爷在春雷身上的几个位置点了几下,减缓血流速度。 “把尸体带上爷吩咐。 然后一群人快速回王府。 此时的余元筝还在等着春雷回来复命,结果等来清风的急呼。 “大少夫人,快,去外院,春雷他们遭到刺杀。” “什么?”余元筝被吓了一大跳。 余元筝被清风带着,躲着人来到外院一个稍偏的院子。 此时门口守着四个一看就是护卫一类的强壮男子。 余元筝被领着进了一间房,结果就看到王爷正站在中间等着。 “父王。” “子棋媳妇,春雷快不行了,你看能不能救?”王爷立刻说道。 然后率先走进里间。 余元筝立刻跟上,然后就看到她的六个护卫全在这里,个个身上都有血。春雷正躺在榻上。 余元筝二话不说,就开始救治。 她的医药箱已经被夏雨放在了旁边。之前就在春雷坐的马车里,给他做样子用的。 “我的天。”当余元筝看到春雷肚子上的伤口时,惊得叫出声。 内脏都能看到了。 “春雷,你可能忍受疼痛?”余元筝看他还清醒着,问道。 雷挤出一个字,要想活命,不能也得能。 他这样的伤,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大少夫人的。换作其他大夫,根本没救。 事不宜迟。 余元筝的药箱里,她后来还添了针线。 这个时代,她不知道有没有缝合之术。 原主的见识实在太少。 先用干净的纱布擦干净伤口周围的血。 酒精再擦洗。 这时春雷再也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 “把他按住。”余元筝见他要动,立刻吩咐。 然后上来两个她不认识的人按住了春雷。 酒精消毒针线,开始一针一线缝合。 而站在后面的王爷见她的动作,眉毛挑高。 子棋媳妇把伤者的肚皮当布了? 但他看到随着伤口逐渐被缝住,血也没怎么流了。 最大的伤口处理好,再处理其他小伤。 然后上药,包扎。她处理伤口的手法非常熟练。好象经常做这种事似的。 就一个春雷就花了余元筝半个时辰。 这时春雷早就疼得满头大汗。 “给他擦擦汗,然后换身干净的衣服。今晚需留人看守,他可能会发高热。” “大少夫人,今晚属下留守。”旁边一人回话。 “你们几个,我也给你们处理一下伤口吧。”余元筝看向另几个。 “大少夫人,属下们可以找府医处理。”夏雨说道。 他怎么好意思让一个女子给他们处理,春雷是没办法,命在旦夕。 “快点。”余元筝神色一冷。 自己的下属,自己心疼,居然还矫情。 夏雨看了王爷一眼,见他点头,只得脱了上衣,他肩甲处和后背都被划伤了。 余元筝一看,伤口还不小,只不过没伤到要害,不要命。 接下来,她一一把每个伤者都处理了一遍。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这时余元筝才有空问。 “回大少夫人,我们快要到十日堂时,遇到了十个刺客。对方个个武功都不弱,我们不敌,只得向王爷求救,发了信号。”夏雨解释。 而就在这时,暗一进来。 “王爷。” “如何?”王爷淡声问道。 “那四具尸体,属下仔细检查,从他们身上看不出任何来,但有两具尸体有些特点。”暗一禀报。 “什么特点?” “不太像我们大魏人,很像沧澜国人。” “哦?”王爷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父王?”余元筝疑惑地看着王爷。 今晚能被叫到这里来,她已经知道自己的秘密被王爷发现了。 不过她也没想能瞒得住王府的一家之主。 她的这些小把戏,如果王爷都发现不了,说明王爷也太无能。 “子棋媳妇,此事本王会调查,你不用管太多,只管照顾好子棋。本王和你母妃都谢谢你。”王爷很温和地表示谢意。 一切都不必明说,都知道什么意思。 这一夜,春雷果然发起了高热。余元筝又被叫起来一次,给他开退烧的药,然后又让人用酒给他擦身。 直到天亮烧才退下去。 命保住了。 几个兄弟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们这些下属的命不值一提,但王爷从没有轻贱过他们。 王府的暗卫都是花大精力培养的,其实每一个都很宝贵。 次日,余元筝又没去请安。直睡到日上三竿。 但好像大家都很有默契一样,没叫她。就连上官子棋都醒了,她也没醒。 余元筝此时正睡得毫无形象,一条腿搭在上官子棋的身上,头就枕在他的肩窝。 呼出的气就吹在他的耳畔。 上官子棋感觉酥酥的,痒痒的。 之前每次他醒来,余元筝都已经起身。 这还是第一次他醒了妻子还睡着。 那种奇妙的感觉,让他的脸慢慢透出一丝红晕。他好想抬起胳膊把身边的小女人搂进怀里。 突然他又一懔。 发生何事了?为什么导致妻子睡到这么晚都还没醒? 脸上的红晕又立刻消散。 可是此事没人能给他答案。 直到后来远山和近水来伺候他时,从他们两人的谈话中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就知道,有人不想他醒来。 睡饱了的余元筝,终于在辰时末(上午九点)醒了。 慢慢悠悠起床,稍微吃了点东西又去王妃那里点卯,结果她进去居然看到王妃的眼睛肿得像桃子。 第70章 王妃教导儿媳 “母妃,您这是怎么了?”余元筝惊奇地问道。 “你们都出去。”王妃把伺候在一旁的丫鬟都打发走。 然后拉着余元筝的手进了内堂。 “筝儿。”王妃刚喊了一声,眼泪就出来了。 “母妃,谁欺负您了?告诉儿媳,儿媳很会骂人,可以帮您。”余元筝感觉王妃的眼泪有点多。 虽然两人是同龄人,但性格完全不同啊,代沟不是一点半点。 有时余元筝感觉自己是大姐姐似的。 “筝儿,没人欺负母妃,是母妃看到你感动的。你是我们家的福星。”王妃流着眼泪,可又在笑。 “呃,母妃都知道了?”余元筝猜测。 “你这孩子,瞒得可真深。要不是王爷亲自告诉母妃,母妃还什么都不知道。好孩子,委屈你了。” “嘿嘿,儿媳这不是怕您和父王不信任嘛,所以就偷偷来了。”余元筝找了个借口,其实也有一定道理。 她要直接说,肯定没人信她,而且还会受人嘲笑。 “嗯,你说的是。” “母妃,这事,咱们以后还保密。” “你父王也是这个意思,不能让人知道。 春雷他们会遇到刺杀就是因为有人不想让子棋醒,你的安全最重要。 昨日幸好是春雷他们几个扮神医进出府,不然刺客要杀的就是你。 以后没事尽量少出门。”王妃很温柔地说道。 这怎么行? 她有好多事都要出门才能办呀。 是王妃这么关心她的安全,只能先口头上答应。 “以后出门多带几个护卫,本王再给你配十个人,在暗处保护你。”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两婆媳的谈话。 王爷大步流星地进来。 “父王。” “嗯,坐下说话。” “今日没去上朝?”王妃问道。 “没有。有些事需要在家处理。” 什么事,大家心里都知道。 那四具尸体里文章多着呢。 “可有查着什么眉目?”王妃问起昨晚的刺杀之事。 “暂时没有。四个刺客尸体,有两个是沧澜国人,本王只能怀疑他们是沧澜国的奸细,但他们为什么要杀神医,就有待深思了。子棋媳妇,你除了在京城行过医,可还去过别处?”王爷看向余元筝问道。 “回父王,儿媳一个闺阁女子,哪里可能去别处行医,儿媳嫁了人,为了想给大公子医治,才出此下策。儿媳根本不想暴露自己会医术。要不是父王一眼就认出春雷他们,儿媳还会继续装下去。”余元筝实话实说。 “幸好被你父王认出,不然以后你出门多危险呀。”王妃很庆幸。 “你以前去其他几家有没有遇到过危险?”王爷再问,其实夏雨他们几个已经说过,但他还想听儿媳妇亲自回答。 “没有。每次我们都很顺利来去,而且儿媳还会变声,没人知道儿媳是女子。”余元筝很肯定地答道。 “也就是,这群刺客就是为阻止你给子棋看病?”王爷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应该是。”婆媳俩同声。 王爷陷入沉思。 久久没见他再说半句话。 而余元筝才嫁进王府两个月,更加不明所以。 她只能想到王府里有人要害大公子。 她能想到的除了罗侧妃不作他想。 可是罗侧妃看着很安静,现在世子之位已经到了二公子身上。 难道她怕大公子醒来,世子之位不保? 可是看她那样子也没这个能力阻止呀。 不过不叫的狗才咬人。 但刺客又是沧澜国的,这一下就把正常思路给打乱了。 余元筝想不通,也再没听到王爷说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只好作罢。 王爷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母妃,煮个鸡蛋在眼睛上滚滚?”余元筝见王妃那眼睛肿得实在有些厉害。 这应该是昨晚王爷告诉她,刺杀的事和自己就是神医的事,让她大哭了一场落下的。 “好,一会儿就煮。筝儿,你看什么时候和子棋园房吧,不然族老们会不消停,只要你能怀孕,他们就会死心。” 这几天,还有些人来找王妃说过继的事。一个个的都不死心。 就算他们知道了子棋能人事,也认为他都躺了八个月了,哪里还能和健康的男子一样,能让女人怀孕。就是正常男子都有可能不孕。 余元筝听了,小脸一红。 虽然她是老姑娘,可 毕竟没有真正经历过那事,难免尴尬。 “母妃也是为你好,你既已嫁进了王府,就是王府的正经媳妇。没有犯大错,是不会让你离府的,就算你自请下堂,以后你回到余家,也没人敢娶你。”王妃劝道。 “为什么?”余元筝还真不知道,她自请下堂都不能改嫁。 “因为我们荣王府在大魏地位超然,尤其你还是王府嫡子的妻子,谁敢娶?” 余元筝明白了。 也就是哪怕皇帝不要的女人,别人也没资格捡。 难怪余朝阳会想尽办法换婚。她前世应该过得很凄凉。 哪怕锦衣玉食,长年累月守寡让她受不了。 当然这是古代女子的想法,但她余元筝可不是那么想的。 一个人过多好,少了多少糟心事。 但王妃现在很心疼她,怎么愿意她没个孩子,一个人凄凉。 “好吧,今晚儿媳试试。”余元筝松口。 把大公子当在那什么趣店里买的玩具就好。 世前她也看过那种视频,女人寂寞了,就买个玩具玩,一样能得到享受,还要什么男人。 王妃见她答应,立刻露出笑脸,然后把余元筝又拉进一些,开始教她怎么做。 而且还讲得很仔细。 这婆婆当得也太尽职了。 尽管余元筝知道怎么做,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听王妃说此事。 这也是一种体验。 结果王妃说得一脸通红,余元筝面不改色。 “好了,今晚母妃让赵嬷嬷去伺候你。”王妃最后还给安排个人去“监督”她。 对了,要收圆帕。 想到这,余元筝反而脸红了。 这都什么事。 这是要向全世界宣布她不再是处女的意思啊。 余元筝带着“重要任务”告辞离开主院。 在回棋雅院的路上,她看到余朝阳一脸深思的样子在回廊上散步。 现在天气热了,回廊能遮荫。 “世子妃。”余元筝有些心不在焉地打了声招呼就想错过她回自己院子。 “站住。”余朝阳突然喊道。 第71章 圆房 “何事?”余元筝不以为然地淡声问。 两人已经在回门那天就撕破了脸,平时在王府也从不主动交集。 两人都当对方是隐形人。 “昨天,神医真的让大公子动了?”余朝阳当时没去棋雅院,后来听丫鬟们回禀的。 “是啊,是不是后悔了?”余元筝叽笑着问道。 “怎么会?现在我已经是世子妃。”余朝阳又把头抬高了两分。 她觉得自己没有错。 她只是意难平,前世王妃对她并不好,可是这世王妃对余元筝却亲得如亲生的女儿,这让她心里很不好受。 后来王妃基本不管她,任她自生自灭。 为什么同人不同命? 明明在娘家被她欺负惯了的人,进了王府却过来如鱼得水。 “哦,对,你现在是世子妃,你还怀孕了,是荣王府世子的孩子。接下来你就是王府绵延子嗣的大功臣。”说到这里,余元筝故意停顿了一下。 余朝阳虽知道她还有后话,但听到这里心里还是很欢喜的。 不自觉又摸上自己的肚子,哪怕现在什么感觉也没有。 但她知道里面有个小生命。 “一怀孕,罗侧妃就没让世子和你睡一张床了,对吧? 听说前天晚上,世子睡在书房里。 他书房里有两个早就跟了他的通房丫头没错吧?你说你看着自己的男人上了别的女人的床是什么感受?”余元筝玩味地看着余朝阳一下就黑了的脸。 “哼,京里的贵人,哪家男子不纳妾?也就大公子这样的才没法纳妾。你只能看着个活死人,眼馋。”余朝阳也放弃闺秀的涵养,说话粗鲁。 “对了,大公子能人事,你想借种,那就得你自己来。可惜你只能没有回应地自娱自乐。”余朝阳又小声地掩嘴轻笑。 “我喜欢,怎么着?至少大公子身子是干净的。而且是我一个人的。”余元筝不以为然。 “你就好好守着那干净的人吧。”余朝阳心里大笑,但是笑过后,心里又很郁闷。 王爷居然要给大公子四成的财产。 就凭这点,余元筝一辈子也会衣食无忧。 前世王爷为什么没说过这话? “我当然会守好。以后你最好少在我面前晃,万一你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什么好歹,你赖到我头上。”留下这句话,余元筝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真不会宅斗,她怕着了余朝阳的道,有嘴说不清。 到了晚上,赵嬷嬷真来了,还没到就寝时间呢。 “大少夫人,奴婢伺候您沐浴。”赵嬷嬷笑着说道。 然后开始张罗着准备浴汤。 老人家的好意和热情,余元筝不好拒绝,这也是王妃的意思,她只得受了。 可是她这个身子才十六岁多点,要是真怀孕了,能不能生下来了啊? 八字还没一撇,她突然担心起这个来。 哎,算了,要是真怀上了,那就多锻炼吧。 当余元筝来到浴室,结果闻到香香的味道。 有点像丁香,又夹杂着檀香,还有玫瑰花香。 走近一看,浴桶上面飘着一层玫瑰花瓣。 这么好的待遇! “大少夫人,这是王妃让奴婢特意为您准备的香汤。现在水温正合适,宽衣吧。”赵嬷嬷笑得很和蔼。 这么好的享受,余元筝怎么能浪费,这还是她第一次享受这么高级的浴汤。 平时也就用个澡豆,滴几滴香精就完了。 今天这是一场盛宴。 宽衣入桶。 “啊,真舒服。”余元筝感慨。 赵嬷嬷拿起瓜瓢开始往她身上浇水,再用帕子给她擦身。 “赵嬷嬷,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在一边看着就行。”让一个老人家伺候她洗澡,多不好意思。 “这是奴婢的职责,大少夫人不用想太多,只要您能早日怀上大公子的子嗣就是对王妃最大的孝顺。 老奴跟了王妃多年,自从大公子出事,她以泪洗面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而您嫁进府后,王妃才一天比一天心情好。” 赵嬷嬷有感而发 。 赵嬷嬷很认真地给余元筝擦拭周身,最后还在她的小腹上开始按摩。 “赵嬷嬷这是何意?”余元筝不懂就问。 “老奴给大少夫人把女子胞给活络开,争取能一次就怀上。”赵嬷嬷解释。 “啊?还有这说法?”余元筝真不知道。 女子胞她知道什么意思,就是子宫。 真是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文化。 当水冷之前,终于洗好。 余元筝走回内室,看到安静睡着的大公子。 这事是不是有点不太地道,都没征得他的同意。 哎,算了,以后他要是不认,她就偏安一隅。 离了男人,她说不定还活得更自在,反正两人现在又没有感情。 好聚好散。 不过是不是要和他说一声呢? 这个一定要。 赵嬷嬷早就在室里点了红烛,还点了怡情香。 余元筝一闻就知道起什么作用的催情。 不过不是猛药,只是有那么一点效果。 上床,躺好。 此时的上官子棋一直等着余元筝上床。 最近,每天他都要等着余元筝上床,他才安心熟睡。 而今天的余元筝一躺下,他就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清香,非常好闻。 “大公子,今晚有件重要的事和你说。 因为父王要给我们四成的财产,引得族人们都盯着你的子嗣,都想把自家的孩子过继到你我名下。 可是我又不想养别人的孩子,所以今晚我们圆房吧。 借个种给我,我给你生个孩子。 希望你没有意见。 如果你不同意就动一下手指。” 余元筝很正式地说明情况。 然后盯着他放在薄被上的手。 等了一会儿,没动。 “你不动,那我就当你默认了。” 而上官子棋听到她前面的话,震惊得无以复加,哪里还有心意去控制手动不动的问题。 在他还没有完全回神之际,他就感觉到一只手在向他探去。 他这才回神,血直往头上冲去。 脸红得发烫。 但昏黄的灯光下,余元筝根本看不到。 她只一心专注于自己的任务。 咦,怎么没两下就起反应了? 抬头看上官子棋的脸,还是原来的样子。 帅得让她很想亲一口。 可是她这老牛不好意思吃嫩草。 上官子棋才二十岁,放在前世,大学还没毕业,而她已经是工作了多年的老阿姨。 又做了好一会儿思想建设。 余元筝才下定决心,把薄被一揭。 然后就看到那高高昂起的头。 第72章 大公子醒了 余元筝脸一红,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直观地看到。 不管了,一不做二不休。 王妃那殷切的目光出现在脑海里。 眼一闭,上。 这就是个玩具。 她是大夫,这事,根本不用人教。 下午听着王妃不胜明确的教导,哪有她知道的清楚,只不过装清纯而已。 可是,怎么那么疼。 不敢乱动一下,等着那股疼意过去。 那一瞬,上官子棋心神一震。 那里的感觉如火一样烧遍他的全身。 这是他的洞房花烛夜。 这是他二十年来第一次。 心狂跳不止。 血液直往脑子上涌。 余元筝感觉到那股疼意过去。 弓已经开了,就不能让箭回头。 干活! 可是还不到半刻钟,余元筝就累得不行了。 “这什么破身子,太没用,哎呀,没力气了。”余元筝抱怨。 而这话清清楚楚传进上官子棋的耳里。 让他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他要自己来。 这事怎么能让女人完成全过程呢? 强烈的愿望支撑着上官子棋。 余元筝休息够了,又开始继续。 上官子棋也在努力想要控制自己的身体。 当那种如洪流一般的奔腾之感传入大脑的那一刻,上官子棋感觉如开了闸的洪水。 突然他的大脑一片清明,胳膊有力了,头也能抬起来了,眼睛也能睁开了。 但这些都不重要,最最重要的是,手并不受大脑控制,自己就握住那纤腰,帮助妻子完全人生大事,不然她又会没力,又得停下来休息一次。 而此时的余元筝专心致志地干活,眼睛也紧紧地闭着。 当她听到一声破碎又轻微的男子闷哼声时,她猛地睁开眼。 就看到上官子棋脸皱着,眼睛闭着,但明显是极致过后的表情。 和平时的面无表情完全不同。 突然,那双紧闭的眼睛睁开了。 灿若星河,明亮无比。 余元筝的手还撑在他的胸膛上。 这突如其来的对视,让余元筝惊得手一软。 “咚!” 砸在上官子棋身上。 好巧不巧,两唇相撞。 四目更近距离地对视。 这时上官子棋的胳膊受大脑控制了,圈上余元筝的腰。 让这个吻变成实质的。 余元筝脑子当机了,不能运转了。 就这么被动接受。 不知过了多久,余元筝猛地推开他,翻身下来,躺好。 这是在做梦吗? 先别管梦不梦的,先得做好赵嬷嬷交代的事。 圆帕就放在枕头上,一拿,先在两人的那里都擦一擦。 再举到眼前看一眼,果然红了。 “夫人!”沙哑低沉的男子声音。 余元筝猛地一转头。 四目再次相对。 “你,你你你,你醒了!?”余元筝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惊叫。 “大少夫人?”在外面值夜的赵嬷嬷听到余元筝这么大的声音,虽没听清楚,却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在外面喊了一声。 余元筝一听到赵嬷嬷的声音,就要说话,结果被上官子棋一把捂住嘴,并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怎么能让外人来打扰。 余元筝觉得好尴尬。 她想去把红烛吹灭,或者找个地缝钻进去把自己藏起来也行。 “夫人!”上官子棋又喊了一声。 “对不起,我没有征得你的同意就强行与你......”余元筝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想到这么一句。 “谢谢你。”上官子棋要谢的地方太多,不知道先说哪句,只得简单三个字。 他伸过一只胳膊,把余元筝往自己身边带了带,两人靠得紧紧的。余元筝想挣扎,可是被压得死死的。 “夫人,你受委屈了。”上官子棋又道。 “你怎知我是你夫人?”余元筝这才开始思考问题。 “我什么都知道,只要我有意识时,你们在旁边说的话我都听得到。可是苦于控制不了自己,醒不过来。刚才我们洞房的刺激让我突然犹如神助,猛地一下就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上官子棋的声音还是很不正常,可能太久不说话了,但语气里的欢愉让余元筝明显感觉到。 “我并不是你真正要娶的新娘,你没意见?”余元筝眉毛一挑,问道。 “怎么?刚把为夫吃干抹净就不认账?”上官子棋反问,那表情带着两分委屈。 “呃,我不知道你会在这种时候醒来,这不是向你借点种子吗?不然我在王府站不稳脚,老有人惦记你的子嗣问题。”余元筝很坦然地老实交代。 “谢谢你,如果不是今晚,说不定我还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上官子棋动了动脑袋,在余元筝的头上蹭了又蹭。 这个夫人,他早就认可。只是担心自己永远也醒不过来,会耽误她一生。 所以他每天都很努力地想控制自己的身体。 他想醒来,他想给这个女人依靠。 可是这么多天,他的努力都白费了,结果却是夫人给的洞房刺激让他终于醒了。 余元筝听了,更尴尬了。 这要怎么办? 这种子借得,把人借醒了。 她一直把他当自己的病人,现在人醒了,还一口一个夫人的叫她。 而她并没有把他当丈夫,刚才也只是把他当那什么趣店里买的玩具。 “我给你倒杯水,你太久没说话,声音很难听。”说着,余元筝穿上亵裤,这个又让她尴尬了一回。 下去给他倒了一杯水来。 上官子棋想坐起来,可是他毕竟太久没有动,有些吃力。 余元筝只得放下水杯,扶他起来。 结果被子下滑。 春光炸现。 两人都尴尬得脸红不止。 上官子棋立刻拉高薄被。 余元筝拿了两个枕头给他垫在后面,半躺着。 再把水端过来给他。 上官子棋接过,喝了。 余元筝观察他手的动作,还算流畅,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有的植物人醒来,根本不能行动自如,有些直接就瘫了。 接过空了的水杯,余元筝又去给他找一条亵裤。 上官子棋自己穿上。 可就在穿亵裤的时候,他感觉不太对。 “夫人。”上官子棋叫道。 此时余元筝是背过身去的。她总不好直接盯着他一个没穿下装的人看吧。 听到他叫,余元筝立刻转过身来。 “怎么了?” “夫人,请扶我起来,我想到地上站一下。”上官子棋想证实一下自己的腿。 余元筝找来一双他的鞋子。 再帮他把两条腿挪到床边。 穿上鞋。 余元筝扶着他的胳膊,让他慢慢站起来。 先放下右腿,再放左腿。 然后试着站起身,余元筝几乎承担了他一半的体重。 站起来了。 可就在他想要向前迈开一步时,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左腿传来,导致他一个不稳,把两人都带倒,扑在了地上。 第73章 全府沸腾 痛得余元筝牙齿打架。 “对不起。”上官子棋有一半的身子压在余元筝身上,反而没有她摔得结实。 疼痛过后,余元筝挣扎着爬起来。 “怎么回事?” “我的左腿,刚才站立的时候很疼。”上官子棋把刚才的感觉直接说出。 “是了,清风说过,你当时摔下马,腿也断了,是不是没接好?”余元筝如此猜测,然后把人搬来正坐在地上,就开始一寸寸摸他的腿。 之前一直没想过这个问题,所以从没去仔细摸过他的腿。 这一摸还真发现了问题。 小腿胫骨的中间有个小小的凸起,不是增生,就是没接好。 “哎,看来你还得再受一次罪。来,我扶你先躺床上吧,等你身体恢复一些再说。” “多谢夫人。”上官子棋说话很温润,也很客气,或者说小意。 “行了,说话不用那么见外,以后我们还要天天面对呢。” “是,夫人。”他老是要带上“夫人”两字。 “你醒了,要不要现在通知父王母妃?”余元筝想到最在乎他的两个亲人,肯定很乐意得到这个消息。 真是的,早不醒,晚不醒,她刚把他吃干抹净,他就醒。 “明早再通知吧,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上官子棋很认真地强调“洞房花烛”四个字。 余元筝一听,脸又不好意思地红了。 太丢脸了。 老牛吃嫩草不说,而且还是趁人家昏迷不醒的时候。 余元筝吃力地帮他躺回床上。 ”那个了,已经这样了。“余元筝本想说我们没感情基础,以后还是相敬如宾吧。 “夫人,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上官子棋慢慢移动右手抓住了余元筝的。 可是力量却不强,余元筝轻轻一抽就挣脱了。 他又继续向她移动,直到又抓住她的手“夫人,为夫练习一下手上的力量。” 余元筝一怔。 是了,他睡了那么久,刚刚醒来,可能浑身无力。 那就给他练习吧。 上官子棋成功握住妻子的手,轻轻柔捏。 好柔软的小手。 细腻光滑。 然后抓握了几下。 余元筝明显感觉到他的力量逐渐增加。 “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余元筝没话找话说。 “没有。”上官子棋侧了侧身,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俏脸。 小小的脸蛋,水润光泽,在红烛的光影下也能看出红扑扑的。可能刚才运动过。 圆圆的大眼镶嵌在柳眉下,睫毛一眨,俏皮可爱。 没想到他的妻子长得这般漂亮。 余元筝被他看得不敢与他对视。转了转头,看帐顶。 主要是那眼神太过灼热。 “那个,今晚来不急了,明天我找人搬个软榻进来,我睡软榻。或者我去隔壁睡也行。现在你醒了,晚上不用我近身照顾。” “夫人,可愿和我过日子?”上官子棋当没听到余元筝话里的意思。 “废话,我都已经嫁进来了,难道我还能出去? 或者你是不是有别的想法? 我知道,我的身份配不上你。 不过你放心,我不是那等死缠乱打的人。如果你觉得我们不般配,我随时可以离开。” 余元筝无所谓地说道。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夫人好生无理,才刚刚把为夫给吃了,就想不认帐吗?为夫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必须要负责到底。” 元筝一噎。 一时静默。 “夫人,借一次是怀不上的,需得多次。”男人的声音因喝过水,已没有刚开始的低哑,而是磁性十足,如能蛊惑人心般让人失去任何防备。 “什么?”余元筝有些懵。 还没等她想明白,她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一捞,然后她就又趴在他身上了。 接下来的事自然顺理成章,不过这次有一双有力的大掌帮忙,没有太累就完成了人生大事。 喘着气的余元筝再次平躺在上官子棋的身边时,还在做梦一般。 那感觉太美妙了,飘飘然,如临人间仙境。 难怪余朝阳新婚夜会那么急切。 她都有点欲罢不能了。 驼红的脸蛋更加迷人。 上官子棋微笑着不错眼看着这个给了他新生的妻子。 他在心里幻想过无数次自己的这位妻子是什么 样的。 如果他醒来要如何与她好好过日子。 如果他醒来要如何对待这位如恩人般的妻子。 如果他醒来要如何宠这位在娘家被欺负得任人拿捏的妻子。 ...... 可是真正面对时,他的一切幻想都没用,还是身体的本能驱使了他。 红烛摇曳就是最好的催化剂。 此时的余元筝很怀疑叶嬷嬷讲给她听的大公子形象。 难道对外一本正经的君子端方,对内豺狼虎豹般闷骚? 初经人事的余元筝听着身边人稍显粗重的呼吸,还是顶不住疲累,眼一闭,睡着了。 而同样初经人事的上官子棋就着红烛的光,看着这张睡颜一夜。 当天亮时,赵嬷嬷见里面没动静,轻叫了两声,也没人应她。 想到王妃交代的任务,打算悄悄进去把圆帕拿了就走,让大少夫人多睡会儿。 昨晚一定累坏了。 赵嬷嬷轻轻推开了门,走到床边,再轻轻撩开床帐。 然后,她看到了什么? 她是不是眼花了?柔了柔眼睛再看。 没看错,大公子居然是睁着眼睛的,而且还是看向她的。 大公子?你你你醒了?”赵嬷嬷语无论次。 后,上官子棋知道她来干什么,还好心地把枕头上方的圆帕递给她。 而赵嬷嬷机械地接过。 又把床帐放下,再走出门才反应过来。 然后一路小跑。一边跑一边还在回味,她是不是在做梦,可是看看自己手里拿着的圆帕,刚才的确是大公子递给她的。 可怜五十岁老婆子的腿,被她发挥到极致,跑得飞快。 路上遇到来上职的叶嬷嬷。 “赵大姐,你跑慢点,小心摔着。” “大公子醒了,大公子醒了!”赵嬷嬷激动无比。 “你说什么?”叶嬷嬷不可置信。 “你快去看看,大公子是不是真醒了。”赵嬷嬷需要一个人来确定她所看到的。 然后又头也不回地向主院跑去。 “王妃,王妃,大公子醒了,大公子醒了!”赵嬷嬷刚跑进院子就开始大叫起来。 而她的这一声欢喜的叫声,迅速传遍整个王府,接着全府沸腾。 第74章 还是个残废 “你说什么?”王妃听赵嬷嬷的那声喊,简直不敢相信。 “王妃,老奴应该没看错。您看,这是圆帕,还是大公子亲自递给老奴的。” 王妃接过一看,圆房了,真好。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 “快,随本妃去棋雅院。再派个人去外院看看王爷有没有出府。” 王妃匆匆留下这句话就往棋雅院急走。 她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她怕赵嬷嬷在瞎说。 可是多么希望赵嬷嬷没有骗她。 当她刚跑到棋雅院门口时,王爷也飞奔而来,他用的真是飞。 然后把王妃一挟几下就进了内室。 而此时的余元筝已经听到叶嬷嬷的叫声,起床了,刚把外衫披在身上下了床。 一阵风吹进内室,然后她就看到王爷和王妃站在床前。 “父王,母妃。”余元筝惊了一下。 但两人都没理她,而是一把将床帐撩开。 “父王,母妃。”上官子棋微笑着看向他的双亲。 但眼里含了泪水。 “我的儿。”王妃突然嚎啕着扑到床上,紧紧抱住上官子棋。 上官子棋双臂圈住王妃,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母妃,是孩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王爷稍等了一会儿,也红着眼,上前把王妃扶起。 “子棋,你是什么时候醒的?”王爷心里其实也很激动。 没想到儿媳妇的医术这么厉害,这才过门两个多月,子棋就醒了。 “昨晚。” “怎么不第一时间告诉为父?”王爷带着两分抱怨,孩子醒了居然不第一时间通知他这个当爹的。 “父王,昨晚我与夫人洞房花烛。”上官子棋说得理所当然。 余元筝一听,脸爆红。 怎么这么不要脸面的? 王爷听了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好了,你能起来吗?”王爷见儿子一直躺着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父王,大公子他腿有问题。”余元筝抢先回答。 “怎么回事?”王爷一惊。 “大公子当时从马上摔下来,腿也摔断了,接的时候没接好,导致他现在左腿不能站立。”余元筝如实回答。 而就在余元筝的话音刚落,又有几人进了内室,二老夫人,二老爷夫妻和上官子书都一起进来了,就连余朝阳和罗侧妃也跟在后面。然后是上官子峰两兄妹也来了。 “大哥,听下人们传子棋醒来,是不是真的?”二老爷震惊地表情还挂在脸上。 “二叔二婶,二老夫人,二弟。”上官子棋主动一个个喊人。 “子棋真醒了,太好了,这下你母妃可安心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二老爷动容地连说两遍。至于是不是真心的,就不得而知了。 “醒了就起来,去外面见见大家吧。”二老夫人没见有半点笑容,也看不出半点高兴,好像看待一件很平常的事。 而站在最后面的余朝阳听着上官子棋的声音,心里翻江倒海。 怎么会这样?他不是还有三个多月就彻底死了的吗? 为什么会醒来? 为什么? 老天爷让她重生是为了什么? 上官子棋的优秀哪是上官子书能比的? 尽管现在自己的夫君是世子,可是现在大公子醒来,以后的事谁还能说清楚。 她拼命咬着自己的下唇,才不至于哭出来。 这时,清风和明月上前来,准备伺候大公子起身。 他们两个和王爷差不多时间到的,也听到了大公子腿有问题的事。 他们高兴之余又有几分失落,不过没关系,人醒了就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 “清风,去把轮椅推过来。”余元筝吩咐。 然后找来上官子棋的衣服,亲自给他穿上,再帮他慢慢挪到床边。 两个小撕一起架着他坐到轮椅上。 再推去洗漱间洗漱,余元筝也跟了进去,她也没有洗漱。 大家都等在外间。 直到再次推出来,一个个都带着各种表情看着上官子棋。 王妃一脸慈爱。 王爷一脸高深莫测。 二老夫人一副丧夫脸。 二老爷也没见真高兴。 二夫人倒是笑得略带几分真诚。 余朝阳就更别说了,要哭不哭的表情。站到角落,只差没把自己隐形。 上官子书勉强挤出一个笑脸上前。 “大哥,你这几个月可让我们担 心的。尤其母妃以泪洗面,人都瘦了好些。” 官子棋只淡淡嗯了一声,在清风的推动下来到王妃身边。 “母妃。”伸出手握住王妃的手。 这才是发自内心真正担心他的人。 “子棋,你的腿?”二老爷好奇地看向他的腿问道。 “二叔,我这腿大概废了。”上官子棋谈声说出结果。 “什么?”二老爷惊呼。 “大哥的腿,当时是在猎场接的,好像是刘太医接的,不过听说他已经告老。在回乡的路上就死了,因为他年纪已经快七十,没有熬得住路途的辛苦。” 这时上官子峰插话说出当时的实情。因为当时他就在现场。 “也就是子棋人是醒了,可还是个残废。”二老夫人那不和谐的话传入大家耳中,可是听着怎么那么难听? 一时寂静。 这个时代的医术接骨全靠大夫的手捏和丰富的经验。 很多断骨再接的都会多多少少留下些残疾。尤其要承重的腿骨更是很难恢复到和没断之前一模一样。 上官子棋挑眉看了一眼二老夫人。 这个庶祖母,以前说话没这么难听的,怎么现在变化这么大? 不过他并不在意她的态度。 “人能醒就好,我上官宏逸的儿子就是残疾也能一世无忧。”王爷表态。 他还得私下再查查,到底是太医手艺不行,还是故意的。 “子棋媳妇,照顾好他。大家都散了吧。”王爷打发人走。 王爷发话,莫敢不从。 上官子书轻拉了一下余朝阳,她才回过神,跟着走了。 最后只剩下他们大房四人。 “子棋,可还记得当时坠马的经过?”王爷把伺候的人都打发出去,才问道。 “知道,当时我感觉身子突然很软,然后紧接着马就发了疯,我很想稳住身子,可是前面正好是斜坡,马失前蹄,然后就滚下了坡,后来的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直到昨晚醒来。” 上官子棋把出事前的情况记得非常清楚。 第75章 本王没管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