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镯通古今,抄家流放造反当女帝!》 第1章 玉镯空间 【本文涉及的朝代及现代均为虚构,架空,女主云旖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男主是现代人,霸道总裁】 齐国,靖王府。 云旖在自己的院子里练剑,一身红衣明艳张扬,身姿翩若惊鸿,宛若游龙。 突然一股突如其来的心悸侵蚀了她的心神,一股强烈的不安在心头蔓延。 精神恍惚间长剑刺破云旖的左臂,一抹嫣红霎时浸透衣袖,鲜红的血液顺着白皙的手臂蜿蜒而下。 鲜血沾到云旖佩戴的翡翠玉镯上,渗入碧玉的玉镯内部,化作一丝丝细腻的流光,在玉镯内游走。 云旖只觉手腕间传来一阵灼热感,同时玉镯发出一股亮眼的光芒。 亮光消失,云旖手中的长剑水灵灵地消失不见。 云旖怔怔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 剑呢? 玉镯呢?! 随剑一同消失的还有她腕间佩戴的玉镯。 这只玉镯是云旖十岁时随母妃去寺庙上香,由一得道高僧赠送,当时高僧说什么玉镯同云旖有缘,将来能给她带来大造化。 玉镯通体翠绿,不仅色泽饱满还能透光,宛如一汪深邃的碧水,触之温润,摸上去能让人心静,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高僧坚持赠送,母女两人推辞不过只能收下。 为了表达对高僧的敬意,王妃又以云旖的名义给寺庙捐赠了不少香火钱。 戴了七年的玉镯突然消失不见,云旖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 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打断云旖的思绪,院门被人从外面撞开,一个下人连滚带爬地摔了进来。 “郡主,大事不好,宫里传出消息说王爷涉嫌谋反,被皇上下令杖责三十大板后关进大牢。王府上下全部抄家流放,禁卫军已经在路上……” “你说什么?父王谋反?王府要被抄家流放?”云旖的心像是被重锤击中,面色大变,“不可能,父王怎么可能谋反?” 云旖确定父王没有谋反的心思,定然是被人陷害。 云家以武立世,是京中有名的武将世家,世代忠良,忠君爱国之情早已融入云家的血液当中。 当年祖父在抵御外敌入侵的战役中,身先士卒亲自率军冲锋陷阵,敌军被击退后祖父重伤不治身亡。 云旖的父亲,云南城继承父亲遗志,自幼便立下保家卫国的宏愿,十岁时便跟着父亲在军营历练,十五岁便上阵杀敌。 云旖的三个兄长更是从小被父亲教导云家男儿只能死在战场上,云家只忠心于皇帝,对于皇子间的明争暗斗不站队,不参与。 先帝尚在位时,齐国边境被三国侵犯,云旖的父亲带着三个尚未成亲的兄长毅然决然地请缨出战。 最终云家以三个儿子战死、云南城重伤的代价将敌军击退。 云南城伤了根本不能再生育,云家只留云旖一个女孩子,正因如此,先帝才封云南城为忠勇王,是齐国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异性王。 然而,当今皇帝多疑昏庸,对云家多有忌惮,认为云家功高盖主,云家这个异性王是皇帝眼里的一根刺。 现今朝堂奸佞当道,皇帝又对云家隐忍多年,这次必定是听信了谗言,给父王按上了一个莫须有的谋反罪名。 终究,功臣与帝王之间,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乐,该来的还是会来! 云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暂时将玉镯抛却脑后,目前最要紧的是她们一家要如何渡过眼下的难关。 父王被打了板子又要抄家流放,重伤之下说不定都抗不过三天,母妃不定焦急成什么样子。 想到母妃,云旖直接翻越墙头,飞快地越过一片房屋后落在王府的主院。 主院内,燃着几盏稀疏的灯笼,映照着王妃崔婉清慌乱忙碌又坚韧的身影。 “你们几个手脚快些,将这几张银票缝在这里……” 云旖看到母妃只穿着里衣,正指挥着几个丫鬟在里衣各处隐蔽的地方缝银票。 更有两个人将母妃的发髻散开,将一些金线藏在发丝中又飞快地将头发挽起。 “母妃……” 听到云旖的声音,崔婉清急忙抬手擦了一下眼角和脸颊,这才转过头来。 云旖只觉得心中一酸,哪怕母妃在匆忙间整理了一下仪容,但泛红的眼眶却让人难以忽视,还有母妃平时十分在意的妆容也有些花。 很显然母妃在得到消息时哭过,怕是知道自己很快要过来,才强压下哭意,强迫自己镇定,维持和平时一样的神色。 “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旖旖你来的正好,趁着抄家的人还没到,咱们要多在身上藏些傍身的银子。你快将外衣脱下,让她们在你的里衣上缝些银票。” 母妃的声音听起来同平时无异,细听则能发现当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云旖十分听话地照做。 “唉!”崔婉清叹了一口气,“都怪母妃,要是早将你嫁出去多好,罪不及出嫁女,这样你也能免于流放。” 云旖三个哥哥战死后,崔婉清只剩云旖一个孩子,想多留女儿两年。 另一原因是云旖从小学武,这样的女子不被高门大户喜欢,云旖又一心想要招婿入赘撑起云家门楣,以至于十六岁还没定下亲 事。 “母妃,这样的话您以后不要再说。女儿就算成亲也会跟着你们一起流放。 咱们一家一定能平安度过这次的危机,哥哥们都在天上保佑咱们呢。咱们不仅能好好活着,将来也一定能给父王平反。” 听着女儿懂事的话,泪意再次上涌,崔婉清使劲眨了两下眼将泪水憋回去。 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尽可能多地给一家人谋生路。 流放路上困难和危机重重,只有足够多的银钱,才能尽可能地让他们一家人不被官差为难。 崔婉清拿了几张银票塞到云旖手中,“鞋底有夹层,快将银票藏在里面。” 云旖拿着银票,忽地想起想起当年高僧赠玉镯给她时说的话,有缘,大造化? 莫非消失的玉镯是佛家的什么神器,能容纳万物? 那么银票能不能被玉镯一起带走? 心念一动,云旖手中的银票再次凭空消失…… 云旖怔怔地站在原地,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云旖脑海中出现一个约二十平的小房间,当中一片空旷,四面墙上没有一扇窗户,只有其中一面墙上有一扇紧闭的门。 小房间的地上静静地躺着之前消失不见的佩剑、玉镯和银票。 云旖想要将银票拿回来,念头一起银票便出现在自己手上。 看着失而复得的银票,云旖心头狂喜,这难道是菩萨显灵给了她一个法器? 就在这个时候,云旖脑中又出现关于空间的介绍信息…… 第2章 傅氏总裁 原来这房子是玉佩空间,不仅能存放物品,以后靠她的功德还能升级,空间的等级越高,功能越强大。 云旖心念一动,手中的银票再次从手里消失,出现在空间当中。 云旖激动的差点原地跳起来,若不是时机不合适,定然要扬天大笑几声。 现在她相信了当年高僧说的话,这玉镯的确给她带来了大造化。 这番神物,定是上天见我云家满门忠良,不忍云家平白蒙受冤屈的赐福。 有了这个空间宝贝,云旖确信他们一家能平安度过这个难关。 将门无弱女,云旖紧握着双拳,暗自发誓将来她不仅要给父王平反,更要带领云家再次重回昔日的辉煌。 思及此,云旖急忙打断还在不断在身上藏银票、各种金丝的母妃,急声说道:“母妃,这些东西都交给女儿,保证任谁都找不到。” “你们几个,速去厨房寻些方便携带的食物。”云旖随意找了个借口将下人支出去。 前院已经传来下人的尖叫声和禁卫军大声呵斥的声音,云旖来不及解释,直接在库房收东西。 整盒的银票,成箱的金银珠宝、各种药材、布匹、衣物,一部分粮食,再加上各种食物,直到空间再也塞不进东西这才作罢。 崔婉清跟在云旖身边,一直保持着嘴巴大张、眼睛瞪大的状态,震惊地看着一箱箱金银珠宝消失。 “旖旖,这这这……东西呢?这是怎么回事?” “母妃,过后女儿再给您细细解释。” 崔婉清呆呆地点头,抄家的人马上就要闯进来,此时的确不是说这个事的时候。 因为女儿身上的这个大秘密,崔婉清一扫之前的阴霾,整个人的精神看起来好了很多。 有这些东西傍身,流放路上一家人也能好过很多。只要一家人能平安活着,哪怕女儿说自己被精怪附体,崔婉清觉得自己也能接受。 ……(分割线哈,下一段是现代啦) 滨海市,傅家。 睡梦中的傅廷泽猛然睁开双眼,额上布满细汗顺着紧绷的脸颊流下,滑落着枕头上瞬间被吸收,只留下一片清凉。 他胸腔剧烈起伏,捂着胸口从床上坐起来。 傅廷泽,滨海市傅氏集团总裁,商界顶流的存在,从小便智商高于常人,上学期间接连跳级,十八岁便已经大学毕业。 回国后接手濒临破产的傅氏集团,短短几年,扭转乾坤一跃成为滨海市最大、实力最强的上市集团。 但一连几日,傅廷泽都会做相同的梦。 梦中先是大旱的场景,土地龟裂、河床干涸、田间的庄稼和山上的树木野草全都干枯。 路边不仅有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双眼空洞无神逃荒的百姓,更有不少白骨散落在各处。 梦中甚至能看到一个人刚倒在地上,下一瞬一群人扑上来,眨眼间倒下的人被人瓜分而食…… 接着画面一转又是几米厚的大雪,入目皆是白茫茫一片。大雪将一切都掩埋,看不到人影更看不到房屋…… 更有瘟疫爆发,一个接一个的城池在他的梦境中变成荒城,百姓全都死绝。 梦中的场景再次清晰地在脑中闪现,傅廷泽没了一点睡意,一手揉捏着额头,思索着为何会连日做相同的梦。 起床去冰箱拿了一瓶冰水灌下,烦躁的心里这才逐渐冷静下来。 傅廷泽想着还没处理完的公事,收拾妥当后便去了公司。 直到助理许哲敲门进来,小声提醒道:“总裁,今晚是傅家家宴,以免迟到,现在就要出发。” 家宴? 傅廷泽呼出一口气,烦躁地将衬衣领口的扣子解开,没想到这么快又到了每月一次公开受刑的时候。 有奶奶在,这个家宴他不得不去。 傅家老宅在滨海市北边郊区,开车过去要一个小时。 “备车!” 傅廷泽抓起西装外套就大步往外走。 一个半小时后,傅廷泽抵达傅家老宅,云麓山庄。 全家人都已到齐,傅廷泽算是最后一个到的。 “奶奶,爸妈。”同长辈打过招呼后傅廷泽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顺手将外套交给佣人。 作为傅奶奶的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心肝,最疼爱的大孙子,傅廷泽的位子自然是挨着老人家。 已经年过七旬的傅奶奶看向自己最出息的大孙子,又开始日常催婚,大孙子的个人问题现在是老太太最关心的事情。 “廷泽,你今年已经25岁,虚岁26,毛30的人,也算是大龄剩男,你的个人问题什么时候才能解决?奶奶在闭眼之前还能不能看到重孙子?” 来了,来了,日常催婚,来自长辈那沉重的爱又朝他扑面袭来。 此话一出,全家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傅廷泽身上…… 傅廷泽好看的剑眉蹙在一起,全身的毛孔都表示抗拒。 对于事业型的人来说,谈恋爱结婚只会影响他赚钱的速度。 要女朋友有什么好,生气了都不知道原因,还要卑躬屈膝地哄。 有这个时间,他还不如多谈个合作,多做份商业计划,轻松地赚几个亿不香吗? “奶奶, 您的身体硬朗着呢,再活个十年不成问题。至于您想要的重孙子,指望堂弟他们会更快一点。” 傅廷泽耐着性子同奶奶回话。 最近一直他被梦魇折磨,接连几日都没休息好,本就头疼不已,再听奶奶这日复一日催婚的话,傅廷泽只觉得心口一阵烦闷。 傅奶奶一听大孙子说话的语气,就知道话点到为止,再要继续说下去这臭小子肯定会翻脸。 自己这大孙子,身材堪比男模,长得也不差,用年轻人的话说这颜值放在娱乐圈就是顶尖的存在,能吊打荧幕上的一众小鲜肉。 这么优秀的大孙子,还是傅氏集团的掌权人,在滨海市也是说得上话的存在。 怎么就找不到对象呢?! 一天天就泡在那个办公室,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照顾,总裁有的毛病是一个不落。 突然,傅奶奶余光瞥见傅廷泽的衣服口袋透出一抹绿色,只见老太太眼疾手快地伸手,下一秒手中出现一个通体碧绿的玉镯。 玉镯的质地细腻,触感温润,色泽晶莹,在光线的照耀下展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灵动之美。 这镯子? 第3章 凭空出现的玉镯 傅奶奶像是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大秘密,立即对傅廷泽发难。 “廷泽,还嘴硬说自己没有女朋友?这是什么?这可是奶奶亲手从你的衣服口袋里拿出来的。 这镯子的圈口这么小,佩戴镯子的人一定是个身材纤瘦的姑娘,嘿嘿嘿,大孙子,这下你要怎么解释?” 老太太拿着镯子,笑得像个狡猾的狐狸,眼睛紧盯着傅廷泽,等着听他怎么狡辩。 玉镯的出现,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眼里燃着熊熊的八卦之火。 万年铁树傅廷泽的身上竟然出现一只女款玉镯!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傅廷泽的母亲身体朝着老太太那边倾斜,就想着离得近些能将镯子看得更加清楚。 实则傅母的心里早已高兴地大笑,她儿子这是要开花了呀!!! 傅廷泽诧异地看着奶奶手里的镯子,这是哪里来的?他见都没见过,怎么会出现在他的口袋当中? 疑惑之际,傅奶奶又将镯子塞还傅廷泽手里,“这镯子价值不菲,一定是人家姑娘摘下来忘了拿走,回头你还给人家姑娘。” “还有,抽空带着小姑娘来认认门。” 最后那句话,傅奶奶加重了语气。 傅廷泽百口莫辩,哪里有什么姑娘,这个镯子他都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奶奶,这镯子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 “哦——”老太太拉着长音回应,脸色明晃晃地写着你看我信不信,“奶奶不逼你,自己心里有成算就行。吃饭,吃饭。”老太太招呼大家动筷子。 傅廷泽心里想着事,面对满桌菜肴没有什么胃口。 这忽然出现的玉镯越想越蹊跷,回头得让人查查才行。 难道?! 连续多日做的关于各种灾难的梦,凭空出现的玉镯,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他又想起堂妹喜欢看小说,整天念叨着空间系统、滴血认主什么的。 想到这,傅廷泽借口还有事情要处理,拿着玉镯匆匆上楼。 回到自己房间后,傅廷泽鬼使神差地找了一把小刀,割破手指后将血滴在玉镯上。 翠绿和鲜红形成强烈的视觉差,除此之外傅廷泽也没看到什么反应。 见此,傅廷泽猛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 他在做什么? 小说里的东西都瞎编杜撰的,他居然信了?还傻乎乎的真的割破手指滴血认主。 他怎么能做这么荒谬又无聊的事情? 然而,下一秒傅廷泽便听到啪啪的打脸声,世界观在这一刻分崩离析。 鲜血居然真的被玉镯吸收,紧接着一道金光闪过,玉镯缩小成指环大小,套在傅廷泽的左手中指上。 他想取下来却不能撼动分毫,仿佛长在上面一般。 傅廷泽的意识中出现一个同云旖一样的空间,能储物,能升级…… 小说中的神器滴血认主这种唬人的桥段竟然是真的! 现在傅廷泽信了真的会有天灾末世! 只是这二十平方大小的空间根本放不下多少东西,要平稳度过末世,就需要足够大的空间,储存足够多的食物和日常用品。 空间升级需要功德,傅廷泽摸着手上的指环,思索着必须要尽快积攒足够多的功德。只有空间升级,他才能知道空间还有什么待开发的功能。 功德,是指哪方面? 扶人过马路?拾金不昧?见义勇为?还是说捐款捐物也可以? 身为上市集团总裁,傅廷泽一直坚信时间就是金钱,他的时间都用在赚钱上面,所以捐款是他认为最快最有效的方式。 思及此,傅廷泽便给特助许哲拨通了视频通话…… “给本市的孤儿院、养老院各捐一百万,给本市所有的山区学校捐赠一座图书馆,给发生洪涝灾害的灾区再追加一千万的捐款。” 电话那头的许哲连声应好。 “集团名下的商超今日开始大批量进货,米面粮油各种生活用品都要。” “好的,总裁。”许哲回话的同时心里感到十分诧异。 集团名下的商超不是重点项目,总裁从来不过多关注,都是交给下面的人处理。今日总裁特意打视频电话告诉他商超进货。 难不成总裁以后的工作要转移重心?看来,日后他这个做助理的也要多多关注那些平日不受重视的小项目。 通话时,傅廷泽不小心露了一下左手,许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哲便眼尖地看到傅廷泽左手上戴的玉指环。 这是订婚戒指? 总裁什么时候订婚了?这么大的事,他这个特助怎么不知道? 许哲越发觉得他这个助理不合格,暗想着以后不管是公事还是总裁的私事,他要更加上心才行。 就在许哲以为总裁没了其他事情时,傅廷泽又说了一句:“收购滨海市范围内所有大小超市,收购完成同样大量进货,越快越好。” 许哲差点一个手抖将手机摔在地上,搞不明白总裁为什么要收购这么多超市,集团名下有商场,想要买什么没有? 好吧,他只是一个年薪百万随时待命、忠诚又尽责的小秘书。 打工人打工魂,总裁的 决策他只要去执行就行。 …… 齐国,靖王府。 云旖将空间里塞满各种财物,又继续崔婉清之前做的事,慌张又忙乱地在身上各种藏小额银票,金叶子金豆子,往头发丝里缠金线。 正常人家在得知流放后都会想方设法尽可能多地在身上藏东西,以确保能有足够的财物傍身。 作为普通人,云旖觉得他们一家也不能免俗,所以哪怕空间已经放了不少东西,他们以后不缺吃穿花用,然表面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 “功德!”云旖小声嘀咕一句。 她们一家都要被抄家流放,还能做什么功德? 流放路上能保全自己便是菩萨保佑! 院外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下人们的尖叫声四起,云旖母女往身上藏东西的动作都加快许多。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响,院门被人从外面暴力破开,两扇门板砸在地上,灰尘与木屑随之四散飞扬。 “奉旨抄家,一干人等全都控制起来,反抗者格杀勿论。” 一队官差鱼贯而入,一个个似凶神恶煞,面容严峻、眼神冷厉,大刀拿在手上,大有一旦有人反抗就要手起刀落人首分离。 为首的正是禁卫军首领左临,他一挥手,这些官差便四散开来,像是进了无人之地,如土匪进村扫荡一般,开始在各处翻找。 左临一改往日卑躬屈膝的模样,不怀好意的目光在靖王妃和云旖身上上下打量…… 第4章 搜身 “王妃,郡主,没想到你们靖远王府也有今天吧?只要你们母女能让本统领乐呵一下,能伺候得本统领舒舒服服,本统领保证流放路上一定不让你们受委屈。” 言罢,左临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 他的话更是引来其他官兵的淫笑,有两人更是附和左临的话。 “左统领看得起才给你们这份殊荣,你瞪什么瞪,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权贵?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你们现在已经是罪人。” “老大,以前咱们没少给这些人下跪,今日便让她们跪着伺候您。嘿嘿,等您爽快完了别忘了让兄弟们喝口汤。” 周遭的淫笑声更大,多道不怀好意的视线肆无忌惮地在云旖和崔婉清的身上打量,好似她们现在已经是毫无反抗之力的羔羊。 左临被属下的话取悦,伸出一只脏爪子朝着云旖的脸蛋摸去。 “滚开!”云旖一脚踢在左临的胸膛,厉声呵斥:“左临你好大的胆子,我们一家哪怕被流放也不是你们这些蛇鼠之辈能亵渎的。 信不信只要你再伸手,我就一剑砍掉你的爪子。不怕的话你尽管一试。” 云旖的眼中尽是戾气,这一刻将被抄家流放所带来的恨意悉数发泄在左临身上,这一脚她用了很大的力气,左临被她踢得连连后退几步。 靖远王妃上前站在云旖的身前,将女儿护在身后,“左临,我们一家只是被流放,你若敢乱来,我便撞死在这里。 相信皇上一定不愿看到我们靖远王府任何一人死在京城,说不定暗处便有监视你的人,只要你敢做,说不定下一刻就要人头落地。” 皇帝的确是不让靖王一家在京城出现任何差错,要弄死也是要在远离京城后,在流放路上。 左临被云旖踹了一脚,又被二人的话震慑,接下来自然不敢再想什么出格的事情。 只恶狠狠地怒视着云旖二人,咬牙切齿地吩咐一同前来负责搜身的婆子一定要严格检查。 “给本统领好好地搜,确保她们身上不能有任何值钱的东西。哪怕是一根金丝银线都不行。” 四个婆子连连应是,狞笑着一步步逼近靖王妃和云旖。 “慢着!”云旖冷喝出声,“你们是打算在要这里众目睽睽之下搜身?” “不然呢?莫不是你还以为自己是身尊玉贵的郡主?是一般人高攀不起的金枝玉叶?如今的你,不过是阶下囚徒,我等奉命行事,自是要仔细搜查,以免有任何遗漏。” 婆子的话语中充满了刻薄与挑衅,上下打量的目光中满是对云旖昔日身份的嘲讽与现今遭遇的幸灾乐祸。 云旖并未因此动怒,而是挺直腰板,目光如炬,直视着那四个面目狰狞的婆子,以及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左临。 再次开口时语气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当众搜身,有辱皇家颜面,让人以为我齐国连基本的礼数与尊重都不复存在。 左统领,你说圣上会纵容这样的事吗?圣上得知后又该如何做?” 一顶无视皇权和礼节的帽子扣下,左临再次无言以对。他再如何嚣张,再如何想要为难云旖母女,却不能让皇上蒙羞。 几个负责搜身的婆子脚步顿住,被云旖的话吓得身子一抖,惹怒圣颜,她们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几人一脸为难地看向左临。 “牙尖嘴利。”左临愤愤地甩了一下衣袖,“将人带去屋里好好搜,头发丝里都不能放过。”随即又眼神微眯,“衣服鞋袜都要重新换过。” 左临将拳头握的咯咯响,有骨气是吧?嘴硬是吧?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给你们换个遍,连一根金丝身上都不能有。 一招釜底抽薪,左临自认为断了云旖的活路。 他倒要看看,漫长的流放路,这一家子还要如何硬气! 四个婆子如释重负,当即带着云旖和崔婉清去房间搜身,不到一刻钟四人再次将人带了出来。 从二人身上搜刮到几张银票,十几片薄如蝉翼的金叶子,还有十几根细如发丝的金线。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云旖和崔婉清被盯着将身上的衣服换成另外一套,当然,这套衣服也是经过几个婆子的严格检查。 夜幕深沉,黑云遮月,天上只有零星的光亮,赶路也要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等到白天。 左临随手指了一个房间,“将人关在里面看管好,明日一早就上路。哦,你们还不知道,负责押送你们的官差可是我的好兄弟。”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云旖和崔婉清又被人推搡着进了房间。 左临的话并未对云旖起到任何作用,不过是被人威胁,换成别人云旖也确定他们一家这一路上都不会好过。 好在危急关头她有了这个空间,让她有了自保能力。 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 别墅内,傅廷泽给许哲交代完事情后,便开始研究起空间。 只见他拿起桌子上的一本书,心念一动,书便出现在空间当中。 像是得了一个新玩具的孩童,傅廷泽现在对空间的新鲜劲处在顶峰,一股脑的将桌上的东西放进去,再拿出来。 冷峻高傲的总裁形象在 这一刻有些崩塌。 “咚咚咚……”外面响起敲门声,“大哥开门,你亲爱的弟弟来给你送水果。” 是傅廷睿,傅廷泽小5岁的弟弟,今年19岁,滨海戏剧学院表演系大一的学生,同时也是傅氏影视娱乐下面的签约艺人。 一听到弟弟的声音,傅廷泽就想将耳朵堵上,装作什么都听不到。 只因为这个弟弟太过呱噪,话太多简直就是一个话痨,一句话得不到回应他能无限循环播放,直到你应答为止。 敲门声还在响,大有一种不开门决不罢休的架势。 傅廷泽无奈,只好起身去开门。 房门才打开一条缝,傅廷睿拿着果盘就往里挤,“亲爱的大哥,你看弟弟对你多好,亲自来给你送水果。” 傅廷睿一个转身便坐在沙发上,随手将果盘放在桌子上,优雅的翘起二郎腿。 “大哥,那个镯子?嘿嘿嘿,大嫂是个什么人?我认识吗?” 傅廷泽闻言黑着一张脸,伸手抓住他的后领子,将人从沙发上提起来,“没有大嫂,出去。” 不容分说,将傅廷睿推出门外,砰的一下,关门锁门动作一气呵成。 第5章 流放开始 傅廷泽视线落在那一盘水果拼盘上面,当中有切好的西瓜、哈密瓜、猕猴桃、蓝莓和葡萄。 晚上他没有吃水果的习惯,转瞬间就将果盘收进空间,想着等明早拿出来,验证一下水果是否还这么新鲜。 另一边,靖远王府里,左临望着堆在院中的一堆物品嘴角直抽。 他做梦都没想到抄家就抄出这么点东西,还都是不值钱的东西。 寻常可见的瓷器、药材,七八匹花色样式料子一般的布匹,就连粮食也只有几袋。 别说成箱的金锭,就是一块碎银子他都没看到。 抄家抄了个寂寞,合着大家白忙活一场,连个油水都没捞到! 堂堂一个王府,居然这么穷? 左临不信! 云旖和崔婉清二人被关进偏房,门口有人把手,左临一脚将门踹开。 “王府的财物可是被你们提前转移?偌大的王府,不可能只有那么点东西。东西藏在哪里,速速招来!” 对上左临阴鸷的想要吃人的目光,云旖不卑不亢、昂首挺胸地说道:“云家祖辈靠着军功得来的财富,大部分都用在了将士们的身上。 你若要,那便去军营朝将士们讨要。我们云家就是你看到的那样,穷,非常穷!” 左临气不过却又无可奈何,抄家的都是他的人,各个房间连角落都没放过,就连墙壁、地面也都敲打辩听,并未发现任何不妥。 若是云家没有提前转移财物,那就真的如云旖所说那样。 现在云家上下能值些银子的也就那些家具,还有那些下人发卖出去也能换不少银子回来。 左临还要回宫交差,只是临走前特意交代看守的人:“既然这么穷,晚上便不给她们吃的和水,就当是提前适应饿肚子。” 无能的人,现在也只有靠折磨他人来换取内心的平衡。 房门再次锁上,空荡荡的房间内只有云旖和崔婉清两个人,屋内的桌椅和床都被搬走,两人只能席地而坐。 崔婉清依偎着女儿,小声说道:“旖旖,那些东西你当真还能拿出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离天亮还有好几个时辰,倒是有大把的时间同母亲解释一下这个离奇事件。 云旖便从她练剑时心慌开始说起,得知玉镯是神物,崔婉清便跪在地上朝着当年那个寺庙的方向叩拜。 那高僧真是神人,一定是下凡历劫的菩萨。 “娘,女儿这就拿些吃的出来,咱们先垫垫肚子。” “先不急,你的胳膊被剑伤到,你先拿金疮药出来处理一下伤口。” 崔婉清看着云旖手腕上干涸的血迹,眼里闪过一阵心疼。她现在只剩这么一个女儿,要是有什么闪失,当娘的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当年,三个儿子战死,崔婉清就想跟着儿子们去,是年幼尚不懂事的女儿又给了她活下去的希望。 不然,她现在早就化成一具白骨。 云旖摇头,“娘,这点小伤不打紧,您看伤口早就不流血,何必在浪费有限的药物。倒是父亲那里,不知他伤势如何,这药还是省着些留给父亲。” “不行,听娘的,毕竟流了血,现在天气这么热,万一不及时处理,伤口红肿更难愈合。你父亲也不差那一点药。” 拗不过母亲,云旖只好妥协。 只是她在空间取药时,发现一盘陌生的东西。 盘子里的东西她都没见过,能放在盘子里,想来是吃的东西。 难道是菩萨怕她们母女饿着,特意提供的? 云旖拿了一瓶金疮药,还有这个陌生的盘子也一同拿了出来。 看着云旖手里的东西,崔婉清捂着嘴眼睛大睁,小声念叨着:“多谢菩萨,多谢菩萨。” “娘,这是菩萨给咱们的食物。”云旖将那盘水果拼盘递给崔婉清。 颜色搭配得很漂亮,红黄绿蓝紫,就是一样也没见过。 崔婉清在心里感叹一声,皇室都没这待遇。 盘子上还有两支不锈钢材质的水果叉,崔婉清拿起一支细细察看,造型小巧精致,表面光滑,亮得能照出人影。 这材质比银子硬,她看不出来是用什么做的。 “菩萨赏赐的东西果然非同凡物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旖旖你快尝尝。”崔婉清将一支水果叉递给云旖。 母女两个都先尝了西瓜,一入口便是一股清凉,再一咬,甘甜的汁水在嘴里爆开,一瞬间两人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西瓜下肚,身心都淌过一阵凉爽。 “好吃,此物真乃解暑佳品。”崔婉清发自内心地赞叹一声。 怕被守门的官差发现,母女两个动作得飞快地将一盘水果吃完。每一种都好好吃,味蕾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相比较,她们之前吃的那些水果简直不能入眼。 水果吃完,云旖便将盘子又放回了空间。 长夜漫漫,母女两个担忧被关在大牢里的云南城,也没什么睡意,一晚上两人枯坐在地上望着外面漆黑的夜,只盼着天赶快亮。 待天空露出鱼肚白,房外就传来动静。 “起来,该上路了!” 房门被打开,官差拿着枷锁铁链进来,铁链 碰在一起发出哐当的声响,提醒云旖她现在已经是阶下囚。 装备上身,两人被推搡着往外走。 王府外,已经聚集不少百姓,人群窃窃私语,百姓们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他们都不相信云家会谋反。 只是,圣旨已下,在皇权至上的时代,百姓们都生活在底层被奴役,压榨。哪怕知道云家被冤枉,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没人敢挑战皇权。 “王妃,郡主,一路平安!”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 接着越来越多的百姓高喊一路平安的话。更有胆大的人将手里的食物往两人身上塞,能做的也只能这样,再多的平头百姓也做不到。 这些,官兵都不管。 反正塞再多,最后还是会被他们搜刮了去,进的还是官差的肚子。 看着送行的百姓,云旖眼眶湿热,能被百姓们念着好,他们云家就不会被击垮。 哪怕她只是个女儿身,也要尽自己最大的所能为爹娘撑起一片天! 刑部大牢外,云旖和崔婉清总算是见到被打了板子又关了一夜的云南城。 “爹/老爷……” 第6章 旁支的憎恨 只见云南城的衣服上到处都是血迹,尤其是臀部上下,衣服都被血糊住粘在了身上。 见父亲强忍着伤痛对她笑,云旖的双眼瞬间被模糊,眼泪像开了闸的堤坝一般汹涌往外淌。 云南城今年才四十五岁,因为从小学武的关系,身型高大魁梧,往那一站都比旁人高出半个头。 当年三个儿子战死、自己受重伤都没将他击垮,如今一项通敌不轨、意图谋反的罪名扣下,云旖觉得父亲一下子像苍老了十岁不止。 一腔忠心喂了狗,被皇帝这般猜忌陷害,云旖直为战死在沙场的云家男儿感觉不值。 若是先祖有灵,真想让他们睁开眼看看,云家数代人效忠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云南城蹒跚着往前走了两步,对云旖说的话带了几分严厉:“云旖,把眼泪憋回去。云家人可以流血流汗,唯独不能流泪。” 云家人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百姓,中间对得起效忠的先皇,所以,哪怕有再多的冤屈,眼泪也不能轻易流。 “云旖谨记爹爹教诲。” 云旖仰头望着天,将眼里的湿润憋回去。 云南城又愧疚地看向崔婉清,“夫人,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这辈子他最对不起的就是自己夫人,三个儿子战死沙场,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是天下最残忍的事, 那种想用自己的命换儿子们命的痛,一辈子都不能愈合。 崔婉清移动两步,脚腕上的铁链当即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她靠近云南城,开口说道:“老爷,你我夫妻一体,自然是祸福同享。” 受苦什么的应该不至于,毕竟女儿有菩萨保佑护体呢。 天色已经大亮,押送的官差开始催着人赶路。 “行了,别说了,赶紧走。从京城到北疆要走几个月的时间,一路上有的是你们说话的时候。天黑错过投宿的地方,大家只能露宿荒野。 云南城通敌叛国,按照律法是要满门抄斩的,皇上开恩,念在云家过去曾为齐国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这才饶了你们一命,只判了个抄家流放。” 最后一段话官差故意说得很大声,就是让周遭的百姓都听清楚,是云家人犯了大逆不道之罪,皇帝也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 真相如何,也只有当事人知道! 前边,左临骑在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云家三人,将狗仗人势、小人得志的嘴脸表现得淋漓尽致。 “别磨磨蹭蹭的,耽误了时辰,小心老子的鞭子不长眼。”说完便一夹马腹,哒哒哒地往前走。 云家三口人被十几个官差夹在中间,完全被围在官差当中。 云旖一家三口,脊背挺直,目视前方,完全没有一点被流放的恐惧和通敌叛国的心虚。 云旖和崔婉清是因为空间有足够多的财物,心里有底,云南诚就是单纯的问心无愧。 脚镣在地上发出一阵阵哗啦啦的声响,街道两边的百姓都将目光紧紧锁在从容淡定的云家三人身上。 这般波澜不惊,怎么可能做出通敌叛国之事? 大家又不是没见过犯了错被游街的官员,哪个不是灰头土脸,恨不得将头低到地缝当中。 云家男儿上战场,云家女眷又是乐善好施的善人,遇到灾荒年,经常给贫苦的百姓施粥。 京城的百姓,就有不少人受到过崔婉清的恩惠。 云家通敌,这事大家难以相信,却又难以改变,能做的就是在心里记着云家人的好。 走到城门口,云旖见到了云家旁支的那些族人,连大带小三十几个人。 云旖一家是云家嫡支,走的是武将路线,如今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 旁支是云旖二爷爷一家,二爷爷同云旖的祖父是亲兄弟,不过祖父辈的人都已离世。 旁支兄弟三人,老大云南岳,比云南城大1岁、老二云南丰、老三云南昊,都比云南城小。 三人都属于是文不成武不就的那种。 云南岳和云南丰兄弟两个靠着云旖祖父的关系在京城也谋得了个七品的芝麻小官。云南昊也依靠着云家的关系,生意做得也是顺风顺水。<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云家旁支的日子也算是中等偏上的小康家庭。 当初,云旖的三个哥哥战死,云南城伤了根本,这兄弟三人还生了从他们当中过继子孙过去,继承靖远王府的心思。 只不过被云南城和崔婉清拒绝,从那以后兄弟三人就对云南城记恨在心,暗地里密谋着怎么侵吞嫡支的财产,吃绝户。 哪知,绝户还没吃到,反倒被他们眼中的绝户连累得成了流放罪人,家业也被断送得一干二净。 旁支的人怎么能不恨! 双方人马一相遇,那就是干柴遇上烈火,火花噼里啪啦四射,剑拔弩张。 自然是旁支单方面的。 那簇簇冒火的眼神恨不得将云旖一家三口射死。 “云南城,你为何要通敌卖国?为何要连累我们?我们这一大家子真是被你们害死。可怜我聪明伶俐的孙子,大好前程都被你断送。” 出声的是三房的张氏,云旖要喊一声三堂婶。 此时的张氏没了一点大户人家正房夫人的气度,只 见她面容憔悴,双眼红肿,脸上更是有一道清晰的巴掌印。 二房的李氏也附和道:“三弟妹说得极是,你们一家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就该畏罪自杀,说不定皇上还不会为难我们。 现在我们全都成了罪人,前程没了家业没了,现在身上连个傍身的银子都没有,这都是你们惹的祸,你们就该为我们这些人负责。” 其他人虽然没说话,可是眼神早已说明一切。 “你……”云旖刚要开口反驳,却被崔婉清出声打断,“当初你们求我公爹给安排差事时怎么不怕被连累? 你们做生意为何处处同人说是我家王爷的兄弟?想着将儿孙过继给我,继承我家财产时怎么不说要与我们划清界限? 现在落了难,倒是责怪起我家老爷,你们一大家子能在京城过得顺风顺水全仗着我公爹当年的帮衬。 有好处的时候你们贴上来,遇了难便埋怨被我们连累,好事还能全让你们占了?你哪来的脸?” 第7章 撕破脸 大家族的荣辱与共被旁支的人完全抛诸脑后,当初自己如何被人拉帮、如何借势发展这些全都忘得一干二净。 能记得的就是云南城害得他们被抄家流放,害得他们数代人的努力毁于一旦,以后的子孙后代只能顶着罪人的身份活着。 “呸,什么我们靠你们拉拔才能过上好日子?那都是我们一家人勤勤恳恳的努力,靠自己打拼才能在京城站住脚。 总之一句话,我们被流放都是因为你们,所以,你们就该对我们负责到底。” 话都说到这份上,张氏干脆破罐子破摔,他们不好过,那就谁也不能善终。 全家人都被搜刮个干净,漫长的流放路,以后吃什么喝什么?能不能活着走到地方?抵达后又要怎么生活?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破船还有三斤钉,他们这一家三口身上肯定藏了不少银子。 只要紧盯着云南城一家三口,他们就饿不死。 都到了这份上,脸什么的还有什么用? 能挡饿还是能御寒? “堂兄,两位堂弟,你们也是这么想的?”云南城黑沉着脸将目光投向旁支的三兄弟。 三兄弟以云南岳马首是瞻,终究从自认为是兄弟的嘴里,听到云南城最不想听的话。 “我只恨不能提前知道你的狼子野心,不然早将你们一家逐出族谱,断绝关系。” 云南城心寒的看着这些所谓的同族兄弟,现在算是真正认清这些人的嘴脸。 那些年的帮助和扶持,算是喂了狗。 云旖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心里十分庆幸能让爹爹这么早就看清他们的真面目。 “赶快走!”官差的呵斥声响起,“谁再吵吵大爷的鞭子就抽谁。既然有力气打嘴架,那便走到午时再休息。” 现在才辰时初,到午时还有两个时辰,这些平时不怎么走路的人定然会受不住,这样才能磨一磨他们的锐气。 众人一听,倒吸一口凉气,走这么长时间,双脚还不要磨出血? 身娇体弱的他们又怎么能受得了? 这下,心里对云旖一家三口的恨意又加深了些许。 啪的一下,抽鞭子的声音响起,胆小的人吓得身子一抖,认命地拖着铁链一步步往前走。 云旖一家三口走在前面,三人并排走着,云南城被夹在中间。 “爹,不要再同他们多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只当不认识。”云旖小声出言安慰。 眼下,云旖只担心爹爹的身体,重伤赶路,只能到午时休息的时候才能上药。 云旖心里祈祷着爹爹的伤势不要恶化。 …… 傅廷泽一早醒来,睁眼第一件事就想着昨晚放在空间里的果盘,想看一下是不是还保持着原样。 然而,看到的只有一个干净的能照出人影的盘子。 水果被空间给吃了? 这么逆天的神物,也喜欢吃人间的凡物? 早饭后,傅廷泽让保姆张妈给他打包。 张妈见状不由好奇询问:“大少爷,您拿这些食物做什么?” “送去给有需要的人。”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傅廷泽出门后便将早饭剩下的食物一样一份再次放进空间。 傅家老宅人多,为了迎合不同人的口味,早饭做得种类丰富些。 小笼包、蒸饺、鸡蛋饼、红糖发糕、煮鸡蛋、煎蛋、小米粥、八宝粥、豆浆油条,还有两碗热汤面。 最后,傅廷泽又从冰箱拿了几瓶矿泉水放进空间。 做完这些,傅廷泽这才去公司。 已经是上午九点,许哲忙着给傅廷泽汇报工作,“总裁,您吩咐的捐款已经全部打到对方账户。 两个孤儿院,五个养老院,加上给灾区的捐款总计一千七百万。各个供货商也陆续送货到几个商超。 收购的事也正在推进,已经收购十几个中小型超市……” 许哲汇报的工作的同时,也看清傅廷泽左手戴的玉指环,确定昨晚自己没眼花看错。 傅廷泽没注意听许哲说什么,现在他正在查看空间有没有变化。 这一看,发现墙上的那扇门打开,他的空间里多了几口朱漆红木箱子。 木箱顶端雕刻有海水纹,一把做工考究的铜锁挂在上面,这样式一看就是老物件,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是奶奶当年的陪嫁都没有这么看着有历史的东西。 傅廷泽确信他没见过这样的箱子并且这也不是傅家的东西。 将许哲打发出去,傅廷泽试着将几个箱子打开,只见金光乍现,成箱的金锭、银锭、珠宝首饰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其中一箱放满了卷轴字画,还有一箱是成套的瓷器,看材质应该是整块的和田白玉做成的。 这还没完,就在傅廷泽吃惊的时候,空间里又多了几套样式繁复的古风女式衣服。 这次傅廷泽看得清楚,是从那道门里水灵灵地滑落过来的。 难道对面开启空间的人是个女子? 一想到这,傅廷泽眉头紧锁,女人什么的最让人烦,尤其是还未成婚的年轻小姑娘。 …… 烈日当空,火热的太阳似要将人晒出油。 官 道上,流放的数十人的队伍顶着大太阳前行,不少人舔着干裂的嘴唇,跟着前面的人机械地迈着步子。 云旖从小习武身体底子好,除了感觉到口渴难耐外,倒还没觉得有多累。 其他人却坚持不住,又渴又累,两条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脚底也磨出了血泡,每走一步,就像踩在刀刃上,疼得钻心,身上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 人群里不断传出女子小声的抽气声和孩童的哇哇大哭。 “官爷,行行好,求求你们让大家歇歇吧!”有人受不住开始哭求官差。 “官爷,我们保证这一路上再也不闹,听话,非常听话。再走下去,到不了午时便能倒下一大半。” 押送官差心里也是有成算的,他们只是想先杀一下这些人的锐气,并不是真的想将人折磨死。 否则,他们也不好交差。 见这些人没了骨头,软了语气,自然也不再为难。 “原地休息一刻钟。” 这句话像是天降甘霖滴落在众人心头。 走得都快要了半条命,谁还管什么脏不脏,一屁股便瘫坐在地上。 云旖和崔婉清特意选了个离人群远的地方,云旖悄声说道:“爹,您这伤得上药,不能再耽搁下去。” 第8章 被亲爹误认为是傻子 云南城抬眼看了看四周,见官差的注意力没在他们一家身上,这才给妻女解释。 “我这伤看着吓人,实则不重。负责打板子的太监以前受过我的恩惠,杖刑时并没用多大力。 事后还偷偷塞给我一瓶金疮药,伤处昨晚就简单处理过。” 闻言,云旖和崔婉清这才安心不少。 身上还带着枷锁,双手被束缚想要做什么都不方便,云旖就是想从空间取食物和水给爹娘也办不到。 这时,官差的声音响起,“现在已经出了京城,你们身上的枷锁也是可以摘掉。不过嘛……” 官差故意停顿了一下,贼眉鼠眼不怀好意的目光来回在人群中打量。 “去枷锁也是有条件的,五两银子一个人。没有银子可以想别的方法,就看你们的诚意够不够。” 说着话,十几个官差猥琐中又带着淫欲的视线落在人群中那些妇人和小姑娘身上,目的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尚未出阁的姑娘中有几个红着脸,惊恐地往爹娘的身后躲。 “一个枷锁五两银子?这不是抢钱吗?” 人群中有人出声,若是可以谁也不想戴着枷锁赶路。换做以前五两银子打赏下人眼都不眨一下,现在被流放,哪怕一个铜板都是宝贝。 “怎么?你有意见?”说话的官差当即目露凶相,手里的鞭子扬了扬,“老子就是抢钱,你能怎么着?” 怎么着? 生生受着呗! 瞧着那染着血迹的鞭子,再大的不满也只能咽回肚子里,一时间无人敢再出声。 五两银子去掉一个枷锁,明摆着是宰人却也没有办法,想要舒服些就要舍得花银子。 谁让你是捏在人家手上的蝼蚁呢! “爹娘,等有人取下枷锁,咱们也出银子让自己舒服些。”云旖思索着怎么合理地将银子拿出来。 不做第一个,那样显得太扎眼。 云南城不知云旖的奇遇,听到女儿说要花十五两银子,不由一阵心疼。 “旖旖,这样也无碍。你们身上藏着的银钱还是不要轻易往外拿。这一路上不确定因素太多,有银子要花在刀刃上。” 云南城担忧妻女的身体受不住流放的艰辛,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生了病,拿着银子也能向官差买些药材。 若是没了值钱的东西,他怎么能忍心看着妻女受病痛的折磨? 流放前肯定已经被严格搜身,难得还有没被搜出的财物,一定要省着花,不能浪费在这上面。 “爹,您放心,咱们有钱。”云旖笑得神秘,“咱家的家产都在我身上,不信您问娘。” 云南城明显不信,他们一家人身上最值钱的就是那根铁链,这还是公家的,最后还要还回去。 然而,他还是问了出来,“夫人,旖旖说的可当真?你们真的提前转移了财物?藏在了哪里?” “嗯!”崔婉清点头,“东西都在旖旖的脑子里。” 空间存在于意识当中,什么东西只要一想就能出现,四舍五入就是在脑子里,崔婉清觉得自己这么说没毛病。 云南城的瞳孔骤然放大,脑子里只闪过一个念头: 完蛋,母女两个一定是被抄家流放这一变故吓傻,精神有些错乱。 不然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东西都藏在脑子里? 看着云南城那一言难尽的神情,云旖就知道她爹以为自己精神出了问题。 “爹,您看着我的手,千万不要眨眼。”云旖打算当场给亲爹表演一个隔空取物。 崔婉清四下察看一番,又挡在云旖前面,确保不会被他人看到后,云旖这才看向空间。 “这……” 云旖看到空间的那扇门打开,不过她并不能看到对面。 接着发现她的空间空出一块地方,有几个箱子不见踪影,也少了几套衣服。 让云旖高兴的是空间里多了许多食物,种类还挺多。云旖看了一下都是制作精致,个头小巧能一口放进嘴里的那种。 这可真是雪中送炭。 只要手速快,取出后就放进嘴里,一定不会被人发现。 云旖在心里赞叹一声这空间还挺人性化,想得还挺周到的。 目光所及之处,云旖瞄准了小笼包,小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小的一个,薄皮大馅,薄如蝉翼的外皮下还能看到里面的汤汁轻轻颤动。 这个比较合适他们,有汁水吃起来不至于噎得慌。 “爹爹,张嘴!” 云南城正聚精会神地盯着云旖的手,突然就看到云旖手中凭空出现一个小笼包,在他震惊得张大嘴巴时,小笼包就进了口中。 云南城下意识地咀嚼,一口咬下去温热又浓郁的汤汁在口腔中爆开,鲜美淳厚,肉馅紧实又有弹性。 生怕被人发现,云南城来不及细细品味,嘴巴动了两三下一个小笼包就下了肚。 云南城又吞咽了几次口水,口腔里残留的肉香味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夫人,旖旖,这……刚刚……”云南城震惊又紧张,一时不知从何问起。 云旖又悄悄拿了一个小笼包给了崔婉清,自己也吃了一个,继而才回答云南城的问话。 “爹爹 ,这是女儿的奇遇……”云旖长话短说,简要地给云南城解释了一下她为什么能凭空大变小笼包。 云南城听后脸上表情十分凝重,接着用略显严厉的语气叮嘱云旖:“旖旖,这是我们一家三口的秘密,切记不能再让任何一个人知道。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永远不要去做挑战人性的事情。” 云南城边说边往四周看了看,“眼下这个处境,只能先保全自己,只有活着咱们才有希望。 至于其他人,”云南城的视线扫过不远处的旁支那些人,“那些人爹会同他们划清界限。” 现在,旁支的那些人是死是活他都不会再管。 这么多年那一大家人都吸着他们这一支的血过活,更有不少子孙当初仗着靖远王府的势没少做欺负别人的事。 细算下来他们的屁股也不干净,往深了扒犯的那些事加起来也能让他们抄家流放。 这次,就算恩怨相抵。 大家族,本就是福祸相依,他云南城没有对不起他们任何一个人! “官差大哥,我要去枷锁。”云旖朝着不远处的官差喊了一声。 一句话,霎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第9章 再起争执 既然官差说出了枷锁可以不戴,云旖是一刻也不想再戴着那么个东西,磨得脖子手腕疼,太遭罪。 这群官差的头儿是个膀大腰圆的黑脸汉子,人称大黑哥,说话声音大得跟洪钟一样,离得近的话能让人体验一番什么叫震耳欲聋。 第一笔买卖上门,他内心闪过兴奋,大步朝着云旖三人而来,“你要用哪种方式?” “这是银子,”云旖拿着几个银锭晃了晃,“我们三人的枷锁可以摘了吧?剩下的给我爹爹买些金疮药。” 金疮药云旖的空间有,为了以后再用药不让人怀疑,云旖便打算先从官差这里买一些。 药过了明路,接下来再给爹爹上药也不会引起人的怀疑,云旖只盼着爹爹的伤能早点愈合。 官差首领是左临的酒肉朋友,通过左临他一早就知道这母女二人昨晚被严格搜身,一文的傍身铜板都没有。 当时他还惋惜这一趟捞不了多少油水。 现在,云旖竟然要花十五两来去枷锁,还能有多余的银子买药,那就是说这三人身子的还藏着不少银子。 这感觉,就像口渴的人突然看见一汪甘甜的泉水,要多爽有多爽。 有银子不赚是王八蛋。 大黑拿过银子先是在手里掂了掂,又挨个咬了一下,确定银子是真的,这才示意手下的人给三人摘枷锁,同时交给云旖一瓶金疮药。 “你这银子从何而来?左临可是说过你们身上身无分文。”银子到手,大黑便开始盘问云旖。 云旖随意找了个借口,“刚坐下的时候在路边捡的。可能是老天爷见我们一家被冤枉看不过眼吧!” 这话谁信? 大黑意味深长地看了云旖一眼,反正他不信。 见罪魁祸首的云旖一家三口取下那磨人的枷锁,旁支的人嫉妒的眼睛都要放红光。 张氏当即就不满地嚷嚷起来,“云旖,你怎么这么自私?长辈还戴着枷锁,你看不到吗?” “所以我才花银子让我爹娘这一路能舒服点,我孝顺关心爹娘,怎么就自私了?”云旖凉凉地扫了张氏一眼。 “你……”张氏气结,“有银子你该先紧着你的叔伯兄弟们,你大伯和二叔三叔还戴着枷锁呢!” “他们是没儿没女的孤家寡人?他们怎么样同我有何关系?儿女要懂事孝顺自然知晓该如何做。” 云旖不想再同旁支的人多说一句话,背对着人将从官差那买的金疮药放进空间,又拿出一瓶自己的金疮药交给崔婉清,趁着休息赶紧再给她爹处理一下伤处。 旁支的人被云旖的话气得再次红了眼,尤其是和云旖同辈的人,明晃晃地被云旖挑拨了父子或父女之间的关系。 “云旖,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自然都孝顺父母,只是出发前我们都被搜了身,哪里还有银子? 我们可是被你们一家连累的,你既然有银子就该给大家的枷锁都去了,不能只顾着你们一家三口。” 张氏的大儿媳胡氏见婆婆吃瘪,且战火还可能引到自己身上,忙出声反驳,同时还对着二弟妹马氏使眼色。 她已经感受到公公落在她们妯娌两个身上的眼神,在公婆眼里儿子女儿和他们才是一家人,儿媳都是外人,关键时刻儿媳真会被公婆推出去换取利益。 “对!你必须将银子拿出来,给我们分一分,让大家在路上也能过得舒服些。你们一家黑心烂肝做下大逆不道之事连累大家伙,必须得拿出些诚意。” 马氏此时也不觉得累了,从地上站起来朝着云旖他们走去,看着架势云旖不给银子,她就要上手抢。 云旖权当这几个人在放屁,暂时没理会,只是帮着母亲飞快地给父亲上药。 待药上好后,官差也开始吆喝着继续赶路。 “这么快就到了一刻钟?我还没休息够,娘我全身疼,我不想走。呜呜……” 一听要赶路,从来没吃过这个苦的孩子们又开始哭了起来。 云旖三人像是没听到后面的哭声一样,自顾起身准备赶路。 只是还没走几步,就被人喊住,“你们不能走,要走必须出银子将我们这些人的枷锁摘掉。” 胡氏顾不得腿疼脚疼快速挪动步子拦在云旖面前,她身后还跟着另外几个人。 “你们身上的银子必须拿出来给大家分,不然,我们就上手抢。你们三个人就算没有束缚,确定能抢过我们这么多人?” 七八个人挡在前面,拦住了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云旖三人的去路,“快把银子交出来。” “官差大哥,我们要赶路,这些人拦着不让走,我看他们想要银子是假,拖延赶路是真。 他们居心叵测故意耽误时间,为的就是延误流放时间,到时好让官差大哥们受到惩罚。” 云旖想要打人不假,然而官差在场又何必再浪费自己的力气,自己在一旁看着他们被官差收拾岂不是更解气。 没让云旖失望,几个官差一想到延误押送会面临的处罚,十分干脆地挥着鞭子朝着闹事的几个人抽去。 “想害老子?信不信老子抽死你们?” 一时间,抽鞭子声和哭声求饶声纵横交织…… 云旖特意观察云南城的神色 ,见父亲没有任何动容,这才安心。 三人互相搀扶着率先往前赶路,不用回头也能感受到后背有数道想要吃人的目光。 …… 傅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傅廷泽又喊了许哲进来,“许哲,看网络小说的网站有哪些?哪个受众多且小说的质量高?” “总裁,是准备发展网络文学这个领域吗?”许哲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总裁又要发展新业务。 “不排除这个可能,我先熟悉一下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看什么。” 这回答就很官方,坚决不能说他只是单纯地想恶补一下网络小说都写了些什么。 许哲不假思索地就开始推荐起来,“总裁,七七猫就很好,网站流量大受众广网文质量高,关键可免费看书一百年。” 忙里偷闲之际许哲也会看网络小说解压,说起来头头是道。 当着许哲的面,傅廷泽就下载了七七猫,确定无误后便开始如饥似渴地学习起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些网络小说作者可真敢写啊! 各种末世灾荒,空间异能,挖掘机、汽车、热武器都能出现在古代。 大将军依靠现代女主送的各种先进武器和设备横扫各国,一统天下,虽然很扯,看着却真的让人热血沸腾。 古代,灾荒,空间里的古董和那些女式汉服,傅廷泽现在看的正是一个玉佩通古今的小说。 莫非…… 第10章 传送纸条 傅廷泽提笔写了一封简单的信。 大意就是询问对方哪里人,可遇到什么事情等。 看过网络小说,傅廷泽已经知道空间的出现必然伴随着一些生死攸关的大事和灾难。 若不是他所在的社会出现问题,那就是在对方那里。小说里出现各种天灾人祸都是在古代。 所以,空间对面的那个人会是古代人吗? 写完后傅廷泽将信放进了空间。 万事俱备,只差那头有人给他回复。 傅廷泽焦急地等待,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手心里全是汗,当年查询高考成绩都没这么紧张。 趁着这功夫,傅廷泽再次查看早上放进空间里的食物,发现小笼包少了几个,其他的暂时还保持着原样。 捐款后空间的那扇门便打开,可见捐款也是行之有效的攒功德方式。 傅廷泽决定等收到回信后再继续捐款。 时间已经到了巳时末,云旖抬头看了看头顶灼人的太阳,走了一上午,又渴又饿,肚子开始咕噜噜提出抗议。 云旖用衣袖胡乱擦了脸上的汗,突然手里就多了一张纸条。 洁白细腻的纸张,手感厚实又光滑,看着比齐国最好的宣纸还要好上数倍。 云旖展开一看,上面的字也不知是用什么毛笔写的,字体的线条就像头发丝那么细。 就是那些字看着让人一言难尽,都是残疾字,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有的字认识,有的结合前后意思也能猜出来。 “娘,您看。”云旖将小纸条塞给崔婉清,“菩萨给的信。” 崔婉清拿过纸条,心里赞叹一声菩萨用的纸张果然非同凡物。 再一看纸条的内容,同云旖也是一样的想法,菩萨的字有待提高。 “菩萨这是在询问我们的户籍?”崔婉清猜测着字面意思,“旖旖,等休息的时候你尽快给菩萨回信,以免菩萨久等。” 云旖正有此想法,却苦于没有笔墨。 日头高挂,热浪喷涌,官道边上的树木都被晒得无精打采,蔫蔫地低着头。 官差哪怕骑马坐在马车上也是热得想要一头扎进水里。 “娘的,今年夏天为何这么热。”官差头领低声咒骂一声,“前面有条小河,在河边休息一下再赶路。” 听到官差说休息,大家瞬间又充满力气,铆足了劲往河边走。 走了一上午,一口水没喝,每个人渴得嗓子似要冒烟,现在只想一头扎进水里喝个够。 云旖和崔婉清搀扶着受伤的云南城,找了个有阴凉的地方坐下来休息。 崔婉清一坐下来就开始敲打揉捏双腿,高强度的走路,脚底也早已磨出血泡,她却是忍着痛紧咬着牙不吭一声。 甚至在坐下时还特意将双脚隐匿在裤腿之下,不让云旖看到磨破的鞋。 “旖旖,想好怎么给菩萨回信了吗?你说娘来写。”崔婉清说完就要咬手指。 没有笔墨,能想到的方法就是咬破手指用血来写。 云旖却手快地将其拦了下来,“娘,先喝点水吃点东西再说。” 当时往空间收东西时,云旖也没落下桌上摆放的茶水,三人围坐在一起,警惕的看着四周,云旖飞快地倒了三杯水。 喝过水后,云旖又拿出蒸饺、鸡蛋饼,三人抓紧时间填饱肚子。 同时,云旖又查看周围有没有能用汁液写字的野草,很幸运,在距离云旖几米远的地方有几棵墨旱莲。 墨旱莲折断后会流出像墨汁一样黑色的汁液,可以用来写字。 云旖拔了几棵墨旱莲,开始给菩萨写回信,写完后拿着纸条还虔诚地祈祷一番,这才放进空间。 就在云旖以为旁支的人不会再来找茬时,身后又响起烦人的声音。 “大伯,把你的金疮药给我们用一用。云旖害得我们被官差抽打,这么热的天伤口不上药怕是能要人命。” 胡氏和马氏这次没有开口要银子,而是盯上了云旖先前从官差那里买的金疮药。 “大伯,我们是被你们连累流放的,一瓶药而已,你总不能见死不救舍不得给吧?” 云南城被两个比他辈分小的女子盯着,还是堂侄媳妇,心里一阵悲凉。 他们一家从祖父那辈起便一直帮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衬着这一家人,没想到养大了他们的胃口不说,更是养了一群白眼狼。 流放路上本就艰辛,同族之间本该互相扶持、共渡难关,他们呢? 只能同享福,不能共患难。遇事不止埋怨责备,更是强行想要掠夺和索取。 “金疮药是云旖买的,你们要问也该问云旖。”云南城果断拒绝两人。 若是一开始他们能站在他这边,相信他是被冤枉诬陷的,哪怕不信任他,也不该恶语相向直接开口咒骂。 但凡态度能不一样,云南城也不会置之不理。 云旖见状冷冷开口:“我爹的伤那么重,那一小瓶金疮药怎么够用?就你们那伤口等到晚上,估计能无药自愈。” “云旖,你的心怎么这么黑?做人不能太自私,我都看到你将药收了起来。” 胡氏见云旖不给,尖着嗓子大喊出声。 云旖也不惯着她,嘴角微 勾,朝着官差就喊道:“官差大哥,她们两个说休息够了想要大家起来赶路。 还说你们选的这个地方蚊虫太多,咬得她们身上起了好多疙瘩。官差大哥,不如听她们的意见,抓紧时间赶路呀?” 云旖嘴角挂着淡笑,来呀,互相伤害呀,看看最后谁倒霉。 此话一出,胡氏二人立即收到一大波犯众怒的目光,大有一种一旦出发两人就会被生吞活剥了一样。 胡氏和马氏脸色大变,云旖这是想要害死她们吗? 哪个说休息够了要走的? 她们一辈子都不想动好不好! “云旖,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胡氏忙给自己辩解,“官爷,您听错了,我没说这话,没说。” 官差已经走了过来,胡氏和马氏妯娌两个看着官差手里的鞭子,下意识地身子一抖。 “你们两个休息够了想要继续赶路?” “官爷,没有,没有。”两人的头摇得像拨浪鼓,对那鞭子怕的要死。 官差巴不得这些人走一整天不带休息的,二人的解释像没听到一样,对着众人开始催促,“既然休息够了,那就都起来赶路。” 第11章 跨时空的联系 人群中发出一阵哀嚎声,屁股才沾地没一会,酸疼的腿还没缓过劲,没人想动弹一下。 “官爷,云旖挑拨离间,您可千万别听她的。官爷,就让大家再歇息一会吧?”马氏的男人云强点头哈腰地给官差说着好话。 “老子如何做事要你教?”官差手里的鞭子抽了过去,“想让老子听你的?你哪来的脸? 别废话,都赶紧起来赶路,谁要是耽误了到驿站的时间,老子抽死他!” 云强直接被一鞭子抽倒在地上,疼得他呲牙咧嘴直接痛呼出声。 其他人见此,谁也不敢再说什么,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起来准备赶路,眼刀子不断地往马氏和胡氏身上插。 云旖不费吹灰之力,只一句话便给胡氏和马氏成功招来所有人的记恨。 马氏见自己男人被打,脚步慌乱的过去想将人从地上扶起来,只是双手被枷锁束缚着连人的衣角都摸不到。 云强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后,一脚踢在马氏的腿上,嘴里恶狠狠地骂着:“没用的东西,回头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马氏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心里呕得要死,哪里想到云旖这么狡诈用这么一招,让她和胡氏成为众矢之的。 心有不甘的她回头瞪着云旖。 “先撩者贱,活该!”云旖毫不客气地瞪回去,“你们两次找茬我都没计较,若有下次我一定不再给你们留情面。”云旖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见云旖那摩拳擦掌的模样,云南城就明白女儿现在想刀人,“旖旖,以后爹娘都听你的,任何事你说了算。” 女儿有奇遇,被神灵保护着,他这个当爹的可不敢同神灵对着干。 云旖闻言双眼迸发出闪亮的光芒,她早就想出手教训这些人。 从小云旖就看不惯旁支的人贪得无厌的索取,当初因为祖父和父亲注重亲情、顾及族人,她小做不得主。 现在父亲都说要她当家做主,同旁支划清界限,以后自然不会再惯着这些人。 “爹娘,我们走,再坚持走半天,等明日女儿争取让你们坐上马车。” …… 傅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傅廷泽正如饥似渴地学习钻研一篇名为《将军打仗,我跨时空送战斗机坦克大炮》的小说。 只佩服这个作者的脑洞大,什么都敢往古代输送,扯得无边无际,就在他吐槽作者只管爽没有逻辑时,他之前放进空间的纸条突然出现在手中。 傅廷泽面色一紧,严肃的神情好像面对的是几十亿的大项目。 只见他万分谨慎又动作十分轻柔地将纸张打开,生怕一个用力不小心给这张普通的a4纸给弄碎。 纸的另一面,入眼是通篇生涩难认的繁体字,纸面上还散发着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 傅廷泽看着白纸上的字,心跳莫名的突突加快,胸腔像是被棉花堵住,一瞬间让他呼吸困难喘不上气。 等他看完纸上所写,才知道同他隔空产生联系的人叫云旖,一个十七岁的古代小姑娘。 她所处的朝代叫齐国,当今皇帝人称永顺帝。 傅廷泽所熟知的历史上并没有齐国这个朝代,应该是平行时空的一个朝代,或者说在历史上存在短暂没有记载的朝代。 “云旖,云旖……”傅廷泽不断重复念着云旖的名字,同时心口也短暂地疼了一下,像是被针扎一样。 傅廷泽只认为是云旖一家被流放而产生的疼惜,十七岁的年龄,对他而言对方就是个小妹妹。 一个可怜的小妹妹。 天气炙热的情况下又被流放,傅廷泽确定他所梦见的那些天灾,应该就是云旖所处的朝代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傅廷泽也搞明白空间升级所需的功德,就是帮助云旖,确切地说是同云旖一起联手帮助多灾多难的齐国百姓。 第一步,应该是就帮助云旖解决流放路上遇到的各种困难和危机。 眼下,最大的困难就是食物、水、适合又方便的各种日常物品。 思及此,傅廷泽又打内线喊了许哲进来。 “去购买男女款式的运动鞋垫,每个码数都要,再准备一些压缩饼干、切好的熟食、水果、小面包、火腿、矿泉水、巧克力、糖果……”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傅廷泽说了一大堆他能想到的东西,除了食物还有各种药物、创可贴、纱布等,让许哲准备齐全后全送到他的办公室,要求越快越好。 许哲心里跳动着数不清的问号,这些东西都是户外拉练需要的,总裁这是打算组织集团的员工去户外团建? 心里揣着疑问,许哲办事的效率却很快,不过一个小时的功夫,这些东西全都送到总裁办公室。 等人都出去后,傅廷泽将这些东西全都收进空间。 将电脑上的输入法改成繁体字模式,傅廷泽噼里啪啦一顿输出给云旖写了回信。 告诉云旖有些东西的用法,打印出来后放进空间,同时又放了一根黑色的中性笔。 许哲出去后,便被总裁处的其他秘书围住,纷纷朝他打听总裁是不是好事将近。 早上上班时,明眼人都没错过傅廷泽左手上戴着的玉指环,现在又让人送了不少东西进去。 大家合理怀疑总裁要带着那个神秘的未婚小娇妻要去户外露营。 “许特助,你同总裁的关系最近,总裁是不是真的有了未婚妻?” “许特助,总裁打算要去哪里露营?要去几天?” 许哲轻咳一声,示意几个秘书安静,“看来是平时给你们安排的事情不够多,还有时间打听总裁的私事,你们想要扣工资还是想加班?” 几个秘书一听,立马乖乖地坐回自己的工位。 傅氏集团工资高待遇好,尤其是秘书处,没点能力的人还真进不来。这个金饭碗谁也不想也不能丢。 许哲见秘书们又开始忙碌起来,这才一脸苦笑摇着头去做自己的事。 总裁的未婚妻,他也好奇,也想知道是何方神圣,关键是他这个特助对这事是真的一问三不知。 许哲冲了一杯咖啡还没喝到嘴边,又被傅廷泽喊进去。 “你去调查一些有哪些偏远山区的学校没有图书馆,哪些学校的学生一日三餐没有保障。 调查清楚后给学校捐款建图书馆,给孩子们配备肉蛋奶、水果蔬菜,保证孩子们能有足够的营养……” 第12章 我为鱼肉,人为刀俎 “好的,总裁,我这就去办。同时也会派人跟进,保证不让总裁捐的财物被挪作他用。”傅氏集团本就有自己的慈善基金,傅廷泽之前的每年都会捐助数额较大的财物。 傅廷泽身为傅氏总裁,每年赚的钱不可估量,许哲对傅廷泽大笔捐款的行为早已见怪不怪。 许哲还以为这些还是同以往一样普通的捐款,却不知傅廷泽捐款的目的早已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还有,”傅廷泽尽量保持着清冷严肃的总裁脸,“再去采购一些女性用品,尽快送我办公室。” 傅廷泽刚想起来给云旖的物品中还缺少卫生纸卫生巾那些东西,这不赶紧让许哲去购买补上。 女性用品范围有些广,卫生用品、日常护理用品还有其他用品都算是女性用品。 这个笼统性的女性用品,一时倒让许哲有些为难不知是什么。 “总裁,具体是哪方面的?” 傅廷泽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就是内衣内裤,纸巾卫生巾那些东西。” “啊?” 许哲挠了挠头,他一个没女朋友的单身狗,去购买女性用品有些难为情和业务不熟呀。 但这是总裁的吩咐,他还是动作麻利迅速地转身出门。 等许哲出去后,傅廷泽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红的脸,那些东西对一个大男人来说都有些羞于启齿。 再众目睽睽之下去买,想一想周围都是女性,只许哲一个年轻小伙在货架上挑选。 就很社死! 此刻,傅廷泽对他这个总裁身份颇感自豪,助理帮老板买任何东西都不过分。 …… 官道上,一行人在艰难地行走,一阵接一阵的灰尘从前面人的脚底下飘出,后面的人被飞扬的尘土呛得直咳嗽。 云旖互相搀扶着走在前面,情况比后面的人好很多,不用张嘴就吃土。 “幸好旖旖有这个奇遇,不然咱们一家也不好过。” 崔婉清发自内心地对菩萨心存感激,相比较口渴饿着肚子赶路,身体上的累和疼倒不那么难忍。 “等到了流放地,咱们就建佛堂,日日给菩萨供奉香火。”云南城看向云旖,“要是旖旖能知道是哪个菩萨就更好。” “爹,心诚则灵。菩萨不会在意这些的。”云旖说着话就感觉手里多了东西。 低头一看,除了白纸还有一个通体漆黑的东西。 还在赶路,云旖忍着想要打开的冲动,将东西先放进空间等官差让休息的时候再看。 后面又传来一声沙哑的声音,“官爷,再走下去真的要累死,能不能行行好让大家再歇一歇?” 云旖连头都没回,搀扶着爹娘继续往前走。 这人还是鞭子没打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才流放第一天官差怎么可能让大家好过? 只要走不死,就往死里走。 果然,这话刚落就又听到官差抽鞭子的声音。 “歇什么歇,继续走。只有死人才能一躺万年,谁想歇息的话老子就给谁抽死。这大半天还没认清自己的身份? 你们现在是流放的犯人,老子让你们走就得走。谁要再逼逼耽误了赶路,老子就抽死谁直接喂野兽。” 鞭子打在一个瘦高的男子身上,后背上的衣服被抽破,露出一道醒目的鞭痕,滋滋地往外冒着血珠子。 其他人见状哪怕心里再有不甘却也不敢再上前去找官差理论,生怕自己再招来一顿毒打。 倒是二房的李氏,见大孙子被打,心疼的她同官差辩驳了一句:“我们不过是想歇息一下,你们不同意就罢,凭什么抬手就打?” 云旖听到后嘴角轻扯,敢质问官差,真是敬她是女中豪杰。 我为鱼肉,人为刀俎,流放路上,官差别说是打你,直接杀几个刺头杀鸡儆猴都有可能。 有能耐就直接反抗,没能耐就夹着尾巴做人,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质疑官差,不服官差的话只能换来更加残忍的毒打。 果不其然,抽鞭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同时伴随着李氏的惨叫。 “老子想打你们就打,不需要任何理由,就凭老子是官,你们是流犯。再敢质疑老子,这就是下场。” 李氏被抽得倒在地上,嘴里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断说着求饶的话,“官爷,求求您别打了。再打真的要打死了。” “呸,老贱货,还当自己是能呼风唤雨的老夫人呢?在老子眼里你们就是一堆臭狗屎。 都给老子抓紧走,天黑之前到不了驿站,你们就等着荒郊野外的喂狼吧!” 一听有野狼,再被官差的狠厉震慑到,一时间再也没人敢出声说歇息,强忍着疼和累加快往前迈步子。 有几个岁数小的孩子被吓得连大声哭都不敢,生怕自己也被毒打一顿。 日头渐渐西沉,橙红的夕阳给大地镀上一层金色。 终于在大家累得要吐血的时候,走到驿站。 这个驿站距离京城有60里。按照唐朝一里的531米计算,四舍五入相当于32公里。 齐国律法有规定,流放犯人每日至少行走50里。 再加上从家门口到城门口的距离,流放第一日算是超额完 成日行距离。 大家伙的腿站在都不自觉地抖动,身体素质差的妇人有几个都站不住直接瘫坐在地上。 就在不少人认为可以有房间能躺在床铺上时,就听官差又喊道:“想住房间就花银子,一两银子一间房,想吃好的想喝热水也要花银子买。 都给老子老实点,谁敢再惹事,明日一天都不休息,从早赶路到天黑。” 有人刚想说这么贵不是抢钱吗,再听到明日不能休息后乖乖将话咽回肚子里。 不过,还是有人弱弱地询问出声,“官爷,没银子要怎么办?” “没银子就睡马棚、柴房,吃粗面硬饼子喝凉水。” 知道从云旖这里讨不到什么好,旁支的那些人也不敢再去招惹云旖去讨要银子。 只是让他们自己出银子又有些不舍,流放路上要走几个月,藏的那些银子可禁不住这么花。 想着现在天气热,不睡房间也冻不着,三家人商量过后一致决定要免费的柴房。 至于马棚,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又脏又臭晚上怎么睡。 “官爷,我们要一间房。”云旖手里拿着一块碎银子递给官差…… 第13章 住宿驿站 “热水和热菜热饭也要,我爹受着伤需要好好休息,也要吃好些,不然我们一家三口怕拖累官爷。” 官差接过银子,见云南城一副站不稳摇摇欲坠的样子,指着驿站最角落的一间房,“你们晚上就住那间房,热水和饭菜自己去厨房取。” 云旖点头,谢过官差后便搀扶着爹娘往房间走去。 旁支的一众人等见罪魁祸首的一家三口还舍得花银子住房间,想骂云旖败家穷讲究又不敢,只能小声嘀咕咒骂。 今日一连两次不仅没在云旖手中讨到便宜,还被官差抽鞭子,更是害得她们一天都没怎么休息。 所以,吃了大亏的人这次不敢再同云旖直接对上,生怕明日招来官差更加残忍的对待。 只不过盯着三人的眼神却阴鸷又羡慕。 见云旖三人进了屋,身为大哥的云南岳才心有不甘地往冷冷出声,“真是岂有此理,做小辈的都不知道询问关心长辈。 再有银子也禁不住这么花,就他们娇气,天气这么热怎么就不能在柴房凑合一晚?” 老二和老三也是愤愤不平和痛惜,在他们看来云旖现在所花的每一文钱都是他们的。 云旖是个赔钱货的女孩,迟早要嫁人,云南城又没有儿子,那些家底最后还是会落到他们手上。 眼睁睁地看着别人花着自己的钱去享受,这谁能不气不心疼? 云旖若是知道他们现在还是这样的想法,只能骂一句:想屁吃。没水就撒泡尿照照自己长了几颗脑袋几张脸。 房间内,云旖皱着眉,一只手在鼻间来回扇了几下。 云南城见状,满脸愧疚之色,“夫人,旖旖委屈你们跟着我受苦。” 驿站的房间着实是差得让人不敢深呼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臭的味道,房内的桌子上蒙着一层灰土。 床上的被褥更是脏得看不出本来的颜色,油的像包裹着一层浆。 “老爷,不苦。只要我们一家三口能平安活着,再苦再难都不打紧。” 崔婉晴反手握住云南城的手,曾经挖心挖肝要命的丧子之痛她都熬过来,现在遭受的这点苦难根本不算什么。 “爹,书上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就当这是上天对我们云家的考验。 我们不会一直这么落魄,迟早爹会平冤昭雪,坏人会得到报应。以后女儿一定会让爹娘风风光光回京。” 云旖忍着想吐的冲动将床上的被褥往床角踢了踢,就这一下她看到七八只小虫子从被子里钻出来飞快地四处逃窜,最后钻进墙缝当中。 云旖拍着胸口,幸好是虫子不是老鼠,不然她娘看到肯定吓得花容失色。 “爹娘,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去洗水壶顺便打些热水回来。”云旖两根手指捏起水壶的把手,提溜着往外走。 这水壶就是洗干净她也没打算用,不过是做做样子。 她空间里有水壶,只不过壶中的水已经喝完,一会儿她就打两壶水,只喝自己那一壶。 厨房和柴房挨着,云旖去厨房就要从柴房前面路过。 不大的柴房挤着三十多个人,想要睡觉只能坐着,空间狭小得连脚都伸不开。 云旖路过时正好看到官差给他们分食物,一个硬得像石头一样的粗粮掺杂着野菜的饼子。 “开饭了,一人一个饼子。”官差随意地将饼子朝着人扔过去。 饼子落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沾上不少尘土。 身上带着枷锁,双手被束缚着,想要从地上拿饼子就得跪着趴在地上,官差站在前面,那模样就像是为了一口吃的在给官差磕头。 饿了一天走了一天,谁还嫌弃饼子掉在地上脏,都是拿着饼子就往嘴里塞。 然后第一口不仅没咬下来,还差点将门牙给嘣掉。 “饼子这么硬,怎么吃?”几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孩子看着手里硬饼子哇哇大哭。 这饼子不仅硬,还有一股难闻的味道,总之就是不能入口。 “爹,娘,我要吃肉,要吃鸡腿,吃肘子,吃糕点……” 一个八九岁的男孩将手里的饼子扔在地上,边哭边一连报出十几个菜名,听得柴房里的人不断地吞咽口水。 这些都是他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们平时的伙食,谁不想吃? 发饼子的官差冷笑一声,“怎么着?还当自己的锦衣玉食的尊贵大少爷?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身份。 有的吃就不错,还敢挑三拣四,我看你还是不饿,既然不饿,这饼子你也别吃了。” 官差说这话捡起地上的饼子又放回篮子里,很好,又省下一个。 云旖这时拎着一壶热水,端着几个冒着热气的白面馒头路过。 馒头的香气不断地往众人的鼻孔里钻。 “我要吃馒头。”小男孩指着云旖,“赔钱货死丫头,快把馒头给我。祖父和爹说你花的银子都是我们云家的,这馒头你得给我们。” 云旖停下脚步,特意将手里的馒头往前伸了伸,“哦?我家的钱都是你们的?你祖父和你爹还说了什么?” 小男孩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馒头,馋得嘴角都流下一股清澈的小水流。 “云景轩不许胡说! ”云景轩的父亲云盛立马出声打断儿子。 云盛和云景轩父子两个是老大云南岳这一房的,所以云旖不善的眼神从她那个堂伯云南岳身上扫过。 云景轩的眼中现在只有白面馒头,对于他爹的警告置若罔闻。 想着自己将知道的都说出来就能换来白面馒头,云景轩将自家卖了个干净。 “祖父说你是女孩,以后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你家的家产跟你没关系,没有男丁的人家是绝户,将来你家所有的家产都是我们的。” 云旖听后凌厉的眼神凝视着云南岳,直接将云家旁支的心思揭开。 “大堂伯,想要给我爹娘或者哥哥们过继儿子,为的就是将来吃绝户夺家产?若是我爹没被诬陷,是不是还想继承我爹的王位? 过继被我爹娘拒绝后,你们是不是怀恨在心,暗地筹划怎么谋害我们一家?可惜呀,人算不如天算。 你们没想到我家会被抄家流放吧?是不是很惋惜谋划多时终成空?大钱没了,又盯上了小钱? 是不是觉得我现在花的每一文都是你们的银子?你们也应该同我爹娘一样花钱买舒服?” 第14章 从内部瓦解敌人 云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重锤一下一下砸在云南岳的心头。 明明只是一个才年仅十七岁的少女,周身却散发着一股威严又不容让人忽视的气势。 只见她眼神深邃,锐利得像是能看透人心,让人无处遁形更无法逃避。 被戳破心思的云南岳只觉得眼前的云旖气场强大,无形的压迫感让他差点脱口而出一个是。 云南岳心里咒骂一声,他一个长辈怎么能被一个黄毛丫头给唬住,稳定心神后他梗着脖子拒不承认。 “云旖,小孩子的话不可当真。景轩他饿晕了头瞎说的。大堂伯怎么可能惦记你家的财产。” “小孩不会撒谎,不是被人教导他怎么可能知道绝户。他说的是不是真的继续问就会清楚。” 云旖拿着馒头继续套云景轩的话,“你们云家这一脉有三房,若真得了我家的家产,你们三家人一定能过上更好的日子。” “怎么可能?”云景轩脱口而出,“祖父可是同爹说我们才是云家大房,云家的家产都是大房的。 二房和三房都要仰仗我们大房生活,这是我在书房外亲耳听到祖父同我爹说的。” “景轩你住口!” 数道声音同时响起,可惜为时已晚,该说的不该说的云景轩全都秃噜个干净。 二房和三房的人怒视着大房的人,云南昊脾气急更是腾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来,大声质问云南岳。 “大哥,原来你想独吞云南城的家产,好好,很好,枉我和二哥还把你当做一家人。” 云南丰失望地说道:“大哥,我们是亲兄弟,你居然只想利用我们达到目的,同亲兄弟耍心眼。” “二弟,三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云南岳慌张开口解释,“这是云旖的离间计,你们可千万别上这个臭丫头的当。” “云南岳,到现在你还拿我们兄弟当傻子?这些话是云旖教你这好大孙说的?” 二房的李氏和三房的张氏两人呸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大哥,大嫂,没想到你们的心这么黑。他们靖远王府的财产还没到手,你们两口子连亲兄弟都算计上。” “我看这一路上我们要离大房远一些,免得咱们被这一家人算计得渣都不剩。” “二弟妹,三弟妹,你们千万别听孩子瞎说,这孩子一定是被人控制了心智胡言乱语。” 大房的吴氏踢了自己的儿媳妇一脚,“你这个当娘的,平时怎么看孩子的?怎么能让我大孙子着了坏人的道?” 看着三家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质问和推卸辩解,云旖心情大好,哼着小曲抬脚就走。 云旖没想到一个馒头的作用这么大,不仅暴露出旁支想霸占她家家产的狼子野心,更是成功让三房人产生嫌隙。 以后的路上怕是有的热闹。 只要他们这些人不来找自己的晦气,云旖还是乐得看别人窝里斗。 云景轩还眼馋地望着白面馒头,见云旖离开,急得大喊:“我的馒头,我的馒头,臭丫头你还给我馒头呢。” 按照辈分,云景轩应该喊云旖一声姑姑。 以前云南城还是靖远王的时候,云景轩见到云旖可是一口一个姑姑地喊着。 现在因为被流放,大人一整日都咒骂云南城一家,云景轩也有样学样喊云旖臭丫头。 云旖回头,拿着馒头对着云景轩晃了晃,“你确定这馒头你还能吃得上?还有,你父母没教你同人说话要有礼貌吗?” 云景轩还没想明白云旖的话是什么意思,身上就挨了他爹一脚。 “臭小子,你还有脸吃?你爹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听着身后传来云景轩哇哇的哭声,云旖转身就进了屋将房门关好。 “爹娘,先喝点水润润喉。” 云旖取出空间的水壶和茶杯,还有早上空间出现的那些吃的,边吃边喝一壶水三人很快喝完。 吃饭的同时云旖也将刚刚外面发生的事告诉爹娘。 “娘就知道他们一个个的都没安好心,幸好娘当时坚定地没有过继他们的孩子,不然,咱们一家说不定早被人害死。” “爹以前糊涂,明知他们贪得无厌还一味纵容,旖旖你放心,爹以后再也不会对他们心软。爹说过让你当家做主决不食言。” 云南城低着头苦笑一声,他还间接害得不少百姓被旁支那些不学无术的子孙欺负,害得他们有冤屈无处申。 就冲这点,他被流放都不冤。 唯一庆幸的是那些人再浑至少手上没有沾染无辜百姓的性命,若是手上沾了血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云南城一定会大义灭亲。 苦笑过后,云南城拍了拍云旖的肩膀,“旖旖,你这招用得好,直接从内部瓦解敌人。不管是否真实,怀疑一旦种下只会越长越大。” “旖旖,下午菩萨给你的回信还没看。” 崔婉清不想再提那些倒胃口的人,提醒云旖赶紧看回信,免得让神灵久等。 云旖看向空间,只见里面有多了不少她不认识的东西。 这次的回信云旖看起来很轻松,全是工整又清晰的繁体字。 【云旖你好,得知你们一家被流放我深感同情,同时又对齐国皇帝昏庸无 能表示强烈的不满。 为了让你们流放路上好过一些,我特意准备一些物品……巴拉巴拉介绍各种物品。 当不得你们的一声神灵,我也是一个普通人,只是生活的时代相当于齐国的千年以后。 千年后的世界科技发达,生活条件十分便利……若是可以我更希望你能称呼我为傅大哥,而非神灵。】 看完信,云旖才知道她一直说的菩萨也是一个普通人,还是一个男人,更是生活在千年之后的人。 按照信中所说,云旖先将运动鞋垫和创可贴找出来。 “娘,傅大哥给我们准备了不少日常用品和食物,傅大哥说这个鞋垫柔软又有弹性,垫在鞋子里就不用担忧走路脚疼。 娘,我去打些热水,您和爹先泡泡脚,缓解一下疲劳后再上药。等明天赶路时咱们就能轻松许多。” 云旖出去打热水,云南城则拿着水性笔左看右看。 拔下笔帽后,在纸上轻轻一画就是一道又黑又细十分清晰的印记。 “夫人,这笔可比毛笔方便实用。不用研墨就能写字,不用的时候还能放在袖笼中,千年后的东西真让人刮目相看。” 云南城脸上浮现一片向往,若是他也能这么大的造化,真想去那个时空看一看。 崔婉清从他手中拿过笔,小心地盖好,“这是神灵给旖旖的,你粗手粗脚的别给弄坏了。” 崔婉清小心地将笔拿在手中,在她眼里,这不是笔,而是神圣不可亵渎的天上神物。 云旖出门后,余光瞥见一抹黑影飞快地从墙头掠过,天色黑,她没看清,心里却警惕起来…… 第15章 傅总为人谦逊又平易近人 云旖很快打水回来,同时将看到黑影的事告诉爹娘。 “爹,该不会是狗皇帝派人来暗杀您的吧?” 未出事前,云旖总是尊称皇上,现在嘛,狗皇帝被奸臣蒙蔽,对忠良卸磨杀驴,还尊敬他个毛。 云南城沉思片刻否定了云旖的猜测,“才流放第一天,哪怕皇上有这个心,也不会这么快出手。 不管对方是何人,有什么目的,今晚我们警醒些总归没错。以后也是一样,不论合适都不能放松警惕。” 云南城的话得到妻女的一致赞同,今时不同往日,流放路上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和潜在的危险。 不说暗处的仇敌,就身边旁支的那些人,时时刻刻还想着算计他们都让人倒胃口。 云旖取出干净的帕子放在水盆中浸湿,捞出拧干后递给崔婉清,“娘,先给爹擦拭伤处,换药吧。” 云南城身上的血迹都已经干涸,洁白的帕子只擦了几下就被染红,一股血腥气在房间内弥漫开来。 待将身上的血迹都擦干净,云旖端着一盆血水出去倒掉,再进来时换成一盆干净的热水。 “娘,您脱鞋,给您的脚伤处理一下。” 崔婉清脚上的鞋磨损严重,脱下后白袜子上都是鲜红的血迹。 从小养尊处优的人哪里受过这么大的罪,只一眼,云南城这个自己受伤都不会皱眉头的人,没忍住红了眼眶。 “夫人,旖旖,都是我连累你们。” “老爷,这种话不要再说。只怪皇帝昏庸奸佞当道,这与你无关。” 崔婉清忍着疼脱下带血的袜子,脚板全是磨出的大血泡和磨损的伤口。 擦拭血迹、清理血泡、擦药、贴创口贴,这些事本来云旖要做,却被她爹抢了先。 云旖拿出运动鞋垫给崔婉清垫好,“娘,您快试试怎么样。” 崔婉清上脚一试,脚下传来柔软的触感,走了两步,双脚一点也不疼。 “旖旖,又软又舒服,脚也不疼,这鞋垫真是个好东西。你们两个处理好脚伤也试一试。” 运动鞋垫得到三人的一致好评。 “爹娘,你们先休息,我先给傅大哥写回信,写完就睡。” 云旖拿着水性笔写了一个字之后,用手试着一擦一点痕迹没有,直赞叹这笔方便实用,不用担心墨迹晕染,更不需要等着晾干。 千年后的东西真神奇! 云旖用水性笔洋洋洒洒写了数百字的回信后,这才将写好的信放进空间,自己则爬上床挨着娘睡觉。 …… 华灯初上,窗外的夜空中闪烁着各色霓虹灯。 傅廷泽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到自己的别墅,滨海市寸土寸金的别墅区,翠湖雅苑。 别墅区有个面积足有十亩地大小的人工湖,湖的一侧连接着外面的河流,湖内是流动的河水。 整个别墅区只有八栋别墅,而对外售卖的只有其中四栋,可见住在这里的人地位有多显赫。 傅廷泽的别墅坐落于别墅区的心脏地带,背山靠水,背后是绿意盎然的小山丘,前面是清澈见底、波光粼粼的人工湖。 风水学上,这就是典型的“背有靠山、前有明堂”的吉祥格局。 别墅得天独厚的位置,闹中取静更是避开了噪音与视线干扰,私密性和安全性可见一斑。 听着熟悉的汽车引擎声,别墅区的保安将别墅区入口处的闸门打开,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缓缓驶入。 傅廷泽坐在后座,车窗半开,朝着外面的保安微微点头。 直到连尾灯都看不到,保安才收回目光,转头对身边的同伴称赞道:“还得是傅总,一点架子没有,每次进出都对咱们这些保安打招呼。” “细节见人品,傅总为人谦逊又平易近人,不然为什么傅总是滨海商圈的领头羊。 不像有的人眼高于顶拿鼻孔看人,总是瞧不起咱们这些看大门的。” 许哲:难道他认识的是一个假傅总? 另一保安说道:“看大门怎么了,咱们不偷不抢凭的是真本事挣钱。再说,傅氏集团的保安队一般人想进还进不来。” 语气中是满满的自豪感,他们可不是一般小区的保安,而是镶了一层金的保安。 翠湖雅苑别墅区是傅廷泽开发建造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所以别墅区的保安也隶属于傅氏集团。 这些保安也不是一般人,都是傅廷泽高薪诚聘的退伍军人。 做保安的条件也很严格,身体健康功夫过硬,一旦录用工资高、待遇好,没点真本事的人还吃不上这碗饭。 黑色豪车驶进宽阔堪比足球场的庭院,车门打开,傅廷泽从豪车上下来。 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完美地勾勒出傅廷泽那宽阔的肩膀和劲瘦的腰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精致的衬衫领边。 昏暗柔和的灯光打在他脸上,映照出深邃的五官,浓密且长的眉毛下那双黑色瞳仁炯炯有神,薄唇微抿,流露出独特的贵气与自信。 “大少爷,您回来了!”别墅的管家李叔迎了上来。 傅廷泽边走边解西装纽扣,将西装脱下交给李叔,“李叔,今天谁来过?” 虽说已经是晚上,灯光昏 暗,傅廷泽还是发现庭院内有其他车辆进出的痕迹。 别墅的佣人专用车都停放在地下车库,庭院内除了他的专车一般不会出现其他车辆。除非是老宅那边的人过来。 “什么都瞒不过大少爷,是老太太和太太。不过两人也没多待,转了一圈问了我们几个问题又很快离开。” 李叔也有些纳闷,两人来得快走得也快,不像是来看大少爷,倒像是来找什么东西,确切的说像是来捉奸一样。 “好,我知道了。以后除了奶奶和我妈,其他任何人没有我的允许一律不准进来。” 傅廷泽不用想都知道奶奶和他妈过来干嘛的,一定是想看看他这里有没有女人生活的痕迹。 想到这,傅廷泽摸着手上的玉指环,这个东西昨晚出现的真不是时候。 “好的,大少爷。我会交代给别墅的其他佣人和别墅区入口的保安。” 李叔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又重了一些,大少爷这是往孤家寡人的路上越走越远了啊。 今天老太太还特意交代他要留意大少爷身边是不是出现什么人,看着情况,大少爷都有与世隔绝的趋势。 傅廷泽拾阶而上,才走到一半,纸张再次出现在手中。 第16章 驿站着火 傅廷泽回头见管家没注意到他,这才松一口气。随即将手里的东西握紧,大步朝着卧室走去。 等他进了屋将卧室门锁好,这才展开纸张。 同之前歪歪扭扭还带着草木气味的字迹不同,这次傅廷泽被那一手漂亮的行楷给惊艳到。 【傅兄在上,云旖携双亲,心怀万千感激之情,特此拜谢。君之所赠,皆为吾家燃眉之急所必需,犹如荒漠逢甘泉,寒冬遇暖阳,实乃雪中送炭,情深意重,世间罕有。 傅兄之降临,恍若天籁之音,又似神灵显圣,于我等流放之途,犹如暗夜明灯,照亮前行之路,使吾家免于饥馑之苦,病痛之扰,此情此景,铭记五内,没齿难忘。 空间之内财物,傅兄但有所需,尽可随意取之,以略表吾家对兄高义之回馈,虽不足以全报深恩,但愿能稍减兄之耗费。 云旖自当日夜祈祷,愿神灵庇佑傅兄,福泽绵长,寿比南山,安康喜乐。云旖与爹娘,必当铭记大恩,永世不忘。】 傅廷泽将信看了一遍又一遍,都说字如其人,能写出这么一手漂亮字的姑娘,也一定是位满腹诗书的才女。 信中一句一个傅兄,傅廷泽能感到小姑娘对他的尊重,同时也让他责任感爆棚。 不过,傅廷泽念叨着“傅兄”二字,心想若是换成傅大哥是不是感觉更加亲切些? 活了二十多年,没想到他还能有同古代的小姑娘成为笔友的一天。 这事,说出去别人一定会把他当做神经病。 将回信收好,傅廷泽起身去浴室。 夜深人静,整个别墅陷入一片寂静当中。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遐想傅大哥的关系,傅廷泽再次陷入梦境中,这次不再是各种天灾,而是硝烟弥漫的战场。 梦中两个身穿铠甲的少年将军,背靠背站在一起奋力杀敌。 每一刀挥下都有一名敌军被斩落,这场战役从正午打到黄昏,两人的身上脸上全都糊满血迹,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敌军似潮水一般,杀死一波又来一波,直到两人筋疲力尽身受重伤,敌军依旧杀不完。 被敌军包围的两个少年将军,眼睁睁地看着城破,敌军大喊着杀啊冲进城内,杀声惨叫声震天。 “手下败将不配活着,本将军要将你们抽筋扒皮,吊在城门前示众。” 随着敌军将领一声令下,数柄长刀朝着两人身上砍去。 血泊中,两人伸着手一步步艰难地朝着对方靠近,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血迹…… 陷入梦魇中的傅廷泽表情痛苦,眉头紧皱,依稀耳边飘着“傅大哥,等我,若有来世我们……” 傅廷泽突然从睡梦中惊醒,身上又是一层冷汗。 梦中的场景清晰的脑中浮现,傅廷泽身上各处泛着一阵阵的疼痛,仿若梦中敌人的长刀真的砍在他身上一样。 “难不成前世我还是个驰骋沙场、杀敌无数的大将军?” 空间都能出现,还能同古代的姑娘成为笔友,傅廷泽觉得他梦到前世的事也不足为奇。 现在,什么离奇的事情他都能坦然接受。 就是不知道梦中同他并肩作战的人是谁,来世要怎么样?继续做并肩作战的好兄弟? …… 一同被惊醒的还有在驿站落脚的云旖三人。 因为一晚上都有戒备之心,在外面发出轻微响动的同时,云旖和云南城就睁开了眼。 “爹……” 云南城冲着云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则轻手轻脚地靠近门边察看外面的情况。 一股桐油味传来,云南城立即示意云旖喊醒崔婉清。 一道火光冲天而起! 云南城扯着嗓子大喊:“走水了,走水了,大家快起来救火。” 喊声惊醒还在熟睡中的人,包括负责值夜打瞌睡的官差,一时间驿站内变得一团乱,哭声喊声震天响。 在柴房休息的云家旁支,三十多人争先恐后往外挤,生怕晚一步自己就葬身火海。 柴房因为人多,又有值夜的官差看守,放火之人怕将人吵醒,放火点离着柴房还有一段距离。 天干物燥,救火的人赶不上火势蔓延的速度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过眨眼的功夫,整个驿站便陷入一片火海中。 看着云旖一家三口休息的房间被大火吞噬,被云旖教训过的马氏和胡氏脸色隐隐带着幸灾乐祸之意。 “这么大的火,云南城一家三口怕是要被烧死在里面。” “这火一定是他们招来的,通敌叛国的卖国贼,被流放还不消停,连累咱们流放不说,还险些让咱们将命丢在这,烧死活该。” 马氏和胡氏说这话的时候一阵咬牙切齿,一想到云旖三人会被烧得化成一具焦炭,两人顿觉白天的那一顿打不算什么。 同死亡相比,身上的那点鞭伤现在一点也不疼。 再看旁支的其他人,没有一个人有伤心的模样,更没有一个人说要救人的话。 “还好咱们住的柴房,原来没钱不尽是坏事。怎么咱们都能平安无恙,偏偏他们一家出不来,这是老天都看不眼云南城卖国。” 这时,云南岳一脸讨好地去找官差头领,“官爷,这流放的罪魁 祸首要是被烧死,我们这些人是不是就能免于被流放?” 其他人一听眼睛霎时一亮,对呀,他们可都是被连累的,现在正主都死了,他们应该能很快回京吧? 这才出发一日,走快点,用不了天黑就能回到京城。 就是可惜云南城一家的家产再也得不到。 再一想,能保住性命免于流放这也是天大的好事,相比较,那些家产没了就没了吧。 官差像看傻子一样的眼神落在众人身上,“你们当皇上的圣旨是下着玩的?你娘怀你的时候没让你长脑子?” 云南岳的年纪看着比官差要大许多,现在被一个孙子辈的人当众骂没脑子,云南岳再气愤也不敢反驳一句,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原来你们一家这么盼着我们死呢呀?还想着免于流放回京?想什么美事呢?”云旖的声音从众人身后响起。 众人回头,只见云旖一家三口整整齐齐的,什么事都没有。 “你们,你们……”云南岳指着云旖,“你们不是应该是屋里吗?什么时候跑出来了?” 第17章 报答救命之恩 云南岳像是发现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朝着官差大喊,“官爷,火一定是他们放的,他们想要逃跑。官爷快将他们三人抓起来!” 云旖双手抱在胸前,无语地朝天翻了个白眼。 “我看官爷说得一点没错,你要么是打娘胎里就没长脑子,要么是脑子被犁平拿去插秧。 你要是没脑子就用大肠想一想,我们要是想逃还会出现在这里?原来内心肮脏的人想什么都不干净。” 被官差骂没脑子不敢计较,现在又被族中小辈骂没脑子,云南岳气得全身直哆嗦,一双愤怒的眼睛瞪得像牛眼。 “你个臭丫头居然敢骂我?好歹我也是你堂伯,你爹娘就是这般教你没规矩不敬长辈的吗?” 要不是双手被束缚,他一定会用手指着云旖,不,是狠狠地甩她几巴掌,再关进柴房饿几天,让她知道辱骂长辈的下场。 云旖轻嗤一声,“我爹娘教导我要擦亮眼睛看人,更教导我知恩图报、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惦记。” “你……”云南岳往前欺近两步,想要抬脚踹云旖。 哪成想云旖随手从柴垛上抽出一根成人手臂粗的木头,双手一使劲,咔嚓一声木头应声而断。 云旖将两截断木往地上一掷,断木擦着云南岳的脚边插在地上。 云南岳吓得顿住脚步不敢再往前迈一步,他有理由怀疑云旖的力气再大一分,木头就会插在他脚上。 说不过,打不过,云南岳又将矛头指向云南城和崔婉清。 “云南城,你们夫妻二人就这么纵容这臭丫头欺辱长辈?” 云南城像是没听到他那急赤白脸的大吼一样,慢悠悠地从身后拖拽出一个被打晕的人扔到官差前面。 “官差小哥,这就是纵火之人。” 倒是崔婉清回了云南岳一句:“我家旖旖说得句句属实。你们一家都恶毒地盼着我们被烧死,骂你两句又如何?” 没上手打你就该躲一边偷着乐去,还再找存在感。 没看到官差那想刀了他的眼神吗? 大火还在继续烧,冲天的火光将周围映得一片通红,灼灼的热气不断往人的身上扑。 见火势太大控制不住,驿卒也只能放弃救火。 庆幸的是周遭只有这么一个驿站,又远离村庄,不用担忧大火殃及别的建筑物。 被云南城抓到的人是一个身型瘦高的男人,看衣着不是普通百姓。 押送官差和驿站内的人,视线都集中在云南城身上,“这人是你抓到的?” 换做平时,以云南城的身份和能力,自然不会有人怀疑他。 现在,被杖责身受重伤,被流放走了一天的路,脚上还戴着铁链,发现有人放火又不惊动旁人将人抓到。 大家都觉得换做自己肯定是办不到。 云南城早就想好说辞,冲着众人一抱拳,这才娓娓道来,“我这人有很重的警惕心,又因为伤处疼痛难以入睡,这才发现外面有异常。 当时没想到是有人要纵火,只以为是有仇人要来寻仇,将妻女喊醒躲出去后才看到他要放火。 我随手捡起一块石子将人打晕,可惜晚一步。火势已起,我只能将大家喊醒,若是我一早想到此人的目的,驿站也不会遭受这么大的损失。 不幸中的万幸是没有人员伤亡,驿站烧了以后还可以再建,人要被烧死烧伤,这对他的家庭来说可是大灾难。” 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普通人,几个驿卒一想到可能出现的结果,脚软腿软脸色变得苍白。 其中一个驿卒上前查看,伸手一摸纵火之人后脖上确有一大包,一看就是被外力重击所致,他对着同伴点头,表示云南城所言非虚。 无论如何,云南城救了大家伙的性命是事实,若不是他及时发现,今晚一定会出人命。 哪怕人家现在是流放的罪人,这救命之恩也要对人表示感谢。 云家人的大名他们当然知道,上阵杀敌满门忠烈,这样的人真的会犯下通敌卖国之罪? 之前没见到人,听别人说或许还会信一二,现在人家救了他们的性命,再去质疑云南城的人品,现在做不到。 都是生活在底层的人,上位者的决策他们不能改变,却是能报答这次的救命之恩。

'');(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几个狱卒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往自己的身上摸去,四五个人凑出了七八两银子。 “云……大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其他的东西我们现在也拿不出来,这些银子你收下。” 云南城怎么可能要,连连摆手拒绝,“快收回去,你们也是讨生活,这些银子我不能要。” “我们是穷,可我们也都是有血有肉的汉子,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那种白眼狼的畜生行为咱们做不出来。” 驿卒这指桑骂槐的话就是说给云家旁支那些人听的。 “云大哥,你收下,你要不收就是看不起我们兄弟几个。” 押送官差见状扭过头,表示什么都没看见。云南城不仅救了驿卒的性命,同样也救了他们的性命。 即便是他们无恙,有犯人被烧死,监管不力的责任官差也难以逃脱。 “爹,这是几位大哥的好意,您就先 收下。”云旖给她爹使眼色,“以后咱们若有翻案的一天,再加倍奉还给他们。” 官差装看不见,闺女又这样说,云南城只要勉为其难地收下。 云南岳见这一家不仅没烧死,还白得七八两银子,一双眼睛都要扎进银子堆里看直眼。 这些银子要是他们的该多好! 大火烧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完全熄灭,此时也天色渐亮。 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驿丞,只看到烧得只剩残垣断壁的驿站和时不时冒出的黑烟。 看到整整齐齐的几个手下,驿丞大松一口气,没出人命就好。 “头儿,你可算来了,纵火犯也已抓到,等天亮就送去衙门。这次多亏云大哥……” 驿卒再次将云南城当初说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只是驿丞看到纵火人时脸上有一丝的不自然和慌乱,然而个人恩怨则同云旖一家没有关系。 得知云南城救了大家,驿丞再次对其表示感谢,依旧是从身上摸出五两银子塞到云南城手里。 驿站的人都知恩图报,官差没点表示也说不过去。 “那个……”官差头领大黑走到云旖三人面前。 第18章 空间再次升级 大黑有些不自在的摸着鼻子:“你也救了我们的性命,作为押送官差也不是黑白不分,作为报答,你们的脚链我便做主先给你们摘掉。” 谢谢两字暂时还说不出口,想当初出发时他还答应左临一路上要好好为难这三人。 现在有救命之恩这么大的恩情挡在前面,当初左临交代的那些话只能靠边站。 云旖闻言脸上绽放出花一般的笑容,本以为官差对驿卒赠送银子的视而不见已是最好的待遇。 没想到还有更让人心动的意外之喜。 那脚链她本打算花些银子摘掉,现在既省了一笔银子又让押送官差对她爹心存感激。 双赢! 云旖心里美滋滋地想着枷锁和脚镣都能摘掉,想办法再搞辆马车应该不过分吧? 在头领的示意下,三人的脚链被人摘下,大黑又一脸严肃地补充一句: “你们别想逃,流放犯人没有户籍没有路引,你们连小镇都进不去,除非你们一辈子躲在深山不出来。” “不会,你们放心,我云家人哪怕死也不会做逃兵,战场上不会,流放更不会。” 云南城连声保证逃跑这种事根本不会发生在他们一家三口身上,哪怕他是被人诬陷被冤枉,可以服输但不认命。 要走,必须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离开。 云南岳那一大群人再次因羡慕嫉妒红眼,光是凭白多了十几两银子就已经让人很难受,现在又被官差摘下脚镣。 怎么所有好事都落在云南城一家身上? 明明他们才是通敌叛国的罪人,是最该一路上遭受各种折磨的人。 “官爷,凭什么要给他们一家摘脚镣?谁知道那纵火犯是不是同他一伙的?为的就是演这一出戏。” “官爷,你们可千万不能被他们蒙蔽,通敌的事都能做出,还有什么事是他们不敢做的?” 见不得人好,记吃不记打的胡氏和马氏愤愤不平,两人先后给云旖一家身上泼脏水。 按照辈分胡氏和马氏都是云旖的嫂子,所谓的长辈云旖都敢开口骂,作为平辈关系又不近的嫂子,云旖自然是要动手。 还没等官差说话,云旖便动作迅速地先后抽了两人各一巴掌。 啪啪的清脆响声,直扇的胡氏和马氏二人脑袋歪向一边,眼冒金星。 尚未完全熄灭的木头同时也发出一阵噼啪声,像是在呼应配合云旖,打得好。 “我说过你们再找茬我不会再客气。若是觉得一巴掌不够,我还可以再添上,就看你们的脸能不能承受得住。” 经过昨日一天的赶路,吃不饱又没睡好,两人被打后一时没反应过来。 待缓过劲后,胡氏嗷的一嗓子朝云旖冲过来,“云旖你个卖国贼生的贱丫头,敢打我,看我不撞死你。” 胡氏戴着枷锁朝着云旖的脸撞去,誓要让云旖头破脸毁容,最好一下撞在她的太阳穴上,撞死她。 云旖站在原地抬脚就给胡氏一脚踢翻,胡氏倒在地上疼得痛苦呻吟,马氏则恨恨地瞪着云旖,不敢再说一个字。 “官差大哥,你看见了,是她们两个先找事,更质疑你做事不公平。官差大哥,不如我们等官府调查清楚再走,以免你们也被人误会。” 等是不可能等的,对押送流放犯人的官差来说,多耽误一天跟要他们的命差不多。 而那两人也的确是嘴贱欠打,大黑此时的脸更加黑沉,深感云旖那一巴掌打的好打的少。 大黑甩着手里的鞭子再次抽在胡氏身上,“给老子起来赶路。你们两个既然有力气质问老子,今日的早饭便取消。” 大黑让属下拿出装干粮的脏袋子,扔给旁支其他人每人一个硬饼子,唯独没有胡氏和马氏的。 “本想着让你们吃完早饭再赶路,既然你们不愿意,那就边走边吃,不到午时不许停。” 轮到云旖三人时,又是白面馒头。 “以后你们就吃白面馒头,谁眼馋就自己凭本事挣。”大黑冲着旁支的人放下话,挥着鞭子便催促他们赶路。 驿站都烧得只剩断墙,本也是打算天一亮就赶路。现在也正好再敲打一下这些不安分的人。 迎着朝霞那璀璨又亮眼的光芒,流放队伍再踏上第二天的路程。 身上没有束缚,脚下又有柔软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运动鞋垫,云旖三人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三人稳稳地走在流放队伍前面,同旁支的人拉开一大段的距离。 看着旁人眼里,这三人不像是被流放,倒像是出来踏青郊游。 …… 翠湖雅苑别墅区。 傅廷泽一早醒来发现空间再次升级。 因为他捐款金额巨大,空间扩大至原来的两倍大,并且一面墙上有一块变得透明,像是一面镜子,目测有21寸电脑屏幕大小。 透过镜子,傅廷泽能看到空间对面的场景。 画面中是三人并肩走在土路上,傅廷泽能看到大约三米范围内的景象。 “这三个身穿囚服的人,是被流放的云旖一家?那个小姑娘就是云旖?” 傅廷泽现在对他这个古代笔友充满了莫大的兴趣。 三人只是背影,看不见正 脸,能出现在空间当中,只能是云旖一家三口,三人前面还有两个骑着马的官差。 这场景,跟电视上演的古装流放剧情看着差不多。 傅廷泽躺在床上聚精会神地看他的古代笔友流放,手机铃声乍然响起。 突然被打断还被铃声吓了一跳,傅廷泽一把抓过手机按下接听键,“有什么事非要一早打电话?” 那不快的语气让电话那头的许哲一怔,严重怀疑他是不是打断了总裁的好事。 不过电话都已经接通,该说的话总要说完。 “总裁,我只是想提醒您今日上午九点约了w国的合作商商谈合作。” “知道!”说出简洁明了的两个字后,傅廷泽挂断电话。 许哲听着电话里传出的忙音,嘀咕一句:“总裁不会一气之下发配他去非洲挖矿吧?” 再看看手机,时间是上午7点半,不早也不晚,平时也是这个时间点提醒总裁当日的重要事情。 第一次,许哲在早上听出傅廷泽十分不爽的声音。 有未婚妻的人果然不一样,工作狂的总裁也不例外。 上午八点半,傅廷泽准时出现在傅氏集团楼下。 “廷泽哥哥……” 第19章 苏雪薇 苏雪薇一见傅廷泽就是眼睛一亮,脸上挂着自认为能迷死人的笑容,踩着10厘米的恨天高往傅廷泽身边走。 傅廷泽一听到这个黏腻又嗲的声音下意识地皱着眉头,迈出的步子又大又急。 说出的话也是一副冰冷拒人千里之外的语气,“苏小姐,你来做什么?” 保镖见状也是一副严阵以待的状态,七八个身材高大又威猛的年轻小伙将傅廷泽围在当中。 “廷泽哥哥,我早上亲手做的早餐,特意送来让你尝尝。” 苏雪薇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食盒,望着傅廷泽的眼神热烈又深情,柔得像是能滴出水。 “我对早饭过敏,苏小姐请回。” 傅廷泽看都没看苏雪薇一眼,径直走向总裁专用电梯。 眼看着傅廷泽就要进电梯,苏雪薇一咬牙硬着头皮也想跟上去,却被保镖伸手拦住,“苏小姐,总裁在工作期间不见与工作无关的人。” 接连被人拒绝,苏雪薇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不过她还是很快调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和心态。 不气不气,傅廷泽素来对人冷漠,尤其是女人恨不得拒人千里之外。 从小到大,能同傅廷泽说上几句话的异性屈指可数,她算一个。就凭这点,她已经甩别人几条街。 苏雪薇是苏氏集团的千金,苏氏集团的公司规模和实力也不容小觑,在滨海市也算名列前茅。 虽说差了傅氏一截,苏雪薇自认为她是与傅廷泽最般配的那一个。 论家世和样貌,她也是滨海市名媛圈里的佼佼者,毕业于名牌大学,别人眼中的白富美。 并且最让苏雪薇值得炫耀和骄傲的就是她妈同傅廷泽的妈是闺蜜,她与傅廷泽从小就认识,傅廷泽的妈当初还想撮合她们两个。 只可惜傅廷泽不同意。 苏雪薇从小就喜欢傅廷泽,所以,哪怕傅廷泽再心如磐石、再怎么拒绝她都不会放弃。 傅廷泽只能是她苏雪薇的。 突然,在傅廷泽抬手关电梯门的一瞬间,苏雪薇看到他左手中指上戴着的那枚碧绿的玉指环。 苏雪薇霎时如遭雷击脑中一片空白,转而又被满腔愤怒填满。 是谁? 到底是哪个贱人敢抢她的男人? 苏雪薇紧紧地抓着手里的食盒,不管是谁,她决不允许傅廷泽被别的女人抢走。 在电梯门缓缓关闭之时,苏雪薇冲开保镖的阻拦,抬手伸进门隙当中。 傅廷泽见状急忙按开门键,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怒气,“苏雪薇,你疯了吗?” 其他人被这一幕吓得惊呼出声,前台小姐姐更是花容失色、差点腿软坐回椅子上。 生怕下一瞬就看到苏雪薇被电梯门夹到手甚至被吊起,更害怕电梯因此产生故障让傅廷泽受伤。 呃……主要是怕自家老板出什么意外。 见电梯门再次打开,大家伙这才松一口气,保镖不顾男女有别赶紧往外拉苏雪薇。 “廷泽哥哥,你手上怎么会有戒指?那个女人是谁?”苏雪薇胡乱地挥着胳膊不让保镖碰自己。 傅廷泽脸色黑沉,盯着苏雪薇的眼神厌恶又犀利,像是久关于笼中愤怒的雄狮。 “与你无关。” 转而又低声呵斥保安,“以前怎么交代你们的?苏雪薇以后再进傅氏大楼你们全都卷铺盖走人。” 说完,电梯门再次关闭。 苏雪薇看着不断变化的数字,一颗心像是被人拿大锤子重击成数瓣,痛得她都不能呼吸。 傅廷泽为什么这么讨厌她? 苏雪薇想不明白! 明明追她的人也能绕滨海市一圈,却一个都瞧不上眼,唯一能让她痴迷上心的人,对她又冷若冰霜、避之如蛇蝎。 苏雪薇紧紧攥着拳头,新做的美甲在重压下悉数折断。 那个背地里敢抢她男人的女人,苏雪薇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将人找出来,然后想方设法将她从傅廷泽身边赶走。 “苏小姐,还请您尽快离开。”保安对她做出请的手势,“别让我们为难。” 为了保住工作,苏雪薇再不走,保安也只能强硬将人赶出去。 苏雪薇深深看了总裁专用电梯一眼,再转身时又恢复成那个风光无限、骄横嚣张的大小姐。

'');(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让开,我自己会走!”苏雪薇将心里的不快都发泄到保安身上,“知道我身上的衣服有多贵吗?弄坏了你打十年的工都赔不起。” 苏雪薇高傲地戴上墨镜,恨天高在地板上踩出哒哒哒的清脆响声,坚决不能让外面的人看到她是被人赶出来的。 路过前台时,随手将食盒放在上面,“请你们吃,都是国外进口食材。” 等人过去,前台的两个漂亮小姐姐不屑地撇撇嘴,看不起谁呢? 随即拎起食盒就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作为傅氏集团的员工,时刻要保持着清晰的头脑,明白衣食父母到底是谁。 想要工作顺风顺水,抱紧老板那大粗腿! …… 清晨的太阳一露面便施展威力,火热得完全让人招架不住。 不过才出发一个时辰,身上早已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 ,头发被汗水浸湿黏糊糊地贴在头皮上。 云旖三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靠着空间和傅廷泽的投喂,能保持不饿肚子,却不能控制不断往外冒的大汗。 云旖走几步路就要抬手用袖子擦一下额头上的汗,一截衣袖湿得都能挤出水。 “娘,要不女儿背着您走?” 三人中属崔婉清的体质最差,即便上脚上踩着柔软的运动鞋垫,此时走路也显吃力。 “不用,娘能行。”崔婉清直接拒绝云旖的提议,“昨日戴着枷锁脚镣娘都能走,没道理现在一身轻松反倒不行。” 崔婉清坚持自己走,云旖只好走在爹娘中间,一手挽着一个,三人互相扶持着前行。 跟着后面的人身形更加狼狈,昨日走了一天,到今早加一起才吃了两个硬饼子,肚中饥肠辘辘。 不走就要挨打,两条腿机械地往前迈,活像具行尸走肉。 “头儿,太阳毒辣,要不在前面找个阴凉地让他们休息一下再走?”官差也是人,烈日下赶路也顶不住。 大黑伸手挡在额前,抬头往天上看,日光照得人睁不开眼,折射在地面上的白光同样十分刺眼。 “娘的,这天气真反常,再走半个时辰休息。” 第20章 帮人先顾己 云旖听到官差的话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人脚步虚浮踉跄,都顶着一副有气无力的颓废脸。 一对比,她们三人要不是身上穿着囚服,真看不出是被流放的人。 借着衣袖的遮挡,云旖从空间拿出一瓶矿泉水,“爹。”云旖将已经拧开瓶盖的水塞到云南城手里。 云南城低头一看将水瓶攥在手中,他手大,正好将瓶子完全握在手里。一个捂嘴摸鼻子的假动作,两三口就能将一瓶水喝完。 这就不得不夸一句傅廷泽办事细心,这些瓶装水全是最小容量,一瓶250毫升。 小而透明的瓶身,在宽大衣袖的遮掩的情况下很难被人发现,非常适合云旖现在的情况。 一瓶水下肚,干疼像吞刀片的嗓子得到很大的缓解,云南城觉得自己再走两个时辰不成问题。 三人如法炮制一人喝完一小瓶水,喝完水的空瓶子云旖再次收回放进空间。 在取水时云旖惊喜地发现自己的空间升级,面积扩大,一面墙上出现一扇关闭的窗户。 云旖猜测应该是昨晚她发现异常,她爹及时喊醒众人,避免有人葬身火海的功劳。 又一个意外之喜,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积攒了第一个功德。 云旖顿感脚不疼腿不累,全身充满干劲,迈的步子都有力许多。 时间在艰难的赶路中一点点溜走,大家现在的念头都是怎么天还不黑?什么时候太阳才能落山? 只有天黑,才不用赶路,才能得到一晚上休息的时间。 后面再次传来同官差求情的声音,“官爷,天气太热,再走下去人都要中暑气,晒死。官爷,能不能让大家歇一歇?” 烈日下赶路,还是被流放,真是饥渴难耐、苦不堪言。 说话的人都已经做好被官差抽鞭子的准备,哪知话落后让他胆战心惊的鞭子声没有传来。 取而代之的是官差的一句:“原地休息一刻钟。” 云旖三人依旧是找了个远离旁支人的地方坐下休息。 “爹,土地干成这样,庄稼要怎么生长?” 云旖随手捡起地上的土块,轻轻一捻,指尖传来一阵干燥和粗粝,土块化作一捧粉末不断地从手缝中落下。 四下打量,七月本是花草树木繁盛绿荫遮天的季节,路边的野草却是枯黄没有一丝生命力。 “京城附近的州府已经将近一年没有下雨,听说越往北旱情越严重,大旱之年庄稼没有收成,日子最难过的当属百姓。” 云南城叹息一声,之前他多次听闻不少州府给皇帝递折子哭诉旱情,皇帝倒是带着一众官员举行过重大的求雨仪式。 然并没起任何作用,耗费不少银两,雨是没下一滴。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云旖把玩着一把枯草陷入沉思…… 休息地不远处有条小河流,水位已经不足原来的一半,眼下,又渴又累的旁支那些人,不顾形象不嫌脏,一窝蜂冲向河边。 不少人直接跳进水里将脑袋扎向水中开始大口大口喝着不算太干净的河水。 喝完后,累极了的人直接往岸边一趟,哪管身下是泥土还是其他,以往的衣服脏一点都要沐浴更衣的人早就被捶打得什么娇气病都没有。 “旖旖,休息够了你摘个树叶去弄一些水回来。”崔婉清出声打断思索的云旖,冲她使眼色。 别人都去喝水,你却坐着不动,这么不合群明显有问题不正常。 云旖闻言起身朝着河边走,还选了一处上游的位置,再次返回时手里拿着由一片大树叶卷成的简易容器。 “爹娘,喝水。” 云旖将树叶先递给云南城,象征性地喝了一口水后,云旖再次拿着空了的树叶去河边取水。 “旖旖,等到了镇上咱们买些锅碗这些东西,以后休息时咱们自己做饭。” 每人每天一早一晚两个硬饼子,旁支的人赶路是什么情形,他们一家又是什么样,时间长总会让人起疑。 自己能做饭就不一样,任谁明面看他们一家吃的算是可以,赶路时走得快不累也算是个说法。 好歹身上有驿站的人赠送的十几两银子,这些可是都过了明路的。 所以,该花的银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子还是要花。 “好的,娘,不用您说我也打算这么做。不止锅碗要买,马车也要争取给爹娘安排上。” 一刻钟的时间很快过去,官差再次吆喝着让大家赶路。 几个人将官差围在一旁,几人嘀嘀咕咕的不知说着什么,云旖好奇地看了一眼。 只见官差嘴角的笑有些得意且猥琐,视线还不断地往旁支的人群里看去。 随后官差的声音传来,“枷锁可以给你们摘掉,你们若是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小心老子抽死你们。” 几个人点头哈腰,态度恭敬卑微到了极点,然后旁支那些人身上的枷锁陆续被官差拿下来。 云旖的眼神十分好使,在给女子摘枷锁时云旖看到那些官差的手不老实地在人身上摸了几下。 “娘,他们?”云旖心想是她想的那个样子吗? “旖旖,不该打听的事不要打听。都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情我愿的事,眼 下我们先管好自己。” 每个人走的路不同,崔婉清对别人有什么选择管不着,不过她倒是可以趁机再对云旖耳提面命一番。 “旖旖,娘知道你需要功德,但是在帮助别人的时候首先要考虑自己,只有在自己的性命财产安全有保障的时候,才可以帮助别人。 娘没有那么大的志向,娘只知道你是娘的命,是娘唯一的孩子,娘不允许你在帮助别人的时候有任何闪失。 若是你做不到这一点,以后你做什么事,只要娘认为不行就一定要拦着你。娘宁可过贫穷的日子,也要咱们一家平安活着。 旖旖,你明白娘的意思吗?”崔婉清第一次这么郑重严肃地同云旖讲话,眼神直盯着云旖的双眼。 这沉甸甸的母爱还能让云旖说什么又怎么办。 云旖知道三个哥哥的战死对她娘打击很大,遂握着她娘的手坚定地表决心:“娘,女儿明白。女儿一定时刻记住娘的教诲。” 得到云旖的保证,崔婉清这才握着云旖的手往前走。 待到日落西山,一行人远远看到前面有村庄的轮廓…… 第21章 夜宿村庄 天色渐黑,不宜再赶路,官差决定在那个小村庄借助一宿。 “快走快走,看到前面的村庄了吗?不想晚上露宿荒郊野外就抓紧时间赶路,谁在磨磨蹭蹭的别怪老子的鞭子不长眼。” 官差挥舞着鞭子催促着众人快走。 有了目标,想着到了村庄就能休息,原本沉重又缓慢的脚步都快了些许。 在光亮完全隐匿,天色昏暗得快要看不清几十米外的人影时,一行人总算是抵达村外。 村子不大,放眼望去也就只有十几户人家,整个村庄黑漆漆一片,没有一点光亮。 “你们看着他们,我去找村长询问借宿之事。”官差头领大黑交代好后便进去村子里面。 云旖三人依旧是先找了个地方坐下,等着官差安排。 等了没多久,大黑带着一个年过四十看着十分憨厚的男子回来。 “村长,我们的人都在这,一共五十多个人,你看看怎么安排合适?” 被称作村长的中年男子视线在人群中扫了一圈,便说道:“还行,不算太多,每户安排两三个,挤挤都能占下。” 官兵带着人跟着村长进了村子,村长则将每家都喊出来一个人,十几个村民都是头发花白的老头老太太。 村长告诉众人官差押送流放犯人路过,今晚在借宿在村子里,并让他们每人领几个人回去。 “这些人走了一天一定是又渴又饿,你们将人带回去后可不能抠唆,更不能看不起人家流放犯人的身份。 家中还有什么吃的喝的都尽量匀给人家一些。”村长扬声嘱咐村民要善待流放犯人。 这话让人听得心里十分感动。 十几个身着统一衙役服饰的官差在村口等着,老百姓一看就产生天然的敬畏,谁还敢说个不字。 有几个看着胆小的人看了官差们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 将人分配好,官差们便带着人跟着村民往村里走,收留云旖一家三口的是一个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老太太。 这就是个普通又贫穷的小村子,土坯加茅草盖的房子看着狭小又逼仄。 老太太指着一处院子,“三位客人,我家到了。”老太太脸上带着略带歉意的笑容,“家里穷,你们就将就一晚。” 云旖打量四周,院墙是用石头堆砌的,一人多高,她踮着脚就能看到院子里。 随着老太太的动作,两扇破旧木板做的院门推开后发出一阵吱呀的声响。 “你们今晚就睡这间屋子。” 老太太率先进了屋子,熟门熟路地摸出火折子,将一截蜡烛点燃。 烛火微晃,茅草屋笼罩在一片昏暗的烛光中。 屋内摆着一张用凳子和木板搭建的简易床,其中一条凳子腿断了一截,下面垫着一块石头。 床头放着几件打着补丁的旧衣物,屋内的角落里放着一堆干柴和几个破旧的箩筐,除此之外,再没其他摆设。 “不好意思,家里就这么个条件。”老太太脸上带着些窘迫,“你们渴吧?我去给你们倒些水。” “老奶奶,不用忙活。您能收留我们就已经感激不尽,又岂能再让您破费。”云旖忙出声阻止。 崔婉清也附和着;“大娘,我们能有这么个遮风挡雨的屋子就很满足。您快去歇着吧。” 老太太却没再说什么,转身出屋子去了灶房。 再进来时,老太太手里端着一个小簸箩,里面放着三个粗面窝头、一个茶壶和三个带着缺口的碗。 “人穷也要懂得待客之道,这几个窝头你们千万不要嫌弃。” 老太太边说边拿起茶壶倒水,将水和窝头往三人跟前送,“走了一天,肯定又累又渴,快吃些东西好休息。” 老太太说着拿起窝头给三人一个塞了一个,嘴里不断说着快吃别客气别嫌弃之类的话。 一家三口对老太太热情的态度有些招架不住。 “大娘,刚才村长说的话您不必如此当真,您的善意我们心领,我们不能再吃您的口粮。” 出了京城,才体会到老百姓的日子有多难过,崔婉晴说什么也不愿再占老太太的便宜。 见这三人确实没有要吃的意思,老太太只好作罢,“窝头和水放在这,你们什么时候饿了渴了再吃。'');(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人老了易犯困,老婆子去睡觉了,你们有什么需要喊一声就行。” 说完老太太便退出屋子,顺带将房门关上。 云旖检查门窗,确定关好后,这才从空间里拿出金疮药,母女两个给云南城的伤处换药。 “已经两天,也不知府里的那些下人处境如何。”崔婉清眼尾泛红,“青云和素月几个人从小便在我身边,不知他们会不会被迫一家人分开。” 崔婉清想起跟了自己多年的嬷嬷和丫鬟,心里一阵难过。 谁能想到主仆一场,到头来因为皇帝一句话,那些忠仆全都被拉去发卖。 “娘,说不定嬷嬷和管家他们也能有什么造化,或许情况并不会像我们想的那么糟糕。” 云旖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娘,只能捡着好听的话说,实则她的担忧和不舍一点也不比她娘少。 “但愿吧!娘真希望有一天还 能见到她们。” 崔婉清将药粉涂在云南城的伤口处,因为及时换药,那些伤已经开始结痂,过不了多久便能恢复。 做完这些,云旖打了个哈欠,“爹娘,累了一天,我们都早些休息吧。” 云旖选了靠窗户的位置躺下,一闭眼就是浓浓的困意开始袭击她。 想着不给老人家再浪费蜡烛,等崔婉晴挨着云旖躺下后,云南城将蜡烛熄灭后也挨着妻子躺下。 …… 傅廷泽在公司忙碌一天,才回别墅还没等他冲澡换上家居服,他的头突然毫无征兆地出现一阵疼痛。 同时感觉空间亮了一下,傅廷泽发现空间里的那个像显示器的镜子又能看到画面。 自从空间升级后出现这个可视功能的镜子,除了一开始能看到画面外,今日一整天都不能看。 白日傅廷泽试过几次无果后这才安心工作。 现在云旖又出现在画面中,只见她背对着窗户躺在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上,看样子已经陷入熟睡。 傅廷泽不禁皱眉,这空间什么意思?大晚上的让他看人家小姑娘睡觉? 突然,窗外传来一声微不可察的响动…… 第22章 入人贩子窝 窗外有一道鬼鬼祟祟的黑影晃动一下,傅廷泽紧盯着窗户,想到电视上经常演的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难道有人要对云旖一家痛下杀手? 想法刚起,本就破旧的窗户上伸进一截竹筒,一股迷烟吹进屋内。 隔着空间的傅廷泽看着对面的情况,急得在自己房间内大喊,“云旖,云旖,快醒醒,有人要害你们。” 任凭傅廷泽喊得再大声,声音也传不到千年前的异时空,房间内的云旖依旧是睡的香甜。 傅廷泽稳坐在床头,心里却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大脑飞速转着要怎么才能让云旖醒来。 常年处理公司各种事务,同合作商各种会议和谈判,傅廷泽已经练就一副泰山压于顶而面不改色的气度。 遇到再棘手的事、再难缠的人傅廷泽也能做到临危不惧、面不改色。 无意间,傅廷泽的右手摸上左手上的指环,突然他看到空间里的镜子上出现他的手,手指正好点在云旖的肩膀处。 手指继续在指环上移动,空间的景象变成他的手指点着云旖的后脑。 傅廷泽心中大喜,同时又冒出一个更加大胆的想法,这是喊不行,需要触摸? 随着手指在指环上点点点,傅廷泽就看到他的那根手指不断地在云旖的后脑上戳戳戳。 这就跟触摸手机和平板一样的操作,只是媒介物变成他手上的指环。 云旖被戳得翻了个身,嘴里嘀咕着什么傅廷泽听不到,只看到她两只手不断地揉眼睛。 见状,傅廷泽只好迅速写下一张纸条后放进空间。 云旖正揉着眼,嘴里嘀咕着肯定是她娘睡觉不老实,一张纸条出现在手中,同时额头又被人戳了两下。 “快看纸条!”哪怕知道云旖听不到,傅廷泽还是自顾说出声。 这下云旖确定戳她的另有其人,因为她娘睡得根本都没动一下。 要不是自己的奇遇,云旖一定会认为自己被鬼摸还要尖叫出声。 云旖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有坏人吹迷烟】。 云旖心中大惊,瞌睡虫一扫而光,一手用力掐了自己胳膊上的软肉一下,以保持清醒。 “爹,娘,快醒醒。”云旖推着身旁的两人。 云南城在云旖推了他两下后便苏醒,倒是崔婉清睡得沉,一时半会没被喊醒。 云旖将纸条递给她爹看,云南城小声说道:“你用水先将你娘弄醒,咱们先装睡,静观其变。” 房间里的水肯定不能用,谁知道里面是不是有蒙汗药,云旖从空间拿出一瓶水,倒出一些洒在崔婉清的脸上。 在冷水的刺激下,崔婉清很快清醒过来,见父女两个都看着她,崔婉清迷茫地睁着眼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这时,房门外传来一阵响动,云旖和云南城立即躺下装睡。 崔婉清反应再迟钝也想明白,随即也闭上眼。 傅廷泽便静静地盯着空间的画面看。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之前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再次出现,一起的还有两个长得高大壮实的年轻男子。 茅草屋内,响起男子得意的声音,“老家伙,这次做得不错,这三人一看就比外面那些货色好,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这小姑娘一看就还没成亲,还未开的花骨朵最是抢手,好好调教一番说不定还能卖给哪个当官的。” “这三人很不好对付,任我说得口干舌燥他们硬是不吃不喝,幸好还备有迷烟。” 老太太上前推了云旖一下,睡得很沉一点反应没有,“三爷,能不能让我见见我儿子和孙子?我都三天没见到他们了。” “行,明早就让你见,”被叫三爷的男子爽快地答应下来,“趁着人还熟睡,绑起来拖到院子外面去,连同这几日绑的人,明天一早就送走。” 老太太一听明天就能见到儿子孙子,高兴地直抹眼泪,随即从墙角的柴堆下面翻出一捆绳子。 三人正准备将床上的人五花大绑,刚一靠近,云旖和云南城从床上一跃而起给三人来了个突然袭击。 三人没防备,还没反应过来时人就被劈晕倒在地上。 云南城和云旖父女两个三两下就将三人捆绑得结结实实。 “爹,搞不好我们进了人贩子窝,其他人一定也没逃过去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们人多势众,只咱们两个怕是胜算不大。” 云南城点头,“咱们得想办法先将村里的那些人控制起来。” 十几户人的小村庄,就算一家两人也能有二十多人。他们两人只要一出门绝对能被人发现。 人贩子都是穷凶极恶之徒,惹急了人直接来个杀人灭口也有可能。 若是没有万全之策,他们这几十条人命搞不好留在这。 见画面内的父女二人眉头深锁,傅廷泽也想到他们担忧的情况,想着自己能隔空点人,傅廷泽又想到一个办法。 他摸着指环,将目光放在桌上的碗上面,看看能不能隔空控制物品。 手指点在碗上,傅廷泽像现实中一样做出拿碗的动作,只见碗真的漂浮在空中。 傅廷泽操控着碗直接飘到云旖和云南城三人面前。 “我艹 !” 云南城被这一幕惊得直接爆出一句国粹。 通过口型傅廷泽看清云南城说的是什么,感慨一声人表达情感的话从古至今、哪怕跨越时空都亘古不变。 任你时代如何变迁,精品国粹世代流传。 云旖看着飘在半空的碗眼睛一亮,“爹,我知道要如何制服那些歹人。” 傅廷泽将碗放下后又开始给云旖写纸条,琢磨着这么交流着实有些慢,浪费时间。 看着自己的手机,傅廷泽也想给云旖送过去一个,没有网络,用相机录音录视频也比写字快。 不过先解决眼下的危机再说。 云旖收到纸条,展开一看,【古人信奉鬼神,我扮鬼将人弄晕。需要你配合,我只能看到以你为中心一丈内的情景。】 云旖了然,她就是那个行走的靶子,她出现在哪才能打哪。 “爹,我要出去将人引开,你在屋里照顾娘。” 崔婉清不同意,“旖旖,娘在屋内很安全,让你爹跟你去,他们人多娘怕你应付不来。别忘记你答应过娘什么。” 云旖知道她娘的脾气,闻言摸出一把匕首交到崔婉清手上,又给地上的三人补了一掌。 “娘,一旦有危险你就大喊。” 第23章 制服人贩子 云南城在前,云旖紧随其后,父女二人悄声走出屋子,放眼望去不远处亮着火把,两人朝着火光移动。 待靠近看清后,父女二人眼中满是震惊。 十几个官差和其他被流放的人全都昏睡着被五花大绑随意扔在地上,几个村民在一旁守着,还有村民不断地抬着其他人出来。 随着两人的不断靠近,那些人的对话也清晰地传到耳朵当中。 “这两日运气不错,得手的还是一些好货色,转手一卖够咱们挥霍一段时日。” 接着其中一人抬脚踢了长了满脸麻子的男子一下,“王麻子你快点,扒几个官差的衣服有那么难?” “大哥,我怕。”王麻子哆嗦着手,“好歹也是官差,咱们这样做确定没事吗?” “有你娘的屁事,少给老子说丧气话。拔了那层皮换上破衣服也是穷人一个,说是官差,谁信? 你手脚麻利点,趁着人昏迷赶紧将事情做好,想想白花花的银子,在你身下骚浪的女人。” 王麻子一听这话,什么害怕恐惧全都抛诸脑后,手上的动作加快许多。 云南城的双手紧握成拳,眼底翻腾着怒火,没想到人贩子居然这么胆大包天,连官差都敢下手。 同时更是暗恨自己警惕心变差,着了人贩子的道儿。 “爹,今晚你我父女二人替天行道。”云旖冲他爹做了个手势后便继续朝着人贩子靠近。 知道傅廷泽能看到她,云旖还特意对着虚空点头且面带笑容。 抬头时,哪怕光线昏暗,傅廷泽也还是看清云旖的长相,不是想象中那种柔弱温婉的惊人美貌,而是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英气与豪迈。 此时的云旖一头长发随意地用发带束起,几缕碎发凌乱地垂在额前,皮肤略黑粗又疲惫。 只是那一双眼却亮得如暗夜里最闪亮的星星,锐利的眼神间尽显英气和倔强。 这一眼,傅廷泽的脑中便闪现出云旖古代和现代的两种不同形象。 一个是手持长枪驰骋在沙场上英姿飒爽的女将军,一个是身穿干练职业装、走路带风的集团女总裁。 直到视线中出现其他人,傅廷泽才停止自己的遐想,准备干正事。 云旖不知从哪里捡得一块石头,在靠近人群后,云旖用手拖着石头示意傅廷泽可以动手。 傅廷泽手指移动,一块儿童脑袋大小的石头在虚空开始飘动。 瞅准人家的后脑勺,傅廷泽便操控着石头砸过去,第一次力度没掌握好,人不仅没晕倒还转过头骂骂咧咧。 “谁他娘的砸老子的头?” 一腔火气在看到虚空漂浮的石头后化作一声尖叫,“啊……有鬼啊……” 傅廷泽手指点着石头对着男人的额头又是一下,人华丽丽地晕倒在地。 “鬼……鬼鬼鬼……”离得最近的人说话都开始结巴,瞪圆的两只眼里盛满恐惧。 此情此景落在其他人眼中就是石头不仅会飞还会砸人,这不是闹鬼还能是什么? “我艹,有鬼呀!” 人群四散准备躲藏,有两人慌不择路更是两个脑袋碰撞在一起。 砰的一下,听着就疼。 有几个胆小的吓得扑通一下便跪在地上,“别杀我,求你别找我。” “鬼大哥,求您搞抬鬼手饶小的一命,小的也是生活所迫,不干了,以后小的洗心革面再也不甘伤天害理之事。” 空气中开始飘出一股难闻的味道,云旖不禁用手捂着鼻子,离她不远的人早已被吓尿,地上湿了一片。 趁着这些人慌乱之际,傅廷泽操控着石头飞快地在众人面前飞来飞去,砰砰的几下过后,地上晕倒的人又增加几个。 云南城和云旖也加入进来,但凡朝着二人跑过去的都被这父女二人用棍子打晕。 两条腿跑得再快也没有石头飞得快,有打晕的有吓晕的,人贩子连带着不少村民全都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看着坏人都已晕倒,这头的傅廷泽也是大松一口气。 想他堂堂傅氏集团总裁,什么时候做过这么荒诞又刺激的事情。 傅廷泽在自己别墅隔空操控石头扮鬼砸晕古人,这事说出去谁能信? 两天前,谁要给他说这世上有空间有平行时空,傅廷泽会毫不犹疑地给对方一个白眼,且飘出一句神经病。 现在,世界观从里到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外颠覆得要重新搭建。 “旖旖,先将这些坏人绑起来。” 父女两个又接着动手将人贩子挨个绑好,做完这些父女两个又将押送官差一一弄醒。 村子里的水井就在这块空地的边上,水井里还是有些水的,只是水位有些低且水质浑浊。 眼下,也顾不了这么多,先将官差弄醒才好做后续安排。 父女二人,互相配合着,要么用冷水泼,要么直接掐人中,官差们很快苏醒。 “我们这是……” 睁眼就看到头顶的星星,再看地上还有不少被五花大绑的人,云家旁支的人也在其中。 再看有几个同伴衣衫凌乱,外衣都被扯下来,脑子再迟钝也知道自己被人……弄晕。 看着官差们黑沉的脸色,云南城连 忙开口,“几位官差,我们着了人家的道,这个村子都是一窝人贩子,你们是不是吃了村民给的食物和水?” 官差面面相觑,回想到了村民家里后,人家确实是拿出食物和水让他们吃喝。 当时谁也没做他想,只认为是村民热情或者碍于他们官差的身份,谁能想到看着老实憨厚的村民是人贩子呢? “我们没吃村民给的东西,却是别人在屋里吹迷烟。因为我爹伤痛难忍,疼得睡不着。 我又怕暗中还有仇人要寻仇,一直警惕着外面的动静,这才发现那些人的目的……” 云旖将他们一家为何没事、怎么将人贩子制服的过程简要说了一下,只字未提傅廷泽暗中帮助的事情。 对此,官差不疑有他,云家世代武将,云南城身上的功夫可不是他们这些只会三脚猫的官差能比的。 且云旖也是从小练武,他们这些官差加起来说不定都打不过人家一个女子。 父女联手,哪怕云南城身受重伤,对付几个村民也是绰绰有余。 云家父女又救了大伙一命,两次救命之恩,押送官差对云旖一家的情绪有些复杂。 “该死,这些人简直丧心病狂,胆大到连官差都敢下手。”官差头领大黑从地上爬起来,用力踢了地上的人一脚。 “天亮后将这些人全送到衙门。” 第24章 解救宋氏兄妹 地上躺着的人除了被流放的云家人,还有二十几个早前被人贩子绑来的其他人。 云旖在那些人中看到几个熟悉的面孔,“爹,那个好像是宋家小姐。爹,我过去看看。” 顺着云旖指的方向,云南城看到躺在地上昏睡的人后,神色一凛,紧随着云旖的脚步过去一探究竟。 待走近后父女二人这才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地上躺着的人正是大理寺卿宋和的大儿子宋世钦一家四口,还有宋和的小女儿宋如玉。 “宋公子?”云南城当即蹲下身子轻拍宋世钦,试图将人喊醒。 云旖则蹲在宋如玉和宋世钦的娘子文卿身边,洒了一些凉水在姑嫂二人的脸上,“宋少夫人,宋小姐,快醒醒,宋小姐……” 三人先后睁开眼,刚苏醒的宋世钦夫妻和宋如玉眼神略显呆滞,很明显是迷药的药效还未完全消失。 云旖扶着文卿和宋如玉坐起来,伸出手掌在两人眼前晃了晃,“宋少夫人,宋小姐,你们还认识我吗?” “云旖郡主?”宋如玉眨巴两下眼睛,语气有些不确定,“郡主,你怎么会在这?” 宋世钦用力拍了自己的头一下,试图让自己快速清醒。 “靖王爷,郡主,是你们救了我们?夫人,小妹我们得救了。”清醒后的宋世钦已经想起之前发生的事。 他带着妻子儿女还有妹妹准备回乡处理一些族中之事,京城两日晚上路过这个小村借宿,便被那群看似和蔼可亲的村民药倒。 主仆一共十多人全被关进一间地窖当中,迷迷糊糊中宋世钦依稀感觉在地窖中过了有三四日的时间。 这期间每当药效过后村民给他们送些吃喝后会再次给他们迷晕。 所以三人被云旖父女弄醒后大脑都处于混沌的状态。 文卿看到自己的一双儿女还被绑着,顾不上说感谢的话便手忙脚乱地去解孩子身上的绳子。 云旖也一同帮忙,解开两个孩子身上的绳子后同样是用冷水洒在两人脸上将人弄醒。 “晖儿,彤彤,你们没事吧?快看看娘。”文卿抱着两个年幼的儿女,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啪啪往下掉。 “娘,您抱得我好紧,晖儿要喘不过气了。” 年仅6岁的宋锦晖在文卿的怀里挣扎一下,4岁的宋锦彤也不舒服的想要从娘的怀里挣脱出来。 文卿这才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手上的动作有些大让孩子不舒服,将孩子松开左看又看后又将孩子搂着,这次没敢用大力。 这一幕看的云旖也十分共情,什么时候做父母的总会第一时间想到自己的孩子。 将视线再次放在云南城身上,宋世钦这才看清这父女二人身上的穿着,“靖王爷,你们……” 宋世钦满腹狐疑,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宋公子,我爹被人诬陷通敌叛国,我们一家被抄家流放到北疆。我们昨晚借宿在这里,才凑巧救下宋公子你们。”云旖语气平淡的语气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 “云家通敌叛国?这怎么可能?”宋世钦和宋如玉同时惊呼出声。 宋世钦的脸上带着震惊和难以置信,“我不信靖王爷能做出这种事,云家要真有那个心思,当初云家三子便不会战死沙场。 王爷,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待世钦回京后便联合我爹一同为王爷奔走搜集证据,争取早日还云家清白。” “不可!”云南城开口拒绝,“宋公子切不可为云某之事犯险,宋公子能相信云家,我云南城便感激不尽。” 宋世钦一脸懊恼,“若是世钦在京城,知道有人要害王爷,事发前一定会同我爹为王爷周旋一二。” 现在,宋世钦紧握着拳头,圣旨已下结局已定,再想翻案那是难上加难。 除非等皇帝升天,新帝登基大赦天下,那时他再联合一些大臣为云家求情,说不定能有转圜的余地。 只是这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又谈何容易。 宋如玉拉了宋世钦的衣袖一下,“大哥,既然改变不了云家被流放的命运,咱们便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让他们一家在路上能好过些。 我相信以爹大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理寺卿的身份,哥哥好歹也是个从七品的殿中侍御史,我们出面同押送官差说情,想必他们会给这个面子的。” 宋世钦听后直点头,这点事他还是能办好,不由对宋如玉投去赞赏的眼神。没想到平日骄纵的大小姐,也有这么心思灵活的时候。 “云旖姐姐,让我哥出面同那些官差交涉,以后你们就不必担忧路上被人欺负。”宋如玉拉着云旖的手连声嘱咐。 想着将来自己拿出的东西更加师出有名,云旖便没有拒绝宋家兄妹的好意。 “宋小姐,此举于我们而言是雪中送炭,那云旖代爹娘谢谢宋小姐一家。” 宋世钦摸了摸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被那些村民搜刮,眼下还是要先找回他们的行李和马车。 云旖和云南城父女两个帮着宋如玉将还在昏睡的下人们弄醒。 另一边,官差则将被打晕的村民弄醒。 “鬼啊,有鬼呀……”清醒后的村民第一时间便是惊恐地抱着脑袋喊叫。 官差的鞭子毫不留 情地抽在乱喊的村民身上,“都老实点,什么鬼鬼鬼的,哪里有鬼,再喊信不信老子抽死你。” 被人下药迷晕差点被卖到哪个犄角旮旯,一世英名差点在一个小村子葬送官差们的火气很大,一鞭子接一鞭子抽在那些人身上。 暗中害人贩卖人口,胆大到连官差也动,就是现在打死几个人也是死有余辜。 在疼痛的刺激下,不少人被抽醒,无一例外醒来就是惊恐的大喊有鬼。 “鬼,老子看你们才是吃人的恶鬼。顶着一张人皮却不干人事,信不信老子一刀真的让你们做鬼?” 大黑抽出长刀架在喊得最凶的那个老头的脖子上。 冰凌锋利的刀刃一接触到皮肤,老头像是被人掐住脖子的公鸡,喊叫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全身像筛糠一样颤抖。 “官爷,饶命啊,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才这么做的。官爷,我们原本都是善良老实的村民。” “官爷,求你们高抬贵手,我们也是有苦衷的。” 第25章 搜查 “这些话你们留着还是到官府去说。”官差对这些村民的话现在是一个字都不信。 “都给老子闭嘴。”又是一声清脆的鞭子声响起,官差恶狠狠地说道:“老子再信你们所说就是缺心眼的乌龟王八蛋。” 这么大的动静云家旁支的那些人还没醒,可见迷药的劲儿有多大。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们坏事做尽自然有恶鬼前来报仇索命。我们的马车和行李在哪?你们赶紧交出来。” 要回祖籍,宋家这一行人可是赶了好几辆马车,被主家追问这些东西的下落,村民们的眼神有些闪躲。 马车被他们藏了起来,因为运走被抓的这些人也需要交通工具。 至于那些银子银票和其他值钱的东西,大部分都被村长霸占,他们这些村民只分了一小部分。 “没有,我们没看到什么行李,那些行李我们都不知道。” “对,不知道。” 事到如今,还有人嘴硬不愿承认他们拿了东西。 宋如玉气不过,抬脚想要踹地上跪着的人,被云旖拉住。 “宋小姐,何必跟他们废话,人都在这里,不是在身上就是藏在家中,直接去搜就是。” 云旖又扭头对官差说道:“官差大哥,我觉得有必要再挨家挨户仔细搜查一下,万一还有被抓的人呢?” 大黑觉得云旖说得很有道理,这些村民显然是事情做到一半就被人打晕,搞不好真的还有被抓的人没有及时抬出来。 “你们几个再去挨家搜查一遍,仔细些任何地方都不要放过。”大黑点了六个官差。 想着后半夜怎么也是不能睡,倒不如再将小村子仔细搜查一遍,解救这么多人也算是大功一件。 云旖同宋家兄妹的谈话多少也听到些,大理寺卿宋大人的家人。将来有什么事说不定宋大人能看在今日之事的份上能对他们关照一二。 这里基本上没有云旖的事情,想着她娘还在屋里等着,云旖让他爹留下继续帮忙,她回去找她娘。 宋如玉想要去看望一下崔婉清,也一并跟了去。 茅草屋内,崔婉清正等的焦急,屋内还有三个晕倒的坏人,她不敢出去更不敢放松警惕,手里握着匕首坐在木板床上紧盯着地上的三个人。 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崔婉清这才朝着屋外望去。 “娘,我回来了。” 听到云旖声音的这一刻,崔婉清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一直挺直的脊背也弯了些,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松懈下来。 “旖旖,外面怎么样?你们可有受伤?你爹呢……宋小姐你怎么也在这?”崔婉清一肚子的话在看到宋如玉后话头急转。 “靖……云夫人。”宋如玉一时嘴快差点喊出靖王妃,“说起来也是丢人,我们也是被那些村民迷惑被药倒迷晕,多亏云旖姐姐救了我们。” 宋如玉将他们要回乡办事路过这里发生的事简要说了几句,想着要不是遇到云旖一家,大哥一家还有她说不定会是什么下场。 想到各种可能性,宋如玉在后怕的同时再次对云旖一家表示感谢。 同母亲说话的云旖突然感觉肩头被人戳了一下,这才想起来空间的那头傅廷泽还在看着她。 云旖抬头朝着虚空微笑着点头。 傅廷泽看到后放心的同时竟觉得云旖笑得十分好看。 少女脸上明媚的笑容,像是一朵迎着阳光绽放的向日葵,充满朝气和活力,看得让人很是舒服。 傅廷泽没有意识到自己心态上的细微变化,只认为是被云旖身上那股坚强韧性、不服输的劲头感染。 想到这,傅廷泽拿起手机给助理许哲发消息;购买三个便携可折叠的户外运动水袋,野外应急避险物品,药品…… 罗列一堆物品,吃喝用应有尽有,最后加上一句上班后第一时间送到总裁办公室。 刚发完信息,傅廷泽便看到空间里的画面再次消失。 现在傅廷泽已经十分懂空间的骚操作,画面出现代表云旖遇到危险,画面消失表示云旖的危险解除。 不知道空间再次升级后画面是不是能一直存在。 想到自己暂时起不到什么作用,看时间已经到凌晨两点,傅廷泽只好躺下睡觉。<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 屋内的三人很快被官差拖出去,在搜查茅草屋的时候,还真有发现。 云旖踩到北面靠近墙角的一块石板,感觉到石板的松动,细看才看到石板下面是一个地窖。 “官差大哥,这里有个地窖。”云旖已经将石板挪开,露出黑漆漆的洞口。 在火把的照亮下,两名官差进了地窖。 地窖不大,长宽深不足两米,里面却是并排躺着三个五六岁的孩子,看衣着布料不是一般百姓家的孩子。 看着被抱上来的孩子,云旖没忍住咒骂一声:“这些该死的村民,这是造了多少孽,毁了多少家庭。” 自古人贩子便是阴沟里的老鼠,杀死一个又冒出一个,任你如何严打也是灭不掉,让人深恶痛绝。 多少家庭因为孩子丢失导致亲人间关系破裂,甚至家破人亡,人贩子人人喊打。 “呜呜,娘,我要找娘。求 求你们不要打我。” “你们放了我们吧,我爹是县令,只要你们放我回去,我一定不会让我爹追究你们。” 三个孩子一醒来就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嘴里说着求饶的话,看得崔婉清鼻子一酸眼眶通红。 “小弟弟别怕,我们不是坏人。”云旖蹲下身子耐心地哄着三个被吓到的孩子,“你们看,这两个叔叔身上穿的可是官差的衣服。 你们已经得救,可还记得家在哪里?官差叔叔可以帮忙将你们送回去。” 听到云旖说官差,三个孩子这才小心翼翼地打量屋里的人,看到熟悉的衣服,三人像是看到亲人一样,这才哇哇大哭。 其中一个大点的孩子边哭边抽噎着说话,“呜呜……漂亮姐姐,我爹是庆元县县令,嗝…… 我们三个从书院跑出去玩,呜呜……嗝……坏人将我们打晕……” 从断断续续的话语中这才知道他们是庆元县县令和县丞的孩子,这个小村子正好隶属庆元县管辖。 庆元县也是流放路上必经的县城,正好将这些犯事的村民和孩子一同送回去。 此时,宋家的下人来找宋如玉…… 第26章 赠送马车 “小姐,马车找到了,六辆马车一辆不少,只是……只是行李和财物找到的不足之前的一半,小姐,都是奴才们的错,是奴才们没保护好主子们。” 说到后面下人的声音越来越小,甚至都低着头不敢看宋如玉的眼睛。 宋如玉开口安慰下人,“与你们无关,只怪人心险恶,我们识人不清着了人家的道儿。多带几个人再去搜查,尽量将东西都找回来。” 下人连声应是,转身快速出去,招呼着同伴再去搜寻财物。 “云旖姐姐,流放要走数月,你们肯定受不了这样的苦,我要送一辆马车给你们。” 崔婉清听后忙开口拒绝,“宋小姐此举不妥,万一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影响到宋大人的仕途,岂不是被我们连累?” “宋夫人无须多虑,这点小事还影响不到我爹。再者又不是没有流放犯人乘坐马车的先例,只要打点好官差一切都好说。 云旖姐姐,我们去外面选马车,”宋如玉拉着云旖往外走。 云旖心头闪过一阵喜意,老天待她不薄,马车这不就有了吗? “娘,宋小姐的心意我们暂且先收下,待日后有机会我们再加倍报答。” 见云旖对自己眨眼睛,崔婉清便没再说什么,跟着一起出去,心里默默记住宋如玉及宋家的好。 既想让云旖一家路上舒服些,又不能太高调打眼,宋如玉选了一辆看起来低调一般,下人乘坐的马车。 她和嫂嫂乘坐的马车太过华丽又宽大,不适合云旖现在的处境。 “云夫人,云旖姐姐,也只能先委屈你们乘坐这辆马车,外观看着低调不起眼,不会很引人注意。 虽说这是下人乘坐的马车,可用料和做工也是上乘,里面该有的配置一样不少,空间也很宽大。” 马车是用上好的花梨木制成,车厢四壁用柔软的布料包裹,马车尾部摆放着一张矮小又舒适的软榻,坐累后可以躺着休息。 软榻前是一张小矮几,上面摆放着成套的茶具和一个红泥小炉。 此外,软榻两旁的车厢壁上还有储物格和暗盒,可以放一些糕点和其他物品,总之就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宋如玉的贴心和细心让云旖母女很是受用,特别是崔婉清,对宋如玉的好感又上升一个层次。 只有好的家教和温婉和善的母亲才能教养出这么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宋小姐,这马车很好。你这么费尽心思为我们着想,我们一家感激不尽。” 崔婉清握着宋如玉的手一再表示感谢,打心眼里对宋如玉是越看越喜欢。 换做别人,知道他们一家获罪被流放,躲避都来不及,哪怕有救命之恩人家完全可以不认,或者将这个恩情按在官差头上。 宋家兄妹不仅没那样做,还表示对云家的信任,不相信那个所谓的罪名,更是主动送东西又同官差交涉。 这样品节高尚的人,一辈子就该平安幸福地生活。 云旖对这辆马车也很满意,都流放了还挑什么挑,有马车已是极度奢侈,只要不再累着双脚,就是牛车她也能欣然接受。 随着时间的流逝,宋家的奴仆和护卫通过仔细搜查找回多半的财物。 宋如玉又将还能吃的食物、水囊、药材、锅碗瓢盆、软垫薄毯等但凡她觉得用得上的东西一股脑塞进马车里。 又将找回的钱袋子塞到云旖手中,“云旖姐姐,这些银子你们拿着路上花,里面有一些碎银子还有银票。” 还没等云旖说话,宋如玉的大嫂文卿带着两个哄好不再哭的孩子过来。 “如玉,我这里还有几张银票也一并送给云小姐。”文卿说着话又开始眼圈泛红。 “若不是遇到你们,我们一家说不定被人卖往各处后再也见不到。云夫人,云小姐,这些银票你们一定要收下。 我知道这点东西不足以报答你们的恩情,却是目前我们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好,东西我收下。” 对此云旖没有拒绝,双向救赎,这些都是他们一家现在最需要的,收下对方的心里也能轻松好过些。 另一边,官差们已经将那些村民控制起来,为了防止人逃跑,脚上都被锁上铁链且是一根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长链上锁着一串的人。 折腾大半天时间到了四更天,村里的鸡都开始陆续打鸣,再有不到一个时辰就要天色大亮。 一切算是尘埃落定,就等天亮后上路将人送去官府。 将自己一家人都安置妥当,宋世钦便去找押送官差的首领大黑。 宋世钦不动声色地在大黑手里塞了一个荷包,“云家人与我有救命之恩,这一路上还请你们多多照顾。 待诸位他日回京,我宋世钦一定请大家伙去酒楼喝酒,到时咱们不醉不归。” “小宋大人您太客气了,小的怎敢让您请喝酒。小的谨记小宋大人的话定然不敢为难云家三人。 说良心话他们也救了我们的命,做人要知恩图报,一路上我们要是再为难人家,岂不是忘恩负义猪狗不如。” 大黑说话的同时还偷偷捏了捏荷包,捏完后满意地将荷包收进袖笼中。 听大黑这样说宋世钦才放心, 两人又寒暄几句这才分开,宋世钦去同云家人话别。 伴随着天空露出鱼肚白,也到了大家赶路的时间。 还在昏睡的云家旁支众人被官差一脚一个地踢醒,“起来,起来,准备赶路了。” “他娘的,老子忙活大半夜,他们倒好一个个睡得跟死猪一样,真是便宜他们。”见人睡得香,又累又困的官差不禁拿旁支的人撒气。 这一觉云家旁支的人只觉得睡得十分香甜,只是睁开眼看到自己露天躺在地上,再看到一串串被绑着堵着嘴的村民,一个个不由迷糊起来。 “官爷,我们怎么会睡在外面?还有他们是犯了什么事?” “哼!”官差冷哼一声,“为什么睡在外面?自己差点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不过这话说出来自己也有些心虚,身为官差也一样差点被人卖掉。 丢人,十分丢人! 早饭依旧是黑乎乎的硬饼子,东西还没吃到口,旁支的人又集体瞪大眼睛,因为看到云旖三人坐在马车上。 “官爷,他们,他们怎么会有马车?官爷,他们凭什么能坐马车?” 第27章 质疑云南城是人贩子的同伙 见云旖一家三口稳坐在马车上,云家旁支众人的神情像是被人刨了祖坟,怒火和嫉恨让三兄弟的面部变得狰狞扭曲。 “官爷,你们为何都要被处处优待?” 同样是被流放,云南城那一家三口还是通敌叛国的主犯,他们一大家都是被连累,为什么他们还能处处高人一头? 要坐马车也该是他们这一家无辜被牵连的人。 众人不满、不服、不甘,更想要弄个明白为什么一觉醒来有马车的是云南城那个罪魁祸首。 “都给老子闭嘴!”官差呵斥众人的同时鞭子甩得啪啪作响,“凭什么?就凭人家发现人贩子,就凭人家又救了你们一命。 整个流放队伍都欠人家两条命,别说坐马车,就是开口让老子背着,老子也愿意。你们不服? 有本事你们也去制服一村子的人贩子,只要你们能做到,老子也让你们坐马车。不然就给老子闭嘴。” 官差的一顿呵斥让旁支众人脑子有些糊涂,什么人贩子,还是一个村子的人? 再看那些被铁链绑住的村民,几十个人,身上带伤的云南城发现且制服的? 这事怎么就那么不能让人相信? 三兄弟此时忘了昨晚内部发生的不愉快,三人互看一下,眼珠子一转肚子里的坏水又开始往外冒。 老大云南岳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靠近官差首领大黑,“官爷,这事有蹊跷,这么多村民他云南城一人如何做到? 官爷,我怀疑这些村民是云南城的同伙,他提前安排好的。官爷,您想啊他都能通敌叛国,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云旖简直要被这些人的无耻给气笑,说她爹是人贩子的同伙,脖子上的脑袋是怎么长的?里面装的都是大肠吗? “你这话说的,我爹要是有能预知未来的能力,我们一家还能被流放?我爹若是能提前知道你们一家是白眼狼一定会同你们划清界限。” 云旖现在连大堂伯都不喊,对长辈的尊称这样的人不配。 “官差大哥,我们还是尽快赶路,早些将这些人贩子送到官府,让被抓的人早些回家。” 云旖回头看了看坐在马车上的三个孩子,三人紧挨着她娘,最小的那个更是坐在崔婉清的腿上,双手紧紧抱着崔婉清。 显然孩子们受到很大惊吓,强烈的缺乏安全感,在没看到自己娘亲前,只能将崔婉清当做依靠,在她身上寻找母亲的气息。 官差冲着云旖微微点头,吆喝着众人赶紧出发。 老三云南昊一听,上前伸手想要将坐在车辕上的云旖给拽下来,“要做马车也该是我们这些长辈,死丫头你给我下来。” 云旖手里的马鞭一下打在云南昊的胳膊上,疼得他当即缩回手,怒火冲天的嘴里开始不干净。 “反了反了,做晚辈的敢出手打长辈,你个死丫头也不怕老天爷看不过去一道雷下来劈死你。” 云旖扬了扬手里的鞭子,眼中满是不屑和嘲讽,“要劈也是劈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人,长辈?狗屁的长辈,同你们一个姓我都感觉耻辱。” 被一个晚辈这样指着鼻子骂,三兄弟自觉脸面丢尽,脸黑的拿张白纸糊在脸上估计能印出个人脸图案。 “你,你,你……”云南昊咬牙切齿,手背上青筋爆出,“云旖,你就不怕半夜祖宗找你算账?” “有本事你先将祖宗喊出来再说,想要坐马车你们去问官差大哥呀,官差要是同意我家的马车就让你坐。” 官差同意? 同意他奶奶个腿! 一路上这家人就叽叽歪歪的各种麻烦事,不拿鞭子抽人都是官差的仁慈。 旁支的人一听眼睛一亮,还未等他们开口,就听官差首领大黑说道:“除孩子外将枷锁全给他们戴上,谁再逼逼直接往死了打。” 看着昨日被摘掉的枷锁又要往脖子上套,三兄弟急急出声。 “官爷,咱们不是说好以后不戴的吗?” “官爷,官爷这枷锁戴不得,咱们有事好商量。”云南昊说着话还冲大黑挤眉弄眼,眼神往身后瞟。 大黑像是没看到没听到一样,指挥着官差给众人上枷锁。 “事都没做成枷锁你们只能先戴着,待事成后你们的枷锁自然可以摘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掉。昨日已经让你们轻松一天,不要得寸进尺。” 三兄弟听完大黑的话只能不情愿地任由官差将七八斤重的枷锁再扣在脖子上。 尝到轻松赶路的滋味,谁还愿意再次遭受这样的罪,今晚就算是天塌下来也得要好好贿赂官差。 在一声声怨声载道中,流放队伍再次踏上征程,只是这次多了一辆马车,还有几串犯了事的村民。 云旖在外面赶马车,让他爹进去休息。毕竟云南城身上的伤还没恢复,路上数月的时间,有的是他赶车的时候。 知道妻女的担忧,云南城也想早日养好伤,只能听妻女的话,乖乖在马车里休息。 …… 傅廷泽才起床,手机铃声响起。 来电:傅家老太君。 傅廷泽不情不愿地按下接听键,“奶奶,一大早有什么事?” “大孙子,没什么大事,奶奶就是提醒你别忘找个时间 让奶奶看看你那个小女友。奶奶想知道人家小姑娘喜欢什么,有什么爱好,奶奶好提前做准备。” 傅廷泽一手握着手机,一手习惯性地揉捏着眉心,“奶奶,那个玉镯我真的不知道是谁的。什么女友更没有。” 电话那头传来老太太中气十足的笑声,过后又是一阵刻意压着嗓子的声音传来。 “嘿嘿,大孙奶奶是过来人,奶奶懂,没有小姑娘你左手上的戒指是怎么回事?别以为奶奶岁数大眼神不好。 前日你离开的时候奶奶可是什么都看到,戒指都戴上了还嘴硬,奶奶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奶奶,不是您想的那样的,那戒指……”傅廷泽突然不知该怎么说。 总不能给他奶奶说这戒指是那个玉镯变的,自己主动套在他手上还取不下来。就算不给他奶奶吓着,也是不信。 这事说给谁都不会信。 “奶奶明白,你不用解释,记得抽空告诉奶奶小姑娘的喜好。”说完傅奶奶便挂断电话。 傅廷泽将手机随手一放,烦躁的又躺回床上。 哪里有什么女朋友,这事解释不清呐! 第28章 又被催婚 傅廷泽躺在大床上,胡乱地抓了两下头发,被奶奶的催婚折磨得内心烦躁不已。 想他一个在集团说一不二、人人敬畏的总裁,在下属面前气场比一米八还多两米,偏偏在奶奶面前气焰被灭得同其他怂孙子一样。 能怎么办? 自己奶奶只能敬着、听着、受着。 傅廷泽不敢给奶奶甩脸子闹脾气,只能打了左手上的玉指环一下自己哄自己。 这一下,傅廷泽便感觉到空间有一丝动荡,定睛一看发现空间的面积再次变大,目测能有一百平。 同时那面镜子也变成50寸大小,以云旖为中心,看到的范围扩大到十米。 此时显示的画面就是云旖在赶马车,前面同样是坐在马车上的官差,后面稍远些是拖着铁链行走的犯人。 有几个穿着寻常衣服的犯人应该是不配合赶路,正在被官差抽打。 傅廷泽仔细观察下,发现道路两旁树木的枝叶有些无精打采,不少树叶略微卷曲着,树干上也有不少裂纹。 再看地面上散落的石块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刺眼的白光,地面随着马车的移动飘去一层灰土。 “地面这么干,这是多久没下雨?”傅廷泽嘀咕出声。 之前双方交流傅廷泽只知道云旖那边是天气炎热的夏天,并没提到干旱的这么严重。 傅廷泽起身去厨房,将冰箱里所有的瓶装水都放进空间,又吩咐别墅里负责做饭的佣人,“王婶,以后每日多做些味道小又营养丰富的食物。” “大少爷,”王婶有些不解,“寿司汉堡那种?” 王婶已经做好早餐,傅廷泽坐在餐桌前准备吃早饭,“都可以,只要味道小,吃的时候不易被人闻到气味,不拘于什么做法。” “好的,大少爷。”搞清楚傅廷泽的要求,王婶转身又去厨房忙活。 傅廷泽边吃早饭边点开手机上的七猫猫app准备看网络小说。 管家看到后露出诧异的表情,他家这个在商界叱咤风云的大少爷什么时候有了这种爱好? 生怕自己看错,管家揉了揉眼,没错,是当下最火的网络小说app。 “大少爷,今天的早报已经准备好。”实在是心里好奇,管家委婉地提醒傅廷泽。 傅廷泽看了一眼桌角放着的报纸,回道:“我一会儿看。” 管家心里震惊的不亚于看到母猪爬上树,早晨看报纸可是傅廷泽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就这么一夕之间改变,管家的视线再落到傅廷泽左手上的玉指环上,可见爱情的力量有多大。 管家心里已经脑补出一出爱情大戏,一定是未来的总裁夫人喜欢看网络小说,大少爷为了迎合女朋友的喜好,才这么不遗余力地改变自己。 不然,又怎么会吩咐王婶以后每天做味道小的食物,还不是怕两人相处的时候嘴里有味道,影响自己的形象。 想到这,管家嘴角咧着笑赶紧去忙自己的事情。 傅廷泽正看得入迷,电话铃声再次响起,一看来电的是他弟弟傅廷睿,傅廷泽直接将电话挂断。 不用接也能想到这小子要说的是什么事。 傅廷睿不死心再次打过来,这次傅廷泽按下接听键,“要是没什么重要事,小心我封杀你。” “哥,亲哥,大哥。”电话那头傅廷睿开口讨好,“当然是大事,大哥,我亲嫂子什么时候……” 啪! 傅廷泽将通话挂断,手机一下拍在桌子上。 弟弟什么的一点都不好,有同他废话的时间还不如给他的古代笔友多交流。 想着昨晚让许哲准备了很多东西,傅廷泽吃完早饭后便出门去公司。 …… 齐国,京城通往北疆的官道上。 官差押送着一群犯人朝着庆元县的方向走,有云家旁支的那些人都要官差挥着鞭子赶着走。 再加上那些村民,这路走起来是非常的费劲。 “官爷,顶着大太阳赶路会热死人的,要不咱们停下来歇会?” “官爷,能不能给喝点水,嗓子干得都要冒烟。” “官爷,走不动了,老婆子再走老命就要交代在这里,让大家休息一下吧?” 一群人叫嚷着不是累就是渴,要不就是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脚疼腿疼的动不了,全身除了嘴几乎是哪哪都疼。 一个时辰愣是连十里地都没走的了,赶路的进度被拖得很慢。 官差的脸黑得像抹了一层锅底灰,手里的鞭子毫不留情地往这些人贩子身上招呼。 “别给老子搞花样,都赶紧走,不想走的老子抽死你。” 一阵阵的哭喊声从人贩子嘴里传出来,云家旁支的人倒是高兴,毕竟有这些人在他们不用拼命的赶路,还能看着别人被打。 人在落魄的时候只有看到比自己更惨的人,心里才能平衡。 不过这样的平衡在看到云旖坐在马车上,悠闲地晃着腿后又被打破。 因为赶路的进程慢,云旖的马车一路上是走走停停,此时马车又停在路边等着后面的人跟上。 作为一同流放的犯人,他们一家也不好超出别人太多的距离。 “爹娘,你们饿了吧?等我 找些吃的。” 云旖刚想在空间里看看有什么吃的,手里再次出现傅廷泽给他写的信。 【云旖,展信安好。此次物资较多,你先找一下录音笔和耳机,里面录了我说的话。听后你便明白……落款傅廷泽】 白纸上还有录音笔和耳机的图片,照着图片云旖十分顺利地在一堆物品中找到录音笔和耳机。 按照傅廷泽教的使用方法,云旖先是将那个小小的耳机塞到耳朵当中,又用耳边的头发盖上,确保不会被人看到,这才按下录音笔的按钮。 一道低沉又富有磁性的男声缓缓在云旖的耳中响起, 【云旖,我给你准备了一些野外应急物品……其中那个户外可折叠水袋已经灌满水,可以背在身上,在衣服的覆盖下不会被人发现。 压缩饼干十分抗饿,一两块就能顶一顿饭,或者也可以放在开水里煮。当中还有仿古太阳能照明灯,只要白天晒够太阳晚上便可使用……】 那声音像是寒夜里能给人温暖的篝火,带着丝丝温暖和不易察觉的温柔,每个字都精准地砸在云旖的心头。 云旖正聚精会神地听,突然后方传来一阵惨叫声和大人孩子惊恐的呼声…… 第29章 抵达庆元县 云旖动作飞快地将录音笔放进空间,双手一撑车厢便稳稳地站立在车架上往后看。 只见一人歪躺在地上,眼珠子瞪得老大,脖子上的伤口处不断有鲜血冒出,干燥的地面被鲜血润湿一片。 流放队伍和那些村民正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大叫。 “不是挑衅老子拿你们没办法吗?老子就让你们看看对你们这种人贩子,老子敢不敢动手。” 大黑拿着刀在死者的身上擦了两下,刀身上的血迹擦去,锋利的刀锋在烈日下发出刺眼的光芒。 刀光冷冽让人不寒而栗,大滴的汗水从受到惊吓的额头上渗出。 刚刚还叫嚣着流放官差不是当地衙门的人,无权处置他们的村民,看着同伴的尸体瑟瑟发抖。 没一人再敢抬头看着大黑,生怕他手中的刀下一刻就划在自己的脖子上。 直到有人死亡,这时才彻底认清事实,他们是真的落在官府手里,想逃也逃不掉,以后只能是蹲大牢或者被杀头。 “官爷,不要杀我,再也不敢同你们对着干,走,我们这就走,再也不敢故意拖慢进程。” 几个村民身形矫健地从地上爬起来,不复适才累得走不动的疲惫模样。 “旖旖,外面发生什么事?” 崔婉清想下马车看看发生什么事,奈何三个孩子紧紧地抓着她的胳膊,让她动弹不得。 云南城想下去一探究竟被云旖阻止,“爹娘,后面闹出了人命。几个村民坐地上赖着不走,带头的那个被官差直接杀了。” 呵斥声再次传来。 “爷告诉你们,官差在办案时死几个犯人再正常不过。”大黑呵斥的声音很大,“你们几个抬着尸体,你们谁再闹幺蛾子此人便是下场。” 官差真的敢动刀子杀人,有了这一清晰认知之后,被训斥的几个人一句话不敢说弯腰去抬同伴的尸体。 杀鸡儆猴这一招很是管用,再次赶路时再也没人敢说什么做什么,一个个全都缩着脖子,如惊吓过度瑟瑟发抖的鹌鹑。 剩下的路程走得十分顺利,天黑前总算是赶到庆元县城外。 此时已差不多戌时五刻(晚上8点15),因为正值夏日,天空将黑未黑,万物笼罩在一片昏暗当中。 上了年头破旧的城门一刻钟前才关闭,城门附近除了守城的士兵看不到其他百姓的身影。 官差上前交涉几句后,城门缓缓打开至仅能通过马车的宽度,同时有士兵骑着马朝着县衙奔去。 宵禁的时间,街上已经没有摊贩和行人,街道两旁的店铺业已打烊。安静的街道只有马车轱辘和铁链同地面摩擦的声音。 流放队伍才行至一半的路程,便有一行人行色匆匆地迎上来,县令、县丞、衙门里的官员都在其中。 “本官是庆元县县令卢道林,守城的士兵来报你们抓到一窝人贩子,还有……” 卢道林紧张地朝着几辆马车望过去,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几道带着哭腔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 “爹爹,爹爹……” “爹……呜呜呜……” 三个孩子手脚并用地从马车上爬下来,小炮仗一样朝着前面的人跑过去,边跑边哇哇大哭。 找了三天都没找到的孩子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卢道林和县丞红着眼眶将自己的孩子紧紧搂在怀里。 三个孩子,两个男孩一个女孩,兄妹两个是县令家的,另一个男孩是县丞家的。 “太好了,爹总算见到你们平安归来。”卢道林搂着自己的一儿一女,大男人再也没控制住,任由眼泪往下流。 卢道林三十出头的年纪,因为孩子丢失面容憔悴,双眼顶着厚重的眼袋,下巴上一圈青色的胡茬,身上的官服也不知几日没换,皱巴的穿在身上。 云旖一家三口站在马车边上,静静地感受着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崔婉清不住地抬手擦湿润了的眼眶。 “真好,他们一家能团圆真让人高兴。” 云旖明白她娘这是又想起三个战死的哥哥,那种失去至亲的痛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深刻体会。 云旖往崔婉清的身边又靠了靠,顺势挽住她娘的胳膊。 将孩子安抚好,卢道林这才站起身子,朝着押送官差拱手道谢,“本官感谢诸位救我儿与水火。”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恩人,你们这是拯救我们全家的性命。”县丞抹了一把泪也跟着道谢。 “两位大人,你们认错了恩人,其实您真正要感谢的是他们。是云家父女发现异常及时救下大家。” 云旖诧异地挑眉并看了大黑一眼,云南城与崔婉清亦是同样的神情。 这人长着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没想到还挺正直,没有将功劳据为己有,值得让人高看一眼。 大黑给卢道林介绍云旖三人,并将他们如何解决众人的事一一道来。 三个孩子听后也是连连点头,附和着说云旖是怎么救的他们,这一路又如何照顾的。 孩子的反应证明大黑所言非虚。 云家几十年来在边疆保卫疆土,云家男儿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齐国百姓都知道云家的光荣事迹,身为县令的卢道林更是清楚。 卢 道林是文官,更是地方的七品县令,云家是武将,以前自然是没机会结识。 眼下却得以见到自己心中的英雄人物,对方现在还成为他的恩人,因此卢道林向云南城投去感激又敬佩的眼神。 同时,对于云南城通敌叛国一事,卢道林心里压根就不信。 只是皇上认定的事,谁能改变?更不要说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地方县令。 能做的,就是流放队伍在庆元县修整的时候,作为当地县令尽可能地提供多一些的便利。 卢道林朝着云旖三人拱手鞠躬,“恩人,卢某十分感谢你们救下犬子小女和世侄。卢某定时刻记着这份恩情,他日能有卢某帮得上忙的时候,卢某定当倾囊相助。” 一旁的县丞也紧跟着卢道林给云旖三人道谢表达诚意。 “卢大人言重,我们能救下令公子与小姐也只是巧合,当不得卢大人的救命之恩。若没有我们,说不定卢大人明日也会找到那里。 不过,全村人都能参与其中,可见他们从事这种非法勾当已有很长时间,定然有不少人遭他们的毒手。 说不定这些人还有其他的据点,还望卢大人早日将案件审理清楚,让恶人早日受到该有的惩罚,让受害的百姓能早日一家团圆。” 第30章 暂住卢家 一番话云南城说的正义凛然,不自觉间身上便散发出昔日提刀杀敌的冷峻与威严,一股浩然正气萦绕在其周身。 没有挟恩图报又将重点放在那些恶贯满盈的村民身上,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做出通敌叛国的事? 卢道林更加坚信云家被冤枉,忠良之家不该是这样的下场,私心里盼着云家能早日洗刷冤屈。 “恩人放心,卢某一定秉公执法,决计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让庆元县的天空尽快恢复清明。 诸位恩人,今晚让本官好好尽地主之谊。你们都是本官的恩人,一定要在本官家中休整几日再走。” 紧着着卢道林面色一沉,厉声吩咐衙役,“来人,将人贩子全都押入大牢严加看管。” 一众衙役上前,推搡着将人带去大牢。 卢道林领着押送官差和云旖三人往自己的府邸走,至于旁支的那些人则被人带着去了县衙。 县丞领着儿子再次对云旖一家表达谢意后这才同众人分开,带着儿子回家。 卢家同县衙只隔着一道纵向的街道,过县衙走几步的距离。 在这之前,卢道林是带着一众官员在衙门加班忙碌,在得知消息时是匆忙而出并未来得及派人去告诉家人。 一进门,卢夫人便哭着迎了过来,“老爷,又是一日过去,咱们的孩子……” 哭声戛然而止,卢夫人看到牵着云旖手的一双儿女,随即连日来的担忧一扫而光,脸上迸发出强烈的喜悦之色。 “辰儿,月儿……” “娘!” 两个孩子松开云旖的手一起扑到卢夫人怀里。 真实感受到怀里的两个儿女,卢夫人再次失声痛哭,母子三人重逢的感人场面再次上演。 卢道林再次眼眶微红,想到恩人还饿着肚子在一旁等着,卢道林扬声吩咐下人,“快让厨房准备一些吃的,你们都去帮忙速度要快。” 卢家的下人们都沉浸在小主子找回来的喜悦当中,闻言都跑去厨房忙活。 “夫人,快别哭了,别让恩人看笑话。”卢道林上前将卢夫人扶起来,“这是咱们卢家的恩人,孩子们能平安归来全靠遇到恩人。” 卢夫人拿帕子擦了擦眼角,对着众人便行礼,“妾身感谢诸位恩人。”接着又上前挽住崔婉清的胳膊,“云夫人,云小姐,快随我先去客房歇息一下。” “卢夫人不必客气,我们也是误打误撞。今日便叨扰卢夫人。” 崔婉清嘴里说着客气话,举手投足间尽显高门主母的风范,没有一点流放犯人的狼狈样。 剩下的人则有卢道林安排,都是男人自然是要安排在前院。 卢夫人带着云旖母女二人去了客房,让丫鬟上了糕点茶水,“云夫人,云小姐,你们先垫垫肚子,晚饭很快准备好。 这次对亏你们,不然我们母子三人……”说这话卢夫人又开始哭了起来,手里的帕子很快被泪水浸湿。 知道卢夫人需要发泄情绪,云旖和崔婉清默默看着,直到卢夫人情绪平复才出口安慰。 几人又说了几句寒暄的话,崔婉清便让卢夫人先去安慰孩子,几日担惊受怕的生活,此时的孩子正是心灵脆弱需要母亲的时候。 想着自己在这反倒打扰恩人休整,嘱咐丫鬟在外面好好候着这才离开。 “娘,先洗把脸舒服一下。” 屋内有卢家下人送来的热水,几日没洗过脸,现在有水云旖便让崔婉清简单洗漱一下。 两刻钟后有丫鬟前来带着云旖母女二人去餐厅用晚饭。 饭厅摆了三桌,押送的官差两桌,云旖三人还有卢道林夫妇一桌。 菜色很简单,一锅面疙瘩汤,一盘子白面和粗面做成的二合面馒头,另外还有两大盆白菜萝卜炖肉。 种类少量很足。 卢道林夫妻的脸色有些不自然,“诸位恩公,粗茶淡饭还望不要嫌弃,不是我们抠唆小气,实在是因为这两年年景不好,衙门也没有充足的余粮。” 卢道林脸红得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谁家第一次招待客人用这么寒酸的饭菜,这不是没办法嘛。 齐国粮食的产量本来就低,朝廷又连年加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重赋税,身为县令虽然帮着朝廷从百姓手里收了不少粮食,口袋里却是干净的没贪污半点。 收上来的粮食大部分被朝廷调走,县衙的储备粮仓留下的粮食也不过十之 又将近一年没下雨,今年粮食的收成又要降低很多,为了能节省粮食,他家都从一日三餐改为两餐,伙食同样是现在的标准。 谁能想到作为县令的父母官背地里过着苦日子呢? “同硬得能噎死人的黑饼子相比,这就已经很好。”云旖率先拿起一个馒头掰了一块,“这馒头又香又甜,一看就好吃。” 崔婉清端起疙瘩汤喝了一口,“这么热乎的饭,我都几日没有享用过,一口下去心里都热乎乎的。” 母女两个均是一副享受美食的模样,一点不嫌弃桌上的饭菜简单又不能入眼。 都被流放的人,哪里还有挑剔的资格,有口热饭吃已是天大的恩赐,哪里还在乎饭菜是否种类繁多又色香味俱全呢。 押送官差更是不在意,做他 们这一行的,风餐露宿是家常便饭。错过驿站和村庄时只能自己打猎。 现在又不用自己动手就能吃上现成的饭菜,还挑什么挑。有那时间快点吃饱早些休息比什么不好。 再说大家又不是明白当下的年景,越往北走水源越发难找,说不定过几日流放队伍就要面临断水断粮的境地。 那时又该怎么办? 所以,押送官差更不会说嫌弃的话,一门心思地埋头大吃,干饭! “实不相瞒诸位,”卢夫人轻叹一声,“我家老爷为官清廉,从不做那等贪污受贿之事,只靠着俸禄过日子,日子过得是相对清贫。 最近这段时日县城讨饭的乞丐越来越多,我家老爷时不时拿家中的粮食去接济那些穷苦百姓。 这天要是还不下雨,一直这么旱下去,今年秋收必定颗粒无收,朝廷又不减少赋税,唉,百姓们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过。” 话题一下变得沉重起来。 云旖本就不太饿,听完卢夫人的话更是没了食欲,陷入沉思。 第31章 怂恿造反 待回客房后,云旖拿着录音笔开始同傅廷泽联系,将今日发生的事连同晚饭时的谈话一一告诉傅廷泽。 空间有一点很让人满意,两人联系时不管传信还是用录音笔,只要放进空间东西便会直接出现在对方手中。 一点都不用担心对方收不到信息。 至于其他的物品放进空间后则没有这个特殊性,放进去后只有想拿才可以取出。 云旖录完话便将录音笔放进空间。 此时外面已经明月高挂,皎洁明亮的月光同满天繁星交相辉映,给大地洒下朦胧的亮光,黑夜因此多了一份轻柔。 “旖旖,天色已晚早些休息。说不定傅公子那边也是夜晚,傅公子没准都已入睡。” 见云旖结束录音,崔婉清便让她早点睡觉,主要是她担忧两边的时间一样,会耽误傅廷泽休息。 人家已经帮了他们一家这么多,他们眼下不能回报却也不能没有分寸,有什么事还是要尽可能多地为对方考虑。 “好的娘,这就休息。”云旖听话地挨着崔婉清躺下。 只不过脑子里还是想着事,一千多年后的世界是个什么样。 高楼大厦能有多高,什么是飞机高铁汽车,人怎么能在天上飞,傅大哥那边是否同她这里一样也是晚上…… ——— 夜色下的滨海市,五颜六色又不时变幻形状的霓虹灯将城市映照得美轮美奂,年轻人的夜生活刚刚开始。 被崔婉清猜对,两个世界的时间点基本一样,两边此刻都是晚上。 作为一个五好青年,傅廷泽自然不会有什么丰富的夜生活,他的世界单一且枯燥,基本就是上班回家两点一线。 每月家宴时去一次老宅就是他为数不多的应酬。 工作上的应酬能让别人去的他绝不会参与其中,只有重要客户或推脱不掉的饭局他不得不去。 然而身份和地位摆在那,只要他不动酒杯,自然也没人敢劝他喝酒,一顿饭下来别人拘束放不开,为了大家都舒服,傅廷泽便选择性参加。 同往常一样,傅廷泽忙完公事依旧是直接回自己的别墅。 现在的他又多一份牵挂,那被流放、凄惨的古代笔友。 傅廷泽身上只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刚刚迈出浴室的门,手里便冒出录音笔。 头发都来不及擦便大步往床边走。 此时的傅廷泽就像一件行走的艺术品,身上的每处细节都散发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腰部线条紧致有力,腹部更是没有一丝赘肉。 水珠沿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线缓缓滑落,滴落在胸膛,水迹直蔓延到腰腹间,被白色的浴巾拦截吸收。 此情此景若是被女人看到,只能说一句都让开,老娘要将这个极品男人扑倒…… 按键落下,随即一道轻柔的声音缓缓流出。 【傅大哥,再次感谢你为我们准备的那些物资。那些东西一看便价值不菲,空间里的金银傅大哥尽管拿去使用。 我爹娘想询问傅大哥,那些玉石珠宝、头面首饰、字画瓷器等物品在你们那里是否能售卖换钱。 若是可以,金银不够之后傅大哥尽管放心出售那些东西。我爹娘再三叮嘱不能让傅大哥花费自己的钱财。 今日那些村民已经被送进庆元县的大牢,明日县令便会审理此案。今晚我们借宿在卢县令家……】 絮絮叨叨一堆的话,傅廷泽一字不差地耐心听完。 听着云旖说皇帝这几年的不作为,昏庸无道又不顾百姓死活连年增加苛捐杂税,越往北走天气越旱,寻找水源越来越难等当下的齐国国情。 傅廷泽的眉头微蹙,思虑片刻后便给云旖回信息。 【云旖,你有没有想过换一种活法?既然皇帝昏庸宁愿听信奸佞之言也要陷害忠良,你们何不反了他? 这样的皇帝已经不值得追随效忠,你爹若还有能力,待抵达北疆后可尽可能地拉拢更多势力。 在北疆蛰伏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提升实力,待时机成熟你们完全可以靠着自己的能力东山再起。】 傅廷泽越想越觉得这是最好且最快改变云家命运的办法。 造反推翻皇权,重新建立自己能当家做主的国度,这事怎么想怎么让人激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动,傅廷泽拿着录音笔的手暗暗用力。 这事他也算参与者,傅廷泽心头突然就升起一股豪情壮志。 自己所处的时代曾经的历史不能改变,却是可以支持云家去改变。他有钱,多到花不完的钱既然只能躺在银行做死物,何不拿来做更有意义的事? 平行时空不会对现代社会产生影响,那就全力支持云旖去反抗,先推翻齐国的昏君,再一步步扩展版图。 直到有一天能一统云旖所处的时代,到那时天下归为一,再没有纷争和战乱,全天下的人说着同一种话,万物皆统一。 怂恿云旖一家造反的念头一发不可收拾,从一棵小嫩芽很快成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改变一个时代,这比打造商业帝国更加具有挑战性,更刺激。 傅廷泽被这一想法刺激得血液沸腾,那一颗不服输不认命的心再次被激起征服欲,比当初整顿傅氏集团更坚定和强 烈。 男人,成功又优秀的男人,必须要有野心。 激动的傅廷泽在卧室内走动好几圈才慢慢平复躁动兴奋的心情,再次给云旖录音。 【云旖,此事可不是说说而已,若你们对此赞同,我会倾尽全力提供各种支持,物资。金钱这些都不是问题。 不过,此事过于重大,一定要仔细筹划,更好选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时机。要得到百姓的支持,要以德服人。 无道昏君不得民心,我们便将民心抢过来,得百姓者得天下。百姓是水,你们是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云旖,希望你们一家能好好考虑我的提议。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我们准备得足够充分,万事皆有可能……】 两人本在不同时空,却因一个玉镯产生联系且共同开启玉镯空间,这让傅廷泽坚信这就是上天让他和云旖共同去改变齐国现状。 他的这一提议不过是顺应天命,顺势而为。 傅廷泽断断续续录了好几段话,自己又听了一次确定没问题后这才放进空间。 从云旖的话语中已经得知双方的时间点基本一致,倒是不用担忧时差的问题。 第32章 云旖空间里的物品消失 卢家客房,云旖虽说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一会儿想傅廷泽是不是睡着没看到录音笔,一会儿想那个现代是不是白天,傅廷泽是否忙着工作没时间理他。 更是往坏了想这空间会不会出故障,两人之间再也不能通信交流。 总之就是各种胡思乱想。 就在云旖祈祷着空间千万不要出问题的时候,录音笔出现在手中。 云旖一个激灵顿时精神百倍,迫不及待地按下按钮准备听,生怕将一旁的崔婉清吵醒,云旖悄悄往床边挪,更是拿衣服盖在自己头上。 听着傅廷泽的声音,云旖心中才感觉踏实。 在听到傅廷泽怂恿他们一家将造反坐实时,云旖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一瞬间心脏便剧烈跳动,血液唰的一下直冲脑门,整张脸灼热得像是发烧,后背更是出了一层细汗。 “旖旖,你怎么还不睡?快睡!” 云旖的动作将一旁迷糊入睡的崔婉清吵醒,崔婉清嘟囔一句后翻身继续睡觉。 此时云旖怎么可能睡得着,一把摸上崔婉清的胳膊开始摇晃,“娘,别睡,我给你听件大事。” 不容崔婉清拒绝,云旖将耳机塞进崔婉清的耳朵中,同时按下播放键。 这还是崔婉清第一次听到傅廷泽的声音,迷迷糊糊中第一感觉就是声音好听,低沉磁性,声音中像是夹着些许气泡。 在听清傅廷泽说了什么话后,崔婉清做出同云旖一样的行为动作。 母女两个并排坐在床上,瞌睡虫什么的早被这番惊世骇俗的话赶跑不知去了哪里。 “旖旖,傅公子说的是娘理解的那个意思吗?”以免隔墙有耳,崔婉清可不敢将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说出口。 云旖的下唇都被自己咬出浅浅的牙印,闻言郑重点头,“娘,是那个意思,您没听错。娘,我觉得傅大哥说得很对……” “旖旖,不可再说。”崔婉清伸手捂住云旖的嘴,又警惕地望向窗外,“睡觉,明天同你爹说过再做打算。” 崔婉清直接将云旖按在床上,见她还睁着眼,抬手便盖住云旖的双眼。 此事太过震撼,不是她这种深居后宅的妇人能听的,眼不见才能心静。 另一边,傅廷泽等了一个小时没等到云旖的回信,猜测她已经睡觉,按照古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作息,晚上十点对方估计都进入深度睡眠。 傅廷泽现在全身处在亢奋当中,一点睡意也无,索性穿好家居服去书房做准备计划。 在他看来,任何事情的成功都不能一蹴而就,前期要做好详细的规划,要做到走一步能看到后面的十步甚至更多。 有充足的准备和计划,在迈出坚定的第一步后才能一步步踏实地往前走,直到做成自己想要的结果。 一夜在不平静中很快过去。 清早,云旖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看空间有没有变化。 空间的面积再次变大,然而云旖在抄家前放进空间的物品全都消失不见,空间里只剩下傅廷泽给的那些物资。 “怎么会这样?”云旖的双眼都要眨出车灯双闪的效果,也没见东西出现在视线当中。 想到第一次空间升级后她有部分东西去了隔壁空间,云旖赶紧拿出录音笔询问傅廷泽,他的空间是否发生变化,东西是否在他那。 崔婉清见云旖紧张的神情不由出言安慰,“旖旖不用担忧,咱们还有宋小姐给的银子和马车。 更有傅公子提供的那些物资,你能得到神灵的眷顾有这个空间娘就已经很知足,若是物品没在傅公子那边,说不定是被神灵取走。 神灵需要香火供奉,那些财物说不定是你这份造化的报酬。想必神灵也是需要上下打点的。” 崔婉清的一席话让云旖茅塞顿开,只见她一拍脑门,神情满是懊恼,“娘,您说得有道理。女儿都忘了供奉这事。” “神灵莫怪!”云旖双手合十朝着虚空念念有词,“是民女粗心大意忘记您的供奉,神灵那些东西您需要的话尽管拿去。” 同神灵认完错,云旖又不放心地将空间里剩余的物资拿出放进去一次,确定能正常取用,这才放心。 那些财物若真是被神灵拿走只会让云旖更安心,倘若空间没及时出现就会被全部抄走,便宜狗皇帝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外面已经有下人走动打扫庭院的动静,母女两个也起床开始洗漱收拾。 尽管心里已经接受东西可能被神灵收走,云旖心里还是希望在傅廷泽的空间,眼下她盼着傅廷泽能快点给她回信。 凌晨5点,熟睡中的傅廷泽并没感觉到手里多了东西。等他看到录音笔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 按下播放键,云旖略带焦急的声音传出。 【傅大哥,今早发现空间升级后有不少东西消失,傅大哥你快看看会不会还像上次一样出现在你的空间。 还有,昨晚你说的那事,我还没告诉我爹,待同我爹商议后再给你回信。不过,此事过于颠覆我爹从小接受的忠君爱国教育,我觉得他没那个胆量。】 听完录音,傅廷泽去看空间。 果不其然,他的空间又多了不少东西,全是珠宝首饰、布匹 、瓷器字画那些,值钱的物品外还有十几袋粮食和食物。 怕云旖等的焦急,在确定自己能正常取用物品后傅廷泽忙给云旖回信。 云旖收到录音笔,听完录音确定物品在傅廷泽那里后,这才同崔婉清出门,在丫鬟的带领下去饭厅用早饭。 两人到的时候,卢县令夫妻、云南城还有押送官差都已经在饭桌前坐好。 见云旖二人,卢夫人忙站起身迎接,“云夫人,云小姐快坐。” “是我们的不是,身为客人却出来这么晚,让大家久等。”崔婉清说着自责的话。 “不晚,不晚,我们也是刚到。厨房的早饭还没出锅呢。” 两人几句寒暄,卢夫人招呼云旖母女二人落座。 饭桌上,卢县令透露等一会儿去衙门后就开堂审理人贩子一案,并表示希望押送官差和云旖几人作为证人,在堂上指证那些村民。 “卢大人,身为齐国子民自然有义务帮助官府指证犯人,只是眼下我们一家身份特殊,若是押送官差同意上堂作证,我们自当配合。” 云南城的话将决定权直接交给官差,是留是走还是由押送官差做主。 作为流放犯人自然要听官差的安排。 第33章 被人贩子反咬一口 作为差点被人卖了的受害者,押送官差的头儿大黑沉思片刻便做出决定。 “卢大人,此事就按您的意思我们去作证。只希望那些该死的人贩子尽快受到惩罚。” 这口气,身为官差实在是难以咽下。 至于耽误一天时间的赶路,大不了后面的路程让人走快些,时间总能追回来。 辰时四刻(早上8点)庆元县衙开堂审理人贩子案件,县衙的大门一开,便有不少百姓驻足观望。 要公开审理人贩子的消息一经传出,就吸引大量百姓前来看热闹。 管你是权倾朝野的达官显贵,还是贫困潦倒的百姓,每年都有不少人家的孩子丢失。 听说是整个村子的人都从事这样的勾当,此事引起众多百姓的愤慨和关注。 卢县令高坐在大堂正中央,此刻的他神情肃穆又威严,看着大堂外汇集的百姓,朗声开口。 “诸位乡亲百姓,相信你们都知道本官同县丞的孩子丢失几日,连日来寻找无果。” 听卢大人这样说,外面的百姓纷纷点头,因为丢的是县令和县丞家的孩子,衙役挨家挨户的搜查,房顶子都差点掀翻。 因为气氛紧张,老百姓这几日都不敢随意出门,家中有孩子的更是时时盯着,就怕一个不注意孩子被偷。 人家胆大到连当官的孩子都不放过,偷老百姓家的孩子更是顺手的事。 所以,这几日的庆元县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百姓的神经紧张。 “县令大人,您今日升堂审理人贩子,是不是您的孩子已经找到?”有胆大的百姓询问出声。 卢县令第一次在有百姓打断他讲话时没有拍惊堂木,反而还回答百姓的询问。 “是的,孩子昨晚已经找回。苍天有眼,不仅孩子们平安归来,那些人贩子更是被一窝摧毁。” 闻言,门外的百姓爆发出一阵欢呼。 想当初不少人还猜测孩子丢后怕是难以找回,不是他们思想阴暗,实在是这样的事情很多,就没听过谁家孩子丢了能找回来的。 听着百姓的欢呼声,作为当事人的卢县令和县丞眼眶微红。 随着惊堂木重重落下,卢县令高喊一声:“带人犯。” 十几个人贩子被押送到大堂,因为场地有限,可以说是每家派出一个代表。 同时作为人证的押送官差、云旖和云南城也出现在大堂之上。 至于崔婉清,这么多人也用不上她,则被卢夫人拉着去县城逛街,借着这个机会购买一路上需要的东西。 崔婉清推辞不过,只能陪同卢夫人去铺子里逛。 话说回大堂上,十几个人贩子跪在地上,嘴里一直喊着饶命再也不敢之类的话。 闹哄哄的大堂上都是人贩子哭求的声音,在惊堂木的震慑下,现场才安静下来。 “人证物证俱在,你们可知罪认罪?” “大人,我们都是被逼着才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大人,罪魁祸首是他,都是他强迫我们做的。”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指着村长大声控诉,这个老太太正是当初云旖一家投宿的那家。 老太太转头看向云旖,“姑娘,老婆子也不想害你们,可我不这么做就见不到自己的儿孙。姑娘,我也是没办法呀……” 其中还另有隐情?卢县令的神情比之前更加严肃。 “老人家,你的苦衷和身不由己不能成为你害人的理由。若不是我警惕提早发现,你说我们会是什么下场? 那些被你们迷晕的孩子和年轻姑娘都被送去哪里?我不信你们不懂他们面临的是什么,你们没有得到好处。 你们被人威胁,大可以找官府为你们做主,可你们怎么做的?选择同流合污一起祸害别人。 所以,哪怕你们有苦衷,错了就是错了,做错事就要受到该有的惩罚。” 面对云旖的质问,老太太嘴唇动了动没说出一个字。 做了那么久的人贩子,他们的确从中得到不少好处,这可比辛苦种地来钱快。 从一开始的不情愿、紧张到后来沉溺其中,骗起人来得心应手。 真应了那句话人心易变,贪欲会让人一再降低底线,直到毫无底线。 得到卢县令的示意,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云旖再次将前天晚上发生的事说给众人听。 老百姓这才清楚这些人如何被识破被抓。 卢县令再次重拍惊堂木,厉声质问那些村民,“你们是如何被人胁迫的,如实招来?” 一心想减轻罪行的人争先恐后地开始控诉那个所谓的村长,将他如何抓了家里的男丁迫使村民做人贩子的事一一抖出。 原来,那个村长并不是那个村里人,而真实的身份是山匪。 只因为土匪窝被官府连剿几次之后元气大伤,侥幸逃脱的几个人便下山开始从事拐卖人口的勾当。 选择这个村子就是因为村子小又处在偏僻之地不易被人发现。 靠着一股狠劲抓了村里不少孩子,用那些孩子胁迫村民为他们做事。 每做成一桩买卖不仅能让村民看望孩子,还能给他们分一些钱财,财帛动人心,哪怕只是几十文几百文,也能激 发人的贪欲。 渐渐的村民的愧疚之心越来越淡,一个村便成为人贩子的窝点。 被人坏了好事还要面临被杀头的结局,那个村长恶狠狠地盯着云旖,知道她们一家流放的身份,山匪村长心生恶计。 “你个死贱人信口雌黄,明明是你们父女二人指使我这么做的。” “大胆!……” 卢县令见此人不仅不知悔改还要攀咬云旖父女,刚开口阻止却被云旖出声打断。 “县令大人,让他说,我倒要看看他是如何被我们父女指使的。” 山匪村长大声喊着:“你们可千万别被这对父女骗了。他们可是流放犯,我们本是同伙。 之前拐卖人口挣的钱大头可是进了他们的口袋,哈哈哈,流放犯的话你们也信?要不是同伙,为何别人都被迷晕,偏偏他们父女什么事都没有? 这是他们一早计划好的,让我们在村里埋伏,趁着天黑投宿时将官差迷晕,他们这一家人好趁机逃跑。 谁知道出现差错,人家官差提前清醒,为了不让事情败露,这对父女便将我推出来做替罪羊。” 这番话听起来像是那么回事,门外的百姓一时分不清谁对谁错。 第34章 自证清白 “啊?这父女两个是流放犯人?他们说的话能信吗?” “这父女看着长得挺正直的,能是那样的人吗?” “嗐,你没听过一句话人不可貌相吗?那个老妇人看着慈眉善目的,你能想到她也是人贩子吗?” 百姓的议论声不断,听起来谁说的都有道理。感觉这世道坏人太多,老百姓想要平安生活十分不易。 看着议论纷纷的人群,山匪村长的嘴角挂着狞笑,眼底尽是临死也要拉垫背的疯狂。 都怪这对多管闲事的父女,他就是死也要将脏水泼在他们身上。 就是诬陷又如何? 总之就是谁也别想好过。 云旖都被山匪村长这番不要脸的话气笑,扬声反驳道:“我们父女若是你的同伙,在昨晚事发时就该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你。 你一死便死无罪证,我们还能趁机逃跑,用得着在这里同你浪费口舌?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不过是垂死挣扎、临死前胡乱攀咬人。” 云旖上前一步欺近地上跪着的人,“你说我们是你的同伙,你又分了多少脏银给我们?你我又是如何暗中联系的? 既然你认识我们,你可知我们姓甚名甚?又可知我们因何罪被流放?我家中又还有哪些人?” 一字一句云旖说得掷地有声,清澈又凌厉的眼神看得山匪村长内心一阵慌张。 “你,你们……” 山匪村长不过是乱说一通,面对云旖的质问他哪里回答得上来,眼神闪躲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高下立判,这下围观的百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合着这人是属狗的乱吠一通。 差点他们就要被人贩子的话左右,被他带进阴沟。 “我们云家人铁骨铮铮,为保护百姓可以舍弃性命,又岂会是你口中所说的宵小之辈?” 云南城挺身立于大堂之上,满身的浩然正气压得山匪头领不敢与之对视。 云家? 百姓们听到云家二字眼睛一亮,是他们知道的那个云家吗? 不是,云家被流放,他们又犯了何罪? “大人,他们可是京城云家?家中数代男儿驻守边关、上阵杀敌的云家?”有百姓问出声。 “正是!”卢大人微微颔首,“那些人贩子正是被云家父女发现才得以落网。”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看向云旖父女的眼神由刚才的质疑变成崇拜和钦佩。 “云家人可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他们怎么会被流放?” “哎呀,我想起来了。听京城里的亲戚说云家通敌叛国才被流放的。当时我还不信,没想到现在见到云将军,这事竟然是真的。” “通敌叛国?怎么可能?”当下就有百姓质疑,“听说前些年云家三子全都战死沙场,云家要通敌又怎会让儿子全部战死?” “我不信,自我懂事起爷爷就给我们讲云家人忠肝义胆、驰骋沙场的事,我爷爷曾经可是跟着云家军一起上过战场的。云家肯定不会做出那样危害朝廷和百姓的事。” “可笑那人贩子还污蔑云家是他的同伙,人家是兵他是贼,他一定是报当初被官府剿匪的仇。” 这话大家都赞同,一个个地又指着山匪村长责骂,喊着让县令严惩人贩子为百姓出气。 山匪也没想到污蔑人不成又将战火引到自己身上,甚至还比之前烧得更加强烈,大有要把他烧成灰烬的意思。 就很气人! 真是人若倒霉喝凉水都要塞牙。 “县令大人,云家人叛国这事定然不是真的,他们一定是被冤枉的。县令大人您可知实情?” 此话一出,百姓们都眼神灼热地看向卢县令,想从他嘴里听到云家被冤枉被陷害。 (⊙o⊙)… 这话卢县令可不敢接。 他现在是朝廷命官,身为县令要对自己的一言一行负责,稍不留意便能招来满门杀身之祸。 哪怕是他心里坚信云家是被诬陷,却不能明晃晃地说出来。若传回京城,他就是同伙,下场不言而喻。 云旖和云南城见百姓都在为他们说话,内心十分感动。 作为受害者,云旖有必要为云家正名,哪怕这些人是没有权势和地位的老百姓。 傅大哥可是说得清楚,以后想要翻身当家做主,民心是关键,这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诸位乡亲,如你们所说我云家是遭奸人陷害才有此劫难。”云旖站出来为自家说话。 都被按上通敌叛国的罪名没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再大逆不道的话皇帝又能怎样? 最坏的结果就是杀头。 有傅廷泽的提议,云旖现在可是一点不带怕的,甚至隐隐期待,皇帝敢派人来刺杀,她就敢将人全部留下。 再怂恿她爹暗中培养势力,伺机而动。 “事发突然一点征兆都没有,我父亲便被杖责三十大板关进牢房,甚至都没有升堂审问,禁卫军就开始抄家。 待我同母亲反应过来时便被关进柴房被人看管起来。”云旖眼尾泛红,“我云家数代忠良,皇上昏庸多疑又听信谗言,才让我云家蒙受不白之冤……” 云旖的话 听的卢县令背后冷汗连连,没想到云旖可真敢说呀,大庭广众之下便指责皇帝昏庸无道。 这要传回京城皇帝还不得气死? 若是皇帝被气死…… 卢县令发现自己内心竟然盼着这样的事,昏庸的皇帝活着不如死了给明君让位。 咋了这是? 卢县令被自己心底这不能见人的想法吓得一激灵,他肯定是受云旖的影响太大。 对,就是这样! 云旖的话让百姓深信不疑,说实话百姓自己都觉得皇帝是昏君,连年不顾百姓死活增加各种苛捐杂税。 这样不作为的皇帝还是早些死了好。 押送官差更是被云旖的话惊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若是传回京城,他们会不会被连累? 万一被有心人以此做文章,给他们按上一个监管不力的罪名,下场会怎样都不敢想。 因为几个官差面带担忧地纷纷看向首领大黑。 谁知大黑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没看到一样,看起来严肃又平静。 也罢,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只能退堂后再询问一二。 反正人家该说的不该说的早已说完,再纠结这个也有于事无补。询问头儿的意思也不过是图个心安。 第35章 采买 “云小姐,我们信你,云家人骁勇善战,但凡有战事都是云家军冲锋陷阵,有云家人的战场从未打过败仗。” “我们相信云家一定能早日平冤昭雪,这么多年要不是有云家,说不定齐国早被敌国打成筛子,我们老百姓又怎么会有好日子过。” “皇帝不记得云家的功劳,我们老百姓记得。更记得你们哪怕在流放路上也要为民除害,人贩子不除,说不定下一个遭殃的就是我们自己。” 老百姓的话听得让人很窝心,云旖第一次体会到傅廷泽说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是什么意思。“感谢诸位乡亲对我们云家的信任,他日我云家若有翻身之日,一定会重重报答乡亲父老。” 说完云旖对着大堂外的百姓深深鞠躬表达感激之意。 百姓们唏嘘不已,谁想到保家卫国的忠臣会落得被流放的下场。 随着惊堂木落下,焦点再次聚集到这些人贩子身上。 卢大人又询问这些人的同伙还有哪些人,起初山匪村长嘴硬梗着脖子不说话,在卢大人下令痛打三十大板后,终究是扛不住如实交代。 随着众人在认罪书上画押,卢县令判这些人贩子死刑,秋后执行。剩下的事就是抓捕那些散落各处的同伙。 判决一下,围观的百姓爆发出一声声欢呼,高喊着打死他们,打死他们。 若不是有衙役拦着,愤怒的百姓恨不得冲进去将那些人暴打一顿。 午时三刻(中午11点45),经过一上午人贩子案审理完毕,被死刑吓得瘫成一摊泥一样的犯人被押送至大牢。 押送官差这才得到机会询问大黑关于云旖说的那些话是否会连累他们获罪。 “头儿,云……她的那些话明晃晃地指责皇上,咱们会不会被降罪?” 这几个人才做这一行不久,这是第二次跟着大黑押送犯人,有这个担忧是人之常情。 大黑扬声给众人说道:“作为押送官差职责就是将人送到流放地,只要犯人不逃跑、不闹事、不故意拖延赶路进度,其他我们可以不管。 至于说什么话那是人家的自由,咱们总不能一路上将人的嘴堵住。再说圣上可没说过不允许流放犯人说话。” 众人一想是这么个理儿,都被流放还不能人让家发几句牢骚? 头儿都不担忧,他们更不用担忧,肉眼可见的原本还担惊受怕的几个官差神情松懈下来。 “话说回来就算上面怪罪顶多就是罚俸禄或者打板子,你们别忘了人家可是救过咱们两次。同生死相比那点惩罚还算个鸟啊?” 身为大黑头号心腹的王二牛立即附和道,“头儿,你说得对。还是头儿想得通透。” “头儿,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咱们的物资也该补充一些。” 心里没了负担,众人说话的语气也变得轻松。 “下午抓紧时间采买物品,明日一早我们便出发。” 衙门里没了云旖父女的事,二人先是同卢县令说了几句话,出来后便听到大黑给手下兄弟说的那些话。 没想到着这个大黑心里还是有杆秤的,是个明事理有底线的人。 就冲这,云旖决定一路上一定要同这人打好关系。 见云旖父女二人出来,大黑上前说道:“明日一早离开此地,你们缺什么东西下午可以跟着官差去采买。 记住不要想着逃跑,流放犯人一旦逃跑,被抓住后直接就地正法。” “多谢官差大哥,放心我们会守规矩。” 借着这个机会,明面上需要的东西还是要置办一些。 上午崔婉清已经被卢夫人拉着去逛街购物,怕卢夫人出银子,崔婉清没敢买什么东西,只每人各买两双鞋。 午饭过后,云旖赶着马车跟在官差后面去采买东西。 至于旁支的那些人,去购物之前官差询问他们要不要派人一同前往,一个个的都说没银子不去。 各怀心思的三家都怕自家买了东西被别人沾便宜,万一别人买的少,自家买的多,人家管你要给是不给? 官差总不能看着他们饿死,再说手里的银子有限,这会儿自然舍不得花出去。 最重要的一点,三房人都想不花一文钱能办成花银子才能成的事。 比如死皮赖脸的管云南城去要,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他们当中真有人生病或者快要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饿死,他们真的能眼睁睁看着见死不救? 再比如怎么更好地贿赂官差,让自己过得好点,众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花银子的事,一律不干! 所以,下午去采买物资的只有几个官差和云旖,说是有官差跟着,基本也是各买各的。 鉴于两次救命之恩,官差也只象征性地跟着云旖去了一个店铺。 毕竟人家想要逃跑早就能逃,更不用说人家爹娘还在卢家等着呢,做女儿的肯定不能丢下爹娘自己出逃。 官差不时时监视着,这正合云旖的意。 大米、白面这些每样买十斤,路上休整时可以熬米粥、疙瘩汤。 小炉子和铁锅一套,万一遇上不方便从空间拿物资的时候,可以一个锅做主食,一个锅做菜,两锅一起用不耽误时间。 流放路上干粮不能少,又怕天气热东西易坏,包子馒头各买十个,三个人省着点也能吃两天。 耐放不易坏的糕点、盐、糖也都备上一些。水袋不能少买了三个、怕下雨油纸伞买了两把、桐油布买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另外云旖还细心挑选了三套厚实的棉衣、三套薄棉衣、三床厚被褥、厚毯子,现在夏季没人买冬天用的东西,掌柜的给的价格低,是冬季售价的一半。 虽然现在用不上,流放地却是气候寒冷,等抵达时正好是冬天,棉衣被褥便可派上用场。 等拿到马车上,这些东西还可以放进空间一半,剩下的也占不了多大的地方。露宿外面时被褥晚上睡觉时也可以铺在马车上。 还有适合长途跋涉需要的草药,咨询过药铺掌柜后,每样也购买一些。如金疮药、止泻散、驱寒的姜茶包以及清热解毒的草药,一并打包带走。 又去铁匠铺买了一把菜刀、几把小刀和斧头,无论是开路劈柴还是自卫防身都能派上用场。 见有马鞍和马蹄铁,云旖也买了一副,以确保马匹在长途跋涉中可以保持良好的状态。 一通买买买下来,云旖手里的银子花去大半。 看着空了一半的钱袋子,云旖只感叹还是做有钱人好,想买什么买什么,可以用不计较东西的价格。 第36章 父女谈话 东西置办齐全用了半个下午的时间,被褥和棉衣往空间里各放了两套,剩下的棉衣、毯子和被褥包成一个大包袱放进马车。 这样就算有人看见也不会知道里面是什么,各有多少。其他日常用到的东西归拢在一起。 马车足够宽敞,放这点东西留给他们一家三口的空间也足够大。 同官差汇合后一行人便返回卢家。 云旖正好遇到卢家的管家送一位老大夫出门,云旖想着应该是来给卢县令的儿女检查身体的。 被人贩子喂了几日的蒙汗药,以免孩子的身体受损伤理应要找大夫看看调理一下。 遇到了云旖自然要询问一二,“管家大叔,这大夫可是给小公子和小姐看诊的?他们两个身体如何?” “云小姐误会了,”管家笑呵呵地回道,“这位是县城最擅长治外伤的大夫,我家夫人知道云老爷受过杖刑,特意请来给云老爷看伤的。” 云旖听后神情一顿,没想到卢夫人这般心细,知道她爹受伤,请大夫这事都能想到。 卢家的恩情,云旖默默记在心里。 见云旖神情有恙,管家还以为云旖是担忧父亲的伤,遂又多说一句,“云小姐不必担忧,大夫说云老爷的伤处理的及时,不会留下隐患。 日后只要勤换药、多加注意很快便能恢复如初。云小姐,老奴还有事先行告退。” 走出一段距离管家才叹一口气,大夫的原话是要多休息少走动、饮食要有营养才能恢复的快。 现如今云家都被流放,一路都要风餐露宿,哪里还能吃好休息好。 这话管家怎么能说。 将马车交给卢家的下人安置,云旖去找爹娘。 “爹娘,我回来了。” 客房内,云南城和崔婉清正在说话,听到云旖的声音后崔婉清赶紧去开门。 “娘,我买了不少东西,以后的路上咱们再没什么可担忧的了。” 崔婉清端起桌上的茶壶给云旖倒了一杯水,“快喝杯水歇歇。旖旖,咱们要记得卢家的恩情,卢夫人还特意找了大夫给你爹看伤。” 只不过顺手救下卢家的孩子,卢家热情款待不说,还专门请大夫上门,这份恩情云家暂时还不上,只能先记着。 “娘,女儿知道。刚刚在大门口正好遇到管家送大夫出去。” 云旖连喝两杯水这才将她一下午的战绩汇报给爹娘。 说完采购的事,云旖凑到云南城身边,故意压着声音说道:“爹,昨晚傅大哥给咱们出了一个主意,您听听怎么样。” 云旖将她爹按在椅子上坐好,拿出录音笔,给她爹戴上耳机,这种惊天动地的大事自然不能让外人听到。 听着耳机里传出的声音,自始至终云南城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神态。 听完后云南城摘下耳机,连同录音笔一起还给云旖,却是什么话都没说。 “爹,您可听明白?有没有什么想法?”久不见云南城说话,云旖只能开口询问。 云南城目光深沉地看看女儿,又看看妻子,这才淡定出声:“现在咱们什么都没有,一切待到了地方再说。” 一听这话云旖惊喜的双眼放光,她爹能这么说就是接受这个建议。只要她爹思想松动,剩下的那都好说。 崔婉清更是震惊的抓住云旖的手腕,看着的眼神云南城像是不认识一样。 这还是她那个整日把忠君爱国挂在嘴边的相公吗? 被流放后给他脑子换了一个? “这般大事也不是说成就能成的,没有万全的准备一步也不能动。天时地利人和、人财物缺一不可。 同时还要有能站得住脚的理由,只有抓住对方天大的过错,才能顺势而为。你们两个记住,此事不可再提。” 云南城又凝视着云旖,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和郑重,“旖旖,尤其是你,一定要沉得住气。 不能因为自己的某些机遇和特殊便自觉高人一等,你要明白成功的前提是要有足够强大的实力。 在你没有将自己武装到牙齿的时候,就要学会蛰伏同时要隐藏自己的实力。在外人看来你是一个被流放、没有任何特殊的犯人。” 云南城的一席话将云旖兴奋且躁动的心平复大半。 从昨晚到现在,云旖也想通很多,上天不会无缘无故给她这个空间,更是连接着一个千年之后的人。 这说明什么? 说明上天的意思就是让他们两个联手去做惊天动地的大事,大到足可以改变整个齐国。 空间所说的功德,还有什么比解决齐国百姓的困难,让百姓过上千年后那种幸福生活更大? 所以云旖现在的目标又发生巨大变化,从为云家平反上升到创造一个新的国度。 让全齐国的百姓脱离苦难,真正过上书中说的那种安居乐业、平安终老的日子。 “爹,女儿谨记您的教诲。以后的路咱们一家迎难而上、披荆斩棘,努力打造一个全新的属于我们自己的家。” 想着傅廷泽给准备的野外应急物品还没仔细看,云旖便拿了几样东西出来,顺带转移一下话题。 “爹娘,这是傅大哥给咱们准备的东西,这 是户外折叠运动水袋,这是仿古太阳能照明灯,这是迷你电击棒,这是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压缩饼干。” 崔婉清摸着透明的水袋,稀罕的不行,“这也不知用什么材料做成,竟然还能看到里面的水。 这就是吸管?这水袋设计得甚好,背在身上走路时偷偷喝几口,只要用心遮掩就不怕被人发现。” 云旖拿着迷你电击棒着重给爹娘介绍。 “傅大哥说这个可是很厉害的防身武器,说是里面收集了雷电之力,只要按这个红色按钮,就能将一个成年男子劈晕。” 崔婉清拿着电击棒左看右看,长度跟她的手掌差不多,这东西能装雷电之力? “千年后的世界真神奇,连雷电之力都能收集。旖旖你说收集雷电之力的人会不会被劈到?” 云旖:_(??3」∠)_这事她也不知道呀! “爹娘,这东西十分厉害,可不能随便按着玩,别一不小心将自己给劈晕。” 崔婉清忙将电击棒塞回云旖的手中,“那还是你先收着,等遇到危险时你再给娘便是。” 云南城则是对压缩饼干和水袋十分感兴趣,要是军营里的士兵都能配备上,打仗时就不用担忧将士们没有食物和水。 一块能解决饥饿,渴了还能顺便吸几口水,一点都不耽误挥刀杀敌。 …… 滨海市,苏家。 苏雪薇自从被傅廷泽赶出傅氏大楼,忍了两天才找她妈拿主意。 “妈,傅廷泽有喜欢的女人您知道吗?前两日我去傅氏大楼找他,看到他左手上戴着一枚戒指。” 苏母刚好正在吃车厘子,听到苏雪薇的话震惊地将还没嚼烂、伍角硬币大小的车厘子吞到肚子里。 噎的苏母不停地拍着脖子,脸红得像是发高烧,憋得眼泪瞬间往下流,用力咳嗽好几下才缓过那个劲儿。 “薇薇你说什么?傅廷泽已经订婚?”因为震惊,苏母的声音大得让人听得刺耳,“两天前你就看到,为何现在才给妈妈说?” 傅廷泽可是她看好的女婿,怎么能让别的女人抢走。早点知道她好去找楚翎问个清楚。 楚翎就是傅廷泽的母亲,她们两个可是从小就认识,小学初中高中都是在同一个班,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妈,现在说也不晚啊,我观察了两天,外面并没有传出傅廷泽订婚的消息,说不定那贱人得不到傅家的认可。 妈,您快帮帮女儿,”苏雪薇抓着苏母的胳膊摇晃着撒娇,“妈,您给楚阿姨打电话,不,直接去找她,一定要打听清楚那个贱女人是谁。” “你呀你!”苏母用手指点了点苏雪薇的额头,“妈妈真是欠了你的,自己想要的男人搞不定,还要妈妈出面。” 第37章 母女俩套话 苏母话虽这样说,还是拿出手机拨通了傅廷泽母亲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苏母略带讨好和谄媚的声音响起,“翎翎,是我,咱们好久没有一起喝下午茶,下午你有空吗?” 电话里一句两句说不清,傅廷泽是不是订婚这事还是要当面问比较好,还能从对方的神态表情上判断言语的真实性。 “好,那下午三点还是老地方见。” 电话挂断后,苏母得意且笃定地说道:“微微放心,有妈妈在,傅廷泽谁也抢不走。你面色这么憔悴怎么见人,抓紧时间去做保养,下午跟妈妈一起去见楚翎。” 一听苏母要带着她一起去,苏雪薇立即像充满气的气球整个人开始飘忽起来,兴奋的她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妈,我去做护理做造型,下午两点半我们在咖啡厅见。” 约好的时间是三点,苏雪薇决定早去等着,千万不能迟到给傅廷泽的母亲留下不好的印象。 这可是她未来的婆婆,现将婆婆哄得高兴接纳她,至于傅廷泽现在不愿意又怎么样,最后还是要听父母的。 像他们这样的家庭,婚姻大事可不是自己一个人说了算,要考虑到家族利益,一定要找门当户对又对事业有帮助的人。 她苏雪薇,就是那个最佳人选。 看着自己的女儿前后判若两人的精神状态,苏母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她女儿想要的不管是人或物,她这个当妈的一定要帮女儿达成心愿。 下午两点半,做了新造型穿着香奈儿当季新品的苏雪薇容光焕发地出现在星缘咖啡厅。 只见她穿了一身浅杏色蕾丝连衣裙,领口是半透明的薄纱拼接,锁骨与颈部线条若隐若现。 裙摆飘逸且优雅,精致细腻的蕾丝尽显柔美曲线和修长的身材。妆容精致,长发挽起只留几缕碎发垂在耳边。 发间隐约可见细碎的钻石发夹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同颈间的钻石项链遥相呼应。 苏雪薇才踏入咖啡厅便吸引所有人的目光,男的惊艳女的羡慕。 “哇,这位小姐姐好漂亮!” “天啊!她身上的裙子竟然是香奈儿夏季新款!全球限量,售价要三十万,啊啊啊,她全身的行头加起来价值一套房!” “这件衣服要比杂志上的图片还要好看,红豆生南国,美女胜超模,小姐姐穿着比杂志上的超模更有气质。” “美女呀,怎么长得这么白,白就算了还这么有钱。人家怎么就这么会投胎呢?” 听着周围羡慕的声音,苏雪薇的虚荣心被吹捧到极点,飘飘然的更像越飘越高的气球。 她向来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标准的瓜子脸,欧式大双眼皮,卷翘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搭配着一双微笑唇。 最重要的是她皮肤细腻白皙,脸上连毛孔和痘痘印也没有,说是剥了壳的鸡蛋也不为过。 从小到大都是美人胚子,班花校花评选只要有她在,就不会有别人什么事,更不知被多少男生表白过。 想着这些,再听着别人羡慕的议论,苏雪薇挺直身板,举止优雅地迈着步子朝着预定的包间走去。 她到得最早,其次是苏母。 见女儿焕然一新的造型,苏母连连称赞,“薇薇,今天的造型很好,完美展现了你的优点。青春活泼又带着些妩媚,又不缺温婉优雅。 我女儿这么漂亮优秀,就该配傅廷泽那样的人。你俩要是站一起,谁不说一句男才女貌金童女玉。” “妈。”苏雪薇故作娇羞地低下头,“有你这么夸自己女儿的吗?小心被人听到笑话。” “怕什么,妈妈说的是事实。” 自家孩子怎么看怎么好,哪怕放屁都是香的。 下午三点,楚翎准时出现在包间门口,随着包间的门被打开,苏雪薇立即站起来热情地迎上去。 “阿姨,薇薇都想死您了!阿姨您瞧着又年轻了呢,咱俩站一起说是姐妹也不为过。” 楚翎今年五十二岁,不过因为保养得宜几乎看不出岁月的痕迹,身材样貌保持得还像年轻时一样。 尤其是今天穿了一件淡雅的浅蓝色旗袍,高定的手工旗袍更衬得楚翎端庄优雅,将她豪门贵妇的气质完全展现出来。 苏雪薇亲切地挽上楚翎的胳膊,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人家亲生女儿呢。 楚翎礼貌性地夸赞一句:“还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薇薇会哄人,阿姨都老了,可比不得薇薇年轻有活力、朝气四射。” 苏雪薇亲手将椅子拉出,扶着楚翎坐下后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楚翎依旧是点了一杯黑咖啡,无糖无奶不添加任何修饰的原始咖啡。 “翎翎,这么多年你的口味都没变过,黑咖啡苦得能让人皱眉头,也就你情有独钟。” 楚翎拿着搅拌棒搅拌着眼前的咖啡,轻柔小心的模样像是在呵护一件珍宝。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殊喜好,就算别人干预强求也不能改变。你不也一直喜欢喝卡布其诺吗?” o(╯□╰)o 这话听在苏雪薇母女耳中有点意有所指,楚翎这是在委婉地告诉她们傅廷泽有自己喜欢的萝卜吗? “呵呵,的确是这样。”苏母干笑一声。 两人有一句无一句地闲聊着,苏雪薇急切地想知道傅廷泽到底有没有订婚,桌子下的脚轻碰了一下苏母的脚。 接收到女儿的信息,苏母索性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问了出来,“翎翎,我听说有人看到你家廷泽手上戴着戒指。 廷泽订婚了吗?这么大的事怎么也没听你说起过呢?” 楚翎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还是她喜欢的味道,口感浓郁、味道味苦,咽下后才有咖啡的香。 直到品完味道,楚翎才回答苏母的话,“确实是有这么回事,我们也是在他同人家姑娘确定关系后才知道这事。 你也知道廷泽这个人非常有自己的主见,哪怕我是他妈也拿他没办法。他自己看中的人想必是有过人之处。 只要两个孩子间互相真心喜欢,两人三观契合,我这做母亲的便没有反对的道理。我们傅家也从来不看着什么家世。” 虽说傅家的人还没见过那位姑娘,但能让傅廷泽连戒指都能明晃晃戴着的人,傅家就认可。 楚翎这话说得干脆明了,直接同苏雪薇母女二人宣告傅廷泽名花有主,一次性说明白,借此打消苏雪薇一直想要嫁给傅廷泽的念头。 从楚翎说第一句后,苏雪薇便脸上血色褪尽,要不是用力掐着自己的手心,差点维持不住自己的形象。 第38章 心生算计 “雪雁你说,咱们做父母的,这一辈子不就是盼着家庭和睦、儿女健康平安又生活幸福吗?” (??w????)! 这意思是说要是她家雪薇嫁给傅廷泽,他们傅家便会被搅得鸡犬不宁?她楚翎的儿子就会郁闷终生? 听着楚翎的话,苏母心里很不舒服且不服气不甘心,从小她就喜欢暗暗同楚翎比较,偏偏楚翎各方面都比她强。 样貌好、家世好、学习好、脾气性格好,最关键的是嫁的人也甩她十条街。 这一辈子苏母都在暗暗同楚翎较劲,就想着女儿能嫁给傅廷泽,两人做儿女亲家,这样在身份上她才能自觉压楚翎一头。 现在傅廷泽却名花有主,哪怕心里再不是滋味,苏母依旧微笑着附和楚翎的话,“对,是这个道理。我家雪薇也是让我操碎了心。” “女孩子嘛,自然更要费心,尤其是婚姻大事上,雪薇这么优秀,你这做母亲的可要给她把好关。” 楚翎的话像是一把尖刀插进苏雪薇的心脏上,疼得她用力握紧双手,新做的美甲都已掐断几根。 又聊了一些别的事,楚翎看了一下手表,借口一会儿还有事便离开咖啡厅。 随着雅间的门再次关闭,确定楚翎走远之后,苏雪薇才控制不住地哭起来。 “妈,傅廷泽真的有了未婚妻,妈,我要怎么办?妈你想办法帮帮我。”苏雪薇抱着她妈的胳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苏母一下一下拍着苏雪薇的后背,盯着雅间门的双眼透着一股野心和狠厉。 “薇薇,妈妈告诉过你多少次,遇到事情不要一味地哭,哭解决不了任何事情。” “妈,那你说我该怎么做?傅廷泽不喜欢我,厌恶我的神情就像看到蟑螂一样。还有他那群可恶的保镖,我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你知道的从小我就喜欢他,我一定要嫁给傅廷泽,妈你快想想办法。” 苏母的手在苏雪薇背上拍打的节奏愈发沉重,仿佛每一击都承载着她内心积压已久的执念与不甘。 只见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闪烁的眼神中满是算计和阴谋。 “我就不信等生米煮成熟饭傅廷泽能不认,以傅家的家风,若是你和傅廷泽被撞见在酒店过夜,哪怕再不愿意,傅廷泽也必须要同你结婚。 三日后就是滨海商会晚宴,这个机会你可要抓住,到时妈妈会安排好一切。 至于他看上的那个女人,妈妈找私家侦探暗中去调查,一旦查到是谁,妈妈一定会让她乖乖离开傅廷泽。” 苏母手下力道加重,搅拌棒同咖啡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还是妈妈有办法。”苏雪薇不再哭,拿着纸巾擦脸上的泪,“妈你说怎么做,我一定都听你的。” 母女两个在雅间内待到天色将黑才离开,这期间两人一直密谋怎么将傅廷泽推到吃掉。 …… 齐国,卢家客房。 云旖知道父亲的意思便迫不及待地告诉傅廷泽。 【傅大哥,你说的事我爹没意见,只是一切只能等抵达流放地再做打算。哈哈哈,突然好期待呀! 不过,这事需要大量银子和粮草做后盾,以我家那点微薄的家底根本不足以支撑。而我们也不想凭白受傅大哥的帮助。 傅大哥我有个主意,你听听能不能行,我们可以依靠空间的便利去做劫富济贫的事。遇到贪官污吏咱们打劫他们的库房。 我打劫你变卖物资,既然你说你们那里粮食多,武器厉害,打劫得来的钱财全给你去购买物资。 我可太知道那些贪官多有钱,说富可敌国都不为过,随便搬空几个人的库房,就能够咱们大干一场。 嘿嘿,这主意怎么样?】 云旖说完便将录音笔放进空间,然后焦急地等着傅廷泽的回信。 “旖旖,你说的也太想当然。”崔婉清笑看着云旖,“咱们可是在流放路上,哪里能给你发现贪官的机会? 就算抵达流放地,那里什么情景咱们还不清楚,万一当官的都穷得叮当响呢?我看你们父女两个这事也就单纯想想,过过嘴瘾。” 即便几人说的都有道理,然而那么大的事哪能是他们三个人说做成就能做成的。 虽说崔婉清不反对父女两个这么做,可以他们一家现在的情况,怎么看怎么是天方夜谭。 不是她泼冷水,这根本就是白日做梦!<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娘,怎么就不可能?您自信一点,女儿都能拥有……哈,路上没准也能遇到几个贪官呢。” “你说行就行,娘等着看,” 说不过,说不过,崔婉清转身去收拾她们要带的东西。 …… 滨海市,傅氏集团。 顶层会议室,傅廷泽正在同一众高层开会,看到手里出现的录音笔,开口打断正在做产品介绍的项目负责人。 “会议暂停,十分钟后继续。” 说完傅廷泽站起来大步离开去自己的办公室。 全会议室的人看着潇洒离去的总裁,有一种被雷劈中的错觉,会议中途总裁离场,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项目经理头上的冷汗都冒下来,他摸了一把额头,颤抖着 声音看向许哲:“许特助,是我的计划有问题,让总裁生气离开了吗?” 许哲:_(??3」∠)_ 这应该是恋爱中的总裁突然收到女朋友的信息,去给女朋友回电话去了吧? “没有,不是,你的计划很好,不用紧张,同你没关系。” 听完许特助的话项目经理一下子坐在椅子上,还好还好,他生怕总裁回来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的计划不行,回去重做。 傅廷泽一回到办公室就将门关好,坐好后这才按下播放键听云旖说的话。 “这主意我怎么就没想到?”傅廷泽对着录音笔自言自语,“年轻的脑袋就是灵活。” 细想来,像他这种总裁范的人也有侠义心肠,从小傅廷泽就羡慕武侠小说中功夫高强、能飞檐走壁的江湖侠士。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半夜偷坏人的银子和粮食去做救济贫苦的百姓的善事。 为了圆自己的武侠梦,傅廷泽还学了散打、跆拳道、咏春拳,身上的功夫也是实打实的,那些保镖都不一定有他功夫好。 现在他也能有机会去做劫富济贫的侠士,虽说不能亲自动手只是个中间商,但这事想想也能让人兴奋和期待。 这还不赞同,那还咋赞同? 傅廷泽当下便给云旖回信。 【云旖,你说的事可行,期待我们的第一次合作!】 第39章 迂回战术 回完信息,傅廷泽回到会议室继续开会。 然后全会议室的人发现他们这个平时严肃不苟言笑的总裁,时不时摸左手上的玉指环。 众人不时偷偷交换眼神,怪不得总裁这么一反常态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没想到总裁谈起恋爱来也是同常人一样呢! 待云旖听完录音,高兴得就像吃到糖的孩子,“娘,您看傅大哥都赞同,再穷的地方也有贪官,治安再好的城池也有坏人。” 云旖眼里闪着光,亮晶晶的眸子像是夜空最璀璨的星子。云旖期待的目光看着窗外,真想现在就去某个贪官或坏人家中去大干一场。 翌日一早,云旖三人还有押送官差同卢县令一家告别,流放队伍继续往北出发。 齐国国都地处偏南的平原地区,从南往北要经过八个州府历时两个多月才能抵达北疆。 在庆元县耽误一天,为了将时间追回,从赶路开始官差便一直催促流放队伍快点再快点。 云家的马车跟在官差的马车后面,慢悠悠地在路上行驶,云旖坐在车头赶车,旁边是骑着马的官差。 云家旁支众人看着马车上的云旖三人,真是恨不得将人拽下来自己坐上去。 因为被官差的鞭子打怕,哪怕心里再嫉恨现在也没人敢上前去找云旖的麻烦。 就连那几个从小被宠溺惯坏了的孩子,也只能恨恨地盯着前面的马车,忍着腿疼脚疼跟着大人往前走。 云家老三脑子活泛,看着自己的宝贝孙子累得皱成一团的小脸,眼珠子一转又计上心来。 “乖孙,走快点,祖父带你们去坐马车。” 张氏对云南昊的话表示深深的不赞同和怀疑,“老爷,能行吗?云旖那丫头现在骨头硬得很。 她现在歹毒的六亲不认怎么可能让你们坐马车,你若惹火她小心又招来官差的一顿抽打。” 马车她也想坐,可那臭丫头是真敢下黑手和狠手,连官差貌似都要听她的。 “要不说你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呢!”云南昊不屑地瞪了张氏一眼,“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硬的不行咱们就不能来软的?老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就不信好声好气同她商量,她还真能铁石心肠不让孩子们坐?” 张氏一听也有道理,说几句好话而已,要是能换自己一家乘坐马车,她能说一天不带重复一句的。 若是这次能行,那以后再拿捏云旖就简单的多。 也怪他们,一开始就往他们一家身上撒火气硬碰硬,怎么就不想着换个方法迂回一下呢? 云南昊带着两个孙子直奔云旖的马车。 旁支的其他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云南昊祖孙三人身上,心里都想着他们三人要能坐上云旖的马车,那以后他们也能。 哪怕不能坐一天,能坐半天甚至一个时辰也好过双脚走路。 “旖旖,你赶车累不累呀?三叔会赶车,不如让三叔来赶?你去马车里休息一下。”云南昊脸色带着笑,整个一副慈祥长辈的模样。 云旖心里嗤笑一声,这个老登的脸皮还真厚,这是忘了之前他们一家是如何恶毒咒骂了吗? 云旖暂时没说话,想看看这老家伙还能说出什么花来。 下一刻,就见云南昊将他两个孙子往前推,“你们两个不是说想姑姑了吗?快给你们小姑姑问好。 旖旖,你看你两个小侄子这么小却遭这个罪,你这个当姑姑的一定也不忍心看着侄子受苦。 让你两个侄子坐马车,这一路上还能给你解解闷,三叔给你赶车,你也不用风吹日晒。” 云南昊说完便一脸期待地看着云旖,他自认为这番话说得十分得体,看在他们老的老小的小份上,云旖一定能答应下来。 同时他还悄悄推了两个孙子一下。 收到信息的两个孙子立即卖惨地喊着:“小姑姑,我们真的好累。” “小姑姑,我脚疼腿疼。小姑姑您最心疼我们了。” 云旖真是被这祖孙三人那拙劣的演技恶心得想吐。若是不知道他们的丑恶嘴脸也罢,她会毫不犹豫地让老弱孩子坐马车。 现在嘛,知道这一家人一直都想着吃绝户,想霸占她家的财产,云旖要是顺了他们的意,那她就是天下第一大傻缺。 活该这辈子被人家拿捏欺负!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人是当她眼瞎耳聋还是傻得好糊弄? “不好意思,是隔了两代的三堂叔,不是三叔。是隔了三代的堂侄子,不是侄子。差个堂字,关系可大不相同。 我三个哥哥都战死沙场,连个后代都没有,哪里来的侄子。还有你们两个刚刚说错话,最心疼你们的应该是你们的爹娘。 哦不对,大家都说隔辈亲,祖父母对孙子的疼爱要远远超出自己的儿女。所以,你们应该去找爹娘、祖父祖母。 若是他们真心疼你们,一定会想方设法路上背着你们。我们虽然都姓云,毕竟又隔着这么多层,这血缘关系早就淡化。 说得直白点,我对你们而言相当于外人。自己家孩子哪有交给外人照看的道理?我想任何一个爹娘都不会放心的。 以免让你们爹娘担心,还是回去让父母背着比 较好,顺便你们也能体会一下什么是深沉的父爱和母爱。” 云南昊被云旖这长长的一段话惊得脑子都开始打结,气得话都说不利索。 马车里的云南城和崔婉清听着云旖的话只想笑,两人强力忍着才没让自己笑出声。 “你……你……”云南昊大口地喘着气,待气顺了才指着云旖斥责,“你胡说什么?他们还那么小能懂什么?” “啊?不懂?不懂怎么知道男丁能继承家产?不懂怎么能背地里喊我死丫头臭丫头?” 云南昊脸上神情一顿,这还不是他们经常在自己家中这么说,孩子有样学样记住了。 平日家里的孩子在背后这么喊云旖,他们也没阻止,甚至觉得孩子喊得好。 现在,却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说不过云旖,云南昊转头对着云南城两口子发难,“云南城,你们就是这么教导云旖的?你们听听她说的是什么话?” “说的都是我们的心里话。”崔婉清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我家旖旖说的句句都没错。我为我家旖旖感到骄傲和自豪。” 云南昊:这一家人怎么流放后变得油盐不进又六亲不认? 云旖不想再同这样恶心的人说话,扬声喊道:“官差大哥,这人又阻碍我赶路。” 第40章 树林遇危险 听到云旖又开始同官差告状,而离得近的那个官差手里的鞭子都已经扬起,云南昊慌张地往旁支的队伍跑。 生怕跑慢一步那鞭子会落在自己身上,恐惧的他连身边的两个小孙子都忘记,只顾自己往回跑。 两个孙子在后面追,嘴里一直喊着:“祖父,祖父等等我们……” 云旖见此一幕不由嘴角轻扯露出一抹蔑笑,瞧瞧,还口口声声说自己心疼孙子,谁家祖父怕挨打丢下孙子自己跑? 这样的人还是能离多远有多远! “云小姐,以后那些人再找你们的麻烦,尽管告诉我们。这一路上作为官差还是能护住你们的。” 至于抵达流放地后,押送官差完成交接后便不是他们的职责范围之内。 云旖笑着同官差道谢,“谢谢官差大哥。” 旁支众人见云南昊灰头土脸的狼狈回来,三家人各怀心思,唯一一致的就是明白云旖现在真是软硬不吃。 流放队伍继续往前走。 才出县城,云旖一行人便被另一支流放队伍追上,对方人数较少加上官差才二十人。 双方碰面还是熟人,对方是御史大夫吕淮安一家人。 “大黑哥,紧赶慢赶总算是追上你们,这一家也是被流放到北疆的,咱们可以结伴而行。” 大黑在对方肩头打了一下,“这感情好,路上能有个照应。” 都是一起共事的兄弟,有什么不行的。 想到自己这一行人才出发三四天就遇到两次危险,以大黑为首的官差自然是希望同行的人越多越好。 两个流放队伍并到一起犯人加上官差一共七十五人。 “爹娘,是吕淮安吕大人一家,他们家这是犯了何事?为何也被流放?”云旖看清是吕家人后便告诉马车里的爹娘。 “待休息时找个机会问问。” 吕家是后加进来的,暂时跟在后面,并没有看到赶马车的云旖。 又走了一个半时辰的路,官差吆喝着原地休息一刻钟,此时也才辰时过半(上午8点)。 卯时(早上5点)出发,流放队伍走了三个小时的路,众人都累得倒地就休息。 云南城和崔婉清从马车上下来,同官差说明,一家三口便去吕家那打听情况。 “吕大人,您这是因何被流放?” 吕淮安今年五十二岁,吕夫人也是五十左右的年纪,不过两人倒是没有戴着枷锁。倒是吕家的其他人除了孩子,都戴着枷锁。 想必是吕家的子孙不忍两位老人受苦,花银子让官差给摘掉的。 吕淮安同夫人生了两儿一女,女儿早已出嫁不在流放队伍当中。当日在城外女儿女婿还前来送行,更是塞给他们不少吃的用的和钱财。 见家中女儿并没有因为娘家被流放遭夫家嫌弃,也算是让吕淮安老两口心怀安慰。 枷锁也是两个儿子出钱给老人摘掉的。 吕淮安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开口时嗓音嘶哑,“老夫说了不该说的话得罪小人,这才被那昏君给流放。 这样也好,远离那个混乱又黑暗的朝堂,老夫不必再对着小人生气,眼不见心不烦。老夫现在就盼着平安抵达流放地好换个活法。” 这话说得硬气又有骨气,云旖真想给这位一贯正面硬刚任何人的老人鼓掌。 这样的人值得她敬佩! 吕淮安没说的是他是指着皇帝的鼻子斥责他宠信奸佞、独宠妖妃、迫害忠良,迟早亡国而惹皇帝震怒。 “吕大人,是否因为帮云某说话才落得此下场?”云南城直觉吕家被流放同他有关系。 哪能这么巧,前脚他才获罪流放,后脚吕淮安言语冲撞皇上也被流放到同一地点。 吕淮安摆摆手,“你别多想跟你没关系,老夫这张嘴不知得罪过多少人,素来也不得皇帝喜欢。 如今你我都是流放犯人,再称呼大人不合适,老夫虚长你几岁,不介意的话你可称呼老夫吕兄。” “吕兄!”云南城当即抱拳朝着吕淮安行礼。 一刻钟的时间很快过去,队伍再次起程,这次吕家人看清云旖一家是乘坐的马车,不过人家像是没看到一样,埋头走自己的路。 羡慕但不嫉妒,更没产生什么坏心思,可见吕家的家教还是很好的。 吕家人从最后面渐渐超过一直想偷奸耍滑的云家旁支。 一直走到午时中(中午12点),官差宣布休息一个时辰。 休息的地方是一处茂密的树林,林子的尽头连着一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片山脉。四周都是参天大树,最粗的树需要两个成年人合抱才能抱住。 只不过因为长时间没下雨,林子里少了几分湿润,多了一份干燥。 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枯叶和尘土,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又迅速消散在空气当中。 就在大家找好阴凉地或坐或躺下不久,林子深处逐渐传出一阵不同寻常的窸窣声。 云旖从小耳力就异于常人,最先听到动静,“爹,您听到什么异常没有?” 云旖轻扯着云南城的衣袖,警惕地往远处望去。 云南城抬手对云旖做了个嘘的手势,闭目凝神,仔细聆听,不过几个呼吸的功 夫云南城便睁开眼。 “确实有异动,爹听着像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云南城沉声道,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以防万一爹去找官差。” 云南城说话的同时站起来,云旖不放心她爹的伤,便搀扶着她爹一同前往。 “官差大哥,我爹我们发现这林子里有异常,为了安全起见咱们还是快些离开吧。” 还没等官差说什么,听到云旖话的旁支人倒是先骂出声。 “云旖你心思怎么这么歹毒,你们一家坐着马车赶路倒是不累,我们可是用脚走的。屁股还没着地呢,你就催着官差走,你是想累死大家吗?” 云旖暂时没理会,只是看着大黑,“官差大哥,你要是相信我爹,现在就让人赶紧出发。” 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大黑选择相信云旖的话。 云家父女已经救过他们两次性命,他认为人家不可能无故说出这番话。 “都起来,出发。”大黑扬声吆喝着在地上东倒西歪的人群,“继续赶路,等远离这片林子再休息。” 人群中响起一片哀嚎声,这才刚坐下多久,说好的一个时辰,现在连劲儿都没缓过来,谁愿意起来。 “官爷,你们不能这么明显地偏着他们吧?我们说休息就是挨鞭子,他们说赶路你们就听,这让人怎么服?” 旁支众人纷纷表示不满。 倒是吕家人听到官差的话,咬着牙从地上站起来。 这时,林子里传出来的窸窣声愈发清晰,仿佛有无数只脚在枯叶上轻轻踩踏…… 第41章 狼群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数百米的林子里出现二十几只野狼。 泛着绿光的狼眼里透出饥饿和警惕,狼群紧盯着人群,步伐开始放慢。 这些狼体型都很大,一看就是战斗力极强,为首的那只狼呲着嘴露出一口锋利的牙齿。 毫不怀疑,这一口下去一定能将人的脖子给咬断! “狼……狼狼狼……” “快跑啊,狼来了……” 随着一声惊恐的呼声,刚刚在死赖在地上不想走的人一骨碌爬起来就跑,不少胆小的人吓得腿软,爬都爬不起来。 “完了完了,我们要被狼群给吃了。” 场面一时变得乱糟糟,哭声喊声中还夹杂着哀求声咒骂声,“相公,你别丢下我,相公……” “你个杀千刀的,竟然敢丢下我们自个逃命。” 云旖神情凝重,推了她爹一把:“爹,你快去马车上保护娘,” “不,你去,有爹在,爹保护你们。若是爹有意外,你尽管架着马车带着你娘逃。” 父女两个一时僵持不下,谁也不愿意离开,倒是崔婉清从马车上下来,站在父女二人跟前。 “你们不用争,我们一家三口不管生死都要在一起。” 谁也劝说不了谁,那就一起面对。 云旖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塞进崔婉清的手里,“娘拿着。”想到傅廷泽给她的物资里有迷你电击棒,云旖也一并拿来。 “爹娘,这个给你们,记得危急时按这个红色按钮。” 崔婉清将电击棒用力握着手中,眼睛盯着远处的狼群,“娘不会拖你们的后腿。” 官差们也抽出腰间的佩刀,大黑按了按正疯狂跳动的眉头,大喊道:“大家都别慌,快聚集到一起。 现在就是想跑也跑不过狼群,不想死的听老子的话聚在一起,二牛你们快点将他们的枷锁打开。” 狼群可是山林中最可怕的野兽之一,狡猾且凶猛,一旦遇上往往难以脱身。 纵使押送官差有二十五人,大黑也不确定他们就能将这些野狼击毙,就怕这些狼只是一部分,头狼一召唤说不定还有野狼加入。 “他娘的,都找趁手的东西做武器。”大黑咬牙切齿地咒骂道:“今日就看谁会成为谁的食物。” 运气好,今天大家都能吃到狼肉,运气不好剩下的流放路也就不用走。 众人听到大黑的话开始往一起聚,人家有一句话说得很对,他们确实是跑不过狼群。 自己瞎跑说不定死得更快,大家聚在一起活下来的机会还大些,只是旁支那些人尤其是男子都不管不顾地往中间挤。 大黑见此又是怒喝一声,“将老人女人和孩子护在中间,男人都在外围,谁敢再硬往中间挤,别怪老子将你扔进狼群。” 官差说的话还是管用的,人群不再糟乱。趁着狼群还没到跟前,十几个官差一起飞快地先打开成年男人的枷锁。 接着将钥匙交给这些人,让他们继续打开剩下人的枷锁。 官差则拿着刀在外围严阵以待。 狼群逐渐逼近人群,二十几只狼围成一个半圈一步步靠近,绿油油的眼中闪着贪婪和凶残。 在距离人群一丈远的距离,狼群停止前进,头狼则站在距离狼群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 如此近距离地同狼群对视,不少人被吓得脸色苍白,瑟瑟发抖,几个妇人更是将孩子抱在怀里后又用手捂住孩子的嘴。 就怕孩子哭喊激怒狼群。 狼群紧盯着人群,绿油油的眼睛闪烁着凶光,像是飘忽的鬼火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狼群狡猾,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动攻击,它们在观察在等,观察人群的反应,等一个最佳的攻击时间。 凶残的饿狼已经将眼里的人视为囊中之物。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不安,似乎连风也停止吹动。 一时间,林子里陷入死寂当中! 双方焦灼着,恐惧的人群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警惕地盯着狼群,防备着野狼的突然攻击。 细看还能发现官差们手里的刀微微颤抖着! …… 傅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许哲敲门进来,“总裁,12点半约了欧洲的客户用餐,我们需要现在出发。” 傅廷泽看了眼时间,12点15,下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楼到对面的酒店5分钟足够,还能有10分钟的富余。 “好!” 傅廷泽合上手里的文件夹,站起身往外走时突然脑中一片光芒闪过,傅廷泽看到让他大为震惊的一幕。 只见空间的画面中显示云旖一行人被一群狼包围,双方皆警惕地互盯着,人狼大战一触即发。 傅廷泽被这一幕也搞得精神高度紧张,要往外走的人又坐回椅子上,聚精会神地盯着空间里的画面。 “总裁?” 见傅廷泽又坐回,许哲猜想总裁不会要放人家鸽子吧?“总裁,还有什么事没处理完吗?” “许哲,我暂时有事去不了,让副总裁同你一起去。” 行吧! 许哲认命地掏出手机边给副总裁打电话边往外走,总裁自从戴上戒指后变化太大,他就知道今天这顿午饭 会出变化。 办公室内再次只有傅廷泽一个人。 傅廷泽摸着手上的戒指,想着怎么才能帮云旖快速将这些野狼击退。 绝大部分人没有战斗力,只靠那二十多个衙役,怕是不能保全这么多人。 而他也只能靠触摸戒指才能滑动画面,这样有些浪费时间,“该死!”傅廷泽一拳打在桌子上。 “能不能脱离戒指,升级成可以快速操作的虚拟屏幕?” 在傅廷泽表达对空间的不满时,头狼也发动进攻的信号。 只见头狼扬天长啸一声,蓄势待发的狼群一跃而起冲着人群冲去。 “啊……”胆小的妇人和小姑娘吓得闭上眼睛。 官差们挥着手里的刀同狼群展开殊死搏斗,云旖和云南城也拿着剑朝着飞扑过来的狼刺去。 云旖一剑刺中狼的咽喉,在强大的力道和狼飞扑的惯性下,这一剑从咽喉直划到狼肚子。 伴随着狼的惨叫,一堆脏器从剖开的狼肚子里落下,野狼重重砸在地上,血腥气登时弥漫开来。 傅廷泽的目光一直聚焦在云旖一家三口这里,自然没错过云旖是如何出手的。 又一匹狼朝着崔婉清袭来,傅廷泽摸着戒指想要隔空打狼,突然戒指上金光一闪…… 第42章 林子里有鬼? 傅廷泽面前出现一个虚拟屏幕,直接伸手可触摸的那种。 画面中的狼眼看着就要扑到崔婉清跟前,千钧一发之际傅廷泽伸手啪的一下用力拍在狼头上。 只见那只狼往前扑的姿态瞬间切换成凌空后滚翻。 崔婉清张大着嘴看着攻击她的狼在空中倒退着翻了几个滚后重重砸落在地上。 “这?”崔婉清看看手里的电击棒,她还没按下按钮呢呀。 这东西厉害到不用启动隔空就能发挥作用吗? 想不通,却是给了崔婉清极大的信心,野狼她也能对付! 傅廷泽看着野狼被他一巴掌扇得倒飞出去,也是大大松一口气。这样能行,那他就能帮着云旖顺利赶走野狼。 “娘,您没事吧?”云旖在挥剑击毙野狼的同时也没忘关心她娘。 崔婉清的手臂伸着,还保持着手握电击棒随时按下开关的姿势,闻言回道;“旖旖,不用担心娘,娘能行。” 不过,云旖还是发现不对劲,狼被电到应该晕倒才对,那只狼怎么又从地上爬起来了? 又有狼扑过来,眼下也顾不得云旖想那么多,手里的剑再次朝着野狼刺去。 二十多只狼分散着攻击人群,傅廷泽就是两手不断地拍狼脑袋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吕家的成年男子手里拿着枷锁不断地拍打冲到跟前的狼,流放几天的人哪还有什么力气。 那枷锁拍在狼身上根本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不过是减缓一下狼群进攻的速度。 反观云家旁支的那些人,只一味地往后躲,没有一个说拿着东西同狼抗争的,更有几个人甚至将女人拉到身前做人肉盾牌。 随着一声惨叫声传来,旁支云南昊的胳膊被狼咬住。 傅廷泽知道这人一直找云旖的麻烦,想着只咬胳膊也要不了他的命,便没有及时出手,而是去解救另外的人。 眼看着一名官差不敌被一头狼扑倒,在狼张开大嘴即将咬上这人的脖子时,傅廷泽迅速出手再次拍向狼头。 咔嚓…… 狼的脖子直接被拍断,狼头扭了半圈歪向一边,然后软趴趴地倒在官差身上。 官差惨叫一声,极度恐惧的他还以为狼咬中他的脖子,然而预料当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 这人伸手一推,狼的尸体从他身上翻滚下去。 傅廷泽两只手不断地在虚拟屏幕上拍拍拍,大部分野狼被拍飞打着滚呈抛物线落在地上,有五只狼被拍死直线落地。 被保护在中间的流放犯人感觉不到什么,那些官差却是深有体会。 他们明明连狼毛都没摸到一根,那些狼就莫名其妙地从眼前飞出去。就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暗中保住他们一样。 云旖见到野狼一只接一只地被人打飞,眼里迸发出兴奋的光芒,知道是傅廷泽在默默帮助他们。 “爹娘,不用怕,我们不会有事。那些狼一定是傅大哥出手的。” 崔婉清这才恍然大悟,她就说嘛那些狼怎么都会出现这种怪异的现象。 再联想到他们从人贩子手里脱身,傅廷泽在崔婉清心里已经高大得如同神灵一样。 傅廷泽最后才解决咬着云南昊的那只狼,一巴掌下去狼被拍飞顺带嘴里还咬着一截胳膊。 云南昊捂着断裂的一截胳膊哇哇惨叫,“啊,我的胳膊,疼,疼死我了……” 吕家人看清云家旁支人的自私阴险的嘴脸后,自觉离这群人远了一些,一家人紧靠着不再给他们乱挤乱钻的机会。 倒地的狼群缓过劲后再次站起来做出攻击的姿态,呲着牙嘴里发出呼呼的声响。 出师不利一个人也没咬死,头狼更是气恼得不行,狼嚎声一声接一声地从头狼嘴里发出,指挥着它的士兵进攻。 这次的进攻狼群改变策略,由分散进攻变成集中进攻。 头狼在观察到哪个位置薄弱后,指挥着狼群朝着云家旁支集中的这一侧攻击。 只有他们这里有一个伤员,是最好的突破口。 看吧,狼就是这么聪明! 活着的狼还有二十只,伴随着头狼发出进攻的嚎叫,一群狼朝着一个方向扑去。 “艹他娘的,狼成精了吗?也知道挑软柿子捏?” 同其他奋起反抗的人相比,只想躲进人堆里保命的人可不就是软柿子嘛! 大黑咒骂一声,他的位置挨着云旖这边,与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狼群进攻正是相反的方向。 云家旁支的人见此,吓得尖叫着开始四处乱跑。 被狼群盯上的人哪有能逃得掉的,傅廷泽亦有心让这些人多吃点苦头,直到几只狼咬中几个人后他才再次出手。 官差手里的刀才挥出,又一次看到狼群诡异地一只只往后飞出去砸落在地上。 咚咚咚重物落地的声音不断响起,这次狼群的落地点差不多在一个位置,一群狼堆叠在一起。 最下面的狼最惨,做了狼肉垫子,在接二连三的砸击下咽了气。 将狼挨个拍飞后,傅廷泽将目光瞄向头狼。 头狼见狼群再次攻击失败,准备再吼叫时发现张不开嘴。 傅廷泽一手捏着画面中头狼的嘴巴,一只手在头狼的脑门 上不断地拍拍拍。 力道不大像拍篮球一样。 头狼全身的毛都直立起来,身体僵硬着一动也不敢动,绿油油的狼眼里满是惊恐。 其他人就看到高处的头狼紧闭着嘴,身上的毛一根根地竖着像扎满了刺,那脑袋一下一下地往下点着。 拍了十几下后,傅廷泽才停下手,同时松开头狼的嘴巴。 感受到那股恐怖的禁锢消失,头狼脚下一软便前爪弯曲跪在石头上。狼嘴里还发出一阵众人听不懂的呜咽声。 等头狼缓过劲儿,仰着脖子朝着天空吼叫几声后,其他狼跟在头狼身后像离弦的箭一样转头冲进林子里。 眨眼间便再也看不到狼群的身影,速度快得就像后面有鬼追着一样。 随同狼群一起消失的还有傅廷泽眼前的虚拟可触碰影像。 画面消失,傅廷泽便明白云旖他们暂时不会再遇到危险。 众人见此纷纷跌坐在地上,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体验了一次死亡的感觉。 劫后余生的喜悦让人感觉十分不真实,就跟做梦一样,明明手里的刀还没砍几下。 “刚刚你的刀砍到狼了吗?” “没有,刀还没挥呢狼就飞了。”说话的官差抱着胳膊打了个寒战,“你说这林子里不会有鬼吧?” 想到刚才诡异的一幕,说话的官差只觉得一股冷气直窜脑门。 第43章 旁支的算计 “什么鬼?就算有鬼也是帮助咱们的好鬼。也可能是神仙显灵,不管是鬼还是神仙,总归是救了咱们的命。” 大黑打断两人的说话,“去看看有多少人受伤,这些死狼剥皮处理干净,狼肉再不好吃也是肉。 生火烤两只吃,剩下的烤成肉干放着。都赶紧动起来,吃完好赶路。” 虽说刚经历一次狼群攻击,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血腥气,大黑却认为他们暂时不会再遇到危险。 朝着云旖三人看了一眼,凭直觉大黑认为对方有救了他们一次。 云旖和爹娘回到马车上,趁着别人看不见,云旖拿出录音笔开始同傅廷泽联系。 【傅大哥,刚刚狼群,是你出手的吗?我们一家三口毫发无伤,放心。】 录音笔出现在手中的一瞬间,傅廷泽按下播放键就开始听,得知云旖三人平安时咚咚咚狂跳的心才平复下来。 说实话,这么大傅廷泽还是第一次见到狼群攻击人,哪怕他没在现场只是隔空参与,也能感受到那股令人心悸的恐慌和残酷。 电视剧都拍不出这么逼真的视觉效果。 【是我做的,你们没事就好。幸好空间及时提醒我你们遇到危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录完音傅廷泽将录音笔放进空间。 同时又感到这样交流还是不太方便,傅廷泽又开始同空间对话。 “空间,我问你升级后有没有实时通话功能?像电话那样。” 空间墙壁上闪现一个字:无! “你这空间不行,既要我们做事又不提供便利,你往上面申请一个实时通话功能。” 空间:不可能。 傅廷泽继续对空间输出,“这点要求对你来说应该很简单,我都能看到对面的情景,再加个实时通话也不难。 若是你办不到,”傅廷泽摸上手上的玉指环,“大不了我将这根手指剁下来不要,也要将玉指环砸碎不再管你的闲事。” 片刻之后,空间的墙上出现一行字;好,功德足够便可满足。 空间也怕呀,万一傅廷泽说到做到真不要那根手指怎么办?现代医学这么发达,他完全可以再移植一根新手指。 见空间同意自己的要求,傅廷泽这才满意。 看来,以后就要根据自己的便利要对空间提出合理的要求。 另一边,云旖听完录音后悄声对父母说道:“爹娘,那些狼的确是傅大哥出手的。” “哎,咱们一家欠傅公子的救命之恩怕是还不清。若是可以娘很想为傅公子做些什么。” 就他们家的那些家底,哪怕全给傅廷泽,崔婉清也认为不足以报答多次的恩情。 崔婉清的视线落在云旖身上,现在她最宝贵的就是这个女儿,要是可以她都想将云旖嫁给傅公子。 可惜,他们隔着千年的距离,这个想法怕是难以实现。 官差已经开始查看受伤的人员。 然后惊讶地发现所有伤员都出自云家旁支,且三家人中都有人员受伤,伤的还都是男子。 这就让人……很想说一句活该! 同时赞叹野狼的眼睛真毒,知道谁是流放队伍里的老鼠屎,真是一咬一个准。 除了云南昊被咬断胳膊,其他人的伤都不算严重。 云南昊捂着断臂,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的可怕,疼痛让他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 “官爷,能不能给些伤药?伤口不上药会死人的。” “给?”官差的眼睛都瞪成牛眼,“官爷的药都是拿银子买的,你们想白嫖?没银子就生生受着。” “官爷,行行好。我们真的没有银子。若是没有及时用药会死人的啊!” 几人跪在官差面前开始哭穷卖惨,都这个时候还想着空手套白狼,自己的银子是一个铜板都不想往外拿。 “死了更好,被狼群攻击时别人怎么做的,你们又是怎么做的,活该你们被狼咬。狼怎么就没给你们咬死? 你们不仅拖后腿还浪费粮食,流放队伍没有你们这些人只能走得更快,要死赶快死。” 见官差将话说得这样难听,知道这条路行不通,一群人又去找云旖一家。 “云南城你出来,我们被狼咬伤都是因为被你们连累,你们得为我们负责。快把你们的伤药拿出来。” “只伤药不够,我家老爷的胳膊被狼咬断,这可是我家的顶梁柱。顶梁柱塌了以后我们的日子怎么过,必须得给我们赔偿。” 哎呦哎呦喊疼的声音不断地从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受伤的人嘴里发出,试图以此让云旖一家更加愧疚。 云旖先从马车上下来,对上张氏那双滴溜乱转的三角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赔偿?你想要多少?” 张氏还以为云旖同意给赔偿,心中暗喜,想着以后一大家子人的吃喝,再三思索后定下一个她认为合理的数字。 “最少也要这个数。”张氏伸出一只手。 云旖故作惊讶地喊出声,“五文?” “什么五文,”张氏被云旖的话气得差点咬到自己舌头,“是五万两。我们一大家子这么多人,没有五万两不行。” “对,少了不行,也得给我家赔偿五万两。” 旁支大房和二房的人纷纷附和张氏的话,这个问题上三家人必须团结在统一战线。 不远处的吕家人都被云家旁支人这种不要脸的话震惊得无以复加。 同是姓云,怎么差距这么大? “爹,他们这话怎么说得出口?他们都差点害得咱们被狼咬到。” 吕淮安趁机教育家中子孙,“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何况是人。这些人自私阴狠,人品太差,以后咱们能远离就远离。” “谨遵父亲/祖父教诲。”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听长辈的话准没错。 云旖的脸黑沉下来,云南城和崔婉清也从马车上下来,两人的脸色同样不好看。 “十五万两,将你们这些人杀掉都花不了这么多银子。”崔婉清心里的火气怎么也压不下去。 “旖旖,干脆给他们全杀光,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回头就说被狼咬死,相信也不会有人追究。” “你们敢!”张氏尖着嗓子喊起来,“这里这么多官差,大家都看着呢,杀了我们你们也不可能活。” 官差知道崔婉清说的是气话,却依然十分配合着附和崔婉清的话。 “流放路上危险重重,以前也确实发生过几次整支流放队伍全都死绝的事,被狼咬死这么多人再正常不过。” “旖旖,动手!先杀光他们,大不了咱们一家再给他们偿命,三条命换三十条命,还是很值的。” 父母命,行勿懒。 云旖是个听母亲话的好孩子,闻言,手里的剑直接抵在张氏的脖子上…… 第44章 断亲 脖子上的冰凉让张氏害怕起来,再加上官差的话,张氏真怕云旖一个手抖给她抹断脖子。 张氏先是朝着官差求救,“官爷,官爷要杀人了啊!” 大黑像是没听到没看到一样,转身去看野狼处理得怎么样,其他的官差见头儿这做派,也有样学样,要么看天要么看地,要么专心鼓捣手里的东西。 吕家人更是,直接背对着他们,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张氏腿都开始发抖,颤着声音同云旖求饶。 “云旖,旖旖,有话好好说。三堂婶同你开玩笑呢,你先将剑拿开。” 云旖不为所动,手里的剑又往前递了一分,张氏已经感到皮肤被割破,一股刺痛传遍全身。 大脑控制不住某个部位,一股热流顺着张氏的裤管往下流。 其他人见状也不敢再开口,生怕激怒云旖让自己死得更快。 云旖怎么可能真的杀人,只不过借此吓吓这帮人,现在她已经有了主意。 “爹,您说过以后家中的事我做主,那么接下来的我要做的事您就不要说反对的话。” 云南城猜到云旖想要做什么,颔首说道:“爹不反对,尽管按你的意思去做。” 得到云南城的同意,云旖又看向旁支众人:“你们想死还是想活?想死我现在就成全你们,想活就按我说的做。” “活,我们要活着。” “想活,想活。旖旖只要你不要我们的命,你说什么我们做什么。” 张氏腿软得都要站不住,“旖旖,有话好好说,你先把剑放下来。” 见云南城一家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云旖也不像是吓唬他们,这些人是真的害怕。 本就是自私自利、欺软怕硬又贪生怕死的人,人家一动真格的就让这些人吓破胆。 “伤药我可以给你们,不过你们所有人要同我们一家签断亲书。以后你们同我们一家再无任何关系。 也别想再借着同族的名义来找我们的麻烦,若要再犯,我必不会再手下留情。” 众人闻言脸上的神情一时有些复杂,从长远的利益来看,他们是不愿意同云旖一家断绝关系的。 然又怕真的今日命丧于此。 三兄弟之间不断地用眼神交流,权衡利弊之后,三人同意云旖的要求。 “爹,马车里有纸笔,你去写三份断亲书。” 一刻钟后,云南城拿着三份断亲书从马车上下来,同时还有毛笔、砚台和印泥。 “旖旖,你看看爹写的可还有不妥之处。” 云旖看过断亲书后,这才让旁支的人挨个签字按手印。 这期间,云旖手里的剑一直贴着张氏的脖子,张氏是最后一个在断亲书上按手印的人。 “断亲书我先收着,等官府盖章之后再给你们一份。” 这时大黑又能听见看见,顺着云旖的话说道:“这事我可做见证,到流放地办理交接时可以一同办理。” 将断亲书收好,云旖这才拿出金疮药。 “药就这些,你们的伤能不能痊愈也要听天由命,中间有什么闪失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眼看着药就要到手,云旖的手又拐了个弯,“以免以后被你们赖上,还是先是官差检查一下药粉是否有问题。” 旁支众人的嘴角狂抽,这个云旖心眼子怎么这么多,真是将所有的路都给堵死。 别说,他们还真就是这么想的。 只要有点差错,他们还打算让云旖接着负责,谁让药是她给的呢。这个说破天她也是不能抵赖的。 大黑做得更绝,他拿过药连看都没看,让人又拿来等量的金疮药。 “防人之心不可无,云小姐的担忧不无道理,这药我做主给你们换一下,拿去吧!” 得,这下什么坏心思都歇了吧,算计不成,一点机会都没有。 云旖对此深感意外,这个大黑真是比她更狠! 这人算是明着偏帮他们一家,这个情云旖记下,以后有机会再加倍还回去。 一番事情搞下来,旁支众人有一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那边,野狼已被官差处理好,火堆燃起来已经烤上,空气中逐渐有肉香味飘出来。 让几天没吃到肉的人疯狂地吞咽口水。 狼肉烤好后,大黑让人撕下两个狼腿送去给云旖和吕家人。

'');(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这次在对付野狼的时候,你们都出了力,这狼腿肉是奖励给你们的。作为押送官差的首领,我这个人最是赏罚分明。 你要你们一路上听话不找事,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你们。狼肉虽然不多,也能让你们解解馋。” 大黑说这话还瞟了云家旁支的人一眼,这什么意思有脑子的人都知道。 官差给送烤好的狼肉,这让吕家人惊喜万分,本来大家都抱着继续吃硬饼子的心态,没想到还能有他们的份。 吕淮安作为一家之主,连连对官差表示感谢。 家里的小孩子们总算是能吃些油水,补充一下营养。 吕家人现在还不知道,后面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他们。 云旖接过官差给她的狼腿后,先是感谢一番,转身又将狼腿送去给吕家。 “云小姐,这我们不能要。这是官差送给你们的,你再给我们不好,万一惹官差生气,会给你们招来麻烦的。” 吕淮安连连拒绝,流放路上吃口肉多难呀,他们已经有一个狼腿,又怎么能再要云旖的。 “吕伯伯您拿着吧,我们还有不少吃的,饿不着。官差大哥不会计较的,东西送给我,那便是我的。 是自己吃还是送人都有我决定。吕伯伯这算是报答你们一家站在我们这边,你家这么多人,一个狼腿哪里够分? 烤的肉一时半会也放不坏,就算你们不吃,留着给孩子下顿吃也好,全当是为了孩子,您就收下吧!” 云旖将话说到这份上,吕淮安再看看家里那几个孩子,总算是没再说出拒绝的话。 “行,那老夫就收下。” 整个流放队伍,只有云家旁支的人还是啃着硬饼子,闻着空气里的肉香味,那饼子是怎么也咽不下去。 刚刚官差的话说得清楚,自家人又被人不喜,现在自然不敢再去官差那里找不痛快。 半个时辰后,官差再次吆喝着准备出发。 “二牛,去给那家人的枷锁都戴上。” 云家旁支的人,除了伤员和孩子,其他又被扣上枷锁。 即将出发时,身为老大的云南岳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第45章 算盘再次落空 “官爷等一下。”云南岳喊住要上马车的大黑。 大黑一脚刚踩上车架,闻言收回腿转过身,不耐地横了云南岳一眼,冷声道:“何事?” “官爷,”云南岳脸上带着讨好的笑,“云南城已经同我们断绝关系。凭此我们是不是可以免除流放? 官爷,是否应该将我们的枷锁摘掉,然后再派人将我们护送回京城?” 云南岳瞥了一眼云旖三人,眼神中满是得意和嘲讽,没想到吧,一纸断亲书即将送他们一家人回京城。 云家旁支众人听完云南岳的话从神情恹恹一下又变得精神抖擞,激动的那几个伤员都感觉不到疼。 上次驿站着火没烧死那一家,现在不一样,断绝关系那就是只同姓的两家人而已,这次总可以返回京城吧? “呵!”大黑嗤笑一声,“想屁吃呢你,上次问过蠢问题后脑子还没长出来?”大黑冷着脸扫了云南岳一眼。 “你以为你们一家被流放只是被人家连累?皇上可是对你们这些人平日的所作所为了如指掌。 没有人家,说不定你们都能会被砍头,能被流放还是借人家光。好歹保住一条狗命,我要是你,早就夹着尾巴做人。” 关于云家的事还是出发前左临告诉他的,说皇上想动云家许久,一直暗中派人监视着云家族人。 为什么之前他们犯的事没得到应有的惩罚,那都是皇帝的意思。为的也是拿捏云家,将来好借此治云南城约束族人不利的罪。 这一群人还认不清现实,做着白日梦,以为同云南城签了断亲书就能免于继续被流放,呵,还真当自己清清白白呢! “爹,您听清楚了吧?他们被流放一点也不冤枉。咱们家可是一点都不欠他们什么。” 云南城知道云旖是担忧他还会对那些族人有恻隐之心,怕他将来再被人家说两句好话而心软。 云南城伸手揉了一下云旖的脑袋,“旖旖,爹就是那么拎不清的人吗?既然已签断亲书,爹就不会再管他们。” “爹可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娘,爹要是食言将来您就让他打地铺。” 怕被爹打,云旖说完这话就快速出车厢,坐在车架上继续看旁支的热闹。 大黑的话像是一盆冰凉的水浇在旁支众人的头上,让沉浸在异想天开中的脑子瞬间清醒。 想着他们之前扯着云南城的大旗做的那些事,原来皇帝一清二楚。 一群人从兴奋激动再次被抽光精气神,一个个缩着脑袋再也不敢提返回京城的事。 自知理亏的云南岳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只是余光瞥到吕家众人都没戴着枷锁,这让他再次拿吕家人发难。 “官爷,为什么他们一家没戴枷锁?” 云家旁支的人早看吕家人没有枷锁心中有气,见此也纷纷附和云南岳的话。 “官爷,既然大家都是流放犯人,又为何要区别对待?” “对呀,他们一家人也不少,不可能拿出那么多银子摘枷锁。官爷,整个流放队伍就我们戴着枷锁,这不公平。” “为什么?不公平?”大黑从腰间抽出鞭子,飞快地出手抽在云南岳身上。 云南岳被这一鞭子抽得惨叫一声,“官爷,别打别打,我嘴贱,我以后再也不问。” “我看他们还是皮痒痒,你们几个好好招呼招呼这几个敢质疑官差的人。” 大黑一句话,鞭子啪啪打。 刚还敢同官差叫板的几个人被抽打得在地上翻滚,嘴里不住说着求饶的话。 直到每人挨了五六鞭子,身上的衣服都被抽成条,大黑才让人停手。 “鞭子打在自己身上才能知道疼。老子问你,人家同狼搏斗的时候你们在做什么? 人家遇到危险时只顾自己保命甚至还想推别人出去做挡箭牌吗?再看看你们又是怎么做的? 还敢问老子为什么,你哪来的脸?打你们一顿都是轻的,既然有力气有胆量质疑官差,今日晚饭你们也不用吃。” 不给摘枷锁,又挨顿打,现在连晚饭也没有,命怎么这么苦? “官爷,本来就吃不饱,晚饭再不让吃我们会饿死的。” “三天不吃也饿不死,再逼逼明日的饭你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们也别想。”大黑抬脚上了马车,“都抓紧时间赶路。” 生怕连明日的黑饼子都没着落的云家旁支,是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云旖坐在车架上,晃着两条腿看得津津有味,该,这些人就是欠被这么收拾。 流放队伍继续往北走。 云旖有马车,轻松悠闲,吕家人都没枷锁的束缚,走起路来也不慢。 倒是旁支那些人,有伤员又戴着枷锁,中午也没吃上狼肉,赶路的速度越来越慢。 出发才不过两刻钟,便已经落后吕家人一大截,为此又换来官差的一顿大骂和鞭子的威胁。 傍晚时分,流放队伍走到一处山脚下,今日因为耽误些时间,错过驿站和村庄,晚上只能在野外露宿。 大黑停下脚步,环顾四周后,选择了一处相对开阔且背靠岩石、前有溪流的地方作为临时营地。 “今晚我们在此休息。” 赶了两个半时辰的路, 中途只休息过两刻钟,此时的流放的众人又累又饿,每迈一步都像是抽光全身力气。 可听到官差说今晚要睡在野外,想到中午遭遇的狼群,不少人露出担忧的神色。 这当中也有吕家人,不过他们并没有出声,因为已经有人做了出头鸟。 “官爷,不能找个驿站吗?村庄也行啊。中午咱们都遇到狼群,这晚上岂不是会有更多野兽?” 说话的是云南昊的大儿子云强,没办法,谁让他爹被狼咬断胳膊,心里实在是怕呀。 大黑一看又是云家旁支的人,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距离最近的驿站在五十里外,最近的村庄要翻过前面那座山。 你没看天都要黑了吗?你要是不怕死还有劲儿尽管往前走。” 云强被对得哑口无言,他胆小害怕更没有力气。 “官爷,您不要动怒,呵呵,我就是问问,没有别的意思。这里也挺好,宽敞抬头就能看到星星。” 云强缩了缩脖子,赶紧溜回自家的队伍当中。 云旖将马车赶地离那些人远一点后才从马车上跳下来。 第46章 知心姐姐云旖 “爹娘,你们下来活动一下,我去捡些干柴。” 一是用来做晚饭,二是要一晚上燃着火堆以驱赶野兽。 “旖旖,不要走远,柴火够用就行。”崔婉晴看着四周的环境提醒云旖注意安全。 云南城从马车上下来,“旖旖,爹去捡柴,你去陪着你娘。” “爹,您的伤还没好,还是好生歇着,捡个柴火又不是什么难事。” 不容云南城再说什么,云旖抬脚便朝着山上走去。 刚走出几步,身后传来一道清脆的喊声:“云旖姐姐,我们可以跟你一起去捡柴吗?” 云旖回头,只见吕家的两个小姐正局促不安地望着她,吕若兰羞赧地冲她笑了笑后迅速地低下头。 吕若兰是吕淮安的大孙女,是长子吕文禾的小女儿,今年14岁还未及笄,身条却是长得高挑纤瘦。 美中不足的是右太阳穴处有一处铜钱大小的红色胎记。 因为容貌上的缺陷,吕若兰从小就不自信,性格沉默,不过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另外一个是吕若馨,是吕若兰二叔家的长女,今年12岁,身型微胖略矮,站在吕若兰身边比她矮一个头。 吕若曦顶着一张肉嘟嘟的小圆脸,笑起来有两个酒窝,刚才便是她出声询问的云旖。 同吕若兰沉默的性子相比,吕若曦属于活泼跳脱的性格。 云旖同吕家姐妹两个也是认识的,平时参加个宴会总会遇到,不过也仅限见面打个招呼寒暄一两句的熟识程度。 “当然可以,正好有个伴也能让父母放心。” 云旖对这姐妹的印象很好,人家主动开口自然不会拒绝。 “姐姐,你看,我就说吧云旖姐姐不会拒绝我们的。”得到云旖的同意,吕若馨便拉着吕若兰走上前来。 “云旖姐姐,你别介意,我这个妹妹就是这样,平时话有些多。”吕若兰说话的同时不自觉摸上头发。 这都是她从小养成的习惯性动作,担忧自己的红色胎记露出来让人笑话。 吕若馨看到后拉拔下堂姐的手,“姐姐,我都给你说过多少次,你长得很好看,没必要遮掩这个胎记。” 三人之间离得近,又因为流放没有梳妆打扮的条件,云旖这次才真正看清吕若兰额角的胎记 那形状细看的话像是盛开蔷薇花。 吕若兰见云旖盯着她的额头看,更是窘迫地低着头,恨不得钻到地上的缝隙当中。 “我觉得若兰妹妹说的话很对,你这个胎记十分好看,你没发现它就像一朵绽放的蔷薇花吗? 这是独属于你独一无二、别具一格的美,世上美人千千万,可一眼便让人记住的美人只有你吕若兰。” 吕若兰难以置信地抬起来,大眼睛里很快氲氤上湿漉漉的水汽。这种话娘也给她说过,云旖是第二个这样说她胎记的人。 每次外人见到她无不是一副被她的样貌吓到的样子,背地里更是称呼她丑八怪,小丑,胎记女。 更有人说她不祥,一定是上辈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辈子才会貌丑无颜。 适才云旖说话的时候眼神清澈,语气真诚,她能感受到云旖是真的一点都不嫌弃她。 “你应该感到骄傲,而不是自卑,说不定这是上天特意给你的印记,将来你的人生一定比别人更加顺遂幸福。 所以没有必要在意别人的眼光,人的美可不只是由外表决定的,内心的纯真和坚韧才是最重要的美。” 吕若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嘴角动了几下才发出声音,“云旖姐姐,谢谢你,谢谢你这么说,我明白了。” “若兰妹妹,以后你应该自信地抬起头,让独属于你的蔷薇花在阳光下更自信绽放。” 一不小心,云旖化作知心姐姐,对吕若兰说出一句又一句鼓励的话。 这些话像是一缕温暖的阳光,驱散吕若兰心头的阴霾,让一个从小缺乏自信自卑的人,逐渐变得自信乐观起来。 有时候,一句话能毁人能杀人,一句话亦能救赎一个人,改变这人的一生。 一旁的吕若馨更是一脸崇拜地凝视着云旖,眼里闪烁着无数的小星星。 “云旖姐姐,你真厉害!”吕若兰冲着云旖伸出大拇指,“能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打狼能开解人。” 云旖:打狼这句大可不必说出来。 “走吧,趁着天还亮,我们赶紧去捡柴。”云旖想了想,上前挽住吕家姐妹的胳膊。 话都说了一箩筐让人重拾信心,也不在乎做出挽胳膊这种亲密举动。 三人并排朝着山上走,吕若馨明显感觉自己这个堂姐说话的声音变大许多。 身后不远处,云家旁支的几个年纪相仿的姑娘也要去捡柴,见云旖同吕家姐妹交好,简直是气得后槽牙差点咬碎。 “呸,什么东西,放着自家人不管,去帮着外人。” “姐,你小点声,小心让那个六亲不认的人听到,再给你穿小鞋。我们赶紧去捡柴,省得再被人骂。” 云旖同吕家姐妹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各自抱着一捆柴回来。 吕若兰将头发别到耳后,额角的红色胎记完全暴露在外面,并且一路上同云旖聊得很 投机。 找到一个能不嫌弃自己又说得来的朋友,心情好的吕若兰脸上的笑容自然也比平时多些。 这么明显的变化自然逃不过她娘唐惜梅的眼睛,不止唐惜梅看到吕若兰的变化,吕家其他人也注意到。 “若兰,你?”唐惜梅指了指女儿的脸。 吕若兰将柴放下,这才笑看着母亲说道:“娘,这是独属于我的印记,以后女儿不会再在意这个胎记。” 见女儿心思放开,唐惜梅自然十分高兴,就是不知道她这个女儿怎么一下就想通的。 这么多年她可是费了不少口舌开解这个女儿。 唐惜梅心里的疑惑才升起,吕若馨就将不久前云旖说的那些话告诉吕家众人,言语中不乏对云旖的称赞和敬佩。 听完吕若馨所说,吕淮安对两个孙女说道:“就凭这几句话,那云小姐的见识和格局就比一般人高很多。你们姐妹就该同这样的人多来往。” 话不用说得多明白,吕家人都听得懂老爷子潜在的意思。 加上中午云旖送狼腿给他们,吕家已经受人两次恩,欠人两份人情。 营地周围燃起数堆篝火…… 第47章 露宿野外 云旖拿着锅去小溪边装水准备做晚饭,空间是有不少傅廷泽准备的食物,该做的样子也要有。 前方的这处水源其实是一条约丈宽的小河流,因为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下雨,河流的水位下降得厉害。 河床裸露大半,小河流变成一条小溪,水不太清澈,河床边上还有不少小动物的脚印和粪便。 水质和环境不太好,也比一点水都没有要好得多。 云旖拿着锅往上游走了一段路,见四周没人这才从空间拿出桶装水在锅里倒了一些,这才端着锅往回走。 两家人手里都有物资,吕家还留着中午云旖送给他们的狼腿,官差们更是不缺肉食。 随着天色越来越暗,营地上空渐渐飘出一股肉香味。 云旖烧了一锅热水,淘洗了小半碗大米放进砂锅中,准备做大米粥,加上空间里的食物。 一家三口在马车里面吃,就不用担忧被别人看到他们吃什么。 …… 傅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下午5点半,傅廷泽准时从办公室出来,他要下班回家给云旖送吃的。 刚走出几步察觉到其他人的诧异,傅廷泽停下脚步,“到点下班你们怎么还不走?” “总裁,您今日不加班?”作为秘书处的老大,许哲硬着头发为几个同事发声。 “不加班,没什么大事以后都不加班。你们也一样,忙完手头的工作也可以正常下班。” 说完傅廷泽便大步走向总裁专用电梯。 直到傅廷泽进入电梯,门关上,看着电梯往下5层之后,众秘书才敢说话。 “许特助,总裁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可以下班?” “我没看错吧,一向不加班不算工作的总裁也能早走?你快掐我一下看看是不是做梦。” 许哲已经往自己办公室走去关电脑,“所以,你们还不走,是等着总裁反悔让你们继续加班吗?” 那怎么行?能早走绝不加班一分钟! 整个秘书处快速行动起来,关电脑,拿包,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大家都已经进电梯。 许哲;总裁戴上戒指后变化太大,能正常下班的快乐谁懂?他也能有时间去找女朋友! 傅廷泽一回别墅就直奔厨房,“王婶,晚上做的什么?” “大少爷,有清蒸鱼、龙井虾仁、红烧排骨、翡翠豆腐、黑椒牛柳、清炒时蔬、另外还有土豆丝、番茄炒蛋和一个西湖牛肉羹,主食米饭和花卷。” 王婶报了一串的菜名,荤素搭配营养全面,八菜一汤足够傅廷泽一个人吃。 “好,辛苦王婶。你也去吃饭吧。” 王婶只为傅廷泽一人做饭,别墅的佣人还有佣人专用厨房和专门为佣人做饭的厨师。 傅廷泽留出自己吃的,剩下的菜全都放进空间给云旖,同时拿出录音笔给云旖联系。 【云旖,已为你们准备好晚饭,都是一些家常菜,王婶的厨艺很好,你们可尽情享用。这些菜没那么大的味道,不用担忧被人发现……】 其他的话就是傅廷泽向云旖介绍每道菜,同时询问她下午可还发生其他的事情。 云旖的大米粥刚刚熬煮好,手里就多出录音笔。 听完得知傅廷泽又给自己准备丰富的晚餐,云旖对傅廷泽好一顿感谢,顺便将简要说了几句下午的事情。 “爹娘,粥做好,我们回马车上用饭吧。” 马车上的小矮桌正好可以作为一家三口的临时饭桌。 云旖从空间拿出傅廷泽给她准备的饭菜,矮桌上摆得满满当当。 饭菜还冒着热气,食物的香气在狭窄的马车空间内弥漫开来。 崔婉清没忍住深吸一口气,“好香呀!这些都是什么菜?做菜的一定是个厨艺高超的厨师,这些菜哪个都是色香味俱全。” 摆盘好看又精致,让人一看就食欲大开。 只不过除了鱼虾排骨和豆腐能认出来,其他的菜他们是一个都没见过,那些菜齐国根本没有。 根据傅廷泽的描述,云旖能对上号,便给父母开始介绍。 听到黑椒牛柳,知道是用牛肉做的,云南城对此十分诧异。 “牛在咱们齐国很珍贵是不能随便宰杀的,没想到傅公子那边却是能天天吃牛肉。” “爹,人家那里可比咱们齐国先进上千年,人家种地不用牛,说是用什么机器操作,连人都用的。”<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崔婉清感叹道:“那一定是神仙过的日子,听起来就让人羡慕。” “爹娘,咱们不能去神仙的世界,却能和神仙吃一样的食物,也相当于做一次神仙。” 云旖催着爹娘赶快吃饭,虽说马车算是个隐秘空间又离那些人有些距离,云旖还是担忧被人闻到味道。 一口菜便将三人的味蕾征服,一家三口埋头大吃,一不留神饭菜吃完不说,三个人还给吃撑。 吃完后云旖将空盘子放回空间。 另一边,傅廷泽将空盘子再次放回餐桌上,一会儿会有专门的佣人来收拾。 总不能盘子就那么放在空间不管,不然别墅天天少盘子,佣人一定会发现异常。 吕家人同样是熬了一锅粥,同时将中午的狼腿 肉切成肉糜放在锅中一起熬煮。 再将官差发的硬饼子掰碎放进粥里,一家人也算是吃了一顿有油水的饱饭。 只有云家旁支的人,饿着肚子晚饭没有着落。 闻着空气里的肉香味,旁支众人不断地吞咽着口水,同时肚子配合着传出一阵接一阵的咕噜声。 云南岳中午挨了几鞭子,身上疼得不行,眼下又饿着肚子,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脾气。 “要你们这些人有什么用?官爷不给吃的,你们就不能上山抓野鸡野兔,再不济下河摸鱼也行。” 几个姨娘庶女缩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不是她们不想去,实在是被中午的狼群吓得不行。她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去山上哪里是找吃的,根本是主动去给野兽送食。 下河更不敢,万一鱼没抓到反倒将自己淹死,得不偿失。 所以,一堆人宁愿饿肚子也没人想着去找吃的。 天空逐渐染上深邃的蓝紫色,几颗早出的星星在空中闪烁。 四周是连绵起伏的山影,偶尔传来一两声野兽的低吼,更添了几分荒凉与不安。 “大哥,想想办法吧,咱们这么多人总不能饿一晚上。不然明日还怎么赶路?更何况我家老爷还有伤,不让他吃东西怎么行?” 三房云南昊的夫人张氏开口,作为老大,家里人吃饭的问题自然要他拿主意。 第48章 半夜惊魂 “大哥,你可是咱们这个家的主心骨,你得想办法呀!” 二房的李氏也跟着附和,“这是造了什么孽呦,瞧瞧这几个孩子,饿得小脸都脱相,大哥,你去求求官爷吧!” 李氏悄悄拧了自己的孙子一下,本就饿得呜呜哭的孩子这下哭得更大声。 云南岳自己都早已饿得前心贴后背,再被张氏这些人在跟前叨叨,烦躁地想打人。 想着刚出发时同观官差说好的交易还没完成,云南岳不耐烦地开口给张氏和李氏出主意。 “你们两个不是一直看不上屋里的妾室吗?现在正是让她们体现自身价值的时候。老三伤重,今天先由老三房里出人。” 这意思要做什么张氏和李氏秒懂,押送官差都是正值壮年的男子,一次押送就要数月的时间。 这些人如何发泄身上和心里的火气?自然是找流放队伍里的女人。 众所周知的事情,张氏和李氏自然也是听说过。 张氏回头望向自家的位置,只她家那断臂的糟老头子都有三个侍妾,更不要说她儿子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老大和老二房里都是四个侍妾,再加上那些妾室生的庶女,张氏眼前一亮,仿佛看到未来的一路她能顿顿吃上肉。 张氏现在无比庆幸那几个侍妾没有被发卖,不然她还要破费好不容易才保下来的银子。 总之,不让她出银子,一切都好说。 “也罢,能为咱们全家做事也是她们的福气。说不得伺候的官爷满意,这一路上也不用受苦。” 人选张氏已经想到,就那个才纳进府不久的小妖精。 这些侍妾无非就是个以色取悦男人的玩意儿,对于男人和正室夫人来说没什么人权可言,让谁睡不是睡。 所以根本不会有人在意或者询问她们愿意不愿意。 人选定好,剩下同官差去交易就是男人的事情。 天色还未黑透,不少人看到一名官差拉着一个女子去了一处茂密的草丛中。 云家旁支的人也如愿吃上黑饼子。 对此,众人只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因为就云家旁支那些人的尿性,以后这种事还会发生。 云旖从空间拿出一个帐篷,准备给自己搭建一个睡觉的地方。 马车地方有限,睡两个人还行,三人有些占不开,她想着让爹娘睡在马车上,自己睡帐篷。 帐篷也是傅廷泽给她提供的野外应急物资当中的,仿古的外观看起来也不突兀,毕竟军营里也有行军帐。 只不过云旖手里的帐篷全是现代科技,比行军帐更加轻便又耐用,还有搭配成套的隔潮软垫。 垫子厚约一寸,躺上去的感觉同在床上一样,舒适度很强。 帐篷搭建起来也简单,只要选好地方,将地上的杂草和碎石清理干净,用特定的绳索和部件将四角在地上牢牢固定住,帐篷撑开便可使用。 现代帐篷多样,最简单的就是那种往地上一甩撑开就能用的,考虑到云旖处在流放途中,人多眼杂,为安全和不太惹眼考虑,傅廷泽特意嘱咐人选这种款式的。 不得不说,傅廷泽这个总裁,还是十分细心的。 一家三口很快将帐篷搭建好。 “旖旖,你同你娘睡马车,帐篷爹来睡。爹皮糙肉厚睡帐篷不碍事,爹当初在军营时没少睡帐篷。” 在云南城看来,这个帐篷再好也是搭建在的地上,哪怕有垫子隔着,他也担心云旖被潮气侵体。 作为一个男人还是父亲,怎么能让女儿自己睡帐篷,而他睡马车? 他睡外面,万一遇到危险还能及时保护妻女。 “爹,您不用同女儿争,您睡马车。您身上的伤还没痊愈,待伤好后这帐篷再让您睡。” 云旖推着云南城和崔婉清往马车上去,她还打算一会儿同傅廷泽再聊会天,睡马车云旖担心影响她娘休息。 见云旖执意如此,云南城只好作罢。 吕家人见此十分羡慕,有帐篷就不用担忧自己暴露在别人的视线中,没有一点个人隐私。 不过,吕家人还是想办法用现有的东西,将自己所处的地方尽量弄得隐蔽些。 云旖又围着马车和帐篷点了一些艾草用来驱逐蚊虫,做完善后工作,这才钻进帐篷,从里面将拉链拉好,隔绝一切打量的视线。 拿出录音笔,云旖开始同傅廷泽联系,其实目前两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还没熟悉到无话不谈的程度,大部分都是云旖对傅廷泽表示感谢的话。 躺在软垫上,云旖再次感受到现代科技的先进和强大,又软又舒服,一点感觉不到是睡在地上。 录音笔不过才穿梭空间四五次,云旖就困得睁不开眼,直到完全陷入睡眠中。 前半夜还算平静,累极的人很快睡着,官差也是分班休息,负责值夜的官差守着火堆警惕地观察四周。 漆黑的山林像是能吞噬一切的鬼怪,偶尔闪过的几点亮光更像是飘忽的鬼火,让人不寒而栗。 “啊,救命啊……”寂静的夜突然传出一声能让人原地灵魂出窍的惊喊。 守夜的官差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得差点扑进火堆当中,一瞬间瞌睡全无,立马拿着刀全身戒备起来 。 其他人更是被这一声吼给吵醒。 “官爷,救命啊!”张氏连滚带爬地朝着守夜的官差跑去,“官爷,我家老爷发热,身上烫得厉害。 官爷,求求你们给些退热药吧,不然我家老爷一定会发热烧死的。” 只一个硬饼子根本不管用,张氏后半夜被饿醒,迷糊中听到云南昊胡言乱语,这一看才发现人处在高烧当中。 艹! 官差气得破口大骂,“不就是发热吗?你至于要鬼哭狼嚎跟见鬼一样?魂都差点被你吓飞。” 骂完还不够解气,更是一脚踢在张氏身上。 张氏也顾不得身上疼,抱着官差的腿又是一番哭求,“官爷,没药会死人的呀,我家老爷烧得都说胡话,身上烫得更是跟个火炉一样。” “滚一边去,差点给老子吓死,烧一晚上又死不了人,滚,别来烦老子。” 官差用力将自己的腿从张氏的手上抽出来,火气大得很想拿手上的刀将人大卸八块。 “你当官爷的药是大风刮来的?想要退热药也可以,五两银子一副药,没银子免谈!” 张氏嚎的那一嗓子,将营地大半的人吵醒。云旖听到张氏的声音,又闭上眼。 不用想也知道,是云南昊的断臂没处理好,引起发热。 这种环境下,身受重伤的人怕是熬不过生死关…… 第49章 云家兄弟的小心思 云旖躺在帐篷内听着外面的动静,以她对那些人的了解,张氏怕是不肯拿银子出来买药。 这个想法刚起,外面又有新动静,这次是张氏的两个儿子云强和云盛。 “娘,爹那么大个人烧一晚上不碍事。说不定天亮后爹就能退烧,娘,你别再烦官爷,快回去照顾爹。” 老二云盛不耐烦地从地上拉起张氏,“娘快点回去,爹一直喊你呢,娘,爹现在最需要的可是你。” 兄弟两个一左一右架着张氏返回他们家休息的地方,实在是害怕张氏惹恼官差再给他们招来一顿鞭子。 流放路本就艰难,再带着一身伤,这不是要人命吗? 兄弟两个觉得官差有一句话说得很对,那么大个人不可能烧一晚上就没命。 想到断了一条胳膊的爹,两人不断地交换眼神…… 听着那兄弟俩说话的语气,云旖可不认为他们有多大的孝心,怕不是担忧张氏会拿银子出来买药才带张氏回去。 这一家人真是个顶个自私到骨子里。 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没了张氏的吵闹,被吵醒的人继续睡觉。 夜色逐渐淡去,天边泛起一抹淡淡的蓝灰色,一只飞鸟从树间飞出直冲云霄,清脆的鸟鸣声率先打破山林的寂静。 云旖从帐篷里一出来便看到崔婉清在给火堆里添柴。 “娘,您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云旖环顾四周,看到其他人还没起来,便快速从空间拿出一瓶水交给崔婉清,“娘,快喝点水润润喉。” 怕被人看到,崔婉清拿着水还特意走到马车的另一侧,喝完后再将空瓶子交给云旖。 “旖旖,早上我们就吃昨晚的剩饭。” 对于云旖表示赞同,明面上他们有不少物资,却也不能顿顿饭都要做,表面也要给人十分节省的错觉。 昨晚的粥还有,放在空间里还保持着热乎的状态,空间还有傅廷泽给提供的各种早餐,顿顿都很丰盛,他们三个根本就吃不完。 在官差在叫醒服务中,别人还正在挣扎着不睁眼的时候,云旖一家三口已经坐在马车上开始享用早餐。 热粥、包子、鸡蛋、早餐肉,再搭配着一盘小凉菜,三人吃得津津有味十分满足。 “旖旖,咱们每日吃得这样好,又不用走路,爹真怕这一路流放下来不瘦反胖。” 别人日日吃不饱,反观他们一家却红光满面,这就有些对比强烈,说不过去呀! 崔婉清将刚剥好的煮鸡蛋塞进云南城的嘴里,嗔怪道:“有的吃就吃,想那么多干嘛。什么也没有自己的身体重要。 你这辈子考虑这考虑那,也没见那昏君为你考虑半分,到头还不是落得流放的下场。咱们就是要吃好喝好将自己养好。” 看不过眼,有本事就来将他们一家三口全都杀死直接满门灭绝。 既然狗皇帝当初没那么做,那就睁大眼睛好好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将来怎么变得越来越好。 气死京城那帮黑心烂肝的人! 云旖边吃边点头,她娘说什么都是对的! 待山林里的鸟叫声此起彼伏,天色大亮的时候,官差开始催促众人继续赶路。 如云旖猜想的那般,烧了一夜的云南昊在早晨时还是没能退烧,整个人依旧是昏迷状态。 拖着这样一个人,要怎么赶路? “官爷,我爹还高热昏迷着,官爷能不能再休整半天,等我爹醒后再走?” “官爷,您看我们又没有趁手的工具,我爹这样一定会拖累大家的脚程,能不能通融通融?” 云强和云盛兄弟两个舔着笑给押送官差说着好话。 “你们当官爷是傻子?”大黑的鞭子在空气中甩得啪啪作响,“你爹要是昏睡三日,也要让咱们在这等三日?” 兄弟两个没敢说话,可心里就是这样想的,能多休息几日谁愿意累死累活地赶路。 “官爷,三日不至于,我爹下午肯定能醒。只要给我们半天的时间,我们一定想办法给我爹退热。” “老子看你们长得丑想得到很美,都赶紧给老子赶路。”大黑阴沉着一张脸,“你爹不能走,你们做儿子的背着。 就是爬也要给老子赶路,再逼逼一句老子狠狠抽你们。为方便你们背人,老子可以大方地不让你们戴枷锁。” 同官差求情行不通,又怕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被打,兄弟两个只好歇了这个心思。 “大哥,你是长子,要背也是你这做老大的先背。”云盛先发制人。 看着地上躺着的身形比自己还要强壮的人,云盛脸上的肉都在抖,直怕这个胖爹给他腰压断。 官差根本没给云强说不的机会,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嚓声,枷锁打开。 云强只能认命地去背全身发烫的云南昊,“行,咱们两个轮换着来。” 张氏蹲在地上艰难地帮忙,云强憋着劲将人放在背上,等站起来后双腿都在打颤。 张氏和小儿子云盛一左一右在两边护着。 天气本就热,身上的人还跟个火炉一样烫得厉害,不过才走几步,大滴的汗顺着云强的额头往下落,人也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坚持走了一刻钟,云强只 感觉自己的腰都要被压断。 两刻钟后云强实在是坚持不住倒在地上,“官爷,走不动,实在走不动。” “走不动换人背。别墨迹,要是同别人落下太多今日的午饭你们也不用吃。” 没有办法,云盛只好蹲下身子去背他爹。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要是他爹一直不醒,岂不是他们要一直背着? 这不要人的老命? 兄弟两个此时真是恨死那只狼,怎么就不能咬准一点,一口咬在脖子上,哪里还能受这个罪。 “大哥,这么下去不是事,咱们得想想办法。”云盛冲他哥使眼色。 云强自然明白,昨晚兄弟二人都已经暗中交流一番,“嗯是得想办法,总是有机会的。” 一旁的张氏听在耳中,还以为兄弟两个是想办法弄药,让当家的早点醒过来呢。 “要不,”张氏左右看看,小声对两个儿子说道,“娘贴身还藏了几张银票,要不就找官差给你们爹买点退热药?” “娘,爹不用你操心,我们自有办法。那些银票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动。” 以后用银子的地方多着呢,谁知道流放地又是什么情况,到时肯定需要银子打点。 兄弟两个私心里都想着他爹这个两只脚都踏进棺材的人,没必要再浪费银子。 第50章 云南昊之死 张氏这一路跟着一旁护着也是累得够呛,听两个儿子这样说张氏也不再坚持,反而是后退几步同两个儿媳妇走在一起。 两个时辰后,流放队伍要经过一处路况不太好的山路,路面宽度只能容一辆马车通过,路的另一边是断崖,距离地面有四五十米的高度。 此时背着云南昊的是他的小儿子云盛。 云盛突然脚下一软整个身子往路边倒下去,紧接着就是一声悲痛欲绝的惨叫。 “爹,爹……” 云盛倒在地上,一手扒着路边冲着山下大喊,云强见此也趴在崖边跟着一起喊。 张氏正闷头走路,听到小儿子的大呼声这才回头,这一看不要紧半条命吓没。 只见两个儿子全倒在地上却不见孩子爹的身影。 “强儿盛儿,你们爹呢?” 张氏眼前一黑,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娘,都怪儿子。”云盛哭得鼻涕眼泪齐流,“儿子不该腿软摔倒,不然我爹也不会掉下去。” 云强则朝着在队尾的官差哭着求救,“官爷,救命啊,求求你们下去救救我爹……” 云家旁支闹出的动静再次让流放队伍停下来,本在队伍前面的大黑听到后面的吵闹声骑着马往队尾走。 “你们一家又闹什么幺蛾子?贱皮子痒痒欠收拾是不是?” 大黑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云强母子三人,少了断臂发着高热的云南昊,大黑眉头微蹙,对这一家人的厌恶溢于言表。 “官爷,我爹掉到下面,能不能派人下去找找我爹?” 大黑阴冷的视线不断在云强兄弟身上来回扫射,真相如何他心知肚明。 一定是这两个黑心兄弟嫌弃他爹那个累赘,假借摔倒故意将人扔下悬崖的。 作为流放官差犯人出事不可能坐视不理,哪怕他再看不上这一家人,还是要安排人去山下找。 真是会给他找事。 “你们几个下去找找。”大黑指着跟在队尾的四个官差,“一定要注意安全,一旦有危险就及时撤回。” “是,头儿!” 为应对突发情况官差都备有绳子,眼下这个情况只能是将绳子绑在大树或者巨石上,搜救的人抓着绳子下去。 托这一家的福,流放队伍被迫停下来救人,其他人得到片刻休息机会,狭窄的山路上坐着一溜的人。 队尾发生的事很快传遍整个流放队伍。 云旖听后内心毫无波澜,这个结局她昨天就已预料到,只是没想到那兄弟两个动手这样快。 “旖旖,你说云盛真是不小心摔倒的吗?”以对那一家人的了解,崔婉清可不相信这个说辞。 说这话的时候崔婉清还特意看了云南城一眼,生怕他对那一家人再产生恻隐之心。 这个老东西要敢拎不清,她就同女儿孤立他。 云南城见妻子那明显对他不信任的眼神,无奈地叹一口气,“你瞎想什么呢?人各有命,他云南昊是生是死都跟咱们没有关系。 他儿子都能对亲老子动手,咱们这做外人的就不必为别人家的事情操心。” “看吧,就说这事没这么简单。”崔婉清撇撇嘴,“连你爹都这样想,估计云南昊也没想到自己养出两个大孝子。 都能对亲爹下手,可见这一家都是些什么人。” 人品真是不敢恭维! 两刻钟后,去崖底搜寻的官差从下面大喊,“头儿,人找到,不过已经摔死。这尸体还要不要弄上去?” 张氏一听顿时趴在路边大哭起来,哭自己命苦,哭云南昊狠心丢下她不管,哭这一大家子人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云强和云盛兄弟两个压下心里的喜意,随即换上一副悲痛的神情,一左一右跪在张氏身边,对着山下大哭。 云家旁支的那两旁见状脸上也只是蒙上些许哀痛,实则无一不庆幸云盛这一跤摔得好,云南昊死了正好解脱。 生怕将来沾上自己一点。 大黑被这三人哭得脑袋瓜子直嗡嗡,环顾四周发现没有合适的能挖坑埋人的地方。 遂朝着下面喊道:“你们都上来吧,至于尸体那就不用管,就那么放着吧!”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流放路上死几个人再正常不过,官兵对此已经司空见惯甚至是麻木。 只听大黑说放任丈夫的尸身不管,张氏不干呀,只见她冲到大黑面前跪下,“官爷,不能不管呀,人要入土为安呐!” “下面那么抖,你告诉老子人要怎么弄上来,弄上来后又埋在哪里?想要将人弄上来你们自己去弄,老子可没那个时间。” 若是可以,大黑真想一脚将张氏也踢下去,这才走了几天,这一家人都没个消停的时候。 天天都是为这一家人费心费力,每次耽误行程都因为他们作妖。 流放人员最后没有人数限制多好,哪个不服一剑杀了便是,杀鸡儆猴,只要杀他两三个人,一路上绝对没人敢多说一句。 云强和云盛见大黑发怒,生怕自己真被勒令下去抬尸体。 本来都累得要死,再这么折腾一番,干脆跟着死鬼爹一起下地府算了。 “娘,可别在哭了,听官爷的。爹在下面也挺 好,青山绿水的还能有许多小动物为伴,一定不会孤单寂寞。” “娘,爹死都死了,你得为活着的人着想,万一我们下去再出什么意外,你的那几个孙子孙女还怎么活?” 张氏顶着一双泪眼,哭得眼红鼻子红的,“那……那,那就听你们的吧。你爹唉,只能怪他自己命苦。” 张氏不傻,知道相公死后她能依靠的只有儿子,两个儿子都开口不管,那她也只能听着。 万一惹得儿子不喜,将来没人管她怎么办? 又过了两刻钟,下去搜寻的官差全部上来,一行人再次出发。 队伍里少一个人,云家旁支暂时气氛有些低迷,流放队伍难得变得很安静。 因为这事耽误不少时间,官差一直催促着众人抓紧时间赶路,平日中午要休整一个时辰,今日只能休两刻钟。 这段狭窄的山路,一直到太阳落山才走出去。 接下来的两天十分平静和顺利。 直到云南昊死后第三天,流放队伍路过一个三面环山的峡谷时变故陡生…… 第51章 路遇山匪 流放队伍走到峡谷中间时,突然两边的山上传来轰隆隆的巨响。 云旖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她一把拉紧缰绳防止马匹受惊横冲直撞,同时大喊道;“爹娘,山上有落石,你们坐好。” 大小石块不断地从两边陡峭的山壁下滚落,扬起一阵阵尘土。 “危险!”云旖朝着后面的流放队伍喊道,“大家注意躲避,小心被落石砸到。” 官差们刷刷的开始拔刀,万一有落石冲到跟前拿着刀还能阻拦一下,亦是大喊着让众人躲避。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隆声,整个地面都仿佛为之颤抖,流放队伍霎时变得惊慌失措,大家抱着头尖叫着四下寻找能躲避的地方。 场面一时混乱起来。 云旖控制着马匹的同时时刻关注着四周,这才发现落石只在流放队伍的前方和后方,怕是…… 不过片刻功夫,山上便不再有落石往下掉,待轰隆声停止毫发无损的众人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没事,没事,没有被落石砸到。” “太好了,我们还都活着。那些落石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单单避开我们。” 没被落石砸到,大家都还好好地活着,大部分人脸上喜极而泣,只觉得自己刚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 云旖站在马车上前后望去,一人多高的巨石将道路全部堵死,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爹娘,我们应该是遇到山匪。” 云南城从马车里钻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长剑。待看清前后路况后他还多想了一个可能。 “旖旖你说的有可能,旖旖,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保护好自己和你娘。” 大黑带着几个人也走过来,看着前后被堵死的路,眉间的皱纹深得能夹死苍蝇。 这些落石起来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现在已经是申时(下午3点),距离天黑不过两个时辰。 路不能打通的话今晚只能睡在这里,搞不好明天还要耽误一天。 “头儿,这么多的巨石堵着路,凭我们的这些人估计两天都清理不完。” 那么大的石头,估计有几千斤重,他们这些官差加起来一起用力估计都不能撼动分毫。 “官差大哥,我们怕是轻易走不了。”云旖看着前后的石头眸光闪烁,“有人这是不想我们走呢!” 云旖的话音刚落从两边的山上冲下来三十来个手持武器的山匪,一众山匪嗷嗷叫着:“冲啊,一个也不能放过。” 那些山匪从高处俯冲而下,来势汹汹的百来个壮汉眨眼间就冲到近前,将众人团团包围起来。 “这些人看起来人数不少,够咱们干一票大的!” “大哥,这里面有不少长得好看的女人,大哥晚上咱们都可以乐呵乐呵。要是能伺候得咱们高兴,将人留着日日给咱们暖被窝。” “哈哈哈……” 一群蒙着面的山匪,指着流放队伍里面容较好的女人们,肆意地放声大笑,嘴里说着让人羞愤的淫词浪语。 甚至还有几个人伸出那双邪恶的手去拉拽离自己近的女人,吓得几个人尖叫着往人群后躲。 “哈哈哈,爷就喜欢你们这样的,现在表现得越是清高,越能激起大爷的征服欲。” 在山匪眼中,这些人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搓圆揉扁全看自己心情的好坏。 山匪的哄笑声响彻山谷。 流放队伍里大部分人见状,刚刚平复的心情再次高高悬起,遇到山匪,他们还能不能有活路? 尤其是那些长相姣好的小姑娘们,一个个地吓得脸色煞白,低着头不是往自家人身后躲,就是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押送官差这算是第二次见到这般胆大放肆的坏人,当着他们的面就这么肆无忌惮,显然是没将官差放在眼里。 连续两次被人轻视,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黑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起,拿着刀指着为首的山匪,厉声喝道:“大胆山匪,连流放队伍都敢截,你们是嫌自己死得慢吗?” (ˉ▽ ̄~)切~~! 为首的山匪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闻言仰头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待笑够,山匪头子才面露不屑、鄙夷地看向大黑和一众官差,“就你们?以为穿上这身衣服就能让人害怕? 别人怕你们,老子可不怕。老子截的就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你们!”说话的同时山匪头子突然抬手大力往地上摔了一下。 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地面上腾起的烟雾眨眼间将众人吞没。 待烟雾散去,除山匪外,整个流放队伍的人都晕倒在地。 山匪头子踢了陷入昏迷的大黑一脚,朗声吩咐一众手下:“将人都带回山寨。” …… 滨海市,帝豪国际五星酒店。 今日两年一届的滨海商会招商酒会,晚上7点在此举行。 距离酒会开始还有不足一个小时,苏雪薇同苏母也准备出发去酒店。 “妈,事情真的都安排妥当?” 苏雪薇紧张又期待地抓着苏母的胳膊,心里祈祷着一切顺顺利利,等过了今晚她就能顺利嫁给傅廷泽,成为名正言顺的傅家少夫人。 苏母轻拍了几下苏雪 薇的手背,自信满满地说道:“妈妈做事什么时候出过差错。等着吧,今晚你一定能心想事成。” 想到不久的将来自己就能荣升成傅廷泽的岳母,苏母也是高兴的笑出声。 “哈哈,妈妈都已经开始盘算你的订婚礼和婚礼要怎么办的风光又隆重。薇薇,你可要抓住机会呀!” 听苏母说得这样自信,苏雪薇眼里闪烁着疯狂和兴奋,更有誓要将傅廷泽一举扑倒将人彻底搞到手的野心。 “妈,还是您最疼女儿。您放心,今晚过后咱们苏家在滨海市的地位又能再上一个台阶。 以后您再也不用担忧被楚阿姨压一头,以后她只会处处顺着您,事事都要以您为尊。” 没办法,谁让她的宝贝儿子在自己手里拿捏着呢! 夜色拉开帷幕,一辆接一辆的豪车陆续停在帝豪大酒店门口。 苏家的车才到酒店门口,就听有人大喊一声:“快看,是苏家的车。一定是苏夫人和苏小姐。” 作为傅廷泽的绯闻女友,苏雪薇也是各种小报记者关注的对象。 一众记者蜂拥而至,围上苏家的车,闪光灯和咔咔咔拍照的声音不停。 看着外面的场面,坐在车内的苏雪薇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仪表,这才缓缓打开车门…… 第52章 宴会 “出来了,出来了。” 一众记者扛着摄像机、照相机还有拿着手机的人,全都怼着苏家的车疯狂地拍拍拍。 苏雪薇今日可是精心打扮、盛装出席,一下车便吸引所有人的眼球。 一袭香槟色的鱼尾晚礼服,裙身上绣满了珠片和碎钻,灯光一照发出耀眼的亮光。后背的镂空设计令苏雪晴光洁白皙的美背一览无余。 引得一众人纷纷侧目,毫不吝啬地称赞苏雪晴身材玲珑有致,是人间极品。 “苏小姐,能不能说说您和傅总的关系,你们两个是在交往吗?” “苏小姐,前几日有人看到您和傅夫人一前一后从咖啡馆出来,你们是在商议婚事吗?” “苏小姐和傅总是不是好事将近啊?” “苏小姐,到时候可别忘记请我们喝喜酒啊!” 苏雪薇被众人捧得脸上带着甜笑,朝着不断提问的记者娇嗔一眼,“你们真是,这种事怎么能问一个女孩子。 我和廷泽哥哥的关系,相信时间能证明一切。感谢大家对我的关心,待有机会一定同大家多聊几句。” 苏雪晴将话说得模棱两可,既没承认也没否认,不过说道傅廷泽时那娇羞的神情还是让一众记者浮想联翩。 同记者寒暄两句,苏雪晴挽着苏母的胳膊举止优雅地缓缓往酒店大厅走。 时间慢慢指向晚上7点,前来参加酒会的商人几乎全部准时入场。 装饰豪华的宴会厅内灯火辉煌,舒缓又轻柔的古典音乐流淌在其中。 一众盛装打扮的俊男靓女手持红酒杯,成群地聚在一起开心交流。 酒香从碰撞的玻璃杯中溢出,细闻之下空气中还夹杂着甜品的清香味和其他美食的香气。 只是,这样的场景下,并没有哪个人将心思放在那些美食和甜品上面。 美女和帅哥都看不过来,谁还在意那些美食? 更重要的是,要维持高贵优雅的形象。 苏雪薇身边同样围着不少人,其中男士居多。苏雪薇脸色挂着标准的微笑,只是随意附和着。 她的那双眼,一直关注着宴会厅大门的方向。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苏总来了。” 宾客纷纷侧目,交谈声渐渐低了下来,整个宴会厅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入口处。 只见宴会厅的大门缓缓打开,傅廷泽慢慢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当中。 傅廷泽身穿一身裁剪得体的黑色西装,领口系着一只白色的领结,璀璨的灯光自他头顶倾斜而下,为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使得他本就出众的面容更添几分尊贵与不凡。 光洁白皙的脸庞上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光泽,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不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这哪是人? 这是众女子心中的极品优质男,是让人人想要拐上床日日迷乱沉沦的理想对象。 不少美女心里都爆发出一阵阵土拨鼠尖叫: 【啊啊啊!好帅呀!好想将人扑倒,这样那样,一年不下床都甘之如饴。】 【这么帅的男人,不给他生个十个八个孩子,都是浪费这么极品的颜值。睡他,睡他,超级想睡他!】 【苏总,看我,看我,快看我,苏总我可是默默喜欢你好多年。】 【如此人间极品,可惜本小姐连浅尝一口都没有机会,(??_??)】 傅廷泽缓步而入,清冷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甚至带着几分孤傲。 与此同时,也有不少人的视线不断在傅廷泽和苏雪薇身上流转,这样的场合,绯闻男女朋友同框,会发生什么? 苏雪薇紧张地抓着手里的包包,目标人物出现,她妈安排的人什么时候登场? 商会会长早就迎了上去,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傅总大驾光临,我们滨海商会有傅总这样优秀的领导者,一定会越来越好,” 此时,正好有一个男侍者端着一个托盘走过来,托盘上放着一杯香槟,会长拿起托盘上的酒杯递给傅廷泽。 “傅总,还请笑纳。” 众目睽睽之下,傅廷泽不好拒接会长的好意,只要接过来,“傅某有些事情没处理完,来得稍晚,还请会长不要介意。”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有,没有,傅总来的时间刚刚好。” 开什么玩笑,商会会长可不敢说傅廷泽来得晚,滨海商会可是全指着傅廷泽这块活招牌呢。 这么重要的人自然都是压轴出场。 会长引着傅廷泽往里走,路过苏雪薇身边时,傅廷泽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苏雪薇手里的包抓地都有些变形,埋怨傅廷泽无情的同时,又庆幸自己没有头脑一热主动迎上去。 不然真是丢人丢到爪洼国。 想着晚上就能将这个冷傲的男人搞到手,苏雪薇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保持着端庄得体的笑容。 接下来,就是酒会一贯的环节,讲话。你讲完他讲,洋洋洒洒激情慷慨。 傅廷泽作为压轴出场的人,自然也是压轴讲话,讲完后掌声经久不息,实在是那声音太好听太迷人,让人听完还想听,听不够。 这种场合,傅廷泽不可避免地要喝几口酒,见此苏母对着苏雪薇比了个ok的手势。 苏雪薇激动得一颗心砰砰直跳,手心里全是汗。 一口酒下肚,还没五分钟傅廷泽便察觉自己不对劲,一股燥热从心底直往全身各处钻,难受的他只想扯下领结、脱掉衣服。 傅廷泽顿时明白自己这是被人暗算中了药。 “傅总您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舒服?不如去楼上的总统套房休息一下?”商会会长见傅廷泽不对劲,不由出声询问。 想着自己的那杯酒是会长给的,傅廷泽冷声拒绝,“不用。我有自己的专属房间,各位失陪一下。” 怕自己再待下去出丑,傅廷泽大步朝着角落里的电梯走去。 电梯在顶楼打开,傅廷泽一出电梯便用力扯脖子上的领结,身上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同时给许哲打电话。 “许哲,快来顶楼带我去见李医生。” 挂断电话,傅廷泽往自己的房间走,刚走几步,走廊左边的一道门突然打开,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人大力拽进去。 苏雪薇一得手便将门飞快关好,迫不及待地就往傅廷泽身上扑。 “廷泽哥哥,我中了药,你帮帮我……” 第53章 双双遇险 黑风寨,被迷晕的流放队伍全被带回山匪的老巢,为了防止这些人醒后反抗,每个人都被绑得结结实实。 “老大,人我们都带回来,接下来要怎么做?这些都是流放犯人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勒索他们的家人。 他们在寨子里一天就要浪费粮食养着,咱们的粮食几乎见底,这么多人咱们可养不起。” 哪怕一天一个人只给一个甚至半个饼子吊着命,这么多人算下来也需要不少的饼子。 “哈哈哈……”山匪头子一脚踩在狼皮椅上扬天大笑几声,“年轻的好看的女人留下,其他人怎么能说浪费? 等寨子里的粮食吃完,那些人就是咱们的粮食。回头多打劫一些人,就算明年后年依旧不下雨,咱们黑风寨的人也饿不死。” “对对对,还是老大考虑得周到。”其他山匪纷纷拍马屁。 换做之前,怎么着也要拿捏着到手的人命勒索他们的家人拿银子来换人,现在嘛,眼瞅着今年的粮食会颗粒无收,自然是先为自己的肚子考虑。 本就是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的狠角色,人都杀过,在饿极了的情况下吃人肉又能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只要能活着,吃什么根本不会在意! “走,大哥带你们去挑女儿,看看咱们的口粮。” 一群面相凶狠、光着膀子露着一身横肉的土匪朝着关押人的房间走去。 柴房内,云旖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住且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 云旖用力咬了自己的舌头一下,在疼痛的刺激下脑子很快变得清醒。 “爹,快醒醒!”云旖挪动着身子往云南城身边凑,“爹,娘。”云旖用肩膀去撞崔婉清,试图将人喊醒。 云旖才喊一声,云南城便睁开双眼,环顾四周后说道,“旖旖,咱们应该是被带回土匪的老巢。” 当时在土匪扔下迷烟弹的时候,两人就反应很快地屏住呼吸,却依旧难免呼入少量的迷烟。 所以即便是昏迷两人清醒得比别人早。 “爹,我先给您将绳子弄开。” 手被反绑在身后,云旖从空间拿出匕首,双手握着匕首对准云南城手上的绳索用力一挑,绳索一分为二。 双手得到解放,云南城又动作飞快地给云旖解绑。 “不好,有人来了!” 外面响起一串的脚步声,听声音是朝着他们所在的这个房间而来。 “爹,我们继续装晕,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爹,这个电击棒给你。” 云旖和云南城将割断的绳子拿在手里后便躺在地上继续装晕。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老大,这些人全都被关在这里。” 土匪老大长得黝黑,身形魁梧个头比别人高出一个头,脸上和裸露的胳膊上都是横七竖八的伤痕。 腰上还别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大刀,刀背上隔着寸许的距离有三个孔,上面挂着三个铁环。 打眼一看就是常年在刀口添血的人,普通百姓只一眼就会心生畏惧、不寒而栗。 “老大,咱们接下来是不是开始选人?兄弟们都急着今晚洞房做新郎官呢,老大,您快选!” “老三,就你猴急。你屋里的女人还少吗?也不怕哪天被女人掏空身子弹尽粮绝。” 话是这样说,山匪老大那打量的目光不断地往昏迷的女人身上瞧。 “老大,咱们都好几日没吃肉,不如今晚先让兄弟们开开荤?老大,小弟我看这两个人就不错,细皮嫩肉的,不管是烤还是炖味道肯定不错。” “就你嘴馋!”山匪老大没好气地瞪了说话的人牙一眼,却还是说道:“行,今晚让大家伙都解解馋。 人不吃肉不行,不吃肉哪能有力气做事?不然下次劫道时连人都抬不动,他们这些人好好养着足够咱们吃上好长一段时间。” 卧槽! 云旖在心里大骂,这些土匪抢了这么多人竟然是为了吃! 简直是丧心病狂、丧尽天良、天理不容! 畜生! 云旖骂人的同时,突然想到为什么这次她遇到危险,傅廷泽没有及时出手救助? 是空间出问题还是傅廷泽出了什么事? …… 帝豪酒店,某间客房内。 苏雪薇将傅廷泽拽进房间后却被人一把甩开,苏雪薇没站稳摔倒在地上。 傅廷泽的呼吸粗重心口起伏不定,喉结难耐地激烈滚动着,大滴的汗珠顺着额角砸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落而下。 屋内的空气都变得炙热,整个人像是身处在烤箱一般。 难受、难忍、迫不及待地想发泄! 同时,傅廷泽的脑中闪现一道白光,空间当中再次出现云旖的画面。 只见被绑着的云旖闭着眼躺在地上,连同流放队伍的其他人也是一样的情况。 “糟糕,云旖遇到危险。”傅廷泽呢喃出声。 云旖还需要他来救,眼下这个情况傅廷泽自保都有些困难,还如何去救云旖? 傅廷泽用力拧自己的大腿上的软肉一下,想要用疼痛的刺激让自己保持清醒。 必须要尽快离开这个房间。 傅廷泽转身去开房门,手 上动作很快却是怎么也不能将房门打开。 地上的苏雪薇同样是醉眼迷离,双手不停地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不得不说苏雪薇是个狠人,为了能得到傅廷泽又怕出什么意外,她自己也服下同样的药物。 此时苏雪薇同样是药效发作,脸色绯红像是抹了一层胭脂。 苏雪薇软若无骨的腰肢扭动着从地上站起来,“廷泽哥哥,我好难受,你快帮帮我。” “滚!” 傅廷泽赤红着一双眼低吼出声,此时他额头上青筋毕露,豆大的汗滴不断地从头上滴落。 急促的喘气声刺激得苏雪薇愈加难忍,只听撕啦一声苏雪薇将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晚礼服撕破,白花花的一片暴露在外。 “廷泽哥哥,我好热,你热不热?廷泽哥哥你是不是很难受?现在只有我可以帮你。廷泽哥哥……” 在苏雪薇扑上来的那一刻,傅廷泽用尽力气将门打开,踉跄着逃出门外。 安静的走廊上空无一人,傅廷泽扶着墙往自己的包房走。 好在房锁用的是人脸识别系统,傅廷泽往门前一站,房门自动打开,傅廷泽进去后便将门反锁上。 确定自己安全后,傅廷泽直奔浴室。 在他感觉难受得要爆炸之际,突然金光乍现将人包裹其中,傅廷泽凭空消失不见。 苏雪薇扑空后再次摔倒在地,她软着身子扶着墙站起来。 此时,一道身影闪身进入房间并将门关上…… 第54章 空间见面 黑风寨关押流放队伍的房间中,一群山匪肆意地点评地上的人。 云旖闭着眼,心里早已将这帮山匪凌迟八十遍。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将这三个人送去我房中,剩下的其他女人随你们挑。” 山匪老大点的三人中就有云旖,另外两个都是吕家的姑娘,吕若馨就在其中。 云旖手里紧握着电击棒,在山匪靠近她的那一刻,云旖猛地睁开眼,敏捷出手,电击棒怼在山匪身上。 同时,云南城也行动起来。 被击中的山匪瞬间被一股强烈的电流袭遍全身,身体猛地一颤。 “啊啊啊……” 遭受电击的山匪发出一声惨叫,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抖动着,望着云旖的眼里满是惊恐。 下一瞬就咚的一下倒在地上,四肢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趁着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时,云旖和云南城父女两个手里的电击棒不停地在山匪的身上戳戳戳。 山匪不知何作怪,听取啊声一片。 几个呼吸的功夫,屋内的山匪悉数被电击棒放倒。 云南城第一次电击棒,对付第一个山匪时没控制住时间多点了一会儿,那人嘴里正不断地往外吐白沫。 “旖旖,先将这些人绑起来。” 云南城边说边扯自己身上的绳子,骤然间屋内出现一道金光将云旖包裹住。云南城蓦地睁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旖旖!”云南城惊呼出声。 下一瞬随着金光的消失,云旖也消失不见。 云南城呆呆的望着云旖消失的地方,他女儿? 难道是神灵有事需要云旖去完成,所以才将人带走? 知道云旖不会遇到危险,云南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做。 解救流放队伍,控制住这一窝的山匪。形势逼人容不得云南城再胡思乱想。 …… 云旖和傅廷泽皆被那道金光带进空间。 相隔千年不在同一时空的两个人,在没有任何准备且毫无征兆的情境下,在空间见面。 傅廷泽躺在空间的地上,脸上那不正常的潮红显示着这人现在十分危险。 云旖站在空间当中,脑子里还有些懵,看着里面熟悉的不属于齐国的物品,还有冒着热气的各种美食。 半晌云旖才思绪回笼。 听到对面空间传来的动静,云旖的双脚不受控制地朝着对面走去。 直到走到傅廷泽身边,云旖才停下脚步,蹲下伸手碰了一下地上的人,“傅大哥?” 不用想云旖便确定眼前的人是傅廷泽。 听到有人喊自己,傅廷泽还以为自己出现幻听,待视线聚焦在云旖身上,看清眼前的人后,傅廷泽大惊。 靠着空间里的画面,傅廷泽早就见过云旖多次,自然一眼就认出云旖。 “云旖,你快出去。”傅廷泽伸手去推云旖,“我中了药,你快离我远些。” 只是手才碰到云旖的身体,傅廷泽身上再次像着火一般,那股想要发泄的欲念再也压制不下去。 傅廷泽紧咬着唇,艰难地别过脸闭上眼,身心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傅大哥,你中了什么药?我要怎么做才能帮你?” 云旖到底还是个十七岁连亲都没定过的小姑娘,一时自然想不到那种药上去,还以为傅廷泽身中什么难解的奇毒。 不然怎么解释在这个时候,空间将他们两个人都吸进来。 傅廷泽极力忍着,嘴唇都被他咬破,血迹顺着嘴角往下流,“不用,你……你快出去。我中了那种药,你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姑娘,我不能伤害你。” 此时,空间的墙上浮现一行字:他身中药效十分霸道的合欢散,只有女人才能解。否则会全身血管爆裂而亡。 云旖这下总算明白傅廷泽是怎么回事,也想通他们二人为何会被带进空间。 原来傅廷泽真的是遇到生死攸关的大事。 “你的意思是只有我才能救傅大哥?其他女子不行?” 空间没反应。 这不明摆着的事吗?要是随便一个女的都能行,他们两个也不会出现在空间的当中。 并且傅廷泽这人意志强大又是一个十分讲原则的人,不是他的命定之人,他根本多一眼都不会看。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更不用说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 所以他宁可自己爆体而亡也不会随意将就。 天选之人任务还没做,怎么能轻易让人出事?这不只能出手加快男女主人公的发展。 想到要如何帮傅廷泽解毒,云旖一下子脸色爆红,红晕一直蔓延到锁骨的位置。 虽说云旖一直想着要报答傅廷泽对他们一家的帮助,可她还没想到以身相许这种方式。 或许有一天她会有这个念头,但现在也太快了些。 这这这…… 让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见傅廷泽隐忍难受的样子,云旖心里也十分难受和心疼,深吸几口气后,云旖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反正以后要嫁人,那就干脆嫁给她的救命恩人。 再一想他们两个同时拥 有一个空间,貌似以后也只能两人在一起。 想通之后,云旖终是下定决心。 “傅大哥,很快就会好的,我来做你的解药。” 云旖的手慢慢伸向衣带,心里一阵呜呜呜。 她都流放好些天,没洗澡没保养,邋遢的同乞丐无异,要在这空间里,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云旖,你住手。出去,快出去。”傅廷泽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一步步往后退。 他现在只想云旖远些,能有多远算多远,“云旖,我自己能行。再坚持一会儿等医生到了就有办法。你快出去。” 傅廷泽闭上眼控制着自己不去看云旖。 见傅廷泽这样坚持,云旖对他的好感蹭蹭蹭往上涨,越加坚定自己要解救傅廷泽的心。 好在空间的墙上再次及时出现一行字:云旖,你脱衣服要做什么? 云旖一阵无语,这空间是个傻的不成?这种情况下你说脱衣服做什么? 明知故问! “自然是给傅大哥解合欢散的药性。你把我们带进来不就是为了这事吗?” 空间:你个臭丫头想什么没事呢?解药是需要你,但不止你想的那一个方式。 (o_o)?? 云旖的手顿住,峰回路转?还有其他方法? 第55章 算计一场终成空 帝豪酒店,苏母正同几个贵太太寒暄交流,其中就有傅廷泽的母亲楚翎,苏母包里的手机乍然响起。 “你说什么我家薇薇在房间内晕倒?好的,我这就过去。”苏母的脸上肉眼可见地蒙上一层慌张和担忧。 挂断电话,苏母歉意地看向几位太太:“诸位抱歉失陪一下。” 转身之时苏母身形没稳住朝着一边趔趄一下,楚翎及时伸手扶住,“雪雁,你还好吧?” “翎翎,我……你能不能陪我一起?” 楚翎要去,其他人自然也要跟着,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听到苏雪薇晕倒她们也要有所表示。 更多的还是好奇苏雪薇怎么会晕倒。 “我们也去,薇薇可是大家看着长大的,看过她没事我们做阿姨的才能放心。” 苏母闻言感激地朝几人点头,四五个人朝着电梯走,苏母垂眸压下眼底的喜意。 去,都去,人越多越好。 到时大家都看到傅廷泽对她家薇薇做出不妥之事,傅廷泽就是长十张嘴都说不清,只能乖乖娶她家薇薇过门。 几个扮成酒店服务员的小报记者在苏母一行人进电梯后也乘坐另外一部电梯直奔顶层。 一出电梯,苏母担忧地左右直看,像一只无头苍蝇失去方向,抓着楚翎的手带着哭腔询问:“8818,8818房间在哪?” 苏母将一个担忧孩子出事,焦急慌乱失去分寸的母亲演绎得让人丝毫看不出任何破绽。 “雪雁,冷静些,薇薇不会出事的。8818在那边。” 得到正确的方向后,苏母这才急匆匆地朝着房间跑去。 几人才走到8818房间门口,就听到里面隐约传来一声接一声的喊叫声,孩子都生几个的中年妇女,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 一时间大家都有些尴尬。 “不是说薇薇晕倒了吗?会不会走错房间?” “一定是搞错房间,雪雁,你打薇薇手机,雪雁你……” 苏母像是没听到别人说话一样,冲到门边一把就将房门推开。 笑话,好不容易将人都带过来,怎么可能半途而废不让大家看看傅廷泽的真面目。 房门推开的一瞬间,里面的声音像是被放大数倍,那几个小报记者适时出现,然后一窝蜂地冲进房间。 拿着手机对着床上激战正酣的两个人咔咔咔一通猛拍。 有两人还惊呼出声,“卧槽!这不是滨海名媛苏雪薇吗?这么劲爆的吗?” “这个男人是谁?卧槽……这男的是谁怎么这么眼生没见过?” “管他是谁,这样劲爆的桃色新闻发出去肯定大卖。” 就算不能发苏家也会高价买走他们手里的照片,这买卖稳赚不赔。 苏雪薇身上的药效还没消失,此时她根本听不到看不到房间里还有别人,正扒着身上的男人不停地动作。 苏母听小报记者说里面的人眼生不认识时心里咯噔一下,她疾步冲进房间,待看清床上的男人后脸色血色褪尽。 这人她也不认识,不是傅廷泽,怎么回事? 明明安排好的,傅廷泽去哪了? 紧随苏母后面进来的另外几位贵太太,看着屋内的场面差点忍不住尖叫惊呼。 没想到呀,看着苏雪薇平时一副小白兔的乖乖女模样,原来私底下玩得这么火爆刺激。 啧啧,真是让年轻时候的老阿姨们都自叹不如! 苏母愤怒地去扒拉缠在一起的两个人,一双手在那男人身上又掐又打,“浑蛋,畜生流氓,你快给我下去。 薇薇,薇薇,你快清醒。”苏母看到一旁桌子上的瓶装水,拧开瓶盖便朝着苏雪薇的脸上头上倒。 在冷水的刺激下苏雪薇眼神逐渐聚焦,待看清屋内的情景后尖叫一声,胡乱地抓着什么便往身上盖。 “啊……妈这个男人是谁?怎么不是廷……”苏雪薇崩溃的大叫被苏母厉声打断,“薇薇!你脑子不清楚不要乱说!” 计划失败还被外人看个正着,苏母一瞬间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随后大力往外推那几个小报记者。 “出去,你们快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再不出去信不信我报警?” 被赶的小报记者不怒反笑,“苏太太,您是脑子糊涂了吧?报警?您敢报警吗?就不怕苏小姐在酒店大战肌肉猛男的事……” “闭嘴,都闭嘴!”苏母去抢夺几人的手机,“那些照片你们都给我删掉。否则,我们苏家不会放过你们。” 那些照片一定不能传到外面去,否则她家薇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薇这一辈子就毁了。 苏雪薇说的那一个廷字,站在人群后的楚翎听得十分清楚,前后联系一下,此时她已经明白这事是这对母女针对她儿子的一场算计。 包括她和另外几位太太,还有那几个记者,都是这对母女设计好的。 就是不知当中出现什么差错,本该在屋内的傅廷泽换成另一外一个男人。 楚翎只觉得恶心反胃,什么话都没说便独自离开。 在场的都是人精,哪能想不明白这是苏雪薇算计人不成将自己搭了进去。 顿时一众人看着苏雪薇母女的眼神中满是嘲 讽和鄙夷。 甚至一位想让苏雪薇当儿媳妇的贵妇说话都阴阳怪气起来,“苏太太,不是说你家薇薇晕倒了吗?还是说那通电话打早了?” 这怕不是等会儿要被人干晕吧? “苏太太,你家薇薇的私事我们也不好插手,这种情况还是你们自己处理比较好。” 三位贵妇又扫了一下满屋的狼藉,这才憋着笑离开。 回头一定告诫家里的臭小子,以后一定要离苏雪薇远一点,这样私生活混乱的女生他们这些豪门可是敬而远之。 楚翎才出房间便碰到带着李医生匆匆出电梯的许哲。 “夫人,您怎么会在这?” “许特助,李医生,你们?” 楚翎和李医生同时出声。 “夫人,是总裁打电话让李医生来的,夫人您来得正好,刚刚电话里总裁的声音很不对劲。” 联想到苏雪薇的情况,楚翎现在可以确定她儿子中了那种药,“走吧,我同你们一起过去。” 三人朝着走廊尽头傅廷泽的专属包房走去。 许哲有房卡,开门之前也没忘先敲几下门,“总裁,我是许哲,李医生我们开门进来了。” 作为傅廷泽的专属房间,哪怕他只是临时休息一下,一年也用不了几次,也依然是酒店最豪华最舒适的总统套房。 整套房间的面积足三百平米,三间卧室,起居室,会客厅,餐厅厨房,休闲娱乐区设施齐全。 只不过许哲将整个套房找遍也没找到傅廷泽,打电话显示不在服务区。 “夫人,找不到总裁,手机也打不通,要不要报警?” 第56章 为傅廷泽解药 空间内,云旖拿着匕首,对着自己的左手腕和傅廷泽的手腕快准狠的划下。 空间显示的另一种方法就是用云旖的血做解药。 鲜血流下来的一瞬间云旖便将冒血的手腕同傅廷泽冒血的手腕贴合在一起。 “傅大哥,坚持一下,很快就会好,我的血能解你身上的药性。” 血液顺着伤口流进身体,就有一股清凉感在傅廷泽的身上蔓延,随着鲜血越来越多,让人舒爽的凉意直冲脑腔。 傅廷泽脸上不正常的红慢慢褪去,胸腔和腹腔的那股燥热奇迹般地被压下去。 眼神渐渐恢复清明后,傅廷泽的视线落在云旖那只还在流血的手腕上,眼底是震惊和不可思议。 云旖的血居然还有这个妙用? 这个法子倒是比两人那样这样更容易让他接受,更让傅廷泽诧异的是对于云旖的触碰他不仅不反感,甚至还希望时间能再长些。 “云旖,药效已解,你快去包扎一下伤口。” 身上的燥热退去后,傅廷泽立刻动了一下离云旖的手远了些。 “傅大哥,不用担忧,这些小伤与我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云旖收回手的一瞬间就见那道伤口正快速愈合,眨眼的功夫手腕恢复如初,什么伤痕血迹根本看不见,就像一切都没发生一样。 “傅大哥你看,”云旖再次将左手腕伸到傅廷泽跟前,“这不什么事都没有嘛。” 傅廷泽再看自己的手腕也是一样。 想到刚才两人这般也算肌肤相亲,哪怕知道此举是在救人,云旖的脸再次不自觉地爬上红晕。 “那个,刚刚……傅大哥你不用多想,我,我只是按照空间给的提示照做而已。完全是为了给你解药性,嗯,就是这样。” 云旖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异性,那种看似很亲密的动作让她紧张得差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连贯。 说完这话云旖便羞赧地低着头有点不敢看傅廷泽。 实在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男人还长得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处处都长在云旖的审美上。 云旖生怕自己失态。 傅廷泽从地上站起来,同时伸手将蹲在他身边的云旖拉起来,两人站在一起,云旖到傅廷泽的下巴处。 对于这个身高差,傅廷泽内心表示很满意。同时再次确定他对云旖的感觉好像不同,方才拉云旖的那一下,完全是出于身体的本能。 就好像这样的事情他以前做过数遍。 可是,明明这才是他们两人第一次正式见面。 “云旖,现在你也算救我一命,救命之恩该如何报答?你们齐国的戏文里都是如何说的?” 云旖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话说出口云旖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 “呵呵,那是戏文,戏文。”云旖慌忙给自己找补,“傅大哥你帮我们一家这么多,我才只渡血而已,当不得救命之恩。” 傅廷泽再次不受控制地伸手揉了揉云旖的头顶,“嗯,不急,你现在还小。你我的血互进对方体内,你我也算血液相容。” 等过完年云旖便满十八岁,才能真正算是成年人,傅廷泽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两人之间相差7岁,也不算多。 既然两人现在能进空间,那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只要攒够足够多的功德,就一定能自由出入空间,甚至能去到对方的时空。 对此,傅廷泽十分坚信。 毕竟他恶补的那些网络小说都是这样写的,男女主人公都是通过各种途径能往返两个时空,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 所以,他和云旖也不会例外。 至于感情,多多接触便会产生,这个倒是不用过多担忧。 云旖被傅廷泽的话惊得眼神左右飘忽不知该如何回答,若是在齐国,未婚男女两人这般,于女方而言想要名节不毁只能嫁给对方。 “算,算是吧!”云旖的声音小得像是蚊子嗡嗡,自我感觉脸红得能滴出血。 傅廷泽也搞不清楚为何,就是想这样逗逗云旖。想到之前看到流放队伍陷入险境的画面,傅廷泽一秒又恢复正经模样。 “云旖,还是想想我们该如何出去。” 经傅廷泽提醒,云旖才惊觉自己差点忘记她爹还面临一人应付那么多山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匪的困境。 云旖在心里强烈地鄙视自己一番,瞧你那点出息,差点被男色迷了心神,该打,真该打! “傅大哥,进出会不会像我们取放物品一样,只要想着进便能进来,想着出便能出去?” “嗯,你说的有道理。”这点傅廷泽早就想到,不过还是配合着云旖点头,“不如我们就这样试试?” 心念起,两人同时在空间消失。 云旖再次回到被关的那间屋子,看到她爹坐在她娘身边,手里拿着从自己身上解下来的绳子。 对面的山匪还是昏迷口吐白沫的状态,身上并没有绑上绳子。 见到云旖出现,云南城还没来得及说话又看到云旖再次消失在眼前。 傅廷泽这边也是一样的操作,闪现在酒店房间后,趁着屋内的人没发现他,又默念一声进。 云旖和傅廷泽再一次见到对方,眼里皆流露出兴奋和惊喜。 “哈哈,真的可以自由进出。”云旖亮晶晶的眼神望着傅廷泽,“傅大哥,以后我们两个可以经常在空间见面。” “嗯,只要你想,我们随时可以见面。进出时你一定要注意四周,确保不被人发现。” 多见面好呀,可以趁机多培养感情。 环顾空荡荡的空间,傅廷泽决定在空间放些家具,回头也好有休息的地方。 两人都有事情需要处理,说了两句两人便同时回到各自的时空。 “爹,我回来了!” “旖旖,刚刚怎么回事?你去了哪里?”见女儿回来,云南城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爹,是傅大哥遇到危险只有我能救,女儿这才被那……嗯,带了进去,就是女儿平时存放东西的地方。” 怕被人听到,云旖特意说得含糊,云南城却听得明白。 “傅公子有危险?什么危险?现在可平安?”一听救命恩人有难,云南城自然是十分担忧。 “爹,我们先将这些山匪绑好,过后女儿再同您细说。对了爹,我进去这段时间,外面过了多久?” 云旖突然想到这个问题,想确定一下空间和外面的时间是不是一样。 第57章 准备回击 云南城细细想了想说道:“没多久,不过须臾的时间,爹看见那个情况震惊劲儿还没缓过来,你就再次出现。” 听完亲爹所说,云旖心中有了计较,在空间的时候她估摸着有一炷香的时间,而外面相当于喘息之间。 那以后她要做什么事,在外面时间紧迫不能完成时,便可以去空间,或者累的时候可以在空间得到充分的休息。 想必别人,自己就会多出更多的时间,想通这点后,云旖十分兴奋。 “爹,趁着其他山匪还没发现,我们赶紧将绑起来,山匪老大都在咱们手里,再对付其他人也会容易些。” 父女两个再次继续之前没做完的事,将屋内昏迷的山匪绑好后这才去弄醒官差和其他人。 率先被弄醒的官差先是眨着眼皮迷糊了一阵,随即便瞪大双眼盯着地上躺着的被五花大绑的山匪。 再看看流放队伍的其他人,视线最后聚焦云旖和云南城身上。 “这里是山匪的老巢?他们是你们父女二人打晕的?” 云旖的双肩随意抖动一下,平静地道:“官差大哥聪明,我们父女当时及时屏住呼吸只吸入少量迷烟。 在山匪带我们上山的途中便醒来,不过为了弄清楚他们的老巢在哪便继续装晕。后趁山匪不备才将人制服。” 大黑闻言,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他们这做官差的,被山匪迷晕绑回老巢后被流放犯人救醒。 嗐! 同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第一次人贩子,第二次山匪。 说出去可真够丢人的。 “官差大哥,山上还有不少山匪呢,趁他们还没发现,咱们得尽快将人都控制住,再派人下山去报官。” 一听这话,大黑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瞬间一扫刚才的颓废和无奈。 对呀,还有山匪等着他们去清剿呢,身为官差遇到后就不能袖手旁观,这是官差的责任和义务。 哪怕他的主任务是押送流放犯人,那遇到个支线任务能制服一窝山匪,也是大功一件。 “云老爷,云小姐你们打算怎么做?是不是已经有应对之策?我们这些人全都配合你们。” 作为一个曾经上阵杀敌的将军,应对千军万马都游刃有余,对付区区几个山匪,自然不在话下。 这种时候,大黑莫名地信任云南城和云旖,坚定地认为只要听着父女二人的话,他们就能制服山匪、平安下山。 云旖双手一摊,淡定地说出两个字:“硬打!” 一众官差:…… 外面再次传来山匪的大嗓门,“老大,老大,新压寨夫人还没选好吗?兄弟们还等着喝喜酒闹洞房呢!” “这次抢的人中有不少好货色,估计老大是挑花了眼,哈哈哈……”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还夹着几个山匪时不时蹦出的荤话和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 “不对,情况不对,老大他们进去七八个人,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们快进去看看!” …… 帝豪酒店顶层总统套房。 许哲找了一圈没找到傅廷泽,急得他嘴角都要冒出血泡。 楚翎听到许哲说要报警,立即同意,“我打报警电话,许哲你去调酒店监控。” 傅廷泽的身份不一般,他的一举一动关系着滨海市的经济发展,现在他又中了药,万一被人绑架或者…… 作为一个母亲,楚翎不敢赌! 楚翎才拿出手机电话还没拨,就听到一道差点让她喜极而泣的声音,“妈,报什么警?我没事。” 许哲的脚步猛然顿住,一回头就看到他那个让人魂牵梦绕的总裁水灵灵的出现在身后。 “总……总裁?”许哲震惊的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房间内他都找过,明明连人影都没找到。 “儿子,你从哪冒出来的?” 楚翎先是观察傅廷泽的面色,很好是正常的,没有潮红没有出汗,“儿子,你没中药?” 楚翎大步上前,一只手贴在傅廷泽的脑门上,感受到体温正常,不知为何楚翎心里还有那么一丢丢的遗憾。 “妈,你儿子我是那么容易让人算计的人吗?” 不,你是,你中了药还差点被人扑在身上! 傅廷泽说这话时有点心虚,不自在地摸了一下鼻子,“我没中药,闻着那酒味道不对只抿了一小口后又吐了出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 危机解除,楚翎这才身心放松地坐在沙发上。 “儿子,是不是苏雪薇母女算计的你?哼!妈妈今日可是看了一出大戏,苏雪薇这次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见楚翎大有要滔滔不绝开启长篇大论模式,傅廷泽及时出声打断。 “妈,这事我会处理。我还有事情要处理,让司机先送您回去。”傅廷泽又看向李医生,“李医生让你白跑一趟,这个月奖金加倍。” 李医生是傅家的家庭医生,同时也是傅氏私人医院的院长,拿的自然是傅廷泽给开的高额工资。 “总裁没事就好,那我就先告辞!” 送走老妈和李医生,傅廷泽这才交代许哲一些事情。 “去调查今天的事,查清楚有谁被苏家母女 收买,不管职位高低一律开除,并追究责任。” 帝豪酒店是傅氏集团的产业,能在自己的地盘被人算计,那些吃里扒外的人一定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傅廷泽双眼微眯,眼中迸发出一股凌厉之气,苏家一定要为苏雪薇母女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放话出去,傅氏集团以后不再同苏家有任何形式的合作,所有同苏家有关的项目或者投资,全部停止。” “好的,总裁!我这就去做!” 许哲转身的同时在心里默默给苏家点了一排的蜡烛,苏雪薇可真勇啊,非要算计一个自己招惹不起的人。 总裁的一句话放出去,苏家算是被滨海大小企业封杀,怕是用不了三天苏家就要宣告破产。 待房间内只剩自己,傅廷泽这才准备做正事,帮助云旖打怪升级、降妖除魔。 随着房间门被人大力从外面推开,那个虚拟可触摸影像也再次出现在傅廷泽面前。 “大哥!” “老大!” 闯进屋内的山匪看着昏迷的同伴惊呼出声。 “敢伤我们老大,老子要你们的命。”山匪手里的大刀朝着云南城就劈过去。 云南城面色未变,只往左一侧便躲过迎面而来的刀,顺势一把抓住山匪的手腕用力一扭。 只听咔嚓一声传来一阵惨叫。 第58章 神明显灵 “啊……疼!”断手的山匪忍着疼朝着外面大喊:“兄弟们,碰到硬茬子了,大家一起上啊!” 其他人见状纷纷拿着刀冲上来,也不管是脑袋还是胳膊挥刀就砍。 见山匪手里的刀朝着云旖的面门砍去,傅廷泽的眼里染上一层戾气,望着山匪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死人。 傅廷泽伸手用力往这个山匪的脑袋上一拍,这人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 那把刀也没放过,傅廷泽往刀身上一点,刀尖转变方向山匪做出要抹自己脖子的动作。 “啊啊啊,有鬼呀!” 倒在地上的山匪惊恐大叫,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眼睁睁看着手里刀要逼着他自杀。 山匪想松手将刀扔掉,却发现自己的手像是粘在刀把一样,手打不开,任他怎么用力手指都不能松动分毫。 无他,只因傅廷泽在捏着他握刀的手。 “三当家的,你在干嘛?同人火拼呢你怎么抹自己脖子?”其他山匪见三当家要自杀,惊得忙出声提醒。 玩呢? 杀人呢呀,能不能严肃一点?一点山匪的素养都没有! 山匪三当家的欲哭无泪,当他愿意还是傻呀,控制不住呀,一点都控制不住自己呀! 随着噗嗤一声,一贯用来砍别人的刀砍在山匪三当家自己的肩膀头上,再差一点就砍中脖子去见阎王。 三当家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嘴里直念叨着:“鬼,鬼,撞鬼了……” “老三,你傻了吗?青天白日的哪来的鬼?”山匪老二看不下去,大声呵斥老三,“这世上哪来的鬼?真有鬼怎么不见有鬼来找我们索命?” 作为山匪,杀人越货的事情可没少做,死在他们手上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 真有鬼,那些冤魂早就来报仇,他们还能平安活到现在? 云旖冷哼出声,“你没遇到不代表没有,人鬼仙神,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寺庙,人们都对菩萨烧香许愿。 你们做这么多坏事,你信不信你们会被仙灵惩罚,夜晚更是会被冤魂索命?” 听到云旖的话后,傅廷泽十分配合地打了山匪二当家的后脑勺一下。 “谁,谁打老子脑袋?”感受到脑袋上传来的痛意,二当家的猛回头,却发现身后并没有人。 其他山匪都在他前面,不可能打了他后脑勺再跑回原位。 二当家的心里咯噔一下,却还是嘴硬地呵斥道:“是谁在装神弄鬼?有本事别藏在暗处做缩头乌龟。” 呵! 还敢骂他是缩头乌龟,这话不能忍! 傅廷泽故技重施,一手摁着二当家的手,一手操控着他手里的刀。 然后众人再次目睹二当家的要自杀,那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回转,刀尖直刺进二当家的腹部。 亲身感受才最让人恐惧。 二当家十分清晰地感受到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着他的刀,让他不受控制地做出自残行为。 大白天的不是冤魂就是神明,当家的怕得连疼都不敢喊。 看着倒在地上缩着身子直抖的山匪二当家,云旖疾言厉色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报应来了吧,一定是神仙认为你们作恶多端才出手惩罚。” 屋内的那些流放人员还在昏迷中,云旖并不担忧这么诡异又离奇的事被他们看到。 至于那些官差,就算看到也没有证据这事同她有关,顶多猜测他们云家可能有神明保护。 这样更好,以后流放路上这些官差只会更向着他们一家,遇到事也会以云家为首,方便做事。 反正现在,不管那些山匪对云旖的话信不信,官差们是信的,尤其是大黑。 两次见到山匪做出自杀行为,云旖又口口声声笃定这世上有神明,结合数次发生的事,官差认定云家是有神明暗中保护的。 大黑悄悄打量云南城,见他对此表现得十分淡然,心中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做出为难云家的事。 若是真听左临的话,故意找事为难,说不定自己早被神明惩罚,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趁着其他山匪被三当家和二当家的自杀行为惊得愣神之际,云旖和云南城父女两个快速出手。 一众官差也回过神,几个小喽啰在还没反抗的情况下轻松被众人制服。 “官差大哥,这里交给你们,我爹我们出去看看,山上还有不少人呢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大黑想都没想便回道:“好,云老爷和云小姐务必小心,留几个人在这里看着,我再带一队人在附近查看一下。” 被制服的山匪全都绑了起来,以防他们挣脱绳子再做出反击行为,手筋脚筋都被挑断。 这些都是些拿杀人当儿戏穷凶恶极的恶魔,最后面临的也是杀头的下场,整些小伤也不过先收些利息罢了。 云旖想着出去制服那些山匪的同时,再找找山匪藏宝物的地方。 惩恶扬善、劫富济贫这个念头可不是只想想而已,搬空山匪老巢是云旖迈出的第一步。 规模这么大的窝点,附近的居民肯定不堪其扰,为民除害、帮助官府清剿山匪也算是功德一件。 见云旖从房间出来,傅廷泽就开始滑动画面 ,他想看清楚这个山寨的地形,弄清楚山匪有多人。 拿出录音笔,傅廷泽开始给云旖录音。 【云旖,你四处走走,查看一下地形和人数,好方便我们下一步的行动。】 画面中的云旖突然脚步一顿,手中除了武器根本就没有录音笔,“傅大哥,我怎么听到你说话?我出来就是打算探地形的。” 嗯? 傅廷泽的录音笔还在自己手中,他还没放进空间。 所以,他们二人这是可以实时通话? “云旖,没有录音笔你也能听到我说话?”傅廷泽想要再确定一下是不是他想的那样。 画面中云旖换了一个方向,恰好正脸朝着傅廷泽,“傅大哥,能听到。这是怎么回事?功德已经积攒这么多吗?” 傅廷泽觉得应该不是功德的原因,想到自己身体里有云旖的血,“应该是同你为我解药性有关。” 此时,空间内出现一行字:确实如此,算是突发情况。你们血液相容才能开启这个功能。 能实时通话,总比来回录音传送录音笔要方便得多。 这也算是意外之喜。 “傅大哥,等下我们就去搬空土匪的老巢,解救其他被抓来的人。” “好!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 傅廷泽自己都没注意,他的嘴角带着一抹宠溺的笑容。 第59章 搬空山匪窝 傅廷泽看到的画面随着云旖的走动不断变化,云旖看不到的死角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云旖,前方拐角处有五个人正朝着你们走过来。”看到有山匪出现傅廷泽第一时间告诉云旖。 有了傅廷泽这个天眼,云旖同云南城二人在充分准备下毫不费力地将那几个山匪放倒。 父女二人将打晕的山匪绑好安置在一间屋子后继续在山寨内游走。 两人沿着曲折狭窄的道路小心翼翼前行,云旖手持长剑,目光锐利地穿梭在山寨间,傅廷泽就像无形的探照灯为云旖指引着安全路径。 每遇到一个山匪便解决一个,走了一圈下来被云旖父女二人放倒的山匪就有十多个。 寨子里并没有发现其他被绑上山的百姓,倒是有十来个二十到三十出头的女人,这些女人大部分手上都做着活。 因为不确定这些女人的身份,云旖便暂时没惊动这些人。 “爹,前面那个院子看着比较豪华,应该是山匪老大的住处,门外还有人把守,想必他们抢的财宝都放在此处。” 云南城看了看,门口的四个人手中都拿着大砍刀,且不像其他山匪那样吊儿郎当,一看就是警惕心非常强。 听到云旖所说,傅廷泽滑动着画面查看院内的情景。 “云旖,你猜的应该没错,后院最东边的那间屋外同样也有两人看守。这些人交给我收拾。” 傅廷泽将画面滑到院门口这里,对着其中一人的后脑勺轻拍一下。 被打的山匪摸着头对一旁的同伴抱怨,“你打我头干什么?” “谁打你了?我没打……”你字还没出口这人头上也挨了一下,一回头身后根本没有人。 而另外两个同伴在他们两人对面,所以……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山匪瞪大的眼里满是惊恐。 “有,有鬼!刚刚我的后脑勺也被打了一下。”山匪说话时开始结巴,语调中带着颤音。 另一人搓了搓胳膊,身体往同伴身边靠了靠,“别,别胡说,这世上哪有鬼。都是人吓人的。” 对面的两个山匪见此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说你们两个是戏瘾犯了吗?要不要老大送你们去戏班子待几天?” 傅廷泽点着画面里两人的脑袋,只听砰的一下,两个山匪碰在一起,力道大得让人直接晕死过去。 落在同伴眼里两人就是像中邪一样互撞自残。 还没等剩下的两人震惊恐惧大喊大叫,傅廷泽故技重施,门口的四个山匪毫无声息地被解决掉。 云旖和云南城将四人拖到一个隐蔽的角落后这才悄悄潜进院子里。 傅廷泽依旧用同样的手法将人弄晕。 房门外面挂着一把大锁,云南城一刀将锁劈落,父女二人顺利进入屋内。 “还真是山匪存放财物的地方。” 十几箱金银珠宝随意地放在屋内,箱子上的锁都被砍坏,有的箱子盖着,有的直接将财物暴露在外面。 房间的角落里还堆着几袋粮食,地上有散落的大米和白面,当中还夹着几粒老鼠屎。 云旖看着这些金银珠宝心情有些沉重。 山匪手里的金银珠宝越多,说明受害的百姓或者商队越多,那些恶人身上的罪孽越重。 云旖将这些财物和那几袋粮食全都收进空间。 收完这个房间的东西,云旖又去院里的其他房间挨个看了看,但凡看到值钱有用的东西全都拿走。 在卧室内看到还有两箱珠宝和一小箱碎银子,收,全都收。 屋内的床上铺着一大张各种动物皮毛拼接的兽皮,上面的毛有的地方脏得都打结,还有一团一团不知名的污渍。 云旖只看了一眼,太脏。 将值钱的东西收完父女二人准备返回关着众人的那间屋子。 还没出院门,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女人的尖叫声,“快来人啊,寨子里进了坏人,来人啊,坏人将兄弟们都打晕啦。” 哎呦我去! 云旖都被那女的喊得话气笑,谁是坏人呀?明明这山寨里的人才是坏人,可真是乌鸦不嫌自己黑。 这和贼喊捉贼有何区别? 得,那些女人也是同山匪一伙的。 枉她之前还对这些女人心存善念,想着她们要是被迫虏上山的,可以帮着她们下山寻找亲人的。 云旖动作飞快地出现在几个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女人身后,将人打晕绑起来。 原来是山寨里的有几个女人打扫卫生时发现被打晕的山匪,这才大声呼喊。 只是这一下犹如冷水落入滚烫的油锅,一阵噼里啪啦油花四溅惊动山寨里剩下的山匪。 之前没看到的人,手里提着大刀从各处钻出来,嘴里不断喊着抓人,抓人。 有几个人直接往关人的那个院子冲,边跑边喊:“老大,不好了出事了。老大,你在哪快出来啊……” 云旖冷哼一声,你们老大是真的出事,不止老大出事,你们所有人都要不好都要出事。 “艹,官差,兄弟们上啊跟他们拼了!” 大黑带着几个官差同冲进院里的山匪打斗起来。 傅廷泽同云旖配合着,剩下的山匪也很快被控制起来 ,官差再一次见识到保佑云家人的神明显灵。 云旖和云南城回到关人的房间,屋内的人都平安无事,大部分流放人员都已经苏醒。 “官差大哥,寨子里的山匪已经全被控制住,就是不知他们还有没有同伙不在山上。你派人去衙门报官吧。” 大黑的神情有些复杂,有愧疚有疑惑,但更多的还是钦佩。 愧疚自己作为官差却让流放犯人保护,一窝的山匪做官差的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疑惑云家父女是否真的有神明保护。 钦佩云旖和云南城心性纯善,身处逆境也没有自暴自弃忘记初心,遇到危险时依然是挺身而出,只身犯险。 这样的人,怎么会做出通敌叛国、危害百姓的事情? 同时,大黑也清楚要真靠他们这些官差,还真打不过这么多的山匪,更别说将人全部制服控制起来。 大黑呼出一口浊气,点了几个官差下山去报官,“你们几个去最近的衙门,一定要注意安全,记得沿途做好标记,以防找不到路。” “是,头儿。” 几人齐声应下后,带好武器和干粮后,从山寨里找了几匹马下山去搬救兵。 接下来就是将分散在各处的山匪都放在一块。 这事就不用云旖和云南城动手,那些官差开始忙活起来,还有吕家的几个男子也加入其中。 第60章 救人 “官差大哥,趁着衙门的人还没来,你们可以先审问一下这些山匪还有没有同伙,以免还有漏网之鱼。” 接二连三遇到危险,以大黑为首的官差渐渐将云旖当做主心骨,对于云旖所说的话大黑没觉得有任何不妥。 反而还十分配合,同云旖说话时语气中还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恭敬。 “还是云小姐思虑周全,我这就将人弄醒。” 云家旁支众人:…… 押送官差的双标对待要不要这么明显? 大黑暴力的将山匪老大从地上提溜起来,一个大嘴巴子抽过去后又甩在地上,人被抽得悠悠转醒。 精神处在混沌状态的人还有些迷迷糊糊,山匪老大甩了甩头,看清眼前的人后,脱口一句:“你们是人是鬼?” “娘的,大白的你说老子是人是鬼?”大黑一脚踩上山匪老大的后背,厉声质问道:“你们山寨共有多少人?还有没有同伙在外面?” 山匪老大呸的一下吐出嘴里的血水,望着众人的眼神中带着凶狠。 “装神弄鬼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你们就弄死老子,不然老子一定将你们大卸八块,煮熟吃掉,骨头都敲碎吸骨髓的那种。” 死到临头还嘴硬地大放厥词,云旖板着脸斥责,“举头三尺有神明,对神明不敬小心脑门起大包。” 傅廷泽接收到云旖给的信息,对着画面中凶狠且不服的山匪头子脑门就是一脑瓜崩。 换做之前,傅廷泽都不信自己能做出这么幼稚的行为。只要云旖想要捉弄人,他就愿意配合。 山匪头子这次真切地感受到一个看不到的手弹了自己的脑门一下,紧接着又是一下两下三下。 肉眼可见的山匪头子脑门上起了几个大包。 “我娘哎!头儿神明又显灵了。”其他官差见到山匪头子顶着满头大包后惊呼。 额头真切的疼痛和肿胀感,让山匪头子眼底盛满恐慌更是不敢再胡言乱语。 佛家常挂在嘴边的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他还是知道的,以前不信不在意,现在他真信恶有恶报。 “被你姑奶奶说中了吧,坏事做尽自会受到惩罚,像你们这种身上有人命的人死后是要下十八层地狱。 日日下油锅煎炸,被人抽筋扒皮,各种残忍的刑罚你们都要尝无数遍。想想那滋味,啧啧,肯定特别酸爽。 所以还是老实交代刚刚官差大哥问你的问题,再不配合说不定神明还有更重的惩罚。” 傅廷泽又配合云旖的话将手点在山匪头子的脑袋上,一下接一下地戳着画面。 房间内山匪头子不受控制地做着磕头的动作。 “说,说,我说,求神明放过。”山匪头子都哭了起来。 谁能想到一脸黑胡子、凶神恶煞一般的人,能当门神能止小儿夜啼的山匪头目,趴在地上哭得眼泪鼻涕横流。 哪里还有一点土匪该有的样子。 大黑探究的眼神重重落在云旖身上,每次云旖说神明时总有坏人身上发生诡异又离奇的事情。 一次两次可以认为是巧合,次次都如此,那就是云家的确有神明保护。 大黑再次确定自己的想法。 “我们还有二十几个兄弟,他们下山去打劫百姓和商队去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不清楚。他们已经下山三四日,想来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兄弟们,对不住哇,死道友不死贫道。有神明暗中盯着实在是不敢不说,谎话更不敢说呀! 恰巧这时外面传来一阵乱糟糟的声音,大笑声中夹着不少女人和孩子的哭声。 “哈哈哈,老大我们回来了。” “老大,这次收获颇丰,兄弟们抢了不少粮食和女人。” “不对!”其中一人拦住得意忘形的众人,“寨子里不对劲,你们没发现过于安静吗?咱们一路上山,连个巡逻看守的人都没看到。” 众人一听立即把刀严阵以待,这时还没忘抓着那些女人和孩子,只不过这些可怜人被当做盾牌挡在身前。 听着外面的动静,大黑率先表态:“兄弟们,大家一起上将剩下的山匪一窝端。” 作为官差,没有道理遇到事一直缩在别人身后,二十多个官差再不出手做些什么,都自觉愧对身上的这身衣服。 云旖和云南城也加入其中。 “官爷,救命啊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看到从院子里冲出一对官差,被抓住的女人和孩子开始大声呼救。 官匪一碰面本该是一场针尖对麦芒、火花带闪电的激烈打斗,只是碍于对方手上有人质,官差们不敢随意动手。 “大胆山匪,速速将人放开。”大黑凛声喝道:“你们的同伙皆已就擒,劝你们还是不要做无畏的反抗。” 对面的山匪却不吃这一套,“上了我们黑风寨你们还想活着回去,门都没有。那就比比看谁狠厉。” 山匪手里抓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此刻他一点都不顾忌姑娘的死活,一手抓着人一手挥刀朝着大黑的面门砍去。 想要反击山匪就躲在姑娘的身后,那姑娘吓得一张。脸惨白,连声音都喊不出来。 其他人见状更加肆无忌惮,手里的人被山匪扯得 左摇右晃。 “找死!” 云旖咒骂一声,只见她一个飞身跃到一人身后,趁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手起刀落,山匪拿着刀的胳膊飞上半空。 “啊,我的胳膊。”剧烈的疼痛下山匪松开抓着姑娘的另一只手去捂伤口。 云旖趁机一把将那姑娘抓过来,紧随其后又是一脚将人踹翻在地。 “别怕,不会有事的。”这个时候云旖还不忘安慰受到惊吓的姑娘,“还能动吗?” 被救的姑娘眼里大滴大滴地往下落泪,机械的点着头算是回应云旖。 云旖将这个姑娘带至安全地带后,指着一间屋子;“快去里面的屋子,那里安全。” 傅廷泽还没出暗手,云旖便解决一人,这让傅廷泽再次对云旖的功夫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其他山匪见状明显产生惧意,只是依旧强撑着。 这边云南城也顺利解决掉一人,救下一名七八岁的男童。 突然一个山匪惨叫一声,原来是被他抓在手里的女人,趁他分神之际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 “小贱人,敢咬老子,老子杀了你……” 山匪的胳膊刚抬起来,便被及时出手的云旖一剑来个对穿,从前胸直透后背。 云旖将女人拉至身后,一个用力将剑拔出来。 第61章 将山匪一窝端 “姑奶奶最痛恨你们山匪,既然这么能耐敢抢百姓敢杀人,怎么就不见你们去上阵杀敌? 身为齐国人却只敢欺辱手无寸铁的同胞百姓,作恶多端必遭天谴。” 云旖厉声责骂,言语间满是对山匪的愤慨和痛恨,眼底燃烧的怒火恨不得喷涌而出将这些山匪烧成灰烬。 云家历代男儿不顾自己性命守护的百姓,没被外敌欺辱,反倒是死在自己人手里。 如何能让人不气、不恨、不痛。 云旖父女二人一出手便重伤三人,让一众官差大受鼓舞挥刀同山匪干起来。 傅廷泽也没闲着,对着一众山匪戳戳戳。 明明那刀是砍官差或者手里的人质,却是不受控制的改变方向,不是砍在自己身上就是砍在同伴身上。 不过片刻功夫,二十个山匪全都受伤倒在地上,脸上无一不是带着惊恐的神色。 确定自己安全后被救的那几个女子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一位稍微年长的女子哽咽着对众人道谢,“谢谢,谢谢各位恩人救了我们,不然我们这些人只能是死路一条。” 其他人一样边哭边说感谢的话。 “快起来,都别哭了,你们现在已经安全。”云旖上前将人扶起来,“等官府的人来,你们便可以下山回家。” 流放队伍大约是辰时末(早上9点)的时候被带上山的,折腾这么长时间,太阳早已高挂在头顶。 衙门的人赶来还需要一段时间,大黑便指了几个官差去寨子里的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 “官爷,若是不嫌弃不如让我们几个帮你们做一顿饭吧,也算是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 年长的那名女子见官差要去弄吃的,便鼓足勇气主动上前揽下此事。 她们都是贫苦的百姓,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给恩人,也只有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来表达自己的心意。 “好,那就交给你们去做。” 得到大黑的允许,几个女子的脸上这才露出久违的笑容。 云旖走上前,友善地对几个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女子说道:“我带你们去吧,我知道厨房在哪里。” 众人见云旖脸上和善的笑,心里的恐惧和不安慢慢散去。 山匪的厨房里倒是还有些吃的,有一大块生猪肉,房梁上还挂着几条风干的腊肉,此外还有几颗干巴带着黄叶的白菜,十几根不太水灵的白萝卜。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略显黑的馒头,米缸里的米只有薄薄一层,刚好将缸底铺满。 山上这么多人,流放队伍加上被抓上山的十几个人,那些东西肯定是不够吃。 至于那些山匪,根本不在用餐人员范围内。 趁着没人注意,云旖从空间拿出山匪老大库房里的那几袋米和面放在角落。 米面肉菜都有,对总做饭的女人来说整一桌饭菜来简直是小菜一碟。 熬一锅猪肉白菜萝卜大炖菜,软和的烙饼、浓稠香甜的大米粥,半个时辰之后,大家伙都吃上热乎乎的饭菜。 云家旁支的人也沾光每人捞到半碗米粥,黑馍馍。多日没吃到热乎饭的云家旁支众人吃的喷香。 因为粥碗里不止有白粥,还有几片菜叶、萝卜片和肉片。虽然没有敞开口吃菜吃肉,能浅尝到肉味也让人十分满足。 只是在看到吕家人吃的是软乎乎的饼,肉菜也比他们多,再看云旖一家,是同官差坐一张桌子吃饭。 云家旁支众人心里就憋着一口气,觉得到嘴的饭菜怎么吃着都没那么香。 不过,生怕说话惹恼官差什么吃的都捞不着,这次识趣的谁也不开口,只埋头大口吃饭。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东西只有吃到肚子里才是自己的。 …… 这边,傅廷泽的手机响起,是许哲打来的。 “总裁,事情已经查清,是苏雪薇母女收买酒店的服务生,不止在给您的酒里下药,苏雪薇所在的房间也有助兴的熏香。 苏氏合作全已切断,苏氏集团现在乱成一锅粥,苏雪薇的不雅照片和视频更是在网络疯传……” 许哲将得知的消息一一告诉傅廷泽。 本来事情发生后苏母还想利用苏家的权势打压那几个小报记者,或者高价买回那些照片。 哪知傅廷泽一出手便将苏氏打进深渊,惯会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见风使舵的小报记者明白从苏家不会得到任何好处后,一个手滑便将苏雪薇送上热搜成为网络红人。 那些视频和照片的点击量惊人,一经发出便引起轩然大波。 “好,继续让人盯着苏家,坚决不给任何翻身的机会,酒店经理和服务生你全权处理。” 说完傅廷泽非常利索地挂断电话,这点小事交给下面的处理就好,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许哲听着手机里传出的忙音,直叹他这个高薪打工人肩上的担子又多又重。 这半天的时间,他的手机和办公室座机都快被打爆,都是趁苏氏被踢出局想接手想同傅氏集团合作的企业。 年薪过百万的总裁特助也不好做呀! 傅廷泽刚挂断许哲的电话,手机再次响起,来电是一个陌生号码。 这是他的私人手机,除 了家人和关系好的熟人,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个号码。 看着屏幕上闪烁的一串数字,傅廷泽还是按下接听键。 电话接通的瞬间,一道急切隐忍又带着哽咽的女声传进来,“廷泽,我是你雪雁阿姨,廷泽,阿姨求你放过苏氏。 千错万错都是我和薇薇的错,我们不该算计你,廷泽,薇薇已经自食恶果,我们苏家不能再有事。 廷泽,阿姨求求你放过苏氏吧……”电话里苏母泣不成声。 “人总要为自己做的错事付出代价,你们母女在计划算计我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个后果。” 言罢傅廷泽挂断电话,顺手将这个号码拉黑,同时给手机通讯里的人群发一条消息: 【为苏氏说话,便是与我傅廷泽为敌,后果自负。】 电话那头,苏父顶着一个鸡窝头,抓着苏母的衣领急切开口,“怎么样?傅廷泽答应放我们一马没有?他怎么说?” 苏母脸上挂着两个清晰的巴掌印,嘴角更是渗出一丝血迹,苏父抓她的一瞬间全身直哆嗦。 此时她都不敢同苏父对视,只低着头,声如蚊呐,“他,他说这是苏家该得的报应……” 啪! 怒极的苏父又是一巴掌狠狠抽在苏母的脸上。 第62章 送粮食和银子做补偿 “你个没脑子的蠢货,老子打死你,苏家算是彻底败在你们母女手上。算计谁不成你们去算计傅廷泽。” 这一巴掌苏母被打得摔倒在地,身体颤抖着双手本能地撑着地面,脑袋被打得嗡嗡直响。 苏父烦躁地抓着头发,手机的铃声就没断过,不是员工打来说哪个供货商停止同苏氏合作,就是银行催还贷款的电话。 苏父抓起手机用力砸向苏母,手机砸中额头后又落在地上,砰的一声响后手机屏幕碎裂。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又笨又蠢的女人。但凡你们母女二人做事前能告诉我一声,说不定结局就会大为不同。” “老公,我们该怎么办?”苏母顾不得额头流血,抓着苏父的裤脚,眼中满是恐慌、无助和后悔。 “薇薇以后还怎么见人,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老公你得为咱们薇薇想想啊!” “苏氏都要破产,我们很快就沦为乞丐,你说薇薇该怎么办?”苏父又是一脚踢在苏母身上,“你去求楚翎,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让楚翎说服傅廷泽放过苏氏。” 苏父掐着苏母的下巴,眼里透着一股狠意,苏母坚信只要她说一个不字,眼前这个男人很有可能将她的脖子掐断。 “好好好,我去求楚翎。老公你消消气,苏氏一定会没事的。” 苏母从地上爬起来,拿上包就往外走。 此时的她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双颊红肿、额头和嘴角都往外渗血,哪里还有半分豪门贵妇的影子。 与此同时,楚翎收到儿子的信息后猜测有人将傅廷泽的私人号码泄露出去,苏家人联系过她儿子且没讨到好。 想到苏母一定会来找她,楚翎拿起手机拨通山庄门卫的电话,“但凡苏家人来山庄,一律不得放行上山。” 云麓山庄坐落在滨海市北郊的扶仙山上,整座山都属于傅家,山庄建在半山腰,山脚入口处设有一道门卫。 楚翎正是给位于山脚的门卫打的电话,除了这道门卫,山庄大门口处还有门卫。 只要门卫不放行,楚翎又不下山,外人想要见她还是很难的。 楚翎挂断电话,脸上出现难得一见的狠厉和决绝。 苏家母女敢算计她儿子,还真当她这个傅家夫人是白当的。平时能维持表面的和谐,那是因为没有触碰底线。 …… 云旖一行人一直等到半下午的时候,山上才再次传来动静。 “头儿,我们回来了。” 几个去下山报官的人气喘吁吁地进了寨子,身后跟着当地衙门的人。 衙役头子见到大黑立即抱拳感谢,“诸位同僚可是为我们天安县除了一大害……” “兄台且慢!”大黑适时打断对方的话,指着云旖和云南城说道:“兄台要感谢他们才是,这些山匪全是云家父女制服,我们也只是负责看着人而已。” 大黑将云旖二人推出来,并没有贪婪地将功劳按在自己身上。 衙役头子看着云南城,来的路上他们已经从那几个报信官差口中知道这些人的身份。 大黑要是不提醒,真的很难将这个胡子拉碴、身穿囚服的人同那个威风凛凛、一门尽忠烈的大将军联系在一起。 “你就是靖王爷?在战场上所向披靡让敌军闻风丧胆的大将军?”衙役头子眼里流露出激动和崇拜的光芒。 曾经崇拜的英雄站在自己跟前,见到活生生的人,怎么能让人不激动? 云南城上前一步,朝着对方双手抱拳回道:“在下正是云南城,小兄弟还请慎言,在下现在可不是什么王爷将军,现在只是流放犯人。” 顾及着自己的身份和同行的兄弟,衙役头子只好将眼底的钦佩之情压下去,依旧朗声开口。 “诸位都是我们天安县的大功臣。你们有所不知,这个黑风寨盘踞在天安县多年,祸害不少百姓和过往商队。 县令派人抓过几次都没有抓到人,没想到诸位轻松瓦解整个黑风寨。县令大人和我们这些衙役总算是可以对百姓有所交代。 县令大人特意让在下邀请诸位去天安县小聚,大人设宴想表达一下对诸位的感激。” 为了黑风寨的这窝山匪,天安县县令愁得头发胡子都变白,更是因为这个原因一直不能晋升。 这次所有问题迎刃而解,请人吃个饭表达个谢意能是个什么事。 衙役头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子话是对着押送官差说,只是那灼亮的眼神却是一直落在云南城的身上。 没办法,慕强! 大黑想了想答应下来,流放路线本就会经过天安县,就算没有山匪这件事,他们也是要去县城采买。 去吃一顿饭也耽误不了多少功夫,关键是还能剩自己一顿粮食,人家高兴他也高兴,两全其美。 双方达成一致后,众人便准备下山。 “爹,官差大哥,稍等一下。”云旖转身朝着寨子里的厨房大步而去。 再回来时云旖推着一个独轮手推车,车上放着粮食。 有白面和大米,还有一些粗粮,都用小袋子装好,一袋大约五斤重。另外云旖还将从山匪头子那里得来的碎银子拿出一部分。 云旖将今 日被抓上山的女人和孩子聚在一起。 “这些是从山匪窝里找出来的粮食,还有这些碎银子也是从山匪身上搜刮来的,你们都可以分得一份。 银子不多每人也就二两,算是给你们的补偿,愿你们带着这些东西回家后能得到家人的体谅和善待。目前我能为你们做的只有这么多。” 云旖不担心那几个孩子,就怕那几个女子不被家人接受。毕竟被山匪抓上山,即便是没发生什么,在外人看来也是没了清白名声尽毁。 这个世道女子本就过得艰难,被坏了名声的女人更难。 云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多给她们一些傍身的东西,好让她们以后的日子能好过一些。 说是从山匪身上搜的碎银子,那自然是不会有很多,一人二两银子云旖认为刚刚好。 众人一听,又是跪下给云旖道谢,“多谢云姑娘。” “云姑娘,这样好吗?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年龄稍长的女子再次开口,同时目光落在那些衙役身上。 天安县的衙役头子站出来说道:“你们尽管拿着,不用有顾虑,县令大人也是这个意思。” 事情都解决好,一行人开始下山。 跟在后面的云家旁支,再次被云旖送粮食和银子给那些穷百姓刺激得红了眼。 那么多粮食和银子,给外人都不给他们这些族人。 第63章 天安县城 天安县的衙役们押着山匪在前面走,流放队伍跟在后面,垫底的云家旁支有些磨蹭。 “你们走快点,没看到落后一大截吗?”押送官差动了动手里的鞭子,“今晚你们是想在山上过夜吗? 想想山上的野兽,野猪、熊瞎子、老虎和狼群,你们有几条命够野兽吃的,不想死的都给老子走快点。” 被官差这样一说,一大家人条件反射一样全身激灵,白天的能遇到狼群,晚上的山里只会更恐怖。 万一被群兽攻击,岂不是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这下不用人再说什么,一个赛一个的脚下倒腾得飞快。 赶在太阳落山之前,一行人总算是抵达天安县县城。 城门口,天安县县令刘勇带着县衙的一众官员候在此处,众人都翘首以盼,唯有身为县丞的丁正德眼中带着些慌乱。 他们身后等着不少前来看热闹的百姓。 若是平时,因为害怕被山匪抓走,这个时间点县城的街道上早已经没有行人,街边的店铺也会关门打烊。 今日却不一样,同往日的冷静相比,现在整个县城热闹非凡。 得知县衙里的衙役全都出动去抓山匪,百姓们便一直等着,都想亲眼看到那些山匪是真的被抓到才放心。 远处的人影越来越近,不少人激动大喊:“来了,来了,官爷们带着山匪回来了。” “我看看,我看看,哎呀你挡着我了。”街道两边围满了人,个矮的人踮着脚伸着脖子往前看。 “后面别挤,人还没进城呢。” 城门口,县令刘勇看到五花大绑的山匪,悬着的心总算是放回肚子里。 “好,好,太好了,我们天安县的匪患终于彻底解决。”刘县令激动得眼圈泛红。 陷入山匪被一窝端的众人并没有发现丁正德在看到山匪头目时脸色不对劲。 衙役头子给刘县令介绍押送官差、云旖和云南城。 “大人,听这位官差大哥说,这些山匪能顺利抓住全靠云家父女机智英勇。” 刘县令抱拳对着几人躬身行礼,“诸位为我们天安县除去山匪隐患,本官代表天安县百姓对各位表达最诚挚的感激。” 刘县令身后的那些官员嘴里同样说着感激的话,只是县丞低垂的眼中飞快闪过一抹怨气和狠厉。 “云老爷,本官对云老爷钦佩已久,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刘县令将视线落在云南城身上,眼底的崇拜都快要溢出来,“虎父无犬女,云小姐也是女中豪杰。” 若不是顾忌自己的身份,刘勇真想给云南城跪下。 “刘县令客气。”云旖谦逊回礼,“山匪作恶多端,既然遇到自然要处置而后快。为民除害,让百姓安居乐业是我云家祖训和分内之事。 哪怕我们被诬陷被流放,祖训不敢忘,路遇不平之事我们依然会出手相助。” 云旖时刻不忘给自家洗刷冤屈。 狗皇帝不是说云家通敌叛国、做危害江山和百姓的事吗? 那就用实际行动证明云家人心思纯正、心系百姓,哪怕身处逆境也将百姓的安危放在心上。 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自然能分辨是非,知道孰对孰错。 只要百姓相信云家是被冤枉,这就足够。 “本官听闻云家通敌叛国时是不相信的,奈何作为一个七品芝麻官人微言轻,不能为云家提供任何帮助。 之前本官还想着流放到北疆会路过天安县,到时一定好生招待大家,让你们能睡个好觉吃顿饱饭,也算本官的一份心意。 只是万万没想到你们能帮天安县铲除匪患,帮了本官这么一个大忙。那黑风寨本官也多次派人抓捕清剿,却一直未能成功。 这次多亏二位相助,有这份恩情在,诸位一定要在天安县多休整几日,好让本官略表心意。” 刘县令言语间很是热情,清亮的眼神中闪烁着真挚和感激的光芒,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人说的都是真心话。 云南城抱拳回道:“多谢刘大人美意。只是我等目前是流放犯人的身份,一切还要听从押送官差的安排。” “这个好说,本官亲自同几位官差沟通。”刘县令伸手做出请的手势,“诸位,天色已晚,还请先进城,本官已让人备好酒席。” 至于被救的那十几个女人和孩子,他们的家人也在围观的百姓中,自然是回到家人身边。 一行人进城。 看到沦为丧家之犬的山匪,围观的百姓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早就按捺不住,大喊着咒骂,要求官府严惩。 “打死他们,打死他们,这些祸害就该不让他们看到明天的太阳。” “该死的山匪,祸害多少百姓。” 群情激愤,百姓们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愤怒,不断有石块土块从人群中扔出来,朝着那些山匪的身上砸下。 “老天爷终于开眼,以后咱们再也不用担心被山匪抢劫。” 人群中有一个老汉双手捂着脸痛哭,“女儿啊,你可以安息了,那些坏人已经被抓到,你若在天有灵就去投胎吧,记得这次一定要选个好人家……” 一阵阵的哭声从百姓中传出,这些都是受害者的家属,为坏人即将得到 惩罚高兴。 只可惜,亲人再也回不来。 刘县令站在大街中央,挥手示意百姓们安静。 “乡亲们,山匪已经抓到,他们一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乡亲们,这是咱们天安县的恩人,山匪就是他们抓到的……” 刘县令指着云旖、云南城和押送官差简要将事情说了一下。 “大人,他们姓云,是大家知道的那个云家吗?” 刘县令笑着回应问话的百姓,“对,就是京城云家,数代男儿守疆卫土的云家。” 看着云旖和云南城都穿着囚服,不少百姓疑惑询问,“云家这是犯了什么事?” “云家这是被流放了吗?” 老百姓只生活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中,最远去的地方可能就是县城,自然不知道京城发生的大事。 云旖再次趁机解释他们一家是被人冤枉诬陷而落得流放的下场。 百姓们听后不禁又是一阵唏嘘,好人真是落不到好下场。 “云小姐,我们相信你,相信你们云家不会做那样的事。 “云家一定会恢复清白,咱们百姓可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我们都记得云家的功劳。” “云家大义,自己落得这个下场还不忘为咱们百姓除害。呸,奸臣坏人就会污蔑人,有本事他们来剿个匪看看。” “那些养尊处优的人看到山匪还不被吓得尿裤子,哈哈哈……” 老百姓一句接一句地说着,都是对云家的维护和对贪官污吏的仇视。 第64章 怀疑县丞是山匪同伙 百姓的信任和热情让云旖感动得热泪盈眶,甚至有百姓想上前拉着云旖去自己家做客。 从城门到刘县令家,足足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此时天色完全黑下来。 碍于刘县令的热情挽留,押送官差决定在天安县休整一天,待后日一早再起程。趁着在县城将缺少的物资补充齐全。 饭桌上,刘县令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诉众人,“听说北边的几个州府大旱,越往北走遇到的流民会越多,路上也会不太平。” 对此,大家都心中有数,毕竟这一路走过来水源和能吃的东西越来越难找。 听着刘县令的话,云旖低垂着眉眼,实则在心中正默默地同傅廷泽交流。 因为一举捣毁山匪的老巢,成功地让更多百姓避免被山匪祸害,两人的空间再次升级。 空间面积扩大,可视影像也不再是遇到危险才能看到,升级成只要傅廷泽想看便会出现,两人更是能通过心声实时交流。 只要云旖在场,其他人的行为和言语傅廷泽都能听到看到。 更重要的是空间还能提供一份当地的地形图,上面用红色和绿色两种颜色标记着县城的官员和富商。 绿色表示此人人品正直、没做过危害百姓的事,红色则表示此人行为不端,有欺压百姓或贪污腐败之嫌。 有这种相当逆天又便利的条件,不好好利用岂不是暴殄天物?两人正商量着晚上要去劫富济贫。 “傅大哥,亥时四刻(晚上十点)我们准时行动,” “好,到时你先进空间,我们先试试能不能按照地图上的目标将你瞬移过去。” “还能这样?”云旖眼里闪现出震惊。 “先试试,不行再做其他打算。” 傅廷泽看的网络小说人家的空间就有这样的功能,都是空间,都是天选之人,他的怎么也不能比小说里的差吧? 试试又没什么损失,就算不行,以后他还可以继续给空间提要求。 只要功德积攒得足够多,任何合理的要求空间都应该满足。 这么做也不是为自己,是为了更快更好更有效果地帮助更多的人,但凡不是个傻空间,就该知道怎么做。 云旖将第一个目标瞄向地图上标注的县丞丁正德家。 因为他家上面的标记是黑红黑红的,说明什么?说明这人一定背地里做过很多伤天害理的事。 云旖回想在城门口看见众人的情景,其他人都是发自肺腑的高兴,这个丁正德却是有些强颜欢笑,甚至努力维持表面的镇定。 难不成这人暗中同山匪有勾结? 这一想法在云旖脑中冒出。 县令宴客,县衙里的几个官员都在作陪,丁正德也在其中。 云旖抬眼望去,正巧看到丁正德眼里来不及收回的恶意,云旖更加确定心里的猜测。 知道大家都累,一场饭局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刘县令安排人去客房休息。 “爹娘,你们先休息,等晚些时候女儿同傅大哥要去丁县丞家查探情况。” 云旖将空间升级后的事告诉爹娘,还有她饭桌上看到的和对丁正德的猜测一并告诉二人。 “这样看来这个丁县丞的确很有可疑。刘县令说他多次派人清剿都无功而返,想必就是这个丁县丞暗中通风报信。” 作为上过战场带兵打仗的将军,最痛恨的就是这种吃里扒外暗中同敌人勾结的人。 因为内奸和叛徒的出卖,让不少士兵枉死,本该能得胜的战役,也因内奸而战败。 而丁正德若是真的查实同山匪勾结,抢劫百姓财物、枉害百姓性命,云南城紧握着双拳,眼中燃着熊熊烈火。 这样的败类和蛀虫坚决不能让其逍遥法外。 “旖旖,你一个人能行吗?要不要爹同你一起去?” 崔婉清也不放心云旖自己出去,“旖旖,娘这里你们不用担忧,让你爹也去,多个人多个帮手。” 云旖非常干脆地拒绝,且给出的理由让人不能反驳,“爹,你得留下,万一猜测是真,我怕丁正德会对大家暗下杀手。” 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哪怕他们住在县令家中,也可能逃不过对方的暗算。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阎王好惹小鬼难缠说的就是这样的人。 “爹娘,你们别忘了我有特殊的保命本领,真遇到危险我一个人能顺利躲过和解决,爹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跟着反倒是不太方便。” 闻言,二人都觉得云旖说得有道理,也就不再坚持。 云旖从空间拿出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将身上的囚服换下,头发梳成高高的马尾,脸色戴上傅廷泽特意准备的面具。 一切准备妥当后,云旖闪身进入空间当中。 傅廷泽已经等在空间,云旖一进来他都没察觉自己的眼神不由自主地亮了一下。 “傅大哥,我们开始吧!” 云旖的手放在黑红黑红的标记上,跃跃欲试。 傅廷泽点着地图,嘱咐道:“我在外面给你看着四周情况,一旦发现任何不对你就躲进空间。” 交代完后,两人心念同时一起,一道金光闪过云旖从空间消失,出现在丁家的院子当中。 夜幕下,丁 家隐匿在一片漆黑当中,傅廷泽滑动着画面,看到前院的一间屋子闪烁着微弱的亮光。 傅廷泽猜测那应该是丁正德的书房。 在傅廷泽的指挥下,云旖顺利来到亮灯的房间外面。 丁家院内有几个护院来回走动巡逻,这些人加起来身上的功夫都不及云旖一二,想要躲避这些人,对云旖来说易如反掌。 书房内,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打碎的瓷器和书本纸张。 丁正德坐在书桌后面,脸色还挂着没有消下去的怒容。 “来人!”带着怒意的吼声从书房内传出来。 候在外面的两个下人战战兢兢地进到屋内,“老爷,有什么吩咐?” 丁正德扔给其中一人一包药粉,“今晚务必将那些山匪弄死,千万不能让他们将本官供出来。” “是。” 下人接过毒药转身就往外走。 丁正德呼出一口浊气靠在椅背上,肥腻的脸上露出一抹狠厉。 云南城可真是好样的,都被流放还这么不安分,敢坏他的好事,就等着黑白无常来勾魂索命吧! 下才一出书房的门,就被躲在暗处的云旖一个手刀劈晕,将人安置在一块大石后面。 还没等云旖进书房,里面又传来丁正德带着恨意的声音,“你趁着夜深人静潜进县令家中……” 第65章 夜探丁家 云旖听着丁正德说的那些话,紧握的拳头上青筋暴起,突突跳动的血管似是要冲破肌肤。 “该死的狗官!”云旖在心里咒骂一声。 云旖猜测得很准确,丁正德果然是对他们起了杀心。 勾结山匪,事发后怕自己被牵连欲杀人灭口,对坏他好事的人更是要赶尽杀绝。 一个小小的县丞,该不会认为在天安县这个巴掌大的地盘上能只手遮天吧? “傅大哥,我们开始吧,临死之前一定要恶人体验一次见鬼的恐怖经历。” 云旖微眯的双眼中透出一丝危险和戏谑的光,狗官做这么多坏事,轻易将人弄死就是她善良。 “好!” 画面里的云旖因为怒气还未发泄,双颊时不时鼓动一下,傅廷泽只觉得眼前的人鲜活又有趣。 傅廷泽点在关闭的房门上,稍一用力房门便吱呀一声打开。 突如其来的动静让屋内的丁正德和下人猛然回头,只见外面空无一人。 “老爷,一定是风大将门刮开的,小的这就去将门关上。” 下人转身去关门,还没等他转身,关好的房门再次打开,“这,这……”下人的声音里带着颤抖,因为外面根本一点风都没有。 下人惊恐地睁大双眼,僵硬地转过身子,一张脸因为恐惧苍白如纸,“大人,鬼,鬼……” “放屁!”丁正德抄起手边的一方砚台朝着下人砸去,“少自己吓自己,赶紧去做本官交代给你的事。” 砚台直直地朝着下人的脑门砸去,在要砸上的那一刻,傅廷泽出手点在砚台上。 砚台悬在半空一动不动。 “啊……”下人吓得尖叫一声,身子一软被吓晕倒在地上。 丁正德惊愕地看着停滞在半空中的砚台,瞪圆的眼珠子里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双腿抖动得像满电的马达。 饶是这样,丁正德还是壮着胆子破口大骂:“是谁在装神弄鬼?给本官滚出来!” 没有回应,寂静的屋子里,只有丁正德那带着颤音又气急败坏的呵斥声。 傅廷泽松开手指,失去受力的砚台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清脆的响声让紧绷着神经的丁正德一个出溜滑坐在地上,抱着身子抖个不停。 巡逻的护院刚好走到书房附近,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第一时间冲进来。 “老爷,发生何事?” 见有人来,丁正德壮着胆子从书桌下站起来,咽喉翻滚几次才发出声音,“书房内潜进贼人,你们快将人给本官揪出来。” 丁正德再次坐回椅子上,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如常。 四个护院将书房翻找一圈,连房梁都没错过,却是什么都没找到。 “老爷,您是不是看错?书房里根本没有什么贼人。” “怎么可能?”丁正德厉声反驳,心里却是慌乱惊恐的厉害。 没有人,难不成真的是鬼? 丁正德一颗心害怕得几乎跳到嗓子眼,“未免本官被歹人伤害,你们几个护送本官回房。” 书房有鬼,丁正德不敢在这里继续待下去。 傅廷泽点住四人的脑门,四人正要动,却发现一股无形的力道阻止,自己不能挪动分毫。 用力依旧是不能突破那层阻碍。 这种情况落在丁正德眼里就是四个护院在原地不停地迈脚伸手,丁正德心里的恐惧无限放大。 四人眼神转动,都从同伴眼里看到同自己一样的恐惧。 “鬼呀!”其中一人嗷的一嗓子大喊出声,拔腿就往书房外跑。 另外三人见状同样是撒丫子就跑。 见丁正德呆愣在原地,傅廷泽又是一下拍在他后脑勺上,甚至还对着他的脖子处吹了一口气。 一股凉风从脖颈处直窜全身,丁正德的喉间剧烈地上下翻动,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云旖掐着嗓子嘴里发出恐怖的声音:“丁正德,你个狗官勾结山匪谋害百姓性命,狗官,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傅廷泽配合着云旖将书房内的蜡烛吹灭,窗户上的布帘子不断地摆动,桌子上书上下翻动着发出哗哗的声响。 书房内充斥着让人能原地升天的恐怖气氛。 嗝! 丁正德嘴里发出一声抽气声,华丽丽地被吓晕过去。 见人晕倒,云旖这才走进书房,拿出太阳能照明灯四下翻找起来。 丁家的其他下人被护院的喊叫声惊醒,于是书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房附近的下人就看到一束极亮的光源不断地在书房内四处移动。 蜡烛的光可没这么亮,不是鬼火还能是什么? 下人们吓得挤在一处,眼睛都不敢闭上,就怕一闭眼被恶鬼抓走。 书房明面上的东西都是寻常的书籍和公务,没有什么问题。 只是这种坏人的书房都会有密室,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必定是藏在暗处。 云旖在书房内仔细摩挲翻找,终于在书桌下方摸到一处机关。云旖按动机关,书桌向左滑动,露出密室的入口。 “还以为狗官的密室在书架后面,没想到是在书桌下面。” 云旖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扔下去,确定没有机关暗 器后这才进密室。 “好家伙!”云旖看着满密室的金银珠宝惊呼出声,“这是从山匪那里拿了大头吗?” 密室里的金银珠宝比山匪窝里的还要多,可见双方合作的时间有多长。 密室内云旖还找到一个黑漆锦盒,里面正是丁正德同山匪勾结的证据。 云旖将密室里的财物和证据全都收进空间。 丁家除了这个密室,明面上还有一个库房,从书房出来,云旖直奔库房。 库房里除了财物还有不少粮食,全部收收收。 收完库房,云旖去丁正德的院子,因为护院将闹鬼传得满院的人都知道,现在整个丁家的人全躲在房间不敢出来。 卧房内,传来一道女声。 “小翠,你离我再近些。”说话的正是丁正德的夫人,“小翠,你说老爷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 丁夫人和丫鬟两人紧挨着缩在床上,丁夫人的双手紧抓着小翠的胳膊。 云旖伸手推开房门,吱呀的动静让床上缩着的两人惊慌大叫:“饶命啊,不要杀我。你不要过来啊!” 傅廷泽嫌弃这两人的叫喊声太刺耳,点住画面将两人的嘴捏住。 明明声嘶力竭的大喊却怎么也张不开嘴,不是被鬼捂住嘴还能是什么? 换谁谁不怕? 傅廷泽的另一只手还操控着床上的纱幔飘呀飘,飘动纱幔一下一下地落在两人的身上。 亲自体验撞鬼的感觉后之后丁夫人和丫鬟吓晕过去。 第66章 事发 晕倒在床上的丁夫人身材圆润丰腴,这富态像一看就是日子过得滋润。 云旖在屋内扫荡一圈,将值钱的东西全都收进空间。接下来是丁家的其他房间,连带着厨房也没放过。 将丁家搅得一团糟后云旖才心满意足地回到空间。 “傅大哥,接下来我们这家。”云旖指着地图上的红点,崔员外家。 看着地图上显示的关系,云旖的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还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地形图上显示的另外两家标红的都同丁正德有脱不开的关系,他的外家和岳父家。 “仗着有个做县丞的亲戚,这两家一定没少做鱼肉百姓的事情。一晚上三家同时出事,更会让人坚信这是报应。” 恨恨的语气透露出云旖心情的不美好,一个小县丞多年来背地里残害百姓还能不被人发现,可见此人平时有多谨慎。 被流放看来也不全是坏事,不然她哪里有机会来到这里,哪里还能收拾这些潜藏的坏人,哪里还能让百姓早日脱离苦海。 “老百姓无法伸张的正义就由我们来做。”傅廷泽摸上云旖的发顶揉了两下,“旖旖,时候不早我们抓紧时间行动。” 傅廷泽对云旖的称呼悄悄发生改变,沉浸在打家劫舍兴奋中的云旖并没有发现这一变化。 两人配合着去搬空这两家的库房,财物和粮食全都一扫而空。 “傅大哥,今晚行动圆满结束,明晚我们去扶贫。” 搜刮来的财物大部分都是从天安县的老百姓的血汗钱,自然是要再用到百姓身上。 傅廷泽语气中带着些许宠溺,“好,你想做什么我都配合你,回去抓紧时间休息,明日一定有热闹看。” 云旖在空间中又给刘县令写了一封信,告诉他丁正德意欲杀人灭口的事情,写完后同那些证据放在一起。 云旖回到刘县令家中,在傅廷泽的帮助下将丁正德的罪证悄无声息地放在刘县令的床头,确保他明日一睁眼就能看到。 云旖回到房间发现她爹娘还没有睡。 “爹娘,你们怎么还没睡?不是说让你们先睡不用等我吗?”见爹娘硬撑着精神等着她,云旖无奈又有些小埋怨。 崔婉清为了不让自己睡着,硬是坐在椅子上等着,一坐就是一个多时辰,人早就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 见云旖安全回来,一直悬着的心才落回肚子里。 “你第一次去做这事,爹娘自然是担忧。你不回来娘怎么能安心入睡。” “旖旖,事情如何?是否如我们猜想的那般?” 云南城现在睡意全无,只想知道事情的结果如何。 “爹娘,那丁正德的确是同山匪勾结多年,证据我已放在刘县令屋内,明日一早他就能看到。” 接下来云旖将晚上做的事情言简意赅地讲述一遍,听得云南城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翌日,刘县令一睁眼就看到床头放着的黑漆锦盒。 这东西不是他的,刘县令确信昨晚他睡觉时床头是空无一物的。 “夫人,你快醒醒。”刘县令去推还在睡梦中的刘夫人,“你昨晚可起夜了?” 刘夫人睁开朦胧的双眼,还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昨晚睡得晚,躺下妾身就没动过,怎么了老爷,为何这么问?” 刘县令拿过锦盒,“这盒子可是你的?一早就看到在咱们床头,我可是记得清楚入睡时床头并没有东西,所以才问问是不是你夜里放的。” “这盒子不是妾身的。”刘夫人只看一眼就确定这个盒子不是她的。 自己的东西自然十分熟悉,断然是不会认错的。 刘县令心底往下一沉,难不成是有人在半夜放在他床头的?什么人这么厉害能自由出入他的房间还不被人发现? 刘县令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放着几本账册和几封来往的信件。 待拿起账册翻看几页,刘县令的脸色急速变化。 只见刘县令拿着账册的手更是越抓越紧,双眼紧盯着账册上的每一个字,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额头上青筋暴起,周身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气息。 察觉到刘县令黑沉的脸色,刘夫人不禁出声询问,“老爷,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为夫真是眼瞎,身边潜伏着一只恶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狼却不知道。”刘县令放账册放回黑盒当中,重重盖上,“怪不得多年剿匪都是落空,原来丁正德是山匪的同伙。” “什么?”刘夫人惊呼出声,随即又紧捂住嘴巴,睁大的眼睛里满是惊疑。 “夫人,此时证据确凿,事不宜迟为夫现在就去丁家将人捉拿归案。” 刘夫人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伺候刘县令更衣。 穿戴整齐后刘县令大步离开卧房。 与此同时,县城的两户富商家,接二连三地传出惊恐的尖叫声。 小县城的清晨因此变得热闹起来。 “听说了吗?丁家昨晚闹鬼,一家子人鬼哭狼嚎的。” “我家就住他家隔壁,昨晚他们家是不太平,搞得我们一家都吓得不敢出门,这不一早才敢出来。” 丁家的大门大开,百姓们就站在他们家门口热议,却没有一 个人出来阻止。 这事透着不正常! 在众人踌躇着要不要进去一探究竟的时候,两拨人急吼吼地冲进去。 “表哥,你可要给我们做主,也不知哪里来的贼一夜之间将家中财物搬空。” “妹夫,咱家昨晚遭了贼,妹夫,妹夫你快出来!” 两个大汉进门就急赤白脸的大喊,喊完后两人同时一愣又看向对方。 “你家遭贼了?” “你家被抢了?” 两人异口同声询问对方。 “啊,死人了!”有人看到角落里吓晕过去的下人惊喊出声。 众人这才惊觉这么大的动静,丁家的人一个都没出现,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一人大着胆子凑过去,将手缓缓伸到对方的鼻子下面,感受到喷在手上的气息后,才伸手去摇晃地上的人。 “醒醒,醒醒……” 下人被喊醒后却是紧缩着身子大喊:“鬼啊,有鬼呀,走开,走开,你不要过来呀……” 众人大惊,联想到自己昨晚发生的怪事,难道丁家也有同样的遭遇? 这时,被吓晕的丁正德悠悠转醒,睁眼就看到密室入口大开暴露于外…… 第67章 捉拿 密室内空荡无一物,金银珠宝没了,本想留着拿捏山匪的那些账册和书信没了,丁正德跌坐在地。 “鬼,一定是鬼做的。”丁正德喃喃自语,从地上爬起来,“驱鬼,找大师驱鬼。” 丁正德爬起来跌跌撞撞往外跑,院外正好碰到前来找他做主的亲戚们。 “你们家中财物都被一夜之间搬空?” 咯噔一声,丁正德的一颗心沉到谷底,这般蹊跷诡异的事,只有鬼才能做到。 “妹夫,你脸色怎么这么差?难道你家也被一夜之间搬空?妹夫快去看看你家库房。” 丁正德转身往库房跑,门敞开着,空荡宽敞的库房一览无余。 上门来找丁正德拿主意的亲戚们如遭雷击,三家皆是相同的遭遇,想到丁正德一直嘟囔着闹鬼。 难不成真是冤魂做的? 自家人什么德行最是清楚,他们仗着有个做县丞的亲戚,在天安县那是横着走的存在,被欺辱寻死的百姓没有十个也有七八个。 “表哥,咱们还要不要报官?”说话的人都没有底气,阳光照在身上都驱散不走一股一股往外冒的冷气。 丁正德想得美想脱口而出;“不能报官。” 一想到那些账册和书信,丁正德的心突地猛跳几下,万一落到县令手里,他就是有十颗脑袋都不够砍。 话刚落,刘县令带着一队官差出现。 “将丁正德给本官拿下!”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丁正德被衙役控制住,心存侥幸的他还想着挣扎一下,“大人,这是做什么?下官犯了何事?” 丁家门外聚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见此同样疑惑不解,还以为县令是为了丁家被盗之事,哪里想到一来就将县丞抓住。 “你勾结山匪谋害百姓,现已证据确凿,你说本官该不该抓你?”刘县令从怀中拿出一本账册在丁正德眼前晃了晃。 丁正德的眼睛直直落在那本账册上面,脸上的血色像是一瞬间被抽干一样,惨白如纸,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带走!”刘县令指着僵化的丁家亲戚,“他们也一并带去衙门!” 门外看热闹的百姓更是被这一消息惊得宛若将饿狼扔进羊群,霎时便炸了锅。 百姓们愤怒的咒骂声如潮水般袭击丁家众人,唾沫星子口水很快将丁正德的衣服打湿。 县丞是黑风寨山匪同伙这事像长了翅膀一样快速传遍县城,愤怒的百姓聚集在县衙前,义愤填膺地要求严惩恶人。 …… 今日还要在天安县停留一天,押送官差要安排采买物资,出发之前依旧是给流放犯人采买的机会。 每家可以派一个人跟着去或者将银子交给官差代为采买。 这次云家旁支的人不再硬撑着,同吕家人一起加入官差的采买队伍。 云旖象征性地也要跟着一起去采买,只不过她得到官差的优待可以自由行动,不用时时受到官差的监视。 云南岳见云旖能单独活动诧异之余又非常不满,同为流放犯人,同姓云,凭什么他云南城一家就处处受到优待。 “官爷,云旖她要是逃跑怎么办?”云南岳舔着脸凑到官差跟前。 云南岳观察着官差的神色,小心说道:“要是官爷人手不足,小的可以代劳为你们监视云旖。小的跟着她,绝对不会让云旖逃跑。” 云南岳心里打着小算盘,他们不好过也不想看到云旖过的滋润,他跟在云旖身边,说不定还能省一些银子。 届时,老二和老三家给的银子便能落在自己的腰包。 云旖睨了云南岳一眼,语气中满是嘲讽和鄙夷,“你监视我?你是能打还是能杀?怕不是你自己有想逃的心思吧? 还是说自以为能从我这里占到什么便宜,想让我出银子给你们买东西?你怕是忘了咱们没关系吧?” 被云旖戳中心思,云南岳的一张老脸有些涨红,不过因为流放以来被晒得黢黑看不出来。 “你……牙尖嘴利。”云南岳气恼不已,“我不过是想为官爷分担一些。” 这话说出来谁信,反正云旖是不信。 官差冷哼一声,眼中流出满满的厌恶感,“官爷如何做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几十岁的人还不如一个姑娘,再逼逼便取消你们的采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买资格。” 见官差又要发火,生怕不能采买的云南岳只好悻悻闭嘴。 云旖见此坐上自己的马车同官差打了招呼便走,嘴角扯着一个上扬的弧度。 活该,气死你个老家伙! 好好的路不走,偏要凑到她跟前找不痛快,就非得贱地上赶着找骂。 云旖驾着马车并没有急于去买东西,而是慢慢在县城内闲逛。 本来该是热闹的县城却有些冷清,除了衙门口热闹外街上行人稀少,街边更是摊位稀疏。 卖新鲜瓜果蔬菜的几乎看不见,摆摊售卖的都是一些竹篮、竹筐、绢花头绳那些小玩意。 造成县城这样凄凉的景象,跟黑风寨的山匪脱不了干系。 云旖朝着县城的西南方向赶车,这里是贫困百姓的聚集地,到处都是低矮逼仄的土坯茅草房。 不少房屋的墙皮斑驳 脱落,露出里面的泥土,屋顶上同样覆盖着稀疏的茅草,更能看到塌陷的地方露着缺口。 狭窄又脏乱的街道上,偶有几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光着脚丫的孩童跑过,又或者趴在院门口好奇地打量着坐在马车上的人。 “傅大哥,我们晚上来济贫。”云旖低声同傅廷泽交流着,“昨晚我们搜刮不少银子和粮食,足够接济这些百姓。” 那些财物本就是贪官奸商搜刮的民脂民膏,也算是物归原主。 这些都是可怜的百姓,云旖想着能帮一点算一点。 空间的另一面,傅廷泽看着画面里的人,嘴角带着宠溺的笑,“好,还需要我做什么你直说便是。” 见云旖眉头紧锁,脸上布满愁容,傅廷泽伸手点了一下画面中云旖的额头。 “小姑娘家不要心思这么重,小心脸上长皱纹。不管什么难事总有解决的办法。” 感受到额头触感,云旖眨了几下眼,开玩笑地说道:“老天不下雨,百姓们的日子就不好过。 要是今晚能下一场雨,再加上咱们的救济,百姓就能度过眼下这个难关。” 想让老天爷下雨,又谈何容易,钦天监的官员都算不到何时才能下雨。 第68章 人工降雨 “旖旖,或许我有办法。”傅廷泽的手机页面停留在七猫猫小说的页面上。 上面的内容正是小说中女主为帮助遭遇旱灾的百姓,拿自家水管往古代送水。 傅廷泽觉得这事他应该也可以做到。 云旖手中的缰绳一紧,行驶的马车嘎然停在路边,“傅大哥,你还有求雨的本事?” 语气中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和惊讶,云旖好看的杏眼里闪烁着亮人的光芒,灵动的眸子好似清晨荷叶上那一颗晶莹剔透的露珠。 傅廷泽凝视着画面里的人,卷翘细密的睫毛忽闪着,在眼下投下一片剪影,不算白皙的脸庞因为激动蒙上一层红晕。 云旖因为从小练武的关系,她的肤色略黑,却也比别人多了一种别样的健康美。五官也并非精致到无可挑剔,却自有一股难以言喻的英气,让人能一眼从人群中注意到她。 傅廷泽被云旖这灵动的一面吸引,素来淡漠紧绷的脸上浮现一抹温和的笑容。 “待晚上我们可以试一试。哪怕能解决部分百姓的困境也是好的。” 云旖对傅廷泽的话深信不疑,期盼着时间快些过,晚上能早点到来。 因为心里想着事,云旖也没什么买东西的心思,在县城转了一圈便往回走,此时山匪案还在审理当中,衙门口依然围满百姓。 刘县令不仅要审理丁正德和山匪的案子,更有丁家亲戚鱼肉百姓、欺男霸女的案子。 百姓们见丁县丞翻身无望,便有不少蒙冤的百姓开始状告丁正德和他的那些亲戚。 对于刘县令如何审案云旖并没有过多关注,毕竟证据确凿,那些人再狡辩也是无用,结局只能是死路一条。 待到了晚上,同傅廷泽约定的时间一到,云旖同父母说过之后便闪身进入空间。 “旖旖,地图有新的变化。” 傅廷泽指着地图上标黄的地方给云旖看,有白天云旖去的贫民区,另外的黄点标记的是县城附近的村子。 云旖数了数一共有八个村子。 “旖旖,这些应该都是被山匪和丁家的人欺负过的百姓。” 云旖的手在地图上滑动着,末了停在白天她去过的贫民区,“傅大哥,我们今晚亲自救济这些人。至于下面的村子,交给刘县令去做。” 云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晚上悄悄将救济百姓用的粮食和银子放在刘县令的房里,并附上一封信。 信自然是以神明的名义写。 刘县令看到凭空出现的东西,定然不疑有他,一定会妥善办好神明交给他的事情。 再说这本就是身为地方县令该做的,云旖都将粮食和银子留给他,这要再做不好,刘勇这一辈也就到头。 云旖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后,得到傅廷泽的大力称赞,“好,就这样安排。有能用的人必须要利用,不然累死自己也做不完那么多事。” 这同他管理偌大的傅氏集团是一样的道理,身为总裁自然知道如何最大化地发挥团队力量。 一个优秀的领导者不在于自己亲力亲为做多少事,而在于能否慧眼识人,将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位置上,让每个人都能发挥其所长,共同推动公司向前发展。 傅廷泽将画面滑动到贫民区,点击一处房屋放到最大,能清晰地看到房屋的破旧,屋内睡着的人面黄肌瘦,穿在身上的衣服打满补丁。 甚至有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蜷缩着身子,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放在嘴里不断地吸允着。 让人一看就是穷得连饭都吃不饱,或者说晚上根本没有饭吃直接饿着肚子睡觉的。 通过空间,云旖瞬移到贫民区,在傅廷泽的掩护和帮助下,挨家挨户给百姓们留下一袋粗粮、一袋白面,还有十两碎银子。 这些东西足够让百姓们挨过这段艰难的日子。 将东西都放好后,云旖再次回到空间。 “傅大哥,有这个空间真方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东西送出去谁也发现不了。” 这边的事情解决,接下来就是刘县令那里。 云旖先是在空间以神明的名义写好信,这才将东西投放到刘县令的屋子里,信依旧放在床头。 “傅大哥,接下来是不是要求雨?我能不能在一旁看着,保证不乱出声打扰你做法。”<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云旖晶亮的眼神闪着好奇的光,还俏皮地对着傅廷泽眨了眨眼,她十分想知道傅廷泽如何求雨。 傅廷泽被云旖说的做法二字呛得咳嗽一声,“别乱说,不是做法。我只是一介凡人可不会什么法术。 这法子也是我偶然想到的,还不知能不能成。瞧见这水管了吗?接在水龙头上试试能不能将水传送过去。” 云旖低头,果然在傅廷泽身侧看到一卷红色的水管,“傅大哥,你要不说我以为那就是一捆绳子呢。 傅大哥,你快试。”云旖一个激动两手抓着傅廷泽的胳膊晃了两下。 只这一瞬间,傅廷泽的后背绷直,胸膛里的跳动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快了几拍,血管里的血液都跟着沸腾滚烫起来。 黑漆漆的眼底涌动着一股极速汹涌的暗流,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样。 “旖旖,你快些长大。” “啊? ”云旖眨着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睛,“傅大哥,求雨同我有关系?再说我已经十七,不小呀。” 傅廷泽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让云旖不解,不过她也没有多想。 傅廷泽将心里的念头压下去,将水管的一端让云旖拿着,“你拿着水管对准画面上空,我去接水。” 傅廷泽拿着水管的另一头去连接水龙头,随着水龙头拧开,哗哗的水流不断往水管里流淌。 “傅大哥,出水了!” 云旖见水管里冒出水,惊喜地喊出声,她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出水方式,紧接着又兴奋地喊着:“傅大哥你快来看外面是不是在下雨。” 云旖亲眼看着水流进画面里后,化作毛毛细雨落在地上。 傅廷泽大步过来,看着汩汩不断往县城上空飘落,心中大喜,“旖旖,这法子可行。一根水管水量不够,你等着我再去接几根管子。” 水管的水只能降落在画面上显示的地图范围内,目前只有天安县城和附近的村子能被覆盖。 这样已经让傅廷泽和云旖十分满足,多少能帮助一些百姓也是好的。 还在沉睡的天安县百姓,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 第69章 神仙神灵 “孩子爹,外面什么声音?是下雨了吗?”贫民区的一个妇人推了推身边的男人。 男人睡得正香,嘴里嘀咕一句:“我看你是想雨想魔怔了,临睡前还数天上的星星呢,哪里来的雨。” 男人翻个身继续睡,突然滴答一下头上落下一滴雨,紧接着成串的雨滴落下,男子一抹头发湿漉漉的。 “孩他娘,雨,雨。”男子激动地从床上坐起来,仰起头看向屋顶的破洞,“哈哈,真的是雨。” 雨滴密集地落在脸上,男子张开嘴接着,雨水落在嘴里好似带着一股甘甜的味道。 妇人见状麻溜地从床上下来,找来一个破瓦罐放在破洞下方接雨。 “孩子爹,快多拿几个盆去院子里接着。” 这些可是水,珍贵的水。 老天下雨,有足够的水,家里的日子才能好过。 男子刚出房门,就看到堂屋地上放着的两个布袋子和碎银子,装粮食的布袋再熟悉不过,打开一看,里面是面粉和粮食。 “孩子娘,神仙显灵了,你快来看神仙给咱们送粮食和银子……” 妇人听到男人的呼声,手里的瓦罐差点没拿稳,急匆匆出屋子一探究竟。 只见男人一手捧着一小把面粉,一手捧着几块碎银子,妇人的眼角瞬间湿润,嘴唇微微颤抖,似是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真是神仙保佑!”妇人反应过来后立马跪在地上对着天空叩拜,“谢谢神仙,谢谢神仙。有神仙的馈赠,我们一定能挨过这个难关。” 恰巧女子跪着的方向正好能让云旖看到她的面容,这样一看就跟面对面跪在云旖面前一样。 云旖见此眼睛有些酸涩,这些底层挣扎的老百姓想要的很简单,就是让一家人能吃饱饭能有遮身蔽体保暖的衣物。 只是这么朴实的愿望在天灾和狗皇帝的不作为面前,变得艰难又奢侈。 这时,男子将手里的粮食小心地放回布袋中,又将银子轻轻放好,这才冲进院子里,嘴里兴奋地大喊。 “下雨了,老天爷开眼又给了咱们一条活路啊!” 其他人家也是一样的情况,被雨声吵醒的百姓顾不得身上淋湿,全都冲进夜色中,任由雨水落在身上。 “神明显灵,咱们不用饿死也不用渴死。” “老天爷总算开眼,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坏人得到严惩,又天降甘霖,咱们老百姓的好日子要来了。” “哈哈哈,这雨水喝着真甜啊,地里的庄稼有救了。” 天安县城的百姓们欢呼雀跃地站在大雨中,肆意地叫喊着,大口大口地喝着雨水。 百姓们的脸上不再是绝望的神色,不少人跪在雨中又哭又笑,山匪贪官和恶霸被铲除,老天爷又及时降下一场大雨。 守得云开见月明,有盼头和希望再贫苦的日子也能过得下去,更能越过越好! 刘县令这里更是,被雨声吵醒后睁眼就看到放在床头的纸张,只看一眼一颗心就被惊得差点从嗓子眼蹦出来。 刘县令捂着心口,他看到了什么? 是神仙给他的信! 神仙交代让他这个县令将外面的粮食和银子分发给被山匪和恶霸欺负过的人,叮嘱他要谨记做官的初衷,要真心实意为百姓做事。 最后更是言明听神仙的话将来他会有大造化。 刘县令拿着信脚步虚浮地走出卧房,外面是成袋成袋的粮食和成箱的碎银子铜板。 这些东西都是凭空出现是神仙交给他办事用的,刘县令的脑袋像是不会运转一般,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东西。 再看手上的信纸,刘县令咚地一下跪在地上,“神仙再上,我刘勇发誓一定要好好办成神仙交代的事,一定做个两袖清风、刚正不阿的清官。” 大造化可不敢想,只要神仙不怪罪他多年来办事不利就好。 空间内,傅廷泽开了一小时的水管,哗哗的大雨直到将干涸的土地浇透,看到河流里湍急的水流汹涌地拍打着河岸这才关闭水源。 “旖旖,天安县的旱情暂时得到解决,你快回去休息,明早还要赶路。” 云旖还有些意犹未尽,第一次当龙王给百姓降雨心里头还兴奋新鲜着呢。 想到什么,云旖转头询问傅廷泽。“傅大哥,这么做会对你产生什么影响吗?不是说你们这里的什么东西都要花钱吗?这些水也是要购买的吧?” 傅廷泽俊美的脸上噙着一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抹笑,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能威慑天下的气息。 “这点水才能有多少钱,就是给你们整个齐国像这样下一整年的雨,你傅大哥也能承受得起。 所以,”傅廷泽上前一步,弯腰低头视线与云旖的眼睛齐平,“不要质疑傅大哥的财力。” 云旖蓦地睁大双眼,她还是第一次同男人距离这么近,两人的鼻尖只有一拳的距离,傅廷泽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悉数喷在云旖的脸上。 这种感觉痒痒的,身上像是突然爬进一只毛毛虫,让云旖身体一颤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近在咫尺的俊颜,一股淡淡的松香味道包裹着云旖的嗅觉,深棕色的瞳孔中清晰地倒映出自己的身影。 云旖脸上不由地爬上一 层红晕,嫣红水润像刚涂完口脂的嘴唇轻轻嚅动两下。 “我没有质疑,”云旖眼神晃动,有点不敢直视傅廷泽的眼睛,“就是怕给傅大哥带来麻烦。” 傅廷泽站直身子,眼神一直落在云旖泛红的脸上,嘴角更是不自觉地上扬,“没有麻烦。” 不过是几十吨的水费,按最高的价格算也不过才上千块,对身价数千亿的他来说连根牛毛都算不上。 就是有麻烦作为傅氏集团的总裁,他也能轻松化解。 云旖机械的点头,飞快地望了傅廷泽一眼又垂下眸,“傅大哥,我要回去睡觉,你也早点休息。” 说完云旖便闪出空间出现在刘县令家的客房。 云旖摸了摸发烫发红的脸,心脏还在砰砰地跳个不停,里面像装了七八十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好羞耻,刚刚那一瞬间她竟然对傅大哥产生一种奇妙的感觉。 傅大哥要是没有及时抽身,看着那张好看的脸她差点没忍住就要亲上去。 “旖旖,你脸怎么那么红?可是身体不舒服?” 今晚的天安县城这么热闹,许多百姓都跑上街欢呼这场及时下的大雨,云南城和崔婉清自然是还没有睡着。 云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娘,没有不舒服,可能是跑太多地方热的。爹娘,时候不早快睡吧!” 云旖赶紧躺在自己的床上,闭上眼脑中浮现的就是傅廷泽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第70章 云旖的小心思 云旖躺在床上睡不着,又不敢翻身,生怕吵醒父母,直到后半夜困意来袭才渐渐睡着。 翌日,依旧是个艳阳高照的大晴天。 早饭过后,流放队伍就要再次出发,刘县令亲自将人送到大门口。 “诸位,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刘县令同押送官差和云旖一家告别,“云老爷,希望你们能早日洗刷冤屈。” 云南城抱拳回礼,“借刘大人吉言,刘大人请留步。” 看着人逐渐远去,刘县令盯着云旖的背影目光微闪。 流放官差将路上发生的当做笑话说给他听,再联想到这两日天安县发生的那些离奇的事。 偏偏在他们路过天安县时山匪被一窝端,以县丞为首的恶霸被揭发。 那三家的库房离奇被搬空,昨晚又下一场大雨,还有县城里的贫困百姓都得到神仙的救助,还有他屋内的那些粮食和银子。 还有那封信,这一切刘县令总觉得同云旖有关。 云家真的是有神明保护,不然又怎能一次次化险为夷。 想到这,刘县令大声招呼着衙役开始干活,神仙交代他去补偿百姓的事情不能再耽搁。 再出发时,云南城身上的伤恢复得差不多,便换他在外面赶马车。 云旖再一次邀请吕家老两口坐马车被拒绝。 “云小姐,谢谢你的好意,这次真不用,你看我家现在也有车。” 云旖也不勉强,顺着吕老夫人的话说道:“行,待有需要你们尽管开口。” 人都是有自尊的,像吕大人这样刚正不阿的人,自然是不愿凭白占别人的便宜。 云旖也是想报答吕大人的恩情,吕家人虽然都没有明说,云旖三人都明白吕大人是为他们说话才惹皇帝不喜,被牵连流放的。 患难见真情,能在那个节骨眼上为云家说话的人,可见品行之高贵。 同旁支那些族人相反,吕家人自然会得到云旖的另眼相待。 昨日在县城采买时吕家购置一辆手推的木板车,虽然不如马车宽敞省力,胜在价格便宜。 有限的银子要算计着花,有多大能力办多大的事,能有一辆手推车吕家人也很满足。 车上放着吕家简单的行李,吕淮之老两口带着家中年幼的孩子坐在上面,吕文禾掌舵,吕文竹同其他人在一旁推。 剩下的人没有行李没有枷锁一身轻,赶起路来比之前轻松很多。 看得后面跟着的云家旁支再次嫉妒地红着眼,对昨日去采买的云南岳表达强烈的不满。 “大哥,不是我说你,昨天你怎么就不知道买辆木板车呢。” “买的这些吃的用的,现在还要自己背着,无形中又增加不少负担。大哥,你这事办得真不行,一点都不为大家着想。” 老二云南丰两口子先后出声抱怨身为老大的云南岳办事不力,其他人也是一样的心思,埋怨云南岳不买板车不让大家轻松。 “大哥,昨日你拿着大家伙出的银子就买这些东西,剩下的银子该不会是被你私自扣下了吧?” 张氏也趁机开始抹黑云南岳,她男人是死了却也不能这么让兄弟背地里欺负。 那几根银线可是她好不容藏的,要是被云南岳借着采买的名义私吞,那怎么行? 这口气她可咽不下,必须得当众揭开云南岳虚伪的嘴脸,让他在家中失去信服力。 云南岳气的胸口起伏不定,一阵阵发疼,要不是怕被官差抽鞭子,他一定会连打带骂地收拾这帮自私自利的东西。 昨天他就不该将事情揽下,就该谁都不管,让他们自己去采买。 “放你娘的屁。”云南岳压低声音咒骂,“也不看看三家一共凑出多少银子,一共三两,拿什么买板车? 有本事你们拿着三两银子买完吃的穿的,再去买一辆板车试试?”想让他贴银子买板车,门都没有。 一辆马车,他家才能坐上几个人,拿谁当傻子呢! 旁支的那些龌龊事,云旖没兴趣知道,现在她正躺在马车上犯迷糊,昨晚没睡好以至于今天有点犯困。 但是一闭上眼脑中不自觉有出现昨晚傅廷泽凑近她的那一幕。 “难道我喜欢上傅大哥?傅大哥也对我有意思?”云旖对自己脑中升起的这个念头吓一跳。 想想又觉得不可能,他们两个是相隔千年的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两个世界的人,中间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怎么能生活到一块? 单是去傅大哥的世界,她都做不到,同样,傅大哥也不能来她的世界。 总不能以后两人要在空间成亲生子过日子吧? 呸呸呸! 想什么呢,那可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仙家神器。 云旖摇头试图将脑子里这种荒谬的想法赶出去,不可能,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 傅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傅廷泽坐在宽大舒适的老板椅上,许哲在同他汇报苏家的情况。 “总裁,苏氏现在乱成一锅粥,股东纷纷低价抛售手里的苏氏股份,苏良胜正在申请破产。 还有,黄雪雁去云麓山庄找夫人,被入口的保安拦下,至于苏雪薇昨晚去了h国。” 在 许哲看来,苏雪薇在国内现在是挂在热搜上的新闻人物,想要摆脱现在的困境,只有出国这一条路。 傅廷泽那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击在文件夹上,指节干净修长,顶端的指甲修剪得平整圆润,看着比女生的手还好看。 熟悉傅廷泽的许哲却知道,总裁敲击的不是文件夹,是手指上蛰伏着的猛兽在跳跃,危险,冰凉。 “低价收购苏氏的股份,天黑之前我要让苏氏改姓傅。”傅廷泽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苏氏原来的那些员工,品行能力没问题的可以继续雇佣,有瑕疵污点的一律不用。” 傅廷泽想要打压苏氏不假,却也不愿看到那些靠工资生活的人失去工作,收购苏氏后也是要招人,倒不如还继续用原来的员工。 至于那些偷奸耍滑,工作不积极迟到早退或者靠关系塞进来的人,自然是要清理干净。 傅氏集团不养闲人和无用之人。 “好的,总裁,我这就去办。总裁还有其他事情吗?”临走之前,许哲又询问一句。 傅廷泽摆摆手,示意许哲出去。 待人离开后,傅廷泽便查看空间的画面,想看看云旖在做什么,除工作外,傅廷泽又多一件牵肠挂肚的事。 这一看,傅廷泽不禁眉头微皱…… 第71章 流民 只见流放队伍后面跟着不少流民,傅廷泽将画面放大,不少流民的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云旖的马车。 流放队伍已经赶路一个多月,路程过半,路上遇到越来越多的流民。 虽说每到一处地方休整的时候,晚上傅廷泽和云旖都会给当地来一次人工降雨,给百姓空投一些粮食帮助百姓暂时度过眼下的难关。 可到底也只是杯水车薪,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依然有很多百姓面临干旱和饥荒的困境。 “旖旖,路上逃难的百姓越来越多,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傅廷泽将他看到的情况告诉云旖。 云旖透过车窗看向外面,正巧看到,路边枯草丛中散落着不少骨头,形状一看就是人骨,再看颜色明显是被烹煮或者烤过。 这人死后…… 云旖捂着嘴将胸腔翻涌的呕吐感压下去。 “傅大哥,听官差说再走两日就会到广平城,旱情从这里开始严重,再往北的两个州府说是已有两年没有降雨。” 老百姓都是靠天吃饭,老天爷不下雨地里的庄稼便不能成活,守着河流的村庄还可以挑河水灌溉。 那些远离和没有河流的地区只能眼睁睁看着庄稼旱死,家中余粮耗完再也没有吃的时候只能拖家带口背井离乡去逃荒。 没银子没粮食的老百姓能走到哪里去? 饥荒面前为了活命,便会发生吃人的惨剧,易子而食或者老人为了让子孙活下去主动寻死让家人吃自己活命。 不管主动还是被动,但凡有血性的人都不忍。 然,生死抉择,又能怎么办? 云旖的心情有些沉重,垂下眼不再去看枯草丛中散落的骨头。只是不管她看向哪个方向,都能看到那些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百姓。 他们眼中没有光,有的只有绝望和麻木。 察觉到云旖情绪的变化,傅廷泽出声安慰,“旖旖,天灾人祸不可避免,在我们能力范围内尽量帮助他们便是。” “傅大哥,你说的我都明白,就是有些愤怒,百姓们活得这么艰难,却不见朝廷有所作为。 狗皇帝被人蒙蔽,一定认为他统治下的百姓生活安居乐业,处处一片歌舞升平,若是可以,真想让狗皇帝体验一次饥荒和绝望。” 云旖说这话时有些咬牙切齿,抓着车窗的手暗暗用力,手背上的关节泛着白,一道道青筋在肌肤下显露出来。 “好,届时一定要那个狗皇帝体会一下百姓受到的这些苦。” 傅廷泽隔空同云旖交流时,私人电话这时响了起来,傅廷泽看一眼来电显示“老太君”,对云旖说道:“旖旖,我先接电话。” “奶奶,什么事?”傅廷泽拿起手机后便收起脸上荡漾的笑意。 手机里传来傅奶奶的声音,“大孙儿,时间又过去一个月,奶奶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那玉镯的主人呀?” 傅廷泽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眼前浮现云旖的模样,嘴里说的却是:“奶奶,让您失望了,您还是指望廷睿比较现实。” “大孙儿,你偷偷告诉奶奶,”电话里的声音明显小很多,“你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或者你喜欢男的? 奶奶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你要是喜欢男的奶奶也是能接受的。大不了将来让廷睿多生几个孩子,到时你们抱养一个……” 傅廷泽脸上的表情僵住,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他家老太君这说得哪跟哪,怎么又跟同性恋扯上关系?他可是正经又正常的男人。 几声咳嗽过后,傅廷泽面无表情地开口:“奶奶,没事少看些狗血电视剧,你孙子我是个很正常的男人。” “你说你正常奶奶就信啊?生病的人都说自己没病,除非你带个姑娘回家让奶奶看看,然后结婚生子,奶奶才信你。 下个月是奶奶七十大寿,你不想让奶奶告诉别人你有问题,你就带那姑娘回来。”说完傅奶奶就挂断电话,不给傅廷泽反驳的机会。 傅廷泽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摇头苦笑,他奶奶这逼婚的招数是越来越防不胜防。 他丝毫不怀疑他家老太君是真的会向别人宣传他有问题。 下月奶奶寿宴,傅廷泽把玩着手机,再次点开空间的画面。 时间已经到正午时分,待流放队伍走到一处阴凉多的树林外,押送官差宣布让众人休息。 '');(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此处也有不少逃荒的百姓,官差特意选了一处距离流民远的地方。 这样的环境,云旖也不好做饭或者吃味道大些的食物,一家三口只好坐在马车里吃馒头喝热牛奶。 不过馒头里夹着煎肉片和蔬菜,也算是肉蛋奶齐全营养均衡。 在路上遇到流民后,傅廷泽特意让王婶做的,以防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有时候麻烦也不是你想躲就能避开的。 只见一名抱着孩子的妇人跪在流放队伍后面的官差面前,哭着哀求:“官爷,行行好,给点吃的吧,孩子已经三天没吃饭,再没吃的怕是要饿死了。” 妇人瘦的皮包骨,长时间缺水干裂的嘴唇上挂着干涸的血迹,说是哭却因为缺水流不出一滴眼泪,双眼透着浓浓的悲痛和绝望。 她怀里的孩子看着两三岁大,瘦得像是骨架上只挂着一层皮,长时间的饥饿让孩子的脑袋显得特别大。 眼睛半睁半闭,嘴里发出的微弱声音不细听几乎听不见,若不是还能看到胸口微弱的起伏,还以为这孩子已经被饿死。 “快走,我们也没有多余的食物。”官差冷声呵斥着跪在地上的妇人。 妇人跪着向前两步,伸出一只手想要抓官差的裤脚,却被官差及时后退躲过去。 妇人的手落空,因为失去平衡抱着孩子摔在地上。 官差不为所动,哪怕他们再同情这些百姓,也不能轻易给一点食物,因为一旦给了其中一人,一定会引起其他流民一窝蜂地上来哄抢。 这种事情他们见得多,饿极了的人真的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任何时候,尤其是面对饥荒时,千万不要做挑战人性的事情。 这也是为什么一路上云旖和傅廷泽只在晚上暗中帮着那些苦难的百姓。 妇人抱着孩子爬起来重新跪好,眼里的悲痛更甚,嘶哑着声音几乎是用尽全部力气喊出声。 “官爷,求求你们,孩子还这么小,他不能就这么饿死呀,官爷,行行好,哪怕是一口硬饼子也行。” 周围其他流民在妇人站出来的那一刻便一直盯着这边。 距离近的张氏转了转眼珠子,从地上站起来…… 第72章 鼓动流民 “大妹子,你快起来吧!”张氏将妇人扶起来,吸了几下鼻子,眼里流出的情绪要多同情有多同情。 张氏拍着妇人的手,叹口气,语重心长说道:“大妹子,你还是别难为官爷,我们这流放队伍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官爷手里也没有足够的食物,你求官爷也没用。官爷也是无能为力。” 张氏的眼神时不时扫向云旖的马车,那意思不言而喻。 官差见张氏说的还像那么回事,便没阻止她同妇人交谈,在官差看来张氏能打消妇人的想法更好。 见官差没管,旁支的其他人见张氏的眼神落在马车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其中一个小妾趁机说道,“求人都没找对方向,看见那辆马车没有?那可是我们整个流放队伍过得最好的……” “说什么呢,你闭嘴!”一听这个官差立即呵斥出声,阻止人继续说下去。 这不是找死呢吗? 哪知,云家小妾根本不听,继续尖着嗓子大声说话。 “他们可是什么吃的都有,大白馒头,香喷喷流油的肉包子,浓稠香甜的大米粥,更有各种肉食。 你们想吃东西,想活着就要去求那些坐着马车的人。” 每说一个食物的名字,饥饿难耐的流民眼睛就亮一分,不少流民慢慢开始朝着云旖的马车聚集。 云家小妾和张氏眼里都闪着疯狂的光芒,那意思像是在说你们快去抢啊,抢了马车你们就能有吃的,就能活下去。 尤其是那个小妾,眼里更是浮现出一抹恶毒。 凭什么? 凭什么一路上他们一家吃香喝辣,还有马车坐,他们只能靠着双腿艰难行走。 而她,白天赶路累死,晚上还要被推出去,被那些男人当成玩物一样压在身下。 换来的是什么? 是那一大家子靠她们几个妾室出卖身子得以摘掉枷锁,能顿顿吃饱饭。 而自己,还要被这群白眼狼明里暗里挤兑只是个陪人睡觉供人娱乐的玩意儿。 所以,自己不好过那就谁也不好过,最好能引起流民哄抢,能弄死几个算几个。 云旖简直要被旁支这两个蠢货气死,居然想到鼓动流民哄抢她的馊主意。 要是他们一家被抢完,难不成还认为自己能完好无损地离开? “蠢货!”官差一鞭子甩在说话的小妾身上,“你真是要害死大家。” 官差们齐刷刷地抽出腰间的佩刀,大黑更是黑着脸呵斥一步步往前的流民。 “我们可是朝廷官差,哄抢朝廷的押送队伍,一律格杀勿论。不怕死的尽管一试!” 流民被官差手里闪着寒光的大刀吓住,空洞的眼神中浮现出恐惧,胆小的人已经停下脚步不敢再往前。 流民中也不乏一些穷凶极恶之徒,当中一个身材高大瘦弱的人高喊着:“不抢直接饿死,抢还能多活两天。 咱们这么多人大家一起上也不见得抢不到吃的,就算是死老子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男子的话让生出惧意的流民再次蠢蠢欲动,盯着马车的眼睛里流露出对食物的渴望。 云旖站在马车前,神情严肃,一脸肃杀地凝视不断靠近的流民。 “你们不要被人一两句话鼓动,好不容易撑到现在难道要死在官差的大刀之下?再坚持忍耐一下,说不定晚上就会下雨,更有神仙显灵给大家送吃的。” 云旖的话不仅没让流民相信,反而引起不少流民的咒骂声。 “你在哄三岁孩童吗?你看看天上的太阳能将人晒成干,这是能下雨的天气吗?” “神仙要是有灵就不会两年不下雨,不会饿死那么多百姓。神仙若有灵干嘛非要等到晚上,为何现在不下雨现在不给我们吃的?” “乡亲们,千万不要被她骗了,那马车里肯定有吃的,你们看她的模样,哪里像是吃不饱饭忍饥挨饿的样子。” “抢了他们,咱们就不用饿死。” 流民不信云旖说的晚上可能会下雨的话,那些押送官差确实相信的。 因为这大半个月以来,但凡晚上,他们所在的区域总会下半个时辰的大雨。 那雨更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但凡他们露宿在野外,大雨根本不会波及他们一点。 “夫人,顾好你自己,千万不要出来!” 云南城将崔婉清扶进马车后并肩同云旖站在马车前,一双如鹰隼锐利的眼睛扫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视着不断靠近的流民。 上阵杀敌时那股骇人的气势一下从身上散发开来。 眼看着一场哄抢就要发生,傅廷泽及时拿出水管,接上水龙头对着空间里的画面就是一顿喷洒。 “旖旖,不用担忧,先下一场雨解决眼下的困境,其他的稍稍再说。” 云旖听到傅廷泽的声音,心底划过一股暖意,傅大哥总是能及时助她脱离险境。 不然,今日她手上也会有几条百姓的性命。 “傅大哥,你那还有粮食吗?若有,我们……” “有,这些你不用操心,不止米面管够,包子馒头也可以无限量供应。” 傅廷泽一边操控着水管,一边掏出手机给许哲打电话。 “联 系馒头包子加工厂,将今日的成品全部送到仓库,让米粮供应商再送一批大米白面,越快越好。” 为了方便操作,傅廷泽专门让人在别墅内修建一间仓库用来放云旖需要的物品,这个仓库没他的允许任何人不能靠近。 仓库使用的是智能门,安全锁用他的手机操作,只要有货送到,傅廷泽远程就可以操控,根本不用人看管仓库。 更没人知道仓库里的东西运往哪里。 别墅里的人和许哲对此只当不知道,只听吩咐做好总裁交代的事情即可。 哗哗的雨滴落在众人头顶,那些流民脚步顿住,难以置信地抬头望向天空。 “这是雨?” 伸出手,如珠大的雨滴砸在手中,带着丝丝沁入肌肤的凉意。 啪嗒,啪嗒,一下接着一下,手心里聚起一小汪是清水。 “雨,雨,真的是雨,老天爷下雨了!”人群中爆发出一声激动的大喊,“咱们有救了!” 一场大雨让哄抢的危机解除,渴了许久的百姓仰着头大口大口地吞咽着雨水。 雨水迅速浸湿了衣衫,却无人在意,有的只是开心、兴奋,活着再次充满希望。 天空中还挂着灼人的太阳,天朗气清,大朵大朵的白云在头顶漂浮,空中却哗哗地下着雨。 这般离奇诡秘的一幕落在众人眼中。 “真像那女娃说的是神仙显灵?” 第73章 危机解除 “这个还用说,一定是神仙显灵,你们谁见过晴天下大雨的?” 众人对这话深信不疑,别说自己没见过,就是父辈祖辈都没见过晴天下雨。 呜呜呜…… 人群中不断传出哭声,神仙没有不管他们,只要下雨大家就还能有活路。 流民跪在雨中,张着嘴仰着头任由大雨拍打在脸上,流进嘴中。 久违的大雨,让这些流民没了再去哄抢马车的心思,谁也不知道这雨能下多久,都想着尽可能多喝些水来弥补身体缺失的水分。 云旖暂时安全。 押送官差也收回横在身前的大刀,卸去眼中的防备。都是贫苦不得已背井离乡的百姓,不到万不得已官差也不愿发生冲突,甚至做出杀人震慑流民的事情。 旁支众人见想要借刀杀人收拾云旖一家的计划没达到,满含戾气的目光狠狠地瞪了一眼云旖所在的方向。 随即便找出任何能盛水的容器,想要去大雨中接水。 保命的东西,千万不能浪费! 傅廷泽见状,如墨覆倾的黑眸中闪过一抹厉色,挑唆着流民去对付云旖,现在还想占他的便宜,哪有这么好的事。 傅廷泽关闭出水口,云家旁支的人刚摆好姿势,哗哗而下的大雨戛然而止。 “旖旖,看我怎么给你报仇。” 云旖嘴角弯弯,默默同傅廷泽交流,“傅大哥,吓唬一顿就行,千万别用过劲。” 万一将人弄死,云旖不想让傅廷泽手上沾染不必要的人命。 哪怕真要人命,这事也必须是她来。 见大雨停止,云家旁支的人只好又返回到树荫底下。哪知他们一走,大雨又开始哗哗下。 如此反复两次,那些流民再愚钝也明白一定是这些人背地里做出什么丧良心的事,惹得神明不快。 不然,为何他们一家一出现雨就停,一走雨又接着下? 云家旁支的人不信邪,再一次试图站在雨中取水,这次傅廷泽改变方式。 只见他操控着手中的水管,大雨避开云家旁支人站的位置在别处下,他们往前走,大雨往后下,往左走,大雨又往右下。 那雨就跟长了眼睛一样,让云家旁支的人沾不到半分。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这样匪夷所思的一幕,尤其是那些流民,落在云家旁支身上的眼神好像是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可不是嘛,好不容易盼来的大雨,因为这些搅屎棍,雨都带着气不能痛快地下。 “你们一家暗地里是灭人满门了吗惹得神明发怒?” “一定是做多了丧尽天良的事,不然大雨怎么会避开他们?” “杀千刀的,好不容易下场雨,还被这些恶贯满盈的人搅和,他们是存心不想让咱们好过,想断咱们的活路。” 上百的流民义愤填膺,围着云家旁支的人破口大骂,碍于还有那么多官差,不然早就上手暴揍,不,生吞活剥将人吃了的心都有。 本就对这异象吓得六神无主的云家旁支,听着流民的谩骂心里的恐惧更甚,再想到他们之前在京城做的那些事。 手上沾着人命的几个人脸色异常苍白难看,好像死了三天的人又从土里挖出来一样。 张氏和那几个试图煽动流民的小妾更是哆嗦着身子,站都要站不稳,惹怒神明,会不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要了她们的性命? 想到这,张氏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心里默默发誓她以后保证再不同云旖对着干,再不敢暗戳戳找云旖的麻烦。 张氏惊恐的目光穿过人群望向云旖,哪知云旖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傅大哥,看他们吓得不轻,应该能安稳一阵子。”云旖暗下决定,若在这样还不收敛不知悔改,那她真要痛下杀手,将这一家子解决掉。 傅廷泽看着吓得瘫软的张氏,眼底的厉色不减,“这样还不够,只有彻底磨灭他们的气焰才算完。” 这些人可是抱着害死云旖的心来搞事的,敢对自己的人下黑手,傅廷泽不会轻易让其好过。 确定自己的心思后,傅廷泽便将云旖看作是将来要携手一生的人,敢动他的人,就要准备承担相应的后果。 该怎么做,傅廷泽心里早已盘算好。 “旖旖,我又购买一批粮食和食物,我看地图上显示不远处的山上有个山洞,我把东西放在那个山洞中,那些流民有了食物便不会再做出格的事情。”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一切听傅大哥的安排。”云旖又默默在心里说了句有你真好。 一路上救过无数百姓,两人的空间升级后,傅廷泽也能隔空将东西投放到画面中出现的区域。 那个山洞,只要傅廷泽将画面放大,点击山洞后意念一起,粮食和食物便出现在当中。 想了想,傅廷泽又从山洞外撒了一些零散的米粒,一直延伸到流民所在的地方。 一个流民看到地上的白米,惊喜地喊道:“白米,你们看白米,一定是神仙给咱们的白米。” 顺着声音望去,大家都看到地上散落着一小滩大米,再往前还有。 云旖适时说道:“我刚才听到那个方向传来一声动静,会不会是神明将粮食放在那里。要不你们派人 去看看? 再看这些米粒沿着一个方向延伸,这应该是神明给你们指引的方向,顺着白米你们一定能找到粮食。” 云旖说得煞有介事,想到之前就是这个姑娘说的说不定会下雨,大家不疑有他,在场的流民全都朝着云旖所指的方向跑。 人多力量大,没一会便发现山洞里的粮食。 “天啊,真的是粮食!” 山洞中放着几十袋大米和白面,细竹编的箩筐里放着冒着热气的白面馒头和散发着肉香味的肉包子。 十几筐馒头和包子。 “馒头,白馒头!还有包子,吃的,真的是吃的!” 饿久了的人看着山洞里的食物不断地吞咽着口水,不过没人敢上前哄抢。 因为这是神明赐予,万一行为不妥惹怒神明,将这些东西收回去怎么办? 云旖和几个官差出现在众人身后,一道女声从众人身后传来,“心有善念之人皆会被神明庇护。 既然是神明送给大家的粮食和吃的,神明一定不愿看到你们无秩序的哄抢,你们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吧?” 流民自发地排队等着领食物,当中站出来几个男子,羞愧地看了云旖一眼后,开始给众人分发粮食和食物。 “神明保佑,现在有水又有粮食,咱们总算饿不死能继续活下去。” 领到东西的百姓脸上淌着高兴的泪水,朝着云旖跪下去…… 第74章 半夜整人 “这位姑娘,对不起,我们当时不该起那个心思。实在是饿狠了,能有一口吃的能活下去,谁也不想放弃。” 云旖将人扶起来,环视一圈众人,朗声说道:“神明都没放弃你们,我自然也不会怪罪。 但愿有这些粮食你们能撑过这个难关,相信不久后,大家都能过上吃饱穿暖的日子。” 再多的话云旖也不好多说,见大家秩序井然地分发东西,不会再发生哄抢打斗的事情,云旖和官差返回。 过来一趟本也是担忧这些流民发生哄抢行为造成人员伤亡,显然现在用不到他们。 一场危机顺利解除,流放队伍再次出发。 傅廷泽还记着云家旁支想要暗害云旖的事情,晚上流放队伍要宿在野外。 现在已是九月初,暑气散去,夜晚气温开始降低,越往北走感觉越明显。 受云旖那个帐篷的启发,吕家人在采购时买了不少油布,晚上睡觉时用来搭帐篷,既隔绝别人的视线,又能有个遮风避雨的小空间。 只有云家旁支,依旧是蜷缩着身子露天而睡。 云旖和傅廷泽两人在空间,看着眼前的画面。 “旖旖,旁支那些人蹦跶许久,是时候给他们一次重击,以后再也不敢再找你们的麻烦。” 今天敢怂恿流民对云旖不利,谁知道以后他们会不会还继续出阴招害人。 苍蝇不致命却膈应人。 傅廷泽不允许旁支那些人再对云旖做出任何伤害的事。 要是杀人不犯法,他是真的想直接弄死这些人。 云旖想着今日之事,眼底满是厌恶之色,“那就再吓一吓。”将人吓成傻子最好。 两人相视一笑,装鬼吓人模式再次开启。 熟睡中的张氏突然感到有人推了一下自己,张氏以为是一旁的人睡觉不老实,低声咒骂一句接着睡。 刚闭上眼,啪的一下脑门又被人大力拍下,张氏疼得睁开眼,只见左右两边的人睡得正香。 啪! 又是一下! 张氏脸上被打一巴掌,这次她看清其他人根本没动,这一巴掌根本是凭空而来。 张氏捂着脸,一双吊三角眼里满是惊恐,嘴唇哆嗦着上下牙碰撞发出咯咯的声音。 眼前出现一根火把,虚空漂浮的火把围着张氏饶着圈,三圈过后火把突然消失,紧接着又出现。 想到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时不时在家中磋磨那些妾室庶女,对下人稍有不喜就是打骂,有一个小妾和两个丫鬟不忍她的折磨自尽。 该不是这些冤魂来找她报仇了吧? 张氏的后背窜出一股股凉气,尤其是脖子处,像是被冰冷的手摸过,凉意深入肌肤。 “鬼啊,救命啊!不要杀我,我不是故意的!”张氏蜷着身子吓得大声尖叫。 寂静的夜,因为张氏的这一声嚎叫将众人吵醒。 值夜的官差黑沉着一张脸,身上萦绕着一层煞气,落在张氏眼中就像是地狱钻出的恶鬼前来找她索命。 张氏精神有些恍惚,越来越近的身影真的很像勾魂的黑白无常,“鬼啊,你不要过来!” “大晚上的,喊什么喊?信不信老子抽死你!”官差手里的鞭子毫不留情地甩在张氏的身上。 刺啦一声,本就破旧的囚服再次被抽出一道口子,红痕爬上张氏的肩膀,血迹渗出来。 空间里的云旖啧啧出声,“张氏的身体素质真好,比男人还抗打,从流放到现在被抽多少次,人硬是一点事没有。” 这体格,换成男人就该扔去军营里历练。 好不怎么说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呢! “官爷,别打,求您别打了,有鬼,这个地方有鬼。”张氏在地上翻滚着躲避官差的鞭子,嘴里不住地说着闹鬼的话。 “鬼不止打我,还拿着火把,罪妇亲眼看到那火把在空中飘着,围着我绕了好几圈。” 张氏伸手指着旁边的篝火,“就是那,鬼就是从那拿的火把。”张氏捂着脸大叫一声,“啊啊啊,我不想死,求你们放过我。” 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又飘忽着几点亮光,绿的红色的忽上忽下,忽明忽灭,张氏不仅看到,耳边还不断回荡着一些恐怖的声音。 张氏情绪彻底崩溃,双手胡乱地挥着,疯了一般大喊大叫。 官差被吵得头疼,上手抓着人一掌劈在张氏的后脖子上,人晕倒在地。 “真他娘的是个事精,都抓紧时间睡觉。”官差恶狠狠地瞪了云家旁支的人一眼,“谁再搞事,明天一天不准吃东西。” 距离天亮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没了张氏吵闹,众人又躺回去接着睡觉。 只是,才躺下不过一刻钟,又闹出动静。 这次目标人物换成人。 傅廷泽的手快速地戳着画面里的人,旁支那些同云旖产生过口角和过节的人只感觉自己的额头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戳中好几下。 也不知傅廷泽从哪里找来两个鬼面具,此刻他操控着鬼面具漂浮在空中。 白天那个小妾一睁眼便看到一个青面獠牙、吐着红舌头、眼底脸上挂着鲜血的鬼脸面具怼在她面前。 距离近得只要她一抬头就能亲上去。 “啊!” 那小妾嘴里发出惊恐的惨叫,随即便吓晕过去。 其他人更是,任谁一睁眼看到两个这么吓人的玩意都能原地灵魂出窍。 云旖翘着嘴角,欣赏着众人的丑态,更是坏心眼拿着一根针将张氏扎醒。 两只鬼脸就飘在张氏面前,一睁眼就同两个恶鬼贴脸开大,张氏吓不疯才怪! 这边一阵鬼哭狼嚎地哭喊,官差被吵得拔出了刀。 “你们还有完没完?”马车上睡觉的官差黑着脸提着刀,架在一人的脖子上,“不想活老子就送你去做鬼。 别人怎么看不到,偏偏你们能看到?还不是你们平时亏心事做得太多。举头三尺有神明,想想你们这些年做的事吧!” “呸,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白天神明有怨气,晚上冤魂找你们索命,再不收敛说不定你们就被厉鬼索命!” 烦死这些人了,一天天的净事,睡觉都不能让人安生。 听着官差的话,白天的事和现在看到的联想在一起,众人抱着胳膊往一起挤了挤。 神明和鬼魂都不能得罪。 动静这么大,吕家人都没有出帐篷看热闹,对这家人能躲得远远的最好。 见火候差不多,廷泽收手不再吓唬人。 只是让云旖没想到的是第二日又发生一件让她觉得痛快的事。 第75章 一连搞死两人 天亮时,众人陆续醒来,旁支那边再次出现状况。 “官爷,死人了。” 一声喊再次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官差忙过来查看情况,“怎么回事,谁死了?” “官爷,她……她”云南岳指着地上早已全身冰冷的女子,“她应该是昨晚被吓死的。” 一大清早就死了人,着实有些晦气。 一个瘦高个官差拨开众人近前查看,呼吸脉搏皆无,那名女子脸色早变成青灰色,眼睛大睁着,还维持着受到惊吓时的表情。 昨晚离女子近的三个人脸色煞白,眼神呆滞地盯着地上的尸体,昨晚她们是挨着死人睡了一夜。 想到以前几人间还有过龌龊,三人的身体更是抖得像筛糠一样。 她会不会也能化成厉鬼前来找她们报仇索命? “头儿,人的确是吓死的。”官差前去给大黑汇报。 大黑皱着眉,环视一圈云家旁支众人,眼底满是厌恶,冷声道:“你们找个地方挖坑将人埋了,动作快点不要耽误大家赶路。” 还没等人行动起来,一道突兀的嬉笑声响起,“哈哈哈,死了,小贱人死了。嘿嘿嘿,这可是她自己死的,跟我可没关系。” 张氏一边说着话一边傻笑,更是欢快地蹦着两手拍手,紧接着张氏又做出害怕惊恐状,抓着旁边人的胳膊躲在后面。 “啊啊啊,不是我害死你的,你不要找我。呜呜呜……你走开呀,爹娘救命啊,有厉鬼,你们快来救我……” 张氏状若癫狂,躲在人身后又喊又哭。 几个官差见此也只是冷哼出声,对张氏一点同情都没有。只冷声让张氏的家人将人看管好,不能耽误赶路。 “旖旖,她该不会被吓傻吓疯了吧?”崔婉清瞧着张氏的模样同疯子无异。 云旖看了两眼便收回目光,“看着像是真疯,也没准是装疯卖傻,要是真被吓疯算是便宜她。” “该,这也算恶有恶报。真是不惊吓,可见她们暗中做了多少丧良心的事。” 崔婉清不知道昨晚闹鬼是云旖和傅廷泽的手笔,只认为是旁支的人坏事做得多才被孤魂野鬼找上门。 不然,流放队伍这么多人在外露宿,为何其他人都没事,偏偏招惹他们一家。 旁支的几个成年男子在偏僻之处刨了一个浅坑,将人放进去后胡随意埋了一层土算是完成官差交代的任务。 半个时辰后,流放队伍才得以出发。 一路上张氏一会儿恐惧地大哭,一会儿又开心地大笑,怕耽误行程挨官差的鞭子,张氏的两个儿媳妇只好一左一右地抓着她。 生怕张氏疯劲上来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动。 走了不过半个时辰,胡氏和马氏便被这个疯婆婆折腾得又累又热。 照顾一个吓疯的人,比抱着自己孩子赶路还要累。两人甚至都懊恼地想着为什么昨晚吓死的不是张氏。 不过这个念头刚起便迅速掐灭,万一婆婆死后知道自己曾这么想还了得。 昨晚的经历太难忘,任谁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不想让自己招上不干净的东西。 一上午的时间还算平静,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 只是队伍走到一处山路时,恰巧一大块又白又厚的云彩飘过,天空一下子暗淡下来。 路边是高大粗壮的树木,茂盛的树冠和枝丫被风一吹哗哗作响,呜咽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耳边低声啜泣。 张氏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又开始大喊着:“你难产一尸两命是你命不好,谁让你犯贱勾引我家老爷。” 张氏突然挣脱两个儿媳妇的钳制,朝着路边的一棵大树冲过去,“你变成厉害想害我,呸,老娘打得你魂飞魄散。” 只听咚的一声巨响,张氏一头撞在树上,额头破了一个大洞,登时血流如注,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流。 张氏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呼吸顿无。 一切发生的太快,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张氏已经去地府报到。 这下证明张氏真是昨晚被吓疯。 张氏的两个儿子见状只号哭几声便在树下挖了坑草草将张氏下葬。 一时间,云家旁支的人变得老实起来,怕被冤魂索命再也不敢起什么坏心思。 云旖坐在马车上,心中默默地同傅廷泽交流,将发生的事告诉傅廷泽。 “经此一次,那些人应该会夹起尾巴做人。”对这个结果傅廷泽很满意。 虽说两人的死同他有关,傅廷泽却没有一点心理负担。说到底还是自身不正,做下许多错事恶事,才会有这个结果。 这点从空间没有任何变化就能看出来。 昨晚这么做时傅廷泽就做好空间会缩小或者失去某些功能的心理准备,而现在空间还保持原样,这就说明空间也是允许他们适当出手惩治坏人的。 云旖也很开心,算是解决一个大麻烦,以后那些人要是再敢找他们一家的麻烦,还用这个法子对付。 心理素质好就苟活着,做贼心虚那就活该被吓死吓傻吓疯。 这法子简直是杀人于无形,任谁也想不到是她在暗中搞鬼。 “要是半夜去吓唬狗皇帝多好,”云旖脸上带着些许期待,“真想看看狗皇帝见鬼时的模样。” “会等到的,我们努力攒功德,说不定哪天就能开启能瞬移回京城的功能,到时我们一起戏弄狗皇帝。” 这不比出去喝酒应酬有意思? 傅廷泽的目光落在云旖那张带着坏笑的脸上,眸光幽暗,脑子里响起奶奶的话。 下个月奶奶要过七十大寿,让他带女朋友回去。 他倒是有这个心,可现实是还做不到呀,还是需要功德。他已经从空间那里打听清楚,只要积累的功德足够,双方便能开始时空穿梭功能。 傅廷泽微不可查地轻叹一口气。 察觉到傅廷泽情绪上的变化,云旖好奇询问:“傅大哥有什么烦心事?我可能帮上忙?” “旖旖若是能穿来我这边,倒是能帮我一个大忙。” 云旖太想为傅廷泽做些什么,这些日子一直是傅廷泽单方面地帮助她,便急声询问,“什么忙?” 傅廷泽嘴角含笑,语不惊人死不休,“我需要一个能白首偕老的妻子!” “咳咳咳……” 马车里的云旖被傅廷泽这么直白的话吓到,被口水呛住的她咳得满面通红。 这这这…… 这话让人实在是没想到,一点暗示和心理准备都没有! 第76章 表露心意 “旖旖,怎么突然咳嗽这么厉害?可是哪里不舒服?”崔婉清给云旖拍背的同时拿出水袋,“快喝点水润润喉。” 为了不让崔婉清担忧,云旖接过水袋喝了几口,“娘,没事,就是被口水猛然呛到。” 因为咳嗽云旖的脸色有些发红。 崔婉清伸手摸了摸云旖的脑门,确定没有发热后才放心,笑着嗔怪道:“多大的人还被口水呛到,娘差点以为你感染风寒。” 云旖尴尬地朝着母亲笑了笑,一颗心却是乱得像扯不开的线团,同时又带着难以抑制的欢喜。 傅大哥刚刚是在同她表白吗?傅大哥喜欢她? 一抹红晕又在云旖的脸上蔓延,像是身旁守着一个大火炉,面颊又红又烫。 傅廷泽等不到云旖的回话,只得再次开口:“旖旖,我喜欢你,你愿不愿意同我一起?” 话既然已经说出口,得不到确切的答案怎么能让人安心? 傅廷泽的下颌线紧绷着,双唇紧抿,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地盯着画面里的人,唯恐错过云旖脸上的任何表情。 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表白,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傅廷泽这时才体会到什么叫紧张得手心冒汗。 “娘,我消失一下,要是有人靠近您喊我一声。”说完这话云旖便出现在空间。 虽然云旖也喜欢傅廷泽,有些话还是要当面问清楚比较好。 傅廷泽见云旖进了空间,意念一起便站在云旖对面,两人之间不过隔着小臂长的距离。 好闻的松香味道再次钻进云旖的鼻腔,云旖将激动的情绪压下去,一抬头便撞进一双深邃又透着柔光的眼里。 灼热闪亮的眼神中宛若盈满浩瀚星空,一对上便让人移不开眼像是要将人吸进去一样。 云旖不是那种一谈及男女感情就羞于启齿的深闺女子,迎着傅廷泽的眼神,云旖反倒平静下来。 “傅大哥,其实我也喜欢你,只是我们在一起可以吗?以后要怎么生活?” 难不成以后他们成亲后要做贼一样天天在空间过日子吗? 云旖毕竟是古代人见识有限,能有这个空间已经觉得很逆天,哪里能想到还有穿越空间的可能。 傅廷泽听到那句我也喜欢你时双眼乍然一亮,嘴角不受控制地高高扬起,脸色荡漾着堪比百花齐放的笑容。 “旖旖,只要你愿意同我在一起,其他的都不是问题,时机一到说不定你或我应该会穿越到对方的世界。” “真的?”云旖一激动抓傅廷泽的胳膊,“若真这样,那我愿意同傅大哥在一起。” 傅廷泽趁机握住云旖的手,大手将小手包裹其中。 云旖的手不像别的小姐那般十指纤细柔弱无骨,她的手虎口和掌心关节处都有一层薄茧,这是她从小练武磨出来的。 傅廷泽摩挲着云旖掌心里的薄茧,眼底流露出疼惜,学武很苦,云旖从小一定吃了不少苦。 手上传来的异样像一股电流袭遍云旖的全身,痒痒的麻麻的,这种感觉很新奇又让人羞涩。 这就是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感觉? 虽然这是云旖第一次同异性这样亲密接触,却也听人说过不少,什么拉拉小手,搂搂小腰,亲亲小嘴。 想着傅廷泽先开的口表白,将门虎女的云旖心里又升起强烈的胜负欲,她想扳回一局。 “傅大哥,我们现在就算是在一起,以后你会同我爹娘提亲吧?”云旖小声地问。 “算,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可以向你爹娘提亲。一应聘礼可以按照你们齐国的标准来,一切都会给你最好的。” 云旖很满意傅廷泽所说,她也确信傅廷泽不会骗她,“傅大哥,你低头!” 傅廷泽还不知云旖的想法,只是听她的话照做,膝盖稍稍弯曲的同时头也低下去。 云旖抬起另一手勾住傅廷泽的脑袋,主动亲上去。 云旖也不知道收着些力气,两人的嘴碰在一起,牙齿撞地都发出一声响,疼得两人直抽气,嘴里瞬间充斥着血腥味。 哪怕嘴唇出血云旖也没松开傅廷泽的嘴,亲都亲上了,血也不能白流,总得亲够先过个瘾。 这一局云旖胜! 傅廷泽被云旖亲上的一瞬间,全身肌肉僵硬紧绷,一股强大的电流刷地一下从腹部升起直冲四肢百骸。 全身的血液像是沸腾一样咚咚地撞击着血管,似要冲出体外一般。 他保留了25年的初吻,就这么被云旖莽撞地夺走。 傅廷泽咽下嘴里的血腥味,双手搂着云旖的腰,化被动为主动,吸取教训,轻柔地开始回亲云旖。 两人都是第一次做这事,互相摩挲着时不时能听到牙齿碰撞的声音。 不过两人的学习能力都很强,从生疏到熟练再到缠绵悱恻,不过几分钟的时间。 小菜鸟的水平,瘾还挺大,亲的时间比较长,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再多亲一会儿就要气绝身亡才分开。 云旖舔了舔嘴唇,有点意犹未尽,这个感觉真不赖,让人欲罢不能越亲越想亲,怪不得那些定了亲或者有意中人的姑娘想法设法都要同对方约会。 真是一点都不夸张。 傅廷泽眼神火热,身上还带着一股欲望没满足的燥热,原来电视剧上那么激情的亲吻镜头真的来源于生活。 不亲不知道,亲完让人上瘾还想亲。 “要不要再来一次?” 傅廷泽对云旖发出诚挚的邀请,事事都要求完美的总裁对自己刚才的表现不满意,回味之下,觉得自己还能亲得更好。 “来!” 云旖也不矫情,双手再次攀上傅廷泽的脖子,她的男人,在空间又没有别人能看到,所以害羞什么的爱上哪上哪去。 素了25年的人身上像着了火一样,比饿了一冬天的野狼还凶狠。 空间里有沙发,傅廷泽抱着云旖两人陷在沙发当中。 一回生,两回熟,三回孩子打酱油。 有了经验的二人这次吻的更加缠绵悱恻,熊熊爱火在两人身上燃烧,直到傅廷泽快要控制不住才停下来。 云旖的嘴唇红肿,脸上爬满红晕,像是吸饱水的花瓣娇艳欲滴,让人看一眼又忍不住想要采摘。 “不行了,不能再亲了,再亲这嘴都不能要,等会我娘看到还不知要作何感想。” 云旖有些后悔,她干嘛有这个胜负欲,一会儿出去该怎么面对她老娘。 头疼! 傅廷泽将云旖扶好,还细心地给她整理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服。 第77章 神明之音 云旖的嘴唇微肿,红润润的像是一颗圆润饱满的樱桃,挂在枝头只等人采撷。 傅廷泽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视线一直落在云旖的脸上,还没亲够,还想再来一次怎么办? 压下心底的情绪,傅廷泽的右手拇指摩挲着云旖的嘴唇,“都破了一块皮,你娘要问怎么办?” 傅廷泽好看的眸子噙着温柔的笑意,这一笑像是万千星辉落入其中,闪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云旖望着傅廷泽那温柔得能溺死人的眼神,不争气的嘴巴微动,咕噜一声,是吞咽口水的声音。 食髓知味,亲嘴太美。 只可惜云旖害怕被她老娘问东问西。 “我娘要问大不了就说不小心撞的。”反正她不承认她娘也不会刨根问底。 “傅大哥,不同你说了,我要回去了,我怕进来时间久被人发现。” 吧唧一下,趁着傅廷泽没注意云旖一口亲在他脸上,亲完就跑,一个闪身从空间消失。 傅廷泽就是想将人抓回来摁在怀里再亲一顿都办不到。 人刚离开就有点想,傅廷泽第一次明白原来谈恋爱的人是真的一刻也不想离开对方。 想到下个月奶奶的寿宴,老太太几次都让他带女朋友回家,傅廷泽的眼神变得幽深。 这该死的功德,要积攒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云旖跟他回家。 傅廷泽也出了空间,他要去赚钱,只有专心工作才能让他内心平静。 …… 云旖出空间后手里还拿着两个粉色的水蜜桃,桃子个头大,云旖只能一手拿一个。 呃,做贼心虚,拿来堵她娘的嘴的。 “娘,傅大哥准备的桃子,说是叫水蜜桃,又大又甜,汁水丰富。您和爹赶快尝尝。” 云旖将水蜜桃放在矮桌上,去同她爹交换位置,“爹,您进来歇会。”云旖出马车坐在车架上。 现在她要做车夫,尽量离她娘远点,免得被她娘看出端倪。 掩耳盗铃说的就是云旖,在她出现在马车中,小心地瞅了她娘一眼后,崔婉清就注意到云旖的嘴角红肿。 嘴肿脸红,生过四个孩子的崔婉清哪里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只是她不问,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崔婉清相信云旖自己能处理好,愿意说她听着,孩子不说她就当不知道。 对于傅廷泽哪怕崔婉清没见过人,心里却是满意的,唯一的担忧就是盼着两人能像正常人一样过日子。 不过,想想两人所处的时空,怕是不能。 崔婉清拿起水蜜桃咬了一口,汁水在口中爆开,瞬间盈满整个口腔,果肉细腻滑嫩,几乎不用咀嚼就化作满口的香甜。 也罢,操心那么多干嘛,只要云旖高兴就成。 架着马车的云旖为逃过亲娘的询问内心沾沾自喜,暗夸自己有先见之明。 流放队伍不紧不慢地往前走,因为被鬼吓得死亡两人,云家旁支的人现在像锯了嘴的葫芦,跟在队伍后面谁也不敢说话。 五日后,流放队伍走进广平府的范围内, 路上还是能遇到不少流民,看到马车大家的眼神都放光,只是对上一溜凶神恶煞一般的官差,还有泛着冷光的大刀,没他敢上前。 看着那些眼神空洞丧失活下去希望的百姓,云旖面露不忍。 这些都是齐国的百姓,却是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哪个不是饿得脱相没有人样,而京城的那些王公贵族,甚至后皇帝每日还能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他们根本就不管老百姓的死活。 云旖抓着缰绳的手紧了紧,真想现在就飞回京城,将那些贪官污吏还有国库的金银财宝粮食都搬空,全都分给齐国的百姓。 “傅大哥,”云旖悄悄同傅廷泽联系,“傅大哥又需要你下雨,还有食物。” 有了上次晴天下雨的经历,现在云旖和傅廷泽也不在意是白天还是夜晚,随时随地给百姓送上及时雨和粮食。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将百姓从死亡边缘拉回给人活下去的希望,谁还管什么形式,什么天降异象不正常。 只要百姓能活着,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收到云旖的呼唤,傅龙王再次上线。 在百姓沉浸在下雨的兴奋时,傅廷泽又操控着画面哐哐地开始空投包子馒头,第一波物资精准地落在每个人手上。 “馒头,白面馒头,还有包子,冒着热气的包子。” “肉包子,这是肉包子,肉的味道好香啊!” “有雨水,又有食物,我们有救了,可以不用死了。” …… 得了食物的百姓,眼底迸发出亮如白炽灯的光芒,就着雨水,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吃起来。 边吃边磕头,脸色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馒头包子还没吃完,紧接着又是咚咚的几声响,只见地上出现一筐筐的馒头包子,还有一袋一袋的粮食。 为了避免百姓哄抢,傅廷泽还给云旖准备了一个体积小声音大的喇叭,里面特意录了一段话。 声音是经过处理的男声,说出的话缓慢威严,又带着些许压迫感,让人一听便能联想到寺庙正殿供奉的佛祖。 在百姓们还处在震惊的时候,云旖按下喇叭的播放键开始播放: 【排队有序领物资,切勿发生哄抢,否则神明会将粮食全部收回。】 喇叭放在空间根本不用拿出来,只要云旖操作,其他人才能听到喇叭里播放的声音。 傅廷泽就没这个能力,他播放不行,云旖这边的百姓听不到。 乍然响起的声音,像是从空中飘出,听得人心神一震,环顾四周却找不到声音的来源。 威严中蕴含着庄重,如同远古神祇的低语,直击每个人的心灵深处,在人的心头掀起滔天巨浪。 “这是神明的声音?” “佛祖保佑,神仙显灵了啊……” 在场的人全都跪在地上,双手合十不断地对着天空叩拜。 流放队伍对此已然麻木,因为这种事情每天至少会发生一次,见得多便不再稀奇。 不过敬畏之心还是有的。 尤其是云家旁支,身后的尾巴夹得紧紧的。 喇叭里的话播放一遍后云旖便关闭播放键。 神明的声音陡然消失,然而百姓的心里却升起浓浓的敬畏之意,那气势又磅礴的神明之音一遍一遍在众人心头回荡。 神明要求排队领物资,百姓自发排队,没有一个人敢生出哄抢的心思。 看着井然有序领物资的百姓,云旖嘴角含笑,深藏功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