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他[女尊]》 1. 世界设定 世界设定 所以这个世界对于极少部分的顶级上层女性来说是天堂,但对于男性整个群体和普通女性都是剥削! 世界女多男少的原因是几百年前的古代社会不明原因流行了一种男性传染病,这个病传播方式不明,传播概率不明,表现上是男性随着年龄的增长极易得此病。一旦得了这种病就相当于绝症,虽然不会马上就死,但身体机能会快速下退,就算治好了以后也非常容易复发。 因此男性空有一身强壮的肌肉和高大的体格。凭白拥有暴力,却不能从暴力中最终受益——就算他以暴力的方式获得的利益,待他死亡后也会被其他人劫掠一空。 男性政治家无法有效传递积累的政治遗产。 男性财阀无法通过证明其能守护名下财产来吸引资金的聚集。 男性军官将领因为无法可靠地延续之前的战斗经验不被信任,只能被用于敢死队等特殊时期特殊部队。 几代人的权利交替之后,女性开始掌控社会的政治、财富、包括暴力手段。 这个疾病犹如达摩克利斯之剑一直悬在男性头顶,男性由一开始的猝不及防,抗争,再到认命。社会意识共同构建了男性的社会地位,男性就算拥有强于女性的体格,在一对一的场景下可以通过力量压制女性,但只要进入社会,地位就是低于女性之下。 古代农业文明时期,由于话语权掌握在极少部分女性手中,这些人制定政策时为了维护自身利益,占据优质基因资源,反而开始要求男性的忠贞,但由于男性不安分的天性,制定过非常多极端利好女性的政策。 原则上女人可以选择一妻一夫,也可以选择一妻一夫多侍,对女性不再有忠贞的要求,而男人只能嫁一个。 但这种极端利好女性的政策并不能惠及底层女性——你起码得先娶一个再说。 可底层女性也有繁衍的需求呀,所以小馆男伎在民众间大行其道,找男伎来场露水情缘生孩子成了普通大众的繁衍方式。不用负责任的露水情缘当然吸引人——这又反过来影响上层社会:良家男性被规矩束缚,严格守贞的同时被社会表扬;非良家男性拥有自由,放荡不堪的同时被社会批判。 贞洁成为一种奢侈品具有稀缺性,男性自己自愿剥离社会主体性成为女人的附庸,并以此为荣。 而女性生育时间长,养育难度大令女性不管她处在上层还是下层,天然的只想给更优秀的男性生孩子,所以就算男性繁殖路径轻松也很难拥有自己的亲缘关系后代。 假如女性愿意给“某人”生孩子那就是一种天大的荣耀,是赏赐。 注意上述提到的是亲缘关系后代,不是血缘关系后代。大部分小孩都只知其母不知其父,给“一个人”生孩子的前提是起码3个月的时间只和这“一个人”发生关系。 因此有幸拥有亲缘关系后代的男性,非常乐意于养育这样的后代,他们唯有通过这种途径才有机会获得真正的血脉至亲。这也促进了男性传统父职向母职的转变。 同样的女性也没有因此变得更轻松:种田,渔猎,纺织,采矿甚至战争等社会重担也逐步转移到女性身上。 生存压力的增大让女性渐渐失去养育子女的耐心,无法同时兼具生产和生育两件事,女性不再愿意承担养育子女,尤其是养育儿子的负担——养女儿几十年后女儿还能给你养老送终,养儿子养个几年死了,或者是等你老了他比你还需要人照顾,太亏本了。 弃养男婴在古代成为一种风俗,而男伎馆的存在,使老鸨们有挑选好苗子的需求,收养弃养的男婴,只挑选长得好看的留下成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为一门赚钱的生意。弃养女婴虽然存在,但女性很容易找到收养者。 这种情况也加剧了男性社会地位的恶化。 随着农业文明向工业文明的转化,生产力水平得到极大的提高,医疗水平提升让疾病变得缓和。世界上出现了一种新的药物,被简称为蓝色补剂,男性服用后身体可以恢复成健康水平,但需要长期服用。而且这种药物非常昂贵,产量极低。政府严格限制这种药物的售卖,而且只有女性才能购买这种药,除此之外就只有快不行的时候医生能开。 资本这时又需要大量廉价劳动力,男性也开始逐步参于社会劳动而不是家务劳动,参与社会生产。社会反过来出台各种保护男性的法律,男性地位才有所好转——社会只保护社会劳动者,你只参与家庭内部分工就该只期待家庭给你提供保护,而社会只需要保护家庭就可以了。 这也是这个时代的男性保护法都看起来那么的荒谬又畸形的原因:当男性的地位不能靠自己内部力量获取,只能靠外力恩赐时,所恩赐下来的东西不是你可以选择的。 后来在慈善机构的干预下,原有那种男伎馆大部分被社会改造,社会上出现了很多社会抚育院——收留被遗弃的孤儿,不论男女。 资本主义鼓励人们享乐更造成很多女性年轻的时候只生不养,社会抚育院的规模也逐步扩大,几乎成为一种半官方的存在。 抚育院出身虽然几乎成为社会主流,但家族财产的传递必然只存在于非抚育院出身,因此就算社会鼓励人人平等,不论男女,只要非抚育院的就天然的高别人一等。 而抚育院出身的男性更加因为抚育院其前身的不堪,被社会隐隐歧视,几乎很难作为良家子成为别人的正夫。 男主顾徽,就是这么一个抚育院出身的男性。 2. 负心女 程宁这些天的心情十分好。 没有什么能比和两情相悦的恋人同居更让人开心的事情了。 程宁的恋人顾徽是在社会抚育院长大的,因此十分缺乏安全感,一直不愿意将自己交给她。 他非常优秀,虽然是男人,而且是在抚育院长大的,却有一份很好的工作。 她上个月以请他参加生日宴会的名义,把他带到她名下的一个小岛上,在海岸边准备了一场盛大的求婚典礼,向他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 受邀参加典礼的人很多,在无数惊叹、羡慕、嫉妒的眼神下,顾徽红着脸,把僵硬的手递给她。 他的手白皙修长,看上去十分有力。 程宁把准备好的戒指套在他的手上,亲吻了一下,感叹自己的眼光真是太好了,戒指是由一个小众宝石世家品牌独家定制,看似平淡无奇的素面戒指,实际上是根据顾徽的手指形状、手掌长度设计的。 侧面刻着寥寥几点圆形小点,正是‘程宁与顾徽永结同心’的摩斯码。 这里面暗藏的心意正是她对顾徽的一片痴情! 她的大学同班同学吕青梅常常笑话她:“你根本用不着这样费心,现在的男人,你随便勾勾小手指,他就应该高高兴兴的跑来了。就是你以前身段放的太低,他才会自以为了不起,等你找个别的男人,他就该哭着来求你了。” 吕青梅当然不能理解她,这让她感到很安心,否则顾徽是否能喜欢她还不一定。吕青梅从小和顾徽一起长大,是所谓的青梅竹马。她是社会抚育院中唯一的女孩子,很受工作人员的宠爱,抚养院里的其他男孩子都将她当成女神一样的崇拜。 顾徽以前也喜欢吕青梅,默默在背后为她付出,但青梅对待感情比较随便,换了一个又一个男人,最后让顾徽伤透了心,才能让程宁趁虚而入。 程宁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一把将顾徽搂在怀里,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环着他的脖子,将他绯红的小脸压向她,踮起脚尖,在众人的惊诧的呼声中吻在一起。 天边的夕阳染红了云彩,不过还是没有是她怀中顾徽羞红的脸蛋好看。 之后嘛,顾徽就在程宁死皮赖脸的纠缠下搬到她家,和她住在一起。从此程宁就过上了梦想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米虫生活。 程宁伸了伸懒腰,早上的阳光非常刺眼,她昨天吃完晚饭后胡闹的太厉害,最后两个人都筋疲力尽。谁也没有力气去拉窗帘,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程宁家住在半山上的一个别墅里,晚上不拉窗帘也没人看的到。 她转了个身,发现顾徽竟然还在睡,这种情况十分少见,她的爱人是个贴心的伴侣,每天早上她醒来的时候顾徽已经将早晨准备好了。 不过她还是很开心一睁眼能看到顾徽的,毕竟和早餐比起来还是顾徽更可口一些,她数次委婉表达想要顾徽多睡一会,和她一起起床,都被他顾左右而言他的婉拒了。 实际是因为如果顾徽和她一起起床的话,两个人都会迟到啊喂! 程宁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趴在顾徽脸上仔细看他:哎~我老公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帅呢?睫毛怎么这么长呢?微微撅起的小嘴也很性感啊 啊啊啊~不能看这里,不然要控制不住了,微微皱起的眉头也很好看,毕竟眉毛长得好,怎么皱都帅! 等下! 皱起? 不对,程宁盯着他拧成一团的眉头,用手轻轻摸了一下,顾徽把眉毛拧的更紧了,呀!看来他是做恶梦啦。 问:老公做噩梦应该怎么办! 答:这是一道送分题,当然是用亲亲老婆的公主之吻醒他把他从噩梦中唤醒啦 程宁露出痴汉一样的傻笑,嘿嘿嘿的笑着搂趴上去…… 顾徽感到身上非常重,喘不过来气,脸上也有东西在舔来舔去,睁开眼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正在他的眼前,而这张脸的主人竟是负心人程宁! 悲惨的往事涌上心头,顾徽还以为自己竟然如此不知廉耻没有自尊,被她害了之后临死前还想着她。气愤自己不争气,不等程宁说话便甩了过去一个耳光。 这个时代女人的地位虽高但不代表女人力气会大,加上顾徽以为自己是在死前的迷雾里,只想一巴掌打破这团迷雾,力气用了十成,程宁没有防备,被他撂翻在地。 顾徽看了眼因为力的相互作用而隐隐作痛的手,才猛然惊觉这是在现实世界中。 多年养成的习惯让他下床将程宁扶起来,扶到一半想起自己不是被这个女人害死了吗,为什么又见到她了,手下一滑把正扶着腰哀嚎的程宁又摔倒在地上。 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爱了半生,最后却害了他性命的女人,顾徽张口结舌:“我……怎么还活着……我,我……你为什么……你怎么这么年轻。你……” 程宁一只手揉着被打肿的脸,一只手揉着摔成两半的屁股,委屈的看了不知那根神经搭错了的老公一眼,眼睛里写满了求安慰!求抱抱! 等了半天没人抱得程宁埋怨道:“你怎么回事啊,到底做了什么噩梦,居然这么暴力!还有,什么叫怎么这么年轻?我本来就很年轻啊还是个小姑娘,你要是不解释清楚怎么回事就……就……就给我等着!” 程宁丢下这一句毫无威胁力的话,就坐在地上顾徽过来认错并讨好她。哼哼,小样,居然敢打女人!你老婆我脾气好,快过来顺顺毛姐姐就原谅你! 可惜不是世事都能如她所愿,顾徽没有回答她的话也没有过来讨好她,而是一边嘴里喃喃着“不可能,这是假的,都是假的”一边往后退,最后竟然逃似的跑掉了…… 坐在地板上没有搞清楚状况的程宁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傻眼了。 --------------------------- 程宁这两天的心情十分郁闷。 同居的未婚夫昨天早上不知为什么忽然得了婚前恐惧症,说什么也不肯与她住在同一个房间,自己搬到书房去住。 且每天对她爱答不理的,也不给她准备一日三餐了,完全不顾她的撒娇卖萌和勾引等手段。 饿肚子的程宁只好到餐馆吃饭。 “明明前一天还好好的,我们吃完饭就去睡觉了,怎么一觉醒来他就变了呢?”程宁一边苦闷的喝酒一边向好友青梅诉苦。 “你瞧瞧你,好好的一个大女人,为了个男人变成了什么样,还有身为女人的骨气嘛!另外你脸上怎么回事,难不成是被他打的?他竟然这么大胆敢家暴了,难不成是受到远古世纪的古老大男子主义影响?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快去报案吧,让他进牢里待上两天,或者把他的全部财产全转交给你,看他还敢不敢不听话。” 程宁摸了摸红肿的脸,不自然的解释“这是在门上撞的,不是他打的。” 吕青梅摇了摇头“我早就说过男人不能惯,你对他越好他越不知足。” 程宁看了眼一脸鄙夷的吕青梅,打了个酒嗝“喂!你可和他是青梅竹马!一个社会抚养院出来的好朋友,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你应该说‘啊呀啊呀,徽徽从小就是这样,一紧张就会性格大变,没事的没事的!多安慰安慰就好了。’” 吕青梅一听就知道程宁喝的大了,她把程宁架起来边往外走边说:“什么青梅竹马,不过是小时候认识的人罢了,我和宁宁你才是铁杆同学情谊的闺中密友。而且我丈夫还是你们公司的合作伙伴,现在我们可是紧密的合作关系,作为密友的我怎么可以看着宁宁你栽在一个男人身上呢?别喝了,姐姐带你去见世面。” 吕青梅娶了程宁家族公司老合作伙伴的儿子,从当年一无所有的抚育院长大的小女孩摇身一变成为上市公司总经理。她深知和程宁交好能给她带来的好处,一心想和她拉进关系,而不是要靠着顾徽。 程宁一边推她一边说道:“什么世面……我不要看,我要看我家小徽徽~” 吕青梅怒其不争气:“你还是不是女人了!身为女人难道要被一个男人牵绊住吗?我给你多介绍几个小嫩草,等你尝到个中滋味,保证你不会再想着什么顾徽。” 这边程宁被吕青梅带去了不可描述的地方,另一边的顾徽正在独自伤怀,他明明记得自己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被程宁亲手害死了,为什么一睁眼却回到了五年前。 其实程宁最开始真的对自己非常好,比这世上所有的人都对他好,也比这世上他所知道的所有女人对男人都好。 他起初也因这份不同寻常的好而不安过,毕竟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地方,长得不算极美,性格也木讷直楞,不懂得怎么讨好人。 他唯一能自以为意的不过是一份自立罢了。 不提那些误入歧途的可怜男性,但凡走正道的男性有两条道路可以走。一条道路是依靠自己,刻苦学历努力工作,拥有一份良好的工作,通过中介等渠道购买昂贵的蓝药来维持自己的生命。 另一条道路是嫁给一个有钱的女性,从此相妻教女依附她而生。她爱你,怜惜你,自然会为你买药让你能得以生存。 顾徽只觉得这个世界对男人太不公平了,如果没有女人提供庇护的话,男性连生存的最基本药物都无法独立购入。虽然他有份不错的工作,貌似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但那是因为他还年轻,还不需要频繁花钱卖昂贵的治疗药,等他年纪再大一点得上几次病,怕是再高的工资也只能勉强维持生存了。 他从小深知男性应该要靠自己,第二条路纵然看上去花团锦簇,但不过是可望不可求的美梦罢了。所以一直以来他都警告自己,他只有一条路可选,那就是保持不懈的奋斗去掌控自己的人生,这个世上根本没有第二条路! 就像他三观还未成时曾将青梅当成自己可以依靠的女人,希望她在娶上几个夫君的时候还能记得默默付出的他,将他也娶进门,给他一女半儿的,让他后半生能有个依靠。但青梅出来工作后认识了老板的儿子,为了得到他的芳心,她甩掉了以前的所有男友。 曾经……有一个孤儿院的小哥哥,长得非常美,人也十分温柔,青梅以前最喜欢的就是他。也曾经花前月下,海誓山盟过,当时大家都以为他将是青梅正夫……消息传来后,小哥哥一时想不开,跳了楼,虽然后来被抢救过来了,但整个人全毁了,再也没有女人肯要他。 所谓爱情,不过是男人编出来欺骗自己的谎言罢了。 连在抚育院中一同长大的青梅都是这样,他便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是一样的无情,不奢求爱情与地位,只希望能有一个可以栖息的避风港。 却不想遇到了程宁。 他沉溺于她的爱中,最终抛弃的自己过往所有坚守的信念,辞去工作交出自己的人格,甘愿成为被她所掌控,成为她的附属物。 他见到程宁没有几面,她就向他表白了,随后便展开了轰轰烈烈的追求,生日过节送礼物这些不必说,三天两头带他出去游玩更是不用提。他下班时她来接他,他生病时她来送药,平时嘘寒问暖撒娇耍宝无数。 最后在海边向他求婚,求婚的誓言说的深情款款,一听就知道是费劲了心思才准备好誓词。 他那颗封闭的心,渐渐被她打开,完全沉沦在她编织的美梦中,直到被她亲手推入冰冷大海。 美梦不会成真,幻境终将破碎。 顾徽仍然能感觉到,那海水是如何刺骨的凉。可他始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曾经那么爱他的一个人,最后能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他溺毙于冰凉的大海之中。 明明她以前亲口说爱她,明明她表现的那么爱他,明明……连他都相信了她的爱,为何这份爱说变就变,甚至无法忍受他活在世上,非要亲手取他性命。 他葬身的海域正是她当年向他求婚的那片海,彼时她眼神清澈,感情真挚。此刻她神情冷漠,出手果断。 他沉入水中时一直在想,假如五年前的她知道,五年后的她会亲手杀了他,不知会作何举动。 是否会为了他的安全离开她,还是依旧遵循自己的心意执意娶他。 可惜……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怀着这样绝望的心情慢慢闭上双眼等待死亡的到来,但等他再次睁开眼,发现她压在他的身上,捧着他的脸吻得正开心。 这个负心女! 他想也不想,直接一个耳光就甩了过去。 3. 薄情女 程宁被吕青梅拉着一路来到了怜君阁,她一点也不想待在这儿,这里的脂粉气冲的她脑子疼。 怜君阁是男人的地狱女人的天堂,青梅是压力大时便会来这里放松一下,因此也是轻车熟路了,进来就对管事的大叔说道:“我这姐妹第一次来,多找几个不同类型的过来。” 程宁醉的不清,但理智告诉她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嘟囔着道:“我不要在这里,我不要不同类型,我就要我家小徽徽……小徽徽~阿徽,你怎么能这么无情,呜呜~” 怜君阁的大叔见了她这样,捏着嗓子说:“呦~这还是个痴情种呢,瞧这可怜样,被男人伤坏了吧,放心,来了我们怜君阁,什么小灰灰大灰灰全都只能忘光光。” 吕青梅已找到相熟的小倌亲在一起了,听了大叔的话又道:“对了,给她多找几个看上去温柔贤惠的良家款,那个伤了她的心的男人就是这种类型。” 程宁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可她还是坚持着站起来往外走,几个男人走过来摸着她将她往里头带,程宁心中急躁:不行不行,要赶快清醒,不能做对不起顾徽的事情,不然事情肯定就更难挽回了!程宁!你这个酒量只有二两的小废物,还不赶紧清醒过来,再这么下去你可就名节不保了。 其中一个容貌比较好的男人摸着她道:“小姐姐和我们来玩嘛,干什么这么急着走啊。” 程宁拉开他乱摸的手,努力做出正经脸:“不要往我身上靠,离我远点,你身上臭死了!” 呜呜~青梅你这个混蛋,哪里是什么温柔乡,简直是群狼窟啊! 还有这个在她身上乱蹭的男人,蹭什么蹭,蹭你妹啊!还叫老子小姐姐,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了,敢叫我小姐姐,身上还用了这么多臭死人的香水,一点也没有她的小辉辉体贴。 她家顾徽从来不在她醉酒的时候乱来!每次她喝醉了都会给她准备醒酒汤,还会给她按摩,如果她没有顾徽的醒酒汤,一定胃里翻江倒海特别难受,说不定还会吐。 想到这里,她哇的一声,真的吐了。 不提在温柔乡里的程宁,此时的顾徽已经离开程宁的别墅来到市区,打算先找个地方住。 重来一次,是上天给他的机会,他不愿意将这样的机会再浪费在那个负心人身上。 市中心的公寓都非常贵,他存款不多,便想着找个政府拨款盖的单身公寓。 他跑了几处发现都已经被预定完了,或者就是需要女人的推荐信,他无父无母,又不愿意找程宁,直觉告诉他程宁不会同意他搬出去,不过他想着先不告诉程宁,等他搬出去冷她一段时间,她再浓的感情只怕也会淡了。 只是……程宁的感情真的这么容易淡吗。 顾徽上一世和程宁在一起整整七年,她到了最后一刻才露出锋利的爪牙,因此他至今仍不知上一世的程宁究竟是从何时开始不喜欢他的。 从何时,将对他的爱意全部消磨完,只剩下憎恨。 他不怀疑程宁对他的爱,只是她的爱保质期太短,不能坚持一生就发霉变坏不能食用,误食下去就要人性命。 算了,这种伤人的爱情不要也罢! 他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给吕青梅打了个电话。前世今生,他最熟悉的女人除了程宁,就只有这个在同一家社会抚养院长大的吕青梅了。 吕青梅很快就接了他的电话,他还未张口,便听到吕青梅在电话另一头吼道:“是顾徽吗?你家程宁正在这里发酒疯呢!你快点过来,我快要拦不住她了,她非要人家小哥赔她清白啊擦!” 顾徽赶到怜君阁时,程宁早已不再拉着人家小哥要别人赔她清白了,程宁在一个包厢一个包厢的找顾徽,她非说人家把她的小徽徽藏起来了不给她了,看见门就要拉开,谁劝她她就去抱谁,她还一身呕吐物没人敢硬拉她,偏偏程宁又是程氏集团的千金大小姐,在京市里也算是个名人,没人敢打她。 那些在怜君阁寻欢作乐的女人正暖玉温香抱满怀,亲的忘我呢,突然门被拉开了。正要骂,一看是程家大小姐,不骂了改成笑脸,想上去攀个关系呢,结果程宁一身臭烘烘的,进来逛一圈,把屋里的男人拉起来瞅瞅,嗯,不是她家顾徽,她的小辉辉才没这么丑,又丢下了,踉踉跄跄的出去开下一家的门,嘴里喊着顾徽的名字。 留下凌乱的客人呆立着,被她这么一搞,整个包厢都是胃酸味,刚刚起来兴致也没有了。 此时的程宁已经昏了头,眼前什么看不清楚,只知道心里难受,一定要发泄出来,正好看见一个小倌长得与顾徽类似,便扑上去抱着他的腰:“小徽徽,顾徽,我终于找到你了,你怎么这么狠心抛弃我……呜呜呜……你这个负心汉!” 吕青梅正一个头两个大,抬头见到顾徽正站在阴影处,容色不清,便觉得救星来了,赶忙凑上前去:“顾徽你可算来了,快把你家这个带走!” 别在这里祸害人了! 顾徽看着抱着别的男人的腰嚎的正起劲的程宁,捏紧了手心:这个混蛋! 亏他还一直想着怎么悄悄地离开她,怎么和平分手互不伤害。她倒是好,跑到这里找男人借酒消愁来了,还在败坏他的名声! 明明是她的不对,明明是她不兑现自己的诺言,说好了要永远在一起,却最终将他推入大海。既然做不到从一而终,当初又为何要对他说爱他一生一世。 程宁你这个骗子! 更何况她偏偏做出这一副痴情伤心人的模样来,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旁边的小倌都在看着她,恨不得立刻上前去抚平她心中的伤口。 这个世界对男人和女人就是如此不公,男人受伤离开便会被人戳脊梁骨,再嫁人时也要低上一头,很难再有好女人愿意接受,社会上各种约定成俗的规定也是种种限制,这便是为什么许多男人宁可忍着被打被欺负,也不愿离开那个伤害他的女人。 而女人只要做出一副深情受伤的样子,大批大批的男人就会涌上来,恨不能立即成为她最体贴的知心情人。 顾徽此刻清晰的预感到,如果他们分开,他的未来祸福未知,而她的未来依旧是一片光明。 这世上薄情女何其多,他又没有多么惊人的容貌,别人听说他曾给人做过未婚夫,只怕会退避三舍,最终他年华老去,也未必能寻得一个贴心人,更不会有女人愿意给他生孩子,他孤身一人来到在这世上,最终也会孤苦伶仃的老去。 而她是程家继承人,又容貌姣好,就算有过一个未婚夫,到时候人家打听到她曾给未婚夫许下的承诺,感动于她的深情。不管她心意如何,只怕这世上的男儿都求着嫁给她,她终能儿女绕膝,娇夫在怀。 顾徽一想到她儿女满堂的场景中,站在她身侧的男人不是他,顿时心中一片阴霾。 凭什么! 明明是她不对在先! 明明是她先抛弃了他,狠了心要他的命! 可此时她却做出这样一幅仿佛被他抛弃了的可怜样。搞得旁边的老鸨小郎们见了他,都对着他指指点点。 他都不用猜就知道别人是怎么看他的。 程宁还在絮絮叨叨的耍酒疯,他径直走上前,一记手刀砍在程宁的脖子上。 这个世界……安静了。 旁边的人像看什么异种一样的看着他。 顾徽像是完全看不见程宁身上的脏污,将她拦腰扛起来,走到青梅身边,面色如常的问她:“可以帮忙叫辆车吗。” 青梅这才从刚刚的“沃草,世上竟有男人敢当众打女人”的震惊和“还好老子没有娶他”的庆幸中醒过来 “啊?车?哦哦,我刚才第一场没喝酒,我是开她的车过来的,钥匙在我包里,你等一下。” 顾徽接了车钥匙,抱着程宁向外走去。 既然你将来会伤害我,而你现在又不愿意放开我,那为什么一定让我来扮演那个受害者。 上辈被你所掌控,将我的一片真心玩弄于股掌,这一世我占尽先机,定要将你掌控在我的手心里。我不信重来一世还会落到一个身死于你手的下场。 顾徽脚步坚定,头也不回,只留下满屋一脸震惊的男男女女。 而吕青梅从没像现在这样庆幸过,当初她没有把顾徽娶回家。 4. 蛊惑他 顾徽回到家便将一身酒臭气的程宁甩到浴室里,她眼神迷离,仰面将头搁在浴缸上咯咯的笑。 顾徽将花洒拿在手中,用手试温度。直到水温渐渐升高适合冲洗才将花洒对准程宁一通喷。 程宁衣服还没脱,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偏偏她今天还穿了一条白裙子,诱人的曲线一览无余。 顾徽本来心情郁结,不然也不会衣服都不给程宁脱就给她洗澡。他知道如果程宁醒着时无论如何他也不敢对一个女人做这样的举动。 但此时他想着反正是你自己吐了自己一身,我只是在给你清理。他暗怀这样一种报复的心态,粗鲁的将程宁扔在地上,用花洒对着她喷洒。好像他手中拿的不是花洒,而是一把可以将眼前这个负心人杀掉的手枪。 手枪中的子弹击在敌人身上,会带给敌人致命的伤害,夺走敌人的生命。 而顾徽手上花洒中的水淋在程宁身上,并没有让程宁受到任何打击,反而使顾徽自己的魂都要被勾走了。 顾徽的眼神流连在程宁湿透的衣衫,若隐若现的大腿,微微张开的小嘴上。 浸湿的衣服贴在身上可能有些不舒服,程宁用手拉了拉领口,不耐烦的想把裙子从身上扯下来,嘴唇轻启,发出诱人的呻~吟声,那张小嘴粉嘟嘟的透着水嫩,像一颗将要成熟的樱桃,香甜中还带着一点点青涩。 顾徽深刻的知道那颗樱桃一点都不青涩,那只是她的欺骗色,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它有多么的甜腻,蜜糖都比不了的甜。 顾徽的眼神中慢慢攀上深邃的黑色,一点一点的扩散到整个眼睛,他心底有个声音在不定的叫嚣着,嘶吼着,他管不了别的了,自从重生以来他心中就压抑着不能诉说的苦痛,就像是一个巨兽,而眼前的景象忽然将这只巨兽的笼子打开。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自从和程宁确认关系以来,他实际上从未与程宁分别过。 他再也控制不住,一只手将程宁乱抓的手固定住,一只手将她身上的衣服扯掉,然后含住她不安分的嘴唇。 唔~果然和记忆中一样的甜。 一夜荒唐。 程宁从昏睡中醒来时,头像是要爆炸一样的疼,这应该是昨晚喝酒的后遗症,这她可以理解,可是她无法理解的是腰比头的不适感还要强。 她一手按着腰一手撑着自己的身体,勉强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一动就不小心压到睡在一边的顾徽,他轻声的哼了句什么,程宁立刻不敢再动。 她完全记不得昨天都发生什么了。 她一手捂头一手捂腰,努力的回想昨天发生了什么,只能记得吕青梅带她去喝酒,她好像抱怨顾徽来着,然后青梅安慰她,至于青梅怎么安慰的她,她是怎么回的家,顾徽又为何一付惨遭蹂躏的样子睡在她身旁,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嘤嘤嘤,好可惜,看上去像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为什么她就醉的不省人事呢? 程宁一边后悔一边小心翼翼的挪下床,生怕惊醒了一旁熟睡中的顾徽。 她打开手机,看到一条吕青梅发来的未读短信。 “昨晚还好吗?” 程宁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会,依旧想不起来。 但她感受了一下无比酸痛的腰,摸了摸嘴唇,嘶~还有点破皮。 看着一旁脖子上满是犯罪痕迹的顾徽,虽然有点遗憾自己忘了到底是是怎么发生的,细节又是如何,但想必过程是非常愉快的。 脑补了一会具体场景的程宁收起嘴角坏笑,飞快的在手机上打出几行字发过去:“嘿嘿,特别好啊,这次能这么快和顾徽和好多亏青梅姐姐了,等我结婚时请你当伴娘哇哈哈哈~” 吕青梅搂着新认识的小男人,皱着眉读完这条短信,心说这傻叉昨晚吐这么厉害居然还说很好,不知顾徽又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了。 说起顾徽,真是叫人佩服,当初在抚育院的时候她怎么没看出来顾徽有这么大本事,明明只是个孤儿,长得也就一般,虽然说工作能力强点吧可他毕竟是个男人,能有多么大的本事。 但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顾徽又对他一片痴心,是个可以相信的人。吕青梅一开始是打算就吊着顾徽,白嫖他让他帮着她打拼事业。若是以后她能在夫家站稳脚跟,而他也能帮他赚到足够多的钱,她把他娶进门当个小侍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可他偏做出一副君若无情我便休的矫情模样,吕青梅自问相貌能力都是一流,她可从没缺过男人,当即找了个时间和他说清楚,咱俩只是普通朋友,啊?以为我俩是曾经相爱?别开玩笑啊,我没承诺过什么吧,一定是你想多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都只把你当亲弟弟。 顾徽能怎么办,他一个男人。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咬着牙说是他以前误会了,以后绝不会了。然后自己灰溜溜的收拾东西离开她的公司。 吕青梅都以为以后再也不会和这个人有牵扯了,结果他竟然傍上了程家的独生女,还把她迷得魂都丢了,竟然答应结婚后分一半的身家给他。 吕青梅之前一直认为自己是她们抚育院最有出息的人,毕竟她是个女人,从本质上就与那些小子们不同。 混了二十多年到头来身家竟然比不上穷小子顾徽。 只能说遇上程大小姐这样的傻子,什么人都能撬出二两金来。她轻蔑的笑了笑,迅速回了条消息:“都是铁姐们还说什么谢不谢的,对了,上次提过的那个项目还记得不,什么时候有空出来聊聊。” 这个项目其实就是她丈夫张家的一个工程,张家的生意是承包旅游项目的。 程宁的信息回的很快:“还有什么可聊的,吕姐姐直接和我们采购经理谈吧。下次再一起喝酒吧哈哈哈” 吕青梅笑意更深了,等拿下了这个项目,看她那个出身优越的丈夫还有什么底气管她。他怀里的小男人见她心情好,便趴在她怀里笑嘻嘻的说:“什么好事笑的这么开心,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 这个男人虽然身份低微不如他的正夫张氏,但是娇柔体贴却是那个只会端着架子的张家长子比不了的。

'');(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她就是要张氏知道,就算她吕青梅没有他家世好,可她是女人,是他的妻主,是他的天。 他既然嫁了她,就该把钱,把路子全拿来给她用,女人始终是比男人更能赚钱,更能在社会上赢得地位和尊重。 这个世界上,妄想将女人抛在一边当傀儡,妄想控制女人的男人都必然不能有好下场。 吕青梅狠狠的亲了怀中男人几口,意料中的听到了娇俏的笑声,她更开心了,这才是男人啊,才是依附女人而生的男人啊“上次你说哪个包好看,待会就带你去买。” 程宁发完短信,手中握着手机又痴痴傻傻的笑起来。 顾徽醒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这幅傻样子。 他昨晚被她的容貌所惑,意乱情迷之下竟然,竟然。。。 顾徽转过脸不愿去想昨晚发生的事情,程宁可不愿意就这么轻松的放过他,凑上来在他耳边道:“我知道你在装睡哦,既然醒了,不如一起玩点愉快的事情吧~” 顾徽说不出心到底是厌恶还是期待,睁开眼望着她,她眼睛熠熠生辉,全是真挚与爱意,不见一丝一点的虚假在里头。 程宁见他没有过激的反应,心中松了口气。 说实话,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惹到了顾徽,但如果她的顾徽还和她生闷气的话,她真的不敢怎么样啊。 这样看来便是气消了。 觉得波澜过去的程宁扑到顾徽怀里就要行不轨之事,顾徽不着痕迹的躲开她,半真半假的吃醋“昨天便是这样子扑到小倌的怀里的吧。” 程宁吃惊“我昨天在小倌怀里了!?昨天我是和青梅一起去喝酒的啊。” 顾徽冷声“我自然知道管不住你,你堂堂女儿想去发泄也是正常,只是你也该顾忌自己的身子,明明酒量不好,怎么能喝这么多的酒。” 程宁委屈,对手指“我,我,不是我自己想去的!是青梅硬把我拉过去的,我都记不得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零零散散的片段。但我肯定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记得我拼命拼命的拒绝了!辉辉~昨天你生气走掉了,人家以为你不要我了,伤心才去和青梅喝的酒,去找小倌是我不对,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去了。” 顾徽语气冷淡“你不用向我保证,你想去哪里是你的自由。” “不不不,我发誓!”程宁一轱辘从床上跪起来,两指放在自己的额头“我程宁绝不会做对不起顾徽的事。”说完顺势趴到顾徽身上,用脑门去蹭顾徽下巴新长出来的胡茬。“原谅我吧,原谅我好不好。” 顾徽鼻子被她头发蹭的发痒,扶着她的肩把她推起来。这个距离她正好在他的正上方,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脸。 顾徽一时失神。无论从什么角度看,程宁都是个不可置疑的美人,尤其是她的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你时,就像是某种可怜的小动物,你要被她这么看上一眼,心底就会柔软的一塌糊涂,然后自然而然的答应她所有要求。 当初他就是被她的这双眼睛蛊惑,将他全部身心都交付了出去。 5. 信任他 虽然顾徽已决心要夺得主导地位,可分房睡还是要贯彻下去,他还没有彻底从被她所杀的惊恐中缓过来,需要些时间来冷静。也需要独立的空间来好好规划接下来的打算。 如果和程宁日日睡在一起,他只会一夜夜的失去理智。 因此就算顶着程宁可怜巴巴的眼神攻势,顾徽还是固执的把所有个人物品搬去了书房。 他们两个住的是这个郊区两层小别墅,当初程宁买这套房子的时候纯粹是为了方便顾徽上班,就是个两个人的临时住个几年过渡的地方。 所以在设计时她压根没考虑过什么次卧儿童房之类的,这个房子由此而拥有非常现代化的装修布局:二楼一个超大的卧室及华丽的卧室卫生间,一楼一个超大且拥有落地窗的客厅及整洁的客用卫生间,一个宽敞明亮的厨房,以及一个迷你版书房or杂物间。 顾徽现在躺着的就是杂物间+书房二合一的小屋子,他看着明明困的打盹仍然坐在电脑前说不困,打着哈欠也要敲几个字,反正说什么就是要在书房工作就是不回主卧睡觉的程宁。 无奈问她“你到底几点去睡觉。” “你别管我,你睡,你睡”刚头都要磕到键盘上的程宁直起腰拿起鼠标装作工作的样子到处乱点。 顾徽从床上坐起来,伸手盖住程宁做模做样拿着鼠标的手,没办法,书房就是这么小,坐在床上伸手就能摸到桌子上。 程宁立马低着头一副受气小媳妇的可怜模样,她也知道明明答应了分开睡还赖着不走的行为很不好,但她就是想和顾徽待在一个空间里。 顾徽装作没看到她的表情的样子,问她“什么工作这么晚还在看?” “就是承包旅游景区水网智慧系统那个项目嘛。” 顾徽看了眼屏幕,若有所思“吕青梅想参与这个项目的硬件设备分包?” “对呀。我们采购经理把合同发我看,我打算明天周一就和经理级的几个人开会拉齐,周四前定下来” “行了,很晚了。既然明天还有这么多工作,你快去睡吧,合同回头我来帮你看看。” “哇!顾徽你竟然愿意帮我看合同啦!”程宁眼里放光,这是何等意外之喜。 顾徽法律金融双学位,从基层做起到能独立带项目只用了短短几年时间。经过他手的合同,就没有犯过原则性的错误的,他能来帮忙可以帮程宁避开很多潜在的风险。 但以前顾徽一直因为避嫌不去参与程宁公司里的事情,听到顾徽愿意帮忙的程宁非常开心,觉得是程宁向他敞开心扉了。 顾徽笑着点点头——以前爱她总是怕她误会他是为了钱才和她在一起,所以才从不愿插手她的公司,后来结婚后还自断其翼,将自己关在家中做所谓的贤夫良父。现在么,他想要掌握一些主动权。 这么心思相悖的两个人,竟然都对彼此当下的反应非常满意,也算是相当貌合神离的恩爱小情侣了。 第二天早起时顾徽已经准备好早餐在餐厅等在程宁,程宁幸福的坐在餐桌前吃着爱心早餐,快乐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顾徽看程宁的三明治吃完,拿纸巾给她擦了擦手,把咖啡递给她,程宁一边喝一边没骨头似的贴在顾徽身上蹭。 顾徽把她推开,在程宁疑惑不解的眼神中把昨晚熬夜做的资料拿了出来。 “那份合同,我觉得要再斟酌一下,不要定的这么快。” “咦?” 他先是把程宁面前的盘子拿开,然后把资料摊开在程宁面前,这份资料上已经用马克笔标记了需要重点看的部分,他用手指了指其中几处 “这几处不够清晰,如果乙方违反的话,我们没有很好的制约条件,这是其一。” 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将另一张纸翻到上面,递到程宁手上“我翻看了吕青梅主要经营的几家公司几年的交易类型,其中并没有直接参与系统硬件实施的部分。她提供给你的这家公司,是不久前刚刚转过来的,而这家公司转过来做的第一件事,是去工商局修改公司名。详细资料我发到你邮箱里了,改名原因尚未可查,但我认为……” 他做回座位,将双手交叉托在下巴上,微微一笑:“我们还需要三思而后行。” ------------------------------------- “我们还需要三思而后行。”程宁到了办公室便幸福的拉着公司总秘小李分享早上的一幕。“啊,太帅了,太有型了,他的手指,下巴,啧啧啧~” 小李往后躲了躲:“老板你正常一点,你这样我害怕。” 程宁是个优秀的富二代,虽然她平时和下属打成一片,但工作起来还是比较认真的,尤其是在公司总秘面前,毕竟富二代的总秘一般都是富一代派来监督的眼线,在眼线面前还是需要装装样子的。 正巧她的CTO白娜娜进来汇报工作,黑着脸把小李拉到身后“程宁你注意肢体动作,小李已经是我的男朋友了,你们两个女已婚男有主的,不要靠的这么近。” 小李还是要为自己的直属领导说两句好话:“老板只有今天有点奇怪,以前还是很稳重的。” 白娜娜也是程宁的大学室友,她还不知道这家伙的德行,不客气的说:“你家顾徽又怎么惯着你了?”后又说“我怎么听吕青梅说你们昨天吵架了?” “哪里吵架了,没有!我和顾徽吵架?不可能!吕青梅她造谣!”程宁不开心。说完想到前天是她自己找吕青梅诉苦来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手指比了一点点距离:“只有一点点小摩擦,真的只有一点点。”说着把手指距离比的几乎要贴着了。 然后骄傲的说:“而且我们还床头打架床尾和了!这些都是夫妻间的情趣,你们这种还在谈男女朋友的小情侣不会懂的。”说着又一脸幸福的表情:“阿徽昨晚还帮我看合同了~看的超认真的,还做了纸质笔记把重点指给我看,他手指超长超细,骨节分明,然后就这么一交叉,往下巴这儿一放,一边看着我一边跟我说‘所以,我们还需要三思而后行’”。 白娜娜从她啰里八嗦的感情抓到重点信息,感兴趣:“哦?这个项目他说让你不要签吕青梅的公司?他说服你了吗?” 程宁不满回忆被打断:“这是重点吗?重点是他说‘我们’!‘我们’!”一脸的得意“订婚了就是不一样,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终于愿意和我并肩作战,愿意来帮我管公司了哈哈哈哈,我家顾徽能力那么强,我的躺平生活指日可待!” “所以呢?这次咱们还开会讨论这个合同不?”白娜娜急于知道结果。 “不了吧,先搞清楚情况再上会。”程宁说。 说完又显摆:“这就是早上顾徽帮我做的资料!你看看,做的多么用心,比小李平时给我的汇报材料清晰多了。” 小李不开心:“程总!我也很细心的。” “没有说你不好,是我家顾徽太好了。”程宁安慰小李。 白娜娜翻了翻资料“里面指出来的几个点确实很可疑,这么短的时间查到这种程度,水平是很高。我相信如果给他时间可以调查的更深,不过这也足够了。” 她思考了一会,将资料专递给小李“小李,你就按这几个方向等下派人详细去探查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小李接过资料,埋怨的看着白娜娜,又幽怨的看了眼程宁,没动。 程宁赶紧说“就照你女朋友说的去办吧。”小李是个合格的职业职场人,他的职场上级是程宁,在这个公司里也只听命于程宁。 “是。”小李回答,然后对白娜娜说:“白总,咱们老板年轻宽容才准许下属搞办公室恋情,但作为员工咱们也不能太过明目张胆,生活中你是我女朋友我事事都听你的,可在职场上还是要公私分明比较好。” 白娜娜:“……” 程宁连忙重新说“就照白总说的去办吧,去吧”推着小李出办公室,把门关紧才回来。 白娜娜仍保持呆愣状:他是要造反? 程宁:“唉,毕竟天底下没有再比我的顾徽更温柔体贴的另一半了。娜娜你也不用觉得心里边太不平衡——小李虽然脾气差了点,但还是很不错的伴侣。人家能力还是很强的,从我这儿和集团拿双份工资!虽然没有我家顾徽好,不比现在社会上流行的男的强多了。” 白娜娜:“你说的强多了是强在哪里?赚钱能力?你一个有钱人家的女儿找男朋友看人家的赚钱能力?能别带歪我的三观吗大小姐。” 程宁“!?” “那白总你喜欢小李什么?” 白娜娜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顾徽也挺神奇的哦,我之前听大学同学说他和吕青梅是一个抚育院的?居然这么大公无私的还能让你不要和吕青梅合作。” 程宁挺起高高的胸脯,骄傲极了:“那可不,顾徽将来会是我合法丈夫,当然事事替我考虑,其他所有人都靠边站去。”我们两才是同一战壕的。 只会炫耀不讲实际内容的家伙最没意思,白娜娜不想再八卦,继续沟通工作:“那就这么说定了,这个项目就不上会公开讨论了。” 程宁伸出一根手指,故作高深的摇了摇:“不是哦,我刚刚说的是‘先搞清楚情况再上会’。” 白娜娜get到她的意思,兴奋起来:“你也察觉到公司领导层的那几个家伙不对了?!” 程宁:“我只是懒,不傻。总公司过来的元老们指手画脚惯了,心大了手也伸的长了。趁此机会让我看清楚,到底有几个人想坐到我头顶上。” 6. 他辞职 工作时间中午休息的间隙,顾徽便又查起了资料,想着再多收集一些证据,以免程宁不重视——人们总是过分信任女性而不在意男性的意见,程宁平日相处是对他百依百顺,但他没和程宁一起工作过,还不知道她工作中的处事风格。 另外,这份工作也该早日辞退了。虽然有名牌大学的履历,可他没有背景没有家世,就算干的再好最多也只能做个经理。 以前是他爱着程宁,固步自封,不愿意借着她的权势上位,一直拒绝程宁让他去她的公司里任职的请求。如今想来,什么爱情不过是哄骗男人听话安分的集体谎言,唯有权利最可靠! 再没有借助程宁的力量更轻松的掌权方式了,他如今正得她信任,只要掌控程宁,就可以进一步操控程氏集团,未来甚至可以有更大的权势。 忽然人事部门女经理走过来和他搭话,嘴上要请他去吃饭,在他明确表达决绝后仍上手拉他,制造身体上的擦碰。 如果是以前他就忍了,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寻个其他的由头避开就算了,可如今顾徽再世为人,心中的戾气正无处发泄,当这个女人贴近他,混合着油腻的香水味直冲他脑门。顾徽只觉得恶心,无法再忍,直接一个擒拿手就把这个老女人摁在桌子上。 周围所有人都吃惊的看向他,附近几个刚入职的小男生还小声给他鼓掌打气。 顾徽是很久没有直面过这种性骚扰了,上辈子自从嫁给程宁成为程夫人后,他就辞职回家安心服侍程宁,很少外出与女人接触,更重要的是他在外的名头是程氏集团大小姐正夫,从没人敢这样欺辱他。 倒是让他忘了嫁人前在社会上面临的是什么样的生存环境——随处可在的性骚扰和性别歧视。因为相貌被觊觎,因为能力被打压,天底下哪有什么公平公正。 被他反剪在桌子上这个嚷嚷误会了快松手的女人便是如此,明明站起来只到他的胸口,明明浑身肥肉走路都乱晃,就这么一个渣渣只要他不采取强硬手段,就敢无视他的拒绝骚扰他,她是看准了男人们小心谨慎不敢惹事。 他早知道这些人,不是说他有多么漂亮,多有魅力,无非就是无聊寂寞的时候来撩一下看的过眼的男同事而已,她有夫有女的不在乎名声,可男人们牵扯太多一般都不敢声张。 他们不是没有力量,只是惧怕突破心中的障碍,才处处受制。 顾徽手上的力气用的更大了一点,人事经理忙唉声连连的求饶。 顾徽松开手,这个女人立刻后退几步,指着顾徽:“你,你居然在公司使用暴力,我要告你!” 顾徽的看了眼摄像头:“哦,你要请警察来?可以啊,我们一起看看刚刚究竟是怎么回事,在被骚扰的情况下使用暴力维护自己的贞洁,不犯法吧?” 人事经理自知理亏,只能小声骂骂咧咧的走了。 顾徽自嘲似的笑了下,这时一个小男生走过来跟他说:“顾经理,你刚刚太帅了,加油!” 部门里的几人男同事小声问他是不是谈恋爱了,因为只有定期服用蓝色补剂才可能会有一击制服女人的力量,他愣了愣神,自从和程宁在一起,他就获得了源源不断的蓝色补剂供给,他已经有些忘了以往买不起补剂的时候了,那时大多数时间都是虚弱疲惫,只有花高昂的价格从中介手中买补剂时才能获得片刻恢复。 制作蓝色补剂的其中一个成分非常稀有,每年生产的数量有限,因此政府禁止男性自己购买,说是害怕哄抬补剂价格,穷人以后再也用不起。 没有女性附属的男性只有在虚弱到需要去医院的时候才能拿到蓝色补剂,而有女性家长的男性,就可以通过她们随时购买到一定量的蓝色补剂,据说是为了投入家庭的男性可以更好的为家庭做贡献。 不管怎么说,程宁对他真的很好。除了她将他推下水那一刻,其他时候她都是个完美的情人。没有大女子主义、体贴男性、鼓励男性工作、尊重男性意见,她完美的不像是这个扭曲的女尊男卑世界里的人,在他心中她一度像童话世界中的公主,将他解救于水深火热的现实世界。 下午人事部门的一个副经理过来找他谈话,毕竟在公司场所发生这种事,人事部门不过问下员工是不合适的——哪怕骚扰的人就是他们部门领导。 他本来以为人事是过来劝退他或者安慰他,万万没想到对面这个女性副经理是想要联合他一起把人事经理搞下台,由她来上位。 “你想想,你已经跟他把关系搞崩了,如果她还在这个位置上,下次绩效你要怎么办?就算你是法务部经理级,但她可是人事部领导,她想要做手脚还是很容易的。如果我是人事部领导就不一样了,我办事肯定会秉公处理。” 小会议室逼仄的空间里,对面眼睛闪着精光的女人半是威胁半是利益诱惑的说。 但她所谓的利益也不过是承诺一个空头支票,所谓秉公处理四个字,秉的哪儿的公,处的又是什么理? 实际好处统统不予允诺,上来就想利用他和经理的矛盾让自己上位,贪婪而又可笑。这就是女人,她们从一开始就知道权利的好处,不放过任何一点夺权的机会。 “不劳女士费心了,我自会辞职走人。” “等等,你先别走,这样吧,我到时候保证挺你拿前20%的绩效……10%!……等等你先别走。” 他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在这家公司待了,冷静又从容的说了声“抱歉。”便回到工位上写辞职信。 他的直属领导再三挽留,并给他承诺会和公司高层反应,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但听到他是要回到妻子的家族企业也只能遗憾的签了字。 “顾徽,我相信你的能力,可在咱们这样的职场里,不相信能力只相信关系的人太多了,尤其是相貌不错的男性很难结交上层关系网——要不别人说你是利用美色,要不就有人贪图你的美色。确实不太适合发展前途,去自己的家族企业起码不会有这方面的困扰,你的能力也远不止于公司法务经理这个职位。” 他双手将辞职信递交给顾徽:“祝你未来一路高升。” 顾徽走的很突然,联想到中午发生的事情,不得不让人多想。 那个中午给他打气的实习生气鼓鼓跑过来问他“顾经理,是公司把你逼走的吗?这不公平!我们去报警,去找法院!我就不信这世界上就没有一点儿公道,连我们男性最后一点生存空间也要剥夺,难道自食其力都不准许吗!?” 看着眼前这个嫉恶如仇的小男孩,顾徽仿佛看到多年前的自己,他想安慰他却不知道从何安慰起。最后拍了拍他的背“我是自己想走的,你不要多想。” 他性格温良恭顺,在抚育院时就经常帮助大叔带孩子,他一直对比他小的照顾有加。不忍心看小男孩刚入社会,就被残酷的现实扭曲三观。 “真是自己想走的?” “嗯。”顾徽为了增加可信度,说:“我是要回去结婚了,我的未婚妻很漂亮,我给你看她的照片。”调出手机相册里一张他和程宁的合影出来给他看。 “哇,顾经理你未婚妻是仙女吧,你们好般配啊。”小男孩星星眼。 顾徽嗤笑,什么仙女,只有他知道这是个怎么样的妖女。 程宁的照片果然管用,因为女性竞争不以容貌为主,她们一般都不太在意外表,年级上来身材发福走形的是大多数,美女少之又少。 现在的小男生都是见到漂亮女生就走不动路,程宁……不管她的内在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外形还是很有欺骗性的。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是……”小男孩有点惋惜“只是可惜顾经理了,你业务能力这么强,却要回家相妻教女了。” 顾徽一时失神,在小男孩又叫了他两声“顾经理”后,才反应过来,说“没有,我是去给她帮忙了。” “哇,那顾经理岂不是要去当老板夫郎了!” 在男生惊呼声中,顾徽拿出手机加了他的联系信息,表示以后有机会可以联系,然后头也不回的拿着个人物品离开了这家他从毕业就一直任职的公司。 他坐上车子带好安全带,两手握着方向盘却不知何去何从,他不由的想到刚刚那个小男生脱口而出的一句相妻教女。 相妻教女。 那是……他曾经一直以来的梦想啊。 可最终直到死也未能实现。 如果……如果当初他能让她生下一个孩子,一个女儿,不!甚至只是生一个儿子,是不是他和程宁也不会走到那一步。 可为什么老天要跟他开这样的玩笑,给了他完美的妻子,却不给他一个孩子。 程宁亲口说他才是最重要的人,孩子是缘分,有的话感恩没有也不能怨天尤人。她说过很多次,说了太多次!以至于最后的时候他真的相信了。 这个时代的风气一般都是女人怀孕了才会结婚,上辈子她小腹平平的穿婚纱时,他还曾被她家里亲戚问过孩子呢?怎么不带来参加婚礼? 人家以为她孩子生下来才办的婚礼。 这些都是上辈子他反复拿出来回忆的幸福瞬间,如今想来只剩苦涩。 可……他又想到当初为了生孩子吃的苦头,自从在抚育院大叔那里知道了他小时候的愿望,为了完成他的心愿,她也吃过很多苦。 他们反复的去医院做检查,可怎么检查两个人身体都没有问题,偏就是没有孩子。 后来决定做试管,那么粗长的排卵针说打就打,试了两次受精卵都无法着床,她说要做第三次的时候他想起前两次她疼的抽搐的模样,跪下求她不要再伤害自己。 “算了,不要了,就当是命!宁宁,我认命了。” 当时她是什么反应来着,记忆忽然有点模糊,顾徽拼命用手锤自己的脑袋,想起来啊,这么重要的事情,快想起来。 哦,当时她偷偷舒了一口气。 对啊,是如释重负。 他像是浑身僵住了动也不能动,直到忽然电话铃声响起,他机械式的接起电话,原来是程宁。 “阿辉阿辉,我下班了,你要不要接我回家?”早上是顾徽送程宁去的公司,所以这会儿她没有车,说完她又小心翼翼的说“不过你要是忙的话我就打车,或者蹭同事的车回去哈哈。” 他只觉得委屈,替她感到委屈。她其实是天之骄女。 她身为程家大小姐,参加统一考试考上一流大学,白手起家凭借自身能力开公司盈利,最后被她母亲认可,直接给了公司股份让她早早的就参与到集团事务中。 身为富二代却处处以最高的标准要求自己,从来没有像其他富二代那样任性蛮横,就连男色上她也是洁身自好,从不像别的女人那样在外面花天酒地。 可她在他的面前,永远是小心谨慎,时时考虑他的感受,处处以他为先。 顾徽突然觉得心像是被人一把攥住,他不甘心!如果只从行动上看,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明明是她爱的更深。 “顾徽?在吗?顾徽你怎么不说话?”他半天不说话程宁有点着急。 顾徽用手捂住双眼,控制自己的声音尽可能不要颤抖,用所剩不多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要被情感所困,只有现实世界中里的利益才是他需要好好谋求的。 “没事,我现在就去接你……程宁,等会见面有个事情我想亲自跟你说。” 7. 倾心他 回程路上,梁辉整理了下心情,用最为平静的语气告诉程宁他离职的事情。 程宁觉得很意外,她知道梁辉在这家公司干了很久,之前还因为她想让她辞职两个人有过分歧,今天这么一声不吭的就辞掉了,实在是程宁没有想到的。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照理来说,大公司都不太会当天请辞当天批准的,公司里的人都是螺丝钉,拔出来之前总要先搞清楚你是几号螺丝,让你交接完榨干最后一点价值才会让你走人。 顾徽却只是说“重复性工作干的太久,想换换地方。”性骚扰什么的没有必要跟她说,他也反制过了,对方并没有占到便宜。 他的自尊让他不接受被自己的另一半想象成受欺负的弱者。 她忽然想到什么似得,又有些忐忑,还夹带一点愤怒:“是因为我们订婚了,你们公司怕影响你的工作效率才因为这个为难你吗?” 想到这些天顾徽态度变得忽冷忽热,程宁更生气了,什么垃圾公司,影响人家情侣感情! 顾徽有点意外她能想到这一层,程宁有的时候就像不谙世事的天真少女,对一些别人司空见惯的事情生气或者开心。有时候又像是社会阅历丰富的知性姐姐,很少有人能做到像她这样可以换位思考劣势地位的人。 制度的受益者向来不会去思考受损者的所思所想,以及他们将会面临什么样的阻碍,因为这么想会让他们背上思想上的包袱:何必呢?我知要不知道,我就是纯洁干净的,反正不会影响到我。继而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制度带来的好处 她们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知道。 “不是,是我自己真的不想干了。” 程宁仔细的盯着顾徽的脸,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在顾徽就快坚持不住的时候,终于放过他:“好事!” 然后她便开心的说“你也工作的太久了,正好你可以歇一歇放松下心情。接下来呢?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顾徽笑着说“我就在家照顾你好不好。” 嗯,还能开玩笑,这么看应该没什么大事儿,程宁放松下来:“我没意见呀,只要你自己待得住。” “怎么?你不相信?” “你才不会自己在家待着。”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 “就是知道!”程宁笑的像是一只偷了松果的小松鼠“你才不是那种没有主见的小男生,你连辞职这种事情都不和我商量,就算不是你自己想要辞的,肯定也有自己的考量。” 顾徽脸上的笑容一滞。 上辈子,他是得到她的同意后才去辞职的。 那时两人结婚已经一年多的时间,程宁父亲对他结婚了仍外出工作非常不满。 他的公公出身书香名门,是个非常有气质的老先生,当他想要表达不满的时候不会直接说,而是将他请到环境优雅的茶室,与他探讨古文。 最后才剑锋直指“男人拥有工作自食其力当然是好,可以总要分清主次,不能像这书中的古人,如果主次都不分只能落得两盘皆输的下场。” 他妥协了。 可他清楚她其实是非常自豪他的工作能力的,于是他去请示她:“亲爱的,我可以辞职吗?” 她问他原因“如果是你自己想辞,我举双手支持你,可如果你是为了其他的东西,我们可以一起看看能不能克服。” 他当时是说自己想要以家庭为主。 后来程宁还是知道了她父亲与他的那次谈话,还去和她父亲吵了一架,可女儿和父亲怎么可能吵得起来,程父看着她在他面前据理力争也只是微笑。 这件事最终还是不了了之,他也顺从程父的意思辞去了工作。 顾徽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他忽然问程宁“如果我真心实意想要做一个家庭主父呢?” 程宁先是“啊?”了一声。然后说“如果是你自己想要的,那我肯定支持你呀。” 程宁又说“不过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我大学的时候看过你的一次演讲,号召男女同工同酬,鼓励男性从事创造性劳动的那次,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甘于现状的人。” 程宁的脸上浮现出与有荣焉的小得意“你呢,看似温顺,实际上有很强的掌控欲,你才不会把命运放到别人手上呢。” 顾徽的心沉的更深了,他目光幽深,看的程宁有点发毛:“好好开车,别光看我。” 顾徽:“我记得那个时候我们还不认识,所以你这么早就知道我了?” 程宁想蒙混过去“啊?” “所以,你压根不是你说的一见钟情,而是蓄意接近。” “什么蓄意接近啊,不要说的好像我很有心机。”刚好车已经到了车库,程宁解下安全带,在他脸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确实是一见钟情,而且倾心已久。” 气氛刚刚好,他们晚餐的时候喝了一点红酒,今天车里的谈话让程宁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爱人的原谅,顾徽也稍微放下了一些心里防备。 伴随着轻柔的交响乐,她们在卧室踩着鼓点共舞,这就是郊区别墅的好处,再怎么胡闹也没有过来投诉。 程宁的心思才不再舞上,她瞥了眼大床,又瞥了眼顾徽。 这么好的气氛不做点什么可惜了,虽然没耽误她炫耀,可床尾和的那天她根本什么都没记住啊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可恶。 但她没有那个胆子。 她咬着唇,眼巴巴的看着顾徽。 程宁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她还带着上个世界中封建礼教附属的枷锁的痕迹。 就算是来到了女尊世界,她没有办法做到像这个世界的土著那样,心安理得的享用男人的身体。其实在程宁看来,这个世界与她的世界没有任何不同,只是从远古时期多了那样一种疾病,导致男性从心里上居于下位。 可她在这个世界里,确实切切实实的感受到欲望对女性得折磨,程宁把这个归于自然选择。 也就是说如果那啥欲望没有那么深的女性,或许在吃喝不愁地位优越的情况下,并不会选择去与男性玩游戏,然后留下后代。 她们可能会更追求更高雅的美术,音乐,建筑或者更普遍性的财富、权势等来给自己带来愉悦。 能从欲望中得到满足的人才会能留下更多的后代,如此反复循环,很多代以后,社会上的女性就自然的完成了改造。 她的情绪更容易被男性荷尔蒙调动,不对不对,不能这么说,不能把她的欲望归咎于别人,应该说她自己会比原世界的身体更加渴望。 同时,她的身体比程宁原世界的身体更能从这个事情中获得快感,这一点程宁已经领教过了,就是很可惜只有寥寥几次,上次她还错过了,不能想,想到就生气。 真的很可惜。 她和顾徽都是比较腼腆的类型,有时候她觉得顾徽应该也克制的很辛苦,可是只要她不说,他就只是忍着。 或者当她期待他能主动的将他扑倒时,她发现他也在期待她能霸道的把他搂住。 所以她才坚持一定要订婚,订婚后他就可以遵从内心想法,而不是担忧过于主动会让她误解不再尊重他。 毕竟这个世界的男性可没有经历过奇怪的自然选择,他们的基因传播方式决定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是更主动的男生留下更多后代。 矜持、保守都是有钱女性们强加于自己正夫身上的绳索,离开家她们比谁玩的都花,也未必认为自己一定要生正夫的孩子。 被顾徽搂在怀里慢慢轻舞的程宁回忆了下刚订婚时的快乐时光,忍不住用手摸了摸他背后的脊骨。 顾徽身上一僵,他气息喘的更急了,他鼻尖萦绕这她头发的香气,他当然知道这颗小橙子又多么的美味,甘甜且鲜嫩多汁。 但他还是想要再等一等。 再等等,让他再找到一些证据。 他一定能找到的,程宁她上一世是身不由己,才会伤害他的证据,她一定是有苦衷的。 她一定还在爱着他。 8. 协助她 近几日程宁和顾徽这两个未婚夫妻便像无数的未婚小夫妻一样,程宁早上吃完早饭去上班,顾徽就在家等她下班。 便如上一世的无数个日日夜夜,这是一种让顾徽非常熟悉的生活。 程宁每天走之前都会亲亲顾徽,让他不用只在家等她回来,他也可以去找以前的朋友玩。 “喝喝小酒也可以,但不能喝醉,我会心疼。”程宁这么说。 顾徽工作以来兢兢业业,很少有闲暇的时间,和程宁恋爱后那些少得可怜的假期时间也被程宁占据。 上辈子他辞职在家时程宁也是这么劝他出去走走,不要老是一个人在家待着,说是这样容易和社会脱节。 后来她发现顾徽其实很难找到和他一样赋闲在家的朋友打发生活后,还体贴安慰他“没关系,等我回来时我带你出去玩。” 她也没有食言,在那以后她带着他攀登过高山名川,见过最美的自然风景;也逛过异国小街,体验别样的人间烟火。 她真的做到了顾徽少年时代所幻想中的完美另一半,不,比顾徽所幻想的更好。 顾徽的少年时代是在抚育院中度过,身边都是和他们深陷困境没有什么出路的男性少年,大家都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未来一片迷茫。 是否能找到一份好工作。 是否能顺利成家。 是否能成为一名父亲。 是否能安享晚年。 他们终日迷茫无措,在现实的洪流中挣扎却得不到救赎。 那里会奢求这种完美的情人呢? 所见过的女人中,最优秀的也不过是那个野心勃勃的吕青梅而已。 他没有见过,所以也幻想不出来。 遇到程宁之后,他的心才开始一点点变的大,才知道原来幸福的人生是这样的——你可以毫无保留相信一个人。 他何其有幸,才能拥有这么好的伴侣。 所以当他被程宁推下水时,他才那么的不可置信,当初的日日夜夜是一天天的度过的不是幻想出来,既然如此,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程宁为什么要害他。 他到底……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对? 就是因为毫无征兆毫无原因。 他想不通也心不甘! 他绞尽脑汁也无法在过往的日子里抓出她不爱他的细节。 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他连纠正都不知道该从何入手。 程宁最近忙的焦头烂额,每天回来后都是在卧室躺尸状。 第一天的时候她还让顾徽送她,还说下班了打电话给他,让他来接她,但那天程宁自己忙到凌晨都没有下班,半夜里才打车回来。 如果不是每天早上她都顶着黑眼圈骂公司吃里扒外的傻x黑心员工,他简直要怀疑她是不是出轨了。 当然,顾徽最近辞职在家并没闲着,程宁老早之前就把自己的所有资产的存放位置,材料都和他公开了,他以前顾虑太多,没有仔细看过。 程宁的资产状况无疑是惊人的,这一点并没有让顾徽感到意外。 他深知程宁在商业领域的处事能力,那是一种无人能敌的魄力。从财报可以看的出程宁每一个项目都能在市场上取得惊人的成绩,不论是她的个人项目还是她所参与的集团公司项目,市场占有率十有七八都能稳步上升。 赚不了钱的项目,她也能快刀斩乱麻,果断放弃项目。 只是……顾徽翻开文件,看到的却是一份乱七八糟的账目,这份账目是程宁的公司内部的财务报告,上面列了公司的财务状况,看着这份报告,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好吧,对比业务成绩,她手下这家公司的内部财务救赎一团乱账。 来自top大学,拥有金融硕士学位,毕业后任职于世界知名咨询公司,虽然从事法务但经常和财务部门打交道,了解大公司财务数据深水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的顾徽,忍受不了这种乱七八糟的账面。 年报是怎么过的? 他原本是打算等程宁主动邀请他去公司入职,如果他没有猜错,一定是吕青梅的那个项目牵扯出来很多旧账,需要程宁去补救。上一世她确实经历过公司内部高层的背叛。 前几日他彻夜研究时特意往这方面查了查,写的时候做了特意的引导。所以她这些天才这么忙,因为要补救的窟窿太多。 可程宁一直没有向他抛出这个橄榄枝,按道理说不应该,以往他还在咨询公司的时候,她就经常说那家公司限制了他的发展,让他来她的公司。 等了几日后,顾徽决定主动出击,主动给加班的程宁打了个电话。 “程宁,我最近没事就看了看你们公司的帐,可能有些问题,想问问你了不了解细节。” “啊?你看了吗?”程宁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透着一股怂劲。 “我看了。”顾徽沉默了一下,“但我要说……就是一团乱麻。” “那你能先不要看吗?等1个月之后再看。” 顾徽还没来得及表达疑惑,就听到电话那头有个不属于程宁的声音在哈哈大笑,她先是嘲笑程宁“我怎么说来着,我就说你老老实实让你老公过来帮忙,你非怕丢脸,现在不还是被发现了吗?!” 然后她抢过电话“顾徽吗?我是白薇薇,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当时程宁求婚我也去帮忙了。” 白薇薇,程宁的大学室友兼合作伙伴,算是程宁最好的朋友,上辈子他们结婚时她是伴娘。 顾徽笑着说“怎么会不认识呢学姐。” 顾徽和程宁是大学就认识的,这么算起来,白薇薇也是顾徽的学姐。 “我跟你说,你们家程宁是真的不行。我老早就跟他说让她找个专业又可靠的人过来查账,她就是不听!”白薇薇趁机告状,顺便求助“我听程宁说你最近辞职在家?怎么样,要不要过来帮忙?你放心,肯定不会让你白忙活,程宁要是抠门不给你开工资,我给你开。” 然后就是一阵电话抢夺的声音,过了一会儿程宁接过电话“顾徽,你别听他瞎说,我们自己也能搞定的,不过就是花点时间,你要是不想来真的不用来。” “我去帮你吧。”顾徽说。 另一边的程宁傻掉了,但顾徽能清晰的感受到程宁不是在拒绝,他自信程宁一定是开心的。 此时的顾徽抬头看向窗外,那扇窗外是一片广阔的天空,他透过这扇窗,看见天空中的云彩在风的吹拂下慢慢移动,他看着这片天空,突然感到自己心里像是被打开了什么窗户。 “宁宁,我想去帮你。” 我想去帮你,发自内心。 另一边的白薇薇就看着好友拿着电话,脸上慢慢的又露出傻笑,就是那种幸福的冒泡泡的傻笑,这么说可能有点夸张,但白薇薇真的好像能看到程宁身上幸福的泡泡。 她抓心挠肝想知道结果,可是程宁完全就听不到她的话,抱着电话好似心已经飞到电话那头去了 “嗯,嗯,好,好的,好的亲爱的,等你,爱你”答应了几句之后,程宁挂掉电话,脸上仍然带着刚刚的傻笑。 她又戳了一下程宁“到底怎么说的呀,顾徽要过来帮忙吗?” 她已经连续加班三天了,而且这种日子还看不到头! 自从老板不得不把未婚夫扔在家里跑来跟她在公司加班,身上的怨念简直肉眼可见啊!办公环境太差了呜呜呜。 就算程宁未婚夫是个什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都不懂的家庭主夫,白薇薇也希望他能来陪一陪,只要能让她不要每天在这种压抑的工作环境里就好。 要知道,只从发现这个窟窿她开始和程宁一起补窟窿以来,她每天9点醒9点半到公司,晚上凌晨回家,1点睡觉。 一天之内在办公室的时间高达十四个半小时,几乎是她全部清醒的时间,她不希望自己把所有生命都燃烧在工作上! 而且看现在的进度,这种生活在每个周六日都搭进去的前提下还要持续起码一个月啊! 想着想着她感觉程宁这会儿的傻笑已经把她刚刚接电话之前的怨念转移到了她白薇薇的身上,她又看了看坐在旁边桌子上完全没有被这边动静影响,仍在认真整理材料的小李,更生气了。 这家伙在公司时就是个油盐不进的,只要在公司,程宁就是他的天,你看看,她嚷嚷这么多声了他装听不见,也不来帮个忙跟她打个配合请顾徽过来。 可你要说他不灵活吧,刚刚程宁才开始傻笑,眼睛都没弯下去呢,他就飞速把办公室的静音隔离们关上了,怎么到了维护程宁的老板形象时又这么有眼力见了。 生气! 白薇薇又问了程宁一遍“人家来吗?” “他说他想来。”程宁嘿嘿笑着说。 行了,人家是来陪你加班,不是陪你约会,嘴角提一提,别再笑掉了。 顾徽很快的赶来了程宁公司,他经常开车接送程宁上下班,路很熟悉,只是踏入办公楼,还真是第一次。 走到前台,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子主动走到他面前“你好,是顾先生吗?我是程总的总秘李晓,你也可以叫我小李,请跟我这边来。” 他步伐轻快,没有直接领他去见程宁,而是带着他先在公司里走了一圈,向他简单介绍了公司的情况,是一家运转良好的公司,每个人都在认真的做自己的事,没有人对他的到来分散过多注意力。 “这里是第一事业部,这位是一事业部部长……部长,这位是临时过来帮忙的财务专家。……这边是第二事业部,主要是负责新项目,二事业部部长这会儿不在,等会我再给您介绍。那边是公司的IT部门,CTO是白薇薇白总,等下就会见到;这边是财务室,那边是人事,茶水室和洗手间在这里,不过您平时可以用老板办公室的洗手间。露台在这个电梯上去,不过露台是不允许抽烟的,同事有时会在上面露天烧烤或者party什么的,如果想抽烟的话需要去1楼专门的抽烟室。” “大体就是这些,以后有什么不清楚的也可以问我。现在我带您去见程总和白总” 李晓简洁而快速的带领他在公司转了一圈,让他了解下公司基本情况。他领着顾徽往总裁办公室走的路上解释道“没有让程总来门口接您,以及没有直接介绍您是老板未婚夫还请见谅,最近财务和法务两个部门被检查出部门经理有问题,事情暴露后他们已经引咎辞职,这次请您来是希望您能快速上手帮助我们度过这个难关,不把程总和您的关系透露出来有利于您快速摸清这些部门。” 李晓虽然在描述自己公司的内部丑事,但仍冷静而优雅,显得从容不迫。 顾徽挑眉“哦?老板夫人这个身份,不能引来一些专营投诚的人吗?” “如果是老板夫人,或许还有可能可以带来一些威压,但老板未婚夫不可以。程总也非常有魅力,我们公司人员构成非常年轻,有很多未婚单身男青年,现在的年轻人很多都有霸总梦,觊觎老板夫人这个位置的人不在少数。”李晓狡黠的眨眨眼:“而且程总真的很美,所以可能就算您是老板夫人,也还是挡不住扑上来得爱慕者。过早透露您是老板未婚夫的话,会引起一些人的……敌意,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9. 期待他 白薇薇伸了个大懒腰“啊,总算是能看到头了,再把这一部分盘完,就能回去睡觉了。”说着又跟顾徽说“多亏你过来帮忙,专业的就是不一样,比请财务专家靠谱多了。” 这年头的财务专家们噱头比实力强的太多,他们事情出的比较急,当初发现财务领导和法务领导勾结,程宁直接就让两个人不要再来上班了。 这两个位置太重要,如果他们想的话完全可以架空程宁,只给程宁留个空架子公司。 再看看这些日子以来的奋斗成果,他们实际上也已经在谋划这么做了,幸好发现的及时。 顾徽客气的恭维道“白总这些天也辛苦了。” 一个纯搞技术的,因为被程宁拉上贼船,发现船上有窟窿后还不能跳船逃跑,因为公司可信的人就这么两个,只能硬着头皮突击公司管理技能现学现卖,只能说搞技术的人学习能力真的很强了。 白薇薇坏笑:“别叫我白总,叫我学姐就行了。咱俩不从程宁那里论,咱们是一个学校出来的学姐学弟。”说着偷偷看了旁边办公桌上一脸认真的小李,小李连个眼神也没给他。 挫败! 顾徽也悄悄观察了下程宁的反应,程宁……也没什么反应。 她还在傻呵呵为着前一句这点盘完就能回家睡觉了开心呢,这会正在算这点盘完到底有多久。 “今天!”她大声的宣布:“今天我们搞定!正好今天周四,今天我们就算通宵也要搞完,周五全公司放一天带薪假!大家这段时间都辛苦了,明天我要一觉睡到天黑哈哈哈。” 算了,程宁是个从上辈子开始,就非常鼓励他独立社交。换句话说就是个不怎么会因为异性和他交流而吃醋的人。 如果她真的到了吃醋的那一步,那可能就不是吃醋了而是生气,绝对是已经有人对他上手达到肢体侵犯的程度了,或者是对他表达了羞辱似的骚扰,她才会愤怒的找人算账。 更何况顾徽是一个会主动和异性保持距离的人,他倒是,从来没有体会过吃醋的感觉。 白薇薇对顾徽的小调戏没有收获到期待的结果便也泄了气,谈起了另一个话题“程宁你说,走掉的两位真的只是自己勾结侵占公司财产吗?” 这次事情发生的突然,财务领导又是突然开掉,这么多的人和事,他们一直没来得及讨论这个话题。 “那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支持她们了。”程宁收起微笑。 “哦?这么说你心里已经有猜疑的人了?” 顾徽能感觉到程宁的心好似突然一下子从极度兴奋转到了极度消沉,他是第一次在感受到程宁有这么脆弱的时候,以往程宁在他面前是全能全知的,好像什么困难到了她这儿都能迎刃而解。 她就像是一颗大树一样为他遮挡外面的风风雨雨,只给他安静祥和的生活。 他抬起头看向程宁,也想知道到底是谁。 可程宁没有说话,她好似陷入了某种思绪。过了一会,程宁忽然对白薇薇说“啊,干了这么多天头都要炸了,陪我去楼上吹吹风吧。” 说完领着白薇薇出去了,只留他和小李两个人在办公室里。 小李抬头看了眼一脸疑惑的顾徽,笑着说:“女人总是这样,关键的时候就凑在一起说小话,生怕被男人知道了影响他们的决定……别理她们就好,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儿,反正她们做好决定自然会处理。” “是啊,不用管他们。”顾徽站了起来舒展了下四肢,问小李:“要不要陪我去喝杯咖啡?不能她们两个跑出去偷懒了,我们两个死命的在这儿干活,我们也去喝点东西活动一下吧。” 他们去了茶水室,小李向来贴心,体贴的向顾徽解释咖啡机的用法。 他说“这个咖啡机是程总买的,那个时候她沉迷研究咖啡,非要买专业级的咖啡机,我们劝不动。结果这个咖啡机买来只有我和前台一个小男生会用,连她自己也不会用,最后程总只好又买了一台胶囊式的放在旁边给大家用。程总自己不会用却只想喝这一台的,所以她每次要是想喝咖啡就会指使我们两个给她送过去……不过我可不会惯着她,我一次都没给她打过这一台的,慢慢的她也就不找我了。尝尝看,虽然工序复杂,是不是比胶囊版的好喝很多。” 顾徽“荣幸,喝到程总也喝不到的咖啡。” 两个身材健硕,身高180+的大帅哥站在逼仄的茶水室优雅的喝着咖啡,这场景什么人过来都要多看两眼。 不一会儿就有小姑娘过来围观,还冲顾徽吹口哨。 顾徽:“贵公司的成员组成确实年轻。” 小李说:“不用理她们,她们不敢的,都是群涉世未深的小丫头片子,如果她们真的凑上来你就揍她们一顿就好了。” 小李说话的时候没有压低声音,便是故意说给外头的女生们听得,果然她们听了都做出一副生气的模样,还有个冲他吐舌头。 一个女生问他:“你们这几天都神神秘秘的躲在总裁办做什么呀,快两星期了,搞得我们都看不到你了。” 小李“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两周前开掉的人你不知道?” 另一个女生边说“哎呀,可惜可惜,我们看不到小李你倒是无所谓,就是辰辰见不到程总了老是想得慌。” “哇哦~!”周围人便一片起哄。 这时顾徽才注意到人群中有一个相貌出众的小男生,他对这个男生打过招呼,好像是……前台? 哦,那就是公司唯二和小李一样会用咖啡机的人。 顾徽眯起眼睛,警觉起来,也就是说,是那个在程宁想要喝到满意的咖啡时,会不怕麻烦,使用复杂手续的咖啡机给她制作咖啡的人。 小李说“你说人家想程总了,但我怎么是你一直程总程总的问呢?到底人家蔡辰辰想程总还是你想程总了啊。” “哦~”周围人又是一片不怀好意的调笑声。 她也不怕,直接问小李“李晓哥,你旁边的就是咱们新来的财务总监吗?” 小李看了顾徽一眼,笑着说“那也不一定,得看人家愿不愿意屈尊在咱们这种小公司任职了,这位顾徽顾总可是来自跨国大企业。” 然后又说“不过呢,顾总来不来任职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程总刚刚说如果大家今天任务完成的又好又快能超出预期的话,明天就给大家放一天,你们在这里闲逛不干活的话,我看挺悬能放假的。” “别别别,我们这就去干活!”一听有假可放,大家也不摸鱼在这儿插科打诨了,四散逃开各自干活去了。 只有那个叫做蔡辰的在人群散了之后磨磨蹭蹭的过来和小李搭话“李晓哥,你们最近真的好忙啊,我看门禁记录,你们这几天都天天熬到凌晨呢,真可怕。” 蔡辰是前台,又权限看门禁记录,自然也能知道他们都是几点下班。 “怎么,你也想加班到凌晨?要不你提申请,我给你批?”李晓是总裁秘书兼任管公司行政,所以这个蔡辰算是他下属的下属。 “不是的,哎呀,李晓哥就是爱开玩笑,我是担心你们的身体,可别帮身子熬坏了。还是要多注意注意身体,那个……我做了一些红枣核桃饼干,你们拿回去加班的时候垫垫肚子。” 他手里拿着一个手工的零食盒,上面还花了手绘画,不过顾徽一眼就注意到盒子上里他写了一个[办公室]三字,心内了然——懂了,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个是次要的,等会还有更重要的。 果不其然他又拿出了另外四份小包装的“我还分装了小份的,你,白总,顾总,还有程总一人一份。可以晚上带回家慢慢吃。” “嗯,辰辰有心了”小李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放下咖啡杯,随手接过他手中的盒子,顾徽拿走了小的四份。 蔡辰就有些着急的提醒说“别错了哈。” 顾徽一副不懂的模样看向小李,小李心想你都不懂我也不懂,一脸茫然看向蔡辰辰。 蔡辰指了指盒子包装上的字说“我在这里标了记号,都有你们的名字,我知道两个总和小李哥喜欢的糖量不一样,所以是分开做的。”他解释说“程总喜欢甜的所以是十分糖,白总上次体检血糖太高所以是无糖,小李哥你的是三分糖,这位顾总我不太了解,所以放的是和办公室那份一样的七分糖。” “辰辰真有心。” 回到总裁办公室,小李挑眉看向顾徽:“你还真打算把这个十分糖给程宁啊?” 顾徽拿起那份用彩色马克笔写着[程宁总]三个字的小饼干看了一会,回想起第一次见面小李的提醒,笑着问小李:“你以前处理过很多次这样的事?” 小李:“我早就说过,程总是个大美女。” “那你以前会把这种东西给她吗?”他从未见过程宁带这种东西回家,也从未听到程宁谈起过,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位李晓李总秘私下解决了。 小李一脸无所谓“嗨,一般情况下程总的那份都是最好的,好东西凭什么要让程总一个人独享,她又吃不完,拆开包装放在办公室大家一起吃呀。程总这里经常有人过来做汇报,你一个我一个就分完了。” 他说着从柜子里翻出来一个大号果盘提给程宁,动作迅速的拆开几个小份的饼干盒。 程宁那份的盒子里果然暗藏玄机,打开后包装纸里面掉出来一个粉色的小纸条,小李迅速的把纸条和包装盒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小李冲他笑了笑“见谅了,这几个都是情窦初开的小男生,反正程总不会给他们反馈,碰个几次壁他们就自己缩回去了,你不知道靠谱员工有多难招,又能用的我是不想再去面试的。” “多谢。” 另一边,程宁领着白薇薇去了露台。 白薇薇其实不太能理解,刚刚那个办公室里的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避开的。 可程宁却面色沉重,半响才说:“薇薇,可能你不会往那上面想。可我觉得,他们是我母亲的人。” “!” “别露出这么震惊的表情啊,你会让我怀疑自己猜错了的。”程宁释然的笑着,一点也不像是怀疑自己猜错的样子。 “为什么?” “或许是为了考验我吧。”程宁只觉得讽刺“也不知道我这次算不算是通过了考验。” “可是……你不是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吗?”白薇薇不解,就算是富一代对富二代的考验,这做的也太过了。“咱们大学时期办公司就开始盈利,后来集团也注资咱们公司,咱们给集团带来那么多的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利益……” 程宁打断他“只能赢得了正当的竞争可远远不够,还需要会权谋,能在阴谋诡计中活下来。” 这个猜测并不是凭空出现,她从很小的时候隐隐察觉。只是那时不敢相信或者说是她不愿意承认,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她终于不能不正视:“我又不是母亲唯一的女儿,就算没有我,她也可以选别人。” “她只想要最好的。”程宁说。“她只想要延续程家的荣耀。” 就如同她小的时候,母亲对她说的那些话。 “哭什么哭,一个女儿家怎么这好哭,你是我程菲的女儿,不许哭!” “你是我程家的嫡女,怎么只能考到这个分数,你连你那些庶出的姐姐妹妹也比不过吗?” “我像你这么大时,已经能帮着你姥姥去南亚开拓新市场了,你看看你,还在搞什么小儿科的东西。” “这次做的还不错,不过还是不够,你赶快把担子挑起来,我才能腾出手去做大事。” 这么多年以来,母亲的期待仿佛猛兽一般一直跟在她的身后,追着她不停往前跑,一直往前,一直跑,不能停。 有时候她也会想要母亲的抱抱,可等来的永远只有压的人喘不过来气的要求。 她不能否认母亲对她的重视,这种重视是前一世她从没有感受过的,母亲是认认真真地把她当做程家继承人去培养的。 这些是她那些庶姐妹们所不能享受的,母亲的眼里只有她这个还算优秀还算可以培养的程家继承人,其他子女压根都不在她的视线内。 所以她们嫉恨她,她们很不得她死,这样母亲的视线才有可能转移在她们身上。 父亲也永远只会说“别辜负了你母亲的一片心。” 呵,一片心。 可这不是她想要的心啊。 程宁深吸一口气,对白薇薇说“一开始我也不敢相信,可以数据不会骗人,当排除掉其他的可能性,剩下的这个再怎么难以置信也是真的。所以……” 程宁攥紧手中的咖啡杯“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让顾徽来。” 白薇薇轻声的问“你是不知道该不该让他卷入这滩浑水是吗?我不是你这么大的家族出身,所以可能不太完全理解,但其实我们家也不是简单的三口之家,我觉得我可能可以提供一些参考意见。” 白微微的母亲也非常花心,家庭宅斗也是从小经历。她顿了顿,说“你家既然已经同意你娶他,他免不了要卷进来的,那晚进来不如早进来。” 不,不是的,程宁低着头,只觉的内心一片沉寂。 我是不知道该不该给他这样的期待。 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就算是从婴儿时期就在这里,可是适应了这么多年也没有能够适应的了,她在周围人期待的目光中长大,每日只觉得惶恐。 她惶恐着,迷茫着,希望能有一个上一世妈妈那样的角色来温暖她,给她无私的爱,这一世的母亲是没有希望了,于是她从社会身份映射中对标到了这一世的父亲。 可这一世的父亲却只会跟她说:你要再努力一点啊,爸爸付出那么多全是为了你,爸爸只有你一个女儿,以后可全靠你了。 她被父母的高期待所裹挟,一路走来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如果哪一次不小心行错踏错,她就会充满负罪感。 或许是这样的经历直接影响到她的爱情观,导致了她只喜欢能力强的男性。 一开始她想着我要找一个爱人,这个爱人能够帮帮我。那时她还没有从上一世的人生观中走出来,拥有和上一世一样少女梦幻:希望爱人能是一个大英雄,踩着五彩祥云来拯救她。 后来见过的男人多了,对这个世界男性有更清醒认识的程宁放弃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她便想要找一个另一半,但要足够有能力——起码不能拖累我。 不要拖累我,不要对我有要求,不要对我有过高的期待,在我疲惫的时候可以抱抱我。 只要这些,只要这样就好。 直到她认识了顾徽。 这个男人足够有能力,他抚育院出身,却能和从小就享受最好教育资源的她一样,考入同一所顶尖大学,在大学时还成为了学校学生会的骨干。 他头脑清醒,在被吕青梅甩了之后,没有自怨自艾,而是迅速的走出失恋的阴霾。 他性格独立,从未将嫁人当做人生目标,在大学也没有放松,以管培生的身份进入跨国大企业。 这样的顾徽让她重新燃起了少时的幻想:是不是她又可以期待一个英雄一样的爱人。 追求他的过程中,她更是发现了他性格底色中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坚韧、不服输、不甘于居人之下。 于是她使劲了浑身解数,终于把他追到手中。 后来发现女尊世界的男性在爱情中会天然的陷入被动和弱势,便耐心的鼓励他,引领他,栽培他。 她一直都期待着有一天他能主动站在她的身边。 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她却感觉到了迷茫。 这样真的好吗? 她自己痛苦于母亲的期待,现在要将这种期待投射到他的身上吗。 他……能承受的了吗? 10. 她的过往 白薇薇眼看程宁陷入纠结,便有些急,让程宁把顾徽叫过来协助她,这两个星期她看到了顾徽的实力,又突然知道原来程氏集团里程宁这个钦定的太女的位置原来并没有那么稳,顿时觉得危机四伏。 而且公司是突然出事,许多项目都耽搁了。这个最紧急的窟窿补完,她和程宁还得赶紧去项目上救火。社会上招来的人谁清楚他们的底细,哪有程宁的枕边人可靠! 要知道她可是程宁嫡系,一路跟着程宁打拼出来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如果没有程宁,就算有顶级学府的实力,也取不到如今的成就。 天晓得程家家主还有这种考验继承人的封建癖好,万一程宁没抗住她还是程家小姐,她白薇薇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但还好程宁总算没有过分糊涂,没有像大部分有钱人似的,觉得好老公要藏起来不能给别人看见。 在白薇薇焦急的等待中,程宁总算点了点头,她长舒了一口气,像是下了什么总要的决定:“只要顾徽同意。” 顾徽当然没理由不同意。 他是个非常体贴的爱人,当程宁问他是否愿意以后都来公司帮忙的时候,只微笑着点头。 白薇薇在一旁看起来比程宁还高兴:“就应该这样!” 惹得小李频频侧目。 白薇薇注意到桌子上的小零食:“咦?这么一会功夫你们还去买吃的了?” 小李:“这是前台的辰辰送来的。” 程宁那边还在为顾徽同意来公司一起共事暗自开心,根本没注意到小李这句话,倒是顾徽着重又重复了一遍“前台的一个挺可爱的的小男生。” 程宁点头:“哦,蔡辰是吧,他挺喜欢捣鼓这种小点心的。” 顾徽说“你以前经常吃他做的点心?好像没有听你说过,都不知道你们公司有点心做的这么好的同事。” “唔?”程宁想了下“我吃的比较少吧,白薇薇吃的才比较多。” 白薇薇同意:“嗯,以前程宁老是出去跑业务,都是我坐镇后方。” 小李观察着顾徽的神色,心内打了个判断:安全过关。 几人很快的给工作收了尾,程宁便让小李出去正式宣布明天放假的通知, 这次的事在行业内还是引起了不小的动荡,财务领导作假联合外人作假这个事太严重,这种人被赶走后几乎会进入业内的黑名单。 而其对接的合作方如果传出来究竟是哪一家公司,后果也非常严重。 吕青梅自从听说程宁公司的财务被开就知道可能要出事,果不其然两周后听说了程宁公司出了新的规章制度。 当初与程宁聊过的旅游项目自然也不了了之。 但吕青梅已经顾及不了这么多了,她只希望这件事不要最后也烧到她的头上。 但如今白薇薇已经不接她的电话了,她那个合同是小,万一影响她入赘的张家和程宁公司的合作,只怕张氏会押着她去给程宁道歉赔罪。 那她以后还怎么翻身! 在张氏口中得知程宁公司的CEO即将换成顾徽后,在求助无门的情况下,她找到了顾徽。 她把顾徽约到一个私密的咖啡厅。 顾徽对这个青梅竹马其实没有什么情谊,之前如果不是怕程宁觉得他太过冷血,他早就不会再和这个人有任何联系。 更何况吕青梅这里有坑程宁的嫌疑,所以当她主动联系他时,他一开始是拒绝的。 但…… “我有一个你未婚妻的秘密,你一定感兴趣!”吕青梅在电话里这么说。 吕青梅见到他后就开始卖惨:“顾徽,我们多年的感情,你也知道我这些年有多么不容易的。当初抚育院那么多人,就我们两个算是出头了,我们以后互相扶持总比你单打独斗的好。你以前不参与公司管理不知道,他们都是拉帮结伙,根本看不起我们这样的抚育院出身。” 顾徽冷冷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不说的话我可走了。” 吕青梅说:“你帮我瞒过这一次,我就告诉你。” 顾徽嗤笑“我看起来这么好骗吗?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我怎么知道它的价值是不是值得我冒这个险。” 吕青梅笑了笑,面露小人得意的神色:“你未婚妻有一个谈了三年的前男友,如今就要回国了。” 她心里想着,你顾徽不是很厉害巴上了程氏集团大小姐吗?可你的位置也未必有你想象的那么稳当吧。 她盯着顾徽的表情,知道他对这个话题感兴趣,坐直身体:“程宁没有跟你提过啊,看来她很爱你嘛,怕你伤心连提都不跟你提。” 顾徽面无表情:“少说没用的,说重点,这个人是谁?我认识吗?” 吕青梅眼里闪出精光:“哦,差点忘了,咱们都是一个学校的,你可能还真认识。” 呵,开始还跟她装样,这些男人就是离不得女人,看,她把情敌的消息透露出来一点,怎么不像刚刚那样冷静了。 “他跟程宁从大一就在一起了,程宁当初为了他跟家里闹得那叫一个天翻地覆。后来程宁爸爸拿了500万给他,又帮他搞定了M国的学校入学推荐书。他这人也是够凉薄,拿了钱头也不回的去海外了。因为他程宁可是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身边一个男人也没有,直到后来有了你。” 说完,吕青梅上下拉量了一遍顾徽:“不然你以为程家为什么这么轻易的就接纳了你,还不是怕程宁又跟他有什么联系。说起来你跟他有些地方还挺像,都是绩点拿的高,奖状拿的多,有进取心。” 桌子下,顾徽攥紧拳头,他忍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住心中不快:“别这么多废话,他叫什么名字。” 吕青梅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对了,你大学也是学生会对吧,那你肯定听说过他,毕竟他是你的前辈啊。” “向戚戚向学长,你总该知道吧。” 向戚戚,据说是当年学校里所有女人的梦中情人,顾徽入学时,向戚戚已经拿着交换资格去美国了。 吕青梅不屑的说:“当年学校里就没有不喜欢他的女人,可只有我们宿舍里的人知道,他是程宁的男朋友。” 顾徽:“他这么好?为什么程家不接纳他?” 吕青梅估做姿态:“呵,好什么好,表面上冰清玉洁,实际上就是个表子,唉,毕竟是初恋,年轻冲动的少女啊。” 顾徽攥紧了手,谈判桌上最忌讳露怯,可他觉得自己撑不了太久,“哦?为什么这么说?” 吕青梅说“这些都是听我丈夫说的,你也知道他们都是些他们那些大家族的私密事儿,知道的人不多。” 见顾徽仍在犹豫,她丢下一个重磅消息“向戚戚可快要回国了,他出国后嫁了个特有钱老外老太婆,那老女人最近死了,他一个有钱有闲的小寡夫,如果心里头还恋着旧情人…” 顾徽冷声说:“我可以不追究过往的交易记录,也不会向张家揭露你做过的事。” 吕青梅有些不放心:“你不追究?你能做到吗?” “如果你觉得我做不到何必来求我?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你,这次就一定没人再追究你。” 吕青梅得到承诺,不再卖关子:“据说他是男伎养大的,从高中就出去交际了,他上学的钱都是包养他的金主出的。人家是风月场的老手了,可怜程宁这个愣头青,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顾徽:“那程宁知道他的过往吗?” 吕青梅摸了摸下巴“这我就不知道了,向戚戚的事当年学校里瞒的很紧,不过程宁当初和家里几乎决裂,她家总会告诉她反对的原因吧。” “这么论的话,当年程宁被人一脚踢开之后,仍然选择提他隐瞒,没有败坏他的名声,真的爱的很深呢。” 顾徽猛的站起来,一只手撑在桌子上是,一只手揪着吕青梅的领子将她提了起来“程宁是君子,自然不会随意败坏男子名声,你这种小人没有资格说三道四。” 吕青梅赶紧拉着他的手让他放开,他深呼吸了几下,松开她的领子。 “你他妈是不是个男的啊,这么有暴力倾向。”吕青梅捂着脖子大喘气,要不是如今有求与他,她肯定得揍他。 顾徽瞥了她一眼,她浑身汗毛竖立,找了个借口溜了。回家之后才后悔不已:明明早就想好这次要拉近和顾徽的关系,因为这次的事儿程宁和白薇薇都不再信任她了,如果再和顾徽闹僵接下来她可怎么办才好。 11. 偶像?情敌? 向戚戚,向学长。 财大风云人物,是老师每每拿出来激励男同学的标杆。 顾徽曾经的人生偶像。 程宁曾经的……亲密恋人。 顾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他回去时程宁还在主卧的大床上呼呼大睡没有醒来。 他们昨天大概后半夜回到家,第二天顾徽下午醒来的时候,然后去和吕青梅见面,回来时已经是繁星点点,星光迷离,程宁仍在睡梦中没有醒,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做事会全力以赴,爱一个人也一样。 顾徽坐在床边,借着月色抚摸她的脸,大学时光过去了这么久,可他觉得她和大学时仍是一样的模样。 不止是程宁在大学时就知道顾徽,顾徽在大学时很早就知道程宁了。 那时他刚进入大学校园,是一个默默无名的普通大一学生,而程宁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据说一度是风靡学校的校花,顾徽从一入学就听说过她的名字,只是她那时已经大四,在青年创业比赛中夺得头筹后,就扑在事业上不怎么回学校了。 大家提到她时更多的是说她年轻有为,少年有成。 学校元旦晚会的时候,学校组织了一些成功的学姐学长们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回到学校给大家讲述自己的成功经验,程宁和向戚戚都被邀请了。 而顾徽作为抚育院出身的励志新生,也成为了是新生代表的一员,与程宁和向戚戚一同在后台等待上台演讲。 晚会顺序是先领导讲话,随后优秀学生代表演讲,接着是新生代表演讲,然后就可以开始歌舞表演开始晚会。 进行到程宁上台时后台的一个设备突然冒起黑烟,浓烟引起烟雾报警器启动,继而触发喷淋火警系统。 包括顾徽和向戚戚在内,几乎所有后场的人都被淋湿了,现场顿时陷入引起一片骚乱。 学校老师当机立断要组织学生离开会场,但晚会办的很大,突然通知同学撤离恐怕会引起骚乱踩踏。 就在大家都一筹莫展的时候,向戚戚当时突然问工作人员:“撤离需要多久,20分钟够吗?” 工作人员说“够了,其实15分钟就够了。我们派人分批带领同学们撤出会场。” 向戚戚说:“好,程同学能够至少再拖20分钟,在这个时间内大家组织下尽快撤离。” 可当时程宁的演讲已经进行到后半段快要结束了,工作人员来来回回的往后场进出已经引起会场中很多人的注意,这个时候去打断程宁的演讲一定会引起别人注意。 向戚戚却说不需要打断程宁的演讲。 他说“我是程同学下一个要上台演讲的人,理论上这个时候应该在候场,不会出现在观众席。只要我去前面让程同学看到我,她一定会察觉到不对,我会和她打手势让她再拖上一段时间。以程宁的实力,起码可以拖上20分钟。” 脱稿,临场发挥。 顾徽那时只是佩服向戚戚的临危不乱和程宁的随机应变。 如今想来这是何等的默契。 紧急情况,突发事件。在完全没有预先准备的情况下,向戚戚仅仅只是靠出现在前台,靠眼神对视和手势,就让程宁配合他把演讲拖延20分钟。 大家被撤离到广场上后现场乱哄哄的一片,老师们不愿意在还没查清原因的情况,立刻就告诉同学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而学生们却执着于要老师给大家一个交代。 眼看两边就要发生冲突,向戚戚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个户外音响,他爬到广场中心雕塑的石座上,调了下音响设备,开始了他的优秀学生代表发言。 他当时的开场白是:“同学们安静一下,我是大四管理系的向戚戚,今天我这么狼狈的站在雕塑下面给大家做演讲是由于一场意外。但我并不觉得窘迫,因为我的人生也是由一场场意外组成,在这些意外事件中我学习到了经验,得到了成长,继而造就了今天的我。” 随后便是一大段精彩的演讲,从他幼年的经历,到艰难的求学路,最后拿到奖学金出国公派留学。 那时向戚戚浑身被水打湿,做好的造型也全部不见,但顾徽站在台下仰望着他,觉得他就是自己的人生目标。 我将来一定会加倍努力,成为和向戚戚一样优秀的人。 因为过于入神,竟然不知不觉中将这句心里话讲了出来,而且顾徽也没有留神有人站在他身边。他说完便听到旁边有人轻声笑了一下,转头看到竟然是之前那个为大家争取20分钟撤离时间的程宁学姐。 顿时脸红成一片。 她手里拿了很多条毛巾,递了一条给他:“快擦擦身上的水”。 随后问他:“同学,你能背的下准备的演讲内容吗?” 顾徽低着头点了点。 程宁:“向同学讲完就轮到新生演讲了,你是第一个吧?等会你能上去讲完吗?”见顾徽只低着头不说话,又解释:“会场里已经检查过了没什么问题了,大家都准备了这么久,老师们打算一会儿还把同学们叫回去看歌舞,只是还要再给他们一点准备时间,我们就把演讲的内容在广场里讲完吧。” 顾徽那个时候还没和吕青梅彻底闹掰,还做着以后能和吕青梅开展一段恋爱关系的梦,于是在自我规训下很少和女同学们密切交往,这么近距离和女生接触还是头一次。 但他还是偷偷的看了程宁一眼,她果然如同学们传说的一样好看,明眸皓齿,眉眼如画。 在程宁期待的目光中他点了点头。 程宁便高兴的去找下一个要演讲的新人说话了,只是刚走两步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转了回来,跑到顾徽前对他说:“只要你努力,一定能成功的。加油!” 他只记得那时他心跳的特别快。他的脸一定也很红。 那天之后的事情他已经记不太清,回到会场后歌舞他也没有认真的看,还在想着这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天发生的事,想向戚戚,想程宁。 在那时的他看来,这两个人就像是天边的云彩,是他无法触及的人。 在顾徽的记忆中,程宁和向戚戚在那次晚会中,甚至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因为向戚戚据说是赶晚上回国外的飞机,演讲完就直接走了。 程宁一直帮着老师们维持秩序直到晚会结束。 按照吕青梅的说法,这两个人当时已经是分手的状态了,可他们两个互相配合的默契的程度是他这个程宁多年枕边人都未必能达到的。 后他与程宁也完全没有接触过,直到某次工作接待,顾徽被拉去凑数,程宁是他们公司接待的客户。 那时程宁是要给公司做一个国标资质,需要请到顾徽所在公司出解决方案,他作为法务人员被程宁拉住咨询通过的标准,在知道两人是同一所大学的学姐学弟关系后,程宁更是他照顾有加,酒桌上还替他挡酒。 后面程宁三五不时的咨询他资质的事情,两个人很快的熟悉起来,项目结束后程宁就开始追求他。 他自问姿色一般,也不是非常讨人喜欢的性格,至今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入了程宁的眼的。 如果问她,她就只会嬉皮笑脸的说是对他一见钟情。 顾徽也没有和程宁再谈起过那次晚会的相遇,程宁也没有提起过。 顾徽用指触摸程宁微张的小嘴,只觉得心中升起一阵寒意。 为什么要喜欢他。 为什么说爱他。 他想起刚认识时程宁多次表达对他工作能力的赞赏,以及前世今生无数次程宁表示期望他能拥有自己的事业。 世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能足不出户,以妻为天。 她为什么会有希望另一半上进努力的想法? 是那个人吗? 是因为他吗? 因为第一段感情中的爱人是个有着非凡的毅力和坚韧不拔的精神的男人吗? 所以……上一世的最后,她对他失望了才会想要杀他吗? 明知道这不可能,如果只是这样不足以让程宁对他起杀意,可顾徽就是忍不住这样想。 他觉得心就像被一根绳子吊住一样不上不下的痛,无法挣扎,无法呼吸,可又留有一线让他不至于即刻死亡。 干脆再痛一点。 再痛一点。 不要这样零零碎碎折磨我。 程宁从梦中醒来时就看到顾徽坐在她的床边,用手在抚摸她的脸。 在高压工作过后,能一觉从天黑睡到天黑,醒来又第一时间看到心爱的人,她顿时觉得幸福极了。 她顺着顾徽的手,抱住他的腰,遂即觉得自己被紧紧抱住。 “嗯?怎么了吗?” “没事,就只是想要抱抱你。” 想要抱着你。 想要拥有你。 夜色中紧紧相抱的两人,在月光的诱惑下,紧密相融。 12. 算了? 顾徽顺理成章的搬回了主卧,那几日的争吵仿佛不存在了一样,只偶尔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仍被溺毙地噩梦惊醒。 梦醒后一切照旧,程宁仍旧是那个体贴到完美的妻子。 新的业务上来之后,程宁就开始跟着白薇薇满世界的跑,她似乎对顾徽非常放心,说把公司给顾徽管理就真的不再过问。 虽然公司中偶尔还是会有异样的眼神,以及顾徽没法快速上手的事情。但在小李的协助下,一切风险都能妥帖的处理掉,这样顾徽有精力去处理其他的事情。 接着融资的机会,在小李的带领下他也认识了很多商业领域的强人,有一些人和他在商业领域有着相同的看法,因此也结交了一些关系不错的朋友。 要不就这样算了吧,顾徽有时这样对自己说。 你已经改变了很多,这个世界线中你拥有了事业,不再以程宁为中心。 如果程宁真的变心,你也拥有独自生存的能力。 就这样吧,不折腾了。 你再不可能找到一个比程宁更好的爱人了。 这天程宁出差回来,说是签了一个大合同,要请白薇薇吃饭,喊顾徽一起。 是一家非常昂贵的法式餐厅,去了之后才发现小李也在,看到他自然的坐到白薇薇身边时,顾徽非常意外。 白薇薇把他招呼过来,把菜单递给他:“看看想吃什么” 白薇薇:“随便点,不用给你老婆省钱。” 小李见顾徽的目光一直流转在他和白薇薇之间,笑着说:“我和薇薇是恋人关系。” 白薇薇点头:“咦,顾徽不知道吗?程宁你没跟顾徽说过?” 坐在顾徽身边的程宁却有些心不在焉,她“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顾徽你不知道嘛?” 白薇薇:“你没说别人怎么知道啊!” 程宁对顾徽说:“他俩在一起很久了。” 小李也对他眨眨眼。 顾徽:“我一直以为李总是总公司的人。” 程宁很多次在小李面前说话时会都会有所保留,加上小李一开始就是从总公司派过来,目前仍然在集团和现在的公司拿双份工资。 小李:“怎么,以为我是间谍?” 白薇薇在一旁得意极了,眉毛都挑起来:“一开始是间谍,后面被我策反了成了双面间谍。”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唯独程宁没有笑,她一直看着左前方的一个人在出神。 白薇薇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回魂了,回魂了,想什么呢?不想付钱直说。我们几个赶紧跑路。” 顾徽在关切的握了握她的手,程宁这才回过神来,一把抓出白薇薇在她眼前乱晃的手:“你快看那个人,是不是向戚戚!” 白薇薇扭头看了一会,不敢确定“不太像吧,向戚戚有这么瘦吗?” 话音未落,就见那个人转了下头,顿时白薇薇和程宁都激动起来。 白薇薇比较夸张,站起来冲那边就喊了起来喊了一声“向戚戚!” 整个法餐厅的人都扭头看她。 以往这种时候,程宁都会制止白薇薇,这次她对白薇薇的动作置若罔闻,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跟那个人说了几句话,过了一会儿她就带着向戚戚走了过来。 “真的是向戚戚,我就说我不会认错!” 白薇薇站起来和向戚戚抱了一下,然后不客气的拍了下他的肩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说跟我们这些老同学一声!太不够意思了吧你。” 向戚戚:“刚回来没几天。这次回来不打算走了,本来想安顿下来再找你们叙旧。”他说完从身后拉出来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说:“菲比,跟阿姨叔叔们打招呼。” 小女孩比较害羞,躲在他身后不敢出来。 程宁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对向戚戚说“不想打就不打,别强迫人家。”说完就跟向戚戚介绍“这是顾徽,我未婚夫。” “你好。”顾徽站起来和向戚戚握了握手。 从刚刚程宁过去接向戚戚到现在,顾徽都有一种不真实感,直到程宁对向戚戚介绍说这是我的未婚夫,他才觉得终于松了口气。 向戚戚和顾徽对视,他眼神清澈明亮,率先透露出善意和好感。 顾徽没想到的是,向戚戚竟然知道他。 “顾徽同学你好,我离开后有听说过你,听说在我走之后,你把学生会管理的很好。” 顾徽只是客气而疏离的和他握手:“是向学长铺垫的基础好。” 如果是在他未得知向戚戚和程宁有一段过往之前,他有机会和向戚戚认识,一定激动的不知所措,想方设法加深向戚戚对他的印象。可他现在看到向戚戚,脑子里全是他和程宁在一起的画面。 他们少年相识,却被父母拆散而不能在一起,就算他如吕青梅所说他为了钱主动离开程宁,可他真的没有遗憾吗。顾徽知道程宁的好,不认为向戚戚会完全释怀与程宁的过往。 白薇薇不耐烦他们两个这么客套的对话,调侃说:“你们干脆出去握完手再回来。” 她介绍小李时就很不客气,直截了当的说:“我男人。” 小李斜眼瞟她一下,随后对向戚戚说:“你好。我是白薇薇的男朋友。” 向戚戚笑着说:“真没想到我们白薇薇同学也能找到这么帅的男朋友。” 程宁也在一旁帮衬“是吧是吧,我之前也觉得白薇薇肯定一辈子都找不到老公,最后得找机构花钱才能生孩子。” 得到白薇薇的爆锤。 一开始是顾徽和程宁坐一边,白薇薇和小李坐对面,向戚戚过来之后就要重新坐位置。 或许是担心两个家属多想,向戚戚主动招呼小李和顾徽他们三个坐在一起,对面是白薇薇,程宁,带着向戚戚的女儿菲比。 菲比是个文静腼腆的小姑娘,对大嗓门的白薇薇比较害怕,一直贴着程宁。 吃饭时的话题自然是围绕着向戚戚展开。 向戚戚说:“你们应该听说了吧,我妻子去世了。我一个人在国外带着孩子没有亲人朋友,想着不如回国吧,就把那边的产业处理掉回来了。” 向戚戚的老婆是国外一个著名的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银行家,他的去世在国内也上过新闻,程宁和白薇薇都对他妻子的去世表示了遗憾。 白薇薇说“回来就好,有我和程宁呢。” 向戚戚:“真没想到分开后你们发展的这么好,早知道当初搞得那个课题你们商业化这么成功,我也就不出国了。” 白薇薇乐了:“你的股权我们可给你留着呢,没有私吞。重点是,居然有一天我能从向戚戚的嘴里听到后悔的意思,程宁,你快打我一巴掌,这一定是在梦里。” 程宁正在哄菲比吃饭,眼看就要成功哄她把一块牛排塞到嘴里,被白薇薇一打断她又不愿意吃了。程宁只觉得白薇薇就是个捣乱的。 如她所愿的用力拍了她胳膊一下“怎么样,疼不疼。” 白薇薇捂着胳膊嗷了一声歪倒在程宁身上“疼!不行我胳膊断了,后半生要靠程大小姐养着了。” 程宁冷着脸“那可不行,我可是资本家,还等着你替我卖命呢。” 几人都笑了出来。 顾徽也跟着笑,可他自己知道,他并未笑到心底。 他的心底好像开了一个巨大的窟窿,把他所有的情绪和感知都吞噬掉了,他只凭借着理智,在和向戚戚说话,在配合饭桌上的气氛。 但那并不是他的真实反映。 可他的真实反映是什么,他似乎也不知道。 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顾徽的注意力一直放在程宁身上,从他们的对话和肢体动作,程宁表现得仿佛还没白薇薇跟向戚戚熟悉,但顾徽就是觉得她不正常。 程宁以往一向对小孩子不感冒,这次却对向戚戚的女儿体贴入微。 直到回去的路上程宁还在感慨:“小女孩真的好可爱啊,长得像个洋娃娃,贴着你时软软香香的。啊~真的好可爱。” 顾徽没有说话。 程宁仍沉浸在母爱爆发的感觉中:“尤其是小声跟你说话的时候,让你想把所有东西都给她。天啊天啊,搞得我都想要个孩子了。” 说完她脸上的表情又写满了纠结:“只是还得自己生。”她长叹一声“唉,要是男人能生孩子该多好啊。” 她看向顾徽:“我们还是玩两年再要宝宝吧,我还没准备好呢。” 然后她想起了什么,笑着问顾徽:“你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我都喜欢。” “我也是,男孩女孩我也都喜欢。”程宁看上去很开心“儿女双全是最好的,不过不能要这么多,最多生两个,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两个之后我就不会再生了。” 她又问顾徽“你觉得呢。” “嗯。” 太敷衍了,程宁不满:“嗯是什么意思嘛?” 顾徽沉默了一会,说“几个都可以,听你的。” 程宁这才满意“说的对,毕竟是要我十月怀胎才能生下来,当然得听我的。” 顾徽听着她的话,觉得心里的窟窿更深更暗,坠着他沉入无边黑暗。 一个都不会有。 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们一个孩子都不会有。 13. 被认可 由于向戚戚的回归,顾徽觉得他和程宁之间仿佛有层什么东西被打破了,当他面对程宁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去想向戚戚。 如果他和程宁在一起,他会忍不住去想程宁到底和向戚戚是什么关系,为什么程宁不和他解释。可如果程宁没有和他在一起,他也忍不住去想到程宁去了哪里,是不是和向戚戚在一起。 心神不宁之际他接到了程父的电话,原来是程父很久没见女儿,想女儿了,要顾徽抽空带程宁回家吃饭。 待他和程宁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来到程家,程父已经吩咐下人准备了一大桌子的菜。程父是个标准意义上的大家族的贵夫人,他自从嫁给程母就没有工作过,一辈子围着老婆和孩子打转。 上辈子顾徽处处就是以他为标准行事,如今却开始插手程宁的公司,他心里便有些不安,觉得程父可能要在饭桌上教育他。 谁知竟然是程母开口问起了顾徽担任程宁公司CEO的事情。 “我听说,你最近搞了个新公司,原来公司的事情全交给顾徽去管了?”程母这话问的是程宁,她一向从不会与顾徽多说两句话。 程宁点头:“嗯。”她警觉起来,难道母亲连这种小事都要干涉? 令程宁和顾徽没有想到的是,程母竟然点头对程宁的这个决策做了肯定,然后说:“前两日,我派人去查了账目,的确是干净清晰了很多。” 程宁僵硬的笑了下,她没想到母亲这么轻快的就承认了在干涉她的公司。她将心中的不快压下去,笑嘻嘻地夸赞顾徽:“那当然,我老公最棒了,谁看了不说他有天分。” 顾徽说:“程宁也有帮我很多。” 程母教育程宁道:“打江山固然重要,守江山更难。以往我确实对你不放心,如今总算是能交给你一些事情了。” 程宁放下筷子,这种开头八成是要吩咐重要的事情了。 顾徽跟着一副乖乖听命的样子。 程母说:“既然如此,集团里的事情,你们两个也开始学着接手吧,李晓会协助你们。” 程宁:“妈,您这是……” 程母抛下重磅消息:“接下来,我从商业协会的会长职位起步,逐渐参与到市里的事务中去。” 程母的野心很大,以往是程宁不能完全让她放心才不敢放手,如今程宁让她未婚夫去担任子公司的CEO,竟然让她看到了管理天赋,当即决定放手让这二人接管公司,而自己去另一个广阔的天地中博一番。 如今她已经50多岁了,再不尝试就晚了。 程宁有些犹豫,其实她不想接受程氏集团那个大摊子。她做事向来稳扎稳打,自己公司正是盈利的时期,如果接手集团就怕事情会脱离控制。 “怎么,你有其他想法?”程母皱了皱眉。 “怎么会呢,宁宁定是太高兴了。”程父忙说到,还瞪了顾徽一眼。 顾徽心中无奈,程宁每次和程家起冲突,程父就会将事情怪到他的身上。他在桌子下握了握程宁的手,示意她莫要惹得程母不快。 感受到顾徽的鼓励,想到如今不是她一个人单打独斗了,程宁深吸一口气:“好吧,那我试试。” 程母满意点头:“集团事务不是你以往小打小闹那么轻松,你得百倍努力才能担任此位。往后做事更得小心谨慎,不能把程家百年基业毁在你手上,否则我死后无颜对程家的列祖列宗。” 又来了。 程宁心里翻了个白眼,每次回来吃饭必谈。 她又不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富二代,都这么努力了还要怎么面对程家列祖列宗,再说了别以为她不知道,程宁祖祖辈辈都是正经的农民。 程母算是程家这么多代混的最好的,她程宁怎么也能排第二,这么就又对不起程家的列祖列宗了。 程母抬眼看了眼顾徽:“你们两个既然已经在一起了,抽时间去把证领了吧,以后怀孕了就举办婚礼,到时候婚礼不用你们操心,我自会安排好参加的人,这个事到时候就由你们父亲亲自去办。” 毕竟是富二代家大小姐的婚礼,不能任凭小孩子的性子去胡搞,她还等着在婚礼上多请一些名流富豪,加深她在本市的影响力。 顾徽心里滋味万千,上一世他和程宁在一起,领证结婚,那是两年之后的事情了。主要原因就是程母一直不松口,后来被程宁倔的没办法才吐口同意他们领证结婚。 而如今当他证明自己的能力,竟然得到程母的认可,主动让他们去领证,还要程父亲自来办这场婚礼。他原本以书中写的大家族主父要求自己,温良恭淑德,可最后并没有因此获得他们的尊重。 如今只是取得了世俗意义上对女性要求的成功,反而获得程母的认可。 果然…… 只有实力才是真实握在手里的东西。 只有权利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 顾徽低着头,他无法描述心中的震撼,虽然他早知权利的重要,但是程母作为女性掌权人对他的肯定是他从没想过的。 程父也微笑着说:“可不是,你们早日结婚,我也能放心,早一点让我抱孙女。” 程宁:“爸~”程宁不想这么早生孩子。 这次是程母帮着程宁说话:“夫道人家懂什么,如今正是关键时候,程宁需以事业为重,哪有时间生孩子。待公司稳定或者顾徽能多撑起一片的时候再说吧。” 程宁还没来得及开心这女尊世界也有好处,即掌权人是女性更能体会女性生育的痛苦。便听程母又说:“或者回头再给程宁娶两个夫侍帮忙再说吧。我看你之前那个同学向戚戚不错。” 程宁:“……” 程宁:“我不娶小侍,还有,我和向戚戚?我们两个怎么可能!” 顾徽听到向戚戚这个名字,心里咯噔一声,可这个桌子上没有他说话的位置,他只能偷偷的攥紧拳头,压抑住心中的不快。 程父有些不满:“那孩子的身份……而且他还嫁过人,以前还做过那样的事,怎么能……” “嫁过人又如何,他如今可是坐拥上十亿资产的鳏夫,须知成大事不拘小节。”程母大手一挥:“此事回头再议,程宁,你跟我来。” 程母将耷拉着头的程宁带去书房,听到两人关门的声音,程父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顾徽“顾徽,你知道向戚戚吗?” 顾徽点了点头。 程父不复以往的云淡风轻,咬牙切齿道:“那就是个勾引人的贱蹄子,你可看紧程宁,千万不能让程宁和他勾搭上了。” 顾徽从未见过程父的脸上露出这么厌恶一个人的表情,他以往一向都是端庄得体的贵夫人模样。 他试探着问程父:“前两日我和程宁外出吃饭时有遇到他,程宁看起来和他并没有……” “你们见面了?见到了?还一起吃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饭了?”程父紧张起来。 “是。可是程宁……” 顾徽一句话没有讲完,就看到程父一副要昏倒的模样。 “不,不行,我喘不上来气了,快去把我的哮喘喷雾拿来。” 程父一直有哮喘病,待顾徽将他的哮喘喷雾拿啦深深的吸了两口之后,总算缓了过来,他一把将顾徽的手拉住,带到自己的胸前:“好孩子,我一直都拿你当亲儿子看,你信我的,不要让你妻子和那个男人有牵扯。” 顾徽回握住程父的手:“父亲,我相信您,我也将您当亲生父亲看待。可以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吗?为什么您会这么排斥向戚戚。” 程父的眼中似有恐惧:“那个男人,他,他不像个男人。不,他的父亲也不是个男人。他会毁了程宁的,顾徽你千万不要让程宁和他接触,你自己也要小心他,他是个魔鬼,会蛊惑人心的那种。” 顾徽见程父不讲重点,心里有些着急,不知道程宁和程母几时就会从书房出来。 他一把拽住仍在神神叨叨的念叨着魔鬼,恶魔一类词的程父。将他拉倒自己面前,顾徽弯腰迫近他“父亲,冷静一点。您总要跟我说说,到底程宁和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您如此恐惧。” 程父感受到顾徽给他带来威压感,总算冷静了一点。他闭上眼睛,恨道:“当年,他蛊惑程宁,让程宁跟他远走高飞,可笑,我程家是何等人家,竟然妄图带坏我程家嫡女。” 顾徽心中了然,程宁是程父唯一的女儿,若真的程宁跟人走了,那么程父所有的依靠全都没了,也难怪他恐惧成了这样。 “那他们是如何分开的呢?” “我命人给他拿了一笔钱,他拿了钱便走了。”程父依旧不安:“顾徽,你帮我好好看着程宁,若是她再和向家那个小子有来往,你就私下跟我说。” 直到顾徽答应后他才总算安心下来。 等程宁从程母房间出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一个蔫了的小白菜,无精打采的走到顾徽旁。 两人和程父程母告别回到家中,程宁依旧萎靡不振的,把头趴在顾徽怀里半天不说话。 以往她也是这样,平时精力旺盛,但只要去和程母见面,就仿佛被吸干精气神。 顾徽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她的背安慰她。 “唉,顾徽,以后就要接管集团了,你做好准备了吗?”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可看着程宁这幅模样顾徽心里有些心疼,轻描淡写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何必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 程宁看着他这幅气定神闲的样子,觉得心里头纷乱的思绪总算被压了一点下来。顾徽总是这么冷静自持,无论发生什么好像都不能撼动他,跟他在一起让她觉得来自外界的压力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眼泪汪汪的感动的看着顾徽“顾徽~” 然后就想亲上去,被顾徽挡住。 之间顾徽微微笑着,问道“等等,有件事你还没给我解释,向戚戚,是怎么一回事?” 程宁从顾徽眼神里看到一丝危险的气息,方寸大乱,连忙解释“我跟他可没有关系!我一直拿他当哥哥看啊!他爸爸是我爸的亲哥哥,我跟他是正经的堂兄妹,哦不,表兄妹,怎么可能呢!” 顾徽:“!?” 所以说程父刚刚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东西,这么重要的事情没有提。 14. 她的解释 向戚戚对于程宁来说,是一个极其特殊的存在,他算得上程宁在这个奇葩的女尊世界的思想引领者,亦或者是程宁在上个世界期望成为的人。 她与向戚戚算的上自幼相识,向戚戚的父亲是程父家族中的异类,或者说边缘人物。向戚戚的父亲嫁人后却不以家庭为重,与妻子决裂后,独自带着儿子生活。 一开始程父或许还怜惜过兄弟情谊,给他提供过一些帮助,那段时间两家来往还是比较亲密的。 向戚戚与他父亲也从一开始是程宁会偶尔在程父家那边的家族聚会中脸熟,变成了童年一起玩耍的小伙伴。 可这些情谊也随着程母对向父的好感,程父感受到威胁而消散。 两家也就慢慢的不来往了。 程宁在读大学之前,都是个甘愿被家长们摆布,且认真努力只知道学习的三好学生。两家关系断了之后,她和向戚戚的童年伙伴情谊也断的干干净净。 提到这个人,在程宁的脑海里也只是知道,哦,是有这么个人,是亲戚的模糊概念, 直到大学时碰巧进入同一个班级,才慢慢熟悉起来。 那时正值程宁最迷茫,对这个世界的割裂感最强的时候。 一方面她虽然读了这么些年的书,可考学前读的都是功利性考试需要的学科,直到进入大学才开始了解并学习这个世界上层建筑,社科哲学方面的知识,这些完全颠覆她世界观的内容给了她深深的震撼。 另一方面,她进入大学,即将迈入社会,需要逐步开始承担责任。家庭及社会对她的要求开始不一样,需要正视成家立业的压力。 她不理解,内心排斥,无法融入。 那个时候她和白薇薇的关系还没有这么好,身边也没有什么知己朋友可以倾述内心。 大概是因为她还没有习惯这个世界的女人,她原世界的男人这种优势性别交往的方式。 且女人之间交往也非常简单粗暴很少交心。 男同学……要不矜持到从不主动和她说一句话,要不就是试图想要和她发生关系,成为她的什么人的,这种程宁主动的就对人家退避三舍了。 只有向戚戚,他在这个异世界和她有一定血缘关系,不会排斥她,亦不会对她有所图,可以让她敞开心扉。 而且向戚戚也不像这个世界的男人那样柔弱,迷茫,总是试图攀附些什么。 他有自己的规划,且坚定不移的朝着目标前进。 这种坚定是程宁十分佩服并想要学习的。 除了她是来自于异世界这个小秘密之外,程宁和向戚戚几乎无话不谈。 渐渐地,程宁在向戚戚的开导下,逐渐调整自己的思想、处事风格,也交到了很多包括白薇薇在内的同性好友。 程宁也知道了向戚戚的艰难处境,愿意伸手帮他。 双赢。 在程宁看来,她和向戚戚之前完完全全就是互利互惠的关系。 但是外人眼中,却成了她和向戚戚两情相悦,私定终身。 这怎么可能呢,就算这个世界表兄妹可以结婚,可程宁完全不能理解啊,在她的世界她和向戚戚算堂兄妹了,总之有血缘关系她接受无能。 所以当她接到向戚戚的电话,听说程父花了一大笔钱要买向戚戚离开她时,真的,程宁这个来自异世界的灵魂,真的很心累。 加上当时正是她对程母的高压政策厌烦,想要出来自己创业苦于没有初始资金的时期,于是她果断的告诉向戚戚,如果拿到钱,她要分一半。 为了让程父多出点血,她和向戚戚甚至上演过一出真爱小情侣不愿被拆散戏码。 当程宁从向戚戚的银行卡里数清楚程父打给他的数字时,程宁也不得不承认,她的这个便宜父亲,真的很在乎她。 真的是很大的一笔钱,程宁就是拿着这笔钱作为她的创业初始基金,向戚戚只从中间拿走够他在国外生活所需的一部分,其他的当做股份投给程宁了。这也是为什么白薇薇会说给向戚戚留着原始股的原因——人家在初创阶段投钱了,还不少,仅次程宁。 程宁搂着顾徽的腰,斟酌着把这段往事慢慢的说给他听。 因为中间涉及到她这个不孝女联合外人坑亲生父亲,所以她从未跟别人说过这段故事。 包括白薇薇都不知道创业的钱是这么来的,程母也曾疑惑过为什么程宁的起步资金到底从哪里来的。 全被程宁避重就轻挡回去了。 这么私密的事,她怎么可能跟外人说哦。 但是顾徽不一样,顾徽是她未来要共度一生的人,自然可以和他分享她最羞耻的往事。 她思索着,将自己因两个世界不同产生的割裂感,替换成大学生突然面对世界的迷茫感,将当初和向戚戚之间发生的事情一股脑全告诉了顾徽。 “他去了国外之后,你们再也没有联系过?” “一开始开始有联系的,过节寄贺卡什么的。后来渐渐地都很忙了,就很少再联系了。”说的太多有些困了,程宁把头靠在顾徽在脖子旁边,瓮声瓮气的说。 “所以你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 “当然没有!”程宁抬起头,肯定地说:“我和他是正经的表兄妹啊,有血缘关系的!怎么可能在一起?” 顾徽手里把玩着程宁的头发,“哦?亲上加亲不是更好吗?” 程宁一字一字地认真道:“绝不可能!总之,我不可能喜欢他。” 顾徽想问,那他对你呢?他对你也完全没有非分之想吗。 但他再三犹豫还是没有开口,有些事不说破比说破更好。 他已经无法理清自己对程宁的感情,可他本能地想要驱赶靠近程宁的人。和以往那些程宁连脸都记不清楚的小男生相比,这个向戚戚实实在在的让他感受到了危险。 这是一个程宁亲口承认可以让她敞开心扉的人啊。 程宁把头埋在他身上乱蹭,在顾徽的视线中,可以看到她柔软发丝下洁白的脖颈,他将手轻轻的放了上去,轻轻地抚摸着,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手掌下血液的跳动。 程宁歪着头斜眼看了他一眼,觉得顾徽今天真的有点奇怪,不是正盘问她呢,怎么忽然又开始这么摸她,虽然这段时间一直忙工作很久都没有,她也想念了就是。 她眸色中染上一丝魅色。 看在顾徽的眼中,只觉得她媚眼如丝。 他心里升起一股狂躁的欲念。 程宁说她和向戚戚当初无话不谈,那么他们谈过什么,谈过喜欢哪种类型的男人吗?谈过对女人的欲望吗? 对彼此了解到哪种程度?向戚戚会不会比他更了解程宁。 难怪当初在学校的晚会上,向戚戚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让程宁按照他的想法去做事。 他压抑着内心的暴戾,埋下头,温柔的吻上程宁的脖子。 程宁嘤咛了一声,闭着眼睛软到在他的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怀中,她觉得他温柔中带着一丝颤抖。 顾徽亲吻着程宁,心里想的却是向戚戚有没有见过程宁这副摸样。 等顾徽再次睁开眼,他的眼瞳间染上令人窒息的欲念。 不能让程宁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不能…… 会吓到她的。 他颤抖将程宁反转过来,贴上她的背,紧紧握住她的手。 “宁宁” 既然程宁这么肯定她与向戚戚之间毫无关系,他暂且相信她这一次,至于向戚戚对程宁的想法,他自然会慢慢查清楚。 ------------------------------------- 随着程母将集团的事务压到程宁的头上,程宁和顾徽的时间就几乎都被繁琐的工作占据了,白薇薇是被牵连其中的一员,过了一段时间她就把向戚戚也拉了过来。 美其名曰身为股东不能不为公司做贡献。 为了让向戚戚安心工作,程宁甚至单独给他开了一间办公室。他的小女儿菲比有的时候就会待在办公室里,安静的看着爸爸干活。 只向戚戚毕竟是个知名人物,随着他的加入,公司里关于他和程宁的风言风语也越来越多,程宁身为老板,极少有人在她面前说闲话,但顾徽已经无数次听到类似的谣言。 顾徽只冷眼看着这些谣言传播,倒是小李比顾徽还要先沉不住气。 他率先处罚了一批在办公司理传播向总和程总大学青梅竹马爱情故事的人,处理完之后不忘和顾徽商量。 “顾总,你也来的足够久了,不然干脆把你的身份在公司里公开得了,省的底下猜来猜去。那些小朋友不知道程总未婚夫在公司,总在程总面前花枝招展的试图一步登天。” 他刚处理掉之前那个很好用的前台小男生蔡辰,他利用职能天天观察程宁的上下班轨迹,埋伏在车库程宁的车位旁边,等着和程宁来一次爱的邂逅。 最好能蹭点皮外伤什么的,让程宁对他有所亏欠,带他去疗伤,他再向程宁还礼,一来二去总能熟悉起来。 还好当蔡辰决定行动那天,程宁的车是顾徽开的,程宁自己并没有回公司。 顾徽车技很好,堪堪碰到他的衣角就稳稳停住了。 这个前台毕竟是李晓的人,顾徽没有直接处理,而是把这个事儿和这个人直接交给李晓。 第二天这个人就没有再来上班。 “我赔了给他一大笔钱开掉他,又损失了得力干将,就是因为你们家程宁成天招惹花花草草。” 顾徽打量了一眼小李,意有所指:“看李总的处理速度,这些年应该干过很多次类似的事情吧。” “说实在的,我也很意外顾总身为程总的未婚夫,竟然一次也没有处理过野花们。”李晓神秘的笑了笑:“不如今天下班一起去喝酒,我们一起探讨探讨。” “好。”顾徽正好也有事想要私下和他好好聊聊。 李晓见顾徽答应了,收起笑容,说到:“只是这次的事儿,如果不是咱们这个向总的威胁啊,人家小男生未必会这么着急。” 顾徽明白李晓的意思,因为感受到了向戚戚的威胁,生怕心上人被抢走,他才失去理智做出极端的冒进行为。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程宁,却对此毫无察觉。 就是不知道那位被评价为睿智的向戚戚,是否能察觉到这位前台的离开,实际上他也脱不了关系。 15. 群狼环伺 小李带着他去了一个环境很不错的清吧,他熟稔的叫了两杯酒,就和顾徽介绍起这个酒吧的历史,以及来过的名人。 小李非常健谈,因为从事的是总秘这种需要处理大量重要琐事的工作,他平时工作起来时不苟言笑,但当他真心想要讨好一个人时却能让那人如沐春风。 这一点在工作时顾徽已经见识过了,他能感觉到小李的示好,可他并不是一个非常容易交心的人。如果换成一般人,或许已经将小李当做知己,但对于顾徽来说,他能够跟着这么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人来酒吧已经算是非常欣赏这个人。 且他并非就是来喝酒聊天的。 他打开手机,调出其中的一些资料的图片,递给小李,问他:“李总秘能解释下这是做什么用的吗” 小李收起以往如沐春风般的态度,面无表情的翻看着这些资料,待waiter将酒送上来之后,小李笑着拿起酒杯,漫不经心的摇着杯中的液体。 “你看这酒,红色,又能挂壁,像不像血?” 顾徽仔细看了一会,摇头:“不像,不够黏稠。” 小李似乎没想他会这样说,哈哈大笑起来,拍着他的肩膀道:“你可真有意思。” 这种笑并非他以往能从小李这里听到的。顾徽眯起眼看向小李,意思非常明白:把话说明白点,不要故弄玄虚。——你糊弄不了我。 小李收起笑容,看向顾徽的眼睛,似在蛊惑,也像在引诱:“我说,你要不要和我合作?” 小李,哦不,李晓。 这位程氏集团第一继承人的总秘李晓眼神中露出毒蛇般的锋芒:“顾总,我观察了你很久,知道你也是一个不甘居于女人之下的男人,你虽然身为程宁的未婚夫,但你从来没有把她当做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妻主那般看待过。” 李晓说:“我知道你的欲望是什么,和我合作吧,我会给你你想要的。” 顾徽冷笑一声:“哦?你不怕我告发你?” 李晓嘴角轻挑,略显夸张的说:“当然怕,如今程宁已经上位为集团负责人,而我,好不容易才跟着成为整个集团的总秘。你只要告发我,我就会失去今天的一切。可与此同时,顾总,你也失去了拥有你想要的东西的机会。” 顾徽冷冷的问他:“我已经是程宁的未婚夫,在集团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什么要和你合作?” 李晓却像是听了什么大笑话一样“一人之下?哈,你甘心于被人凌驾于你头顶上吗,更何况这个人是你心爱的人。” 他说完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盯着空酒杯嘴角勾出一个残酷的弧度:“你难道不想拥有程宁吗?你难道不想成为她的主宰,将她捏在手心里好好疼爱,想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吗?你难道甘心于现在这样的地位,永远只能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在人前风光无限,自己只能永远在背后等待着她的垂怜吗?” “你也喜欢程宁。”顾徽平静的说,像是下了一个结论。 “对!”李晓的声音有些狰狞“我当然喜欢程宁,她那么好,怎么会有男人不迷上她。” 倒是坦白的让顾徽意外,他看着李晓,如同看着一个疯子:“既然如此,你又凭什么敢幻想我会和你合作?” 李晓笑了,他毫不闪躲的迎上顾徽的目光:“就凭顾总没有将证据直接交给别人,而是私下先给我看。我便知道,一定是我还有利用价值,对不对。” 顾徽说:“那是在我还没能肯定你对程宁有非分之想之前。” “别说笑了,顾总。”李晓说“我跟在程宁身边做她的秘书五年了,这五年我处理过多少爱慕程宁的人,我一个一个的把他们从程宁的身边清走,可他们每个人都觉得我只是公事公办。这些人中有认为我不近人情的,也有跟我哭诉哀求的,甚至有想从我这里曲线救国接近程宁的,可从来没有人觉得我是一个竞争者。” 他脸上流露出一丝不甘,继而很快将这种不甘用失落盖去“只有你,只有你啊,竟然发现了我对程宁的心思,我该说什么好呢,顾总,你一定爱惨了她吧。” 顾徽只冷冷地说:“想来你作为程宁最好的闺蜜白薇薇的男朋友,一定知道我们的故事,应当知道她才是那个主动爱着我的人。” 李晓摇了摇头,那眼睛从下往上瞥了他一眼:“不要骗自己。你可以骗我,骗别人,但不要骗自己。感情中从来都不是主动的一方一定是爱的多的那个,欺骗自己只会落个一败涂地的下场,到时候输都不知道怎么输的,什么时候输的。” 饶是顾徽已经提前做好提防李晓的准备,仍是被这一句话直戳心窝。 输都不知道是怎么输的,什么时候输的——这可不就上辈子的他吗? 顾徽也抿了一口酒,极苦,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沉迷于这种东西。 李晓看着顾徽的表情,知道自己刚刚的话再顾徽心里已留下火种,就又添了一把火“我只不过是个偷偷暗恋程宁的小角色罢了,咱们那位向总才是顾总您需要提防的敌人不是吗?” 顾徽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李晓继续道:“我的把柄已经在顾总您手上了,我只要怕失去现在的成就怕坐牢就不会轻易背叛您,顾总,我应该是您的左膀右臂才对,而不是您的一个……一个功绩。” 他说的这一点,正是顾徽没有直接揭露他的原因。李晓所做的事情说起来并不罕见,无非是以权易权,以权易钱。以及私下联络公司其他高管,交易股份,钱权相结合,在旧的公司内部形成一个新的利益体。 把李晓交出去,只会让公司少一个能干活的人,并且单对他顾徽来说,得不到任何好处。 顾徽问他:“说说看,你可以帮我什么?” 李晓听了这话,心中已经十拿九稳了:“我的所有权限对顾总开放,我知道的所有数据对顾总公开,怎么样,够有诚意了吧。” 确实是挺有诚意。 所有数据公开是顾徽原本就想要的,所有权限开放意味着他将来愿意甘愿为顾徽做事。 只是,他还想弄清另一个事。 “你为什么会爱上程宁?” 李晓愣了愣,讽刺的笑了笑:“哪有什么为什么,我早就说过她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而我是个生理正常的男人,朝夕相处自然而然就爱上了。当然了,比不上顾总和程宁之前一见钟情的浪漫爱情。” 顾徽拿回手机,自己也翻看了几下,心中波澜不惊。也不止钱权交易,还掺杂着色。他们这位李晓总秘,的确有着钱色交易的资本。 想他平日私下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里对白薇薇体贴入微,如今又口口声声说喜欢程宁,背地里却为了上位不惜利用自己的身体作为跳板。 于是他换了一个角度。问李晓道:“白薇薇一直对你很好,而且专一忠诚,从不背着你出去乱搞。你为什么要背叛她?” 李晓用冰冷的声音说:“专一忠诚……这不是女人最基本应该做的吗?怎么到了她这儿成了奖励?白薇薇她算个什么东西,就凭她的长相和家世,如果我们都只是普通人,没有今天这样的事业,我是万万不会看上那样的女人,她配得上我?” “不过嘛……”他饶有兴趣的看着顾徽:“顾总您总是喜欢从感情角度叙事倒是让我挺意外的,我还以为您是一个……嗯,更理智一点的人。” 他以一种引诱的语气问道:“您就从来没有想过,有那么一天,你的权势和地位凌驾于程总之上,您完完整整的拥有她,你想让她做什么就可以让她做什么,不必再担心她被外头的花草所诱惑,因为她完全归您所有,您甚至可以把她藏起来,像是古人藏匿稀世珍宝一样,不让任何人看到她,不让任何人有接触她的机会。” 顾徽平和地微笑着说:“这些与你无关,不是你该管的。” 离开酒吧回到公司办公室才发现刚刚程宁打了两个电话,他知道和小李的谈判一定是场硬战,所以把手机静音了。 他捏着手机,不知道该不该立刻回过去,正巧程宁的电话拨了过来。 接通后便听到程宁抱怨他居然不接她的电话。 “你去哪里了嘛,我打到公司也没有人知道你去哪儿了。”听声音能感觉到她心情很好,顾徽的心情也随之变得轻松了一点。 “和小李来酒吧喝了点酒。”这种小事没有必要瞒着她,刻意隐瞒反而显得有鬼,只需要避重就轻,把无关紧要的的事情讲给他听就可以了。 程宁听了果然支持他:“嗯,跟人出去喝喝酒放松放松当然好,不过你记得不要开车哦,你现在在哪里呀?” 顾徽说:“我在公司的办公室。” 程宁开心的说“那你不要动,我过去接你,我们一起去超市,晚上可以吃火锅!对了,今天有个重要的人跟着一起哦,你猜猜看谁。” 顾徽挂了电话左思右想也想不到是谁,应该不是向戚戚,他下午和他请假说老家有事要办回家去了,只要想到向戚戚,顾徽就会觉得喘不过来气。 他上辈子只知道程宁是个香饽饽,但程宁一直将感情的事处理的很好,从未让人找上家门。如今他才知道程宁身边竟然群狼环伺,唯有她是那个不知情的肉骨头。 他咬牙切齿的想,上辈子程宁所谓的把感情的事处理的好,估计也是靠着这种钝感力吧,就是那种无论别人怎么使劲,她自巍然不动。 不过也有可能,他不甘心的想着,也有可能是拖了那位李总秘的福,将她身边的花花草草处理的很干净,不给别人往她身上使劲的机会。 可顾徽无法做到巍然不动。 他只想让程宁永远只看着他一个人,永远不要分哪怕一个眼神给外头那些狼。 等程宁开车到公司楼下停车场,顾徽拉开车门,后座探出一个扎了羊角辫的小女孩。 顾徽深吸一口气。 嗯,不是向戚戚,是向戚戚的女儿。 16. 风暴前夕 “当当当当~看看我们的小客人是谁呀,是菲比小同学。菲比,快喊叔叔好。”程宁一脸笑意的开心跟顾徽介绍车上的小朋友,一边回头让菲比和顾徽打招呼。 顾徽上车后,程宁启动汽车,跟他解释道“今天去客户那儿时碰到向戚戚,他说要回老家一趟,正在那儿发愁不知道该把菲比送到哪个托管所呢,又怕菲比太内向去了受欺负。我说那哪行,不然我们领着吧!而且明后天是周六日,正好我们没事。我当时一冲动就答应了没和你商量,你不觉得麻烦吧” “当然不会。”顾徽回头冲小姑娘勉强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菲比还记得我吗?” 菲比低着头不说话。 程宁用和小朋友说话的可爱声线问她:“菲比还记得吗?上次姑姑和叔叔还有菲比一起吃过法餐。” 菲比这才小声的说“记得。” “这孩子比较腼腆。”程宁笑着和顾徽说。 “确实,倒是不像一般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顾徽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后面那个小女孩,她依旧低着头抱着书包一动不动。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一般都是活泼爱动,本来同龄的小女生就比小男生要高要壮,心理上比男生自由开放的多。女孩子又很少被家长要求什么守规矩,文静之类的,大多数小女孩都是由吵又闹。 程宁说:“是啊,可能是随他爸爸,向戚戚小时候也是这么文静。”她说着想到了什么,笑了“算起来我也是这孩子的姑姑呢,我小时候也是一样的内向,可能我们家基因遗传吧,说不定将来咱们有孩子了也是这样的小闷葫芦。” 其实是比较像她上一世,这个世界很少见到如此容易害羞的小女孩,程宁一看到她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就觉得好像看到上辈子的自己,总想去摸摸她。 顾徽回头看了眼小姑娘,她有四分之一的外国血统,不过总体看上去还是个中国小姑娘,眉眼间的确和程宁有点相似。 顾徽:“眼睛和你很像。” 程宁点头:“是啊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程宁开车来到家附近的一个进口超市,她之前陪顾徽来过几次,知道顾徽对这家超市评价不错。程宁下车给小姑娘拉开车门,弯腰将她抱起来。 菲比乖乖的伸手给她抱,顾徽见程宁抱得有些吃力,说:“我来吧。” 只是他刚把手伸过来,小姑娘就转身朝向另一边。 一旁的程宁不客气的笑:“她比较认生,顾徽小帅哥是不是从来没有在女生这里碰过壁,是不是头一次?” 这个世界总体上男性数量和女性差异不大,但相貌好看不算多,女生也比较大胆奔放,年轻的小男生总是会被各种各样的追求者环绕,更何况顾徽长得这么好看。自然是从小就被各个年龄层的女生们包围,难能可贵的他可以在这种诱惑中坚定自己的心,在一片向下的引诱中刻苦奋斗。 这也是她这么喜欢他的原因。 顾徽有些尴尬,程宁安慰他说“没事儿没事儿,我一开始抱他,他也不肯的。后来他爸爸走了她才肯让我抱,等会我偷偷躲起来,她见周围都是不认识的人,只有你一个是脸熟的就肯找你了。” 顾徽摸摸菲比的小脑袋:“没关系。走吧,我来推车,你要是累的话跟我说。” 程宁只拿了一些牛肉片。豆制品,调料什么的顾徽看着拿了。 程宁贴着他说:“还好带着你来了,不然这些我肯定都得拿一遍,来了超市我才发现,我压根不知道家里厨房有什么。” 顾徽:“你在外头工作比较忙。” “要是以前我还能用这个借口,可以现在你也是一样的忙啊。”程宁深刻的检讨自己:“两个人相处不能只有一方付出,这样的关系是不能长久的。这一点是我做的不到位,以后我要是再犯你要提醒我。” 顾徽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忍不住像摸菲比一样摸了摸她的头,程宁抱着孩子躲不开,只能乖乖的任由他摸。 他说:“你什么都不用做。” 你什么都不用做,我愿意付出一切,只要你永远爱我。 程宁摇了摇头:“哎呀你总是这样,算了,看来这一点指望不了你,我只能自己多多注意了。” 菲比抱着程宁的脖子,歪着头听两人讲话,好像能听懂似的。程宁抱着她往上颠了颠,小孩子还是很沉的,她很少干这种体力活,有点抱不动了。 顾徽看在眼里没有说话,从旁边拿了一个葡萄柚闻了闻:“这个好香。”然后递给程宁和菲比“你们也闻闻看,很好闻。” 趁小姑娘仔细的闻葡萄柚时,一把将她从程宁怀里抱了过来。 小孩子都是很会顺应现状的,她刚到顾徽怀里有些不愿意,但她发现这个叔叔的怀抱无比坚固让她无法挣扎,就不再闹腾。只是眼睛不像刚刚在程宁怀里时到处乱看,这会儿她乖乖伏在顾徽肩膀上,只可怜巴巴的看着程宁。 程宁有些于心不忍:“不然还是我来吧。” 顾徽:“算了吧,我刚刚看到你胳膊都发颤。” 程宁笑着贴上他:“好吧,那就听老公的。” 英俊高大的男人抱着乖巧的孩子,旁边站着娇俏的女人,任谁看了不说是温馨的一家三口。 超市买完东西回到家,牛肉在火锅里烫上之后,菲比一改之前的文静,完全颠覆之前在法餐厅里给程宁的印象,吃的满身都是麻酱调料。 “慢点慢点……还挺能吃辣。”程宁拿着纸巾给她擦了擦嘴,好笑的说:“原来是个中国胃,怪不得那天在法餐厅不吃东西。” 菲比乖乖的任由她给她擦嘴,擦完程宁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好了,继续吃吧。” 她歪着头看着程宁,出人意料的喊了一声“妈妈。” 程宁听了笑的脸痛:“不是妈妈,是姑姑。”前世今生还头一次被人叫妈妈。 菲比低下头,执拗的小声说“妈妈。” 程宁摸摸她的头:“姑姑,是姑姑,爸爸的姐姐叫姑姑,这孩子一看就是摇摇车坐少了,不对,国外有没有摇摇车?”她只顾着纠正菲比,完全没有注意到对面坐着的顾徽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菲比喊第一声妈妈的时候,顾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当她喊第二声妈妈的时候,顾徽简直要把手里的麻酱玻璃瓶捏碎。 程宁纠正了菲比几次后,菲比干脆不再喊,转而继续吃菜。 程宁束手无策,她也没带过孩子,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向顾徽求助:“怎么办哦,这孩子改不过来。”是不是因为混血的关系?不懂中文?感觉有点傻。 顾徽已经整理好神色,还能安慰程宁:“没事儿,小孩子,不记事的。”他嘴上这么说,实际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心里百转千回已经把所有可能都想了一遍。 会不会是向戚戚教的,还是向戚戚在家经常把程宁的照片拿出来,甚至……是不是这个孩子其实就是程宁的。 虽然嫉妒已经冲昏了他的头脑,但理智还是勉强能告诉他,最后一种想法不可能,年龄对不上,那时程宁已经和向戚戚分开很久了,生孩子需要女人十月怀胎,向戚戚不可能自己怀孕生子。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问程宁:“他爸爸回老家几天来着?” 什么时候回来把这个人都不会认的小东西领走。 程宁想了想:“好像说是后天回来。” 嗯,还有两个晚上。 但第二天一大早向戚戚就来接孩子了,顾徽开的门,向戚戚提了一个果篮过来,看上去很疲惫。 “顾总,我来接菲比。昨天,给你们添麻烦了。” “进来坐吧,程宁她们还在睡。” 昨晚程宁领着菲比睡在主卧,顾徽睡回了书房。 他去卧室将程宁推醒,让程宁慢慢收拾,自己出去招待向戚戚。 他给向戚戚端了一杯茶,坐在他的对面:“向总,我听程宁说你要后天回来。” 向戚戚将茶端在手中,叹了口气:“不算顺利。” 顾徽挑眉:“哦,向总功成名就后回到家乡,竟然还会有办的不顺利的事?” 向戚戚看向他,过了一会将视线转移到手中的杯子上,开口解释道:“我这次回去是处理我父亲遗产的问题,他三年前去世,那时我在国外分不开身,就找家里的亲戚帮着办了。可是再回来她们就不再认……你是男人应该会清楚,就算我有钱,也抵不过所谓的约定俗成。” 顾徽顿住了,过了一会才说:“需要帮助吗?” “不用,我会自己请律师。” 这时程宁领着菲比出来,还打着哈欠,也问向戚戚“家里事儿办好了吗?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出乎顾徽意料的是,向戚戚没向程宁诉苦,反而说:“没什么好处理的了。不说这个……昨天菲比有没有给你们添麻烦。” 顾徽:“没有。” 程宁:“怎么没有,菲比昨天一直喊我妈妈!” 她认真的抱怨:“我都教了她好多遍要喊姑姑,临睡前还是喊我妈妈,唉,一边喊还一副委屈的小模样,我看着都心疼。” 所以后来她就放弃了,干脆直接哄她睡觉。 向戚戚微笑着把菲比从程宁手里接过来:“实在是对不住,她从小没见过她妈妈,你是头一个待她这么亲近的年轻女性,她可能有些移情,我回去后会好好教她。” 程宁说:“那你慢慢教哦,不要凶她,除了这个之外菲比都特别好,是个省心的小朋友。”说着还拉了拉菲比的小手。 即至向戚戚离开,菲比依然目不转睛的盯着程宁,看着可怜兮兮的。 程宁心软的一塌糊涂,等他们走了之后仍对顾徽说菲比多么的可爱。 顾徽有些焦虑地想,程宁真的很喜欢小孩子啊,或许他需要提前做些准备,早点去医院做检查,让程宁有他们的孩子,这样她就不再惦记别人的孩子。 而带了一晚上小孩子的程宁心里则想的是,幸好提前体验了下当妈妈的感觉,还是多玩两年吧,一定不能被激素冲昏头脑早早地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