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富养王爷?我的超市通古今》 第1章 超市被盗? 江雨蘅搬到小超市二楼住的第一天,店里就被人偷了东西。 虽然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不过一袋大米两袋面粉,但离谱的是报警器没有响,收银台上还放了一串铜钱,上面写着【太夏真兴】。 什么玩意儿啊!听都没听过!偷了东西还拿这种破玩意糊弄人! 江雨蘅气得牙痒,将铜钱往抽屉里一扔,转身去调监控。 她非得抓出来那小偷才行! 电脑上的监控画面算不得清晰,她将时间调到昨天一帧帧查看,忽然看见凌晨三点时,一楼院子里那扇一直被封住的小门莫名其妙开了! 走进来的男人身形高大,穿的衣服却式样怪异,头发全扎成了小辫,又用绸带束在一起,额前缀着一颗明珠,身上穿着黑色的圆领长袍,脚蹬革靴——看着有点像少数民族。 再看那张脸,江雨蘅呆了。 这小偷长得也太好看了,高鼻深目,五官深邃精致,小麦色的皮肤看上去很有男子气概,露在外面的小臂也结实精壮。 “店家可在?在下要买些米面。” 他在门口轻轻叩了叩,声音清朗好听,见无人回应,皱起眉又提高声音叫了一遍。 江雨蘅眉心一阵跳。 她昨天睡得有那么死? 眼看真没人回答,那男人才迈步进了超市,看见里面的米面,眼前一亮。 他分明越过了警报器,那警报器却压根不响!就这么任由他扔了一串铜钱,拎着米面大摇大摆走了! 江雨蘅迟迟没回过神。 这家超市是她从已故的父母那里继承过来的,后院那个小门她仔细检查过,根本打不开。 而且后门是一片荒山,中间还有条大河阻拦,怎么可能有人从那里过来啊! 她咬了咬牙,跑下楼试图打开那扇门,还是打不开。 难道……撞鬼了? 明明是大夏天,江雨蘅却感觉后背飕飕发凉,毛骨悚然。 再想到那串压根没见过的古币,她脸色都有点白,快步跑回超市拿出手机,给学考古的闺蜜季淑慧打了个电话:“你有没有听说过太夏真兴啊?那是什么?” “太夏真兴?喔,你也是看到新闻上那个拍出天价的古铜币了?” 季淑慧那边声音有些嘈杂:“那是【古泉五十珍】之一,也就是最最珍贵的那批古铜钱,目前国内也就发现了七枚,拿出来拍卖的那一枚品相已经是七枚中最差的了,成交价两千万,也是够疯狂的,不过那东西在收藏家眼里确实值那个价……” 两,两千万一枚?! 江雨蘅咽了咽口水,再看一眼自己手上那一串,脑子一片空白。 她,一不小心就成了不知道多少亿万富翁? 刚刚看完监控江雨蘅还寄希望于是恶作剧,现在却觉得闹鬼也没问题! 她也是个穷鬼,都是鬼谁怕谁啊? 灵异事件可怕吗?可怕的是贫穷! 她本来其实也应该算是个富家千金,父母在世时是淮市很有名的企业家,但她从小就被抱错了,到十八岁才被找回家。 那时,父母已经领养了一个跟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孩养大,把那个女孩当成眼珠子一样疼爱,她这个亲女儿反倒因为在孤儿院长大受尽冷落。 没过多久,他爸妈又因为飞机失事丧生了。 这下,家里的亲戚都觉得是她克死了亲生父母,对她态度更加不好。 那个养女更是勾结遗嘱律师,在遗产里挑了一家位于郊区的小超市随意打发了她,就算进行了遗产分割。 而她自己却坐拥无数豪宅,江氏的股份和现金流也都被她捏在了手里。 所以江雨蘅是真穷,除了超市里这点东西,账户上就剩三位数了。 现在有这么一笔意外之财,别说鬼了,阎王爷她都可以碰一碰! 不过,东西会是真的吗? 季淑慧现在人在国外,她也不好让她特意跑回来鉴定,挂断电话后,她上新闻找到卖出铜币的那家拍卖行的位置,取了两枚铜币就骑着小电驴赶了过去。 到了拍卖行,总经理看见她穿得朴素,翻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个白眼:“小姑娘,我们这边拍卖的物品价值至少需要达到六百万,你买卖的东西要是不达标,就别浪费时间了。” 江雨蘅看得出来这人是在狗眼看人低,耐着性子道:“你们这边前段时间不是拍卖出了一枚太夏真兴吗?我这边也有,能不能请你们鉴定一下?” “太夏真兴?呵,又是个来拍卖太夏真兴的。” 总经理嗤之以鼻:“我说你们这群造假的能不能动动脑子啊?刚拍卖过天价古钱币你们就想着自己也能捡漏一步登天?” “赶紧出去,别在这浪费我时间!” “哎,你怎么能看都不看就说我拿来的是假货?” 江雨蘅哪怕心里没底,也不高兴被这样诋毁:“你们拍卖行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 总经理的表情更嘲讽了:“看你这穷酸样,也知道你拿不出来,还需要鉴定?搞笑。” 江雨蘅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这也太欺负人了! 再一看拍卖行招牌底下那个江氏的logo,她忍不住咬了咬牙。 这是她父母的资产,现在属于那个假千金江茉茉! 这下就是他们要买,她都不会卖了。 她转身要走,却有一名老人叫住她:“小友说有太夏真兴?能不能让我看看?” 总经理看见那老人,态度瞬间变得恭敬:“周老,这女的一看就是个骗子……” 老人冷冷看他一眼,那总经理顿时不敢说话了。 江雨蘅看老人慈眉善目,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铜钱拿了出来。 反正她手里多得是。 那总经理看见簇新的铜钱,眼中的嘲讽更深,老人却是带上手套仔细捧起,拿起放大镜仔细查看,面色忽然变得震惊。 “真……真是太夏真兴!!保存得比先前拍卖的那枚完好无数倍!简直跟新的一样!” 他眼神激动,握着钱币的手都在发抖:“小友,你可否将铜币直接卖给我?那枚太夏真兴成交价两千万,我给你三千万!只要你点头,我们可以马上签合同转账!” 第2章 要回下面啦 江雨蘅呆住了,那总经理也呆住了。 这位周老是京市著名的古董收藏家周永焕,家里富裕了五代,身价是以兆起步的,江家在人家面前,都不能入眼! 他专程过来这边的拍卖行,本就是为了找那位太夏真兴的卖家询问还有没有存货。 如果是拍卖行买下那女人手里的铜钱,再卖给周老,赚钱是其次,江家跟周家可就搭上线了啊! 总经理肠子都已经悔青了,但眼下周老在这,他总不可能强行让那女人把东西再给拍卖行吧! 江雨蘅则是被老者的大气给惊住了。 三千万说给就给……老爷爷您不差钱啊? 她眼珠咕噜噜转着,试探道:“没问题,而且如果您想要的话,我还有一枚,您看……” 周永焕眼中闪过精光,毫不迟疑:“你拿来看看!如果品相一样好,两枚我都三千万收下!” 发财了……发财了啊! 江雨蘅激动得手都在发抖,摸出另外一枚递过去。 果不其然,也是真的! 周永焕痛快和她签了协议,转账六千万,还留下自己的名片,说以后如果还有什么好东西,也可以联系她。 江雨蘅看着到账的短信,脑子嗡嗡的。 这就暴富了?她家里可还有好大一串呢! 但江雨蘅也清楚这种东西一次流入太多就会跌价,也没暴露,收下名片便回到了超市。 确定铜钱是真的,她竟然还有点期待晚上闹鬼了。 那是鬼吗?是她的金主爸爸财神爷! 这晚,江雨蘅特意将超市打扫得干干净净,在收银台边等着财神爷进门。 但大概是今天一天太累了,时间刚过一点,她便莫名其妙睡了过去。 意识再清醒时,她隐约听见耳边传来一道清朗好听的声音:“姑娘,你是此地的店家?” 江雨蘅迷迷糊糊醒过来,便感觉面前站着一道高大身影。 她抬头看过去,呆了。 真是昨天那个来买东西的帅哥鬼! 他看上去比监控上还好看,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眼下垂眸看着他,要多迷人有多迷人。 江雨蘅哈喇子都要下来了,忽然意识到人家现在是顾客。 “对对对,客官您看您想买点啥?” 她下意识起身后退,想到那六千万,笑得很有点狗腿。 贺兰临看见面前这衣着怪异的小姑娘笑得甜美可爱,忍不住怔了怔,半晌才道:“我需要能生火的东西,吃食,还有水,姑娘这里都有么?” 生火的东西…… 江雨蘅四下扫了扫,从柜台上摸出个打火机,啪嗒一声点燃:“这个可以吗?” 贺兰临一惊,下意识退了一步,眼神惊愕:“这是什么?” 哈?他不知道这是什么? 江雨蘅一想,人家可能生前是古代人,不知道也正常? “这是打火机,你按这里就会有火,而且是防风的,很方便。” 她将打火机递给贺兰临,手把手教他:“如果觉得火苗大了或者小了可以推这个钮调节,没气了的话可以加……” 柔软的小手蹭过他手背,让贺兰临不由得身体一僵。 再回神看着那奇妙的“打火机”,他倏然握紧了拳。 这世上还有如此神奇的宝贝? 他乃是夏国四王爷,今年大旱,他奉命前往禹城赈灾,城中米面粮油样样吃惊,原本他都已经有些束手无策,却不想还能遇到这样一家小店。 迟疑一瞬,他摘下腰间玉佩:“这东西我要了,它很贵吧?我用这个和姑娘换,可好?” 呃? 江雨蘅看着他手上那块成色极好的羊脂玉,懵了。 咱就是说,拼多多上十五块钱五十个的破玩意,何德何能换这么贵重一块玉啊! “不用不用,这个算我白送你的好啦!水的话……大桶的矿泉水行吗?” 她指了指角落里的货架:“也有小瓶的,您看您要哪种?” 贺兰临看着那一箱箱干净的水,还有装水的透明瓶子,满眼不敢置信。 莫非这姑娘是仙人,为何有这样多稀罕东西? 贺兰临这个金尊玉贵的王爷,竟然也觉得自己有些没见过世面,抿了抿唇将身上所有的金银都掏了出来:“都可以,请您看看这些银钱够换多少吃食饮水,在下身上只带了这些,您看着给就是。” ……! 金子啊!黄澄澄的大金子!! 江雨蘅颤巍巍接过,这金子起码得有一斤多!换算成现金就是好几十万,还不说这是古董! “您看上什么随便拿!这些水我给您都搬走,那些米面也都给您!您好拿吗?” 贺兰临看着琳琅满目的超市,眼神震惊。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位姑娘果真是仙人,单她送他的那个“打火机”就是万两黄金也买不来的稀罕东西了,这些米面现在更是金贵,她竟然让他随便拿。 贺兰临不愿意占便宜,将那枚玉佩塞给江雨蘅:“多谢姑娘好意,在下确实需要这些,这玉佩算是抵押,下次一定给姑娘补足银钱。” 说着,他便开始将东西全搬向后院。 看他轻描淡写端着五箱水走出去,脚步轻快,江雨蘅麻了。 果然不是凡人啊……一箱水将近三十斤了,双手托举上百斤的东西脸不红气不喘,让那群健身的看见能当场跪下! 江雨蘅赶紧上去用板车帮忙搬。 将超市里的米面和矿泉水都搬空,贺兰临郑重朝她拱手行礼:“多谢姑娘,姑娘大恩,贺兰临谨记在心,日后定会回报。” 顿了顿,他又迟疑道:“我还有一些需要的东西,只是看姑娘这小店似乎没有,如果……” “我帮你找,你要什么!写下来!” 江雨蘅现在是真把这位鬼哥当成了金主爸爸,赶紧捧上纸笔。 贺兰临看着那素白的纸和上面全是小花花,顶端还有个兔子耳朵的“笔”,又有些呆滞。 仙人的东西,都这样非凡? 他硬着头皮接过,试着写了写,便看纸上真出现了痕迹。 太神奇了…… 贺兰临握着笔,心里分外震惊,却不想露怯,认真写下自己需要的东西:“有劳姑娘,姑娘若是真能为在下弄来,在下感激不尽。” 江雨蘅忙接过,那字迹苍劲有力,虽然是繁体,但倒是都能看懂,好像都是中药名字…… “没问题,你明天这个时候来拿,应该都能找到的。” 这边不远处就是个中药市场,就是要早上九点才开门,不然江雨蘅现在就能去给他买了。 贺兰临再次道谢:“好·,那在下先告辞。” 江雨蘅见他走向后院,忍不住问:“你……是要回下面了?” 贺兰临一愣,若这姑娘是仙人,那他要回的地方,也的确是凡间。 他点点头,拉开后院那扇门,将东西用小车推到门外,朝她拱了拱手,身影逐渐模糊,门也随之紧紧关上。 江雨蘅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刚刚她看向门外,河还是那条河,外面却出现了一座恢弘的城池,上面隐约能看见写着【禹城】。 那是哪里? 第3章 仙子被贼人抢了 江雨蘅万分莫名,将柜台上的东西都收好,又忍不住想起那男人说自己叫……贺兰临? 这名字听起来的确像少数民族。 她忍不住打开手机查,某度还真跳出了他的名字! 夏国四皇子,封西陵王,镇守禹城,敌军攻城时以一挡百,战死城门…… 他是个古代的王爷? 江雨蘅握紧了手里那张纸,心里嘀咕,难道地府缺物资了,才让他这种尊贵的鬼来买东西? 她也没心思多想了,打了个盹勉强撑到天亮,前往中药市场给他买药材。 与此同时,江家别墅。 江茉茉眉头紧蹙:“你说那个拿了两枚太夏真兴来出售的女人,是姐姐?!” “千真万确!” 管家恭敬道:“我们询问过拍卖场的负责人,也调取过监控了,就是大小姐。” 江茉茉眼中闪过一抹冷光,却很快收敛:“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等管家离开,她忍不住握紧了拳。 难道父母还给她留下了别的东西? 两枚价值上千万的铜钱……她手里会不会还有别的什么? 为什么这个贱人要回来跟她抢,江家的好东西明明都应该是她的! 江茉茉的眼神变得怨毒,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我要你帮我办一件事。” 另一头,江雨蘅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引起了那个“妹妹”的注意,在药材市场将药材都挑选好,正要付款,老板却随口道:“小姑娘,你买那么多药做什么啊?还都是治疗发热和瘟疫的……这年头谁还中药退烧?” 这是退烧药? 江雨蘅眨眨眼,随口撒了个谎:“啊,我……我是医学院的采购,买给学生们的。” 老板倒也没怀疑,还帮她把药材都打包送去了超市。 回去后,江雨蘅想起某度好像提到禹城曾经大旱,还导致瘟疫盛行。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瘟疫,但有瘟疫就用得到口罩吧? 江雨蘅出去买了几箱口罩,又买了点布洛芬,想着一起拿给贺兰临,就当是客户回馈。 又让供货的补了昨天他拿走的那些东西,江雨蘅待在超市里,静静等着贺兰临晚上过来。 夜色渐渐暗下,江雨蘅昏昏欲睡,忽然隐约听见有响动传来。 是贺兰临来了? 她睁开眼走向后院,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那声音,好像是从大门传来的! 是谁? 她心生防备,下意识想找个趁手的家伙,大门却已经被撬开。 几个黑衣大汉走进来,看见她还醒着,狞笑一声:“你就是江雨蘅?” “你,你们想做什么?” 江雨蘅步步后退,悄悄摸出手机想报警。 但没等她有所动作,那大汉直接逼上来反剪住她双手,将她按在了柜台上。 “把你那六千万,还有别的宝贝都交出来!” 江雨蘅疼得脸色煞白,心更是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放开我!我没有什么宝贝!” 这些人是怎么知道那件事的?是拍卖行? “还嘴硬?呵,你是真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大汉直接摸出刀抵在了她脖子上:“我数到三,你再不老实,我就只能划了你这张漂亮小脸了!” 冰冷的刀尖一上来,江雨蘅的心都沉到了谷底。 这可怎么办?抢劫六千万可是大罪!他们拿了钱也不可能放过她! “三!” 狠厉的倒数声响起,江雨蘅脑子一片空白,却忽然听见一道凌厉声音从后院传来。 “哪来的大胆贼人?找死。” 她定睛一看,便瞧见贺兰临站在后门,气势肃杀。 “嘿,这是哪来的小白脸?别多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管闲事,不然当心你的小命!” 歹徒拿着刀冲着贺兰临比比划划,但没走到贺兰临面前,那道鬼魅般的身影已经闪到他近前,直接拧住他手腕。 咔哒一声响,那歹徒竟直接被断了手腕! 惨叫声响起:“你们愣着干什么!这是个硬茬!一起上!” 另外那些人这才回神,扑过来想动手,贺兰临却直接单臂举起头先那人,抡了个圈重重朝着他们砸去。 超市里人仰马翻,一群持刀的歹徒甚至没能近身,便被贺兰临轻描淡写一拳砸倒在地。 江雨蘅看得心惊肉跳。 这还是个杀神啊……! 不对,他现在就是她的救星! 劫持着江雨蘅那人见势不妙,举刀威胁:“你,你别过来,不然我……” 他话音未落,贺兰临长臂一舒,直接空手握住他刀刃,将江雨蘅拽到身后。 随后,他掐住那人脖子,稍一用力,那人便翻着白眼晕倒在地。 贺兰临随手在衣角上擦了擦掌心的血,才看向江雨蘅,嗓音温和:“姑娘可曾伤着?这些贼人怎会再次?” 江雨蘅跌坐在地,心脏都快蹦出来了。 “呜呜呜呜呜,还好你来了,我,我都要吓死了!” 她一把抱住贺兰临大腿,哭得眼泪鼻涕大股大股往外冒:“他们想抢我的钱,我不给就要杀我…… ” 腿上骤然传来柔软的触感,贺兰临身体一僵,杵在原地手足无措。 仙子被贼人抢了,还抱着他的腿哭…… 他僵硬伸手想摸摸她脑袋安抚,意识到自己手上有血,又收了回去:“别……别怕,有我在此,谁都伤不了你。” 江雨蘅哭了半天,才看见他手上那口子很深,血将一只手都染红了。 咦,不对劲! 他不是鬼吗?!怎么腿是热的?肌肉还很结实…… 第4章 口罩和布洛芬 “你不是鬼?”江雨蘅急忙放开贺兰临,一脸震惊。 “自然不是。”贺兰临无奈摇头,没想到仙子竟然一直觉得他是鬼,不过,她对鬼都如此大方,实属善良。 “你等等!” 既然是人,受伤了自然不能轻易忽视,她急忙起身扑到柜台后面,拿了医药箱。 “过来。” 不知为何,虽常年身居高位,可贺兰临在听到仙子的命令之后,毫不犹豫地遵守了。 他伸出受伤那只手,口吻客气:“这点小伤,就不劳烦姑娘……” “那不行,感染了怎么办?”江雨蘅拿出碘伏替他消毒,又缠上纱布,忍不住好奇问,“既然不是鬼,那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是大夏人。”贺兰临的语速有些僵,他的手被仙子的手抓着,仙子的手那么软,仿佛还带着香气。 江雨蘅愣了一下,这才恍然。 原来那扇门的后面不是地府,而是古代! 贺兰临日常用的东西,对于她来说不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他随便拿出点什么她都可以直接发家! 活生生的财神爷! 想到这里江雨蘅恨不得想一把抱住贺兰临,蹭地一下从柜台后面跳起来,想到古人授受不亲,又硬生生忍住。 贺兰临惊讶:“姑娘,怎么了?” “咳,那个……”江雨蘅尴尬地挪开视线,突然注意到他衣角上的血,“对不起,弄脏了你的衣服,我送你几套衣服做补偿吧!” 说完便朝超市深处走去,很快翻找出几套男士睡袍。 之前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竟然进了这批货,后来卖不出去就直接丢在这边,没想到还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不必——” 贺兰临的话尚未说完江雨蘅就走了,他只能朝她的方向郑重一揖:“先谢谢姑娘帮我疗伤。” 刚才他就悄悄打量过,这名叫纱布的东西比他的衣料还细腻,上面的网眼又很透气,让他手上的伤竟有种轻盈的感觉。 “你因为救我而受伤,我该谢谢你才是。”江雨蘅抱着衣服没办法还礼,只能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她将睡袍拿过来展示:“你看行吗?” 睡袍没有衣扣,只有腰带,长到膝盖,布料厚实,但颜色只剩下深蓝深绿。 既然对方是古代人,自然不可能送他t恤卫衣,睡袍是江雨蘅暂时能想到的最贴近当时人能穿的衣物了。 如果贺兰临想要,她过些天可以去定制几件汉服,不过大夏的服制和汉服应该也不太一样吧? 收回思绪,江雨蘅才发现贺兰临脸上很是惊讶。 他睁大眼睛看着浴袍,手想要伸出,又迟疑,仿佛被震撼到。 “这么好的衣料,我能摸一下吗?” “自然可以!” 得到仙子的准许之后,贺兰临小心翼翼抚上布料。 竟然如此柔软细腻,颜料也浆染得很均匀,没有刺鼻的味道。 “果然是上好的东西,但,这样式实在是太奇怪了,我若是穿回去,恐怕会吓到别人。” 摸了好几下,贺兰临才惋惜地说。 除此之外,他也觉得从仙子这里拿到的宝物实在太多,他没有足够的银钱交换,即便仙子善良,不在意这些东西,他也不能愧对于心,占这么大的便宜。 江雨蘅也有些失落,觉得自己的确欠考虑:“那……我替你留着吧,等你之后什么时候有机会穿,再来拿。” 贺兰临下意识点头。 他不太明白江雨蘅为何突然要送他衣物,只是一点血污沾染而已,根本无须在意。 或许,仙人总会做些凡人理解不了的事? 他接受了这个想法,看着江雨蘅又风风火火跑到另一边货架后。 “我看你要的中药都是治时疫的,这些东西防时疫最有用了,你都带回去。” 她将准备好的几箱口罩和布洛芬拿出来。 “这是……”贺兰临看着箱子里他不认识的物件,一张俊脸上表情有些呆滞,“这是什么宝物?” 看他的模样,江雨蘅没忍住笑了。 “这个东西叫口罩,它可以……”江雨蘅思索一番,觉得给贺兰临解释病毒传染的原理,有些超纲了。 “它可以让疫病不会传染。”江雨蘅用尽量通俗易懂的方式解释,“每个人都戴上,一日更换一次,疫病就不会传染给健康者,你懂吗?” “竟有如此奇妙的东西,禹城的百姓有救了!” 贺兰临触动之情溢于言表,果然,仙人宝物不同寻常! “咳。”江雨蘅很心虚,转换话题,“我教你怎么用。” 江雨蘅说完又拆开一只口罩。 “这样打开,戴在脸上,耳朵要勒紧,然后把这条硬硬的东西按在鼻梁上……”江雨蘅直接抬起手,将口罩戴在了贺兰临的脸上。 柔嫩指尖不可避免地蹭到他肌肤,随后用了些力道,温热的触感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按在高挺的鼻梁上。 和之前每次被触碰的感觉都不一样,贺兰临脸颊发热,不自在地后退。 “哎?我还没戴好。”江雨蘅没注意到,跟上去一步,指尖压在口 罩边缘按了一圈,就像在贺兰临脸上滑了一圈一样。 他太高,所以她微微踮脚,扬起的小脸上神色认真。<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所有的地方都不能留下空隙,明白吗?” 贺兰临别开视线没有和她对视,僵硬地点头。 “还有这些。”江雨蘅弯腰,拿出一盒布洛芬。 说明书上都是简体字,考虑到贺兰临看不懂,她直接拿了纸笔,将如何用药写了下来。 她还没写过繁体字,有些生疏。 贺兰临在后面看着,心里再次发出赞叹,上次他用这支笔时很难控制,仙子却用得如此流畅,字迹也娟秀。 写好之后,江雨蘅将纸条折起递给贺兰临:“用完了再来拿!” 贺兰临还戴着口罩,露在外面的一双好看凤眸里,写满江雨蘅看不懂的情绪。 她猜贺兰临已经被现代的物品震撼到了,弯着眼睛和他对视。 “谢谢姑娘!” 贺兰临总算反应过来,口罩后的声音有些闷。 “姑娘大恩我无以为报!”他伸手到怀里,掏出一支玉笛,“这支玉笛是我家祖传的,送给姑娘!” 玉笛虽短,但做工精致,上好白玉晶莹剔透,江雨蘅瞪圆眼睛,突然想起上个月的新闻。 一支尚且不如眼前玉笛的上好玉器古董就拍出了一个亿的天价,如果她将这支玉笛拿去拍卖行,到手的六千万根本不算什么! 只是一点布洛芬和口罩而已,她怎么能收这么昂贵的东西? “不不不……”她急忙推拒,但想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灵机一动,“你刚才救了我的命!” 她学着贺兰临的样子,双手抱拳朝他躬身:“在我们这里,救人一命如同再生父母,这些东西都是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免费送你的!千万不要给我酬劳!” “我……”贺兰临张张嘴,有很多话想要反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但江雨蘅朝他弯着眼睛一笑,他就什么都忘了。 江雨蘅笑得殷勤,眼前的人可是她最大的金主爸爸!要把她唯一的大客户维护好,以后才能财源滚滚,细水长流!可不能贪眼前利益,贪心索要太多! “那就谢谢姑娘了,但我救姑娘只是举手之劳,这份恩情我今后必定会报!” 贺兰临郑重道。 他只觉得江雨蘅眼神仿佛带着热度,让他不敢直视。 可她的笑容和往常没什么不同,肯定是他想得太多。 此刻脸颊还很热,也不知这神奇的口罩能不能遮掩住,真是不该在仙子面前流露这般姿态。 “对了。” 准备离开时,贺兰临想到什么,又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刀刃朝着自己,双手递给江雨蘅。 “这把刀给你,以后若是再遇到歹人,记得用它防身!” 第5章 你敢! 刀刃锋利,寒芒刺眼,尚未接过,江雨蘅就感到一股杀意。 这把刀或许真的杀过人! 再看看无比精致的黑金刀柄,她顿时不太敢接。 若是被人发现她用古董防身,到时候怕是连这把刀都会被人给抢走。 而且这把刀这么锋利,万一解释不清,该不会被请去喝茶吧? 看江雨蘅不肯接,贺兰临又把刀往前递了递,露在口罩外的好看双眸里,竟出现一点委屈。 江雨蘅急忙接过,她不收贺兰临的东西,他看起来都快碎了,眼神和那张坚毅面庞完全不搭。 “谢谢。”她郑重地说。 送走贺兰临,她将刀揣进衣服内袋,转头看了看地上。 那几个劫匪还横七竖八地倒着,贺兰临下手不轻,他们一时间醒不过来。 找了绳子将几人捆起来,之后,江雨蘅直接报警! 和警方说明情况,但江雨蘅解释不了为什么几人都被制服,想了想干脆说自己天生神力,在警察叔叔震惊的目光中转身离开。 将超市被打翻的东西整理好,又打电话补货,随后江雨蘅疲惫地躺在柜台后,终于可以休息片刻了。 没想到才安稳下来,超市的门就被粗暴地一把推开。 “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啊!” 进来的人竟然是江茉茉,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五大三粗的保镖,一看就不怀好意! 她身上穿着家的本季限定款,一身粉色套裙和满是烟火气的超市格格不入。 “你来干什么?”江雨蘅站起,眯眼打量他们。 “我只想知道我的好姐姐受了什么刺激,这么小的超市,竟然还能藏个男人!” 啪地一声她拍了一张照片到桌上:“你自己看看吧!私藏男人,给我们江家丢脸!我今天特意带了人来搜,就是要把这个野男人找出来!” 借口拙劣,只是为了找出江家父母到底有没有给江雨蘅留下什么神秘的遗产! “你敢!” 江雨蘅抬高声音。 她拿起照片看了看,冷笑出声。 “这是刚才拍的吧?你不打自招?亲口承认刚才那些劫匪是你派来的?正好警察都在调查呢,不如我现在就报警算了!” “你胡说什么?” 虽然照片上的确是刚才那几个绑匪偷拍的贺兰临,但江茉茉死也不承认! “江雨蘅你别胡搅蛮缠贼喊捉贼!给我搜!” 眼看才收拾好的货物又要被打落,江雨蘅彻底不想再忍! 江茉茉已经夺走了江家的一切,现在连她最后这间小超市都不肯放过? 脑海里突然浮现贺兰临收拾绑匪时全无温度的侧颜,一股勇气升起,她伸手到衣服内袋里,拔刀出鞘! 匕首抵在江茉茉喉间,寒光一闪,杀意袭来。 江茉茉发出一声尖叫,动都不敢动! 这把刀一看就不是凡品,锋利的刀刃牢牢贴在她喉咙前的肌肤上,仿佛下一破就要划破她的喉管! 几个保镖也没再动作,谨慎地围过来。 “江茉茉,大不了杀了你,我也被判死刑。” 江雨蘅说出这话时还是笑着的,语气甚至有点轻快。 “反正我在这世上没有亲人,也没有留恋的东西,什么也不怕,干脆咱们都别活了,你说呢?” “姐,姐姐……你冷静一下!” 和江雨蘅不一样,江茉茉还有很多钱没花完!她才不想便宜了那些董事会里叽叽喳喳不停和她作对的江家亲戚! “我,我只是关心你,怕你被男人骗,都是误会,没想到关心则乱,让你受惊了……对不起!” 她颤抖着道歉,眼泪都快下来了。 在那一刻她真的感觉到杀气,江雨蘅真的想杀了她! “带着你的人滚出去。”江雨蘅沉下脸,“不然我报警了!江家大小姐被送进警局,你也不想让这新闻传出去吧?” “我这就走!”江茉茉是真的怕了! 她命令保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镖先出去,自己也在江雨蘅的威胁下慢慢朝门口挪过去,很快消失在门外! 回到车上,江茉茉气得将手里的包狠狠砸出去。 “敢威胁我!贱女人!” 她大骂:“小时候就什么都比不上她,现在我还拿捏不了她?” 突然想到什么,她朝秘书吩咐:“之前这一片不是说要拆迁吗?你现在去推进一下这件事……” 见一群人真的离开,江雨蘅干脆直接将超市的卷帘门关上了。 折腾到现在她也该休息,虽然关店时间还没到,但她现在已经是坐拥六千万的富婆,只要伺候好唯一的大客户就够了! 回到二楼她洗了个澡,很快睡下。 梦里,她跟着贺兰临越过那道小门,来到禹城。 城里繁华热闹,街边有不少小摊,贺兰临牵着江雨蘅的手,脸上还是那副高冷表情,却说:“这条街上所有的东西,我都买给你。” 江雨蘅喜笑颜开,一样样东西看过去,发现竟都是大夏王宫里用的瓷器和金器!分外华贵! 东西下方摆着价签,上面却不是售价,而是能在拍卖行拍出的价格。 数字全都是以亿为单位的,13亿,17亿,28亿…… 她一样样看过去,开心得在梦里笑出了声! 耳边突然传来巨响,贺兰临从梦境里消失。 醒来时江雨蘅还在笑,笑了好一会儿才遗憾地从床上坐起来,朝窗外看去。 不少人都在超市附近一处摊位围着,议论纷纷。 江雨蘅便也穿了衣服过去。 “你是这家超市的老板?” 摊位上站着个戴红袖标的社区工作人员,一见江雨蘅就给了她一张通知单:“这里要拆迁了,一个月之后正式动工,自己看看补偿款金额满不满意吧!” 一个月? 江雨蘅愣愣地回到超市,并没注意补偿款有多少,只看着那扇小门。 如果超市不在了,她是不是再也见不到贺兰临了? 第6章 “给仙子立生祠!” 心头的复杂情绪从何而来,江雨蘅也说不清。 并不只因为失去了金主,通过这几次接触,对她来说贺兰临已经是她的朋友。 他是一个很好的将领,心系百姓,人也正直,而且史书上说他为守城以一敌百最终战死在城门,如果他能从她手里拿到更多物资,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但她打不开那扇门,也不知这一个月里贺兰临什么时候会再来,就算和他说了这件事,他也不一定会有办法。 爸爸说过,车到山前必有路,想不出就不去想,江雨蘅立刻决定停止思考,出去吃个饭。 自从拿到六千万之后她还没有好好犒劳自己,直接打车去了曾经最爱的餐厅,将9牛排鱼子酱白松露全都点了一桌,化悲愤为食欲。 与此同时,大夏,禹城。 贺兰临将最后一个患者抬到床上,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每个人脸上都扣着白色口罩,贺兰临下令哪怕喘不过气也不准摘下,军令如山,自然没人敢违抗。 他是当朝皇子,也是皇帝亲封的鹰扬将军,禹城地处要塞,边疆又不太平,一旦城内瘟疫控制不住,后果不堪设想。 “报!将军,今日没再新增病患,痊愈的病患共计三十七人!” 亲卫单膝跪地,得到贺兰临准许后才激动地起身:“那位仙子给的小药丸当真药到病除!重病患吃上两颗,就能康复一大半!” “那是自然。”贺兰临脸上少有地带了些淡笑。 看他心情好,亲卫又大着胆子问:“将军,能不能请那位仙子来禹城,好多百姓和官兵都想当面感谢她!” “对!”一旁将士听到这话,也纷纷附和。 “请她来吧,我们想感谢仙子!” “给仙子立生祠!” “都闭嘴!”贺兰临一声大吼,所有人瞬间安静了。 “仙子很忙,怎么会随便来我们这里?” 说完,看到四周失落的眼神,又想起江雨蘅弯着眼睛好看的笑,他心思一动,松口道:“不过,我会去问问仙子,如果她同意,我会请她来!” 众人顿时欢呼起来。 刚好,除了去问江雨蘅这件事,还可以去换些物资,想到那间小小的店铺,贺兰临也被周围激动的情绪感染,心跳莫名加速。 很快,他穿过小门,进入超市。 “店家……姑娘,仙子?” 超市里空无一人,只有货架上满满的,又摆了很多贺兰临不认识的东西。 他在里面转了一圈,目光落在超市大门上。 外面的街道人来人往,可全都衣着奇特,和仙子的衣着类似。 难道那里就是仙界吗? 他信步走过去,推开了门。 才出去就引来不少惊讶的目光,贺兰临知道自己并非这里的人,引人注目很正常,向四周打量着。 仙子店家的门上挂着一块牌匾,可上面的字笔画很少,他不认得。 一旁的白色墙上有一个红色的圈,里面也有一个字,字上又被划了一道红色的杠,看起来像是大夏通缉令上会画的形状。 贺兰临皱起眉,觉得事情不太妙。 “是你呀。”一旁突然响起女声。 江茉茉这几天都在附近观察,看到那个照片上的野男人从超市里出来,立刻就走过来搭讪。 她上下打量贺兰临,心底满是不屑。 不得不说这男人长相的确完美,还穿了一身汉服,大概是汉服圈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里的模特?或者是什么十八线网红? 这么穷的男人,连个住处都没有,还要挤在江雨蘅的小破店里,空有一张脸又有什么用? “我是雨蘅的妹妹。”她故作热络,来到贺兰临面前。 贺兰临没有开口,微微眯眼打量。 眼前的女人一过来,他就察觉到令他不喜的气质,虽然她笑得热情,但不怀好意。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江茉茉见他不说话,又问,心里鄙夷简直到达极点。 这人该不会连脑子都有问题吧!江雨蘅的眼光还真是垃圾! “我找这里的店家。”贺兰临终于开口,语气谨慎,指了指超市大门。 江茉茉一愣,笑起来:“你说话风格可真怪!我是她妹妹啊,你找她做什么?” 她越是笑,贺兰临越是觉察到她身上的敌意。 “买东西。” “什么东西一定要找她买?”江茉茉没想到汉服帅哥竟然会提出这样的需求,扬起眉故意道,“她不会再回来了,你还是别找了!” “喏。”她指了指墙上的红圈,“这里要拆迁了,不会再有超市,你想买东西,不如找我?” 贺兰临眉心皱得更紧。 他没懂拆迁是什么意思,但眼前女人很明显在伪装热络,更何况他和仙子有过约定,所以他毫不客气地拒绝了:“不用,我相信她会回来。” 江茉茉直接嗤笑出声:“你恋爱脑啊?她虽然姓江,但是和江家早就没有关系,靠她,你什么都得不到。” 她抽出一张自己的名片,高傲地递到贺兰临面前:“这是我的名片,你可以联系我,我给你资源!到时候走红了,你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还差江雨蘅一个?” 第7章 泡面加火腿 听到这话,贺兰临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这位姑娘。”他朝江茉茉朗声道,“你怎么能口出如此轻薄之语?你也是女子,难不成也希望别人如此待你吗?” “你……”江茉茉一脸尴尬,还从来都没被这样指责过,忍不住讥讽回去,“你们圈子里不都这样?装什么?穿一身汉服还真把自己当古代人了?” 贺兰临又不懂她在说什么了,正要问,一旁响起江雨蘅的声音。 她吃过饭,奢侈地打车回来,一下车就看到江茉茉竟然在纠缠她的金主爸爸! 她立刻大步上前:“江茉茉你又来干什么?活腻了是吧?” 一听到江雨蘅的声音,江茉茉就想起她用刀指着自己的场景,下意识哆嗦一下,往后退去。 “这位姑娘说,你不会回来了。”贺兰临冷声告状。 江茉茉脸颊僵硬:“我,我开玩笑的。” “你很闲啊,还有时间来开玩笑。”江雨蘅嘲讽,随后抬高声音,“还不滚?” 江茉茉恨恨瞪了二人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抱歉啊,我刚才去吃饭了。”江雨蘅拉开超市门让贺兰临进来,仔细打量他不悦神色,心头忐忑,金主该不会生气了吧? “刚才那位女子说她是你妹妹,但你们关系并不好?”贺兰临关切问。 江雨蘅眨眨眼,没想到他在意的竟是这个,笑笑,坦言道:“是啊,她巴不得我死,生怕我抢她的东西,不用管了,没事。” 贺兰临在听到这话后神色更加郑重,想起自己和兄弟间的争斗同样也是你死我活,不由得颇为感慨。 “哎呀,没事啦,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也不用紧张。” 江雨蘅还以为贺兰临被江茉茉吓到,大大咧咧地安慰着。 看她真的想得开,贺兰临便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次想要什么?”江雨蘅又问。 “米面粮食。”贺兰临打量着货架上的东西,除了他认得出的几样,其他五颜六色花花绿绿的那些,他都不知道是什么。 “没问题,我特意备了好多。”江雨蘅指指不远处,“不过,我还想推荐你几样东西。” 她来到另一头货架上,很快拿了不少东西回来。 “方便面,嗯……你可以理解成,吃起来很方便的面条,这叫八宝粥,是煮熟的,打开就能吃,还有香肠,一样都是随时可以吃的。” 她将泡面桶打开,特意当着贺兰临的面放慢动作,以免他不会操作。 拿出调料包,在面桶里倒上热水,江雨蘅将盖子盖回去:“闷几分钟……呃,闷一下下就好啦。” 古人还没有分钟这个概念,她也不知道所谓一炷香的工夫是多久。 贺兰临睁大眼睛看着,很是新奇。 “这碗是纸做的,可倒上热水又不会漏出去?”他想问是何原理,却又觉得仙子或许不会耐心解释。 “因为纸上有一层蜡。” 江雨蘅不仅解释了,还叮嘱贺兰临:“不过我不建议你们回去自己做这些东西,纸上的蜡要经过特殊处理,不然就会被吃到肚子里,排不出去,会生病的。” 贺兰临点头,露出一点苦笑,若是他们能造出仙界里这般好的东西,又怎么会有饥荒? “这个,我教你如何打开。” 江雨蘅又拿起八宝粥和火腿肠一一操作,贺兰临很聪明,她只当着他的面操作一次,他就学会了,动作也并不生疏。 “没想到竟有这么多稀罕物件。”嗅到八宝粥的香气,贺兰临感慨。 “这些都可以储存几个月,你们若是行军打仗都可以带上。”江雨蘅进货时特地挑了日期是最近生产的。 但她其实想说,如果贺兰临真的被围困,一人守城门,至少城里的粮食能维持多些日子,他也能等到救兵。 “竟然能储存几个月?”贺兰临这下真的惊讶了,他们那里长期储存的干粮都硬得像石头一样,行军打仗时要泡水才能吃下。 这么香甜的粥,竟然也能储存几个月,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是啊,不过粥不顶饿,还是吃火腿肠吧。” 说话间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面也泡好了,江雨蘅将火腿肠和卤蛋都泡进去,叉子搅了搅,端到贺兰临面前:“尝尝吧?我不会害你的!” 最近忙于城中事务,贺兰临的确很久都没好好吃饭了,眼前这碗面香气扑鼻,上面还飘着红油,看了就让人食指大动。 “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朝江雨蘅感激抱拳,随后捏起叉子。 虽然是第一次用,但学着江雨蘅的动作,他很快就掌握了要领,送了一叉面到嘴里。 奇妙的口感,很弹,还带着浓郁的香气,以为红油很多会辣,可吃起来并不辣,层次感分明的香味在口腔间碰撞,几乎是瞬间,贺兰临就将一口面吞了进去,仿佛控制不住自己,又叉起一口! 江雨蘅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不得不说,贺兰临长得像顶流,吃饭的动作比那些顶流还要斯文得多。 转眼间一桶泡面被吃得一干二净,连汤都不剩。 “抱歉,这仙宫珍馐实在是太过美味,一时间没能控制住……” 吃完之后贺兰临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失态,肯定让仙子瞧不起了。 没想到江雨蘅很高兴。 她还以为仙宫珍馐是比喻,笑得很开心:“你喜欢就好!什么仙宫珍馐,只是普通的行军粮啦!好吃的话我再给你拿一些,如何?” “好,有多少我都……”贺兰临起身掏出大把铜钱,动作突然又僵住,“不知能买多少……” “别那么见外!”江雨蘅急忙推拒,“米面还按之前的价格算,这些就当是我赠送你的!” 现在她看到贺兰临手里的一贯铜钱,脑子里就开始数“一个三千万,两个三千万……”根本不好意思多拿! 三千万买的泡面足够一整座城的人吃,她这才拿了几箱,怎么好意思收那么多钱? 但她这话听在贺兰临耳中,又是另一层含义。 如此珍贵的美味佳肴,肯定是无价的,多少铜钱都买不来。 这样想着,他暗暗感叹幸亏自己准备了其他东西,立刻伸手到怀中掏出一只古朴盒子,递到江雨蘅面前。 第8章 薯片 “这只玉镯送给姑娘,谢谢你这些日子帮我。” 贺兰临双手将镯子奉上,甚至微微躬身。 他如此郑重,江雨蘅被吓了一跳,急忙摆手:“不不不……” 但还没说什么,贺兰临又将盒子往前递了递,姿态很坚持。 “那,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江雨蘅只得将盒子接过,“镯子这么贵重,我就不收钱啦!” “姑娘。”贺兰临直起身,认真凝视江雨蘅双眼,看得她有些脸红。 “在姑娘看来我们的东西定然微不足道,可我是真的想要付出报酬,并不想白白从姑娘这里得到这么多好处,请姑娘一定收下。” 江雨蘅被他这番话感动,急忙点头,随即解释:“但我真的不觉得微不足道!” 实际上是太贵重了,她不敢收! “我知道你们很辛苦,所以就想着给你们友情价,成本价……”她解释。 但贺兰临又说:“虽然现在禹城遭瘟疫,但我手里也是有钱的,姑娘不用这样牺牲自己。” 江雨蘅彻底没办法解释了。 不收钱就是瞧不起人,她只好点头:“好,以后我会照常收钱。” 看来她该整理一下价目表,除了现代价格,古代价格也该亮出来才行。 将所有要带走的货物都整理好,离开前贺兰临才有些迟疑地开口:“有一件事……” “你说!”江雨蘅颇为豪爽! 还有什么事,能让贺兰临也不好意思启齿? 她不仅收了钱,还收了手镯,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也要满足金主爸爸的愿望! “禹城百姓和我手下的官兵都感激姑娘,很想见姑娘一面,不知道姑娘什么时候有空,可以前去……” “没问题啊!”江雨蘅立刻答应了! 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爽快,贺兰临有些惊讶。 “我穿这身衣服行吗?”江雨蘅今天随意披了一件长风衣,腰带将纤腰扎得极细,领口处露出白皙肌肤,还有一点好看的锁骨边缘。 贺兰临只打量一眼就不好意思地挪开视线:“自然可以。” 仙子穿什么都很好看。 江雨蘅担心会吓到那些古代人,她的确从网上定了汉服,除了几套男款,她还看中几套女款买给自己,不过还没到货。 既然贺兰临说可以,她就没有多想,走之前特地拿了手机,要是能拍几张照片就更好了。 “你来开门吧。”来到那扇小门前,她对贺兰临说。 她自己从来都打不开这扇门,如果跟着贺兰临,她是不是就能过去了? 贺兰临伸手,轻松将门打开。 门的那头还是熟悉的河,再远处就是禹城,江雨蘅甚至已经看到城楼上巡逻的士兵和城里的行人,似乎比前段时间人多了些。 她欣喜地迈步,随后就觉得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 再抬腿,她的脚悬在半空中,刚好在门槛上方,就踢到硬硬的东西,再也迈不开步。 仿佛是游戏里的空气墙进入现实,江雨蘅无奈地笑了,伸手探了探,果然也摸到无形的阻碍。 “我过不去。”她朝贺兰临摇头苦笑,“不如你把我的样子记下来,回去找个画师画出来给大家看看吧!” “好。”贺兰临微微低头,也很遗憾。 不过,江雨蘅愿意让画师把她画下来,不知道愿不愿意被立生祠?仙子应该也需要人间香火供奉的吧? 贺兰临决定下次再提这件事。 “你先回去吧!”江雨蘅又说。 每次贺兰临离开,小门都会立刻关闭,她都没办法在这里目送他。 再加上这里即将拆迁,两人相处的时间满打满算只剩下一个月,更是让人心酸。 贺兰临点头,但下一刻突然又转身回来,重新进入超市。 门口处很窄,江雨蘅又猝不及防,险些撞在他身上。 两人间距离骤然拉得极近,她嗅到贺兰临身上淡淡香气,仿佛是某种香囊,很是好闻。 她抬头看他,对视间,从他的瞳仁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贺兰临也在此时愣住,意识到他们不该离得这么近,但江雨蘅身上的香气往他鼻子里扑,足足过了许久他才回神,急忙后退。 “姑娘,就算以后你的超市不在这里,我也会找到你的。” 禹城外的这间屋子一直在,他只要拉开门就能来到仙界里江雨蘅的店铺,若是以后拉开门看不到她,他也能去其他地方找她。 总会找到的。 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承诺,片刻后江雨蘅才意识到他说的是拆迁的事,没想到他也会知道,而且竟然已经想到对策,她睁大眼睛,眼圈发热,心头涌起感动。 她之前担心的事情,贺兰临竟然悄无声息地替她找到了解法。 “好,我信你!” 用力点头过后,她想起什么:“你等一下!” 快步跑回货架,很快她又装了满满一箱东西,递给贺兰临。 “这是零食,你看,这样拆开……” 她将薯片包装撕开,捏了一片,不由分说地塞到贺兰临口中,“很好吃的!你拿回去吃!” “ 还有这几样都是玩具,你拿回去,给你们那边的小孩子玩吧!这些都是我送你的!不要钱!” 江雨蘅笑着,看贺兰临皱眉,又要给她钱的样子,急忙又说:“在我们这里,朋友之间也会互送礼物的!你是我的朋友,所以这些是我送你的!” 她故意扬眉:“你该不会不把我当朋友吧?” “自然不是!” 贺兰临只好收起这些礼物,看着江雨蘅笑意盈盈的脸,很是感动。 朋友间会互送礼物,他记住了,下次来的时候,一定会多带些东西给她。 拉着江雨蘅给的板车将上面的东西运回城里,一进城门就引来许多人注意,原本沉寂如一潭死水的城池也逐渐有了动静。 这几日城里氛围已经好转许多,虽然旱灾还没过,无地可种,但有了仙子给的粮食,众人至少能填饱肚子,偶尔也能听到孩子们的欢声笑语。 “大人。” 佝偻着腰的老者小心翼翼凑过来:“仙子大人她,她来了吗?” 贺兰临神色微沉,尚未想好该如何解释,老者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仙子大人要降罪,就降在我身上,我死了没关系,仙子大人别动怒就好!” “老伯,你起来。”贺兰临伸手强行将人扶起,“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这群老不死的,不该吃这么多啊,粮食那么金贵,我们不配……” “是啊!往年遇到旱灾,我们都该上山去等死了,今年又有大灾又有时疫,我们这帮老不死的却活得好好的!” “仙子不肯来,肯定是因为我们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听着众老者懊恼的声音,贺兰临无奈叹气:“都听我说!”
'');(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他嗓音威严,顿时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仙子不来,是因为她被别的事情耽搁了,并非因为你们犯下过错!相反,你们也看到了,这里还有新的粮食!” 贺兰临大手一挥,指向身后板车上的箱子。 “除了米面,还有仙子给的许多新奇吃食!她并没有动怒!” 他说完,众人才半信半疑地放下心。 “但仙子能一直给我们粮食吗?我们这些老不死的,不该再抢孩子们的食物了啊……” 听了这话,贺兰临脑中浮现出江雨蘅的脸。 若是她在,定然不会放弃这些人,更不可能因为他们年纪大了就不给他们粮食。 尤其她拿药给他时,特地叮嘱了老人和孩子要减半服用,即便患上时疫的老人她都要把他们治好,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饿死。 但最让他忧心的,还是一个月后,江雨蘅的店铺就要‘拆迁’的事。 万一他真的要花上些时间才能找到她,禹城的粮食就要断了。 到那时即便他想救人,也有心无力。 “仙子那里粮食充足,我们的确不能一味指望她。”贺兰临扬声道。 众人都望着他。 “所以,下次再去,我会想办法向仙子讨要一些在大旱时节种粮食的办法,除了问她买粮草,我们也该想办法自给自足。” 江雨蘅那里各种神奇的东西都有,肯定也能为禹城想出一条出路吧? “仙子送来的粮食,每个人都有份,只要不浪费就好!明白了吗?” 众人纷纷称是,贺兰临又朝那几个老人道:“等到灾年过去,还要靠你们的经验种地才能丰收,怎么能放弃你们!” “谢谢将军!” “谢谢仙子……” 老人们纷纷垂泪,有的又朝贺兰临叩首,被他拉起来。 “好了,来领粮食吧!” 贺兰临说完,想起刚才江雨蘅特地给的玩具,又道,“五岁以下的孩童都过来,仙子有礼物送给你们。” 人群中顿时响起孩子们惊喜的声音,大人们也露出久违的笑脸。玩闹,他们已经离这个词很远了。 如今,靠着仙子,靠着贺兰临,他们才回到正常的生活里。 “大人。” 一个瘦弱的男孩怯生生揪着麻布衣服的衣摆问:“我昨天才过完五岁生辰,我能领一个吗?” 男孩的母亲急忙将他向后拉:“别闹了,你又不是小孩子!大人,抱歉……” 贺兰临冷着脸,原本是不打算给的。 但脑海中又浮现江雨蘅的笑脸,不知为何他觉得,如果换做她在这里,肯定会同意。 他便也发了一只毛绒玩偶给那个孩子:“下不为例!” 与此同时,江雨蘅打开了盒子,观察起里面的玉镯。 先在网上搜了一下,但和古币不同,她并未查到任何有关的信息。 反而只查到如何判断玉器品质,发现手里这枚玉镯的确是极优的。 想了想,她仔细拍了照片,发给季淑慧,让她帮忙看看。 很快,季淑慧回了一串地址。 “这是我朋友开的古玩店,你去问问他吧,我也看不出!” 竟然还有季淑慧都看不出的宝物,江雨蘅心头一动,第二天一早就赶往古玩店。 没想到推门进去,就看到一个她完全不想看到的人! 江茉茉竟然也在! 第9章 古玩店 江雨蘅自然不想让玉镯的事被江茉茉知道,手里那六千万已经被对方惦记,还找了劫匪来,若是知道她有玉镯,怕是又要搞事。 所以她就当自己走错了,一言不发转头就要离开。 “你来做什么?”江茉茉却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立刻追问,“姐姐你超市开不下去,想来做古玩?” 江雨蘅停住脚步:“和你有关系吗?” “你是我姐姐,我自然要关心你呀!”江茉茉笑得一脸伪善,“你手里那几枚古币的确值钱,但古玩行业水可是很深的!” “要是随随便便就一脚踩进来,被人骗了,怕是要赔个底掉!到时候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她看似苦口婆心,但字字句句里都是讽刺。 “对了,给你看看我手里的东西吧!” 江茉茉从她的限定款包包里姿态浮夸地拿出一只盒子,当着江雨蘅的面打开。 盒子里竟然也是一只玉镯! “老板,你帮我看看,这镯子值多少钱?” “翡水玉,这可是上好的玉啊!至少能拍这个数。” 店老板抬起一只手,比了个五。 五千万,还不到两枚古币的价值,也值得江茉茉在这里炫耀? 江雨蘅心里冷笑,干脆走过去,把自己的镯子也拿了出来。 她虽然不太懂,可也看得出江茉茉这只镯子水头根本不如自己的,加上贺兰临给的东西从来就不会差,她更为自信。 “老板,你看看我的呢?”她问。 季淑慧介绍的店老板是个秃头胖男人,却一脸茂密的胡子,满脸写着深不可测,他一看江雨蘅的镯子,脸色就微变,随后竟拿出放大镜,仔细观察着。 看到江茉茉的镯子他当即就能给出价格,看到江雨蘅的镯子却要思索良久,看来,江雨蘅的镯子的确是更值钱的! 江茉茉脸色愈发难看,暗暗瞪了江雨蘅好几眼。 “这……不值钱,是赝品。” 最终,店老板说。 没想到他会给出这样的答案,江雨蘅愣住,江茉茉忍不住发出一声得意的嗤笑! 但她很快就忍住了,重新装出一脸关切,眼神里的得意却浓得快要溢出来! “姐姐呀,有些事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还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你还是回去想想,超市快拆迁,你要怎么搬家,库存怎么办吧!” “古玩这些东西可不是不懂装懂就能赚到钱的,明白吗?要是爸妈以前给过你什么,你也记得拿给我看看,让我找专业人士帮你估价,千万别被人骗了!” 江雨蘅慢条斯理地收起玉镯,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 虽然心里已经很生气,但她没在江茉茉面前表现出来。 “以后还不一定会怎么样呢。”她微笑着说,“走着瞧吧。” 贺兰临给的东西不可能是赝品,说不定是季淑慧推荐的这个老板有问题! 回到超市,江雨蘅立刻将电话打给了季淑慧。 “你推荐的古玩店靠不靠谱啊?”她带了点不满,“这老板怎么说我手里的东西是赝品?” “宝贝,有没有可能真的是赝品?我推荐给你的人会不靠谱?”电话那头,季淑慧很是笃定。 “我的东西肯定不是赝品,当时江茉茉也在,该不会你的人早就被她收买了吧?”江雨蘅眯起眼分析。 季淑慧沉默了几秒:“要不你还是换一家店看看吧,江茉茉在的话,准没好事。” 挂了电话,江雨蘅突然又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大多数人都有眼不识泰山,所以她不如干脆带贺兰临去古玩市场转转好了! 她不懂,贺兰临还不懂么?他可是纯粹的古人,到那里打他们的脸,还不是轻轻松松?不可能被人骗! 这样想着,她就在店里坐等贺兰临,没想到一直等到晚上,他都没有出现。 本就不好的心情低落到极点,江雨蘅臭着脸,准备关店,上楼睡觉。 正要走,手机突然响起。 打来的是个陌生号码,江雨蘅心头一跳,该不会是贺兰临想到了联系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的办法吧? 但接起来,那头并不是贺兰临的声音。 江雨蘅勾唇,觉得自己实在傻得要命,贺兰临怎么可能给她打电话?她这样子简直像是犯了相思病! 就算急着赚钱,也不能时时刻刻想念金主爸爸吧! “你好?听得到吗?” 电话那头声音有点耳熟,江雨蘅急忙回神:“听得到,你是哪位?” “我是今天憧而古玩的章老板,你方便现在过来一趟吗?” 江雨蘅一愣。 这会儿江茉茉肯定不在了,再加上她也听说过,有些古玩店晚上也会开,专门摆一些白天不卖的东西,做白天不做的生意。 或许章老板找她,是因为她手里的东西很特别? 白天说是赝品,只是说给江茉茉听的? 这样想着江雨蘅立刻来了兴致,答应马上到,就急匆匆出门! 但才走了几步她想起什么,跑回来,在柜台上用繁体留了一张字条,说自己有事出去,需要什么,让贺兰临尽管拿,如果店里没有,记得写在 纸上,她下次补货。 赶到白天去的古玩店,才进门,江雨蘅就感觉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白天还一脸高冷神秘的胖子老板,此刻竟然满脸堆笑:“要是早知道您是季小姐的朋友,这玉镯不管值不值钱,我都要!” “那倒不必,你按玉镯本身的价值给就好了。”江雨蘅面色不变。 她就说所谓赝品肯定是老板糊弄人的,贺兰临给的,怎么可能是赝品? “咳……”看江雨蘅一直冷着脸,章老板有些尴尬,“其实是这样的,我当时的确没说实话,但也不算假话。” “什么意思?”江雨蘅扬起眉。 “你的玉佩不是不值钱,而是没有市场价值,没办法在市场流通,这东西根本不该在古玩店里,而应该在博物馆里!” 这下,江雨蘅震惊得瞪大了眼睛! “博物馆?” 贺兰临竟然给了她这么好的东西吗! 第10章 遗物 章老板敛声,一脸神秘地对江雨蘅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一点。 “江小姐您看,您手里的这只玉镯,不管雕工还是材质都绝非凡品,应当是古代皇家御用的东西,而且至少还是亲王级别的所有物。” 说着还往四周看了一圈,怕隔墙有耳,声音越发的小。 “这种古董别说我这个小店,市面上都极其罕见,而且一般都要上交给国家,收藏家都很难收藏,白天还有旁人在,所以我也不敢收。” 江雨蘅听后,震惊之余,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摸着这玉的手感油润如脂,触之先凉后温,况且这是贺兰临给的,自然是好东西。 所以白天在被说成是赝品的时候,江雨蘅才会如此气愤。 章老板从事古玩营生这么多年,也知道眼前这姑娘能有这玉,肯定也能有其他好东西。 胖胖的脸上带着几分跃跃欲试,从身后的书架上拿出本厚重陈旧的书直接翻到某一页,指着上面的图片,说话都变得有些谄媚。 “您看,这镯子的特征和历史上夏国四王爷珍藏的那只玉镯极其相似……” 后面章老板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大堆,江雨蘅都听不进去了,因为在书中镯子的图片下面有一行很醒目的文字。 “此玉镯为夏国四王爷(史封西陵王)之贺兰临先妣所留。” 也就是说,这是贺兰临母亲的遗物? 他竟然把自己母亲的遗物给了自己,为了交换百姓的生计? 江雨蘅不得不承认,此刻真的有些心疼这个男人,如此为民着想的王爷,最后依旧为了百姓而死,除此之外,心里莫名也泛溢着别样的情愫。 如此有钱大方还负责任的男人,跟三条腿的蛤蟆一样不好找。 章老板这边讲的那叫一个起劲,也不管江雨蘅听没听,讲完之后终于峰回路转切入正题。 “江小姐,您看这玉镯的话,如果您愿意,可以放在小店帮您……” 不等他说完,江雨蘅便直接拒绝了:“不用了老板,这个镯子我不当了。” 闻言,章老板还以为她是在因为白天的事情置气,本想解释一番,奈何江雨蘅心意已决,也只好作罢。 但还是笑眉弯眼地塞了一张名片给她,亲自把她送到门口。 看着手中的名片,江雨蘅不禁感慨,贺兰临肯定是上天派来拯救她的福星,他的出现无形中给了自己很多资源。 手中的这个玉镯就仿佛成了一条纽带,将她与贺兰临紧紧联结起来。 等江雨蘅回到店里面,发现柜台上的字条居然不见了,肯定是贺兰临来了。 便四下转头张望,果不其然,高大英俊的男人就站在角落里,安安静静地一直在等她。 见她出现,贺兰临眼中流露出欣喜,有些激动地上前,旋即又意识到自己失态,停在了离江雨蘅一米远的地方。 本来看到字条以为这次看不到仙子了,但还是想等一等,好在让他等到了。 同样高兴的还有江雨蘅:“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刚刚有事出门我怕你找不到我就给你留了字条。” 江雨蘅的态度前所未有地积极,热情得极其不对劲。 毕竟金主爸爸这么舍得,排面肯定是要给够的。 她不自觉又靠前一步,拉近了与贺兰临之间的距离,后者只感觉一阵若有若无的馨香钻入鼻腔,似乎又萦绕心房,俊脸也有些红热起来。 “多谢姑娘好意,总是叨扰,还请姑娘勿怪。” 不叨扰,一点都不叨扰,江雨蘅心想,脸都要笑烂了。 但在贺兰临眼里,面前的姑娘眉目间眼波流转,秀眉杏眸一笑便如同那弯月,实乃仙子之天姿。 “既然我们都是朋友了,以后你也别姑娘姑娘地叫,我的名字叫江雨蘅,你以后叫我雨蘅就可以了,我以后就叫你贺兰临可好?” 在夏国,黎民百姓无人敢直唤贺兰临的名讳,因他身份尊贵,地位显赫,且封地百姓拥戴他如神邸,更不会如此。 但听在贺兰临耳朵里,根本不会在意,只想着维护姑娘清誉。 “万万不可,怎可直呼姑娘名讳。” 听他说了,江雨蘅才想起来这一茬,古代人和现代人的思想完全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不一样的,社会观念也不一样。 在现在看来稀松平常的事,在贺兰临那个时代却是能掀起风浪的。 想了想,江雨蘅摆摆手,话语间带着轻松:“没事的,在我们这个时代,哦不,我们这个地方习俗是不一样的,朋友之间互唤姓名也没事。” “而且是两个人关系好的表现。” 后面加的这一句,感觉就像是在诱惑一个涉世未深的人,让她有些罪恶感。 贺兰临耳朵里却只听进去了“关系好”,礼教告诉自己不应如此,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心绪涌动。 “雨蘅姑娘。” 得,说了半天白说了。 江雨蘅也很无奈,但是没办法,金主爸爸太有礼貌了怎么破。 “对了,你这次来是还需要什么吗?”此时江雨蘅才想起来贺兰临等着她,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雨蘅姑娘,店里可有子实?” 子实?种子? “你说的是种子吗?我这里没有,但是我可以去市场上买,你明天来店里拿就可以了。” 江雨蘅答应地十分爽快,想一想也是,在贺兰临那个时代,灾荒之中最重要的就是粮食。 仙人果然是传说一般,不仅良善,而且无所不有。 贺兰临如是想着,又想要从身上摸出点物件。 江雨蘅赶紧上手阻止:“朋友之间帮助是应该的,你给我的那些已经够多了。” 想到那只玉镯,虽然两人都没提,但江雨蘅哪里还敢要更多的东西。 在财神爷面前打造一波人设也能拉进拉进感情。 还不等贺兰临说更多感谢的话,江雨蘅又搜罗了一些吃食还有用品塞给他便把他送进了后院的门里。 不然感谢起来又是一波糖衣炮弹。 第二天一大早,江雨蘅就到市场上的店里挑选了袋装的粮食种子。 她在度娘上搜了下那个时候禹城的地理环境和气候,专门找的适合他们种植的作物种子。 除了粮食种子,江雨蘅还买些果树苗,额外捎带了些沃肥,权当回馈贵客了。 第11章 找上门来 然而,看着眼前打包成一个大麻袋的东西,再瞅一眼自己那一辆可怜的小电驴,想要运回去还是挺费劲的。 “我可怜的小电驴,这些年委屈你了。” 江雨蘅一脸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的爱驹,然后头也不回地去了车行。 小电驴:…… 江雨蘅哼着小曲儿,在店里四处走走停停。 她的想法很简单,毕竟以后可能要帮贺兰临买东西,每次买的量也大,再说了自己现在也有钱了,买辆车也要方便很多,而且她之前就考过驾照,不用多可惜。 江雨蘅就这样水灵灵地完成了自我心理安慰。 一个女销售见她游逛许久,也慢慢靠近,声音温柔地询问:“这位女士,请问您有看中的车吗?需要我为您介绍吗?” 其实在刚进来的时候,江雨蘅就想找人问问,但是眼见有好几个销售明明看见她了,宁愿装看不见。 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都是看碟下菜的人罢了,懒得计较。 但眼前这个女生还愿意接待她,倒是挺出乎她的意料的。 “不用了,直接这一款吧。”江雨蘅指着自己面前的车,她大致观察了一下自己还是比较满意的。 女销售原本只是想碰碰运气,没想到遇到个这么直接的主。 “这一款吗?您需要试驾一下吗?” 本来他们品牌的车就偏贵一些,只适配高端需求的客户,而江雨蘅指着的这辆车则是行里的贵中之贵,自然是要多问一句。 “不用,刷卡。” 江雨蘅不想磨磨蹭蹭的,她还要赶快回超市看看还有什么是贺兰临可能需要的。 也多亏了这位财神爷,让自己体验了一把有钱人的快乐。 女销售两眼放光,这绝对是她成交过最快的一次,连她接过这张卡的手,都充满了虔诚。 刷卡完毕,江雨蘅留了地址,稍后车会专程给她送过去,女销售恭恭敬敬地把江雨蘅送出门。 刚刚冷眉冷眼的那几个销售恨不得时光倒回去扇自己巴掌。 还真是社会第一课,课课都不过。 而江雨蘅最终还是只能把麻袋硬塞到小电驴上面,慢悠悠地骑回去。 等她骑着爱驹快要到超市的时候,却发现自家小店周围乌泱泱围了一大群人。 江雨蘅停好车,一脸疑惑地挤进人群中。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超市是什么很著名的旅游打卡景点。 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却见人群中还有好几架重工破拆机,周围的人带着红袖标,看上去还是上次那几个社区工作者。 为首的便是——江茉茉! 穿着一身小香风套装,还戴着墨镜,旁边站着的应该就是她的助理,跟工头在交谈。 “江茉茉你又要干什么!” 她之前还疑惑,这个地方好好的,怎么说拆就拆。 看到江茉茉,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是她暗中搞的鬼。 江雨蘅快要压不住自己的怒气,这个人到底有完没完,自己都还没找她麻烦,她倒是挺喜欢来蹦跶。 闻声,江茉茉转头看过来,便看到江雨蘅,还有她的小电驴,本想嗤笑一番,但周围人多口杂,说话间又变成了关切。 “姐姐,这可不是我要干什么,这个超市原本是爸爸妈妈的产业,陈老板想要在这一片开发商业区,这个小超市需要拆掉,陈老板就找上了我,我只是带个路而已。” “带路?”江雨蘅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也还真是难为了江茉茉胡编不脸红,连周围的吃瓜群众都看出来肯定没这么简单,肯定是场大戏,默默从包里摸出瓜子。 被称作陈老板的男人脸上油气横积,芝麻大点儿的眼睛色眯眯地上下扫视江雨蘅。 他的确是要开发商业区,本来不在这里。 之前江茉茉主动找上她,以江家的名义说送给他一块地皮,只需要配合她演演戏。 这么划算的买卖,任谁都会同意,而且还有意外收获。 被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来来回回看,江雨蘅只感觉一阵生理性反胃。 而且见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过贺兰临那种级别的帅哥,真的就看不下去眼前这种油腻男。 对面的陈老板和江茉茉暗地里交换了一下眼神,开口说:“你就是这个小超市的老板吧,这块地我已经拿了审批,超市也要拆掉,这里是五千块钱,作你的拆迁款了。” 五千?周围的吃瓜群众都震惊住了,这年头五千块钱打发叫花子都嫌少。 虽然这家超市比较小,但是周围设施也还行,而且谁家好人拆迁款给五千啊,这明摆着是欺负人家小姑娘。 一时间,周围议论纷纷,陈老板也不怕,这五千块钱自然是江茉茉的主意,她就是想当众羞辱江雨蘅。 “姐姐,爸爸妈妈名下的这家超市时间已经很久了,而且经营效果也不好,卖给陈老板也总比烂在手里要好。” 话里话外都说着江雨蘅不会经营,小超市生意才这么差。 她的余光还瞟到了江雨蘅小电驴上的麻袋,看起来脏兮兮的样子,不知道江雨蘅这个穷酸装的什么 “姐姐你这段时间过得一定不好 吧,上次拿着一个假的手镯去典当还被赶出来了,我其实也跟陈老板争取过了,但是没办法。” 吃瓜群众闻言,又都一脸怪异地看着江雨蘅。 拿假手镯去典当,跟骗人没有区别,手脚肯定不干净。 比起江茉茉一直叨叨个不停,江雨蘅就要冷静许多了,平日里温软的眸光也变得似是结了冰碴子,向江茉茉靠近一步,说话的声音仅二人可以听见。 “江茉茉,这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还没等江茉茉反应过来这句话什么意思,江雨蘅就掏出了手机,打开直播。 还起了个劲爆的标题:【震惊!开发商强拆民宅?】 一切操作完,江雨蘅颇为满意点了点头。 就自己这水平,不去某c震惊部上班都可惜了。 看着江雨蘅竟然开了直播,江茉茉也愣住了。 因着江家的缘故,她勉强也算是个公众人物,而且江家董事会那群老家伙一直在盯着她,就等着揪她错处。 第12章 开直播 果不其然,有个劲爆的标题打头阵,直播间的人数疯长。 江茉茉演够了,该到她江雨蘅了。 “这个小超市是我的爸爸妈妈死后留给我的,结果今天我只是出去买点东西,就被开发商带着拆迁团队,五千块钱就想拆了我的超市。” 江雨蘅说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哭得还一抽一抽的,看直播的一些人不明就里,见主人公是一个小姑娘,也不管三七二十一。 “什么开发商,法律都不顾了吗?” “一群人围着一个小姑娘,明摆着是威胁。” “看着那开发商的嘴脸都想抽他。” “我就在附近,我去扇他,等我挨个儿踢。” …… 弹幕满天飞,无一不是力挺江雨蘅的。 这还没完,看出来江茉茉想躲,江雨蘅镜头拉近,直接贴脸开大。 “我的爸爸妈妈死后其他财产都留给了妹妹,这个超市是爸爸妈妈留给我唯一的念想,我不同意,他们还说找人打我。” 字字句句,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陈老板、江茉茉:我们什么时候这么说了! 周围吃瓜群众:说了吗?可能吧。 一时间群情激奋,网友的力量是强大的,陈老板的信息马上就被扒了出来,还牵扯出他有几次无证强拆的事情。 江茉茉也不好过,斜眼一瞪身边的助理,咬牙切齿地说:“还不去给我把那个贱人的手机抢了!” 助理点头,悄悄混进人群,本想趁江雨蘅不注意直接把她的手机打在地上,但江雨蘅早就注意到了他们这边的动静,灵活地躲开了。 这下群众们看的真真的,这人真想动手。 江雨蘅嚎的更大声了,控诉对方的“恶劣行径”。 陈老板今天原本想着能白捞一块地皮回去,谁知道事情完全不受控制,自己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 他凑近江茉茉,语气极为不满。 “你不是说她只是个软柿子吗?现在怎么收场!我告诉你,今天的一切你都要承担,不然我就把我们的聊天记录发给江家董事会。” 陈老板也是个机灵的,在此之前就调查过江茉茉。 这话已经很明显的是警告了,偏偏江茉茉气的跳脚也没办法。 此刻就算对他的语气不满,但两人同在一条船上,她只能强压怒火:“答应你的好处少不了,大不了多给她点钱。”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直播事件持续发酵,晚一分钟解决,都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影响。 两个人商量完,陈老板转头就是大大的笑脸,横肉压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我们没有强制要拆,这次只是想找江小姐商量一下而已,江小姐误会了。” 江雨蘅要不是还在演戏,真想翻个白眼,而周围吃瓜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那个什么妹妹跟开发商站在一块儿,都不站在自家姐姐这边,肯定不是好东西。” “可不是嘛,两个人还凑那么近说话,还不知道想干什么。”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还原了一个妹妹联合黑心开发商想要逼死姐姐的戏码。 “而且之前爸爸妈妈给我还留了300万,放在超市经营的账上的,结果超市过到我手上就什么都没了,我好不容易经营支撑到了现在。” “你胡说,这家超市账上要是有300万我根本不会给你!” 江茉茉被这一出无中生钱气得失去理智,一顺嘴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可话出口便是覆水难收,就连陈老板都不想和这个猪队友多说,恶狠狠留下一句:“答应的地你不给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便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在枪林弹雨中。 在无人注意的角度,江茉茉分明看到江雨蘅嘴角上扬,还对着她做了个口型。 【三百万】 周围的人已经开始扔东西了,助理也怕的不行:“江总,怎么办啊!” 下一秒烂菜叶子就飞了过来,根本闪躲不及。 “给她三百万!让她把她的烂东西搬走!”这句话几乎是江茉茉吼出来的。 然后踩着一双恨天高,在保镖的保护下灰溜溜地走了。 江雨蘅,你这个贱人,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这场仗,江茉茉是赔了钱又送地,一点好处没有。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周围的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也渐渐散去。 江雨蘅把麻袋拖进了超市里,关上小门,一方面美滋滋到账300万,一方面又有些苦恼。 她的眉头蹙在一起:“看来这下是不得不搬走了。” 如果一直在这里,江茉茉肯定还会再来找麻烦。 她要赶紧找好地址,还要告诉贺兰临一声,以防到时候他找不到人。 可是搬到哪里去又成了难题。 生活不易,雨蘅叹气。 不知不觉时间到了晚上,贺兰临按照约定来找江雨蘅,只是这次却有些狼狈。 原本俊朗深邃的脸上多了几处伤痕,衣服上沾染了星星点点的血迹,看起来没了往日的神采。 江雨蘅也惊住了,这怎么看上去就像跟人打了架一样。 感觉到女人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贺兰 临有些难为情,原本自己这般模样是不该来的,但是既与人相约,有约不赴更是没有礼数。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江雨蘅拉着贺兰临的衣角走到小沙发边示意他坐下,然后取出小药箱,身体前倾给他上药。 “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 她手上的动作很轻很轻,上药的时候还轻轻吹气。 感受到近在咫尺的小脸,一阵阵柔柔的风拂过脸上的伤口,贺兰临一点都不觉得疼痛。 只是整个人僵住了,一动也不动,耳根也红的不像话。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总需要有人说些什么。 “劳烦雨蘅姑娘忧心了,只是今日城中米粮不够,本想去邻城借调粮草子实,结果快马途中遇匪,打斗中受了点小伤。” 贺兰临说完,还看了一眼江雨蘅的脸色,他不想让她太过担心。 听他这么说,江雨蘅有些奇怪:“米粮不够你可以来找我呀,我帮你采买。” 话是这么说,但贺兰临不想总是依赖她。 有仙子垂恩,是百姓的福分,但他也想自己做点什么,不然只怕是会被人耻笑。 不过经他这么一说,江雨蘅也想起来,献宝一样地把麻袋拖到贺兰临身前。 第13章 赠与丹青 “你昨天说想要的粮食种子我买来了,我百度……翻书了解到你所在的禹城灾患比较多,专门找的一些适合你们种植的作物。” 好险,差点就顺嘴儿把度娘说出来了。 “有适水的稻种,还有抗旱的杂粮,基本口粮的种子我都挑了一些,应该能帮你们度过这段难关。” 嘴上说着,江雨蘅手上动作也没停,麻溜地把麻袋里的东西摆出来。 贺兰临虽然贵为王爷,最初到禹城之时,正值严重的灾荒。 虽然说不上饿殍遍地,却也是民不聊生,为了让百姓生计得以维持,安抚民心,贵为王爷的他也与百姓同耕而作。 所以他也认得这些粮种品质极好,像这么饱满的稻种杂粮,他更是见都没见过。 垂眸看着眼前的种子,他深知这些不仅仅是粮食,更是仙子的庇佑,是苍天恩泽,也是禹城百姓今后的保障。 “雨蘅姑娘,我自知凡间俗物您已见惯,更是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我与禹城百姓会始终感念姑娘大恩。” 江雨蘅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口一个“姑娘”一口一个“您”。 她真的好想告诉财神爷她消受不起啊! “这些都不算什么,能够帮到你和禹城百姓,我也很高兴,以后有什么需要的你都可以来找我,不要冒这么大的险了。” 江雨蘅拍拍胸脯,然后指了指他身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地方。 看一些宫廷剧里面都觉得王爷多么风光,尤其是这种百姓拥戴的王,可以说是呼风唤雨。 可谁又能想到这还是个高危职业呢? “让姑娘担心了,只是不想总是麻烦姑娘。” 贺兰临心想,她既是仙子,肯定也是日理万机,不能总是因为禹城一方小城劳烦她。 但这话也提醒了江雨蘅,她觉得贺兰临说的也有一定道理。 城池百姓要想安居,还是要有自食其力的本事才可以。 当下便有了一个相当大胆的想法,如果她能够带贺兰临见识一些现代的事物,或者用现代力量教他一些东西,肯定能够发挥更大的作用。 甚至说——改写他的结局。 思及此,江雨蘅连忙甩了甩头:“列祖列宗恕罪,无意冒犯。” 刚刚自己的想法还真就像那斑马的脑袋——头头是道的。 可若是改写他的结局,夏国西陵王没有在那一场守城之战中死去,后面的历史不就乱套了。 听见江雨蘅一直嘀嘀咕咕地念叨,虽然不知道念叨的什么,贺兰临看着她眉头微皱好似很苦恼的样子,还颇为可爱。 “雨蘅姑娘?可是有何烦心事?”他觉得天人可能也会苦于人间罢了。 江雨蘅从思绪中回神,摇了摇头,突然又想起来还有一些果树苗,又连忙给他介绍,教他怎么种,当然都是提前在网上学的。 她心想如果算业绩的话,自己肯定是个金牌服务员。 贺兰临却犯了难,肥料他倒是知道,但是这番茄,苹果这些仙子所说的果物,他听也没听说过。 不过自幼他便聪慧,是王室子弟中慧资最好的皇子,听江雨蘅说过一遍便都会了。 他专注地看着江雨蘅认真讲解时候的面庞,灯光下微粉的脸上细小的绒毛都能看见,双眸灿亮,好像他曾在西北边塞的夜晚看到的繁星。 那是他见过最美的星星,这也是他看到过最美的眼睛。 但此时的他有些紧张,手伸进挂在腰束上的锦袋里,拿出里面一卷有些粗糙泛黄的纸,一条绣巾将其捆缚住。 犹豫片刻后,还是递到她身前,还没等她问这是什么,如泉涧般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空间内响起。 “此段时日劳烦雨蘅姑娘许久,这幅画像还望姑娘收下。” 江雨蘅看着眼前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握着卷轴,伸手接过后徐徐展开。 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尖叫出声。 哦吼吼,这画上的可人儿是谁啊?原来是自己。 没想到古人丹青真的就如同书上说的一样,画出来竟然比现在的照片还多了一丝神韵,她从没想过自己原来这么好看。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着女子满面笑意,贺兰临知道她应该是满意的。 虽然她不缺好东西,但是总想送她点什么,好在她喜欢自己送的东西。 就在气氛正好的时候,手机清脆的铃声突兀地响起。 贺兰临眼神蓦然一凛,常年在战场上养成的警觉让他下意识拔出了腰间短剑挡在江雨蘅身前。 上次送了江雨蘅一把刀后,他又配了一把短剑随身携带。 也多亏了这把短剑,这次遇匪他才能避开贼匪的致命攻击。 而贺兰临拔剑的速度快到江雨蘅根本反应不过来,甚至都没看清楚,他就已经挡在自己身前了。 手机铃声还在响,江雨蘅在贺兰临不解的目光中绕过他走到柜台前,划过接听键就接起来。 “您好,请问您是江女士吗?您今天上午在我们这里订购的车我们已经给您运过来了,请问您现在方便吗?” 如果不是这一通电话,江雨蘅都快忘了自己买了台车。 下午江茉茉作死一通过后,她完全就把这 件事情抛在脑后,现在才想起来。 但是贺兰临还在这里,也不好让其他人看到他。 她只能先一个人出去签了字完善了剩下的手续后,就把送车的车行工作人员赶紧打发走了。 想了想,江雨蘅看了看四周的静悄悄的,连个人影子都没有,就把贺兰临带了出来。 祖宗只说了不能篡改历史,没有说不能看吧。 贺兰临还没从江雨蘅刚刚手里会发光且有声音的东西那边缓过来,又被拉出来,看到了眼前这个庞然大物。 “带你看看,我们的汽车。” “车?”贺兰临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纵使平日也算是见多识广,曾经也是被德高望重的夫子称作天纵之才。 但是眼前这一辆造型奇特、光滑闪亮的“铁马”,还是让他愣在原地。 “其实最初原理也是遵循你们的马车,只不过不用马匹,是靠着机器驱动,而且比马车快很多,出行也更加方便。” 第14章 其实我不是仙子 江雨蘅有些词穷,不知道要怎么用他能够理解的方式去讲。 只好示意他走近一点,贺兰临也伸出手抚摸车身,感受着手下冰冷的金属质感,一边细细打量,眼中带着新奇。 “此乃真正的天工机枢。”若是能够以此改进马车,定也是不同凡响。 这也给贺兰临的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打算回去有机会定要实践一番。 若是曾经的江雨蘅,估计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今后还有这本事,能够在正儿八经的王爷面前炫技。 这简直是泰裤辣! 想着嘴角还止不住地上扬,压都压不住。 寂静的夜里,四下无人。 静夜中却有风声异动,贺兰临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从车上移开,紧盯着一个方向。 这次他很确定,远处黑暗中有人。 江雨蘅原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却见贺兰临紧紧地盯着一个地方看。 她顺着男人的视线往那个方向看过去,是超市旁边一条巷子的转角,黑夜中只有些许微弱的光。 别说看起来怪渗人的,尤其是贺兰临一脸严肃地看着那边。 “贺兰临,怎么了?那边有什么吗?” 江雨蘅感觉贺兰临真的察觉到了什么,包括她自己也有一种被人暗中窥视的感觉。 突然,贺兰临一把拉住江雨蘅的手臂,将她拉到自己身后,低声说道:“那边有人,小心。” 他很确定转角后面藏了个人,江雨蘅也感觉到了。 但是作为现代单身女性,长期的独居经验告诉自己,这种时候保护自身安全最重要。 好奇心不仅能害死猫,也能害死人。 而且她好像还听到了相机的声音,原本非常小,但是夜里实在是太静了,这点声音都在安静中被放大了。 江雨蘅也不傻,经过白天的事情,用脚趾想都能想得到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 除了江茉茉那个蠢东西,江雨蘅想不到第二个人。 当然她还没有傻到会自己亲自来的地步,估计是在外面找的喽啰流氓。 幸好还有贺兰临在这里,不然江茉茉派来的人也不可能只是躲在暗处。 而此时挡在她身前的一条手臂肌肉线条堪称完美,手上的青筋时隐时现。 江雨蘅努力仰头,争取眼泪不从嘴角流出来。 过了一会儿,那种被人窥探的感觉消失了,贺兰临手臂也放了下来。 不知道刚刚自己突然那样吓到她没有。 但江雨蘅此刻看着他满眼金光,哪里有害怕的样子。 “让姑娘受惊了。”男人还是那么的谦卑有礼。 江雨蘅倒是摆了摆手,无所谓地说:“没事的,单身独居女性安全手册我都能背下来了,这种情况洒洒水啦。” 她说的这个什么什么册,听起来貌似是书的名字。 或许是仙子姑娘博览群书,心有成算才会如此淡定。 “雨蘅姑娘有天资,我自愧不如。”男人的话语里甚至带着敬佩。 这倒是让江雨蘅想到一个问题,其实她和贺兰临之间还存在着一个误会。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什么所谓天上的仙子,这个误会说起来可就大了,所以才会处处这么拘谨。 而且他自己总觉得自己送的金玉财宝是“俗物”,怕亵渎了她这个“仙子”。 天可怜见~万一以后金主不送了,那不就完犊子了。 除此之外,经过这么一小段时间的相处,她也是真心把贺兰临当成朋友。 毕竟有正义感,有责任,有担当……有钱,长得帅。 “咳咳。”江雨蘅不自然地咳嗽一声,暗悄悄就想歪了。 酝酿一番过后,她决定是时候澄清这个误会,于是深吸一口气后,还是向贺兰临坦白。 “贺兰临,其实我并不是什么仙子。”她轻声说道,目光坦诚地望着他。 贺兰临闻言一愣,对她所说的这句话有些难以理解,眉头微蹙,似乎在思考江雨蘅的话。 “不是仙子?”他重复了一遍,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 江雨蘅只是点了点头,继续解释道:“我和你一样都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人,不过我来自一个遥远的未来世界。” 听到前面半句话,贺兰临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并没有因为她不是神通广大的神仙而沮丧,反而内心深处涌现出喜悦。 但后半句却让他又有丝丝不明的失落感,不禁问:“遥远,是有多遥远?” 江雨蘅沉吟一会儿,还是如实告诉他:“距离你所在的夏国的时代,有约莫千年。” 千年,千年时光过去莫说物是人非,恐他在这世间早已是尘齑难觅。 但是相隔千年的他们能够相遇,能够遇到她,能够得到她的帮助,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 贺兰临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原来如此,难怪你如此了解这么多事情。” 虽说他的话里没有一点责备的意思,但是江雨蘅还是抱有歉意:“我并不是有意隐瞒,只是整件事情连我最初都是不敢相信的。” “而且还以为你是……” 阿飘。当然这两个字江雨蘅还是没说出来。 贺兰 临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高兴:“无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既愿意告诉我,便已是最好。” 江雨蘅倒是没想到他能够这么轻易就接受了这个事实,要知道自己当初纳闷好久。 这下看起来,自己还没有一个古代人开明。 “那你不想问我关于你们那个时代的事情吗?” 她是故意这么问的,想看看他听到这个消息后有什么想法。 当然还有一个层面,这个问题也算是一种考验,毕竟她的成长经历教会了她不要太过于轻易地全身心去相信一个人,尽管历史上的他真的是永垂千古的一位亲王。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从不质疑人心,但是人心瞬息万变。 而贺兰临只是低头,淡然看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她,声线温柔:“史之所为,乃必然也。” “雨蘅姑娘已经给禹城百姓、给我带来诸多帮助,我们早已不胜感激。” 该死的,江雨蘅不得不承认被这个男人秀到了。 他也确实如史书所说的:堪比君王。 有这样顾全大器的王爷,也难怪历史中的禹城能够在一次次祸患中留存,只若没有最后那一场劫难,他或许会有更好的结局。 第15章 四王爷和王妃 “时候也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根据之前贺兰临出现的时间,以及和他的交流,江雨蘅发现其实不管是贺兰临那个时代,还是贺兰临穿过门到了现代,两边的时间进度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在夏国那边也是深夜。 “好,但是刚刚那个小贼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姑娘一定要多加小心。” “放心吧,上次你给我的刀我还带着呢。” 江雨蘅晃了晃手里的短刃,灯光下刀身的白光中藏匿暗纹,要是江茉茉还敢来,她也有的是办法对付。 “对了,过一段时间我就不会在这里了,因为一些事情我必须要搬走,等我找到了新地址,我给你留张字条画个地图。” 这件事情非常重要,若是她忘记告诉贺兰临,今后找不到她可就麻烦了。 贺兰临点点头,声音和眼神一样坚定:“雨蘅姑娘,就像上次说的一样,我一定会找到你。” 话出,江雨蘅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而贺兰临说完这句话,回头看了看她,便扛着东西进了小门。 等送走了贺兰临,江雨蘅便打了个电话,对着电话那头说了什么,然后一身轻松上床睡觉了。 …… 要不说江雨蘅聪明,刚刚在转角差点被发现的男人跑到离小超市很远的地方才摘下口罩。 从包里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办好了吗?” 江茉茉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来。 他的确是江茉茉找来的,以前也因为骚扰女性进去过,才刚放出来不久,江茉茉助理说的让他去跟踪一个女的,就给他一大笔钱。 正是缺钱的时候,这么便宜的买卖,没有人会不干。 “江小姐您放心,我按照您的要求做了。” 闻言,江茉茉挂断电话,此时的她正坐在精心装潢的卧室里,满意地弯了弯唇角,眼里仿佛淬了毒。 “江雨蘅,今天你让我丢了这么大的脸,那我就让你身败名裂,让你尝尝被江家压在脚下的滋味。”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江雨蘅看了许多可选的超市的地址,都不是特别满意,越看越烦躁。 虽然马上要搬走了,但是在此之前,小超市还是正常开着。 正值一筹莫展之际,一个身穿旗袍的老奶奶走了进来。 之前江家爸爸妈妈还在世把她认回来的时候,也不是完全不管她,她偶尔也会跟着江父看一些服装生意。 于是,她一眼就认出这个老奶奶身上的旗袍都是真丝制成,贴身剪裁,领部收窄,下摆微微开衩,体现了东方女性的典雅,尽管头发已是花白,言行却是不俗。 “小姑娘,打扰了,烦请帮我拿一瓶水好吗?” “好的奶奶,您等一下。” 说完江雨蘅便从架子上拿了一瓶纯净水,老奶奶准备付钱的时候,江雨蘅开口:“奶奶,这瓶水您拿去喝吧,不用给我钱。” “这不行,小姑娘你也是做生意的,该收的钱还是要收的。” “奶奶真的不用,而且我过两天也要搬走了,这瓶水送给您。” 陈素卿到这边本是因为工作,说这边有一条河,疑似发现了一条古脉,她作为考古专家受邀去看一看。 路上车开不进去,正好她有些渴了,就在这边买瓶水,没想到遇到这么个善良的小姑娘。 她四下看了看,这家超市可以说是门可罗雀,生意惨淡得慌。 突然,她的视线被后面玻璃柜上面一个画卷吸引。 准确地说,吸引她的不是卷轴,而是缠绕卷轴的绣巾。 她和他的丈夫都从事这一方面,两人在一起时还偶有研究。 她确信自己绝不会看错。 “小姑娘,奶奶有一个请求,请问那个卷轴可以借我看看吗?”说着一边指着玻璃柜上的画卷。 江雨蘅看了看,是之前贺兰临送她的画像。 原本是放进单独的小盒子保存着,但是刚刚找东西翻出来了。 眼前这个老奶奶眼里的炽热明晃晃地表达着:想看! 但毕竟是贺兰临送给自己的,而且她跟眼前这个奶奶才见了一面而已。 见江雨蘅犹豫,陈素卿赶忙从带的小包里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 本来不想带的,自家那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老头子非要让自己带着,说是为了显得专业,现在还真派上了用场。 江雨蘅看到工作证上除了考古局的公章以外,还有奶奶年轻时候的照片。 照片下面则写着:【陈素卿:国家首席考古学专家】。 “小姑娘,如果不方便的话,我看看那条绣巾可以吗?” 许是眼前老奶奶的眼神太过于热切了,江雨蘅也有些动容,还是轻轻把绣巾取了下来。 画像上面画的是自己,她断然是不好意思给老奶奶看的。 陈素卿丝巾拿在手上的一瞬间,心里就已经有了成算。 这纤柔的手感,上面绣工精细地绣了一朵兰花,整块绣巾明明是白色的,在灯光下却泛着赤泽。 从各方面来看,怎么都像是夏国古书上记载的西陵王所有的那一条 ,但是夏国距今千年,这块绣巾怎会保存得如此完好? “还真是怪事。”陈素卿不自觉嘟囔出声。 这怪事只在前段时间自家老头买回来的【太夏真兴】见到过,也是保存这般完好。 听说也是个年轻的小姑娘卖给他的。 “姑娘,奶奶有个不情之请,你这块绣巾可否卖给我?” 此话一出,江雨蘅来了兴趣。 “奶奶,这块绣巾莫不是有什么玄机?” 陈素卿也不是那种故意贬低好东西,诓骗小姑娘的人,只是如实说:“你这块绣巾,我刚刚细细研究了一下,很像历史上夏国四王爷用来捆画卷的那一块。” 真不愧是西陵王,连一块绣巾都被后世人扒得明明白白。 陈素卿似是看透她所想,怕她不信,解释得更加详细:“这块绣巾的制作工艺精湛,历史上夏国之后就已经失传了。” 说着还叹了口气,哀叹一国文明的逐渐流失。 “夏国四王爷是史载亲王中为数不多的,受百姓爱戴如君王的人,若这绣巾是真的,应该是用来捆王爷送给四王妃的画像的。” 陈素卿越说越起劲,直说王爷和王妃两人如何恩爱,王妃如何和王爷携手在禹城扶民爱民。 后面的内容江雨蘅都没听进去,脑子里只有一个大大的问号。 第16章 卿永宝阁 她好像没有特意去了解过贺兰临,除了知道他是夏国四王爷外,其他方面知之甚少。 原来历史上还有一位四王妃,听起来应该和贺兰临一样,都是心有万民的人。 “这位四王爷还有一位王妃?” 也不知怎么的,江雨蘅还是不自觉地就问出了这句话。 “那当然了,但是有一点比较奇怪,这绣巾按理来说应该是绑在王妃画像上的。” 一边说,好奇的小眼神止不住地往江雨蘅手中的卷轴上面瞟。 江雨蘅心想:奶,算盘珠子都快崩我脸上了。 而且这画像画的跟自己一毛一样,到时候自己怎么解释。 陈素卿见状,也没有再过多为难,文物圈子里,收藏一些东西也是要看机缘的。 听方才这个小姑娘问起四王妃,还以为她对历史感兴趣,便把自己所了解到的一一告诉了她。 “据史料记载,四王妃与王爷情深意重,传说两个人之间乃是奇遇,后来王妃辅佐王爷,两人共同为国为民,携手度过了许多艰难岁月。他们的爱情故事在民间广为流传,成为一段佳话。” 明明是自己要问的,但是真的得到明确的回答后,江雨蘅心里却像是有毛刺,说不上来的感觉。 “小姑娘,如果你对这段历史感兴趣的话,我家老头子有几件藏品,其中就有四王爷和四王妃亲笔书信,只是还没有破译出来。” 毕竟夏国是华夏国几千年来延续最久的朝代,其中的文明不胜其数。 “只不过。”陈素卿有些难为情地看着江雨蘅手中的绣巾和画卷。 “这绣巾姑娘可否卖给我,八千万怎么样?” 陈素卿本就性格干练,遇到喜欢的东西出价也毫不含糊,毕竟随时可能手慢则无。 八千万绝对不是个小数目,江雨蘅暗自盘算,再有这八千万进来的话,就算暂时没拿回江家,她也能先开辟属于自己的产业了。 不过还是要稳重一点,伟人说过: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江雨蘅故作苦恼的样子,似是有些纠结:“奶奶,您让我再考虑考虑。” 陈素卿一听,应该是大大的有戏,便拿出了一张名片。 细算起来,托了财神爷的福,江雨蘅这段时间都收到不少名片了,也认识了不少的人。 有了这些人脉和钱财,以后要干什么事业都比之前方便太多了。 名片上黑底烫金写着:【卿永宝阁】,应该就是古玩收藏的地方。 说到这家古玩楼,陈素卿有些小骄傲:“姑娘,这是我和我家老头子开的一家古玩藏馆,如果你决定好了,可以来这里找我。” 江雨蘅笑着应下,把名片收好后,陈素卿也离开了。 狭小的超市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距离上次给贺兰临买种子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其实中间他有来过一次。 当时的贺兰临看起来黑了许多,但是眼睛神采奕奕的。 “此番带回去的种子还有果苗,我已经连同种植秘法都下发给地方了,有的果物长得也快,已经快要收获了。” 他的话语里都是为禹城百姓将要渡过难关而高兴。 “百姓们都说姑娘大恩,若是有朝一日你能到禹城,他们定会更高兴。” 听他这样描述,江雨蘅也被其中的氛围感染了。 她曾经从来不会想到,自己的一些举动能给这么多的人带来生的希望,心里一股又一股的暖流涌过。 思绪拉回现在,江雨蘅觉得自己还是得找点事情做。 以后如果真的想要拿回江家,凭自己是江家父母的亲生女儿是远远不够的,江家庞大的董事会里的人,也不会管你是不是亲生的。 但必须要有能力,能给他们带来红利。 当然,江茉茉之所以一直会被江家董事会的人拿她不是亲生的这件事情来戳她脊梁骨,纯粹只是因为她喜欢作死罢了。 就这么决定了。 心中无男人,拔刀自然神! 江雨蘅于是打算第二天去一趟卿永宝阁,她总隐隐有一种感觉,自己这一趟应该会有意外收获。 她晚上便麻利地联系了名片上的手机号,陈素卿听她说要来,自然是欣然应下。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城市另一边,水景别墅区。 陈素卿挂断电话,脸上的笑意久久不下。 周永焕看着自家爱妻如此高兴也忍不住问:“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说着一边捋了捋自己的山羊小胡须。 陈素卿快步走到他身边的沙发坐下开口:“我今天遇到个小姑娘,手里有一块绣巾,我看了许久,可能是夏国的那一块。” 夏国的那一块?周永焕眉头微微扬起,他自然知道说的是什么东西。 “老婆子,你确定没看错吗?” 本来这种丝质品就不容易保存,而且夏国实在是历史久远,且那一方小小的绣巾不管是刺绣技艺还是织造都极为精湛,早就已经失传。 可想想自家老婆子几十年都在研究夏国的历史还有文物,应当不会看错。 “不会看错,而且那姑娘打算明天来我们阁里,你到时候一起去。” 说完,转 头看向另一旁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年轻休闲的男生。 他的面容清秀,鼻梁高挺,唇角天生就带有向上的弧度,虽身穿简单的休闲装,既显得年轻开朗又不失风格。 “你到时候也一起去。” 陈素卿看着自家这个不争气的孙子,想想今天遇到那个小姑娘,想法止不住往外冒。 而周璟行刚回国不久,原本好好坐在沙发上,没想到这都能够躺枪。 他抬头看了一眼自家爷爷,眼神求救。 周永焕:谢邀,已读不回。 见自家爷爷指望不上,周璟行也直接说:“奶奶,我明天公司还有事情,明天您和爷爷去吧。” 说完不等陈素卿揪他耳朵就溜走了,一晚也还算相安无事。 等到了第二天,江雨蘅早早便起床收拾了一番。 这次去可不是单纯只是去当绣巾的,如果能够多认识一些古玩方面的大拿,也能为今后进军这一行业铺路。 而自己的破手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昨天晚上给陈素卿打完电话,就打不开了。 “莫不是手机知道我要发财了,主动退休了不成?” 第17章 舆论起 现下也没有太多时间去管手机了,跟人约了时间,如果迟到了只怕会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于是江雨蘅开着自己的爱车,直接去了卿永宝阁。 不得不说这夫妻俩不仅古玩造诣颇深,还很有商业头脑。 建筑面积不小,且楼阁所在的位置虽然是市中心,却又能够闹中取静。 能够在这个地段修这么大一栋古式楼阁,看来夫妻两人家里应该也有商产。 江雨蘅到了门口,给门口的服务小生报了姓名并说明是与陈素卿有约后,小生立马热情地准备给人迎进去。 可他招呼的手还没打直,就被一个中年女人按了下去。 而江雨蘅也几乎是一瞬间就感受到了来自对方恶意,她也有些莫名其妙。 如果记忆没出错的话,她跟这位甚至可以说面都没见过,更不要说会结仇了。 刚刚接待她的那个小生也很疑惑,这个女人是主管,江雨蘅又据说是老板娘邀请来的。 权衡一下,还是老板娘更大。 他附在女主管的耳边说了下情况,原本以为可以放她进去了。 谁知道主管却对着他吼:“你是蠢货吗?她说是老板娘邀请来的你就信了。” 说完有些嫌恶地看了江雨蘅一眼,继续说:“再说了,像这种品行不端、心思恶毒的人,怎么可能能够认识我们老板娘。” 终于,江雨蘅算是回过味了,往阁内四周看了一圈,发现很多人都面露鄙夷地看着她,有的是这里的员工,有的是来看藏品的。 不管他们是什么人,都有一个统一的特点——都在看手机。 察觉到不对劲的江雨蘅看到一个路过的女生,走到她面前轻声询问:“你好,请问我可以用一下你的手机吗?” 被拦住那个小姑娘看着眼前的女人也不像坏人,便借给了她。 “谢谢。”江雨蘅也不忘道谢。 打开手机后弹出来的热搜弹窗,第一条的主人公分明就是她自己。 “震惊!江家养女敲诈亲生女儿包养男宠!” 看来她某c震惊部的工作不保了,这里有人比她还会“震惊”。 江雨蘅的心头一颤,随后迅速浏览了那条新闻的内容。 总结下来就是说她上次敲诈了江茉茉三百万,然后晚上和一个帅男人私会。 最离谱的是,说她是江家抱回来的养女,她江茉茉才是亲生女儿。 下面还附上了她那天和江茉茉超市外面对阵的视频,是经过特意剪辑的,还有她晚上和贺兰临看车的时候被拍的照片,角度找的很好,就像是她和男人在互啃一样。 当然,还贴心附上了她的高清照片,生害怕别人认不出来是她。 “还真是坟头撒花椒——全用来麻鬼了。” 江雨蘅感觉自己的太阳穴跳的都快出来了,给她气笑了。 这样看来一切都解释通了,上次晚上她听到的相机拍照的声音就是江茉茉找的人,而且还找了个及其刁钻的角度。 而她因为昨晚手机坏了,一直也没看到这一条热搜。 这次江茉茉也是下了血本,一晚上的时间,这条帖子就到处传播,今早就登上了热搜第一。 看完后,她道谢并把手机还给了那个女生。 而主管此刻也已经不耐烦了:“像你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入得了我们老板娘的眼。” 说着一边招呼服务小生将人赶出去,小生也不敢违背主管的命令,只能一脸为难地看着江雨蘅。 江雨蘅却是不动,沉声说:“这是你们宝阁老板娘的意思吗?” 如果是的话,她也不会把东西卖给这种只爱听别人一面之词的人。 主管见她还不死心,冷哼一声:“你这种人脸皮还真的厚,还不滚,我就是代表我们老板娘的意思让你滚!” 如果这个穷酸打扰了阁里其他上流人士,她这奖金可就完了。 此时,一道坚韧有力的女声传来:“哦?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能代表我的意思。” 闻言,刚刚还趾高气扬的女主管瞬间就呆住了,回过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头循声望去。 陈素卿从二楼缓步走下,目光如炬地扫过大厅,最后定格在江雨蘅身上。她还是身着一袭淡雅的旗袍,气质高贵而不失亲和力,周永焕自然在她旁边。 “这位姑娘是我邀请来的贵客,你有什么资格把她赶走?”陈素卿的声音虽然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主管一见老板娘出现,顿时慌了神,连忙解释道:“老板娘,这个人自称是您邀请来的,但我怀疑她的身份,所以……” 陈素卿平日里很少来,更别说亲自接待客人了,今天却出现在这里,难不成就为了这个女的? 主管悄悄打量着江雨蘅,眼神透露着此刻的心虚。 而自从周永焕出现的那一刻,江雨蘅也愣住了。 “呀,原来是你这小姑娘。”周永焕也有些惊喜,没想到今天还有意外收获。 陈素卿见两人好像认识,也不用多做介绍:“老头子,这姑娘就是有那块绣巾的人。” 周永焕闻言也笑出了声:“巧了,这姑娘也是上次太夏真兴的卖家。” 三人 也不禁感叹这世界还真是个小圆。 见这边三个人相谈甚欢,主管坐不住了,他们几个谈的越开心,说明关系越好,这女人肯定会说自己坏话。 卿永宝阁是出了名的活少钱多,她好不容易才坐上了主管的位置,决不能允许被赶走这样的事情发生。 思及此,主管赶紧走到陈素卿身边,义正言辞:“陈老,这女人不是什么好人,我只是怕她进来会冲撞了贵客。” 说着,还把手机上的帖子拿给陈素卿看,添油加醋描述一番。 他们夫妻俩平日里只是爱好看书或者鉴定,对这些劳什子娱乐新闻不甚也不屑于关注。 周永焕冷哼一声:“我们阁要不起不辨是非、独断专行的人。” 江雨蘅默默在心里给老头子点了个赞,想不到周老攻击力挺强。 主管的脸一下子就白了,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看,连声哀求他们不要让自己走。 第18章 最好的美容是面目全非 嘴上说的倒是诚恳,心里面却怨恨着江雨蘅。 但是陈、周二老好歹阅人数十年,自然看得透这点心思,任她哀求也无济于事。 “江小姐,真是抱歉,让你受委屈了。请跟我来,我们到里面详谈。” 江雨蘅点了点头,跟在两个人的身后。 三人走进一间雅致的会客室,周永焕示意江雨蘅坐下,然后亲自为她倒了一杯茶。 江雨蘅也把绣巾拿了出来,递给了周永焕。 后者小心接过,细细观察后,眼中惊喜与不解交织,惊喜的是这的确是夏国四王爷赠与爱妻的绣巾,有很多暗处的设计细节,而且这门工艺早就失传了。 也就是说,仿无可仿,不解的也和陈素卿一样:这也忒新了。 “江小姐,这绣巾的确是夏国的好东西。” 他和陈素卿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心照不宣。 “不过我有另外一个问题想问问你,请问你对古玩可感兴趣?” 周永焕这次也是直接开门见山。 江雨蘅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这也是她来这里的目的。 她手上现在也还算有钱,也有不少好东西,只是要进入古玩圈子,还差一个引路人。 原本想的是陈素卿,而这周老的邀约无疑是意料之外的。 “是的,周老。我一直对古玩文化很感兴趣,希望能有机会深入学习。” 闻言,不管是陈素卿,还是周永焕都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好,我们卿永宝阁正需要像你这样有热情的年轻人。” 像这种手上有收藏,又对这个圈子抱有一定热情的年轻人可不多见了。 但是眼下的事情还是必须要解决,才能够铺好进入这个圈子的第一块砖。 江茉茉既然这么想从那个位置下来,那她不介意帮一把。 “二老也请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一定会妥善解决。” 这自然无需多言,这样有魄力的姑娘岂有不放心的。 送走江雨蘅后,陈素卿叹了一口陈年老气,只可惜自家那个臭小子没来。 …… 江雨蘅出了卿永宝阁,并没有立刻回去,直接打车去了医院。 之前被江家找到去做亲子鉴定,偶然遇到了一个医生叫徐飞,帮了他一个忙,两人也成了朋友。 贺兰临察觉异样的那个夜晚,她就做了点防备,打的那个电话也是打给徐飞的。 江雨蘅拜托徐飞帮她找找之前亲子鉴定的记录。 这件事情在合理合法的范围内,徐飞一口就答应了,第二天就把报告发了过来。 当时他还很疑惑:“雨蘅,你为什么不直接来医院要啊。” 江雨蘅回答也很简单:“我如果来了,江茉茉也肯定知道了。” 虽说江茉茉有时候有些蠢,但是也不是蠢的彻底,所以这件事情自然不能那么明目张胆,需要医院内部有权限的人帮忙。 江雨蘅把报告电子版和上次直播的视频一起打包发给了多个营销号,出手也大方。 但要求他们先短暂扩散一下江茉茉的热搜,然后再投她给的物料。 “江茉茉,你就爬吧,爬的越高,笑的越大声,摔得才越痛。” 拿到钱的营销号拿起键盘就是兵,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 江茉茉也正如江雨蘅设想的一样,看着帖子的热度不断攀升,已经在家里开香槟庆祝。 结果酒还没喝过半,助理电话就打了过来:“江总不好了,江雨蘅发物料曝光了她和江家父母的亲子鉴定,现在大家都都倒戈骂你。” 江茉茉闻言,几近抓狂尖叫:“那你还不快买水军拦截。” 助理此刻也是很窝火的,她已经不止一次怀疑自己该不该跟着江茉茉。 “根本拦不住啊江总。” 网络上,江雨蘅的亲子鉴定如海啸般覆盖过了江茉茉的造谣帖。 营销号和水军极其卖力,键盘都要敲烂了,要问为什么——她给的太多了! 而江茉茉看着网络上铺天盖地的谩骂,目眦欲裂,尖长的美甲恨不得抠进屏幕里抓烂江雨蘅的脸。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江雨蘅办好一切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后就早早回了小超市,窝在床上看着手机娱乐视频。 有些人还在营销号剪辑的视频下面评论说:“造谣姐也算是踢到铁板,估计都要红温到面目全非了。” 江雨蘅觉得颇有意思,直接用自己的账号贴脸开大。 “对她来说,面目全非就是最好的美容。”又引起了一波热度的小高潮。 这次的事情也给江氏带来了不小的震荡,董事会高层原本就对江茉茉不满,这段时间更是丑事频出,严重影响到他们的利益。 但是江茉茉也有自己的手段,手中拿着白纸黑字,江家父母股权全权转让给她,她就是绝对控股者。 “江雨蘅,你想要江家,还没那么容易。” 董事会散后,她一个人坐在会议室的软椅上,埋在阴影里,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 过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江茉茉都没有露面,哪怕网上吵得再凶也不见人影。 没有人暗算,江雨蘅落得清闲,只是人一闲下来就 会想东又想西的。 至于这个东和那个西,都是贺兰临。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江雨蘅躺在小摇椅上喃喃自语,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直到一股清冽的气息逼近,她才反应过来,随即猛地跳了起来。 “谁!?” “是我。”贺兰临声线一如既往地温柔,他今天身上穿了一身江雨蘅从未见过的衣服。 一袭白衣如羽,腰封上用蓝色缎线系了一块雪玉,头发还是束辫。 她从未见过贺兰临穿这种鲜亮的颜色,一个有棱角的人都显得柔和了许多。 贺兰临见江雨蘅一直盯着自己看而不开口说话,堂堂一国王爷竟有些紧张,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今天变化挺大的。 江雨蘅不是不想说话,实在是美色误人。 “都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你了。”本来她说这句话是想开个口打破尴尬,但是说出来更尴尬了。 因为贺兰临并没有回答。 或者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不是不想来,是根本来不了。 第19章 女子为巾帼 贺兰临的沉默让江雨蘅有种不好的预感。 仔细看不难发现,他虽然衣着亮丽,但是脸色却不是很好,带有一丝疲惫,而且脖子上貌似有伤愈的痕迹。 “他怎么会又受伤了?”江雨蘅心想。 看来这段时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所以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出现。 江雨蘅头脑中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快到她抓不住,她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抬头看着贺兰临的脸,两个人都还是没有说话,周围又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我想起来了!”江雨蘅突然抓住了那一抹灵光,发出一声惊叫,把贺兰临吓了一跳。 他不解地问:“雨蘅姑娘,什么想起来了?” 男人一脸疑惑的样子,堂堂一国王爷竟然有点呆呆的。 江雨蘅清清嗓子,一脸严肃,半眯着眼睛看着贺兰临。 “这段时间你是不是打仗去了。” 这句话一出来,贺兰临就开始怀疑她说的话了。 “雨蘅姑娘,你真的不是仙子吗?为何什么都知道?” 江雨蘅也有些无奈:“我真的不是仙子,我都说了我只是生活在你们那个时代的千年之后而已。” 想了想还是怕他不理解,继续说:“我知道这些,就像你们研学史册一样,你们可以了解前朝历代,我们同样也能了解你们。” 她这句话真不是瞎编的,虽说她在被找回之前是个孤儿,吃的是百家饭。 但是遇到过好心的爷爷,教她看书,什么草药什么史册,都有看一点,而且不是她自夸,自认为悟性还算不错,那个爷爷也这么说。 只可惜后面老人家走得早,一切就都靠她自己了。 之前刚遇到贺兰临的时候她就查过度娘关于贺兰临其人,其中有一点她记得挺清楚,夏国四王爷曾外出遇到贼匪,以一敌多,负伤回了禹城。 结果那群贼匪是敌国派来的探子,偷袭是一方面,刺探敌情是另一方面。 偷袭过后不久,敌国就发动了一波兵力,先打禹城,西陵王坐镇临战,虽最终敌国不敌逃走,而禹城兵士却也损伤惨重。 前后也就能够串起来了,上次他就是被贼匪偷袭受伤。 贺兰临听了她的解释,心里对这个女子产生了敬佩,更多的还是好奇。 “雨蘅姑娘饱读诗书,我自愧不如。” 同时他也想起了在夏国的女性,想起了她们的无奈:“不瞒雨蘅姑娘,我也曾向父王提议女子也可入学堂,只是……” 江雨蘅也知道这没说完的后半句是什么意思:“只是推行中失败了吗?” 贺兰临点点头,抬眸看着窗外夜色,凤眸中似有一汪寒潭。 “不仅如此,一些富家子弟觉得女子本分在于相夫教子,女子入学乱了伦理纲常。” 以至于这个提议还没下放地方,就扼杀在了摇篮,甚至史书上都不曾记载。 “那为何你想要推行女子入学?”江雨蘅有些不可思议,毕竟这个思想在封建年代已经属于很超前了。 而贺兰临也只是转过来,看着她的眼睛,字字认真。 “我从不觉得女子只能相夫教子,她们也可以有自己的一番天地。” 因为贺兰临的母妃从小教导他男子可为天下,女子亦为巾帼,即使母妃薨世,他也一直深受影响。 江雨蘅整个人都愣住了,对这话简直不要太赞同了,她也不敢想象贺兰临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位王爷。 听得眼睛都要尿尿了,他明明身在名利场却能保有民本的信念,还有如此大的境界。 而贺兰临从未后悔过,因为遇见了江雨蘅,他只后悔自己没有早一点进行。 这样是不是就会有很多的像她一样的女子,而不是困在墙围里的妇人。 江雨蘅思考一番,想想历史上那些革新,真诚地给出了一点建议:“为什么不试试从小处先入手呢?” “从小处入手?”贺兰临不解。 “天子脚下本就权势混杂,你的父王也不能完全站在你这一边,或许你可以先从封地推行,让你的父王看到成效。” 贺兰临顿如醍醐灌顶:“一叶落而知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秋,多谢雨蘅姑娘指教!” 江雨蘅连忙摆摆手,自己也只是提了一个小小的建议罢了,具体怎么走向还是要靠贺兰临自己的手段。 而且自己应该也没有影响历史大方向,不算泄露天机,两全其美的事情。 话说回来,江雨蘅才想起来贺兰临打仗的事情。 按照历史记载来说,这次跟随贺兰临在禹城驻守的士兵可以说是损失惨重。 贺兰临这次外出,应该也是有什么事情。 “那禹城现在怎么样?” 说到这里,贺兰临想起来这次来是带着很重要的请求。 正如江雨蘅想的那样,虽然禹城有驻兵,他到禹城后,还加强了防守,但百密终有一疏,敌探早就安排人神不知鬼不觉在禹城内部做了手脚。 且距离京城偏远,皇上鞭长莫及,援兵难到。 他前期不眠不休坐镇指挥,后期带兵上阵,堪堪打退敌军,守住禹城。 “ 敌国此番来势凶猛,禹城将士以少敌多已是不易,不少兵士伤重难愈。” 所以这次来,他还是想向江雨蘅求药,救治伤兵残士:“所以希望雨蘅姑娘能帮忙寻找药材,救民水火。” 说完,贺兰临从腰间取下一只锦袋,不容江雨蘅拒绝地塞到了她的手里。 “实在不知道如何报答姑娘,只能先以此物,若是今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雨蘅姑娘尽管开口。” 感受着手上的袋子沉甸甸的分量,打开一看,金色的光差点闪瞎眼睛。 满满一个袋子都是金锭子,又是金锭子,而且外面这个锦袋也有别的讲究。 江雨蘅想到之前的绣巾,一个想法从脑子里冒出来,嘴巴也很诚实。 “贺兰临,上次你给我的绣巾和这个锦袋是皇家绣娘绣的吗?” “不是,我一直都在封地,这些用品也是封地的百姓们绣的。” 在禹城,人人都知道贺兰临是个好王爷,有什么东西都想上贡给他。 他不好驳了百姓的一片心意,贵重的东西就送回,留下一些小物件。 第20章 家里有矿 江雨蘅眼睛亮了又亮,不是皇家的那就好办了。 “其实眼下确实有需要你帮忙的,这些绣品在我们这里非常受欢迎,而且千年更迭,技艺失传,可不可以麻烦你回去问一问这些个绣品的制作方法。” 其实开口的时候,江雨蘅是有些心虚的,好像自己有些急功近利了。 事情都还没给人家办好,收了钱,还要东西。 “没有问题,百姓们久闻姑娘的‘仙子’之名,定是万分乐意。” 贺兰临觉得这件事情太容易了,禹城百姓本就感念她的恩情,而且这件事情能够帮助到她,他也一定会做好。 没想到对方答应的这么爽快,江雨蘅也拍拍胸脯:“放心,需要的东西都会买齐的。” 然后突然跑进了超市小仓库,留下贺兰临一脸惊愕地站在外面。 江雨蘅吭哧吭哧到处扒拉,寻找着目标,好一会儿过去,才从仓库里面抱着一个高过她的箱子出来。 贺兰临甚至看不见她的脑袋,眼见女人走路摇摇晃晃马上就要倒了的样子,连忙上前接过去。 江雨蘅忙活这么一会儿,大冬天的头上都出了些微汗。 她拿出箱子里的东西一个个介绍。 “方便面这个你已经会了,这个是自热小火锅,就这样倒水然后把加热包放进去,等一段时间就可以了,有点危险,要小心。” 贺兰临学的认真,江雨蘅又拿出来一个保温壶:“这个是保温壶,直接把热水倒进去,很久都不会变冷。” 扒拉扒拉又拿出来一盒压缩饼干:“这个叫压缩饼干,你们以后行军打仗,吃这个不容易饿。” 毕竟禹城还没到春耕的时候,虽然种了一些果子,但是有的粮食种子还是要等到来年开春,所以吃食问题还是很大。 “需要的药材我还需要去采买,受伤的兵士众多,我会多买一些,什么麻醉止痛的,感染的,风寒的都买一些。” 说到后面完全就是她自己碎碎念了,但是贺兰临还是听了进去。 “雨蘅姑娘,何为麻醉?何为感染?” 贺兰临真诚发问,江雨蘅才想起来古代的麻醉还是后来一位神医发明的,而且不叫麻醉,他不知道很正常。 “麻醉就是……可以减少士兵们治疗过程中痛苦的药,但是不能过量使用。” 贺兰临一点就通,之前行军打仗,有的兵士伤口腐烂需要刮骨疗伤,苦不堪言。 雨蘅姑娘简直就是他们的再造福音。 江雨蘅想,西药麻醉那当然不可能,咱们从来不干违法乱纪的事情。 中药倒是可以遵循古方,虽然原始处方失传,效果可能不会很好,但也总比没有的好。 这也提醒了她,她不是经营单位,要买大批量的药物肯定是过不了关的。 不过好在有车,少买一点西药,中药的话直接去中药材市场采购。 江雨蘅要他帮忙的事情,在贺兰临看来都是小事,他终究是觉得自己给的东西太薄了,脑子里思索着。 “雨蘅姑娘,想起来我有一个东西,不知道可否帮到你?” “什么东西?” 金主大人看起来又要爆金币了。 贺兰临沉吟一会儿,拿起两人旁边的柜子上放着的纸笔,虽然还是不习惯硬笔,还是轻轻松松画了出来。 “这好像是个地图。”江雨蘅看着他画下来的线条,不得不感叹古代王爷还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明明都是一样的纸笔,自己怎么就画不出来这么好的画。 山峦之间线条蜿蜒曲折,而又汇聚一地,应该是个地图。 “是的,我驻守禹城之时,外出偶然到了一条阔河边,发现一处玉矿。” 说着将地图拿给江雨蘅:“因禹城不是富庶地界,朝廷派人来查,只觉得是小矿,无意于劳民开采,这处矿便仍在我名下。” 之前之所以不说,因为他也不确定还在不在。 就像江雨蘅所说,他们之间相隔千年,千年时光早已物是人非,若是没有了岂不是让她空忙一场。 后来慢慢发现她应该也是喜欢他送的玉件的,若是那处玉矿还在的话,对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也是有裨益的吧。 江雨蘅接过那张地图的手都有些颤抖:“玉矿?送给我?” 贺兰临有些不好意思点点头:“实在没有其他可以报答姑娘的,这处矿也不知道具体如何,更不知今日还在不在,若是能找到,便当是给姑娘的谢礼。” 不等他说完,江雨蘅毅然比了个ok的手势。 “探查玉矿这种苦事情就交给我吧!我义不容辞!” 天哪,这可是玉矿耶,若是能找到的话,她也是传说中家里有矿的人了! 贺兰临也爽朗一笑,双手抱拳。 “那就劳烦雨蘅姑娘了,城中事务亟待解决,我要先回去了。” 江雨蘅当然也知道,刚刚才过去一场恶战,要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 其实贺兰临想要多留一会儿,但是百姓确实还在等他回去。 江雨蘅也看着他进了门,虽然有一道空气墙她过不去,但是能够清楚地看到里面发生的事情。 一位侍从模样的人急匆 匆地跑到贺兰临身边,好像说了什么,两人一起进了城门,但是空气墙完全隔绝了那点本就不大的人声。 且门里的人,除了贺兰临,仿佛其他人都看不见她。 直到两个人都进了城门,江雨蘅才重新回到了小超市。 另一边,贺兰临和侍从朔风从城门驾马回了王府。 一下马,朔风就迫不及待地问:“王爷,此番见到仙子了吗?” 他是真的很好奇,原本他绝对不信世界上有什么仙子,还以为是有奸人胆敢诓骗自家王爷,但是后来王爷有一次受了伤消失后又平平安安回来了。 还给百姓们带回来了许多口粮,说是仙子庇佑禹城。 甚至到了后面还有许多稀奇古怪的种子物品,他也不得不信了。 只是自家王爷每次回来,提到仙子就会莫名其妙地笑,比如现在。 “见到了,对了,城中的情况如何?” 朔风如实向他汇报:“城里一切事务都已经安顿好了,将士们也都已经安抚好。” 第21章 你身后有人 虽然这次敌人来势汹汹,好在王爷有雷霆手段,没有朝廷援军的情况下还能打退敌军,甚至斩落敌方首领于马下。 闻言,贺兰临点点头,取下氅披,在书房里看着城防图一边指点。 “这几处要派兵把守,除却伤兵外的人轮流换守。”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上次敌军从内部突袭的事情发生。 “伤兵那些先妥善安置,明日雨蘅姑娘会为我们买药,到时候受伤的将士们都能够好起来。” 提到江雨蘅,贺兰临不自觉唇角上翘,想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这一幕可把朔风雷了个外焦里嫩,虽说王爷除了领兵打仗以外,平日里都是恭谦有礼,也常言笑。 但是怎么今天笑的这么诡异呢? 朔风还抓住了一个重点:“王爷,雨蘅姑娘是谁?” 他笑得贼兮兮的,之前王爷可是从来没有提过姑娘的名字,而且不是找仙子求药吗?哪来的姑娘? 但是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贺兰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朔风:已老实,求放过。 贺兰临冷漠的外表下却是微微发烫的脸皮,朔风大大咧咧的性格也没有注意到自家王爷的耳根子爬上了一抹粉色。 要是注意到了,只怕是会惊得好久都睡不好觉了。 “王爷,这是什么?”朔风才注意到这次贺兰临带了东西,拿起一小块压缩饼干,小小方方的像是吃的。 贺兰临看了一眼,随即又继续看城防图:“吃的。” 朔风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这又是什么啊王爷?” “自热火锅?” “那这个呢?” 朔风本来也就是个十七八的孩子,问起问题来没完没了,贺兰临被吵的都有些头疼。 “再说话我就把你丢出去。”贺兰临说话的声音如棋珠落地般干脆。 朔风:又老实了。 等到夜深,书房里只有贺兰临一个人,看着被朔风翻出来的东西,脑海中浮现出江雨蘅机灵古怪的样子,暖意好像驱散了冬日的寒冷。 回想两人遇见的这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虽然知道于礼不合,但他还是想经常能够见到她。 必须要尽快处理好城中事务,贺兰临如是想着。 窗外虽有寒风,心却有佳人玉树,小小的书房也不觉得孤独。 江雨蘅也没有闲着,一大早上就开着车到处跑,跑完药房就跑中药材市场。 虽然之前跟着老爷爷看过药书,但是为了更准确,她晚上熬夜查了许多资料,确定好了要买的药材。 她也留了个心眼,因为购买量比较大,为了不引人怀疑,她在一个药材市场只买一种药。 买的时候多看一下其他的药,目的性不能太强。 不仅如此,她还观察了一些人买药的时候的动作,学了一些语言。 拿起来,仔细看,皱眉头,放下去——装逼四要素。 而卖家也被这一套忽悠的不要不要的,以为对方是专业的医馆采办,还是个大客户,自然不敢砸了自己的生意,都是挑的品质最好的。 等东奔西跑买完之后,又急急忙忙跑回店里面,把自己查到的组方用药用翻译器翻译成繁体,照着写到一张张的字条上。 写着写着手机就响了,江雨蘅一看,是季淑慧打来的视频电话。 “亲爱哒,咋啦?” 季淑慧此时戴着墨镜,穿着带有古风韵味,又不失现代时尚感。 “没什么事情,打电话回来只是告诉你一声,我要回国了,马上要上飞机了。” 江雨蘅直接跳起:“这么突然?!”当然,话语里是快要溢出来的欣喜。 “国外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说起古玩还是咱华夏更值得研究,我打算今后把工作重心移到国内了,今后咱俩也有更多在一起的时间了。”季淑慧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 江雨蘅心中一暖:“我们的大忙人终于舍得回来了。” 不说还好,一说季淑慧就想起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之前江茉茉闹了那么多的事情,你怎么都不给我打电话?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说起那件事情,江雨蘅觉得没什么,本身自己也就能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解决好,也不想季淑慧担心。 “没事,我自己不是都解决好了嘛,小小江茉茉,还不是轻松拿捏。” 但是后面还真有件事情需要季淑慧帮忙:“亲爱哒,等你回来过后陪我一起去找个新地址开超市吧。” 季淑慧也知道她需要搬走,一口便答应了下来。 刚准备和江雨蘅再说两句话,她的笑容却一下子僵住了。 江雨蘅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亲爱的怎么了?” 见季淑慧的眼睛一直在看着屏幕,却又不说话,刚问出口季淑慧就挂断了电话。 江雨蘅:?! 随即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季淑慧发来的消息,短短的文字却让她如坠冰窟。 “雨蘅,别回头,你的背后站了个男人,不要回头,先报警!” 刚刚两人在打电话,情况不明时不能说出来,季淑慧只能发信息。 江雨蘅只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 停止了,理智催使她的手拨打了110,可是拨通键还没按下去,男人的声音传来。 “姑娘。” “啊啊啊啊!”江雨蘅吓得手蒙上了眼睛,不看仿佛就不会被坏人伤害,掩耳盗铃被她玩的明明白白。 叫唤半天过后,感觉周围突然没了动静,江雨蘅脑海里闪过在某乎看的惊悚故事。 比如什么睁开眼睛就看到男人狰狞的脸啦,什么男人附在耳边恶魔低语…… 但是等了很久都没有声音,她还是没忍住,手指间掀开了一条细缝。 的确是看到了一张男人的脸,但是是一张帅气的脸。 “贺兰临!你吓死我了!” 贺兰临刚刚被江雨蘅嚎了一嗓子也吓得不轻,见她把眼睛蒙上更是不解,只能站在原地不动也不敢出声。 “雨蘅姑娘实在抱歉,吓到你了。” 贺兰临真的觉得很抱歉,今天自己到的确实是有些突然。 江雨蘅缓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你怎么下午就出来了?” 以往来说,他都是晚上才能从那个小门出来,所以今天她才没想过是他。 第22章 男德模范 说到这个,贺兰临也很意外。 “我在城中处理完公务,行马到城门外,也是无意间发现可以穿过来。” 江雨蘅有些惊奇地问:“也就是说你现在可能随时都可以过来。” 贺兰临想大抵是这样的,以后自己便可以随时与她来往了。 江雨蘅了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也没什么坏处。 手中传来一阵震动,季淑慧还在给她发消息,字里行间都在问她安全与否。 江雨蘅才想起来,还没跟季淑慧说清楚情况,当然也不能直接说贺兰临,便编了个理由。 “没事啦亲爱的,只是一位客人进来买东西而已。” 手机另一头,季淑慧也没有怀疑,只说让她好好休息不用去给她接机,回来后再和她一起去找合适的超市新地址。 贺兰临上次过后,也知道这个物件叫手机,可以像信鸽传信,还有声音,随即又看到她面前除了有中草药以外,还有一堆字条。 “雨蘅姑娘,这些字条是作何作用?” 江雨蘅也想起来自己的字条还没写完,便让贺兰临等一下,她把剩下的写完了过后,一张一张整理好,拿给贺兰临。 “这个是这些药材的使用说明书,就是你们所说的药方,遣方用药和煎煮方法我都写在上面了,你们的郎中应该是能看懂的。” 原来如此,贺兰临小心地收好,这次来还带了一个木盒。 色泽深沉的木料外镶刻古朴的图案,呈现出幽雅的木纹。 刻面细腻,线条走行流畅,盒壁以榫卯结构相接,而且还透发着缕缕幽香,细细密密钻入江雨蘅的鼻腔,仿佛浑身都舒爽了不少。 当然,贺兰临不是专门来送这个盒子的,而是盒子里的东西。 “我发现我白天也可以过那道门,就回去把此木椟取了过来。” 贺兰临说着,将盒子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是好几方绣巾,跟之前送她的一样的工艺,甚至更加精细,还有几张黄纸,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文字中间带着绘图。 “这个雨蘅姑娘之前问的绣巾,我找了禹城内最好的绣娘,还有几张是绣巾的刺绣技法,也一并给你。” 江雨蘅细细打量着手中的黄纸,文字中间的绘图有的是样式,有的是特殊绣法的图绘,再加上文字批注,这字还怪好看的。 “那多不好意思。”嘴上这么说,手却很诚实地收下了。 贺兰临见她收下,心里的石头也终于落地,她应该没发现是自己写的。 “这些跟姑娘之前帮我们的比起来,不算得什么。” 盒子最下面还有一张纸,只是颜色不一样,看起来好像文书。 “这是那处矿地的周转地契,不知道对姑娘有没有用,也还请姑娘一并收下。” 说到那一处矿,江雨蘅还没来得及去看,她打算后面找个值得信任而且对这方面比较熟悉的人一起去。 “贺兰临,你也细心了吧。” 这哪里是封建王爷,这分明就是男德模范啊! 虽说这一纸文书在千年之后的现代并没有严格的法律效力,但是鉴定是真的话,她也有权证明所属权,也好进行下一步。 之前她都没有想到的事情,贺兰临居然想到了,为她考虑好了一切。 就算是个铁石心肠,铁石也会裂开。 若说贺兰临不笑的时候面如寒冰不化,笑起来便是春面玉容。 “能帮到雨蘅姑娘,也是我的幸事。” 江雨蘅也有些免疫了他姑娘姑娘的叫法。 话刚说完,一阵“咕咕”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声音的来源是贺兰临的肚子,而当事人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 江雨蘅看着他熟透的脸,笑问道:“你是不是没吃饭啊?” 确实是没吃,前半天一直忙于城里事务,下午只急急忙忙赶过来,未曾进食,贺兰临点点头。 江雨蘅一猜就是,直接上手拉住贺兰临的袖角,到桌子旁边坐下。 这家小超市虽然小,但是五脏俱全,配备了一个小厨房。 刚好江雨蘅去买中药材的时候,顺带在市场里买了点菜,可以好好露一手。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你在这里坐一下,我去做饭。” 贺兰临也乖乖听话,坐在椅子上,看着厨房里的女人忙进忙出,洗手做羹汤。 看着看着,脑子里便出现了一些如这般温暖幸福的画面,直到江雨蘅端着三菜一汤从厨房出来。 “酸辣鲈鱼,番茄牛腩,清炒小白菜,蹄花莲藕汤。” 可谓是荤素搭配,干活儿不累。 一道道菜名贺兰临也还听得懂,更吸引他的是这些菜。 鲈鱼色泽鲜亮,鱼肉表面裹上一层金黄的厚厚的酸辣酱汁,酱汁中融入了红辣椒粒、酸豆角粒和蒜泥,而小白菜饱满有光,蹄花汤清香油润。 贺兰临吃饭时原本一直都是有条有序的,到后面也忍不住大口大口吃起来。 雨蘅姑娘不仅良善,手艺更是一绝。 江雨蘅中间还帮他夹菜,还教他一些新奇的吃法。 贺兰临本是一国亲王,在宫中也吃过不少山珍海味,但是都没有此刻满足。 只希望时间能够停留久一点,再久一点。 “雨蘅姑娘手艺一绝,我从未吃过此般珍馐美味。”贺兰临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江雨蘅有些小傲娇,要是有尾巴的话估计都翘上天了。 “那当然,而且你可是为数不多的尝过我手艺的人。” 江雨蘅说的是实话,一直以来她一个人生活,都是自己做给自己吃。 贺兰临闻言,想起来有一次无意间听她提起自己的父母,两人说起来还有些同病相怜。 “姑娘的父母若是知道,定会为姑娘骄傲的。” 说到父母,江雨蘅的心情有些低落:“可能是吧。” 她也不确定,毕竟她被找回后,和江父江母还没怎么相处,就已经天人永隔。 而且她不明白,为什么江家父母找回她过后,关系有一段时间是慢慢好起来的,为什么最后却狠心抛下她不管。 贺兰临放下筷子,柔声宽慰:“我的母妃走时说的最后一句话便是,希望今后我可以过得顺心如意,姑娘的父母定也如此。” 第23章 刮骨疗伤 顺心如意? 江雨蘅想起来历史上贺兰临的种种境遇,独自一人离京驻守禹城,捱过外敌入侵,捱过皇室猜忌,怎么都算不上顺心如意。 “我们以后都要顺心如意。” 江雨蘅也在许久的挣扎中,下定了某种决心。 她此刻私心地认为,贺兰临这样的人在历史上不该有那样的结局,她一定要帮助他。 老祖宗们宽恕我,阿门。 “贺兰临,说真的,你以后别叫我姑娘姑娘的了。” “那唤什么?” “就叫雨蘅吧,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也已经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了。” “雨……雨蘅。” 贺兰临刚开始有些不习惯,但他也想和江雨蘅关系近一些,一直叫姑娘的确有些生分。 “嗯!”江雨蘅真诚感谢上苍,王爷终于开窍了,总算不那么别扭了。 夕阳渐渐退场,皎月即上。 贺兰临知道,分别的时间又到了。 “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出去吧。”江雨蘅简单收拾了一下,开口说道。 本来还想帮着把买的药材这些搬出去,谁知道贺兰临几乎是毫不费力就扛了起来。 现在有些男人搬点东西用力便龇牙咧嘴的,但是贺兰临面色自若,一个人扛着重物都不带喘的。 江雨蘅算是见识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参差,这些东西她可是拿车拖的,还拖了好几趟。 到了后院门边,江雨蘅看着门另一头的城门,突然想起来。 “你现在白天都能传过来了,有没有可能空气墙也松动了?” 贺兰临也觉得有些可能,甚至心里还隐隐有一丝期待。 两人走到空气墙前面,江雨蘅缓缓伸出了手,遗憾的是,还是有一层阻隔,两个人都有些失落。 “没关系,你先回去吧,日后会有机会的。” 江雨蘅宽慰贺兰临,也是在宽慰自己。 说真的她真的挺好奇城门内是怎样的光景,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也能过去。 贺兰临穿了过去,却又不走了,站在空气墙边与江雨蘅两两对望,眸子里满是不一样的情愫。 江雨蘅感觉心脏的位置被狠狠撞击了一下,心跳怎么都压不下去。 直到城门上的士兵传来声响:“王爷回来了!”两人这才回过神。 江雨蘅站在墙的另外一面,看着古老沉重的城门缓缓打开,发出低重的声响。 从里面出来的还是上次那个小少年,而且江雨蘅发现他依旧看不到自己,也就是说空气墙没有减弱半分。 朔风听说王爷回来了,兴冲冲跑出来迎接。 除了一堆药材外,贺兰临还盯着河那边的空气在看,而朔风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半天,连根毛都没看见。 江雨蘅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忍不住开口叫住贺兰临:“贺兰临,可能下次你再出来我就搬走了,我按照约定给你留好地图,你……会来找我吗?” “我一定会找到你。”这已经不是贺兰临第一次说了,但是每说一次,江雨蘅心中还是小鹿乱撞。 贺兰临这要是放在现在,不就是妥妥的小说霸总。 两个人倒是气氛融洽,一旁的朔风都要哭出来了。 朔风:完了,王爷撞邪了。 正在他思索要不要帮贺兰临找个神婆来看看的时候,贺兰临已经翻身上马离开了,朔风赶紧追了上去。 夜里的禹城下起了大雪,一直到早上。 贺兰临看着如鹅毛漫天的雪,不免有些担心军营里没有伤愈的兵士们,便让朔风把药材装到马车上,传召了朝廷下派的太医随行。 等到了军营,营帐外白雪覆盖,几个人一同到了安置伤兵的帐内。 因伤口溃烂发出的呻吟声,还有炖煮伤药的苦味充斥着整个营帐。 帐内还有贺兰临之前就带过来的医官,这两天一直在忙着照顾伤兵。 见贺兰临来了,正要行礼,被贺兰临打断了。 “将士们情况如何?” “不甚如意,有的刀伤太深,长久不愈腐烂化脓,唯有刮骨之法,可是……” 刮骨之法最大的难处在于常人难以忍受其痛苦,万一痛昏死过去,只怕是更加难办。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贺兰临拿出了江雨蘅手写的方,递给了医官还有太医。 “此法是我从高人处所得,连同这些药材,或可减轻痛苦。” 两个医者拢在一起,仔细端详手里的方子,稍加讨论一番,只觉得实在是妙。 “王爷,方中几味药材组在一起确实有此作用,可为一用。” 说完便让人去准备刮刀和蜡烛这些器具,按照方子取了些贺兰临带来的药材,就在帐中炖煮,贺兰临和朔风则到另外的营帐等候。 “王爷,那方子真有那么神奇?” 好奇宝宝朔风再次上线,毕竟那可是刮骨,说是酷刑都不为过,而且之前从未听说过有喝药减痛的。 “嗯。”贺兰临抿了一口茶,只简单一字,他相信江雨蘅。 几个时辰过去,帐帘被人掀开,带进来一股冷气。 只见太医脸上带着薄汗,对贺兰临行礼:“王爷,刮骨已毕,过程实 为顺利。” 他纵使行医数十载,都没见过这样的方子,只服汤药,便胜刮骨之痛。 贺兰临从来没有怀疑过结果,只是淡淡应了声:“那将士们的情况如何?” “王爷,刮骨之后,伤口的腐烂得到了有效控制,将士们不甚觉得痛苦,那位高人所赠的方子,确有奇效。”太医恭敬地回答。 “只是臣有一事恳求王爷解惑。” “但说无妨。” “请问王爷何处寻得此高人?微臣望求讨教一番。” 贺兰临没有回答,但是上扬的嘴角出卖了此刻他的心情。 太医本在京城,没听说过禹城的事情,贺兰临也只是回答说:“仙子。” 仙子?太医沉吟,实在是不解,但也懂得点到即止。 “王爷,那您看是否需要将此方子传给其他军营?”这话太医问的小心。 夏国几位王爷分别掌有军队,其他军营自然指的其他皇子麾下的部队,王室斗争历代都是兵家常事,传与不传全凭贺兰临意愿。 “当然,立刻抄录几份,送往各军营,务必让所有将士都能得到妥善的治疗。”贺兰临果断地命令道。 第24章 贺家 太医领命而去,贺兰临则转身看向朔风:“你去安排一下,让将士们好好休息,加强营养。” “是,王爷。”朔风应声而去,心中感慨自家王爷太过心软。 贺兰临独自一人走出营帐外,望着纷纷扬扬的大雪,心中却是一片宁静。 他知道,这场雪过后,禹城的春天也将不远了。 此次过后,不只是城中百姓,都听说仙子又一次庇佑了禹城,感激仙子大恩,称赞贺兰临高义。 贺兰临和这位“仙子”的声望在禹城乃至整个夏国境内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但是,这份荣耀便如同平静的水面,水面下却是波涛暗涌。 夏国京城,天子脚下,北成王府。 “你说,禹城有仙子庇佑?” 锦座之上,男人宽衣解带,散发落披,手中捏着酒杯,狭长尖细的双眸却藏暗流。 “回禀王爷,小的四处打探,禹城百姓皆传仙佑西……西陵王。” 贺兰彦派出去的奴仆跪趴在地上,声音有些颤抖,生怕惹了主子一个不高兴,自己人头落地。 “呵,仙佑西陵王。”贺兰彦嗤笑一声。 “他也配。” 周围气压低的可怕,奴仆头都不敢抬起来,只等上面的发话差遣。 外人皆说北成王不爱与人争斗,闲人散逸。 只有皇室和府内的人才知晓,所谓不爱争斗都是假的,尤其是见不得谁出风头,而且喜欢背地下手,阴险至极。 “这件事情兄长和三弟还不知道吧,此等好事,去给皇兄皇弟们都带个消息。” 贺兰彦看着手中的玉瓷酒杯,随即手一松,杯落玉碎。 贺兰临啊贺兰临,我倒要看看多大的仙能佑你。 江雨蘅好好地躺在被窝里,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该死的,谁在骂我。”江雨蘅揉了揉鼻子,准备关灯睡觉。 桌面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是陈素卿发来的消息。 大概意思是说问她明天能不能去卿永宝阁,想介绍一个人给她认识。 江雨蘅想着江茉茉那件事风波已经过去,也正有和二老合作的意思,便答应了邀约。 只是要介绍谁给她认识她还真不知道,搞得这么神秘,还挺好奇的。 而被人好奇的“神秘人”好不容易想休息个周末,老早就被自家爷爷奶奶拉了起来。 周璟行:早知道鼠在国外算了。 “你小子今天最好给我老实点,等下小姑娘就来了。” 陈素卿的话语中明晃晃的威胁,周永焕在旁边装起了透明人。 过了没多久,江雨蘅出现在了门口。 周璟行睨了一眼,门口的女生穿着简约而不失雅致的米白色大衣,内搭柔软的针织衫,长发随意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轻轻垂在额前,为她平添了几分温婉与灵动,眼眸清澈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让人不自觉地心生好感。 倒是跟他想象中不太一样,出于礼貌还是起身,官派地说:“你好。” 江雨蘅也礼貌回应了一声,“你好。” 刚刚在周璟行打量江雨蘅的时候,江雨蘅同样也在打量他。 跟贺兰临一样高,没有贺兰临长得精致。 随后突然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贺兰临在她这里怎么成标尺了? 肯定是太久没见财神爷了,有点魔怔了。 对,一定是这样。 见年轻人打完招呼,二老招呼江雨蘅坐下,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雨蘅,我们商量了一下,既然你对古玩感兴趣,我们想让你入股卿永宝阁,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江雨蘅思量了一下可行性:“入股?如果我贸然入股空降的话,恐怕会招致不满。”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这些社会人情世故,早在她十多年孤苦生活的时候就摸透了。 这话也把二老问到了,虽然他们在古玩方面是一顶一的行家,但是商业这方面还是不甚清楚的,只是不想委屈了她。 两人一致看向周璟行,周璟行回了他们一个“勿cue”的眼神,要不是在外面,陈素卿早就抽他了。 “我有一个想法,或许可以参加一次拍卖会,我借助卿永的名义,用上次的那一块绣巾参加拍卖。” 要知道那块小小的绣巾,可是从未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发掘过与之相似的古物,到时候借助卿永的名义,也会让它本就不小的名气再上一层楼。 二来,就算她空降,卿永的一些前辈也会看在她带来的利益的份上,不会置喙。 闻言,周璟行的眼里闪过惊喜,想不到这个女生还懂得这些。 “对,拍卖会好,展览的话容易惹来一些不必要的是非,拍卖会的话,最近的确有一个。” 周永焕很赞同:“想不到雨蘅年纪轻轻有这头脑,璟行觉得怎么样?” 光听这话好像是在问,眼刀子已经来回刮了千万次。 “确实不错,很有想法。”周璟行勉强插得上句话。 “贺家最近就有一场拍卖会,如果江小姐决定好了的话,我帮你处理好邀请函的事情。” 江雨蘅点头:“贺家?” 听到贺,她又想到了贺兰临,今天满脑子都是贺兰临。 周璟行见她不知道,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跟她介绍。 “贺家也是古玩行业发家,传闻还是夏朝王室贺氏一脉,但也只是传说罢了,也可能是旁支后代。” 原来还真的跟贺兰临有关系。 “若是知道你手上有这绣巾,邀请函不用我们去要,他们自己就会送来。” 虽然周璟行的公司不是古玩行业的,因为从小接触这些让他觉得被束缚,便去了国外,但是这些事情他还是了解的。 “贺家的拍卖会在下周,到时候我派人去接江小姐。” 江雨蘅从周璟行的身上感觉到了满满的有钱人气息,但许是因为自己创业,他身上没有富家子弟的傲慢,也给她留下了一定好感。 两个年轻人聊得开心,二老也乐见其成。 等到晚上,周璟行主动提出要送她回去,江雨蘅下意识想要拒绝,但还是被塞上了周璟行的车。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周璟行认真开车,江雨蘅认真发呆。 “如果江小姐对绣巾的历史有什么不明白的,也可以问我。” 最先还是周璟行打破了尴尬,但是江雨蘅笑着摆摆手。 有贺兰临在,要了解这些那不就是老太太擤鼻涕——手拿把掐吗? 第25章 救我于混沌之中 见状,周璟行也没再多说什么,两人不相熟,他也不会上赶着巴结。 穿越了大半个城区,弯弯拐拐后终于到了超市门口。 周璟行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忍不住皱眉。 他甚至还觉得自己是走错了,直到江雨蘅下车道谢。 “周先生,谢谢你送我,麻烦了。” 周璟行这才回过神来,看来没走错。 “举手之劳而已。”周璟行声音淡淡的,只觉得江雨蘅有意思,听二老说的这丫头年纪轻轻却有不少好东西,也没想过给自己换个好一点的地方,而且她一个女孩子也不太安全。 本来想问问需不需要他帮忙找个新住处,结果江雨蘅已经在他刚刚走神的时间走远了。 周璟行笑出了声,磁性的声音在车内空间响起:“周璟行啊周璟行,你真是疯了。” 跑车启动走远,直到没入黑夜。 江雨蘅拿出钥匙打开超市门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了有人。 放在以前她肯定是会害怕的,但是现在就好像是有心灵感应。 江雨蘅看向超市里黑暗的角落。 “贺兰临?” 刚说完,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来,因为灯没有开完的缘故,光与阴影交错落在男人的脸上,原本立体的五官更显深邃。 他其实很早就来了,但是前几次都因为自己突然出现吓到了她,所以这次他来了就站在暗处。 如果他说出来,江雨蘅只怕会说:有点贴心,但不多。 要是其他单身独居女孩子某天晚上回家感觉暗处有个人,只怕会吓得厥过去。 “禹城的事情你都处理完了吗?” 江雨蘅给贺兰临倒了杯水,她还以为会很久都看不到他了。 贺兰临点点头,喝过后的嘴唇上沾了点水,亮晶晶的。 江雨蘅:斯哈~色令智昏啊南无阿弥陀佛。 “多亏了雨蘅你,士兵们的伤病都得到了治疗,大家都很感谢你这个‘仙子’。” 两人熟络起来后,贺兰临也会打趣她两句。 一听这话,江雨蘅既高兴又难受。 高兴的是自己居然也在古代声名远扬了,难受的是痛失本名。 江雨蘅内心无能怒吼,没有注意到贺兰临欲言又止的眼神。 其实他下午处理完公务后就把朔风甩开过来了,本来在门边等她的。 听到门外有声音,他不清楚外面的境况,也不便露面,透过门缝看向屋外。 看到了上次江雨蘅从上次介绍的“车”一样的东西上面下来,但是他认得那不是江雨蘅的。 仔细一看,透过玻璃看到里面坐着一个男人。 虽然和他不同,这个人是短头发。但是直觉告诉他,那就是一个男人。 不仅如此,江雨蘅还和那个男人耳语了几句,好似很亲密。 “贺兰临?贺兰临?”江雨蘅跟他说话半天了,贺兰临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压根就没听到。 “嗯?”贺兰临堪堪回神,江雨蘅无奈叹了口气。 合着刚刚自己讲了一大堆自己的计划,咱们的四王爷都没听进去。 “我说我明天要去参加拍卖会。” “拍卖会?” 这个词语对于贺兰临来说无疑是陌生的。 “就是类似于你们那时候的宴会,各位参加的就像古代名流,会有很多古时候的名物展出,参加的人有喜欢的就出价,价高者得。” 又让贺兰临t到一个新词汇。 贺兰临点点头:“应是一个很重要的场合,穿戴应当比较考究。” “对,就是这个意思。”江雨蘅像老母亲一样欣慰,还会举一反三了。 话落,只感觉自己头上一紧,貌似还有一瞬冰冰凉凉的感觉。 江雨蘅疑惑地看着贺兰临,后者只是笑,眼里带着惊艳,当时拿出来这簪子就在想她戴上好不好看,她会不会喜欢。 江雨蘅在卿永的时候觉得披发不太方便,就把头发挽起来了,刚好方便了贺兰临给她戴簪子。 她一脸疑惑地打开了手机前置,却见头上多了一支簪子。 温润细腻的粉玉,玉身淡雅如秋水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修长的簪身细雕出几条刻线,其内镶嵌银丝,宛如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子,直将佩戴者的清秀与柔美演绎得淋漓尽致,簪头一朵雪莲悄然绽放,还有一个莲花子似的吊坠,端的是飘雅出尘。 “额滴娘啊。”江雨蘅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这支玉簪也太好看了。 贺兰临只觉“青发簪花,佳人玉华”。 江雨蘅还是有些不可置信:“这簪子真的给我吗?” 本来想矜持一点,但是眉眼间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这簪子跟上次那只玉镯一样,都是成色极好的羊脂玉。 贺兰临出品,必是精品。 “自然是赠与你的,提前祝你旗开得胜。”贺兰临带来这只簪子就是给她的,现在看来跟她真真相配。 “那是自然。”江雨蘅俏皮吐了吐舌头,对于明天的拍卖会,她当然有信心。 想想这段时日贺兰临给了自己不少的东西,她又不好意思上了。 贺兰临突然想起来:“上 次的技法绣绘图可能看懂?” 上次他想帮到她便临时手抄了一份,但是时间匆忙,怕是写的不好,她恐难以认得。 提起这件事情,江雨蘅也有自己的担忧。 “看懂是能看懂的,但是实践起来倒是有点困难。” 随后她对贺兰临说了一番自己的想法,大意就是古代绣法和织造技艺都是手工精细,如果放在现代学习周期会很长,而且难保不会被人投入生产线,失了传承意味。 贺兰临点头,他倒是有一个办法。 “若是有此担忧,何不先用禹城绣娘,日后等学艺的人熟悉,你也不用担忧此问题。” 被他这么一提醒,江雨蘅也懂了,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对,这样一来,禹城的女子们也有生计,我们现代也能学习传承。” 要不说贺兰临能够名垂千古呢,除了他受民爱戴,头脑也是必不可少的一方面。 “贺兰临你才是神仙吧。”总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贺兰临却不这么觉得,:“你又何曾不是救我于混沌之中?” 第26章 暗中蛐蛐了 两人此时的脸不知不觉靠得很近,江雨蘅看着贺兰临水润的唇,咽了一下口水,咽口水的声音在安静中无限放大,气氛一时间有些暧昧。 贺兰临也不好过,从未与女子这般亲近,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刚才听他说这话,江雨蘅心里莫名有些酸涩,这就像是一股细针密密麻麻地在心里穿梭,一阵一阵泛溢出着疼。 人人都知道他是夏国四王爷,手握权柄,受民敬仰。 但他也有诸多身不由己,王室中明争暗斗,战场上刀剑无眼,朝堂里尔虞我诈,只有在江雨蘅面前他才能更加轻松露出较为真实的一面。 在贺兰临走之前,江雨蘅总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贺兰临。” 贺兰临转过头来,河上并未结冰,月光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只有他们俩的影子在轻轻摇曳。 “你一定要小心。”女人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她知道贺兰临即将面对的不仅仅是外敌,还有内部的阴谋诡计。 贺兰临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无奈:“我会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江雨蘅点了点头,她知道贺兰临的处境,也知道他肩上的重担。 她想说更多,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在这个时代,她能做的实在太有限了。 “我会尽快回来,然后来找你。”这不仅是贺兰临随口而出,于他而言是最不能背弃的承诺。 江雨蘅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好,如果你没来的话,我可不会给你找东西吃了。” 此时没有其他立场去说别的,贺兰临是她认识的为数不多的朋友,她也只能祈祷。 贺兰临点头,不敢再多看一眼,转身进了门。 回到屋内,江雨蘅坐在桌前,手中把玩着那支簪子,随后小心翼翼地放进了锦盒里。 拍卖会那天,江雨蘅去挑了一身礼服,还是照着那支簪子挑的,看是否与簪子相配。 季淑慧的电话也打了进来。 因为前两天就跟季淑慧又联系过,她那边还在处理回国后的事情,比较忙。 江雨蘅也跟季淑慧说了自己的计划,季淑慧也比较支持。 她不知道贺兰临的事情,江雨蘅也暂时没想告诉她,怕她不信,觉得自己疯了,打算过段时间问问贺兰临的意见再决定说不说。 本来季淑慧也很困惑,要知道古玩这方面可是很费钱的,而且很考验功力,如果眼瞎看错了,几千万可就没了。 江雨蘅的解释是卖了几件古董,有了些启动资金。 “亲爱的,我还在选礼服,选好了我就过来。” 季淑慧也正准备出门:“好,我打电话就是问问需不需要来接你。” “我已经买车了,正在进阶秋名山车神的路上。” 季淑慧很是无语:“那好吧,车神,拍卖会现场见咯。” 挂断电话,江雨蘅也选好了礼服,二话不说直接刷卡然后换上,礼服店的还配备有造型师。 江雨蘅站在试衣镜前,看着自己一身淡雅的礼服,仿佛一朵出水芙蓉,清新脱俗。 她轻轻旋转,裙摆随之飘扬,宛如水莲花开,心里甚是满意,满意地笑了笑,这身打扮与那支簪子相得益彰。 造型师为她打理着头发,轻巧地将那支粉玉簪子插入发髻之中。簪子在灯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江小姐,您这簪子真漂亮。”造型师赞叹道。 江雨蘅微微一笑,此刻心中突然有些忐忑。 她知道,今晚的拍卖会不仅仅是一场交易,更是一场考验,要面对的不仅是那些精明的商人,还有各种各样的状况。 她深吸一口气,豪横刷卡后,开车前往地方。 拍卖场休息间。 贺屿散漫地坐在沙发上,身上穿着一身蓝色西装,不似商人沉着稳练,倒是玩农药玩的起劲。 说是贺家办的这次拍卖会,却把他一个人推出来,美其名曰历练,但他一点都不想来。 直到助理到他身边,看到他居然还在玩游戏,脸都快愁烂了:“我的大少爷,你怎么还在玩,拍卖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该出去接待客人了。” “接待客人是服务生的事,难不成要我去端茶倒水吗?”贺屿嘴巴上说着,手上动作依旧没停。 助理也不敢得罪这位主,贺家唯一的继承人,他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哪有那个胆子。 而且贺屿平日纨绔不假,却也实在聪明,不说对于历史研究,尤其是夏国皇室贺族的历史,要是真的论起来,他的见解还不见得比不过周永焕和陈素卿。 且家里面关于古玩的生意他过一遍就知道了,而且只要他愿意,就能理的明明白白。 平日里贺家更长一辈的人都拿他没办法,宠着呗,这次拉出来独当一面也是想要让他历练历练。 “defeat!” 游戏失败,贺屿不耐烦起身,看了眼手表,才在助理恳求、渴求外加哀求的目光中走出去。 周璟行早早就到了,本来这次他不用来的,但是江雨蘅第一次应对这种场面,他还是赶了过来,和从休息间出来的贺屿打了个照面,彼此点头。 贺屿心里却没有 表面那么和平:“装模作样。” 在他眼里,周璟行那股子端着的劲让他反感,跟那群老顽固一样。 江雨蘅步入拍卖场,灯光璀璨,人声鼎沸,她轻盈地穿过人群,周璟行一眼就锁定了她,眸光中闪过一丝惊艳。 同时,贺屿也看见了她,一看就让他愣了又愣。 第一愣,倒不是像一些烂俗偶像剧什么的一见钟情,只是这女的好眼熟,只是隔得远看不太清。 这二楞,这簪子……这不是自家老祖宗的东西吗? 贺屿有些不敢置信揉了揉眼睛,死死盯着江雨蘅。 江雨蘅:vocal怎么肥事?有一种被人暗中蛐蛐的感觉。 周璟行察觉她有些不对,温声询问:“怎么了?” “没事。”确实没实质伤害,只是感觉有人在偷窥。 转头间,江雨蘅看到了熟人,许久不见的江茉茉。 但是江茉茉这次却老实得很,只是看了她一眼后就离开了,似是不愿与她争执。 这还就像是打着灯笼走铁道,见鬼了。 这样也好,至少不用担心有人暗搓搓使绊子。 “看什么呢?”季淑慧刚刚去了躺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其实也看见了江茉茉,但是她一直老老实实的,自己也不好跟个泼妇一样,而且江雨蘅也没有动作。 第27章 埋下一颗雷 江雨蘅见到季淑慧,要不是不方便,差点就是一个大大的熊抱。 “好久不见,想死我了。” “打住,禁止演戏。”季淑慧婉拒了江雨蘅的假模假样的眼泪。 会场提示的声音响起,各位收藏者纷纷落座。 另外一边,见贺屿一直盯着江雨蘅,助理像个百科全书似的附在他耳边说:“这女生是周家引荐的,代表卿永来的,她就是手上有那块绣巾的人。” 助理还以为贺屿对那漂亮女生有点那啥意思,还觉得挺新奇。 说到这个,贺屿可就感兴趣了。 他们其实真的是夏朝皇室嫡系血脉,在古玩方面颇有建树也与这个有关,只是时间太远太远了,很多人不知道。 他对于生意不感兴趣,说出去可能别人都不敢相信,这样一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公子哥竟然喜欢历史,唯一的偶像就是自家老祖宗。 熬过金戈铁马,王室争挞,真正爱民如子的西陵王。 “代表卿永?怕不是拿了假的浑水摸鱼。”贺屿两手插兜,觉得江雨蘅应该是个弄虚作假的。 他从小就对贺氏一族历史兴趣颇深,传说中的画像绣巾和西陵王送给四王妃唯一一支粉鱼垂莲簪却连他都没见到过。 助理小声嘟哝:“绣巾今晚就要压轴拍卖,许多名家都鉴定过了。” 说的小声,贺屿还是听到了。 难不成还真是真的?那她头上的簪子…… 贺屿让助理给他安排个靠近江雨蘅的位置,助理只能恨恨地想着打工人名言:钱难挣屎难吃啊。 江雨蘅肯定是要跟周璟行坐在一起的,周璟行在她右边,再右边是过道,左边又是季淑慧,那只能把贺屿操作安排到江雨蘅左边的左边了。 于是乎,两个年轻的男人,诡异地夹住两个女的。 贺屿却气的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坐在左边,江雨蘅的簪子特喵地戴的右边! 江雨蘅无心关注这些,此时拍卖场的气氛逐渐升温,拍卖师的声音铿锵有力,一件件珍品被展示出来,引得在场的收藏家们频频举牌。 “最后一件拍品——夏朝皇室贺族四子,史称西陵王赠与爱妻,是为四王妃的绣巾……” 后面又介绍了一大堆关于贺兰临的丰功伟绩,还有与四王妃如何相爱,以及这块绣巾的难得。 前排三个人一个都没听进去。 江雨蘅满脑子都是四王妃三个字,想起来上次忘记问他了。 周璟行对这些不甚感兴趣。 贺屿早就烂熟于心,而且外人传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历史记载西陵王死于守城之战,但贺家一族传下来有很多都是外传历史上没有的东西,可不仅仅是战死这么简单。 伴随着拍卖师激动人心的介绍,舒展放在展柜里的绣巾缓缓展现在众人眼前。 灯光下,那方小小的绣巾仿佛被赋予了生命,流转着柔和而神秘的光芒。 贺屿自然也看得出,这的确是那失传的技艺,只是没想通怎么会在这个女人手里。 “起拍价,八千万!”拍卖师的声音如同重锤,敲响了在场的每一个的神经。 “八千万,这还真是起拍价最贵的拍品了。” “是啊,光这起拍价就够买下前面好几个落锤价了。” 众人议论纷纷,都觉得这起拍就已经高得离谱。 但是搞收藏不缺钱,缺钱不搞收藏。 纵使起拍价很高,现场竞拍的人也不在少数,价格不断攀升,直奔三亿而去。 对于这块绣巾,贺屿已经不感兴趣了,真正让他感兴趣的是江雨蘅头上的簪子,只可惜看不到。 最终绣巾被一位身着挂肩吊带礼裙的女人以三亿八千万的价格拿下。 “郁曼,td品牌的创始人。”周璟行给江雨蘅介绍起了这个女人和品牌。 td其实是tradition的缩写,而这个品牌也是靠着挖掘华夏传统设计而一举出圈,可以说是一衣难求,三亿八千万挖掘新技艺对他们来说不吃亏。 季淑慧看着右边两人,一脸玩味地看着自家姐妹。 “你给我说实话,这绣巾你是哪里来的?”季淑慧一直都很想问,她也是古玩鉴定的,本身就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很好奇这些。 江雨蘅本来没想隐瞒,但事关贺兰临,她打算问了等找个合适时机再告诉季淑慧。 眼下只是用上次太夏真兴的来历复制粘贴告诉了她,季淑慧也不再问,只是颇有深意的目光看向了江雨蘅的簪子。 她知道,江雨蘅有事情在瞒着她。 期间,她去上了个厕所,在洗手间洗脸的时候,却从镜子看到后面多了个人。 “江茉茉,现在转成装神弄鬼的风格了吗?”季淑慧一边擦手,一边嗤笑。 可江茉茉也变聪明了,丝毫不受影响。 “就算我真变成什么鬼,那也总比你好,被人卖了还不知道。” 季淑慧的脸色也严肃起来:“你什么意思?” 闻言,江茉茉只是看着自己手上刚做的美甲,唇角弯起嘲讽的弧度。 “江雨蘅拿得出来这绣巾,今晚头上戴的也是好东西,这些她跟你 说过吗?” 说着,江茉茉还哈哈笑了出来。 季淑慧压着心底的火气,忍住不去抽她:“哦?那她有那些,你怎么没有?看来江家父母也不是多喜欢你这个野东西。” 这句话直直戳中了江茉茉最痛的点,几乎要撕裂自己这么多天才贴好的伪装。 “季小姐大度,我只能说自愧不如,但是你的工作室成立需要一大笔钱,你觉得江雨蘅会给你吗?” 她暗中潜伏这么多天,就是为了给江雨蘅狠狠一击,先从她的挚友开始。 季淑慧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不耐烦地推开她:“跟你无关,不是谁都像你一样做伸手的狗。” 江茉茉也不恼,这次来也没真指望季淑慧会跟江雨蘅决裂,但怎么着也要埋下一颗雷,等着一朝将江雨蘅炸的粉碎。 季淑慧回到会场的时候,却见贺屿凑近直接坐在她的位置上在和江雨蘅交谈。 “女士,你头上的簪子可以给我看下吗?” “不好意思,不可以。” “为什么?” 贺屿想不到自己一张帅气的脸这么如此有礼貌去求她,居然会被拒绝。 第28章 对四王爷很关心 江雨蘅同样也没想到怎么会有人上来就问人家要东西,不给他还一副“你居然拒绝我”的表情。 “这个人电视剧看多了吧。”江雨蘅心里暗自腹诽。 周璟行坐在旁边,看着贺屿一脸殷勤凑上来,还靠的那么近,面露不悦。 “贺公子,江小姐是卿永的人,贺公子这样伸手要东西不合适吧?” 贺屿一听火气也上来了:“你闭嘴吧,又没问你。” 他平日从不会在外人面前端着一副持重大方的样子,也看不惯这个样子。 两个人开始无声地较量,就把江雨蘅夹在中间。 季淑慧站在另一个视角,面无表情地看着三个人之间的相处。 不得不说江茉茉这一招还是有效的。 之前她和江雨蘅之间可以说是无话不谈,但是现在江雨蘅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她,绣巾和簪子是一回事,她结识的这些人也是一回事。 而且她最近她的确是在筹备国内工作室,需要一大笔钱,但是江雨蘅从来没有关心过这些。 “淑慧你回来了!”江雨蘅像看救星一样看着季淑慧,季淑慧也挤出一个笑容。 贺屿见季淑慧回来,有些尴尬,想着跟季淑慧商量换下座位,结果后者倒是直接就在空位坐下了,贺屿也不再多费口舌。 在他们后面几排的江茉茉看着这一切,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 “江雨蘅,这只是第一步,后面我要让你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 等到拍卖会结束,贺屿都还是不死心,一直缠着江雨蘅像想看一看她的簪子。 江雨蘅也被扰的不胜其烦,贺家虽说是古玩世家,这个贺公子也可能是贺氏一族的后代,她想结交,但也不代表要无条件满足要求。 突然,江雨蘅也想起来,这个贺屿这么想要这支簪子,莫不是这簪子也有什么说法? “贺公子,你当真想看看?” 贺屿一听她松口了,忙说:“对,江小姐如果愿意给我看一看的话,我也愿意代表贺家给江小姐一定回报。” 要是让贺家老爷子知道他这样用贺家名义,非抽死他不可。 “好啊。” 江雨蘅轻轻一笑,从发髻中取出簪子,簪子在灯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泽,显得古朴而神秘。 她正要递给贺屿,贺屿也一脸期待正要去接,江雨蘅突然收回了手。 “但是贺公子能不能先告诉我,你这么想看着簪子,莫不是这簪子有什么特殊来历?” 贺屿:该死的,居然套话。 眼见贺屿不说,江雨蘅只能“哎”了一声,作势就要把簪子戴回头上。 “好好好我告诉你,但是要换个地方。” 贺屿看了看周璟行和季淑慧两个人,言外之意就是不愿和他们一起。 周璟行对于江雨蘅从来都是绅士的,不会让她多为难,便主动出去了,季淑慧也没有过多停留,和周璟行走了相反的方向,告诉江雨蘅在她外面等。 结果,在出了拍卖会场后,江茉茉早就在外面等她很久了。 …… 等到众人散去,贺屿把江雨蘅带到一个隐秘的后院。 江雨蘅无奈开口:“贺公子,现在可以说了吧。”说着取下了簪子递给贺屿。 心心念念好久的东西到了自己手上,贺屿像个小孩子一样难掩饰激动,细细端详,不管是粉玉的材质,还是镶银的工艺,以及莲花坠饰,都与贺家传说中的那一支别无二致。 “是真的,居然是真的。” 贺屿一边说,一边回答江雨蘅的问题。 “江小姐,这簪子名为粉玉垂莲簪,在我贺氏一族记载中是夏国皇室四皇子赠与四王妃之物。” 又是四王妃,那个绣巾也是送给四王妃的,结果全跑到她手里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因为我贺家的确是贺氏一族的后代,只不过不是四王爷的后代而已,所以有的家族传闻也只有我们知道,正史都不曾记载。” 贺屿头微扬,说起来还有点小骄傲。 说他是个孩子其实也不算太过分,贺屿也才刚满十九岁,虽然江雨蘅比他大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了多少。 对于这个四王妃,江雨蘅是真的有些好奇,就像之前陈素卿也说过,能够让贺兰临那样的人倾心钟情,究竟是怎么样的传奇人物。 “那个四王妃……” “打住,江小姐,刚刚我回答你的问题只是对于你愿意把簪子借我看的回报,如果你还要继续问,那我也有问题和你交换。” 该死的资本家!江雨蘅恨得牙痒痒。 “那你问吧。” 贺屿仿佛知道她会同意,江雨蘅的话才刚落地便脱口而出问她:“这簪子还有那绣巾,敢问江小姐从何处得来?” “别人送的。” 但至于是谁,江雨蘅很明显不会告诉他。 难不成是四王妃后代?不应该吧,四王妃在历史上那件事情过后,便和四王爷一样便没了记载,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别人,那不就是自报家门吗? 江雨蘅见他双眉紧皱,很苦恼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要是贺 屿知道是他家老祖宗送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表情。 “贺公子问完了该我了,四王妃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听说他和四王爷之间相遇是奇遇又是什么意思?” 贺屿没想到江雨蘅知道的还挺多,双手插兜,缓缓开口。 “其实两个人的确相爱,但是他们之间的相遇连我们贺氏一族内的人都不太相信,因为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是不科学的。” 不科学?难不成这个四王妃是阿飘? 娘啊,贺兰临还有这癖好? 江雨蘅越想心里面越不舒服,下次一定要好好问一问。 “谢谢江小姐今天把簪子给我看,也希望江小姐能够保管好。” 这话怎么听着阴阳怪气的,而且江雨蘅接过来的时候,贺屿还舍不得撒手。 “贺公子好像对夏国四王爷的事情很关心?” 江雨蘅早就注意到了,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不瞒江小姐,夏国四王爷贺兰临是我对于贺氏祖族中唯一敬佩之人。” 第29章 贺兰临没死 “为什么是唯一?”江雨蘅很疑惑,贺兰临又不是他的直系祖亲。 接下来贺屿慷慨激昂地讲了一堆贺兰临的事情,像个追星的小迷弟一样,还有很多都是之前江雨蘅没查到过的事情。 讲到最后,贺兰临之死,贺屿并不觉得惋惜, “人人都说贺兰临死于守城,我贺氏一族从来不承认这个说法,但是我们也不知道他和四王妃去了哪里。” 江雨蘅也被这话的信息量给惊讶到了:“也就是说,贺兰临可能那时候没有死,四王妃也可能不是失踪,但是任何地方都没有记载。” “对。”贺屿转过来看着她的脸,平日里爱玩的他此刻却非常严肃。 “等江小姐什么时候愿意把所赠之人告诉我,随时可以联系我。” 于是便顺理成章和江雨蘅交换了某信的联系方式。 见时间过去许久,江雨蘅想起来季淑慧还在外面等他,跟贺屿告别后便离开了。 等江雨蘅走远,贺屿朝着助理勾手,助理才巴巴凑上来。 “去,找人盯着她。” 助理:!!! “贺公子,介个事情犯法。” 别说臣妾办不到了,皇上他也办不到啊。 贺屿想抽他的冲动都有了:“又没让你对她做什么,也没让你一直监视,她有什么大动向回来告诉我一声就行。” 助理只能领命,然后在心里画个圈圈诅咒他。 贺屿从来都不喜欢弯弯绕绕,也没那么多耐心等她,既然江雨蘅不愿意说,那他自己想办法找。 而江雨蘅刚刚出了拍卖场,还在到处找寻季淑慧的身影,却看到了不想看的人。 “姐姐,好久不见。” “的确是挺久的,我还以为你被江家送进去了。” 江雨蘅也不惯着他,天天姐姐姐姐的尽是用来恶心她的。 江茉茉摇了摇手中的红酒杯,轻笑一声:“姐姐何必那么着急。” 随即靠近江雨蘅一步,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就算我不是江家亲生的又如何,爸妈还是把一切都留给了我,包括那个超市。” 说着,像是才想起来一样:“哦对了姐姐,那个超市其实本来爸妈都不想留给你的,是我看你可怜才施舍的。” 她知道江雨蘅很在意江家父母,字字句句都往她在意的地方狠狠捅刀。 但是江雨蘅听这些话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早就免疫了。 见江雨蘅不说话,还以为她听进去了,江茉茉继续补刀子。 “姐姐现在超市开不下去了,就只能靠男人了,那些个古董,都是他们送给你讨你欢心的吧。” 说着还嘲讽地笑出声音,丝毫没有注意到江雨蘅脸上早就出现了不耐烦,还扭了扭手。 “啪!” 一声脆响如同平地惊雷,许多人都侧目往这边看。 江茉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的脸侧向一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随即也顾不得旁人的目光,刚想还手,却被另外一只涂着绯红色指甲油的手给抓住了。 与此同时,一道有些凌厉的女声响起。 “既然是江家的继承人,就应该做好江家的事情,而不是天天找亲女儿的麻烦,莫不是想掩盖什么?” 江雨蘅转头一看,是刚才拍下那条绣巾的td创始人,好像叫郁曼。 江茉茉也没想到她还有帮手,而且这女的不似小女人温柔如水,面目之中带着英气,一头大卷发披肩,身穿暗色的酒红色吊带裙,正红色的口红让整个人看起来就显得很不好惹。 郁曼一把甩开江茉茉的手,嫌弃的擦了擦。 “像你这种心思不正的人,就算继承了江家,也是如火泼水罢了。” 这就是骂她蠢,偏偏她还不敢反抗,因为江氏目前情况确实不太好,这里的人她也一个都惹不起。 于是只能憎恨地剜了江雨蘅一眼,然后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江雨蘅看着眼前这个大姐姐一样的人,眼睛里都在冒星星。 “谢谢你。” “江小姐客气了,是我要谢谢你愿意把绣巾拿出来才对。” 说到这个江雨蘅还有些不好意思,因为那绣巾原来陈素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卿出价是八千万,结果她拿出来的起拍价就定的八千万,相当于落锤价直接多要了人家几亿。 但她看郁曼属于那种精明干练的人,估计也是有办法把其转化为商机的。 “请问郁小姐拍下那一条绣巾,是想要用来研究吗?” 说完江雨蘅又有些后悔,自己好像管的有点多。 但是郁曼不觉得有什么:“一方面是喜欢,另一方面确实是想要钻研其中的失传技艺,但是希望不大,当个收藏也不错。” 有钱人的世界,与我那么割裂。 几个亿甩出去,就为了买来当个收藏,看来江雨蘅的大方向是对的,进军古玩收藏界能够有很多商机。 但是眼下还有一个商机,她也要抓住。 “郁小姐,其实我认识一位朋友,这门技艺是我朋友是传承人之一。” 郁曼一听,表情立刻就变得有些惊喜:“那江小姐可否愿意帮我问问那位朋友,愿不愿意与td合 作。” 江雨蘅也正是这个意思:“可以的郁小姐,不如后面我们商量好之后,你们这边出图样,我朋友那边制作布料和刺绣,不过……” 她沉吟一会儿,有些为难:“这门技艺只能手工制作,会比较慢。” 毕竟都是古代绣娘们一针一线做出来的,效率肯定不比流水线。 郁曼无所谓地摆摆手,他们制作的时间也很长,但是有的是顾客为了一件心仪的设计,愿意等两年。 两人都非常干脆地把事情定了下来,郁曼也让江雨蘅准备好了可以随时联系。 江雨蘅心想,这次拍卖会还真不白来,又收割了一波。 等她刚走出去没多久,就看见了季淑慧的车。 季淑慧也看见了她,立刻朝她招了招手。 “周璟行已经走了吗?”江雨蘅望了一圈,没看到人,本来还想找他道谢的。 季淑慧点头说:“刚刚他的公司助理给他打电话,好像很紧急,就说给你发个消息然后回去了。” 江雨蘅打开手机,周璟行确实给他发了条消息,但她没看到。 第30章 不相见 季淑慧亲密地拉住她的手,说:“走吧,你前几天说要找新超市的地址,我已经帮你打听好了。” “这么快。”江雨蘅有些惊讶,之前自己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合适的,才告诉季淑慧没多久,居然就找到了。 季淑慧的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没一会儿又恢复正常,拉着江雨蘅的手上车,江雨蘅本想自己开车去,但是季淑慧说等会儿找人帮她把车开回去。 “放心吧,这次找到的绝对符合你的要求。” 江雨蘅心里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而且她感觉今天季淑慧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车子缓缓启动,路边的建筑如倒带般一一掠过,车内却是一片静谧,只有空调轻柔的送风声在耳边回响。 江雨蘅偷偷瞄了季淑慧几眼,见她神色凝重,眉宇间似乎藏着不易察觉的忧虑,便试探性地问道:“淑慧,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季淑慧闻言,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摇了摇头,但那双眼睛里却藏着太多复杂的情绪。 “没事,就是最近工作室事情比较多,有点累而已。” 她轻描淡写地回答,试图将话题从自己身上引开。 江雨蘅前段时间一直焦头烂额的,忘了这一茬事:“对了,亲爱的,我这里有几件展品可以作为你的工作室的前期投入。” 那些都是贺兰临给她的,一个古玩工作室前期必须要有东西来撑场面,为了好集美她当然不会吝啬。 “不用了。”季淑慧声音冷漠,一口便回绝了,也不说自己有什么心事。 似是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太好,又转而问她:“对了,雨蘅,你这次想开的新超市,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或者规划?” 江雨蘅见她不愿多谈,也就不再追问,转而认真思考起新超市的规划来。 “我想打造一个综合性超市,不仅售卖商品,还希望能成为社区的文化交流中心,特别是结合那条绣巾的传统刺绣技艺,我想在超市内设立一个手工艺品展示区。” 这次她的规划很明确,既然已经有了启动资金,那一定要搞一番大的。 季淑慧听后,夸赞说:“这个想法很好,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好的。” 在无人看见的地方,她的眼里闪过暗芒。 车子继续前行,很快便抵达了季淑慧所说的新超市地址。 那是一处位于城市边缘,但交通便利、环境优雅的地段,周边既有成熟的居民区,又临近几所知名大学,人流量大且消费群体多样,正是开设综合性超市的理想之地。 只是,这貌似是一栋四层烂尾楼,而且是已经搁置很久的那种,如果要处理的话,内部检查加房产合同这些又是一不小的投入。 见江雨蘅有些为难,季淑慧也在一旁开口:“这个地方虽然地段不错,但是好像是烂尾楼,要不……” “不,这栋楼很好,就定这里。” 江雨蘅从来都不是遇事退缩的人,而且找了这么多,这已经是最贴合她的标准的了。 见江雨蘅定下来了,季淑慧也暗暗松了一口气,不知不觉间连手心都出了不少汗。 江雨蘅没有察觉,暗暗盘算着需要什么流程,这些事情想一想还是周璟行这种混迹商界的人要清楚一点。 在回去的路上,江雨蘅还是不太放心,商场开支会很大,本想把剩下的钱和古玩全部给季淑慧用来工作室前期投入,但是季淑慧仍然拒绝了。 江雨蘅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能让季淑慧今后有什么一定要告诉她。 等回到了超市,江雨蘅洗漱完后还是睡不着。 “也不知道贺兰临在干什么,有没有吃饭,有没有休息好。” 反应过来时,又把脸埋进被子,捶床跺脚:“怎么又在想贺兰临。” 后面一段时间估计要在新超市地址那边周旋了,可能还会在附近找个住处,不怎么会回这边了。 反正也睡不着,江雨蘅干脆爬起来,拿出纸笔,打开手机上的地图软件,开始手绘地图,以便于下次贺兰临能够按照地图来找她。 她和贺兰临之间的距离好像很近,近到只用穿过一扇门。 又好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像很远,远到要穿越千年。 而与她千年之隔的贺兰临,正坐在书房旁,看着屋外纷纷扬扬的雪,何尝不是思念另一个人,却不能相见。 朔风开门进来,看见自家王爷的背影就好像深闺怨妇一样。 “王爷,您已经好久没去找仙子了。” 之前王爷还隔三差五就要出去一趟,这次回来进了一趟皇宫,怎么就在家里稳坐不出了。 突然,门外一道黑影闪过。 贺兰临眼里涌起肃杀之意,长袖一甩,几枚细镖飞射而出,穿过镂空的花梨木门,只听几声噗呲入肉声和人的闷哼后倒地的声音。 朔风也反应过来,拔剑踹门而出。 只见一人躺地上,早已没了气息,也不是王府中的人。 “这是……” “我那几个皇兄皇弟派来的人。” 朔风原本不解,听贺兰临一脸平静地说出这句话,心里一阵怒气翻涌。 “王爷您几次三番放他们一马,还暗中予以 帮助,他们却是这般无恩无义。” 贺兰临却早就司空见惯,上次从江雨蘅那里回来,还没进城门,就被帝王身边的太监拦住了,对方显然等了很久的样子。 “王爷,皇上有请,烦请王爷随我入京。” 贺兰临闻言,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那就劳烦王公公了。” 等快马奔袭到了皇宫,被王公公领进了勤政殿。 金碧辉煌的殿堂中弥漫着一股肃穆的气息,贺兰临步入殿内,只见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面容严肃,目光如炬。 “临儿,朕听闻你近日频繁离开禹城,可有此事?”皇帝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贺兰临微微躬身,恭敬地回答:“回父皇,确有此事。” 他哪里会不知道这是谁告的密,但是不管是谁告的,江雨蘅的事情绝对不能透露半分。 皇帝点了点头,似乎对贺兰临的回答还算满意,但随即话锋一转:“朕听说你禹城有了仙子庇佑,好不威风。” 第31章 选妃 贺兰临面色不惊,双膝下跪抱拳,脊背挺直:“儿臣近日只是于梦中得一高人指点,为抚民心,只说仙佑我大夏,还请父皇恕罪。” 皇帝目光锐利,似乎要洞穿贺兰临的心思:“朕希望你明白,身为皇族,你的行为举止关系到朝廷的声誉,你也不只是禹城的王爷,还是我大夏的皇子。” 贺兰临心中明白,此番警告并非无的放矢,郑重地回答:“儿臣谨遵圣命,定当以国事为重。” 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又语重心长地说:“你已过及冠之年,除了国事也该想想自己的婚事了。” 字字句句看似为他着想的背后,却满含算计。 贺兰临明白,父皇无非是想找个信得过的人在他身边,他既不能被其他皇子踩下去,也不能风头太盛,尤其是盛过太子。 “父皇所言甚是,儿臣自当考虑。”贺兰临语气平静,但心中却波澜起伏。 “只是眼下禹城灾患刚度,城中待兴,万事当以百姓为先,且皇兄之中亦有尚未婚配,儿臣理应论后,否则恐于理不合。” 贺兰临这话回答得实在漂亮,又是为了国家,又是为了礼制。 皇帝看着眼前自己的儿子,久久没有出声,大殿之中安静的可怕,王公公低眉顺眼站在君侧,伴君如伴虎,皇帝在思量贺兰临的话,也在思量贺兰临其人。 贺兰临毫无惊惧,趁此机会开口:“父皇,儿臣有一法,还请父皇恩准。” 皇帝也来了兴趣,自己这四子惯是有些新鲜法子:“讲。” “儿臣,想在禹城之地推行女子入学堂之策,广开天恩。” 听贺兰临这回答,怕是早就已经想好了,他也没必要再去说什么,也就答应了。 “皇上,太子殿下求见。”公公进来通报。 太子乃夏国皇后嫡出大皇子,自古立嫡立长,且皇后母族长孙氏实力强劲,内可稳居朝堂,外可执掌疆场。 贺兰寻作为先皇后唯一的儿子,太子就是板上钉钉之事。 “让他进来。”皇帝大手一挥,随后夏国太子贺兰寻步履稳健,面容端肃,踏入勤政殿,目光在贺兰临身上稍作停留,恭敬地向皇帝行礼。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皇帝挥手示意,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似乎在衡量着什么。 “太子,你来的正好,朕正与你皇弟讨论国事及他个人的婚事。你意下如何?” 太子闻言,眼神微闪,随即微笑道:“父皇所言极是,皇弟年岁已长,确是该考虑终身大事了。不过,儿臣以为,皇弟先以国事为重,婚事可缓缓图之,毕竟禹城初定,百姓仍需皇弟多加安抚。” 贺兰临面上却不动声色,再次躬身道:“皇兄言之有理,臣弟定当以国事为先,不负父皇与皇兄厚望。” 皇帝沉吟片刻,最终点头:“也罢,此事暂且搁置,临儿,你既已表态,便需在禹城多加努力,务必使百姓安居乐业,以彰显我皇家恩德。” “儿臣遵旨。”贺兰临应声道。 贺兰临无事,皇帝便让他离开了,只留下贺兰寻一人在勤政殿。 在贺兰临转身之际,分明看见自己的大皇兄嘴角那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离开皇宫,贺兰临骑马疾驰回王府,朔风早已等候多时。 他一下马就立刻吩咐:“明天开始加派人手守住城外河边,不能一下子陡增过多,每天多增加几个兵士。” 他从来没有自大到以为自己是这世道所选中的唯一,不确定其他人能不能也通过那里穿过去。 他更不敢想象江雨蘅要是因此受到伤害,那该怎么办。 朔风虽然不解,但是王爷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让军中之人勿妄传仙子之说。” “啊?”朔风这下是真不明白了,之前不是听到仙子,王爷还会笑吗,怎么去一趟宫里,还不能说了? 贺兰临却只是看着窗外星星点点的光,夜色如墨,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王府的青石板上,给这幽深的府邸添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几分静谧与神秘。 贺兰临的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这夜色,看到更远的地方。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世上的事,往往复杂多变,一言一行皆需谨慎,否则会伤害到无辜的人。” “王爷所言极是。”朔风毕竟跟了王爷这么久,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贺兰临转过身,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轻叹一声。 “仙子之事,不过是个由头,他们要对付我,这也只是个开始。” 不管如何,此番女子之策必须推行。 宫中耳目众多,贺兰临要在禹城推行女子学堂一事也传开了,但是众人无一看好,只等着看贺兰临的笑话。 正当大家都在盯着贺兰临的时候,也没有再去管劳什子仙子,更没有注意到禹城河边一日比一日多起来的守卫。 此段时日,贺兰临再没有去找过江雨蘅,禹城王府内已是一片忙碌景象。 贺兰临身着便服,亲自监督着府内各项事务的筹备,召集能人异士为幕僚,细化关于此次革新的细节安排。 消息不胫而走,禹城百姓对 于女子入学堂一事议论纷纷。 有人赞叹王爷的英明决策,认为这是开天辟地之举;也有人持保留意见,担忧此举会触动某些人的利益,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时间回到现在,贺兰临平日里除了休息,就是在书房和幕僚商议,期间也有不少的不明势力潜入王府,无一不是像今天这人一样。 “直接丢到北成王府,顺便提醒他们一下,下次来杀人记得把府牌丢掉。” 贺兰临面色嫌恶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人,腰上挂着的腰牌极为显眼。 之前他一再忍让,因为不愿与他们之间争执,年少时自请离京去了封地,无召从未回京。 可自己那几个亲兄弟饶是这般也不愿放过他,他自然也要给点东西。 于是乎,第二天一大早北成王府。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叫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第32章 寻找 贺兰彦还是一头散发,冷眼看着自己前两天派出去的杀手,以及旁边一个吓得瑟瑟发抖的丫鬟。 杀手的黑衣上还放着张纸条,仆从恭敬地交给贺兰彦,贺兰彦打开一看。 “兄长太奇妙,杀手像玩闹,府牌挂在腰,生怕不知道。” 一看就是朔风代笔的口水诗,文学性不高,伤害性却极强。 贺兰彦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那双狭长的眼眸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他未曾料到,自己的暗杀行动非但未能得手,反而被贺兰临以这种方式“回敬”了。 北成王府内,气氛骤然紧张,下人们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喘。 “蠢货!一群废物!”贺兰彦怒不可遏,将手中的纸条揉成一团,狠狠砸在地上。 这一举动无疑是贺兰临对他赤裸裸的挑衅,更是在警告他,若再轻举妄动,必有后招。 “王爷息怒,此事或许还有转机。”一旁的心腹谋士李牧见状,连忙上前劝慰。 他深知贺兰彦的脾性,此刻只能小心翼翼地劝解。 “转机?如何转?”贺兰彦冷冷地看了李牧一眼,声音中满是不屑。 “王爷,我们不妨换个思路。贺兰临之所以能在禹城推行女子学堂,无非是想借此收拢民心,树立威望。我们何不反其道而行之,揭露其背后的阴谋,让百姓看清他的真面目?”李牧低声说道,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贺兰彦闻言,眉头微皱,似乎在权衡利弊。片刻后,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好一个反间计,你果然有些手段。不过,贺兰临岂是那么容易被看穿的?他既敢如此行事,必定有所依仗。” “王爷所言极是,但正因如此,我们才要更加谨慎行事。”李牧弯腰地回应。 “我们可以从女子学堂本身入手,寻找其可能存在的弊端或漏洞,再加以夸大,让百姓心生疑虑,自然就能削弱贺兰临的声望。” 贺兰彦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入夜,距离给江雨蘅戴簪子那次已经过去很久了,见贺兰临都没有动作,王府中和王府周围的耳目也逐渐松懈下来。 就连朔风也没有注意到,贺兰临卧房内已经是空空如也,只留下一纸密信。 同样的夜晚,江雨蘅在噩梦中惊醒。 梦里她就像是一个旁观者,梦境片段就像是电影倒带,她只能看着,不能有所动作。 她看见,贺兰临在禹城门前,被漫天飞箭射中,鲜血染红了银白色的战袍,他则直直地单膝跪了下去。 任她怎么哭喊,怎么挣扎,都冲不过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 江雨蘅感觉脸有些湿润,手一摸,全是泪水。 不知不觉间,她也变得如此在意贺兰临了。 这几天一直在选的商场新地址这边,干脆她也租了个房子直接住在这里了,但这几个晚上,她都回去看过好几次,贺兰临也没有来过。 可能这也是她今晚做噩梦的原因之一。 “江雨蘅,别想了,他说了会来找你的,明天还要去楼里安排呢。” 江雨蘅只能自说自话,企图催眠自己,不要去想梦里的场景。 却不知,此时她思念的人,也在寻找着她。 贺兰临身穿一袭黑衣,悄无声息穿过禹城街巷,出了城门,穿过那扇门。 超市里只剩下一些陈列台,其他东西都已经不见了。 贺兰临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有些失落。 突然,玻璃柜上被一沓现金压着的几张纸张在窗户流进来的夜风中飘荡,引起贺兰临的注意。 走过去拿起来一看,“这是地图?”贺兰临有些不太确定。 可以看得出来,江雨蘅很努力想要画好,但是努力之下努力了一下。 贺兰临临走之前给朔风留下了字条,朔风虽然孩子心性,但是处理事情他也是放心的,此番他也有足够的时间。 “这是何物?”贺兰临低声自语,面带疑惑。 红彤彤的一沓,莫不是雨蘅这个时代的银钱? 贺兰临摸了摸自己腰上的锦囊,此次出门他也是带了银钱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用,想想还是把雨蘅留下的带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 另外,除了那张地图,下面还压了一张纸。 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一些文字,好似是索引,有的字他看不懂,但他能认出来这就是江雨蘅的字迹。 贺兰临小心翼翼地收好,仔细辨认了一番江雨蘅留下的地图。 地图虽略显粗糙,但大致的路线与标记清晰,显然绘制时倾注了不少心血。 他的目光在地图上缓缓移动,最终定格在一个被重点圈出的地点——那是一座位于城内的楼房,旁边还附注了“新居”二字,以及一行小字:“暂居于此,速归。” 一个简简单单的“归”字却让贺兰临心中涌起阵阵暖意,说明江雨蘅在等他。 于是他推开门,四周还是那般寂静无人,贺兰临自小聪慧超群,尚且能够理解部分地图之意,很快他便走到了一条马路上,几乎是一瞬间就穿了过去。 路过的车的司机默默停在路边,掏出手机:“家人们见鬼了……” 即使是在现 代,因为这一片地处郊区,楼房车辆少,贺兰临凭借着地图还是游刃有余,很快便穿过了城郊。 但是随着离城中越来越近,高楼越来越多,“铁马”如川流在平坦的路面上快速穿行,夜色渐浓,四周的灯火逐渐亮起,将城市的轮廓勾勒得更加清晰。 “雨蘅,这就是你生活的时代吗?”他喃喃自语,感慨华夏千年之巨变。 贺兰临遇到一处不太认识的图样,旁边的标注也不太看得清楚。 他往四周看了一眼,却发现旁边有两个年轻女子在看她,眼神还有些“不怀好意”。 思量一番后,贺兰临还是缓步上前。 两个出来吃夜宵的女大学生捂住要流鼻血的鼻子:“啊啊啊过来了过来了,好帅。” “二位姑娘,冒昧打扰,请问此处是何地?”说着贺兰临拿出自己的地图,给她们看。 两个女大学生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兴奋,其中一个胆子较大的回答道:“帅哥,这里是商业街,就是地图上的这里,按照你的图上标注,就是让你打车去xx大学……” 第33章 睡在她的卧房 女大学生讲解的非常认真,两个人一人一句讲解着路线和地图。 虽说“打车”“大学”之类的词汇贺兰临没听说过,但是大概明白应该是像府街一样的地名。 贺兰临点了点头,礼貌地表示感谢:“多谢二位。” 想起来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可以道谢的,便拿了几张江雨蘅留给她的钱。 女大学生:!!! 长得帅,有礼貌,舍得花钱,虽然有点呆呆的,但各种条件现在打着灯笼都难找。 “帅哥,可以加个微信吗?”一个女生有点羞涩。 贺兰临愣了一下,只是摇摇头。 他记得雨蘅写给他的纸条上有一句话就是有不懂的就摇头,但江雨蘅没告诉他会被人认为是傻子。 一辆小黄出租也眼尖地瞅准了路边的贺兰临,主动停靠了过来:“帅哥,打车不咯?” 听到“打车”,贺兰临点点头,说了刚才两位姑娘教他的地址。 小黄出租向来速度极快,一路上穿街过巷,但贺兰临自幼便会驾驭战马,这些颠簸于他而言也没什么。 “帅哥,到咯,一共是二十块钱,手机支付还是现金?” 贺兰临又没听懂,但是貌似是要给些银钱,手下意识伸进自己的锦袋,拿出碎银。 出租车大哥满脸问号:“帅哥,现金我们只收人民币哈。” 可惜了,这么帅的小伙子,居然是个傻子。 也不知道出租车大哥若是知道这是夏国古董,恐怕会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人民币?”贺兰临拿出江雨蘅留的钱便走了,出租车司机找个钱的功夫,那么大一个帅小伙子就没了。 贺兰临一路上勉强还算顺利,不过是差点被一个刹车失灵的车撞,不过是救了个差点被车撞的小朋友,不过是因为动作太帅被人拍了视频等等。 一晚上,各大媒体平台就被刷屏了。 盘点s圈帅哥那些事 古典帅哥见义勇为 谈谈你见过最帅的脸 好多词条下面都出现了贺兰临的照片和视频,还以为他是s古代人物,完全是一张脸硬帅。 清晨,江雨蘅从睡梦中醒来,对昨晚的事情还心有余悸。 外面的天还蒙蒙亮,她打开手机想看看时间,但是因为眼睛实在睁不开,手指不小心点进了弹出来的热搜。 入目的是一段视频,一个男人身姿矫健地救下了一个差点被车撞的小朋友。 江雨蘅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这个男人不是贺兰临吗? 视频有点模糊,本来想再看清楚一点。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想起,江雨蘅还在疑惑谁会一大早敲门。 在猫眼中看过去,只看到黑乎乎的东西。 再看一眼,不对,好像是一个男人的胸膛。 门外的人又敲了几下,然后站远了一点,江雨蘅看清楚了男人的脸。 “贺兰临!” 她都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赶紧打开门。 贺兰临听到开门声,随后看到便看到一张熟悉的小脸。 其实一晚上的找寻令他有些疲惫,但是在看到江雨蘅的时候,一切疲惫都烟消云散了。 还没等他说话,江雨蘅上去就抱着他的腿,嗷嗷哭。 她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情,昨晚那个梦还是让她有些害怕。 贺兰临即便在面对皇室里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也没有这样无措过,只能拍着江雨蘅的背,轻声安慰。 江雨蘅也知道自己这样超级丢脸,但是她还是控制不住。 等她平息下来,已经是好一会儿过后了。 江雨蘅给贺兰临做了一些简单的吃食,一晚上到处跑,贺兰临也的确饿了,吃饭时还是保持礼节。 江雨蘅则在一旁看着手机上的热搜,下面评论清一色全是夸贺兰临好帅的,还有人说他虽然帅但是感觉有点呆呆的。 一条条都看得江雨蘅哭笑不得。 等到贺兰临吃好收拾完,又是一阵敲门声。 这么早,又会是谁? 江雨蘅先让贺兰临去卧室里呆着,怕昨晚那一阵热度让一些人跟踪到这里来找他麻烦。 结果开门一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站在门外的人是周璟行。 “周璟行?你怎么这么早来了?” 这个住处是江雨蘅临时找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贺兰临也能听到外面的声音。 在听见江雨蘅说出的那个名字,贺兰临剑眉微挑:“周璟行?”这貌似是一个男子的名字。 周璟行在江雨蘅开门的瞬间,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也不是危险的那种不对劲。 “如你所料,那处楼的产权确实有点问题,我想着早点过来带你去处理一下。” 前几天江雨蘅担心烂尾楼的产权问题,便找周璟行问了下。 江雨蘅思考一会儿,便借着换套衣服的名义回了卧室。 却见贺兰临在里面站着,男人身量高大,江雨蘅要仰着头才能看他,只见他眼下一股淡淡的青紫,想来是许多天没有睡好。 “贺兰临,要不你先睡一会儿,我出去办点事情再回来。” 睡 一会儿?贺兰临耳根子又双叒红了,这里应该是江雨蘅的闺房。 “我是男子,不便于……”贺兰临话还没说完,江雨蘅便把他拉到床上坐下,给他盖上了小被子。 别说,这张小床勉勉强强能塞下贺兰临,贺兰临一身僵直地躺在床上,被子里一阵阵馨香钻入鼻腔,他却动也不敢动。 “你就在这里等我回来哦。” 江雨蘅觉得贺兰临有些反差萌,还真就像网上那些女孩子说的“呆呆的”。 贺兰临也不好耽误她的事情,只能点点头。 纵使嘴再硬,身体的疲惫在贺兰临放松下来时如潮水般袭来,或许是环境太过安逸,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江雨蘅所谓的换衣服,也只是套了个外套而已,转过头却看见贺兰临已经闭上了眼睛。 看来他这段时间真的很累,江雨蘅看着暖光灯下贺兰临的脸,忍不住上手抚平男人轻蹙的眉毛。 周璟行一直在外面等候,见江雨蘅出来,目光只是往她卧室看了一眼,等江雨蘅关上卧室门时又恢复正常。 尽管心里很想问,但是他没有任何立场,突然问出来只会吓到她。 第34章 产权风险 江雨蘅原本想要自己开车,但周璟行直接二话不说就给人塞进了车里。 “你昨晚没休息好吗?今天我来开车吧。” 看着江雨蘅眼底下挂着的青黑,周璟行的眉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江雨蘅又想起来昨天那个梦,幸好贺兰临平安无事。 “可能是昨晚做噩梦了,确实没休息好。”她有些不好意思。 周璟行点点头,车子平稳驶离小区,两人一路无话,各有所思。 江雨蘅想的是家里的贺兰临。 周璟行想的是怎么打破尴尬。 “今早上我看到几条热搜,还挺有意思的。” 热搜?江雨蘅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不会说的是昨晚关于贺兰临的词条吧,想到这里,她一下子攥紧了安全带。 周璟行一直看着前方,没察觉到江雨蘅的异样,继续说。 “今天早上二老给我看的,还说现在年轻人对历史人物的细节刻画做的挺好,那人有点像历史上所说的西陵王。” 江雨蘅彻底无了,咱们的四王爷掉马甲几乎就是临门一脚的事情。 她仍旧保持着微笑,似作什么都不知道地问:“我还没看,真有那么像吗?” 周璟行眼睛依旧看着路面,头也不回地说:“我看了,服饰那些我不太清楚,但是他身上坠饰的珠宝的确是很像,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提到珠宝,江雨蘅耳朵都竖起来了。 按理来说周璟行家里深钻古玩研究,周璟行应该比较熟悉这一方面才对,怎么只注意到了珠宝。 “你好像对珠宝这方面比较了解?” 周璟行闻言,笑出了声:“江小姐不会认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我做的珠宝生意吧。” 这还真不知道,平素他也妹说啊,现下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她和周璟行之间交集不深,只能说在一些涉及公事的场合。 “原来如此,我确实不太清楚。”江雨蘅坦诚地说道,同时心中暗自庆幸,幸好周璟行没有追问关于热搜的事情。 车子继续前行,周璟行似乎也察觉到了江雨蘅的沉默,便转移了话题。 “对了,关于那处楼的产权问题,我已经托人查到了一些线索。据我所知,那栋楼的前业主似乎涉及到了一些不法交易,所以产权才会变得复杂。” 江雨蘅闻言,眉头微蹙,她没想到事情会牵扯到不法交易,原本以为这种烂尾楼可能只会有普通的产权纠纷,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隐情。 “那需要联系律师事务所处理吗?”江雨蘅有些担忧地问。 周璟行点了点头:“我这边联系了一个事务所,先带你去咨询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解决办法。” 江雨蘅点了点头,她知道周璟行在这方面很有经验,听从他的建议总是没错的。 车子最终停在了市中心的一家律师事务所。 与其说是律师事务所,不如说是一栋楼,之前江雨蘅也听说过这家事务所是华夏国数一数二的事务所之一。 两个人刚进楼,就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迎了上来。 “请问是周先生和江小姐吗?”确认二人身份后,那人将二人带到顶楼的一个办公室。 开门入目一片敞亮,阳光透过整块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木质地板上,办公室内,一位中年男子正坐在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后,他的目光透过金边眼镜,看到助理将人引进来,便起身迎接。 “江小姐好,我是这所律所的负责人李渡,也是璟行的好友。” 随即眼神从江雨蘅的身上移开,一脸玩味地看着周璟行。 “辛苦李律师了。” 李渡心想:不辛苦,辛苦周璟行。 原来周璟行花大价钱让自己来,是为了这么个小姑娘。 江雨蘅从带来的文件夹里取出了前几天自己去调取的关于那栋楼的产权文件,一一交给了李渡。 李渡一愣,接过来认真翻看之后,眼里透露出不可思议:“江小姐早就准备好这些文件了吗?” 看着眼前这姑娘年岁也不大,思虑却很细腻,搜集的很多资料都是非专业人士考虑不到的。 “前段时间我粗略考察了一下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周边,很多人都说这栋楼虽然地段好,但是因为开发商资金周转问题就搁置了,听说中间来了好几批次的人,我觉得难免会有一些买卖交易问题会涉及产权纠纷,就去调取了这些资料。” 这下不只是李渡了,周璟行的眼里都流露出赞赏。 “江小姐,这些资料很有用,而且你对这方面好像比一般人要懂得许多。” 说到这里,江雨蘅有些怅然,其实她也是之前被江家找回后,江父允许她跟着学习才学到的。 想来江父那时候虽然不喜她,对她严格,但也的的确确教给她许多东西。 周璟行也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江家的事情,冷脸看着李渡示意他闭嘴。 李渡内心:哟哟哟~还护上了~真新鲜。 但也确实没有再多说,只是想到一个问题还是要问问,表情也收敛了。 “江小姐,请问这一处地段是有人介绍给你的吗?” 他有一个怀疑,虽然这楼地段不错,但是 已经很久没有动工,且他做了背调后发现,就像江雨蘅说的那样,期间有很多交易争端。 正规机构都怕惹上麻烦不敢给客户介绍这种,而这里距离江雨蘅的前居住地比较远,中间隔了好几个中心商业区,按理来说江雨蘅应该一般情况下不会找到那里去。 若说会找到这个地方,应该是有人介绍的。 江雨蘅沉吟一会儿,也明白李渡话里的意思,之前其实她也考虑过,但是因为各方面都完美符合她的要求,考虑过后还是签下了。 “的确是有人介绍的,而且当时这里很符合我的各方面要求。” 李渡了然:“江小姐,有句话我认为也需要提醒你,这位推荐这里给你的人,江小姐还是需要注意一下,当然也不排除是心急坏事。” 周璟行也听出了李渡的言外之意,但也相信江雨蘅能够衡量好其中的度。 江雨蘅也点点头,语气平静:“谢谢李律师提醒。” 后续几人交谈了许多,李渡承诺后续会把背调的一切资料都发给她,帮助她规避商业和产权风险。 第35章 龙阳之癖 原本周璟行要送她回去的,但是江雨蘅想起来贺兰临还在家里,她还需要去才买一些东西,还是决定自己打车回去。 等李渡的律师助理将江雨蘅带下了楼,李渡手肘碰了碰周璟行的胳膊,一脸调侃地说道:“看来你对这位江小姐还真是上心啊。” 周璟行微微皱眉,但并没有反驳,只是淡淡地回应:“只是公事而已。” “公事?你可别骗自己了。”李渡笑着拍了拍周璟行的肩膀,“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不过,你得小心点,这姑娘背后的事情可能比你想象的要复杂。” 周璟行闻言,也并没有说什么。 李渡不再多言,他知道周璟行是个聪明人,很多事情不需要他多说。 江雨蘅打车到了楼下,就在超市里买了些日用品,再买了些蔬菜瓜果,也不知道贺兰临喜欢什么,干脆就都买一些。 等她打开房门,却看到贺兰临坐在沙发上,腰背笔挺,手中拿着一本书。 《夏朝那些事儿》? 江雨蘅想起来这本书是之前无聊的时候,想要多了解一下夏国和贺兰临的事情,在路边的书摊老伯那里买的。 后来发现里面很多都是野史,而且是越看越离谱的那种,根本就得不到什么有用信息,就干脆放在桌子上拿来压泡面了。 贺兰临看的眉毛都快拧成一团,但还是眼睛一直盯着上面,以至于江雨蘅的开门声他都没听见。 江雨蘅突然来了恶趣味,悄悄走到他身边,想吓一下他。 即使贺兰临刚刚没注意到,但是下意识的敏觉还是让他感觉到了有人靠近,一个瞬间抬眸,江雨蘅就在她眼前,两人的距离近到可以忽略不计,甚至能够感受到彼此的气息。 江雨蘅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张俊脸,这次她清清楚楚看见贺兰临的耳朵瞬间就像煮熟了的虾一样通红,心里有些好笑。 高冷王爷害羞原来是这个样子。 贺兰临也反应过来,放下书站起身,而江雨蘅没料到他的动作,一时不察,整个人往前倾倒。 刚刚才站起来的一米九大高个,就被她压了下去。 两人双双倒在沙发上,江雨蘅的脸还正正好好压在贺兰临的颈窝,一股清冽的气息入鼻,非常舒服好闻。 贺兰临双手悬在江雨蘅后背,不敢有所动作,只感觉怀中软软的。 江雨蘅埋在贺兰临颈窝里的脸都要笑烂了,心里默念清心咒,依旧不妨碍嘴角流口水。 单身lo这么些年,这些都是她应得的。 暖黄的光从头顶的灯洒下,周围的一切都镀上柔和的色彩,连带着现实都朦胧了几分。 贺兰临克己守礼二十年,此刻也有些分不清楚梦境还是现实,甚至有些沉沦的想,若是梦境也好。 他宽厚的大手逐渐落下,刚要碰上江雨蘅的背。 敲门声霎时响起。 贺兰临一下子坐了起来,害的趴在他身上的江雨蘅又险些坐在地上。 江雨蘅都快气炸了,心里可以说是达到无比憎恶的程度:“哪个神经病大晚上坏人好事。” 贺兰临心里始终有古代的男女思想,若是被人看到他一个外男在一个女子的房间里,雨蘅怕是会遭人无端猜忌。 于是他一个敏捷的翻身便站在了客厅一个转角处,从大门进来看不到的地方。 江雨蘅踢踏着拖鞋走到门口,可能是有贺兰临在她比较放心的缘故,直接就开了门。 周璟行?怎么他大半夜又来了。 “你看起来见到我好像很意外。”周璟行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这几天他一直在思考一个事情,加上今天李渡的那一番话,好像一下子点醒了他,他对江雨蘅好像确实有所不同,或者说江雨蘅于他而言有所不同。 江雨蘅一下子脱口而出:“确实挺意外的。” 随即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我是说怎么你这么晚了还过来。”毕竟她这小区和周宅相隔还是跨越了小半个城区呢。 周璟行拿出一个文件夹:“李渡那边加急做了一份背调资料,说是怕这段时间会有人找你麻烦,加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你手里调查那些,足够应付了,我给你送过来。” 李渡:明明是被刀夹在脖子上逼着赶出来的。 原本他还是略微带点笑说的,但是当他看向客厅里的一瞬间,他就笑不出来了。 男人的气息。 周璟行眼神微眯,目光不动声色扫了一圈,最终落在客厅转角处。 看来就是在那里。 与此同时,转角处的贺兰临也同样在从他的声音里审视其人,手里握着腰间的短剑,只要那个男的敢做出任何威胁江雨蘅安危的事情,他便一剑杀之。 要是让江雨蘅知道他有这样的想法,只怕会连夜给他普法,法治社会,人人有责。 两个男人之间开启了无声的较量。 而江雨蘅还在翻着文件,口头膜拜李渡工作能力超强,只是莫名觉得周围有些冷是怎么回事。 “麻烦你跑一趟,虽然说了很多次,但还是非常感谢你。” 这倒是真心的,因为周璟行完全没有义务帮她做这些,这段时间以来也帮了她很多。 “感谢的话,江小姐不邀请我进去坐一坐吗?” 这下他很确定在江雨蘅的脸上看到了慌乱,看来她是知道并且默许那个男人在她房里。 周璟行的目光再次掠过客厅转角,心中却在思索着那个男人的身份。 “江小姐不必当真,举手之劳而已,既如此我就先走了,等过两天那边的事情差不多了,我们再见。” 听到这话,贺兰临嘴角紧绷,面庞一半拢入阴影,一半被窗外透进来的光照亮,冰冷肃杀的样子是从来没有在江雨蘅面前展露过的。 等听到关门声,贺兰临才将短剑收起来,从转角走出来。 江雨蘅此时还是非常肉痛,刚刚那般美色几近得手,煮熟的鸭子还真跑了。 贺兰临此时已经无心去想这些,那个叫做周璟行的男人频繁出现,让他的心里也有了戒备。 “在想什么呢?”江雨蘅把文件放在一边,转身就看到贺兰临若有所思的样子。 第36章 喜欢的人 贺兰临微微一怔,回过神来,目光落在江雨蘅身上,绷紧的唇角放松下来,没了刚才的凌厉,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今晚的月色很美。” 江雨蘅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窗外的夜空确实如洗,一轮明月高悬,洒下银白色的光辉。 古代的人对月亮都这么执着吗?看来还是她太没文化了。 江雨蘅转身去整理买回来的物品,她一边将蔬菜瓜果放入冰箱,一边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贺兰临喜不喜欢吃这些,不过,他应该不会挑食吧?” “你所做皆可,劳烦了。”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贺兰临刚刚脑海里有过许多想法,若说江雨蘅心中有那个男子,他自当不会再打搅,但依旧会尽力保护好她。 江雨蘅则在厨房里忙碌,既然他也不挑食,江雨蘅还是做了三菜一汤,也都是些家常菜。 期间她只感觉自己嘴痒,以前一个人吃饭的时候,倒也没什么,一旦有人和她一起吃饭,就总想唠嗑。 但是贺兰临认真干饭的样子,让她想起来好像古代的世家大族吃饭都有规矩,食不言寝不语。 “贺兰临,你可有喜欢的人?” 管他什么食不言寝不语,谁先说谁有理。 贺兰临闻言抬头,微微怔愣:“为何如此问?” 在江雨蘅这里:好好好他转移话题了。 在贺兰临这里,他从小便长在宫廷,规矩森严,感情之事更是谨慎小心,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与一名女子如此亲近,更遑论谈论感情。 “只是好奇罢了。”江雨蘅轻描淡写地说着,内心却不仅仅只是好奇。 贺兰临眼角瞥到刚刚放在桌子上的那本《夏朝那些事儿》,才想起来书中有些情节他不太明白。 “这本书是你们这个时代的史书吗?” 他突然问出这么一句,江雨蘅看到那本书的时候眼皮子一跳,不知道如何回答。 “是也不是。” 贺兰临聊起来也忘了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为何叫做是与不是?” 江雨蘅心好累,哥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因为有一部分是真的,但是有一部分是为了好看杜撰的。” “为了好看?所以说写我有龙阳之癖也是为了好看吗?” 贺兰临脸上的表情非常耐人寻味,隐隐还带着无辜,他有没有龙阳之癖他自己肯定比任何人都清楚。 “咳咳……”江雨蘅一下子被吃进去的饭菜呛住了,什么跟什么呀。 她放下碗筷,把书拿过去翻开一看。 “夏朝四王爷贺兰临不爱女色,皇室皆知其有龙阳之癖……” 这本书简直是胡说八道,关键是她之前没看到过这一个地方,要是前几天自己看到了,肯定还会笑,但是现在当事人就在她眼前,她不敢笑。 江雨蘅一只手死死掐住自己大腿,提醒自己不要笑出声。 “这都是些野史,只是一些小贩为了贩书胡编乱造的。” 此番解释显得苍白无力,贺兰临的脸色一沉再沉。 “你看了会相信吗?”他直接问了出来。 历朝历代,史官、言官皆有其笔锋与立场,野史杂谈更是五花八门,难以尽信,贺兰临虽阅人无数,亦知人心复杂,对于这些无稽之谈,自是不会轻易相信,但他更在意江雨蘅信不信。 江雨蘅见状,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这个问题简直就是送分题。 “我自然是不信的,我们相处这么久,我当然了解你。” 贺兰临闻言,脸色稍霁,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那笑容如同春风化雨,让周遭的空气都柔和了几分。 眼见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江雨蘅趁热打铁,问出了那个好奇好久的问题。 “但是贺兰临,历史上记载你可是在这般年纪就有了四王妃了哦,你当真没有喜欢的人?” 她说的时候是玩笑的语气,但是贺兰临却微微敛起了笑容,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他随即缓缓放下筷子,目光深远地望着窗外,仿佛穿透了时空,回到了那个遥远而又与自己一门之隔的朝代。 “四王妃……”他低声重复着这三个字,声音里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苦涩。 前几天皇帝才让他选妃,而后江雨蘅便说历史中的他有了一个四王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妃。 “此乃今后我的宿命吗?”贺兰临如此思量,若是在之前他或许还愿意这样规矩地度过剩下的数载时光,而后为万民战死也甘愿,但是现在,他自然是万万不甘愿的。 江雨蘅也控制不住自己,她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却只听见贺兰临低声说什么宿命什么的。 “贺兰临?”江雨蘅轻声唤他。 贺兰临也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江雨蘅,喉头有些苦涩。 “或许是吧。”他不敢确定江雨蘅的心意,也不敢确定她对周璟行是否有意,只能说了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闻言,江雨蘅的心头莫名一紧,她感受到了贺兰临话语中的沉重与无奈,那是一种被命运束缚,却又无力反抗的悲哀。 她轻轻叹了口气,眼珠子转了转,想说些什么安慰他。 “贺兰临,历史对于你而言是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你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与所爱之人共度一生。” 原本她和贺兰临之间只是合作关系,说的更直接一点就是卖家和买家。 但后面渐渐地相处,他们成了朋友,她好像也对贺兰临产生了异样的感觉。 江雨蘅说话间,只有贺兰临知道她那双亮晶晶的眸子,就像是山野间的小溪,闪动着纯澈。 温情的时刻过后,也要面对现实的问题,贺兰临也不能老是待在屋子里。 而且现在只知道贺兰临能够从超市旧址那里回去,别的途径有没有还尚未可知,他眼下也需要在这里待一段时日。 既然要出去就要有一个合适的身份,可这身份从何而来还是个问题。 此时,敲门声又双叒响了。 “干脆把门拆了算了。”江雨蘅跑去开门已经跑的心累了,而贺兰临依旧保持警觉,但这次没有藏起来。 透过猫眼,却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贺屿?大半夜的他来做什么?” 贺兰临扶住短剑,心想又是个男人,夜间总来叨扰一个女子,难不成是图谋不轨。 想着,贺兰临腰间的剑都拔出来几分。 江雨蘅赶紧上前一把摁回去:“大哥,息怒。” 第37章 他是你祖宗 贺屿在门外敲门半天见没人回应,眼刀子一下子就射向了旁边的助理。 “你确定她住在这里?” 助理此刻都有些怀疑自己了:“我当时调查到的的确是这呀?会不会是太晚了睡着了?” 贺屿脸更黑了,刚刚在楼下就看了一眼楼上这户人的灯还亮着,如果确定不是找错了的话,那就是江雨蘅不愿意开门了。 “看来江雨蘅不是很欢迎我们。” 助理都想翻白眼了:“大哥,两个大男人大半夜敲人家门,人家一个独居女孩子不欢迎很正常好吧。”这话也只敢在心里说,不敢说出来。 贺屿又站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就在耐心快要耗尽的时候,门终于开了。 江雨蘅穿着家居服,脸上带着怨气。 “贺公子,这么晚有何贵干?” 贺屿不自然地咳嗽一声,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开门。 “额,我就是路过然后听说你在这里住,就来看看。” 助理在风中凌乱,路过?听说?还真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了。 他前段时间就想知道江雨蘅的那些东西哪里来的,要自己关注人家的动向并且时刻汇报,结果今天非要亲自来一趟,还编了这么个蹩脚的理由。 不过,既然来了,目的总得达成。 江雨蘅显然不信他这套说辞,站在门口也没有动作,静静看着他瞎编,挡住了贺屿往里看的视线。 现在还在年前,天气正冷,贺屿和小助理正站在他们这一层安全通道出口的位置,萧瑟的风顺着楼道呼呼地吹,贺屿一向都是要风度不要温度,可怜了小助理和他一起冷风中发抖。 “贺公子,你不冷吗?” “江小姐,可否容我们进去说话?”贺屿控制住自己说话不要打颤。 或许是出于对打工人的同情,江雨蘅考虑了一下,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贺兰临,贺兰临的原本冰冷戒备的眼神一下子就消失不见,对着她点了点头。 江雨蘅明白他的意思,而且经过上次交谈,这个贺屿也不像是那种喇叭嘴,说不定还能帮他家老祖宗解决眼下的问题。 “贺公子先进来吧,让你的小助理先回去。” 小助理闻言,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善解人意,眼泪差点和鼻涕一起流下来。 贺屿也在心里松了口气,再不让他进去他就要冷死了,也让小助理如愿回去了。 进了门,贺屿大致打量了一眼江雨蘅的住处,心里默默打上了标签:小,破,旧。 “我说你这个人还真有意思,明明也不算穷,虽然根本少爷比起来差远了,也没必要住这么破吧。” 贺屿张嘴就是一阵精神输出,嘴巴碎碎念,念得江雨蘅一下子就后悔了不该让他进来。 “自然是比不上贺公子家财万贯。”江雨蘅笑的要多假就有多假,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因着他一直在打量别处,没有注意到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 贺兰临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目光如冰刃般锐利地盯着贺屿。他身上的衣着虽然简单,却透出一股不凡的气质,与这破旧的环境格格不入。 江雨蘅见状,觉得有些好笑,这贺屿还真是眉毛下面挂俩蛋,光会长不会看。 等四处都看了一圈,贺屿这才注意到沙发上的贺兰临,他微微一愣,哦原来是个男人。 男人!小助理没告诉他江雨蘅家里有个男的啊。 这男的长得倒是挺不错,就是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等等,什么东西一闪一闪的? 贺屿感觉有道银白色的光一直在晃自己的眼睛,差点都睁不开,仔细一看,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这个男人居然带了一把短剑,还拔出来了,刚刚那个明晃晃的就是剑身出鞘的反光。 “你……你要干什么?”贺屿咽了下口水,“现在是法治社会,你别乱来。” 他不过是不死心想亲自来问问江雨蘅那些物品究竟从何来,而且上次还听郁曼说江雨蘅愿意和td合作提供绣绘,肯定是有什么门道的。 谁知道还有个男人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这里。 江雨蘅看着贺屿,那种小孩的清澈气息这时候倒是出现在他身上了,想想上次和贺屿交谈还被小小摆了一道,江雨蘅这下就觉得解气。 “贺公子这就怕啦?” “江雨蘅!”贺屿真想问问她良心不痛吗,对着江雨蘅大吼了一声。 听到他居然敢大声对江雨蘅说话,贺兰临缓缓起身,手上的短剑寒光闪烁,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就架在了贺屿脖子上。 贺屿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完蛋,芭比q了。 江雨蘅可是大大的良民,二十一世纪合法好公民,当然不会真的伤到贺屿。 她走到贺屿身边,有些好笑地说:“你要不要看看他有没有一点眼熟。” “废话我知道眼熟,你能不能让他把刀拿开!” 贺兰临闻言刀锋一紧,贺屿的脖子上立马出现了血痕。 这下贺屿明白了,这人就跟个人机一样,他对江雨蘅态度不好就触发机关,于是他很识相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看了眼江雨蘅,确认这个没有礼貌的家伙 没有危险后,贺兰临才松开了贺屿,腕间一转,短剑流利归鞘。 一套丝滑小连招给江雨蘅和贺屿都看呆了,动作要不要这么帅。 贺屿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平时他也不是这么怂的性子,但是在这个男人面前总感觉有种压制感,还真是奇了怪了。 江雨蘅走到贺兰临身边,足足比贺兰临矮了一个多的头,两个人面对着贺屿。 “介绍给贺公子认识一下,这位叫贺兰临。” 贺屿一手还在摸着自己脖子上细小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刚刚贺兰临是收了力的,不然绝对不只是一条小伤口这么简单。 贺屿满不在意点点头:“知道了,他叫贺兰……” 随即马上反应过来:“你说什么?贺兰临?” 今天肯定是见了鬼了,被一个莫名其妙的男的拿刀架着脖子自己居然下意识不敢反抗,而且还被人告知这男的和自家老祖宗的名字一模一样。 第38章 世界第九大奇迹 “说不定是重名呢。”贺屿还在自我安慰着。 江雨蘅直接一句话打破他的幻想:“这就是你所知道的贺兰临,历史上的西陵王,也就是贺公子你的祖宗。” 空气一时之间好像凝滞了,周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不见。 贺屿这个时候火气也有些上来了,嗤笑一声:“江小姐,你们是觉得我是傻子吗?” 江雨蘅也猜到了他不会信,也从没指望过他马上就信。 “你不是一直想方设法打探我的那些古董哪里来的吗,现在告诉你了你又不信。” “这搁谁谁都不信吧,大变老祖宗。” 贺屿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狠狠地指了一下贺兰临,结果被后者毫不费力差点撅断自己的手,马上就老实了。 “无礼。”贺兰临长指微动,不费吹灰之力就让贺屿疼的嗷嗷叫。 “哥哥哥,你先放手!”贺屿这下彻底不敢乱动了。 贺兰临这才甩开他,贺屿一个人冷静了会儿,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这个男人,越看越眼熟,之前贺氏一族传下来的物件中,的确有贺兰临的画像。 他之前就像狂热追星者一般把有关贺兰临的东西都看了个遍,因为贺兰临平日不甚喜欢让人绘像,据说这唯一一幅还是四王妃让人给他画的。 “貌似确实是挺像。”冷静下来仔细看看,贺屿发现真的很像。 前两天那些个热搜出来的时候他也看了一眼,以为是有人玩s圈的,当时只觉得模仿的挺好。 今天这种莫名其妙的给他一种压制的感觉,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孙感”。 “贺公子,反正你要问的事情,我已经回答你了,如果你不相信,那我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江雨蘅看着贺屿懵逼的样子,凭借他对贺兰临的强烈崇拜感,定然是不会轻易相信的,还需要一些时间。 贺屿深深看了一眼贺兰临,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我只有两个问题,你们是如何认识的?还有就是之前你不愿意说,为何现在愿意告诉我了?” 他现在处于一半相信,一半不信的游离状态,有些事情他还是需要问清楚。 “我和他遇见是一场意外,他能过来我不能过去,至于我为什么告诉你,自然是因为需要贺公子帮忙。” 贺屿本想翻个白眼,想了想忍住了,他可不想再被剑拉脖子或者撅手了。 江雨蘅这人怎么把利用说的这么清新脱俗的。 他又看了看贺兰临,男人依旧是挺拔地站着,身上是一身夜行衣,额上佩戴抹额,中间缀着一颗有点泛蓝的圆润玉石。 此间种种都在告诉他,这个男人就是只出现在历史上的西陵王。 “祖……祖宗?”贺屿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江雨蘅倒是没想到他接受得挺快,还挺上道。 贺兰临:…… 从刚刚江雨蘅与贺屿的对话之中他领会到了,此人姓贺,为夏朝贺氏一族后代。 但是此般蠢钝,刚刚还对雨蘅无礼,也不知是如何教养。 江雨蘅就在旁边看着两个不知道隔了多少代的祖宗和后代双双对视无言。 “贺公子,眼下有个小忙……” “请说。”这个“请”字贺屿咬的特别重,生害怕贺兰临听不到。 江雨蘅也不打算跟他客气,搓搓手说道:“贺兰临这段时间暂时不能回去,但是留在这边需要一个身份。” 贺屿明白了,江雨蘅想让自家老祖宗在现代有一个合适的身份,于是手一挥:“这件事情简单,包在我身上,明天就能安排好。” 当接受了自己一直崇拜的老祖宗来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变得好说话多了。 二话不说就自己出了门,积极得很。 江雨蘅不禁感慨,这就是迷弟的动力啊。 现在房间里就只剩下她和贺兰临两个人了,贺兰临神情松懈下来。 “此人是贺氏人?” “对,但是他应该不是你的嫡亲后代,不过对咱们的四王爷可是异常崇敬。”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江雨蘅很想看看贺兰临在知道贺屿是自己的后代后有什么反应:“贺兰临,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 “蠢。”简简单单一个字,胜却凡间千万言。 江雨蘅噗嗤一声笑出来,才出门没多久没有人接送只能打车回去的贺屿在车上打了个喷嚏,心想肯定是江雨蘅不让他进门那会儿被风吹凉了。 看着眼前的男人明明嘴巴里说的是刻薄的话,江雨蘅却莫名觉得他有些可爱,想来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她觉得贺兰临可爱了。 “我刚刚把你的事情说给他听,你不会介意吧。”江雨蘅试探性地问。 贺兰临面目平和,语气也是淡淡的:“无妨,纵使他是个心术不正的,我也有法应对。” 只不过他真的很怀疑:“雨蘅,这个小辈当真是贺氏一族后代?”我们的四王爷开始担心起了后代的智商问题。 江雨蘅被问的一愣,贺屿刚刚确实跟个愣头青一样,但周璟行说的贺家的确是贺氏一族后代。 “不用怀疑,的确是咱们鼎鼎大名、威风凛凛四王爷同族的后代, 不过是笨了一点,不过是狂妄了一点,不过是怂了一点……” 越说越小声,贺兰临也忍俊不禁:“雨蘅,你这真的是在宽慰我吗?” 江雨蘅话锋一转:“但这个人其实还是有一定城府的。” 想起来前几天和贺屿交谈的时候,贺屿一副纨绔子弟的外表下,却还是知道筹谋套路她,想来刚刚应该是事发突然,头脑不清罢了,她自己在刚刚知道贺兰临是穿越过来的时候,也是不可置信。 “看明天他能不能把你的身份这个问题处理吧。” 贺兰临不解:“我的身份在现在不可示于众人吗?” 江雨蘅抬头纹都要出来了,这身份要是示于众人的话,估计会被神秘组织抓走去做研究,世界第九大奇迹就非他莫属了。 “的确是不可示于人前,但不是你想的那样,历史上的四王爷,也就是你在现在依旧是人人称颂,但是你的身份在现在是不能以活人存在的。” 第39章 有人出手了 说到这里,江雨蘅突然想起来,上次贺屿说的贺兰临并没有像正史记载那般死于禹城的守城之战,也就是他可能还活着。 与他一起“消失”的还有四王妃,而贺兰临目前的情况来看,暂时还是没有这号人的。 看来只有以后找找有没有这位四王妃的记载才能调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眼下问题又来了,他们一男一女,要怎么睡,要是让贺兰临和她睡一张床上,估计他能从发尾红到脚趾尖。 还是得动用科技的力量,江雨蘅迅速摸出手机从就近的一个大商场下单了一个便携床垫,同城急送过来,没一会儿就送到了。 江雨蘅本想让贺兰临睡床上的,但是贺兰临不同意,二话不说就把床垫在客厅里的地板上展开,把江雨蘅推进卧房里。 但是客厅毕竟没有空调,现在又是年前,天气正冷,江雨蘅翻箱倒柜找出了自己的超级厚被子。 贺兰临一张俊脸在看到粉色小猪被套的被子时有过一小段时间的石化,甚至想拒绝。 但是江雨蘅也二话不说就给他铺上了,别说粉粉嫩嫩的还挺少女。 贺兰临:你觉得我少女吗? “贺兰临,晚安。”江雨蘅声音很轻,很温柔。 贺兰临薄唇微弯:“雨蘅,好眠。” 清晨的阳光最早洒进客厅,透过窗帘的缝隙,给沉睡中的贺兰临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他缓缓睁开眼睛,感受到身下地板的硬度,不禁微微皱眉。 因为不是在王府里,没有夜衣,晚上也不好宽衣而眠,贺兰临依旧还是来时的那一身,起身后稍作整理便离开了床垫。 在王府他醒的也是这般早,而后便会在府院的梨花树下练剑,无人会来打扰,此处空间狭小,他也没有带长剑,只能在原地静坐敛心,江雨蘅的房门紧闭,想来应该是还没醒。 敲门声响了起来,声音不大,很有规律。 贺兰临学习能力一向很快,昨天看江雨蘅开门几次过后他也会了。 贺屿原本手上拿着一个手提袋,站的吊儿郎当的,本以为是江雨蘅开门,在看到贺兰临后,贺屿下意识就站直了。 “你,哦不对,您好。” 而贺兰临的眼神平静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却又带着几分不属于这个疏离感。他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贺屿的问候,随即侧身让出通道,示意他进来。 贺屿进了门,目光不自觉地扫过客厅,最终落在那个粉色小猪被套的床垫上,嘴角微微抽搐,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他心中暗自腹诽,却也不敢在贺兰临面前表现出来,毕竟这位可真是自己的老祖宗啊。 贺屿也没有愚蠢到谁说什么就信什么的地步,昨晚恨不得八百里加急赶回贺宅,还把贺母吓了一大跳。 把自己收藏的压箱底的有关贺兰临的记载全部翻出来逐字逐句地看,画像也是看了一遍又一遍,看下来的种种表明,那人是板上钉钉的真祖宗。 “祖宗,这是您的新身份和一些换洗衣物,您看一下。”贺屿全然没了昨天嚣张的气焰,两只手恭恭敬敬地把手提袋递了过去。 贺兰临接过去后,拿出里面的身份证,看着上面的字。 “贺临?”贺兰临重复了一遍。 贺屿连连点头,满脸都是殷勤:“这是您在现代的新名字。” 其实就是临时的身份证明而已,在现代,贺兰临的名字不方便用,以防后面有人找自家祖宗麻烦。 “倒也是个不错的名字。”贺兰临轻声说道,语气中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他看向贺屿,眼中多了一份信任:“多谢。” 贺屿此时倒有些受宠若惊了,自己崇拜的历史偶像出现在自己面前不说,还夸了自己,任谁都会兴奋。 江雨蘅房间的门也开了,听见外面有声音,她猜到可能是贺屿,穿戴整齐后便出来了。 看着贺兰临手中捏的小小的卡片,江雨蘅有些惊喜。 “咱们贺公子还真是神速啊。”一边说一边走过去从贺兰临手上抽过来看,也觉得“贺临”这个名字挺不错的。 看到贺兰临手上还提着一个手提袋,好像还装了东西,原来是一套现代的男士服装,她迫不及待想让贺兰临换上。 江雨蘅疯狂诱哄他换上,以前没穿过现代男士服装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贺兰临依旧能够一个人搞定。 “真不愧是我老祖宗。”贺屿的脸上有些自豪。 江雨蘅满头黑线:“你不觉得有些倒反天罡吗?”真是新鲜,贺兰临没嫌弃他都不错了。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贺屿就想起来自己今天还有个事情,看了眼贺兰临一时半会儿还出不来,贺屿把江雨蘅拉到阳台,又恢复了原先吊儿郎当的模样。 “我今天也算是帮了你一个忙吧。” 江雨蘅缓缓点头,的确不可否认:“是,所以?” 贺屿的脸上细看其实还是带着几分稚气,毕竟还没满二十,虽说聪明但还是稚气未脱。 “以后我还可以帮你更多的忙,不过我家老祖宗去哪你要告诉我。” “贺公子这是上赶子当跟班?” 贺屿闻言,嘁的一声:“又不是跟你。” 江雨蘅真的无比佩服贺屿这变脸和双标的能力,棺材里放屁——阴阳怪气让贺屿学的明明白白。 贺兰临也换好衣服出来了,明明只是一套简洁的休闲装,袖口微微卷起,露出手腕上那枚贺兰临一直带着的古朴的玉佩,与现代的装扮竟意外地和谐相融。 阳光透过阳台的玻璃,洒在他挺拔的身影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让江雨蘅不禁有些恍惚,仿佛时间在这一刻交错,古今相融。 贺屿却在旁边用胳膊肘捅了捅她,切齿低声说:“不准对我老祖宗动歪心思,我家祖宗是四王妃的!” “你这护短的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的。”江雨蘅总算在贺屿毒舌下扳回一城。 贺兰临看了下自己的这身装束,刚开始有点不适应,不过一会儿也就慢慢习惯了。 一阵震动声传来,江雨蘅拿过手机一看,是商场施工那边打来的,划过接听键,工头的声音有些急切。 “江小姐,您现在方便过来一趟吗?商场施工地这边来了一批人,好像说这栋楼是他们的,我们这边装修无法动工,要麻烦您来处理一下。” 江雨蘅皱眉,留下一句马上就过去便挂断电话。 果然不出她所料,终究是有人在背后出手了。 第40章 闹事 “怎么了?”发现江雨蘅接了个电话后表情就不是很好,贺兰临关切地问,贺屿也看着她。 江雨蘅拿出了之前收集到的资料以及李渡做的背调,简单收拾了一下。 “商场那边出了点问题,有人突然声称对那栋楼有有所有权,文件都有,还带人阻止了我们的施工。”江雨蘅边说边将一份文件夹放进包里。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这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想要阻挠我们的进度。” 贺屿想看一看文件,江雨蘅便递给了他。 他快速翻阅着文件,眉头紧锁,他虽不是经常接触房地产,但是对于商业的敏锐和直觉也让他抓住了重点:“这些文件齐全且合法,对方若无确凿证据,难以撼动我们的立场。” 而贺兰临虽然对现代的商战不太了解,但他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此事或为表象,似是有人在背后做推手。” 贺兰临薄唇紧抿,早已经见多了朝堂争端的他感觉江雨蘅所遇之事,也可能只是水面涟漪,水下可能还有暗涌, 闻言,贺屿一脸异样地看着江雨蘅,表情在说:“哟,看来你得罪了人。” 随即他又无所谓摆摆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话虽如此,但处理起来也颇为棘手。”江雨蘅叹了口气,“我需要亲自去一趟,看看能否和平解决,毕竟,商场的顺利开业对我至关重要。” “我陪你去。”贺兰临目光坚定。 贺屿见状,连忙插话:“我也要去!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嘛。” 江雨蘅略一思索,点了点头:“也好,你对里面的一些规则也比较熟悉,或许能帮我更快地解决问题。” 三人迅速出发,驱车前往商场施工地。 一路上,江雨蘅不断电话沟通,试图了解更多现场情况,在跟工头通电话的时候,电话的那一边总是会传来非常嘈杂的声音,隐隐约约有女人在说话。 工头一直在跟她说明现场状况,他方才把那批人拦在了外面,但对方依旧不依不饶的,压根不肯走,非要见到江雨蘅他们。 江雨蘅也一直通过电话指挥,把对面的人先稳住。 贺屿的小助理又被摇过来开车,贺屿在副驾驶,贺兰临和江雨蘅一起坐在后面。 贺兰临柔声安慰:“别急,定有解法的。” 江雨蘅也只能点点头,不知道对方做局的人道行深浅,很难不紧张,毕竟这个商场她也花了许多心血,肯定不能被有心之人毁了。 到达时,只见一群穿着花里胡哨、吊儿郎当的男人围在一起,工头为了防止失控不让他们进去,拉起了警戒线把一群人隔在外面,施工的工人则站在里面,还有个工人好像受了伤,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 江雨蘅让贺屿和贺兰临先站在外面,她一个人走了过去。 “江小姐,您终于来了!”工头一眼就看到了人群后的江雨蘅,见到她,仿佛见到了救星,连忙迎了上来。 警戒线外的那一群乌泱泱的人不像是来要说法的,像是来打架的,有个黑背心男手里还拿着棍子,为首的是一个穿着大衣和防水台高跟鞋的女人,以及一个提着公文包的男人,应该就是找来的律师。 工头向他们介绍:“这位就是我们这次动工项目的负责人江雨蘅小姐。” 如果说江雨蘅再不来,他就要被逼疯了。 江雨蘅看了眼受伤的工人,语气有些严肃:“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受伤了?”而且看起来不像是工作伤的,像是被人打的。 提到这个,工头就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警戒线外的人恨恨地说:“就是外面这些人,不让他们进来就动手。” 江雨蘅闻言也有些怒了,把包里的现金拿给工头:“你先带他去医院处理,后续有任何费用跟我联系。” 于是工头赶紧带着几个工人把伤者开车送去了医院。 对方领头的女人,面带冷笑,上下打量了江雨蘅一番后,缓缓开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口:“怪不得什么都不懂,原来是个丫头片子。” 江雨蘅今天穿着一身清新的连衣裙,长发披肩,看起来温婉可人,但她的目光却坚定而锐利,丝毫不受对方轻视的言语所影响,反而冷静地回应。 “这位女士,您似乎对我的性别和年龄都有所偏见,不过,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都知道现在人人平等,所以这并不影响我们处理眼前的问题。” 江雨蘅的声音不急不缓,却掷地有声。 女人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说我没读过书吗?” “不不不我没这么说,您也不要对号入座。”江雨蘅面上一脸无辜。 对面女人又要发作,旁边的律师才及时出声,上前一步,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了江雨蘅:“江小姐,这处楼产我们有充分的买卖以及归属证据,你们无权在这里施工。” “对啊,这可是我真金白银买的,你们凭什么就直接跑来施工,我可以告你们私闯。” 女人的声音尖利,周围的人都觉得聒噪,江雨蘅也揉了揉有些刺痛的耳朵。 她伸出手接过文件,仔细地翻阅起来,种种证明和相关批文都比较齐全,看来背后的做局者还是有备而来 。 眼见江雨蘅光是看着而又不说话,女人和那个律师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得意,看来这个人还真的是什么都不懂。 贺屿在后面,站在贺兰临身边,小心翼翼地说:“祖宗,咱要不要去帮忙?” 贺兰临只是略微抬手,薄唇轻启:“不用,她已有解法。” 这下轮到贺屿震惊了,也只能在心里面暗暗地想:“哥你怎么看出来的?你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 贺兰临一向都很相信江雨蘅,她从来都是有办法的,这次也不例外,而且他分明看见江雨蘅嘴角的那一抹笑,胸有成竹的样子连他自己也不自觉地被感染。 贺屿石化:我一定是眼花了,祖宗怎么对我那么凶,对江雨蘅倒是挺温柔。 第41章 狠狠上一课 只见江雨蘅不慌不忙,从包里取出自己的文件夹,递了过去:“请过目,这是我们的所有权转移合同,还有合同履行证明以及相关批文,上面清楚地写着这栋楼属于我。” 对面找来的律师接过文件,随意翻了几页,甚至都懒得细看,嘴角勾起一抹不屑:“这些文件我们也有,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伪造的?” “再说了。”律师一边说一边把文件递回给江雨蘅,“就算你们的证明成立,也只能说我们都遇到了一房多卖,但是所有权还没有正式决定归属,你们没有权力动工。” 女人说话也硬气了:“就是,你们这样是违法的。” 本来不是特别有胜算,刚刚江雨蘅却看到对方合同里有一个地方,再加上那个所谓的律师一番所作所为,她现在有了百分百的把握。 对面估计就是个被人当枪使的傻子,还有个专业水平不明的律师。 对方想用一房多卖的幌子来忽悠他们,奈何她江雨蘅脑子也不是面糊做的。 江雨蘅向那个律师的方向走了一小步,反问他:“你既然知道我们都是受害者,你确定不再看看我的合同?” 律师一开始被她唬住了,咽了咽口水,想起来对方是个女的胆子又大了起来。 “江小姐是听不懂我们的话吗,我说……” 还不等他说完,江雨蘅就不耐烦地打断:“是你们听不懂我说话,反正我已经提醒过你们了,后果也就你们自己承担了。” “这位所谓的律师先生,请允许我再次提醒你,真正的专业不仅仅在于堆砌文件,更在于细心解读每一条款。” 江雨蘅的声音里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她轻轻翻开自己手中的文件夹,指尖恰好落在合同的一个特定位置。 “这里,关于产权过户的时间戳,在你们之前,以及原主与我们签订的协议中的违约条款,根据这些,我们在法律上关于这栋楼的归属权问题,都拥有无可争议的优先权。” 书本不看,新闻不管,你不完蛋谁完蛋。 律师的脸色微变,他显然没有预料到江雨蘅会如此精准地指出合同中的关键点,他匆忙接过合同,再次审视起来,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站在他身边的女人见状,也显得有些不安,她看向律师的眼神中充满了质疑。 江雨蘅突然又想起来个好笑的事情:“还有就是,请问你律师资格证考了吗?带着自己的当事人,还有一大群二流子,我有点怀疑你是不是扫黑除恶的漏网之鱼。” 律师在她这一番话过后明显慌了阵脚:“你不要血口喷人!” 若是真的因为这个摊上黑的名头,他今后的生涯就完蛋了。 “你们伤人在先,我只是做了点口舌之功,要不我现在报警让警察来论一论是非。” 不管怎么样,他们打人这个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那个律师只是被人安排来的,哪成想会摊上这么个麻烦。 “怎么样,律师先生?还需要我继续解释其他条款吗?”江雨蘅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胜利的喜悦,但又不失大度。 “我们无意与任何人发生冲突,但属于我们的权益,我们必会全力争取。” 说完,她用只有她和律师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谁找你来的?你也可以不用告诉我,但是我如果找到的话,你和那个人就会整整齐齐被我告上去。” 要说律师之前只是有点忌惮的话,这下真的是腿都软了,这个江雨蘅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真的不清楚,对方是代人联系的我,让我利用你们对于法律的盲区吓唬你们,对方出钱很大方,我只是急用钱所以……” 这也算是给他狠狠上了一课,谁知道遇到个硬茬,但是接下来,江雨蘅很快就又给他上了第二课。 当他刚说完,江雨蘅就拿出了手机,上面是还在录音的界面。 律师一开始是震惊,他竟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然又被江雨蘅给阴了,后面干脆直接破罐子破摔了:“呵,江小姐想用这个套我?难道你不知道未经他人允许录音是不能用作证据的吗?” 江雨蘅收好手机,撇了撇嘴,看来这律师就是个坏根儿的东西,她也没必要再留情。 “谁说我要用作证据告你了,我只是作为一个受害者想找媒体倾诉一下而已。” 网络的力量是极其可怕的,如果说江雨蘅真的把这段录音发到网上,那不仅是他自己,还有他的家人都会接受所有人的口诛笔伐。 想到这里,律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下一刻便面露凶狠:“我弄死你!”说完便还不等江雨蘅反应过来就伸手想要掐住她的脖子。 但他没料到的是,贺兰临一直在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等律师的手刚要触碰到江雨蘅,贺兰临已经上前近她的身,一把抓住了律师的手腕,然后用力一甩,将他整个人推得踉跄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他的动作干脆利落,眼神中隐隐杀意涌现。 贺屿在后面看着,嘴巴由于震惊张成了一个“o”形,他刚刚还在跟贺兰临说话来着,对方也显然不想理他,结果下一秒就冲出去了,速度快到都跑出残影了。 “离她远点。”贺兰临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他整个身子站在江雨蘅身前,像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将她完全护在身后。 律师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更加苍白,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踢到了铁板,急忙收回手,后退几步,试图保持安全距离。 “我……我只是……”律师支吾着,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他看向贺兰临,又看了看江雨蘅。 在离他们不远的公路上,李渡坐在车里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 “这小姑娘还真是不好惹。”他又看了看站在江雨蘅旁边的贺兰临,叹了一口气。 “周璟行这下怕是要栽咯。”说完后便驾车离开此地。 第42章 草莓小蛋糕 此时,一阵警笛声响起。 贺兰临在江雨蘅下车的时候,就对贺屿说:“你先去报官。” 报官?贺屿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哦,祖宗你说的报警吧,那不叫报官。” 他本想继续跟贺兰临科普现代用语,等他看到贺兰临的脸就不敢说话了,对方面无表情,只是一双凤眸看着他,就让人不寒而栗,一句废话都不敢多说:“好的马上去。” 幸好贺兰临考虑周到,所以警察才会来的这么及时。 一群人涉嫌打架斗殴被带走了,包括那个女人,而江雨蘅因为刚刚陷入险境,警察让她先去医院,后面再找小警员去做得笔录。 小警员合上记录本说:“好的江小姐,你说的我已经记录下来,后续有必要的话可能会麻烦江小姐到警局配合调查。”江雨蘅自然表示配合。 其实她没什么事情,只是懒得去警局跑一趟,就干脆躺平被送到医院。 刚刚她也问了警察同志目前的一些情况,详细的倒是没有,不过只是说那女人一直在哭闹说自己花了多少个小目标才买了那栋楼,结果被人坑了。 而那个律师自知无力抵抗,问他什么就回答什么,但是他的确不知道找他的人的真实身份,看来对方做的相当隐秘。 贺兰临从病房外走进来,看着她一脸担忧:“现在感觉怎么样?” 刚刚江雨蘅躺下去的时候他吓坏了,还好她没什么大碍。 江雨蘅微微一笑,面上虽然有些疲惫但又带着一丝轻松:“还好,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有点累,想休息一下。” 贺兰临轻轻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你先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来现代这几天,因着他学习能力强的缘故,也已经能够流利地处理一些事情。 江雨蘅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俩好的样子,感激地说:“谢谢你,贺兰临。” 贺兰临只是微微一笑,给她掖了掖被子。 在病房外,贺屿正和刚刚那位小警员交谈着,一边做着记录,一边询问着相关细节。 贺屿原本就不是安静的性子,对这些事情耐心只有几分钟,但还是尽力配合着。 “那个律师的确没有了解太多细节。至于那个女人,她似乎有些精神崩溃,一直在喊赔钱,不过贺先生请放心,我们会查清楚的。”小警员严肃地说。 贺屿也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生怕再被问下去:“好的,辛苦你们了。” 江雨蘅在医院的床上躺着,神经一下子完全放松下来,渐渐进入了梦乡,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站在一片花海中,周围是五彩斑斓的蝴蝶和鸟儿的歌唱,一切都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宁静和安逸。 醒来时,已经是黄昏时分。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病房里,冰冷的病房染上暖色,江雨蘅伸了个懒腰,感觉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 贺兰临坐在床边,看到她醒来,赶忙放下手里的书,拿起枕头给她垫在背上:“身子可有不爽利的地方?” 江雨蘅微笑着回答:“好多了,就是肚子有点饿。” “我买了点吃食,你看看可合你的胃口。” 江雨蘅有些惊讶:“你都会买东西啦。” 贺兰临淡淡点头:“嗯,刚刚医生说你有些缺乏营养,还有就是这段时间太劳累了,还是要多吃一些。” 他只是笑着从手提袋里把东西一样一样地拿出来,什么东西都有,草莓小蛋糕,奶茶,还有其他的一些熟食。 “我不知你喜欢吃什么,贺屿说的这些女娘家都比较喜欢,就都买了一些。” 贺兰临贴心地给她把包装拆开,慢条斯理的,要是放在现在肯定也是个贵公子。 江雨蘅一时间看的有些着迷,这张脸,这双手真的怎么看都好看,而且在她顺势装晕躺下去的时候,贺兰临吓得把她抱怀里。 除了闻到一股淡淡的清冽香气外,江雨蘅的手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摸到了他腹部紧实的肌肉。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简直就是搓衣板级别的腹肌了。 江雨蘅想着想着,眉眼都变得弯弯的,整个人就跟浸泡在蜜罐子里无法自拔,而贺兰临只是一口一口喂她吃。 看到旁边拿出来的草莓蛋糕,江雨蘅开口说:“你是不是没吃过草莓小蛋糕?” 贺兰临闻言一顿,看了看旁边放着的江雨蘅口中的“小蛋糕”,淡黄的胚上裹覆着一层浓厚的奶油,上面点缀了草莓和香草。 “你尝一尝吧,可好吃了。”江雨蘅伸手拿起来,拿叉子拨了一小块蛋糕喂到贺兰临嘴边。 贺兰临只是犹豫了一下,他从来不喜欢别人给他喂食的,但是江雨蘅的眼神太过于热切了,他也不忍心拒绝便张口吃下。 浓香的奶油入口即化,草莓一开始咬下去有一丝丝酸,而后便是满口清甜,在口中汁水横流,与奶油混合带来一种柔润细腻的口感,诸般滋味在舌尖交织。 贺兰临从来没有吃过此般滋味的甜品,眉头渐渐舒展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眼睛都亮了几分。 江雨蘅一直看着他的反应,从平淡中略带好奇变成了无比满意,看来矜贵王爷也抵抗不了草莓小蛋糕的魅力。 贺兰临咽下最后一口蛋糕,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足,他轻轻擦拭嘴角,然后转头看向江雨蘅,眼中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这个甜品,确实不错。” 江雨蘅心中也涌起一股莫名的喜悦,她知道,这个从古代穿越而来的王爷,正在逐渐适应这个对他而言全然陌生的世界。 她轻声说道:“除了草莓小蛋糕,现代的美食种类繁多,还有很多你未曾尝试过的美味呢。” 贺兰临微微颔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他开口道:“我确实想多了解一些,也许,这能让我更好地融入这个时代。” 也能更好地与你相处,只是着后半句便没有宣之于口。 江雨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好,等我出院了,就带你去尝尝更多好吃的。” 第43章 贺氏银令 贺兰临没有回答,只是宠溺一笑,那笑容中似乎藏着对未来的期待。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贺屿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束鲜花和一些水果。 他看到江雨蘅已经醒来,整个人前所未有的殷勤:“江小姐,你可终于醒了,我这束花可是特意为你挑选的。” 江雨蘅看着贺屿手中的鲜花,嘴角一抽一抽的:“你真的是贺屿吗?” 贺屿立刻原地转了一圈:“如假包换。” 不可能,贺屿肯定是被人夺舍了。 贺屿脸上的笑容简直是挑不出一丝错误,说话做事都变得体贴周到,甚至让江雨蘅怀疑前段时间跟她拌嘴的贺屿是不是幻觉。 贺屿的突然改变让江雨蘅有些摸不着头脑,她转头看向贺兰临,希望从他那里得到一些解释。 然而,贺兰临什么反应都没有,似乎对贺屿的转变并不感到意外。 “先把粥喝了,不用管他。”贺兰临自顾自地喂她喝粥,一口接着一口。 之前刷视频的时候江雨蘅就学到一个词语:喂食癖。 “贺兰临,你是不是有喂食癖啊?” 江雨蘅说话的时候嘴里食物都快包不住了,腮帮子鼓鼓的,看起来就像一只藏食的小仓鼠,颇为娇俏可爱。 “何为喂食癖?” 这个词语贺兰临从未听过,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贺兰临格外喜欢看书,虽然有些字不同,但是大意他也能懂,也学习到了不少内容,但是从未听说过这个词。 “就是喜欢喂别人吃东西。”说这话的时候,江雨蘅一直在努力吞下嘴里的食物。 贺屿都看不下去了:“祖宗,要不您让他自己吃?” 贺兰临一个眼神,贺屿立刻闭嘴。 这可是他的亲亲老祖宗啊,这个是心里面想着他的老祖宗啊。 刚才江雨蘅没有醒的时候,贺兰临在病房外给了他一块银令,想到这里贺屿的嘴角就下不来。 刚刚在贺兰临和贺屿把江雨蘅送到医院后,医生让他们去缴费,贺兰临也知道是需要给银钱的意思。 奈何自己不太熟悉怎么做,便从身上拿出来一块银令直接给了贺屿,让他去操办一下。 “你既是贺氏子孙,此令也便是当做你我二人的见面礼。” 贺屿拿着那块银令的手都在颤抖,研究贺氏一族历史如此之久,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夏朝才有的【贺氏银纹牌】。 相传为夏朝贺氏一族独门技艺所制,虽不是独一无二的,但是只能传给贺氏一族,族内才可拥有。 贺屿接过银令,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他深知这块银令的分量,不仅代表着贺氏一族的荣耀,更是家族中代代相传的信物,也代表了老祖宗对他的认可,他小心翼翼地将银令收好。 “江雨蘅,你小子偷吃就算了,还吃这么好,吃的还是我老祖宗。” 贺屿非常小声地嘀咕,心里又不免有些担心。 他也看得出来自家老祖宗对江雨蘅的在意程度,可是他之前也反复从家族记载中确认过夏朝四王爷的的确确是有一位四王妃,二人极为恩爱。 江雨蘅的出现,会搅乱历史大局吗?后果又会是怎么样的? 贺屿也承认自己之前的确挺看不起江雨蘅的,觉得她只是个爱投机倒把、哗众取宠的,但是后面几次事情中,他也不得不承认江雨蘅处理的很好,为人也不像从前他想的那般。 “贺屿?贺屿?” 贺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越想越深。 江雨蘅的声音将他从沉思中拉了回来,贺屿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走神了许久,连忙调整表情,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啊,抱歉抱歉,我刚才在想一些事情。” 这小子怎么一直都怪怪的,江雨蘅狐疑地看着贺屿,后者被看得有些心虚。 “我想出院了。”江雨蘅表情有些蔫儿,本来只是顺势躺一躺休息休息,但是医院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闻的她实在有些难受。 而且商场那边的事情虽然已经处理了,但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解决。<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她江雨蘅从来都不是任人欺负的性子,被人暗算了她自然也要好好给人家还回去。 人家为她费心,她自然也要为人家费一费心。 眼见贺兰临有些犹豫,贺屿及时开口:“刚刚医生说了她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既然她呆的难受,回家修养也是可以的。” 看着江雨蘅蔫巴巴的样子,也不知怎么的,贺兰临想起了他的母妃,那段靠汤药度日的日子里,他的母妃也如此渴求去外面看一看,想去看一看冬梅。 只是……终究是没等到红梅绕枝。 “好。”贺兰临的确有些担忧,但是既然医生说了没事,那应该的确没什么大事。 贺屿得令便去办出院的事宜,房间里就只剩下贺兰临和江雨蘅。 男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一丁点都不让江雨蘅动手,但凡她想帮忙都会被贺兰临摁在床上坐好,连鞋子都是贺兰临给她穿的。 搞得江雨蘅还怪不好意思。 收拾间,两个意想不到的人站在了门口。 “雨蘅,我……”季淑慧走进来的脚步犹犹豫 豫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愧疚。 她的怀里还抱着一束花,是江雨蘅最喜欢的花,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一看就是精心挑选过的。 江雨蘅知道季淑慧在想些什么:“淑慧,这个不怪你,你也是想帮我找到一个满意的地方而已,你又不清楚这些乱糟糟的东西。” 她接下季淑慧的花束:“你不用自责,凡事有得必有失,而且我都解决了。” 当初她看到这栋楼,而且价格还很接近她的预算的时候,她就已经料到了后面会有些麻烦的事情,但是真的要细细衡量起来的话她还是赚了。 听江雨蘅说这话,季淑慧明显一愣,随即又恢复正常。 而所有的一切,都被贺兰临看在眼里。 直觉使然,他并不喜欢季淑慧的突然出现,尤其是当她带着愧疚和犹豫的神情。 同样,也不喜欢站在门口的男人。 第44章 修罗场 贺兰临的视线与周璟行交织碰撞,空气中隐隐弥漫着一股电光火石的味道,两个人都在探究对方的身份。 “周璟行,你怎么也来了?”江雨蘅看到周璟行和季淑慧是同时出现在门口的,心里还有些奇怪。 周璟行听到江雨蘅叫他,这才缓步走进病房,眼睛带着笑意看着江雨蘅,又看了看贺兰临。 只是在看后者的时候笑意不达眼底。 “听说你受伤了,来医院看看你,刚好和季小姐一起到门口罢了。”周璟行的话语里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他也没有说谎,他跟季淑慧并不熟,当然不会邀约一起来。 江雨蘅总感觉病房里面气压有点低,搞得她冷得打了个喷嚏,贺兰临赶忙从旁边拿了一件外套给她披上。 “当心着凉。”男人说话的嗓音温柔的不像话,抬头见周璟行还在看着自己,略微挑眉。 周璟行发出一声轻笑,准确来说是被气笑的。 见江雨蘅抬头一脸疑惑地看他,周璟行开口。 “江小姐,不介绍一下这位先生吗?” 他口中的这位先生指的当然是贺兰临。 江雨蘅微微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她知道周璟行和贺兰临之间可能有些误会,笑着介绍道:“这位是贺临,我的朋友。贺临,这位是周璟行,也是朋友,还有我的好闺蜜淑慧。” 她心里松了一口气,刚刚差点就把贺兰临的真名说了出来。 两个都是朋友,孰轻孰重未有分晓。 一旁的季淑慧目光在两个男人之间流转,又看了看江雨蘅,眼里有着一丝意味不明。 “雨蘅,要不这个超市……再考虑考虑吧?” 季淑慧面上似是难以开口的样子,此话一出,病房里所有人都看着她。 尤其是周璟行和贺兰临,看向季淑慧的眼神也不再像是把她当成江雨蘅的朋友。 贺兰临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想,这个女生未必是真心实意对待江雨蘅。 江雨蘅理解错了意思,拉着季淑慧的手说:“没关系的慧慧,至少开张前的问题都已经解决了,产权问题不用担心了。” 虽然的确有些心虚,但季淑慧仍旧一脸焦急:“雨蘅,我是说,要不算了,别开这个超市了。” 一时之间,空气都安静了。 这下江雨蘅也愣住了,她不明白为什么:“慧慧,你为什么有这个想法?” 其实开超市对她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万一以后那条穿越通道能够对她,或者对古时候其他人开放,至少她不用临时想办法去找物资,能够更好地古今交易。 而且之前的那一家超市虽然小,好歹也是江父江母留给她的,后面因为一些情况没办法留在那里了,但江雨蘅还是不想就这么算了。 季淑慧看着江雨蘅,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雨蘅,这个超市没开就已经遇到了很多问题,等到以后开了的话说不定问题会更多。” 江雨蘅微微皱眉,其实知道季淑慧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但江雨蘅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 “慧慧,我知道你担心我,但这个超市对我来说意义重大。”江雨蘅语气坚定,她的眼神中透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信念。 “我明白,但……”季淑慧还想说些什么,就被一道男声出声打断。 “季小姐,万事不为怎知不可为。” 贺兰临目光深邃,对于季淑慧一直劝江雨蘅去放弃一个她想做的事情感到非常不悦。 周璟行没有出声,显然是认同贺兰临的说法。 现下的情况只需要稍加分析,就能够知道用这一块地的这栋楼开一个商场,对于江雨蘅来说可以说是很好的选择。 季淑慧突然被贺兰临打断了说话,一时之间忘记反应。 “慧慧,没关系的,今后实在有什么问题,我们再想想解决吧。” 江雨蘅的声音轻柔,估计也是季淑慧被这次的事情吓到了才会有这种想法。 然而,季淑慧的眼神慢慢冷了下来,不动声色拂开江雨蘅的手,拿起了自己的东西。 “既然你决定了,我再劝也没有用了。” 说完后便转身朝门口走去,贺屿刚回来就看见了离开的季淑慧,心里还感觉奇怪。 “那不是江雨蘅的好朋友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吗?” 也没多想又走进病房,感觉气氛不太对劲,难不成刚刚和季淑慧吵架啦? 江雨蘅叹了一口气:“淑慧之前也说重新开一个超市是很好的选择的,按理来说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就放弃。” 季淑慧的转变从很久之前她就感受到了,只以为是那个时候她压力大了。 贺兰临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江雨蘅:“不管怎样,你还是应该小心一些。” 他提醒道,“有些事情,可能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江雨蘅那何尝不知道,但她还是不愿意轻易因为一件小事而怀疑自己一直以来的朋友。 站在距离两人两米位置的周璟行默不作声地看着两个人之间略显亲密的互动。 “这个男人,会不会是上次在江雨蘅房间中的人呢?” 他在心里这样想着。 贺屿眼见时候差 不多了,也插了句话:“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要不各位移驾?” 再不走的话感觉这里都快成修罗场了。 一边说一边看贺兰临的脸色,狗腿的样子让周璟行觉的还真新鲜。 他最先起身走出病房,贺屿也和他差不多的距离,周璟行也稍微放慢了脚步。 “贺公子什么时候喜欢围着江小姐转了?” 贺屿就不爱跟他说话:“周先生还是先管好自己吧,管好你那点心思。” 毒舌贺再次上线,在他这里,江雨蘅不能诋毁他祖宗,而周璟行则是完完全全排在他家老祖宗和江雨蘅的下面。 也就是说,周璟行在他贺屿的食物链里位于底端。 周璟行也转身看了过来,他微微一笑,对贺屿的挑衅毫不在意:“你觉得我像是那种不战而退的人吗?” 看了眼后面一直跟着江雨蘅的贺兰临,两个人的视线有过一段时间的交错。 周璟行也知道现在这个情况,再在这里待下去也没意义,便主动跟江雨蘅道别后离开了。 这次是由贺屿开车,贺兰临和江雨蘅则在后座。 “咕咕~”静谧的车内一阵轻微的响动都很明显。 第45章 又见梨树 贺屿在驾驶位小心翼翼地通过车内后视镜瞟了一眼,破天荒看见了自家老祖宗不好意思的表情。 “祖宗你放心,我什么都没听见。” 江雨蘅原本没想笑,听到贺屿犯蠢来这么一句就没忍住笑了出来。 她有些戏谑地说:“贺屿,你还真是个韩湘子吹笛——不同凡响。” 贺屿本来还想怼两句,但是又看见自家祖宗有些石化的样子,又不敢吭声。 “哇,我们去吃海鲜吧。” 刚刚贺屿开车路过了一家海鲜店,是之前热度挺高的一家,刚刚门头好像还没什么人。 江雨蘅转过头来问贺兰临,眼睛里面明晃晃地写着:同意,快同意。 “贺兰临,你觉得怎么样?” 不想戳穿她的小心思,贺兰临忍不住轻轻捏了捏江雨蘅的脸:“好,都听你的。”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贺兰临做这种犯规动作了,江雨蘅赶紧转过去,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 要死,要流鼻血了。 目睹了一切的贺屿此时的神情此时就像网上很火的玉米猫表情包,他在心里无数次为自己祈祷。 “列祖列宗恕罪,列祖列宗恕罪。” 车又倒回了刚刚路过的那家海鲜店,这个地段很不错,不远处就是海景,店门口挂着沙滩式风格的氛围灯,五彩缤纷的光芒在黄昏中显得格外耀眼,店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各种海鲜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一位服务员小姐姐眼尖地看到门口来了客人,热情地迎了上来,再一看都惊呆了。 三个人那都是一顶一的美女帅哥,她还以为是网红探店的。 江雨蘅挑了个视野最好的位置,拿过菜单点了一些特色菜。 贺屿期间还问过她:“怎么突然想吃海鲜了?” 江雨蘅只是看着贺兰临的眼睛,话语格外真诚。 “不是才说过嘛,要带你吃遍所有好吃的。” 玻璃窗外海上的落日照打在江雨蘅的脸上,明媚洋溢的小脸上泛着暖黄,贺兰临只觉得是世界上最美的模样。 看着两人这个样子,江雨蘅比他大几岁,贺兰临比他大了……姑且算一千来岁吧。 其实他也看得出来,这两人早就已经不是朋友那般了,但是贺兰临终归是要回去的,以后他们能不能接受没有彼此的生活还是个未知数。 没一会儿菜上齐了,一些需要技术去剥的海鲜,江雨蘅教贺兰临一遍就会了。 两个人共同坐在一边,一个教一个学,学好的还会给教的剥,要多融洽有多融洽。 贺屿坐在另一边,麻木地看着他们,已经不止一次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要来和他们一起吃饭?” 最近有个网路热梗还挺适合他,房子没了可以再建,他真的是建的不能再建了。 贺兰临看着眼前一些事物,夏朝也有山珍海味,只是这海味却不如这般有滋味。 “你以前吃过吗?” 江雨蘅说着还给贺兰临剥了个蟹,刚刚看贺兰临吃的也挺开心的。 贺兰临一直有着食不可过饱的习惯,后面基本都是在给江雨蘅剥了,他的手指修长灵巧,看他剥蟹也是一种视觉享受,手指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舞蹈。 “吃是吃过的,之前未至封地尚处宫中的时候,宫里的御厨也会做,但是不如这般有滋味罢了。” 甚至有的海鲜吃起来还显得寡淡无味,别看贺兰临养成多好的习惯,还没赴禹城之时,他可是出了名的挑食。 这次倒是尝到了不同的滋味。 “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料汁,这个料汁我回去教你调,等你哪一天回去了可以教给其他人。” 禹城在夏国之中地处偏南,山河湖海基本都有,一些家中粮食不足的人也会去捕捞一些河鲜海鲜,但是吃的人不多。 若是能够改进料汁,从中也能找出机遇。 贺兰临摘下手套,揉了揉江雨蘅的脑袋:“雨蘅,你又帮了我,帮了禹城百姓,若是能把料汁的方子带回,百姓们又会多一门生计。” 贺屿原本认真在吃东西,看到这一幕也饱了,不怎么想吃了,默默起身去前台结账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本想回去打个招呼,但只怕自己敢回去打破俩人美好的小氛围,他家祖宗就能把他给刀了。 于是他只给江雨蘅发了个消息,便自己先离开了。 江雨蘅看到贺屿的消息才发现他不见了,看了眼手机上越带控诉的文字短信,内心有些好笑。 “他走了吗?”贺兰临说话的时候都没抬头。 江雨蘅点点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也不早了,没过多久也拉着贺兰临离开。 贺屿也很识相地把车留了下来,江雨蘅眉眼弯弯,看着贺兰临调侃道:“你看你的后辈多上道。” 后面自然也是她开车,贺兰临坐在副驾驶。 行进的路线却不是去前几天的住处的那一条路,贺兰临因为时有行军打仗,对于路线和方向还是很明显的。 “雨蘅,此路好像跟前几天的路不一样。” “贺兰临,这你都能感觉到!” 江雨蘅受到了严重打击,她一个现代人都只能靠导航 才能找到方向的,人家一个才来没几天的人一下子就感觉到了。 “我其实早就办了一处房产,只是前几天还有点事情,正好你来了,之前那个小房子也住不下了,今天就去咱们的新居。” 江雨蘅想想就兴奋,她直接在商场附近买的装修好的别墅,直接就能拎包入住,今天可以暂时先买点日用品在那边休息休息。 咱们。 这两个字就像石子一样在贺兰临的心里激起千层涟漪,嘴角不自觉上扬。 雨蘅,这是否代表你也把我算入了你的来日生活呢? 喧闹的市区被抛在身后,车子驶入了一个幽静的别墅区,绿树成荫,环境优雅,内湖上黑天鹅交颈欢快。 江雨蘅停好车,拉着贺兰临的手,兴奋地向别墅走去,别墅的外观设计现代而简约,内部装饰却充满了温馨和舒适。 “贺兰临,你喜欢这里吗?”江雨蘅期待地问道。 贺兰临久久没有回答,江雨蘅顺着他的视线往那边一看,是别墅内的庭院中的一颗梨树。 第46章 贺绿茶 “你在看这梨树吗?”江雨蘅也打量了一会儿,刚开始没觉得有什么,直到一阵清风送来梨花香气钻入鼻腔,她才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 梨花通常会在春季开花,所在地区不同,开花时间也会受到影响,他们这里地处偏南,那也要三月份才能开。 但是这里还是冬天啊喂!还真是活久见! 江雨蘅没忍住上手摸了摸,感受一下掉落的梨花花瓣的质感:“这梨树是真的假的?” 摸了摸过后,确定是真的。 贺兰临一直看着这梨树,只因它于他而言太过熟悉,之前在王府中他日日在一棵梨树下练剑,和这棵梨树别无二致。 “雨蘅,这梨树一直都在这里吗?”贺兰临开口询问。 江雨蘅愣了一下,显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莫不是这树有什么玄机? “这棵梨树我来看房的时候就在这里了,中介还跟我说如果不喜欢他可以叫人砍掉,但是我觉得还挺好看的。” 不过,她记忆中貌似上次来看房的时候这梨树也没开花吧。 但是又有些不确定,因为这挂了满树的梨花的确不知作何解释。 贺兰临用手摸了摸梨树上的一条划痕,眸中的不解更甚。 “这梨树,跟我在王府后院里的梨树,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随机他指了指书上的几条划痕,江雨蘅顺着贺兰临的手指望去,果然在梨树的枝干上发现了几道浅浅的划痕,几条痕迹都刻得很深,排列不太齐整,像是刀剑划的。 “这几条痕迹和我在王府后院练剑时不慎在梨树上留下的痕迹都别无二致。” 此话一出,江雨蘅也注意到了:“而且它真的要比其他的梨树大很多。” 大到足足荫蔽了整个别墅小后院的一半。 但是也没有确切的说法可以证明这棵树有什么玄机,二人也只能先做休息,日后且再看。 因为别墅的空间足够大,一楼带有开放式厨房和吧台,江雨蘅直接拉着贺兰临,教他怎么用他们那个时候已经有的调料调配好吃的料汁。 “看到了吗?就按照这个比例就可以了。”江雨蘅小老师再次上线。 说着还让贺兰临尝了尝,果然和店里的味道一样。 “雨蘅,今天那位周先生一直都是你的朋友吗?” 江雨蘅还在认真捣鼓自己手上的东西,贺兰临冷不丁就来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江雨蘅抬眸思忖一会,虽然奇怪为何他会这么问,但也还是回答他:“不是,我和周璟行是因为结识了周老和陈老过后才认识的,周璟行是他们的孙子。” “我感觉他好像跟你走的很近,所以想提醒你当心一点。” 说来也是好笑,每次江雨蘅出点什么事情,或者想要做什么事情,周璟行都会出现在她身边。 贺兰临也知道自己终究是要走的,但是万一在他不在的时候,江雨蘅被周璟行勾…… “贺兰临,你简直是无耻之徒。” 贺兰临在心里演绎了一场大戏后在又暗骂自己,竟然会用“勾”这种浪荡词。 江雨蘅顿住了,突然想到个好玩的事情想逗一逗他。 “贺兰临,你闻到了吗?有一股味道。” 贺兰临闻言,真的很认真地闻了过后,并没有闻到什么:“并未,是何味道?” “醋坛子味。”江雨蘅肚子都快笑痛了,贺兰临刚刚那一番话就是绿茶发言,她怎么可能会听不出。 贺兰临闻言脸色一下子就红了,而后唇角紧抿,面上紧绷,江雨蘅见状,也不再开他玩笑了。 “我和周璟行只是在一些公事上来往比较密切,他可能也是托了二老的要求对我略加照顾一些,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他这样日日近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夫妻。” 说完贺兰临就后悔了,今天怎的这般口无遮拦,说些什么混账话。 江雨蘅真的不想再笑了,肚子痛的不行:“我和他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可能是因为之前有一次我在路上遇到了危险,幸好他路过。” 说着还喂了贺兰临一个水果:“后面他说要教我一些防身术。”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听到江雨蘅遇到了危险,贺兰临心里一惊,然后就有些自责。 她几次遇险自己都不在她身边,不能像这次一样及时保护她,可若是今后他真的走了,她该怎么办? 突然他想到一个办法,可以让周璟行没理由接近她,也能确保她安全的办法。 “雨蘅,不若你和我一起练武吧,我教你防身术。” 说完他一脸期待地看着江雨蘅,等着她的回应。 “可以啊,大名鼎鼎的王爷将军来教我,我可赚大发了。” 因为贺兰临时常领军沙场,战功赫赫,被一些夏国人亲切地称为王爷将军。 又听到这个称呼,贺兰临还有些不好意思。 “好,明日酉时便起床,我们一起晨练。” 贺兰临公事公办的语气让江雨蘅手都定在了空中,嘴角的笑都还没来得及下去。 夺少?他说夺少?酉时? 也就是她明天要在寒冷的冬天里面的早上六点起床练武?! 江雨蘅上前抓住贺兰临的衣角,一晃一晃的,有些谄媚地说:“亲爱的王爷将军,我可以收回我刚刚的话吗?” 冬天是早上六点让她起床,和古代酷刑完全没有任何区别。 贺兰临也回以微笑,然后无情提溜开了拉自己衣角的女人:“不可以,明日雨蘅还请准时早起。” 江雨蘅内心:草率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本来我觉得不当讲,但是还是望你有一个心眼。” 贺兰临表情严肃起来,思虑良久之后他还是决定好好跟江雨蘅聊一聊。 江雨蘅也放下手中的东西,和他一起坐到吧台上,认真听讲。 贺兰临看她乖顺的样子有些好笑:“你的那位好友季小姐,十分古怪。” 江雨蘅已经不止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形容季淑慧,之前周璟行和李渡也提醒过她要小心。 “我也感觉到她最近有些奇怪,但是……” 但是让她就因为这一点事情就怀疑自己的好朋友,她真的做不到。 第47章 都是施舍 贺兰临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到她面前继续说。 “雨蘅,你有没有想过今日之事是何人所为?” 他都没有问是不是意外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意外,肯定是有奸人故意在背后做局。 “我想过,但是我也不确定淑慧和他们之间有没有关系,我再想想吧。” 见江雨蘅心里有数,贺兰临也才放下心来。 江雨蘅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微笑着对着他说:“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说起今天的事情,要么就是有同业竞争的人,要么就是一直都有仇的人,但是背后的人仿佛清楚她的一举一动,那看来应该是后者了。 江雨蘅的脑海中已经渐渐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她略带嘲讽勾起唇角。 “我猜到了一个人。” 贺兰临其实心里面也有一个可能的猜测,他在朝堂与人周旋许久,从中也得到一点心境。 两个人对视一眼,几乎是同时开口。 “江茉茉。” “令妹。” 说完后两个人都愣住了,尤其是江雨蘅很震惊贺兰临怎么她有个妹妹的。 “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妹妹,而且还猜得跟我一模一样?” 贺兰临这才想起来上次在以前的小超市和江茉茉之间的谈话还没有告诉过江雨蘅。 “我与她在之前就见过了。” 之前?小超市? “然后呢?”江雨蘅的好奇心已经完全被勾起了。 贺兰临喝了一口水,缓缓道:“她对你出言不逊,那个时候她仿佛对你怨念很大,不像是妹妹,倒像是仇敌,而且感觉不是那种一次就会善罢甘休的主。” 不得不说,贺兰临分析的太对了,江雨蘅也觉得江茉茉绝对不是那种老实的人。 这段时间没什么动静,估计就是在憋坏。 “这也好办,如果真的是她,这次没得手,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 犯罪心理学不是说过吗,一个罪犯会在作案后的二十四小时内再次返回案发现场,看一看他自己的“杰作”。 “且看后面几天吧,她会出现的。” 此番谈话之后,两个人的默契又无形中增加了一点。 因着别墅空间大,二楼有好几个卧室,两人便分别睡了一个房间。 也正如他们所料,江茉茉坐不住了。 另一栋别墅内,物品碎裂的声音接二连三地响起。 “江雨蘅个贱人,怎么什么都能让她躲开!” 那栋烂尾楼是她费了很大的劲才安排好人从中做了手脚的,本来想这次就算没有打乱江雨蘅的计划,也要让她吃点苦头,结果又被搞砸了。 仆人们都躲在一遍不敢说话,这位主一向脾气古怪,稍有不如意就会打砸东西。 这个时候,茶几上的手机响起。 江茉茉不耐烦地看了一眼,屏幕上“季淑慧”三个字让江茉茉冷静了些许。 稍作调整之后,江茉茉接起了电话,还没等她开口,电话另一头的季淑慧便说话了。 “我今天去了医院先让她放弃,但是她很坚持,旁边还有周璟行和那个什么贺临也支持江雨蘅。” 也就是说,友情牌也再次失败了。 江茉茉握着手机的手都攥紧了,心里暗骂季淑慧是个没有用的东西,但是开口也还是正常语气。 “没事,她有点防备很正常。” 她是故意这么说的,时时刻刻提醒季淑慧:江雨蘅对她有防备。 这一招也的确很奏效,电话另一头的季淑慧深吸一口气,看着窗外的夜色。 “防备又如何,有一点钱就没有脑子乱撞,最后只会什么都不剩,我跟着她恐怕一辈子都出不了头。” 实话说,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季淑慧对江雨蘅已经产生了一点嫉妒,凭什么她可以认识这么多人?凭什么她可以有这么多的好东西? 她甚至觉得,江雨蘅之前说给她用作前期投入的古玩,都只是施舍。 江茉茉见目的达到了,便继续说道:“你放心,我还有别的计划。这次我们一定要让她彻底失败,让她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胜者。”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季淑慧听到江茉茉的话,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 怪只怪江雨蘅的光芒太过耀眼,遮盖了她季淑慧。 “好,我听你的。”季淑慧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不过,这次我们得小心点,不能再让其他人插手。” 江茉茉冷笑一声:“放心吧,她的商场就算是开了,我也不会让她那么舒坦。” 挂断电话,江茉茉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嫌恶地看了一眼便甩到一边。 “季淑慧也是个蠢货,要不是因为江雨蘅相信她,她还有大作用的话,早就把她处理了。” 江茉茉在心里如是想着。 看来下次一定要有一个周全的计划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六点,江雨蘅凭借良心设置的闹钟响了起来,然后又被她没良心地关掉了。 “雨蘅?” 贺兰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伴随着轻而有规律的敲门声。 江雨蘅最终还是挣扎不过良心,从床上剥离出来。 “ 马上,我洗漱好就来。” 贺兰临在门外听到她的声音无奈而笑:“好,我在下面给备了早食,你吃完了再来也无妨。” 江雨蘅的心都快碎了,就不能说一句吃完了再睡吗? 她匆匆洗漱完毕,把贺兰临准备的面包和牛奶吃掉过后,刚一打开门,寒风钻进来剌的她的脸颊生疼。 于是她又折返披上一件厚实的外套,打开去后院的小门,便看到了贺兰临赤膀裸臂在梨树下,用他之前配的短剑在习练。 寒风中,贺兰临的剑法如行云流水,每一招每一式都透着一股子冷冽的杀气,杀气之中又带着一股从容不迫的气势,颇有些像他在沙场上领兵打仗的样子。 江雨蘅站在一旁,看着他那专注的神情,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你这样练剑,不冷吗?”江雨蘅忍不住问道,她自己披了一件这么厚的外套都感觉冷的直哆嗦。 贺兰临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习惯了,而且练剑可以让我保持清醒。” 第48章 王府的信鸽 当他转过身看见江雨蘅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时,第一反应是震惊,第二反应是觉得有些好笑。 她的外套很厚,把帽子也戴上了,脖子还系了一条围巾,整个小脸只露出来一双杏眼。 其实习武之时本该少穿,但是她最近身体不好,只怕是会着凉。 “那我们先从站姿开始。” 江雨蘅都兴奋地把自己的小短刀拿出来了,结果人家说练站姿。 江雨蘅:are you ok? 贺兰临一边说着,一边将短剑收起,缓步走到江雨蘅身边。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跟着自己走到梨树下。 “站姿是习武的基础,正确的姿势能让你在战斗中更加稳定,也能更好地发挥出兵器的威力。”贺兰临认真地解释道,同时示范了一个标准的站姿。 江雨蘅点了点头,努力模仿着他的动作。 “挺胸收腹,双肩放松,重心落在两脚之间。”贺兰临一边指导,一边轻手轻脚地调整江雨蘅的姿势。 要是让贺兰临曾经带过的兵看见人家这么轻手轻脚的样子,多半是会哭晕在厕所。 夏国谁人不知,贺兰临所掌之兵,可以说是个个一顶一的精锐,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都是贺兰临严训之下出来的,从来没得到过这般好的待遇。 在贺兰临的指导下,江雨蘅逐渐找到了感觉,渐渐的也感觉有些热,脱掉了最厚的外套。 “好了,今天就先练习到这里吧。”贺兰临满意地点头,看着江雨蘅已经能够保持一个相对稳定的站姿。 江雨蘅松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今天真是辛苦自己了捏。 天此时也没了刚才出来那样的黑,已见天明,别墅周围的小道上也渐渐有了晨跑的人。 江雨蘅感觉也不是很困了,突然看到天上有个通体雪白的东西在飞,下面还有红色的影子。 她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却见那通体雪白的小东西离她越来越近,原来是一只白鸽,而那红色的影子则是一条细长的丝带,系在它的脚上。 白鸽在江雨蘅头顶盘旋了几圈,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最终缓缓落在了梨树上。 “好漂亮的鸽子!”江雨蘅惊叹出声,这只白鸽浑身白得像是在发光,前额还有一抹金赤色的毛色,脚上的红丝带好像系着什么东西。 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特别的鸽子,貌似还是个信鸽。 贺兰临去洗了个脸,出来就见江雨蘅愣在那里,眼睛紧紧盯着梨树上的一处。 “在看什么?”贺兰临走了过去,满眼温柔地看着江雨蘅。 江雨蘅则是兴奋地说:“树上有一只鸽子,特别漂亮!” 而原本停在树上的鸽子,见到贺兰临的那一刻,也振翅而落,熟练地停在贺兰临的肩膀上。 贺兰临看到肩膀上的鸽子,也愣住了。 江雨蘅发现一个很神奇的事情,那鸽子眼睛里面一下子水汪汪的,直勾勾盯着贺兰临。 “这鸽子好像要哭了。” 然而贺兰临接下来的话,直接打破了江雨蘅的认知。 “这只鸽子是王府的信鸽。” 此话一出,空气都安静了,只有鸽子眼泪啪嗒一下落了下来,看起来好像还怪委屈。 江雨蘅嘴巴都还没来得及闭上:“你确定吗?王府的鸽子怎么会到这里来?” 这实在是太抓马了,但是这只鸽子的确长得挺特别的,她之前从来没见过。 贺兰临轻轻把鸽子脚上的小信筒取了下来,轻轻倒出了里面的一小卷泛黄的纸张。 “我不会认错,这只鸽子在王府已经很久了,天下只此一只。”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不仅这鸽子长得特别,还极有灵性,能轻易听懂人说话。 江雨蘅脑子里灵光一闪,看了看眼前这一棵树冠庞大的梨树,再看了看这鸽子。 “贺兰临,有没有可能这梨树是一种能够连通王府和现代我家的媒介?” 说着又想起来他可能不懂媒介的意思:“媒介就是一种承载,可以通过它来往王府和我家的。”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贺兰点头,也不无可能,这鸽子在王府里面也喜欢呆在梨树上面。 江雨蘅进一步发散自己的思维:“那说不定研究研究,这梨树身上也有让你穿越过去的门道。” 凡事有一就有二,江雨蘅认为这个可能性很大。 看来这鸽子哭,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当真是极有灵性。 “对了,它脚上还有个信筒,是不是王府有人送信,它才这么着急?” 贺兰临也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取下丝带,上面系着一张小纸条。 他展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一行丑兮兮的字: “年后初八宫宴,望速归。” 没有写送信的人,也没有写要寄给谁,但是贺兰临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了。 “这信是谁写的?”江雨蘅也拿过来看了又看,写的一点都不清楚,还怪丑的。 贺兰临眉头紧锁,但对她也是句句回应:“这鸽子只会给我送信,这字是朔风写的。” “朔风?”这个名字好像武侠小说的人名。 “朔风是我的近侍,儿时险些死于饥荒,被我母妃救下,自小和我一同长大。” 原来还有这样的一段过往,江雨蘅开口说:“这信上说的初八宫宴,也就是说你年后得赶回去参加宫宴吗?” “对,我走前已经让朔风对外宣称我病卧床榻不便见客,其他事宜都已经安排完毕,此番来信定是有人察觉到了什么。” 自己那几个皇兄皇弟还真是时时刻刻都关注者自己。 信鸽用头蹭了蹭贺兰临,看得江雨蘅心里痒痒的,悄咪咪地伸出手指想要点一点它的小脑袋。 结果鸽子一下子就抬头,空气一时间变得极其尴尬。 江雨蘅本来想默默缩回手,谁知道这鸽子也把自己的头在江雨蘅的手上碰了一下。 这下贺兰临也觉得新奇,笑着说:“这鸽子脾气可不太好,朔风每次要唤它半天才愿意动。” 所以说朔风一般情况下不会给他送信,不然的话要被这个鸽子气死。 第49章 雪影 提到朔风,江雨蘅心想应该就是上次在贺兰临穿越回去时,她透过那扇门在城门口看到的那个少年。 “我记得上次好像看到过你的这位近侍,看起来是个少年。” 放在现在感觉应该就是高中生那般大,而贺兰临就这样水灵灵地把人家一个人留在危机四伏的王府啦? 贺兰临似乎是看透她心中所想,淡淡一笑,眼里闪过深邃的暗芒:“朔风虽年尚早,但自小与我一同习练,兵册军法我也时常教导于他,应付一群鼠辈也有余力。” 鼠辈指的就是他那群皇兄皇弟还有一些站队其他皇子的大臣,行事偷鸡摸狗与鼠辈无异。 想到这里,贺兰临的眸色微沉:“我无意于皇位之争,但是在皇室涌流激荡,不容我就此脱身,只得兄弟阋墙,兔死狗烹。” 此番话只是贺兰临的自我感慨,却听得江雨蘅胆战心惊,原本她的生活虽然苦一点,但是也算自由快乐,被江家找回后,就被江茉茉视作仇敌。 但是现在心境不同了,既然江茉茉屡次三番讨打,她江雨蘅必定要把她伸过来的脸打肿。 鸽子原本停在贺兰临的手里,用小脑袋蹭江雨蘅的手,见没人搭理它,便自己跳到江雨蘅的手里。 江雨蘅被鸽子的举动逗得咯咯直笑,她觉得这只鸽子简直像个小精灵一样,有着自己的个性和脾气。 “看来这鸽子还挺喜欢你的。”贺兰临调侃道。 只因这只信鸽从前自从到贺兰临手里开始,除他之外,不愿亲近任何人。 “诶,那这小鸽子怎么找到你的?”江雨蘅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先是这棵梨树的出现,然后便是这只鸽子。 想到这里,她好像明白了:“会不会是这梨树与你在夏国王府的那棵梨树同根同源,它是循着这棵梨树找来的?” 因为这鸽子刚飞来的时候一直在空中盘旋,然后是落到这棵树上,并没有第一时间飞去贺兰临那里,等贺兰临出现了它才飞下来。 贺兰临也认同地点点头:“不无这种可能。” “不过,”贺兰临继续说道,“朔风此番来信也是有风险的,看来这次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必须尽早做打算了。” 朔风跟了贺兰临许久,定是知道一旦这鸽子被人发现射杀,落在他人手里,便能在帝王面前弹劾他。 估计是他的几个好兄弟在皇帝面前“不小心”说了些什么,他的“好父王”已经察觉到了。 他此番称病在家,卧床不出若是被人抓住确切证据,便是犯了欺君之罪。 江雨蘅心中一紧,她知道贺兰临一旦回去,无异于是进了龙潭虎穴,必是千般艰难万般险阻。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江雨蘅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如果真要打心底里说的话,她当然是不希望他走的,一来是因为太过危险,二来……人与人相处久了,自然会产生感情的。 但她明白,贺兰临有自己的子民,也有自己的使命。 “初八宫宴,我必须在那之前赶回去。”纵使不舍,贺兰临沉吟片刻还是说了出来,然后抬头看向江雨蘅,“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江雨蘅听罢,心中泛起一阵莫名的失落。 她知道,贺兰临的离去是不可避免的,但心底里却希望时间能慢一些流逝,她努力掩饰自己的情绪,微笑着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贺兰临看着她,伸手摘下了刚刚被风吹落在她发丝上的梨花花瓣,嘴里一边说:“不用,你忙你的就好。” 这段时间江雨蘅本来就很累了,而他要在走之前为她做一件事情,对她应是有裨益。 闻言,江雨蘅心中一动,她总觉得贺兰临说的这个事情与自己有关,心中除了疑惑还有一丝期待。 “既然是年后宫宴,那你过完年再走吧,让你过一次现代的年,我大发慈悲给你做些好吃的。” 江雨蘅虽说没有在古代过过年,但是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宫廷剧古装剧看过不少。 皇亲国戚被邀请去皇宫中与帝后同宴都是在年后,因为正年都是各家自己过。 而贺兰临并未娶妻,王府中过年也就是走个过场,给府中仆人和婢子们多发些年俸,再多做些吃食。 贺兰临也想和眼前的女子过一次年,一次真正的年。 “好,那我提前谢过雨蘅姑娘美意了。”贺兰临故意很官腔地说,还作了个揖,逗得江雨蘅直笑。 雨蘅姑娘这个称呼对她而言都有些陌生了,好像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在此之前,要不要回信给朔风,也免得他担心。”江雨蘅甚至都能想象到一个少年在府里焦急踱步又等不到回信的样子。 可能还会怕他家王爷是不是出事了。 贺兰临也觉得有道理,但眼下还有一个问题。 “可是不知这鸽子是否能够回到王府。” 而江雨蘅手上的小鸽子仿佛听懂了,生气地跺了跺脚,眼睛瞪得滴溜大,仿佛在斥责他们看不起人。 哦不对,看不起鸟。 “还真是有灵性的小家伙,什么都能听懂。”江雨蘅用 手挠了挠鸽子的小脑袋。 她突然感觉有点别扭,老是叫人家鸽子鸽子的。 “这鸽子有名字吗?”她一脸期待地看着贺兰临,后者则愣住了,他平日在王府不苟言笑,也不在意给这只鸽子起名字。 看贺兰临这表情,江雨蘅就知道应该是没有了,她想起之前看了个很古早的电视剧,里面的女主就喜欢给自己的各种东西起名字:“像我的摩托车叫淑慧,我的手机叫美惠,我的闹钟叫恩惠”。 贺兰临还当真是个没有情趣的人。 既然如此,那就她来当这个起名字的人吧。 “要不就叫‘雪影’吧,”江雨蘅轻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灵光,“它像雪一样洁白,又和你如影随形,希望它一直如影般陪伴跟随着你。” 第50章 陈娜 贺兰临微微一怔,口中也默念了几遍,越念越觉得甚好:“雪影,倒是个不错的名字。” 在他心中,名字已经不重要了,起名字的人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江雨蘅满意地点了点头,她觉得这名字既符合鸽子的特性,又带有一丝诗意。 雪影仿佛也感受到了自己的新名字,欢快地在江雨蘅的手上跳来跳去,似乎在以此表示自己的欢喜。 “那我这就写信给朔风,告诉他我年后回去,让他不用担心。”贺兰临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张薄薄的信纸,开始在上面书写。 江雨蘅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知道贺兰临的字迹潇洒有力,每一笔都透露出他的坚定与从容。 信中,贺兰临简单地告知朔风自己一切安好,并嘱咐他小心行事,不要过于担心。 写完信后,贺兰临将信纸卷起,放入一个小竹筒中,然后绑在雪影的腿上,然后轻轻抚摸着雪影的羽毛,低声说道:“雪影,这次就拜托你了。” 雪影从来都明白自己的使命,没有丝毫犹豫,振翅高飞,很快便消失在了天际。 “希望一切顺利。”望着雪影消失的方向,江雨蘅喃喃道。 贺兰临转过头看着她,轻声说:“放心吧,雪影惯来都是机敏的。” 毕竟很多人都知道王府有一只漂亮的信鸽,也不乏有居心叵测的人想要捕捉,但是没有一个人成功了。 江雨蘅这才稍稍安心,虽然今天才见到,但她还真挺喜欢这个小家伙,觉得它挺与自己投缘。 江雨蘅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打开一看,是这栋别墅连接的智能门铃提示。 只要有陌生人按门铃,手机都会提示,点进去还能看到实时画面。 “贺屿?”江雨蘅点进去,便看到贺屿站在自家别墅外面,猫猫祟祟往里面看的样子。 这家伙真的就跟狗皮膏药一样,可以说是贺兰临在哪里他就在那里。 江雨蘅心想:烙铁,你别太爱人家贺兰临了。 而门外的贺屿按了一次门铃见没人,不死心又按了一次。 没过一会就看到自家祖宗和江雨蘅一起走了出来,他招了招冻得有些发麻的手,怀里还抱着早餐。 “你们可算出来了,快给我开门,我要冷死了。”贺屿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江雨蘅先把人放了进去,三人一起坐在客厅里。 江雨蘅看着他穿得可以用单薄来形容的身体,嘴角抽了抽:“贺公子还真是年轻火气旺哈。” 言外之意,这么冷的天怎么没冻死你。 但是贺屿只是撩了撩自己额前的头发,自信一笑,能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帅。 “早餐可是我提前在五星级餐厅定的,他家味道特别好吃。”一边说一边把东西推到贺兰临面前。 江雨蘅都伸出手准备去接了,结果虾米也没有。 “贺公子,对你祖宗这么殷勤,不会是收了什么好处吧。” 贺屿闻言,挑了挑眉,一副无辜的样子:“我这是孝心,懂不懂?” 好险,差点就露馅儿了,这江雨蘅怎么就跟个雷达一样什么都猜得到。 江雨蘅翻了个白眼,心中暗想,这小子的孝心可真是特别,总是围着贺兰临转,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而贺兰临吃着早饭,抬头看向贺屿。 “你今天可有开车来?” 贺屿和江雨蘅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因为贺兰临平时从不会问这些。 “开了,停在你们别墅外的泊车域。” 贺兰临闻言,不紧不慢地说:“如果你今日空闲,可否载我去一个地方?” 或许是因为贺兰临的脸太过于冷峻,贺屿一时竟有些愣神,但很快回过神来,点头如捣蒜:“当然可以,您想去哪里都行。” 自家祖宗有事,那必须全天二十四小时包在线的呀。 江雨蘅在一旁看着,心中暗自好笑。贺屿这小子,平时总是吊儿郎当,但一遇到贺兰临的事情,就变得格外认真。 但也不禁好奇,贺兰临要去的地方是不是和他说的要做的事情有关。<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如果不是因为今天要去重新安排一下商场施工的事情,江雨蘅也想跟着去。 等吃完了早饭,几个人便各自行动,江雨蘅还是开着自己的爱车去往商场楼。 到达施工现场,江雨蘅熟练地停好车,戴上安全帽,而后便向工地内里走去,今天她特意穿了一双运动鞋,脸上略施粉黛,整个人看起来青春活泼。 好在昨天虽然事发突然,但是后面已经安排妥帖,工人们已经开始忙碌起来,机器的轰鸣声和工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一切井井有条。 本来很和谐的画面,突然闯进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江茉茉踩着一双恨天高,走起路来颇有些趾高气扬的味道,身后还跟着几个差不多年轻的女生。 “茉茉,这就是你们家那个野种开的商场啊?这之前不是个烂尾楼吗?” 其中一个女生面带嫌恶,看着眼前的四层楼。 “谁说不是呢,我听说这楼之前是因为闹鬼才烂尾的,都没人敢接。” “你这个野 种姐姐还真是个没脑子的,什么都不懂还什么都要做。” “就是,哪像我们家茉茉,一个人撑起整个江氏。”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搭腔,挖苦江雨蘅外还不忘奉承几句江茉茉。 江茉茉自然很是受用,心安理得地全盘接收。 “你们也别这么说,我姐姐就是太着急了,所以没有调查清楚而已。” 江茉茉假意转身为江雨蘅辩解,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得意。 而江雨蘅听到这些话,也不恼,只是心中不禁冷笑。 才跟贺兰临说了江茉茉今天可能会来,没想到还真的来了,犯罪心理学诚不欺我。 她知道江茉茉和她的朋友们不过是来挑衅的,但她并不打算让这些人破坏自己的心情。 随后径直走向刚刚说话的那几个,面带微笑:“各位,如果真要论野种的话,那种没有血缘关系还迫害姐姐的人,才能叫野种。” 一边说,眼神一边转向江茉茉:“你说是吧,陈娜。” 第51章 西陵王庙 陈娜是江茉茉原本的名字,这件事情很少有人知道,也是江茉茉最讨厌被人提起的事。 江茉茉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拳紧握,前不久刚做的指甲深深嵌入手心。 而后又强制自己放松下来:“姐姐,那为何爸爸妈妈什么东西都没有留给你呢?” 又是这句话,江茉茉攻击她能不能换一句,吃瓜群众都要听腻了。 “那请问妹妹把爸爸妈妈留给你的东西经营得怎么样了呢?” 江雨蘅耸了耸肩,对于江茉茉不受江氏董事会待见这个事情,稍微了解点内情的人都知道,因为她太过蠢笨,好高骛远。 但她的几个小跟班显然被洗脑太深了,什么都不知道。 江茉茉已经快要抑制不住自己的怒气,脸上的笑都变得有些狰狞。 “放心吧姐姐,我一定会把爸爸妈妈给的东西保管的很好,总不至于连一个小小的超市都保不住。” 这句话说完又想起来:“哦对了姐姐,忘了告诉你,江氏已经投票通过了我在中心商业区开一个商场的提案,董事会都很支持我,地皮都已经置办好了。” 其实并不像江茉茉说的这么轻松,她在董事会上立了军令状,如果说这次的商场没有取得预期效益,她就退出江氏集团旗下的医药公司和科技公司的股权。 这两家公司本来就是现在的经济前沿,退出意味着她的大权被极大削弱。 江雨蘅在脑子里思索着江茉茉的话,显然是不信的,中心商业区的地段的确是不错,但是地皮可以说是寸土寸金。 在没有任何基础光靠砸钱的情况下,可以说是必亏无疑。 江氏董事会的那群老狐狸,个个都是精明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其中关窍。 估计也是江茉茉答应了他们什么条件,而且这个条件诱惑力很大,而那群老东西也是为了得到这个条件而已。 看看江茉茉现在得意的样子,江雨蘅就想起了一句话: 母牛坐电线,牛波一带闪电。 “江茉茉,作为你的姐姐,我还是善意提醒你一句,洗澡的时候不要往脑子里灌水。” 嘲讽的话加上江雨蘅不屑的表情,都让江茉茉脸色更加难看,终于是忍不住:“江雨蘅,你给我等着!这个商场最后就会成为你的坟墓。” 江雨蘅真的有些不耐烦了,揉了揉耳朵:“我不是一直等着的吗,昨天的事情不成功,又要麻烦我亲爱的妹妹想新招了。” “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我就不奉陪了。”说着压根就不把她当回事,转头就走了。 江茉茉在后面气得跺脚,结果地面上有一块施工掉落的水泥块,她一时不察,高跟鞋踩了上去,倒头就摔了个狗啃泥。 原本已经退居二线默默吃瓜的几个江茉茉的“好姐妹”,听到她摔倒后有些尖利的痛呼才反应过来,这下来活儿了。 几个人赶紧上前,把江茉茉扶进了车里带去了医院。 而另一边,贺屿驾车,贺兰临坐在副驾驶看着前方的路。 上车之前,贺兰临就说去夏国西陵王府的故址,也没有说去那里干什么,贺屿实在有些心痒痒。 “祖宗,咱这是去西陵王府干什么嘞?”实在是没忍住,贺屿问了出来。 贺兰临也没想过要瞒着他,眼神依旧没有离开过前面的路:“找一处旧矿。” 这矿是上次贺兰临给江雨蘅画的图纸,但是年代实在是太过久远,而且矿地周围环境比较复杂,她也不容易找到。 不若走之前,他去找,也方便后面她处理。 贺屿闻言有些呆滞,好端端地为何要找矿?而且哪里来的矿? “旧矿?祖宗,您不会是想挖宝吧?”贺屿半开玩笑地问道,心里却明白贺兰临绝不会无缘无故地提出这样的要求。 贺兰临眼神这才挪开,观察起车窗外路过的那些地形地势,开口说:“是我在夏国封地的一处玉矿,但是位置隐蔽,而且官家觉得是小矿便弃采了,所以划在了我的名下。”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原来如此,但贺屿还是不明白一件事情:“祖宗,那咱们去王府干嘛?” “千年之变,那处矿周围的环境早已经变化,但是我记得从王府出来的方向,从王府出发可以试试能不能找到。” 贺屿听了,默默在心里竖起了大拇哥。 不愧是王爷将军,这超绝方向感谁能拥有。 车在路上行进了大概有三四个小时,才到了一个景区。 由于今天不是节假日,景区里的人并不多。 贺屿将车停在了停车场,两人便一同向景区内走去,贺兰临与贺屿并肩而行,只感觉周围的一切陌生又熟悉。 贺屿也不知道要如何跟他解释景区的意思,如果知道自己因为太过于受人崇敬,生前的住所成了人人都可游览参观之地,只怕空余心酸。 本来贺家想出资,但是这不属于私人所有,他们也没有办法。 贺兰临步伐稳健,目光如炬,扫过每一处建筑和景观。尽管岁月变迁,但王府的轮廓依旧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中,他记得这里曾经的繁华与喧嚣,也记得那些在府中度过的岁月。 到了王府门前,紫檀木 牌匾上的“西陵王府”四个字因为用金漆重新上色,一如往昔。 “祖宗,这里就是府门了。”贺屿小声提醒。 闻言,贺兰临点头,环视一圈,找着记忆中的方向,却看到一个之前不在这里的建筑。 走近一看,【西陵王庙】四个字赫然立于门上,从门口看进去就能看到一座雕像,正是贺兰临。 贺兰临心中五味杂陈,自己一个生人站在千百年后,后世给自己立的庙前,原是这般光景。 但他没有多停留,刚刚环视一圈他已经确定了一个方向。 转过头对着贺屿说:“这边。” 贺屿原本还在那里感动得要掉眼泪,突然下一秒就被通知要上工了,赶紧跟上贺兰临的步伐。 只是千年时间,也不排除有盗采的人发现了那处矿的可能。 第52章 矿洞 贺兰临走过那一座庙,整个景区的位置偏于城郊,加上不是节假日,此处更显凄凉。 而在夏朝时原本是王府前的青砖石卵地,是禹城城门过来的主干道。 如今已经长满了一人高的绿草青枝,足足能够没过一个身子小一点的人。 错综复杂的草丛环境给此番寻找带来了不小的难度。 “此地境况不明,你自己多加小心。”贺兰临手中握着短剑,在前面拨开杂草,回头看了一眼贺屿。 其实心里还是有一点点怕的,贺屿不敢说,硬着头皮也必须上。 早知道今天穿双野地靴了,至少说如果草丛里面有辣条的话,也能防一防。 贺屿正要迈开腿,却听见有人在呼喊。 “贺兰临,贺屿。” 奇了怪了,难不成昨天睡觉没休息好,出现幻听了,听见江雨蘅的声音了? 但看走在前面的贺兰临也转了过来,看向他的身后时,原本冰冷的脸上露出一丝欣喜。 “雨蘅,你怎么来了?” 贺兰临没想到她会跟过来,本以为她会一直处理商场那边的事。 江雨蘅脸上颇有些得意:“没想到吧,商场那边没什么事情,而且跟你们这边是一个方向,我忙完就开车过来啦。” 早上出门前她就软磨硬泡问了贺兰临到底要去哪,贺兰临也是在招架不住,告诉了她要去西陵王府,她就猜到是要找什么东西。 应付完江茉茉那几个,交代了施工队一些事情,她一脚油门就冲过来了。 “那你怎么找上来的?”贺屿有些疑惑,毕竟他们也没有呆在西陵王府一动不动,还是走了好一截的。 江雨蘅哼了一声,看傻子一样看着贺屿:“我长了嘴巴知道问。” 贺兰临和贺屿真不愧是同族之亲,两个人长得一顶一的高,一看就很打眼,路上确实是人少但也不是没有,没问几个人就找到他们了。 话音刚落,耳边便传来贺兰临低沉浑厚的闷笑,继而是他意味不明的语调:“嗯,真聪明。” 两个人在这边你说我笑,贺屿一个人泪划眼角。 只有他一个人受伤的世界终究是达成了。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贺兰临带着江雨蘅已经走了很远了,他也赶紧跟上。 一路上,江雨蘅只觉得轻轻松松,因为有咱们的四王爷用自己的身体给她挡开杂草,她只需要注意着脚下就可以了。 在草枝中走了段后,贺兰临记忆中的方向感与熟悉感越来越强烈,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到了。 这样高这样深的杂草,幸好没有让江雨蘅一个人单独来,不然她若是遇到了危险该怎么办,贺兰临心里想着。 他一只手将江雨蘅护得更严实,另一只手拨开杂草,手上动作一刻不停。 贺屿要是知道,估计要泪牛满面了,江雨蘅的命是命,他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终于,不知道在里面穿行了多久,杂草终究是到了尽头,贺兰临和江雨蘅只感觉眼前的视野一下子便开阔了。 “找到了。”贺兰临看着眼前一片豁然的景象,虽说没了水,但是岁月没有抹去河道的痕迹 但是江雨蘅看着眼前已经干涸的河床还是皱了皱眉,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贺兰临给他画的地图应该是一条河,如今已经只剩下河床了。 江雨蘅本想回想一下贺兰临给她那张地图上的方位,但突然又想起来人家贺兰临就在她身边,她何必想什么地图。 “贺兰临,你大概记得在什么方位吗?” 贺兰临点了点头,他记忆中那处矿就在一条河的河壁边上,起初洞口极小,几乎没人能够发现。 但他探查到后便打开了些许,后来因为划在自己名下,也算是皇家之物,就有人象征意义地立了一块细长的无字青石碑。 “矿洞口有一处青石碑,找到那块碑石就能够找到矿洞。”贺兰临眼神平淡如水,却实实在在地从高处望向每一个角落。 而贺屿终于爬出了那一堆乱草,看见是一块开阔的河地松了一口气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平地好啊,平地妙啊,天知道他要累死在草堆里了。 突然,江雨蘅的眼神被一处细长而又上拱起来的土堆吸引住了,因为距离他们不远,而且就在河道同一边,旁边还有一个影影绰绰被杂草挡住的空洞。 她直接用手指着那里,有些兴奋道:“你们快看那边有个土堆。” 按照生活常识,丰水季河水上涨把河里泥沙带上岸,枯水季河水退下去,泥沙还是留在岸上,千百年日积月累,土堆可能就是这么来的。 “那是什么?”贺屿顺着江雨蘅的目光望去,心中也不由得期待起来。 “可能是我们要找的青石碑。”贺兰临沉声说道,随即迈开步伐,向着那土堆走去。 三人走近过后,贺兰临直接手中刀刃数动,用短剑拨开了外层的土。 果然,那土堆之下埋藏着一块青石碑,虽然岁月侵蚀,但依稀可见上面的痕迹,江雨蘅小心翼翼地清理掉上面的泥土,终于露出了那无字的青石碑。 “就是这里了。”贺兰临确信地说,而后环顾四周,也确认了矿洞的位置。 “祖宗,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贺屿问道,撸起袖子准备开干。 “我们先探查一下矿洞的情况,看看是否还有开采的余地。”贺兰临回答道,随即开始仔细观察矿洞入口。 矿洞口虽然被杂草遮掩,但依稀可见一些人工开凿的痕迹,看来在这千年来已经有人光顾过这里了。 贺兰临和贺屿分别走在最前面和最后面,江雨蘅在中间,防止前后有什么突发危险。 三人小心翼翼地进入矿洞,洞内昏暗潮湿,贺屿和江雨蘅都带了手机,将手机电筒打开,为他们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矿洞内部曲折蜿蜒,似乎深入地下,贺屿心中有些发毛,但是江雨蘅却觉得处处新鲜。 她的手电筒无意闪过一处洞壁,在手电筒的光照下,洞壁却有阵阵隐绿。 “这是……”江雨蘅本想上手触碰,却听到石头落地的声音。 第53章 漆翠玉镯 三个人齐齐看过去,原来是顶壁上有一些石头风化而变得细碎,他们走动带起了一小股微弱气流,细碎的矿石便掉下来了。 江雨蘅上前捡起来,拿手电筒照了照,虽然已经风化,但依稀可见其中的玉质。 “看来这矿确实存在,而且质地应是上乘。”贺兰临也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那些矿石。 这一处矿比较小,但是也正因如此当初才避免了官家采挖,再加上质地不错,应该是个好矿。 随后贺兰临又看了一眼地上碎裂散布的矿石,现在的问题是,经过不知道多少次轮番盗采,还能不能挖到玉石。 “这些盗采贼还真是猖狂啊。”贺屿拿手电筒照了照四周能有藏矿的地方,到处都是斧砍锹凿的痕迹。 “这层矿都快被采完了。” 江雨蘅此时却没有说话,她想起了刚刚洞壁上的那处隐绿,一个大胆的猜想浮出水面。 “那可不一定,酒香不怕巷子深,玉好就怕人太笨。” 贺屿一听就不乐意了:“你拐弯抹角地说谁笨呢?” 怎么无缘无故她还人身攻击上了。 江雨蘅真想像之前某个电视剧的男主一样扶额苦笑,这人也真是的,还搞上对号入座了。 她今天没想到会挖矿,没带称手的工具,便从贺兰临那里把短剑拿了过来,走到刚刚感觉有点点绿意的那块洞壁的地方。 江雨蘅小心翼翼地用短剑刮去洞壁上的一层薄土,随着她的动作,那隐绿的光泽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她的心跳加速,一种兴奋感在她体内蔓延开。 “贺兰临,贺屿,你们过来看!”江雨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 贺兰临和贺屿迅速围了上来,几乎是一瞬间,他们的眼睛也被那洞壁上逐渐显露的绿色所吸引。 贺屿甚至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块矿石,感受着它冰凉而坚硬的质感。 而且这不是一般的毛绿的感觉,是一种浓郁发黑的绿意且不失其光泽,光是矿石都能感觉到它内里的玉肉多么细腻。 “这……这是漆翠玉髓??”贺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漆翠玉髓早就已经无人流通了,因为原本它的原矿就少,后面的人大幅度采挖,咋也没有人找到过,以至于现在漆翠玉髓有价无市。 江雨蘅其实一开始不知道叫什么,听了贺屿说才知道原来叫漆翠玉髓,名字还挺好听。 漆重暗色,翠重绿意,漆翠玉髓就是说它独一无二的色泽。 “看来这矿当真是别有玄机。”贺兰临望了一眼四周,他那时候也并未发现还有这样的神奇之事。 可能也是这千百年来的风化刻蚀,洞壁表面的石头一层层脱落,才刚好今天让他们发现其中妙处,也正因此躲过了盗采贼的疯挖乱凿。 贺兰临此时也松了一口气,此次收获重大,更重要的是他完成这件事能够真真正正地帮到她。 “看来我们找到了一处未被完全开采的玉髓矿脉,虽然规模不大,但品质上乘,若能合理开发,定是不可估量。” 话的确是这么说的,道理江雨蘅和贺屿都懂,但是也面临着许多问题。 江雨蘅一个人紧锁眉头,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算。 “办证,开采勘测,采挖,投入市场……” 她想得投入流程还需要很长的时间,资金目前来说问题不大,但关键是开采这些需要有专业的人。 “在想什么?”贺兰临见江雨蘅半天不说话,只掰个手指头在那里算。 “没什么,我在想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江雨蘅觉得这也是个很头疼的问题,矿是有了,但是要交给可靠的人可不容易。 突然,她脑海中想到一个人。 周璟行不就是珠宝方面的吗,他可以啊,但是……她有些为难地看了看贺兰临。 “我想到一个人,你看怎么样奥。” 贺兰临闻言挑眉,认真地看着她。 “周璟行。”说完江雨蘅都不敢去看贺兰临的眼睛,连贺屿心里面都只有俩字儿:完蛋。 贺兰临却垂下眸子,思索一会儿后说:“我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觉得可行。” 江雨蘅:“哦,啊?” 他妹听错吧,贺兰临居然同意了,同样震惊的还有贺屿。 “我的老祖宗啊,你这就是把小羊羔往狼嘴里送啊。” 他似乎都已经预见了自家祖宗下次回来后,江雨蘅被周璟行抢走的可怜样子。 毕竟周璟行可是圈子里出了名的老狐狸,他想要的东西还很少有得不到的。 贺兰临也有自己的考量,此次一去不知多久才能回来,也不知还能不能回来,江雨蘅就这样一个人。 虽说有贺屿,但是贺家的事情也离不开他,只怕也是会有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时候。 这个周璟行他不是不明白他是什么心思,但至少他有能力也有意愿去保护江雨蘅。 若是他这次回不来……也希望他能照顾好江雨蘅。 “那我们回去就商量一下。” 其实江雨蘅感觉贺兰临有点奇怪,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确定了初步对策后,三人又原路返回去了别墅。 现在已经是临近年关,一路上已经有了过年的气息,路灯上开始挂一些红灯笼和吊福,一片热闹景象。 今天收获满满,江雨蘅心情甚好,还哼着小歌:“快要过年了,我还没买年货呢。” 毕竟可是要款待咱们的四王爷,年货肯定是要买的。 贺兰临嘴角上扬,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无事,我和你一起去买。” 贺屿看着自己老祖宗心大的样子就头疼,心里焦灼万分。 还呲个大牙傻乐呢,等他回来江雨蘅被人抢走了就老实了。 贺兰临不知他心中所想,他亦不知贺兰临筹谋。 还没到别墅的时候,贺屿就接到自家老爷子的电话,刚接通就是一顿臭骂。 因为老爷子的咆哮的声音太大,车内听得清清楚楚。 “你个混小子,天天往外跑,都要过年了还不着家,是不是想气死老子。” 贺屿被吼的耳膜都在隐隐作痛,这威力简直大的不能再大了。 第54章 我有一个条件 “知道了,马上回来。” 挂断电话后,还没等贺屿开口,贺兰临就说:“回去吧。” 贺屿在看到江雨蘅的时候就打电话给了小助理,让他过来把车开回去,小助理含泪答应,要不是老板加工资,他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所以三人从同一辆车上下来,贺屿本打算打车去贺宅,结果就看到了一个人站在别墅门口。 周璟行。 贺屿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也不是那么急着回去,毕竟这么好的吃瓜机会。 贺兰临在刚看见周璟行的时候愣了一下,眼神变得有些冷,但想到今后的事情,又平静下来。 “江小姐。”周璟行最先开口,直接忽略掉了旁边的两个人。 贺屿气不过,阴阳怪气说:“你怎么在人家一个女孩子家门口?” 言外之意就是,你是个变态。 周璟行也不恼,只是看着江雨蘅说:“当初江小姐说想要重新安置一个住处,我便帮了江小姐一把,听说她落座新居,我自然是来恭喜的。” 按照一般习俗换住处成为乔迁之喜,但江雨蘅就一个人,也没在意这个。 “要不咱们进去聊?”江雨蘅实在是冻得直喊遭不住。 等进了客厅坐下,周璟行也从玻璃往外看,看到了那一棵梨树。 纵使见识再多,他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一棵梨树,而且还在冬天开花。 “江小姐对这里可还满意?” 周璟行眼睛盯着外面的那棵树,一边淡淡开口询问。 江雨蘅点头说:“自然是满意的。” 她觉得这样一问一答怎么有一种售后顾客回访的感觉。 既然人来都来了,干脆就把事情都解决了,江雨蘅看了眼贺兰临,两个人心照不宣。 “周先生,既然您来了,有些事情我们正好可以谈谈。”江雨蘅开门见山地说。 周璟行微微一笑,从他进来的那一刻起,似乎早已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对话:“江小姐请讲。” 江雨蘅又接过话头,但是也留了一个心眼:“我们发现了一处矿脉,品质上乘,但需要专业的人来开发,您在珠宝行业有着丰富的经验和人脉,不知是否愿意与我们合作?” 她没有说是玉髓,打算等周璟行表达自己的态度。 毕竟不太了解,万一他对于珠宝行业的上游环节不太了解,只是听说是玉髓就直接答应,不仅会暴露资源,也不能有一个好的开发。 周璟行目光深邃,似乎在评估着这个提议。 “不是所有的矿都有必要去开采的,江小姐,我要知道它有没有价值。” 他是个商人,趋利是商人最显著的特性。 贺兰临似乎早就想到了这个情形,走的时候带走了一小块原石,不是整块的玉髓肉,混合着岩壳,如果不是专业人士的话,不容易看出里面是什么。 他也考虑到了江雨蘅的担忧,便专门带了一块这样的石头,交给了周璟行。 周璟行接过来,对光换了好几个不同的角度,又拿出手电筒去照,眉眼中渐渐浮现出不可思议。 “二位,敢问你们知道这是什么矿吗?” 周璟行的话语里也充满了试探,两人对他的防备他其实也不是察觉不到。 “玉髓,而且是漆翠玉髓。”贺兰临也开门见山。 周璟行了然:“既然你们知道,那应该也清楚这种矿一般情况是国家所有,根本落不到我们这些手上,如果开采,那就是盗采。” 江雨蘅早就准备好了,把贺兰临之前给她的纸证拿出来。 周璟行上手接过,打开过后,突然就理解为什么爷爷奶奶为什么总是被江雨蘅震惊到了。 她总是能拿出一些常人没有的东西。 “有了这个会好办很多,如果确定合作的话,我会派人去那里勘察一下。” 随即他顿了一下,唇角略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江雨蘅也不喜欢磨磨唧唧的,合作就要有合作的诚意。 周璟行在沙发上坐正,看着对面的两个人,声音沉了许多。 “条件很简单,我希望能参与整个开发过程,从勘测到开采,再到市场推广。” 周璟行语气平静,对于这个条件,他可以说是势在必得。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你怎么想的那么美呢!”贺屿最先听不下去,只觉得这人脸皮真厚,这种条件无疑是全程放了百分之五十的权给他。 周璟行也没有反驳,只是说:“如果二位不答应的话,那也只好……” “可以。”江雨蘅和贺兰临几乎是同时说出来的,二人对视了一眼。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周璟行的眼,他差一点就想再加一个不许贺兰临介入。 但是这样目的性就太明显了,江雨蘅估计也会厌恶。 贺兰临觉得他提一些条件也好,既然是交易,他提了条件,之后江雨蘅若是有什么要求也能心安理得一些。 贺屿在一旁听着,心中暗自嘀咕,这老狐狸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但也不得不承认,有周璟行的加入,事情会顺利很多。 “既如此,烦请江小姐把地址发给我,我回去会安排人去实地勘测,如 果没问题,我们再进行合作的细节。” “那就麻烦周先生了。” 江雨蘅起身准备把周璟行送出别墅,但是被贺兰临按着坐回了沙发。 “我去送周先生吧。”贺兰临开口,虽然是在笑,但是不是好意就不知道了。 周璟行微微颔首,表示感谢,然后起身跟着贺兰临向门口走去,两人并肩而行,彼此间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气氛。 “周先生,希望我们合作愉快。”贺兰临在门口停下脚步,目光深邃地望着周璟行。 “我也希望如此。”周璟行淡淡一笑,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锐利,“不过,贺先生,我必须提醒你,我不会容忍任何人在背后搞小动作,也不会让人平白利用。” 贺兰临微微一笑,似乎对周璟行的警告毫不在意:“周先生,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打破合作规则。” 两人目光交汇,似乎在无声地较量着,最终,周璟行点了点头,转身离去。贺兰临目送他离开,直到他上了车,车影消失在视线中,才缓缓关上大门。 贺屿也看了眼时间,才发现已经要到晚饭时间了。 “不行我得走了,不然回去要捱几闷棍了。”自家老爷子那手杖打人是真疼啊。 第55章 你还敢提条件 “明天除夕,我来不了,提前帮我给祖宗拜个年。” 江雨蘅看着贺屿匆匆离开的背影,不禁轻笑出声。 贺屿的爷爷貌似是个老军人,要求向来严格,对贺屿都算宠的了,但贺屿这次晚归,回去免不了要被训斥一番。 贺屿走后没多久,贺兰临也回来了。 “我们也该准备晚饭了,等会儿可以去附近逛逛。”江雨蘅转头对才回来的贺兰临说道。 贺兰临点了点头,两人一同走进厨房。里面早就已经备好了新鲜的食材,江雨蘅熟练地开始准备晚餐。 贺兰临则在一旁帮忙,两人配合默契,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只是他们都清楚,这样的生活持续不了多久。 江雨蘅甩了甩脑袋里那些空洞悲观的想法,又不是去了就回不来了,想这么悲观干什么。 “你觉得周璟行这个人怎么样?”贺兰临突然问道。 江雨蘅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转过去看到贺兰临手里还在择菜,身上系着她随便从超市买回来的围裙,衣服也是一套简单休闲的家居服。 暖黄色的空间里,男人低头垂眸看着手中的东西认真清洗,整个人都变得更为柔和。 她第一次见到贺兰临的时候,虽说待她有礼,但身上还是有一股子锐利之气的。 现如今一身都是她买的,别说,挺有成就感。 也是让她玩上养成了。 江雨蘅痴痴傻傻地自我陶醉,全然没有发现贺兰临一直没等到她的回应已经转了过来。 此时她才反应过来,回答道:“人其实挺不错的,帮了我许多,他是个精明的商人,争取利益可以说是本性,而且有了交易关系才好求人办事。” 贺兰临也微微点头,和他想到一起去了。 其实也不全尽然是这样,周璟行帮了她许多忙,加上这一次,和他共有一部分收益完全是无可厚非,而且以后说不定还会有其他方面的合作。 周璟行虽然在谈判中表现得强势,但他的专业和经验是不可否认的。有了他的加入,开发漆翠玉髓矿脉的计划将会更加顺利。 晚餐准备完毕,两人坐在餐桌前,享受着美食。 窗外的梨树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静谧,仿佛在默默见证此刻美好。 “等年后我再把地址发给周璟行,只等他后面能尽快安排人开始勘测。”江雨蘅放下手机看着对面的贺兰临。 “嗯,自然是都听雨蘅姑娘安排。”贺兰临又说了一次雨蘅姑娘,时光仿佛倒回了两人刚遇见那会儿,到现在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 而另一边的周璟行回家过后也不比谁好过,刚一进门就看见上头那两个老大坐在客厅沙发上。 “爷爷奶奶,您二老坐这里干嘛?” 还真是新鲜,这老太太一贯是闲不住的,怎么会在同一个位置坐这么久? 本来陈素卿和周永焕坐的都要睡着了,要不是周璟行出门说了句去找江雨蘅,他们就一直坐那里等,终于等到了人。 只是……原本想的是两个人,怎么只来了一个? 陈素卿最先上前,却没有看周璟行,只是他的左右前后都看了还是不见人。 “雨蘅人呢?” “在家吃饭。” 周璟行一边脱下西装外套,保姆刚要给他接回来,就被陈素卿拿走了。 “不是让你把人家姑娘带家里来吃吗?”陈素卿气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合着他老两口在这里等了这么久,等到他一个,不知道的以为他多大脸。 周璟行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早就知道他们俩会这样追问,但没想到会这么直接。 “奶奶,我跟江小姐现在的这个关系,带她回家吃饭不太合适。”他试图解释,但陈素卿显然不买账。 其实说只是合作关系,他自己的心里也是不甘心的。 这次去本来是想邀请人家来家里吃饭,那个贺临居然也在,而且那架势,就算江雨蘅同意,他估计也不会轻易放人走。 想到这里,周璟行的眼底有些晦暗。 贺临,有意思。 '');(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合作关系?我看你们俩挺合得来的嘛。你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把握机会呢?”陈素卿一边说,一边招呼保姆把饭菜端出来。 看着满桌的菜越看越来气,周永焕在一旁打圆场。 “老婆子,儿孙自有儿孙福。” “儿孙自有儿孙福,带个孙媳我享福。” 陈素卿感觉自己多年不犯的头疼此刻也隐隐发作,一只手扶着额头。 周永焕则在一旁看着,识相地没有再说话,但眼神中透露出对周璟行的期待。 周璟行知道,二老一直希望他能早日成家,而江雨蘅在他们眼中无疑是个不错的选择。 “雨蘅上次那个拍卖会的法子很好,带来了很不错的效益,也狠狠堵住了那群老顽固的嘴。” 周永焕是对着周璟行说的,如果说从心底里,他当然是希望自己的孙儿能够把终身大事想一想。 周璟行点点头,本想给陈素卿布菜,但是人家傲娇把碗挪开了。 “从现在开始,我只吃孙媳妇夹的菜。” 一些佣 人在旁边都不敢笑出声,这个老太太在家里一向都是这么可爱。 周璟行只能无奈摇头,脸上苦笑:“人家江小姐最近在在忙一处玉矿的事情,今天正好想让我帮忙处理前期一些事情。” 陈素卿闻言,态度也阴雨转多云:“雨蘅一向都那么有头脑,那你可得好好帮人家。” 周璟行点点头,手中刀叉不停,给奶奶切了份牛排放在她面前。 “我看了,的确不错,我也提了个条件,全程我要有参入权。” 整个一楼厅室气氛一下子像沉到海底两万里,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佣人连大气都不敢喘,纷纷低头四处散开。 这下好了,多云转雷暴了。 周永焕也抬头望着正中的紫檀镂空吊灯,这个灯可真灯啊。 “你还敢提条件?你怎么不上天呢?”陈素卿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周璟行,后者还正在拿叉子叉了一块牛排入口,这才感觉到不对劲。 第56章 我在帅哥怀里很想你 陈素卿也没心情吃下去了,气都气饱了。 “你跟你那个爸一样,尽学资本家那一套,你这样子拿什么追女孩,孤独一辈子算了。” 她是真的很心累,自己的孙子自己能不清楚吗,三天两头往人家江雨蘅那里跑,要是真的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估计他自己都不信。 但是周璟行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也不会因为陈素卿的一番话而后悔。 “如果我什么都不要,平白无故上赶着去帮人家,人家会怎么想。” 他也没想瞒住自己的心意,而且面前这两个都是人精,想瞒也瞒不住。 陈素卿闻言,也思考了一会儿,觉得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 见气氛缓和,周永焕的视线才从灯上挪下来,趁机插了句话:“是啊,璟行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持合作的平衡,雨蘅也是个好孩子,不能让人家心里面愧疚。” 陈素卿瞪了周永焕一眼,虽然这个解释有一点牵强,但还是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一些:“好吧,我承认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不过,璟行,你得记住,感情的事情不能只靠利益来维系。你得真心实意地对待人家。” 周璟行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刀叉,认真地看着陈素卿:“奶奶,您放心,我明白。江小姐是个聪明能干的人,我尊重她的能力和选择,至于感情,我会顺其自然,不会强求。” 但是也不代表他不会用手段去争取。 陈素卿看着孙子坚定的样子,此时心中也总算有了宽慰。 她知道周璟行一向是个有主见的人,既然他这么说,想必心中已经有了成算。 “那就好,”陈素卿点了点头,“不过,你可别忘了,我们周家的家风向来是待人以诚,做事以信。你要是真的喜欢人家,就得拿出诚意来,也不能唐突了。” 周璟行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现在知道不唐突了,刚刚非要他把人家拉回来吃饭那个劲儿哪去了。 “这是自然,我会注意好分寸的。” “还有一件事情,璟雯就快回来了,后天的飞机。” 陈素卿的表情经过一晚上的风云变幻,在提到周璟雯时,终于是转晴了。 要说还是孙女好,周璟雯和周璟行虽是亲兄妹,除了外貌像一点,性格却是天差地别。 周璟行平时就爱闷着不说话,周璟雯就要跳脱许多,嘴巴也甜,经常哄的陈素卿笑的合不拢嘴,出去就说自己的孙女是个小棉袄。 周璟雯马上要回来这件事情周璟行也知道,不过自己那天有事情,已经安排好了人去接机。 除夕过后就是年了,周璟雯也刚好赶在大年初一这天回来。 …… 连着这两天,江雨蘅都给贺兰临换着花样做了不少好吃的。 她早就发现贺兰临其实也算是一个吃货,吃到好吃的眼睛会亮亮的,只不过会吃的比较斯文罢了。 年夜的晚上,城市开始下雪,纷纷扬扬的雪花在夜色中闪烁着微光,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覆盖上了一层洁白的纱衣。 吃完晚饭,江雨蘅还不等贺兰临收拾完,就把他拉走了,一路油门拉满,弯弯绕绕一大圈到了一座山上。 放眼望去,整座城市的风景尽收眼底。 “怎么样,好看吧。” 站在贺兰临身旁,她轻声问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贺兰临点了点头,目光在城市璀璨灯火中显得格外深邃,他微微一笑,回答道:“确实很美。” 也不知道说的是景,还是人,亦或两个都有。 江雨蘅得意地笑了笑,她可是江雨蘅诶,只要她想,就没有找不到的地儿。 “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过年,因为那时候家家户户都会放烟花,整个天空都被点亮了。”江雨蘅回忆着,声音中带着一丝怀旧。 那时候日子虽然苦,过年的时候却是最幸福的,因为有很多小伙伴会一起过年。 贺兰临静静地听着江雨蘅在分享她的过去,却不提江父江母。 “雨蘅,你恨他们吗?” 这个“他们”,江雨蘅也知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道是指的她的父母。 “不恨,他们并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其实他们有时候也很好,只是最后的结果不好罢了,恨也只会增加我的烦恼。” 对于这件事情她一向都是想的开的,曾经其实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答案从来都没变过。 贺兰临的心里泛起一阵阵涩痛,一种渐近喷薄到几乎抑制不住的情感顷刻间灌入他的四肢,而他也是身随心动,张开臂膀抱住了江雨蘅。 一下子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江雨蘅最刚开始有些错愕,但很快她便放松下来,感受着贺兰临的体温和他胸膛中传来的稳定心跳。 想起之前还挺羡慕那些到处去旅游打卡路牌“我在xx很想你”的人,此时此刻真想发个朋友圈。 “我在帅哥的怀里很想你。” 她紧紧咬住牙,争取不让自己笑出声。 贺兰临抱着,还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感觉就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一样。 远处传来“嘭”的声音,烟花在远处城市的上空绽开,斑斓之色映照在贺兰临脸上,他 只觉得此刻岁月静好。 “好漂亮的烟花,可惜就是太少了。” 现在城市里都不怎么允许放烟花了,就算允许也只能限制区域放,年味都少了不少。 “若是日后你能够去夏国,我带你去看京城的烟花。” 江雨蘅只在网上看到过,据说古代都城逢年都有烟花表演,热闹非凡,她还真想亲眼去看一看。 “贺兰临,要不我们对烟花许个愿望吧。” 许愿这种事情,贺兰临过去的二十余载只做过一次,祈求上苍不要将母妃带走,但可惜那一次的愿望并没有实现,往后他也再没有相信过。 “好。”此刻他觉得,他也可以再相信一次。 江雨蘅与贺兰临并肩而立,目光投向夜空中绽放的烟花,她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心中默默许下愿望。 “我希望,新的一年,我可以成为女强人,还有一个愿望就是,希望贺兰临一切安好。” 第57章 美女救美 江雨蘅在心中默念,睁开眼睛时,眼中闪烁着期冀。 转过去的时候,贺兰临已经睁开眼睛了。 “许的什么愿望?” 江雨蘅却傲娇地偏过头:“说出来就不灵了。” 不过她也好奇贺兰临许的什么愿望,不过并没有问,问了人家也不一定会说。 贺兰临柔和的目光久久落在江雨蘅娇俏的侧脸,他的愿望很简单。 愿你所愿皆实现。 他们不知道,在若干年后,回想起今晚看烟花的场景,也会感慨上天眷顾。 “对了,你是不是明天就要离开了。” 江雨蘅想起来上次雪影送信走了之后,没多久又回来了,带回了朔风的回信。 这次跟上次就不同,不再是简简单单一句话,却字字句句都是哀怨。 或许是终于得到贺兰临平安的消息,朔风一时之间太过激动,一股脑什么都倾诉出来。 说皇上隔三差五派人来问他的身体怎么样,说府里面没过一两天就会抓到一个外来人员,说朝中几个老家伙如何弹劾他,一些支持贺兰临的人天天跑府上来商量对策,动不动就想找贺兰临。 好在都被他一一挡了回去,最后千言万语汇作一句:“王爷速归。” “嗯。”这一声仿佛就是贺兰临从鼻子里发出来的,因为他不愿意提及离开。 江雨蘅现在倒是看的挺开的:“雪影可以自由来回,那以后咱们是不是可以发消息啊?” “发消息是什么?”贺兰临又学到一个新词。 “就是写信,我们可以互通信件。” 想想就觉得有意思,而且这样也会方便很多,不会担心对方的境况。 贺兰临当时还真就没想到这一层:“日后我也可以让雪影给你带点小玩意。” 如果这么说的话,看来雪影还得训一训了,原本它作为一只信鸽来说体型也算挺大的了,还有就是有点懒。 万一日后江雨蘅使唤不动它,他们之间的联系也会断掉。 雪影:我不是真的人,你是真的狗。 这么想着,好像分别也不是那么不能够接受了。 回去过后的第二天,江雨蘅竟然起了个大早,还真是盘古开天辟地头一遭。 只给贺兰临留了个字条说自己去买东西后就开车往城中心去了。 东奔西跑找了好几家户外运动用品店,买了一大堆她平时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东西,因为实在太重,只能让老板帮忙放到车上。 现在时间还很早,天也很冷,街上没什么人,除了江雨蘅就只有一个男人提溜着酒瓶子摇摇晃晃地走,应该是喝了夜酒喝多了的。 江雨蘅稍微站远一点,拿出车钥匙准备开门。 谁知道刚刚还醉酒得走路都要晃荡的男人竟然突然扑了过来,速度快到江雨蘅差点就来不及反应。 “哟,美女,一个人呐,要不要陪我玩儿玩儿,哥有的是钱。” 有的是钱?江雨蘅不屑地在他身上来回扫视,就差没有学人家王小二敲锣打鼓,穷得叮当响了。 但刚刚的确是很险,如果是之前的江雨蘅,估计是躲不过去的,幸好贺兰临带着她练了。 而那个男人见没扑到,龇着一口黄牙,肿泡的眼睛色眯眯地盯着江雨蘅。 “哎哟,还喜欢玩儿,哥哥陪你玩。”说着又准备上手。 江雨蘅也不惯着他,一个巴掌正正好好打了个脆响。 “玩你奶奶个腿儿。” 醉酒男被这一巴掌打蒙了,也清醒了不少,江雨蘅嫌恶地擦了擦自己的手,打这种男的都嫌手脏。 “你个不要脸的,跟你玩儿玩儿是看得起你。” 那男人的嘴里酒气熏天,标点符号还漫天飞,江雨蘅心想此情此景如果打一把雨伞多好。 见说了半天这女的毫无害怕的反应,眼中还带着轻蔑。 “看老子今天不教训教训你。” 一只浑肉的手正要落下,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且自己的力量不够的情况下,江雨蘅也已经做好了准备躲开。 “疼,疼,疼!” 男人的手并未落下,却见一个身穿运动服,戴着头戴式耳机的女生突然出现,直接就扼住了男人的手腕。 那女生和江雨蘅差不多身量,却有着不容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小觑的力量。 此时她的眼神冷冽,仿佛能穿透人心,让那醉酒男瞬间失去了嚣张的气焰。 “滚开!”女生的声音清脆有力,随即用力伸脚一踢,那男人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结果踩到了自己掉落的酒瓶,摔了个倒栽葱。 江雨蘅看着眼前像小闪电一样的女子,目瞪口呆。 就这么丝滑闪现出来,然后重拳出击的女孩子,在小说里才见到过。 “美女,你没事吧。”周璟雯看着车边站着的江雨蘅。 这个女孩子感觉看起来呆呆的,但是刚刚闪避男人咸猪手的时候感觉应该还是有点身手。 被人认为呆呆的江雨蘅满眼崇拜地看着她:“没事,谢谢你。” 江雨蘅回过神来,感激地说道。 周璟雯微微一笑,拍了拍手,仿佛刚才的举动对她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 “不用谢,我也算是美女救美吧,这种人渣,见一次打一次。” 江雨蘅忍不住好奇地问:“你练过防身术吗?” 毕竟刚刚那个男人的吨位力气也是不小,能被轻松接住,这女孩子肯定不是一般人。 “也不算防身术,我以前一直在国外,一直有在练武,所以都习惯了。”周璟雯轻松地回答,只觉得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不过,你的身手也比较灵敏,如果练一下力量,就更完美了。” 江雨蘅被夸的尾巴都要翘上天了,有堂堂四王爷坐镇,虽然没练多久,也算是初见成效了。 “你叫什么名字,美女。” “江雨蘅。” “那你叫我阿雯就行。”周璟雯从来都不是慢热的人,因为常年生活在国外,行事风格也比较随意。 “你这堆东西还挺……五花八门的哈。” 周璟雯看到江雨蘅买的那一堆户外运动用的东西,什么锁子甲,什么背心,防割手套的都有,她之前喜欢户外运动,对这些也有些了解。 其实刚刚她想说乱七八糟的,但想了想还是委婉一点比较好。 “不过,你也喜欢户外运动吗?”周璟雯像是看到了同样爱好的人一样兴奋。 第58章 你再也见不到了 江雨蘅只能嘿嘿尬笑,哪里是她喜欢户外运动,这些都是给贺兰临买的。 感觉她这两次就像是送孩子去寄宿学校的样子,什么都买,买了都塞。 “也是刚刚了解这方面,想着买一些东西来玩一玩。” 周璟雯心想,的确是挺好的,锁子甲都用上了,感觉像是差生文具多。 虽然嘴上说着江雨蘅选的不错,心里想的却是这孩子买些东西咋乱七八糟的。 随后看了眼时间说:“雨蘅,我晨跑时间差不多该回去了,咱们留个联系方式吧。” 江雨蘅自然乐意之至,互相加了联系方式后就各自离开了。 等到江雨蘅开车回到别墅,餐桌上已经放好了早餐,应该是贺兰临做的。 梨树下面传来动静,贺兰临看到了江雨蘅留下的字条,做好早饭便去练剑了,梨树下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挺拔,剑光与落花影交相辉映。 听到门口传来动静,贺兰临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过来看着江雨蘅。 “回来了,桌上做好了早食,快吃吧。” 贺兰临看着天色也差不多了,将衣服穿上后,缓步走了进来。 但是刚走近,就闻到江雨蘅身上有一股酒味,不禁皱了皱眉。 “雨蘅,你出去喝酒了吗?” “没有啊。” 江雨蘅刚说出口,就想起来可能是自己身上有味道,自己闻了闻,还真有一点味道。 看来是被那个恶臭醉酒男熏得腌入味儿了,这下必须要洗个澡了,本来没闻到都还好好的。 闻到了过后,要是不换套衣服,她能熏得当场晕倒过去。 贺兰临此时还在担心地看着她,江雨蘅也觉得有必要把早上的事情告诉他,比如她如何遇到醉酒男,如何闪避,如何被一个女生救了。 越听贺兰临眉头拧的越紧:“日后你一人,万不能那么早出去,晚上也要早点回来。” 江雨蘅也是很配合,点了点头。 管他的,先答应,下次一定。 等洗漱完换了身衣服出来,贺兰临已经把早餐都给她摆好了。 江雨蘅刚坐下,门铃提示就响起了,贺兰临让江雨蘅坐着,自己去开的门。 贺屿过完年估摸了下时间,可能贺兰临这两天会离开,今天好不容易趁老爷子出去跟人下棋就过来了。 “祖……祖宗,happy new year。” 本以为会是江雨蘅来开门,没想到是贺兰临,一时嘴瓢说了句洋文。 但是贺兰临也没管他那么多:“外面冷,先进来吧。” “得嘞!”贺屿得到自家祖宗允许后屁颠屁颠就进来了。 江雨蘅吃早餐吃的香喷喷的,贺兰临已经吃过了,想起刚刚练剑时地上掉落了不少梨花花瓣,便想着去打整一番。 客厅里一下子就只剩下了江雨蘅与贺屿。 贺屿看她吃得香喷喷的样子就上火:“今天就要走了吗?” “嗯哼。”江雨蘅头也不抬,随意回答,好似一点都不在意。 “仙倌儿祖宗,你就一点都不急?” 他这两天也不知是怎的,急的嘴巴长了俩燎泡,结果人家正主在这儿一个扫花,一个吃早茶。 江雨蘅也放下手中的东西,擦了擦嘴。 “没什么好着急的,又不是不能来往了。” 其实说来往也不合适,应该说只有来没有往,因为她根本没法过去,每次只能贺兰临过来。 而这个傻小子不知道雪影的事情,着急上火也正常。 但接下来的话,也让江雨蘅有了一点不淡定。 “你别在这里给我装傻哈,你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对我老祖宗图谋不轨。” 江雨蘅依旧还是满脸无所谓地看着他:“所以呢?要怎样?打死我?” 一套气死人不偿命的三连问让贺屿着实拳头都捏紧了,差点拍桌子,结果贺兰临在后院透过玻璃看到了他。 虽然隔音效果比较好,听不到屋里的两人在说什么,但是贺屿要是有什么动作,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贺屿觉得自己估计已经碎成渣渣了。 握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紧的拳头又松开了,对着贺兰临赔了个笑,再说话时也压低了声音。 “历史上可是有四王妃的,之前祖宗没遇到,这次回去,如果遇到了,你就再也见不到了。” 江雨蘅原本垂下去的眸子又看了过来,贺屿以为她是听进去了。 “如果真的变成了这个样子,那也是历史必然,不是我们能够干预的,若我们强行把贺兰临留在这里,如果命运真的存在,说不定也能让四王妃穿越过来,他们还是可以相遇。” 简言之就是,该来的躲不掉。 “再说了,我是谁,江雨蘅,又不是离了男人活不了。” 但其实如果真的这样的话,难过肯定也是会有的,但是不是现在,也不能打扰她做自己的事情。 贺屿被江雨蘅的架势唬住了,他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被江雨蘅“教育”了。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是……” “在聊什么呢?”贺兰临从后院走了进来,两人聊得正欢。 看见她和贺屿那样随心所欲的样子,贺兰临承认,他心里有些不爽快,走到江雨蘅身边,比窗外飞雪还要冷的眼神直直看着贺屿。 贺屿接收到信号,心里面直喊冤枉,他对江雨蘅绝对没有非分之想啊。 “早知道今天不来了。”贺屿小声嘟哝,只感觉草率了。 等到江雨蘅吃完,就跑去独立停车场,把爱车的后备箱打开,想要把买的一箱子东西搬出来,奈何不是重的,就是更重的,她一个人抬不动。 最后还是贺兰临上前给搬了下来,一整个毫不费力的样子就直接搬到了客厅。 贺屿还好奇她买了些什么,这个箱子居然会这么重,刚刚他抱了一下,真的是很重。 结果刚这么想,就见贺兰临啪嗒一下就搬下来了,面上神情也没有异常。 “你都买了什么?”贺屿揉了揉自己的手,自家祖宗也确实是厉害,不愧是练过的。 江雨蘅从箱子里先摸出来一件男子古装,这是她前几天定的,因为贺兰临来的时候穿的是夜行衣,走在路上要是被人看见,很容易吓到别人。 第59章 童话都是骗人的 这一套衣服的做工肯定是没有他原本的衣服好的,毕竟是王爷的规制,都是绣娘一针一线制作出来的,但这也是她在有限的时间里面能找到最适合的了。 她把衣服递给贺兰临:“四王爷,去试一试吧。” 贺兰临也乖乖照做,基本上江雨蘅给他选的就没有出错的。 果不其然,到贺兰临出来时,一身装扮直接抓住了江雨蘅的眼睛。 贺兰临的身姿挺拔,一身衣服的剪裁恰到好处地衬托出他的英武之气。江雨蘅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仿佛看到了古代战场上的英雄。 “怎么样?”贺兰临看见江雨蘅自从他出来就没有说话。 实话说他很少穿这样的衣服,还有点不习惯,见江雨蘅这样,莫不是不合适? “简直是完美!”江雨蘅满意地点点头,这身衣服简直合适得不能再合适了。 贺屿在一旁看着,心里暗自感叹,江雨蘅选衣服的品味确实不错。 但他还是忍不住调侃:“江雨蘅,你这是要把祖宗打扮成你的私人模特啊?” 江雨蘅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这叫艺术欣赏。” “哦对了,还有这个,这个叫锁子甲,可以直接套在身上。” 其实这玩意儿还真挺重的,江雨蘅本来想像展示衣服一样把它展开,还费了老大的劲。 贺屿在一旁“噗嗤”笑出了声,只因为看起来有点点好笑,而且奇奇怪怪的。 “你,过来拎起来。”江雨蘅看不惯他闲的还在旁边乐,还不如过来帮帮忙。 贺屿走过去提起来,的确有点重,但是他也还能应付。 结果下一秒他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江雨蘅站起身,拿了贺兰临的短剑就刺了过来。 贺屿:我好像要去见我太奶了。 见也闪躲不及,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但是并没有刀剑入腹的痛意,只听到金属之间刮擦发出的声音。 贺屿睁开眼睛,自己还是全须全尾的,不禁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想起来刚刚受到的惊吓。 “江雨蘅,你也不能看小爷帅就想一刀子捅死我吧。” 他在脑海中想了想,自己和她之间好像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谁要捅你了,我只是给你展示一下这件锁子甲的用处。” 闻言,贺屿也低头看了看,明明刚刚他很清楚的听到了尖锐刺耳的金属之间相刮擦的声音,但是锁子甲上面什么痕迹都没有。 他一下子也明白了江雨蘅的用意。 夏国因为比较早,行军打仗都是冷兵器,刀剑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刀刃伤害,这件锁子甲可以完美挡住。 贺兰临对这件锁子甲也颇感兴趣:“将士们行军打仗虽也要穿兵甲,但是很容易被刀剑划破。” 有了江雨蘅的这个东西,至少能够不被伤到要害。 “还有防割手套,能够保护好你的手。” 之前她看到过,贺兰临的手其实相当好看,手指骨节分明,指节修长,但是却有两道疤。 夏国历史中,四王爷曾被敌人使阴招,一刀差点就此废了贺兰临的手,虽说没有得逞,但也留下了刀疤。 要是以后在发生这种事情,无疑是旧伤加新伤,古代医疗水平又不比现代。 如果手被废了,皇室也会弃了他,到时候等着他的只会是仇敌的凌虐。 贺兰临也愣了一下,抬手看了看,这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了,没想到江雨蘅这都能够看到,说不感动肯定是不可能的。 随后江雨蘅又翻出来了好多,挨着挨着介绍。 贺屿在旁一言不发。 曾经他以为江雨蘅之所以会接近贺兰临,是因为贺兰临待她不错,给了她资源,所以他一直看不起江雨蘅。 但经历一次又一次的事情,加上今天,他也对江雨蘅彻底改观了,细心和周到还有一些不是普通人能够顾及到的地方,她都想到了。 只是最后的结局该怎么办? 等到江雨蘅把所有的东西都讲解了一遍,看着贺兰临。 “这些你回去的时候都带上。”自己还变得越来越婆婆妈妈的了,江雨蘅在心中暗骂。 “好,都听你的。”贺兰临的声音中带着缱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绻,面上笑意清浅。 江雨蘅低头看了看,脑子里疯狂头脑风暴有没有还没有想到的地方,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应该都全乎了。 “一次性买不了太多,你可以找个技术不错的铁匠研究研究,对兵士们也有好处。” 贺兰临都一一应下,只若是时间能停留在现在这一刻,仿佛也不错。 简单吃过午饭,太阳高悬空中,不似夏日毒辣,只让人感觉温暖舒适。 但温暖舒适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贺屿没有叫小助理,自己亲自开车。 按照江雨蘅给的地址,路上穿过了几个繁华的商区,越往前,越靠近郊区,人也越来越少。 等到了那个小超市,贺屿的反应就跟周璟行第一次来这里时一样。 “是不是走错了?”看着陈旧的设施,灰扑扑的小超市,实在难以想象江雨蘅的父母居然这么狠心对自己的亲女儿。 但江雨蘅没觉得有什么,和贺兰 临两人下车后,抱着箱子就去了超市的后院。 这个小超市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比原来还要破败了。 门上画了一个大大的“拆”,因为长期没有人打理,门头落满了灰尘,不知道的还以为空了几十年了。 踩在地上,还有灰尘压积在一起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三人绕到后院,贺屿也也别好奇这么大一个大活人是咋过来的。 “就是这儿啦。”江雨蘅指着面前的一扇门。 贺屿:“what?” 江雨蘅是在开玩笑吗?这么一个小破门? “按照小说里的情节,不应该是一扇光门或者光洞吗?” “孩子,别做梦了,事实就是这样。” 贺屿还是不敢相信,转过来看了看贺兰临,向他求证,贺兰临也没有反驳,看来的确是这里。 果然,童话故事都是骗人的。 比起贺屿玩笑般的难过,江雨蘅才是真桑心。 一想到以后很长时间没有“搓衣板”腹肌古风暖男多金(此处前缀省略一万字)帅哥的陪伴,她心里就难过。 第60章 宫中暗线 推开那扇门,禹城的城门仿佛就在不远处,因为之前给朔风回信时说到过今天归去,朔风也已经在城门口等候。 贺兰临独自一人走进了那扇门,中间只回头一次,看了江雨蘅一眼,便跨进了那一道透明的墙。 贺屿:没事哒~早就已经接受自己是多余的这个事实啦~ 不过,他还是看了眼旁边的江雨蘅,对方面上并未表现出太多的难过,还以为她是闷在心里哭。 贺屿表示理解地拍了拍江雨蘅肩膀:“想哭就哭出来吧。” 他尽量笑的小声一点。 其实他心里是难过的,毕竟是自己的老祖宗,还是偶像,多多少少都会不舍,但也只能活跃活跃气氛。 得到的却是江雨蘅的白眼:“又不是死了,哭你个大头鬼。”然后转身潇洒离开。 她心里其实此时此刻还真没有多少难过,如若是贺屿说的那些都发生了,也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 而在城门口的朔风,虽然贺兰临来信里面说到了他晚时归,他还是早早地就在这里等着。 守门的士兵还奇怪今天朔风近侍怎么还亲自来守城门了。 直到天近傍晚,见时间差不多了,朔风让城门边的几个士兵去巡城,城楼上的人不动,他便守在此处。 因为不排除有别人的眼线混进里面,如果看到贺兰临,那无异于坐实了贺兰临欺君之罪。 再过段时间,朔风眼睛一刻不从远处离开,直到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影出现。 朔风的脸上不再是面对下属时的紧绷,倒像个等到兄长归来的哥哥。 贺兰临面上蒙了一层纱,箱子也用布缠了一下,主仆俩多年来形成默契,朔风没有像往常一样叫王爷,只是微微颔首,把贺兰临迎上了一架普通的马车,没有用王府锦车。 一直到回了王府,进了贺兰临的卧房,朔风才敢松懈下来。 “王爷,您可算回来了。” 天知道这段时间他过得多痛苦,一方面心里担心贺兰临迟迟不归莫不是出了什么危险,一方面应付那些个魑魅魍魉。 说着,上前接过贺兰临手里的东西,这次的还挺重,难不成又是仙子给的? “王爷,您为什么每次去找仙子都要偷偷摸摸的?” 贺兰临摘下面上蒙着的东西,脑海中浮现出江雨蘅的脸。 “那些虎视眈眈的人随时随地都在暗处准备扑出来咬人一口,万事自当小心为上。” 他不敢想,如果因为夏朝皇室之间的尔虞我诈影响到江雨蘅,她会处在万分危险的境地。 朔风也点点头,突然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仔细看了看贺兰临的脸,好像和记忆中有些不一样。 “王爷,您是不是胖了?” 贺兰临的手还端着茶杯,听了这句话也顿在空中,朔风还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凑近观察一番。 记得之前禹城有说书的先生说他家王爷可谓“清劲挺拔之竹”,哪怕是放眼整个夏国,那也是一顶一的俊美。 出去这一趟,好似变成了“丰润如玉之树”,美则美矣,没有以前那样清冷的感觉,反而变得柔和温暖了。 “王爷,仙子那里是不是有很多好吃的?”不然怎的一向律己的四王爷都能变了。 朔风的眼睛都在发亮:“王爷,这个箱子可需要打开?” 一般箱子里面都会有新奇的吃食,贺兰临微微点头,算是允许。 朔风小心翼翼地解开缠绕在箱子上的布,心中充满了期待。 他轻轻掀开箱盖,却没见到有好吃的东西,只有一堆奇奇怪怪的器物。 贺兰临只是抬眸看了一眼,开口说道:“明日去找信得过的铸匠,按照这些器物铸造,越快越好。” 听贺兰临这么说,朔风也明白此时的重要性,收起了刚刚玩笑的姿态,郑重点头。 “是,王爷。” “近日城中女子学堂之事推行如何?” 他在走之前就已经交代过朔风下一步当如何行事,朔风也的的确确做了。 “回禀王爷,女子学堂之事已经顺利推行,城中女子皆可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免费入学,学习诗书礼仪。”朔风恭敬地回答。 “顺利推行?”贺兰临眼睛从案几上的卷轴上挪开,看着门外,“若是顺利的话,我们就需要提防了。” 其实朔风也奇怪,一切仿佛太顺利了,而且进展极快,仿佛还有一股力量在推动。 “王爷,还有一事,昨日宫里来人请王爷明日进宫。” 贺兰临微微皱了皱眉,他心中清楚,宫里的邀请往往不是什么好事。但作为夏朝的四王爷,他不能拒绝,也不能表现出任何的不情愿。 且初八就是宫宴,距此还有几日,禹城离京城也不算近。 明日就要他进宫,只怕是有的人已经等不及了。 “知道了,明日我会准时进宫。”贺兰临淡淡地回应,他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朔风见状,也不再多言,只是默默地站在一边,心中却在盘算着明日王爷进宫可能遇到的种种情况。 书房中安静下来,贺兰临指节轻敲桌面,思绪万千。 夜色渐浓,书房内烛光摇曳,贺 兰临的影子在墙上拉长,此刻他正提笔,毫毛笔尖在纸上飞舞跃动,写毕折罢便递给朔风。 “宫中的线,该动了。” 自从母妃纯妃薨世,贺兰临便在宫中布下了一条线,这条线绑了宫里诸多的人,或在朝堂,或在各部,甚至后宫,以备不时之需。 朔风面色一凛:“属下一定处理妥当。”说完便退出了书房。 书房里现在只剩下贺兰临一人,若是之前,他早就已经习惯独自阅书亦或批文,但自从江雨蘅出现后,他的心似乎开始有了牵挂。 放下笔,目光穿过窗户,望向夜空中的星辰,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江雨蘅此时也和他一样,明明他才刚走没多久,自己就失眠了,只能看着窗外的月亮。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他们也算是看过同一轮月亮。 “咦~江雨蘅你恶不恶心。” 江雨蘅气恼地用被子罩住头,无能狂怒。 第61章 陷阱与心思 人家贺兰临才离开多久,她就在这里无病呻吟上了。 却也终究注定了这是无眠的一夜。 两个人带着同样的心事,贺兰临也没睡着。 等所以第二天朔风进来,几乎看到贺兰临的第一眼,就脱口而出。 “王爷,昨个夜里你没睡好吗?” 虽说贺兰临曾经经常在书房一坐就坐到天亮,少时读书,等长大便是看门生递上来的文章也能看到天亮。 但是今儿个要进宫的,以往为了防止落人口舌说他对帝王不敬,王爷都会梳整好。 今天这样一眼就能看出来疲态的还是第一次。 贺兰临揉了揉眉心,朔风也赶紧过来给他更衣。 “无碍,稍微梳整一下便可。” 他自然知道今天要如何,心中早已有了成算。 等朔风给他穿整完毕觉得好像也无甚影响,因他身量欣长,只穿着一件墨蓝直缀长袍,领口银丝流云锦边顺着往下更显得身姿修长,依旧是束辫戴了顶玉缀发冠,只是未加抹额的前庭平添几分高扬之气。 朔风觉得自己刚才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压根就毫无影响嘛。 王府有专门的锦驾,在夏国就是身份地位的象征,所以昨日贺兰临回来时,坐的普通马车也是为了不引起人注意。 “今日你不必随我去。” 贺兰临这话是对着朔风说的,后者从来都是跟在贺兰临身边的,一时之间也不理解。 “王爷,为什么啊?我在您的身边保护您啊。” 别看他有时候呆呆的,但是武力值还是特别强。 朔风还在想是自己做错什么吗?难不成是昨晚偷吃小厨房的梨桂糕被王爷发现了?不能啊,明明只吃了一块。 “禹城今日不会多太平,你务必要把禹城守好。” 贺兰临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昨夜没休息好对自己还是有许多影响的,也可趁此凝神。 一听到重要的事,朔风就放心了。 “王爷,属下定不辱命。” 虽然不知道王爷为何这么说,但既然是重要的事情,他作为近侍的第一要义就是服从。 贺兰临略微点头,朔风刚要下马车,又被贺兰临叫住。 “记住,断不可伤无辜之人。” 此时一双眸子睁开,眼中似乎是古井凝结的寒冰,只是看一眼,朔风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王爷,莫不是有人要动手了?” 贺兰临眼睛看向朔风,朔风也明白了,难怪明明过几天就是宫宴了,非要把他家王爷叫去皇宫。 原来是有的人狗急跳墙等不及了,幸好他家王爷睿智。 “尤其是女子学堂,勿出现任何闪失。” 朔风也是郑重点头,现下他家王爷已经有了明确的方向,下面就是布阵了。 既然对方想来玩儿,那就好好玩儿玩儿。 马车一路平稳到达皇宫,这次是个新的小公公带贺兰临进的门,估计上次那个还在皇帝身边守着呢。 自己的这个父皇,看来这次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也可能是他身边的人。 想一想,多半也是因为长孙揽月,也就是太子的母亲,当朝皇后。 这次要去的地方也不是在勤政殿,而是在皇后的揽月宫,以人为宫殿命名,足以见得其盛宠。 入宫门,皇宫的朱红宫墙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庄严,入内要经过蜿蜒的园林小路,两旁尽是寒月里都开的肆意的奇花异草,是皇后专门从外邦找来的,更别说旁边的清池碧影都是极尽心思。 贺兰临冷眼看着所有的一切,华丽的外表下确实如毒蛇啮人的陷阱与心思。 贺兰临步伐稳健,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那位小公公显然没见过这架势,一直低着头带路。 “王……王爷恕罪!奴才初来此,不识揽月宫的路。”小公公今天是第一次被派来引路,之前都是在一个殿内活动,且这揽月宫本就庞大,他一时之间竟然带错了路。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太子就随便指派了他来领四王爷的路,这下怕是人头不保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 贺兰临摆了摆手,眼下时间已快到,他只能自己走过去。 太子不过是想用一些拙劣的手段拖住他,故意让他在父皇面前难堪,届时再加一把火,想把他的权柄烧个精光。 “无妨,后面的路本王尚可自己走。”说完就迈步离开了,只留下地上跪着的那个小公公看着这位主子离开。 等贺兰临到了内殿,除了夏国皇帝贺亭严坐在主位,皇后长孙揽月坐于君侧,穿着云华锦,颜色虽是白色,但袍上绣着金丝凤凰,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凤凰仿佛在翩翩起舞,高盘的发髻上缀着珠宝。 这么好的有母后撑腰,能在父王面前露脸的机会可不多,太子贺兰阳自然也在,还有贺兰寻。 “四弟,你可算是来了,父皇和母后都等你很久了。” 北成王贺兰寻表现出兄友弟恭的样子,言语间让人抓不住一丝错处,但是这话里面多多少少都带了一些责怪贺兰临没有分寸的意思。 贺兰临也回以“善意”:“父皇母后,二位皇兄,此次为临儿的不是。” 贺亭严严微 微颔首,目光如炬地审视着贺兰临,他心中清楚,这个儿子心性是不会让他这般伏小做低。 他这一副低下姿态倒是让几个人都很诧异,贺亭严原本听了贺兰寻的话,脸色还有些难看,刚想斥责两句来着,贺兰临这么一来,脸色也缓和许多。 “行了,落座吧。” 闻言,长孙揽月暗无声色地跟贺兰阳对视了一眼,后者也明白了什么意思。 “父皇也切莫怪四弟,他身体大病初愈,身子还虚弱,可能只是早上起的稍微迟了些。” 话落,帝王原本刚刚有所缓和的脸色一下子又变得有些难看:“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因一点外病就缠绵病榻!” 皇后带着精致妆容的面上挂着浅笑,手握住了皇上的手:“临儿就是病太久了,人之生老病死乃是常情,皇上切莫动气。” 不得不说,长孙揽月的这一番话可以说是把皇帝拿捏的死死的。 第62章 水溅沾衣 “得妻如此,我复何求。” 贺兰临此时心想:“若是雨蘅在这里,估计会恶心得晕过去。” 但眼下人家已经把你逼上火架,如若再不做出点反应,只有被活生生烧死的命。 贺兰临单腿屈膝下跪,对着上首的人行礼,声音之中虽有歉意,但是不卑不亢。 “儿臣前些日子病重卧榻,本以为命将止,多亏上天垂帘。” 这无疑就是顺着贺兰阳的话在说了,贺兰寻饶有兴味地看着贺兰临,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贺兰临这般模样。 贺亭严听后,也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也罢,就像你们母后说的那样,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谢父皇,儿臣今日已然大好,只是初来揽月宫,不识路径,雕梁画栋之中迷了路。” 这话驳回了太子虚情假意的求情,还隐隐透出一国之后,奢靡无度。 眼下夏朝南方遭遇暖冬后的疫病,上次多亏了江雨蘅带回来的那些口罩,贺兰临送去让人仿制出来快马送往各地,堪堪控制住。 可长孙揽月仗着帝王盛宠,除了这揽月宫,听说最近还想修揽月楼。 闻言,贺兰阳脸色一变,他没想到贺兰临居然会引到这上面来,一国帝王如此精明的人,自然也能提炼出其中真意。 他近日也一直为着南方疫病烦忧,国库存纳给付都是精打细算,刚开始的时候没有注意,现在想来处处都是问题。 “雕梁画栋。”四个字简简单单,却满是威严,说来自己以前也从未注意过,这宫殿何时一点一点华丽起来,一双威严的眼睛粗粗扫了一眼皇后,偏偏她今日还穿了一身华服。 长孙揽月也是和贺兰阳一样,雍容的妆都快遮掩不住她的急色,但好歹也是在一众妃子之中挤上的这个位置。 “皇上,皇室规制不可废,若是夏国为赈灾缩减皇室之资,日后外邦来朝,只怕夏国颜面难存。” 要不说她能得盛宠,皇帝最好面子,她则是死死抓住了这一点。 果然,主座之上的人面色稍缓,连责怪的话都没有说:“既是为了皇室颜面,日后多加注意些。” 这个多加注意指的就是长孙揽月这一身珠玉宝翠,纵使心有不甘,也只能应下。 “臣妾谨遵圣命。” 皇帝也让贺兰临起身,语气中满是赞赏:“说起来此次南方疫灾得到控制,还是要多亏了临儿之策,才不至于酿成大祸。” 太子见态势有所缓和,连忙转移话题:“父皇,儿臣听说南方的疫病已经得到了控制,这都是四弟的功劳。” 贺兰临微微一笑,心中却明白太子的用意,释放善意,让他见好就收。 然而,既然一开始他要挑起,又凭什么指望自己就此罢休。 本来他欲只在禹城作一潭静水,无意参与皇室之争,既然他们非要在水中搅浪,那就必须要做好水溅沾衣的打算。 “皇兄过誉了,臣弟只是尽了本分。”贺兰临淡然回应,目光却坚定地望向皇帝,“父皇,此次南边大疫虽然暂时得到控制,但是大批难民无处安置,粮草无济,病无药石,儿臣认为此间种种亟待解决。” 皇帝闻言,眉头微蹙,显然对贺兰临提出的问题感到忧虑。 他沉吟片刻,终于开口:“临儿所言甚是,但前有洪灾,国库已然吃紧,临儿可有何良策?” 贺兰临就在等这一句话:“父皇,儿臣斗胆以为,当行开源节流之策。” “何以开源?何以节流?” 长孙揽月在一旁静而不言,听到这里也觉出味道来了。 “可先从国库之中拨出一部分资金,为此可以缩减不必要的开支,此为节流。” 又把话引到了皇后身上,皇帝心里也隐隐有怒气升起。 “另可从朝中官员提出倡议之策,募捐赈灾,后可引导难民从生产之业,届时百废可兴。” 贺亭严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点了点头:“临儿此言甚是,朕准了。不过,赈灾之事非同小可,你需谨慎行事,切不可轻举妄动。”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贺兰临恭敬地应道:“儿臣遵旨。儿臣定会尽心尽力,不负父皇所托。” 贺兰阳和长孙揽月心中皆是复杂难言,他们原本以为贺兰临不过是个没什么城府只知道百姓的蠢货,不足为惧,却没想到竟然心机深沉如此。 整个夏朝谁不知道朝堂之中长孙一族钱权俱重,若是真的行此开源节流之策,而她长孙揽月一国之后必然要做表率。 本想借机削弱贺兰临的势力,没想到却让他在皇帝面前大放异彩,他们岂能甘心。 “四弟果然是国之栋梁,父皇英明,有四弟在,南方之难定然可解。” 再不情愿,贺兰阳也说了这么一句,“不过节流尚可,若是开源,只怕朝中会引起诸多不满。” 长孙揽月听到前半句,就已经想要拉住贺兰阳,可并无作用,终究是完完整整从他口中说了出来。 贺兰临无声冷笑,自己的这位皇兄还是太急了。 皇帝一掌重重拍在桌上,怒喝道:“不满?朕的江山社稷,岂容他们不满!” 贺兰阳终究不如他母后了解这位,一国君王之 威严,谁也不能触犯。 这一声怒喝,让整个揽月宫的空气都凝固了。 长孙揽月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下必然是顾不上算计贺兰临了,最重要的只能先保全自己和阳儿。 “皇上息怒,阳儿只是为了大局考虑,并无畏缩之意。” 说话的时候还适时落下两滴眼泪,保养姣好的面容我见犹怜。 一直隐身的贺兰寻心里啧啧称奇,要不还是说惹谁都别惹女人,还是这种老女人。 两滴泪落下,君王之怒也被熄灭了:“行了,不过他既为我夏国太子,必不能做鼠蚁之辈,成天高谈阔论空有名声。” 这话在太子这里来说已经很重了,夏国虽尚文,但更重武,而他自小不愿意吃练武的苦,好在有皇后铺路,才没有被人剥了头衔。 而贺兰临文韬武略,也是他和母后偶尔还是会忌惮其人的原因。 第63章 一定要死在自己手上 “儿臣知错,还望父皇息怒。”贺兰阳说话的声音也有些低沉。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公公过来提醒午膳时间到了,才开始布菜。 因为事情来得突然,长孙揽月提前安排好的珍馐佳肴也没来得及更换,一个接一个的奴婢端上来,皇帝的面色便一分比一分沉。 但是其中有一道菜却是抓住了他的眼睛。 一众穷尽奢靡的山珍海味中,却有一道外表看上去就普通的河蟹,旁边孤零零放着一碟小汁。 若是平时,这种菜若是敢端上帝王肴桌,必是自寻死径。 皇帝示意身边公公给他布菜:“这是何物?” “禀皇上,此为禹城河蟹。” 禹城?不是贺兰临的封地吗? 长孙揽月看着那道菜,嫌恶地皱眉:“此物是谁安排的,皇上,臣妾……” 话还没说话就被皇帝打断,夹了一块沾了沾汁水,放进口中。 皇帝的眉头微微一挑,原本是对这道菜的出现感到意外,但他的表情很快变得柔和,嘴角甚至勾起了一丝笑意。 “这河蟹味道不错,鲜美之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甜味,肥甘味美,汁水更是独特,这是禹城的特产吗?” “回禀皇上,正是禹城的特产。此蟹肉质细嫩,味道鲜美,是禹城河畔的渔民们精心挑选的。”贺兰临恭敬地回答,汁水就是江雨蘅教与他的。 “四皇弟,父皇母后的吃食都是要提前撰录的,怎可随意安排,若是被有心之人安排怎么办?” 贺兰阳好不容易抓住了贺兰临的把柄,自然是不可能轻易放过。 “皇兄,此物已经报送御膳房撰录过了。” 贺兰阳心中冷笑,面上不显:“撰录过后都要给母后过目,可母后并不知道此菜品。” 长孙揽月面露为难之色,贺亭严的眼神询问,她似作毫无办法才点了点头。 “既如此,那就传撰录单子来。” 毕竟是早就定好的规矩,事关帝后安危,必是不能随意打破。 一个御膳房小厮模样的人被带了进来,手中捧着一叠厚厚的撰录单子,随即跪在地上,双手颤抖地将单子呈上。 贺亭严接过后,目光扫过,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来。 “这上面分明有你母后的玉印,她不知道,那是谁盖的?” 说完大手一挥,单薄的纸张落在贺兰阳面前。 他原本不信,但是却是有这样一道菜在中间,且盖了长孙揽月的玉印。 此时,长孙揽月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不对劲的地方,此刻皇帝正一瞬不移地盯着她,她若是慌张,便是承认了自己随意把玉印交给下面的人处理的事情。 疏漏倒是事小,但是身为一国皇后,却擅自放权就事大了。 想罢她暗中按下贺兰阳的手,示意他不可以冲动。 “臣妾近两日许是太过操劳,一时疏忽了。这道禹城河蟹的确是临儿所献,臣妾昨日看的时候确实看到了,只是记性不好,一时之间忘记了,还望皇上恕罪。” 长孙揽月语气平和,但眼中却流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寒光。 皇帝听后,微微颔首:“揽月,你身为皇后,理应更加谨慎,不过,既然已经查清原委,朕也不再追究。但今后此类事情,必须严格审查,不可再有疏漏。” 长孙揽月微微低头,低声地应道:“臣妾谨遵圣谕。” 贺兰阳此刻也差点绷不住温润如玉的伪装,心中暗恨,却也不得不收敛锋芒。 他深知,此刻再纠缠下去,只会让父皇更加不悦。 “父皇,儿臣知错,今后定当更加小心谨慎。”贺兰阳语气中带着不甘。 皇帝摆了摆手:“好了,此事就此揭过,今日只是寻常用膳,别一直在那里知错知错的,听的人厌烦。” 这可不是个好的征兆,尤其是对于长孙揽月来说,而对于作壁上观的贺兰寻可就无所谓了。 “对了,你怎的也进宫了?所为何事?” 皇帝这才注意到贺兰寻,尽管他一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事情哪里是那么简单的。 贺兰寻的脸上挂着一抹轻松的笑容,仿佛刚才的紧张气氛与他无关,而后轻描淡写地回答道:“父皇,儿臣只是觉得,既然身为皇家子弟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便应时常来宫中探望母后,以尽孝道。” 话是人说的,只是这句话孰真孰假,估计也只有贺兰寻自己心里清楚了。 皇帝点了点头,对贺兰寻的回答似乎还算满意。 贺兰阳沉浸在刚才的耻辱中,没有开口说话,长孙揽月倒是做出了好长辈的样子。 “寻儿能时常念着母后,那便已经是最大的孝了。” 话必然是要这么说,心底却是鄙夷。 贺兰临则是若有所思地看了贺兰寻一眼。 贺兰寻虽然在皇帝面前,表面上看似不问世事,实则心思缜密。 前些日子在他的王府频生事端,把那个杀手丢过去才安分了一段时间,绝非等闲之辈。 今日的宴席,看似一场家常便饭,实则暗流涌动,每个人都在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自己的利益。 宴席终于结束,皇帝先行离席,留下了一 室的沉默与暗潮汹涌。 贺兰阳紧握着拳头,心中怒火中烧,却不得不压抑着,以免在父皇面前失态。 长孙揽月则是一脸淡然,仿佛刚才的风波并未影响到她,在几人面前仍旧维持着端庄。 贺兰寻心中暗自冷笑,他缓缓站起身,对贺兰阳和贺兰临说道:“皇兄,皇弟,今日之事,还望不要放在心上,父皇的脾气,我们都是知道的。” 贺兰阳冷哼一声,没有回应,转身拂袖而去。 贺兰临也不做任何反应,毕竟刚刚的硝烟不损他分毫:“皇兄言之有理,我们身为皇子,自当以大局为重。” 说罢,贺兰临转身对长孙揽月行了一礼:“母后,儿臣先行告退。” 长孙揽月依旧笑容得体,目光中带着一丝深意:“临儿,你做得很好,不过,宫中的事情,你还是要多加小心。” 小心不要在哪一天就莫名死了,他一定要死在自己手上。 贺兰临也不惧此番暗中交锋:“也请母后保重凤体。”说完便转身离开。 刚踏出揽月宫的门,却见贺兰寻站在门外十字路。 “皇兄这是在等我?”贺兰临看着贺兰寻的背影开口。 第64章 可疑的农夫 贺兰寻转过身后挑眉,似乎有些意外。 “只是恰巧在这里停留了一会儿,四皇弟就出来了。” 恰巧碰到?这话说给路边的狗,狗都不信。 贺兰临也不拆穿,从今天种种看来,自己这个好皇兄估计又要在背后做点什么小动作了。 至于会从哪里下手,现在还不得而知。 “既如此,皇兄请便,臣弟先走一步。” 贺兰临心里面倒数着点,五,四,三,二,一。 “且慢。” “皇兄可还有事?”贺兰临停下脚步转了过去,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偏偏贺兰寻最讨厌他这样一副什么都尽在掌握的样子,看了让人生厌。 “皇弟,你我兄弟之间,何必如此遮遮掩掩?今日宫中之事,你我心知肚明。” 贺兰临轻笑一声,目光深邃:“皇兄,有时候直接并非总是好事,宫中的水,比你我想象的要深得多。” 贺兰寻闻言却神色不变,只是眼中的厌恶藏也藏不住:“同是皇家的人,我们谁也别想独善其身,你也一样。” 他总觉得贺兰临看不起自己,但殊不知对方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 “那皇兄有何高见?”贺兰临不紧不慢地问道。 贺兰寻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高见不敢当,只是提醒你,有时候,退一步海阔天空,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不要轻易出手。” 今天他的这点小聪明要是用错了,又要少一个能制衡太子的人,对他也不是好事。 鹬蚌相争,才能渔翁得利。 “多谢皇兄提醒。”贺兰临微微颔首,心下何尝不明白,贺兰寻的话并非全无道理,但在这宫廷之中,退一步往往意味着失去更多,甚至性命。 “也还请皇兄三思而后行。”话语中的寒意如同淬了毒的冰刃,贺兰寻身子都忍不住为之一震。 难不成他发现了些什么? 可等回过神来,贺兰临已经走远,直到走到宫门外上了锦驾。 马车在回王府的途中行进到一个偏僻的小巷,速度渐渐放缓。 一个小厮模样的男人无声无息地走到雕窗边,分明就是刚才呈撰录单子的那个小厮,但此刻全然没了刚才怕的腿脚发抖的样子。 男人压低了声音:“王爷,属下后面可还要回去?” 贺兰临长指调开窗上的缎帘,低声说:“你且暂勿回宫,等到宫中平息,我再安排你去其他地方。” “是!”说完,几个轻步就消失在了巷子里,仿佛刚刚从没来过。 长孙揽月嫌有的事繁杂,将玉印的使用下放给了身边的大宫女,刚刚那个男人就是安插在后宫的人之一。 直接在那个掌印大宫女繁忙的时候把单子拿给她过目,也看得不甚仔细,直接就印了玉印,白纸红印,她不敢抵赖。 贺兰临闭目养神之际,锦驾也已经到了王府门口。 朔风早早得到消息,在门口等候。 “王爷,您今天怎么样?没被为难吧?” 每次贺兰临去皇宫里面他都担心的要死,加上这次还不要他去,万一贺兰临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他怎么对得起纯妃娘娘。 “遇到点麻烦,但都被解决了。” 走进房间,朔风早已经安排人烧了炭火,贺兰临一进屋就感觉一阵温暖。 随即把冬披脱了下来,简单地跟朔风说了一下宫里的状况。 “今日之后,宫宴应该就会比较太平了,届时就算不去,也无人敢多说什么。” 贺兰临将冬披递给朔风,说这番话的同时也是教导他。 但朔风还是越听越气,头上青筋都时隐时现,要不是贺兰临时常教导他不能冲动行事,他早就把那劳什子太子收拾了一顿了。 “今日可有何异动?” 贺兰临开口仿佛一盆冷水迎头淋下来,朔风才想起来差点就忘了正事。 “回禀王爷,今日要说大的异动倒是没有,不过有件事情很奇怪。” 闻言,贺兰临眼神微动,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今日城中女子学堂,我一直守着原本没有什么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情况发生,但后面就有几个男人在门口绕过来绕过去。” “是何面貌的男人?” 贺兰临现在不是怀疑,几乎是有点确定了。 朔风神色严肃,回答道:“就是寻常农夫样貌,我去问他们做什么,结果他们可能看见我带刀就跑了。” 越往下说,朔风的眉头皱得越紧,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我觉得那几个男人肯定有鬼就追了上去,结果……” 说到这里朔风没往下说,仔细看耳根子还有些红,贺兰临也大概猜到了发生了什么。 “结果让他们跑了?” 话从贺兰临嘴巴里说出来,朔风的脸更红了:“是的,王爷。” 朔风有些尴尬地承认道,“他们似乎对城中的地形十分熟悉,我追了一段路,竟连他们的人影都没看到。” 贺兰临了然,心下已经猜了个明白,今日那几个男人的出现,绝非巧合,城中女子学堂本就不是什么显眼的地方,寻常农夫怎会无缘无故地在门口徘徊? 且 朔风是他四个亲卫之中轻功最好的,连他都能甩掉,这几个农夫还真不一般。 “不必介怀,你做得很好,”贺兰临淡淡地说道,“此事不可大意,你继续派人监视,同时也要注意好有没有其他人,一旦他们有大动向,便抓起来审。” “是,王爷。” 虽然贺兰临没有怪他,说到底还是他的失职。 明天开始他要少吃几块梨桂糕,多多习练。 没过一会,他又想,还是少吃一块吧,少吃几块太多了。 贺兰临转身走到书桌前,拿起一张白纸,开始在上面勾画着什么,他的动作迅速而有力,不一会儿,一张城中地图便展现在眼前。 “我们需要知道这些人的目的,”贺兰临沉声说道,“他们可能只是探路,也可能是为了打探情况。” “王爷,您是说有人一直盯着的?”朔风试探性地问道。 “不排除这种可能。”贺兰临放下笔,语气平淡得可以说没有一丝波澜。 第65章 不过也快死了 “不过,对方现在还没有露出马脚,你派人继续监视,加强各处的警戒,绝不能让任何不轨之人有机可乘。” “属下明白。”朔风点头应道,要说还是咱王爷有谋略。 贺兰临又嘱咐了一些细节,然后让朔风退下,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他揉了揉眉心,自从回了王府,就要应对许多事情,难免也有一些疲惫。 也不知道雨蘅现在在干什么,思及此,贺兰临走到院中,那里有一棵和江雨蘅的小院中同样的梨树,细细看来,当真是一模一样。 只是不知道这一棵梨树的出现有什么深意。 夕阳下,一道雪白的影子自远而近,最后落到了梨树上。 “雪影?” 贺兰临看清楚那个小小的白影后,试探性叫了一声。 雪影也很给面子地飞了过来落在贺兰临肩膀。 之前走的时候雪影不在江雨蘅那里,回了王府也没看到,想来是跑到外面去玩了。 自从它不知怎么地飞到现代后,经常往外面跑。 有一次江雨蘅还笑说雪影是:“古代的鸟,也懂现代的好。” 小家伙飞下贺兰临的肩膀,在地上走来走去,贺兰临给它喂了些吃食。 “既然回来了,等吃完,那便带封信吧。” 贺兰临温柔地摸着雪影的翅膀,说出的话就不那么温柔了。 雪影:大意了,就不该回来,只感觉平日里最爱吃的东西都不香了。 但是再怎么不情愿也没用,它抬起头,用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睛望着贺兰临。 贺兰临从袖中取出一封已经写好的信,细细卷起来后放进一枚很小的竹筒里, “去吧,雪影,把这封信带给雨蘅。”贺兰临轻声说道,同时将信件递到雪影的爪下。 雪影脚上的信筒装着信纸纸,自信满满正准备展翅高飞,结果又被一只手薅了回来。 雪影的毛都快炸起来了,显然是生气到了极点。 贺兰临见状也有些好笑:“你这脾气怎的跟雨蘅一样?” 伸手摸了摸它身上如霜如雪的毛,缓缓开口说:“等一下,还有一样东西,你先在这里等我。” 别看雪影脾气大,但是对于贺兰临的话它向来都是听的。 等贺兰临取完东西回来,见它脚上绑着信筒,还乖乖站在原地,除了表情有些傲娇。 贺兰临动作轻柔的把它捧起来,把一枚圆润的珠子放进了一个小小的四四方方的盒子,然后一并绑在了雪影的腿上。 “这珠子也一并带过去,她看到后会明白的。” 雪影终于摆脱了贺兰临的束缚,正准备振翅高飞,直冲云霄,结果扑腾半天才慢慢飞起来。 贺兰临笑着说:“看来你是这些日子吃太胖了,等回来还是要练一练。” 听到这句话,雪影非得更卖力了,好在以前还有些训练的底子,不多时还是飞到了高空,就是有些废鸟罢了。 它知道该往哪里去找江雨蘅,更准确的说是去找那棵梨树,找到梨树了也就找到江雨蘅了。 贺兰临目送雪影消失在天际,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酸胀。 他转身回到书房,继续处理禹城的公务,城中诸多事务的事务繁杂,每一件都需要他细心审阅,数年来从未有过变动。 一直到夜幕降临,书房内烛光摇曳,他却依旧埋头于卷宗之中,后面才注意到外面此时夜已深了。 忽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很轻,很有规律,府中除了朔风无人可以进他的书房。 但是这敲门声,显然不是朔风! “进来。”贺兰临依旧头也没抬。 门缓缓打开,一个身穿青衣的女子缓步走进来,脚步轻盈,一行一走之间婀娜生姿,要是换做旁人,光是这余光嫖到的东西就能让人浮想联翩,不用看都知道是个多美的美人。 伴随着女人越走越近,甚至快要到他的案桌前都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挥了挥手绢,一股若有若无的异香弥散开来。 “王爷,夜已深,您该休息了。” 女人终究是走到了贺兰临身边,可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全程贺兰临都并无任何反应,只把头埋在卷宗里。 青霜心想:“看来这王爷也不若皇后说的那么厉害嘛,略施小计就能拜倒我的石榴裙下。” 想着过了今晚,她就能入西陵王府,青霜手上的动作都变得更快了。 就在她的手快要从贺兰临领口伸进去之时,脖子上却传来冰凉的死亡气息。 …… 等雪影把信送到江雨蘅这里,已经是好几天以后了。 这几天里,贺屿曾经信誓旦旦地说她肯定会日日躲在被子里哭泣,但事实完全相反。 商场的事情还在不急不缓地推进,因为施工队那边出了点问题,原本就慢的进度现在更慢了。 除了想办法之余,她也没什么事做,倒是周璟雯后来主动联系了她。 一来二去两个人也玩的挺不错的,就算江雨蘅一直都阿雯阿雯的叫,也没觉得哪里不好,他们俩都习惯了。 周璟雯说下午有事要出去,不能和她一起出去逛了,江雨蘅就随心睡了个觉。 结 果下午一觉睡起来,走到后院伸个懒腰,就被地上的东西吓了一跳。 刚开始只看到是一团白白的东西,后面见它一动不动,江雨蘅才鼓起勇气,走了两步,只觉得眼熟。 再靠近一点才发现是老熟人,哦不对,老熟鸽。 “雪影?”江雨蘅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原本一动不动的白色身影还是努力抬了一下翅膀表示自己还活着。 不过也快死了。 飞了这么几天,脚上绑着对它这么一只小小鸽来说这么重的玩意儿,得亏了它飞行经验丰富,不然绝对挂在半路。 江雨蘅也看清楚了还真是雪影,但是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一下子变得有些担忧:“怎么回事,是不是谁伤了你?” 说着伸手轻轻翻动,检查半天也没发现有伤口,缓了一段时间后雪影也好了一些,站了起来。 要不是不会说话它绝对跳起来指责贺兰临,说人家胖就算了,还真让做苦力,累死鸽了。 第66章 一颗珠子 江雨蘅此时还没有注意到雪影脚上的东西,先进了吧台拿了些鸽子专门吃的东西,接了点水。 等放到后院的地上,雪影几乎是扑过来的。 江雨蘅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嘴角抽搐:“现在倒还是挺有精神了。” 原来是饿了,不是要死了。 “这是多久没吃东西了,贺兰临亏待你吗?” 江雨蘅玩笑似地说,因为她相信贺兰临肯定不会这么做。 但是雪影脑袋从碗里拔出来,用尽意念点了点头。 江雨蘅:…… 她这下是真真正正相信她有灵性了,还不是一般的灵性。 “不过话说回来贺兰临怎么把你变成这个样子的?”江雨蘅有些好笑地说,但是雪影只是专心开头干饭,没工夫理她。 这时江雨蘅才看到雪影腿上绑着的东西,除了信筒以外,还多了个小盒子。 她这下明白是为什么了,这样一个小盒子对于雪影小小的身体来说不算小了,而且还要飞这么久,说不累是不可能的。 江雨蘅轻轻摸了摸雪影埋在饭碗里的头,有些好笑地说:“他还真亏待你了。” 雪影此时心想,果然还是女孩子心地良善。 “不过雪影你好像真的胖了。” 江雨蘅后来的这句话,对于雪影来说无异于一记重锤。 善语结善缘,恶语伤鸟心。 江雨蘅打开小小的盒子,里面躺着一颗珠子,她有些疑惑,取下来后便放在手里细细端详,差不多珍珠大小,可能稍微大了一些,晶莹剔透,带着漂亮的光泽。 江雨蘅还以为贺兰临送了一颗玉珠,但是细想又觉得不应该,之前已经送了她许多玉器了,而且贺兰临还送了她一条玉矿。 经过这段时间贺兰临动不动就爆金币,江雨蘅也发现了规律,那就是贺兰临从来都不会送她同样的东西,每件东西都有特点。 但是现在这颗珠子她还没看出来有什么玄机,暂且先放在一边。 除了珠子还有信没看,打开信之前,江雨蘅的一颗小心脏都在扑通扑通跳。 也不管地上吃饭吃得香的雪影就进了屋里,坐在沙发上才打开那卷小小的信纸。 结果,入目却是一片空白。 她将信纸翻来覆去地检查,试图寻找隐藏的信息,但最终一无所获。 “好不容易送个信,结果啥都不写?”这未免也太奇怪了。 不对! 江雨蘅突然想到什么,唇角微弯。 找来一个香薰蜡烛点燃,把信放在离香薰烛火有一定距离的地方烤了一会儿。 果不其然,上面的墨色隐隐显现出来,直到最后是一封完整的信,信中的字迹虽然有些模糊,但江雨蘅还是能辨认出贺兰临那熟悉的笔迹。 江雨蘅都有些佩服自己:“还好我阅片无数,我就说能学到东西。” 咳咳,古装片。 不过等兴奋过后,江雨蘅才隐隐有些担忧。 之前贺兰临给朔风写信的时候,都不会加一层这样的保密措施,现下看来王府必然是被人虎视眈眈。 但是贺兰临的心中只字不提自己糟糕的境况,只说自己一切安好,让她照顾好自己。 本来还好好的,江雨蘅看到后面心里越难受,明明他自己处在水深火热,还让她照顾好自己。 “什么西陵王,明明是个傻子。”话里虽然是在骂,但是不妨碍她脸上在笑。 当她一个人沉浸在自我甜蜜的小世界里,一个人影却慢慢靠近,直到几乎要贴着她的背,江雨蘅才感觉到她的身后有人。 几乎是一瞬间,她只感觉自己的汗毛要炸起来了。 屋子里因为进来的时候顺手拉上了窗帘,光线不是很好。 此时,一双冰冷的手攀上了她的肩膀。 “鬼啊!” “啊!” 两道女声同时响起。 “江雨蘅是我!”周璟雯被江雨蘅吓了一跳,明明是自己来吓她的,反倒被她吓了一跳。 见到眼前是个活人,江雨蘅的心一下子就放回了肚子里面。 吓妈妈给吓上坟,吓死了好吗。 “你怎么进来的?”江雨蘅一只手还在拍抚着自己的胸口。'');(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门没锁,我就进来了。”周璟雯一脸无辜地回答,显然没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吓人。 江雨蘅瞪了她一眼,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毕竟俩人这几天的相处下来,她也习惯了阿雯这种不拘小节的风格。 “没锁门?”江雨蘅往门口看了一眼,还真是开着的,便跨过去将门关上。 江雨蘅这一走,眼前没了遮挡,周璟雯也看到桌子上有个东西好像在发光。 “你不是说要出去吗?怎么突然跑来找我了?”江雨蘅想起来她下午应该是有事的。 周璟雯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本来是打算出去的,但事情提前解决了,就想着来找你聊聊天。” 还不是怪周璟行吃饭的时候禁不住奶奶在那里催婚,就事遁了。 事遁也就算了,还把她按在那里陪奶奶,还好老人家开明放她走了。 “对了,你刚才在看什么呢? ”周璟雯好奇地凑了过来,目光落在了江雨蘅手中的信纸上,却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江雨蘅很自然地回答:“没看什么呀,就是刚起床在发呆。” 还好信纸上的字离火太久就会又重新消失,解释起来还是比较容易。 周璟雯也点点头,目光从信纸上挪开,看向桌子上,还是有发光的东西。 “雨蘅,那桌子上什么东西亮亮的?” 江雨蘅闻言,也注意到了桌子上有一处在发光,很小,但是不算很淡,那是一种蓝绿色的光。 她记得自己也没放什么光源在这里,走近一看,原来是贺兰临给她的那颗珠子。 下午的时候后院里比较亮,看这个珠子没有什么特别的,反而因为自己无意间拉上窗帘,倒是看到其中玄机。 “皎洁圆明内外通,清光似照水晶宫。” 周璟雯靠近看江雨蘅的那颗珠子,只觉得和印象中那一颗非常像,嘴里无意识间念出了这句话。 “阿雯,你在说什么?”这句诗听起来还挺好听的,而且跟此情此景非常搭配。 但是周璟雯可没有玩笑的意思,反而带着几分严肃。 第67章 有了孩子 “雨蘅,我之前跟你说过我是做古玩的对吧。” 周璟雯反过来问江雨蘅,之前她确实说过,但也不仅仅只是做古玩的这么简单,严格来说她在国外也是研究古玩方面的专家。 江雨蘅点点头,之前她还开玩笑说阿雯这一身的气质不像是做古玩的来着。 等等,为什么她会突然问起来这个? 江雨蘅在心里想,她当然知道这个珠子对于他们现代人来说就是古董,还是个很不错的古董。 “雨蘅,可以问一下你这颗珠子是从哪里来的吗?” 周璟雯蹲下身,细细端详桌子上面盒子里的东西,淡淡的蓝绿的柔光仿佛总能莫名其妙给人一种安宁平静之感。 “阿雯,这珠子应该是有些年头了,也是家里的长辈送我的。” 管他的,贺兰临是她的财神爷,爷不就是长辈吗?她这么说也没撒谎。 周璟雯点点头,但是她总感觉江雨蘅不知道这珠子到底是什么,也可能是好东西见多了已经淡定了。 她还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个常年携带的金丝镶边的放大镜。 江雨蘅感慨:果然每一个社畜都有职业病。 当然她也想知道这珠子有什么寓意,因为总觉得贺兰临应该是不会再送她和之前差不多的玉之类的东西了。 说起来,贺兰临要是放在现在那绝对是男德担当,动不动就送礼不说,还不带重的。 有了放大镜,周璟雯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颗珠子,我怀疑是夏朝的月华珠。”周璟雯尽力想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但还是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 江雨蘅闻言,微微一愣:“月华珠?” 之前她经常找些夏朝的资料来看,也听说过月华珠为夏朝独一无二的珍宝,有点像现在说的夜明珠。 后来经过历史证明,不仅是夏朝,哪怕经过后面千秋万世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只是没有记载这一颗珠子在谁的手里,没想到是贺兰临收藏了这颗月华珠。 “我之前看到过有报道说他们所说的夜明珠之类的东西其实是辐射产物。” 江雨蘅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她之前确实听说过这类传闻,说的夜明珠有辐射,很多收藏夜明珠的帝王寿命都比较短。 周璟雯看着江雨蘅,只觉得她又聪明又傻的。 “夜明珠的确是这样没错,但是月华珠跟夜明珠的本质还是不一样的,这也是月华珠珍贵的原因。” 江雨蘅点头,心里面也松了一口气。 “那说来这珠子还真是别无他有的珍宝了。” 她虽然知道这珠子世所罕见,但是眼下还不能表现出来,“那他可还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江雨蘅好奇地追问,因为她毕竟之前是个圈外人,对于这些物件的了解估计也是没有专业的人了解的多的。 阿雯在这方面要专业许多,或许能从她口中得知更多关于这颗珠子的秘密。 闻言,周璟雯轻轻抚摸着盒子边缘,仿佛在抚摸一段古老的历史。 “月华珠之所以珍贵,不仅是因为它的年代久远,更因为它所蕴含的神秘力量,传说中,它能在夜晚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照亮黑暗,甚至有驱邪避凶的功效。” 周璟雯点了点头,目光停留一会儿过后,才离开那颗珠子。 “当然这些寓意功效什么的还没有验证过,而月华珠一直到现在都仅此一颗,而且价值连城。我之前在一本古籍中看到过类似的描述,这也才知道月华珠这个东西。” 江雨蘅心中一动,她知道贺兰临送她这颗珠子肯定有其深意,但没想会是这样的意蕴。 或许贺兰临送她珠子,是想让她保重好身体,照顾好自己,也或许是对她的一种祈愿。 江雨蘅看着月华珠散发出来的光,貌似真的感觉身心变得有些舒畅,也可能是安慰剂效应。 但也不妨碍她的小心脏像是被泡在蜜罐子里。 “阿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江雨蘅是真心谢谢她的,因为她大可以骗她说是普通珠子,然后拿走。 周璟雯却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摆摆手,无所谓地说:“没什么好谢的,好东西应该被人发现,发现了才能重视。” 其实她爷爷奶奶从小就教育她,人可以争取利益,但是不能伤害别人来争取。 要是把这话告诉给江雨蘅,她估计也会觉得好像之前听一个人说过,但是具体和谁说的她还真不知道了。 周璟雯微微一笑,收起了放大镜:“不用谢,不过你可得好好保管这颗珠子,掉了可就绝版了。” 江雨蘅自然会好好保管,也不看这是谁送的。 刚刚因为在月华珠上聊了半天,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江雨蘅和周璟雯干脆就直接点了外卖坐在客厅里吃。 别说,垃圾食品就是香。 吃着吃着,周璟雯看此情此景这么好的机会,不如聊点刺激的。 “雨蘅,那月华珠应该是夏国的东西你知道吗。” “嗯。”江雨蘅句句有回应,嘴里也不闲着。 “那你知不知道西陵王。” 江雨蘅手里的动作终于停住了:如果说这个的话 她可就不困了奥。 看见江雨蘅如此反应,周璟雯还以为她也对夏朝感兴趣,把手中的炸鸡放下,清了清嗓子继续说。 “西陵王虽然是鼎鼎有名的战神,但是历史上记载他年纪轻轻死于守城一战中。” 江雨蘅眼睛都不眨一下,表示自己一直在认真听。前半截她也知道,她更想弄清楚的是后半截。 上次贺屿说过贺兰临很有可能在守城一战中没有死,连带着四王妃都一起不见了,后面才传出来历史记载说贺兰临已经死了。 周璟雯不知道江雨蘅在想什么,继续说。 “但我之前在国外看到的另一个版本的华夏史载录说的西陵王很可能没有死,和四王妃一起隐匿了,还有了孩子。” 江雨蘅一下子感觉信息量大到她的cpu都快烧了。 没有死,四王妃,孩子。 这几个词语一个又一个抛向江雨蘅,就像是一个又一个炸弹,她的脑子里嗡嗡的。 第68章 世界还是太小了 没有死就算了,还和四王妃私奔,还有了孩子。 这还是克己守礼的贺兰临吗?还是说是被人夺舍了。 眼见江雨蘅惊讶得嘴巴都张大到可以塞下一个苹果,周璟雯手在江雨蘅眼前挥了挥。 这孩子怎么听到西陵王的事情就傻了。 “但是这些也不能尽信,国外对于华夏的史册记载是从他人的视角记录的,算不上真实,只是说给个参考。” 她一边说,一边继续啃炸鸡。 江雨蘅终于回过神来,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那……那后来呢?”江雨蘅急切地追问,她想知道更多关于贺兰临的事情,更想知道种种一切和她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因为所有事情的发生都太巧了,就好像是设定好的命中注定一般,就比如说那棵梨树怎么就偏偏好巧不巧出现在她新买的别墅。 再比如最刚开始贺兰临从她家小超市的后面的门出来的时候,为什么那扇门偏偏出现在她家附近。 其中肯定是有着某种联系的,只是她现在还没有找到。 周璟雯想了想,摇了摇头。 “只有这些了,其他的都是书上有的。” 看来线索在这里还是断了,江雨蘅拿着竹签戳着盒子里的鸡块,可怜的鸡块被戳的千疮百孔。 周璟雯光是在旁边看着都心里一跳一跳的。 这鸡本来年纪轻轻就死了已经够可怜了,死了还要被鞭尸。 天色不早,周璟雯才刚吃完,电话就响起来了。 之间来电显示:讨厌鬼。 周璟雯皱了皱眉,看上去就知道很烦的样子,但还是手指划过接听键。 毕竟这个哥哥虽然没有人性,但是有钱啊,每次心情好都会给她额外的零花钱。 “你在哪里?” 刚接上电话,磁性好听的嗓音就从电话另一头传了过来。 周璟行的此刻心情不是那么美丽,甚至已经想好了下个月扣她生活费了。 周璟雯光是听声音就知道大事不妙,但是不能撒谎,周璟行可精明着呢。 “我在朋友家玩,晚上顺便就在她家吃饭。” “定位发过来,我来接你。”周璟行的声音之中带着不容置喙的语气,不容许她说不行。 但是周璟雯一下子痛苦面具都带上了:“我等会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了。” 怎么今天这么事儿多啊,平时没见他关心妹妹。 周璟行嘴角勾起嘲讽:“你以为我想吗?” 要不是家里两位老人今天不知怎么一直都不出去,结果就是周璟行刚到家就被派来接她。 本想说让她自己回来,结果陈素卿就说要么接周璟雯,要么去找江雨蘅培养感情。 很明显,他选择了前者。 周璟雯感觉自己再说下去就会被狠狠扣生活费,还是乖乖把定位发了过去。 江雨蘅刚刚在旁边,有意无意地听到电话里另一头的声音,隐隐约约听不太清楚,但是总感觉有些耳熟。 周璟雯也抱歉地看着她:“不好意思亲爱的我得走了,我哥要来接我了。” 江雨蘅也表示理解地点点头,只是越想越觉得电话里面那个声音好像是周璟行,这么一想周璟雯长得也有些像周璟行。 也或许是巧合吧,世界哪有那么小。 过了没多久,透过一层客厅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好像有车灯照了进来。 “应该是我哥到了,雨蘅我们下次再见。” 江雨蘅还是把周璟雯送了出去,结果却看到了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外面,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车旁边站着的人。 “哥。” “周先生?!” 江雨蘅和周璟雯的声音同时响起,尤其是江雨蘅。 “周先生是你哥?” 周璟雯也察觉到了什么,看来这俩人肯定认识。 “对呀,其实我全名叫周璟雯,他叫周璟行,我们是亲兄妹。” 自己终究还是狠狠打了自己的脸,好吧果然这个世界还是太小了,处处都是熟人。 周璟行一直站在一边一言不发,黑夜里看不清神色几何,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江雨蘅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从刚才看到周璟雯给他发的定位他就感觉知道这是江雨蘅的住所,只是不知道周璟雯和她什么时候认识的。 “江小姐,玉矿的勘测已经完成了,发来的报告我也看了,的确是原初漆翠玉髓,矿量也还不错,我们可以找个时间把合同签了。” 江雨蘅倒是没想到周璟行找的人工作效率这么快,这才刚过完年没多久。 “好,周先生,等合同这边完成我们也可以进入下一步。” 周璟行微笑点点头,这一笑可把周璟雯电击成了酥皮夹心,她还以为他哥一直都是死鱼脸。 “对了,我听说江小姐最近商场那边遇到些问题,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可以尽管开口。” 江雨蘅心里面暗自嘀咕:“怎么他什么都知道,跟个雷达一样。” 但是现在还不知道周璟行是不是也要和上次一样提一些条件。 人就是很矛盾的,提了她不一定有那个能力办到,但是如果真的 无缘无故来帮她的话,她还真没那个脸总是接受别人帮助。 “周先生,我还是想先自己试着解决一下,今后还有很多需要帮忙的地方需要麻烦周先生。” 江雨蘅这话说的很委婉,一方面表现自己不想老是当蛀虫,一方面也拒绝了对方这一次的好意。 她是个成年人,或多或少也能感觉到周璟行对她好像有一些奇怪,但是又觉得可能是自己自作多情。 周璟雯在旁边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一点都不敢松开,生怕松开她就会笑出来。 “没想到周璟行也有被拒绝的一天。” 她在心里面想着,一边低下了头。 等和江雨蘅告别,黑色的车辆融入暗夜,周璟雯一直用余光瞟自己亲哥。 “有事就说,没事就把你眼睛管好。”周璟行冷冷开口。 “哥,雨蘅是不是就是奶奶说的那个心仪的孙媳妇。” 想想都觉得一切好魔幻,偶然的机会救下了一个女孩,还和那个女孩成了好朋友。 结果那个好朋友还很有可能是自己未来的嫂子。 第69章 酒会算计 周璟行眼睛一直看着前方的路,开口说:“你要是不想以后她躲着你,就管好你的嘴巴。” 果然,她哥还是那个哥,也可能只是对她这样。 等人都走后,江雨蘅洗漱完本来打算休息,但是无意间又看到了桌子上的那颗月华珠。 “要不给贺兰临写一封信吧。” 江雨蘅喃喃自语,但是这个想法刚出来没多久就被她暂时pass掉了。 人家雪影都快被累死了,又让它送回去,估计是资本家都没敢这么剥削人的。 但还是先把信写好,过段时间再让雪影送过去。 而和周静雯一样想来找江雨蘅的还有一个人,但是没有周璟雯那么幸运了。 世豪大酒店内。 华灯布张,灯光璀璨,尽管夜已经深了,宴会厅里依旧人声鼎沸。一场盛大的商业晚宴正在这里举行,各界名流云集,衣香鬓影间,也在进行无声的交易。 贺屿应付着各种各样的人,本来想去找江雨蘅玩儿的,结果被他妈拉了过来参加世豪集团酒会。 名为参加酒会,实际上就是来应酬的,世豪酒店也是世豪集团旗下的产业,在这里也算是地标性建筑。 宋岚看着贺屿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也觉得奇怪。 之前虽说贺屿爱玩,但是一旦到了这种商业场合也不会这么没有正形。 “你今天怎么回事,无精打采的。” 宋岚还是没忍住走到贺屿身边提醒:“今天有几家的千金也来了,你多跟人家交流交流。” 贺屿天天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我才多大点,我着急干什么?” 说完生怕宋岚又拉着他念叨,赶紧就走到别处了,只留下宋岚怎么都想不通他这是怎么了。 殊不知这一切,全都被江茉茉看在眼里。 本来今天的酒会她是进不来的,因为之前网络上那些事情,现在几乎人人都知道了她不是江家亲生的。 想到这件事情,江茉茉就恨得牙痒痒,要不是江雨蘅那个贱人,江家跟世豪也算是平起平坐,何至于连一个小小的酒会她都进不来。 最后还是她利用了自己在江家多年积累的人脉,通过一些手段,才终于得到了一张酒会的邀请函。 江茉茉这次还精心打扮了一番,结果只是一些猥琐的穷鬼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她看,那些真正的名流压根就不看她一眼。 在酒会的角落里,江茉茉端着一杯香槟,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场内。 结果倒是没有想到,看到了贺屿,“这不是之前一直跟着江雨蘅那个人吗?”江茉茉暗自思量,但是隔得远什么都听不清楚。 看了一下四周,离他们不远的有一个香槟塔,江茉茉便从人群中无声无息走了过去,然后专门挑了个他们看不到的角度站着,也把母子的谈话听了进去。 “看来还真是上天都在帮助她。”江茉茉心里已经形成了一个计划。 既然商场那边暂时还动不了她,那就干脆直接从她人下手。 等到贺屿走后,宋岚只有一个人,江茉茉见时机到了也走了出去。 宋岚因为背着她,第一时间并未看见。 “贺太太?”江茉茉轻声叫了一声宋岚,对方也疑惑地转了过来。 在看见江茉茉的那一刻,宋岚原本带着笑的脸也垮了下来,江茉茉自然也看见了。 “老女人,你不就是嫁得好一点,等以后说不定谁过得好。” 这些也只能在心里想,不敢说出来,她深呼吸之后,努力调整自己的表情,面上还是甜美的笑。 “贺太太,我是江氏集团的江茉茉,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您……” 虽说宋岚平日里也是端庄自持的,但是此刻也忍不住打断:“江小姐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 这所谓的江小姐满脸的算计和假意,演戏都演不会。 江茉茉被打断了话一时间脸上也有点挂不住,原本维持好的表情也出现了一丝裂缝。 宋岚看着江茉茉那瞬间僵硬的神情,也不禁冷笑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她见过太多像江茉茉这样的人,表面上装得纯良无害,实际上却心怀鬼胎。 “江小姐,如果你是想通过我来接近贺屿,或者说是达到另外的目的,那我劝你还是省省心吧。” 宋岚毫不客气地说道,她并不打算给江茉茉留任何面子。 江茉茉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她没想到宋岚会如此给她难堪,好歹她现在也还是江家的实际掌权人。 原本她确实是有这个想法接近贺屿的,但是江雨蘅那个贱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迷魂汤,现下也只能找个折中的办法。 “贺太太,您误会了,我只是想和您聊聊天,刚刚无意间听到您和贺公子的对话,我想起来我之前看到过一些事情。” 江茉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好在她这一次也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 宋岚原本已经抬步准备走了,听到她说贺屿,还是忍不住停了下来,看向江茉茉的眼神带着警惕。 “你看到什么了?” 尽管知道这个女人不是好东西,但事关贺屿,她还是问了出来。 江茉茉眼见对方上钩了,面上作 出一副难言的样子:“我看到贺公子经常和一个女生在一起,还经常出入一处别墅。” 她还故意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着言辞,然后才继续说道:“那个女生,我好像见过几次,她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的千金,看起来更像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孩。” 宋岚的眉头微微皱起,她知道贺屿身边一直围绕着各种各样的人,但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她对贺屿的私生活一直没有过多的干涉,也从未听他提起过什么特别的女孩。 “你确定吗?”连宋岚自己都不曾注意到,自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江茉茉沉吟了片刻,还是一副为难的样子:“我也不太确定,毕竟只是远远地看到过几次,不过,贺太太,您是贺公子的母亲,应该比我更了解他。我只是觉得,应该把看到的事情告诉您。” 第70章 抓人 宋岚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会去查清楚的。不过,江小姐,我希望你不要在这件事情上做任何多余的事情。” 这后半句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江茉茉连忙点头:“贺太太请放心,我不会的,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可能对您很重要,所以才忍不住告诉您。” 宋岚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她虽然是贺家太太,但也有自己的事业,在商界混迹几十年的了,自然是看得出来这个女生是心怀叵测。 此事事关贺屿,她不得不多加注意,如果是真心和贺屿在一起的,家境什么的都无所谓,只要品格好。 如果是设计接近的,也别怪她这个做母亲的手下不留情。 若是错杀,她亲自登门道歉,若是真的,她也定要让对方知道她宋岚的儿子也不是好惹的。 江茉茉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江雨蘅,我治不了你,我就别人治。” 贺屿从酒店出来都已经很晚了,也没有再去找江雨蘅。 反倒是宋岚从酒店出来上了贺家的车后,发现来接她的人是贺屿身边的助理。 “太太,小少爷已经走了,让我回来接您。” 本来该下班了的,打工人命苦啊。 宋岚原本不那么畅快的心情此刻也舒坦了不少,还算那小子有点良心。 “对了,你这段时间跟着贺屿,有没有发现他跟哪个女孩子走得近?” 宋岚也没有直接问和贺屿在一起的那个女生是谁,万一是乌龙会很尴尬。 小助理脑子里一万个问号,怎么太太会突然问起来这个。 要说起女人,贺屿平时虽然爱玩,但是也不是玩女人啊。 “据我所知,应该是没有的。” “应该?” 在宋岚看来,这个“应该”就是有的信号,估计是贺屿提前给小助理打了预防针,他不敢说。 越这么想,宋岚越觉得有道理,既然都不肯说,那就她自己调查了。 美美睡觉的江雨蘅全然不知自己正在别人的调查名单当中。 要是知道了,估计也是垂死梦中惊坐起,小丑又是江茉茉自己。 宋岚回家后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早上的时候贺屿倒是罕见地起了床和他们一起吃早饭。 “我等会儿出去一下,午饭不用等我。” 以她的经验而言,机会来了,于是她很爽快就答应了。 贺父贺亭山还以为老婆是在给自己发信号,让自己唱黑脸,当即拍案而起。 “你自己看看谁家孩子像你这样天天不着家没个正形,别仗着自己有点天赋有点小聪明就觉得自己能上天……” 宋岚被他突然嚎的一嗓子吓住了,赶紧伸手拉住他让他别说了。 要是真给人吼的不去了,她到哪里去抓人。 贺亭山本来还想激情输出两句,好不容易在老婆面前表现一下子,结果就被拉住了。 “好了,亭山,别说了。贺屿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我们也要理解。”宋岚轻声说道,一边说一边还在疯狂使眼色示意他闭嘴。 贺屿在一边看着,只觉得这两口子今天奇奇怪怪的。 反正已经得到同意了,不溜白不溜。 等到贺屿走了,贺亭山才疑惑发问:“老婆,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这么护着他了?” 宋岚微微一笑,解释道:“你没看出来吗?贺屿今天主动提出要出去,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贺亭山不知道昨晚的事情,宋岚就简单给他说了一下。 听完后,他也觉得那个叫江茉茉的女孩没安什么好心,不过对于她所说的话也不得不防。 “原来如此,你这招声东击西用得妙啊。不过,你真的觉得儿子有问题?” “现在还不好说,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做父母的,总得为他多考虑一些。”宋岚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 贺亭山叹了口气,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好吧,就听你的。不过,如果真的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们得好好跟他谈谈。” 言外之意,不要正面硬刚。<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宋岚点了点头,心中却在盘算着后面应该做什么。 现下最重要的还是跟上贺屿,宋岚直接叫上家里的司机,让他开车跟上贺屿,两车之间还要保持一定安全距离。 司机还是有些担忧:“太太万一被前车司机发现咋整?” 宋岚全然没有这个担忧:“不可能被发现,他那小助理就是个小傻子。” 助理此时还不知道自己被打上了“小傻子”的tag,但也确实没发现后面有一辆车跟着他们。 “少爷,昨天太太问我你有没有跟什么女生走得很近。” 小助理秉承着万事向上级汇报的品格,把昨天宋岚问他的事情告诉了贺屿,贺屿却不以为意。 “我妈单纯幻想症犯了。” 等到车辆驶入水景别墅区,宋岚的车紧跟其后,在小区门口却被拦了下来。 “不好意思这位女士,您的车不能进去。” “登记也不能进去吗?”宋岚秀眉微蹙,今天还真是出师 未捷。 保安小哥只能抱歉地说:“实在抱歉,非本区业主和业主授权人员是不能开车进去的,不过您可以单人登记后进去。” 司机一脸牙酸地表情看着宋岚:“太太,这……”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宋岚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在她心里,已经自动设定好业主就是贺屿,那个女人就是被授权人了。 “没事,我自己走进去。”说完便让司机就在外面等她。 虽然没跟上,大不了进去多走两步,贺屿的车挺显眼的,一眼就能认出来。 早知道今天不穿高跟鞋了,也不知道要走多久。 她一边走一边环顾四周,别墅区的环境说起来也算是不错,而且密度很小,一户人家的空间也足够大,整个居住区也没几户人。 看来自己这个傻儿子还真是为了那个女人费心挺多了。 江雨蘅因为前段时间跟着周璟雯也练了一段时间的武术,养成了晨跑的习惯,这个别墅区也有很多人性化设计,步道旁边就是专门的小跑道。 第71章 恶意心就不领了 她今天也不知道贺屿会来,此时还在晨跑。 路过宋岚的时候,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错开。 江雨蘅只觉得是个生面孔,自从搬来这里后,她的社牛属性也让她差不多把这里的人认全了。 而宋岚则是惊奇中又带着赞赏:“这小姑娘真漂亮,人还自律,真不错。” 她自顾自地想着,却没注意到身后有个人影慢慢靠近。 直到她手中的包被人忽的一下拽掉了才转过去,结果就看见个男人拿着她的包就跑,连自己的东西落下了都不知道。 宋岚之前出行也是有保镖跟随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今天唯一一次一个人走就被抢了。 本来想追,但是自己穿的高跟鞋,而且被一些有头脸的人看见实在是不好,也不太安全。 宋岚拿出电话,刚想打电话摇人,却见刚才错开的那个穿着运动服的女孩不费吹灰之力就追上了抢包贼。 江雨蘅原本跑过了的,也是听到后面的动静才看到刚刚碰见的这个阿姨包被抢了。 她当下便掉头跑回去转身,快步追了上去。 那抢包贼显然没想到会有人这么快反应过来,还没跑出多远就被江雨蘅一把抓住了衣领,然后就用上了周璟雯教她的过肩摔。 抢包贼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会这么倒霉,直接被一个女人摔倒地上,他在腰间摸了摸,随即掏出了一把小刀。 “小姑娘小心。”宋岚见势不妙,越发后悔自己今天身边没带人。 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静的女孩竟然有如此身手,而且还会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帮她一个陌生人。 江雨蘅见抢包贼掏出了小刀,直接快准狠抓住了他的胳膊往后一别。 “啊!”一声凄厉的哀嚎从地上的抢包贼嘴里发出来,光是听声音都知道有多痛。 江雨蘅压低声音说:“遇到你哥我算你倒霉。”这招过肩摔是贺兰临教她的。 抢包贼见势不妙,连忙想要挣脱江雨蘅的手却无果。 没过一会儿别墅区的安保连带着负责人都来了,把地上的贼抓了起来,负责人还一个劲儿地道歉。 “实在抱歉江女士,这个贼也是装成业主家属混进来的,一时之间没有查出来。” 打开那个贼的包,里面还是一套西装,估计保安小哥也是觉得穿的有模有样的不像是个坏人就登记了放进来了。 负责人堪堪用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还好是没出什么事情。 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别说饭碗保不住了,这里面的人要么有钱要么有权,谁也得罪不了啊。 江雨蘅还是蹙眉,虽然说了自己没事,但还是让他们加强管理。 至于宋岚,好歹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只是刚刚被江雨蘅的一套操作震惊到了, “阿姨,您没事吧?”江雨蘅关切地询问,自从刚刚那个贼被带走了,这个阿姨就没说过话,她还以为是被吓到了。 负责人在一旁也紧张得很,看着这个女人一身穿着,也是非富即贵的,要是真被吓到了那可咋整。 “这位女士,请问您是哪一栋住所的业主,我们一定登门致歉。” 对于宋岚来说,属实是汗流浃背了,她总不能说自己是进来逮人的吧。 “哦我没事,小姑娘今天真是谢谢你。” 说完后又转身对着那个负责人说她不会追究,让他回去,几人这才放心离开,把那个抢包贼也扔到了警局。 估计今天这个事情过后,这里就会加强戒备,没猜错的话应该连登记都不能进来了。 看来动作要快了,必须尽快找到贺屿那个臭小子,然后狠狠收拾他一顿。 江雨蘅怕这个阿姨还是害怕,主动开口:“阿姨,您家在哪里要不我送您回去?” 宋岚内心欲哭无泪,她也想知道啊。 只能随便指了个方向,先走过去再说,实在不行到了那边打电话让贺屿来接她。 江雨蘅看了眼这个阿姨指的方向,觉得还真是巧。 “阿姨我也住这边,我送您过去吧。” 宋岚只能尬笑点点头,走一步看一步,摆烂算了。 一边走宋岚一边看,眼看就要到了,此时却见一辆停在一栋别墅的门外红色跑车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非常打眼,而且贺屿还在里面。 那看来就是这一栋了。 “姑娘,我住这里,今天真的是麻烦你了。” 顺着宋岚手指的方向,江雨蘅看了过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阿姨,您确定是这里吗?”江雨蘅还是礼貌地问道。 这不是自己的房子吗,这个阿姨怎么会说是她住这里? 宋岚很自信地点头:“对的小姑娘,旁边的那辆车里的就是我儿子。” 她此时有一个想法冒出了头,不如把江雨蘅带过去和贺屿认识认识。 江雨蘅此时也看到了旁边一辆红色的跑车,那么烧包的颜色,想都不用想就是贺屿的。 这个阿姨说贺屿是他儿子? “阿姨,这房子是我的。”她沉吟片刻,还是说出了事实。 宋岚闻言,眼睛因为不可思议瞪得老大,刚想问些什么,前面的车就传 来了动静。 贺屿从后视镜里看到了江雨蘅,等了许久才等到的他本想下车抱怨两句,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妈?” “儿砸!” 小助理在一旁看的直皱眉,这俩搁这儿认亲呢。 江雨蘅还是满头问号,和宋岚一起走到贺屿面前直接开口问:“你今天怎么来了?” 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先把几人带进了客厅安置。 贺屿挑了挑眉,坐在沙发上:“我来看看贺临走了你有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 江雨蘅直接伸手拒绝:“恶意心就不领了哈。” 宋岚在一旁倒是插不上话了,看两人好像很熟的样子,脑子里头脑风暴半天。 此刻她也察觉到了,那个所谓的勾搭的女人不会就是江雨蘅吧。 “儿子,你和这小姑娘认识吗?” “何止认识,还可以说是很熟悉。”说这句话的时候贺屿就是咬牙切齿的。 这个江雨蘅一天天尽知道气人,要不是贺兰临的话他真想找人收拾她。 宋岚还在一边暗自琢磨,却不知贺屿和江雨蘅都齐齐看向了自己。 第72章 烂泥扶不上墙 “妈,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咱家在这里没有房产吧。” 然后又转向江雨蘅:“还有你怎么认识我妈的?” 江雨蘅把刚刚发生的事情简单说的一遍,听得贺屿直皱眉,给小助理耳语了两句,小助理就自己一个人走了。 “你让他干什么去了?” 贺屿只是摊手,语气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 “让他去安排一下,那个小贼可不能这么轻轻松松就出来了。” 果然,江雨蘅还是对贺屿了解的太少了。 宋岚刚刚被问了就假装没听到,现在俩人又开始看着自己,纵使自己也在在商界中独掌一隅,此刻还是脸烧得慌。 “还不是你最近老是不着家,有人在我耳边吹了几句邪风,说你在外面……养女人,说你专门给她置办了一处房子,我怕你被人骗……” 她刚刚终于想明白了,那个煽风点火的江家姑娘惯来不是个品行好的,嘴里说的勾搭贺屿的女人估计真的是江雨蘅。 贺屿都要对自己老妈无语了,而且今天还遇到了危险,万一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情,老贺都不知道抱着谁哭。 “您平时不是挺精明的吗?我的确之前一直来找的就是江雨蘅,但是她是我祖……朋友喜欢的人,我偶尔来看一下而已。” 祖宗的朋友,终究也还是让他蹭上了。 而江雨蘅听到“喜欢”这两个字,嘴角比ak都还难压,但是贺兰临也没有明确表达过他的情感。 “江雨蘅?你说这姑娘叫江雨蘅?” 江雨蘅见宋岚这反应,好像是听过她的名字一样。 “阿姨,您刚刚说的有人给您吹邪风?”江雨蘅一下子就抓住了话里的重点。 宋岚面色也沉了下来,她也知道自己多半是被人耍了。 “对,你刚刚说你叫江雨蘅,那个女人据我所知应该叫江茉茉。” 又是江茉茉,江雨蘅冷笑一声,自己还没找她算账,她硬要把脸凑过来。 宋岚也有些愧疚:“也怪我,听她说贺屿的事情,我一时就心急了,实在抱歉雨蘅。” 想到自己一直往不好的方向揣度人家,人家今天还救了自己,宋岚也只觉得对江雨蘅万分抱歉。 江雨蘅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表示并不介意。 她知道宋岚也是出于关心儿子,才会被江茉茉的谎言所蒙蔽。 “阿姨,没关系的。江茉茉那点小心思,做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她总是喜欢在背后搞些小动作,这次不过是又一个例子罢了。” 贺屿在一旁听着,眉头紧锁,他没想到江茉茉竟然会用这种手段来陷害江雨蘅,心中对她的厌恶又加深了几分。 “妈,以后别听信那些闲言碎语了,江雨蘅和你儿子之间清白得不能再清白了。” 要是不清白的话他真怕贺兰临从那扇门里面钻出来找他算账。 宋岚看着儿子和江雨蘅,心中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也不会乱点鸳鸯谱。 “雨蘅,不管怎么说,今天真是多亏了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们贺家一定尽力而为。” 江雨蘅也没想到宋岚这么直爽,礼貌回应说:“阿姨您也不必介怀,今天的事情也是巧合。” “巧合就是缘分,一切说明我们有缘,日后有事你也不要跟我客气。” 宋岚亲昵地握住了江雨蘅的手,看着江雨蘅只觉得这姑娘讨喜。 贺屿本来瘫在沙发上,看着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想起一件正事也坐了起来。 “我听说你的那个商场最近遇到点问题。” 江雨蘅闻言也叹了口气,大概说了一下,施工情况不太好,之前的施工队明显拖工,但是一时半会儿她也还找不到可靠的。 贺屿点点头,心里琢磨了一下,周璟行那男的就跟雷达一样,找到点机会就往江雨蘅身边钻。 现在祖宗不在,他肯定是不能让那家伙有可乘之机。 “我可以帮……” “这事儿你找阿姨啊!我认识许多这方面的人,肯定能给你找到可靠的。” 贺屿话都还没说完就被宋岚打断,索性也就不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了,反正谁帮都一样,只要不是周璟行就行。 等以后祖宗这俩人成了,他必须坐主桌。 江雨蘅也知道要找到可靠高效的施工队肯定是需要一些门道,宋岚这些年多多少少也会接触这方面。 如果有她来引荐,肯定没问题。 “阿姨,那真是太感谢您了。”江雨蘅现在虽然只是口头上感谢,但是已经想好了等以后漆翠玉髓做出来了,一定要给宋岚设计一件饰品。 宋岚被哄得脸上的笑就没停过,要是当初生了个女儿有多好。 “不过,阿姨还是要提醒你一句,那个江茉茉也当及时处理,她跟我说是个品格不好,心思多的女孩,我还以为她不认识你,像这种人,如果不处理,就会像刺藤一样往你身上爬。” 现在看来,分明就是有的野鸡起了歹心,想咬死人家真凤凰。 说这话的时候,宋岚眼中闪过精光,平日里只要不做什么小动作的,她从来都是待人和善。 但是对于这种 蛇虫鼠蚁,她也会毫不留情踩死。 刚刚说着一番话也算是一个前辈的经验之谈,也希望江雨蘅不要手下留情,她也不介意帮一把。 江雨蘅点点头,本来她也不打算放过江茉茉,连带着上次的账,一起算了。 “阿姨您放心,她不值得我手下留情。” 宋岚听了这话只觉得心疼,明明是亲生孩子,却被一个心思歹毒的养女一次次迫害。 “说来也奇怪,当初江氏发展也还算是如日中天,我与你的父母也见过几次。” 她想起来很久之前的事情,久到都快有些记不清楚了。 听到宋岚说起江父江母,江雨蘅也不禁神伤,自从夫妻俩死后,江氏就开始走下坡路。 但是宋岚还想起一件事:“我其实也没想明白,当初找回你后,你父母应该是带你历练了一段时间,有的宴会上还跟我夸过你,说你是个聪明的好孩子。” 可为什么两个人死后要如此无情对待自己的亲女儿,对她甚至还不如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江茉茉。 第73章 贺兰临完喽 这件事后面想起来也觉得有些让宋岚觉得难以置信,可人都没了也不能多说什么。 “阿姨,您是说我的爸爸妈妈之前就在其他宴会上提到过我?” 江雨蘅闻言,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就和宋岚的想法一样。 如果说江家父母真的不喜欢江雨蘅,为什么又要把她接回来,可如若也是有点对女儿的爱护,为何在他们去世后,江雨蘅却遭到了如此冷落,仿佛成了江家的陌生人? 宋岚点了点头,她也觉得这事情实在太奇怪,但毕竟不知江家的内情,她也不好过多揣测。 “是的,雨蘅,你父母曾经在几个场合都提到过你,说你聪明伶俐是个可造之才。他们对你的期望很高,这一点我印象很深。” 江雨蘅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一直以为自己在父母心中毫无地位,只是暂时性的对于亲生女儿的愧疚。 但这件事情真相几何还需要从长考量,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阿姨,您可以帮我联系一下靠谱的施工队吗?” 江雨蘅打算让商场尽快完工,后面的事情才会更好操作一些。 本来宋岚就喜欢这丫头,自然是乐意去帮她的。 “当然没问题,这点事情肯定给咱们雨蘅办妥了,不过……” 宋岚向来都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刚刚看江雨蘅好像有办法了,还是忍不住多问一嘴。 “那个江茉茉,雨蘅你打算怎么处置?一定也要注意安全,那女人心思深沉着呢。” 贺屿在旁边嗤笑一声表示不赞同:“妈,江雨蘅心眼子也没少到哪里去。” 宋岚闻言直接踹了一脚贺屿。 “那叫心眼多吗,那是人家聪明有谋略。” 贺屿有时候真的感觉自己应该不是亲生的,爹不疼娘不爱的。 早上为了讨老婆开心,自己的爹能跳起来骂自己,现在亲妈为了江雨蘅开心,能义正言辞地双标。 江雨蘅也被逗乐了,这一家子的搞笑属性还真的是被拉满了。 很明显,贺屿不管是在自家爹娘面前,还是在老祖宗贺兰临面前,都在食物链底端。 对于宋岚的关心,她也感受到了久违的像家人朋友一样的温暖。 “阿姨,您放心,我会小心的。至于江茉茉,既然是她主动的,那我也要主动还回去。” 宋岚虽然早就知道了她心里有数,但还是好奇她的计划,江雨蘅也一脸坏笑,凑在宋岚的耳边说了自己的计划。 贺屿本想凑上去听,直接被宋岚的眼神逼退:别逼我抽你。 转头对着江雨蘅就是母女情深的样子,歪头把耳朵凑上去,全然没了在外人面前宋总或者贺太太的雷厉模样。 听了江雨蘅的计划,宋岚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这丫头挺有想法,没问题,前半截的事情阿姨帮你搞定。” 贺屿其人早就麻木了,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的祖宗贺兰临完喽,不止一个周璟行盯着人家江雨蘅。 而贺屿心心念念的贺兰临此时正坐在王府后院的那颗梨花树下品茶,男人精致深邃的眉眼的眉眼间透着一股淡然,一袭白衣无尘,仿佛世间纷扰皆与他无关。 他轻轻摇晃着手中的茶杯,看着那淡绿的茶水在杯中旋转,散发出淡淡的清香,一阵风来吹落枝头几许梨花,平添几分寂寥的味道。 上次给江雨蘅寄信已经过去许久,雪影也不见归,也不知是她太忙了还是雪影太贪玩。 应当是后者,等雪影回来一定要好生训练。 此时被江雨蘅好吃好喝养着的雪影沉浸在梦想之中,压根没想回去的事。 “王爷,您在想什么?”朔风送了茶盏进来,看见此情此景也不不禁感叹,纯妃娘娘就生的极好,他家公子也定是随了娘娘如此俊秀无双。 贺兰临放下茶碗,目光穿过飘落的梨花,似乎在遥望着远方的某个地方。 “没什么,上次那个女人处置好了吗?” 那个女人指的便是青霜,上次跑进贺兰临房中,自以为手绢中藏了点药粉撒出去就没事了。<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实际上在她刚进贺兰临的房门,朔风就已经到了贺兰临的门外,拔出剑待命,太早冲出去万一这女的会点身手跑了,反而抓不住有用的东西。 主仆之间的默契也让他适时把刀架在了青霜的脖子上。 而青霜也一瞬间吓傻了,本以为这一次贺兰临已经中套了,谁曾想男人将手中的卷轴放下,眼中却是一片清明,哪里有半分中了药的样子。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青霜说话的时候还刻意娇软了声音,一边对着贺兰临秋波暗送。 她是花楼里的头牌,平日里尽是侍奉些达官贵人,没有哪个男人不被她这一套给迷住。 这也是皇后会找上她的原因。 然而,却唯独漏了贺兰临这个例外。 “朔风,教教她眼睛怎么看人。” 这明显是动怒了,也不是真的单纯地真让人家朔风教她。 只闻一阵兵器出鞘声,一把利剑的锋尖距离青霜的眼睛只有不到三寸距离。 青霜吓得一声尖叫,连忙想往后 退,可是哪里是她想退就能退得了的。 “谁派你来的?”上首的男人声音冰冷,仿佛在看一个死物。 青霜也只是发抖,不知道是真怕还是装的。 “不说?”贺兰临冷笑一声,“去查。” 简简单单两个字,是对着房外的人说的,门外也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随后一个影子消失。 青霜这才知道,整个西陵王府上上下下,全都是他的暗卫。 她赶忙把头低下去磕砰砰砰地磕:“王爷求求您饶了我吧,我也是家中实在有老人弟妹需要银钱,您就看在我也是禹城子民的份上饶了我一次。” 皇后告诉过她,贺兰临爱民如子,不会多为难于她,必要时候拿出来当保命符。 而且她心里还带着侥幸,万一贺兰临也只是没看清楚她的脸呢,等会儿一定要找机会让他好好看到自己。 说不定等四王爷看清自己何等美貌,她照样能当枝头凤凰。 第74章 锅从天上来 但她这话说出来一点可信度都没有,全身上下没有一点过得苦的样子,估计活都没干过。 等她说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贺兰临也不曾有任何反应。 此时,一个男人从房外进来,是刚刚派出去调查的暗卫,也是贺兰临的近侍之一——朔云。 朔云面庞紧绷,似是从来没有表情,毕恭毕敬对着贺兰临作礼回复。 “王爷,此女名青霜,乃花楼头牌,家中无亲人子嗣,在花楼中经常欺压迫害其他良妓,前不久动手还打死了一个侍奉的婢女。” 青霜一下子瘫软在地,贺兰临的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却查到了这么多的事情,甚至连她打人都查得到。 因为她在花楼里有的是恶毒手段,爬到了最上的位置,也有婢女侍奉,前些日子心情不好,她一时下手了打死了那个贱婢。 后来也是因此被人半是利诱,半是威逼献到皇后面前,没想到被这个男人扒的干干净净。 “不,你胡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王爷。” 青霜还想狡辩两句,但是与不是贺兰临已有定论,心中也早就有了猜测,只是不妨有人可能在这个点上栽赃,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既然说是冤枉的,那就把她送回花楼,让她的自己人好好’照顾’她。” 朔风和朔云得令,便要将青霜拖下去。 “记住,不要留下痕迹,也别死了。” 贺兰临说这话的时候,好像听不见青霜凄厉的惨叫声,她自然是知道自己之前在花楼如何嚣张的。 此番回去,花楼的人也知道她是得罪了大人物的人,她也定会被那些早就看不顺眼她的人折磨死。 花楼的人有的是办法让她一点外伤不受,却如锥心痛苦,但是尽管她如何挣扎,也被拖走了。 据此也不出半日的功夫,朔风就回来报青霜招了,朔云也去了一趟,把人捞了出来。 想起看到青霜全身上下没有伤,但是脸色惨白,头发全被汗打湿了,妆容都被泪完全浸花了,指甲缝里却星星点点透着血迹,朔风就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花楼这帮人也不知道多恨她,十个手指头都插了细长的针,脚也没放过,不仔细还真看不出来。 “回禀王爷,是皇后派过来的人,一来为了安插眼线,二来是想设计让王爷……玩物丧志。” 后面几个字,朔风都不想说出来,因为他都替皇后丢人。 这么烂的招数,还这么随意地找个人,王爷又不是傻子。 贺兰临也似乎是早有预料一般,他从未主动地出手迫害过皇室亲嗣,甚至很久之前,哪怕对方打了,他也不会对自己的亲兄弟下手。 但是时间长了,血缘这一层关系在别人那里早就可以踩在脚下,他也不能任人宰割。 “那便也给皇后一个回礼。” 对着朔风交代一番后便让他着手去做,听了贺兰临的安排,朔风只觉得自家王爷还真能想招。 为了这份回礼,宫宴那天反正也是与人虚与委蛇,贺兰临也干脆称病告假不去。 长孙揽月和贺兰阳还以为此计已成,甚至已经想好要如何在贺亭严面前编排贺兰临。 日子一日一日过去,宫中作祟的人也放松了警惕。 后院梨树下。 朔风继续汇报说:“王爷,前些日子查的那几个农夫也查到了,是北成王派来的人,但还不知计划为何。” 贺兰临慢悠悠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薄唇轻启:“那便一起回礼吧,把那女人的奴籍改在京城,打点干净些。” 说话间仿佛无关痛痒,但是计计扣环。 朔风都感觉此局,皇后、太子和贺兰寻两边的人估计是难解。 奴隶的事情很容易就能办好,而且办的悄无声息,就算有人查问京城花楼里面的人,他们也在会说这青霜就是他们的人。 后面,也按照贺兰临的计划,将那青霜送进宫,当初皇后用的方法几乎是如法炮制地用在了他儿子身上。 贺兰阳平日里因为长孙揽月看管甚严,本就没见过这些把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戏,加上药粉的原因,东宫纱帘帐幕之下,身影交叠。 后面发生的一切事情,西陵王府都撇得干干净净,后宫不乏有人憎恶皇后的,把只需把这件事情轻飘飘散布一下,就有人给皇上吹吹枕边风。 天子震怒,听闻贺兰阳被皇上当众扇了一巴掌,青霜也被捂着嘴拖出去仗杀。 长孙揽月屏退勤政殿外的宫人,跪在殿外哭了许久,只说是被冤枉的,又不敢说这人肯定是贺兰临送来的,若是说了,皇上也肯定能想到其中原委。 可后面也不知皇后做了什么,皇上竟然就放她进去了,而后便传出长孙家“无私”给国库添置重资。 连此次南方疫病朝廷的花费都补得七七八八了。 这也就不难猜出帝后之间做了何等交易。 北成王贺兰寻更加窝火,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莫名其妙他就被安上了毁没兄长的名声,关键是这件事情上他啥都妹干! 还是府中幕僚提醒:“王爷,在下认为,此次多半是贺兰临搞的鬼。” “贺兰临!又是贺兰临!” 贺兰寻直接抄起紫檀圆木桌上的茶盏就摔碎在地,仿佛那就是贺兰临。 怒火在四肢百骸蔓延,贺兰临居然敢对自己下手,不采取行动,只怕他今后在朝中的地位将岌岌可危。 思罢,转身对着那个幕僚说:“上次说的计策,可以开始了。” 幕僚也明白其中之意,下去着手安排。 贺兰临这几日来也还算相安无事,禹城百姓和乐,女子学堂推行也十分顺利,颂文习武之风在女子之间也盛行起来。 又等了几天还没等到江雨蘅的回信,贺兰临也有些等不及了,打算去找江雨蘅。 收拾了一些江雨蘅可能会喜欢的东西,原本准备乔装一番,朔风却急急忙忙以至于直接推门而进。 “王爷不好了。” 结果进来却看到自家王爷背着小包袱准备开溜的样子。 “王爷您是要去哪里?” 第75章 闹事! 据他所知,王爷每次背着包袱走,一走就是好多天,但是这次真不能走。 贺兰临脸夸嚓一下就垮了下去:“何事如此莽撞?” 朔风这才想起来正事:“有一群农夫来女子学堂门口嚷嚷,二话不说就要带走他们的妻,那几个女子不愿,守卫一拦,他们就在门口嚎叫。” 贺兰临眉头紧锁,原来贺兰寻的阴谋在这里,这件事情也绝对不是只是单纯的闹事那么简单。 一群农夫本不足为惧,在禹城之内,他们就算是在街上闹事只要不伤人也无妨,禹城百姓自有公断。 但是此事是贺兰寻挑起的,自然也不会仅仅停在禹城。 估计过不了几天,贺兰寻就会’无意’传到皇上那里,或者传到朝堂上,给太子一党可乘之机。 他深知此事若处理不当,不仅会破坏女子学堂的安宁,引发民间的不满和动荡,今后恐难推行女子之策。 “带一支精卫,随我去女子学堂。”贺兰临沉声命令道。 贺兰临此次出行没有坐马车,以他为首,身骑戴着银白色马具的骏马,而后跟随一支精卫,禹城正道上所过之处,无人敢阻,行人叩拜。 足以见得贺兰临平日何等得民心。 等到了女子学堂门口,只见一群衣衫褴褛的农夫正围在门口,吵嚷不休,他们还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农具,情绪激动,似乎随时都可能失控。 贺兰临翻身下马,走上前去,冷喝一声:“你们为何在此喧哗?” 农夫们见贺兰临到来,一时之间竟有些愣住,他们本以为会遇到的只是女子学堂的守卫,却没想到是这位权势滔天的王爷亲自前来。 一时间人群微微散开,刚刚一个个气势汹汹嚷嚷着要打死守卫的那几个农夫此时也跟鹌鹑一样恨不得缩到最后面。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领头模样的农夫上前,满脸怒气地说道:“王爷,我们是来接自家婆娘回家的,她们在这里学啥子女子读书写字,这不是我们农家人的活儿!” 贺兰临目光扫过那些农夫,又看了看站在学堂门口的女子们。 可笑的是,有的女子面上饱经风霜,在这里嚷嚷的几个男人倒是长得脑满肠肥的样子。 贺兰临心中冷笑,这些农夫分明是被人煽动,贺兰寻便是那背后的指使者。 他也不多说废话,沉声问道:“你们的妻子是否愿意来此学习,你们可曾问过她们的意愿?” 农夫们面面相觑,刚刚在前面挑事而后又缩到最后面的男人回答:“这……这都是那几个娘们自己要来的,我们只是觉得她们应该在家操持家务,不该来这种地方。” “哦?自己要来?意思是你不知情?” 贺兰临这句话没有任何的情绪,平静到好像就单纯是在问他。 那男人还以为堂堂王爷也要服软了,语气也更硬了:“是啊,还不是不知被人用什么手段骗过来的。” 说完,男人眼神一瞟,瞟到了学堂里自家媳妇,登时就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还不给老子滚出来,家里面农田还没人料理,天天躲这里偷懒,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一边说,一边想要挣开门口的守卫进去。 贺兰临的忍耐也一点一点临界:“满嘴谎言。” 说完长腿一伸,直接将那男人踹开,落地上还翻滚两圈。 “你说你不知情,可这些女子在学堂之中习文习武,也学习些织绣手艺,所得无一不是补贴家用,你一个男人,靠着妻子得来的钱,几分薄田都无力打理,跟腌臜废物有何区别?” 一番话下来,朔风都震惊了,什么时候自家王爷这么会骂人。 回来之前,江雨蘅就告诉过他,开办女子学堂,光是学习是不够的,女子们也要有谋生的手段。 加上之前江雨蘅也说需要一些绣品,这也是件两全其美的事情,他在女子学堂之中安排了织绣极佳的绣娘教导,所成之品皆发银钱。 可过不多久他就发现这些女子得了再多的银钱也会补贴给家里,现在他知道了,原是有这么多蛀虫。 而躺地上的男人原本想哀嚎几句,回去也好交差,结果却被贺兰临的话说的哑口无言。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周围围观的百姓本来就对他们这群闹事的人不满,现在更是群情激奋。 “呸,真不是东西,还要女人养。” “就是,还敢在这里给王爷添乱,不知感恩的东西。” “王爷刚刚说的织绣,我也想学。” ……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地上的男人感觉脸臊得慌,众言之下恼羞成怒。 “是,老子花了又怎么样,女人有钱不给夫家自己留着找男人吗,男人才是天,她就该在家里面干活带小娃,学什么学。” 说完后,余光又瞟到了躲着的自家媳妇,火气就好像找到了发泄口。 “你个臭婊子,你男人在这里被人整你就躲着不出来,想死是不是。” 光是说还不够,一双手直接拿起锄头,死死指着那个瑟瑟发抖的女子。 周围的人都被此等厚颜无耻之人震惊到了,朔风撸起袖子就想上去,连一向稳重的朔云都没拦他,还给他递了一把剑。 朔风:“不是哥,你怎么不上?” 朔云:“打打杀杀的还是你去。” 朔风也想,但是王爷不允许他们随便对百姓民众动手。 结果想法还没落地,贺兰临身形一动,如同闪电般掠过人群,速度快到朔风朔云都没看清楚。 他快准狠地一把抓住那男人的手腕,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男人的手臂顿时脱臼,痛得他哇哇大叫。 “放肆!”贺兰临的声音冷若冰霜,他目光扫过那一群闹事的人,众人皆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不敢再闹腾,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雇他们来的人只说了出力,没说要留命在这里啊。 贺兰临转身,对着学堂里的人说:“今日若有想走的,大可以走,本王亦会给你们一点安置钱,回了夫家也有银钱傍身。” 话说出许久,都没有一个人说要走,甚至连那几个想带走媳妇的人都动摇了。 毕竟他们的银钱多多少少也有一些会贴补家用,若是没了这织绣差事,回去了也是一家人吃糠咽菜。 第76章 做好万全准备 见学堂之中无人站出来,贺兰临又反身对着那群闹事的农夫。 “当然,若是你们仍想带你们妻子回去,保证不打她们,保证能够养活一家生计,也可以把她们带回去。” 此言一出,人群又是一阵沉默。 灾荒之年能够吃上一口饭就已经是不易,更别提还能有银钱赚,况且这可是王爷门下的差事,也算是有个依仗。 想到这里,很多人都自觉想要散去,但是又哪能是那么轻易的。 贺兰临沉声下令:“拦住他们。” 此令一出,精卫尽发,王府精卫围成了一个圈,把刚想散去的闹事的人全部围在其中,但也丝毫没有波及旁人。 周围围观的人也停止住了脚步,哟呵还有的戏看。 “王爷,这又是咋的了,我们不带他们走还不行吗?” 贺兰临目光冷冽,他扫视着那些农夫,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女堂乃是天子敕令所办,尔等闹事,自然也是要秉公处理。” 随后便让官府来处理这群人,因为也知道他们的幕后主使是谁,也不需要他们承认,贺兰临自有办法找到证据。 闻言,闹事的人皆是脸色一白,官府的人来了那岂不是都要进衙门。 周围的人却是点点头,确实是王法尺度不可废,不然以后日日有人闹事,也都是有恃无恐罢了。 “王爷,我们也是被人挑唆来的呀,只说是我们婆娘在这里面天天玩乐,我们才过来的。” “是啊王爷,那人还说会给我们钱。” 朔风朔云对视一眼,撇了撇嘴,都是些没出息的东西。 官府的人得到贺兰临的令几乎是马不停蹄就赶了过来。 “带走。” 贺兰临也不会多听他们口舌狡辩,说再多也只是说自己没有错之类的话,直接让衙役把人押走了。 众人也纷纷散去,女堂的人也回去继续习字学武。 当贺兰临准备走时,女堂里负责教授织绣的老绣娘跑了出来。 “王爷请留步。” 贺兰临回头,老绣娘手中拿着一叠绣品,她小心翼翼地呈到贺兰临面前。 “王爷,这是女堂的姑娘们做的,老奴从中挑了些好的,先呈给王爷。” 老绣娘眼中满是敬意,实话说她很感恩贺兰临开设女堂,像她这样的人也能用自己的独家手艺教授给别人。 之前贺兰临硬要给他们钱,只说是有喜爱织绣的人所购,但是哪怕再好的绣品也没有那么快能拿到钱。 估计也还是四王爷自己垫着的银钱,除了一些农妇,还有一些难民女子,也让她们有了生计,不苦于温饱。 贺兰临接过绣品,只见有的上面绣着生动的山水图,山峦起伏,云雾缭绕,意境开阔;有的则是花果动物,精巧可爱,每一针每一线都透露出姑娘们的心血。 “多谢绣娘。”贺兰临点头报以谢意,本想这些绣品可以先拿给江雨蘅,现在看来又要等一些时日了。 回去的路上,朔风想起来在把贺兰临叫出来的时候,他背着一个包袱应该是要去哪里,便开口询问:“王爷,您可还要外出,我去帮您收拾行李?” “不必。”贺兰临眼眸微阖,在马车软垫上闭目养神。 这下朔风不理解了:“可是王爷您刚刚不是要出门吗?” 贺兰临没有反驳,毕竟刚刚差一点就真让他把门出了,但是现在肯定是不能走的。 方才罗绣娘给他的那一叠绣品,被他叠放整齐放在身边,只能过段时间再带给江雨蘅。 “贺兰寻此计的目的最重要的那一部分他还没开始演,等着吧,过不了几天父王就会召见。” 朔风似懂非懂点点头,一边疑惑的小眼神看向朔云,朔云也只是表情紧绷。 他听懂了,但并不想回答这个二傻子。 事实也不出贺兰临所料,过了两天王府便有公公传信。 这一次和上次皇后太子做局的鸿门宴不同,是皇上身边的亲信公公王公公来通传的。 据此也可以推测此番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目前局势是偏向于哪边,对他的局势向好就是皇上的亲信来通传,如是不利于他的,那就和上次一样是个小公公来。 看来此次自己的那个父王心情尚可,不至于龙颜大怒。 拾整一番后,贺兰临上了去皇宫的马车,回来短短的这么一段时间,他就去了两次。 这次去的也不是什么皇后妃子的居宫,还是帝王的勤政殿。 这次的勤政殿可是少见的热闹,各部官员都有,站的整整齐齐的,贺兰寻站在最前面。 有的人光是看着贺兰临的背影就不怀好意,有些人看得坦坦荡荡。 勤政殿内,地面光亮如镜,上端坐着一位威严的中年男子也就是贺亭严,高坐龙椅之上,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过殿内每一个人的脸庞,最后定格在贺兰临的身上。 “临儿,你可知朕为何召你前来?”贺亭严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贺兰临微微躬身,恭敬地回答:“儿臣愚钝,还请父皇明示。” 贺亭严示意他起身,然后缓缓开口:“朕听闻你近日在女堂一事上处理得当 ,既维护了朝廷的威严,又安抚了民心,做得不错。” 贺兰临心中一凛,他明白贺亭严此言并非单纯的夸奖,更多的还是试探。 当下只得谨慎地回答:“儿臣只是尽了本分,不敢居功。” “呵。” 一声轻笑在整个殿中极为明显,安国公长孙成,也就是当今皇后的父亲,长孙家家主不屑地看着贺兰临。 勤政殿的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很微妙。 对于贺兰临的回答,贺亭严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真的认同还是怎么的。 “朕知道你一向稳重,但朝中有些大臣却对你的做法颇有微词,认为你过于宽厚,教民无方,有失朝廷威严。” 贺兰临暂时没有答话,站在群臣之前的长孙成与贺兰寻却是面带笑意,不难猜出他们合谋了些什么,但也不足为惧。 他既然会来此,也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只等着敌手往里跳。 第77章 又见死局 “父皇,儿臣认为,宽厚并非软弱,而是以德服人,在灾荒之年,百姓生活困苦,若再严苛施政,只会让民不聊生。” 贺亭严闻言,目光微微一凝,似乎在思索着贺兰临的话。勤政殿内一片寂静,众臣皆屏息以待,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临儿,你的话颇有道理。”贺亭严终于开口,像是真的认可,“但朝廷威严亦不可失,你需得在宽厚与威严之间找到平衡。” 贺兰临点头称是,心中自然明白,这是贺亭严作为一国帝王的警告,若是下次再有民众闹事的事情发生,估计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父皇所言极是,儿臣定当谨记在心。”贺兰临还是一如既往地谦逊恭敬,目光沉着。 贺亭严点了点头,眼神随即转向其他大臣,似乎在询问他们的意见。 长孙成心中肯定是不满的,但是提出异议这个事情还需要有个蠢货挑头,这种事情他断然不会埋头往前冲的。 在官场做到如今这个位置,还能把自己的女儿推上后位,长孙成可不是傻子。 “陛下,臣以为四王爷所言甚是。”户部尚书谢清站了出来,而谢清在朝中一向以公正著称,他的话还是颇有威信。 “灾荒之年,朝廷应当以民为本,宽厚施政,方能稳定民心。” 贺亭严微微颔首,显然对谢清的话颇为认同,勤政殿内的气氛逐渐缓和,但是贺兰临依旧不能放松警惕。 “父皇,儿臣亦有话要说。”贺兰寻突然开口,打破了殿内的平静。 贺亭严目光转向贺兰寻,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贺兰寻微微一笑,目光中闪过一丝狡黠。 “父皇,儿臣认为,虽然宽厚施政是为上策,但亦需防微杜渐,不可让一些不法之徒借机滋事。”贺兰寻的话中带着几分隐晦的指责,指责贺兰临太过软弱。 长孙成则在无人看到的地方挽起了唇角,蠢货出来了。 “此次女堂闹事,多是农夫家中良田无人照料,孩童耄耋无人看顾,民为国本,粮为民生,若是如此,女堂恐有误国之嫌。” 此话一出,殿内哗然,虽然感觉这话说的有些严重,但是好像也不无道理。 见众人反应,贺兰寻继续添油加醋:“若是今后王公贵族家中妇女皆入女学,我大夏群臣家事难安,何以论公事。” 这说出来就戳中群臣的痛处了,想想若是自家夫人真的去劳什子女学,成何体统! 贺兰临自然明白贺兰寻这番话的用意,无非是想激起群臣的不满,从而削弱自己在朝中的影响力。 既然如今贺兰寻决意彻底压死他,他也并不可能轻易让步。 “父皇,儿臣认为皇兄所言不无道理,但亦需考虑实际情况。”贺兰临沉着地回应,眼神丝毫不惧地与贺亭严对视,“女堂的设立,便是让我大夏女子擅文能武,今后亦可教导幼孺。” 见还是有些臣子不满,贺兰临继续说。 “且儿臣安排绣娘教导学习织绣技艺,不仅是寻常妇女,难民亦可有傍身之计,如今已初见成效。” 原本近乎是死局,还是被贺兰临打开了突破口,群臣之中支持贺兰临的人纷纷站出来表示支持。 贺亭严表情已经彻底松动,但也并没有做出回应,他想看看其他臣子可还有意见。 然而,长孙成却不愿就此罢休,他冷哼一声,开口道:“四王爷所言固然有理,但朝廷威严不可失。若任由女堂之事发展下去,恐怕会引发更多不安定之机。” 长孙成嘴上说的大义凛然,但谁不知道长孙家因为上次贺兰临的提议,加上这次皇后干的“好事”,出了一大笔钱填充国库。 且堂堂安国公,虽已是国公,但也是出了名的小心眼,这次贺兰临估计也是遇到对手了。 贺兰寻也趁机加压:“父皇,儿臣以为安国公所言极是,皇弟此番驭民无方,才会生出动乱,史上民心动荡致使一国之将倾比比皆是,请父皇三思。” 贺兰寻惯是能把事情放大的,什么都能和国家扯上关系。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哦?皇兄就坚决认为此次民乱是因我驭民无方吗?” 贺兰临挽唇反问,语气就好像是在下最后通牒。 贺兰寻心中有过一瞬不安,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但是事已至此,开弓岂可回头? “皇弟,都怪为兄平日不曾与你畅谈,你不懂民生之法,导致你犯了如此纰漏……” 不等他把话说完,贺兰临就出声打断了他,只不过不是对着贺兰寻说的,而是对着坐观上位的贺亭严说的。 “父皇,儿臣斗胆直言,此次民乱并非儿臣驭民无方,也非只是天灾所致,不仅天灾无情,加之奸人从中作梗,才导致了今日的局面。” 贺亭严眉头微蹙,显然对贺兰临的直接言辞感到意外。 勤政殿内的气氛再次变得紧张起来,众臣的目光在两位皇子之间来回游移,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长孙成此时也适时闭嘴,默默往后挪了一步。 谢清的心也在贺兰临话落之后提了起来,他不会因为利益站任何一方,但若非要站队,就大夏之将来而言,他还是选择贺兰临,可一向筹谋慎密的他此番言辞也有 些太过冲动。 要知道当今天子最恨兄弟亲嗣之间横加迫害,要是有证据还好,若无证据,只怕四王爷将危啊。 寻常的证据也是不够的,必须要一举能够扳倒贺兰寻的才可,否则无济于事。 “奸人作梗?”贺亭严的声音低沉,隐隐带着几分怀疑与警告,“临儿,你可有证据?” 贺兰临深吸一口气,这一步走得极为关键,若无确凿证据,自己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但是他早就筹谋好了一切,不急不缓地从袖中取出一卷文书,呈递给帝王身旁的公公。 “父皇,儿臣已命人秘密调查此事,此乃相关证据,其中详细记录了此次民乱背后,有人暗中煽动,意图破坏朝廷威信,甚至有图谋不轨之嫌。” 贺亭严接过文书,目光扫过其中内容,脸色逐渐阴沉。 第78章 扳倒贺兰寻 长孙成和贺兰寻对视一眼,两人虽未合谋,但是此次有共同的目的,现下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惊慌。 “陛下,此事不可轻信,恐有夸大其词之嫌。”长孙成试图挽回局面,但他的声音已不如先前那般坚定。 贺亭严没有回应,而是继续审视着文书。 片刻后,他抬起头,目光如刀锋般锐利。 “朕自会查明此事,若真有奸人作祟,定不轻饶。”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寻儿,为何这文书上桩桩件件证词都指向你!” 说完,一边将文书卷轴狠狠一甩,滚落到贺兰寻面前。 贺兰寻拾起来后,扫了一眼,手中虽有轻微颤抖,但也没有太过于慌乱。 “父皇,儿臣从未有过如此行为,光是证词,也恐是有人捏造。” 说话间一边看向贺兰临,对方依旧深色不乱,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一时间气愤填膺。 贺兰临,你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我吗,简直是痴心妄想,今天你必须死! 谢清的心也被提了起来,最害怕的情况还是发生了,可他也不知如何解此局才能救得了贺兰临。 正当所有人以为,就要以一场闹剧结束的时候,贺兰临的话却如平空惊雷。 “父皇,儿臣还有一事启奏。”真正的反击就此开始。 “儿臣一告北成王贺兰寻陷害亲嗣,二告……”说后面的话之前,贺兰临停顿了一下。 “二告贺兰寻私自铸币,知法故犯!” 后半句出来的时候,不管是真是假,群臣都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要知道铸币权收归中央,私自铸币位同叛国。 长孙成也被惊出冷汗,刚刚他还附和贺兰寻来着,若贺兰寻私自铸币,皇上难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一派妄言!”贺兰寻哪里还坐得住,当即吼了出来。 “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有证人证词和物证。”贺兰临的声音在勤政殿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众人的心头。 贺兰寻的脸色愈发苍白,他试图辩解:“父皇,儿臣绝无此事,定是有人诬陷!” 然而,贺兰临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继续说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事未提。此次民乱,实则与贺兰寻私自铸币有关,他利用铸币之利,收买幕僚,煽动民乱,意图动摇朝廷根基。” 贺亭严的眉头紧锁,审视着贺兰寻。 私自铸币是大罪,若此事查明,贺兰寻难逃一死。 公公毕恭毕敬将贺兰临手中的证据呈上来,除了有禹城府衙收录的农夫画押的证词,还有几个农夫收的几个银锭。 从上面看,与夏国同行钱币无异,但是底下却刻有贺兰寻的私印,一个“寻”字极为显眼。 “父皇,儿臣绝对没有用私铸银钱,明明儿臣用的是……” 话既出口,覆水难收,贺兰寻一时情急之下,水灵灵地承认了自己陷害的事情。 贺亭严更是怒火中烧,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喝道:“够了!朕的皇子竟敢如此胆大妄为,私铸钱币,陷害兄弟,你这是要毁我大夏江山吗?” 说着将手中的银锭狠狠砸向贺兰寻,贺兰寻闪躲不及,头上也被砸破一个伤口。 “银钱当然不是你给的,自然你的那群好幕僚帮你干的好事。” 其实他早就知道贺兰寻私自铸币一事,怪就怪他心太急,急着想要体验那高位,把自己的私印刻铸在银钱上。 他曾经隐晦劝过贺兰寻迷途知返,得来的却是王府暗杀。 后来贺兰寻一时之间放松警惕,幕僚收买农夫之时也未多加注意,落下如此把柄。 勤政殿内一片死寂,贺兰寻的辩解声渐渐消失在空气中,只剩下贺亭严的怒吼回荡。 贺兰临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已经几近倾倒的贺兰寻。 “贺兰寻,你还有什么话说?”贺亭严的声音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贺兰寻脸色苍白,额头上鲜血缓缓流淌,现在的局面,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他曾经以为自己能够掌控一切,却没想到最终会败在贺兰临的手中。 “父皇,儿臣……”贺兰寻的声音颤抖,他试图寻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找最后一线生机,但贺亭严的眼神已经变得冰冷。 “朕不想再听你的狡辩。”贺亭严打断了他的话,“来人,北成王府幕僚即刻捉拿处死,贺兰寻打入大牢,彻查后议!” 谢清心中松了一口气,贺兰临是几个皇子中最有能力承担大任者,幸好此番也化险为夷。 “安国公,可还有何异议?” 贺亭严冷声问道,原本惊疑不定的长孙成内衫都快要被汗湿,强撑着回复。 “回禀圣上,臣无异议,四王爷为国为民,查清祸乱,实乃典范。” 这变脸速度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长孙成在心中暗自盘算,他必须重新评估自己的立场和策略。 贺兰寻此次可以说是彻底倒下,再无翻身之日了,意味着他必须寻找新的盟友,否则贺兰阳恐难永坐东宫之位。 随后,一场惊心动魄却不见血的战争终于结束,群臣散去。 贺亭严屏退众人,勤政殿中只 有他和王公公。 一个人坐在高位,望着空荡的大殿,贺亭严微叹。 “皇上可有何烦心事?” 王公公小心翼翼地问道,他深知皇上的心思复杂,尤其是在处理完这场皇子之间的争斗之后。 贺亭严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朕只是在想,朕的这几个儿子,终究还是和朕那时一样,为了这个位置,手足相残。” 王公公心中一惊,皇上对皇子们的信任已经大打折扣,他轻声回答:“陛下英明,皇子们也不全然都想夺位。” 这话说到这里也就可以了,人在君侧,多说多错。 “朕希望如此。”贺亭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但愿朕的决定不会让这大夏江山陷入更深的纷争。” 王公公不敢多言,只是垂首地站在一旁,贺亭严需要的不是言语上的安慰,而是时间来平复心中的波澜。 勤政殿内再次陷入一片沉寂,只有烛光在轻轻摇曳,映照着皇上的身影。 贺亭严的目光落在了那卷被贺兰临呈上的证据上。 第79章 局中人和局外人 卷轴上的字迹是贺兰临的,一笔一划如锋有力,笔画回转处锋芒收敛,开阔处齐发,就像他这个儿子其人一样。 “这孩子就像他的母妃,总是有着自己的想法。” 但他也怕,怕这几个皇子都太有想法,他也是从几子夺嫡过来的,自然也知道其中毒害,也不利于大夏江山社稷。 王公公听闻皇上竟会主动谈起纯妃娘娘,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 “四王爷自然是像皇上,也像娘娘。” 贺亭严不再回答他,眼睛仍旧一直看着贺兰临的亲手笔迹。 下朝后的长孙成也马不停蹄往一个地方赶,心中怒气翻涌。 他虽是安国公,是皇后的亲父,但也不能随随便便进宫,更不能随随便便去见皇后。 此次却是万分紧急,贺兰寻已经是砧板上剁碎的鱼,无论如何都是翻不了身了。 说的好听是关押候审,说的难听就是等死。 急急忙忙入了揽月宫,宫女通传后,长孙揽月就在殿厅等候。 等了没一会儿,却见自己一向行不改色的父亲来的如此匆忙。 刚入殿,看见长孙揽月,按照君臣礼仪还是要行礼:“拜见皇后娘娘。” “父亲,您这是……” 长孙揽月朝堂之上的眼线还未来报,所以她也不知道今日发生了何等大事。 而长孙成也没有直接说,给她使了个眼色,长孙揽月也第一时间懂了,屏退左右宫人,贴身侍女翠竹在门外守着。 直到殿内安静下来,长孙成才沉声开口:“贺兰寻被废了。” 简简单单几个字,却在长孙揽月心中掀起巨浪:“怎会被废,前些日子他还颇得皇上喜爱,常在我面前提起。” 长孙成把勤政殿内两个皇子之间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包括贺兰寻设何计,贺兰临又是如何反击。 “皇上虽未说明贺兰寻结果如何,但贺兰临手中证据确凿,北成王估计以后是不复存在了。” 一席话停下来,长孙揽月只感觉如芒在背。 “贺兰临现如今已生出这本事了,堂堂北成王如此轻易就推倒了。” 说话间,她的眼瞳就像毒蛇一般,透着一股一股的阴冷。 长孙成也冷哼一声:“他是何本事,你和你的好儿子不早就该见识过了吗?” 三言两语就能从他长孙家要走了一大笔钱财,偏偏他们无法反抗,也不容许他们反抗。 想到这里,长孙揽月心中的怒火让她几乎要捏碎茶盏。 “阳儿这段时日宫门都不曾踏出一步,都是拜那个贱种所赐,跟他母妃一样下贱!” 这句话要是让外人听到,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但是长孙揽月此时根本就顾不上那么多。 长孙成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宫墙,声音低沉而坚定:“月儿,别忘了,贺兰临是纯妃的儿子,纯妃能被我们扳倒,如今的贺兰临也不能留。” 长孙揽月紧握着拳头,她是一国皇后,但是这皇后是她拼尽手段得来的,她也是一个母亲,自然也是要为了贺兰阳打算。 “父亲,您可有何打算?” “我们需要一个盟友,一个深得贺兰临信任,又有能力与他抗衡的盟友。“长孙成转过身,一双苍老的眼睛里满是算计。 “贺兰寻倒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他野心太重,迟早威胁阳儿的位置,且光有野心而无谋略,说不定会祸及我们自己。” 这次贺兰寻倒下,因为他帮着说了几句话,皇上已经开始怀疑他了,也怪他太过心急。 长孙揽月沉思片刻,既要得贺兰临信任,又要有能力与贺兰临抗衡,忽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灵光。 “您是说五皇子贺兰风?可他与阳儿不甚交好,怎会与我们为盟?” “正是。”长孙成点头,“五皇子无意于皇位,早早和贺兰临一样,自请去了封地,且深得贺兰临信任,对阳儿威胁最小。” 停顿一会儿,长孙成冷笑一声:“至于会不会与我们为盟,那还尚未可知,任何境遇之中的机遇都是人为之。”<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长孙揽月微微颔首,但还是带着一丝疑惑:“父亲所言甚是,不过我们需得谨慎行事。这个贺兰风虽然看似与世无争,但毕竟也是皇室血脉,若他一切只是演戏,真有心于皇位,我们岂不是养虎为患?” 长孙成微微一笑,说话间尽是胜券在握:“月儿,你多虑了,贺兰风虽然聪明,但他的聪明在于明哲保身,而非争权夺利。他之所以自请去封地,正是为了避开皇位之争,我们只需巧妙地让他明白,与我们合作,对他而言是最为安全的选择。” 长孙揽月也明白了,这是要挑拨二人的关系。 “此事不可操之过急,这段时日,你和阳儿先不要有什么动作,不然只会惹得皇上生疑。” 贺兰阳今后能否稳坐东宫,荣登大宝,对于长孙家来说至关重要,即使贺兰阳资质浅薄,不如贺兰临那般天生聪慧,但有他长孙一族在,贺兰阳绝不会也不能从东宫宝座上下来! 此时,夏国所有人都是局中人,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个前后连接的环线。 一节变 动,百节不同。 但局中人不知,局外人尽握。 江雨蘅有几天还是挺闲的,闲下来就容易想到贺兰临,也不知道这几天他在干什么。 偏偏雪影贼精,一看到江雨蘅就原地装死,她也被骗了一次又一次。 雪影懒得动,也没办法给贺兰临送信。 闲来无事打开手机“夏朝百科全书”,虽然之前已经看过了,但还是想多了解了解贺兰临所在的时代。 结果,明明字都还是汉字,她却有些不认识了。 “公元xx年,贺兰寻私铸钱币,陷害亲嗣,被贺兰临举证,入狱。” “公元xx年,贺兰寻狱中畏罪自杀。” 不对劲,江雨蘅没有深入细细研究过夏朝历史,也只是了解了个大概。 但她明明记得,贺兰寻貌似是贺兰临的皇兄,虽说最终也是一死,但是绝对不是这个时候。 而且还是被贺兰临举证指罪的。 第80章 历史变动 她之所以记得这个,还包括了之前和周璟雯还有贺屿,都说起过贺兰临的守城之战。 她在正史上看到的是贺兰临死了,周璟雯和贺屿都说贺兰临可能没死。 但是这两方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这次守城之战中,贺兰临是受到了夏国内鬼的暗算。 周璟雯之前还跟她说过,内鬼不止一个人,其中就有他的几个皇兄。 太子,三皇子,还有二皇子贺兰寻。 可守城之战距离手机上显示的这个年份,是几年之后了,也就是说历史上的贺兰寻是还没有死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记忆错乱了吗?” 江雨蘅刚开始是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怀疑,但后来转念一想。 “不可能。”她之前问过周璟雯,这件事情连细节她都记得清楚,绝对不可能记错。 如果排除了记忆错乱的可能性,那也就只剩下一个,也就是说明历史上有些东西的的确确发生了改变。 在这段改变中,贺兰临抓住了贺兰寻的把柄,在贺兰寻的蓄意陷害中将其反杀。 看来历史真的会变,他们如果不按照原本的轨迹行动,历史也不会按照既定发展。 不过这一切也都只是猜测,照现在这个情况,还是要尽快给贺兰临送信。 目光投向窗外,整块落地窗可以清清楚楚看见后院的梨树,梨花如雪,洁白无瑕,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历史的静谧。 江雨蘅深吸一口气,眼下的形势她也不能再纠结于历史的改变,必须要马上采取行动,至少要知道贺兰临是否安全。 她迅速地从书架上抽出一张信纸,打算重新写一封信,笔走龙蛇,行笔至担忧处,江雨蘅眉头紧蹙。 信中她提醒贺兰临自己发现的事情,写到后面却又有一种无力感。 她此刻再担心,写得再多,也不能真真正正为贺兰临做什么。 写完后,她将信纸小心翼翼地卷好,拿在自己手中。 江雨蘅知道,要将这封信送到贺兰临手中并非易事,如果说贺兰临真的反杀了贺兰寻,周围必是有很多双耳目在听在看。 于是她也用了上次贺兰临给她寄信的方法,虽说在她看的古装剧里面可以说是被用烂了,但好在夏朝太过久远,这个方法还不被很多人知道。 写完信后,走到后院之中,望着梨树上的小小房子。 自从雪影上次累坏了过后,江雨蘅觉得雪影一个鸟孤零零窝在树上面,风不挡雨不遮的还怪可怜的,便在网上给它买了个小房子,在里面铺了些保暖的东西,给雪影放在树上。 刚开始雪影还很嫌弃,但后面还是上演了什么叫真香定律。 只要没看到它鸟在哪里,在小房子里总能找到,都不飞出去玩了。 “雪影,起来啦!”江雨蘅轻声呼唤着,小房子面没有任何动静。 江雨蘅又喊了几声过后,雪影才懒洋洋地睁开一只眼睛,似乎在抗议打扰了它的美梦。 睁开眼睛看到是江雨蘅,马上闭上装死。 “别装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江雨蘅笑着戳了戳雪影的肚子,“我需要你帮我送封信,非常非常非常重要。” 但是雪影躺了许多天,压根就不想动。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打工人舒服日子过上瘾了就不想当打工人了。 见状,江雨蘅也知道多说无益,只能装作叹息一声:“哎,那好吧,你不想送就算了。” 雪影一听,诶嘿有戏,正准备舒舒服服再睡一觉。 却只听见后半段江雨蘅恶魔低语:“贺兰临走之前我们还说常通信,我这么多天没有回信,也不知道贺兰临会不会哪一天就过来。” 说着说着,江雨蘅还刻意压低了声音,整个人靠近了一些。 “到时候要是发现你一直身体不舒服,估计会天天督促你锻炼。” 不得不说,此招很不道德,但是有用。 雪影一下子感觉自己不困了,主动就从小房子里飞了出来,落在江雨蘅的手上,往那一站就是兵的样子。 江雨蘅:……<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她还以为要花费好一阵功夫呢,后面还准备了一大段词。 雪影极其通人性,也明白了人类是有多狡猾。 事已至此,它用鼻子轻轻顶了顶江雨蘅的手,江雨蘅将信卷成一个小卷,塞进雪影脚上的信筒之中。 “雪影,一定要小心,贺兰临可能现在很危险,能不能送到都靠你了。” 江雨蘅看着雪影的眼神寄予了厚望,给人家小小鸽子整得热血起来了。 贺兰临和江雨蘅可是它的长期饭票,一顿饱和顿顿饱它还是有数的。 没在江雨蘅手上过多停留,这次因为只有一张轻飘飘的信,雪影飞的很快,没多久就彻彻底底消失在了夜幕中。 江雨蘅关上窗户,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一切都能顺利。 她和贺兰临的命运已经紧密相连,她不能坐视不管,即使这意味着要面对未知的危险和挑战。 本来准备早点休息,好好养足精神面对后面的事情,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江雨蘅甚至没忍住笑出了声。 “好,我知道了,辛苦李律师了。” 李律师就是上次周璟行介绍的李渡,因着这段时间江雨蘅拜托她帮忙的一些事情已经完全可以了,所以打了个电话过来。 挂断电话后,江雨蘅已经预料到了明天要发生些什么。 “早点睡,明天才能好好打别人脸。” 次日清晨,江雨蘅早早就起来,专门在衣橱里选了一下,最后穿了一袭明黄淡雅长裙,墨发侧披如瀑,面庞清雅,略加勾勒妆点后更加清丽可人。 等她到了商场这边,施工作业早就已经开始了。 这段时间,江雨蘅自从上次和宋岚商量好之后,没过两天宋岚就帮她找到了一个施工队,试了一天下来,各方面她都非常满意。 看来在任何地方,人脉都是无比重要的,如果这次不是宋岚,江雨蘅肯定也是没办法去应对种种情况。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第81章 放江家一马还是放你一马 总有一天,她江雨蘅也一定能成为别人所说的人脉,堂堂正正把江家拿回来。 江雨蘅也没有进去,今天来不是为了别的事情,只是为了等一个人。 好在今天日头不大,江雨蘅就靠在自己的车边,耐心地等待。 没有等多久,一辆敞篷小跑车就一脚刹到了她面前。 江茉茉带着个墨镜,都挡不住她眼睛里面要喷出来的火,见江雨蘅竟然还如此悠闲,火气更盛。 “江雨蘅,你这个贱人!” 又是这一句熟悉的开头,江雨蘅唇角微弯,眼中笑意明媚:“江茉茉,你好歹在江家受了二十年的教育,出门在外动不动就是贱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九年义务教育漏网之鱼。” 说着,又故做惊讶:“哦不好意思,我忘了,这些年光顾着鸠占鹊巢,忘记好好学习了是吧。” 句句没说脏字,句句往江茉茉的心窝子里扎。 江茉茉前不久才做了保养的脸,此刻却狰狞不堪:“你又是什么好东西!明明知道江氏的中心商业区的商场最近施工遇到了困难,就把我们有意向的施工公司团队挖走,你……” “打住。”江雨蘅做了个推脱的手势,她脸上一直都在笑,但是江茉茉看来,却总觉得冷的可怕。 “江茉茉,首先我不知道你那个商场出了什么问题;我们这可不是挖走,毕竟好东西人人都想拥有,我只是拿到了而你没有。” 江雨蘅还是挺了解江茉茉的,最讨厌别人有她想要的东西。 果然,这句话说完,江茉茉的怒气已经到了头顶,此刻她只有一个想法,她要打死江雨蘅。 江茉茉抬手就准备打过来,本来江雨蘅完全就能力挡下,但还没等她伸手,江茉茉的手腕就被一只大手死死捏住。 周璟行昨天被李渡莫名其妙约出去,说江雨蘅最近查了江茉茉那边的状况,问了他一些法律问题。 李渡还调侃:“这江小姐心眼子还挺多啊,那个什么江茉茉,估计如果是正经论起来,十个都不够用的。” 周璟行听到后,不自觉也在笑,看得李渡无语:“你笑什么?又不是夸你,还有啊,我感觉你再这样下去肯定没戏。” 周璟行挑眉,李渡还在继续说:“人家都是来找我,都不找你帮忙。” 本来还要说下去,周璟行的眼神已经隐隐透露出危险。 “好好好,我不说了。”再说下去,某些人只怕马上就要破防了,以后兄弟都没得做。 但是经过李渡这么一提醒,他的心中也有了计较。 于是周璟行今天驱车来到了江雨蘅的商场,正当他准备下车时,却看到了江茉茉和江雨蘅对峙的一幕。 本来只是慢慢走过来,看到江茉茉扬起来的手,一向养成的从容此刻也碎成了齑粉。 “江茉茉,你这是在干什么?”周璟行的声音冷冽,他紧紧握着江茉茉的手腕,目光如刀般锐利。 他连江小姐都懒得叫了吗,毕竟江茉茉也不是什么江小姐。 江茉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她没想到周璟行会出现在这里,更没想到他会出手保护江雨蘅。 “周璟行,你……”江茉茉试图挣脱,但周璟行的手如同铁钳一般,让她动弹不得。 江雨蘅刚开始也很意外,她没想到周璟行会出现在这里,还挡在她面前。 她知道周璟行的出现并非偶然,一定是听说了什么,才会特意过来。 “江茉茉,与其天天过来找别人麻烦,不如先好好处理江氏的那一堆烂摊子。” 周璟行松开了江茉茉的手腕,还擦了擦手,很嫌恶的样子。 江雨蘅看到这一幕,下巴都要惊掉了,以前怎么没发现周璟行这么气人呢? 江茉茉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也把这笔账记在了江雨蘅的身上,但是也很快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眼中酝酿出两滴眼泪。 江雨蘅:不是哥们,你刚刚打人的时候不是酱式儿的。 但是既然人家非要演戏,咱说什么也是拦不住的,周璟行也只是冷眼看着。 '');(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周先生,你误会了,是因为姐姐把江家签约的施工队给挖走了,江家商场现在停工,我只是想来找姐姐要个说法,一时冲动。” 这一番连推带踩的,江雨蘅直接就变成了罪魁祸首,要说江茉茉的演技也是一流,眼泪说来就来,情绪拿捏到位。 江茉茉低下头用指尖擦掉眼泪,余光瞟了一眼周璟行,但是对方毫无所动。 “哦?江家签约好的,那为何不拿着合同过来?另外江氏的商场,周某也实在是难以苟同,也不知是怎样的领导者才能做出这种智商倒扣的事情。” 每多说一个字,江茉茉的脸就要白一分,这个周璟行一点都不像其他的男人那么好对付。 “周先生,您误会了。” “是不是误会不是你说了算,你有时间来找茬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回去跟江家的董事会高层交代。” 江雨蘅实在听不下去了,出声打断江茉茉继续表演。 今天江茉茉会这么一大早气势汹汹来找她算账,虽然她昨天晚上和李渡打完电话之后就猜到了,但还是有些佩服。 估计也是江家董事会高层施压,江茉茉今天不仅是来泄愤的,还想来把人给挖走。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江家没有签约,我们可是已经签了合同的。” 言外之意,你今天来了也没用,趁早打道回府。 江茉茉被说中了心事,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自己的计划已经失败。 江雨蘅的商场已经签下了施工队,而她江茉茉现在没有任何能够拿得出来的东西。 不仅是这件事,后面商场也不能按照原有计划开业,如果完不成军令状,她的后果可想而知。 “周先生,我不知道姐姐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我,您是他的好朋友,您帮我劝劝她放江家一马。” 周璟行却只是看了看手表,语气中满不在乎:“是放江家一马,还是说放你一马?看来你也是没搞清楚自己应该在什么位置。” 他是个商人,商人讲究说话做事一针见血。 第82章 扇他一巴掌 江茉茉的脸色愈发难看,周璟行的话里面字字带着讽刺,但她却无法反驳。 她本以为周璟行会看在她是江家掌权人的份儿上帮帮她,再加上凭着江家的背景,能够轻易地让江雨蘅陷入被动,却没想到周璟行的行为彻底打乱了她的计划。 “江茉茉,你还是回去吧。”江雨蘅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她并不想和江茉茉继续纠缠下去。 “商场的事情,我们已经按照合同办事,人是不可能让给你们的,你再闹下去也没有意义。” 她知道江茉茉今天来闹这一通,无非是想用江家压她一头。 依照她对江茉茉脑子的了解,说不定就在附近那个角落就有摄像头对着她们,到时候再加上一些恶意剪辑,又有的她闹。 江茉茉咬了咬牙,现下的情况今天已经没有胜算,但她不甘心就这样离开。 她转头看向周璟行,试图从他那里找到一丝转机。 “周先生,您是江家的合作伙伴,难道您就眼睁睁看着江家陷入困境吗?”江茉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 可若是她遇上别的男人,可能今天也就让她得手了,偏偏遇上了周璟行。 周璟雯一直在车里看着外面的情况,今天早上听说周璟行要找江雨蘅,便也要跟着来,但是被下了死命令就待在车上。 周璟雯还吐槽:“真当我三岁小孩,还说什么外面不安全,明明就是想跟人家单独相处。” 但还是一直没有下车,刚刚江茉茉动手那里可看的她心急,不过她之前也教过江雨蘅两招,应对一个江茉茉还是不成问题。 只是她心里堵得慌,虽然不熟悉这个江茉茉,但她矫揉造作的样子实在是太恶心了。 这里又开始演了,周璟雯额头青筋突突突地跳,本来都打算下场收拾收拾她。 结果,手才刚摸到车门,就听见“啪”的一声脆响。 都不用实地体会,光是听声音都感觉很痛了。 江茉茉被打的脸直接偏了过去,捂着自己的脸颊,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她没想到江雨蘅竟然敢大庭广众之下出手打她,而且周璟行还在这。 刚刚挤出来的眼泪瞬间干涸,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愤怒和屈辱。 “你竟然敢打我!”江茉茉的声音颤抖着,试图用尖锐的语调来掩饰内心的暴躁。 江雨蘅却无所谓地撇了撇嘴,突然想到了有个女明星的那一句梗:“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吗?” 随后靠近一点,继续说:“江茉茉,你该庆幸我只打了一巴掌,如果你再继续无理取闹,我不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江茉茉被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这个疯子!”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她不动声色地快速朝着一个方向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却殊不知这一切都被江雨蘅尽收眼底。 “江茉茉,有的招式用了一次又一次就没意思了,你不会还等着你的小助理帮你拍视频吧?” 被戳中心思的江茉茉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没想到江雨蘅竟然这都能看到。 “你……你胡说什么?”江茉茉试图保持镇定,至少她不能自己暴露自己,但声音中的颤抖却出卖了她内心的慌乱。 江雨蘅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锐利:“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动作吗?江茉茉,你还是不长记性。” “知道我为什么不怕吗?” 闻言,江茉茉也有些不敢相信,这段时间对江雨蘅的商场至关重要,若是她传出了点不好的名声,对于这个商场的影响都是极大的。 见她这个反应,江雨蘅也有些感慨,难怪宋姨会说江家没落。 “若是你敢在网络上造势,有心之人稍微扒一扒原委,就能知道江家的商场出了什么事,到时候谁都会知道江家经营不善,对你没有半点好处。另外,周璟行也在这里,周家也不是吃素的。” 听到自己的名字,周璟行还有些意外,想不到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自己在江雨蘅这里会以这种方式被需要。 江雨蘅说完,江茉茉也才反应过来,要是商场这么大的纰漏被曝出去,董事会的人知道了,只怕会让她提前履行军令状。 还有周璟行以及他背后的周家,周璟行是自己开创的产业,周家的祖产有一部分在国外,不管是周璟行还是周家,他一个都得罪不起。 “周先生,您帮帮江家好不好,爸爸妈妈的心血不能就这样白白毁了,姐姐不愿意帮忙可能只是记恨我,记恨爸爸妈妈喜欢我,可是您不一样啊,真的要袖手旁观吗?” 江茉茉还是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了周璟行身上,觉得他会帮她把想要的从江雨蘅手里抢过来。 然而,周璟行却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淡漠的眼神中没有丝毫同情:“商场如战场,江小姐,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江家的困境,不是别人造成的,而是你们自己决策失误。” “另外,我和江家的合作,是建立在江氏自身没有问题的基础上,若是江氏处理不好问题,造成不好的后果,那还请做好解约赔偿的准备。” 江茉茉终于意识到,今天她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走前她深深地看了江雨蘅一眼,眼神要是 可以杀人,江雨蘅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好多次了。 江雨蘅看着江茉茉的背影,心中却并没有太多的胜利感。 商场的竞争本就是残酷的,她只是在保护自己的利益而已,这也是给江茉茉的小小教训。 但是江家说到底跟她也是有关系的,今后她要是想拿回江家,前提是江家还在的情况下。 “在想什么?”周璟行的声音在看到江雨蘅的时候也不自觉带着一丝温柔。 江雨蘅回过神来,叹了一口气:“江家现在情况很不好,但偏偏江茉茉带着整个江家站在了我的对立面。” 江茉茉想方设法要踩死她,她也不可能乖乖站在那里等着她随意动作,偏偏江茉茉背靠江氏,若是反击,必定也会对江氏造成损伤。 第83章 周璟行开窍了 周璟行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赞赏:“你已经处理的非常好了,保护好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适当的强硬是必要的。” 江雨蘅苦笑了一下:“强硬只是手段,解决问题才是关键。我需要找到一个方法,既能保护江家,又能让江茉茉没有能力对我出手。” 周璟行沉思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或许我可以提供一些帮助。周家在商场上也有一些影响力,或许可以从中斡旋。” “周先生,谢谢你的帮忙。”江雨蘅转向周璟行,想起之前自己还在背后蛐蛐人家是无情资本家,江雨蘅就感觉自己脸痛。 周璟行却只是轻轻一笑:“不用谢,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毕竟你是我的合作伙伴。” 也不知江茉茉听到这句话作何感想。 “如果真的感谢的话,以后也不用叫周先生了,朋友之间的话,还是叫我的名字吧。” 江雨蘅一直都称呼他周先生,总感觉两人之间差了辈分。 本来还要说点什么,不远处的迈巴赫车窗降下,探出一个脑袋。 “你们俩能不能上车说,我一个人很无聊!” 周璟雯终究还是忍不住了,虽然周璟行说不准她下车,没说她不能叫他们上车吧,自己绝对不算违规。 江雨蘅起初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一看居然是好久不见的周璟雯。 “走吧,先上车。”周璟行开口。 周璟雯还在招手,看到许久不见的朋友,江雨蘅和周璟雯这段时间虽然不是经常联系,但每次见面都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等靠近车,周璟雯直接下车,不等江雨蘅说话,就把她塞进了车后座,和自己坐在一起。 “这是要去哪儿?”江雨蘅什么都不知道,糊里糊涂被塞上了车。 周璟雯只是笑嘻嘻地说:“今天是奉我爷爷奶奶之命,特邀江雨蘅小姐到寒舍用餐。” 周璟行今天充当司机,从后视镜看着周璟雯和江雨蘅有说有笑的样子,自己也不自觉被感染。 等黑色的车穿过繁华的街区,没过多久就进入一片静谧的建筑群。 迈巴赫缓缓驶入周家大门,四周的景色在小小的车窗中悄无声息地倒退,更添了几分神秘和宁静。 江雨蘅望着窗外,心中不禁感慨,这就是周璟雯口中的“寒舍”?周家的底蕴和气派确实非同一般。 最终停在一座古风古韵的别墅前,跟其他别墅建筑风格不甚一样,应该是二老自己设计的。 周璟行率先下车,为江雨蘅打开了车门,等江雨蘅出来的时候,还用手帮她挡了一下上车框,丝毫也不管后面出来的周璟雯。 但即便如此,她也只敢在心里画个圈圈诅咒:“有异性没哥性。” 周璟雯下车后,兴奋地拉着江雨蘅的手,一边走一边介绍着周家的种种。 “雨蘅啊雨蘅,你可不知道,我爷爷奶奶自从知道我和你认识之后,天天在我面前念叨你。” 江雨蘅有些意外:“念叨我?” 虽然印象中陈素卿和周永焕都是很慈祥的人,但自认为也没有那个能力能让人家天天念叨吧。 “对啊,他们说你是个有才华又聪明的女孩子,将来一定能在商场上大展宏图。”周璟雯笑嘻嘻地说着,搞得江雨蘅都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周璟雯也没有说谎,这都是二老的原话,只不过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 走进别墅,江雨蘅被周璟雯拉着走进一间宽敞的客厅,陈素卿和周永焕已经坐在那里,气氛却不似小说里面的大家族的老人那样的压迫感,反而十分亲切。 “雨蘅来了,快过来坐。”陈素卿听周璟雯说今天把江雨蘅带过来看看,本来还不相信,没想到这丫头还真行。 暗暗给周璟雯使了个眼色:不错,比你哥强。 周璟行:你们俩再明显一点呢? 周永焕在旁边轻咳一声:“都坐下吧,别站着说话了,等会儿菜都凉了。” 落座时,陈素卿把江雨蘅拉在身边坐下,周璟雯也想挨着江雨蘅,直接就把周璟行挤开了。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用餐的时候,陈素卿也一个劲地又给江雨蘅夹菜:“你看你这孩子,太瘦了。” 江雨蘅总感觉这话好像有谁对她说过,好像是贺兰临也说过她太瘦了。 对于陈素卿的关心,江雨蘅属实是有些受宠若惊,还有周永焕也是,在一旁一直笑眯眯地看着,怎么看都不像别人说的古玩大佬。 “听说雨蘅你最近在着手做一个商场。”周永焕想起来最近听到的这个消息,借此挑起话题。 江雨蘅点点头:“对,前段时间遇到点问题,但是已经解决了,进度没剩多少就能完成。” “看吧,雨蘅做什么都厉害。” 陈素卿不让江雨蘅的任何一句话落在地上,夸人的话就像不要钱的一样一箩筐一箩筐往外送,上次在小超市的交谈,江雨蘅表示完全看不出来。 真的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奶奶。 本来一直插不上话的周永焕也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等以后商场完全落地,还是需要一些投资。” 江雨蘅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之前江父带她历练时也跟她说过。 她点点头:“因为之前在卿永拍卖会的那一次露面,我结交了一些古玩方面的人,明天有一个古玩爱好者的商业晚会,我也收到了邀请函。” 拉投资肯定是要有一个适宜的场合,所以说瞌睡来了就有人递枕头。 周璟雯闻言,马上抬起了头:“明天那个晚会?我也收到了!” 周璟雯是作为海归古玩首席专家的身份出席的,因为一些事情,她不得不去,本来还以为明天要一个人孤零零地应酬晚会,现在好了,江雨蘅也要去。 “那正好,你们俩互相照顾着。” 陈素卿在旁边说,心里却想着让周璟雯偶尔不经意间在江雨蘅面前说说话,提一提周璟行。 “我明天开车送你们。” 一直默不作声的周璟行也开口说话,陈素卿差点老泪纵横,这臭小子终于开窍了。 “没事周先……周璟行,我明天开车去就可以了。” 第84章 不用狡辩,我相信你 她早就发现周璟行对她未免有些太过于热情了,她也不是傻子,要是说之前觉得自己可能是自作多情,那现在可以说确定了。 但是她对周璟行并没有那一方面的想法,看来还是要找个时间跟周璟行说清楚。 “那好吧,不过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周璟行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平静,但内心难免有些失落。 周璟雯原本在默默扒饭,看自家哥哥的这可怜劲儿,说实话,她也有些不好受。 但是江雨蘅内心的想法还尚未可知,她这个好妹妹明天可以找个机会侧面打探打探。 一顿饭在一片热闹中结束,最高兴的还是陈素卿和周永焕。 江雨蘅被周璟行送回了家,原本周璟雯自告奋勇说要送的,但是吃饭的时候非要小酌一口,一个人喝得开心。 陈素卿在家里一向惯着她,周璟行和周永焕早都已经习惯了。 喝了酒过后,自然也是不能开车,于是还是周璟行开车送的。 这下是真真切切坐在了副驾驶,江雨蘅只感觉自己的脚趾就要抠出三室一厅。 但是周璟行也没有说话,正当江雨蘅觉得现在就就是个好机会的时候,周璟行还是开口给她堵了回去。 “矿产已经开始开采了,都送到了我公司名下的加工处,设计图那些如果你有想法的话也可以跟我说。” 当初的合约是他们双方各参与后期的部分,所以江雨蘅也有知情以及参与的权利。 江雨蘅微微一愣,没想到周璟行会在这个时候提起工作上的事情,难怪人家能够从国外回来这么短时间内发展一家公司。 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开口:“设计图的事情我确实有一些初步的想法,不过还需要进一步完善,等我整理好之后,一起拿去参考参考。” 周璟行点了点头,目光依旧专注地盯着前方的道路,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车内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只有车窗外的夜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意。 江雨蘅轻轻咬了咬唇,她知道周璟行对她的关心不仅仅限于工作,她对周璟行的印象很好,他聪明、稳重,而且在商业上有着敏锐的洞察力。 但是这种好并不足以让她有感情上的触动。 “对了,关于明天的古玩爱好者商业晚会,你有什么特别的计划吗?”周璟行突然打破了沉默,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江雨蘅回过神来,微微一笑:“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计划,主要是想借此机会认识一些行业内的朋友,看看能不能为我的商场找到合适的投资者。” 周璟行轻轻点了点头:“那明天祝你一切顺利。” 江雨蘅听着这话总感觉哪里怪怪的,直男说话都是这样式儿的吗? 没过多久,周璟行就把江雨蘅送到了门口,这次还是贴心给她打开了车门。 “谢……谢谢。” 江雨蘅有些局促地站在家门口,周璟行则站在车旁,微笑着看着她。 “不用谢,早点休息吧。”周璟行的声音温和而有礼。 直到看见玻璃窗里灯光亮起,周璟行才放心驱车离开,他能感觉出江雨蘅貌似对他有一些排斥,今天还隐隐想要说些什么。 周璟行内心自嘲道:“周璟行啊周璟行,你也有心急的时候。”驱车直到这一抹黑色彻底融入夜色。 江雨蘅从面对周璟行的紧张尴尬,直到现在放松下来,疲惫感一下子袭来。 正准备直接倒在客厅沙发上,刚合上眼睛,总感觉鼻尖萦绕着一股子香味。 刚刚虽然在周家吃过了饭,但是没好意思多吃,肚子还是有点饿,饥饿感将这一缕若有若无的香味放大了无数倍。 “好香。” 江雨蘅低声念叨,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眼皮子又实在是太重。 过了一会儿,那股香味越来越近,近到好像就在鼻尖。 除了香味,总感觉有个庞然大物在身边蹲着,一时间,江雨蘅的脑子清醒了几分,终于把眼皮子抬起来。 入目是贺兰临那张熟悉的脸,江雨蘅有些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还在,她又揉了揉。 直到贺兰临轻笑,用手按下了她不停揉眼睛的手。<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别揉了,再揉揉坏了,是我。” 听到贺兰临的声音,江雨蘅才敢确定:“你怎么来了?!”与其说是疑问,不如说是惊喜。 看来雪影还是成长了,送信都能次日达。 贺兰临其实没有收到雪影的信,宫中的事情结束后,也意味着这次贺兰寻挑起的闹剧告一段落。 但这次来并不能停留太久,走时朝廷接到八百里加急军报,南贼趁着南方灾患,已有入侵之兆。 民心动荡,朝廷需要皇室成员安抚军心民心,而封地在南的亲王只有他和南淮王贺兰风。 但是贺兰风麾下兵马不足,尚不足以御敌,他也不能不管贺兰风,所以此番过来,带不了多久就要回去。 但这些情况,他还是决定暂且不要告诉她,以免她担心。 江雨蘅也彻底不困了,从沙发上起身,这才看到刚刚香味的来源是哪里。 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 美食,显然是贺兰临精心准备的。 江雨蘅看着这些菜,热腾腾的冒着气,显然是刚准备好的。 “我们贺四王爷居然能猜到我没吃饱,太令小的感动了。”江雨蘅一边说,一边准备拿起筷子。 结果,筷子还没拿到,碗也被人端走了。 “哦?我以为你没吃,原来是没吃饱?也不知雨蘅是在那里吃过了呢?” 江雨蘅这才反应过来,完了嘴瓢说漏了,瞅你这破嘴。 然后眼睛滴溜溜转,一脸讨好地看着贺兰临,眼睛都快要眯成了缝。 “矮油,就是在别人家吃了两口。” “别人?周璟行周先生吗?” “这都能猜到!?” 完了,又说漏了。 但贺兰临反应变化并不大,好像是早就知道了并且确定了。 “你刚刚是不是看到周璟行送我回来了,你听我狡辩。” 然而贺兰临还是把碗筷放在她面前,用湿巾给她擦了擦手:“不用狡辩,我相信你。” 江雨蘅怔愣了一会儿,也反应了过来,自己被无罪释放了。 第85章 隐藏级别酸酸怪 “快吃吧,等会儿就凉了。” 贺兰临怕她饿着,柔声催促着江雨蘅。 所以说人就是奇怪,贺兰临如果问起来周璟行,她会尴尬,但是不问她,她又觉得别扭。 “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周璟行要送我回来吗?”江雨蘅试探性地问道,心中有些忐忑。 贺兰临愣了一下,目光中带着一丝深意,其实从心底里他是想知道的。 “我当然想知道,但更希望你能主动告诉我。” 江雨蘅咬了咬唇,她知道贺兰临对她的关心和信任,但同时也能感受到他话语中的一丝隐忍。 贺兰临其实就是个隐藏级别的酸酸怪。 但她跟周璟行本身也没什么,自问自心也是坦坦荡荡。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他作为朋友邀请我去吃饭,我的好朋友是他的妹妹,结束后他顺路送我回来。” 贺兰临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感到意外,对于江雨蘅他从来都不怀疑。 但是周璟行对于雨蘅的心思绝对不单纯。 他轻轻拍了拍江雨蘅的肩膀:“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先吃饭吧。” 江雨蘅看着满桌的美食,还有贺兰临那张纯良无公害的脸。 小东西还挺能装。 吃着吃着叹了一口气,把碗放下,好像很苦恼的样子,贺兰临见她突然不吃了,还一脸愁容,以为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不好吃吗?”说话间还带着一丝紧张,有几道菜是他学着做的,之前在王府从未入庖厨,可能不合她的口味。 江雨蘅只是摇了摇头:“不是,只是突然觉得周璟行人真的挺好的,一直都在帮我,而且多金又有钱,我和他妹妹还是好姐妹,那不是亲上加亲。” 她一边说,一边眼神就没离开过贺兰临,一直观察着他的反应。 纵使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如贺兰临,闻言心中也是微微一沉,但面上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容。 他只以为江雨蘅向来心直口快,但听她如此夸赞另一个男人,心中难免有些不是滋味。 “是吗?那看来雨蘅你对周璟行的印象甚好。”贺兰临淡淡地回应,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波动。 江雨蘅一直克制住自己想要笑的冲动,清了清嗓子,声音更大了些。 “那必须好啊,多好的人啊,家里面长辈还通情达理,事业有成,简直就是梦中情男。” 最后四个字,贺兰临虽然不知道具体意义,但也理解应当是夸赞周璟行极好的说法。 至于长辈,他自己当然清楚皇室宗亲是何德行,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就像是家常便饭一样。 设想一下若是雨蘅今后真的和他……只怕是极为辛苦,且危机四伏。 贺兰临想着,每多想一分,心中就退却一步,指尖都有些微微颤动。 江雨蘅一直关注着贺兰临的反应,自然也察觉到了他的异常。 “贺兰临?贺兰临?”喊了两声,贺兰临就像是魇住了一样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久久才回转过来。 “啊,抱歉,我方才走神了。”贺兰临回过神来,脸上带着一丝歉意。 江雨蘅微微一笑,心中却有些得意,她知道贺兰临的反应意味着什么,这让她感到一丝小小的胜利感。 因为贺兰临哪里都好,就是在感情这方面比她一个女生还木讷。 “你刚才在想什么呢?”她故意问道,想要进一步试探他的心思。 贺兰临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哦,我还以为你在想怎么反驳我,可惜了想错了。” 这句话也刺激到了贺兰临,几乎快要抑制不住心底的感情,嘴唇微张。 “贺兰临,皇室的纷争不应该把雨蘅卷进来,她理所应当有更广阔的天地,最重要的是,她并不心悦于你,你不是她的良配。” 贺兰临感觉自己心里出现了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对自己说出了这句话。 他万般纠结,千般不愿也还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说了一句:“若是你心悦于他,我……”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能为她做什么,或者说自己应当做什么。 “不过,”江雨蘅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虽然周璟行各方面条件都很好,但我觉得他还是少了点什么。” 贺兰临闻言,心中还是控制不住一动,但还是保持着平静的神情:“少了点什么?” 见贺兰临上钩,江雨蘅放下碗筷,故作神秘地对着贺兰临勾了勾手,示意他离得近一些。 贺兰临也乖乖照做,本来他做的还是里江雨蘅有点距离的,毕竟女子不可唐突。 谁知江雨蘅十分狡黠地自己挪动了位置,直接凑到他耳边说:“少了想贺兰临这样的傻气。” 温热的气息拂过贺兰临的耳畔,他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 江雨蘅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让他的心跟着跳动起来,整个人也愣住了,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理解的意思。 江雨蘅看着贺兰临愣住的样子,心中暗自窃喜,看来自己的话已经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那根弦,堂堂四王爷一贯以来的冷 静与从容也粉碎一地。 这是个好的预兆,贺兰临毕竟和她所处时代不同,有些思想上的隔膜需要有人打破。 “傻气?”贺兰临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努力想要掩饰自己的情绪,但眼中的光芒却无法隐藏。 江雨蘅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调皮:“是啊,就是那种傻乎乎的,一心一意对一个人好的傻气。” 贺兰临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你……喜欢这种傻气?” 江雨蘅此刻多多少少有些无语了,就不能自信一点,说喜欢他这个人吗? 她也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那你呢?你觉得自己傻吗?” 贺兰临愣了一下,随即苦笑一声:“或许吧,在你面前,我总是显得有些笨拙。” 她是那样一个聪慧有大智的女子,心地善良,勇谋卓绝,只觉得时间所有形容美好的词语都能用在他身上。 第86章 四大近侍 江雨蘅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柔声说道:“笨拙也是一种可爱,不是吗?” 对啊,贺兰临在她面前真的很笨,明明在夏国是呼风唤雨的四王爷,明明可以凭一己之力扳倒北成王,但在有些事情却颇为迟钝。 此时周围什么声音都没有,贺兰临只能听到自己胸腔的心跳声,他当然听懂了江雨蘅的弦外之音,又感觉自己有些失态。 江雨蘅见他半天都没反应,心中都没来由地有些生气,这人怎么听不懂好赖话呢? “贺兰临,平时怎么看不出你这么笨,这都听不懂。” 原本江雨蘅还要再说两句,但是一直沉默不语的贺兰临终于有所动作,突然伸手将她轻轻揽入怀中,动作温柔而坚定。 这下换江雨蘅愣住了,感受到他怀抱里传来的温暖,江雨蘅也伸手环住他的腰,嘴角比ak还难压,说话间还带着戏谑。 “干什么?四王爷怎么能随随便便抱一个女子,成何体统。” 全然不管自己也把人家搂住的事实。 贺兰临下巴轻轻抵在江雨蘅额头,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眼中满是温柔:“雨蘅,我或许笨拙,或许不够聪明,在这个时代我为你做的不多,但是我愿意用我所有护你周全。” 与其说是对江雨蘅说的,不如说是对他自己说的。 此刻他突然觉得,和江雨蘅不在一个时空也挺好的,皇室之间纵有争斗,万一波及江雨蘅,他也有时间去反应以及想出应对之策。 至少他也确定了,江雨蘅对他也是有意的,这就足够了。 江雨蘅轻轻摇了摇头,对他话里隐藏的危险带着一丝抗拒:“那倒不必,我可不想让你陷入无谓的纷争之中,我们只需珍惜眼前,把握当下。” 说着,从贺兰临的怀抱中探出脑袋,字字认真:“但是贺兰临,你也不必为了我放弃你的责任,我只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贺兰临点了点头,心中明白江雨蘅的担忧,这也更加坚定了他暂时不把南下平乱的事情告诉她的心思。 他轻轻松开怀抱,但依旧牵着江雨蘅的手,仿佛在无声地传递着他的承诺。 江雨蘅感觉自己今晚就好像喝醉了吹了晚风,头昏昏沉沉的那样,或许也是突然看到贺兰临的惊喜让她心底的想法冒了出来。 即使历史上真的有所谓的四王妃,至少她和贺兰临现在是真实的喜欢。 如果说对历史大不敬的话,她不早就大不敬了吗,贺兰临的走向和原来的历史有些不一样,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她,有些路开始走了,就继续走下去。 院里的梨树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静谧。微风拂过,枝头晃动,花瓣轻轻飘落,如同一场无声的雨,滋润着两段时空的共同心意。 他们俩在这里浓情蜜意,雪影吭哧吭哧地才把信送到,这速度已经是它破纪录的结果了。 在王府的梨树枝头绕飞了几圈,带起来的动静晃响了梨树上挂着的铜铃。 这是贺兰临专门挂上去的,还跟雪影嘱咐过来信就碰响铜铃,他才能第一时间知道江雨蘅的消息。 铜铃响了几下,贺兰临还没出来,雪影干脆直接飞着用头撞。 结果今天雪影都要撞晕了,贺兰临还不出来。 倒是把朔风吵醒了,以为是有外贼,拿着剑就冲了出来。 结果人没看到,就看到雪影在那里砰砰砰撞铃铛,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雪影!停手!哦不对,停头!” 雪影看见朔风,也知道他是贺兰临最信任的人之一,虽然嫌弃但还是飞到他肩膀上停住。 “有人来信?”朔风问的时候,雪影坚定地点点头。 幸好朔风早些年已经习惯了雪影的操作,不然此刻也是会被吓到的。 “但是王爷已经走了,现在不在府中,而且我也不知道具体去了哪里。” 短短的一句话,对雪影的伤害有如电闪雷鸣,仿佛被雷击中一般,它那双明亮的眼睛里一下子就没了生气。 虽然它和朔风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之前挺闹腾,但是朔风不可能拿贺兰临来捉弄它。 而以它对贺兰临的了解,朔风这个傻小子若是都不知道贺兰临具体在哪,那只有一种可能。 他去找江雨蘅了! 天爷啊作孽啊!白跑一趟还送了个寂寞。 朔风看着雪影那失落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忍。 他知道这只聪明的信鸽对贺兰临忠心耿耿,于是也一反常态轻声安慰道:“别担心,雪影,王爷虽然不在,但我会替你保管好这封信,等他回来,我第一时间交给他。” 雪影眼中还是死气一片,看向朔风的眼神就好像是在说:你看我需要吗? 朔风还是将雪影脚上信筒里面的信轻轻取了出来,却没有多看,放在了贺兰临书房中的暗格里。 才刚放好,就看见朔云在书房门口等着他。 “可是有人给王爷来信?” 朔风点点头:“雪影送来的,王爷不在,就只能先给王爷放好。” 朔云沉默了片刻,开口问:“王爷可有说何时回来。” 毕竟过不久就是出兵的日子,很多双眼睛都在 虎视眈眈地看着,可不敢出现什么问题。 “王爷没说具体归期,只说了他必须去一趟,南下之前肯定会回来。” 朔风将贺兰临给他说的话复述了一遍,朔云点头,其实王爷对这些事情从来都是未雨绸缪,他们只需要遵从就可以了,担心都是多余的。 “朔雨本来说这两日就能抵达禹城,但是路上有事绊住了脚,可能还要过两日才能到。” 贺兰临的四大近卫都是各司其职,朔风是从小和贺兰临一起,待在纯妃娘娘身边,年龄也是最小的,主要跟在贺兰临身边。 朔云则负责情报和联络,是四人中年龄最长,也是最为沉稳和机智的。他总是能够准确地把握局势,为贺兰临提供最有利的信息。 至于他们所说的朔雨,主要经营贺兰临在夏国设立的盘根错节的情报网,一直在外游历,近日回来。 第87章 你不叫江茉茉 朔雪是四人中唯一的女子,虽为女子却也不让须眉,是贺兰临座下的飞雪将军,一直都在军营之中。 朔风听到朔雨要回来了就烦,因为朔雨成天板着脸,而且老是嫌弃他,不过他也知道,朔雨是为了让他尽快成长起来,才能更好地为贺兰临效力。 “此番南贼来势凶猛,盘踞在南界各个地方,我们四个都要随王爷一同南下,务必要保护好王爷安危。” 朔云的话音刚落,朔风便感到心中一阵沉重,这次南下的任务非同小可:“放心,我会做好准备,不会让王爷有丝毫闪失。” 两个人在夜色中低声交谈,直接忽略了外面的雪影。 哦莫?贺兰临要去打仗了?那江雨蘅咋办? 不行,要赶紧回去,肯定有戏看,雪影登时感觉一点也不累了,只想快点回去看戏,于是趁这里两人都没注意,振动翅膀飞走了。 江雨蘅确实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贺兰临有意瞒着她,她也没办法知道。 两人靠在一起,看着窗外郎朗夜色。 “贺兰临,明天你有什么安排吗?” 贺兰临摇了摇头,手在放在江雨蘅的脑袋上:“没有,你明天可有何事?” “明天有一个晚会,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参加吧。” 江雨蘅的语气中带着雀跃,毕竟明天也是古玩商业晚会,贺兰临对于古玩还是有一些认识,还能融入融入现代的生活。 贺兰临也没有犹豫,直接就答应了:“好,雨蘅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啊啊啊!贺兰临也太犯规了,用这种好听的声音说这么暧昧的话,放在现在那绝对是第一梯队级别的抢手。 “好,反正商场那边已经快完工了,明天没什么事,我带你去挑礼服。” 虽说今天江茉茉来找了麻烦,她心里本来有些烦,但见到贺兰临的那一刻,所有的心烦都被甩开了。 这下唯一真正烦的就只有江茉茉了。 在江雨蘅和周璟行的夹击下,她狼狈地离开江雨蘅的商场,走过一条路的转角,一辆颜色比较低调的小跑停在路边。 江雨蘅猜的也完全正确,江茉茉的小助理就在车里架了台摄像机,镜头对准了刚刚他们三人对阵的地方。 然而,江茉茉满脸愤怒地朝着这边走过来,小助理放下摄像机下车,本想去给江茉茉开车门,却被正在气头上的江茉茉甩了一巴掌。 小助理也被她这莫名其妙的一巴掌打蒙了,一时间眼睛都有些湿润,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茉茉姐,我……” “看看你干的好事!”江茉茉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你到底怎么办事的!刚刚是不是被江雨蘅发现了?” 她在听了江雨蘅的话过后,第一个怀疑的事情就是小助理没藏好,让江雨蘅看见了。 “没有,绝对没有。”小助理摇头解释。 但江茉茉根本听不进去:“没有?那她怎么会知道有摄像头,不是你还能是谁?” 这句话已经近乎是江茉茉吼出来的,吼的对面的人耳膜都要震破了。 小助理被江茉茉的怒火吓到了,她知道自己在江茉茉眼中就像一只小小的蚂蚁一样微不足道,但这次的误会让她感到无比委屈。 她努力保持冷静,心里也早已经生出了怨怼,但现下试图解释:“茉茉姐,摄像头是隐藏得很好的,江雨蘅不可能看到。” 要争论起来为什么,江茉茉自己心里面没数吗?每次就喜欢上赶着找人家麻烦,然后还喜欢贼喊捉贼,但凡她换个招式,江雨蘅又怎么会发现。 江茉茉却不肯轻易相信,她怒气冲冲地瞪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真是个废物!” 刚骂完,江茉茉的电话就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一刻,江茉茉的眼中闪过慌乱,按下接听键的手都有些颤抖。 小助理也注意到了,但她不敢抬头看,江茉茉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像神经病一样,任何一个不好的举动都能惹怒她。 “你,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滚下去!”江茉茉命令的声音传来。 小助理也不敢多说,甚至巴不得离她远一点。 手机铃声想了很久,最后挂掉了,江茉茉以为松了一口气,谁知道那个电话又打了进来,仿佛她不接对面就不会罢休。 实在没办法,江茉茉还是接了起来。 “你怎么回事!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陈杰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想起,光是听声音都能想象到是怎么样的口水横飞的场面。 江茉茉有些嫌弃地把手机拿远了一些,嘴上还是安抚道:“刚刚没听到。” “陈娜,你不会故意不想接老子电话吧?”陈杰坐在出租屋的小床上,手里捏着烟,眼中带着怀疑。 江茉茉听到这个令她不耻的名字,只觉得浑身恶寒:“我现在还有事,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尽快说。”她的语气中已经明显不耐烦。 陈杰也不在乎,反正他的目的也不是这个:“没钱了,给我打点钱过来。” 闻言,江茉茉声音都变得尖利起来:“你怎么又要钱!我前段时间不是才给你打了两千万吗?”因为声音有些大,小助理在外面往这边望了一下。 “那点钱 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呢!”陈杰毫不客气地回答,似乎觉得江茉茉的质疑是多余的。 其实不止那两千万,当初江茉茉给他找的房子,也被他赌光了,只能又回到小破出租屋。 江茉茉气得脸色发白,她知道陈杰是个无底洞,但又不能完全摆脱他,毕竟,陈杰手里握着她的秘密,一旦他翻脸,后果不堪设想。 “你别太过分了!”江茉茉咬牙切齿地说。 “过分?你当初求我帮你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陈杰冷笑一声,声音中充满了讽刺,“你别忘了你叫陈娜,不叫江茉茉,当初干那破事的时候,怎么不说老子过分?” 江茉茉握紧了拳头,她不止一次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找陈杰这个混账东西帮她,眼下又不能惹恼他,只能继续与之周旋。 第88章 男朋友真帅 “好,我会再给你打一笔钱,但你得保证,以后不能再找我要了。”江茉茉这句话里带着深意。 “那得看你给不给得出我想要的价钱。”陈杰嗤笑一声,他手里的东西怎么可能才值两千万。 说完这句话,陈杰看了眼自己的出租屋,臭烘烘的,逼仄的房间里到处堆放着外卖盒。 “对了,再给我找个房子,我要别墅那种。” 江茉茉闻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几乎时候出来的:“你疯了吗!上次给你的房子呢!” 这次声音比上次还大,小助理又往这边看了看,江茉茉只好克制住自己。 “赌了,少特么废话,赶快给我找。” 江茉茉气得几乎要吐血,但她还是强忍着怒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好,我会给你找个房子,但你得给我时间。” “时间?我可没那么多耐心。”陈杰毫不客气地回应道,“你最好快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江茉茉握紧了手机,纵使她知道陈杰是个无赖,但又不能完全摆脱他。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会尽快处理,但你得保证,不能再给我惹麻烦。” 陈杰这才满意,笑着说:“你可是我的好姐姐,我怎么会给你惹麻烦呢,咱妈都有些想你了,过两天从乡下把……” 陈杰当然也是开玩笑的,他当然不可能把那个老东西接过来给自己找麻烦,就是想借此敲打敲打江茉茉,不要忘了自己的根。 “住口!”一想到自己有这么一个穷酸家庭,一个无赖弟弟,江茉茉的心里就像吞了一万只苍蝇一样恶心。 都怪江雨蘅,若不是她被找回,自己也不用承认这个穷酸家。 突然,江茉茉想到一个办法,或许可以利用陈杰来对付江雨蘅,毕竟,陈杰最想要的就是钱,如果他能制造一些麻烦,让江雨蘅陷入困境,那么她就能从中渔利。 江茉茉的脑海中迅速闪过这个念头,这是一步险棋,但为了摆脱江雨蘅这个眼中钉,她愿意冒险一试。 “陈杰,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帮我,你听好了。”江茉茉的声音变得低沉而严肃。 陈杰听到江茉茉的语气变化,知道这个女人又有阴招,她的恶毒他可是亲眼见识过的。 “我有什么好处?”陈杰还是更关心这个问题。 “事成之后,我再多给你两千万,江雨蘅最近有些得意忘形,我想让你给她制造一些麻烦。”江茉茉缓缓说道,“当然,如果能弄死她,就再好不过了。” “哦?你打算让我怎么做?”陈杰饶有兴趣地问道。 江茉茉之前看到过明天晚会的名单,江雨蘅也在受邀之列,明天参加晚会估计也是为了找前期投资,不如就让陈杰去,稍微给他包装一下,应该也不是问题。 她大概跟陈杰说了一下自己的计划,同时也不忘了强调。 “你明天只需要照做就可以了,但你必须保证不能暴露自己,也不能让别人知道是我指使的。” “放心,我有分寸。”毕竟陈杰干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也进去蹲过几年。 “好,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我会尽快给你安排新的房子,你也做好准备。”江茉茉说完,挂断了电话。 等到她放下手机,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将整个人吞噬。 她恨自己当初的愚蠢,竟然会和陈杰这样的人扯上关系,如果不早点除掉他,迟早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如果这次计划失败,陈杰她肯定是不会保,只要不给自己惹上麻烦,她也不介意在他背后推一把。 这次计划,要么弄死江雨蘅,要么除掉陈杰,更好的情况,一次性清除掉两根刺。 想到这里,江茉茉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无论结果如何,她都能够摆脱一个麻烦。 车外的小助理见她电话打完了,默默收起了手机,犹豫着这会儿要不要上车。 江茉茉看见她,说话间依旧带着命令和轻视:“事情办成这样,还有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心情玩手机,还不上来。” 小助理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格健全的人,今天被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内心除了委屈,更多的是恨。 把手机装进包里,上车依旧陪着笑脸,开车带着江茉茉离开了这里。 第二天,江雨蘅并没有第一时间带贺兰临去挑选礼服,而是带他去了一家手机店。 “雨蘅,其实不必要给我买的。” 贺兰临觉得自己过不了多久就要离开,到了夏国就用不上了,此去生死未知,万一真的死在南边的战场上,他只怕江雨蘅看着他留下的手机会徒增伤感。 江雨蘅却不容他拒绝,笑着说:“那可不行,你以后会经常来这边,也可以学一学手机怎么用,能够更好地帮你融入现代的生活。” 贺兰临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此刻一向杀伐果断的他却陷入了纠结。 若是他现在不说,等到以后江雨蘅从他人口中知晓,会不会恨自己。 他不敢去想这个结果,也不愿意去想。 “好啦,到啦,下车吧。”江雨蘅的声音传来,把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买手机,办卡,一系 列程序都完成得非常快,等到结束了要走的时候,店员小姐姐还低声对着江雨蘅说:“小姐姐,你男朋友真帅,你们真般配。” 店员只觉得这位女顾客出手很干脆,而且气质不凡,和她一起来的男士总透着一股子古典贵族的感觉,她真心觉得两个人很般配。 江雨蘅闻言,脸颊微微泛红,她瞥了一眼贺兰临,只见他正一脸严肃地研究着新手机的功能。 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温暖,但很快又将这份情感压了下去。 “谢谢你,祝你业绩爆棚。”江雨蘅真诚地回应店员。 对苦命打工人最真诚的祝福,不是天天开心,也不是万事如意,而是业绩爆棚。 然后转身对贺兰临说:“我们走吧,还有其他事情要办,咱来还要去挑礼服,然后做个造型。” 第89章 在外面有狗了 这次贺兰临来的时候不是束辫了,而是披着头发,额间压了一条缎纹镶珠抹额,但和他身上的装束一起看也不显得突兀,整个人还真有古典贵族的气质。 哦不对,人家就是古典贵族。 贺兰临闻言,点了点头,跟随着江雨蘅离开了手机店。他们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来到了一家高档礼服店。 江雨蘅推开门,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店内装饰典雅,各种华丽的礼服在灯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泽。 “欢迎光临。”一位身穿职业装的女店员热情地迎了上来,微笑着询问道:“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江雨蘅微微一笑,回答道:“我们是来挑选参加晚会的礼服的。” 店员的目光在江雨蘅和贺兰临身上打量了一番,先是预估了一下江雨蘅的身量,然后带着他们走向一排排精致的礼服。 江雨蘅的目光在一件件华丽的服装间流连,最终停留在了一件深蓝色的晚礼服上。 “这件怎么样?”她转头询问贺兰临的意见。 贺兰临抬头望去,好在他在现代的时间里也了解了现代审美,现在也能提的上意见。 只见那件礼服设计简约而不失优雅,深蓝色的布料在灯光下泛着微微的光泽,仿佛夜空中最深邃的星辰,领口缀有一圈磨圆的碎钻,如同银河般璀璨。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宛如夜空中飘逸的云彩。 “很适合你。”贺兰临柔声地赞叹道,“你穿定是好看的。” 江雨蘅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店员将礼服取下来。她走进试衣间,片刻后,身着深蓝色晚礼服走了出来。 礼服完美地贴合着她的身形,将她优雅的气质衬托得淋漓尽致。 贺兰临看着眼前的江雨蘅,只觉得此时时间都暂停了,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她,仿佛这一刻,她就是整个世界的焦点。 “怎么样?”江雨蘅轻声问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其实她自己挺满意的,心下也已经暗暗确定,但还是想问一问贺兰临的意见。 贺兰临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努力控制着自己,不想让江雨蘅察觉到自己的异样。 “非常美。”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由衷地赞美。 在贺兰临心中,终于知道前人所写芙“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描写的是何等绝色。 江雨蘅满意地笑了笑,转身对店员说:“就这件了。” 说完又转身对着贺兰临:“麻烦小姐姐帮我男朋友挑选一下。” 店员小姐姐也被这两人之间的气氛甜的直喊遭不住,他们属于是偏高端的轻奢礼服店,之前来这里选礼服的也有夫妻,情侣,但都很少见到和谐的。 男的不会玩手机,只等着自家女朋友,女生也不会自己直接决定男朋友穿什么。 “好的,还请二位跟我来。” 见贺兰临留着长发,脸长得更是没话说,店员还以为他是艺术家,挑选了一套很有设计感却又低调沉稳的斜领西装,左胸上还有深色绣纹。 贺兰临换上这套西装后,整个人的气质更加出众,他的长发与斜领的设计相得益彰,绣纹的丝线润泽有光,给整个人增添了一抹古韵。 “真好看。”她轻声说道,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自豪感。 随后靠近一点,用只有她和贺兰临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不愧是我们大夏朝的四王爷。” 贺兰临耳根微微泛红,但是上扬的嘴角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店员小姐姐也赞不绝口:“两位真是天生一对,这身打扮简直完美。” “走吧,去设计个造型,就差不多了。” 说是设计造型,但是造型师感觉都无从下手,只因为两个人的先天条件实在是优越,最后也只是微调了一下,给江雨蘅稍微做了下头发。 纵使是造型师给许多人做过造型,其中也不乏明星红人,但还是很少见到贺兰临这样的,气质出尘,绝非常人。 “先生,你对于您自己的造型有没有比较喜欢的风格之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类的呢?” 作为造型界的金牌业务员,这位造型师服务态度也是做得极好的。 “您稍微给他调一下就可以了,不用改动太多。” 江雨蘅适时插嘴,只因为贺兰临平日里面对陌生人的时候,若是脸上没有表情,就会显得整个人有些冰冷,也怕吓到人家以为自己哪里做的不好。 造型师也t到了江雨蘅的点,最后的效果甚是令人满意。 等上了车,江雨蘅突然想起来,好像刚刚在车上,贺兰临有话要说的样子。 “贺兰临,你刚刚是不是有事情想跟我说?” 贺兰临怔愣了一下,但是此时已经没有了说的勇气。 或许是因为现在和她在一起的时光太过美好,若是说了南下征战的事情,只怕这美好会被打破。 “没什么,就是女堂的绣娘们做出了一些绣品,我也一并带过来,放在家里了。” 江雨蘅点点头,刚刚看贺兰临表情不是那么美好的样子,还以为是什么不好的事,吓死她了。 “好,等回去我们再看看。” 今天因为是古玩 商业酒会,江雨蘅这段时间时常给季淑慧发信息,季淑慧偶尔也会回复她,晚上季淑慧也会去。 但是,她心里总感觉,他们之间哪里不一样了,却有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车行驶至半途,江雨蘅的手机响了起来,但是她两手都在开车,贺兰临学着平时江雨蘅接电话的样子,划开了接听键。 江雨蘅有些哭笑不得,贺兰临还真是学什么都快。 “雨蘅,你到哪里了?” 周璟雯在宴会厅里扫视了好一圈都没看到人,自己一个人还颇为无聊。 “就快到了,哦对了,我还带了一个人给你,到时候给你介绍认识认识。” 周璟雯闻言,玩笑地说了一句:“哟呵,你不会在外面有狗了吧?” 贺兰临听了这话,眉头微蹙,在他的认知当中,狗应当是骂人的。 第90章 贺兰临的手书真迹 江雨蘅看着贺兰临一脸严肃的样子,强压着笑意对着周璟雯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然而,周璟雯刚刚还在傻兮兮地开玩笑,在看到贺兰临的那一刻,整个人都石化了。 “周璟雯,你就是个乌鸦嘴!” 周璟雯在心中暗骂自己,还真是一语成谶。 江雨蘅看着周璟雯石化的表情,也有些无奈。 “阿雯,这是贺临。”她介绍贺兰临的时候还是用的贺屿安排的身份的名字。 说着又走到周璟雯身边,对贺兰临介绍说:“贺临,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周璟雯,周璟行先生的妹妹。” 贺兰临微微颔首,带着淡淡的笑。别的并无什么表情。 周璟雯也在暗中打量着江雨蘅身边的这个男人,要说样貌那绝对是宝藏级别的,就是有点冷冷的感觉。 她今天可是带了kpi来的,结果人家江雨蘅直接就带了个帅哥。 现在也只能祈祷回去的时候不遇见周璟行,就算遇见了也别跟自己说话,因为她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场景。 “好了,我们快进去吧。” 江雨蘅挽着贺兰临的手臂,步入了宴会厅,灯光璀璨,人群熙攘,古玩的韵味与酒香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独特的氛围。 周璟雯跟在他们身后,心中还在为刚才的震惊而感到有些恍惚。 “雨蘅,你这保密工作做得也太好了吧!”周璟雯低声抱怨道,但也不是真的抱怨。 江雨蘅能找到喜欢的,她固然替她高兴,但是高兴的同时,也想为自家哥哥点一炷香。 “我和阿雯说一些事情,你先去那边等我一下。” 江雨蘅这话是对着贺兰临说的,贺兰临也明白女子之间有些私家话他们这些男子还是不要去打搅,点了点头,然后找了个沙发坐下。 奈何他几乎上走到哪里都是焦点,期间也有不少女生过去搭讪,但是贺兰临一概不理。 江雨蘅嘴上说着不在乎,实际上一双眼睛时不时地就瞟一下。 该死的,男人太有魅力也是一种罪过。 周璟雯看江雨蘅这反应,默默叹了一口气,看得出来江雨蘅很在乎这个男的,而这男的视线也一直在江雨蘅身上。 两人这样子,根本不是旁人能够插得进去的。 “雨蘅,其实我哥……” 江雨蘅轻轻拍了拍周璟雯的手,她也知道周璟雯想跟她说什么。 “阿雯,我知道周先生的想法,但是很抱歉,对于他我也只当做是朋友,我也会找机会跟他说清楚。” 周璟雯闻言,反而松了一口气,江雨蘅能够坚定地表达自己喜欢这个姓贺的男人,对周璟行的感情也能有明显的态度,已经是最好的了。 “那就好,我哥那边我会去说的,你放心。”周璟雯轻声说道,她也不希望几个人之间因此受到影响。 贺兰临在沙发上好好坐着,眼睛控制不住地看向江雨蘅,结果圆圆的还看见了贺屿朝这边跑过来。 贺屿:!!! 贺兰临:…… “祖宗,你什么时候来的?”指的是他什么时候到的现代。 贺兰临也只是淡淡回答,眼睛依旧看着江雨蘅,其实知道了周璟雯是周璟行的妹妹,两个人单独相处时,他的心中仍有些忐忑。 贺屿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看到江雨蘅和另一个女人站在一起,这个女人他还认识。 “这不是周璟行的妹妹吗?”说完过后他马上就反应过来,这周璟行还挺阴险,居然找僚机。 “欢迎各位莅临今晚的古玩商业酒会。”主持人的话语在麦克风中响起,刚好周璟雯也被一些古玩爱好者拉走了,江雨蘅就回来找贺兰临。 “雨蘅,你终于来了。”季淑慧的声音在江雨蘅身后响起。 而眼看着江雨蘅就要往自己这边走了,又被人叫走,贺兰临目光有些不善地看向季淑慧。 而季淑慧自然也感觉到了,看向贺兰临的那一刻有些怔愣。 怎么又是这个让人凉飕飕的男人。 江雨蘅看见季淑慧的那一刻,之前心中那种奇怪的感觉更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加强烈,两个人之间总好像隔了什么。 “淑慧,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很忙?”江雨蘅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就问出了这一句话。 季淑慧顿了一下,还是强装自然地回应:“是有些忙,工作室刚刚开始,还有很多地方需要我盯着。” 江雨蘅怎么会突然这么问?莫不是她察觉到了什么? 想到这里,季淑慧的眼神中带了些试探,而这试探却被贺兰临捕捉到了。 这个女子对待雨蘅,绝对不似口中那么单纯。 “走吧,我们去看看一些展品,今天还有很多商业大佬,说不定也能认识认识。” 季淑慧拉着江雨蘅的手就想走,结果却被另一股力量限制住了。 刚刚还坐在沙发上的贺兰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江雨蘅的后面,拉着她的手。 “这位是……贺先生对吧?”季淑慧似是突然想起来,“那不如我们三个一起参观参观。” 该死的,贺临一个大男人在这里,会很碍她的事,却又不得不这 么说。 刚刚主持人致辞之后,酒会正式开始,人们开始在各个展台间穿梭,欣赏着一件件珍贵的古玩。 其中一个展台周围的人围得最多,围观的人都在低声交谈着。 “这就是贺四王爷的手书真迹,实在是惊为天人!” “是啊,传闻这贺四王爷文韬武略,论资当是不输夏国太子。” “看看这字,气势磅礴,意境深远。” 其中有几个身着西装,年龄看起来有些大的在点评着水晶柜里的展品,也不知是真懂还是假懂。 “你的真迹?”江雨蘅用只有她和贺兰临能听到的声音问道。 贺兰临的书法她也是见识过的,也想见一见这几千年过后传下来的东西。 贺屿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听说是贺兰临的东西,挑了挑眉。 结果,几个人看到水晶柜中的泛黄纸张时,都不约而同皱眉。 “这不可能是贺兰临的亲笔手书。” 第91章 印章 说话的人是江雨蘅,几乎是看到这幅手书的第一眼,她就能断定这不是贺兰临亲笔所写,而且贺兰临的反应也能证明。 只见他的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地盯着那张泛黄的纸张。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从未留下过这样的字迹,更不用说流传到后世。 他的书法风格独特,每一笔每一划都蕴含着他的气息,而眼前的这幅作品,虽然与他风格极为相似,但还是差了些许味道。 倒像是……刻意模仿他练出来的。 “这字迹虽然模仿得惟妙惟肖,但绝非贺兰临的真迹。”贺屿也凑了过来,他虽然对书法了解不多,但对自家祖宗的笔迹却是再熟悉不过。 这幅字画的细微之处与贺兰临的笔法有着微妙的差异,仿佛是有人试图捕捉他的神韵,却未能完全掌握其精髓。 这哪里是模仿了,说得难听一点就是欺世盗名。 “几个黄口小儿,对书法境界尚且未知,就敢肆意来点评他人作品,哗众取宠。” 围观的人群后传来一道不悦的声音,一个中年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身上穿着一件考究的中山装,眉宇间透着一股傲气。 江雨蘅转过身,正好迎上那中年男子的目光。 “这不是张从山吗?他怎么也来参加这酒会?” “对啊,张家产业遍布国内外,这几年听说张先生也在国外来着。” “听说这字画就是人从国外带回的,不会就是张先生吧。” …… 贺屿看到张从山,也有些不可思议,照这个形势来看,这幅字画应该就是张从山带来的。 “张氏集团董事长,张从山老先生,平时喜爱古玩收集,听说最近一直在国外的,这次应该是突然回来的。” 张氏集团?江雨蘅只觉得有些耳熟,貌似之前江父与其有过交道。 张从山一看到是个小丫头,虽然感觉这丫头有些眼熟,但是语气中仍是更加不屑。 “小姑娘,你懂什么书法?这幅手书可是出自贺四王爷之手,我从国外重金收回,你竟敢妄言不是真迹?” 江雨蘅并不为所动,她知道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再说了,人家四王爷本爷就在这里,这手书就是板上钉钉的假货。 她仍是平静地回应道:“张先生,我并非冒犯您,也并非妄言,贺兰临的书法我见过,这幅作品虽然模仿得不错,但其中的神韵和笔力与他本人的风格还是有所区别。” 张从山闻言,脸色一沉,显然对江雨蘅的反驳感到不满。 他冷笑一声,说道:“哼,小姑娘,你这是在质疑我的眼光吗?我研究书法多年,难道还不如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你只是见过贺兰临的书法,就敢说自己懂?” “我是这幅字画的收藏者,这幅作品经过多位专家鉴定,确定是贺兰临的真迹无疑。”张从山转身对着周围围观的人说,显然对于这手书,他十分重视。 季淑慧在旁,也没有替江雨蘅说话,她刚刚细细看了一下,分明就是贺兰临的真迹。 而且这可是张从山,商界叱咤风云的大鳄,也有一个人尽皆知的爱好那便是收藏古玩。 今日就算是这不是贺兰临的真迹,她也断然不会帮江雨蘅说话的。 “雨蘅,你应该是看错了,我之前对夏国的历史也有所研究,也看过贺四王爷流传下来的一些真迹,这的确是四王爷的亲笔。” 此话一出,张从山冷哼一声,江雨蘅却在原地愣住了。 人群中又传来另外一个男声:“人家专业的都说就是真的,怎么还会有业余的在这里抵死不认呢?” 江雨蘅不动声色看了那男人一眼,长得就跟个罪犯一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陈杰今晚被江茉茉安排来的人特意打扮了一番,给他安排了个身份,某企陈总。 他刚开始一直在转悠,但是来参加这种生意酒会的各个都是人精,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人兜里是没有几个子儿的,不会有人来找他攀谈。 这也给江茉茉和陈杰省去了不少麻烦。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江茉茉怕被江雨蘅看见,给陈杰暗搓搓使了个眼色后,此时正站在角落里,笑意阴险地看着这边发生的一切。 “江雨蘅,你还真是个不怕死的,得罪了张从山,看你这次怎么脱身。” 她甚至已经想好了,等江雨蘅因为得罪张从山身陷囹圄,她就去把江雨蘅的商场给拿下,到时候有任何问题还不是她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人群这边,刚刚季淑慧说出那句话的时候,眼睛时不时地瞟向张从山,却被贺兰临和贺屿都看到了,两个人对视一眼。 这季淑慧,估计已经不是江雨蘅记忆中的季淑慧了。 “若是我有办法能证明呢?” 江雨蘅沉默片刻后,声音有些冷。 刚刚贺兰临悄悄碰了碰她的手指,声音压的很低,只说了两个字。 “印章。” 一说到印章,江雨蘅立马明白了贺兰临的用意,心下也想到了办法。 江雨蘅的冷静让张从山微微一愣,他本以为这个小姑娘会被自己的气势所压倒,没想到她竟然如此镇定。 他皱了皱眉,心 中暗自思忖,难道这丫头真的有什么证据不成? 但这幅手书是他花费很大代价才得到的,而且自己却确实找了许多专家鉴定过,确实是真迹无误。 “证明?”张从山冷笑一声,“小姑娘,我张从山可不是那么随和的人,若是你证明不了,口出狂言,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张从山能成为人尽皆知的商业大鳄也是有原因的,他不仅在商场上手段狠辣,而且在收藏界也是出了名的挑剔和严谨。 他对于自己的眼光和判断有着绝对的自信,不容许任何人质疑。 说出这话,意思也是要江雨蘅给他一个交代。 “雨蘅,你今天干嘛这么轴,这可是张先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别跟他叫板。” 季淑慧只觉得江雨蘅的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然后就是庆幸,庆幸自己没有一直在她这里多耗时间。 第92章 霸总赶脚 想来江雨蘅只不过是运气好,有几件好东西,靠着那些东西发了点小财。 江雨蘅却只觉得陌生:“淑慧,连你也不相信我吗?” 她此刻终于感觉到之前和季淑慧在一起时那一种奇怪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了。 季淑慧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对。 “雨蘅,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为了一个毫无必要的事情去跟张先生争论不太好,万一你看错了,张先生也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江茉茉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窃喜,这个江雨蘅蠢到家了,看来这下还不用陈杰那个垃圾出手,江雨蘅就已经自身难保了。 江雨蘅又何尝不知道季淑慧说的话对于其他人来说有几分道理,但是这次若是放纵这种赝品流通,今后随随便便来一个会模仿的,都能说自己拿的真迹。 到时候古玩收藏界只会是一团乱麻,城门失火也必会殃及池鱼。 周璟雯听说这边发生了事情,忙完也马上赶了过来,听说原委后,也仔细看了看展柜中的手书。 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这字就她看上去,也看不出其中不对劲的地方。 但是她相信江雨蘅是个有分寸的人,或许是其中有一些不同寻常,难以发现之处。 她低声再在江雨蘅耳边说:“雨蘅,我可能资历有些浅,看不太出来,但是我相信你。” “到底验不验呐,人家张先生可没时间陪你耗。” 隐匿在人群中的陈杰又适时加了一把小火,他可是不忘自己来此的任务。 张从山也动了动,睥睨着眼前几个年轻人。 但是看向贺兰临时,总感觉这个年轻人暗暗在给自己威压,一种上位者的感觉。 还真是笑话,他张从山活了大半辈子,还会被一个小子压住不成? “张先生,请问您可否允许我给这手书验一验真伪呢?”江雨蘅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却透着一股坚定的力量。 张从山并未回复她,他可从来不做亏本买卖,这次他们当众指摘自己拿出来的东西,已经挑战到了自己的威严,肯定也要付出令自己满意的代价。 贺兰临却是拿出了一块玉,骨节分明的手捏住那一方玉牌,对着张从山说:“此乃夏国贺氏一族无事牌,若是验错,此物即为代价。” 酒会头顶的灯光泻下,落在那一方玉牌上,玉牌散发出柔润的光泽,引得周围的人群一阵惊叹。 张从山的目光在玉牌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震惊,贺氏一族的无事牌他自然认得,不仅价值连城,更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贺屿在一旁更是看呆了:额滴老祖宗啊,还真是随地大小爆啊。 江雨蘅都变成了星星眼,老天爷,真有一种小说里面霸总甩卡说“我的女人我来护”的赶脚了。 “年轻后生,你们要如何验呢?”张从山隐隐有些不耐烦,但是他也很想知道这几个不自量力的年轻人会怎么去证明。 其实不难发现。此时张从山已经眉头紧锁。 纵使他自信,但面对江雨蘅还有其他几个年轻人的冷静和坚持,心中也不由得有些动摇。 他环视四周,看到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开始窃窃私语,显然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对峙感到好奇。 江雨蘅从周璟雯那里借了她的看家宝贝——放大镜。 随即缓缓走向那幅字画。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仔细观察着字画的每一个角落。 虽说已经确认,但是也要走个过场,不然一来就奔着那方印章去,未免太过于明显。 大致看下来过后,突然,她的目光停留在了字画右下角的一处不起眼的印章上。 她轻轻用放大镜一照,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张先生,您看这里。”江雨蘅指着印章,声音中带着一股子胜利的意味。 “虽然此处印章的线条处理和贺兰临传说中的印章图样中极为相似,但是颜色却大相径庭,贺兰临用的印泥是皇室御用,红中泛金,但这枚印却只是普普通通的红色。” 此言一出,有心者细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下观察,还真是这么回事。 “这手书落作上面的时间应该是贺兰临还在宫中的时候,所用印泥是宫中皇室御用。 传说中这皇室所用印泥制作工艺繁琐,而且’遇冬不凝固,逢夏不渗油’,红中泛金,而这一方上面却只有年久过后的暗红。” 江雨蘅松了口气,还好之前研究过贺兰临,这下也是轮到自己装上了。 张从山也记得有这么个记载,看着那一方印,除了年久暗沉的红色,并没有书中所载的其它特点,难不成还真是假的? 贺兰临在江雨蘅的身后,看着她在人群之中的有理有据的样子,仿佛在发光。 陈杰不懂这些,见周围的人开始讨论起来,风向有些转变,又插了句话。 “那万一这么多年过后,褪色了也说不一定。” 江雨蘅听了简直想翻一个大大的白眼,她发现这男人今晚一直在人群中找茬,按说她记忆中并无此人的样貌,而且商业这方面也没起步,应该不是得罪过的人。 既然不是得罪过得,那就是故意找上来的了 。 让他好好读书,非要床底下学《三字经》——文化真低。 一直沉默的张从山发话了:“夏国皇室御用印泥,火烧不化,水浸不晕,眼睛看不出来,那就火烧。” 这下不仅是围观群众了,连江雨蘅都没想到,她还没说呢这张先生就自己决定要烧啦? “火烧了不就毁了吗,倒时候就算是真迹,那也是个残次品。” “是啊,张先生这不自己砸自己脚嘛。” “烧了多可惜,按理来说,应当就是这几个小娃娃胡扯。” 周围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说了起来,江雨蘅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剪刀和打火机。 此时她还难以控制还有点小激动:“张先生,您是确定要烧的哈?” 张从山:…… 这丫头胆子还挺大,有这胆量,若是真验出来这手书是假的,那也是有见识的,今后能成大事。 第93章 投资 想到这里张从山倒是笑了:“我张从山认理,断不能被人欺骗,若是你们毁了我的东西,还不能证明是假的,那就要按照这位后生的约定,将这无事牌给我。” 不管怎么样,他也是稳赚不赔。 江雨蘅都想发一个流汗黄豆的表情,她就知道这张从山不是个会认吃亏的主。 话都说到这里了,酒会服务生戴好手套,好几个服务生一起从展柜中把手书取了出来。 江雨蘅轻微弯下腰,用剪刀小心翼翼地把那一方印记剪了下来。 剪刀咔嚓咔嚓在纸上游走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生怕一个不小心打个喷嚏,江雨蘅手歪了会怪在自己身上。 饶是张从山刚刚说的那么干脆,这剪刀剪下去的时候,难免也会心痛。 最后那一块小小的纸上的印被裁了下来,火机一点,火光闪出,那块小小的纸片在火焰中迅速卷曲,化为灰烬。 周围的人的眼睛都死死地盯着,周璟雯更是因为紧张,手死死掐住了站在一边的贺屿,贺屿也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手被人抓住了,所有人等待着最终的判断。 然而,转瞬火光熄灭,一方小纸全然化成了灰烬,丝毫没有转机。 张从山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他的眼神却紧紧地盯着那堆灰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奇迹的发生。 但是奇迹并没有出现,那灰烬中并没有任何特殊的反应,足以证明这手书上的印泥并非传说中的皇室御用。 江雨蘅轻轻拍了拍手,将剪刀和打火机递给服务生,然后转身面向张从山开口说道:“张先生,现在您应该明白了吧?这幅字画上的印章并非真正的贺兰临作品所用的皇室御用印泥。” 也就是说,这所谓的真迹,也是骗人的。 张从山只感觉自己的脑仁作痛,阖上了眸子,一旁的秘书赶忙上来:“先生,您没事吧?需不需要……” 话还没说完,就被张从山抬手打断,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有了杀意。 “去把那几个沽名钓誉的东西给我抓起来,该怎么处理你应该知道。” 这话压的很低,也没有直接说怎么做,但是秘书跟在张从山身边已久,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 确认张从山无事后,秘书交代了门口的保镖几句就离开了。 “这行动力也真是吾辈楷模了。”周璟雯感慨道,说收拾就马上收拾,一点都不带拖泥带水的。 抬头却看见贺屿一直盯着她看,面前的人几乎是咬牙切齿开口:“大姐,你抓的我的手。” 周璟雯就像是被点了一样立马松开,还连连几声道歉。 这情况也太尬了,莫名其妙抓人家手,不过就算是这样,这男人怎么能对着她一个年轻貌美的女生叫大姐! “没品的东西。”周璟雯小声地嘀咕着。 张从山这下看向江雨蘅的眼神彻底变了,没有过多沉溺于被人戏耍的愤怒中,反而是一种欣慰。 “江小姐,当真是有江董事长风范。” 其实刚刚已经认出来江雨蘅了,只不过想看一看这年轻后辈有几分本事。 难怪第一眼看到的时候觉得眼熟,似有故人之姿,原来是故人之子。 江雨蘅听到张从山说起自己的父亲,“张先生过奖了,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 张从山微微一笑,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赞赏:“胜而不骄,你不仅有学识,还有胆识,在这样的场合下,敢于站出来揭穿真相,实属不易,今日也是给张某上了一课。” 若真论起来,今天的风波也可以说是他自己学艺不精,还不如一个小姑娘。 两个人谈论一番过后,就已经以叔侄相称了。 “对了江丫头,我听说你最近在做一个商场?” 张从山之前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这孩子是不是流落在外野惯了,根本不知道商场的水有多深,人心有多险恶。 但是现如今看来,未必是如此恶劣的光景。 江雨蘅也有些吃惊于张从山也会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解她的境况,点了点头:“对,已经快要完成了,前期也招募了一些商户,现在也还在扩大投资阶段,想挑一个最近的好日子。” 张从山颔首,话锋一转:“商场投资对你们来说也是极为重要的,不若我也来参一参你们这商场的投资。” 张从山这番话对于江雨蘅来说完全是属于意外收获了。 她心中一喜,但面上仍保持着冷静:“张叔,您的支持对我们来说意义重大。不过,我得先向您说明,我们这个项目虽然前景看好,但风险同样存在。” 张从山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过于担心:“商场如战场,风险与机遇并存,我张从山向来不惧风险,我对你父亲的为人和能力深信不疑,你作为他的女儿,想必也不会让我失望。” 说着还不忘开句玩笑:“如果亏了,就把你那块无事牌赔给张叔。” 张从山说话的时候,是悄悄对着江雨蘅说的,眼睛还瞟向贺兰临。 “江丫头,这是你男朋友?眼光不错,长得端正,出手还大方。” 江雨蘅听到张从山的话,脸颊微微泛红:“男朋友项目还在跟进中,一切等 待考核。” 张从山听了江雨蘅这有板有眼的形容,哈哈大笑,这丫头实在是有趣。 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江茉茉隐匿在黑暗之中,手中的香槟金酒杯都快捏碎了。 “明明我才是江家法定继承人,江雨蘅那个贱人凭什么能得到这么多。” 本来只是在心里想,但是心中恨毒了江雨蘅,不自觉念了出来。 凭什么接二连三让她遇见贵人,宋岚也是,她后来才知道是宋岚帮江雨蘅引荐的施工公司,还有这个张从山也是。 偏偏还让她遇见个对他出手大方的男人,另一边还有周璟行。 “呵,你只是个野鸡,野鸡还想当凤凰。” 陈杰刚刚看到会场有几个性感女人,就退出了人群去人家面前刷存在感,奈何身上实在是没什么气质,人家都不带搭理他的。 第94章 江家只有一个亲女儿 绕了一圈到江茉茉身后,就听见她在叨咕,陈杰也忍不住嘲讽出声。 这句话无疑踩中了江茉茉的尾巴:“不是让你按计划行事吗?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幸好她今天还准备了专门针对江雨蘅的另一个计划,一早就安排给了陈杰,势必要把江雨蘅往死里对付。 陈杰却是很不满江茉茉的这个语气,眼中带着暴戾。 “你慌什么,没看见那江雨蘅身边跟着两个男的吗?” 江茉茉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贺兰临和贺屿都在她身边,还有一个周璟雯和季淑慧。 季淑慧倒是不用担心,周璟雯是个女的,也不是大问题。 主要是要想办法避开贺屿和贺兰临。 “等一会儿他俩跟江雨蘅分开了,你就去那边。”江茉茉说话的时候。还不忘给季淑慧发一个消息。 本来季淑慧现在处境有些尴尬,刚刚她是这几个里面唯一一个不相信江雨蘅的,现在哪怕说再多都没用。 手机响了一声,看见是江茉茉发来的微信。 “我安排的人已经在准备了,你等会儿找机会离开。” 季淑慧握着手机的手颤抖了一下,经过这段时间相处,她发现江茉茉对于江雨蘅的恨意已经不是一点半点了,次次都是奔着让她死的目的去的。 内心陷入了纠结,可也只是片刻,转瞬连纠结都没有了,只剩下冷漠。 雨蘅啊雨蘅,要怪就怪你风头太盛,命不好。 张从山和江雨蘅聊得正起劲,看见了江雨蘅身边的这几个人。 “江丫头,这几个都是你朋友吗?” 江雨蘅毫不犹豫点点头,倒是季淑慧愣了一下,没想到江雨蘅现在还会把她当朋友,但开弓没有回头箭。 “这位是淑慧,我的好朋友,也是从事古玩鉴定行业的,刚从国外回来,现在开了一家古玩工作室,还望张叔今后能够多多支持。” 说这话的时候,江雨蘅并没有想太多,她只当是季淑慧真的没鉴别出来。 其实她不是傻子,但是她此刻宁愿相信好的结果。 张从山点点头,可目光之中却带着审视,他可是记得这个女子刚刚可是不帮着江雨蘅说话的。 季淑慧想了没多久,还是下定决心,找借口离开了江雨蘅身边。 等到季淑慧走后,张从山思忖片刻,还是觉得需要提醒一句。 “江丫头,生意人不要轻易对他人丧失警惕。” 江雨蘅也听懂了张从山的弦外之音,但是此刻她实在是不好做裁断,毕竟曾经季淑慧在她最困难的时候也是尽力帮了她一把。 都说末世先杀圣母,但是也知道当局者才能明白个中感受。 周璟雯不用多介绍,他也已经认识。 周璟雯本想跟着江雨蘅一起的,但是手机突然响了,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周璟雯暗搓搓看了一眼江雨蘅,然后便去接电话了。 江茉茉见这边的形式很不利于她,江雨蘅开始介绍自己身边的朋友了,张从山竟然都还没有从江雨蘅身边离开的打算。 等过不了多久酒会结束,就更没有办法下手了。 于是手中带着一杯香槟就朝着张从山走了过去。 江雨蘅本来方位就是面对着江茉茉的,自然也看见了江茉茉走了过来,看来有些人又要开始作妖了。 张从山还没注意到,直到江茉茉走到他的身边,张从山才被身边人的一股香水俗气熏得皱眉。 江茉茉挽着唇,笑意盈盈的样子:“张叔叔,好久不见。” 张从山面色有些不善:“年轻后生,敢问我们见过吗?不要见到谁就叫叔叔。” 他很讨厌这种没有分寸的人,而且还自作聪明。 江茉茉的笑容僵在脸上,她没想到张从山会如此直接地拒绝她的亲近,本想借着这个机会拉近与张从山的关系,没想到却碰了一鼻子灰。 “张叔叔,您可能不记得了,我叫江茉茉,是江氏集团的掌权人。”江茉茉强装镇定,试图挽回局面。 张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从山却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哦,原来是江家的另一位小姐。不过,我与你并不熟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对于这位所谓的掌权人,有些消息他虽是在国外,但也有所耳闻,总结一句话就是不是什么善茬。 “张叔叔,听说您与我父亲相熟,所以作为晚辈,前来敬您一杯酒。”江茉茉努力保持着礼貌,但眼中却难掩一丝急切。 张从山看着江茉茉手中的酒杯,心中暗自冷笑。 他自然知道江茉茉的意图,无非是想通过他来提升自己在江家的地位,然而,他张从山不是别人的垫脚石,也并不打算给江茉茉这个机会。 “江小姐,我向来不与不熟悉的人喝酒。”张从山淡淡地说着,目光转向江雨蘅,“还有一个就是,江桓那个老东西,我记得只有江丫头一个亲女儿。” 不怪他嘴毒,若是这个江茉茉是个心好的,他定然不会这么说。 可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次次都想把江雨蘅踩死,这哪里是个心好的能干出来的事。 “还有一个就是,江小姐与其在这 里到处认叔叔,不如回去多学习学习怎么管理,江桓若是知道自己的心血如今何等破败,估计是棺材板都压不住。” 江茉茉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她没想到张从山会如此不给她面子。偏偏她也知道张从山的影响力,根本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 “张叔叔,您说得对,我作为晚辈确实是经验不足,今后也一定会多加学习。”江茉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哟,学习?江小姐怕不是天天学习怎么陷害吧。” 一道略微有些高亢的女声传来,宋岚姗姗来迟,正好就听见江茉茉这一番“令人感动”的话。 “宋岚,倒是好久不见了。”张从山和宋岚也是老相识了,宋岚也就没跟他多客套。 贺屿在一旁看的嘴角抽搐,怎么自家娘还来了呢,想不到她还这么记仇,估计这次来就是要亲手打江茉茉的脸的。 第95章 绿茶痛击绿茶 “有功夫在这里叙旧,还不如好好审视审视身边的人。” 宋岚说话毫不客气,一边说一边把江雨蘅拉开,张从山身边就只剩下了江茉茉一个人,说的是谁显而易见。 “哦?怎么个说法?”张从山自然是知道这个江茉茉肯定没干什么好事,但是还需要有人提出来。 宋岚看着江茉茉面色发白的样子,心中鄙夷,她真是越来越怀疑江家那两口子怎么会把偌大的江氏交给这样一个心思歹毒又毫无魄力的人。 江茉茉从看到宋岚的时候起,就知道完了,谁知道这个死老太婆会来。 想到这里,宋岚说话的声音都高了一些:“这位所谓的江小姐上次找到我,说看到我儿子和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勾搭在一起,还说看了那女人的脸,自己不认识。” 一边说,一边看了一眼周围已经看过来的人,正是她想要的效果,红唇轻勾。 “你猜怎么着?她所谓见过的这个女人,是她的姐姐,江家老两口的亲女儿,在她嘴里成了来路不明的随意爬床的人。” 江茉茉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没想到宋岚竟然会在这个场合揭露她的谎言。 本以为自己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在江家的地位更上一层楼,却没想到被宋岚毫不留情地拆穿了。 “宋岚,你……你胡说!”江茉茉的声音颤抖着,试图为自己辩解,但她的声音在酒会的喧嚣中显得格外无力。 因为一时之间气急,连称呼都顺着自己的心就说了出来。 “哟,这就不装了,上次不是还一口一个宋阿姨吗?” 宋岚眼光果然没错,这个女人就是个心术不正的演戏精,这下演不下去了。 她冷冷一笑,目光如刀:“胡说?我宋岚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从不屑于说谎。倒是你,江茉茉,你这种行为,不仅是在侮辱你姐姐,更是在侮辱整个江家的名声。” 江茉茉感觉周围的人的眼神带着鄙夷,也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态,只是一瞬间的功夫,眼中就盈满了泪珠。 但宋岚直接高声打断了她的施法:“把你那眼泪收回去,惺惺作态,你放心,没有证据我是不会随意公众场合指摘你的。” 说完,宋岚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了某一个录音文件。 “贺太太,您误会了,我只是想和您聊聊天……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可能对您很重要,所以才忍不住告诉您。” 她宋岚也不是在商界白混的,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张从山饶是知道这江茉茉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没料想到竟然是如此的心如蛇蝎。 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江雨蘅此时也看准了时机,刚刚一直心里都刺挠的慌,手有点痒。 这段录音放出来后,江雨蘅终于逮到机会,直接就是一个巴掌上去。 “我真心把你当妹妹,没想到你竟然在背后如此害我。” 魔法打败魔法,绿茶痛击绿茶。 江茉茉会掉眼泪,她江雨蘅也会,两行清泪顺着便流了下来,看的旁人好不疼惜。 宋岚克制着笑意,想不到这小丫头学东西倒是挺快。 反而是被江雨蘅一巴掌打在地上的江茉茉久久回不过神,明明挨打的是她,江雨蘅怎么还哭上了。 贺兰临知道江雨蘅心有成算,被贺屿落在一边一直巴拉巴拉地念叨,直到看到江雨蘅哭了。 就算他是坐怀不乱的西陵王,此刻还是慌了神。 直接就甩开了几乎要黏在自己身上的贺屿,而贺屿就眼睁睁看着贺兰临被江雨蘅那一套小演技够了过去,心下无奈。 果然还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贺兰临扶着江雨蘅,温热的掌心源源不断地传递着热量,声音轻柔。 “放心,还有我在。” 江雨蘅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贺兰临,心中满是温暖充盈,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他在,自己就不再是孤身一人。 江茉茉因为腿软了,几乎是跪趴在地上,看着两人这一幕,更是嫉妒与愤怒交织。 张从山咳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嗽一声,看着地上的江茉茉,眼中带着嫌恶。 “我听说江氏跟着江丫头后面也开了一家商场,哼,开在那个地段,后期收益如何还尚未可知前期就敢这么挥霍,只怕江家老底都要被你挥霍干净。” 但他也不便插手江家决策,只能说点到即止,但是今晚来了很多商界名流,他自认为在商界影响力可见一斑。 今天这一番话说出去之后,除了几个头铁的,应该也没几个人会投资江氏。 没了投资,江氏必须要投入更多去支持商场,要么就烂尾。 一场闹剧到这里才算结束,周围的人四散而去,置身事外的人各怀鬼胎。 陈杰觉得实在是太丢脸了,这个形式下去,江茉茉的钱要是真被败光了,自己的at机也没了。 而季淑慧刚刚听了江茉茉的话就离开了,站在角落里看着,本以为江茉茉应该是有点脑子的,谁知道这么轻易就被江雨蘅打倒了。 她现在心中也隐隐有些犹豫,如果江茉茉继续照这个形式下去,她从这里根本得不到任何当初承诺的好处。 但终究计划还是要继续,陈杰 一直在找时机。 若是这件事情成了,江茉茉敢不把四千万和房子拿给他,他也有的是办法搞死江茉茉。 瘦死的骆驼还是比马大,江茉茉就算真的被迫下台,身上也还能刮得出来金子。 江茉茉在地上,指甲深深嵌入羊绒地毯之中,恨意冲上头脑,一双眼睛都变得通红。 她站起身来,因为周围的人鄙视的目光,她踉踉跄跄走到暗处,环视了一圈,没看到陈杰那个废物。 拿出手机,快速翻到那个令她作呕的号码,拨通过后,陈杰的语气十分不耐。 “又干什么?” 江茉茉的声音却异常的平静,平静之中更显得字字阴冷:“我改变主意了,我要你不仅拍视频,还要把她给我抓起来。” 陈杰一听,这女人又发神经了,估计刚刚被江雨蘅逼急了,想亲手弄死她。 第96章 不会跟你合作 “你确定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陈杰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警惕,他深知江茉茉的计划一旦实施,可能会引起不小的风波。 他也不是担心江茉茉会怎么样,而是担心自己不好脱身。 江茉茉却毫不动摇,她的眼中带着狠厉:“我当然确定。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其他的不用你操心。” “这可不是四千万能干的事情。”陈杰抠了抠手指甲,脸上的笑满是奸邪。 “我知道,钱不是问题。”江茉茉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疯狂,“我给你再加两千万,六千万,你只需要帮我完成这件事。” 不得不说,六千万这个数字还是相当诱人的。 陈杰沉默了片刻,他知道这是一笔大生意,但同样也意味着巨大的风险,但他陈杰都是蹲过的人了,他害怕什么。 况且自己的手机可是开着录音的,到时候江茉茉是买凶杀人,还能给他垫背。 “好,我找我几个兄弟,今晚就能弄好。” 所谓的兄弟,其实就是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个个都带点乱七八糟的病,没钱吃饭,只需要给他们一点好处,就能把事情做了。 江茉茉也学聪明了,说话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陈杰,你手机开着录音吧。”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陈杰面色稍变,这个贱人还真学聪明了,与此同时,他感觉自己被一双阴毒的眼睛盯着,转头望过去,江茉茉站在黑暗之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活生生像是一个从阴间爬出来的女鬼一样。 “陈杰,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你把我出卖了,我也能把你拖死。” “疯子。”陈杰自认为天王老子来了他都不怕,可是江茉茉很明显已经是精神状态不正常了。 江茉茉慧直接挂断了电话,也看到了陈杰的反应,原来这个畜生也是会害怕的。 只要江雨蘅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再用用点手段,等风波过去她照样是江家大小姐。 而且她不会让江雨蘅死的那么轻松,必须要让她在痛苦和屈辱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岚和江雨蘅几个人走到会客厅的另一头。 其实在刚开始看到贺兰临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些什么。 “儿子,这就是你的那个兄弟?” 宋岚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烧,这男的皮相上没的说,就是不知道人怎么样。 不过刚刚来的时候就听说这男的对江雨蘅出手挺大方。 听到兄弟这两个字,贺兰临眉头微挑地看了一眼贺屿。 贺屿:抱一丝哈抱一丝。 “本王……阿姨好,我叫贺临。” “贺临?小伙子,你的名字跟我们老贺家的祖宗的名字很像。” 宋岚笑着说,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的江雨蘅和贺屿一颗心都已经提溜起来的样子。 周璟雯自从刚刚接了个电话就有点心不在焉的,刚刚说是出去接人。 “这位贺先生,请问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贺兰临犹豫了片刻,随即还是点了点头,靠近江雨蘅轻声说:“我去去就来。” 江雨蘅示意他不用担心,她自己还是站在原地等着。 期间有不少的人来找她,刚刚张从山的一席话还是很有效果,毕竟张从山在从商这一方面成就都是有目共睹的。 再加上江雨蘅刚刚的表现中可见其人能力胆识也是过人,论说理想的合作伙伴也不过如此。 江雨蘅也很从容地与其周旋,投资的事情也差不多搞定。 贺兰临还没有回来,贺屿也跟着一起的,江雨蘅有些无聊,陈杰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 “江小姐,幸会。” 江雨蘅在看到陈杰的脸的那一刻,就把他认出来了,现在跑到她的面前叫江小姐叫的倒是挺亲热。 老太太缝布袋子——真的挺能装的。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xx集团的陈杰。” 江雨蘅对着这个开场白,心里也已经不感冒了,现在有的人自我包装的成本已经这么低了吗? “陈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刚您可是不看好我的吧。”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她没有多绕弯子,有怨气当场就发出来,忍一步肝火上亢,退一步乳腺增生。 陈杰也愣了一下,这个死娘们还挺记仇的,不过刚刚没仔细看,现在靠近,这女人还真是个极品。 他尴尬地笑了笑,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化解尴尬:“江小姐,您误会了,我那只是在考验您的实力,生意人嘛,凡事都要谨慎些。” 江雨蘅冷冷地盯着他,不为所动:“考验?陈总,您这考验的方式还真是别致。” 陈杰知道江雨蘅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收起了笑容,正色道:“江小姐,我这次来是真心想要合作的。您刚才的表现让我看到了您的潜力,我愿意提供资金支持,共同开发新项目。” 江雨蘅微微挑眉,她知道陈杰的突然转变态度背后肯定有原因,她也并不打算轻易相信他。 “陈总,您这态度转变得也太快了吧,我怎么感觉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江雨蘅皮笑肉不笑,她现在已经确认了,陈杰就是来找麻烦的,如果真的要谈合作,怎 么会连细节都不问她,就连合作内容都不知道。 陈杰心里一惊,没想到江雨蘅如此敏锐,他连忙掩饰:“哪里,江小姐,您多虑了。我只是觉得像您这样有能力的人,值得更好的合作机会。” 说着从旁边端起一杯酒,递到江雨蘅面前。 “江小姐,能赏个脸商讨商讨吗?” 看来问题就在酒里,现在还不是能撕破脸的时候,因为贺兰临他们都不在。 “陈总,那边有人找你。” 陈杰闻言只是一笑:“江小姐,这样转移别人注意力的方法可不好用哦,你不会觉得我会在酒里做什么手脚吧。” 说完,陈杰的本色显露,面上隐隐带着不耐烦。 这娘们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还真是个谨慎的主,但是在现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绝对的力量压制也未尝不是办法。 “陈总会不会做手脚我不知道,但是这杯酒我是不会喝的,也不会跟你合作。”江雨蘅拒绝得干脆了当。 第97章 自食其果 陈杰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他没想到江雨蘅这个贱人会如此直接地拒绝他。 本以为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和一点点的诱惑,就能让江雨蘅上钩。 这也难怪,江茉茉那个毒妇都能三番两次失手,不过今天是他陈杰在这里,若是搞不定江雨蘅一个女人,他还有何颜面? “江小姐,你这是在拒绝我的好意吗?”陈杰的声音中带着毫不避讳的威胁。 江雨蘅却也不露惧色,她虽然并不知道陈杰的底细,也不清楚他背后的势力,但就凭这种蠢出生天的手段,背后的人也不见得多聪明。 她冷冷地回应道:“陈总,我只和有诚意的人合作,如果你真的想谈合作,那就拿出你的诚意来,而不是在这里玩弄这些小把戏。” “当然,如果你是受了谁的指使想找我的不痛快,那也请到此为止。” 陈杰的脸色愈发阴沉,但是刚刚那么转瞬即逝的时间里,他也已经做好了手脚,江雨蘅今天必定上钩。 “好吧,江小姐,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不勉强。” 陈杰说完便转身似是打算要离开,却被一个高大的身影笼住了去路。 刚刚周璟雯接到周璟行电话说要过来,一方面是她懒得跑出去,另一方面是江雨蘅和贺兰临之间的事情她还没想好该如何解释。 但是周璟行已经到了酒店门口,所以刚刚周璟雯也是实在没办法出去了。 一直到进入内厅,一路上周璟雯都在给周璟行打预防针,比如说什么“我的好朋友有了喜欢的人”或者是“我梦里哥你的女朋友跟你分手了”。 周璟行一言不发,只觉得周璟雯聒噪。 刚到门口,正好就看见江雨蘅一个人站在那里,手中拿着一杯酒,以及一个正欲缩到角落的男人。 “你……你是谁?” 陈杰原本想找一个合适的角度观察江雨蘅的动静,结果被这个男人堵住了去路。 别看刚刚他威胁江雨蘅的时候有多硬气,面对周璟行的身量压制,陈杰的气势立刻就弱了下去。 周璟行身材高大,面容冷峻,他那锐利的目光仿佛能洞察人心,让陈杰感到一阵寒意。 周璟雯则是上去拦住了江雨蘅,额头上泛起了一片虚汗。 “你傻不傻,这种男人靠近过后身边的酒水都不能喝。” 江雨蘅这才反应过来,说不定那个叫陈杰的人已经在酒里动了手脚。 “还是道行太浅了。”她叹息一声,果然人行走在外不是那般容易的,必须要处处小心。 晃了晃手中的酒液,望周璟行那边看了一眼,江雨蘅心中有了计策。 陈杰被江雨蘅几个人围在一起,本来刚刚一个人的时候,还能伺机溜掉,现在几个人一起围着他,根本避无可避。 但他现在还“是”xx集团的陈总,量几人也不敢随便动他。 “江小姐,你和你的朋友这是什么意思?不合作还要把人堵这里不成?” 陈杰试图保持镇定,但他的声音中已经透露出一丝紧张,暗中环视四周,试图找到一个突破口,但周璟行的出现显然打乱了他的计划。 “这位‘陈总’,我只是想要和你喝一杯酒而已,不用如此紧张。”周璟行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的目光紧紧锁定陈杰,直看的陈杰感觉自己身上被戳了一个洞。 而周璟行递给他的这杯酒,就是刚刚他暗中动手脚后被江雨蘅拿在手里的那一杯。 他自然是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所以更不可能喝下去。 “凭什么你们让我喝我就喝,我可是xx集团的代表,你们敢动我吗?” “姑且称你为陈总,诈骗连同给人下药,你觉得能在里面蹲几年?还有你们那个公司会保你吗?” 江雨蘅说的时候,表面一副纯良无害,像是真心发问的样子,实则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陈杰也彻底慌了神,出师不利不说,现在连脱身都是个难题。 现下只能强撑:“好,我喝,还请喝了之后江小姐别再带着你的朋友仗势欺人。” 江雨蘅也真的把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酒递到了他的面前,几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一直到酒液入口,下咽。 喝完,陈杰立刻就想离开这里,但面前的几个还是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 “你们还要干什么!” “没什么陈总,喝了酒就是朋友,朋友之间想跟你叙叙旧而已。”江雨蘅一脸坏笑,这种下药的恶臭男,不值得半分同情。 偏偏最后还是陈杰自己害了自己,自从江茉茉安排了这件事情,他专门找的就是起效速度快的药。 陈杰的脸上开始出现不自然的潮红,他感到身体里有一股异样的热流在涌动。 刚开始他还试图掩饰自己的不适,但那股热流越来越强烈,让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 周璟行的神色确实越发慑人,若是他刚刚晚来一步,江雨蘅喝下了那杯酒,后果可想而知。 即使周围人多,但是江雨蘅亲近的人不在身边,有些人可能就算看到了,也怕惹火上身不敢出声。 这个人,就该死。 “陈总,你看起来好像不太舒服,需要帮 忙吗?”江雨蘅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陈杰的额头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整个人软在地上,撕扯着自己的领带衬衫,说话口齿都有些不清楚。 “给我……快给我……” 说话间还爬着想要去扯江雨蘅的裙角,江雨蘅趁机用脚后跟踩在了他想要拉她的手上,尖细的高跟落在陈杰的手背上,偏偏他还叫不出声。 “哎呀不好意思陈总,我不是故意的。” 江雨蘅道歉的时候满脸都写着“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怎么样”。 而陈杰吃痛后,除了用眼睛剜着她,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江雨蘅见时间差不多了,这才不紧不慢拿出手机打了120,打完之后顺便还报了警。 “陈总,放心吧,救护车马上就来,当然,警察叔叔也马上就来。” 药性是一阵一阵的,中间会有一个短暂的缓冲期,但是缓冲期过后的下一阵会来得更加强烈。 第98章 只能是朋友 缓冲期间,陈杰终于有了开口说话的机会,除了骂了几句难以入耳的脏话过后,还多说了一句。 “你们报警抓我,可你们刚刚也逼我喝了那杯酒,你们也跑不掉。” 江雨蘅笑意盈盈间带着讽刺,她知道陈杰已经神智不清,说的话根本站不住脚,俯下身,凑近陈杰耳边,声音低沉而又清晰。 “陈总,你似乎忘记了,那杯酒是你自己选择喝下去的,而且里面的药不是我们买的,也不是我们下的,我除了刚刚不小心踩了你一脚外,可什么都没做。” 陈杰这下彻底失了力气,药是他搞的,也是他下的,最后查起来,遭殃的还是只有自己。 不对,他不会完蛋,还有江茉茉,江茉茉会保他。 可他视线模糊,根本看不清楚江茉茉在哪里,就算看清楚也无用,江茉茉早就发现情况不对劲,溜之大吉了。 缓冲期没一会儿就过去了,下一阵药效来时,刚好警察和救护车都赶到了。 陈杰甚至直接控制不住地想要解开自己的裤子,一边还怪叫着,但也被救护人员拖上了车。 因着动静实在是太大,其他宾客也看了过来,但奈何这边的人一个都得罪不起,也只是瞥了一眼就都收回了视线。 这件事情于他们而言也只是说多了一件饭后谈资。 贺兰临也是此时回来的到门口时发现很多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围着江雨蘅,以为是江雨蘅出了什么事情,几乎是一眨眼就冲到了人群扒开进去。 看到江雨蘅毫发无损地站在那里,一颗紧悬的心才算安稳下来。 “雨蘅,发生了什么事?”贺兰临焦急地询问,同时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江雨蘅简单地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贺兰临:“我没事,多亏了周璟行和阿雯。” 江雨蘅说着,向周璟行和周璟雯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这次也是让她长了一个教训,幸好这次兄妹俩刚好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贺兰临听完后,眉头紧锁,他没想到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他转向周璟行,沉声道谢:“有劳周先生。” 但是周璟行并不接受他的谢意,从刚刚贺兰临出现后紧张的样子,结合周璟雯进来之前说的那一通不着边际的话,他也想明白了其中缘由。 但是想明白了不代表他周璟行是个轻易言弃的人。 “贺先生误会了,我帮的江雨蘅,不是贺先生你,也不需要你的道谢。” 这话说的十分刻薄,连周璟雯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这小嘴毒的,哪个姑娘能看得上你,难怪人家雨蘅会投入别的帅哥怀抱,这嘴就是活该没老婆。 贺兰临和周璟行之间也因为这样一句话,形成了暗中对抗的力量,仿若电光火石激荡的修罗场。 “好了,警察那边还需要配合调查。”江雨蘅出声打断两个人之间无声的较量。 看来今天就是个跟周璟行说清楚的好时机。 “雨蘅,你坐我的车吧。”说话的人是周璟行,这话在别人听来就是明晃晃地当着人家正主的面邀约。 周璟雯和贺屿都想把眼睛捂上,真的没眼看。 江雨蘅也只是愣了一下,心中便已经快速组织好了等一下要说的语言,点了点头同意。 当然也没有忘记贺兰临这个隐藏酸酸怪,转身走近贺兰临,轻声说:“我和周璟行有些事情还要说明白,等我处理完了我就马上来找你。” 贺兰临原本因为周璟行出言不逊,不愿意让江雨蘅去的。 但是江雨蘅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是他贺兰临一个人的所有物,他也没资格把她困在自己近旁。 “好,一切注意安全,我在家里等你。” 要不是因为这里人太多,江雨蘅还挺想不要脸轻薄一次贺兰临,因为此刻的他实在是太乖了,让人想要狠狠亲一口。 几个人分走几路,贺屿开车载着贺兰临,总想找些话题聊,又不知道聊什么。 “祖宗,你这次来呆几天?”说完连他自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己都感觉好土,他妈可能都不会用这个引起话头。 “没多久,过段时间必须回去。” “为什么这次这么慌着回去?” “南边乱贼作祟,我必须驰援南淮王作战。” “哦,就是去打仗嘛。”贺屿恍然大悟的样子,然而马上就笑不出来了,“打仗!?” 也对,算算时间,这里贺兰临历史上的确有一次驰援南淮王南下平乱,不过历史上,西陵王是重伤而归。 “不是,祖宗,江雨蘅知道吗?”贺屿看江雨蘅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貌似好像是不知道这件事。 果不其然,贺兰临的摇头验证了自己的猜想。 贺屿只感觉天塌了,这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江雨蘅还不知道这件事,未免太残忍了些。 “你也先不要告诉她,太早知道我怕她担心。” 贺屿闻言更不理解了,早担心晚担心不还是要担心,本来还想多说两句,但是贺兰阳明显不想再说话的样子,也只能作罢。 同样沉默的还有周璟行的车,江雨蘅纠结了半天,坐后面不礼貌像是把人 家当司机,坐前面不太好,像是情侣。 最后还是周璟行主动开车门,江雨蘅才坐的副驾驶。 车内的空气像是凝滞了一样,让人感觉呼吸都有些滞缓。 “雨蘅,你和贺先生……”最先开口的是周璟行,他只是得到江雨蘅的亲口确认。 江雨蘅也很坦荡点了点头,犹豫了片刻,还是抛却了刚刚组织好的语言。 “我们是情侣。”她直接了当地回答,没有一点迟疑,“周先生,你是个很好的人,我希望我们以后能够是朋友。” 能够是朋友,也只能够是朋友。 周璟行听后,略微有些失神,随即嘴角微微上扬,却是笑的苦涩,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感到意外。 “我明白了。”他简单地回应,然后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驾驶上,车内再次陷入沉默,但这次的沉默似乎不再那么令人窒息。 第99章 江茉茉被抓 江雨蘅看了一眼周璟行的侧脸,心中其实还是有着一些复杂的情绪。 她知道,自己对周璟行的感激之情是真挚的,但感情的世界里,有时候感激并不能转化为爱情。 这种情感和面对贺兰临的时候不一样,对贺兰临的感情是坚定而令人期待的,这一点她从未怀疑过。 车子在夜色中缓缓行驶,城市的灯火在车窗外一闪而过。江雨蘅深吸一口气,试图打破这诡谲的气氛。 “周璟行,今天的事情真的很感谢你,如果不是你及时出现,我可能真的会无法脱身。”江雨蘅诚恳地说道。 周璟行轻轻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失落:“不用谢,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 江雨蘅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我知道,你对我一直很好,但人不能因为感激就改变自己的感情,对你我都不公平,我希望你能理解。” 周璟行的嘴角再次露出一抹苦笑:“我理解,雨蘅。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我尊重你的选择。” 车子最终停在了警察局门口,江雨蘅打开车门,准备下车时,又回头对周璟行说:“周先生,你还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或许是这话问的实在是恳切与坦荡,却又不留一丝念想。 周璟行微微一笑,那笑容中似乎夹杂着释然:“当然,雨蘅。朋友,我愿意。” 两个人一同下车,走进警局跟一个警员说明情况后,警员把他们带到了一个房间里。 一个警员提问,一个警员记录。 “陈杰现在还在医院,刚刚一段时间清醒过,我们派人对他进行了调查,他承认药是他从非法渠道购买的,监控里面也能看到是他下的,但他不是一个人。” 也就是说,这个陈杰还有同谋。 “警察同志,那他可有说另外一个人是谁?” 警员闻言,停顿了一会儿,然后看了一眼江雨蘅,缓缓开口说:“陈杰口中所说,是江茉茉指使的,留了录音和通话证据。” 江茉茉,陈娜,陈杰。 江雨蘅脑海中浮现出这几个名字,整件事情也随之连贯起来,陈杰估计是江茉茉的亲生兄弟,是她专门找来对付自己的。 但警员说着说着,又面露为难之色,继续说:“但是那段录音不是很清晰,而且……陈杰的通话记录中记存的江茉茉的号码,身份归属不是她,她虽有指使作案嫌疑,我们也只能逮捕她二十四小时。” 一席话下来,江雨蘅眉头紧锁,看来江茉茉这次明显是有备而来,从一开始就防着陈杰。 如果说他们二十四小时没有找到更直接有力的证据,江茉茉还是没事。 江雨蘅和周璟行也把情况大概跟警员说了一下,然后就被送出去了,除了说后面麻烦他们配合调查以外,其他什么都没说。 警局外街道上寂寥无人,夜色深浓。 “周璟行,这次的事情真的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江雨蘅觉得是因为自己人家才会这么晚还要到警察局来配合调查。 周璟行摇了摇头:“雨蘅,你不必道歉。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江雨蘅的别墅和周家其实是两个方向,江雨蘅也不想麻烦周璟行,便说自己打车回去。 但周璟行看了看时间,还是不太赞同:“现在太晚了,一个女孩子打车不太安全,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结果话刚说完,贺屿那一辆烧包的红色跑车就停在了路边靠近他们的地方,贺兰临坐在后座。 车窗摇下来,是贺兰临那一张俊美的脸,此时正笑意温和地看着江雨蘅。 周璟行:…… 这俩来得还真是挺及时的,生怕江雨蘅上了他的车。 贺屿对着周璟行吹了个口哨:“谢啦周先生,就不劳烦你了,我们先把人接走了。” 江雨蘅也省了打车的功夫,跟周璟行告别后,便上了贺屿的车。 周璟行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他们离开的方向,随即也开车消失在了夜色中。 车上,江雨蘅大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概说了一下情况。 “大概就是这样的,陈杰是个极度利己的,应该不会撒谎,加上我和江茉茉之间的恩恩怨怨,应该就是江茉茉。” 但眼下的问题也很明显:“江茉茉现在被警察逮捕了,不过只能拘留二十四小时,要是二十四小时我们都还找不到更有用的证据,也还没有特别大的作用的。” 江雨蘅说完,有些无力地靠在车座背上,面色带着疲惫。 今晚一个小小的酒会就发生了这些事情,而且还没有处理完,江雨蘅想到这里就脑瓜子疼。 贺兰临轻轻拍了拍江雨蘅的毛茸茸的发顶,安慰道:“别担心,我们会有办法的。今夜你先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再一起想办法” 贺屿在前面已经见惯不怪了,刚刚和贺兰临单独在车上的时候,听那意思这俩应该也真是好上了。 人在车前坐,狗粮后座来。 不过,对他们两个人而言,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对于江茉茉这段时间暗算她的小动作,江雨蘅一回到家就整理了所有能收集到的资料。 之前一直没有仔细去追 究,只因江茉茉与江氏几乎是捆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但江茉茉每次出手几乎都是想要她死,如果她再不动手,烦都会被烦死。 最后也就只差这次的证据了,一直到江茉茉快要被释放的前几个小时,江雨蘅都没有任何能够取得进展的思路。 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了上来。 看着眼前略微有些怯生生的女孩,江雨蘅有些怔愣:“你是江茉茉的助理?” 林悦听到江茉茉的名字时,身体轻颤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我知道江小姐你应该在找证据,我手里有一段视频,或许可以帮到你。” 江雨蘅在面对这种情况,还是难免警惕,毕竟这个林悦之前可是帮着江茉茉对付过自己的。 “林助理,你能告诉我你给我这段视频的理由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