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分手后吃点全家桶怎么了》
1. 第 1 章
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哥谭甜心的下一任女友总会是封面女郎，就像是宴会必须拿到邀请函才能入场一样。
新一任的封面女郎贝丽卡·温莎蒂尔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目的，在自己那刊杂志发行的当天就给布鲁斯·韦恩发去了邀请，询问对方是否需要新的女伴一起渡过一段双方都会很愉快的时光。
她附带了一张自己完美的自拍。
说起来也巧，一直忙于夜晚事业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的布鲁斯·韦恩正巧需要一个头条，在从管家阿尔弗雷德那得知了这个消息以及贝丽卡·温莎蒂尔的简单背调后，哥谭甜心给了这个野心勃勃的女孩一个邀请。
与布鲁斯·韦恩的第一次见面，贝丽卡空腹了两天，出门前还让闺蜜给自己勒紧了束腰。
她对着镜子调整了一下自己烈阳一样的红发，询问闺蜜，“你觉得我这样如何？”
“完美，一如既往的。”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重新拿起自己的啤酒，对她晃了晃意味深长道，“不过我建议你更应该做好私密管理。”
贝丽卡盯着自己嘴唇上的哑光口红，思考着自己是否换个唇釉会更好。
“我不觉得我们进度会这么快。”贝丽卡侧脸确定了睫毛翘起的弧度，漫不经心道，“但我确实做好准备了。”
事实上这是贝丽卡在分手之前的每日必修，但是自从分手后她颓废了三个月。
这是前男友众多的贝丽卡第一次在感情中真正的受伤，她想她不会原谅那个男人。
永远。
“哦，有钱人的世界，谁知道呢。”闺蜜耸耸肩，转头接着盘腿去打起游戏来，“反正你也只是想睡他，早点达成目的不好吗？”
“当然。”贝丽卡想就算有钱，谁又会愿意和一个四十多岁，有过四个孩子还依旧在风流人世间的老男人花费多少真心呢，对方的年龄都快是她的双倍了。
当然对布鲁斯·韦恩这个在名利场浪迹了这么多年的老男人来说，可能真心才是最无用的东西，他换女友的速度可表明了他不是来找真爱的。
或许他们真的会第一次见面后就滚到床上去。
即使做好了心里准备，但贝丽卡心底还是有些紧张。
她是个中产家庭出来的小孩，从小家里人将她保护的很好，从来都是校园女神的她也未曾缺过追求者。
这是她第一次与sugardaddy类型的老男人接触，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接受这样的家伙，即使在诸多报道中大家都在说这位韦恩先生很有魅力，从照片来看他也是光彩动人。
但是，就是像闺蜜所言的。
谁知道呢。
她不想得罪韦恩先生，但是她知道自己的性格想来骄纵古怪，是个不好相处的家伙。
她想她得好好表现才行。
用卷发棒做着最后的调整，贝丽卡又觉得她可能会把今晚弄砸。
看看镜中那双绿色的眼睛吧。
这可不是一个将要去约会去的女孩应该有的眼神。
贝丽卡尝试做了几个调整，但她过于锋利的眼眉总是无法化解自己过于有侵略性的眼眸。
好吧。听着手机特别短信的提示音，贝丽卡还是放弃了，抬手拿起了自己花了大价钱买的名牌包包。
就这样吧，希望韦恩先生如同新闻所说的那样，让她为了约会而大出血的一身可以在他身上赚回来。
贝丽卡踩着锐利的细高跟走下了楼，在自己的公寓楼下与自己的男伴第一次见上了一面。
“嘿，女孩。”酷炫的超跑降下了自己的车顶，俊美的黑发老男人带着墨镜的驾驶座上对她笑道，“在这。”
想认错布鲁斯·韦恩的超跑很难。
贝丽卡打开车门上车，看到车座上摆着的一大把红玫瑰花束。
“是礼物吗？”
“是的。”
她没有丝毫意外，拿起花束，坐了上去。“真是漂亮的花朵，韦恩先生。”
“我想它们不及你红发的千分之一。”
贝丽卡的红发在阳光下更加热烈，总是人群中闪闪发光的那个。
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帅很多。
贝丽卡仔仔细细盯着布鲁斯·韦恩的漂亮脸蛋，嘴角勾出了一个真情实意的笑容。
有些人只需要一眼，你就知道你会喜欢ta的。
或许这就是荷尔蒙的吸引。
于是贝丽卡捧着玫瑰，给了这个男人一个热情的颊吻作为回应。
“我很喜欢，温恩先生。”
这是一场愉快的约会，贝丽卡大赚了一笔，韦恩先生相当阔绰。
这显得对方更加有魅力了。
贝丽卡如同她的红发一样热烈火辣，在她目的明确的主动下，两人顶着狗仔的相机闪光进入了韦恩酒店。
即便两人心下都清楚这过快了，但是荷尔蒙并不是一个讲理的东西。
好不容易勒上去的束腰成了麻烦。
贝丽卡被亲得有些迷糊，忘了这件事，觉得自己松了口气时才想起这件事，发现原来是布鲁斯已经帮她解开了。
他抽出贝丽卡的束腰，看着对方勒得有些红的娇嫩皮肤，粗糙的指尖摸了上去。
“女孩，我想你不需要这种东西来维持完美……”
大约是从小练习舞蹈的缘故，贝丽卡的腰总是很软。
报道总是说布鲁斯·韦恩热衷于极限运动。
贝丽卡亲身体验了极限运动造就的体能。
哦，她喜欢这种感觉。
虽然她上一任男友的体能也相当好，但是在技巧上他是比不过这位更年长的男人，况且……
爽了个彻底的贝丽卡终于想起来自己睡布鲁斯·韦恩的目的，她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询道，“韦恩先生，你介意我给我们拍一张合影吗？”
“你可以叫我布鲁斯。”餍足的男人总是更加宽容，他松弛着身体，把弄着怀中热情女孩的发丝，问道，“你想做什么？发到ins上去？”
这不是第一次有人发照片去炫耀自己睡到了哥谭甜心了，但那些女孩基本上并没有询问过布鲁斯·韦恩本人的意见，出于掩饰身份的理由，布鲁斯向来放纵这些行为。
“如果布鲁斯你希望的话我也可以这样做。”贝丽卡的笑容就像电影里的反派女配，她总是给人一种危险的、恶意的感觉。
事实上她也是如此，在两人相处中布鲁斯总能感觉到贝丽卡另有所图，而对方轻易就暴露了自己的目的。
“我想发给我前男友，”她的笑容变得甜蜜起来，“告诉他我睡到了一个更大更刺激的一个完美男人。”
布鲁斯·韦恩收回手，挑眉，“看来你们的分手并不愉快。”
贝丽卡重新贴了上去，带着魅惑道，“当然，他伤透了一个女孩的心，不过我已经不在意，因为我得到了最好的那个，只是我不告诉他，他又怎么知道你才是最好的那个呢？”
“好吧女孩，”布鲁斯对外的放荡人设自然不介意这种不痛不痒的小事，他的私生活混乱到能编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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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了，只是配合一下取悦一下新女伴。“不过我希望下一个被这么对待的不会是我自己。”
在布鲁斯怀里拍了好几张照片的贝丽卡手上恶狠狠敲着屏幕，嘴上却甜蜜道，“当然不会，布鲁斯你从各个方面来说都是最完美的那个了，我想世界上应该少有比你还值得炫耀的男人了。”
可能要除了那些活跃在黑夜里的义警们。
一直有人说那些身穿紧身衣乱跑的义警们就是想展现自己的完美身材，论坛里想把他们睡个遍集邮的言论可不止一两个。
还有不少人信誓旦旦在论坛说着自己和蒙面义警春风一度的故事，不过大多被扒出来都是编造的。
贝丽卡一直觉得如果睡到了蒙面义警可能会比能睡到布鲁斯韦恩还值得炫耀，毕竟人人都知道成为封面女郎就有可能和哥谭甜心春风一度，而睡义警？上一个按照网上编的去打攻略的人差点没被危险波及到住院。
想到哥谭蒙面义警，贝丽卡又想起面前男人和正义联盟的关系，于是收起手机和对方聊了聊关于超级英雄们的事情。
“所以布鲁斯你见过蝙蝠侠本人吗？”贝丽卡趴在床上用手撑着下巴，扬起的上半身露出胸部完美的弧度，布鲁斯被年轻的身体吸引了目光，给出的回答也漫不经心的。
“那个怪咖？见过几次，你对他很好奇？”
“我只是不确定，比起其他超级英雄们，他更像个都市传说，我还以为他不存在呢。”
“你确定要在床上和我聊那个怪人？”
“当然不，谁会错过这个美好的时光，浪费在无关紧要的家伙的身上……”
两人越靠越近，就在又要进入状态时，贝丽卡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
氛围被打破。
“谁？”布鲁斯似乎想停下，但贝丽卡只想挂掉电话继续。
“奇怪，”她嘀咕着，“我应该屏蔽了他的来电通知才对。”
布鲁斯因为这句话顺带看了眼屏幕，他们靠得太近了，布鲁斯能清楚看到屏幕上的数字。
他的视力原本不该这么好的，又不像是超人一样有着超级大脑可以在一瞬间处理这么多信息。
但是他还是在看清了那一连串号码时反应了过来。
因为他相当熟悉那串号码。
那是他第一个养子理查德·格雷森的私人手机号。
“……”即便是经历过诸多大风大浪的布鲁斯韦恩在此刻也沉默了一瞬。
他看到红发女孩又勾起了嘴角露出那个不那么友善的笑容，她狡黠的笑着看过来道，“是我的前男友。我想他一定很生气。”
因为他前女友分手后睡了他老爸。
她是知道他们之间养父子关系的，韦恩的一举一动向来会吸引人眼光，当初收养的事情全哥谭的媒体都报道过。
而贝丽卡目的一直相当明确，她要以这种手段去报复自己的前男友。
只是为什么贝丽卡和迪克的恋情没有公布？
感受着相贴着的细腻肌肤，布鲁斯抓住了贝丽卡继续在他身上点火的手，另一只手挑起了她的下巴。
此时他身上假面的轻浮下有什么真正属于布鲁斯·韦恩的东西浮现了出来，黑发蓝眸、身上写满故事感的男人露出了不赞同的目光。
“我们需要谈一下。”
“谈什么？”
贝丽卡像是意识到了对方发现了什么，绿色的眼眸弯了弯，流露出毫不遮掩的快乐。
“继续不是更好吗？布鲁斯……”
2. 第 2 章
贝丽卡·温莎蒂尔出名了，以最迅速被甩掉的韦恩女郎的名头，布鲁斯·韦恩在和贝丽卡·温莎蒂尔约会一日之后光速和前任复合了，小报消息将两位温恩女郎摆在一起用着各种尖酸的语言挤兑着这位年轻的女模。
拿了一日哥谭宝贝体验卡的贝丽卡一开始并没有因为那些八卦周刊的报道而生气，她正忙着处理那些布鲁斯送她的礼物。
谁会在不仅达成报复前男友的目的，还有了特别棒的419，并且拿到一大笔价值不菲的礼物时还会生气呢？
贝丽卡就会。
从拍摄现场回来时贝丽卡生气了。
她把昂贵的包包砸向了地板，差点撞翻了朋友手边的可乐。
朋友抓起可乐罐，“嘿，你出门时可不是这样的，谁惹我们的小甜心生气了？”
贝丽卡甩掉高跟，一言不发的冲进了健身区，开始砰砰砰的揍沙袋。
最后她咆哮一句，“□□的韦恩——”
终于从游戏机离开的朋友站在一旁看着她，“哦，看来我们知道大小姐你为什么生气了。”
朋友和贝丽卡分了最后两罐啤酒，这还是贝丽卡分手期时买的，她一直很有校园女神的自觉饮食相当的健康。
贝丽卡坐下来恶狠狠道，“那个碧池，她绝对是故意安排同一个档期来恶心我的。”
虽然朋友不这么觉得，毕竟能当上封面女郎的模特档期自然不会这样自由。
但成为贝丽卡最好的朋友就是得附和她。
“我想你说得对。”
贝丽卡开始愤怒的说起自己在拍摄现场的遭遇，朋友听到了一半打开了电视机开始看八点档，一边嗯哼、对、这可真是该死的敷衍着。
半个小时后贝丽卡也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起吃着薯片一起看起电视剧。
“不是你我都忘了八点开播。”
“没关系，你漏掉了我也会录下来。”
“你真好甜心~”
贝丽卡轻易开心了起来。
“过奖了。”朋友低头给贝丽卡发来了一张清单，“家里的物资需要补充了，这是清单。”
“行。”衣行吃住全都在养着这位发小的贝丽卡扫都没扫一眼，而是看了眼自己的银行卡余额，“那些东西卖出去了吗？”
两人看完电视剧在十点的哥谭夜晚出门了，朋友坐在车上等她回来。
贝丽卡推着购物车，一边刷着小道消息，一边按照朋友给的清单买着零食。
“哈。”贝丽卡被某篇信誓旦旦说着她床上肯定很糟糕，才让韦恩一夜后就立刻换回了前女友的报道气笑了，她愤怒的想揍点什么，但又记起了自己这还在超市。
狗屎。
贝丽卡把平底鞋踩出了高跟皮鞋的效果，在平地上踩得碰碰响，于是一肚子气的贝丽卡在路过停车场的垃圾桶附近，听到了奇怪的动静时，毫不犹豫的拐了过去。
——我需要你的一些小帮助。
贝丽卡给朋友发去了消息。
十秒后，在揍不知名小孩子的那些混混莫名其妙的倒了下来。
脏兮兮的小孩抱着怀里捡来的食物警惕的左右看了看，只见忽然出现的贝丽卡看都没看她一眼，抬脚开始揍已经变成沙包的几个臭烘烘的家伙。
贝丽卡一边打一边骂着那群毫无底线的无良小报，她骂迅速再次上位的前任韦恩女郎，也骂自己该死的前任，更骂快速甩了自己导致自己到处被人看笑话的布鲁斯·韦恩。
“我恨死他们了——”发泄完怒气，终于冷静下来一些的贝丽卡丢下满脸血的男人，擦了擦自己占了血的拳头，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嘀咕道，“他不能这么对我。”
小孩早就跑掉了，还顺带偷了贝丽卡丢在一旁的东西。
贝丽卡没有注意，还是神清气爽回到车上时，被朋友提醒了才意识到。
艳丽的红发女郎不在意道，“一点食物而已。”
但是朋友在意。
贝丽卡低头编辑短信，完全忽略了一旁生着气的朋友，朋友一路上把车子飙到这辆家用小轿车不应该有的速度。
贝丽卡给布鲁斯·韦恩发去了那些不入流的小报的链接，控诉道。
——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我？看看吧，你把我变成了一个笑话！！！这不公平！！！
布鲁斯·韦恩没有回复她。
贝丽卡觉得这很正常，毕竟对方肯定和自己一样，会把相处不那么愉快的前任全都拉黑掉。
不然以布鲁斯·韦恩的身份可能就24h都被前任骚扰了。
但是贝丽卡还是难以避免的生气起来，她愤怒于对方让自己变成了一个都厌恶的纠缠不休的前任。
“这样下去不行。”贝丽卡喃喃道，“我得证明自己的清白。”
*
布鲁斯·韦恩被绑架了。
又一次的。
身为哥谭首富，韦恩集团的董事长，这种事情很常见，对里身份是暗夜里的蝙蝠侠的布鲁斯·韦恩来说绑架只是小打小闹而已。
然而这次发现了一些并不常见的事情。
首先，布鲁斯·韦恩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失去的意识。
这对一个普通富豪来说可能不是什么大事，但对蝙蝠侠来说这就非常奇怪了。
是……超能力？
仔细回忆了一番当时车子里的情景，布鲁斯·韦恩推翻了那些猜测，想到了一般人都不会想到的那个可能。
其次，恢复意识的布鲁斯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衣服全都被扒掉了，身上绑着的绳索还以一种……嗯，有点变态的方法将他捆着，嘴巴也被【】堵了起来。
……很恶趣味。
这让应付惯了普通捆绑的布鲁斯陷入了小小的困境，他在暗中尝试解开自己的绳索，发现身上的绳子却越变越紧。
就算是蝙蝠侠也不会去研究怎么从【】缚中脱身，更何况他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
最后，即使带着眼罩，布鲁斯也感觉到了拍摄用的闪光迎面照来的白光。
身下柔软的布料和垫料让他意识到了什么。
……这可真是让人恶心的手段。
布鲁斯思考自己究竟是作为蝙蝠侠被绑来，还是韦恩的董事长，有谁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对付他。
脑中转过上百种猜测和分析，没等布鲁斯思考过来，他就感觉到绑架他的人出现在了他现在所在的密闭房间。
熟悉的气味。
意识到什么，原本准备装继续失去意识的布鲁斯张开了嘴巴，挣开了绑得并不牢靠的口/球。
“贝丽卡，你在做什么？”
这句话将原本站在他面前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贝丽卡吓了一跳，布鲁斯感觉到身上被滴下滚烫的液体。
……是蜡油。
这点疼痛对蝙蝠侠来说当然不算什么，他抿着唇不知道应该怎么继续现在的话题。
他不该清醒这么早的。
第一次在能力上翻车的贝丽卡一瞬间都想大声反驳她才不是贝丽卡。
但是那太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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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阿福怎么了？”
“谁？司机吗？”
“是我的管家。”
“只是让他小睡了一下，如果韦恩先生你不会在事后追究他责任的话，幸运的管家应该不会有任何问题。”
她应该没有伤害任何人的意思。
布鲁斯思索着现状。
见对方丝毫无动于衷的模样，原本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滴/蜡的贝丽卡见状好奇的又滴了两滴，她蹲下身去看布鲁斯布满伤痕的身体，好奇碰了碰半凝固还尚存余温的痕迹，询问道，“不疼吗？”
布鲁斯勉强勾了下嘴角，“这是对我的报复吗？不得不说这可比上次要过分。”
“不是，我虽然有些生气你拉黑了我，但我不至于要报复你韦恩先生。”贝丽卡放下了蜡烛，即便被发现了自己在做什么，也理直气壮道，“我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什么？”
“证明不是我有问题才当了一日的韦恩女郎，而是你有点特殊的小爱好，我不能接受，所以我们才结束了。”
托阿卡姆的那些家伙的福，布鲁斯完全没有为眼前女人的奇怪脑回路而诧异，只是理智道，“所以，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并没有感觉到身上有任何不适的地方。
“绑架韦恩先生你又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相信我韦恩先生，我就连蝙蝠侠都能绑来。”贝丽卡似乎没打算遮掩自己有些特殊的小秘密，反而在说完之后陷入了思索，“说起来，韦恩先生你好像很讨厌那只蝙蝠，我把他抓来，你会同意我当个满期的韦恩女郎吗？”
“……NO。”布鲁斯沉默了几秒，再次开口时口吻带上了不赞同，“我想这件事不能顺利下去，牵扯到的可不是别人，而是你想利用我和迪克之间的关系。我想不管是通过和前男友的养父交往来报复前男友，还是通过绑架拍下不雅照片来污蔑他人，都是糟糕透了的做法不是吗？”
“你想说是我搞砸了一切吗？”贝丽卡拔高了音量，生气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关心那些小报是怎么编排我这个新人模特，也不关心我因为这些负面消息丢掉了多少机会——”
“那是因为你明知道迪克是我的儿子，”布鲁斯冷静道，“你不可以这样，女孩。这对我和迪克都是一种伤害。”
“那你又知道我和你儿子之间发生什么了吗！是他先伤害了我，我凭什么不能这样对待他！！他活该！！！”
看来过去的一周内，他的养子迪克还是没有处理好他们之间的情感纠纷。
……还是轮到他头上了。
虽然自己的私生活也混乱至极，但布鲁斯总觉得自己身为父亲算是有义务给自己儿子糟糕的感情关系一点建议，鉴于迪克的混乱男女关系，他隐隐觉得这一天总会到来。
但他没想到会是面前现在这种情况。
他以为那会是一场深夜的父子谈话。
而不是现在这样不着一缕，被绑着，还是和他睡过的儿子的前女友聊感情问题。
“为什么不和我说说呢？”他继续了上次那个双方谁都没继续的话题，“你和迪克之间发生了什么？”
“来，解开这些绳子。”
虽然布鲁斯已经松动了绳索的关键部分，随时可以挣脱了，但为了不引起这个神经似乎有些敏感的女人的警觉，他还是摆出了一副无法抵抗的模样。
“我们来聊聊吧，坏女孩。”
他们确实得好好谈谈。
他需要弄清楚贝丽卡的神秘力量。
3. 第 3 章
贝丽卡毫无疑问是个貌美的女人。
她有着一头每个人都忍不住注目的茂密红色卷发，修长如同高傲天鹅般的脖颈，还有着完美高挑的身材曲线。即使她的脸色常常给人不好相与的感觉，但这过度的锐利并没有让她的美丽有所损失，反而带给人更多危险的魅力。
男人们总是无法逃离美丽红发女孩的魅力，即便是前任遍地走百花丛中过的理查德·格雷森，昵称迪克aka夜翼，也在这位红发女郎撞入眼帘时立刻被女人吸引了目光。
她似乎不是布鲁德海文人。
穿着一身大学生常见的打扮，白色的宽大衬衫在腰部系起，露出的腰部肌肤被高腰的蓝白色牛仔裤遮住。
她的红发被一条白色的发带高高束起，露出了没有带着任何饰品的修长白皙的脖颈，白色的缎带和红色的长卷发随着慢悠悠的踩着自行车的动作而在风中摇曳着，成为了布鲁德海文午间美丽的风景。
迪克是在巡逻的途经上见到的贝丽卡，这是布鲁德海文少见的阳光明媚的祥和午间，原本准备找个好地方享受自己午餐的迪克就像是被吸引了一样漫无目的的跟了上去。
女人的出现似乎让这个向来以犯罪和黑暗的城市温柔了下来。
他放慢了速度默默跟着女人身后十几分钟，看着她慢悠悠的穿梭在树荫之下，红发在阳光下像是在发着耀眼的光芒。
直到女人在路边停了下来时，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停下了车子的迪克才意识到自己身为一个巡查的警官竟然在尾随。
他该离开了。
但他不得不说，这真不错。
作为夜间义警活跃在这座城市，白天又作为格雷森警官维护着布鲁德海文的治安，迪克非常乐意欣赏自己的城市温情的一面，这会让他非常有成就感，心底也流淌着阵阵暖流。
希望她能享受这个城市。
就在迪克这样想着准备加速离开时，他对上了红发女人望过来的目光。
他看到了女人的正脸，她戴着一副墨镜，让人看不清她的模样。
但迪克知道那一定是个漂亮的女人。
就像那双涂着玫瑰红的双唇一样美丽。
私生活混乱到能让自己“花花公子”的养父布鲁斯·韦恩没眼看的迪克能分得清女人们涂在嘴唇上那些颜色的不同。
女人停下了自行车，大步流星的向他走了过来，她穿着平底鞋步伐轻快，然而迪克却觉得对方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步子似乎敲响了什么节拍。
意识到对方发现自己的迪克微微侧头通过后视镜确定了自己现在的模样，我们向来富有魅力的格雷森警官今日也是魅力四射——除去他熬夜行动留下的黑眼圈之外。
或许他需要一点遮瑕。
又或是一点昂贵的男士香水。
总之迪克在女人停在车门前，敲响车窗前摇下了车窗，微微探出头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嘿，美丽的女士，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女人的神色被那副盖过半张脸的墨镜遮住，但盯着对方脸的迪克还是根据对方脸上肌肉细微的走动注意到对方在看清自己的脸后挑了一下眉。
她打量着迪克，慢吞吞道，“是的。原本是这样的警官，我遇到了一个跟踪狂。”
“……或许他只是想确保一个美丽女士的安全。”
“那他应该摇下车窗和那位女士聊聊，而不是跟在身后尾随。”
“好吧。”迪克投降，他也觉得自己刚刚行为非常非常非常的违和，“或许你能接受我的道歉。”
他看了一眼附近的冰淇淋车，“作为补偿，有没有机会让我请你一个冰淇淋？”
于是他得到了女人的名字。
她将脸上的墨镜架到了头顶上，漫不经心的抬眸，露出了翡翠般闪耀的绿色瞳眸。
女人接过了迪克递过来的双拼冰淇淋，浓绿的宝石在将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时变得专注且透彻，她带着笑自我介绍道，“贝丽卡。”
她可真够迷人。
*
重新穿上衣服拿到了自己那些小玩意后，布鲁斯给根据皮下定位器寻来的罗宾发去了消息，让对方离开这边不需要他们的帮助，并且确定了阿尔弗雷德的安全。
对方没有任何问题，只是还在睡眠中。
贝丽卡告诉他原本应该要到明天早上他们才能醒来的。
布鲁斯无法信任这个女孩。
“你是怎么把我凭空搬到这里来的？”布鲁斯收起手机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试探道，“这里可不好打车。不如让我再见识一下，将我们再送回去。”
他们现在哥谭的郊区某个废弃工厂内，布鲁斯知道这里，距离自己原本的路线相当远。
“那可不行。”贝丽卡说着不知真假的话语，“今天到了上限了，我累了没那么多能量消耗了。”
“听起来这份能力可没那么自由，如果是这样，你确定你能绑架那个黑漆漆的家伙吗？”
“当然了，你这是激将法？”
“不，我可不想见那个把自己打扮成蝙蝠的怪人。你知道，他们每次出现都代表了我要倒霉了，不是账单，就是绑架，要么就是，”布鲁斯挥动了一下双臂，“BOOM——一群乱跑的疯子。”
贝丽卡哼了一声，“我讨厌那些疯子，总是循环往复，抓住——逃掉——有人受伤——再次被抓住……就像莫比乌斯环一样，让人厌倦。”
她喃喃道，“总要有人做些什么来打破这个环，谁会想将自己的命运和这些疯子绑在一起呢……”
布鲁斯的神色有一瞬间变得凝重，他默不作声打量着对方，口吻中也不自觉带上了严肃，“认真的？你也想加入那些黑夜中的疯子，当个自以为正义的法官？”
他觉得以贝丽卡展现出来的不计后果的情绪化的做法，她完全有可能因为个人喜好冲进阿卡姆进行正义的清洗。
“不，我没这个兴趣。”贝丽卡拒绝的理由很奇怪，“总是熬夜是会衰老的很快的，我每天都会在十一点准时上床入睡。”
“……”
这良好作息布鲁斯陷入了沉默，他低头看了眼手表，“十点五十五了。”
“是的。”贝丽卡打了个哈欠。
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指责道，“你原本准备自己回去睡觉，将我一晚上都丢在这里吗？我会死在这个地方，也有可能毫无抵抗的遭遇一些糟糕的事情。”
“什么？”大概是睡眠时间真的要到了，脑袋有点迷糊了，贝丽卡才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
“……我没这么想。”她就像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并不妥当一样，“我是说…我很抱歉，布鲁斯。”
布鲁斯双手环臂与贝丽卡对视着。
大约是刚刚分享了自己感情问题并且得到了安慰（并不多）的缘故，贝丽卡对待布鲁斯的态度比之前要好上不少，至少不再是那种把别有所图写满脸上了。
“好吧，作为让你不适的道歉。”贝丽卡态度彻底软化了下来，对布鲁斯道，“我送你回去吧。”
她摘下了头上的发带。
布鲁斯挑眉，“再一次？”
“不是。”穿着平底鞋的贝丽卡凑近布鲁斯，她抬手对似乎并不想配合的布鲁斯道，“你不能看到这个。”
“又一个秘密？”
“是规则，某种前提条件。”
布鲁斯微微低头配合着贝丽卡的动作任由对方遮住了自己的视线。
心下揣度着这句规则的意思。
贝丽卡伸手抓住了布鲁斯的双腕，在黑暗中两人在废弃的工厂之中沉默了几十秒。
前置时间有点久了。
布鲁斯评价起贝丽卡的能力，如果真的需要这么久的前置时间那很好提防，不过这也有可能是她装的。
双腕上的握力增加了几下。
布鲁斯感觉到了贝丽卡的焦虑。
“……咦？怎么回事？”
女孩听起来相当困惑。
布鲁斯侧耳听了一会儿，意识到了什么。
看来某人拒绝了他的命令。
贝丽卡并不清楚这些，她反而怀疑是不是布鲁斯这边的眼睛没有遮牢，抬手去检查了一下。
“布鲁斯，是你在偷看吗？”
“我可没有。”
确实想偷看的布鲁斯任由贝丽卡再次加固了绑带。
再次尝试失败的贝丽卡有些生气，“怎么会这样！！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她怀疑起了布鲁斯·韦恩。
这让布鲁斯身上的肌肉绷紧了一瞬。
虽然下一秒他就用脸上随性的笑遮掩了过去，“我能有什么问题？异常的幸运遇到了你这样的坏女孩？”
那可真是够幸运的。
有哪家儿子惹的情债要自己老爹来处理的。
贝丽卡狐疑的围着布鲁斯转了两圈，布鲁斯干脆摘下眼睛上的遮挡物，“或许你真是累了。”
正好他也不想毫无防备——虽然他身上有很多应急道具——的体验一个未知的能力。
他拿出手机，“会有人来接我们的。”
他发动了无人驾驶的系统。
当韦恩家的另一辆豪车循着定位开过来时，红发女人已经抵挡不住瞌睡靠在布鲁斯怀里眯起了眼睛了。
这还是布鲁斯主动的，他确实看不过去贝丽卡站在那一副快就地睡晕过去的模样，骨子里还是有些绅士风度的布鲁斯主动揽过了女孩，几秒后对方几乎挂在了他身上。
躲在暗处的小混蛋罗宾在他的视野内晃了一下作为抗议，布鲁斯没动，对方因为受不了这种辣眼睛的情况无声离开了。
在车子缓缓停下，车门弹开后，布鲁斯将似乎毫无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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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已经睡着的贝丽卡放进了后座里。
他坐到驾驶座翻出了防毒面罩戴上，车内空气循环系统开始排出催眠药物，他沉默的驶向了韦恩庄园。
半路上，车载系统被入侵，响起了少年人处于变声期的沙哑嗓音。
“父亲，你真要将这个trollop带回家？”
他们还是知道了。
原本想将这件事隐藏下来的布鲁斯几乎想叹气，贝丽卡展现了自己的特殊，相信他家里出色的侦探已经查出了贝丽卡的过去资料。
说不定还比布鲁斯调查出来的要详细，毕竟布鲁斯之前注意力只是放在了查清楚贝丽卡和迪克的部分恋情经过，他并没有从贝丽卡干净的过去注意到对方还有些特殊的小能力。
或许这与她口中的“不可视”有关。
“Trollop？我以为你已经改变了不少了达米安。”
“那你要我怎么去尊重一个想将我们家拉入俄狄浦斯冲突的女人？称呼她为约卡斯塔？”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现在能力未知很危险，我需要调查清楚这些……”
“然后继续和她滚到床上去？你们之间的距离可不像是个调查者和被调查者。”
一而再，再而三被儿子戳着脊梁骨骂自己睡了养子的前女友这事，就算已经不是那么不擅于亲子沟通了，布鲁斯也觉得聊不下去了。
“这与你无关，达米安。”他生硬的结束了对话，切断了通话。
车内重新恢复了沉默。
布鲁斯的心也跟着沉了下来。
说实话他也觉得这事相当的尴尬，尤其是他还同意了贝丽卡发表了一些对比言论去刺激迪克之后……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冷处理等时间过去，这件荒唐的事情被遗忘。
然而眼下的情景似乎变得更加复杂了。
布鲁斯坐在蝙蝠电脑前，看着贝丽卡的体检结果，面色不动声色，但心下却为拒绝和他联系的迪克而发着愁。
虽然贝丽卡明明是迪克招惹来的巨大麻烦。
但是似乎责任总是在更年长的那位身上，不是吗？
看着布鲁斯沉思的模样，端着咖啡坐在一旁也在研究着贝丽卡的提姆·德雷克给出了自己的建议，他跟在蝙蝠侠身边这么多年了，总是能清楚捕捉到他的情绪的。
“或许对于温莎蒂尔女士的监控和调查，我们可以交给迪克？说不定他们还能旧情复燃什么的。”
“要知道迪克分手前两个月里还一直尝试在联系她，我看到他写了不少长篇大论…”
他肯定黑进了迪克的手机。
一个星期前布鲁斯也这么做了。
“这种情况挺少见的，我觉得他们之间应该……”感情经历并没有这么丰富多彩的三代罗宾耸了耸肩，对于自己兄弟的情感问题不加以评价，“依旧还有些什么。你要知道，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就是这样，轻易就坠入爱河，又轻易分分合合。”
“……他们之间有些矛盾。”布鲁斯半晌才道。
“她和你说了？”提姆在键盘上敲来敲去，去看他刚刚收集到的关于贝丽卡·温莎蒂尔的情报，
从对方丝毫挑不出毛病的资料来看，就算是大侦探提姆·德雷克也猜不出这两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让一个向来分手冷酷又洒脱的女人进行这样的报复。
布鲁斯沉默了快一分钟才报出那个名字，“芭芭拉。”
“……什么？”提姆回忆了一下神谕和夜翼的最后一次复合，还是快两年前的事情。
难道他忽略了什么，没注意到他们最近又复合了吗？
布鲁斯开始联系起扎坦娜，继续道，“她觉得迪克并不是喜欢她，而是有着红发情节，而他心底最重要的是分分合合许多年的初恋芭芭拉。”
没有人会不介意自己对象有个分分合合将近十年的前任。
提到这件事时，即使分手了三个月多了，贝丽卡还是很生气。
她信誓旦旦说着迪克就是在搞代餐，即便是想为迪克说两句，解释她和芭芭拉完全不一样的布鲁斯也在对方的情绪下保持了沉默。
他只是一个古板严肃不擅长亲子交流的老父亲，这种超纲的感情纠纷别丢给他——
提姆面色古怪，“……他是怎么让她发现的？”
谁知道。
蝙蝠洞沉默了几分钟。
“提姆。”
布鲁斯忽然严肃道，“正义联盟那边有情况，我离开一个月左右。”
“ok，这段时间我会……”蝙蝠家最让人放心的罗宾正准备安排好后续，他切到了日程表后才反应过来，从电脑前抬起头来茫然道，“那温莎迪尔她……？”
布鲁斯·韦恩点点头，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暂时交给你们了，有情况联系我。”
没问题，韦恩少总绯闻对象那也叫韦恩女郎。
4. 第 4 章
贝丽卡一觉睡醒发现自己在韦恩酒店的总统套房的大床里。
她在昏暗的房间内坐起来查看了自己放在一旁的手机，发现自己这一觉睡得有点沉，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经纪公司给她发来了许多消息，贝丽卡还看到了来自布鲁斯韦恩的简讯，告诉她他因为家族事务必须得离开前往瑞士，有需要的话可以联系他的养子，现任韦恩少总提姆·德雷克。
他让她别去招惹那些超级英雄，他不想在回来后发现自己可爱的女伴被送进阿卡姆。
她再次上了八卦头条，因为昨晚凌晨布鲁斯将她抱进酒店一事。
照片拍得还挺好看。
贝丽卡先是给经纪公司回了电话，然后才按照布鲁斯的安排加了提姆的联系方式，之后匆匆洗漱化完妆，换上韦恩提供的名牌衣物赶往了公司。
酒店前台见她出来，通知了她已经被升级成为韦恩酒店的终生会员，酒店这一年都会为她留下那间顶楼套房，她随时可以直接搬进来。
他们给贝丽卡配备了一辆豪车和专门的司机，说是任何时间可以任由贝丽卡差遣。
贝丽卡围着那辆兰博基尼逛了两圈，让司机下车自己坐上驾驶座，她隔着车窗对不知所措的司机道，“上车，你可以照样领工资。”
韦恩家不愧是是哥谭首富。
贝丽卡被换了个经纪人，开始晕乎乎的到处赶片场，她的档期被塞得满满当当，每天精力被压榨的一丝不剩，根本没有任何精力去想东想西。
她泡着泡泡浴，差点在浴缸里睡死过去。
朋友拍醒了她，冷幽默道，“我以为你要在浴室里为情伤自杀了。”
她还是没住进韦恩酒店。
她比较喜欢自己乱糟糟的小窝。
贝丽卡眼睛都困出三层褶子，从浴缸里站起来，打着哈欠道，“我都快忘了。”
之前她是为什么这么伤心来着？
朋友给她鼓掌，庆祝她渡过了人生又一劫难，一边通知她韦恩那边又给她送东西了，包裹她已经拆了。
贝丽卡抓着头发走出来，发现这次依旧是她喜欢的首饰。
“真是怪了。”她收起礼物，奇怪道，“你说他们是不是发现我把他们送得东西放网上偷偷在卖？”
不然怎么会在这么短时间内发现她的喜好。
朋友夸她。
“贝丽卡，你变聪明了。”
贝丽卡懒得理她，转身去自己的小床上倒头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五点起来，意识恍惚的泡着咖啡时，贝丽卡看着镜中自己眼袋都要出来的脸，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
她十分干脆的给提姆·德雷克拨去了电话，打了三通硬生生给人家韦恩少总call醒了。
“听着，提姆·德雷克。”她阴沉沉道，“我要休假。”
“……嗯？”提姆的嗓音还带着睡眠不足的沙哑，他反应了一下，“好的，温莎蒂尔女士，你的公司那边我会安排的，你可以放心去享受你的假期。你想去哪儿休假呢？”
贝丽卡其实没想出去玩，但被问了where之后她思考了两秒，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大都会。”
提姆喝了一口水，嗓子恢复了不少，带着些清亮。
“那儿风景挺好的，治安也不错，更重要的是有超人在。你喜欢超人吗？”
他好像有着独特的魅力能随意和人展开话题。
贝丽卡其实没和这位年轻的韦恩少总聊过几句。
“还好？”她其实对超级英雄一类事情兴趣缺缺，但对和超人约会倒是有几分兴趣，她兴致勃勃问被自己吵醒的提姆，“你家和正义联盟有关系的话，那你知道超人的联系方式吗？”
“……什么？”
“超人的联系方式，我想和他出去约会！”
“……”提姆·德雷克更加清醒了，他开始组织语言，“超人出现在众人视线已经有22年了，保守估计他也有四十多岁了。”
以超人那种低魔抗体质，他不怀疑这个行事有点任性的贝丽卡会选择绑架超人。
……人家孩子都和达米安一样可以去约会了。
“他可是氪星人，和人类又不一样。”贝丽卡当然不在意这个，“我甚至和你们daddy约会过，我觉得布鲁斯即使四十二了也很有魅力。”
“……”提姆当然没办法告诉贝丽卡人家超人是有妇之夫，孩子都去上高中了，他甚至怀疑贝丽卡根本不在意这个。
他想了想道，“或许，你不介意旅途中多个旅伴？”
这是个约会邀请。
“等一下。”贝丽卡踢踢踏踏的去打开了餐桌上的笔记本，搜索出了提姆·德雷克之前新闻里的照片。
又是一个黑发蓝眸的俊小伙儿。
对对方外貌很感兴趣的贝丽卡同意了这个提议，然后报出了时间，她会开车去接提姆的。
提姆想了想今早忙到凌晨才睡的迪克，哥谭的夜晚不能少了蝙蝠侠，布鲁斯离开迪克总会来顶替的。
委婉道，“或许我去接你更合适。”
贝丽卡喝了口咖啡，开始琢磨起自己这些天的穿搭。
“你听起来很困，我不想看到年轻总裁疲劳驾驶的事故头条。”
“好吧。”
提姆还是没有拒绝贝丽卡的好意，即使这件事会带来一定的麻烦。
但是从开始他就没想过要瞒住迪克，毕竟他注意到对方夜晚巡逻的路线总是在会在某个公寓附近有小小的偏离。
提姆·德雷克轻装上阵，带着一个笔记本包原本想坐到后座的，但在发现后座塞满了东西之后，又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其实贝丽卡不必这么麻烦，需要什么都可以买的。
当然他的情商不会让他将这句话说出口，提姆只是夸了一句，“看来你已经准备充足了，我只需要跟着你就可以了，我想这一定会是段愉快的旅程。”
贝丽卡握着方向盘扭头盯着提姆看了好一会儿。
提姆保持着微笑回应了一下自己的穿着打扮，他确定自己没有什么问题，一如既往的低调体面。
他想了想试探道，“今天的造型也很别致，这个绿色的宝石很配你，和你的眼睛一样美丽。”
“谢谢。”贝丽卡像是一只被顺毛的猫，露出得意矜持的表情，“我很喜欢你的礼物，你的眼光真不错。”
提姆沉默了一下，“我以为你会认为这是布鲁斯送的。”
贝丽卡嗤笑，毫不客气道，“他可不会为约/炮对象花那么多精力。”
提姆送这些礼物是为了塞监听器。
他发现贝丽卡的家内有些古怪，无论什么型号的监听器在进入房门后就失去了信号，但他并没有发现任何信号屏蔽仪的波动，他一直想弄清楚这是什么原理。
他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对老爹和兄弟的约会对象的喜好花费心思，只好保持微笑道，“美丽的宝石就应该配美丽的女士。”
贝丽卡打开了电台，放起了轻音乐，“你可以睡一会儿，德雷克。我会直接开到目的地的，放心好了。”
提姆打开ipad处理着公司文件。
车内一时间变得相当安静。
十五分钟后提姆闭上了眼睛。
贝丽卡看了一眼对方要从手心滑落的电容笔，伸手抽过了对方的ipad和笔放到了一旁。
看到人家总裁貌似比自己还累，她原本心底的那些小情绪都消失殆尽，心底哼着小曲开着车。
然而在哥谭这座城市总是会遇到意外。
在大桥上遇到堵车骚乱的贝丽卡摇下车窗探头看了看，确定没什么大动静后收回了脑袋，扭头就看到提姆已经清醒过来。
“发生什么了？”
“不知道。”贝丽卡开了瓶水，又递了瓶给提姆，“我下车去看看。”
“不，我去。”
贝丽卡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调了车内音乐，开始听她喜欢的歌。
十分钟后，桥头发出爆炸的声响，原本周遭一起停着的车全都掉头就跑，被堵住的就充当弃车人迈着两条腿拼命跑。
两分钟后原本堵得水泄不通的大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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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了还待在原地的贝丽卡，充分展现了哥谭人对危机的敏锐反应能力。
贝丽卡哼着歌，还有心思摇下车窗给大桥外的风景拍几张照片。
又过了几分钟，还是没等到提姆回来，贝丽卡摆弄了一下后视镜，给自己的唇妆补了一下微小的细节，然后滴了两滴眼药水。
她走出车外，站在栏杆旁，探头对天空喊道，“超人！我们需要帮助！”
蓝红配色的外星人出现在视野范围内。
贝丽卡悠哉悠哉的举着手机，拍着这位身材巨好的超级英雄的身影，等到事情结束后，她才对那边招手，“嘿，超人！可以帮我找一下我的同伴吗？他不见了，我很担心！”
有着超级听力的超人扫视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发现其他伤员，然后来到贝丽卡的面前，“你的同伴有什么特征吗？”
“黑发蓝眼，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人。”贝丽卡盯着面前异常俊美的外星人，“不过没你帅气。”
“……谢谢？”已经听到那边红罗宾动静的超人意识到面前红发女人口中的同伴指得是谁。
他为小辈打起了掩护，“应该是见情况不妙就躲在车内了，等一会儿他就回来了，刚刚的战况真是乱急了，女士你也应该躲在车内等待救援才对。”
贝丽卡给超人看自己拍下来的视频。
“但我想更清楚的看到你呀，”她带着笑直言不讳道，“我来大都会就是想见见传说的明日之子，你很出名。”
提姆小跑着回来时就见贝丽卡已经结束了和超人的合影，打断了对方要溢出来的调情意味浓厚的话语，超人见他回来松了口气丢下一句“你同伴安全回来了，我走了”就消失了。
提姆在监听器里是听完了贝丽卡和超人之间对话的全程，他内心有些崩溃，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面前这个棘手的红发女人。
激烈运动后他有些喘，语调也没之前那么平稳了，“你真的忽然对天上飞的外星人感兴趣了？”
他不信以贝丽卡的行动力，之前也喜欢的话不会行动。
贝丽卡耸耸肩，带着那抹不是很友善的微笑道，“是啊，我现在对黑发蓝眼的家伙都很感兴趣。”
既然前男友有红发情节，吃红发代餐。
那她为什么不能吃黑发蓝眸的代餐呢？
“听着温莎蒂尔，我不想让你之后因为这件事伤心。”提姆站直腰认真道，“我听闻现在的超级小子是超人的亲生孩子，和之前的克隆体是不一样的…我是说，他应该已经有家庭了。”
“原来是这样，听起来我确实不该去打扰他。”贝丽卡收起了手机，话题一转，“你知道的可真多。”
提姆不确定对方是否是察觉到什么在暗示，面上轻松道，“有钱人总是会多些消息途径。”
“我就知道。”贝丽卡压低声音道，“那你知道超级小子的联系方式吗？我记得他们好像都是黑发蓝眼，或许我可以大声问问他愿不愿意和我约会？”
……你就算压得再低他们也能听到。
“别再想这些事情了。”提姆很想结束这个除了话题发起人其他人都会有些尴尬的话题，“我不觉得和外星人约会会是个明智的选择，聪明的女孩应该远离这些会带来麻烦的危险。”
他拉开车门试图邀请贝丽卡继续旅程，结束这个关于有着超级听力的氪星人的对话。
贝丽卡走进稍稍弯腰一副要进入车内的姿势，但却停止动作侧着头，抬眸看着提姆。
她没有束起的红发像是瀑布一样流淌了下来，哥谭大桥上阳光照耀下，红色的发丝像是燃烧着的火焰。
“你和女人调情也是和布鲁斯学的吗？”
“什么？”提姆没能明白她的意思，反应了一下，目光还在贝丽卡的头发上晃了两下。
他是有些明白为什么迪克和布鲁斯都被这个女人吸引的。
“我可不是女孩。”
红发女人凑过来亲吻了他的唇，证明了自己的危险性。
她的动作很慢。
他应该推开她的。
“叫我贝丽卡。”
5. 第 5 章
提姆再次打开了关于“贝丽卡·温莎蒂尔”的档案，目光在这些他已经能够熟背下来的资料上浏览着。
他觉得一定是有什么被他遗漏了。
耳畔的接受器传来隔壁房间的女人的动静，她应该是赤脚踩在地板上，在房内来回走动着，似乎在整理东西。
轻微的咔哒声传来，是浴室门被打开的声音。
提姆意识到自己应该断开信号，这样下去他也收集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但他听到一直沉默的隔壁房内响起了女人的声音。
“贝丽卡，”红发女人唤着自己的名字，“多么完美的一切啊。”
布料摩擦肌肤的声音在极近的地方传来。
提姆切断了信号。
他仔仔细细回忆着接触到的关于贝丽卡的一切，当然也包括今天早上的那个吻。
这很不对劲。
提姆·德雷克身为三代罗宾，他有着与几位兄弟们完全不同的成为罗宾的理由，为了崇高的理想他自己主动跨入了这个本来不该属于他的世界。
提姆·德雷克毫无疑问是个正义的会为了理想而自我献身的理想主义者。
所以他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没有拒绝贝丽卡的那个亲吻。
虽然只是轻轻的碰了碰，缓慢的摩挲了一下的吻。
只需要微微侧过头一点角度。
以提姆的自控能力，他不觉得那点小弧度是他做不到的。
更何况他并不像迪克那样喜欢红发——他更喜欢金色的头发。
显而易见，这很糟糕。
他并不想像布鲁斯那样被扯入这段混乱的感情纠纷中，即便贝丽卡现在严格意义来说是单身可以随意和哪个黑发蓝眼的人去约会，但那不应该是也属于这个家庭的他。
这只会让问题越变越复杂，尤其是在发生了布鲁斯和迪克这件事之后。
提姆严肃的想到，也许贝丽卡的能力甚至可以影响他人喜恶，就像魅魔那种生物一样自带诱惑。
这样一来就能解释为什么她会以这种方式介入了布鲁斯和迪克父子之间了。
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的大侦探开始调查贝丽卡的每一个前男友，他需要弄清楚这些人是否有什么异常现象。
当提姆·德雷克敲着键盘，删掉第六人库存的关于贝丽卡的偷拍时，他听到了自己的房门被敲响了。
换了一身黑色a字裙的贝丽卡拎着外卖站在他房门外，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
“你没有睡吗？”
她一下午没有打扰提姆是看他早上真的很困的模样。
现在一看更糟了。
提姆揉了一下眉心，“睡了一会的，但稍稍有些事要处理，就忙了一会儿。”
没见过出来玩还这么社畜的。
贝丽卡看着他的目光都带着些同情了，她将手里打包好的食物递给提姆，“尝尝，我下午寻到的宝藏。”
提姆当然知道。
在听到隔壁房间动静后，他就再次打开了监听器，监控了贝丽卡一下午的行程。
贝丽卡只是普普通通的逛了逛，但是精心的完美打扮还是让她吸引了诸多搭讪者，甚至还有人直接和她说自己家就在附近要不要去来一发。
提姆听到贝丽卡道，“如果不想被天外来客揍一顿的话，你最好十秒内就滚出我的视线。”
注意到对方行动轨迹的提姆挑眉，按照她的这种观光路径，在哥谭怕是得安排一个罗宾做贴身保镖。
“谢谢，进来坐坐吗？”
贝丽卡走进来看了一圈，确定了提姆除了沙发那也没去后，非常自来熟的坐到了提姆的身旁。
“你可真是个糟糕的男伴。”
提姆打开餐盒的手一顿，“……抱歉。”
“原本我想好让你休息一下，晚上一起出去逛逛的。”
“稍等一下。”提姆起身去洗了把脸，出来后表情精神了不少，“我觉得我可以奉陪的，女士。”
贝丽卡靠在沙发上打量着他，不客气道，“你需要的是好好休息，我不想明天的头条是韦恩少总在大都会和神秘女友约会结果半路昏迷。”
“这不好吗？你不是想要上头条吗？”
提姆重新坐下来开始享受美食。
“那是工作方面的范围了。”贝丽卡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现在是休假时间，不可以再提工作了！”
从来没有私人时间和工作时间之分的提姆选择安静吃饭。
贝丽卡兴致勃勃提起自己今天看到的那只会飞的小狗，她还给那只狗丢了树枝玩，对方真的去接了，还给她送了回来。
提姆看着贝丽卡指着一个小木棍上的咬痕，听她说着自己要将这些保存下来做纪念，忽然蹦出一句，“那是超人养的狗，也是外星来的。”
你可别心血来潮将小氪带走了。
尽管提姆现在还不知道贝丽卡现在能做到哪一步。
贝丽卡叹气，“真好，我想养只外星猫。”
提姆慢吞吞道，“地球猫也很可爱。”
“我不喜欢会掉毛的东西，会弄脏我的衣服。”
提姆回忆起了家中人西装裤腿上总是被蹭上的猫毛，不置可否。
转而又开始旁敲侧击问起情报，“你是一个人住吧，不会想养只宠物陪着吗？现在大家都这样做，不然一个人在家会很无聊。”
“我没有觉得无聊。”贝丽卡想了想问道，“你们家里那么多人，是什么感觉呢？”
提姆想起那吵吵闹闹、家庭纷争不断、兄友弟恭的家，保持微笑道，“……挺好的，绝对不会无聊。”
贝丽卡似乎有些感同身受，“那感觉一定不好受吧。”
“会吗？”
“发现自己努力了这么久想融入的家庭，但随便来了个有血缘关系的家伙就能轻松将自己排挤出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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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姆·德雷克停止了咀嚼，他盯着贝丽卡想从她的表情上研究出什么。“你怎么会想到这个？我们关系和新闻里的可不一样。”
红发女人依旧那么漂亮，过于锐利的五官让她的神情总是带着某些意有所指的攻击性，她懒懒散散的勾起配着黑色裙子的血色红唇，笑道，“和新闻没有关系，而是我处于这种情况就会这么想哦，会妒忌的发狂。”
提姆想了想，“为什么要做这个假设呢？贝丽卡你是独生子，家里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吧。”
贝丽卡带着那抹笑，漫不经心道，“是的，我的父母很爱我。”
他感觉这句话很奇怪，心下标红的时候，又听到贝丽卡继续问道，“那你呢，提姆？”
她与他对视，像是势必要找到个答案一样，“你不会介意吗？”
提姆斟酌着调整了一下表情，“嫉妒也在所难免的，但人不能总是让情绪控制自己，贝丽卡。放下那些情绪之后，你会发现一切没你想的那么糟糕。”
贝丽卡像是得到了什么答案。
“是么。”
她思索着，显得有些安静。
提姆也在思考她在想些什么。
他结束了用餐，停顿了一下还是打破了这段寂静问道，“你还在介意你和迪克之前的……分手吗？”
贝丽卡回过神来，挑眉，“当然，他可是第一个这么惹我生气的男人。”
“……你还想继续报复他？”
提姆觉得自己明白了贝丽卡早上那个亲吻的意思。
贝丽卡盯着他思考了几秒，然后扬起一个略显促狭的笑容，“你以为我同意和你出来旅行，主动亲你是想再次惹怒迪克？”
“不然呢？”头脑向来很灵光的提姆脑袋空白了一秒。
“当然不是，是因为你。”贝丽卡夸赞了面前的青年，“你长得很帅气，又聪明又有钱，还如此年轻。我为什么要拒绝呢？”
提姆无意识的转动了一下手中的叉子，思考着面前对话应该怎么接下去。
他是个习惯性将事情都处理的很体面，不会将大家架到难处的家伙，他也不会想让贝丽卡太尴尬，毕竟从对方视角来看确实是自己暗示好感在先的。
贝丽卡看出了他的犹豫，抬起指尖比了嘘。
“你看过罗马假日吗？”
“这是大都会假日，提姆，把那些全都丢到脑后享受你的假期吧。”贝丽卡把沾了口红的指尖蹭到了他的衬衫领口，对他眨了眨那双幽深的绿宝石一样的眼睛，“而我会是你这次假期最好的秘密女伴的。”
哦，这可不是个秘密了。
提姆丝毫不怀疑就连在正义联盟的蝙蝠侠都已经知道了他和贝丽卡翘班，一起逃亡大都会的事情。
——虽然他确实还有些事要在这边处理。
他又想了想，觉得自己确实应该高兴点，毕竟提姆也很久没有给自己放过假了。
6. 第 6 章
在假期的第三天，忙碌的年轻总裁就忽然告知贝丽卡自己有事将要离开了。
贝丽卡坐在他对面吃着这段旅游中的第一顿米其林，这还是她和提姆像街溜子一样无意义开车乱晃找到的——当然是她乱晃，提姆坐在一旁忙着自己的事情。
高级餐厅总是需要预定的，但是韦恩少总不需要。
靠跨城刷脸进来后，这顿饭刚刚开始男伴就要离开了，这让贝丽卡有些不满。
“你一定会是个糟糕的男友。”
三天里对提姆所有行为都很包容的贝丽卡第一次发了脾气，意识到这次旅程将要不欢而散了，提姆犹豫了一下还是疾步追了上去。
毕竟跟在超绝p人身后的这几天里，提姆似乎也被对方的松弛感感染，渡过了一段不算糟糕的几天。
她确实有在尽量做好一个温柔体贴的女伴，但相比起来提姆表现的就像一个混蛋。
贝丽卡站在盥洗室的镜子前正在悠哉的补着妆。
提姆跟过来看到这幕时不自觉松了口气，“我以为你真的生气。”
贝丽卡从镜中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道，“怎么会呢？德雷克先生，您是我的小金主，我不可能和您生气的。”
“……”提姆不可能听不出对方还在不满，他意识到贝丽卡将这样的态度摆出来可能是需要他做些什么。
说实话他不是特别擅长这个，主要是他拿捏不准应该怎么和贝丽卡相处的度，才会让两人之后见面不会尴尬。
贝丽卡似乎从来不会考虑这些，她就像那些没有明天的家伙，每天都在给提姆展现她只想享受当下的快乐。
就像一团热烈的只燃烧在当下的火焰一样。
也难怪她的那些前男友有那么多人会对贝丽卡念念不忘。
提姆想了想，看了眼时间，做了个弯腰邀请的姿势。
“现在就叫德雷克先生未免也太早结束了，做事情要有始有终，还是让我这个假期男友将你送回去吧，贝丽卡。”
贝丽卡同意了。
提姆转去打了个电话，回来后告诉贝丽卡，他陪她走回去，她的车因为违规停车已经被拖走了。
“什么？”贝丽卡震惊，在原先的停车位转了又转生气道，“我绝对没有违章！！胡说八道！大都会的交警是怎么回事！！！”
比哥谭的还黑！
还是提姆将她扯走了，年少有为的总裁哄道，“别生气了，要不我给你买辆新的吧，你喜欢什么牌子什么型号。”
贝丽卡这才转过那双绿色的眼睛，看向主动拦住她肩膀的小金主，深情道，“宝贝，你可真棒。”
恭喜贝丽卡喜提新车，还是小金主包了全部售后那种。
贝丽卡脚步声都变得轻快了。
他们像是真正的一对恋人，脚步轻快的走过大都会的大街小巷，直到即将穿过一个桥梁时，提姆停住了脚步。
“抬头。”
贝丽卡抬头望去，看到几乎是同时呼啸升上天空的烟花，绚烂的烟花接二连三的炸开，蹦出了欢迎来到大都会的字样。
贝丽卡仰着头，微微张着嘴，被肯花心思的小土豪少总震撼到了。
“……哇哦。”她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还是选择了闭嘴，一言不发的认真看完了整场烟火。
直到喧嚣落幕，声势浩大的烟花彻底落幕，她才扭过头对含笑注视着她的提姆道，“我错了。提姆，你会是最棒的男友。”
她此刻看起来异常的平静，绿色的眼眸此刻亮闪闪的。
可以说是含情脉脉的眼神了。
提姆想，这可不是好事，不是吗？
大都会的风并没有哥谭那样的大，但还是吹得贝丽卡的红发像是丝绸一样展开在夜空中飞舞着，他帮贝丽卡捋了捋鬓角的长发，低声道，“那可真是个值得荣幸的夸奖。”
这个对视稍稍有些过于漫长了，漫长到提姆在这样目光下不禁微微探身想做点什么——如果不是上空越来越大的风和直升机螺旋桨的噪音的话。
“……”不是说了在酒店门口碰头吗？
提姆在螺旋桨掀起的巨大风浪中抬头，对上了自家幼弟的犀利目光。
他知道是为什么了。
黑发抹了发胶，站在直升机门口双手环臂站着的少年人命令道，“上来，德雷克。”
他看下面两个人的目光冰冷的像是在看死人。
提姆充满歉意的对贝丽卡道，“抱歉，我要离开了。剩下的路……”
“我可以自己走完的。你知道的，我有一些特殊的小能力，况且我还在大都会，还有超人呢。”
贝丽卡微笑，不知道是不是提姆的错觉，对方表情比以往都要柔和许多，但是提姆已经来不及细看了。
他们给这段计划之外的大都会假期画下了一个匆匆的句号。
上了直升飞机后，提姆下意识对地面看去，看到贝丽卡在风中飞舞着的红发。
她背对着他，在狂风中静悄悄的远去。
“不敢想象。”打破了这次假期完美落幕的罪魁祸首的达米安·韦恩冷嘲道，“你居然想吻她，你也成了她裙下的战俘了吗？”
回答他的只有沉默，达米安看了过去，发现想来矜持冷静的红罗宾正以一种思考的姿势遮住了嘴巴在出神。
一时间少年人的目光变得更加犀利了。
TT，没用的男人。
达米安无法理解。
而提姆也在试图去理解。
*
贝丽卡没有立即离开大都会。
她回去的路上遇到一个在天空飘着的家伙。
贝丽卡想了想也飘了起来，靠近了空中的那个氪星人。
“嘿，”她拍了那个黑发青年一下，对方像是吓了一跳，转过来脸上带着一个圆形的小墨镜，“你在做什么？”
从体型就能看出对方并不是超人。
黑发墨镜男看着贝丽卡似乎有些困惑，他给贝丽卡展示了自己的手机屏幕，“我在挑选刚刚拍的烟花照片，看看哪张更适合放到网上去。”
贝丽卡很感兴趣，“发给我一份吧，我也想要。”
她不打算告诉别人这个烟花的秘密。
两人交换了社交平台的账号，那个氪星人才反应过来问道，“我是说…你是怎么飞起来的？超能力？”
他可不知道大都会什么时候来了个超能力者。
贝丽卡胡编乱造，“我其实是变种人，有一双可以隐形的翅膀。”
青年将墨镜抬了起来，眯起眼睛看得更仔细了，“真的吗？可我看你就是普通人啊。”
“这都能看出来？”
看清对方也是蓝眼睛的贝丽卡满意的勾了勾嘴角，“那岂不是什么秘密都瞒不过你们？”
“是的…咳，”对方像是意识到什么改口道，“因为你吓了我一跳，我才会去看的，实际上我一般不会去窥探别人的隐私。”
“你们不是有什么超级听力吗？隔着一个地球喊你们的名字就能神明降世般瞬间出现在需要帮助者的面前，这么厉害怎么会被我吓一跳？”
“我平时会控制好这些能力的，不控制自己过滤关键词的话会很吵。”
“那应该说幸好你们的窥探欲没那么强了，不然岂不是什么隐私都没有了。”
确实会听到一些尴尬事情的氪星人转移话题，“传好了。”
贝丽卡低头去翻照片，“谢谢你，你的拍照技术可真好。”
氪星人又看了一眼贝丽卡身上的飘起来的长裙，提议道，“要不我们下去聊吧？”
两人交换了姓名，一起坐到了附近的一家快餐店里。
名为康纳·肯特的氪星人看了眼贝丽卡的私人账号，面露惊叹，“你好多粉丝啊…你原来是模特啊。”
由于贝丽卡的自拍太多了，她的私人账号算是半个营业号了。
“是的，刚出道半年。”
贝丽卡看着面前套餐里的肥仔快乐水犹豫了几秒，还是推给了康纳，“我不能喝这个。”
“体型管理。”康纳嘀咕了一下，“那一定很累。”
贝丽卡耸耸肩，“想做这行就是这样。”
她看了眼对面身材脸蛋都无可挑剔的外星人，开玩笑道，“你如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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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超级英雄了，也可以来当模特，一定会赚大钱的。”
康纳挺高兴的。
“但我更想当摄影师，我觉得我还挺有天赋的。”
贝丽卡凑过去看了看对方的作品集，也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身为校园女神，贝丽卡也算是个半社牛体质了，就这样她为自己的后半程旅程又拐到了一个新男伴。
虽然这个新男伴也很忙，总是随时在远方的呼唤下消失。
但新男伴比上一个男伴上道多了，让贝丽卡的社交账号多了一排排照片。
康纳将贝丽卡拍得确实很美。
其中几个构图角度都相当刁钻，让评论区狂问这是怎么拍的，于是贝丽卡恰到时机的艾特出了康纳，给大家介绍自己约到了一个优秀的摄影师。
康纳叼着蔬菜汁上的吸管，震惊的看着自己私人账号多出了这么多小红点，“哇哦，还有好多人要找我约拍的。”
“恭喜你又离一个成功的摄影大师更进一步了。”贝丽卡将蔬菜汁一口闷了下去，站起身来走进了海水里。
康纳看着贝丽卡消失的背影，切了频道给他的好队友红罗宾汇报了情况——她在和海豚玩，哇哦，她怎么做到在这里也能找到海豚的？
红罗宾立刻回他——是公海豚吗？
——？
康纳觉得自己朋友有些神经了。
不过想想也是情有可原，毕竟贝丽卡确实很漂亮，康纳统计过贝丽卡这些天被搭讪已经有百来次了。
也难怪提姆不放心自己女友自己一人在大都会度假，在得知了康纳已经和贝丽卡认识了之后，要他帮忙盯一下。
不过他没想到提姆也会喜欢这款的。
康纳回复了朋友之后，又喜滋滋的去逛了圈贝丽卡评论区的夸奖，这时他注意到一个异常hot被新顶上来的评论。
——我在大都会见到她了，本人比照片还要漂亮，而且还在和一个黑发蓝眼的帅哥约会。
说实话八卦是所有生物的天性，即便是外星人康纳也有些好奇友人恋情的进展。
然而他没想想过点进去看到的是这样的腥风血雨。
什么东西？什么叫贝丽卡其实是在和大韦恩约会？什么叫大都会那个肯定是小韦恩——虽然办了收养手续，但人家还是姓德雷克好不好！
连斩两位大小韦恩？！到底是哪一位的韦恩女郎？？豪门恩怨父子一起爱上同一个女人？！
吓得康纳连忙询问好友提姆自己是不是误会了，其实贝丽卡是他后妈。
——……
手机那头提姆沉默了，正在输入跳出了好久，最后康纳只得到了好友的一句否认。
不是就好。
康纳松了口气，又问提姆对方是不是他女朋友。
提姆这次回复得倒是很快——只是一次约会。
其实很清楚烟花是谁手笔的康纳眨了眨眼睛——你在追她？
——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不喜欢她吗？
——情况有些特殊。
被自己朋友言语不详挠得心痒痒，康纳试探问道——既然如此那我可以约她出来吗？
提姆那边消失了将近五分钟，才回复他。
——如果你想约她的话。
完全不知道自己马上要成为下一个观察样本，康纳不死心再次试探了句——我当然希望如此，她真的很漂亮不是吗？
——是的。你喜欢她哪一点？
康纳有些茫然的配合着好友调查问卷一般的询问，心下更是茫然。
他这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什么意思？
“嘿。”面前的阳光被女人的投影遮住。
“你看起来有些苦恼。”湿漉漉的红发女人正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伸手推了一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滑下来的墨镜，“需要我的帮助吗？我的英雄。”
氪星人能看清她身上的每一滴水珠。
……好吧，这可是提姆你说的。
康纳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在想怎么才能和你一起去约会，贝丽卡，你愿意吗？”
7. 第 7 章
面对康纳的邀请，贝丽卡也有些疑惑，“我以为我们这就算是约会了。”
康纳有些诧异，“我一直以为我们在hangout。”
“对我来说区别不大。”
贝丽卡耸耸肩，没有异性约她出去不是冲着更深入交流去的。
“等一下。”康纳好像听到了什么，在贝丽卡面前消失了一瞬。
贝丽卡习以为常的坐下，低头打开包包去补防晒霜，刚挤了一点出来，就见制服都没脱的前任超级小子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贝丽卡看着他身上造型不错的红蓝紧身衣，和紧身衣之外的皮衣，真情实感的夸了句，“你的时尚品味比超人好多了。”
“当然了，我自己设计的。”康纳·肯特下意识回答了几句后，又继续起刚刚的话题，“我可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算是在交往中了。”
贝丽卡遗憾开口道，“那我可能要拒绝你了，我现在无法和你交往。”
毕竟她还处于韦恩女郎的红利期呢，傻子才不要送到手的钱。
康纳快被贝丽卡弄糊涂了，“也就是说，我对你没有吸引力？只能停留在约出来玩玩的阶段？”
贝丽卡将防晒抹到了腿上，带着暗示道，“怎么会，我自然是喜欢你才答应和你出来玩的，你要想更进一步我们当然可以试试，只是除了确定正式关系。”
贝丽卡难以想象自己之前居然没有想到这点！
她真的很想知道有着不一样体质的氪星人睡起来会是什么体验，那感觉肯定比和布鲁斯睡还要爽——
脑子很发达的氪星人自然听得懂贝丽卡的意思，“你是说…炮/友？”
在肯特家淳朴的小镇风气的熏陶下，道德感很高的康纳第一反应是拒绝，他当然不是他对贝丽卡不感兴趣，而是潜意识觉得性这种东西是需要更严肃去对待的。
他尝试组织语言去纠正贝丽卡有些偏差的思考方式，但却在说完之后得到贝丽卡审视的目光。
贝丽卡盯着对方一米八的青年身材，像是方才意识到什么，轻笑一下问了句，“恕我现在想起来问，你成年了吗？我是说，按照氪星人的计算方法。”
作为超人dna混合产物的实验体，虽然□□已经有二十岁，但真正意义上出生时长只有四年——如果减去死而复生和其他某些特殊影响时间的小事件，那可能就只有三岁不到的康纳推了把墨镜遮掩了一下面部的表情，轻松道，“我当然成年了。我是说……我有过很多经验，但是我想我们应该和自己互相喜欢人做这种事情才对……”
才怪，他维持最长的一段恋情就一个月，还只来得及到亲亲那步就因为没空陪女友所以被甩了。
谁让超级英雄真的很忙，而且他之前很大部分时间都在少年泰坦总和队友一起渡过的。
贝丽卡目光狐疑的打量了他一圈，再次开口口吻已经变得笃定了。“哦，boy，你没有试过。”
康纳试图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放弃了，“……你说得对，那是因为我总是很忙。”
“当然，你很有魅力。”贝丽卡勾着嘴角像是在嘲笑，“不过你确定要穿着这身，在这和我聊下去吗？”
她示意康纳去看周围人看过来的目光。
“好吧，晚点见。”康纳在旁人出现之前离开了。
“晚上见。”
贝丽卡对着空气给出了一个时间点和自己的房间号。
她知道对方听得到。
康纳确实听到了。
他没赶去上课，反正那些知识他早就懂了，在他睁开眼之前克隆他的家伙就将知识塞进了他的大脑中。
而是漫无目的的在高空漂浮着，纠结了一好会儿，甚至都想拿出手机询问好友的看法了，但是想到他要问提姆“我可不可以和你认识的女人做”，他又收回了手机。
这太奇怪了。
康纳听着贝丽卡的心跳声，那颗健康的心跳得很有力量，但是节奏相当平稳，就如同她刚刚和自己提起那种事情一样平静。
她并没有为这些心情有所起伏，就像随口说着要不要一起吃顿饭一样简单。
真是糟糕的成年人。
康纳忽然意识到他甚至都不知道贝丽卡具体几岁。
看吧！他们互相明明什么都不了解！她却邀请他在晚上进入她的房间！
还是个氪星人！他稍微没有控制好力气就能折断她的骨头，甚至有可能撕裂她——
想到另一个问题的康纳几秒后飞到了远在北极的储存了大量氪星人资料的孤独堡垒，查起了资料。
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想拿“如何在和普通女人上/床时控制好自己”这种事情去询问超人。
半小时后，康纳出现在了信号区给克拉克·肯特拨去了电话。
*
贝丽卡没去管飞走的氪星大男孩有什么心思。
她慢悠悠去做了个spa，晚餐吃了点水果，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做瑜伽拉伸的时候收到了韦恩小总裁的消息。
——忘了问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有个拍摄《VOxxE》封面的机会，我想你不会愿意错过的。
贝丽卡回了他一个笑脸。
——明天。
今晚是她给自己旅程准备的一个完美落幕。
然而令贝丽卡失望的是康纳放了她鸽子。
一开始她以为是对方因为特殊救援所以来晚了，但是一个小时过去后，她觉得对方应该是拒绝了自己了。
好吧。
也许氪星人也信教。
贝丽卡觉得无趣，她也没给自己安排多余的娱乐活动，而是看完电视就提前躺上床准备睡觉了。
这比以往提前了一个小时，贝丽卡准点的生物钟让她没那么容易提前入眠，干脆玩了会儿手机。
再放下手机已经过去将近两个小时了。
短视频可真是吃时间的怪物。
贝丽卡将手机充好电准备入睡，却听到了细小的敲着玻璃的声音。
她爬起来去拉开窗帘，看到飘在窗外的康纳，他此刻看起来有些狼狈，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
那一定是很严重的事情，所以让一个氪星人都受伤了。
贝丽卡给对方打开了窗户，用看不出情绪的态度道，“你迟到了，整整五个小时。”
“抱歉，我也没想到今晚会这么……”康纳还是放弃了解释，他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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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露出了在夜光下发着银白光芒的花朵。
他将这束贝丽卡从未见过的花递了过来，“这是我准备的道歉礼物，希望你能原谅我的不准时。”
贝丽卡带着惊叹接过花束，一看就是随手不知道在哪里采的，简单的用一个缎带绑着，和她之前收到的那些包装昂贵的花朵都不一样。
“这是什么？我没见过。”
康纳盯着贝丽卡的脸，确定对方确实喜欢这份礼物后也放松了一些，带着炫耀口吻道，“你吹一下它们，我不太方便。”
贝丽卡对着发着光的花朵吹了口气，惊讶的发现银白色的光随着这股风流飞出了光斑，聚成了一个像是小人一样的东西后又在空中消失了，手中银白色的花依旧发着光。
“这是什么？”贝丽卡抬头看向尾巴都要翘上天的得意氪星搜救犬，“我从没见过，是什么特殊品种吗？”
“是的，是外星的。”康纳一边指着天空一边和贝丽卡说了一大串她不感兴趣的天文知识，并且介绍了这个花应该怎么保存。
贝丽卡捧着花，托腮趴在窗沿上听着年轻人的滔滔不绝，在对方停下来后才用略微甜腻的嗓音懒洋洋道，“听起来真不错。”
和氪星人谈恋爱的感觉一定很不错。
随时送的礼物都是外星级别的稀有物。
见贝丽卡心情确实不错，康纳才继续道，“我来这是想说，关于你说的那个…床伴的提议，很抱歉。”
他很认真道，“我拒绝。”
贝丽卡微微挑眉，反问道，“因为我对你没有吸引力吗？”
“不……”康纳目光游离了一下，“你当然很有魅力，但我还是觉得按正常节奏走会比较好。”
天啊。
他自己都觉得在贝丽卡面前说这种话会显得他太蠢了，但是康纳意识到虽然自己内心有所动摇，但他还是更倾向于认同克拉克的那套略显古板的传统理念。
即便请教了一些经验，做了很久的准备，但他依旧停留在只会约有好感的女孩出来约会的水准。
毕竟只有三岁（bushi）。
贝丽卡打量着这个大男孩，心底说了句不愧是大都会。
这座城市养出的男孩纯情的可爱。
“花我收下了。”她停顿一下，才继续道，“不过，我要睡觉了，机会一旦错过就不会再有了，不要太遗憾了boy。”
“别叫我男孩。”想辩解些什么，康纳还是转开了目光看向不知道什么地方道，“……确实有些遗憾的，晚安——”
“等一下。”
贝丽卡命令道，她赤着脚将花插进了空空的杯子里，又慢悠悠的走过来。
她将窗子开合的幅度开得更大了些。
“你要做什么？”康纳诧异的接住将半个身子都探出的贝丽卡，他嗅到了面前的红发女人身上带着一股特殊的香味。
身体软得和棉絮一样的女人抬手揽住他的脖颈，凑过来给了他一个颊吻。
“今晚辛苦了，拯救世界的英雄。”她在他的耳畔轻声道，“有机会再出来约会吧。”
“说不定之后我会同意你成为我的男朋友呢。”
8. 第 8 章
贝丽卡回到家中，却被同居人告知她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有人闯了进来。
是穿着紧身衣的哥谭的蒙面义警，他们在屋内多处安置了那些小玩意。
贝丽卡不解，“为什么？我明明什么都没做。”
“不知道。”朋友道，“也许是因为布鲁斯告诉了蝙蝠侠，你想绑架他。”
贝丽卡很生气，尤其是她在朋友的指示下，撅着屁股趴在地板上各种狼狈的翻出那些小玩意之后。
她生气道，“他们到底是用什么姿势把这些东西塞进去的？”
“就像你这样。”朋友耸耸肩拆了袋薯片咔吱咔吱吃了起来，“你现在怎么办？”
贝丽卡思考了一下，决定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她叉腰道，“我得和蝙蝠侠聊聊。”
*
“你觉得我在哪儿能蹲到他？”
“不知道，他一直很神秘。或许你可以去问问黑/帮的朋友们。”
这就是为什么贝丽卡在结束了忙碌的一天后顶着疲倦出现在港口地段，这块区域的黑/帮历史源远流长，贝丽卡觉得自己碰碰运气说不定能遇到那只神秘的蝙蝠。
她和坐在副驾座的朋友吐槽，“我觉得我偷偷去开蝙蝠灯会比较好。”
朋友诚实道，“我觉得正面碰到蝙蝠侠的反应速度应该比你快。”
贝丽卡试图辩解，“但我可以先躲在暗处。”
“或许他也像氪星人一样有着特殊能力。”
“那还在我房间内装监听器？”
“看这不就是他的超级听力吗？”
朋友很喜欢说些冷笑话。
贝丽卡打了个哈欠，盯着黑夜里在港口转来转去的码头工人们，想到了一个主意。
朋友盯着脑袋一点一点的她，“你确定吗？他们不一定都是□□吧？”
贝丽卡不耐烦，“你觉得哥谭凌晨这点会有正常人在港口谋生吗？”
朋友笑了起来。
“哈哈哈，我当然喜欢这个样子。”
她消失在了车内。
贝丽卡打哈欠慢悠悠的往回开，路上差点撞到一个在马路中间蹲着的一个古怪壮汉。
在哥谭正常普通人都不会觉得这是什么值得研究的事情，毕竟在哥谭行为不正常的家伙们全都很危险。
但是贝丽卡想找到蝙蝠侠，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意外之喜，她将车停下打开车门像是毫无防备一样靠近了那个蹲着的大个子。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呢？”
那个大个子没有理她。
靠近了贝丽卡才发现这个穿着黑色短袖和灰色大裤衩的男人身上的肌肉鼓鼓囊囊到一种可怕的地步，而且他的皮肤还呈现着不自然的灰绿色，就像是个筋肉丧尸一样。
生化危机？
贝丽卡挑挑眉，站到了对方面前，这才看清了他蹲在那做什么。
他在试图用粗大的手指将地面上一只被压死的猫完整拼凑起来。
那只猫死得不能再死了，肠子都在黏在地上扣不下来了。
贝丽卡安静了一会儿，干脆也蹲了下来，“这是你的猫？”
因为贝丽卡垂下来的红发，大个子终于有了些反应，看了贝丽卡一眼。
“One more-Red。”
是个傻子。
贝丽卡又打了哈欠，困倦道，“你喜欢红发？”
对方答道，“我喜欢红色。”
他像是只和红色的家伙对话一样，将贝丽卡刚刚的询问全都回答了，“我在救猫。不是我的。”
“它死了救不了了。”贝丽卡冷酷指出了事实。
“比扎罗救得了。”
好吧。
贝丽卡随他去了，起身去了车上拿下了一个小袋子和铲子，“让开点，大个子。”
她撩起头发，将那位自称为比扎罗的家伙扣不下来的肠子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铲了起来。
期间过长的头发一直在往下掉，她有些烦，让那个大家伙用塑料袋将手包起来帮她抓着。
比扎罗轻轻抓着女人的红发，抬头对上了楼顶罗宾的视线。
早就丢掉一身黄绿配色，如今一身灰黑红色的少年罗宾鸟远远看了下面两人一眼，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夜巡轨迹出现了一定偏移，明显能看到在到处乱晃的代表蝙蝠侠的红点。
他接通了在扮演蝙蝠侠为自己老爹遮掩身份的大哥的通讯。
“你在做什么，迪克？”
迪克言语不详，“我发现了一点异常，正在调查中。”
罗宾发出一声嗤笑，“别找了。我看到她了，她很安全。”
“……”迪克清清嗓子，分析道，“她这个点不在家，确实不正常。”
罗宾不想废话，冷酷无情的切断了通讯。
呵，男人。
他没有过多停留，毕竟他不觉得一个可以绑架自己老爹的女人能简单到哪去，需要他充当一个护花使者去送她回家。
罗宾继续自己的夜巡。
见罗宾小子只是路过，比扎罗又低下头去看手下的红发女人，他早就习惯了哥谭夜晚上空总是飞来飞去的蝙蝠和小鸟们。
贝丽卡费了点劲，还花了些力量补好了肠子上的破洞。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有没有用，毕竟相信一个傻子的话确实很愚蠢。
但是看着他也喜欢红发的份上。
贝丽卡将小猫支离破碎的尸体捧起来装进了塑料袋中，然后将袋子递给了那个还拽着自己头发的大个子。
“好了，你可以放手了。”
比扎罗松开了手，站在马路中间呆愣的看着贝丽卡拿出矿泉水洗了手后重新上车，车子重新发动绕过了他准备开远之际，车子停了下来。
红发女人从车窗探出头来，像是不耐的啧了声，“过来，我送你回去。”
红色的，都是好人。
比扎罗将自己挤进了贝丽卡的小轿车里，贝丽卡觉得自己车身都沉了下去。
这玩意绝对是什么实验室产物。
贝丽卡沉默的开着车，她湿漉漉的指尖敲着方向盘，像是随口问道，“你真的能复活这只猫？”
“可以。比扎罗就是死而复生了。”
“哇哦。”贝丽卡舔了一下嘴角，思索了几秒后，“也就是说，它会变成想你这样的…丧尸猫？”
“比扎罗不是丧尸。”傻大个听起来有些生气。
贝丽卡看了他肤色一眼，觉得对方的模样没有一点说服力。
“那你…现在死而复生之后，是什么东西？”
她不觉得人类会长成这样。
“比扎罗就是比扎罗。”
贝丽卡放弃了继续询问。
傻大个却继续道，“又一个红，是谁？”
“我？”贝丽卡按照导航开着，“当然是人类咯。”
“我是说，名字。”
“贝丽卡。”
“贝丽卡，喜欢猫吗？”
“还算喜欢吧。”感觉问不出自己想问的事情，贝丽卡失去了接着对话的兴趣。
她非常的困，又接二连三的打着哈欠，几乎是梦游一般将比扎罗送回了他住的地方。
太偏了。
贝丽卡觉得这条路开进去她只能原路倒车返回出来，她怀疑开进去比扎罗都无法打开车门下去。
她将车停在了巷子口，跟着比扎罗走进了巷子，目送对方打开了房门。
房间内似乎格外热闹，传出了对话声。
“比扎罗，你怎么出去这么久？”
“嘿，你别想跑，不到天亮屁股别想离开这个椅子——”
“这就是你带回来的夜宵？恶！”
“我就说不能交给这个家伙，他只是看起来脑子好使了一点，其实压根不正常！”
比扎罗想和同伴们介绍自己新遇到了一个红色的朋友，但是转头却发现那个女人已经离开了，只有巷子口发动机远去的声音。
屋内的几个人全都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他们听着车子开走的声音，问道，“那是谁？”
比扎罗想了想回答道，“一个喜欢猫的朋友。”
*
黑面具的一笔货丢了。
几个手下出现了精神问题，他们颠三倒四道是蝙蝠侠化身为黑色的怪物将那艘船吃掉了，他们怀疑是不是稻草人的恐惧毒气的作用。
黑面具的人尝试接触稻草人，注意到这点的蝙蝠家义警顺着蛛丝马迹摸到了正在逃亡的神经兮兮的小弟，在这里他们与红头罩成功碰了头。
准确来说应该是红头罩保下了那个家伙不至于被灭口。
“这可不像你的作风。”罗宾指出这件事的违和。
红头罩看了一眼两位兄弟，身为蝙蝠家的一份子（虽然不回家）他自然清楚站在他面前的是迪克和达米安，他示意两人跟着自己进去看那个家伙。
隔着监控，他们看到了被束缚在椅子上的惊恐男人，他看起来在恐怖什么，神情就像呐喊那副画一样扭曲。
“这是什么情况？”
红头罩打开了对话的麦克风，与被关在房内的男人开口说了句，“蝙蝠。”
很快他们便看到了那个男人剧烈的挣扎起来，然后一边口齿不清的将自己过去的犯过的所有事情全都招了出来，他祈求着蝙蝠侠的原谅。
红头罩静静看着，对凝重起来的两位兄弟道，“这还是给他注射了肌肉松弛剂的结果，我找到他的时候他甚至想用椅子磨断自己的骨头。”
“哈？”
尽管难以置信，事情还是发生了。
红头罩又给他们播放了一段录音，这是他花了点手段才拿到的，事发时刻所有监控都失去了作用，只有这段仿佛混了电音的全损音质的录音还有一段。
录音最开始还很正常，就那些人在正常交流着，直到有人发现了蝙蝠侠，一开始还是正常的枪响，然后不止发生了什么出现了惨叫，然后似乎出现了什么意外情况，大家混做了一团。
噪音越来越大，录音彻底变成了一段刺耳尖锐的噪音，在一阵让人牙酸的吱呀声之后断开了。
迪克皱起了眉，因为他清楚知道那天他没有出现在港口。
而且他想起了那日贝丽卡的异常行踪。
显然注意到这点的不止他一个。
*
贝丽卡给康纳发去了发光的花朵变得黯淡无光的照片，并且发了个沮丧的表情。
有求必应的大都会男孩在晚上十点左右敲了敲贝丽卡的窗户，再次给美丽女人送来了来自外太空的花。
贝丽卡笑着和他聊了好一会儿，直到对方听到呼救离开后才作罢。
她对对方的背影道，“下次来记得敲门。”
转头准备去插花时，她听见了一个低哑的老烟嗓。
“你在和他谈恋爱？”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黑黢黢的都市传说蹲在她的窗口，黑色的披风裹着他仿佛真是一个大型的黑蝙蝠。
蝙蝠侠也这么八卦的吗？
贝丽卡眨了眨眼，朋友在她耳畔告诉她上次来的不是这个。
她手上依旧做着保存花朵的事情，一边丝毫不意外道，“你来啦，可比我预想的要晚。”
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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蝠侠盯着她忽然道，“你应该小心一点的，那些来自外星的花可能对地球人来说有辐射。”
贝丽卡给花朵喷了喷水，“会让我变异吗？我又要多了一些特殊能力？”
再转头对方已经靠得很近了。
贝丽卡看着对方裹在黑黢黢面具下的下巴，有些意外对方下巴上并没有传说中的邋遢胡茬，而且身上似乎还有些什么气味。
他对贝丽卡伸出手来，以一种要拥抱的姿势。
贝丽卡扣动了手中喷壶，呲了对方一脸水。
“暗夜骑士也耍流氓？”
对方默默收回手，顺走了贝丽卡身后的花，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并没有解释刚刚过近的距离，“这个没收。”
贝丽卡瞪他，“你这是入室抢劫，还给我。”
蝙蝠侠无动于衷，“你可以去起诉我。”
贝丽卡危险的眯起眼睛，“自己的东西当然得自己抢回来。”
下一秒蝙蝠侠丧失意识晕倒了三十秒，再次醒来时发现贝丽卡已经将他塞进腰带里的花束翻了出来，经过刚刚的暴力行为花束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了。
贝丽卡蹲在他身边面色有些奇怪的打量着他。
迪克下意识摸了下头盔，没有被摘下。
他继续用老蝙蝠的口吻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秘密。”红发女人双手换抱着膝盖，语气有些闷闷的，好像很不开心一样，“你弄坏了我的花。”
对不起。
迪克下意识就想回答，但是他知道这不行。
因为用着布鲁斯的身份。
他用着老蝙蝠的刻板印象，继续道，“你不该把危险放在身边的，等到发现异常之后，往往已经晚了。”
“那你又是为什么将自己自身于危险之中呢？”
他最甜蜜的前任恋人用那双绿色的眸子看着他，看得他几乎想立刻转变态度按照以往那般去哄她。
毕竟他的女孩听起来是那样的难过，她轻声道，“你只是个普通人类，你会受很多伤的。”
他受不了这个。
迪克克制着自己想拥抱女人亲吻过去的冲动，继续用那压低的嗓音道，“因为哥谭需要我。”
贝丽卡沉默良久，方才道，“我恨你。”
以自己对恋人的熟悉程度，他听出来了对方只是在撒娇。
如果他拿下面具他一定会抱住她，给她一句但是我爱你。
而不是现在这样沉默。
古怪的氛围延续了好久，直到贝丽卡主动将花递给了他。
“你走吧，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你们要找的东西，今天凌晨三点会回到原处。”
蝙蝠侠沉默的收起了花。
“那些疯了的人。”
那些家伙死定了。
贝丽卡冷漠道，“怎么？你还要想办法拯救那些罪犯吗？”
“哥谭不需要再多出个罪犯。”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私闯民宅的蝙蝠。”
“……”
贝丽卡不想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我不会杀了他们。”
但是他们会杀了他们自己。
蝙蝠得到了贝丽卡的退让。
“我会盯着你的。”
“真有够恶心的。”
“……”
贝丽卡又给他一箱眼熟的小玩意，“这些你也带走，我不想再在我家里发现这些了……不然我下次我就将你绑起来吊到哥谭报社门口。”
真是可怕的威胁，很有贝丽卡的风格。
迪克接过了自己三弟的手笔，又在房内巡视了一圈后，走到贝丽卡的首饰盒里，将首饰上的几个监听器拆了下来。
贝丽卡目瞪口呆，“什么时候的事情？”
从最开始。
提姆面对未知时那没有边界的探知欲确实很烦。
迪克不怀疑贝丽卡的每辆车内都有这些小玩意。
见对方不回答，贝丽卡气急败坏的指着窗户，“带着这些令人厌恶的东西滚出去！”
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顶着老爹的身份做着让人讨厌事情的迪克觉得蝙蝠侠不差再多一个锅，他在离开之前叮嘱道，“你不该和他谈恋爱的。”
贝丽卡冷着脸，双手环臂抗拒姿态道，“关你什么事？”
迪克严肃道，“因为他出生只有四年。”
“……”
贝丽卡的表情实在太精彩了，让迪克有些憋不住，他努力压下嘴角。
贝丽卡注意到了面前的嘴角上扬，强撑道，“他是外星人当然不能以正常人的眼光去看，况且你以为我会在意这个吗？”
“你应该注意的，康纳有一半的人类血统，而且他另一个父亲还相当有钱，你会在不知情的时候被抓去坐牢。”
贝丽卡直接抬手推了一把这个废话特别多的蝙蝠侠一把，一把将对方推下了楼，然后很大声的关上了窗户。
她相当的生气。
贝丽卡觉得这是因为她被该死的前任看了笑话的原因。
没错，贝丽卡认出来了。
在蝙蝠侠倒下后，她掀开了对方披风后，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屁股。
拜托，她揉过那么多次，当然能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她前男友格雷森警官的翘臀——
他到底偷偷瞒了自己多少事情！！！
自己也有相当多的小秘密的贝丽卡相当双标的愤怒着。
以为自己报复完已经彻底放下的贝丽卡再次轻易被牵扯起了情绪，她看着窗外蝙蝠远去的背影，愤怒的想到她果然还是恨着那个家伙！
永远！
9. 第 9 章
其实要贝丽卡回忆起她和迪克的恋情的话，除了上/床她真的回忆不起其他更多内容了。
这不是意味着他们互相不够喜欢，只是炮友程度的恋人，而是无论他们相约一起去做什么最终都只会一起滚到床上去——好吧，现在来看确实如此，他们分手之前对彼此的小秘密都一无所知。
他们对彼此的了解仅仅停留在身体上，贝丽卡清楚对方身上每一处伤口的形状，迪克清楚贝丽卡身体每一处的反应。
这也让贝丽卡一直觉得与迪克的这段恋情其实和她之前的都没什么不一样，甚至还没之前黏糊，毕竟正义的格雷森警官总是很忙。
而那段时间贝丽卡也一直忙于自己的硕士论文，她其实早该离开布鲁德海文了，但是她还是留下来了。
等到她意识到的时候，她发现他们已经交往了有半年了。
这远远超出了贝丽卡的最长恋情，尽管有很多人都被她的魅力所吸引，但基本上没有人能让贝丽卡这只漂亮的花蝴蝶驻足超过两个月。
贝丽卡觉得这只是因为自己太忙的原因。
于是她在离开布鲁德海文的那天，第一次和迪克提出了分手，她甚至不是面对面和格雷森警官提出这件事，而是在回校的车上平淡的谈论起这一切。
果不其然迪克拒绝了，他希望贝丽卡可以在忙完之后两人见面再聊聊，这会更理智一点。
贝丽卡冷笑，如果只要男人拒绝她就不分手，那她就不会有那么多任前任了。
贝丽卡冷酷的拉黑了还在尝试沟通的格雷森警官。
一个月之后，贝丽卡在自己的出租屋门口遇到了眼熟的那个家伙——谁知道他是怎么找过来的。
快三十岁的黑发蓝眼的帅气警官，身上依旧带着年轻人的偏执，他和贝丽卡说他还是希望能和她好好聊聊。
贝丽卡不记得他们聊了什么。
但她记得他们打了一场过于激烈的分手炮，第二日收拾起房间还花费了两人不少精力。
贝丽卡收拾好一切，送走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格雷森警官，以一种冷艳的表情道，“没有下次了，我们结束了。”
迪克的回应是，搂住站在摩托车面前的女人给了她一个缠绵的kiss，他们都知道身体的本能是不会骗人的。
看起来阳光正经的格雷森警官看着明显情动的红发女人，声音低哑道，“我们来试试异地恋吧。”
他们隔着网络，玩起了很花的花样。
为了提防自家那些毫无边界感的一家子，迪克将两人的通话和简讯记录每次都毁尸灭迹到绝对不可能翻出来的地步——虽然他对此也挺遗憾的，但是这些东西是绝对绝对绝对不能被发现的。
这种毫无下限的play一直持续了将近半年，贝丽卡忽然和迪克道，“我找到了一个在哥谭的模特工作。”
屏幕那端迪克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贝丽卡低头掩饰着略带不自然的神色，“我觉得我会有很多时间前往布鲁德海文的。”
这意味着，或许他们的关系到了一个将彼此考虑进未来的程度。
这得更加认真谨慎了。
他真的做好了准备了吗？
在这段关系里向来目标明确的迪克难得陷入了迷茫。
贝丽卡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份迷茫。
甚至更加可怕的是，她发现了迪克的初恋芭芭拉的存在。
迪克甚至无法和贝丽卡解释清楚为什么他会和自己这位分分合合的初恋联系这么久，暗夜里的共同秘密将两人一直联系在一起，芭芭拉对他来说是一起作战最可靠的同伴、是一起吵吵闹闹长大有着共同理想的家人、也是他深深迷恋过的女孩。
或许他应该在贝丽卡面前揭下假面，告诉她他的身份，告诉她他们之间过去的伤疤和痛苦，告诉她他已经做好了将她告诉家人的决定——但是真的应该如此吗？
他们之间相隔了那么多的东西，他真的一定要像个小孩子一样执着着不撒手，将那个午间慢悠悠踩着脚踏车带着一切美好的美丽女孩拽紧这个只会越陷越深的泥潭吗？
迪克质问自己。
这是对的吗？
而他的内心很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这些年他见过太多类似的悲剧了。
当他穿着那身衣服站在黑暗里的时候，就注定了他和贝丽卡之间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就像贝丽卡那次在车上分手时平静的话语所说的那般。
所以那日当他收到贝丽卡分手之后的短信之后，几乎第一反应就是打电话过去质问对方，布鲁斯真的有他那么了解她的每一个喜好和兴/奋点，能比他还能让她快乐吗？
这怎么可能！
但是那些已经找不到任何踪迹的记录无法证明这一切。
就像那些消失的过去一样，他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本该如此的。
*
贝丽卡在工作的间隙翻着她能找到的蝙蝠侠相关的新闻。
这个家伙真的很神秘，贝丽卡能找到的资料全都半真半假，还有报道声称他就是个蝙蝠人，是变种人的一员。
胡说八道。
贝丽卡觉得没劲，关掉了手机，扭头去问自己的助理。
“你有见过蝙蝠侠吗？”
向来遵纪守法的助理一愣，“没有。”
“我想知道他的事情。”贝丽卡道，“去哪里看才能知道最真实的内情？”
贝丽卡被拉进了一个论坛。
里面充满了蝙蝠粉和蝙蝠黑掐架内容，黑话满天飞。
贝丽卡看了好久才弄明白其中的一些黑话和简称是什么意思，坐在夜间的窗口冷着了脸翻着正事没几个全在掐八卦的论坛，在朋友的提醒下抬头看到了落在自己窗台的蝙蝠形状的影子。
“晚上好，蝙蝠侠。”她抬头对来者笑了一下。
看清对方的姿势，她挑眉，“你是来替我关窗户的？”
“……”确实打算这么做的迪克慢吞吞收回了手，十分确信道，“你找我。”
“我以为你是来还我的花的。”
压根没这个想法的迪克搬来了一套很专业的言论，义正言辞拒绝了贝丽卡。
他甚至不许贝丽卡再收氪星人的花。
“他们总是缺乏考虑，人类脆弱的体质和氪星人完全不同，对他们常见无害的东西往往会在不经意间伤害你。”
这完全不像是理查德·格雷森会说的话。
他代号夜翼的由来还是来自氪星神话。
“看来你很反对我和超人类有特殊关系。”
“当然。”
“那要不将你补偿给我？”
“……什么？”
贝丽卡托腮冷笑道，“能睡到一个超级英雄可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呢，论坛上可是充满了各式各样的言论，我当然也很好奇。”
她现在甚至开始怀疑起迪克和自己在一起时是否有背着她约炮了。
“神奇女侠，猫女，蝙蝠女侠，毒藤女，小丑女……”贝丽卡越说越离谱起来，眼见对方要将阿卡姆疯人院的那几位常驻嘉宾（包括男的）全都报个遍，迪克不得不阻止道，“无稽之谈。”
贝丽卡也觉得这些cp粉掐架很滑稽可笑，但抵不过那些家伙会写长篇大论分析文。
她依旧以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对方，“你不用义警的身份和那些崇拜你的女孩上床吗？”
迪克怎么可能清楚那么多老爹的情史，他确实看过布鲁斯用蝙蝠侠身份和其他女人玩暧昧，但是到底睡没睡他这个小孩怎么可能知道——
但还是一本正经道，“蝙蝠侠从不那么做。”
心下却是相当崩溃。
不是吧，贝儿你喜欢这款的？？明明他夜翼那身紧身衣更帅吧！！！
不过他当然不敢穿那身出现在贝丽卡面前，光一个照面这个女人就能看穿他身份。
幸好蝙蝠家从来不在互联网上留下自己的照片。
贝丽卡站起身来靠近对方，压低嗓音勾引道，“真的吗？”
她去碰对方胸前的黑蝙蝠印记，几乎是碰到对方胸肌的一瞬间，她就知道面前这人垫胸了。
谁家正经人打击犯罪还垫胸啊？！
贝丽卡愤怒的掐了一把，被深呼吸喘了一口气的蝙蝠侠抓住了手腕。
他严厉道，“STOP！”
贝丽卡睡前穿得真空，而且还依旧用着他们分手之前的洗漱用品。
迪克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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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丽卡见他反应这么大，将信将疑的收回了手。
“行了，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她想如果被她发现迪克偷吃的证据的话，她一定会杀了他的。
被打上待观察印记的蝙蝠侠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问道，“你想和城市义警谈恋爱？”
“得了吧，睡睡玩玩还是不错很刺激的选项。”贝丽卡嗤笑，毫不客气道，“谈恋爱，你们这些家伙就和你们的城市相爱终生得了，谁能受得了你们这些首选永远不是恋人第一的家伙？”
她想起了之前和迪克之间的失联的过往——她一直以为那是因为迪克是一个警察的原因，想想吧，他正活在双重危险之中。
难以想象他到底是怎么抽出时间和自己玩那些小游戏的。
这家伙可真是个时间管理大师。
原本以为自己有了机会的迪克被一桶冷水浇下。
他就知道贝丽卡已经对自己没时间这点不满很久了。
“聪明的想法。”他干巴巴说着，然后消失在了黑夜里。
贝丽卡看着被关上的窗户，失神了片刻。
朋友歪歪的踩着拖鞋，踢踢踏踏的走到她旁边询问道，“你又想和他复合了？”
“怎么可能，我可不想成为他下一个分分合合十年的对象。”
贝丽卡拉上了窗帘不留下任何缝隙，“我只是在想他真的是蝙蝠侠吗？”
朋友意味深长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蝙蝠侠，但我知道分手炮这种东西，有一就有二。”
贝丽卡严肃想了想这件事，不得不承认这件事对她还是有一定吸引力的。
转而不死心继续道，“其实我觉得四岁也没问题，他自己和我说了他已经成年了的！”
氪星人超人类的体质说不定能帮她忘了这个荒唐的念头。
“你确定你要相信一个宝宝的自控能力吗？”
“你说得对。”
贝丽卡沮丧的躺倒在了床上，半晌才道，“其实布鲁斯真的挺不错的。”
“但是你没办法拥有他。”朋友也躺上来在她耳畔，像是恶魔般低语道，“但我能帮你，他会无可救药的迷恋上你的。”
贝丽卡托腮思考了片刻后答道，“算了吧，布鲁斯韦恩的身份太复杂了，到时候发起疯来可比其他人难处理，我可不想招惹到正义联盟的人。”
“哦，我可怜的贝丽卡，你什么时候开始瞻前顾后了起来？你就是没那么喜欢布鲁斯。”
朋友嘲笑道，“世界这么大，你居然发现不了另一个比理查德·格雷森还吸引你的男人，承认吧，你已经无可救药了——”
贝丽卡将枕头砸了出去，“呵，一派胡言。”
她昂起了头，“那种货色的男人我走街上就能随便抓一个回来。”
“那就祝你好运了，甜心。”
第二日。
贝丽卡撑着遮阳伞来到公司健身房准点打卡时，见到了健身房对面坐着的两个筋肉壮汉。
那个仿佛将自己挤进长椅的傻大个相当眼熟。
不过更吸引贝丽卡目光的，是一旁那个黑发蓝眼的穿着皮夹克，正在看着手机的男人。
他也有有着一身漂亮且看起来相当不好惹的肌肉，黑发还有一撮白色的挑染，即使表情放松略带慵懒也带着几分哥谭这座城市的气质。
贝丽卡几乎一眼就能分辨出那男人是混/黑的。
但是谁在意呢？
她在那两人看过来的目光中明确了他们的目的，是来找她的。
很好。
贝丽卡稍稍吸气，迈着有刻意练过标准的步伐走了过去。
她稍稍抬伞，露出自己今日依旧完美无瑕的脸，“嘿，比扎罗，我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脸上抹了粉来遮掩自己异常肤色的傻大个抬手对贝丽卡打招呼，“又一个红，我们是来找你的。”
贝丽卡这才微笑看过去，看向一直盯着她的目标，笑道，“这位是你的朋友吗？”
他的身材可真够火辣的。
“杰森·托德。”男人保持着那张没什么情绪的神情，拉下了自己皮夹克，怀中钻出了一只小猫脑袋，“比扎罗想你应该见见贝儿。”
10. 第 10 章
听到“贝儿”的那刻，贝丽卡都有点怀疑对方是不是故意的。
不过她认出了杰森怀中的那只活蹦乱跳的猫，一时间瞳孔音震撼收缩了起来。
鲜活的，丝毫没有曾经支离破碎的惨状。
这真的是同一只猫吗？
将对方的尸体从地上铲下来的贝丽卡很清楚答案。
“……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那就涉及到魔法侧的一点小秘密了。”名为杰森·托德的男人盯着她的脸，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只小猫，勾了勾嘴角笑道，“感兴趣的话，要聊聊吗？女巫。”
贝丽卡意识到对方的目的，可能和那天晚上的行动有关。
她再看杰森的目光就多了些审视了，“我觉得这个称呼应该给你们才对，男巫们。”
杰森觉得他没有找错人，他不会错过贝丽卡目光的转变的，这次试探得到了一个准确的结果。
“放轻松一些，我可不是你的敌人，我们会成为朋友的。”
他给了贝丽卡一个酒吧地址，约好了在晚上见面。
走之前傻大个还抓了一把贝丽卡的红发，“再见，又一个红。”
贝丽卡听到杰森在训斥比扎罗他不能去拽女人头发，比扎罗辩解道那是贝丽卡允许的。
对话像是爸爸在教育儿子一样逐渐远去。
贝丽卡盯着对方离开的背影，耳畔响起了朋友那句“让他无可救药的迷恋上你”，她勾了勾嘴角。
那个身材火辣的黑/帮分子做了一个非常不明智的决定。
*
做足了准备的猎人以猎物的姿态悠悠出了门，路上心情不错的她甚至哼起了歌来，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跟上来的小尾巴。
虽然没有刻意关注过这个女人，但托家里那些人的福，达米安很清楚贝丽卡的作息。
这不是她的常规路线，这点异样吸引了达米安的注意，灵巧的罗宾鸟儿开始尾随了起来。
罗宾对贝丽卡也生起了兴趣。
是指解开贝丽卡能力的真相这点，他将这件事视为一种挑战，他会比家中任何一个人更快的解开这个谜题。
这路线可真够熟悉的。
跟着对方的驾驶路线来到了冰山俱乐部，达米安落下后打量了几秒后，心下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出于谨慎考虑达米安没有选择潜入。
大约二十分钟后，他便看到他足够眼熟的那个家伙揽着女人的腰，他们一起上了女人的车子。
隔着防风玻璃，达米安清楚看到他们在车内吻得难舍难分，几乎下一秒就要擦枪走火开始车/震了。
坚定纯爱派，没事会看一些少女漫，偶尔会和杰森有着同样话题的达米安失去了表情。
……这女人难道是阿佛洛狄忒吗？
他觉得这不正常。
如果这事放在父亲布鲁斯和迪克身上都非常没有违和感，但是……杰森？他甚至能把《简爱》一字不落的背下来！
出于难得的兄弟情——主要他觉得再这样下去，同为韦恩家的自己说不定也在这个邪恶女人的目标中——达米安还是跟上了那辆车。
他们一路开到了杰森的安全屋，达米安看到杰森将那个邪恶的女巫打横抱起，两人黏在一起般下了车。
杰森直接撞开了安全屋的门。
很好。
达米安和提姆联系上，他不想和迪克提起这件事。
“杰森是不是之前都和温莎蒂尔没有联系？”
“是的。”提姆正在忙别的事情，经达米安提醒才注意到贝丽卡的车的定位，“……她怎么停在了杰森的安全屋那？”
达米安冷静道，“是这样的，他们正准备上/床。”
“……”
“他们今天第一次见面，你觉得杰森会和第一次见面的女人睡觉的概率有多大？”
达米安询问提姆，“毕竟我没有过想亲吻那个女人的冲动，你觉得是魔法还是她真的有那么魔性的魅力，让你们接二连三的被老二控制了大脑？”
同样也在观察贝丽卡这点的提姆显然更有关爱家人的情怀，“……阻止他们。”
达米安站起身来，跳跃了下去，“如果我看到了什么恶心的场景，我会砍了他的老二的。”
“……”提姆无话可说，只能干巴巴道，“那是你的兄弟。”
达米安撞进了窗户，玻璃碎了一地。
在床畔坐着的杰森护住了身后的女人的同时一只手抽出了床头柜里的枪对准了忽然闯入的罗宾。
“罗宾？”他看起来很清醒，“你为什么在这里？”
还好他还穿着裤子。
达米安抽出了腰间的刀，“为了阻止你犯下不该犯的错误。”
杰森眯起了眼睛，气质也变得危险起来，“是那个老家伙让你来的？他想对我的事情干涉到什么地步？”
大战一触即发。
杰森温馨的安全屋眼见就要毁于一旦。
就在这时一只白皙的手臂攀上了他的肩头，红发女人凑过来亲了亲他的鬓角，用一种温柔但不容拒绝的姿势插入了对峙的两人之间。
她握住了杰森握着枪的手，阻止了这场战斗，“嘿，亲爱的，你们看起来是老熟人了？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杰森反应很快的拉住女人身上往下滑的床单，脸色阴郁的神情瞬间变得柔软起来，他用一种含情脉脉——达米安觉得他快吐了——的眼神看向红发女人。
那是他深爱着的女人，他要给对方献上他的一切。
于是他对贝丽卡道，“是，我想我应该给你介绍一下，那是我的兄弟。”
达米安面具下的眼睛翻了个大白眼。
他现在确信杰森真的疯了。
他不能让对方再继续这样下去了，说不定他等下就连布鲁斯是蝙蝠侠这件事都交代出来了。
比起打他一顿，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他闭嘴。
贝丽卡看了罗宾一眼，哥谭的城市义警有些多，她一时间分辨不出来这家伙到底是哪位。
但是这不妨碍她觉得很古怪，“你……一个黑/帮，但却有个超级英雄的兄弟？”
贝丽卡意识到真相好像和她以为的并不一样。
杰森握着贝丽卡的手认真道，“是这样的，我想我不应该瞒着你，我的小玫瑰。”
达米安听到耳麦里提姆发出了轻笑。
他也很想笑，这太恶心了。
他在腰带中翻出了注射催眠剂，但没有立即行动。
罗宾还想看看杰森能说出什么样的恶心话语。
杰森从柜子的最下层翻出了一个小盒子。
在场唯二两个清醒的人内心都咯噔了一下。
只见杰森单膝跪地，打开了盒子，露出了里面的钻戒，举着它对贝丽卡道，“我爱你，我的玫瑰，我的烈阳。今天就在我的家人的见证下，我想问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达米安看到红发女人看了自己一眼。
对方似乎也没想到这点，她并不想答应这件事。
意识到这点的罗宾不介意继续看乐子下去。
他问提姆，“你说他清醒了会不会想掐死自己？”
提姆清了清嗓子，带着笑意道，“这确实很不正常。”
见到贝丽卡的犹豫，杰森感觉自己心都要碎掉了，他连忙询问贝丽卡为什么他是不是有哪点做得不够好了。
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难道因为我是个黑/帮的原因…其实并不是这样的，我曾经也是——”
在他吐出更多情报之前，达米安迅速且精准的一针扎了下去，杰森完全没有分精力注意达米安，在被背刺后毫无抵抗的摔倒在地发出砰得一声巨响。
真沉。
达米安嫌弃的想着，顺带踹了一脚自己的兄弟，他弯腰做检查杰森的姿势，“你要不要和我解释一下他怎么了？”
再抬手已经拿着一罐喷雾，对着贝丽卡的口鼻喷了过去。
出门做足了准备，找朋友要了祝福的贝丽卡眯起眼晴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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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达米安收起手里的催眠喷雾，准备采取暴力措施武力催眠。
“一个小玩笑，”罗宾不再解释自己刚刚的行为，继续问道，“你这次想做什么？”
那股神秘的会让人晕倒的力量确实得提防，他需要女人完全放下戒心。
“我没想做什么，是他主动找上我的。”
贝丽卡没有继续追责罗宾的行为，而是抓了把头发有些郁闷道，“而且，他没和我说他和你们有关系……我以为他就是一个单纯的黑/帮头目。”
如果杰森没有求婚的话，贝丽卡还能胡扯道他们只是一见钟情滚上了床。
但是贝丽卡没有想到这么辣的男人原来如此传统。
他向往着一个家庭。
甚至早就偷偷准备好了婚戒。
这可真是太糟糕了。
贝丽卡没打算让自己这么早就成为一个寡妇。
达米安双手环臂，质问道，“所以你为什么要控制一个黑/帮老大爱上你？”
“他发现我了，我以为他会威胁我，他看起来很麻烦。”
贝丽卡实话实说给了最大的原因，“而且他看起来很辣。”
“TT,”达米安看了眼倒在地上男人的身材，即便是他也说不出挑剔的话语，“你的脑子难道除了性之外没有别的了吗？”
“这种办法处理起来最简单，哥谭黑/帮太复杂了，我没心情去弄清楚他们背后的弯弯道道。”
贝丽卡耸耸肩，“况且你确定其他情况会更好？我确实可以通过控制这些家伙成为哥谭的地下女王，那会是你们愿意看到的？”
贝丽卡如果这么做的话，这些城市可能会成为疯子的乐园。
而贝丽卡并不喜欢和疯子一起共舞。
达米安审视起面的女人。
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迪克那个迪克脑说得没错，贝丽卡并不是一个疯癫的家伙，他们不用苦恼如何将眼前这个危险的女人塞进阿卡姆。
好吧，只是睡个男人而已。
估算了一下其中利害的达米安心安理得的卖了自己的兄弟，“如果你只是想要性，确实可以让这个家伙和你玩玩。只不过你准备什么时候取消你的控制？”
贝丽卡下意识皱眉。
达米安挑眉，“你真想和他结婚？”
“不，我当然不愿意。”
被求婚吓了一跳的红发女人还是开口说出了部分真相。
“我可以尝试削弱他的爱意，但是…这是一颗埋进去就挖不出来的种子，他会一直被这份爱意所影响。”
直到他死去。
贝丽卡没有说，杰森在未来会因为这颗种子越来越失控疯掉。
而糟糕的是杰森好像和城市义警们有很深的联系，事情变得反而更加复杂了。
贝丽卡想她可能要在麻烦里越陷越深了。
杰森彻底栽在这个女人身上。
这可真是一个可怕的消息。
达米安听着耳麦那段提姆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决定和态度不知道为什么对他态度格外友善的贝丽卡继续聊下去。
他需要更多贝丽卡的信息。
在这个谜题前面他会是最后的赢家。
于是达米安切断了与红罗宾的通讯，对贝丽卡发出邀请，“你要继续下去还是和我换个地方聊聊？”
他扫了一眼杰森打开的床头柜的抽屉，给出了自己的建议，“我觉得你如果不想怀孕的话最好到此为止，杰森没有固定女伴，他没有在安全屋准备安全/套的习惯。”
“他是抱着让你怀孕的心思带你回来的。”
“……哇哦。”
贝丽卡立刻从色/欲中清醒了过来，她有些无语道，“你们兄弟之间关系确实很不错。”
连这些日常细节都能共享的。
不过，现在看来那颗钻戒是没有主人的。
“别说这种话恶心我。”
达米安转身看着甩了一地的衣服，又是啧了一声，往外走去，“我等你穿好衣服。”
11. 第 11 章
贝丽卡打量着身旁的蒙面小义警，他在她下楼之后就伸出手拿走了对方手中的车钥匙，现在正充当着司机。
这是一个肤色古铜色的少年，很明显能看出来他是个有色人种，贝丽卡通过肤色这点轻易将对方和韦恩家那个她只有一面之缘的少年人联系了起来。
达米安·韦恩，布鲁斯·韦恩的四个孩子中唯一一个姓韦恩的，所以大家普遍认为最小的那个才是韦恩家亲生的，也将会是最终有继承权的幼子。
贝丽卡记得之前恋爱的时候迪克会偶尔和她提起，兄弟又和老爹吵架来找他了，口吻亲昵又无奈，足以证明他们关系很好。
据贝丽卡所知，布鲁斯的养女长期在香港，提姆那段时间在外地上大学，那推测下来迪克那时说得应该就是这位幼弟了。
看来他们真是一家人都有点特别的小秘密。
贝丽卡大概清楚趁她不在家偷偷上门装窃听器的家伙是谁了，亏她还以为对方是真心送她礼物约她出去的。
一群闲得没事做的阔佬。
贝丽卡尖酸的评价着这一家子，她现在确定布鲁斯·韦恩才是那个蝙蝠侠，毕竟他身上的伤口足够可疑了。
不过韦恩家什么时候又多出那么大一只的孩子了？
还和黑/帮有联系。
难道是无间道？
正在思索着的贝丽卡听到被她盯着的少年人发出了“tt”的咋舌音，像是炸毛般不耐问道，“WHAT？”
贝丽卡收回了目光，并没有点出她已经知道了这些人的小秘密。
“我只是在想，你应该是哪位。”贝丽卡耸耸肩，“我不是哥谭人，分不清楚你们很正常。”
就算是哥谭本地人也不一定都认识他们这些义警，蝙蝠家的作风向来是神秘主义。
“罗宾，他不是这么称呼过我吗？”
“罗宾好像有很多个。”
“现在我是唯一的那一个了。”
贝丽卡不知道他是指什么，只是按照她的论坛上看到的最接近的那个形象道，“你看起来可不像论坛里那个拿着刀砍人屁股的小矮子。”
“……看那些蠢货讲话，只会让你越变越愚蠢。”
达米安决定今晚就黑过去将这些蠢货全都揍一顿，让他们为自己的不当言论忏悔。
贝丽卡倒不觉得，她现在多多少少已经能分辨其中的真话和假话，对这些城市义警的过去有了更多的了解。
她想起了布鲁斯和迪克身上的伤口，杰森身上的痕迹要少上不少，但他身上留下的更多是弹孔。
于是她问道，“你还未成年吧？”
“这与你无关。”罗宾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我以为今晚的犯人应该是你，贝丽卡·温莎蒂尔。”
即便对人家的兄弟做了糟糕的不可挽回的事情，贝丽卡依旧不觉得自己是什么罪犯，她放在这个问题上的注意力还没有询问对方如何平衡日常和非日常上的多。
“我只是想说，这么晚还在外面乱晃，你不需要做作业吗？你看起来像是个高中生，是应该准备SAT或是ACT的年纪。”
罗宾回答得相当傲慢。
“别用对待小孩子的态度和我说话，我至今已经拿到过十二个博士学位，你觉得我需要为这种考试多花费精力？”
曾经认真准备过SAT的贝丽卡停止了询问。
破案了，这家伙不是正常人类。
说不定他一家子都是。
在贝丽卡仔细回忆自己前男友有哪里像个非正常人时——他柔韧性惊人这点算不算？
达米安将她的车子停在了她的公寓楼下，“下来。”
他并不想在对方车内聊下去，这只会让自己得到的信息献给了提姆那个偷听狂。
他并没有一个客人的自觉，在没有受到任何邀请的情况下进入了贝丽卡的房间，并且对贝丽卡所在公寓的电梯发出了评价。
“安全钳有异物的声音，再不检修到一个月就会故障。”
贝丽卡默默给物业发去了消息。
进门之后少年人挑剔的打量了一下贝丽卡的室内，给出了精准的评论，“你从来不打扫是吗？”
真难以想象眼前这个女人还和迪克那家伙同居了半年，他们到底是过着什么样的猪圈生活！
“怎么可能。”贝丽卡踹开了地上乱丢的衣服，“我有雇保洁的，两天一上门。”
罗宾不能理解她是怎么做到两天就将自己家变成垃圾场的。
外表光鲜亮丽，精致到头发丝的贝丽卡去翻冰箱，“要喝点什么吗？”
她没听罗宾的回答，自顾自给对方丢了一瓶矿泉水，她冰箱里只有这些了。
碳酸饮料的所属权并不在贝丽卡这。
她给自己切蔬菜水果，准备今日的健康饮料。
“你想和我聊什么？”
罗宾拉开椅子坐下，问了个意料之外的问题，“没有被看见才能使用能力这条是假的吧？”
贝丽卡沉默了几秒。
罗宾得意得笑了笑，“因为被看到了会像其他人那样疯掉。”
提姆其实是最先将这两点联系到一起的人。
达米安注意到对方已经在查贝丽卡从小长大的小镇里的神经病和死亡案例了。
但是他会比红罗宾更快一步的。
达米安有着这个家里最强的行动力。
或者说，他因为年少，所以更加鲁莽。
有够敏锐的。
罗宾觉得这不难推测出来，毕竟如果意识到迪克说得“贝丽卡其实是个善良的美好女孩”不仅仅是因为他恋爱脑的话，那便不难理解，这条假定的规则其实是贝丽卡对自己的束缚。
罗宾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所以杰森会像之前那些受你能力影响的黑/帮成员一样疯掉。”
一时间屋内只有刀尖落在切板上的声音。
贝丽卡仔仔细细切着块，好像那能切出个花一样。
罗宾盯着她的动作，“你在为此而内疚。”
贝丽卡放下了刀，将那些味道还可以的蔬菜和水果都倒进了搅拌机内，她按下了开关，将它们打碎重组成了难以下咽的糊糊。
她看向罗宾，勾了勾嘴角笑道，“NO，显然那是因为杰森不够幸运，我为什么会因此而内疚？”
这是命中注定的。
自从贝丽卡听到了朋友的呼唤并且回应了对方之后就再也分不开的。
只会带来混乱和无序的灾难力量。
“得了吧。”罗宾嗤笑一声，“不然你为什么对我态度如此友善，你不了解蝙蝠侠也不了解罗宾，你对城市义警不感兴趣，但是你知道你需要弥补杰森的家人。”
贝丽卡觉得眼前这个小子似乎将自己想得有些好了。
“如果你是为了这件事想和我继续聊下去，我只能说抱歉，我也无能为力。到了这一步，无论做什么都已经无力回天了。”
她想她可能要做好和这些烦人的城市义警们战斗的准备了。
往好处想，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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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真的变成这样的话，那她还能真正意义上狠狠报复自己的前任。
“不，你只是因为畏惧你的力量，所以才束手束脚的什么都不去做。”
少年人试图用言语化作刀，去剖析着贝丽卡的一切，“贝丽卡·温莎蒂尔你强迫自己忽视这些内疚感，对自己造成的过错和伤害视而不见，并不会让事情变得更好。”
就像他曾经对自己做的那样。
“所以你的意思是？”
贝丽卡觉得自己隐藏在黑暗里的触手蠢蠢欲动起来，它们挥舞着随时可能扑上去将眼前的少年吞噬分解，化成搅拌机里那坨黏糊糊的难以下咽的肉糊。
破壁机的噪音停了下来。
贝丽卡听到罗宾道，“我的祖父曾经在这个世界上活了七百年，因为他发现了一个奇妙的泥沼，只要浸泡在其中就能使伤害痊愈疾病复原，甚至死而复生，他就是那样一次次的逃过了死亡，活得了永生。”
“他将那座池子唤做拉撒路之池。他以为他获得了世界的珍宝，然而他没有想到在一次次的死而复苏中，他的灵魂早已被污染，在我十岁那年他彻底疯掉了。”
“就和你的力量带来的影响一样。”
暗夜的骚动停息了下来。
贝丽卡意识到了面前的少年人想说什么。
“所以有人拯救了他，让他逃离了疯癫？”
“没有，他现在还疯着。”
“……”
“但是杰森曾经也死过，他也泡过那个池子，才活下来的。”罗宾询问她，“你见到他的时候，你觉得他像是个疯子吗？”
“这很难说。”贝丽卡慢吞吞道，“毕竟疯子是不会在脸上写上我疯了的。”
随着她的开口，房间内刚刚诡异的氛围平静了下来。
他想他们可以继续聊下去了。
罗宾觉得这有些像在尝试接触一只危险的野兽，随时随地在与死亡共舞。
他不得不说他喜欢这种感觉。
“鉴于杰森有过这样的前例，我想我们不该就此将他是做无药可救的绝症患者丢到一旁去自生自灭。”
罗宾站起来靠近了贝丽卡，在就要伸出手之际停顿一下问道，“顺带一提，你对什么样的异性感兴趣？”
“……？”贝丽卡不明白话题为什么跑偏到这去了，“身材好点的，”她意识到自己好像没什么固定喜欢的类型，“黑发蓝眼吧。”
很好，他应该不在对方的目标中。
罗宾伸出了手，“我希望你能和我合作，一起找出解除你能力对杰森影响的办法。”
没有意识到贝丽卡本质的罗宾甚至觉得事情最糟大不了只是在阿卡姆多个床位，更何况红头罩还在和他的朋友一起研究拉撒路之池，能复活一次这家伙就能再复活第二次。
贝丽卡审视着面前身体刚刚抽苗的少年人，只有一米七的他比贝丽卡还要矮。
这还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和这些暗夜里的英雄们的对话。
看来他们一家子的感情确实很好。
然而和贝丽卡的能力扯上关系的人总会无可救药的走向深渊。
他不知道他究竟在对一个什么东西伸出手。
但是贝丽卡觉得这一切非常的新鲜，非常有意思。
于是她伸出了手，和罗宾达成了合作。
“我很期待。”
罗宾勾起了嘴角。
他觉得自己握住了胜利的钥匙。
他就知道，他永远会是最优秀的那个。
12. 第 12 章
杰森从隔离间醒来，他感觉脑袋仿佛要爆炸，抬手扶住自己的额头，方才发现自己的脑袋上正贴着接触器。
怎么回事？
他试图理清楚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记得自己在和阿尔忒弥斯在聊黑面具手下疯掉的事情。
这位与月神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亚马逊女战士觉得这是一种灵魂污染而导致的疯癫，就和他当初从撒路之池出来时的状态是同一种。
而他们正在寻找一种办法去解决比扎罗从池水复活后的异常状态，这位从地狱被拉回现世的实验室超人克隆体虽然在亚马逊女战士的努力下得到了神明的庇护让他能够不至于坠入疯癫的深渊，但红头罩还是希望能够找到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办法。
于是杰森联系上了这个忽然出现在哥谭的神秘女巫。
他觉得对方对复活什么人感兴趣才会和比扎罗接触，这让他认为他们可以达成合作——毕竟他很欣赏对方对待黑/帮毫不手下留情的做法，而据他的调查，他知道贝丽卡一直是个好好过着普通生活的好人。
哦，可能要除了她和大小韦恩都闹出绯闻这件事。
杰森不相信这个，这些八卦周刊一直将韦恩家描述得像是什么龙潭虎穴，和韦恩有关的人没有一个不是心机深沉的算计着利益。
然后——
杰森觉得自己太阳穴就像要窜出脑袋一样跳动着，让他不由发出了唔的一声，骂了句脏话。
他无可救药的爱上了那个红发女巫。
为什么会这样？
试图寻找出真相的杰森只觉得自己一回忆起真相时脑袋就只剩下了那句“你无可救药的爱上了那个女人”，就像被植入了什么病毒一样，他甚至开始重复起这句话。
“……我爱她，我爱她，是的，没错。我想我爱上她了。”
深深的，无可救药的。
但是真的这样吗？
他似乎没有爱上这个女人的理由。
他并不清楚这个女巫究竟是谁，能力是什么，又拥有着什么样的人生——
“打扰一下。”熟悉的声音带着电流麦响起，杰森勉强从混沌的思维中抽出神来，抬头隔着玻璃看到了自己的兄弟，提姆·德雷克。
过于眼熟的环境，让他意识到自己在蝙蝠洞里——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是为了防止你忽然发疯伤害到别人，你暂时需要隔离观察一下。布鲁斯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我给你做了体检，也监测了你的脑电波，它们显示你已经平静下来很多了。”
提姆对他做出了解释，“但是，抱歉，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我觉得这是有必要的。”
他对着麦克风报出了贝丽卡·温莎蒂尔这个名字。
杰森的瞳孔收缩了起来。
提姆盯着屏幕上的数据，问道，“你记得她吗？”
杰森当然记得。
他回忆起了一些东西，那是一双绿色的仿佛在暗夜中绽开的花朵般的眼眸，他记得他们对视了。
然后他坠入了爱河。
终于回想起自己都和贝丽卡都做出什么的杰森发出了一声咬牙切齿的咒骂。
他都做了什么？！！他是疯了吗！！！
但是杰森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
那才是正确的，他就是如此渴求着贝丽卡，只有她才能让自己完整。
这一切的问题在他身上，是他太过于急切吓到了她，她并没有做好与他一起进入人生下一阶段的准备，他应该慢慢来才对——
NO！！！
他该死的就不知道贝丽卡到底是谁——那就去了解她！你爱她，你不能失去她……
失控的大脑相当无序，杰森感觉自己脑中两股截然相反的思绪几乎要扭打到一起，挤破自己的脑袋。
提姆仔细观察着自己兄弟的反应，这比他预想的要好很多。
“你感觉如何？需要我提供一些镇定剂吗？”
“不需要。”杰森深呼吸着，调整着自己胀痛的大脑，“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提姆也调出了贝丽卡的完整资料，他将屏幕共享到了杰森所在隔离室的屏幕内，“我想你可以自己看看。”
他和杰森聊起贝丽卡的事情，帮助他更快理清楚现状，都是一些没有录进资料里一些信息。
“她在去年和迪克交往了一年，分手后和作为报复和B渡过了一晚上。然后她绑架了B，因为她不满B这么快就甩了她，这是我们第一次发现了她有着神秘的力量。”
杰森撑着操作台，阴沉的抬起了头，“你说什么？她和迪克交往过？还和那个老家伙有一腿？”
“Yes，目前我们不知道她是不是有着特别针对我们的目的，”提姆同情的看了眼杰森，“不过我更倾向于你中招是因为…她想找迪克同款的黑发蓝眼的代餐——”
提姆说不下去了。
他看到杰森愤怒的砸了一拳操作台，直接将屏幕捶出了蓝屏。
“我要杀了他。”
杰森看起来妒忌得发狂。
这话说得，仿佛他才是那个和贝丽卡交往了一年的家伙一样。
“好吧。”提姆叹了口气，“我觉得你需要一些东西帮助你冷静下来。”
他打开了空气循环系统。
杰森在隔离间内焦虑的踱步了几圈，然后在蕴含着药物的潮湿空气作用下终于平息了一些这莫名的满腔的怒火。
他试图聊点更理智的话题，但是开口却变成了。
“贝丽卡现在在哪儿？”
“她和D在一起，D说他会搞清楚这一切的。”
杰森有些烦躁的搓了把脸，抓了抓额前的白发，难得说出了句带理智的话。
“你居然让那个恶魔崽子单独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我给他发了撤退的讯号，但他有自己的判断。”
提姆觉得这只能交给布鲁斯去做，达米安只选择性听从布鲁斯和迪克的命令，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没和这个幼弟关系变好多少。
“况且，贝丽卡对高中生并不感兴趣。”
而根据这段时间的观察，提姆心下也对贝丽卡的危险性有了一定判断，她大部分时间并不会滥用自己那神秘的力量，她更倾向于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普通人。
这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倾向，提姆也乐于帮对方维持下去，工作的忙碌能大大减少这个能力未知的家伙的危险性。
然而杰森却主动找上了贝丽卡。
提姆想贝丽卡一定是误判了什么，于是采取了这种手段应对了可能会打破她平静生活的杰森。
蝙蝠洞的门打开，蝙蝠侠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一身魔术师礼服的扎塔娜，像是从哪个表演现场匆匆赶来一样。
从正义联盟赶回来的布鲁斯带着面具，面具之外的嘴角抿得紧紧的。
杰森盯着他，混沌的脑袋似乎找到了些什么，渐渐平息了些。
蝙蝠侠没有给杰森多余的目光，而是直径走到了电脑前，开始查看起杰森的完整体检结果。
扎坦娜隔着玻璃和杰森打了个招呼，“你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
杰森和扎坦娜进行了一些简短的对话，在没有涉及到贝丽卡的情况下，他看起来非常正常。
直到蝙蝠侠介入了对话。
他带着不赞同道，“你不该轻易去接触一个能力未知，兴趣未知的神秘侧的家伙。”
杰森原本渐渐稳定下来的情绪在这句话之后又乱了起来，他烦躁的和那个老家伙争论了起来。
“别说的我像个什么调查都没做的傻子！”
虽然他对贝丽卡的侧写基本上都来自于比扎罗。
但是他确实没有想到，一个会在深夜停车，陪一个脑子不清楚的家伙一起救一只已经死得透了的猫的女人会有这么……不讲理。
是的，不讲理。
杰森发现他居然找不到其他更有攻击性的词语去形容贝丽卡。
哪怕对方丝毫不想听他的来意，直接控制了他的爱意，然后他们就差点滚到床上去——
这太可怕了。
杰森痛苦的捂住了额头，这次是为了自己愚蠢的表现，原本激烈的口吻低落了下来。
“我有她想要的东西，于是我原本想和她做个交易。”
即便是脑子有些不清晰了，但他还是很明确这点的。
“贝……那个女人有个想复活的对象。”
闻言提姆默不作声的扫了眼面前关于他调查的温莎蒂尔家庭的信息。
医疗记录显示，温莎蒂尔夫人在贝丽卡五岁的时候有过一次流产记录。
提姆的记性向来很好。
而且他有着顶尖侦探的敏锐。
他当然记得贝丽卡的那句，‘发现自己努力了这么久想融入的家庭，但随便来了个有血缘关系的家伙就能轻松将自己排挤出局’，以及那句‘如果是我处于这种情况就会这么想，会妒忌得发狂’。
为此他还给贝丽卡做了亲子检验，报道结果是贝丽卡确实是温莎蒂尔一家的亲生女儿，所以他姑且将那天的对话当做只是对方的随口闲聊。
或许这段对话依旧还会是能够帮助他抓到真相的切入点。
*
贝丽卡在看着电视剧，一边一心二用和罗宾聊着自己过去使用过这些能力后那些人的结果。
“其实我也没怎么关注过。”贝丽卡卷着自己的头发，她需要确保自己明日起来后依旧能有完美的弧度。
“一般来说只有实在惹怒我的家伙，我才会用这种办法去惩罚他们，也不需要改变对方脑中在想什么，只需要稍稍触碰一下他们的大脑，然后他们自己就会在某日莫名其妙的陷入了奇怪的执念中，然后开始自己做些奇怪的事情，往往他们都不会有一个好结局。”
罗宾询问起她还记得的具体例子。
贝丽卡和对方说了几个死刑犯的名字，还有些横死街头没有任何记录的。
“看来你还挺有正义感的。”
调查出那些死刑犯的犯罪记录的罗宾挑眉评价道。
贝丽卡靠在沙发保持着微笑，背后黑影在咔咔的吃着垃圾食品，同她一起看着八点档。
罗宾不会注意到这些。
就像她没打算告诉罗宾自己将这些针刺入那些人的脑子之前，他们还不是一个罪犯一样。
罗宾更详细的询问起贝丽卡的能力来源。
“你是如何获得这份力量的？”
“我觉得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
“但是你的双亲只是普通人，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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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买了xx股，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去买这种垃圾股。”
“……”
这小子嘴巴有够毒的。
贝丽卡轻哼了一声，“不是指血缘上的，而是灵魂上的。”
“我并不认为肉/体和灵魂可以完全分隔，你的灵魂足够特殊，那也代表你的身体也有某种特殊的地方。”
贝丽卡接话，“特别的完美？”
罗宾静静的瞥了她一眼后又低下头，反应很是无趣。
贝丽卡挑眉，捏着对方下巴，又将这小子的脸转了过来，质问道，“你觉得我的身体哪里不够完美吗？”
她坚信着自己的美丽。
罗宾扯出一个完全是演技支撑的笑容，他还不想变成杰森那种下场。
“当然，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我想这个世界上没人能在美貌上和你媲美。”
贝丽卡这才心满意足的收回手，悠悠道，“你想从我如何获得能力这点上入手可能有些不现实。”
“为什么？”
“我甚至不能告诉你们这份能力的名字，它像是一个诅咒，光是见到这个名字就会有人陷入癫狂。”
“听起来像是某种邪神。”罗宾埋首在贝丽卡的笔记本上敲击了许久，才给贝丽卡展现出自己的结果。
他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个古典书籍的照片，封面没有刻下任何名字，只有一个圆圈加上一个叉字，书籍被不知道什么材料做成的绳子交错绑着。
“你觉得这个熟悉吗？”
贝丽卡从电视剧中分出了些注意力，“这是什么？”
“写满了禁忌的封印之书。”对上贝丽卡询问的目光，罗宾不再卖关子，“里面记录了能引人坠入癫狂的一些文字，我没有打开过，但我知道这和奈亚拉托提普有关。”
“那是谁？”
“一个曾经代表着混沌与骚乱的恶魔，而如今已经变成了游戏里常见npc的传说生物。”
“……听起来可真够可怕的。”
“一切恐惧都是来自于未知，”罗宾低头接着敲着键盘，一边平静道，“这对你的能力来说也是同理。”
贝丽卡被彻底转移了注意力，她蜷缩在沙发上，单手撑着下巴思索片刻后道，“我其实也不知道我的能力应该来自…哪个邪神。”
她咬着这个陌生的称呼，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好像真是一个邪神产物。
“但是你如果感兴趣的话，你可以和我一起回到我出生的地方看看，说不定你能找到什么。”
罗宾对着屏幕思考了片刻后，忽然提出另一个问题。
“温莎蒂尔，你从高中之后就再也没回过家了，是因为你不想因为你的能力影响到你的父母吗？”
足够敏锐的罗宾鸟问道，“还是你已经这么做了？”
贝丽卡收起了表情，再次打量起身边的少年人，“真想打开你的脑袋研究一下，你是不是有着不一样的大脑才这么聪明。”
她说得是物理意义上的打开。
罗宾却觉得这是夸奖。
“我说过别把我当小孩子，我是在成千上万的基因中最优的产物。”
达米安坚信着自己的完美。
他敲着键盘道，“所以你拒绝回家也是不想面对你曾经的过错吗？你想解开对他们的控制？”
贝丽卡承认这些话戳中了她，她确实有想过解开关于双亲的控制。
甚至她第一次产生了要隐藏下自己的能力去当个普通人的想法，也是因为她厌倦了这样完美的过家家生活。
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当你作为一个心智不够成熟的小孩子时就拥有了操控一切的能力时，贝丽卡一直拥有着完美的一切。
但她在某日厌倦了这一切，她离开了这个只剩下她的虚假的地方，来到了另一个全新的世界开始展现的新鲜生活。
就好像曾经那些人和事都变成了玩厌了所以被尘封起来的玩具，贝丽卡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那些过去的时光了，她收起了那些触手，依旧将日子过得相当美好，她便觉得就这样下去就够了。
把过去的一切都丢到脑后。
一切都那么简单。
可是即便是没心没肺的贝丽卡也会在极其偶尔的时候忽然想到有些事情是不是没有发生过会更好。
“哦，罗宾。”她抬手揉了揉这个少年的脑袋，“你可真是一只聪明又敏锐的鸟儿。”
她揽住了扭头想避开她动作的罗宾的脖子，隔着面具认真盯着少年人的脸道，“你都让我期待起来了，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这很有趣。
她会喜欢这个家伙的。
贝丽卡想如果失败的话，她不会让这只小鸟坠入一个悲惨的死亡结局。
到那个时候。
朋友的低语在耳畔响起，她们或许可以养一只黑发绿眼的黑皮小猫。
他还能帮自己炒股。
他们一定能相处的很好。
罗宾对上忽然兴奋起来的红发女人的目光，任由对方亲昵的动作。
他提醒贝丽卡，“我可没有保证过这件事一定会有个解决办法。”
他在对方渐渐危险起来的目光下，补充道，“但我们可以试试。”
所以迪克到底是怎么和这种家伙分手后还活蹦乱跳的？
13. 第 13 章
罗宾和贝丽卡聊到一半就被开启了家长模式被紧急召回了。
他走之前叮嘱贝丽卡准备好东西，他今晚会开直升飞机来接她。
贝丽卡看了眼时钟，已经晚上十点半了。
“这么急？”
因为真老爹回来了，行动又要开始受到管辖的高中生达米安当然要争取在布鲁斯的注意力还在杰森身上时趁早行动，他在布鲁斯身边待了快五年了，早就知道在蝙蝠侠身边是很难守住一个秘密不露出端倪的。
因此达米安在回家后还是和家人共享了他在贝丽卡那得到的所有信息，包括他对贝丽卡的侧写。
在这点上他倒是和提姆达成了共识，贝丽卡的危险虽然未知但是可控的。
只是他隐瞒了自己和贝丽卡额外的约定。
一旦布鲁斯知道了他的打算，是绝对不可能放他继续接触贝丽卡的。
这件事只会变成蝙蝠侠的案子，罗宾鸟们则是会被好好保护起来，不许再涉足这些危险。
达米安总是抗拒着蝙蝠侠的这点，即便他现在很清楚这是父亲的爱的表现，而不是对他能力的否定。
但从小在刺客联盟受到的教育还是深深的刻入了达米安的骨髓中，他的名字意为“征服”，达米安一直在被要求证明展现出足够的力量证明自己配得上这个名字。
达米安必须得证明自己。
哪怕待在蝙蝠侠身边，他已经不再被要求必须得强大，但这已经成为了达米安的潜在思维逻辑。
所以他总是会采取一些过激的行为。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半夜偷溜出了的路上会遇到那个家伙。
提姆就像知道罗宾会做什么一样，坐在达米安的房顶翻着扎坦娜友情提供的名为《灵魂与魔法》的书籍。
他穿着红罗宾的一身，显然是做足了准备。
达米安无视他，准备离开，却听到德雷克道，“如果你希望我告诉B的话。”
“你找死？”
达米安很想拔出刀揍他一顿，提姆站起身微笑道，“鉴于我也很好奇这件事，一起吧？这样更效率，我也能帮上你，你不会想刚刚落地火山口市就被B紧急召回吧？”
“……”达米安不得不承认这个可能性极大。
他嫌弃的看了眼对方伸过来的手，拒绝了这个握手言和，双手环臂道，“这次行动听我指挥。”
“如果你说得是对的话。”
“我总会是对的。”
幼稚的从青春期互掐到大的两个罗宾在贝丽卡家楼下看到了一个在凌晨的街道上彷徨的熟人。
仿佛什么罗密欧与朱丽叶的话剧现场，那个迷茫的大个子站在贝丽卡楼下深情的凝望着贝丽卡房间的窗户，直到被他两个兄弟开着直升飞机到来的噪音吸引了注意力。
“真恶心。”达米安问提姆，“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偷跑出来的吧。”提姆没想到杰森恋爱脑起来居然是粘着系的，刚刚分开这点时间就想来找贝丽卡了。
“扎坦娜给他做了检查，说他需要好好休息，阿福给他准备好了房间。而布鲁斯还需要继续忙于正义联盟的事情。”
好像又是平行世界的求助信号，他们调整了将近一个月也没有顺利对接上。
杰森看着自己在凌晨偷偷行动的兄弟们，挑了挑眉。
他们都意识到了对方的打算。
“他绝对不行。”达米安蹙眉，“B绝对还在随时监控他的踪迹。”
提姆却提起了另一件事。
“事实上贝丽卡可以屏蔽这些信号。”
他往往只能在贝丽卡离开了车内才能发现对方的位置早已变化了。
达米安扫了眼正在等他们下去的杰森，咋舌道，“FINE。”
杰森翻上了屋顶，拿出不知道藏在哪里的红头罩戴上，他看了眼顺着钩索去窗户那接人的达米安。
“我觉得你敲门会更好。”
罗宾看都不看脑子不清醒的他一眼，就连红罗宾都没理他这句话。
*
当罗宾在凌晨三点终于翻进她家，贝丽卡早就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罗宾将她从床上拽起来，质问道，“我记得让你等我。”
贝丽卡整理了一下衣服，慢悠悠反驳道，“我记得我反锁窗户了。”
罗宾展示了一下手中铁丝一样的工具，带着磁铁的吸附能力。
“轻而易举。”
等贝丽卡慢悠悠换好衣服，罗宾带她用绳索精准的荡到了对面的屋顶，贝丽卡打了大哈欠，都没来得及为这次行程这么多人而震惊。
她揉着眼睛困倦道，“……我以为你只约了我一个。”
“本该如此的。”罗宾将贝丽卡放下，并不打算给对方介绍这次同行的其他两人是谁，“别废话了，快点。”
贝丽卡迷迷瞪瞪的跟上，上直升飞机的时候还被那个带着古怪红色头罩的壮汉扶了一下。
“谢谢。”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壮汉沉默的抓着她的手臂，直到她坐下。
贝丽卡靠到椅子上脑袋一歪，几乎要立刻昏睡过去，壮汉盯了她几秒后问道，“需要毯子吗？”
贝丽卡点了点头，接过毯子将自己裹了起来。
坐在副驾驶座的罗宾闻言嗤笑，“看来我们有个空哥了，一瓶水，请。”
杰森将隔音耳罩递给贝丽卡，一边决定落地就揍这个恶魔崽子一顿。
贝丽卡戴上耳罩，又接过眼罩，完全没认出来面前这人是她害得不轻的杰森·托德。
她对杰森露出了一个因为困倦所以略显恬静的微笑，“哦，谢谢你甜心，你可太贴心了。”
杰森愣住，盯着贝丽卡侧过去的睡颜愣神了将近一分钟才别扭的收回了目光。
他很清楚贝丽卡就是导致他异常的罪魁祸首。
但是一旦看到贝丽卡这张脸，他就会不由自主想到，或许她这样做是有别的理由的。
你看她都没有像对待他一样，去控制其他人与她相爱——等等他们什么时候相爱了？！
杰森都开始后悔自己是不是不该跟上来了。
忽然差点坠入梦乡的贝丽卡猛然震醒，“我忘记请假了！”
……多么可敬的社畜精神啊。
贝丽卡拿出手机，下一秒直升机驾驶座响起了手机铃声。
还好红罗宾反应迅速在铃声响起两秒后挂断了电话。
贝丽卡察觉到什么，抬头看了过去。
“我听错了吗？”
脑袋上顶着个红色灯泡一样的头罩男淡定道，“是不是你太困了，我什么都没听到。”
他建议贝丽卡，“这么晚了，不如发短信？”
“你说得对……”贝丽卡眯着眼睛编辑着短信，她敲错了很多字，不得不一直删掉重新拼写。
身旁的头罩男接过了贝丽卡的手机，“我帮你吧。”
贝丽卡这才放心的闭上眼。
一个半小时后，她回到了时隔多年的故乡。
完全没睡够的贝丽卡依旧在头罩男的扶持下下了直升飞机，从驾驶位下来的两个大男孩还在争论着最佳落点问题，达米安觉得提姆就应该把直升飞机直接开到居民区去，提姆反驳他俄勒冈州的犯罪率也是一个要考虑的因素。
贝丽卡被吵醒，对非常友善的头罩男笑笑，“嘿，我叫贝丽卡。你呢？”
被扎坦娜的魔法小道具遮挡住了贝丽卡在他身上留下的标记，杰森感觉自己的身体本能的在紧张——这可真够古怪的。
他紧了紧嗓子，发出了极其矫揉造作的男低音。
“红头罩。很高兴认识你。”
他甚至关了变音器，因为他头罩的变音风格走的蝙蝠侠那种震慑风的难听！
原本还在争论谁对谁错的两个罗宾都震惊的看了过来，不敢相信刚刚那动静是自己兄弟发出来的。
贝丽卡点点头，夸了一句眼前这个义警特殊的造型。
“身材真好，红色也很靓。”
红头罩的面罩出现了奇怪的表情变化。
向来能说会道，能和各种老男人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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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名鼎鼎的红头罩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小子，略带局促道，“谢谢，我的意思是…你的红发也不错。”
提姆咬着自己下唇内壁别让自己笑得太明显，面对贝丽卡看过来的目光也做了自我介绍道，“我是红罗宾。”
神医达米安看了一眼在那不知道在别扭什么劲的红头罩，给出了结论，“没救了。”
等死得了。
而他身为本次行动的领头羊，得担起顾全全局的大任。
首先他们得在红罗宾停泊的这个荒郊野岭的破地方搞到一辆车。
他就说提姆这家伙不靠谱，应该让他做主驾驶位！
就在达米安盯着地图研究路线时，一辆全身黑色但难掩其贵气骚包的车辆悠然从一行人身边开了过去后又停下倒了回来，达米安觉得可能是想和贝丽卡搭话的家伙——即便他不关心这些事，但也知道这种例子真的很常见——不耐抬头却僵住了身体。
开着限量带着墨镜的黑发老男人带着笑意摇下了车窗，目光意味深长的从面前几个小(？)罗宾身上全都扫了个遍，他意味深长的惊喜道，“贝丽卡，我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到你。”
该死的！！！
达米安给提姆狂丢眼刀，提姆也被吓了一跳，露出茫然的表情。
他真的很无辜啊！
两个露出了半张脸能交流的罗宾将目光投向了带着头罩的杰森。
杰森不可置信。
你们在怀疑我会给B这个老家伙告状？！怀、疑、我？？向、布、鲁、斯？？？
然而红头罩的面罩并不能传递出那么澎湃的情绪，于是他在贝丽卡看不到的地方舞动着中指。
FUCK BATMAN!
眼见不用步行的贝丽卡相当开心遇到了布鲁斯，她趴在车窗旁期待道，“我准备回家看看，可以载我们一程吗？世界上最棒的布鲁斯。”
“……”
罗宾鸟儿一时间全都陷入了沉默。
“当然，看着漂亮女士的份上，我便让这些打扮奇怪的家伙上来吧。”
布鲁斯按下按钮，车门弹开，贝丽卡开开心心的坐上了副驾座，“你怎么会在这？你瑞典的家族事务忙完了吗？”
布鲁斯开着车，一边看了眼后视镜里在后排挤着的三只罗宾鸟，脸上带着甜蜜的笑意，“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尤其是我们这种有钱的世家。拜托，女孩我们这么意外重逢，就不要再提这些糟心的事情了，不如给我介绍一下你的保镖们？你怎么会和这些怪人一起出现在这里？”
“他们也想和我回家看看。”贝丽卡轻描淡写的揭过这个问题，即便她知道这人和这些蒙面义警一定认识，“你呢布鲁斯？你有时间吗？”
“女孩你问我这个问题，那我的答案自然总会是有了。”
布鲁斯很擅长和女孩子调情。
在和布鲁斯聊天时，贝丽卡的困意都消失了。
她喜欢布鲁斯这张嘴。
这让她在最开始时，很难将这样甜言蜜语的布鲁斯和传说中恐怖的象征蝙蝠侠联系到一起。
现在一想到是真正的蝙蝠侠在和自己调情，感觉更有意思的贝丽卡的口吻更加甜蜜了起来。
这让提姆不得不更加重了手中的力气，阻止看起来要暴起给布鲁斯一拳的红头罩。
达米安过于纤细（并不）的少年人体型被杰森那过于壮硕的身体挤压的往车门上撞。
他翻了个白眼，抗议道，“就不能让这个大块头坐前面去吗？！”
布鲁斯头也不回。
“不能。”
贝丽卡脸上还带着和布鲁斯聊天时的开心笑容扭过头来，提议道，“或许你可以坐到我腿上来。”
她的黑影很喜欢这只聪明的小猫。
“……你脑袋也不正常了吗？”
他现在已经十六岁，有一米七了！那个女人却还把他当个小孩子！
罗宾扭过头去，避开家人们投来的古怪目光，他不想再和这些家伙交流。
事情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14. 第 14 章
布鲁斯将几人送到了市区后，询问贝丽卡是否要吃早餐。
毫无急迫感的贝丽卡悻然同意，完全无视了背后同行之人的不满目光。
他们来到了火山口市最顶级的豪华酒店，吃了一顿过于丰盛的早餐，席间两人一直在窃窃私语，好像新闻里的那些捕风捉影是真的一样，两人仿佛真在热恋中一样。
这太恶心了。
恶心到只有提姆淡定的吃完了自己那份早餐，达米安一口没吃，杰森就压根没来。
他接受不了布鲁斯和贝丽卡在他面前调情。
吃完之后布鲁斯就开着车离开了——他甚至和贝丽卡交换了一个颊吻。
贝丽卡转头，告诉他们她要去补觉了。
任谁都能看得出她心情真的很好，绿色的眼睛亮闪闪的。
达米安拒绝她，“你以为我们是来郊游的吗？”
贝丽卡绕开完全堵不住路的小罗宾，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你不该打扰一个女士睡美容觉的，有耐心点小绅士……或者你想和我一起去休息？”
达米安觉得这肯定是威胁。
他黑着脸看着贝丽卡离开，一边询问提姆，“B想做什么？”
将他们丢在这个酒店私自去调查？
“肯定是这样的。”提姆也盯着贝丽卡从楼梯转角消失的红发，“但我在想为什么是布鲁斯。”
总不可能是B真的想给他们找个后妈。
有什么是布鲁斯更方便去做，而蝙蝠侠不方便的呢？
达米安起身，“不管他怎么想的，我才不会在这等着，我要去调查……”
他停住了脚步，因为他注意到提姆在看酒店的完整布局，他也意识到了什么，疾步走到了窗前。
黑色低调的豪车扬长而去，只留下了一地尾气。
贝丽卡配合着布鲁斯欺骗他们所有人后，跟着布鲁斯离开了！
有什么是布鲁斯更方便去做，而蝙蝠侠不方便的——就是甩掉他们这些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小罗宾们！
为此他不惜暴露自己的蝙蝠侠身份。
提姆笃定道，“B肯定告诉她自己就是蝙蝠侠了。”
达米安陷入了愤怒，“NO，他休想。”
罗宾翻下了窗户，红罗宾紧跟其后，随时准备在幼弟抢了别人车子后甩支票。
红头罩骑着一辆机车呼啸而来，对他们按了按喇叭，“快点。”
相较于和蝙蝠侠有着充足的勾心斗角经验的二代罗宾，年轻人们还是太嫩了点。
“看来你脑子没坏得那么彻底。”达米安难得赞许道，并且踢了一脚提议让他坐前面女主位的提姆。
*
穿着蝙蝠侠制服的布鲁斯将这辆豪车开出了他应有的速度，贝丽卡觉得他这一路肯定要收到不少账单了。
“你真是个关心孩子的好父亲。”被对方单独约上路，贝丽卡理了理自己乱飞的头发，提议道，“可以把车顶升上来吗？风太大了，好像还要下雨了。”
布鲁斯没有升起车顶，而是播放起了一段音频。
“你听得懂这段声音吗？”
车内音响发出了让人牙根泛酸的吱嘎声，毫无疑问这是一段只是精神污染的噪音，还是全损音质。
但贝丽卡听得懂，因为这是她最亲爱的朋友会发出来的噪音。
“你还真是找对人了。”她颇为惊讶，“你从哪收集到的这个声音？难道我还有另一个同类？”
“是什么意思？”
自爆完身份的布鲁斯变得话相当少，他不回答贝丽卡任何问题，只用问题反问问题。
这是和布鲁斯完全不一样的相当强硬的蝙蝠侠。
贝丽卡感觉很有意思，饶有兴趣道，“在求偶。”
“……”
“看来她很喜欢你。”
布鲁斯注意到贝丽卡话语中的“她”。
他并不相信贝丽卡的话，因为这是一段来自平行世界的求救信号，他觉得贝丽卡肯定隐瞒了什么。
她相当的危险。
在了解了贝丽卡能力的部分作用后，布鲁斯大概猜到了那段定时发来的求救信号和无论如何也联系不上的平行世界是怎么回事了。
平行世界的他也被类似于“贝丽卡”的存在操控了，而这段求救讯号，极有可能是他在彻底丧失自我意识之前设定好的。
他不能让事情发展下去。
如果贝丽卡真的会这么做的话。
他必须得做点什么。
雨滴开始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落在了两人露出在外的肌肤上。
“你为什么会同意配合罗宾调查你的能力？你愿意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
贝丽卡有些诧异，她侧过头去盯着完全进入蝙蝠侠状态的布鲁斯，像是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挣扎。
她笑了出来，“不，亲爱的…蝙蝠侠。”
贝丽卡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和谁对话。
“那不是弱点，你以为我能做到的事情就只有操控那些人类陪我玩过家家游戏吗？”
这个笑容变得如往常那样漫不经心的嘲弄，“你应该感谢我才对，感谢我明明有力量却不那么做，感谢我仁慈的愿意配合你们克制自己，感谢我甚至愿意让你们调查我以找到拯救你儿子的慷慨。”
贝丽卡的危险等级还在上升。
油门被踩到了极限，利用卫星导航系统特意清空出来的公路上空无一人，不会有任何其他人出现在这场对峙中。
布鲁斯询问贝丽卡，“你觉得你自己是人类吗？”
贝丽卡想他们一家人还真是一脉相承的敏锐。
有时候迪克也是这样，他们总是能察觉到问题的根本在哪里。
她想她可能找到了敏锐的根源所在。
是面前这个男人教会了他们这份锐利。
即便真正与贝丽卡相处也只有最开始的两天不到的时间，蝙蝠侠也能察觉到贝丽卡身上的问题的关键点。
——“贝丽卡”究竟是不是“贝丽卡”。
她和迪克的相恋，分手之后的报复，因为小道消息气到跳脚而选择去绑架布鲁斯韦恩，每天认真上班赚钱养家糊口经营自己的事业……只是贝丽卡展现出来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吗？
贝丽卡压下了自己飞舞着的红发，发自内心的询问道，“那你呢？你觉得你是布鲁斯·韦恩，还是蝙蝠侠呢？”
布鲁斯抿紧了嘴唇。
在面对这个问题时他从来不会犹豫。
他是蝙蝠侠。
他早就献祭掉了布鲁斯·韦恩的一切。
但是贝丽卡并不清楚这点。
她只是略带困扰道，“有些时候我也分不清楚，我能轻易解决任何‘贝丽卡’处理不了的事情，这感觉真的很棒。就像开了修改器打游戏一样，每件事都会如我期望的那样走下去……本该如此的。”
她停顿了一下。
“只是有一天我忽然意识到，我期望的不一定是我真正期望的，这让我感觉很厌倦。这大概就是每个阶段的追求都会变得不一样吧。”
“现在的我确实作为‘贝丽卡’而活着，但也许未来某一天，我又会厌倦了这个游戏。”
她询问布鲁斯，“你说，我是人类吗？布鲁斯。”
到了那一天，贝丽卡一定会做出平行世界相同的选择。
蝙蝠侠不怀疑这点。
但是贝丽卡在向布鲁斯·韦恩寻求答案。
是身为一个将自己隐藏进人群努力平凡生活下去的怪物，在询问着她究竟是什么。
蝙蝠侠觉得她是个相当棘手且难办的危险。
但是从来没有存在过的布鲁斯·韦恩会怎么想呢？
“……我当然希望贝丽卡是真实存在的人类。”蝙蝠侠一直紧抿着的嘴角稍稍放松了些，布鲁斯总算是松开了些紧绷的油门道，“她是一个迷人的女孩，大家都爱着她。”
“撒谎。”贝丽卡指出男人的嘴都不可信，“你觉得我就是个大麻烦，你根本没有事情要解决，只想把我丢给你儿子来处理。然后，现在你发现了你儿子根本处理不了我这个大麻烦，所以你才会出现在我面前。”
“不，正义联盟收到了求救信号。”布鲁斯试图解释什么，“蝙蝠侠总是很忙。”
贝丽卡不知真假的悲伤道，“迪克也不爱我，他只是喜欢红发而已。”
布鲁斯沉默了。
说实话，他在之前还能发自内心觉得他们这段关系只是贝丽卡误会了什么，但现在他却觉得贝丽卡说得或许没错。
迪克不了解贝丽卡。
贝丽卡也不了解迪克。
如果现在坐在驾驶位上的是迪克可能会更好。
这看起来像是什么小情侣之间相互剖析内心，互相加深了解后破镜重圆的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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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里坐的是布鲁斯。
雨越下越大了，风却慢了下来，似乎就连天气也在等待着布鲁斯给出回答。
于是这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只能干巴巴道，“我觉得你做得很好，你没有在力量面前迷失自我，而是将自己约束了起来。”
“这很难得。”布鲁斯又或者是蝙蝠侠道，“贝丽卡做到了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她当然不是一个麻烦，她值得所有人都去爱她。”
“那布鲁斯你会爱我吗？”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问题。
但是如果这能够让贝丽卡一直作为贝丽卡存在的话。
他应该庆幸贝丽卡疑似是个恋爱脑，向他索要的只是爱而已。
布鲁斯答道，“当然，我很荣幸。”
最糟糕的情况没有出现，那些计划absd暂时可以放下。
车速彻底慢了下来，车顶缓缓上升，将风雨全都阻挡到车外。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
贝丽卡勾了勾嘴角，带着胜利的口吻道，“你想知道这段录音具体说了什么吗？”
蝙蝠侠当然没有忘记正事，“说。”
“她说爱我吧布鲁斯，别想逃离她，让你们永远在一起。”
贝丽卡得意笑道，“真是可怜的失败者，会得到你的爱的人是我。”
这是只有贝丽卡才能做到的事情。
“……”
蝙蝠侠让自己不去想平时世界的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狗血事情，他问贝丽卡，“你似乎对同类没什么好感。”
“Nonono。”贝丽卡笑着纠正他，“我可是人类，和这种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危险的家伙才不是同类。”
布鲁斯想了想问道，“那么身为同一个阵营的同伴，你愿意告诉我这个危险的家伙的弱点吗？”
贝丽卡挑眉，“你爱我却只把我当同伴？”
“……”
贝丽卡真的很麻烦。
她想要得似乎不止是认可，而是实实在在的爱。
蝙蝠侠僵硬蹦出一个词试探问道，“爱人？”
贝丽卡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她很好奇能被这种不可说的存在这样疯狂追求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类。
“好啊，”她开开心心道，“我的爱人。”
“……”蝙蝠侠开始思考自己能不能做得到。
“要杀死那家伙挺简单的。”贝丽卡给出了答案，“让我去吃掉她就好了，不过结局也有可能是我被她吃掉。”
这是刻在本能上的“规则”，贝丽卡在听到这段录音时就知道了结果，她们之间只有吞掉对方或者被吞噬的选项。
没有任何友好相处的可能性。
“……唯一的办法？”
“据我所知是这样。”
蝙蝠侠觉得事情真的很糟糕，他在思索着如何评估贝丽卡和平行世界疑似将要毁灭一个世界的“她”之间的实力差距。
贝丽卡凑过来询问道，“你觉得是会是我赢还是她？”
蝙蝠侠给出了公平公正的判断。
“她。”
毕竟平行世界的“她”似乎更强大。
贝丽卡立刻变了脸色，她指责蝙蝠侠，“身为我的爱人怎么可以不相信我？！”
“……”
“你要一直坚定信任我！会赢的一定是我才对！”
蝙蝠侠拿她没辙，改口道，“你。”
贝丽卡这才收起了脾气，认真道，“那你要一直记得这点，坚信会赢的是我就可以了。”
她真的代入的很快。
布鲁斯瞥了眼已经完全以女友自居的贝丽卡，陷入了沉默。
他觉得他那时候或许不该顺着贝丽卡的逻辑提爱人这个词。
可能其他身份会更合适一点。
然而已经晚了。
尤其是在布鲁斯和贝丽卡来到她获得“启示”的深山老林，在兜兜转转了一阵和罗宾鸟儿们碰头时。
他就知道甩掉他们没那么简单。
贝丽卡开开心心的对罗宾们招了招手，并且指着身边的蝙蝠侠道，“我知道你们互相认识，但我还是要介绍一下！这是我爱人！”
“……？？？”
蝙蝠侠顶着自家三个小孩的震撼凝视，看似淡定，实则破罐子破摔的点了点头。
“是的，我们交往了。”
15. 第 15 章
这是个不适合出现在这里的消息。
即便理智知道这件事一定有什么内情，但是杰森还是难以控制在心底生出了一股酸涩之意。
两个他现在最在意的人，在他还处于某种危险的状态时，完全忽视了他的安危自顾自的开始谈情说爱。
低语就像小气泡一样从心底接二连三的冒了出来。
——你瞧，无论是B还是贝丽卡，他们都不会在意你的感受的。
——他们相爱了，无论是什么理由，他们互相接受了彼此。
——可怜的小鸟，你又被抛弃了。
……
杰森很想狠狠给自己脑袋来一拳，他为这些无孔不入像是病毒一般的东西而愤怒，更加憎恶真的会随这些话语而低落起来的自己。
拜托。
他告诉自己。
一定要在这个时候？
杰森试图控制自己即将失控的情绪。
而在这段诡异的沉默中，只有达米安将兄弟之间心照不宣的那个猜想问了出来。
“温莎蒂尔，你为什么要在这个关头控制蝙蝠侠？我以为你对他不感兴趣。”
当然是因为布鲁斯又说了那些讨人厌的话。
提姆觉得一定是这个原因才让贝丽卡选择惩罚了蝙蝠侠，即便从小到大都是一个蝙蝠吹，提姆也清楚布鲁斯一旦进入了蝙蝠侠状态后压根不是一个能好好交流的家伙。
他在心底叹气。
至少B现在看起来没那么失控。
“哈？”贝丽卡瞪了过去，“我才没有控制他，是他自己心甘情愿提出要和我进入一段稳定关系的。”
没人相信她。
大家都或多或少意识到布鲁斯有一定心理障碍，他很难进入一段稳定的关系之中，更别提在这种时候了。
就连杰森也不相信贝丽卡。
蝙蝠侠终止了他们的对话，“这不是重点，我们需要调查。”
他给罗宾们划分了搜索区域，然后转头看向贝丽卡，贝丽卡懒懒散散的打量着这片森林，注意到蝙蝠侠准备对自己说什么，也对视了过去，带笑着开口道，“听从你的命令，sir。”
杰森率先转身离开。
贝丽卡看着对方越看越熟悉的背影，她现在比早上醒来的时候要清醒太多了，饶有兴趣道，“他看起来很生气。”
他肯定都气炸了。
一个转头就被布鲁斯拐走了他的朱丽叶。
还在生气布鲁斯试图丢下他们自己去调查的达米安转身就走。
他觉得落得这个下场是B活该。
就连提姆都没有过多在意蝙蝠侠的异常，他知道B绝对随身携带了一些扎坦娜提供的小道具，就算爱意失控事情也不会真的变得糟糕。
他离开之前反倒是提醒贝丽卡，“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可以克制一下你身上偶尔会出现的隔离信号的磁场，不然在这么大的森林里要想找到你和b的行踪会有些困难。”
“像这样？”贝丽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个能力，她尝试收起了所有暗处的黑影。
提姆看到了导航上红点，对她比了个OK。“合作愉快，神秘的温莎蒂尔女士。”
贝丽卡意识到什么，抬头对布鲁斯幸灾乐祸道，“他们把麻烦丢给你了。”
没有人尝试关心他这个支开孩子独自面对危险的老父亲。
已经习惯自己做法被讨厌，但依旧要这么做的老蝙蝠淡定嗯了一声，带着贝丽卡继续在林间穿梭着。
“你说你小时候是被绑架来了这里，但似乎没有任何记录显示过这件事。”
“因为他们还没来得及对我做些什么，就被获得了力量的我控制了。我告诉他们我要回家，于是他们便把我们送了回去。”
然后贝丽卡就再也没见过那两个绑架犯了。
“你们。”蝙蝠侠回忆起收集到关于贝丽卡的一切资料，“另一个是伯特·威弗列德吗？你对他也做了什么吗？”
“那是谁？我不记得了。”贝丽卡怎么记得她四岁时候一起被绑架的小伙伴的名字，但是她隐约记得另一件事，“好像确实是个男孩，他在我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就辍学了，我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我可没对他做过任何事情。”
但是这个倒霉蛋应该看到了【朋友】。
贝丽卡还记得这件事是因为她记得那个男孩总是神经兮兮的，尤其是每次看到贝丽卡时就和见到鬼了一样，之前上课的时候还在课堂上尖叫着跑走了。
小时候的贝丽卡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学校里的小孩们都不喜欢这个有些毛病的小男孩，他们会在贝丽卡一个眼光过去就把那个男孩吓到尿裤子的时候当众起哄他都六岁了还尿裤子，然后在某一天漂亮的小男孩就在小贝丽卡的世界消失了。
就像她以后人生中的其他人一样，不知道无声无息的腐烂在了哪个角落。
长大后的贝丽卡不会再去看这些无法改变的结局。
蝙蝠侠闭嘴了。
贝丽卡没有在意。
通讯那段红头罩在问这是谁，提姆告诉他。
“伯特·威弗列德辍学后，他的家人带他搬到了华盛顿，他在家待了半年，情况还是得不到好转。”
“于是他们将他送到了精神病医院，他在那待了四年，大家都以为他的病情好转了。于是在那个圣诞节他们将那个孩子接了回来，在那个晚上伯特·威弗列德用菜刀杀死了他的父母，打开了他们的肚子塞进去了各种食材，然后放火点燃了房子做了一顿丰盛的圣诞晚餐。”
“……真恶心。”
“顺带一提他本人也死了，他放火之前把自己锁进了屋子里，和父母待在一起。”
贝丽卡显然不知道对方的结局。
她也不关心那个男孩的死活。
杰森一边在森林里搜索着蛛丝马迹一边回想着提姆的话语，他忍不住道，“这不是她的错……我是说，我想，她并不是故意想伤害他的……”
“我想也是，”提姆还算照顾这个思维不太正常的兄弟，“她那时还太年幼了无法控制好这些。”
达米安嗤笑，“不，那就是温莎蒂尔应该面对的错误。”
他告诉已经在和贝丽卡聊起别的话题但格外沉默的蝙蝠侠，“你应该告诉她的B，即便这个漫长的名单多到我们数不过来。”
“我想这除了让贝丽卡感受到指责，将她推得更远更排斥我们外没有任何作用。”
提姆不得不站出来，毕竟现在的B疑似不够清醒，以往在这种对话中他都不会轻易表态，他大多数时候都愿意听听B的判断。
然而现在在场逻辑最清楚的可能就剩下他和达米安了，只能他来说这些平日里更像是迪克会说的话。
“这对我们达成目标并没有任何帮助，贝丽卡不是一个情绪稳定的家伙，我们不该尝试刺激她。”
“那是因为你也受到了她的影响变得不够清醒了。”达米安话里话外都在说提姆那个未遂的吻，“这是一场温莎蒂尔的赎罪之路，她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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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自己来结束这一切，血淋淋的真相才是她需要面对的。”
提姆觉得有些古怪，“你就是这样和贝丽卡说的？”
“当然，犯了错误就需要弥补。不然你以为她为什么和我达成了合作？”
提姆没好意思说他以为贝丽卡突破下限要开始猎艳高中生了。
毕竟她在路上还邀请达米安坐到她腿上去。
“看来她应该挺喜欢你的，B应该把她交给你才对。”
杰森接道，“那恭喜我家即将迎来第三个被精神控制的家伙了，我很高兴又多个同伴。”
达米安不知道怎么反驳，他既不想说他和贝丽卡相处得并不糟，也不想说他觉得贝丽卡人没那么坏。
杰森想了想补充道，“或许是第四个？她和迪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很难说。”
一直对贝丽卡有所怀疑的提姆其实也在隐隐质疑这件事。
达米安笃定道，“他们不是。”
他毫不客气的说出对现在的杰森来说算是打击的话语，“他们肯定相爱过。”
铁血纯爱党的达米安坚信迪克能以这种理由被分手，还没被操控就是贝丽卡爱过迪克的证明。
但是更年长的那几位却怀了更多的揣测。
跟着无人机的扫描前行着，蝙蝠侠沉默的听着几只罗宾鸟的商议，一边抓了一把踩到湿哒哒的落叶堆不甚往下滑的贝丽卡。
“小心。”
刚刚已经因为蚊虫闹过情绪，被递过来的防虫喷雾堵住嘴的贝丽卡拍了拍衣服上蹭到泥巴，再次不满道，“我真的不能在外围等你们出来吗？”
她是个精致的都市丽人，根本受不了在满是植被的山野乱爬原始的体验。
“这会更效率，你比我们更了解什么是与你有关的线索。”蝙蝠侠看了一下他们所在的位置，“你要一个人返回吗？”
贝丽卡精神了些，“我当然可以！”
“NO。”蝙蝠侠拒绝了贝丽卡，“就当是为了我，爱人。”
这个时候就会用这个称呼了。
贝丽卡觉得她一定会让蝙蝠侠后悔的。
可恶，原来和蝙蝠侠谈恋爱就要从为爱爬山开始吗！
这是畸形的爱！
与蝙蝠侠恋爱第一天，贝丽卡就意识到了侦探工作的无聊程度。
就在贝丽卡的耐心槽续满，在爆发之际岌岌可危时，蝙蝠侠似乎收到了什么消息。
他给贝丽卡展示了一个无人机拍到的照片，垂直的断崖下，与海水接壤的崎岖的岸边，有一个露出一半的石头尖尖，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植被被掀开了一半，露出了上面奇怪的刻痕。
贝丽卡盯着上面的刻痕，脑中似乎响起了远方呼唤的声音。
黑影惊喜的攀上了她和蝙蝠侠的肩头，“就是这里。”
蝙蝠侠警觉的抬起头，但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阻挡了视线——那是他的披风，黑影掀起了它蒙住了蝙蝠侠的脑袋。
贝丽卡抓住了试图挣扎蝙蝠侠的手，“嘿，别动了亲爱的，我这就带你过去的。”
她抓着蝙蝠侠飞了起来，巨大的黑色的不知名物质组成的杂乱翅膀在她的背后展开。
“叫你的同伴们控制好自己的好奇心，不要抬头看。”
被裹住脑袋以穿过腋下姿势被拎起来的蝙蝠侠陷入了暂时的沉默，“……我可以调动直升飞机。”
“你不早说，”贝丽卡嗔怪道，“你真的很重。”
“……”
16. 第 16 章
“准备好了，蝙蝠侠我们要下落了。”
贝丽卡在飞到那个断崖时取消了翅膀。
她无法用上次的黑影支撑起身体的漂浮办法来撑起布鲁斯这个大块头，即便她再不小心也会污染到布鲁斯的。
贝丽卡并不想这么做。
这是她第一次和意识清楚的人聊陪伴她多年的秘密，这让她感觉到其实自己似乎也不止是个会带来无尽灾难的可怕怪物。
这让贝丽卡不得不承认，这让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的轻松。
即便她仍然不觉得已经和【朋友】融为一体的自己的本质会改变，她依旧会带来无序和毁灭，但是……他们似乎愿意接纳这样的自己。
贝丽卡想要相信这一切。
她从空中坠落。
比她先掉下去的布鲁斯调整着姿势，射出了钩索，在拉扯之中调整了自己下坠的趋势。
他伸出手接住了也落下的贝丽卡，带着不赞同道，“你不该这样。”
贝丽卡亲了亲他的嘴角，开心道，“你接住我了。”
期待着蝙蝠侠的爱意的贝丽卡还不清楚。
蝙蝠侠本质是个偏执的无法轻易相信任何人的家伙。
即便依然在警戒着贝丽卡这个危险的存在，内心充满了各种算计和提防，但布鲁斯在对方这个可谓是灿烂的笑容下，还是蹦出了那个他一直在犹豫的问题的答案。
他肯定做不到。
他给不了贝丽卡想要的爱意。
蝙蝠侠将格外沉重的贝丽卡放到了地上，忽视了对方期待的小表情。
“红头罩在等我们。”
贝丽卡觉得这个家伙穿上蝙蝠战衣时好像变得讨厌了。
她坐在一旁看着一群人在清理着石块，听着大家分析着这块石块的由来，他们还用水下无人机声呐探测这里是否还有其他的线索。
这一切都和贝丽卡无关，她只需要在一旁等待着翻译就好。
她看着那些变得脏兮兮的家伙们，想到当超级英雄好像并不是什么光鲜亮丽的事情。
“如果是召唤的话，”跟着贝丽卡的话一字一句记录着的提姆提议道，“我们或许可以查查这边的传闻之类的。”
他们怀疑这里曾经聚集了一群邪/教信徒，这样说不定真能调查出贝丽卡能力的来历。
没吃早饭的罗宾叼着兄弟的能量棒，一边扫描匹配着数据库，一边提议道，“我觉得让氪星的那个大家伙来搬回去研究会更效率。”
蝙蝠侠赞同。
只是罗宾没想到召唤来了超人后，他也被顺带扛了回去。
“你不能！”
蝙蝠侠冷酷无情，“你还要回去上课，你今天出门甚至没有请假。”
贝丽卡笑眯眯的和罗宾挥挥手，“上学愉快。”
红头罩也乐于看这个恶魔崽子吃瘪，“当个乖宝宝。”
被超人光速带走的罗宾甚至没有来得及展示自己的中指。
贝丽卡跟着他们回到了居民区，一家出来的三个超级侦探们分配好了彼此的任务，准备再次分开调查。
她意识到自己好像很多余，毕竟贝丽卡确实在信息收集方面没什么经验，她对推理的了解只涉及了柯南道尔和阿加莎。
在蝙蝠侠的目光看过来时主动道，“我下午自己睡一觉就好了，今天根本没睡饱。”
或许她就应该被超人一起带走。
她表现的好像整件事情都与自己无关一样。
心情不是很好的贝丽卡睡了一觉起来，也忘了那些小情绪，打着哈欠出来觅食的时候，看到了坐在大厅待客处对着电脑在录入信息的提姆。
贝丽卡路过时还和对方打了声招呼，走了两步才意识到什么，扭头对上正常打扮的提姆。
“嘿，怎么不保持你们那套神秘的作风了？”
“B比我更先摘下面罩，”即便不知道平行世界这个内情，提姆也觉得布鲁斯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况且我觉得你已经发现了，在B告诉你之前。”
贝丽卡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咖啡——似乎是专门为她准备的——坐了下来，“你怎么发现我发现了的。”
在杰森事件突发后，想要知道达米安和贝丽卡都聊了什么，于是黑进了对方电脑，额外发现了贝丽卡的历史搜索记录的提姆微笑道，“第六感。”
贝丽卡刮了他一眼，“我讨厌故作神秘的人。”
她在对方沉默的注视下，补充道，“以及不让我装神秘的家伙。”
“下次再在我的房间和送我的礼物上装监控，我会把你绑到我车后拖行游街。”
听起来真的很生气。
提姆笑容僵硬了两秒。
贝丽卡意识到什么，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你送我的车上也有是么？”
“……实际上，你被拖走又送回来的车上也有。”
贝丽卡生气了，“我就知道！是你把我车拖走了！！”
提姆尴尬抬手投降，“我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不，我不原谅。”
“一个DIXR的广告？”
贝丽卡的脸色变化了一下。
提姆继续道，“虽然你现在和B进入了一段稳定关系，按道理来说这些事情B之后都会为你安排好……但我想你应该不介意多点人脉。”
贝丽卡换了副嘴脸，笑吟吟道，“哇哦，看来我们韦恩少总对时尚圈也颇有涉足。”
“饶了我吧，我只是帮B处理一点公司的事情，我和韦恩集团没关系。”提姆苦笑着解释了一下，“而且我只是逛过几次摄影展，他们对我比较热情。”
“谁见到我们德雷克总裁会不热情呢？”贝丽卡不知真假道，“如果我在大学时候认识你，我肯定会比他们都要热情。”
提姆并不讨厌贝丽卡这样目的明确的谄媚，一想到对方不可直视的小秘密，他反而觉得对方这副为了工作机遇而变脸的姿态还挺可爱。
……不，是可控，所以产生了欣慰之情。
两人氛围不错的聊了聊，直到贝丽卡起身要去吃饭了，还没找到合适机会开口的提姆还是唤住了她。
他蓝色的眼眸是整个家中最透彻的那种，专注的盯着贝丽卡时，像是在关切着她一样。
“贝丽卡，你不去见见你的父母吗？”
“……”
“他们应该也很想你吧。”
贝丽卡退后了半步，才继续笑道，“确实，他们应该挺想我的。你说得对，我会去看看他们的。”
她不会去的。
提姆确定了这点。
或许小D说得没错，贝丽卡对自己的能力造成的后果确实有逃避心理。
于是他来到了贝丽卡长大的那个家。
屋门被半掩着，屋内诡异的安静。
红罗宾推开了房门，在屋内悄然无息的潜行了一段路，然后与屋内的两个同伴面面相觑。
他们差点打了起来。
蝙蝠侠对他点点头。
红头罩放下警戒的枪，“真巧。”
他还以为是贝丽卡回来了。
提姆抽了抽嘴角，“贝丽卡没打算过来，她不想见到自己的父母。”
“贝丽卡？”
听到关键词，在屋内餐桌前安静进食的夫妻站了起来，带着笑意张望着，“是你回来了吗？贝瑞。”
红罗宾准备避开，但却看到蝙蝠侠和红头罩一动不动，他也犹豫的停了下来。
和贝丽卡一样有着一头漂亮红发的女人和金发男人站在餐厅门口，对闯入的三人面露诡异的微笑，异口同声道，“哦，原来不是贝瑞啊。”
“你们是贝瑞的朋友吗？”
“看起来真是奇怪，但贝瑞就是很喜欢奇怪的人。”
“你们一定是贝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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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吧。”
“请告诉她，我们一直在等她回来。”
他们就像人偶一样重新坐了回去，开始吃十年都未曾变过菜品的晚餐。
他们的时间停留在了贝丽卡离开的那天。
“……这可真诡异。”
“他们好像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识。”
蝙蝠侠给红罗宾分享了自己刚刚扫描的结果，“不过身体数据显示他们现在非常健康。”
红头罩恭喜道，“好消息是至少他们没彻底疯掉，开始血腥的互相屠戮。”
提姆很有兄弟爱的说着，“更好的消息，贝丽卡似乎有办法让你不至于疯到去杀人。”
“比起彻底丧失意识变成傀儡，不如让我去杀人。”
“Stop。”蝙蝠侠制止了这段会唤醒不好记忆的对话，“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他们将原本被收拾得好好的贝丽卡的房间变得乱糟糟的，并且带走了相当多的贝丽卡的回忆。
红头罩还翻出了贝丽卡的一本笔记，看清里面是一些年幼时期贝丽卡的随笔日记时，被心底那些爱意混淆了理智的杰森在红罗宾询问时淡定合上了笔记，答道，“一本学习笔记。”
他将这本笔记偷偷塞进了自己的腰带。
当天夜里，蝙蝠侠就坐着直升飞机飞走了，临走前他看向两个儿子犹豫了两秒。
提姆很贴心问道，“要不要和贝丽卡见上一面再走？”
“……不，我会给她发消息的。”
蝙蝠侠头也不回。
提姆内心笃定。
贝丽卡绝对会生气的。
杰森奇怪看了过来。
“你觉得他们是来真的？”
“我不知道。”提姆耸耸肩，根据他的经验来看，“但贝丽卡可能是认真的。”
杰森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笑，“这可真是愚蠢，和那个老家伙认真就只会受伤的。”
提姆看穿了一切。
“你在担心她难过吗？”
“No，我只是……”杰森停顿一下，有些懊恼的捶了一下脑袋，“不太清醒。”
“我懂你。”提姆给出了自己的建议，“但是你也没必要这么紧张，所有人都知道你现在状态特殊，做任何事都不是你的错。”
“Just…”他给这位情感上过于敏感的兄弟一个友好的拍拍肩，“顺其自然，不要总是困住自己。”
说得容易。
杰森觉得提姆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或者就是单纯想看自己的笑话。
如果是提姆中招的话，他也很乐意看兄弟的笑话。
杰森清洗完自己后躺倒了床上打开了那本日记本。
现在他要顺其自然的窥探起一个女孩的过去了。
哦，真该死的，他内心居然还升起了一股内疚感。
从小在犯罪巷长大的杰森都不知道自己的道德水准如此之高。
这大概是小学时期的贝丽卡写下的，字迹歪歪扭扭的相当幼稚难看，开篇就是一句。
——我的身边总是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
——安妮说我总是在撒谎，她说我的朋友是不存在的，我根本没有朋友。
“撒谎的是她才对。”
“于是我指给她看了……我独一无二的朋友。”
当杰森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念出声时，他意识到了有什么哪里不对劲。
他没有选择抬眸，反而闭上眼睛，抓起了头罩一手戴上一手拿出了枪。
阴湿黏稠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朋友。”
“朋友——”
“你是我的朋友吗？”
杰森感觉自己的四肢被什么黏稠的东西绑住了，他在下陷，他无法挣扎，他越陷越深——
“抓住你了。”黑暗中，小女孩的轻笑在耳畔响起，“成为我的朋友吧~”
17.第 17 章
贝丽卡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新上任的男朋友又跑了。
她坐在酒店的餐厅吃着自助早餐，心底一直在冷笑。
这就是你的错了，布鲁斯·韦恩。
他会后悔的。
贝丽卡吃完早餐，顺着记忆敲响了那位红头罩的房门，房内的人听起来颇有几分起床气。
“谁？”
“嗨。”贝丽卡淡定回答道，“要聊聊吗？红头罩先生。”
一分钟后，带着红色头罩穿着整齐的男人给她打开了门，屋内被收拾的整整齐齐的。
“……早上好。”
红头罩如临大敌。
他觉得贝丽卡一定又对自己做了什么。
贝丽卡对他笑了笑，“早上好，你听起来好像没有休息好。”
何止没有休息好，红头罩的嗓音沙哑到仿佛唱了一个通宵的ktv。
被莫名噩梦魇了一晚上的杰森现在还有些混沌，他一时间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恍惚之间还以为自己又看到了梦里的那个红发小女孩。
她抬头用璀璨的绿宝石一样的眸子看向自己，黑色的重影和眼前的女孩重叠着，让他眼前的景象扭曲旋转仿佛置身于超自然的幻觉之中。
杰森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他只是读了一本小女孩随手的日记。
然后他陷入了一个奇怪的梦境，这使得他的精神状态好像变得更糟了。
但是奇怪的是扎坦娜给他的魔法道具提醒他，他现在的状态甚至比之前要更好。
怎么可能，不然他怎么会听到面前的红发女人对他道——
“今天天气真不错，我想会很适合结婚，上次的戒指你带着了吗？”
“What？”杰森觉得他一定还在幻觉之中。
红发女人向他靠近了一步，带着笑意道，“我在问你要不要一起去结婚。你现在不愿意了吗？杰森？”
她认出了自己。
这很正常。
但是杰森觉得眼前这一切非常的不正常。
她又想做什么？！
杰森觉得可能不是他疯了，而是这个女巫在发癫了。
——他当然不愿意，她明明再清楚不过他们之间是怎么回事了，她也不愿意，她只想和他上/床，又怎么会一天过去了，然后忽然问他这个问题？
但是那该死的精神控制让杰森面对这个比自己矮了一截的女人时节节后退，他甚至想摸向自己的口袋拿出那枚戒指——真该死的，他到底为什么会把这个戒指带着身上？！
“你想做什么贝丽卡？”
他听到自己沙哑的嗓音吐字变得加含糊不清了。
贝丽卡耸耸肩，“没什么，就是我改变了主意。你不愿意吗？”
她给杰森展示了手机上的航班，“九点四十分，拉斯维加斯，全程七个小时，落地我们还来得及去试试婚纱。”
她看起来相当的期待，“这还是我第一次穿婚纱呢。”
那一定很美。
杰森仔细盯着贝丽卡的外貌。
红发女人皮肤是不符合现在主流审美的白皙，但却并不让人感觉到亚健康。
她今天穿着一身简单的在街角买的白短袖，一条简简单单的牛仔裤，都是随手买的地摊货，但难掩她身材的曲线。
红色的长发被随手松松垮垮挽了上去，露出了洁白的脖颈，也没有往日精致的妆容，杰森甚至能看到她脸上的雀斑。
贝丽卡只是起床随意吃点东西。
然后敲响了他的房门，漫不经心的提出了一个邀请。
她不是认真的。
杰森觉得自己应该冷漠拒绝的。
但是。
这该死的精神控制。
“为什么？”
就像是将自己分割成了两个个体一样，他听到自己问。
红发女巫勾起漫不经心的笑容，“当然是因为这样很有意思了。”
“你和那个老家伙是怎么回事？”
贝丽卡嗤笑一声，“别提那个扫兴的家伙，他只会让人失望。”
杰森盯着贝丽卡卷动着自己的长发，一举一动都带着他无法拒绝的魅力道，“你不想给你的这次奇妙经历留下一些快乐的回忆吗？我可不是一个会让人失望的坏女人。”
她在撒谎。
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糟糕的坏女人。
杰森很清楚贝丽卡只是在玩弄自己。
他从理智和情感上在告诉自己，拒绝她。
他不是她的玩物。
但是一个小时后，他们还是坐上了飞往拉斯维加斯的航班。
杰森想，就当做是为了弄清楚这个女巫究竟想做什么。
飞机起飞的时候，杰森收到了来自提姆的消息，他询问他是否看到了贝丽卡，为什么他们两个人都不在酒店了。
杰森将手机关机，抬眸对上贝丽卡的视线。
她打量着摘掉头罩的杰森的脸，有些诧异道，“你是一晚上没有休息吗？”
“嗯。”
杰森很想问问贝丽卡是否知道什么，但他还是有最后一丝理智没有开口。
贝丽卡的表情告诉他，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或许他可以继续研究下去。
飞机起飞了。
杰森疲倦的身体出现了一些异常反应，他没有声张，只是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贝丽卡在一旁伸出了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睡一会儿吧，我英俊的新郎。”
杰森失去了意识，一觉睡满了七个小时，在航班落地的那一秒他准时醒来。
“欢迎来到拉斯维加斯~”贝丽卡带着灿烂的笑容拉起了还在恍惚之中的杰森，“新郎，你准备好了吗？”
这一切就和梦一样。
杰森被贝丽卡拉着，一起跑向了出租车，他听到贝丽卡催促司机道，“请用最快的速度！我们正赶着去结婚！！”
她身上洋溢出来的丝毫不作假的快乐似乎感染了司机，他一脚猛踩油门，一边祝贺杰森道，“你可真幸运，能娶到这么漂亮的一个新娘。”
贝丽卡哈哈笑着，“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是我更想得到他。”
“更幸运了，你让我妒忌，男孩。可千万要让这个女孩幸福。”
“当然。”贝丽卡甜蜜道，“我一定会很幸福的。”
杰森却觉得自己并不是这个话题中的另一个人，他扭头看向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拉斯维加斯的繁华映入他的眼帘，仿佛像是什么电影一样。
太荒诞了。
就像三流的cut片一样，没有任何前后逻辑的发展。
哦，不，或许有。
杰森不是傻子。
他甚至脑子比以往还要清晰。
这和B有关。
但是。
换上了黑西装的杰森走出隔间，看到穿着洁白新娘婚纱的贝丽卡向他扑过来，他伸手抱住了对方。
贝丽卡凑过来亲吻了杰森的嘴唇，夸赞道，“宝贝，你可真帅。”
红发女人的温度实实在在的传递了过来。
她不是虚幻的。
但是，她一定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感觉这一天都在幻觉之中的杰森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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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实质的东西。
他握着贝丽卡的腰，加深了这个拥抱。
“我如果能够恢复清醒的话，我一定会恨你的。”
玩弄着他的一切的红发女巫毫不在意的笑着，“那听起来可真不错，因为深爱才会生恨不是吗？”
可恨的红发女巫张张合合着那张可恶的嘴巴，“因为你爱我。”
是她扭曲了自己。
“是的，我爱你。”
一直克制着自己内心深处情感的杰森终于打开了自己心底的那道闸门，那些被面前女人刻意灌入的爱意奔涌而出，他随着这份汹涌的爱意低头吻上了怀里这个可恨的女人。
但是她永远不会像他这样爱他。
杰森厌恶着拿走了他的爱意肆意玩弄着自己的贝丽卡。
更厌恶可怜的期望着贝丽卡的爱的自己。
恶毒的女巫由内而外的散发着迷人的香甜气息。
这感觉令人沉醉。
即便理智让他厌恶着面前发生的一切，但扭曲的感情却掌控了他的一切。
他抚摸着贝丽卡漂亮精致的脸蛋，蓝色的眸子深情却也悲伤。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只要给他一个理由。
哪怕微不足道。
贝丽卡漫不经心的笑道，“或许……因为你足够倒霉，才会被我这个可恨的女巫盯上了。”
杰森想他无法接受这个理由。
太可恨了。
这份轻蔑和漫不经心的玩弄。
但是女巫轻轻抚摸上他的脸，轻声道，“亲爱的，你要知道所有遇到我的人都很倒霉，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呢？”
“硬要问的话，杰森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恶毒的女巫展示着自己不知真假的脆弱，像是在诱惑道，“是不是因为我就是个错误呢？”
是的。
她当然是个错误。
然而这一刻杰森可悲的发现自己他在为贝丽卡的脆弱的而心碎。
他再次毫无抵抗的被红发女巫俘获。
“对，”他呢喃道，“这一切就是个该死的错误。”
这个一个巨大的，他本不该承受的错误。
那他为什么不能在这个错误之中得到更多的弥补呢？
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他的问题，不是吗？
至少他现在确确实实的渴望着对方。
于是杰森将红发女巫抱起，就像拉斯维加斯的每一对新人一样，陷入疯狂的、抛弃了所有理智的、不顾未来每一天的冲进了婚介所。
贝丽卡在她的怀里，揽着他的脖子，高举着手道，“我们要申请结婚！”
在周围人投来惊叹的目光中，杰森也勾起了嘴角重复道，“我们要结婚！”
他们交了77美元，仔仔细细填完了婚姻申请表，领取了结婚许可证。
贝丽卡拉着他去买了一个男款戒指，两人手拉手冲进了一个还没来得及开始举办仪式的教堂，对神父喊道，“嘿，神父，请见证我们的婚礼！”
神父看了眼新郎新娘的照片，和面前的两个不速之客道，“或许你们应该先预约。”
杰森露出了他养父一般的笑容，“或许我们能先来谈个价格？”
他们刷了一大笔钱，在另一对新人开始之前，在牧师的见证下交换了戒指。
并且在一群陌生人的亲友团面前交换了一个亲吻。
这是一场注定会没有结果的错误。
但是至少。
现在。
他拥抱着贝丽卡。
而贝丽卡也在拥抱着他。
18.第 18 章
拉斯维加斯的深夜街道上。
忙碌了一天都没吃东西的新郎和新娘在路边的小摊旁买了两份辣热狗，他们坐在街角的长椅上吃着夜宵，边商量着等下去哪里。
新娘被辣得直抽气，“去赌场吗？”
“你想去的话，我没有意见。”
新郎从便利店买的那个塑料袋里拿出了饮料打开递给新娘。
新娘喝了一大口碳酸饮料，“那就不去，蜜月这种事情就应该去双方都想去的地方才对。”
“……”
好一个蜜月。
杰森抬头看着天空没再说话，关机了一天的手机在他口袋里沉甸甸的。
或许他应该开机给布鲁斯打去电话，告诉他自己和他“现任女友”登记结婚了。
很可笑的想法。
杰森嘲笑着自己的幼稚。
就好像有谁会把这件事当真一样。
沉默蔓延的夜风中，贝丽卡踢了一下脚，将原本就挂在脚上斜斜欲坠的高跟鞋甩了出去。
“十分——”她吹了声口哨，自己给自己打了分。
杰森瞥了她一眼，“我不会帮你捡回来的。”
红发女巫将半个身子都转过来的与他对视。
她什么都不用说。
她知道如何玩弄她的玩具。
她忠诚的寻回犬黑着脸去将她甩飞几十米远的高跟鞋捡了回来，并且弯腰给她套了上去。
贝丽卡笑着想开口，却被杰森抬手打横抱起。
对方目光在街道上搜索了一番，然后迈出了步子。
贝丽卡揽着他的脖子，“亲爱的，我们去哪儿？”
杰森没去看怀里的女人。
“Fuck。”
他当然知道贝丽卡想要什么。
反正他只是她的玩具，虚情假意的对话根本没必要继续下去。
贝丽卡把头埋在他的肩颈闷头笑了起来。
热气喷在他的肌肤，让杰森不由抬了抬下巴，他想避开贝丽卡毛茸茸的脑袋。
但事实上，他用下巴蹭了蹭这个可恶的女巫的头发，“你很开心？”
贝丽卡靠在他的怀里，轻声道，“当然了，今天我们结婚了，我怎么会不开心呢？”
满口谎言的女巫。
就算她真的有几分开心，那也是因为布鲁斯。
她一定很享受男人们为她针锋相对的模样。
他依旧没去看怀中的贝丽卡究竟是什么神情，只是露出了一个带着危险气息的笑容。
“无所谓。不管你究竟开不开心，但是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会让你开心起来的。”
【注：文内对话都是和谐版。】
贝丽卡诧异的抬眸，有些古怪道，“看来你喜欢dirty play。”
杰森想冷笑。
“不然你以为我和布鲁斯、迪克他们是一类人吗？”
他在犯罪巷长大，那些肮脏的东西早就刻入了骨子抹不掉了。
那可不一定。
贝丽卡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和面前人聊和前任的一些细节，她相当兴致勃勃的询问道，“那你希望我等下叫你什么？”
“……”
贝丽卡开始说着一些听起来很正常，但是从她嘴唇出来就变得相当下流的称呼。
她玩得可够花的。
“够了…”杰森都无语了，“杰森，叫我的名字就行了。”
“好的。”
贝丽卡稍稍抬起了头，这让杰森不得不对上了女巫的那双漂亮的绿色眼睛。
“杰森。”她唤他的名字，口吻轻柔到好像他们真的在热恋一样，“你可以叫我贝儿。”
“……”
他回去就给那只猫改名。
他们开了房，杰森几乎算是将贝丽卡抗进了房间，进门之前他还记得在自动贩售机那买了套。
他这次可足够清醒，不想上次那样发疯了。
房间比他想的要糟，贝丽卡被他丢到床上时，他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吱呀声。
这肯定不是贝丽卡的体重的缘故。
杰森意识到什么，打量了一圈这个房间内的构造，成功找到了两个针孔摄像头。
他眼神变得更加危险了。
杰森脱掉了外套，罩在了贝丽卡的脑袋上。
贝丽卡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刚想抓下来就被杰森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拍在了脑袋上，“等一下，先别急，我有些事情要先处理。”
他像个拆迁队来的一样，暴力拆下了那两个针孔摄像头，带着那两个玩意出门去了。
贝丽卡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顶着杰森的西装外套，坐在床沿听着外面的对话声。
五分钟后，拿着枪回来的杰森一脸的不爽，“走了，换个地方。”
他提醒贝丽卡，“把你脚上那玩意脱了。”
贝丽卡换上了酒店的拖鞋，和杰森走出了这间酒店，前台看向他们的目光惊惧中带着警戒。
她扭头看了一眼他，前台在给谁打着电话。
“看来你惹了点小麻烦？”
杰森伸手牵住了贝丽卡，将慢了一拍的贝丽卡拉到了自己身边，漫不经心道，“不，他们要来招惹我就会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麻烦。”
贝丽卡听到这话很开心，“巧了，我也觉得我是个大麻烦。”
杰森因为她这句话心情不由变好。
“深有体会。”他垂眉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意，像是在自嘲一样道，“谁让我倒霉呢。”
要知道他们第一次碰面时根本不算他招惹了这个女巫。
贝丽卡挑眉，反手握了回去，“能娶到我这样漂亮的老婆还倒霉？”
杰森拉起她的手，在她的婚戒上亲吻一下。
“亲爱的，如果你不用这样的手段，那与你结婚的杰森肯定会是幸福到让我现在都想妒忌的杀掉他的家伙。”
“为什么要在意这些过程呢？”贝丽卡无所谓道，“只要结果足够让人满意就好了。”
“这可不是我追求的结果。”
“我以为你很想结婚。”
“我可没有随便到可以随便抓个人就结婚。”
“那我们这算是什么？”
杰森都要被贝丽卡气笑了。
她还有脸问。
两人手拉着手走在拉斯维加斯的凌晨街道上，逐渐远离了霓虹闪烁的营业区，身后窸窸窣窣的动静更大了。
“我们是真爱咯。”
杰森漫不经心的顺着贝丽卡的意思敷衍道。
他扭过头去，欢迎这些自找麻烦的家伙们。
贝丽卡瞥了一眼，“要我帮忙吗？”
“这点小场面当然不用你这样的女神动手。”
杰森松开了贝丽卡的手，却被对方拽过去也在他的婚戒上亲吻了一下。
只会带来无序和毁灭的贝丽卡装模作样道。“去吧，我的骑士，我会祝福你的。”
新婚当夜，她穿着婚纱，靠在几米之外就是垃圾箱的黑暗小巷，看着巷子外自己的新婚丈夫和拉斯维加斯的不知名的小黑/帮打得火热。
拳拳到肉，蝙蝠系的义警都深谙暴力美学的造诣。
这可比看电影有意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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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丽卡飞到了房顶上看完了这场战斗，最后还站着的人里只剩下了杰森。
然后在杰森看过来的目光中，懒洋洋的招招手，站起身来拽着裙摆跳了下去。
她忠诚的骑士接住了她。
他的身上带着血，一开始还试图避开贝丽卡身上的婚纱，但是在看到对方把那双拖鞋甩掉的时候，还是放弃了将贝丽卡彻底打横抱起。
“好了，”他低头去亲了亲他染血的新娘，“我们可以继续正事了。”
“不，”新娘回吻了新郎，兴致勃勃道，“我们去看电影吧！”
“哈？”杰森没跟上贝丽卡的脑回路，“你想看什么？”
“不知道，你有想看的吗？”
“……”
杰森确定他想看的贝丽卡肯定不会感兴趣，他是个文艺片爱好者。
贝丽卡见他犹豫，便道，“那就交给命运去选择了，数个三二一，我们同时来报个数字吧。”
哦，那一定会发生很糟糕的事情。
但杰森还是报出了那个数字。
因为这听起来很像一个约会。
贝丽卡将两人的数字相加后取了一个中间值。
他们来到了私人影院，开了一个小房间，告诉前台他们要这个数字所在的碟片。
面对前台奇怪的目光，贝丽卡微笑道，“我们这是在cosplay。”
前台还是没有收回目光，“别把房间弄脏了。”
杰森原本不想和对方废话的，但在对方试图将影碟递给贝丽卡时，他还是没忍住那暴脾气一把抢过了影碟，并且警告道，“你再多看她一眼，我就把你眼睛挖出来塞你鼻子里去。”
贝丽卡哈哈笑起来，杰森一边踹门，一边不耐道，“现在你满意了？”
她果然是个喜欢看男人们为她争得头破血流的家伙。
“当然，你让我很满意。”
真是让人讨厌的情绪操控。
杰森亲了亲她嚣张的嘴角，以掩饰自己的笑容。
灰暗的室内响起了尖叫声，杰森面无表情抬头，看到了一个相当糟糕的血腥场景。
他就知道他们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一部三流都算不上的粗制乱造的惊悚cut片。
一身血污的新郎和新娘一起挤在了这个小小的放映室里，坐在沙发上沉默的看完了这部烂到出奇的电影。
等到屏幕彻底暗下去之后，杰森在这份安静中扭头看向一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贝丽卡，“你不会睡着了吧？”
贝丽卡抬头，脸上似乎完全没有昨晚的倦意，“没有。”
已经凌晨四点了。
“还看吗？”
“不看了，好恶心。”
“我以为你很专注。”
如果这是在电影院的话，杰森早就在开场时就离场了，不，他压根就不可能会买这种电影的门票。
他站起身来向贝丽卡伸出手。
“不，”贝丽卡将手伸过去握住了他，在对方的力道下站起身来扑进了对方的怀抱，“我只是想和你看完一场电影而已。”
杰森专注盯着贝丽卡的脸。
“……即使你说了这样的话，我也不会真的爱上你的。”
贝丽卡觉得他的话有些好笑。
“谁会因为这一句话就爱上一个人，太廉价了吧。”
杰森抿唇，抱着贝丽卡向外走去。
他就该让那双该死的高跟鞋在她脚上待着的。
贝丽卡松懈的靠在他的肩颈上，懒洋洋道，“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一起去完成呢，亲爱的杰森。”
19.第 19 章
在贝丽卡和杰森飞往拉斯维加斯的航班飞到一半时，发现两人一起不见了的红罗宾就已经黑进贝丽卡的账户，调查到了两人购买了飞往拉斯维加斯的机票。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意识到什么的红罗宾在尝试联系布鲁斯私人频道失败后，他还是很有兄弟情谊的链接到了蝙蝠大家族的通讯频道，准备找个清醒一点人立刻动身将那两人带回来。
然而最最最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靠谱的管家阿尔弗雷德并不在蝙蝠洞里，这导致了和他联系上的是他最和蔼可亲的、麻烦最初的源头、本该出现在上班忙忙碌碌的大哥理查德·格雷森。
“嘿，怎么了提米，遇到麻烦了吗？”
“……你今天没有上班吗？”
“一点小麻烦，行政休假中…不过我已经处理好了，你可以理解为我这几天正好在带薪休假，我回蝙蝠洞了，发现你们都不在。所以你们一起去俄亥俄州在调查什么？现在需要我的帮助吗？”
提姆不怀疑这个家中每个人都会惹麻烦的体质。
如果可以的话，他确实不想激化麻烦。
但是神谕和搅局者的头像都是黑的，信标杜克·托马斯还在继续自己白天巡逻的任务，倒是在上课的达米安·韦恩蹦了出来。
“迪克，有时候看到你我会感觉无知确实是一种幸福。”
“？？？”
莫名被嘲讽的大哥一头雾水，没来得及反驳就被老三拉入了私人频道。
他最亲爱的兄弟用很严肃的口吻与他道，“事情解释起来有些麻烦，总之我现在就需要你立刻动身前往拉斯维加斯。”
“OK。”
迪克立即动身，在提姆的感染下他也变得相当严肃，“听起来是件棘手的事情。”
“是的。”提姆道，“我们现在需要你紧急阻止B的现任女友和大红的婚礼。”
“WHATTTT？？？”迪克的语调拔高了几个度，“B什么时候有了现任女友？还和杰森有关系？？？O，M，G，这太夸张了！！！我们家也要上演那种电视剧里的豪门狗血恩怨剧了吗？？你确定我应该去干涉他们之间的私人恩怨吗？”
是吧，他也觉得这太疯狂了。
“我们也是昨天才知道，这其中反正是有很多麻烦的事情……总之杰森现在的行为都不够理智，这并不是出自于他的主观意愿，那个女人用某种力量影响了大红。”
“精神控制？”和毒藤女打了这么多年交道的一代罗宾倒是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奇怪。
“是的，现在还不确定B有没有受到影响，我们在想办法解决这件事。”
迪克开玩笑道，“往好处想想至少我们不用担心杰森的感情问题了，没想到他居然会是我们之中第一个步入婚姻的家伙。”
“你出发了，等你抵达拉斯维加斯我会再联系你的。”
红罗宾听着那边直升飞机启动的声音，在通话的最后，淡定补充上了最关键的一句话，“顺带一提，他结婚的对象是贝丽卡·温莎蒂尔。”
“……”
*
贝丽卡刚刚进入睡眠不到半个小时她就被响个不停的门铃吵醒，她费劲睁开眼皮看了眼一旁按下去的请勿打扰的灯，不耐道，“谁？”
“开门。”
门外的声音紧绷绷的。
好像有点耳熟。
贝丽卡抓了抓头发，拎起了一件浴袍裹到了身上。
她吃完早餐到头就睡了，还没来得及买把婚纱替换掉的衣服。
她将门打开了一个缝，警告道，“如果你没有要紧事就来打扰我清梦，我会投诉你的……”
一只脚卡进了门缝将门挤了开来，面前的人以贝丽卡来不及反应的速度拥抱——或者说，擒拿住了她。
他的手法很娴熟，显然是相当熟悉这套流程。
贝丽卡没有使用能力，而是尖叫出来，因为她认出了那个家伙。
“迪克——”
而身为半年没见（蝙蝠侠形态不算）的前男友，迪克一边一脚踢上了房门，一边相当粗暴的扒开了贝丽卡的浴袍，将她身上上上下下检查了一边。
他们没有做。
这让在拉斯维加斯找了两人一晚上的迪克的愤怒消退了一点，他松开了将贝丽卡反手压制在墙上的姿势，亲昵的拥抱了他的前任恋人。
“哦，贝儿。我好想你。”
贝丽卡提腿用膝盖去踹他的老二，这才让迪克松开了这个对于前任来说过于亲昵的拥抱。
“我以为你还记得我们已经分手快半年了。”
贝丽卡将对方拽到她腰上的浴巾重新围上，一边打量着迪克身上过于火辣的紧身衣——她觉得他们之中没穿衣服的应该是迪克才对。
哇哦，他这身比蝙蝠侠那身涩太多了。
他们之间过于靠近的距离还是没有拉开，迪克制止贝丽卡攻击的手往上滑了滑，他摩挲着贝丽卡大腿内侧的肌肤，气息有些不稳的凑过去吻她。
“我当然记得…这半年来我都在想你，你呢？贝儿你有没有像我一样的每个夜晚都会梦到我们的过去呢——”
贝丽卡咬了对方嘴唇好几下，托一直有健身的福，她还是有力气推开了几乎就要立刻和她擦枪走火的男人。
“少做这些混账事，”她抬了抬下巴，给对方展示自己手上的戒指，宣布道，“我结婚了。”
“我知道。”迪克摘下了面罩，或者说，眼罩，脱下沾了不明液体的手套，“我只是不明白你究竟要惩罚我到哪一天……或者说，你在用行为不停告诉我，我应该继续追上来和你纠缠不清？否则你还会继续下去——”
贝丽卡警告的盯着迪克伸过来的手，“或者你更希望我揍你一顿，将你扒光了从窗子丢出去。”
“……”迪克总算是老实了收回手。
他悻悻道，“你明明喜欢这样。”
贝丽卡瞥了眼格外兴奋的迪克，嘲笑了声，“我没打算和你没完没了的打分手炮。”
“那我们复合吧，贝儿。”
情绪上头的理查德·格雷森总是会说些过于任性的话。
贝丽卡冷笑，“半年过去了，你在我和你兄弟结婚了之后现在来找我复合？”
“我可以解释这一切。”
迪克微笑着上前拉住贝丽卡的手，他表现的就像没把贝丽卡和杰森的婚姻当回事一样，就好像这依旧是他们之间小情侣之间闹了点小矛盾，准备把贝丽卡手中的戒指拿下来。
贝丽卡曲起手指握拳阻止了他的动作。
迪克意识到什么盯着她。
两个生起气来都会相当上头的家伙开始就着这个姿势开始较劲，迪克完全忘了自己的那些搏斗技巧，贝丽卡也没有用自己那些神秘的力量。
两人就和桩子一样站在那扳手劲。
直到房门铃声再次响起。
是杰森。
“我想你需要一些换洗衣服。”
迪克轻巧的绕开了贝丽卡企图踩他的脚，反手打开了房门，从杰森手中接过了袋子。
“哦，谢谢，你可真贴心，小翅膀。”
他关上了门。
下一秒狂怒的杰森踹起了门。
迪克把袋子中的内衣翻了出来，微笑道，“还挺准的，是你告诉了他，还是他摸过你了？”
贝丽卡不耐的抢过袋子，一边伸手打开了房门，“你可以自己去问问他。”
杰森冲进来给了迪克下巴结结实实的一拳，差点没给他揍翻在地。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我和她之间当然有很多你不知道的故事。”迪克推了一把来碍事的杰森不耐道，“这都和你没关系，杰我知道你只是被操控了，别来妨碍我们可以吗？”
杰森嘲弄道，“被甩了不知道多久了，你还以为她会在那等你慢慢来解决你们之间的矛盾吗？她现在是我的了，我们在神的面前起誓——”
原本就一肚子怒火的迪克反击了。
即便他很清楚这不该是杰森的错，他也是个受害者。
可是难道要他和贝丽卡打一架吗？
打前女友是件很掉价的事情，况且迪克知道自己打不过贝丽卡。
贝丽卡站在门口犹豫了两秒，还是选择帮了彻彻底底是无辜躺枪的杰森，她在两代罗宾的战事要激烈化之前让迪克失去了意识。
杰森趁机结结实实揍了迪克的脸好几拳。
“够了。”贝丽卡警告道，“别让我也对你动手。”
杰森气笑了，他丢开失去意识的迪克，质问道，“你们怎么回事？”
本来就缺乏睡眠，现在被闹的脑袋更混沌的贝丽卡不耐道，“谁知道他忽然发什么神经，我们分手了半年了，他还忽然用这种被抢了所有物的姿态出现。”
贝丽卡觉得他们之间有过很多次机会。
只要迪克能够解释清楚他和初恋之间的事情。
但是他让她失望了。
她冷漠道，“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仇？上次我和布鲁斯睡了他反应都没这么大。”
曾经两人之间围绕着罗宾这个位置掐架的记忆再次蹦了出来。
杰森狠狠的踹了一脚陷入深层睡眠的迪克的屁股，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句，“真是个脑残，还是和十几年前一样混蛋。”
感觉自己破案了的贝丽卡双手环臂理直气壮道，“你们自己的恩怨自己解决，我可不是你们之间发泄情绪的借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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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杰森再次被贝丽卡的无耻气笑，“如果不是你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根本，一点，完全，从没有，想牵扯进你们这些狗血的恩爱情仇中——这是我应该帮你们两个解决的？！！”
贝丽卡也不耐，“我们哪有什么狗血的恩爱情仇，分手都半年了我从没见过他，断的还不够干净吗？！”
她理直气壮，“我遇到你的时候可不知道你是他的兄弟，这能怪我吗？”
“那你和布鲁斯是怎么回事？！！”
胸口中燃烧的妒忌和怒意让杰森发出了他原本不想提起的质问，“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我结婚就是想报复他吗？你想用我是他养子的身份去恶心他，好让逼迫他不得不来面对你——但是你错了！他根本不会在意，他不在意你！也不会在意我——”
贝丽卡也彻底生气了。
“说得好像谁会那么想要一个老男人的在意啊！！我要真的想让他这么在意这件事，我就去操控白宫里的那些家伙发起第三次世界大战，那岂不是能彻彻底底让对方在意到梦里都在懊悔自己怎么就忽视了我，导致死了这么多无辜的家伙？！”
“……”
杰森一时间被震惊到了。
“你要是不想陪我就也和你老爹一样滚得远远的……”贝丽卡嗤笑，“哦，确实是我不对，我不该以为你待在我身边会感觉到很开心，拉你来结这个破婚。”
她拽下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怒气冲冲的拍在了柜子上，“是啊！我就是一个该死的谁也不想面对的大麻烦，即便我恶意操控了你的爱意，你也能发自内心的不想待在我的身边，真有这么反感这件事的话那就去离婚！！”
杰森不能理解为什么贝丽卡反而还能理直气壮的对他生气。
而他还该死真的发自内心生出了内疚之情。
“你操控了我，把我的意愿忽略个彻底，现在却来指责我把你当麻烦？你当然是个麻烦！而且我还因为你的心血来潮，该死的不能拒绝你——”
“那就滚回去等你亲亲老爹解决完这场麻烦好了，我不会再做任何多余的事情了！在此之前我们就别再见面了！！”
就在贝丽卡准备开口唤出了那个许久没叫的名字，坐上氪星人特快离开时，听到动静赶来的服务人员小心翼翼敲了敲打开的房门。
“一切还好吗？女士你需要我们的帮助吗？”
贝丽卡转了个身，吸引了来者的注意力。
杰森也默契的拽起床单盖在了倒地还露着脸的迪克身上，两人一起露出假笑。
“一切都很好，我们没事。”
服务人员目光在两人之间怀疑的徘徊了许久，问了贝丽卡好几个问题才离开。
他真挚道，“如果你遇到任何暴力行为，请一定要通知我们，我们会报警的。”
完全忽略了杰森才是脸上带伤的那个。
重新关上门后，杰森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他大步向贝丽卡走来。
贝丽卡不想理他，捡起装了衣服的袋子，准备换好衣服就呼唤氪星人带她跑路。
却被杰森拉住了手，他拿起被贝丽卡甩掉的戒指，低头专注的给她带了回去。
“你别想。”
结婚24h不到就差点被宣告离婚的杰森警告道，“既然事情都已经变成这样了，你就该负起责任来，在我离开你的控制之前，你别想离婚。”
他把贝丽卡按在墙上亲了一通，贝丽卡给了他一脚，把他踢开。
“你是不是有一些毛病？”
贝丽卡被亲得一肚子火，一巴掌拍在了杰森的脸上，“明明之前要做的时候一脸的不情不愿，现在他倒在这里了，你又想了？”
杰森因为贝丽卡的话嫌恶的扯了扯嘴角，但还是又难以抵抗心底的雀跃，又低头凑过来亲了亲贝丽卡的唇角。
“你现在是我的。”
贝丽卡对杰森伸出手来，杰森把手放了上去。
贝丽卡甩开了他的手，无语道，“房卡，我要去你房间睡。”
杰森把房卡递了过来，又给了贝丽卡一个拥抱，他在她耳畔道，“我没有不情愿，贝儿…我当然渴望着你……”
他只是不受控制的渴望她能更照顾一些自己的感受。
贝丽卡推了他一把，冷漠道，“现在是我不情愿了。”
她离开之前瞥了一眼被白布盖着躺着很安详的迪克，还是没有开口劝杰森别偷偷殴打他兄弟。
贝丽卡意识到，这只会激化矛盾。
一个小时后，还没彻底陷入深眠的贝丽卡朦朦胧胧听到隔壁传来的拆迁一样的动静，她翻了个身用枕头蒙住了脑袋，将噪音隔离在外陷入了深眠。
希望他们带够了赔偿的钱。
反正她是一个子都不会掏的。
20.第 20 章
贝丽卡一觉睡得很安稳，醒来时天都快黑了。
她坐在床上仔细回想起了今早的突发事件。
讨厌麻烦的贝丽卡第一时间想要跑路。
朋友在她耳畔唆使着，“这么麻烦，干脆把迪克也变成你的狗吧！这样两个相爱的人也能一直在一起了呢！”
谁和他相爱了？
贝丽卡在床上翻了个身，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开了机，她这时才发现自己都没有新任老公的联系方式。
贝丽卡又不想将迪克从黑名单放出来，她决定无视布鲁斯的消息，打开了与提姆的对话框。
对方给她发了一句什么时候回来工作。
就好像她的事业现在归他打理一样。
贝丽卡觉得这也很有可能，她给小总裁发去了消息。
——把杰森的联系方式发给我。
提姆回的很快，顺带祝了她新婚快乐。
贝丽卡问他自己有没有婚假。
提姆不再理她了。
贝丽卡啧了一声，拨通了杰森的号码。
电话被接通之后，她夹着嗓子拖长尾音喊道，“哈尼~”
“……你正常点。”
“哦。”贝丽卡恢复了自己那半哑的烟嗓，问着自己也不抱希望的问题，“你们已经回去吗？”
杰森给了她一个酒吧地址。
贝丽卡不想去，压低嗓音道，“你们一起？和解了？”
“没，他工资付不起赔偿，我们换个方式定胜负。”
贝丽卡仔细判断了一下他的口吻，笃定道，“……看来是你赢了。”
杰森这次是真的声音中带着笑意了。
“你不知道我每天要和多少酒鬼打交道。”
看来是解决了。
贝丽卡不清楚两兄弟之间的恩怨，但她听得出来杰森蛮得意的。
“你要我过去是帮你一起把他带回来？”
“不，请你来看个乐子。逾期不候，亲爱的。”
贝丽卡迅速收拾出了个能看得过去的造型，兴致勃勃的冲到酒店附近的那家杰森说得酒吧，一进门就听到满堂的欢呼。
一群人疯了似得尖叫吹口哨，对着台上的衣冠不整的黑发帅哥起哄道，“快脱！快脱！”
是被喝趴下的迪克在台上激情表演中。
哇哦，他真是一如既往的会扭。
贝丽卡心底吹了声口哨，走到吧台拍了拍杰森的肩膀，“你不拦着他吗？”
她觉得再这样下去迪克真的会把内裤都脱下来了。
闻着有几分酒气但并不上脸的杰森举着手机一边录像一边道，“我会把这段影像发给全家每一个人。”
“……”
你们有兄弟的都这么恶毒的吗？
贝丽卡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坚持自己原本就不怎么多的良心，她兴致勃勃看着台上把钢管舞跳出马戏团表演感的迪克，一边对调酒师道，“一杯惊声尖叫。”
“让我来——”
因为酒精有些亢奋的杰森将手机塞给贝丽卡，自己一撑吧台就翻了进去。
这么大块头还挺敏捷的。
被抢了工作的调酒师退到一旁对贝丽卡耸耸肩，“看来有人更想在美人面前表现一番。”
贝丽卡对他笑了一下，“那是我丈夫。”
她一边拍摄着迪克的高难度表演，一边和调酒师聊聊几句，偶尔还分出余光去看两眼明显很熟练在调酒的杰森。
“结婚快乐，我亲爱的贝丽卡。”
杰森将酒递给贝丽卡，贝丽卡对他晃了晃手机，杰森才想起这件事。
刚刚还在兴奋看笑话的杰森按下了贝丽卡手中的手机，“别看了，他就是喜欢表现，想活在众人的焦点，啧——”
像是回忆起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杰森的表情又变得不爽起来，双手环臂道，“你也喜欢他这点是吧？”
贝丽卡保持微笑，只是接过高脚杯不说话。
实际上贝丽卡和迪克的恋情进行的相当低调，这其实完全不符合贝丽卡的作风，毕竟迪克的脸是谁看到都要夸奖一句他可真帅气的程度，贝丽卡以往得到这么优秀的一个玩具时是一定会带出去炫耀的。
她当然不可能在杰森的面前提起这个，只是在低头喝了口老公亲调的功夫时，她便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惊呼。
贝丽卡来不及分享自己对这杯酒的口感的描述，急忙扭头想看看是不是迪克真把自己裤子脱了，却听到身边砰得一身重物落地。
衬衫完全被解开，腰间皮带扣也解开一半的迪克不知走什么路线，精准的落在了她所在的吧台处。
“我就知道是你，我们总能在人群中一眼看到彼此。”
贝丽卡盯着对方的胸口，注意到了那道崭新的伤疤。
迪克非常自然的接过了贝丽卡手中的酒，揽住了她的腰，抬头一口饮尽后低头吻了吻贝丽卡，“甜的。”
只来得及一触，反应相当迅速的杰森隔着吧台拽住了迪克的领子，拳头也一同落在原本脸上就有伤的迪克脸上。
又来了。
贝丽卡有些烦躁，打了一个响指，在场所有人一瞬间失去了意识倒了下来。
她看着再次扭打到一起的兄弟们，随手拿起一杯酒泼到他们的脸上，冷脸道，“我以为你们已经沟通完了。”
杰森凭借着体重优势将迪克死死按在吧台上，咬牙切齿道，“如果他没有继续在我面前表现的像个总是对别人妻子动手动脚的混蛋的话。”
迪克一脚踹开了杰森，“她根本不爱你！你也不爱她！我就是来解决这个问题的——”
“我可没有看到你在试图解决这个问题，你根本就是想介入我们之间——”
贝丽卡在把他们丢在这里自生自灭和阻止两人之间犹豫了两秒，她选择控制了两人一同丧失了意识之后，用黑影拖着两人的脚踝来到了酒吧后巷，把两个不清醒的家伙一起丢进了垃圾桶。
她决定自己离开。
半个小时后，没买到票的贝丽卡带着醒酒药回到了垃圾箱旁，嫌恶的踹了两脚将两人一同唤醒。
垃圾的臭味显然让两人都清醒了不少，他们都一脸菜色的将自己翻了出来。
迪克恶心道，“我闻到了呕吐物的味道。”
“我觉得你们现在就像两块擦过呕吐物的抹布。”
贝丽卡将醒酒药丢给两人，“别再丢人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哥哥。”
“……”
她是故意说这话的。
贝丽卡不是没有和迪克吵过架，他发起脾气来根本和平日里阳光稳重的形象不是一个人，他才不会管自己是什么身份。
但贝丽卡觉得他不应该这样对待杰森。
尤其是他这趟行程最大目的还是为了自家兄弟而来的时候。
贝丽卡清楚迪克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来，他是来解决杰森遇到的麻烦的。
他只是无法在她身上宣泄那份怒火而已。
*
贝丽卡坐在街角的快餐厅解决完了晚饭，捧着咖啡一边慢吞吞刷着新闻，一边思考着自己要不要叫氪星人送自己回去。
但是到了面前情况了，即使跑回去了，麻烦依旧还会找上门来。
其实如果这件事的关键人物不是贝丽卡的话，相信他们两兄弟一定能很快解决了矛盾成功沟通完，但是偏偏贝丽卡的存在让两人都情绪上头谁也不愿意好好说话了起来。
或许她不在一切事情都能变得好起来。
但罗宾的话语在贝丽卡耳畔奇妙的闪回了一瞬。
最终她还是买了点伤药回去，准备看看结果。
回去的时候将自己清洗干净的两人正站在酒店房门前，看起来还是很理智的交流着。
“看来问题解决了？”
迪克扭头对她笑了笑，“我们在讨论你去哪了，是不是自己离开了。”
“原先是想这么做来着。”贝丽卡把伤药丢了过去，“但是没买到机票。”
杰森戳穿了贝丽卡。
“可以坐火车，也可以去港口，想要离开总是有很多办法。”
迪克没打算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拆开了袋子，与贝丽卡道了声谢，“正需要这个呢。”
他和杰森之间的这次互殴确实没有手下留情。
“回来看看我的丈夫是否健在有问题吗？”贝丽卡对杰森翻了个白眼，“最后一次警告了，你们再不好好说话还打起来，我会做些让你们都后悔的事情。”
“……”
没人想问贝丽卡到底准备怎么做。
那不是他们想听到的。
由于谁都不想让另一边独处，三个人一同进了一个房间内，一时间三个人都陷入了古怪的沉默之中。
半晌后，杰森手机响了几声。
他低头看了一眼，咋舌道，“贝儿，布鲁斯让你回他消息。”
贝丽卡冷笑，“谁理他。”
她又不是他养女。
也一样将蝙蝠侠拉黑，现在还在冷战期的迪克也瞥了杰森一眼，几秒后杰森站起身走到阳台去接布鲁斯的电话。
迪克看着他的背影耸耸肩，“他们一定会吵架的。”
贝丽卡没有回答，半分钟后阳台那边传来杰森的低吼，一分钟后怒气冲冲的杰森挂断了蝙蝠侠的电话，重新回到了房内。
贝丽卡想这就是他们一家子的沟通方式了。
迪克悠哉看着杰森生气，“我以为你早就拉黑了B。”
杰森不理他，询问贝丽卡，“难道我需要为你们两个人的对话让出空间来？”
贝丽卡懒洋洋道，“我可没什么话想对他说的。”
迪克倒是想和贝丽卡好好聊聊她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他随意笑了笑，“如果你们之间有什么话要说的话，可以当我不存在。”
两人保持沉默，似乎在证明他们也没什么好聊的。
迪克补充道，“比如说离婚。”
“别、想。”
贝丽卡叹了口气，干脆打开了电视机开始追剧。
“我可以离婚，”迪克来不及开心，又听到贝丽卡道，“但我不会复合的。”
她拨弄了一下乱糟糟没来得及精心打理的红发，漫不经心道，“迪克，事实上我和杰森的婚姻与我和你之间的事情无关。”
听到贝丽卡当着他的面和迪克说出了这句话，杰森郁闷了一天的心情爽了。
“听到没有，少管闲事吊头。”他对迪克露出一个挑衅的表情，然后凑过去要拥抱自己的妻子。
即便如此，迪克还是阻止了他的动作，手上的力气大得出奇，“NO，我不会看着你做傻事的，从现在开始不许你靠近她半米。”
“她是我的妻子！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们之间的事情——”
杰森反手按住了迪克，两人差点又要就此打了起来。
但是可能是顾及着贝丽卡的警告，两人虽然手上角着力，但实际上只有口头互喷。
“她还是我女朋友呢！你们之间感情就是虚假的，这段婚姻根本不作数——”
“你们分手了！！”
“你只是被操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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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管我？老子乐意？！！”
“我是你兄长，她是我女朋友，我当然得阻止你们——”
“你算屁的兄长，而且你要听多少次你们已经分手了？别妄想了，你这个喜欢和自己前女友们纠缠不清的混蛋——”
“哈？你要说这个？你可比我过分多了，你这个睡了小D母亲的家伙，你就是喜欢做这种事情是吧——”
“我那时又不是清醒的！况且你倒不如想想为什么你的前女朋友们都喜欢你老爹约会？”
“那是我的错吗？倒是你应该反思一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罗宾的时候曾经用我的名义去泡妹！！”
“她根本不知道你是谁，况且我根本没和她有任何联系，别以为谁都喜欢像你一样戴上假面之后就去和女孩子暧昧不清！”
“谁暧昧不清了？！我只是普通的出现，普通的救了他们，普普通通的行动而已！她们喜欢罗宾是也是我的问题吗？！”
“哦，你当然没有顾及那些少女情怀，因为那时罗宾小子正忙着和蝙蝠女孩恋爱呢。”
“……”
被提到不能在贝丽卡面前提的过去，迪克完败。
贝丽卡一边支着耳朵听八卦，一边目不斜视的看着八点档——不是，他们这些猛料可比电视剧里精彩多了。
这时候贝丽卡就意识到有个兄弟姐妹的坏处了，她的情史要是细扒起来可比这些都要精彩，还好除了当事人没人知道。
胜利的杰森一把推开受伤的迪克，靠着贝丽卡坐到了沙发上，伸手抱住了自己的妻子，“贝儿，你还想接着蜜月吗？”
贝丽卡顺势靠近了杰森的怀里，“我以为你会听布鲁斯的回去。”
“谁管他，让迪克回去复命就好了。”
杰森想反正迪克没可能将他们两个一起绑回去。
迪克也往沙发上一坐，伸手掰开了杰森的胳膊，拉直了贝丽卡的身体，换个说法不赞同道，“贝儿，杰森他从不会一夜情，是个对待感情关系相当认真古板的家伙。你这样只会伤害到他。”
瞧，这不还是能正常说出来了吗？
贝丽卡心底冷笑。
为迪克迟到的虚假深情。
其实他完全可以不用提出复合的。
他以为她还爱他，为了安抚她不让她继续伤害他的家人做到这步不是很可笑吗？
他究竟把自己当什么了？
贝丽卡原本以为自己只会觉得这件事很滑稽可笑，她觉得自己甚至能那这件事出来嘲弄迪克的愚蠢，但事实上她胸口迸涌而出的情绪变得相当复杂。
贝丽卡听到自己相当尖酸道，“我伤害到的人还差这一个吗？”
情绪上头的贝丽卡当着迪克的面就要亲吻杰森，被对方眼疾手快拦了下来。
迪克捂住她的嘴巴，将她往自己怀里按了又按。
和贝丽卡有着充分交流经验的他不得不放软了语气道，“算我求你了，贝儿。我真的很爱你，我也爱着杰森。我不想看你继续做这些错误的事情，这样下去你也会伤害你自己。”
他不理解。
明明以贝丽卡的魅力来说，她根本不需要这种手段……
事实上伤害到她的人只有迪克。
贝丽卡给了他肚子狠狠一肘击，逼迫他松开手，“我的事情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别再用这种语调和我讲话了，我不会成为下一个芭芭拉的。”
“哦，不，我也成为不了她，对么？她比我特殊多了。”
贝丽卡在生气。
她相当的生气。
迪克知道自己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将心底的那些东西全都剖析出来展现给贝丽卡，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即便现在看来贝丽卡相当大的可能会觉得他自以为是的保护很可笑，也不会选择原谅他。
但是贝丽卡没有给他这机会。
就像他们双方都因为想要保护对方，所以未曾给过彼此深入了解日常后的真实那样。
他们的心与心隔着太多的东西了。
在迪克喊出了那个他依旧还残留这爱意的名字，而愤怒于对方拙劣谎言的贝丽卡切断了他的意识。
她拒绝再对话下去了。
贝丽卡想，她果真是个只会将一切事情变得失控糟糕的恶魔。
杰森看了眼失去意识的迪克，发出了声嘲笑。
是对自己的，他一直很清楚自己在这对前情侣面前的自己的定位。
他只是情感上接受不了，为此处处针对迪克。
“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贝儿。”
杰森觉得他或许应该和迪克打得更激烈一些，最好见点血这才能让这位玩弄着一切的女神满意。
贝丽卡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杰森被她眼底的那些复杂的情绪所捕获，他咽下了一切在这个时候不适合出现的话语。
两人沉默着看了好久的电视剧。
半晌杰森才开口道，“要和我回家吗？”
“……什么？”
“一起证明这段婚姻并不是一个错误，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贝丽卡嘲弄的勾起嘴角，“你似乎忘了我们是因为什么理由而结婚的。”
“重复千遍的谎言也会变成真理。”
杰森握住了贝丽卡的带着戒指的手，他们的目光都还停留在无聊的电视上。
“至少在现在我爱你就是唯一的真理。”
因为贝丽卡的一个受伤的眼神。
杰森便心甘情愿的接受了这份虚假的爱意。
多么可怕的，会引诱人心的红发女巫。
21.第 21 章
“难以想象。”韦恩庄园，餐桌上达米安对提姆低声道，“你居然做了这么愚蠢的一个决定。”
提姆耸耸肩，就当自己看不见那边三人之间的诡异氛围，给自己切了一大块牛排。
“事实上迪克完成的很好，他成功把他们带了回来。”
提姆选择性忽略两个兄长脸上的伤口。
他甚至吃饭吃得心无旁骛，这一大桌子就只有经验尚浅的杜克·托马斯有点食不下咽，频频打量那三人。
贝丽卡趁阿尔弗雷德转身的时候，将餐盘里不符合自己食用标准的食物丢到了杰森的盘子里，杰森不动声色的挪动了一下餐盘，接住了贝丽卡丢来的食物。
阿尔弗雷德端上来了汤，瞥了一眼贝丽卡和杰森，当做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现。
“希望能符合你的口味，女士。”
贝丽卡保持着完美的微笑，点点头。
心底却在吐槽为什么韦恩家的晚餐这么的……额，也不能说是特别难吃，应该说是家常程度的难吃？
她甚至有点怀疑这个管家是不是在生她的气，所以针对了她的晚餐了。
从小吃英国管家的饭菜长大的迪克相当捧场的夸着管家阿尔弗雷德的手艺，一边很自然的和阿尔弗雷德说了一些贝丽卡的忌口，她当了模特之后总是有很多需要注意的麻烦事。
夜宵甚至给贝丽卡买了辣热狗的杰森垂眼听着，没去给其他人眼神。
即便谁都不去看谁，隔着桌子坐着的三人之中的氛围还是肉眼可见的压抑着。
这还是布鲁斯还没回来的时候。
难以想象等到布鲁斯往那一坐，到时候原本就不怎么温馨正常的韦恩家的用餐氛围会有多糟糕。
尤其是蝙蝠侠还要求贝丽卡和杰森这段时间留下来住在韦恩庄园里。
杰森当然不会听布鲁斯的话，贝丽卡也无视了提姆的转告，他们落地就想无视掉布鲁斯找来的律师，准备各回各家。
但杰森很难拒绝阿尔弗雷德，贝丽卡出乎意料的也选择听从杰森的意见。
他们签下了迟到的婚前财产协议，同意了留在了韦恩庄园，贝丽卡被安排到了距离杰森房间相当远的房。
贝丽卡揶揄杰森道，“看来你家里人都很注重你的贞操问题。”
“……”杰森不想接这句话，抬眸看了眼踱步过来在沙发旁绕了个圈后爬下的提图斯，抽出手去拍了拍这只大狗的脑袋。
贝丽卡收回看电视剧的目光，端详起这只皮毛光亮的大丹犬。
“它叫什么？”
“提图斯。”
“看来它很喜欢你。”
“因为这个点家里就我们还闲着。”
贝丽卡看了一下时间点，晚上八点半了。
“夜间聚会？不带你一个？”
陪着贝丽卡一起打发时间的杰森翻了页书，漫不经心道，“因为对我来说你更重要。”
他说甜言蜜语的水准可真够差劲的。
贝丽卡并没有特别在意自己正处于一个被监视的状态，这种放在明面上的态度可比之前偷偷给她塞监控要好上不少。
“你其实可以去忙你的事情，”她陈述事实，“我如果想做什么事情你们没人能阻止的了我的。”
“然后看到你再随机再拉一个人去结婚吗？我得提醒一下你，即便是跨州，也依旧犯了重婚罪。”
贝丽卡反驳，“在犹他州可不算。”
杰森扭头看她，警觉道，“你还真想过？”
贝丽卡瞥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从不看新闻？我好歹也是社科硕士。”
杰森差点都把这点忘了。
“你为什么毕业后选择当模特？”
从高中开始就没拿过家里钱的贝丽卡很现实道，“因为来钱快。”
杰森回想起脑子不清醒时看过的贝丽卡的那些资料，想起了她之前甚至还欠着学贷。
……这样一想她还是挺有道德底线的。
不过大多数时候贝丽卡仍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哦。”
杰森收回目光接着看书，“明天一起去一趟银行吗？”
贝丽卡没反应过来，“做什么……婚后公用账户？”
“是的。”
贝丽卡饶有兴趣道，“我以为你会和你的家人一样会提防着我盯着你的钱呢。”
“只有布鲁斯这个有钱佬会想那么多。”
“你身为他的养子难道没有从他那得到什么金钱资助吗？”
“我们每个人名下都有一个信托基金，那确实是一大笔钱……但我每年在武器上的开销也很大。”
“所以你很穷？”
“表面上来说是这样，我的资金链都有些见不得光，签订合同反而对你更有利。”
贝丽卡倒也没和他继续矫情，“只要你别利用我洗钱。”
几分钟后贝丽卡兴致勃勃问道，“你的帮派叫什么名字？”
“……”
杰森花了点口舌和贝丽卡解释清楚自己真不是什么黑/帮老大，他的工作性质更像是雇佣兵，只不过强抢了企鹅人的领地。
贝丽卡点点头，明了道，“所以你想成为统治哥谭黑/帮的最终恶势力。”
这么说倒也没错。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杰森又听到贝丽卡轻声问道，“到那个时候我会失去我的丈夫吗？”
他们之间的对话像是不能连贯起来一样，总是会断断续续的。
杰森翻了一页手中的书。
“如果哥谭真的能迎接来不需要红头罩的那天的话。”
总有人需要站出来做点什么。
“真不错，听起来你像是我会喜欢的类型。”
“现在才？况且你喜欢的类型确实有点多了。”
“你没事调查我感情史做什么？不懂分寸的男人会招人讨厌的。”
杰森没有犹豫的卖了红罗宾。
“是提姆分享给我的。”
“他是不是有点窥私欲？”
贝丽卡无法理解会有人给的见面礼物是监视器。
红头罩锐评红罗宾，“一般情况下不至于，但是遇到感兴趣的事情时就会有些发神经了。”
“他一定会因为这份过剩的好奇心挨揍的。”
“他挨过的打可不少。”
第一次见面礼送了提姆一通暴打的杰森提议道，“需要我帮你揍他一顿吗？”
“倒也没必要，到时候他们还要给我扣一顶唆使你们兄弟反目的帽子。”
他们兄弟关系可不像贝丽卡想得这么好。
“那迪克呢？”
杰森想他可能要破坏这段刚刚好起来的对话氛围了。
但是他依旧沉浸在对贝丽卡和迪克之间的过去的酸涩感之中，他真的很想狠狠给碍眼的迪克一个教训。
“好呀，”贝丽卡立刻拍手叫好，“但你打得过他吗？”
她是真的在为杰森着想，如果他打不过自己还能帮一下。
这个家里没有人能受得了这种挑衅。
*
先不论红头罩和夜翼晚上的训练室的激情互殴。
贝丽卡首先要面对的是经纪公司的雪藏。
她给提姆发去了一连串的感叹号指责对方言而无信就和他老爹一样。
提姆当然不愿意为蝙蝠侠背着这个锅。
“是布鲁斯安排的，他可能觉得你应该多休息一下，更专注一些……你与杰森的新婚问题。”
贝丽卡和杰森一起在庄园里遛着狗，一边打着电话。
“我们好得很！没有任何问题需要操心——”
“你们这样就有更多时间相处了，多增进一下感情这不是很好吗？”
贝丽卡因为对方的话语而挑眉，又听到提姆问道，“能顺带问一下布鲁斯做了什么言而无信的事情吗？”
这可是你这个好奇宝宝一定要问的。
“没什么，就是你们的老爹亲口答应了要与我这个麻烦共度爱河，并且邀请我成为他的爱人。很显然，他没准备给我任何爱。”
贝丽卡挂断了电话，与牵着狗等她的杰森目光对上。
曾经说过他们婚姻和布鲁斯完全无关的女人理直气壮道，“走吧，继续。”
杰森松开了提图斯的颈绳，两个人开始沿着韦恩庄园附近的公路开始慢跑。
这是杰森牵着提图斯来邀请贝丽卡的。
贝丽卡的体力很好，边跑边和杰森闲聊着。
“我以为他们会提防着我和你继续接触。”
他们原本的态度几乎是想将杰森和她隔离开来。
杰森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他再次阅读了日记，那使得他的精神状态变得更加稳定了。
而检查出这点的家人们认为这和他与贝丽卡的接触有关，于是他们有了更多的独处时间。
处于某些私心，杰森也乐于和贝丽卡继续这样相处下去。
“或许他们也发现了我们其实是真爱，选择支持我们的婚姻。”
“他们要祝福我们了吗？”
只有恶魔崽子用嘲讽语调说了这句话。
“我觉得是这样。”
“那他们可以给我们补办一个更正式一点的婚礼吗？”贝丽卡得寸进尺，“我觉得我不拍婚纱照真的很遗憾，最好能拍成一个纪录片。”
“……”杰森不得不提醒她，“实际上我就是个贫民窟出身的穷小子，虽然曾经被韦恩家收养，但法定意义上我和他们的关系已经结束了，我可能给不了你那么浩大的婚礼。”
“说起来我也一直奇怪这件事，我当初查韦恩家成员的时候可没发现你的名字，是布鲁斯区别对待了你吗？”
“倒也不是，他当时也像对待迪克一样，带着我出入过公众场合宣传过我的养子身份。但是不幸的是，我死了，大家便都忘了我。”
“达米安和我说过这件事，你是怎么活过来的？和那只猫一样被拼凑起来，然后丢进那个什么拉撒路之池？”
“不，我是死了自己钻了出来，就像活死尸一样，浑浑噩噩在街头当了好久的流浪狗，才被捡回去泡的池子。”
“哇哦，听起来可真是段有够神奇的经历。感觉比我的事情还要神奇。”
“世界上不为人知的的神秘事件总是很多，我们都是其中的例子，不是吗？”
“我其实和有些特殊能力的家伙们打过交道。”
“你们成为了朋友？”
“不，他们疯了。”
杰森开始思考这些人成为了哪些反派。
贝丽卡继续道，“他们疯起来比普通人还要烦人，所以我让他们消失了。”
“听起来可真消失的彻底。”
杰森都想不到任何记录对应上。
贝丽卡开心道，“这样一来我也算是拯救了世界？我都不知道我也算是个英雄呢。”
“如果自己毁灭自己拯救也算的话。”
“不要太在意那些过程嘛，明明我们都是一类人，都只注重结果，为此可以用尽一切手段不是吗？”
她开始懂他了。
杰森难以控制的开心了起来，“你说得对。你如果不控制我的话，我想我也一定会被你吸引的。”
贝丽卡从不怀疑自己的魅力。
“那我们就是天生一对了。”
“我赞同。”
杰森拉住她的手，“所以你想复活的那个人是谁？”
贝丽卡的脚步跟着停了下来，远远跑开的提图斯回头看了一眼两人。
红发女人微笑道，“谁？有这个人吗？”
杰森反问，“没有吗？”
“可能有吧，”贝丽卡无所谓道，“反正我害死过那么多人，难道都能把他们丢进拉撒路之池吗？就算有这个机会，他们也可能没你这么幸运还能找到全尸。”
那就是没有尸体了。
杰森便也止住了这个话题，“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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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挺幸运的只有全身骨折没有断肢，不然我都没办法自己爬出来。”
“听起来你死得怪惨的。”
何止是凄惨，那就是一场虐杀。
杰森轻描淡写道，“还好吧，你想去和危险做抗争，自然也会遭遇许多风险。只是我那时太弱小了，也太愚蠢了。”
“所以是谁杀了你？”
“一个疯子，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他。”
“那我见过的疯子可太多了，而且全死了，我可不会一个个记住他们。”
“那我倒是希望他能见见你，那样至少他能自己杀死自己。”
贝丽卡有些诧异，“哦？他没死？”
“不幸的，他还在阿卡姆的病房里接受他的改造呢。”
贝丽卡若有所思，“所以他是谁？”
当天夜里，杰森收到了他人生最棒的礼物。
蝙蝠侠从某个深山老林的遗迹回来还没落座就叫来了贝丽卡和杰森。
贝丽卡捧着一个不知道她从哪里找到的礼盒走出了房间门。
杰森觉得事情有古怪，“这是什么？”
贝丽卡神秘的笑了一下，“作为你的妻子，给你们家人们的见面礼物。”
杰森觉得她在做些没必要的事情。
“你甚至都没送过我任何礼物。”
贝丽卡提醒他，“我送给你了一枚戒指。”
“刷的我的卡？”
“那也是我给你戴上去的。”
杰森希望贝丽卡端着的东西能不那么危险，他们进入蝙蝠洞之前还要经过一次扫描，他不想踏进去就被一堆危险武器指着脑袋。
他们成功过了安检。
在场所有人都警惕的看了过来。
蝙蝠侠打扮的布鲁斯直起身来，“那是什么？”
“见面礼，一般来说见家长不都是有这么一个流程吗？”
贝丽卡将礼盒递了过去，“我觉得你们会喜欢的。”
布鲁斯没有打开礼盒，他依旧对贝丽卡充满警戒。
“这是什么？”
贝丽卡微笑，“为什么不拆开看看呢？对我的态度礼貌一点很困难吗？或者说你更希望我更粗暴一点对待你们？”
她当然还在生布鲁斯的气，眼下见到这样的态度更是讲话不客气起来。
布鲁斯不得不收敛了身上的那些不友善，拿出了点花花公子的假面去应对贝丽卡。
“当然，如果这是你希望的。”
他打开了礼物僵住了一秒后猛得将盖子盖了回去。
蝙蝠侠的嘴唇紧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刚刚，”贝丽卡笑了笑，“你不喜欢吗？我以为在场所有人都会喜欢这个礼物，毕竟好像你们都和那个家伙的关系不太好。”
蝙蝠侠转身去调监控。
贝丽卡打量着蝙蝠洞的高端科技，嫌恶的啧了一声，“我就知道你们一家人都有些毛病。”
他们几乎在监控着整个哥谭。
监控画面转了转，出现了阿卡姆疯人院的景色。
杰森是在场所有人中最先意识到礼物会是什么的。
“嘿。”他猛得看向贝丽卡，用目光向她确认着。
贝丽卡对他眨了眨眼睛，低声道，“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杰森再也按捺不住心情，走上前去一把夺过了那个礼盒，打开了盖子，将那颗苍白的脑袋拎了起来。
是小丑的脑袋，断口有着诡异的不平整的切口，表情相当狰狞，像是饱受折磨而死的模样。
“Wow。”
大家都有些诧异。
杰森发出了一串狂笑。
“贝儿，你绝对是个天使。”
“……”
贝丽卡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倚在椅背上对盯着监控尝试研究出贝丽卡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蝙蝠侠道，“所以，你瞧布鲁斯，如果我真想做点什么你们根本拿我没有一点办法，即便你把我关到外太空去，我依旧还有你不乐意看到的办法影响着这个世界的一切。”
蝙蝠侠意识到现在还不能让贝丽卡知道他们还有异空间这个手段。
但是如果这真的奏效的话，那为什么平行世界的蝙蝠侠没有做到？
难道空间也无法限制贝丽卡？那这次的营救行动其实是个诱饵……
心底瞬息转过一大串想法，蝙蝠侠“你想做什么？”
“我想我的礼物已经足够表达出我的友善了，”她昂了昂头，说出了一个在场所有人都哑然的要求，“别再用你那该死的阔佬权限限制我的工作了，比起研究怎么对付我，你更应该期望我的日常好好继续下去。”
“……这就是全部？”
贝丽卡想了想道，“你们家管家做饭有点难吃，人家都这么老了，你就不能找个厨师吗？你们家这么郊，点外卖配送费真的很贵，骑手见到是韦恩庄园要的小费都高一倍！”
“……”
在场几个小孩心底都发出了赞同的声音。
贝丽卡继续道，“还有，别再限制你儿子和我做/爱的自由，人家养女儿的都没你管得这么多。”
场上寂静了两秒。
达米安率先开口道，“用杰森的贞操来拯救世界，我觉得挺划得来的。”
“……不，那不是自由。”
蝙蝠侠尝试说些什么，但是按他自己的经验来看他实在找不到什么话继续下去。
况且蝙蝠侠觉得他很冤枉。
这事他真没有管啊！他甚至还把杰森留下来和贝丽卡继续相处了！
到底是谁给他扣的锅？！
“这当然是自由。”杰森真是丢掉那颗脑袋，就和随手丢垃圾一样一甩，大步走到贝丽卡面前弯腰给了贝丽卡几口亲亲，“没有比这个还划算的买卖了——”
他碰着贝丽卡漂亮的脸蛋，“完全是赚翻了。”
有了这个礼物，即使日后被贝丽卡甩得很惨，那也能做梦都笑醒了。
22.第 22 章
贝丽卡进入了蝙蝠侠准备的房间进行了能力测试。
贝丽卡用黑影和小白鼠们玩了一会儿，大约半个小时后房内出现了过于激烈不像是鼠类能发出的尖叫，再过了二十分钟后，贝丽卡对隔离在房间外的人宣布道，“结果出来了。”
蝙蝠侠给她开了门，房内的韦恩出品的高科技监控再次运转了起来，给外面的观测者看到了屋内的支离破碎的小白鼠的肢体的惨状。
红罗宾和蝙蝠侠讨论着，“是和体型有关还是和智力水平有关？”
“也有可能和魔法侧的灵魂概念相关。”
“如果死人见到了贝丽卡的能力之后会怎么样？”
“说不定我们能看到一个灵魂变异后的疯狂模样。”
他们开始对贝丽卡进行问答，贝丽卡倒是不怎么介意配合着他们谢露了部分自己能力的情报。
“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具体我能做到哪种程度，”贝丽卡说着说着打起了哈欠，“最好不要去试了，那肯定会造成很多的麻烦。”
蝙蝠侠无视了她的哈欠接着问道，“你用来杀死小丑的能力适用范围有多大？”
“精准控制的话大概八百多公里都没问题吧，再远一点距离可能就会有点失控了。”
蝙蝠侠警觉，“失控？你的能力还能自主行动？”
“是啊，我没有和你说过吗？她们会和我说话，最开始就是因为我回应了她们……”
贝丽卡盯着忽然跳出来的警告，提醒道，“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蝙蝠侠看了一眼屏幕。
紫色制服的蒙面义警站了出来，“我去解决。”
是个女性。
贝丽卡将她与那个论坛里的搅局者对上。
他们说搅局者兜帽下面是一头金发。
贝丽卡再次打量了一圈蝙蝠洞，没看到另一个红发女性。
是有意避开她们见面？还是……
贝丽卡臭着脸瞥了一眼一旁仰着头在看屏幕的迪克，内心尖酸的想到他们该不会以为自己会针对另一个红发吧？
蝙蝠侠目光在蝙蝠洞内转了一圈，很快决定好了目标，“罗宾，你一起去。”
罗宾小子双手环臂臭着脸，“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试图背着我擅自行动。”
蝙蝠侠当然还记得这事。
“TT。”
贝丽卡再次打了哈欠。
“你们怎么都这么精神。”
提姆接话，“因为蝙蝠都是夜间行动的。”
“也就是说，蝙蝠侠总是带着一群小孩子在晚上熬夜……真是个差劲的老爹。”
“……”
蝙蝠侠真的很想反驳都是小孩非要熬夜啊——
但是布鲁斯无法否认自己确实需要这些孩子们。
差劲的老爹继续问道，“所以【她们】和你都说了什么？”
“挺多的。”贝丽卡仔细回忆了一下道，“电影、新闻、八卦、天气变化、游戏新闻……总之什么都会和我聊聊。”
“听起来你们像是，”提姆思考着用语，“朋友？”
“是的。”贝丽卡很高兴自己的这段关系得到了他人的认可，“我们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
蝙蝠却觉得这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了。
“最开始你听到朋友的声音时，你听到了什么？”
“四岁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记得。”
“你会和她们讨论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决定吗？”
“看心情吧，我一般不喜欢别人干涉我的决定。”
“倘若你们的理念不同，你们会起冲突吗？”
“当然不会，我们一直沟通的很好，从来没有吵过架。”
“那你们会一起做什么事吗？”
“看电视剧，打打游戏？”贝丽卡回想了一下，“有时候考试时她们会替我作弊。”
“……”
虽然贝丽卡回答得挺无害的，但蝙蝠侠意识到其中的危险，“她们有做过什么你并不赞同的事情吗？”
贝丽卡耸耸肩，“放心好了，不通过我她们是无法干涉现实的。”
朋友趴在她肩膀上问她，“为什么不告诉他们我们其实是一体的呢？”
那听起来多可怜啊。
贝丽卡不是很想承认自己的唯一朋友还是【自己】。
贝丽卡唯一拥有过的一段长期的稳定的关系，就只有她的父母。
然而他们现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早就死去了。
蝙蝠侠在问答中嘴角变得愈发严肃起来。
“贝丽卡。”
贝丽卡都用胳膊撑着脑袋了，“结束了？”
他这句话说得有点生硬。
“你可以…遇到什么事后，多和我们聊聊。”
他终于良心发现了。
“今天就到这里了，你去睡觉吧。”
布鲁斯和杰森对视了一眼。
杰森对他点点头，对贝丽卡伸出了手，“走吧，贝儿。”
迪克看了眼两人离开的背影，心底酸溜溜的想，至少不用担心他们今晚会做了。
贝丽卡困成这样一定会回去睡觉。
他不能相信布鲁斯居然没有拒绝贝丽卡那个无理的要求——他明明知道现在的杰森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
其实如果不是另一个人是贝丽卡，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大反应的迪克阴沉着脸，听到贝丽卡离开后就重新连上通讯那端传来罗宾的声音。
“你们结束了？”
提姆压低声音道，“刚刚我们在对话的时候，她的【朋友】也在听。”
蝙蝠侠看着红头罩那断开的讯号，肯定道，“大部分时间她们一直都在。”
“那可真够诡异的。”
蝙蝠侠仔细思考着和贝丽卡的每一次的对话，一边随口对罗宾和搅局者说了几句。
他切断了通讯，对自从睡了他前女友后就表现得很不待见他的儿子道，“迪克，她从来没有和你提起过朋友吗？”
迪克有些抗拒这个话题。
他甚至都完全没有意识到过贝丽卡身上的异常。
这让他难以避免的感觉到了沮丧。
他以为他了解贝丽卡。
“没有。”
“还挺不错的，”提姆试图安慰迪克，“看来即使你们分手得很不愉快，她也从没有想过要真真意义上的伤害你。”
迪克气压更低了。
“我不知道……或许她其实根本不在意这件事……”
说不定她就是想找个借口甩了他呢。
毕竟现在看来贝丽卡确实挺在意自己的工作的，她来哥谭的理由并不一定因为是他，而是因为哥谭更加繁华有更多的机会……
迪克偶尔回想起来那段时间，他总觉得自己表现的很糟糕。
“这其实很不对劲。”
蝙蝠侠沉思着，提姆收起了想安慰兄弟的话语，在他们这永远是正事要紧。
“贝丽卡对自己的能力向来很坦荡。”或者说，她有着绝对的自信并不屑于遮掩。
“她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介意使用能力来达成自己的目的，既然如此，即便有着不可被观测的前提在，我们能发现的异常就不该只有这部分。”
“……”提姆看了眼屏幕上的漫长的清单——虽然其中内容并不一定都和贝丽卡有关，能确定的只有少部分。
“这还少吗？”
“她活了二十六年了，你要想想她这二十六年里能遇到过多少人，况且她的能力甚至可以跨越距离限制。”
蝙蝠侠下了结论，“她能有这份自信，代表她一定做过什么尝试。”
提姆很快就跟上了蝙蝠的思路，“然后她自己处理了那些后续的麻烦？她杀死了那些受她能力影响的家伙？”
迪克唇角都绷紧像是蝙蝠侠那样了。
他一语不发。
贝丽卡曾经是他不敢过渡惊扰的美丽花朵。
迪克一度将她摆得高高的，他想保护好她的美好。
然而他却在这两天内发现这些美丽之下埋葬着那么多鲜血。
这让迪克的感受相当复杂且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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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还在继续着。
蝙蝠侠一边思考着，一边纠正了提姆的说法。
“或者说，她让他们消失了。”
“……听起来有点像沃利被困神速力空间那样？”
“确实可以往这个方向去思考，她有可能有抹除一些事情的能力。”
“听起来越来越危险了。”
“……”
蝙蝠侠沉默了一分多钟。
“会变成这是我的错，我当时就应该将她带去正义联盟。”
而不是因为贝丽卡的要求而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她。
“别这样想布鲁斯，至少杰森现在和她相处的挺开心的。”
“她很不稳定。”
提姆也说不出更多的缓和气氛的话语了，毕竟如果贝丽卡真能将某些曾经存在于世的东西彻底从世间抹去的话，那他们对她的观测也毫无意义。
贝丽卡甚至能随便捏造自己的过去。
迪克终于开口了。
“她至少对我们很友善。”
他想，可他曾经是那么了解“贝丽卡”。
贝丽卡喜欢正直的人，所以她总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迪克频频的缺席，并且每次都能在他需要的时候对他伸出手来，对他道，“我们正义的理查德警官又遇到什么困难了？”
迪克继续道，“有些特殊的人总会有些特殊的过去，就像小D那样，但是他现在也依旧是个好孩子。况且贝儿也在尝试改变自己，她在哥谭待了十个月了，她只伤害过那些黑/帮份子，虽然我不赞同她粗暴的手段。”
哦，还有控制了杰森的感情，还绑架过布鲁斯……
迪克不想提起这些事，这会让他不可避免想到那些夜晚里他就应该翻进贝丽卡的窗子，将他的女孩摇醒后摘下面具将他的一切都剖析给她。
这样说不定他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迪克难以控制自己的低落。
但他还是继续道，“我不赞同B你的猜测，就像你说得那样贝丽卡不屑于掩饰自己的能力，她也并不想在我们面前装成一个没有危险的存在。她如果真的有做过什么抹除了什么存在的事情，那我相信也是因为她想避免情况变得更糟。”
蝙蝠侠更加凝重了。
“迪克，”他的嗓音似乎比往日要来的更加刺耳，“我们甚至不能排除你与她相爱有没有受她影响。”
“……”
迪克觉得现在这个话题滑稽极了，“所以，我现在还要向你证明我没有疯是不是？”
父子之间迟到的争吵还是来到了。
“那你为什么不向我们解释解释你为什么会和她那么快就滚到床上去了呢？哦，她和杰森结婚之前还是你的正牌女友来着？你就不怀疑你自己吗？”
“我当然有检查过，但是我们还不知道贝丽卡能力的全部，她完全有可能没和我们说过实话……”
迪克高声打断他，“布鲁斯！你不能这样捕风捉影的质疑一切，你要我怎么证明我是发自内心的爱上了她？是不是要我将我每一次的心动经过列出充足的理由来你才能相信——”
相信他们曾经是相爱过。
眼见有一场父子纠纷又要开始了，红罗宾勇敢的站了出来。
“实际上，B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我。”
一时间，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包括了刚刚回来的搅局者和罗宾。
“……”
红罗宾陷入了沉默，而大家都在等他继续下去，将话说完。
骑虎难下的提姆挂起虚假的笑容道，“还记得我和她的大都会三日游吗？我被她吸引了，这让我产生了一些怀疑……”
红罗宾试图用他的调查数据去解释贝丽卡确实有着异于常人的吸引力，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然而伴随着他的话语，大家的目光变得愈发奇怪起来。
罗宾抬了抬下巴道，“我就知道，你是因为这个才一直想阻止杰森。”
“……？？？”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胡话？！
23.第 23 章
目前对贝丽卡能力的调查实在进度太缓慢了，蝙蝠侠不得不决定将贝丽卡这个危险的炸弹带去正义联盟，他需要他的同伴们的帮助。
出发前还遇到了一段小插曲，被魅力无限的红发女人引诱的两个男人都要跟过来。
为防止这件事演变成蝙蝠全家一日游，蝙蝠侠不得不站出来主持大局。
要解决红头罩这个麻烦很简单，毕竟即便他现在迷恋着贝丽卡，却并没有忘记他的超人恐惧症。
他之所以一直固执要来，完全是因为不想给夜翼和他妻子的独处机会——这算什么独处？！
而夜翼要跟过来的理由就有些麻烦了，因为蝙蝠侠不说人话，他觉得布鲁斯一定会和贝丽卡吵起来。
谁都不想看到这种情况发生。
可无论布鲁斯如何和迪克保证，深知自己老爹本性的迪克还是秉持着质疑的态度，直到当事人贝丽卡开口。
“所以，你是觉得我和布鲁斯吵架之后，我就会狂性大发伤害他是吗？”
迪克连忙解释，“哦，当然不，我只是担心这会使得你感觉到受伤。”
贝丽卡的表情告诉他她不会再信任他了，迪克只好闭嘴。
事实上迪克和贝丽卡之间的对话火药味更浓。
这让迪克感觉到受伤。
在摆脱了两个麻烦的儿子之后，走出传送装置后，布鲁斯难得情商在线了。
“迪克很信任你。”
“曾经。因为他那时还不了解我。”
贝丽卡不会傻到认为正直富有原则的格雷森警官在意识到她是个什么存在之后，还会毫无芥蒂的接受她的一切。
或者说，蝙蝠侠对待她的态度其实才足够正常。
贝丽卡打量着瞭望塔，看着外面漆黑的宇宙，饶有兴趣问道，“所以正义联盟真的和宇宙人打交道吗？这里有没有宇宙人介绍给我认识一下？”
蝙蝠侠提醒她，“超人也是宇宙人。”
“但是他长得就和人类差不多，顶多就是比寻常人类帅气太多了。”
贝丽卡对超人的好奇心不算多，但经过蝙蝠侠提醒，她又想到，“说起来他老婆是外星人还是地球人？”
“地球人。”
贝丽卡啧啧称奇，“难以置信，他们居然没有生殖隔离——他这不就是人类吗？”
“因为氪星人比较特殊，他们对自己的基因做过改造，能和很多宇宙生物共同繁衍后代。”
贝丽卡扭头看去，看到了一个周围一圈都是绿油油的家伙。
“嗨，你就是今天蝙蝠侠要介绍给我们认识的人？”
刚刚从宇宙回来的绿灯侠和贝丽卡友好的打着招呼，他是被布鲁斯紧急召回的，刚刚匆匆解决了一些宇宙小麻烦。
贝丽卡盯着他一边和蝙蝠侠寒暄着边走近，直到他们之间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她才开口道，“你看起来…好像很可口。”
“？”
两人诧异的看向她。
“额，谢谢？”
绿灯侠不确定贝丽卡的意思。
而蝙蝠侠觉得贝丽卡是又来了。
他带着谴责的目光看向带着杰森婚戒的贝丽卡。
贝丽卡有些跃跃欲试——主要是她的黑影们都咆哮了起来，她们真的很渴望那团绿油油的能量体。
“可以让我咬你一口吗？一小口…应该不会有事吧？”
她嘀咕着，又改口道，“要不然你攻击一下我好了，用你身上那绿色的东西。”
绿灯侠忍不住看了蝙蝠侠一眼，用目光询问对方这个家伙是怎么回事。
“你的意思是…你想吞噬我的绿灯能量？”
“原来是能量体不是你的精神体啊。”贝丽卡放心了，她的黑影们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
“不！”蝙蝠侠反应极快尝试阻止贝丽卡，“那就是他的意志力。”
无法看见黑影的蝙蝠侠掀起披风一把抓住了贝丽卡尝试将她与哈尔之间的距离拉远。
蝙蝠侠的反应足够快了。
但是贝丽卡的暗影已经迫不及待的一口嘬了上去。
她们就像饿死鬼投胎一样。
贝丽卡不得不收起自己的黑影，她的黑影还没来得及真的吃上一口呢。
绿灯侠发出一声惊呼，“发生了什么？！”
他周围刚刚还铺天盖地几乎要将一切淹没的绿色一下子被抽空，绿灯侠身上那套绿灯能量组成的制服褪去，一下子露出了原本的面目，褐发褐瞳的男人神情茫然且苍白退后了好几步。
“我感觉有什么东西触碰了我——是你做的吗？”
蝙蝠侠扣在贝丽卡肩膀上的手指更加用力了。
贝丽卡被他按得肩膀沉了沉，有些心虚道，“我没吃呢！充其量就是舔了一口！”
她有些生气，这家伙就是仙人跳来了，把自己装饰的那么秀色可餐的招摇过市来勾引她，结果她都没做什么就躺下了！！！
这是碰瓷！！！
蝙蝠侠硬邦邦的指控她，“你污染了他！！在明知道你的力量有多不可控的情况下，你还尝试攻击一个对你友善的家伙——”
“我没有！！！”贝丽卡气得不清，“他身上甚至没有出现我的印记！他就是装的！！！”
她此时恨不得给一脸冷汗的绿灯侠几脚。
她压根就没有污染到那个家伙！！！
意志力被黑影嘬了一下的绿灯侠哈尔·乔丹感觉自己的状态一下子变得相当糟糕——这和他受到视差怪影响时的状态有些像，但又不太一样，他心底没有涌出任何过于激烈的情绪。
他只是……忽然没那么坚定了。
哈尔觉得周遭的一切仿佛陷入了某种没有意义的状态，脑中一片空白的盯着贝丽卡和蝙蝠侠在那边争吵着。
听到全部动静的超人闪身赶来过来，他分开了怒火中烧的蝙蝠侠和也陷入气愤的贝丽卡，“嘿，冷静一些，我想我们可以再观察一下绿灯，他说不定只是需要一点巧克力就能打起精神来了。”
贝丽卡扭头不再去看布鲁斯，见她这副模样，蝙蝠侠总算是住口了。
超人将他们带到了会议桌，贝丽卡第一次和传说中的正义联盟成员见面，显然这场见面因为刚刚的意外小插曲而变得不那么愉快。
见到了处于异常状态的哈尔·乔丹时，所有人打量贝丽卡的目光中都带着警惕。
贝丽卡抿紧了唇，一边提醒道，“如果你们有擅长用精神体的，最好不要尝试用他们触碰我，不然后果自负。”
超人将绿灯侠带走去做检查。
情绪依旧没有缓和的蝙蝠侠和同伴们聊了聊，神奇女侠靠近了贝丽卡对她递来了一个金色的绳索，“可以配合一下握住这个吗？”
贝丽卡打量了一下上面隐隐的能量，警告道，“要是损坏了可不是我的问题。”
神奇女侠盯着她的脸思考了两秒后还是收回手，介于哈尔的例子在先。
“我暂时还不想失去我的武器。”
然后他们又带着贝丽卡去做各种检查。
贝丽卡在各种仪器之间来回，一边回答着各种问题，直到绿灯侠再次回来。
他身上的绿色恢复了一些，外表上状态也比刚刚好多了。
“让我们换个更有效率一点的办法吧。”
给戒指补满能量的绿灯侠尝试扫描贝丽卡，但是贝丽卡就像是个黑洞一样，只要绿色的光束稍稍一碰到她，就抽干了哈尔·乔丹的坚不可摧的意志力。
然而灯戒之中的能量并没有受到影响，受到影响的是哈尔·乔丹本人。
事情变得愈发棘手了起来。
贝丽卡坐在一旁，听着那些人的讨论，目光盯着捧着绿色提灯瘫在沙发上缓和自己精神上颓败的绿灯侠，终于没忍住悄悄挪了点距离过去。
为了不影响到绿灯侠，她收敛了所有的黑影。
她压低嗓音问道，“你这个提灯可以给我摸摸吗？”
绿灯侠抱着提灯转了个身，用后脑勺对着贝丽卡，他颓废道，“不给。”
真小气。
贝丽卡摸了一把口袋，拿出了她总是会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的薄荷糖递了过去，“含糖的，情绪低落的话吃点糖分会好点。”
反正哈利波特里是这么演的。
哈尔半晌而才有气无力的接过，“谢谢。”
贝丽卡再扭头就对上超人的目光，他这次对贝丽卡稍稍点点头，似乎展现了一点笑意。
她想再看仔细一点，又听到蝙蝠侠问她，“你对他的提灯很感兴趣？”
贝丽卡收回目光看向臭脸老蝙蝠。
“还行吧，”她想了想道，“没有他的意志力的话，单纯的提灯能量并没有多少诱惑力。”
蝙蝠侠盯着贝丽卡和绿灯侠之间的距离，意识到必须将两人隔离开来。
于是他道，“跟我来贝丽卡。”
贝丽卡站起身来，跟着蝙蝠侠来到了一个有着巨型屏幕的地方，蝙蝠侠让她坐下，给她播放了迪士尼系列。
“在这等我。”
黑黢黢的老蝙蝠再次消失了。
贝丽卡对着屏幕上打滚的小狮子翻了个白眼。
认真的？他当自己几岁？
一小时后心情不是很好的蝙蝠侠回来再叫贝丽卡时，却听到她道，“还有半个小时，我要看完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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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蝙蝠侠站在房门口，看着贝丽卡微微昂起的红色脑袋，刚刚和同伴之间关于必要时候杀掉贝丽卡是否可行的争论似乎还在心底回荡着。
蝙蝠侠觉得这个最终计划反而可能会让问题变得更加糟糕。
不仅仅是因为他想坚持不杀人，又或者是他对贝丽卡也有着一些不理智的看法之类的缘故。
更是因为，他们完全没法弄清平行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蝙蝠侠越深入了解贝丽卡的能力，蝙蝠侠就越确定平行世界的灾难源头极有可能正是来自于平行世界的贝丽卡的同位体。
他隐隐觉得今日贝丽卡来到正义联盟的事情，极有可能在平行世界也发生过。
可能他们没来得及阻止，然后贝丽卡的同位体彻底污染了哈尔·乔丹，然后他们之间的矛盾变得不可调节，再然后……
蝙蝠侠觉得比起不可接触的贝丽卡的【朋友】们，似乎还是身边的红发女人更加可控一些。
蝙蝠侠当然会更倾向于和可以交流的贝丽卡打交道，而不是冒更多风险去赌失去了贝丽卡的存在之后那些【朋友】们会不会变得更加棘手……
贝丽卡在电影结束之后发出了一声轻叹，“这真是个好结局，一个从未真正犯过错的迷茫小狮子重新背负起了他的责任。”
还在进行头脑风暴的蝙蝠侠没有接话，他甚至没有关注贝丽卡在说些什么。
贝丽卡站起身来，“小时候看的时候还没感觉到，没想到现在再看我会有点羡慕他。”
“为什么？”
靠在墙壁上等待的老蝙蝠问道，“你也希望自己从未犯下过那些错误吗？”
“虽然我觉得那并不能叫犯下的错误，但…确实如此。”
贝丽卡坦言道，“有时候我回想我如果四岁那年死在了森林里说不定会更好。”
“没有人会因为不存在就会使得世界变得更好。”蝙蝠侠替贝丽卡打开了门，“只有心怀这个想法并付诸于行动之后，才会真正的为这个世界改变什么。”
“包括希O勒？”
“……”
“包括小丑？”
“……”
“包括那个叫什么来着，差点杀死超人的那个，毁灭日？”
“……”
蝙蝠侠干巴巴道，“你和他们不一样。”
贝丽卡侧脸打量着他，露出微笑道，“你也想改变我吗？”
“不，”即便多疑到像是精神障碍，蝙蝠侠还是说出了他感性上对贝丽卡的看法，“我只是想帮助试图做出什么改变的你。”
蝙蝠侠当然不想和充满谜团的贝丽卡成为敌人，她的不可观测性注定了她对蝙蝠侠这种打情报战的普通人来说，会是最棘手的那类敌人。
“如果你早点这样和我说话，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讨厌你。”
“……”
蝙蝠侠回忆了一下，他觉得他对待贝丽卡的态度一直都很尽力的友善了。
他的嘴角绷得紧紧的，最后还是在两人之间的沉默中蹦出了那句“抱歉”。
贝丽卡这次是彻底把脑袋转了过来，表情有点茫然，“为什么？”
“……为刚刚与你的争吵。”
“哦，原谅你了。”
贝丽卡清楚这其中确实也有她的问题。
只是她从来没有这样被吸引过。
甚至在回忆起那阵迎面而来的绿色汹涌海洋时，贝丽卡还本能的分泌了一些唾液。
她确实很想很想给绿灯侠来上一口。
蝙蝠侠憋了又憋，还是道，“但是你不应该在明知道你自己的力量有多危险时还去随意使用它。”
“嗯哼。”还在流口水的贝丽卡心不在焉的哼了声。
于是蝙蝠侠继续道，“你根本没有意识到你自己的错误，你应该更加谨慎，除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你不该使用这份危险的力量的……”
如果像是闪电侠那样的超能力者在贝丽卡使用能力时意外路过怎么办？他们甚至极有可能无法意识到自己身上出现了问题，也不会尝试去求助，然后事情就会变得愈发无可挽回——
贝丽卡拿手肘给了喋喋不休的蝙蝠侠一下，体术过人的蝙蝠侠当然拦住了她，他不赞同的看向贝丽卡，然后被贝丽卡的黑影从背后踢了一脚屁股。
“……”
贝丽卡双手环臂警告道，“不要因为我和你儿子结婚了，就觉得可以用这种教育口吻对我讲话了，我们永远不会是那种不平等关系。”
她抬了抬下巴，提醒热衷于捡小孩回去当爹的布鲁斯别妄想把她当女儿看，“我们是做过的床伴关系。”
24.第 24 章
“妈妈说，我就要有个弟弟妹妹了。”
陷在黑暗中的杰森看着年幼的红发女孩堆着积木，她的模样看起来只有五六岁，在【朋友】的帮助下将积木堆得很高，仔细一看像是一个街道。
杰森习以为常的蹲过去和贝丽卡打招呼。
尽管对方并不能听到他的声音。
“你好，小贝丽卡。”
“好讨厌啊，就连爸爸妈妈都变得讨厌起来了。”
幼年时期的贝丽卡放下了最后一块拼图，戳着自己肉嘟嘟的小脸蛋，颇为苦恼的喃喃道，“明明大家都会喜欢自己的弟弟妹妹们，为什么我不一样呢？”
“可别，我也一样讨厌死了兄弟姐妹什么的……妹妹倒是听起来很不错，姐姐一般般，哥哥和弟弟就只想让人抡起撬棍。”
小女孩翻出了玩具小汽车，漫不经心的单指推动着，“因为贝丽卡是个会杀人的坏孩子吗？”
“小时候是坏孩子，长大后也是个坏女人，你可真是一点都不会变。”
“嗯…不是坏孩子吗？也是毕竟我和他们都不一样嘛。”
贝丽卡咧嘴笑着着弹出了手指，儿童手指般大小的玩具汽车发出了撕裂空气的声响，将贝丽卡刚刚拼出来积木城镇一下子冲撞散开。
贝丽卡举起手为自己欢呼，“全倒了！满分！！！”
杰森尝试去戳贝丽卡的脑门，“谁说的，你就是个小混蛋。”
她哼着歌一蹦一跳的开始踹积木，一边发出兴奋的笑声。
“你说得对，我才不要在意他们怎么想呢，毕竟大家都会听我的话，就和玩偶一样——毕竟我们就是规则嘛！”
“你就少听一点你的朋友们的话吧…真是意外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居然不是一个毁灭世界的混球。”
她踢了一脚倒在一边的玩偶，玩偶的脑袋飞了出去，给贝丽卡的房间玻璃砸出了一个大洞。
贝丽卡像是被唤醒了一点，愣愣跑到窗口，看着窗外的草坪和窗口的大洞。
她不开心了。
“爸爸妈妈会生气的。”
杰森看着她趴在玻璃上被挤压的肉嘟起来的脸，再清楚不过的意识到贝丽卡这个时候只是一个刚刚获得了力量需要指引的小鬼而已。
非常不幸的。
她的能力来到的太早了。
又是世间鲜少有人能应对的可怕的能力。
不知全貌的对话还在继续着。
“不要吧，小孩子就应该听爸爸妈妈的话才对呀。”
“贝丽卡怎么不是爸爸妈妈的小孩了？妈妈很辛苦才生下贝丽卡的。”
“啊？什么叫我已经这么做过了？”
“我不记得了。”
“我会变得和大家都不一样吗？”
“听起来好糟糕哦，我还不想变成你这样……”
“因为贝丽卡红色的头发很好看呀，我想一直这样。”
“好吧，没有解决办法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了。”
“那如果贝丽卡死掉了，你能不能当做贝丽卡活下去？”
“什么叫不是死掉而是同化？”
“听不懂诶，好复杂哦。”
红发小女孩扭头来第一次搭理了闯入她这段回忆第五次的陌生男人。
她的绿色双眸中似乎流淌出了什么黑色的深邃如同宇宙的物质。
“你来到这里来看我，是因为同化已经成功了吗？”
杰森见过这双眸子。
在他被控制的那一天，红发女巫喝了一口酒，听完他给出的条件后，忽然抬起了墨镜——那墨镜之下就是一双绿色深处有着幽邃深渊，绽开的黑色之花的瞳孔。
自从接触梦境以来情况一直很稳定的杰森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要被溶解了一样，他在贝丽卡的目光下开始溃败，原本有着完整形态的自我意识被聚成了一团不断向下渗透着。
他感觉自己是一点点被摊开，分散到了那团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不，那不是黑暗，那是虚无。
属于杰森的部分在消失，他逐渐理解了一起。
或者说。
在被“同化”着。
他也要坠入了这片包容了万物，却又吞没了一切的虚无之中。
——直到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抓住。
有人将他从这场同化之中抽了出来。
深邃的黑暗的声音和红发小女孩的稚嫩的嗓音在身后重叠着响起。
“看来还没有完成啊，我们会再见的——”
等到身为“贝丽卡”的我彻底死掉的时候。
杰森浑身冷汗的喘着粗气，他几乎无法呼吸，肺部感觉像是要爆炸了一样。
搀扶着他的人接过管家阿尔弗雷德递过来的呼吸器盖到了他的口鼻之上，脑袋充血的杰森深深呼吸了几口氧气，终于稍稍缓了回来。
杰森无法看清面前的人，他感觉到有人抚摸着他的脸，近在咫尺却仿佛跨越了整个世界的声音慢悠悠的在他充满杂音的耳畔响起。
“你还好吗？杰森……”
“你对他又做了什么？？！”
“你就不应该使用你那个糟糕的力量，一次又一次的——”
抓着他手腕的那只手扣得更紧了。
红色的长发从身侧的人身上撒下，女人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的。
杰森听不清她的声音。
但他努力抬起了手——这更像他努力动了动手指。
不止为何失去发声能力的杰森动了动嘴唇，“Be…ri……”
那点动静在场所有的蝙蝠家的人都没有察觉到。
但是五感更迟钝的贝丽卡却清楚听到了那身呼唤，她低下头去握住了杰森的手。
“你看起来真有点糟。”
何止是有点糟，仪器显示杰森的身体在刚刚五分钟内迅速衰竭，如果不是他处于异常状态蝙蝠侠随时在监控着他的身体数据，那他们根本来不及赶上这件事。
大家都停下发出任何声音，但能听清杰森在发出什么声音的只有贝丽卡。
“嗯哼？对，我现在还是贝丽卡。”
“没有，同化没有结束，那一天是注定会来的。”
“不是我找到了办法，是【她】选择了减缓了这个过程。”
“你真是胆大，去一两次就够了你还一直尝试下去。”
“我能拉回你的原因是你其实没有和【她】共调的资格。”
“不用担心我了，”贝丽卡轻轻抚上他的眼眸，遮住了他的视线，就像那次一起飞往拉斯维加斯的航班的行程上所做的那样，“你很累了，好好睡一觉吧。”
杰森陷入了沉睡。
刚从正义联盟回来，在蝙蝠电脑前坐了不到十分钟的蝙蝠侠深深的看了眼再次起了冲突的贝丽卡，然后伸手将杰森打横抱起。
杰森无力的双手之间的那本日记掉到了地板上，布鲁斯才发现自己居然一直都没有注意到这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物件。
贝丽卡捡起了那本粉嫩嫩贴着花花绿绿贴纸的小本子，翻了两页，“是我小时候的日记本。”
她就说了这次也不是她的问题。
“带上，跟过来。”
蝙蝠侠将杰森放进了结合了外星科技的治疗舱，凝重的盯着屏幕上的数据。
不仅仅是外在的异变，杰森的内脏也出现了不同规模的损伤。
治疗舱高效运转着，开始修补杰森身上那令蝙蝠侠触目惊心的损伤。
贝丽卡看不懂这种高科技，在旁边眼巴巴看了一会儿，问了一句，“能治好吧？”
有着严重丧子ptsd的布鲁斯猛地转身，他没有回答贝丽卡的问题，而是从牙缝中挤出来这句话，“解释。”
见对方还是这副模样贝丽卡双手环臂做抵御姿态，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她晃动了自己手中的笔记本。
“这还不是要怪你们背着我偷偷去了我家动了我东西，不然事情怎么会忽然变得这么糟糕？”
他们一家人是真的不懂什么叫做个人隐私。
蝙蝠侠几步逼近，气势汹汹的方法像是要当场暴揍贝丽卡一顿，于是他被贝丽卡的黑影牢牢纠缠住了四肢定在了原地。
就他那个可以去参加健美大赛的身材和超绝反应速度，贝丽卡才不想真的被这家伙狠狠给上一拳，她即使有健身也基本上没怎么练过实战，才不想被一拳打成脑震荡。
几乎被怒火烧去全部理智的蝙蝠侠高声呵斥道，“我以为你会有哪怕一点点的内疚，这一切全是你的错，而你似乎从来不会真正意识到你的错误！！！你就不能从你的过去吸取，那怕一点点的教训吗——”
贝丽卡冷眼看着蝙蝠侠，“既然我是如此不可救药，那你就杀了我吧。”
经历过那么多糟糕的事情都没有选择过杀人的布鲁斯冷着脸道，“不，蝙蝠侠从不那么做。”
“……”
贝丽卡歪着脑袋打量着看起来想暴揍她一顿的布鲁斯，还是起身选择靠近布鲁斯。
“我知道，你和你同伴讨论这件事我听到了，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也会反对杀了我这个决定。”
“你偷听，再次滥用着你那不稳定的能力。”
蝙蝠侠肯定贝丽卡的黑影在会议中一定还对哈尔做了什么，因为将近一个小时的会议，哈尔都没有缓过来一直抱着绿灯萎靡不振。
贝丽卡没准备解释什么，她大部分都不会用这个手段，主要这次黑影确实很想和哈尔玩玩。
她伸手摘掉了蝙蝠侠的面具，对着他蓝色的眼睛探究道，“明明那天在火山口市的公路上，只有你我在车上的时候，你是做好了准备杀死我的，不是吗？”
“……”
蝙蝠侠并不意外贝丽卡发现了这点。
他当时的杀意很明显。
“就是因为你判断我为人类？所以你的不杀人只限于人类是么？”
贝丽卡恍然道，“难怪你可以心安理得用小白鼠来做实验呢，你是人类沙/文主义是不是？那下一步会不会就是将我发射到外太空？反正不管我害死了多少外星人，那也与你和这个人类没有关系？”
“……我不会那么做。”
在弄清楚贝丽卡的能力之前，蝙蝠侠都不想轻举妄动，他不是一个没有做足准备就行动的家伙。
贝丽卡摇摇头，“你不是不会这么做，你是不知道怎么做，所以你才认可我是人类。”
“等到你知道怎么做了，你就会发自内心认为我是个怪物，你会为了拯救世界毫不犹豫的杀了我的。”
“……你不会走到那一步的。”
蝙蝠侠用着他那双充满怀疑的眼睛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话语。
贝丽卡笑了起来。
“你早就有答案了，为什么要继续欺骗我呢？”
“……放开他，温莎蒂尔女士。”匆匆又赶回来的管家阿尔弗雷德举着猎枪威胁道。
贝丽卡耸耸肩，满不在意的挪了挪位置让自己更加暴露在管家面前，她轻松道，“其实很简单的，我的身体就是一个普通人。”
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和心脏，“这两个要害就不用我说了，我比较建议是击穿我的大脑，那样脑死亡来得更快，能感觉到的痛苦就更少。”
“如何？”她对管家发出邀请，“你来替你家老爷做出他做不到的决定，继续维护着他不杀人的天真正义梦想？”
阿尔弗雷德对贝丽卡·温莎蒂尔女士没有一点好感。
“你根本不了解布鲁斯老爷，你不知道他为了你说得天真梦想到底付出了多少痛苦——”
“NO！她没想伤害我！”布鲁斯慌乱呵斥道，“现在离开这里！阿福！我会解决这一切！！”
他无法保证被枪指着的贝丽卡会做出什么反应。
阿尔弗雷德狐疑的打量着古怪姿势的布鲁斯和悠然自得的贝丽卡，“我可想不到什么友好的对话会以这样的情况展开。”
管家当然不会在危急关头丢下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孩不管。
布鲁斯一脸死意的毅然开口，“这只是我们之间的一点特殊的小爱好。”
“……恕我提醒，虽然没有改姓，但温莎蒂尔女士的正牌丈夫正躺在那儿。而且还是您的儿子，虽然是收养的。”
“……我们在交往。”蝙蝠侠真的牺牲了太多了，“杰森也知道，我们关系比较特殊。”
“……”
阿尔弗雷德收起枪走了。
贝丽卡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他真的相信了？”
“没有。”
布鲁斯确定自己基本上瞒不了阿尔弗雷德什么事，这个老人陪伴了他太长太长时间了，他只是再次被布鲁斯说动了，选择向他的孩子退让了而已。
蝙蝠侠口吻变得相当疲倦，“可以放开我了吗？看在我娱乐了你的份上。”
“你先答应别揍我。”
“……我没想揍你。”
“你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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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看起来就是想冲过来对着我的脸给我一拳。”
“……”
如果可以的话蝙蝠侠还真想，贝丽卡如果换个性别又没这么强的话，他早就把她揍进icu了。
但事实是蝙蝠侠拿贝丽卡没辙，他也极少动手打女人。
“我只是想看那本笔记。”
贝丽卡解开了对蝙蝠侠的束缚，把自己小时候的笔记递给了蝙蝠侠。
“其实我都不记得里面写了什么了。”
蝙蝠侠谨慎的拿日记本去做了检查。
“你知道杰森身上发生了什么？”
“唔，用你们能理解的简单一点的话来说，就是他好像有一点天赋，能通过我的日记上残留的记号，尝试入侵我的意识领地。”
贝丽卡在此之前还真的没有发现这件事，直到她感觉到杰森身上属于她的印记出现在了她的暗影领域时才反应过来。
“就像我天生就可以看，可以听，可以和我的朋友交流一样，这也是一种天赋。”
“是你的朋友伤害了他？”
“我觉得不能算伤害吧。”贝丽卡叹了口气，“他只是没有办法承受她们的共调，这也不是她们刻意的，就像信号接受台得调整自己接收的频率才能进入频道一样，他只是无法付出强行同频的代价。”
“杰森之后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我说了他没有这个资格的，他能尝试接入频道是因为他身上有我的印记，他的天赋其实是能和我产生一点奇妙的联系，现在我切断了这点联系。”
贝丽卡补充道，“只要他不再愚蠢到尝试再闯入我的意识领地就好。”
“什么意思？你和你的朋友变成了一种东西，也是某种固定信号波动的频道了吗？”
和聪明人说话似乎都不需要费多少力气，蝙蝠侠一口气说完了接下来的话，“这就是你刚刚提到的同化？你已经被转换了，还是不可逆的，只是稍稍减缓了这个过程？”
“是的。”贝丽卡托腮说出了她那个之前不想说的真相。
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蝙蝠侠在不杀她的这件事上态度是相当的坚决，这使得她愿意开口了。
“其实原本在我八岁的时候同化就基本上就完成了，只是她选择了暂时杀死了自己的意识，让身为【贝丽卡】的我活了下来。”
贝丽卡其实也不能确定活下来的她究竟能不能算是贝丽卡，同化造成的效果很难用人类的语言去解释。
但是贝丽卡选择遵循了诺言，做为【贝丽卡】活下来。
“同化完成之后呢？会发生什么事？”
“我不知道。为了阻止同化继续下去，我很多关于自己能力的部分的记忆全都被拿走了，我对自己的认知越清晰，我的同化程度就会更高。”
蝙蝠侠想他大概知道同化完成之后的结局是什么。
这就是平行世界发生的事情。
“杀了你会让阻止同化继续下去吗？”
贝丽卡低声笑了起来，“不会哦，那反而完成了仪式的最后一步。你们应该期待我活得更长一点，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才对。”
拉撒路之池可以做到。
让贝丽卡一直活下去直到找到彻底阻止同化的办法。
脑中蹦出了一系列阻止同化完成下去的计划。
蝙蝠侠停顿了一下，笃定道，“你是故意的。”
贝丽卡一直不说出真相来，就是看着他们这些义警会不会亲手杀了她。
她想看这些人类会不会在原则和人类之间选择，然后做出迫不得已的选择后，却发现自己所做的选择反而加速了世界的毁灭的痛苦。
贝丽卡觉得更幽默了。
“我可从来没做过逼得你们不得不杀我的行为，倒是你这个老蝙蝠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明明心怀恶意面对我的一直是你们才对吧？”
她拿话语去戳他，“明明嘴上说着要把我当做人类看待，但还是心生畏惧，巴不得离我远远的，你其实永远无法真正的接纳我。你这个人真的虚伪！”
蝙蝠侠不想为自己辩解。
他知道自己疑心病很重，他甚至针对失控的自己都列出了上千种计划了。
一日不想出如何针对贝丽卡这种诡异的能力，他就永远没有办法做到接纳贝丽卡。
“因为说真话的话，你会生气。你很棘手，我目前不想和你成为敌人。”
“那扯平了。”贝丽卡没有过多与布鲁斯在这个话题纠缠下去，“我不说真话，也是不想和你们成为敌人。”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们会成为敌人？你的存在明明是对我们更有利的。”
“你又在说谎了。”
贝丽卡不觉得她能想到的事情，蝙蝠侠这个敏锐的总是能发现问题在哪儿的男人意识不到。
“这世界上神奇的能力这么多，我能想到唯一的破局办法就是回到过去杀死贝丽卡。”
不然无论做什么，灾难总是会降临的。
“为什么要杀死你？”蝙蝠侠纠正她，“我们如果要回到过去，就只需要让你的家人远离火山口市，避免你再接触到你的朋友们获得力量就可以了。”
蝙蝠侠想最好是带到哥谭来，这样他就能监控好贝丽卡这个危险了。
“是啊，这样一切都就被修正了。”
贝丽卡盯着屏幕上复杂的数据报道，心底想到，这下她这个错误也就会不复存在了。
而真正的身为人类的贝丽卡也能活下来了。
“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这样做呢？”
蝙蝠侠沉默半天才开口道，“我们不会这么做。”
“……？”
又是谎言？
“修改一个过去，哪怕是小小的一点，对时间线造成的影响都是巨大的，难以想象的，我们不能去冒这个风险。所以，在这个世界危机真正到来之前，我们不会轻易改变过去。”
贝丽卡转过头去看向布鲁斯，对方正以一种……专注的神情对她道，“但是在另一个世界，正需要我们这样做。”
“哈？”
贝丽卡想起那段录音，才反应过来，“那是另一世界的……我？”
“我猜有八十的可能是。”布鲁斯道，“因为已知的超能力者或是魔法侧，都没有任何一个人的能力，又或是已有记录能和你对得上。”
“你是最特殊的，贝丽卡。”
“你愿意为让那个世界变得更好，所以做点什么吗？”
25.第 25 章
“求人办事要有求人办事的态度。”
“这不是在求你。”
“你在命令我？”
“这是邀请。”
贝丽卡相当趾高气昂，“事实上，这件事非我不可，你除了求我别无他选。”
“……”
得意的红发女人叉腰道，“所以你现在应该？”
“……PLEASE。”
逗完蝙蝠侠后，贝丽卡挑挑眉，心满意足道，“我拒绝。”
“……WHY？”
贝丽卡有时候是真的很欠揍。
“因为真如你所说，隔壁世界我已经同化完全了，那可能那个家伙就已经不能称之为贝丽卡了。”
贝丽卡有自知之明道，“见面了之后有两种可能，一是我输定了被吃掉，二是我侥幸赢了，那我也会迎来更进一步的同化。”
这完全就是拆东墙补西墙。
“所以我们需要更多的计划。”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那是没有意义的。”贝丽卡冷漠道，“就像蚂蚁永远无法掌控洪水的走向一样，与其思考如何拯救那个世界，不如想想怎么防止那个家伙跨越空间寻觅过来。”
蝙蝠侠了然。
“所以你可以跨空间使用力量。”
“我不行，但是同化之后的‘我’不一定不可以。”
即便从脑中扣掉了那么多与同化相关的内容，贝丽卡也隐隐有着相关的预感。
蝙蝠侠思考了几秒，笃定道，“你也会是她的猎物。”
这是贝丽卡亲口告诉他的。
“……”真是讨厌的男人。
“所以你才是那个有着不得不面对同化之后的你自己的理由的家伙。”
“实际上我并不需要做什么，”贝丽卡无所谓道，“我本身就注定是同化仪式的献祭品，不论是被吃掉还是死亡，结果也都是回归最伟大的一体。”
最伟大的一体。
蝙蝠侠思索着这个称呼，一边低声道，“别再说些任性的话了，贝丽卡。不想死是每个人类的本能，承认你想活下去，因此抗拒着同化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和那种邪神融为一体从不是你生于俱来的使命。”
蝙蝠侠将经过层层检测才谨慎拿到手里的笔记本拿起，他谨慎的准备开始翻阅年幼时贝丽卡的心。
“那种事情从来都不伟大。”
*
贝丽卡没去吃晚饭，躲在房里偷偷点了外卖。
给她送来外卖的是一身夜翼打扮的夜翼，他从窗口倒吊下来，敲了敲贝丽卡的窗子。
贝丽卡盯着他手里的外卖袋，还是给对方开了窗户。
“看在我替你付了小费的情况下，可以让我进去坐坐吗？”
他的身上带着海风的湿冷气息，显然是骑行了很长一段路。
“你刚从布鲁德海文回来？”
“是的。原本是想赶回来和你一起吃晚餐的，但好像没赶上，又好像赶上了也见不到你。”
“嗯，我没去吃晚餐。”
“因为阿福的手艺不符合你的口味吗？”
“因为你的兄弟杰森今天差点又因我死掉，我不想去餐厅看人脸色。”
贝丽卡通知完迪克这个意外之后就关上了窗户。
估计明天又要多见到一张苦大仇深的脸了。
贝丽卡这时候倒是真有点想念起被她丢到一边的康纳了，他身上气质和韦恩家这一家子都不一样，贝丽卡并不讨厌和他接触的感觉。
至少康纳不会在不赞同她的行为时指着她鼻子道你应该怎样怎样。
当迪克再次来敲门时，贝丽卡刚刚结束了和康纳的聊天。
她完全没有自己是个已婚女的自觉，和大都会男孩聊得火热，并且留下了整整三个小时的“出轨”记录。
贝丽卡打开门，看到迪克那眉头微蹙的模样，心下冷笑一声。
这是老爹骂完，兄长来接力了吗？
想到这个可能性就一肚子气的贝丽卡张口就刺道，“你来做什么？来替你那不知分寸随便窥探别人隐私，所以差点付出性命代价的好弟弟来教训我这个灾星的吗？”
“……什么？”迪克没有反应过来，“哦，我是想说，杰森恢复的很好，你不用担心——”
贝丽卡打断对方，“我没有担心，我为什么要担心？他死了也是他自己不自量力。”
迪克有些无奈道，“贝丽卡。”
“做什么？还在妄想我和杰森结婚是为了你，所以觉得你能影响我，也想来改造我这个烂人？”
“NO——我就知道情况会变成这样，我不是来找你吵架的。”迪克举手投降，“我只是想和你谈谈，我不管你和布鲁斯都说了什么，那和我没有关系。”
“事实上，很多时候我也觉得布鲁斯讲话很烦人。”
贝丽卡审视着迪克，依旧用某种怀疑的目光盯着他。
她慢吞吞道，“一年前你也是和我说，你只是想和我聊聊。”
然后他们滚上了床。
“……我不是为这个而来，但是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确实很想你。”
“要我提醒你，你兄弟还在重伤，而我不仅是罪魁祸首还是他妻子吗？”
“我觉得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杰森自己这次过于莽撞了，他甚至没有告诉我们任何人，他在尝试链接你的过去。”
迪克在贝丽卡变得温和一点的气场下，摸了摸鼻尖小声道，“况且这听起来更有感觉了。”
反正杰森和贝丽卡之间只是假的。
“？”
什么锅配什么盖。
一样玩得很花的贝丽卡真的动摇了十几秒。
这份沉默的审视让迪克有些尴尬，他调整了一下表情，露出了一个微笑道，“Fine，我知道你的担心，为了防止那种情况发生，你可以跟我去韦恩庄园逛逛。”
贝丽卡维持着那个靠在门框旁将门缝堵得严严实实的姿势，懒洋洋道，“理由。”
“……我假期要结束得回去上班了。”
“嗯哼，我们格雷森警官不是一直热衷于上班吗？”
“我觉得有些事情，我已经拖了够久了，今天晚上如果不再开口……我想我可能永远失去再和你说‘我爱你’的资格了。”
贝丽卡安静看了迪克这张她熟悉的脸几十秒。
迪克用那双深情的蓝色眼睛回看了过来。
他一定用这个眼神看过很多女人。
贝丽卡将迪克的蓝眼睛评价为花花公子特有的深情眼眸。
布鲁斯应该像他儿子学学的，而不是用每个眼神去告诉路过他的人，他是个忧郁有故事的男人。
贝丽卡关上了门。
被拒绝的迪克再也维持不了表情，他靠在走廊的墙壁上，胡乱抓了抓自己的额发。
现在冲进去只会爆发争吵。
而且迪克难以控制住自己这些天心底酝酿得越来越大的情绪，他捏了捏自己的额角阻止眼角真的划出什么东西。
“咔哒。”
红着眼的迪克愕然看着贝丽卡再次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她穿了一件外套，还换下了拖鞋。
“走吧。”
贝丽卡对迪克道，她目光在对方身上随意扫了两下，忽然意识到什么将目光对上了迪克的眼眶。
这有点丢人了。
迪克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没有流出任何一点泪水，才兴高采烈道，“哦，走吧，我想你应该没彻底逛过韦恩庄园吧？”
贝丽卡有些冷淡。
“杰森带我逛过了。”
“……”
“包括蝙蝠洞。”
迪克不悦挑刺道，“看来他就连蝙蝠电脑的密码都会告诉你。”
“哦，这个是布鲁斯告诉我的。”
迪克愕然扭头与她对视，“谁？布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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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居然会把蝙蝠电脑的密码告诉贝丽卡？？？
“有这么奇怪吗？”
虽然只是今天达成合作后，布鲁斯为了防止平行世界的贝丽卡意外来到给她准备的。
但贝丽卡还是想看迪克会不会也像其他几个兄弟一样，一副她就是操控了布鲁斯的表情。
“很奇怪，太奇怪了。”迪克一脸吃了屎的表情，僵硬道，“你和布鲁斯交往的事情不会是真的吧？”
贝丽卡成功被他逗笑了。
“这个你得自己去问布鲁斯了，他在主动提出交往后就跑了，我们还没正式说分手呢。”
迪克难以想象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布鲁斯居然会主动和贝丽卡提出交往，布鲁斯这个家伙没人逼迫他是绝对不会主动提出这种事情的。
他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阴谋。
于是迪克笃定道，“……他看上你能力了。”
“……”
“你要小心一点，他在某些方面就是个混蛋。”
贝丽卡低头笑了一会儿。
“我觉得你也挺像个混蛋的。”
“……你说得没错。”
迪克带着贝丽卡走到韦恩大宅的院子里。
两人吹着夜风，氛围安静又祥和，正好是适合交心的氛围。
他看向贝丽卡飞舞着的红色长发，低声道，“我也一直觉得我像个混蛋。”
迪克聊起了过去，那是他们的第二次见面，迪克约贝丽卡出来参加一场聚会。
“当时很不巧，我被卷入了一场糟糕的阴谋之中，还遇到了丧钟。他真的很难缠……算了，反正他也不重要。”
“当我终于抽出时间赶到场时，派对早就结束了，我认识的朋友都走光了，就只有保洁员在打扫着。”
“我当时想，糟糕透了，我可能再也不可能约到这样漂亮的红发女人……好吧，我承认我真的很喜欢红色的头发，但是人总是有所偏好，这不代表我喜欢你就是因为你有着红色长发。”
“我和主人家打了声招呼，带着一身伤准备离开时，他们问我认不认识楼上那个红发女人。他们说，你在等我。”
“哦，贝儿，你绝对想象不到，我是怀着什么心情走上了楼梯，又在看到你的红发背影时，是怀着什么心情。”
迪克现在还记得那次见面的每次细节。
贝丽卡的面前摆着一些薯条和沙拉，主人家给她准备了一杯红色鸡尾酒，还有一个紫色的吸管，贝丽卡喝到见底了。
她在听着散场的歌曲，随着节奏微微晃着身体，目光落在迪克看不到的方向。
欣喜又紧张的格雷森警官唤出了她的名字，红发女人扭过头来，不带任何情绪的脸庞美得惊人。
在迪克眼里从头到脚都在闪闪发光的贝丽卡道，“你迟到了。”
“对不起……”迪克很想和贝丽卡解释什么，但是习惯了能将这些借口说得天衣无缝的夜翼此刻却觉得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没关系，毕竟你是个警察。”
贝丽卡宽恕了他。
迪克做到贝丽卡身边，尝试找话题。
“那你呢？今天晚上的派对，你觉得怎么样？”
“很糟糕，被男伴放了鸽子。”
“……”
“你呢？理查德警官。”
“有点糟糕，但万幸事情都解决了……”
迪克不确定自己要不要在这样的氛围下继续聊布鲁德海文这座城市的糟糕治安。
这时又听到贝丽卡道，“那要来跳最后一支舞吗？至少能让糟糕的今晚变得更好。”
贝丽卡学了十年的舞蹈，迪克有着天生的律动天赋，也被布鲁斯请的老师指导过。
这是一场发生在世界的一个小小角落，无人知晓的，只属于他们两人的浪漫。
“我那时就想了。”迪克对贝丽卡道，“我好像坠入了爱河无法自拔。”
26.第 26 章
贝丽卡其实对第二次见面的印象并没有迪克那样深刻。
虽然是一个人待在全是陌生人的派对上，但贝丽卡还是以自己出色的外表吸引来了不少人的攀谈，其实那天晚上她的舞伴不止迪克一个。
她当然不清楚只是一点点等待，她就轻易俘获了一个超级英雄的心。
贝丽卡拢了拢头发，漫不经心道，“警官，你的爱意来得可真快。”
“你说得没错。”迪克叹了口气，“你要知道过着双重生活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有时候你很难平衡这一切，总是需要为了某些事情而不得不放弃什么……因此我时常会非常感谢我拥有一群与我志同道合的家人和同伴们，芭芭拉也是其中一员，她是我重要的家人，也是一起并肩作伴的同伴。”
他停顿一下继续道，“我确实和她有过一段纠缠了很长时间的感情，但我要声明一点，她不是我初恋，我在中学时候和同班女同学交往过一段时间，她也不是红发。”
“你现在要和我说你其实没我想的那么爱芭芭拉，我们分手的理由其实全是我的误会吗？”
“……不，我当然爱她。”
迪克无法否认这点，他和芭芭拉之间有着太多的过去、现在以及未来，那其中复杂交错的感情着不是迪克用一句“比起她我发现我更爱你”就能轻易抹去的。
“只是这不一样，贝儿。我们其实给双方的陪伴大多只有夜晚的打击罪犯事业，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会默契的不去打扰彼此的白日的日常，我们认识的这十几年来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分别在和别人约会中……我和小芭之间，其实…更加理智。”
贝丽卡和迪克一样是个男女关系相当随意的家伙，她其实不需要迪克将话说得太绝就能明白其中的关系。
“所以说，你们之间其实是有一定激情，但由于之后还要一起打击犯罪，不能翻脸太难看。所以默契的选择在空窗期一起玩玩，但谁也不会对彼此真正负责的关系？”
这太犀利一针见血了。
“……确实，也可以这么说。”
贝丽卡觉得好笑，她摇摇头。
“你们双方其实对彼此的吸引力足够，但因为共同的使命，你们们选择了一个更加合适的处理方式而已。因为她对你来说太重要了，你无法真正失去她，而她也不想失去你。”
“我确实没有办法失去她，就像我不能失去我每个家人一样，我身边每个人对我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你想说，其实也包括我吗？”
“……是的。这虽然现在说起来很可笑，但我想保护你，贝儿。”
贝丽卡没有接话。
迪克继续说道，“小芭在她十七岁那年，也就是在她决心成为蝙蝠少女不到一年的时候，她就被小丑绑架了……这并不是因为她的身份暴露了，而仅仅是因为她是戈登警长的女儿，因为她的父亲和蝙蝠侠有关系，而小丑想折磨蝙蝠侠让他痛苦，所以他枪击了小芭，这一枪击穿了她的脊椎。”
这段回忆依旧让他陷入痛苦，“然后在暗夜里穿梭在哥谭上空与蝙蝠侠和罗宾一起打击犯罪的蝙蝠少女芭芭拉·戈登就坐上了轮椅，她瘫痪了三年，直到布鲁斯大力投资的外骨骼装置技术发展后，她才得以重新站起来，再后来我们得到了更多的外星科技，她现在彻底痊愈了。”
“小芭很坚强，这三年里她也没有放弃过她的理想，她不能站起来了，于是她选择转向了幕后，通过黑客技术辅助我们在黑夜里的行动更加顺利。但是我不可能因为她现在痊愈了，就能忘掉她那噩梦一样的三年，那不仅仅是不能再站起来不能奔跑不能跳跃这么简单。”
“小丑那一枪是故意的，他想击碎一个健康少女的全部尊严，让她痛苦夺走她的灵魂，以看到蝙蝠侠为此饱受折磨……而这样的事情在过去发生了不知道类似多少次，你永远不知道那些疯子会为了击垮你会做出什么样的行为，所以当你真的来到我身边时，告诉我你的未来有我时，我……害怕了。”
“……我无法想象如果这样的事情仅仅是因为我，降临在你身上时，那会有多么可怕……我没有办法，当你面对黑暗越多时，你越清楚自己的力量其实有多渺小，我没有保护好你的自信贝儿。”
迪克彻底红了眼眶。
“所以我那时接受了你的分手，这不代表你对我不重要，我能平静接受我失去你。”
“相反，你对我真的很重要。我依旧爱你贝儿，在每个布鲁德海文的深夜，我会忍不住想要来哥谭找你，去敲开你的门，翻进那个窗口，紧紧拥抱你告诉你，我其实真的真的很想你……”
“你不知道你的存在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义警生活没有那么轻松，很多次…我都感觉到了……自己好像，支离破碎，但是你就在那，我看到了你就感觉到了美好，就好像你的存在就可以将我拼凑起。这样的你，我怎么能做到不去爱你呢？”
他们在花园的角落里对视着。
贝丽卡感觉自己真的看到了那双蓝色眸子里的泪光。
迪克将自己向贝丽卡彻底剖析。
然而她却已经感觉不到那时相爱时的浓烈感情了。
她在心底和朋友道。
瞧吧，我就说我已经不在意了。
于是贝丽卡收回目光，继续迈开步子在韦恩庄园的巨大后花园行走着。
她不去看迪克，好让对方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一边轻声开口道，“你这时候来找我，是因为你觉得我其实有能力保护好自己，所以又觉得我们之间可以继续下去了吗？”
迪克跟在她身后收拾着情绪，“我想……是的，这给了我很大勇气。而且我想我必须得做点什么，哪怕这是无用的，并不能改变我们现在的关系……”
他苦笑了一下，“但至少，或许能让我从你的黑名单出来？”
贝丽卡没有回答这件请求，而是继续语速平缓道，“你来找我的时候，我其实想的是，你只是为你的兄弟而来，因为你无法看到我再利用杰森伤害你，你想保护你的家人。”
“……有部分原因是这个，但我们关系其实没你想的那么融洽，我和杰森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竞争关系中。”
“为什么？”
“因为罗宾是我妈妈给我的昵称，但布鲁斯在和我冷战的时候，趁我不知情时将这个代号给了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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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生气，于是也迁怒了杰森，再之后我们的关系总是不太融洽。”
“这听起来挺混蛋的，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大哥。”
“哦，不，我脾气一直很糟。我只是…努力去做好这一切。”
“我知道，你很爱你的家人，你很爱你的事业，你也很爱你的城市，所以你努力去维护好这一切。”
贝丽卡想，为什么他们之前从未有过，哪怕是一次这样的谈话？
“所以那时我觉得很正常，我接受你为了保护你的家人而站出来不得不面对我的事实。”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迪克诧异，“你当然对我很重要，难道你感觉不到我有多么想维护我们之间的感情吗？”
贝丽卡依旧没有转过身去，只是慢慢的行走着。
“但是这件事是被放在很多事情之后的。”
“……”迪克清楚的意识到贝丽卡接下来要说什么。
“你还记得你放过我多少次鸽子吗？”
迪克无法面对这句话。
他当然知道，在分手之后他总是会回想起一切，这让他时常感觉自己将一切都做得很糟。
“我一直都知道，组成理查德·格雷森的事情有太多太多了，那都是你不能舍弃的重要存在。”
这也是迪克一直能吸引贝丽卡的魅力所在。
他确实是个很好，总是珍惜着身边的一切，能够让大多数人都爱上他的存在。
而不是像她这样，总是在不断弄坏了身边的一切后转身离开。
所以贝丽卡·温莎蒂尔身边总是不剩下任何事情。
“我也不会说什么，要你从布鲁德海文，从你的引以为傲的双重事业，从你深爱的家人同伴，与我之间一定要做个选择什么的，这太蠢了。”
贝丽卡想那只会让他们之间这段原本就浮于表面的关系变得更加难看。
“我只是不能接受，我会一直输下去。”
他们之间的问题最关键的部分其实无关芭芭拉。
只是他们无法牢牢抓住彼此。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贝丽卡终于停下步子，转过身来看向早就停下跟随被甩在身后的迪克，用不带情绪的口吻宣布道，“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
迪克仔细打量着贝丽卡精致的面庞，漂亮的红发女人的身上看不出任何一点情绪化的冲动。
她用理智的态度宣布了他们之间的结果。
“……这听起来可真让人心碎。”
“这就是作为你让我心碎的代价。”
贝丽卡隔着遥远的距离对迪克点了点头，“你想传达的心情我也知道了，作为回应，我想我也是爱过你的。”
“晚安了，格雷森警官。”
迪克留在原地看着贝丽卡转身离去。
他很想冲上去拥抱住贝丽卡，再做一次又一次的无用纠缠，直到他们将彼此彻底伤害到体无完肤。
他们之间只有不到五米的距离，只需要迪克稍稍迈开步子就能追上去，但他却觉得他们之间仿佛隔了674平方千米的距离。
那是一座名为布鲁德海文的城市的面积。
27.第 27 章
“她会挠人。”
达米安的声音在贝丽卡的手伸向那只黑白奶牛猫时响起。
贝丽卡抬眸望去，看到平日里很难见到的少年人穿着非常标志的制服三件套下楼。
“上学？”
显然不是，今天是周末。
“不，我有我的任务。”
达米安看着贝丽卡摸着嗓子发出咕噜咕噜声音的阿尔弗雷德猫，有些诧异的挑了下眉。
或许提姆说得没错，她说不定真能影响动物对她的好感。
“她叫什么名字？”
“阿尔弗雷德。”
“……”
贝丽卡收回了手。
有些神经质的奶牛猫迈着不那么矜持的小碎步去蹭贝丽卡的脚踝。
贝丽卡后退了几步，她看到自己的灰色的风衣上出现了猫毛了。
阿尔弗雷德猫还想跟过去，但被靠近的达米安单手捞了起来，达米安熟练的按住阿尔弗雷德猫向他袭来的爪子。
“安分点，好姑娘。”
……你给一只母猫取一个秃头老人的名字还能叫她好姑娘？
贝丽卡难得对什么事情表现了接受不那么良好，她拽起衣摆揪掉自己身上的那几根猫毛。
“你今天为什么没有和父亲一起去瞭望塔？事情解决了？”
“布鲁斯说关于那块石头好像找到了点什么眉目，反正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他没准备带我去旁听。”
这是为了防止贝丽卡更进一步同化。
“那你现在是？”
达米安话没问完，就听到一阵匆匆的脚步，“久等了，贝丽卡——”
一身正装还在匆匆打领带的提姆冲了下楼，对上了达米安审视的目光。
“……”
“一下子就有了小总裁的气质。”贝丽卡还在说着对于以前的达米安来说是雷区的话语，“你应该多穿正装的，这很适合你。”
平日里总是大学生打扮，带着黑眼圈到处跑的红罗宾点点头，想想还是没和达米安解释自己只是答应了贝丽卡替她引荐某位知名设计师。
他看自己的目光就差把你想当小三这句写眼里了。
现在可能还有个想抢他继承人位置的不要脸的德雷克。
出乎意料的达米安并没有说什么冷嘲热讽的话，只是收回目光就抱着阿尔弗雷德猫就离开了。
哦，看来他在外读大学不在家的这几年里，这个恶魔崽子也变化颇多。
提姆收回目光，“你见过韦恩家的车库没？”
“这倒没有，可能我丈夫觉得我是一个对机械不感兴趣的女人。”
两人一起向地下车库走去。
“刻板印象？”
“可能因为他穷？”
提姆诧异。
“他是这么和你说的？”
“你的意思是，他在撒谎？”
“……不，我只是诧异他是怎么经营的冰山会所。”
毕竟那个地盘在企鹅人手上时可是暴利。
不过一想到杰森初中都没读完就死了一次，提姆忽然也觉得这事很正常。
难怪每次他都和B算钱算得这么清楚。
“你说得对，”贝丽卡若有所思道，“或许我应该提醒他应该多引进一下人才……”
又或者是她自己来。
拜托，谁会对模拟经营类小游戏不感兴趣呢？
暗戳戳给自己亲爱的丈夫酝酿着一个破产计划的贝丽卡坐进了车库里最贵的那辆概念车，这次依旧是她坐在驾驶位。
贝丽卡研究了一下驾驶系统，笃定道，“非法改造。”
从十四岁开始就开始跟着蝙蝠侠干各种违法事迹的红罗宾一边回消息一边无所谓道，“一点小小的技术改良而已，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毕竟大家都知道韦恩家有钱。”
他顺手拿下了贝丽卡身上的一根猫毛。
“养猫确实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
贝丽卡按照导航一路向约定地点开去，然后半路上就遇到了在路上和抢劫犯飙车的信标。
贝丽卡将车速开得和全力狂飙的摩托车并齐，摇下了车窗，和这位白天总是不在家的黑人小伙儿打了声招呼，“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我想我能解——”决……
杜克诧异能在这看到贝丽卡，扭头看清车内另一侧的红罗宾时车头一扭差点没翻车。
杜克稳住了车身，长大了嘴巴，再次扭头看向车内，确定了那里坐的确实是提姆。
“你们这是……”
没等他问完，贝丽卡就提速了，“那再见了，祝你好运男孩。”
提姆心底抱怨着这些把他当小三看的家伙们，一边在路过劫匪车子时丢了一个精妙的高科技仪器过去，贝丽卡听到车后传来了一阵轮胎抓地的摩擦声以及一声巨大的撞击声。
他给杜克发去了一句不用谢，边对贝丽卡道，“你可以慢点吗？你再用这个速度开下去，布鲁斯会警告我不许再碰他的车了。”
几乎是话语刚落，车内被改造过的系统就响起了蝙蝠侠的喉癌嗓，“提姆，发生什么事了？”
提姆无奈。
贝丽卡乐了，“没有什么事，你儿子和我在一起呢，我会保护好他的。”
“……开慢点，我不想收到那么多罚款单。”
贝丽卡看了一眼后视镜，身后响起了警笛声。
“抱歉，为了我的驾照着想，我想我在减速之前得甩开他们。”
等贝丽卡终于远远甩开那些交警，抵达目的地时，早就坐习惯了蝙蝠车的提姆一脸菜色的扶着车门下了车。
贝丽卡伸手去揽住穿得人模狗样的提姆的手臂，一边支撑着他的身体，好让两人显得更有气场一点。
提姆低声道，“……我觉得你有去参加赛车比赛的天赋。”
“改装车要花很多钱。”
贝丽卡不否认自己对赛车的兴趣。
提姆瞥了贝丽卡一眼，暗示算是给足了。
贝丽卡揽着提姆的手变得更真心实意了，“哦，我要宣布德雷克总裁你比布鲁斯总裁帅气多了。”
提姆的嗓音带着笑意，“事实上，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和布鲁斯提的话他肯定是不会拒绝的。”
“但他可不会像你这样试图去了解我的喜好，他只会这样。”贝丽卡板起脸来，嘴巴绷得紧紧的，“NO，贝丽卡你要控制好你的能力，那很危险。”
惟妙惟肖。
提姆笑容幅度更大了，“相信我，这种话他对我们每个人都说过。”
“包括你？”
提姆坦然道，“是的，因为我体术其实并没有达到他的标准，所以布鲁斯总是会给我格外多的，劝告。”
他用很轻松的语气随口揭过了，与当年经历了杰森之死后活在阴影里变得相当偏执的蝙蝠侠相处时的种种不愉快。
他对蝙蝠侠的种种行为总是很包容。
“如果他对你说了让你非常不愉悦的话，这不代表他想惹怒你，这反而是他在试图与你交流。”
“这可一点都听不出来，他听起来更像是想和我吵架。”
“事实上当布鲁斯穿上了那身衣服之后，他就会变得相当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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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交流，比起和别人吵架，他只会对那些家伙抡起拳头。”
“很显然。”贝丽卡迈进了电梯，提姆按下了楼层，“他不对我抡起拳头只是因为他打不过我。”
“不能否认，这也是理由之一。”
但实际上，提姆能察觉到布鲁斯对贝丽卡也是存在一定好感的。
不然他早在火山口市时就会选择继续欺骗贝丽卡下去，他肯定会将贝丽卡带走，而不是将她这个危险继续丢在一旁，去苦恼自己应该如何给贝丽卡她想要的爱。
不过布鲁斯自己都没提过这件事，提姆也不会擅作主张替他坦白什么。
目前贝丽卡和他们家的关系已经足够乱了。
用餐的氛围很不错，贝丽卡无需做太多事，靠谱的德雷克小总裁就替贝丽卡解决了大多数问题。
两人出来后果然看到了限量车上贴着的罚款单。
还好车子没被拖走。
这次他们速度正常的开到了赛车俱乐部，提姆和贝丽卡在俱乐部经理人的介绍下逛到一半时接到了泰坦那边的联络，总是异常忙碌的红罗宾用抱歉的目光看向贝丽卡。
“没关系。”贝丽卡习以为常，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黑卡，给了他一个飞吻，“我会好好花掉你的钱的。”
提姆转身离去时，听到贝丽卡和那位经理人的交谈，心想她绝对会被大宰一笔的。
小肥羊贝丽卡在赛车场狂飙了几圈，大概是车技好，摘下头盔露出红发时又实在太靓。
贝丽卡一出来就被不少人要了联系方式，她还没和这些人聊几句呢，就被人叫住。
“温莎蒂尔，过来。”
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韦恩之子坐在观众席上，脸色是一如既往的傲慢不友善。
在这边玩赛车的大多数都是有钱人，他们或多或少都认识韦恩家的小少爷，毕竟在公众眼里达米安·韦恩才是韦恩集团的正派继承人。
“你怎么来了？”身边人一下子散开的贝丽卡走了过去，达米安表情不耐，“显然有家伙认为我很闲。”
精通机械学的达米安显然瞧不上这里的垃圾，他带贝丽卡回去后一起溜进了蝙蝠洞，在蝙蝠侠的那一堆高科技收藏里开始挑挑拣拣。
贝丽卡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是认真觉得赛车有必要增加悬浮装置？”
达米安头也不抬，“当然，要么不做，要么就要最好的。”
一想到这车是给自己的，贝丽卡当然不嫌达米安败家，反而兴高采烈的搭把手，一大一小在蝙蝠洞和地下车库忙活了半天，就连中晚饭都没去吃。
还是晚上匆匆从曼哈顿赶回来的提姆回来时才发现了一身机油的两人。
“你们在做什么？”
“改装车辆，如果你没瞎的话。”
贝丽卡平日里过于完美的外表，此刻也脏兮兮的，她指着车子开心道，“达米安给我装了一个变形系统，之后我能海陆空三用！”
所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又不是要开着这辆车参与我们夜巡……
提姆不得不提醒道，“由于民航局的抗议，正义联盟最近新颁布了对于高空飞行的新规定，未登记的不明飞行物会给贝丽卡带来一定麻烦。”
“我当然知道。”傲慢的达米安·韦恩抬了抬下巴，“所以我在这辆车上安装了雷达屏蔽系统，我还准备了伪装模拟环境色的变色功能……”
提姆冷眼看着由于被关在家中闲出屁的罗宾，心想算了，反正他管不住达米安，更管不住贝丽卡。
这臭小子还有脸说他把卡给贝丽卡刷是鬼迷心窍了。
28.第 28 章
和男孩们玩成一片的贝丽卡终于良心发现去探望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却正巧撞到他和金发女人的交谈现场，紫色制服的搅局者摘下了她的面罩和兜帽，身上插着管子的杰森也能坐起来了。
两人一同向贝丽卡看来，结束了刚刚的话题。
贝丽卡站在门口停住了脚步，“我打扰到你们了？”
“没有，”杰森和贝丽卡解释道，“她在问我我地盘上的一些消息，看来我不在这几天，这些永远学不会安分守己的家伙们又开始跃跃欲试了。”
他的嗓子还是有些损伤，发出的声音相当难听。
搅局者对她点点头，“你好，我是斯蒂芬妮·布朗。”
贝丽卡打量着这位女人，“贝丽卡·温莎蒂尔。你也是布鲁斯不为众人所知的养女？”
“没有，可能是我不够格，布鲁斯并没有选择收养我。”
搅局者调侃了一下自己失败的罗宾经历，那件事给她留下了刻骨铭心的疼痛教训，但显然哥谭论坛上已经没有几个人记得曾经短暂的四代罗宾是个女性这件事。
“或许，这是布鲁斯的问题，他只对黑发蓝眼睛的小男孩有额外偏好。”
“卡珊也是黑发，或许我出局的原因只是因为我的金发，你没发现布鲁斯额外偏好黑发吗？”
“还有这样的事？”贝丽卡当然没感觉到。
不想成为布鲁斯特殊偏好的小男孩的杰森道，“或许只是因为罗宾是要露出头发的，这会让罗宾的形象更统一。”
贝丽卡对他给出了自己的忠告，“亲爱的，你应该多休息一下的，你的嗓子可不支撑你多说话。”
“你说得对，”斯蒂芬妮拿起自己的面具，“杰森你这次比我还莽撞，希望你能在你的妻子面前好好反省你的过错。”
搅局者要去继续自己的夜间行动了。
贝丽卡看了眼时间点，已经十点二十了，是她要准备上床睡觉的时间。
但是由于今天沉迷和达米安改造车辆，贝丽卡刚刚吃晚饭没多久——顺带一提由于两人对食谱的要求，点外卖相对比较苛刻的两人是自己钻进厨房拌了拌食物，提姆原本还感兴趣的凑过来看了看，但在看清两人的夜宵之后选择避开了这两个啃草的家伙。
就算如此，贝丽卡也觉得自己或许可以消消食。
于是她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还没戴上面具的搅局者表情颇为诧异，她对贝丽卡的事情也有一定了解，他们这一家子都判断贝丽卡和他们不一样，她对暗夜的生活兴趣缺缺。
更何况，表面上看起来她是一人行动，但实际上神谕芭芭拉也在和她一起行动着。
虽然说都是女性，但绝对会站在芭芭拉那边的斯蒂芬妮有些尴尬道，“一般来说……我们并不杀人。”
被拒绝的贝丽卡也不在意，却听到杰森道，“但我杀人。即使你们不会真的对那个家伙做什么，我康复之后也会去打碎那个家伙的脑袋，为什么要浪费这个时间呢？我们都知道贝丽卡的能力有多好用。”
贝丽卡看着他和斯蒂芬妮的目光交流，想想还是选择了闭嘴。
她其实也没多想出去跑一圈的。
斯蒂芬妮像是被杰森目光中的信息说服了。
“好的，你跟着我走一趟吧。”
搅局者不知道从哪儿又摸出一个面具给贝丽卡要她戴上，“你要给自己取个代号吗？”
贝丽卡觉得这听起来有点傻。
“你有什么建议吗？”
斯蒂芬妮这还是第一次和贝丽卡交流，对她没什么了解，只能建议道，“不如就用首字母简称……小B？”
毕竟原先叫B的人存在感太高了，她们可能会不习惯。
贝丽卡同意了这个称呼，戴上了面具做到了搅局者机车的后车位上。
搅局者犹豫了一下还是递给了贝丽卡一个联络耳麦，“这是我同行的另一个同伴，神谕，我一般都听她的指挥，她总能做出不亚于蝙蝠侠的非常棒的计划。”
贝丽卡戴上了耳麦，和通讯另一端的女人打招呼。
“你好，大脑。”
通讯那段沉默了两秒，传来一个成熟女性的嗓音，“你好，小B，很高兴能和你合作。今夜你会成为我的心脏吗？”
搅局者发动了机车，“那我就是血液。”
器官三人小队出发。
*
相当效率完成了今晚任务的搅局者送贝丽卡回来时，已经在聊她和杰森、布鲁斯的八卦了。
“你为什么选择杰森？我是说…结婚这件事，应该更认真对待吧？毕竟涉及了那么多的利益，你是真的喜欢杰森吗？”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直接成为韦恩夫人？”
通讯那边神谕接话道，“毕竟哥谭首富可比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黑/帮有吸引力多了。”
“还是你们结婚是真的为了报复…夜翼？”
贝丽卡不理解，“为什么你们都会这么想？我就这么像一个还沉溺于过去感情的痴情女人吗？”
神谕指出了问题关键所在，“因为你现在总是和他的家人们纠缠不清，而世界上有七十亿人，这种小概率事件自然会引发我们这些不知实情的旁观者有多余的猜测。”
搅局者补充道，“这让事情听起来更加合理不是吗？”
好吧。
这也许不能全怪迪克太过于自信认为她还在苦情等他回头。
贝丽卡道，“你们说得对，我也觉得我应该换个和韦恩家没关系的人进入人生的下一个阶段了。”
搅局者大惊，“你准备要和杰森离婚了吗？可你不是说他会一直爱你吗？”
贝丽卡故意道，“有些事情不一定要离婚才能去做。”
搅局者被噎了一下，“……你不能这样对待杰森！！”
神谕听起来更理智，“你这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杰森很有可能会失控嫉妒到杀死一个无辜的人。”
他们家的女孩子和杰森的关系都还不错。
“但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假的，”贝丽卡觉得理直气壮，她当然不可能真的被杰森绑定一生，他们最好指望蝙蝠侠真能研究出什么来，不然他们之间一定不会有个好结局的。
“要我在明知道对方的感情建立在虚幻的谎言上的情况下，却要求我也付出真心不是很贪心吗？”
况且杀人这种事情，她找个杰森打不过的下一任不就完美解决了这个问题。
搅局者指责她，“你只是想玩玩，那为什么不已不伤害任何人的轻松的玩玩的方式，而是这种……不可逆的呢？”
看来她们之间比较愉快的夜晚注定不会以一个愉快的结局收尾了。
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的贝丽卡无所谓道，“显然，我从来不在意自己会伤害到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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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局者确认了贝丽卡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烂人。
神谕却指出，“不，你没有以这种方式选择伤害夜翼，我想你还是会在意这种事情的。”
贝丽卡还记得那晚谈心时迪克的神情，那是货真价实的心碎。
这也叫没有伤害到他吗？
神谕给出了自己的建议，“或许你应该给杰森一个机会，不需要给太多真心，只需要一点点的接纳，你会明白他会是比其他人更好的选择的。”
搅局者将贝丽卡甩在韦恩庄园门口，怒气冲冲的带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贝丽卡打着哈欠向韦恩大宅走去，她实在有些困，但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再洗个澡再去睡觉。
半路上，她感觉到头顶上飞过一个巨大的黑影，抬头望去看到了一只形状巨大，长着蝙蝠翅膀的，全身覆盖着红色绒毛的红色怪物。
哦？半夜不知名怪物来拆蝙蝠侠老巢了？
贝丽卡琢磨着还是没有下狠手，只是切断了那只不知名怪物的意识，天上飞行的巨大的红色怪物瞬间坠落，发出地震般的动静。
贝丽卡围着这只怪物打量半天，还是没能确定这是什么品种，正准备拍照时，就听到达米安怒气冲冲的声音响起。
“贝丽卡·温莎蒂尔——”
“在。”
贝丽卡一边拍照一边回应着。
罗宾敏锐的看到自家宠物的呼吸起伏，他质问道，“你这个时间点为什么没有去睡觉？”
而是在这里攻击他出来放风的宠物！
“出去兜了一圈风，见识了一下哥谭的夜景。”
贝丽卡拍了拍红色怪物四肢上绑着的沉甸甸的护具，“这是你的？”
“是的。”达米安相当不悦贝丽卡对他宠物做的事情，尤其歌利亚对他来说还是最特殊的那个。
“这个家里的动物都是我的，不要轻易动我的东西。”
贝丽卡打了个哈欠，在拍完照后收了手，继续向房间前进。
她慢吞吞道，“人也是动物。”
“他们最终都会折服于我的强大的。”
傲慢的小子。
贝丽卡并不讨厌这种自大到有些冒失的锐利，她拍了一下路过自己要去检查自己宠物现状的达米安的脑袋，“你说得对，强大总是会令人所有人折服。”
有些时候作为“贝丽卡”活下去确实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她其实有非常多的，更简单的，更轻松的方法去解决一切矛盾。
达米安停住了脚步。
他和危险打过那么多次交道，自然敏锐的捕捉到了什么不对劲。
如果迪克在这里，他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是贝丽卡在某种不悦的状态。
但是达米安没有那么清楚贝丽卡的事情。
他对贝丽卡的侧写甚至还受到了迪克的恋爱滤镜部分影响。
他叫住了贝丽卡，“你应该帮我把歌利亚抬回去的，它在外面会受凉的。”
达米安其实可以叫他随叫随到的那只氪星人跟班——当然，自从那家伙快速成长身高剧增之后，小跟班就没有那么听话的随叫随到了。
但单纯的氪星人总是很好骗。
但是他选择了直面危险。
两双有些相似的绿色眼眸对视了几秒。
贝丽卡同意了这个要求。
“送到哪儿？”
29.第 29 章
贝丽卡抬着那只小山一样大的怪物进入了韦恩庄园属于达米安·韦恩的那片领地。
待在韦恩庄园的这几年里，达米安已经将韦恩家后门的一二层改成了自己的宠物居住基地，他给它们每一只都划分了单独的领地，根据它们不同的习性准备了不同的环境。
贝丽卡一路看过去，感觉这里很像某种战利品展示馆。
她确实想过将某些超人类抓过来养在自家楼下给众人展示的这种糟糕事情。
“看来你很喜欢动物。”
“动物比人更值得被爱。”
达米安指挥着贝丽卡将她将歌利亚放到那张巨大的床上。
“它们忠诚，简单，擅于陪伴，又不会轻易被束缚。”
贝丽卡其实能体会这种感觉，在很久之前她看自己操控的空壳时也是这种感觉。
“掌控它们会让你的控制欲更满足吗？”
“不。”达米安帮歌利亚卸下身上绑着的那些东西，一边坦然承认道，“驯化它们会让我感觉到爱与被爱的良性循环。”
“……”贝丽卡安静了一会儿，在达米安终于收手时，才慢慢开口道，“靠驯化动物来获得爱与被爱，听起来貌似有点可怜。”
“渴望被爱，希望被认可是一件很可怜的事情吗？”
少年人出乎意料的坦率，“我认为这是所有人类的本能，这并不可怜，无视这份渴求只会让你感到孤独，社会性动物是难以忍受这份无尽的孤独的，我们都在渴求着与外界的链接，尽管往往那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
“你也会痛苦吗？”贝丽卡有些好奇，“我以为…你很坚定，很自信，你从不会在意这些。”
达米安向贝丽卡展示自己的所有物，他不希望贝丽卡在这所宅子的日子里会伤害到自己的宠物。
看起来相当自信傲慢的达米安并不否认自己的脆弱。
“我当然会痛苦。他人即地狱，活在充满他者的世界上即便是最幸福的人也会在某些时候陷入了某种悲伤中，这份痛苦永远不会因为谁大谁小而就意味着不该存在。”
而贝丽卡的能力能使得她轻轻松松从他者的地狱之中轻易逃离。
“所以说，和这些动物相处对你来说是逃离他者地狱的天堂咯？”
“是的，这里是我的天堂，这会使我放松下来。但这并不代表我在逃离，那是弱者才会做的事情。”
达米安纠正贝丽卡，“痛苦并不会使你弱小，逃避才是真正的弱小。”
“你平日里一定很喜欢读哲学类的作品吧？”
“是的，小时候母亲更关注我应该掌握的实用技能，我阅读的书籍大多不具有什么特别的文学性。”
这是一项完全属于达米安自己意愿的爱好。
“你平日里要是也这样和你的同学说话的话，那怕是没什么朋友。”
“我不需要和蠢货交流，那没有意义。”
“你是什么时候将我从蠢货这个范围划分出来的？根据我的学历？”
“不。”
达米安给自己宠物调整出更加舒适的生活环境，那些小动物们打量着贝丽卡这个陌生的人类。
“你同样很愚蠢，温莎蒂尔。”
“你是觉得自己这样和别人讲话是永远不会挨打吗？”
“……”即便如此达米安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的。
他转移话题道，“我刚来到父亲身边时也很奇怪，为什么他要束手束脚任由麻烦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下去，在我眼里这很愚蠢，他在恐惧着自己的力量，他在恐惧着自己的改变。于是我一度认为这是弱小的，因为蝙蝠侠无法承担起杀人的责任，于是他逃避了这个本该由他来解决的死局，所以悲剧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
“而你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用他的父爱改变了你，于是你现在认同了他？”
贝丽卡觉得有些无聊打了哈欠。
“NO。我依旧不认同不杀原则，这在我眼里依旧很愚蠢。但我认同了这个理念与我不同的男人，他很强大。”达米安是个十足的达尔文主义者，“强大的人总是值得更多的尊重。”
贝丽卡顿时有些不满了。
“所以你就是用‘蠢货’这个称呼来尊重我？要论强大，你父亲可不能和我在一个等级来比较。”
算是蝙蝠侠激推的罗宾为自己心中强大的男人辩解道，“是的，父亲一直是个普通人，他没有任何特殊的能力。似乎身边所有超人类都能压制蝙蝠侠一头，但如果你去询问他们的话，没人能否定蝙蝠侠的强大。”
达米安放下了毛梳，拍了拍在蹭他的长相有些奇怪，像是白鼬的生物的脑袋。
“父亲的强大你总有一天也会感受到的。但是，我很好奇你身上的矛盾点……温莎蒂尔，你并没有父亲那样强大的，坚定的，宁愿在痛苦之中无尽沉沦下去也不会放弃的内心，是什么一直支撑着你想要自我约束下去？你看起来可不像是个高道德到会自讨苦吃的家伙。”
贝丽卡更困了，她又打了一个哈欠。
“我还以为你把我叫住是真的有什么想要和我聊聊的呢。”
“我认为这对你来说是件很重要的事情。”
“但这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件有必要了解的事情吧？小孩子还是少管点事，否则之后就要变得和你老爹一样讨厌了。”
“这是我们的一贯作风。”
达米安停顿一下继续道，“而且我想了解你，温莎蒂尔。”
贝丽卡这下子清醒了一点。
她打量着态度自然的少年人，挑了挑眉，“为什么？”
她可没对高中生下手——
贝丽卡已经可以预料到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
达米安给出了一个没人相信的理由。
“因为我们是达成合作的伙伴。”
希望不是。
就算是又怎么样，反正在其他人眼里她已经是一个和韦恩一家父子纠缠不清的恶毒女人了。
贝丽卡又打了个哈欠，“那你可以换个时间点，我已经很困了。”
你们一家子还真的都是夜行生物。
达米安没动，站在那冷眼看着下一秒就要转身跑掉的贝丽卡，这次对话结束之后他是不可能再去找贝丽卡继续的。
*
贝丽卡洗了个澡，到头就睡，一觉无梦。
醒来发现手机上好多未读消息，点开一看是各种婚纱的款式。
她都以为是和自己工作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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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的，结果点击头像一看，才发现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加的联系人是红头罩杰森。
贝丽卡看了看日期，才意识到对方是一周前那天直升飞机上，帮她发请假消息时自己偷偷加的。
还是展示了朋友圈权限的那种。
……这一家子都是同一种画风啊。
贝丽卡没急着调自己的婚纱照，问对方是伤好了点就一晚上不睡觉吗。
杰森回她，睡太久了睡不着了。
——需要我的帮助？
——不，我觉得这样很好。
——内脏不痛吗？
——说实话。
——……有点疼，阿福还给我减少了镇定剂。
——我可以让你一觉睡到痊愈。
——还是让我找点事做吧。
于是贝丽卡将挑选婚纱和拍摄婚纱照的所有事项都丢给了在病床上的杰森。
——快点好起来，别让我等太久了。
不想等太久的贝丽卡悠哉打了一天的游戏，顺带和康纳又聊了很久，到了下午才自告奋勇说是要去接达米安放学。
她信誓旦旦对阿尔弗雷德道，“我们约定好了的，他肯定忘说了。”
阿尔弗雷德没有去验证贝丽卡话语的真假，只是给了贝丽卡达米安学校的地址。
“希望你们可以准时回来赶上晚餐。”
老人家在暗示贝丽卡别再躲在房里吃外卖了。
他并不是一个小心眼到要对客人饭菜动手动脚的家伙。
“放心好了，包能准点的。”
贝丽卡哼着小曲去布鲁斯的车库选妃。
韦恩家的车大多都只是停进去就没再被使用过了，非常的浪费。
贝丽卡觉得不能厚此薄彼，决定之后上班每天换一辆开。
不错的心情停止在路上接到蝙蝠侠的消息之后，对方严肃的质问她为什么要去大都会。
贝丽卡踩着油门，把速度飙到飞起，一边没好气道，“哦，因为我要去操控超人，让他发疯一样的爱上我，好让他抛妻弃子和我来上一发。”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蝙蝠侠放软了些口吻，“只是你之前没有要去大都会的行程，我想问一下。”
他一定忙到没空看他亲爱的管家给他的汇报。
贝丽卡翻了个白眼，“尽一个当嫂子（sister）的义务，我准备去接你亲儿子放学。”
“……达米安做了什么激怒你的事情吗？”
贝丽卡彻底放出了黑影切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他什么意思啊！！！她就不能心血来潮忽然对人展示一下友善吗？
一路狂飙，将车漂移停下的贝丽卡摇下车窗，对已经等在校门口的黑发男生抬了下下巴，“上车。”
因为贝丽卡的心血来潮，额外等待了半个小时的达米安黑着脸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他瞥了一眼贝丽卡相当显眼的精致妆容，“为什么是你来接我？”
“不是你说你想了解我吗？当然是来找你继续聊下去了。”
贝丽卡相当骚包的对学校的其他学生打了声招呼，然后开着几千万的超跑长扬而去。“而且我还要督促你小子继续帮我组装改造车呢。”
30.第 30 章
“你打断了我的原有计划。”
达米安坐在副驾驶看向车外，他摇下了车窗。
车内贝丽卡的气息过于强烈了，明明只是刚刚从车库开出来的新车，但在五感上敏锐异于常人的达米安感知里，这个狭小空间内女人的气息就和她那头张牙舞爪的红发一样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明明不在自己的房间，沐浴产品也换了一批，但女人身上的气味还是和半个月前的小屋时一样。
达米安想或许这是贝丽卡喜欢的某种香水的气味。
“你原先准备做什么？鉴于你的管家叮嘱我一定要准时接你回去吃饭，我觉得你似乎没什么选择权。”
贝丽卡慢吞吞开进了放学大军的长队之中等着街道上的红绿灯，“说起来，你为什么高中了还需要人接送？”
美国的高中生大多都已经可以开车上下学了。
原先就讨厌在通勤上浪费时间的达米安，在见到前方水泄不通的马路脸色变得更不耐了，“tt，别问蠢问题。”
他不想提起自己因为光明正大旷课，所以被剥夺了驾照使用权的事情。
达米安讨厌布鲁斯这种将他当做一个青春期高中生的态度。
“下个路口向左转。”
他指挥贝丽卡走上另一条路。
“捷径？”
“是的。”
于是贝丽卡按照达米安的指示将车开到了高速，完全偏离了原有路径，一路向曼哈顿开去。
“真是不错的捷径。”
贝丽卡看了眼导航，干脆把软件关掉，“所以，我就只能充当一个司机吗？”
“阿福那边我会给他解释。”达米安对着手腕上的高科技投屏操作着什么，一边和贝丽卡解释道，“我们要去泰坦基地。”
“去见餐桌上总是能碰到的提姆？”
“不，他们不在。正好我可以去取一点小玩意。”
达米安没和贝丽卡解释红罗宾实际上和泰坦的关系并不紧密。
他刚从大学毕业，少年泰坦的事情大部分不再由提姆处理，提姆正处于两边事务的对接期，他也不常往泰坦跑。
其实他们家和泰坦联系最深的其实是夜翼，身为泰坦的创始者之一的迪克现在虽然已经不再领导泰坦，但他依旧尽量会在每个月固定时间前往泰坦总部。
达米安当然确定了迪克的行程之后才选择了这个时间。
虽然是家里为数不多大哥和他前女友是真爱论的支持者，但达米安是完全没有当丘比特的心思。
他现在只对贝丽卡的能力感兴趣，她到底要泡几个韦恩家的男人，将这个家变成什么扭曲关系都与他无关——反正他不是贝丽卡的目标。
贝丽卡饶有兴趣，“你要带我去潜行？”
达米安目不斜视嗤笑了一声，他扫了一眼少年泰坦那边的动向，对即使你不去看她也存在感极高的贝丽卡道，“你可能永远无法领悟低调的精髓。”
事实上只有贝丽卡的能力总是能悄无声息的。
“哦？你真的这么觉得吗？”
“没有人能忽视你的存在，你不适合那种隐匿在阴影中的行动。”
达米安随口说着事实，他不觉得自己在说什么甜言蜜语，但贝丽卡确实被他取悦到了。
看在这句话的份上，贝丽卡决定不计较对方将自己当司机的行为，而是开心道，“其实我也这么觉得，在我原先的人生规划里，演员之前被我放在了首位。”
“你会出名的。”达米安笃定，即便贝丽卡很有可能没什么演戏天赋，但看看她花了多久就当上了封面女郎，就能明白贝丽卡的脸魅力有多大了。
“但是帮我做人生规划的那个家伙否定了我的这个目标，她觉得我不适合娱乐圈这种名利场，因为我没有一个合适的后台，也没有足够稳定的精神后援，她觉得我会被这一切逼疯的。”
“她很了解你。”意识到贝丽卡这句话意味着什么，达米安收回了手，抬眸看向贝丽卡，“所以给你做人生规划的家伙，就是让你决定要隐藏自己的人？”
断开的谈话继续了起来。
“差不多吧，她确实对我有很大的影响。”
“她还活着吗？”
“死了。”贝丽卡不带情绪道。
而且是那种被从世界彻底抹除掉的死法。
就算贝丽卡和他人提起了那个人曾经存在的一切过往，转头也会从对方记忆中消失的死法。
这毫不意外。
和贝丽卡的能力有过任何形式接触的人总是会走向灭亡。
达米安问道，“你想和我聊聊她吗？”
身为唯一一个记得那个女人的存在，贝丽卡确实会想起那个女人，但是那些事情她能和谁分享呢？
是她自己亲手埋葬了对方存在过的所有痕迹。
“也没什么好说的……她是个有点天赋的人类，而且经常和那些神秘侧的东西打交道，自称调查员什么的…但实际上，她其实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也就是能和疯狂做斗争。”
这是贝丽卡难得记住的一个受害者，因为那个女人是她遇到的第一个在清楚意识到她是什么的存在之后，也愿意对她伸出手的人类。“在我十六岁那年她自己找上了我，顺着我父母的异常一路观察到了我…不得不说这可真是一个愚蠢的决定，总之我和她离开了。”
“她试图让你成为一个正常的人类。”
“是的。她觉得我很可怜，是个被邪神盯上的无辜的羊。”
贝丽卡原本觉得自己提到这件事还会和之前那样想笑的。
但是她说出口后她又觉得这件事没这么有趣了，尤其是在布鲁斯指出她心底对同化的恐惧之后。
或许真的被布鲁斯说中了。
贝丽卡想也许这就是恐惧。
不是正常长大的贝丽卡从未恐惧过任何事物。
“她告诉我强大的力量总是会让人迷失，”她继续回忆道，“然而真正的强大其实是允许一切的发生，允许一切都不那么完美，允许一切都会留下遗憾，允许一切都不那么统一协调……”
“所以你接受了你周遭不完美的一切？为了证明你自己的强大？”
达米安的口吻听不出来是赞同还是不赞同。
贝丽卡握着方向盘沉默了几秒。
“……我确实尝试这么做，但是越是尝试，我越发现无法忍受那些不完美。”
靠【朋友】献祭了自我意识以获得生的延续的她当然值得最好的那个。
因此贝丽卡的配得感一直很高。
但是似乎不论贝丽卡怎么做，事情总是会向不完美的方向发展。
所以贝丽卡不断前行，她的身旁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你是对的，只有什么都无法做到的软弱的家伙才会试图用这种说法麻痹自己，”从小就接受了‘我来，我看，我征服’的教育达米安的观念自然无法认同这句话，“你要做的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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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包容一切不完美，而是真正的掌控自己的力量，这样才能用它获得你想获得的一切。”
然而那一天到来的时刻就是“贝丽卡”死亡的那日。
贝丽卡沉默一会儿笑了起来，“布鲁斯可不愿意听到你对我说出这句话。”
达米安冷漠无情，“谁在意这点。”
他确实也该到叛逆期了。
只不过似乎他从抵达这个家开始就一直处于自己漫长的叛逆期中。
“很难想象你才是布鲁斯亲生的，他居然能教出你这样……”贝丽卡组织了一下语言去形容，毕竟能和她臭味相投的家伙还是少数，“可爱的家伙。”
比贝丽卡小了十岁的达米安懒得再去纠正对方对待自己的态度，他已经意识到一直强调得不到重视还要继续下去只会让自己显得幼稚。
他只是道，“我十一岁的时候才被送到了父亲身边，在此之前都是母亲在指导我。”
也因此他的观念很多时候都和正常社会格格不入。
这反而意外的和贝丽卡的视角有些共鸣。
这或许是因为曾经的【朋友】在指导小贝丽卡长大时给她灌输的是同样的征服者概念。
“听起来我和你的母亲会有共同话题？”
“不，你的存在不会符合母亲的正义理念的。”
达米安不觉得她们会聊得来，得知贝丽卡存在的母亲只会杀掉贝丽卡或者是想尽办法掌控贝丽卡。
即便刺客联盟形式做法在外人看来更像是恐/怖分子，由他们来提正义仿佛是在说什么地狱笑话一样。
“真遗憾。”
贝丽卡并不在意，“你觉得你现在得到的一切都很完美了吗？”
达米安给贝丽卡指着路。
他漫不经心道，“当然没有，没有什么东西是永远完美的，温莎蒂尔，你要知道最好的永远只会在未来。”
“我可真爱和你聊天。”贝丽卡相当开心的转着方向盘，“我就应该多和你聊聊的，你们家里的人可都没你这么讨人喜欢。”
第一次被人说讨喜的达米安宠辱不惊，“他们确实都挺让人讨厌的。”
达米安·韦恩平等的讨厌着全家每个人。
包括了关系很好的大哥理查德·格雷森。
“那我呢？”贝丽卡接着问了下去，“你喜欢我？”
她当然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少年人已经用行动证明了自己。
“……”达米安眉头不由挑起，他看向贝丽卡脸上漫不经心的表情，有些嫌恶的反问道，“你是准备和韦恩家的人都来点暧昧的话题吗？”
“？”贝丽卡反驳，“我用的词是喜欢，而不是爱不爱我？你难道从来不说喜欢吗？”
“我只会说hate。”
只会说恨和爱的达米安·韦恩从来不说喜欢这种无聊的事情。
“哦，那你恨我。”
“……”意识到贝丽卡想听什么的达米安闭嘴不想搭理这个无聊的家伙。
“这可真让人难过。”
贝丽卡装模作样的叹气，“我原以为以为我们会是不错的朋友。”
“别说傻话了。”达米安让贝丽卡将车在目的地门口停下，“我没有理由恨你。”
他拉开车门走下去，表情不耐，“那个试图帮你的家伙有句话说得确实没错，你的演技是真的很烂，完全不适合去当演员。”
他是绝对不会说出贝丽卡想听的那个词的。
31.第 31 章
贝丽卡跟着从书包里掏出了多米洛面具戴上，脱下了制服外套，顺带拽出了黑黄披风批上的达米安一起全程无阻的进了泰坦的基地大门。
她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达米安这样根本就是欲盖弥彰——他家那辆超跑都没遮号码牌呢——还是应该说传说中的隐蔽的超级英雄基地安保这么简单。
不过换个方向想，好像他们一个个都很能打，也确实不需要什么安保系统。
达米安刷了卡，带着贝丽卡坐上了电梯，用贝丽卡没见过的生物科技通过了电梯的虹膜测试。
……好吧，也有可能是身边的小罗宾做了什么。
早在路上就连接到自家大哥权限的达米安没和贝丽卡解释什么，而是忽然想起来泰坦的一个特殊的成员。
“你需要控制好自己的力量，这里有个成员是魔法侧的恶魔之女，她的魔法天赋很高，我们不能确定她能不能看到你这些常人看不到力量。”
如果不是三宫魔和达克赛德都死了，达米安真觉得正义联盟应该让贝丽卡去和那两个家伙打个招呼。
贝丽卡原先也没打算做什么，她自然同意。
但显然罗宾无法掌握所有人的动向。
一出电梯他们就与一个穿着一身红色紧身衣却露出红发的男人打了个罩面，对方显然一愣没想到会在这见到意料之外的人，“贝……我是说，小D，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和你无关，FLASH.”
“哦，我就是有些意外。”
贝丽卡感受到对方落在自己脸上的微妙注视，她微笑着对对方点了点头。
红色的男人这才对贝丽卡继续了之前那个没能继续下去的招呼，他对贝丽卡点点头回应道了声你好，又提醒两人，“夜翼今天不在。”
“我知道。”达米安不想和对方继续纠缠下去，提醒道，“你该走了。”
“我其实……”红色的男人纠结了一下，还是算了，顺从了罗宾的意思走进了电梯，他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下次再见。”
直到电梯的层数显示一层层下落时，达米安才笃定开口道，“他认识你。”
“我可不记得我认识他。”贝丽卡回忆了一下，“我在正义联盟见过的闪电侠也不穿着他这样，你们还会更换制服的款式？”
“有些时候会，但他并不是这种情况。”达米安带着贝丽卡往中心控制室走去，一边和对方解释道，“准确来说他是曾经的闪电小子，现在遇到了一些小问题，处于一个尴尬的状态，为了将他和现在的闪电侠和闪电小子区别开来，大部分时候人们会叫他红色闪电。”
“他确实很红。”贝丽卡不关心那个男人出了什么问题，而是终于问出了那个她一直想问的，“所以紧身衣是什么打击罪犯的标配吗？每次出现紧急状况，需要紧急换装的时候你们不会觉得这种衣服很难穿吗？”
达米安面无表情，“你可以去问迪克，我的穿着很正常。”
“我暂时还不想和他说话。”
“哈。”达米安发出一声幸灾乐祸的轻笑，“我就知道他会有这天。”
贝丽卡瞥了眼嘴角都不带掩饰的高中生，不由回忆起了迪克在他这边提起自己家幼弟时的遮掩不住的关切和炫耀，一时间有点搞不懂这一家子的兄弟的相处方式了。
“那希望你能以此为戒，吸取到一点教训。”
比如说，不要和自己难以割舍的战友成为一对分分合合的怨侣之后还要出来另寻真爱。
虽然说贝丽卡一直没觉得他们之间能算是真爱——不管怎么想都是关系稳定的炮/友才对。
哪有真走心的恋人会在分手半年之后关系彻底闹僵之后才开始彻底摊开一切再聊内心的呢？
“倘若真的想要吸取任何教训，打开书本就足够了，倘若你们愿意静静坐下来翻阅一本书，并且愿意以此来叩问自己的内心的话。”
“你用了you，我有理由怀疑你也在暗示我什么。”
“当然。温莎蒂尔，阅读对每个人都有好处。”
达米安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他打开了控制中心的电脑，这里有着更高一阶的链接到正义联盟数据库的权限，他尝试用这边的权限逃过兄弟眼的捕捉来获取更多关于贝丽卡的能力信息。
倔强的小子绝不轻易放弃自己的命题。
即使这根本不是属于他的麻烦。
贝丽卡坐在一旁的滑轮椅上看了好一会儿，很快就觉得无聊起来，她滑着椅子开始浏览起这个房间其他的布局，很快就发现了一个感兴趣的东西。
是泰坦成员的合影，包括了初代少年泰坦成员的合影。
贝丽卡盯着那张合影中的绿色小短裤的年少罗宾，按照其他的合影的线索将这个笑得一脸灿烂的小家伙和迪克对应上了。
虽然在蝙蝠洞见识过纪念物吧，但真没想到会是真的这样光着双腿的穿法。
贝丽卡甚至怀疑他穿成这样每次跳跃翻转都会露出屁股来……好吧，他现在的紧身衣看起来效果也没差别，反而能更清楚看清屁股，更涩了。
达米安那边应该不是很顺利，小罗宾发出了一声很大的咋舌音，敲着键盘的手也变得用力更加迅速了起来。
他不可置信，“他居然给你的信息权限设定成了反生命方程式那种程度的权限——”
“那是什么？”
达米安有些气恼的对着电脑屏幕思索着，一边回答贝丽卡的问题。
“据说会腐蝕和吞没所碰到的任何东西。简单来说，就是在听到这条反生命方程式时，人类将会失去自由意志，受使用者所操纵，处于一种并不能称之为活着的状态。”
“这么神奇，听起来和我的能力效果有些类似。”
“……是的。”
达米安像是意识到什么若有所思，他起身道，“够了，我们回去了，温莎蒂尔。”
他想到了贝丽卡能力来源的另一种可能性。
贝丽卡将手中的合影拿出来指了指照片中那个一头茂密的波浪卷红发，肤色古棕色的高个子女性，问道，“她就是芭芭拉吗？”
这确实是个和她完全不一样的，阳光火辣的性感类型。
“不是，她叫星火，是个外星人。”
“难怪她眼睛没有眼白。”还是不知道传说中的芭芭拉长什么样的贝丽卡有些遗憾的放下了照片，转而问道，“你们没穿过那身小短裤吗？”
达米安显然对小短裤相当排斥。
“只有脑子不正常的家伙才会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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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到处跑。”
贝丽卡对照片里的小迪克的笑容评价道，“他穿得挺开心的。”
“他总是一副很开心的样子，”臭小子讲话总是锐利如刀，“明明没有发生任何值得开心的事情。”
“是这样的。”贝丽卡和达米安一起离开，“不过不得不承认情绪是有渲染力的，他一般情况下确实能带给人相同的快乐。”
贝丽卡觉得这应该也是达米安同样被迪克吸引的理由，在几个兄弟之间他和迪克的关系应该是最好的。
“马戏团出来的是这样的，演出者总是要照顾好所有观众的情绪，他们总是能从这种行为中得到正面的情绪反馈，好像自己真的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
“那听起来就是很了不起的事。”
本能追求着快乐的贝丽卡觉得这点当然是优点。
她总是这份献祭自我的快乐的受益者。
“但是没有人总是能让人一直开心的，所以失望的观众总是会离开的。”
贝丽卡不为所动，“想要观众留下总需要足够的理由吧。”
她甚至觉得她和迪克之间的那晚的对话已经被这个家的所有人都得知了。
以这个家每个人的病态的掌控欲来看——他们甚至没有遮掩自己之前全天监控贝丽卡租的公寓的那条街的监控的罪证。
“当然，所以我说他的所作所为其实很蠢。”达米安按下了电梯按钮，“真正想要的东西，只需要做到明确好自己的心之后，然后迈过所有的阻碍紧紧抓在手里就好。”
这小子听起来会像是个被甩了之后纠缠不清的粘着系的。
是贝丽卡最讨厌的类型。
“或许是因为他想要的太多了，让他分辨不清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了。”贝丽卡耸耸肩道，“人总是欲壑难填的，谁能一直坚定自己想要什么呢。”
尚且未曾经历过那么多事情的罗宾觉得他才不会像这些人一样，做出这样愚蠢的事情。
他收回了放在贝丽卡耳侧垂落下来的碎发的目光，按下了下坠的按钮。
垂下眼帘，平稳道，“所以为什么不问问自己的心呢？温莎蒂尔，你究竟想从杰森那获得什么？那真的会让你满足吗？”
“获得什么？短暂的欢愉。”贝丽卡从来不耻于承认这点，“这当然会让我满足，毕竟我只想当个观众。”
她一直有个清晰的认知。
无论贝丽卡现在做了什么。
当她闭上双眼的那日，一切终将不复存在。
而这一日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来，就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会斩下，毁灭一切。
贝丽卡是个没有明日的家伙。
这注定了，她也只能是个观众。
“哦，这可真是一场有够无聊虚假的演出。”
达米安很清楚观众是没有停在韦恩庄园的理由的，她收敛了力量站在他身边，两个人平等的交流这件事本身就足以证明贝丽卡想要渴求其实的更多。
她可能只是个遵从自己本能，从来不会思考问题的傻子。
又或者，她只是想成为一个漂亮又浅薄的混蛋。
因为她就是一个注定吞噬一切的问题本身。
她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32.第 32 章
贝丽卡和达米安回去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说话不算话的贝丽卡理直气壮的路过托着餐盘从书房走出来的管家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依旧很有风度的和贝丽卡打着招呼。
贝丽卡看了一眼对方那被清空的餐盘，也问候了一句，“晚上好，阿福，杰森恢复的如何？”
“至少现在食欲恢复到可以吃夜宵的程度，精神也还算稳定。”
贝丽卡想了想还是转身向书房走去，“我去看看他的情况吧。”
下了蝙蝠洞，贝丽卡在蝙蝠电脑前遇到的人并不是向来长在电脑前的提姆，而是每天都到处赶场子的蝙蝠侠布鲁斯。
贝丽卡瞥了他的下巴一眼，提醒他，“你该刮胡子了。”
不知道又往哪个荒郊野岭跑了。
蝙蝠侠头也没回，“明天有个慈善晚宴，你和我一起去。”
“不换别的封面女郎了？”
“我席间需要离场四十分钟，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来打掩护。”
“谢谢你的信任，把我当做随意呼来喝去的仆人。”
“……”蝙蝠侠终于停下动作，扭过头来明显是深呼吸了一口气，摘下面具转换了口吻微笑道，“是我的错，再来一次。不知这位美丽的小姐明晚有没有空，与我一同共赴晚上七点在鲍尔斯酒店开展的一场拍卖性质的慈善酒店呢？”
贝丽卡被蝙蝠侠面具之下的俊脸狠狠魅了一下，心情还算可以的勾了勾嘴角，“既然你这样诚心邀请的话。”
“我会让阿福预定好造型团队的时间，请在明天早上十点之前和阿福确定好。”
贝丽卡拨弄了一下自己的盘起的红发垂下的发尾，“你邀请到了最好的晚伴。”
这是一个从小骄纵到大的女孩，从第一次见面布鲁斯就从贝丽卡的表情看出了这点。
他觉得这种骄纵的气质和贝丽卡相当契合，说实话身为布鲁斯的时候他很乐意配合对方的所有小脾气。
“可惜最好的女伴不能有个最好的男伴了。”
贝丽卡嗤笑，“别和我开玩笑了，布鲁斯，在哥谭……甚至在全美能有几个男伴还能比你优秀呢？”
她抬手蹭了一下自己的唇间，提醒对方嘴唇都干出皮了，“多喝点水。我要去看杰森了。”
“他恢复的还不错。”
贝丽卡没去管背后的声音。
恢复的不错，精神稳定。
哈哈。
她可不这么想。
贝丽卡打开了那道门，看到已经摘下输氧管的杰森正在对着手机疯狂输出着什么，一见贝丽卡进来了之后立刻放下了手机，撑起了半身探头道，“嗨…你怎么这个点来了？”
“总不能一天都不见我的丈夫吧。”贝丽卡说着甜言蜜语，随口问道，“你刚刚在做什么？”
“有些无聊，在和法外者的那些家伙斗嘴。”
“哦…你之前可没和我提过法外者。”
“他们不重要，理论上来说我已经退出了这个组织……”
杰森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些什么一样，将他之前向贝丽卡隐藏的一些消息都说了干净，包括他前任队友的信息。
贝丽卡坐在一旁听了一点，抬手按在了对方的唇间，笑道，“听起来确实不重要，我们不如聊聊婚纱照的事情？”
一见到贝丽卡就多巴胺指标狂飙的杰森呼吸都因为这个动作停顿了一下。
“好的。”
他的反应太明显了。
贝丽卡都能清楚看到他喉结的起伏。
果然即便强行终止了同化，那份污染还是加重了他身上与自己的联系。
贝丽卡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可以随时随地给不知身在何方的杰森精神暗示，不需要黑影的介入污染便能随意篡改他一切思维，他的灵魂已经成为了她的东西。
她将脑袋凑过去，配合着对方异常的状态温和聆听着对方的介绍，如果不是那份若即若现的紧密联系，他们现在看起来还真像一对热恋的夫妻。
其实根本不需要语言交流这么复杂，贝丽卡只需要稍稍集中一下精神就能抓住对方乱飞的每一缕思维，她甚至能捕捉到对方心底已经飘出了未来女儿要叫凯瑟琳的这种幻想。
这甚至都不是杰森主观思维在想的事情。
“凯瑟琳是谁？”
杰森停顿了一下，没等他开口，关于他和凯瑟琳的一切都向贝丽卡涌来。
贝丽卡得到了一个在犯罪巷摸爬打滚长大的小孩和他吸毒的母亲短暂的相依为命的故事。
“如果你是指我最熟悉的那个的话……她是我的母亲。”
是养母。
不需要杰森主观上去联想，那些贝丽卡能感知到的信息就传递了出来。
生母是希拉·海伍德医生。
贝丽卡通过希拉·海伍德这个名字感觉到了疼痛，那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被撬棍殴打得遍体鳞伤之后还要站在将他引入危险的母亲的身前的由骨头到内心的疼痛，然后就是一场几乎要将人撕裂的爆炸。
最终他陷入了黑暗，在痛到麻木的无力中一点点窒息死去。
“她是个很好的母亲。”
杰森没有和贝丽卡说起对方是如何在毒品之下腐烂，曾经的年幼的杰森是怎样从期翼到绝望的。
“为什么会问起她？”
“哦，听别人提到了。”
非常容易戳穿的谎言，但杰森接受了。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她。”
贝丽卡看到了小男孩是如何竭尽全力凑够了给妈妈下葬的钱，只要可以，他每年都会去看对方，会和凯瑟琳聊聊自己的近况。
即便他们最后的时光并不美好，但他依旧记得凯瑟琳给予他的美好。
他有恋母倾向。
所以才会在那时不顾蝙蝠侠的劝告和请求，毅然一头扎进了小丑的圈套之中。
他还恋父。
和布鲁斯有着一段扭曲的伤害与创伤的过往，甚至到现在都没有真正放下。
哦，真是个糟糕的小子。
贝丽卡并不想这么深入了解杰森的一切，但是她能感觉到自己几乎被杰森的思维铺天盖地覆盖着。
那并不全是杰森的表层意识，还有很多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无意识的杂乱思维，大部分全都是爱、喜欢、靠近……还有无意义的在呼唤着她的名字。
让人觉得有些恶心了。
贝丽卡尝试着控制自己不再去感受这些杂乱的思绪，一边答应了对方的请求。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答应的到底是哪件事，就被对方身上大量涌出的爱冲击了一脸。
杰森拥抱了被刷屏到卡顿的贝丽卡，嗅着她身上的气息，心底柔软异常道，“谢谢你贝儿……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贝丽卡清楚感知到他身体本能的渴求，和心底翻涌着的爱意。
大量且大部分都是无用的信息量过密了，一时间也让还是普通人大脑的贝丽卡感觉到了困扰，她不得不尝试再次削弱他心底的爱意，“你忘了，你其实不爱我，这对你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
“那才是最不重要的事情。”杰森忍不住去亲吻贝丽卡的发梢，“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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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我来说，只有我爱你才是唯一的真理。”
没有起作用。
贝丽卡挑眉，她换了方式，再次尝试输入指令道，“不，你不爱我。”
“不，我爱你。”
“你不爱。”
“我爱你。”
“你不爱。”
“我爱你。”
这样恶心的对话翻来覆去了几遍，贝丽卡意识到似乎这才是他们之间联系的最初代码，她改写不了这个最基础的设定。
要是往常她当然无所谓，但是目前她有些受不了这种黏着过头的病态般传递过来的刷屏的爱意。
她有些困扰的推了推杰森宽厚的肩膀，“我昨天来看你时还没这么严重……”
可能是因为他那时身体还没法像现在这样活跃。
也有可能是那时她没有靠得这么近。
于是贝丽卡命令道，“松开我。”
杰森遗憾的收回手，眼巴巴看着贝丽卡拉远了距离。
贝丽卡试探出了安全距离，确定不会被那种无用的病毒一般的信息刷屏后，才卡着距离和杰森道，“你安分一点，你的数据都异常了。”
杰森身上连接的仪器的绿灯都开始在闪烁了。
“好的。”杰森很是乖巧。
后知后觉消化完对方心底情绪的贝丽卡没忍住搓了搓手臂，她和迪克热恋的时候都没有感觉到过这种让人浑身发软的情绪——这感觉真像是要将人由内而外融化了一样。
她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我要走了，你自己好好休息。”
贝丽卡盯着对方如同实质的目光，还是开口道，“明天我还会来看你的。”
“好。”
不需要通过其他方法感受，只从杰森的嗓音就能感知到他的情绪。
贝丽卡推开门之前扭头看了一眼，感觉对方和之前那日完全被洗脑时的状态还不一样。
“你知道我不爱你吗？”
“嗯。”杰森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平静而柔软，“我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
贝丽卡意识到了什么。
她加快了脚步冲到了蝙蝠电脑前，却发现本该在那的布鲁斯已经不见了。
只好上楼，从书房找到了厨房，看到了哥谭首富正在翻自己儿子的能量棒的库存。
“布鲁斯。”
贝丽卡叫他。
布鲁斯看到贝丽卡之后，下意识看了眼厅内的挂表。
他当然注意到了杰森身体数据的变化，甚至为了防止之后大家见面尴尬，于是让出了空间。
只是他没想到结束的这么快。
又见贝丽卡严肃道，“你确定杰森一切正常吗？”
布鲁斯斟酌着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他的身体…还十分虚弱。”
“精神呢？”
这个就能回答的很快了。
“和前几日一样，并没有出现异常波动。”
贝丽卡意识到了她削弱不了这份爱意的真相——这已经是那家伙被削弱了爱意之后的感受！！
第一次领悟到自己能力有多恶心的贝丽卡难得的发自内心忏悔了几秒。
布鲁斯脸色变了，“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没有，只是确认一下。”
贝丽卡转身向房内走去。
身后的布鲁斯忍了又忍还是提醒道，“不要做得太过火了。”
“？”
贝丽卡一愣才反应过来。
在他眼里她就这么毫无人性连病号也要嚯嚯吗？
33.第 33 章
忽然意识到写得居然也有三十多章了。。。
感觉每次开文都逃不了一个月左右激情快速消退这个魔咒，哈哈……确实有点想跑路了，因为过渡章节真的太磨人了，巨想一路skip直接把爽点全都写完然后光速完结——啊啊啊啊所以为什么想写个抓马扭曲的故事创一创自己的雷点却变成了这样！！！
其实贝瑞最开始的性格预想是更扭曲的重女，完全是走阴湿路线的，然后写着写着感觉这种类型真的好累，我写起来也超累。
然后又试着往esfp的感觉去塑造了一下，但是还是写不来，主要是se味我写不来一点……所以越写越往我最顺手的方向去写了，变成了个拧巴人了……
然后写得更累了。
主要大米这段我写得真的很累，其实他这条线压根不该在这段有什么发展，但我想不到怎么过渡（写文一定要塞钩子的毛病）就硬掰扯了出来……然后写得我巨难受。
这小子在我眼里压根不属于正统傲娇这种类型，他一旦真的喜欢就什么都不顾及的主动抢才对，别人的心情对他来说就是个屁。就算贝丽卡明确拒绝，他也要努力争夺贝丽卡最讨厌的追求者第一的名号（bushi）。
反正是个一定要一个不会再有任何转变的结果的人，要么恨要么爱。
反正哪怕最后他们关系烂没了，对他来说这也不是他纠缠不休的错，而是他竞争对手都没死绝的错（
他娇的属性在我个人理解里真不多，就是个傲到惹人烦的臭屁熊小鬼，娇的部分可能体现在……他确实是纯情款的。
虽然做得最欲的事情。
他这条线后面确实很欲，毕竟是青春期的雄小鬼（？）。
目前阶段对贝丽卡态度相当明确应该就是一道竞争的难题才对，他目前对贝丽卡好感值真没那么高，有的只是看到对方会想起之前的自己的部分经历的一点共鸣……哦，脸他肯定是喜欢的，但他是发自内心觉得贝丽卡就是个谁碰谁倒霉的祸害，并且表示看乐子真的很爽（你小子真够缺德的
然后慢慢的展开好奇，开始探究贝是什么样的人才对，谁能想到我写到这里距离贝能力曝光才过去十六天……
痛苦。
但是这段与韦恩家的日常我还不能跳过去，因为这关系到之后的剧情。
做点不那么重要的剧透，在本文里没那么重要的设定，贝丽卡的能力是原创，来自于起源之墙上的某个远古挂壁。
挂壁和黑死帝一样是上个宇宙的遗留生物，吃掉了上个宇宙的大部分生命，有点类似于瑞克和莫蒂里面的联合体，它能使用所有自己吞掉生命的能力，其中就包括了非常多的上个宇宙的旧神。所以它自己本身也被彻底污染了，就是一个吞噬感染属性的巨大病原体，然后就被挂到起源之墙上成为真的挂壁了。
贝丽卡能接触到这个生命体，是因为至尊小超人打碎了起源之墙，其中的碎片穿越了时空空间落在了地球之上（别管，问就是dc地球宇宙中心论）。
然后贝丽卡唤醒了碎片里面的生命体的意识。
别问她有什么特殊的，反正就是可以。
不过，这份力量只是挂壁巨大集合体的一部分，贝丽卡的使命其实是被吞掉之后，然后吃掉世界上所有力量，然后一起奔向起源之墙回归“伟大的一体”。
这是被污染的病原体的剩下的核心的逻辑，就是吞噬、感染，将世间万物回归一体。
也幸好贝丽卡只接触了一小部分，越远离核心污染就越轻，所谓的【朋友】被同化的意识能够一点点恢复，这才让这段同化仪式减缓了。
其实贝丽卡活下来的每一天都是在苟活的，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哪一天就同化完全了，下一秒就发疯去毁灭世界了。
所以她做事有时候都是不会想那么长远的事情，因为她潜意识里觉得自己是没有明天的。
其实贝丽卡身上最大的问题是，她很长时间里对自己的认同是“神使”，她的使命就是把所有人都吞了一起玩完。但是该死的是，给她洗脑的家伙忽然把自己掐死了，死之前告诉她，她要作为贝丽卡活下去——这时候的她懂个屁的作为“贝丽卡”应该怎么活着，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是为非作歹想干嘛干嘛。
前文贝丽卡口中还提过“变种人”这个概念，其实就是她搞死了很多超人类的一个小伏笔（主要是我可能后面会想写点漫威内容。
幸运又不幸的是，有人将贝丽卡拉了回来，满怀热忱的人类牺牲了自己的所有想要拯救被献给神明的无辜的羊。
这其实给贝丽卡带来了另一种痛苦。
她其实无法认同自己人类的身份，因为一旦代入人的立场，那贝丽卡就会难以避免的陷入纠结，因为她注定带来毁灭，而无论发生什么她都无能为力。
但是怪物阵营的启蒙者又一脚给她踹回了人类阵营，告诉她，你应该去当个人类。
所以贝丽卡对自己的认知还是挺拧巴的，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了。
拧巴着拧巴着，她干脆也不想了，告诉自己她不在意。
所以我觉得，到后面她就是注定会被那些和她自己完全不一样的，具有牺牲精神的英雄所吸引。
不管她怎么否认，她就是喜欢迪克那款的，他们之间就是不止性吸引力方面。
其实后面还有真正的迪克线的……到那一步才会交代清楚他们之间的真正对彼此心动的点，但感觉好像写完谈心那段消失好多读者，搞得我都不确定要不要继续这条线……
咋说呢，这段我是考虑了迪克的性格，我觉得他在这方面是不会把话说得很难听的那种类型，更别提他们之后还要打交道，相处的一直不错。
其实本文用了芭芭拉少女时期喜欢布鲁斯的设定，她在瘫痪之前和迪克相处都是很正常的普通姐弟（？）模式，直到她坐上了轮椅之后，两人才开始尝试约会，最开始也是基于关心对方心理情况的想法，那时他们都不算互相喜欢。
总之我不想否定他们之前确实有个确实喜欢上对方的阶段，但是他们之间确实不是贝丽卡想的那样彼此心知肚明的一直在暧昧什么的，不同人视角看到的事情完全不一样，现在在布鲁斯和杰森这边都觉得自己才是迪克和贝丽卡之间的play（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
回到贝丽卡能力相关的剧情。
贝丽卡穿越世界来拯救平行世界，其实是平行世界的蝙蝠侠的算计，平行世界的贝丽卡同化完全之后，平行世界的蝙蝠侠为了破局坐上了莫比乌斯椅，成为了智慧神，获得了挂壁生命体的很多情报，同时他也被真相感染了。
于是被污染的蝙蝠侠选择牺牲自己这个世界，让另一个世界的贝丽卡也一起同化，跟着他们这个宇宙一起回归起源之墙。
所以平行世界的蝙蝠侠算计了他自己。
无论布鲁斯做了多少计划，贝丽卡注定会被抓住，进行最后的同化，就算她不过去，平行世界的蝙蝠侠也会想办法来抓她的，为此他甚至准备了贝丽卡不能拒绝的一个礼物。
平行世界的，她尚未出生的妹妹的婴儿标本——不是平行世界的蝙蝠侠做的，是平行世界的贝丽卡自己做的，她这个世界里疯得更彻底一点。
但是即便是疯成这样，最开始平行世界的蝙蝠侠还是尝试做点什么来拯救这个贝丽卡……唉，这个世界的他们之间关系也挺复杂的。
所以这段剧情里这个世界贝和蝙家之间的感情基础真的很重要，只有感情到位了，布鲁斯才会在牺牲所有人的可能下动摇去救贝丽卡。
这是平行世界的他告诉他的电车问题的唯一解法。
可是杰森选择跳入了虚无之海，他是个会为了爱牺牲全部的家伙，就像他在最后关头一定会把自己生母挡在身后那样。
当然他一个人是肯定捞不回贝丽卡的，这需要所有人的一同努力。
总之，绑着有各种加成的真言套索的杰森在快融化之前抓住了已经溶解得差不多的贝丽卡。
这段应该挺掉san的，会写得很意识流，大概就是完全迷失在挂壁生命体集合意识之中的贝丽卡被杰森的爱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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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人类意识，对方那被污染之后疯狂的爱意和她融为一体，让她违背了本能做出了最后的行为。
同化率几乎达到百分之百的贝丽卡领悟了自己的全部能力，她精准的抹掉了自己在杰森身上留下的所有污染，即抹除了她存在于杰森生命里的所有踪迹，然后将他托了上去。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贝丽卡第一次领悟了什么叫爱是牺牲，她拒绝了想要和杰森融为一体的渴求，选择了孤独的死去。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即便是最后什么都不记得的杰森也紧紧抓住了她，在大家的努力下他们试图将贝丽卡拉出来。
最终是平行世界的蝙蝠侠做出了最后的接力，自己沉入了深渊，将完全不成人形的贝丽卡换了出来，他甚至把妹妹的标本留给了贝丽卡作为礼物。
总之随着这个宇宙最后一个生命的逝去，这条时间线彻底消失了。
而贝丽卡的情况相当糟糕，她同化率根本下不去，身体在崩溃的边缘，还好大米偷了自己祖父的拉撒路之池（自家的东西，那叫光明正大的拿！），贝丽卡才吊住了一口气。
反正是最后把贝丽卡带回了自己的世界，一边给她吊命，一边讨论要不要趁还有机会把贝丽卡直接送回起源之墙。
总之这里有两条分支，一个是由哈尔和超人将贝丽卡带走看看宇宙之中有没有其他办法，实在不行就直接丢墙上，另一个是蝙蝠侠尝试清空了贝丽卡的记忆将她的同化状态稳定下来。
写蝙蝠全家桶的话我肯定倾向于后面，前一个选项感觉贝丽卡必死。
反正失去了全部记忆的贝丽卡再次在地球上睁开了眼。
在正义联盟里观察了许久之后，布鲁斯决定将贝丽卡带回去。
回到韦恩家的贝丽卡当了一段时间的蝙蝠崽，把自己当成了和斯蒂芬妮差不多的编外人员，对自己没有被布鲁斯收养耿耿在怀，从而记恨了布鲁斯和其他养子们。
然后她决定离家出走，然后和已经完全忘记了她的杰森来了次命定的相遇。
这段我预想里巨浪漫，贝丽卡被找过来的提姆带了回去，但是贝丽卡后面还是偷（？）偷溜了过去，然后发现对方压根不记得自己了，巨生气，怀疑起自己魅力。
提姆再次出现，哄了半天的贝丽卡，然后得到贝丽卡的颊吻盖戳了好哥哥（被达米安嘲笑当小三失败。
这里的主场应该是提宝的，他是真的很适合这种暗戳戳的掌控欲大爆发的感觉，反正肯定能爆发一场大争吵，甚至能说出这也有贝丽卡操控他好感的错。
贝丽卡相当生气的反驳，她根本不会喜欢提姆这个类型的，她宁愿和未成年的达米安去约会也不会勾引他（这里还没有想起来自己还有能力）。
成功用一句话勾起了两个人的怒火，不愧是我们贝瑞。
然后为了惹提姆生气，达米安这里才开始和贝丽卡开始约会。
很快贝丽卡就意识到了比起提姆暗戳戳的控制欲，达米安这种理直气壮掌控自己所有物的态度更烦人，最终她和达米安也大吵一架，怒气匆匆的跑去找关系最好的大哥迪克了。
这里要夸一下，迪克就是最好的大哥——
然后听完贝丽卡说完事情原委之后，微笑着询问要不要和他一起去约会。
于是他俩就重新开始恋爱了。
好像也不是个好大哥。
哈哈哈这段剧情感觉写起来会很好笑，贝丽卡甚至会说他们是天作之合仿佛就是热恋多年的恋人一样。
然后就黏黏糊糊差点do的时候想起来了自己和布鲁斯做过，当场被吓到兴趣全无。
好乐啊。
后面就是喜闻乐见的全家翻车情节。
某种程度来说从这里才开始真正的全家桶展开。
为什么写到这里中间要写这么多难写的剧情啊——估算了一下最快也要六十章才能写完平行世界的部分，顿时兴趣全无了……
对不起因为实在不想写正文，所以贴个大纲爽一爽（
想看的话应该还会继续写下去。
34.第 34 章
依旧是卡文的一些废话唠叨。
是关于蝙家的一些角色理解，本来写出来是为了梳理清楚后方便自己写后续和修文的，但是想丢出来凑个字数，以彰显我真的还在写这文没跑路。
以下涉及了大量mbti这种玄学内容和大家熟悉的老生常谈，以及个人臆想武断的个人之言相关，不感兴趣可以不看。
建议是不看（
纯属自娱自乐。
先是我们的dc大爹，大家的甜心daddy布鲁斯韦恩。
之前刷到一个好好笑的搬运视频，不知道是gay还是直的某男粉信誓旦旦说我们都弄错了布鲁斯的名字发音，实际上大家都应该称呼他为——daddy！！！
戳爆我笑点的爆笑了。
从硬件条件来说B是真的是个完美的一个甜爹了，近些年蝙蝠崽文学也变多了导致他在大家眼里形象也往慈祥（并不）的长辈那路狂奔了，以至于有时候我都对他有点爷爷滤镜觉得他是个古怪有点可爱的小老头（bushi）。
其实这么多年蝙蝠侠的形象在各个编辑手里各有各样，其实布鲁斯一定是个什么样的挺难说清的，但基本上他是个INTJ没跑了。
他身上ni-te味简直要溢出屏幕了，蝙蝠侠的行事风格和他的起源故事就注定了他是个铁打的intj，就算其他小细节变来变去，起源内核没变他就跑不了intj这个标签。
我觉得对蝙蝠侠最美好的评价就是，蝙蝠侠只是一个八岁小孩子的梦。
戳爆了我的点，这种描述让他身上fi的味道几乎要溢出来了，我永远喜欢不自量力的理想主义者脆弱又坚强的美——
其实我不太赞同把他塑造成一个低情商不懂得沟通的古板老爹形象的。
很多迹象来看他情商真的不低，他只是用不好fi。
很多时候这个功能在人际交往中真的不是什么好功能，在他坚持的事情上会显得非常的执拗古板不可理喻。
但其实这是一种fi使用者的希望被选择，被认可的渴求。
这种人真的很不可理喻，在亲密关系中大家都知道各退一步去磨合，但是不那么高阶的fi使用者是会说出那种“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你爱我就应该接受这样一个不完美的我”的类型。
在关于理想中的自我这方面，fi使用者是很难让步的，在他们的理解里，这样才是真正的自己，为追求这点，他们可以牺牲周围的一切。
代入这个视角去看B的亲密关系处理就能懂了，我的理解里，他就是个渴望被选择被认同的家伙，粗暴点来说他想做个即使做了错事（对他来说并不是）伤害两人之间关系也想被爱的人。
这点在杰森最开始复活的那段真的很有味道，他对早期发疯的杰森态度真的很玩味，一个不知变通的古板大男子主义老爹是不会在自己儿子面前多次展露出祈求的弱势态度的，早期两人对峙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是在向蝙蝠侠索要态度的杰森更占据一个强势地位——后面的其他刊物我不管，我不吃真大爹，我就好这口。
真可怜啊，祈求被爱被选择被理解的大家长，明明占据了一段关系的强势方，但却表现得如此弱势。
感觉是非常适合这种感情和理智的选择难题的人选，然后怀揣着脆弱的痛苦的去做最自己理智中最正确的事情，这时候微妙的get到了小丑的心态，要我有这样一个玩具我也喜欢折腾他（……
感觉贝瑞应该不会这么恶趣味，虽然会调戏蝙蝠侠但她本质并不是一个喜欢难为人的小恶魔类型，真是个好女人啊，感叹。
忽然想写本小恶魔类型，故意折磨布鲁斯心态，欣赏他身上的拧巴感——等等这不是小丑吗？？
算了，萎了。
我这辈子对小丑不会有一点好感。
乐高小丑除外。
而且B身上还有个我能get到的点在于，他的被害妄想症和他整个人几乎是矛盾的理想。
这是一个陷入ni-fi循环的intj非常常见的状态，相当的高敏，感觉像个随时随地处于应激的人，看事情非常容易处于一种主观的臆想的态度。
合理的te运用完全可以帮助他改善这一点，换句话来说只要有足够的合适的应对计划，布鲁斯大多时候可以正常和你相处，但是te一旦无法应对这件事。
哈哈哈恭喜你，你会看到一个不安到魔鬼功能si爆炸的蝙蝠侠，他会沉溺在各种过去的阴影之中，以那些经验往你身上套以验证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si的使用者有个最让人讨厌的点是——你得做点什么向对方证明自己，对一个si-dom功能的家伙来说，只有已经发生的事实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是在放屁。
蝙蝠侠本该对贝瑞的态度绝对不可能是放下心来才对，不管贝瑞多想展示自己的友善，他都会难以控制的往最糟糕的地方去想，即便理智会试图用各种情况说服自己情况远没有那么糟，但这绝对是杯水车薪，因为te在这个情况下完全失去了作用，简单来说就是B的内在系统执行功能瘫痪了，他相当手足无措。
而贝瑞又是个可恶的，他现在无论如何解决不了的棘手麻烦。
哈哈，所以我觉得他这时候为了稳定内在系统平衡，会尝试用fi去共情贝瑞，以防止他们之间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变得糟糕，自己将一切都弄糟。
然而，正如前面所说的，尝试运用fi的B……是个强硬又脆弱的家伙。
越想越觉得可爱呢w
迫不及待想写到B在贝瑞面前溃不成军的弱势姿态，真的很想写失忆时的贝瑞真被B收养，然后在之后对布鲁斯做点糟糕的事情时，说他原来是会和自己女儿做/爱的爹地。
感觉B会很受折磨。
毕竟他们年龄差放在那，差了十六岁，她还和自己儿子（们）关系微妙，再加上B又是一个亲密关系最擅长的就是当爹的家伙，肯定往带女儿方向套。
他们之间感觉是，如果贝瑞不做什么就会维持这种微妙的类似父女又像是朋友的关系，但如果贝瑞想做什么……是真的会变得很扭曲。
而贝瑞又是个擅长把一切稳定都打碎，把事情变糟的黑洞（
其实不太确定要不要往正文里塞这种情节，会感觉有种好不容易维持下来的美好又被扭曲，一切又回到起点的无力感。
但我真不觉得贝瑞是会乖乖当个好蝙蝠崽的类型，可能会在人前装得父女情深，背地里一口一个爹地质问他是不是其实这样更有感觉（……
玩得好脏，不能再想了，这种走向会过不了审的。
按年龄说下去吧。
迪克的mbti公认enfj的占多数，也有说他是enfp的，还有觉得他罗宾时期是esfp的。
反正都是公认的，按照早期待在b身边当小跟班，然后出去追求自己的那段经历来看，迪克那时身上确实有点fi大爆发的味道。
但随着近些年DC对迪克的定位转变，他的塑造更像是个enfj，他的领导力已经是人设的一部分了。
这很正常，毕竟mbti不是真算命，每个人不同时期追求不同，不同主导的功能转变非常正常，更何况迪克还经历了漫长的自我寻找时期。
在他身上明显能感觉ne-fi轴和fe-ni轴发展都很完善，感觉是那种f双高的人，大多数时候大家都能感受到他的fe良好运作，但一旦涉及到原则三观fi问题，他这种类型就会变得异常强硬，压根看不出fe的包容性。
好像在对大米时确实挺包容，不至于直接翻脸。
哈哈，我还挺喜欢他俩关系的，文里采用了小D其实是大哥带大（？）的罗宾的设定。
我判断不出来，而且这两个人格劣势功能太像了。
只能从魔鬼功能来判断，ENFP第八位是se，enfj的第八位是te。
我的判断里迪克对se功能是有一定掌控力的，不然他不该叫dc炮王（？）而是真的有sex瘾（？）……艹，怎么越说越像enfp了。
还是反推一下，他应该就是一个fi发育良好的enfj。
也就是说他的第八功能其实是te，这点也非常符合我对迪克的印象，他真的有种掌控而不自知的感觉。
也就是说当他和贝瑞爆发争吵时，他大概率会用te开创对方——即，他大概不会再考虑贝瑞的任何想法，只按照自己的对错来对待贝瑞。
所以一开始有他穿着蝙蝠侠的衣服和贝瑞大吵一架，然后为了效率的解决问题，控制欲大爆发kou了贝瑞（大概就是为了展现自己对贝瑞身体的控制这种）这种糟糕发展。
对不起，我满脑子都是黄废料……
但是写到那一步时我犹豫了，主要我不忍心让杰森表现的太小丑（
所以其实酒店那段是上手做了啥的（
这两人关系是原本真的不管怎么发展全都是性张力爆炸的那种，迪克对贝瑞的身体就是有非常阴暗的掌控欲，完全是他自己理智控制不了的程度。
然后被我硬生生写成了走心向。
哈哈哈，真的削了他身上太多的具有攻击性的点了。
不过感觉这样发展也没错，毕竟迪克能在那个时候放手，也就代表他对待贝瑞的事情上没那么肆无忌惮。虽然失控时会被魔鬼功能控制，但他其实应该更多会更慎重理智的对待贝瑞——主要是贝瑞对待迪克确实认真了，不然她真的能配合对方玩新婚第二天发现老婆在和大哥不可描述的糟糕行为（
也不是说他生起气来就会变成qjf啊——真的只是在贝瑞身上有别样扭曲阴暗的展现，主要他俩之前相处的……也不太健康，他俩甚至玩过这方面的play（闭眼）。
虽然感觉原来的预想，应该更符合这篇文的风格（我就是想开车创人）但我还是心软了，没让事情往绝对的地狱滑坡。
可恶。
其次我还是蛮喜欢fe使用者的，当他喜欢你的时候，真的能体会到被魅的感觉。
而且迪克这种双f发展的都很好，很少内耗的类型，感觉是真的很会照顾别人情绪，同时也能很好调节好自己的感受。
是那种相处起来能给人能量，而不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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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走能量的蝙家犬系第一人，和他恋爱其实肯定不止身体的欢愉，贝瑞就是分手后嘴硬，其实她和他相处绝对比和其他人愉快的多。
其次是杰森。
公投结果是istp，也有一部分认为是intj。
这里我觉得这里大部分是重置前后两个人设微妙不同的结果。
不过依旧以他和布鲁斯之间的对峙时的魔鬼功能入手，他们两个对话是非常明显的，魔鬼fi的家伙用血泪控诉着个人感受，而真正的intj在此时就陷入了过去的阴影和痛苦之中。
所以简单粗暴断定为istp。
比起沉溺在过去的创伤，桶的行动力更强，是非常典型的istp应激状态。
我写文的时候还是很喜欢从某个角色情绪爆发的点入手去分析这个角色的性格的XD。
真的是蝙家少见的s人！！
个人感觉共情能力可以说是和达米安一样差（指指点点
大米可以说是完全不用fe，而杰森这边就是fe真的是劣势功能，这会导致他有很大倾向回避社交，又或者是和别人搞好关系什么的，这也很符合他在蝙家的黑羊的设定（虽然现在基本上没这个设定了）。
所以他在我理解里是个心防巨高的家伙。
可以用孤傲来形容。
然而由于fe依旧是阳面功能，即使使用起来会下意识的排斥，杰森本质上某些时候还是渴求理解和认同的。
他经常耍贱嘴炮这一部分其实就和entp使用fe是一个道理，都有那种站出来大声宣布大家向我看齐我是是个（）的耍贱调节气氛的感觉，他其实有在尝试让自己更合群一点，但是原则性问题他不会改变自己想法。
这点又真的很像阿蝙，不过他们一家子都是这个德性，不能证明他就是intj。
总结来说就是个独来独往内心敏感孤独想要被爱的死傲娇（bushi！！！）。
哈哈哈，当然没这么标签化，但讲真这篇文里他的剧情写起来真的好轻松，只需要用fi大爆发时的刻板印象去写就好（不带脑子写发癫的感觉，好爽
其实他人物弧线得拉到后面失忆的part才能塑造完全，到那时候就能发现这小子其实对喜欢=do这件事完全不排除，单纯是他魔鬼功能大发作所以才会出现各种怨夫言论。
正常恋爱的话你会觉得杰森其实比蝙蝠侠还难表达自己。
因为ti的本质就是解构，他会不断用理智去分析你们之间的感情，然后得出了“好像这也没什么独一无二，而是随时可替代的”这种结论，相当于ti在失控之前对自己魔鬼功能的防御机制。
而且由于双f的劣势，你会发现这家伙感情处理方面真的一塌糊涂，正常相处会觉得他情绪其实偏稳定，很务实非常靠谱。似乎什么都很包容无所谓，基本上不会有什么矛盾。
但一旦爆发争吵，他要么就是不太能理解，只能用ti去解构的你的感受，要么是会完全沉溺进自己的感受里面，到这个地步，他大部分，很大概率，应该都是指责你的那个。
不过是阴暗面fi大失控的话，是真的会哭。
因为根本不会处理。
当然说了这么多不是说杰森就是很差劲的家伙，我对istp没什么偏见，桶也不是标准意义的istp。
他身上依旧也有蝙家独特的fi味。
我只是理性分析，他和阿蝙一样是个很需要去被爱的人，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两个相互创得这么头破血流。
而在理智恢复之后，他正常来说——即便是在文内这种fi失控大爆炸的情况下，他也依旧能接受贝瑞对他的“利用”，很多时候你都能在他身上感受到这种自轻的感觉。
孤傲，但是自轻。
对味了。
所以，某种程度来说他和贝瑞一样是个黑洞，他们都一样需要被爱需要被选择需要被认可。
反正是个很难搞的类型。
所以后面就是一日恋人的剧情。
第一百零一的相遇，但我依旧会为你而心动w阿阿阿阿阿阿真的好浪漫。
感觉我这篇文里的所有的浪漫全都给了二桶……忽然意识到我好像有点偏心？但他好像是被贝瑞折腾最惨的一个，基本上可以说是死过两次才得到这个待遇也不算过分吧（
反正他这条线是很大概率是没啥机会的。
我是觉得无论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他这辈子都不会再记得贝瑞挺好的。
这点真的很戳我爽点（
不过也不排除我写着写着改变主意这种。
我经常写着写着变来变去啦，就像前面对迪克的安排一样，只要我觉得有更好的想法我就会改。
写了快五千字了。
怎会如此！！！我居然写了七个小时的废话，正文一个字没写！！！
提和米就先放放吧，反正他俩的线还早得很，让我琢磨一下正文应该怎么编。
啊，陷入了修文强迫症中了，目前是怎么看前文都不顺眼想修。
希望明天能写个五千字的更新。
35.第 35 章
贝丽卡从早餐开始就为了晚宴开始做准备，她吃了一顿就和吃草一样的早餐，在喝了一大杯蔬菜汁之后去做了一个昨晚预约好的全身肌肤护理。
她不做美黑，红发加深肤色带来的冲击感远没有她自然的感觉美。
等到头发和全身妆造都做好之后，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这比她自己准备的时候有效率多了。
贝丽卡左右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第一次意识到金钱对美貌的加持到底能有多大。
一分钱一分货还真没错。
等到布鲁斯重金请来的造型团队暂时离开，阿尔弗雷德这才端着一些曲奇来打扰错过了午餐的贝丽卡。
“根据您的食谱调整了其中的配比。”
话说到这种份上了，贝丽卡即使不想吃东西也还是吃了。
她在这方面是有点强迫症的，只要出现在镜头面前就不准许自己身上会出现任何不完美。
而布鲁斯每次大张旗鼓出现在他人面前时总是会登上某些八卦周刊的头条——贝丽卡现在怀疑他是不是私下和某些狗仔有些合作。
阿尔弗雷德的烤饼干的手艺比他做饭要好多了。
贝丽卡眼前亮了一下，就着红茶多吃了两块。
“你应该每天都准备下午茶的。”
“如果您需要的话，我会将这件事记在每日待办上。”
阿尔弗雷德多看了几眼贝丽卡今日的妆造，“今天和你站在一起，韦恩老爷一定会黯然失色的。”
贝丽卡这才想起来刚刚换衣服时好像见过布鲁斯，“他在哪儿？”
“蝙蝠洞？”
阿尔弗雷德给了一个不确定的回答。
有时候布鲁斯确实像是一只神出鬼没的黑猫。
贝丽卡挑眉，“他不会在七点之前忽然消失，然后取消邀约吧？”
“大部分情况不变的时候，布鲁斯老爷还是很准守计划的。”
然而在哥谭要想情况不变，是很困难的。
贝丽卡吃光了曲奇，蹬着脚上那双恨天高跑去蝙蝠洞。
她要警告对方，她都准备到了这种程度，布鲁斯如果放她鸽子的话，她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然而蝙蝠洞却出乎意料的空荡荡的。
贝丽卡逛了两圈，确定蝙蝠侠并不在之后，心下生出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他不会已经跑了吧？！！
“贝瑞？”
被预想憋了一肚子气的贝丽卡在准备离开蝙蝠洞时，听到了杰森的声音，她这时候才想起来她昨天答应过今天还要来陪他的。
……或者说，压根不想体验那种黏糊糊情绪的贝丽卡刻意选择遗忘了这件事。
她扭头看去，看到还是很虚弱，但是坐着不知道从哪翻出的轮椅出现的杰森。
他的表情是毫不掩饰的惊异，在见到贝丽卡的正脸后，那双忧郁如冬日之海的蓝色眸子刹那间燃烧了起来。
“哦，天啊。你这样可真美……”
男人是肉眼可见的速度为她痴迷了起来。
贝丽卡并不陌生这种神情，她也向来享受这种迷恋和渴望，但在此刻她甚至生出了不想面对杰森的想法。
可能是因为她不想体会这种被人完全勾去了全部心神的感觉。
贝丽卡没有靠近杰森的想法，她站在那对男人几乎算是冷漠的口吻道，“布鲁斯邀请我晚上一起去参加晚宴，他给我请了一个高端的造型团队，看来效果甚至比公司的化妆师要好。”
杰森有些恍惚，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贝丽卡的冷漠口吻。
“……你让我想到了奥维德所述的未被诅咒之前的美杜莎。”
“那你可错了，”贝丽卡纠正对方，“我已经被诅咒多年了。”
这点杰森应该更有体会才对，毕竟他是这个家里第一个领悟到什么叫不可直视她的双眼。
“……”杰森盯着贝丽卡出神了好一会儿，才在贝丽卡的提醒下回过神来。
“你被允许下地了？”
“……并没有，但一直躺着很无聊。”杰森控制着自己的失态，要不是实在腿软，他早就站起来靠近贝丽卡后抱住现在是他妻子的女人吻上去了。
“黑色似乎比白色更衬你，我是说……或许我们的婚纱照可以换掉传统的白婚纱？”
“我觉得可以。”贝丽卡稍稍侧过身看向蝙蝠洞的电梯，“我已经把这件事交给你了，我相信你的审美。”
得到贝丽卡这样的放权，杰森提出了另一个想法，“或许我们可以拍个带头罩版本的？”
“……”想到两个红灯泡脑袋穿着礼服摆pose，贝丽卡勾了一下嘴角，“听起来挺有趣的。”
她同意了。
他们果然就是天作之合。
杰森更快乐了。
“这可这让我羡慕……我是说，布鲁斯准备带你去赴宴，几点的？”
“晚上七点。”
“还有三个小时二十分钟，你现在准备做什么呢？”
贝丽卡还真不知道，她甚至不确定自己今晚还能不能见到布鲁斯。
“准确来说是两个小时不到，我在出发之前还需要重新定妆，还要考虑到出发时间。等下我要去……”她沉吟了一下，还是改口道，“或许你有更好的主意来帮助我打发这两个小时的空档？”
杰森想了想，“我记得你玩gta？”
他们的目光一同落在了蝙蝠电脑上。
比起给布鲁斯添堵，贝丽卡放弃了那丝别扭劲，她和杰森拉进了距离一起坐在了蝙蝠电脑前面。
从蝙蝠洞里面的游戏手柄来看，绝对不止他俩做过这种事情。
杰森的steam账号出乎意料的活跃，贝丽卡加了对方好友，还看到他写过好几个攻略。
“你哪里来的时间？除了打击犯罪，你就是个宅家打游戏的宅男吗？”
考虑到他还死过那么多年。
贝丽卡真的想不出他是怎么做到的。
“……比扎罗会用我的账号，他大部分时间比较闲。”
贝丽卡没全信，她兴致勃勃翻了翻杰森的库存，根据游戏时长来判断他的喜好。
还真没一个黄油。
杰森邀请了她加入家庭分享。
贝丽卡犹豫了两秒，还是给对方看了眼自己的列表的黄油。
“巧了，我的账号也不是我本人在玩。”
完全想象不出贝丽卡【朋友】的死宅气息如此浓厚的杰森陷入了沉默。
“……可以不用给我开权限。”
贝丽卡觉得自己其实挺无辜的。
大部分时候全是她的黑影在玩，由于黑影更趋向于本能类型，口味都相当的猎奇。
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她和黑影算是同一个东西。
两人玩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联机，还是阿尔弗雷德出现提醒了两人之后，贝丽卡这才注意到杰森身上的疲惫。
毕竟是经历了内脏差点融化的那种程度的伤害，杰森就算身体素质再好，现在也强撑不了多久。
大约是受这黏糊糊的爱意的影响，贝丽卡在关掉游戏之后主动提出要送杰森回去，她推着杰森的轮椅，一边想着如果布鲁斯真的还不回来她之后要做到那种程度来报复，一边又因为情绪的感染开始关心起杰森。
“你开始感到疼痛了吗？”
“并没有，只是有点累。”杰森故作轻松道。
撒谎，贝丽卡能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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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胸腹处的随着呼吸越来越加重的疼痛。
“你应该更爱护一下自己的。”可能不清醒的不止杰森了，她都开始说些奇怪的话了，“你现在是我的东西，我并不希望再次看到这样的事情。”
杰森愣住，“……我是你的东西？”
“当然了。”贝丽卡低下头，隔着杰森的皮囊看向对方的灵魂。
孤独的灵魂赤果毫不设防的对她展示了自己的一切，邀请着贝丽卡伸手将他塑造成为她最喜欢的模样。
邀请着她加速着他的消亡。
或许事情将只能这样下去了。
或许她可以给对方更多一点耐心，看看这个灵魂将会在多久之后彻底溃散。
杰森很轻易接受了这个说法，他在贝丽卡将轮椅停下来后，自己拖着虚弱的身体躺回了病床上。
他看着对方依旧完美的脸庞，依旧随着呼吸而沉闷着泛着痛楚的胸口轻易为面前的女人喷涌着各种复杂的情绪。
“是，我确实是你的玩具，你认为我是你的东西这确实是对的。”
他觉得自己本应该为此感到难过的。
但是现在……算了，为什么要纠结那么多呢？
杰森甚至觉得他如果这样一辈子下去也不错。
不就是为爱发疯致死吗？他不止一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了，也不是第一次死了。
死了也算是还回这条白捡回来的命了。
“你会喜欢我这样的玩具吗？”
贝丽卡感受到了对方内心的一切，包括那份他自己丢在一旁可怜兮兮喊着可不可以爱我的呼唤。
“真有够贪心的。”她忍不住感叹道。
明知道这是假的，却希望她能给出真心。
“这很贪心吗？”杰森像是在开玩笑一样道，“只是一句喜欢而已，而我们之前可是在神父面前宣告了终身。”
就当是哄哄他了。
明明是个满口谎言的女人，却连这点谎言都不愿意对他说。
杰森觉得他似乎应该更识趣一点住口了，就在他准备转移话题时，却看到贝丽卡动了动。
“这个感觉比我想的还要糟糕……”贝丽卡还从未体会过如此乱七八糟的复杂情绪，他们闯进了贝丽卡内心的荒芜，试图在这片混沌之中留下自己的色彩。
贝丽卡抬手碰了碰面前人易碎的灵魂，俯下身亲吻了一下对方苍白的嘴唇，“好吧，我接受了你的一切。”
杰森的身体比他的思维反应的更快。
他虚弱的躯体爆发出了原本应有的力量，在贝丽卡有抬头离去的趋势时按住了这个女人的后脑和后背，他稍稍抬起身体，以一个吃力的姿势回吻了过去。
贝丽卡，贝丽卡，贝丽卡——
贝瑞，贝瑞，贝瑞——
爱，爱，爱——
浓厚的几乎要将贝丽卡溺死的情绪包裹住了她。
这让这个原本应该一触即发的亲吻变得更加激烈，蹭掉了贝丽卡不少唇妆。
最终她还是一巴掌拍在了几乎要将她按到身体里去的杰森的脑门上，她切断了对方的意识，终止了这个亲吻。
不行。
贝丽卡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沉思起自己究竟应该怎么控制好不去感受杰森的情绪。
黑影蹦出来给了她一堆更轻松解决麻烦的建议，贝丽卡心不在焉的擦了擦杰森嘴巴一圈红色的唇印，在摆脱了那份感情的遗律之后站起身来，在迈出两步后她踉跄了。
她腿软了。
只是接吻而已。
或许这种陌生的感觉不一定全然糟糕的事情。
贝丽卡整理好状态向外走去。
她想，控制不了就算了，或许她还能试试更多。
36.第 36 章
贝丽卡准点见到了布鲁斯。
出乎意料的似乎也做了些造型，看起来比往日出现的要精致很多。
贝丽卡放下手机，把手放在布鲁斯伸过来的手上时，看清了布鲁斯的脸愣了一下神。
“你甚至还修了容。”
和贝丽卡相处的时候，除非是迎合贝丽卡的趣味，平时相处中的布鲁斯已经不再带着花花公子的假面了。
因此贝丽卡非常敏锐的注意到他脸上细微的不同。
阴影和高光能最快的修饰脸型。
状态几乎完美的布鲁斯目光在贝丽卡身上游离着，一边漫不经心道，“要知道我有很多对手都很关注我的下半张脸。”
贝丽卡笃定道，“你一定深谙此道。”
“易容是门很高深的学问。”
两人一边聊着接下来要去的晚会，一边向外走去。
路过了正打着哈欠，端着咖啡要去书房下蝙蝠洞的提姆。
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消失了两天的提姆一边咖啡续命，一边对两人点了点头，在看清两人状态之后原本顺畅的动作有了一瞬的卡顿。
注意到这点的布鲁斯随口解释了两人的行程，却听到提姆道，“我知道。”
他们聊了两句今夜的夜巡，但这么多年的默契，布鲁斯自然能注意到提姆的目光依旧隐晦的落在贝丽卡身上。
这让布鲁斯又想起了提姆在蝙蝠洞时承认的那句，他被贝丽卡所吸引。
忧心忡忡的布鲁斯看着自己看大的孩子假装态度自然的以社交礼节赞扬了贝丽卡今日的美丽之后告别，第一次清楚意识到提姆那句话的意思。
……这种处心积虑的想自然点和喜欢的女生说话的态度。
布鲁斯直到坐上车才问出了那个他更疑虑的问题。
“你的能力对你自身会有额外的魅力加持吗？比如说会在遇到你喜欢的目标时，让对方额外的容易滋生好感。”
“没有。”贝丽卡觉得这个问题很无聊，她长这么大还遇到过没真泡不到的异性，在选择正常生活之后，大多数时候她根本不需要用到这个手段。
不过她很快就回过味来，口吻变得更火药味起来，“你是想问我，我有没有操控过迪克？”
“怀疑过。”布鲁斯直言不讳，“但是迪克有自己的判断，我选择信任他的判断。”
然而现在这份信任到让情况变得更加复杂起来了。
布鲁斯觉得他还是不要和提姆提起这件事比较好，让他依旧怀疑这份好感是源自于贝丽卡身上不正常的力量吸引，会比告知对方真相来得要好。
“哼，你们可真是父子情深。”
迪克的信任依旧没让贝丽卡有什么消气的倾向，布鲁斯不准备继续这个话题下去，在对贝丽卡的疑心还尚存的时候，他可不支持这两人复合。
但又听到贝丽卡问道，“所以你那时候是怎么想的？你们之间只差了十二岁吧？你会想到要收养他？因为你觉得他很有天赋，适合当你的小助手吗？”
“……当然不是。”布鲁斯打着方向盘，一边道，“那时我只是看到了，一个目睹了双亲发生意外惨死在自己面前的无助的孩子，我想帮助他，而迪克……确实也有我的影响，他很坚定的告诉我他想加入我，为了让一切更好而做些什么。”
“然后你就同意了？同意一个未成年的孩子穿着一身红绿灯配色的小短裤与你一起去面对各种致命的危险？”
贝丽卡可没忘记这两人身上的伤口，虽然没有蝙蝠侠身上的那么多，但迪克身上也布满了陈年旧伤。
“……”终于意识到贝丽卡低气压口吻意味着什么的布鲁斯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这句话。
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出现在迪克的人生里是件好事还是糟糕的事情，他只有回答迪克出现在蝙蝠侠的人生里对他来说是件意义非凡的事情的自信。
最终布鲁斯只是回答道，“我们相处的确实不像常规意义上的父子，我一直都是个很糟糕的父亲。”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贝丽卡才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扭头打开车窗去吹风。
她其实很清楚堵不如疏的道理，有些事情不是不允许就不会发生了，只是她难以避免的对这件事产生了些情绪。
就当她在迁怒布鲁斯吧。
她不该在意这些事的，那是蝙蝠侠和罗宾之间的私事，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你还是很在意迪克的事情。”
偏偏布鲁斯要点明这点。
“那你为什么不说我在意每一个罗宾？”贝丽卡冷笑，“你身边的罗宾是不是一成年就要被开除，换个更可爱的小鬼？好方便你的对手会把更弱小的小孩子当做突破口而产生破绽？”
“……”
很早很早之前真和迪克聊过这个话题的蝙蝠侠只能干巴巴道，“我会保护好他们，他们也向我证明了自己有足够的能力……”
贝丽卡发出了一声很明显的嗤笑，结束了对话。
她现在不仅在生布鲁斯和迪克的气，还在生自己的气。
这份僵硬的气场直到下车后才缓和，布鲁斯看了眼贝丽卡的脸色，在确定对方表情如常后才尝试开口问道，“一切按照计划？”
贝丽卡撩撩头发，勾了个虚假的笑容道，“是。”
挂起甜腻笑容的哥谭甜心为贝丽卡打开了车门，两人一同假笑着顶着闪光灯向宴会内场走去。
这阵仗像是什么红毯现场一样。
贝丽卡微笑着压低声音道，“那是在做直播吗？”
布鲁斯也盯着那边举着自拍杆滔滔不绝的家伙，几乎是腹语道，“没见过。”
他俩都不是高强度网上冲浪的家伙，自然不清楚这位网红博主是谁。
但是那位网红显然认得布鲁斯·韦恩，并且在进入会场之前的路上拦住了两人，这位不知道走什么途径混进来的小网红努力尝试和哥谭首富搭上话。
贝丽卡扮演着花瓶的本分，保持着微笑一语不发，看着纨绔人设的布鲁斯直言拒绝了对方。
一路寒暄，直到入座贝丽卡还能用余光看到那位网红在偷拍布鲁斯。
她幸灾乐祸的低声道，“看来你今晚会被盯得很死。”
布鲁斯看了一圈，招了招手，两句话之后工作人员就立即去通知对方场地内是不允许直播的。
“即便没他我也依旧会遇到很多麻烦，”他挂着完美的微笑，“今晚就拜托你了。”
贝丽卡瞥了眼周围若有若无的视线，微笑道，“放心好了，我总会收回利息的。”
“……”
要收回利息的贝丽卡尽职尽责的替布鲁斯打足了掩饰，她这边一切顺利，但蝙蝠侠那边却出了意外。
眼见布鲁斯超出计划二十分钟还没出现，贝丽卡在其他人的询问下起身致歉前往了厕所。
一分钟后，她的黑影接管了整个场地，并且精准的将伤口还在流血的布鲁斯从复杂的通风管道之中拽了出来。
布鲁斯的血流了一地，看起来像是要死了。
贝丽卡一边去扒布鲁斯身上的蝙蝠战衣检查伤口，一边扫描定位场内的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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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
“是谁？”
在场的生命体太多了，贝丽卡无法确定究竟是谁是蝙蝠侠的敌人。
被疼痛折磨的蝙蝠侠翻出了腰带中的止血喷雾，抽着冷气一边简单处理着切进他半个腰腹的伤口，一边低声道，“不需要，我会处理好。”
贝丽卡停下了搜索。
她蹲下身相当冷漠的按住了布鲁斯腰上哐哐冒血的伤口，疼痛让布鲁斯发出了一声闷哼，他咬着后槽牙，吃力的握住贝丽卡的手腕，试图阻止对方的施暴。
贝丽卡看着布鲁斯痛苦的神情，方才收了手上的力气，“事实上，你没有处理好这件事。”
疼得浑身冒冷汗的布鲁斯再也无力抬手，只能发出闷哼。
“你不会此刻还在想着什么‘啊，我们不杀人’之类的原则吧？”贝丽卡冷笑，“再说了你觉得你受伤有重要到让我会愤怒上头到大开杀戒？”
布鲁斯的眼前已经因为失血过多开始发黑了，他没有力气回答贝丽卡的任何质问，只能凭借意志力在腰带里艰难的摸索着肾上腺素注射剂。
贝丽卡冷眼看了一会儿，还是伸手帮助了布鲁斯，她从布鲁斯颤巍巍的手上接过药剂，问了一句，“静脉注射？”
布鲁斯摇摇头，“皮下……”
贝丽卡看着对方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双臂，选择低头在对方露出来的腹部注射。
布鲁斯的腹部因为疼痛绷得紧紧的，贝丽卡一边轻按一边提醒对方别再深呼吸了。
这很难做到，体脂率过低的布鲁斯不得不去解上衣，贝丽卡啧了一声，然后迅速使用黑影给布鲁斯的蝙蝠战衣上衣全都撕碎了之后才给他注射了手臂。
蝙蝠侠闭着眼忍耐着贝丽卡粗暴的手法。
贝丽卡在对方等待药剂起效果的时候，一边翻着蝙蝠侠的腰带，给布鲁斯处理腰部的伤口，一边道，“你自己想想怎么处理这里的血迹和排风口的损坏吧，我把清洗中的牌子搬了过来给你争取了一点时间，之后你自己处理。”
她还是很生气，冷笑道，“反正你也能处理好。”
“我的意思是……”布鲁斯脸色惨白的吃力道，“我希望，可以暂时，别打草惊蛇……我会受伤，只是个，意料之外……”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才对吧？”贝丽卡嘲讽道，“你看看你身上的伤口，你根本没有在这些事情之中确保自己安然无恙的能力。”
很多时候总是会难以避免受伤的布鲁斯无法反驳。
他总是在做一些相当勉强的事情。
“总需要有人做点什么来改变这一切，”他重复了与贝丽卡的第二对话中贝丽卡的话，他坚信道，“我能做到比常人更多。”
肾上腺素开始起作用，已经恢复了不少力气的布鲁斯接手了伤口的处理，他的动作熟练比贝丽卡效率得多，但也比贝丽卡还要粗暴。
一家的疯子。
贝丽卡站直身盯着蝙蝠侠因痛苦而蹙眉的苍白脸色，脑中回想起了达米安对于蝙蝠侠强大的笃信的话语。
这种强大可太傻了。
但偏偏贝丽卡并不讨厌这种傻劲。
这也是贝丽卡为什么会留在韦恩家的理由。
“如果你愿意拿足够的利息来交换的话。”强大又傲慢的女人道，“我准许你在危机关头呼唤我的名字。”
“什么？”布鲁斯愣神。
“就像超人会回应那些人类信徒的求助一样，”贝丽卡抬抬下巴道，“我也可以给你相同的回应，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利息也会额外的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