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召唤猛将》 上架感言 在经历了四十五天的公众版后,本书终于走到上架这一步了,从今以后,各位兄弟要付费阅读了。 一路走来,弟兄们的支持,让剑客深受感动,也让本书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以一万五的收藏上架,作为历史类小说,这成绩值得我们骄傲。 在这里,我要感谢所有支持本书的读者,所有打赏、点赞、投票、点击、收藏、的兄弟,正是因为你们的支持,才有了本书的茁壮成长! 其次要感谢四组的三生编辑,这是一个武力100,统率100,智力100,政治100的超级强人,感谢他为本书安排的各种推荐,如果说读者们是土壤,他就是雨就是风,就是让本书茁壮成长的阳光! 还要感谢宇宙无敌美少女冬瓜大姐,据说是起点四大美女之一,在三生老大为本书申请各种推荐的时候,一路大开绿灯,才让猛将有了用武之地。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我们以前的成绩,算得上优秀,但从上架这一刻开始,以前的一切都已经翻了过去! 一切,才刚刚开始! 就好比在足球场上,我们以前的数据都是漂亮的传球,但订阅才是最后的临门一脚,只有订阅才能体现出一本书的真正价值。 因此,诸位兄弟们把这本书扶上了马,还得再送一程,没有你们的支持,猛将必然将会举步维艰! 作者写书用电需要缴电费,打字用坏了键盘需要买键盘,坐的腰疼了需要买膏药,而网站运行也需要资金维持,维护服务器,给职员发工资,让各位读者看到更好的作品,所以,收费也是必然而且是最适合的模式。 所以,还请大家尽最大努力的支持本书吧,能有一块钱的订阅能力,就绝不订九毛九的,大家各尽全力,你们尽量订阅,剑客尽最大努力码字!若是剑客不好好写,你们尽管来找我,我一定会负责! 已经有很多很多很多的作者为大家算过账,我数学还可以,也为大家算一算,一天下来也就三四毛钱的事情,也不过就是一根烟,一个电话的花费而已,我相信大家还是能够负担的起的,所以,尽最大努力的支持一下剑客吧! 这个故事原创的灵感来自于“关公战秦琼”,所以剑客想把历史上的英雄豪杰汇聚一堂,为大家奉上一处精彩的故事。虽然自知能力有限,但却一直很努力,资料查的辛苦,也从来不断更,所以请大家尽最大努力地支持吧! 关于打赏,弟兄们的支持会让剑客动力倍增,大大的提高码字热情,因为这意味着获得了弟兄们的认可,至于飘红、盟主什么的……我先去拿体温表测量一下,看看自己有没有在发烧? 最后,求一下月票,有票的支持一下,不要让月票数太难看了。 最最后拜谢诸位兄弟了,剑客一定会努力努力再努力,争取写出一本精品来,不让兄弟们失望,所以,也请大家也不要让剑客失望! 尊曹贬刘这是病,得治! 最近这几天写了曹操登基称帝的章节,就有一大帮曹粉跳出来替曹操鼓吹,说什么曹操生平志向是大汉征西将军,大汉的忠臣,甚至升华到了民族英雄的地步。 剑客在这里只能说一声,崇拜一个人不要紧,但不要盲目崇拜,你可以说曹操是枭雄,也可以说曹操是奸雄,却绝不是英雄! 不知何时,现代人开始以推翻古人的看法而自鸣得意,曾经流传了几百年的刘备、诸葛亮等正面人物屡遭诋毁,而一直被当做黑脸反面派的曹操却越来越被推崇,就像前面说的那样,甚至被某些人推崇到了民族英雄的地步,也是让人无语了。 刘备是伪君子还是真君子,剑客在这里不敢妄下定论,我在书中给刘备这样安排出于剧情考虑。而我把曹操写的如此强大,而是因为他比起刘备、孙权来更适合做对手,仅此而已。我既不是曹粉,也不是刘黑,我就是一个作者。 一个屠杀了徐州多次,让泗水堵塞为之不流的人能称之为英雄?这样说的话,清军的扬州三屠也是英雄行为了? 就算你为父亲报仇,你有一万个理由,但屠杀就是屠杀,这是曹操身上的污点,永远也抹不去! 一个生性多疑,手段百出,屠杀了款待自己的吕伯奢全家,说出“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这样话语的人竟然被称为英雄?你说曹操是奸雄、枭雄这都可以,但曹操却绝对当不得英雄这两个字! 事实上,能够留名青史的人都是胸怀韬略之人,一个个都杀伐果断,没有好人坏人之分,只有是非对错。 还有人说曹操历史上不称皇帝就是忠臣的证明,这个更是纯粹无稽之谈了。 一个把皇帝囚禁了二十年的权臣,一个随意欺辱皇帝,杀了皇后、贵妃的人竟然被称作大汉的忠臣?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曹操和董卓差不多,只是比董卓手段高明而已。至于不称帝,司马懿、司马昭都没有称帝,我们能说他是曹魏的忠臣? 曹操不称帝是由于各种原因造成的,他的战略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如果称帝的话,对内包括荀彧在内的一帮还有汉室情节的人会让曹操陷入被动局面。对外将会失去对刘备、孙权的战略先机,因此曹操自始至终没有称帝,所以这绝不是曹操就是忠臣的理由。 还有人不知从哪里弄了一句曹操生平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做到“大汉征西将军”来证明他的忠臣,这就更加可笑了。一个自封魏王,出入同天子仪仗的人,随口说几句就当真了?那个政治家不会演戏! 至于曹操不会联盟异族,这也是纯属个人主见。曹操前期打击异族,是为了肃清背部的隐患,南下扫平刘表、刘备、孙权等人诸侯。到了曹操后期,给许多异族封了官,包括刘豹、呼厨泉等匈奴人,都在为曹操效力。就是蔡文姬,也是曹操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 在一个政治家的眼里,利益至上,没有永恒不变的思维,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这就是所谓的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曹操是否联合异族,是否称帝都会根据形势发生变化。所以不要用你的自以为是的思维来衡量一个奸雄,否则曹操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历史上曹操不称帝是因为要“挟天子以令诸侯”,现在要与大汉皇帝争锋了,自然必须另外找个借口,这就是师出有名。用一句战略来概括那就是“以无道伐汉而代之”! 如果曹操依旧自称大汉忠臣,而继续讨伐一个正统的皇帝,那才是真正的****,不用别人典韦和许褚就会砍死他。所以请不要用自己固定的思维来衡量古人,不要以为古人都会弱智到只有一个选择。 那样才是正确的看法,尊曹贬刘,这是病,得治! 一 乱世废帝 古道。 西风。 瘦马。 破车。 落魄的皇帝。 准确的说是被废黜的皇帝,就在几天前,十三岁的少帝刘辩被权倾朝野的奸臣董卓强行废除帝号,改立八岁的陈留王刘协为帝,将仅仅才做了一百多天皇帝的刘辩废为弘农王,限期离京,前往一百多里之外的弘农居住。 皇帝被废,太后痛哭流涕,皇室威严扫地,群臣无不悲愤。 但此刻的董卓已经完全掌控京都洛阳,手握十万西凉雄兵,更兼有万人之敌的吕布辅佐,群臣敢怒而不敢言,甚至就连刘辩离京的时候也没人敢出来送行。因为董卓早就放出风来,谁敢给何太后母子送行,立斩无赦,诛灭三族。 不过,中国五千年的历史中从来不缺乏怕死的人。就在刘辩感叹不会有人来给自己送行的时候,蒿草里突然闪出几个穿戴着士大夫衣帽的文官,纷纷来到马车前跪倒叩头。 “陛下与太后遭奸贼羞辱,臣等却无能为力,只能在此跪送龙辇凤驾,望陛下与太后到了弘农之后保重龙体,勿使先帝在九泉之下挂念!” “龙辇风驾?”刘辩把脑袋枕在美艳的唐姬腿上,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苦笑。 两辆快要散架的破马车,瑟瑟寒风不停的吹进来。两匹营养不良的驽马,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四个面黄肌瘦的宫女挤在两匹骡子上跟在马车后面,连个伺候的太监都没有,这就叫龙辇风驾? 卫兵倒是有近百人,一个个盔明甲亮,鲜衣怒马,看起来气势不凡。说好听的是护卫自己去弘农定居,其实本质是董卓派来押解自己的,生怕自己溜到诸侯那里,图谋东山再起。 “诸位爱卿平身,快快请起……” 难得有大臣来送自己,何太后从前面的马车里探出脑袋,抹着眼泪招呼几位士大夫起身。虽然是太后的身份,但她也不过只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再加上一直养尊处优,皮肤保养的极好,因此颇有姿色。 “哒、哒、哒……” 后方忽然尘土大起,一支数百人的骑兵席卷而来,斗大的“李”字大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见此情景,何太后与几个士大夫无不骇然变色,看这队人马来势汹汹,绝对来者不善。 “骁骑将军李傕拜见太后、弘农王,奉太师口谕,谁敢送行,立斩无赦!”李傕纵马提剑,嘴里说着拜见太后,手上却做出杀戮的动作。 寒光一闪,一颗脑袋落地。 随着李傕一剑挥出,他身后的骑士纷纷效仿,手中刀剑寒光闪烁,凌空乱劈,瞬间就把其他几名士大夫砍翻在地,变成了几团模糊的血肉。 何太后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抱住脑袋蜷缩回了马车里。十六岁的唐姬也吓得把头埋进了刘辩怀里,大气也不敢喘,唯恐下一刻就会迎来杀身之祸。马车外面的几个宫女更是吓得浑身瑟瑟发抖,早就从骡子上跌落在地,闭着眼睛缩成一团。 杀人完毕,李傕也不下马,纵马掠过车队,对着护卫兵的头目喝令:“若再有百官来送行,乱刀砍杀便是!” 领兵的校尉翻身下马,拱手领命:“诺!” 马蹄声大作,李傕引兵远去,直奔东方的虎牢关而去。 据闻曹操传檄十七路诸侯,共伐洛阳,李傕领了董卓命令,前去虎牢关辅佐大将华雄镇守要塞。却在这里遇上几个文官偷着给太后和弘农王送行,便拔剑砍杀,毫不留情,视百官为草芥,如同碾死了几只蚂蚁一般。 “走吧,别愣着了,小心耽误了行程,咱们也变成这般下场。” 看到李傕一行去得远了,手下的兵卒还没有从血腥中回过神来,带队的校尉咳嗽一声,大声的催促部下启程,继续向弘农县城赶路。 马蹄声响起,伴随着女人的幽咽,百十人的队伍继续向东南方向的弘农县城进发。 “唐姬不要哭了,有我在,不会让人伤害你的。”看到怀里的美人依然瑟瑟发抖,刘辩忍不住抚摸着她的玉背,柔声安慰。 话虽然这么说,但刘辩自己都觉得很绝望,自己只是一个年幼的废帝,手里无一兵一卒,又拿什么来保护自己的女人?如果按照历史的发展,自己现在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再下去几个月的时间,董卓就会用一杯毒酒,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不甘心呢不甘心,刚刚来到了新的世界,又要结束自己的生命,老子怎么就这么倒霉?”刘辩摸着唐姬的秀发,在心里自言自语,满脸的不甘。 话说起来其实并不长,刘辩的前生是两千年后一家游戏公司的程序员,正在研发一款历史武将乱入三国的游戏,却不小心把手指头插进了电源插座里,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变成了现在的刘辩。 从睁开眼睛到现在,也不过只是一顿饭的功夫。但刘辩前生既然是三国游戏程序员,对三国的历史自然了如指掌,和唐姬短暂的对话之后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穿越成了汉灵帝的儿子少帝刘辩。 穿越成皇帝,自己何其幸运?穿越成被废的汉少帝,自己又何其不幸? “臣妾不怕死,就怕这些贼人会加害陛下……”唐姬把头埋在刘辩的怀里,抹着眼泪说道。这个十三岁的丈夫对自己非常疼爱,虽然他现在落魄了,自己也不能弃他而去。 刘辩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不要乱说话,我现在已经不是皇帝了,我现在只是弘农王,万一被有心人听到,抓住把柄大做文章,咱们就更加被动了。” “是……臣妾该死,陛下……大王赎罪!”唐姬赶紧半跪在刘辩的身前赔罪。 “患难夫妻,不必多礼!”刘辩把唐姬重新拉进了怀里,抱的紧紧的。谁知道哪会儿就要领便当了,能多享一会艳福就多享受一会吧! 低头悄悄打量怀里的唐姬,明眸皓齿,钟灵毓秀,肌肤胜雪,臻首娥眉。虽然穿着一身粗布衣衫,但仍然能看得出身材婀娜,肥瘦相宜。还没来得及与佳人卿卿我我,却要就此生离死别,真是一个让人悲伤的故事。 “老子不甘心,老子不想死,我死了唐姬就要被别人睡了,她才十六岁呢……” 刘辩在心底发出一声不甘心的呐喊,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唐姬也算自己的亲人了,想想又要阴阳相隔,心中更是难舍。 史书记载,初平元年,董卓派李儒至弘农献毒酒给弘农王刘辩,弘农王自知命将绝,乃与唐姬共饮最后一宴,于席间悲歌一曲:“天道易兮我何艰,弃万乘兮退守蕃。逆臣见迫兮命不延,逝将去汝兮适幽玄!” 一曲绝唱,令人潸然泪下;帝王之尊,贱如尘土,怎能不令人唏嘘?就连后世的文学大家鲁迅都称赞汉少帝的绝命诗为“汉宫之楚声”,堪与西楚霸王的垓下歌相媲美! 弘农王悲歌一曲,乃令唐姬起舞,唐姬举袖而歌,侍女无不落泪湿襟。歌毕,弘农王对唐姬说:“爱卿是本王的妃子,势将不复为吏民之妻。自己保重,从此长辞!”,遂喝毒酒而亡,时年十三岁。 回忆着史书里面描述的弘农王去世前的场景,再看看怀里美艳的唐姬,刘辩一万个不甘心,但却没有落泪。如果不甘心认命,那就与天斗与人斗,逆天改命,哭哭啼啼的不会换来奸贼的一丝心慈手软! “我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现在群臣皆离我而去,又如何与权势滔天的董贼争斗?”刘辩轻抚唐姬的秀发,在心中自言自语。 “叮咚……超级超换系统正在认证宿主,请集中意念,不要胡思乱想。” 一瞬间,刘辩的脑海里响起一个声音,把他吓了一跳,“超级召唤系统?怎么回事?” “叮咚……超级召唤系统认证完毕,绑定宿主刘辩成功,现在已经可以使用,赠送初始愉悦点75个,仇恨点75个。” “我晕,这不是我正在研发的游戏程序嘛,怎么会植入了我的脑海里?”刘辩又惊又喜,惊的是游戏程序竟然被自己带入了现实世界,喜得是有了绝处逢生的机会。 刘辩前生是这个历史武将乱入三国大型游戏的主编,当然比任何人都要熟悉程序:所谓愉悦点,就是通过自己的言行让对方感到快乐愉悦,成功之后即可获得相对应的愉悦点。仇恨点也是如此,主角通过自己的语言行为让对方产生仇恨,成功之后也可以获得相对应的仇恨点。 至于成功一次,能够获得多少愉悦点或者仇恨点,就要看对方的身份或者能力。譬如刘辩让曹操产生了仇恨或者愉悦,那么根据曹操综合98的能力再除以10,四舍五入取整数,就可以获得10个仇恨点或者愉悦点。如果对方能力不高,但是职位显赫,也可以获得较高的奖励点。 当然,为了限制玩家升级速度,程序肯定有很多的限制:第一,任何人的仇恨或者愉悦点只能获得一次,且只能获得其中一项。第二,获得来源必须是综合能力60以上的人才,或者是县令以上的官员。 想到这里,刘辩就一阵蛋疼,很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卧槽,傻逼了吧?这就叫作茧自缚!” 当初要是没有这个限制多好,一个大赦天下,就会让千万百姓感恩戴德,获得数以万计的愉悦点,想要谁便呼之即来,分分钟钟的就可以让麾下武将如云,现在却只能可怜巴巴的慢慢升级了。 愉悦点和仇恨点获得之后,就可以用来召唤历史名将。愉悦点对应武力,仇恨点对应智谋。举个例子,假设刘辩手中有90个愉悦点,启动召唤程序之后,就可以在武力值90左右的武将之中随机召唤一个来听候调遣,上下浮动数值在5个点之间。 “叮咚……你的游戏程序可以召唤任意历史名将,而我只能召唤还没有出世的人才,请宿主不要混淆。” 刘辩听了不禁皱眉,看来韩信、白起、霍去病这些战神级的统帅与自己无缘了,虽然这个消息让人遗憾,但也不必太沮丧,毕竟还有岳飞、秦琼、冉闵、李存孝等牛人可以召唤,如果运气足够好,照样可以组成一个强大的阵容。 “但是有一点我不明白,召唤来的猛将能接受这个世界,接受我这个君主吗?”刘辩用意念询问系统精灵。 “记忆植入,知道吗?在这些名将现世之前,他们的记忆中会植入这个世界的信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出生身世,就和出生在这个世界中的人没有两样,并且默认为你的部属。” “这就好,放心了。”刘辩长舒一口气。 “但有一点必须提醒你注意,召唤来的猛将都有自己的思维,只是初始默认为你效忠。但随着与你的相处,他们的立场可能会发生改变,有可能会誓死效忠,也有可能倒戈背叛,这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这也行?”刘辩顿时不淡定了,“我要是召唤了李元霸来,他那天不爽了,一锤把我砸死也行?我不成冤大头了么?” 系统精灵机械的回答:“系统已经为宿主打开,成败由你决定!世界上没有立于不败之地的事情,是成失败,以后就靠宿主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了!” 二 霹雳手段 时值九月时节,冷风刺骨。 已经离开洛阳五十里路,再向前六七十里便是弘农县城。到了那里之后刘辩将会与自己的母亲及爱妾被幽禁起来,过上不见天日的生活,然后在几个月之后被李儒送来的毒酒鸠杀。 “进了弘农县城,内外有重兵把守,要想逃走更是难如登天。一定要在抵达弘农之前逃脱董贼的控制。”刘辩把唐姬揽在怀里,心中暗自思忖。 “叮咚……宿主现在拥有愉悦点和仇恨点各75个,是否启动召唤程序?”脑海中的系统精灵发出一声提示。 刘辩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在心里暗自琢磨:75个召唤点,上下随机浮动5点,召唤到的武将将会在70—80之间产生。如果按照游戏中的人物来计算的话,70的水平大致与孙权的武力相当,80的武力相当于曹洪。真要是召唤到曹洪这种级别的武将还好,万一召唤到孙权这种身手的武将,想要单枪匹马的杀散押解自己的官兵,简直是痴人说梦! “不行,必须想办法增加愉悦点,确保能够召唤到杀散这支官兵的猛将。这是我唯一能够逃跑的机会,等进了弘农被幽禁起来之后,一个名人也见不到,这个系统就彻底废了!” 想到这里,刘辩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幸亏自己有先见之明。刚才要是匆忙启动召唤程序,万一召唤到孙权这种身手的武将,自己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唐姬,你亲孤一下可好?”刘辩伸手捧着唐姬的俏脸,盯着她的一双美眸问道。 按照字眼解释,只要能让某个人身心感到愉悦,就可以获得愉悦点。刘辩还没有体验过女人的香吻,觉得这样肯定能让自己感到身心愉悦,继而获得愉悦点。自己的身份虽然是废帝,但好歹也是尊贵的弘农王,按照程序设定来说,应该可以获得可观的愉悦点。 唐姬有些不解,更有些害羞:“大王何出此言?外面那么多官兵,臣妾羞怯的紧呢!” “无妨,爱姬是孤王的妻子,莫说亲孤王一下,就是行周公之礼,谁又管得着?就连孔夫子都说食色性也!” 看刘辩说的一本正经,唐姬只好依照吩咐在刘辩的脸颊送上一个香吻,然后满脸不解的跪坐在旁边,不知道刘辩为何突然心血来潮? 刘辩盘膝而坐,一脸严肃,心中却是热血澎湃,“老子现在可不是在寻/欢作乐,老子这是在拯救自己的生命,拯救整个中华民族!” 本王如果逃脱了董卓的魔爪,凭借着超级召唤系统的外挂,就有可能扫平天下诸侯,重振大汉雄风。如果大汉重振雄风,就不会有后来五胡乱华的悲惨历史。 如果没有五胡乱华就不会有后来的蒙古铁骑入主中原,就不会有汉人命如草芥。没有蒙古人的入主中原,就不会有清兵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也不会有小鬼子的大屠杀…… 总而言之,在刘辩的心里,自己的这一吻关系着中华民族未来两千年的兴亡,这是一个正义之吻,称之为“千古一吻”都不过分。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弘农王刘辩愉悦点8个,宿主现在持有的愉悦点增加到83个。” “哈哈……成功了!”刘辩喜出望外,忍不住击掌欢庆。 唐姬一脸的疑惑:“大王说话实在莫名其妙,什么成功了?” 刘辩也懒得解释,岔开话题道:“孤只是随口一说,本王让你亲孤一下,难道爱姬不高兴么?” “能得到大王的宠幸,妾身自然高兴。”唐姬红着脸点头。 “这就奇怪了,为什么我的愉悦点获得了,而唐姬的愉悦点没有获得呢?”刘辩在心里自言自语。 转念一想,这是自己的初/吻,身体感到兴奋是正常的事情,而唐姬已经和刘辩做了半年的夫妻,这样蜻蜓点水的接触,肯定无法刺激到她,这也是人之常情。 虽然持有的愉悦点增加到了83个,但刘辩仍然觉得不保险。83个愉悦点向下浮动5点就是78个点,大致相当于廖化的水平,虽然不是说一定会获得最低数值的武将,但既然有这个风险,就一定要办法规避,把最低数值尽量提高才是王道。 “唐姬啊,我去看看母后,你在马车里等我。” 刘辩灵机一动,把目标放在了守寡了大半年的母亲何太后身上,不等唐姬说什么就跳下了马车。在这荒坡古道上,也就只有曾经贵为一国之母的何太后可以用来赚取奖励点,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大王下车做什么?速速上车!” 看到刘辩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押解的士卒立即大声叱喝,根本没把他这个曾经的天子现在的弘农王放在眼里。 “孤饿了,我要去看看母后哪里有没有吃的。”刘辩一溜小跑撵上前面的马车,一边揉着肚子说道。 到底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卫兵也没有过于为难他。董太师只是说把他们母子押解到弘农即可,又没有说不让他们母子见面,便任由刘辩钻进了何太后的马车。 秋风萧瑟,吹得人衣袂飘飘,更显寒意。 看到爱子钻进了自己的马车,愁眉不展的何太后脸上出现一抹慈母的笑容:“辩儿,你不在马车里陪着唐姬,到母后这里来做什么?” “孩儿有些寒冷!” 刘辩不容分说的钻进了何太后的怀里,虽然隔着衣衫,仍然可以感到峰峦如昼,波涛汹涌。若是放在穿越前,三十岁的年纪正是大好年华的少/妇,想到这里刘辩的一颗心不由得砰砰直跳。 “我这是为了活下去,为了拯救天下苍生,不让董贼祸国殃民!”刘辩在心中哼了一声,给自己找了一个高大上的理由。 现在正是非常之时期,必须用非常之手段,若是按照常理出牌,根本没法让从天堂坠入地狱的何太后高兴起来,如果不能获得足够的愉悦点,等待他们母子的只有死亡的命运。就连佛祖都说了“用霹雳手段,显菩萨心肠”,所以刘辩原谅了自己的放肆。 何太后一直宠爱独子,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苍天无眼,你我母子贵为天命,却被董卓这奸贼欺凌的无家可归,若是大汉列祖列宗在天有灵,一点要让董卓这逆贼不得好死。” “母后,事已至此,不要说这些丧气的话了。”刘辩谆谆善诱,引导着何太后的心情变好,“孩儿想让母亲高兴,怎样才能做到?” 何太后深深的叹一口气:“你我母子落魄到这种地步,母后又怎能愉悦?说起来都怪你舅舅没脑子,独断无谋,杀几个宦官还要招诸侯进京,导致董卓这头比宦官歹毒了十几倍的恶狼进京,以至于你我母子遭此大难。” “母后不要难过,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让孩儿帮你放松下身躯。” 刘辩可不想让何太后回忆起这段苦难史,赶紧把她的话题岔开,跪坐在便宜母亲的背后给他揉..捏起了肩膀。由于刘辩穿越前工作之余经常去一个老中医那里做按摩,因此拿捏的很有分寸,每一下都按在穴位上,让何太后只感到浑身舒服。 按摩了片刻功夫,刘辩看到何太后满脸愉悦,便一脸孝顺的问道:“母后这会儿可是感到愉快一些了?” “嗯……母后真的很舒服,我的皇儿长大了!”何太后双目微闭,一脸享受的赞不绝口。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太后何氏愉悦点9个,宿主现在持有的愉悦点增加到了92个。” 刘辩差一点就要高兴的手舞足蹈,忍不住在何太后的脸庞上亲了一口:“既然母后喜欢,孩儿以后会多多帮您放松身体。我怕唐姬一个人寂寞,孩儿这就回去陪她了!” 刘辩话音未落,不等何太后反应过来,掀开车帘从马车上一跃而下。 只剩下何太后一个人呆呆的愣在马车里,满脸幽怨:“唉……先帝在世之前说你轻佻无威仪,而现在看起来哀家的皇儿长大了,可是我们母子现在却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天知道我们能在弘农活几天?” 三 女将军救驾 看到刘辩忽然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朝着蒿草丛里跑去,带队的校尉急忙策马过来拦截。 “大王要去哪里?荒山野岭,多有猛兽出没,不得乱跑。董太师有口谕,让末将把你安全的护卫到弘农,还请大王上车!” 刘辩朝校尉做了一个鬼脸:“孤要出恭!董太师有没有说过,不让本王去拉屎?” 刘辩不管校尉是否同意,一边说话一边提着裤子朝蒿草丛里走去。既然要召唤猛将,肯定不能躲在马车里,必须找个开阔之处,因此刘辩才找了个借口钻进了草丛。 刘辩毕竟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满脸稚气未脱,而且一路上表现的胆量很懦弱。校尉也不认为他有逃跑的胆子,朝几个兵卒打了个眼神,示意他们盯紧了草丛里的弘农王。 “既然大王要方便,弟兄们也下马休息一会吧!” 得了校尉的吩咐,一路风尘仆仆的官兵纷纷下马,三三两两的坐在地上休息。在马上颠簸了大半天,滋味并不好受。 刘辩钻进一人高的草丛里,慢慢蹲了下去,然后集中精神和脑海里面的系统精灵对话:“我要召唤一名猛将。” “叮咚……宿主现在有92个愉悦点,可以用来召唤武将。宿主拥有75个个仇恨点,可以用来召唤谋士。而且两种点数可以相互兑换,但兑换之后将会扣除10点。请问宿主选择使用哪种点数?” “呃……两种点数竟然能相互兑换。” 刘辩喜出望外,这个功能自己设计的游戏里面倒是没有。不过自己现在命悬一线,召唤谋士也没有多大的用处,总不能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服这些官兵把自己放了吧?还是召唤一个超级猛将,大开杀戒,把这些官兵杀个鸟兽散才是王道。 “我要使用愉悦点召唤猛将!”刘辩毫不犹豫的做出了选择。 “请宿主选择召唤的点数,最低数值不可低于75.。” 刘辩舔了舔干裂的嘴唇:“92个愉悦点全部进行召唤,我要一个超级变/态的猛将,最好是冉闵、李存孝这样的牛人!” “叮咚……宿主请注意,召唤系统马上启动。宿主选择使用92个愉悦点召唤,可以召唤到武力数值在97—87之间的武将,是否选择执行?” “执行!”刘辩闭着眼睛,用意念说道。 “叮咚……现在开始给宿主提供可选的武将,总计五名。然后宿主可以从名单中去掉两个,然后在剩下的三人中随机抽取一个。” “好,这个功能好。”刘辩高兴的直呲牙,比自己设计的游戏高级多了。 “第一名武将——唐朝开国大将尉迟恭,武力97,智力63,统率90,政治45.。” 听到尉迟恭的名字,刘辩几乎要激动死了。这是可以与马超、许褚一较高下的猛将,如果能把他召唤出来听命于自己,杀散这些官兵,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我要尉迟恭,我要尉迟敬德!”刘辩用意念嚷嚷道。 而系统精灵并不搭理他,继续执行召唤程序:“第二名武将——水泊梁山步军统领,天孤星花和尚鲁智深。武力93,智力56,统率72,政治47。” “pass、pass……把这个给我去掉。”不等系统把候选名单全部报完,刘辩就做出了选择。 虽然鲁智深也足够勇猛,但那要看和谁比,比起尉迟恭来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将领。要不是系统一开始赠送了75个愉悦点,要想赚够90以上的点数,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愉悦点如此宝贵,更得好好利用,绝不能浪费了。 “第三名武将——岳飞手下大将张宪,武力89,智力73,统率88,政治49。” “第四名武将——明朝开国大将常遇春,武力97,智力67,统率92,政治51。” “卧槽,这俩都不错!” 刘辩兴奋的嘴角都翘弯了,常遇春和尉迟恭真是难以选择,要是能选俩该多好?以后一定要多多赚取愉悦点,让手下的牛人越来越多。 “第五名武将——巾帼英雄穆桂英,武力95,智力78,统率90,政治54。” 听到穆桂英的名字,刘辩的嘴巴几乎张成了“O”型:“卧槽,居然还可以召唤女将,简直要幸福死了,可不可以召唤一个武则天或者杨贵妃?” 系统精灵才不管刘辩的胡思乱想,机械的发出了提示:“五名候选武将已经全部报完,宿主已经pass掉鲁智深,请再去掉一人,然后进行随机抽取。” “张宪,把张宪去掉。” 刘辩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去掉张宪,虽然这名南宋爱国将领也是难得的人才,但就怕货比货,比起尉迟恭、常遇春、穆桂英三人来说,张宪还是差了一些。 “叮咚……宿主请闭上眼睛,召唤现在开始。” 刘辩很听话的闭上眼睛,大约几秒钟之后,系统精灵再次发出提示:“召唤成功,宿主消耗92个愉悦点,获得武将穆桂英。召唤系统即将关闭,谢谢使用!” “哇哈哈……竟然是穆桂英,又能打又漂亮的超级巾帼英雄。”刘辩脸上笑开了花,虽然错过了尉迟恭和常遇春,但能得到穆桂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主公……” 就在刘辩还沉醉在兴奋之中的时候,有人在背后悄悄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刘辩吓了一跳,急忙回头,只见背后蹲着一个英姿飒爽,美得不像人样的女将军,柳眉杏目,头戴束发紫金冠,身披银色战袍,手里提着一口明晃晃的雁翎刀,腰间悬挂一口箭壶。 “穆桂英?” 当穆桂英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刘辩心里却有些紧张。这个女人太完美了,不仅长得漂亮,而且气质出众身材完美,要是能做自己的妃子就好咯!就是不知道她现在和杨宗保有没有关系? “微臣穆桂英救驾来迟,请大王恕罪。”穆桂英单膝跪倒,向刘辩施礼。 刘辩急忙握住爱将的手,热情的寒暄:“穆将军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孤最近精神恍惚,记忆力不太好了,你能不能介绍一下自己?” 穆桂英悄声道:“微臣穆桂英,来自河东闻喜县,我是大王任命的校尉,因为家父过世,前些日子回家奔丧去了。却不料陛下被董贼废为弘农王,微臣得到消息后便快马赶来护驾,恰好在这里遇见了陛下。” “记忆植入,这肯定就是系统精灵所说的记忆植入。”刘辩在心里自言自语。 系统不仅仅给穆桂英植入了记忆,还给她创造了家庭,这样看来穆桂英就像出生在这个世界里面的人一样,天衣无缝,完全融入了这个世界。根本不用担心她也拥有穿越者的记忆。 “唉……我现在已经不是皇帝了,我现在已经是弘农王了,爱卿不要再称呼我为陛下了。”刘辩握着穆桂英的手,一脸无奈的说道。 穆桂英一脸愤慨的说道:“在微臣的心里,陛下才是皇帝。” 刘辩摇摇头:“被废了就是被废了,董卓虽然是逆贼,但孤被废除帝号百卿已经同意,而且已经昭告天下。现在的皇帝已经是我弟弟刘协了!” 穆桂英不甘心的一拳砸在地上:“董贼真是可恶,我早晚要杀了这逆贼!” 刘辩笑笑:“不过爱卿也不用担心,有你辅佐我,孤迟早要把江山夺回来,我要建立一支属于自己的大军,踏破虎牢关,枭董贼之首级,昭告天下。让御弟主动禅位,还帝权于我。” 穆桂英一脸崇拜的拱手施礼:“大王好气魄,桂英佩服的五体投地,愿肝脑涂地,誓死辅佐大王重登九五之尊!” 刘辩现在虽然是十三岁孩子的身体,但内心却是二十岁的正太,面对着穆大美人的绝色容貌,一颗心悸动不已。既然你愿意为我肝脑涂地,赴汤蹈火,那就是做我的女人也不介意咯? 当然,刘辩也知道火候不到,这件事需要一步步的来,绝不能操之过急。万一把穆桂英逼走了,自己就他么的傻/逼了。系统精灵可是说过,召唤来的这些武将是有属于自己的思想的,绝不是任自己操控的提线木偶。 “桂英,你长得真好看。”刘辩笑呵呵的看着穆桂英,发自肺腑的夸了一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朕夸夸你,应该不算轻薄吧? 穆桂英脸色一红:“大王说笑了,桂英怎么能入得了大王的法眼?” “入得、如得……你比唐姬漂亮多了。”刘辩一脸爱慕的表情,使劲的夸赞了下穆桂英。 穆桂英嫣然一笑:“大王真爱说笑,唐姬天生丽质,温柔动人,桂英一个舞刀弄剑的女子怎么能相提并论?大王暂且等待片刻,容我去杀散这些西凉贼兵,咱们再做打算!” 四 皇帝去哪儿 黄昏。斜阳。驿道。 萧瑟的秋风,零落的树叶,金色的余晖,辽阔的旷野,构成了一副唯美的画卷。 斜阳的光辉洒在校尉的身上,仿佛镀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只是无人知晓这是死神的召唤。 “你们两个去草丛里看看,这小王爷怎么还没出来?别被野兽叼走了,咱们可就要倒……” 校尉话音未落,忽然“嗖”的一声响,一支雕翎箭迎面而来,其疾如风,迅如闪电。 “噗嗤”一声,正好射穿校尉的咽喉。当下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登时一头栽倒在地。 “不好啦,有人劫车,快快护驾!”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领兵的校尉被射杀,剩下的官兵顿时乱作一团,也不知道草丛里有多少伏兵,有胆小者甚至拨马向洛阳方向逃去。 “御林军奋武校尉穆桂英前来救驾,降者免死!” 穆桂英把弓背在身上,一声吆喝,倒提了雁翎刀杀进官兵阵中,如同虎入羊群一般,所到之处尽皆披靡,人头乱滚,血肉横飞,片刻之间就伏尸二三十具,剩下的官兵吓得魂飞魄散,顿时仓惶做了鸟兽散。 刘辩在蒿草丛中看到穆桂英大展神威,顿时热血沸腾,暗暗鼓掌叫好:“太酷了,95的武力真不是盖得,就是不知道我这个主公的武力值是多少呢?要是我也有这样的功夫就好了。” “叮咚……系统精灵提示,宿主的各项属性同样可以查询,而且可以用愉悦点和仇恨点提升,每5个点可以兑换任意一项属性点。宿主现在的各项属性如下:武力21,智力76(已升级,原智力32),统率35,政治48,君主魅力30。随着宿主年龄和阅历的增长,各项属性都会自然增长,能够发展到何种地步,就要靠宿主自己努力了。” “武力21?这简直是手无缚鸡之力啊!”刘辩伸了伸舌头吐槽道。 “大王,贼兵已经被全部被杀散,快点从草丛里面出来吧。”杀散了官兵之后,穆桂英抢了几匹马,大声的招呼刘辩现身。 刘辩赶紧收了意念,从蒿草丛里跳了出来,快步跑到马车前面,把吓得半死的何太后和唐姬从马车上拽了下来:“母后、爱姬不要害怕,这位女将军是我的心腹爱将穆桂英,听说我们被董贼撵去弘农,特地前来护驾。” 听了刘辩的解释,何太后和唐姬方才定神,齐齐的长舒一口气,“还以为是遇见了山贼或者是董贼派来的刺客,原来是大汉忠臣前来护驾,真得谢谢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 刘辩心说这是我召唤来的武将,和刘家的列祖列宗有啥关系?不过也懒得解释,现在整个司州都是董卓的地盘,可以想象,逃散的官兵回报之后,用不了多久,董卓就会派大军前来搜捕自己母子,还是趁早逃命要紧。 “大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穆桂英牵着战马来到刘辩面前,问道。 现在整个司州都是董卓的地盘,肯定不能再待下去了。向西一直到长安、雍凉一带,全都是董卓的地盘,向西方走就是自投罗网。向东出了虎牢关倒是有十八路勤王的诸侯,但这些人各怀鬼胎,成不了什么气候。 而且关东军的首领袁绍和曹操都是一代枭雄,志在天下,绝不会心甘情愿的辅佐自己。倘若去投靠他们,最后迎来的结果很可能会像历史上的献帝那样,被某人“挟天子以令诸侯”,做一辈子的傀儡,最后不得善终。 但刘辩身边现在除了穆桂英之外没有一兵一卒,就这样躲躲藏藏也不是办法,必须找个可以依靠的诸侯栖身,躲在他的羽翼庇护之下慢慢发展自己的势力。当此乱世,谁不想成就一番霸业,这天下能够善待自己的诸侯又有谁? 思前想后,刘辩觉得也就是和自己同属高祖后裔的汉室宗亲可以投奔下试试,毕竟同出一脉,就算这些人不肯心甘情愿的辅佐自己,估计也不会像曹操那样穷凶极恶。 “唯今之计只有南下投奔汉室宗亲了。”刘辩从穆桂英手里接过一匹白马的缰绳,喃喃自语了一声。 当今天下,符合汉室宗亲的诸侯一共有四人,一个是北平的刘虞,此人对汉室忠心耿耿,部下曾经多次想拥戴他做皇帝,都被他严词拒绝。但北平地处黄河以北,在西凉军大肆搜捕的情况下,除非能插上翅膀飞过黄河,否则根本到不了北平。 当然,你要是想绕道青州过去,那就另当别论了。可是在这兵荒马乱,山贼出没,遍地黄巾四起的年代,绕那么大的圈子去北平,和自己寻死几乎没有什么区别。而且青州的黄巾军闹得最是凶猛,倘若让他们知道了朝廷的废帝和太后过境,只怕就算身边有十个穆桂英,也不能保护自己安然无恙的过境。 既然北平不可去,就只能投靠剩下的其他三个诸侯。一个是新任荆州牧刘表,一个是益州牧刘焉,最后一个是建业的扬州刺史刘繇。 这刘表初到荆襄,肯不肯辅佐自己还是一回事,站在他背后的蔡、蒯两大家族才是荆州的巨无霸,刘辩不愿意去冒险。益州的刘焉进入成都之后,派遣部将张鲁占据汉中,阻断道路,隔绝了与中原的交通,显然想做个山高皇帝远的土皇帝,已经暴露了不臣之心,四人之中他是最危险的。 这样权衡一番,也就是小本经营的刘繇那里最保险,这家伙野心一般,才能一般,势力也一般,手里也缺乏有能力的人才,正是因为各方面都不出众,所以才不会做出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举动。 “这些逃兵估计回洛阳报信去了,此地不宜久留。咱们速速南下,度过长江前往曲阿投靠扬州刺史刘繇去。”刘辩迟疑片刻,果断的做出了决定。 何太后却一脸忧虑:“从洛阳到扬州千里迢迢,就凭我们孤儿寡母能到地方吗?母后我还是觉得回南阳老家比较保险。” 何家乃是南阳第一大豪族,自从何太后前几年被立为正宫之后,整个何氏家族更是飞黄腾达。到了灵帝驾崩,少帝登基,皇后何氏被尊奉为太后,并临朝听政,以皇帝的名义加封兄长何进为大将军,次兄何苗为车骑将军。一时之间,何家权势滔天,南阳何家更是成为了天下望族。 只是世事无常,谁也没有料到何进在大将军的席位上还没坐热屁股,就从权力的巅峰坠入了地狱,被十常侍设伏诛杀。兄弟何苗也同样受到牵连,死于非命。伴随着何进兄弟的殒命,南阳何家的辉煌也变成了过眼云烟。 但受死的骆驼比马大,飞黄腾达了这几年,整个何氏家族还是有些家底的。刘辩忽然觉得应该去一趟何家,要想招募自己的军队必须有钱财支持,正好可以借助何家的势力。而且南阳就在去扬州的道路上,顺便拜访一下何家也不耽误行程。 刘辩打定主意后向着何太后一礼:“母后,要去南阳也行,但我们最多只能稍作停留,从洛阳到南阳不过三四百里,董卓若是知道了我们母子逃到了南阳,必然会派遣大军来捉拿。我们只有远远的逃到长江南岸的扬州,才算摆脱了董贼的魔爪。” 何太后此刻已经是心慌意乱,更不会想到以后怎么办,只想着暂且逃回娘家再说。当下四人分乘两匹坐骑,穆桂英与何太后一骑,刘辩与唐姬一骑,遣散了四个宫女,便向南疾驰而去。 ps:感谢数字兄弟230133603715的打赏,求收藏、推荐! 五 太后赐婚 四人两骑,连夜快马加鞭,拼命的向南狂奔。 在拼死拼活的赶了三个时辰的路之后,大约离开了洛阳二百多里地,已经把洛阳南面的关隘武关远远甩在身后。途径一条河流之时,两匹马儿嘴里喷着白沫,四腿发软,却是再也不肯向前一步。 不仅仅是两匹坐骑快要累瘫了,除了穆桂英之外,包括刘辩在内的三人也几乎要累散架子了,若不是逃命的意志在支撑,三个人早就累趴下了。 “大王,看样子马儿再也跑不动了,河流清澈见底,不如在此休息半夜再赶路吧?”穆桂英勒马带缰,等到刘辩从后面赶来之时,提出了建议。 “哎呦……我是再也跑不动了,下马休息!” 刘辩虽然是成人的意志,但却是孩童的身体,而且还要负责照顾身后的唐姬。这一路纵马狂奔下来,实在吃不消。 穆桂英率先下马,然后依次把何太后和刘辩夫妻分别从马上搀扶了下来,一个人照顾三个老弱妇女,这差事真是不容易! 穆桂英把两匹马牵到河边水草肥沃的地方拴了,让两匹马儿喝水吃草,自己又寻找了一些干柴回到河边生火取暖。九月的夜晚已经寒风刺骨,在这荒郊野外,没有篝火实在难熬。 狂奔了大半夜,三个人早已饥肠辘辘。何太后和唐姬还能忍着,但刘辨十三岁的身体却已经撑不住了,满脸虚弱的道:“桂英,孤快要饿死了,能不能弄点吃的?” 穆桂英一愣:“大王唤我什么?” “桂英啊!” 穆桂英俏脸一红:“大王是千金之躯,这样称呼微臣,不太好吧?” “我和母后现在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说什么千金之躯?你能在这种情况下守护我们母子,这不仅仅是臣子的情义,简直就是一家人啊!”刘辩盘膝坐在地上,喝着穆桂英从河里取回来的水,舔着干裂的嘴唇说道。 何太后虽然疲惫不堪,但仍然能够保持太后的威仪,听了刘辩的话,点头附和道:“皇儿说的有理,穆将军不仅对我汉室忠心耿耿,而且武艺超群,姿色也是过人。能在这种情况下对我母子不离不弃,岂是忠臣两个字可以描述?要不然穆将军给我皇儿做王妃吧?” “啊?”,穆桂英大出意外,张大了嘴巴不知如何是好? 本来饥饿疲倦的刘辩听了母亲的这番话顿时窃喜,这番话由做太后的母亲说出来实在是再合适不过。太后的宠爱,一般人都很难拒绝,而且也算得上父母之命,自然不是私定终身可以相提并论。穆桂英真要成了自己的妃子,还怕她不忠心耿耿的为自己效力吗? “哀家是说让穆将军给皇儿做王妃,难道你不愿意吗?”何太后接过刘辩递来的水壶,重复了一遍。 穆桂英慌忙单膝跪倒:“能得到太后的宠爱,桂英三生有幸,岂敢不从命?只是臣今年已经十八岁,比大王大了许多,不太合适吧?” 何太后面带微笑说道:“女人大些能够持家主**,还知道体贴丈夫,怎么不合适呀?你看唐姬就比皇儿大了三岁,不是十分恩爱吗?” 唐姬在旁边点头附和道:“是啊,桂英姐姐就跟我一起侍奉大王吧?今天若不是你救驾,我和大王以及太后就要被幽禁在弘农县城了。” 难得唐姬这么大度,刘辩笑道:“孤一定会好好善待你们姊妹的,一生一世,至死不渝。” “谢大王隆恩。”唐姬感动的几乎要流泪了,心里满满的全都是幸福感。 “叮咚……获得唐姬愉悦点5个,宿主现在持有总愉悦点5个。”系统精灵在刘辨的脑海里发出了提示,这让刘辨喜出望外,脸上不由自主的笑开了花。只是让刘辨不爽的是,唐姬的愉悦点为毛只有5个? 穆桂英悄悄的打量了刘辩一眼,这个男孩虽然年幼,但五官倒也清秀,而且今天所表现出来的意志和果断,远远的超出了同年龄的孩童,不愧是帝王之后,将来说不定真的能够卷土重来,再登九五之尊! 穆桂英再次向何太后施礼:“能得到太后和大王的宠爱,桂英三生有幸,但婚姻大事尚需禀报家中母亲,且宽限微臣些许日子可好?” 何太后母子沦落到这种地步,尚且需要依仗穆桂英的保护,不夸张的说,只要穆桂英撒手不管,她们母子三人不是被野兽吃掉,就会被贼人掳上山寨做了压寨夫人。不要说穆桂英算是含蓄的答应了下来,就是严词拒绝,何太后也不敢说什么。 “唉……果然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何太后在心里叹息一声,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道:“桂英说的极是,这门婚事就算暂且定下了,等我们度过这段困境之后,你禀报了长辈再举行大婚之礼。” 为了给穆桂英好感,刘辩附和道:“母后不必着急,一切全凭桂英自己做决断。” 穆桂英朝着刘辩感激的一笑:“多谢大王善解人意。” 刘辩朝着穆桂英暖暖的一笑,孤王不仅仅善解人意,更想善解人衣。 “叮咚……获得穆桂英愉悦点10个,宿主现在持有愉悦点15个,仇恨点75个。” 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刘辩的脸上顿时笑开了花。看到刘辩笑的有些莫名其妙,穆桂英不知道这家伙打的什么主意,急忙起身:“太后和大王暂且休息片刻,我去打些猎物来烤了吃!” 天上挂着一弯斜月,照的大地影影绰绰,虽然不甚明亮,但也能隐约看的见东西。 这个世界就是好,狍子野兔满地跑,没费多大功夫,穆桂英就在树林中发现了一只野兔。弯弓搭箭,一下子射翻在地,拎着耳朵提了回来,“大王,微臣猎的一只野兔,马上烤了填饱肚子。” 穆桂英不仅武艺出色,厨艺也相当不错。拎起雁翎刀把野兔开膛破肚,剥皮去脏,在河水里清洗了,然后拿回来放在树枝上熏烤。小半个时辰后,兔肉的香味在旷野里飘荡,让饥肠辘辘的刘辩顿时垂涎三尺,恨不得一口吞进肚子里。 穆桂英提刀把烤熟的野兔分成好几块,分别递给太后和刘辩等三人:“野兔已经烤熟,请太后和大王品尝,虽然比不得宫廷里面御厨的手艺,但填饱肚子却是可以的。” 刘辩早就饿得眼冒金星,当下接过穆桂英递来的兔腿,风卷残云般大快朵颐。一口咬下去,兔肉香喷喷,油渍顺着嘴角就流下来,只把刘辩香的不住的嚷嚷:“好吃、好吃,简直是人间美味,想不到桂英不仅武艺了得,这厨艺也是毫不逊色!” “呵呵……大王这是饿了,并不是微臣做的好吃。”穆桂英一边小口咀嚼兔肉,一边嫣然笑道, 何太后吃了几口,感慨道:“我享了十多年的荣华富贵,宫里什么样的山珍海味都吃过,却属爱卿烤的这顿野味终生难忘。” 刘辩心想,你身为**之主,母仪天下,却跑到这荒山野岭里吃野味,你不终生难忘才怪呢!话说历史上这何太后也不算德才兼备的国母,在**里争风吃醋,结党营私,并且毒害了刘协的生母美人王荣,实在算不上一个好人。 不过仔细一想,争风吃醋是女人的天性,**之主十个里面有八个心狠手辣,为了专宠而不择手段,这何太后也只是不能免俗而已,算不上大奸大恶之辈。更何况他还是刘辩这具身体的母亲,所以刘辩也就不打算追究她过去所犯的错误,只要能改邪归正,自己就会把她当母亲供奉起来。 想到这里的时候,刘辩下意识的朝何太后的胸部扫了一眼,心里暗自嘀咕:“这手感真是不错,可惜是自己身体的母亲。等有机会了,再检阅一下唐姬的峰峦,看看谁更雄伟一些?可惜穆桂英穿着铠甲,看不出来。” 四个人吃掉了整整一只野兔,喝了两壶河水,方才有些力气。穆桂英提议自己看守篝火,让太后和刘辩围着火堆睡一觉,天明之后再继续向南赶路。 一路颠簸,何太后与唐姬早就极度疲倦,当下围着火堆沉沉睡去。刘辩心中有事,却是小睡了一个时辰左右,便坐了起来,吩咐穆桂英道:“爱妃你睡一会吧,换孤王来看守篝火。” 穆桂英笑呵呵的看着刘辩:“大王喊我什么?” “你不是已经答应了母后的婚事嘛,没人的时候我就喊你几声爱妃,先适应一下。”刘辩走到穆桂英身边,轻轻的抚摸了下她的秀发,说道。 穆桂英倒也没有抗拒,反正自己已经答应了何太后,女人早晚要嫁人,能嫁入帝王之家是不错,既然他喜欢这样称呼就由他好了。嫣然一笑道:“既然大王醒了,那微臣就先小睡一会,毕竟明天还要赶路。待会儿我再接替大王,万万不可让篝火灭了,免得有野兽觊觎。” “爱妃快点休息吧,这一路上都要仰仗你呢。” 刘辩笑笑,催促着穆桂英睡觉。等她睡着了之后,自己就再进行第二次召唤。只有穆桂英一个人护驾,实在太单薄了,怎么着也得再召唤一个帮手出来,才能确保自己安然无恙。 六 再次召唤 PS:看《三国之召唤猛将》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起点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 残月挂在苍穹,阵阵秋风吹过,天地间一片萧瑟。 刘辩坐在火堆前闭目养神,用意念召唤出了脑海里面的系统精灵:“我要召唤个人才。” “叮咚……宿主现在拥有15个愉悦点,75个仇恨点。仇恨点可以召唤文臣,愉悦点不足60,因此暂时不能召唤武将,但可以选择把仇恨点兑换成愉悦点再召唤武将,兑换之后扣除10点。请宿主做出选择。” “把仇恨点全部兑换成愉悦点。” 刘辩想也没想,就做出了选择。自己现在缺的是兵缺的是将,暂时还不缺手无缚鸡之力的谋士,而且自己现在的智力已经达到了76,再召唤一个80左右的谋士,纯属浪费。 “叮咚……兑换正在执行中。” “叮咚……兑换执行完毕,兑换后获得65个愉悦点,宿主所持有的总愉悦点为80个,仇恨点0个,是否选择召唤?” “80个愉悦点全部用来召唤武将!” 刘辩迅速的做出了选择,如果运气好,上浮5个点的话,或许可以抽到武力值为85的武将,最低75的也可以拿来用用,武力大致相当于廖化的水平,在路途上保护自己,还是可以做到的。 “叮咚……宿主请注意,召唤系统马上启动。宿主选择使用80个愉悦点召唤,可以召唤到武力数值在75—85之间的武将,是否选择执行?” “执行!” “第一名武将——唐朝开国名将程咬金,武力85,智力75,统率83,政治64.” “程咬金啊?卧槽,能行吗?”刘辩呲牙表示蛋疼,在心里默默祈祷下一个能出现优质的武将。 “第二名武将——岳飞手下大将牛皋,武力81,智力43,统率77,政治38.” “无语了,今天晚上这人品太臭了,老子没干坏事啊?”刘辩越来越蛋疼,特么的就不能给我一个像样的将领吗? “第三名武将——清末将领胜保,武力76,智力61,统率80,政治43.” “卧槽,这是个什么东西?完全没听说过啊!” 刘辩越来越蛋疼,看来这从仇恨点兑换过来的愉悦点就是不行啊,简直就是假冒伪劣产品,跟上一局召唤出来的武将完全不能相提并论啊,就算这仨加起来也不一定能抵上一个尉迟恭或者常遇春啊,坑死了! “来、来、来……继续,我就不信光出这种东西,有本事你给我出个孟良试试?” “第四名武将——南宋将领焦赞,武力78,智力39,统率75,政治27。” “你妹,都是些什么东西啊!”刘辩彻底怒了,“不玩了,我可以选择中止召唤吗?” 系统精灵无情的做出了拒绝:“对不起,宿主一旦选择了启动召唤程序之后,不能中途停止。如果宿主强行退出,所有的愉悦点将会全部清零,并且不会获得任何武将。” 刘辩欲哭无泪:“算了,算了……继续吧,管他娘的程咬金、牛皋、焦赞的,随便给我来一个好了。最起码晚上可以替我看着篝火,让我去睡一会大觉。” “第五名武将——水浒步军统领天英星小李广花荣,武力85,智力72,统率82,政治56.” 刘辩总算长舒一口气,自己这算苦尽甘来了吗?五个人之中总算有一个像样的了,老刘家的列祖列宗在天之灵可一定要保佑自己抽到小李广啊! “五名候选武将已经全部抽取完毕,请宿主pas掉两个,然后随机三选一。” 刘辩挠挠头,做出了选择:“把焦赞去了,这个能力最低。然后把哪个什么保给我去掉,异族的人,不要!” “叮咚……宿主选择去掉胜保、焦赞。现在开始进行召唤,将从其他三名武将之中随机召唤一人。” 刘辩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叨念:“花荣、花荣、花荣……” “叮咚……召唤完毕,宿主获得武将花荣。召唤程序结束,谢谢使用!” 刘辩顿时笑逐颜开,刚才的郁闷一扫而空,难道这就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看起来劳资还是有点猪脚光环的嘛,老天爷要是不照顾我,干嘛让我穿越到这个世界? 远处传来一阵“哒哒”的马蹄声,借着月色,刘辩看到从东面飞驰来一匹枣红色骏马,借着月色,依稀可以看到马上的将军身材魁梧,相貌英俊。 生怕惊醒了沉睡中的穆桂英等人,说话的时候不方便,刘辩急忙快步迎了出去,将来人拦在几十丈之外:“来的可是小李广花荣?” “正是微臣花荣,护驾来迟,请大王恕罪!”马上的武将勒马带缰,翻身下马,跪倒在刘辩面前。 借着月色,可以看得清楚花荣长得浓眉大眼,相貌英俊,身材魁梧,大约八尺左右,折合到穿越前一米八五左右的样子。一身青色长袍,足登皂靴,身披银色披风,背挂强弓,腰悬箭壶,手提一杆长枪,端的是威风凛凛。 “呵呵……不罪,不罪,能赶来救驾就是功臣,花将军快快请起。”刘辩搓着手,笑呵呵的说道,“对了,爱卿行色匆匆,从何处赶来?” 花荣把长枪挂在马鞍上,拱手道:“听说陛下蒙难,董贼篡权,家父特地差遣末将前往洛阳勤王,不料在此处巧遇大王。” 花荣这话说的有漏洞,地球这么大,咱俩就这样无缘无故的遇上了,难道你不觉得巧合吗?但刘辨自然不会说破,估计这是记忆植入的问题,花荣的记忆自动默认遇上自己,千万不要无事生非的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引起他对人生的怀疑。 刘辩示意花荣不要多礼:“昨日董贼派了一支队伍,要把我与母后押解至弘农幽禁,幸亏穆桂英将军在路上搭救,方才逃脱了董贼的魔爪。孤王打算先去一趟南阳拜访何家,然后再南下曲阿投奔扬州刺史刘繇,花将军可一路随行。” “末将誓死追随大王,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花荣再次向刘辩躬身表示忠心,又问道“这穆将军是何人,微臣怎么没听说过?” “穆将军是我的爱将,也是孤王未来的妃子。”刘辩郑重的把穆桂英的身份说了出来,这是我的女人,你千万不要动歪心思。 但看着花荣这么英俊,刘辩还是有些不放心,自己毕竟还是年幼,万一他俩郎有情妾有意,私定终身,牵手跑了怎么办? “花将军贵庚?” 花荣毕恭毕敬的回答道:“末将今年二十八。” 刘辩长舒一口气,在心里自言自语:“算起来比穆桂英大十岁呢,本王比穆桂英小五岁,从年龄的代沟上来说,我和穆大美女之间更小一些。” “花将军可曾有家室?” 花荣怎么会知道刘辩心里想的什么:“末将家中有一妻两妾,子女六人。” 听了花荣的话,刘辩彻底放下心来,“丫丫个呸的,看来劳资的担心纯属多余的了!” 这系统真是好,不仅仅把花荣召唤到了这个世界,还给他创造了身份,创造了家庭,把召唤来的人物天衣无缝的融合进了这个世界,这简直是威力加强版的召唤系统,太任性了! “甚好,请随我到篝火旁休息半夜,明早继续向南阳赶路。” 刘辩说着话前面带路,领着花荣直奔篝火堆而去。有了值夜班的人,自己就可以美美的睡一觉了,这千山万水的长途跋涉,实在辛苦。 (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 七 脱胎换骨 刘辩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本来只想小憩一会,没想到还是睡了一大觉,大人的意志到底是敌不过小孩的身体,实在伤不起啊! 揉搓了下眼睛,只见三个女人正在河边梳洗。爱美是女人的天性,虽然在逃亡途中,但这几个女人也没有忘记臭美一番,一个个把脸上的尘土洗的干干净净,露出了白皙水嫩的肌肤。 没错,就是又白又嫩的肌肤,就连太后何氏都是那么迷人。虽然带着太后的头衔,但人家只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美少妇,难道你以为会像老态龙钟的老妇人? 穆桂英摘掉了头顶的束发紫金冠,卸掉了盔甲,换上了一身翠绿色的长裙,瀑布般的秀发披散在肩上,更显得妖娆妩媚,比起昨天的飒爽英姿,更是别有一番风韵。三个女人挤在河边,一边梳洗一边说笑,相处的十分融洽,这让刘辨不用担心将来婆媳之间会弄的水火不容。 “花荣呢?花荣去哪里了?” 刘辩从yy中回过神来,才发现花荣不见了,不由得吓了一大跳。难不成这家伙一看自己身边没有一兵一卒,趁着自己睡觉的时候偷跑了?系统精灵可是说过,召唤来的武将有自己的思维,并不是死心塌地跟着自己的。 “哎……我说几位美女,看见有个叫花荣的家伙了吗?”刘辩在情急之下,也顾不得那么多繁文缛节了,直接用穿越前的白话大声嚷嚷了起来。 “皇儿他终于睡醒了。”何太后回头瞥了一眼灰烬旁边的刘辩,眉目之中的母爱掩藏不住,对着两个儿媳笑道:“哀家刚和你们说我的皇儿长大了,你看这一转头又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而且……竟然称呼哀家为美女,幸亏没有百官和宫女、太监在,否则传出去岂不成了笑话?” 穆桂英却很赞成的点点头:“大王说的对啊,太后你的确是个美女。” 女人最爱听别人夸赞自己,纵然贵为太后也不例外,何太后扫了一眼溪水中的自己,仍然那么迷人,更添成熟的风韵,心中很是满意。笑呵呵的道:“唉……再过一年就要三十岁了,哀家老咯,比不得你们这些年轻人呢!” 三个女人说个没完没了,完全忽视自己的存在感,刘辩心急火燎的跑到河边,问道:“母后、唐姬、桂英……你们看到一个叫花荣的将军了吗?” 穆桂英嫣然一笑:“大王说的是花荣将军啊,他看到大王迟迟未醒,不想叨扰大王的美梦,又担心董卓的人马追了上来,主动向北哨探去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啦。” 刘辩自责的摇了摇头:“贪睡误事,贪睡误事啊!你们怎么不把孤喊醒呢?现在正是逃命之际,哪有时间在这里做春秋大梦?” “大王毕竟年幼,而且是金玉之躯,昨天颠簸了一天半夜,我等与太后实在不忍心唤醒你。”穆桂英搀扶着何太后走回灰烬旁边,一边向刘辩做出解释。 她们都是出于爱护自己的目的,刘辩也不好意思再责怪,跟在太后身边问道:“这么说你们已经和花荣将军熟络了?” “熟络了,在你熟睡的时候,我们和花荣将军聊了许多。让母后吃惊的是,没想到皇儿你竟然暗中培植了这么多忠良,真是让母后倍感欣慰。”何太后一边走路,一边欣慰的摸了摸刘辩的脑袋,夸奖道。 穆桂英补充道:“花荣将军真是个人才,箭法了得,我们的早餐还是他射的呢,大王趁着热乎快点吃吧,吃完之后我们赶快上路。说不好,用不了多时,董贼的大军就追上来了。” 唐姬一溜小跑,从灰烬堆上面的树枝架上取了早餐递给丈夫,却是半只烤熟了的野鸡,外面包着一层烧熟了的泥巴,敲掉之后就露出了色泽晶莹,香味扑鼻的烤野鸡肉。 “大王快吃吧,这是花将军射猎回来,穆姊姊烤的。我们已经全部吃饱了,就等着大王你醒来吃完后赶路呢!” 刘辩也不客气,从唐姬手里接过来大快朵颐,狼吞虎咽。自己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吃饱喝足怎么能行? 不大会功夫,西面马蹄声起,回来的正是花荣,在马上大声喊道:“快走,从北面来了一支轻骑兵,打着西凉兵旗号,估计是董卓派出来搜捕大王的前锋,距离此地大约七八里路的样子,此地不宜久留,我等速速离开!” 刘辩顾不得多说话,把手里没吃完的烤鸡丢进了河中,翻身上马,吩咐道:“孤仍然与唐姬一骑,桂英与母后一骑,花将军断后。” 当下四人一起上马,再次向南狂奔逃命。花荣在后面不忘把灰烬和枯枝处理掉,免得后面的追兵发现了蛛丝马迹,在后面穷追不舍。 五人三骑,向南一路狂奔,半天之后出去了大约一百多里地,听到后面完全没有动静了,这才放慢速度,让坐骑喘口气。 “已经过了宛城,再向前五十里地,就可以抵达南阳了。”何太后是南阳本地人,越走越熟悉道路,开口说道。 “董卓的人马会不会追到宛城,甚至南阳来?”穆桂英不无忧虑的道。 刘辩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放心好了,宛城和南阳地处荆北,是刘表的地盘,董卓此刻正和关东十八路诸侯恶战,估计一时半会的抽不出大军来。区区千余人的队伍,谅他们也不敢放肆的追到荆州,咱们来到这里应该安全了。” 花荣却皱眉道:“只怕才离虎穴,又入了狼窝。大王和太后看看前面的地形,可是险要的紧呢,这种地势却是山贼极易出没的地方。” 刘辩这才把手遮在额头,极目远眺。 只见前方两三里之处果然地势险峻,一条小道从群山里穿过,两旁山势崔巍,山上植被茂密,郁郁葱葱,正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方。可是面前也只有这条道路可以通行,除非掉头回去直到宛城,再找了向导另寻道路。 “没事,有两位爱卿在,区区山贼也奈何不了我们。况且我们人少,快马加鞭很快就能过去了,小心提防就是!”刘辩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纵马前进,完全没有畏惧之意。 这让何太后惊喜不已,在心里暗暗自语:“我的辩儿与先前大不一样了呢,从前轻佻顽劣,胆小懦弱,可辩儿自从昨天却表现的换了个人一般,胆色过人,决绝果断,难道是被董贼废掉帝位之后受了刺激?一定是这样的!先帝若是在世,看到辩儿脱胎换骨,必然欣慰。” 唐姬在背后紧紧的抱着刘辩,对于策马疾驰的男人心醉不已,这个小男人越来越像个大丈夫了,“大王,自从昨日之后,你的表现越来越有霸气了呢?” 刘辩在前面笑笑:“一代帝王落到这般地步,倘若再不发愤图强,有何面目见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我一定要凭借自己的双手,重振大汉雄风,再创八百年基业!” “嗯,大王好霸气,妾身好喜欢。” 唐姬崇拜的要死了,紧紧的抱住刘辩,胸前一对大白兔随着骏马的颠簸在刘辩的胸前上下磨蹭,直弄得刘辩浑身痒痒。昨天光顾着逃命,没时间胡思乱想,现在确定安全了,某个家伙就有些蠢蠢欲动了。 但自己和唐姬是夫妻,早就有了周公之礼,又不能让唐姬和自己保持距离,刘辩只能硬生生的忍着,在心里暗自琢磨,等安定下来一定要好好的犒劳下自己。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枪空对月! “铛、铛、铛……” 一声清脆的锣响,从山谷两侧的树丛里蹿出了两三百个头扎黄巾,手持刀枪棍棒的山贼,齐声呐喊着一拥而上,把五人三骑团团围在中央。 一个头目打扮的人,一身黑袍,满面虬髯,肩上扛着一柄大斧,在几十个亲信喽啰的簇拥下挡住了去路:“留下女人和马匹,饶你二人不死,否则只管杀不管埋!” Ps最后祝弟兄们新年快乐,2015龙腾虎跃!本书已经签约,每天稳定保持两更,票票多了不定期爆发,最后卖萌打滚求推荐票、求收藏! 八 头羊法则 没想到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何太后和唐姬从没见过这样的阵仗,顿时吓得脸色发白,浑身瑟瑟发抖。 这些贼兵都是目无法纪的亡命之徒,可不会像那些押解的官兵那样客气,倘若不能脱身,弄不好自己婆媳二人今天就得给这些强人做了压寨夫人。 花荣冷哼一声,迅速的从背上摘下铁胎弓,弯弓搭箭瞄准了贼兵头目:“太后、大王勿忧,看微臣的箭法如何?” 小李广当然不是浪得虚名,这一箭下去,山贼头目十有八九就会领了便当,剩下的贼兵轻易就可杀散,仅凭花荣一人足矣,更何况还有猛女穆桂英助阵。刘辩心里一点都不害怕,相反还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扩充实力的办法。 “花将军不要把人射死,捉活的!” 花荣不明白刘辩这话什么意思,但仍然照做了,手一抖一箭射出,“噗”的一声,正中山贼头目的肩膀,一声惨叫,顿时从马上跌了下来。 “嗳哟……疼死我了,招子真他娘的硬,给我乱刀砍了!”山贼头目痛的在地上打滚,恶狠狠的喊道。 马蹄声响起,一匹骏马飞驰而来,刀光闪烁,所到之处人头乱滚,转瞬间就伏尸十几人,剩下的山贼吓得纷纷后退,一下子就把头目暴露在了穆桂英的刀下。 穆桂英立马横刀,冰冷的大刀架在了山贼头目的脖子上,冷声道:“好大的胆子,也不睁开眼睛看看我等是什么人?也敢劫道?” 山贼头目几乎被吓傻了,今天算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这遇上的都是些什么人啊?男人箭法了得也就罢了,这女人怎么看起来还要厉害? “姑奶奶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刀下留人。” 看到当家的被生擒活捉,其他的山贼顿时吓破了胆,如同鸟兽散一般乱哄哄的转身,就要四散逃跑。 刘辩快马来到被生擒的头目面前,大声道:“你如果不想死,就阻止手下的人逃跑,让他们原地听命。跑一个,我剁你一条手指,跑两个剁你两条手指,跑十个剁你所有手指!” 说完之后示意穆桂英把大刀撤了:“放开他!” 人为刀殂我为鱼肉,山贼头目怎敢不从命,立刻一骨碌爬起来,朝着四散逃跑的山贼嘶吼道:“都给老子站住!哪个敢逃跑,我杜远寻到你们家中,杀光他全家!” 这些落草为寇的人大部分都是战败的黄巾军无路可走之下才做了山贼,多数都是乡邻,彼此知根知底,杜远这么一吼,哪个不在心里掂量掂量,果然纷纷停下了逃跑的脚步。 刘辩为什么让花荣手下留情不要把山贼头目射死了,这就是他的目的。 利用头羊法则,约束吓破了胆的山贼。就像牧羊人管好了头羊,就可以轻松的牧羊,牧马人管好了头马,就可以轻松的牧马;对于人类来说,道理也是一样的。 那么,刘辩为什么又要用山贼头目约束山贼呢?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刘辩缺兵,想把这些山贼变成自己的兵。 虽然都是一些乌合之众,没纪律没战斗力,甚至大部分都一身恶习,但是有总比没有好,只有带不好兵的将军,没有带不好的兵。 众山贼被迫无奈,只能纷纷扔下武器求饶:“几位好汉饶命呐,我等实在是迫不得已,走投无路之下才来劫道,不曾想却冒犯了几位英雄,还望刀下留情,放过我等与当家的吧?” 刘辩策马向前,在马上高声道:“诸位兄弟不要惊慌,我也知道你们落草为寇是无奈之举,我们不但不会为难你们,还要让你们从今以后过上好日子,吃上皇粮做个管家人!” “这小孩什么意思,怎么听起来像是胡言乱语?” “我们是山贼,正是官府捉拿的对象,怎么还能吃上皇粮?” “看这些人的穿着打扮不像普通人,既然这少年如此信誓旦旦,或许自有他的道理,咱们姑且听听他说什么。” 听了刘辩的话,两百多山贼如同炸开了锅一般,议论纷纷。 如果有条路走,谁愿意做揭竿而起的蛾贼(官方对黄巾军的称呼),天天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既然做了蛾贼,家乡是再也不能回去了,战败之后,做山贼也就成了他们唯一活下去的出路。此刻听这少年说能让他们吃上皇粮,做个管家人,一个个的怎能不动心? 杜远的胆子逐渐大了起来,心中半信半疑,向刘辩拱手道:“这位小公子可不要在这里捉弄人,实不相瞒,我等都是黄巾军张曼城渠帅的手下。张渠帅战死之后,我等无处可去,只得在此落草,你却说要让我等吃上皇粮,莫不是想把我们骗下山哄进城,好让官府捉拿了领赏?” “说的在理啊,还是当家的想得周全,这少年一定是打的这个算盘,虽然他们身手了得,咱们也不能束手就擒。横竖都是死,还不如现在鸟兽散了,还有活命的机会,倘若被他骗进了城里,只有伸着脖子等着挨刀的份了。” 听了杜远的话,众山贼又是一阵起哄,一个个又做出随时准备逃命的姿势。 “唐姬,可有朝廷信物?”刘辩回头问道。 唐姬背上有个包袱,里面都是一些细软珠宝等值钱的东西,胡乱搜索了一番,找到了一块令牌,也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伸手递给自家男人:“大王……你看这个行吗?” 刘辩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上军校尉”四个篆体大字,知道这是“西园八校尉”大头目蹇硕的令牌,估计是他死后丢在了宫里,被唐姬捡到当做值钱的东西保存了起来。此刻正好拿来一用,先把这些山贼稳住再说。刘辩实在太想拥有属于自己的一支队伍了,没有兵卒,谈何争霸天下? “我乃皇室后裔,正打算四处招兵买马,讨伐逆贼董卓。今日见各位好汉长得雄壮,而且又做过兵,虽然是黄巾兵,但好歹也算是上过战场的人,所以我打算把你们收编到麾下。” 刘辩从容自若的把目的托出,然后把令牌丢给了杜远:“这块令牌可以交给你做信物,若是我欺骗了你,你大可以把我言而无信的事情昭告天下。而且你们也不用跟着我进城,只需要在城外操练就可以了,根本不用担心我把你们骗进城中,来个瓮中捉鳖。” 刘辩一边说话一边在心里吐槽,老子倒是想把你们带进城,但我特瞄的至少得有个属于自己的城池啊,我现在除了穆桂英、花荣之外,身边无一兵一卒,没有一寸土地,要不然我会煞费苦心的笼络你们这些山贼? 杜远读过书认识字,接过来一看吓了一跳,竟然是大名鼎鼎的“西园八校尉”第一统率的令牌,能够拿出这东西来,看来这少年所言并非妄语。拱手问道:“难道小公子真的是皇室后裔?” 刘辩点头:“千真万确。” 然后伸手把杜远召唤到身边,压低声音道:“我也不瞒你,董卓把天子废为弘农王的事情你听说了吧?我就是受了弘农王所托,前往南阳招募义军的。你现在若是肯加入,不但会免除你们的造反之罪,将来弘农王重登大宝,你就是中兴功臣啊!” 杜远又惊又喜,当即拜伏在地:“草民杜远愿为弘农王效力,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杜远向刘辩磕头完毕,起身向四周的山贼大声喊道:“诸位兄弟,这位小公子乃是受了弘农王所托,前往南阳招募义军的,他刚才许诺了,只要我们肯为大王效力,不但免除我们的造反之罪,将来还会论功行赏。这可比在这里落草为寇强多了,诸位兄弟愿不愿意跟着我混?” 但凡有一线出路,谁愿意在这穷山沟里做山贼,他娘的三月都见不到一个女人,看到母猪都觉得俊俏。现在能当官兵了,而且还是弘农王的义军,傻子才不愿意呢! 当下众山贼一起把手里的武器丢了,纷纷跪倒在地,齐声高呼:“草民等愿为弘农王效力!” 花荣和穆桂英这才明白刘辩让箭下留人的原因,倘若一箭把这杜远射死了,这些山贼最多只能杀一部分,剩下的肯定做了鸟兽散,想要把他们招降了却是万万不能。而留下杜远的性命让他自己劝降山贼,实在是上上之策。 两人顿时对刘辩崇拜不已,小小年纪,心思便如此缜密,长大了那还了得?跟着这样的主公混,将来大有可为! “你叫杜远是吧?你能劝服你的弟兄们加入义军,算你大功一桩!我在这里代表弘农王的加封你为建武校尉,你可以自行给手下的弟兄们封赏,队率、屯长什么的都行。” 生怕这些山贼出尔反尔,刘辩又用官职收买他们的忠诚。反正只是空头支票而已,自己又没有什么损失,何乐而不为。 杜远及众山贼大喜,纷纷跪地高呼:“草民等谢过大王,谢过小公子!” 刘辩在马上笑呵呵的道:“诸位不必多礼,日后只要好好的为大王效力,绝不会亏待你们。” 为了表示忠心,杜远拱手道:“难得弘农王看得起我等草寇,小人愿意介绍我大哥加入义军,为大王效力。” 刘辩登时一喜,在马上问道:“不知你大哥姓什名谁,现在何处?” 九 不倒翁 听了刘辩的询问,杜远拱手道:“我大哥姓廖名淳。” “廖淳?” 刘辩有些迷糊,这个廖淳是谁,怎么给人一种港台明星的感觉? 幸亏他前生是三国游戏程序员,对于三国武将几乎了如指掌,掰着手指头算算,姓廖的武将也没有几个。 “是不是廖化?” 这回轮到杜远迷糊了,一头雾水的道:“小公子怎么知道我大哥叫廖化的?” 这廖化本命叫做廖淳,荆州襄阳郡中卢县人,今年二十岁冒头。至于他后来为什么被称作廖化,这还得从黄巾起事说起。 在张角三兄弟的忽悠之下,大汉朝的数百万愤青纷纷喊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口号扯起了反旗。但这些人也知道,造反那可是杀头诛九族的大罪,生怕连累了亲戚族人,,所以从上到下的一律使用化名。 上至渠帅,下至兵卒,几乎人人都有一个假名字。就像几个著名的大头目——张白骑、张牛角、雷公、李大目、褚飞燕等等,要么根据自己的身体特征,要么根据自己的服饰坐骑,纷纷取了一个响亮的名字,慢慢的传开之后,也就没人再问他们的本名了。 廖化的名字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产生的,后来张曼成兵败身死,廖化落草为寇,也不敢使用真名。再后来南下荆州投奔了刘备,也没有改回本名,廖化的名字也被写入了史册,很多人反而不知道他的真名。 蜀中无大将,廖化充先锋。这句话并不是贬义词,反而说明了廖化的老当益壮,为啥别人都挂了他还活着?这恰恰也是一种能力的体现,试问你都挂了,生前再牛叉又有何用? 而历史上的廖化也不像演义中那么打酱油,从刘备入荆州一直追随,直到诸葛死后逐渐的挑起了大梁,辅佐姜维,镇守陇右一带。就算蜀国被灭之后,廖化仍然活得好好的,直到九十岁的高龄方才去世,简直就是乱世中的不倒翁。 仔细追溯下廖化的一生,年轻时跟着张曼成混,张曼成死了,廖化仍然活着,啸聚了一帮喽啰落草为寇,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后来南下荆州投靠刘备,在刘备西征巴蜀之时,被留下来辅佐关羽。在魏、吴的联合夹攻之下,关羽被困麦城,廖化成功突围,前往上庸求救,又一次逃过了杀身之祸。 诸葛亮北伐之时,廖化一直被魏延、马岱、王平、张翼等武将压制,默默无闻。在这些人纷纷挂掉之后,廖化仍然好好活着,这不得不让人感叹他生命力的顽强。 诸葛死后由姜维接替职位,总揽西蜀军权,廖化终于迎来了崭露头角的机会,数次担任先锋,虽未立下大功,但也没有大的闪失,表现一直中规中矩。 再后来,邓艾偷渡阴平,刘禅开门投降,西蜀政权灭亡。姜维勾结钟会,密谋重振蜀汉,不料事情泄露,他与钟会纷纷授首,而廖化竟然又安然无恙的活了下去,直到三四年后病死在床榻上。在乱世中能够混到这种地步,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简直就是不倒翁的典范! 刘辩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对杜远神秘的一笑:“你等犯上作乱,真的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么?纵然你们一天改一个名字,朝廷的眼线还是能够获得你们的真实身份。只是朝廷不想为难你们的家人罢了!” 听了刘辩吹的牛逼,杜远吓得半死,久久说不出话来。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上山把这廖化给我喊下来,就说我代表大汉弘农王邀请他参加义军,勤王讨伐逆贼董卓。若是他肯应允,当以裨将军相授。” 不管怎么说,这廖化很可能是刘辩在这个世界上招募到的第一个小弟,要是用愉悦点召唤的话,至少要消耗75个左右,说起来也算是可用之才。因此刘辩才催促着杜远快点行动。 听说廖化倘若愿意加入义军,便以裨将军之位相授,这让杜远有些羡慕嫉妒恨。 但既然人家是老大,本事又在自己之上,杜远也无可奈何。拔掉肩膀上的箭头,匆匆包扎了下伤口,打马直奔山上而去。 大约半个多时辰之后,从山坡的小道上驰下十几匹骏马。 为首的除了杜远之外,另一个二十一二岁的样子,身高七尺八寸,折合到现在大约一百七十五公分左右,肤色淡黄,浓眉大眼,沉稳中透着精干,马鞍上悬挂了一柄三尖两刃戟,这就是杜远口中所说的大哥廖化。 “叮咚……搜索到一名属性在75以上的武将,系统正在分析武将信息。” 就在刘辩翘首以盼的时候,脑海中的系统精灵发出了一声提示。 刘辩顿时乐了:“卧槽,这系统不仅能召唤还未出世的武将,竟然还带着搜索及分析功能,简直是逆天!有了这功能,再也不怕错过贤才良将了,在这乱世中被淹没的人才,你们等着我这个世上最强悍的伯乐来发掘你们吧!” “叮咚……分析完毕,廖化各项属性如下——武力79,统率78,智力63,政治58,请注意,这是升满级之后的能力,目前的各项属性如下——武力75,统率72,智力59,政治48。” 刘辩表示赞成:“合理……这就像后代的球员一样,刚刚踢球的时候肯定达不到巅峰实力,需要慢慢的锻炼。武将亦是如此,必须不断的统兵打仗,积累经验,才能慢慢成长为将才。” “还有一个问题,现实中的武将需要练级,我召唤来的人物还需要练级吗?” “因为是召唤来的人物,所以一登场就已经是满级状态。” 听了系统精灵的回答,刘辩放下心来。这样就不用担心了,凭借穆桂英95的武力,除了稍逊于当世吕布、关羽、张飞、典韦、赵云、马超、许褚等几个超一流的牛人之外,其他的完全不惧。 “草民廖化拜见弘农王的使者!” 就在刘辩出神之时,廖化已经来到了面前,纳头便拜。 刘辩急忙收了思绪,把廖化从地上扶起:“廖壮士不必多礼,我此来乃是为弘农王招募义兵,讨伐逆贼董卓。你可愿意辅佐大王,重振汉室山河?” 廖化激动的道:“贱民自幼习武,为的就是上报社稷,下安黎民。奈何恶吏当道,走投无路之下做出大逆不道之举,既然弘农王宽宏大量,不予追究,草民岂敢不赴汤蹈火?愿为弘农王誓死效忠!” 听了廖化的表态,刘辩很是满意,乱世中招募的第一个小弟诞生了。 “你手下除了杜远他们之外,还有多少人?” “除掉现在的这些人之外,山寨中尚有五百余人。” 刘辩大喜,很不错嘛,一下子就招募了七八百勇卒,实在是个可喜的收获。乱世之中枪杆子里出政权,拥有自己的人马才是王道。 让廖化表演了一番武艺之后,刘辩拍掌夸赞:“不错,弓马娴熟,武艺超群,手下又有弟兄,我在这里代表弘农王加封你为裨将军,日后好生辅佐大王,不可有二心。” 从草寇一下子成为了将军,廖化激动的再次下跪:“草民叩谢大王厚恩,叩谢小公子提携之恩,虽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就在廖化谢恩的同时,刘辩脑海里的系统再次响起:“叮咚……获得廖化愉悦点8个,宿主现在持有的愉悦点为8个,仇恨点0个。” 廖化得了官爵,自然要好好的表示一下忠心,竭诚的邀请刘辩一行上山喝酒,盘桓一日再去南阳。 奔波了大半日,所有人早已饥肠辘辘,刘辩略作思考,答应了廖化的请求。当下在众山贼的前呼后拥之下,一个个喜气洋洋的上了山。刘辩得了兵马,心里高兴,众山贼洗白成了官兵,更加高兴,好一个皆大欢喜。 廖化命手下杀鸡宰羊,置办了一桌丰盛的酒菜款待。刘辩等人这一两日风餐露宿,食不果腹,当下大快朵颐,饱餐一顿。 酒足饭饱之后,廖化命人给贵客安排了房间让他们好生休息。虽然廖化已经表了忠心,但刘辩心中仍有顾虑,吩咐花荣和自己一个房间,穆桂英和太后以及唐姬一个房间。 “贼人初附,其心未可全信,爱妃尚需提高警惕。”在穆桂英将要进入房间之前,刘辩拉了她的手,小声叮嘱。 穆桂英点头:“大王放心,桂英心中有数。” 一个时辰之后,杜远来到廖化的房间,诡声道:“大哥真要投靠这弘农王?” 廖化反问:“弘农王的使者待我等不薄,不但不追究叛逆大罪,还为我等加官进爵,为何不投靠弘农王?还不是你劝我归顺的,现在为何又出此言?” 杜远一脸的不屑:“那一对男女武将功夫了得,我为了保命才谎称归附。为了报一箭之仇,才让大哥陪我演一场戏,把他们骗上山来。你想哪董卓麾下西凉雄师二十万,更有吕布、华雄这等万夫难当的猛将辅佐,岂是咱们这些流寇可以相提并论的?” 听着杜远侃侃而谈,廖化目光转动,一言不发。 杜远继续施展三寸不烂之舌:“弘农王已被废除帝号,成了孤家寡人一个,想要东山再起,简直是痴人说梦!以小弟之见,咱们不如用迷药把他们迷倒,男的杀掉,将三个美妇人分了,兄长两个小弟一个,享尽无边艳/福,兄长以为如何?” Ps:又是三千字的章节,虽然是公众期,但绝对保质保量。最后求推荐票、收藏!谢谢兄弟们的支持,一路势如破竹,现在已冲到历史新书榜第五名,我们开书可是只有四天呢!一起加油! 十 献人头 刘辩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两千年前的九月,气温已经很低,午后淅淅沥沥的小雨慢慢的变成了飘零的雪花,初平元年的第一场雪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到来。 花荣一直坐在旁边静静的守候,看到刘辩睁开了眼睛,笑道:“大王醒了?廖化已经吩咐厨子准备了晚饭,一直在恭候大王醒来呢。” “我这身子实在经不住折腾,有劳花将军照顾了。”刘辩歉意的一笑,拍了拍花荣的肩膀,表示谢意。 花荣急忙施礼:“大王客气了,微臣愿意誓死效忠,这点事情算什么。” 刘辩一边洗漱,一边对花荣道:“我上午的时候虽然给廖化和杜远许了官职,但孤也知道,凭他们的能力也练不出有战斗力的队伍来,复兴大业还得靠花将军你。孤现在加封你为讨逆将军,负责统领这支队伍,待会儿在筵席上我就会宣布。” “臣誓死为大王效忠,庶竭驽钝,铲除董贼。”花荣喜出望外,当即跪地叩头。 “叮咚……获得花荣愉悦点9个,宿主现在持有愉悦点17个,仇恨点0个。” 官爵真是个好东西,它能够让任何人心情愉快,获得愉悦点就是这么轻松,比赚取仇恨点来的爽快多了。 刘辩很庆幸自己能够穿越成现在的身份,如果只是一介布衣,想要赚钱别人的愉悦点,恐怕就不会这么轻松了。没钱没势,难不成靠着菊花去哄别的男人开心啊,就算自己能够豁出去,也不见得人家有龙阳之好。 吃饭的时候,刘辩才发现没有看到杜远。 “廖将军,杜远校尉去了何处?” 廖化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默默的从桌子底下摸出了一个包袱,底下的血渍清晰可见,慢慢打开之后,赫然是杜远的人头。 “啊?” 何太后和唐姬正在喝汤,突然见到这血腥的一幕,顿时喷了出来,吓得花容失色。 花荣和穆桂英同时暴起,做好了防御的架势,喝问:“大胆廖化,你想谋反吗?” 廖化径自走到刘辩面前,单膝跪倒:“这杜远表里不一,嘴上谎称为弘农王效忠,适才却劝我用迷药迷倒小公子等人,霸占了几位夫人。末将不耻其为人,故此手刃此贼,献上首级,以表忠心。” 听了廖化的话,刘辩想起了老罗笔下描述的一段故事。那是廖化初次登场,在关羽千里走单骑的时候,趁着关羽与夏侯惇交涉,廖化与杜远误劫了刘备的两个女人上山。杜远也是提议把刘备的女人分了,廖化得知两位夫人的身份之后,提刀杀之。没想到因为自己的穿越,老罗虚构的故事竟然成了现实,不能不说这个世界太神奇! “原来如此,廖将军忠心耿耿,实乃忠臣之楷模!”刘辩示意穆桂英和花荣坐下,这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难得廖将军如此忠心,孤便和你开诚布公,我便是被董贼废为弘农王的刘辩。孤现在虽被董贼欺凌,但孤却有东山再起的勇气和决心。只要你好生为孤效力,绝不会亏待你。” 刘辩在表明自己身份的同时,把廖化扶了起来。又从何太后那里讨了一件贵重的金器赏赐给廖化:“这是皇宫里的宝贝,赐予你当做奖励。” 廖化这才得知何太后和刘辩的身份,领了赏赐,再次跪地谢恩:“草民愚钝,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是太后与大王亲至,能一睹大王与太后尊容,廖化死而无憾。” 一场虚惊之后,继续吃饭。 刘辩向廖化介绍花荣:“这位是孤手下的讨逆将军花荣,武艺超群,以后你们这支队伍就由花将军做统率,你做他的副手。” “罪臣领命。” 廖化应了刘辩,又向花荣拱手道:“以后就请花将军多多指教咯!” 花荣看得出廖化的眼神之中有不服的神色,笑道:“席间无以为乐,我也吃得差不多饱了。要不然咱们二人切磋一下,给太后和大王助兴,如何?” “好……” 听了花荣的提议,在外面吃大锅饭的贼寇齐声叫好。 当然,贼寇是他们以前的身份,现在已经成了弘农王的义兵,算是官家的人了。只是仍然衣衫杂乱,毫无纪律,还是改变不了山贼的本质,要想成为真正的官兵,还需要一步步的潜移默化。 廖化有心在太后和弘农王面前显示一下身手,抱腕道:“既然花将军提出来了,廖化怎敢拒绝?请指教!” 当下二人来到院子里,各自提了武器,互相施了一礼,缠斗成了一团。 花荣用枪,讲究的灵活多变,廖化用戟,讲究势大力沉。斗了二十余个回合,花荣就发现了廖化的破绽,虚晃一枪,廖化果然上当,欺身疾进,却不料扑了个空,花荣反转枪杆,一下抽打在廖化的手背上,武器登时脱手,“呛啷”一声,坠落在地上。 “廖将军,承让了。”花荣笑吟吟的收了长枪,向廖化抱腕道。 廖化输的心服口服,感慨道:“花将军功夫果然了得,怪不得大王委以重任,你这条长枪比当初我跟随的张曼成渠帅还要厉害,末将输的心服口服,愿意听从花将军调遣。” 廖化对着满山寨的兵丁大声宣布:“从今天起,花将军就是我们的统率,日后我们的训练由他负责,谁敢不从,军法处置。” 山贼最服的就是武功高强的人,看到花荣二十几个回合就打败了他们的寨主,一个个佩服的五体投地,纷纷附和道:“愿意听从花将军的调遣,能跟着花将军学习武艺,是我等的服气!” 刘辩击掌叫好:“高山流水,琴瑟相和。看到二位相处的如此融洽,孤就放心了。” 何太后一直在默默观察刘辩的所作所为,看到儿子谈笑间就把一支山贼收在麾下,心中很是高兴,问道:“皇儿,既然廖化已经归附,咱们明日便领了队伍下山进南阳城吧?” 刘辩却没有急着做决定,问廖化道:“此处距离南阳治所宛城还有多远?太守是何人?驻扎了多少兵马?” “回大王的话,此处距离宛城尚有六十里路,坐镇宛城的是刘表的侄子刘磐,手下有八千兵马。此人作战勇猛,性格彪悍,数次出兵围剿我等,恐怕等不到我等进城,他就会出兵围剿。”廖化抚摸着下颌的胡须,不无忧虑的说道。 何太后一脸的不以为意:“那是以前,既然你们现在投靠了皇儿,便是官兵了,他刘磐敢再来找麻烦?” “暂时不能下山!” 刘辩略作考虑,便否决了何太后的提议:“山上的兵卒都穿着流寇的服装,到时候刘磐的兵马一股脑的杀过来,谁能阻挡的住?” “先派人通知刘磐,如何?”何太后还是觉着把兵带在身边比较安全,试着说服儿子。 刘辩的态度却很坚决:“那也不行,卧榻之侧岂容猛虎酣睡?南阳是刘表的地盘,他们绝对不会允许有另外的一支人马存在。到时候宣称讨贼把我们的人灭了,再说杀错人了,咱们也无可奈何。母后要进城,我陪你走一趟便是,正好向你们何家筹措点资金,给兵卒们制作官兵服装,打造铠甲,购买战马。” 何太后觉得刘辩说的有道理,而且现在的儿子已经与从前大不相同,只好由他自己做主。 次日,刘辩与何太后、唐姬在穆桂英的保护下,仍然同乘两骑,下了山寨,朝南阳郡治所宛城进发。 花荣唯恐路上有意外,与廖化挑选了十几个精干的士卒,一路直送到距离宛城只有四五里的地方,方才下马恭送。 “大王在城中务必谨慎,但有风吹草动,可使人上山通知臣等,必然冒死来援。”分别之际,花荣仍然不放心,一再叮咛。 刘辩却胸有成竹的道:“两位爱将尽管放心,纵然孤现在不是天子了,但仍然还是弘农王,仍然是高祖的后裔先帝的儿子,谅他刘磐也不敢乱来。况且母后的娘家乃是南阳大族,他刘磐做事也得掂量掂量。你们尽管回去好生操练人马,我让人置办好了兵服铠甲之后,就派人给你们送到山上,那时候你们下山,再也没人敢把你们当成山贼了。” 交代完毕,四人两骑打马向南,直奔宛城而去。 Ps:最后感谢一下最爱历史同学588起点币的打赏,书评区里有人问更新规律,在这里说一下,正常情况下每日两更,安排在中午10点,晚上8点左右。 十一 醒掌天下权 一场瑞雪过后,千里银装,一片素裹。 近看河川妖娆,远望山峦雄壮,便是最出色的画匠也描绘不出这幅美景。 一路放辔慢行,刘辩几乎被这白茫茫的雪景陶醉了,这绝美的山水画岂是两千年之后的工业世界可以相提并论的?能够一睹这绝世雪景,此生无憾! “这大好河山乃是我大汉疆土,岂容外族夷人染指?这千里旷野乃是我刘家土地,岂容诸侯觊觎?这万千百姓乃是我的子民,岂容军阀蛮族屠戮?既然我来到了这个世界上,誓要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重振大汉雄风,再创八百年基业!不让那五胡乱华的悲剧发生!” 刘辩眺望着千里雪景,在心中暗暗许下了宏愿。 何太后与唐姬很少出宫,自然难以见到这样的雪景,此刻也是有些陶醉。一行人放满了速度,一边赶路一边聊天,五六十里路在轻松愉悦的氛围中走完了,雄伟的宛县县城已经在望。 宛县是荆州最北面的重镇,也是南阳郡的治所,时人称之为宛城,城墙雄伟高厚,有居民十余万。自从刘表完全掌控了荆州之后,派遣了自己的侄子刘磐率领八千精兵入驻,拱卫疆土。 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的战火并没有波及到南阳,宛县的城门对于进出的百姓并不是很严苛,一行人在何太后的带领下,轻松的进了城。 何家乃是南阳头号望族,何太后兄妹十几人,堂兄弟更是多达百十人,家丁门客数千,良田万亩。虽然何氏家族的领袖何进、何苗已死,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整个宛城仍然没有哪个家族可以望何家的项背。 “母亲,女儿回来了!” 何太后虽然贵为一国之母,但到底也只是一个不满三十岁的妇人,见到自己的母亲梁夫人的时候,顿时止不住眼泪,哭着扑进了怀里。 “哎……女儿莫哭,回家了就好,到了咱们南阳,谁敢动你?”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的梁夫人抱着怀里的女儿,柔声安慰。 刘辩笑呵呵的站在一旁,心想这老妇人的气场还挺强,身为皇后之母,再加上儿子又是大将军,掌管天下兵马,显然养尊处优惯了。 但现在的情形却与太平盛世大不相同,烽烟四起,诸侯割据,早已不是你们何家呼风唤雨的时候了。我就不说董卓敢动,刘表敢动,曹操也敢动,事实上要不是因为自己的穿越改变了历史轨迹,何太后还没到弘农,就被董卓派来的使者在半道上用毒酒鸠杀了。 何太后母女寒暄了一番,梁夫人这才想起自己的外孙乃是皇室后裔,按照大汉朝纲,自己也得行见面礼,当即虚做声势道:“呵呵……老身只顾着和你母亲说完,都忘了拜见弘农王殿下了,老身这厢有礼了……” 何太后赶紧拉住:“母亲不必多礼,我们母子现在走投无路,还要仰仗咱们和家的人呢,怎敢让母亲行礼。” 刘辩是个受尊老爱幼熏陶的好青年,更何况这老妇人乃是自己的外婆,当然也不会让他施礼,急忙拉住:“外祖母万万使不得!” 劝住了梁夫人之后,刘辩暗自松一口气。自己真是个机智婊,幸亏想起了外祖母这个称呼,没有称呼外婆、姥姥什么的,也不知道这个年头世人怎么称呼母亲的母亲?但是称呼外祖母应该没有什么大的纰漏吧? 何太后的父亲何真已经在五六年前去世,整个何氏家族现在就由梁夫人主事。当即下令杀猪宰羊,传本族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部来家中赴宴,款待女儿荣归故里。如果这种情况算得上荣归故里的话。 “弘农王与你母后一路风尘仆仆,想必很是辛苦,老身已经令下人烧了热水,待会儿你们便去沐浴更衣。洗浴完毕,出来用膳正好。”梁夫人主事多年,安排的有条不紊。 这年头长途跋涉可不像两千年之后有飞机有高铁有小车,除了坐马车就是骑马,当然你用双脚步行也不犯法。而且也没有沥青水泥路,一路行来全是尘土遮天的土路,奔波了这两天,刘辩及三个女人早就浑身尘埃,能洗个澡自然是再好不过。 但让刘辩感到疑惑的是,这个年代没有暖气没有空调,屋子外面白雪皑皑,天气寒冷,该怎么洗澡?待会儿倒要看个究竟。 约莫半个多时辰之后,有婢女来报:“禀太后、大王,水已经烧热,现在即可沐浴。” 何家是名门望族,沐浴的房间自然不止一个。何太后在几个侍女的伺候之下进了一个房间,穆桂英自己进了一个房间,唐姬却要和刘辩进一个房间共浴。 “大王……让臣妾伺候你沐浴更衣吧?” “你给我寡人沐浴?” 刘辩有些害羞有些为难,要是搁在以前自己还只是个初中学生呢,现在竟然有了这样的福利,想想都让人激动呢! 唐姬抿嘴一笑:“当然是妾身给大王沐浴了,难不成要让穆姊姊给你沐浴吗?看她那害羞的模样,若是没有行纳姬之礼,恐怕她不会同意的哟!” 既然十六岁的唐姬都不害羞,刘辩也就装作无所谓。怕个毛线,这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女人,伺候丈夫洗澡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哪个圣人君子不上床,哪个皇帝老儿不睡女人?连孔夫子都说了,食色性也! 进了沐浴的房间,刘辩才发现屋子里烧了一大盆熊熊的炭火,将整个房间烘烤的玩暖如春。一个硕大的木盆足以容纳两个人共浴,盆中的热水洒了花瓣,满屋子香气四溢。 就在刘辩愣神的时候,唐姬已经除去了衣衫,完美的胴/体一览无余的呈现在了刘辩的眼前,肥瘦相宜,腰肢婀娜,端的是好身材。 “大王发什么呆?让臣妾伺候你除去衣衫。” 早已经过了半年的夫妻生活,唐姬并没有任何不适应,很自然的帮刘辩脱掉了长衫及中衣。 舒适的水温,芳香的花瓣,赏心悦目的美人,刘辩情不自禁的醉了。 一对鸳鸯在温水中泡了许久,到底没有克制住人的本能,年轻的大王开始不安分起来。在这样那样那样这样之后,木盆里水花四溅,唐姬浅吟低唱了起来。 片刻之后,曲终人未散。 刘辩有些意犹未尽,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有心无力”了,面对这年轻美貌的女子,正是应该大杀四方的时候,但这养尊处优的身体实在不给力啊,日后尚需慢慢磨炼才能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胸。 唐姬却幸福的靠在刘辩的怀里,脸上布满了红晕,羞怯怯的道:“大王今日比起往昔仿佛换了一个人呢……” 换上了崭新的衣服,浑身舒坦。 刘辩和唐姬一起走出了浴房,穆桂英早就等候多时。脱去了戎装,换上了一袭艳丽的衣衫,秀发披散开来,俏脸泛着酡红,端的是一朵出水芙蓉,美得不成人样。 看到刘辩有些发呆的看着自己,穆桂英嫣然一笑:“大王,午宴已经备好,梁夫人等着你和唐姬入席呢。” 刘辩和唐姬在穆桂英的带领下,来到了何家的宴厅。早就恭候多时的何家各族头面人物纷纷起身寒暄,参拜这位曾经的天子。寒暄完毕,梁夫人宣布酒筵开始。 就在这时,门童匆匆来报:“启禀老夫人,太守刘磐大人带了不少兵丁来到了府邸,正在门外求见,不知该如何处置?” 十二 大获丰收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何氏家族大张旗鼓的款待何太后母子,身为一郡太守的刘磐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消息? 刘辩虽然被废为弘农王,但何氏仍然还是当今太后,当今的天子刘协仍然得称呼何氏一声“母后”。按照大汉朝的礼节,身为太守的刘磐应当出去三十里恭迎才对,得了消息自然要来何家拜见。 “刘磐要来便来,因何带兵丁来我们何家?”梁夫人眉毛一挑,询问报信的门童。 门童毕恭毕敬的道:“刘太守说太后凤驾乃是千金之躯,若是在宛城出了差错担待不起,故此带兵来护卫太后及弘农王。” 刘辩不觉得刘磐有胆子敢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就算现在诸侯已经开始割据,可他们明面上仍然是大汉的官吏,仍然要接受朝廷的册封。公然对太后和弘农王无礼,这就是谋反,他刘磐绝对没有这个胆子! 当然,如果你有董卓那样蔑视天下群雄的实力,就另当别论了。 “刘太守是地方长官,要拜见母后也是应该的,让他进来便是。” 不等梁夫人开口,刘辩就抢着做出了决定。刘磐是郡太守,还有一定的统兵能力,附和自己获得愉悦点的条件,所以刘辩很想和刘磐见见面。 梁夫人和何太后觉得刘辩说的有道理,地方长官来求见,拒之于门外的确不太礼貌。更何况何家虽然是地头蛇,但手握重兵的刘磐现在更是不折不扣的强龙,能不得罪他还是尽量不要得罪的好。 不大会功夫,身高八尺,年约二十七八的刘磐来到了何家的宴客厅。立刻有人上前向他介绍了何太后、刘辩母子二人的身份。 刘磐跪地叩拜:“臣南阳太守、荡寇将军刘磐拜见太后,拜见弘农王,不知太后与大王返回故里,微臣有失远迎,请太后恕罪。” 何太后又找到了昔日母仪天下的感觉,一脸威严的点点头:“我与皇儿便服返乡,不干刘将军之事,何罪之有?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既然刘将军来了,便一块坐下用膳吧!” 刘磐虚意推脱了一番,便拱手道:“恭敬不如从命,微臣便斗胆入席。” “来、来、来……刘将军到孤这边来坐,听说刘荆州乃是高祖后裔,说起来我们都是一家人呢。” 刘辩热情的招呼刘磐到身边来坐,也不管他是否同意,立刻命令下人给刘磐准备桌案和酒菜。 刘磐有些受宠若惊,拱手道:“大王说的是,叔父大人与家父乃是鲁恭王后代,论起来比大王长了一辈,微臣与大王乃是同辈。” “那我得称呼刘荆州一声皇叔,也得喊刘将军一声皇兄。”刘辩笑呵呵的给刘表叔侄送了一顶帽子,我把关系拉得都这么近了,你们叔侄能好意思对付我? 刘磐急忙施礼:“微臣不敢当。” “当得、当得,这又不是你我说了算的,我们都是高祖后裔,同一个先人,辈分相同,自然就是兄弟了。” 刘辩完全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架势,热情的和刘磐套着近乎,顿了一顿又道:“既然我和母后来到了宛城,不如皇兄把你们南阳的列位大人都请过来赴宴吧,什么主薄、都尉的,只要有身份的都派人请来。” 既然进了宛城,就要把符合条件的愉悦点全部赚到手。现在自己正是用人之际,不好好的赚取愉悦点,召唤名将谋臣,拿什么争霸天下? 何太后以为刘辩是想笼络百官,提高他的威信,点头赞成道:“皇儿言之有理,刘太守差人把南阳的几位大人都请来,大家一块用膳吧!” 既然没太后都发话了,刘磐自然不能拒绝。立刻派了几个士卒前去召唤同僚,不大会功夫以主薄韩嵩为首的六七个文武一起到来,进了宴客厅一起拜伏在地,山呼太后千岁。 人到齐了之后,梁夫人吩咐开筵,众人纷纷提箸举杯,恭祝太后万寿无疆。 何太后喝了半杯酒之后,悲从中来,呜咽着大骂董卓倒行逆施,如何的欺凌自己孤儿寡母,夜宿龙床,奸/淫宫女,残害百官。在座之人无不痛骂董卓,一个个恨不得跑到洛阳咬董卓几口的样子。 刘磐对于何太后母子的突然到来有些猝不及防,一直在心中思考对策,因此一直沉默寡言,只是偶尔附和着说几句,并没有像几个文官那样义愤填膺。 “呵呵……皇兄因何闷闷不乐?”刘辩举起酒杯向刘磐敬酒道,你老这样愁眉苦脸的绷着脸,我怎么能获得愉悦点呢? 刘磐急忙举杯:“岂敢让大王敬酒,微臣一直在恨自己无能,不能铲除逆贼董卓,重振朝纲。” “皇叔刘景升在荆州经营多年,麾下已有数万雄兵了吧?再加上有皇兄这样的将才辅佐,将来重振汉室,少不了要皇兄和皇叔多多出力。我看皇兄你一表人才,走路龙行虎步,真有大将之风度,将来必是汉室中兴之砥柱,国家之栋梁,名垂青史,封侯列王也不是不可能!” 为了获得愉悦点,刘辩算是拼了,毫无节操的把刘磐大夸了一通。 只把这家伙忽悠的晕头转向,豪气陡生,恨不得现在就提兵杀进洛阳,除掉奸贼董卓,成为中兴名将,名垂青史,让自己的子孙后世也可以袭候承爵,方不负此生。都是高祖的子孙,凭啥你们兄弟俩轮流当天子,你们吃肉给我喝口汤也行啊! “叮咚……获得刘磐愉悦点8个,宿主现在持有的总愉悦点为25个,仇恨点0个。” 趁着刘磐低头吃菜的时候,刘辩又让系统分析了一下刘磐的各项能力,得到以下数值:武力78,统率75,智力51,政治49,算得上一个中规中矩的三流武将。 获得刘磐的愉悦点之后,刘辩又把注意力转到其他官员的身上,轮流着一个个的搭讪,敬酒、褒奖、许诺等手段纷纷用上,只把这些文武官员哄得面带笑容,心花怒放。 “叮咚……获得主薄韩嵩愉悦点6个,宿主现在持有的愉悦点为31个。” “叮咚……获得骑都尉张彦愉悦点5个,宿主现在持有的愉悦点为36个。” “叮咚……获得郡丞陶铸愉悦点5个,宿主现在持有的愉悦点为41个。” “叮咚……获得功曹刘尧愉悦点5个,宿主现在持有的总愉悦点为46个。” 除掉刘磐之外,还有七名文武赴宴,在刘辩挨着亲近了一番之后,共获得了四个人的愉悦点,剩下的三人估计官职不够大,能力也不够强,或者是自己的这一套对它们无效,总之系统没做出反应。 但一场酒筵能够让自己收获29个愉悦点,已经算得上收获颇丰了。刘辩心花怒放,只感到又有新的历史名将在向自己招手,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自己一定要加倍努力的赚取愉悦点,召唤到属于自己的第三个历史名将。 酒筵直到傍晚方才散去,刘磐及地方文武官员一起告退。何太后要和母亲叙旧,穆桂英回了卧室休息,刘辩则和唐姬一同回了房间,晚上少不得切磋一番。 刘磐回到太守府,仍然拿不准该如何处理何太后突然返乡的事情,当即来到书房提笔修书一封交给使者,命他日夜赶路前往襄阳,把这件事情禀报给叔父刘表,请他做出定夺。 刘表收到了刘磐的来信之后,同样的大吃一惊,立刻召集蒯良、蒯越、蔡瑁、张允等文武心腹商议对策。 蒯良建议道:“太后逃离洛阳回到南阳,董卓必有反应,可以让刘磐将军暂时以礼相待,容他们母子在南阳盘桓些许日子,看看事态如何发展,再做定夺。” 刘表点头同意,当即修书一封给刘磐,让他好生的伺候着何太后母子,不要失了君臣之礼,且看看他们作何打算,再决定对策。 十三 雪中送炭 望着屋子里堆积得像小山一样的钱财,刘辩不住的唉声叹气。 活了两辈子了,刘辩第一次意识到,原来钱多了也会让人犯愁。 为了支持儿子重新夺回帝位,何太后尽了最大的努力,拉下脸面来向何家所有的族人求援借钱。 何家的人也知道,他们何家这些年之所以如此风光,完全是靠了何沁先做皇后后做太后的缘故,倘若他们母子就此扑街了,何家的好日子也算到头了。 故此,在何太后提出了筹钱筹粮筹人之后,何家的族人纷纷响应,有钱的捐钱有粮食的捐粮食有布帛的捐布帛,门客多的就捐人。 看到何氏族人如此踊跃,刘辩心中大喜。只要有钱,自己就可以招兵买马,有了兵马就可以抢地盘,招募人才,再加上自己的超级外挂,重新抢回皇帝宝座大有希望。 为了刺激何家的人更疯狂一些,刘辩甚至大开空头支票,规定当捐献的财物达到了一定的数目之后,等自己重登大宝之时就会给他们相对应的封赏。 捐献的越多,得到的赏赐就越多,封的官就越大;只要你捐献的钱财足够多,封侯拜将也不是没有可能。而且给你白纸黑字的立下字据,不用怕到时候会食言。 在刘辩这个措施的刺激之下,何家的族人更加疯狂,除了留下一部分钱财供日常开支之外,其余的都捐了出来。甚至有的人为了谋取高官厚禄,把自己家里的钱财布帛捐出来不说,还跑到友人亲戚家里借钱,为的就是换取刘辩的一张空头支票。 不几日,在刘辩母子的努力之下,就从何氏家族筹措到了六百多万五铢钱,一百五十斤黄金,白银两千斤,粮食两万石,布帛两千多匹。只把梁夫人家里的库房堆得满满的,所有的闲置房子全部利用了起来,才堪堪能够放置的下。 这个年代的货币以五铢钱为主,偶尔使用黄金和白银。作为硬通货,无论在哪个年代,黄金和白银都有流通的价值。 把收到的金银全部折算成五铢钱,一百五十斤黄金约等于一百二十万钱,两千斤白银约等于二百万钱,再加上现有的六百多万钱,刘辩手中现在坐拥一千万钱。 刘辩拿着一支笔在竹简上慢慢的算账,直到算得有些头痛了,才有了一点眉目。 一匹马两千钱,一千万就可以买到五千匹战马,如果投入战场,这将是一支可怕的力量。一名骑兵的装备价值大约等于十名步卒,当然一个骑兵的价值不仅仅在于战马,还有别的铠甲什么的,但战马无疑是最核心的部分。稍微打个折,一千万钱也可以武装三万左右的步兵,这无疑是个可观的数字。 所以,刘辩觉得钱财已经够用了,在自己起步的阶段,在手里还没有多少兵马的情况下,这一千万钱已经足够供自己招兵买马。 现在让刘辩发愁头痛的是,怎么把钱从宛城运出去,运到廖化的山寨里,然后拿来购买镔铁,锻造铠甲武器,购买马匹。 虽然刘磐一直持臣子之礼,但刘辩仍然能感觉到他的防备之意。 在刘磐的潜意识里,南阳已经是他们叔侄的地盘,自己这个弘农王来做客可以,他们一定会恭恭敬敬的招待,但自己要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招兵买马,估计刘磐就不干了。要想把这笔巨款安然无恙的运出宛城,必须想一个瞒天过海的计策。 等把钱运出了城,刘辩就不怕刘磐了。大不了自己不在他的地盘上发展就是了,借道南下扬州,他还能硬抢不成? 这几天刘辩在穆桂英的保护之下悄悄的去了一趟廖化的山寨,对于花荣的表现非常满意。 花荣按照官军的编制把毫无军纪的蛾贼变成了真正的队伍,每二百人一曲,一共组建了四个曲,甚至分成了防御曲、突击曲、弓箭曲、工兵曲,日夜不停的操练。几天下来,军纪逐渐严明了起来。 只是困扰着这支队伍最大的问题就是缺少铠甲和武器,整个山寨八百多人,有铠甲的不过二百人,有武器的五百多人,剩下的都用农具或者木棍。铠甲和武器尚且如此稀缺,更不要提珍贵的马匹了,整个山寨之中也不过只有十几匹战马,而且大多都是劣等马。 “不行啊,一定得尽快想个办法把钱粮运到山寨,不然的话会影响军心的。他们不做山贼就没有吃的,再不把钱粮运过去,只怕这些人的信心就会动摇了。” 刘辩站在门口,望着门外哗啦啦的秋雨,在心里暗自思忖。 深秋是个忽冷忽热的季节,前几天的冷空气过后,气温逐渐回升,旷野里的白雪一夜消融,又下起了连绵不绝的秋雨,一直持续了好几天。 就在这时,何家的管家从门口走过,一脸匆匆的神色,甚至连雨伞都忘了打。 “哎……何管家,行色如此匆匆,却是为何?” 何管家停下脚步施礼道:“见过大王,连日秋雨导致南阳河河水暴涨,涅阳、郦县两地受灾,死了不少百姓,许多无家可归的难民正向宛城涌来。太守大人想要赈灾,但官仓中却没有多少粮食,因此让各大族捐粮,咱们何家也有份。我这不正要去禀报老夫人嘛!” 刘辩听后大喜过望,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一声“真是天助我也,看来天不亡汉室!” 刘辩当即带了穆桂英,冒雨前往太守府求见刘磐。 刘磐虽然公务繁忙,但尊称自己为皇兄的弘农王求见,就算手头上有再重要的事情,也要放在一边, “不知大王到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这南阳河暴涨,涅阳、郦县两地闹洪灾,只把我忙的焦头烂额,做这个太守真是不容易,远没有在军营里统兵痛快。” 刘辩开门见山的道明来意:“我来找皇兄,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天下庶民皆是我刘家的子民,眼看两地百姓受灾,孤岂能坐视不理?我已经说服外祖母梁夫人,让何家捐献五千石粮食,赈济灾民。” 身为地方太守,自然不能坐视百姓受灾,刘磐正为缺少粮食发愁,没想到刘辩竟然一下子送来了五千石,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大王真是爱民如子,我们刘家的列祖列宗在天之灵必然欣慰。” 刘磐把刘辩狠狠的捧了一通,心中对这个年轻的弘农王真是有点佩服了,这么好的皇帝竟然被董卓这逆贼给废了,真是可恶!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天子是个有道明君,诸侯再想做割据的土皇帝,那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那么事情就这样定了,何家有门客数千人,让他们自行把粮食运出城去赈济灾民即可,就不要劳烦守城的兵卒了。”刘辩拍拍刘磐的肩膀,一副为你分忧的样子。 刘磐再次道谢:“我已经派了四千人前往涅阳、郦县两地救灾,一时之间真的派不出太多人手来,既然何家肯出粮出人,实在是再好不过。” 刘辩克制着心中的喜悦,一脸忧国忧民的样子:“既然这样,那么就麻烦皇兄通知守门的士卒,尽量协助何家的人把粮食运出城去赈灾。” 刘磐拱手道:“大王尽管放心,南阳的百姓是你的子民,也是我的这个太守的子民,我这就下令,宛县所有城门随时对何家的赈灾粮车打开。” 刘辩辞别刘磐,回到何家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何太后与梁夫人,两位长辈笑逐颜开,不停的夸刘辩有计谋,重夺帝位大有希望。 半夜时分,下了多日的秋雨终于停了下来,天色缓缓的放晴,月亮也从云层里爬了出来。 刘辩立即命令何家的门客家丁准备了数十辆马车,把钱财金银布帛装在底下,把粟米稻谷埋在上面,等着天明之后再运出城。 除了从何家筹措到了可观的钱粮之外,还招募到了三百名愿意从军的门客家丁,天亮之后就由他们押解着钱财上山,再也不回宛城了。 有了刘磐的吩咐,天亮之后,刘辩率领的车队轻松的出了宛城。守门的兵卒不仅没有盘查,还帮着把马车送出了城。一千万五铢钱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刘磐的眼皮底下运了出来,直奔廖化所在的山寨而去。 Ps:感谢赤血【战神】同学的打赏,第一更送上,求票、求收藏! 十四 马贼来袭 ps:感谢金色的橙子同学的打赏,各位老大如果是周一看到本章的话,请砸出你们的推荐票支持一下吧,上周我们已经冲进历史新书榜三甲,这周继续稳固地位。才一周的时间我们就创造了优秀的成绩,等下周上了推荐之后,我们将把目标锁定在第一! ———————————————————— 秋雨过后,晴空万里。 头顶不时有引吭高歌的大雁飞过,向着南方,越飞越远。 一行三百人押送着四五十辆马车,朝着廖化所在的山寨进发。这些门客都有一腔热血,不甘心做个碌碌无为的家奴,因此选择了追随弘农王从军,期待着能够建功立业,光耀门楣。 为了避免路上出差错,穆桂英重新换上戎装,手提大刀,跟在队伍的最后面压阵。刘辩也放慢了马速,和穆桂英并辔同行。 “大王神机妙算,真是让人心服口服。这么大的一笔钱财,就在刘磐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运了出来,这份谋略,简直堪比留侯张良。” 距离廖化的山寨只剩下五六里路了,料来不会再节外生枝,穆桂英忍不住对刘辩大加夸奖起来。 刘辩笑眯眯的看着穆桂英:“那是当然,孤若是不聪明,怎么能配做万民之主,怎么能配做爱妃的丈夫?” 穆桂英咯咯娇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王也不羞臊么?” 刘辩一脸的不以为然:“是太后为你我赐婚的,有父母之命,我有什么害羞的?难不成爱妃想悔婚不成。” “才不会呢,桂英岂是言而无信之人。” 穆桂英看向刘辩的眼神与之前大不相同,已经有了爱慕之意。这个小男人有谋略、有勇气、有魄力,将来的成就只怕不可限量,难不成自己还有做皇后的命? “大王,问你个问题,若是你娶了我然后你又做了皇帝,会让我做皇后还是让唐姬做皇后呢?” 穆桂英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前一世既然能够做出逆推杨宗保的事情,自然不是扭扭捏捏的小女人可比。之前的拘束是因为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喜欢刘辩,现在既然对他动了情愫,相处的时候自然就热情了起来。 刘辩狡黠的一笑:“秘密!倘若我现在对你许诺,说你是将来的皇后,你会相信吗?” 穆桂英想想也是这个道理,现在连一块地盘都没有,就讨论谁做皇后,是不是太早了些?而且男人的许诺又能相信吗,等到自己年老色衰的时候,谁知道他还会不会喜欢自己,天知道! “你还是让唐姬做皇后吧,我压根就不想做皇后。整天摆出母仪天下的样子,想象都觉得难受,只要大王不把我打入冷宫就好。而且我还要做大将军,掌管全天下的兵马,在沙场上纵马驰骋,那样才痛快!”穆桂英话锋一转,又改变了自己的条件。 刘辩呵呵一笑:“爱妃你武艺超群,孤可不敢把你打入冷宫。孤的江山也有你的一份,就算不做大将军,全天下的兵马也可以任你调遣,” “没想到大王这般年幼,却已经学会甜言蜜语,日后指不定会哄骗到多少女人呢。”穆桂英撇嘴做了个鬼脸,不无担忧的说道。 “不好啦,有强人劫道……” 就在刘辩和穆桂英打情骂俏的时候,队伍前面突然传来一阵骚乱。押解粮车的门客忙不迭的向后涌来,自相践踏之下,踩伤了数人。 只见迎面驰来一支马队,大约二百骑左右的样子,俱都是高头大马,马上之人各个身穿鲜艳的服装,背悬箭壶,手提强弓。 随着骏马的飞驰,马上的骑士不停的弯弓搭箭射来,随着“嗖嗖”的离弦之声响个不停,每一支箭矢都例无虚发。 但是,这些马贼似乎无意伤人,因为他们的箭矢射的是粮车上面装着粮食的袋子,并没有射向人群。 “驾、驾、驾……” 随着雄壮的策马声,两百骑马贼如同分开的波浪一般绕着粮车队奔驰了一圈,在向着粮车射出一波箭雨之后,最后纷纷勒马围成一个稀疏的包围圈,把三百多门客和粮车围在了中间。 “四十一、四十二、四十三、四十四、四十五……全部射中,所有的粮车现在都归我了!” 一匹神采奕奕的黑色骏马,驮着一个身高八尺多,头戴七星白玉冠,身穿锦袍,背悬强弓,手提单刃戟,相貌堂堂,威风凛凛的家伙来回驰骋。随着骏马的奔驰,清脆的铃铛在旷野中飘荡,仿佛死神的召唤,既悦耳动人却又杀气森森。 “大王勿忧,且看桂英退敌!” 穆桂英安慰了刘辩一声,策马横刀从慌乱的门客中挤了出来,一脸不屑的道:“哪里来的毛贼,竟敢打我们的主意?若是识相,速速退去,饶尔等不死!” 锦袍头目扫了穆桂英一眼,仰天大笑:“哈哈……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世上居然有这般英姿飒爽的小娘子,看来某艳福不浅,这粮车我要了,这美人儿我也要了!” “哼……你想要我?”穆桂英用戏谑的眼神盯着锦袍头目,“你有哪个本事吗?” “啧啧……这野性,妩媚中透着风骚,我喜欢!”锦袍头目笑的更加放肆,眼神中带着色眯眯的目光,“可曾听过‘羽箭所中,尽归锦帆’这句话?” “读书少,不明白。”穆桂英转动着手里的雁翎刀,一副猫戏老鼠的表情。 锦袍头目坏笑:“哈哈……小娘子真是有趣,我甘宁纵横荆楚大地,所到之处,无不丧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对我说话,而且还是个女人,真是好胆色啊!” “啊……来的竟然是锦帆贼,咱们完了!” “可不,听说锦帆贼武艺高强,手下有二百骑士,各个能骑善射,官府屡次追讨,都无能为力,反而被他射杀了很多官兵,就怎么被咱们遇上了呢!” 听到甘宁的名号,刘辩心头大震。 这可是东吴数一数二的大将,堪堪与曹魏的名将张辽比肩,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被自己遇见,真是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当然,截止到目前为止,刘辩连木鞋都没有踏破,更不要说铁鞋了。得来全不费工夫也是不可能的,甘宁既然做贼,必然是桀骜不驯之徒,要想把他收服在麾下,必须得下一番真功夫。 “叮咚……系统搜索到顶级武将一名,正在分析对方的信息,请稍后片刻。” “武将甘宁——职业(马贼、江贼),年龄(二十五岁),祖籍(巴郡临江)。” “满级后各项属性——武力95,统率89,智力71,政治49。” “目前各项属性——武力95,统率84,智力71,政治38。” 看完了甘宁的各项属性,刘辩倒吸一口冷气:“嘶……想不到甘宁的武力现在已经达到巅峰状态,和穆桂英的武力值同样都是95,这样的话就棘手了。比起男人来,女人的体能是弱点,如果两人进行持久战的话,恐怕桂英不是他的对手呢!” 刘辩知道,像甘宁这样的血性汉子,最佩服的就是能在武力上胜过他的人,只要穆桂英能把他打败了,自己再亮出身份给甘宁许下官职,开一张诱人的空头支票,这员悍将和手下的马贼基本上就成了自己的武装力量了。 但两人武力相当,怎样才能帮穆桂英战胜甘宁,必须琢磨个法子才行,否则这甘宁就像镜中月水中花,看得到摸不着啊! 十五 车轮战 秋风吹来,漫山遍野的枯草随风摇摆,一片荒凉。 二百名马贼围成一个大圈,把刘辩和三百多门客包围在中间。 听了甘宁和穆桂英的对话,众马贼齐声起哄:“嫁给他,嫁给他!吃香的,喝辣的!” 刘辩小心翼翼的躲在人群里,免得被这些善射的马贼一箭射下马来,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还谈什么争霸天下?听了马贼的起哄,差点笑喷了,这不是后世的网络流行语吗,这些马贼未卜先知,真神人也! “这甘宁可是我遇上的第一个三国牛人,绝不能让他跑了,要不然会后悔一辈子的。” 刘辩躲在人群里捏着下巴暗自思忖,可是要怎么收服甘宁,一时之间又没有好办法,只能静观事态的发展,在随机应变。 听了马贼的起哄,穆桂英笑吟吟的扫视了一圈:“你们想让我嫁给他啊?” 看到穆桂英接了话茬,众马贼更加放肆,起哄的更加热闹:“嫁给他,嫁给他……嫁给我们当家的,包你吃香的,喝辣的,生一大堆胖小子!” 穆桂英又把眼神重新投向甘宁:“你也想让我嫁给你啊?” “这小娘子,有意思!”甘宁被穆桂英的临危不惧逗乐了,“小娘子长的这么俊俏,骑在马上更是英姿飒爽,哪个男人不爱?” “可是你出得起聘礼么?”穆桂英笑靥如花的问道,根本没把这些马贼放在眼里。 甘宁大笑,豪气干云:“小娘子尽管提条件,在这荆楚大地上,还没有我甘兴霸做不到的事情!” 穆桂英手中的雁翎刀缓缓的指向甘宁:“我要你的项上人头!” “哈哈……小娘子有趣,有趣啊,不知道你想要甘宁的哪颗人头,上面的还是下面的?”甘宁手中的单刃戟划了一个圆圈,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穆桂英大怒,催马向前:“全都砍了!” “那就试试!” 甘宁答应一声,催马舞戟,准备将这美人儿生擒活捉了。 就在这时,马贼后面杀声喧嚣,脚步声纷至沓来,尘土滚滚。 原来是花荣和廖化得了探报,听说有一彪马贼出现在山下,唯恐主公押送的钱粮有失,急忙倾巢下山,前来接应,正好在此时赶到。 同为荆州地面上的强盗,廖化对于“锦帆贼甘宁”的名声还是稍知一二的,一边策马向前,一边大声疾呼:“廖化在此,甘宁休得无礼,不要惊扰了我们主公!” 看到粮车队来了援兵,甘宁暂时舍了穆桂英,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让手下的马贼把包围圈撤掉,改为一字排开,在苍茫的旷野上和对方对峙。 “哈哈……我还以为来了官兵呢,原来是惶惶如丧家之犬的蛾贼!” 甘宁等本方的马队列好了阵型,重新出马,一副目中无人的口气,手中的单刃戟遥指廖化:“某不管你是何人,识相的都给我滚得远远地,老子今天只要粮食和这个女人。不要把我惹火了,等我大开杀戒之时,悔之晚矣。” 看到廖化和花荣前来支援,刘辩紧皱的额头舒展开来。用车轮战好了,廖化和花荣先上前消耗甘宁的体力,最后再由穆桂英出面收拾局面,甘宁如此狂妄,谅来不会和一个女人斤斤计较。 “廖化将军,给这马贼一点颜色看看!”刘辩手中的马鞭一指甘宁,喝令廖化出战。 廖化被甘宁骂做如同丧家之犬的蛾贼,不站出来表示一下,在弟兄们的面前也挂不住面子,当即催马出列:“狂妄的锦帆贼,我现在已经是大汉的裨将军,下马跪降,免你一死!” 甘宁仰天大笑:“裨将军?我看你是屁将军差不多,是不是想做官想疯了?那就过来让我送你一程,下地狱找高祖讨个将军做吧!” 随着两匹战马的嘶鸣,两员战将纠缠在了一块。 直踩踏的尘土飞扬,烟尘滚滚。 随着闪烁的寒光,两个人你来我往,片刻间已经厮杀了十几个回合。 “嘶……怪不得这锦帆贼威震荆楚,这一身武艺竟然如此了得,便是花荣将军也是不及,这可如何是好?” 十几个回合之后,廖化逐渐不支。不仅力气比不上甘宁,出招的爆发力和速度同样不及,在力气、速度、爆发力三项身体属性全面落在下风的时候,兵器的套路仍然不如甘宁,这样的下场只能是输。 就在廖化逐渐胆怯之时,甘宁的单刃戟斜刺而来,如同毒蛇出洞一般,既快又刁钻。 廖化大惊失色,急忙挥舞手中的三尖两刃戟去格挡,却不料这是甘宁的虚招。 “中!” 甘宁突然撤回了刺出的长戟,反转武器的长柄,重重的一下抽在了廖化的背上。 廖化只感到五脏翻滚,一口鲜血差点就喷了出来。伏在马背上,掉头就走。 “哈哈……无能鼠辈,哪里走?留下人头!” 甘宁得意洋洋,策马紧追不舍,挥舞着手中长戟,誓要将廖化刺于马下。 “吼吼……当家的太猛了,这身功夫谁能匹敌?” 看到甘宁如此勇猛,众马贼信心爆棚,一起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大声喝彩。 看到廖化败下阵来,穆桂英一抖马缰绳,正要出马阻击甘宁,却被刘辩阻拦:“且慢,先让花将军迎战!” 花荣看了廖化和甘宁的交手,知道今儿个遇上猛将了,只怕此人在武力不在自己之下。但自己这边的武将,除了廖化和自己之外就只剩下穆桂英,身为一个男人,难不成先让主公的女人出战吗? “诺!” 花荣答应一声,催马挺枪,迎上前去:“强贼休要猖狂,花荣在此!” “吁……” 既然被人拦住了去路,甘宁只好放廖化离去。他只是为了抢劫,并不是为了斩将,对方跑了也就跑了,甘宁也不是太在意。 “花荣?完全没听过!廖化的名字我多少还听说过,知道是张曼成的余孽,至于你这无名之辈还是回去吧,我不想杀你。” 花荣冷笑:“好猖狂的语气,你不想杀我不要紧,但你得问问我手中的这杆枪,想不想杀你?” 甘宁果然朝花荣的长枪扫了一眼,在秋阳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枪长一丈三,由玄铁所铸,枪柄上雕镂了一条蟠龙,十分精致。 “啧啧……你这条长枪真的挺漂亮,这脸蛋儿也长得俊俏,不去皇宫里演戏给皇帝老儿看,实在可惜了。” 甘宁一脸戏谑,把花荣讽刺了一顿,然后挥了挥手手中的单刃戟:“那你也看看我手中的长戟,虽然没你的长枪漂亮,但是杀起人来却是一点也不含糊。我今天要让你明白一个道理,一把好的兵器不在于好看不好看,而在于能不能杀人!” 花荣大怒,自己只是随口一说,这个吊儿郎当的家伙竟然真的欣赏起自己的武器来。而且还长篇大论的给自己讲道理,还讽刺自己长得俊俏,难道武器好看长得俊俏就错了吗? “大胆贼人,口出狂言。我乃弘农王手下讨逆将军花荣,今番就要替荆楚百姓除害,割下你的人头!” 花荣不再说废话,双腿在马鞍上一夹,兜头一枪刺出,直奔甘宁的咽喉,又快又疾,恨不得一枪就在甘宁的咽喉上刺个窟窿。 Ps:新的一周,剑客在这里鞠躬求票啦,各位老大有票的捧个票场,没票的明天再来补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十六 条件 旷野之中,两拨人马隔着百丈,相互对峙。 锦帆贼纵横长江两岸,闯下偌大名声,就连官府都闻之变色。“羽箭所中,尽归锦帆”,这句话在荆楚大地上还从来没有失效过,想来今天也不会例外。甘宁手下的两百多名马贼,对此深信不疑。 对阵的中央,便是锦帆贼甘宁和自称讨逆将军的花荣,在说了几句废话之后,两个人已经厮杀成一团。 多说无益,谁也说服不了谁,还是动手打吧,手底下见真章,拳头才是硬道理! 看到花荣一枪奔着咽喉刺来,甘宁挥舞着长戟挡开。 “啧啧……有点意思,看起来比那个屁将军强一些!”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花荣一枪刺出,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只是一个照面,甘宁就断定这家伙的武艺要强于廖化。想想也是,既然是蛾贼出身,能有多大本事? 花荣也没打算一枪就把甘宁刺死,被格挡开之后集中精神,耐心的与甘宁周旋,挑、刺、扎、撩、戳……一枪接着一枪,如同波浪一般奔着甘宁的要害部位招呼。 甘宁收了轻视之心,全力迎战。手中的单刃戟挥舞的虎虎生风,滴水不漏,任凭花荣用尽各种方式,都无法冲破他的防御,如同波涛撞在岩石之上,滴水难进。 斗了六七十回合之后,花荣逐渐处在了下风,从一开始的进攻态势变成了防御态势。战场上的局面逐渐由甘宁主导,反守为攻,每一戟劈下去,都杀机四伏,险象环生。 “嘶……这锦帆贼果然厉害,看来我得想个办法才能赢他。” 花荣一边和甘宁周旋,一边在心中暗自琢磨对策。自己要是再输了的话,本方的军心必然低落,虽然人数占优,但对方全部都是骑兵,混战成一团的话恐怕会吃大亏。 至于穆桂英,花荣完全不觉得她是甘宁的对手。虽然之前穆桂英在斩杀杜远的时候表现出了不错的身手,但花荣并不以为然。打败一个菜鸟并没有多大的说服力,换了自己,照样可以轻松的生擒杜远,这并不能说明穆桂英有多厉害,而只能说明杜远有多菜! “驾……” 花荣虚晃一枪,把甘宁逼退一步之后,拨马就走。 甘宁连声冷笑:“黔驴技穷了么?” 策马挥戟,在后面紧追不舍。 “小李广”是干什么的,大招就是百发百中射术,花荣突然诈败而去,刘辩就知道他想用暗箭射甘宁。但把甘宁射死了有什么好处,自己要的是他的人,要他为自己效力,为自己打江山,并不是要他的人头,也不要他的尸体。 “喂喂……两位回来,大伙儿还没看过隐呢!”刘辩策马出列,大声的吆喝。 花荣虽然渐处下风,但也不到败走之时,甘宁心中已有提防,估计这厮不是打算放冷箭,就是想用流星锤、飞刀什么的暗算自己,因此并没有全力追赶。 此刻,看到从人群中出来一个衣衫华丽,装扮非凡的少年,而且那英姿飒爽的女将和廖化左右簇拥,甘宁就知道这才是正主。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当即拨马回头,不再追赶花荣。 “啧啧……这是谁家的小孩,也敢上战场?”甘宁倒拖长戟,慢慢的向刘辩靠近,“小小年纪,还是回家玩泥巴比较合适,喊我三声大爷,饶你不死!” 刘辩也不生气,当强盗的都是浪子性格的人,说通俗一点就是流/氓团伙,说些下流的话再正常不过,想办法把他治服才是硬道理。 “甘兴霸,其实你的功夫一点也不厉害,你连我夫人都打不过。”刘辩指了指穆桂英,一本正经的说道。 甘宁皱眉:“她?这漂亮的女人是你媳妇?” 刘辩点头:“不错,就是她,我媳妇穆桂英!” “可惜啊可惜,一朵牛粪插在……不对……”甘宁不小心摆了个乌龙,赶紧对穆桂英解释,“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找了这么小的一个丈夫,他能爬上床去吗?” 穆桂英勃然大怒,头顶的两根红色稚翎气的花枝乱颤,大刀一指甘宁,怒骂道:“狗贼,竟敢侮辱本姑娘,看我不斩下你的脑袋!” “且慢……”看到穆桂英已经怒不可遏,刘辩赶忙策马拦住,“孤还有话没和他说完。” 穆桂英气的一刀插在地上,恨恨的道:“与这些强盗有什么好说的,一刀砍了便是。” 我的姑奶奶,寡人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我爱的是甘宁的将才不是他的性格。再者说了,等他当了将军从政之后肯定就不会这样了,既然能够成为东吴名将,说明这甘兴霸绝不是一个不可救药的浪子。刘辩在心里嘀咕道。 甘宁仰天大笑:“哈哈……怎么,小娃儿被某的话感动了,打算把你的女人让给我?” 刘辩面带笑容,不愠不怒的道:“让给你是不可能啦,如果你能喜欢美人儿,可以投靠到我的麾下,我一定会给你找个更漂亮的美女。” “让我投靠你?”甘宁一副嘲笑的表情,好像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让我甘宁投靠你,你以为你是当今天天子么?” 你还别说,几天之前我还真是天子。刘辩在心里想道。 “你先别管我是谁,待会儿我再告诉你我的身份。在你和我夫人动手之前,我有个条件,不知道你敢不敢答应?” 甘宁冷哼:“说来听听。” “你要是输了,就为我效力。”刘辩一本正经的托出了自己的目的。 甘宁一脸的不屑:“我要是赢了呢?” “不可能,你根本不可能会赢!所以也就不用考虑这个结果。”刘辩很认真的说道,最后再次强调,“是的,你一定不会赢!” 甘宁勃然大怒。 这是他今天第一次动怒,没想到这少年小小年纪,竟然比自己还无耻,有这样提条件的吗? “你这算什么条件,你这是拿爷爷当猴耍啊?”甘宁气的呲牙咧嘴,恨不得冲上前去,把这小贼一戟砍翻马下。 刘辩很无辜的耸耸肩:“你输了我不杀你,已经很仁慈了,还让你在我手下效力,难道你不应该感动的痛苦流涕吗?” “小贼找死!” 甘宁实在不想和这无赖少年说废话了,也不知道他父母怎么教育的,只有一个字,打! 刘辩朝穆桂英一挥手:“爱妃,给我上,把他打的心服口服,让他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穆桂英早就等不及了,得了刘辩命令,催马向前,娇叱一声,雁翎刀兜头劈下。 “逆贼,授首吧!” 甘宁一招“苏秦背剑”,横戟招架。 只听“呛啷”一声巨响,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 甘宁只震得虎口发麻,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嘶……这女人厉害啊,想不到力气竟然这样大,仅仅这一招力劈华山,就比那花荣和廖化强多了。” 趁着甘宁和穆桂英杀做一团,刘辩向众马贼大声喊道:“你们当家的已经答应了我的条件,如果他输了,就要投靠在我的手下效力。你们也跟着来吧,我这里有钱有粮,比作马贼强多了。” 甘宁大怒,想说一声“我什么时候答应了”,但穆桂英的攻击力实在出乎预料的强悍,每一刀都如同万钧雷霆,根本不给甘宁分心的机会,只好由着刘辩在那里信口开河。 “哇呀呀……气死我了!” 甘宁怒火攻心,手中长戟狂舞,期望着能够击退穆桂英,赶过去一戟把这少捅个窟窿。 但穆桂英反应敏捷,刀术变化多端,攻守兼备,在进攻的同时也把防守做得滴水不漏,根本不给甘宁机会。 两人走马灯一般酣战了六七十回合,仍然不分胜负。 只让围观的人群看的目瞪口呆,齐声叫好,没想世上竟然有这么强悍的女人,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花荣在刘辩身边驻马,小心翼翼的保护着主公。看到穆桂英如此威风,和甘宁杀的难解难分,这才知道自己小瞧了她,原来这世上真有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豪杰,说来真是让人惭愧! 就在决斗进行到最**的时候,局面突然出现了突然地变化,甘宁的战马由于连续作战,四肢突然发软,一下子跪倒在地,把猝不及防的甘宁掀下马来。 “无耻狗贼,纳命来!” 穆桂英一声娇叱,手中雁翎刀高高扬起,就要将甘宁斩于刀下。 ps:感谢君欣欣兮乐康同学的打赏,已经改为A级签约,求票、求赞、求赏,你们的支持就是剑客最大的动力! 十七 皇恩浩荡 “刀下留人!” 没想到变化来的这么快,刘辩赶紧大喊一声。 也幸亏他嘴皮子利索,也亏着穆桂英的大刀举得够高,否则此刻甘宁的人头恐怕已经落地。 饶是如此,冰冷的刀锋已经落到了距离甘宁脖颈只有一指的地方,只让甘宁惊出一身冷汗。 甘宁手下的马贼更是大吃一惊,想要上前营救却是已经不可能,大刀已经架在了脖颈上,怎么营救?这边的人还没上去,那边手起刀落,当家的就要与世长辞了。 “大王……这样的强贼留着做什么?杀了为民除害便是!”穆桂英余怒未消,对于甘宁的**仍然耿耿于怀。 “大王?”甘宁有些发懵,难道这少年是山寨的大王,想拉我入伙? “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刘辩急忙伸手示意穆桂英稳住,千万不要激动。 翻身下马,快步来到了半跪在地上的甘宁面前,拱手道:“甘壮士,多有得罪了!” 甘宁面如土色,黯然道:“既然被擒了,某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呵呵……甘壮士这是说哪里话,我看你武艺非凡,喜爱还来不及,怎么会杀你?我之前已经和你约定了,你若是输了就要在我的麾下效力,君子一言,不可反悔哟!” 刘辩笑容可掬的把甘宁从地上扶起,反正穆桂英提着大刀在跟前,也不怕丢了武器的甘宁对自己下黑手。识时务者为俊杰,甘宁应该不会这么愚蠢的找死。历史上赢家义释名猛将的时候不都是这样套近乎的吗,所以刘辩也如法炮制。 甘宁摇头叹息一声:“想不到我甘宁纵横荆楚多年,竟然折在一个少年手中,让我跟着你落草为寇,却是万万不能。尔等杀了我吧,也胜过被人耻笑!” “哈哈……甘壮士何出此言?孤何曾说过要让你跟着我落草为寇?孤是想要你辅佐我争霸天下,铲除逆贼,重振汉室河山!”刘辩背负双手,慷慨激昂的说道。 甘宁有些迷糊:“铲除逆贼,重振汉室河山?你不是山大王么?” 马上的花荣咳嗽一声:“咳咳……你可真是够眼拙的,我家主公便是曾经的天子,现在的弘农王!” “怎么可能?”甘宁听后大吃一惊,久久说不出话来。 自己刚才还反问这少年是大汉天子吗,也敢让自己投靠在他手下效力?没想到对方竟然真是曾经的天子,虽然现在被废掉了,但也无法改变他曾经做过皇帝的事实。 看到甘宁惊讶的表情,刘辩就觉得收服他大有希望。 只要有路可走,能做个光宗耀祖名垂青史的名将,谁愿意去做遗臭万年的马贼?要不然甘宁也不会后来先降刘表后投孙吴了。虽然自己现在落魄了,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自己现在还是弘农王,还是先帝的儿子,还是大汉高祖后裔,对于这些绿林好汉,无疑有着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花将军说的不错,孤正是被逆贼董卓强行废除帝号的刘辩。孤虽然年幼,但也看到了民不聊生,苛税猛于虎,污吏狠如狼,孤恨不能用双手给大汉的子民创造一个太平盛世。只可惜,孤还没来得及施展抱负,就被董卓这逆贼欺辱,强行夺去帝号。孤不甘心呢,所以孤要召集天下的义士共伐董贼,重夺帝位,解万民于火热,拯苍生于水深!” 刘辩牵了甘宁的手,一副慷慨激昂的陈词,把在场的所有人都说的感动了,真是个好皇帝啊,虽然年轻,但心系黎民百姓,纵然是尧舜在世,也不过如此吧? 就连刘辩自己都感动了,瞬间觉得自己身上笼罩了一层高大上的光环,逼格大幅提升。 看到甘宁沉默不语,显然内心正在挣扎,刘辩继续趁热打铁。 “能与甘壮士相遇,想来是大汉的列祖列宗在冥冥之中保佑我,乃是上苍在怜悯天下的百姓,故此才赐我猛将。能得甘兴霸辅佐,便如高祖得英布、彭越,铲除董贼,重振朝纲,指日可待!” 刘辩都把大汉朝的列祖列宗抬出来了,都把苍天给抬出来了,甘宁顿感压力倍增。又拿着他和开国名将英布和彭越相比,甘宁更是倍加荣幸。虽然那俩家伙后来的下场不怎么样,但甘宁也没有什么野心,能做个名垂青史的将军,此生就知足了! “罪臣是个贼寇,身背大罪,不敢有非分之想。”甘宁有些心动,有些犹豫。 刘辩爽朗的一笑:“劫寇之恶不过是掳掠他人,能与造反的黄巾蛾贼相比吗?廖化等人孤都能宽恕,难道会容不下甘壮士吗?只要洗心革面,为孤为朝廷尽忠竭力,他日必能青史留名。” 甘宁一脸后悔的继续认错:“罪臣刚才冲撞了大王,冒犯了王妃。” “哈哈……这更不算事啦!”刘辩笑呵呵的拍了拍甘宁的肩膀,“都说不打不相识,不知者不罪嘛!孤要是连这点小事都斤斤计较,还谈什么争霸天下?而且,孤说话算话,一定会给你找个美人儿的。” 甘宁脸色尴尬,急忙拱手:“玩笑之言,岂敢认真。” 刘辩清了清嗓子:“甘兴霸听好了,孤现在以大汉弘农王的身份加封你为偏将军,食俸禄一千石,手下的弟兄各个有封赏。从今以后辅佐孤王招兵买卖,重整河山!” 甘宁顿时热血沸腾,当即跪倒在地,顿首三拜:“大王厚恩,甘宁没齿难忘。愿率手下的兄弟追随大王,共讨逆贼董卓。” “哈哈……好,能得甘兴霸辅佐,孤如虎添翼也!”刘辩笑的合不拢嘴巴,弯腰把甘宁从地上拉了起来。 穆桂英虽然看甘宁不爽,但也知道刘辩正是用人之际,而且这甘宁的确是难得一见的人才,要不是他连打两场再加上马失前蹄,自己想要赢他,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便把头扭到一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没想到今天劫粮没成功,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大汉朝的将军,甘宁只觉得浑身飘飘悠悠,仿佛在做梦一般。 站起身来,朝不远处的马贼大声招呼道:“诸位兄弟,这位少年便是先皇帝之子,曾经的初平皇帝(时人按年号称呼),后来被董卓强行废除了帝号,改为弘农王。大王心系社稷,前来南阳招募义军,共伐董贼,我甘宁已经决定为大王效力,诸位兄弟若是想要闯出个名堂,就跟着我共同为大王卖命,不愿意的我也不勉强,自去便是!” 这些马贼都以甘宁马首是瞻,倘若离开了甘宁,他们在荆楚地区便什么也不是。更何况跟着弘农王还能摇身一变成为官兵,又有建功立业的机会,哪个会不同意? 两百人同时下马,跪倒在地叩首不止:“我等愿为大王效力!” 没想到今天不仅把钱粮从宛城中运了出来,而且还招募了甘宁这个当世顶级悍将,又顺带着把他手下的马贼收了,让自己手中有了一支小规模的骑兵,简直可以称得上三喜临门。 刘辩乐的脸上几乎笑开了花,向前几步,高声道:“诸位勇卒快快请起,只要你们好生为本王效忠,孤绝不会亏待任何人。” 刘辩心中高兴,当即传下领命,所有人一起上山,杀猪宰羊痛饮一番。 每名兵卒奖励五铢钱五百,至于什长、屯长什么的,按照级别职位越高奖励的越多。一时之间,皇恩浩荡,所有人如沐春风。 本来还剑拔弩张的两拨人,顿时成了笑容满面的好弟兄,一个个推杯换盏,喝的不亦乐乎,美好的明天仿佛在向他们招手。 Ps:最后感谢贱得无下线同学588起点币的打赏,感谢兄弟们的支持,给力! 十八 醉翁之意不在酒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别说招兵买马了。 有了何氏家族捐献出来的一千万五铢钱,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 刘辩一面让花荣和廖化继续操练兵马,一面派人四处购买镔铁,雇佣铁匠和裁缝。铁匠的任务是锻造铠甲和兵器,裁缝当然是缝制兵服和旗帜。 不过十天左右的时间,整个山寨中的山贼便全部换上了崭新的官兵服,手中生了锈的兵器也都换成了明晃晃的长矛或者大刀,一个个精神抖擞,仿佛刚刚打了胜仗的样子。 这也是人之常情,从缺吃少喝的山贼流寇,一下子变成了勤王讨贼的义军,大把建功立业的机会摆在眼前,换了谁都会兴奋一阵子。 已经进入了十月时节,寒风吹来,旌旗猎猎作响。 十几面大旗迎风招展,銮金描边的“劉”字大旗在风中格外惹眼,在后面一字排开的依次是穆、甘、花、廖四面大旗,俱都有精心挑选的大力士负责扛旗。 看着手中的兵马初具规模,刘辩心中欢喜,在穆桂英、花荣、廖化的陪同下,围着校场巡视了一圈,最后登上阅兵台,高声鼓舞士气:“从今日起,你们将彻底的告别山贼身份,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在,你们现在已经成为了一支真真正正的王师,勤王讨逆之师!” 听了刘辩的讲话,众士卒群情高涨,齐齐的举起手中的兵器,高喊:“愿为大王效力!” 待士兵激昂的情绪稍稍平静下来之后,刘辩又大声道:“既然你们现在是官兵了,那就得有官兵的规矩,不能再像以前做山贼那样肆意妄为。这几日,我与几位将军初步拟定了一些军规,现在就由花荣将军宣读,若日后谁敢违背,军法无情。尔等可要好生铭记在心,不可当做儿戏!” 刘辩说完,挥手示意花荣把军规拿出来读一遍。花荣拱手领命,舒展开手中的宣纸,大声的宣读了起来。 “军规第一条:临战当先,悍不畏死,鼓三军之士气,枭敌酋之首级。若有胆敢临阵脱逃者,斩无赦!” “军规第二条:百姓乃为国之根基,军民犹如鱼水,若无水,焉有鱼?若有惊扰百姓,强取豪夺者,立斩无赦!” “军规第三条:将乃军魂,定战场之胜负;将令所指,勇卒俱前。若有敢违背将令者,导致军心动摇,立斩无赦!” “军规第四条:富贵不淫,威武不屈,贫贱不移,誓死效忠大汉朝廷,誓讨逆贼董卓。若有人通敌卖主,走漏军机,立斩无赦!” “军规第五条:军纪严明,方能百战不殆。军中严戒私斗,若要比武较艺,可禀明上司,点到为止。若有人好勇斗狠,私下械斗,立斩无赦!” “军规第六条……” 花荣拿着洋洋洒洒的纸卷,足足读了一炷香的功夫方才读完。最后按照刘辩的要求,把军规誊抄了十几份,张贴在各处,让士卒们谨记在心,免得日后初犯了军纪,再后悔就晚矣! 从校场回到聚义厅,刘辩吩咐廖化道:“你派人把所有的钱粮装车,待甘宁回来之后,咱们就立刻下山,在宛城附近竖起大旗,开始招募兵卒。” “诺!” 廖化领命而去。 穆桂英笑呵呵的站在刘辩旁边,揶揄道:“想不到大王年纪轻轻,竟然有一手好文采,这军规写的不错,很有约束力。” 刘辩却一脸无奈的耸耸肩:“手下全都是些赳赳武夫,没有几个能够捉笔之人,孤只能自己动手了。” 刘辩一边抱怨,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老刘家的列祖列宗啊,请你们的在天之灵赐给我一个谋士吧!有文有武才能相辅相成嘛,只有武将没有智囊,事必躬亲,太特么的劳心费神了,都没时间和桂英美眉花前日下了。话说这仇恨点也太难赚了,到目前没为至,孤还没赚到一个仇恨点,难道是劳资人缘太好了? “看来只能等到愉悦点积攒到一定的数目之后,再兑换成仇恨点,然后再召唤智囊了。” 刘辩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同时查询了一下自己现在持有的愉悦点总数——总计56个。宛城酒筵之后是46个,给甘宁赐爵封将之后,又获得了他的10个愉悦点,所以现在持有的总数是56个。 只是因为当时招降了猛将甘宁,刘辩心花怒放,虽然脑海中的系统发出了提示音,但却没注意到,直到第二天才发现自己的愉悦点竟然又增加了10个。 “大王说的这些武夫,也包括我吗?”穆桂英自然不知道刘辩的心里此刻在想什么,撅着嘴巴抗议。 唇角那优美的弧度,让刘辩忍不住想一亲芳泽,但也知道这女将军脾气可是火爆的很,纵然自己是大王,也不见得会卖自己面子,还是温水煮青蛙,慢慢来吧! “桂英你当然不是武夫,你是武女。”刘辩收了思绪,坏笑着说道。 穆桂英耸耸肩,撇嘴道:“没办法,自幼舞刀弄枪,读书少,除了看过几本兵书之外,也就只会写自己的名字。” “要不今天晚上到孤的房间里来,我教你?”刘辩瞧瞧四下里无人,便嬉皮笑脸,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未婚妻。 穆桂英“咯咯”娇笑,美得让人目眩神迷:“只怕大王另有目的吧?你这金贵之身若是有个闪失,俺穆桂英可担待不起,还是等大王长大了之后,再想那坏事吧!” 刘辩打蛇随棍上,笑问:“不知道小娘子说的坏事是什么?孤挺感兴趣的呢!” 穆桂英脸色顿时羞红,嗔怪道:“小小年纪,恁地这么多坏心眼?哼……不理你了!” 看到穆桂英转身想走,刘辩笑嘻嘻的拦住:“爱妃慢走,陪孤说几句话嘛,整个山上都是些大老爷们,几乎要闷死人了;你要是再躲着我,可让孤怎么活下去啊?孤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可不能惹我生气。” “……” 穆桂英不禁无语,合着为了要你长身体,本姑娘还得每天逗你开心找乐子?话说我当初来的时候只是想建功立业,驰骋沙场,怎么被你们母子一唱一和的,本姑娘莫名其妙的就被收入后/宫了?你看这事弄得…… “要不要妾身跳舞伺候大王开心呀?”穆桂英笑眯眯的说道。 “要要要,切克闹……”刘辩开心之下说漏了嘴,急忙正色纠正:“要啊,一定要啊,怎么能不要?孤怎么能拒绝爱妃的美意,让你伤心难过呢!孤可不是那种不解风情的人!” “……” 穆桂英再次无语,这小丈夫真是难缠,怪不得那天甘宁的战马都被气的跪了。你如果不是大王的身份,信不信本姑娘现在就把你摔在地上? 虽然不敢真摔,但吓唬一下未来的男人还是敢的。穆桂英突然伸出双手一下子扳住了刘辩的双肩,作势欲摔:“妾身只会摔跤舞呢,大王要不要看?” “咦……桂英,孤这几天长高了不少呢!” 刘辩一点都不害怕,毕竟是自己的女人,难不成还会谋杀亲夫? “是吗?”穆桂英半搂着少年未婚夫,被刘辩的话弄得莫名其妙。 “你看啊,前几天的时候孤的嘴巴和你的胸平行,现在已经可以够到你的嘴巴了……”刘辩装模作样的说着,趁着穆美眉不注意,伸出嘴巴在她的美唇上结结实实的吻了一下,“嗯嗯,你看是不是够到了?” 穆桂英猝不及防,初吻竟然就这样被夺走了,又羞又恼,顿时忘了刘辩的身份,嗔怪着把刘辩从怀里推出:“登徒子,我看你是讨打?” 刘辩早就做好了准备,在地下打了一个骨碌飞快的爬起来,嬉笑道:“大胆女子,难不成要谋杀亲夫吗?你看,孤真的长高了不少!” 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有传令兵回报:“启禀大王,甘宁将军回去收拢部下归来,已经到了山下。” 刘辩朝穆桂英打了个暂停的手势:“好了,好了……外人面前不许嬉闹,孤可是未来的天子,给我留点面子。我去迎接甘将军,看他给孤带来了多少好东西?” 看到刘辩一溜烟的跑了,穆桂英摇头苦笑,又爱又恼:“这小皇帝真是难缠,不过倒也蛮有趣的,比高高在上摆着一副冷面孔好多了,两口子就应该这样才有乐趣嘛!不过……这小男人真的长高了好多哟!” 想到这里,穆桂英的烦恼又来了:“这小皇帝长得越快,就会越想坏事,我才不想这么早嫁人嘛!嫁了人就得生娃,本姑娘还怎么上沙场打仗?我不要啊!” 十九 被阴了 甘宁回来了,到长江边上某大山中的巢穴内走了一趟,然后携带所有的家产来投刘辩。 几年前,甘宁被同乡举荐为蜀郡的候补郡丞,这可是花了不少钱财才捐出来的,本来满心盼着现任郡丞生病死掉,或者调到别的地方去高就,然后由自己补缺。 谁知道刘焉在这个时候入蜀,打破了甘宁的美梦。刘焉把蜀郡、巴郡一带的政务全部委托给儿子刘璋全权处理。刘璋带了吴兰、严颜二将提兵入蜀郡,二话不说,把太守、郡丞、主薄等地方官吏全部撸了下去,然后换上了自己人。 现任太守、郡丞都被撸了,更别说甘宁这个连一个子的俸禄都没领到的候补郡丞了。这让甘宁感到愤怒,便与蜀郡几个同样对刘璋不满的豪强沈弥、娄发等人共同举事,攻掠官府,裹挟地方。 刘璋一支令箭发下,严颜提兵五千杀到,甘宁的起义之火还没点燃,就被迅速的扑灭。沈弥、娄发战死,甘宁带了三百多残兵败卒向荆州逃命。 而此时,刘表也已经在荆州站稳了脚跟,派遣部下大将文聘,组建了一支三千人的轻骑兵,在荆州全境反复游弋,扫荡山贼流寇,肃净地方治安,甘宁不得入荆州。 无奈之下,甘宁便在荆州和益州交界的丛山中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作为巢穴,不断的劫掠过往客商,购买马匹,训练骑士,慢慢的打造出了一支善于骑射的马贼队伍。 靠着骑兵的机动性,甘宁及手下的骑士纵横荆楚大地,所到之处劫掠一空,过往客商无不闻风丧胆。刘表数次派兵征讨,都被他们闻风而遁,根本不见踪影。 若是按照历史的自然发展,将在下去一两年之后,甘宁将在黄祖鏖战孙坚的时候意外出现,并且误打误撞的帮助了黄祖,被拉拢到麾下做了一个偏将。后来因为不受重用,甘宁又背叛了荆州,投靠了孙吴,但这一切却因为刘辩的穿越而改变了。 甘宁信奉“兵不在多而在于精”,尤其一开始他的目的在于劫掠而不是攻城略地,所以从不轻易招收陌生人入伙。因此甘宁的手下除了先前跟着他来南阳劫掠的那二百人之外,老巢中看家的只剩下一百多人,此刻已经全部跟着来投。 除了三百名骑兵之外,甘宁还押解来了十几辆马车,里面就是甘宁这些年攒下的全部家当。粗算起来,大约三百万钱的价值,这绝对是一个不小的见面礼。 看了甘宁的大礼之后,刘辩有些不好意思接受。毕竟是人家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抢回来的,自己收了一支三百人的骑兵就算是赚了大便宜,怎么能再要人家的钱财呢? “呵呵……兴霸的心意孤心领了,但这些钱财是你们多年积累下来的,孤怎能据为已有?我看你还是和你手下的弟兄们分了吧?” “大王这是说哪里话?”甘宁一副豪气干云的样子,“我等既然决心追随大王效力,性命都是大王你的,怎么会舍不得区区几个钱财?大王刚刚起事,正是用钱之时,若是大王心中介意,等定鼎天下之时,再重赏我等就是了。” 既然甘宁说的这么明白,刘辩也就不再拒绝:“好,既然兴霸豪爽,孤也不能落了下乘,待孤问鼎天下之时,十倍偿还尔等今日之钱财。” 甘宁跪地拜谢:“谢大王隆恩!” 既然甘宁已经回来了,再留在山上无益,于是刘辩下令“全军拔营下山”。 之前不敢下山,是怕刘磐以剿匪为名,把这支队伍灭了。现在全部换上了官兵服,竖起了大旗,刘磐再敢来强袭,那就是谋反。大家都是官兵,你凭啥无缘无故的打我?袁绍、曹操讨伐董卓,还得先传檄天下呢! 八百步兵,三百骑兵,押解着近百辆马车,浩浩荡荡的出了山寨下了山,一路上旌旗招展,络绎不绝。 “廖化,把这山寨烧了吧,免得再有强人盘踞在此,为祸地方。” 所有人从山寨之中撤出来后,刘辩手中的马鞭一指半山腰里的寨栅,命令廖化放火烧寨。这是他一手建立的,再由他亲手烧毁,再合适不过。 “诺!” 廖化答应一声,带了数十个心腹回到寨栅前面,一把大火将山寨付之一炬。与他们的山贼生涯,彻底做了告别。 下山之后,刘辩命令全军到宛城至涅阳、郦县的必经之路上安营扎寨,并且竖起募兵大旗。至于为何在此地募兵,刘辩认为无家可归的难民最容易萌生参军的念头,肯定可以最大程度最快速度的招募到勇卒。 傍晚的时候,一座能够容纳两千多人的营寨在原野上拔地而起。廖化亲自带人围着营寨挖了壕沟,安置了鹿角,做好了防御工事。 次日,刘辩命廖化运出两千石粮食赈济灾民。一来,刘辩曾经答应过刘磐赈灾,一毛不拔也说不过去。二来,可以借着赈灾传播弘农王的名声,三来可以借着放粮把精壮难民吸引到附近,大幅提高募兵的效率。 赈灾放粮的措施果然有效,一天下来,就有五百多人报名参军。经过花荣的仔细甄选,留下了四百多名比较精壮的汉子,从五十岁到十五岁不等。 一连三天下来,赈灾和募兵同时举行,弘农王仁义爱民的名声在南阳迅速传播,很多没有受灾但又想要建功立业的精壮男子也来纷纷前来投军,招募到的兵卒数量迅速达到了两千人。 看着人头攒动的募兵现场,刘辩喜上眉梢的同时,也不得不感慨:“募兵之所以进行的如此顺利,与孤是先帝之子,皇室后裔的身份密不可分啊!” 穆桂英看看四下无人,揶揄道:“那只能说大王生的好,换了别人募兵,肯定没有这样的号召力。” 刘辩双手一摊,忽然又摇头叹息起来。 “大王这是什么意思?嫌招募的士兵太多了?”穆桂英一脸莫名其妙的问道。 刘辩一脸无奈的给出了解释:“俗话说得好,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兵卒倒是招募了不少,可是也没有几个有本事的人来投靠啊,这未免有些美中不足。” 穆桂英柔声安慰:“大王勿忧,只要你勤政爱民,奋发图强,把你的美名传播出去,我相信自有忠于汉室的贤良来投。” “但愿如此吧!” 刘辩摇摇头,转身回营。 “栽下梧桐树,自有凤凰来”的道理刘辩懂,但是刘辩也知道想要栽出一株枝叶参天的梧桐树,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当刘磐听到刘辩在宛城附近招兵买马的时候,手里的茶碗惊得摔在地上。 目瞪口呆的问郡丞:“招募了多久,有几百人参军了?” 郡丞战战兢兢的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招募了三百人了?”刘磐吸了一口凉气。 郡丞摇摇头,苦着脸道:“总计三千人!” “你怎么不去死?” 刘磐一时克制不住情绪,一脚把手无缚鸡之力的郡丞踹倒在地。这他娘的什么事啊,眼皮子底下莫名其妙的跑出了一支三千人的队伍,斥候都干什么去了? “来人,把最近当值的斥候全部给我下在大狱,等候处置!” 发泄了一通之后,刘磐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团团乱转。 卧榻之侧岂容猛虎酣睡?自己的地盘肯定不能让别人在这里发展。可是对方又是弘农王,是先皇帝的儿子,前几天刚和自己称兄道弟了,既然竖起了讨贼大旗,自己也不能无缘无故的征伐,那样自己不就成了和董卓一样的逆贼了吗? “被这小子阴了!” 刘磐望着跳动的灯火,在心里自言自语道。 要不是这家伙前几天把自己夸得像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忠臣一样,自己现在也不至于这么为难,这高帽子果然不是白戴的! “嘶……看不出来,这小子年纪虽小,但心眼不少,还真不能小瞧了。”刘磐摩挲着下颌的胡须,自言自语道。 猛地抬头:“来人,给我备马,我要连夜去一趟襄阳。” 这件事情实在棘手,绝不是刘磐可以解决了得,必须去襄阳请示了叔父刘表之后再做决定。毕竟牵涉到太后和被废的天子,干系实在太大了。 Ps最后感谢金色的橙子、菲儿两位同学的打赏,感谢所有支持本书的读者!感谢你们的推荐票以及点击,请继续支持,剑客一定会努力写出一本好看的三国! 二十 大人不记小人过 南阳郡的人口毕竟有限,在连续过了几个招募高峰期之后,前来投军的人数逐日的减少,从最多时候的一天六百人降到了每天不足百十人。 虽然刘辩的身份摆在哪里,但毕竟成了一个孤家寡人,从洛阳出逃的时候,身边甚至连一个大臣都没有。再加上年幼,真正有本事有见识的士子门阀并不看好他,前来投奔的大多都是些底层的百姓,而且影响力也仅仅只是在南阳一带。 经过了几天的招募,共募的勇丁两千三百人,再加上原先属于廖化的八百人,属于甘宁的三百人,刘辩手中现在拥有了一支三千四百人的队伍。 与几名爱将商议了一番,刘辩把军队做出了以下划分:廖化统领一千人,负责训练近身肉搏的白刃战;花荣统领一千人组成弩箭兵,负责练习远程攻击。 甘宁率领本部的三百骑士练习轻骑兵的冲锋阵型,虽然他们个个骑术了得,但以前毕竟是以游击战为主,核心思想是跑。而成了正规骑兵之后战术就完全不同了,以后战场上的正面冲锋全靠他们,必须把以前的习惯全部摒弃了,这样才能成为合格的骑兵。 甘宁认为三百骑兵太少,在战场上根本没有威慑力,至少要扩充到六百人才行。刘辩对此深表赞同,一面派人四处采购马匹,一面让甘宁从全军之中挑选最优秀的三百名精锐,先和有马的骑兵轮流着练习骑术,等采购到马匹之后,再按人数进行配备。 只是,在这战火连天的年代,马匹和粮食都是紧缺物资,就算你手里有钱,就算你肯出大价钱,马匹也不是那么容易采购到的。 甘宁的手下四处奔波了五六天,也仅仅只是买回了三十多匹战马,距离预定的数目还差了一大截。这让甘宁和刘辩一筹莫展。 在拨出了两千六百人之后,剩下的七百人则由穆桂英亲自统率,作为刘辩的禁卫军使用,负责拱卫主公的安全。 这日晌午,穆桂英从校场上喜滋滋的回到刘辩的帅帐,笑容满面的道:“大王,今天来了两个汉子投军,我看他们长得结实魁梧,便截了过来补充咱们的禁卫军,正好可以安排在大王身边做贴身侍卫的头领。” “孤的贴身侍卫不是你吗?为何又给孤弄了俩大老爷们?”刘辩撇了撇嘴,表示抗议。 穆桂英耐心的给出解释:“妾身的理想是做将军,甚至是做三军大都督,驰骋沙场,枭敌酋之首级,不是做贴身侍卫。” “那你给孤找两个美女也行啊,弄俩汉子贴身,这感觉让人不爽!”刘辩摇头吐槽,满腹牢骚。 穆桂英把眼睛一瞪,正色道:“不许嬉皮笑脸,妾身在跟你商量正事呢!你以为做侍卫是绣花枕头啊,我上哪里去给你找武艺不凡的美女?你是大王,你是主公,你是三军的灵魂,这几千人聚集在一起,就是为了辅佐你重振汉室,所以你的安危是最重要的,万一你出个差错,这支人马就树倒迷糊散了!你懂吗?” 看到穆桂英这么义正词严,刘辩也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好,毕竟是自己的未婚妻,当然会发自肺腑的为自家男人考虑。 刘辩很勇敢的向穆美眉认了错:“好吧,孤承认错误,穆姐姐你看在我小的份上,就不要和我计较了。都说大人不记小人过,你看我还没你高呢……” “……” 穆桂英不禁无语,这个冤家,这辈子算是要被他气死了。但生气之余,怎么又觉得有些可爱呢? 看着穆桂英站在帅帐中央翻白眼,刘辩收了嬉笑的神情,正色道:“好吧,既然穆将军一片好意,就把你说的这两位壮士唤进帅帐,让孤见识一下。” “唉……” 穆桂英无奈的苦笑一声,转身而去。 不大会功夫,就带了两个身材魁梧,膀大腰圆,年约三十的汉子进了帅帐。看身高都在八尺以上,的确威猛不凡,只是不知道身手如何。 “这就是弘农王殿下!”穆桂英向两个汉子介绍道。 两个壮汉同时跪倒在地,稽首顿拜,叩头不止。 “草民敖勇、樊猛,拜见弘农王殿下,愿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刘辩并没有直接回答他们的话,而是眼睛微闭,召唤出了脑海中的系统,打算先分析下这两个壮汉的实力,“给我分析下面前这俩人的各项属性!” “叮咚……系统正在计算中,请稍候片刻。” “叮咚……分析完毕,敖勇——武力63,统率28,智力49,政治12。” “樊猛——武力67,统率34,智力45,政治13。” “唉……”,刘辩叹息一声,退出了系统。 人家曹操的保镖是典韦和许褚,刘备的保镖是赵云,孙权的保镖再不济也是周泰,都是武力值近百的人,寡人的保镖怎么就弄了两个这种货色?加起来武力值倒是能够达到120,但是有这样算的吗? 穆桂英也知道刘辩为什么叹息,咳嗽一声道:“大王……请恕妾身多嘴,咱们最近招募的兵卒大多都是一些农夫,论功夫和力气比这两位壮士差的更远,暂时让他们二人负责大王的安全,是最好的选择。总不能让甘宁或者花荣整天跟在大王身边,昼夜不离的保护你吧?” 穆桂英说的情况刘辩也知道,自己招募的兵卒大多都是农夫或者难民,自幼和田地打交道惯了的泥腿子,真正练习过拳脚上过战场的寥寥无几。暂且不说功夫,光论身板,就没有几个能胜过这二人。 “好吧,就让他们二人跟在孤身边做侍卫吧,每人统率五十人,暂且先给一个队率担任。”刘辩挥挥手,示意二人退下。 敖勇和樊猛再次叩首:“谢大王厚恩,草民跪谢大王隆恩,愿为大王安全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穆桂英是禁卫军的统领,剩下的事情自然由他安排,招手道:“你们两个跟着我来领兵服和武器,回头我把你们介绍给兵卒认识。” 三人离去之后,刘辩一个人呆在帅帐里闷闷不乐。 在心里悄悄盘算,下次一定要攒够一百个愉悦点再进行召唤,这样最低也能召唤到95以上的猛将,向上甚至可以召唤到105的超级牛人,极有可能把李元霸、冉闵、李存孝等超级猛将召唤出来,那样的话就谁也不用怕了。只是不知道这些家伙的武力值到底有多少?只能等待日后揭晓答案了。 就在这时,营寨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刘辩不耐烦的皱眉,吩咐帅帐外面的卫士:“给孤到营寨外面看看,何事嘈杂?” 侍卫飞快的去了一趟寨门,然后回来禀报:“禀奏大王,有个从宛城出来的小官吏要投军,但他拒不接受安排,坚持要见大王。” “小官吏?” 刘辩顿时来了兴趣,既然做过官吏,至少能够读书识字吧?对于自己手下的这支军队来说也是个有益的补充,满营大部分都是农夫,读书识字的人实在少的可怜。 “好吧,把他唤进帅帐来,让孤看看是何许人也!” 侍卫领了吩咐,不大会功夫就带了一个男子来到帅帐,看样子二十四五岁左右的样子,一身儒士打扮,身穿浅灰色长袍,头裹藏青色帻巾,算得上一表人才。 “他们说的坚持要来见孤的人就是你吗?”刘辩尽量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问道。 现在正是礼贤下士的时候,在这牛人遍地的时代,你如果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臭面孔,很可能就会和某个牛人擦肩而过。 “正是小吏求见大王!听说大王出榜募兵,志在某诛逆贼董卓,草民特弃了官职,前来投靠大王,还望大王能许一官职,让小人一展抱负,方不负此生之志。”年轻儒士向刘辩行了参拜礼,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刘辩对于儒士的风度很满意,既不卑躬屈膝,也不阿谀奉承,像个有能耐的人才,笑问:“你且说说你姓什名谁,目前担任何职?因何舍了官职来投靠孤王?” 二十一 待孤君临天下,许卿千里桃花 听了弘农王的问话,年轻儒士再次躬身回答。 “小人姓李名严,字正方,南阳本地宛县人。正在南阳粮曹大人手下担任文书小吏,听说大王募兵伐董,小人觉得正是建功立业,谋取功名的机会,故此前来投靠。虽然前途艰险,也胜过在郡中碌碌无为千百倍!” “啧啧……孤这几天正为没有人才来投靠而发愁,这不就有一个小牛送上门来了嘛,看来孤的运气还不算太坏!”刘辩心中大喜,忍不住击掌欢庆。 虽然李严不是三国顶级人物,但刘备在白帝城托孤之时,能把他和诸葛亮并列为托孤大臣,足见李严也绝对不是泛泛之辈。要知道,刘备的识人之能,在整个大三国时代,绝对是首屈一指的,既然刘备如此器重李严,就说明李严绝对是个有本事的人。 而且刘辩的手下现在都是武将,缺少谋士和政治型的文官,而李严正好是一个综合性的人才,他的到来,对于刘辩军团是个良好的补充。 在刚刚起事的阶段,能有李严这样的人才前来投靠,刘辩已经非常满足了。至少要比刚才那两个叫做敖勇、樊猛的莽汉强多了。 “给我分析下面前这个人才的能力。” 刘辩端起茶杯,眼睛微闭。借着喝茶做掩饰,用意念召唤出了脑海中的系统,查询下李严是否名副其实,还是刘备眼拙。 “叮咚……系统正在分析中,请宿主稍等片刻。” “叮咚……分析完毕,姓名李严,巅峰能力——武力83,统率84,智力79,政治85.” “当前能力——武力76,统率76,智力79,政治80.” 听系统分析完毕之后,刘辩心情大爽,忍不住开口夸赞:“太全面了,不错不错!” 仔细推敲下李严的各项能力,可以看出的确是个综合性的人才:79的智力属于中上等,足够提供一些基本的策略建议;政治能力优秀,治理地方发展经济是把好手。而且还有出色的统兵能力,等统率练满级之后比廖化和花荣还要强一些,更难能可贵的是还有值得一看的武力,上战场冲锋杀敌也能做到,完美的诠释了“上马能杀敌,下马能治国”这句话。 听了刘辩的夸奖,李严有些诧异。 虽然自己练剑习武多年,也能上马驰射,看过许多兵书,通晓四书五经,但就连郡丞和粮曹大人都看不上自己,这年轻的弘农王是怎么知道自己很全面的?难道他有相面之术? 诧异归诧异,但李严也知道谦虚几句,施礼道:“不敢当大王谬赞!” 刘辩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不想和李严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咳嗽一声,正色道:“你弃职从军,忠心可鉴;毛遂自荐,勇气可嘉。孤的手下正好缺少一个管钱粮的主薄,就由你来担任吧!若是表现的好,日后自有封赏!” 初来乍到,这年轻的弘农王就把钱粮大事托付给自己,这是何等的信任? 李严顿时铭感五内,跪伏在地谢恩:“多谢大王提携之恩,严必然尽心竭力,辅佐大王。” “叮咚……获得李严愉悦点8个,宿主现在持有的愉悦点总数为64个。” 李严和廖化、甘宁不同,廖、甘二将是误打误撞收服的,而李严是主动来投靠的,算得上是刘辩招募到的当世第一人,复兴大业算是就此开张了吧。再加上又获得了8个愉悦点,距离下次召唤越来越近,可谓双喜临门。 刘辩心中高兴,午饭的时候召集了甘宁、花荣等人和李严相见,宣布从今以后由李严担任主薄,管理军中粮草。 甘宁和花荣等人听说李严只是个小文吏,心中未免有些轻视,但既然弘农王已经正式宣布,也不好说什么。 李严下午回宛城家中收拾了行囊,然后辞别家人,即刻回到军中走马上任。在他的打理之下,一两天的功夫就把粮饷安排的井然有序,忙而不乱,不由得让那些轻视他的人刮目相看。 穆桂英看了李严的办事效率,忍不住向刘辩竖起了大拇指:“想不到大王年纪轻轻,竟然慧眼识珠,能够从瓦砾堆里发现此等明珠,这识人的能力实在让妾身佩服呢!” “那是,慧眼如炬就是说的孤,周文王再世也不过如此罢了!”刘辩洋洋得意的自吹自擂了几句,“孤这么励精图治,难道爱妃就不犒劳一下孤王么?” 穆桂英笑嘻嘻的盯着刘辩,攥的十指关节“格格”作响:“要不然,让妾身给大王表演个摔跤舞,你看如何?” “……” 这次终于轮到刘辩无语了,悻悻的摇摇头:“我看还是算了吧,爱妃操练了一整天人马,该早点休息了!此处距离宛城不足十里,孤已经有半月多没见到母后和唐姬了,我打算进一趟宛城。” 穆桂英自然知道刘辩拜访母亲只是个幌子,更多的原因想必是要去和唐姬幽会,心中忽然没来由的一阵烦躁,撇嘴道:“探望母亲、妻子乃是人之常情,大王要去尽管去就是了,干我何事?” 穆桂英说完,把披风一甩,闷闷不乐的回了自己的营帐。 刘辩哈哈大笑:“哈哈……看起来这妞吃醋了,她越这样反应,越说明在意我,早晚有一天孤要与你大被**。” 虽然穆美眉闹情绪,但也不能不去探望亲娘,跟更重要的是刘辩想唐姬了。 这个女人是自己的结发妻子,在自己落魄的时候仍然不离不弃,这份感情难能可贵。而且是这个柔情似水的女人让刘辩懂得了鱼/水之欢,让他体会到了男人的雄风,所以刘辩觉得自己更应该呵护唐姬。 虽然她不像貂蝉那样名垂青史,虽然她不像江东二乔那样艳名远播,虽然她不像蔡昭姬那样才华横溢,也不像甄宓那样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刘辩知道她爱自己就行! 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一个十六岁的女孩离开了父母,跟着年轻的小丈夫动奔西颠,自己就是她的天,自己就是她的地,自己就是她的一切!在宛城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想必此刻她比任何人都要想念自己吧? 身为帝王,专情于一个女人是不可能的,但刘辩允许自己多情,允许自己博爱,但绝不能寡情! 无论日后自己如何的君临天下,弹指间美人醉卧,回眸一笑百媚生,都不能忘却今日与自己患难与共的唐姬。 “备马,我要去宛城!” 想起唐姬的似水柔情,刘辩的眼睛有些红,鼻子有些酸酸的。 马匹备好之后,在敖勇、樊猛两名壮汉以及十几名精壮悍卒的簇拥之下,刘辩策马扬鞭直奔宛城。 守门的士卒已经认识了年轻的弘农王,自然不敢阻拦,刘辩一行顺利的进了宛城,直奔何家的府邸。 进门之后,刘辩先去见过了母亲何太后与外祖母梁夫人,然后直奔后院来探望唐姬。 花园中的百花已经凋谢,只有寒梅在傲对寒冬。 一个婉约的妙龄少女,身穿白色冬装,呆立在廊亭下赏梅,眉目之间写满了忧愁和牵挂,虽然脸蛋被冻得发红,却犹自未觉。 刘辩站在远处看着唐姬孤单落寞的身影,心中隐隐作痛。 轻轻的走到唐姬身后,把披风摘下轻轻盖在了她的背上,柔声道:“爱姬,孤回来了!” 唐姬惊回头,竟然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郎君。 一瞬间千言万语堵塞在心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想要露出最美的笑容给丈夫看,却最终化为夺眶而出的泪水,如泉水般湿了双腮…… 呜咽着投进了丈夫那稍显稚嫩的怀抱,哽咽着道:“大王,我想你了……” 刘辩千般爱怜的把心爱的女人抱在怀里,轻抚她的秀发:“孤也想你了……” “待孤君临天下之时,许卿千里桃花,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的在寒冬里赏梅。” Ps:写到最后一段,突然有些伤感,也许乱世中的爱情是让人伤感的吧!帝王之妃尚且如此,更不要提命如草芥的百姓了。最后感谢金笔客同学的打赏,并且求各种,收藏、推荐票、打赏神马的统统都要,剑客会用心塑造一部经典的三国小说,把战争、人情、谋略、武勇一一呈现在笔下,只希望兄弟们能多多支持! 二十二 驱虎吞狼 襄阳城,刺史府。 听了侄子刘磐的汇报,荆州刺史刘表立即召集手下的心腹幕僚共商对策。 今年春季,原先的荆州刺史王睿在和孙坚的攻伐中被流矢射死,刚刚掌握了大权的董卓为了拉拢名气颇大的皇室后裔刘表,以天子的名义加封刘表为荆州刺史,持节总督荆襄九郡军政。 刘表在接到任命之后表现出了非凡的政治才能,单枪匹马入荆襄,成功取得了以蔡瑁为首的蔡氏家族,以蒯良、蒯越为首的蒯氏家族等两大豪门的支持,以摧枯拉朽之势奠定了自己在荆州的统治地位。 为了巩固政权,刘表娶了蔡瑁的妹妹蔡氏为妻,又将出身江夏豪族的黄祖擢升为江夏太守,提拔文聘为大将,重用外甥张允、侄子刘磐,牢牢的将荆州的军政大权控制在了手中。在其他诸侯还为了一郡之地而争的头破血流之时,刘表已经轻松掌控了一州之地,麾下拥有五万甲兵,成为了屈指可数的强势诸侯。 这个时期的刘表不像暮年那样丧失了斗志,成为了曹操口中所说的守土之犬,而是长袖善舞,胸有城府。 在接到了讨伐董卓的檄文之后,身为皇室后裔的刘表本应该身先士卒,为重振汉室河山而倾尽全力才对,但出人意料的是地盘最大、兵力最雄厚、又是高祖后裔的刘表竟然未发一兵一卒。 当然,刘表也不是不怕遭世人唾骂,为了堵住天下苍生的悠悠之口,刘表想出了一个绝妙计策把袁术当猴耍了,这件事最终导致二人后来结为死仇。 当时袁术手中只有一块贫瘠的汝南,缺兵少粮,对于土地肥沃的刘表眼馋不已。就在这时候,刘表抛来了橄榄枝,上书表奏袁术为后将军、领南阳太守,并拨给袁术两千老弱病残、外加两万石粮食。袁术不知是计,欣然接受。 所谓的领南阳太守,不过就是挂了个虚名,说通俗点就是兼职南阳太守,实际的权力还是掌握在刘表侄子刘磐的手中。但就是这个虚名让袁术成了刘表名义上的手下,南阳郡隶属于荆州刺史管辖,南阳太守不就是刘表的手下吗? 如果关东联军获胜,刘表就可以理直气壮的说,谁说我没有参加伐董贼了,我不是派了南阳太守代替我参加嘛!如果董卓获胜,刘表就可以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到袁术头上,把自己洗的清清白白,你看我对董太师多么支持,就算十八路诸侯一起反你,我都没有发一兵一卒。 这简直是个立于不败之地的完美计划,由此可见刘表绝对不是个无能之辈,而是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袁术才如梦初醒,恼怒之下向刘表借一万精兵,五万石粮草。刘表当然不会答应,两人顿时变成了相见眼红的仇家。袁术遂派遣挂靠在自己名下的孙坚跨江击刘表,导致中了流矢,英年早逝。 当然,以上都是正常历史之下的后话,现在随着刘辩的穿越,蝴蝶已经扇动了翅膀,局势会怎样发展,无人能够知晓。 “本以为何太后与弘农王来南阳只是暂住,没料到那年轻的弘农王竟然在宛城附近招兵买马,所图非小,诸位以为此事该如何应对?” 身高八尺,相貌雄伟的刘表手抚漂亮的胡须,用精光四射的双眸扫视了一下众智囊,沉声问道。 蒯越率先出列,拱手道:“以越之见,不如把何太后母子接到襄阳来,一来可以监视太后母子的一举一动,二来可以对抗洛阳的董卓。若是他以天子的名义向我们下达不利的诏书,我们可以用太后的名义反驳,立于不败之地。” 听了蒯越的建议,刘表手抚胡须,双目微闭,陷入了沉思。 不仅仅只是刘表,在场的所有幕僚都一起陷入了沉思,在心里悄悄衡量蒯越这个办法的利弊。 不得不说,蒯越的这条妙计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弱化版,虽然境界与毛玠向曹操提出的“奉天子以讨不臣”差了一大截,与沮授的“挟天子以令诸侯”也有差距,但战略格局还是非常高的。能够想到这一点,足以说明蒯越是个优秀的谋士。 良久之后,刘表摇头否决了蒯越的建议:“此计断不可取!何太后是个贪权的女人,先帝刚刚驾崩,她就与其兄何进排除异己,把持朝政。若是把她们母子接到襄阳,整日在背后指手画脚,反而徒添烦恼。若是抗命,恐落不臣非议,若是遵旨,作茧自缚也!更何况弘农王正在招兵买马,其志不小,决不可让猛虎在卧榻之侧酣睡。” 听了刘表的分析,蒯越默然不语。 众幕僚齐声称赞:“使君所言极是,高瞻远瞩,吾等不及也!” 看到兄弟的意见被否决了,蒯良出列,笑道“良有一妙计,可让使君不费一兵一卒,就把何太后母子赶出荆州,而且不会惹来只言片语。” “哦……蒯子柔有何妙计,可解当前困局,说来听听。”刘表听后喜出望外。 蒯良微微一笑,侃侃道来:“可派出斥候前往洛阳,把弘农王招兵买马的事情大肆宣扬,并且添油加醋,就说何太后母子誓要集结义士,斩董仲颖之首级。董卓听后,必然会派遣大将来伐弘农王;西凉军若至,弘农王必走。如此便可不费一兵一族,把太后母子驱逐出荆州。” 刘表击掌大笑:“驱虎吞狼……子柔此计大妙!在董卓派人马讨伐弘农王的时候,我们还可以让刘磐向弘农王献上钱粮,赢得忠君之名。此计可行!” 一番商议之后,刘表拍板做了决定,一切按照蒯良的计划执行。派遣斥候到洛阳散布谣言的事情交给蔡瑁,而刘磐只需要回去稳住何太后母子,并且好生款待就是了。 刘磐领了命令,带了随从,连夜快马加鞭的返回了宛城。 刘辩虽然舍不得唐姬,但也知道自己的霸业刚刚开始,温柔乡便是英雄冢,现在距离享受的时候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在和唐姬缠绵缱绻了两日之后,依依不舍的辞别,出了宛城回到了军营。 虽然已经进了冬季,但这一天太阳当空,气温出奇的暖和,正是个练兵的好日子。 刘辩心血来潮,在李严的陪同下来到校场上观看练兵。 当看到甘宁训练的骑兵只有三百人的时候,李严皱眉道:“区区三百人的队伍,在战场上哪里有威力,至少应该扩充到五六百人才能稍具规模嘛!” “谁说不是呢!”刘辩也是一脸无奈,“派出去买马的人四处奔波,到现在总共才买回了五六十匹,而且是花了大价钱才买到的。” 李严一拍大腿:“嗨……大王怎么不早说?严倒是知道我们南阳有个隐秘的马贩子,从他手中买个三五百匹,估计不在话下。” “正方此话当真?”刘辩喜出望外的问道。 李严拍着胸脯道:“岂敢胡言乱语,那贩马商的据点距离宛城不过百十里路,咱们现在赶去,傍晚时分便可返回。” “事不宜迟,速速动身!” 刘辩大喜,挥手把甘宁招呼过来,让他跟着自己去买马。 听说有马源,急于扩充骑兵的甘宁顿时笑逐颜开,立即招呼了两百名精锐骑士,跟着刘辩和李严携带了大批钱财,前往那马贩的据点购买马匹。 二十三 荐人才 两个时辰的疾驰,一行近百人在李严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座小山坡下面。 远远的就可以看到半山腰里有一座大型马场,骏马的嘶鸣声在山下清晰可闻。但由于小山坡四周大山环绕,山坡上的植被又极为茂盛,若不是有心寻找,很难被人发现。 甘宁开玩笑道:“我纵横荆襄有一段时间了,却不知道此地有这等规模的马场,若是被我知道了,大王今日也就不必为缺少马匹犯愁了。” 刘辩也跟着开玩笑:“兴霸这话进了马场可别乱说,小心惹怒了马场主人,不卖于咱们,可就白跑一趟了。” “他敢!”甘宁嘴角一挑,下意识的摸了下马鞍上的长戟,“他要是敢这样说,我甘宁说不得重操一次旧业,倒是能给大王省下一笔钱财。” 刘辩正色道:“兴霸此话更不可乱说,我们现在是官兵了,决计不能再干强取豪夺的事情,就算马场主人不肯卖于我们,也只能好言相求,决不可动粗。”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甘宁到底是做惯了强盗,想要从骨子里改变他,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刘辩在心里暗自说道。 甘宁微微一笑,抱拳道:“大王教训的是,某也只是开玩笑罢了。” 甘宁嘴上虽然这样说,却在心里暗自思忖:这马场主人当真要是不肯卖给我们,老子就等到晚上来给他劫了,把场丁杀光,一把大火烧了,回去谎称买到的,大王就算知道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我可是为了建立一支所向披靡的铁骑,谁要是阻碍我建功立业,我甘宁绝不会和他客气! 幸好,事情并没有向甘宁想象的方向发展,在李严进了马场勾通了片刻之后,马场的主人就带了五六个场丁,骑着马儿下了山坡迎接。 “不知道大王远来,小老儿有失远迎,还请大王恕罪!” 马场主人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老者,胡须微微发白,身体还算硬朗。在得知了刘辩的身份之后,翻身下马,跪伏在地。 刘辩赶紧下马扶起:“老丈不必多礼,我等此来乃是为了购买马匹。想必李正方已经告诉你了吧?” 马场主人道:“大王能亲自来购马,娄圭三生有幸,整个马场更是蓬荜生辉。大王来的正是时候,犬子数日前刚从西凉进购了三百多匹骏马,既然大王需要,小老儿便按照将进价卖于大王。” “娄圭?” 刘辩在心里嘀咕了一声,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也幸亏他前世是个三国游戏程序员,所以对三国人物多多少少都有些了解,纵然如娄圭这种不出名的人物,也略知一二。 记忆中,这个娄圭应该就是号称“梅山居士”的那个隐者,有一定的智谋和政治能力,在历史上曾经辅佐过曹操,既然自己碰巧遇上了,何不收到麾下? “呵呵……娄先生是做生意的,能够把马匹卖于孤,孤就已经倍感欣慰了,怎么能让你少卖了钱?娄先生不必客气,帐该怎么算就怎么算!” 刘辩朝娄圭拱手一礼,表示谢意。 当下娄圭前面带路,引领着刘辩、甘宁一行进了马场。 在草庐里喝过茶水之后,娄圭亲自带着刘辩和甘宁来看马,只见马厩里各种颜色的西凉马大约三百五十多匹,大部分都是良马,嘶声洪亮,精神抖擞。 甘宁兴奋不已,把手一挥:“这些骏马我们都买了,来呀,给我把马全部赶出马厩,套上缰绳,准备撵回咱们的营寨。” “兴霸不要着急,先与娄先生谈好价格,再撵马不迟。” 刘辩伸手示意甘宁稍安勿躁,又向娄圭抱腕道:“我军初建,极度缺马。娄先生的这些马匹,我们都要了,你尽管开价就是。” 娄圭思忖片刻,拱手道:“既然大王开口,娄圭也不敢漫天要价。犬子从西凉进购马匹的价钱是每匹一千八,再加上消耗的草料,按照每匹两千钱卖于大王如何?” 甘宁的手下买马花了三千五百钱一匹,娄圭开出来的价格可谓良心价。刘辩当即应允:“娄先生这价钱的确很公道了,孤不能让实在人吃亏,按照每匹两千五百钱结算好了,多少也要让先生赚一点。” 刘辩说完,不等娄圭说什么,转身对李严道:“马上清点马匹,按照每匹两千五百钱向先生支付钱币。” “臣遵命!” 李严答应一声,立即带领着手下几个管账目的文吏去清点马匹了。 娄圭对于刘辩的表现十分满意,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在心中暗暗称赞:“人皆传言先帝之子轻佻无威仪,今日一见方知传言有误。这孩子虽然年幼,却已经有了大将风度,而且态度谦恭,毫无高高在上的架子。而且能够为他人着想,更是难得!倘若长大之后重夺天子之位,倒是万民之福。” 就在娄圭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的时候,刘辩脑海里的系统也响了起来。 “叮咚……发现人才一枚,正在分析各项能力。娄圭——武力18,统率39,智力82,政治84。” “叮咚……获得娄圭愉悦点8个,宿主现在持有的总愉悦点72个。” “想不到这荒山野岭的竟然藏了一个人才,这娄圭不错呀,得尽量争取收到麾下。” 刘辩心中打定主意,抱腕说道:“呵呵……我看先生气度不凡,言谈不俗,想必是有大才之人,孤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不如先生随孤下山,辅佐孤成就一番大业如何?” 娄圭略作思考,却摇头拒绝了刘辩的邀请:“大王能高看小老儿一眼,娄圭三生有幸。但我这身子骨每况愈下,就算下山也不能为大王做什么。况且家中尚有七十岁老父母,幼子罹患怪病,卧床不起。小老儿实在有心无力,恕不能从大王之邀!” 刘辩见娄圭说的坦诚,不像是找借口推脱的样子;更何况就算是借口,自己也只能认了。总不能像曹操对待徐庶那样,让娄圭身在汉营心在曹吧? 当然,娄圭要是能有徐庶、孔明那样的才能,就另当别论了。总之一句话,以娄圭的能力,不值得刘辩拿自己的名声去赌。 看到刘辩有些失落,娄圭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拱手道:“承蒙大王邀约,娄圭却不能为大王效力,心中惶恐。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才,想为大王引荐,不知道大王是否有意招纳?” 别说人才,你就是给我推荐一个小兵,我也不会嫌弃的。你知道孤现在有多么饥/渴吗,简直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了,我要人才我要兵卒,我什么都要! “孤很感兴趣,先生说来听听。” 娄圭咳嗽一声,介绍道:“此人乃是颍川人,姓单名福,前年与好友到我的马场里购马,因此结识。我看他谈吐不凡,便置办了酒菜款待,算是薄有交情。我听他言语里对于建立功名很是渴望,只是没有机会一展抱负。既然大王求贤若渴,把此人收了如何?” 刘辩的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错过了一个娄圭,上天就补偿给我一个徐庶。什么单福啊,你说的估计十有八九就是杀了人,隐姓埋名四海为家的徐庶徐元直吧? Ps:点击和收藏一如既往,但推荐票少了很多啊,大家都光看书不投票吗?码字动力不足,急需加油!最后感谢哭泣的以撒同学的打赏。 二十四 绝世良驹 没想到娄圭给自己推荐的人才竟然是化名单福的徐庶,这让刘辩兴奋的脸庞有些微微涨红。 双手搓了搓脸颊,呵着热气道:“既然先生推荐,孤肯定是要收的。这单福现在何处,先生让他出来与孤见见吧?” 娄圭却一脸遗憾的摇摇头:“那单福仗剑天涯,居无定所,小老儿现在也不知道他在何处。” “……” 刘辩不禁无语。 卧槽,你这个糟老头子玩我呢?我还知道诸葛、司马、周瑜、庞统……等等、等等都是超级大牛,可是我也不知道在哪里,这有什么用?这他喵的有个毛线用啊? “但是……” 娄圭话锋一转,吐出了两个字。 这两个字虽然不是字字珠玑,但却意味着事情会有根本性的转折,往往会产生不同的结果。 “但是什么?” 刚刚一脸沮丧的刘辩突然又兴奋了起来,眸子里散发着贪婪的光芒,真恨不得抓住这老头的衣领咆哮一句,你他喵的说话利索直爽一些,会死吗? “但这单福与我言谈甚是投机,我们约定每年的春季,他都要到我的马场里来做客,我们把酒言欢,共论天下大事。今年春天的二月份单福就依约来我的马场盘桓了半月,想来明年也不会食言。待单福来我的马场做客之时,我可以劝说他投靠到大王麾下效力,为重振汉室河山出谋划策。” 虽然暂时得不到徐庶的辅佐,还得等待几个月,但有总比没有好。刘辩不满的情绪顿时散去,向娄圭一礼道:“既然如此,有劳娄先生费心了。待元直……” “元直?”娄圭有些莫名其妙,这元直是谁? 刘辩咳嗽一声,纠正道:“待单福来马场做客之时,请先生转告他,若是肯去投靠孤,至少当以郡守相授。” “郡守?” 娄圭顿时被吓了一大跳,早就把元直两个字忘到了九霄云外,自己的面子有这么大?随便推荐了一个人,这弘农王竟然要授予他郡守的职位,这要是自己刚才答应了弘农王的邀请,至少也得给个郡守吧? 这让娄圭对自己刚才做出的决定很是懊悔,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人生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就错过了呢?但话一出口,再出尔反尔反而会落了下乘,娄圭也只能暂时作罢。 “是的,到时候孤的手里至少会拿下三到五个郡,赐给单福一个郡守不成问题。”刘辩攥拳,志在必得的说道。 过几天自己就挥军南下扬州,去吴郡打严白虎、王朗这些小鱼小虾,把豫章、庐陵这几个无主之地抢过来,手里不就有好几个郡了吗。再退一步讲,就算拿不下来,先画个饼把徐庶诓骗到帐下,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娄圭的声音微微颤抖,拱手道:“草民谨遵大王的吩咐,待单福来我的马场做客之时,必然让他去投奔大王。” 刘辩还是不放心,又让娄圭准备了笔墨纸砚,提笔写了一封书信留给单福。在信中把自己的求贤若渴,雄心壮志描述了一番,告诉徐庶不管自己在何处盘踞,只要单福肯来投靠,必然亲自出郭相迎。 一个时辰之后,李严来报,说马匹已经全部清点完毕,共购得良马三百五十六匹,总计花费了八十九万钱,钱财已经全部支付完毕。甘宁的手下已赶着马匹陆续的出了马场,现在可以返程了。 “既然如此,就不叨扰先生了,孤走了。”刘辩向娄圭施礼辞别,准备翻身上马。 娄圭扫了一眼弘农王的马匹,咳嗽一声道:“请恕小老儿斗胆狂言,大王这坐骑的品相很是一般呢!” 刘辩心想,谁说不是呢,这是抢的董卓手下兵卒的马匹,当然只是普通马了,待会儿回到营寨,一定让甘宁帮我和桂英先挑两匹最好的,剩下的再进行分配。 “的确是两匹驽马,离开洛阳之时走得匆忙,因此未得良马。” 娄圭肃声道:“既然如此,小老儿便把视如珍宝的两匹宝马献上,希望能助大王驰骋天下,重振汉室河山,解黎民于水火之中。” “父亲?” 听了娄圭的话,站在旁边的娄远大吃一惊。那两匹马可是绝世宝马,其价值甚至要在这三百多匹之上,不说是无价之宝,但每匹价值百万却是毫不夸张。 娄圭脸色一沉,瞪了儿子一眼:“大王年纪轻轻,便心系百姓,赏罚分明,更是志存高远。我等子民能为大王分忧,实乃三生有幸。那两匹良驹都是绝世宝马,岂能伴随我们这样的凡夫俗子老死在山林之中?跟随大王驰骋天下,才是它们应得的归宿。速速牵来!” 娄远心中虽然不甘,但也不敢忤逆父亲的意思,只好怏怏而去。 望着儿子远去的背影,娄圭心想:你这孩子到底是稚嫩的很,我看这弘农王气魄非凡,治军严明,又是先帝之子,说不定真的能重夺帝位。到时候他每次骑上宝马,就会想到咱们父子,所换回来的收益,岂是两匹良驹可以相提并论的? 虽然娄圭并不确定弘农王会百分之百重夺帝位,但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娄圭愿意去赌一把。 “咴……” “咴……” 伴随着两声雄壮的嘶鸣,两匹骏马被牵到了刘辩的面前。 一红一白,俱都是身材高大,流线优美,四肢粗壮的绝世良驹;柔顺的马鬃披散在马颈上,优雅的像个君主和女王。漂亮的马尾来回摇晃着,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白的如雪,红的似火,浑身上下找不出一根杂毛,只需搭上眼睛一瞧,便知道俱是绝品良驹。 “真是好马,好马啊!” 刘辩忍不住大声夸奖,快步走到马前,伸手轻抚两匹骏马的马鬃。 曹操有绝影和爪黄飞电,刘备有的卢,孙权有玉龙,吕布有赤兔,现在刘辩终于也拥有了两匹像样的宝马,这实在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要知道,拥有一匹宝马绝对不是为了养眼,更不是为了拉风,而是关键时刻它会救你的性命。就像曹操在潼关割须弃袍,在汉中被魏延射掉两颗门牙,刘备马跃檀溪,孙权跃马小师桥,这三位君主能够死里逃生,除了命不该绝之外,也亏了他们胯下的宝马给力! 娄圭面上不无得意之色,抚须道:“老朽贩马二十年,从我手下卖出的马匹少说也有上万匹,这两匹马儿的品色绝对是万里挑一。我给它们分别取名追风白凰、燎原火。虽然不敢说能和吕布的赤兔马相比,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今日便献给大王,望它们能追随大王驰骋天下,重振汉室河山。” “好、好……实在太好了!”刘辩逗弄着两匹宝马,兴奋不已,“看样子,这两匹宝马价值非凡,我可不能白要先生的良马,你开个价钱吧。” 如果收了刘辩的钱,娄圭的初衷便改变了性质,因此娄圭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老朽一生爱马,若不是因为大王是高祖后裔,先帝之子,便是出多少钱也是绝不能卖的。老朽今番把这两匹宝马献给大王,乃是略尽子民之心,一钱都不能收!” 见娄圭态度这么坚决,刘辩只好作罢。仔细揣摩一下,也能把娄圭的心思琢磨个差不多。 抱拳致谢道:“既然先生如此慷慨,孤也就不再说什么。先生今日献马大功,孤会铭记在心,待我他日有所成就,必报此恩!” “不敢当,不敢当,老朽只是为了略尽子民心意而已。”娄圭急忙还礼,虚做推辞。 就在这时,甘宁也被两匹宝马的嘶鸣吸引过来,远远看到两匹骏马,便垂涎三尺:“啧啧啧……好马呀好马,简直就是绝世宝马!” 刘辩赶紧开口:“白马是孤的,红马赐给桂英。兴霸你只能等以后咯!” 甘宁大笑:“哈哈……末将也就是过过眼瘾,岂敢觊觎?宝马配英雄,更应该配女英雄。穆王姬武艺了得,却整天骑着一匹驽马,末将都看不下去了,要不是舍不得我的黑龙,早就送给穆王姬了。这匹红色宝马送给穆王姬,必然能讨她欢心!” “哈哈……知我者,兴霸也!” 刘辩和甘宁对视一笑,挥手辞别了娄圭,带着部曲踏上了返程的路途。 Ps1:下周本书分类强推,咱们的目标必然是历史新书榜第一,各位弟兄,请继续加油支持,请你们带我装逼带我飞!一个月之后,等我们的推荐陆续展开,本书肯定是全站最火爆的三国小说! Ps2:另外感谢下所有对本书打赏支持的朋友,以及漂亮的雪莲同学的打赏,新书刚开还不满两周,单周就有9个兄弟打赏捧场,在无任何推荐的情况下,收藏已经突破600,这也是近期历史类中少有的好成绩。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们一定可以创造出更出色的成绩! 二十五 逃过一劫 “爱妃,你猜孤给你带回来了什么礼物?” 刚进营寨,刘辩就直奔穆桂英的营帐,丝毫不顾旅途劳累,决心给她一个惊喜。 穆桂英手里拿着一本《孙膑兵法》,正在挑灯夜读。看到刘辩之后突然跳了起来,双手叉腰不满的质问:“你一整天都干什么去了?也不知道与我说一声?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对于穆桂英的失礼,刘辩并不介意,心里反而美滋滋的。她越凶巴巴的,就越说明这个女人在意自己,牵挂自己,否则她就不会这么激动的。 “好啦,好啦……爱妃不要这么激动,是我不好,都是孤不好。”刘辩走到穆桂英面前,拉着她的手一起坐了,“孤和甘将军外出办事去了,本以为傍晚就能回来,没想到耽误了一整天。是孤不好,让爱妃牵挂了!” 穆桂英的脸色这才稍稍好转,哼了一声:“哼……知道就好!以后你要去哪里我不管,但必须得先知会我一声。” “谨遵娘娘懿旨。”刘辩做了个鬼脸道。 穆桂英扬起拳头,嗔怒道:“我看你是讨打,别以为你是大王我就怕你。” 刘辩赶紧抱拳讨饶:“穆将军手下留情,孤给你带来了一份厚礼,你可不能恩将仇报。” “什么厚礼?”穆桂英骨子里也有女人的天性,听到未婚夫要送自己礼物,脸上顿时变得千娇百媚,“你可千万别跟我说什么脂粉、头钗之类的,我一点都不喜欢。” 闻着穆桂英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刘辩不禁心神荡漾。 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孤保证一定会让你满心欢喜,爱不释手。” 穆桂英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妾身才不信你吹牛,如果我不满意怎么办?” “要不咱们打个赌,若是孤的礼物能让爱妃满意,今夜就让寡人在你的营帐里过夜。若是不能让你满意,你就到孤的营帐里过夜。”刘辩笑嘻嘻的吐出了自己的赌注。 出乎刘辩的意料,穆桂英撇嘴一笑,竟然答应了下来:“好啊,就这么定了!快点把你的礼物拿出来让我瞧瞧,有何神奇之处?” “随孤来!” 刘辩大喜过望,脑海里下意识的浮现了与穆美眉嘘嘘的镜头,不知道今晚是否有机会一亲芳泽呢?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的来到了马厩。 刘辩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刚刚伏在地上休息的“追风白凰”与“燎原火”突然抖了抖马鬃,敏捷的从地上跳了起来,其反应之迅速,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哇哦……好漂亮的马儿!” 穆桂英骑术了得,对于马的优劣自然一眼就能做出判断,当看到两匹宝马同时出现在面前的时候,顿时像个热恋中的小女孩一样欢呼雀跃。 “孤的礼物如何?”刘辩背负双手,得意洋洋的问道。 穆桂英爱不释手的摸摸白马,一会儿又摸摸红马,向刘辩撒娇道:“大王……这马儿是哪里来的?当真是绝世宝马,妾身想要,我要!” “放心,孤一定会给你,这只是迟早的事情而已。”刘辩一语双关的回答道。 穆桂英可不知道刘辩的花花心思,站在两匹骏马中间一脸为难的道:“白马精神,红马俊俏,臣妾倒是选那匹好哟?真是为难。” “白马名唤‘追风白凰’,善于跳跃,跨涧过河,如履平地,纵然是数丈宽的深渊,也能一跃而过。红马长于冲刺,爆发力惊人,可于电光火石间杀到敌酋面前,枭其首级,易如反掌。” 刘辩看到穆桂英难以抉择,便自觉地做起了解说,把从娄圭那里听来的介绍,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遍。 “这样呀?让我想想!” 虽然刘辩介绍的明白,但穆桂英仍然难以下定决心,显然内心正处在激烈的斗争之中。 既然穆桂英如此痛苦,刘辩决定帮帮她,从袖子里掏出一枚铜钱:“要不就让孤掷币决定好了,若是字朝上,便选择白马,若是背面,就选择红马。反正孤无所谓,爱妃挑选完了,剩下的就是孤的。” “算了,我要红马好了。红马俊俏,配上臣妾的披风,相得益彰!” 在刘辩将要掷出铜钱的时候,穆桂英却迅速的做出了选择。 穆桂英在马厩里和马儿亲热了足足半个时辰,方才被刘辩强行拖回了营帐。看这架势,刘辩如果不用强,只怕这美人儿今晚就要睡在马厩里了。 刚进营帐,刘辩就笑嘻嘻的提醒穆桂英:“我的穆大美人,咱俩的赌约你没忘吧?” “当然不会忘。”穆桂英扑闪着漂亮的大眼睛,干脆的回答道。 刘辩喜出望外:“此话当真?那孤今晚可真的要在这儿睡了?” 穆桂英点点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大王只管在这里睡就是了。” 穆桂英一边说着话,一边弯腰收拾自己的被褥。 “爱妃在做什么,你不是应该把被褥铺开吗?怎么反而收拾了起来?” 穆桂英“格格”娇笑:“我们不是说好了嘛,如果大王送的礼物能让我满意,就让大王睡在我的营帐,所以我要给你腾地方啊!你睡这里,我去大王你的营帐睡好了……” 刘辩顿时败退:“怪不得你答应的这么痛快,原来你说的是让孤一个人睡你的营帐啊?“ “嗯,对呀!”穆桂英笑嘻嘻的点头,“怎么?难道大王一个人害怕?要不,我去把花将军或者甘将军喊过来与你作伴?” “算了,孤还是回去睡吧!” 看着刘辩悻悻而去,穆桂英捂着嘴巴偷笑,不忘揶揄一句:“大王慢走,欢迎明晚再来。” 东方破晓,薄雾朦胧。 天色刚朦胧亮,就有一匹骏马驮着一名斥候飞驰进了大营,一边策马狂奔一边拉着长长的腔调嘶喊。 “报……启禀大王,大事不好!” 刘辩从睡梦中惊醒,急忙穿了衣服从后账走了出来:“何事惊慌?” 斥候顾不得擦拭脸上的寒霜,跪倒在地:“启奏大王,董卓已经派了大将华雄率兵三万离开洛阳,前来宛城讨伐我军,前锋已经抵近武关,预计明日傍晚即将抵达宛县附近。” “嘶……这华雄竟然没死?” 刘辩倒吸了一口冷气,惊讶的不是董卓派兵来讨伐自己,而是华雄竟然没死。 对于董卓派兵来攻,刘辩并不意外。毕竟自己母子是董卓的眼中钉、肉中刺,自己在宛城招兵买马的消息传开之后,董卓必然会派兵来伐,刘辩早就做好随时跑路的准备。 唯一让刘辩想不到的是,不管是死在孙坚刀下也好,或者死在关羽青龙偃月刀之下也罢,华雄在虎牢关都是一定要死的,没想到却被董卓派来讨伐自己,这岂不是意味着因为自己的穿越,这华雄逃过了一劫? “华雄率兵来犯,何人镇守虎牢关,抵抗十八路关东诸侯?”刘辩揉了揉冰冷的脸颊,沉声问道。 “董卓的义子吕布已经督率张辽、高顺等人赶往虎牢关,全权坐镇。” 刘辩点头:“知道了,再探!随时将情报奏来!” “诺!” 斥候答应一声,翻身上马,出营而去。 刘辩立即召集众将,把华雄率兵来犯的消息告诉了他们:“贼兵势大,难以争锋。刘磐也不会让我们进城,所以孤决定立即拔营南下,度过长江,前往曲阿依附扬州刺史刘繇。他是汉室宗亲,为人忠厚,想必不会为难我军。” 甘宁、花荣、廖化、李严一起拱手领命:“愿从大王吩咐,虽赴汤蹈火,亦无所畏惧!” 刘辩点点头,招呼穆桂英跟自己走:“诸位将军火速收拾营寨,准备即刻南下。孤与穆爱姬进一趟宛城,去接母后与唐姬一道动身。” 二十六 困龙再起 “哀家不走了!” 听了刘辩的话之后,何太后给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选择。 刘辩有些莫名其妙:“不走了?” 何太后点点头:“不错,哀家不打算走了。哀家受够了旅途的颠簸,只怕不等董贼的人来杀哀家,就先把自己累死在旅途上了。再说皇儿你初到扬州,还不知那刘繇如何待你,说不定还要辗转奔波。所以哀家还是呆在南阳享几天清福吧,待皇儿你有了立足之地,扎下了根基,再派人来接哀家不迟。” 刘辩仔细一琢磨,这个便宜老妈说的也有道理。以她的金玉之躯跟着行军遭罪不说,还会拖慢行军速度,暂时呆在宛县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既然母后怕旅途劳累,那就暂时呆在宛城吧,待孩儿离开之时,弄两辆马车虚张声势,谎称母后随军。等华雄知道了咱们母子离开宛城之后,想必就会退兵,母后也就安全了。”刘辩拱手施礼,同意了母亲的要求。 “大王。” 唐姬站在何太后的身旁,可怜兮兮的喊了一声刘辩。 刘辩自然知道唐姬的意思,微微颔首,又向何太后请示:“母后,唐姬她……” 何太后打了个呵欠,一脸慵懒的道:“哀家一个人呆在宛城,实在无趣,让唐姬留下来陪伴哀家吧!待皇儿有了立足之地的时候,再派人来将我们一道接过去。” 听了何太后的话,唐姬心中虽然难过,但表面上却不敢有丝毫流露,只得躬身道:“妾身谨遵太后吩咐。” 刘辩自然能看出唐姬眼中的不舍,但太后既然发话了,实在不好悖逆。再说行军途中带着一个柔弱的女人,也实在是不方便,唐姬可不像穆桂英那样能够纵马驰骋,弄不好自己一路上还得和她共乘一骑,累的自己疲惫不堪不说,而且也有损威仪。 “旅途颠簸,唐姬留下来陪母后也好。”刘辩朝唐姬微微一笑,安抚道:“爱姬不必担忧,孤此去扬州,少则三月多则半年,必然派人来迎接你与母后。” 唐姬跪倒在地,哽咽道:“恭送大王,愿大王旅途保重龙体,臣妾愿在此陪伴母后,等待大王。” 刘辩点点头,然后向何太后行了告辞礼:“既然如此,孩儿就去了!” 何太后鼻子一酸,挥手道:“去吧!但愿我儿能从此逢凶化吉,困龙再起,翱翔九天,重整汉家河山。” 刘辩一甩袍袖,昂首阔步出了大堂,义无反顾的踏上了南下扬州的道路。 何家的管家已经按照吩咐准备了两驾马车,并且挑选了两个模样有些相似的婢女坐在马车之中冒充何太后与唐姬,并且严厉告诫家奴和婢女保密。谁若是敢走漏风声,必然乱棒打死,弃与野狗食之。 刘辩这样大摇大摆的出城,自然不会逃过太守刘磐的耳朵。得了消息之后,刘磐立刻按照刘表的吩咐前来送行。 “大王慢走,这是准备去哪里?” 刘磐带了心腹幕僚一路打马,很快就在城门附近追上了弘农王一行,翻身下马,上前参拜。 刘辩同样下马,一脸愁云的道:“孤的斥候打探到董贼已经派遣华雄率领三万精卒离了洛阳,出武关,前来宛城讨伐我与母后。孤与母后只得继续亡命了!” 刘磐露出一脸惊讶的神色:“哎呀……竟有这等事情?倒是微臣的消息闭塞了。不过,大王也不必担心,那董卓虽然权势滔天,兵强马壮,但叔父大人坐镇荆襄,麾下亦有五万甲兵,大王不必忧虑,待我修书一封于叔父,再做定夺不迟。” 刘辩虽然面上不动声色,但心中却连声冷哼。 “戏演的过了!你身为南阳太守,负责拱卫荆州边陲,你敢说自己不知道董卓派兵来犯的事情?只怕你们叔侄早就掰着手指头,盼着寡人早日离开了吧?” 既然刘磐喜欢演戏,刘辩也决定做个配角,拱手道:“皇兄一片好意,孤心领了。虽然刘荆州麾下颇有兵马,但需要分兵驻防各郡,恐怕一时难以集中军力与西凉兵争锋。况且寡人亦不愿意看到因为孤母子二人而惹得荆楚遍地狼烟,寡人与母后远走,西凉兵必退。” “大王与太后宅心仁厚,微臣不及也!”刘磐颔首赞许,一副五体投地的样子,“不知大王欲往何处?” 刘辩指了指东南方向:“扬州刺史刘繇同为汉室宗亲,且为人忠厚,寡人与母后打算前往依附。且有长江天险阻隔,想来可以暂避董贼兵锋。” 刘磐点头:“扬州有长江天险,且一路上需要穿过关东诸侯的地盘,想必董贼的触角难以触及。大王躲到扬州,的确是个上上之策。” “那孤就告辞了!” 刘辩拱拱手,就要翻身上马。 刘磐清了清嗓子,肃声道:“是微臣无能,不能周护大王与太后在南阳安享清福,心中诚惶诚恐。既然大王去意已决,微臣也不敢强留,愿献上粮食一万石,布帛一千匹,为大王在路途上分忧解难。” 没想到这刘磐还算够意思,刘辩正愁军粮不多呢,当即拱手做谢:“军中正缺粮草,皇兄慷慨解囊,寡人就笑纳了。” “呵呵……身为臣子,自当略表心意。大王请尽管出城,稍后片刻,微臣便会派人把粮食和布帛送到军中。” 刘磐闪到一旁,做出了个让路的姿势。 “告辞了!” 刘辩拱手上马,引领了车队,扬鞭而去。 刘磐站在街上,望着弘农王渐行渐远,方才长舒一口气,总算把这尊大神从南阳赶走了,真是不容易! 刘辩回来的时候,廖化已经指挥着部曲拔营完毕,全部整装待发,只待主公归队,即刻南下扬州。 刘磐果然守信,刘辩刚回到队伍还不足一盏茶的时间,刘磐的手下就送来了一万石粮食与一千匹布帛,刘辩欣然笑纳。 从南阳到扬州千里迢迢,长途跋涉容不得一丝马虎,需要详细的策划部署,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刘辩命人展开地图,召集了甘宁、李严等部将共商行军路线,经过分析之后,得出了三条南下的路线。 第一:从宛城垂直南下,经新野走襄阳,然后由江陵或者江夏乘船,顺流而下,直达丹阳治所曲阿。 但因为这条路线一直在荆州奔波,路上的一举一动势必都会被刘表的眼线所监控,而且三四千人加上粮草马匹,需要大批船只,因此这条路线率先被刘辩否决。 第二条路线从宛城向东,穿过汝南,再继续向东过淮南走合肥由乌江口渡江,对面就是刘繇的大本营曲阿。但想起项王曾经在此自刎,刘辩觉得会触霉头,所以又把这条路线否决了。 最后一条路线仍然是向东穿过汝南,然后再向南奔庐江,经濡须口度过长江,进入对面的丹阳郡境内,再向东走一百五十里地,便可抵达曲阿。 “就按照最后这条路线行军吧,走庐江,过濡须口,然后进入丹阳!”刘辩用手比划着地图,拍板做出了最终的决定。 “呜……” 随着悠扬的牛角号声响起,三千五百人的队伍开始向东进军。 一路上旌旗招展,烟尘滚滚。 廖化率领本部一千人担任先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甘宁率六百骑兵次之。刘辩与穆桂英加上李严督率禁卫军以及粮草营在中间护送钱粮,花荣率领弓箭营在大部队后面断后。整支部队井然有序,忙而不乱,可见在几员武将的训练之下,这支由民夫组成的队伍已经有了军队的纪律。 此时,已经是十月底。 夜长昼短,再加上天气寒冷,队伍多以步行为主,每天也就只能行军七十里左右。三千多人马行走了五六天,才堪堪抵达汝南与庐江的交界之处。 但所有人并不气馁,穿过庐江和汝南之间的群山,前面的路途就会变得一马平川,再走二百里,就可以抵达水流平稳的濡须口。度过长江之后,南面的气候变暖,就不会再这么遭罪了。 廖化手提三尖两刃戟,行走在整支队伍的最前面,不时的勒马查看道路两侧的地形,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簌簌……” 山坡上的树木不时的摇晃几下,却不像是被冷风吹动的。因为摇晃的树木并不是从顶端的树叶开始的,而是由树身的颤抖所引起的。 廖化仔细朝山坡上凝视,隐约可见枯草丛中有影影绰绰的人影晃动,不由得吃了一惊,手中兵器一挥,大喝一声:“全军戒备,山坡上有伏兵!” 二十七 中计 “呜呜……” 悠扬的号角在山谷中回荡,这是战争的前奏,随着号角的长鸣,一场刀光剑影的厮杀在所难免。 既然被发现了,山坡上的伏兵便不再躲藏,漫山遍野冒出了一簇簇的人头。 一个全身盔甲,外罩黑袍,相貌凶恶的头目自灌木丛中霍然起身,拔剑出鞘,下令道:“全军出,劫粮!” “杀!” 伴随着一声令下,四周的伏兵齐犹如下山的猛虎呐喊着冲了下来,明晃晃的刀枪在阳光照耀下分外刺眼,雄浑的喊杀声震彻云霄。 “嘶……好多的伏兵!” 望着漫山遍野扑来的贼兵,廖化眉头紧皱,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中的三尖两刃戟。 看这汹涌而来的规模,这支伏兵至少得有两千人之巨。从汝南到南阳不过四百多里,廖化可从来没听说汝南有这等实力雄厚的草寇。伏兵突至,实在让人猝不及防,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支巨寇? 看到伏兵来势汹汹,踩踏的烟尘滚滚,行走在最前面的十几名兵卒心惊胆战,恐惧之下纷纷后退,导致的自家兵马互相践踏,顿时踩伤了数人。 还没短兵相接,自家却先乱阵脚,这让廖化勃然大怒。 拔剑砍翻了几名临阵退缩者,厉声怒斥:“军规第一条,临阵退缩,扰乱军心者,立斩无赦!哪个再敢后退,便是这般下场!” 向前,很可能会死,但是后退却一定会死! 在廖化的强势镇压之下,兵卒们不敢再后退,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准备迎战,齐齐发出嘶吼“杀呀,杀贼兵!” “车虎、孙胜,各自率本屯向前阻击敌人,掩护其他屯列阵!” 廖化纵马来到队伍的最前面,指挥队形凌乱的士卒重新结阵。 在战场上,如果没有统一的指挥,做不到彼此呼应,而是各自为战的话,根本就是在给对方送人头。 车虎和孙胜都是跟随廖化多年的老蛾贼,大大小小打过十几场战役,而且对手都是朱儁、皇甫嵩等名将率领的精兵,积累了丰富的战场经验,因此被廖化任命为屯长,各自掌管着百十人。 “诺!” 得了廖化的命令,两个屯长齐齐答应一声,各自提了朴刀,招呼部曲向前:“弟兄们,随我来!现在正是杀贼立功的好机会,以前的时候咱们打不过官兵,那不丢人!可现在咱们是官兵了,要是再打不过贼人,可就丢人现眼啦!” “杀呀,杀贼兵,建功勋!” 随着两名冲锋在前的屯长,两百名从黄巾贼变身成为官兵的汉子顿时变得斗志昂扬,各自挥舞着手中的长矛或大刀,呐喊着迎上前去。 屯长说的好呀,以前咱们都是蛾贼,缺少武器铠甲,尚且能与官兵一战。现在全都配备了锐利的兵器,以及保护要害的护甲,难道还怕区区山贼不成? “叮叮当当……” 瞬间双方就厮杀成了一团,伴随着激烈的金铁交鸣之声,惨叫声在山谷中回荡,每一刀下去都血肉横飞,每一矛刺出,都会撕扯下一片鲜血淋淋的人体结构。 满地的寒霜,顿时被殷红的鲜血染得斑驳陆离。 交手片刻之后,廖化的部曲就发现事情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这他娘的是山贼吗?怎么战斗力如此强悍? 两相比较,对方的装备比本方有过之而无不及,每人一件两裆铠,既可以保护前胸又可以防御后背。除了肉搏的重武器之外,对方几乎人人配备了匕首等近战利器,在贴身肉搏的白刃战中完全占据了上风。 一番试探性的肉搏战,廖化部砍杀了二十几个贼兵,但本方却有五六十人躺倒在血泊里,这还不算完,就连两个久经沙场的屯长也处在了险境之中,眼见得已经不能脱身。 “吼嗬……孙大眼,你撑住呐!” 车虎在一朴刀砍掉了一颗脑袋之后,发现不远处的孙胜被五条长矛压在了身下,而且身上已经多了几个窟窿,鲜血汩汩的向外冒出。不由得咬牙切齿,肝胆欲裂,难道生死与共的兄弟今天就要分别了吗? “等俺,等俺车虎来救你!” 车虎嘶吼着,手中朴刀挥舞,尽力的向孙胜靠拢。脚底下踩踏的尘土飞扬,冲锋之中,顺手又把一名贼兵的脑袋开了瓢。 “杀了他!” 随着贼兵头目的一声令下,顿时有七八个刀盾手从不同的方位向车虎扑了过来。 “啊呀……” 就在车虎被围的时候,孙胜发出一声惨叫,身体被五杆长矛同时刺穿,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大眼?” 车虎双目圆睁,发出了一声歇斯底的怒吼,手中朴刀狠狠的劈向迎面而来的刀盾兵。 “嘭”的一声,并非纯金属锻造的盾牌被一刀劈开,躲在下面的士卒也被分成一刀劈成两半。 然后就在同一时刻,车虎直感到腿部剧痛,瞬间就扑倒在地,因为他的双腿已经被同时砍断,整个上半身和下半身完全分离。 “杀!” 随着无情的喊杀声,车虎的脑袋以及双臂也被同时砍去,整个人瞬间就被乱刀分尸。 两名屯长都死了,剩下的士卒顿时丧失了斗志,纷纷转身溃逃,跑的快的逃回了本阵,倒霉的就被对方戳翻在地,瞬间就被割走了首级。 “嘶……这绝对不是山贼!” 廖化在不远处驻马,眼看着手下的两名屯长死在沙场上,一颗心几乎在滴血。 “放箭,射住阵脚,速速向甘宁将军的骑兵求援!” 廖化虽然是几名武将之中最弱的,但他手下的兵卒却是最强的。比起那些刚刚放下锄头拿起兵器的民夫来说,廖化手下的蛾贼至少打过仗,杀过人,上过战场。 而车虎和孙胜的统率的两个屯虽然不能说是廖化手下最强的屯,但也绝不是最弱的,在肉搏战中尚且如此不堪一击,更何况其他的各部了。所以,廖化深信,要想破敌,只能交给甘宁统率的骑兵了。 “嗖、嗖、嗖……” 随着廖化一声令下,列成方阵的刘兵乱箭齐发,将气势汹汹的贼兵稍微阻滞了一些。 就在前方交锋的时候,甘宁已经按捺不住胸中沸腾的热血,手中长戟一挥,对副手下令道:“邓殇,你统率三百新兵原地待命,我率领三百老弟兄去支援廖化!” “诺!” 身高八尺,手提大斧,一脸虬髯的副将邓殇拱手领命。 “随我来!” 甘宁长戟一招,匹马当先,特有的银铃在乱军之中仍然清脆可闻。 在他身后三百精锐骑兵紧紧相随,直卷的尘土飞扬,黄沙漫天、 “廖元俭休慌,甘宁来援!” 远远的就看到了廖化的部下被杀的惨不忍睹,甘宁挥戟大呼,为廖化部助威鼓气。 廖化大喜,挥手示意部曲闪开一条道路:“把路让开,让甘兴霸的骑兵去冲锋!” 廖化部闪开一条道路,甘宁的骑兵席卷而过,声势骇人。 “放箭!” 看到刘军的骑兵冲了过来,“山贼”头目挥手示意本部且战且退,在后退中放箭阻止骑兵的冲锋。 甘宁胯下的黑龙犹如一匹展翅翱翔的猛鹫,一骑当先,把身后的大部队足足甩开了几十丈。 但饶是如此,甘宁却全无惧意,一边挥戟拨打雕翎,一边喝令身后的骑士还射。 随着甘宁一声令下,三百精骑同时控弦搭箭。 他们可不是一般的骑兵,而是跟随甘宁纵横劫掠了许久的马贼,不仅各个骑术了得,在弓箭上的造诣也远胜一般的官兵。日后跟着甘宁百骑劫魏营的百名悍卒就是出自这三百人之中,战斗力可想而知。 既然山贼都穿了两裆铠,头上顶着头盔,这些骑士们便瞄着他们的面部射,瞄着他们的大腿射;总之没有保护的地方,就是箭矢的目的。 “嗖、嗖、嗖……” 羽箭在头顶上飞翔,方向不同的箭支碰撞在一起,有的折断有的完好无损,最后撞落在地上,而更多的则飞进了人群之中。 一波互射之后,甘宁的部曲有三五人中箭,但仍然能坚持着不坠马,因为他们知道落下去之后便会化为粉齑;因此只有还有一口气在,便会死死的伏在马背上。 相比起来,贼兵那边就惨重的多了,至少不下四十人中箭,有的被射中了面目,当场毙命,有的被射中眼睛,拔出箭矢的时候连眼珠子也带了出来,顿时惨叫声一片…… “巴郡甘兴霸在此!” 就在贼兵阵型骚乱的时候,甘宁已经单戟匹马冲进了阵中。 一声虎吼,长戟刺出,一下搠透了两人,猛地挑向空中再狠狠的砸向人群,登时又有两人被巨大的撞击力撞得脑袋开花,白花花的脑浆顺着头盔溢了出来,令人作呕。 “敌将休得猖狂,看某取你性命!” 看到甘宁单戟匹马,如入无人之境,一名贼将跃马舞刀,忿忿来战。 甘宁策马相迎,战无三合,猿臂轻舒,一下子捉了对方的绶带,从马上提了过来,然后用力的抛向本方马队。 “给某踏为肉泥!” 马蹄声隆隆,如同重犁划过田地一般,须臾之间就把刚刚还生龙活虎的贼将践踏成了一团肉泥。 随着甘宁的马蹄,三百精骑如同进入了羊群中的猛虎一般,高举兵器,大砍大伐,收割着大好人头。 片刻功夫,战场上就伏尸数百人。 “全军,退!” 贼将见势不妙,下令退兵。 随着两短一长的号角声在天空回荡,漫山遍野的贼兵开始潮水般向后退却。 “给我追!” 甘宁杀的兴起,自然不愿意放这支羔羊离去,挥戟下令追袭。就连在后面掠阵的副将邓殇,也率领剩下的三百骑跟了上来,想要一起收割人头。 廖化对于甘宁麾下骑兵的战斗力羡慕不已,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喝道:“咱们也追,为车虎、孙胜两为屯长,以及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刘辩站在后面三里之距的小土丘上,举目远眺,看着甘宁和廖化率领部下越追越远,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觉。 “不好,怕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 Ps:上分强了,收藏涨势不错,继续求推荐票、求打赏、求赞,第二更送上,凌晨12点还会有更新! 二十八 狼子野心 作为一个天才军事游戏程序员与曾经做过皇帝之人的结合体,现在的刘辩果然拥有惊人的军事天赋,就在他的话语刚刚落下之后,果真一语成谶。 “杀呀!” 就在甘宁的骑兵和廖化部对溃败的贼兵穷追不舍之际,队伍的后方忽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一支约莫两千人的队伍席卷而来,以碾压一切的气势朝殿后的花荣部发动了强袭。 “放箭!” 幸好花荣已经有所防范,手中长枪一挥,列成矩形阵势的弓箭兵转过身来,朝着来犯之敌射出一波箭雨。 但来敌似乎早有准备,人手一枚盾牌顶在头上,冒着箭雨向前推进。 “嗖、嗖、嗖……” “嘭、嘭、嘭……” 箭矢离弦之声与撞击在盾牌上的声音此起彼伏,在苍茫群山之中显得诡异而恐怖,仿佛死神的召唤一般。 在抛下了百十具尸体之后,这支两千人的重装兵与花荣的弓箭手短兵相接,展开了白刃战。 花荣的部曲基本上都是以新招募的民夫组成,战斗力还不如廖化的老黄巾军,虽然经过了接近一个月的训练,但仍然无法与战斗力强悍的敌军相抗衡。 伴随着一声接一声的惨嚎,刘军纷纷喋血阵前,片刻功夫就伏尸两百余人。 虽然花荣挥舞着一杆长枪,身先士卒的厮杀,虽然他的长枪犹如出洞的毒蛇一般令人防不胜防,又似闹海的蛟龙一般八面威风,虽然被他挑翻在地的敌军多达数十人,但仍然无法阻止部曲向后溃败…… 刘辩站在山丘上望着这一幕,心在滴血。 这是自己好不容易才组建的一支新军,怎么能让他在襁褓之中就夭折了呢? “鸣号角,招甘宁退兵!” “桂英,你率两百禁卫军去援助花荣!” 穆桂英立马横刀,胯下燎原火,手中雁翎刀,头戴束发凤凰冠,两根鲜红的稚翎迎风摇摆,听了刘辩的话一脸忧虑:“可是,大王你……” “孤在阵中央,暂时无妨。况且土丘下面还有李严的护粮兵,左右还有敖勇、樊猛二位护卫,寡人暂时无虞。你先不要担心孤的安危,提起你的大刀,去狠狠的杀敌,帮助花荣抗住敌军的强袭,等待甘宁骑兵来援!” 刘辩立马土丘之上,表情刚毅,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大将风度。果断的命令穆桂英出击。 “诺!” 穆桂英皱了皱眉头,最后还是拱手领命。 手中大刀一招,高声道:“张希、韩泽两位屯长率部随吾去援花荣,敖勇、樊猛两屯留下拱卫大王!” 燎原火一声嘶鸣,像离弦之箭般蹿下山丘,眨眼间就把后面的步卒甩的远远地。 张希、韩衍两位屯长,俱都手提朴刀,引领着本屯勇卒追随着穆桂英的烟尘而去。 “嘶……好强悍的队伍啊,这绝不是一般的山贼,甚至就连盘踞在这一带的葛陂贼都不会有这样的战斗力,对方用黑袍把铠甲裹在里面,分明是想掩饰他们的身份,这说明了什么?” 刘辩稳稳的坐在追风白凰之上,双目微闭,陷入了沉思。 葛陂贼是张角、张宝、张梁三兄弟死后才兴起的乱军,与黑山贼、白波贼并称三大黄巾余孽,以弋阳人罗天王为渠帅,最多的时候拥有五六万人,为祸汝南、南阳、淮南一带。但后来在袁术、刘表以及朱儁的联合镇压之下土崩瓦解,分裂成十几股小型的游寇。而且作为起义军,葛陂贼应该不会有这样的战斗力,所以这个可能性被率先排除。 刘辩揉了揉被冷风吹得有些麻木的脸颊,继续思考:“既然不是山贼叛军,那么就是官兵咯,到底是哪个混蛋竟敢伏击老子?” 董卓军有宛城的刘磐阻挡,而且步卒也不会来的这么快,可以率先排除。刘表军的可能性也不大,否则刘磐根本没必要向自己赠粮,更没必要追随五六百里跑到袁术的地盘上来伏击自己;如果刘磐想动手,自己的三千多人根本走不出南阳。在排除了董卓和刘表之后,剩下的能够在汝南用兵的也就只有袁术一个人了! 想到这里,刘辩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了起来:“一定是袁术这个逆贼,看来这厮从一开始就有不臣之心,竟然不顾我弘农王的身份,趁着孤刚刚组军之际偷袭于我。早晚有一天,老子要把你挫骨扬灰,替这些投靠我的士兵复仇!” 望着战场中不断倒下的士卒,刘辩的心里既感到愤怒又感到难过。 愤怒的是自己与袁术无冤无仇,又没招他也没惹他,只是借境过界而已,狗娘养的有必要派出精锐主力伏击自己么? 难过的是那些丢了性命的士卒本来不会死的,至少不会死的这么早。如果不是自己的穿越,这些人可能只是耕地的民夫,甚至是受灾的难民。但就算缺衣少粮,也不会死的这么惨,更不会死的这么快! 说起来是自己害了他们,这些士卒怀揣着建功立业的希望,怀揣着效忠大汉王室的梦想,投靠在自己这个弘农王的麾下,本来希望能够出人头地,换得富贵荣华,没想到只是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便踏上了不归的道路…… “各位军卒,请你们的在天之灵放心,只要寡人不死,一定会把袁术挫骨扬灰,以慰你们的在天之灵!”刘辩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的发下誓言。 “不好,有人劫粮!” 就在刘辩思绪飞扬的时候,小土丘下面的粮车队又惊糟糟的乱成一团。 一支三百人的队伍不知从哪里悄无声息的冒了出来,向押解粮草的队伍大肆砍杀起来。 李严统率的这支护粮队本来就是军队中的老弱病残,平时疏于训练,突然遭到了袭击,顿时乱成了一锅粥,胆大的挥刀死战,胆小的甚至丢下兵器,钻到了粮车底下。 “给我顶住,谁敢后退,立斩无赦!” 李严手提一杆长枪,戳翻了两名敌军,然后从马车底下拉出一个战战兢兢的胆小鬼,嘶吼道:“你躲在下面只会死的更惨!给我拿起武器,和敌人拼命去!不要以为老子爱兵如子,就不忍心杀你们!” “诺!” 战战兢兢的士兵也知道自己犯了军规,更感激李严的手下留情,从地上捡起长矛和贼兵厮杀了起来,并且成功的戳死了一人,虽然他自己也被砍掉了半截脑袋,但至少有尊严的死去。 在李严的组织之下,三百多人的护粮兵背靠着粮车,与前来劫粮的贼兵纠缠在一块,一时间难以分出胜负。 与此同时,一匹黄鬃马驮着个身高八尺半,虎背熊腰,面目凶恶,手持三尖戟的武将冲向了山坡,在他的身后跟随了近百名精卒,直踏的脚下尘土飞扬。 “哈哈……弘农王,哪里走?” 看到对方气势不凡,来势汹汹,刘辩大惊失色,难不成自己的小命要丢在这里吗? “大王请跟在我们兄弟身后,吾等护送你冲下山去!” 没想到贼兵竟然直扑土丘而来,负责拱卫主公安全的敖勇和樊猛各自提了兵器,招呼刘辩跟在身后突围。 刘辩也知道,如果能够冲下土丘,还可以捡回一条性命。要是犹豫不决,等对方冲上来之后,只能束手就擒了。 “既然如此,便冲阵下去,你们在前寡人在后!” 刘辩一抖缰绳,从一名士卒的手里夺过长枪,跟随在敖勇、樊猛的身后向山下冲去。 敌将挥舞着三尖戟匹马当先,一边纵马一边大笑:“哈哈……弘农王休要自己讨死,你若乖乖交出玉玺,某可以饶你不死!” 没想到对方的真实目的竟然是为了玉玺而来,这让刘辩有些莫名其妙。但更加可以肯定的是,这支队伍百分之百就是袁术的人马。看来这厮的狼子野心在骨子里根深蒂固,纵然自己的穿越让历史改变了轨迹,也没能改变他的野心! “我看你就是袁术手下的纪灵吧?你要找玉玺,应该去洛阳找当今圣上,或者去找董贼讨要,与孤何干?” 刘辩策马紧跟在敖勇、樊猛两位壮汉的身后,同时试着猜测对方的身份。 被揭穿了身份的纪灵吃了一惊,冷笑道:“想不到你虽然年幼,却知道某的名字,倒是有些见识!但你若是真聪明,就不要跟我揣着糊涂装明白,乖乖的交出玉玺,饶你不死!” 刘辩实在想不通玉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况且时间也容不得他多想,还是逃命要紧。 “贼将受死!” 敖勇大喝一声,挥舞着手里的板斧,去砍纪灵的马腿。 “哼……不自量力!” 纪灵一声冷哼,挥舞着手里的三尖两刃戟,硬磕敖勇的大斧。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之声震得人耳膜作响,纪灵啧啧称赞:“啧啧……果然有些力气,再接我三戟!” 话音未落,手中的大戟轰然劈出,势若雷霆,声势骇人。 敖勇战了三五回合之后便招架不住,情急之下丢了板斧,一把抱住了纪灵的长戟,大声嘶吼道:“大王快走!” 纪灵大怒,喝声“找死”,一下子把敖勇拖翻在地,喝令刀斧手砍杀。 一阵刀劈斧砍,敖勇浑身被砍的惨不忍睹,但仍然死死的搂着纪灵的大戟,不让他去阻挡弘农王的去路。 看到好基友殒命,樊猛红着眼睛一声嘶吼,手中的大砍刀横着向前推出,一下子推倒了五六个敌军,硬是冲出了一条去路,用刀杆和自己的身体死死的压住敌人,声嘶力竭的喊道:“大王……快走!” 生死攸关之际,刘辩顾不得悲伤更没时间多想,纵马扬鞭,从两名死士冲开的血路中蹿下了土丘。身后传来樊猛的惨呼“为大王而死,死得其所也!” “弘农王哪里走?” 解决了敖、樊二人,纪灵挥戟砍杀了几名禁卫军,纵马紧追不舍。看看刘辩马快,一边追赶一边摘下了弓箭。 斜刺里突然杀出二十多骑游侠,为首一人身高接近九尺,身披重铠,外罩白袍,星眉朗目,面如重枣,胯下青骓马掌中龙雀刀,立马横刀拦住了纪灵的去路。 威风凛凛的大喝一声:“大胆逆贼,竟敢袭击弘农王,莫非要造反不成?” Ps:凌晨准时送上一章3500字的大章,求收藏,求推荐票,求打赏!今天周一,大家把票砸过来吧,若是单日过200张,加更爆发!最后感谢菲儿、君欣欣兮乐康两位同学的打赏! 二十九 毒士之计 Ps:周一了,第二更送上,各位老大能不能来张推荐票刺激下? 被人拦住了去路,纪灵气的暴跳如雷。 “哪里来的无名鼠辈,胆敢拦某去路?何苦自送人头!” 嘴里大声咆哮叫骂,手中的三尖戟劈头盖脑的朝着对方的身体要害招呼。 年轻的白袍将军毫无惧意,挥舞着手中的龙雀刀与纪灵厮杀在一起,一边吩咐随从:“尔等去保护那少年主公,此人便是吾等要投效的弘农王!” 二十多名游骑得了命令,齐齐策马追赶弘农王,“大王慢走,我等特来护你!” 刘辩也弄明白了来的这伙人是友非敌,否则他们也不会拦住纪灵。便缓缓勒马,调转马头观看鏖战纪灵的白袍将军究竟是何人? 两匹战马在土丘之下走马灯一般厮杀,直扬起冲天的尘土,看得人眼花缭乱。 纪灵号称袁术手下第一猛将,可是面对这无名白袍将却沾不得丝毫便宜,酣战了二三十会合,不仅没有越战越勇,反而渐渐的左支右拙,慢慢的处在了下风。 “好出色的武艺,竟然打的袁术手下的头号大将只有招架之力?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因祸得福?”刘辩在二十多名游骑的簇拥之下观战,心中暗暗窃喜。 眼睛微闭,悄悄的召唤出了脑海中的系统:“给我分析下那两个正在厮杀的武将的能力?” “叮咚……系统正在分析中,请宿主稍等片刻。” “叮咚……分析完毕,纪灵——武力87,统率84,智力43,政治38,魏延……” “哈哈……这个白袍将原来是魏延啊,太好了,又得一员大将!” 虽然系统在脑海里机械的解读数据,但刘辩还是难以按捺住心头的兴奋,在心底嘀咕了一句。 “巅峰魏延——武力93,统率89,智力68,政治65。” “当前魏延——武力91,统率84,智力65,政治60。” 听完了系统的分析,刘辩兴奋的睁开了眼睛,嘴角的笑容却难以掩饰:“好啊,听魏延刚才所言,十有八九是来投奔我的。这也是继甘宁之后,招募到的第二个汉末一流武将。实在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就在刘辩兴高采烈的时候,场上的局面分出了胜负,纪灵一戟劈空,被魏延反转刀柄,抽打在背部,差点吐血坠马。幸亏手下的兵卒一拥而上缠住了魏延,否则这袁术手下的头号猛将就要死在魏延刀下了。 就在纪灵败走的时候,远处马蹄声隆隆,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的甘宁已经率部返回,呐喊着前来救护粮草。 “雷薄,放火烧粮!” 因为压根就没有看起刘辩刚刚组织的这支新军,纪灵和雷薄率领五千精兵来袭,为了达到出其不意的目的,并没有带上骑兵,这让袁术军在面对甘宁轻骑的时候非常吃力。再加上自己负了伤,无奈之下纪灵只好传令放火烧粮。 对方骑兵凶猛,雷薄也不想折损太多的兵力,一边喝令部下放火箭烧粮,一边指挥撤退。 李严的兵力处在劣势,拼死拼活才勉强能够阻止袁术军靠近粮车,当雷薄下令射出火箭的时候,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粮草车起火。 幸好甘宁的骑兵及时赶到,一阵冲杀,将无心恋战的袁术军杀退。李严本部和撤回来的廖化部全力救粮,才从火堆里抢救出来了一万石粮草,但仍有一半被大火付之一炬。 冷风阵阵,天空隐晦不明,硝烟逐渐散去,留下了满地尸体。 一番清点之后,各部损失如下:廖化部折损两百一十八人,花荣部折损三百人,李严的粮草兵死了一百五十人,拱卫刘辩的禁卫军死了一百多人,甘宁的骑兵死了十一人,总折损人数八百多人;另有一万一千石粮食、八千五百石草料被烧。 望着满面尘土的部将,刘辩叹息一声:“唉……死了这么多士卒,都是寡人之过,没有考虑到袁术会偷袭我军,实在是愧对三军!” 穆桂英抹了一把脸上的烟灰,劝慰道:“大王不用自责,这不是你的错,别说你还年幼。就是我与诸位将军也没有考虑到袁术竟然如此胆大妄为。虽然你现在不是大汉天子了,可你还是弘农王,还是先帝之子高祖后裔,他袁术身为四世三公之后,怎么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所有人中智商最高的李严却陷入了沉思:“袁术屯驻汝南多时,手下有两三万兵马,虽然缺粮,但一万石粮草也未必会入的了他的法眼,为何这袁术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来袭击我军?此中必有蹊跷。” “正方说的不错!”刘辩点头赞成,“纪灵冲上土丘的时候向我索要玉玺,我想这才是袁术的真正目的,只是不知道这袁术为何认定玉玺在我这个废帝的手中?” “什么?袁术竟然打起了玉玺的主意?这是要造反啊!” 听了刘辩的话,甘宁、廖化、花荣等人无不哗然,没想到以忠义自诩的袁家竟然会出了这样一个野心勃勃的逆臣贼子。 刘辩心想,我就不告诉你们了,若是按照历史的自然发展,在得到了孙策献上的玉玺之后,骄奢淫逸的袁术就会在几年之后称帝,当然下场也会很惨。 刘辩不知道袁术向自己索要玉玺的原因,其他人就更加想不明白了。既然想不明白,所有人便不再想这个问题。 其实,这个问题并不深奥,根本原因出在董卓的谋主——毒士李儒的身上。 听说何太后母子杀散了侍卫,在去往弘农的路上跑了,董卓勃然大怒。李儒却不以为意,献上了一条借刀杀人之计,让人放出风声,就说何太后母子携带着传国玉玺跑了。 在这群雄并起的年代,比起秦失其鹿有过之而无不及,诸侯手中各个握有属于自己的兵马。多则三五万,少则七八千,虽然嘴上不说,但哪个不在心底做着帝王梦?听说何太后母子携带着玉玺,这些诸侯能不动心思?况且,就算诸侯能够按捺住野心,但遍地的山贼和叛军能不打他们孤儿寡母的主意?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李儒深信,只要这条消息慢慢的传播开来,就算华雄的大军抓不住他们母子,刘辩与何太后也要脱层皮。这也是袁术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派兵伏击刘辩的真正原因。 只是袁术这个脑残货在做着皇帝梦的时候,压根就没想到他在被刘表耍弄了之后,又被李儒的借刀杀人摆了一遭。 “对了,还没谢过这位壮士的救命之恩呢!” 刘辩收起自责的情绪,走到魏延面前,躬身施了一礼。虽然自己已经利用系统知道了魏延的身份,但做做样子却是有必要的。 魏延急忙单膝跪倒行礼:“岂敢当大王之礼,草民弋阳人魏延,字文长。听说大王在宛城一带募兵,特地率相邻前往投奔。不料大王却率兵南下扬州,因此一路追随到了汝南,恰巧撞上贼将欲行不轨,因此挺身杀退。” “好、好……能得魏文长相助,足可胜过十万雄兵!” 刘辩热情的牵着魏延的手,好一番褒奖,然后对众将道:“今日魏延杀退袁术手下大将纪灵,救了孤一命,大功一桩。寡人决定任命魏延为裨将军!” 魏延大喜过望,跪倒在地,稽首顿拜:“谢大王隆恩,延必然誓死相报,马革裹尸在所不惜!” 魏延磕头的时候摘下了头盔,刘辩趁机仔细瞧了瞧他的后脑勺,“咦……没看见有反骨呀?要不是老罗瞎编的,就是孔明污蔑魏延。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你魏延投靠了我这个明君,孤一定会让你在战场上大放异彩!” 三十 焚纸祷告 就在刘辩因为获得良将而笑逐颜开的时候,脑海里的系统再次响了起来。 “叮咚……宿主获得魏延愉悦点9个,现在持有总愉悦点81个……” 听到愉悦点又增长了9个,刘辩喜出望外。总点数已经过了80,距离自己的第三次召唤岂不是越来越近了? 但这还不算完,刘辩脑海中的系统继续响个不停:“叮咚……获得董卓仇恨点10个。” “卧槽……这是怎么回事?仇恨点无缘无故的增长了10个?难道我的逃走让董卓这个大BOSS恨得咬牙切齿了?” “叮咚……获得华雄仇恨点9个,宿主现在持有的仇恨点总数19个。” 幸福来得太突然,刘辩几乎可以想象董卓和华雄咬牙切齿的场景。 华雄率兵过了武关之后,探子就把自己率兵向汝南撤退的消息报给了华雄。由于关东诸侯在虎牢关外虎视眈眈,华雄也不敢擅自向刘表挑起战事,率兵退回洛阳,把自己向扬州撤退的消息回报给董卓。想来俩人此刻正在咬牙切齿的大骂自己,所以自然而然的获得了他们的仇恨点。 但出乎刘辩预料的是,一直没有收获的仇恨点今天就像汹涌的波涛一样不可阻挡,没完没了,提示音又在脑海里响起:“叮咚……获得纪灵仇恨点9个,宿主现在持有的仇恨点总数28个。” 刘辩虽然半闭着眼睛,但心里却乐开了花。 看来这是纪灵抢夺玉玺不成,对自己陡生恨意。如果按照正常轨迹发展,等到纪灵把行动失败的消息回报给袁术之后,那么袁术的仇恨点也将会不请自来。 这样的话就可以进行第三次召唤了,或者把愉悦点兑换成仇恨点召唤谋士,或者把仇恨点兑换成愉悦点召唤武将,对于缺兵少将的刘辩来说,这无疑是个雪中送炭的好消息。 但问题又来了,在谋士和武将都可以召唤的情况下,究竟是再召唤一名猛将呢还是召唤一名高智商的军师来弥补军团短板?但众目睽睽之下刘辩也不能老是走神,只能等到夜深人静之时再做计较。 虽然遭受重创,但南下扬州的路还得走,争霸天下的路更得走。 与众将商量一番之后,刘辩命令把战死的军卒全部掩埋掉。 一来不能让自己的战士弃尸荒野,成为了豺狼野兽的美餐,二来大规模的死尸会导致瘟疫横行,作为有眼光有雄心的未来天下之主,刘辩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掩埋掉死尸之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刘辩下令就地扎营,命甘宁、花荣、廖化三人挑选麾下的精卒轮流值夜,免得袁术军卷土重来,杀个回马枪。 军中本来有两万石粮食,足可维持部队三个多月的口粮,可是被袁军烧掉一半之后就变得紧张起来。军中缺粮,这可是兵家大忌,稍不注意就会导致军心涣散,继而发生大规模的脱逃现象,补充粮草已经成为了火烧眉毛的事情。 夜深人静,刘辩一个人端坐在中军帐里,准备进行第三次召唤。 “叮咚……宿主获得袁术仇恨点8个,现在持有的总仇恨点36个,总愉悦点81个。” 果然不出刘辩所料,刚刚闭上眼睛,脑海里的系统就发出了提示,袁术的仇恨点果然如期而至。 这下好了,无论是把愉悦点兑换成仇恨点,或者是把仇恨点兑换成愉悦点,总数都可以突破100,这意味着刘辩有一定的几率召唤到李元霸、李存孝、冉闵这几个武力过百的猛人。 想想虎牢关前不可一世的吕布,再想想今天差点被纪灵一戟给劈了,刘辩放弃了招军师的打算,还是先召唤一个武力超强的保镖保护自己才是王道。如果拥有碾压一切的武力,阴谋诡计就变成了雕虫小技! “我要把仇恨点全部兑换成愉悦点,然后用107个愉悦点进行召唤。这是不是意味着我最少也能获得武力值为102的武将,向上甚至可以获得武力值为112的武将?” 系统毫无同情心的打破了刘辩的美梦:“当然不能,至少现在不能!因为宿主现在只是lv1的级别,最多只能进行93个点数的兑换。” “呃……这也太坑……坑、坑宿主了吧?怎样才能用100个或者更多的点数进行兑换?”刘辩蛋疼的追问。 “当宿主召唤到十个人才之后,就可以升级到了lv2,此时可以兑换的上限便会提升到95个。当宿主召唤到的人才超过20个之后,就可以升级到lv3,此时兑换的上限就可以提上到97个。当宿主召唤到的人才超过30个之后就会升级到最高的lv4,可以使用任意点数进行召唤,并且解锁隐藏模式。” “什么……隐藏模式?有什么用处?” “暂时保密,等宿主升级到lv4之后就会明白。”系统精灵丝毫不给刘辩商量的余地。 “这样啊,不早点说,我刚刚打算召唤超级猛将来着,看来得重新衡量一下了。暂时退出系统吧!” 听完了系统精灵的陈述,刘辩悻悻的睁开了眼睛,看来拥有超级猛将的梦想只能再向后推迟了。 既然最高只能使用93个点数进行召唤,那么意味着即便运气好到爆,最高也就只能召唤到武力值为98的猛将,大概相当于岳云、裴元庆、杨七郎的水平;虽然比起穆桂英、甘宁要强一些,但还是无法单挑吕布,即便比起关、张两大**,也是落在下风,并不能形成绝对优势。 这样的话,还不如改变初衷,召唤军师算了。毕竟这个年代最强的智者诸葛亮还没有成年,其他几个高智商的牛人司马懿、周瑜、庞统也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玩泥巴;如果运气够好,能够召唤到智谋为98的军师的话,完全可以抗衡贾诩、曹操等强者,趁着其他诸侯缺少幕僚之际,形成碾压性优势。 “行,就这么定了!已经召唤了两个武将,也该换换口味召唤个军师了。”刘辩一拍大腿,做出了最终的决定。 其实,之所以对是否召唤军师犹豫不决,刘辩也曾经有过其他的想法。譬如玩军师养成,派人找到未成年的诸葛亮或者司马懿,不管骗回来也好掳回来也罢,留在身边培养,行不行? 但经过一番考虑之后,刘辩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 在这个信息落后的年代,在这遍地文盲的年代,在这交通闭塞的年代;想要找个无名之辈甚至是未成年人,几乎无异于大海捞针。 再退一步,就算你找到了,人家来不来又是一回事,就算强行掳回来,谁又能保证不会发生“橘生淮南则为橘”的故事?天赋固然重要,改变了生长的环境,诸葛亮还会是那个智慧的化身吗? 所以,刘辩很明智的放弃了这个念头。还是先利用自己的外挂,老老实实的召唤几个智囊应付着再说,至于孔明、仲达等顶级智囊,那只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如果想讨个好彩头的话,沐浴熏香、焚香祷告是少不了的,但在行军途中饮水都是问题,更甭提洗澡了。况且,现在正是寒冬十一月,就算有水刘辩也不敢洗,但洗把脸换身干净的衣服却是可以做到的。 命士卒打来一盆温水,刘辩洗去脸上的尘垢,换了一身新的棉袍,然后在帅案后面跪坐。 沐浴熏香就算是完成了,但要焚香祷告依然无法做到。事实上这个年代香还没有问世,刘辩自然无法焚香,但焚纸还是可以的。 光烧白纸肯定没啥效果,所以刘辩决定碰碰运气,打算在在白纸上写下五个顶级谋士的名字,然后烧掉,虽然有点跳大神的感觉,但谁又敢说没用呢? “那么写谁的名字好呢?这得仔细斟酌斟酌?” 刘辩跪坐在桌案前面,手提毛笔,陷入了沉思之中。 三十一 军师驾到 夜凉不是如水,而是如冰。 一千八百年前的十一月,气温低的让人难受。 幸亏守卫营帐的亲兵很有眼力键,给主公弄来了一盆木炭取暖,才让刘辩不至于太遭罪。 刘辩一时高兴,从袖子里摸了一块碎银子赏给亲兵,然后围着木炭盆来回踱步,绞尽脑汁的思考到底写下那五个人的名字? 三国之后的军师第一人,名气最大的当属辅佐朱元璋从南到北扫平天下的刘伯温,至于他的本事是不是最大刘辩不敢肯定,但论名气应该是三国之后的谋士第一人。 而且,中国五千年历史上,能够从南方统一北方的,也仅仅只有刘伯温辅佐的朱元璋做到了。这其中刘伯温的功劳是不是最大,谁也不敢妄下结论;但任何人都无法否认,这里面有刘伯温不可磨灭的功劳。 “第一个就是刘基刘伯温了!” 打定主意,刘辩回到桌案前,提起毛笔,笔走龙蛇,写下了“刘伯温”三个大字。 尽管灵魂来自后世,尽管身体只有十四岁,但皇室良好的教育,让刘辩小小年纪就能够写出一手苍遒有力的毛笔字,对于“刘伯温”三个字,很是满意。 万事开头难,一旦有了眉目,剩下的事情就好解决了。顺着名气大、有本事这个思路,刘辩又提笔写下了第二个名字——徐茂公。 “到底是徐茂公还是徐懋功呢?” 看着墨迹未干的纸张,刘辩有些犹豫不决。 “算了,还是写徐绩吧!” 刘辩把刚写好的纸张投进木盆,重新又写下了“徐绩”两个大字。 在这纸张稀缺的年代,也就是他刘辩能够这么土豪,换了贫苦人家,只怕半个月的工钱也买不起一张宣纸。但思绪飞扬之际,年轻的弘农王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已经确定了刘基和徐绩,第三个该写谁呢?”刘辩放下笔墨,再次围着木盆踱步,“吴用吧,梁山智多星,名气也比较大。” 笔走龙蛇,写好了之后,刘辩忽然又投进了木盆。 “算了,这个不能要,梁山只是一伙草寇而已,这吴用能有多大本事?能和治国平天下的大贤相比?他要是真有智慧,会同意宋江投降朝廷?论智商,恐怕还不及法正吧?” 否定了吴用,刘辩有些头痛。 历史上有名的谋士都集中在三国,自三国以后有名气的谋略家真的不多,和让人如数家珍的武将根本没法比。 思前想后,刘辩最后又写下了三个人的名字:谢安、魏征、李善长。 谢安——率领八万晋兵谈笑间击破号称可“投鞭断流”的百万秦军,创造了震古烁今的“淝水之战”,绝对当之无愧的超级智囊。 魏征——直言敢谏,刚正不阿,治国有方,辅佐太宗李世民开创了“贞观盛世”,能够在伴君如伴虎的前提下让李世民言听计从,没有大智慧怎么能做到? 李善长——作为朱元璋的左膀右臂,和刘伯温加在一块简直就是卧龙凤雏的翻版,而且地位犹在刘伯温之上,说明李善长的智谋不在刘伯温之下。 “行啦,就这五个人了。” 待笔墨稍微干燥之后,刘辩拿起写好的五个名字,走到木盆前面,煞有介事的祷告一番,然后把纸张投进了炉火之中。 木炭熊熊,转眼就化为灰烬。 刘辩重新走回桌案前跪坐,然后闭眼集中精神,开始召唤。 “给我兑换57个仇恨点,加上现有的36个仇恨点,我要使用最高限制的93点召唤一名军师。” “叮咚……宿主现在持有愉悦点81个,兑换57个仇恨点需要使用67个愉悦点,兑换完毕后剩余14个愉悦点,是否使用?” “是!” “叮咚……兑换完毕,宿主现在持有93个仇恨点,14个愉悦点,是否启动召唤程序?” “启动!我要用93个仇恨点召唤一名谋士。” “叮咚……系统正在启动中,马上给宿主提供五名候选人,然后由宿主五选三,再进行随进抽取。” “第一名谋臣——南宋名臣寇准,统率75.,武力68,智力94,政治88.” “第二名谋臣——太平天国后期领袖,忠王李秀成,统率90,武力76,智力89,政治88.” “第三名谋臣——梁山军师,智多星吴用,统率55,武力66,智力91,政治79.” “卧槽,寡人烧的纸真的管用了?下一个必须是刘伯温啊!”刘辩顿时小小的激动了起来。 “叮咚……第四名谋臣——明朝开国军师刘基,统率71,武力65,智力98,政治89.” 刘辩忍不住攥拳嘶吼:“哇哈哈……我的刘伯温呀,果然出现了!” “叮咚……第五名谋臣——钮钴禄/和珅,统率48,武力57,智力88,政治85.” “你妹,竟然出来这么一个玩意?你是负责来搞笑的吧?”刘辩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请宿主去掉两人,然后进行随机三选一。” 刘辩咳嗽一声,做出了选择:“给我把无用和和珅去掉。” “叮咚……宿主选择去掉吴用以及钮钴禄/和珅,将在剩下的三人之中随机获得一人,请稍候片刻。” “刘伯温啊刘伯温,一定必须是刘伯温!”刘辩双手合十继续祷告,“不过呢,就算抽到小诸葛也认了,但李秀成好像稍微弱一点啊……” “叮咚……宿主消耗93个仇恨点,获得军师刘基。系统召唤完毕,即将退出!” “哇哈哈……梦想成真啦,看来寡人真应该兼职做巫师了。” 听到系统给出结果之后,刘辩兴奋的跳了起来,仰天大笑,激动之下差点把盛放木炭的火盆给踢翻。稍微稳定了下情绪,才想起这刘伯温此刻在哪儿呢,怎么没有看到? 正在诧异之间,守卫营帐的军卒来报:“启禀大王,巡夜的士卒抓到一命儒生,但他自称是大王曾经的老师,不知该如何处置?” “此人姓甚名谁?” “自称刘基。”亲兵老老实实的回答。 刘辩一拍大腿:“就是他,速请……算了,还是寡人自己去迎接吧,在哪儿?” 当下在巡逻兵和亲兵的伴随之下,刘辩大踏步的出了营寨。远远的看见一片枯树之下,十几个兵卒正监视着一名身穿长袍的儒士,黑灯瞎火的看不清容貌,但刘辩却知道这就是足以辅佐自己重夺天下的大军师。 Ps::第一更送上,继续求票求收藏。另外提一下,书评区里面好多数字账号的兄弟啊,大家进入个人中心设置一下多好,取一个牛叉的昵称,发表书评之后岂不是更加拉风?嗯嗯,就是这样,快点行动吧,上架之后还指望你们订阅呢! 三十二 九字妙策 推开巡逻的士卒,刘辩大步向前,朝着刘伯温深深一躬:“来的可是伯温先生?寡人这厢有礼了。” 此刻靠的近了,在士兵手中火把的照耀下,依稀可以看清刘伯温的容貌,约莫七尺八寸左右的身高,体型中等偏瘦,相貌清癯,五官端正,大约三十岁上下的年纪。一身藏青色棉袍,外面披了一件灰色披风,虽然时值寒冬,手中却依然握着一把羽扇。 与诸葛亮半截黑半截白的羽扇不同,刘伯温的羽扇是全黑的。可能在这个年代,文人雅士都喜欢拿着一把羽扇到处装x吧,即便现在是寒冬腊月仍然寸手不离,刘伯温这身打扮也算是入乡随俗,完完全全的融入了这个年代。 “呵呵……难得殿下还认得基,真是让人意外。” 没想到年轻的弘农王一眼就认出了自己,刘伯温心情大好,抱扇还礼。 “先生从何处来?”刘辩问了一句话之后,随即施礼,“哦……帐外寒冷,先生还是随孤入营再叙。” 夜色已深,众将已经休息,刘辩也不打扰他们,前面带路把刘伯温领进了帅帐,命令亲兵再添上木炭,泡一壶热茶,给刘伯温驱寒。 不等刘辩开口,刘伯温就先介绍起了自己:“十年之前,基在皇宫担任殿下的授业师傅,不料因言开罪先帝,被贬为庶人,逐出京师,从此不能再与殿下相见。一别十载,惊闻殿下先登九五之尊,转眼又被董贼欺凌,贬为弘农王,基心中不胜愤慨,只恨无力讨贼。庆幸天无绝人之路,闻悉殿下与太后逃脱董贼魔爪,在宛城募兵,刘基特去投奔,才知道殿下已挥军南下,便追随而来,恰在此处赶上,你我师徒终于相逢。” 没想到系统给刘伯温植入的记忆竟然是自己的启蒙老师,这也算是增加了一层双保险,既然是君主的老师,想必忠诚可以保证,只要自己不是做的太离经叛道,刘老师就绝不会弃自己而去。 “呵呵……孤还记得当年刘师的提点之恩,今日能得恩师再出山辅佐,犹如文王得姜尚,高祖遇子房,重夺帝位,指日可待也!” 刘辩文绉绉的给刘伯温送上一顶高帽,亲手给老师斟满茶杯,“刘师请用茶!” “基自己来便是,不敢劳烦殿下。” 对于年轻的弘农王的表现,刘伯温非常满意,虽然嘴里说不敢,但还是接过了刘辩递来的茶碗。 刘辩叹息一声,沉声道:“刘师既然来了,寡人便把困境诉说与你,恩师替寡人参谋个主意。你看我止有几千新军,多是由民夫组成,未经战阵。刘表盘踞荆州不能相容,董卓每欲除之而后快,寡人欲南下扬州依附刘繇,岂料在此被袁术伏击,损兵折将,孤心中悲怆,正不知该如何抉择,还请恩师指点一条明径?” 刘伯温摇了摇羽扇,肃声道:“方才在与巡逻士卒闲聊之时,听他们说那纪灵是为了玉玺而来,可有此事?” “正是,那纪灵口口声声向孤索要玉玺,却是大惑不解。”刘辩点点头,希望刘伯温能帮自己解开疑惑。 刘伯温沉吟片刻,朗声道:“只怕此事十有八九是李儒的借刀杀人之计,放出风声,说玉玺在殿下与太后手中,引得野心贼子对大王不利,如此便可以不费一兵一卒除掉殿下。” “原来是这样啊,寡人明白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刘辩恍然顿悟,智商就是高智商,不服不行!自己和甘宁、花荣等大老粗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人家刘先生只是略一沉吟,便解开了答案。有了老刘的辅佐,自己的争霸大业必然可以事半功倍。 刘伯温端起茶水呷了一口,继续说道:“以基之见,大王不必去依附那刘繇,只需度过长江,鼓动百姓跟随,前往秣陵县,在此扎根立足,便可成就一番霸业。” “秣陵?” 刘辩知道这就是六朝古都南京的前身,在不久的将来将会成为孙吴的政治中心,改名为建业,后来还用过金陵等其他称呼。 “然也!” 刘伯温下意识的摇了摇手中的羽扇,“这秣陵虽然是个县城,但亦有上万户人口,更重要的是此城背靠紫金山,南临长江,虎踞龙盘,气势不凡,隐隐有帝王之气。倘若殿下在此高筑城墙,招徕百姓,若干年之后只怕规模不在东西二京之下。” 刘辩顿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虽然自己是个穿越者,但身在庐山中当局者迷之,纵然绞尽脑汁也看不到这一步,这应该就是智力和眼界的差距吧。那些两千后的愤青以为自己穿越之后,可以轻松扫平乱世的想法实在是夜郎自大。 “刘师大才,寡人佩服的五体投地,聊聊几句箴言,便让学生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 刘辩心悦诚服之下,站起身来向刘伯温施礼道谢。怪不得这个年代的霸主都要招揽大批谋主,看来这谋士的作用决不在冲锋陷阵的将军之下。 刘伯温呵呵一笑,示意刘辩不要激动:“殿下稍安勿躁,经过基深思熟虑,决定为殿下献上九字之言,大王若能善用,必能重登大宝,再整河山。” “哪九字?请刘师提点。” “高筑墙,广积粮……”刘伯温摇动羽扇,娓娓道来。 刘辩一愣,呃,原来刘先生也玩盗版啊?最后三个字难道是“缓称王”,可是寡人现在已经是弘农王了,难不成要自削封号么? “早——称——皇!”,刘伯温一个字一个字的吐了出来。 “高筑墙、广积粮、早称皇?” 刘伯温点头:“然也!在秣陵高筑城墙,吸纳百姓,招兵买马,广积粮草。进可以争霸天下,退可以自保江东,即便不能重振汉室,也可以半隅偏安,如此便可以立于不败之地。殿下乃是先帝之子,登基之时名正言顺,受命于天,乃真龙天子也。虽被董卓废去,但民怨沸腾,诸侯对洛阳的傀儡天子多有不服,殿下正可以乘此机会在江东登基,建朝开制,大封诸侯,登高一呼,天下必有响应。何必仰人鼻息?” 听了刘伯温的一番话,刘辩顿时热血沸腾,本来以为自己要当皇帝,至少得等到扫平江东之后,按照刘伯温的分析,再下去一年半载自己就可以登基称帝了。 “哎呀,先生之才胜过子房、姜尚,从今以后刘师便是寡人的军师,助寡人再登宝座之时,定以三公之位相授。” 刘辩再次起身向刘伯温致谢,同时给他画了一个大饼,希望在收买刘伯温忠心的时候还能获得他的愉悦点。 “谢殿下,基必然庶竭驽钝,全力辅佐陛下!” 刘伯温亦是起身回礼,对于刘辩的任命欣然接受。 只是让刘辩感到遗憾的是,系统并没有提示获得了刘伯温的愉悦点。看来这高智商的人和赳赳武夫不一样,简单的加官进爵并不能让他们从心里真正愉悦,要想获得刘老师的10个愉悦点,还得再下点功夫。 两人又闲聊了大半个时辰,刘辩谈性仍浓,看看木盆里的炭火已经烧透,刘辩道:“时候不早,刘师便与寡人同床共枕吧,也好向刘师继续讨教。” 刘伯温略作思忖,欣然答应:“既然如此,基便斗胆了。” 当下,命亲兵拿来一床崭新的被褥,君臣二人同时在一张床上睡了,不知聊了多久,刘辩只感到睡意来袭,方才进入了梦乡。 Ps:感谢一下最近几位打赏的同学,david8022、孤独uu、漂亮的雪莲、老实人万岁、神将等几位同学的打赏,谢谢你们的支持!谢谢所有投票收藏的同学,请继续支持,剑客一定会努力更新! 三十三 借粮 “诸位,这位是刘基刘伯温先生,从今以后就是我军的军师了。” 次日一大早,刘辩就召集了校尉以上的将领到帅帐进行军议,把新任军师介绍给众将相互认识。 “自今日起,我军的战略规划就由伯温先生主持全局,望诸将好生配合,勿要冲撞先生。” 花荣和廖化心中虽然有些不服,但主公既然正式宣布了,也不敢顶撞,一起拱手领命:“谨遵大王吩咐!” 魏延初来乍到,仅仅比新任军师早来了一天,自然不会有任何不满。而李严从一介小吏,一跃成为掌管钱粮的主薄,本身就是破格提拔,更加没有不满的理由,剩下的就只有甘宁一个人了。 虽然落草为寇并不是甘宁的初衷,但也说明了他骨子里是个桀骜不驯的人,自己捐出了马匹和钱财,上阵杀敌立下大功,才做了个偏将军,他刘什么温凭什么刚来就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军师?听说这厮昨夜还在大王的帅帐里夜宿,一介书生,何德何能? “哼哼……冲撞自然不敢,但我军粮草被烧,剩下的也就是只能维持两个月左右,倘若再招募一些新兵,只怕连一个月也维持不下来。既然刘先生神机妙算,干脆先把粮草问题解决一下吧?” 甘宁不想正面挑战弘农王的权威,便给刘伯温提出了一个难题,打算先杀杀他的威风。如果你连这个问题都解决不了的话,还配做什么军师? 刘伯温微微一笑,抱扇道:“兴霸将军言之有理,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粮草的确是军队的头等大事,就是兴霸将军不说,基也要想办法解决。” “哦,伯温先生有何妙计?” 没想到甘宁歪打正着,将了刘伯温一军,竟然逼出了一个好消息。倘若刘伯温真能解决粮草的问题,倒是让自己省心了。 刘伯温微微颔首:“穿过这片群山,向东八十里的东城县有个鲁家庄,庄内人丁兴旺,颇有钱粮。庄主鲁子敬慷慨仗义,乐善好施,闻名乡里,多有难民前往求粮,那鲁子敬一概不拒。对待难民尚且如此,想必得知大王的身份之后,这鲁肃更会慷慨解囊,求个一万石粮草不在话下。” 一语惊醒梦中人,听了刘伯温的话刘辩才想起前面的这片土地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不仅仅是鲁肃的故乡,而且那英姿雄发,谈笑间强撸灰飞烟灭的美周郎也是出生在这个郡内,何不趁此机会把二人招揽过来? “经先生提醒,寡人也想起此人来了,的确是乐善好施,声名远播,既然距离此处不远,正当去借粮。” 刘辩点头同意了刘伯温的提议,又问道:“先生可知道在庐江有个叫做周瑜的青年?此人今年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长得一表人才,表字公瑾。” “未曾听说。”刘伯温摇头回答道。 刘辩有些失望,又扫了众将一眼:“尔等可曾听过此人?” 众将尽皆摇头:“如此年轻,从未听说过。” 连神机妙算的刘伯温都没听说过周瑜,刘辩也没有对这些赳赳武夫抱太大的希望,想来以周瑜的品行,以他将来“曲有误周郎顾”的名声,周瑜结识的应该都是一些文人雅士,这些粗人不知道周瑜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既然知道了鲁肃的所在,或许能从他的嘴里打探到周瑜的消息。 “既然如此,拔营向前,穿过这片群山之后。孤与伯温先生去鲁家庄借粮。”刘辩袍袖一挥,做了决定。 随着悠扬的号角,两千六百人的队伍拔营向南,穿梭在苍茫的山脉之中。 走了两个多时辰,前进了三十多里路,终于离开了汝南界踏上了庐江的土地,绵延的山脉也被甩在了身后,地势逐渐变得开阔平坦起来。 问过向导之后,得知前面的驿道向东再走七八十里便是闻名遐迩的鲁家庄,刘辩下令安营扎寨,决定带着刘伯温和甘宁,另外再带上两百轻骑,前去鲁家庄借粮,顺道把鲁肃收了。 甘宁却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让某上阵杀敌,甘宁绝不会皱一下眉头,但是让我去厚着脸皮借粮,实在做不到。刘军师神机妙算,由伯温先生走一趟,必然是手到擒来。某还是留下来看守大营吧,免得袁术军再来偷袭。” 刘辩知道甘宁不服刘伯温,既然他不愿意去,也不好再勉强。便让甘宁拨给自己二百精骑,带着花荣、魏延二人,跟随着刘伯温前去鲁家庄借粮。 “孤与军师去借粮,最迟明日傍晚即可归来,你等在此安营扎寨,顺便让士卒休整一日。”刘辩扫了众将一眼,朗声下令,“孤不在之时,军机大事交由孤的爱姬穆将军全权处理,穆爱姬之言,便是孤之言,众将不得违背。” 放眼众将之中,最让刘辩信任的人,也就只有未来的爱妃穆桂英美眉了。甘宁、廖化、李严什么的还是差了一点点,况且也没有绝对的权威。 甘宁虽然不服刘伯温,但对于穆桂英却是心悦诚服,一个女孩子家的武艺和自己在伯仲之间,还差点被人家砍了,你还有什么理由不服? “末将等谨遵大王之命!” 在甘宁的带领下,李严、廖化以及几个校尉一起拱手领命。 穆桂英知道刘辩把统率权交给自己是莫大的信任,当下也没有虚伪的推脱,抱腕道:“大王尽管去便是,军营里有桂英在,绝不会让昨天的事情重演。” 安排好了身后之事,刘辩这才放心的带着花荣、魏延二将,引领了二百精骑,在刘伯温的引路下,直奔东面的鲁家庄。 一路纵马飞驰,在打听了数次之后,一行人距离鲁家庄越来越近,而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又走了三五里,便看到一座堡垒形的村庄,周围由土墙围成一圈,把房屋草舍包围在里面。土墙高约三丈,上面有箭垛和望孔,还有堡楼,可见村庄有一定的防御能力。 一条丈余宽的小河绕着村庄一圈,起到了护城河的作用,村庄大门由青砖砌成,远远望去,气势不凡,就像一座小型城楼。 此刻,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鲁家庄也已经关闭了村门,拉起了吊桥,远远地依稀可以看到几个庄丁在城门楼上来回巡逻。 刘伯温伸手勒令骑兵暂停:“葛陂贼在庐江境内横行多时,各个村庄俱都小心提防,我等夜晚来访,鲁家庄的人必然不会轻信,必须先去说服村民,让他们相信我等是官兵,再靠近村庄不迟。” “某愿意去说服村民。”花荣一抖马缰绳,自告奋勇。 却被刘辩阻止:“我等数百骑夜晚来访,村民只怕疑心很重,非三寸不烂之舌,恐怕难以说服他们。还是由伯温先生前去交涉吧,花将军跟在先生身边护卫即可。” “诺。” 刘伯温和花荣一起拱手领命,策马扬鞭朝村庄飞驰,而刘辩一行在二里之外等候。 两百多人的马队声势不小,虽然在二里之外止步,但隆隆的马蹄声还是被土墙之上的巡逻庄丁发现,急忙敲锣示警:“有山贼来袭,全村戒备!” “诸位,请稍安勿躁,听某一言。” 就在庄丁敲锣打鼓的时候,刘伯温和花荣策马来到了吊桥边,高声喊话:“我等并非山贼,乃是官兵,为表诚意,已经把马队驻扎在二里之外,还请庄主鲁子敬先生出来搭话。” 巡逻的头领极目远眺,发现骑兵果然已经停了下来,心中稍稍安定,对刘伯温拱手道:“我也不瞒你,我们鲁家庄有庄丁一千二百人,你这区区二百骑还真奈何不了我们。” 刘伯温笑着恭维道:“久闻鲁家庄铜墙铁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在下弘农王殿前军师刘基,前来拜见鲁子敬先生,还望请他出来搭话。” “已经派人去催了,你稍等片刻就是。”头领挥挥手,示意刘伯温稍安勿躁。 不大会功夫,鲁肃还没出来,倒是有三百多名精壮庄丁,俱都手持刀枪棍叉,腰悬弓箭,鱼贯而来,登上了三丈高的土墙,做好了防御准备。 花荣怒问:“我等以礼而来,尔等为何如此无礼?” 头领拱手道:“人心险恶,不得不防。过去山贼也曾用过诈称官兵之术骗开庄门,虽然你二人自称官家,我等也不敢轻信,待我家庄主来了再做计较。” Ps:感谢小四④588红包的打赏,感谢寂寞啊空虚同学的打赏,感谢很多赞的同学就不一一点名了,再说一下更新,正常情况下每天6千字左右,有时间的话偶尔三更。等上架之后必然爆更,年底了事情多,手里也没有存稿,诸位见谅哈! 三十四 蛾贼来袭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鲁肃在十几个门客的簇拥之下登上了门楼。 只见他年方十六七岁的模样,身材魁伟,相貌厚重,言行举止间透着豪爽干练,向门楼下面的二人拱手施礼:“在下鲁家庄庄主鲁肃,敢问两位贵姓大名?所为何来?” 刘伯温在马上拱手还礼:“在下刘基刘伯温,现为弘农王殿前军师。这位将军名唤花荣,亦是弘农王麾下大将,此番所来乃是为了求粮。” 鲁肃借着火把仔细打量二人,见俱都是仪表堂堂,器宇不凡之人,便不复怀疑。人的外表虽然能够化妆,但从骨子里散发的气质却是无法伪装的,想来那些饥不果腹的葛陂贼是没有这等气概的。 “放下吊桥,打开庄门,放二人进庄说话。”鲁肃挥手吩咐道。 “就这样放他们进来,会不会有危险?”旁边的一名门客犹豫着提醒。 鲁肃不以为然的笑道:“我鲁家庄有庄丁千余人,他们只是两骑,有何危险?尽管开门放进来便是。” 吊桥缓缓放下,庄门打开。 刘伯温和花荣并骑而入,鲁肃在前引领,直奔议事堂说话。 命婢女看了茶水之后,鲁肃拱手问话:“两位自称是弘农王的幕僚,因何来我鲁家庄求粮?” 刘伯温放下茶碗,摇了下羽扇,问道:“想必子敬先生知道弘农王被董卓废除帝号的事情吧?” “听说过,但朝廷之事,不是我这等山野村夫可以妄论的,小人不敢乱说。”鲁肃小心谨慎的说道。 虽然年轻,但执掌着鲁家偌大的家业,已经把鲁肃锤炼的胸有城府,老成稳重,完全没有十六七岁少年的轻浮气躁。 刘伯温呵呵一笑:“子敬尽管放心直言便是,那董卓倒行逆施引得天怒人怨,十八路诸侯结盟讨伐,人尽皆知,子敬根本不用担心隔墙有耳。弘农王被废之后,逃到宛城,招募了一支新军,准备南下扬州暂避锋芒。却不料在汝南遭到袁术伏击,损失了上万石粮草,军中供应紧张。听说东城鲁子敬为人仗义豪爽,犹胜古之孟尝君,大王故此前来借粮,待大王他日有所建树之时,必然加倍奉还。” 看刘伯温说的诚恳,鲁肃放下心来,爽朗的一笑:“肃倒是听说过弘农王在宛城募兵的事情,没想到竟然从我们东城南下,实在出乎预料。既然大王缺粮,又看得起鲁肃,这粮不借怎么能说得过去?” “哈哈……人言鲁子敬豪爽,所言果然不虚!”刘伯温摇扇大笑。 鲁肃并没有被刘伯温的恭维冲昏头脑,正色问道:“不知刘先生想替弘农王借多少粮草?” 刘伯温伸出三根手指:“两万石粮食,一万石草料,如何?” 鲁肃略作思考,开门见山的说道:“一个月前秋水泛滥,庐江多有难民,我鲁家庄放赈了两万石粮食,现在库存已是不多。但弘农王既然远来,我等又是大汉子民,肃愿意捐出一万石粮食,五千石草料,另外再奉上布帛、棉花若干,略尽子民之心,至于偿还那就不必了。” 刘伯温没有狮子大开口,鲁肃给的价码也公道大方,而且直接说明了不用偿还,更是豪气干云。眼见一桩好事就要皆大欢喜,谁知这时候突生变故。 有五六骑快马匆匆来到了议事堂前,马上之乃人是鲁肃派出去到寿春讨债的门客,此刻刚刚回到村庄,还没下马就吆喝了起来:“庄主,大事不妙!” “何事惊慌?慢慢道来。”鲁肃一脸镇定的问道。 门客擦拭了下额头的汗珠与灰尘,心急火燎的说道:“从东面来了大批蛾贼,看旗帜像是罗天王的葛陂贼,正朝着咱们鲁家庄而来,距离庄子已经不足十里,我们弟兄马快,所以超了过来。” “有多少人?”鲁肃眉头皱起,追问了一声。 门客嗫嚅道:“有……有五六千人呢,我的娘诶,黑压压的一片,我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贼人呢,看来咱们鲁家庄这次要大难临头了,庄主赶紧想个主意。” 鲁肃身旁的一个刀疤脸门客突然拔刀指向刘伯温和花荣:“来呀,把这两人绑了,他们还说自己不是蛾贼是官府的人?若不是几位兄弟在返程的路上撞见了蛾贼大军,就要被这俩个贼人欺骗了,然后里应外合打开庄门,咱们鲁家庄就有麻烦了!” 花荣拔剑在手,与众庄丁门客对峙:“我乃朝廷大将,谁敢动手?” 鲁肃虽然不太相信刘伯温和花荣是葛陂贼的内应,但事关重大,五六千的贼兵声势可是不小,仅凭一千多庄丁能否守住,实在不敢说,弄不好鲁家庄今天会迎来灭庄之灾。因此怎么处置刘、花二人,一时之间犹豫不决。 眼看着局势风云突变,议事堂里剑拔弩张,刘伯温急忙开口,示意众庄丁和门客稍安勿躁:“诸位莫要激动,请听我一言,我等乃是从西方而来,那些葛陂贼来自东方,怎么能断定我们是贼人的内应?” 刀疤脸冷笑道:“哼哼,莫非你以为我们鲁家庄的人都是三岁孩童?你绕个圈从西面过来,就变成官府的人了?你也太小瞧我等了!诸位弟兄还等什么?并肩把这二人砍了,杜绝内应。然后闭门死守,再派人到县城求援,舍此之外,再无他法!” “且慢,且慢……”刘伯温伸出羽扇让众门客不要激动,“诸位以为县城的官兵会来救你们吗?” 本来还摩拳擦掌的庄丁听了刘伯温的话语,顿时泄气。 整个东城县有三千多户人口,五百多名县兵,若是听说来了这么多蛾贼只怕躲避还来不及,更别提来救援了。 看到自己话起了作用,刘伯温继续乘热打铁:“面对声势如此浩大的蛾贼,别说县兵救不了你们,就是庐江郡的太守,只怕也不敢贸然出兵来讨伐蛾贼,非朝廷大军,不足以镇压。” “刘先生所言极是,庐江太守陆康新任,郡城之内也不过只有两千多郡兵,还要守卫城池,只怕报到太守大人哪里,一时半刻也搬不回救兵。” 鲁肃点点头,表示同意刘伯温的观点。既然刘伯温能够做出这样的分析,十有八九不是蛾贼。 刘伯温拱手道:“鲁庄主所言极是,两千多郡兵对五六千蛾贼并无胜算,况且新任太守也未必敢倾城而出。既然灭不了贼,太守很可能不发一兵一卒,让鲁家庄自生自灭。” “我看先生气度不凡,像个睿智之人,可有妙计助我鲁家庄度此难关?”鲁肃向刘伯温深深鞠了一个躬,一脸诚恳的请教。 刘伯温背负双手在大堂内来回踱步,把自己的主意和盘托出:“门外有两百精骑兵,可以开门放进来与庄丁并肩作战,如此便可以暂时抵御住蛾贼的进攻。此外,弘农王的人马驻扎在西方八十里之处,派使者快马加鞭的去求援,明日凌晨便可抵达,到时候里应外合,可破葛陂贼。” “这样啊?” 鲁肃一手抚摸着下巴,有些犹豫。 旁边的刀疤脸焦急的规劝道:“庄主,千万不要被这厮的狡辩所迷惑,若只是他们两个内应进了庄子,尚无大碍,若是把门外的二百骑兵放进来,悔之晚矣!” 形势紧急,鲁肃及门客不肯轻易相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刘伯温知道若是不能拿出一个好主意,一时之间恐怕难以说服他们,灵机一动,顿时想到了一个妙策。 拱手笑道:“哈哈……诸位休慌,我还有一个妙计助你们守庄,且听刘基道来。如果鲁庄主认认为某这个计策是为了骗取你们的信任,那刘基便不再说一句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三十五 造冰之计 刘伯温话音落下,满屋子朝他投来期待的目光。 这一刻,所有人才发现,刘伯温竟然成了鲁家庄的唯一救命稻草。 县令不管太守不救,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只靠着鲁家庄的一千多庄丁对抗五六千杀红了眼的蛾贼,能支持多久? “小子相信先生并非葛陂贼,必是有大智慧之人,鲁家庄上下五千多老幼妇孺的性命就交在先生手里了。” 想清了鲁家庄目前的困境,鲁肃不再犹豫,对着刘伯温纳头便拜。 刘伯温慌忙扶住鲁肃:“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鲁子敬捐给了我军一万五千石粮草,弘农王的人马更不能坐视不理。我们军民齐心,必能击破葛陂贼。” “先生所言极是,军民齐心,葛陂贼可破。不知先生有何妙计?”鲁肃在刘伯温的搀扶下,站直了身子,毕恭毕敬的问道。 刘伯温快步走出议事厅,用羽扇比划了一圈:“庄外这条河流可助鲁家庄破敌!天气寒冷,滴水成冰。鲁子敬可发动全村老幼出庄,在葛陂贼到来之前凿开河面薄冰,把河水破到在地面之上,待葛陂贼到来之时,必然已经凝结成冰。行人走在上面,定然滑不溜足,如此便可阻滞蛾贼靠近村庄,静待弘农王援军到来。” “好一个‘造冰之计’,此计可行!”鲁肃鼓掌叫好,“若是蛾贼强攻,我们正可趁着他们脚底下站不稳的时候,用弓箭射伤他们。” 既然有了对策,鲁肃及众门客便安下心来。派人敲锣打鼓召集全村妇孺老幼,凡十岁以上,七十岁以下者,全部拎着家什出庄,只要能盛水的,不管是木桶还是铁勺,抑或是锅碗瓢盆全部利用上。 虽然天气寒冷,河水冰冷刺骨,但挨冻总比掉脑袋好。 因此锣鼓一响,全庄的村民几乎全部出动,青壮年跳进河里,踩在冰面上把结冰砸开,然后用木桶把水刮上来,再交给上面的妇女老弱,最后再倾倒在地面上。一时之间,三四千人忙的热火朝天,浑然忘记了寒冷,不大会功夫就在地面上倾倒了一片汪洋。 就在刘伯温协助鲁肃造冰之时,花荣快马出庄,把情况禀报给了三里之外的弘农王。 最后请示道:“大王,伯温先生已经向鲁子敬许诺要帮助他们击退蛾贼,不知大王意下如何?这鲁家庄的人是救呢还是不救?” 刘辩略一考虑,随即斩钉截铁的道:“救啊,怎能不救?寡人是大汉的弘农王,未来还要重夺帝位,天下的子民就是我刘辩的子民,岂能见死不救?再者说了,官兵清剿匪寇,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袁术军咱们都打了,还怕区区五千蛾贼吗?” 刘辩表面上说的冠冕堂皇,其实心里却有自己的小算盘。 葛陂贼人数虽多,但自己的人马加上鲁肃的一千多庄丁,在数量上也没有吃多大亏。而且蛾贼的战斗力肯定是没法和袁术的正规军相比的,这些匪寇不久前还是老实巴交的农夫,走投无路之下才做了反贼,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缺少武器铠甲,没有正规训练,能有多强的战斗力? 而且鲁家庄周围地势平坦,甘宁的骑兵正好可以大展雄风,六百骑兵列好阵型,来回几个冲锋,这些可怜的葛陂贼简直就是来送人头的! 在骑兵打垮了葛陂贼的斗志之后,再让主力步卒趁机掩杀,说不定能俘获大批俘虏,然后充实到自己的队伍中,趁机扩充兵力。 再退一步来说,即便葛陂贼一战即溃,仓惶逃窜,最后只抓住了寥寥无几的俘虏。但结下了这个梁子之后,葛陂贼岂肯善罢甘休,必然迟早再来鲁家庒寻仇,自己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鼓动鲁肃带着全庄村民跟着自己过长江去秣陵定居,一步步的充实秣陵县城的人口。 这简直就是上天赏赐的一箭双雕的机会,刘辩才不会让它从手中溜走! “文长,你速带五十骑,连夜返回大营,让穆桂英和甘宁拔营向东,全军来救鲁家庄!” “诺!” 魏延答应一声,点了五十名骑士,打一声唿哨:“跟我走!” 马蹄声隆隆,五十骑卷起尘土,向西而去。 “走,我等也去帮助鲁家庒的村民造冰,阻滞葛陂贼的进攻。” 在刘辩的带领之下,一百五十多人策马来到庄外的“护庄河”边下马,摩拳擦掌加入了“造冰”大军,一个个忙的满头大汗,不亦乐乎。 听刘伯温说这十三四岁的少年就是曾经的天子,现在的弘农王,鲁肃急忙过来参拜,跪倒在地:“草民鲁肃,见过弘农王殿下!” 刘辩趁机打量了一下鲁肃,年轻得很,才十七八岁的样子,看他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脸富贵之相,一双眼睛十分敏锐,并不像小说中描述的那样憨厚老实。 “久闻鲁子敬仗义疏财大名,寡人还要靠你接济,才能度过难关,不必行此大礼。” 刘辩把鲁肃从地上拉了起来,握着他的手热情洋溢的套近乎。为了骗到子敬先生的财产和百姓,自己必须做个合格的影帝。要想做个好皇帝,学会演戏是一门必不可少的功课。 鲁肃被弘农王的平易近人所感动,感慨道:“幸亏大王能来我鲁家庄,否则今日这一劫还不知该如何应对呢!” 刘辩拍着鲁肃的手背,情深意重的说道:“君王者,舟也;百姓者,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们是寡人的子民,亦是寡人的海水,寡人这条船还要靠着你们这片汪洋海水行驶,岂能见死不救?子敬放心,我已经派人回营带救兵去了,天亮时分便可抵达,到时内外夹攻,必然大破葛陂贼。” 鲁肃不由得感动莫名,多好的皇帝啊,年纪轻轻就能说出这么深奥的道理,长大了肯定是堪比尧舜的明君,我干脆跟着他混算了! “但是,对待那些乱臣贼子,绝不能心慈手软!” 刘辩话锋一转,高声说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倘若葛陂贼攻破了鲁家庄,还不知道怎么对待庄民呢,所以我们应该用更残酷的手段惩罚他们。光造冰怎么能行?应该在上面放置一些铁蒺藜、鹿角什么的,这样才能让贼寇明白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道理,这样才能让那些乱臣贼子幡然悔悟!” “大王言之有理。” 鲁肃答应一声,吩咐几百名门客去庄里取出一些铁蒺藜、鹿角、荆棘什么的,趁着水面上的冰层还没有厚实,放置在上面,到时候必然可以杀伤葛陂贼。 就在门客去布置陷阱暗器的时候,鲁肃也悄悄打量刘辩。心说这个年轻的大王厉害啊,在正义的表面之下还暗藏了一颗腹黑的心,我和刘伯温都没想到在冰面上布置暗器,他却能想到这恶毒的一招。刚柔并济,杀伐果断,将来必成大器。 鲁家庄方圆几里的围墙上火把林立,照耀的墙下如同白昼,在数千名老幼妇孺的齐心协力之下,终于在半个时辰之内制造了一片冰冻世界。各种暗器、荆棘、鹿角死死的冻在冰面上,让人不寒而栗。脚下稍有不慎,必然会遍体鳞伤。 “快,进庄,葛陂贼来了!” 大半个时辰之后,站在门楼上的哨兵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只见东方两三里之外,火把照耀的天空如同白昼,在旷野里摇曳着如同苍穹的繁星,随着遮天蔽日的尘土向前推进,呐喊声喧嚣声越来越近。 “进庄,升吊桥!” 不等鲁肃开口,刘辩就接管了指挥权。 这一仗没什么技术含量,就是利用地上的滑冰和城墙抵御葛陂贼的围攻,然后等待援兵到来。自己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刷刷指挥经验,同时在百姓和庄丁的心里树立形象。 “所有人排队进庄,不得拥挤,以免造成踩踏。老幼妇孺在前,庄丁门客在后,若有违令者,必然追究。” 刘辩在刘伯温、鲁肃、花荣的陪同下,仗剑站在门楼之上,大声的发布命令。若是不严加管束,几千人蜂拥入庄,必然会造成踩踏事故。 在刘辩的指挥下,秩序变得井井有条,老幼妇孺在前,精壮男子在后,数千人有条不紊的退进了庄子,甚至就连踩到脚趾头的事情都没发生。 庄丁门客进了围墙之后,各自在头目的带领下,丢下手里的家什,背起弓箭拿起矛叉,按部就班的登上墙头,做好了防御准备。 就在吊桥“吱呀呀”拉起,庄门“轰隆隆”关闭的时候,五六千葛陂贼也席卷而来,齐齐一声呐喊,把鲁家庄围了个水泄不通。 —————————————————————— Ps:感谢倾城韵怡月1888大红包的打赏,感谢小四④、sdicsn两位同学的打赏,第一更送上,求收藏、推荐票,另外咱们书评区很活跃啊,由于书是才开的,每周精华有一定的限制,那些没有加精的大家不要介意,等到下周会补上的,嗯嗯,就是这样! 三十六 神箭手 葛陂贼于去年崛起,在淮南葛陂一带发展壮大,故此被称作“葛陂贼”。 是张角三兄弟死后最强大的三股地方蛾贼,与黑山贼、白波贼并称“地方三大害”,以寿春人罗天王为首,最多之时啸聚了五六万人,攻掠地方官府,诛杀豪绅,声势浩大。就连前任庐江太守陈造也死在葛陂贼的刀下,朝廷震惊,遂派遣车骑将军朱儁率军镇压。 朱儁统领两万精兵出武关进入淮南,联合袁术、孔伷、刘表等地方诸侯,实行坚壁清野,各个击破的策略,耗时三个月将葛陂贼的主力击破。罗天王见大势已去,遂采取化整为零的对策,让部下分散进入深山老林,与官兵进行游击战。 罗天王的策略果然有效,灵帝在今年夏天驾崩,以十常侍为首的宦官与以何进为首的外戚内斗不休,最后被董卓趁机篡权,朱儁被罢职下野,天子被废,各路诸侯义愤填膺,纷纷誓师讨董,突然就没人管他们这些蛾贼了。 躲在深山老林里面,几乎就要被饿死了的葛陂贼突然迎来了绝地逢生的机会! 在经过多次打探之后,罗天王把劫掠的目标锁定在了富得流油的鲁家庄身上,聚集了五六千名信徒,浩浩荡荡的杀下山来,誓要将鲁家庄抢个鸡犬不留。 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葛陂贼之所以盯上鲁家庄,完全由于鲁肃的名气太大,整个淮南一带几乎人尽皆知“东城鲁子敬”赛过孟尝君的美名,有这等肥羊摆在眼前,**了大半年的葛陂贼怎能不垂涎三尺? 火把照耀之下,罗天王胯下五花马,头裹黄巾,手提大砍刀,高声下令:“给我冲,攻破庄门,鸡犬不留,全部抢上山去!男人若敢反抗,格杀勿论,女人统统带走!” “杀呀,抢粮食,抢女人!” 面有饥色的蛾贼仿佛看到了肥羊的饿狼,齐齐发一声呐喊,挥舞着手里的矛叉棍棒,从四面八方冲向了鲁家庄。 噼里啪啦,滑倒在地的声音顿时络绎不绝,惨叫声此起彼伏。 “哎呦,地上这么滑……要死了!” “好痛……脚被扎透了!” “不好……啊呀,眼睛被刺瞎了!” 气势汹汹的葛陂贼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地上的陷阱,一轮冲锋之后,跑在队伍最前面的人纷纷倒地,片刻功夫至少死伤了近百人。 最惨的一个在滑倒后直接趴在了荆棘上面,被锋利的荆刺一下子刺穿了咽喉,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其他的滑倒之后摔在铁蒺藜之上,不小心踩到铁骨多之上,撞到鹿角之上,被扎伤四肢,戳破五官的数不胜数。 “有陷阱,暂停进攻!” 罗天王到底是打过仗的人,见势不妙,急忙阻止手下的蛾贼暂停进攻。 带了心腹策马到前面来查看原因:“原来是庄民在地面上泼了水,造成结冰伤害我军,真是可恶!折损了如此多的兄弟,实在是罪不可恕!攻破此庄,誓要杀他个鸡犬不留!” 旁边一个大胡子校尉扯着喉咙问道:“这些刁民奸猾的紧,不仅在地面泼了水,还埋藏了暗器。渠帅,你看该如何应对?” “怕个球!” 罗天王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有寒冰我有烈火,他会泼水造冰我会伐木为薪。我等可是和朝廷精兵打过仗的圣卒,咱们是大贤良师的徒子徒孙,天公将军的在天之灵会保佑我等!区区村庄怎能挡得住我葛陂军?” 鼓舞完士气之后,罗天王对大胡子校尉下令:“虬髯曹,你带本部人马去周围伐树砍柴,回来生起大火,把寒冰慢慢融化。这些雕虫小技能阻挡的了我葛陂大军一时,又岂能阻挡一世?早晚必破此庄!” 姓曹的大胡子校尉大喜:“哈哈……还是渠帅足智多谋,我这就率本部人马去砍树伐柴,一把大火把寒冰融化掉。” 虬髯曹率领本部人马走后,罗天王又对一个姓徐的独眼龙校尉吩咐道:“独龙徐,你带领几个精干的兄弟慢慢靠近到庄门前骂阵,施展攻心之策。就说趁着破庄之前开门投降,可饶村民一死,待我融化了寒冰,攻破庄子之后,定然杀他个鸡犬不留!” “诺!” 独龙徐答应一声,招呼了百十个精悍的士卒,小心翼翼的行走在冰面上,来到一片弓箭的射程之外但又能搭话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挥舞着手里的朴刀,耀武扬威的喊道:“庄里的人给我听好了,我是罗天王渠帅手下的校尉独龙徐,我大军前来你鲁家庄求粮,是你们鲁家庄天大的荣幸,怎敢闭门拒绝?尔等若是识相,速速打开庄门,献上粮草女人,加入我葛陂大军,可饶尔等不死!待我大军攻破庄门之时,悔之晚矣,必然杀你个鸡犬不留,老幼不存……” “放箭射他!” 鲁肃大怒,挥手下令围墙上的庄丁放箭。 “嗖、嗖、嗖……” 一阵箭矢如同雨点般洒落,但由于独龙徐选择的位置极佳,普通弓箭的射程难以到达,在距离这帮葛陂贼尚有十几步的时候便成了强弩之末,纷纷坠落到地面。 独龙徐得意不已,仰天大笑:“你们射呀,继续射呀?怎么没有把老子射死?” 看到独龙徐嚣张的表情,几个门客明知道弓箭难以射到他,但心中不忿,弯弓搭箭,又射出了十几枚箭矢,却也只是徒劳无功而已。 “哈哈……真他娘的弱智,白白的浪费弓箭!” 独龙徐几乎笑弯了腰,前仰后合,用手里的朴刀拄在地上方才站稳,“真是笑死老子了,一大群白痴,你们这些劣等货就不配拥有这片富饶的田地。” 笑罢之后,独龙徐突然提起手里的朴刀,朝着门楼上挨着指了一圈:“你、你、你……还有你,老子记住你们的模样了,都他娘的给老子等着!老子好心劝你们投降,反而用弓箭射我,简直是恩将仇报。等攻破了庄门,老子非把尔等捆在树上,乱箭射成马蜂窝!” 门楼上人声嘈杂,刘辩悄悄的推了下身边的花荣:“射瞎他的另一只眼睛。” “某正有此意!” 花荣微微颔首,借着人群的掩护,悄悄从背上摘下强弓,弯弓搭箭,瞄准了嚣张跋扈的独龙徐,“自今日起,世上便再无独龙徐!” “噗”的一声,一支利箭带着风声,正中独龙徐的另一只眼睛。 “啊呀……痛死我也,我的眼睛!” 寻常弓箭的射程只有一百丈左右的距离,而独龙徐选择的位置距离城墙少说也有一百二十丈左右,这一箭是怎么射过来的? 但那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此刻他的独眼已经看不见了,从今日起独眼徐就变成了瞎眼徐! “不好,庄里有神箭手,快扶老子离开……” 眼睛虽然疼得要命,但独龙徐还不想死,好死不如赖活着,就算当个瞎子也比就此送命强。明白了这个道理,独龙徐吓得哇哇大叫,转身逃跑的同时,大声命令手下保护自己。 “还想走吗?” 花荣冷笑一声,继续拈箭控弦,弯弓射出。 “嗖、嗖、嗖……” 连射三箭,每一箭都例无虚发,瞬间就有三个蛾贼被射倒在地。 其他蛾贼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得搀扶独龙徐了,忙不迭的抱头逃窜。慌乱之中自相踩踏,再加上脚下滑不溜足,如同下锅的饺子一般纷纷跌倒在地,片刻间就伤亡了几十人,剩下侥幸逃走的也无不挂彩。 身边的随从死的死逃的逃,独龙徐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又怕身后射来冷箭,摸索着向前逃命。脚下一个不慎滑倒在地,正好仰面跌倒在鹿角之上,整个人瞬间就被锐利的鹿角刺穿,自后背入前胸出,登时毙命。 “啧啧……好厉害的箭法,便是李广在世,想来也不过如此。大王麾下有如此良将,何愁天下不定!” 鲁肃对花荣的箭法钦佩不已,竖起了大拇指。众门客也纷纷交口称赞,对花荣的箭术佩服的五体投地。 刘辩笑道:“花将军的箭法的确出神入化,他的绰号便是‘小李广’,纵然李广在世,也难言必胜。” “大王过奖了,末将怎敢与李广将军相提并论。”花荣心中虽然得意,但也没有忘形,拱手谦虚了一句。 刘伯温观看了一阵葛陂贼的举动,胸有成竹的道:“贼兵伐树木去了,一时半刻的不会发动强攻。只需留下一半庄丁守护即可,其他人下半夜再来替换,养足了精神,明日才能更好的杀敌。” 刘辩一挥手,按照刘伯温的建议作出了部署,让花荣带领一半庄丁在城墙上守护,其他人回去睡觉,等到下半夜再来替换。待天亮援兵到来之时,便可以打开庄门杀出去,两面夹击这些葛陂贼,收割大好人头。 Ps:二更送上,距离首页榜单就差一个名次了,有推荐票的兄弟别藏着了,使劲砸过来吧! 三十七 大将风度 Ps:大早晨的送上更新,求推荐票支持,有账号的登上账号送个会员点击,距离首页只有一步之遥,最后感谢夜灬情殇、纵宇一朗、始皇*天下、小四④、漂亮的雪莲几位同学的打赏。 ———————————————— 晨曦初露,东方微微露出鱼肚白。 鲁家庄的人经过轮流休息之后,一个个焕发了精神,手持武器登上城墙,准备迎接葛陂贼即将发起的强攻。 尽管寒风凛冽,刘伯温依然没有忘记带上羽扇,掐指一算,胸有成竹的道:“诸位尽管宽心,按照路途计算,大王的军队不超半个时辰便会抵达。到时候大家内外夹攻,必然大败葛陂贼。” 鲁肃躬身施礼:“一切便由伯温先生全权指挥了!” 为什么不是弘农王?因为那小子正在床上睡大觉呢,昨夜劳累了大半夜,饥寒交加,年轻的大王决定任性睡个懒觉。只是对付区区几千蛾贼而已,身为君主有必要身先士卒吗? 寡人手底下有刘伯温、有鲁肃、有穆桂英、有甘宁、有魏延,哪个不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如果连区区几千蛾贼都搞不定,还谈什么争霸天下?那样干脆也别混了,带着唐姬隐姓埋名,默默无闻的度过余生算了…… 大将风度是怎么说着来的,“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外面杀得天昏地暗,老子睡得昏天黑地,这就叫大将风度! 六千蛾贼把鲁家庄围困了一夜,周围的树木被他们烧了个精光,在烈火的炙烤下虽然没有挨冻,但熬了一整夜没有入睡,难免各个精神恍惚。 罗天王看到地面上的寒冰基本上被化开了,吩咐埋锅造饭:“弟兄们饱餐一顿,然后拼死攻下鲁家庄,听说里面有的是粮食美酒,鸡鸭牛羊,大家在庄子里享几天清福再走,反正一时半会的官府也不会过来围剿!” “破庄!” 在罗天王的鼓动之下,精神有些蔫了的葛陂贼重新兴奋了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活动着筋骨,准备用过早餐之后,全力攻打鲁家庒。 虽然这个村庄的防御足够坚固,但毕竟是由土墙构成,高度也是有限,和青砖黑瓦砌筑的郡城乃至县城都无法相比,破庄只是迟早的事情而已。想到马上即将迎来一场饕餮盛宴,蛾贼们开始大呼小叫,欢呼雀跃起来。 “不好,渠帅,西方有马蹄声!” 一个端着饭碗正向嘴里扒饭的屯长听力极佳,一口粟米饭突然噎在嘴里,紧张兮兮的向正端坐休息的罗天王报告。 “当真?” 罗天王吃了一惊。 鲁家庄周遭地势开阔平坦,最适合骑兵作战,这种地形步兵遇上骑兵简直就是送人头。别看自己这边有五六千人,真要是来一支千人以上的轻骑兵,那就只有等着挨揍的份。而自己这边全军上下也不过止有百十匹劣马,屯长以下的人员想也休想! 竖起耳朵没听见什么动静,罗天王又趴在地下,把耳朵贴到了地面,这次果然听到了隆隆的马蹄声。 能当上一方蛾贼的领袖,最多的时候掌管五六万人,罗天王还是有些本事的,皱眉道:“听这马蹄声,至少有五六百骑,而且还是西凉马,十有八九是官兵来了。弄不好后面还有步兵!” 但即将到手的肥肉又不想放弃,更何况昨天晚上至少死伤了两百多名弟兄,就这样灰溜溜的离开,以后罗天王的招牌算是砸了,那些本来就对他不服的小股葛陂贼弄不好就自立门户了。 “都他娘的别吃了,给老子打!” 罗天王从地上一跃而起,顺手夺过了一名军候的饭碗摔在了地上,扯着嗓子嘶吼道:“咱们忙活了一整夜,哪个甘心无功而返?就算有官兵来援,咱们也要把鲁家庄这块骨头啃了。邓泰山、彭三刀、杨长臂各自率本部攻庄,虬髯曹、朱五六率领本部人马向西,阻击官兵!” 随着罗天王一声令下,悠扬的号角响起,五六千葛陂贼一声呐喊,开始向鲁家庄发起了猛烈的攻击。而与此同时,年轻的弘农王正在鲁肃的床榻上睡得正酣。 地面上的结冰已经被焚烧的树木所融化,三四千葛陂贼端着武器,扛着梯子跨过护庄河,从四面八方的向鲁家庄发起了强攻。 而庄丁们毫无畏惧,利用围墙的优势向蛾贼发射箭矢,投掷石块,阻止杀伤敌人,一时间喊杀声震耳欲聋,双方互有死伤,场面陷入了胶着状态。 轰隆隆。 西方的马蹄声愈来愈近,令人闻之胆寒,卷起的尘土直冲云霄,杀气腾腾。 震耳欲聋的蹄声中一道清脆的铃声如此的特别,让人过耳不忘,既像天籁之音又像死神的召唤,有铃声的地方就有甘宁,是的,他来了! 一匹黑色的骏马犹如离弦之箭一般,总是将大部队远远的甩在身后,而这一次也不例外。 “巴郡甘兴霸在此,逆贼还不授首!” 甘宁匹马单戟,冲锋在前,瞬间就冲进了蛾贼的人群之中,手中的长戟大砍大伐,收割着大好人头,片刻间,就砍杀了二十几人。 虬髯曹手提一杆长矛,骑在一匹黄骠马上大声指挥:“孤身一人冲阵,真是够狂妄的,弟兄们并肩上,宰了他!” 只是葛陂贼还没有把甘宁围拢,后面的四百多骑就席卷而来,犹如在田地中开垦的重犁一般,所过之处血肉模糊,躲避不及的葛陂贼被砍死踩死的不计其数。 甘宁匹马当先,直扑虬髯曹,战无三合,一戟刺于马下,反手拔出佩刀,割了首级悬于马上,高声喝道:“逆贼头目已经授首,还敢再战?” 统率的校尉既死,又有数百同伴被践踏在官兵的马蹄之下,这一营葛陂贼顿时士气崩溃,或者投降,或者溃逃,或者向罗天王的主力方向撤退,兵败如山倒便是如此。 甘宁的骑兵在前面冲阵,穆桂英、廖化督率步卒随后杀到,跟在后面收编俘虏,不服者乱刀砍杀,不消一盏茶的时间,虬髯曹掌管的一千葛陂贼顿时土崩瓦解。 虬髯曹部一触即溃,朱五六的一营人马顿时陷入苦战,军心涣散,且战且退,慢慢的向主力靠拢。手底下的兄弟就是本钱,面对着凶悍的官兵,傻子才愿意送人头,朱五六此刻只想着怎么从战场上撤退,根本无心恋战。 没想到同伴如此不堪一击,或者没想到来的官兵如此凶悍,正在攻打鲁家庄的三营葛陂贼顿时慌了手脚,再僵持下去就是内外夹攻的局面,弄不好会全军覆没,还是趁早逃命吧! 这些蛾贼本来就没有什么军纪,慌乱之中谁也不管谁了,三营人马各自为战,慌不择路的后退,邓泰山、彭三刀、杨长臂三个校尉各自领了本部人马,向东逃窜,也顾不得招呼罗天王,能跑一个算一个吧! 刘伯温站在门楼上,手中羽扇一挥:“落吊桥,花荣将军率领庄内的人马出城助战去吧,千万切记,能俘虏就不要杀生,我军正缺兵少将,这些蛾贼正好可以充实我军兵力。” “诺!” 花荣答应一声,绰枪上马,带领了跟随而来的一百五十骑再加上庄内的两百骑,引领着五百名庄丁,蜂拥出庄,与西面来的人马遥相呼应,前后夹攻葛陂贼。 眼见大势已去,罗天王叹息一声,只得引领了本营人马向东仓惶逃窜。 转过一个山坡,突然鼓声一响,杀出数百官兵,一个个手持明晃晃的武器,身披札甲,威风凛凛的赌住了去路,为首之人正是魏延。 打不过袁术手下的正规军,还能打不过这些面黄肌肉的葛陂贼?看到本方人马杀的蛾贼哭爹喊娘,这些士兵顿时觉得做弘农王的士兵好幸福。难得遇上软柿子,不逮住机会建功立业怎么能行?因此虽然官兵的人数不如罗天王的部曲,但是却毫无惧意。 “拼死冲过去!” 没想到撤退的时候遇到了官兵的埋伏,罗天王气急败坏,亲自提了朴刀开路,与魏延战有七八回合,一招不慎,被提了腰带,生擒活捉了过去。 就连大当家的渠帅都被生擒活捉了,剩下的葛陂贼顿时军心崩溃,这仗还打个毛线啊,干脆投降算了! “我等愿降,还望官爷刀下留人!” 千余名葛陂贼纷纷丢下手里的武器,跪地求饶。魏延也知道弘农王缺兵少将,自然不会滥杀无辜,带领着士卒把俘虏全部押解回去,与大部队会合。 战斗结束,官兵与鲁家庄的联军大获全胜,仅仅折损了两百多人,却斩杀了七八百蛾贼,俘虏了两千五百多人,甚至就连纵横淮南的葛陂贼大头目罗天王都被俘虏了,这胜利来得如此辉煌,实在让人意外。本来因为遭受袁术袭击而士气低落的队伍顿时变得士气高昂起来。 不等硝烟散去,穆桂英策马进了鲁家庄,见到刘伯温的第一句话就问:“大王何在?可无恙否?” 刘伯温指了指鲁肃:“问鲁子敬,” 鲁肃派了亲信带领穆桂英去寻找刘辩,进屋之后才发现这个未婚夫竟然睡得昏天黑地,鼾声大作,仿佛这场战争根本与他无关一样。 “这……这真是让我无话可说了,难道这就是大将风度?这就是宰相肚里能撑船?” 穆桂英整个人顿时凌乱了,更要命的是……这家伙竟然裸/睡,这大冷天的,也不怕感染了风寒,你是有多久没睡觉了? 三十八 龙阳之好 “啊呜……仗打完了?” 在穆桂英的努力之下,年轻的弘农王千呼万唤始醒来,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呵欠问道。 穆桂英扭着脖子看向窗外:“大王你先穿上衣服再说话,堂堂君王,脱光衣服睡觉,成何体统?” 刘辩伸了伸懒腰,一脸无辜:“你以为寡人想裸睡啊?昨晚和百姓同甘共苦,不小心把衣服弄湿了,差点没把我给冻死。这不拿去给婢女烘烤了嘛,只好暂时这样咯!” 穆桂英不由得噗嗤一笑:“大王你就不怕蛾贼攻破了村庄,杀了进来?看到你这幅样子,一刀下去,说不得先帝的血脉就要断了。” “孤才不怕!”刘辩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若是这样,我相信爱姬你肯定第一个跳出来阻止。” 穆桂英脸色羞赧,撇嘴道:“好啦,好啦……休要在这里贫嘴,那蛾贼的头目罗天王已经被魏延生擒,正等着大王你发落呢,快点穿衣起床。” 床头上摆着两套衣服,一套是鲁肃昨晚送来的他自己穿的衣服,但由于过于宽大,刘辩自然不会穿,要不然也不会裸睡了。另外一套就是婢女刚刚送来不久,连夜烘烤干燥的衣服。 “来来来,爱姬你帮寡人更衣。” 刘辩伸手招呼穆桂英,一副戏谑的表情。 穆桂英撅嘴:“不帮!你让我上阵杀敌,桂英绝不会说半个不字,让我替你更衣,还是算了吧!这温柔活路,桂英做不来,只怕手重弄疼了大王,反而不好。” “等以后寡人登基了,后/宫三千佳丽,你再想给寡人更衣,只怕要等到猴年马月咯!”刘辩悻悻的摸起内/衣,向穆桂英发出威胁。 “我不许你娶三千佳丽!” 穆桂英立刻表示抗议,但想想未婚夫是未来的一国之君,怎么可能只有一两个女人?顿时有些闷闷不乐,“最多只能娶三百个。” 刘辩顿时乐了,这古代的女人就是通情达理,给自家男人把指标放的这么宽,后世的小三小四小五简直弱爆了,穆家姐姐一张嘴就给了三百个名额,自己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既然爱姬不肯给孤更衣,那就喊两个婢女过来伺候寡人。” 刘辩正要自己穿衣服,却临时又改变了主意,打算挑衅下穆桂英,看看她会不会吃醋?自家未婚夫的身体让别的女人抚摸,她就一点也不介意? 穆桂英果然表示反对,一双美目瞪得滚圆:“就连穿衣服都要女人伺候,大王将来怎么治理天下?难道你连衣服都不会穿么?” “嗯嗯,寡人从小到大都是由婢女伺候更衣的,自己还真不会穿。要是爱姬不帮寡人穿衣,就去给我喊几个婢女过来吧!”刘辩忍着笑意,煞有介事的说道。 穆桂英当然不会信他的鬼话,突然转怒为喜,笑嘻嘻的道:“婢女我是不会给你找的,衣服我也不会帮你穿。要不然我去喊伯温先生或者魏延将军来给大王穿衣吧?也好让他们看看大王的皮肤有多白。” 既然穆桂英不肯就范,刘辩也无可奈何,心中却又不甘,一边穿衣一边恶搞道:“寡人提醒你,你若不能哄我开心,孤早晚要让伯温先生看看我的皮肤有多白。” 穿戴完毕,扫了一眼目瞪口呆的穆桂英,一种爽快感突然从刘辩的心底井喷,从发梢爽到全身每一个细胞,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怎么也挥之不去! 刘辩得意洋洋的出门而去,只剩下穆桂英一个人在屋里发呆,两只手不停的比划:“什么意思?难道这家伙还有龙阳之好?竟然拿这个威胁我,我也是……无话可说了。” 议事堂内。 众将及鲁肃、刘伯温等人束手而立,正等着弘农王前来处置俘虏。 “不好意思,寡人昨夜感染了风寒,身体不适,故此未能与诸位共同杀敌。” 穿戴整齐的弘农王一脸严肃的走进大堂,拱手向众人解释自己缺阵的原因。当然也没人敢问他干嘛去了,古往今来,有几个君主亲自上阵杀敌的?这其实没什么好解释的,也没人敢有非议。 “大王饶命,听说大王正在招兵买马,罪民愿归顺大王,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看到众将齐刷刷的向来的少年行参拜礼,五花大绑的罗天王顿时跪倒在地求饶。 旁边一个身高九尺的大汉冷哼一声,鄙夷道:“自从起事的那天起,某就抱定了必死的决心,既然被俘,死则死矣!何故屈膝求饶,丢了我葛陂军的节气?” 罗天王大怒,狠狠的瞪了大汉一眼:“邓泰山,你给老子住嘴!要不是你们擅自退兵,各自为战,老子能被俘虏吗?” “既然被俘,多说无益,唯有等死而已!” 邓泰山怒斥一句,闭上眼睛,再也不肯多说一句话。 刘伯温向刘辩介绍道:“这人就是葛陂贼的大头领罗天王,是被文长将军擒获的。那个大汉叫做邓泰山,是葛陂贼的头号猛将,是被甘宁将军擒获的,请大王发落。” 罗天王磕头如捣蒜:“大王饶命,大王饶命……罗天王愿为大王效力,但求刀下留人!” 这厮身为起义军领袖却这般贪生怕死,毫无骨气,刘辩心中顿生恶感。 你他娘的忽悠老百姓替你流血卖命,自己却如此惜命贪生,对得住那些跟你造反的穷苦百姓么?相反,对于视死如归的邓泰山却有了一些好感,且不说有没有本事,至少算得上一条汉子。 “给我推下去砍了。”刘辩面无表情的挥手下令。 罗天王几乎吓瘫了,哭求道:“罪民已经认罪,愿为大王效力。人皆言大王求贤若渴,为何不能相容?” 刘辩其实并没有真的想杀罗天王,这家伙现在还有利用价值,只是杀一下他的威风而已。盘踞在淮南各地的葛陂贼最多的时候有五六万,即便现在已经大不如前,但两三万总是有的,正好可以利用罗天王招降这些草寇,扩充自己的兵力。 刘辩现在正是起步价段,缺兵少将,而收编反贼草寇正是壮大实力的捷径,刘辩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历史上的曹操之所以能迅速壮大,与他击破并收编了百万青州兵有着莫大的关系,甚至可以说如果没有青州兵的归顺,曹操就不可能迅速的发展成最强的诸侯之一。 当然,所谓的百万青州兵,并不是说兵力的人数已经超过了百万,而是青州黄巾的总人口数,包括老幼妇孺,拖家带口的算进去,总人数达到了百万之巨,其实真正有战斗力的不过在十几万左右,在经过遴选之后能挑出七八万兵卒就不错了。 刘辩端坐大堂中央,目无表情的道:“你扯旗造反,对抗朝廷,此为不忠,死罪一也!劫掠百姓,为祸乡里,此为不仁,死罪二也!你刻薄寡恩,众叛亲离,死罪三也!有这三条死罪,寡人要杀你,难道你很冤枉吗?” “被逼造反,迫不得已,劫掠百姓,乃为求生……”罗天王瘫跪在地上替自己狡辩,“至于大王说的刻薄寡恩,众叛亲离,更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刘辩的目的就是把罗天王一步步的带进自己坑里:“既然你说自己没有众叛亲离,为何你的部曲都舍了你逃跑?如果你能招募万人来投,寡人非但不杀你,还会封你做将军,你看如何?” 听到弘农王总算松口,吓得半死的罗天王终于松了一口气,又开始磕头:“罪民愿为大王效力,请大王放某上山,必然劝说部曲来降。” 刘辩不屑的一笑:“你别看孤年轻,我书读的比你多,你骗不了我!寡人放你回去了,犹如放虎归山,泥牛入海,你要是还能回来才怪。你要劝降部曲,可以修书一封,寡人自会派人送去。” “若是放某回去,或许能劝说万人来降,仅凭一封书信实在不能。殿下便是杀了某,也做不到!”罗天王头摇的像拨浪鼓,可怜兮兮的哀告。 “那么五千人如何?” 看到罗天王不像耍滑头,刘辩伸出了五根手指头,降低了自己的要求。 罗天王依然摇头:“五千也招不来,除非殿下放罪民回去。” 刘辩勃然大怒,一拍桌案,怒斥道:“我看你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左右,给我把这厮拉下去砍了。” 鲁肃站出来说道:“大王,肃听说现在的葛陂贼各自为政,除了罗天王之外,其他还有宋黑塔、邓墨、褚金刚等几大股,平日里并不听罗天王的调遣,让他召唤一万人来投降,实在是难为他了。” 难得有人替自己说话,罗天王赶紧附和:“多谢这位先生替某说话,你说的一点都不差,自从被朱儁击溃之后,宋、邓、褚三人根本不听我的调遣了,更不用说召唤他们来归顺了。小人最多能召唤三千左右的弟兄来投,再多实在没有把握。” “鲁子敬果然实在,看来这罗贯中也不是信口开河。罗天王是来劫你的鲁家庄的,你都能以德报怨,在这乱世之中还有比这忠厚的人吗?” 刘辩在心里感慨一声,瞅着罗天王额头冒出斗大的汗珠,也不像说谎的样子,沉声道:“既然如此,你便修书一封给你的部曲,召唤他们来投靠寡人。若是不足三千,便是少一人,也要取你首级!” Ps:我们已经杀到首页新书榜第六,就是这么任性!弟兄们继续给力啊,推荐票神马的,统统砸来吧! 三十九 孤之萧何 既然罗天王求饶,邓泰山自然也不会讨死,当即跪地请降,毕竟蝼蚁尚且贪生。 刘辩悄悄的用系统分析了一下两个蛾贼头目的能力,惊喜的发现邓泰山的武力竟然达到了84,虽然统率只有67,但也算是个可用之才,欣然接受了他的投降,并加封邓泰山为校尉。 邓泰山喜出望外,再次跪地谢恩,刘辩顺手收获了8个愉悦点,使自己的愉悦点总数达到了22个。 而罗天王的统率为75,在这方面比邓泰山稍微强一些。武力数值为76,又比邓泰山稍微弱了一点,总起来看这两个人的能力在伯仲之间,因此刘辩也赏赐了他一个校尉。 在刘辩看来,本来很公道的两件事情却收获了截然不同的效果,因为从罗天王身上获得的不是愉悦点,而是7个仇恨点。 至于原因,刘辩用脚趾头想想都能明白。 邓泰山本来是罗天王的部曲,现在却要和他平起平坐,罗天王心中自然不忿。但老子用人岂能按照你们的资历?老子要的是能力! “哼,早晚必借你的人头一用!” 刘辩在心里冷哼了一声,暗自打定了主意。等这厮把葛陂贼招募过来了之后,再找个机会过河拆桥。 处理完了罗天王的事情,刘辩又吩咐众将,军事大权交由穆桂英全权处置,你们几个商量着把俘获的葛陂贼整编一下,全部扩充进队伍。在鲁家庄安营扎寨,休整三五日再启程南下。 “诺!” 诸将答应一声,簇拥着穆桂英出了议事堂,到庄外整编俘虏去了。 搞定琐事之后,刘辩把重心转移到鲁肃的头上,拱手道:“鲁子敬经营着偌大的家业,必有非凡才能。寡人正是用人之际,何不加入孤的麾下共创一番基业,如何?” 刘伯温摇着羽扇在旁边煽风点火:“不仅仅要鲁子敬一个人加入,更应该带着你的庄丁和村民跟着大王去秣陵,这次虽然俘虏了罗天王,但还是逃走了不少蛾贼,过些日子,必然再来寻仇,鲁家庄已然是不能待下去了。” 刘伯温说的话击中了鲁肃的软肋,他也知道淮南一带的葛陂贼可不仅仅只有罗天王一个部落,其他各部加起来至少还有两三万人。这些部落虽然不是一家,但在对外上还是比较一致的,尤其痛恨和官府有来往的村庄,若是让他们知道了今天的事情,哪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说不定就杀了过来,到时候无人救援的话,鲁家庄恐怕就会迎来屠庄的劫难。 但鲁家之所以富可敌国,除了一半是经商所得之外,另外一半就是鲁家庄周围肥沃的田地,就这样舍弃了,鲁肃又感到肉疼。犹豫不决之下,决定去征求祖母的意见。 “肃心中彷徨,容我去询问一下祖母之意。” 刘辩拱手:“既然有长辈在堂,自然该如此,孤陪你一道去探望老夫人。” 鲁肃今年只有十八岁,就算他是经商奇才,想要在这般年纪创下这样的家业,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只有一个解释,鲁家的产业是祖传的,只是在鲁肃的手中发扬光大而已。 鲁家的发达始于鲁肃的祖父,除了种田垦地之外,鲁家开始涉猎各种商业,贩鱼、贩马、贩铁,甚至就连朝廷严管的私盐也偷偷贩卖。就在鲁家的经济开始腾飞的时候,鲁肃的祖父因病去世,由鲁肃之父鲁涤开始接管鲁家的产业。 但鲁肃的父亲也是一个短命鬼,刚刚过了三十岁便犯了鲁肃祖父一样的毛病,两腿一蹬就翘了辫子。那一年,鲁肃只有八岁。 而鲁肃的祖父只有一个儿子,鲁肃的父亲也只有一个儿子,因此鲁肃也就成了鲁家唯一的男丁。在祖母的拉扯之下,鲁肃逐渐长大成人,祖孙二人齐心协力,把鲁家的生意经营的风生水起,逐渐成为了闻名江淮的富商。 这里面鲁肃祖母的功劳不可磨灭,甚至可以称得上居功至伟,只是老夫人在外人面前总是把金贴在孙子的脸上而已。因此鲁肃平时最听祖母的吩咐,此刻遇到了难题,自然首先想到了祖母。 刘辩心细如发,略一思忖,便知道能否收服鲁肃,甚至是否能“骗到”鲁家的财产,这关键都在鲁肃祖母身上,因此见面之后恭敬有加,持之以礼,哄得鲁夫人心花怒放。 鲁夫人听了孙子的为难之后,以手中拐杖拄地,朗声道:“大丈夫当带三尺剑,建不世之功,胜过经商种田千百倍也!既有出将入相的机会,焉能再做守田之奴?区区一个鲁家庄,丢弃了便是,有何心疼?若是能辅佐大王得了天下,自然不会亏待于你!我鲁家的财产只留下少许供家族开支便可,其他的全部献给殿下充作起事之资。” “老夫人如此慷慨,大恩不敢言谢,待刘辩重振汉室之时,鲁家子孙封侯,世袭罔替。” 刘辩被鲁夫人的慷慨所震惊,弯腰称谢,同样开出了不菲的砝码。 既然祖母都这样说了,本来就动了心的鲁肃自然不会再说什么,当即向弘农王施礼:“肃愿意追随大王左右,以供驱使。虽殚精竭虑,必无怨言。鲁家庄现有钱币五千万株,黄金七千金,粮食八万石,布帛一万一千匹,愿意全部充作军资,助大王重登九五!” 刘辩吓了一大跳,这鲁家果然是富可敌国啊,何氏家族拼死拼活才给自己凑了一千万钱,这鲁肃一张嘴就吐出了这么多货,寡人简直要跪了! 发动起所有的脑细胞,刘辩在心底悄悄的计算这笔钱财的价值。衡量各种因素在内,换算成穿越之前的货币,鲁肃捐出来的这笔财产价值大约在数百亿以上,绝对的大手笔,对于自己的兴汉大业,简直是下了一场痛快淋漓的甘霖。 有了这笔钱,至少能让刘辩招募到十万军队,并且足够维持一年的俸禄开支,在诸侯刚刚起步的阶段,这笔巨资绝对堪称天文数字。 双手紧紧的握住鲁肃的肩膀,刘辩激动的道:“子敬倾囊相助,寡人此生必不负你,待我君临天下之时,你便是孤之萧何。” 有了鲁肃的巨资注入,所有的难题全都迎刃而解,每个俘虏发下一串铜钱,再恩威并施,一个个顿时把大贤良师的教规教条抛在了脑后,笑逐颜开的发誓为弘农王卖命。 一两日后,得了罗天王的书信,那日逃走的彭双刀、杨长臂都将信将疑的派了使者前来探听风声,被刘伯温一番哄骗,悄悄塞了几块碎金子,顿时哄得晕头转向。回去把跟着弘农王的好处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番,被俘虏的兄弟都穿上了崭新的官兵服,餐餐有酒有肉,还有可观的军饷拿着,顿时让这些饥饿了许久的葛陂贼红了眼睛,纷纷前来鲁家庄投靠。 穆桂英来者不拒,统统收编,不几日便招揽了三千多葛陂贼来降,这也让提心吊胆的罗天王松了一口气,人数过了三千,小命总算保住了。 葛陂贼的几个校尉俱都人如其名,身上有些武艺。就像这邓泰山,生的膀大腰圆,体格雄伟,身高在九尺之上,竟然比全军最高的魏延还要高出一些。 正所谓身大力不亏,生得一副好身板,邓泰山天生神力,手中一双镔铁双戟,更是使得娴熟,打遍数万葛陂贼未逢敌手。在和廖化、李严的切磋中胜出一筹,便是和花荣较武,也是在伯仲之间,互有胜负。 邓泰山武勇过人,统兵能力却是一般,穆桂英便拨给他五百精壮,充作弘农王的禁卫军,贴身保护。刘辩看着憨厚的邓泰山也挺顺眼,欣然同意由他给自己做保镖。 其他的几个也都各有特色,譬如杨长臂,生的一双硕长的胳膊,双臂过膝,孔武有力,能开三石强弓,单论射术在葛陂贼中无人可及。杨长臂自恃其才,向花荣讨教,输了个体无完肤,方才知道人外有人,不由得心悦诚服。 其他两个校尉彭双刀擅使双刀,一身刀术根基扎实;齐飞猿长得人如猿猴,但身手矫健,骑术了得。看着都有些本事,穆桂英便让他们仍旧担任校尉,分配在几位将军麾下听令。 经过一番招降,来投的三千葛陂贼加上被俘的两千五百人,再加上鲁家庄的壮丁亦被收编,再加上从南阳过来的两千五百人,刘辩手中的兵力一下子扩充到了九千人。全都穿上了新缝制的官兵服,分配到了新锻造的兵器,在猎猎招展的旌旗之下,一个个精神抖擞,与之前面黄肌瘦,精神萎靡的山贼判若云泥。 众将商量一番之后,做出如下划分:穆桂英总督全军,另外麾下直属两千人;魏延分得千人,负责练习刀盾,临阵冲锋,肉搏在前。花荣分得两千人,平日里练习弓箭,作战时负责远程阻击。廖化和李严各分得一千人,廖化部充当的是开路先锋的角色,逢山开路遇水填桥;李严部负责看护粮草,运送辎重,各部分工明确,各司其职。 除了以上的八千步卒之外,剩下的一千精锐就是刘辩手中的王牌军——骑兵。 自南阳来的时候带了六百骑,从鲁家庄收编了两百多骑,又从周遭的马贩手里购买了一白多匹战马,硬是凑够了一千的整数,最后从全军优先挑选精锐充足骑卒,由猛将甘宁负责统率。 站在鲁家庄的门楼上,看到近万名军卒秩序井然,士气昂扬,刘辩的嘴角忍不住就笑弯了。 第一步已经迈出,征程已经开始,大汉江山在寡人的手中必将重振雄风,定要让那万邦来朝,扬我大汉天子之威名! Ps:感谢赤血战神1888大红包的打赏,感谢秦皇天下、摄走他乡、荔枝荔枝几位同学的打赏,最后求推荐票啊! 四十 江东豪族 尽管冷风刺骨,但年轻的弘农王却毫无惧意,与鲁肃、刘伯温并肩伫立在鲁家庄的门楼上,眺望远处正在操练的军队。 “子敬啊,你看寡人手下的这几位将军,治兵能力如何?” 刘辩任凭寒风吹拂自己的长发,背负双手,气吞山河的问道。来到这个世界不过才一两个月的时间,便已经组建了一支将近万人的队伍,年轻的弘农王有理由为自己骄傲。 鲁肃竖起了大拇指:“令行禁止,进退有据,虽然才只是几天的功夫,便已经有了周亚夫之风!” 听鲁肃说起了周亚夫,刘辩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个让自己垂涎三尺的周姓人物,面色一颤,肃声问道:“子敬啊,你在江淮一带经商多年,可曾通说过舒县有个叫做周瑜的人物?” “周瑜?” 鲁肃两道眉毛挤成一块,努力地回忆自己认识的人之中是否有叫这个名字的? “对、对……就是周瑜!”刘辩满脸的期待,“大约十六七岁的年龄,表字公瑾,应该生的英俊潇洒,善于弹琴作曲。不知子敬是否认识?” 鲁肃思考了片刻,最终摇了摇头,给了刘辩一个失望的答案:“未曾听闻此人。” 刘辩听后大失所望,看来自己穿越的时间有些早,周瑜和鲁肃现在还没有认识,想从鲁肃口中获得周瑜的消息看来是不可能了,只能另想他法。 鲁肃搓了搓有些冰冷的手,继续说道:“军队已经整编完毕,庄内的百姓也把家产收拾的差不多了,再有三两日便可启程渡江南下秣陵。但肃以为,大王要想在江东站稳脚跟,渡江之前必须去见一个人。” “何人?” 刘辩心中一动,难道鲁子敬要给自己推荐人才吗?真是再好不过,就算不及周瑜,只要是个可用之才,也可以壮大自己的实力。随着军队人数的扩充,自己手底下的人才又开始捉襟见肘起来。 “庐江太守陆康。” 鲁肃咳嗽了一声,郑重其事的说道。 “陆康?” 刘辩叨念了一声这个名字,在脑海里努力搜刮着与陆康有关的信息。 说起陆康这个名字,后世知道的人寥寥无几,但说起他的孙子,那可是大名鼎鼎,丝毫不输美周郎。单凭一个陆字,很多人就能猜出此人便是配合吕蒙袭取荆州,火烧连营大破蜀先主刘备的陆逊陆伯言。 当然,陆逊并不是陆康的亲孙子,而是陆康兄长陆纡的孙子,陆骏的儿子。在陆逊十岁的时候,陆骏死于庐江都尉的任上,妻子改嫁,年幼的陆逊便由从祖父陆康抚养,终成一代名将,威震三国。 这时候的陆逊只是个五六岁的孩童,自然不会有人知道他未来会干出怎样惊天动地的事情。但现在的陆康却是声名显赫,身为江东四大家族之一陆家的领袖,刚刚从武陵太守的任上调到庐江来担任太守。在历史上留下“怀橘陆郎”故事的陆绩便是陆康的幼子,作为陆逊的堂叔,这个陆绩年龄竟然比陆逊小了三四岁,说起来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幸亏刘辩穿越前是个三国游戏程序员,整天鼓捣三国人物卡,所以对于大大小小的三国人物多少都有些了解;倘若换了一般人,还真不知道这陆康是干什么的。但即便如此,刘辩也只能猜到这陆康和陆逊出自同一个家族,但两人是什么关系就不那么清楚了,毕竟人的知识面有限。 “对,就是陆康!”鲁肃点头。 刘辩鼻子抽搐了一下,问道:“可是出自吴郡头号大族陆家?” 鲁肃再次点头:“不仅仅是出自陆家,而且这陆康现在是整个陆氏家族的领袖。” 江东的士族门阀究竟有多强大,看看孙权在江东怎么做的,就知道江东士族的分量。在孙权的心腹幕僚之中,江东四大家族的骨干占据了相当重要的分量,陆逊父子、顾雍、朱桓、张温、张纮,这些人便是朱、陆、张、顾四大家族的代表。能够位居显赫,除了他们能力超群之外,也与他们背后站着强大的家族不无关系。 事实上,除了朱陆张顾四大家族之外,江东的其他豪族依然不在少数,譬如以全琮父子为代表的全家,以虞翻为代表的虞氏家族,还有徐、魏两大家族。为了拉拢这些士族门阀,孙权把自己的女儿许配到全家,娶了徐氏家族领袖徐琨的女儿,为了达到政治目的,不惜用联姻作为交易手段。 而且,当时的孙权已经被封为吴候,手下拥兵十万,将列百员,掌控了江东全境,尚且对士族门阀如此顾忌,更加说明了这些士族门阀绝对不能轻易招惹的道理。 不仅仅是孙权不敢轻易得罪士族门阀,其他各路诸侯要想成就一番事业,离开了士族的支持也是举步维艰。 譬如刘表能在荆州站稳脚跟,就是靠着蔡、蒯、黄、文等地方豪族的支持。而曹操除了得到了名满天下的荀家辅佐之外,本身自己的家族曹氏和夏后氏也是名门望族,至于四世三公的袁本初,就跟不用说了。 当然,即便你是豪门大族,也无法与出自皇室,身为高祖后裔,先帝之子的刘辩比身世。但汉朝的皇帝却绝对不像脑残电视剧中那样一言九鼎,想杀谁就杀谁。姑且不要说刘辩只是一个被废的皇帝,就算你大权在握,像汉武大帝那样一言九鼎,仍然会受到多方牵制。外戚、太后、各地王侯、实权大臣都会时不时的给你上点眼药,因此处在困境中的刘辩更要小心翼翼。 “既然如此,那便去一趟庐江,拜访一下陆康。”刘辩袍袖一挥,做出了决定。 既然拿定主意,刘辩随即动身,带了鲁肃、刘伯温,在花荣和邓泰山的护卫之下,领了三百骑兵,前往百里之遥的庐江郡治所舒县拜访太守陆康。另外再顺道寻访一下周瑜,万一说不准巧遇了呢,命运这玩意实在是神奇,他从来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走在路上的时候,刘辩把花荣唤到面前,吩咐道:“待会儿进了舒城,只留下邓泰山护卫我与军师即可,你写一张告示贴满舒城的街头巷尾,就说寡人仰慕一个名叫周瑜,字公瑾的本地人,若是他肯来军中归顺,寡人必然以将位享受。” “殿下尽管宽心,此事交给末将便是!”,花荣答应一声,在马上抱腕领命。 一路纵马飞驰,一行人在午后抵达了庐江治所舒县,早有人拿着弘农王的印信进了县城,把刘辩来访的消息报告给了新任的庐江太守陆康。听说弘农王大驾光临,陆康立即率领幕僚出迎。 陆康今年五十岁左右,已经做了二十多年的官,历任秣陵县令、吴郡郡丞,后来又在荆南的武陵郡做了七八年的太守,把武陵打理的井井有条。 去年冬,庐江太守陈造死于葛陂贼的叛乱之中,庐江太守空缺了大半年,直到董卓掌权,才一纸调令把陆康从庐陵调到庐江来担任太守。 陆康是个文人,与那些拥兵自重的诸侯不一样,心里想的是如何报效朝廷,下安庶民,因此从来不培养自己的军队,身边止有百十名随从,这也是庐江郡兵力不足的原因。 “臣庐江太守陆康拜见弘农王!” 远远地迎出县城,陆康知道身穿黑色王袍的少年便是曾经的皇帝,现在的弘农王,翻身下马纳头便拜。 以后要想在江东混得好,必须要和陆氏搞好关系,刘辩急忙翻身下马,搀扶起了陆康:“太守大人快快请起,不必多礼,咱们到太守衙门叙话。” “大王,请!” 陆康翻身上马,前面带路,刘辩一行紧随其后,一行数百人前呼后拥的进了舒县县城。 就在刘辩进城之后,花荣按照吩咐从店铺里购买了纸张,从士兵中挑了十几个会写字的,遵照刘辩的叮嘱誊写了几十份告示,寻找一个叫做周瑜的人。然后分作几十拨,大街小巷的张贴去了。 四十一 激辩 在这个遍地狼烟的年代,地方官吏一共有三种。 第一种,野心勃勃,拥兵自重,希望能在乱世中有番作为。第二种,仰人鼻息,明哲保身,依附于实力强劲的诸侯,希望能谋个好的出路。第三种,对汉室死心塌地,不管中央政权如何更迭,我只认朝廷的诏令。 而陆康恰恰就是这第三种人,在他的眼里只有洛阳的朝廷,所做的一切都以洛阳的诏令为准。正是因为这个信念,本来与袁术关系不错的陆康,在不久的将来,和袁术彻底闹翻了。 袁术在关东诸侯联合伐董的时候缺少粮草,向陆康借粮,被陆康一口回绝。说董卓废帝是大逆不道,但新皇帝是按照大汉的律典登基的,已经上告庙堂,下诏庶民,在百卿的见证下登基的,已经成为了事实上的新皇帝,你们伐董也是大逆之举,我身为汉臣,怎能借给你粮草? 没想到陆康不顾往日的交情,一粒粮食不借给自给不说,竟然还把自己污蔑为逆贼,袁术顿时恼羞成怒,派遣了部将张勋、雷薄联合长沙太守孙坚一道攻打庐江。 但陆康在庐江仅仅呆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已经深受百姓爱戴,仅凭手中的几千郡兵,加上百姓的协助,竟然生生的抗住了江东猛虎的强攻,让孙袁联军铩羽而归,不能不说是一件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 陆康能不顾多年的交情,拒绝袁术的求粮,自然也不会太给刘辩面子。 果然,听刘辩把自己打算南下秣陵在那里立足发展的意思委婉的说出来之后,陆康就开喷了。 他虽然只是一介书生,身材也不高大,但声音却极其洪亮,中气十足,直震得满堂所有人耳膜嗡嗡作响。 “殿下此言差矣,董卓篡权乱政,实为大逆不道,必将遗臭千古。但殿下被废,新天子登基已经木已成舟,且符合法典,已经上告宗庙,下诏黎民,且有何太后的诏令,天子更替的事情已经无可挽回。殿下乃是弘农王,不待在封地已是大错,跑到江东招兵买马,却是不该!” 听了陆康的话,刘辩心中一阵恼怒,大声反驳道:“若按陆季宁的意思,寡人是不是应该待在弘农,让董贼杀我的头,用毒酒鸠杀我?难道你这位汉室忠臣就是这样认为的吗?不知陆太守食的是我刘家的俸禄还是董家的?” 没想到这少年弘农王言辞竟然如此犀利,陆康额头顿时见汗,躬身施礼道:“陆康身为汉臣,自然是食的汉家的俸禄,先帝栽培之恩,每日不敢有忘!” “那你怎么还要求孤待在封地等死?”刘辩不依不饶的问道。 陆康思忖了片刻,摇头道:“按照大汉律例,王侯的确是应该待在封地,不得四处走动的。但现在是非常时期,董卓心怀谋逆,再要求殿下待在封地,倒是微臣欠缺考虑。但康以为,即便殿下要到秣陵长居,也应该是以客居的身份避难,而不是喧宾夺主,把持地方政权。” 刘辩心说你这家伙简直是个迂腐的书呆子,口口声声的搬出大汉的律典来压我,难道大汉律典就规定乱臣贼子策立的皇帝不能下台了吗?难道规定被强行剥夺了地位的天子就不能抢回自己的权利吗?我是先帝的嫡长子,我才是正统! “若寡人执意要在江东开政建制呢?” 刘辩把心一横,态度强硬的问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老子这皇帝坐定了,既然你陆康不同意,我也没必要和你客气。反正枪杆子里出政权,即便你们整个陆家反对寡人,我也在所不惧,大不了赚个暴君的名声就是了,一千精兵,足以将陆家从这世上抹去! 没想到年轻的弘农王竟然如此强硬,这有些出乎陆康的预料。虽然他的性格很固执,但不代表他缺心眼,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官场中混了二十多年而不倒。 陆康清了清嗓子,高声道:“殿下要想在江东立足称王,乃至重登九五之位,也并非完全不可。但至少应该遵循大汉律典,上祭宗庙,下告黎民,由重臣百卿辅佐,按天子登基礼仪执行,而不是纠结草莽,妄自尊大,如此,与乱臣贼子何异?” 陆康的这番话算是退了一大步,表示刘辩要在江东称王甚至是称帝,并非没有商量的余地。但是你至少得按照大汉的法律礼仪来执行吧,至少应该有几个当朝的重臣来拥戴你吧?再不济也应该有个刺史、太守之类的地方官为你壮声势吧?纠结了几个江湖草莽,甚至是山贼流寇,就自称皇帝,这和反贼有什么区别? 听了陆康的话,刘辩的心情突然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陆康这人虽然固执迂腐,但说的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自己手下的这些人,鲁肃、甘宁、魏延、李严等等,放在后代都算得上个人物,但这个世界上的人却完全不认识啊,更别提召唤来的刘伯温、穆桂英他们了,能有个户口就已经不错了,想要别人认可他们,不干出一番事业来,想也别想! “看来刘伯温劝我登基有些急了,登基称帝并没有错,但却应该循序渐进,一步步的来,而不是一步登天。” 刘辩背负双手,在心中暗自思忖。悄悄的打量了刘伯温一眼,只见他闭目凝神,仿佛在反思自己的战略是否正确。 看来,刘伯温也觉得陆康说的话有些道理的,要当皇帝绝不是一件随便的事情,一着不慎,弄不好就会满盘皆输。 当然,刘辩并不会怪罪刘伯温,毕竟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切不要说一开始自己身边只有刘伯温一个智囊,就像历史上的曹操身边有郭嘉、贾诩、荀彧、司马懿等一大堆牛人,还经常吃大亏,宛城折典韦、长子曹昂,赤壁被烧得元气大伤,潼关割须弃袍,难道就说明他身边的谋士没用吗?显然不是,再聪明的人都有算计不到的地方! “陆季宁之言,寡人铭记在心!”刘辩向陆康拱了供手,“早晚有一日,寡人必将铲除董贼,重振朝纲。孤必然按照陆太守所言,上祭庙堂,下诏黎民,让天下的臣子承认我这个皇帝。” 陆康躬身服软:“若如此,万民幸甚,天下幸甚!殿下终究是先帝的嫡长子,若是按照律典重登帝位,也是应该。” 僵硬的气氛缓和了下来,在场的文武幕僚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陆康吩咐家仆准备酒筵款待弘农王一行,半个时辰过后,酒筵便已经置备完毕,刘辩带着鲁肃和刘伯温欣然入筵。 一来为了缓和下与陆康的矛盾,毕竟只要有希望拉拢陆氏一族,就比弄得水火不容强。二来,在座的都是郡丞、都尉以上的官员,正好可以借机赚取愉悦点,为下一步召唤猛将打下良好的基础。 酒过三巡之后,所有人都彻底放开了,一个个谈笑风生。 在刘辩的褒奖恭维之下,庐江郡丞、都尉、主薄的愉悦点都被轻而易举的收入了囊中。可惜这三个人都是废柴,每个人仅仅只能获得5点,全部加起来也不过才收获了15点,加上之前剩余的,刘辩现在拥有的愉悦点总数为37个,距离下次召唤还有不小的差距。 扫了一眼正在谈话的鲁肃和陆康,又看了看刘伯温,刘辩心想,满屋子就你们三人可以获得较高的点数,为什么让你们开心愉悦就这么难?不过仔细一想,这结果也不是没有道理。 刘伯温老谋深算,简单的封官进爵不能让他从心底愉悦再正常不过。陆康刚刚和自己吵了一架,倘若突然就身心愉悦,那才是见鬼了。至于鲁肃,虽然已经接替李严掌管全军的钱粮,但一下子捐出了这么大一笔巨款,换回一张前途未卜的空头支票,一时半会的高兴不起来,也是可以理解。 “算了,看来只能温水煮青蛙,慢慢来了。” 刘辩在心里悻悻的念叨了一句,端起酒杯浅饮了一口,才想起这几天自己把精力全部放在了军队建设上,都没有来得及查询一下鲁肃的各项能力。 趁着无人搭话之时,刘辩悄悄的召唤出了脑海中的系统:“给我分析一下鲁肃的各项能力,把陆康也顺道分析一下,看看他实力如何?” “叮咚……系统正在计算中,请宿主稍等!” “叮咚……分析完毕,巅峰鲁肃——统率86,武力69,智力93,政治95.” “当前鲁肃——统率78,武力67,智力88,政治85.” “陆康——统率76,武力51,智力84,政治82.” 分析完毕,刘辩迅速的退出了系统,对于鲁肃的各项能力非常满意,这是一个既能治国又能统兵的全才,怪不得能够成为周瑜之后的东吴第二任都督。有他和刘伯温做自己的左膀右臂,必然将会让自己的争霸之路事半功倍。 四十二 周家少年 Ps:感谢历史巨神老虎的5张评价票,感谢闹忠同学的8张评价票!感谢几位打赏的同学! 舒县,某条小巷之内。 一个少年手里扯着一张告示,跑的兴高采烈:“公瑾哥,公瑾哥……你要发达了!” 却冷不防和人撞了个满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里的告示也被扯烂了,“你这人怎么这么粗鲁,走路不带眼睛啊?” “嘘……小声点!” “你谁啊?撞了人还……” 少年大怒,挥拳欲要动粗,才猛地发现这穿着棉袍,戴着棉帽,把大半个脸庞遮住了的人不正是自己要找的公瑾哥哥么? “公瑾哥,干嘛这幅奇怪的打扮?要是让那些小娘子(相当于现在的小姐)看到**潇洒的公瑾哥哥,打扮的像个小商贩,指不定有多伤心呢!” 少年揉着屁股,飞快的嘟囔道。 周瑜伸手在少年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就你事多!” 少年顾不得躲闪,兴奋的扬了扬手中已经裂成两块的告示:“公瑾哥,你要发达了,有个什么……什么公农王,要找你!” “弘农王,我已经知道了。”周瑜伸手搀起了少年。 少年嬉皮笑脸的道:“那你还不赶紧打扮打扮,去太守衙门见见这位大王。告示上说了,提供消息的都要赏一万钱呢,看来这弘农王喜欢死你了。” 周瑜瞪了少年一眼:“休要胡说,我与弘农王素不相识,突然征召,而且这般兴师动众,此中必有蹊跷。” “这肯定是要征辟你当官,公瑾哥哥发达了更得提携下小弟哟!”少年讨好的哀求。 周瑜神色肃穆:“事出异常必有妖,我觉得这弘农王如此大费周章的找我,不见得会是好事,祸福难料,所以我决定暂时出城避一下。” 少年一脸惋惜:“万一真的是征辟你做官呢?” “万一是抓我杀头呢?”周瑜反问,“我不能去冒险,我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只要人活着,还怕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吗?我自问没有那么大的名声能够惊动曾经的天子,与弘农王更是素昧平生,他却突然兴师动众的找我,这件事来的太突然,太诡异!所以,我必须要走了!” “那公瑾哥哥打算去哪里?” 少年一脸不舍和心疼,不舍公瑾离去,心疼自己的赏钱要没了。 周瑜重新把脸庞捂得严严实实,生怕会被左邻右舍认出来。虽然他自己出身于世家大族,但刚刚搬到舒县不久,左邻右舍都是一些寒门,保不准就有人被这赏钱迷了眼睛。 周瑜的家族算得上庐江本地的大族,其堂祖父周景曾经在桓帝时做过太尉,周氏一家都跟着沾光,周瑜的父亲也被推到了雒阳令的位子上,因此周瑜自三岁起便在洛阳长大。周景死后,周家风光不再,周瑜的父亲周异也被罢为庶民,并于前几年在抑郁中去世。 今年夏天灵帝驾崩,洛阳风云变幻,处事谨慎的周瑜见大事不妙,便一个人返回了故乡舒城,也没有回周氏一族所在的桐乡亭,而是悄悄的在舒县之内买了一套民居,隐居了起来。因此除了左邻右舍之外,整个舒县认识周瑜的人并不多。 毕竟弘农王给出的悬赏高达一万钱,这对于周瑜那些贫寒的邻居来说简直就是一笔天文数字。一个佃户每月的工钱不过才五十钱,要积攒够一万钱,至少需要不吃不喝十七八年。一万钱能买到几十亩良田,能买到四五匹良马,能娶两三房小妾……这么诱人的条件,保不准哪个邻居就悄悄的把自己卖了! 所以,周瑜认为自己必须离开。 想想几乎都能被吓死,我周瑜招你惹你了?竟然让大汉弘农王如此的兴师动众,我周某人不就是长得英俊一点吗,难道这也碍着你这位曾经的天子了? “不会是这位年轻的大王有龙阳之好,喜欢面首吧?” 周瑜的心底下意识的泛出了这么一个念头,更是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万分危险。 野史都说了,你们老刘家喜欢同性的可是大有人在,就连鼎鼎大名的世宗武皇帝据说都有四五个男宠。那开创了文景盛世的孝文皇帝更是专宠邓通,甚至把铸钱的重权交给了邓通,造成了“邓氏钱布天下”的说法。之后的哀帝刘欣宠爱一个叫做董贤的美男子,甚至到了形影不离,同床共枕的地步;传闻某日董贤压着这位皇帝的袖子睡着了,哀帝不忍心惊动董贤,遂拔刀断袖,留下了“断袖之癖”的典故, 周瑜越想越害怕,天知道这位弘农王是不是这样的人?要不然他为啥就这样兴师动众的寻找自己?舍此之外,周瑜实在没法解释。 “我准备先去江夏,然后渡江南下荆南,再去长沙、武陵一带游历,结识天下豪杰,顺便认识下地理,描绘一幅地图。” 周瑜把自己裹严实之后,把身上的包袱紧了紧,给少年留下了一句话。 少年突然变得泪眼汪汪:“公瑾哥……我想要赏钱,阿母得了病,没钱买药,会死的!” 走了两步的周瑜突然停下了脚步,黑色眸子在眼眶里来回转动,片刻之后招了招手:“周颂,跟着我到城门走一趟,公瑾哥保证你能拿到赏钱。” 被称作周颂的少年大喜,抹了一把眼泪:“当真?我就知道公瑾哥不会见死不救!”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到了舒县城门口,除了七八个县卒正在城门下盘问之外,花荣也带了十几个兵卒,站在一张告示前面,等候来提供消息的人。 “去,带着那位将军到我家里走一趟,公瑾哥保证你一定能拿到一笔赏钱。”周瑜从背后推了一把少年,煞有介事的说道。 “此话当真?” 少年虽然半信半疑,但还是按照周瑜的吩咐去做了,因为在他眼里,公瑾哥哥哥做的事情从来没有失误过。 听说少年知道周瑜家住在哪里,花荣大喜过望,立刻让少年前面带路,自己领了兵卒跟在后面,顷刻间就不见了踪影。 周瑜再次压低了帽子,从袖子里掏出文牒,一种类似于身份证的东西,然后从容不迫的出了舒县县城,一路向西,越走越远了。 花荣扑了个空,很郁闷的回到了太守衙门,而少年周颂却不依不饶的跟在身后讨要赏钱。 “我带你们去了周瑜家,没找到他是你们来晚了,但你不给我赏钱,就是不对,我要见弘农王!” “少烦我,我看你就是个骗子,再纠缠,小心我抓了你充军!” 花荣心中郁闷,瞪了少年一眼,呵斥道。 这时候,陆康的酒筵刚刚结束,刘辩带着刘、鲁二人被太守陆康以及众幕僚送出了衙门,见花荣和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龄的少年拉拉扯扯,就上前询问缘由。 听了少年的诉说之后,刘辩眉头微皱,吩咐花荣道:“给他五千钱!” 然后笑眯眯的对少年道:“孤相信你没有骗人,相信你带他们去的家就是周瑜的家。但是我们没有找到周瑜,所以赏钱只能给你一半。” 少年喜出望外,拱手称谢:“一半就一半!” “你要是想拿到剩下的一半,你见到周瑜的时候告诉他,就说寡人诚心诚意的想要让他出山辅佐我,若是你能说服他去江东投靠孤,我赏赐你十金!” 刘辩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金子,然后伸出了十根手指,极力的**着少年。 少年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金子长得什么样,顿时流出了口水,倘若能有十金,不仅能治好阿母的病,还能盖一大片房子,买一大片良田,喂养十几头耕牛,娶好几个漂亮的妻妾……只是随便一想,口水都流了出来。 “你是大王,说话应该算话吧?” 刘辩微笑着点头,尽量拿出一言九鼎的派头:“绝无戏言!” 少年咬咬牙,从实招来:“我就实话告诉大王吧,公瑾哥哥以为大王想要抓他杀头治罪呢,所以吓跑了。是他让我骗你的士兵去他家的,然后他趁机出城去了。” “什么?” 刘辩一愣,才发觉自己求贤若渴的太激进了,以至于周瑜没法接受,竟然被吓跑了,实在失策。果然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 “跑哪里去了?只要能让寡人找到周瑜,一定会赏你十金!”刘辩焦急的问道。 英姿雄发的周郎就在眼前,倘若让他从指间溜走,实在是人生一大憾事! 少年目光转动,咬着嘴唇指了指东面:“公瑾哥哥说要渡江去东吴,先去曲阿,然后南下吴县、会稽一带,结识豪杰,游历天下。” 刘辩大喜,把手里的碎金子抛给了少年:“拿着,若真的找到周瑜了,寡人一定会兑现十金之赏!” 向花荣打了个招呼:“你率领一百人向东出城,沿途快马寻找,凡是男子,统统问一遍,只要找到十六七岁的美少年,不管是否愿意,统统给我带回大营。孤与军师先走一步了!” “诺!” 花荣答应一声,翻身上马,引领了百十骑,向东出了城门。 “寡人就此告辞了!” 刘辩向陆康拱手辞别,然后带着刘伯温、鲁肃,在邓泰山的保护之下,踏上了返程的路途。 四十三 长江水贼 Ps:二更送上,继续求票,感谢钟子介同学的五张评价票,感谢所有打赏投票的同学,本书成绩节节高涨,剑客一定会努力码字,不负弟兄们的期望! “快马追了八十里,仍然没有看到十五六岁的美少年?” 睡醒了一觉的刘辩并没有等来盼望中的好消息,不由得一脸失望。 花荣满脸愧疚:“末将的确没有找到符合大王条件的男子,我把军士们分成六七路,几乎把所有向东的驿道小路都盘查了一遍,毫无收获。” 刘辩恍然醒悟,摇头苦笑一声:“孤明白了,十有八九中了小兔崽子的声东击西之计了,这周家的人果然诡计多端。” “要不然末将带人再走一趟舒县,把那小子抓回来,治他个欺君之罪?我知道他和周瑜的家在哪里!”花荣躬身请示道。 刘辩点点头:“你的确应该再去一趟舒县,但不要动粗,好声好气的询问这少年,想方设法的打探到周瑜的消息。” 花荣心中纳闷,听说这周瑜才十五六岁,他有多大本事能让大王这么求贤若渴?倒是听他的街坊说这厮长得英俊倜傥,难道比我花荣还要好看么?大王如此大费周章,到底所为何来?说起来,我花某人也是一表人才,没看出大王有“断袖”的嗜好呀? 虽然心中胡思乱想,但花荣还是答应一声,领了百十骑,再次折返去了舒县。 傍晚时分,花荣垂头丧气的回到了鲁家庄,一脸郁闷的道:“跑了,全都跑了!少年跑了,少年全家也跑了,周瑜家里也是空无一人。” “天意如此啊,看来有些人可遇而不可求,算了吧,既然无缘就不必强求了!” 刘辩摇头叹息一声,站在窗前凝视西方的斜阳,“或许,不能做队友就只好做对手了,他日沙场争锋,寡人是不会对周都督留情的。” 又在鲁家庄休整了两日,归顺的葛陂贼全部整编完毕,所有人都换上了崭新的兵服,领到了结实的两裆铠,用上了锋利的兵器。而即将迁徙的鲁家庄村民也收拾好了行囊,只待弘农王一声令下,即将启程南下。 得知了弘农王准备向东南方向的濡须口进军,由那里渡江的消息,鲁肃紧急来见刘辩,躬身道:“此地距离濡须口尚有一百八十里,况且那里缺少舟楫,渡江不便。不如由此径直向南,百十里后便会抵达虎林港口,那里有我鲁家的渔场,大小船只有三十多条,可以助大军渡江。” 刘辩大喜:“想不到子敬家的产业如此广泛,竟然对渔业也有所涉猎,既然我们有自己的船只,何必舍近求远,传令南下走虎林港就是了。” 刘辩一声令下,大军启程南下。 “呜呜……” 随着牛角号的长鸣,近万人的军队,夹杂着三四千百姓扶老携幼向南逶迤而行,一路上旌旗招展,蔚为壮观。 军卒们士气高昂,渴望着建功立业的机会,之前做梦都没想到有生之年能够从叛军变成官兵,虽然已经被收编了有些日子了,但亢奋的情绪仍然难以平静。而鲁家庄百姓的脸上则有些迷茫,那是对故乡旧土的不舍,以及对于未知的恐惧。不知道这年轻的弘农王会带给他们怎样的命运? 廖化率本部一千人在前开路,甘宁率领一千精骑随后,穆桂英的部曲则簇拥着刘辩、刘伯温以及鲁夫人等行走在队伍的中间,鲁家庄的百姓则紧紧的跟在中军的后面。再向后便是李严押运钱粮的队伍,花荣的两千弓箭兵次之,魏延的刀盾兵负责断后。连军带民,一万五千人,井然有序的行走在南下的驿道上。 因为队伍中夹杂着百姓,所以行军速度极为缓慢,走了一天才前进了四十多里,看样子要到虎林港最快也要等到后天了。 扎营休息了一夜,次日大军继续南下。 晌午时分,庐江太守陆康带了幕僚前来送行,在驿道边已经恭候多时,并且敬献一万石粮食。 寒暄过后,陆康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交给刘辩:“大王到了江东之后,还望切记微臣之言,无论做任何事,一定要谨记‘名正言顺’四个字,如此必可事半功倍;若名不正言不顺,必将处处碰壁。这是微臣的一封家书,若有需要,殿下可派人持书信到吴县陆家寻找家兄陆纡,必然会竭力帮助殿下在江东立足。” 陆康主动献上投名状,刘辩心中大喜,之前的不快也一扫而光,还礼道:“陆太守尽管宽心,你的肺腑之言,孤必然铭记在心。日后在江东少不了劳烦你们陆家的的时候,到时一定会去陆府叨扰。” 辞别了陆康,大军继续南下,在距离虎林港口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寨,明天用过早饭之后再行渡江。 次日清晨,天气突然起了大雾,能见度只有二十丈,折合到后代大约四十多米的样子,雾气湿重,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雾气湿重,军伍中多有老弱妇孺,为了避免无辜者溺水,不如暂且在此休整一日,待雾气散尽之后,再行渡江,如何?” 大清早军议的时候,行事谨慎的李严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不等其他人开口,甘宁抢先反驳道:“某在长江边上活动的久了,对江畔的天气了若指掌,长江水流充沛,气候湿润,一年四季至少有三百天大雾弥漫,要等到浓雾散去,还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呢。虽然有雾,但却无风,尽管渡江便是;若是等到狂风肆虐,波浪滔天之时,更是无法过江。” 尽管甘宁说的有道理,刘辩还是有些担忧:“大雾弥漫,万一有百姓不慎坠江,害得至亲永别,我这个弘农王面子上也不好看。如何才能想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甘宁拍着胸脯说道:“大王尽管放心,我的家乡就在巴郡江畔,自幼在江中长大,论水性我敢夸口全军翘楚。而且跟着我来投大王的老弟兄同样深谙水性,若是大王担忧,明日便由某带着弟兄,负责把全体军民安全的运过长江。” “难得甘兴霸如此有担当,那就不用等了,毕竟天有不测风云,谁知道大雾何时散去!” 听了甘宁之言,刘辩放下心来,决定即刻渡江。 随着悠扬的号角吹响,全体军民再次拔营向南,在大雾中跋涉了一个时辰之后,终于抵达了长江岸边的虎林港。由于雾锁大江,那些初次来到长江边上的人无缘一睹长江的雄姿,心中未免感到遗憾。 鲁肃早就派人快马加鞭来到港口,通知了自家的船夫,让他们把大小船只全部开到江边,准备冒着大雾渡江。此刻樯橹已经准备完毕,只等军民到来。 鲁家旗下共拥有大小船只三十一条,主要行当是在江上捕捞,有时候也会顺江而下,在近海捕鱼。当然在这科技落后的年代,凭着木船出海风险极大,但收益却也大得惊人,因此总有不怕死的渔夫会冒险出海。 鲁家的船只共分三种,最小的是走舸,一种小型船只,仅能容纳十七八个人同时乘坐,共有二十条,这些都是在江面上运输物资的,一般不会走远。再稍微大一些的叫做艨艟,能够同时乘坐五六十人,这样的船只有九条。最大的那种叫走楼船,也是鲁家渔民出海的依仗,如果坐满,可以运载三四百人,因为造价高昂,鲁家仅仅只有两条。 “弟兄们听我号令,把军民安安全全的运过大江之后,大王必然重赏!”甘宁把自己的老兄弟召集到一块,宣布了渡江的任务,“都给我打起精神,机灵一点,千万不要让我的话变成吹牛。” “诺!” 这些人都跟着甘宁出生如死,无不以他马首是瞻,齐齐答应一声,按照甘宁的吩咐分配船只,负责运输全体军民。 在甘宁的指挥下,江面上百舸争流,船舰齐发,用了小半个时辰就把廖化的先锋营运到了江南,然后又把甘宁麾下的骑兵和战马分批运过了长江,接着是刘辩所在的中军以及鲁家庄的百姓。 甘宁亲自驾驶小舟在江面上来回游弋,指挥船只过江,在他的调度之下,船舶秩序井然,江面上风平浪静,甚至就连一例坠江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只需要再有两个时辰,便可以把剩下的钱粮以及人马全部运过长江。 “弟兄们加把劲,争取在傍晚之前把所有人运到江南!” 看着一辆辆粮车被推到船舶上,甘宁伫立在小舟之上大声的给手下的弟兄们鼓劲。时候虽然已过了正午,但江面上的浓雾却仍然没有散去的意思。 随着最后一辆粮车装到了楼船上,花荣也跟着一跃而上,笑道:“没想到兴霸不仅仅是陆地上的猛虎,竟然也是水上的蛟龙,真是让花荣佩服的五体投地。” “哈哈……信不信待会儿某把你推到水里,让你喝几口长江水?慢慢的就把你的水性练出来了。” 甘宁腰悬弓箭,手持船桨,大声的和花荣开着玩笑。 樯橹声再次“吱呀呀”的响起,二三十条大小不一的船只,又一次驶向长江对岸。 浓雾中,突然自江水之中冒出了几十颗脑袋,借着大雾的掩护悄悄的靠近了一艘运送钱粮的楼船,然后闷声不响的爬了上去,悄悄的摸到几个兵卒身后,钢刀在脖子上一抹,顿时坠入了江水之中,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与此同时,其他几条运送了钱粮的艨艟周围也悄悄的冒出了鬼魅一般的头颅,每船围了大约十几人,水性娴熟的犹如水鬼,眨眼之间就攀爬上了船只,把手里的兵刃悄悄的伸向了那些还没察觉的兵卒…… 四十四 蛟龙闹海 雾锁大江,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尽管视力受阻,但甘宁却一直竖着耳朵聆听江面上的动静,在烟雾缭绕的情况下,耳朵往往比眼睛好用。 尽管离出事的楼船有几十丈的距离,但第一次落水的“噗通”声仍然没能逃过甘宁的耳朵,不由得吃了一惊,回顾左右道:“似乎有人落水,可曾听到?” “接着!” 不等左右回答,甘宁已经把手里的船桨丢给身后的一名兄弟,就要准备下水救人。 “噗通!” “噗通!” 一声又一声,仿佛饺子丢进锅里,甘宁愣了一愣,随即醒悟了过来,这绝不是有人坠江,而是有水贼来劫船。 “不好,有人劫船,鸣号角示警!” 甘宁一声令下,重新从士兵手里夺过船桨,以最快的速度向运送钱粮的楼船驶去。弘农王的全部家底都装在这两条楼船之上,若是被江贼劫去了,不用别人说什么甘宁自己都没脸待下去了,所以甘宁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其中一条楼船由花荣坐镇,虽然他水性一般,但武艺过人,保护船只想来还是能做到的,所以甘宁先把注意力放在了另外一条楼船上。船桨在水里打起一团团浪花,如离弦之箭般扑向前面的那条楼船。 “呜呜……” 悠扬的号角在江面上突然响起,显得很是突兀并且让人猝不及防。 甘宁手下的这些悍卒多半都是在巴郡江边长大的,虽然事出突然,但马上就明白这是有江贼来袭,纷纷拔刀出鞘,警惕的巡视四周,唯恐浓雾中突然有人从江中攀爬了上来。 那些还没来的及登上艨艟,刚刚从江面上冒出头来的水贼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刚刚抓住船舷,就被甘宁手下的悍卒乱刀砍杀。那些还没攀爬的江贼见官兵已有防备,只能放弃了登船的打算,向本方得手的船只快速游去。 两只楼船各装了几千万的五铢钱,另外还有黄金、布帛之类的贵重物,因此有重兵防御。每只船上有五十名熟悉水性的悍卒守卫,虽然被江贼偷袭,却也能马上做出反击。 就在号角响起的同时,花荣所在的楼船已经攀上了十几名江贼,趁着官兵不备,砍翻了数人。但号角响起之后,官兵俱都拔刀在手,稳住阵脚和江贼对砍了起来。江贼人少,在撑了几个回合之后,逐渐的被逼到了船角,只要把船上仅剩的七八人砍下海去,其他水里的江贼再想上船就难入登天了。 “闪开,某来也!” 随着一声暴喝,一名浑身湿漉漉的壮汉单手攀住船檐,纵身一跃,轻巧的落在了船面上,手中一双钢刀挥舞的如同风车,瞬间就砍翻了几名官兵,逼的占据了上风的悍卒连连后退。 “好功夫,做大生意还是跟着当家的靠谱!” 看到壮汉威风凛凛,仅凭手中双刀就把官兵杀的节节后退,众江贼顿时士气高涨,齐声欢呼,一边威胁掌舵的船夫:“掉舵向东,饶你们不死,否则和官兵一样砍下江里喂鱼!” 趁着官兵阵脚慌乱之时,又有五六名江贼趁机爬了上来,挥舞着手里的刀叉,加入了战团,随着江贼人数的增加,官兵的局面顿时吃紧了起来。 虽然江面上颠簸不已,但扎实的功夫让花荣脚下稳如泰山,手中蟠龙枪一抖,冷笑一声:“花荣在此,尔等焉敢放肆?” “中!” 一声怒喝,手中长枪上下翻飞,犹如毒蛇吐信,瞬间就将三名江贼戳下了船去。 双刀大汉怒喝一声:“嗬……原来官兵中也有好手,让你尝尝蒋钦爷爷的厉害!” 花荣冷哼一声:“逆臣贼子,还不快快受死!” 两人枪来刀往,瞬间就厮杀成一团,在楼船之上你进我退,形成了势均力敌的局面。 趁着两人厮杀成一团,其他官兵再次利用人数的优势把江贼逼向了角落,局势顿时变得胶着,一时之间谁也难以占据上风。但楼船却在不停的向南,再行五百丈左右,便可抵达南岸。 与此同时,另一条楼船上也激战正酣。 十几名江贼在一名身高九尺,体格健壮,相貌凶恶的头目带领之下向官兵发起了猛攻。 此时已是十一月下旬,长江的气温已经极低,但这身材魁梧的头目却仅仅只穿了一条长裤,足下登了一双草鞋,上身赤/裸,露出了岩石一般结实的古铜色肌肉,几条结了疤的刀痕清晰可见,令人触目惊心。 “喝!” 九尺壮汉声如洪钟,猛如野兽,手中的单刀劈头而下,砍在一名官兵的肩膀上,由于势大力沉,一下子劈进了骨骼中,一时无法拔出。 护船的军候是甘宁的老兄弟,正苦于无法招架这壮汉凶猛的进攻,见此机会踏前一步,手中的长矛狠狠的刺向大汉的腹部,“去死吧!” 九尺壮汉一声冷笑,头也不回,闪身让过。 军候的长矛刺了个空,整个人顿时失去重心,一下子向前扑去。被大汉一胳膊夹住了脖颈,用力一绞,登时毙命。 军候被一击毙命,头颅被生生拧断,其他悍卒无不吃惊。愣神之间,大汉跨步向前,左右两手各自捉了一名官兵,猛地一用力,便如拎小鸡一般提了起来。 “碎!” 猛汉暴喝一声,将两名官兵的脑袋狠狠的撞在一起,登时头颅爆裂,脑浆溅在了船板之上,令人作呕。胆小的船夫吓得失声惊叫,丢了船桨不顾后果的跳进了江中逃命。 “哈哈……杀的痛快!” 猛汉仰天大笑,任凭殷红的鲜血和白花花的脑浆溅在身上,犹如来自地狱的死神,又仿佛重生的恶来。剩下的官兵无不胆寒,纷纷后退,斗志在慢慢崩溃,这那里是人,简直就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掉舵向东,官兵交给某来解决!” 壮汉嘴角飞扬,手一挥,旁若无人的指挥手下抢夺楼船控制权。 “何人猖狂,巴郡甘兴霸来也!” 危急关头,一条小舟飞一般的靠近了楼船,甘宁纵身一跃,飘然落在了楼船之上。手中单刃戟一个横扫千军,登时就将五六名猝不及防的江贼扫入江中,巨大的撞击之下,骨骼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好功夫,俺周泰纵横大江数年,未逢敌手,便让俺会会你!” 周泰一声怒喝,从地上捡起一柄朴刀,扑向了甘宁。 甘宁冷哼一声:“好大胆的逆贼,弘农王的钱粮也敢觊觎,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若论劫掠,老子是你祖宗,可曾听过‘锦帆贼’甘宁之名?” “我去你祖母,我管你是何人,先尝尝老子大刀的厉害!” 一声虎吼,周泰大刀兜头劈向。 甘宁挥戟向迎,只听一声金属撞击的巨响,震得人耳膜做疼,汗毛竖起。 巨大的撞击力使两柄武器齐齐折断,断落的戟身和刀头一起跌落在船上,只砸的木屑纷飞,生生的在甲板上砸出了一个窟窿。 “吃我一拳!” 武器既折,周泰一声虎吼,一个饿虎扑食拦腰抱住了甘宁。 甘宁亦不示弱,同样反手锁住了周泰的肩膀,两个人在船上开始缠斗,扭打成一团,连续翻滚了几下之后,一块落入了大江之中。 Ps:最后感谢一下赤血战神、秦皇天下两位同学的打赏,继续求票冲榜! 四十五 猛虎归降 江面上号角呜咽,护船的官兵和突袭的水贼在浓雾里展开了刺刀见红的肉搏。 随着金铁交鸣之声此起彼伏,不时有人被砍入江中,殷红的鲜血把江水染得团团斑驳,令人触目惊心。 甘宁和周泰同时落水,但谁也不肯示弱,像两只杀红了眼的斗犬迅速的向对方游去,瞬间又纠缠在了一起,你搂住我的脖子,我抱住你的脑袋,如胶似漆般纠缠在了一起,在水面上此起彼伏,依然难解难分。 另一条楼船之上,为首的蒋钦被花荣死死缠住后,水贼人少的劣势就显现了出来,再加上护船的悍卒大部分也曾经跟着甘宁做过水贼,不但能上马驰骋也能下水遨游,论水性丝毫不输这些江贼,一阵激烈的互砍之后,水贼们终于被赶下水去。 “弟兄们,凿船!” 眼看着官兵就要合围自己,蒋钦懊恼的抛下一句话,虚晃一刀,趁着花荣后退之际纵身投入了江中。 既然无法吞下这笔横财,干脆把船凿穿,让船上的金钱沉入江底,瞅个机会再来打捞就是了。 虽然江贼声称要凿船,但花荣并未慌乱,一边吩咐船夫加快行船速度,一边弯弓搭箭,仔细的寻找着水中的江贼,他们不露头则已,只要敢出来冒个泡泡,保证让他做个真正的水鬼。 “快看,兴霸将军正和一个大汉在水中搏斗,那家伙好生了得,兴霸居然奈何不了他!” 楼船上一名眼尖的官兵,猛地看到了正在水中缠斗的甘周二人,不由得大呼小叫了起来。 花荣一言不发,挪动着手里的弓箭,悄悄的朝两个人所在的方向瞄了过去。 一名与甘宁交情深厚的什长慌忙阻拦:“花将军可不能射,兴霸和那莽汉纠缠在一起,怎能分清敌我?万一伤了兴霸,反而被那莽汉占了便宜!” “闪开一旁,休要废话!” 花荣冷哼一声,手一抖,强弩离弦而去。 周泰和甘宁搏斗的正酣,冷不防肩部传来一阵剧痛,整个右臂顿时失去了力气,死死缠着甘宁脖子的胳膊顿时变得绵软无力。 甘宁大喜,趁机反扭了周泰的另外一条胳膊,薅了他的头发游向楼船,向花荣大声招呼“给我丢把短刀过来!” 花荣会意,脚尖一挑,一条短刀从船上飞起,恰到好处的落在了甘宁的手中。 “我不服,有人暗箭伤我!” 周泰被擒,拼命的挣扎,只是一条臂膀负伤,一条被拧住,两条腿还要浮水,却是再也无力反抗,只能大呼小叫的抗议。 甘宁死死的锁住周泰,得意的笑道:“我管你服不服,现在已经被我所擒,乖乖认命吧,否则甘爷一刀结果了你!” 看到周泰被擒,刚刚下了水的蒋钦大惊失色,顾不得凿船,用出全身的力气快速游向甘周二人,希望能够把周泰救下。 看到江中水贼众多,甘宁猛地把钢刀架在周泰的脖子上,厉声喝道:“全都给我住手,否则老子一刀结果了这莽汉!” 蒋钦大惊失色,急忙讨饶:“官爷息怒,切勿伤害我家兄弟,我等愿意束手就擒。” 周泰挣扎着大喊:“公奕休要管我,某死则死已,你等尽管把船凿沉,就算得不到这些钱财,也不能便宜了官府的狗贼。过些日子再来江中打捞,定有收获。” “幼平你若是死了,我要这钱财又有何用?身为兄弟,自当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岂能拿你的性命换回富贵,此事绝不可为。” 蒋钦一边向甘宁所在的方位游去,一边示意水面上的众江贼把兵器丢了,向官兵举手投降。 就在这时,数条艨艟快速逆行而来,却是几条率先抵达了彼岸的小船把遇劫的消息禀告了弘农王,说是有自称蒋钦的一伙水贼劫船,刘辩听后喜出望外,急忙派遣廖化带了百十名熟悉水性的悍卒来援助甘宁,顺便传话。 “弘农王有口谕,江贼中若是有蒋钦、周泰二人,若是肯归降,可饶其不死!” 廖化手持弓箭,伫立在船头大声喝道。 蒋钦转忧为喜,大声喊道:“某等正是蒋钦、周泰,愿归降弘农王,只求绕过周幼平一命!” 周泰在甘宁的控制下极力挣扎,怒斥蒋钦:“你这个蠢货,怎的如此愚蠢?这弘农王必然是用的诱降之计,待我等上岸之后,再乱刀诛杀。在水中你与弟兄们尚有活命的机会,最多留下我周泰一颗头颅,若是上了岸,大伙定然一块做了无头之鬼。” 甘宁大怒,钢刀使劲架在周泰的脖子上,厉声喝道:“弘农王殿下宽宏大量,仁义为本,一言既出,必然重于九鼎。某当初就是要劫大王的钱粮,被他的仁义所感动,才欣然归降,被委任做了将军。既然大王说饶你们不死,你们的脑袋算是保住了,倘若再唧唧歪歪,老子一刀割下你的舌头。” “将军息怒,我等愿降!” 蒋钦看到甘宁动怒,急忙拱手求饶,回头招呼众江贼,“既然幼平被擒,咱们便不能再逞强害了她,既然弘农王有口谕,我等便跟着上岸,是死是活就看运气了。” 不顾周泰的反对,蒋钦率领一干江贼丢掉手中的兵器,向官兵投降,被悉数抓到了岸边,等候弘农王前来处置。 听说周泰和蒋钦被生擒活捉,刘辩心里乐开了花,立刻在穆桂英、刘伯温等人的陪伴下来看看这些水中的蛟龙长得什么模样。 远远便能看到体格彪悍的半裸大汉被甘宁死死擒住,却兀自不服,想必这就是那东吴头号肌肉男,拥有“不屈”技能的周幼平了?老子正愁身边没有像样的保镖呢,这不周泰就自己送上门来了,走了个周瑜来了个周泰,上天待我果然不薄,无论如何,也要把这周泰收了! “弘农王驾到,给我跪下!” 看到刘辩走了过来,甘宁喝令周泰下跪。 周泰昂首挺胸,冷哼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让周某下跪,除非把我的腿砸断!” “砸断就砸断,你以为老子不敢?你害了我十几个弟兄,某今日说不得要替他们报仇雪恨!” 甘宁怒火中烧,从旁边一名士卒手中抢过长矛,就要用矛杆砸断周泰的两条腿。 “兴霸不可鲁莽!” 看到甘宁就要动粗,刘辩急忙快步上前,大声阻止甘宁。这可是东吴数一数二的猛将,更是三国时期忠心耿耿的保镖,好不容易才遇上,一定要善加利用。 甘宁这才丢了手里的长矛,气呼呼的道“这莽汉实在无礼,害了我的兄弟不说,见了大王也不下跪,一点儿也不知道感激大王的宽恕之恩。” 甘宁说着话猛地用膝盖在周泰的腿弯上一顶,想要让他跪下,寻常人吃这么一下,定然跪倒在地,但周泰只是一个踉跄,却没有扑倒,死死的与甘宁较劲,嘴里吐槽道:“不要脸的匹夫,若不是有人用冷箭偷袭我,绝不会让你沾了便宜!” “既然不愿意跪,那就不用跪了,容他站着说话!” 刘辩挥手示意甘宁不必强人所难,要想收服周泰,必须做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不跪又有何妨? 周泰不跪不要紧,蒋钦却识趣的跪在了刘辩面前:“我等自知罪该万死,但请大王宽恕一命,我兄弟二人略通武艺,愿追随左右,供大王驱使!” 刘辩要的就是这句话,如果蒋钦和周泰昂着头颅不肯归顺,刘辩少不得要干点亲自松绑好言相劝的举动,但既然蒋钦主动求降,就应该冷着面孔,挫挫他们的锐气,好让他们日后服服帖帖的为自己效力。 “尔等可知罪?”刘辩背负双手,面无表情的问道。 蒋钦叩首道:“罪民知罪,但求大王宽恕一命。” “某等乃是被官府所逼,民不聊生,不得不反!”周泰却不像蒋钦这么好说话,扭着脖子大声争辩,“要说有罪,也是官府先有罪,朝廷先有罪。” “孤看你有一身本事,若是你肯归顺,寡人不但赦你无罪,还可以任命你与蒋钦做校尉。” 既然周泰不吃硬的,刘辩只好使用怀柔手段。 蒋钦瞪了周泰一眼:“既然大王都发话了,还不快快跪地谢恩!” 周泰脸上的表情有些矛盾,皱了皱眉头,问刘辩道:“某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值得投靠的明君,若是你将来得势,如何治理天下,不再让某这样的人沦为盗贼?” “轻赋税,宽徭役,严吏治,以律法治国,则国泰民安!” 没想到周泰会问这样的问题,刘辩背负双手,思考了片刻,给出了一个自己觉得还算满意的答案。 “大王年纪轻轻,便有这等见识,将来必是个优秀的君主,周泰愿意归降!” 周泰听了刘辩的话,单膝跪倒施礼,同意了投靠在弘农王麾下效力。其实刘辩说的这些周泰也没太往心里去,只是找个台阶下来而已,毕竟没人真的想死。 趁着周泰跪地的时候,刘辩悄悄的召唤出了脑海中的系统:“给我分析下这两个人的能力。” “叮咚……系统正在分析中,请宿主稍等片刻!” “叮咚……分析完毕,周泰当前能力值——武力94,统率79,智力51,政治33.” “周泰巅峰能力值——武力94,统率83,智力53,政治38。” “蒋钦当前能力值——武力85,统率81,智力60,政治42。” “蒋钦巅峰能力值——武力85,统率86,智力63,政治45.” 只是短暂的一瞬间,刘辩就对周、蒋二人的能力了若指掌,亲自把二人扶起,朗声道:“既然你二人愿意改邪归正,那么孤就任命你们担任校尉,各自掌管千人,日后务必好生效力,为重振汉室尽力。” 周泰和蒋钦对视一眼,俱是喜出望外,再次跪拜谢恩:“多谢大王提携,某等必然誓死效力!” 就在二人谢恩的同时,刘辩脑海里的系统再次响起“叮咚……获得周泰愉悦点9点,获得蒋钦愉悦点8点,宿主现在持有的愉悦点总数为54个。” Ps:最后感谢一下闹忠同学的评价票、打赏,感谢你的支持,感谢汉家无衣同学的打赏,感谢吱吱追随者同学的打赏。 四十六 二乔 周泰的伤势并无大碍,经过医匠诊治包扎,已经可以轻微活动。以周泰这变/态的身体素质,估计一个月左右就能够活动自如了。 刘辩心想,如果不是寡人的穿越,在未来的几年你将会为了救援孙权而身背几十处创伤,却仍然能够满血复活,简直就是三国第一打不死的小强,不愧是拥有“不屈”技能的男人! 在生命力顽强这方面,就连古之恶来典韦都比不上你,这点小伤对你来说简直就是毛毛雨,寡人希望有一天当我遇险的时候你也能够这样忠心护主,孤必然不会亏待你! 就在医匠给周泰处理箭伤的时候,剩下的几千人也陆续度过了长江,虽然因为一场恶战而损失了数十名士卒,但庆幸损失并不算大,而蒋、周二人的部下有三四百人,不仅没有让总兵力减少,反而略有增加。 一万四五千人的军民,再加上千余匹战马,十几万石粮草,渡江的规模不可谓不大,整整耗费了一天的功夫,直到傍晚方才全部完成渡江。 刘辩传令寻找空旷之处安营扎寨,休整一日之后再向东进军。 屈指算算,此处距离秣陵尚有六七百里路程,拖着鲁家庄的百姓至少还得半月左右的时间才能抵达,不必急于一时。 晚饭过后,江上的浓雾终于散去,眼界也开阔了起来。 有斥候突然来报,西南方向七八十里之处火光冲天,似乎有战事发生。 “哦,西南方向是哪里?到底是何人交战?再探!” 刘辩嘀咕一声,摊开了地图,传令召集众将连夜军议。 刘伯温拿着羽扇登高眺望了片刻,回到帅帐道:“我看那起火之处似乎是柴桑县城所在的方位,只是不知道因何烽火大起,且待斥候来报便知。” “柴桑啊柴桑,柴桑可是一个好地方!” 听刘伯温说起火的地方是柴桑所在,刘辩的心里忽然冒出了两个名字,那就是让曹阿瞒魂牵梦萦,筑起铜雀台而不能得的江东二乔。若不是刘辩的穿越,按照历史的自然发展,将在下去若干年之后,这对名闻江东的姊妹花将被孙策和周瑜所纳,传为了千古佳话。 没想到命运的车轮滚滚向前,竟然把刘辩带到了距离二乔不过咫尺的地方,只要刘辩愿意,从小小的柴桑县城找出二乔,想来并不是太难的事情。 “按时间推算,二乔现在应该只是十岁左右的萝莉吧?这对姊妹花是不是真的就在柴桑?”刘辩低着头假装在查看地图,各种杂念却在心中纷至沓来。 二乔并不像三国名将,刘辩对她们的了解并不多,只是记得自己研发的游戏程序设置的二乔登场的地点就是柴桑,至于她们的祖籍是不是柴桑。一时之间,刘辩倒是难以确定。 “管他是不是在柴桑,既然二乔有可能出现在这里,就应该去寻访一番。能够遇上更好,遇不到也无伤大雅!即便二乔现在只是萝莉,也应该是一对美人胚子吧?既然有机会一亲芳泽,自然不能错过,无论如何,也要走一趟柴桑。” 刘辩伸手摩挲着下颌微微泛出的胡须,在心里暗自打定了主意。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斥候再次来报:“启禀大王,我等在路上遇到了从南昌逃出来的难民,说是前日山越头领董嗣、张节聚集了万余人围攻南昌,已经得手,豫章郡太守费仲被俘,现在张节率领了五千余山越贼兵,正在攻打柴桑县城,形势危急。” “再探!” 刘辩挥手示意斥候继续打探,同时做出了救援柴桑的决定:“寡人身为先帝之子,而且曾经做了百日的皇帝,天下的子民便是孤的子民,岂能坐视不理?寡人打算派兵救援柴桑,诸位以为如何?” “殿下言之有理,不仅要救柴桑,而且还要救南昌!” 不等其他人开口,刘伯温摇着羽扇站出来支持刘辩的决定,“南昌乃是豫章郡治所,现在既然已经被山越占领,便不再属于朝廷,也不再属于扬州刺史。殿下派兵收复了,从今以后便是殿下的领土了,上天赐予,岂能不取!” 鲁肃亦点头:“豫章郡地大物博,有县城十余座,百姓二十多万,既然被山越攻陷,正好可以趁机收复,重新委任太守,据为己有。军师所言,甚善!” “山越军纪松弛,乃是乌合之众,人数虽多,一鼓可破!”刘伯温再次献计,“可派一支队伍穿着山贼的衣服诈称同伙,然后趁乱掩杀,必能收复南昌。” “好,就依两位军师所言,援柴桑,克南昌,将豫章郡据为己有!” 没想到一块地盘即将唾手可得,刘辩心中的豪情壮志顿时熊熊燃烧,拍着桌案做了决定。 一番军议之后做出决定,由甘宁率本部骑兵一千为前锋,花荣部两千随后,军师刘伯温一道随行,星夜赶往正南方向一百五十里的地方收复南昌。 魏延率领本部两千人,并廖化部一千人,再加上蒋钦的三百多水贼,即刻向西南方向,救援柴桑,击退山越叛军。 “请容臣妾出战,我也要去救援柴桑,杀退山越叛军!” 没给自己安排任务,穆桂英顿时坐不住了,掠了下额前的秀发,站出来主动请缨。 “呃……那个什么,桂英你就不要去了,你与李严将军率领本部留下来守卫百姓和钱粮,寡人带着子敬与诸位将军亲征柴桑就是了!” 刘辩走到穆桂英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激动。 当站在一起的时候,刘辩发现自己又长高了,也许是路途风霜的磨砺,让他的身体长得特别快,额头已经和穆桂英的眉毛平行了,照这个速度下去,再有一年左右的时间,基本就能和穆桂英并肩了,到时候亲个嘴什么的就不用踮着脚尖了。 穆桂英闷闷不乐的抗议:“旅途劳累,臣妾怕大王累坏了龙体,还是由臣妾代你出征,前往救援柴桑吧?” “不行!” 刘辩的语气毫无商量的余地:“豫章郡内山越众多,万一有贼人趁着大营空虚,前来劫营怎么办?寡人的全部身家可是都在这里呢,万一被贼人劫走了,孤拿什么招兵买马,重夺帝位?寡人留下你,是把最重的担子交给你,桂英千万不可任性。” 看刘辩说的一脸严肃,穆桂英只能拱手答应:“好吧,既然如此,大营就交给我与李严好了。” 商议完毕,众将即刻动身,甘宁统领一千轻骑在前,花荣与刘伯温率领两千步卒随后,朝着正南方向的豫章郡治所南昌进军。这支队伍大部分都是从蛾贼或者山贼整编过来的,最不缺的就是山贼的服装,全部更换了服装之后,远远看去,果然就是一支贼军。 救援柴桑的队伍如法炮制,同样全部换上了山贼的服装,这样可以最大程度的松懈山越贼兵的戒备之心,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当下,魏延所部两千人在前,蒋钦带领三百刚刚归降的水贼加上邓泰山的五百禁卫营簇拥着刘辩居中,廖化部一千人随后。全部精壮简从,只带了三天的干粮,朝着西南方向八十里的柴桑快速进军,希望能在山越军攻破柴桑之前抵达。 Ps:感谢赤血战神同学1888起点币的大红包,感谢zxca000、无23456、漂亮的雪莲等同学的打赏! 四十七 屠南蛮 “杀啊!” “抢粮食!” “抢女人!” 就在魏延的前锋部队抵达柴桑城下的时候,县城刚刚被山越军攻破了半个时辰,数千贼兵呐喊着叽里咕噜的土著语,蜂拥入城。 柴桑虽然地理位置险要,但到底只是一个县城,城内仅有三百县兵,面对着五千多山越贼兵的强攻,负隅顽抗了一夜之后,终于在清晨被贼兵攻破。 此刻,正是天将拂晓而黎明未至的那一刻,天地间混混沌沌,也是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时刻。 柴桑城内火光冲天,无数民宅被贼兵放火点燃,从家宅中被赶出来的无辜百姓满大街仓惶逃窜。无数的山越贼兵放肆的淫笑着,挥舞着手中的矛戈,做着杀戮、劫掠、奸/淫的勾当。 野蛮惯了的土著兵毫无廉耻的当街就对抓住的女人进行奸污,整个柴桑县城的上空飘荡着土著人兴奋的嘶吼,老弱临死前的惨呼,以及妇女被奸污时的哀嚎。在这一刻,曾经山清水秀的柴桑县城变成了人间炼狱! “杀呀,抢粮食,抢女人!” 魏延匹马当先,用刚刚学会的土著语喊着口号尾随着山越贼兵冲进了县城。两千精装步卒尾随其后,席卷入城。为了最大程度的麻痹山越贼兵,魏延煞费苦心,从部下找了几个略通山越语的士兵向全军传授简单的山越口语,而他刚才所喊的就是在来柴桑的路途上学会的。 一阵急行军,魏延的先锋部队很快的追上了一股正在纵火劫掠的山越军,却因为怪异的口音引起了这股贼兵的注意,纷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诧异的朝魏延军张望,一时弄不清楚这是从哪里来的人马,到底是敌是友? 一名山越头目勒马横枪,喝问魏延:“来的是哪个部落的,为何说话的口音与我等不同?” 魏延也不答话,纵马向前,手中龙雀刀劈出,一颗头颅顿时滚落马下。 仰天大笑道:“老子是砍你脑袋部落的!儿郎们,给某狠狠的杀这些异族,我大汉河山,岂容异族肆虐?” 随着魏延一声令下,身后的士卒纷纷举起了手中的武器扑向了发懵的山越贼军,一阵刀砍斧劈,顷刻间就斩杀了数百人。剩下的贼兵纷纷溃走,寻找渠帅张节禀报去了。 山越贼兵的军纪一向混乱,再加上装备落后,使用竹枪、锄头做武器的不在少数,又没有防具护身,遭到官兵的突然袭击,顿时一触即溃,纷纷逃窜。 于是,柴桑城中出现了滑稽的一幕,城中心不知情的山越贼兵依然在放肆的劫掠奸/淫,而靠近城门的山越贼兵则被突然出现的官兵杀的哭爹喊娘,乱作一团的向城中央撤退。 就在魏延的先锋部队尾随山越军追杀的时候,刘辩也在邓泰山、蒋钦的护卫之下冲进了柴桑城,目睹着城内烽火连天,百姓尸横街巷的惨景,刘辩不由得怒火中烧,咬牙切齿。 “斥候何在?” “小的在此听令!”斥候拱手领命。 刘辩红着眼睛,攥着拳头道:“给我传令下去,让廖化堵住所有城门,不得放走一名异族,无论反抗投降,一律格杀勿论!寡人要用这五千南蛮狗的脑袋,祭奠柴桑死去的无辜百姓!” “诺!” 斥候答应一声,一挥手,招呼了几个兄弟向各部传令去了。 看到山越军在城里烧杀抢掠,刘辩手下的士兵早就义愤填膺,恨不得把这些异族狗斩尽杀绝。得了弘农王的屠杀军令,一个个扯掉罩在外面的贼兵服,露出了统一的官兵铠甲,对一路溃败的山越贼兵展开了无情的屠戮。无论对方负隅顽抗还是跪地求饶,一律用钢刀招呼,不大会儿功夫,柴桑的街头就变得尸横遍巷,血腥气味令人作呕。 处在绝望中的柴桑百姓猛然见到一支官兵从天而降,杀的山越贼溃不成军,无不喜出望外,纷纷跪地叩头,在嘴里念叨着感谢朝廷,感谢陛下之类的云云。 “蒋公奕不必管我,有邓泰山等人在寡人身边保护,必无大碍,你带着手下的士卒去屠杀山越狗就是了。” 刘辩朝蒋钦挥挥手,示意他不用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山越军已经溃不成军,估计难以组织像样的反击了,所有人尽管放开手脚,杀小妖练级就是了。 “既然如此,末将去了!” 蒋钦答应一声,抄起双刀,招呼着本部的士卒向东门一带而去。那边百姓的哭喊声依旧不停,估计还没有官兵过去救援。蒋钦等人刚从水贼洗白了过来,当然要尽可能的捞军功。 唯一让蒋钦遗憾的是,周泰因为箭伤未能随行,否则以他的身手,最适合这种肉搏巷战了,凭他一个人足可虐杀几百贼兵,完全不在话下。 虽然城门附近的山越贼兵已经被屠戮殆尽,但受了惊吓的柴桑百姓依然仓惶逃奔,来来回回,呼儿唤女的声音此起彼伏,城中火光依旧,乱糟糟的一团。 “这位老丈,可知道柴桑城中有位姓乔的员外?” 刘辩看到一名白发老翁在人群中奔波,命令士卒上前把人唤过来问话。 看他六十岁左右的年纪,应该是土生土长的柴桑人,若是二乔一家当真住在柴桑,或许能从他的嘴里打探到一点消息。 老翁抹着头上的血迹,这是奔跑之时撞到桥上擦伤的,回复道:“回官爷的话,本城之中仅有十几户乔姓人家,都住在城东的白鹊桥一带,官爷去哪里打听一下便知。” “谢过老丈!” 刘辩向老翁拱手道谢,顺手塞给他了一串铜钱,聊表谢意。问清楚了白鹊桥的路怎么走之后,挥手招呼邓泰山率领五百禁卫军跟着自己去哪里寻访二乔的踪迹。 刘辩手提佩剑冲在队伍的最前方,步伐走的甚急。他不能确定山越军袭击柴桑是历史的自然发展,还是因为自己穿越带来的蝴蝶效应?所以必须尽快打探到二乔的下落,方能安下心来。 身材魁梧的邓泰山手提一双短戟,领着十几名悍卒,寸步不离的跟在弘农王身边护卫,数百装备精良的禁卫军紧随其后,朝着白鹊桥快速前进。只要遇上山越贼兵,也不搭话,直管乱刀砍杀。 “呜呜……畜生,你们这群畜生!玷污了我的身子,还要杀我的儿子,我和你们拼了!” 小巷之中,火光汹涌。 一名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妇人正和几个山越贼厮打在一起,而脚底下一个七八岁的少年正躺在血泊里挣扎,口中还发出轻微的**,也不知是死是活。 刘辩的眼睛在喷火,心在滴血,嘶吼一声“给我杀南蛮狗”,甚至忘了自己的身份,提着佩剑身先士卒的冲了上去,就要与山越贼兵拼命。 邓泰山吓了一跳,喝一声:“让某来!” 一个箭步上前,手中一双短戟横砍竖劈,瞬间就斩杀了两名贼兵。身后的悍卒拔刀跟上,一阵狂风暴雨般的乱砍,又把四五个山越贼剁成了肉泥。 “官爷饶命,官爷饶命……是渠帅让我们劫掠的,不干小人们的事情呢,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剩下的三个山越贼兵刚从被奸污的妇女身上爬了起来,裤子都没来得及提上,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像鸡啄米一样的磕头求饶。 “南蛮狗奸/淫我汉家妇女,还想活命?” 身材魁伟的邓泰山一声暴喝,举起手中的双戟就要把几个南蛮狗剁成肉酱。 刘辩伸手阻止了邓泰山:“且慢,让寡人来!” 战场已经上了好几次,每次都是看着别人厮杀,身为君主的刘辩却一直躲在士兵的簇拥之下,今天也该让自己的双手沾点血腥了,一个没有杀过人的君主是不配做开国帝王的,所以刘辩要好好的磨炼一下自己的胆量。 手中佩剑高高举起,竖着劈下。 竟然不是横着斩的,而是竖着劈下来的,由此可见,少年弘农王心中对异族的仇恨有多么强烈! 一声骨骼破裂的声音,这名山越贼兵的脑袋瞬间被从中间一分为二,不偏不倚的从鼻尖切开,尸体登时像死狗一样扑倒在地。 刘辩仰天大笑:“哈哈……这宝剑杀起异族狗来果然锋利无比,尔等奸杀掳掠之时可曾想过会有这般下场?” 另外的两名山越兵几乎被吓瘫了,其中一人略通汉话,哀告道:“小爷饶命,小爷饶命呢……不要把我的头颅砍成两半啊!” 刘辩报以冷笑:“好,孤答应你的请求!” 一剑挥出,这次是横着斩出的,锋利的剑刃切在脖颈上,脑袋顿时飞了下来。 “怎么样?寡人说话算话吧?” 刘辩表情冰冷的凝视地上的死尸,把剑刃上的血迹在死尸的身体上擦拭了几下。从今以后,自己再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而是杀过南蛮贼的一代雄主。 “那位妇人,你过来。” 刘辩收了冰冷的面孔,换上了一副和蔼的笑容,伸手招呼那精神几乎快要崩溃的女人到面前来。那女人表情僵硬,木然的走到了刘辩的面前,不知道这年轻人想要做什么? “拿着我的剑,亲手杀掉你的仇人!” 刘辩朝这妇人点点头,反转剑柄,把手里的宝剑递给了她。自己的血海深仇,还是自己亲手报来的痛快。 “我要给孩儿报仇!” 妇人忽然发出一声歇斯底的呐喊,从刘辩手中接过剑,近乎疯狂的朝剩下的那名山越贼身上砍去,一剑接着一剑,如同潮水一般无休无止。须臾之间,地上只剩下一滩模糊的血肉。 “来人,看看这妇人的儿子是否尚有气息,若是可以救活,便把他们母子送到医匠哪里去救治。” 刘辩对几名亲兵吩咐一声,换了一柄剑,带着禁卫军继续前行,前面不远处就是那老翁所说的“白鹊桥”,二乔一家是否住在柴桑,一问便知。 覆巢之下无完卵,白鹊桥一带的民居也没有逃过山越军的洗劫,一些民居门户大开,不少人家已经起了大火。刘辩一声令下,数百禁卫军一拥而上,扑向那些正在劫掠的贼兵。经过短暂的交锋之后,山越军一触即溃,且战且走,拼命向城外突围。 刘辩手提长剑,在邓泰山等精锐的保护之下,寻找百姓打探乔员外的下落,逢人就问“可曾知道这白鹊桥一带有个姓乔的员外,家里生养了两个俊俏的小娘子?” Ps:感谢一下红狐同学、吱吱追随者同学的打赏。 四十八 错有错着 柴桑城内,火光冲天。 到处都是逃命的难民,以及被官兵击溃了的山越贼军。 刘辩生怕因为自己的穿越而改变了历史的轨迹,导致二乔迎来红颜薄命的厄运,故此带了亲兵匆匆赶到白鹊桥一带打探二乔的下落,看到一个牵着孙子逃命的老妪,便派人喊住询问。 “整个柴桑城只有十一户姓乔的人家,都住在白鹊桥附近。其中七户家里有女儿,但有四户已经嫁人,另一户的女儿三岁时因缺粮被饿死,另外两家的女儿一个脸上有麻子,一个跛足,没听说谁家的小娘子生的俊俏。” 老妪搂着因恐惧而瑟瑟发抖的孙子,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刘辩的问题,生怕稍有不慎便会引来杀身之祸。 听了老妪的话,刘辩有些欣慰又有点失望,欣慰的是看来二乔一家多半不在柴桑居住,自己的担忧可以解除了。失望的是这次没有遇到二乔,不知道将来是否还有机会一睹这对姊妹花的绝世芳容呢? 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碎金子赏了老妪,告诉她们祖孙千万不要在战火中乱跑,找个地方躲起来才安全,官兵已经控制了柴桑,不会再有杀戮的事情发生了。老妪千恩万谢,牵了孙子投奔邻居而去。 就在这时,白鹊桥畔一座颇具规模的宅院中突然传来几声女子的“救命”声,刘辩眉头微皱,持剑当先,引领了十几名亲兵冲了过去。 只见院子里已经横七竖八的躺了四五具男尸,除了一名主人身份的中年男子之外,其他的都是仆人装扮,看起来像是在激烈的抵抗之后遭到了杀害。 一个颇有姿色的贵妇怀里揽了一对八九岁的女童,正咬牙切齿的怒视步步逼近的山越贼兵。在她身旁还有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妇人,怀里抱了一个尚且不会走路的幼童,正在扯着嗓子大喊“救命”。两个年轻的婢女吓得瑟瑟发抖,在墙角缩成一团,根本没有勇气去保护女主人。 “哇哈哈……好标致的女人,弟兄们今天可要好好爽一把!” “嘿嘿……除了这个几个成年妇人之外,还有两个俊俏的女娃儿呢,老子今天要好好尝尝鲜,谁也不许和老子抢!” 十几个得意忘形的山越贼欢呼雀跃,用土著语说着下流的污言秽语。 一个个抛下了手中的兵器,纷纷去解衣服的束腰带,迫不及待的想要一逞兽欲。在荷尔蒙的刺激下,甚至都没人注意到身后已经冲进了官兵。 “我不许你们伤害姑母,官府会惩罚你们的。” 就在山越贼淫笑着步步紧逼的时候,贵妇怀里的女童突然挣脱了怀抱,张开双臂挡在了两个妇人前面,略显稚嫩的脸庞上毫无惧意。 清澈见底的眸子,漂亮迷人的大眼睛,精致的五官,弹指可破的肌肤,配上可爱的马尾辫,活脱脱的一副绝世大美女的胚子,再下去六七年必然会是倾城倾国之色。 “苍天不负有心人,这女童一定是二乔中的一个!” 虽然隔着人丛,但只是惊鸿一瞥,刘辩就在心中发出了一声呐喊,凭知觉就敢断定这女孩儿必然是二乔中的一个。 在这烽火连天的年代,在这淡茶粗饭的年代,在这没有美容化妆的年代,小小年龄就已经出落的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若非国色天香必然不能做到。江东之地,能有这般姿色的除了名垂青史的二乔之外,还能有谁? “吼吼……好俊俏的女娃儿,爷爷爱死你了,快让老子尝尝鲜!” 一个肥头大耳,相貌邋遢,做头目打扮的山越贼发出一声刺耳的淫笑,就要朝女童扑上去。 贵妇所在的位置正好与山越贼兵相对,此刻已经看到了冲进来的官兵,脸上顿时露出绝处逢生的表情,喊了一声:“绾儿,快回姑母这里来!” “给我杀!” 刘辩一声令下,提剑向前,趁着一名脱光了膀子的的贼兵背朝自己,一剑捅出,正好把人捅了个透明,自后背进前胸出,登时瘫软在地。 体格魁梧的邓泰山手中一双短戟横砍竖劈,转眼间就斩杀了三名山越贼,其他官兵跟着一阵砍瓜切菜,片刻就把剩下的贼兵全部解决。一时之间,院子里的尸体堆成了小山,散发着阵阵刺鼻的血腥味。 刘辩收了手中的长剑,缓缓的走到美女萝莉面前,挤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已经没事了,小娘子莫要害怕,我们是官兵,专门杀坏人的。” “谢谢官爷救命之恩,绾儿和姑母没齿不忘!” 小女孩的眼里并没有恐惧感,向着刘辩施了一礼,大方得体的道了一声谢。 刘辩下意识的伸手抚摸了一下女孩的秀发,夸赞道:“好有胆色,好有礼节,好俊俏的女孩儿!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死的是你父亲么?” “我叫乔绾,今年九岁了。被贼人杀死的不是我父亲,而是我姑丈。” 女童瞥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男人,晶莹的泪珠忽然夺眶而出,伤心的哭了起来。 “乔绾?果然姓乔,可不就是二乔之一嘛!” 刘辩心中一阵狂喜,果然是天可怜见,苍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自己找到二乔了。只是不知道这个漂亮的女童究竟是大乔还是小乔? “民妇见过官爷,多谢救命之恩,若非官爷们的搭救,只恐民妇一家都要死在贼兵的刀下了,呜呜……” 那贵妇虽然面带泪痕,仍然能够上前施礼答谢救命恩人。可见是出自大家的闺秀,对于礼节很是熟矜。 刘辩拱手还礼:“民妇不必多礼,死者是你何人?这一对女孩儿生的如此俊俏,都是你的女儿么?” 贵妇一边擦拭泪痕,一边哽咽道:“民妇郭乔氏,娘家庐江皖县,死者是民妇的丈夫郭慈,平日里以经营药材谋生,不料今日却遭此横祸。适才和官爷说话的小娘子是民妇的侄女乔绾,是家兄乔玄的长女,前些日子从皖县来柴桑访亲,一直未回。另外那个女童是民妇的女儿郭涵,那个妇人是亡夫的小妾韩氏……” “原来如此,我怎么就没想起皖县呢!” 刘辩忍不住拍了下脑门,在心里自责了一声。瞬间就想起了史书上记载的孙策纳大乔的情节“建安三年,策拔皖城,得乔公二女,皆国色也,策自纳大乔,瑜纳小乔。” 经过郭乔氏的一番叙述,刘辩总算弄清了眉目。原来这小仙女一般的萝莉就是名垂青史的大乔,老家住在庐江的皖县,这几天到柴桑的姑姑家里来做客,却不料遇上了山越贼兵劫掠,差点被辱…… 一想到这里,刘辩的心中就有些后怕。 看来自己的穿越已经扇起了蝴蝶的翅膀,历史的轨道已经出现了偏差,若不是自己误打误撞的把柴桑当成了二乔的故乡,率兵来援。弄不好大乔今天就成了残花败柳,历史上再也不会有二乔这个名字出现…… “也算是错有错着吧,这大乔也算得上吉人自有天相了!” 刘辩在心里嘀咕了一声,越看大乔越是喜爱。小小年纪就美得不成人样,长大了还不知道如何的倾城倾国呢?只是唯一让人感到遗憾的是,小乔没有来柴桑,要想见到她还需要等些时日,不过刘辩并不担心,自己有办法让乔玄带着家人来找自己。 刘辩清了清嗓子,对郭乔氏道:“人死不能复生,郭乔氏与郭韩氏尚需节哀顺变,郭慈虽死,庆幸的是你们的儿女得以存活,也算是为他留下了一点血脉。久闻庐江乔玄颇有才能,孤手下正缺人才,郭乔氏你走一趟庐江,劝说令兄带着家眷来我手下效力,如何?” 郭乔氏不仅颇有姿色,而且头脑也很精明,听了刘辩的话,吃了一惊,失声问道:“不知小公子现居何职?如何称呼?” 旁边的邓泰山咳嗽一声,插嘴道:“这位是曾经的天子,现在的弘农王殿下!” “哎呀……” 郭乔氏吓了一大跳,急忙跪倒在地,招呼郭韩氏以及两个女童过来跪地磕头:“民妇有眼不识泰山,不认得殿下大驾,还请恕罪!” “两位夫人,两位小娘子快快请起,兵荒马乱的不必多礼。身为皇室后裔,不能保护子民安慰,寡人愧对你们呢!”刘辩急忙扶起两位妇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战乱、瘟疫、饥饿、疾病等各种灾难每天就在身边,死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郭乔氏生育了三个儿女,除了女儿郭涵之外,其他两个就全部夭折。看惯了生死,当生离死别的时候,也就不那么痛心了。至少不会哭的死去活来,人事不知,相反她的头脑在突生变故的时候依然保持着清醒。 郭乔氏刚刚起身,突然又跪倒在刘辩面前,叩首道:“大王……若非你的搭救之恩,民妇一家已经遭了山越贼的玷污,救命之恩,难以为报。况且现在兵荒马乱,朝不保夕,民妇斗胆相求,还望大王应允!” “郭乔氏,不必多礼,有话起来慢慢说就是了。” 这年代繁文缛节就是多,说个话动不动的就下跪,刘辩只能再次把郭乔氏扶了起来,问她有何请求。 ps:感谢吱吱追随者、老实人万岁两位同学的打赏!继续求票! 四十九 拉皮条的乔姑姑 听了郭乔氏的话,刘辩不由得心中一动。 这年头女人报恩的方式往往都是以身相许,这郭乔氏虽然姿色尚可,但到底已是三十岁左右的妇人,而自己还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就算要以身相许的话,肯定也不是她,难道她要…… 就在刘辩胡思乱想之际,郭乔氏已经娓娓开口:“人生之难,莫过于幼年丧父,亡夫遭贼人戕害,抛下我们孤儿寡母,在这乱世怎生存活?大王正是弱冠年纪,而小女郭涵明年儿也就十岁了,不如大王把她纳入后/宫,收为姬妾吧?” “原来她是要把女儿许配给我啊!” 刘辩不动声色,眸子转动,悄悄的打量了一下站在郭乔氏身后的女童郭涵。 实事求是的说,这个郭涵也是个漂亮的美人胚子,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要说郭涵漂亮那是和一般人比,要是比起乔绾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萤火之光比之皓月了。 看到年轻的弘农王不说话,郭乔氏眼睛一转,急忙把侄女乔绾拉了过来:“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过了年我这侄女也是十岁了,你看她长得这么俊俏,难免有歹人打她的主意,不如大王把绾儿也一块收了吧,让她姊妹一块伺候你,在宫里也好有个照应。” “这样啊?” 刘辩抚摸着嘴唇上微微泛出的毛绒胡须,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郭乔氏在丈夫遇难的情况下,算盘还打的如此精明,当真不是一般女子啊,要是搁在皇室后/宫,这绝对是搞得鸡飞狗跳一类的角色。她这是要借此机会,把女儿送进皇宫,自己好飞上枝头变凤凰,坐享荣华富贵啊!一看女儿没有打动自己,便把侄女添上做了筹码,真是好算计! “乔绾小娘子父母不在此处,怎可轻易定下婚事?”刘辩背负双手,不动声色的问道。 听弘农王这语气,似乎是动心了,郭乔氏心中一喜,点头道:“民妇是绾儿的姑母,便是她的长辈,我说能定便能定,家兄绝不会反对的。” 大乔在旁边眨巴着漂亮的眼睛,撅着小嘴巴道:“姑母,绾儿这么小你就把我嫁出去,是不是太早了呢?” “小孩子家不要说话,姑母都是为了你好,大王可是咱们的救命恩人,你和表姐以身相许也是应该的。” 郭乔氏瞥了大乔一眼,示意她不要说话,自己母女将来能否飞黄腾达,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刘辩思考了片刻,最终摇头拒绝了郭乔氏的提议:“郭乔氏,你的心意寡人心领了!但孤乃是皇室后裔,帝王之子,婚姻大事需要禀报母后,询过众臣之后再下决议,决不可草率而为。况且两位小娘子年龄尚幼,不谙世事,草率决定对她们也是不公!” 如果今天郭乔氏只是提议把大乔嫁给自己,刘辩连眉头都不会皱,就会一口答应了下来;但是你要附带着一个郭涵,刘辩就得好好考量一下了。自己的身份摆在那里,不可能随随便的就把一个女人纳入**,况且那英姿飒爽的穆桂英到现在还没得手,就突然领回两个萝莉,万一她醋性大发,弃自己而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看到郭乔氏一脸失望之色,刘辩微微一笑,和颜悦色的道:“但两位小娘子长得俊俏动人,尤其是这乔绾,简直是天姿之色,孤也是心动不已。不如夫人你去一趟皖县,说服乔玄先生到秣陵为寡人效力,必以重职相授。待两位小娘子成长之后,这门婚事咱们再慢慢商议也不迟!” 虽然自己的算盘没打成,但弘农王说要让自己的兄长做官,而且又说喜欢自己的侄女,并没有把路完全堵死,这也为郭乔氏的皇亲国戚梦留下了一丝希望。 “民妇替家兄谢过大王提携之恩,既然如此,民妇就走一趟皖县,说服家兄来为大王效力。”郭乔氏再次躬身行礼,“家兄膝下尚有一女,名唤乔盈,比绾儿小了两岁,相貌不在我这侄女之下,若是大王喜欢,到时候可以一并纳入**。” “呃……这样啊?” 刘辩有些哭笑不得,二乔的这位姑姑简直就是拉皮条的,两个侄女这才多大啊,就一口气都送给一个初次谋面的男人了,表姊妹三个共嫁一夫,说起来也是史上罕见的吧? “此事到时候再议吧,一切还得看姻缘。” 刘辩挥挥手,终止了这次谈话。看这架势,如果自己同意了郭乔氏的提议,这妇人今天就能让这俩萝莉和自己进洞房。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寡人是那种连幼女都不放过的人吗?唉,这两千年前思想真是害死人哟! 外面战乱不休,刘辩也不能光在这里泡妞,对郭乔氏指了指邓泰山道:“这是我身边的心腹校尉邓泰山,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对寡人忠心耿耿。孤派他带领五十名士兵保护你们一家去皖县,然后护着你与乔玄先生一家渡江去秣陵,路途之上自可无虞。” 郭乔氏扫了一眼身高九尺的邓泰山,只见他宛如一座铁塔,只是在身边一站,心中便充满了安全感。有这样的壮士在身边护卫,路途之上就不用担心各路贼人了,连忙向刘辩道谢。 刘辩转向邓泰山道:“听见孤的话了吗?你带领五十名士卒,待天亮之后即刻护送郭乔氏一家渡江去皖县,然后保护乔玄先生一家去秣陵。” 刘辩说完又让邓泰山附身凑过耳朵,耳语了一阵,邓泰山连连点头,拱手道:“主公尽管放心,末将一定会把乔家的人一个不落的带到秣陵。” “绾儿,孤现在要走了,你可一定要带着妹妹到秣陵来看我啊!” 临走之时,刘辩面带微笑招呼大乔过来辞别。 大乔面上带着淡然的笑容,使劲的点了点头,吐出了一个“嗯”字,然后又眨巴着眼睛问道:“小皇帝哥哥,将来你会是个好皇帝吗?能不让贼兵杀害无辜的百姓吗?” “会的!” 刘辩朝大乔自信的笑笑,攥起拳头道:“绾儿你一定要相信我,寡人将来一定会是一个好皇帝,我会让四海升平,海晏河清。让诸侯臣服在我的脚下,让世上不再有战争,更不会再有杀戮!” “好伟大喔!” 大乔一脸崇拜的神色,使劲的鼓了下手掌,然后使出了右手小拇指:“那么,我们拉钩,要是你能做个好皇帝,绾儿就答应做你的妃子。” 刘辩心里乐开了花,小萝莉果然好骗,这是芳心暗许的节奏吗?伸出小拇指和大乔勾在一起,笑道:“拉钩,君子一言,美人一诺,谁也不许反悔哟!” “不骗人。” 大乔嫣然一笑,露出了两个迷人的酒窝,虽然还未成年,却已经美得惊心动魄。 刘辩缓缓站起身来,挥挥手,带着其他的亲兵离开了郭家大院。前往县令衙门坐镇,这场战事是时候该结束了。 来到县令衙门,绝处逢生的县令宋献跪地迎接,哭诉自己孤军无援,以区区几百县兵对抗将近二十倍的山越贼,最终寡不敌众,以致城门被破,害得百姓蒙难,恨不能以死谢罪。 刘辩安慰道:“山越贼兵势大,就连郡太守都被俘虏了,更何况你区区一座县城,此事非卿之罪。你能固守城池,誓死抵抗,也算是难能可贵,劫难过后的灾民还需要你来安抚,起来吧!” “多谢大王不杀之恩!”宋县令痛哭流涕,跪地谢恩。 至晌午时分,战事完全停了下来。冲进了柴桑县城的五千五百山越贼兵被关门打狗,瓮中捉鳖,一个也不曾走脱。除了少数头目被擒之外,其他的被全部屠杀。 一时之间,柴桑的大街小巷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这股山越军的渠帅张节也被魏延生擒活捉,此刻正五花大绑的捆在县令衙门前面,等候弘农王发落。 刘辩在鲁肃的陪同之下,在县衙升堂办公,命令蒋钦快马加鞭赶往长江边上的大营,与李严押解五百万钱币前来柴桑,赈济受灾的百姓,帮助那些被战火烧掉了房子的百姓重建民居。 这场劫难,使得柴桑县上千户民居被焚,数千男丁老弱被杀,被奸污的妇女更是不可计数,山清水秀的柴桑县城正处在巨大的伤痛之中。 听说山越渠帅被俘,所有的柴桑居民扶老携幼,纷纷来到县令衙门面前,跪的人山人海,要求公开处斩匪首,以慰柴桑死去的冤魂在天之灵。 ps:感谢红狐同学588起点币的打赏,最后求推荐票、求收藏! 五十 威震蛮越 柴桑城外的旷野上,前来围观的百姓站的人山人海。 山越匪首张节的四肢及头部被绑在五匹骏马之上,即将执行五马分尸的酷刑。虽然自文帝之后已经很少使用这种惩罚,但为了安抚柴桑的百姓,刘辩还是同意了他们分尸张节的请求。 “咴……” 五匹骏马在人群的围观之下,显得很是躁动不安,不停的甩着尾巴,发出阵阵嘶鸣。 刘辩在鲁肃、廖化、县令的陪同之下,登上了城楼,看着柴桑的百姓来的基本差不多了,表情肃穆的向城楼下面的魏延挥了挥手手,示意即刻行刑。 “驾!” 魏延领了命令,策马扬鞭,卷起一溜烟尘,直奔刑场。 “裂!” 随着魏延雄浑的喊声响起,五匹骏马在骑士的猛抽之下,开始向不同的方向奔跑。 最终发出一声骨骼破裂的爆响,张节整个人被撕裂成五块。换来了柴桑百姓的一片欢腾,最后齐齐的朝刘辩所在的城楼跪倒,山呼“弘农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两日之后,从南昌传来捷报,在刘伯温的运筹帷幄之下,经过甘宁、花荣二将的浴血奋战,同样全歼了董嗣所部五千多山越乱匪,将被俘的太守费仲、郡丞张晔等人从大牢里搭救了出来,正在等候弘农王下一步的指示。 刘辩与鲁肃连夜商议一番,决定将豫章郡一分为二,南面的一半土地划为鄱阳郡,以南昌为治所,北面的一半仍然称作豫章郡,以柴桑为治所,同时在两地竖起大旗,招募兵卒。 次日一大早,蒋钦遵照弘农王的命令,从虎林大营押解了五百万钱币,一万石粮食来到了柴桑城。刘辩带了鲁肃、廖化等人亲自给难民发放铜币及粮食,由县衙小吏统计之后,按照家庭的损失进行补助。 “大家不要急啊,免得造成踩踏,排着队伍来,人人有份!” 刘辩笑容可掬的在各个难民救助点之间穿梭,像对待自己的至亲好友一般叮咛百姓注意安全。 领到了白花花的粟米,以及沉甸甸的铜钱,那些无家可归的居民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开始有人跪倒在地,高呼“弘农王万岁”。 一开始是几个人喊,慢慢的发展到几十个,逐渐的扩展到成百上千,最后整个柴桑城中的数万百姓齐齐跪倒在地,叩头高呼“弘农王万岁,弘农王万岁,你才是真正的大汉天子,弘农王不要离开柴桑!” 对于民心的归附,刘辩心中欢喜不已,登上高处大声喊话:“诸位柴桑的百姓,大家请放心,寡人既然收复了柴桑,那么柴桑就是寡人的土地!从今以后,寡人不会再让柴桑遭受任何劫难!” “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了刘辩的宣言,数万百姓齐呼万岁,如同山呼海啸,场面蔚为壮观。 鲁肃站在刘辩身后露出了喜悦的笑容,这年轻的大王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祖母的眼光果然一如既往的准确,这次押宝看来是押对了,今日的付出必然会换来更加丰硕的回报。 在百姓的山呼之下,刘辩的情绪也亢奋了起来,振臂高呼道:“不仅仅只有柴桑是寡人的土地,整个江东,整个天下都是寡人的土地,而你们,都是寡人的子民!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四海之民,莫非王臣;寡人会尽我所能的庇护你们!寡人是高祖后裔,先帝之子,我才是真正的大汉天子,总有一天寡人会再次君临天下。有志报国的儿郎们,可以到募兵处去报名,寡人一定会带领你们重振汉室,让天下国泰民安!”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刘辩的鼓动之下,柴桑百姓的情绪也空前亢奋了起来,“万岁”的声音在柴桑上空回荡,久久不绝,甚至隔着长江在江北都能听得到。 对于自己的表现,刘辩很是满意。没想到自己竟然很有演讲的天赋,这就是所谓的“登高一呼万民响应吧”,可惜穆桂英和大乔都不在,没有看到自己的民心所向,否则,一定会爱死自己的吧? 经过了一天的忙碌,刘辩累得不亦乐乎,晚上躺在床榻上的时候,脑海里的系统再次响起:“宿主请注意,已经获得鲁肃愉悦点9个,宿主现在持有的愉悦点总数已经达到63个。” 刘辩听完顿时喜上眉梢,躲在被窝里偷笑:“真是磨破嘴皮全无用,得来全不费功夫啊,想不到鲁肃的愉悦点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获得了,看来他是被我今天的王霸之气折服了。嗯嗯,现在已经拥有64个愉悦点了,再继续努力,距离召唤第四个人才,已经为时不远了!” 在这寒冬的夜晚,刘辩一开始睡得很香。 在沉睡之中做了个美梦,梦到自己君临天下,麾下猛将云集,谋士林立,马鞭指处所向披靡。后/宫三千佳丽千娇百媚,什么二乔、貂蝉、甄宓、穆桂英等等都在其中,但最为光彩夺目的却是另外的一个女人,只是刘辩却无法喊出她的名字…… 这个女人不仅国色天香,还胸有城府,长袖善舞,在大臣和自己这个皇帝之间游刃有余,更可怕的是这个女人竟然还野心勃勃的觊觎自己至高无上的权力,在背地里谋划着等自己死后,效仿吕后,掌控天下大大权…… “呼……吓死我了,原来是做了个梦?” 半夜里,刘辩被噩梦惊醒,擦了下额头的汗珠,自言自语了一声。 躺在床上,想想有可能成为自己未来妃子的女人,唐姬、穆桂英、大乔,没看出哪个是贪权的女人呀?这梦来的真是没缘由! 迷迷糊糊之中,刘辩再次沉沉睡去,醒来之后就把这个梦忘到了九霄云外。自己现在才刚刚起步,距离君临天下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呢,还是踏踏实实的走好第一步才是最现实的,至于梦境不是都说和现实是相反的嘛,或许自己将来会有个母仪天下,仁爱贤德的皇后把后/宫打理的一团和睦呢! 为了继续造势,刘辩听从刘伯温之计,命原豫章太守费仲率五百兵卒把南昌的五千山岳贼的尸体运到柴桑,再与柴桑的五千贼尸堆在一起,筑起了一座万人的“京观”。由此之后,刘辨名声大躁,威震江东,世人方才知晓弘农王竟然极善用兵。 不久之后,弘农王大破山越,收复豫章的消息传到京都洛阳,史官如此记载:中平六年冬,弘农王辩,啸聚万余渡江南下,于豫章境内大破山越,斩匪酋董嗣、张节,枭首万级,于柴桑城外筑京观一座,诸侯震惊。 所谓京观,就是诸侯炫耀武力的一种方式,将斩杀的敌人尸体聚集起来,封土筑成一座高丘,用来震慑敌人。 汉末比较著名的一次筑京观,当数几年之前,左中郎将皇甫嵩于广宗境内大破黄巾军,斩首十万余级,并且以人公将军张宝的尸体作为噱头,筑成了一座规模宏大的京观,极大的挫伤了黄巾军的士气。 而将异族人的尸体筑成京观,这还是历史上第一次。 经过这一场战事之后,刘辩的名声在异族中如日中天,有的人怕他,有的人恨他。 经过口口相传,最后刘辩的形象甚至有点像绰号“人屠”的武安君白起,能够起到夜间止小儿哭啼的作用,当然只是对异族的孩童才管用;在汉人的眼里,年轻的弘农王就是再世的尧舜,是穷苦百姓的保护神。 Ps:感谢赤血战神同学的多次打赏,求票求收藏! 五十一 京城来使 刘辩的策略果然极为有效,自从他的名声传播开之后,前来柴桑、南昌两地投军的壮丁如同过江之鲫,络绎不绝。 不过半月的时间,柴桑的军营就招募了八千多新兵,而南昌方面也有四千余壮丁投军。加上原有的兵力,刘辩手下的人马一下子突破了两万,风头一时无两,天下诸侯为之侧目。 豫章郡地处长江之南,土地贫瘠,虽然地域宽广,但人烟却极为稀疏,全郡有县城十三座,居民二十余万。 按照常理来说,在这种地广人稀的地方募兵难度极大,但因为刘辩声名远扬,前来应征的不仅仅只有豫章本地人,也有从庐江、淮南一带渡江前来投军的精壮,甚至还有从荆南跋山涉水慕名来投的。故此短短半月便招募到了一万多新军,这让刘辩及手下的文武都惊讶不已。 在刘辩的治理下,柴桑逐渐走出了灾难的阴霾,恢复了些许生气。到处都是重建房屋的叮当声,百姓的脸上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柴桑地处长江岸边,山清水秀,水陆交通发达,在后来的岁月中甚至号称“九省通衢”,乃是兵家必争之地。但正是因为四面环敌,所以不能作为行政中心,看着柴桑和南昌基本安定了下来,刘辩决定继续向秣陵进军,那里才是有王气的地方,能够成为六朝古都,绝对不是偶然的事情。 经过军议之后,刘辩做出了如下决定,任命李严为鄱阳太守,克日前往南昌赴任,最新征募的四千新兵全部留给李严统率,留下来守卫鄱阳郡,严防山越再犯。李严得了命令,立刻带了随从,星夜赶往南昌接替甘宁,坐镇鄱阳郡。 又发出一道调令,派斥候快马赶往南昌,命花荣率本部两千人向北,前往虎林大营会合穆桂英,准备向东朝秣陵进发。等李严到任之后,甘宁则率领麾下的一千骑兵来柴桑听令,另有重任委托与他。 李严带了随从,快马加鞭于次日清晨就赶到了南昌,与甘宁办理了交接之后正式走马上任。而甘宁也挥军向北,马不停蹄的赶往柴桑,晌午时分就抵达了柴桑城外,将兵马屯于城外,单骑入城来拜见弘农王。 寒暄过后,刘辩宣布了对甘宁的委任:“兴霸身先士卒,屡立战功,孤决定擢升你为荡寇将军……” 虽然只是一个杂号将军,但也比甘宁现在担任的偏将军高了一个档次,甘宁喜出望外,当即跪地谢恩:“末将多谢大王提携之恩,虽肝脑涂地……” “哎……兴霸不必着急,寡人的任命还没说完呢!” 刘辩伸手示意甘宁不必激动,等自己把话说完了之后再谢恩不迟。 “哈哈……看把兴霸将军高兴的,既然只是一个荡寇将军就知足了,剩下的干脆别封了。”刘伯温摇着羽扇,笑呵呵的揶揄甘宁。 “军师说的极是,还是就这样算了吧?啊哈哈……” 众将齐声附和刘伯温,满堂哄笑,文武之间相处的一团融洽。 刘辩笑道:“那怎么行?孤将要委任的这个重担,目前来说也就只有甘兴霸能够担任,舍他之外,寡人不能放心。” “末将听命!” 见刘辩说的郑重,甘宁单膝跪倒,用军礼听候弘农王的封赐。 刘辩清了清嗓子道:“除了加封兴霸为荡寇将军之外,孤还决定任命兴霸为豫章太守,领水军都督,在柴桑打造船舶,训练水师,拱卫长江天险!” 要想保持江东的霸主地位,水师的分量甚至要在陆军之上,甘宁自然知道这是弘农王对自己的器重,当即叩头谢恩:“多谢大王器重,宁必然誓死效忠,竭尽所能的打造一支水师。” 谢完恩之后,甘宁又一脸愁容的吐槽:“大王让我练兵,建造水师,我保证不负所望。但是这担任太守,治理地方,实在是有点赶鸭子上架呐……” “呵呵……兴霸不必担忧,寡人早就与军师商量好了。” 刘辩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孤决定任命费仲为豫章郡丞,协助你治理地方政务,兴霸你直管练兵就是,政事全部交给费仲就是了。另外,张晔即刻动身前往南昌,担任鄱阳郡丞,协助李严治理地方。” 若不是刘辩率兵救援,费仲和张晔早就成了山越贼刀下的亡魂,此刻还能再捞到一个郡丞做,顿时心花怒放,齐齐跪倒谢恩。与此同时,刘辩脑海中的系统响起,从费仲和张晔的身上各自收获了5个愉悦点,使得刘辩持有的愉悦点总数达到了73个。 唯一让刘辩感到遗憾的是,豫章郡的其他地方官全都死在了山越军的刀下,不能获得更多的愉悦值。而自己新任命的官员并不能给自己带来愉悦点的收获,除非此人身上原先就有官职,就像现在的费仲、张晔二人一样。 “唉……要是有这么一个bug就好咯!”刘辩在心里不无遗憾的想道。 如果自己任命的官员能够带来愉悦值或者仇恨值的话,用不了几天就能积攒到成千上万的点数。不停的任命太守赚取愉悦点,然后再无缘无故的撤掉换回仇恨点……卧槽,如果这样能行的话,历史名将根本就不够自己召唤啊! 就在这时,守门的队率突然来报:“禀大王,有数十骑从北面渡江而来,而且有宦官跟随,手捧圣旨、印绶,自称是送新任豫章太守前来上任的。” “什么?” 刘辩一愣,随即大笑:“这董肥猪是不是觉得寡人寂寞,特地派人来搞笑的?孤杀他尚且不能解恨,我打下的地盘会交给他派来的太守?孤倒要看看来的是哪个不怕死的,敢来我的地盘上摘果子?放他们一行进城!” 待队率领命而去之后,刘伯温出列道:“此事必是李儒的诡计,想用天子的名义压制殿下。若是拒绝此人担任太守,董卓必然会把‘抗旨不尊,意图谋反’的罪名按在殿下的头上。不如好生款待来人,将他劝回京城,若是不能做到,便给他个太守的虚名算了,反正实权还是掌握在兴霸将军的手里。” “一个太守的虚名而已,给他就是了!” 甘宁点头附和刘伯温的提议,表示自己并不在乎一个太守的头衔,免得主公为难。 刘辩正襟危坐,面无表情的挥手道“诸位不必多言,寡人自有计较”,一边说话一边悄悄的握紧了腰间的佩剑。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在队率的引领下,几个手捧圣旨的宦官在前,后面跟着十几个耀武扬威的彪形大汉,一看那粗犷的相貌,就知道是西凉出身。只是这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姿态,让众将忿忿不已。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上官了?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众将愤怒之下暗自攥起了拳头,握紧了腰间的佩刀,只是不知道弘农王打算如何处置,只能静观其变,等待大王的吩咐。 “跪,弘农王刘辩接旨!”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老太监,在两个小太监的簇拥下,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来到县衙大堂,展开圣旨,尖声尖气的喊了一声。 “哈哈……” 刘辩突然放声大笑,霍然起身,骈起右手双指戳着老太监道:“我乃先帝之后,曾经的天子,即便现在被降为弘农王,也是你的主人,你这狗奴才竟敢让主人下跪?” 老太监被吓了一跳,手里的圣旨没拿稳,一下子坠落在地,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他在皇宫里待了二十多年,伺候过灵帝也伺候过董太后,对于年轻的弘农王并不陌生,记忆中刘辩性格懦弱,沉默寡言,今天怎么突然就像火山般一下子爆发了出来,怪吓人的! 老宦官从袖子里掏出手绢,不停的擦拭着额头的汗珠,示意小太监把圣旨给自己捡起来。收了一开始高高在上的姿态,陪着笑脸道:“殿下说的极是,你是先帝之子,老奴是从你小时候看着长大的,既然殿下不愿意跪,那就免了吧!站着听旨也行……” “哈哈……” 看到老太监被自己吓得几乎站不稳了,刘辩仰天大笑一声,恶狠狠的道:“你个狗奴才见了寡人也不下跪?竟然敢和孤平起平坐?给我跪着读你手里那张破纸!” “啊?” 老太监被吓得目瞪口呆。 也亏这弘农王想的出来,竟然让自己跪着读圣旨。只怕自尧舜以来,这也是亘古未有的事情吧?这简直太荒唐了! 刘辩冷笑一声:“怎么,不会跪?众将,告诉这狗奴才怎么跪!” 众将几乎要被弘农王笑死了,却又只能硬生生的忍着,一个个几乎快要憋出内伤来了。 听了刘辩的吩咐,蒋钦大步上前,一脚把老太监踹翻在地,凶神恶煞的喝道:“就这样读!” 老太监几乎被吓破了胆,无奈之下只好跪在弘农王面前宣读了起来。看着这滑稽的一幕,刘辩再也忍俊不禁,放声大笑起来,引得众将跟着爆发出了一阵哄堂大笑。如此奇景,堪称空前绝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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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太师?”刘辩把眼一瞪,怒视这阉奴,“寡人看你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不给你留点东西,看来你是不会长记性!” 刘辩说着话从匣里再次抽剑,一手摘下了老太监的帽子,在杀猪般的讨饶中挥出一剑,却是割下了一只耳朵。 “拿着董盛的头颅快给寡人滚,等我改变了主意,你这阉狗少的就不是一只耳朵了!” 老太监顾不得疼痛,接过包着董盛脑袋的头颅,带着两个小太监抱头鼠窜,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柴桑城,一路上快马加鞭,头也不回。 看着几个宦官抱头鼠窜,刘伯温皱眉道:“这样倒是痛快了,但这董盛如此无脑,十有八九是李儒故意派来送死的,然后把殿下的所作所为添油加醋的描述一番,攻击你图谋篡逆。” 刘辩不以为然的道:“他董卓早已臭名远扬,寡人岂会怕他抹黑?天下苍生,芸芸众口,谁也无法堵住,只有手握重兵,才能一言九鼎。当寡人带甲百万之时,说黑就是黑,说白就是白!” 一场意外的插曲在刘辩果断的杀伐之下很快结束,继续按照原计划做出委任,擢升蒋钦为裨将军,留在柴桑担任甘宁的副手,协助他共同组建水师,其他人则全部跟随大军向秣陵进发,即刻启程。 柴桑目前的军队多达一万人,刘辩决定把六千招募的新军留给甘宁,当做水师训练;并且从虎林大营运来了两千万铜币,三万石粮食交给甘宁支配。 豫章地域辽阔,境内盘踞着十几股山越贼寇,各部老弱妇孺加起来多达十七八万,大多隐居在山峦林立群山里,每年秋夏两季都会下山打秋风,劫掠汉人。为了保持部队的机动性,刘辩又把自己手中仅有的一千骑兵一分为二,五百人留在柴桑交给甘宁调度,其他的五百骑划拨给魏延统领。 随着一声悠扬的号角,从庐江过来的近四千老兵再次拔营向东。 魏延率部在前,刘辩、刘伯温、鲁肃居中,廖化率部断后。新任的豫章太守甘宁与副将蒋钦,以及郡丞费仲一直送出二十里,方才作罢。 队伍刚刚向东走出五六里,后面又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 廖化回头看去,原来是甘宁带了几骑随从,快马加鞭的追了上来,半是开玩笑半是不解的问道:“刚刚分别,兴霸将军怎么又追了上来?难道是嫌大王给的铜钱不够造船吗?” “没工夫和你闲扯,我有急事要找大王禀报!” 甘宁气喘吁吁的打声招呼,马不停蹄的追上中军,来到弘农王面前方才翻身下马。 刘辩也是一脸诧异:“兴霸匆匆追来,难道柴桑出事了?” “非也,非也!” 甘宁抬起胳膊擦了下额头上的大汗,这一路的飞驰显然并不轻松,“大王刚走,便有一位大人带了几个随从来柴桑投奔,自称是前任太尉黄琬,因为与董卓不和,所以被罢了官。听闻大王在柴桑起事,便带了随从快马来投,我怕他追不上大军,所以特来禀报一声!” “黄琬?” 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刘辩脑海中的存留的一些意识便被激发了出来,一下子就想起黄琬这个人。 要说黄琬是谁,这得分从哪个角度看。如果放在历史上,黄琬只是一个无名之辈,但搁在这个年代,却是鼎鼎大名,便是吕布、刘表之流也不及,更不用说此时还名声不太显赫的曹操、孙坚等人了。 简而言之一句话,这黄琬是个大官,是个很大很大的官! 在董卓进京之前,黄琬担任当朝太尉,位列三公之一;与太傅袁隗、司徒杨彪都是朝廷举足轻重的大员,论分量和地位,远在卢植、皇甫嵩、王允等人之上。 要说太尉是个什么样的官职,拿到现在来衡量的话,大概相当于政直局长委、军/委副主/席这一角色,绝对是跺跺脚都能让天下震动的牛逼角色。 自光武帝刘秀重振汉室以来,太尉与司徒、司空并列三公,执掌天下兵权,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虽然自从桓、灵二帝以来,军队的实权逐渐被大将军所掌控,但太尉仍然是名义上的军队最高长官,而且还有考校全国武将功绩的权力,仍是百官中的实权人物。 如果说大将军和太尉有什么区别,这就相当于军/委副主/席和三军总司令的区别,太尉有名义上的权力,而大将军则是实打实的兵权掌控者。所以灵帝死后,何进选择的是大将军而不是太尉,但即便这样,黄琬的影响力在整个大汉仍然举足轻重。 黄琬的分量究竟有多重,可以从董卓对待他的态度上略知一二。 此时的董卓已经完全掌控了东西二京,以及整个司隶部,外加雍、凉大部,麾下带甲二十万,自封太师,把持朝政,让天子只能像个傀儡一般坐在龙椅上。 不过,即便此刻的董卓权势滔天,甚至连皇帝都敢废立,但对于处处和自己作对的黄琬却不敢痛下杀手,只是把黄琬革去职位,贬为庶民。 当然,董卓投鼠忌器不敢杀黄琬,并不仅仅只是因为他是当朝太尉,还有其他的原因。 其一,黄氏一族闻名天下,就是比起四世三公的袁家也不遑多让。黄琬的祖父黄琼同样曾经官居太尉,曾祖父黄香官居尚书令,也可以称作两世三公的世家大族,门生故吏同样遍布天下。 而黄琬也曾经在青州担任过刺史,还担任过豫州牧,因镇压黄巾有功,又把豫州治理的井井有条,文武并济,政绩为天下之表率,深受灵帝褒奖,赐爵关内侯,录尚书事,成为了官场中最显赫的人物。在太尉杨赐死后,黄琬更是接任太尉一职,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重臣。 其二,董卓把黄琬革职的时候,关东的诸侯还没有起事,董卓也是怕杀了黄琬会授天下人口舌,所以只是把黄琬革职处理。只是让董卓没想到的是,尽管他小心提防,但在曹操、袁绍的扇动之下,关东诸侯还是竖起了讨伐大旗,进军虎牢关,震慑洛阳。 看到关东诸侯起事,黄琬生怕董卓会加害自己,故此带了随从出京准备前往老家江夏避难。听说弘农王在柴桑起事,心中大喜,便渡江来投。 想着黄琬的事迹,刘辩慢慢的喜上眉梢。 在庐江拜访陆康的时候,这个江东士族的代表人物就说过,名不正则言不顺。要想称王称帝,身边就算没有国家重臣辅佐,也得有个刺史、太守级别的人物支持,这下好了,有个大牛来投奔辅佐,谁还敢说自己名不正言不顺? 仔细琢磨一下身边的幕僚,陆康说的还真是这么一回事。鲁肃才十六七岁,甘宁、魏延、周泰等人都是二十几岁的血性青年,岁数最大的刘伯温也不过才刚刚而立之年,这样的高层简直就是一支青年军,难免会招致非议,甚至让人轻视。而现在有黄琬的加入,简直就是上天赐给的及时雨。 “好啊,来的好啊,寡人要亲自去迎接,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 刘辩笑逐颜开的拨回马头,准备亲自去迎接曾经的太尉黄琬。 五十三 突发事件 黄琬虽然是老臣,但却并不是皓首白发的老翁。 相反,今年四十九岁的他正值盛年,多年的高官生涯,让黄琬的言行举止间官威十足,走起路来龙行虎步,说话的时候中气十足,让人一眼望去便心生畏意,心下就会不由自主的恭敬了起来。 “黄卿,千里跋涉,让你受苦了!” 看到黄琬在不远处翻身下马,刘辩快步迎上,热泪盈眶的寒暄道。晶莹的泪珠,半是出自古人相见的潜意识,半是刻意的演戏。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要想在这乱世有一番作为,曹操的黑,曹操的心狠手辣;刘备的厚,刘备俘获人心的演技,必须加以借鉴,若是能集两者之大成,重登帝位指日可待。 黄琬哭的更惨,泪流满面的稽首顿拜:“罪臣黄琬,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黄卿快快请起,千万不要这么说,寡人已经被革除帝号,现在只是弘农王了。”刘辩弯下腰去,噙着泪花把黄琬从地上拖了起来。 黄琬悲伤更甚,痛哭流涕的道:“都是老臣无能,不能护佑陛下,致使君上遭受董贼欺凌,有负先帝所托,九泉之下实在无颜相见,虽百死莫赎也!在老臣心中,陛下才是我大汉的天子!” 既然黄琬哭的这么悲伤,刘辩也陪着哭,反正成本这么低,还能收买人心,留着眼泪干啥? 于是和黄琬抱头痛哭:“庆幸天不亡我大汉,孤侥幸逃脱董贼魔爪,又收聚了这许多义士,誓要讨伐董贼,重振朝纲。正愁手下无人可用,黄卿尚需助寡人一臂之力。” “老臣在江夏听闻陛下大破山越,威震江东,心中不胜欢喜,故此渡江来投。你我君臣既然再度相逢,我黄琬便是舍了这把老骨头,也要再把陛下再次送上天子宝座!” 哭的差不多了,黄琬从袖子里掏出手绢,一边擦拭泪痕一边信誓旦旦的立下誓言。 刘辩也跟着擦泪:“好、好……有黄卿相助,大势可定,铲除董贼只是早晚的事情。寡人欲率部东赴秣陵,在那里开政建制,黄卿仍旧给寡人为相如何?” 黄琬官居重位的时候,董卓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小军阀,现在被他把持朝政,甚至把自己从三公的位子上贬为庶民,黄琬自然不甘心。夜夜难以入寐,无时无刻不在谋划东山再起,现在终于迎来了再决胜负的机会,黄琬虽然面上不动声色,但心中却已经热血澎湃。 再次跪地叩首:“臣黄琬愿为陛下庶竭全力,至死方休!” 就在黄琬跪地谢恩的时候,刘辩脑海里的系统再次响起了提示音:“叮咚……获得黄琬愉悦点10个,宿主现在持有的愉悦点总数为83个。” “很好,给我分析一下黄琬的各项能力。”刘辩在弯腰去扶黄琬的时候,向系统发出了要求。 “叮咚……系统正在分析中。分析完毕,黄琬——武力63,统率85,智力83,政治91,目前各项能力值已全部达到巅峰。” 听完系统对黄琬的分析,刘辩很是满意,自己手下正缺少政治型的人才,黄琬的加入正好可以弥补团队的短板。 君臣寒暄完毕,刘辩招呼刘伯温、鲁肃、魏延、廖化等文武一起来拜谒黄琬,鉴于黄琬的名声,众人都尊敬的称之为“黄公”,这也让黄琬很是受用,终于不再被董卓及手下的爪牙蔑视侮辱了。 号角响起,大军继续向东前进,约莫傍晚时分就可以抵达虎林大营,与穆桂英、花荣两部人马会合了。 为了避免百姓来回的奔波,刘辩让穆桂英带着鲁家庄的百姓一直在虎林安营扎寨,已经等了二十天左右,失去了田地的百姓已经等到有些焦急,倘若再不向东,只怕百姓将会心生怨言,故此刘辩一路上不停的催促大军加快步伐。 策马跟在刘辩身后,黄琬心头的压抑一扫而空,朗声道:“尚书令卢植因为与董卓意见不合,在一月之前已经下野,据说正准备动身前往冀州隐居,若是陛下有意重用此人,老臣愿意修书一封于卢植,唤他来江东辅佐陛下。” 刘辩其实对于“陛下”这个称呼并不感冒,但既然黄琬愿意这么叫,就随他便好了,谁让他是三朝老臣,料来也无人敢在背后嚼舌根。 至于卢植,对于三国稍微熟悉的人一点也不陌生,这位在汉末官僚中可是鼎鼎大名,不仅是镇压黄巾的三大名将,而且还是刘备、公孙瓒的老师,真要是能把弄到麾下,实在是再好不过。 “卢尚书能文能武,对汉室忠心耿耿,要是能把他招来,寡人必然如虎添翼。待会儿黄卿就修书一封,派人快马加鞭送往洛阳,请卢植来江东共谋大事。” 刘辩控辔徐行,对于黄琬的提议高举双手赞成,又得陇望蜀的说道:“若是能把其他几位重臣招到江东来更好,朱儁、皇甫嵩等人都是能统兵打仗的人,不如黄卿每人修书一封,邀请他们来江东共谋大事如何?” 黄琬考虑片刻,表情凝重的道:“老臣能保证卢植见到书信之后必来江东。至于朱儁,现在处在半下野的状态,或许有可能来,也有可能不来。至于皇甫嵩,董卓对他很器重,此刻正率领三万边兵,在凉州与马腾、韩遂作战,绝无可能来江东。”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黄卿只管修书一封,能招来几个,看天意好了。” 听了黄琬的话,刘辩在马上泰然自若的说道。管他们来不来,尽量争取一下就是了,能招来更好,招不来拉倒! 长江南岸十里,虎林大营。 虽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但整个营寨却被火把照耀的亮如白昼,闲来无事的随军百姓把帅帐围得水泄不通,一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等着看这个女将军怎么处理这件棘手的事情? 穆桂英面色铁青的坐在帅案之后,因为愤怒连晚饭也不吃了,柳眉倒竖,杏目圆睁,洁白的银牙咬的格格作响。 箭伤已经好了一大半的周泰穿了一身单薄的衣服,一脸严肃的坐在旁边,一言不发。刚刚从南昌率部返回的花荣则眉头紧皱的坐在右边,低着头陷入了沉思。 帅案两旁站了六个校尉,除了在宛城建军时候任命的马肃,以及鲁家庄门客的头号人物司马腾之外,其他的四个校尉都是从葛陂贼整编过来的,从上向下依次是罗天王、杨长臂、彭双刀、齐飞猿。 在帅帐门口绑了五六名兵卒,其中还有一个穿着军候制服。虽然被捆绑了双手,但几个人并不是很害怕的样子,因为他们是罗天王的亲兵,而且那名军候还是罗天王的堂弟,虽然惹了麻烦,但他们相信老大一定会救自己的。 在几名兵卒的旁边,跪了一个衣衫凌乱,有些姿色的妇人,约莫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此刻正跪在地上悲鸣不已。在妇人的身旁还有一副担架,上面摆了两具尸体,一老一小,岁数大的是妇人的丈夫,岁数小的是她的儿子。 当然,这可怜的一家并不是鲁家庄的百姓,而是附近村庄的居民。有鲁家庄的门客和庄丁随军,而且鲁肃在军中的地位举足轻重,虽然这支军队成分复杂,但谁也不敢轻易招惹他们。 事情并不复杂,大鱼大肉惯了的罗天王犯了馋瘾,便派堂弟带了几个亲兵到附近的村子去买鸡回来吃,谁知道罗天王的堂弟看到这妇人姿色不凡,不由得见色起意,非要让这女人陪自己上床。 这女人乃是良家妇女,自然不会同意,但这罗堂弟欲火攻心之下不肯善罢甘休,在兵卒的协助下来了个霸王硬上弓。 正行事的时候,妇人的丈夫和儿子恰好回家,双方便拼了性命,可怜这一老一少,怎么是几个当惯了蛾贼的汉子的对手,纠缠之中被活活打死。罗堂弟一看惹了祸,便带了几个兵卒偷偷的溜回了军营。 妇人的同村乡邻目睹此惨景,一个个愤怒不已,便抬了这对冤死父子的尸体,前来军营告状,故此便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Ps:最后感谢今天所有打赏投票的同学,因为人数较多,我就不一一报名了。此外,本书有个qq群,群号三二九/一六二/四一六,书评区置顶的帖子里也有,大家要是感情去可以加进来打屁聊天,讨论剧情。 五十四 骑虎难下 听民妇把整件事情诉说了一遍之后,穆桂英就一言不发的坐着。 自始至终保持着一种姿势,一动也不动,甚至就连眼皮都很少眨。 一开始,帐外的百姓还议论纷纷,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议论声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全场鸦雀无声,数千人围成的圈子一片沉默,到最后只能听到每个人的喘息声,以及跪在地上的民妇的呜咽声。 这气氛让人感到压抑,甚至让人感到诡异,但聪明的人却明白,这很可能是风暴来临前的征兆。 穆桂英面色铁青的吓人,看着跪地呜咽的民妇,眼眶里渐渐的有了晶莹。 作为女人,她能理解身体被玷污之后的那种屈辱,更能理解在受辱之后还要承受痛失至亲的痛苦,什么少年丧父、中年丧夫、老年丧子,比起民妇现在的遭遇来说,哪个敢说自己更悲惨一些? “咳咳……” 在压抑的气氛之下,罗天王终于率先开口了,上前走了几步,悄声道:“穆王姬,你看这件事……” “喊我穆将军!” 穆桂英面色如霜,声音更是冷的像冰。 眼睛也不去看罗天王,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那几乎要哭昏过去的民妇,一双拳头攥的越来越近,若是可以,她恨不能自己亲手砍下这几个兵痞的脑袋! 可是她不能,因为她是将军,必须按照军法来处置这件事情,而不能任性的快意恩仇! 感受到了穆桂英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罗天王心中一咯噔,知道事情有些棘手,陪着笑脸,说道:“是、是穆将军,有句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传出去对大王名声不好。依末将看来,还是赔偿这民妇几个铜钱,打发她回家去吧。所有的钱财,从末将的俸禄里面扣除就是了!” “哼哼……” 穆桂英冷笑一声,缓缓的把眼睛挪到了罗天王的脸上,“依照你的意思,应该赔偿这民妇多少钱合适呢?” 罗天王小心翼翼的伸出了两根手指:“两百……不、不,这太少了一些,赔两千吧,两千钱足可买一匹马了,这民妇拿着另外嫁人也足够了。” “哈哈……” 穆桂英突然发出一声诡异的笑声,里面满满的全是愤怒。猛地站起身来,剑光一闪,就架在了罗天王的脖子上。 “穆……穆将军,你这是何意?”罗天王有些胆怯,惊恐万分的问道。 穆桂英声色俱厉,一字一顿的道:“若是我把你杀了,赔偿你家人两千钱,赔偿你家人两匹马,行不行?” “穆……穆将军,你不要开玩笑行不行?” 罗天王小心翼翼的推开穆桂英的剑,后撤了两步,确保自己处在安全的范围。然后提高了声音,“将军,你这话就不对了,我是什么人?我以前是渠帅,现在是校尉,我的命能和几个普通百姓相比吗?” 穆桂英大怒,恨不能一剑把无耻的罗天王劈了,无处发泄之下朝着帅案劈出一剑,伴随着电光火石,却是砍下了桌案一角。 “人命都是父母所生,只有职位不同,岂有富贵之分?” 穆桂英强忍着怒意,不仅是说给罗天王听,还要说给那几个兵痞,让他们在死前能够俯首认罪,更要说给在场的所有人听。 看到穆桂英极度愤怒,花荣起身安抚道:“穆将军息怒,军法处置就是了。万一气坏了自己身体,却是得不偿失。” “都杀了!” 周泰也愤怒的砸着桌案嘶吼,“俺周幼平在长江上做了三年的水贼,劫掠的除了官府就是商贾,还从来没有欺辱过手无寸铁的百姓。你们现在已经成了官兵,怎么还能赶出这些连匪寇都做做不出的事情呢?” 获得了花荣和周泰的支持,穆桂英的心情稍微痛快了一些,收剑归鞘,沉声道:“刀斧手何在?” “在!” 顿时从人群里挤出了几个手捧大刀,体格魁梧的汉子,一个个身体绷得笔直,表情肃穆。 “把这几个滥杀无辜,祸害百姓的败类给我斩了,悬首营门,以儆效尤!” 穆桂英一抖披风,声色荏苒的下令道。因为愤怒,头顶的大红稚翎不停的颤动。 “诺!” 这几个刀斧手早就义愤填膺,此刻得了将令,大步流星的上前把几个绑了手脚的兵痞踢翻在地,扯了衣襟便向外拖去,嘴里喊着“让开、让开,免得溅一身鲜血!” 这几个本来还不以为意的人渣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杀猪般的向罗天王求教:“兄长,渠帅……救命啊,你可不能看着弟兄们被砍头呀!” 这几个人都是罗天王的亲兵,除了他的堂弟之外,其中还有一块长大的发小,没想到真的要被砍头,罗天王顿时有些急眼了。 一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上,大声争辩道:“不就是睡了一个女人嘛,这有什么了不起的?难道当了官兵就不让睡女人了?老子以前少说也睡了百儿八十个,是不是连老子也杀了?这娘们的男人如果不拼命,我的弟兄岂会把他打死?自己讨死而已!” 周泰大怒,朝着罗天王的脸上就是一口唾沫:“老子把你母亲睡了行不行?” 罗天王更怒,也朝着周泰啐了一口,只是被周泰躲了开去,没有得逞。咬牙怒目的骂道:“我呸,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水贼而已,你投军的弟兄只有三四百人,你我都是校尉,凭什么你坐着,却让老子站着?啊,是何道理?” 周泰跨前一步,雄伟的身躯足足比罗天王高出一头,凶神恶煞的说道:“老子就是坐上面了,怎么着,不服?划出一条道来比划几下,生死由命!” 周泰的本事罗天王也见识了,自然不敢鸡蛋碰石头,后撤两步,扫了一眼同为从葛陂贼整编过来的其他几个校尉:“我说你们几个难道就不吱声么?她穆桂英今日敢杀我罗天王的兄弟,他日就敢杀你杨长臂的弟兄,就敢杀你彭双刀的弟兄,就敢杀你齐飞猿的弟兄,我看到时候谁站出来帮你们说话?” 听了罗天王的挑唆,除了杨长臂面无表情一动不动之外,彭双刀和齐飞猿对视了一眼,齐齐站了出来,拱手道:“穆将军,这件事不值得杀人吧?而且就算要杀,杀一人抵罪足矣,我军正是用人之际,招募兵卒还来不及,岂能都杀了?” 彭双刀又补充道:“若是因为这么一桩小事而大开杀戒,恐怕寒了三千多从葛陂投靠过来的兄弟的心啊,若是有心之人煽风点火,后果只怕难以设想呢!” 穆桂英之前一直沉默不语,就是在考虑这件事的后果。 军营之中现在有五千兵卒,有一多半是从葛陂贼整编过来的,虽然已经把他们和鲁家庄以及宛城过来的人进行了混编,但私底下,葛陂整编过来的人走的还是比较近一些,真要是引起了他们的不满,导致军心哗变,那后果真的就不堪设想了。 就在这时,数骑从军营外面飞驰而来,却是斥候回报。 一边策马奔腾,一边高喊道:“报……大王从柴桑班师回来啦,此刻距离大营只有三里路程,请穆将军决定是否迎接?” Ps:感谢张汉林、日月、漂亮的雪莲等几位同学的打赏,下午要出去到晚上才能回家,下一更可能会比较晚一些,但是一定会更新的! 五十五 驭人之道 听说弘农王回来了,本来咄咄逼人的几个校尉顿时蔫了。 鲁家庄的百姓自觉地让出一条道路,刘辩在黄琬、刘伯温、鲁肃、魏延等文武的陪同下大步走进了帅帐。 遵照穆桂英的吩咐,花荣提前出迎,把这件事情大致的向弘农王叙述了一遍。听完之后,刘辩的面色顿时就冷了下来,和穆桂英一开始那般心有灵犀,在马上一言不发,直到走进帅帐仍然没有吐出只言片语。 看到分别了近二十天的未婚夫,穆桂英的心底顿生亲人重逢的感觉,只是现在的情形不适合寒暄,便霍然起身,拱手道:“大王,请上座!” 刘辩缓缓走到穆桂英的面前,和她对视了一眼,千言万语都在这目光之中,不必多言自然心有灵犀,然后意味深长的拍了拍穆桂英的香肩,微微的点了点头。 这才缓缓转身走向帅帐门口,对着数千围观的百姓朗声道:“军队者,保家卫国,庇护黎民也!却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实在是罪不容诛,百死难赎。寡人身为军队之主,亦当担负责任,故此……” 刘辩说着话,忽然拔剑在手,架在了肩部,摆出一副准备横剑自刎的架势。 “殿下……万万不可!” 刘辩的举止实在出乎预料,穆桂英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惊呼。 众文武幕僚也是惊得目瞪口袋,纷纷摆手劝阻:“大王,请放下剑来,千万莫要冲动,此事慢慢计较便是……” 而帐外的百姓更是一片哗然,整个军营里登时乱糟糟的一片。就连几个等死的兵痞也被这突然的变化弄懵了,难道这大王要代自己偿命?这感情好啊,这真是爱兵如子呀!弘农王死了的话,大家树倒迷糊散好了,俺们再跟着渠帅上山做贼寇就是了,做官兵太他娘的憋屈了,这个不能干那个不能做,还是做山贼土匪痛快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有这么多规矩? 刘辩要的就是这种轰动性的效果,自然不会傻到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曹操割发代首的举动简直是千古典范,震慑军心最好的教科书,既然有机会效仿怎能错过? 手一抖,便割下了一缕青丝。 捏在手中大声道:“寡人治军无方,错不容辩,今将一缕青丝代为惩处。也好让众将士知晓,日后谁敢违反军纪,无论何人,无论何职,必然不赦!” “谨遵大王之命!” 听了刘辩铿锵有力的宣言,以魏延为首的众武将及帐外的士卒齐声宣誓,雄壮的声音直冲云霄,甚至隔着长江都能听到。 刘伯温躲在几名武将后面,微微摇动着手里的羽扇,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呵呵……这大王虽然年幼,但驭下的手段却是好生了得!听闻前番在柴桑登高一呼,引得万民跪喊万岁,我还以为是鲁子敬给他出谋划策的,今日一见,看来完全出自这少年的谋略啊,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在将士们雄壮的宣誓声中,刘辩脑海里的系统响起:“叮咚……获得刘伯温愉悦点10个,宿主现在持有的愉悦点总数已经达到93个,仇恨点7个。” 玩了一出“割发代首”的谋略,不仅震慑了军心,还意外的收获了刘伯温的10个愉悦点,这让刘辩有点堵塞的心头顿时爽快了一些。但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是和系统对话的时候,还是先集中精力把这件事情处理好才是最要紧的。 刘辩收剑归鞘,厉声道:“花荣何在,宣读军规军纪,看看罗校尉的部卒犯了哪条军规,该如何处置?” “诺!” 花荣拱手领命,大步站了出来,高声道:“军规第二条——百姓乃为国之根基,若有惊扰百姓,强取豪夺者,立斩无赦!罗天王麾下亲兵奸污妇女,打杀无辜,罪当斩首!” “当着百姓的面,就地斩首!”刘辩袍袖一挥,大声的下令。 听了弘农王的命令,百姓们发出一声欢呼,齐齐的向后退去,在帅帐前面闪出了一片控场,留给刀斧手行刑。 刀斧手再次领了命令,把五个反绑了双手的兵痞摁倒在地,把脖颈里的衣服褪去,露出了粗细不一的颈部,只要手里大刀落下,这几颗头颅必将滚落在地。 “渠帅……兄长,救命啊!” 蝼蚁尚且贪生更不用说人了,这几个恶卒只觉得脖子后面凉飕飕的,自知死期已到,顿时杀猪一般向罗天王求救。 如果刘辩不回来,罗天王鼓动彭双刀、齐飞猿等部哗变的话,结局难料。但弘农王突然带了主力大军回来,罗天王再想反戈就纯属找死了,更何况彭、齐二人也不是傻子,在这种情况下料来绝不会跟着哗变的。 “唉……谁让你管不住自己裤裆里玩意的?认命吧,兄长我会给你们多烧一点纸拜祭品的!”罗天王闭上眼睛,无奈的喊了一声。 花荣大步走到帅帐前,挥手喝令:“行刑!” 数道寒光同时落下,五颗脑袋瞬间就被整齐的剁了下来,落在地上滚出了数丈;鲜血像泉水一般从腔子里喷出,无头尸体缓缓扑倒在地。 “好,杀得好,弘农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五名恶卒伏法,身首异处,围观的百姓齐声鼓掌,爆发出一阵山呼海啸的叫好声。 刘辩并没打算事情到此为止,面色严峻的挥手示意百姓暂且稍安勿躁,然后缓缓的把目光转向了罗天王,冷声问道:“罗天王,你胆子不小啊,可知罪吗?” 罗天王顿感不妙,低头道:“人都杀了,还没完吗?要说有错,末将最多就是管教无方……” “哼!” 刘辩冷哼一声,打断了罗天王的狡辩:“治军无方,致使亲兵杀人,此其罪一也!明知部曲犯了死罪,却百般包庇,此其罪二也!对抗上司,不尊将令,此其罪三也!挑唆他人,意图哗变,此其罪四也!有此四条,还想活命?魏延何在?给寡人斩了!” “末将在此!” 站在罗天王身后的魏延答应一声,突然拔出佩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向罗天王的后颈,刀锋到处,又一颗人头滚落在地。 看到罗天王被斩,彭双刀和齐飞猿被吓得半死,齐齐跪倒在地告饶:“大王恕罪,我等不该替罗天王的亲兵求情,实无反意,还请大王宽恕!” 刘辩冷冷的扫视了两人一眼,沉声道:“你二人不问是非,替罗天王的部曲开罪,此其罪一;在罗天王的挑唆蛊惑之下,出言不逊,此其罪二。念在此次犯错非你二人本意,姑且寄下你们的项上人头,每人杖责四十军棍,降为军候,以观后效。你二人可认罚吗?” 彭双刀和齐飞猿齐齐磕头认罪:“谢大王不杀之恩,我等愿意受罚!” 刘辩挥挥手,立刻有负责执刑的士卒上前,把彭、齐二人从帅帐里架了出去,在空旷的地方打了四十军棍方才作罢。 打一个巴掌给一个枣吃,这才是高明的驭人之道。今天斩了犯错的恶卒,又杀了葛陂系的隐形头领罗天王,打了彭双刀、齐飞猿的军棍,对葛陂系打击的力度不可谓不大。一味的打压,必然会让从葛陂收编过来的人马产生逆反的心理,所以刘辩又褒奖了杨长臂。 “杨校尉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能够做出正确的抉择,不受罗天王的蛊惑,实在难能可贵;寡人决定擢升你为裨将军,享五百石品秩。还望你日后好生统领从葛陂整编过来的士卒,为孤重振汉室而多多出力!” 本来还惴惴不安的杨长臂顿时喜出望外,跪倒在地谢恩:“多谢大王提携之恩,末将一定好生约束部曲,让他们不再触犯军纪。” 杀了罗天王和五名恶卒,这还不算完,刘辩又让掌管钱财的小吏拿出一万币,外加十石粮食,五匹布帛赠与这妇人,算是对他的赔偿。民妇与乡邻跪地谢恩,悲泣而去,一桩意外的悲剧算是就此画上句号。 在这乱世,每天都有人死亡,战争、饥饿、灾害、瘟疫,人们早就看惯了生死。因此众将很快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刘辩传令设宴款待黄琬,为这个从京师来的大人物接风洗尘。今晚众将士休息一夜,明日拔营向东,继续朝秣陵进发。 今天有罗天王的事情发生,也没人敢贪杯,只是向黄琬略表敬意,筵席很快散去。帅帐中只剩下了刘辩和脸色酡红的穆桂英。 看到人去帐空,夜深人静,刘辩终于可以牵了穆桂英的手,盯着她那俊美的脸庞,笑眯眯的问道:“爱姬,寡人今天表现不错吧?” “很不错,比我想象的好得多。” 穆桂英嫣然一笑,美得让人惊心动魄,扑闪着大眼睛给未婚夫点了三十个赞。 刘辩更得意了:“那你该怎么奖励寡人?干脆陪我睡一张床吧?寡人这段时间想你都想瘦了。” “行!” 出乎刘辩的预料,穆桂英竟然爽快的答应了。 “真的?” 没想到美梦成真,刘辩高兴的哈喇子都流了出来,张开双臂去抱穆桂英,只是力气却不够,一不留神,齐齐跌倒在地。一下子压在穆美眉的身上,直觉得芳香扑鼻,身子底下软绵绵的,整个人顿时如痴如醉。 Ps:感谢红狐同学1888红包的打赏,感谢闹忠同学588起点币的打赏,感谢好冷的冰同学的打赏! 推荐一本好看的小说[bookid=3374349,bookname=《超级提取》] 五十六 得陇还望蜀 夜已深。 幸好穆桂英的床还算大,睡两个人一点也不挤。 当然,就算很拥挤,刘辩也可以忍。是个男人就都会忍着。 山南海北的聊了许久,年轻的大王终于抵抗不住诱/惑,开始想着各种法子朝穆桂英的被窝里钻。 穆桂英“格格“娇笑,把被窝的边角死死的掖住,不让小男人得逞:“不是说好了么,只是睡一张床,但要各睡自己被窝。你身为大王,应该一言九鼎,难不成你要反悔啊?” “寡人只是想进去暖和一下,话说你这帐篷里面好冷哟!” 刘辩厚颜无耻的辩解,终于趁穆桂英不注意,把一只脚伸了进去。 穆桂英自然不会让这家伙得逞,一条腿稍微一抬,便把刘辩的脚死死的压在了底下,让他一动也不能动。 “好吧,既然大王脚冷,就让臣妾给你暖和一下。就怕过不了一时半刻,大王就嚷嚷着把脚抽回去了。” “不怕,男子汉大丈夫,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虽然被这婆娘压得生疼,但年轻的大王也不肯轻易认输,“其实吧,被爱姬这样压着也挺舒服的。” 穆桂英也就是说说而已,自然不会当真去压小自己好几岁的未婚夫,只是略施惩戒,便收了力气。 眨着勾魂夺魄的美眸,笑嘻嘻的问道:“我还以为大王在柴桑纳了美姬,把臣妾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呢,若说起暖被窝来,臣妾还真是不会哟!” 刘辩眨巴着眼睛,心想,你还别说,你家男人还真是在柴桑收了两个美女,还是百分之百原封的**之身。只是你家男人坐怀不乱,残忍的拒绝了诱/惑而已,你这婆娘不好生犒劳下自家男人,你对得住我的坐怀不乱么? 就在前几天,邓泰山派人从庐江皖县送回来了书信,说是乔玄的母亲病重在床,眼见熬不过今年冬天,所以乔玄希望能够宽容些许时间,再动身去秣陵。刘辩自然一口答应了下来,修书一封与邓泰山,让他直管等候便是,哪怕等他半年,也要把乔玄父女三人安然无恙的带到秣陵。 “看爱姬这话说的,寡人在柴桑的夜晚,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呢!” 刘辩送上甜言蜜语,试着把身子钻进去更多一些,只是穆桂英有了防备,却是再也无法得逞。 穆桂英撇嘴娇嗔:“才不信你的花言巧语,你倒是说说看,怎么个想法?” “寡人在想,爱姬的武艺如此了得,将来生了孩儿必然是一员猛将。寡人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不如咱们今晚早点行周公之礼,早点让孤开枝散叶吧?” 年轻的大王呲牙坏笑,拼命的想要钻进穆桂英的被窝里,只是面对严密的防守,寸步难进。 穆桂英佯怒:“大王这般年幼,估计还没这个能力,所以啊,还是等几年再说吧!” “今天腊月初十,再过二十天寡人就十四周岁,虚岁十五了,保证能给爱姬播下种子,你若是不信,咱们今晚试试便知。”刘辩不死心,仍然绞尽各种脑汁。 穆桂英才不给他机会,故意的把脸一冷:“不跟你试,我才不是那种惟命是从的女人呢!在行纳妃之礼前,这事你想也休想,否则妾身就给你表演摔跤舞。” 刘辩找不到机会,只能干着急。闻着穆桂英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心里犹如被猫抓挠着一般,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了一招妙计。 “不好,有刺客!” 穆桂英吃了一惊,一翻身就要窜出被窝,却被年轻的未婚夫趁机钻进了被窝,一把抱在怀里,坏笑道:“这刺客不就是你么,还想往哪里跑?” 女人心是软的,在这种郎情妾意的氛围下,穆桂英自然不是铁石心肠,佯怒道:“好呀,竟然学会了耍阴谋诡计,信不信臣妾把大王摔在底下呢?” 刘辩死死的抱住穆桂英修长而绵软的身躯,坏笑道:“无论上边还是下边寡人都不会计较,随你做主好了。我虽然是未来的天子,但我还是很开明的,绝不是那种霸道之人。” 第一次被男人贴身抱着,穆桂英脸颊发烫,嗔怪道:“回你自己的被窝啦,时候不早,明日还要行军,快回自己被窝睡觉。” “我不回去,寡人胆子小,一个人睡觉害怕。” 好不容易得手,刘辩自然不会轻易撤退,双手死死的缠住穆桂英的柳腰。 穆桂英犹豫了片刻,最终没有拗过未来的丈夫:“好吧,让你睡我的被窝,但不许乱来,否则,你就试试!” “寡人保证不乱来,只是抱着爱姬睡觉。” 穆桂英扑闪了几下眼睛,半信半疑的问道:“当真?” 刘辩郑重的点头:“君无戏言!” “那好,闭眼睡觉。” 看到刘辩说的认真,穆桂英最终妥协,闭上眼睛入睡。 年轻的未婚夫说话果然算话,双手老老实实的揽着穆桂英的柳腰,一动也不动,渐渐地穆桂英放松了警惕。随着时间的推移,倦意来袭,慢慢的进入了浅睡的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穆桂英突然惊呼。 “啊哦……你、你这手放哪儿了?快拿掉!” “寡人手冷,觉着这里暖和,所以情不自禁……” “出去,出去……说话不算话,还说什么君无戏言!” “嘿嘿……床上是夫妻,分什么君君臣臣?话说这手感真不错哦,锦衣夜行,多么无趣?寡人既然抓到了,自然不会轻易放手!” “你……你好无耻,好能狡辩。” “爱姬难道没听说过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句话么?” “那你是女人还是小人,为什么也这么难缠?” “寡人比爱姬小了三岁,自然就是小人咯!” “……” “哼,你这个**的君王,若是再得寸进尺,我……我明天就回河东老家。” “好吧,好吧……就这样了,寡人把手放在这里睡觉,保证不再乱来了。睡觉,就这样睡觉!” 触碰到了穆美眉的底线,刘辩自然不敢再乱来。更何况今夜能够一亲芳泽,也算是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当浮一大白! 只是,这一夜年轻的大王双手爽了,而身体某个部位却难受的紧,无可奈何之下,只能自行解决,方才如释重负。 “唉,堂堂天子,竟然需要靠小五才能解决生理问题,这样真的好吗?” 身边睡着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想要踏踏实实的睡去,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血气方刚的少年,闭着眼躺了半个时辰,头脑依然清醒,便和系统对话了起来。 “给我分析一下寡人现在的各项能力值,看看增长了多少?” “叮咚……系统正在分析中,请宿主稍等片刻。” “叮咚……系统分析完毕,宿主各项属性变化如下——武力21+15=36……” “卧槽,在马上颠簸了两个半月,杀了好几个人,才增加了15个武力值啊?” “智力76+5=81……” “增加了5个智力点呢,虽然增加的幅度比较小,但81的智力已经达到三流谋士的水平了,不错,不错!” “统率35+26=61……” “啧啧,统率值大幅飙升啊,看这增长趋势,寡人将来的统率值有可能破90哟!” “政治48+10=58……” “呃……寡人治国的能力现在还不及格吗?有这么挫?” “君主魅力30+35=65……” “今日在柴桑登高一呼,加上今天的割发代首,才赚来35个魅力值啊?勉强及格而已,看来要想让天下英雄纷纷来投,还得继续努力。不过,估计能力值越高,增长的越缓慢吧?” 分析完了自己的各项能力,刘辩觉得还算满意,毕竟才不到三个月的时间,自己的五围已经大幅飙升了,再下去个三年两载,全部提升到70估计不难。就算自然发展替补上去,自己不是还可以用愉悦点和仇恨点兑换能力值嘛! “不过呢,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还是让各项能力自然增长的比较好。愉悦点和仇恨值还是先用来召唤武将谋士比较好。” 刘辩翻了个身,在心中自言自语,“话说愉悦点现在正好达到了可以使用的最高限度93个,不知道能召唤到什么人物呢?徐达、岳飞、薛仁贵,想想都让人心动呢,这个我得好好琢磨一下,但愿还能像上次招到刘伯温那样撞个大运。” 五十七 安得猛将兮征四方 (ps:二更送上,求推荐求收藏求赞求打赏,求三江票,不管神马统统的都砸来吧!) 大军拔营向东,行了六七日,已经赶了接近四百里路,再走七八天便可抵达此行的目的地,丹阳郡秣陵县城。 现在已是腊月十几,眼看着年关将至,赶到秣陵安定下来之后,正好可以过个安稳的“岁首”,也算是为这次长途跋涉画上圆满的句号。 虽然拥有的愉悦点已经达到了93个,足可召唤一流的猛将或者谋臣了,但为了讨个彩头,刘辩还是克制住了使用的欲望,打算到秣陵过了新年之后再使用。 这个时代的年关虽然不像后世那样隆重,但人们已经有了庆贺的习俗,将正月初一这一天称之为“岁首”,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走亲访友,很是热闹。 一岁之首,万象更新,再加上秣陵龙盘虎踞,有帝王之气。刘辩深信,若是结合两者之气,必然能让自己召唤到一名骁勇非凡的猛将,说不定还是高统、高武、高智的全面型武将呢! 掰着手指头数一数手下的文武,文臣有黄琬、刘伯温、鲁肃,武将有穆桂英、甘宁、魏延、周泰、花荣、李严、廖化,似乎武将已经足够,谋臣稀缺一些,但刘辩却不这样认为。 江东士族林立,有谋略能治国人才的不在少数,最起码有好几个能让刘辩叫上名字来,譬如出自江东各大豪族的顾雍、张纮、虞翻、张温、陆骏等等,到时候自己竖起求贤大旗,广撒渔网,怎么着也能捞上几尾大鱼来,所以刘辩对于缺少谋臣并不担忧。 相反的,刘辩甚至认为自己手下缺少猛将,最起码是缺少一流的猛将,至于统帅型的武将,更是可遇而不可求了。刘辩不奢望轻易的就能召唤到岳飞、徐达这样的帅才,只要能召唤到个一流的武将便知足了。 在刘辩看来,自己手下的这几个武将,甚至包括穆桂英、甘宁在内,都算不上当世一流武将,最多只能算作准一流,距离一流的标准还有些差距。 在这个年代,武将单挑是一种最常见的战斗方式。两军列阵,射住阵脚,双方各派出一员猛将捉对厮杀,胜方欢欣鼓舞,败方士气消沉。 当然,沙场对决毕竟是打仗,不是竞技比赛,任何一方完全有理由拒绝单挑对决,只要统帅愿意,可以选择任何方式来赢得战斗。 但是,如果你的麾下拥有一名武力超凡的猛将,两军列阵的时候斩对方大将于马下,鼓舞己方士气,打击敌方军心,绝对能让获胜的过程事半功倍。若是能够通过这样的方式获得胜利,那又何乐而不为? 一路上闲来无事,刘辩悄悄的给这个年代的武将做了一个划分。没办法,做游戏程序出身的人,骨子里总是有这种爱好。 至于是否正确,刘辩不敢保证,毕竟还没有和这些当世猛将谋面,只能根据自己所了解的正史或者野史记载来评定他们,或许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也不一定,只是先做到心中有数而已。 超一流武将:温候吕布。 刘辩毫不犹豫的把吕奉先一个人划为了第一档次,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胯下赤兔马掌中方天画戟,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绝对无敌的存在。 准超一流武将:关羽、张飞、赵云、典韦。 桃子三兄弟中的关二可能不是这个年代武力最高的,却是最会杀人的,单纯就杀人来说,吕布也只能甘拜下风。 斩华雄、刺颜良、诛文丑、过五关斩六将、擒于禁、斩庞德,哪一桩都是惊天动地的事情,水淹七军更是威震华夏,甚至让曹操惊吓的要迁都,三国武将中能有这般震慑力的也唯有关二爷才能做到! 虽然最后由盛急速转衰,不仅丢了荆州,而且还丢了脑袋,但关某人这一生已经足够辉煌,大可含笑闭上眼睛了。毕竟击败他的是曹仁+徐晃+于禁+庞德+满宠+吕蒙的全明星组合,甚至就连陆逊也要加上,关某人死的一点也不冤,用一颗头颅换来了流传后世的“武圣”之名,死得其所! 而且关羽的赫赫威名,并不全部来自于野史小说。史书明确记载,白马坡之战中,关羽刺河北上将颜良于马下,更是史书上极为罕见的斩将记载,毕竟三军上将不是随便就能让人斩杀的,从这里更能看出关羽的武勇绝对是货真价实。 燕人张翼德,史书记载有“万人之敌”,当阳桥上匹马拒敌,一声喝死夏侯徳,三合擒严颜,恶斗锦马超,刺纪灵于马下,也是三国之中唯一让吕布感到头疼的男人。 常山赵子龙,曹操大军之中进进出出,血染征袍,救下了刘备的血脉。七十岁仍然能够担任先锋,单枪匹马刺杀韩家父子五将于马下,同样也是这个年代最强悍的猛将之一。 古之恶来典韦,膂力过人,逐虎过涧,使八十斤双戟,马下最强悍的猛将,掷戟拒敌让人惊叹,濮阳城内三进三出救救曹操,最后宛城独拒寨门,若不是典韦的存在,曹老板可能早就嗝屁了。 在刘辩的心中,以上四大猛将一个档次,略逊于吕布,比其他武将强一些。 再向下一个档次就是刘辩心中一流武将的标准,威震羌人的西凉锦马超,力大五匹的虎痴许仲康,老当益壮的黄汉升,河北双雄颜良、文丑,此五人为当世一流猛将。 也许有人会质疑既然张飞要强一些,为什么还和马超打了几个昼夜?刘辩是这样认为的,两人之间的胜负,还要看状态、疾病、年龄、心态等其他客观因素,实力强并不一定每次都能打赢。这就好比中国足球队偶然打平了德国,难道就和世界冠军一个水平了? 比起以上五个一流猛将稍微弱一点的,刘辩将之划为准一流武将,达到这个档次的有以下几人:孙策、太史慈、周泰、甘宁、华雄、张辽、庞德、徐晃以及后期单骑退雄兵的文鸯。再向下一个档次的,刘辩将之归为弱一流武将,大概有魏延、夏侯惇、夏侯渊、曹仁、凌统、张郃,以及后期的王双、姜维、邓艾、兀突骨等人。 当然,刘辩也知道这只是自己的主观判断,至于谁强谁弱只能等以后的岁月来检验。每天都在纸上写来画去,无非就是提醒自己,手底下还缺少一个一流猛将,就算达不到关、张的水平,至少也能与黄忠一战才行嘛! 乍一看之下,甘宁、穆桂英、周泰也算得上猛将,但真要是抛开诸侯,自己这边和董卓当面锣对面鼓的争锋,估计全都是被吕布秒杀的货色! “我不服啊,我要猛将,我一定要召唤一个猛将啊!” 刘辩骑在白马之上,望着滚滚的长江水,在心里发出了无声的呐喊! 又向前走了二十里路,山势逐渐变得雄壮起来,长江两岸松柏茂密,鸟鸣猿啼之声不绝于耳。 “此处唤作何名?怎的如此雄壮不凡?”刘辩按捺不住好奇之心,一边策马徐行,一边询问身边的文武幕僚。 黄琬抚须笑道:“长江北岸便是乌江!” “乌江?莫不是西楚霸王项羽自刎的地方?”刘斌兴奋的问道。 黄琬点头:“正是此处!” “高祖的霸业正是成于此处,把项藉逼的横剑自刎,才奠定了我大汉四百年的基业,既然途径此处,正当去瞻仰一番。” 看看时候已经不早,再有一个多时辰天色就要黑下来,刘辩传令在此安营扎寨。休息一晚,明早再继续赶路,也好趁这个机会去瞻仰一下高祖逼死西楚霸王的地方。 刘辩嘴里虽然恭维着刘邦,但在内心深处却更想去凭吊项羽,这个历史上最强的男人,号称力拔山兮气盖世的男人,可惜自己的系统不能召唤到去世的牛人,注定和西楚霸王无缘相见。 廖化和鲁肃留下来指挥扎营,黄琬几次途径乌江所以没了兴趣,故此三个人没有随行。其他众将则簇拥了弘农王,引领了数十名亲兵,招呼了船夫度过长江,抵达北岸,前去瞻仰项藉自刎的地方。 刚刚爬上一个小山坡,忽然就听到山坡另一面杀声不绝,一场惨烈的厮杀正在进行。 山坡下面的驿道上停了十几辆马车,看样子像是运送粮草的官车,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四五十具官兵尸体,还有一百四五十个贼寇的尸体。 战场中央正在浴血奋战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兵,手持一杆红缨枪,对抗三百多个山贼。虽然这小兵枪法了得,每一枪刺出都会夺走一人性命,但作为残存的最后一个官兵,想要凭一己之力杀退数百红了眼的山贼,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嘶,好厉害的枪法,这年轻的官兵到底是谁?看这武艺,似乎还在花荣之上呢?” 被突然的一幕打乱了计划,刘辩顿时把凭吊项羽的事情抛在了脑后,望着枪法娴熟的小兵,露出了垂涎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