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最后倒计时，妻子选择丢下我跑路小说》 第219章 “当然。”半脸人非常肯定地回答，眼神里有点不满，“他们的影子就像真人一样出现在我们眼前，就是我们摸不到他们，他们是光。” “耶稣受难的情景你看到了吗？” “没看到。教会说他是胡说八道，但是当艾蒂说他可以再次重现的时候，那些人又怕了。艾蒂是被谋杀的，被迫做了忏悔。 所有跟这件事有关、看过的人全都死了，只有我还活着，成了这副鬼样子。chronovisor是个不吉利的东西，接近它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为什么哈雅丝酒窖没事呢？” “这真是个谜。”半脸人诡异一笑。 从半脸人住的小楼出来，走在回去的路上，我问石永：“你怎么找到他的？这家伙说不定是个骗子，能活到现在，他得多大岁数了？可他那半张脸看起来不像那么老啊。” 石永低着头往前走，一句话也不说。我心想，他能看出的问题，石医生肯定也心里有数，至于他心里怎么打算，那就没人知道了。 晚上，回到宾馆豪华的套房里，石永倒了两杯红酒，是从哈雅丝酒窖来的酒，递给我一杯，自己也拿了一杯。 他晃着手里的酒杯对我说：“我给你讲个故事。” 我点头：“嗯。” “想象一下，有个游戏叫‘宇宙开拓者’，在里面玩家可以从零开始建起自己的乡村、小镇、城市，甚至整个星球、星系。你可以选择当个小地方的镇长，或者成为整个宇宙的老大。” “有个玩家，开着游戏配给的小破船，随机降落在一个荒凉的小岛上。他开始一点点建设自己的地盘，从一个小部落五十号人，慢慢壮大成五百人的大村子。 半个月后，他的地盘已经有两万人了，于是他开始建港口，搞船队，准备扬帆远航。” “他对自己取得的成绩挺自豪的，三个月后，他的船队跨越大洋，在一个港口停泊。在那里，他看到了巨型战舰和繁忙的货运船队，还有那些直插云霄的高楼大厦，那是一座拥有二十万人的现代化大都市。” “他发现自己辛辛苦苦发展起来的小岛，在这里简直就像是蚂蚁碰上了巨人。不过，他和这座城市的主人建立了友好关系，还经常会有商船来小岛送货。 这位朋友野心勃勃，告诉小岛的主人，他正准备发展自己的空中战舰，打算去征服附近的一个富饶星球。” “然而，有一天，小岛的主人和他的朋友失去了联系，没有任何预兆，就断了音讯。小岛的主人等了很久也没消息，就带着自己的船队前往那片大陆找他的朋友。” “到了那边，小岛的主人惊呆了，他看到的是一片废墟，那个曾经繁华的地方变成一个大坑，所有的辉煌都不见了。” “后来，小岛的主人听说了一个消息，说是有个星系的霸主在准备跨星系大战，集结部队时，一艘旗舰操作失误，导致整个舰队误射，就这么毁掉了他朋友的文明。” “石永最后总结了一句：‘在蚂蚁眼里是神的存在，在神眼里不过是蚂蚁罢了，这就是宇宙。’” 我说：“这故事确实挺震撼的，但你想说什么呢？你想当神？” 石永看着我：“虽然我觉得这世上比我聪明的人没几个，跟我一样聪明的也就一两只手数得过来......” “你这也太自信了吧，石医生。” 石永接着说：“但神不需要有多聪明，神就是有那种无人能敌的力量。” 第220章 我被石永盯着，感觉浑身不自在：“你盯着我看啥。” “神其实是个还没醒悟的孩子。” 上班两天了，我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因为郑薇还没回来。 并购的事年后已经开始推进了，漂亮国人可不过春节，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不过我从艾丽萨那里听说，飞岩并不在余州。 我的脑海里还是那个美丽的小镇，那里的夜空挂着星星，成片的花海，蓝天白云，伸手就能触摸到的漫天繁星......我的双脚似乎还停留在云端，没有回到地面。 下班后，我开车去了张书胜的花家园饭店。 “怎么样，花城之行收获多多吧？”张书胜拍着我的肩膀，挤眉弄眼地问。 听了张书胜的话，我只是微笑不语。 张书胜比我矮一点，此时他亲昵地揽着我的肩膀往里走，有些幸灾乐祸地问：“你还好吧？听说你叔叔都追过去了？” 我淡淡地说：“不是追我。” “不是去追杀你？” “是不是很失望？是去追郑薇的妈妈，还顾不上追杀我。” “那你算是逃过一劫啊。”张书胜一副惋惜的表情。 “可不是嘛，逃过一劫。” 我们勾肩搭背地进了张书胜的办公室，让服务员把饭菜都端进来，我们在办公室里吃饭。 张书胜上下打量着我，好像才第一次认识我一样：“你小子，遇到大boss都没被灭，还剩多少血？” “只要给我留一口气，我就能活过来。主要是靠装备和运气，前二十多年一直倒霉，现在大概要转运了。” “兄弟，行啊。”张书胜又狠狠地拍了拍我。 “咳，大boss没能灭了我，先要被你拍死了。”我环顾四周说，“饭店生意很不错。” 我对吃饭这事儿一直很认真，也很懂得享受。 张书胜看我吃得津津有味，也受到感染，夹了一筷子我在吃的菜，放进嘴里细细品味，却没尝出啥特别的味道。他放下筷子对我说：“我决定还是去电器公司上班。” 我抬头看他：“不是说去房地产公司？你不怕制造业难做？” “怕啊，制造业现在是真的难，但我琢磨着，既然热门行业被二狗那小子拿去了，我索性就去最困难的地方。做不成，至少有个客观原因；做成了，那就是本事。” 张书胜的小九九打得好，我朝他竖起大拇指，心想他身边肯定有人指点。 “前段时间去了省里一个制造业重镇，当地的朋友说传统制造业里的中小企业日子一直不太好过，估计20%左右的企业会被淘汰出局。” 看着张书胜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我很是惊讶：“大少爷，听你说这么正经的话，真不习惯。” “以后我还会说很多正经的话，干正经的事，我要痛改前非，发愤图强了。” 我再次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第221章 张书胜拨开我的手：“别整这些没用的，赶紧给我出谋划策。” “我能有什么计策，我们美佳也难，现在制造业都面临差不多的局面。” 张书胜说：“食品比电器好一些，吃的总是易耗品，需求量大。再说你们还有kbn等着出钱收购，你们马总起码真金白银可以拿在手里了。” “和我们无关，总是给人打工。” “年后家电都在涨价了。” 我说：“我注意到了，先是手机、电视，之后是空调、洗衣机、冰箱。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家电价格就在涨了，各种家电3c产品，连一向被视为价格杀手的互联网电视也开始涨价了，而且还涨了好几次。” “涨价的原因，是家电的主要原料价格上涨，上游工业原材料铜、铝、钢等金属价格一路上涨，线路板、液晶面板等主要配件的价格也上升，所以引发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当初很多人都以为去产能会导致价格下跌，没想到去产能的结果首先是带动了原材料价格上涨。先是体现在期货市场上。 然后是现货市场，现在涨到了终端市场。这对大型资源型企业有利，但对于下游没有实力、没有竞争优势的制造业企业很不利。” “传统的低成本制造业已经没路可走了，除非能涅槃重生。如果没有技术、没有品牌、没有竞争优势，那就没法在成本上升的时候提价，消费者也不会买账。 不生产等死，生产就是亏本。 能活下来的有两种企业：一是有技术实力完成品牌建设和国际化布局的企业；二是小而美、别人无法替代的企业。” 张书胜盯着我：“你的意思是？” “你们家的这家电器制造公司处在中型公司的上游，离飞跃就差那么一步，如果你能完成这一步，局面就完全不同了。” “你是说，如果我实现了飞跃，就能站稳脚跟，那张二狗子就根本是小蚂蚁一只了。” 想到张二狗变成他脚下一只蚂蚁，想到他那个同父异母的胖弟弟也只不过是一只胖蚂蚁，张书胜两眼放光：“你有什么建议？好好跟我说说。” 我给他泼冷水：“别想得太美，我可没有什么锦囊妙计，我要有那本事，自己当大老板了。前段时间我发现海兴集团很厉害，你可以去他们家学习学习，寻找合作机会。 他们擅长智能工厂和远程管理，帮助一家制造企业节省了3000万的人工费，每年3000万啊，大大降低了后期的成本。 他们通过大数据和云计算，在制造业领域内实现了结构调整，进入互联网+制造，大幅提升企业的竞争力。你可以考虑从这里开始。” 聊完正事，饭也吃完了，服务员进来收拾了碗盘，又上了一壶茶。 张书胜给我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话说有个人向我打听你去哪儿了。” “谁啊？” “你猜？” “我不猜。”我一脸无所谓。 张书胜笑嘻嘻地说：“是郑舜华。” 张书胜接着说：“过年的时候，郑舜华和她家人来店里吃过一次饭，后来又带朋友来过。” 我点点头：“她很照顾你生意嘛。我和她见面的时候，她好几次问起你，肯定是对你有意思了。” 第222章 “你拉倒吧，你少倒打一耙。”张书胜大声说。 “人家姑娘是对你有意思，你就装糊涂吧！拐弯抹角地问我，问你去哪儿了，还向我打听你是不是有女朋友。 我就跟她说了，你有一个又有钱又漂亮的女朋友。实话实说，不能耽误了人家小姑娘是吧。” 我点头。 张书胜唉声叹气地说：“我看这小丫头挺好的，对你有意思，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我翻了个白眼：“啥意思不意思的，你倒是说说你的意思。” “这小丫头真心不错，长得好看，还特别低调，性格又好，懂事得很，真是个娶回家当媳妇的好苗子。” “这么好，那你考虑考虑呗，我看她对你印象挺好的，能有个对你印象好的也不多见，你得好好想想。” “啥叫能有个对我印象好的不多见，我有那么不受待见吗？好歹我也是个富二代，长得还帅，那可是抢手货啊，多少美女排着队等着呢。我倒是觉得郑舜华挺好，可惜啊，人家心里有人，谈恋爱太费劲，犯得着吗。” 我端起茶杯，心里想着自己这不是也在招惹一个心里有人的嘛。 张书胜突然觉得自己说的话可能让我多想了，赶紧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啊，就是随便说说，你别多想。” 我眼皮都不抬地说：“我才不管你啥意思呢。” 张书胜还是不死心：“我说这小丫头......” “你多大了，总叫人小丫头。” 张书胜不顾我的打断：“说实话，这小丫头真有大将之风，知道你有女朋友，当时脸色都变了，但是很快镇定下来，真是不简单，不简单啊。” “你是什么意思？是让我别去找郑薇了吗？” 张书胜赶紧举手投降：“没啥意思，就是话多了一点。你是我的兄弟，郑薇跟咱俩从小一起长大，就像我亲姐一样，我当然是希望你们都好。” 从花家园饭店出来，我开车回家的路上，还在琢磨张书胜今天的话是不是别有深意。 想起家里食品、日常用品都快见底了，我就掉头去了附近的大超市。到了超市门口，我才想起来，这正是我以前日子紧巴时常来蹭吃的那家超市，心里不禁感慨万千。 穿梭在货架间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但又不太确定。 走近一看，我试着喊了一声：“郑舜华？” 女孩回头，看见是我，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我说：“远远看着像是你，又不敢肯定。你换发型了啊。” 郑舜华点点头，没吱声。我觉得有点不对劲，过年换个发型也就罢了，怎么连话唠的毛病也改了？ 想起张书胜那番话，我有点尴尬，但既然碰上了，总不能扭头就走吧。我只好没话找话：“你一个人来的？购物篮都没拿？” 郑舜华没开口，掏出手机，在屏幕上划拉起来。 我站在一旁，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时郑舜华把手机递过来给我看，上面写着： 第223章 “我嗓子坏了，说不出话。”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你今天不吭声。是重感冒了吧？去看医生了吗？” 郑舜华点点头，在手机上敲了几行字：“以前从来没这样过。这次不知道为啥这么严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尽管发不出声音，但这丫头还是那个爱说话的郑舜华，她飞快地打字： “我憋得慌。在公司实习的时候，电话来了接不了，跟同事和领导说话都得写字。” “感觉自己像是残废了，有话却说不出来，真是痛苦，现在我深深体会到了。” “你说我是不是挺惨的？” 我笑道：“确实够惨的。去买点润喉糖吧，超市里就有。一般收银台旁边就能找到。我以前吃过，挺管用的。” 郑舜华笑着点头。 我们来到卖牛奶酸奶的地方，正好有个促销员在推销新口味的酸奶。郑舜华拿了两小杯，给我一杯，自己留了一杯。 我喝完酸奶，心里五味杂陈。 郑舜华又在手机上输入了一段话：“我减肥饿的时候，就来超市转转，把所有可以免费尝的东西都吃一遍，这样就饱了，还没有负罪感。” 等我看完，郑舜华朝我俏皮地笑了笑。 我深有感触，说道：“我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口袋里没钱吃饭的时候，就来超市蹭免费的食物。记得那时候，身上只剩下十块钱。就你来找我要房租那天，吃完早饭我就只剩下七块钱了。 没想到自己会沦落到那种地步。说起来，你算是我的福星和救星，现在帮我介绍了一份工作，真的非常感谢你。虽然这种感谢的话听起来没多大意义，但我确实是真心诚意的。” 郑舜华认真地听着我的话，眼里好像有点湿.润，最后用力摆手，意思是不用谢。 我注意到她眼中的湿.润，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自己只是说了几句往事，没想到却触动了女孩柔.软的心。我不需要别人的怜悯，但女孩的这份怜悯，却是种难得的情感。 眼前的这个女孩，跟自己有着相似的经历，聊起来总有说不完的话题，跟她在一起，我感到既真实又踏实。我能感受到她对我有好感，自己的情绪起伏对她有着不小的影响。 可是，有时候人就是这么拧巴，盘子里触手可及的果实不吃，偏偏要去够树顶上最难摘的那个果子。 人就是被这种得不到的诱惑牵着鼻子走，难以自拔。 我想起张书胜的话，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得说清楚，别让女孩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于是我用一种轻松自在的口吻对郑舜华说：“对了，这次和老婆去浪漫国，带了不少小纪念品回来送给公司的同事们，也给你留了一份。” 我继续说道：“我带了些纪念品给你。过年期间我带她回家见了我舅妈，接着我们俩又去了浪漫国见她妈。这个春节过得相当愉快，你呢？春节怎么过的，有没有出去玩玩？” 虽然实际上并没有见到郑薇的母亲。 但我这么说，就是想要向郑舜华表明我们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 至少已经见过双方家长了，至于具体情况，大家就自行脑补吧。 第224章 郑舜华自然听懂了我的话外音，微微垂下了头，轻轻地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眼睛似乎比之前更湿.润了，但嘴角却挂着灿烂的笑容。 她在手机上敲出几个字给我看。 “谢谢你送的纪念品，我们过年也很开心。没出去玩。” “走亲戚，天天在家吃喝，结果胖了好几斤，现在准备减肥。” 看完这些字，我问她：“实习单位怎么样？找到稳定的工作了吗？” 郑舜华点了点头。 我半开玩笑地说：“有男朋友了吗？毕业了，可以开始谈男朋友了，你妈应该不会管你了吧。” 郑舜华先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我笑着说：“你这摇头又点头的，我可猜不透你的意思。” 郑舜华抿着嘴笑了，却没有在手机上解释。 从超市回到家里，我刚准备开门，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当我转动钥匙时，我已经意识到问题所在，于是大声说道：“石永，你也太不像话了。” 说完这句话，我打开门，果然，石永正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头也不回地说：“你的直觉有点迟钝，到门口才察觉到我来了。” 我没搭理他，石永看到我手里的袋子，一下子跳了起来，抢过我手上的袋子开始翻找。 “来得正好，我这肚子早就唱空城计了，等你半天了。” 石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灭了一个派、三个牛筋、半包薯片，还有一包利乐装的苹果汁。 接着他又翻出一包方便面，扔给一脸惊愕的我：“这是我最喜欢的口味，你帮我煮一下，煮出来的比用开水泡的好吃多了。” 我无力吐槽，拿着方便面进了厨房。 石永手里拿着剩下的半包薯片，屁颠屁颠地跟了进来，模样有点搞笑，跟他的石医生形象不太搭。 他边嚼着薯片边说：“那瓶药剂我已经仔细研究过了，里面的成分相当复杂，绝对会让你大吃一惊。根本不是用来治糖尿病的。” 我好奇地问：“那是什么药？” “这玩意儿简直匪夷所思。我还需要时间再研究研究，才能给你确切的答案。” “跟你正在研究的东西有关？” 石永一拍我的肩膀，差点把我手上的奶锅拍翻：“不完全相关，但也相当惊人，或许能给我的研究带来新的灵感。” 我平常用的这个奶锅，正好可以煮一人份的方便面。水已经烧开了，我把方便面放进去，搅了搅，打入一个鸡蛋，又切了一个番茄扔进锅里。红的黄的白的混在一起，看起来色彩鲜艳，既有肉又有蔬菜，挺有营养的样子。 香味渐渐飘散开来，石永馋得直流口水，随手把薯片一丢，用鼻子狠狠吸了一口：“真香啊！这一碗肯定不够，你再给我煮一碗。” 说完，石永像老太爷一样出了厨房，在客厅的餐桌边坐下，等着我伺候他。 看着石永那副德行，我心里就不痛快，极不情愿地把面端到石永面前。 石永也不管烫不烫，迫不及待地开吃，边吃边挑刺：“唯一的不足，就是装面的碗太糙了。去买套高档的餐具，你现在也有钱了，收入也不少。得提升自己的生活品质，好东西还得配好碗。” 第225章 说着，石永还敲了敲桌子：“桌上铺块桌布，摆上花。不管是吃一碗面，还是吃大餐，都要讲究情调。” 我撇撇嘴：“再来点音乐？” 石永点点头：“没错，你开窍了。” 我说：“我就是个乡下来的，哪有什么品味，有碗装就不错了。” “不对不对，英雄不问出处，要成就大事的人一定要有格调。你既然喜欢郑薇那样的姑娘，就更得注重细节。” “石医生，您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再给你个小建议，把番茄皮去掉会更好。为啥西餐看起来那么清爽高级，而中餐吃完后盘子一片狼藉？因为西餐的食物处理得干净利索，没有皮也没有骨头，吃完了盘子干干净净的。 而中餐吃的时候还得吐壳吐骨头，吃相难免有点不雅观。我这碗不够，快再去给我下一碗，有虾米吗？给我放几个虾米。” 我脸色不大好看：“您怕是走错门了，回家找您老婆去吧。” 石永说：“我没有老婆，老婆把我给踹了。” “那去找您的情人，我这儿可不伺候。” 石永一本正经地说：“医学就是我的情人。” 不过我还是去了厨房，给石永煮第二碗面。家里没有虾米，倒是有榨菜，我就撒了点榨菜在面里。 我自己也纳闷，为啥还会给石永煮第二碗面，我完全可以不理睬那个指挥来指挥去的老头。我觉得自己和石永之间的关系，还真不是三两语能说清的。 我们是从一笔交易开始的，起初，仅仅是交易双方的关系。我享受着石永提供的药片带来的种种好处，同时也承受着药片带来的不可预知的后果。 第二碗面煮好了，石永这次吃得文雅些，不再像第一碗那样急吼吼的。 “好吃，你这小子就是倔强，就喜欢跟我对着干。”石永边吃边说，“飞岩的药剂跟克隆技术有关，它是一种用于克隆过程中的稳定剂。” “克隆？” 石永问我：“你了解克隆吗？” 我摇头：“不了解，我对克隆的认识只停留在科幻电影里的那些，克隆人、争议、罪恶、阴谋。 “医学就像一把双刃剑。一项技术是好是坏，关键看人们怎么用它。” “石医生，那你呢？你是怎么用你的医学发现的？” 石永说：“这个问题你心里有答案。” “我不知道。”我说，“谁说得准未来会发生什么呢。食物在保质期内看起来没问题，但它一直在悄悄变化，直到最终发生质变。” “你根本不必等到质变那一天，你已经把它吃进肚子里了。享受美食带来的快乐，别想那么多。” “好吧，那一晚以后的日子都是我赚来的，对吧，石医生？” “也可以这么说。” “好吧，我们说到克隆了，这玩意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就遇到这些人了？” 第226章 石永说：“其实克隆技术在医学领域已经有所应用了，只是普通人不太注意。” “比如可以用克隆技术生产治疗糖尿病的胰岛素、帮助侏儒症患者长高的生长激素，还有能抵抗多种病毒的干扰素。” “但是那瓶药剂并不是飞岩说的治疗糖尿病的药，确切地说，它不是药，而是克隆生物实验的重要稳定剂和营养剂。现在我能说的就是这些，我还得做进一步研究才能确定。你最好能再弄些这种针剂来。” “克隆稳定剂？”我感觉脑袋不够用了，“他要克隆啥？你说的是生物体，那就是动物？我看过一些报道，克隆技术对于保护濒危动物有好处。 但如果用在生产转基因食用动物上......难道飞岩的集团要进军餐饮业，打算自己克隆食用动物？” 说完我自己也摇头，觉得这事太离谱，这种高风险低回报的事显然不划算。 “no，no，no！”石永摇摇手指，“比这个厉害多了，很可能是克隆人.体器官或组织。” “克隆人.体器官？”我一脸惊讶，“真有这技术了？” “这不是天方夜谭，现在已经有人利用克隆技术种植人.体皮肤来做植皮手术了，这样可以避免异体移植产生的排异反应。 还有人通过体外细胞培养的方式，在小白鼠身上复制出了人耳。所以，克隆人.体器官，修复和重建人.体缺失器官的可能性已经不远了。” 我微微皱眉，脑海里思绪万千。 “这支稳定剂的成分更适合人.体组织细胞，而不是动物。这个飞岩不容小觑，他们的技术水平可能已经非常高超了。” 石永身体向前倾，目光锐利地盯着我的眼睛说，“我需要你再帮我搞一些过来。明天我会快递一个便携式保温箱给你，你拿到他们的药剂后就放在保温箱里保存。” “保温箱？”我想起了什么，“那天我开箱子的时候，确实感觉有点凉，当时没在意，那箱子是保温箱吗？看上去跟普通箱子差不多。” 石永强调：“需要低温保存，这样才能更好地保持酶的活性。如果暴露在常温下太久，会影响实验的效果。” 我陷入了沉思。这一次，我对石医生的要求没有提出异议，愿意帮忙拿到那些所谓的“药”。因为我自己也好奇飞岩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背后藏着什么秘密。 几天后，我去了郑舜华给我介绍的工作，当了助理，跟着李总去了kbn华夏总部沪城分公司开会。 会议持续了大半天，讨论的内容没什么特别有价值的，就是一些老生常谈的问题来回扯皮。 我见到了汪总和助手艾莉丝，以及其他几位重要成员，但没见到飞岩，这也在预料之中。 我琢磨着如何才能见到飞岩，怎么才能拿到那些小瓶子，也不知道这些药剂有没有被飞岩带到华夏。 就算能顺利通过海关，也不知道会被飞岩藏在哪里，肯定是我不容易接触到的地方。 飞岩怎么会让我靠近呢，除非我能变成郑薇，那一切就好办了。我胡思乱想着，感到毫无头绪。 会议结束后，其他人离开了，艾莉丝却留下来，想要跟我说话。 第227章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聊着，看似不经意地问道：“听说你们要收购明仁医药，现在进展怎么样了？” 艾莉丝说：“飞岩非常重视这个项目，那可是个大项目。入股的事不会有太大意外，不过除了我们，还有一家投资公司也要入股。” 说到这里，艾莉丝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那家投资公司的项目总监是个女人，一个非常精明能干的女人。飞岩对她很特别，跟她开了几次会，跟平时的风格很不一样，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那个女人虽然还算漂亮，但太精明了，让人讨厌。”艾莉丝耸耸肩，撇撇嘴说，“飞岩怎么会对她这种类型的女人感兴趣，别怪我多嘴，因为飞岩对女人通常没兴趣，从来不看一眼，所以这次让大家都很吃惊......” 我本来是想听听关于明仁医药的情况，但艾莉丝一直在谈论那位投资公司的女总监的外貌和穿着：“一身名牌，却透着一股俗气。这种浓妆不适合东方女性......” 看来不管是国内妹子还是国外妹子，看到漂亮的女人都会认为自己遇到了竞争对手，忍不住要评价一番。 我对这些八卦不感兴趣，一心想着自己的事。我低头跟着艾莉丝走出会议室，这时听到艾莉丝在我耳边说：“快看，她来了，那个女人。” 他抬起头，冷眼一看，发现是个熟人——曹青青。 曹青青穿着一条火红的裙子，脚踏高跟鞋，一头披肩的卷发，涂着大红唇，显得极其艳丽而自信。这个女人真是无处不在，而且总是出现在那些实力强大的公司里。 曹青青也看到了我，立刻撇下身边的几位商务精英，快步朝我走来。 “真巧啊，咱们又碰上了。”她笑着说道。 “是挺巧，哪儿都能遇见你。”我淡淡地回答。 一旁的艾莉丝惊讶地问：“你们认识？” 曹青青没理会艾莉丝，只对着我说：“商场上走一遭，总有碰面的时候。春节过得怎么样？” 我答道：“挺好的，一切都好。” 曹青青凝视着我，像是想从我脸上读出些什么。 这时，艾莉丝挽住了我的手臂，亲热.地说：“顾，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明天见。” “好的，明天见。”我回应道。 艾莉丝给了我一个迷人的微笑，扭着腰转身离开，全程没正眼看曹青青一眼，算是对之前曹青青无视她的回应。 曹青青狠狠地盯着艾莉丝的背影，仿佛能用眼神在她背上烧出个窟窿来。 “明天见？你这日子过得真是丰富多彩。”曹青青带着醋意说。 我双手插在裤兜里，漫不经心地说：“明天还有一个会议。你们跟kbn也有合作？” 曹青青心中有些酸，但她还是认真地说：“我们要跟kbn合作投资一个医药项目，他们占1345%，我们占827%。对了，你们的项目进展如何了？” 第228章 “差不多进入最后落地阶段了。” “那就好。” 我心里有事，想找话题跟曹青青聊：“医疗项目得有非常专业的知识才行。” 曹青青说：“没错，我正在努力学习。现在做投资得啥行业都懂一点，不储备点知识不行。奇怪了，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对我特别关心呢。” 我立刻冷淡地说：“你想多了。” “这可真反常，以前你见了我不是掉头就走，一句话都不多说的嘛。”曹青青的眼神闪烁着精明的光芒，难怪艾莉丝会给她那样的评价。 “别自作多情了。” 我冷冷地说了一句，就要离开，曹青青连忙拉住我：“别走啊，我错了，我又多嘴了，破坏了气氛。咱们好久不见了，多聊几句嘛，聊聊医药行业，谈谈医药业的未来。” “那你找错人了，我是做食品的，不懂医药。” 我心里很想跟曹青青多聊几句，打听点消息，可偏要装出一副无所谓，随时要走的样子。 曹青青在我面前没了架子，也不管那些等着她的人，拉着我说：“医食相通嘛。医药治病，食物养身，相辅相成。明仁的研发实力很强，有很多新药正在研发，前景很不错。 当然现在需要的资金投入比较大，但以后肯定会得到巨大的市场回报。比如说我们现在通过临床试验的一款治疗糖尿病的药，非常有突破性......我建议你，赶紧买入明仁的股票。” 曹青青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到最后，她压低声音，好像在分享什么重大秘密：“说实话，明仁的股票值得买入，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配合地“噢？”了一声，疑惑地说：“医药股已经涨了不少了，现在买进还是有一定风险的。” “我们的股票还没开始涨呢，而且股市整体趋势要好转了，你一定要买进，真的，你听我的，不会错的。昨天我还在明仁，参观了一下他们的工厂......” “你们好，原来大家都认识。” 有人打断了我们的谈话，我和曹青青回头一看，原来是飞岩，正朝我们走过来。 曹青青一脸惊讶，立刻迎上去说：“他们说你还在欧城。” “提前赶回来了。” 飞岩眼睛盯着我，但话是对曹青青说的：“曹小姐和顾先生很熟络啊？” 曹青青瞄了我一眼，意味深长地说：“是啊，我们很熟。大学时候就认识了，有段时间关系特别亲密。” 飞岩语气平淡地说了四个字：“真是缘分。” “没错，缘分。”曹青青笑眯眯地说，“在华夏，干什么都得靠朋友。所以绕来绕去都是朋友，朋友多路好走嘛。” 我很自觉地跟我们告别：“那我不打扰了，我先撤，你们聊正事。” 飞岩礼貌地点点头说：“慢走。”曹青青也跟他挥挥手。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琢磨，看样子，正如艾莉丝所说，飞岩对曹青青的态度与众不同，这是为什么？仅仅是因为投资项目，或者是出于对曹青青工作能力的欣赏吗？我有点不信。 第229章 我报名加入了一个攀岩俱乐部，开始学习攀岩。 我请了个最贵的教练，买了一整套装备，反正都是石永掏的钱，我一点都不心疼。 这几天下班后我就泡在俱乐部，接下来的一个周末也全耗在那里。 张书胜找了我几次，发现我都在苦练攀岩，就惊讶地问我：“你最近怎么迷上这个了，真是精力旺盛，什么都要学，还看那么多书，哪来的时间啊，你上次给我的那本书我都没空看。” 我说：“你要是少玩点，就有时间看书了。” “那不行，会玩也是一种本事，也需要时间去磨练。” “行，你好好练。” 挂了电话，大家各自练习，一个练攀岩，一个练玩乐。 我专门练习自由式攀登，在安全设备的保护下依靠手脚的力量攀登，利用自然支点完成路线。我的失误很少，教练夸我根本不像是个才学了几天的新手。但我自己并不满意，我追求的是零失误，百分之百的成功率。 他的目标是on-sight，也就是只在下面观察一次，然后一次成功登顶，没有任何尝试和演练，也没有从顶上滑绳下来仔细研究路线，就是要一次性成功。 正如教练所说，我就是想一口气吃成个胖子。 我所在的营销公司在新年伊始就搬了新址，搬出了厂区总部，在市区高档写字楼租了一整层作为办公室。 这天早上，我在办公室里忙活着做ppt，突然听到门外负责行政的丁大姐扯着嗓门喊：“大家把窗户都关上啊！今天有外墙清洗公司来清洗外墙，十点钟开始，记得把窗户都关好。” 外面的喊声让我猛地抬起头，望着窗外若有所思，突然间意识到自己真是太笨了，居然没想到这么好的办法。 我出门拦住丁大姐：“丁大姐，来的是哪家外墙清洗公司？” “顾先生，这我就不清楚了，是大厦管理办公室安排的。” 我回到办公室，拿起电话又放下，决定亲自去大厦管理办公室一趟。 我顺利到达楼顶，脱下风衣，露出里面的黑色紧身服。我固定好绳索，把自己与绳索连接好，然后翻下楼顶，缓缓下降。 我像蜘蛛侠一样挂在空中。宁静的夜晚，几颗星星闪烁着，仿佛在偷偷观察我的动作。 我悄无声息地下降到22楼，来到紧闭的玻璃窗前。从腰间拿出工具，在塑钢窗框把手的螺丝位置上钻孔。 螺丝悄无声息地脱落，把手变得松动，我慢慢撬开一个小缝，打开窗户的锁扣。我悄无声息地跃进房间。 房间里漆黑一片，没人，这在我预料之中，因为房主此刻在沪城。 我解开腰间的锁扣，开始在房间里寻找。没费多大力气，我就找到了目标。那东西就在床边的小冰箱里，一共三盒，每盒装有五支。 我把这三个扁盒子全拿出来，塞进口袋。就在这时，灯突然亮了，我无处可逃地站在房间中央。 一张冷峻的脸出现在我面前，声音冰冷如刀：“我等你很久了，看你这次还能往哪儿跑。” 第230章 这个人正是飞岩。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箭步冲向窗户，伸手去抓悬在那里的绳索。 飞岩一脚踢中我的腿，我踉跄了一下，紧接着又挨了一拳。 我倒地的同时向旁边一滚，躲开了飞岩的攻击，随即起身跳到飞岩身后反击。就这样，两个男人闷声不响地交起手来，谁也占不了便宜，谁也摆脱不了对方的纠缠。 我心里急了，时间拖得越长，对我越不利，我得赶紧摆脱飞岩，离开这麻烦的地方。 我决定用石医生给我的损招，瞬间手里多了一个小瓶子，对着飞岩一顿猛喷，飞岩捂着脸蹲在地上，我趁机掉头就跑。 冲到窗前，我把绳索扣在腰间，爬出窗外。刚往上爬了两下，就被飞岩抓住了脚。我使劲蹬腿，踹开飞岩的手，心想这家伙动作怎么这么快。 绳索突然一滑，我掉了下去，看着窗口凶神恶煞般的飞岩，我一个激灵，索性往下走，准备一溜到底，直接滑到地面去。 飞岩拽了几下绳索，拽不上去，然后人就不见了。片刻后，他重新出现在窗口，手里拿着一把刀，开始割绳子。我已经下行了六七层，却好像能清楚地看见站在窗口的飞岩，以及他脸上冷酷的表情。 我暗叫不妙，不等我找个窗沿落脚，绳索突然一松，紧接着就是失重的感觉。 “去死吧。”飞岩地狱般的诅咒声从头顶传来。 下坠，不断地下坠，双手只能抓住空气。 完了，这下完了。 我竟然还有空瞎想，这鬼，动作怎么这么快，石医生的喷雾没卵用，他丫的，就这么死了，郑薇，郑薇！ 突然惊醒，我从床上跳了起来，原来是个梦。 我摸了摸脖子里的冷汗，心说这个梦怎么这么逼真，就跟真实发生的一样。我刚才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梦里还有这么多心理活动，真是醉了......要真就这么死了，也太不值了，跟郑薇都还没...... 幸好，幸好没死。 上班，上班！ 在公司的一整天，我都觉得不得劲。那个梦好像给我造成了阴影，让我坐立不安，心情糟糕。 我对自己说，这不过是个梦，不必太在意。可是我又不能不在意，因为石医生对我说，我不是普通人，我的每一个梦可能都是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的预演。我心里盘算着，这可糟了，这是预示着我这次行动要失败吗？ 是的，我在策划一次行动。 这段时间我学攀岩，还有那天去找外墙清洗公司的经理，都是为了这件事，就是梦里我做过的事。 还要不要按计划行动了？我的行动会失败吗？不，我不能放弃这次行动。最后我对自己说，这个梦就是来帮我的，要我修改调整原定方案，使行动更安全更可靠。 正当我反复琢磨爬墙这件事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曹青青约我吃晚饭。我立刻答应了，反而让电话那头的曹青青十分意外。 “啥？这么爽快就答应了？我还以为你会拒绝我呢。” 我慢条斯理地说：“如果你希望，我现在也可以拒绝你。” 第231章 曹青青连忙说：“别，别拒绝我，我们晚上不见不散哈。”说完赶紧挂了电话，生怕我反悔。 晚上，我们如约见面。 看着眼前的我，曹青青还是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忍不住说：“你不是一直不想单独跟我见面吗？怎么突然不担心郑薇的感受了？” 我说：“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被王梓知道你要怎么解释。” 曹青青满不在乎地说：“他？也许我已经打算跟他分手了。” 我看了她一眼：“又有新目标了？不会是kbn的飞岩吧。” 曹青青笑嘻嘻地说：“你也觉得他不错？可以考虑呀。” 我冷笑：“真敢想，你还真是轻浮。” “你错了，我其实很专一，我未来丈夫的位置只留给一个人，你知道的。其他那些男人，只不过是我的跳板。” 我说：“你随意。” 曹青青目光炯炯地看着我：“不管你怎么说，都摆脱不了我。先放你出去玩玩，等时机成熟，就把你收回来。” “扯淡，你该去看看精神科医生了。” “奇怪了，你今天真奇怪。”曹青青被骂了，却还在啧啧称奇，“你为什么会来赴约？听我说了这些，怎么还不掀桌子走人？真是稀奇。” 女人本来就敏.感，曹青青更是聪明绝顶，她已经察觉到我的异常。曹青青的聪明和郑薇的不同，郑薇是学霸型的聪明，而曹青青是擅长处理人际关系的聪明。 我平静地说：“你就当我是为了收购的事，想向你了解飞岩的情况吧。” “你可真坦诚。”曹青青相信了我那不算解释的解释，“最近挺无聊的，飞岩这个人挺有意思的，比王梓有趣多了。你瞧着吧，我怎么把他搞定。” 我轻笑一声，不太信服：“我听说飞岩这人很难接近，所以你想搞定他，可能性不大。” 曹青青笑了笑，信心满满：“谢谢你的提醒。看得出来，那是个难搞的角色，不过没关系，我最喜欢挑战了。再说，今年就流行性冷淡风，这种男人我还没谈过，正好试试。” “呵呵，那祝你好运了。” 我敷衍地回了一句，心里倒是动了一下，如果那两个人真能凑成一对，倒是一件大好事，世界就太平了，我也少了两个麻烦。可是哪有这么好的事，我觉得不可能。 见我摇头，曹青青的好胜心被激发：“别摇头啊，我就不信了，还有我曹青青搞不定的男人？” 见我冷冷地看着她，她讪笑着说：“有，当然有，你我就搞不定，是吧？” 我眉毛挑了挑说：“我不是早就被你搞定了，还被你扫地出门，不要了。” “那是我一时糊涂，我不是后悔了么，你又不肯原谅我，另寻新欢去了。不对啊，你是早就想离开我了吧？ 你是故意的吧，你想离开我，又不想做恶人，就故意逼我先提出跟你分手，我一直以为你是老实人，没想到，我真傻啊，今天才想明白这个问题。” 第232章 说到最后，曹青青得出了一个惊天结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虽然曹青青是在瞎扯，完全歪曲事实，倒打一耙，但我心如止水。因为我无所谓，不在乎，我不屑解释也不屑澄清，完全懒得为这点事费口舌。 见我只是轻蔑地一笑，曹青青觉得自己很无趣，有些讪讪。她调整了一下情绪，表现得兴致勃勃： “嘿，我们打个赌怎么样？就赌我能不能搞定飞岩，赌注是三天两夜。” 我皱眉：“三天两夜什么鬼？” 曹青青眼神里透着一丝妩媚，娇声说：“张学友不是有一首歌嘛，《三天两夜》，我要赢了，你就陪我共度三天两夜，我要输了，我就陪你三天两夜。” 不管输赢都要跟她绑定三天两夜了，“扯淡。”我哼道。 “考虑一下嘛。”曹青青拖着长音。 “这首歌讲的是分手。我们已经分手了，还要我再提醒你吗？”我冷冷地说。 “不，并不一定就是分手，歌词模棱两可不是吗，结局还不一定呢。”曹青青阴阳怪气地说。 她在外面总是善于察观色，只是对我不太费心思，后来我不在乎她了，她反而小心翼翼起来，人很多时候就是这么犯贱。此刻她见我脸色不好，就改口说： “算了，你现在也玩不起，那我们就换个赌注吧。1000股明仁医药股票，这样总可以了吧？” 我点点头：“行啊。” 曹青青给自己倒了酒，跟我手里的饮料杯碰了碰，自己喝了一口，然后放下酒杯，盯着我看。 我无视曹青青炽.热的目光，只管自己吃菜。 曹青青看了一会儿说：“我觉得你真的很反常啊！自从你有了郑薇，一直都要跟我撇清关系，可是今天你不仅来跟我一起吃饭，竟然还同意跟我打赌玩儿，这不像你的风格了。为什么？就是为了你们美佳，为了了解飞岩和kbn的讯息？” 我面不改色：“你以为呢？” 曹青青眼珠子乱转：“我不管你为了什么，我只管我能得到什么。你能来跟我吃饭，就是让我高兴的事。随便打个赌玩，有你陪着，我也很高兴。高兴就好，我不管你是为什么。 如果因为kbn，因为飞岩这个人，能改善我们之间的关系，那也是件好事。你想要得到什么？我一定帮你做到。” 我差点就想把自己的要求告诉曹青青了，但是我没有，曹青青这个人只能利用不能信任。于是我隐藏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对曹青青这么说： “我是有事情要你帮忙，你帮我打听打听kbn进驻我们公司的班子情况，还有他们在管理上会做哪些改革。” 曹青青打包票：“没问题，交给我。” 两天后。 我按照计划来到了余州最高的住宅楼，运河明珠。 第233章 为了不让梦中的结局在现实中发生，我修改了行动计划。我选择在白天行动，而不是晚上。我没有穿什么黑色的紧身服，而是穿着外墙清洗公司的工作服，大大方方、明目张胆地把自己挂在了运河明珠高高的外墙上。 我装模作样地清洗了两层楼，就直奔22楼而去。在紧闭的窗前，我从腰间拿出了工具，在把手螺丝的位置上钻孔，就像梦里做的那样。 白天的喧嚣盖过了不少声音，比如那轻轻的螺丝脱落声，我拧松把手后，利索地撬开了锁扣，飞快地打开了窗户，溜进了房间。 一进屋，我赶紧把窗户关上。这样一来，要是楼下有保安抬头看，只会觉得我暂时离开，不会想到我已经进了住户家里。 我得速战速决，免得夜长梦多。 房子里空无一人，主人这会儿正在沪城参加董事会呢。 屋内的摆设跟我在梦里见到的一模一样。虽然我之前只是在外围做了些调查，没来过这里实地考察，但眼前的景象跟梦中完全吻合，让我有种被自己惊吓的感觉。 我深吸一口气，径直走向床边的小冰箱。打开门一看，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三个扁平的药盒，那种在医院常见的注射药品包装。打开盒子，每个里面都装着五支注射针剂。 我的手开始发抖，这一切太熟悉了，跟梦里的情形如出一辙，让我害怕最终的结果也会相同。我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几乎握不住那些盒子，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控制。 我努力想稳住自己，毕竟，只有先掌控好自己的身体和思绪，才能驾驭外在的事物。可是我的手还是抖个不停，大脑也开始混乱，整个人恍恍惚惚的。 我开始分不清这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中。我感觉自己跳动的神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制着，想要摆脱我的掌控。 我越想控制自己，就越失控，手不停地抖，仿佛染上了什么怪病。 我颤抖着掏出手机，点开了存于手机里的一首曲子，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只能慢慢来。 音乐响起，我静静地聆听，心情渐渐平静下来。这一幕挺诡异的，一个闯入者坐在地上闭着眼睛听音乐。 我连听了两遍，然后睁开了眼睛。 我迅速拿起那三个扁盒，塞进口袋。想了想，我又拿出一盒放回小冰箱。我像是个迷信的人，生怕一切都跟梦里一样，会导致相同的结局，所以我刻意改变了每一个细节。 我站起身来，回头望向窗外，又看了看室内的门，什么事也没发生。飞岩没有突然出现，也没有破门而入，梦里的事都没发生。 我稍微松了口气，快步走向大门。 这次我不打算从窗户出去了，我决定走楼梯，光明正大地离开，毕竟我现在装扮成外墙清洗工，而且梦里绳子被割断的情景实在太可怕，我本能地想要避开所有可能的坏事。 这里是两梯两户的高层设计，楼道里碰到人的几率很小。 我走出飞岩家的门，轻轻关上门，然后走上两层楼，再乘坐电梯离开。 我收拾完顶楼的东西，收好绳索，带上装备，乘电梯下楼。 一路上风平浪静，我再次松了口气。 电梯经过33楼、22楼、19楼，突然“嘎”一声停下，里面的灯光闪烁了两下就熄灭了。 第234章 我连忙按遍了每层楼的按钮，还按了对讲机大声呼救，可没人回应。 我拿着手机，正犹豫要不要报警，电梯忽然颤动了一下，紧接着就开始往下坠，而且速度飞快。 这下我可慌了神，这种失重感太熟悉了，就像是几天前梦里经历的一样，难道真的逃不过这一劫？ 我抓紧了电梯里的扶手，膝盖微弯，做好了自我防护的姿势。 “嘎”一声，电梯停了下来，对讲机里传来一阵杂音，随后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响起。 “我等你很久了。” 我打了个寒颤，这个声音冷得刺骨，正是梦里飞岩的声音。 我还是听到了那句话，无论怎么努力改变，事情还是要照着梦里的剧本发展吗？ 接着又是几声杂音，然后就没了声音。 一片寂静，死一般的寂静，黑暗中的沉默。 或许是耳朵失去了听觉，或许是时间停滞了，或许是空间消失了。 原本以为已经改变了结局，可事情还是按照梦境的发展，黑暗、下坠、失重都无法避免...... 那个梦的意义何在？ 就是为了让我提前体验一遍，让我有机会重复经历同一件事？ 黑暗中，我用手机照亮电梯顶部，考虑着是否应该从上面爬出去逃生。 等待只会让人更加恐慌和无助。 灯光突然亮起，电梯门缓缓打开。 我警觉地观察四周，但什么也没发生。 电梯外面空无一人，我走出电梯，双脚踏在坚实的地板上。 电梯停在的是15楼，其实这就是13楼。由于忌讳的原因，这里没有13楼和14楼，12楼上面直接就是15楼。 我走楼梯下到一楼，碰到了一个巡逻的保安，保安惊讶地问。 “怎么不坐电梯？拎这么多东西不累啊。” 我告诉他电梯出故障了，让保安找人检查。话音刚落，我刚才乘坐的那部电梯就“叮”的一声开了门，一个小姑娘从中走出来，瞥了我们一眼就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接着另一部电梯也在一楼停下，门打开，里面没有人。 保安先是说：“电梯不是都好好的嘛，哪有问题。” 接着又说：“电梯里怎么没人，又是哪个小鬼捣乱乱按电梯。” 我没工夫跟保安多啰嗦，拎着东西就走了。 保安还在后面喊：“这么快就洗完了？怎么就你一个人？” 我头也不回地答：“下午再来。” 我快步回到车上，开车离开运河明珠，汇入车流。我马上给艾莉丝打了电话。 “艾莉丝，飞岩现在在哪儿？” “在沪城啊，你应该知道的，怎么又忘了？昨天你还问过我呢。对了，曹青青也去沪城了。” 第235章 艾莉丝提起曹青青就一肚子火，话匣子一开就停不下来。 我没心思听艾莉丝唠叨，找个理由匆忙挂了电话，又拨通了曹青青的号码，问她在哪儿。 电话那头，曹青青压低声音说。 “我昨天跟你说过的，记不住了吗？我在沪城，现在我们在明仁医药开会。 告诉你，刚才吓死我了，明仁的一个接待小姐端咖啡过来，给飞岩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手滑了，咖啡泼在了飞岩的裤子上。 飞岩当场就炸了，一把抓住那女接待的胳膊，把她扔出去了，我一点儿没夸张，真的扔出去了。 “顾源，你在听吗？” 我说：“我听着呢，接着说，后来呢？” “所有人都吓傻了，你知道吗，那女的被扔飞出去了，天哪，那女的挺漂亮的，虽然打翻咖啡这种事换谁都生气。” “但不至于这么狠吧，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心，人就像破布娃娃一样飞出去。” “所有人都呆住了，还是他的助理最先反应过来，上去拦住了他。” “要是不拦住他，我怀疑他都要冲上去杀人了。” "真的，我一点儿不夸张。后来飞岩带着助理就甩脸走了，剩下kbn的一个副总收拾残局。明仁的明总脸都气红了，说话都结巴了，kbn的那个副总拼命跟他解释，说尽了好话。” “真可怕，我都怕了，飞岩，完全失控的样子，一般一个大老板不可能当众做出这么失态的事。” “不过之前听说他有不少怪癖，我都怕了，跟你打的赌，估计我是要输......好了，不说了，他们在叫我，我也很尴尬啊，夹在中间，说不定我晚上就回来了，我们见面再说。” 挂了电话，我没回公司，而是把车开到了92°c咖啡馆。我给石永发了信息，40分钟后，石永到了。 我把便携保温箱递给石永，里面装着那两盒药。石永打开看了一眼，非常高兴，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石医生，你来得还挺快啊，就在附近吧？” 石永眨眨眼说：“你去过的地方，你应该很清楚。” 我咬咬牙说：“没错，我去过，只是那次的旅行体验不怎么样。反正就是在余州附近的一个山里头。” 石永一脸欠扁的笑容：“你可以慢慢找嘛。” 我撇撇嘴：“我对你的秘密基地在哪没啥兴趣，你最好藏好别被人发现。话说，你那些玩意儿研究出啥成果没有？那个ovisor弄成了没？” 提到这个，石永得意洋洋：“还有啥是我摆弄不成的。现在就是稳定性差点儿，但我能看到我不在的时候，小萝在家里都干了些啥。” 我噗嗤一声笑了：“这跟装个摄像头有啥区别，而且还比不上摄像头呢。” “嘿，那可不一样。摄像头是被固定，能看角度有限。" "ovisor的画面是全息的，还能可以重现过去的任何时刻，观察你想知道的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发生的事情，就像是储存在一个芯片里，你想看的时候直接调取就行了。” “可惜的是，目前的稳定性不太好，还不能随心所欲。" "而且，这机器太笨重，用起来不太方便。要重现某个场景，必须到事情发生的地点，搬运这大家伙太麻烦了。" "要是能搞出一个便携式的就好了。我打算再去一趟上次去的那个酒窖。” 我接口道：“海棠山庄。” “对，海棠山庄。我要重现一百多年前藏箱子的人做的事情，重现当时的场景。就是这大家伙太显眼了，得想个合理的借口。” 第236章 我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嘴唇动了动，最终没说什么。 石永继续说：“我们俩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吧，你到底想干啥。” 于是我问：“你这个大家伙，时间观察器，想看什么时候的事就能看什么时候的事？它现在的稳定性能控制到什么程度？你是用什么来控制你想看的时间段的？” “目前的稳定性只有百分之五十左右。用频率来调节，就像调收音机的频率，寻找合适的波段。” “如果，在海棠山庄，你真能在那儿看到一百年前发生的事情？” 石永说：“你想看什么？直说吧。” 我犹豫了一下说：“我想看两次车祸，一次是十六年前，在小林城；另一次是四年前，在加州。” “当然可以，只要条件合适，就能办到。ovisor，就是一只可以看到过去的眼睛。” 我低头沉思，心事重重。石永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药瓶，放到我面前的桌子上。 “这是你的药。” 我抬起头瞅了瞅石永，没动弹。 石永又说道：“我特意给你调整了配方，针对你的身体状况，尽可能降低副作用。” “我该谢谢你吗？” “我知道你还不完全信任我，但我得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害你。你得到的东西，其他人连边儿都沾不上。” “真的吗？”我觉得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傻，难道对方会说不是？ 石永一本正经地回答：“当然是真的。我还有一句话要告诉你，不论发生什么事，不论别人怎么说，或者你在哪儿看到了什么，你首先得相信我。记住，当你需要做决定的时候，只有站在我这边，才对你最有利。” “什么意思？” “到时候你就明白了，你记着这话就行了，将来你会懂的。” 第二天，我又和曹青青碰面，一块儿吃饭。 曹青青刚坐下就开始滔滔不绝，看来昨天的事对她打击不小，非得找个倾诉的对象把心里的话全倒出来，才能平复她的震惊情绪。 “简直难以置信，飞岩这人虽然冷得跟冰块似的，但平时还挺有礼貌的，我一直以为他是位绅士。可谁能想到。 他居然动手打女人，那女的就像破布一样被他甩出去了，太吓人了，你要是看见肯定也吓一大跳......那女的手都骨折了，送到医院的时候哭得惊天动地的，真够惨的。” 曹青青喝了一口水平缓了一下，接着像说书先生那样绘声绘色地讲下去： “我脾气也不好，遇到这种情况，我可能也会给她一巴掌，但至少我会顾及场合，给主人留点面子。可飞岩那样子太吓人了，像是发了疯一样，我当时脑海里蹦出的词就是‘魔鬼’，真的，就是‘魔鬼’这个词。” “他好像真能杀人，如果没人拦着他，估计他真能上去干掉人家。他的眼神......” 曹青青说到这儿打了个寒颤。 "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被他那样盯着，感觉人都能被盯死。不就是一杯咖啡洒在他腿上嘛，正常人会这么做吗？现在想想，他是不是有啥毛病？” 我默默地听着，心里寻思着，艾莉丝曾经说过飞岩有不少怪癖，比如对肢体接触特别敏.感，恐水症，还有对波点图案反感之类的。 这咖啡洒身上......不至于吧，至于这么激动吗？真是太古怪了，不正常啊。 第237章 “我们正跟明仁医药谈判股份的事，那可是明仁的老大明总啊，结果飞岩发完疯就走了，根本不理我们，会议室里乱成一团，明总气得脸色铁青。 本来还以为飞岩冷静下来会回来继续谈，没想到他让助手通知我们改期，昨天的会议就这么泡汤了。 满屋子都是大人物，就这么取消了会议，简直匪夷所思。下次开会的时间还没定呢。” 曹青青说得口干舌燥，又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真是醉了，这太夸张了吧，我还没见过这么干的人。” 我瞥了她一眼，调侃道：“你这表情也是够浮夸的。” “你要是亲眼见到了真人版，保管让你留下一辈子都忘不了的震撼记忆。” 我嘴角微微一翘，说道：“怎么样，怂了吧？咱们俩的赌局，你还敢不敢继续玩下去？” 曹青青叹了口气：“我正想跟你说呢，那赌局......哎呀，我现在想想就害怕，那赌约，我现在可不敢轻易碰了，再去撩他，我怕是要被打成筛子了。之前那是无知者无畏，现在我一看到他，心里就直冒冷气。” 我故意用轻松的口吻说。 “得了，要不就算了吧，那赌约取消了，我也不会逼着你要赌注的，虽然说你是输定了。” “别别别，” 曹青青一听这话，又来了精神。 “我曹青青啥时候怕过，再大的坎儿也挡不住我。输是小事，不战而降才是大事。你就等着瞧好了，难度越大越能激发我的斗志。这样吧，原来的赌注太小家子气了，咱们得加码。” “行啊。” 曹青青伸出三根手指，斩钉截铁地说：“三千股明仁的股票。” 我爽快地答应：“没问题，陪你玩。” “三千股也不是很多啦，不过你得知道，我是豁出命来跟你赌的啊。” “哪有你说得那么吓人。” “我可没骗你，你没见过那场面，真是惊心动魄。” “只要你别把咖啡洒到他裤裆里，你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曹青青盯着我的脸，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忽然开口：“你真的变了，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和谁在一起，我开始怀疑，你不是顾源了，你该不会是被掉包了吧？” 说完，曹青青伸手想要摸摸.我的额头，我往后一闪：“别闹了，就不能正常点说话？” “不行。”曹青青一脸不服气地说。 我自顾自地夹菜吃，随口问道：“你知道明仁医药今年的大项目是啥吗？” 曹青青无奈地说：“基因工程呗，应该是这个。” “具体点呢？”我追问。 “干细胞技术，就是用来更换或者重生器官的那一套。他们通过克隆载体技术，在体外重组dna，然后把这些东西塞进宿主细胞里。这些都是我死记硬背的。 第238章 其实我也没搞太明白。飞岩对这事儿特别上心，打算带着外国专家入驻明仁研究中心，现在这事儿还在扯皮阶段。我觉得飞岩对明仁的胃口可不止于股份和分红那么简单。” 我听了曹青青的话，陷入了沉思。 “你做食品生意的，怎么对医疗项目这么关心？你该不会是想跳槽吧？”曹青青眯着眼睛，仔细观察我的表情变化。 我懒得搭理她，只是随意地抬了抬眼皮，但随即就愣住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个熟悉悦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们俩关系挺好的嘛。” 我已经站了起来，笑嘻嘻地迎向站在曹青青背后的郑薇和潘灵：“真巧，你们也在这儿吃饭啊。” 曹青青扭头一看，先是惊讶，接着得意洋洋。 郑薇走到我们桌前，瞄了一眼桌上的菜肴，阴阳怪气地说：“真巧啊。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慢慢享用，enjoy_yourself!” 说完，郑薇甩了甩头发转身就走，径直进了里面的包间。 潘灵跟在她身后，边走边回头给我做了个“你完了”的手势。 我朝她做了个投降的样子。 曹青青意味深长地看着我，醋意十足地说：“一见到郑薇你就怂了，那股狠劲儿也没了。我说，你对我那股狠劲，敢对郑薇试试不？”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不敢。”然后对着服务员喊，“买单。” 我急匆匆地结完账，丢下一句“失陪了”，就像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曹青青眼巴巴地看着我去找郑薇，气得直磨牙，“过河拆桥。” 我推开了包间的门，只见潘灵一个人在里面，郑薇不见踪影。 “顾源，来这边坐。”潘灵朝我挥挥手。 等我在潘灵旁边的位置坐下，潘灵好奇地问：“你和你曹青青怎么还扯不清呢？” “哪有扯不清啊，都是因为工作上的事儿。曹青青她们投资公司要和kbn一起投资明仁医药，kbn又在跟我们谈收购的事，所以才会有交集。我只是想从她那儿打听点消息。” “什么消息非得找她打听啊？”潘灵追问道。 我解释说：“我心里有数，这个你们不用操心。” 潘灵点点头：“今天小薇有点吃醋了。” “真的假的？她会吃我的醋？” “真的，我对她还算了解。她这个人啥都不在乎，只关注自己的感受，有时候还挺自私的。她越不高兴就越装出一副高冷的样子。刚才她就是在吃醋，能让小薇吃醋的人，肯定在她心里有特别的位置，说明她挺在乎你的。” 我一听这话，脸上乐开了花，还想确认一下：“小薇对我，是真的挺在乎的？” “你自己没感觉到吗？”潘灵反问。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怕自己是自作多情。你也知道咱们是怎么认识的，还有咱们各自的家庭情况，她的过去......我们之间的问题太多了。” “小薇从来都不是个世俗的人，别人在意的东西她不在乎，她在乎的东西别人不懂。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那个对的人。 但我只知道自从认识你之后，她开心的日子多了，不开心的日子少了。也许，你能带她走出自己设定的界限，我可以信任你吗？” 第239章 潘灵用锐利的眼神盯着我，我迎着她的目光，坚定地回答：“你可以信任我。” “你爱她吗？” “当然爱。” “那你绝对不能辜负她，否则，你会毁了她的。”潘灵垂下眼睛，掩饰住眼中的忧虑，接着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寒光，“如果有一天你背叛了她，让她难过，我就宰了你。” 我温柔地看着她说：“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你这样不行啊，只帮着她，那我怎么办？你的假设根本不会发生，只有她辜负我的份，没有我辜负她的可能。” 我摆出一副可怜相，“你看我在她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喜欢她还来不及呢，她随时都能把我给灭了。” 潘灵看着我那副滑稽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门一开，郑薇、许城，外加一位不认识的老兄走了进来。 郑薇瞄了潘灵一眼问：“什么事儿这么乐呵？” 潘灵嘿嘿一笑：“顾源刚给我讲了个笑话，逗死我了。” “那再来一遍呗，让我们也乐一乐。” 潘灵这下子犯难了，赶紧把皮球踢给我：“我讲笑话那是纯属添堵，真想听的话，让顾源再说一遍吧。” 郑薇瞥了我一眼，提不起劲地说：“算了吧，不想听了。” 她漫不经心地坐在了潘灵边上。 许城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久不见啦。” 我也回了一句：“可不是嘛，好久不见。” “什么时候我们再聚聚？去不去玩卡丁车？有个兄弟最近弄了个卡丁车俱乐部，场地挺不错的，咱们挑个时间去飙飙车怎么样？” 我爽快答应：“没问题，你定时间就行。” 郑薇瞟了我们一眼，随口说道：“顾源开车技术可好了，逃命一流的那种。” 我望向郑薇，我们都想起了在浪漫国小镇的那个夜晚。 没人注意到，许城迅速地瞄了郑薇一眼，又看了看我，随即低下了头。 过了一会儿，又有两个人进来了。大家互相介绍、打招呼，热闹了好一阵子后都落座了。这一桌全是年轻人，年纪差不多，很快就聊得火热。边吃边聊，气氛热络。 话题基本都是关于去哪儿玩、怎么玩，夹杂着各种搞笑、互怼和吹牛皮。 我听着听着发现，这几个看起来像是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聊的虽然都是玩乐的事，但其实谈的还是怎么赚钱。 他们把自己的玩乐特长用到了娱乐项目开发上，也算是一种另类的专长发挥。 现在赚钱嘛，无非就是靠人脉、靠门路。这些从小娇生惯养的富二代们本来就高，有老爸老妈和智囊团在一旁出谋划策，再加上不缺钱，只要不是那种扶不上墙的烂泥，基本上都能混得不错。 稍微有点心思、有点脑子的，成事儿自然比普通人家的孩子容易多了。这就是所谓的越有钱的人就越有钱的道理。 第240章 这场聚会散了之后，许城跟那几位说要去下一场，邀请郑薇他们一块儿去。 不过郑薇说第二天还得上班，得回家了。这次潘灵没跟着郑薇走，反而跟许城他们去下一场了。 临分别时，许城又多看了郑薇几眼。我觉得许城对郑薇的心思不太简单，但我装作啥也没看出来。 回家路上，我问郑薇：“你啥时候回来的？我都没敢联系你，怕你爸在旁边瞪我。” “我昨天才回来。从早到晚我爸就跟在我屁股后面。我就跟他说，你那么大的公司要管，整天盯着我干啥？现在国家经济增长放缓，你们得搞供给侧改革，要做的事情多得很，别老围着自家的小圈子转，得多关心大事。” 我噗嗤一声笑了：“你说完这话，你爸是不是又给你加派了人手？” “哼，盯着我也没用，总有盯不住的一天。” “你们去希腊找到你妈了吗？” “找到了我妈，但她不理我爸。”郑薇不知道该站在哪一边，先是一阵幸灾乐祸，接着又开始担心起她爸来。 “他们俩这么多年了，总是闹得不愉快，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出了啥问题，为啥我妈就是不肯原谅我爸。其实我爸对我妈挺好的。我已经把余州翻了个底朝天，没发现我爸有什么小蜜，你说他们俩到底是为啥闹别扭呢？难道小蜜不在余州，而在别的地方藏着？” 郑薇琢磨着这个问题。 我哭笑不得地说：“你省省心吧，别操心你爸了，管好你自己最重要。” “我自己过得挺好。”郑薇对自己目前的状态挺满意的。 郑薇是和潘灵一起坐车来的，现在她把车留给潘灵了，所以要搭我的车回家。 我不想这么快分开，就说：“咱们去湖边兜一圈吧。” “好啊。”郑薇欣然同意。 我开着车来到了湖边，驶上了六吊桥。 这个时间段，湖东和湖北因为靠近商业街，依然很繁华。而湖西和湖南这边则几乎没有行人，车辆也很少，十分安静。 打开车窗，让春风灌进来，一股清新又略带凉意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树叶的味道夹杂着淡淡的花香，还有春天末尾那一丝丝的寒气，既让人心情舒畅，又让人忍不住缩缩脖子。 前面空荡荡的，我干脆也不减速，车子爬上第一座桥顶后再疾驰而下，那种短暂的失重感让郑薇发出了一声尖叫，紧接着是欢声笑语。 “冲啊，再来一次，锁澜桥。”郑薇挥舞着手臂，兴奋地喊着。 锁澜桥是第二座桥。 看到她这么开心，我再次加速冲向第二座桥。其实我自己并不享受这种感觉，因为每次失重都会让我想起电梯里那种飘忽不定的感觉，以及梦中被割断绳索后那种失重的恐惧。 对于郑薇而，冲桥就像是在游乐园体验刺激一样快乐；而对于我来说，则是一种难以喻的恐怖。不过，只要能让她开心，我就心满意足了。 第241章 六吊桥一共有六座桥，当我们冲过第六座桥——跨虹桥之后，郑薇的情绪高涨，原本急着回家的她，现在却不想走了，意犹未尽地说：“我们再去找个咖啡馆坐坐吧。” 于是，我们来到了湖滨一家星级酒店里的咖啡厅。 我给自己点了一杯榛果拿铁，给郑薇点了一杯抹茶拿铁，晚上喝拿铁不会影响睡眠。 见郑薇一直低着头，我感到有些奇怪，刚才还那么兴奋，现在却突然变得沉默，回想之前并没有发生什么让她不悦的事情，于是问道：“你低着头干什么呢？” 郑薇还是不抬头，只是不停地摇头，也不说话。 我感到非常好奇，便弯腰低下头想看看她的表情。 突然间，她抬起了头，让我吃了一惊。 她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声音颤抖地说：“无论错在哪里，都是我的错，我不怪你会怪我。只能怪我自己太爱你了，求你不要离开我，没有你我怎么办。 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只要你肯留下，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我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咖啡馆里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聚焦到了我们身上，仿佛我们是舞台上的演员，而灯光正好照亮了我们。 舞台？演员？ 我渐渐明白了过来。我摆出一副冷漠的样子，冷冰冰.地说：“你爱我那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说没关系？我都为你生了孩子，你怎么能说没关系呢？” 郑薇双手捂住脸，肩膀轻轻颤动，周围的人都以为她在压抑着哭泣，对她投以同情的目光，同时用看待不负责任男人的眼神看着我。 我心里清楚得很，郑薇之所以捂脸，是因为她哭不出来，而那抽搐的肩膀，可不是哭出来的，有时候憋着笑也会这样。 “孩子？”我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冷冷地说，“你还好意思提孩子，这孩子真的是我的吗？” 这话一出，咖啡厅里顿时炸开了锅，客人们和服务员们开始交头接耳，都在等着听郑薇怎么说。 郑薇放下了捂脸的手，尖声说道：“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对我承诺过的誓都忘了吗？那些温柔的夜晚都不算了？我知道，你是为了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想要甩开我，居然能说出这种理由，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狠心的是你，你现在装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还不是因为你被甩了，只好来找我这个备选！我确实说过，就算什么都做不了，我还是会等你。可是，人总是会死的，心也一样。” “死？那好，那就一起死吧。” 郑薇尖叫着，手里突然出现了一把小刀，对着自己的手腕动脉比划着。周围的人顿时惊叫起来，我也被吓得脸色苍白。 尽管我知道这一切不过是演戏，但那把刀子还是把我吓了一跳，我连忙冲过去抓住郑薇的手。 没想到郑薇力气挺大的，我有那么一瞬间真以为她是认真的，想要自尽。 这时，服务生也赶过来帮忙，终于把郑薇手里的小刀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