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岛：我的柴犬女友》 1.初到首尔的人 PS：本文内容默认发生在平行世界，时间线肯定会根据剧情产生变动，请勿与现实产生不必要的联想。 . 2016年08月02日。 首尔仁川国际机场。 乘客们正站在行李转盘旁，着急的已经跟着转盘一起向前寻找属于自己的行李箱。 人群的后方，身高无限接近一米九的裴书元一边观察从面前经过的行李箱，一边拿出手机拨通不用存也能倒背如流的号码。 电话还没有接通，28寸的黑色行李箱就转到他面前了。 他轻松提起，电话那头也传来女人的声音。 “儿子，下飞机啦？” “嗯，难得飞机没有延误，运气挺好的。” “你在飞机上没怎么休息好吧？等到家后就好好休息，打扫卫生什么的，明天花钱找个保洁公司就行了。” “嗯，妈你不用操心这边，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简单的嘘寒问暖，裴书元就拖着行李箱往外走去。 结果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外边全都是扛着长枪大炮的男男女女。 周围嘈杂的声音，韩语还不是很好的他，有种听力考试的感觉。 他依稀听到了耳熟能详的组合名。 裴书元往旁边靠去，猜到应该是有艺人跟他同乘一个航班了。 他淡定站在玻璃门外，就看到许多戴着口罩的年轻男女从身后冒出。 这是什么情况，艺人搞团建？ 玻璃门外的尖叫声也在这一瞬间达到顶点，刺得他耳膜都发胀发疼。 裴书元耐心等待几十位艺人以及粉丝离开后，才往外走。 他心情有些郁闷，不懂这些人为什么不走VIP通道。 裴书元拖着行李箱来到厕所，刚准备拉下裤链解决生理问题，就感觉到身旁传来一道灼热的视线。 这道视线，也迫使他停下了动作。 “……” 这是刚落地首尔，就遇到奇葩了？ 在厕所里盯着别人看，多少有点不礼貌吧。 裴书元扭头看向这位身穿花衬衫的大叔，一副刚从夏威夷旅游回来的模样。 和自己同一个地方出发的？ 那不就更可疑了。 该不会是个变态吧？ 裴书元并不是遇到这类人会害怕的类型，不然白长这么高个了。 他面露不悦，操着一口并不流利的韩语问道： “大叔，请问您能别盯着我看吗？” 由于只学了敬语，说出来的话没有杀伤力。 花衬衫大叔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太好，他摆了摆手，挤出一抹职业微笑。 “真是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太好看了。” 这句话一出口，裴书元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真的是刚下飞机，就遇到变态了。 花衬衫大叔身为星探，自然擅长察言观色。 他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引起了更大的误会，立刻掏出小卡片。 然而大叔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让裴书元的眉头都紧皱起来，误会在这一刻不断加深。 他不爽地顶了顶腮，自己难道长得很像某种特殊职业吗？ “我对那类职业没兴趣，麻烦让开。” 裴书元真没想到自己初到首尔，就要被人介绍去当鸭。 呵，真是活久见。 花衬衫大叔面露诧异，没想到这帅哥还挺聪明，一眼就看穿自己的身份啦？ 不过想想也是，他这么好看，肯定很多经纪公司都向他抛出橄榄枝了。 不行！这么好看的人，怎能不成为S.M花田里的一员呢？ 花衬衫大叔没有放弃，他踉跄挡在想要去隔间上厕所的裴书元面前，张开双臂道： “你好，我是S.M娱乐的星探具显栋，请给我几分钟的时间好吗？” 裴书元皱起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 这大叔刚才说自己是什么？ 他是星探？ 这下换裴书元尴尬了，原来是自己想太多了。 他只好干咳两声，友情提示道： “咳咳，大叔，这里是厕所。” “啊对！”具显栋也觉得厕所不是适合聊天的地方，他讪笑道，“嘿嘿，那我们换个地方聊吧？这是我的名片。” 裴书元接过名片看了一眼，的确是S.M娱乐的。 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少女时代的经纪公司。 他对娱乐圈的了解并不多，知道这组合还是因为某人提起过，说很喜欢她们的一首歌曲叫《MR.TAXI》。 裴书元对成为练习生没有多大的兴趣，对于经纪公司的打工人也没有为难。 他把小卡片随意塞进口袋里，委婉地阐述自己的想法： “我有意向的话，我会联络你的。” 具显栋听出来话语中的委婉拒绝，他只好点头。 继续说下去，只可能起反效果了。 所以他没有自讨没趣继续纠缠，只在临走前笑着补充了一句： “如果您有意向的话，请一定优先考虑我们的公司，拜托了！” “嗯，我会的。” 具显栋听到这句回应，心里也是挺开心的。 他礼貌点点头就转身离开厕所了。 裴书元确定具显栋走远后，这才安心拉下裤链解决生理问题。 洗干净手，拖动箱子，步出机场。 他乘坐上计程车，还没开口，热情的司机大叔就笑着转过头来，出声问道： “小伙子长得很帅啊，是来这里旅游的吗？” 裴书元并不擅长应付陌生人，他神情疏离道： “不是的，大叔麻烦你送我去汉南洞地铁站。” “哦？那就是来这里念书的吧？什么大学啊？” “延世大学。” “三大之一啊？真是厉害，我女儿是东大的！” “谢谢。” 司机大叔也注意到裴书元不是健谈的类型，所幸没有再开口，认真驾驶了。 裴书元心里也松了口气，他对陌生人是真的热络不起来。 基本的礼貌可以做到，时间一长就只剩下敷衍了。 首尔并不大，机场到汉南洞也没花费多少时间。 裴书元支付完车费，就拖着行李箱前往妈妈给自己安排好的房子。 从地铁站步行五分钟就能抵达的公寓楼，不得不说很方便。 公寓附近的设施也很齐全，来的路上就看到不少便利店和餐厅。 裴书元步入电梯，对新生活还是有些憧憬的。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电梯里面竟然有不速之客。 怎么会是她？ 2.遵守约定的人与违约的人 偏粉色的长发，精致的妆容。 明显用软件处理过的图片，脸上的毛孔完全看不见。 她依靠在两位女生的身上，微张着嘴巴直视镜头。 裴书元没想到会在电子广告屏上看到她。 有多久没见面了？ 有四年了吧。 毕业离开大阪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即便如此，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叮。 电梯门缓缓朝两旁打开。 裴书元瞥了一眼电子屏幕上出现的韩文。 兔瓦一斯？ TWICE。 她所在的组合名吗？ 裴书元心情复杂地走出电梯，在门禁上输入自己的生日。 妈妈设置的密码，往往都是很简单的。 但他没想到的是——密码显示错误。 “……” 裴书元沉默数秒，没想到打脸来得这么快。 他稍作思考后，重新输入一串密码。 密码成功。 裴书元嘴角微抽，真没想到妈妈居然用自己的生日当密码了。 他瞥了一眼玄关处的绿植，毫无生机的状态。 就像这个家，除了必备的家具外，什么装饰也没有。 裴书元蹬掉拖鞋，转身摆放整齐后，又用酒精湿巾擦拭干净行李箱的滚轮。 这里就是他要生活一段时间的新家了。 裴书元没有整理的心情，懒散地躺在客厅的皮质沙发上。 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浮现出四年前的画面。 ——“我奶奶很想看我上电视，毕业后我想成为歌手！” 那时候的她还是一头乌黑的长发，笑起来脸颊肉堆起，像只奶乎乎的柴犬。 ——“书元你跳舞这么好，跟我一起去当偶像怎么样？”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来着？ 啊……完全记着呢。 ——“要做就做到最好，就和那个少女时代一样，登顶如何？” 裴书元睁开眼眸，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她有在好好的遵守约定。 而他却在毕业的那天，就把这个约定抛掷脑后了。 裴书元从口袋里摸出那张已经有折痕的名片。 低头思考了一会儿，拨通上面的号码。 “喂，你好，”裴书元顿了顿，忽然想起自己根本没有告诉大叔他的名字，“我是刚才在机场厕所，你给我递名片的那位。” 莫名有一些微妙的感觉。 未来要是真有机会登上舞台，这会成为黑历史之一吗？ 电话那头的具显栋有些受宠若惊，还没过去多久，怎么他的电话就打来了。 本来都不报希望了，真没想到幸运女神也会眷顾他。 具显栋没有藏匿喜悦的想法，他毫不吝啬地展现激动的情绪，脸色都有些涨红了。 “我知道！你是有做练习生的想法了吗？！” “嗯，所以想问问，需要走怎样的流程？” 按照公司需要走的流程，肯定需要进行比较正规的考核测试。 具显栋想到对方的长相，完全不输给凭脸就能进入公司的那些练习生。 他为了留住人，直接说道： “没有什么特别的流程，来公司稍微测试一下声乐和舞蹈，就可以考虑签约了。” 裴书元狐疑地眯起眼睛，他对S.M娱乐还是有所了解的。 身为南韩娱乐经纪公司的老大哥，选拔练习生如此草率的吗？ “那麻烦具先生告诉我具体的见面时间和地点。” 具显栋打开手机备忘录看了一眼，确定明天上午没有重要的工作后，才开口说道： “明天早上九点，江南区三成路648号，你到那边就打电话给我，我去楼下接你。” “好的，具先生我们明日见。” 裴书元特意等待几秒，让具显栋主动挂断后，才按灭屏幕。 对方是自己的长辈，这种行为是基本的礼仪。 他低头看了眼名片，抚平上面的折痕。 一时冲动竟然真的要去做练习生了吗？ 还真不像自己啊，明明喜欢按照规划好的计划行事。 裴书元踩着拖鞋往窗边走去，高楼层能轻松鸟瞰首尔这座城市。 他紧紧皱起自己的眉头，这是他思考时常有的动作。 以至于曾经让人产生误会，以为他生气了。 为什么会冲动呢？ 不得而知。 可他心里很清楚，不去尝试的话，未来肯定会后悔。 裴书元不希望自己的人生。 再抱有遗憾了。 . 八月的第三天，首尔正值夏季。 炎热潮湿的户外时不时吹起并不凉快的微风，给人一种难以呼吸的微妙感觉。 首尔江南区三成路两旁种植着一长排的梧桐树。 明明还没有到立秋，枯黄的树叶就落了一地。 裴书元踩在落叶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半眯着眼睛，打量着白色门框上面的英文Logo。 的确没有走错地方，这里就是南韩知名的造星工厂。 S.M.Entertainment。 裴书元来的路上特意做了一下功课，了解到S.M娱乐是南韩三大娱乐经纪公司之一。 但正是因为对大公司抱有期待，在看到面前这栋规模中规中矩的大楼后，心中产生了巨大的落差感。 老实说，这栋大楼真比不上华夏一些中小企业所在的写字楼。 裴书元拿出手里正准备打电话，面前的玻璃自动门就朝两旁打开。 从里面跑出来的西装男人，正是在机场厕所有过一面之缘的具显栋。 没想到电话还没打，他就出现了。 具显栋刚成为星探没多久时间，所以对自己成功挖掘的第一名素人特别上心。 他笑着朝裴书元招了招手，自来熟的模样挺招好感。 “书元，你快进来吧，等会说不准就有粉丝来门前蹲点了。” 裴书元跟在具显栋的身后，步入公司后发现一楼这块区域是餐厅。 他还来得及多看两眼，具显栋就加快步伐往里走去，嘴巴里还不忘提醒道： “一楼区域有对外公开的餐厅、展览区和周边店，粉丝是可以进来的，所以平日里艺人跟练习生都不会走这扇门。” 具显栋特意带他绕了一圈，叮嘱后门的位置后，才领他走进电梯。 他身为公司的新人，原本是没有资格带人直接去社长室的。 可他同金英敏社长一样，都是毕业于高丽大学的。 当然，这只是增加了一层关系罢了。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的妈妈和金英敏的妈妈是闺蜜关系。 所以他才有资格直接把相中的练习生带到社长室。 具显栋站在电梯里，打量着裴书元的身高，有些好奇道： “书元，你多高啊？” “有半年时间没量，先前是一米八九。” 具显栋愣了愣，没想到这身高竟然是真实的，而非后天。 他低头看了眼书元的鞋子，的确是没垫鞋垫的平底鞋。 哎，公司里那几位小个子要是能和他一样长高就好了。 3.他是天生适合舞台的人 走出电梯，具显栋站在社长室的门口。 他整理好领口褶皱后，确定仪容仪表没问题才抬手敲门。 听到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他轻轻推门走进去。 在裴书元诧异的目光下，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 他仅是犹豫半秒，也选择入乡随俗鞠了一躬。 “社长，这是我向您推荐的练习生苗子。” 上午正是犯困的时间。 金英敏懒懒抬起眼皮，就发现面前站着一位身高比自己高出不少的年轻人。 对方的长相，更是让他眼前一亮。 在公司里，培养艺人这一块，往往都是李秀满负责的。 不少人背地里说自己根本没有挖掘新星的眼光。 可面前这位青年，就算是他也能感觉出那道与生俱来的星光。 这个长相、身段和气质，理应站在舞台上发光发热。 金英敏瞬间觉得不困了，伸手去拿咖啡杯的动作也收了回来。 他站起身看向面前陌生的面孔，紧绷的嘴角也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不自我介绍一下吗？” 裴书元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感到胆怯，从容不迫道： “裴书元，今年十……不，今年南韩年龄是二十岁。” 简单的自我介绍，却透露出其他的信息。 金英敏敏锐捕捉到裴书元并非南韩人的身份，他不由追问道： “你是哪里人？华夏人吗？” “嗯，我是华夏人。” 裴书元的父母都是华夏人，只不过他因为家人工作的原因，是在美国得克萨斯州出生的。 直到上幼稚园的年龄才回国生活，之后又在几个国家间兜转。 金英敏听到是华夏人，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显然是前年开始的解约事件，让他对华夏人有点敏感。 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用心栽培出来的艺人，在成名后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金英敏上下打量了一下裴书元，这般样貌放走肯定是可惜的。 公司里也仍旧有留下来的华夏练习生，没必要从一开始就带有色眼镜去看待。 他扯了扯嘴角，商人最擅长伪装，语气和善道： “华夏是个好地方，显栋啊，我这边没问题，你带书元去见一下秀满老师吧，他今天恰巧在公司。” “好的，那社长我先带他离开了！” “嗯，去吧。” 具显栋带着裴书元离开社长室，在秘书的告知下，才得知李秀满在地下一层的练习室里，在查看NCT127的训练状况。 乘坐电梯来到地下一层，走廊里迎面而来两位漂亮的女练习生。 她们在看到陌生面孔的时候，脸上也流露出惊讶。 不知道是感慨颜值，还是这惊人的海拔。 “您好。” 练习生是公司里的底层。 哪怕具显栋只是公关组的普通职员，她们都需要礼貌对待。 具显栋为人还是很和善的，他朝她们笑笑，就迫不及待领着裴书元往其中一间练习室走去。 等待两人走远，两名女练习生才敢窃窃私语。 “宁宁，刚才那个人好帅哦~” “嘘！隔墙有耳，艺洋我们回宿舍再聊吧。” “你也太小心了，我们说的可是中文。” 宁艺卓闻言不由愣了一下，是啊，现在公司的华夏练习生并不多。 她伸手拍了拍好友徐艺洋的肩膀，笑道： “那也要小心，我们马上就要被SMROOKIES公开了，可不能出差错。” “是是是~马上要成为大明星所以不能留黑历史！” 两人笑着离开，心里却比谁都清楚。 距离出道还早着，公司里并没有传出要推新女团的风声。 并不知晓这一切的裴书元已经在具显栋的带领下走进练习室。 让他意外的是——这里面竟然有他的熟人。 中本悠太感觉到新进门的帅哥在盯着自己看。 他本来是有些困惑的，可仔细瞅了两眼，才发现这人不是自己以前的邻居兼任学弟吗？ 碍于李秀满老师还站在这里，他只能眨巴眼睛传递“我认出你了”的信号。 裴书元收回视线的时候，就注意到中本悠太在挤眉弄眼。 这位李秀满老师有多吓人，居然让Yuta哥眼睛痒了也不敢抬手揉一下。 他也没想到会和以前的熟人重逢，想到自己当时的不辞而别，心里升腾出几分尴尬。 此时的李秀满在听完具显栋的汇报后，目光逗留在裴书元的身上。 宽松的蓝棕色横条纹T恤，搭配褐色的薄款工装裤。 休闲且清爽的打扮，也很好体现出自身宽肩窄腰的好身材。 稍长的刘海遮掩住他好看的眉型，瞳孔偏深偏黑的桃花眼由于眼睛较大的缘故，眼白部分看起来稍有点多，显得没表情的时候有点凶相。 高挺的鼻梁，厚薄适中的嘴唇，就连脸型和分布在不同位置的三颗黑痣，都让人没办法挑刺。 帅气的人，就连黑痣的位置都格外会长。 明明是亚洲人的长相，却有着欧洲人优越的骨相美。 最让李秀满惊讶的，莫过于裴书元还是素颜状态。 他觉得公司的造型师团队，应该会对眼前这位青年爱不释手。 这样的人，就应该在花田孕育。 李秀满若有所思地眯起本就不大的眼睛，主动迈开步伐靠近裴书元。 “书元，你有唱跳或者乐器方面的经验吗？” 裴书元猜到“面试”的时候会有这类问题。 准备充足的他，回答起来也非常流利。 “没有系统练习过声乐，仅在学校音乐课接触过。中学时期有在EXPG舞蹈学校练习过六年时间，乐器的话，中学社团有短暂玩过一段时间的架子鼓。” EXPG舞蹈学校？ 没记错的话，这是日本的学校。 “是在日本有留学经历吗？” “嗯，在大阪生活过六年时间。” “那你的日语应该比韩语好吧？” “嗯，日语和本土人差不多，但只会关东腔。” 李秀满喃喃点头，他转身看向他比较看好的ACE成员李泰容，指示道： “泰容，带他选首歌。” 李泰容没想到会突然点名，他连忙应声。 具显栋知道李秀满是要当场测试书元的舞蹈实力。 他挪动步伐来到书元身边，小声安抚道： “不用紧张，秀满老师很中意你这般好看的人。” “……” 这句话听起来，怎么感觉怪怪的？ 裴书元没有多想，当下最重要的就是尽可能发挥舞蹈实力。 他是内向的类型，可不代表他会怯场。 离开大阪后，他的确没有再去舞室进行系统性的训练。 但在家里他也偶尔跳舞巩固，用这种方式回忆练舞时的感觉。 裴书元走到李泰容的身边，礼貌点头道： “你好，麻烦给我放一首AudioPush的《Snap》，谢谢。” “不客气，我找一下曲子。” 中本悠太跟队友一同站到旁边，眼底流露出些许的期待。 自从裴书元悄无声息搬家后，两人就断了联系。 要不是李秀满老师在场，他都想冲上去询问，为什么离开的时候连联络方式都换了。 中本悠太收敛起心思，想到相处的那六年时光。 他真的没有想到未来还能再见到书元。 更没想到还有机会欣赏书元的舞蹈。 果然缘分这东西，有时候挺捉摸不透的。 4.想要成为艺人没那么简单 李泰容找到音乐后，抬头看了裴书元一眼。 在确定对方已经准备好后，直接按下播放键。 练习室的音响都是花大钱购买的，比当年舞室的还要高级。 裴书元闭上眼睛抓准歌曲的节奏，身体也渐渐跟着舞动起来。 他学习的舞种较多，最拿手的是Hiphop和Breaking。 不过他一向比较有自己的想法，这也导致他最喜欢的舞蹈表达方式，是极具创意和自由的UrbanDance。 裴书元摘下有些碍事的腕表，换到过去肯定直接丢到Yuta哥的手里。 可这种随性的行为不适合目前的场合，现在也不是以前。 他走到具显栋的面前，双手递交出去让他拜托保管。 没有碍事的东西在身上后，裴书元才不急不慢开始做出舞蹈动作。 动作卡上节拍是基本，流畅的同时具有欣赏性也是关键。 跟随着不断加快的鼓点，他的动作也逐渐加快。 转身，延展身体，Brooklyn舞步。 不同元素的舞蹈随着音乐很好地相融在一起。 裴书元不单是消化了舞蹈动作，也理解了音乐。 站在旁边的中本悠太等人也都露出惊讶的表情，他们作为已经出道的艺人，却还是会被眼前人的舞蹈所惊艳。 李马克偷偷看了一眼李泰容的表情，果然泰容哥感觉到压力了。 裴书元并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在音乐停止时，做出Hiphop里较为经典的KidNPlay元素。 最后压低身体抬起右脚向内踢脚，正好音乐也在这一拍结束。 一支舞蹈并没有让裴书元感到有多累。 倒是有些完美主义者的他，自认为刚才的表现不够好。 果然没有热身是有弊端的，身体没热乎起来，个别动作还不够好。 李秀满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小眼睛炯炯有神。 按理来说，他早就可以喊停了。 一分钟的舞蹈足以看出一个人的舞蹈水平。 但他不知不觉沉浸在裴书元的表演里，直到结束才笑着带头鼓掌。 面对这样的新人，给予一定的鼓励是理所应当的。 李秀满深深地看了书元一眼，心里挺佩服这孩子的心态。 他并没有吝啬赞扬，脸上露出些许笑意。 “你的舞蹈水平很不错，可以直接参加后天的周考。” 裴书元自然听懂这句话的含义，看来他成功成为练习生了。 他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把利益做到位，鞠躬道： “谢谢老师，我会努力的。” “显栋，你带书元熟悉一下这边吧。” 具显栋愣了一下，要知道这栋大楼是新大楼，B级以下的练习生是没有资格到这里练习的。 这也就说明，裴书元的评级起点就很高？ 可为什么没有提起签约的事情。 具显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回应道： “是，那秀满老师我们先走了。” “嗯，去吧。” 裴书元临走前看了一眼中本悠太，注意到他朝自己竖大拇指，脸上也随之露出一丝笑容。 他转过身，跟在具显栋的身后，开始在这栋并不算大的公司里四处参观。 没有多少层的公司，参观速度自然很快。 具显栋找了间没人的员工休息室，进去后才开口道： “书元，从现在起你就是S.M娱乐的练习生了。” “所以练习生不需要签合同吗？” “需要，但你现在还处于试训期，等试训期结束后，才会正式签约。” 裴书元愣了一下，看来自己有点高兴的太早了。 原来李秀满的鼓掌，也仅仅是认可自己的舞蹈实力。 未知的声乐部分，是他试训期需要攻破的。 “那我是明天开始练习吗？” “是的，我会联络刘室长带你去的，早上八点不要迟到。” 时间倒是意料之外的晚，裴书元还以为五六点就要开始准备。 随后具显栋又说了一些练习生必须要注意的事项。 试训期期间不能向外界透露任何在公司里看到，或是听到的事情。 并且在这期间也不能使用手机在网络上发布任何有关公司的东西。 甚至不能再社交软件上更新照片。 公司这么做的理由是：不排除正式签约后，公司要把你作为未公开练习生培养。 一大堆的禁止内容让裴书元颇感头疼，尤其是那句——手机会有相关人员定期检查。 倒不是他的手机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只是单纯觉得隐私被人窥探的感觉，非常的不舒服。 所以她也是通过这些考验，才成功出道的吗？ 果然想要成为艺人没那么简单。 裴书元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具显栋觉得自己说的差不多了，最后提醒道： “还有你韩语这水平不太行，公司会给你安排语言课，最好是考过topik6。” “好的，我明白了。” “那今天就好好回去休息吧，压力不用太大，公司的训练都是循序渐进的。” “嗯，好的，具先生我先走了。” 裴书元也猜到公司应该不会直接给他安排高强度的训练。 一口气吃不成胖子，这个道理大公司不可能不懂。 他刚走出公司就收到一通陌生来电，接听后才得知是机场的工作人员。 “嗯，好的，我马上就来。” 裴书元并不是有行李遗落在机场，而是他的爱犬刚托运抵达这边。 为了托运爱犬他也是提前两个多月就开始做准备。 比如疫苗接种证明，再比如血清检测证明以及健康证明。 总而言之非常麻烦，要不是他不放心让家里的保姆照顾，也不会让它坐飞机吃苦头了。 裴书元招揽计程车马不停蹄给赶往仁川国际机场。 在经过一系列手续后，他终于带着装在航空箱里的爱犬往家赶去。 裴书元养的狗狗是一只雌性的黑色豆柴。 今年只有十个月大，还没满一岁。 它有个好听的名字，叫Aya（亚也）。 至于为什么取这个名字，仅是因为一部电影，没什么特殊原因。 嗯，他自己是这么想的。 “Aya，让你受累了，爸爸等会就带你逛逛首尔。” “汪~” 重新回到家，裴书元第一件事情就是给Aya喂饭。 当然也没忘记给自己简单做了份普通却美味的酱油蛋炒饭。 米饭自然来自南韩“伟大发明”之一的微波速食米饭。 没有正儿八经煮出来的米饭好吃，但胜在便利。 偷懒或是没时间的时候用一下，还是非常不错的。 一人一狗简单垫饱肚子，把狗笼简单安置好后，就准备下楼溜圈。 许久没有再室外奔跑的Aya显然是兴奋的，握着牵引绳的裴书元也被迫在公寓楼周围奔跑起来。 直到二十分钟后，Aya的精力才稍减。 裴书元停下来揉了揉Aya毛茸茸的脑袋，笑着自言自语道： “Aya，乖乖在这里等我，有坏人靠近你就叫，爸爸听得到。” “汪！！” 裴书元把绳子缠绕在便利店门口的电线杆上，他则走进便利店购买一些简单的日常用品，以及零食饮料。 结果结账出来，就看到Aya正欢快地摇着狗尾巴。 摇尾巴的对象不是自己，是一位看起来有些可疑的女人。 5.哼哼，好像Sana欧尼哦 出道以来的行程一直都很繁忙。 但今天是TWICE难得的全员休息日。 不在回归期的周子瑜突发奇想来宿舍附近的便利店购买她喜欢的巧克力。 她全副武装来到便利店门口，却意外发现比巧克力更加吸引人的东西。 黑色的豆柴！ 是她最爱的可爱狗狗！ 周子瑜作为爱犬人士，站在原地陷入了纠结。 咳咳，要不要趁着它的主人不在场，偷偷摸一下呢？ 不行不行，万一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就麻烦了。 周子瑜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手，却没能控制住不断靠近的脚。 闻到陌生人气味的Aya也非常灵敏，只是转过身后……竟然没出息地摇动起尾巴了。 周子瑜缓缓蹲下身，插在卫衣兜里的双手都轻微颤抖着。 不行！太可爱了！要控制不住了！ 走出便利店的裴书元，正是看到这样古怪的一幕。 他目光落在渔夫帽口罩墨镜三件套把脸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可疑女人。 以自己的养狗经验来看，可疑女人应该是位美女。 为什么？ 因为裴书元的爱犬Aya身为雌性犬，却偏偏钟爱美女。 有时候他都在思考，狗狗对美女的辨别是不是依靠气味。 蹲在地上的周子瑜感觉到有人靠近，抬头一看就注意到居高临下望着自己的青年。 这身高…… 得比彩瑛高出多少啊？ 周子瑜礼貌地站起身，猜测到对方是豆柴主人，就想试着征求一下主人的同意。 性格内向的她，为了吸狗也是鼓足了勇气，礼貌询问道： “您好，请问可以摸一下您家的狗狗吗？” 裴书元自然不会拒绝礼貌的请求，他点头表示同意。 “请便。” “谢谢~” 周子瑜礼貌道谢完，就蹲下身尽情抚摸可爱的豆柴。 她担心自己的样貌会吓到狗狗，还很贴心的把墨镜摘下来了。 裴书元淡定取下绑在电线杆上的牵引绳，心里还有点暗爽。 果然我家Aya是世界第一可爱的狗。 就在他思考这位女生要摸多久的时候。 女生无意间的自言自语，倒是吸引走裴书元全部的注意力。 “……哼哼，好像Sana欧尼哦。” Sana欧尼？ 裴书元听到这名字，眉头忍不住向上挑了一下。 他仔细打量女生露出来的眼睛，以及和自己一样，有些磕绊的韩语水平。 昨天下定决心成为练习生后，他是有做功课的。 裴书元搜刮着脑海里并不算多的娱乐圈相关记忆，很快匹配到了答案。 原来如此。 这人是TWICE的周子瑜。 所以她出现在这里，是否代表TWICE的宿舍亦或者是成员，就在这附近？ 裴书元没想到这么巧，自己才搬到这里不到两天时间，附近就有艺人。 还是自己现在……不太想接触到的艺人。 在没有成功出道遵守约定前，真的不想这么快就见面。 裴书元抿了抿嘴唇，抽动了一下手中的牵引绳，并开口道： “抱歉，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嗯，谢谢您让我摸狗。” “不客气，Aya，我们回家。” “汪~” Aya就算有些享受美女的抚摸，心中还是把自家主人放在首位的。 一人一狗走远后，周子瑜才恋恋不舍朝空气挥挥手。 她皱了皱鼻子，没想到狗狗的名字还挺特别的。 换成中文读的话，真的很像“啊呀”这类感叹词。 周子瑜在便利店购买好自己喜欢的巧克力后，还不忘给好友彩瑛带了几盒她喜欢吃的草莓果粒酸奶。 她迈着轻快的步子回到几百米外的宿舍，熟练输入密码。 刚进宿舍，窝在客厅追剧的林娜琏等人就注意到忙内的归来。 “子瑜~买了什么好吃的啦？” “买了巧克力。” “还有其他的吗？” “还给彩瑛买了酸奶。” 林娜琏举起的手再度萎了下来，她还以为可以蹭口膨化食品的。 果然不能对自律的忙内，抱有多大的期待。 周子瑜把巧克力和酸奶都放进冰箱里。 路过客厅的时候，注意到躺在定延腿上的Sana。 她转了转眼珠，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忽然道： “Sana欧尼，以后我要叫你Aya欧尼。” “什么？”凑崎纱夏疑惑地支起脑袋，脸上满是不解，“什么Aya，为什么突然用这个称呼我？” 周子瑜努力克制住嘴角的上扬，一本正经地解释起来： “刚才有只豆柴长得很像欧尼，狗狗的名字就叫Aya。” 本来还在看电视的几人听到忙内的话语，都忍不住爆笑起来。 俞定延更是大笑着拍打Sana的手臂，进行补刀行为。 “哈哈哈哈哈哈，子瑜说你是狗！” 被林娜琏笑出猪叫的声音逗乐的凑崎纱夏，很快反应过来不对劲。 被叫成狗狗的人是自己，她跟着瞎乐呵什么呢？ 都怪娜琏欧尼，笑就笑，干嘛笑出猪叫！ 凑崎纱夏站起身，扬起她招牌的大阪蜜拳，试图袭击子瑜的手臂。 希望没有落空，站在原地的子瑜丝毫没有躲开的意思。 她有些傻乎乎的笑容，就算被轻轻打了一拳，也毫不收敛。 “呀！我才不是狗狗呢！” 周子瑜想到平日里Sana欧尼最喜欢做的那些事情。 她眨了眨眼睛，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话锋一转： “那欧尼就是坏人。” 凑崎纱夏听到这句话，不禁露出无奈的表情。 她有时候也理解不了忙内的脑回路。 “……我也不是坏人啊，子瑜你到底对我有什么误解？” 周子瑜的“坏人”发言再次逗笑刚停止发笑的两人。 她总是会在奇怪的时间点，发挥出自己的幽默。 周子瑜盯着Sana看了一会儿，缓缓道： “没有误解，欧尼还没有Aya可爱。” 谁让Sana欧尼总是做一些奇怪的举动，没事就跑来蹭蹭自己。 最近越来越得寸进尺，肢体接触也愈来愈频繁。 坐在餐厅里面玩电脑游戏的名井南听到了对话的全过程。 在听到这里的时候，她实在没憋住脸上的笑容。 俞定延彻底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手掌拍着地板也不知道疼不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子瑜的发言，自然是绝杀。 只有凑崎纱夏委屈的世界达成了，她苦闷地撅起嘴巴。 她在忙内的心里，竟然不如一条仅见面一次的狗狗。 无能狂怒的凑崎纱夏只好跑到俞定延的旁边，伸手推了一下笑出眼泪的她。 “呀！定延欧尼别笑啦！” “不是…这真的很好……噗哈哈哈哈！” 被笑声吸引出来的平井桃一脸懵。 她不过是在厕所偷吃两块小饼干的功夫，电视剧的剧情就进展到这么好笑的程度了？ 在房间里写作业的金多贤无奈起身，走到客厅小声道： “欧尼们，安静一点吧。” “抱歉啊多贤，打扰到你了。” TWICE的宿舍，除了睡觉和吃饭，真的就没安静的时候。 金多贤重新回到房间，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静下心来。 她盯着面前的习题册，轻叹出气。 再坚持一下，明年就能告别学校了！ 6.他是被投放进来的鲶鱼 此时此刻的裴书元正在研究延世大学的开学日期。 他来首尔一方面是协助妈妈的事业，帮忙多盯着一点新开业的那几家店铺。 另一方面是因为延世大学是爸爸留学过的大学，他顺便体会异国他乡的大学生活。 裴书元躺在沙发上抓了抓头发，感觉计划都被打乱了。 成为试训期练习生的事情，该不该立马告诉妈妈呢？ 算了，现在只是试训期，他还没有十足的把握。 这种不定数，还是别着急汇报比较好。 次日一早。 裴书元就起床空腹遛狗，回来冲了个凉才开始做早餐。 他的厨艺很不错，原因是他妈做的饭太难吃了。 喂好狗，填饱肚，差不多就该出门了。 裴书元叮嘱了几遍Aya不要拆家，他才向玄关走去。 注意到散落在玄关鞋柜上的文件，都是自己办理D-2-2留学签证时用到的资料。 两年就要续约一次的留学签证，想想就麻烦。 裴书元步行前往地铁站，初次体验首尔的地铁。 在抵达S.M娱乐门口的时候，距离八点还有十五分钟。 他来到后门给具显栋发了条消息。 没出几分钟，就有一位陌生的中年男人从门后走出。 这人应该就是具显栋口中的刘室长。 裴书元走上前去，礼貌鞠躬打了声招呼。 礼仪达标的练习生，更容易赢得工作人员的好感。 刘室长满意地点点头，就带着裴书元前往地下一层的练习室。 往常试训期的练习生是在旧楼里受训的。 可李秀满把他安排在这里，肯定是有一定道理的。 刘室长直接把裴书元带去B级练习生才有资格使用的练习室。 他推开门就有数道视线集中过来，并齐刷刷鞠躬问好。 刘室长特意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试训的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练习。这是训练表，明天会有一场周测。” 裴书元明显感觉到刘室长说完这些，更多的人把目光聚集到自己身上了。 不习惯被这么盯着的他，握住训练表的手也稍稍用力。 刘室长看了一眼B级练习生们，出声道： “权学灿，今天的训练结束后，记得带他去宿舍。” “是，室长！” 刘室长眼看自己需要说的话都说完了，就直接转身离开练习室。 裴书元记住权学灿的长相后，就默默走到队伍最后排，开始查看手中的训练表。 训练表上的内容并不多，今天只有舞蹈课、体能课、声乐课和表情管理课。 上午和下午的总训练量只有六个小时。 他把训练表塞进随身携带的运动挎包里，并把挎包放到统一堆放的位置。 重新靠近队伍的时候，就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 又或者说，这些家伙就是希望自己能听到。 “试训的居然来新楼？” “阿西，估计又是哪里来的空降兵。” “可能是靠脸进的吧，有背景的话，刘室长早乐开花了。” 裴书元又不是聋子，怎么可能听不到他们对自己的议论。 身为空降兵的自己，肯定是不受欢迎的。 只要这帮人不恶意针对自己做出一些麻烦事，他不会闲到没事干去反击。 他装出一副“我没听见”的模样，耐心等待舞蹈课的老师。 两分钟过后，练习室的大门再度被推开。 走进来的男人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年龄看起来也不大。 穿着休闲的白色卫衣和黑色Nike运动裤，头上还戴着一顶很适合他的黄色鸭舌帽。 周围的练习生在看清老师的样貌后，皆露出诧异的表情。 年轻男人个头不算高，但是气场十足。 他站在镜子前，目光扫过每个人后，拍手道： “我是今天的任课老师白久英，现在开始热身运动” 所有B级练习生的脑海里都冒出同一个问题。 今天的授课老师怎么会是专门指导A班的白久英？ 裴书元作为唯一的新人，自然不知道白久英的来头有多大。 他淡定站在最后一排，反正身高的优势让他可以轻松看清老师的动作。 基础的热身过后，就是集体的群舞。 训练的内容是同公司前辈的歌曲——《Sherlock》。 没听过歌也没有学过这支舞蹈的裴书元有些迷茫。 就在他思考要不要主动和白久英说明情况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注意到镜子反射出来的画面。 他不动声色地低了低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吗？ 裴书元深呼吸一口气，迫使自己的注意力可以高度集中。 在音乐响起后，他没有放弃。 而是选择跟着前面练习生的舞蹈动作，进行现场扒舞学习。 站在音响旁边的白久英视线时不时飘向队伍中明显与其他练习生不太相同的裴书元。 全场最高的个子，倒是把他凸显的更加明显了。 很难不注意到，也很难不替他操心。 白久英来到这里并不是自己想来的，纯粹是被李秀满叫来的。 他一开始还以为裴书元有什么大背景。 现在看来，纯粹是被公司的高层给利用了。 站在练习室外的，不单有李秀满，还有金英敏。 金英敏有时候不太能理解李秀满的思维模式，就像他不明白裴书元这样的好苗子，为什么不直接签下来。 难道他就不担心书元被其他公司给签走吗？ 金英敏盯着练习室中即便有些跟不上但还是努力做出舞蹈动作的裴书元，发问道：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不怕他觉得公司在为难他吗？” “裴书元手上的腕表，你没注意到是什么品牌吗？” 答非所问的回答，让金英敏愣了一下，他昨天还真没注意。 李秀满知道金英敏不会注重这些细节，他自问自答道： “昨天是爱彼，今天是雅克德罗，证明他不差钱。” 金英敏想到裴书元的长相，的确从气质来看，就像是富裕家庭里出来的孩子。 他扭头看向李秀满，不解道： “有良好的家庭背景，不应该更加重视吗？” 这对于公司的发展，不是更加有利。 李秀满淡定地把手背在身后，嗓音低沉： “所以我把他安排进了这里，充当鲶鱼。只有这样才能激发出他最大的潜能，也能发挥他附赠的用途。” 鲶鱼效应。 把身为试训期练习生的裴书元投放到B级练习生群居的地方。 不单能促使身为鲶鱼的裴书元，想要努力追上班级的进度。 也能让身为沙丁鱼的B级练习生们，察觉到危机。 金英敏低头笑了笑，果然自己在培养艺人方面，是完败的。 他似是想到什么，出声问道： “那你就不担心，B级这些人扛不住压力吗？” “感到危机却不努力的人，那也只能是B级。” B级练习生想要翻身成为A级练习生，更加接近出道机会。 那就只能努力提高自身实力，让公司看到。 李秀满说完这句话，没有继续逗留，他踱步朝前走去。 “英敏，先前安俊英有来找过你吧？” “嗯，他希望我们公司放出一名练习生去参加新节目，但是被我拒绝了。” “你让人等会把B班的声乐训练视频发我一份，如果合适的话，你过段时间再去接触一下吧。” 金英敏的步伐一顿，他有些诧异道： “你是想把他安排进那档节目？” “如果声乐没问题，他很合适不是吗？” “秀满，这次你可能错了。安俊英那边的意思是……” “我知道，正是这样才想把他安排进去。” 金英敏是一名合格的商人，所以反应速度还是很快的。 他意识到李秀满的打算后，心中倒是替裴书元捏了一把汗。 李秀满笑着向电梯口走去，他对裴书元很满意，也能感觉到他潜藏的野心。 这样的人，往往前途是无量的。 想要让他未来也留在公司，自然是需要一些手段。 这也是李秀满为什么给予掌声后，只安排了试训期练习生的头衔给他。 适当的甜枣，适当的棍棒。 这条鲶鱼，究竟会给他带来多大的惊喜呢？ 李秀满笑了笑，他很期待。 7.你知道她出道了吗？ 练习室内。 白久英的表情也不断变化着。 第一遍失败，第二遍就学得七七八八了。 他都有些惊讶裴书元的扒舞速度。 要知道这不单考验记忆力，还需要优秀的洞察能力和舞蹈功底才能做到。 白久英的脸上露出一抹兴奋之色，现在他能理解李秀满的用意了。 两个小时的舞蹈训练，对于新人练习生而言，无疑是想要抱头痛哭的。 但对于裴书元，只是累了点，并不是跟不上进度。 他平日里也会健身，也会巩固舞蹈。 所以这种强度对他来说，只能用累来形容。 下课后，裴书元本想去和舍友权学灿熟络一下的。 可没想到的是——白久英老师来找自己了。 “老师好。” 白久英在裴书元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得意门生Kai金钟仁的影子。 不过两人还是有所差别的。 金钟仁对于舞蹈的感知非常强大，也使得他能快速掌握，并很好的消化掉学会的舞步。 裴书元则是卓越的记忆力与洞察能力，这两者搭配扎实的街舞基础，也能得到相同的成果。 甚至在舞蹈的技巧上，后者更甚一筹。 白久英看着眼前这位比Kai还要高的学生，好奇的问道： “书元，你的身高应该超过185cm了吧？” 这已经不是第一个好奇他身高的人了。 裴书元耐着性子，点点头回答道： “嗯，净身高将近190cm了。” 体型高大的舞者比较难跳出干净利落的漂亮舞蹈。 即便不少人都说长手长脚的舞者，能让舞蹈变得更加赏心悦目。 可是这样的人，往往缺乏舞步的连贯性，以及在自身的敏捷度上会出现一些差错。 这就像体育运动里的花样滑冰，身高过高的话，对生涯绝对有很大影响。 不少抗不过二次发育的人，会选择离开这个圈子。 不过让白久英有些惊讶的是——裴书元的肌肉控制、协调性以及强而精准的控制力。 这三者都是不少舞者梦寐以求的。 白久英并没有选择夸赞，他反倒做出了推荐。 “书元，你如果想要跳得更好可以来找我，毕竟这边并没有芭蕾的教学。” 芭蕾？ 裴书元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是觉得自己的软开度不够达标吗？ “那我应该去哪里找您？” “这里。” 白久英递了一张卡片给他，是一个舞室的地址。 裴书元收好卡片，就向他鞠了一躬表示感谢。 刚把卡片放进挎包里，背起包想要去找权学灿前辈的时候。 白久英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他忽然拍了拍书元的肩膀，笑着说道： “对了，以后可别对外宣称真实身高。” “嗯？请问老师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对外一口咬死189cm就行了，以后你会懂的。” 裴书元点点头，他目送白久英离开后，就察觉到B级练习生都没有搭理自己的想法，看来自己是被孤立了吗？ 他无奈叹了口气，拿出训练单，往声乐教室走去。 从来没有接受过系统性声乐教学的裴书元，在这一个半小时里，听得格外的认真。 在单独试唱的时候，他很快得到了老师的“批评”。 张镇永也是头一回来B级练习生的课堂进行声乐教学，他特意把裴书元留到最后评价。 “书元，虽然你的音色很好，但是你唱歌发声的位置是错误的。你之前从来没有练习过声乐对吧？” “老师，学校的音乐课算吗？” “那种当然是不算的，你等会别跟着其他人一起，我先教你怎么让气息更加稳定，以及找到正确的发声位置。” “好的，谢谢老师。” 张镇永对这种白纸练习生还是抱有期待的。 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咬字和吐词就非常不错。 而且从刚才的试唱片段来看，他是有一定情感表达力的。 在张镇永的教学下，裴书元的进步也非常明显。 他找到正确的发声位置后，也更有助于放松声带。 现在重新试唱刚才的片段，声音已经比先前饱满了。 一个半小时的声乐课，挺快就结束了。 裴书元略显倦意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眼看权学灿又要走人，他直接走上前，出声道： “前辈，可以告诉我宿舍在哪里吗？” 权学灿的步伐一顿，即便有些不情愿，也只好说道： “岛山大路7-11便利店旁边的公寓楼，地下一楼。” “好的，谢谢前辈。” 礼仪做到位让对方没办法针对自己。 裴书元觉得没有继续交流下去的必要，他背上包就往公司食堂走去。 因为训练单上写的很清楚，练习生食堂用餐的时间是固定的，非固定时间段不能用餐。 免费的饭菜肯定不会好吃到哪里去，可当看到如同刷锅水的豆芽菜汤后，他的表情还是没有绷住，露出些许的嫌弃。 本着对食物的不浪费，坐在角落位置的裴书元还是拿起不锈钢汤勺尝了一口。 只有咸味，而且明明是汤品，竟然还是冷的。 裴书元勉强把汉堡肉、两块鸡蛋卷、若干生卷心菜丝以及拳头大小的米饭消灭干净。 至于那碗冷豆芽菜汤，还是蓝色垃圾桶见吧。 他看了一眼腕表上显示的时间，距离下午的体能课还有段时间，索性准备去公司外边透透气。 “书元！” 熟悉的声音，迫使裴书元停下步伐。 他转过身，就看到染着暗红色头发的中本悠太朝自己跑来。 本想要和过去那般勾肩搭背的。 可现在的书元已经不是比自己矮的弟弟了。 中本悠太只好用拳头轻轻碰了下他的胸口，笑容爽朗道： “今天的练习怎么样？跟得上进度吗？累吗？” 接二连三的询问，能看出来他真的很关心自己。 裴书元本来都已经准备好说辞，只要Yuta哥询问自己，就回答当年为什么不辞而别。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中本悠太并没有提起。 熟络的就像每天都呆在一起的朋友。 裴书元抿了抿嘴唇，摇头回答道： “比想象中要好一点，Yuta哥你今天怎么来公司了？” “练习啊，我行程没那么多，并不是很忙。” 裴书元总觉得这句话听起来还挺心酸的，艺人没有行程，肯定也就没有收入了。 中本悠太扯扯嘴角，发现书元与过去相较而言，话少了挺多。 他其实心里有挺多话想说的。 比如当年为什么不辞而别，再比如离开大阪的那段时间跑哪里去了。 不过这些他都没有问，默契拿出手机跟书元交换了新的手机号码。 存好备注的中本悠太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张望四周确定没人后，才鬼鬼祟祟踮起脚尖，努力凑到书元的耳边。 “呐，你知道她出道了吗？” 8.哥你上台的时候有自信吗？ Yuta哥口中的“她”，不用想也知道是凑崎纱夏。 裴书元的心情看起来很平静，回答也很淡淡定。 “嗯，前两天刚知道。” 中本悠太闻言不由一愣，他托着下巴思索起来。 前两天刚得知这消息，现在就跑来公司面试练习生？ 意识到某种可能性的中本悠太，瞪圆眼睛诧异道： “你……你还喜欢她啊？” “哈？” 裴书元被Yuta哥的脑洞给无语住了。 怎么总有人误解自己，他和Sana只是朋友而已。 中本悠太被书元的反应弄得有点懵，他眨眨眼问道： “怎么？你那会儿不是喜欢她吗？” “没有的事，哥你别乱说。” “真没有啊？那你还和她关系那么好。” “异性就不能是朋友了？” 中本悠太想了想，这句话倒也没错。 可他总觉得书元对Sana的感情是特殊的。 算了，现在不是纠结这种事情的时候。 中本悠太一脸嘚瑟地拍了拍书元的肩膀，挑眉道： “嘿，书元啊~要不要看看哥的出道舞台？” 裴书元也是昨天才知道大阪相识几年的邻居哥哥中本悠太，已经通过NCT127这个NCT衍生组合成功出道了。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查看出道曲的舞台。 裴书元听Yuta哥这么说，也燃起了兴趣。 可是这兴趣刚燃起来没多久，就被画面里的妆造给吓到了。 不，与其说是被吓，不如说是被雷。 【今夜你和我，所有人都沦陷】 【无论何时都在奔跑的消防车，Youcancallme】 裴书元脸上的表情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眯起眼睛看着这Part结束后，来到队伍中心位的Yuta哥。 这蓬松的头发，随着舞蹈的幅度上下甩动着。 他的脖子上缠绕着如同铁链的粗项链。 更让裴书元跌破眼镜的是——那夺人眼球的银色皮裤是什么玩意？ 还有Yuta哥的队友们，他们的发型和服装是不是更有问题？ 裴书元嘴角微抽，看完都想感慨一句：今夕是何年。 他机械般地扭动脖颈，整理了一下想说的话。 尽可能委婉，尽可能不打击。 “Yuta哥，你上台的时候…有自信吗？” 中本悠太大脑宕机了两秒，反应过来后忍不住笑道： “你怎么和马克说的话一样？” “马克？” “是我的队友，有机会的话介绍给你认识，是个性格挺不错的小孩。” 裴书元指了指画面中的Yuta哥，既然有人也觉得有问题，他干脆大胆反问道： “所以你真的有自信吗？不单是发型，皮裤也挺一言难尽的。” “……老实说，这套衣服已经算好的，还有更丑的。” 裴书元愣了愣，这还能有更丑的造型啊？ 他低头看了眼时间，距离体能课没几分钟了。 “Yuta哥，我先去上课了，下次聊吧。” “OK，你好好加油，争取早日出道！” 裴书元自然希望能早点出道，可想到Yuta哥刚才给自己看的舞台。 他不禁皱起眉头，开始提前担心还没摸到边的未来了。 以后要是有机会出道，该不会也是这种让人绝望的文艺复兴造型吧？ 算了，那也是以后该担心的事情。 当下的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学习这些艺人基本功吧。 两小时的体能训练对于经常健身运动的裴书元而言，并没有难度。 短暂休息过后，裴书元已经来到公司三楼，再过五分钟表情管理课就要开始了。 他推开门找了个空位坐下，没多久负责表情管理课程的老师也到了。 如果说先前的体能训练是裴书元的舒适区。 那现在的表情管理课，就是裴书元的重灾区。 不愿意看镜头不说，还没办法对镜头做出微笑。 那种嘴角抽搐，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让负责课程的申敏静有些哭笑不得。 明明是一张看起来很会撩妹的帅哥脸，怎么做起表情来完全不行呢？ “书元啊，表情管理对于偶像来说非常重要，没办法抓住镜头并做出完美的表情，对于偶像而言就是失败的。” 申敏静露出教科书一般的营业笑容，轻轻松松就做出飞吻、Wink之类的动作。 她再次看向只要Wink就面容抽搐的裴书元，无奈道： “你要对着镜子加强训练才行，不然到时候加上唱跳，五官绝对会乱飞的。” “……好，我会努力的。” 裴书元有些郁闷，老实说他并不希望自己流露出不符合当下心境的表情。 但是身为偶像，就是要把自己包装成为近乎完美无瑕的商品。 既然选择走这条路，那就必须要克服这些问题。 裴书元沉沉叹了口气，开始对着镜子进行训练。 申敏静见书元努力的模样，忽然想到某件事情，侧头看向另一位练习生。 “成叙，你们是不是都已经接受过闪光灯训练了？” “是的，老师。” “那好，”申敏静看向唯一一位没有接受闪光灯训练的裴书元，招了招手，“书元，跟我到隔壁房间来，其他人继续练习。” 闪光灯的训练？ 裴书元有些疑惑，不懂这是什么呀的练习。 但在进入到隔壁房间后，他的眉头就不禁皱起。 这是一间完全看不到光亮的房间。 “未来如果你成功出道的话，面对媒体、粉丝的闪光灯，你是必须要做到睁眼去应对他们的。不然就没办法拍摄出好看的新闻图，也就没法诞生留住粉丝的站子神图。” 申敏静拿起两旁贴有荧光条的单反相机，她没有着急行动。 初次体验黑暗的练习生，是需要给他们一点时间去适应黑暗的。 申敏静在心里默默数了几个数后，才继续说道： “包括你站在舞台上的时候，台下也是一片黑暗的，你必须要提前适应灯光。所以从现在开始，要尽可能睁眼直视接下来的闪光灯。” 裴书元沉闷地应了一声，紧接着一米外就骤然亮起闪光。 他下意识就伸手阻挡在了眼前，眼睛也闭了起来。 “把手放下，眼睛睁大！” 申敏静深知这个过程的残酷，但只要是S.M娱乐的偶像艺人，必定要掌握这项技能。 偶像这条路，真的比想象中来得难走。 裴书元咬紧牙关，放下手臂后，紧闭的眼睛勉强达到半眯的状态。 想要睁大眼睛去直视光亮，眼睛就传来酸涩感，甚至能感觉到眼泪已经分泌出来了。 “闭上眼睛休息一会，一分钟后继续。” 裴书元快速闭上眼睛，他都能感觉到眼前出现光斑了。 他抬手抹去流淌下来的眼泪，看来Yuta哥也是经历过这些课程的。 那身在另外一家公司的她，是否也经历过这些？ 不论如何，裴书元现在都很清楚，偶像并不是那么好当的。 等到精通这项课程，自己良好的视力，怕不是都要有散光了。 申敏静似是猜到他的想法，出声解惑道： “出道后也会有辅助效果的美瞳帮忙减轻闪光灯带来的强光照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学会在没有辅助的情况下，直视强光。” “好的，老师我已经休息好了。” “那我们继续吧。” 反复的练习，也没能坚持满十分钟。 裴书元觉得继续进行下去，自己的眼睛恐怕要出问题了。 申敏静自然不会为难他，这项技能可不是一下子就可以学会的，得循序渐进才行，拔苗助长只会把好苗子送去医院。 不过表情管理这一块，必须让这孩子回去勤加练习才行。 “书元，回去好好练习表情管理，不然白瞎你这副好皮囊。” “是，老师我会好好练习的。” 申敏静在S.M娱乐任职表情管理方面的老师已经有六年之久。 基本上什么类型的帅哥她都见过。 但像眼前精致到如同雕塑的帅哥，还是头一回见识。 而且裴书元还没有经过公司的二次处理，就达到了别人调整后也没能整出的效果。 申敏静盯着裴书元出门的背影看了一会，她总觉得这孩子未来要是出道，绝对是统一审美的神颜级别。 就算是Fantagio公司的神颜小哥来了，也只能低头甘拜下风。 嘿，我们公司这是捡到宝了呀。 申敏静脑海里浮现出那张Wink都能眼皮抽搐的画面，她又再度叹了口气。 上帝果然在打开一扇门的同时，给你再关上一扇门。 算了，还是先让他把表情管理学会吧。 9.还真是南韩独有的特色之一 回到隔壁房间练习自拍的裴书元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目光落在死亡角度拍摄出来的自拍，自己都有些嫌弃了。 要学习的东西，好像有挺多的。 一天的训练很充实。 结束训练的裴书元没有继续逗留在公司，他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爱犬Aya暂且寄养到口碑不错的宠物医院里。 第二件事情就是整理当季的衣物，赶往岛山大路。 裴书元拖着两个行李箱来到岛山大路的7-11便利店门口。 他根据权学灿的指示来到公司安排的宿舍。 可在走到门前，他才意识到问题所在。 那就是自己根本没有问电子锁的密码，没办法进门。 不知道是运气，还是怎么。 裴书元只是试探性敲了两下，里面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门被打开，站在屋内的黑发男生笑容满面道： “前辈你们今天怎么……” 黑发男生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注意到门口是一张陌生面孔。 他眨了眨大眼睛，低头注意到行李箱后，才问道： “你是新来的裴书元练习生吗？” 眼前的黑发男生看起来还挺友好，而且年龄应该比自己来得小。 对方的身高明显比自己矮上不少，怎么看都还是孩子。 透着稚嫩的五官，展现出了这年龄段该有的帅气和可爱。 裴书元能看出对方没有敌意，也相应露出一点浅淡的笑意。 他的嘴角像素点可以忽略不计地上扬了一个像素点。 “是的，前辈你好。” 罗渽民没想到传闻中新加入公司的练习生长得这么帅气，更让他震惊的是对方的身高。 身高还没满一米七的他，真的觉得压力山大。 “我叫罗渽民，你应该比我大吧？还是别叫我前辈了，叫我渽民就好。” 罗渽民忍不住低下脑袋，他觉得自己快“恐高症”了。 裴书元本就在海外生活，也不习惯南韩这边有点过度的前后辈制度。 听到罗渽民的话，他脸上的笑意倒是深了一点。 “好的，在宿舍里有什么我需要注意的事项吗？” 裴书元并没有住过宿舍，上学的时候也都是归家派。 他并不喜欢和陌生人同一屋檐下居住。 不然也不会拒绝延世大学的双人间宿舍了。 罗渽民想起练习室里听到的八卦内容，犹豫了一下才说道： “宿舍另外两位前辈不太好相处，你多加注意吧。” 原来不是只有权学灿不好相处，另一位素未蒙面的前辈也不是什么善茬啊。 裴书元眯了眯眼睛，他淡定回应道： “嗯，我明白了。” “前辈他们在公司的时间有点长，所以对我们这些新来的抱有敌意，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坏心思。” 没有什么坏心思吗？ 裴书元在心底发出一声冷笑。 在练习室潜移默化的孤立，难道还不算坏心思？ 果然南韩这个地方，没办法避免的事情，就是霸凌。 学校有，职场有，练习生之间更是存在。 还真是南韩独有的特色之一。 裴书元撇了撇嘴，现阶段的冷暴力他倒是不在乎。 被不喜欢的人忽视，还挺清静的。 但要有人想要越界，他可不是会忍耐的类型。 裴书元看了眼罗渽民，心想还是挺幸运的。 至少宿舍里还有一位性格不错的正常人，不是吗？ 裴书元简单把行李箱整理好后，就问道： “渽民，要出去吃饭吗？” “好啊，不过我零花钱不多，只能吃路边摊。” 练习生的零花钱不多，裴书元还是通过Yuta哥才了解到的。 身为试训期的自己是没有任何生活补贴，只有在正式签约练习生合同后，每天能收到5000韩元的生活补贴，并且方式是月结。 听说这还是2016年才有的待遇，像东方神起、少女时代之类二代团体，每月的生活补贴只有3000韩元。 物价上涨，补贴才会相对上涨一点。 裴书元在金钱这块倒是不缺，他淡定道： “南韩不是有一个说法，年长的应该请客吗？这顿我来请吧。” 他觉得罗渽民的身高有点矮，两人年龄也没差多少，心想是不是家里条件不好营养不良导致的。 罗渽民要是知道书元哥的内心想法，肯定会哭笑不得。 他，只是发育的比较晚而已。 至少他一直都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吃饭是最容易增进双方关系的。 一来二去，两人也从“相识”进化到了“半个朋友”的阶段。 男生之间的友谊，有时候挺纯粹的。 裴书元通过罗渽民了解到公司练习生之间的小派别。 另外那名还未见面的练习生叫尹善东，这人在公司里颇有名气。 因为他成为练习生已经有七年时间，也是当下练习生中年龄最高的。 如果今年公司再没对尹善东有什么安排，他恐怕就要放弃追梦，回归普通人的生活了。 想要继续在圈子边缘挣扎的，则会成为有上台机会的伴舞。 又或者是幕后努力帮忙和音的音乐人。 罗渽民揉着完全吃饱的肚子，边走边说道： “善东前辈的Rap实力还是挺不错的，但唱跳方面就比较一般。” 正是因为这样，尹善东才有机会一直维持A级练习生的身份。 一是凭借资历，二是因为S.M娱乐的确没有多少天赋异禀的Rapper。 像那些出道的Rap担当，有一部分是纯靠脸的。 就像那句话——身为偶像你可以实力薄弱，但你一定不能长得不好看。 颜值对于偶像而言，是必不可少的一项。 当然，也不排除有些人会捂住自己的眼睛，努力为自家偶像开辟出一条丑帅之路。 罗渽民当练习生的时间比裴书元长，自然懂的时候比较多。 在他的科普下，裴书元倒是学到了不少知识。 就好比公司的练习室是预约制度的，要提前向管理人员预约。 如果没有预约上，那就没办法在公司练习。 想要变得更有实力，距离出道更进一步，加练是必要的。 裴书元想到这里，奇怪地看了一眼罗渽民，问道： “所以你是没有预约上练习室吗？” “不是，我最近练舞把腿伤到了，”罗渽民顿了顿，并说出了公司对自己的安排，“而且我是NCT计划里的一员，已经预备出道了。” 这的确没必要隐瞒，估计不出两天就要被公司喊走。 “啊…这样啊。” 这也意味着罗渽民应该很快就会搬出宿舍，和他未来的队友一起居住了。 裴书元抬头看了眼昏暗的夜色，一脚踹走挡在面前的小碎石。 他扭转了一下身体，下定决定明天要想办法加练。 再过几天他就要去延世大学报道了，顺便再去找一份兼职工作好了。 兼职不单可以提升社交能力，还能让自己的韩语变好一些，争取早日考到Topik6。 “书元哥，你吃鲫鱼饼吗？” “鲫鱼饼？我就算了吧。” 裴书元眉头微微皱起，他已经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黄油味。 河鲜的肉，搭配黄油味的饼皮，光是脑补就觉得难吃。 可在他走近的时候，却注意到摊位上卖的东西是他很喜欢的鲷鱼烧。 “你管这个叫鲫鱼饼？” “是啊，南韩这边都这么叫。” “那我也要一个。” 10.这挑衅是不是有点幼稚 热气腾腾的鲷鱼烧，里面满满都是红豆馅。 裴书元习惯性从尾部吃起，他调转了一下方向后，就耐心等待放凉。 谁知身旁的罗渽民在拿到鲷鱼烧后，就迫不及待咬了一口。 随后就是被烫到龇牙咧嘴的模样，好好的一张脸，都扭曲起来。 裴书元光是捏着鲷鱼烧，都能感觉到它的热度，这孩子到底有多想不开，才会吃这么大一口。 他有时候真的不理解南韩人吃烫食，总觉得在虐待自己的口腔食道。 “呼~哥你不吃吗？” “我不吃烫。” 等到裴书元开吃的时候，罗渽民已经吃完了。 他们迈着不急不慢的步伐返回宿舍，简单洗漱后，就窝在自己的床上。 裴书元的身高睡在狭窄的上铺是有些憋屈的。 他盯着天花板发呆了一会，也没听到门口传来动静声。 看来另外两名舍友，要凌晨以后才回来了。 明天真的要加倍努力训练才行。 裴书元闭上眼睛，想到舞蹈练习时，无意看到的景象。 不好好练习的，愧对那人把自己当成鲶鱼来使用。 吹干头发的罗渽民也钻进自己的被窝，他伸长手臂准备关灯，还不忘出声询问： “书元哥，我关灯喽？” “嗯，晚安。” “晚安。” 啪嗒。 灯光熄灭。 一道道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从漆黑的宿舍里传出。 罪魁祸首俞定延笑得异常开心，她成功把群聚在一起看恐怖片的成员们吓了一大跳。 她重新打开灯光，就看到抱在一起露出各种表情的成员。 这不？更好笑了。 林娜琏在听到定延放肆的笑声后，才从Momo的怀中抬起脑袋。 她咬紧牙关，已经在思考怎么整蛊回去了。 凑崎纱夏是被吓得最厉害的，手里的零食掉了一地。 她越想越气不过，扬起拳头就准备攻击。 打打闹闹已经是TWICE宿舍的日常。 平井桃目光下移到散落一地的薯片，叹了口气。 真是可惜，要是自己有超能力就好了。 她真希望可以瞬间张大嘴巴把所有的薯片接住，想想就很酷。 “呀！别闹了，赶快把地上弄干净啊！” “娜琏欧尼，你小心踩到薯片。” “俞定延你给我滚过来收拾！” 平井桃规避了所有的鸡飞狗跳，淡定爬向重新坐下的Sana。 她靠在对方的肩膀上，懒散地问道： “Sana哟~改天去不去探店，公司附近新开了两家咖啡店。” “可以啊，过几天应该有半天假。” “那我们先去这家叫Tea的咖啡店，然后再去MorningCall吧。” “我都行，看你安排了。” 平井桃本来还有点困，聊起吃喝的话题就瞬间精神。 她拿起手机刷了一下，指着一家猪蹄店。 “据说这家是新的人气王，去不去吃？” 凑崎纱夏也很喜欢吃，可最近的商演和广告拍摄还挺多的。 即便公司对身材管理比较自由，她也不想回到出道时肉乎乎的模样。 而且最近组合依靠《CHEERUP》大火了一把，她也因为“ShyShyShy”吸引到了一波粉丝。 这种时候不把握好机会，积累沉淀，不符合她的事业心。 凑崎纱夏计算着休息的时间，越算越心虚，总觉得近期没什么休假。 她扭头看向Momo，只好这么说道： “等我们第二天没工作的时候再偷偷溜出去吧？” “MOSA的二人世界？” “呀~为什么不能是SAMO！” “噫，这是重点？” “当然！” . 次日早晨，日出还没过多久时间。 卧室里充斥着叮咚哐当的声音，就像有人在你的脑子里钻孔。 要不是裴书元很确定自己在宿舍的床铺上睡觉，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拐卖到了某个正在施工中的工地了。 他缓慢起身，往下铺看了一眼。 侧躺在下铺的罗渽民也紧皱着眉头，显然也被折磨得够呛，只是不太舍得睁开眼睛醒来罢了。 裴书元拿起放在枕头旁的腕表，距离手机闹铃响起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提前被噪音吵醒的他，脸色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他顺着梯子往下，一步半就轻松抵达地面。 裴书元踩着拖鞋向外面的小客厅走去，就看到权学灿用便携式的榨汁机在那榨蔬菜汁。 两只手完全不闲着，对着不锈钢盆打着毫无规律的节奏。 另外一位留着《太阳的后裔》柳时镇同款发型的男人，看起来年龄也不小。 他应该就是目前练习生中年龄最大的尹善东了。 尹善东正用两根不锈钢筷子敲打着锅碗瓢盆，从那滑稽的姿势来看，就能辨别出他根本不会打鼓。 裴书元单手支撑在门沿上，就这么静静注视着他们。 比起生气，他第一反应就是——这两人肯定出不了道。 为什么会冒出这个想法？ 因为这两人的素颜，让他都生出一丝不该有的怜爱。 难怪尹善东迟迟没有被安排到预备出道的队伍里，多半是S.M娱乐在发愁换头的成本吧。 权学灿注意到裴书元的出现，他伸手拍了拍一脸陶醉的尹善东。 后者淡淡瞥了一眼，就丢下筷子往门外走去。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抛出一句难听话。 “阿西，这宿舍真的没法呆，有西八脏东西进来了。” “善东哥你就忍忍吧，人家可是空降兵~” 仅仅只用了半分钟的时间，宿舍就重新回归安静。 裴书元偏着头，完全没理解这两人想要做什么。 难道是为了喊自己起床看他们演小品？ 完全没有杀伤力的话语，幼稚的有点可怜。 他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没有睡回笼觉的想法。 裴书元转身想要去洗漱，就看到罗渽民站在自己身后，脸上的担忧之色毫不掩藏。 多半是听到那两人说的话，担心自己会冲动吧。 裴书元扯扯嘴角，拍了下罗渽民的肩膀，声音都温和不少： “放心，我不会冲动的。” 罗渽民点点头，他毕竟还是未成年，比较担心发生打架斗殴事件。 他搓揉掉眼角分泌物，问道： “哥你是打算去公司了吗？” “嗯，你再睡会好好养腿吧，我洗漱完就走。” “哥训练加油~说不准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 裴书元自然听懂“一家人”的意思，看样子是想让自己加入NCT啊。 他倒是无所谓，一切看公司怎么安排就对了。 裴书元钻进浴室洗漱一番，换好衣服在赶去公司的路上顺便买了个三明治当早餐。 来到公司，还是昨天那间练习室。 11.他也没想到会一拳超人 距离第一堂体能课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 裴书元站在角落的位置舒展筋骨，殊不知麻烦就这么找上门了。 起先并没有人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只是故意站在周围说一些难听的话语。 “上次空降C班的练习生叫什么来着？” “管他叫什么，反正外号是三厘米哈哈哈哈！” “哎一古，真不知道他小子有多努力才让赵代表满意的！” “嘘，你们说话小声点，我们这也有个空降的呢。” “哈哈哈，空降到B班估计要玩得更大吧？” 诸如此类的话语，听到耳朵里自然是不舒服的。 可更多的是不能理解，什么时候练习生还能讨论公司高层的八卦了？ 裴书元冷淡瞥了一眼为首的权学灿，都能猜到他是仗着有尹善东撑腰，才来做这种事情的。 半小时前制造噪音把自己吵醒，半小时后就玩语言侮辱这一套。 他并没有因为这些话语感到愤怒，生气就会跳进他们事先挖好的陷阱。 这间练习室里，恐怕没有人会站在自己这边。 裴书元扭动了一下脖颈，目光始终落在权学灿的身上，毫无波动。 好似这些话都不痛不痒，他并不在意。 对方直视自己的眼神，让权学灿感到十分不爽。 这和计划里的不一样，必须要让这小子先动手才行。 只要动手，就算是空降兵又如何？ 公司的高层可不是只有一人，只要打架斗殴，就与出道位没有关系了。 权学灿阴沉着脸走上前，直接伸手想要推搡他。 可谁知自己快要推到的时候，背对着自己的裴书元忽然就往后退了一步。 惯性使得权学灿没有稳住身形，重重摔倒在练习室光滑的地板上，发出了一声重响。 裴书元双手支撑在膝盖上，完全没有伸出援手的意思，不痛不痒道： “学灿前辈，您没事吧？” 敬语到位，礼仪满分，实在没办法挑刺。 也不知道是哪位练习生足够大胆，在这种时候竟然没憋住自己的笑声。 噗呲。 短促的发笑，足够让权学灿觉得丢人。 他咬紧牙关从地上爬起，胸脯剧烈起伏着，血液都在往头部涌去。 权学灿失去了理智，就像一条疯狗般张牙舞爪。 “阿西！狗崽子你是故意的吧！” 拳头是个好东西。 可用错了方式，挥错了人，就会成为麻烦。 裴书元将重心直接转移到右脚，一个侧移步就轻松闪开了对方破绽百出的进攻。 他不喜欢躲避，也不喜欢在练习的时候被人打扰。 所以出拳的时候没有犹豫，弯曲肘部一击勾拳，结结实实打在权学灿的上腹部。 猛烈的冲击让权学灿直接瘫倒在地上，蜷缩起身体发出痛苦的嚎叫。 甚至把早饭吃下去的蔬菜汁，一股脑儿哗哗吐出。 酸臭味让周围想要上前帮忙的练习生都打了退堂鼓，一个个站在外围不知所措。 裴书元也没想到权学灿这么不禁打，自己明明控制好力度，还把他一拳给撂倒了。 就这水平还学别人霸凌啊？ 什么三脚猫的功夫。 B级练习生这边的骚动很快吸引到隔壁同样还没开课的A级练习生。 本就不大的练习室门口，已经被看热闹的人们堵满。 人群外的尹善东没想到趴在地上呕吐的人是权学灿，可他并没有感到愤怒。 他的脸上闪过一抹喜色，想都没想就往室长办公室跑去。 这下可以把那空降兵弄走了！ 事情闹到李秀满老师那边，就算他有背景也没用！ “室长！室长！出事了！” 屁股还没给座椅捂热，捧着冰美式的刘室长就被尹善东的大嗓门给吓死了。 他猛地哆嗦一下，努力装出一副没被吓到的模样。 “尹善东！你当这么久的练习生，还不知道要先敲门再进来吗？！” “室长对不起，都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太严重了，新来的试训期练习生把学灿打到吐了一地！” “你，你说什么？！” 新练习生？不就是那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裴书元吗？ 不妙，这名练习生可是上面要求重点观察的对象啊，怎么参与到打架斗殴？ 刘室长顾不上吸一口亲爱的冰美式，边捋顺头顶为数不多的毛发，边迈着小短腿往出事的练习室赶去。 他风风火火赶到现场，就被那股带着菜味的酸臭气息熏得差点也要跟着吐了。 他掩住口鼻，看向孤零零站在那边的裴书元，赶忙问道： “裴书元，你来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书元并不在意事情闹大，反正先动手的人不是他。 若是公司对自己有所惩罚，他不介意走人换一家，反正还只是试训期。 他没有着急回答，观察了一下刘室长的神情后，才诚恳道歉道： “室长，对不起。” 裴书元直接向刘室长鞠了一躬，下一秒露出自责的表情。 他轻叹一口气，目光落在躺在地上仍旧发出闷哼的权学灿。 “权学灿前辈早上在宿舍的时候就出声诋毁过我，然后训练前突然在我面前表演摔跤。由于我对他的表演没做出良好评价，前辈就有点恼羞成怒想给我一拳。” 说到这里，裴书元还不忘停顿一下，皱起眉头看向刘室长。 “可我学习过好几年的拳击和格斗，看到拳头朝我袭来，一下子没忍住就出手反击了。” 明显是胡扯的话，但裴书元丝毫不担心刘室长会给自己甩脸色。 因为他有那份自信，知道公司会保谁。 权学灿听到这些话，气得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什么叫莫名其妙在你面前表演摔跤啊？ 我脑子里是有屎没倒干净吗？！ 气不过的权学灿在众人的目光下，表演了什么叫垂死病中惊坐起。 他又致敬EXO的Kai前辈在《MAMA》里的表演一般，突然咆哮出声。 “阿西！是我推你的时候你突然躲开了好不好，西八谁在你面前表演摔跤啊！” 裴书元眼底闪过一抹隐晦的笑意，果然头脑简单的人用一下激将法立马就玩上自爆了。 本来还觉得演得可能还不够，现在倒不需要他亲自添油加醋。 他小心翼翼瞥了一眼刘室长，挪动两步小声道： “室长，前辈原来是想推我。” 刘室长现在算是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阴沉着脸看向缩着脖子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权学灿，同样咆哮出声。 “权学灿你给我来办公室！其余人把地板给我收拾干净，五分钟后老实上课！” “是！室长！” 门外围观的练习生们也纷纷散去，不少人都用畏惧的眼神扫了一眼某位空降兵。 仅仅就是一拳头，就把权学灿那种大块头打吐了。 这要换个小身板，怕不是直接打碎了。 宁艺卓作为看戏的一员，她挽着好友徐艺洋的胳膊，笑眯眯用中文道： “嘿~这位后辈真的太帅了，他该不会练过武术吧？真可惜，没看到一拳超人的场面！” “他刚才不是说自己学的是拳击和格斗吗？”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宁艺卓张望一下四周，确定没有能听懂中文的人后，才大胆道，“重点是他这人有点儿绿茶。” “啊？” “你难道没感觉出来吗？刚才那话说的可茶了~感觉是典型的白切黑！” 徐艺洋眨了眨眼睛，她还是头一回听好友聊这么久的异性。 想到某种可能性，她不由面露严肃道： “艺卓，我们现在可不是犯花痴的时候，你应该知道……” “Stop，你想哪里去啦？我可没动那些歪脑筋！” “真的？” 宁艺卓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她可不会为了情情爱爱葬送自己的大好前途。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加入到SMROOKIES的计划里的，可不能浪费这个大好机会。 再说了，美好的事物用来欣赏就行了。 真变成自己的，她可不觉得自己能把控住。 宁艺卓晃了晃脑袋，亲昵靠在好友的肩头，语气肯定： “还能是假的？我可是要出道的！” “那就好。” 12.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在首尔 生活过得越充实，时间过得越快。 眨眼之间，裴书元来到首尔生活已经有三个多月了。 这段时间里，他一边忙着公司的训练，也一边兼顾着延世大学的学业。 一些系统性的训练由于学业问题没办法去上。 他就拜托罗渽民帮自己记录下来A级练习生需要训练的舞蹈歌曲。 当然，在罗渽民出道后，这份工作就交到与他关系不错的练习生后辈身上了。 这周周末没课的裴书元也并没有清闲下来，他仍旧忙碌着。 因为他在咨询刘室长后，就被批准前往公司附近的咖啡店进行兼职工作。 为的就是让他快速提高韩语水平，顺带改变一下话少的毛病。 不过让裴书元比较开心的是——自从那次一拳超人事件后，没人再敢给自己使绊子了。 这倒是让他的练习生生涯，变得清净不少。 . 又是一个周一。 下午三点半。 清潭洞，【MorningCall】咖啡店。 结束一天训练的裴书元回到宿舍简单冲凉后，就换上干净的衣物来到店内兼职。 他熟练地操纵咖啡机，根据外卖配送单上的内容，调配咖啡。 还在美国读书那会，裴书元就为了学习咖啡的制作，在几家咖啡店打过挺长一段时间的零工。 所以现在来咖啡店兼职，也算是专业对口。 他制作咖啡的速度，以及一些拉花技巧，也让店里的生意变的更好了。 贴有咖啡杯图案贴纸的玻璃移动门缓慢朝旁打开。 正在把制作好的咖啡装进纸袋里的程文泰匆忙放下手中的活。 他不忘回头看向在咖啡机前忙碌的裴书元，嘱咐道： “书元，你帮我把外卖的订单贴一下！” 专心拉花的裴书元眼睛都没抬一下，毫不留情地回绝道： “不要，我比你忙多了。” 偷懒失败的程文泰只好先接待眼前新来的客人，他露出标准的营业式微笑，问道： “欢迎光临，请问二位需要什么？” 站在收银台前的凑崎纱夏仿佛没有听到店员的问话。 书元？会是她认识的书元吗？ 渔夫帽下的圆眼直勾勾望向咖啡机处，她悄悄打量着站在咖啡机前身穿白衬衫的高个子男生。 从侧颜来判断，的确很像。 而且能明显看到他右眼角的泪痣。 凑崎纱夏咬了咬嘴唇，仅是犹豫半秒就开口道： “Sorry，canyouspeakJapanese？” 站在她身侧的平井桃露出迷茫的表情。 Why？在韩四年多的好友为何突然装不会韩语了？ 难道是怕被人认出来吗？ 准备点单的程文泰愣了愣，他没想到看起来很注重防晒的两位女生是日本人。 除去“空尼七哇”、“欧尼酱”之类在动漫中经常出现的词汇，他是一点都不会。 程文泰连忙转身看向裴书元，双手合十求助道： “书元你别做咖啡了，赶紧过来接待一下国际友人！” 进店的时候，店长有问过特长，裴书元就说自己的日语、英语、中文都比韩语好很多。 “哦，这就来，五秒。” 裴书元把外卖订单的冰美式盖上盖子后，就快步来到收银台前。 他头也没抬操作着面前的点单机，用流利的关东腔问道： “请问二位要点什么？” 明明是在大阪生活数年时间，开口却是关东腔。 凑崎纱夏抬头观察着眼前人的样貌。 那双熟悉的桃花眼眼尾泛着淡淡的红晕，明明是疲惫导致的，却透着一丝微妙的慵懒味道。 五官轮廓也与中学那会没有差别，只是变得更加成熟有韵味了。 中学时期就有的三颗黑痣也还是老样子，都没有变大。 凑崎纱夏不由回想起好友中村真央感慨过的话语。 ——“书元君上辈子可能真的拯救过世界，不然怎么连黑痣的位置都这么会长？” 他与中学时期没有多大的变化。 只是面部轮廓变得立体深邃了一些，却依旧有她喜欢的少年感。 果然是你，裴书元。 真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在首尔。 凑崎纱夏本打算把遮挡容貌的渔夫帽摘下来的。 但是犹豫过后，还是放下了手。 店里人还是挺多的，被发现会引起麻烦。 她只好低头翻着面前的手写菜单，日文翻译部分明显是新加上去的，与中学时期给自己讲题时的字迹一模一样。 凑崎纱夏故意使用自己的母语，开口就是浓浓的关西腔。 “一杯正常冰的冰橙美式，还有……少冰的豆奶拿铁。” 熟悉的声音让裴书元操作点单机的食指微微一顿。 喉结滚动，他垂着眼眸继续操作。 “现金还是刷卡？” “刷卡。” 裴书元接过对方递来的银行卡，快速处理好后递还回去。 “请稍等，我现在就去做你点的饮品。” “嗯，要好喝一点哦~” 整个过程中他都没有抬眼看自己，这让凑崎纱夏的心情未免有些糟糕。 他怎么就不看看自己呢？ 裴书元快速回归到咖啡机前，把饮品做好后，就抬起大长腿踢了踢某位傻站在收银台后的家伙。 程文泰立马会意，他把制作好的咖啡送到两位女生手里，笑容满面道： “欢迎二位再次光临，请慢用。” 说的是韩语，她们听不听得懂不重要，只要他态度好就行了。 凑崎纱夏情绪复杂地瞥了一眼裴书元，只好单手接过咖啡，转身搂住Momo的手臂出了店门。 程文泰瞥了一眼女生离开的方向，他走到裴书元的身旁，脸上还带着点向往。 “哇~果然日本女生的声音天生就适合做声优，真甜！” “收一下你的口水，别毁掉我的咖啡。” 裴书元显然对程文泰间接性发癫习惯了。 他瞥了眼订单上还没做的，埋头继续拉花。 程文泰没有收敛的意思，他笑着凑到上前去，问道： “哎~书元你说刚才的女生会不会很漂亮啊？要不下次再来我们店里，你帮我问问她有没有男朋友？” 手一颤抖，拉花就毁了。 裴书元如墨的眼眸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声音都连带着低沉几分： “就算是没有，你们也没可能。” “嗯？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没可能啊？” “反正就是没可能。” 程文泰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书元这家伙觉得自己很笨，学不会日语？ 还是不相信自己是纯爱战士，不愿帮忙牵线搭桥？ “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 程文泰无语地翻翻白眼，对好友的毒舌表示FUCK。 他重新走回到收银台，张望着店外路过的行人。 哎，真是可惜，要是她没戴口罩就好了。 长的好看的话，他死皮赖脸也要试着加个KakaoTalk才行啊！ “书元啊，下班后陪我去买TWICE的专辑呗。” 裴书元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认真盯着程文泰看了几秒。 他摇了摇头，像是做出某种否定。 这让程文泰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他不解道： “喂喂喂，你这什么意思啊？陪我买个专辑都不愿意？” “我只是在感慨假粉有什么好买专辑的。” “啊？我怎么就假粉了？！” “自己想。”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那就别知道。” 程文泰有些抓狂似的揉了揉头发。 他相信自己要是英年早逝，绝对是被书元气死的。 卧槽！ 这家伙到底为什么要说我是假粉啊？！ 13.我是故意用日语问的 走出咖啡店的平井桃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她确定身旁没有其他人后，快速扯下自己的口罩问道： “Sana，你刚才为什么要用日语啊？” 凑崎纱夏听到Momo的疑惑，她本想蒙混过关的。 可仔细想想，这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先前Momo就有给自己分享过她初恋的事迹，她当时听得可开心了。 毕竟Momo的初恋在幼稚园，结果因为一块饼干，她把小男朋友给揍了。 从此两人分道扬镳，迅速结束了这场不知能不能算初恋的初恋。 凑崎纱夏低头看向手中的豆奶拿铁，轻晃了一下塑料杯。 想到中学时期的自己，忍不住笑道： “我是故意用日语问的，想要确定一件事罢了。” 不用日语的话，裴书元多半是不会转身的。 看不到正脸就没办法确认，所以才故意说的日语。 “啊？” 平井桃是迟钝而不是愚钝，她很快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她努力让自己表现得不太兴奋，眼睛却是愈来愈亮。 “为什么？你认识那个咖啡师吗？” “是呀，他是我的初恋。” 凑崎纱夏没有隐瞒，落落大方地承认了。 那家伙的眼睛！ 平井桃都快把自己的眼睛给瞪出来了。 与此同时张大的，还有她的嘴巴。 “初恋？真的假的？” “我没必要骗你吧？我和他很久没见面了，中学毕业后就没见过。” 凑崎纱夏说到这里，眼神还闪过一丝落寞。 老实说她的初恋止步在暗恋的阶段。 当时还没毕业的时候，她就已经被JYP娱乐的星探发掘。 那时候她就决定中学毕业后就去南韩当练习生。 本来凑崎纱夏是打算在毕业的时候，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书元的的。 哪知道裴书元根本就没有参加毕业典礼。 她那时候还特意去了一趟书元家，在他邻居的口中得知已经搬离大阪前往美国了。 就连联络方式也都换了。 恐怕以后都没有见面的机会。 他本就不是日本人，赴美留学结束后，就算是离开也会选择回到自己的国家生活吧。 听着好友诉说着以前的事情，平井桃有些好奇地问道： “那现在呢？再看到他，还会心动吗？” 这句话倒是把凑崎纱夏给问倒了。 还会心动吗？ 老实说，她从来没想过重逢的画面。 甚至没有期待过。 毕竟那家伙是突然消失的，在自己的生活中彻底没了踪迹。 凑崎纱夏低头举起手里的豆奶拿铁，吸了一小口。 说心动绝对是夸张的。 但要说一点触动都没有，绝对是假的。 初恋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都是很特殊的存在。 只要不是遇到性格恶劣的人，回想起来不是美好就是遗憾。 凑崎纱夏小幅度晃了晃脑袋，她注意到迎面而来的路人，立马扯起了口罩。 等到与路人擦肩而过后，才小声回应道： “……嗯，应该是有点好奇吧。” 好奇裴书元怎么会在首尔成为咖啡师的。 也好奇分开的这段时间里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把自己忘了。 凑崎纱夏想到刚才连头都不抬一下的某人。 兴许他早就不记得隔壁班的自己了吧。 作为过来人的平井桃发出憨笑，她没有回话。 有些喜欢往往是从好奇开始的。 但是Sana的这种情况，有些特殊。 不知道是源于没能来得及告白的遗憾。 还是……久别重逢后再次被揭开的喜欢了。 平井桃晃了晃手中已经喝掉一半的冰橙美式。 浓缩咖啡液和橙汁的配比非常不错，有些店家控制不好比例，会导致偏苦或是偏酸涩。 而且刚才她有注意到某人制作咖啡时的手臂肌肉线条。 真的很性感啊。 平井桃抬头看了一眼黑到不能再黑的天色。 她步伐一顿，瞪圆眼睛道： “呀！这时间点我们怎么买咖啡喝啊？” “不是你说要来这里打卡的吗？” 凑崎纱夏笑着耸了耸肩膀，说出一句让身旁人没办法反驳的话语， “我们一个半小时后就要去建国大学签售了，不用担心啦~” 平井桃大脑宕机了两秒，才听懂话语里的调侃。 是啊，就算喝了咖啡睡不着又有什么关系？ 她们组合的死亡行程，足以让你根本没时间睡觉。 “……早知道多点一杯其他的了。” “的确挺好喝的。” “我也想多尝尝你初恋的手艺。” “呀！这是秘密，你可别说出去啊，Momo欧尼！” “我明白的，你就安心吧。” . 晚上八点整。 总算把咖啡店打扫干净的程文泰扶着他的老腰。 他看见端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裴书元，不爽道： “书元，你怎么都不来帮我一下，腰疼死了！” “你刚才不也没来帮我洗机子和杯子吗？” 裴书元淡定地反驳，他起身把手机揣进兜里，沉声道， “再不走的话，店就要关门了。” “嗯？什么店？” 裴书元推门的动作顿了顿，他回过头露出一副看白痴的表情。 他有时候真的怀疑程文泰到底有没有脑子。 “今天不是你生日吗？送你专辑，不要就算了。” 程文泰这才反应过来书元是愿意陪同自己买专辑的。 不仅如此，居然还记得今天是他的生日。 “谁说我不要啦？快走快走！” 程文泰盯着书元的背影笑了笑，明明长着一张“我懒得搭理你”的冷寡脸。 实际上却是心思细腻，也很会体贴人的类型。 嗯……就是这张嘴真的很毒，怕不是个傲娇哦。 两人走出咖啡店，程文泰搓了搓手，有些兴奋道： “书元，你真的要给我买吗？” “嗯，反正挺便宜的。” “哪里便宜了？我为了签售会能中签买好多才中的！” 裴书元眉头轻皱，他不解地看向程文泰。 “所以你买过为什么又要买？” 程文泰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小声道： “嘿嘿，因为我把那些专辑原封不动卖给一位老乡了，好像是代购吧。” 裴书元眯了眯眼睛，没想到程文泰还挺聪明的。 把用来抽签售的专辑全部卖出去，四舍五入就是白嫖签售会了。 虽然想要卖出去肯定要低价，但总比专辑都烂在手里来得好太多了。 “所以你要买几张？” “买一套意思一下就行了，我正好用它们去签售。” “行，走吧。” 14.偶尔会触发幸运也与她有关 两人步行来到附近的地铁站，准备去距离关店还有一个小时的VINYLPLASTIC音像店。 这家音像店位于龙山区汉南洞。 一楼售卖的基本都是非大众向的黑胶唱片。 二楼则是大量当下火热的Kpop音乐专辑，以及提供休息的咖啡厅。 像这种大型店铺，一般都是追星族的打卡圣地。 就连一些来南韩旅游的，只要追星就会光临这种店铺。 程文泰进店后就迫不及待往二楼走去，显然不是第一次来。 他指着放在热销区域的TWICE专辑，露出了Once该有的自豪。 程文泰就像是金牌推销员，举着专辑呲着一口大白牙： “看到没有，这就是我们Once的购买力！” 裴书元视线落在《TWICEcoaster:LANE1》的封面上。 一眼就注意到最左侧双手叠放在腹部，笑容中带着一丝憨味的凑崎纱夏。 他收回视线，背过身去，催促道： “拿了专辑赶快走吧，我还要回去学习。” 程文泰捧着两张专辑开心往楼下走去，嘴里还念叨着： “你要不要这么爱读书啊，跟我一起追星多好。” 裴书元没有回话，掏出钱包把专辑钱付了就打算出门。 程文泰眼疾手快，直接一把抓住他的衣摆。 等到裴书元疑惑回头，才开口道： “把专辑拆了再走吧？你一张我一张。” “……你自己拆。” “别不好意思嘛，你手气比我好。” “你确定我手气好？” 裴书元的运气一向很差，只是偶尔会触发幸运罢了。 比如自己特别不想要一个东西的时候。 裴书元低头看着程文泰强行塞到自己手里的专辑。 他没有买过TWICE的专辑，也不知道里面是怎样的配置。 裴书元直接把专辑外面的塑料薄膜拆除。 挪掉外面的塑料硬壳，抖了抖专辑，小卡就从里面掉出。 居然不是一张卡？ 不祥的预感传来，他反转过来就看到熟悉的脸。 凑崎纱夏。 要不要这么巧合，怕什么来什么。 “阿西，怎么又是志效和彩瑛！” 站在旁边的程文泰已经拆卡大翻车。 他虽然是TWICE的团粉，但也有特别喜欢的成员。 比如程文泰心中第一顺位的，肯定是俞定延，他比较喜欢短发的漂亮女生。 而且定延的性格也很不错，没道理不喜欢的。 第二顺位就是林娜琏和另外几位外国Line。 前者是因为她和定延的关系很不错，2yeon也的确很好磕。 后者是因为她们真的非常漂亮嘛，谁不喜欢漂亮的？ 程文泰凑到裴书元的身边。 在看到他开出两张Sana小卡后，发出一声怪叫： “嗷！不愧是你裴书元，哈哈哈哈运气果然用在奇怪的地方！” “……滚。” 裴书元上回运气还是用在帮程文泰抽卡。 自己游戏抽卡十连只有低保SR，给别人抽就是十连3张SSR。 这也导致他果断弃游，不愿再抽。 程文泰看着两张Sana小卡，开始嘀咕起来： “可惜了，如果是定延就好了~还是更想开出定延的卡。” 裴书元直接把小卡塞进专辑里面，递给兴奋的程文泰。 他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吐槽道： “你不是说Top成员的小卡都比较贵吗？这两张卡足以去和人交换俞定延的小卡了吧？” “嘿嘿，一张就能换两张了~” “那不就行了。” 程文泰想到上周出现在咖啡店的星探大叔，他似是想到什么，凑上前去试探道： “书元，你说万一有JYP娱乐的星探来这边邀请你，你会去吗？” 裴书元不用动脑就知道好友的小心思，这家伙真的不懂“委婉”二字。 他装作不知情的模样，淡定回绝道： “不会。” 程文泰完全不理解，他要不是唱跳俱废，肯定会去选秀尝试一下。 他皱起八字眉，捧着专辑问道： “为什么啊？你拒绝我还以为是嫌弃MMO公司太小了。” “不是公司的问题，我…总而言之谁来我都不会去。” 裴书元没办法说出实情，也想不出更合适的谎言，只好这么说。 他担心程文泰还会缠着自己聊这个话题，只好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 装作一副着急回家的样子，说道： “我先走了，明天见。” 不知情的程文泰还以为书元要回家学习，心想这家伙是真爱学习啊。 他想到手机上的天气预报，还不忘笑着提醒道： “行吧，我不问你这问题啦~你回去的时候记得别绕路。” “怎么？” “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雷暴。” 裴书元听到这里，眸色一暗。 他推开店门，轻应道： “嗯，谢谢提醒，还有……生日快乐。” “谢谢~我们明天见！” 裴书元熟练地乘坐地铁来到S.M娱乐，在临近公司门前，从背包里面取出鸭舌帽和口罩。 他垂着头，掏出ID卡刷卡进入到公司内部。 艺人二件套不是用来御寒的。 纯粹是因为门口时常有蹲点的粉丝。 裴书元在两个月前就直接从试训期练习生变成了A级练习生。 在这之后，刘室长专门找过自己，告诉自己公司不准备把他公开。 所以裴书元签了保密协议，成为了未公开练习生，连样貌都需要保护起来。 就连与他关系不错同样是华夏人的程文泰，都不知道他是练习生。 裴书元乘坐电梯来到公司分配给自己的个人练习室。 他脱下牛仔外套，丢到墙角的沙发上。 走到角落位置，打开音响设备。 在练舞之前，裴书元习惯性跳一些简单的舞步作为热身。 没有充分热身和拉伸，容易肌肉拉伤。 夜间的自主训练纯靠自觉。 裴书元对着练习室的镜子反反复复练习着不同的舞种。 跳舞是他最擅长的，自然要不断巩固强项。 直到汗水浸湿内衬。 裴书元才扶着膝盖喘着气，抬手关闭旁边的音响。 轰隆隆。 不是音响传出的声音。 他走到窗边撩起百叶窗帘，外边开始雷暴了。 本就眸色偏黑的瞳孔，在回忆的干扰下变得愈加深沉。 打雷了吗？ 裴书元都没察觉到自己的眉头已经皱起。 他盯着窗外闪过的雷电，心想。 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还跟以前那样害怕打雷。 但愿已经不会害怕了吧。 15.她早就知道他的名字 裴书元仍记得那是六年前的五月。 天气闷热。 正值大阪雷暴频繁的时候。 年仅十三岁的裴书元刚刚结束棒球社的社团活动。 他冒雨跑回教学楼，换上室内鞋。 回到位于二楼的教室，拿取挂在课桌旁的折叠雨伞。 裴书元瞥了一眼窗外的暴雨，手里的折叠雨伞好像没办法支撑自己回家。 算了，等雨小一点再回去吧。 裴书元一边给妈妈发送电子邮件，一边往走廊的尽头走去。 他站在自动贩卖机前，塞入硬币。 正准备选择自己喜欢的葡萄味汽水时。 窗外响起了雷声，让裴书元伸出的右手颤抖了一下。 倒不是雷声吓到他了。 而是他的身旁竟然传出了一声尖叫。 裴书元向后退了一步。 往自动贩卖机的左侧投去视线。 这才发现自动贩卖机与墙壁之间的间隔处，竟然有人蹲在里面。 这样的画面，与他先前看过的动漫情节相似啊。 裴书元并不是肆意贩卖温柔的人。 但对方浑身颤抖的模样不像是演出来的，就没办法视而不见了。 他瞥了一眼窗外的雷暴，估摸是害怕打雷吧。 裴书元从书包里摸索出耳机，走近的时候不忘放缓步伐。 他知道男女有别，所以给她戴上耳机的时候，特意没有触碰到对方。 把脑袋埋在膝盖上的凑崎纱夏被忽如其来的触碰吓了一跳。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身前人是谁，就听到一个好听的声音。 “你喜欢听什么歌？” 少年还未成熟的嗓音，还透着稚嫩。 凑崎纱夏抬起头，眼角还带着些许润意。 裴书元眨眼的频率快了一点。 她这是哭了吗？ “……2PM的。” 她的声音糯糯的，还带着浓浓的鼻音，显然是哭了。 裴书元知道这个组合，是南韩的男子偶像组合。 他有些庆幸自己在EXPG舞蹈学校学舞。 其中有位女老师就很喜欢2PM，所以他的iPodshuffle里有他们的歌曲。 裴书元随便切换了一首2PM的歌曲。 并把音量调整到能模糊雷声且不伤耳膜的程度。 “你是害怕打雷？” 凑崎纱夏只看到男生的嘴巴动了，但听不到他说了什么。 她准备摘下耳机确认的时候，对方却摇了摇头。 裴书元拿出手机打了一串文字，递出。 [你是害怕打雷吗？] 凑崎纱夏看到文字后，点了点头。 她的确害怕打雷，而且非常讨厌。 每次听到雷声她都会下意识蜷缩自己的身子。 在家里还可以躲藏到衣柜里面，可在学校就只能寻找能给自己安全感的狭窄地方了。 裴书元露出了然的表情，他又打了一串文字。 [这先借给你，我是一年级A班的裴书元，明天再还我吧。] 凑崎纱夏看完文字后，上下点动着小脑袋。 脸颊上的婴儿肥，也随之晃动。 裴书元确定女生看到文字，这才起身再投入一枚五百円硬币。 按了两下葡萄汽水的按钮。 他弯下腰取出饮料，放了一罐到女生的跟前。 转身就往楼梯口的方向离去。 凑崎纱夏眨巴着大眼睛，起身打算喊住裴书元的时候。 窗外电光闪过，吓得她下意识往下蹲。 耳机里传来的音乐声。 让她很快反应过来现在没必要害怕打雷了。 可是裴书元离开的速度更快，转眼就消失在走廊里。 凑崎纱夏鼓了鼓腮帮，喃喃自语： “……我还没对你说谢谢呢，书元君。” 轰隆隆。 窗外雷声响起。 回到宿舍的凑崎纱夏望着窗外的电闪雷鸣。 她没有露出害怕的表情，因为耳朵里早早塞入了耳机。 雨势已经小了，应该快停了。 凑崎纱夏每当打雷的时候都会想起他。 那是第一位在打雷时候，给她十足安全感的人。 她回想起裴书元蹲在自己面前打字的模样，眼眉不由弯起。 其实他根本不必自我介绍的。 她早就知道他的名字。 自己中学时期的时候，每次考试都能在公告栏最上方看到他的名字。 不光如此。 裴书元还是同级生中年龄最小的，人气最高的。 远胜过杰尼斯艺人的美少年长相。 光凭这一点就足以成为大阪夕陽丘中学校的风云人物了。 凑崎纱夏那时早就知道裴书元的名字，只是从未和他说过话罢了。 她在C班，他在A班。 间隔两个教室，还帮同班女生给他的鞋柜塞过情书。 凑崎纱夏见雷声停了，便摘下耳机。 想到咖啡店里忙碌的身影。 书元同学。 下次见面得让你认出来我才行啊。 “阿嚏！” 跳舞热到脱得只剩一件T恤的裴书元。 突然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尖，心想是不是冷到了。 年末的训练不能怠慢，裴书元快速抄起牛仔外套穿上。 他拿起运动毛巾擦去脸上的汗水。 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将近凌晨。 明天早上还有专业课要上，还是再练两支舞蹈就回去休息吧。 练习室里的音乐声再次响起。 再度掩盖了窗外的雷声。 直到时间来到凌晨。 裴书元才把舞蹈训练放下，稍微做了点拉伸运动就准备离开公司。 他把练习室整顿干净后，就习惯性往消防通道走去。 往日公司的消防通道并没有人。 但今天好像有点热闹，还听到了有意思的内容。 “真的有点搞不懂公司的审美了，上半年出道的NCTU你也有看到吧？有的真的不怎么样。” “哈哈哈，男练习生里也有很多普通的，甚至可以用丑来形容~已经出道的艺人里不也有这样的人吗？” “最近火起来的那个BTS，真不知道金南俊那种到底怎么出道的，难以置信。” “哎，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道啊~感觉EXO现在热度也下降了。” …… 诸如此类的话语，全部落入裴书元的耳朵里。 他没想到公司里还有这么大胆的人。 从她的话语里不难听出她的身份是一名练习生。 敢这么嘴前辈的人，真的蛮少见的。 裴书元眯了眯眼睛，他双手插进兜里朝前迈出一步。 刻意让跑鞋触及瓷砖地面的声音更大一些。 啪嗒，啪嗒，啪嗒。 楼道间的回响，让正在打电话的女生不由一怔。 她慌张地挂断电话，深知聊天内容并不适合给别人听到。 但是话已经说出口，想要收回可没那么容易。 裴书元盯着虚靠在墙壁上的长发女生，在看清样貌后，就知道是谁了。 柳智敏，同样也是今年刚加入公司的练习生。 认识她还是因为她两个月前同自己一起晋升到A级的。 倒是挺巧的，在这种场合见面。 16.你确定要这么不合群吗？ 楼道的光线比较昏暗。 但不妨碍柳智敏认出眼前的男生是谁。 她把手机快速揣进兜里，脸上的表情完全是不自然的。 “书元前辈，你…平常都练习到这么晚吗？” 对方比自己早进公司一点，叫一声前辈是应当的。 裴书元就像是没有听到似的，把柳智敏当成空气。 直到背过身去的时候，才扭头看向脸色难堪的某人。 “被人不礼貌对待的感觉不好受吧？” 柳智敏咬了咬嘴唇，一时半会不知道该回应什么。 她很确定刚才和友人的对话，被他听见了。 裴书元见她不说话，想到她的年龄还小，善意提醒道： “有些话还是烂在肚子里比较好，你能确保跟你通话的朋友不会把你说的话录下来吗？” 想要成为艺人，居然还管理不好自己的嘴巴。 柳智敏没想到裴书元会跟自己说这些。 她低下头想着这句话中的利与弊。 未来自己要是有机会出道，那刚才所说的话，绝对会成为一枚定时炸弹。 想到这里，她的背脊不禁有些发凉。 艺人最害怕的，无疑是来自亲近之人的背刺。 她刚才这种行为就是愚蠢的，是她主动把弱点拱手送给了别人。 柳智敏抬起头想要道谢，却发现裴书元早已走远。 她不由叹了口气，举起手机看着好友发来的KakaoTalk信息。 [权闵妍]：什么情况？怎么突然把我电话给挂了啊？ 刚才的话语，已经让柳智敏心生警惕。 她思考了一会儿，忍不住多发了一句。 [柳智敏]：刚才我这里突然没信号了，等会我回宿舍的路上再打给你。 [柳智敏]：闵妍呐，记得把我们的聊天记录删掉哦。 看到好友发来的OK的手势表情。 柳智敏心里也松了口气。 她心里还是信任权闵妍的，谁让她们小学就是闺蜜了呢。 裴书元离开公司，外边已经一片漆黑。 要不是街边还有昏黄的路灯，和偶尔路过的车辆。 他感觉不需要搭配BGM，都能直接取景拍摄悬疑剧了。 可即便如此，还有一个团体敬业到令他叹为观止。 那就是围聚在马路对面的私生饭群体。 她们低头刷着手机，时不时抬头观察路对面的公司里有没有走出她们想要见的人。 裴书元嘴角抽了抽，这帮人还真是西八疯子。 他快速抬手把口罩往上扯，打消了招揽的士回家的念头。 在私生饭面前打车回家，是一种愚蠢的行为。 因为她们会尾随你，再把你的住址贩卖出去从中牟利。 顺便以你的地址为圆中心，开始排查周围小区是不是也有艺人在那边居住，从而获得更多隐私信息。 所以裴书元现在打算多走点路，甩掉这帮人。 想要成为私生饭，首先需要的就是厚脸皮。 这不？这帮私生饭看到裴书元后就立马选择靠近。 只是今天这几位的目的，好像并非是尾随。 “呀，你和Yuta的关系很好吧？我上次可是看到你们一起去便利店买能量饮料了。” 裴书元步伐没有停下来，就当是没听到继续往前走。 有时候习惯性出门塞耳机是有好处的，可以装出一副在听音乐的样子，规避这样的打扰。 然而这些私生饭好像并不知道“礼貌”二字该怎么写。 其中一名私生饭快步上前，直接扯下了裴书元的耳机线。 裴书元被迫停下步伐，皱起眉头神情不悦地看向眼前的私生饭小团体。 为首的女生长得还挺漂亮，可说出来的话令人咂舌： “呀，帮我们去搞点Yuta的东西吧？用过的东西都可以，袜子内裤什么的，只要你拿过来，我们就给你钱。” 裴书元一直都知道私生饭挺变态的。 可没想到她们的口味竟然这么重，喜欢艺人用过的原味物品，甚至是内裤。 裴书元自然不可能答应私生饭的无理要求，直接拒绝道： “我不需要这种赚钱渠道，麻烦不要来找我。” “你确定要拒绝吗？” 私生饭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如此直接拒绝她的练习生还是头一个，她的话语愈发威胁， “练习生靠这个赚钱不是什么稀奇事情，你们公司就有不少跟我们合作的。 你确定要这么不合群吗？” 她说完这句话，还想往前一步拉近距离。 裴书元这次已经懒得给答复，他知道这帮人很难缠。 索性直接拿回自己的耳机线，迈开大长腿就在街道上奔跑起来。 运动细胞非常不错的他，轻轻松松就把私生甩开了。 只能依稀听到她们恼羞成怒的破口大骂。 一秒输出一个西八，三秒输出一个香娘。 裴书元全然当没有听到，重新戴好耳机就往附近的地铁站跑去。 绕了一些路，自然是浪费了些许时间。 自从罗渽民加入NCT的新衍生组合NCTDREAM成功出道后，他就不在公司提供的宿舍居住了。 裴书元也不想与那两位针对自己的练习生居住在一起。 所以申请离开宿舍很方便，刘室长直接批准的。 说起那两人，裴书元忽然想起刘室长两周前跟自己说的话。 公司已经决定放弃他们，会在月底的考核中刷掉他们。 练习生的培训费用，恐怕不是一笔小数目。 裴书元自然不会同情他们打工还债，被他们欺凌的练习生，肯定不止他一人。 他乘坐电梯回到所住楼层，熟练输入密码，就听到门内传来的细微动静。 刚推开门，Aya就吐着舌头，欢快摇晃自己的尾巴。 喜欢小动物的裴书元蹲下身，脸上难得露出温柔的笑意，伸手挠着爱犬的下巴。 “一个人在家很寂寞吧？抱歉啊，Aya。” “汪呜~” 裴书元检查了一下狗粮和水都消灭完后，他才牵着Aya在小区周围溜达了一圈。 再次回到家中，就如往常那样把脏衣服丢进洗衣机。 等到洗衣的期间去洗澡，全部完事后才睡觉。 充实到不行的一天又要结束了。 裴书元闭上眼睛，脑海里响起那道声音。 那熟悉的关西腔。 她果然是故意用日语说的吧？ 真没想到她还记得我。 17.Sana，你在想什么啊？ 11月23日，星期三。 难得在上学的日子，裴书元跑来咖啡店兼职。 主要原因是另外一位兼职生发烧生病了，他正巧没课就来顶班帮忙了。 不过让裴书元没想到的是——今天的咖啡店忙得不可开交。 他从早上开始，就没休息过。 水池里的马克杯堆得老高，都没时间去清洗。 程文泰一边收银，一边帮忙制作除了咖啡以外的饮品。 他好不容易喘口气，就收到外卖的订单。 “啊啊啊这种时候怎么还要配送啊！” 程文泰张望着店内的情况，好像已经有所好转。 他快步来到书元的身边，委托道： “书元，你帮忙送一下吧？店里会骑车的只有你了！” 刚刚做完两杯饮料的裴书元头也没抬一下，他语速极快道： “不是还有在浩哥吗？为什么要我去？” “在浩哥还没回来啊，这订单还有十分钟就超时了！” “行吧，我去送。” 裴书元脱下扎在腰间的黑围裙，把做好的饮品全部装进纸袋里。 他小心翼翼把它们放进送外卖专用的保温箱。 戴好头盔，就拿出订单查看地址。 距离很近，也在清潭洞。 可在来到门口后，才发现有点不对劲。 这个号码牌分明就是JYP娱乐。 裴书元嘴角一抽，心想着：程文泰这家伙果然是假粉吧？ 这小子要是知道是JYP娱乐的外卖订单，怕是自掏腰包打车过去都是愿意的。 裴书元微蹙眉头，心想着应该不会那么巧。 他提着两个纸袋来到门口，凑近门旁的电子屏，礼貌道： “您好，我是MorningCall咖啡店的店员，我是来外送咖啡的。” 大门被打开，站在门口的安保人员一脸严肃。 “请你在这稍等一下，我已经让人去确认了。” “好的。” 没出两分钟的时间，另外一名安保人员就回来了。 确定公司内的确有人购买该咖啡店的外卖后。 这才让前台的工作人员带路。 裴书元跟在工作人员的身后进入了窄小的电梯。 等来到地下一层的时候，工作人员不由出声提醒： “左数第三间练习室就是，还请送完立马出来哦。” “嗯，我明白的。” 裴书元提着两个大纸袋朝练习室走去。 来到门口的时候刚准备放下纸袋腾出手敲门。 谁知面前的磨砂玻璃门就向内打开。 站在门内的不是别人，正是发丝挑染粉色的凑崎纱夏。 她这次完全没有任何伪装，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容，伸出手笑道： “还请把咖啡交给我吧。” “……嗯。” 裴书元没有想到这么巧合，他想要递出的时候。 却想到里面一共有九杯饮料，还是挺重的。 “有点重，我放到门口就走。” 凑崎纱夏在听到这句话后，眼底闪过一抹喜悦。 她只挪开了半个身子，直勾勾盯着对方。 这倒让裴书元多少有些不自在，他把头压得更低了。 凑崎纱夏眼看他已经把东西放到地上，便开口夸赞道： “你做的豆奶拿铁很好喝，我很喜欢。” “……谢谢，这是小票。” 凑崎纱夏拿出正好的钱递交给裴书元，问道： “以后我会去店里点咖啡的，下次能帮我打折扣吗？” 裴书元把钱款放进兜里，错开她投来的目光。 他抬手压了压帽檐，沉声道： “可以，店里比较忙我就先走了，欢迎下次光临。” 凑崎纱夏探出脑袋，看着裴书元头也不回地走了，忍不住鼓起嘴巴。 他是真的没有认出来自己吗？ 还是认出来了，却装成一副不认识的样子。 裴书元低着头快步离开，来到拐角的时候也没有减速。 直到发现身前多出了两双鞋子才急停住了步伐。 就在裴书元打算道歉的时候，面前的女生忽然开口： “咦？你不是Aya的主人吗？” 裴书元朝前看去，才发现站在面前的女生是周子瑜和孙彩瑛。 他习惯性面对前辈进行鞠躬问候，声音较轻： “子瑜前辈，彩瑛前辈，你们好。” 孙彩瑛没搞懂Aya是谁，那天的事情并不知道。 她打量男生的面孔数秒，确定是不认识的人，才开口询问道： “你应该不是我们公司的练习生吧？” 长相帅气又叫她们为“前辈”，莫非是其他公司的练习生？ 裴书元并没意识到称呼上的问题，出声解释道： “我只是来送咖啡外卖的，不好意思店里很忙我先走了。” 周子瑜闻言点了点头。 她没想到这么巧，短时间能看到这位男生两次。 孙彩瑛边往练习室走去，边好奇道： “子瑜，你刚才说的‘Aya的主人’是谁啊？” “Aya是一只黑色的豆柴，刚才那位就是它的主人。我也没有想到会在公司里见到他，真神奇呢。” 孙彩瑛歪着脑袋有些疑惑。 就在她想要询问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竟然有人快一步问出口。 “子瑜，你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问出这个问题的，无疑是站在门口的凑崎纱夏。 她恰巧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也得知子瑜“认识”裴书元。 周子瑜并没有多想，单纯觉得欧尼是在担心自己。 她晃了晃脑袋，解释道： “我没有认识他，欧尼你难道忘记了吗？那天我说你还没有Aya可爱，就是他的狗。” 凑崎纱夏露出了然的表情，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Aya，他怎么会起这种名字。 还以为一向喜欢葡萄汽水的他，会给狗狗取名“Fanta”呢。 凑崎纱夏眯起眼睛走到周子瑜的面前。 她直接牵住子瑜的手，并捏了捏，笑着问道： “你这么说我就记得了，哼哼，子瑜还是觉得我没有Aya可爱？” 周子瑜感觉有些头疼。 她搞不懂Sana欧尼，她为什么一定要和狗狗较劲。 为了防止欧尼进一步的肢体接触，周子瑜赶忙摇了摇头，有些违心地说道： “没有，肯定是Sana欧尼更可爱。” “嘿嘿~不愧是子瑜，来，欧尼给你买了你喜欢的冰巧克力。” 孙彩瑛看着两人无奈地摇摇头。 难怪纱瑜CP会这么火，是有道理的。 凑崎纱夏把买来的饮料分给大家，自己依然选择她喜欢的豆奶拿铁。 她走到一边坐下，想着刚才听到的内容。 书元刚才称呼子瑜她们是前辈，莫非他现在是练习生？ 就在凑崎纱夏思考要不要动用一下渺小的人脉时，旁边就冒出平井桃的声音。 “Sana，你怎么回事？” “嗯？” 平井桃见某人打算装傻蒙混过关，她并不打算给机会。 她直接把纸袋上硕大的LOGO举到凑崎纱夏的面前，再次问道： “Sana，你在想什么啊？” 成员之中能与凑崎纱夏比较事业心的，大概就是林娜琏了。 所以平井桃真的不理解，自己的好友到底在想什么。 凑崎纱夏瞥了一眼其余成员，见她们的注意力都不在这里后，凑到Momo耳边小声道： “……我会把控好度的，Momo欧尼你放心吧。” 平井桃闻言皱了皱眉头。 她并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怎样的变故。 有可能她也会遇见喜欢的人，也会为了喜欢的人陷入漩涡。 这世界上不存在两全其美的好事。 平井桃能够做的就是提醒。 剩下的抉择权，必然是在凑崎纱夏手里的。 至于这个度能否把控得住。 谁又能知道呢？ 18.原来他还记得我啊 送完外卖的裴书元重新返回到咖啡店内。 今天的订单异常多，忙到傍晚才空闲起来。 一有空就捧着手机的电子发烧友程文泰，此刻正一脸专注地盯着手机。 刚把马克杯擦拭干净的裴书元走上前去。 手还没有搭到程文泰的肩上，对方就突发恶疾了。 “哦哦哦哦哦也太可爱了吧~什么时候我能有这么漂亮说话又软软的女朋友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中了几十亿韩元的大奖。 裴书元伸手捂住耳朵，蹙着眉头问道： “你乱叫什么呢？要把客人给吓到了。” “不是…咳咳！” 程文泰干咳两声平复好自己的情绪。 这才把手机递到裴书元面前，示意他看上面的内容。 裴书元瞥了一眼，就发现是TWICE在《人气歌谣》上表演《TT》的片段。 片段的主人公是Mina。 程文泰单手捧着脸颊，一副陷入爱情的模样： “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女生~书元你说是吧？” “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要不要这么冷淡啊？真是不懂我们这种追星少男的心！” 裴书元面露嫌弃，有点被“少男”这个词汇恶心到了。 他看向准备离开的最后一桌客人，心想着终于可以下班了。 程文泰看着Kakao粉丝群里面发的内容。 他搓了搓手，开口问道： “书元，你26号有空没？” “没空。” “喂！你都没看你的计划表！” 裴书元的确有一个计划表，他喜欢提前写人生规划，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没有规划的突发事件。 就像外出旅游，他都会提前一个月开始制定计划，并把所有可能发生的意外计算出来，设计出好几套不同的方案。 他独立以来就一直这样。 不过成为练习生，的确是打破计划的一环。 裴书元知道自己是有空的，担心这人要拉自己去追星，警惕道： “所以你打算做什么？” “26号TWICE有一场迷你粉丝见面会，我想去那边远远看一眼！” 果然是和追星有关系的，和自己想的一样。 裴书元并不希望与这个组合有过多接触。 换句话说，他现在不想以练习生的身份接触她。 他眼底闪过一抹落寞，知道自己又在钻可悲的牛角尖了。 无非是强大的自尊心，反让自己萌生出了自卑心理。 裴书元沉沉叹出一口气，把负面情绪抛掷脑后。 他拿起抹布擦拭着台面，淡然道： “知道了，我陪你去。” “嘿！我就知道你会陪我的！” 裴书元都不知道自己是出于怎样的心理答应下来的。 这一天到来的也很快，周围聚集着不少粉丝。 他想到初次来首尔时，机场水泄不通的拥挤场景。 未来如果有机会出道，自己是不是也能拥有这么多粉丝？ 仅仅只是为了看一眼，他到现在还不能理解追星人的心理。 程文泰捧着租借来的单反相机，满脸兴奋地东张西望。 在看到白色保姆车向这边驶来，他按耐不住激动的内心，声音都变大不少。 “书元！她们来了！我的女神们来了！” 裴书元一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他真怕自己哪天耳朵失聪了。 “……知道，你轻点。” “不行，我个子不够高，书元你来帮我拍吧？” 裴书元刚想拒绝，就被强行塞了一手相机。 他无语地瞥了一眼程文泰，只好举起相机开始拍摄。 身高优势的确能在这种时候体现出来。 有些个子矮的女粉丝，还需要自拍杆帮忙，才能让手机成功拍到画面。 裴书元只要正常站着，就越过人群轻松拍摄了。 身旁是程文泰的碎碎念，无非是让自己多拍点他最爱的俞定延。 裹紧羽绒服的凑崎纱夏刚从保姆车上走下来，停车场周围站着很多粉丝。 她刚准备举手打招呼，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眼前飘落。 白色的……是雪？！ 凑崎纱夏一边伸手和粉丝打招呼，一边指着天空笑道： “Once~下雪了哦！” 她活力四射的模样，也让粉丝纷纷咧开嘴角的弧度。 热情开朗的快乐小狗，永远会给人带去正能量。 裴书元举着相机拍摄完了一组照片，他低头想要检查拍的如何，就看到白色的雪花飘落到了相机的显示屏上。 下雪了？ 这好像还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程文泰探出脑袋盯着好兄弟拍摄的照片，忍不住感慨道： “呜哇？你是不是专门练过摄影啊？” “拍的多自然而然就会了。” “可我没见过你自拍啊？” 裴书元无语地眯起眼睛，他什么时候说过自己经常自拍了。 他懒得跟笨蛋解释，为了不浪费这场初雪，准备多帮忙拍几张好看的图片。 只是重新举起相机的时候，一道视线就投射了过来。 四目相对。 握相机的手颤动了一下。 凑崎纱夏接过助理欧尼递来的雨伞，她撑伞欣赏着天空中缓慢飘落的雪花。 仅是无意间的一眼，就让她注意到人群里的他。 身高鹤立鸡群，他实在是太明显了。 即便裴书元有戴口罩，可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而且，他刚才的反应。 凑崎纱夏错开视线，露出笑容往Mina的身边靠去。 那副表情，绝对是认出我了吧？ 所以送咖啡那次，是装作一副没认出来我的样子吗？ 她没忍住脸上的小表情，鼓起腮帮子的瞬间，也引起周围粉丝的一阵骚动。 不行，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工作，好好工作才行。 裴书元有些心虚地转移镜头，可没想到刚挪到Mina那边，她又跑进镜头里了。 看到她鼓腮帮的动作，简直和中学时期一模一样。 每次自己惹她生气的时候，好像都会做这动作。 裴书元一边按动快门，一边思考着。 看来她是猜到自己已经认出她这件事情了。 嗡嗡。 裤兜里的手机传来震动。 裴书元腾出手看了一眼消息，脸上露出一抹诧异。 他赶忙把相机塞到程文泰的手里，匆匆道： “我有急事，先走了。” “哎？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裴书元头也不回地跑了。 这让程文泰有些纳闷，他本就是来这边蹭看的。 眼看雪越来越大，他也没有带雨伞，要是感冒就糟糕了。 程文泰眼巴巴看了一眼正在用手机跟Once合影的俞定延，转身跑了。 嘶，女神们真是不容易，这种天气还要光腿！ 凑崎纱夏撑着雨伞走到队伍的最右侧，她再度看向那块区域，却没再看到他的身影。 这是走了吗？ 她抬头看向加速飘落的初雪，嘴角微扬。 真好。 他还记得我。 19.被点燃的野心 首尔的初雪，难得下得这么大。 金英敏双手背在身后，站在落地窗前凝视着窗外的景象。 咖啡桌上摆放着两杯热茶，还冒着热气。 证实着前来拜访的人，刚走没多久。 金英敏稍稍低头，就注意到停靠在马路对面的出租车。 穿着长款风衣的少年连雨伞都没戴，左右张望后快步跑向了马路对面。 他眯了眯眼睛，转身从展示柜的下方取出干净的茶杯。 没过多久时间，门口就传来敲门声。 咚咚咚。 “请进。” 裴书元进门前不忘抹去肩膀上的雪水。 十多分钟前，他刚收到刘室长发来的消息。 [刘室长]：书元，金英敏社长找你，赶快回公司吧。 社长为什么会找自己，让他有些不明白。 难道自己兼顾学业导致一些训练课程没法参加，从而引起了金英敏社长的不满？ 可自己入学延世大学这件事情，公司不是很支持吗？ 还是说……有无聊的练习生，在背后说了自己的坏话，溜到社长耳朵里了？ 裴书元眉头轻皱着，心想着自己不会在无意间得罪什么人了吧。 金英敏察觉到对方的表情变化，反倒神情变得柔和些许。 他抬手指了指沙发，淡然道： “书元，坐吧。” “是，社长。” 裴书元坐到沙发上还不忘双手放在膝盖，仍在揣测社长的心思。 让他略感意外的是——社长竟然把一杯热茶端到他的面前。 金英敏笑着坐在对面的位置，表情并没有多严肃： “放轻松，是好消息，不是坏消息。” 裴书元闻言不由抬起头，他不解是怎样的好消息，需要社长亲自通知。 其实金英敏也不想充当这个角色的。 奈何李秀满偏要让自己出马，他没有办法才把人叫到社长室的。 他能看出来，李秀满对裴书元很器重。 甚至隐约能察觉到，李秀满想把自己的野心施加在裴书元的身上。 他无疑想把裴书元当成公司里的王牌ACE来培养。 金英敏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想笑。 方时赫对李秀满老师的影响，看来还是很大的啊。 不然也不会迫切想要稳住公司在南韩娱乐产业中的地位。 金英敏并没有绕弯子，他直接拿出一份文件放到桌上，抬了抬眉头示意裴书元查看。 裴书元伸手拿起文件，标题就让他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Produce101S2》报名表。 这档节目裴书元是有了解过的，是一档大型音乐选秀节目。 节目的第一季就是女团的选拔，最终成功出道的十一人组成了当下火热的女团I.O.I。 裴书元盯着空白的报名表，意识到公司的抉择。 他抬头看向面前的金英敏，出声道： “社长，公司是想让我参加这档选秀节目吗？” “公司已经和节目组沟通过了。” 金英敏顿了顿，想到李秀满说的话，只好充当恶人角色，继续道： “这是一档公平公正的节目，能不能出道完全看你自己，这段时间公司会给你安排封闭训练，学校那边我会让人给你安排休学。” “好的，我会努力的。” 金英敏站起身，拍了拍书元的肩膀。 “好好珍惜机会，别辜负了期待。” 说出来的话语，无形是一种压力。 但对于裴书元而言，这种压力也能化为动力和野心。 他向来是完美主义者，有能力做到最好，那就一定要做得更好。 “是，社长。” 裴书元拿着节目的报名表，他想到明天开始就要封闭训练了，咖啡店的兼职肯定是没办法继续的。 他一边往地铁站走去，一边给店长打电话。 说明自己的原因后，店长也表示理解，很快就给予批准。 回到家的裴书元认真填写着报名表，确定没有问题后才小心塞进文件夹里。 他盘腿坐在沙发上思考了一会，决定找第一季的节目来看看。 比起南韩的那些网站，裴书元更熟悉华夏的小破站。 输入关键字后，很快就跳转出来想看的视频。 一百零一位女练习生的竞争，光是这么多人出现在同一个节目里，就是巨大的噱头。 裴书元注意到JYP娱乐的字样跳出来后，在场练习生的表情或多或少有了变化。 特别是前来参加的人，还是Somi。 不仅仅是大公司的练习生，还是参加过《Sixteen》选秀节目的，有着一定知名度的练习生。 裴书元躺在沙发上，伸手轻松拿到茶几上已经拆封的鱿鱼丝。 他抓了几根塞进嘴里，不用思考也能知道那些练习生中，不乏存在嫉妒心极强的人。 南韩本就是排外的，身为华夏人的他，自然清楚混血儿想要得到南韩人的认可是很困难的一件事。 镜头之下，又有多少人在议论呢？ 不过现在好像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 裴书元只觉得嘴巴里面要喷火了。 他赶忙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折返回来看了一眼鱿鱼丝的包装袋。 香辣味。 居然买错了吗？ 裴书元的妈妈虽然是渝城人，但是他一点吃辣的基因都没有继承到。 他连老干妈辣椒酱都能斯哈斯哈个不停。 每到这种时候，妈妈就会吐槽他，就连口味这一块都遗传了已经过世的爸爸。 裴书元重新躺回沙发，快进看着节目里的内容。 偶尔飘过的弹幕，也让他明白这个节目是会被恶意剪辑的。 ——“真的不论什么节目都喜欢恶意剪辑。” ——“妹妹都是好妹妹，但这主办方是真的依托答辩！” ——“镜头都穿帮了，鞋子都不一样说明不是同一天的好伐？” 两倍速外加拖动进度条，大致了解到了节目的流程。 身为大公司出身的他，到时候肯定是备受瞩目的存在。 裴书元不由托着下巴思索起来，自己要依靠怎样的方式吸粉呢？ 单凭实力的话，恐怕没办法吸到选秀节目的粉丝。 毕竟这种节目，不少观众最爱看的应该是可以期待的养成系。 算了，还是顺其自然吧。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他也不愁大公司出身没有话题度。 节目组为了收视率，铁定会给自己镜头的。 裴书元伸了个懒腰，他俯下身撸了两把Aya的脑袋，才转身钻进浴室。 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开始恐怕就是恶战了。 封闭式训练，不知道能让自己学到什么新的知识。 还真是期待明天啊。 20.Stay with me 封闭性的训练并没有维持三天时间。 裴书元就收到了李秀满老师带来的礼物。 他也没有想到，还没有正式出道的自己，竟然有机会演唱OST。 公司给自己这个机会，那自然是要好好珍惜的。 裴书元在刘室长的带领下走进录音室。 坐在设备前的男人戴着一顶黑色棒球帽，听到动静声就直接转动靠背椅。 他没有站起来的打算，紧绷着的嘴角看不出喜怒。 裴书元在来的路上就知道对方的身份，立即礼貌鞠躬。 “俞老师好，我是来录音的练习生裴书元。” 俞永镇上下打量了一下裴书元的长相，心里是有点失望的。 他在听到demo版本的时候，就觉得这首OST非常不错。 如果让擅长抒情的Rapper来唱的话，绝对能大火。 可现在李秀满居然安排了一个毫无经验的新人。 就算脸长得好看，也不能让一首歌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大火啊。 俞永镇的心情是纳闷的，他总觉得一首好歌即将被毁。 即便心情有些不好，他也仍旧把录音时需要注意的点讲了一遍。 他示意裴书元进录音间里，等待对方戴上耳麦才说道： “现在能听到我说话吧？” “嗯，能听到。” “这首歌最重要的就是要唱出情感。” 俞永镇顿了顿，担心身为新人的裴书元会紧张，难得开了点玩笑， “你长这么帅的话，是不是没被人甩过啊？应该连挽留爱情都没有尝试过吧？” “哎？我……” 然而裴书元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俞永镇笑着打断了。 他显然觉得书元这种长相是提分手的那一方，顺着玩笑继续道： “没有被甩的经验也没关系，你就想象自己喜欢上了一个人，并且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只要感情到位，就算你没有演唱的经验也没多大问题。” 站在录音间的裴书元有些局促，他尴尬地摸了摸后颈。 他不知道自己的长相给了俞永镇怎样的误会。 总而言之，他真的是母胎solo，是长达十九年的纯血统单身狗。 “俞老师，我没谈过恋爱，可能有点想不出来。” “哦，你没谈过恋……啊？！” 俞永镇一脸的不可置信，旋即他反应过来某种可能性。 他低头笑了两声，伸手在面前胡乱挥舞了两下。 “书元，你成为练习生之前谈恋爱是没问题的，不用在这种时候搞母胎solo的人设。” 公司真的把这帮练习生逼太紧了，长这么帅没谈过恋爱都扯出来了。 裴书元有些纳闷，他说的是实话，怎么老师不信？ 他只好露出认真的表情，再度重复了一遍。 俞永镇这时候才意识到并不是谎言，这孩子是真没谈过。 他忍不住抱住脑袋，倍感头疼。 本来就觉得裴书元是唱功一般的花瓶了。 现在好了，这种歌要是抓不对情感部分，就完蛋了。 俞永镇沉沉叹出一口气，有些摆烂地说道： “算了，你听一下Punch演唱的部分，找找感觉吧。她的情感发挥得很到位，光是听她的演唱脑海里就能浮现出对应的剧情。我对你的要求不是很高，及格偏上能满70分就行。” “老师能问一下Punch前辈这种，你能打几分？” “95分，5分扣在她的收音还是比较保守派的类型。她明显是进行过系统训练后，就保持着老师指导的那一部分，没有再做出改变。” 裴书元点了点头，心中也给自己定下目标，怎么说也应该达到80分。 还是不太信任这名脸赞练习生的实力，不忘开口提醒道： “给你十五分钟的时间去熟悉歌曲，等会直接从副歌录制。” 副歌是歌曲的高潮部分，需要一定的唱商。 这位叫裴书元的练习生要是真不行，俞永镇觉得自己有必要去说服李秀满。 他可不想辛辛苦苦工作完，录制出来的东西被剧组退货。 砸自己口碑的事情，是绝对不做的。 戴上耳机的裴书元可不知道俞永镇的想法，他认真看向手中写有歌词的纸张，不难看出是一部有关爱情的电视剧。 耳机里耳机开始播放Punch已经录制好的部分，在听到开头的时候，眼眸微微瞪大。 抓耳的开头，令人有记忆点的音色带着恰到好处的沙哑，气音的听感也给人舒缓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Punch的确做到了俞永镇老师口中的用声音诠释故事。 不过俞永镇老师居然只打了95分，还真是够严格的。 裴书元轻轻叹了口气，看样子自己想要拿下80分，不是那么简单啊。 他在听完一遍Punch的部分后，便认真开始翻看整首歌的歌词。 站在录音间里的裴书元可不知道俞永镇的想法。 他认真看向手中的歌词，不难看出是描述爱情的电视剧。 心痛。命运。吸引。守护。 这些词汇不难看出来演唱者的情绪，一定不能是明朗的。 裴书元没有谈过恋爱，可还是见过猪跑的。 不论是中学时期，还是之后赴美留学的那段时间，身边都有不少人恋爱。 他认真的时候习惯性皱起眉头，开始思考自己要用怎样的情绪去演唱这首歌。 十五分钟的时间很快。 短时间里熟悉旋律，记住歌词并把握情感，并不是容易事。 等到耳麦里传出俞永镇的声音，裴书元才松开眉头比划出一个“OK”的手势。 他深呼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在无人察觉到的情况下，眼神已经发生些许变化。 【仿佛命中注定般Falling，再次呼唤我Calling，无法离开你，拜托，Holdme】 【牵住姻缘绳的另一头是你对吧，等待的是你对吧，为什么心会先崩溃】 干净通透的音色，听起来没有杂质，只是一开口就抓住了俞永镇的耳膜。 令他意外的低沉嗓音带着浓浓的故事感。 明明没有谈过恋爱，却像经历过刻苦铭心的虐恋似的。 【Staywithme，你是否活在我的内心深处】 【Staywithme，我内心深藏已久的真实】 中低音就像是裴书元的舒适区，明明平日里说话的声音要比这个更低一些。 俞永镇情不自禁闭上眼睛，能感受到雪花飘落的场景。 他像是目睹了一对明明相爱，却又为了对方选择分手的情侣。 心脏像是被人抓住了一般，是难以言喻的感觉。 等到歌声暂停，俞永镇才睁开眼睛。 这次眼里不再是质疑，是认可。 李秀满这家伙真的是捡到宝藏了，真想给这孩子的嗓子买份巨额保险！ 不对，不光嗓子需要，脸也很需要！ 录制的过程很顺利，半天都不到的时间就把OST录制完成了。 俞永镇露出看自家亲儿子的眼神，关怀书元要好好保护嗓子后，就决定去找李秀满分享喜悦。 他即便是公司的元老级人物，进门的时候也规规矩矩敲了门。 “秀满哥，你找来的练习生可真是块宝，我们公司好久没出音色好听还有唱商和天赋的好苗子了！” 李秀满猜到俞永镇会来找自己，只是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近三天的时间，他一直都有看各个老师递交上来的训练视频和实力评估。 对裴书元的实力，他是有一定了解的。 “不到六个小时，看来你们合作的很愉快。” “哈哈哈，可不是吗？好久没看到这种一点就通的练习生了，有些出道的都没他强。我一开始还不理解你怎么把这么好的资源给一个练习生，还以为他有什么超强的背景让你忌惮了。” 李秀满想到前段时间搜查到的资料，笑着推了推眼镜，不可置否道： “他的背景的确让我有点忌惮。” “啊？” 李秀满把一封文件递到俞永镇面前，后者翻开看了眼，就瞪圆眼睛道： “他真的是……” “就是你所看到的那样。” 李秀满淡定地喝了口热茶，这个年纪已经不适合每天饮冰了。 他把文件顺势塞进抽屉后上锁，脸上浮现浅淡的笑意。 “不论他有怎样的背景，捧红他的路线我都不打算更改。我能看到他的野心，所以这条路是最适合他，也是最快能让他走进大众视野的路线。” 俞永镇身为李秀满身边的得力干将，自然是知道一些的。 他深知李秀满的手段，所以才感到了担心。 “秀满哥，你这样做就不怕他记恨你吗？” 李秀满喝茶的动作微微一顿，这句话倒是扎在他的心口上了。 他沉默许久才把手中的茶杯放下，意味深长地问道： “那些依靠公司的策划，走红的偶像，又有多少真心感谢我的？” 俞永镇张了张嘴，最后又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公司有野心，艺人也有自己的野心。 在有限的时间里，谁不想赚取更多的利益。 S.M娱乐留不住人，可却能留住他们人生中最辉煌的时间。 “对了，秀满哥，你是想让我教他作词曲对吧？” “嗯，他有校园乐队的经验。” “哦？会乐器的话倒是对作词曲有帮助。不过哥你知道吗？这小子没谈过恋爱，有些风格他怕是没办法驾驭的。” 李秀满脸上流露出些许意外，连他都没预料裴书元没恋爱经验这件事。 他背过身看向窗外的车水马龙，许久后才轻笑出声。 “他没有经验，就拿你的经验分享给他。” “……” 俞永镇有些欲哭无泪，这不是揭他老底吗？ 算了，到时候先试试看吧。 制作人这口饭，可不是谁都能吃的。 21.出发前往MAMA 浅色木质地板，背后的大面镜子被可移动的灰色挡板遮掩住。 几十个小型的白炽灯错综有序的排列在天花板上，中央空调即使在冬天，也是歇业的状态。 练舞练到只有几度的房间里，却充斥着盛夏才有的热浪。 热浪的来源是裴书元苦练几小时舞蹈后的汗水结晶，地板上挥洒的到处都是，已经跟灰尘混在一起，迫使他再累也没有躺平。 “呼……” 在跳完不知道第几遍《CallMeBaby》后，裴书元终于放过了自己，选择靠在墙壁上休息。 只是还没喘几口气，他就看不下去地板上的污渍，转身离开练习室准备去厕所找清洁工具来把卫生打扫干净。 租借练习室的时候，清洁都是靠自己的。 除非你是出道后的艺人，才会有清洁工帮你打扫。 这样的规定也从而导致一些练习生前辈会霸凌性子较软的后辈，让他们在训练之余，还要负责打扫好几间练习室。 裴书元拿着清扫工具往练习室走去，却注意到门口竟然有人在张望。 从背影不难判断出是女生，他悄然靠近，开口问道： “请问你是在找我吗？” 背后冒出来的声音吓得姜涩琪直接双手举起呈现投降姿势，整个人都贴到了磨砂玻璃门上。 姜涩琪终于理解Irene欧尼经常被惊吓是怎样的感受了。 她现在的心跳就跳得贼快。 裴书元也没想到自己的突然出声会把对方吓成这样，看清女生的长相后连忙鞠躬。 “涩琪前辈，不好意思把你吓到了。” 姜涩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只好厚着脸皮装无事发生。 她转过身的时候，不忘规避对视，保持距离。 “你就是裴书元吧？” “是的，请问前辈找我有什么事？” 姜涩琪可是听队内的妹妹Yeri说起过裴书元的事迹。 眼前这位练习生大有来头，他在成为公司试训期练习生的第二天，就创造了一拳超人的传闻。 根据金艺琳夸张的描述，仅出了一拳就把挑事的练习生打飞出去十几米远。 那名练习生倒地的时候，又是呕吐又是吐血。 姜涩琪悄悄打量着裴书元的长相，怎么看都不像是厉害的角色啊。 裴书元要是能知道那离谱到不行的公司传闻，绝对会吐槽的。 一拳飞出去十几米远，他又不是什么怪物。 简直就像发烧到六十度还要努力练习的谣言一样可笑。 裴书元注意到姜涩琪不说话，只好重复了一遍自己的疑问。 回过神来的姜涩琪，露出标志性的憨笑。 “抱歉我刚才走神了，我来这里是想跟你说，金英敏社长找你。” 说完这句话，姜涩琪就走了。 身为偶像的她时刻记得要与异性保持距离，尤其是长相好看的异性。 这类人就像是游戏里的红名精英怪，非常危险。 裴书元抬了抬眉头，没想到社长又要找自己了，就是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事情。 他把清洁工具放到墙边，从随手放在地上的双肩包里取出毛巾。 包的下面还垫着两张餐巾纸，能看出他很注意卫生。 裴书元把脸上的汗水都擦干净后，他又脱下被汗水浸透的T恤，换了件干净的才往社长室进发。 还是同先前那样礼貌敲门，进去后就是鞠躬。 这一套流程简直是南韩为人处世必备。 “你来啦，坐吧。” 裴书元双手接过金英敏递来的玻璃杯，里面装着普通的柠檬水。 他不明白社长把自己叫过来是为了什么，只好耐心等待对方先开口解惑。 金英敏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就坐在沙发上拿出了一个工作牌。 他把工作牌往桌上一推，微笑解释道： “这里面是飞往香岛的机票，这次公司安排你成为NCT127的临时助理。” 裴书元有些不明白公司的操作，不是距离选秀节目开始没多少时间吗？ 为什么还要把自己安排去做这种事情？ “好的社长，我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项吗？” “跟在他们身边好好看好好学就行了，提前了解一下大型舞台，也是你这次前往MAMA能学习到的东西。” 站在不同的视角，先去体会舞台的感觉吗？ 裴书元大概懂公司的意思，这是让自己去观摩，去感受。 只有感受到舞台的魅力，才会渴望。 而渴望可以化身为动力，让自己加倍努力去起跳，去触碰出道的篮板。 “好的社长，我会好好做的。” “你回去练习吧，我有安排NCT127的成员去练习室找你的。” “是。” 裴书元拿起工作牌就往门外走去，回到练习室并没有怠慢练习。 在把地板打扫干净后，继续投入到舞蹈的练习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肚子传出饥饿的声音，他才停止了训练。 裴书元疲倦地走向双肩包，从里面取出早上在便利店买的三角饭团。 现在的气温不会变馊，只是味道没有加热过的好吃。 不过在南韩当练习生的这段时间，他也逐渐习惯喝冰水吃冷饭的饮食习惯了。 “晚餐就吃这么没营养的东西，不太好吧？” 坐在地上的裴书元朝门口看去，同自己说话的，自然是好友中本悠太。 他撑着墙壁起身，猜到公司安排Yuta哥来接应自己了。 毕竟两人也没藏着掖着，是好朋友的关系人尽皆知。 “一个人懒得去外面吃，填饱肚子就行了。” “那我请你去吃怎么样？” 中本悠太不等他拒绝，丝毫不嫌弃地拍了下对方有些汗味的T恤，爽朗道， “不过在这之前呢，你先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 “嗯，穿这身衣服我也不想去吃饭，走吧。” 出门面对零下的温度，裴书元自然选择了御寒一流的黑色长款羽绒服。 这玩意南韩人民几乎人手一件，他也入乡随俗了一波。 绒线帽和口罩在这种时候就是御寒神器。 乘坐计程车返回家中洗好澡换完衣服后，就相约去私密性较高的日本料理店吃了顿还算不错的晚餐。 中本悠太本打算自行去机场的，谁知经纪人哥打电话来了。 两人直接小跑步就上了停靠在公司外的保姆车，刚拉开车门就感觉到了温暖。 结果让裴书元没想到的是——竟然有人说了他的外号。 “Yuta哥和一拳超人来了啊？快坐快坐！” “在玹哥你注意点，万一人家不喜欢这昵称呢？” 身为队友的李马克冲裴书元点点头，有些歉意的样子。 郑在玹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眼睛笑成了一条线。 “Sorry，我并没有调侃的意思。” “没关系前辈，我并不在意。” 裴书元还是可以分清谁是善意的，谁是来者不善的。 他礼貌朝几人笑笑，打了个招呼就坐到中本悠太的身边。 兴许是前座的人没有注意，裴书元坐下来的瞬间直接看到手机上面的内容，竟然是一些女生穿的非常清凉甚至不穿的照片。 他脑袋上不禁冒出一个问号，在公共场合都看这种东西，私底下的又是什么样子？ 这个叫文泰一的家伙，得离远点。 22.她的梦想已经实现 前往机场的路上，车内并不安静。 原先话不算多的董思成，都因为马上要去华夏而情绪有些亢奋。 他还不忘和同龄的裴书元交换了微信账号，顺势把他拉进一个神秘微信群聊。 南韩务工相亲相爱大家庭。 裴书元看到群聊名字挑了挑眉头，很快明白群里都是些什么人。 无非都是在南韩的练习生，或是已经出道的艺人。 “群里大部分是已经出道的，只有小部分还是练习生。男生比较多，女生大多不在群里说话，她们应该私下有小群。” 听到董思成的解释，裴书元指着群主问道： “那群主是出道艺人吗？” “嗯，他是SEVENTEEN的The8徐明浩，去年出道的前辈。” 裴书元露出了然的表情，开始点开每个群聊成员的名字。 群聊里面的人并不算很多，不少前缀有团名的，应该就是已经出道的意思。 目前群里并没有人说话，裴书元也就没有在意，开始和NCT127的成员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虽然他还只是练习生，但他们并没有摆出前辈的架势，还聊了不少出道后才能了解到的八卦。 比如谁谁谁偷偷塞了小纸条，又比如在打歌的时候撞见偶像小情侣幽会。 “阿西，真的假的？她居然恋爱了？” “哥你这么激动干嘛，难道你喜欢她啊？” “楷灿你可别乱说，才没有的事！！” 坐在副驾驶上的经纪人已经投来死亡凝视，脸上仿佛写着：你小子敢有这种念头试试看。 文泰一慌张摆手表示自己没有喜欢的人，他真的只是在八卦而已。 中本悠太笑着用手肘扛了一下书元的手臂，凑到身边小声道： “我的成员们都还不错吧？以后你也会有的。” “嗯，要是选秀失败的话，我估计也要加入NCT套餐了。” 裴书元有这样的想法也正常，他能看出来李秀满对NCT这个大型团体的野心程度。 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在发布会上，给广大群众描绘了NCT的发展蓝图。 往后NCT的团体应该也不会止步于此，多半会向亚洲其他地方进军，甚至去进军南韩娱乐人梦寐以求的欧美。 老实说，这种团体的经营模式，还挺像日本那个48系的。 在大阪生活的那段时间，他是知道AKB48这个国民组合的。 同校的学生里不一定会有追Kpop的人，但一定会有追48系的人。 裴书元还记得临近中学毕业那段时间里，出了一个竞争对手组合乃木坂46。 同班有几个同学都从48爬墙去了46，还绑上他一同去买了出道专辑。 那张专辑在他离开大阪的时候，遗留在了房子里。 裴书元托着下巴看向窗外，这种经营方式就类似于广撒网。 只要撒网的次数足够多，总归有鱼会被捕捉。 但是这种模式总觉得在南韩并不会很吃香，恐怕没办法达到李秀满宏图中的盛世场面。 坐在旁边的中本悠太本打算戴耳机听歌，可想到公司里流传的事情，不由想要询问一下当事人。 他拍了拍书元的肩膀，询问出心底的好奇。 “书元，你和Punch前辈演唱的OST，是不是今天晚上就要公开了？” “嗯，作为片尾曲公开的，音源的话应该是明天上线。” “那我要期待一下了~嘿嘿！” “我也挺期待的。” 怎么说也是裴书元的第一个作品。 哪怕他还没有正式出道，也会期待OST的反响。 . 首尔还是比较小的，没出多少时间就抵达仁川国际机场。 裴书元下车的时候不忘佩戴好口罩和工作牌，跟在NCT127的身边充当着保镖。 你还别说，他这个身高真的比部分保镖还保镖。 他伸手阻挡快要怼到艺人脸上的手机，并抽空取走递过来的粉丝信件。 这让不少NCT127的粉丝都感到疑惑，什么时候她家欧巴有新的保镖了？ 而且这个保镖感觉还挺帅的？ 至少上半张脸很好看，那双眼睛格外吸引人。 走过这条有些漫长的路。 裴书元把信件统一交到经纪人手里后，就开始办理值机手续。 登机牌，托运行李，安检，候机，登机。 忙活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裴书元才跟着几名助理坐在了经济舱区域。 虽然首尔到香岛并不需要多少时间，但是3个小时30分钟足够他眯一会了。 浅睡眠的他拿出包里装着的眼罩，戴好降噪耳机便倒头睡去。 等到醒来的时候，机舱里已经响起着陆前广播。 裴书元摘下眼罩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熟练调整好座椅靠背并把降噪用的耳机摘了。 他耐心等待飞机着陆，依次走下飞机。 裴书元本来以为凌晨的机场不会有多少人，结果在把行李交给机场人员帮忙运上车后，就听到外边传来的声响。 他望着外面不知疲倦高声尖叫的粉丝，只觉得脑瓜子疼。 这些粉丝还真是厉害，为了看一眼偶像，硬是等到了凌晨三点。 “奇怪，怎么感觉今天多了个人？” “你说那个戴口罩个子很高的吗？光看眼睛就觉得很帅！” “我看到工作牌，是临时助理来着，可惜没印名字和证件照~” “S.M娱乐的临时助理都这么高颜值吗？” “谁说的，万一是个口罩杀手呢？脱下来就超级丑之类的！” …… 耳边的议论声清晰传递到裴书元的耳朵里。 这几位女粉丝敢不敢说的再大声点？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跟着NCT127一同上了小型的巴士，前往S.M娱乐艺人统一下榻的天际万豪酒店。 裴书元被分配到的房间在楼层的尽头，他左思右想还是偷偷去升级了房型。 住房还是要舒服才行，他实在不喜欢走廊尽头的房间。 明天一早就要去彩排，裴书元也没有夜游香岛的想法，洗了个澡便早早歇息了。 第二天在酒店简单享用早餐后，裴书元就跟着前往MAMA现场准备开始彩排。 他虽然挂职助理，但并没有干助理的活。 站在舞台下方或者是后台侧边观察着艺人们的彩排过程。 这样的视角，裴书元过去是没有见识过的。 “OK，下一组准备进场，升降台准备，TWICE要进场了！” 听到控台那边传来的话语，他转身的动作稍稍一顿。 裴书元扭转脚尖再次看向舞台，就看到从升降台上缓缓升起的TWICE成员。 简单的灰色卫衣，宽松的白色阔腿运动裤，黑白配色的运动鞋都快被裤腿遮掩住了。 裴书元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迟迟没有移开，不像其他组合在彩排的时候还会保持自身体力，她们完全就把彩排当成正式舞台来表演了。 ——“以后你就等着瞧吧，我肯定要成为闪闪发光的大明星~” 他的脑海里不由浮现出那年学校天台上的画面。 咬着草莓牛奶吸管的女孩，如今已经实现她的梦想了。 刚从厕所回来的中本悠太站到他的身边，注意到正在彩排的组合后，笑着说道： “呀~怎么在这里偷偷看别人彩排啊？你不是说……” “都说不是了，只是很好的朋友。” “好好好~只是很好的朋友。” 中本悠太没有继续开玩笑，现在书元是练习生，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出道。 他深知书元的性格，在没达成计划中的项目，是不会考虑其他因素的。 裴书元一直站在舞台侧边，观看着TWICE的彩排。 直到彩排结束，他才拍了拍Yuta的肩膀。 “我去一趟厕所，等会就去待机室找你。” “OK，可别走丢了。” “拜托，我又不是小孩。” 23.相缠的一起的尴尬 拧开水龙头，任由水流通过双手。 裴书元低垂着脑袋发了一会呆，重新打起精神返回待机室。 他回想着她在舞台上的模样，等到明天正式演出的时候，应该会更耀眼。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 挂着工作牌的裴书元远远见到了被造型师团队包围住的TWICE。 他的视线略过其他人，精准落在Sana的身上。 黑金配色的制服外套略显贵气，下半身网纱状的黑色短裙也很符合造型元素。 每个人的衣服都不相同，发型也不相同。 上次见面的时候，发尾的挑染还是粉红色，这次已经变成银色了。 后台的电视机里，正在播报“最佳歌唱表演男歌手奖”的得主。 裴书元还没能听到获奖者的名字，就听到旁边传来让自己借过的声音。 后台的走道较为拥挤，造型师团队加上TWICE的人数，足以让路有些没办法走。 裴书元背过身去，整个人几乎都贴到墙壁上面，才堪堪躲过。 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意外还是在这种时候发生了。 本以为她们从自己身边通过就好了，谁知道身上的衣服突然被人拉扯了一下。 裴书元扭转脖颈朝背后看去，眼角余光勉强能看到自己牛仔外套后特制的拉链把别人的头发丝给卡住了。 他的视线顺势朝上，看清发丝的主人后，脸色一僵。 要不要发生这样狗血的事情？ 又不是在拍晚八点档的家庭伦理剧。 早在三分钟前。 佩戴好耳返的凑崎纱夏就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某人。 他的身高真的是鹤立鸡群的程度，去哪儿都显眼。 ——“Sana，你在想什么啊？” 凑崎纱夏的脑海里浮现出Momo的提醒，她垂下脑袋撅了撅嘴巴。 他是自己的初恋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她不过是见到许久未见的人，才比较在意罢了。 嗯，一定是这样的。 又没有人规定初恋不能成为朋友的。 身旁的造型师团队开始确定服装问题，确保没事后看了眼时间。 距离登台表演没有多久，要提前去升降机待命才行。 “孩子们，赶快小跑起来。” 凑崎纱夏听到这里，也立马停止偷偷观察的想法。 她迈开步伐跟在团队的最后方，谁知在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头皮传来了疼痛的拉扯感。 凑崎纱夏立马停下步伐，捂住自己发疼的头皮，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慌张的想要解开自己的头发，却越扯越乱。 “你别动。” 听到这个声音，凑崎纱夏顿时有了安全感。 她乖乖放下手，偏过头直视前方，没有回话。 裴书元伸手朝自己的背上摸索，找到罪魁祸首拉链后，就慢慢把缠绕在上面的发丝解开。 明明解开不需要花费多少时间，却觉得每一秒都流失的很慢。 等到头发丝恢复自由，凑崎纱夏本想要好好道谢的，却注意到转角出现的工作人员。 她匆匆朝裴书元点了点头，轻飘飘的话语从他耳边响起。 “谢谢你，我先走了。” 没有说名字，就显得并不熟悉。 裴书元盯着消失在右侧通道口的背影，他抬手扯下口罩，莫名觉得有点闷。 转身注意到陌生人的时候，又迅速戴好。 为了避免刚才的事情发生，他没有继续留在这里，向待机室走去。 晚了两分钟的凑崎纱夏姗姗来迟，她刚走到升降机旁，旁边就冒出林娜琏的疑问。 “Sana，你刚才跑哪里去了？” “刚才头发不小心勾到别人的衣服上了，就来晚了一步。” 林娜琏不由皱起八字眉，她没想到Sana这孩子如此倒霉。 平日里经常发生平地摔和屁股蹲事件，没想到走道里跑一跑，头发还能闹出点事故。 她伸手摸了摸Sana柔顺的长发，关心道： “哎一古，以后还是小心点，头皮被扯到很疼吧？” 凑崎纱夏一向是擅长撒娇的类型，她直接把下巴枕在娜琏的肩头，扑闪着大眼睛活像向主人摇尾巴卖萌的柴犬。 “欧尼bobo一下我的脸颊，我就不……哎哟！” 旁边的造型师姐姐听到了她们两人聊天的全过程，抬手直接轻轻敲了一下Sana的脑袋，并警告道： “没几分钟就要上台了，你们可给我注意点啊！到时候没时间化妆，你可要顶着一个大红唇上去表演的。” 凑崎纱夏憨笑着揉了揉被敲的地方，她指指自己的脸颊，向娜琏发射媚眼。 林娜琏被Sana的表情给逗乐了，向来喜欢搞事的她，隔空发射飞吻。 站在两人旁边的金多贤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舞台上她是毒豆腐不错，可舞台下她就是队内最安静的存在。 有时候金多贤都会怀疑，这两位欧尼相加起来的年龄，有没有超过十岁。 没出几分钟的时间，工作人员就提醒她们站到升降台上，马上就要开始她们的舞台了。 升降机伴随着音乐缓缓升起，抵达舞台后，面前的移动板块也缓缓挪开。 站在中心位的凑崎纱夏双脚交叉，手摆出手枪的姿势，放在下巴处颇有种扮酷的意思。 明明脸上还有小奶膘，一笑就彻底化身成为可爱小狗。 没走几步，九人就集结在一起，共同做出《CheerUp》最经典的动作。 “哇呜~上来就直接是这个吗？” 坐在待机室的郑在玹盯着墙壁上悬挂的电视机，出声感慨道。 喝了一大口能量饮料的李泰容笑了笑，边学着舞蹈动作边附和道： “这动作真的很火啊，难怪Sana前辈会是开场的Center，ShyShyShy工匠说的就是她了，哈哈哈！” “呀！哥你还是别做这动作了，只有女生做才可爱。” 裴书元靠在墙壁上，盯着电视机里播放出来的舞台画面。 想到前几分钟仓促跑走的背影，他都没注意到自己嘴角上扬的弧度。 导播切换的镜头还是不错的。 基本上每位成员开口唱的时候，都会给到大镜头。 只是偶尔镜头画面里也会出现奇怪的小彩蛋。 比如《TT》的时候，他亲眼目睹到林娜琏“暴打”俞定延的画面。 这好像在原先的舞蹈里，并没有吧？ 中本悠太注意到书元认真观摩的表情，他走上前去拍了拍肩膀。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她连少女时代前辈们的舞蹈都跳不好吧？” 裴书元愣了一下，想到她第一次到舞蹈学校学习的时候，低头浅笑道： “嗯，第一天就膝盖上好几处淤青。” “啊？这么惨啊？” “是啊，可能她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吧。” 裴书元眯了眯眼睛，想到那个经常把自己绊倒，动不动上演平地摔的画面。 那时候Sana是怎么说的？ 啊……好像是说她妈妈也经常这样。 当时自己的回答好像还挺直男的。 伸出援手把她拉起来的时候，不忘吐槽了一句。 不愧是亲生的。 24.南韩务工群聊在线面基 MAMA颁奖典礼在“最佳年度专辑奖”花落EXO后告终。 作为临时助理的裴书元自然跟在NCT127的身旁，回到下榻的酒店准备休息。 他疲倦地坐在沙发上面，明明没有训练，却还是挺累的。 想到站在后台看到的种种，右手忍不住攀上胸口，紧紧拽着胸前的布料。 裴书元能感觉到，自己对舞台是向往的。 努力练习，想要出道，貌似并非为了遵守所谓的约定。 他可能本就想要成为和她一样的人，成为闪闪发光的存在。 裴书元仰头看着天花板，再过一段时间就要去参加选秀节目了。 想要在节目里成功出道，好像的确要改变一下自己的性格。 被动才能交上朋友，在选秀里恐怕会被孤立吧。 他想起前段时间上到的课程，真的是光明正大告诉自己应该怎么麦麸。 裴书元有些头疼地扶住额头，真的有点为难他这个钢铁直男了。 嗡嗡嗡。 放在旁边玻璃桌上的手机传出震动，他瞥了一眼发现是微信的消息。 本来不想搭理的，谁知这消息竟然源源不断地冒出。 裴书元抓起手机滑动屏幕，解锁点进微信就发现是昨天刚加进去的南韩务工群聊在疯狂蹦跶出新消息。 [I.O.I周洁琼]：恭喜前辈收获世界艺人奖~舞台很棒哦！ [小十七文俊辉]：哎哟，你也厉害啊，斩下新人奖~ [小十七徐明浩]：恭喜洁琼，还有思成。 [未来巨星宋雨琦]：我和舒华守在ipad前看直播呢~今天导播还不错没有抽风哈哈哈，恭喜你们获奖，等我出道这些都是我的了！ [小十七文俊辉]：宋雨琦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爱吹牛。 [未来巨星宋雨琦]：呀！我肯定能火的！ [小十七文俊辉]：不跟你聊，新来的呢？群里面吱一声啊？ 裴书元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大拇指灵活敲击屏幕，但只敲出了一个字。 [裴书元]：吱。 [I.O.I周洁琼]：哈哈哈哈哈让吱就真的只吱啊！ [未来巨星宋雨琦]：哟？我有后辈了？大不大呀？ [小十七文俊辉]：宋雨琦，我们这里是文明群聊。 [未来巨星宋雨琦]：卧槽，你想哪儿去了？ 群聊的速度非常快，期间还有各种Kpop表情包的对决。 不难看出这帮人是真的挺熟悉的，还特能聊。 话题兜兜转转，最后又到了周洁琼提出的聚餐方案上面。 [小十七徐明浩]：嘉尔哥有推荐过一家味道不错的茶餐厅，要不去搓一顿？ [I.O.I周洁琼]：OK，我跟经纪人说一声。 [内存条董思成]：我带书元一起过来。 董思成本想叫Dream队的两名华夏成员也来的，可小孩年龄小已经洗洗睡了。 所以决定把书元叫上，顺便让他融入华夏Line的大家庭。 远在首尔宿舍的宋雨琦流下了羡慕的泪水，她只好拿起一旁的矿泉水瓶，握在手里拍了张照片发送过去。 [未来巨星宋雨琦]：我帝都雨琦陪一瓶。 [叶舒华女王]：我宝岛舒华也陪一瓶盖。 裴书元注意到董思成回复的内容，他多少有点心生无奈。 即便知道对方的好意，性格内向的他真的有点抗拒陌生人的聚餐。 他和董思成也不过认识两天不到的时间。 哪怕是能聊天的关系，也完全达不到他心目中朋友的分界线。 处于朋友线上的，除了Yuta哥外，就只有Sana了。 相处没那么久的罗渽民，也只能算半个朋友。 咚咚咚。 门口传来的声音，不用想也能知道是董思成的。 裴书元应了一声，抄起外套就打开房门。 站在门外的董思成咧着一口大白牙，乐呵呵地说道： “书元，不用拿钱包了，今天得让俊辉哥请客才行~” “还是带着吧，以防万一。” “也行，他们团人也挺多，分下来的钱倒是没多少。” 董思成想到这里，不禁觉得还在群聊里的南韩务工人员，都是贫困户。 练习生肯定是没有什么收入来源的，现役出道的这批人里，也没有什么收入大户。 创造出来的那些收入，通过公司、税务和组合成员平分这三大关卡后，分到自己手里的钱就没那么好看了。 为了避免被酒店蹲点的粉丝跟着，董思成鬼鬼祟祟猫在大型盆栽的后面，四处张望的模样多少有点滑稽。 作为练习生的裴书元淡定站在不远处，他不是艺人也就没有这种烦恼。 反复确认附近没有私生饭后，两人才去大马路上招揽计程车，赶往约定好的聚餐地点——距离酒店五公里外的一家茶餐厅。 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茶餐厅并不多，这家店也算比较有特色的。 老板励志让熬夜的人，也能吃上早茶。 文俊辉和徐明浩所住的酒店就在茶餐厅的附近，所以率先抵达后就占了二楼靠窗的好位置。 不单能享用到美食，还能欣赏香岛的夜景。 随后抵达的是周洁琼，最后才是姗姗来迟的董思成和裴书元。 五人挤在一桌上，并摘下口罩。 周洁琼左看看右看看，顿时伸手把脸给捂住了。 除她以外的四位男生都是纯素颜状态，这样显得全妆的她格格不入。 “呀！你们怎么卸妆出门的啊？” “吃个宵夜还要管那么多啊？东西好吃不就行了。” “是啊，你这大红唇等会肯定也要吃光的。” 周洁琼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她注意到一言不发坐在那的裴书元，不禁偷偷开始打量他的长相。 不愧是S.M娱乐相中的脸，的确应该在花田里诞生啊。 文俊辉抬头的时候恰巧捕获到洁琼偷瞟的一幕，他拿出菜单的时候还不忘调侃两句。 “哟呵~洁琼你就光明正大的看吧~” 周洁琼没想到自己的小眼神被人注意到了，她快速低头避开对方投来的视线，有些尴尬地拿起柠檬水喝了一大口。 在这种时候，就要努力发挥演技，直接装傻道： “啊？你说什么？” 文俊辉只是笑笑，选择放过这位演技不太过关的周女士。 他勾选了自己想吃的混酱猪肠粉、滑蛋叉烧饭和花生奶酱厚多士。 身为队友的徐明浩看到后，没忍住吐槽的念头。 “你是猪啊？吃这么多高热量的，就不怕经纪人骂你？” “明天又没什么行程，去公司练习会不就消耗掉了。” 徐明浩抿了抿嘴，又觉得文俊辉说的挺合理的。 毕竟他们组合里的其他成员更加能吃。 只要敞开肚子，13人吃个30包拉面能用“轻轻松松”来形容。 当然，他作为团体里的战五渣，两包拉面估计就能让他撑到呕吐了。 陆陆续续点了一桌子菜。 董思成在这期间也很照顾裴书元，担心他融入不进来就主动聊了一些练习生时期的事情。 周洁琼夹了一块鸡翅到碗里，边啃边八卦道： “说起来，你们练习生的时候，有谈过恋爱不？” 这句话一出口，四人瞬间抬头面面相觑。 25.谈恋爱光是想想就麻烦 恋爱这个话题。 不论是对出道艺人，还是未出道的练习生，都是非常敏感的。 周洁琼的问题抛出来了，却没有人提前开口。 在座的应该都是母胎单身，还真的没有恋爱的经验。 文俊辉见大家都保持沉默，嗦了一口饮料就摊手自爆道： “哎呀这有什么不好讲的？我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是有暗恋的经验。” 周洁琼本就是爱八卦的性子，她的眼眸猛地亮起。 要知道她和文俊辉可是一家公司的，那不就代表他的暗恋对象自己应该认识？ 文俊辉注意到洁琼的眼神，赶忙伸手往下按压了两下，示意对方淡定。 他笑着把玩着吸管，还有些不好意思道： “我不是讲练习生时期，是我初中那会暗恋过比我大一届的学姐。” “切~暗恋这种事情都拿出来说啊！” 周洁琼不满地撅起嘴巴，她还以为有什么自己错过的大八卦呢。 暗恋什么的，太没意思了。 其余人也纷纷表示都没有恋爱的经验，学生时代短暂的喜欢倒是有。 董思成最后一个表态结束后，扭头看向身旁的裴书元，他倒是蛮好奇书元是否有恋爱经验。 因为他总觉得这张脸不谈恋爱，好像挺浪费的。 裴书元察觉到大家聚集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有些别扭地触碰了下眉头，否定道： “没有谈过，成为练习生之前也没有。” “啊？你放……” 周洁琼意识到这个词不太适合与刚认识的人说，生吞下肚后立马改口， “你骗人的吧？” “没骗人，真没谈过。” 裴书元有想过学生时代体验一次恋爱的。 谁让挺多人说没有校园恋爱的经历会成为往后余生的遗憾。 但是他并没有恋爱的条件，他的妈妈为了事业在几个国家之间周转，他身为儿子的也只能跟着。 徐明浩听完后，露出了然的表情，他笑着说道： “原来是不想产生异地恋才不去谈的啊~那你现在要是不当练习生，会恋爱么？” 裴书元在众人困惑的目光下，摇了摇头。 他想到自己的性格，外加上生活习惯，直言道： “一个人生活挺好的，谈恋爱还要去迁就对方的习惯，万一性格不合还会吵架，光是想想就觉得麻烦。” 其实裴书元知道这些都只是借口，真正的理由…… 他抿了抿嘴唇，没有说实话。 周洁琼眨眨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书元像是看破红尘的老王八精。 她甚至能感觉到他不在撒谎，是真心觉得单身挺好的。 如果所有的男偶像都能向他学习，恐怕也不用担心会塌房了。 “说起来，《鬼怪》是不是已经播完了？” “《鬼怪》是什么东西？” “新出的韩剧，书元唱了里面的第一支OST，明天音源就要发了。” “真的吗？那必须要支持一波啊~！” 裴书元没想到董思成会提起这事情，老实说他刚才就是想洗好澡舒舒服服看OST反响的。 现在被拉到这里，就没好意思抱着个手机玩。 “真的，谢谢支持。” “说不准一首OST就爆火了，到时候再扒一下演唱者，看到这个颜值肯定会入坑！” “没毛病，我现在已经入坑了！” “……” 几人边聊边吃，很快时间就来到凌晨四点。 裴书元以前的生活习惯非常不错，秉持着早睡早起身体健康。 就算到南韩生活，他也尽可能保持每天七小时的睡眠。 他耷拉着眼皮听着这几人嘴巴一直在叭叭，心想：这几人都同步南韩人的时差了？ 真就来南韩务工一段时间，就学着本土人把睡眠时间进化掉了？ 还没得到这项技能的裴书元已经犯困到不行。 这也导致后半段的聊天，他全程都是小鸡啄米般点头。 董思成看出书元已经困到不行，偷偷用手示意其他人看。 此时的裴书元眼神呆滞，双手捧着早就不冰的奶咖，歪着脑袋盯着某处。 睁眼睡觉也是一种本事，上学的时候绝不会被老师抓包。 “书元？” 隐约感觉到有人喊自己。 裴书元迷茫地抬起头，才注意到其他人都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座了。 他缓慢起身，脑海里就一个想法：回去睡觉。 强行被压缩的睡眠时间，导致裴书元坐上飞机回到首尔的记忆都出现了部分缺失的情况。 在飞机上补觉成功的他，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被NCT127的保姆车送回住宿，简单洗漱一番，裴书元就往家附近的宠物医院走去，打算把寄放在那边的爱犬Aya带回家。 今天的天气没有想象中那么冷，他只穿了件深灰色的长款风衣，就往宠物医院走去。 站在十字路口等待红灯的时候，裴书元不忘拿出手机，他想看看这么多小红点都是谁贡献出来的。 小红点的主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话痨程文泰。 [程文泰]：我靠！我现在洗澡已经洗了三遍了。 [程文泰]：你快帮我看看头发怎么样？我洗了两遍应该不油了吧？ [程文泰]：你怎么不理我？还没睡醒吗？你说我要不要喷个香水再去啊？ 诸如此类的话语，让裴书元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程文泰这家伙搞什么，难道要去相亲？ [裴书元]：你去相亲？ [程文泰]：靠北你终于回我了，我要去签售会啊！都已经出发了！ [裴书元]：…… 六个点就是他唯一的回复。 裴书元懒得搭理程文泰那没营养的回复，有时候他真觉得这家伙有毒。 明明Sana的声音辨识度很高，他硬是没有听出来。 真不知道他是真爱粉，还是串子假粉了。 裴书元把手机揣进兜里，加快步伐往宠物医院走去。 他居住的区域在汉南洞，这边的设施可以说非常齐全，不得不说谢女士真的很会选住址。 名为【自由海风】的宠物医院，装修风格却与大海没有任何关系。 米色为主的现代美式风格，从外看真的分辨不出是宠物医院，更像是一家小餐馆。 裴书元来过这里不少次，轻车熟路来到前台，用手敲了敲大理石台面。 坐在位置上打瞌睡的前台女生一脸恍惚地醒来，在看清来人后，赶忙用手快速抹了一把嘴角，边整理发型边轻声细语： “裴先生你是来接Aya的吧？麻烦你出示一下寄养凭证。” 哪怕有点犯花痴，她仍旧没忘记自己的工作职责。 在等到裴书元出示凭证后，才领他前往寄养小屋。 此时的Aya正舒服趴在汉堡造型的狗窝里，呲牙咧嘴啃着风干牛肋排磨牙棒。 它非常喜欢这个味道，导致换成鸡肉条它还不乐意啃了。 裴书元见Aya在这边过得很好，心里的自责也就减轻了一点。 他知道犬类非常需要主人的陪伴，可成为练习生后，主动相处的时间变少了。 “Aya，我们回家吧。” “汪~！” 原本缓慢晃动的尾巴瞬间加快，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叼着它宝贵的磨牙棒。 裴书元蹲下身揉了揉它的脑袋，就佩戴好牵引绳向附近的餐厅走去。 他在飞机上全程睡觉，自然是错过早餐了。 所以需要找家店，吃顿早午餐。 26.没道理，阳没道理的！ 餐厅大多都是不能携带宠物入场的。 所以裴书元也没准备堂食，选了一家美式手工汉堡店，点了一个双层芝士牛肉汉堡，以及服务员强烈推荐的蒜香薯条。 汉堡还是老规矩，不要加酸黄瓜和生番茄。 他在口味上还是有点挑剔的，番茄只吃煮熟的，完全不吃生番茄。 裴书元结账后就耐心在门外等待，直到服务员帮忙送餐出来，才点头向他道谢并牵着Aya回家。 回去的时候用的小跑步，不然芝士凝固就不好吃了。 到家拆开外包装的时候，汉堡还是热乎的，多亏里面包了锡纸。 裴书元洗干净手，迫不及待咬了一大口。 带着牛奶香味的汉堡胚有些微甜，搭配上咸香的芝士片，就没有不好吃的道理。 双层牛肉饼给不了你一点负担感，饱满的肉汁混杂浓郁的黄油香，配着爽脆新鲜的生菜以及略带辛辣的生洋葱，增味的同时还解掉了腻味。 由于吃不了辣味的东西，他特意没有加店家的招牌辣椒酱，心里还是有些遗憾的。 “汪呜~” 听到爱犬Aya发出的声音，裴书元咽下嘴里的汉堡，笑着摇头道： “Aya，这东西你不能吃的，以后我给你做你能吃的牛肉饼好吗？” Aya就像是能听懂似的，晃动着尾巴去咬弹力橡胶球了。 裴书元低头笑了笑，他用手侧滑动手机屏幕，想看看今天发售的音源成绩如何。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OST在各大榜单的上升速度，比想象中还要快。 裴书元这才注意到《鬼怪》仅仅播放了第一集，就已经大火了。 连带着片尾曲也一起爆火，更别说《Staywithme》的确好听，两位歌手演唱的非常到位。 然而外界讨论最多的，莫过于作为演唱者之一的他。 ???。 是谁？ S.M娱乐并没有公开他的相关信息，像是故意装作没看见这些疑问。 裴书元咬了一口汉堡，已经猜测到公司的宣传手段。 无非是吊这群感兴趣的人的胃口。 钓鱼嘛，肯定要有耐心的。 等到过了几天讨论度没那么高的时候再放出来，效果会比现在直接公开更好。 毕竟S.M娱乐有操控舆论的本事。 作为三大之首的它，随便发一条消息，也会引起很多人的关注。 裴书元撇了撇嘴巴，对于公司怎么宣传自己，他没有过多的想法。 他现在只觉得吃完一个汉堡也没多饱，于是决定把蒜香薯条也一起解决了。 吃快餐还挺费番茄酱的。 裴书元买的亨氏番茄酱是袋装的，现在袋子居然扁扁的。 明明也没吃多少薯条，也就三份。 裴书元淡定抹去嘴角的酱汁，仔细洗手擦干过后，准备看会韩语版本的《哈利波特》。 他看这本小说纯粹是为了巩固韩语。 十月份的时候他已经通过了Topik考试，并且拿下279的高分，成功达到Topik6水平。 安静的客厅瞬间只剩下翻动书页的声音。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兀传出新消息才有的提示音。 裴书元放下小说书，瞥了一眼KakaoTalk的弹窗，果然是程文泰发来的消息。 [程文泰]：今天的兔真的太美好了！ 这条消息的后面紧跟着几张图片，明显是现场拍摄的。 只是拍照的水平有限，不乏存在部分镜头被遮挡，或者是手没有拿稳导致画面抖动到人脸都看不清。 裴书元和程文泰相处久了，自然知道TWICE在华夏那边的外号就是“兔瓦斯”，简称就是“兔”。 不光如此，他还得知了自家公司旗下组合的花名。 比如RedVelvet一般被称呼为“红毛”，EXO则叫“茶蛋”，少女时代则会被叫“女帝”或是“九腿”。 裴书元盯着唯一一张比较清晰的图片看了一会，情不自禁就把照片放大了。 画面里的凑崎纱夏穿着仓鼠玩偶服，脸上的笑容傻乎乎的，导致她的苹果肌上扬却不失可爱。 和中学时期笑起来的样子，真的没多大变化。 真要对比，也就现在更漂亮了。 等到裴书元回过神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竟然把照片给存下来了。 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有些庆幸身边没有人。 裴书元默默把照片删除，没有继续看陆陆续续发来的照片和视频。 他冷漠回复了一句话，对面就发来一个不太礼貌的表情包。 [裴书元]：我去学习了，别打扰我。 [程文泰]：（竖中指.JPG） 远在签售会现场的程文泰，忍不住暗骂一句： “靠，学习居然还能比美女香的？” 他再度看向台上漂亮的九兔，觉得没道理，阳没道理的！ 此时的裴书元自然不可能是去学习的，他只是消食的差不多，准备出发去公司开启今天的训练。 摆烂是绝对不可能摆烂的，距离进节目组也没多少时间。 裴书元身为大公司的练习生，他可不能成为给公司抹黑的存在。 所以在训练的时候，他特别卖力，也更加注重每处细节。 长达五小时的练习结束后，时间已经来到傍晚。 裴书元双手支撑在膝盖上面，大口喘着粗气。 即便很累也没有毫无形象躺在地板上，他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墙边走去。 那边有放一个懒人沙发，他整个人都瘫倒在上面，完全不想动弹。 不知道躺了多久时间，直到隔壁练习室传来怪异的笑声后，裴书元才从懒人沙发上爬起，准备去公司食堂蹭顿晚餐。 练习生和员工的进餐时间是错开的，所以来这边的工作人员，往往也没有机会见到练习生和艺人。 裴书元看了一眼今天的菜品，顿时就没有蹭饭的欲望。 光是泡菜就看到三四样，今天的厨子绝对是有摆烂的嫌疑。 他捂着有些饿意的肚子准备返程，还是收拾好东西去外面吃点吧。 然而就在裴书元靠近练习室的时候，就闻到一股不对劲的味道。 奇怪？是自己饿出错觉了，怎么有炸鸡的味道？ 他还没来得及思考，自己那间练习室门口就探出了一个矮小的身影。 四目相对，对方竟然直接缩回了脑袋。 “？” 裴书元很确定自己没看错，那是RedVelvet的Irene前辈吧？ 他迈开步伐往练习室靠去，炸鸡的香味愈发浓郁。 直到推开半敞的磨砂玻璃门，RedVelvet的五位前辈站得笔直，脸上带着些许心虚不说，嘴唇上还油光锃亮的。 裴书元瞥了一眼懒人沙发的方向，以他的视角能轻松看到露出一半的炸鸡盒子，看来他的嗅觉是正确的。 他礼貌朝眼前的五人鞠了一躬，出声道： “前辈们好，我是公司的练习生裴……” 姜涩琪在看清来人后，悬着的心瞬间落下了。 她刚才看到irene欧尼一脸慌张的模样，还以为是经纪人欧巴突然杀回来了。 姜涩琪见裴书元要自我介绍，一脸憨笑地凑上前去： “我知道你，不用自我介绍啦~” 被打断自我介绍的裴书元点点头，他现在只觉得有些尴尬。 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可这几位前辈他都不熟。 他左思右想，还是决定询问一下她们为何会出现这里。 “涩琪前辈，你们是不是走错练习室了？” “没走错，我知道这是你的练习室。” “？” 27.居然还有人不吃炸鸡 就在十分钟前。 结束常规训练的姜涩琪趁着经纪人欧巴有事离开后，就已经偷摸叫好了炸鸡外卖。 她匆匆下楼去附近的咖啡店门口接头，再把炸鸡藏到背包带进公司。 结果刚回到练习室里，孙承完就觉得在这里吃很不靠谱。 因为炸鸡的气味很霸道，就算开窗通风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去除味道。 所以孙承完便提议她们找个消防通道解决。 姜涩琪练习生时期就有在厕所偷吃的经验，她心想自己都已经出道了，还要去消防通道偷吃也太惨了。 左思右想，她的小脑袋瓜忽然灵光一闪，兴奋道： “嘿嘿，不用去消防通道！我带你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姜涩琪所谓的安全地方就是裴书元的练习室，她知道平日都是他一个人在里面训练。 在注意到练习室没上锁，里面还没人后，她就猜到裴书元是临时出去了。 换做平日，姜涩琪铁定要等人回来再开吃，顺便分享一下自掏腰包购买的炸鸡。 可你也知道炸鸡这东西冷掉就会变得非常难吃。 炸衣如果不脆了，那炸鸡就失去灵魂了！ 身为吃货的姜涩琪抬眸看向不吃炸鸡的Irene，出声道： “欧尼，你能帮我们望风吗？” “内，你们安心吃吧。” 于是乎，裴珠泫走到练习室门口，时不时就探出脑袋张望一下，这样显得自己没有那么鬼鬼祟祟。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在第九次探出后，就与一位身材高大的青年四目相对。 裴珠泫心虚地缩回脑袋，快步朝队友走去的时候，还不忘提醒： “有人来了，赶快把东西都藏起来！” 听到这句话的几人，连忙把还没啃完的炸鸡放回盒子。 金艺琳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懒人沙发后，这是唯一能藏罪证的地方。 裴书元听着涩琪把大致情况说了一遍后，才知道她们是故意跑自己这边吃炸鸡的。 姜涩琪见书元的表情很平静，不由抱出那盒藏起来的炸鸡，出声问道： “那你要不要来一块？” 你吃了我的炸鸡，就和我是一条船的人了。 裴书元目光掠过炸鸡盒里被啃了好几口的翅根和鸡腿，剩下来没被啃过的，一看就知道是鸡胸肉区域。 他摇了摇头，回绝了前辈成为共犯的“好意”。 “不用，我正打算出去吃饭。” “哎呀，不用客气来一块吧！” 姜涩琪不容分说，直接把一块她偷藏在底下的翅根拿了出来。 她有些肉疼地交到裴书元的手里，还偷咽了口水。 前辈给的东西，实在没办法不吃。 裴书元心里有些无奈，但还是露出一抹浅笑，感激道： “那就谢谢涩琪前辈的……” 话还没有说完，被一道突兀的响声打断了。 裴书元疑惑地眨眨眼睛，向发出声响的地方探去视线。 与自己同姓氏的前辈，此刻垂着脑袋也藏不住通红的耳根，估摸已经想找条地缝钻进去了。 裴珠泫怎么也没想到，她的肚子这么不争气，竟然饿了。 她现在完全不敢抬头，只求这位男后辈可以快点离开。 “Irene前辈，你要吃吗？” 裴书元直接举着手里的翅根，选择了借花献佛。 裴珠泫咬了咬下嘴唇，见四位妹妹都一副不帮自己解释的样子，只好摇头道： “不用，我不吃炸鸡。” 这世界上居然存在不吃炸鸡的人？ 裴书元倒是有些惊讶，他默默收回手。 背过身去把翅根解决掉后，擦干嘴巴和手。 裴书元不准备继续逗留在这里，他拿起自己的运动挎包，便说道： “前辈们吃完后直接把门关上就好，我有带钥匙。” “好的，我们会帮你收拾好的。” “那就麻烦前辈们了。” 朴秀荣见裴书元头也不回地走了，眼底浮现出一抹诧异。 她瞥了好几眼裴珠泫，开口道： “Irene欧尼，我还以为他会把握机会邀请你一起去吃饭呢。” 练习生时期，裴珠泫就非常受欢迎，收获的告白不少。 出道之后，她的人气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 不光有公司练习生爱慕着，还有其他公司的出道艺人在追求。 所以朴秀荣会惊讶裴书元居然没有把握机会，甚至不知道自家欧尼不吃炸鸡这件事情。 裴珠泫倒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她又不是韩元，人人都能喜欢。 她淡定地撩开耳边的碎发，看向涩琪。 “涩琪，你跟他很熟吗？” “不熟，才跟他见两次面。” 裴珠泫撩头发的动作都顿了一下，瞳孔轻颤，难以置信道： “不熟悉你居然跑这来吃炸鸡？你也真是的，不怕对方是不好相处的人啊。” “上次接触过感觉人挺不错的，而且他在公司被其他男练习生排挤了，” 姜涩琪说到这件事情，语气立马就兴奋起来，手里握着炸鸡还不忘挥舞两拳头， “欧尼你还记得我说过的‘一拳超人’吗？就是他的外号！” “什么意思？上次好像炫均欧巴来了，你就没说下去了。” 姜涩琪绘声绘色把裴书元一拳超人的事件说了一遍。 那激动的模样，仿佛把人一拳撂倒的人是她。 裴珠泫回想起裴书元文质彬彬的模样，很难联想到他敢在试训期的第二天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情。 以她的性格处理这件事情，多半会吃这个闷声亏。 然后小心翼翼不再去招惹那些人，尽可能避免矛盾再次产生。 裴珠泫心里不由生出一丝羡慕，要是她能敢于反抗就好了。 在公司练习的这几年时间里，她觉得自己的锋芒都快被磨平了。 身为女练习生的她还算好，老师普遍只是辱骂。 听闻EXO那几位在练习生时期也经常受体罚，东方神起那些前辈更是遭受过毒打，滑雪杖都打断过。 裴珠泫想到前几天经纪人林炫均把粉丝的手机拍落后，她只能歉意看一眼粉丝。 什么都没办法说，什么也没办法做。 她压抑住这些负面情绪，背过身往门口走去。 “涩琪，你们吃完记得打扫干净，我去食堂稍微垫一下肚子。” “放心吧，通风都会做到位的！” 啃着炸鸡翅膀的姜涩琪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自己忘记了。 她想了一会儿，才咋咋呼呼地起身，一脸懊恼。 恭喜后辈OST大火的事情居然忘了！ 坐在旁边已经忍住嘴馋的孙承完扭头看向自家好友，疑惑地问道： “你这副表情是怎么了？” “忘记跟书元xi提OST的事情了，就那首《Staywithme》！” “这是什么歌？” “你还没听吗？不行不行，晚上你跟我一起看《鬼怪》，超好看的！歌也超好听的，书元xi唱的！” “OK，你这么说我都好奇了。” 28.未来巨星宋雨琦来了 首尔的冬季透着浪漫的气息。 身穿黑色高领毛衣的裴书元路过清溪广场的时候，才意识到圣诞节已经悄然到来。 这段时间街道上早就布满了圣诞元素的装饰品。 可爱的麋鹿，憨厚的雪人，高矮不一的圣诞树，红的绿的眼花缭乱。 裴书元出门并不是为了训练，今天公司难得给他放了一天假。 由于距离选秀节目没有多久时间，公司便让他提前把咖啡店的兼职给辞掉。 他来到【Morningcall】咖啡店，却没有看到程文泰的身影。 裴书元走向收银台，看着在擦拭马克杯的店长，问道： “店长，文泰今天没来上班吗？” “这小子最近忙学业去了，说是论文搞不定教授。” 程文泰的年龄的确比裴书元年长五岁，正在东国大学读研究生。 由于他们都是华夏人，也就没有用南韩这套称呼，都认为称呼方面怎么舒服怎么来。 况且程文泰长相偏幼态，微胖的身材加上憨厚的模样倒是挺显年轻的。 裴书元挑起眉头，他知道南韩这边内卷也挺严重的。 教授卡毕业论文有一手，论文初审没过的话，就只能延期了。 他拿出事先写好的辞职信，来店前就早就说明好情况了，店长这边办理手续也非常快。 不到十分钟，裴书元就不再是【MorningCall】的一员了。 临走的时候，店长还有点不舍，他忍不住叹气道： “哎一古，你走之后店内的营业额估计都要下滑了。” “店长，你调的咖啡也很好喝。” “不是咖啡的问题，是脸的问题。” 裴书元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店长的意思。 他还是不太擅长接受别人对他颜值上的夸赞，腼腆笑笑就推门准备离开。 临走的时候，裴书元也不忘送一句圣诞祝福。 “店长，圣诞快乐。” “嗯？你是不是日子过昏头了，昨天才是圣诞节。” 裴书元愣了一下，他拿出手机确认时间，才意识到自己看到那些圣诞元素先入为主了。 的确是12月26日，圣诞节的后一天。 “那…就算迟到的圣诞祝福。” “哈哈哈，那也祝你圣诞快乐。” 门口的风铃传出悦耳的声音。 走出店内的裴书元感觉有什么东西从眼前飘落。 他抬头望向漆黑的天空，才发现下雪了。 纷纷扬扬的雪花，恐怕过不了多久首尔就会银装素裹。 他没有着急返回公司进行夜间的加练，准备在附近找一家餐厅解决温饱问题。 清潭洞这边的餐厅还是非常多的，只可惜在圣诞节期间，基本上每家餐厅门口都排起了长龙。 裴书元不是喜欢排队的类型，绕开这些热门店铺后，选择了难得在晚餐点没什么人来的烤肉店。 情侣结伴出行的比较多，估摸都不想带着一股烤肉味继续过节，所以这边的生意反而变普通了。 毕竟有句话说得好，吃肉不吃蒜，香味少一半。 吃烤肉的话，解腻的泡菜和蒜片都是重气味的，自然引起情侣的“嫌弃”。 “欢迎光临，请问几位？” “一位。” “那坐这边可以吗？” “可以。” 店内的温度有点高，裴书元在坐下后就扯了扯毛衣的高领，等到炭火上来后，他打算直接把毛衣给脱了。 他捧着菜单，心想着这段时间没怎么好好吃饭，必须犒劳一下自己的味蕾才行。 “两人份特级韩牛，两人份调味牛排骨和一人份黑猪五花，不用给我上赠送的大酱汤。” “那改送您饮料可以吗？” “那就可口可乐吧。” 裴书元今天只准备摄入肉类，特意把主食给规避了。 不然高低得来一份牛肉汤饭的，一般这种烤肉店的牛骨汤都很纯正。 他把玩着手机，就看到谢女士的微信朋友圈更新了。 [谢女士]：还是狗比较黏人精，真可爱！[图片] 裴书元嘴角抽了抽，他总觉得这条朋友圈是发给自己看的。 谁让几天前谢女士就跟自己说过，说他没有小时候那么黏人了，变得不可爱了。 “炭火来了，请小心。” 裴书元朝旁挪了挪，顺手给这条朋友圈点了个赞。 他重新切换到消息的界面，就看到自己屏蔽声音的群聊聊了不少内容。 裴书元刚点进去，就发现那位社牛级别的人物，在群聊里面找饭搭子。 [未来巨星宋雨琦]：嗷！你们都没空的吗？ [未来巨星宋雨琦]：背叛我们的友谊了？都有对象了？啊？ 裴书元往下滑动了一下，大家多半都说自己有工作要忙。 练习生和出道艺人还是不同的，后者忙太多。 [未来巨星宋雨琦]：@裴书元 [未来巨星宋雨琦]：裴同学你有空吗？不如一起约个饭？ 裴书元没想到自己居然被艾特了，他并不觉得自己和宋雨琦有多熟悉，在群聊里都没聊过。 她多半是抓住自己是练习生的身份吧。 [裴书元]：我正在吃。 [未来巨星宋雨琦]：没事！你在哪？只要在首尔我都能立马到！ 裴书元抿了抿嘴唇有些纠结，应该同意吗？ 他并不喜欢和陌生人吃饭，再三犹豫后还是决定拒绝。 可让裴书元没想到的是——宋雨琦发了一句很奇怪的话语。 [未来巨星宋雨琦]：你是不是在清潭洞？ 裴书元看到这句话，下意识就往店外的方向看去。 他坐的位置距离窗边还挺近的。 结果就看到一位身材不算高的女生站在玻璃幕墙后，一脸喜悦用手指着自己。 “……” 即便不知道这位宋雨琦长什么样，他也确定眼前这人就是她。 要不要这么巧合？ 明明首尔没那么容易偶遇的。 裴书元拒绝的话语才打了一半，只好重新删除，敲了一句。 [裴书元]：你进来吧。 为首走进来的宋雨琦留着一头黑色长直发，中分无刘海的造型让她漂亮的额头露了出来。 圆润的狗狗眼透着灵气，脸上还有未褪去的稚嫩。 虽然她的五官谈不上惊艳，但是胜在五官凑到一起就很好看，是舒服耐看型的小美女。 宋雨琦的性格也是比较外向的，面对没认识多久的“网友”，她也是热情满满。 她来到裴书元的身旁，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习惯性眯起。 “初次见面，还请多关照啊~书元！” 裴书元其实心里是有些疑惑的，他的微信头像是一片漆黑的，朋友圈也没有放自拍照。 宋雨琦是怎么认出自己的？ “你好，称呼你雨琦可以吧？” “当然！” 裴书元注意到宋雨琦身边还有一位女生，看起来有点紧张的样子。 他能确定并不是那位叫叶舒华的女生，她的长相和叶舒华的微信头像匹配不上。 “这是你的朋友吗？” “没错，她是我的好朋友妮查，你可以叫她Minnie。” 名为妮查的女生梳着高马尾，额前细碎的刘海遮掩住她较好的眉型，尖锐下勾的内眼角，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冷感。 五官自带异域风情，适合浓妆的脸却化着寡淡的韩式素颜妆。 倒是冲淡了她眼神带来的攻击性，增加了少女该有的活泼。 本名叫妮查，再加上异域感的样貌。 裴书元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为了保守起见还是问了句： “Minnie是泰国人吧？” “对，我的韩语还有点磕绊。” Minnie没想到有机会和这么帅的练习生吃饭，她有些后悔没穿前段时间新买的夹克衫了。 当然，她并不是对高颜值的对象直接产生了好感。 只是想在欣赏帅哥的同时，尽可能给对方留下好印象。 未来应该都是同事，关系好说不准对工作也有所帮助。 宋雨琦听到这句话，大大咧咧地说道： “没事！他跟我一样是华夏人，韩语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 然而裴书元并没有给她面子，一脸淡定道： “不好意思，我是Topik6。” “什么？！” 29.还真没见过烤肉借油 宋雨琦怎么也没想到裴书元竟然考到Topik6了。 她私底下有问过董思成，得知对方才刚来南韩没多久的时间。 所以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就能Topik6了？ 宋雨琦第一次觉得自己与“学霸”二字没什么关系了。 她本来还觉得自己在南韩偶像里，应该算是挺有脑子的。 现在看来，果然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 但是宋雨琦还是有些不死心，她有点紧张地追问道： “真的？你来南韩前就学过很久的韩语了吗？” “自学过一周的时间，勉强能日常沟通的水平吧。” 很好，是真的语言小天才啊！ 宋雨琦对此也没有太多的惊讶，谁让她是毕业于京北101中学的，这学校的学霸可多了。 从母校走出去的，都是一本高材生。 说句实话，她对学历止步高中这件事情还挺在意的。 但这世界上能达到鱼和熊掌兼得的人非常少。 所以再三衡量后，她还是选择来南韩成为练习生，为了自己的梦想孤注一掷又如何呢？ “所以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听到裴书元的疑惑，宋雨琦也没有藏着掖着，她拿起手机晃了晃，解释道： “我有向思成要你的照片。” 裴书元听到这句话，云淡风轻的脸上终于出现一抹其他表情了。 他没想到宋雨琦会问别人要自己的照片，便问道： “你好奇我？” “是啊，谁让洁琼欧尼见了你一次后，就一直夸你超帅的。” 裴书元并没有在群聊里面看到周洁琼夸赞自己的外貌，看来思成猜得很正确，女生之间的确还有小群。 不过宋雨琦刚才直呼自己和思成名字，为什么叫洁琼为欧尼？ 裴书元想到某种可能性，开口想要确认答案。 “雨琦，你的年龄是不是比我小？” “对啊，我是99年的。” “那你为什么……” 宋雨琦猜到书元要说什么，露出扭捏的小表情。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更少女，还伸手遮挡面容佯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 “哎呀~我们都是华夏人，叫欧巴什么的我有点叫不出口！” “……” 她的嗓音本来就偏向小烟嗓的类型。 突然夹起来怪吓人的。 坐在宋雨琦旁边的米妮都有些受不了，她凑到好友耳边小声道： “雨琦，你收敛收敛吧。” “哈哈，我这不是调动一下气氛吗？” 调动气氛的方式，倒是挺特别的。 裴书元喝了一口可乐，抬手让服务员把菜单拿来，并示意两人点餐。 宋雨琦看到菜单有些惊讶，她摆手道： “不用客气的，这些菜完全足够我们吃了。” “不是跟你客气，这些是我的，你们的自己另点。” “啊？” 宋雨琦偷偷打量了一眼书元的身材，这么清瘦的人竟然能吃下这么多肉？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她拿起菜单翻看了一下，表情就愈发尴尬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价格？ 凭什么猪五花都能卖一份四万韩元啊？ 宋雨琦光临过的烤肉店，这份量普遍都只需要一万到两万韩元。 她实在不能接受菜单上的天价，更不敢去看牛肉是什么价格。 倒不是宋雨琦的家境困难到承担不起一顿饭。 只是她的追梦之旅并没有得到父母的支持，来到南韩后就没有拿爸爸妈妈一分钱。 她是靠公司那微不足道的补贴费用，以及在中餐厅担任服务生的兼职薪水维持生计的。 距离发补贴费用和兼职薪水还有将近半个月的时间。 宋雨琦是真的没办法拿出一半存款来吃一份不能让她吃饱的烤五花肉。 她面露窘迫，放下菜单的时候，小心开口道： “书元欧巴，能跟你商量个事么？” 什么事情能让她叫出难以启齿的“欧巴”的？ 裴书元倒是有点好奇，他放下烤肉夹，好奇道： “你说吧。” “能把你的烤肉借给我用一下吗？” 裴书元听到这个疑问，倒是有点愣住了。 他还是头一回把“蹭吃”说的这么清新脱俗的。 “你想要怎么借？” “我等会点完白米饭，你把肉放我饭上抹两下，让我蹭一点烤肉的油脂就行了。” “……” 裴书元瞬间沉默了，原来是这样的借法。 他猜到这家店的价格可能有点贵，让宋雨琦有点难堪了。 不知道另外一位搭档是不是有钱人，但请客吃饭肯定不能只请一个人。 裴书元淡定拿起菜单，塞到宋雨琦手里，出声道： “没想到你还挺幽默的，见过草船借箭的，没见过你烤肉借油的。这顿饭我请，你放心大胆点吧。” “这样不太好吧，是我提出……” 裴书元猜到她要说什么，直接打断道： “来到南韩就入乡随俗，年长请年下吃饭很正常。” “那好吧，等我出道后请你吃比这个还要好的！” “那我会期待的。” 裴书元心里也悄悄松了口气，和陌生人聊天真的比训练都累。 他注意到那位叫米妮的女生都不怎么说话，不忘关照道： “米妮，我们年龄应该相仿吧？” “我是97年的。” “挺巧，我也是97年的，那我们互相称呼的舒服一点吧。” “好的~” 米妮不是主动交流的类型，她有时候还挺羡慕雨琦的社交能力，明明也才认识不久，就能这么健谈了。 裴书元等到餐品上齐后，就开始担任烤肉员的工作。 他熟练先把油脂较多的黑猪五花肉放到烤盘上，直到烤出猪油两面焦黄后才用剪刀剪开。 身为华夏人的裴书元并没有南韩男人身上的大男子主义癌症，他不认为一定要拿着筷子等待异性给自己服务。 他主动包揽烤肉的举动，也让米妮有些许惊讶。 毕竟泰国这个国家，在某些方面也完全不输于南韩的。 裴书元并没有主动给人夹菜的习惯，他把烤好的五花肉放到公用的盘子后，便示意她们两人自取。 宋雨琦迫不及待夹起一块，没有蘸酱料就送进嘴里。 她呼哧呼哧让滚烫的五花肉在嘴里翻滚，眼眶都微红了。 裴书元多少有点佩服雨琦的行为，猫舌头的他是一点烫都不吃的。 他夹了几块放到自己的碗碟中放凉，又继续开始后续的烤肉工作。 宋雨琦好不容易把肉块咽下后，熟练夹起冰凉的泡菜塞进嘴里降温。 她显然有些入乡随俗，又或者说韩餐还挺符合她胃口的。 “书元欧巴，你烤肉的技术可以啊！” 刚才那么烫真的有尝出来味道吗？ 裴书元礼貌笑笑，他对自己的烤肉技术还是很有自信的。 由于他亲妈谢女士是厨房杀手，为了不沦落到天天吃外面的饭菜，只好撩起袖管钻研厨艺。 现在的厨艺媲美不了米其林之类的大厨，但至少把色香味形器都弄明白了。 “喜欢就多吃点，不够再点。” “那我就不客气了~” 30.胡扯可是她的强项！ 将近23点的烤肉店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微醺的人也愈来愈多。 店内本就嘈杂的环境，变得愈发不可收拾起来。 裴书元微微蹙着眉头，有时候他真的挺认同一句话的。 那就是南韩人真的……太能吵了。 特别是那些喝酒上头的家伙，一个个嗓门大得像在嚎叫。 裴书元看着即将被解决完的烤肉，不忘抬眸问道： “怎么样，没吃饱的话可以再加。” 米妮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肚皮，摇头回应着： “我已经吃得很饱了。” 烤肉店的电视机里，正在播放SBS电视台每到年末必备的歌谣大战。 宋雨琦在看到某个画面后，急忙放下手中的筷子。 她拿出随身携带的湿纸巾，一根根手指都擦干净后，才举起手机对着电视机拍摄。 裴书元有些好奇不由往电视机的方向投去视线，就发现正在表演的男人还是自己认识的艺人。 这不是同公司的大前辈，SuperJunior的圭贤吗？ 裴书元单挑起眉头，饶有兴致地问道： “你是喜欢圭贤前辈吗？” “不啊，我喜欢圭旭。” “圭旭？那是谁？” “哎呀不是一个人，是指……” 话还没有说完，旁边的米妮赶忙干咳两声以示提醒。 宋雨琦的话音戛然而止，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她怎么能当着男生的面，磕这种队内CP呢？ 危险危险，还好米妮提醒的及时！ 宋雨琦想到书元是S.M娱乐的，立马就岔开话题了。 “书元欧巴，你有看到过Superjunior的前辈们吗？” 裴书元没有为难人的想法，自然不会选择追问。 他小幅度摇摇头，顺着问题说下去。 “没有，进公司没多久就封闭训练了，目前只见到过NCT和RedVelvet。” “你见过RedVelvet？哦莫~真是羡慕啊！” “你还喜欢她们？” “不瞒你说我是S.M家族饭~每个组合我都很喜欢！” 宋雨琦不由想起自己的黑历史，那时候年少轻狂，的确说了不少李秀满老师的坏话。 她不由皱起眉头，那些账号的登陆密码她都记不清了，自己出道后不会被人扒出来黑历史吧？ 咕嘟。 宋雨琦吞咽了一口唾沫，额间都分泌出心虚的汗水。 她觉得自己应该不会那么倒霉，也祈祷未来出道后，那些人能放过自己。 如果哪天真的被扒出来辱骂李秀满老师的言论，她…她大不了就主动承认错误嘛！ 反正李秀满看不懂那么多深奥的中文。 胡扯可是她的强项！_(:з」∠)_ 虽然对自己的胡扯能力很自信，但是宋雨琦心里还是有点毛毛的，她这还没有出道，就已经提前担心上了。 裴书元观察着宋雨琦的脸色不断转变，比川剧变脸还有意思。 她该不会在脑海中构思了一本情节跌宕起伏的小说了吧？ 他嘴角噙着笑意，对这位性格活泼的女生还挺有好感的。 当然，是仅限于朋友之间的好感。 裴书元端起面前的可口可乐抿了一口，抬眸往电视机看去，就发现负责主持的人里，有两位都是他公司的前辈。 少女时代的Yuri前辈，EXO的伯贤前辈。 身穿黑金礼服的权侑莉颇有种头部以下埃及艳后的感觉。 她忽然拿起一个红色的“S”，举着麦克风介绍道： “这个S是2016年带来了SYNDROME的组合，GFRIEND、RedVelvet还有TWICE！” 裴书元在听到“TWICE”这个单词的时候，目光也逐渐认真起来。 他紧盯着电视机，画面中出现了身穿红白服饰，一同挤在电梯里的九位少女。 裴书元的视线直接忽略掉画面的左半边，注意到Sana还是和以前那样，喜欢把手缩在袖口里面。 他的视线下移，注意到字幕上面的韩文含义后，嘴角的笑意更浓。 【南韩最棒的女团TWICE去的地方是？】 南韩最棒的女团吗？ 明明与自己没有关系，莫名为她感到骄傲了。 事前录制的画面逐渐转变为圣诞气氛浓郁的舞台。 升降台上，九位笑容明媚的少女摆着《TT》里的开场姿势。 可令她们没想到的是——播放出来的背景音竟然是GFRIEND的歌曲。 总执行像是没有发现似的，还把她们降下了舞台，导致切近景的时候，站在中心位的孙彩瑛努力绷住试图上扬的嘴角。 她下意识就往左边看去，与林娜琏的眼神触碰后又分开。 最后在SBS电视台持续犯错误下，孙彩瑛还是破功了。 甚至其他成员都有些无语，开始面面相觑。 裴书元眉头轻轻皱起，没想到年末这么重要的舞台，电视台还能在直播里闹出这么大的笑话。 而且这时间是不是久了点？ 长达三十秒钟，都没有意识到播放错歌曲了吗？ 店里同样在观看歌谣大战的食客们，纷纷为TWICE打抱不平。 身为S.M家族饭的宋雨琦也露出不满的表情，开始发表自己的看法。 “莫呀？SBS真的是吃……” 宋雨琦迅速瞥了一眼桌前还没吃完的烤肉，硬生生把某个字给咽了下去，快速改口道， “……吃饭吃太多了撑着大脑了吗？居然放这么久别团的歌！” 不愧是她，临场应变能力满分。 坐在旁边的米妮心底松了口气，要是在饭桌上发出“屎尿屁”发言，怕是会让裴书元觉得她们两人口无遮拦了。 裴书元还是挺认同宋雨琦这句话的，年末舞台都能犯这种低级错误，的确是吃太饱了。 他抬眸看向电视机，画面中的TWICE在等到《TT》的音乐响起后，迅速恢复状态投入到舞台的表演之中，能看出她们的专业素养很高。 难怪程文泰那小子会这么喜欢TWICE，元气爱豆谁能不喜欢呢？ 叮。 手机传来的KakaoTalk提示音，说曹操曹操就到。 [程文泰]：他妈的SBS真的和他的名字一样SB，我兔行程本来就忙，用心准备的舞台被它们搞成这样！！！ [裴书元]：冷静点，都骂错物种了。 [程文泰]：你能不能别在我生气的时候逗我笑啊？ [裴书元]：不能。 [程文泰]：方便打电话不？ 裴书元本想要同意的，但想到面前有位能听懂加密对话的华夏人。 他担心对圈外人暴露身份，所以只好回避。 [裴书元]：我还在外面吃饭，回去路上打给你。 [程文泰]：OK，等你！ 31.你不会忘了自己生日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桌面上的烤肉也逐渐消失了。 电视机里BIGBANG的舞台也刚好结束。 在裴书元起身去门口结算帐单的时候，宋雨琦还不忘踮起脚尖瞥了一眼他手里的小票。 在看到票根上面那一长串数字，她只觉得眼前一黑。 如果时光可以倒退的话，她一定会少点一份烤肉，多吃一碗米饭的。 长肉再减就可以，赚钱是真的很难赚啊！ 三人走到门口的时候，裴书元指了指回家的道路，说道： “我们应该不顺路，你们回宿舍的时候注意安全，到了发条微信给我吧。” 刚才进餐的过程中，宋雨琦主动提议加了自己的微信。 她的理由就是——方便以后请他吃大餐。 宋雨琦没想到裴书元还挺细心的，从先前的表现来看，是外冷内热的人。 她笑着点点头，也不忘关心道： “好的，你回去的时候也要注意安全。” 谁让现在的社会比较特殊，男孩子也是有危险的。 咳咳，特别是裴书元这种长相帅气到男女老少应该都通吃的类型。 “那个！” 裴书元步伐不由一顿，他疑惑回头，就看到Minnie一脸紧张的表情。 他倒是没往特别的方向思考，出声问道： “还有事吗？” “书元xi，等我出道后我也想请你吃顿饭，” Minnie的性格真的没有雨琦那么自来熟，她担心书元误会自己的意思，还不忘补充道， “我不喜欢欠人情，所以…拜托了。” 裴书元并没有大男子主义癌，也不觉得男生一定不能接受女生的请客。 他笑着点点头，觉得这两人挺适合当朋友相处的。 “好，那我等你们出道请我吃更好的。” 宋雨琦闻言直接拍了拍胸脯，豪爽道： “哈哈哈！那必须的！” 分道扬镳后，裴书元就从包里取出耳机，佩戴好后直接拨通程文泰的号码。 对方显然握着手机在等待，几乎是秒接通。 程文泰接通后就迫不及待开始吐槽SBS电视台有多垃圾，这个电视台的劣迹非常多。 要说对他们华夏人而言，印象最深刻的就是2008年的奥运开幕式彩排泄露事件。 “把我们的奥运开幕式当综艺节目处理，真的是无语！谁喜欢被剧透啊？我觉得SBS电视台就是故意的，想弄出点水花，不论好的坏的都可以。” 裴书元耸了耸肩膀，这件事情的确遭受到各国网友的谴责。 而且没记错的话，SBS电视台在这种事情上面不是初犯了，它们先前拍摄节目的时候，就涉嫌过非法拍摄。 在这之后也发生过综艺节目的抄袭事件，它身为三大电视台中的唯一的私营电视台能长盛不衰，背后的泰荣地产建筑应该付出了很大的努力。 裴书元抬脚踢去面前的小碎石，盯着碎石滚进路边的缝隙后，才不急不慢道： “你让我跟你打电话，就是聊这些啊？” “当然不止这些！” 程文泰挺了挺肚子，腰间的小游泳圈也跟着抖了抖，他问道， “我听店长说你辞职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不告诉我的啊？” 裴书元弯了弯眼眉，想到文泰先前说过的事情，用半开玩笑的口吻回应道： “你不是说过你遇到难过的事情，就会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偷偷哭吗？我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这么大了还偷偷掉眼泪多不像话。” 程文泰没想到好兄弟居然诋毁自己，他瞬间不乐意了。 整个人都从沙发上弹跳起来，把放在旁边的遥控器都震下去了。 “卧槽！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会因为你掉眼泪？阳没道理的！” “哦，感情淡了，那不如挂了吧。” 听到裴书元冷漠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程文泰心里多少是没底的，万一好兄弟来真的，那可怎么办？ 他这时候也只好说实话，急急忙忙道： “哎哎哎！我开玩笑的，我听到你要辞职的事情，眼泪哗啦啦地流，这样行不？” “夸张过度，太假。” “那你要我怎样，真躲进被窝里偷偷哭啊？” 裴书元眼底浮现出一抹狡黠，他扬起嘴角走在距离住所不远的街道上面。 他还挺喜欢逗弄单细胞生物的，声音里藏着笑意。 “哦，那记得录个视频，独乐不如众乐。” “不是，我让你看见了还能叫偷偷？” 裴书元低头短促地发出笑声，踩着柏油路面上薄薄的积雪。 他熟练走向抄近道，路过这片居民区就能抵达自己居住的区域了。 “这时候你反应速度挺快，长脑子了？” “……阿西，你真的！” 程文泰在没遇到裴书元前，自认为怼人能力挺强的。 可认识他后，真的就是屡战屡败。 他有些无语地捡起地上的遥控器，喝了口肥宅快乐水，问道： “认真点，你跨年那天有空吗？” “怎么？” “当然是给你庆生啊！你不会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吧？！” 程文泰的嗓门有点大，显然生日对他而言很重要。 他恨不得每个月都有一次生日，这样就能名正言顺的向爸妈讨要礼物了。 裴书元目光顿了顿，他忽然想起来这次的生日，恐怕没办法和妈妈一起庆祝了。 毕竟年末年初也是妈妈事业最忙碌的时间段，自己已经过了可以撒娇任性的年龄。 他双手插在兜里，身体前倾些许，试图在上坡路走得更快点。 “差点忘了，你是打算……” 裴书元注意到迎面而来的黑色商务车，在这种狭窄的小路上行驶，还真的是挺考验车技的。 他朝旁迈出一步站在电线杆的后面，等待商务车路过才继续道： “你是打算为我庆祝生日吗？” “当然了，我们去吃中餐怎么样？” “行，如果晚餐的话要早点，我晚上有事。” “嗯？你不会背着我偷偷恋爱，还相约一起跨年了吧？” “没有，只是有点事情。” 裴书元没办法说出真相，跨年那天他要去MBC电视台。 公司给他放了三天假期，还顺手塞了一张MBC歌谣大战的门票与后台通行证。 这事情说出来，能把程文泰酸成柠檬精。 “那就下午吃好了，你早餐可以吃晚点。” “OK，那跨年见。” 裴书元挂断电话就继续往上坡路走去，谁知又来了一辆黑色商务车，他只好重新站回电线杆旁的位置。 等待车辆通行，才继续爬坡。 路过转角的时候，他没注意到身后出现的人影。 雪，又开始下了。 32.所以Sana的目标是他吗？ 黑色商务车缓缓行驶在夜间的小道上，即便车外的温度已经零下，也不妨碍车内温暖到只需要穿单件。 凑崎纱夏穿着没有换下来的舞台服坐在后排，她脑袋一歪就直接倒在Momo的肩头。 宽肩真的很适合当枕头，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坐在前排的林娜琏正捧着一盒蓝莓，结束工作肚子饿也没办法吃其他东西，只好来点糖分不高的水果垫垫空虚的肚子。 她瘫在座位上的动作有点销魂，岔开腿毫无偶像包袱。 旁边的俞定延已经见怪不怪，娜琏都在自己面前抠过好几次脚了，这种小事根本不必感到惊讶。 她拿起手机搜索今晚有关TWICE的相关信息，显然是担心粉丝失望。 但在看到粉丝用五花八门的词汇辱骂SBS电视台的放送失误后，忍不住笑道： “哎一古，我们家Once真的好有才，骂人都不带重样的~” “让我看看。” 两个脑袋凑在一起，不知道看到什么内容就哈哈大笑起来。 只要有这几人在，车内真的很难安静下来，负责驾驶的助理只好叹气。 她瞥了一眼在这种环境下依旧能睡着的Momo，露出些许佩服的表情。 这都能睡着，真得有点本事的。 昏昏欲睡的凑崎纱夏被两人的笑声惊扰到没有困意，她索性支起身子拿起手机开始搜索团名，想看看粉丝和路人的评价。 她担心社交账号被发现，平日搜索这些的时候都是不登陆的状态。 [TWICE真的是圣诞精灵，T-T！] [每次都要感慨子瑜的美貌，真的太美了吧？] [Sana的shyshyshy真的百听不厌，我都拿来当闹铃了~] [面面相觑的我兔辛苦了，SBS真的该倒闭！] [建议tvN、JTBC上位。】 [娜琏真的超元气，我已经开始期待下次回归了！] [Sana真的是世界第一萌妹，呜呜呜没有Sana的日子简直不敢想象，NoSanaNoLife！] 诸如此类的评论中，辱骂SBS电视台的真的占大比。 凑崎纱夏对电视台这种操作肯定是不满的，但身为偶像的她又能做什么呢？ 只能在主办方出错的时候，努力表演好自己的舞台。 她轻叹出一口气，朝车窗外探去的时候，瞳孔猛地一缩。 如果说再次相遇是缘分的话。 坐在车里透过车窗看见你，又算什么呢？ 凑崎纱夏怎么也没有想到，抬眸随意的一瞥，就看到站在电线杆旁耐心等待的裴书元。 高挑的身影，略带笑意的嘴角，他的心情好像不错。 车辆缓缓经过，他也逐渐消失在视野范围。 保姆车停靠在公寓楼楼前，凑崎纱夏就迫不及待想要第一个下车，可又不想表现的太过明显，只好催着还在看手机的定延。 “定延欧尼，别看手机啦~看这么久要伤眼睛的。” 俞定延闻言都愣了一下，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夭折了，超爱玩手机的Sana居然教育上她了。 “那你平日也给我少玩点。” “知道啦！” 凑崎纱夏下车的时候，还不忘叫醒还在睡觉的Momo。 迷糊的平井桃在下车的瞬间就清醒了，凛冽的寒风吹得她脑瓜子都疼。 她抬手捂住额头，缩着脖子就往公寓里钻。 身为生活助理的车怡莉确定停靠的位置不会耽误其他车辆通行，这才推开车门走下去，手里还拿着成员先前裹腿的毛毯。 她跟着四人上楼后，还不忘确认冰箱里的食材。 奶酪芝士、饮料、酒水等不应该在非常时期出现的食物通通没有后，才安心关上冰箱走到门口。 车怡莉瞅了眼明显还不准备卸妆洗澡休息的Sana，出声提醒道： “Sana，别太晚睡觉，明天还有三星医院慈善公演要跑呢。” “放心吧欧尼，我等她们先洗。” 凑崎纱夏装出一副玩手机的模样，等到车怡莉离开后，她就悄悄溜出宿舍。 担心某人已经走远，她迈开长腿奔跑了起来。 结果在跑到电线杆旁的时候，还是没能看到他的身影。 凑崎纱夏低头看向铺着积雪的柏油路面，能明显看到电线杆旁边的足迹。 踩踏的时间比较长，残留的时间也就长了。 她轻叹出气，有些失落地望向昏暗的上坡路，没有追上去的必要了。 凑崎纱夏转过身准备回宿舍，却没想到刚转过去，就迎上一双明亮的大眼睛。 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看清来人才出声道： “呀！Mina你怎么在这里吓我？” “我看到你鬼鬼祟祟跑出门，担心这么晚了会出事才跟出来的。” 名井南并没有说假话，任谁看到刚才那一幕都会跟上来的。 现在早已过了凌晨，公寓楼附近的道路又窄又暗，怎么可能不会操心。 凑崎纱夏听到Mina是担心自己，脸上瞬间被喜悦占据，她十分熟练地抱住，还用脸颊蹭了蹭。 名井南压制住上扬的嘴角，理智还是让她询问出口： “Sana欧尼，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我就出来透透气，顺便想拍几张照片，Mina你帮我拍吧？” “好的，欧尼。” 名井南平时已经改口不叫欧尼了，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不加上欧尼就显得在质问。 她目光朝下探去，昏黄的街灯恰巧就照耀到电线杆旁的位置，很清晰看到上面留下的足迹。 顺着足迹一路往前看的话，不难能看出这人是往上坡的方向走的。 名井南眯了眯眼睛，她不相信Sana会突然跑到这里。 所以目标是曾经站在这里的人？ 她搜刮着记忆，想起坐在车内看到的场景。 名井南在盯着窗外发呆的时候，的确有注意到一名年龄相仿的男生站在电线杆旁边打电话。 所以Sana的目标是他吗？ 她不动声色接过Sana递来的手机，认真帮忙拍了几张照片后，便开口道： “欧尼，我们回去休息吧。” “好的，谢谢Mina啦！” 两人手挽手走回宿舍，谁都没有提起外出的原因。 名井南也默默把这事情藏在心底，没有和别人提起。 她不是爱说闲话的类型。 没把事情弄清楚之前，她都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33.偷吃果冻的金泰妍 电视剧《鬼怪》的热度在不断上升，收视率也是水涨船高，直接打败所有同期竞争对象。 剧集的火热也成功带热剧中的OST，更别提从首播开始就被观众关注的片尾曲《Staywithme》。 网络上出现不少扒皮演唱者“裴书元”的身份，可信息少到连年龄都不知道。 最后还是S.M娱乐在讨论热度下降的三天后，放出来裴书元为S.M娱乐的签约练习生。 简单的黑底白T的证件照，搭配上简略到除了年龄和身高之外就没有任何消息的资料表。 官方身高，赫然写着虚假信息188厘米，足足减去了4厘米。 S.M娱乐公开的信息少，不妨碍广大网友帮忙补充。 这不？没有多少时间就有延世大学的学生，发现裴书元就是校内话题度非常高的新生。 优越的颜值，天赐的嗓音，聪明的脑袋。 这三者结合在一起，多少会让人觉得上帝有点不公平。 但事实就是——这世界上真的不缺自身调节特别好的人生赢家。 裴书元三个字瞬间就走入大众视野，好在热度并没有惊扰到他的生活。 他还是一如既往早起，然后去公司进行封闭训练。 “书元，去洗漱一下，等会有人带你去观摩歌谣大战。” “嗯？室长，MBC的歌谣大战提前了吗？” “公司多给你安排了一场，今天是KBS电视台的，赶快去收拾一下吧。” “好，我知道了。” 白天的加强训练结束后，裴书元洗了个澡换了干净的衣服，拖着疲倦的身子坐上了公司安排好的保姆车。 让他有点意外，公司什么时候好心到这种程度，居然给练习生都配车了？ 等到裴书元拉开车门准备往上钻的时候，扑面而来的香水味宣告着事情并没这么简单。 裴书元抬眸朝前看去，就注意到手里拿着菠萝味果冻试图往嘴巴塞的漂亮女生。 深亚麻色的头发梳成低马尾，精致的妆容仿佛橱窗里的芭比娃娃。 略显童颜的长相，搭配成熟的黑色蕾丝风小短裙，有种偷穿大人衣服的微妙感。 裴书元认出眼前的人是谁，赶忙把踏上去的左脚收回，并鞠躬道歉道： “抱歉，泰妍前辈，我走错车了。” 金泰妍也没想到偷吃果冻的瞬间会被公司的小后辈当场逮捕。 她知道公司有顺道安排几名练习生跟自己去现场，也知道这名练习生是李秀满老师非常看重的。 这么做的意义，恐怕就是主动帮忙扩充练习生的人脉。 金泰妍倒是有些好奇眼前这位练习生，她稍稍打量就发现这人比NCT那位神颜都来的帅气。 嘶——真的很像游戏里的建模脸。 这才算神颜吧？让她这位看过不少帅哥的，都失神了两秒钟。 而且他的身高，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现在的小孩究竟吃什么长大的，为什么不能分她几厘米。 金泰妍并不擅长应对陌生人，可作为前辈还是挤出一抹笑容，试图让对方不要紧张。 “你是叫裴书元吧？你没走错车，公司就是安排你坐我的保姆车过去。” “啊，这样吗？” “是啊，难道你觉得公司会特意准备辆保姆车给你吗？” 裴书元脸上露出些许尴尬之意，他的确是误会了。 他迅速钻上车，规规矩矩坐着，头完全不往旁边偏一下，生怕引起前辈的不满。 负责驾驶的司机还没到场，车内瞬间就安静下来，只剩下金泰妍偷吃果冻的吸溜声音。 金泰妍偷吃完第三个果冻后，就不敢继续吃下去了。 她捏着空掉的果冻包装盒，目光落在裴书元的腰包上面。 “书元，能帮个忙吗？” “当然可以的，前辈。” 金泰妍笑眯眯把果冻包装盒交到裴书元的手里，淡然道： “麻烦你帮我处理掉，可别被我经纪人看到了。” “好的。” 话题再次中止，金泰妍本来就不擅长交际，对方不说话自己干脆就插耳机听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却迟迟不见司机的踪影。 裴书元端坐在椅子上面发呆，连手机都没有玩。 直到金泰妍两首歌听完了，她忍不住摘下耳机吐槽道： “阿西，这家伙跑哪里去找人了啊？” “前辈，需要我去找一下吗？” “不用，我打个电话问问就……” 话还没有讲完，金泰妍就注意到从公司侧门小跑出来的洪司机，身后还跟着三位年轻的女生。 公司这次有安排四名练习生去现场观摩，这应该就是剩下三人了。 车门缓缓打开，走在最前面的宁艺卓在看清车内的人后，露出惊讶的表情。 “泰妍前辈，裴书元xi，你们好。” 裴书元顺带也享受到了当前辈的感觉，但眼前的女生对他而言应该是前辈。 跟在女生后面的两人也跟着一同问好，这场面倒是挺有意思的。 金泰妍也是颇感无奈，坐在车里的她只好笑笑。 “好了，你们快上车吧。” “谢谢前辈。” 即便车里增加了四张嘴巴，这一路上都安静的可以听清车载空调吹出暖风的声音。 负责驾驶的洪司机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认真开车。 坐在后座的柳智敏目光始终落在前座的裴书元身上，她到现在还没忘记消防通道内，他让自己窘迫的画面。 不过在这之后，她的确没有再与人议论前辈的不好。 对于裴书元，她还是抱有一丝感激的。 如果换成别人，或者换成“辱骂”的当事人。 那她绝对死定了，别说是出道，怕是没有公司敢要她了。 同样坐在后座的宁艺卓转动着大眼睛，她没想到有机会能与泰妍前辈同乘一辆车。 她打量着车内的装饰，这就是艺人车吗？ 宁艺卓伸手戳了一下徐艺洋的大腿，示意她看手机。 [宁艺卓]：好安静，怎么都没人说话啊？ [徐艺洋]：前辈不开口，我也不敢说呀~憋着一点吧，宁宁。 宁艺卓撅起嘴巴，只好被迫乖巧低头玩自己的手指了。 一车六人仿佛被下了禁言咒，直到抵达目的地，身为练习生的四人提前下了车。 歌谣大战是有红毯走的，他们身为练习生自然不会跟过去。 宁艺卓等到保姆车的影子没了，这才开心地摸着胸前的通行证，迫不及待开口道： “哇~不说话真的憋得我好惨，艺洋你说是吧？” “我还好吧，我平日话没你多。” 宁艺卓无语地翻翻白眼，她注意到身旁的两人，不由道： “裴书元xi，我是宁艺卓，她是徐艺洋，我们都是华夏人。” 裴书元略显意外地挑起眉头，仔细想想却觉得没什么好惊讶的。 公司的确有不少华夏练习生，就连罗渽民所在的组合NCTDream也有两名华夏成员。 “你们好。” 宁艺卓虽说对一拳超人事件印象深刻，但也不至于在当事人面前再度提起。 她挽着艺洋的手臂，不忘看向最近在A班挺活跃的柳智敏。 “智敏欧尼，他是比你早到公司一点的裴书元。” 本以为自己要被冷落的柳智敏听到艺卓主动喊自己，心底也悄悄松了口气。 她努力让自己的神情自然一点，扯出笑容朝书元打招呼。 “我知道他，今天还请多指教，前辈。” “嗯，走吧，该进去了。” 裴书元并不打算跟三位异性走在一起，以后都是要出道的，还是在公开场合保持距离比较好。 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就背上什么奇怪的绯闻。 通行证件在递交给工作人员检查后，裴书元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装出一副着急要上厕所的模样，顺便甩开她们。 宁艺卓疑惑地抓了抓头发，她特意改用中文，凑到徐艺洋耳边问道： “艺洋，你说他是真的去厕所，还是假装出来的？” “都有可能吧，我们要不直接去侧边舞台占个好位置？” 宁艺卓点点头，也没再纠结这个问题。 她的视力本来就不好，占不到好位置可就麻烦了。 临走的时候，宁艺卓转头看向低头玩手机试图减少尴尬的柳智敏，笑容灿烂地邀请道： “智敏欧尼，你跟我们一起吗？” “好呀！” 柳智敏心里对宁艺卓的好感增加不少，她的年龄与自己相仿，说不准未来还有机会当队友。 她不由抬眸看了眼某人离开的方向，咬了咬嘴唇。 果然得找个机会好好跟他谈一下吧？ 34.怎么一屋子这么多女爱豆 KBS歌谣大战的后台还是挺热闹的，也不乏存在靠在过道墙上互相吐年末苦水的艺人生活助理。 裴书元在路过的时候，他们都会默契地不再言语，等到他走过才继续聊刚才的内容。 有警惕心，就是不多，没选择更安全的地方。 他不会闲着没事干去提醒，直径前往洗手间打发一下时间。 距离KBS歌谣大战正式开始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裴书元索性站在洗手台前拿出手机消磨，最好的去处就是——南韩务工相亲相爱大家庭。 [未来巨星宋雨琦]：公司难得放假几天时间，我决定放纵一回。你们现在一定吃不到好吃的吧？哈哈哈哈哈！ 配图还是非常过分的炸鸡可乐，高热量高糖分的东西自然不是艺人可以肆意享受的。 [小十七徐明浩]：做个人吧，宋雨琦。 [小十七文俊辉]：你长得像狗，也真的是狗。 [未来巨星宋雨琦]：不是，怎么还骂人呢？？？ [I.O.I周洁琼]：俊辉没说错，你是真的狗。 [内存条钟辰乐]：+1。 [内存条黄仁俊]：+10086。 裴书元没有在里面冒泡，他平日很少会在群里说话，基本上都是有人艾特自己才会出来说两句。 他翻阅着聊天的内容，倒是没怎么聊八卦，都是在指责宋雨琦深夜放毒的行为。 裴书元看了一会就把手机揣进兜里，就准备去NCTDREAM所在的待机室。 他一边走一边查看门口上贴着的纸张，确保没有走错。 路过几个待机室后，裴书元忽然就被人喊住了。 “哎！打扰一下，你能过来帮个忙吗？” 裴书元疑惑回头，就看到盯着自己看的工作人员，他捂住肚子额间都是汗水，看样子是闹肚子了。 他点点头，出声询问道： “可以，需要帮你做什么？” “这些耳麦是要交给I.O.I的，她们在贴有‘Girl‘sPresent’字样的待机室里，你往前走就能看到，谢谢你了！” 工作人员说完这句话，就一股脑儿把一盒子的耳麦设备全交了出来。 他顾不上再次感谢，捂着肚子飞速往厕所跑去。 裴书元拿着盒子往工作人员指示的待机室走去，礼貌抬手敲了敲门。 在听到“请进”的字样后，他推门而入。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面前出现的场景，让他不由往后退了半步。 齐刷刷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全部聚集在自己身上。 裴书元脸部肌肉轻轻抽搐了一下，他怎么也没想到屋里会有这么多人。 甚至随意地一瞥，就看到了TWICE的身影。 这里不是I.O.I的待机室吗？ 裴书元低下头，硬着头皮往站在最里侧聊天的周洁琼靠去，对方显然还在微信群热聊，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咳，洁琼……前辈。” 熟悉的声音，只是这一声“前辈”有点陌生。 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的周洁琼疑惑抬头，就发现面前站着个裴书元。 嗯？裴书元怎么会在这里？ 而且他刚才叫自己什么？前辈吗？ 华夏人之间自然不可能这么称呼，周洁琼猜到是这里人太多了，所以就用了敬称。 她笑着站起身，注意到他手里的耳麦，问道： “书元欧巴，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公司安排了几名练习生来观摩，我顺手帮工作人员送耳麦。” “这样啊~” 周洁琼察觉到自己的团员正在悄悄打量书元，满脑子坏点子的她在这种时候不忘调侃道， “书元欧巴，你要不要在这里玩一会？” 裴书元本就不习惯周洁琼一口一个欧巴，要知道先前可从来没叫过。 他们聚餐的时候，都是用中文交流的。 完全不想在这里逗留的裴书元一脸抗拒，他摆摆手就转身道： “不了，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他尴尬低着头往前走，却没想到路过RedVelvet的时候，才注意到待机室里多出个人的孙承完，惊讶出声： “哦莫？书元xi，你怎么在这里？” 裴书元离去的步伐被迫停下，他又没办法无视询问自己的公司前辈。 他沉沉叹了口气，转过身看向比自己矮上一大截的Wendy，如实回答道： “来帮肚子疼的工作人员送耳麦的。” “你还真是暖心啊，要来一点水果吗？” 孙承完向来就是小天使类型的，她到现在还记得欠了裴书元一个人情，要不然也尝不到久违的炸鸡。 她从桌上拿起一盒自己认真清洗过的草莓，继续道， “我自己准备的果切，拿一盒吧。” “谢谢Wendy前辈的好意，我有吃过东西，不饿。” “拿着吧，等你饿了再吃，歌谣大战要好几个小时才能结束！” 裴书元挡不住Wendy的热情，最终还是收下了果切。 孙承完还很细心从包里拿出湿纸巾，示意他擦干净手再拿着吃。 临出门的时候，裴书元还能感受到聚集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而且比想象中还要多。 特别是TWICE那边，怎么感觉最少有三道视线在盯着自己？ 裴书元压下心底的疑惑，在出门后直接加快步子往NCTDREAM的待机室赶去。 女团合作舞台的共用大待机室内，侧身而立的凑崎纱夏假装拨弄嘴边的麦克风，实则目光始终往门口处瞟。 深知裴书元身份的平井桃淡定收回视线，走到她身边极小声道： “别看了，人都已经走了。” “你说什么？” 平井桃有些无语地看着装傻的Sana，撇了撇嘴选择放弃。 她都执意要装没听到了，自己也没必要再说一遍。 凑崎纱夏见Momo走到墙边靠着发呆，她在纠结要不要找个借口去找他。 今天是她的生日，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想听到他对自己的祝福。 凑崎纱夏考虑了很久，最终还是打消了念头。 不论如何，身为偶像的自己也不应该主动去接触异性。 TWICE好不容易在竞争激烈的女团市场里站稳了脚，她可不能成为登顶道路上的绊脚石。 想明白的凑崎纱夏转身就往子瑜的方向走去，躺在高个子的身上是最舒服的。 然而她并没意识到有一道观察的视线，在她身上逗留了很久。 在凑崎纱夏没有付出实际行动后。 不动声色地挪开了。 35.聪明伶俐名井南 几分钟前。 距离门很近的名井南在听到敲门声后，就说了一声“请进”。 声音挺轻的，还好对方有听到。 所以在进门的时候，名井南下意识就往门口的方向瞥了一眼。 结果这简单的一瞥，就认出进门人的身份了。 是让Sana欧尼偷跑出去，想要见到却没能见面的足迹主人。 名井南默默关注着这名长相英俊的男生，更多的视线却留意着Sana欧尼的反应。 在偷听的过程中，也知道男生的名字叫“书元”。 书元，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刚出道那会儿，不知道是压力大还是怎么的，Sana欧尼经常会说梦话。 同房居住的四人里，就她的睡眠是最浅的。 所以每次成员打呼噜、磨牙和说梦话，她都是唯一的听众。 ——“书元，为什么……” ——“裴书元，唔…你还欠我修学旅行呢。” 名井南想起自己听过的那些梦话，这名字只出现过两次，却还是让她记住了。 聪明的她很快反应过来，足迹的主人叫裴书元，跟Sana欧尼的关系应该是同学。 没记错的话，Sana有提起过高中的时候没能有修学旅行，所以他们的关系应该就是高中同学了。 名井南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兜转，直到裴书元出门，Sana欧尼都没有反应。 她心里悄然松了口气，看样子Sana欧尼还是懂现状的。 名井南悄然收回自己打量的目光，她有些好奇Momo欧尼刚才靠过去说了什么内容。 离开这边的裴书元正打算是NCTDREAM的待机室，谁知旁边的门打开，就猛然冲出一道黑影撞在了自己的身上。 没有防备的他直接被撞到了墙上，眉头不由蹙起。 意识到自己撞到人的男生赶忙低头认错，心里祈祷可千万别是什么脾气不好的大前辈，不然今天要遭。 “对不起对不起，你还好吧？” 裴书元见对方认错的态度很不错，自然也不会为难。 他站稳身子搓揉了一下有些疼的手臂，淡然道： “前辈，我没事。” 听到对方叫自己前辈，弯腰鞠躬的金珉奎也松了口气，他直起身子并没有因为对方是后辈就怠慢。 他抬眸看向面前被自己撞到的后辈，却发现这张脸从未见过。 长得这么好看，不至于没有印象吧？ 金珉奎思考了一下，边掏口袋边问道： “你是练习生吗？” “是的，我是S.M娱乐未公开的练习生。” 金珉奎的性格还是挺不错的，他爽朗地露出标志性的虎牙，把口袋里的东西直接拍在了对方的手上。 “这样啊，那我请你吃糖，刚才真是抱歉了！” “谢谢前辈的……额？” “怎么了？” 金珉奎垂眸看去，才意识到自己交出去的不是放在左口袋的糖果，而是放在右口袋的铁塔猫红酒爆珠。 他脸色一僵，迅速把香烟拿回并塞进兜里，讪笑道： “哈哈哈…我拿错了。” 裴书元努了努嘴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总觉得有些尴尬。 他没想到眼前这位长得有点PlayBoy的前辈，真的有可能会是PlayBoy。 程文泰曾经给自己科普过，爱抽烟的爱豆普遍也爱泡吧。 只去酒吧喝酒还好，要是去Club那多半就比较滥交。 裴书元并不打算要对方的糖果，他也不怎么爱吃糖。 他礼貌和对方道别后，就往NCTDREAM待机室走去。 金珉奎尴尬地站在原地，垂下脑袋叹出一口气。 这运气真的有点背，忘记把香烟放家里了，等会要想办法处理掉才行。 来到NCTDREAM待机室的裴书元礼貌敲门就走了进去，发现里面的空间还挺大的。 显然大公司出身的，在各个场合待遇都不会差到哪里去。 裴书元走到罗渽民的身边，两人默契碰了碰拳头算是打招呼。 “渽民，最近过得如何？” “还挺不错的，年末的工作蛮多，我比较喜欢忙碌。” 罗渽民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他身为偶像要是空闲的话，就证明组合和个人都没有行程。 没行程就没有收入，他们的出道债务还没有还完呢。 出道前期想要早点还清，依靠的普遍都是商演和广告。 NCTDREAM身为男子偶像团体，得到商演的概率还是比女子偶像团体低上很多的。 不像隔壁公司刚出道一年成绩就爆炸的TWICE前辈们。 她们出道仅仅45天就拿下了10个广告代言，光靠广告就把出道债务还清。 而且TWICE出道以来的商演和死亡行程，也是业内人士都看在眼里的，她们能短时间还清债务，也是靠她们自身努力。 罗渽民还听闻，10个广告代言基本上都是靠周子瑜前辈拉来的。 果然门面真的能靠美貌，给组合和公司创造财富。 裴书元闻言露出认同的表情，出道后还是忙碌一点比较好。 罗渽民抬眸看向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的裴书元，他抬手比划了一下身高，惊讶道： “书元哥，一段时间没见，你不会又长高了吧？” 裴书元想到白久英老师对自己的忠告，面无表情地撒谎道： “没长高，我身高一直是189厘米。” “真的？我怎么不信？” 实际上裴书元前些天有去量身高，的确又长高了1.6厘米。 原先净身高就有189.6厘米，现在净身高已经凑整，达到190厘米了。 他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再长高了，可190厘米在偶像里面，也仍旧是鹤立鸡群的感觉。 本来艺人的官方身高就会造假，高的往矮了报，矮的往高了报。 比较黑心的男偶像，会报高最起码5厘米。 这让裴书元不由想起官方身高只有170厘米的周子瑜，这孩子的身高绝对不止，甚至年龄还小有上涨的空间。 裴书元低头看向一脸狐疑的罗渽民，选择了死不承认。 “我就是只有189厘米。” “好吧，姑且信你了。” 罗渽民想到组合里还有两名华夏成员，不由推着不热衷于交友的书元哥，把他介绍给同队的钟辰乐和黄仁俊。 不得不说，海拔高达190厘米的裴书元，在他们的面前颇有种爸爸带儿子的错觉。 他眯起眼睛打量着身高普遍在170厘米的NCTDREAM，溜到嘴边的那句“前辈”是真的说不出口。 裴书元甚至觉得S.M娱乐有虐待童工的嫌疑，要不然他们怎么一个个瘦的像猴似的，身高还不高。 他记得中学时期的自己，就已经有180厘米了。 裴书元抿了抿嘴唇，瞥了一眼蹲角落玩手机的NCT经纪人，凑到罗渽民的耳边小声道： “需要哥请你吃顿好的吗？感觉你们一个个都营养不良。” 队内年龄最大的李马克也还是18岁的未成年，全员发育期的他们撞上三餐不规律、节食减肥控制体重以及压缩睡眠时间的熬夜。 他们的身高不够高，再正常不过了。 罗渽民听到这里，眼睛不由亮起，他压低嗓音道： “真的吗？我有点想吃红豆刀削面。” “？” 裴书元眨眨眼睛，他刚才是听错了吗？ 红豆……刀削面？ 这玩意能吃？ 36.偷看被抓包的柳智敏 在裴书元的认知里面，红豆这种食物都是和甜食挂钩的。 豆沙包、红豆面包、红豆年糕、红豆沙冰甚至是红豆馅的鲷鱼烧。 不论怎么样，也出现不了咸味的做法。 刀削面这种食物，也从未听过还能做出甜味的，怎么脑补都觉得红豆刀削面是黑暗料理。 他狐疑地眯起眼睛，说话口吻中自然带着探究。 “你确定？这东西能好吃吗？” “你没吃过红豆刀削面吗？在市场里面非常有名的啊！” 罗渽民的口味的确是比较怪的，但是他从来不承认自己的味觉有问题。 像是海鲜里面他就特别钟情于生蚝，他喜欢生蚝就是因为它有大海的味道。 裴书元挺喜欢吃海鲜的，可他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有腥味。 生蚝这种自然是PASS的，就算华夏经常做的蒜蓉粉丝蒸，他都不吃。 裴书元不认为红豆刀削面能深受大众的喜欢，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从未听说。 他甚至不觉得南韩这边的刀削面有什么好吃的。 味道和华夏的刀削面相比，真的是儿子见到爸只能喊爸爸的程度。 罗渽民自然是想要宣传一下自认为好吃的美味，他笑着拍拍书元的肩膀，说道： “那等会我们去吃，我知道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刀削面店里有卖这个。” “行吧，我也挺喜欢尝试新鲜的事物。” 裴书元的好奇心还是挺重的，要不然也不会在去英国旅游的时候，作死尝试了仰望星空派等著名黑暗料理。 但要说英国什么料理能在他心中排倒数第一，那一定是鳗鱼冻。 这玩意一吃一个不吱声，多来两口他就去世了。 等到歌谣大战正式开始后，裴书元也没有继续在NCTDREAM的待机室逗留，选择去舞台的侧方观看。 他先前去MAMA的时候已经体验过一次，现在重新站在这个角度去看舞台，竟然会有点失望。 失望不是因为舞台上前辈们的表演有问题，是因为场馆问题。 场馆小自然就没有那种触动的感觉。 裴书元想到南韩最大的演唱会场地，就是上岩世界杯体育场了。 场地一共可以容纳66704人，要是能在那里开一场演唱会并且坐满场，绝对是当之无愧的TOP顶流了。 他是有野心的，目标自然不是小小的奥林匹克体操竞技场。 走上艺人这条路，要是闯不出什么名堂，也对不起自己和还不知晓此事的谢女士了。 裴书元是有所打算的，等到跨年那天他肯定会收到祝福电话。 所以到那天把事情说出来也不迟，他相信谢女士会支持他任何一个决定。 裴书元双手环抱胸前，看向舞台上正在表演的MonstaX。 他看着看着就觉得里面有个人有点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因为你的一切都如此完美，我需要你，只要有你就够了】 唱出这句话染着亚麻发色的男人，自己绝对是眼熟的。 裴书元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才想起南韩务工群聊里面，宋雨琦发过好几次这人的表情包。 是欲言又止放下麦克风，然后拿起星巴克喝了一口的男艺人。 他还在心里默默给这位前辈取了个外号，叫“拿放哥”。 原来拿放哥是这个组合的，歌曲和舞蹈都还挺不错。 就在裴书元专心观看舞台的时候，他隐约感觉到有人正在靠近自己。 下意识蹙起眉头，就往身旁探去视线。 同样在舞台侧方观看演出的柳智敏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状态，她满脑子都是找个机会跟裴书元好好谈一下。 所以在裴书元来到她所在的空间后，就时不时往那边投去视线。 柳智敏在心里纠结一番，才迈开步伐悄悄靠了过去。 谁知还没走到他的身旁，对方就已经敏感回头看向自己了。 漆黑如墨的桃花眼微微垂下，紧抿的薄唇凸显出线条流畅的下颚。 不知道是身高的原因，还是他自身携带的气场。 仿佛靠近他，就会像飞蛾扑火般沦陷。 柳智敏短暂地失神了几秒，等她回过神来，第一时间错开对方投来的视线。 左手指腹搓揉着右手手背，在别人面前自信满满的她，竟然升腾出了几分怪异的自卑感。 是因为黑历史被他掌握才这样的吗？她弄不明白。 裴书元不理解柳智敏跑到自己身边来，又一句话不说是什么意思。 他淡漠地收回打量的视线，看向大屏幕播放的采访片段。 她要是不说话，他也懒得搭理。 柳智敏轻咬着下嘴唇，见他选择忽视自己，只好率先开口道： “书元前辈，先前那件事情是我做错了，我不该与人探讨前辈，更不该……” 裴书元猜到柳智敏要跟自己说什么，他直接打断，并提醒他受到伤害的人并非是他。 “我不是被你批判的当事人，你想要道歉的话，不应该来找我。” 他又不是什么话语权极高的人，又怎么可能替人原谅。 柳智敏十分懊恼自己说话不经过大脑，前段时间做噩梦的时候，还梦到权闵妍背叛了自己。 梦实在是太真实太清晰了，以至于她最近的压力很大，练习的时候也频频出错。 “我…我也接触不到那些前辈，如果未来有机会的话，我会当面道歉的。” 裴书元偏过头看向低垂着脑袋的柳智敏，与先前自信满满的模样，倒是有些不同。 恐怕是自己说的话，让她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吧。 他想起朋友吐槽过自己的脸，要是无表情的时候真的挺凶的。 所以她在自己面前变得唯唯诺诺，是被自己的脸给吓到了？ 裴书元有些尴尬地抿了抿嘴唇，他对柳智敏其实没有什么不好的看法。 甚至还有点欣赏她的舞蹈，其他方面的实力也很强。 之所以说出这样的话，是因为他担心这样一位适合出道的练习生，会在某次不当发言中被彻底否认。 裴书元想到这里，干咳了一声，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点。 “咳，好好观摩舞台吧，这种机会并不多。” 柳智敏察觉到裴书元对自己的态度好像有点改变了，她抬起头看向他的侧颜。 难怪那些女练习生私底下讨论最多的名字都是他，的确是好看到多看两眼就能多活两年的颜值。 他的鼻梁怎么做到这么挺直的同时线条还好看的？ 最好的整容医生也没办法操刀出这样的名品鼻子吧。 柳智敏不由露出羡慕的表情，绝大多数爱豆都逃不过动脸这一步骤。 她觉得裴书元就能轻松逃过，恐怕整容医生看了，也没办法从这张脸上挑出刺来。 不过他为什么那么喜欢皱眉头，不担心长皱纹吗？ 裴书元本来就对他人的视线比较敏感，他又怎么能察觉不到有人近距离在观察自己。 起先只是皱皱眉头，现在都忍不住想要顶腮了。 他轻叹出一口气，扭头迎上柳智敏的视线，语气里透着几分无奈。 “柳智敏xi，好好看舞台，不要再看我了。” “……” 回过神的柳智敏只觉得脸颊一阵发烫，她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 偷看犯花痴还被本人察觉到了。 太……实在是太丢人了！ 37.卧底交换情报的错觉 短暂的小插曲结束后，迎来了几个人气女团的年末合作。 不论是GFRIEND、I.O.I还是TWICE，她们的舞蹈不是元气甜美就是清纯靓丽的风格。 可是到同公司前辈RedVelvet的时候，画风就有点变化了。 裴书元眯起眼睛看向穿着露脐装小短裙的五位小矮人，竟然双手抬高跳起有些怪异的舞蹈。 搭配上背景音乐魔性的“DumbDumbDumbDumb”，脑海里竟然复现了人猿泰山的模样。 嘶——就算是男团成员来做这个动作，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编舞老师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编出这段舞蹈的。 等到集体合作《再次重逢的世界》时，裴书元都能听到台下的观众也跟着合唱起来。 他在加入S.M娱乐前，就已经知道少女时代这个组合了。 在大阪留学的那段时间里，最火的两个南韩女子团体就是少女时代和KARA了。 这两个女团在日本也是有很大市场的，还能和本土女子团体一决高下。 裴书元忽然想起在自己面前跳过《MR.TAXI》的Sana，那魔性的胯部扭动还真是难以从脑海里抹去。 不知道她现在跳这首歌曲的时候，是不是还会这样？ 他的目光也在不自觉间变得柔和起来，嘴角也挂着浅淡的笑意。 除了单纯的愉悦之外，还有点欣慰。 谁不想看到自己的朋友，在她所喜欢的舞台发光发热呢？ 歌谣大战整整持续了四个小时，最后在全仁权前辈和金钟铉前辈的合作下，所有参加演出的艺人一同登台，进行了《你不要担心》的大合唱。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那是有它的意义的】 【我们一起唱歌吧，做了无怨无悔的梦】 不愧是南韩殿堂级乐队的代表作品之一，歌词的确很触动人心。 裴书元离开舞台的侧方区域，朝着NCTDREAM待机室的方向走去。 这帮未成年是没有资格在凌晨的时间点登上舞台的。 因为南韩法案有规定未满十五岁的未成年艺人不可通宵拍摄，所以在晚上十点后就必须下班休息了。 除此之外，未成年的爱豆在参加公开性质的节目时，也不能超过凌晨零点。 整个团都是未成年的NCTDREAM，自然是没缘参加大合唱的。 然而此时的裴书元并没有功夫想这些事情，他正朝源源不断出现在后台的艺人前辈们鞠躬问候。 南韩的前后辈制度是真的心累，他来南韩没多久时间，有种鞠躬次数比系鞋带弯腰的次数还要多的错觉。 眼看又来了一堆叫不上名字的女爱豆前辈，再次重复刚才的动作。 “前辈们好。” 就在裴书元想要直起身子的时候，眼前这些女爱豆齐刷刷朝自己背后鞠躬了。 “前辈们好！” “你们也都辛苦了~！” 裴书元愣了愣，他扭头朝后看去正巧与她的视线碰撞在一起。 在这种狭窄的通道遇见，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不厌其烦地鞠躬问候，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 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居然刻意用他能听得懂的日文，悄然留下了邀请。 “不要着急离开，我有话对你说，厕所见。” 裴书元抿了抿嘴唇，想要装没听到都没可能。 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说完这句话的凑崎纱夏就忽然挽住身旁的俞定延，笑着弯起眼眸道： “定延欧尼，我去一趟厕所，你们可别把我忘掉了！” 俞定延有点担忧地皱起眉头，她深知TWICE的人气，也知道圈内有多少男艺人盯着她的队友。 就连她自己也已经收到过不下十名男艺人的示好。 不论是真心想搭讪她的，还是想通过她与成员搭上线的，通通被她拒之门外了。 俞定延知道Sana有点冒失，便主动开口道： “需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啦~欧尼我又不是小孩子，子瑜才需要你盯着呢。” 身为忙内的周子瑜突然中枪，她歪了歪脑袋有些迷茫。 她又没说自己要去洗手间，老实呆在待机室可没有人敢当着经纪人欧巴的面来搭讪。 名井南若有所思瞟了一眼Sana欧尼，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凑崎纱夏挥着手离开，她往厕所方向走去，装出洗手的样子，用眼角余光观察后台通道的情况。 得到指令的裴书元又怎么可能忽视，他也想当面说一句生日祝福。 姗姗来迟的他来到厕所后，默契没有与她进行任何的眼神交流。 后台流动的人太多了，有太多双眼睛能捕捉到秘密。 裴书元前往NCTDREAM待机室后，就借用了纸张和圆珠笔。 撕下来一个小角，上面写了自己的KakaoTalk账号。 他把纸张放到洗手池台面后，就自然左拐进了男厕所。 全程两人没有说一句话，颇有种卧底偷摸交换情报的感觉。 凑崎纱夏拿起纸张，她收到过不少男偶像递来的KakaoTalk账号，或是手机号码。 每个人对纸张都是很用心的，不乏存在给纸张喷香水的人。 反观她手里这张，完全是记事本上随意一撕的产物。 凑崎纱夏低头笑了笑，她把纸张攥进掌心，快步返回到待机室。 她第一时间找到自己的手机，把纸张上面的内容填写进去，选择了添加好友。 还逗留在男厕所里的裴书元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传出震动，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果然是KakaoTalk的好友请求。 昵称：???。 这是给自己取的南韩名字？ 裴书元朝旁边的头像看了一眼，才注意到是有些模糊的奈良小鹿。 他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段不怎么好的回忆。 裴书元下意识就捂住自己的屁股，皱着眉头点了通过键。 他往厕所外走去，和罗渽民约好一起去吃红豆刀削面，所以就不跟他们的保姆车一起走。 [凑崎纱夏]：好久不见。 裴书元微垂着眼，盯着这条信息看了许久。 的确是好久不见，要是没答应谢女士的请求，恐怕就要错过重逢的机会。 [裴书元]：好久不见。 他想要发其他的话语，却一时间陷入了词穷。 消息发过去还没三秒的时间，手机就又震动起来。 她回信的速度，还是跟以前一样快。 [凑崎纱夏]：你就只有这句话，想跟我说的吗？ 38.本想和你当面说的生日祝福 “Sana，东西收拾好了吗？” 坐在待机室沙发上的凑崎纱夏还捧着手机等待对方的生日祝福，听到林娜琏的提醒她赶忙起身去把自己的随身物品收进手提包里。 眼镜、圆珠笔、发圈、护手霜、液体唇彩…… 她的东西非常多，再加上丢三落四的习惯，有线耳机和信用卡都丢过一次。 凑崎纱夏清点好东西后，还不忘把写有裴书元KakaoTalk账号的纸张撕得粉碎。 确定碎纸效果堪比碎纸机后，她才满意丢进垃圾桶。 收拾好东西的凑崎纱夏边跟着成员往外走，边拿着手机查看消息。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家伙居然还没有回信。 消息上的“1”明明已经消失，证明他是已经阅读过的。 已读不回？他是打算视而不见吗？ 还是说正在想措辞，不愿意送自己生日祝福？ 凑崎纱夏的心情顿时有些复杂，她快速敲击一段话想要发过去。 手指在发送键上逗留了一会，又赌气般把所有内容全部删除。 他不回复我，我干嘛还要回复他？ 凑崎纱夏板着张脸把手机揣进包里，加快步伐跟上前面的子瑜。 她很喜欢肢体接触，就像是见到树的树袋熊，直接扒拉住了子瑜的手臂。 为什么没有选择距离自己更近一点的孙彩瑛？ 因为彩瑛的个子……嗯，点到为止。 同样有身高烦恼的罗渽民恨不得踮着脚尖走在裴书元的旁边，他在队内不算矮，可到书元的身边真的直接变成白雪公主里的小矮人了。 将近二十厘米的身高差，男生之间的对比更为强烈。 他仰起脸，实在是没有憋住好奇，出声问道： “书元哥，你就比我大三岁，为什么比我高这么多？” “基因问题吧，我家里人都不矮，我妈净身高有175厘米。” 罗渽民没想到书元哥的妈妈比自己还高，他对自己的身高更加担忧了。 明明脸长得很好，为什么身高跟不上呢？ 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担忧地说道： “……那后天怎么长高啊？我真挺担心身高的。” “喝牛奶，打篮球，应该是有概率弥补的。” 罗渽民听到“牛奶”两个字就露出嫌弃的表情，他可讨厌牛奶的味道了。 他左思右想，有些不死心地问道： “巧克力牛奶和香蕉牛奶可以吗？” 裴书元淡淡瞥了他一眼，十分无情地说道： “这两样只会让你横向发展。” “哎，算了，不聊这种话题，” 罗渽民不想在不愉快的话题上纠结，他想到等会就能吃到的美食，笑着问道， “哥你有什么讨厌的食物吗？我队友都说我吃东西很吓人，有点极端。” “我不吃腥的东西，也不吃辣的东西。” “哎？你不吃辣吗？” “准确说我不擅长吃辣，泡菜对我来说都有点辣。” 裴书元不由想起偷偷在自己的三角饭团里，包了一大勺辣椒酱和芥末酱的混合物。 那天的自己应该是人生中最狼狈的时候，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落。 罗渽民没想到书元哥这么不能吃辣，要知道他可是无辣不欢的类型。 两人在KBS电视台附近绕了几圈确定没有人尾随后，才招揽计程车往目的地赶去。 南韩这边有不少专营店，店内只售卖一种类型的食物。 比方说那家很有名的紫菜包饭店，店里真的就只卖紫菜包饭，甚至连小吃都看不到。 罗渽民推荐的这家刀削面店，也是专营类型的。 两人推门而入发现店内没有其他客人，这倒是挺不错的。 “欢迎光临，两位吃什么？” “两碗红豆刀削面，谢谢！” 裴书元本还想看看菜单的，听到这句话直接打消念头。 一碗刀削面吃不饱，可现在已经过了凌晨，再吃回家就容易睡不着。 等待餐品的时候，他不忘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聊天对话框里还是只有简短的三句话，裴书元盯着Sana发来的疑问句，犹豫片刻才进行回复。 [裴书元]：那需要见一面吗？ 正在回宿舍途中的凑崎纱夏看到回信后，难免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回复的这么慢，就是为了放大招？ 她咬住下嘴唇，这次换她犹豫了。 扪心自问她是想要见面的，可现在有不少媒体的眼睛盯着TWICE，好像并不合适。 凑崎纱夏想到那些艺人前辈往往都会去龙山区附近的汉江边闲逛，被媒体拍到的是极少部分。 她想到某人的生日，还是决定见上一面。 [凑崎纱夏]：最后一天等我工作结束后见面吧，我也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回复完这句话的凑崎纱夏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明明以前是很亲密的关系，怎么许久未见后，聊天都变得小心翼翼了。 只要见上一面好好谈一次，就能得到答案吧。 [裴书元]：好。 [凑崎纱夏]：就没其他话跟我说了？ 她抬手捂着胸口，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眼睛里的期待。 热气腾腾的红豆刀削面已经端到面前，裴书元看着Sana的回复，嘴角浮现浅淡的笑意，她真的和以前一样着急。 耳边是罗渽民提醒自己要趁热吃，他还是选择先把消息回复了。 [裴书元]：本来想当面和你说的。 [裴书元]：生日快乐，Sana。 凑崎纱夏终于看到了自己渴望看到的内容，脸上的笑容不言而喻。 [凑崎纱夏]：谢谢?，我会期待见面的(*?▽?*)~ 裴书元没想到还能见到她发送的颜文字，中学时期沉迷上颜文字后，她给自己发的每条电子邮件，后面都跟着颜文字或是表情符号。 他简单回复了一个Ryan狮的表情包，便专心享用面前这碗看起来像甜品的刀削面。 绵密的红豆沙裹满看起来像乌冬的刀削面，入口就能感受到豆子浓郁的香味。 厚实深沉的红豆香搭配面条自带的谷物甜味，意料之外的好吃。 裴书元本想着这碗面条应该很甜，可在品尝后就发现只有食材本身自带的甘甜。 他注意到罗渽民熟练打开桌上的罐子，往红豆刀削面里加了三大勺的白砂糖。 裴书元不由眯起眼睛，开始认同他队友说的话。 这家伙吃东西是真的吓人，哪有这么放糖的？ 他夹起筷子放到嘴里，并不是嗦面派的他估计会被一些南韩人“指责”。 罗渽民显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奇怪，还舀起一大勺白砂糖，问道： “哥，你要不要来两勺？” “不用了，谢谢。” 话音刚落，这勺白砂糖没有回归糖罐，而是又加入到罗渽民的碗里。 裴书元想到让自己望而却步的梁溪的招牌菜酱排骨，小时候跟着妈妈出差，有幸尝过一回正宗的。 那一口下去，他是真的怀疑人生，以为自己在吃糖精。 他挑起眉头，盯着那碗甜到发慌的红豆刀削面，出声道： “以后有机会的话，带你去华夏玩。” “嗯？怎么突然这么说。” “只是觉得你应该会喜欢不少中餐。” “那肯定啊，我吃过不少次中餐，糖醋肉、炸酱面、面包虾之类的。” 裴书元自然是知道南韩这边的中餐厅很受欢迎，可改良过的和本土还是有巨大差异的。 他摇了摇头，直接否决道： “南韩的中餐厅和华夏的中餐，是两样东西。” “啊？不正宗吗？” “根本就不是一类，以后带你去吃正宗的。” “好啊，只要好吃我都行。” 39.当之无愧的黑心汤圆 12月31日。 一年的终点，也是裴书元诞生于世的日子。 难得没有被手机的闹铃吵醒，来自远洋之外的祝福电话，驱散了他的困意。 头发凌乱的裴书元用力按压翘起来的发丝，他直接把手机调整成免提模式，一边拿起除螨仪开始每日必做的清洁工作，一边询问道： “妈，你应该已经吃过晚饭了吧？” 他的嗓音有点沙哑，昨天练歌有点过度了。 谢渝在听到儿子的声音后，把回答吞下，语气里是浓浓的关心。 “怎么回事？你感冒了吗？” “不是感冒，我的身体很健康你不用担心。不过……” 裴书元稍作停顿，他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开口继续道， “不过我的确有件事情要跟你坦白。” “什么事？找到女朋友了？” 裴书元面露尴尬，明明自己的年龄也不大，谢女士怎么总想把他从家里赶出去。 小时候还叫自己不要早恋的，现在成年没多久就开始催促了。 他抬手摸了摸鼻尖，即便知道妈妈会支持自己，也还是有点先斩后奏的心虚： “不是这方面，是跟工作有关系，我现在是S.M娱乐的练习生了。” “S.M娱乐的练习生？” 谢渝愣了愣，她的职业也跟娱乐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身为ISMAELE（伊斯梅尔）公司董事长，她又怎能不知道南韩知名的娱乐经纪公司呢？ 她先前就有和S.M娱乐合作过一次，把ISMAELE品牌旗下的副线彩妆，交给少女时代的Jessica代言过一次。 只是这唯一一次合作，结局是不愉快的。 因为代言宣传片还没发出来，谢渝就得知Jessica离开少女时代并要和老东家打官司。 失去少女时代的头衔，合作自然是要终止的。 所以合作最终以失败告终，在这之后也没考虑过与南韩艺人签约。 毕竟ISMAELE是1849年成立于瑞士苏黎世的皮具品牌，创始人谢南霆是瑞籍华裔。 代代相传的家族品牌在不同继承人的手中，也不断开展出了各不相同的副线。 家具、成衣、珠宝、腕表、眼镜等等，现在涉及面非常广。 谢渝在2000年接手品牌后，就积极开创新的副线，主打香水，也算符合她调香师的头衔。 事业有成的她，怎么也想不到儿子会这么想不开。 谢渝其实很早就知道儿子想成为艺人，要不然也不会早早就去舞蹈学校进行专业的培训。 她很清楚自家儿子的性格，要是真偶像出道了，追求完美的他怕不是真要敲着木鱼当清心寡欲的真·人形商品了。 谁不知道偶像不能恋爱这种规矩？ 那她要什么时候才能抱到自己的亲孙子亲孙女啊？ 谢渝嘴角轻抽了一下，她更在乎儿子怎么犯傻选了这家吸血鬼公司。 哎，算了，他怎么高兴怎么来吧。 反正早晚要退圈给我回来继承家业的。 谢渝伸手接过秘书递来的协议，边翻看边问道： “所以你答应我去南韩的时候，就已经计划好成为练习生了？” 裴书元使用除螨仪的动作稍稍一顿，他很快就反应过来。 语气自然回答问题的同时，还不忘转移话题。 “嗯，如今我已经要混出头了，公司已经安排我上明年的选秀节目。” “选秀节目？投票性质的吗？” 裴书元关闭除螨仪把被褥铺好后，就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他给自己的电动牙刷上挤好柑橘味的牙膏，淡然道： “对，观众成为所谓的国民制作人，亲自选拔最终能出道的成员。不得不说想出选秀节目的人的确挺聪明的，能懂得粉丝最想要的参与感。” 亲自参加偶像团体的制作，就像在玩养成游戏。 不少粉丝都想体验“接生”的乐趣，这也是节目火爆的原因。 谢渝身为大公司的董事长，又怎能不懂商人拿捏顾客心理的招数。 她只是淡淡一笑，便出言提醒道： “你不用对这个节目抱太大的希望，S.M娱乐可是住着一只老狐狸。” “妈，你还不了解我吗？” 裴书元想到李秀满利用自己玩了一套鲶鱼效应的事情，意味深长道， “我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小白兔，更不甘愿当棋盘上的棋子。” 谢渝自然清楚儿子是怎样的人，表面上看起来文质彬彬没有伤害，实际只需切上一刀，就能知道他是芝麻馅的。 当之无愧的黑心汤圆。 谢渝不担心儿子上当受骗，倒是挺担心南韩那边可别出现惹他生气或厌恶的人。 她把还没看完的协议放在桌上，轻敲腕表表盘提醒秘书准备晚餐。 “你明白就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跟我说。” “嗯，我会的。” 裴书元似是想到什么，他模仿着某人的口吻，主动问道： “妈，你就没其他话跟我说了？” “生日快乐，书元，等妈妈忙完这阵子就去南韩看你。” 裴书元眼眸闪过一抹喜悦，他有些傲娇道： “那你记得甩开那些媒体，我可不希望未来的每个奖杯上都刻上你的名字。” “你想要隐瞒的话，那节目播出的时候，可别打我电话。” 裴书元闻言有些惊讶，谢女士怎么知道节目有这样的流程，没听说过她还追选秀啊。 谢渝猜到儿子在想什么，笑着解释节目有试图来拉赞助商，她评估后拒绝了，觉得热度没有想象中那么高。 所以空闲的时候，还是粗略看了几次节目，才得知有这一环节。 “这样啊，那到时候你就老样子，装不接电话就行了。” “嗯，你去公司训练吧，我也有事要忙了。” “线下店的事情吗？” “某人打乱了我的计划，我这不要重新安排盯梢首尔总店的人手吗？” 裴书元讪讪一笑，匆匆丢下一句“拜拜”就挂断电话。 谁让他就是这个“某人”呢。 裴书元洗漱完毕就准备给自己准备一碗生日面条，往常都是谢女士做的，现在一个人在首尔，也就只能亲自下厨了。 他拿起深灰色的围裙系上，把从超市购买的手擀面条丢进提前煮沸的清水中。 随后从冰箱里拿出新鲜的香葱，切成统一的长度大小。 把香葱段的水分沥干后，给铁锅中倒入适量的花生油，小火慢炸香葱段，期间用木筷轻轻拨动，让香葱段受热均匀。 裴书元的个人习惯是把香葱段保留一丝绿色，完全炸老会略带一点他不喜欢的苦味。 等到葱油炸完后，他捞出酥脆的香葱段，用厨刀切碎放在一旁备用。 锅里的葱油加入酱油、白砂糖以及少许的老抽，等中火熬出泡沫后就可以关火了。 葱油酱淋在手擀面条上，搭配顺手煎好的溏心荷包蛋，最后撒上刚才切碎的炸香葱段，一碗香气扑鼻的葱油拌面就做好了。 这和一些人制作葱油拌面的方法不同，是裴书元尝试多次后，调整出自己最喜欢的口味。 他先吃了一口面条的味道，咸甜适中还带着浓郁的葱香。 戳破溏心荷包蛋，橙黄色的蛋黄液流淌出来，裹在棕色的面条上一口塞进嘴里，浓郁的味道在嘴中流转千遍。 好吃，不愧是他！ 裴书元享用完早餐把KakaoTalk上的信息全部回完后，就打算先去公司锻炼。 晚上开始他就比较忙碌，还要去MBC歌谣大战呢。 嗯，又是充实的一天。 40.唯一室外表演的女团 年末最后一天与好友在中餐厅聚餐的确是不错的事情。 只可惜是裴书元有点忙碌，原定晚上的聚餐改为了中午。 老板是东北人，菜量明显比南韩人开的中餐馆来得给力。 吃饱喝足的裴书元没时间跟程文泰扯嘴皮子，就急匆匆打了辆计程车赶往江南区COEX商场。 MBC歌谣大战的分会场是COEX室外搭建的临时舞台，场地并不大，粉丝和偶像的距离非常近。 然而今天的天气不太美好，这才下午一点的时间，就已经零下一度了。 裴书元不由拿出手机查看了一下天气预报，夜间的气温恐怕会下降到零下十度左右，真不知道MBC歌谣大战的主办方是怎么想的，一定要弄个室外分会场。 他把藏在双肩包内袋的工作证拿出来，出示给安保人员后，顺利来到艺人所在的区域。 所有参加分会场演出的艺人，都坐在自己的保姆车上，没人愿意出来。 裴书元眼看下午的彩排时间要到了，他走到RedVelvet的保姆车旁，抬手敲了敲。 谁知里面传来一声熟悉的声响，好像自己的行为把人吓到了。 正值生理期的裴珠泫避免空腹服用大熊制药的粉盒止痛药，特意吃了两块紫菜包饭和一杯温热的鱼饼汤。 服用药物后她的气色明显好转不少，她把脑袋枕在车窗玻璃上，手里捏着艾草暖贴。 距离她们彩排还有十分钟，现在只能好好珍惜时间闭目养神了。 谁知裴珠泫有些犯困的时候，车窗玻璃忽然就被人敲响。 本来就容易受到惊吓的她，整个人差点从车座椅上弹射起来。 以裴珠泫的身高，脑袋是不可能撞到车顶的，可她的动作幅度过大，只听到“嘭”的一声，后排几人都齐刷刷睁开眼睛。 “啊！” “欧尼你怎么了？” 裴珠泫自觉有点丢脸，叫声可能都被车外的人听到了。 她一手捂住自己的脑袋，一手按下按钮把车窗摇了下来。 站在车外的裴书元礼貌冲前辈鞠躬，还未开口就看到车窗又摇了上去。 嗯？这是什么情况，被前辈讨厌了？ 刚摇下车窗就感受到室外温度的裴珠泫赶忙摇上车窗，她扭头看向身后的Wendy，出声道： “Wendy呀~你把车门打开一下，让书元xi进来聊吧。” “哦莫？外面的是书元xi吗？” 孙承完把脸凑近车窗才能看清外面，没办法，为了保护艺人隐私，两旁的车窗膜贴得太暗了。 她坐在里面朝外边看，有时候都看不太清。 后座的车门被打开，裴书元挪动了一下身子，还未开口就看见Wendy前辈一脸热情招呼自己上车。 他礼貌朝车内几人点点头，钻进车内不忘告知来意。 “前辈们，马上就要轮到你们彩排了，再过五分钟我带你们过去。” 姜涩琪有些好奇地看向裴书元，询问道： “今天你是充当我们的助理吗？” “是的，大多数工作人员都去主会场了。” 裴书元没有把话说全，可坐在副驾驶的裴珠泫还是听懂他没有说出口的真相。 美名其曰安排一位练习生来观摩舞台，实际上是没有工作人员想顶着寒风等待她们彩排和表演。 裴珠泫低垂着脑袋，被公司这样对待，倒也不出乎她的意料。 商人只认钱，对于“赔本生意”肯定不在意。 2016年的RedVelvet没有多大的起色，年初发布的第二张迷你专辑《TheVelvet》对她们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去年依靠《DumbDumb》成功在音源方面小小爆了一下，还想着半只脚终于迈进大势女团的门槛。 谁知今年年初公司就给她们出了一大难题——用抒情曲作为主打曲回归乐坛。 是正处于上升期的她们，至今都想不明白公司是怎么做出这种抉择的。 粉丝的努力让《TheVelvet》的成绩不至于太过难看，可对比先前，还是能看出差距的。 这也导致好不容易迈进去的半只脚，在2016年默默退了回来。 甚至今年年末连MAMA都没有资格去参加，让她们五人都心有不甘。 如今公司把大多数资源都输送给NCT企划，以至于她们沦为室外舞台表演中，唯一的女子组合。 裴珠泫深知偶像市场竞争激烈，稍不留神就会被取代。 她垂着眼眸看向手中的艾草暖贴，可她不愿成为被取代的那位。 零下温度的室外舞台又如何？ 练习生生涯都熬过来了，没什么不能吃苦的。 裴珠泫看了眼时间，神情淡淡道：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孙承完有点担心Irene的身体状况，她深知欧尼每次来例假都会感到痉挛，最严重的一次还疼晕过去，是她陪同着一起去医院的。 那次过后吃了不少调理身体的药物，现在状况虽然比以前好，但接触到冷空气还是会疼。 她担忧地皱起眉头，有外人在场又不好明说。 “欧尼你不要紧吧？” “没事，走吧。” 裴书元瞥了一眼Irene的脸色，察觉到她总是轻皱着眉头，而且嘴唇的颜色也有点病态。 他若有所思地拿出手机，搜索附近能购买到某样东西的店铺。 确认地址后，裴书元并没有着急前往，而是跟着一同前往彩排地点，观摩她们的舞台。 加拿大出生的Wendy多少有点抗寒技能点的，其余四人都穿着厚实的长款羽绒服，只有她直接穿着单薄的打歌服。 裴书元站在舞台前方观看着彩排，等到第一轮彩排结束后，他就步行前往附近的广式糖水铺。 只能说运气不错，还能买到生姜红糖汤，里面还滚了一个水铺蛋。 他带着装在保温袋里的生姜红糖汤回到保姆车，重新敲了敲车窗，这次没有把提前注意到他的裴珠泫吓到。 车门打开，裴书元把保温袋递过去，出声解释道： “Irene前辈，喝一点生姜红糖汤吧，天气冷喝下去暖胃。” 他没有把话说得太过直白，女生的脸皮都是比较薄的，应该会介意自己来例假被异性察觉。 裴珠泫闻言微微一愣，她双手接过保温袋，挺惊讶书元的行为。 他莫非猜测到我痛经不舒服吗？ 裴书元又把另外一个保温袋递到离自己比较近的Wendy手里，他还买了四份海底椰炖雪梨。 这种糖水热量并不高，身为艺人的她们也可以放心食用。 而且海底椰具有润喉的功效，搭配雪梨还能清热气，对经常用嗓的她们也是好处多多。 “谢谢书元xi，让你破费了。” “哎一古~我正好饿了，真是及时雨！” “下次我们请你吃。” 裴书元只是笑笑，他知道RedVelvet的行程还是挺忙碌的。 等到明年参加选秀节目，他也会没有时间。 所以这口头上的饭局想要实施真不知是什么时候。 裴书元也不忘拿出自己那份，运动量足够大的他丝毫不担心热量的摄入。 所以他买的是他比较喜欢吃的杨枝甘露，这东西就算热着吃也好吃。 “前辈们不用客气的，这个热量低，你们平日要是嘴馋甜品，可以去糖水铺买。” “好的~” 41.朝自己倒来的前辈 寒冷的风无情地席卷着首尔，使得夜晚的温度又降了几度。 跨年夜的愉悦氛围，裴书元是一点都没有体验到，只觉得舞台上努力表演的艺人们有点可怜。 为了更好的演出，更好的造型，大多数都没穿厚实的衣服。 坐在主办方提供的临时休息处，裴书元身上还裹着厚实的羽绒服，这里没有空调可以吹，可也比室外的温度好很多。 他微蹙着眉头看着在舞台上努力表演的RedVelvet，别说是开口唱歌，只要还在呼吸，那白雾就猛猛往外冒。 主办方这样的安排，的确是有点不照顾艺人了。 零下十度的天气却要穿着短裙打歌服，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 裴书元以前还觉得南韩爱豆地位低下是夸张的说法。 现在看来…还真不是一般低。 甚至很符合南韩这个国家的实情，女爱豆的地位更低。 等到舞台表演结束后，裴书元看着冻僵的五人缩着身子小跑进休息室，他赶忙把温热的蜂蜜水递到每个人的手中，让她们尽可能暖和一点。 “前辈，你们等会还需要上舞台吗？” “要的，跨年还需要倒计时。” 喝了两大口蜂蜜水的姜涩琪觉得自己的嘴皮子终于能利索讲话了。 她都佩服刚才努力唱跳的自己，只要停下来就觉得身体和嘴巴都要被刺骨的寒风冻结了。 同样被冻得不轻的金艺琳悄然举起小手，有些庆幸地开口道：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是未成年，竟然是一件好事。” 未成年艺人没办法参加跨年倒计时，往常是一种遗憾，现在竟然是狠狠赚到了。 室外等待倒计时的时间最起码有十分钟，这么冷的天气还只能穿打歌服，恐怕人都会冻出事情来。 裴书元视线落在明显不舒服的Irene前辈身上，心里隐隐有些担心。 他刚才有注意到放在桌上的药盒，生理期疼到要吃止痛药的程度，受冷后应该会更疼。 “Irene前辈，要再来一杯温水吗？” “不用了，谢谢你。” 裴珠泫现在连水都不想喝，只想快点结束工作回到宿舍睡一觉。 下腹部间断性传来的绞痛让她脸色愈发苍白起来，止痛药已经吃过没办法再吃，只能咬牙忍耐。 她用力握着手里的艾草暖贴，却感觉不到有多温暖。 孙承完一脸关心地看向Irene欧尼，本想询问的，注意到她闭目养神的样子就没去打扰。 她走到裴书元的身边，纠结了一下才开口道： “书元xi，可以跟我出来一下吗？” “嗯？可以的，前辈。” 两人走出休息室后，孙承完就站在门口处，压低嗓音小声道： “书元xi，能麻烦你等会守在下台的地方吗？最好拿好毛毯和羽绒服，Irene欧尼她非常怕冷。” “好的，没问题。” 虚弱的裴珠泫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兴许是累了，在这样的环境下也进入了浅睡眠。 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她才听到耳畔传来的声音。 裴珠泫缓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俊俏的脸庞，她愣神几秒后才反应过来。 她略显尴尬地挪开视线，佯装出打哈欠的动作，问道： “书元xi，是有什么事吗？” “工作人员已经来催上台了，Irene前辈你要不要藏个艾草暖贴在身上？” 裴珠泫摇了摇头，因为她很清楚主办方是不允许手里还捏着暖贴的，所以只好开口谢绝： “不用了，熬一下就好。” “好吧，我在下台的地方等你们。” 裴书元目送四位成年成员走上舞台，顺便让Yeri前辈先回保姆车上坐着。 车上有暖气，没必要让她继续呆在这冷冰冰的休息室里。 裴书元抱着毛毯和羽绒服站在下台的地方，不知道是身高问题还是怎么回事，他居然可以看清舞台上的情况。 站在防弹少年团和Seventeen之间的她们，真的显得更加娇小了。 由于室外的冷空气，她们缩成一团的样子，真的很令人心疼。 裴书元还只是公司的后辈，不是她们的粉丝。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恐怕台下和屏幕前的粉丝，都已经在骂MBC电视台的脑瘫操作了吧。 整整几分钟的时间，艺人们都只能傻站在舞台上面吹寒风。 裴书元注意到徐明浩的身影，他染着一头红色的头发还挺显眼的。 男团的衣服还比女团来得厚实，他们都冷到抱团，可想而知RedVelvet的处境。 一向脾气比较好，教养也比较好的他，也憋不住脏话。 西八MBC。 随着屏幕上出现倒计时，裴珠泫等人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这意味着她们即将下班，可以回到温暖的保姆车上了。 孙承完悄悄牵住Irene欧尼的手，凑过去轻声道： “欧尼，再撑一会我们马上下班了。” “……嗯。” 《LikeWoohWooh》的音乐声响起，周围的艺人都开始蠢蠢欲动。 先前只能老实站着挨冻，现在蹦迪曲来了，这不得蹦跶两下？ 裴珠泫完全是精神离家出走的程度，她心里默默念着数字，希望能快点下台。 她感觉到成员们都向自己走来，四人抱团倒是暖和不少。 “欧尼，跳起来暖和一点。” “好。” 四个人跟着音乐节奏蹦跳，冷到发僵的四肢也开始有知觉了。 裴珠泫刚觉得身体暖和了一点，就听到巨大的声响，她吓得颤抖了一下，觉得今天的自己非常狼狈。 她本想着继续跟着音乐蹦跶两下的，谁知眼前就出现了不速之客。 本来还在旁边规规矩矩站着的防弹少年团成员，忽然就在现场给大家表演了什么叫群魔乱舞式的蹦迪。 裴珠泫瞪圆自己的兔子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腹部的疼痛她都抛掷脑后了。 这帮疯…哦不，这帮前辈还真是……活力四射啊。 站在舞台后方的裴书元向提前下台的男偶像们鞠躬，目光却始终逗留在跟粉丝告别的自家前辈身上。 身穿白衬衫的徐明浩注意到书元的身影，他惊呼道： “书元？你小子怎么在这里啊？” 他身边的金珉奎也露出同款惊讶表情，这不是被自己撞到的S.M娱乐练习生吗？ 明浩居然认识他，莫非是华夏人？ “公司安排我来观摩舞台，哥你快回去吧，这里太冷了。” “嗯，我先走啦，改天有空我们几个再聚聚！” 裴书元抬眸注意到朝这边走来的RedVelvet成员，他抱着毯子想要先递给Irene前辈。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 前辈她是直挺挺往自己身上倒来的。 42.前辈的体重有点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一时半会竟然没有做出任何举动。 裴书元用身体支撑住浑身无力已经晕过去的Irene，他没想到事态会进展到这一步骤。 他伸手推了推Irene的肩膀，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Irene前辈？前辈你醒醒！” “欧尼！！” 原先还愣在那边的孙承完迅速反应过来，踩着高跟鞋快步下了台阶。 她皱起八字眉一脸担忧，生怕出什么事情。 朴秀荣一脸严肃，她可是见过Irene在宿舍晕倒的样子，她赶忙道： “书元xi，拜托你把欧尼送到车上，要去医院才行。” “好的。” 裴书元本想要用背的办法送Irene上车，可她完全没有任何力气抓住自己的肩膀。 无奈之下他只好抱住Irene的大腿和背部，以公主抱的方式急匆匆离去。 孙承完迅速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毛毯和羽绒服，她准备小跑跟上的时候，却听到旁边不算小声的对话。 ——“真羡慕，我也想抱Irene。” ——“说不准还能让她喜欢上我，再怎么肯定不会拒绝我问她要联络方式～” ——“你小子以为她能看上你啊？” 孙承完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厌恶地扫过两人的嘴脸后，加快了步伐。 裴书元一路狂奔，双手握成拳头保持着绅士手，他有些担心这位体重比想象中还要轻的前辈。 他跑到停车场的时候，见没办法腾出手，只好抬脚踹了两下车门。 坐在车内的金艺琳和助理徐成旻都吓了一跳，他们看向车外的情况，瞬间脸色变了。 后车门被打开，金艺琳一脸焦急的问道： “什么情况？欧尼她怎么了？” “晕倒了，赶快送医院急诊。” 徐成旻让裴书元把Irene放到最后面的位置后，就一边拨通经纪人林昌秀的电话，一边驾驶前往最近的大医院。 仍旧在休息室等待的林昌秀听闻这事情，就让徐成旻把医院的消息封锁了。 其他方面的处理，等检查结果出来后再说。 “成旻啊，我还要送其他成员回去，Yeri在你那边吧？让她陪着Irene就行，她们两人关系好。” 徐成旻听到这句话就不由皱起眉头，他开始担心医药费垫付的事情。 他身为助理，主要负责接送这一块，说白了就是干司机的活。 平日里的收入远不如颇有地位的经纪人，徐成旻平日里喜欢打电子竞技，在游戏里花费的钱不少，导致每个月都过得紧巴巴。 如果林昌秀不来的话，医药费铁定是自掏腰包垫付了。 S.M娱乐的财务部又是出了名的脾气臭，心情不好就把你的报销单子拖上十天半个月。 甚至还会因为你跟哪个组合看碟下菜，跟的是大势艺人一天之内就能办好，不是大势艺人就让你不断去催体现出他们财务的重要性。 啧，徐成旻最讨厌的就是财务部那帮家伙，所以立马追问道： “那哥你不过来医院一趟吗？” “如果严重我再过来，小事的话我没必要再跑一趟。” 裴书元已经让Yeri去照顾痛经晕过去的Irene了，他刚挪动到第二排座位上，就隐约听到两人谈话的内容。 手机的音量挺大的，凑近还是可以听清大概。 他好不容易舒展的眉头再次蹙起，明显听出经纪人对待自家艺人的态度非常差劲。 痛经休克还能不是严重的吗？ 刚才那个情况，要不是他恰巧在下台的地方等候。 没有人搀扶的话，摔下台阶可是大事故。 身为练习生的裴书元也没什么话语权，只好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他挺庆幸Yeri已经挪动到后排没有听到，不然听到内容肯定会对经纪人的反应感到寒心的。 徐成旻挂断电话后就加快速度赶往医院，由于时间已经很晚了，只有去急症通道挂号。 艺人肯定是享有一定权力，而且Irene不是小伤，是休克。 裴书元没办法在大庭广众之下也抱着Irene，所以用最快的速度跟医院申请到了Stryker推床。 推的时候不忘盖上被子，并叮嘱Yeri先在车上等待。 Irene晕倒的事情并没有传出去，所以并不存在跟到医院里的粉丝。 裴书元把人推到急症室内部，跟医生说明情况后，就直接开了一瓶生理盐水和葡萄糖水，并且要求患者清醒后进行血常规和彩超检查。 痛经休克一般半小时内就会醒来，但由于艺人的身份，Irene只能被安排到单人间病房。 裴书元把情况说给徐成旻听了一遍，后者又连忙通知林昌秀。 “昌秀哥，医院这边要求做检查，还要住院1天时间。” “都给安排吧，反正公司到时候会报销的。” “好的，那哥你……” 林昌秀猜到徐成旻要说什么，他直接打断道： “成旻啊，那边就交给你了。” “好，我明白了哥。” 徐成旻挂断电话后，查询了一下银行卡上的余额。 他平日不怎么感冒发烧，也没什么机会来医院消费。 真的有点担心卡里的30万韩元会被消耗掉多少。 只要超过5万韩元，他就很难撑到下个月15号薪水结算了。 “阿西，该怎么办啊？” “哥。” 背后冒出来的声音吓得徐成旻嘴里蹦出一句“西八”，等看清来人后，才拍着胸脯询问道： “是你啊，怎么了？” “哥，你把账单给我吧，医生开了药，不缴费没办法取药。” 徐成旻听到这句话眼睛不由亮起，他都没思考对方还是练习生，就直接把账单塞到他的手里了。 “好的好的，那我先去车里把Yeri带去病房。” “嗯。” 裴书元淡淡瞥了一眼徐成旻远去的背影，转身就去缴费窗口付了钱。 初诊费、挂水费、血常规检查费用、单间病房床位费以及药费。 所有费用叠加起来，一共42万韩元。 嚯，将近3个月练习生生活补贴呢。 这还是有保险的价格，没保险的价格恐怕要高出不少。 裴书元捏着缴费单往急症医生办公室的方向走去，药不着急拿，先把Irene前辈推到病房才是正事。 去的路上他不由想起在网络上刷到的段子。 说是美国那边的留学生，晕倒之前告知同伴的最后一句话是：不要叫救护车。 裴书元低头笑了笑，步入办公室的时候，就迎上一双明亮的眼眸。 啊，前辈这是醒了啊。 43.我对他的只是感激 熟悉的消毒药水气味。 平日里训练的时候，受了伤也经常能接触这种味道。 躺在推床上的裴珠泫已经醒了，痛经休克并不是第一次，这次可能是受寒比较厉害，才醒的有点晚了。 她缓慢睁开自己的眼睛，想要适应那盏直对自己眼睛的白炽灯。 裴珠泫微眯着眼睛，打量着周围的陈设，就知道自己被送来医院了。 她费力地想要起身，晕倒前自己应该是在下台阶的，她想确认自己的脸有没有摔破相。 可是才抬个手的功夫，腹部就传来剧痛，让她老实躺平在推床上面。 现在能做的，就是祈祷自己没什么大碍了。 就在裴珠泫发呆的时候，耳畔响起一道并不陌生的温润嗓音。 “Irene前辈，你还是先躺会儿吧。” “嗯？” 裴珠泫疑惑地偏过头去，在看到从门外走进来的裴书元后，心中有些惊讶。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陪同自己来医院的不是经纪人吗？ “怎么是你？” 裴珠泫意识到自己的话说的有点怪，担心对方误会，赶忙补充道， “不是昌秀欧巴送我过来的吗？” “他没有过来。” “……” 裴珠泫轻皱起眉头，她不懂这位不靠谱的经纪人又跑去哪里了。 不过现在的重点不在于这个，她想确认自己的脸部。 “书元xi，我的手机是在你那里吗？” 裴书元猜测到裴珠泫的想法，他拿出自己的手机调整成自拍模式，递到她手里的时候还不忘解释道： “你的手机在Yeri前辈那里，你脸上并没有受伤。” 裴珠泫看着自拍模式中的自己，的确脸上一点伤也没有。 甚至她感觉自己除了还有点痛经，其他地方好像一点儿也不疼。 奇怪？她不是从台阶上摔下去的吗？ 自己的身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耐摔了。 裴书元拿回自己的手机，推着推床往病房的方向走去。 等把她送到病房里的时候，恰巧偶遇了姗姗来迟的金艺琳。 金艺琳完全是全副武装的状态，她之所以来晚是发现有私生饭跟踪，担心Irene欧尼的个人信息被看到，也担心私生饭跟进病房拍照。 她只好绕了好几个圈子才躲过他们，因而来晚了。 裴书元见裴珠泫的队友已经到场，他把配好的药交给Yeri的同时，还不忘说了一遍医生的叮嘱。 无非就是注意保暖，少食辛辣生冷刺激的食物，那些常见的话语。 “两位前辈，那我先走了。” “嗯，辛苦你了。” 等到裴书元离开后，金艺琳这才坐在床沿边，她把保温瓶递到Irene的手里，盯着她把药吃完后，才说道： “刚才Wendy欧尼也打电话询问情况了，我说你没事她们才肯在宿舍等。” “不好意思啊，让你们担心了。” “有什么好抱歉的，你什么事情都没有做错！” 金艺琳沉沉叹出一口气，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大了。 她并没有目睹现场的情况，还是听了Wendy欧尼的复述才知道有多危险。 金艺琳看向一脸虚弱躺在病床上的Irene欧尼，心中泛着酸意。 欧尼明明也没多大，却总是肩负着队长的重任。 以至于身体不适也强撑着没有选择下台休息。 金艺琳大胆地伸手掐住裴珠泫的脸颊，眼眶泛红着说道： “欧尼，不用总把我们护在身后，偶尔也依靠一下我们吧。” 裴珠泫微微瞪大眼眸，没想到最小的妹妹会说出这样的话语。 初次见到Yeri的时候，她还是小学生。 转眼间，她已经快和自己一样高了，再过两年她也要成年了。 裴珠泫一直都不去想长大的事情，毕竟她是高龄出道的，年龄这个话题对她来说也是一大压力。 她抬手拍掉偷偷在自己脸上乱摸的坏手，嘴角露出浅淡的笑意。 “嗯，我可以依靠你，但你别长得比我高。” “哎一古~欧尼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可是励志要比Joy欧尼高的！” 裴珠泫听到这句话，不由眯起眼睛无情吐槽道： “下辈子吧，这辈子应该是没戏了。” 金艺琳瞪圆眼睛仿佛被晴天霹雳了一般，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自己还年轻的。 可想到“年龄话题”比较敏感，就只好改口道： “切~那我下辈子要变成男的，和书元xi一样高！” “你成为男的，也不一定能……” “呀！欧尼！你还是不是我的好欧尼了！” 金艺琳气得都快成为一条河豚鱼了，她双手环抱胸前佯装生气的模样。 她其实并没有不开心，做出这样的举动也不过是想让欧尼多笑笑。 裴珠泫笑着拍了拍Yeri的手背，对忙内她一直都是无条件宠溺的。 谁让她的亲妹妹都要比Yeri年长三岁呢？ 所以有时候她会有种错觉，家里最年幼的妹妹不是裴珠妍，是金艺琳。 “好啦，我跟你开玩笑的。” “嘿嘿，不过话说回来，欧尼你今天的运气真好，要不是书元xi眼疾手快，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裴珠泫疑惑地眨眨眼睛，她有些不解怎么会突然提到裴书元。 金艺琳见她一副困惑的模样，意识到某种情况后，惊呼道： “欧尼！你不知道是书元xi扶住你才没摔伤的吗？” “哎？他……他没跟我说啊。” 金艺琳把从Wendy欧尼那听来的画面，添油加醋地阐述了一遍。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亲眼看到了全过程，顺便还揣测了一下裴书元的心理动态。 裴珠泫轻皱起眉头，她没想到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想到自己连一句“谢谢”都没有说，顿时有些懊恼了。 金艺琳见自家欧尼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猜到她又开始钻牛角尖，就用开玩笑的口吻问道： “欧尼，你这表情该不会是……对书元xi心动了吧？” “啊？” 金艺琳这么说也是带着一丝故意的成分，她想试探一下欧尼。 毕竟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还真可能会心动。 “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的吗？英雄救美，心生情愫！” “……少跟着Joy看那些情情爱爱。” “所以一点也没有？” 裴珠泫无语地翻翻白眼，她现在可一点都不敢考虑恋爱有关的事情。 她唯一比较纠结的事情，就是自己没有对伸出援手的人道谢。 “没有，怎么可能会有啊？我对他的只是感激。” “哎一古，不愧是铁壁女！” “别用这种外号称呼我啦，听起来好像很有男子气概似的。” “那就裴白菜。” 裴珠泫半眯着的眼睛里透着危险，她伸手掐住Yeri的腰间肉，冷声道： “你是故意的吧，金艺琳。” 她并不喜欢“白菜”这个称呼，成员们都是知道的。 听到裴珠泫叫自己本名，金艺琳瞬间就老实了。 没办法，本名被人叫出来，总会有种奇怪的压制感。 就像在家里做错事情，被喊全名的感觉一样。 “嘿~欧尼，我开玩笑的。” “把水给我。” “遵命！” 44.抱歉，我来晚了 一年中的最后一天注定是寒冷的。 室外的温度更是不言而喻。 凌晨在美容院做造型的时候，凑崎纱夏就已经把约定见面的地址通过KakaoTalk发送给裴书元了。 她没有想到几年的时间过去了，他的习惯都产生了转变。 凑崎纱夏搓着手原地踏着步，望着面前幽深的汉江水，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在这边见面。 还不如随便找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电影院，至少坐在室内等待不会冷。 她气呼呼地鼓起嘴巴，明明以前某人很准时的。 凑崎纱夏朝有点冻僵的手呼了两下，为了让身体的温度不被寒风带走，她选择蜷缩起身子并下蹲抱成一团。 果然这样子暖和很多，就是维持这个姿势有点累。 哒哒哒。 急促的脚步声从背后传来，她挪动了一下身子，抬头朝上看去。 姗姗来迟的裴书元惊讶地看向蹲在地上的Sana，没想到她早就已经到了。 明明中学时期，她经常会因为各种小事，从而拖拉几分钟的时间。 “抱歉，我来晚了。” 裴书元的视线落在Sana的白色羽绒服上，衣摆处已经接触地面，他不由提醒道， “Sana，你的衣服拖地了。” 凑崎纱夏闻言愣了愣，她意识到羽绒服不是自己的私服后，有些慌张地喊道： “啊！糟糕，这是赞助的羽绒服！” 她不是第一次弄脏赞助品，以至于衣柜里多出了不少自掏腰包买下来的衣服。 不知道是蹲的时间太久了，还是起身的速度太快了。 凑崎纱夏只觉得脑袋有点晕，她下意识就伸手想要寻找支撑点。 裴书元见状赶忙递出自己的手臂，并一手扶住她的腰侧，关心道： “你还好吗？不是低血糖犯了吧？” 中学时期的凑崎纱夏在临近毕业的时候，开始愈发在意自己的体重。 没有运动细胞的她，选择了比较极端的节食减肥。 这样的后果也导致低血糖晕倒，被裴书元背着送去了保健室。 在那之后他就有随身携带巧克力的习惯。 裴书元习惯性摸向口袋的时候，却察觉到里面并没有巧克力。 自从离开大阪后，就没有这个习惯了。 凑崎纱夏注意到这一举动后，嘴角立马就扬起了弧度。 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有低血糖，也还会习惯性摸向藏有巧克力的口袋。 明明已经知道答案了，她还是忍不住询问道： “没有巧克力吗？” “嗯，我现在帮你去买。” “不用啦，我只是蹲的时间太久了，不是低血糖。” 凑崎纱夏不知道从哪里感觉到的骄傲，她拍了拍胸脯昂起脑袋自夸道， “哼哼，而且我现在已经不用过度节食减肥啦~” 裴书元瞥了一眼Sana脸颊上明显在逐渐消失的脸颊肉，想到前段时间搜索到的视频。 比起参加出道选秀节目那会儿，她的确要瘦得多。 “的确，你的脸颊肉比以前少了很多。” 凑崎纱夏听到这句话就瞬间急了，她可不希望初恋对自己的记忆停留在一个小胖墩上面。 况且她中学时期也没多胖，体重就和练习生时期没差多少。 “呀！所以你以前是真的觉得我胖吧？” “我可没说这样的话，健康点挺好的。” 裴书元也是成为练习生后才知道艺人在体重控制这一块有多变态。 他的净身高有190厘米，公司竟然要求他把体重控制在80公斤左右，完全就是纸片人的状态。 所以这段时间他也有稍微控制饮食，为的不是减重，而是增肌。 不好好健身的话，就会成为一根瘦竹竿。 凑崎纱夏眯了眯眼睛，显然对这句话不是很信任。 如果男生都这么认为，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会指责她们的身材管理。 “不聊这个，我约你见面可不是为了这个。” 裴书元的心中已经有所猜测，无非就是问自己为什么不辞而别。 他也早就准备好了答复，摘下围巾递到双手冻的红彤彤的某人手里，示意她把手包裹起来。 “你是有什么问题，想当面问我吗？” 凑崎纱夏伸手接过他的好意，她了解裴书元的脾气，不接受也会被他硬塞在手里的。 她把围巾缠绕在冻僵的手上，认真地看向眼前有些躲避自己视线的笨蛋。 “是啊，就想问你离开大阪的几年过得好不好。” “我当年不辞而别是因……哎？” 裴书元下意识说出自己准备好的答案，却听到了令他意想不到的疑问。 原来不是来“质问”自己的吗？ 居然……是关心吗？ 凑崎纱夏听到“不辞而别”这四个字，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的确很想知道这个的答案，可她更在乎的是——没有自己这个朋友在身边的时候，他的生活是否也是多姿多彩的。 “你的表情看起来很意外呀~所以你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裴书元抬手挠了挠脸颊，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发虚。 “咳，我过得挺好的，你呢？” 凑崎纱夏转过身看向对岸的霓虹夜景，开始细数这几年的生活。 “我也挺好的。中学毕业后我就赴韩成为练习生，你也知道练习生的时候，每天都很忙碌。身为外国人，自然还要认真学习本土的语言。 成为Twice的一员后，就要比练习生时期的生活还要充实。一年中休息的时间很少，总是被工作填满，但能收获到这么多人的喜爱，真的会变得更加有干劲，更加的幸福。 不过呢，我很清楚我的生活里，缺少了什么。” 裴书元正欣赏着汉江的夜景，一张俏丽的脸猝不及防撞进他的视线里。 不知道是因为靠近的人是她，还是其他的原因，他居然没有后退。 凑崎纱夏双手背在身后，笑着往前挪动了两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笑着伸出食指，指尖抵在裴书元左胸口的位置。 “有什么会觉得身边缺少了什么，现在想想……就是缺少了你。” 没办法像以前那样把烦恼告知给你，也没办法像以前那样把快乐分享给你。 裴书元闻言不由一怔，他没有想到自己对于Sana而言还挺重要的。 他抬手轻轻拍掉指着自己的指尖，垂眸道： “你应该不缺朋友吧？毕竟你的性格，在圈内应该也很吃香。” 凑崎纱夏不满地鼓了鼓嘴巴，她能感觉到书元对自己并没有超越友情的好感。 不然他怎么会说出这般直男的话语，真是气人。 但是她心里也因此松了口气，要是他对自己抱有好感的话。 恐怕会不受控制的靠近他，打破自己定下的目标。 谁让他是自己的初恋呢？ 初恋总是比较特殊的存在。 凑崎纱夏整理着被风吹乱的发丝，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认真道： “谁会嫌弃朋友再多一个啊？而且你是我上学就认识的朋友，你对我而言很特殊。” 裴书元没想到Sana说话这么直白，可仔细想想，她好像一向如此。 不论是喜欢还是讨厌，她都会直截了当地告诉自己。 他抬手触碰了一下鼻尖，刻意放低了声音。 “……所以我们现在还算是朋友吗？” 凑崎纱夏就像是一直都在等待这句话似的，一字一顿道： “当、然、不、算。” “？” 45.被理性包裹的火焰 原来已经不能算是朋友了吗？ 裴书元不禁因为这句话皱起了眉头，他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 这算是对自己不辞而别的惩罚吗？ 凑崎纱夏敏锐捕获到自己想看到的情绪，她笑着说道： “我们现在的关系要从前后辈开始做起，你不是还没有出道吗？” “……哈？” 裴书元紧皱的眉头也因此松开，他有些无语地盯着Sana，心里想着：这家伙该不会想让我叫她前辈，才故意这么说的吧。 年龄比她小就已经不是什么很爽的事情了。 现在辈分都要比她小的话，真烦啊。 凑崎纱夏看到了熟悉的表情，这才露出笑容道： “哈哈哈~露出这种臭脸才像是你嘛~你以前哪会对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所以在你的眼里，我是怎么样的？” 凑崎纱夏模仿出裴书元最喜欢的双手插兜动作，随后冷着一张脸，声音也尽可能压低。 “就是这样的，你总给人看一张臭脸，导致中学那会没什么人敢当面跟你告白。” “我有吗？我只是没有做表情罢了。” “可你不笑的样子，看起来的确很凶。” 裴书元忍不住拿出手机调整到自拍模式，他盯着手机中的自己，真的有那么凶吗？ 上回那位叫柳智敏的女练习生，好像就是被自己的臭脸给吓到的。 可是他真的没有任何情绪表达，只是单纯没表情罢了。 裴书元单挑起眉头，放下手机问道： “真的很臭脸吗？” “了解你的人不会这么觉得啦，而且你冷脸的时候很帅。” 突然的夸赞倒是弄得裴书元有点措手不及，他能听陌生人对自己的赞赏，可面对熟悉的人，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凑崎纱夏见他一副别扭的表情，笑着帮忙转移了话题，也问出藏了好久的疑惑。 “说起来，你怎么突然跑去当练习生的？” 裴书元没有隐瞒的意思，他直接说出自己成为练习生的原因。 “中学那会不是约定过吗？老实说，我一开始并不知道你已经成为艺人了，在电梯里看到你的广告后才知道的。” 他其实有思考过，如果自己没有离开大阪的话，多半会跟Sana一起前往首尔成为练习生。 那时候自己签约的公司，恐怕不是S.M娱乐，会变成JYP娱乐了。 凑崎纱夏没有想到裴书元还记得当时的约定，她心底升腾起一丝窃喜。 她想到对方不辞而别的举动，语气里也夹杂着埋怨的意味。 “毕竟某人中学毕业后就断了所有联系，再加上平日里你又不关注娱乐圈，能知道就怪了！” 裴书元早就已经习惯更换国家生活的时候，断掉一切联系。 因为他曾感受到过被敷衍的感觉，仅仅离开半个月的时间，那渺小的朋友圈就抹去了自己。 所以这件事情导致他养成了断联系的习惯，早一步出手受伤害的就不是自己。 “抱歉，我当时是觉得以后可能不会见面了，所以才没吭声就走的。” 凑崎纱夏没想到是这样的理由，而且看他的表情，应该是有隐情的。 她的确不了解他的家庭，也不知道当年为什么转校离开。 但是她很清楚的是——比起埋怨他的做法，更后悔没有早点把告白说出口。 现在也没办法说了。 毕竟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 “书元。” “嗯？” “世界虽然挺大的，可要是有缘分的人，总归会见面的。” 凑崎纱夏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中二动作，转了个圈子后笑着指向自己的脸颊， “我们再次遇见了，就一定是有缘人了！” 所以这次你能不能别再走了。 藏在心里的话，终究是没办法说出口的。 朋友之间不该说这种话，说出来恐怕会变味，她现在不敢去触碰那片名为“初恋”的领域。 裴书元没想到Sana会说这样的话，他低头笑了下，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踏上南韩这块土地后，居然能遇见Yuta哥和Sana，不是缘分也是奇迹了。 “那么这位有缘分的小姐，要一起去吃点宵夜吗？” “不行啦！我很担心会被发现，到时候我们有嘴说不清，对我的影响可能还小点，但对你的绝对会很大。” 凑崎纱夏是真的担心，在处理男女关系上面她一直都是非常小心的。 所有的异性她都不会私底下见面，当然…眼前这位除外了。 “那我去附近的便利店买点，你要吃什么？” “我就不吃了吧，这个时间点再吃东西的话，明天绝对会水肿的。” 裴书元眯起眼睛视线下移到某人偷偷按压的肚子，无情戳穿道： “可我刚才已经听到你肚子叫了，确定不吃？” “呀！你怎么当着我的面说出来！” “你之前饿晕了我都见过，现在你又没有饿晕，有什么不能说的？” 凑崎纱夏无语地看向叽里呱啦一顿输出的裴书元，她显然在吐槽这件事上，没有他那么能说会道。 她不满地背过身去，一脚踢开眼前碍眼的小石子，赌气道： “……笨蛋，一点都不懂女孩子。” “你说什么？” “什么也没说！” “所以你真的不吃吗？” 凑崎纱夏选择破罐子破摔，反正减肥这种事情明天也可以，什么都不吃可能真的没办法撑过去。 那既然都吃了，肯定是要吃好喝好才行的。 “拉面，我要吃拉面，加芝士和鸡蛋。” “嗯，那等我一会，马上回来。” 凑崎纱夏望着那道逐渐远去的背影，跑步的速度还是和过去一样快，一点都没变。 她朝江边走去，随意找了一个长椅坐下，晃动着双腿。 鼻尖能明显闻到一股好闻的柠檬薄荷味，她不由捧起捂手用的围巾，轻轻皱了皱鼻子。 果然是他的围巾上沾染的味道，很干净的味道。 ——“那现在呢？再看到他，还会心动吗？” 平井桃问过的话，在她的耳畔划过。 凑崎纱夏下意识收紧捧住围巾的手，深棕色的眼眸里泛着并不平静的波澜。 如果Momo再次询问自己，恐怕没办法诚实回答吧。 还真是低估了“初恋”二字带来的威力。 自己对他大概不止是好奇那么简单。 不过凑崎纱夏很清楚，现在的自己是没办法迈出那一步的。 至少心中那团还没有燃烧至全身的火焰，是被理性用力包裹着的。 她仰起头望着夜空中的繁星，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意。 等到欲火焚身的时候，再说吧。 46.生日快乐，书元君 汉江附近的公园有非常多，有些名字都非常绕口。 客流量比较多的公园附近必定会有一家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这种店往往生意也很好，特别是拉面的销售量格外的高。 不知道南韩人为什么这么喜欢吃拉面。 高钠高油脂，对身体没有任何的健康可言，更别说是营养了。 当初裴书元看到一个报道说每个南韩人平均每年要消耗掉将近九十包的拉面，这就表示每四天就要吃一包。 他起初觉得报道绝对是夸大其词，可来到这边生活后，就发现他们是真的爱吃。 最让他有点没办法接受的，就是拉面都能直接开个店，还能成火爆场所。 袋装拉面敲个鸡蛋剪点青阳辣椒和大葱，就能卖4000韩元。 只能说……南韩人是真的不太会做饭。 “欢迎光临。” 听着电子音，裴书元直径来到便利店贩卖拉面的区域，他很了解Sana的口味，与自己截然相反，她喜欢吃辛辣的食物。 他拿了一款不倒翁品牌的热拉面，据罗渽民说这款拉面要比辛拉面和安城汤面都要辣。 必备的芝士和鸡蛋一起拿好后，还顺手买了一瓶她很喜欢的薄荷巧克力牛奶。 至于裴书元自己选择吃什么，他拿了没尝过的原味肉串肠以及钟爱的奶油面包。 结账完毕后，裴书元就端着已经在微波炉里加热好的芝士鸡蛋拉面原路返回。 坐在长椅上的凑崎纱夏在闻到拉面的香味后，着实有点控制不住饥饿感。 她双手接过拉面熟练掰开一次性筷子，就想大快朵颐。 热辣的拉面配上刚煮好根本没怎么降温的烫度，成功让凑崎纱夏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她着急地想要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想被身旁人看到如此狼狈的模样。 裴书元伸手拿过她不愿放下的面碗，还顺势递过去一瓶已经插好吸管的薄荷巧克力牛奶。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向捂着嘴巴沉默喝奶的Sana，出声道： “要不要这么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 凑崎纱夏有些委屈地抬起头，眼泪汪汪的样子，煞是可爱。 “……我以为你走过来的路程拉面就凉了。” “是我没提醒你，我的问题。” 裴书元抽了张纸巾放到她手里，露出浅淡的笑意， “以后别再吃烫食了，明白吗？” “嗯，我知道啦。” 吃了教训的凑崎纱夏小口吹着拉面，伸出舌尖确定温度没问题后才送入嘴里。 裴书元见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忍不住低头笑了笑。 他拆开自己买来的奶油面包，想到中学时期发生的事情，不由笑了。 凑崎纱夏疑惑地偏过头，小狗般敏锐的直觉，猜测到对方发笑是因为自己。 “怎么了？总不能在笑我被烫到吧？” “没有，我只是想起有人捧着奶油面包委屈要哭的样子。” 凑崎纱夏闻言不由一愣，这才想起中学时期她好不容易在小卖部大杀四方，拆开自己的战利品人气奶油面包一蹦一跳往教室跑去的模样。 结果开心的笑容还没维持多久，就被平地摔摧毁了。 还没咬上一口的奶油面包，也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最终滚到了某人的脚边。 凑崎纱夏也不禁笑了起来，她拍着书元的肩膀，明明说着韩语却不自觉带上了关西腔的口吻。 “当时我跟你还是第二次对话吧？” “是啊，我当时不还问了你一句。” 当时的裴书元应该是脑子抽筋了，在认出Sana是蹲在自动贩卖机旁边怕累的女生后，居然捡起那枚脏兮兮的奶油面包。 更逆天的操作莫过于他之后问出的白痴问题，真的很白痴。 ——“……你还要吃吗？” 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想的，显然是不可能吃的啊。 凑崎纱夏目光落在裴书元手中还没有拆开的奶油面包，她小鸡啄米般点点头，弯了下唇角。 “那时候听到你的问话，真的超想哭的~因为不单是心心念念的奶油面包没了，那一跤我摔得真的很疼。” 她也是那时候开始产生的心动，把自己送到保健室的，正是裴书元。 明明只说过两次话，他却不嫌烦把自己搀扶到了保健室。 当时保健老师也不在里面，还是裴书元帮忙给自己消毒的。 他认真蹲在自己膝盖前，小心翼翼擦拭酒精的模样，她到现在还记得。 裴书元咬了一口奶油面包，味道的确要比学校小卖部的更好吃，就是好像缺了点什么。 兴许是吃习惯了劣质的植物奶油，换成动物奶油反而没有那种记忆中的味道了。 “所以你那时候对我的初印象怎么样？两次都是我伸出的援手。” “初印象当然很好啊~你是不是对自己的人气没有认知？” 裴书元奇怪地看了Sana一眼，他摇了摇头，淡然道： “我在学校人气很高吗？你知道的，我一向不怎么关注这方面。” “当然高啊，当时把我视为眼中钉的女生就有不少呢！” 裴书元眨眨眼睛有些惊讶，毕竟在中学时期他真的只收到过一个人的告白。 仅仅只是被一个人追求过，也能算人气高吗？ “有这么夸张吗？” “有！当时连我……” 凑崎纱夏意识到自己快说漏嘴了，赶忙装作咬到舌尖的样子，她快速改口道， “当时连我都被你的追求者骚扰过呢！” “是吗？那还真是辛苦你了。” 两人聊着过往发生的事情，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 等到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距离天亮也只剩下不到三个小时。 裴书元难得没有什么困意，可想到Twice的死亡行程，迅速起身道： “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嗯，今天聊得很开心，明年的这个时候…你还会跟我出来聊天吗？” 凑崎纱夏眼里充满着期待，她很喜欢和他呆在一起，会让她剥离开来Sana与凑崎纱夏的生活。 舞台上的自己，生活中的自己，是不同的。 裴书元心想着明年这个时候，自己恐怕已经出道了。 但就算成为艺人，应当也能挤出来一点时间，他顷刻之后，回应道： “应当是我问你才对，你有时间的话，我随时奉陪。” “那就说定了！” 凑崎纱夏脸上的笑容更甚，她想起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朝个子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裴书元勾了勾手指，笑着说道， “你现在长得比我高这么多，赶快弯下来一点啦！” “怎么了？” 裴书元顺从地俯下身子，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带着奶味的桃子果香。 他意外地挑起眉头，打断了准备说话的Sana。 “你喷香水了？明明你中学那会挺嫌弃的。” “那是小时候啦~现在我很喜欢香水，还很喜欢香薰。” “是吗？” 裴书元朝前凑近了一点，在她的头发旁边轻嗅了一下。 他全然没有发现Sana紧张到吞咽唾沫的模样，就连抓着围巾的手也用力收紧。 关注点在香水上的裴书元，稍作思考就精准说出香水的名字。 “祖马龙杏桃花与蜂蜜……嗯，的确和你挺搭配的。” 凑崎纱夏听到他所说的话语瞬间放松下来，她出声问道： “哎？这你都能闻出来吗？” 裴书元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真相，他对香水的了解并不只来源于嗅觉灵敏。 他垂眸看向身前的Sana，想到她要说的话，反问道： “我的嗅觉还是挺敏锐的，所以你要跟我说什么？” 凑崎纱夏把早就准备好的生日礼物拿了出来，她递到书元面前，忍着笑意说道： “喏，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生日快乐呀，书元君！” 没办法成为第一位当面跟你说生日快乐的人，至少让我成为最后一位送祝福的人。 裴书元听到生日祝福时很开心，可看到生日礼物的时候，笑容逐渐凝固。 这巴掌大的项圈，怎么看自己的脖子都不合适。 不对，怎么看都不应该是送给自己的吧？！ 裴书元神情别扭地拿起做工精致的项圈，金属牌上居然写着韩文的“??”。 Aya要是知道自己变成“啊呀”，一定会委屈到嗷嗷直叫。 “谢谢你的礼物，Aya应该会很喜欢的。” “有空的话~带我去见见那只让子瑜念念不忘的柴犬吧。” “嗯，可以。” 47.没弄明白的心意 01月01日，元旦节，对于华夏人而言是非常重要的节日。 裴书元特意早起了半个小时，给家门口贴了一副春联，也算是辞旧迎新了。 他拿出手机拨通谢女士的电话，告知自己要进行封闭式训练，没办法回瑞士陪她过年。 谢渝把手机放在梳妆台上，她正忙活着给自己卸妆，毕竟法国这边还是凌晨一点，她刚忙完工作打算睡觉。 “儿子你就放心训练吧，我最近在法国，也没工夫陪你。” “哦？你跑法国去了？是新副线出现什么问题了？” “只是在烦恼代言人这块，目前正在调研，你也知道我之前碰过一次壁。” 裴书元自然知道老妈说的是2014年那次不愉快的合作，他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脖颈，谁让他选择的经纪公司恰巧是Jessica前辈的原经纪公司呢。 他干咳两声选择转移话题，主动做出了一个自荐。 “香薰的代言人其实没必要这么快寻找，不着急的话可以等我出道。” 谢渝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笑了，她半开玩笑地说道： “等你出道？那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你是皇族了。” 裴书元没想到谢女士竟然不是2G网络，语气里透着些许意外。 “……你学娱乐圈的词汇倒是很快啊？” 谢渝一向是紧跟时事的人，做她这块工作的，可不能被网络淘汰。 她淡定地给自己敷上一张面膜，毫不留情面地吐槽道： “刚出道就想拥有顶奢代言，你倒是挺敢想的。” 裴书元笑着挑起眉头，他和老妈的相处模式比较像朋友，说话也比较随和。 他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野心，进这个圈子的目标自然是登顶。 “我的野心很大，顶奢早晚要拿下的，到时候谢女士可不要哭着来求我，我肯定优先选择向我抛橄榄枝的……你的对家。” “那我可真是谢谢你，我的那些对家要是知道你的身份，估摸恨不得披荆斩棘。” “能带去利益，就算我是对家的儿子又如何？” “那倒也是，绝大多数商人只在乎你是否能给他们带去利益。” 部分品牌商它并不会去看你私生活是否干净，只在乎你是否拥有一定的知名度，以及你的粉丝是否可以提供购买力。 这也是为什么品牌签订的合同往往都是一年或是两年的短期，为的就是避免“代言人出事”这一项风险。 裴书元认同地点点头，他想到某人对香水、香薰的喜爱，话锋一转忽然做起了推销。 “那JYP娱乐的Twice如何？她们目前在南韩这边的影响力还是挺大的，很有可能成为终结三代成功登顶的女子组合。你要是考虑和南韩艺人合作的话，倒是能去了解一下。” 谢渝拿起文件的手稍作停顿，她有些意外能从儿子的口中听到偶像组合的名字。 这段时间的调研，她的确看过不少南韩知名演员的名单。 她的想法是从后者里面挑选，所以偶像部分都还没来得及看。 谢渝在一大叠文件中翻找了一番，很快找到JYP娱乐部分，拿起最上面那一叠标记着“Twice”字样的文件。 她目光快速扫过成员那一栏，就注意到一个有点眼熟的名字。 みなとざきさな。 凑崎纱夏。 谢渝的业务能力与记忆力都非常不错，要不然也没办法拿下家族品牌的继承权。 她只是稍做回忆，就想起在大阪生活的那几年，有从儿子的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 谢渝对儿子的感情方面还是挺在意的，不由出声调侃道： “哦？你该不会跟我聊这么多，就是为了把这组合推到我的面前吧？里面有你喜欢的女生？是这个叫做凑崎纱夏的吗？我可记得你提起过她。” “拜托，老妈你别这么八卦，她只是我中学时期的朋友，况且我现在完全没有恋爱的想法，也没喜欢的人。” 谢渝眯了眯眼睛，她到现在还记得离开大阪后，儿子情绪低落了好一阵子。 知子莫若母，她可从未听过儿子口中出现过其他女生的名字。 所以这小子是还没有弄明白自己的心意吗？ 谢渝用指腹轻拍嘴角，敷面膜的时候必须要克制住上扬的冲动。 她没有选择点破，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自身去发现的。 “行，我会看一下的，要是合适会考虑。” 裴书元没想到老妈竟然答应去考虑Twice作为副线代言人，他勾起嘴角回应道： “嗯，你早点休息吧。等我在这一行做出成绩，就跟你回沪城看望老爸。” “好，你也别太累，注意身体明白吗？” “明白，身体是本钱，我会控制好运动量的。” 挂断电话的裴书元心情还算不错，只是有些纳闷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喜欢Sana。 他叹了口气，兴许是自己的女性朋友比较少吧。 裴书元在捯饬好自己的外在形象后，就如同往常那般戴好口罩，乘坐地铁前往S.M娱乐，开始训练量比平日多出1.5倍的封闭式训练。 长达一个月的高强度训练，直到一月的末尾他才收到了刘室长的电话。 裴书元被告知公司已经公开他参加节目的消息，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Naver上的新闻。 这段时间裴书元一直在进行自行编舞的尝试。 在编舞老师Kasper金泰宇与白久英的协助下，他们共同完成了《Beacauseofyou》的编舞。 这首歌曲是舞蹈老师朴嘉熙曾所在组合AfterSchool的热门歌曲。 裴书元微喘着气席地而坐，背靠练习室的大片镜子前，他拿出手机查看Naver上的热搜。 只能说不愧是S.M娱乐，只是公开一名练习生参加选秀节目，就能引起这么高的热度。 他目光下移，注意到热搜榜单中还有Twice的身影。 [标题]：Twice将举办出道以来首次大规模演唱会！ [帖文]：JYP娱乐方面表示，旗下女团Twice将举办首次演唱会，将以2月的首尔公演为起点，继续展开海外巡回演出。 裴书元没想到Twice这么快就要进行巡回演唱会，想到前几天Sana发来的消息，没记错的话这些天她们也在准备特别专辑的回归。 不愧是有“死亡行程”之称的劳模女团，偶像累的同时，粉丝的钱包估计也很累。 他想了想，发送了一条KakaoTalk消息过去，提前预祝演唱会顺利。 裴书元没有继续查看网络上有关于自己的热贴，休息片刻后就继续投入到舞蹈的训练中去。 而在他没有关注的某个角落，却有一座高楼在不断热议他参赛的新闻。 48.Theqoo论坛的热贴 Theqoo论坛是一个独立的南韩本土论坛，这个网站不会过滤评论，没有开通会员需要一个小时后才能看到评论。 该论坛除了艺人资讯外，还有旅游、美食、摄影、游戏等各方面的内容。 而且Theqoo论坛的热帖机制也比较完善且合理，并不设置点赞机制，完全是看评论数。 评论越多说明讨论的人越多，帖子的热度自然就越大。 没有设定热评机制，评论是按照时间先后顺序进行的，这就不用担心粉丝进场操控评论方向。 今天S.M娱乐公开旗下练习生参加选秀节目，自然会成为Theqoo论坛艺人资讯板块最热讨论话题。 [标题]：《Staywithme》演唱者裴书元确认加入《PRODUCE101第二季》，大家怎么看？[2017-01-3114:21][2.6万浏览量] [帖文]：《PRODUCE101第一季》的时候就有大公司JYP娱乐的Somi参赛，最终拿下第一名的好成绩。真没想到第二季竟然还会有大公司参赛，是否对其他小公司不太公平？ （附图） 虽说我真觉得裴书元很帅气，但他好像是华夏人，不会跟他的前辈们一样火了就跑吧？ —— [评论673] 1.[匿名]2017-01-3114:23:19 说实话看到S.M娱乐参赛很惊讶，不知道李秀满在想什么，有好苗子不应该加入他的NCT计划吗？还是说自己意识到NCT没办法成为EXO的继承人？ 5.[我担只走花路]2017-01-3114:25:50 大公司可能也会看上选秀的蛋糕吧，近年来关注度极高的《SIXTEEN》出了大势组合Twice，《PRODUCE101第一季》则是出了大爆限定组合I.O.I。这两档节目捞到肥油的可都是JYP娱乐，S.M娱乐自然会着急了。 14.[只要长得帅就行]2017-01-3114:27:32 不愧是S.M花田家的，光是这个颜值和唱功我就绝对入股了！ 29.[匿名]2017-01-3114:29:48 李秀满怎么舍得把他丢到选秀节目里去的？限定团怎么说也有一年半载，钱不得有一部分都被其他公司给捞走啊？ 40.[匿名]2017-01-3114:31:39 不是所有华夏人都会跑好吧？Twice的子瑜，Seventeen的JUN和THE8不都好好在团吗？不能因为个例就否定其他南韩务工人员的努力。 77.[匿名]2017-01-3114:36:12 Somi怎么说也有南韩血统，这位父母都是华夏人吧？节目组可能会让华夏人登顶？ 96.[何时能和男大恋爱]2017-01-3114:39:25 本来还在观望这档节目的，现在为了裴书元也要追完这档节目！裴书元GoGo！ 114.[XOXO]2017-01-3114:43:56 偶像圈大学生代表人数+1，还是含金量极高的延世大学。书元看起来就很聪明，智性恋的我准备追一下这位弟弟了！ 139.[匿名]2017-01-3114:48:27 我就是延世大学的！书元是我的学弟，跟我同为金融专业，我的导师夸赞过他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延世大学的，分数完全够常春藤大学！ 143.[匿名]2017-01-3114:49:03 139楼的这位说的是真的假的？常春藤大学？为什么会选择来延世大学？ 168.[匿名]2017-01-3114:54:50 我是裴书元的同学，听他说是为了体验家人待过的学校才来这边的。老实说他是练习生这件事情我们一直都不知道，学校都帮忙做保密了，也是前些天看到新闻才知道。 190.[匿名]2017-01-3114:57:19 我是139L的，这是我跟书元学弟的合照，真人真的比照片还要帅1000倍！（附图） 211.[匿名]2017-01-3115:00:25 那就是真的学霸了，偶像圈平均学习成绩都要被他拉高了kkkkkk！ 243.[匿名]2017-01-3115:08:14 期待节目开播，裴书元Fighting！ …… Twice难得放了一天的假期，明天就要出发前往日本，进行宝矿力代言的拍摄。 部分成员选择出门跟圈外或是圈内的朋友聚聚，平日里活力四射代号元气的林娜琏却丝毫没有出门的想法。 她穿着帽衫躺在开着地暖的木质地板上，一边双腿做着蹬自行车的动作，一边举着手机用小号刷新Theqoo论坛的热贴。 林娜琏在看到帖子中突然冒出的帅哥照片后，忍不住感慨道： “哎一古，长得可真帅啊~” 听到“帅哥”二字的孙彩瑛瞬间从沙发上支棱起来，她摘下戴了一边的耳机，张望道： “谁？哪里有帅哥？” 正是向往恋爱的年龄，她没办法恋爱至少能看看帅哥饱眼福。 林娜琏笑着把手机递过去，还不忘补充一句： “感觉是彩瑛你会喜欢的类型。” “我看看……” 孙彩瑛在看到照片后，她不由挑起眉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不应该说是我喜欢的类型吧？这长相没什么女生会不喜欢吧？” “我就不太喜欢太帅的，感觉恋爱经验很丰富的样子。” 刚从卧室里走出来的凑崎纱夏捧着一盒洗干净的蓝莓，她有些好奇两人的对话内容，不由走上前去瞟了一眼照片的主人公。 在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后，想起娜琏欧尼的评价，没藏住一笑就容易露出来的板牙： “哈哈~他恋爱经验一点也不丰富，还是母胎单身呢~” “啊？” 两人同步看向忽然出声的Sana，眼中都浮现出疑惑的情绪。 为什么Sana（欧尼）可以一脸肯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他们是相识的关系？ “你认识裴书元？” 凑崎纱夏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但仔细想想早晚会当着队友的面接触到裴书元，现在把关系说出来，反倒不会引起她们的猜疑。 她随手往嘴里塞了两颗蓝莓，右脸鼓囊囊的，口齿都没那么清楚了。 “唔，我跟书元是同一所中学毕业的朋友。” 林娜琏眨了眨眼，她快速把帖子往上翻了翻，确定裴书元是华夏人后，不解道： “他不是华夏人吗？怎么跑到大阪去上学了。” “这问题我也问过，他说是家里人工作的原因，所以经常会转学。” “这样啊~那这世界还真够小的，同级生要成为你的后辈了。” 凑崎纱夏笑着点点头，没有把话题进行下去就捧着蓝莓回到自己房间。 她关闭掉平板电脑上正在观看的日剧《回忆起这段恋情一定会哭泣吧》，开始浏览Theqoo论坛上有关裴书元的帖子。 没想到还没翻几页的内容，KakaoTalk的消息提示音就传来了。 [裴书元]：看到你们要举办演唱会的消息了，恭喜。 [凑崎纱夏]：我也看到你确认参加选秀节目的消息，到时候我会拉着成员给你投票的?(???)?。 [裴书元]：那我岂不是赚了？Twice足足有九人。 [凑崎纱夏]：哈哈哈哈！你要来看演唱会吗(???)？ [裴书元]：很遗憾，应该没有办法来，在参加节目前我都要进行训练，白天还要去学校报道。 [凑崎纱夏]：准备节目重要，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呢！ [裴书元]：嗯，有空一定会来支持的。 裴书元看着消息中的颜文字，真没想到昨天见面后，她又变成热衷于颜文字的聊天风格了。 他收起手机打算继续进行训练，想要靠近她所在的位置，就得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行。 49.素颜就轻轻秒了 一个多月的封闭性训练终于结束。 发尾变长不少的裴书元从床铺上醒来，看了眼时间不是六点后，颇有种劳动改造结束的微妙感。 床头柜上放着没收四周的手机，昨晚拿回来充了一夜的电，都还没来得及开机。 他本想要打开手机看看朋友和家人给自己的留言，家中的座机电话却意外响起，接通后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裴书元你好，我是S.M娱乐经纪人部的申汉阳，在出演《PRODUCE101第二季》期间，将由我来负责你，你叫我汉阳哥就行。” 裴书元并没有怀疑他的身份，昨天刘室长有来找他，又告知他公司安排了一名经纪人。 所以在听到熟悉的名字后，便开口回应道： “你好汉阳哥，现在是有什么行程安排吗？” “没错，今天要拍摄节目组宣传使用的定妆照，我大概还有十五分钟的车程就到你楼下。” “好，我会提前几分钟下楼的。” 还在床上的裴书元在挂断电话后，迅速冲向浴室进行了简单的洗漱。 灰色连帽卫衣外面套上一件驼色风衣，下半身只有一条秋冬款的牛仔裤。 哪怕身为注重养生的华夏人，也拒绝秋裤这种东西。 他边整理还有点翘的头发，边乘坐电梯来到地下车库。 不出两分钟的时间，一辆黑色的起亚嘉华出现在裴书元的视线里，主驾驶的车窗缓缓摇下，是一位身穿高领毛衣的眼镜男人，年龄看起来在三十岁左右。 “书元，上车吧。” “好的，汉阳哥。” 申汉阳比起经纪人更像是生活助理，毕竟有点实权的经纪人是不会亲自开车载艺人去跑行程的。 裴书元上车后就乖巧系好副驾驶的安全带，初次见面在对方没开口的情况下直接去坐后座，显然是没有礼貌的做法。 申汉阳没想到书元还挺上道的，他笑着说道： “书元啊，你以后直接坐后座就行。” “我明白了哥。” 入乡随俗的裴书元也遵循着前后辈的制度，哪怕不习惯也只能憋着。 他耷拉着眼皮有点困意，昨天练到凌晨才回去的，睡了六个小时也没办法把先前倒欠的债睡回来。 保姆车离开汉南洞，在经过计算不清的红绿灯后，驶进了江南区清潭洞。 S.M娱乐给他安排的美容院Bit＆Boot就在这里，这家美容院在南韩娱乐圈中赫赫有名，常年负责给一些知名度很高的偶像做发型和妆造。 所以在刚进门的时候，他就注意到墙壁上贴着BTS、EXO、NCT127等组合的海报，上面还签着每位成员的签名。 “欢迎光临。” 申汉阳并不是第一次来美容院，先前SMROOKIES的定妆照也是和这家美容院进行合作的，是他带队过来做造型。 他走到前台就冲着接待员说道： “我是昨天预约过的申汉阳，给这孩子做定妆照的造型，要给他染个银发。” “没问题，发型方面的事情跟朴院长沟通就好。” 申汉阳点点头就招呼着还在看海报的裴书元往里走去，刚拐过一个弯就听到熟悉的声音。 “Sana欧尼，你点的是什么来着？” “三分之一糖浆的香草拿铁。” “OK，那这杯是你的，剩下那杯是定延欧尼的，看来经纪人欧巴送错地方了！” 裴书元在路过其中一间造型室的时候，刻意放缓了步伐。 他与站在门口处拿取咖啡的Sana眼神直接来了一个直接接触，都看出对方眼底的惊讶。 没想到这家美容院还给Twice制作造型，但从对话来看，好像不是全员都在这里。 裴书元朝Sana小幅度点点头，就加快步伐跟上申汉阳走进一间空的造型室。 没出几分钟的时间，本来隔壁忙活的发型院长朴来柱就朝这走来，笑着和申汉阳握了握手。 “这次是要给他做发型吗？有没有参考？” “公司要求银发，发尾保留修剪成狼尾，刘海四六偏分，别剪太短要能遮掩眉毛。” “没问题，那你来挑个色卡。” 申汉阳把色卡颜色挑选完毕后，叮嘱几句就回车上等待了。 剪发染发的过程是极其枯燥的。 裴书元先前从未染过头发，发质比较好，想要染银色还得漂头发。 洗头、理发、漂头、染发。 但是在进行到第三步骤的时候，裴书元就注意到镜中出现了两名不速之客。 正是在隔壁房间做造型的Sana，以及她的队友……叫什么来着？ 个子矮矮的像中学生，嘴巴周围有黑痣。 哦，叫孙彩瑛。 凑崎纱夏看着已经打理好发型的裴书元，狼尾发型非常适合他，更能体现他的自身魅力。 “没想到会在美容院见到你，这是…准备染发？” “彩瑛前辈你好。” 裴书元和初次见面的孙彩瑛打了个声招呼，才回答Sana的问题。 “嗯，公司让我染银发。” “银发啊~是我还没有尝试过的发色，记得好好护理头发，头发对艺人来说超级重要！” 孙彩瑛觉得自己有点插不上话，主要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她跑来这边只是想看看传闻中的S.M新神颜，是不是和照片上面一样帅气。 现在目睹纯素颜状态的裴书元后，与那些上妆的其他男偶像做了一个比较，还真是配得上“新神颜”这个称号。 素颜就轻轻把他们给秒了，真人简直比照片上好看太多！ 裴书元小幅度点点头，发型都可以影响一个人的颜值，更别说有没有头发这件事情。 凑崎纱夏没有选择继续逗留在这边，公共场合说太多话容易被有心人听去。 她拉着彩瑛往外走的时候，不忘鼓励道： “今天是拍摄节目用的照片吧？加油哦！” “嗯，我会的。” 孙彩瑛也挥舞起小拳头，跟着说了一句怀挺。 等回到旁边的造型室，她笑着感慨道： “Sana欧尼，他真人真的比照片上帅多了，本来我还觉得你说夸张了~” “是很帅吧~哼哼！” 已经做完发型的林娜琏手里拿着用锡纸包裹着的烤土豆，她啃了一口土豆，扭过头好奇道： “你们刚才跑去隔壁干什么了？” “那位裴书元在隔壁做发型，我们就过去打个招呼。” 林娜琏挑了挑眉头，她视线落在一脸嘚瑟的Sana脸上，没有回话。 本来靠在椅子上半梦半醒的平井桃在听到“裴书元”这三个字后，就瞬间睁开眼睛。 她偏头看向Sana，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有些事情就算不用自己提醒，Sana应该比自己还要心知肚明。 平井桃听话题不再围绕“裴书元”进行后，再度闭上眼睛准备打盹一会。 等会就要进行《KnockKnock》的回归直播，得让自己变得精神点就行了。 砸吧…… 好想吃猪蹄。 50.属于他的站姐 染发结束后，就是妆造过程。 负责化妆的院长叫元贞瑶，是一位留着黑长直自己却没怎么上妆的女性。 由于只是拍摄定妆照，她下手没有那么狠，简单打底画个素颜风格的清新妆容就算大功告成。 没有眼线也没有眼影，裴书元并没有看出自己的脸有发生多大的变化，心里小声感慨一句：钱真好赚。 在理发的时候他有咨询过发型与妆造的价格，这才知道素人和艺人是不同的价位。 不会长期合作的素人价格偏高，染发理发差不多是80万韩元，体验一次爱豆妆造差不多是50万韩元。 反观艺人是长期合作的对象，为了确保不会跑到别的美容院做妆造，会做出相应的优惠。 像裴书元今天就做了个全套，价格是30万韩元，要比素人便宜100万。 他还是知名度不高的练习生，等到人气攀升至Twice、BTS、EXO这种程度，单次发型妆造的费用就会变成15万。 而这一笔费用并非是公司帮忙掏腰包的，完全是归进所谓的“出道培养费用”里面。 等到正式出道后，这都是要偿还的费用。 裴书元现在算是理解为什么那么多偶像赚不到钱，要是不出名，每天光是妆造就要耗费30万韩元，完全是烧钱行为。 做完造型后，他就给临时经纪人申汉阳打去电话。 没想到消失数个小时的申汉阳再次出现，手中还提着一个纸袋，里面放着六杯咖啡。 除去美容院的两名院长，还有负责接待的前台以及另外三名造型设计师。 人情世故的确是做到位，未来的合作肯定也会更加愉快。 回到保姆车上，申汉阳不忘把副驾驶上的纸袋递给裴书元，笑着说道： “第一次尝试在美容院做妆造很新奇吧？” 裴书元双手接过纸袋，看了一眼才发现是简单的三明治和冰美式的组合。 果然南韩人的身体里流淌着冰美式，早餐就喝这么冰的。 “嗯，漂染头发的过程中比想象中还要久。” “去美容院会成为你的日常，所以跟这些发型师化妆师都要建立好关系，得罪他们可没有任何好处。” “嗯，我明白的。” 保姆车平稳驶向麻浦区，最终停靠在一栋并没有几层的写字楼前。 申汉阳跟小跑过来的安保人员说明情况后，就驱车来到后方的停车场。 他带着裴书元往写字楼走去，乘坐电梯抵达三楼就看到靠在墙上正在把玩电子烟的年轻男人。 男人留着寸头，不熟悉他的会以为这人刚从军队里面退伍。 他叫金喜俊，是一名刚入行没有多久时间的时尚摄影师。 去年与刘亚仁合作拍摄过《VOGUE》12月刊的封面，从而在时尚摄影圈崭露头角。 申汉阳看到金喜俊后就立马把身旁的裴书元介绍给他认识。 S.M娱乐请来这名刚和影帝刘亚仁合作完就爆火的摄影师，也是花费不少心思的。 金喜俊打量着身高比自己高出不少的裴书元，五官轮廓都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摄影师有两大武器，一是手中的相机，二是镜头中的模特。 眼前的年轻人显然很符合自己的拍照胃口，长得帅，可塑性还强。 “你们S.M娱乐终于找到好苗子了啊，跟我来吧，书元。” “好的，金先生。” 先前的证件照并不需要什么难度，只要面无表情直视镜头就行。 现在拍摄的公式照片自然是需要一些姿势和表情变化的。 裴书元在经历过几十堂表情管理课程后，还接受过模特特训。 虽说还没有实战经验，但是累积起来的练习次数可不少。 摄影棚并不算大，工作人员搬来拍摄用的道具。 因为是普通的公式照，使用到的道具也不是特别多，所以并没有专业的道具师。 金喜俊摆弄着手中的单反相机，开始招呼站在白色幕布前的裴书元，摆出各种他想拍摄的姿势。 叉腰垂手的半身照、单手插袋的全身照、侧身挨墙的全身照、突出右脸的大头照。 起先裴书元还有点不在状态，情绪上的表达还不够到位。 但在金喜俊的指导下，很快就找到拍摄诀窍，能看出来他的学习能力非常强。 裴书元根据对方的要求摆出各式各样的动作，搭配着主题还要变幻出不同的表情，以至于拍摄完毕后他的脸都有些发僵了。 他总觉得这辈子都没有一口气笑这么多次，还是没发自肺腑的笑容。 金喜俊还是头一回与人这么舒适的合作，他笑着放下手中的相机，走到正在整理刘海的裴书元身边，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公司里的表情管理课你应该有认真上吧？你真的是天生就有星味，这次选秀后一定会走进大众视野的。” “谢谢夸赞，我会努力的。” “叫我喜俊哥就行，未来有机会合作杂志吧，一定会把你拍的很帅气的！” “嗯，我想一定会有机会的。” 金喜俊笑着拍拍书元的后背，便把刚才拍摄好的照片调整出来给他过了一遍。 目前还没有进行修图，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简单的公式照片就耗费了半个多小时的拍摄时间，这还不包括中场休息和更换服装的时间。 裴书元重新回到公司训练已经是下午三点的事情，他刚走下保姆车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 他下意识就往声源处投去视线，就看到两位捂着嘴巴面露兴奋的女生。 裴书元并不觉得自己还未出道就有粉丝会来公司蹲点，他礼貌点点头就快步走进公司，没给更多的眼神。 “啊！他就这么进去了，我还以为会跑过来呢。” “我们太激动连名字都没叫，估计书元都不知道我们是他粉丝。” “哎呀妈呀，还真的忘记了，那这封信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等节目开播后有的是机会。” 两名女生都是建国大学的留学生，选择来首尔读书的一大原因就是方便自己追星。 她们原先都是各个男团女团的博爱粉，励志要给每位帅哥美女一个家。 可现在都看中了还是练习生的裴书元，两人联手创建了裴书元首个华夏应援站——BrightStar_裴书元，每天都在帮忙安利。 甚至还在INS上关注了裴书元的同校学生，为的就是拿到稀有的学校生活照以及同学之间的合影。 毕竟自家爱豆还没有出道，节目也还没有开播，能发的东西太少了。 所以她们就把这些搜刮来的照片，搬运到了微博上面。 周宣依探出脑袋看向身旁好友郑梦珂的手机屏幕，出声问道： “珂珂，你拍的怎么样，能用吗？” “不要小看我的拍摄水平啊~激动的同时我的手可是举得很稳！” 郑梦珂在站子里的任务就是拍照和搜刮有关于裴书元的消息，周宣依则负责P图和写宣发的文案，两人搭配得非常默契，第一次经营站子也是有模有样。 她们为了吸到更多的粉丝，也特意在推特上注册同名账号，并只上传自己拍摄的预览图、生图和精修图。 [BrightStar_裴书元]：#向全世界安利最好的裴书元##脸蛋天才裴书元#没有想到下课后来S.M娱乐公司，能看到新鲜的书元！银色狼尾全新造型，帅气的教科书！【图片】【图片】 [突然染发是不是代表快要进组拍摄了？] [我真的好想看202啊，SOS！能不能快点拍快点播！] [我命中注定的儿子，呜呜呜呜呜妈妈的小狼崽！] [托尼老师一定很开心吧？能给帅哥染发真的很幸福，感觉以后能看到很多颜色的书元崽！] [我的眼睛长裴书元腿上了？咋这么长！] [想把帅气的宝宝珍藏进自己的眼睛里，他是我的宝藏！] 没有修图直接发的生图，照片中逆天的腿长简直和二次元人物有得一拼。 两人站在电线杆旁边，看着点赞评论转发以及应援站的粉丝量逐渐增加，脸上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身为粉丝，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自家爱豆被更多人喜欢，被更多人知道了。 周宣依看着站子的粉丝数已经突破三千的门槛，她开心地问道： “梦珂，你说书元会不会成为跟EXO一样的存在？” “一定会的，除非李秀满疯了。” “哈哈哈哈满满子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颜值~我真的越来越期待节目的开播了！” 郑梦珂把手机揣进兜里，挽着闺蜜的手往前走去。 她想到网络上有关《PRODUCE101第二季》的热度，叹了口气。 “哎，希望到时候一公公演的门票不要太难抽吧，这次202的热度真的有点吓人。” “祈祷祈祷~信女愿一周只吃肉！” “好家伙，你哪天不吃肉？” “哈哈哈！吃肉才有力气追星！” “有道理。” 51.首次录制 2017年02月26日。 推出《PRODUCE101第二季》的PD安俊英就安排工作人员联系每个送出练习生参与节目的经纪公司，告知他们明早六点开始要进行为时一周的节目录制。 身为参赛人员的裴书元自然也收到临时经纪人申汉阳的通知。 他难得没有加练到凌晨，选择早点睡觉以更好的状态去应对明早的录制。 回到自己居住的公寓楼，裴书元从衣帽间里取出来南韩时使用的黑色行李箱，他想到节目组公开过的禁止物品，索性一点零食都没有往里装。 手机、ipad、笔记本电脑之类的电子产品都是被禁止的，所以充电线也不需要考虑携带。 他选择了一些适合训练穿的服装，以及大量可以替换的袜子和内裤。 毕竟按照第一季的流程，加练到凌晨甚至是通宵都是有可能的，那为了维持身上的干净程度，这些东西一定要准备超过一周的量。 这还是从周洁琼前辈那边听来的意见，说是那边只有一百名练习生共同使用的十台洗衣机。 排队要多久时间就不说了，公共的东西……能有多干净？ 所以裴书元还顺手往里面塞了一些垃圾袋，方便到时候打包脏衣服回家统一清洗。 必备的东西都准备完毕后，他把行李箱放到床头柜旁边，才安心去休息。 次日一早裴书元就被自己设置的闹铃声吵醒，他伸了个懒腰没有赖床的打算，直接钻进浴室开始洗漱。 等到他换好衣服提起行李箱走到门口的时候，就接到申汉阳的电话。 “哥，我已经准备就绪了，我这就下来。” “是太过紧张没睡好吗？脸肿不肿？” “不是，我昨晚很早睡了，现在状态很好。” “那就好，不然只能想办法准备冰敷套餐了，我还有五分钟到，你等我一下。” 裴书元坐上保姆车就接过申汉阳给自己买的早餐，今天不是三明治，而是一卷朴素到没有一点肉的紫菜包饭，搭配的饮品也不是冰美式，是热乎乎的鱼饼汤。 只是这汤里一块鱼饼也没有，怕不是免费讨要来的。 裴书元知道艺人和经纪人的餐饮费都是算在出道成本里面的。 可在饮食这块如此抠门，老实说他想自掏腰包开小灶了。 勉强把肚子填个五分饱，裴书元望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此刻的心情多少是有点难以言喻的。 《PRODUCE101第二季》首次录制的场地在CJE&M总部，位于首尔市麻浦区上岩山路66号。 节目继承第一季主张全民制作人的概念，由来自南韩多家经纪公司的101名男练习生相互竞争。 经过观众投票后，选出11人，最终组成男团出道。 裴书元在抵达坡州英语村后，申汉阳就忍不住开启叮嘱模式，让他一定要注意录制节目的一些规则，以及在镜头前千万要注意的事项。 “录制节目的时候，你一定要注意礼貌，不要和人关系好就不叫‘哥’了，很容易给节目组抓住漏洞，从而给你贴上不礼貌的标签。南韩这边有多注重礼仪，我想你应该清楚。” “你的性格有点慢热，在这种生存类型的节目其实不太适合。所以要记得主动去认识其他练习生，别给节目组有机会给你恶剪人缘不好。” “还有在镜头前面要知道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能说，在评价别人的时候就算你觉得他的实力不符合成绩，也要说一些漂亮话，明白吗？” “嗯，我明白了。” “好的，别紧张，录制结束我会来接你的。” “好，那哥我先走了。” “加油！” 申汉阳还是很看好裴书元的，觉得他能在这个节目里闯出一片天地，以他的外在与实力，拿下第一名还真不是什么问题。 这段时间裴书元的努力，他都有看在眼里。 世界上不缺乏天赋者，可愿意兼并天赋与努力的人却不多。 所以申汉阳相信，这孩子在未来的某一天，可以触碰踏上最高峰的台阶。 拖着行李箱的裴书元并不知道汉阳哥如此看好自己，他淡定朝里走去还不忘提前拿出手机准备上缴。 在看到胸前挂着工作人员证件的女生，他几步上前礼貌问道： “你好，请问录制现场怎么走？” 女工作人员听到声音不由抬起头，她在看到裴书元的长相就眼眸一亮，脸上绽放出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 “你是S.M娱乐的裴书元吧？你看到那边的建筑物了吗？去那边会有工作人员指引你。” “好的，谢谢。” 不知道对方的年龄，裴书元也不知道该叫她什么，索性没有使用称谓，礼貌鞠躬道谢就完事了。 他来到工作人员所指的建筑物，刚步入进去就有工作人员走来，出声提醒道： “是裴书元练习生吧？请跟我来。” 裴书元跟在工作人员的后面，在七拐八绕后来到一扇门前，门上贴着“待机室”的字样。 “这是练习生统一的待机室，等开始录制会有工作人员来带你去前面的。” “还有什么我需要注意的事项吗？” “手机可以使用但不要进行拍摄，也不要剧透拍摄期间的相关内容，一旦发现就勒令退赛处理。” “我明白了，谢谢你。” 裴书元并不可能无聊到不去遵守这些规则，他推开门就发现里面已经有不少练习生。 门口传来的动静也让里面的练习生齐刷刷投来视线，这些目光里带着不相同的意味，有充满敌意的，也有带着淡淡羡慕的。 大公司出生的裴书元在节目官宣录制前就钓足了国民制作人的胃口，他的热度也是所有练习生中最高的。 最重要的是——还没有开播，就有人把他打上了“最有希望成为C位”的标签。 来这里参加节目的，目标是出道，野心是C位。 所以在场的众人，绝大多数都会把裴书元当成头号竞争对手。 作为当事人的他却丝毫不在意他们的目光，要看就看，又不会少一块肉。 裴书元想找个角落的位置，却发现居然已经有人先自己一步在这里发呆了。 他看向面前这位戴着棒球帽，垂着头一言不发的男生。 不善言辞的他也没有主动搭讪的欲望，安静没什么不好的，直接靠在他旁边的位置加入了发呆行列。 周围有几位想要前来攀谈的练习生，在看到裴书元双手环抱胸前闭上眼睛的模样，就瞬间打消了扩大人脉的念头。 他……看起来好难相处啊。 有种惹他不开心，就会被按在地上暴揍的错觉。 裴书元要是知道他们心里的想法，绝对会狠狠在自己脑袋上扣出一个问号。 你们别太离谱好吧。 52.气场全开的出场 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所有参与选秀节目的练习生，才聚集在了坡州英语村的录制现场。 在工作人员的指导下，他们开始陆续按照节目组PD安俊英安排好的顺序，开始进入到摄影棚录制自己的个人介绍。 裴书元在录制自我介绍的时候还特意准备了一套哈利波特斯莱特林的学院制服。 为什么选择这个学院，单纯是因为他在官网测试的时候，结果就是斯莱特林。 如果可以的话，他更希望测试结果是拉文克劳。 裴书元在完成自我介绍的录制后，就被工作人员引领到更衣室换成初评级表演要穿的服装。 令他有些意外的是——工作人员接下来说的话。 “裴书元练习生，等会录制的时候记得前往12号座位，不要走错哦。” 这是什么意思？ 座位并不是自己选择的，而是节目组早就已经内定的？ 裴书元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来之前他向周洁琼咨询过不少，可从未听说过还有这样的规定。 他朝着工作人员点点头，心中已经猜测到是第二季新加的内定规则。 位置自然和播出时的镜头是成一定关系的，甚至你是什么时候入场的，都决定你之后能收获多少镜头。 裴书元原先就打算坐在前三名的位置，现在看来这个想法是泡汤了。 他保持着PokerFace站在一边，耐心等待工作人员的通知。 直到Pledis公司的几名练习生被叫走后，裴书元就注意到工作人员在待机室里张望一番，最终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他猜测到自己的顺位会比较靠后，但没想到会安排在Pledis的后面。 要知道Pledis公司这次安排过来的练习生，是2012年就出道的五人男团NU‘EST。 不过这个组合里有一名成员因为腿伤缺席，是其中四人来参赛的。 撇去裴书元这个出身S.M娱乐的，他们就是这次节目里热度排名第二高的存在。 只是热度中夹杂着很多骂声，不少人都在指责怎么能安排出道六年的偶像来练习生的选秀节目。 毕竟出道过的偶像团体就算再糊，也拥有练习生没办法相比较的粉丝群体。 这是作弊行为。这对其他练习生不公平。这些糊咖能不能有点眼力见自己滚。 诸如此类的评论非常多，多到让参赛中所有已经出道过的练习生们，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周围人评价他们出过道还去争夺出道权的行为很丢人。 可只有他们心里清楚，比起丢人更害怕的是——没办法再次站上舞台。 站在摄像头没办法拍到的位置，裴书元看着墙壁上电视机拍摄出来的画面，导播切了很多个镜头，还听到一些练习生对他们进行了评价。 ——“我们和他们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真的是艺人，等录制结束我要问他们要签名。” ——“说实在的出道的人来这不太好吧？” ——“说真的出道6年的偶像加入，真的不太……” 最后那人倒是挺敢说的，这句话就算最后被节目组剪辑出去制造热度，说话的练习生也不会挨骂。 因为他说的的确是事实，有粉丝基础的人，在前期的投票上肯定占据一定优势，最少能规避一轮游的情况出现。 所以那些真情实感观看选秀节目的人，往往会更关注没出道过的新人。 谁让绝大多数的观众，都是冲着“养成系”三个字来的。 就在NU‘EST准备挑选座位入座的时候，裴书元也听到工作人员对自己下达的指示。 “S.M娱乐练习生裴书元，请前往前方等待区域，佩戴好属于自己的名牌。” 裴书元通过狭窄的过道来到装修成黑白两色的房间里，三块三角形拼凑出来的镜子中倒映出自己的模样。 他低头拿起唯一放在那边的名牌，显然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在送走每位登台的练习生后，再进来放的。 裴书元小心翼翼把名牌贴在自己的身上，抚平名牌后，就觉得身上这件衣服多半是要废掉了。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穿件便宜点的了。 伴随着S.M娱乐的LOGO“噌”的一声被放出，已经就位的练习生们瞬间瞪大眼睛开始讨论，甚至还有人站起来张望，试图提前看到裴书元的长相。 不得不说他们的演技真的很不错，在拍摄前工作人员们就有提醒过，要装出一副初次见面的样子。 裴书元迈着大长腿，顶着众练习生灼热的视线，走到了舞台中央的位置。 后方的大屏幕也瞬间出现他的证件照片，以及底下自我预测的名次。 第1名，丝毫没有谦虚的意思。 “大发！先前看到照片觉得腿很夸张，原来真的有人腿能这么长啊？” “怎么感觉比YGKPLUS的模特们，身材比例更好啊？” “这张脸是真实存在的吗？帅的太有冲击性了，完全是男生都会觉得帅气的类型！” “大公司的气场就是不一样，不愧是S.M。” “呼，感觉我可以收拾收拾提前回家去了……” 在被众练习生打量的时候，裴书元也同样打量他们，他目光略过几名长相比较端正的练习生，恐怕他们会成为竞争者。 没办法，偶像首先要看的就是脸，其次才是业务能力。 不过选秀节目，倒也可能会出现一些意外。 裴书元双手背在身后，身上穿着一套为节目特别定制的服装，黑色丝绸质感的服装上用银灰色的丝线绣出竹叶的形状。 皮质束带没有束在腰间，而是在腰腹偏上的位置，这样更能更凸显出他宽肩窄腰的好身材，顺带在视觉效果上显得比例更加完美。 银白色的秀发衬得他的皮肤愈发偏向冷色调的白，从头到尾就没有可以让人挑剔的地方，硬要说的话，大概就是那股清冷疏离的感觉。 帅到这种程度上，多少有点让人难以靠近。 毕竟站在他的身边，不光是颜值输了，身材和气质也完全输了。 “S.M娱乐果然看脸！” “他会选择哪个位置，会去第一名吗？” “呜哇，他气场真的好足，千万别坐到我身边来！” “高个子退散退散，别把我衬托得像个小矮人拜托了！” 裴书元心中计算好工作人员提醒的时间，等到各种角度都被摄像镜头捕获到后，他才抬脚往台阶上走去。 他丝毫没有关注周围人投来的视线，直接坐上了第12名的位置。 对于节目组内定座位这件事情，裴书元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他没忍住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子，却没想到隔壁传来试图挪动凳子的声音。 他扭头看向满脸写着“我害怕”字样的，染着灰紫色头发的男生。 裴书元并没有意识到对方是觉得自己可怕，还以为他是坐在高位有点恐高想往后挪动一点座位。 他瞥了一眼对方名牌上的公司和名字，好心提醒道： “椅子是固定住的，你花再大力气也没用。” “……谢谢您的提醒。” 53.他从未在出道名单里（中秋快乐） 染着紫灰色头发的男生叫李大辉，他的样貌在练习生中并不出众，甚至可以用“普通”来形容。 他在看到NU‘EST的白虎姜东昊时，就祈祷着这样的人不要坐在自己身边，压力会很大。 谁知现在坐在身边的人，是压力更大的裴书元！ 李大辉想要挪动位置更靠近自己的队友，谁知这椅子居然是没办法搬动的。 在感受到裴书元扫来的视线，他都能感觉到额间冒出的细汗。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对方竟然是在友善的提醒自己椅子的问题。 李大辉匆匆道谢后，就用眼角余光偷看坐在椅子上身体也保持挺拔状态的裴书元。 他有些羡慕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要是长相也这么帅气就好了。 坐在位置上的裴书元大脑已经进入放空的状态，后面又陆陆续续出现一些公司的练习生，以及让大家都期待的个人练习生。 最终压轴出场的男人，肯定是话题度比较高的练习生。 在看到那一抹飘逸的长发后，裴书元忍不住抬手捂住了眼睛，他是真的不理解这位叫张文福的练习生，为什么要留这样的头发。 只要张文福改掉那吊儿郎当的走路方式，从背影看绝对像个女的。 节目组邀请这样的人来，无非是为了吸引节目前期的热度。 裴书元出于好奇心有专门搜索他的Rap来听，听完后就是面如死灰的状态。 他扭头看向以“糖醋肉游戏”的胜利夺下一位宝座的张文福，这多半也都在节目组的安排里面。 随着最后一名练习生也已经登场，负责Cue流程的助理导演徐东宪拿着麦克风走到舞台中央，他看着眼前的练习生们，出声提醒道： “接下来就是国民代表与教练登场的环节，想要镜头就做出一些有意思的表情。现在原地休息五分钟，调整一下状态。” 听到这句话，一直都维持着镜前人设的部分练习生都松懈下来。 裴书元闻言也直接靠在椅背上面，这椅子很不舒服，前面还坐着其他练习生，也不能把腿伸长。 他想到申汉阳对自己的叮嘱，要让自己努力交友杜绝恶剪。 裴书元偏头看向旁边热聊中的几人，明显是同一家公司的，自己强插进去来段自我介绍，肯定会很突兀。 他纠结了一会，还是决定当个暂时性的哑巴，默默等待休息时间结束。 五分钟很短暂，徐东宪再次出现就是提醒节目要重新开拍，所有人都做好准备。 随后屏幕上就弹出“国民制作人代表”的字样，强烈的音效也让早就做好准备的练习生们，摆出一副被吓到的模样。 特别是当国民制作人代表BoA登场的时候，练习生们也是各显神通，都想用自己的演技征服剪辑老师。 惊讶到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的，海豹鼓掌鼓个不停的，激动到摇晃身旁队友的。 裴书元也忍不住露出笑容，他觉得这些画面有意思极了。 在场的练习生普遍都是95后和00后，都不是追BoA那个年代的人。 欣赏和尊敬是有可能的，喜欢到这种程度未免有点太假了。 简直和南韩人享用到美食一样，明明很普通的东西，都要表现出一副吃到珍馐美馔的模样。 裴书元丝毫没有注意到他附近的镜头正对准他拍摄，爽朗自然的笑容，让后台的工作人员们都不禁看入了迷。 “PD，这段等播出的时候剪辑进去，肯定会让收视率上去！” 身为节目PD的安俊英自然也在录制现场，他双手扶在腰间，脸上丝毫没有露出愉悦的情绪。 一场游戏如果很快得知第一名是谁，就会变得毫无悬念缺乏娱乐性。 安俊英并不希望裴书元的人气在节目里一骑绝尘，因为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把裴书元放到出道名单里。 S.M娱乐并没有向自己购买出道位，所以他必然会想办法压制住裴书元的人气。 “不用，他的人气已经很高了。” “是不用的意思吗？” “嗯，要多给其他练习生机会才行。” 此时的拍摄场地内，身为国民制作人代表的BoA举起麦克风说了一些漂亮的场面话，随后就把教练团队邀请上舞台。 李硕薰和申宥美负责声乐，朴嘉熙和权宰胜负责舞蹈，Cheetah和黄同铉负责Rap，六名教练的实力都很强劲。 “那么，现在就开始的A-F等级测试，分等级的理由是根据各位练习生的实力分班，让大家进行A-F的定制训练。” “我想大家最终的目标，肯定都是A等级。” 初评级考核来临，大部分的练习生情绪都紧绷起来，只有极小部分脸上还能露出笑容，与身边的伙伴互相打气。 裴书元作为独自来参赛的，肯定是没有合作对象。 他的Solo表演肯定是安排在比较后面的位置，为了制造话题度，肯定会安排在某段广告后的节点。 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自己的舞台，必要的时候对他人的舞台做出一些反馈表情，一定不能习惯性皱眉头。 裴书元还不希望自己第一期就被节目组的恶意剪辑盯上，他挺直腰板认真看向第一个表演舞台的乐华练习生。 其中有一名长相挺好看的练习生，一开口就是蹩脚到不行的塑料韩语。 原本裴书元还在猜测对方是华夏人还是日本人，在看到他毫不犹豫一个空翻，瞬间就明白他是自己的同胞了。 南韩务工人员有一句经典的话语：不翻不是华夏人！ 空翻做的是挺好的，可选择这首歌曲完全看不出舞蹈水平，唱得也只能说是中规中矩。 他能看出来乐华练习生主攻的方向不是实力，而是表情管理。 可怎么说呢，他们的表情有点过度装可爱了，要不是长相都挺不错的，加上团队都符合年下男的设定。 这要是换成别人，恐怕能油腻到想吐的程度。 裴书元在心中默默打下分数，想看看教练组会不会给人情分。 怎么说也是站出来第一个表演的，勇气可嘉。 教练团队通过两分钟的讨论时间后，就统一好打分等级，让身为国民制作人代表的BoA把最终结果念出来。 “能拿到A等级的练习生，没有。” “B等级，没有。” 连续排除掉两个等级，台上乐华练习生的脸色也变得愈发难看起来，能明显感觉出来他们的紧张。 “C等级，李义雄，Justin，朱正廷。” “D等级，崔乘赫，安炯燮。” 裴书元挑了挑眉头，意外发现教练团和自己心目中的评分是一样的。 并没有什么人情分，还是很公正的分数。 所以在这方面并没有造假吗？ 他低头思考了一会，觉得评级还是没办法造假的。 不论是代表还是教练，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至于为了一档节目公然制造外行人都能看出来的东西。 裴书元勾了勾唇角，忽然有些期待自己初评级的等级了。 是B级还是A级呢？ 54.舞台应该要去享受 初评级舞台的录制时间十分漫长，每组练习生表演时长是控制在两分钟以内。 但是教练团队可能会挑选出节目组看中的话题练习生，给他们展示自我实力的Solo时间，也就是所谓的附加分测试。 如果实力真的达标，肯定会提高评级，反之则是降级。 而且练习生表演前有自我介绍和教练提问的环节，表演结束后也要接受悬念拉满的评级。 每组的拍摄时长最少也要10分钟，一共要表演的练习生分组有54组。 至少9个小时的录制时间，不感觉累是不可能的。 坐在位置上的裴书元觉得录制并不是很累，累的是要看每位练习生的表演。 他实在不理解有练习生在想什么，脱掉上衣不断做Wave在这样的场合真的合适吗？真的会有很多人爱看这种吗？ 还有那些不断朝着镜头挤眉弄眼，不知道的还以为眼屎没掏干净眼睛不舒服呢！ 成为粉丝，去看演唱会，这类行为叫做粉丝福利。 选秀节目，对面坐着教练和上百名男练习生，你还这样就是眼球强暴。 裴书元直接垂下头放弃表情管理，他到底是为什么要坐在这里观赏一个男人脱掉上衣做着并不美观的Wave啊？ 他的脚趾都能在地板上抠出一座巴啦啦小魔仙城堡了。 陆陆续续欣赏了一些练习生明显没有准备好的舞台，又或者是实力不足选择了难度较高的热门组合歌曲，只考虑到选曲能吸引热门组合的粉丝，却没考虑自己是否能好好消化。 裴书元偏过头打了个哈欠，着实是有些无趣的。 其他练习生也差不多是这样的想法，长时间的等待与录制，已经让他们身心俱疲，恨不得直接仰头呼呼大睡。 而就在这时，助理导演徐东宪就举着流程牌提示下一批进去待机的练习生，分别是S.M娱乐的裴书元，以及Brave娱乐的金Samuel。 裴书元听到自己的名字便迅速起身，顺着阶梯向下的时候，他就注意到坐在前排位置上的同公司大前辈BoA回头看了自己一眼。 兴许是为了避嫌，在路过的时候，连一句加油鼓励的话也没说。 作为大公司独苗的裴书元来到待机处就注意到周围有五六台摄影设备，完全就是无死角拍摄该区域的情况。 他扭转着身体开始做简单的热身，确保舞蹈没有任何问题。 公司对他的主定位就是Dance，副定位是Vocal，未来的定位肯定是ACE。 要是最擅长的东西出错，裴书元自己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所以赛前热身是有必要的，不能忽略掉这种小事情。 “书元哥，你紧张吗？” 裴书元意外地看向主动跑来搭讪的金Samuel，他注意到对方的手都在发颤，真的是肉眼可见的紧张。 他摇了摇头，评级舞台也是舞台，在他眼里舞台就该去享受。 “你很紧张吗？” “是啊，我平日里考试也会很紧张。” “把心态放平，不用去在意外界，把你的实力发挥出来就行了。” 裴书元就是这么想的，像面对这种能上电视的机会，自己要做的就是把平日里的努力全部展现出来，不留遗憾。 金Samuel注意到裴书元脸上的平静，不知怎么自己也能逐渐平复心跳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状态貌似比刚才好上不少。 “哥，要是以后有机会，合作一次怎么样？” 裴书元听到这句话意外地挑起眉头，他轻笑一声，语气里也带着点调侃。 “还没看过我的实力就发出邀请，对我这么有自信？” 金Samuel有些不好意思地抬手想要抓头发，想到发型是造型师姐姐好不容易做的，又讪讪放下，不好意思道： “我…我有看《鬼怪》，所以听过你唱歌，真的很好听。” 他私底下还挺喜欢看偶像剧的，自己没办法恋爱，看看别人恋爱挺好。 “谢谢夸奖，我还得看看你的实力。” “哈哈哈，那我一定努力！” 金Samuel觉得自己鼓起勇气来搭讪真的是赚大了，裴书元没有想象中难以接触，最后那么说也是故意让自己放轻松一点。 呼~果然平静不少，他还真是个好人。 两人的对话止步于此。 裴书元的耳机里面传出工作人员的声音，提示自己登台表演。 金Samuel朝他点点头，小声说了一句“Fighting”。 裴书元做出一个“你也是”的口型，就转身拿着麦克风朝舞台正中央走去。 只是出场就让座位上的练习生们都挺直腰板，眼睛放光。 从刚才起就一直都没有出现评级为“A”的练习生，所以他们都很期待裴书元的出场，是否能终结“无A”的局面。 裴书元面向所有人鞠了一躬，基本礼仪到位后才进行简短的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是S.M娱乐练习时长7个月的练习生裴书元，今年21岁，请大家多多关照。” 在练习生里面，像裴书元这样20岁才成为练习生的少之又少，毕竟绝大多数练习生都是初中生起步的。 这也导致爱豆的文化水平普遍比较低下，高中学历一抓一大把，初中学历的都有不少。 不过能上大学不代表聪明，他们有可能只是钻漏洞的关系户，头脑可能比普通高中生都要清新脱俗，不沾半点知识。 裴书元在做完自我介绍后，就直接抬起右手遮在眼前，摆出预备姿势等待控台播放选曲音乐。 当音乐响起的时候，声乐教练朴嘉熙眼底流露出一抹诧异之色。 她没有想到裴书元练习生选择的歌曲，竟然是AfterSchool的《Becauseofyou》。 朴嘉熙想到同样选择这首歌曲的师弟团NU‘EST，顿时心里已经替还没表演的师弟们捏把汗了。 本来坐在位置上就如坐针毡的NU‘EST四人，在听到歌曲前奏脸色就变了。 初评级舞台最害怕的事情有两件。 第一件是舞台表演的时候失误了，第二件就是选曲撞车了。 现在NU‘EST四人最最担心的事情是——裴书元并不是只有外在的花瓶，他的实力也配得上他的长相。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们登台表演的时候，肯定会被拿去比较。 最终的评级，绝对会更低一点。 55.首A练习生裴书元 并不知晓自己的选曲与其他练习生撞车的裴书元，已经完全投入到歌曲的氛围里。 在音乐声响起的时候，他缓慢放下遮在眼前的手，漆黑的瞳孔中透着难以言喻的落寞，连带着上扬的眼尾都有种被甩后的失意。 【到现在，我还是无法忘记你】 【Ineveretgirl，ineveretgirl】 没有任何的舞蹈动作，仅是把手轻轻放在胸口，朝里用力收拢的手指，也能传达出不舍的情绪。 稍作修改的编曲抹去原先有点尖锐的部分，改成更为舒缓的调子。 仅仅只是小片段的哼唱，就让两位声乐教练眼前一亮，他们没有想到说话嗓音偏低的裴书元完全没有降调，保持原曲的音域，使用的还是真声。 裴书元的音域，比想象中还要广啊？ 【分手已经过了几年了，我记不清楚】 【只是当想起你，我还是会落泪】 裴书元的身体跟着编曲中特意加入的时针走动的声响，轻巧的舞蹈动作精准卡点。 抬起的食指尖从眼角那颗泪痣滑落并衔接转身，就像男生不愿让心爱的女生看到自己落泪的模样。 【早知道就不去爱了，早知道就不心动了】 【早知道就不挽留了，我为何独自这样难过】 回归舒适的低音领域，与演唱时完全不同的暴风Rap，无不展现着裴书元的实力。 伴随逐渐加快的鼓点，仿佛在控诉自己所做的一切。 他直勾勾望着面前几位教练，毫不避讳与之对视。 看起来有点凶相的Rap教练Cheetah本来就已经给裴书元的Rap打上“A等级”，意外地对视更是让她觉得心跳都要加速了。 呼~这小子出道后，应该可以搅翻现在的爱豆市场吧？ 【因为你，我相信了爱情】 【因为你，因为你，我失去了一切】 副歌部分的舞蹈改编完全是裴书元最喜欢的UrbanDance，他向来觉得舞蹈应该给人传递出情感，而非所谓的肢体卡点就是最佳的舞蹈水平。 流畅的动作，该有力度的地方绝不节省一点力气。 到最后融合少许现代舞的部分，更是让部分训练生的嘴巴都跟着张大了。 表演完选曲的裴书元举起手中的麦克风，提出了想要加试的想法。 他对自己的舞蹈有自信，加试的曲库也不会涉及到Kpop歌曲，欧美歌曲的话他真的练过很多。 BoA忍不住拿起麦克风友情提示起来，要是FreeStyle舞蹈没表演好，就只能扣分了。 “你确定要加试吗？刚才的表演已经很不错了哦！” “确定，我更擅长舞蹈，所以想多30秒的展示机会。” “好，那就给你音乐吧。” Max演唱的《Holla》响起后，显然练习过这首歌曲的裴书元露出“这题我会”的表情。 在听到音乐的瞬间，他的身体就小幅度律动起来。 游刃有余的ArmWave就像是真的有电流从指尖淌过似的，衔接旋转与身体的反转，让BoA都不禁露出惊讶的表情。 身体的连续震动，在合适的地方加入击打棒球的动作补足了舞蹈的故事性。 最后的连续KneeSpin更是有种要把舞台上的所有灰尘一起带走的感觉。 与其用爱豆里面顶尖的舞蹈担当来评价，不如说…裴书元已经达到专业舞者的水平。 甚至这还只是即兴表演，是最能体现出舞者短板的表演方式。 BoA不由歪了歪脑袋，她努力控制住上扬的嘴角，这次公司是真的捡到宝了。 目睹完表演的乐华练习生黄明昊完全是合不拢嘴的状态，他靠到队友朱正廷的身旁，压低嗓音用中文悄悄感慨道： “……我何德何能跟他一同竞争出道位呀。” 半分钟的加试，众人竟然都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平日里训练量很大的裴书元也是气都不喘一下，他一副轻松的表情也让部分还没有表演的练习生心情复杂。 有这样优秀的舞台出现，接下来教练团队恐怕在评级上会更加严格吧。 ——“我要怀疑人生了，我练了5年还不如他练习7个月。” ——“唱得好跳得好Rap好长得好，我都想回家给裴书元投票了。” ——“这脸真的太好看了，怎么长得帅脸还小？真是不给人一点活路。” ——“A吧，这要不是A等级，我真的要去F班了！” ——“……老实说他的舞蹈水平直接当Dance教练都够格了。” 练习生们的议论声不大也不小，无不是在感慨裴书元在拥有超高颜值的情况下，竟然还能拥有超高的综合实力。 说好上帝打开一扇窗就会把另外一扇窗关上呢？ 怎么？关掉的窗户是叫“缺点”吗，是不让他有缺点的意思吗？ 裴书元站在舞台中央默默等待自己的初评级结果，他自认为发挥的不错，只要节目组不作妖的话，应该是可以拿到A等级的。 在一番讨论后，BoA举起手中的麦克风，直视来自同公司的后辈。 她对裴书元的评价很高，但碍于都来自S.M娱乐，所以没办法说出夸赞的话语。 而且她是知道公司对裴书元的安排，心里多少有点复杂的情绪。 “S.M娱乐等级发表，恭喜你，是A。” 即便对自己的实力有自信，在听到结果的裴书元也露出爽朗的笑容，他没有忘记汉阳哥的叮嘱，谦逊地鞠了一躬。 “谢谢，我会继续努力的。” 为了避嫌本应该发言的BoA朝旁瞟了一眼，接收到暗示的朴嘉熙也举起话筒，笑着说道： “接下来还有很多次课题，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我会努力不辜负老师们的期待。” 成为首A练习生的裴书元重新回到等待的地方，拿起工作人员递来的等级贴纸，弥补了名牌上空缺的部分。 为了不打扰接下来的评级舞台，裴书元也在工作人员的安排下来到舞台侧边的拍摄盲区，耐心等待评级结束再和金Samuel一同回到座位区。 没有陷入紧张状态的金Samuel发挥的很不错，唱跳俱佳也成功拿下A等级，让现场还未表演的练习生们都倍感压力。 裴书元挺欣赏金Samuel的水准，也觉得对方长得挺帅的。 可他很清楚南韩人排外的性格，最排斥的对象莫过于——混血。 比起纯粹的老外，他们更不喜欢混血儿，还是长相这么突出的混血儿。 第一季已经让混血儿Somi拿走了第一，第二季必定不会再把第一的宝座交给外籍人士。 所以裴书元嘴巴上的目标是第一，实际上只想要高位出道就行了。 反正限定团体终究是要解散的，走不走花路，也要看解散后的发展。 裴书元重新回到座位区坐下，身旁的李大辉等人也是第一时间送出祝福。 他也腼腆朝几人作出回应，并答应有机会也可以在未来的课题合作。 连续两个A等级的诞生，让接下来的练习生们都陷入了紧张的状态，不乏还有自暴自弃导致表演大不如前的情况。 直到备受瞩目的NU‘EST登台，练习生们才重新打起精神。 做完简单的自我介绍，NU‘EST四人就摆出准备的姿势，等待音乐的播放。 姜东昊握着麦克风的手微微颤抖着，他感觉周遭的空气都变稀薄了。 努力吞咽唾沫告诫自己不能这么紧张。 这次是最后的机会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裴书元显然是注意到这一幕，他心中也不禁为眼前鼓起勇气顶着舆论站在这里的四人捏了一把汗。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正确的，表演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唱歌没问题，舞蹈没问题，可是缺乏了…身为出道过的偶像艺人该有的台风，该有的唱跳经验。 就像是被拧开的可乐，还是甜甜的味道，却失去碳酸那股劲了。 同样的歌曲，得到的评级结果却截然不同。 “A等级，没有。” “B等级，没有。” “C等级，黄旼炫，还有……没有了。” “其余成员都是D等级。” 姜东昊空洞的目光盯着瓷砖地面上反射出的自己，他觉得天已经塌了。 他们是不是很快就要被淘汰了？ 四人皆是露出了苦笑，想要重新开始，果然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他们比谁都清楚，出道并不是全部。 而是掉入一个竞争更加激烈，你稍不留神就会被赶上来的后辈逐渐吞噬的残酷地方。 出道，只是一个新的开始。 56.阿啾巴巴巴？ 当最后压轴表演的人气练习生周学年收获F等级后，长达十个小时的初评级舞台录制终于落下帷幕。 A级练习生最终人数只有8人，人数占比最多的自然是F级，足足有32人。 “在根据等级分配课程之前，要公开《PRODUCE101第二季》的主题曲，曲名为《我呀我》。” 前方的大屏幕公开了《我呀我》的demo版本，歌曲的调子还挺高的，恐怕擅长中低音的练习生会觉得很苦恼，尤其是那些主攻Rap的练习生。 歌曲的舞蹈乍看会觉得没什么难度，副歌部分的舞蹈动作也非常记忆点。 可全曲看完后，就会发现舞蹈动作非常碎，有很多细节部分需要注意。 而且舞蹈力度很强，对体能要求较大，结合唱跳绝对不轻松，说不准唱着唱着后面就没气了。 主题曲播放结束，BoA也公布了新任务：三天的时间要把主题曲《我呀我》消化完毕，这将决定主题曲舞台你是否能被国民制作人看到。 首次录制结束后，工作人员也陆陆续续登场，身为助理导演的徐东宪也喊走了一批练习生，说是要去录制节目播出时可能要用到的采访环节。 裴书元作为话题选手却没有被选中，他淡定地打了个哈欠，打算回休息室待机的时候，却看到迎面走来的BoA前辈。 他立马收敛起懒散的神情，认真问候道： “BoA前辈你好。” 身高不到一米六的BoA就算是穿着高跟鞋也勉强到裴书元的肩膀处，她没想到自己的气场竟然被练习生给碾压了。 她勾了勾嘴角，笑着说道： “在这里还是叫我BoA代表吧，书元你跟我出来，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好的，BoA代表。” 周围部分没有被叫走去备采的练习生们皆是露出羡慕的表情，谁不想跟美女大前辈独处，还是圈内地位这么高的。 哎，能在S.M娱乐当练习生真好啊，多半见过少女时代、f(x)和RedVelvet吧。 裴书元不知道BoA找自己有什么事，他跟着前辈来到没有安装摄像头的地方，心里瞬间对前辈要说的事情有所猜测。 如果节目组真的看重自己，没可能不让自己去接受采访。 所以，BoA前辈过来是想提醒自己的吧。 “书元，这七天的时间里多扩充一下自己的人脉，秀满老师跟我提过你是比较慢性子的人。可这里是竞争类型的节目，不合群只会给节目组恶剪的机会。” 果然，是来提醒自己的。 “我明白的BoA代表，临时负责我的汉阳哥有叮嘱过我。” “你明白就好。” BoA抿了抿嘴唇，显然还想要说点什么，可她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她微不可察地摇摇头，抬手拍了两下裴书元的大臂，鼓励道， “不论能走多远，来这走一趟绝不会亏的。” “好的，我会努力。” 裴书元目送BoA离开后，开始反复斟酌最后那句话。 前辈看过自己的表演舞台，应该对自己很有信心才对，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仿佛在提前预言，自己没办法走到最后似的。 裴书元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忽然轻笑一声。 啊……或许前辈真正想说的，只有最后那句话吧。 这样看来公司对自己早就已经有了安排。 裴书元轻皱着眉头，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不论走多远他都不会选择在自己能完成好的事情上偷懒。 那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他不喜欢这样做。 他重新回到待机室里，就从结束采访的李大辉那里得知他们回宿舍最起码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 采访的时间，真的要比想象中还要久。 节目组又不允许他们乱走，所以大家都十分随意地席地而坐，拿出手机各玩各的，等会采访结束估计手机就要上缴给节目组了。 裴书元也拿出手机准备跟自己的朋友聊两句，他第一时间点开的就是程文泰的Kakao界面。 [裴书元]：节目开拍了，我的手机要上缴一周，想我也别发消息，我怕到时候开机手机直接卡爆。 [程文泰]：开播的时候我一定会看的！你一定要成团啊，爸爸我会给你投票的！ [裴书元]：……滚。 程文泰还是前些天刚得知裴书元是S.M娱乐练习生的，由于他对Kpop的爱好仅限于女团，来南韩学习文化艺术经营专业也是为了去公司当经纪人。 裴书元上热搜的那段时间他正巧在忙毕业的事情，以至于错过很多热搜。 要不是前段时间裴书元主动提起要去选秀节目的事情，他恐怕得到节目开播才知道这个公开的秘密。 联络完程文泰，裴书元又给不知道在哪个国家忙碌的谢女士发了几条消息，见她没回索性切换到KakaoTalk上为数不多的几个圈内朋友。 比如南韩务工群聊的几位华夏Line，是他圈内最大的人脉之一。 至于另外一个“之一”，肯定是认识许久的凑崎纱夏了。 [裴书元]：你应该在忙，我发这个消息是想跟你说一声，这边等会就要上缴手机了，要等一周后结束录制才能重新拿到。 令裴书元有些惊讶的是——她竟然是秒回的。 [凑崎纱夏]：没在忙，已经回宿舍啦~今天结束签售会就没行程了。【图片】 附赠的图片里能看到是一根水煮甜玉米，恐怕这就是她的晚餐。 真的是一点食欲都没有。 [裴书元]：谢谢你发我这么没食欲的照片，瞬间不饿了。 [凑崎纱夏]：哈哈哈~你应该还没吃晚餐吧???(ˊ?ˋ)???？ [裴书元]：嗯，不过还好不是很饿，倒是你最近注意点换季期，别感冒了。 他知道Sana的身体并不好，中学时期就经常会胃痛，偶尔贫血的时候还会头晕气短。 [凑崎纱夏]：我最近很健康的，不可能会感冒?(???)?！ [裴书元]：是吗？阿啾巴巴巴？ [凑崎纱夏]：什么呀？这是什么新的魔咒吗？ [裴书元]：你打喷嚏的声音，我回看直播的时候听到的。 凑崎纱夏盯着这句话看了一会，有些气打不一处来，这家伙怎么还形容人家打喷嚏的声音！ 她要不要面子的呀！可恶！ 凑崎纱夏举起拳头就对着手机虚挥了几下，仿佛能隔着屏幕胖揍裴书元一顿似的。 躺在旁边看电视剧的林娜琏奇怪地看了一眼突发恶疾的Sana，疑惑道： “Sana，你这是怎么了？玉米不好吃吗？” 凑崎纱夏的反应速度是极快的，半秒就能想好合适的话回应过去。 “没有没有~我只是看到有Anti粉丝发我不好看的照片，就气得打两拳！” “噗，你这样可没办法重创对方。” “就随便打打啦~又不可能真的打他。” 林娜琏她支起身子用手拍拍Sana的脑袋，笑眯眯地安慰道： “不气啦，我们Sana最可爱最好看了~~” “是吗？比林娜琏女士也好看？” “那还是林娜琏更好看。” “呀！” “哈哈哈哈哈哈！” 迟迟没有等到回复的裴书元疑惑地挑起眉头，难道她跑去看自己打喷嚏的样子了？ 就在他准备去找视频链接贴脸开大的时候，回复来了。 [凑崎纱夏]：都怪你，害我跟娜琏欧尼撒谎了(╯°口°)╯︵┻━┻！ [裴书元]：和我有什么关系？ 凑崎纱夏握着手机愣了一会，才意识到自己不能说漏嘴。 不敢说出裴书元是惹自己不开心的对象，无非是有点心虚，担心成员会看出什么。 她轻咬着下嘴唇，指尖快速敲击屏幕。 [凑崎纱夏]：算啦，我大度直接原谅你了，参加选秀要加油，我会为你投票的。 [裴书元]：嗯，会的。 两人没有聊太久的时间，距离天亮只剩下不到四个小时。 等到所有练习生重新集合，走出录影棚的时候，外边还是漆黑一片的状态。 裴书元提着行李箱跟着大部队坐上了节目组安排的大巴车，他直接选择靠近后门的单独座位。 他靠在座位上盘算接下来的三天该怎么度过。 刚才看完主题曲，就已经把舞蹈动作记得七七八八了。 不需要三天的时间，他肯定可以学完。 所以该怎么度过呢？ 为了镜头，怕不是要想办法多在练习室里出镜才行。 他轻叹出一口气，觉得睡眠时间恐怕要被狠狠压榨了。 57.A班该有的实力 《PRODUCE101第二季》的宿舍与训练场地与第一季相同，都是在京畿道坡州市的坡州英语村。 这里是模仿欧美风格打造的主题园区，是需要买票才能入场的。 自从第一季节目爆火后，这里也成为了KPOP粉丝朝圣的地点之一。 走下大巴车的裴书元下意识就规避刺眼的阳光，他此时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想要睡觉，可车上的呼噜声此起彼伏，是真的一点也睡不着。 他的视线落在精神饱满的南韩练习生，又回头看了一眼哈欠连天的黄明昊等华夏练习生。 这种时候，裴书元真的希望自己的身体能发生短时间的变异。 多少给他来点南韩人不用睡觉的Buff吧！ 封闭式训练正式开始。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也反复用小喇叭提醒所有的练习生都上缴自己的手机，并在为期六天的集训期间，没有特殊情况不得外出。 如果发现擅自外出的人，将会喜提“退赛”惩罚。 裴书元把自己的手机交到工作人员手中，并当众打开行李箱给其检查。 确定里面没有电子设备，也没有节目组规定的违禁品后，才重新合上箱子放行。 宿舍是六人间，同等级的练习生会被分到一个卧室，也是为了方便接下来的分班训练。 当然，也会有特殊情况出现，毕竟每个等级的人数都会有余，会有跟其他等级混寝的情况发生。 裴书元就是被分配到与C级练习生混寝的那位，与他一同入住这间寝室的A级练习生叫邕圣佑，是一个姓氏很少见，实力很强的练习生。 没记错的话，他的所属社Fantagio就是出了车银优这位名品神颜的。 裴书元打开贴有自己名字的衣柜，就看到里面挂着几件粉红色的衣服。 他努力控制表情，没让脸上流露出任何有关“嫌弃”的情绪。 裴书元向来不喜欢粉色，他还以为男版会更改A等级的颜色，心心念念的蓝色看来有可能是其他等级的颜色？ 他视线不由飘向身旁还叫不出名字的C级练习生，在看到他的服装是黄色后，忽然觉得粉红色好像也挺好看的。 在外边逛了一圈回来的邕圣佑手里还举着粉红色的T恤，他笑着说道： “B班是橘色，D班是绿色，F班是灰色，这次居然没有蓝色！” 裴书元没有想到竟然没有蓝色，那这些颜色里，诚实来讲的话，怎么说都是灰色最好看吧？ 他觉得南韩人应该很能认同自己的看法，谁让南韩街上基本只有黑白灰三个颜色。 用海外有些夸张的评价来说就是——穿彩色的只能是外国人，因为在南韩穿彩色属于犯法。 性格比较自来熟的邕圣佑见另外五名舍友都没有自我介绍的想法，只好自己来起这个头了。 “我们以后都是一个宿舍的，要不先简单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邕圣佑，是95年8月生的，宿舍里应该我是大哥吧？” 出道多年的黄旼炫没想到同宿舍的练习生跟自己同年同月，他不由道： “你是几号的，我是9号。” “哎？我是25号的，我还想当大哥的呢！” 邕圣佑双手捧在脸庞一副夸张的表情，完全把自己的帅脸乱用，也让众人有些忍俊不禁，宿舍的氛围也随之变好不少。 “我是朱正廷，96年3月生。” “裴书元，97年12月生。” “我叫朴志训，今年19岁，99年5月生。”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到还未出声的棒球帽男生身上，他有些紧张地压了压帽檐，声音也听起来嘟嘟囔囔的，有点模糊不清。 “……我叫裴珍映，00年5月生。” 邕圣佑察觉出来这位弟弟有点怕生，没记错的话，他舞台表演还挺不错的，就是表情管理太过差劲，全程都盯着地板不给镜头一点回应，所以等级才变成了C级。 要不然，以他呈现的舞台，应该是有机会拿个B级的。 他身为宿舍里的二哥，自然要想办法让他活泼起来。 “那珍映就是忙内啊~哎一古，真好，我也想当00年生的！” 黄旼炫无语地看向邕圣佑，他本来还觉得自己23岁挺年轻的，现在跟18岁的未成年共处一室，顿时觉得自己年龄上来了。 “你别这么感慨，搞得好像我们很老似的。” “哈哈哈，没事，脸皮厚点我也能叫你们一声‘欧巴’！” “……少来，男的叫什么‘欧巴’。” 裴书元没想到邕圣佑是这种类型的，他低头笑了下，就转身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箱。 他带的东西很少，除了必备的日常用品和衣服外，就只剩下助眠用的遮光眼罩，以及谢女士寄给自己品牌新品中性香水。 裴书元拿出来试喷了一下在手腕上，就闻到好闻的白松香。 白松香，橙花，麝香。 倒是有种漫步在清晨的林间，肆意亲近大自然的清新味道。 还挺符合他的喜好，难怪会选择寄给自己。 收拾好自己东西的朴志训觉得眼皮都有些撑不起来，他迷迷糊糊地问道： “我们现在是不是能去洗漱睡觉了？应该下午才……” 话还没有说完，广播里就突兀响起《我呀我》的音乐。 音乐没放几秒就传出工作人员的声音，是提醒他们所有人穿好符合自己等级的服装，全员集中准备去上团体课程。 团体课程是要全程录制的，而录制地点是CJE＆M。 裴书元手里还拿着睡衣，他听到又要乘车前往首尔，内心就有点崩溃。 他们刚从CJE＆M离开没多久，怎么又要回去了？ 黄旼炫见几人都没反应，边脱衣服边催促道： “别愣着啊，赶快换衣服。” 几人手忙脚乱换好服装，就紧跟大部队乘坐大巴车离开。 重新回到首尔麻浦区，为了确保评级服装的颜色不透露，所有练习生都收到节目组提供的黑色羽绒服，下车的时候一个个都把衣服裹得紧紧的。 走进录影棚后，练习生也根据不同评级依次排成一横列，A班的练习生自然是站在最前面的。 第一节团体课是团体声乐课，两名声乐教练告知在场所有人，要在十分钟之内熟悉《我呀我》这首歌。 裴书元拿着手中的歌词，习惯性全部看一遍后才开始试唱。 副歌部分的音还是非常高的，背后传来不少练习生试唱失败从而破音的声音。 就连身边几位同为A班的练习生，也发现有的音很难上去。 裴书元虽说定位是Dance，但他的Vocal能力丝毫不弱，要不然公司也不会给他在出道前就安排OST。 他丝毫没有使用假声的想法，直接真声就轻松唱上去了。 站在裴书元身边的朴佑镇是Rap定位，他的声音本就偏低，所以很担心副歌会唱劈叉。 特别是在听到同等级的裴书元一脸轻松的模样，心情更复杂了。 十分钟的试唱很快就结束了，李硕薰率先点名A班的练习生来集体演唱副歌部分。 他目光落在裴书元那边，脸上却没有露出笑容。 倒不是裴书元唱的不好听，只是没有想到除了裴书元外，另外七名A班练习生都没有达到他心目中的及格线。 不过李硕薰也没有为难，他知道A班里Vocal定位的人很少，绝大多数的Vocal都在B班。 他稍作思考，就决定给A班施加一点压力，特意提醒B班练习生要大胆唱。 两个班级之间的比较，明显是A班稍逊一筹。 这份压力也让A班练习生警惕起来，要知道他们是A级只是暂时的，并不是代表一直都能是A级。 有太多人的目光里，都透着对粉色服装的渴望了。 “接下来进行舞蹈的训练，今天先从Hook开始学习，所有人都要跟着跳，不许站在原地不动。” 舞蹈对于A班练习生来说，是他们的长项。 声乐失利，必须要把场子找回来。 舞蹈本身就是从模仿开始逐步学习的，裴书元的学习能力和模仿能力都很强，基本上舞台上的老师跳什么，他就同步做出相应的动作。 以至于站在他身后的练习生，逐渐把目光放在了近在咫尺的“老师”身上，反倒是更能看清那些细碎的舞蹈动作。 “现在就按照等级顺序来试一下吧，A班练习生出列。” DanceCheck开始。 八名A班练习生就像是磨合许久的偶像组合似的，整齐划一的动作也让周围的练习生露出些许羡慕与憧憬。 在舞蹈结束后，情不自禁都鼓起掌来。 这就是A班啊，这就是实力！ 58.华夏监狱都比这食堂香 团体课程授课时间不足一个小时就结束了。 所有练习生又再次穿上那件长款黑色羽绒服，他们步伐匆匆上车，都决定在车上补觉，等回坡州后就疯狂练习。 今天不算在三天练习里，想在明天课上放光彩，必定要把握好时间，付出比其他练习生更多的努力才行。 早已学会舞蹈的裴书元是打算回宿舍休息的，可看到邕圣佑等人都没有休息的打算，只好被迫加入内卷行列。 还是那句话：只要死不了，就往死里练。 A班这边的氛围很好，大家的舞蹈水平都不差，所以在音乐声响起后，就直接化身成为劲舞团。 运动鞋触碰木质地板发出的声响逐渐统一，每次挥手每次抬腿的高度也在练习过程中潜移默化做出细微的调整。 别的班级的练习生在路过门口时，都会被里面的刀群舞所吸引。 A班不愧是A班，教练们的评分真的一点都没错。 上午的练习结束后，来到用餐休息时间。 早就饥肠辘辘的练习生们用残存的力气跑向食堂，就像上学时那般拿起餐盘，开始等待食堂阿姨们放饭。 裴书元实在受不了一身汗臭味来吃饭，他回了趟宿舍简单用毛巾擦拭身体后，换上新的T恤才走来食堂。 第一批狼吞虎咽的选手已经放下餐盘离开这里，有的准备回练习室一边消化一边练习声乐，有的则受不了高强度训练选择回宿舍休息。 裴书元拿着餐盘走到取餐区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变得微妙起来。 这真的是给男练习生准备的午餐？ 白菜泡菜，凉拌豆芽，酱油鹌鹑蛋，限量两块的煎午餐肉。 除此之外竟然只有一盒草莓味的牛奶，以及一碗看起来很像涮锅水的牛肉萝卜汤。 那片孤零零的牛肉薄如蝉翼，比兰州拉面的用料还要过分。 裴书元有些不死心地看向面前给自己舀饭的食堂阿姨，他出声询问道： “请问吃不饱的话，可以再过来打菜吗？” “不行哦，节目组有规定的。” “添饭也不行吗？” “抱歉啊，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要是被发现会扣工资的。” 很好，这节目组够狠的。 裴书元平日里运动量不大的时候，一顿就能吃三、四个汉堡。 现在饥肠辘辘的状态，怎么说也要五个汉堡才能吃过瘾，可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什么？ 华夏监狱的饭菜，应该都比这个香。 裴书元端着餐盘找了个空位坐下，饭菜的味道属于能吃但是不好吃的类型，分量少肚子又饿，真的不是挑剔的时候。 不擅长吃辣的他，在吃完泡菜后就直接梭哈了解辣的草莓味牛奶。 尽管全部吃完，他还是意犹未尽，觉得肚子里空空的。 “书元。” 裴书元抬眸看向朝自己走来的黄旼炫，疑惑道： “怎么了？旼炫哥。” “等会可以麻烦你来C班指导一下吗？有些舞蹈动作的细节部分，还是没办法跳得很连贯。” 黄旼炫心里也是有点忐忑的，毕竟从现在开始他们不单是舍友，也是竞争关系。 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把自己的成果教给别人，所以他也不确定裴书元是否会愿意到C班执教。 “可以，过半小时吧，现在刚吃完饭不适宜运动。” 黄旼炫没想到裴书元答应的这么快，看来在他淡漠的外表下，有一颗乐于助人的心啊。 “嗯，这盒草莓牛奶送你喝了。” 裴书元挑了挑眉头，他晃着手中的草莓牛奶，难得开起了玩笑。 “哥这是在贿赂我吗？” “哈哈哈哈你小子~” 草莓牛奶算是雪中送炭，奶制品的饱腹感还是挺强的。 裴书元喝完就跟着黄旼炫往C班走去，推门而入后就发现绝大多数练习生都选择留下来继续训练。 他有听说C班的进度是所有班级里最差的，就连F班都出了几匹黑马。 一抹粉红色的出现，也让拿着歌词练习声乐的C班练习生都停了下来，他们有些好奇裴书元为什么会来这里。 黄旼炫笑着拍了拍手，冲着同级练习生们喊道： “孩子们，我特意让书元来带我们练舞，过20分钟想要练习的就去隔壁公用练习室。” 这句话一出，C班练习生眼睛都亮起，他们是见识过裴书元的舞蹈实力的，有他带着练习，绝对比自己琢磨来得强太多。 “我我我！我要参加！” “我也要！我也要！” “带我一个，让我自己琢磨今天一天恐怕都要浪费！” 裴书元露出些许意外的表情，没想到整个C班练习生都很信任自己，统统举手表示要参加。 黄旼炫见状也表示干脆直接留在C班练习室，反正所有人都要参加也就没必要去公用练习室了。 等到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过后，裴书元就站在镜前，一边把拆分好的舞蹈动作以一个慢动作的方式呈现，一边还不忘说跳舞需要注意的点。 “舞蹈除了需要一定的天赋外，就只需注意四个字，那就是多看多练。多看是为了学会观察舞者跳舞，从而相对提升你对细节、情感的把控。多练是为了让身体在一遍遍训练中产生肌肉记忆，听到音乐就会做出相应的动作。 所以第一遍不用跟着练，认真看我的动作就行了。” 这句话一出，一些跃跃欲试的练习生们都露出认真的表情观看了起来。 果然冷静下来观察，就能看清一些细节动作。 第一遍演示结束后，裴书元才让大家跟着自己跳了一遍，等到第三遍的时候，他则不在前面领舞，选择观察跟不上舞蹈的练习生。 绝大多数的练习生都已经可以跟着音乐跳，可唯独站在角落里的舍友裴珍映还是那副老样子。 胆怯的视线，这孩子难道是有自闭症吗？ 他没有当众点名，而是等到五遍训练结束后，悄然靠近角落的位置。 “珍映，需要我给你开小灶吗？” 独自在角落发呆的裴珍映一直都在低头把玩自己的手指，这是内心焦虑的体现。 他知道自己应该多加练习，多融入陌生的集体，可怕生是与生俱来的，又不是想要改掉就能改掉的毛病。 所以在听到有人靠近自己时，裴珍映是有些紧张的，他正准备抬头，就看到裴书元直接蹲在自己身前，直勾勾望着自己。 “我……” “不想跟我一样穿上A班的训练服？” 裴珍映咬了咬嘴唇，他是有野心的，甚至对出道是有渴望的。 他也想在下次评级的时候得到A，就能有机会争取主题曲的C位了。 裴珍映内心挣扎了一番后，用力点了点头，他的声音也比先前稍微大了一点。 “想，我会好好练习的。” “可你刚才完全没跟上，在C班垫底的话，可没机会去A班。” “……我会加油的。” 裴书元意识到对方并不是自闭症，只是单纯怕生和缺乏自信。 他打量着裴珍映稚嫩却不失帅气的脸庞，嗯，这张脸怎么说也不该缺乏自信。 “等会站到第一排练吧，有问题我会直接指出来，你不会哭吧？”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怎么会哭？” “那就起来别蹲在角落里数蘑菇了，准备开练。” 裴珍映知道裴书元是特意过来帮助自己的，他抿了抿嘴唇，跟着上前来到第一排的时候，不忘轻声道谢。 是该说一声谢谢的，站在角落里也完全看不清示范动作。 裴书元重新回到最前面的位置，朝着还在闲聊的练习生们拍了拍手，完全一副教练的模样。 “休息时间到，能跳的都起来，不能的去后排休息。” “那必须是能跳的！” “跳通宵都行！” “今晚我就睡这里了！” 裴书元听到后面那句话，脸色垮了下来，他是真的不想搞通宵的。 哎，你们南韩人能不能别把我的睡眠时间一起进化啊。 59.你这是饿死鬼投胎？ 说是通宵，实际上练到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没怎么睡过觉的他们就已经吃不消了。 裴书元中途返回到A班的时候，就发现这边没什么好操心的，反正声乐部分自己也没办法指导，这玩意真的是靠天赋的。 他都忘记自己是怎么拖着疲倦的身子过完这几天的。 不知道是哪个C班的小崽子，把自己当C班教练的事情给说了出去。 之后的三天，只要是自主时间就会出现C班、D班和F班三个班级的班长来A班抢人的情况。 裴书元也是一夜之间就成了抢手货，奔波于各个练习室，被一声声“裴老师”淹没了理智。 不过教别人的同时也是在巩固舞蹈，还能不去在意被人注视的感觉。 提前体会到录制等级再评价的场面，稳赚不亏。 只是让裴书元没有想到的是——他所在的宿舍，竟然有三人等级下滑了。 本来他看到朴志训从C班上升到B班还挺开心的，谁知另外三名C班成员，都齐刷刷下滑到了D班。 这下连日常脸上自带笑容的邕圣佑也开心不起来了，宿舍里的气氛有些微妙。 大家都是男孩子，也不可能出现哭哭啼啼的场景，以至于安慰都变得难以开口，担心触动到对方苦苦支撑着的那根弦。 “我先走了，改天见。”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裴书元，他脱下身上的A班服饰，拖着行李箱就准备乘坐第一班大巴车返回首尔。 听到这句话，早就收拾好的朴志训也起身跟着一起出去了。 当然，临走时也匆匆丢下一句相似的话语，踩着系着荧光绿鞋带的跑鞋，来到裴书元的身侧。 两人去找工作人员拿回了自己的手机，并认真翻看保密协议，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才签上自己的名字。 小心谨慎对待协议和合同，总归是好的。 “书元练习生，志训练习生，麻烦你们等一下。” 助理导演徐东宪快步来到两人的身边，他手中还拿着一叠文件，语速极快道， “你们还没有接受采访，跟我到那边的采访室吧。” “好的。” 对于裴书元而言他还是头一回接受节目的采访，他来到这间布置好的采访室后，就坐在椅子上等待徐东宪的询问。 采访的内容很简单，倒没有特别刁钻的问题。 Q：得到首A后的心情，是怎么样的？ A：有种得到教练认可的感觉，挺开心的。 Q：观看邕圣佑舞台的时候，觉得他的加试如何？ A：他的Popping水平很高，最后的飞吻设计的很巧妙，很厉害的。 …… 几个简单的问题询问完毕，采访也就结束了。 两人重新拖着行李箱往外边走去，运气还算不错，赶上了第一班回首尔的大巴车。 上车后的朴志训就忍不住拿出手机，将近一周的时间没有摸到，真的甚是想念。 裴书元把脑袋抵在车窗上，完全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他瞥了一眼玩着什么手机游戏的朴志训，心里第10086次感慨南韩人的精神力。 丝毫没有睡意的朴志训已经畅想约上几名练习生去玩《守望先锋》，他想到身边坐着的裴书元，不由问道： “书元哥，你玩不玩游戏的？” “玩，不过比起PC端我更喜欢主机游戏，PC端主玩FPS和单机游戏，不喜欢玩大型网游。” “FPS？那你打《守望先锋》或者《cs:go》吗？水平怎么样？” “我都打，水平还行吧。” 裴书元耷拉着眼皮，他声音都变得慵懒起来， “怎么？你打算这几天休息约我去打游戏？” “是啊，水平菜都没事，我OW还行，现在是2800多分，再打打就能上钻石。” 裴书元听到这个段位分后，瞬间觉得自己好像谦虚了。 身为半个网瘾少年的他，在去年下半年刚推出天梯竞技赛的时候，就抽空不断冲分，直接上了韩服排名前500。 现在肯定是跌出500强了，进行封闭式训练后就没玩过。 不过段位继承下来，应该也还有大师段位，要比朴志训的白金强很多。 裴书元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段位，他稍作思考后，觉得休息时间打打游戏也不是不行。 而且这样也能增进一下友情，说不准扩充人脉的“任务”就可以完成了。 “约游戏是可以，但是去哪里？我家没有那么多设备可以提供。” “当然是去网吧啊！” 朴志训忽然想起裴书元并非南韩人，这位哥的韩语太好导致一时半会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他乐呵呵道， “哎一古，哥我都忘了你是华夏人了，你是不是还没去过我们这的网吧？” “的确没去过，但……我们现在合适吗？” 朴志训闻言不由一怔，他这才想起节目录制已经开始，在还没有透露更多信息的时候，他的公司也要求他保持一定的神秘感。 他苦闷地皱起眉头，有些不开心道： “好像还真的不合适，那要不我们下次约？” “嗯，下次录制我们要去《M!Countdown》的，等初次见完国民制作人，再出门就没关系了。” “那就下次休息约~哥你可要空出时间啊！” “我会记得的。” 两人没有过多的聊天，在听到周围有逐渐加重的呼吸声后，就选择闭麦了。 京畿道到首尔花费不了多久。 重新回到首尔，竟然有一种刑满释放的感觉。 下车后的冷风反倒是把裴书元在车上积累起来的困意吹散了，他目送朴志训与他同公司的队友离开后，才转身去街头招揽计程车。 他并不打算回家，而是给司机报了一个位于弘大的餐饮店名字。 [裴书元]：虽然出狱了但我快饿死了。 [程文泰]：我刷过牙了。 [裴书元]：我请客，吃不吃宵夜？ [程文泰]：吃！！！ 裴书元笑着眯起眼睛，这哥最近一直都在忙毕业的事情，恐怕没时间去兼职，生活费什么的肯定告急了。 谁让程文泰是Twice的狂热粉丝，宁可自己一天三条紫菜包饭，也不愿意错过Twice的任何一张专辑。 现在就连线下活动都跑得很轻快，特别是不需要花钱只需要抽签的。 两人有段时间没有见面，相约在弘大的时候，裴书元还特意戴了绒线帽和黑框眼镜，为的就是稍微遮掩一下自己的样貌。 为了录制节目把头发染成银色，配上他的长相和身高，在人群里更显眼了。 程文泰明显是刷到过裴书元的相关帖子，在看到银发狼尾的本尊后，边靠近边鼓掌感慨道： “哎一古呀~不愧是还没出道就上了微博好好几次热搜的男人！” 裴书元直接把菜单递到程文泰面前，淡定道： “正经点，我要吃的点完了，你看着再加两道菜？” 程文泰看向菜单上已经勾选的项目，他本来就不是很饿，出来蹭饭主要目的还是聊天。 他正准备点一份热乎乎的泡菜豆腐汤，结果就看到上面已经点了三人份。 石锅拌饭，酱蟹海苔米饭套餐，厚切五花肉，炒杂菜，鸡蛋羹。 程文泰看到菜单上面已经点好的内容，他嘴角猛地抽了一下，抬头问道： “裴书元，一周时间不见你成饿死鬼了？” “……滚。” 60.困到语言错乱的程度 点这么多菜完全是为了弥补这几天来味蕾的空缺。 裴书元本来是想去吃中餐的，可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一点半，南韩这边的中餐厅不可能24小时都营业，所以只好跑来吃口味还不错的韩餐。 他夹起一块酱蟹放在热气腾腾的白米饭上，熟练把里面的蟹肉蟹黄都挤出来，与米饭搅拌在一起吃。 蟹肉的甘甜，蟹黄的鲜美，酱油的咸香。 吃到一半在淋上一点香油，把拌好的酱蟹饭舀上一勺放在海苔片上，全部一起送进嘴里的满足感真的是爆棚的。 程文泰本来不怎么饿的，看到裴书元吃这么香，他也忍不住大口吃了起来。 “是不是抠门过度？你们训练量那么大居然只给吃牢饭啊？” “可能牢饭都比我们那伙食好，宿舍里有体重秤，才七天时间我就掉了四斤。” 裴书元的体重本来就维持得很好，能一口气掉四斤，跑掉的不一定是油脂，可能是身体里的水分或是肌肉。 经常出现在食堂菜单里的午餐肉，淀粉含量极高，提供不了多少蛋白质。 哎，他都在思考下次集训的时候，要不要往行李箱里塞一罐蛋白粉了。 两人聊着最近发生的事情，裴书元也没有说太多关于节目的事情，只是单纯吐槽了一下食堂伙食很差劲。 程文泰聊着前段时间在学校里和毕业论文斗智斗勇的事情，如今已经成功毕业，过几天就要去拿毕业证了。 “老实说上学挺好的，我现在对就业还挺迷茫，不知道该往哪家公司投简历。” “你是学什么专业的，先前好像没问过你。” “文化艺术经营专业，我的毕业论文就跟Twice有关系，分析她们如何在短时间内成功，以及未来风格转变的方向。” 裴书元抿了一口大麦茶，没记错的话这个专业好像和经纪人有关系。 他见程文泰的表情透着一股自豪感，没忍住调侃： “你学这个专业，不会是想去JYP娱乐当经纪人吧？” “哎？有这么明显吗？嘿嘿！” 程文泰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让裴书元无奈扶住额头，这家伙明明年龄比自己大几岁，怎么总是露出不符合年纪的憨样。 仔细想想，自己真的在程文泰身上看到过“成熟稳重”这四个字么？ 裴书元半眯着眼睛，他托着下巴问道： “那你知不知道，有线下记录的粉丝是没办法成为Twice的经纪人，你就算应聘成功了，也多半会把你安排给男团。” “我知道啊，就算是去当男团的，也是JYP的不是吗？总归有机会见到Twice的！” “粉丝应该离偶像远一点这句话你应该听过吧？” 裴书元想到这段时间接触过的一些艺人，包括和自己参加节目的练习生，其实私底下和普通人也没什么两样。 他觉得有必要打破程文泰对偶像艺人的“幻想”，无情开口道： “万一她们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您难道要辞职吗？” “这问题我也有考虑过，但怎么说呢，喜欢Twice我不后悔，她们给我带来了很大的的精神力量，追的过程也很开心，这些是没办法否定的事实。” 程文泰谈到这里的时候，眼睛亮亮的，能看出来他是真的喜欢。 裴书元心中也稍有感触，他未来也会拥有类似程文泰这样的粉丝。 那他能做的就是——不要让他们后悔成为自己的粉丝。 “其实有件事情我想跟你坦白的。” “什么事？” “其实我认识Twice的成员。” 裴书元觉得自己跟Sana是旧识这件事，早晚会在自己正式出道后被挖出来的。 他已经隐瞒过程文泰练习生的身份，所以不想再隐瞒更多的。 毕竟他们是朋友，想一直维持友谊就不该有过多的秘密。 程文泰听到这句话却一副无语的表情，他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你是练习生认识我兔不也是正常事吗？” “你这反应倒是让我有些出乎意料。” “怎么？觉得我会缠着问你要联络方式吗？我又不是私生，是真爱粉好吧！” 程文泰并不是头脑发热就想当经纪人的，一是对这个职业感兴趣，二是觉得绝大多数经纪公司的经纪人脑子都有泡泡。 他不理解有的经纪人为什么权力那么大，还能帮忙拒绝掉艺人的工作。 所以他励志想要成为能真正帮助到艺人的经纪人。 “知道你是真爱粉了，赶快把东西吃完各回各家吧。” 将近凌晨三点的弘大，仍旧有不少年轻人聚集在一起闲逛着。 裴书元和程文泰丝毫没有加入凌晨压马路大部队的欲望，他们的血液里没有流淌冰美式，都想赶快回家洗洗睡觉。 临上计程车的程文泰忽然想到什么，他笑着说道： “一公的门票我会抢的，抢到我就来看你。” “嗯，那我可要好好表现了。” “必须的，可别给我丢人啊！哈哈哈！” 裴书元自然不会给程文泰这样的机会，他转身上了另外一辆计程车。 拖着行李箱重新回到住所，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箱子中的脏衣服进行分类，需要手搓的丢进脏衣篓，可以机洗的直接塞进滚筒洗衣机。 等忙活完所有事情，天都快亮了。 裴书元穿着睡衣倒在床铺上，他现在眼皮完全没办法睁开，可KakaoTalk传来的独特提示音，迫使他伸长手在床头柜摸索。 漆黑一片的房间里，手机屏幕的光线也变得刺眼了。 [凑崎纱夏]：节目录制是不是结束啦？ 裴书元闭着眼睛，凭借自己对手机键盘每个位置的记忆，开启盲打模式。 凑崎纱夏在看到消息的时候，脸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因为裴书元发过来的内容，竟然是她完全看不懂的中文。 显然，困到不行的裴书元已经忘记与自己聊天的Sana是日本人，完全没有切换输入法。 凑崎纱夏赶忙把内容复制下来，用翻译软件进行机翻。 机器翻译虽然不靠谱，但还是能大致理解含义的。 [裴书元]：结束了，我如果没再回复消息就是我睡着了。 凑崎纱夏尝试性发了一个表情包过去，果然几分钟过去都没有回应。 这次节目录制，看来把他给累坏了。 [凑崎纱夏：好好睡吧，改天让我见见Aya~] 凑崎纱夏托着下巴思索起来，得想办法买点狗狗零食当礼物才行。 不过她对动物不是很了解，什么品牌好也不知道。 她左思右想，决定改天休息的时候把子瑜给带上，去附近的宠物店瞧一瞧。 有子瑜在，不愁挑不好礼物！ 61.初见赵美延 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 疯狂补觉的裴书元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太舒服，他还发现自己是握着手机睡觉的。 他睡眼惺忪地坐起身，思考自己是不是睡前和谁聊天了。 打开KakaoTalk一看，裴书元才发现自己居然给Sana发了中文。 这不是为难连自己名字都能说成重庆三峡的某人了吗？ 裴书元边拿手机进行回复，边往浴室走去，他继续冷水澡让自己清醒过来。 [裴书元]：那就等你有空的时候，我带Aye去你选的地点。 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手机也迟迟没有收到消息。 公司给自己放了假，学校也还没有开学。 无所事事的裴书元决定去便利店买点饭团和三明治，乘车去体验一下首尔这边的钓鱼场所。 他的兴趣爱好并不算多，除了打游戏外，最热衷的就是钓鱼。 为此裴书元还特意学习过鱼拓，为了留作纪念，美国的家中有不少他的鱼拓作品。 不过在他把钓鱼装备都准备好的时候，却意外收到宋雨琦的消息。 上次吃过饭后，他们两人也私底下加了微信和Kakao。 [宋雨琦]：书元哥，你是不是放假了？ 裴书元本来还在好奇她怎么知道的，可仔细想想CUBE也有派出两名练习生，其中一位叫赖冠霖的还来自宝岛，他俩说不准认识。 [裴书元]：嗯，正准备去钓鱼。 [宋雨琦]：钓鱼？你还有这样的爱好啊。 宋雨琦在京城生活的时候，经常能看到一些晒得黝黑的老大爷坐在桥下支着根预感钓鱼。 她小时候出于好奇总会多看几眼，老大爷的水桶里总归是没鱼的。 那时候仗着童言无忌，宋雨琦还贴脸开大问过老大爷钓不到鱼有什么意思，大爷回答他钓鱼就是修身养性，乐趣在于过程而非结果。 [裴书元]：那你觉得我该有怎样的爱好？ [宋雨琦]：哈哈哈就挺意外的，毕竟你皮肤比我还白！我对钓鱼还挺感兴趣的，要不然你带我一个呗？ [裴书元]：不钓鱼的人会觉得很无聊，确定要去？ [宋雨琦]：去！我带一位欧尼一起过来，不用担心独处问题！ [裴书元]：可以，半小时后3号线狎鸥亭站3号口的巴黎贝甜见。 [宋雨琦]：OK！ 宋雨琦回完消息就看向身旁的漂亮女生，她的名字叫赵美延，去年下半年才加入CUBE娱乐，与公司的女练习生们关系比较一般。 身为外国人的宋雨琦感觉到公司对她的重视，要不然也不会刚进公司就安排与2AM的任瑟雍前辈合作。 公司是打过包票让自己加入新女团计划的，所以未来她和赵美延极有可能是队友。 既然如此，她决定提前和未来队友搞好关系，这才向她发出了邀请。 赵美延本来听到去钓鱼还挺兴奋的，可在听到后半句内容，却陷入了纠结。 裴书元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只要平日会看手机的人，应该都有在热搜榜单上看到过。 知名度较高且正在参加选秀节目的男练习生，跟这样的人出去玩，真的好吗？ 赵美延想到自己离开YG娱乐前，曾做过一件“叛逆”的事情，以至于现在都很后悔。 面对同龄男练习生的告白，她选择了接受。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的确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哪怕觉得出道无望也不该如此。 赵美延如今一心只想要出道，与男练习生的接触自然得减少。 所以她很犹豫要不要答应雨琦主动抛出的橄榄枝，拒绝的话……会不会以后都没办法成为朋友了？ “雨琦，你怎么认识他的呀？他不是S.M娱乐的练习生吗？” “我们华夏练习生都在一个群聊里，慢慢就熟悉了~欧尼你就跟我去吧，难得公司给我们放假，我来南韩这么久都没空出去玩玩。” 赵美延有些拗不过宋雨琦的热情，她心想着自己不答应，让雨琦一个人去也不太放心。 她轻叹出一口气，做出决定，点头道： “好啦，我跟你一起去，去钓鱼的话需要准备什么吗？” “鱼竿他肯定会给我们准备的，我们把防晒做好就行，不然会晒成煤炭的！” “那我去拿一下防晒霜。” 在两人去找防晒霜的时候，裴书元已经提着一个运动挎包，背上背好渔具包，准备出发前往狎鸥亭地铁站。 他如往常一样习惯性早到十分钟的时间，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早餐，顺带去巴黎贝甜买了各种口味的面包蛋糕，防止钓鱼途中饿了。 女生化妆比想象中要来得慢，约定的时间过去五分钟，才看到姗姗来迟的宋雨琦，以及她身旁还有一位并没有见过的生面孔。 线条流畅的鹅蛋脸，即便是内双眼睛也非常大，明亮且灵动。 挺翘的鼻梁与鼻尖有种欧美人的骨相感，唯一不足的地方恐怕就是脸部轻微的水肿，整张脸的肉感把一些棱角给消磨了。 赵美延要是知道裴书元觉得自己水肿，一定会气得晚饭都不想吃了。 她这并不是水肿，纯粹是……长胖了。 宋雨琦在看到书元明显消瘦的脸颊，惊讶地瞪圆眼睛，语气夸张道： “哎一古，书元欧巴你这是干什么了？没好好吃饭吗？” “这不刚刑满释放，监狱里的伙食不太好。” 两人的对话并没有用中文，所以赵美延是听懂的，她的小脑袋瓜一时半会没转过弯来，听到书元的话语，惊得她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刑满释放？监狱？ 这，这家伙什么时候犯罪的，完全没听说啊？ 宋雨琦注意到赵美延那完全没有掩饰的紧张表情，捧着肚子大笑道： “欧尼！你误会了，并不是真的坐牢，只是把节目形容成为坐牢了，是比喻手法啦！” “啊，抱歉，我……” 赵美延涨红脸觉得自己有点丢人，再怎么想也不可能是真的坐牢。 裴书元倒不觉得有什么好道歉的，本来就是他跟宋雨琦在开玩笑，他摆了摆手淡然道： “不用说抱歉，初次见面，我是裴书元。” “我是赵美延，今天要麻烦你了。” 只要有宋雨琦在也不用担心气氛会变得尴尬，她聊着练习期间发生的趣事，一路上都活力满满。 当然，也有询问钓鱼方面需要注意的事情，甚至还夸赞他这身行头一看就是钓鱼佬。 裴书元耐心解释一些钓鱼相关的知识，以及为什么没有带水箱水桶之类的设备。 “南韩这边禁钓的区域很多，包括禁钓的鱼种也多，我钓鱼纯粹是体验，每次钓上鱼基本都是放生的。”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觉得自己钓不上鱼。” 裴书元听到这句话，直接燃起胜负欲，他收回已经刷好的T-Money交通卡，挑眉道： “是吗？那我可要展示一下我的实力了。” “你要是能钓上鱼，我让美延欧尼请你吃饭！” 赵美延本来还面带笑容，她听到这句话后，瞬间上演了笑容消失术。 她疑惑回头看向雨琦，满头都是小问号。 “为什么是我请客？” “欧尼年龄最大，练习生当得也久，是我们的前辈啊哈哈哈！” 赵美延听到这句话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的确是在场最大的。 虽说她和裴书元都是97年生，但自己的月份是1月，说是96年的也不是不行。 她瞬间开始担心自己的钱包，倒不是小气不想请客，纯粹是囊中羞涩。 这段时间刚用爸爸给的生活费买了心心念念的COACH新款托特包，剩下的钱要真是请客吃饭的话，多半接下来的二十多天只能吃紫菜包饭度日了。 宋雨琦见她一副苦恼的样子，心里是有些无奈的。 老实说一开始她空降到练习室里，她对美延欧尼是有一点点点点介意的。 可是没过多久，宋雨琦就发现身为姐姐的赵美延完全没有姐姐的样子，说话几乎都透着讨好的意味，就像是担心自己会被练习生孤立一样，处处都很小心。 以至于公司里的女练习生，有部分都不把她当姐姐看待，说话没大没小的。 宋雨琦见赵美延又一次陷入纠结，她抬手拍了拍姐姐的肩膀，笑着说道： “欧尼，我跟你开玩笑的呢~别去算你的生活费还能过多少天啦！” 赵美延听到这句话，眼睛都快要变成两倍大了。 她不是在惊讶宋雨琦是跟自己开玩笑，惊讶的是—— “你怎么知道我在算什么？” “欧尼你的表情真的藏不住一点心事，所以你以后在公司里，也别太宠着她们了。” 宋雨琦没有完全挑明话语里的意思，用上了“宠”这个字。 她相信赵美延不是笨蛋，能听懂自己的意思。 赵美延没想到雨琦会跟自己说这个，她愣了几秒后，才勾起唇角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她点了点头，也随之做出大胆的举动，直接挽住雨琦的手臂。 “嗯~那我以后就宠着你好不好？” “哎哟喂，你这样我可要心动了！” “哈哈哈哈~” 62.你把我钓上来了 从3号线狎鸥亭站出发，中途转乘2号线和8号线，最终从果川站下车。 不到一小时的地铁车程，就离开首尔市，来到京畿道果川市了。 首尔汉江其实也有不少垂钓的地点，但是裴书元来南韩后就没怎么出过首尔，所以特意选择不少南韩钓鱼佬都喜欢来的果川市。 裴书元在出发前也是有查过相关资料，知道下个月就是南韩的禁钓时间。 半年时间没有钓过鱼的他，必须在禁钓期来临之前，过一把钓瘾才行。 他熟练从钓具包里拿出自己常用的SHIMANO路亚竿，主线1.5号PE线，子线1.0号，前导则用的2.0号碳线。 假饵用的旋转亮片，以裴书元的钓鱼经验，这款最适合在春季钓鲈鱼。 他把一切都准备就绪后，便开始站在岸边观察水面和风向。 宋雨琦注意到裴书元安装好钓竿后，就没有抛竿的动作，一直都站在岸边观察面前的河流。 她对钓鱼并不是很了解，拿着他帮忙装好的鱼竿，好奇地问道： “书元欧巴，你在看什么呢？” 裴书元平日里钓鱼都是自己一个人，与别人一起来还是头一回。 他丝毫没有照顾两位新手的意思，头也不抬地回应道： “观察水流，现在这个季节的鲈鱼一般会选择缓流，毕竟马上就要到甩籽的时候了。” 赵美延对钓鱼完全不了解，只觉得裴书元的模样看起来很专业。 她抱着鱼竿站在几米远的地方，学着样开始对水面进行张望。 结果才看了一会，赵美延就注意到清澈的水面下有一条和手掌差不多大的鱼，她不由惊叫道： “呀！这边有鱼！” 这一嗓子吼出去，成功把鱼给吓跑了。 裴书元扭头看向赵美延的方向，出声提醒道： “声音太大的话会把鱼吓走，还是安静点比较好。” “……嗯，我会控制好声音的。” 宋雨琦看了眼再次投入到观察水流工作的裴书元，心中不由感慨：还真的是直男啊，这句话就差转变成“闭嘴安静点”了。 她耸了耸肩膀，走到赵美延身边安慰性地拍拍肩，并凑到耳边小声道： “欧尼不用在意，他并没有在凶你。” “没事，是我的问题，我没有多想啦。” 两人同步回头看向裴书元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找到合适的位置，并用看起来很厉害的姿势进行了抛竿。 鱼线的声音听起来还挺好听的，是蛮舒服的白噪音。 “欧尼，你说书元欧巴能钓到鱼吗？” “应该可以吧，他看起来很厉害。” 话音刚落没多久的时间，裴书元就明显感觉到鱼竿传来轻微的振动，鱼线也逐渐变得紧绷起来。 他意识到有鱼上钩，却没有着急，直至感受到强烈的拉扯信号后，才迅速提竿。 岸边还没有抛竿的两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她们没想到这么快就上鱼了。 赵美延看向裴书元的眼神都变了，夹杂着些许崇拜，她跃跃欲试也想体验一下钓上鱼的感觉，开始回忆对方抛竿的样子。 宋雨琦更是觉得京城那几位钓鱼的老大爷逊爆了，这才过去两分钟吧？ 她盯着平静的水面，莫非这里看起来没什么鱼，实际上鱼很多？ 裴书元轻松钓上一条重量差不多在一斤半左右的鲈鱼，体长差不多在三十厘米左右，还算是挺大的。 他熟练把鱼从鱼钩上解救下来，用力一抛就丢回河里了。 宋雨琦看到这一幕，不由跑上前来开口问道： “你这样丢，鱼落到水面上不会死掉吗？” “不会，你不钓吗？” “哎~我不知道怎么甩杆，你再示范一遍呗！” 裴书元只好再次示范甩杆的动作，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做，就感觉到自己的衣服好像被什么东西钩住了。 另外一边毫不知情的赵美延感觉到有什么重量，就兴奋地喊道： “雨琦你快点来帮我一下，这条鱼感觉好大！” “……” 裴书元沉默地看着挂在自己衣服上的鱼钩，对方口中的大鱼显然是在说自己。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主动往赵美延的方向走去。 宋雨琦捂住嘴巴努力不笑出声来，她想看看美延知晓真相后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面朝湖面的赵美延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鱼钩甩到别的地方去了，她只是低头抓着鱼竿，努力想要把鱼线回收。 裴书元见她一副努力收线的模样，嘴角抽了抽，沉声道： “别收了，我已经自己走过来了。” “哎？” 赵美延疑惑扭过头，这才注意到裴书元的身上挂着一条线，而这条线连接的地方，正是自己手中的鱼竿。 她呆愣在原地数秒，最终在宋雨琦爆发的笑声中，直接一个下蹲把通红的脸颊埋在了膝盖上面。 啊啊啊啊啊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啊？！ 裴书元见她丢掉鱼竿下蹲的时候，瞬间伸手就把即将掉落在地上的鱼竿挽救回来了。 他对于钓鱼新手闹出笑话并没有感觉到有多奇怪，想到女生也是要面子的群体，稍作斟酌后，才开口道： “挺好的，至少第一次抛竿就钓到东西了。” “噗哈哈哈哈哈——” 好不容易停止笑声的宋雨琦笑得更加放肆，她没想到裴书元会用这样的话语去安慰美延，这怎么可能不笑嘛！ 赵美延涨红着脸站起身，她喊不了裴书元还不能喊宋雨琦了吗？ 她张望了一下四周后，直接跑到岸边捧起河水就往雨琦站的地方泼去。 “呀！宋雨琦别笑了！” “呜哇！欧尼你怎么搞偷袭啊！你给我等着！” 被河水突袭脸部的赵美延狼狈地抹去脸上的水渍，发挥出Vocal该有的嗓门，大吼道： “呀！！我可是你欧尼！！！” “略略略~我这叫正当防卫，欧尼接招吧！” 裴书元赶忙拿着鱼竿往后退了几步，十分担心自己被误伤。 他可没有带可以替换的衣物，所以不想被弄湿。 两人显然也是意识到这一点，没有继续用河水互相攻击，反而是拿起自己的鱼竿，开始比赛谁先能钓上鱼。 裴书元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真没想到这两人钓鱼的时候都这么闹腾。 他拿着鱼竿没有重新回到刚才的位置，似乎是在担心某人甩杆失误，再次把自己当成鱼。 裴书元听着耳畔时不时传来的嬉笑声，轻叹出气。 哎，今天恐怕没办法钓上多少条了。 63.欧尼你指哪我打哪 钓鱼除了要考验对鱼种的习性了解、动手能力和细心能力，还考验你的耐心。 一个小时都没感觉到鱼竿有动静的宋雨琦率先选择放弃。 她老实走到裴书元的身边，等待他上鱼的时候，悄悄移花接木到自己的鱼钩上。 完全集中精神的赵美延显然没发现雨琦的小举动，就在她快要没有耐心的时候，就听到旁边传来雨琦兴奋的声音。 “上鱼了上鱼了！欧尼是我赢了！” “哎？你真的钓上来了？！” 赵美延收好鱼线匆匆跑到那边，就看到雨琦手里抓着一条精力还非常好的鲈鱼，鱼尾一甩成功把水溅到每个人的身上。 她没想到雨琦真的能钓上鱼，这就是所谓的——新手保护期？ 那她也是新手，运气真就这么差？ 裴书元站在一旁没有选择拆穿，他觉得宋雨琦的演技还挺好的，不知道的还真会以为是她钓上来的鱼。 他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晚上还跟宠物医院约好要把Aya领回家两天的。 “既然分出胜负，回去吧？” 赵美延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把“再钓一会吧”这句话说出口。 她偏头看向身旁已经把鲈鱼丢回湖里的宋雨琦，问道： “雨琦，你想要什么奖励？” 宋雨琦早就想好了，这次出游的主要目的不是钓鱼，而是借着钓鱼和赵美延搞好关系。 别看这位欧尼总是笑嘻嘻的开朗样子，实际上并不会主动走出第一步。 不知道是不是在YG娱乐出道失败的缘故，为人处世的时候，变得非常敏感。 宋雨琦笑着弯起眼眸，拿出手机晃了晃。 “奖励啊~那就奖励你跟我交换Kakao吧！” 赵美延没想到雨琦要的奖励居然是这样的，她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两人开心交换好Kakao账号，就帮忙一起收拾渔具。 赵美延都不知道裴书元是一个人背着三套渔具过来的，现在知道后，就主动开阔想要帮忙。 “书元，要不我们帮你分担一点吧？” “不用，背在身上并不重。” “那谢谢你了，今天很开心~” 重新返回来时的地铁站，再次乘坐地铁返回的时候，却没有一同在狎鸥亭站下车。 裴书元准备转线前往汉南站，他临近下车跟两人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宋雨琦见裴书元离开，她才大胆用手扛了扛赵美延的手臂，伏到她的耳边小声道： “美延欧尼，今天出来没后悔吧？书元欧巴比公司里那帮男练习生好多了~” 赵美延听到这句话，心里不由一惊，她面露严肃道： “雨琦，公司可能安排我们明年出道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可不要动谈恋爱的心思啊。 宋雨琦听到这句话她就意识到对方误会自己了，她赶忙摆手道：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跟书元欧巴呆一起挺开心的，他看着有点不好接触，但接触过后人很好。” “是吗？你对他的评价很高啊？” “嘿嘿，不过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能明显看出来他对我们没意思。” 赵美延眨眨眼睛，她搞不懂雨琦是怎么看出来的。 但仔细想想裴书元的自身条件特别好，又是大公司的练习生，看他钓鱼的装备也不像是便宜货，应该家境也很好。 这种类型的练习生，只有两种极端。 第一种是仗着自身条件都很好，公司肯定不会放弃他，就开始混迹江南各种Club，出道后自然也不会老实。 第二种就是难得的洁身自好，目标真的是出道，成为偶像也会遵守条例。 宋雨琦觉得自己看人也挺准的，她笑着说道： “有意思也不会说那种话，而且我钓鱼的时候有偷偷观察，他完全没有关注我们这里一眼，说明钓鱼都大于我们两个，你说怎么可能有意思。” “你居然还有时间分心，我没分心都没钓上鱼。” “哈哈哈，其实那条鱼不是我钓上来的，是我把书元欧巴钓上的鱼放到我的鱼钩上面。” “呀~宋雨琦你又~~” “欧尼我这不是想要奖励吗？我们现在不是交换了Kakao？” “唔……那你以后可别这样了。” “遵命，欧尼你指哪我打哪！” 赵美延有些哭笑不得，搞得好像她是什么大姐大似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两位华夏人的韩语是不是太好了一点，感觉比本土人说话都利索。 换乘到K京义中央线的裴书元走到末尾处的车厢准备上车，他随意找了个空位坐下，就听到声音并不算小的窃窃私语。 ——“刚进门的男生你们看到了吗？好高好帅啊~” ——“万一口罩摘下来不好看怎么办？” ——“我觉得帅啊，这打扮是去户外探险了吗？” ——“你要是喜欢就去问问看Kakao呗。” 裴书元没想到自己刚上车就会有人想要来搭讪，而且他还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内容。 他略显尴尬地拿出水壶喝了口水，心里已经盘算该怎么拒绝。 果然纠结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短发女生就拿出镜子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妆容，确定不需要补妆后才拉着闺蜜走了过来。 她们坐到裴书元对面的空位上，短发女生就身体朝前靠去，出声询问道： “你好，能打扰一下吗？” 裴书元装出一副没有听到的样子，朝她们礼貌点头。 现在身为练习生肯定不能无视对方，换做以前恐怕已经起身离开了。 “我想了解一下你，可以交换一下Kakao账号吗？” 首尔的女生都这么直球的吗？ 裴书元有些庆幸自己上车后就没拿出过手机，开口就是一句。 “不好意思，我没有手机。” “？” 这下倒是让搭讪的短发女生有些愣住，她努力消化这句话的潜在含义后，眼中竟然还出现一抹同情之色。 她到底脑补了什么东西？ 坐在短发女生身边的闺蜜盯着裴书元露出的上半张脸看了许久，再瞅了一眼发色，瞬间恍然大悟道： “等一下，请问你是参加《PRODUCE101第二季》的裴书元吗？” 裴书元没想到竟然被认出来了，他只好摘下口罩，应声道： “是的，所以…我没办法给你联络方式。” 两人在看到裴书元摘下口罩的模样后，目光呆了两秒才回过神来。 短发女生意识到对方是上了节目的练习生，并没有因为被拒绝而感到不开心，非常理解地说道： “你是参加那个节目的练习生呀~那我会给你投票的！” “谢谢你们的理解。” 两位女生都觉得裴书元很好说话，对节目中他的表现也有了一丝期待。 怎么说他也是S.M娱乐的练习生，就算实力不怎么样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真的很差劲就算是神颜也要多藏会时间。 等练到能登台表演的水准，再放出来也不迟。 在得知裴书元的身份后，她们也没有继续闲聊，只是在询问过后得到了一张合照。 两位女生目送裴书元在汉南站下车后，便闲聊起来。 “你说我们要不要把照片放到论坛上去？” “放啊~这么帅又有礼貌的人，就应该安利给更多人知道！” “说的也是~那我去Pann开帖！” “我去给你热帖！” 64.要不要去我家？ Pann论坛是Nate网站旗下的一个板块。 偶像粉丝都会选择在这里开贴，有点类似于华夏的豆瓣小组。 这里的网民普遍年龄也不高，主要活跃的用户都是10代、20代的年轻人。 帖子的内容也是五花八门，除了安利自家偶像的帖子外，自然还存在抹黑对家的不靠谱爆料帖，或者简单粗暴对颜值、身材、实力等方面进行语言羞辱。 Pann论坛也设立了热帖榜单，只要阅读量大，推荐多，就能排上号。 而且论坛设有热评机制，这也导致部分帖子下面会出现大量粉丝的控评。 当然，这也只有人气高的团体，才能有这捂嘴的能力。 已经走下地铁的短发女生没想到自己的帖子会火爆成这样，短短半小时就已经有近万的推荐，要知道她忍不住就用账号进行回复。 反正她平日也不攻击任何艺人，作为博爱粉的她不担心有人会人肉自己。 【标题】：乘地铁偶遇202选手裴书元，真人比照片帅太多，人也超有礼貌！[2017-03-0519:32][阅读量32751][推荐1892] 【帖文】：事情的起因是我跟朋友乘地铁的时候，发现上来了一位戴着口罩的帅哥，我们当初并没有发现帅哥是裴书元，就去搭讪要Kakao账号。 结果我朋友认出对方是裴书元，他也立马承认了。 全程他都非常有礼貌，一开始拒绝我的理由是没有手机kkkkk！ （附图） 最后临近下车前，裴书元还跟我们合照了，这将会成为我的人生照片之一！ 希望帅哥能在选秀节目里得到好成绩，他值得出道位！ —— 热评1[匿名]2017-03-0519:41[点赞379踩5] 姐妹你的自拍角度真的很魔鬼，但这么魔鬼的角度他还能这么帅，或许他才是潜伏在人间的魔鬼，要不然怎么可以轻而易举俘虏我的心？ 热评2[匿名]2017-03-0519:39[点赞294踩1] 他真的有种轻而易举的帅，不用做什么事情，光站着坐着就帅到我心律失常。 热评3[匿名]2017-03-0519:44[点赞240踩2] 安俊英，能不能快点把节目放上来，本小姐要立马看到这个男人的舞台！ 热评4[匿名]2017-03-0519:35[点赞223踩0] 羡慕帖主可以偶遇~拒绝的理由真的太可爱了kkkkkkk！ 热评5[匿名]2017-03-0519:52[点赞194踩5] 身上背着的东西是钓鱼包吗？呀，裴书元，我就站在这里请钓我！ …… 作为热帖被讨论对象的裴书元此时已经回家换了身行头，出发前往家附近那家叫【自由海风】的宠物医院。 他推门而入的时候，就发现前台女生又在打瞌睡。 不知道是店里实在太闲了，还是她总是没睡好。 裴书元走上前轻轻敲了一下大理石台面，等她醒来后才出声道： “我是来接Aya的，这是寄养凭证。” “好的裴先生，请跟我来。” 还是那熟悉的汉堡造型的狗窝，看样子Aya真的很喜欢。 裴书元心里捉摸着要不要买个同款放家里，就听到外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他朝门口探去视线，就看到佩戴好口罩和墨镜的两名可疑女性。 结合刚才的声音，裴书元已经可以判断出其中一人是凑崎纱夏，可他不理解不养宠物的她，怎么会跑这里来。 “两位客人，请问有什么需要？” 陪同前来的周子瑜是有见过那只名为“Aya”的黑色豆柴，以她养狗的经验不难看出那只狗还不是成年犬。 所以她在来的路上就想好要问的话语，用生疏的韩语问道： “我们想给一只年龄估摸在两岁以下的豆柴买零食和玩具，能做一下推荐吗？” “两岁以下的豆柴啊~那推荐风干牛肋排磨牙棒，裴先生寄养在这里的豆柴就很喜欢这款零食。” 前台女生显然没有认出眼前两人，她认真做着推荐，还拿来了相应的产品，继续道， “还有这两款狗狗饼干也是柴犬会喜欢的，它还能清洁口腔。” 对宠物并不了解的凑崎纱夏敏锐捕捉到对方话语里的“裴先生”，相同的犬种，相同的姓氏，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她似乎是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下意识转头看去，就迎上一双漂亮的桃花眼。 裴书元见自己被发现，他走上前去，笑着问道： “你是要给Aya买礼物吗？” “是啊，没想到会在这里直接遇到你~作为Aya的主人你就随便挑吧，我来买单！” 凑崎纱夏说出这句话自然是有底气的，组合从出道开始就赚了不少钱，都足以她在首尔购置一套不错的公寓。 汉南洞应该还买不起，但是清潭洞的一些公寓还是可以任她挑选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 裴书元嘴巴上是这么说的，但他知道偶像艺人赚钱不易，所以只选了价格比较便宜的狗狗饼干，以及汉堡造型的玩具球。 两样东西加起来都不会超过五万韩元，的确是非常手下留情。 站在一旁的周子瑜忽然觉得自己成了多余的存在，她瞥见晃着尾巴小跑过来的Aya，脸上立马露出灿烂的笑容。 她蹲下身朝Aya伸出手，示意它投入自己的怀抱。 喜欢美女的Aya，自然是一个飞扑就冲进去了，完全无视一旁的亲爸。 裴书元无奈地扶了扶额头，他等到Sana把钱付完后，就拿着手机发送了一条Kakao消息。 [裴书元]：这里不方便聊，要不要去我家？ 凑崎纱夏低头看到消息的时候，眼中露出一丝诧异，难道书元的家真的在汉南洞？ 她知道他的家境挺好的，可在她的认知里，大概就跟Mina家差不多。 可现在看来……好像比想象中更好？ 毕竟真没看过哪位外国练习生会住在汉南洞的。 [凑崎纱夏]：好，子瑜可以一起去吧？ [裴书元]：当然，你的朋友我也会好好招待的，你请Aya吃饭，我请你们吃饭。 [凑崎纱夏]：那我想吃你做的那不勒斯意大利面了！有五年时间没吃到过了！！！ [裴书元]：好，本来还想请你吃大餐的，看来只能以后了。 凑崎纱夏看到这句话鼓了鼓嘴巴，外边的餐厅多贵的她现在都能吃得起。 但是裴书元亲手制作的料理，可不是想吃就能吃到的。 她想到这里，直接凑到子瑜的耳边，小声道： “子瑜，你跟Mina说一声我们不回宿舍吃晚饭，你跟我去书元家里蹭饭吧。” 周子瑜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她没想到要直接跑去陌生男…哦不对，对于Sana欧尼来说的确不是陌生男人。 她有些好奇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又很想多和可爱的Aya相处一会。 周子瑜只好点了点头，承诺帮忙撒谎。 谁让Sana欧尼的撒谎水平有点低，特别是面对Mina欧尼的时候，总是轻而易举就被看穿了。 前台女生见两名女生率先离开，她才鼓起勇气问道： “裴先生，不知道能给我签个名吗？” 她并没有八卦那两名女生与裴书元之间的关系，在她的视角里他们的互动并不多，看起来就像是普通朋友。 裴书元没想到前台女生也关注娱乐圈的消息，先前来的时候她明显是没显露出来这一点的。 他点头帮忙在手机壳后面签上名字后，就抱着Aya和购买好的宠物产品走出店里。 前台女生看着手机壳上的签名，开心地笑了。 她也没有想到偷偷喜欢的顾客会是练习生，所以用勇气换来一个签名就是为这段暗恋画上休止符。 换一个身份去喜欢他好了。 比如说……粉丝。 65.我也想叫你书元欧巴 率先走出宠物医院的凑崎纱夏根据裴书元给的地址，率先来到汉南洞的某处公寓楼地下车库，这边的安保系统还是比较好的，通往楼层的电梯需要业主刷卡认证才行。 当然，如果业主忘记带电梯卡，也能通过门口的闭路电视联系安保人员，只要确认身份就能放行。 同样的，访客也可以通过安保人员联系到要拜访的业主，确认到访人信息就能放行。 凑崎纱夏和周子瑜都是艺人，出入这种公寓肯定是不能暴露身份的。 所以她们就站在电梯口，等待特意错开时间进入小区的裴书元。 姗姗来迟的裴书元拿出电梯卡刷了自己所在的楼层，他还顺手给了Sana一张电梯卡，说道： “这张要不你拿着？以后要来我家的话，直接刷卡就能上来了。” “哎？给我可以吗？” “你又不知道我家密码，不怕你搞什么突袭。” 凑崎纱夏半眯着眼睛，表示自己并不会突袭，她可是大忙人。 周子瑜站在两人身后，左看看右看看，试图捕捉到异样的情愫。 可是从两人的拌嘴，又觉得好像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他们只是关系比较好的朋友。 裴书元所住的楼层在21楼，也是这栋公寓的顶楼。 为了不被其他住户打扰，谢女士帮忙选房的时候，特意把同层的两套房子都买下来，直接打通成了大平层。 所以在开门进去看到宽敞的大客厅连接半敞开式的厨房，凑崎纱夏和周子瑜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惊讶，她们没想到里面的空间这么大，比她们现在住的宿舍客厅大了三四倍都不止。 凑崎纱夏踩着拖鞋往里面走去，眨巴着眼睛好奇道： “书元，你这套房子有多大啊？” “一套是80坪，两套打通差不多在160坪左右吧。” 南韩这边的房子一般都是用“坪”来计算的，转变成为“平方米”的话，差不多就是乘以3.3倍。 凑崎纱夏向来就很喜欢客厅很大的房子，因为她喜欢赤脚踩在木地板上面到处跑，所以客厅大一点的话，也方便她到处溜达。 她没想到裴书元可以在寸金寸土的首尔汉南洞买这么大的房子，财力真的是肉眼可见的强。 果然自己对书元还有很多地方不是很了解呢。 裴书元打开冰箱门，里面已经没有多少食材，新鲜的蔬菜是肯定没有的，好在还有水果。 他看着冰箱里面的饮料，除了自己喜欢的葡萄味汽水外，就只有矿泉水和无糖乌龙茶。 “你们要喝点什么？那不勒斯意面做起来还需要时间。” “矿泉水就行了，最近在回归期得控制饮食。” 她们两人刚从乙支路签售会下班，就出发前往宠物医院。 回归期间每天对饮料就控制在一杯以内，不加糖的咖啡不算在饮料行列。 裴书元理解女偶像苛刻的身材管理，他转身从冰箱里拿出食材，准备做Sana点名要吃的那不勒斯意面和两道热量没那么高的鸡肉料理。 鸡腿肉直接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做辛辣版本的花椒小煎鸡，另一部分则做成不辣的葱烧鸡腿肉。 顺便还能再用平底锅无油煎点牛胸肉片，脂肪含量比较少，口感也比较嫩滑。 周子瑜坐在沙发上抚摸着Aya的毛发，凑崎纱夏则直接靠在子瑜的肩上，电视机中正在播放重播的综艺节目，她没看过所以看得挺津津有味的。 “欧尼跟他很熟悉吧？” “是啊，我们是中学时期的朋友，当然现在也是朋友。” 周子瑜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记得欧尼好像提起过，你们中学毕业后就没见过？” “嗯，能和他在首尔见面，我还挺意外的。” 凑崎纱夏其实幻想过重逢的场景，她想只要Twice更火，早晚有一天他会出现在演唱会现场。 在首尔的咖啡店再次见面，是她意料之外的。 周子瑜听到这样的回答后，心中已经出现了两个词汇。 青梅。天降。 少女漫画里经常会出现的桥段，就是青梅竹马打不过天降转校生。 那么又是青梅又是天降的，会成为怎样的存在？ 周子瑜不由扭头看向在厨房间忙碌的裴书元，看到他围着围裙熟练颠勺的模样，就觉得今晚应该可以大饱口福。 其实她一直都有在南韩务工群聊里面，只是她进群后就直接设置了免打扰。 偶尔空闲了就会上去看看群里的人在聊什么。 除了被人当场艾特之外，周子瑜也就只有在节日祝福、生日祝福的情况下会出现。 上次在群里聊天，还是同宋雨琦等人一起祝福裴书元生日快乐，以及跨年快乐。 周子瑜私底下一般活跃在雨琦创建的Kakao群聊，里面只有几位在南韩务工的华夏人，除了分享趣事外，就是约着见面吃饭逛街。 她不止一次听到雨琦夸赞裴书元帅气又大方，现在看来还真没夸错。 明明Sana欧尼只点了一道菜，竟然还附赠了三道肉类料理。 这烤牛胸肉一看就是品质比较好的韩牛，竟然在盘子里堆出了一个小土坡。 凑崎纱夏双手合十说了一句“我开动了”，便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果然书元做的料理超好吃，能媲美外边一些高档餐厅的主厨了。 而且他很会把控调味料的量，每次都非常对自己的胃口。 凑崎纱夏满足地咽下煎到恰到好处的烤牛胸肉，特别调制的烤肉酱汁偏甜口，恰巧是她喜欢的味道。 她用叉子卷起那不勒斯意面，问道： “真的是令人怀念的味道~以后我有空就来你这蹭饭行吧？” “我也有空的话，自然是可以的。” 周子瑜在尝过花椒小煎鸡的味道后，就觉得嘴巴麻麻的。 虽说这道菜有点超出自己吃辣的范围，但味道很好让她忍不住又夹了几块。 裴书元注意到她偷偷吐出舌尖斯哈的模样，就起身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原味酸奶，放到了她的手边。 周子瑜没想到自己小小的举动，就被裴书元给观察到了。 她向来都是很懂礼貌的人，心中对他的好感也拉高不少，甚至把他悄悄归类到她心中的“好人”行列。 “您做的料理非常好吃，谢谢你的款待。” 她的声音软乎乎的，可说出来的话，杀伤力十足。 “……您？” 裴书元下意识摸了摸早就已经处理干净胡茬的下巴，看向坐在对面的Sana，问道， “我看起来有这么老吗？” “哈哈哈哈哈~子瑜这孩子就是这样啦，有时候就是太过有礼貌了！” 周子瑜纳闷地看向笑到捧腹的Sana欧尼，果然她是“坏人”。 她抬眸看向裴书元，不想让对方误会，便解释道： “我不知道称呼你什么，所以才这么叫的。还有就是…你很年轻，并不老。” 果然是一本正经的孩子，怪有礼貌的。 裴书元稍作思考，觉得他们都是华夏人，便说道： “你叫我书元或者书元欧巴都可以，都是华夏人随意点就行了。” “好的，书元欧巴。” 以周子瑜的性格，自然是不可能直呼年长者名字的。 所以她只是思考了一秒钟，就决定好了称呼。 裴书元准备夹一块葱烧鸡腿肉的时候，注意到Sana撅着嘴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疑惑地问道： “你这副表情是怎么了？” “真好呀~我也想叫你书元欧巴~~” 裴书元握住筷子的手微微一颤，不得不说Sana撒娇起来的杀伤力很大。 他平复好落掉一拍的心跳，语气无奈道： “我都没叫你努那，你还想叫我欧巴？我们虽然是同级生，但可不是同龄啊。” “呀！你是在提醒我年龄大这件事吗？” “我可没说，你要是想叫就叫吧。” “哼，才不叫呢！” 裴书元半眯着眼睛有些无语，果然他搞不懂女生的想法。 总觉得在某些时候，她的转变速度很快。 他轻叹出一口气，掐灭莫名升腾起来的小小期待。 “嗯，那就不叫吧。” 66.延世校草水灵灵登场 享用完可口的晚餐，餐后水果还是凑崎纱夏很喜欢的蓝莓和西瓜。 三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综艺节目，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凑崎纱夏捏着蓝莓往自己嘴巴里塞了几颗，鼓鼓囊囊的脸颊活像一只进食中的仓鼠。 她忽然想起裴书元已经录制完第一期的节目，便开口询问道： “书元，你节目录制的还顺利吗？” 裴书元闻言放下手中的西瓜，他并没有忘记保密协议的事情，摇头拒绝道： “节目组有让我们签保密协议，可不能给你透露录制内容。” “哎一古，跟我都不能说呀~” “你放心吧，不会让你这个朋友感到丢人的。” “我当然相信你的实力，播出后我会追着看的，每天都会给你投票，成员们也都会给你投，对吧子瑜？” 周子瑜没想到这一Part还会Cue到自己，她反正对选秀节目没什么兴趣，要投票自然是给唯一认识的裴书元投了。 她认真点点头，表示自己会投票的。 裴书元闻言挑了挑眉头，想到自家公司与JYP娱乐的爱恨情仇，没忍住调侃。 他偏头看向Sana，故意拉长了声音： “你们JYP给我这位S.M的投票真的好吗？” “我们社长都想去你的公司呢，我们给你投票怎么了哈哈哈！” 周子瑜也忍不住抿嘴偷笑，每次想到朴振英社长被李秀满老师淘汰，就觉得很有意思。 当然，她心里还是非常尊敬朴振英社长的。 不像雨琦，私底下聊天的时候，总是一口一个满满子，猩猩子。 裴书元笑着耸耸肩膀，这还真是不争的事实，要不然朴振英社长也不会把这件事情挂在嘴上这么久的时间。 被淘汰这件事情，显然是非常耿耿于怀的。 三人没有聊特别久的时间，太晚逗留在异性家里，即便是朋友也不是很方便。 明天一早还有行程的凑崎纱夏眼看时间差不多，也就没有继续打扰，带着子瑜决定步行回离这并不算远的宿舍。 汉南洞与鹰峰洞也就间隔三、四公里的路程，吃这么多晚餐，是该走路消消食的。 裴书元目送两人离开后，便走向卧室寻找自己前段时间新办理的E-6-1签证，这类签证的滞留时间最长1年。 不过续签方面的问题倒是不用担心，公司会帮忙提前办理的。 最近这几天都是延世大学的开学季，在出道前还能再上几个月的学，对他来说应该好好珍惜才对。 下次重返校园上课，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次日清晨，早起的裴书元不忘先空腹进行晨练，再带着爱犬Aya在周围绕跑三公里后，才回到家中洗漱整顿。 临出门前，他俯下身抚摸着Aya的脑袋，心里也有点不舍。 自从来到南韩后，裴书元忙于学习和训练，经常会疏忽与爱犬互动，好在Aya真的很乖巧，像是能理解他的一切。 “Aya，爸爸要去学校报到了，你一个人在家要乖乖的。” “汪！！” 裴书元笑着拿出Sana请客的鸡肉火腿肠，进行小奖励后，就背着装了不少东西的运动挎包出门了。 没有选择和往常那般地铁出行，他站在路边招揽了一辆计程车，入座后直接告诉司机要去延世大学。 当司机的没几个是不健谈的，刚开始的话题还是跟延世大学与学习成绩有关系，聊着聊着话题就偏到让裴书元忍不住想笑的程度。 裴书元其实早就听出来司机大叔在向自己推荐他家的女儿。 从那句“我女儿是高丽大的”开始，每个话题都能提起他口中优秀的女儿。 “大叔，我是练习生，是没办法恋爱的。” “哦莫！练习生？” 司机大叔露出诧异的表情，要知道练习生普遍都是低学历的，想要同时兼顾学业和训练是非常困难的事情，稍有不慎就会出现两边都抓不牢的糟糕情况。 他没想到帅气又聪明的小伙子是练习生，他乐呵呵道： “我家女儿很喜欢那个少年团，你是和少年团一个公司的吗？” 裴书元猜到对方说的是防弹少年团，耐心回答道： “不是的，我是S.M娱乐的。” “哎一股，原来是秀满家的孩子啊，难怪长得这么帅气，要加油啊！” “嗯，我会的。” 裴书元付完钱礼貌向司机大叔点了点头才背着包离开，礼仪这方面做的滴水不漏。 虽说现在还不是艺人，但至少是活在聚光灯下的练习生，公众人物就要做好觉悟一举一动都会被放大，谨慎一点总没坏处的。 裴书元看着面前熟悉的校门，来来往往的学生有不少，不乏存在认出来他的。 ——“我就说吧？在校门口等肯定能等到书元xi的！” ——“那你上去跟他要合照会不会给啊？真人真的比电视上还帅，先前我怎么没提前遇到学弟~说不准还能要到个Kakao呢~” ——“我们延世也是扬眉吐气出帅哥了，欸嘿嘿！” ——“去年高丽大还Diss我们新村校区没有帅哥，现在完全可以Diss回去了哈哈哈！” ——“校庆的时候，怕不是有人混进来要偷看书元。” 讨论没有进行多久，一名胆子较大的学姐就迈着小碎步来到他的面前，笑着问道： “书元xi，我们可以合照一张吗？” 裴书元游刃有余扯起一抹营业用的笑容，颔首道： “嗯，可以。” 有人起头自然就会有陆陆续续跟风过来合影的，明明只是回学校办理开学手续，他被迫在校门口开了小型的粉丝见面会。 裴书元觉得要不是第一堂课的时间快到了，恐怕还不会这么快就放过他。 在上完开学第一天的课程后，他担心又有同学来“骚扰”自己，就快速整理好东西乘坐计程车回到家里。 再过十二个小时就要去CJE＆M大楼，他完全不懂节目组的操作，为什么会在凌晨四点这种阴间时间集合。 裴书元想到出道后可能连睡眠时间都会压榨，又觉得没毛病了。 哎，人类的底线就是这样一步步放低的，就像最早追星群体要是发现偶像恋爱，那真的是天都要塌了，估摸恨不得去青瓦台请示自家偶像分手。 现在的追星人已经看淡了恋爱，甚至还会自我洗脑“这只是公司操作”、“合约快到期公司想要留人的手段”。 再这么溺爱下去，不出几年公司的公关部门都可以宣布解散。 67.传闻还不够夸张 回到家的裴书元陪同爱犬玩了一会，重新把它送去寄养后，才打车前往公司。 他本来是打算睡觉的，可想到其他竞争对手都在努力，手里就多了一杯冰美式，场地也从家变成了公司。 只要卷不死，那就往死里卷就对了。 正好没吃晚餐的裴书元打算去公司食堂蹭一顿晚餐，没想到就收到Sana发来的Kakao消息。 [凑崎纱夏]：又是在保姆车车上凑活的一顿，好想吃有粉条的清炖鸡汤，好想喝贡茶的柚子柠檬绿茶~可是只有紫菜包饭，(πーπ)嘤~ 不知道为什么，Sana明明发的是文字，脑海中却能响起她软糯糯的声音。 这让裴书元想起上学那会儿，与她熟悉后就经常能听到撒娇的口吻，特别是想要某样东西的时候，最后一个字像长了条尾巴似的，总往上翘。 裴书元单手放下餐盘，看到石锅里面还冒着热气的清炖鸡汤，顿时觉得有点巧合。 他没有选择用文字回复，而是直接拍了一张晚餐的图片发送过去。 [凑崎纱夏]：呀！裴书元你还是不是人啊！ 不出所料的回复，后面跟着的表情包还是一个小人碎碎念的。 [裴书元]：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在心里用关西腔骂我了？ [凑崎纱夏]：没有，我用的京都人的阴阳怪气╰(‵□′)╯。 [裴书元]：忍着点吧，等有空我请你吃个够，公司食堂做的不怎么好吃，别惦记了。 裴书元舀了一勺清炖鸡汤尝了尝味道，味道其实挺不错的，鸡肉也不怎么柴，沾点胡椒盐和香油，算是挺不错的一餐。 他想到为了安慰某个吃货说出的违心话，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给自己配餐的阿姨。 [凑崎纱夏]：哎？那也总比我们公司没有食堂来得好吧kkkk！ [裴书元]：说不准等新大楼造出来，食堂会很好吃。 [凑崎纱夏]：借你吉言，我要开工了，回聊！ Twice的行程果然比想象中更要死亡，也不知道未来出道后，自己的行程会不会也是这样的。 那只能说——这是痛并快乐着。 有死亡行程也是有人气的象征，真不知道会引起多少抠脚兵的羡慕。 裴书元放下手机认真把盘中的食物都吃干净后，端着餐盘交给在窗口负责回收餐具的阿姨。 他朝着公司一楼走去，公司给他安排封闭性训练的地方就在这边。 这间练习室比较特殊，平日里都是给出道团体使用的。 巨大的玻璃幕墙如果不拉上帘子，就能看清位于一楼的周边店，里面贩卖着公司旗下艺人各式各样的周边。 所以外边的休息椅上，经常会坐着一些想要蹲守艺人的粉丝，她们深知只要帘子是拉上的状态，就证明里面有人在练习。 裴书元进入到练习室就发现今天的帘子是拉上的，他打开灯开始做着小幅度的拉伸，就听到门口传来“嘀”的一声。 他疑惑后头，就看到鱼贯而入的几名女练习生。 “咦？欧尼你走的时候没有关灯吗？” “我记得我关掉的呀，是不是……” 柳智敏本还在疑惑自己关掉的灯怎么又亮了，抬眸瞬间就注意到正在拉伸的裴书元，她只是愣了两秒就反应过来，慌张鞠躬道， “书元前辈好，我们不知道你在里面！” 裴书元见她们都向自己鞠躬，心中略微有点微妙，那位叫宁艺卓的女生，原先自己还叫她前辈来着。 他朝几人点点头，想到她们是刷卡进来的，就问道： “你们预约了这间练习室吗？” 作为四人中最年长的徐艺洋察觉到另外三人投来的求助目光，她只好站出来解释道： “是的，负责的工作人员见这间练习室没有使用，就让我们先过来训练。” “哦，那你们不用在意我，这里很大，分开来训练就行了。” 裴书元的话也没有说错，就算整个NCT跑到这里练都很宽敞，更别说他们现在只有五个人。 他丢下这句话也不顾其他人的想法，淡定往里面走了点，就继续开始拉伸。 徐艺洋几人面面相觑，既然前辈都不在意，她们也都开始做简单的热身，准备等会练习新学的舞蹈。 最晚进公司的金旼炡还是第一次见到公司里名气非常响亮的裴书元，传闻里都说他是公司里的新晋神颜。 起初还不怎么信，现在见到纯素颜状态还能甩绝大多数男艺人全妆造的本尊，顿时觉得传闻还不够夸张。 这哪里是S.M娱乐的神颜，这是整个Kpop的神颜才对！ 爱美之心人人皆有，喜欢帅哥也是人之常态。 金旼炡完全管理不好自己的小眼神，时不时就往右边飘去，结果飘着飘着就注意到比自己早进公司的柳智敏欧尼也在看。 哈！她想到自己对柳智敏的初印象还是又酷又有魅力的前辈，现在看到她也跟自己一样偷看帅哥，顿时就有种大家都是同类的感觉。 一旁的裴书元丝毫没有察觉身旁人的注视，他为了照顾几名后辈就没有用音响放歌，是戴着耳机沉浸式训练的。 两个小时的持续性舞蹈训练，逐渐让人变得疲倦起来。 裴书元停下步伐后没有着急找个地方坐下休息，而是做完拉伸等心率平复后才走到练习室内配备的休息区。 不得不说S.M娱乐对艺人使用的练习室配备的很好，里面存放矿泉水和功能性饮料的冰箱都价格不菲。 像柳智敏这几人能预约到这间练习室，说明也是被公司重视的。 普通练习生都是在老楼进行练习的，就算来新楼练习的部分月考成绩优异的练习生，也没机会接触这么好的练习室。 这种差别待遇，也能激起练习生之间的竞争，压力自然也比较大。 裴书元坐在沙发上拧开冰箱里拿出来的矿泉水，不敢大口喝，只能小口抿着，等温度降下来一点才吞咽。 同样练习结束的宁艺卓也往休息区走去，她也拿了一瓶矿泉水，近期公司让减肥她连功能性饮料都不敢喝。 她坐在沙发的另外一端，觉得不说点什么气氛有些尴尬，所以只好主动挑起话题。 “前辈，你跟雨琦是不是挺熟的？” 68.主题曲C位选拔 前段时间宁艺卓和徐艺洋才结识CUBE娱乐的宋雨琦，对方的性格非常开朗也很健谈，二话不说就把她们拉进南韩务工群聊里。 她也是进群才意识到南韩务工人员有这么多，看来光是华夏人之间的竞争就很大，每个组合也不可能安排过多的绿卡。 这一点着实让两人有些焦虑，毕竟公司到现在还没有公开表示要推出新女团，她们真的可以盼到出道的那一天吗？ 宁艺卓瞥了一眼身旁闭目养神的裴书元，想到他刚进入公司没多久就被安排到曝光度和知名度都非常大的选秀节目，说不羡慕是假的。 她能感觉到公司目前的重心都放在李秀满老师的野心之作NCT的上面，以裴书元的能力想要在节目中出道并不难，谁让他的热度已经超过半数已经出道的艺人前辈。 如今节目还没有正式开播，等播出后真不知道会火成啥样。 所以公司会做出怎样的打算？选秀成团出道后，是进入到NCT计划中，还是成为Solo艺人？ 宁艺卓想到这里就觉得未来一片黑暗，她觉得公司这两年里都不会推出女子组合，自己真的能坚持下去吗？ 哎，真的好想出道啊。 “是在公司里被人欺负了吗？” 突然的问话让宁艺卓愣了一下，她朝旁看去才注意到裴书元正盯着自己看，她赶忙摆手道： “没有的事，前辈我只是在想公司什么时候能有女团计划。” 宁艺卓显然没意识到自己脑补的时候还唉声叹气了几下，要不然裴书元真不会主动搭话的。 他是误会后辈被霸凌，所以才开口问了一嘴。 裴书元听到这句话，想到在圈内位于1.5线左右的RedVelvet，想必S.M娱乐短期内是不会出新女团的。 现在公司的资源肯定倾向于NCT，小分队多成那样，需要投喂的地方自然也多。 裴书元刚才做拉伸的时候也有注意到四人练舞的情况，Dance方面最好的是柳智敏，她的确很有星相。 相较于柳智敏的舞蹈实力，宁艺卓就显得比较普通。 “慢慢等总会有机会的，你的Vocal很不错，音色挺抓耳的。Dance相对来说比较薄弱，我推荐你去练一下仪态，你习惯性耸肩的动作很影响观感，有些小动作也没必要做大框架。” 他在观察的时候就有注意到宁艺卓在部分舞蹈动作上有点畏缩的感觉，形成这样的视觉差就是因为仪态不够好。 宁艺卓愣了愣，没想到看起来不好相处的裴书元居然给自己提了意见，她稍作思考便点头道： “仪态吗？我会试着去练习的。” “不客气，多看镜中的自己，就能察觉到问题。” 宁艺卓练舞的时候的确不喜欢看镜子，她总觉得看自己跳舞很尴尬，所以有时候没办法及时调整错误的地方。 她听到这里点了点头，笑道： “谢谢前辈指导，那我继续去练习了！” 裴书元点点头也跟着起身，短暂的休息时间结束，得继续加练才行。 目睹两人从休息区域走出来的柳智敏抿了抿嘴唇，她其实也想过去的。 可每次见到裴书元，脑海就不由浮现消防通道里他那冷冰冰的警告。 她低下头把玩着手指，那时候的裴书元真的太凶了，以至于现在看到他会莫名心慌。 简直像上课开小差，被班主任点名起来回答问题的那种感觉。 练习持续到凌晨，裴书元眼看时间差不多，打了声招呼就率先离开。 他回到家洗漱一番后，把干净的衣物叠放到行李箱，衣服之间不忘塞上一点能填饱肚子的饼干和能量棒。 “监狱”的伙食不太好，只能偷带点东西充饥了。 裴书元打车赶到CJE＆M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不少练习生提前抵达了。 关系比较好或者是同公司的，都已经聚在一起开始闲聊。 虽然节目组没有提前公开录制内容，但是按照上一季的节目流程，今天天没亮就聚集在这边，应该是要进行主题曲C位的选拔。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拿着签到表，在确定所有练习生都已经抵达后，才让他们进入到录影棚内，从A等级到F等级依次按照顺序入座。 身为A班练习生的裴书元自然是坐在最下面一排，面前就是一个圆形小舞台，多半等会A班练习生要上去选拔C位。 坐在他身后的恰巧是同宿舍的朴志训，他有些幽怨地往前倾着身子，开口抱怨道： “书元哥，你真的完全不给我发Kakao啊。” 休息的这两天，朴志训还以为能收到裴书元的邀请，谁知等来等去，都没能相约出去玩。 自己不发消息，哥就真的一句话也不想着跟自己聊。 裴书元在社交中向来是比较被动的一方，他很少会主动打电话和发消息，往往都是别人发了他才回，能聊就继续聊。 他淡定地转过身，拍了拍朴志训的肩膀后，丝毫没有反省的意思，回答道： “没事，以后你会习惯的。” “？” 朴志训无语地抽了抽嘴角，明明这句话很普通，却莫名觉得有笑点。 他轻叹出一口气，不忘再次提醒： “哥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下次有空要联络我一起去网吧打游戏哦？” “放心，我还没到健忘的年纪。” 两人没有闲聊多久，工作人员就出来提醒大家拍摄要正式开始，想要镜头就要做出有趣的反应。 半分钟后，国民代表BoA就穿着一身干练的西装的登场了，她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淡定接受各位练习生发出的欢呼声。 BoA走到舞台中央的位置站定，追光灯也跟随着。 她环视了一圈后，举起麦克风简单打了声招呼，便把问题抛给坐在周围的练习生们： “第一个课题就在眼前了，我今天为什么来到这里呢？” 台下的练习生也是露出各种表情，明明心中已经确定答案，却一个个装不知情的样子。 特别是当BoA揭晓答案的时候，众位练习生更是爆发出自己的演技巅峰。 表情包大户尹智圣穿着D班的小绿衣，脸上的表情丰富到摄影师都忍俊不禁。 要不是职业素养比较好，成功憋住了笑。 坐在裴书元正对面的姜丹尼尔也抓住了自己的粉红色秀发，明明刚才还在和他身边人大声讨论“选C”的事情，现在却装出一副“天呐完全没想到”的模样。 不愿表演这一出戏的裴书元与身旁的金Samuel相视一笑，两人都乖乖把手搭在膝盖上，后背挺直。 “主题曲的中心位只有一个人，而且只有A等级的练习生可以参与中心选拔。” 听着BoA的讲述，A班练习生的脸上也逐渐浮现出了凝重感，他们都意识到主题曲C位的重要性。 上一季的主题曲C位是磪有情，她最终就是以第三名成团出道的。 外加这次主题曲C位还有单独的Part，这新加的标准，显然要比上一季C位的福利更好。 在听到BoA代表说只有一个小时的创作时间后，裴书元果断选择了唱跳一半一半，并在脑中规划需要修改的舞蹈动作。 想要夺人眼球的话，多半得用上Breaking。 等到BoA代表离开后，A班的练习生也迅速行动起来，有自己一个人站在角落思考自己要怎么表演的，也有询问其他班级的练习生意见的。 裴书元独自走到一块宽敞的场地开始研究什么样的动作更符合舞蹈，又该在什么节点插进去不突兀。 舞台他准备的很认真，但对自己能成为C位不抱希望。 为什么？ 因为这次不是导师评选，练习生肯定会选择对自己没有太大威胁，同时舞台准备的挺不错的练习生。 像他这样话题度超高的练习生，大多数练习生为了自身可以生存下来，都不会给他投票。 所以裴书元的目标本就没有放在这里，成不了主题曲C位，那就成为观众心目中的C位。 69.主题曲Center的选拔 一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所有A班练习生的脸上都出现紧张的情绪，有的觉得自己的表演不够夺人眼球，有的觉得自己还没做好充足的准备。 当BoA代表问起谁要成为第一个表演的时候，A班练习生都面面相觑起来，没有人愿意举手。 裴书元的心态一直都很好，不像旁边的金Samuel紧张到嘴皮子都在颤抖。 他想着如果没有人举手，那自己就来打头阵。 结果就看到对面的姜丹尼尔举起手，眼睛眯成一条线，露出那两颗大板牙，不知道是觉得自己这表情很可爱还是怎么的，已经不止一次看到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了。 “MMO，姜丹尼尔练习生，请给Beat。” 中规中矩的FreestyleRap，歌词也挺平平无奇的。 下一个上场又唱又跳的朴佑镇练习生明显与他不是一个水准，不论是出众的舞蹈，还是暴风Rap，都比姜丹尼尔强出不少。 两人的定位相似，这样一对比，实力差距就能看出来了。 姜丹尼尔本还挺自信自己的实力，完全没想到平日里有些不合群的朴佑镇水平这么强，他脸上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憨笑，平放在膝盖上的拳头却紧紧握着。 他知道自己与主题曲C位应该是没有缘分了，那只能从其他方面吸取人气和关注。 姜丹尼尔目光飘向露出欣赏表情的某人，心想着一定要找个机会，若是能搭上他，外界对自己的关注度肯定能上一个台阶。 他收回自己的目光，仍旧保持笑容面对镜头，可不能被拍到嫉妒的画面。 接二连三的A班练习生上台表演，临近压轴的时候，裴书元终于听到有人点了自己的名字，他起身与邕圣佑碰了下拳头，就耐心等待Beat。 单纯的舞蹈没办法展现出自己全部的实力，跟着俞永镇老师学了一段时间，他也大胆尝试在一个小时里写出符合野心的歌词。 裴书元举起手麦一边做着自己修改的主题曲舞蹈，一边唱着自己填写的词。 【起初你闯入我的生活，你让我惊讶不已】 【是你把我的心拼凑完整，我会甘心为你付出】 不会媚粉的偶像不是好偶像，这还是教导自己表情管理的老师跟自己说的。 所以在写词的时候，他就把未来会看到这一幕的国民制作人当成闯入自己生活的“不速之客”，他们为自己投票才能拼凑出舞台，能让自己展示自己。 为了博得他们的喜爱，他愿意展现出自己的全部实力。 坐在台下的BoA眉头不由往上一挑，她还挺意外这孩子的填词能力，而且这改编过的舞蹈也很流畅，不像先前有几名练习生强行炫技。 公司还真是出了不得了的野心家，李秀满老师应该会很喜欢这样的孩子吧。 裴书元一转画风把麦克风放到一旁就开始跟着音乐鼓点做了几个Breaking的动作，随后一个后空翻捡起麦克风。 【Iwillgohigherandhigher，butinotlookingdown（我会飞得越来越高，但我不会低头往下看）】 【Soifi‘msomethingyoucouldgetinto(所以如果你对我也感兴趣)】 逐渐压低的音域，不是刻意压出来的低音炮。 他一改不苟言笑的模样，走到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摄影师，朝镜头勾了勾手指： “C‘monc‘monc‘monc‘mon.(那就来吧，来吧，来吧)” 台下的A班练习生们脸色均是产生不小的变化，他们意识到裴书元的实力强到一些已经出道的艺人前辈，都可以被他轻松碾压。 这种水平来参加选秀，S.M娱乐莫不是疯了？ 成团出道最少有一年半的限定团活动，到时候收益还要分给签下团签的YMC娱乐。 S.M娱乐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把赚钱的机会拱手让给YMC娱乐？ ——“这种水平完全能直接出道吧？” ——“晕，有种和艺人大前辈同台竞争的感觉。” ——“刚才看入迷差点跟着喊‘我来了’哈哈哈，还好没喊出来！” 裴书元表演完自己的舞台也没忘礼仪那一套，鞠躬后才把手中的麦克风塞到金Samuel的手里，他鼓励般的在对方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 他刚坐下来还没抚平衣摆的褶皱，坐在后面的朴志训就按耐不住，凑上前来小声嘀咕道： “哎一古，书元哥你藏得好深，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不会的多了。” “哦？有什么，看看我会不会？” 裴书元意味深长打量了一眼朴志训，语出惊人道： “我不会生孩子，你会？” 朴志训愣在原地许久，才快速捶了一拳裴书元的后背，他发现这哥有点腹黑，甚至有时候说话还挺毒的。 先前在宿舍里面闲聊练习生时期发生的事情，他就炮轰了自己的板砖腹肌。 想到自我介绍对国民制作人的承诺，他倍感头疼。 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咬咬牙腹肌什么的……应该会有的。 十七名A班练习生表演起来也没花费多少时间，毕竟每个人的表演时间不过一分钟。 在BoA的说明下，所有练习生都排队进入到投票空间，准备给自己心目中的C位投票。 裴书元没打算给自己投票，想着A班里表现最好的人，最终写下朴佑镇的名字丢进投票箱。 自己微不足道的一票应该不能改变什么，朴佑镇在练习生中的人缘比较普通，他是和同宿舍裴珍映一样，都是比较“自闭”的人。 当投票结果出来的时候，不少人都看向站在位置上没被报到名字的裴书元，甚至有的人眼中闪过一抹心虚。 他们不希望出道位这么快就被人预定走一个，为了减少对方的曝光度，做出违心的选择的确会让自己的心里不是很好受。 没办法，这是竞争类型的节目，想要让自己存活到最后，自私一点又何妨呢？ 反正投票是匿名的，没办法得知他投给了谁。 被票选出来的是BrandNewMusic的李大辉，他的外貌的确不出众，甚至可以用普通来形容。 刚才表演的舞台也很有自己的巧思，拿下第一也不算奇怪。 投票结果公开后，助理导演徐东宪也再次上台说明事项。 “明天你们将全员登上MCD上岩洞舞台，进行主题曲初舞台公开。从现在起，要进行舞台的排练，全员到后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出发去录制场地。” 练习生们闻言都纷纷赶回后台，裴书元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与几名舍友汇合，一同坐车前往录制场地。 坐在旁边的朴志训还有些愤然，觉得Center怎么说都应该是各方面表现更加优异的裴书元。 “……那些投违心票的，还真是够自私的。” “小声点，被别人听到肯定要针对你。” 朴志训撇撇嘴，他只是长得可爱，不代表不是男子汉。 明明真正的受害者是身旁的裴书元，他的表情却要比本人更加不爽。 裴书元见状笑了笑，他倒是觉得真性情的朴志训挺有意思的。 他伸手拍拍朴志训的肩膀，淡然道： “等主题曲舞台拍完，我们找个机会合作？” “好啊，小组对决我真不想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