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捡太子,落魄农女名满京城》 第1章 重生 “要不是这丑八怪的私房钱我还没骗出来,谁乐意管她的死活!” 唔,好吵啊,谁在说话? 夏盈初吃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只好认命的听着耳边那道令人厌烦的声音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李兄,你是不知道,我每天都要装的很爱她的样子,真的太不容易了。”那道声音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开口“她也不看看她自己,肥头大耳的,每天就只知道吃,她哪来的自信觉得我爱她,要不是为了她那点钱,谁乐意追着她屁股后面讨好她。” 这该不会是在说我吧,夏盈初有些摸不着头脑。 可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如果我活了,那爷爷呢? 是不是也活过来了? 想到这,夏盈初的心脏急促的跳动着。 “宿主您好,我是您的系统,我叫小一。”猝不及防的,脑海里传来了一道稚嫩的声音。 “什么?”夏盈初脑子一懵,没听明白。 “简单说就是你死了,但没完全死,我把你救了,所以咱俩就被绑定了,”系统思索片刻,换了个简单的话术,“不过这身体并不是你的,所生活的地方也并不是你的那个年代,就是传说中的借尸还魂。” ……是挺直白的。 “我爷爷呢?”此时此刻,夏盈初对于这些根本不想了解,她只想知道爷爷是不是同她一样,重生了。 系统噤了声,半晌,它激动地嚷嚷“我查到啦,你就放心吧,他虽然没有办法和你一样重生,但夏善人一生行善,功德圆满,下辈子会投个好胎。” 虽然这个回答并不意外,但夏盈初还是很失落。 系统似乎感受到她情绪低落,雄赳赳气昂昂的声音响起“难道宿主就不想要将夏善人的遗志传承下去吗?难道夏善人不在了,你就不愿意将医馆继续继承下去吗?难道你就忍心那些病人受尽病痛的折磨吗?” 是啊,虽然爷爷不在身边,但发扬医馆,传承医术医德是爷爷一辈的念想。 而我,作为爷爷的孙女,势必要替爷爷完成他未完成的事。 这个系统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它说的并没有错。 “我该怎么做?”夏盈初询问道。 “小一是个种田系统哦,行善积德,治病救人,种植蔬果这些都可以积分。积分可以在系统商城里兑换各种物资。另外,宿主还有一个随身空间,随身空间内一个时辰相当于现实世界里十二个时辰,进入空间的方式,只需要你默想就可以进去,好啦,宿主可以试一试。”小一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 夏盈初认真询问道“那我是本体进去还是意念进去呢?” “都可以哦,看宿主自己呢。” 这空间真的还挺人性化啊。 夏盈初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默想意念进入空间。 啥啊这是,进入空间的一瞬间,夏盈初沉默了。 这空间仿佛是个小世界,一眼望不到边。 只是这天雾蒙蒙的,土地一片荒芜。 “宿主宿主,等你行善救人或者种田有收获之后,这里就不一样啦。”小一欢快的声音传来。 行吧,夏盈初认命的离开了空间。 意识回笼,那长舌夫居然还没有闭嘴“还得多谢李兄将她送了回来,不然那私房钱我一分也拿不到了,你放心,到时候定是不会忘了李兄。” “苏兄客气了,以后有事尽管来找我。”另一道猥琐的声音随即响了起来。 真是让人作呕。 夏盈初再次尝试睁开眼睛,这次终于看到了亮光。 虽然是看到了亮光,但不知怎的,呼吸竟有些困难。 夏盈初有些费力地想起身。 一旁的男人看到原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有了反应。 夸张地扑到了床边“娘子!你终于醒了,可担心死我了。你要是有点什么事,我可怎么办啊……” 夏盈初此时此刻是一点都不想搭理他。 因为她正看着自己撑爆了上衣的肚子,陷入了沉思。 听小一说,这具身体的原主,是因为跟踪苏岩,哦,就是现在趴在床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男人。 看见他去了青楼,于是一心急就要追上去,没有注意到对面的马车,当看到马车冲过来的时候,直接吓死了。 那马车上坐着的就是那位李公子,也是个贪生怕死的主儿。 发现自己的马车撞到了人,愣是什么也不敢说,直接将原主送了回来。 刚刚听那苏岩说什么肥头大耳的,夏盈初还以为是他太夸张了,现在看来,是她自己想的太天真了。 这少说得两百斤了吧,减肥之路十分漫长啊。 夏盈初忍不住叹了口气。 “娘子,怎么了?是不是还有哪不舒服,你和为夫说。”听到了夏盈初的叹气声,这苏岩一下握住了她的手,深情款款的看着她的眼睛。 “没事,我想自己待会。”夏盈初不自然的抽回了手,想了想还是开口道,“你也别总是叫我娘子。” 一听这话,苏岩又是一个握住夏盈初手的大动作“怎么了娘子?是我哪里惹你不开心了吗?你说,我一定改。” “没有,是我自己不好意思,你别想太多。” 苏岩没再追问,只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房间。 等到苏岩走远了,夏盈初起身推开了窗户。 树上的叶子有些枯黄了,秋风瑟瑟,已是深秋了啊。 夏盈初伸出手,接住了一片飘进屋子的落叶“爷爷,我一定会将医馆发扬光大,定不会叫您失望。” 这悲伤的氛围,在她看到自己粗壮的手指时戛然而止。 夏盈初缩回了自己的手,默默想道我还是先进行减肥大业吧,就现在这样,估计爷爷也不是很想见到我。 走到铜镜前,夏盈初细细打量着镜中的人儿。 虽然也看不出什么。 不过这皮肤倒是很好,光滑细腻,五官应该也不差,只不过因为太胖都遮住了。 先制定一下减肥计划表吧。 刚拿起毛笔和宣纸,夏盈初就犯了难。 爷爷写毛笔字一绝,可偏偏她没学会,那字丑得像狗爬似的。 在尝试了几个字后,夏盈初果断选择放弃,脑子里记着也行,这计划表不写也罢。 就在夏盈初坐在桌子边思考的时候,房门被猛地推开。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哟,这么娇气呢,不过是摔了一跤,怎么呢,是腿断了还是手断了?” 穿着上好绸缎的妇人叉着腰走了进来,发髻间插着的金钗格外显眼。 一个贫困书生,家境能有多好? 想必这些金银首饰,还有买这些上好绸缎的银子,都是用的原主的嫁妆。 原主本是生活在慕国边境,一个名叫清河村的地方,山清水秀,美不胜收。 原主的父亲在沿城任命一个小官员,于是举家来到这里,不能说是大富大贵人家,但至少算是富裕。 女儿爱上一个穷书生,并非他不嫁,自然是会多些嫁妆,防止女儿在夫家受委屈。 夏盈初摇了摇头,感叹道这男人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骗走了她的全部嫁妆,还惦记着她的私房钱,都这样了还死心塌地的跟着他,怕不是被洗脑了。 第2章 相安无事 那妇人快步走到夏盈初身前,脸上带着讥笑“大小姐摔着哪了?怎的半天起不来床呢。” 面对她阴阳怪气的话语,夏盈初并不想搭理,只是起身朝门外走去。 减肥大计得从现在开始。 眼见着被忽视了,那妇人气愤地抓住夏盈初的手腕“没规矩的东西,就这么对待你的婆婆?” 夏盈初下意识的一甩手,妇人跌坐在了地上,脸上的气愤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又疼的龇牙咧嘴的,样子搞笑得很。 “不好意思啊,不小心劲使大了。”夏盈初笑眯眯的凑过去,却一点没有要扶起她的意思。 妇人张牙舞爪的伸出手,就要朝夏盈初的脸上扇去“你个小贱人!” 夏盈初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反扣住“我处处忍让,是敬您是长辈,接下来,我们最好是相安无事的过日子,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欲哭无泪。” 说罢,夏盈初放开她的手,走出了门外。 留下地上没缓过神的妇人,嘴里喃喃道“反了反了,居然敢这么说话,还敢和我动手了。” 已经走出房门的夏盈初才不管她在想些什么,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感觉心里的郁气都消散了不少。 这院子不大也不小,但有一大半都属于原主。 苏岩变卖了家中的破旧屋子,但银子远远不够买这座院子,他说着甜言蜜语哄着原主,说想买下这院子是为了成亲后一起过小日子,舍不得原主和他住那座破旧的屋子。 本就对这苏岩情根深种的姑娘又怎听得这些话,当即求着父亲帮忙出些银两好买下这座院子。 甚至最终,这屋子的房契还在苏岩手中。 想到这,夏盈初扶了扶额头,看来这宅子要不回来了。 但这私房钱到底在何处?为何记忆里都没有这件事。 夏盈初蹙了蹙眉,暗暗想到还是得找机会回家一趟。 但是该如何和父母相处,夏盈初有些犯了难。 上一世,夏盈初是个孤儿,被爷爷捡了回去,抚养长大。 老人家一辈子无儿无女,没想到到老了的时候,竟捡到了一个女娃娃,这可让他欢喜的不得了。 一身衣钵可算有人继承了。 于是乎,站起来还没有桌子高的小不点,就开始识草药,学医术。 再后来,每次有病人来,爷爷总是站在一旁,看着小姑娘把脉诊断。 在收到小姑娘询问的视线后,又乐呵呵的再把一遍脉。 久而久之,熟悉的病人总是开玩笑“今天是小夏大夫看诊呀。” 可即便是救死扶伤的医者,也难逃岁月的更迭。 爷爷躺在床上,粗糙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初初,别难过,爷爷会变成星星,在天上陪着你的。” 什么嘛,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还拿星星这一套来糊弄我。夏盈初低着头,不吱声,眼眶泛着红,贝齿咬的嘴唇嫣红。 “我们家初初,出师咯,”许是太累了,爷爷闭了闭眼,喘了口气,“爷爷用的银针就当是我们初初的出师礼物……”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原本握着夏盈初的手落了下去。 “爷爷……”张口的瞬间,豆大的泪珠止不住地从眼眶里掉落。 夏盈初跪坐在床边,哭的泣不成声。 属于爷爷身上的药草的味道,渐渐消散了。 曾经被遗弃的孩子再一次被丢下了。 葬礼结束后,夏盈初靠着那座冰凉的墓碑,像是个找不到方向的小兽“爷爷,又只有我一个人了。我该怎么办啊。” 墓碑上本该贴着人像的地方,粘着一张很幼稚的,一看就知道是小孩手笔的画。 那是小时候的夏盈初画的,爷爷一辈子节俭,连一张照片都没有。 风吹过,原本放在另一侧的银针包顺着滚到了夏盈初的手边。 “爷爷,是你在回答我吗?”夏盈初拿起了银针包,心中有了决定。 夏盈初没有颓废,而是接管了爷爷那家小医馆。 只是可惜,最终因为疲劳过度,猝死了。 思绪被打断,苏岩大步走到夏盈初跟前“盈初,听娘说,你们起争执了?” 夏盈初上下打量着他“你这是要替她出头来了?” “没有的事,娘说想给你赔个不是,邀请你去如意堂,想着让你挑选几件首饰。”苏岩讨好的笑着。 夏盈初思虑了片刻,现在想要和离,这苏岩定是不会同意的,还是先相安无事的过着,日后再寻找机会。 “好啊。” 这笨重的身体,走几步就喘着粗气。 夏盈初拿着小帕子擦着脸上的汗,真是奇怪,记忆中每天的饭菜营养均衡,并没有理由会体重飙升啊,除非…… 夏盈初平复了一下心跳,伸手搭在了手腕上。 啧,脂肪太厚了,费力地摸到了脉搏。 脉搏的跳动太不正常了,怕是有人做了手脚。 用膝盖想一想都能知道,谁会干这种事情。 夏盈初记下了这件事,朝如意堂走去。 大老远就看见门口站着苏氏,她笑的嘴角都快咧到天上去了。 一个一直都是趾高气扬的,看不起她的人,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的要讲和。 走进如意堂,夏盈初不留痕迹的打量着四周。 散在四处的妇人们的视线都会下意识的跟随着苏氏。 夏盈初心下有了较量。 “从前是我待你不好,你别和我一般计较,为了赔礼道歉,今天你看中了哪款首饰尽管说。”苏氏说的大气,说来说去,这钱还不是从夏家出来的。 “好,夫人有心了。”这一句夫人叫到了苏氏的心坎上。 她向来不把原主放在心上,从前叫她一声娘,那白眼都快翻上天去了。 而对于这种人,夏盈初才不屑于称呼她为娘。 动动嘴皮子的事,无伤大雅。 “那你先看着,我去趟后面的茅房。”苏氏忙朝如意堂后院走去。 夏盈初装作挑拣首饰的样子,随手拿了一个对耳坠。 “啊呀。”不出所料的,一个女人很不小心的撞上了夏盈初。 夏盈初很贴心的扶住了她“小心点。” 那女人道了声谢,转身去了另一边。 没多久,苏氏也回来了“挑到喜欢的了吗?” 夏盈初摇了摇头“没有,下次再买吧。” 不用花钱苏氏自然是开心的“好好好,下次买。” 正当她们迈出门的那一刻,屋里传来了一位女子的叫声“我的玉佩呢?我的玉佩不见了。” 第3章 污蔑 “两位客官请留步。”店小二拦住了两人。 “什么意思啊?你是怀疑我们偷了她的东西吗?”苏氏上前一步,叉着腰大声嚷嚷着。 大嗓门吸引了过路的人们,如意堂被里三圈外三圈的围了起来。 小二急忙摆手“客官您误会了,这实在是都需要盘查一下,并不是针对客官您。” 苏氏不依不饶的,一旁看戏的路人实在是忍不下去,插嘴道“小二也没这意思,您老这么不依不饶的,是真偷了东西吗?” “是啊是啊,反应这么大,不会是真干了亏心事吧?” 其他的人也七嘴八舌的指指点点。 夏盈初挽住苏氏的胳膊“咱们又没做亏心事,别让小二难做了。” 苏氏就等着这句话,猴急的拉着夏盈初回到了店里“快搜!” 夏盈初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得苏氏心里发毛。 她该不会知道了吧? 在看到夏盈初移开了视线后,苏氏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别乱想,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知道什么? 店里的人都站在了一起,刚刚说丢了玉佩的姑娘哭的梨花带雨“那玉佩是我母亲的遗物,若是有人不小心拿错了,还望还回来。” 这姑娘心怪好的,分明是被偷走了。 “你们谁拿了人姑娘的东西,就赶紧还回去。”原本看戏的人看到小姑娘哭的凄凄惨惨,忍不住嚷嚷着。 “偷人亲人的遗物,还是人吗?” 如意堂里的人接连否认,自己都没有见过那玉佩,又怎么会偷? 丢了玉佩的姑娘一听大家都说没有偷,急得都快跪下了。 夏盈初一把扶住她“别急,既然是在如意堂丢的,那就一定能在这儿找到。” 她似乎是在水上的浮萍终于找到了依靠,一个身子都倚靠在夏盈初身上。 姑娘轻得很,全身的重量依靠着,夏盈初都没有太大的感觉。 外面吵吵嚷嚷。 “让一让,让一让,官爷来了!” 不知是谁报了官,一队官兵朝着如意堂走了过来。 “有人报官,说如意堂发生了偷窃。”为首的官兵扫视了一圈。 原本站在柜台旁的掌柜,哆哆嗦嗦的举起了手“官爷,是小的报的官。原本是这位姑娘的玉佩被人偷了,再然后,我发现店里少了一对翡翠耳坠,这才报了官。” 周围的人们窃窃私语,怎的还少了对耳坠。 为首的官爷招了招手,随即一名官兵上前关上了如意堂的大门。 在确定门窗都关好了之后,他走到小声啜泣的姑娘跟前“姑娘,你现在放心给她们搜身,我们都是男儿身,实在不方便。但你放心,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姑娘点点头,朝着官爷扶了扶身,这行礼的姿势很少见,莫不是个大户人家的千金。 “诸位,多有得罪了。”她又朝着众人行了礼。 官兵们面朝墙壁,没有做出一丝一毫逾越的行为。 “啊,找到了耳坠。”她惊呼道,从一个长相尖酸刻薄的女人怀里搜出了一对耳坠。 掌柜的一听到耳坠找到了,急忙凑了过来,拿起耳坠细细端详“是它是它,就是我店里丢的那对。” 那女人惊慌急了,连忙摆手“不是我,我没偷耳坠,我不知道它怎么在我身上。” 见此情景,一旁的人指指点点,苏氏也跟着附和道“就是啊,怎么是这种人。” 官兵上前压住她的胳膊。 倒没想到,她一把挣开了官兵,扑倒苏氏,破口大骂“你不是说让我陷害你儿媳就给我一笔钱,现在我身上莫名其妙多了对耳坠,莫不是你为了不给钱,故意陷害我?” 听到这话,众人议论的声音更大了。 “怎么会有这种人?竟买通别人陷害自己的儿媳?” “这儿媳是犯了多大事,让这个做婆婆的这么讨厌她?” 气氛都到这了,夏盈初“扑通”一下跪坐在地上,捂着脸抽泣道“夫人,我没想到您这么讨厌我,不但不让我叫你娘,甚至想要陷害我偷窃。” 演戏嘛,谁不会啊,哭一哭就能解决的事。 苏氏苍白着脸,赶忙摆手“别听她乱说……”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因为夏盈初跪坐下的幅度太大了,那玉佩顺着没系紧的荷包掉了下来。 这下物证也有了。 夏盈初呆呆地看着玉佩,更伤心了“我只是长得不好,可您扪心自问,我对您和夫君哪里不好了。住的宅子我出了一大半的银两,房契甚至不在我的手上。成亲连拜堂都没有,平日里一家子的餐食可都是我做的,整个家里都是我打扫,您和夫君只管安心住着,我的嫁妆也是一文不少的都给了您,您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您要这般对待我?” 原本因为夏盈初身材长相相信苏氏的人,听到这些,晚上睡着了都恨不得起来抽自己两巴掌。 “这姑娘只是胖了些,何至于你们娘儿俩这么糟蹋人家。” “太不会是人了。” 在苏氏万人所指的时候,那玉佩姑娘蹲在夏盈初身旁,借着递帕子的机会,飞快说道“姑娘,我了解过你们的律法,宅子谁出的银子多这房契就该是谁的,你看看有没有证据,趁早将房契拿回来。” 你们?的律法? 夏盈初瞥了一眼这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这一身装扮却是不俗,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但那又怎样,冲这姑娘的关心,人情她记下来了。 这场闹剧最终在掌柜的和玉佩姑娘息事宁人下结束了。 走之前,夏盈初冲着玉佩姑娘笑了笑“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姑娘真是时时刻刻不忘记礼仪,看得出来玉佩对她尤其珍贵,在这么多人的地方失态。 回去的路上,夏盈初一言不发,苏氏在身后尴尬的不知从何开口。 “怎么样,玩得开心吗?”苏岩看到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家,询问道。 “真开心,开心的差点我就要被你娘送进牢里了。”夏盈初冷笑道。 “怎么会?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娘她是真心想和你讲和的。”苏岩急忙看向他娘。 但在看到苏氏不敢抬头的样子,心下慢了半拍。 他将苏氏扯到一边,低声呵斥道“到底怎么回事?” 苏氏埋得更低了“我就是想给她点教训,谁知……” “我不是都和你说了!多忍忍,把她的钱都搞到手就行了,你怎么就是不听呢?”苏岩语气带着怒意,又怕被夏盈初听见,强迫自己压低了声音。 苏氏抬起头,理直气壮的说“她还敢有私房钱,你是她夫君,那银子也该有你的一半。” 苏岩气笑了“那是她爹娘给的,钱财在她爹娘那,我去找她爹娘要钱吗?哄好了这蠢货,她自己就屁颠屁颠把钱给我了。” “那你用孩子绑住她,这样她永远也走不掉了。”苏氏提议道。 “我们根本就没有同房,甚至同床共枕都没有过。” 苏氏脸色一白,不敢再说话。 “但好在,那蠢货对我情根深种,一会我去哄哄她。”苏岩还是不放心的叮嘱道,“娘,这可都是为了我们以后,您千万多忍忍。” “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