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婂傅祁宴》 第1章 穿书了 简介 【冷傲自持战斗机飞行员x穿书美媚娇】 傅祁宴在火车上遇到个被人下药拐卖的女人。 女人容貌绝艳,娇媚入骨,圈着他劲窄腰身喊“老公,救我。” 打那后,女人夜夜入梦,一向冷傲自持的特飞队队长天天洗床单。 直到某天,傅祁宴发现,那女人居然就是他一直避而不见,虚荣势利的养妹。 而此刻,养妹正在相亲现场,要攀根高枝,托付余生。 傅祁宴疯了! 徐婂穿成了年代文里的女配,成了傅家养女。 傅祁宴误会她虚荣势利,一心想攀高枝,在她进家门之前便住进飞行大队的宿舍,避她如蛇蝎。 徐婂深知不受待见,也对傅祁宴敬而远之。 直到徐婂开始相看对象,打算找个好男人共度余生 相亲路上,一向冷傲自持的傅祁宴拦住她,双眼猩红“婂婂,看看我好不好?” 入坑提示【绝对甜宠、乳腺友好】 第1章穿书了! 一九七四年。 前锋村东面的卫生所。 远远望去,黄泥胚砌的平房,三间并排在一起,外墙用红色油漆刷着主席语录不惧困难,奋勇前进。 中年女人行色匆匆,掀开门口的挡帘,钻进屋内,将臂弯的挎包往床头一放,伸手去推病床上的女孩 “闺女,快快快!” “傅家派人来接你了!” “小汽车都已经停在咱们村口了!” 徐婂在推搡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看清眼前女人一身青色粗布衣,齐耳短发,极有年代感的打扮,有点疑惑,“阿姨,你在说什么呀?” “什么阿姨?你这孩子是不是摔傻了?我是你妈呀!” 女人着急地挽住徐婂的胳膊,将她从床上搀扶起来坐好,又弯腰拾起地上的黑色布鞋,往她脚上套, “赶紧的,行李我都给你准备好了,要是被你后爹和那个傻子看见,你就走不成了!” “妈跟你说,你进了傅家可别整天稀里糊涂地过日子,要抓住一切机会向上爬。我听说傅家那两兄弟一表人才,你随便嫁一个,后半辈子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再不济,空军大院里头也有不少条件好的男同志,凭你的姿色还不把他们迷得神魂颠倒的,到时候挑个条件最好的,婚后再让婆家给你安排个好工作,这辈 子就不用愁了。” “还有啊,你可得防着点那个叶巧,虽是一个村的,可她父母双亡,进了傅家她比你更没有退路,凡事都别让她给抢了先机。” “好了,赶紧跟我走!” 徐婂还没来得及问什么,中年妇女便左手抓起床头的挎包,右手牵着她,一路往村口奔去。 两人前脚刚走,一墙之隔的房间,病床上休憩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睛。 好一个抓住一切机会向上爬,很好,敢算计他们傅家,这辈子别想有任何机会。 男人黑眸闪过嘲讽,一张俊脸冷如冰块,即使是躺着,也仍旧掩盖不了周身英朗逼人的气质—— 一米八五的大个,肩宽腿长,身穿深绿色空军六五式制服,黑色皮带紧箍在劲窄腰身,脚下蹬一双黑色军靴,衬得卫生所的病床格外逼仄。 他就是徐婂妈口中傅家两个儿子之一,傅祁宴。 原本远在首都,但前几天执行秘密任务,战斗机刚好在前锋村附近高空出现故障,他给塔台发送完信号后,果断弃机跳伞。 飞行员身上不允许有任何伤口,落地之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当地的卫生所,好在身体只有些擦伤,上完药之后,便躺在病床上养精蓄锐,等着部队派人找过来。 没曾想听到隔壁母女这么精彩的一番对话。 傅祁宴知道那对母女的身份。 上个月家里往他部队拍了电报,说父亲打算收养两个牺牲老部下的女儿。 一个叫叶巧,一个叫徐婂。 显然,刚才那位想借男人往上爬的,就是徐婂。 前锋村村口。 军绿大吉普安静停靠一侧。 车子是首都汽车厂生产的婂j212式,专供给军区领导用。 徐婂被徐母拽着一路小跑来到车前。 梁威早就等在车前,见到两人,方正的国字脸扬起一丝笑容,“嫂子,小徐同志。” 梁威是傅祁宴父亲傅振国的警卫员,这次被派来接人。 徐母先前就跟他沟通过,此刻又不放心地道“梁同志,我家婂婂没出过远门,路上还辛苦你多照顾几分。” 梁威“嫂子放心,我肯定会把小徐同志安全送到首都。” 徐母道了声谢,转头将手里的帆布挎包挎到徐婂肩上,又抬手不舍地摸摸女儿脸蛋,“别忘了到首都给妈来个信。” 徐婂刚睁眼就被催着起床,又被迫跟着徐母一路小跑赶过来 ,脑子现在还是恍恍惚惚,不过她能感受到眼前女人对她的感情,有迫不得已,也有恋恋不舍。 像意识被人控制一般,徐婂摇下车窗,对还站在车窗外的女人挥挥手,“妈,保重。” “走吧,走吧。” 徐母一下鼻头有点酸,停在半空的手又举起来挥了挥。 吉普车渐渐驶离。 徐母站在村口,望着车消失的方向,红了眼眶。 车子颠簸在泥巴路。 徐婂坐在车子后座,旁边还有一位女同志。 “婂婂。” 女同志一只手拽着肩头垂下的小辫,跟徐婂打招呼。 徐婂侧头看着对方,不认识“你是……?” 女同志惊诧“我是叶巧呀,你不认识我啦!” 叶巧? 徐婂脑子轰的一声,终于明白过来自己的处境—— 她穿书了! 前锋村、傅家、空军大院、叶巧…… 跟室友写的那本《七零大院对照组》的小说一模一样。 有人偷偷告诉徐婂,她室友在网上发布了一本小说,把她写进去泄愤,劝她赶紧看看,还将网址推给她。 徐婂顺着网址点进去,结果看完差点没被膈应死! 书里的女配不仅跟她的名字一模一样,甚至外貌神态都跟她一个模子刻出来。 更气的是,女配徐婂是女主叶巧的对照组。 叶巧是真善美,徐婂是假恶丑。 两人都是烈士后代,同时被傅家收养,住进了军区大院。 在傅家,女主叶巧勤劳、上进、为人处世周到,是人人称赞的对象。 后来她考入最高学府,毕业分配到福利待遇极好的单位,又嫁了个好老公,儿女双全,公婆疼爱,傅家照拂,不费吹灰之力就幸福一辈子。 而女配徐婂是被强行降智的对照组。住进傅家后,她不仅没有一个客人应有的礼貌,反而奸懒馋滑,处处掐尖要强想把叶巧比下去,结果每次都适得其反。 她仗着自己长得好看,一心想攀高枝,在大院当海女跟多位男同志搞暧昧,结果被拆穿坏了名声,反而叶巧矜持自爱,成为了大院男生的女神。 最后让她彻底跌入命运谷底的是,她开始招惹傅家的两个儿子。 先是勾搭大哥傅祁宴不成,又转头想和二哥傅耀生米煮成熟饭。 也就是这次,她彻底激怒也寒了傅家人的心。 事情败露后,她被赶出傅家,慌不择路之下嫁给了以前搞过暧昧的某个男同志,结果那男的不仅家暴还渣,公婆小姑子都不是省油的灯,轮番磋磨,她不到四十岁的时候已经油尽灯枯像个老太太了,最后死在四十六岁那个寒冬。 真是应了那段话,有的女孩什么都不用做,嫁得良人一生幸福。 有的女孩汲汲营营,却人间疾苦一样不落。 徐婂看完这本小说,气得三天没吃饭,傅家有权有势,傻子都知道要抱紧大腿,但女配偏偏就被作者降智,连傻子都不如。 一天天在傅家上蹿下跳地作妖。 生怕日子过好了。 这下好了,徐婂看书的时候入戏太深,乳腺栓塞,直接气死了。 然后就穿进书里,成了女配徐婂。 此刻,徐婂小脸气鼓鼓的,饱满胸口一起一伏,特别想……骂脏话! “婂婂?你怎么啦?” 叶巧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徐婂仿佛才回过神,抬手轻轻敲了下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呀,前几天不小心摔了一跤,医生说可能有点脑震荡,注意力不容易集中。” 叶巧看了一眼她的脑袋,嘴角弯了弯“没事,见你在发呆,还以为你舍不得去首都。” 徐婂对叶巧没什么好感。 把她写进书里泄愤的室友就叫叶巧,书里的叶巧和现实的叶巧本质上是同一类人。 徐婂不搭理,闭上眼睛休息。 几个小时后,车子终于到了市里的火车站。 接下来他们还要赶一天一夜的火车才能到首都。 第2章 被人盯上了 第2章被人盯上了。 徐婂离开不久。 继父刘军便发现她跑了。 望着病房内空荡荡的床铺,刘军气急败坏地踹了一脚床腿,他妈的,果然不是自己的亲闺女就是养不熟,养了十年养出一头白眼狼! 不就是让她嫁给他儿子嘛,往上数十几年,表兄妹还能通婚呢,继兄妹怎么就不能嫁了?都是一家人,内部消化连嫁妆彩礼都省了,多合适啊! 刘军不甘心,从病房转身出来,质问外面值班的村大夫“不是让你多用点药让她睡死吗,怎么还让她跑了?” 大夫耸肩含胸,战战兢兢地怕极了刘军“我、我就去公社吃个饭的功夫,谁知道回来就不见人影了。要不,你问问那位。” 大夫朝另一间病房的方向努努嘴。 卫生所一共就两间病房,中间的墙薄得跟纸似的,一边有动静,另一边肯定听得清楚。 刘军看向大夫示意的方向,那里最近住进了一个军人,军衔还不小,因为上头领导特意拍了电报过来,让村里所有干部随时待命,对方有任何需求都要第一时间满足。 刘军拍了拍自己的脸,一脸凶相瞬间转变成恭敬,走过去隔着门口的布帘对里头的人说 “同志,方便吗?跟您打听个事。” 几秒后,傅祁宴冰冷的声音才响起“你跟她什么关系?” 刘军没想到对方一下就猜到他要问什么事,眼珠子转了转,道 “让您看笑话了,那丫头叫徐婂,跟我儿子处了好几年对象了,眼看就要扯证,也不知道攀上哪家高枝了,忽然又要悔婚。我儿子在家要死要活非她不娶,我这不就只好找过来找那丫头,想跟她谈谈彩礼的事。” 傅祁宴端坐在床头,不厚不薄的唇勾起一点弧度。 果然,那个女人势利又现实。 已经攀上了他们傅家,怎么可能还看得上在前锋村的对象? “您知道她往哪儿跑了不?”见对方迟迟没说话,刘军试探着问。 傅祁宴“不知道。” 刘军不敢多问,道声“多谢”就离开了。 刘军刚走一会儿,卫生所门口便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 驾驶座的门打开,一个身穿绿军装的年轻男人急匆匆跳下来,大步跨进屋内。 “傅队!” 看到傅祁宴完好无损地坐在那儿,男人微微松了口气, “基地领导让您尽快赶回 首都,有紧急任务,我已经买了最近一班回首都的火车票。” “那走吧,还磨蹭什么。”傅祁宴抬手看了眼表,说话的同时人已经往外走。 年轻男人跟在后面。 两人上了车,傅祁宴油门踩到底,在乡村路上狂飙。 到了市火车站,将车交接给部队的人,两人跳上了即将出发去首都的火车。 哐当……哐当…… 绿皮火车在铁轨上摇晃前行,窗外风景一幕幕往后掠。 车厢过道站满了人,大包小包的行李堆叠在一起,大家身上的衣服几乎都是黑、灰、深蓝三种色调,女的梳辫子或者齐耳短发,男的要么中分要么顶个鸡窝头,但无一例外都头发茂盛。 有人带了活的家禽上车,交谈声夹杂着家禽嘎嘎咯咯的叫声,嘈杂又热闹。 梁威只买到三张硬座,座位还不挨在一起,只能分散坐。 梁威和叶巧在车头的车厢,徐婂在车尾。 刚坐下,徐婂便被人给盯上了。 原因无他,她那张脸长得太扎眼。 两条乌黑油亮的辫子搭在肩头,小脸凝脂一样的白,皮肤嫩得像吸饱了水份,杏眸莹润,鼻梁高挺,鼻头小巧秀气,还有一张桃心唇,因为气血充足,泛着枝头嫩樱桃的颜色,唇珠圆润,唇角不笑的时候也会微微翘起一个弧度。 又娇又媚,又纯又欲。 路过的狗都忍不住多看两眼的类型。 坐徐婂对面的男人一直盯着她看,试图套话“同志,你多大了?工作了没?处对象了吗?” “去首都是回家还是走亲戚?” 这年头,出远门无外乎就那一两个原因。 徐婂没搭话,目光暗自打量对面的男人。 深蓝色的中山装,腋下夹着黑色公文包,国字脸,鼻梁架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像是在国营单位的干部。 知人知面不知心,刚穿到陌生环境,徐婂对一切保持警惕。 男人没放弃,还在努力搭话“你别误会,我不是坏人,也没有恶意。” “我是京市文工团招聘办的主任,我看你外形条件不错,有没有兴趣进文工团?我可以帮你内部推荐,走特招渠道,不用考试。” 徐婂不为所动,“谢谢,我没兴趣。” 徐婂拒绝,但周围竖着耳朵偷听的女同志们心动了。 纷纷围着眼镜男询问。 见状,一大娘站 在徐婂座位旁边,看傻子一样看着她“哎哟,妹子,你知道多少人挤破脑袋都进不去文工团,你还不稀罕?每个月不仅有35块的工资拿,衣食住行都不用你自己掏钱,这样的好工作上哪儿找去?” “这还不算呢,我瞧着你也到相看对象的年纪了吧,长得这么招人,要是能进文工团,就能接触到部队上的军官,到时候嫁个首长啥的大领导,后半辈子都不用愁啦!” 大娘在徐婂耳边喋喋不休。 视线不经意间跟对面的眼镜男交汇。 徐婂没错过两人的互动,忽然问了她一句“大娘,您家里有闺女吗?” 大娘毫不犹豫地点头。 徐婂笑“文工团的工作这么好,招聘办的主任也在这儿,还不赶紧帮你闺女争取个机会,等她嫁了首长,你就是首长的丈母娘,坐火车也能买张坐票,不至于让你站一路。” 徐婂话落,过道斜前方传来一声低笑。 第3章 救命 第3章救命! 徐婂看过去,是个六五式飞行服的年轻男人,皮肤黝黑,脸型瘦长。 旁边还坐着一个同样穿飞行服的男人,但衣服有点不一样,领口两边绣着五角星,胸前还有好几排勋章刺绣,看起来级别更高一些。 更不一样的是那张脸,眉眼冷峻,鼻梁高挺,厚薄适中的嘴唇微微抿紧,整张脸坚毅且轮廓分明,俊美中又带着几分桀骜的气势。 配上那身飞行服,在一众灰头土脸中格外亮眼。 徐婂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没想到下一秒,对方冷锐的目光便射了过来,沉甸甸的,格外有压迫感。 徐婂赶紧收回视线。 帅是帅,性格挺凶的。 坐了一下午火车,徐婂有些受不住了。 空间小,座位硬,坐久腰酸背痛腿还胀,那滋味简直了。 她打算起来活动活动。 一起身,肩膀被帆布挎包带得往下坠。 包太沉了。 打开看了眼,发现徐母给她带了个钢制军用水壶,里头灌满了水,这能不沉吗? 徐婂把水壶掏出来放在桌上,挎上包离开座位。 有道视线追随着她走远的背影,笑着跟身旁人道“傅队,那女同志还挺机警的,居然没轻易相信文工团的特招机会,我刚才都怕她当真了,被人骗财骗色。” 傅祁宴颀长身躯坐得笔直,淡淡瞥他一眼“那你怎么不去英雄救美?” 年轻男人唇边笑容扩大“这不人家自己识破了,不需要我出手。不过傅队,你还知道那女同志长得美,我以为你真脸盲呢。” 想到什么,男人又嘿嘿一笑“傅队,其实我觉得你和那个女同志挺般配的,两人颜值都高,生出来的孩子不知道多好看。” “诶,要不要考虑一下?” 男人开始鼓动。 傅祁宴凌厉的眉挑了下,冷声道“孙长征,我倒是不知道你有当媒婆的癖好,是不是很闲?回去后多加点训练量。” 全名都喊出来了。 孙长征后背一凉,认怂“别别别,现在训练量已经够饱和了。我这不也是关心你嘛,咱们处的位置你又不是不清楚,说不定哪天就机毁人亡,总得给家里留个后。像你这次,要不是跳伞及时……” 后面的话孙长征没说完。 但傅祁宴懂,这次他是死里逃生。 下次呢? 总不会每次都那么侥幸。 气氛莫名多了分伤感。 孙长征抬手拍了下自己的嘴“哎哎,我这嘴胡说八道,说回正题,我听指导员说了,你的个人问题已经成政治任务了,今年必须要解决。” “空政文工团的台柱子你看不上,刚才那位女同志你也不入眼,我倒是好奇,傅队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刚刚那分伤感仿佛是错觉,一下烟消云散。 傅祁宴抬手理了理袖口,漠然地勾唇“看来你还是太闲。” 车厢交界处。 徐婂透够气,挎着包往回走。 之前被冷帅飞行男压迫感十足的视线盯过,这次她学乖了,目不斜视地经过。 绝不多看一眼。 孙长征发现了,胳膊肘碰了碰傅祁宴“傅队,这女同志真不一样。” 傅祁宴不搭理他。 孙长征自己在那儿分析“你看啊,空政文工团那帮女同志看见你,个个眼神亮晶晶的,这女同志居然对你视而不见,是不是很特别?” “闭嘴。”傅祁宴嫌他聒噪,起身。 “诶,你去哪儿?”孙长征问。 傅祁宴只给他留了个背影。 徐婂回到座位。 之前坐对面的眼镜男不见了,大娘坐了他的位置。 徐婂不以为意,抿了抿唇,感觉嘴有点干。 她拿过桌上自己的水壶,拧开,将水倒在瓶盖里,小口小口地喝。 火车从南到北,空气湿度在明显降低。 徐婂越喝越觉得有点口渴。 一整壶水不知不觉喝掉一半。 她发现有点不对劲。 眼前的水壶怎么开始有重影。 是她眼花了吗? 看她恍惚的样子,对面的大娘伸手在她面前晃了几下,见她没反应,立刻起身坐到她旁边,亲昵地挽她的胳膊“妹子。” 徐婂心头警铃大作,不好,这水有问题! 她牙齿狠狠咬了下舌尖,血腥味在口腔弥漫,人也清醒几分。 第4章 老公 第4章老公! 忽然,她眼前瞥见一抹绿,是那个冰山男! 徐婂什么都顾不上,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她绝不能落到人贩子手上! “老公!” “老公快救我!” “有人贩子要把我绑走!” 徐婂拼尽全力朝着冰山男大喊。 傅祁宴是特战队的飞行员,耳聪目明,比寻常人的五感优越。 几乎是徐婂出声求救的同一时间,他拨开人群,长腿一跨,到了徐婂身边。 “放开!” 冷厉的声音威慑力十足。 眼镜男一伙人早在看到傅祁宴身上的绿装时便松开了徐婂,飞快跳下火车。 徐婂脚下一软,直接跌进了傅祁宴怀里。 人往下坠,她本能地伸手圈住男人的腰,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小脸更是埋在他胸膛“救、救我……我中药了……” 她面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声音软得不像样。 再这么下去,她就要当众出丑了。 怀里忽然多了一团娇软,傅祁宴浑身钢筋铁骨快炸开了。 “孙长征!下去抓人!”傅祁宴朝车厢那头厉声喊了一句,然后单手扣住徐婂的腰,将她带进旁边的洗手间,锁门。 锁上门的刹那,徐婂再忍不住,红唇不受控制地逸出一声嘤咛。 药效已经到极致。 热、好热…… 她意识紊乱,小手在男人身上毫无方向地摸索,她想要解药。 傅祁宴什么时候被一个女人如此亲昵地摸过。 几乎是同时,他浑身紧绷,一把推开怀里的女人。 “别乱动!” 冷冰冰的警告,但细听之下便能发现他气息乱了。 大手伸进裤子口袋,摸着什么东西。 他是特战队的飞行员,经常会接受各种反间谍训练,身上随时都带着一些必备解药。 摸到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盒子,傅祁宴将盒子打开,倒出一颗红色药丸,抬手一把掐住徐婂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巴,喂下药丸。 一股清凉刺激的气息充斥口腔,徐婂迷离的双眸清明几分,视线猝不及防地与傅祁宴对上。 两人之间的距离,呼吸可闻。 傅祁宴清楚的看到女人凝脂般的小脸,五官精致得过分。 心口莫名划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但表情 仍旧是万年不变的冷。 克制住心头的异样,傅祁宴转身欲走,解药已经喂她服下,他也没打算放过拐卖团伙。 然而徐婂也就只清醒了一秒。 紧接着灼热便从深处喷涌而出,整个人热得要喷火,像干涸的旅人急切渴望清泉。 见男人要走,徐婂忽地抬起胳膊,圈住他结实有力的脖颈,将他的头拉下来,然后惦脚将自己的唇印在男人的薄唇上。 “帮帮我。” 娇软的声音,五分撒娇,五分恳求。 水濛濛的杏眸无助地朝他眨了眨。 傅祁宴震惊于她如此大胆的举动。 愣了一秒,“放开”还没说出口,薄唇张开的瞬间,柔软灵活的舌便伸了进来,与他口舌笨拙地贴吮起来。 每动一下,都撩得他胸腔震动,大脑空白一片。 冰山就是冰山,哪能轻易融化了? 几秒后,傅祁宴反应过来,伸手拉开圈在自己脖颈上的胳膊,冷声呵斥“站好!”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徐婂点点头,又摇头。 眼巴巴地望着他。 傅祁宴声音更冷“我问你,谁能救你,你就对谁这样吗?看清楚我是谁。” 没等徐婂回答,洗手间门外传来声音。 “傅队,你在里面吗?” 傅祁宴一手按住徐婂的肩,不让她再缠上来,一手去开门。 徐婂在他手下不安分地乱动,顺势缠住他的手臂,整个人往他怀里钻。 门打开,孙长征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男女搂抱在一起的画面。 他要说的话顿时凝固在嘴边。 我滴个乖乖! 平日里把他们训得孙子一样,眼神从不分一个给身边女同志的队长,居然搂着一个女人? 而且,那飞行服别人碰都不许碰一下,现在,都皱成什么样了……啧啧,没眼看。 偏生徐婂在这个当口还扒拉着傅祁宴的衣服,嘟囔道“我还要……” 要? 要什么? 孙长征脑子电闪雷鸣,划过无数少儿不宜的画面。 “规矩点。” 傅祁宴抬手将徐婂扒拉在他胸口的手扯开,转头一脸严肃的朝孙长征问,“人抓到了吗?” 孙长征这才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抓到了,但是对方一口咬定是认错了人。铁路公安想请你过去配合审讯。 ” 傅祁宴转头看了眼徐婂,兴许是解药起了作用,她脸颊潮红褪去,整个人安分不少。 正巧有戴着红袖章的女列车员过来,傅祁宴对列车员道“同志,麻烦照看好她。” 女列车员正是知道车上出事才赶过来的。 见状赶紧上前扶过徐婂。 傅祁宴和孙长征跳下火车,去跟铁路公安汇合。 第5章 个人问题必须解决 第5章个人问题必须解决 徐婂被列车员带去了值班休息室。 列车员把她扶到床上“同志,别害怕,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就在门口守着你,还有小半天才到首都。” “谢谢。”徐婂意识已经恢复不少,只是身体还是没什么力气。 她也没敢真的睡过去,只是躺在床上休息。 脑子里回想起刚才在洗手间那一幕,羞得想原地失忆,她是真没想到眼镜男居然给她下那种药,更没想到自己会对一个陌生男人做出那种事。 活像一个饥渴的女流氓。 还好等她恢复理智的时候,冰山男已经不在了。 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救命恩人。 徐婂出事是在车尾车厢。 梁威坐在车头车厢,事情传过来的时候,他惊出一后背的汗,赶紧去找列车员打听。 列车员见他穿着军装,才放心地领她去了值班休息室。 “梁营长!” 看到梁威,徐婂从床上坐起来。 梁威从头到脚打量她一遍,神色紧张又后怕“小徐同志,你没事儿吧?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 徐婂摇头“我没事梁营长,不用担心。” 梁威松了口气,把手里的盒饭递过去“快吃点东西,你就在这里休息,我跟小叶同志说一声就过来守着你。” 不等拒绝,梁威已经匆匆离开。 徐婂正好也饿了,看了眼桌上的盒饭,打开吃起来。 没一会儿,梁威就带着叶巧过来了。 在列车员的帮助下,三个人还是换到了同一个车厢。 接下来的路程很顺当,再没出什么幺蛾子。 另一边。 铁路公安局。 经过审讯,眼镜男他们确实是一伙长期流窜在火车上的拐卖妇女团伙。 漂亮女同志卖的价格高,是他们首选目标。 物色好目标后,他们先打着文工团招聘的旗号吸引女同志,等对方上钩,再中途找个要体检或者面试的借口把对方骗下车,用药迷晕,卖给下家。 如果对方在车上没上钩,他们就会用今天对徐婂一样的手段,伪装成夫妻吵架,一个演婆婆,一个演小姑子,让女方百口莫辩,趁机弄下车。 傅祁宴和孙长征从铁路公安局出来。 刚才那趟火车早就开走,附近不远就是飞行队的驻地,两人干脆搭乘驻队 的训练机回了首都,比徐婂她们还提前了半天到达。 回到基地。 傅祁宴才知道所谓的紧急任务,就是让他赶紧去军区医院做全身检查。 检查完身体,傅祁宴回宿舍认真写起了这次秘密试飞任务的总结报告。 正埋头唰唰写着,宿舍门响了。 “祁宴。忙着呢?”张政委一身绿军装,双手背在身后,走了进来。 “嗯,在写报告”,傅祁宴放下笔,站起来拉开身边的椅子,“您坐。” 张政委顺势坐下,往书桌看了一眼,眼神中带着了然,“报告的事不着急,给你批一周的假,你回家好好休息,等休完假再交报告不迟。” 就知道这小子上进,刚回部队就马上投入到工作中。 聪明还勤奋,这样的人不拔尖谁拔尖? 张政委收起内心感叹,继续道“我听说你家收养的两个妹妹要回空军大院了,趁休假,你也回去见一见。” 大院都知道,傅首长收养了两个老战友的女儿。 说到这事,傅祁宴就不自觉想到在卫生所听见徐家母女的对话。 眸中划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暗光。 反正他是绝不会给对方打他主意的机会。 可让他若无其事地跟那位假妹妹徐婂相处,他也做不到。 他这个人一向爱憎分明,对着不喜欢的人,一张脸能把人冻死,装都不会装。 索性以后就尽量少回家,避免跟那个女人见面,不给对方任何机会。 打定主意,傅祁宴态度坚决“政委,我身体没问题,可以马上投入训练,休假就不用了,假期攒着吧,以后再休也一样。” 张政委对他的性子多少摸到一点,他说什么,肯定是深思熟虑的结果,“行吧,你决定好就行。对了, 月底队里跟空政文工团那边要举办联谊会,你必须参加啊,你都二十五了,个人问题不允许再拖。” 丢下话,张政委赶紧背着手走了,生怕听到拒绝的话。 联谊会……傅祁宴不知怎么就想到在火车上救下的那个女人。 扑进他怀里喊他老公。 还大胆地吻他。 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傅祁宴收回思绪,继续专注写报告。 快写完的时候,话务室的接线员又过来敲门“傅队,有您的电话。” “谢谢,我马上过来。” 傅祁宴把笔记本放进抽屉 锁好,长腿一迈,直接去了话务室。 “我是傅祁宴。” 傅祁宴站得笔直,抬手拿起桌上的听筒,又冷又硬的声音,跟他的人一样。 电话那头,傅耀早就对他的声音习以为常“哥,咱俩多了两个妹妹的事,你没忘吧?爸妈都说要提早回家,等着迎接两妹妹呢。你什么时候回来?” 傅祁宴语调不变“我这周和接下来都有训练任务走不开,就不回去了。” 傅耀“啊,你不回来啊?妈还说一家人吃顿饭呢。那你要是不回家,是不是得给两妹妹准备点什么见面礼?我反正打算买两盒雅霜,说是女同志们都爱用这个,到时候一个妹妹送一盒。” 基本为人处世的道理,傅祁宴还是明白。 思考了两秒,他道“礼物我也准备了,你帮我拿给她们吧。在我房间书桌下面的第三层抽屉里,钢笔送给叶巧,书就给另一位。” 钢笔是他之前去苏联训练的时候,组织发的纪念品,他在国内就经常获表彰,钢笔作为常见的奖品,没有五支也有十支了,所以那次回国后就随手搁在书桌抽屉里,没打开过。 至于书,送给那位心术不正的妹妹正好。 “那行大哥,还有什么事要交代吗?没有我就挂了。”听到大哥有准备礼物,傅耀也放心了。 基地的电话都是公开的,谁打过来说了什么,总机的接线员一清二楚。 傅祁宴不方便说太详细,只能提点弟弟一句“傅耀,你现在也满十八了,男女同志之间相处的分寸要把握好,凡事长点脑子,别被人利用了。” “挂了。”傅祁宴撂了电话。 傅家。 傅耀一头雾水地放下电话。 半天也没回味过来自家大哥最后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一直守在电话旁的傅母秦兰见儿子若有所思,询问“怎么样,你大哥回来吗?” 傅耀摇头“大哥还有训练任务,说不回来了。不过他有给两位妹妹准备礼物。” “也行,那你就帮你大哥转交吧。” 秦兰对大儿子一切以工作为重的想法没意见,毕竟丈夫傅振国也是这种性格。 不过对儿子没意见不代表对丈夫也一样。 这两天,两干女儿都要上门了,傅振国还在军区开会,把家里一堆事丢给她。 她医院工作还忙呢,凭什么家里的事只有她操心? “我回来了。” 秦兰心里正抱怨,楼下传来一道沉稳有力的声音,是傅振国。 秦兰收起思绪,从楼上走下来。 傅振国抬眸看她“都收拾好了?” 丈夫能及时赶回来,秦兰心里多少舒服了点“我把二楼走廊靠里的房间收拾出来了,回头等两孩子到了,再看还缺点什么,一并置办了。” 傅振国点头“也好,这几天辛苦你了。” 秦兰往沙发一坐,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忍不住抱怨“你收养叶巧我没意见,那孩子父母双亡,爷爷奶奶也去世了,无依无靠的确实可怜。但徐婂不是还有亲妈和继父,来我们家算怎么回事?” 茶几上摆着张婶刚泡好的热茶。 傅振国挨着妻子坐下,瞥了她一眼,随手端起茶杯吹了吹“你不是一直想要女儿,嫌那两小子从小太皮,现在一下有两个女儿了不正好吗?” 秦兰不服气地转过身,瞪着丈夫“那一个也够了,你非得一下给我认回两个,你名声倒是成全了,累的可是我。” “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徐婂妈什么意思,不就是想让徐婂来咱们空院攀高枝吗?还扯什么太漂亮了乡下没人护得住,我就看看能有多漂亮!” 不是她秦兰瞎说,文工团大把漂亮女同志,徐婂一个乡下丫头,在大院根本没什么竞争力,想攀高枝都排不上号! 傅振国知道妻子一向刀子嘴豆腐心,没把她话往心里去“好了好了,消消气,徐婂爸是我手下的兵,为国家牺牲,那我这个当领导的是得多照顾照顾。” 两人说着话,便听楼下院子有汽车引擎声。 梁威接人回来了。 第6章 别去招惹他 第6章别去招惹他 傅家二层小楼前。 梁威领着徐婂和叶巧站在门口,抬手敲门。 “哟,梁营长来了。” 开门的是在傅家干了十几年活的保姆张婶,看到梁威身后站着两个俏生生的女孩,热情招呼道,“这是叶巧丫头和徐婂丫头吧,快进来,快进来。” 梁威给两边做了介绍。 徐婂换了鞋子,手拽着胸前的挎包带子,冲张婶甜甜一笑“张婶好。” 脆生生的声音,听得人耳朵舒服,张婶看着徐婂嫩得掐出水的脸蛋,忍不住感叹“丫头,你长得可俊!” “那这位就是叶巧丫头了。”张婶看向徐婂旁边的女孩,“哎呀,你们前锋村水土真养人,个个闺女都生得俊。” 叶巧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张婶好。” 傅振国和秦兰听到动静,也从客厅出来。 秦兰是军区医院的医生,四十出头的年纪,身材高挑,五官轮廓立体英气,头发利落盘在脑后,一身的确良格纹衬衫配黑色长裤。 傅振国比秦兰还大几岁,但一点都不显年纪,身材仍旧结实挺拔,五官刀削斧凿,搭配那一身绿军装,尽管一再收敛,上位者的强霸气场仍不自觉流露。 两人目光落到徐婂和叶巧身上。 叶巧压下心中的局促,抢先开口叫人“傅叔叔好,秦阿姨好,我是叶巧。” “秦阿姨您长得好像画报里的明星呀,傅叔叔看着也好年轻。” 她眼中浮现慕儒之情,目光灼灼地望着两人。 谁不喜欢被夸呢,秦兰脸上的笑容明显扩大了些。 徐婂脑子里闪过原书剧情,原主被叶巧碾压的阴影仿佛还残留在身体里。 她紧随其后“傅叔叔好,秦阿姨好,我是徐婂。” 傅振国冲两人微微点头“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我会代替你们父亲照顾好你们。” 他平时就严肃话少,尽管已经表现得随和,可看起来还是有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秦兰怕两个小姑娘害怕,笑着招呼“别站在这儿了,咱们去沙发坐着说话。以后就把这里当你们的家,别拘着。” 徐婂和叶巧在沙发坐下,张婶送了两杯水过来。 徐婂端着搪瓷杯,喝了口水,大大方方地打量着傅家的布置。 客厅明亮宽敞,布局方正。 中间是棕色的皮沙发,沙发靠背搭了一层白色花纹 铺巾。 对面是木质电视柜,上头摆放一台北京牌电视机,边角圆圆的,左边是屏幕,右边是可以调台的旋钮,年代感十足。 地上铺着实木地板,四面白墙,有一面墙挂了字画,有一面挂着照片。 照片是一张全家福,一家四口,颜值都相当高,尤其是右下角的两个年轻男人,看起来年纪相差不大,脸型轮廓也相似,但一个剑眉星目,雕刻般的五官,好像上帝的完美杰作。 另一个则是浓眉大眼,嘴角噙着浅浅的笑,十足的阳光大男孩。 两个人看起来性子就一个冷,一个热。 徐婂看着那张熟悉的冷面孔,漂亮的眸倏然瞪大,这不是……火车上救她的男人吗?! 难道说,那个男人就是傅家的两个儿子之一? 见徐婂盯着照片上的人看,秦兰走上前,笑着介绍“这是我大儿子傅祁宴,今年二十五了,是飞行员,今天他们队里要训练,所以赶不回来。” “旁边那个是我小儿子傅耀,今年刚满十八,他在楼上找东西呢,一会儿就下来。” 秦兰的话验证了徐婂的猜想,她心中百感交集,一时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在原书里,这两个男人是原主试图高攀又没攀上,最后成为原主悲惨命运导火索的两人。 尤其是那位傅祁宴,从原主到傅家后第一天就莫名对原主有敌意,之后的日子更是对原主避如蛇蝎,长年住在飞行基地,很少回家。即使跟原主碰面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但是对另一个妹妹叶巧,虽然面冷,可态度还算不错,做到了一个哥哥应尽的义务。 后来原主不怕死地开始打傅祁宴的主意,什么手段都用上了,想要把哥哥变丈夫,结果自然是踢到铁板,直接被赶出傅家。 其实徐婂也能理解原主的心情。 天天跟这么两个大帅哥生活在一起,谁不迷糊啊? 干点什么都情有可原,怪就怪原主贪心了些,没有养鱼的本事还敢当海女广撒网。 不过现在徐婂穿过来了,有原主的教训,傅家这两兄弟,她一个都不想招惹。 她只想紧紧抱住傅家这条大腿,安安心心地苟到恢复高考,考大学,分配到一个事少福利好的单位,比如那什么烟草、电网体系,不管嫁不嫁人,都能轻轻松松地躺完后半辈子。 不错,徐婂是条咸鱼。 她在现实中生活的国家,经历过高速繁荣的经济增长期后,进入了滞后期, 出生率暴跌,失业率暴增,毕业的大学生就跟白菜一样便宜且多。 考公成为大家最好的出路。 徐婂穿书前,宿舍四个人就都在准备相关考试。 既然早晚都要考公,徐婂觉得,倒不如从七十年代就开始努力搞个铁饭碗,一步到位。 等进入经济滞后期的时候,她已经拿着高额的退休工资,天天到处吃喝玩乐了。 反正,她就这点出息。 至于傅祁宴,徐婂承认,她在火车上不知道他是谁的时候,有那么点好感,用现在流行的词形容,那什么,crush! 令人上头。 尤其是对方还救了她一命,有救命恩人的滤镜,她心底的小火苗在跳动,燃烧。 但现在嘛,她成了傅祁宴最讨厌的妹妹,避如蛇蝎的那种,她又想好好抱傅家的大腿,那只能生生把心底的火苗给掐死。 主动远离傅祁宴。 别去招惹他。 想清楚后,徐婂不再纠结。 侧头一看,旁边的叶巧视线也集中在那张全家福上,手里紧紧握着搪瓷杯,不知道在想什么。 徐婂心中再次感叹,女主就是好,什么都不用干,就有女配主动出丑来衬托,所有好事都围绕身边。 徐婂和叶巧心思各异,一旁的秦兰心头也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