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小舅,不许掐我桃花!》 第1章 初夜 “你好像一直没在朋友圈里,晒过我们的合照。” 姜酒靠着男人的肩,纤细的手指描绘他胸前的红痕,从肩颈到粗壮的人鱼线,全是动情时刻被她挠出来的。 “你如果想,现在就可以发。” 许是刚经历了一番情事,男人嗓音有些哑,一贯清洌的声线好似蒙上了一层水雾般,带着不均匀的气泡音。仦說Ф忟網 低低沉沉的,道不尽的蛊惑人。 姜酒怔愣了一秒钟,试探性问:“以外甥女的名义吗?” 姜泽言低头看她,怀里的少女眨着一双濛濛大眼,巴掌大的鹅蛋脸还透着情时起的红晕。 她朱唇半咬的模样,看得人喉咙发紧。 她在期待,他都知道。 可姜泽言就是不给答案,只是静静看着姜酒,轻挑了下眉梢。 像过往的每一次,无声反问,不然呢? 姜酒心口一拧,“你知道我想在25岁之前结婚生子的吧?” 男人将床头柜上的佛珠戴回手腕,面无表情嗯了一声。 房间内随即陷入一阵沉默。 姜酒注视着男人瞳孔深处那个近乎发痴的自己,突然弯唇笑了。 笑他的好耐心,这四年里不管她怎么试探,他永远都是这个表情。 也笑自己的不死心,明知道他们的关系不可能改变,却偏偏还要心存幻想。 姜泽言,名副其实的姜家太子爷,是海城最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因为没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做,或是做不到的。 可偏偏,他给不了她这个名分。 或者换而言之,他不想给。 姜酒苦笑,是的,他不想给,毕竟她的养母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 这样复杂的关系稍有不慎就是一个巨大的丑闻,他怎么可能会为了她冒这么大风险呢? 四年了,也该清醒了。 他们没有结果,她也不想给他当一辈子见不得光的情人。 思绪到这,姜酒心里有些烦躁,她踢开被子,光着身子走进衣帽间。 “那就以外甥女的名义发吧。” 她挑了件藻绿色的睡袍穿上,站在全身镜前拍了张自拍,然后迅速发了朋友圈。 “小舅舅,记得帮我点赞。” 姜泽言根本没看朋友圈内容,他盯着姜酒裸白的脚踝,口吻生冷,“删了。” 姜酒绑好睡袍带子,“放心,照片看不出是小舅舅的卧室。” 姜泽言下床走到姜酒身后,她果然什么都没穿,就套了件轻薄的睡袍就敢拍照往外发? “手机给我。” 姜酒直接把手机丢一边,“我们分手吧。” “你说什么?”男人声音明显冷厉。 姜酒撇开头,平静重复,“我们分手。” “理由?” 姜泽言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这逼仄的气场,压得姜酒头皮一麻。 她咬紧唇,也不知道是在刀他还是刀自己。 “舅舅,外甥,有悖人伦。” 姜泽言当场被气笑,突然箍住她腰身将人拽进怀里。 “姜酒,四年前你勾引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有悖人伦?” 男人滚烫的身躯撞得姜酒本能地发颤,思绪瞬间被拉回四年前。 她十八岁生日,意外地在国外碰见了姜泽言。 那天他刚谈成了生意,心情不错,所以破天荒地给她买了蛋糕,还默许她开了酒瓶。 白葡萄酒后劲大,当酒气上头的时候,姜酒已经爬上了姜泽言的床,覆在他耳边说:“小舅舅,我其实一点也不想做你的外甥女。” “我…想做你的女人…” 具体怎么发生的,其实姜酒已经记不清了。 只记得那一夜,她在姜泽言身下哭了整整一夜。 而姜泽言只在她极致颤抖的那几秒钟,压在她耳边说了四个字。 “如你所愿。” 第2章 情事 姜酒一直觉得,四年前是她主动,所以四年后,也应该由她结束。 “我本来就不是你的外甥女,现在也不想做你女人了。” 她说得平静,这四年早已磨光了她所有的期待与幻想。 姜泽言眼底阴沉沉的,没有一丝温度,“所以打算找别的男人是吗?” “当然,我总要嫁人生子。” “你才22岁。” “嗯,22恋爱,23订婚,24结婚,25生子,时间刚刚好。” 姜酒说完,想绕开男人直接走,不料姜泽言突然将她拦腰扛起,一瞬间的失重,让姜酒惊叫出声。 “姜泽言!” 他大步走回卧室,将人往床上一丢。 姜酒挣扎着要起身,不料腰间的细带被男人抽走,绸缎的睡袍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滑落在脚边。 “姜酒。” 男人凛冽的声线让姜酒身体一抖,他将她压在身下,膝盖上顶,瞬间抵入她双腿间。 “你…” 姜酒的身体不受控地弓起,四年的沉沦,他太懂拿捏她的敏感处。 “你放开,唔…” 她用力推他,不料下一秒她手腕就被男人高高举起。 那串沾染过她汗液的佛珠再一次紧紧缠住她手腕。 “放开你,让你去找别的男人?” 他抵着她额头,眼底明明搅动着情欲,可嗓音却寒得瘆人。 “姜酒,我是不是太宠你了?” 以至于现在胆子越来越大,都敢提分手了? 姜酒闭着眼睛不敢言语,姜泽言明显动怒,这个时候争执,她只有吃亏的份。 只是她不知道,她这副倔强又假装示弱的模样最能激起男人骨子里的欲念,想欺负她。 压在床上,狠狠欺负。 他强势褪去两人之间最后一丝阻碍,掌心下挪紧包裹住姜酒的腰。 姜酒被烫得发颤,她紧抿着唇,不让声音溢出来。 就在姜泽言俯身吻她锁骨,想直接深入的时候,他放在枕边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 这种时刻被打扰,脾气再好也火大,更何况是姜泽言。 他眉眼间闪过不耐,可当他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人后,愣了一瞬。 随即毫无征兆地松开了姜酒。 姜酒都还没反应过来,姜泽言已经关上了浴室门,淅淅沥沥的水声,盖住了他说话的声音。wWW.xszWω㈧.йêt 她感到一阵后怕,但同样也不解,姜泽言只是外表看着禁欲清冷,实则床上疯得很,在一起这几年,他从未因为外事而终止过情事。 明明已经硬成那样了…… 直觉告诉姜酒,电话对面的人对姜泽言来说很重要。 她来不及深想,褪下腕上的佛珠,迅速逃到客房,想等姜泽言走了之后再悄悄收拾东西离开。 这一等,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 姜酒轻轻打开房门,确定姜泽言不在屋内,才折回主卧拿自己手机。 她滑开屏幕,第一时间看自己的朋友圈。 果然,她发的那条想结婚的朋友圈被姜泽言删除了。 姜酒撅了撅嘴,心里骂了句老男人,这个时候屏幕突然跳出一条娱乐新闻。 【姜家太子爷与辛家小公主再续前缘】 姜酒注视着屏幕上的文字,怔愣了好几秒才划开。 一不小心,接通了养母姜以莲的来电。 “妈。” “酒儿,妈看到你朋友圈了,前几天就想跟你说来着,刘阿姨想把儿子陈洋介绍给你认识,刚从澳洲回来,家中独子,长得又帅,以后家产都是你俩的,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 照片里,男人淡漠,女人娇艳。 一个推着行李箱,一个手捧红玫瑰。 两人穿着同色系的西装与礼裙,连腕上的佛珠都是一样的色泽与款式。 分明是向全世界宣告,他们的关系不一般。 姜酒紧紧攥着机壳,指节都泛出了青白色。 辛然,姜泽言心里的白月光,四年前闪婚国外富商,如今富商病逝,她回国了。 所以,那通电话是辛然打来的。 所以,他不愿意给她名分,是因为他一直在等别的女人。 “既然你也动了嫁人的心思,那妈就跟刘阿姨约周五晚上一起吃饭,周末你也不用上班,多和陈洋接触接触,合适的话就直接定下。” “酒儿,妈跟你说话,你听到没?” 姜酒回过神,嘴角噙过一丝苦笑,“好的妈,您安排吧。” 第17章 除了你,没女人来过 姜泽言牵着姜酒乘坐内部电梯到地下车库,然后带她离开了医院。 她靠着车门,尽量跟姜泽言保持距离,“你要带我去哪?” “先去吃饭。” 他长臂一捞,将姜酒搂进怀里,掌心贴着她小腹,软软弹弹的,碰一下就知道她什么都没吃。 姜酒有些痒,也有些恼,“我不去梧桐阁。” 辛然睡过的地方,她不会再去。 姜泽言没问原因,指尖划到她耳侧,卷起一缕乌发,“那我们回云玺府邸。” 云玺府邸是姜泽言在新区的别墅,姜酒去过几次。 她坐直背,“别人住过吗?” 姜泽言侧目看她,小姑娘面色涨红,眼神里还带着几分倔强与不甘。 他轻笑一声,“林默留宿过两次。”wWW.xszWω㈧.йêt 其实姜酒想直白问,辛然去过没有,可话到嘴边还是没能说出口。 她都已经坐上姜泽言的车了,就等同于默认情人的关系,既然是情人,她又以什么资格去质问呢? 她咬了咬内唇,心里膈应得慌,可眼下最重要的是先解决陈家的事。 陈洋是陈家的独苗,就算她成功将他告进了监狱,他也判不了死刑,他总有出来的一天。 姜以莲说得没错,陈家不会放过她,更不会放过沈家。 姜酒不怕陈家找自己麻烦,但害怕陈家会往死里针对沈家。 沈家有如今的成就,都是奶奶一手打拼出来的,她现在年纪大了,身体时常出毛病,一年有半年的时间在山上吃斋念佛,休养生息。 她可以不在乎养父母,但不能不在乎奶奶。 察觉到姜酒渐渐拧紧的眉心,姜泽言握着她下巴将她脸转过来,“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想你为什么不光明正大把我从医院带出来?” 他凑近几分,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睫羽,姜酒眨了下眼,再看姜泽言时,那双黝黑的狐狸眼底,半分笑意都没有了。 “以舅舅的身份将你带出来?” “不可以吗?” 那样,陈家再疯也不敢针对沈家,毕竟整个海城,没谁敢招惹姜家。 “你不是不喜欢这层关系吗?” 姜酒手心收紧,她确实不喜欢。 姜泽言松开她,慢条斯理地摩挲着腕上的佛珠,“我会帮你解决陈洋的麻烦,但不会帮沈家。” 在姜泽言心里,姜酒与沈家,从来都是两码事,他并不想在明面上跟沈家扯上关系,让人觉得他和姜以莲很亲密。 没有直接废了这个女人,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车身很快抵达云玺名邸别墅区,姜酒望向窗外,在这寸金寸土的地段,姜泽言的庄园独占一隅。 管家和佣人早早就在门口恭候着。 “二爷,姜小姐,饭菜都已经备好了。” 姜酒没有直接进入餐区,而是先去浴室洗了个澡,她不喜欢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顺便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主卧。 “除了你,没女人来过。” 在她拎着裙子闻上面有没有香水味道时,姜泽言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姜酒脸颊不自觉烧了起来,她把裙子归回原位,“那是你的私事,与我无关。” “不在乎?” 顾忌着姜酒后背的伤,姜泽言从身后虚虚实实圈住她,想看她反应。 她语气冷硬,“不在乎。” 姜泽言他阴沉下脸,掌心突然下挪,扣着姜酒的腰线往怀里一撞。 “不在乎,你还跟我闹什么?” 姜酒哼出声,立马按住男人的手,“生理期,你撞疼我了…” 她溢出些许哭腔,是从医院强忍到这的委屈。 男人望着她泪汪汪的瞳孔,吻一下一下厮摩着她的颈肩,时而轻,时而重,连嗓音都哑了, “知道疼,就别招惹我。” 姜酒始终按着他的手,唯恐姜泽言突然兽性大发,要验身检查。 好在姜泽言没怀疑,只是抱着她吻了一会,然后牵着她的手往外走,“我让厨房准备红糖水。” 到餐厅,入座后,姜泽言将桌上的一份文件夹推到姜酒面前。 姜酒打开看,瞬间惊住。 第18章 缠绵 姜酒终于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到陈洋就觉得他肌肤白得不正常了。 文件夹里全是陈洋这些年作恶的证据,整整九年的吸毒史,从东南亚拐卖少女,圈禁在自己别墅里当性奴。 还有酒驾撞死人,然后花钱雇人顶包等等。 这几项罪名随便拎出一项都够他牢底坐穿。 姜酒握着文件夹的手有些抖,姜以莲就是让她嫁给这样的人。 她合上,深吸口气,“你什么时候收集到这些的?” 男人语气寡淡,“你相亲当天。” 姜酒心口猝不及防拧了一下。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拿给我看?” 姜泽言掀起眼皮,淡漠的眼底说不上来是嘲讽多还是恼怒多。 “在茶馆还没看够?” 姜酒一时语塞,她当时只以为陈洋和大多数浮夸子弟一样,花心,滥交。 但没想过会离谱到这种地步。 而且在车上她说的那些话,目的都是为了气姜泽言,她才没有想过要跟陈洋深入发展。 她端起果汁杯,有些心虚地垂下眼眸。 但心里还是膈应姜泽言在事发现场却见死不救的事实。 前者是为了给她一个沉重的教训,而现在也不过是为了让她乖乖听话,继续满足他的占有欲罢了。 姜酒心里很明白,眼前的男人对她从来都不是爱,只是他还没玩腻。 又或者,是单纯的不允许她先说离开。 姜酒缓缓吸了口气,拿起刀叉切牛排,又突然想到,以陈家的财力绝对找得到业内的一把手给陈洋做手术。 可为什么还会出现那么严重的医疗事故? 那玩意断了都能接,他怎么就废得这么彻底? 姜酒并不觉得她砸的那一下有这么大的威力。 在她想问出口时,林默突然走进来,将平板递给姜泽言。 “二爷,欧洲那边有个紧急会议。” 姜泽言放下刀叉,“你先吃。” 随即带着林默上了二楼的书房。 姜泽言不在,姜酒反而更有食欲了,用过餐,她坐在后院的秋千床上小憩,管家给她送来一台新手机。 姜酒插上卡,开机,一连蹦出几十通未接来电。 有姜以莲的,也有养父沈渊的。 姜酒划到中间秦欢的号码,回拨了出去。 “酒儿,你在哪啊?” “欢欢,我妈没为难你吧?”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秦欢松了口气,“没有,我找不到你还以为被陈家抓走藏起来了,我本来想来警察局报警的,结果你猜我撞见了什么?” “你撞见什么了?” “陈洋被抬进局子里了,据说被人掀了老底,还牵扯出几起命案,现在陈家整个乱了套,也不知道哪位牛人干的。” “我已经联系了我身边所有的媒体朋友,把这畜生的事件加足料曝出去,陈家自顾不暇,这样就没精力再去找你麻烦了。” 察觉到姜酒的平静,秦欢突然间想明白,“姜泽言做的?” 姜酒望着二楼的窗户,“嗯,我现在在他的别墅里。” 秦欢顿了瞬,“几个意思,他到底真疼你还是假疼你啊?”wWW.xszWω㈧.йêt 姜酒紧握着手机,心里五味杂陈,这个问题她也曾问过自己无数次。 可就算知道是假的,她还是会没出息的心动,以至于这四年里她越陷越深。 “酒儿,你打算重新回到姜泽言身边了?” 姜酒手心渐渐拧紧,突然意识到她脑子里好像也没有答案。 挂了电话,姜酒独自在后院里绕了一圈,她来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做的时间都比睡的时间长。 这还是她第一次观察整座庄园。 走累了她就回房间休息,或许是周遭都弥漫着姜泽言的气息,这一觉姜酒睡得很熟。 只是迷迷糊糊之际,她觉得身体好像被一条火蛇缠绕着,燥热无比。 原以为是梦,可姜酒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是姜泽言压在她身上。 两人正光溜溜地缠在一块。 第19章 发疯般占有她 姜酒瞬间惊醒,“姜泽言你…” 男人当即吻住她的唇,他强势剔开她贝齿,捏着她下巴,挑弄她舌根。 一系列缠绵又霸道的吻,本能地激起女人的情欲。 姜酒身体不自觉弓起,小腿已经缠在男人腰际上,可他并没有深入下一步,而是一遍一遍汲取她唇内芬芳。 姜酒知道,姜泽言在等她,主动求欢。 可姜酒始终强忍着,她只后悔午休的时候没有把门反锁上,她本是打算小憩一会,完全没料到姜泽言会爬床。 在两人体温都高到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姜泽言突然停下,“知道骗我的后果吗?” 姜酒完全不敢看他的眼睛,她手心贴在他肩膀处,因为涌起的情潮,她身体在颤,声线也娇软,“我…我不舒服…” “哪不舒服?” 他双目逼得发红,将她右腿抬在肩上,腕上的佛珠拨到她脚踝处,然后再一寸寸上挪,直至顶在姜酒腿内胎记的位置。 他拇指一按,“这吗?” 姜酒招架不住闷哼出声,她双手死死捂着脸,不敢看他,更不想被他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 他太清楚她的敏感点了,每次在床上罚她,不到她嗓子哭哑,床单湿透,他不会停手。 “姜酒,看着我。” 姜酒撇过头,就是不看。 姜泽言被气笑,“姜酒,你逼我的。” 他接受不了姜酒撒谎拒绝他,更无法忍受她明明情动却强忍着不迎合。 明明从前,她那样乖顺,而现在她却开始陌生,开始疏离。 他将她直接抱到全身镜前,逼迫着姜酒看着自己情难自禁的模样,他就像发疯的兽,一遍一遍磋磨她,占有她,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姜酒只觉得自己身体和灵魂都被割裂开来,她明明心里排斥,介意他与辛然的关系,可身体又被姜泽言一次次带到巅峰。 她想推开他,可又控制不住抱紧他。 在这种无比矛盾又割裂的撞击中,她终是没扛住,昏了过去。 …… 姜酒是第二天清晨醒过来的,她撑起酸麻的身体,发现房间内只有她一个人。 她掀开被子,下床时脚心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子,下面还叠着男人的黑色内裤。 昨天那一幕幕难以启齿的画面就这样猛然撞进姜酒的脑海里。 她捂着脸,低骂了句禽兽,坐在床边缓了好一会,才赤足走进浴室。 只是当她站在淋浴区的时候,姜酒突然感觉身体有什么东西顺着大腿流出来。wWW.xszWω㈧.йêt 她吓一跳还以为自己受伤了,当她看清楚是什么的时候,她愣住了。 昨天太疯狂,做了那么多次,姜泽言一次都没戴。 他疯了么?就不怕她怀孕? 姜酒心里窝着火,洗完澡换好衣服下楼,只是大厅里只有管家和佣人。 “早上好,姜小姐,这是二爷给您准备的早餐。” 姜酒走到餐桌前,一份牛肉意面,一碗燕窝羹,旁边还有一杯温开水和一粒白色药丸。 姜酒心里骂了句狗男人,“姜泽言呢?” “二爷凌晨就乘私人飞机出国了,怕打扰到姜小姐休息所以没有告诉您,不过二爷今晚会回来陪您用晚饭。” 姜酒没有入座,而是就着温开水把药丸吞了,只是这一次的避孕药比她以往吃的个头都要大,她差点卡着嗓子。 第20章 挑衅 在去公司的路上,姜酒接到秦欢电话,“陈家的头条居然被压下来了,真是气死我了!” 姜酒不以为然,“人都已经进去了,他们压不了多久的。” 秦欢叹了一声,“我就是怕还会有反转,我可是联系了二十多家媒体,全都被压下来了,这也太离谱了吧!” “不过,只要是姜泽言出手,这波应该是死得透透的了。” 姜酒握着方向盘,眼皮莫名跳了一下。 到公司,总监匆匆找到她,“姜酒,辛小姐点名要你帮她设计珠宝,人现在在公司楼下的咖啡馆里,你快去。” 说完便转身进了会议室。 姜酒愣了一秒,辛小姐? 带着疑惑,她到楼下的咖啡馆,果然看到了辛然。 她坐在窗边,笑着冲她挥手,手腕上的佛珠在阳光的折射下,异常显眼。 “酒儿,这边,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给你点了他们家的新品,你尝尝。” 辛然将一份甜点推到姜酒面前,只是甜点上面还撒了一圈花生碎。 姜酒微微蹙了下眉,她对花生过敏,小时候误食过一次,差点死在医院里。 “谢谢,我刚吃过早餐,已经吃不下了。” 姜酒将甜点推了回去,公事公办的态度,“辛小姐,请问你想设计什么类型的珠宝?” “珠宝设计的事情我们待会说,今天我来找你,是想跟你聊聊陈洋。” 姜酒瞬间警惕,“他有什么好聊的?” “阿言都跟我说了,我知道陈洋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但他现在也伤得很严重,如果他真的因为你进去了,陈家这辈子都会死咬着你不放。” 辛然叹了一声,“酒儿,你考虑过自己家人将会遇到什么样的麻烦吗?”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但求情,你应该去法院,去警局,而不是来找我。” 姜酒起身就走,不料被辛然拉住手,“酒儿,我只求你听我把话说完,陈家跟我是亲戚,他们不得已求到我这,我也是没办法,才去求阿言帮忙的。” “阿言已经出手了,今早所有关于陈家的头条都已经被压下,那些指控他的罪名,证据并不充分,所以陈洋已经被放出来了。” 姜酒大脑嗡的一下,像是被人突然抡了一拳,“你说陈洋被放出来了?” 辛然满脸歉疚,“你别害怕,我的意思是你后退一步,撤诉不再追究陈洋,陈家也会后退一步,不会再找你和你家人的麻烦,这是你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事情翻篇,我和阿言在中间也不难做,毕竟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 姜酒直接甩开她的手,只当听了个笑话,“谁跟你们是一家人了?” “你一口一个阿言叫着,姜泽言他没嘴吗?让他自己来跟我说!” 她才不信辛然说的话,姜酒觉得她一定是知道了自己和姜泽言的关系了,所以才故意跑过来刺激她。 “酒儿,阿言还没告诉你,我们下个月就要订婚了吗?”仦說Ф忟網 辛然静静看着她,同情的目光里暗藏挑衅。 姜酒愣住,片刻失声,“你们…要订婚?” “我来找你设计珠宝首饰,就是为订婚宴准备的。” 辛然想重新拉住姜酒的手,姜酒下意识躲开,根本就没碰到她,可辛然却突然大幅度向后摔倒。 仿佛像被人狠狠推了一下。 她摔倒的瞬间,胳膊挥到了桌上的甜点与咖啡。 滚烫的液体,碎裂的杯盘,还有女人的尖叫声,在姜酒面前形成了一幅滑稽又阴暗的画面。 “小然!” 突然,一声冷厉的男音从背后响起。 姜酒回过头,只觉得耳边刮带起一阵风,姜泽言看都没看她,快步迈到辛然身旁,直接将人抱起。 辛然一脸惊魂未定的表情,缩在姜泽言怀里,呜咽出声,“阿言,我好疼…” “我送你去医院。”他抱起她,满脸急切。 在越过姜酒的时候,她余光清晰捕捉到了辛然的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只是她的嗓音还是那样无助可怜,“酒儿她不是故意的,是我自己没站稳,我不该惹她生气…” 姜酒无动于衷,只是看着姜泽言。 然而男人全程都没给她一个眼神,仿佛她压根就不存在。 听着两人离去的脚步声,姜酒脸上寸寸发白,就像心脏被人狠狠插了一刀。 疼得悄无声息,又那样深入骨髓。 第21章 死心 姜酒觉得这一次她算是彻底死心了。 她不再只是耳朵听到姜泽言与辛然之间的牵连,而是亲眼看到自己和辛然,在姜泽言心中巨大的差距。 让她看起来就像一个笑话。 回到公司,身边的几位同事一脸八卦地围着她,“姜酒,听说是辛然找你设计全套珠宝首饰?是辛家丧夫的那位小公主吗?” 姜酒脸色仍有些发白,“是她。” 同事大惊,“该不会真的要跟姜家太子爷结婚了吧?我的天,他可是站在金字塔顶峰的男人诶,干嘛非得娶个二手货?” “你不懂了吧,这就是白月光的杀伤力,就算是姜泽言这样的顶尖豪门都逃不过。” “怪不得他们连佛珠都戴一样的,可那是姜泽言诶!姜家会同意吗?” 姜酒听着难受,拿着保温杯准备去茶水间,突然被身后的同事拉住,“你们看啊,新闻都写出来了,辛然现在要跟她那几个比她年纪还大的继子继女打遗产官司,你们猜猜给她辩护的律师是谁?” 姜酒脚步微顿,侧目看了眼电脑屏幕,心脏还是不受控的抽疼了一下。 陆一鸣,海城律政圈的常胜将军,也是姜泽言的御用律师。 自从姜泽言掌权后,他便一心一意只为姜家办事,不再受理外人的案子。 而如今,他却成了辛然的代理律师。 这无异于告诉全世界,辛然,是他们姜家的人。 同事还在感慨,“所以啊,找男朋友一定要调查清楚他有没有忘不掉的白月光。” “否则,你付出再多也是青春喂了狗,到头还惹一身伤,姜酒,你说是不是?” 姜酒深呼吸一口,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所以,要及时止损。” 这些年就当她做了一个梦,现在梦醒了,她该回归现实了。 这一整天,姜酒都浑浑噩噩的,像被人生生剥下一层皮。 临近下班的时候,她给自己请了两天的事假,打算在家好好调整几天,忘记这些乌七八糟的烂事。 因为状态不好,姜酒没有开自己的车,而是选择打车回去。 不料她刚出公司门就看见了林默。 “姜小姐,二爷请您上车。” 姜酒看了眼公司大门口停着的那辆迈巴赫,只觉得扎眼,也扎心。 “我自己打车。” “二爷有话跟您说。” 姜酒面无表情,“如果是想质问我辛然的事,我没话跟他说。” 她绕开林默,从公司侧门出去。 林默跟在身后,委婉提醒,“姜小姐,您应该比我更了解二爷的脾气,二爷吃软不吃硬,硬碰硬,吃亏的还是您。” 出了公司大门,一阵冷风扑打在姜酒身上,明明已经过了冬天,可她还是觉得寒凉彻骨。 林默说的她不是不明白,可她现在一点也不想看到姜泽言。 他那么在乎辛然却还是来找她。 目的只有一个,兴师问罪来了。 林默一直跟在身后,姜酒走了几步,最后还是停了下来。 该来的,她躲不过。 她不想让姜泽言觉得她心虚,甚至是害怕。 于是她转身大步走到那辆迈巴赫前,拉开车门径直坐了进去。 她贴着车门,撇头望向窗外,不说话,也不看姜泽言。 直至男人开口,“你就没什么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