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公平,你坏我姻缘?我夺你江山》 第2章 蛮不讲理 陈书瑾身子猛地一僵,被说得无地自容... 抬头看向纪如月,从那双美眸中,他感受到了冰冷的寒意,心中更是一凛。 他慌忙向慕容静行了个书生礼,“这位姑娘,还是算了吧。家中尚有老母等待小生回去照料,小生实在配不上纪小姐,还是先告辞了……” “站住!”慕容静也冷了脸。 她觉得眼前女子无礼非常,性子还娇纵。纵使美貌,也难以遮掩她的低俗。 当真该死! “这书生仪表堂堂、彬彬有礼,且孝心可嘉,怎就配不上你这商贾之女了?都说商人重诺,你纪家这是想出尔反尔?” 纪如月轻笑出声,不答她的话,反而朝四周众人微行了一礼,“我纪家世代从商,纪商之名遍布安昭,向来以诚为善。诸位乡亲皆可为见证!” “今日正逢元宵佳节,我纪家敢摆下这招亲擂台,便是奔着良缘去的,若这书生是靠自己本事夺得绣球,胜出文武比试,我纪如月岂会不从?” 又把目光转向慕容静,“但这位姑娘,你戏耍我招亲台,更是想强牵这孽缘线,居心为何呢?小女子不才,这理倒是想与姑娘论一论的!还请诸位做个见证,以免日后落人话柄,说我纪家辱没了读书人。” 话落,台下众人皆开始议论起来。 许多受过纪家恩惠的百姓,也都开始频频指责慕容静与陈书瑾。 且纪如月所言字字在理,言语又很有煽动性。 让慕容静好一通没脸。 慕容静一甩衣摆,怒喝出声“大胆!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如此口出狂言!” “而你纪家此举,便是辱没了读书人。你自知有错,还一再为之,你可知罪?” 慕容静乃皇贵妃所出,女凭母贵,很是受安昭帝宠爱,自小也是大大咧咧娇横惯的,所思所想自然与寻常人不同。 若说方才她只觉得好玩,那此时她已起了杀心。 敢如此与她作对的女子,纪如月算第一个! 纪老爷欲动怒之际,一位身姿修长、一袭白衣的公子率先开口,“姑娘此言差矣。凡事皆应依循规章制度而行,这位公子确实未曾参与此次招亲台,亦未成功夺得绣球,分明是你横插一脚,强人所难,如此...怕是不合规矩吧?” 他声音温和,语调不疾不徐。身姿英挺,仿若修竹,通身的书卷气更显得气度不凡。 话语中透露出的维护之意,亦是显而易见。 纪老爷在他身上打量了几眼,心中的怒火竟也随之平息了几分。 见那白衣公子开口了,与他同行的几位公子也纷纷紧随其后,迈步向前。 “魏兄所言极是,此乃纪家招亲之盛会,关乎纪小姐的终身大事,岂容如此儿戏相待?” “你一个女子来这凑什么热闹?人家的大好姻缘,硬是被你搅得一团糟,莫不是你嫉妒纪小姐天生丽质,因此心生妒意,蓄意破坏?” “就是,还装腔作势、无故论罪,若真论起罪来,当罚的也自然是你!” “赶紧走吧,也给自己留点颜面,姑娘家家的...” 有人带头,其余参赛者亦纷纷面露不悦,七嘴八舌地开始讨伐起慕容静来。 陈书瑾虽家境贫寒,却是个饱读诗书之人,此刻被众人如此羞辱,顿觉颜面扫地,羞愧难当。 他轻甩衣摆,叹道“罢了。” 言罢,转身欲离去。 慕容静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拽回,厉声喝道“站住!” 随后,她转向纪老爷,语气咄咄逼人地问道“好啊,你们想与我论理?那我问你,可曾明文规定女子不得参赛?” 纪老爷眉头紧锁,目露不耐,“这何须明文规定?我纪家招婿,自然招的是男子。” 慕容静冷笑一声,追问道“那便是说,并无此项规定了?” 纪老爷被她问得哑口无言,气得脸色铁青,怒道“你!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 慕容静向前两步,一甩衣摆,眼神在四周扫了一圈,上位者的气势尽显,令在场的人瞬间鸦雀无声。 她抬手一指,直指纪如月,语气冷冽“既然你纪家并未规矩,而这位公子又未曾婚配,且年纪与纪小姐相仿,他为何不能成为纪小姐的如意郎君?” 白衣公子身形向左一侧,巧妙地挡在了纪如月面前,“这位姑娘,在下不知你与纪家有何过节,需这般硬咬着不放。婚姻之事,讲求的是双方情投意合,既然纪家无意,还请姑娘高抬贵手,速速离去。 ” 慕容静被他的态度激怒,本见他长相俊逸不想过多计较,此时却是不同了。抬起的手指尚未放下,却猛然一转,直指白衣公子的面门“你究竟是何人?报上名来,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与我。” 白衣公子淡定从容,未受到她半点威吓,“在下出身秦州四儒之一的魏家,正是魏家长房次子,魏子章。” 慕容静眉头紧蹙,稍作思索后,突然放声大笑起来“我当是谁,原来是前太师的晚辈。魏家也算是书香世家,如今竟落魄至此?上赶着去给一个商贾为婿,真是丢尽了世家脸面!” “你这姑娘真是蛮不讲理!”魏子章的好友闻言,愤然拍开慕容静的手,也不顾及她是个女子,众目睽睽之下敢如此侮辱人,就想与其辩驳一番。 魏子章却抬手拦住了好友,他的眼眸微眯,沉声道“窈窕淑女,君子求之,此乃顺心而为,何辱之有?” 慕容静见这男子硬生生拦在中间,已完全没了耐心。 她咄咄逼人,魏子章依旧半步不让。 纪如月的目光在那道挺拔的背影上流转,内心泛起一丝涟漪。 魏子章? 交友遍天下,门客三千人。 他、竟是归云君? 纪如月心中猛地一颤,上一世她出来得晚,完全不知归云君来过... 不等纪如月开口劝阻,慕容静眼中闪烁着怒火,恨恨地看向魏子章等人,随即一挥手,“这几人惊扰了本宫,统统给本宫拿下!” 随即,一队侍卫从人群中迅速冲出,毫不犹豫地上台将魏子章四人制服并带走。 众人面面相觑,气氛骤然紧张起来,连纪老爷也露出了惊恐之色。 慕容静的随从本在台下,此时一个翻身上了台,手持宫廷侍卫令牌,高举过头,“长乐公主亲临,尔等休得无礼!” 顿时鸦雀无声,众人纷纷下跪。 慕容静目光凌厉地扫视着乌压压的一片人头,最终视线落在了纪家父女身上。 第30章 赠方赠药 只见他叹了口气,眼神在身边众人身上扫过,浮起怜悯,“此药方确是治疗疫病的良方,但所需药材…就连我回春堂也未必配得齐全。” 病患们的目光从希望到期盼,又转为失望,乃至绝望... 纪何抬手施了一礼,“陈大夫请放心,纪商原定月中开设新药铺,已储备了不少药材。东家说愿无偿提供给百姓,千金再难得,又岂抵生命可贵?” 陈大夫身躯一震,随之大笑,“哈哈哈,好好好啊!纪老爷大仁大义。” 旁边有一妇人,疾步上前,“砰砰”就是跪下磕了两个响头,“恳求恩人赐药!若我孙儿能痊愈,我王婆子愿为纪家当牛做马。” 有一便有二,一石激起千层浪,好些病患家属纷纷上前,手忙脚乱地下跪,只道救命。 纪何手一顿,最终还是上前将人扶起,“大娘莫要如此,纪家行善从不求回报,不过...” 王婆子面色焦急,“若有什么是我能做的,恩人尽管开口。” 纪何点点头,“我们少东家博学多识,她曾言,若疫愈者,自当不会再得。纪某希望诸位康复之后,能出一份力,回春堂人力有限,陈大夫已年迈...” 未等纪何说完,王婆子忙点头,她身边的汉子更是拍胸脯保证,“我家婆娘若能治好,我们两口子啥也不干了,一定竭尽全力给回春堂帮忙,我保证!” “好!” 一锤定音,此处事毕,纪何立马赶回库房处。 药材此刻无比珍贵,纪家分多处储存,每次拉走十车,分批赠药,以防不测。 纪何没再回纪家,因为他自己心里也没底,生怕自己被传染了,还连累了纪家人。 索性,他带上自己几个手,一同又去了回春堂。 仅几个时辰,病患们眼中已重新燃起光芒。 “陈大夫,东家唤我们来帮你。” 陈大夫眼中闪过不赞同,“疫病易传,万万不可啊!” 纪何只是笑笑,立刻安排人手,按照药方配药,同时和陈大夫一再核每种药材的用量和煎煮方法。 陈大夫心怀感激,直直点头。 夜幕渐渐落下,济州城内一片死寂,连最为热闹的青楼、赌坊都大门紧闭。 唯有回春堂灯火通明。 首批病患服药后即见成效。 “你们别怕, 服药后会有想呕吐的症状,尽量躺平莫动,歇上一盏茶功夫便好了,这药中含了人参,极其珍贵......” 陈大夫既要诊疗,又要照顾病人,配药、煎药。 仅仅一天,纪何就感到他苍老了许多。 纪何不忍,接过他手中的药碗,“我来。” 话落,抬头将汤药一饮而尽,“少东家说过,无病饮之可预防。” 纪家赠药,在城中引起了轰动,人们纷纷传颂纪家的善举。 深夜,纪何仍在烛光下仔细核对药材,确保明日分发无误。 他心知每一份药材都无比珍贵,能挽救的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 次日清晨。 青竹乘坐马车前来,给纪何传话“小姐说需设立隔离棚。” 为防止疫病扩散,回春堂门外设立隔离棚,防止感染者在等待时无意传播。 同时,纪如月还让人传播消息,家中若有高纯度酒酿,可挥洒去疫。 纪如月外家乃安昭国首屈一指的酒商,酒里边的学识,她比任何人都懂。 然而,能制作高纯佳酿者寥寥无几。 纪氏酒肆再次开门,门前摆设了数张桌子,只卖高纯度酒酿,城内百姓皆可低价购买一瓶急用,鉴于储备不多,一人仅限购一瓶,卖完为止。 凡购买者,还可领到一份使用手抄。 纪商杂物铺子也在次日开门迎客,同样在门口设桌,城内百姓皆可领取松木艾草一捆,燃与家中,可去疫。 纪家这一系列举措,连知府都惊动了。 知府亲自召见,纪老爷只得应召前往。 纪如月换好衣裳,带上预先准备的物品,伴随父亲一同赴约。 济州城知府很有些来头,亦是出自秦州四儒之一的许家,是位难得的贤能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