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正的出马仙》 第1章 监狱风云 你是否见过这样的店铺,经营品类热门、地段好、人流量大,但生意就是不温不火,换了几任商户,结局都是一个样,重新装修经营几个月后,无不亏本转租。 你可曾想过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的商铺为什么会经营不起来? 举个例子,2006年,某达集团在沈阳的中心商区建立了商业广场,当时租商铺的人多了去了,不找关系不加钱都租不到店面。 开业没多久,绝大多数的商铺都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经营问题。 要么客流量不行,无人进店,要么顾客络绎不绝,可成交量极低。 总而言之就入不敷出,别说装修的投入了,就连每月的租金都赚不回来。 养家糊口的行业,一个两个赚不到钱是偶然现象,可都赚不到钱,这就有说到了。 于是商户纷纷提出退租,这件事还闹到了法院。 法院判决某达胜诉,不过某达也有企业担当,赢了官司还要主动退还租金,据说当时收了六个亿租金,后来连本带息退回去了近十个亿。 其中的详情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结果,某达把商业广场爆破拆除了。 当时很多人不理解,认为最好的方法就是清除商户,调整布局重新招租。 可某达还是愿意花更多的钱,用更多的精力,顶着巨大的舆论压力去爆破拆除商业广场。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某达集团清理完废墟后又在原址上重新修建起了商业广场。 纵观近代史,新商场炸毁重建的事,可能仅此一例。 此种做法,实在令人不解。 记得当时杂志有一篇文章说过这个事,引用某达集团的话来说,这个商场的“根儿”出了问题。 那么什么是“根儿”? 我要说的事,也与“根儿”有关。 2021年盛夏,我因为盗墓判了个死缓,也就是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在缓刑期间,如果表现良好,二年期满以后,可以减为无期徒刑。 为了活命,我每天睡觉前都咬着被子,生怕说出什么梦话,被人举报了,我犯过的事,单拿出一个,都够直接判死刑了。 话说十年前我因为出马仙儿看事,也进过一次监狱,这次可谓是“二进宫”了。 不过二进宫也有好处,监狱里有不少熟人,狱警老黄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许多啊许多,你可真是个狗卵子,又他妈的进来了,好好表现。” 要是放在十年前,我肯定得和老黄整几句“骚嗑”,但此时身后有死刑追着,我只能拼命点头,拍胸脯保证要好好改造。 服刑两个月后的一个晚上,轮到了老黄值夜班,老黄把我叫到了办公室,还拿出了几盒熟食和一瓶白酒。 我有些受宠若惊,同时也有点菊花发紧。 “咋地,黄老爷子,这是我的断头饭吗?” 老黄微微一笑道:“别紧张,没事,咱俩也算是熟人了,进来这么久,也没找你单独聊聊。” “真的不是断头饭?” “放心吃吧,要是断头饭,你变成鬼,天天来找我,行了吧。” 我有些将信将疑,不过黄老爷子平时对我挺够意思的,我相信他。 用东北话说,黄老爷子这人行,不装犊子。 “坐下,吃饭。” 我点了点头,刚夹起一块猪肘子,我脑袋突然嗡地一下,身子猛地打了一个寒颤。 “吃呀,想什么呢?” 我深吸了一口气,试探性地问:“老黄头,你不是想晋升吧,找我喝酒套话,在许某人身上刷经验值吗?” “扯犊子,你小子都死缓了,还能榨出几两油。” “是呀,都是罪有应得。” 老黄哼笑道:“你小子在法庭上满嘴跑火车,说什么第一次盗墓,骗鬼吧。” “真是第一次盗墓。” “扯王八犊子,一审判死缓,你小子都不上诉,我活了六十多年,还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是怕上诉再查出来点什么,直接改判死刑,立即执行。” 我梗着脖子道:“好冷呀,老黄,你看看外面是不是下雪了,七月雪,我他妈比窦娥都冤,冷啊。” 老黄笑着喝了一大口酒,随后手指向上转了一圈,示意我办公室里没有摄像头。 “有没有摄像头我说的都是实话,谁能想到第一次去盗墓就赶上了口罩封城,满大街就我一个人,能不被警察盯上嘛。” “别扯犊子了,喝酒。” 我表面上笑着回应,但内心不敢放松。 这顿酒让我有了一种鸿门宴的感觉。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随便一两句醉话,许某人就是在自掘坟墓。 老黄见我不肯喝酒,直接当着我的面拿出手机关机,还把台式机的网线给拔了。 “你就喝吧,喝完酒在我办公室睡一觉,明早下班前我叫你。” 我还是没琢磨透老黄的心思,试探性地喝了一口酒,老黄满意地笑了笑,语重心长地跟我谈人生,谈对错。 那种感觉怪怪的,像是在街头流浪多年的狗突然被人摸了摸。 老黄不问我外面的事,也不劝酒,一直在劝我好好改造,才三十岁,如果表现得好,四十岁就能出狱。 酒酣耳热之际,我问道:“黄老爷有六十了吧,怎么还不退休。” 老黄愣了几秒钟,缓缓道:“还不是钱闹的,本来退休了,可钱不够用,我又死皮赖脸找组织要求上班,不就为了那一年两万多的绩效嘛。” “靠,你还缺钱,出去嫖老太太了呀。” “哎,我儿子,租了个门面,连租金带装修的,从银行贷了七十多万,经营一年多,现在欠银行一百多万了。” “咋地,扩大规模开分店了呀。” 老黄叹了口气,猛地喝了口酒道:“开啥分店,还是那个店铺,租金退不了,我要是不上个班,那小子连电费都付不起。” “啥店呀?” “火锅店,十多年前那就是火锅店,人家老板赚钱赚得海了去了,全国开了几十家分店,我儿子加盟了他的店,盘的还是他发家致富的店铺,结果就是不行,你说怪不怪,唉,不说这个了,你小子要好好表现,好好做泳装,不犯啥错的话,一年后就能改无期了,到时候我帮你写材料。” 我好奇道:“加盟的火锅店,还是人家发家致富的原址,不应该亏钱呀。” “人家开火锅店,赚得盆满钵满,咱干上了,连租金都赚不回来,哎,咱就是没那个命呀,你小子好好改造,万一能出狱,我请你吃火锅。” 我真烦老黄这一点,三句话离不开好好改造,好像他娘的监狱有他股份一样。 我笑了笑道:“我出狱费劲了,我就要在监狱劳改一辈子,现在监狱都做大做强了,开始做出口贸易了,啥时候上市,我能入股吗?” “扯犊子,唉?你小子怎么知道是出口贸易呢?” “那泳衣起步线都是c罩杯,多数都是d,咱这一亩三分地,有多少人泳衣还能穿这个型号?穿普通内衣还得多垫点海绵呢。” 老黄若有所思地点头道:“你小子是真聪明,有脑子,却不往正道上用。” 我苦笑道:“不也是钱闹的嘛,对了,你家少爷的店铺怎么回事,人家干火锅店就赚钱,也没换牌子,也没换配方,怎么能亏钱呢?” “唉,人家赚到钱去别的地方开店了,这店十多年间转租过好多次,做烤肉的、卖衣服的、开药店的,没一个赚钱的,还是没财运啊。”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有了个可怕的念头。 “想啥呢?”老黄问。 “要是有机会让我去看一下那个店铺,说不定能让你儿子的生意起死回生,我知道问题出在哪。” () 。 第2章 离奇假释 这场酒喝得很尽兴,我也看到了第二天的太阳。 可惜的是我说的话,老黄压根就没听进去。 一直到了九月份的一个晚上,老黄神秘兮兮地叫我去了他的办公室,问道:“你小子以前干过出马仙,真有仙吗?” “算卦吗?一根烟一次。” 老黄甩过来一包软中华道:“随便抽,今天不开玩笑,你小子会不会看事,我儿子的火锅店都快被银行查封了,你过去给看看。” “一包烟可不行,你平时没少收烟,再给两包,要是能给二百圆子就更好了。” “不扯犊子,我能把你弄出去,你能不能给看看?” 我看出了老黄的认真,认真的有点紧张,我也认真道:“行。” 晚上七点,正是晚饭时间,身处闹市区的火锅店怎一个冷清了得。 在老黄没说之前,我就认出了哪个是他家的火锅店。 那是一个服务员比顾客还多的店铺,上下两层,只有二楼靠窗的位置有一桌小情侣,小姑娘长得还挺好看。 老黄的儿子小黄很懂礼数,他并没有因为我是劳改犯而轻视,反而还准备了一桌子菜,让我好好吃一顿,当做改善伙食。 我看了一眼菜单,菜价不贵,套餐更是七八年前的价格,火锅味道也相当可以,按照常理,这个火锅店应该人满为患,来晚了需要排队才是。 反正我感觉味道挺好的,最起码是真正的牛羊肉,而不是市面上通用的羊油老鸭子肉。 吃饱喝足该干正事了。 其实在我踏进火锅店第一步的时候,我就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地方,不干净。 在火锅店走了几圈,每次到吧台的时候,我都能感到一股刺骨的凉意,问题可能就出在这。 老黄满怀期待地看向我道:“怎么样,有问题吗?” “有。” “什么问题?” “晚上关门之后,叫几个工人把吧台的地砖刨了,看看里面有啥东西。” 小黄有些为难,诺诺道:“大师,本来就没钱,刨完就更没钱装修了。” “不刨?那到了月末也经营不下去了,你就信我吧。” 小黄有些犹豫,老黄一拍大腿道:“刨,我倒要看看下面埋着什么。” “爸……”小黄想说什么,被老黄严厉的眼神压制了。 我看向小黄问道:“一般做生意的,多多少少都供奉点什么,你这怎么连个关公都没供?” “我也想供,可这是加盟店,公司不让搞迷信呀。” 我哦了一声,点头道:“黄老爷,你最好联系一下当地派出所,晚上挖出点什么,也能说得清。” 老黄疑惑道:“啥意思?不是符纸之类的?” “可能超出你的想象。”我不咸不淡地来了这么一句。 老黄思考了好几分钟,沉声道:“那我得先送你回去。” 此后的一段时间,我没见过老黄,一有机会我就向狱警打听老黄的消息,可狱警对此事闭口不谈。 我内心焦急,但也别无他法。 自从第一次进监狱,我就没了阴阳眼,虽然看不见鬼魂,但身体还能感知出周围的异样,那家火锅店的吧台能让我汗毛直竖,想必下面埋着一个很厉害的东西。 可老黄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不来上班,也没有消息。 半年后的2022年的春天,病毒依旧肆虐,因为别的监狱出现过群体感染事件,我们被要求二十四小时佩戴口罩。 在一个寻常的午后,值班狱警将我叫到了办公室,里面坐着五个西装革履的人,看着就像是领导。 “你就是许多?”一个身体发福的中年男人问。 我点了点头,就在这时,我发现这几个人中有一双熟悉的眼睛——是老黄。 “你在监狱改造的很好,你写的申请我们都收到了。” 我心里一阵发蒙,什么玩意,减刑?写申请? 老子啥也没写过。 没想到中年男人接下来的话更让我懵逼,他道:“你的发明专利和重大技术革新资料组织已经收到了,属于重大立功表现,符合减刑标准。” 此时,我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机械地点头。 中年男人继续道:“你申请直接释放是不可能的,不过综合你在监狱中的表现和立功的行为,组织同意将你假释,考验期五年,你是否同意假释?” 我拼了命地点头,真想跪下给他们磕一个,不对,不是磕一个,是三跪九拜。 这是老天爷追着喂饭,这么大的馅饼砸在我许某人的脑袋上了。 眼前的哪是五个狱警,那他娘的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说话的那个是玉皇大帝。 妈了个巴子的,他说话,比圣旨都好听。 中间男人突然换了一个讨好的语气,试探性地问道:“黄政委,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老黄坐直了身体,干咳几声清了清嗓子道:“都是犯了错的孩子,还年轻,该给机会还是要给机会的,不过要符合法律、符合规定。” “那是,那是,许多的个人资料是层层审查过的,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老黄摆了摆手,示意狱警把我带回去,填了几张表格后,我稀里糊涂出了监狱。 真真是稀里糊涂,刚才在办公室里他们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认识,就是连在一起给我整不会了。 没想到小黄竟然来接我了,他带我洗了澡,又买了衣服,期间我问他吧台下面挖出什么了,小黄一直搪塞,说老黄要请我吃饭,到时候一起说。 买衣服期间,小黄还不断强调,不要说我假释的事,老黄一辈子刚正不阿,唯一做过不合理的事就是帮我运作出狱。 小黄应该是赚到钱了,出手阔绰,带我买衣服从不看价格,管它四位数还是五位数,只要我穿着合适就硬要给我买。 许某人从来不客气。 晚上,小黄的火锅店排起了长队,服务员忙的满头是汗,在包房内,我见到了半年没好好说话的老黄。 “来来来,快坐。”老黄依旧是一脸和蔼。 我打趣道:“哟,不敢不敢,黄领导高就了呀。” 老黄有些不好意思,摆手让我快坐。 我站直了身体,随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开口道:“黄叔,我知道是你在帮我,我给你磕一个。” “哎哎哎,你这孩子,干啥呢?快起来。” 我磕头道:“黄叔,你救了我一命,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老黄依旧是那句话:“快起来,快起来,你们还都是孩子,知错能改就是好的,关押你们限制自由不是为了别的,就是希望你们能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们三人都是耳根子发红,借着良好的气氛,我问道:“老黄头,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也有个心理准备。” 我故意说了老黄头三个字,就怕提到假释,刚正不阿的他突然变脸。 老黄抿了一口酒道:“怕你小子说出去,小子,我把话撂在这,你要是再犯法,我吊死在你面前。” “黄叔放心,要是再犯法,我挥刀自宫,这半年都发生啥事了?” () 。 第3章 七女借运 老黄换上了严肃的表情,我顿时菊花一紧,心想完犊子了,说错话了。 我笑着举起酒杯,准备敬老黄一杯,缓和一下气氛,没想到老黄摆摆手,示意我先放下。 “许多呀,有些事我不能给你说得太明白,我调到少管所当政委了。” 我再次举起酒杯道:“恭喜恭喜,众望所归,不瞒你说,号子里很多兄弟都希望你能高升呢。” 这不是恭维的话,每个字都是发自内心,老黄是一个难得的好人。 老黄喝了口酒道:“你先别着急,我和你说实话,你能出来,和我有关系,但关系不大,有个贵人看上你的能力了。” “贵人?谁呀?” 老黄扔过来一根烟道:“别问了,有些事稀里糊涂地,对你更有好处,既然出来了,就好好生活,火锅店缺个经理,你小子来吧,咱也不说一个月多少钱了,年薪二十万,再加上年底分成。” 说实话,二十万和分成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诱惑力,盗墓这几年,每年的收入都在八位数,区区二十万,还不够我们哥几个包船出海玩一圈呢。 我也吃不准我能出狱,是老黄的运作,还是我那几个亿的保命钱起了作用。 不过此时此刻,咱得恭维几句黄老爷子。 而且这是老黄的好心,我直接拒绝也不好,我笑着道:“黄老爷子呀,你是高看我许某人了,我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有数,干不了经理,服务员倒是能胜任,不过我刚出狱,得适应一下生活,您要是不嫌弃,等过两个月我再过来当服务员。” 老黄笑了笑道:“你小子,油嘴滑舌,有些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贵人的意思是让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活动,我这么说,你懂了吧。” “贵人是谁呀?” “不要问,不要问,来,喝酒。” 我心里犯了嘀咕,以老黄的身份,能被他称作贵人的选手,背后得有多大能量。 小黄喝酒很猛,他咧嘴道:“许大师,我这楼上楼下八十张桌,中午晚上两场,一天营业额最少五万起步,虽说现在戴着口罩,有时候不让经营,但只要不封城,我这生意绝对好的不得了,来,我敬您一杯。” “什么敬不敬的,来,喝酒。” 小黄很耿直,一杯白酒一口干,我许某人自然不能丢了东北爷们的脸,最少也得是打肿脸充胖子。 老黄可谓是宝刀未老,他也陪了一杯,随后咬牙道:“许多呀,你是怎么知道吧台下面有尸体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挖出来几具。” 小黄刚想说话,老黄咳嗽一声道:“你猜猜?” “七具。” 老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一脸的不可置信,他疑惑道:“新闻报道的是两具尸体,你是怎么知道七具的?” 说完,老黄看向小黄,小黄立马坐直了身体,否认道:“我可是按您的吩咐做的,啥也没说。” 老黄又看向我,那眼神似乎在询问我是怎么知道是七具尸体的,很犀利,像是审犯人。 我点燃一根烟,吐雾道:“先不说几具尸体的事,你们就不想想,为什么我知道吧台下面有尸体?” “对呀,您怎么知道的?”小黄道。 “我不仅知道有尸体,还知道是七具,还知道七具都是女性,还知道七个女孩都是处女。” 老黄疑惑道:“确实是七具女尸,有的都成白骨了,是不是处女就不知道了,你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最后一具的死亡时间确定了吗?” “2009年左右。”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如今的年代,还有人用这样的妖法,我叹息道:“我给你说具体点,就是2009年,具体来说是2009年5月6日凌晨1-3点。” “嗯?” “2009年5月6日凌晨1-3点就是己丑年,己巳月,辛亥日,己丑时,这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剩下的几具尸体的死亡时间是2007、2005、2003、2001、1999、1997,对吧。” 老黄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紧张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参与了?” 我翻了个白眼道:“黄爹,97年,我四五岁,活尿泥呢。” 老黄疑惑地缓缓坐下,满脸的问号。 我解释道:“年份尾数是单数的,就是阴年,火锅店原来的老板用了《鲁班书》下册的法术——七阴女借运。” 提到鲁班书,就先得说说木匠,如今科技的快速发展,加上各种机械的运用,木匠这个词已经渐渐淡出了公众的视野。 但纵观五千年的历史,木匠一直都是一个受人尊敬的职业,尤其是在乡间田野,把木匠请回家干活,那都是门前贵客,好酒好菜招待,奉为座上宾。 为啥? 这得详细说说,一是主家敬重木匠,二是主家忌惮木匠。 木匠的祖师爷是鲁班,当时鲁班写了一本《鲁班书》,问题就出在这本书上。 别以为《鲁班书》只是教人使用工具、打打柜子、修补座椅。 其实《鲁班书》分为上中下三册,上册是木匠技艺,中册里讲的是风水、下册全都是邪术。 例如撒叶成鱼、凿坑引酒、一指千斤等等。 相传《鲁班书》下册第一页上写着“凡习此书者,鳏寡孤独,必占其一。”,这也是后世把《鲁班书》下册称之为“缺一门”和“千古第一禁书”的原因。 不过话说回来,《鲁班书》下册的原本早就失传了,现在流传出来的法术,都是木匠行业里祖辈口授相传的技艺。 七阴女借运便是其中之一,这种丧尽天良的邪术使用条件十分苛刻,首先是寻找七个女子,这七个女子都得是年芳十八的处子之身,思维敏捷,机灵过人,痴傻呆愣者不可用。 再然后就是选择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将女子用草药麻翻,剥去衣物,刮掉全身毛发,从天灵盖到大脚趾,全身上下一根毛发都不能有。 随后沐浴擦干,全身上下不得留下半颗水珠,取毛笔蘸黑狗血在女子身上画上“锁魂符”,困住女子的灵魂,使其不入轮回道。 待黑狗血晾干,再往女子口中放入木制的压口钱,这种钱我没见过,据说是木匠按照铜钱的样式雕刻的,上面也是特殊的文字和符号。 最后一步就是掩埋了,这里面也有说道。 第一具尸体的埋深是九尺七寸,下铺白沙,上盖细腻黄沙土,埋葬结束前,女子不可断气。 后面的女子也是用此方法反复,要在七个连续的阴年埋葬七名年芳十八的处女,七阴女借运的阵法才算成型。 听完我的讲述,老黄气得咬牙切齿,大骂原来的店主是畜生,是披着人皮的禽兽,竟然相信这种邪术。 我知道老黄不会相信这些歪门邪道,于是换了一种说法道:“常言道,人的命,天注定,是福是祸,是财是运,都有定数,自己的财运不够,就得借点别人的财运了。” 老黄道:“他娘的,真是畜生,枪毙都算便宜的了。” “这是借运中最邪性的一种了,还有很多小打小闹的法术,比如在出租屋里放置符纸,借租客的运势、财势、健康等等,这东西做得很隐秘,冰箱后面、床底下,洗漱台下面,都有可能被房东贴上符纸。” 小黄满脸惊讶道:“许大师,你到底经历什么了,能知道这么多?” 我心里暗自苦笑,我经历什么了,我的经历都能写成书了,永久封禁的那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