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回眸一笑,战神宠折了腰》 第1章:大梦一场,人去楼空 “不!谢铭珂……不要!” 眼前是男人被万箭穿心的景象,只是随着画面扭曲,她渐渐地看不到任何事物。 再想伸手去抓,手却被人给钳制住了! “不要?”谢铭珂带着一丝薄怒的声音响了起来,“难道你心里还想着那个人?” “江挽歌,晚了,你注定是我的!” “啊——” 江挽歌脚背紧绷,弓着腰发出痛吟,她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目却是谢铭珂眼角的那一道细小刀痕! 谢铭珂…… 他被万箭穿心的场景犹在眼前,江挽歌顾不得疼痛,猛地将他抱住,所有的情绪瞬间涌了出来,眼泪决堤而下! “你果然还在想他。”谢铭珂掐着江挽歌的脖子,阴鸷双目紧盯着她,“我说了,你我之间,生同衾,死也要同穴!” 他咬上江挽歌的唇瓣,动作粗暴狠厉,活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髓里。 江挽歌没有再挣扎,只是小声啜泣,生涩地回应。 谢铭珂已经死了,所以眼前这场黄粱一梦,就让她随心一次吧。 然而谢铭珂却离开了江挽歌,不可置信地看着身下这朵绽放的花儿。 她在做什么?认错人了? 他忍不住将她推开,江挽歌却误以为他在怪自己,哭得肝肠寸断,惹人怜惜“谢铭珂,你怪我吧,是我对不起你,我识人不清,我任性,是我害了你!” 她又把脸埋在谢铭珂的脖颈,温热的眼泪总算让谢铭珂回过神来。 江挽歌没有认错人,她知道是自己,她甚至…… 她甚至在道歉?! 谢铭珂有些失神,却在这时被突然捧住了脸,滚烫的吻瞬间落在唇上,舌尖描绘着他的唇。 谢铭珂都要被折磨疯了! “铭珂,铭珂……” 她一声又一声地唤着,谢铭珂却将她狠狠摔在床上“不许叫本王的名字!” 差一点,只差一点就被温柔乡给迷住了。 江挽歌明明最恨的就是自己,她恨自己拆散了她跟沈知节这对苦命鸳鸯,又怎么会这么轻声细语地跟自己说话,甚至是迎合? 都到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想着那个男人! “铭珂。”江挽歌眼里盛满了春色,身体却在发抖,“你要走了吗?” 连谢铭珂也要厌弃她,离她而去了吗? 果真是大梦一场,醒来人去楼空啊。 谢铭珂翻身下床,迅速抓过屏风上的衣裳套在身上,眼中尽是阴鸷,无半分柔情“江挽歌,我不管你打的是什么主意,但你若还想从我身边逃走,我绝不允许!” 他瞥了一眼江挽歌身上的青紫,心尖一痛,却不得不狠下心来转身离开。 他不想的。 可除此之外,他真的没有其他留住她的办法了。 看着谢铭珂的背影渐行渐远,再到耳边传来一声合门的声响,江挽歌呆呆地望着。 她不明白,为什么还没有梦醒? 江挽歌低头掐了一下自己的手。 疼! 她呼吸都快停了。 从前看话本子里写过,有人因生前冤屈未了,死后又重回了几年前,可这一切都只是话本啊! 江挽歌又四下张望一番,心情愈发激动起来。 是了,不会错的,这是王府!是三年前她嫁进来的王府! 谢铭珂出身为先帝之子,行三,擅兵法,十三岁上战场,十八被封为将军,二十三回京。 他回京的那日,不少姑娘都站在高楼之上,扔下她们随身的帕子跟香囊。 但骏马上的男人却面容冷峻,眼神坚毅地看着前方,身后是气势肃杀的一小支军队。 那日江挽清故意将她推向长街,只差一点,她就被那支军队给踩踏至死! 惊险之际,竟然是这位将军救了她! 江挽清惊吓之余,也不忘从人群中冲了出来,跪在谢铭珂面前,哭得梨花带雨,撇清与自己的关系,只说是江挽歌爱慕谢铭珂,故意将她塑造成一个花痴追爱的形象。 当时江挽歌已经被吓傻了,浑身都在发抖,根本不知道江挽清说了什么。 事后,她质问江挽清,江挽清却说她也是被人撞了一下,才失手把江挽歌推到了街上。 后来她才知道,江挽清哪里是失手?她就是故意的,只因她们姐妹喜欢的是同一个人。 而选择在那日动手,则是因为谢铭珂战功赫赫,就算是杀了一个人也不会放在心 上,更不会有人追究此事,再加上她平日与江挽歌感情极好,不会有人怀疑到她身上。 可谁都没想到,江挽歌福大命大,甚至得了谢铭珂青眼。 彼时谢铭珂二十五,凯旋回京,被封靖王。 他手握重权,行事手段狠辣,众人都以为他会追究江挽歌拦路一事,却没想到第二日,靖王府的聘礼进了国公府中,流水一般鱼贯而入,煞神求娶国公府嫡小姐的消息瞬间传遍了大街小巷。 江挽歌早有心爱之人,自然是不肯嫁的,可不管她如何抗拒,却怎么也敌不过谢铭珂的强势手段。 她想逃,却每次都被抓回来,日夜被囚禁在王府中,江挽歌早就对生活没了盼头,闹起了绝食。 谢铭珂知道这件事之后,让人接了江挽清过来开导她,只因为她们二人是姐妹,关系颇好。 可谁都没有想到,就是这个决定,让江挽歌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江挽清给她带话,说沈知节还在府外等她,只要江挽歌听他们的安排,逃离王府不过是轻松一计。 江挽歌听进去了,没有像之前那般要死要活的,只是见到谢铭珂还是无法装出爱他的模样。 但这就够了。 沈知节在外布置好了一切,就等着江挽歌逃走。 只要她一走,谢铭珂就会把这笔账算在国公府头上,届时国公府垮台也是迟早的事。 至于江挽清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挽歌面容露出几分讥诮之色。 她这个庶妹根本不是她爹的女儿,而是姨娘跟外男私通生下的! 她害怕身份暴露,便想了一个计划。 只要自己嫁给沈知节,国公府又垮台,届时她就不怕真实身份被发现了。 而江挽歌逃离的计划败露也是沈知节一手造成,是他传的消息给谢铭珂。 当日江挽歌逃离失败,被谢铭珂全城搜寻,最后在一处沈家酒楼里找到了她。 他因江挽歌不爱他而纵容多次没有圆房,可今夜他却粗暴强要了江挽歌,是真的气极了。 江挽歌吐出一口浊气,身子渐渐回暖。 不过无妨,她既然回来了,便有法子哄好这人,只是她的这两位仇人嘛…… “姐姐,靖王走了,你开门让我进去。” 第2章:前世种种 江挽清前世不是在这个时候来的,而是在明日,也就是谢铭珂做完离开之后。 “进来吧。” 江挽歌的声音沙哑,江挽清开了门进来,满室的淫靡气息让她妒忌! 凭什么江挽歌就可以生来尊贵,得到这么多人喜欢,而她只能是一个生母跟外男私通生下的杂种! 她怎能甘心?! 江挽清一看见床上的人,恨意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脸上不显,眼泪还落了下来! “姐姐!”她扑了过来,坐在床边,握着江挽歌的手,“靖王未免也太过分了,他明知姐姐你的身体不好,怎么还……” 她力气极大,像是在隐忍什么。 江挽歌皱着眉,抽了抽自己的手,语气不耐“妹妹,你把我的手握疼了。” 江挽清有些错愕地看着江挽歌,然后反应过来又迅速把手松开,小声啜泣着“我也是担心姐姐你呀。” 她怎么觉得江挽歌有些不对劲? 江挽歌看了她一眼,又忽而垂泪,一副我见犹怜“妹妹别怪我,我方才只是被吓着了。” 见状,江挽清才把心放回肚子里,轻轻握着她的手,语气柔和“姐姐别怕,这次计划失败了,我们还有下次呀。” “等下次我们再制定一个更缜密的计划,一定可以帮姐姐逃离魔窟的。” 江挽歌抹了一把泪,点点头“我相信你,只是我如今实在……实在是对不起沈哥哥!” “我明明说了要为他守节,可还是……我对不起他。” 江挽歌捂脸痛哭,没人发现她手下的唇角勾出一抹冷冽的笑。 沈知节也配让自己为他守节?呵,他就该去死! 沈知节是太子党派,朝臣大多与国公府私交甚好,国公府嫡小姐又嫁给了谢铭珂,太子当然着急,他怕唾手可得的皇位落入他人手中。 于是他让沈知节哄骗自己,在谢铭珂面前闹,目的就是要让他厌恶自己,从而毁掉国公府! 可上一世,不论如何,谢铭珂都一直呵护着她。 沈知节见这条路行不通,便给太子献计—— 抓了自己,逼谢铭珂出现! 她傻傻赴约,被沈知节一杯酒给迷晕过去。 再醒来后,她浑身上下都是麻痹的,,想要伸手起来,却发现自己早已感知不到手的存在。 她的双臂被人砍了! 而罪魁祸首就站在面前,还皱眉担忧“要是靖王心里没她了怎么办?” “不可能。”江挽清一口否决,“靖王爱极了她,一定会来的!” 江挽歌气血上头,大叫着“你们疯了?!知节,知节你爱的不是我吗?” 迷药的劲儿没过,她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却被沈知节短短一句给刺得浑身疼痛难忍。 沈知节这才注意到江挽歌已经醒来,冷笑一声“谁会看上你这个被人睡烂了的女人?江挽歌,别做梦了,我只爱清清一个人,你不过是我的一枚棋子罢了。” “呵,蠢货。”江挽清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江挽歌,昂着头颅,仿佛一切早已注定,“姐姐,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都不想跟你装什么姐妹情深,我恨透你了!我恨你轻松就可以得到我想拥有的一切!” “为什么爹不喜欢我?为什么他只喜欢你?这根本就不公平!” 她在沈知节面前流泪,沈知节心疼极了,搂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抚“清清,不怕,以后万事有我。” 江挽歌看着明明熟悉,却又十分陌生的两个人,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 一个是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男人,另一个则是自己一直疼爱的妹妹。 沈知节也就罢了,可江挽清到底是为什么? 自己对她这么好,她要什么便有什么,可到头来她竟然还是责怪自己抢走了她的一切! “不得好死。”江挽清从齿缝间挤出这一句话,双目赤红,宛若癫狂,“你们不得好死!” 江挽清走到她面前,避着沈知节,在她耳边小声说着“可惜,这结局只是姐姐自己一人的,你难道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这么恨你吗?” “你什么意思?” 江挽清掩唇轻笑一声“因为我不是爹的亲生女儿呀,说来这事也不怪姐姐,只是你长得太漂亮了,夺走了我的全部光环,而我亦怕有人将我的真实身份泄露出去,所以只能对不住你了,姐姐。” 江挽歌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何情绪了,满腔愤懑倾泻而出,气血攻心之下,她吐了一口血,正巧喷在江 挽清的脸上! “清清!”沈知节着急地拿出帕子给她擦,又怒瞪着江挽歌,“你这个贱人!不过你的好日子也就到这里了!” 看着他们二人离开,江挽歌觉得应当是迷药失效了,不然她为什么会这么疼? “姐姐,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呀?”江挽清不耐烦地又喊了几声。 江挽歌这才拔出思绪,掩去眼底的滔天恨意,一脸委屈“可是我真的不想待在靖王府了,真的不能找个法子让我离开吗?” 江挽清心中不耐烦极了,也表现出几分急躁“姐姐!那现在有什么办法?除非靖王死了,否则你就一辈子也出不了王府了,为今之计先听我的,对靖王好些,等他彻底相信你爱上他了,不就放你走了吗?” 江挽歌却像是没有听到后半段话一般,一双眸子亮了起来“清清,你说得对,我们可以杀了靖王!只要靖王死了,我想离开王府不就轻而易举了吗?” 江挽清刚想说靖王哪是这么容易刺杀的,可旋即又想到靖王的性子,江挽歌刺杀失败,靖王定然不会再留她! 她心中狂喜,面上却娇柔道“可是这会不会太困难了?姐姐,不然咱们商量一下对策吧?” “什么对策?” 话音刚落,门就被踹开了,传来一阵冷冽的声音。 江挽清心中咯噔一声,迅速反将一军“靖王爷,姐姐只是怕极了,她不是有意要说这些的,姐姐心里是有您的,怎么会要刺杀您呢?姐姐,你说话呀!” 第3章:反正木已成舟 谢铭珂下意识拥住自己怀里的女人,眼神锐利地看着江挽清。 江挽清一脸错愕,却也知道要赶紧撇清关系,否则死的就是自己了! “靖王爷,我没有!”她转而责怪起江挽歌,“姐姐,我信你说的都是糊涂话,还有意替你隐瞒,可你怎么倒打一耙!” 江挽歌才不管这些,她只是扬起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脸委屈地看着谢铭珂“我没有,是江挽清,是她教唆我要杀了你的,铭珂,你信我!” 像是怕他不信,江挽歌还紧张地抓着他的前襟,咬着下唇,模样楚楚可怜。 谢铭珂瞬间就心软了,一只大手护着她的后脑,让她的脸贴在自己的胸膛,而后怒声道“把人拖下去,赏三十鞭!” 三十鞭?!那她还能有完好的皮肉吗! 江挽清顾不上别的,还想为自己开脱“姐姐,你说你根本不爱靖王,他强迫了你,所以你要杀了他,为何现在又让我成了替死鬼?!” 谢铭珂从这番话回了神,刚刚的一点柔情似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不知道她们姐妹二人又要演什么戏,但江挽清说的话有道理,江挽歌明明恨极了自己,又怎么会…… “胡言乱语!”江挽歌打断他的思绪,从谢铭珂的怀里挣脱出来,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脸上放,“铭珂,你信我的对不对?我的初次都给了你,你难道得到我就不要了吗?” “我想明白了,反正木已成舟,我以后只想与你好好过日子。” 谢铭珂不得不承认,江挽歌这番话让他心动了。 如果她愿意与自己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江挽清瞪圆了眼,不明白江挽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 可谢铭珂不给她机会,当下冷声呵道“还不把人拉出去!” “是!” 下人拖拽着江挽清出去,不论她如何哭喊挣扎都无动于衷。 谢铭珂低头看着江挽歌,声音冷淡“回房休息。” “不要,我要观刑!”这句话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撒娇。 谢铭珂皱了下眉,总觉得江挽歌是跟江挽清做戏,一会儿说不定又要做什么幺蛾子。 不过也好,见招拆招,也能让自己彻底死心。 前堂院子。 江挽清被反扣了双手绑住,跪在地上,这会儿已经是第四鞭了。 鞭子上有倒钩,加之行刑的人是跟随谢铭珂出生入死的兄弟,下手狠辣,只是四鞭就将她的衣裳打烂,露出了鲜红狰狞的一长条疤痕。 江挽歌看着这一切,恨不得放肆大笑出声。 前世他们砍去自己的四肢,又用鞭子沾了盐水往自己的身上打! 比起自己所受的一切,江挽清这才哪到哪儿呀。 江挽清嘴巴被一块布给堵上了,所以她只能用怨恨的眼神看着江挽歌,眼底的恶意都快凝成实质了! “铭珂,妹妹怎么这样看我?我好怕。” 谢铭珂二话不说“把她眼珠子挖了。” 江挽清惊恐地把眼睛闭上,不断摇头,表示自己不敢再看了。 江挽歌适当求情,听着旁边的家丁报数,等到第二十鞭的时候,她突然开口“等等。” 谢铭珂眼底露出了然的神色,她果然还是要给江挽清求情。 然而谁都没想到,江挽歌竟然舔了下唇,一副兴致昂扬的样子“剩下十鞭,我能自己打吗?” 彼时的江挽清已经快要跪不住了,她疼啊! 背上皮开肉绽,挥鞭过程中难免有收不住力的时候,她连脸上都有了伤! 现在听到江挽歌这句话,她才松了口气。 果然江挽歌还是心软的,她毕竟要通过自己跟沈知节传递消息。 不过今日之仇,她不会忘记的! “去吧。” 谢铭珂准许了。 周尧将鞭子递给江挽歌,心里清楚得很,姑娘家下不了重手,这江挽歌肯定是放水来的。 “啪——” 鞭声十分响亮,众人都错愕地看着挥鞭的江挽歌。 他们方才没有看错吧?江挽歌怎么用了这么大的力气? 这是要活生生把她的妹妹打死吗? 谢铭珂看着她,心中有些不安,不明白她上演这一出戏的意义何在,却也没有阻止。 此时的江挽歌心中有说不出的畅快,上辈子被沈知节迷晕醒来之后,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报仇,如今有了机会,她怎么会放过! 江挽歌每一鞭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直到第三十鞭落下,江挽清才彻底昏死过去! 谢铭珂下了台阶,走到江挽歌面前,十分淡定地问着“玩累了吗?” 江挽歌松开鞭子,冲他笑了起来“累了,我不想走路,你得抱我回去!” 以往她对自己避之不及,这还是头一回跟自己提要求。 谢铭珂的眼神晦暗不明,顾不得思考她的变化,直接将人打横抱起,顺便扔下一句“把人丢到门口。” …… 江挽歌坐在椅子上,不厌其烦地看着正在给自己盛汤的男人。 她想不通自己上辈子怎么就眼瞎看上了沈知节,明明最好的已经在自己眼前了,甚至到死前,她见的最后一面都是谢铭珂。 只是当时的谢铭珂很狼狈,身上都是血,像是流干了身体里的血一样。 又想到了上辈子谢铭珂的结局,眼泪模糊了眼前的景象,江挽歌吸了吸鼻子,谢铭珂这才转头看过来,皱眉问“舍不得你妹妹了?” 江挽歌只是摇头,抬手抹了一把泪“才不是。”舍不得的明明是你啊。 谢铭珂不知道她又犯什么毛病,只是按照她的饮食习惯给她布菜“快吃吧,不然一会儿胃不舒服了。” 江挽歌点头吃了两口,思忖着道“铭珂,我想回一趟国公府。” “啪”的一声,公筷被扣在桌上,谢铭珂目光阴鸷地看着她“终于露出真面目了是吗?” 江挽歌被吓得一哆嗦,连忙摇头“不是!我已经许久没有回国公府了,我想回去看看我娘!” 听到这套说辞,谢铭珂脸色才总算好看了些,但依旧不是很愿意,连话都不肯说。 “铭珂,你陪我一起回去,好不好?”江挽歌拉了拉他的衣袖,语气可怜巴巴,“我真的很想我娘。” 谢铭珂一向很好拿捏,面对江挽歌总是犹豫不过几瞬息,当下就答应了。 “好,我陪你。” 第4章:万箭穿心 当天夜里,江挽歌一想到能回国公府就十分兴奋,叽叽喳喳地跟谢铭珂说着她以前的事,见他出神,就又不满地喊他“谢铭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呀?” 小姑娘说话尾调像是带着钩子,只消再一下就能轻松将谢铭珂的心给勾了去。 谢铭珂就着昏暗的烛火,直勾勾地看着江挽歌。 就算这是江挽歌营造出来的假象,他也认了。 哪怕她要杀了自己。 谢铭珂抬脚走到床边,影子将江挽歌拢在其中,她感受到了压迫感,却愿意全心全意地信任谢铭珂“怎么啦?” “我不想你骗我。” “嗯?” 谢铭珂没有说话,只是抚上她的脸颊。 所以你不要骗我。 “睡吧。” 这还是江挽歌第一次心甘情愿地睡在谢铭珂怀里,她往温暖的地方蹭了几下,察觉到落在颈后的手动了动,小声喊了一句“铭珂。” 黑暗中传来谢铭珂的回应“怎么了?” “我睡不着。” 谢铭珂呼吸一滞,总觉得江挽歌这句话意有所指,他强闭着眼,喉结滚动两下,再出声时声音哑了不少“所以呢?” “你能不能跟我讲讲战场上的事?” 谢铭珂“……” 他没拒绝,只是轻声讲了起来。 战场上的凶险、乐趣,像是一副画呈现在眼前。 谢铭珂突然讲到了一次出征,他被人刺穿了腰腹,幸运的是没有伤到要处,他保住了一条命。 他的叙述语气十分平缓,江挽歌的心却颤了颤,指尖轻缓地抚过他的腰腹,像是怕他疼。 谢铭珂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动手,身体骤然紧绷,浑身更是燥热起来“小挽。” 江挽歌没搭理,直到触碰到一个狰狞伤疤的时候才停了下来,用带着哭腔的嗓音问道“是这儿吗?” “嗯。” 他抓着江挽歌的手腕,轻声安抚“已经没事了。” “怎么会没事?这得多疼啊。” 江挽歌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唯一受过最疼的伤势也就是被砍去四肢加鞭刑。 可谢铭珂的伤却大大小小,到处都是,甚至危及性命的伤也有不少。 得多疼啊,她根本想象不到。 听着江挽歌是为他而哭,谢铭珂心中虽然欢喜,可心疼总归是大过欢喜的“真的没事了,乖宝,不哭了好不好?” 他哄人的语气很温柔,像潺潺流水,温柔得不像话。 江挽歌抱着他的脖子“不会疼了,再也不会了。” 谢铭珂哄着她睡觉,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让她听关于战场上的事。 江挽歌入了梦。 梦里是高高的城墙,她看着自己像个人彘一样,被丢下高楼,然后—— “谢铭珂!不要!” 她的声音还是晚了一步,谢铭珂已经施展轻功迅速来到城墙下,稳稳接住江挽歌残缺的身子。 再然后,就是万箭。 她眼睁睁看着谢铭珂又一次被万箭穿心。 而死前,谢铭珂还在捂着她的眼睛,央求着“不要看,乖宝,闭上眼,一会儿就好了。” 江挽歌哭得很大声,摇着头去挣他的手。 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这只手永远也挣不开,这样她就看不见谢铭珂睁着一双眼,至死都在温柔看她的场景。 他怕自己看到他的狼狈,她又何尝不是? 当日,飞雪落了满城,血花也开满了遍地。 那是她和谢铭珂的祭日,也是她从地狱里爬出来复仇的时候。 —— 江挽歌又哭了,她好像做了噩梦,梦里还有自己。 谢铭珂抱着她哄,听着她一会儿喊不要,又一会儿哭着说她错了。 他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试图叫醒她。 可当他下定决心要开口的时候,却又从她口中听见了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 “沈知节……”我要杀了你! 然而谢铭珂没有听到后面那句,只是觉得一腔热血被浇了个彻底。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已经够了。 他得到的温情够多了。 是时候放手了。 “江挽歌,起来。” 江挽歌从噩梦中惊醒,发觉自己泪流满面,意识还停留在梦里。 她猛地抱住谢铭珂,哭喊着“铭珂,我这辈子再也不会犯傻了,再也不了 。” “够了!”她这算什么?掩盖自己梦里梦见了其他男人的事实吗? 江挽歌一顿,啜泣着问他“怎么了?” “江挽歌,我累了。”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又听谢铭珂道“你既然这么喜欢沈知节,我会跟你和离,你嫁给他吧。”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有多不甘心! 把自己心爱之人拱手让人,他厌恶这样的自己! “你说什么?”江挽歌现在才转过弯来,情绪激动地抓着谢铭珂的衣裳,“你要把我让给沈知节?!谢铭珂!” “不用这么开心。” 江挽歌强忍着扇他一巴掌的冲动,深吸一口气“我刚刚梦里说了什么让你误会的话了?” “没有。” 江挽歌都要被气笑了,自己想跟他好好沟通,他又不乐意! “我没有要嫁给沈知节,他自命清高,怎么会看得上一个没了清白的女人?” 谢铭珂怒声道“他敢?!他若是敢看不上你,我便踏平丞相府,给你一个交代!” “谢铭珂。”江挽歌打断他的话,又去环住他的脖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谢铭珂“那你想做什么?” 江挽歌抿了下唇,亲了一下他的耳侧,语气缱绻缠绵“我只要你。” 察觉到面前男人的身子紧绷,她又委屈地说“真的,只要你,不会有别人了。” 谢铭珂想的是,就算江挽歌现在要他的命,他也能毫不犹豫地双手奉上! 久久得不到回应,在江挽歌要后撤的时候,谢铭珂却突然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上她的唇,强硬地侵略城池,攻占她的心房! 周遭气温逐渐升高,江挽歌衣裳半褪,露出肩上的暧昧吻痕。 气息缠绵间,谢铭珂轻咬着江挽歌的唇,低声喑哑道“江挽歌,我不会放你走了。” “一辈子都不会了。” 江挽歌轻笑一声,热情地回应着。 第5章:是茶水太烫,与他无关 翌日初晨。 江挽歌刚用完早膳,就看见从外面回来的谢铭珂,她赶紧喊人“谢铭珂,你看我眼睛肿了没?” 哭了一晚上,她眼睛肿得有些睁不开了。 谢铭珂凑过来看了下“我让大夫过来。” 说开了心中的事,两人之间的氛围都好了不少。 王府里的下人更是一个个都跟见了鬼一样,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二人。 挽歌点头应下,又转了话头,“你一会儿有要事吗?” 谢铭珂坐在她身边给她布菜,一边应答“没有。” 就算有要事也得排在江挽歌之后。 闻言,江挽歌莞尔道“那你可别忘了,一会儿得陪我回国公府。” 谢铭珂轻笑一声,眼里全是江挽歌“好。” 用完了早膳,江挽歌回屋换了件衣裳才出来。 马车早早停在王府外,谢铭珂先上了马车,然后才伸手把江挽歌也拉了上来。 马车行至国公府。 下人正扫着府门的一块地儿,脸色厌厌,听到车轮滚滚的时候才抬头。 映入眼帘的就是靖王府的标志,他吓得扫把都扔地上了,等谢铭珂从马车里出来的时候,他才迅速弯腰拿着扫把跑了进去。 很快,国公府上下就出来迎接靖王,一个个心脏都七上八下的,不知道靖王这个时候来他们这里做什么。 难道是把小姐玩腻了给送回来? 其中最为忧虑的便是国公夫人,她眉眼间是绕不开的愁绪,哪怕脸上带着笑,却依然掩盖不了眼底的忧虑。 “夫君,靖王爷今日会不会是把小挽带回来的?” 国公爷拧着眉,低语道“先看看再说。” 见国公府的人都差不多到了,谢铭珂才掀开车帘,嘴角情不自禁地扬了起来,伸手让江挽歌牵着。 他眉眼温柔,这般模样是众人从未见过,也是前所未有的。 以往他来国公府都是板着张脸,像尊煞神一样,对江挽歌强取豪夺,不在乎他人看法。 可如今江挽歌既然说了这辈子只有他一人,他自然也要在岳父岳母面前表现得好些,让所有人都接受自己。 也祝福他们二人。 众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从马车里款款出来的江挽歌,国公夫人最先反应过来,眼泪立刻掉了下来“小挽。” 她不敢表现出太激烈的情绪,只能拿起帕子掩面。 江挽歌见状,连忙走到母亲面前“娘,我没事,靖王爷对我很好。” 胡说,江挽清明明说她在靖王府过得一点也不好,甚至闹起了绝食! 只是这样的话她不敢在谢铭珂面前说,生怕江挽歌又遭受什么非人的对待。 “好,那就好。” 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江挽歌也没急着说服她,反正日久见人心,总会相信的。 国公爷跟被江挽歌一手拍掉的谢铭珂寒暄着,心里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那一幕。 靖王竟然这么惯着他女儿? 被打了都不还手,还笑!!! 他看了一眼谢铭珂,又赶紧把目光移开,招呼着人进去“靖王爷跟靖王妃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先把人请进去。” “对对对,小挽,咱们进去说。” 国公夫人拉着江挽歌的手进去,谢铭珂紧随其后。 …… 后院。 江挽清听闻江挽歌回来了,气得把床边桌上的东西全都扔到了地上“贱人!贱人!她为什么回来?靖王爷怎么会同意她回来的!” 她的丫鬟翠玉赶紧提醒着“小姐,小声点,隔墙有耳。” 纵然江挽清不愿,但也知晓她说的有道理,憋屈地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她别想好过!我一定要想办法除掉她!翠玉,你去喊沈哥哥来,一定要快!” 翠玉是她的心腹,对她唯首是瞻,连忙应了下来。 比起后院的冷情,前堂今儿总算是热闹了些。 国公爷也看出谢铭珂跟江挽歌两人冰释前嫌,便与他谈论起了政务,而国公夫人则是低语着问她在王府过得如何,江挽歌都笑着说了好。 她模样不似作假,眉眼间的幸福也是真的,国公夫人总算是把心收回了肚子里“你过得好,娘就放心了。” 一家人还算温情地说着家常话,却有家丁在这个时候疾步走了进来,通报道“国公爷,沈大公子来了。” 沈大公子,那可不就是沈知节嘛! 大伙的脸色变得众彩纷纭起来,各个的视线都时不时往江挽歌那边瞟。 谁不知道他们大小姐先前最喜欢的人就是沈大公子了,为了他,甚至不愿意嫁给靖王爷,还寻死觅活的,满京城都知道了。 谢铭珂心里明知要信江挽歌,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她出声给点回应,把沈知节赶走也好,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会兜底。 只要让他有点安全感。 可江挽歌却笑着问“都看我做什么?沈公子与妹妹情投意合,昨日妹妹教唆我刺杀靖王爷挨了鞭子,沈公子今日应当是来看妹妹的。” 这话宛如一记重磅投入海底,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幻莫测了起来,其中最激动的当属江挽清的姨娘。 “大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二小姐与沈公子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你别平白污了别人的名声!” 江挽歌一脸诧异“是么?妹妹经常在我面前提及沈公子,我还以为他们二人已经在一起了呢。” “毕竟沈公子的私事,妹妹也知道得不多呀。” 柳姨娘还要说什么,余光却瞥见谢铭珂站了起来,目光径直往她这边看来“小挽如今是靖王妃,对皇室族亲要如何行礼,还需本王教导吗?” 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尚且是他的岳家,这姨娘又是从哪里来的东西? 柳姨娘面色一白,立刻跪了下来,心不甘情不愿地行了一礼“靖王妃,妾身失礼了。” “既然失礼了,便该受罚。”国公夫人阴着一张脸,使了个眼色给身边婢女。 红莲了然,立刻把人捂嘴给带了下去,前堂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江挽歌知道母亲这是在给自己出头,亲昵地拉着她的手“既然沈公子来了,也没道理让人家在外面等着,让人进来吧。” 一声杯裂的声音传来。 江挽歌转头看去,谢铭珂正擦着自己的手,语气淡淡“茶水太烫。” 第6章:我爱的自是我夫君 茶水太烫? 国公爷和国公夫人意味深长对视一眼。 恐怕烫的不是茶水,是王爷的心。 挽儿和沈知节的那点事,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沈知节突然来访,怀的什么心思? 国公爷忧虑看一眼浑然不察的女儿。 只希望挽儿一会可别做出让王爷下不来台的事情。 后院。 翠玉匆匆跑回“小姐,沈公子已经到了。” 江挽清挨了鞭子,后背皮开肉绽,趴在床上养伤,早就让人将软塌准备好,她趴在软塌上,让下人抬着她去前堂。 一会有好戏看了。 江挽歌看见沈知节必定眼珠子恨不得黏在沈知节身上,靖王爷看她不守妇道,绝不会让江挽歌好过,一怒之下,将她休弃也是有可能的。 去前堂的路上,撞上两个婢子按着柳姨娘肩膀,红莲一巴掌接着一巴掌落在柳姨娘脸上,她怒火中烧。 一个下贱的婢女,也敢打府里姨娘。 要去教训红莲,翠玉压着声音提醒她“小姐,奴婢都打听清楚了,柳姨娘为小姐说话被国公夫人处罚。” “小姐,你现在就是过去了,也救不了柳姨娘。” 江挽清气得咬牙切齿,想到江挽歌给了她十鞭子,下手又重又狠,她恨意滔天。 好一个江挽歌,咱们走着瞧! “走快点!”江挽清不悦的催促下人。 下人欲哭无泪,有苦不敢言。 走快了颠簸到二小姐,二小姐吃痛,挨骂的还是他们。 江挽清到了前堂门口,双眼蓄泪,人未到虚弱的声音先到。 “姐姐,看见你没事我也就可以放心了。” 江挽歌挑了挑眉。 “妹妹,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在王府还能出什么事不成吗?” 谢铭珂冷锐的目光不快的望向江挽清。 江挽清小脸苍白,害怕的瑟缩了一下身子,欲言又止的看看两人,咬着唇。 “姐姐,你还要瞒着爹娘吗?” “你不是和我说,你在王府日日煎熬吗?你对靖王爷没有半分喜欢,看见他都恶心的想吐,想要从靖王府逃离……” 谢铭珂脸色沉冷,浑身的低气压令人害怕。 江挽歌拉住他的手,一脸的诧异“妹妹,我何时同你说过这些话了?我在王府的日子过得十分好啊,铭珂也很疼爱我,我要什么他便给我什么,我回娘家他也会放下公务陪着我一起回来。” 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将头靠在男人肩膀,挽着他的手臂依偎,皱着眉指责。 “妹妹,你昨日教唆我刺杀靖王爷,今日又故意说靖王爷待我不好,是想要挑拨我和铭珂的夫妻关系吗?” 江挽清愣了一下。 江挽歌怎么回事? 竟然一下就把她真的心思给看穿了。 她就是想要挑拨离间两人,让靖王爷休弃江挽歌。 国公爷冷眼看着江挽清,将茶杯重重放下,冷声质问“你怂恿挽儿行刺靖王爷?” 行刺王爷,可是重罪。 不管行刺成功与否,惹怒王爷,都会连累江家一家子。 靖王爷若是认真计较,江家的存亡就在他一念之间。 “爹,女儿没有,是姐姐记错了。” 江挽清两行清泪簌簌落下,我见犹怜。 江挽清委屈控诉。 “姐姐,明明是你心心念念要离开靖王府,和我说你对靖王爷恨之入骨,我心疼姐姐无法与相爱之人在一起,对靖王爷有几分不满,心直口快说了几句难听的话,姐姐却偏要说我让姐姐行刺靖王爷。” 她边哭边抹眼泪,显得江挽歌十分无情无义。 “姐姐不敢当着靖王面爷承认,就把我推出去挡……” 不等她话说完,江挽歌就冷声打断。 “妹妹,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故意挑拨我和铭珂的夫妻关系。” “铭珂就是我心爱之人,你莫要胡编乱造。” 谢铭珂心神一震,扭头看她,雀跃欢喜。 哪怕知道她现在说的不是真心话,他依旧为她这句话心动沉沦。 江挽清着急“姐姐,你是被逼迫了吗?你和我不是这样说的。” 江挽歌心里直冷笑。 也是。 她以前可是眼里心里都只有沈知节。 不管谢铭珂对她多好,她就跟眼瞎看不见似的,满心满眼的沈知节。 觉得沈知 节就是最好的男人,没有人能比得上他。 现在……江挽歌只想呵呵两声。 沈知节连狗都比不上。 江挽歌起身,看着软塌上梨花带雨娇弱委屈的姑娘,快要到塌前时,脚踝扭了一下,整个人扑向了江挽清。 谢铭珂就要起身,看见她压在江挽清身上,自己半分没伤着,不动声色的眯了一下眼,将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 “啊……”江挽清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天际,听得家丁们浑身一震,忍不住往里面探头。 江挽歌整个人斜横着压住江挽清,身子的重量在屁股上,双手撑在江挽清的背上,狠狠用力按了两下。 江挽清惨叫连连,有气无力嘶吼“姐姐,你做什么?” 做什么? 当然是让你疼啊。 江挽歌眼底划过冷意。 这点痛就疼得受不了了吗? 她双手被砍掉时的痛楚,比这要痛得多。 “妹妹,真对不起,我刚刚脚绊了一下,身子不受控制的扑了过来,压着你了,对不起啊。” 江挽清痛的浑身发抖,手指抓着身下的被褥,她额头冒冷汗,上牙齿打下牙,怨恨的瞪着江挽歌。 她的伤口又裂开了。 今日之伤,她日必将百倍奉还! 要把江挽歌四肢全部都砍掉扔去喂狗。 “妹妹,你不相信我心爱之人是铭珂对吧?” 江挽清咬着牙“姐姐,你爱谁你不知道吗?” 江挽歌点点头,立在谢铭珂面前“我当然知道。” 她顺势坐在谢铭珂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 谢铭珂扶着她的腰,不明所以,一个柔和的吻落在他脸上,谢铭珂浑身僵住,神色愕然,眼里的冰冷快速褪去,被春意柔情代替。 “我爱的自是我夫君。”江挽歌看着男人柔得能掐出水的眼神,心神晃了一下。 夫君。 她叫他夫君。 谢铭珂整个人说不出的激动雀跃,双手紧紧扣住她的腰。 “沈公子到。”家丁高声。 江挽歌身子顿了一下,快速从他怀里退出去。 怀里突然空了,谢铭珂心也空了,冷厉看着退出去的女人,唇角勾起,眉眼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