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逃不掉》 第一章:毫无抵抗力 “殷先生,别碰那儿……” 窗外狂风大作,雨水接着噼里啪啦的奏乐,掩盖住女孩颤抖的娇嗔,“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这样了。” 摩尔式别墅,厚重的墙壁和圆形拱门冰凉又透明。 这里虽居于市中心,却人迹罕至,因为殷肆礼喜静,殷宅建立于山腰。 她被身后的人折成高难度的姿势,观赏着江上烟火璀璨。 男人一顿,手下动作一狠底下人的音调突地拔高,似乎这样可以让他兴奋。 攀附着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占有欲极强的殷肆礼,他抚养了她五年。 他从来不准她跟任何一个异性独处,占有欲强到可怕。 也是林烟这一世不知不觉中喜欢上的男人。 “你就这么害怕你未婚夫看见?林烟,能勾搭上殷成硕,我真是小瞧你了。” 大抵是殷肆礼平日对她太温柔,以至于他喊她的大名时,她竟然有些不习惯。 “我没有未婚夫。” 殷成硕原本和林家定亲,但她早已经被林家逐出家门,她和殷成硕之间的婚约自然是不作数。 可殷肆礼偏偏要把火朝这件事儿上引。 殷肆礼恶劣的反问,“叫我小叔,你是不是反而会更高兴一点?” “不是,你误……” “来,叫小叔听听。” 林烟害羞的想窝在被窝,可被殷肆礼给捏住了腿,他太懂她的敏感。 那声音就不由自主地从喉咙中发出。 因为妈妈跟殷肆礼说她昨天在殷成硕待了两个小时,两个小时,能发生的早就发生了。 这也是她第一次看见他失态。 “殷成硕是你的侄子,他有不会的题目,我给他讲题。” 男人更像只压抑怒火的野兽,“讲什么题目要讲两小时?” 林烟不明白殷肆礼为何要质问她和殷成硕,分明是他要跟别人订婚! 一想到以后是别的女人跟他做这么亲密的事情,心口像是被一根细针划了一下,泛起血花。 林烟深呼吸一口气,调整了情绪直勾勾地盯着殷肆礼,“我再说一次我没有勾引他,既然你不信我,那今晚之后,一别两宽。” 大概是太过于急忙撇清关系,殷肆礼阴冷的眸色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变得猩红, 他拂去她脸上的发丝,吻了吻她雪白的脚踝,手顺着腿的线条向下。 “宝贝,你真的不乖。做没做过,我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你都要结婚了,凭什么还要干涉我跟谁在一起?” “因为,你是林烟。” 从来没有对她这样过,平日里能温柔就尽量温柔,彬彬有礼,不似现在这样无理取闹。 他的好让她觉得没有什么可以摧毁两个人的关系。 今夜,一切都变了,这世上最脆弱的无非就是感情二字。 突然增大的声音到了最后控制不住出现了细细密密的哭腔,啄得她心口一股密集的疼痛。 男人的声音比火星还滚热,说得非常理所应当,让林烟毫无抵抗力。 他喜欢听她各种各样的声音,有些声音羞赧至极,但他总能让她就范, 只要他身边没有其他女人,她宁愿一辈子陪伴在他身边,回报上一世的恩情。 上一世,她被陷害惨死,只有素不相识的殷肆礼帮她报仇。 这一世林烟重生回来本只是想靠近他回报上一世的情分,但没曾想她被殷肆礼收养在身边,被殷家捧成了锦衣玉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孩。 但她忘了,这个男人不会属于她。 自从收到了殷肆礼要和别人订婚的消息,她像是被挤压的半只柠檬汩汩地泛酸。 明知她是来报恩的,而不是自私地干涉他的婚姻。 突然而来的敲门声,将她从这场战败的博弈中救出。 眼前的女孩儿褪去盛气凌人的模样,就像是玫瑰收了刺,“殷先生,外面有人,请你暂且躲一躲好吗?” 灯光下的小姑娘葱指合十,很像楼下服装店里被迫营业的招财猫,显得可爱。 殷肆礼非但没有松开林烟,而是将她的嘴巴捏成了鸭嘴状。 “这下想着求我了?刚才想跟我断绝关系那副张扬跋扈的样子呢?” “……” 她方才是鼓起勇气,真想断绝关系的。 真不是在闹脾气。 只听见殷成硕敲门道,“林烟,你在里面么。” 殷肆礼不紧不慢的在她的小书桌上的一角,有意坐下,整理下雪白的衣衫,恢复了一丝禁欲的模样。 从第一眼看见他,她就被吸引了。 现在愈加一发不可收拾。 近距离看那张脸,但凡是人,很难不心动…… “他为什么这个点,到你的房间,找、你?” 殷肆礼刻意停顿的字眼让林烟眼神一闪,“这你要问他,问我干什么。” 拉她到了双腿间,殷肆礼目光似刀,他的大手一握,强壮的肱二头肌即使是她体态丰腴也无所遁逃。 有时候殷肆礼其实只需要脱了往她面前一站,她就不可能无动于衷。 “你这么怕我侄子发现我们俩?我觉得你很可疑。” 他是她名义上的叔叔,她在外人面前唤他为殷先生。 可,他从不信她。 林烟唇间扯出一抹苦笑,“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不信有什么办法?” “你确定要我现在问他?” “别…” 褪去她的衣物,他锋利的牙齿抵住她的皮肤,用最温柔的语气威胁。 看她紧张的样子,殷肆礼顿时没有了兴致。 与殷成硕隔着颤动的门板,男人的嗓音厮磨她的肌肤变得让她恐惧,“烟烟,你让他滚吧。” 脑袋里紧绷的弦突然断了,林烟如释重负地对敲门的殷成硕说,“我身体有点不舒服,不太方便,你要不下次再来吧?” 突的,她觉得颈动脉一疼,差点要死了。 这个男人,她都退了一步,他为何步步紧逼,分毫不让? 她快要急疯了,不敢想象如果他们的关系败露,她和殷肆礼会面临什么。 要知道,他的未婚妻可是只手通天的权贵…… “还有下次?” “你...!”林烟俏脸微红,再脏的话也吐不出口了。 男人赤裸的上身、健硕的身材,比鲤鱼还流畅的线条结实而紧密的贴着她的腰。 林烟,你不能再被他蛊惑下去了。 他已经要跟别人在一起了! 可身体传来的温度,让她不忍心用蛮力将他推开。 她知道即便是推开,换来的只会是更禁锢的枷锁。 殷成硕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有些担心,“那好吧,我看你呆房间里好一阵子了,你要是有不舒服要跟我说啊?” 房内陷入静默,殷肆礼率先酸溜溜地打破旖旎,“人家那么关心你,不来一句?” 上衣凌乱地躺散在地,她坐在他滚热的腿间,低头吻住他的喉结…… 第二章:她的选择只有他 她的试图讨好,让殷肆礼眼瞳一亮。 殷肆礼大掌捏住她的腰,眸光深红而幽然。 暴风雨猛烈袭击她的全身,她的战栗让他更加卖力,与平日的殷肆礼,大相径庭。 只是,门外人似乎不甘心这么离开,“对了,林烟,我们以前的婚约你还记得吗?” “什么,什么婚约?” 她揣着明白装糊涂,下意识看眼前的男人,不好的预感蹭蹭往上冒。 “付姨刚跟我说,你过几天正好二十岁生日,想把你许配给我……” 作业本被殷肆礼散了一地,如这光滑的桌面,她一丝不挂。 小小的一只坐在光滑的桌面显得脆弱可怜。 殷肆礼带着情绪的唇狠狠封锁住她的喉咙。 眼前的人不仅是恩人,现在更像是一个暴怒的情人。 她第一次如一只被龙卷风席卷的小树苗,只能承受暴风雨的洗礼。 林烟才要将殷肆礼哄好,被殷成硕几句话,又搞得人仰马翻。 “你还小,毕竟是你的婚姻大事还是等以后再说,你放心,我不会嫁给你的,你可以放心找你喜欢的人当女朋友,我不会干涉分毫!” 她紧张地听屋外人的回应。 门外没了动静,殷成硕应该走了。 殷肆礼瞧着林烟,心满意足地将她松开。 “你是不是有病。”林烟不满地对殷肆礼埋怨,“我这不是拒绝那婚约了吗?” 殷肆礼点点头,将她搂入怀中,“以后就这样。” 殷肆礼看她一动不动,“怎么了?” “殷成硕把我妈叫来了。”她肾上腺素飙升的同时推开他的俊脸。 殷肆礼没有生气,好整以暇地看她如何应对。 林烟看他一脸幸灾乐祸,把枕头砸在他的脸上。 祸从他起,他不好意思看戏? “小烟,小硕敲你房门那么久,你怎么不给人家开门?”付清声线有些焦急。 在付清眼里,殷家的人都是要被追捧着的,容不得懈怠。 付清作为别墅里的主管手里有她房门的钥匙,见林烟不回复,就用那把常用钥匙打开了她卧房的门。 见林烟的卧室里没人,付清皱起眉头。 卫生间传来闷闷的女声,“妈妈,我在闹肚子,你能先出去…啊!” 自从殷肆礼来这里,她每天都过着这般提心吊胆的生活。 她低头看见胸前作妖的男人,眼睛比脸蛋还红。 在方才付清开门的最后关头,殷肆礼还是被她吻到了卫生间。 付清焦急的想要去打开卫生间的门,“小烟,你怎么了,出来一下给妈瞧瞧?” 她不敢从卫生间出去,在妈妈面前,任何事都瞒不过她,她始终有种被看穿的恐惧。 付清凌厉的眸子瞬间盯住卫生间的门。 灯光透过卫生间,付清能隐约看见两道人影,付清有点奇怪,反思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眼花。 殷肆礼心无旁骛地轻轻诱哄,“吻我,我就不出去,如何?” 林烟觉得殷肆礼有时候真的浑蛋极了,但最终还是满足了他的恶趣味,在他的身上留下专属她的印子。 殷肆礼“嗯”了一声,那声音听得林烟从头到脚的痒意,“力气挺大,没死在你身上,倒是死在你嘴里。” 林烟咬牙,这个时候还开玩笑,索性用嘴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唇。 在她不注意的地方,男人的唇角微扬,一个大力好像要将她刻在自己怀里。 “小烟,你让妈妈看一下你有没有事?” 付清不依不饶,林烟没办法。 在男人的捣乱下,林烟被男人缠着,手脚并用地穿着衣服,她从未觉得殷肆礼这么烦人,直接用胳膊肘捯了他好几下。 男人胸膛多了几个红印,跟脖子上的一样暧昧撩人。 付清很久没听见回应,下意识觉得不对劲,扭动了门把手就进去了。 林烟一个人眼眶红红的坐在马桶上,一副虚脱了的样子,美人垂泪,任何人看见都会心生怜悯,不知道的真以为是吃坏了肚子。 付清紧张的眉头松了松,“我的宝贝女儿,还好你没事。” “妈妈,我刚刚都说了我肚子疼,发生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 林烟感到血液都集中在脑颅里沸腾,扯出一抹笑容,脑壳子还在紧张地跳动没有缓过来。 她觉得这日子再这么下去,高血压很快找上门了。 付清眉头一紧,“也没什么,担心你出事嘛!你可是我最宝贝的闺女,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我怎么向殷少交代?” “……” “小烟啊,就是我看你也要满二十了,是时候要找个人家嫁了,我看小硕这孩子不错,又是我看着长大的……” 付清眼神一下子凌厉下来,“所以你别拒绝他。” 林烟算是听懂了,心好像被钩子勾住了撕扯一样的疼,“殷成硕还这么小,我跟他不可能的。” 她知道母亲想借着殷家的势力为她找到一个好夫婿,可殷成硕才刚上大学,谈婚论嫁未免太过着急。 而且,她要是敢同意,殷肆礼第一个不放过。 “你这孩子怎么比别人缺根筋?他只不过比你小三岁,人家家里还那么有钱,但你的青春有几年,你的美貌又能存在多久?只有跟他结婚了殷家的东西才会是你的!” “你以前也是这种想法,也是这么做的,这些年你是怎么生活的?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要不是殷家,我们已经尸横街头!” 毕竟林瑶和费红可不是吃素的,肯定会把她们赶尽杀绝,上一世她就是被林瑶害死的。 这一世不同,她们母女有殷家罩着。 所以殷家对于妈妈来说殷家无疑是莫大的恩人,但恩惠再大,林烟也不想嫁给殷成硕。 付清全身一颤,响亮的巴掌落在了林烟脸上。 “我看你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拿我的过去说事!这事儿你不同意也得同意!”付清脸色一变。 白嫩的脸上很快生成一道红印,林烟心底陡然沉闷得紧,她的价值观刷的一下全部涌上脑子。 “我有我自己的选择。” “冥顽不灵,不抱殷家的大腿,到时候有你罪受。” 林烟明白,她所谓的选择,无非就一个殷肆礼。 再多,都装不下了。 第三章:陪他到人老珠黄 等她出来,一眼望去殷成硕端坐在她的房间外等她, 林烟对上殷成硕的眼睛,她最终还是心虚的败下阵来,没有跟殷成硕的视线迎上。 殷成硕的皮肤偏奶白,跟殷肆礼的肤色很接近,但殷肆礼的皮肤有种贵气的白,矜贵得让人不容靠近。 殷成硕和殷肆礼虽是叔侄关系,却一点也不相似,殷肆礼五官更为精致耐看,殷肆礼通常是工装制服在身,一米九的身高总能轻易地为她遮风挡雨。 “这么晚了,你找我干什么?”她显然有些防备。 殷成硕走了进来,坐在她刚刚和殷肆礼缠绵的桌子旁替她收拾好了乱七八糟的书本。 “林烟,我小婶婶要来住了,她看中了你这间房,不如你就让给她,跟我出去住吧?” 他口中的小婶婶,也就是殷肆礼的未婚妻白清月,最近新闻上都有报道,说着白清月是国外大学毕业的,白家的大公主。 触碰到了林烟心头的刺,她挑起俊秀的眉头,“别墅里那么多间房,为什么偏偏就挑了我这间?我都住了五年,而且认床……” 殷成硕露出鲜有的不耐,“林烟,你还知道这里是我小叔的地盘么,不是我的,既然你要嫁我,自然要跟我住一起,而且你这间房是阳光最好的,又在小叔隔壁,这一间房肯定得留给我未来的小婶婶住啊。” 林烟精准把控到了里面的关键,“我什么时候要嫁你了?” 殷成硕眸色一动,“付姨的话你难道都不听?那你也应该懂得感恩吧,小叔养你那么多年,你却连小婶婶的房间都不让!这要是让小叔知道,不得寒心了?” 付清是她的母亲,对收留她们母女的殷家感恩戴德,将殷家视为神一样的存在。若是她不嫁,付清有的是办法逼她就范。 不自私,要懂得感恩。 确实也是她的初心。 别的不说,她这间小屋子是五年来殷肆礼亲自为她挑选的,也是殷肆礼亲自为她装修的,坐落在殷肆礼卧室的隔壁,翻个阳台两间房就可以连通起来。 这个房间可以说是她对殷肆礼最后的留恋。 她总归有些难为情,低下头闷闷开口,“那总得经过你小叔的同意吧?” 殷成硕却将她最后的退路堵住了,“这点小事还用通知小叔么,我都能做得了主,林烟只要你愿意,我在外面给你租一个房子也可以。” …… 把自己甩在床上,目光锁在殷肆礼给她买的匹若曹八音盒。 八音盒里的匹若曹竖着长鼻子,跳着芭蕾,渐渐在她视野中模糊。 这一次,她的命运已经发生天翻地覆的扭转。 上一世惨遭同父异母的妹妹陷害,学校舞蹈比赛时舞台突然塌陷,她被突然坠落的大屏幕砸中而死,因死相凄惨奇葩林烟从此成了众人饭后的笑料。 唯有殷肆礼为她报仇,将她的尸骨火化后雕刻进戒指里。 她死后不久,殷肆礼戴着那枚戒指殉情。 殷肆礼的样貌无疑是让人印象深刻的,她搜寻了所有记忆,在初中的那次宣讲找到了有关于殷肆礼的一边一角。 这一世林烟得到老天爷的眷顾,刚好重生在了十五岁那天,殷肆礼去她们中学宣讲的早上。 林烟便暗暗发誓,一定要将他留在自己身边。 殷肆礼很好上钩,至少她往那一站喊了他一声哥哥,殷肆礼就没有再走路了,在林烟的世界观里,她相信有一见钟情的爱情,她更容易相信殷肆礼曾经偷偷暗恋她。 殷肆礼得知她被林家抛弃,林烟在全校同学嫉妒的眼神中,他把她抱了回去,一养就是五年。 这么想着,方才脑海中故事男主角让她的手机狠狠振动了一下,【乖,隔壁等你。】 林烟本来没打算理他,刚刚经历了一波惊险,她已经没什么力气。 过了两秒手机又亮了一下,【我去找你?】 林烟吓得坐起,殷肆礼的房间除了她无人敢闯,但她自己的房间随时随地会被付清打开。 知道殷肆礼的性子,林烟洗了个热水澡,草草收拾完了书桌便蹑手蹑脚的去殷肆礼的房间。 趁付清不注意,她麻溜地出现在了他的卧室门口,还未来及敲门,门缝就像个黑洞将她吸去了,她被吓得不轻,嘴巴也被堵得严实,殷肆礼滚烫的身体让林烟的心细细密密的痒着。 “我没被你妈妈抓到,你可开心了?” 他的声音跟以往一样宠溺,林烟鼻头酸酸的。 今后,他们再也不可能像从前那样。 原本元气十足的她还是败下阵来,弱弱举起那只烫手的内裤……殷肆礼眼神突然变得热辣滚烫。 得知林烟要跟殷成硕订婚,殷肆礼当时就想要了她的。 难以想象殷肆礼挂空挡逃跑的时候是什么样? “千里迢迢好心给你送内裤,你说你不该感谢我吗?” “是该感谢,不然我今晚穿什么。” 林烟不敢对视,“难道你不换内裤?” “换,但是这条内裤是你的手碰过的,我舍不得扔。” 他撩她她完全没有抵抗力。 “如你所说,我确实要订婚了。”林烟低着头,将话题引开。 两个人都不说话的时候,空气突然沉闷得紧。 殷肆礼快到而立年,却一点也看不出年纪,反而脸上的棱角如刀刻一般,没有任何的皱纹,完美的像一幅昂贵的画。 而她才二十,殷肆礼的身体吸引力对她来说更是致命的,她的小姐妹们都说三十岁的男人最香了。 成熟稳重,清风霁月,说的不过是人前的殷肆礼。 这或许就是为什么每次她与他对视,差点把命都看进去。 但是人后的殷肆礼,完全看不到禁欲佛子的影子,他是贪婪自私的,好像能把她硬生生吞到肚子里,光是一个眼神就能让她战栗腿软。 身前一个力猛然将她推落到柔软的黑色大床,反弹的瞬间男人发达的胸肌和腿抵住了她。 “真那么想嫁?” 林烟违心地道,“你又不娶我,难道要我陪你到人老珠黄?” 第四章:她的注意力很难不在他身上 声音带着千万根银针般,让林烟感到丝丝麻麻的痛意,“答应你还不行吗,我未来的小侄媳。” …… 早上,林烟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开门见男人在优雅从容地吃早餐。 她要上学,他要上班,本是两条互不干涉的平行线但从昨晚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 昨晚上的男人并没有爱惜她的身体……而是永远带着一股要毁掉她的力量。 他居然就这么答应了她和殷成硕的婚姻。 他巴不得她赶紧走,才不妨碍他和新人谈恋爱吧? 从台阶下来的时候,林烟今日的青绿色长裙被风拧成一朵月季,青春俏丽得亮眼,双颊带着动人心魄的红晕。 殷成硕好半天没回过神,楼下向她热情招手,“林烟!” 殷肆礼目光都没有移向这边,叔侄俩一个热忱一个冷漠,林烟克制自己不把注意力放殷肆礼身上。 因为是农村家庭出身,付清很早就起来开始在别墅四处浇花,只有在忙碌的时候才会让自己感到充实。 林家也是仗着付清没有任何家庭背景才敢把妈妈和她这个“野种”赶出来。 付清一眼看出了女儿一瘸一拐的走路姿态。 突然想到什么,付清随和的脸一下子严肃,“小烟,你谈恋爱了?” 林烟吓得筷子抖掉了桌子上,对上付清的双眸,她攥了拳头。 “昨天不小心脚碰到桌子上了。” 付清把她拉到一边悄然道,“记住你的身份,要想在殷家生活下去,必须跟殷成硕订婚听见没?要是敢在外面乱来,我第一个拿你是问!” 殷肆礼的目光始终没有落在她这里,林烟闷闷地“嗯”一声,心口有点泛苦。 妈妈一心想留在殷家,而她却想着如何逃离这里。 “殷先生。” 她到了餐桌边装模作样地毕恭毕敬。 男人暧昧的痕迹全部被衬衫遮住,幽深的眼神一敛,“起的挺早,昨晚睡得如何?” 林烟看了眼外面的太阳,眼睛一黑。 昨晚上的战况让她差点过于劳累以至于高血压差点昏厥,早上起来腿软得发麻。 她惊艳于他非人的体力,能残喘地活过昨晚,算是她走运。 至于她为什么起来早,还不是怕妈妈发现她在殷肆礼的房间过夜? 她昨晚没有被妈妈发现没回房间睡觉,不知道是不是侥幸,还是殷肆礼安排妈妈去了别的地方。 “挺好。” 林烟看到殷肆礼斯文儒雅的样子,好像他昨晚在她身上发泄脾气的人不是他。 落座后,她不敢像往常一样等付清来了一起吃,付清很心细,她怕被看出什么端倪。 殷成硕却半分嫌弃,随手拿纸巾擦掉她刚留下的牛奶,“我又没跟你抢,吃那么快干什么?” “看来烟烟真是饿了。” 她一抬眼,发现殷肆礼的眸子里都是她,心中一紧,“还好,吃胖点以后才会有人喜欢嘛。” 对上他的视线,身子抖了抖。 他的眼眸幽深,一眼望上去给人一种潜入海底的窒息感。 她撇嘴,谁让他要跟别的女人订婚。 殷肆礼意有所指,“确实,烟烟现在长大了,想着有个男人喜欢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随后又看向殷成硕,“我听说你要娶烟烟?你爸不是想要一个门当户对的儿媳吗,你在我这儿挑人,你爸能同意?” 殷成硕想了一下说,“他肯定同意。小叔你放心,我会对林烟好的,即使我爸不同意,我也说服他同意!” 殷成硕是殷肆礼二哥的儿子,殷启越把儿子放在殷肆礼家为了监督学习,在家挺受宠的,所以殷成硕这话倒也有可信度。 只是殷肆礼黑眸之下的瞳孔突然深了下去,“既然这样,在你们结婚那天我这当小叔的当然要准备一份大礼了,新郎是我侄子,新娘正是我养大的女孩,不是吗?” 得到殷肆礼的祝福,殷成硕高兴极了,“谢谢小叔!” “林烟,你不谢谢小叔?” 林烟犹豫一下,“谢谢小叔。” 听到小叔两个字,殷肆礼眼瞳中的黑褐色陡然加深如墨。 林烟瞧着自己碗里比山高的菜,殷成硕还在不停给她夹,殷肆礼灼热的目光比气流还凌厉烫得她拿着筷子的手发麻。 在这么下去,林烟觉得自己的菜要被殷肆礼盯出个洞来。 “殷成硕,你别给我加菜了,你刚上大学更得多吃一点。” 殷成硕变得笑意盈盈,凑近她的身体,像个偷吃糖果成功的小孩,“我们家林烟终于知道关心我了,你放心吧,我不会饿着自己的。” 殷成硕一边说着,一边往林烟的碗里夹了几道菜。 “清蒸鱼好吃,红烧肉也不错,多吃点,我听付姨说最近你身子不太好,要多吃点养人的东西。” 付清满意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噙着势在必得的笑容。 林烟一边吃饭,没来由地一抹愧疚,“你也是,别光顾着我,我都快毕业了不用脑子了。” 余光中,她再一次看殷肆礼的时候,男人的表情比往日都要冷了许多。 林烟心底敲鼓,有点拿不准,这是生气了? 殷成硕去卫生间的功夫,她心底涩涩地道,“殷先生,你这一副表情,是吃醋?” “有点。” 林烟的脸蛋瞬间变得像一朵饱吸雨水的蔷薇,他承认吃醋了。 是不是表示他有一点在意她的? 她其实挺讨厌他不为七情六欲所扰,一副事不关己的佛子样。 但她不知道佛子一旦开戒便无法回头。 咕哝几句,“吃什么醋啊,你订婚我都没吃醋,只许你订婚不允许我有婚约?” 话落,身体突然一个悬空,男人一个大掌将她抱在桌子上。 让她两腿夹他的腰,凶狠的吻如骤雨,她招架不住,忍不住戳戳他的肩膀,“我还要吃饭…菜都要冷了。” 啪! 方才的红烧肉,清蒸鱼通通可怜的躺在地上,盘子摔了个稀碎。 男人的表情不同往日,这是她没见过的表情,好像要是他不克制她就会死。 “烟烟,你确定要跟他走?”她只觉得,他是在认真问她。 “如今我们各自都有了归宿,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像进入了一个失重薄膜与周边的一切完全隔离。 第五章: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付清刚说去取酒存放在酒窖,这才让某人有机可乘。 她不了解殷肆礼,只知道,殷肆礼是上一辈子最爱她的男人,也是这一世她最该报答的人。 “好,如你所愿。” 他就此松手,失去他的支撑,林烟如一道青色瀑布从餐桌上滑下。 像被隐形卡车撞了似的,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抛弃了,上一世可以为她去死的男人,为了他的未婚妻,不要她了。 林烟知道是她自己作的,她知道,只要她想,就可以留在殷肆礼身边。 在林烟的视角里,从桌底下往上,瞄到了一抹身影。 一个女人的影子。 她不敢想象如果刚刚殷肆礼没有松开她,接下来她会迎接怎么样的暴风骤雨。 “小婶婶来了!”殷成硕从卫生间刚出来就奔了过去,对付清说道,“付姨,快帮我迎接一下小婶婶。” 见殷成硕紧张兮兮的样子,林烟双目望去,女人粉裙细腰,成熟有度,有股望穿秋水的魅力,跟同样稳重的殷肆礼有种莫名的般配。 这就是前世殷肆礼的白富美未婚妻白清月。 她对殷肆礼也算痴心,至少殷肆礼死了之后,条件本就好的她没有再另寻夫婿。 心里有那么个瞬间在想,如果殷肆礼喜欢她,林烟倒也可以祝福两人。 出乎她意料的是,这次,殷肆礼选择了白清月。 林烟没来得及苦笑,就听见那明艳的声音穿透她的耳膜。 “小硕你乱叫什么!我这不是来了嘛?”白清月笑,两个人熟络的样子好像已经成为一家人很久。 林烟听得清楚,殷成硕叫她小婶婶。 但殷肆礼好像没有半分不开心的样子。 一向对她严苛冷漠的付清迎合在白清月的左右为她端茶送水,林烟心头突然堵堵的。 殷成硕今天心情很好,“哎呀,小婶婶,我还以为你不来了,你别见外,我等会就开你送我的最新款跑车,咱一起去我们学校转转!” 白清月摇头,“你功课那么忙,你小叔怎么可能同意你瞎胡闹?” 白清月能同意才怪了,殷成硕上学,家里就只剩下她和殷肆礼。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是未婚夫妻的关系,那便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三个人的目光都落向殷肆礼寻求他的意见。 林烟才觉得那道森冷的目光从自己身上剥离。 “让小硕偶尔放松一下也好。” 白清月笑声如鸟,“你啊,就会惯着他。” “你就是肆礼带回来的丫头,果然长得俊俏,班上应该有不少男生追吧?” 白清月笑得灿烂,很有礼数地抱了殷成硕之后又来到殷肆礼的身后,把一直想当缩头乌龟的林烟揪出来。 或是白清月的目光太过有攻击性,林烟下意识捂自己的脖子,生怕被发现什么。 感觉方才殷肆礼留下的火热在一点点的退潮,“也还好啦,但我向来以学业为重,不然怎么得那么多大赛一等奖呢?” “听说小烟你得的都是音乐方面的奖项,可不能偏科啊,什么时候也拿个奥数竞赛一等奖给肆礼瞧瞧?” 林烟尴尬的笑笑,“一等奖其实也拿过,只不过不是奥数,我们大学都是IMMC的奖项。” 见白清月面露疑惑,殷肆礼解释道,“国际数学建模奖。” 白清月吃惊的看着林烟,“没想到小烟那么厉害!” “过几周我那儿缺个弹钢琴的,听说小烟钢琴功底也不错,不如去我那儿玩玩?” 林烟想也没想拒绝,“白姐姐,我马上期末考。” “烟烟,弹一首曲子而已。” 殷肆礼都这么说了,林烟低下沉重的头,显得她很懂事。 “好的白姐姐。” 一首曲子而已,弹了就弹了。 跟殷肆礼断了,意味着殷家不再欢迎她。 只是没想到她被赶出住了五年的殷宅,这一天来的那么快。 殷成硕刚想喜滋滋地跟白清月说以后会跟林烟订婚的消息,殷肆礼突然拉住他,“你看几点了?早读都要过了吧。” “哎呀小叔,你见我什么时候准时去过学校?反正都有林烟帮我补课的嘛。” 白清月见殷肆礼脸色不太好,忙急着打圆场,“你小叔叫你去你就去。” 殷成硕只好“哦”了一声,然后拉起林烟的手,转身去了门口的方向。 瞧瞧,还没进殷家的门,就已经有殷家主母的做派。 “我先送你去学校!小叔,林烟今天以后要住校,这可是经过小婶婶批准了,最近林烟就不回来了啊?” 殷成硕朝白清月使了个眼色,白清月几分羞意的把头低下。 殷肆礼羽睫下的眼神如一道气流,将林烟手上的汗毛拔根而起。 过了许久,听到殷肆礼的同意,林烟身上的力气彻底被抽光。 殷成硕让她住校,是因为想要留私人空间给他们两个人。 换作以往,殷肆礼绝不会答应她哪一天晚上不住在他身边。 也是,现在她和殷肆礼闹成这样,殷肆礼巴不得她赶紧走,不见她呢。 林烟没有反驳跟在殷成硕的身后,白清月的欢笑声逐渐变得沉闷而遥远,这次踏出殷宅,从此一别两宽。 这样也挺好,殷家没有赶走妈妈,她一人在外可以自己养活自己。 付清目送女儿远去,从头到尾没有说话。 殷肆礼的声音让林烟双腿变得沉重,“站着。” 林烟呼吸弱了一下,回头。 “行李什么时候来收拾?” 林烟扯了扯干涩的唇,“今晚上完课我来收拾吧。” “没事林烟,其实你可以不来这儿,我帮你收拾打理就好了!” 林烟感激一笑,“还是我自己来吧,总不能让你拿我的内衣内裤吧。” 殷成硕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好。” 白清月瞅着两个人并排而去的身影,啧啧地道,“肆礼,你不觉得他们很般配吗?” 殷肆礼面色淡淡,拂去她的手,“般配是般配,能不能在一起就看他们造化了。” 白清月试图靠近殷肆礼,他不着痕迹地躲开,白清月有些委屈,“我们俩不是未婚夫妻吗。” 殷肆礼突地勾唇,“是啊,所以今晚,过来吧。” 白清月喜上眉梢,心里一阵小鹿乱撞,“那个…真的可以吗?” 第六章:回去让她有点恶心 许是等待回应的时间太长,白清月重新道,“我想住你隔壁,可以吗?” 隔壁是林烟的房间,是殷肆礼给林烟的待遇。 只要她能住进林烟的房间,拿下殷肆礼是早晚的事情。 殷肆礼冷眸扫了过来,把报纸扔进垃圾桶,“你知道,我不喜欢没有边界感的人。” 白清月没想到殷肆礼那么直接,乖乖认怂说,“那就不住嘛。” 等殷肆礼身影彻底消失,白清月一脸势在必得,“哼,既然不让我住隔壁,那我就住你卧室。” … “这是我小婶婶给我买的大玩具,以后肯定也是你的车了。” 扁平的玫红跑车前,殷成硕一个遥控打开车门。 本以为林烟会开心,但她似乎对他的车什么样不感兴趣。 林烟以前不是没坐过殷成硕的车,她以前坐一次吐一次,但今天已经无所谓了。 殷成硕的车很缓慢,他小心翼翼地问,“你哪儿不舒服?” 看见林烟的眼泪,殷成硕以为林烟不想坐他的车。 “肚子疼。” 殷成硕把车停到路边,一个紧急转弯,抬眼却见林烟已经蜷缩得厉害。 毕竟这里离殷家还不算太远,殷肆礼那有专门的医疗团队。 颤抖的手抓住殷成硕,他见林烟双唇苍白,“我不要回去,等会就好了。” 她知道她现在这要死的样子肯定吓到殷成硕,而且要是回去见到殷肆礼和别人亲密,会比现在还恶心。 林烟其实不是担心他因为她误了时间,而是如果她跟殷成硕距离太近,殷肆礼会直接杀过来,“你别管我,去医院没用。” “你不去怎么知道没用?林烟,你是不是跟我小叔闹矛盾了?” 刚才他就觉得林烟一直不在状态,小叔也不像平常关心林烟。 林烟急着回嘴,“别胡说。”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回去?” 林烟后视镜瞄到了殷肆礼商务车里的司机。 她身上有殷肆礼那双锐眼不够,殷肆礼的副手徐烨也总用一双洞察的眼神看她。 “你听我的,送我到学校就行。” 她还是先到了学校。 若是去了学校以外的地方殷肆礼一定会亲自接她,再质问她。 而且她的病,没有特效药,去医院也不行。 到时候她跟殷肆礼两个人见面,又是尴尬至极。 尤其是昨晚亲密之后她已经做好同殷肆礼再也不见的准备。 等她大四毕业拿到了学位证,就可以彻底离开这个地方。 思及此处林烟神色淡淡,“我们订婚之前我都会留校,你不用管我。” 车厢里只还剩林烟一人,她经期虽然准时,但痛经已经是老毛病。 殷成硕替她买止痛药了。 昨晚上殷肆礼丝毫没有节制,伤口还隐隐地发疼。 从前每个月的今天,殷肆礼都会带着暖宫腰带和止痛药去她的房间,无论她对他怎么打闹,殷肆礼都会躺在她的身边陪她度过难熬的夜晚。 而今天,让她疼的却是他。 她打开手机,殷肆礼的消息栏沉寂如死水。 一想到他可能正在与其他女人做和她做过的事情,不顾她的死活,林烟一气之下删了他的微信。 刚关掉殷肆礼的微信界面,殷成硕的头就伸了过来,“这个药可以吗?” 林烟下意识藏起手机,殷成硕打开车门,将药片剥离出来给她。 接过布洛芬吃了两粒就下车回学校,上课时候肚子仍然是绞痛。 布洛芬对她并没有什么作用,一阵阵痛觉刺激,她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倒背如流的电话号码。 她的特质药只有殷肆礼有,但是他舍得放下新欢? …… 今天排舞蹈课,林烟像只苟延残喘的猫,风轻轻一吹仿佛就要倒下去,整个人一副病怏怏的美感。 纵使是这样,皮肤依旧如凝脂,病态的没有一丝苍黄之感,像个身娇体弱的病美人。 班里的几个男生面面相觑,想趁机去搭讪,可又想到林烟是跟殷家扯上边的人,便又不敢继续向前。 宋楚楚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烟儿,你别硬撑着了,不舒服就去宿舍休息,老师这边我帮你说下。” 林烟摇头,“不能惯着我这一身毛病。” 她总觉得她是被殷肆礼养的那么娇弱,离开了殷家就像温室里的小花苗失去了抵抗风雪的能力。 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今天她势必要挺过去,她又不是没他不能活的! “什么惯着不惯着的,现在你在伤害你的身体知不知道?”宋楚楚一个白眼。 被宋楚楚这么一说,林烟终于肯坐下了,一个男生冲林烟和宋楚楚的方向直直走来。 因为周遭人声嘈杂林烟打量起这个男生,男生长得邪肆,好像是国外转来的新生,林烟还没仔细看清他的轮廓,右手里就多了一剂针,针头上完好地包了橡胶套管。 林烟诧异抬头,这是殷肆礼为她专门制作的月经止痛药。 他怎么知道…… “你怎么……” 男生冲她眨眨眼睛,露出两颗洁白的虎牙,“我怎么知道是吧?” “我家里研究这东西,正好看你那么体虚,免费给你适用。” 体虚… 众人面面相觑。 帅哥美女,英雄救美,金童玉女,这几个词同一时间浮现在两个人周围。 林烟咽下口水不再去看他,“那谢谢。” “不谢,加个微信就好,方便我再给你送针。” 林烟想了片刻拿出手机,“好。” 扫了二维码,无视掉宋楚楚暧昧的看戏眼神,林烟正想去没人的地方注射药物, 聂芷儿这时候走过来恰好撞掉了针管。 看林烟一脸心疼的样子,聂芷儿冷笑一声。 “你坐这儿挡着我了!” 宋楚楚见来者不善眼神立马冷下来,“走廊这么大,你为什么怎么偏偏走这?” “还能怎么,谁让林烟一副要死的样子真晦气!” 目光转移到那针管上,“真把自己当殷家大小姐了,还要针管止疼?” 见林烟要捡,聂芷儿踩住了注射器,“你现在拼死拼活地撑着,不就是怕期末综测就拿不到清大的奖学金吗!今天我看你去宿舍登记,怕是被殷肆礼赶出来了吧!” 第七章:沉迷美色不顾她的死活 林烟轻嗤笑,“看来聂同学很在乎奖学金,怎么从来没见你拿过?” 众所周知聂芷儿的成绩稳居倒一,她指责林烟,自己却成了小丑。 聂芷儿面孔剧红,“不过是奖学金那点钱而已,你以为我稀罕?只有你会缺这点钱才那么拼命拿奖吧!” 林烟看聂芷儿不爽很久了,今日总算找到了发泄的时机。 林烟冷冷盯着聂芷儿和林瑶,前世正是这两个人,陷害她在舞台上死无全尸。 重生以来那么多年聂芷儿和林瑶没敢招惹她半分,今日那个被殷肆礼捧的小公主如今却沦落到住校的地步,她们就立即来咄咄相逼了? 宋楚楚愤懑不平,“烟儿不过是想体验下住宿舍的乐趣,不知为什么会被有心人误认为被殷少赶出来,真可笑!” 聂芷儿毫不示弱地指着宋楚楚,“你可看看你的好闺蜜是什么人,她是被包养的!” 旁边的吃瓜群众也瑟瑟发抖。 聂芷儿今天是疯了。 居然说殷肆礼包养林烟,要是被殷肆礼知道他们怕是再也看不见聂芷儿了。 林瑶这时候忙过来拉住聂芷儿,显得越发温柔似水。 没想到林烟这狐狸精靠着一幅皮囊走哪儿都能勾搭到男人。 那个男生叫金渊,家世背景不凡,从小在外国长大,据说还在国外开发了在全球地位举足轻重的药物公司。 她花枝招展地等了半天,一个男生接着一个男生向她要微信,就是没有等到金渊! 不过是一只攀上高枝的山鸡,凭什么林烟一来,金渊就去要微了? 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在林烟面前扮成好妹妹的样子。 只有这样才能让林烟从殷家消失! 装成受害者可怜兮兮的道,“芷儿,姐姐这叫有进取有福气,毕竟谁能攀附上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殷家呢?只是姐姐自从住进殷家,就很少来关心小妹了……是不是小妹哪里做得不好惹姐姐生气了?” 林烟看林瑶惺惺作态的样子心里笑笑。 前世她以为林瑶真心对她好,什么事都会帮她说话,现在听来当时她真是蠢得可怜。 居然以为林瑶对她是真正的姐妹之情。 聂芷儿,“哼,什么有进取心,我可是听说殷少要订婚了,现在于殷家而言林烟就是个多余的贱人!迟早她那下贱的妈也要一起被殷家赶出去!” 林瑶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上一世她对林瑶百般依顺,换来的是她和殷肆礼双双而亡的下场。 这一世她可不会那么蠢了。 一提到她妈妈,她林烟脸色倏然变冷。 “少吃点盐,把你给闲的,我要是想住回去,殷肆礼会亲自给我搬行李。” 林烟认真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我也不想让他来,但怎么劝都劝不住呢。” 林烟精准的凡尔赛一下子戳中了两人的命脉,林瑶起初清纯无辜的眸子里一下子燃了几分嫉羡和不甘。 没想到林烟在殷家会生出这么烈的性子,跟以前在林家时唯唯诺诺的样子截然不同。 林烟不是在殷家被当成小公主宠了么,离开靠山之后应该伤心欲绝才对啊,怎么现在变得会同她回嘴了? 在林烟被抛弃的时候上来套近乎,林瑶还指望着唱红脸,林烟把自己当作主心骨呢…… “真可笑!殷肆礼会亲自来,我跟林瑶都给你跪下。”聂芷儿捧腹大笑。 “打啊,怎么不打?不敢了吧!” 噪音太大,林烟当着林瑶的面拨通一个号码。 没过多久,那边熟悉的声音传来。 “喂?” 全场一下子寂静了,都在等林烟殷肆礼说话。 熟悉撩人的嗓音不禁听得林烟浑身发麻,聂芷儿和林瑶心咚咚作响。 当着两个人面,林烟扯了扯含着蜜的嗓子,“肆礼哥哥,你今晚请人帮人家把行李箱搬到学校呗?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就不回去拿了,内衣什么的让我妈帮我收拾~”你不记得 不愧是狐狸精,勾搭男人有一手。 林瑶神色突然几分鄙夷。 那边沉默了两秒,就当林烟以为殷肆礼不会搭理她的时候,她明显看见林瑶和聂芷儿眼底多了几分嘲弄。 这丫头居然敢指挥殷肆礼,为了显摆也拼命了。 谁不知道要是招惹到了殷肆礼,没有一个能善终。 虽然宠她,但也不能没有到能随意指挥殷肆礼的地步。 那边的男人的声音铿锵有力,“这小事用得着你亲自打电话?你不打电话今晚上也亲自给你送去。” “顺便看看我家妹妹在那儿有没有被野狗咬,帮那只狗拔拔毛。” 此话刚落,林瑶和聂芷儿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下去。 一下子说这么多话的人真的是殷肆礼? 殷肆礼高冷如斯,皮囊极为俊美,任何人看一眼过目不忘。 爸爸之前和殷肆礼谈过一点生意,她对殷肆礼的声音有极为深刻的印象,确实如电话里这般又攻又御,性感得让人欲罢不能。 林瑶反应过来尴尬的笑笑,责怪的碰了一下聂芷儿,“你怎么能那么说我姐姐,我姐姐成了殷家的掌中宝,这可是在给林家增光,你倒好,直接诋毁我姐姐,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歹毒,我们这朋友还是别当了!” 聂芷儿被骂得一脸委屈,一声不敢吭。 当初也没见林瑶这么护着林烟啊。 不过是暴发户家的女儿,拽什么拽? 林烟不知道为什么林瑶突然变得义正言辞,懒得看她们狗咬狗。 “好了肆礼哥哥,你不记得我以前打过狂犬疫苗,所以根本不怕啊!” 林烟手心冒汗地掐断电话。 还好殷肆礼没有沉迷美色不管她的死活。 不过看见林瑶和聂芷儿躲她远远的样子,她没有后悔打这通电话。 在厕所里注射了止疼剂。 出来时候又见着了金渊,金渊似笑非笑地挥手,“今日该怎么谢我?” 林烟环顾四周,有些拿不准,“等会请你吃饭?” 刚才殷肆礼帮她说话,肯定是猜出来今日的情形了。 要不要再发个信息让他不用送行李箱,她自己回去拿? 按照殷肆礼的性子,那些内衣他肯定亲自动手…… 第八章:她有点不争气 要是正好被他撞见她跟金渊在一起,林烟不敢去想象后果。 “欸!烟儿。”宋楚楚追了上去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是没看见,林瑶她那脸变得比戏还生动,看这些欺软怕硬的小人动都不敢动真爽啊!” 她摸了摸林烟的头,狐疑几分,“脸那么红?来个姨妈不至于往脸上淌吧?” 宋楚楚越发调侃,“哎呀,你说你们家殷肆礼是不是喜欢你啊,这对你也太好了,还亲自送衣服,这些给下人做不就行了,何必他亲自来?” 林烟眸子低了低。 亲自来,只不过是电话里说说。 他的占有欲强,看不得她被外人欺负而已。 她在他的眼中是个所有物,容不得外人玩弄,只能他自己欺负。 她姨妈一直以来非常准时,殷肆礼知道她今天来姨妈,但他并没有为她送针。 这就是所谓的关心? 这会怕是跟白清月做着他们以前做过的事情呢。 回想殷肆礼和别人举止亲密的样子,林烟的心滚过一片赤裸的辣意,“他要是喜欢我,也不会在我痛经的时候不管我。这会儿跟新欢好还来不及,哪有时间顾得上我?” 宋楚楚眉头也狠狠拧起来,“也是,你那么美怎么可以吊死在一棵树上!还是金渊好~岁月知松柏,患难见真情嘛!” 两姐妹的笑声穿过林子,越问越放肆。 林烟也逗她,“再好能有你家男人对你好?” 宋楚楚表情有些痴迷,“你说这个周末是他的生日,我送他什么?” 林烟对宋楚楚新谈的男友了解不算多,想了想,“如果他送你的东西贵,你也得回个差不多的。” “可是他到现在连节日礼物都没有,出去都是AA,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只想找个搭子。” 林烟柳眉一扬,“这种男人,你可小心点。” 林烟坚信不想为女人花钱的男人都想白嫖。 宋楚楚耷拉个脑袋,“我也想小心啊,可是他长得帅!跟明星一样。” 林烟没忍住打击她,“所以才会找你这种颜控狠狠薅啊!” “球球上天赐我一个殷少一样的男友,肯花钱又贼温柔的那种!” 林烟很想纠正,虽然他以前也这么想,但殷肆礼温柔不过是层伪装。 想到刚刚注射进自己身体的那款药物,林烟发问,“那个给我药的帅哥什么来历?” 宋楚楚奸笑地指着她,“我就说吧,你怎么可能对那么大个帅哥,还主动关心的男人无动于衷?” … 傍晚明月初升,倒映天空的池水绚烂明丽。 林烟看着支付软件里的生活费,在计算着以后怎么开销,还需要赚多少钱。 既然脱离了殷家,她得自己赚钱。 手机突然多出一条短信,【出来,学校门口】 这种不带任何符号的语气,林烟不用想都知道是殷肆礼, 从食堂出来就见到殷肆礼身边的副手,一身黑衣黑裤的徐烨,林烟眉心一动。 徐烨的功夫稍次于殷肆礼,她跑只会在学校里引起不必要的轰动。 殷肆礼就是拿准了她会逃才让徐烨来“接”她。 “小姐,走得动么?” 林烟抽了抽唇,尬笑一下,“死不了。” 她想问徐烨为什么殷肆礼不给她送针,最终还是没问出口。 问了反而不识趣了。 说好的分开,那就是真分开了,无需再关心对方的死活。 她和徐烨一前一后,一高一低地走着,异常沉默。 徐烨回头看了眼磨磨蹭蹭的她,“如果小姐走不动,殷少说可以亲自过来抱您。” 林烟笑笑,“徐副手,我和殷肆礼之间没有关系了,你只要把行李给我就好。” 徐烨愣了愣,没有了刚才的笑容,一板一眼,“小姐,你知道我只听上级命令,殷少爷在那等您。” 言下之意如果她再不听话可能要动粗。 果然,殷肆礼教出来的人没有一个是不忠诚的。 徐烨没有跟她走得太近,到了校门边,一道夺目的身影将她的心轻易牵走了。 林烟的腿突然有些颤抖,昨晚的种种更像是一个锁魂的符咒。 她只是想取回行李,然后一拍两散。 “妹妹,身体怎么样了。” 字眼虽然轻浮,但是从殷肆礼说出来就显得格外关心。 林烟选择不跟他胡搅。 “殷先生,哥哥演得可还过瘾?托你的福,那些人都吓得屁滚尿流了。” 别看他现在云淡风轻,成熟有度,到了床上就是个肆无忌惮的野兽,毫无风范可言。 一看到他那样,脑子里闪现过几个片段。 殷肆礼身上散发出的烟草味,仿佛带她回到了昨晚密闭的房间。 他抽烟了,还抽了不少, 刺鼻的气息惹得她与殷肆礼拉远了距离,周围的空气突然莽莽的下沉。 徐烨眉头一挑,暗觉不妙。 “打电话给我,不就是为了让我给你解围。”殷肆礼举了举手机,眼神冷厉,“但是宝贝,你就是这么对待帮助你的人的?” 微信界面上,是一个接着一个鲜红的感叹号。 她眼尖地看到殷肆礼给她的备注,“宝贝” 殷肆礼的微信里给她备注了这么暧昧的称呼,也不怕白清月发现。 林烟耳朵红了一层,嘴角却不禁上扬。 思来想去才找出个借口,“今天身体不便,手抖,刚想着要加回来。” “是吗?” 殷肆礼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神如黑色的海水令人恐惧,将地上的她捞了起来。 这小妮子不仅仅拉黑了他的微信,手机号也删干净了。 要不是他记得她的手机号,那条信息也不会出现在她的手机上。 “既然如此,我看看这双手有多抖。” 学校人多眼杂,林烟带着情绪甩开他的手。 “别发疯了,今日之后桥归桥,路归路,你也说过如我所愿的。” 殷肆礼冷眸眯起,“是我平日太宠着你,所以你现在敢忤逆我?” 林烟知道,他想干的事情,从来不需要理由。 “你还好意思,明明是你出尔反尔!” “看你要离开我还挺开心的吗。”殷肆礼摸了摸下巴,“所以我反悔了。” 将她往怀里一拉,暴躁的猫咪才收起了利爪, 是她不争气,每次只要他一个拥抱,她就可以听他把话说完。 林烟心脏好像被人抽了两巴掌,他们的关系主动权一直是他的,这确实令人不爽。 第九章:要这幅样子嫁人? “离他远点。”殷肆礼的眼神突然变得狠辣,林烟的心猛然下沉,“如果不听话,大学不念了,懂?” 林烟象征性点头。 她哪一次不乖乖听话?否则她也上不了那么久的学校。 她脑海里浮现出金渊的身影,耳钉牛仔,凤眼长眉,桀骜不驯,也算是气宇轩昂,这样的男生在学校都是有无数女生追的极品。 她默默收起金渊加微信好友时发的几个“爱心发射”的小表情。 现在正是学生的晚餐时间,殷肆礼似乎对大学很熟悉,避开了人群抱着她进了一个偏僻的林子。 林烟吓得不敢睁眼,直到眼球晶状体感触到了灯光,慢慢睁眼。 殷肆礼居然带她来到了她的宿舍! 等会还要上学院专属的晚辅导,所以宿舍里暂时没人。 她刚搬进来的电脑也被某人大力合上,声音大的她都有些心疼。 啪嗒一声,室内陷入黑色。 就连窗帘也密不透光。 “这里,喜欢吗。” 肩膀和两团饱满上遍地开湿润的花,“你疯了?要是被发现,你...” 她忘了殷肆礼的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 从昨晚到现在,她感觉殷肆礼像是在她身上寻找一种东西。 刺激, “宝贝,压着嗓子干什么?你不是喜欢住校吗,现在不应该开心地叫出来吗?” 简直浑蛋十足。 宿舍的隔音很差,要是隔壁宿舍有人也会听到她的声音。 身体传来的麻意和快意让她的疼痛稍微缓解一些,可理智告诉她应该推开。 如果今天不推开,以后就很难推掉了。 他的身躯如钢铁般坚硬,她还没来得及感受他的吻,就摸到了他赤裸的肌肤,顿时警铃大作。 “你脱衣服干什么!” “我看你挺爱看。” 他拧过林烟的下巴。 滚热的呼吸灼烧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烟烟,没想到你那么喜欢我,这双手怎么也使不出力推开我,烟烟,你确定要离开我?” 林烟的心率已然达到高峰。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这里是学校宿舍,如果外面有一个人开门,今天殷肆礼擅闯女生宿舍的事情不仅会让他名声会受损,而她也会被打上“勾引抚养人”的标签。 大掌搂住她的腰肢,殷肆礼唇上一凉,尝到了一抹咸味。 “是你自己说不要我的,还要怪我离开你?” 反转葫芦,倒转蒲扇。 即使是外界值得信赖的商人,也有信口雌黄的时候。 殷肆礼碰到她的眼泪如被烫到一样一动不动,女孩在身下梨花带雨男人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愧疚。 他确实是个坏人。 他想要占有她,将她一直留在他的身边,让她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人。 坏到他只能接受她的笑容只能给他,身体只能他碰。 “不哭。” 身下女孩肌肤在灯光的照射下更为雪白粉嫩,许多年都如出一辙的勾人心魄,让人一看就想要咬上几口。 林烟一下一下的啜泣,无比懊悔她在他面前哭了,哭其实挺丢脸的,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小姑娘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既然要离开,为什么还要来纠缠我,我以后也是要嫁人的!” “嫁人?嫁给谁?”殷肆礼停住动作,温柔抹去她的泪花,动作极轻地爱抚她的身体。 躺在他的身下说要嫁给别人,实在有些令人发笑。 若不是看林烟流泪了,今日说什么殷肆礼都会用这个理由惩罚她一通,再幽幽逼她说下次不敢了。 “你是我的,我养你那么多年,可不是你说不见就能不见的。” “你确定要这幅样子嫁人?” 没错,他花心思养她多年,本来就是有私欲的。 殷肆礼怎么可能任她一走了之。 要想离开他,还真没那么容易。 “不嫁就是了。” 林烟打心眼里琢磨,或许在殷肆礼眼里,她就是一个他暂时舍不得替换的宠物呢? 但换个角度来讲,殷肆礼的身子,她还没玩够。 她有种各取所需的错觉。 男人霸道的动作让她明白,除此之外她别无选择。 除非,她有一日能逃离帝都,飞个无影无踪。 但妈妈一直想留在殷家,若是让妈妈跟她一起受苦,妈妈肯定不会同意。 林烟被身上人察觉到了分神,殷肆礼不悦,“想什么?” 若是让殷肆礼知道林烟在想如何离开,迎接林烟的会是比昨晚更猛烈的疾风骤雨。 比心上人订婚还心酸的是,她只能被动承受一切,来自殷肆礼甜蜜又致命的袭击…… 林烟本就宫寒,殷肆礼火热的掌一点点地将她整个腹部吞噬,她觉得还挺舒服。 也就默许了他这个动作。 他在她眼里更像一个禽兽,一点点将她吞噬得体无完肤。 被激素支配,在她面前穿衣服一个样,脱衣服另一个样。 她热汗淋漓,殷肆礼沙哑着情欲正盛的嗓子,“烟烟,再给你一次机会,在这里,还是在别处?” 他用最温柔的语气询问,咬住她的耳垂。 林烟咽下口水,看了眼没有封锁起来的宿舍门。 “我就是看看你宿舍的床睡的怎么样,挺软的。” 混蛋,他压着她怎么可能感知到床的硬度。 林烟一恼,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将殷肆礼压在身下,让他也尝尝床板的滋味儿。 殷肆礼不依不饶。 直到林烟感觉到身上一凉,从头顶来的光线让她缓了一口气,大汗淋漓的大口大口喘着。 体测一千也不过如此。 不敢多做停留就从她的木板床上下来,因为担心她的身体,殷肆礼给床铺上他的外套。 这外套上的水渍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林烟脸蛋霎时间通红将衣服藏在身后。 殷肆礼向后一瞥,精准看见了林烟在做什么,差点儿把林烟手里的外套吓掉,“宝贝,既然你这么好奇,我们不如到别处继续研究?” 她暗骂,“是不是你们上流社会都是像你这么道貌岸然的人?” 划去她脸上的泪珠放在唇边似乎很美味的样子,“宝贝,你难道不算上流社会?” 第十章:她不爱惜身体? 林烟直接把自己银行卡余额大大方方地晒出来,“你们城里人管这叫上流社会?” 殷肆礼目光深了深,一脸洞察她的样子, “你要是有钱了肯定会变坏。” 林烟被他的措辞吓了一跳,许久才反应过来。 林烟脸上的讨好完美遮盖住心底的心虚,挽住他手臂的手让殷肆礼眼瞳深了深,“我这么多年不都一直安分守己,哪有一次没有听你话,怎么可能离家出走?你难道不信我?” “信。” 男人似笑非笑。 林烟有点怒气,信还不给她钱? 抠门! “我还要上晚辅导,不想陪你了。” 殷肆礼的声音陡然冷下来了,不像刚才那么温文尔雅,“不陪?” 殷肆礼将她拽回到他的腿上,腿有些烫人,林烟坐不是,不坐也不是。 “你确定要拖着这副身体去上晚辅?” 林烟默默低头,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殷先生,我只是想过正常的大学生活,这点小疼小痛没关系的。” 果然,殷肆礼的眸光骤然冷沉,精准猜中她的心思,“要离开?” 像是触碰到了殷肆礼的逆鳞,林烟立即纠正,“这不是离开,只是去上学!” 真不懂,为什么她说出什么,殷肆礼都能跟“离开”两个字扯上关系。 “我不管。” 他突然有些无理。 殷肆礼牢牢扣住她的腰,仿佛她整个人都被他拿捏死,“我现在需要你,你说你陪还是不陪?” “那我学校那边你帮我批假条?”林烟弱下声线,熟悉殷肆礼的人都知道殷肆礼这声线是要发火的前兆。 “嗯,帮你请。” 开学第一天的晚辅导也是听导员唠叨,确实没什么实事可干。 他说现在需要她,是哪一种需要? 但不论是那种,他都默认她愿意。 因为殷肆礼,她不得不跟其他男生把握分寸感,至今母单。 记得有次跟别班的男生在超市里遇上聊了两句,殷肆礼不知道从哪里知道这件事情罚她两天待在家。 只要男同学给她递情书,第二天小礼物就从她的书包中消失。 要是她真想离家出走,殷肆礼可能会直接不让她上大学。 他的目光似乎总在告诉她“不可能”。 “还拒绝我?” 某种程度上,她觉得殷肆礼挺缺乏安全感的。 “大学里面没有你,也挺枯燥的,陪你归陪你,但你也要知道分寸。” 可不嘛。 他让她见识到了什么叫小肚鸡肠,睚眦必报。 唇上骤然一疼,林烟捂着唇看面前的男人,有些不解。 “不要在心里骂我。” 这男人.... 她多出几分乖巧,“没有骂你啊,我觉得你很关心在意我。” 瞳中滔天的怒火稍微缓和了一些,“你要再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信不信我让你退学。” “让你只留在我身边,永远踏不出去一步。” 又是退学,他就这么急不可耐地将她束缚在他身边? 还是他只是在担心她一个人在学校会照顾不好自己吗。 “要记住你今天的一切,是在我的允许范围内。” “哦。” 虽然是事实,可她听着就有些刺耳。 似乎要是她不听他的话,今日所有的一切都会化为乌有。 她默默带着无比讨好的动作环上殷肆礼的脖子。 殷肆礼眸色缓和了一些,倒像是一只很快被顺毛的野兽,将她如一只小猫咪般的从床上抱起来,“乖宝贝,你哭是想让我把你弄哭得更厉害?” “……” 林烟不矫情了,只有在殷肆礼面前,她偶尔矫情一下。 殷肆礼是懂怎么让她不假惺惺的落泪的。 殷肆礼没有走门,抱着林烟走到窗户前,三层楼的高度说高不高但是也足以让人恐惧。 女孩眼睛死死闭着,身体还在颤抖。 她恐高,更别提从三楼跳下去。 头顶一声嗤笑,她的屁股被拍了拍,“怕?” 她弱弱地在他怀里冒个脑袋,整个身体死死的贴在殷肆礼的身上。 这个姿势抱着,让她觉得自己像只巨婴,“别占我便宜。” “你现在只能求着被我占。” “……” 得到了被依赖的感觉,某人唇角轻轻扬着。 他外面套着的黑色风衣在灰暗色的天空乱舞,远远看着像个俯视众人的王。 在楼下等殷肆礼的徐烨看见殷肆礼的笑容惊了一下。 真是活见鬼,跟殷少爷那么多年,鲜少看他笑,更多的都是冷笑。 这种明媚的笑在殷肆礼的脸上显得陌生,尤其是在逗弄林小姐的时候,眼神中尽是宠溺。 徐烨摇摇头,怕是自家少爷陷入爱河而不自知。 她抓紧了殷肆礼的领带,头死命呼吸着他的衣服,“能不跳楼么?” “求我。” 要是林烟还觉得只是口头上说说,那么这么多年她白在殷肆礼身边了。 对上徐烨从下而上的目光,她最终还是慢慢地吻上他的唇线,学着他吻她的享受模样细细品尝。 殷肆礼虎躯一震,更加猛烈地回应她鲜少主动的吻,她还没有把唇拿开,殷肆礼已经稳稳落地。 “你说话不算话!” 他不是一次这样了,旧账新仇一起算,林烟的一拳把男人砸得闷哼。 到楼下,徐烨在丛林的那一段等他们。 “我刚刚打你的那一拳不重吧?” 殷肆礼演的像,她也将计就计。 毕竟,从楼上跳下来的那一刻她真的将自己的命都交付出去给他了。 “你亲亲就不疼了。” 这语气,跟殷肆礼三个字完全不搭边。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但她也不会自作多情到殷肆礼只对她这样。 徐烨急忙上前查看,“小姐,你没伤着?” 林烟却跟徐烨说,“你还是看看殷先生伤到了没,毕竟他抱着我从三楼跳下来的,脚应该疼得紧。” 徐烨看了眼殷肆礼没有说话,他们家殷少公司五楼八楼是经常跳,落地后一个翻身屁伤没有。 这点高度对殷肆礼来说就是开胃菜而已。 “还不是你脸皮薄怕人看见,不然我会跳楼?” “……” 说的好像他进学校从来像个贼一样,全都是她的错。 穿过迷雾重重的林子,林烟上了殷肆礼车的后座。 殷肆礼无奈地吻去她的泪痕,“真不知道你哭什么,今天你身体不舒服,我都没怎么你。” 这回,她真被吓哭了。 第十一章:哪有别的女人? “怎么了,我又没打你。” 林烟白了他一眼,不想搭理他。 “现在就这态度对我了?” 她在他的身边显得格外娇小脆弱,“什么态度?我给你脸,你也从未要过。” 徐烨低头顺眼。 敢这么明目张胆地骂殷少的仅此一人。 小姐一向习惯隐忍,看来这次真的被殷少吓到了。 殷肆礼脸有点臭,他在她唇上印记了一口,“你委屈什么?” 她从他的怀里如一只小仓鼠钻出来,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轻易地就能骗博走男人的同情心。 这样的女人确实有当金丝雀的资本。 “不用你管。” 徐烨没敢多看。 殷肆礼大手伸进她的衣服里,他的手永远比她的体温高,一股股暖意直往她心上钻。 他见女孩眼睛里对自由的光芒,心莫名刺痛了一下。 他封住她的唇,吻去她所有的泪。 直到她不哭了。 想要找工作,光大赛奖不够,学位证是必须要有的。 大四下学期已经过一半,快了。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像只摇尾乞怜的猫咪,默默在他怀中观赏夜色下飞速的竹影斑驳,眼底快速划过一抹情绪。 … 白清月回去泡了个香香的澡,喜滋滋驾着兰博基尼返回了山腰。 徐烨不在,整个院子连一只鬼影都没有。 没打通殷肆礼的电话,只好先进了庄园。 她骄傲又兴奋,如同殷宅的女主人一样,颇有仪式感地打开了庄园的大门。 她今天晚上甚至连内衣都没穿,一想到她即将跟殷肆礼共饮红酒,沦陷在这浓黑的夜色中,她忍不住全身在颤抖。 殷肆礼那双带着青筋的手和常年健身的肌肉,俊秀的面孔叫人痴迷,她感觉全身的激素都在急剧分泌,托起裙摆快步向正门跑去。 她推门进去才发现有些奇怪,殷肆礼不是说今晚回来的么。 她先是在这里转了一圈,听到后院的狼声难免有些发怵。 到了大厅,她一个电话打过去让自家佣人把行礼都搬过来。 但殷宅里没有信号,电话始终没有接通。 大院门紧紧一关,白清月一边给殷肆礼发信息,一边大声说,“谁在外面?” 窗外的空气与往常无异,殷宅本就建的偏远,没有信号也很正常,所以她现在联系不上任何人。 默默坐在大厅里,蜷缩起被风吹凉的腿。 她抖着胆子去摸索上面的房间,找到了门最大的那一间,应该是主卧。 随着门推开,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屋内的男人果然躺着,似乎已经熟睡了。 白清月更加兴奋,将薄薄的一层外套脱掉。 男人的身材十分宽厚,好像可以容纳下好多个她。 她娇羞笑笑,正想坐在男人的胯间。 身后传来声音,“白小姐,你在干什么?” 白清月一惊,看了过去,是厉砚。 对方只身披着一个浴巾,一脸诧异地盯着她。 “你怎么在这?这是殷宅!” 白清月很是恼火,似乎被别的男人看见自己这副模样是一种耻辱。 她低头看了自己的样子,甚至连内衣都没穿。 尴尬的随手拿了一件床单披身上,“看什么看,再看眼睛挖了!” 厉砚抽动下唇角,瞥了眼连自己都骄傲的身材。 该说的是他吧。 没想到白家大小姐那么开放…… “今天跟殷少讨论公事太晚了,就在这里睡了。”厉砚眉头挑了挑,“白小姐,没想到你喜欢Mark?” 床上熟睡的男人不是殷肆礼,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外国男人! 她定睛一看,这男人胡子拉碴,还有啤酒肚! 跟殷肆礼的形象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白清月快气炸了,胃里顿时一阵翻山倒海的恶心,“外面沙发不睡,睡房间里干什么!” 厉砚耸耸肩,无辜极了,擦了擦头上的水珠,“殷少就让我们随便找一间房睡嘛!怎么,你找殷少,殷少不在吗?” 被戳中了心事,白清月的脸色更差了。 白清月不耐的下楼,主人一样双手环胸坐在沙发上,“要是在我能来找你?!你帮我问问。” 厉砚摸摸鼻头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喏,打不通。” 白清月气的牙齿都快碎了,“这么晚了,他会去哪?” 厉砚平日和殷肆礼关系最好,肯定知道,如果不说一定是在骗她! 厉砚想了想,“殷少的动机,我等怎么能妄图揣测,要是被殷少知道你调查他,他可是会不开心的哦。” 白清月咽了咽这口毒气。 大厅的灯光全开,付清听闻了动静下来。 “你来的正好!”白清月全然没有白天见面时的那般客气,对付清颐指气使,“他平日那么晚也不回家?” 付清仔细想了想,“从未有过。” 殷少的自律是所有人都敬佩的,说到夜不归宿,她还从未见过。 “从未?!” 白清月觉得自己被耍了。 殷肆礼知道她今晚要来,所以才不来殷宅,故意玩弄她? 她吩咐了下去,“付姨,用你手机打给他。” 付清被弄的没辙,她哪敢三更半夜给殷少打电话? 谁知白清月直接抢过她的手机,熟练的拨通殷肆礼的号码。 厉砚直接被这波操作看呆了。 这……未来殷家主母的架势? 经过殷少同意了吗? “他就是故意的!明明说好今晚上要跟我洞房花烛,他故意鸽我!说不定跟其他女人在一起了。” 看到女人抹眼泪厉砚终究是绷不住了,“你先别哭啊,殷少说不定是在忙,哪有别的女人啊?” 第十二章:喜欢被人叫姐姐 付清和身后的佣人动都不敢动。 殷少行踪不明,电话也打不通,放在深更半夜难免引人遐想。 毕竟是殷家未来的主母,还没订婚就发生这样的事情。 厉砚手里握着汗辩解,“殷少最近手里的项目比较多,这我可以作证。” “最好是这样,否则我一定要亲自撕了那女人。” 手机狠狠砸在厉砚的脸上,一阵刺痛感传遍了他的神经。 还没订婚就来管殷少,管就管了,还对他们这些下属下手。 “废物,这都搞不定!” 谁也不敢想象殷宅里此刻鸡飞狗跳。 厉砚后悔地拍自己的嘴,他一定是什么很贱的人,干嘛要哄白清月? 另一边,殷肆礼怀里拥着像一只小老鼠一样没有安全感的林烟。 看着床头一直在闪动的手机,眸光暗了下去。 林烟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卧室里,阳光静静透过窗柩,金色的风铃作乐。 “钱嫂。”殷肆礼唤来一位年约四十的老妇。 这里的建筑依旧是洋房别墅,一层楼只有一间卧房,依山傍水,楼下一片汪洋的玫瑰,玫瑰之上还有风车在随着风的节奏舞动。 一片充满生命力。 林烟看了眼自己,她已经被换上了睡裙,卫生巾被换过了,腰间缠着暖烘烘的暖宫腰带,整个人清爽干燥。 林烟拍了拍脑袋,昨晚上她听到了殷肆礼接了一个女人的电话,然后就走了、 她自然不好多问,那个女人是谁。 跟她也没有关系。 他凝她苍白的唇,“今天的假没来及请,殷先生,你肯定帮我请好了对吧?” 殷肆礼静静听她说完,面无表情吐出两个字,“没有。” “你!” 林烟眉头一横,她大四上半学期的学分攒到了那么多,只要被记成旷课直接全部归零,奖学金也将会被全部一起取消。 “….但我给老师打了电话。” 林烟急忙问,“说了什么?” 殷肆礼挑眉,“我问林烟今天不去,有没有意见?” 林烟只觉得血压上来了,姨妈一个劲地往外冒。 “你把汤喝了我告诉你。” “……” 他递给她,林烟被碗里的东西弄得打了个喷嚏,每个月殷肆礼都会想方设法的让她喝下去,要是她不喝他会直接用嘴喂。 林烟苦着一张小脸乖乖屈从,这苦水喝惯了,居然也不苦了。 “然后她让你醒来去学校找她。” 林烟在殷肆礼面前匆忙换了衣服,再次看殷肆礼时对方好整以暇地望她。 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看什么看?” “看你脱衣服的动作越来越娴熟。” 双臂被他一只手束缚放在了头顶,吻如潮水。 然而殷肆礼只允许她碎嘴,在行动上她被殷肆礼压得死死的,是得意不了一星半点。 等到林烟回学校已经是下午了,反正都已经迟到,再迟到一点也无妨。 转而发现钱嫂在看她。 钱嫂说,“林小姐,你要是有身体不舒服我可以给你按摩,保准你跟殷少亲密之后腰不酸,腿不软,身轻体健。” 林烟吓了一跳,尴尬道,“谢谢钱嫂,这就不用了,我跟他没有...” “小姐不要不好意思,这是我分内的事情,殷少之前特意交代过。” 钱嫂的热情她没有完全拒绝,就说一句等下次的。 林烟坐在教室想着如何跟辅导员解释昨晚不请假就出逃,办了住校登记不住校又怎么解释? 出尔反尔的毛病,都是被殷肆礼传染的。 现在他却临时逃脱把责任撇得一干二净。 她课桌上都写着殷肆礼这几个大字,再画上几个大猪头,然后又怕被发现心虚地把它们划黑。 “林烟,我昨天看出来你身体不舒服,假我帮你请了。” 是之前给她送药的那个男生。 黑发如墨,星眸仿佛在发光,在艺校中卓卓不群,确实有当华清校草的资本。 难怪那些女生对他要死要活的。 虽然年轻加长得帅,但跟殷肆礼比起来还是稍微稚嫩逊色了一点。 她感激地道,“谢谢你,金同学。” 他眼神有些深意有所指“谢哪件事儿?” 林烟一顿,“都谢……” “谢的话,不请吃饭?” 这位新同学还挺开放,热情的。 从外国回来的人都那么爱打直球? 林烟默默看了眼只减不增的微信零钱,脑海里浮现殷肆礼的那句警告,“金同学,最近资金有点短缺…能不能……” 男生凤眸眯起来笑得阳光灿烂,一时间竟跟殷肆礼的眼瞳过分相似,林烟恍惚了神,“那姐姐别忘了?” 姐姐…… 林烟被这个称呼羞红了脸,原来她也喜欢被人叫姐姐。 不知道为什么金渊要这么看她,眼神好像要将整片蔚蓝的天空都吸进去,或许这就是少年感帅哥的魅力。 其实要不是殷肆礼,她肯定要请他吃饭以示感谢。 那个大魔头在,她哪敢随意跟异性吃饭,就连正常的部门聚餐都要得到他的首肯。 “这么想念你家殷肆礼哦?” “还有你这一身含苞欲放的女人味,不会是……” 林烟把殷肆礼三个字擦了个干净,“是被他气的。” “那身上也是被他气红的?” 林烟顺势望了下去,发现脖子上有一处很明显的痕迹。 突然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金渊方才应该没看见吧? 第十三章:她确实喜新厌旧 划过一片浓烈的尴尬,林烟在宋楚楚暧昧的笑容中逃离现场,往脖子上抹了一些素颜霜。 夜晚,华灯初上。 帝都的高架如蛛网一般辉煌。 她的衣服已经被殷肆礼运到了新苑,新苑在华清音大附近,她不得不找阿姨退了住校申请。 宿管阿姨一听她要退宿不满地对她指点,“哎呀,你知道你这一个床位弄出来我要准备多久吗?给你弄了又不住,现在的小姑娘呦,真会给你添麻烦……” 林烟始终赔着笑脸,说了一次次抱歉。 “你们这些小姑娘,娇生惯养的,吃不得一点苦,连宿舍都住不得!不像我们那时候,虫子都当蛋白质来吃。” “阿姨,您这话可就不好说了,现在谁还拿虫子补蛋白啊。放着好日子不过,干嘛非要吃苦日子,又不好吃!” 金渊站立在门口,自然地帮林烟接过电脑包。 两个人成双成对的背影,宿管阿姨又是一阵唏嘘,“现在的小年轻真是...” 另一宿管阿姨笑眯眯地嗑瓜子,“郎才女貌,你懂什么?” 林烟觉得让新同学帮拿东西不太好,“包不重,还是给我吧。”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在这?” 林烟语塞一下,刚准备问... 只见她的手里多了一管注射剂,金渊的背影渐行渐远。 “记得请我吃饭哦!姐姐。” 林烟应了,心想着国外来的小哥哥果真性格似火。 跟千年寒冰的殷肆礼完全两种性格。 ... 下了晚辅导出校门,眼尖地看见殷成硕的车停靠在路边,林烟想躲,但殷成硕已经发现她了。 他穿着一身休闲服双手插兜,远远地看见她就开始像只大猩猩似的挥手,热情异常。 显眼包跑车,殷家少爷身份,一瞬间吸引了不少人流。 “这不是殷家小少爷嘛,怎么来我们学校了,他开的是宾利,宾利欧陆啊,这辈子要是有人开宾利在学校门口等我就好了!” “他等谁啊,不会是女朋友吧?” 小女生发出的尖叫刺得林烟更加想要逃离现场,见她猫着腰正准备开溜,殷成硕上前几步叫住她,“林烟,快上车!” 眼看着周围人声越来越大,林烟非但没有听殷成硕的话,反而往另一方向走。 “林烟命真好啊,有殷家掌权者扶养,还有个殷成硕当男朋友!” “人家上辈子积了大福,跟我们这些五行缺金的人可不一样。” “这么靠谱又浪漫的男友我上哪找呦!” 殷成硕急忙追上去拉住她的手,“我买了你爱吃的汉堡。” “你干什么?” 面对林烟的恼怒,殷成硕一副做错事的样子,“我只是想给你买点东西。” 人群响起轰动。 甚至有些女生开始拍视频发给男朋友,【啥时候你也能给我整这出啊!啊啊啊,这是霸总娶亲,要浪漫死我嗷!】 一群女生抓拍,跟着起哄,直呼“好浪漫!” 林烟丝毫不懂这儿哪里浪漫了,她只知道今晚回新苑她不会好过。 没有注意到林烟尴尬又担忧的神情,殷成硕自顾自的开始发言。 “林烟,我还以为你没看见我呢,怎么刚刚想往回走,是落了什么东西吗?” 林烟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我要住校,最近阿姨查寝查得严,可能不能跟你出去玩了。” 其实是学校里阿姨从不查寝,真正查她寝的人是殷肆礼。 殷成硕有些狐疑的眸子落向她,“现在才六点,带你去兜风也顶多晚上八点,你们阿姨查得那么严吗?” 正常学校的晚上作息一般是十点,要是只有八点的话显然有些太假。 林烟又胡乱想了一出,“我还有点作业没写。” “可你刚才不是背着包要出来玩吗。” “……” 殷成硕脑子可聪明着呢,要不然怎么可能天天上课迟到,不上晚自习,成绩还一直名列前茅? 当然,她有时候虽然也帮着辅导,但也只是偶尔。 随着年龄增长,殷肆礼管她越来越严,哪有那么多时间跟殷成硕在一块? 眼看着跑车太过拉风骚包,举着手机拍照的人越来越多,林烟不想惹来麻烦,还是屈从地钻进了他的副驾驶。 “我不饿,拿走!” 要是被殷肆礼发现她吃了殷成硕专程来送的汉堡,后果不知道会怎样。 会还让她把东西给吐出来吗? 话落,一声肚子的闷哼传来,殷成硕歪着头几分好笑地盯着她。 “你嘴可真硬,你到底吃不吃啊?” “不吃,我不喜欢了,有些东西以前喜欢,现在可不一定喜欢!” “没想到你是个喜新厌旧的人哦。”殷成硕看了眼,自顾自的开启了发动机,“这不是你最喜欢的那家店么,这家店离家远我才给你带的,前两天我看见你去没买到。” “如你所言,我确实喜新厌旧。” 其实她并不是个喜新厌旧的人,否则为什么舍不得离开他呢? 殷成硕到了下一个红灯路口将汉堡包装打开,香浓的芝士香辣味顺着气流扑进林烟的鼻子里。 殷成硕故意在她面前晃了晃,让香味悉数钻进她的鼻子里,“你不吃,我只好开动了!” 殷成硕一口咬了三分之二汉堡的肉,使劲嚼了嚼,“既然你现在不喜欢吃汉堡了,那我们去吃点别的吧?” 殷成硕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一个油门不知道轰去哪里。 林烟心在滴血。 早知道她就答应吃了,干嘛那么死脑筋?要是她不告诉殷肆礼,殷肆礼怎么可能知道她吃了殷成硕给她买的汉堡? 一家西餐牛排厅,殷成硕娴熟地招呼服务员,服务员立即过来点头哈腰地上菜单,看样子殷成硕也没少来,大学生活过得有滋有味的。 林烟一个冲动下点了两份超大牛排。 殷成硕惊了,“点这么多?” 林烟昂起头,“怎么,带我出来吃饭舍不得钱?” 殷成硕默默摸了把自己的口袋,擦了把冷汗,“那倒不至于。” 自家亲爸给的零花钱不算多,他想着最近住在小叔家,什么时候去小叔那儿顺点钱来。 “服务员,再来两杯咖啡吧。” 林烟看了一下,本店免费咖啡。 手机里跳出来一条消息,【在哪。】 自从微信把殷肆礼删了,每次电话消息弹出的信息都能让她心脏变快。 第十四章:喘息像林烟的... 牛排已经端上来了,棕黑色的全熟肉类散发出肥美的香味。“快吃,你肯定饿了。” 林烟不好拒绝,又加上自己的肚子确实在饿得咕咕作响,默默端着盘子开始准备炫。 楼上。 厉砚在殷肆礼身边一动也不敢动,丹凤眼瞄了眼林烟,又看了眼殷肆礼刚刚发送出去的短信。 旁观大型修罗场,他是大气也不敢喘。 厉砚本以为林烟看到消息会秒回,但楼下的林烟只是盯屏幕两秒,等殷成硕切好了牛排,立即扬起比向日葵还璀璨的小脸蛋儿,接过那切得工整的肉块开始大口吃起来。 那样子,显然是饿坏了。 一口一口地嚼着,殷成硕就差没喂到她嘴里了。 林烟就这么在殷肆礼的眼皮子底下完全无视掉殷肆礼的信息。 可殷肆礼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跟他说,她肯定秒回。 厉砚想着,传言林烟是殷肆礼捧着长大的小公主,只是没想到被娇惯成这样,跟别的男人吃饭也就算了,还被现场抓包。 这回可真有好戏看。 … 楼下,空调突然有点凉。 “温度能再调高点吗?” 殷成硕看了眼快29度的空调,把它摁成了30度。 见林烟没吃什么,“是不合口味?我觉得还行啊,你要是不吃给我吧。” 林烟面前的两份牛排,其中有一份被殷成硕拿走了。 林烟总觉得背后有一道火辣的目光盯得自己浑身不自在。 但回头看并没见到殷肆礼。 最近殷肆礼对她的影响确实大了些,毕竟他如今晋升成了她的第一个男人…… 牛排其实还行,只是在她的口中有些索然无味了。 那个人再次给她发了一个信息,【已读不回?】 林烟其实刚才没有点开消息,他怎么知道她已读? 她敏锐抬头的一瞬间,整个人都像是被冰冻住了,二楼的栏杆处赫然矗立着熟悉的身影。 男人身边站着另一个男人,对视她的目光,厉砚微笑着朝她挥手。 林烟没有回礼,只剩下厉砚的手尴尬地举在那儿。四目相对之时,林烟盘子“啪”的一下连同牛肉一起摔在了地上,谁都挤不进殷肆礼和林烟之间的暗流涌动。 殷成硕被林烟的动作吓了一跳,不过他只是让林烟别动,剩下的事情交给服务员打扫。 “你也太不小心了,身体还不舒服吗?” 林烟擦擦脸上的汗渍,“没有,单纯手滑,对不起,下次换我请你吧。” 再抬头时殷肆礼已经不见了,但是她相信刚刚的那一刻不是幻觉。 “我突然不饿了,我想回学校。” 她把自己的那一小份牛排吃抹干净,喝完了免费咖啡。 殷成硕见林烟急匆匆往卫生间赶,以为她肚子疼还没好。 林烟觉得自己是产生了幻觉。 本想着洗一把脸清醒一下,前脚刚踏进厕所,一道纤长的黑色身影赫然出现在了眼前。 他的发丝遮挡住了半边额头,乍一看显得诡谲又吓人。 唯有那一双眸子在射向她时总饱含深情。 这可不是幻觉, 林烟皮笑肉不笑,“殷先生,女厕所怎么把你召唤出来了。” “未婚夫喂的,好吃吗?” 当下她还逃离不掉他,如果逆着殷肆礼的龙鳞,受罪的还是她自己。 林烟,“当然……不好吃。” “那你现在怎么说?” “自己吐吧。” 殷肆礼贴心地给她让了一道口子,示意她进去。 林烟就知道会是这样。 他的占有欲变态到了极致,她跟异性多说一个字都能醋半天,这种催吐的事儿,上一次发生是在她单独跟班级男同学喝奶茶之后。 还好刚刚吃的不是很多,林烟清理掉水池里的东西,小脸上刷上一层淡淡的白。 漱了口,殷肆礼的唇要印上她的嘴,林烟下意识想要避开,却被他死死抵住肆意剥夺。 “下一次我就不这么轻易放过了。”殷肆礼体贴十分地为她擦干净了红唇,霸道地印上她的唇以宣誓主权。 殷肆礼看见楼下的殷成硕像是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你还想跟他走?” 林烟有点懵。 殷肆礼见着她的样子心里来火,以一个高难度的姿势将她抱在栏杆处,林烟本就恐高,吓得主动环住殷肆礼的腰。 她鲜有的主动,殷肆礼的眉头稍微缓和。 可底下,林烟清楚的知道殷成硕稍微抬头就能看见他们俩。 “谁让你们来这儿的?” “就简单吃个饭,没别的。”林烟觉得心头有种闷闷的窒息,眼眶悄悄地红了。 “今天本想带你吃螃蟹,看来你很不愿。” 她爱吃螃蟹,专吃蟹黄。 每次吃螃蟹的时候,都是厨师将蟹黄暴露出来, 因为是专门人工养殖,螃蟹黄味美可口。 想到此,林烟好不容易咽下去口水。 “让他滚。” 林烟也硬气了一回,冒死批斗这个昏君,“我不要,是你要他滚,凭什么让我打电话?” 其实,厉砚觉得殷肆礼还怪可怜的,殷肆礼下班后在新苑等林烟,一直没等到才来了这儿,顺便朝他发闷气。 只是,很有缘地遇上了殷肆礼心心念念的人。 殷肆礼笑了一下,随即电话在林烟的面前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殷肆礼开了免提,殷成硕疑惑的声音传来,“小叔,怎么了?” 那头的林烟屏住了呼吸,甚至不敢动, “今天好好学习了?” 殷成硕手指一抖,从大厅跑到了外面,向殷肆礼汇报“学习”情况。 乐呵呵的声音传来,“小叔,我自然好好学了,我现在的家长可是您,哪敢不好好学习?” “是吗?” “当然了小叔,”殷成硕这次确保四周没有殷肆礼。 他做贼心虚地问了一句,“小叔,你现在在哪儿啊?” “在家呢,也没什么事,我担心你整日不学无术,撩妹上瘾。” 殷成硕松了口气,“怎么可能嘛小叔,我怎么会是那种人!我说过我会对林烟好的,你不信我?” 那边穿了一阵嗤笑。 殷成硕见里面没有声音,但又不敢直接挂断,“那小叔,我先……” 殷成硕不说话。 仔细听,听到那头有女人的低喘声... 还隐隐地感觉耳熟。 怎么感觉很像是林烟? . . 殷成硕心情有些烦躁地摁了电话,他是太想林烟,所以什么都听成林烟的声音? 再一回头,林烟已经出现在他的视野。 所以刚才肯定是他听错了! 低调绿色的吊带裙摆下垂到了腿部,青春俏丽的丸子头与洁白的天鹅颈,似乎是最完美的搭配。 他下意识已经把小叔身边的女人是林烟这个想法排除。 殷成硕从美色中清醒过来,想起刚刚那声音,他变得有些谨慎,“林烟,刚刚你去哪了?” “卫生间。” “学校里突然有点急事儿,谢谢你的招待,我就暂时先走咯?下回见!” 她拎起自己的小背包就走,好像后面有几百只螳螂一起追她一样。 “林烟,你给我回来!” 殷成硕只觉得很不对劲,林烟在学校都不是什么班委,最近也没有什么比赛,怎么还总是那么忙的样子。 林烟总跟他保持不近不远的距离,就好像他是什么病毒一样。 正当他为之烦恼之时,身后突然多出来一抹香软的腰肢。 借着灯光,是跟林烟有些相似的轮廓。 头顶的扬声器里的优雅音乐恰到好处地响起来,女人也同样扎着一个高丸子头,坐在他的身旁,桌子上一瓶鸡尾酒,粉红中带着清贵的蓝色。 “少爷,这酒是法国调酒技师刚调制好的,你要来尝尝吗?” “法国大师?” 骤然而来的新鲜事物分散了殷成硕的注意力。 殷成硕没有仔细看女人的脸,只觉得她身上仿佛有林烟的影子,甚至声音都跟林烟有几分相似。 到底阅历尚浅,他看着五彩夺目的酒还是喝了下去。 第十五章:纯情老男人长针眼! 尤其是喝了酒之后,见着旁边女人的身材和身高,他甚至觉得她就是林烟,他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酒不错,人也绝美。” 在林烟那边一直得到拒绝,他更加想把这种不满发泄在其他女人身上。 “殷少,我房间还有更多的鸡尾酒,都是刚配好的,不如我们一起尝尝?” 殷成硕揣着明白装糊涂,从未碰过女人身体的他觉得女人的味道真是比酒精还刺激。 尤其是她的身材跟林烟的十分相似,声音也八分相似。 至少黑暗里,他不会分得清。 “美女,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看出他的警惕,她微微俯下身体,在殷成硕面前露出一条饱满的事业线,捧起他的脸蛋把唇印了上去,“当然没见过。” “少爷,我是林烟的妹妹,林瑶。” 殷成硕到底年纪小,身体贴合瞬间,他有种想死的冲动,“该死的!你就是林家小女儿?怪不得轮廓跟林烟那么像!” “我可是爱慕少爷您好久的,姐姐不爱你,换我来爱你,好吗?” “爱慕我好久?” “少爷聪明过人又痴心专一,难道不是很多女人都爱慕?” 可偏偏,就搞定不了一个林烟。 这话一下子说到了殷成硕的痛处,越发觉得眼前的女人才是最懂自己的。 林烟太过难以搞定,他每次找了各种借口都没有把她留在身边过。 纵使知道她不是林烟,殷成硕也半推半就地把一整杯高浓度的酒一饮而尽,“那女人一直拒绝我,你既然那么喜欢我,今夜就让你知道小爷的雄风!” “哎呀,人家是第一次,你轻点儿!”女人眼睛里闪过一抹痴迷,心里不断告诉自己殷成硕是殷家的人。 只要接近殷家的人,离他也就近了一步。 两个人干柴烈火,战况一时间难以控制。 与此同时,楼上的人也瞬间火了。 这就是殷成硕口中的喜欢。 “喜欢”的人前脚刚走,殷成硕后脚就在公共场合跟别的女人纠缠。 救命!这殷成硕是不是还忘了这里有人啊! 眼睁睁地看着那双男女去了一个角落... 他一个纯情老男人要长针眼了。 “要do能不能去房间啊,这还有人啊!殷肆礼,没想到你还喜欢看这一出,你自己看就看吧,还非要拉着我一起!?” 本以为殷肆礼会大怒。 没想到,某人不光爱看,还爱拍照。 变态! 厉砚腹诽了一句,自己的侄子也坑,真够狗的。 “这下你可高兴了?你这回就收渔翁之利吧!” “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我想你应该懂。” 收到某人一记刀眼,厉砚立即闭嘴。 做一个标准的行礼状,“好的长官!我一定盯着他们去房间!” 谁能黑过殷肆礼啊,妥妥一只千年狐狸啊。 . 夜晚,林烟乖乖到了新苑内,发现钱嫂已经走了。 偌大的三层别墅只有一个她。 上午走得太急没来及观赏这座别墅。 一层最大的一个厅就是琴房,琴房吊灯高悬壁纸繁复,黑白色的琴键仿佛成了一种节俭。 顺着自己本能的动作,林烟走到琴边坐下,抬手弹奏一首拿手的《萤火之森》 以前,殷肆礼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默默坐在钢琴旁为他弹琴,到后来,殷肆礼一回来就要她弹琴给他听,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种习惯。 每天的练琴和严苛的教师让她的琴艺突飞猛进。 她也享受这个过程,天地间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孤冷地坐在独角沙发看她演奏,听她或带有情绪的钢琴曲判断她心情是好是坏。如果节奏飞扬他会表扬她,如果低沉消极,他会买各种东西来哄她开心。 至少他坐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感觉到他的眼中只有她。 为了报恩,她特意苦练钢琴……只因为他喜欢。 “节奏卡得那么慢,是觉得伤心了?” 空荡的房间里回荡着殷肆礼的声。 他了解她弹琴,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把速度放的很慢, 林烟在琴键上的指尖一颤,然后转身对他讨好地说道,“自然不是,弹慢点,方便我听你回来的脚步声。” 他回来的脚步声,若是岁岁年年也能如此就好了。 可是现在,他们俩在谁也不知道的地方放肆。 听出林烟的情绪,殷肆礼眉心一动,低头拿捏住她的唇。 缓缓将她抱起来坐在腿上,然后自己坐在了琴凳上,“既然如此,继续。” 他滚热的双腿隔着上好的布料就要将林烟刺穿。 殷肆礼整个身子都圈在林烟旁边,抬起手臂,指尖仿佛在琴键飞舞,在林烟的配合下,一曲轻快的《萤火之森》诞生。 这首曲子是悲的,鲜少有人能弹出轻快的风格,殷肆礼只是看她这么伤春悲秋有些闷燥。 “你……怎么会弹钢琴?” 殷肆礼笑着亲了亲她的鼻头,又捏了捏。 殷肆礼这人吧,除了偏执,人其实还挺好的。 至少林烟认为殷肆礼对她还不错。 “一直都会。” 林烟瞬间感到被愚弄了,“那你之前还日复一日地让我弹琴给你听,你会弹怎么不自己弹?” 刚刚听殷肆礼弹奏的水平,绝不在她这专业地之下。每次都被殷肆礼哄骗着去弹琴给他听,亏她一直可惜殷肆礼这个大少爷以前礼仪课居然没学过钢琴。 殷肆礼究竟还有多少事她不知道的? “我要是弹琴了你还练什么,乖,我这是为你好,华清音大不是白上的。 “所以……这是你专门为我准备的专属钢琴房?” 殷肆礼笑,“错了,是我们的琴房。” 这个房间里空荡无一物,简洁的书架上只有几本考级钢琴书。殷肆礼沉吟片刻,“要是烟烟想练舞也可以,楼上的几间房都打通了。” 勾起了某个回忆,林烟全身不自觉的一颤。她偷偷报名参加了个拉丁舞蹈比赛,因为必须有异性伴舞,结果比赛的时候一下子看到舞台底下的殷肆礼,吓的差点就在台上摔下去。 那天晚上,他愤怒地拉着她在舞蹈室跳了整整一夜拉丁。 殷肆礼这样的身材,会跳拉丁,也是对林烟的一种诱惑。 无论是哪种原因,她发誓以后再也不跳这种舞了。 那晚上她脸颊血红地从舞蹈室出来,想到跳拉丁时她身体迎合他的样子她既羞又恼。 “不跳!” “乖,你好久没开肩了,我们现在可以温习一下舞蹈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