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不死之身》 第1章 强烈的欲望 "抱歉，我不能同意。"白谛拂开尼禄的手，一脸不屑地说，"如果你是个美女，或许我会考虑，但从你的眼中，我只看到了强烈的欲望，我可不想被你变成那种人。" "当然，你的外貌和身材很有吸引力，但我看重的不是这些，而是你的才华。"尼禄严肃地回应，"敢于直言进谏的人寥寥无几，你的建议直击要害，很符合我的需求！成为我的顾问，展现你的能力，如何考虑呢？" "我对那种上司与下属之间的肮脏交易没兴趣，拒绝……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已经破碎，用任何胶水也无法修复，对不起……尽管我能和你正常交谈，但这并不代表我能接受这样的安排。"白谛移开了对尼禄英俊面庞的视线，遗憾地叹了口气。 "嗯……如果你喜欢女性，我可以介绍很多贵族世家的美丽少女，当然，你要靠自己的学识和魅力去赢得她们的心，我帮你牵线搭桥，你为我贡献才智，成交吗？"尼禄毫不气馁，见劝说无效，转而诱惑道，"再者，如果你对男性感兴趣，我也有解决方案……" "够了！我不是同性恋，我要强调多少次你才会明白？"白谛依旧摇头，见尼禄不死心，只好耐着性子说，"退一步讲，我根本没有你想的那么有才华，我只是个废柴，平时除了搞笑就是搞怪，没什么真材实料的。" "你的话切中要害，不像随便说说，我相信我的判断。"尼禄坚持道。 "你怎么这么固执。我站得高看得远，得益于五千年的历史积淀和义务教育的智慧，随便找个社会学或经济学的高材生都能滔滔不绝地讲上几天几夜，但这并无实际意义。在这个时代，我所了解的那些理论在这里根本无法实现，解决问题需要历史的演变，经历多次的社会阶层斗争才能缓解。" 白谛用"就知道你不懂"的眼神看着尼禄，说"所以，你就让我走吧，把手放开，谢谢……" "不行！首先你得解释清楚，什么是阶层斗争，什么是历史演变？还有你之前提到的无产阶级是什么意思？"尼禄兴趣盎然，对这些陌生的词汇感到好奇"告诉我！快！" "这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清楚的……说来话长。"白谛转移话题，这涉及的是未来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哲学巨着。 "没关系，我有时间！"尼禄目光炯炯。 "哎，我服了你了……那我先问你，你为何成为这个皇帝？你的统治，目的是什么？" "为什么？我成为皇帝，是因为父亲去世，顺理成章继承王位……在成为皇帝之前，我不清楚自己会成为皇帝，但我的统治，当然是为了罗马帝国，为了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尼禄坚定地回答。 白谛笑了笑，继续问"行，这很帝国主义……那么，你说为了国家更好，怎样才算更好？别试图用空洞的话语糊弄我。" 尼禄思考片刻，回答"这，自然是希望国家更富裕，人民安居乐业，国内稳定，没有冲突，周边国家和睦相处，和平共处。" "国家富裕，人民安居乐业，世界和平。"白谛扳着手指数着他的几点"还有别的吗？" "没了。" "很好……就这三点，我来慢慢分析。"白谛拍了拍手，饶有兴致地说，"首先，国家富裕……这里需要一个定义，何为富裕？国家富，官员富，皇帝富，不等于人民富，国家强大，军队强大，不代表国力强大……但人民生活得好，国力一定强大且富裕。 所以，要让国家富裕，必须让人民过得好。那么我想问，你眼中的人民，究竟是贵族……还是平民？" 这个问题，直指核心。 尼禄面色一变，沉声道"自然是两者都是。" "哈哈，两者都是？"白谛夸张地笑出声，"音垂思婷……那你这个帝国没救了，别空谈什么理想，安心做你的傀儡皇帝吧。" "你在说什么？"尼禄抬头，怒道。 "一句傀儡皇帝就把你的真实面目暴露无遗了吗？"白谛淡然道，"现在罗马帝国的局势，没有人比你自己更清楚，你登基不过一年半，权力几乎被架空，这不是傀儡是什么？ 你身为皇帝，独自在罗马城里闲逛，却没有一个保镖，这不是傀儡是什么？可怜你随便抓个胡言乱语的外来游客就想收为顾问，显然根本无人可用，这不是傀儡是什么？就这么点耐心，你还妄想听到真心话？回去洗洗睡吧，残酷的政治不适合你。" 这一番话尖锐犀利，丝毫不留情面。 尼禄紧握拳头，又随即松开，反复几次，最终还是放下。 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淡然回应“你所言甚多，如今我虽积极参与政务，然而贵族们掌控着权力，嘴上一套背后一套，根本无视我的权威。你说得没错，我不过是个摆设而已。” “你没勃然大怒，直接把我吊起来狠揍，我已经很意外了……话说回来，你被这样数落居然没还嘴？”白谛惊讶地打量着他，摇头道，“果然不是我熟悉的那个尼禄，若是那位小公主，早就把宝剑插进我的喉咙了。” “我没动手，你很失望？”尼禄苦笑过后再次叹了口气，“实话说，我刚从审判庭回来，一个平民得罪了贵族，因为踩死了贵族的狗，被判决赔偿全部财产。我试图通过法律寻求公正，可最后仍未争取到公正的裁决，平民仍需赔付一半的财产，唉……” “能帮他保住一半财产已属不易，你还指望什么呢？”白谛说道，“单从这个案件来看，你做得已经很不错了，除非你想宣扬公正与公平。” “正是如此！”尼禄挺直腰板，“公正公平的法律才是民众的保障，不能因身份的高低而有所偏颇或不公！” 听到这，白谛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些想笑。 “在一个君主立宪制的社会里，追求严格公正司法的人，脑袋一定有问题。”白谛的目光意味深长，“贵族和平民是难以调和的两类人，前者希望后者永远受压迫以保全自己的利益，后者则需要习惯自己的弱势，否则就会反抗——于是社会压力全都倾倒在平民阶层，无论贵族愿不愿意，他们必须压迫平民，否则就会被平民同化…… 就像所有优越者都不愿成为自己眼中的傻瓜，一旦成为贵族，习惯了特权和地位，谁也不想再回到平民，他们不愿做平民，就必须让别人去做，如此循环往复，许多贵族或主动或被动成了压迫者。” “当然，这种压迫是有底线的。如果平民连温饱都无法解决，连衣服都没得穿，生存压力巨大，就会撕破最后一层伪装，奋起反抗， 高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拿起镰刀和锤子推翻当地的政府，揭竿而起，成为统治者眼中的叛军，平民心中的起义者——诚然，这些起义军有着大义名分，他们的行动能得到其他平民的支持，一呼百应，最终颠覆旧有的政局……然后呢？” 讲到这里，白谛摊手，嘲讽一笑“最后，那些起义者变成了高高在上的统治者，昔日的贵族沦为平民。所谓天道轮回，无人能逃……起义的结果就是平民变成了贵族，他们会起初治理得井井有条，国家富裕，人民安居乐业，阶级斗争看似缓和。 但随着权力的巩固，各种腐败现象层出不穷，贵族和平民的差距逐渐拉大，平民再次沦为弱势群体，贵族再次开始压迫，历史的轮回就这样不断重演。” “如此周而复始，即便是历史悠久的文明，也花了近五千年的时光才摆脱这样的轮回……”白谛说到这里，不由得笑了，“罗马帝国，自从第二任皇帝废除公民议会，极力强化君主集权，就开始扭曲了。这种从社会主义倒退两级，直接回到封建主义的事情，也只有你们能做得出来……” 听完白谛一番话，尼禄感觉视野开阔了许多，却也因此感到了沉重的压力。 因为正如他所说，阶级矛盾无法消除，除非天下大同。 封建制度无法持久，就在于贵族和平民之间巨大的鸿沟。在古代，有人坐享其成，有人饿死街头，贫富差距显着；而在资本主义制度下，也只是降低了资本家和平民的差距，只要你勤奋、幸运、敢于奋斗，也有机会成为资本家，使得两者的差距看似不再那么悬殊……实际上，呵呵…… 真正的最高社会形态应该是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只是这过于理想化，目前没有任何国家能够达到。只要人类还有欲望，就不可能实现……压迫和斗争无时无刻不在任何形态的社会中存在，充斥着人类文明发展的每一个角落。 路要一步一步走，尼禄即使明白这些，也无法扭转现实，他能做的，只是做一个好皇帝，尽可能缩小阶级差距和矛盾，这也是历代明智君主所能做到的极限。 意识到这一点，尼禄的面色变得愈发苍白，因为他明白，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改变扭曲的社会结构。 第2章 无人能及 "所以，现代人依旧容易被忽悠呢。"白谛眼神狡黠地斜视，“上次被汪酱阴了一把，这次还算顺利。” "你在说什么?"尼禄回过神来，不太清楚白谛自言自语的内容。如果他听到，或许会大发雷霆，但此刻他沉浸在一种“顿悟”的状态，神情愉快无比“朋友，你的见解独到，分析问题深入透彻，我受教了。感谢你的指点。” "不用客气。"白谛暗自嘀咕，随便扯的谎居然有人信，好吧，信就信了，还一脸被真理照耀的样子，我是不是应该掏个小本本，跟你宣扬一下核心价值呢？ 尼禄笑容亲切。 白谛报以微笑。 两人微笑相对，沉默许久，白谛移开视线“和男人长时间对视真的很尴尬……”随即行礼道“该说的都说完了，咱们后会有期，青山绿水常在。” 转身欲走，没走出几步，尼禄帅气的身影跟了上来，再次搭上白谛的肩膀，微笑着说“别急，我还有话没说完。” "你说吧，说完我就走。"白谛笑容温和，心里撇了撇嘴。 "朋友，我很欣赏你的才华，虽然目前我处境不算好，就像你说的，只是个傀儡皇帝，但终有一天，罗马会在我的领导下繁荣昌盛。"尼禄自信满满地说，“如果你助我一臂之力，未来你必留名青史，坐享万人之上，官居高位，一人之下，无人能及，帝国疆域任你行。” "嗯，挺好，挺好……说完了？说完了我可就走啦……哎呀，这位兄台，你说话不算数啊，不是说完了就放我走吗？你这手是怎么回事？"白谛嫌弃地看着尼禄的右手，“再不放手，我真的叫保安了……我会叫的哦！我会很大声地惨叫的哦！” "你叫也没用的……我是这里的皇帝。"尼禄哭笑不得，他第一次被人这样嫌弃，白谛的态度像是遇到了瘟神。他叹了口气“我讲了这么多，难道你一点感触都没有吗？你那么犀利地分析社会，却没有改变现状的想法吗？对我的抱负，难道你一点共鸣都没有吗？至少告诉我，你对此有何看法吧？” "看法吗？"白谛正色道“这个，我还真有。” "是什么呢？"尼禄追问。 "我们不说那些虚的……如果你是女生，我肯定答应，可惜……"白谛语气里充满遗憾，“你是个男生。” "我的性别从出生起就已经决定了，不能随便改的。"尼禄并未生气，反而觉得白谛的性格很幽默，他接着说“你到底需要什么样的回报才会帮助我呢？我现在求贤若渴，非常需要有智慧的人才，整个罗马帝国，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愿意给你。” "不，你误会了……" 白谛轻叹一声，惆怅的情绪仿佛能让秋雁也为之哀鸣，悲伤的眼神让人心生怜悯。尼禄感受到他莫名的哀伤，心中一动，难道他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要的，你给不了……偌大的罗马，却找不到我最爱的那个暴君。”他的目光满含忧郁，“你现在又怎么可能理解我的心情呢！” "我不明白……但如果你是为了寻找人而来的，有我助力，绝非难事。"尼禄拍拍自己的胸膛，保证道... 看到他这举动，白谛的脸上多了几分黯然，他捂住脸，声音几乎颤抖“求你别再纠缠了……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儿行吗？你再这样在我面前炫耀你的肌肉，我真的怕我会忍不住把矿泉水泼你一脸……” “不，在你答应之前，我不会放弃。”尼禄一脸认真地说。 “拜托！哥们儿，那可是治理国家大事，我这高中学历哪搞得定？六年来政治考试就没及格过一次！天朝历史我都没学全，你让我干这活儿？”白谛央求道，“这个我真的不行，要不然咱们换个话题？你告诉我你平时讨厌的人名字和住址，改天我去他们家坐坐，聊聊人生理想，保证以后他们再也不敢找你麻烦，怎么样？” “……那些政敌我自己会处理，总有一天他们会臣服于我的威严之下！”尼禄冷哼一声。 “行行行，皇上威武，皇上万岁万万岁，统一江湖……您就用您那傲人的身材去征服那些叛逆吧，我不掺和了，今天太阳晒，您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别累坏了。”白谛扮演起大内总管的角色，一边调侃一边往后退。 他刚迈开三步，又被抓住了。 都说事不过三，这次白谛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喊道“我靠！你到底要不要脸？我告诉你，别以为你顶着尼禄这个名字和皇帝的头衔，我就不敢揍你！我发起火来自己都怕！你最好快放手，不然就算你是本地人，也没人能护得住你！我白日天的名号可不是吹的！江湖人士见了我都得恭恭敬敬叫一声白爷，懂不懂？快放手！” “你就从了我吧……有什么不行的？”尼禄依旧不死心。 白谛听到这话，浑身一颤，怒吼道“妖怪，松手！” “你要什么条件，尽管说。” “好，你要谈条件是吧？”白谛斜睨一眼，“咱们来个直截了当的。我告诉你，想拉拢人为你效命，无非就是那几招——主神空间招募轮回者，雅典娜女神召集圣斗士，qb签约魔法少女，还有那些卖萌作者哄骗读者。这些套路早就听腻了，你既没有曹操那样广纳贤才的气度，也没有刘备的口才，更不会好好利用这些手段。” “借用某位神只的话——你无法在力量上威胁我，在智谋上无法算计我，在道德上无法感动我，在舌战上无法击败我，在信念上无法吸引我，在身体上……咳咳！甚至在利益上也无法诱惑我！你还有什么招数？隔壁好歹是个性感御姐，你呢？”白谛冷笑一声“省省吧，这招对我没用。” “……如果我是女性，你就会答应了吗？”尼禄认真想了想，疑惑地问。 “如果你打算女装，就算了吧，太辣眼睛了……”白谛叹了口气，“接受现实吧，就像你的性别错位一样，我也不会跟你混。” “但我真的不想放弃……换个条件怎么样？”尼禄叹气道“变成女性，确实有点……” “问题不在这，关键是我觉得自己没那份本事，而且我对治理国家没兴趣。”白谛神色严肃起来，正经地说，“罗马如何，民众如何，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说我自私也好，无情也罢，我只关心我能看见的人。就算这里战火纷飞，我也会远远看着然后离开，因为……这不是我的国家，也不是我的故乡，我没理由为这里付出一滴汗水。” “别试图把你的价值观强加在我身上。有一句话送给你——纪律和道德是用来约束自己的准则，而不是强加在他人身上的东西。” 白谛犀利的眼神让尼禄不由自主松开了手，让他感到莫名的羞愧。 罗马皇帝愣了愣，随即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谛瞥了眼按在他肩上的手掌“那你的右手在干嘛？占便宜吗？” “……”尼禄十分尴尬，却又舍不得放手，不是占便宜，他一放手白谛就跑了……这么大的罗马城，他去哪儿找他？ 白谛幽幽一叹“明白了就放手吧，阿弥陀佛，这是多么大的慈悲。” “慈悲个鬼，你想到什么了……别的不提，先把你带回宫殿，之后带你看看罗马，我相信你会有归属感的。”尼禄说着，已经没了继续对话的意思，他是打算直接带走啊！ 白谛猛地回头，嗖的一下跑出十多米远，满脸惊恐地大喊“卧槽！大白天的你抢劫良家男子啊！比中学生打架严重十几倍！警告你，我是主角，你不能对我动手！” “没事，他们会原谅我的……” 第3章 为何不行 尼禄搓着手，走近一步，微笑中带着一丝挑逗“为何不行，为何不行呢！” 白谛嘴角微微抽动，脸上混杂着惊惧与愤怒，心底暗自思量，不行，再这么下去我的清白就要葬送在这个家伙手里了，就算献给猪我都认了，但绝不能在这家伙面前丢脸……必须找个机会逃脱…… 白谛左顾右盼，见尼禄毫无退让之意，心中一股狠劲涌上好你个尼禄，你先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白谛大声叫喊“万象！助我一臂之力，施展娘溺泉之术！” 【你所呼叫的万象书录不在服务范围内，请稍候再试。】 “什么？你说什么？” 显然，万象还在生闷气，尚未恢复状态。 但眼前的情况容不得拖延了。 白谛环顾四周，期盼能找到突破口，然而眼前的男性尼禄较之原来的尼禄更显强大，步伐稳健，举止从容，表面上漏洞百出，实际上已悄然封锁了白谛所有的逃跑路径。 “这这这，我完了……怎么办？一休兄快来附体啊！”白谛冥思苦想，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计策。 就在尼禄接近最后五步之际，白突然瞪大眼睛，表现出万分惊讶的神色，同时伸出食指指向尼禄背后，大喊“看！飞机！” 白谛朝尼禄身后轻轻一指，意图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后迅速撤离。 不料这一指竟引来了一道从天而降的身影，而非想象中的飞机……不，那不是飞机，而是一位如仙女般的女子，自空中飘落。她的月白色裙摆在风中猎猎作响，她挥动手臂，掌心闪现一抹银白，如同液态的水银瞬间凝结成一把银色长枪，借助下落的冲击力，猛然刺来。 破风声尖锐刺耳，尼禄心中警铃大作，他紧握剑柄，抽出长剑，与来者正面交锋。 枪剑相撞，金属共鸣激荡。尼禄脚下地面瞬间龟裂，塌陷数厘米，庞大的力量在地面扩散，扬起滚滚尘土，巷道内的黄沙弥漫，微风拂面，带着一丝刺痛。 罗马皇帝睁开了眼，挑衅的神情跃然脸上，他的衣物犹如燃烧的火焰。他猛烈一振长剑，将空中的敌人震退，同时剑刃上窜起炽热的真红烈火，火焰如同长龙吸水般聚于剑尖，那是一把…魔剑？ 剑刃伴随着火焰淬炼，绽放出橙红的光芒。尼禄向前一步，剑锋平推向前，一记疾刺直指持枪者的咽喉，趁着对方身形未稳，瞄准要害。 然而，银色长枪骤然扭转，月白色的裙摆轻点虚空，她在半空中灵活地调整姿势，就像在高速旋转的华尔兹中，轻易地避开了火焰剑刃，一击横扫，将尼禄逼退。 短暂的交锋，却紧张刺激。 “有些本事……咦？竟然是位女性。”尼禄看清来者，惊讶地说“拥有如此技艺的枪术士，也是外地来的游客吗？” 布伦希尔德的长枪一摆，对尼禄的问题置若罔闻，她后退一步，低声向白谛道歉“对不起，我回来晚了，收拾那些小偷花了些时间。他们躲进了男厕所，我实在不方便进去……最后只好用了卢恩符文将他们冰封了。” “冰封？”白谛眯着眼看着女武神，竖起大拇指“干得好……冰冻的小鸟，可惜我当时不在，否则一定放把火。” 布姐没想到在这种奇怪的事情上得到了赞美，脸上微红，害羞的表情让人心动。她很快恢复了平静，转向尼禄，严肃地说“是他在纠缠你吗？别担心，我会立刻让他离开……” 尼禄看到女武神用敌意的目光看向自己，他看出两人关系非比寻常，忙举手苦笑，求饶道“朕并非恶人，只是想请他到府上作客。这位朋友的见识让朕钦佩，希望能彻夜长谈，聊聊社会制度，国家形势之类的话题……” “秉烛夜谈，通宵达旦……我想到了一些不太妙的事情……”白谛打了个寒战，斜眼看去“然而，你无视了我的意愿，打算用武力强迫我屈服，这太过分了吧？” “朕是此地的皇帝，亲自邀请，怎有拒绝之理？”尼禄坚持道“无论你答不答应，都要陪朕走一趟。” “你未免太过专横了吧！”白谛调侃道“你是哪来的地头蛇啊！强拉人客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布伦希尔德沉默不语，她疑惑地盯着尼禄，魔法之力在眼瞳中闪烁出模糊的光晕，微弱的神性开始发挥作用。 作为曾经的瓦尔基里，奥丁神王的女儿，布伦希尔德拥有洞悉一切伪装的双目，能直接透视战士的灵魂，判断他们的高尚与无愧……这种能力原本用于挑选和引导战士，但如今被剥夺了大部分神性的她只能窥见一二。 如果说以前她有1.5的视力，现在则相当于近视三千度不戴眼镜。 在模糊的世界观中，布姐似乎看到了些什么，她疑惑地歪头，低声道“呆…毛？” “什么？”白谛转头问道。 “没什么……大概是我看错了。”布伦希尔德轻轻摇头，温柔一笑，坚定地说“白，你可以安心，我会保护好你的……没有人能从我身边把你带走！” ——虽然你这样说我很感动，不过这话怎么听上去这么有歧义呢？我有种预感，你好像又立了个千年flag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