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贼》 第1章 前世今生 夜色阑珊，刚下晚班的李云开着他那台二手的夏利停靠在路边。 并非是不想回家，而是讨厌的书店老板打来电话，要求他晚一会回家，店里来了一批新书，需要他们几个男士来帮忙搬一下。 搬书这种事，是纯纯的体力活，每次搬书，都让李云重新体会一回知识的重量，活活累死人。 要不是自己家庭条件尚可，自己又喜欢看书，名牌大学毕业的李云早就寻一个五百强企业做一个白领精英，才不会到这个又大又破的书店上班，挣那一脚踢不倒的钱。 要不然也可以回到家中，和哥哥争夺老爸公司的总经理职位，但自己确实也不是一块经商的料。 用老爸的话说: “当和尚六根不净，做买卖狼性不足，活脱脱一个当混蛋的好材料，上大学浪费那几张制做毕业证的纸了。” 至于这台二手夏利，说出来都是眼泪，老爸指示，给你一台车，上下班能遮风挡雨就行了，另外，车比人年龄大有好处，知道疼人。 车是男人的二老婆嘛！ 一边想着老爸的话，一边咒骂着老板黑心肝，耳边却响起一阵尖厉的刹车声。 刚抬眼看去，就见一辆摩托车开着大灯，带着刺耳的轰鸣声，直直地朝着自己飞了过来。 ”咣！“ ”哗啦！“ 摩托车后轮砸中夏利前机罩，前轮砸开夏利的挡风玻璃，然后带着巨大的冲击力撞向李云。 李云甚至都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就被高速旋转的摩托车前轮狠狠击中。 ”擦，这是我孔哥来了！“ 这是李云最后一段意识。 …… 不知过了多久，李云意识开始复苏，只感觉胸口发闷，头痛异常，眼皮十分沉重。 脑子里一片混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光洁的地板。 自己穿着睡衣，前胸压着一块砖头，脑袋顶着墙角，以一个难度极高的姿势睡了一个晚上。 迷茫地坐起身，一大段记忆涌入脑海，几乎瞬间完成记忆读取工作。 两份记忆在脑海里不断融合，拆分，弄得李云两个眼睛不由自主地转来转去。 足足过了十多分钟，两段记忆整理完毕，各有所属，泾渭分明，也幸好一切顺利，否则，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神经错乱的精神病，还是看起来十分不精神的那种。 …… 这是一个同样被称为地球的世界，与另一段记忆中的世界高度一致。历史却又有着很大的不同。 但记忆里一时间却又无法区分具体哪里不同。 父母都是高中老师，一个教语文，另一个也教语文。 爸妈都教语文有好处，骂人好听，打人不疼。 家庭环境养成了自己沉默寡言的性格，与另一个自己完全是不相同的两个人。 一时间，李云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是穿越而来，附到这个身体上，还是自己接收了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记忆。 到底是庄周梦了蝶，还是蝶变成了庄周。 吃力地站起身，怀里还抱着那块砖头，高考结束，自己的高中生涯告一段落，只等出分后，报考一所大学，然后开启另一段读书生涯。 昨天和同学们聚会，内向了那么多年，高考结束，感觉身上和束缚尽除，约好了一起聚会，来他个不醉不休，管他会不会喝酒，跟喝水一样往嘴里灌。 去的时候，同学们发誓，非要把学校门前饭店的酒给喝光，一个个意气风发，昂首挺胸走进饭店，吓得老板一声不吭，以为接了个生死局。 结果，一个个瞪着大眼睛，两瓶闷倒驴下肚，看别人都长了两个脑袋，自己更丢人，听见消防队的铃声，还以为上课铃。 微笑着，迈着稳健的步伐就走出了包间，老板还夸赞自己好酒量。 然后，自己抱起门口挡门的两块砖头，当成书本抱在胸前，保持微笑往家走。服务员抢都没抢过来。 书乃学生根，夺书如夺命。 很不错，半道上就丢了一本，按照经验，应该是英语牌的。 回到家就抱着书本睡了一晚。 怪不得胸口疼，还以为是摩托车撞的。 晃晃悠悠走出卧室，爸妈一晚没回来，说是小姑家的小弟中考成绩十分不错，在农村老家大排宴宴，两位主上回去随份子，当天晚上就不回来了。 那心得多大，留下十七八的大儿子一人在家，整丢了咋整。 本来打算简单地洗把脸，让晕晕沉沉的脑袋清醒一些。但当李云看到镜中的自己时，瞬间改变了主意。 镜中人理着干净利索的碎发，两条漆黑的眉毛下，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这就是传说中的眉清目秀。 高挺笔直的鼻梁，略微翘起的嘴角咧嘴一笑，还有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配上一张白晰，平整的瓜籽脸上，更显得年轻有活力。 仔细端详下，居然有点像记忆中的林之影模样。 ”我滴个天，这是犯罪啊！这么帅有伤天和啊，这这这，这穿上丝袜就能进女厕所啊！“ 本来还想随便一点，简单地洗漱一下，见了镜中的自己后，这下可不行了，用大宝都对不起咱这张脸，得用洗面奶，洗两遍，第一遍打沫，第二遍去污。 洗完后还得水奶霜油再往脸上整一遍，原皮原毛得护理好，可不能像记忆中那副样子，把脸挤得跟草莓一样。 有混蛋玩意告诉自己洗脸时用芝麻，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自己信了，结果……一想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现在的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些护肤的东西，十七八年，全靠胶原蛋白自行修护。眼光瞟向老妈的化妆盒时，心里盘算着是不是借用一些。 但看到自己高高隆起的喉结时，才猛地叹了一口气，自己是个爷们，把自己整的娘么唧唧的，让人看了恶心。 要是让色狼给当成猎物可就麻烦了，自己要的是帅，又不是娘。不用了，保持爷们本色挺好。 镜中的自己太帅了，能迷住自己的，恐怕只有镜中的男人吧，大个，帅气，阳光，白，真是一个翩翩佳公子，再配上一身的书卷气，迷死个人咧！ 左看，右看，正看，回头看，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帅。 这一看就看了近一个小时，还沉迷在镜中无法自拔，连房门被打开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两个和李云有些相似的男女微笑着走了进来，男人文质彬彬，女人温婉娴静，看到帅气逼人的李云，女人慈爱地笑了起来。 男人却横眉立目，抄起鞋柜上的鞋拨子，大喝一声道 ”逆子，受死！“ 第2章 不一样的世界 老李家啊，虽不是满门的忠烈，那也是书香世家，一辈辈传下来的 不说个个傲骨英风，也没出现过这么一个爱臭美的犊子，这简直有侮家风，知道的家里有个大儿子，不知道的还以为相中老林家那本剑谱，特意跑泰来国弄上一刀呢。 近一米八的大个子本来就难以施展，再加上男人不讲武德的偷袭，还有一点点血脉上的压制，李云成功被男人放倒了。 如同教鞭一般的鞋拔子带着风声狠狠地落在李云的身上，李云双手护住头脸，嘴里拼命地喊着老妈。 老妈在一边也是着急，抓着手里的包包，急声劝道 ”老李，老李，轻点打，轻点打，别累着。“ 见过十八九岁帅哥的眼泪么，此时的李云就有很多，老妈秦雨桐温柔地用毛巾轻轻擦拭李云的眼泪，温和地劝道 ”儿子，男子汉要坚强，不就是被爸爸揍嘛，你爸也没舍得真下狠手，哭两声意思意思得了！“ 李云瞬间泪崩，啥叫没舍得下手，鞋拔子都带着破空声，家里那条狗吃屎时也没挨过这么狠的揍啊。 还好自己护住了脸，要不然…… 说着，很自然地把眼睛瞟向试衣镜处，看到脸上不曾受伤，心里好受了许多，眼角的余光却看见老爸李春风的眉头又立了起来。 “哇呀呀呀，气煞老夫。” …… 二十分钟后，老爸李春风不屑地将断掉的鞋拔子扔在了地上，李云暗自庆幸，还好自己灵活，闪转腾挪之下，老爸无敌鞋拔子打在了看热闹的狗身上，并成功把将断未断的鞋拔子打成两截后，这场追杀才告一段落。 见天下太平，老爸失去了趁手兵刃，李云挺起胸膛，义正言辞地跟李春风道 “爸，我和你讲个道理。” 老妈轻轻地拍了李云一下，打住他作死的行为，然后心疼地拿起断掉的鞋拔子责怪道 “下手没个轻重，怎么能使那么大的劲，还好当时买了三把。” 说完，神奇地从沙发后边又拿出一把崭新的鞋拔子，李春风接拔在手，只感觉入手微凉，却是合金所制，上面镀铜，无论提鞋还是揍人，十分的趁手。 神兵在手，李春风眼神凌厉，一股杀气扑面而来，吓得李云与狗贴墙站好，不敢有一丝一毫妄动。 …… 经过一番苦口婆心的教育后，李云终于认识到臭美的可耻行为，老老实实地坐在餐桌下首，规规矩矩地看着老爸点头示意开饭后，才抓起筷子夹了一块清汤寡水的炖肉。 肉煮得软烂，但却没有什么滋味，李云不敢挑刺，在妈妈和蔼的眼神中，强忍着吃了好几块，心里却感叹了好几声。 “农民伯伯的猪啊，白死了。” 午餐过后，李云回到了房间，按照老爸的话说，高中毕业还要上大学，所以课程一点也不能落下，不能把知识当做敲门砖，用完之后就扔。 李云看着依然在床下的砖头，十分认同地点了点头。 见李云回到房间，老妈秦雨桐给老爸倒了一杯水，并坐在老爸李春风身边，轻声道 “高考完之后，你儿子好像变了一个人，虽然开朗了很多，但性格好像也有了变化。是不是咱们给他的压力太大了。” 老爸端起水喝了一口道 “我也感觉到了，少了一些沉稳，多了一些张扬，似乎还沾一点变态，这就是长时间处于高压状态下，突然没有了压力，人性得以充分释放带来的后遗症。不及时教育，恐怕会出现心理问题，导致变态型人格出现。” 老妈深以为然，轻轻点头算是认同，简单的两方会谈结束，在轻松但不失庄重的会议上，定下了对李云同学疏导教育工作的草案。 李云回到了房间内，手里拿着书，眼睛看着字，心思却飞到了飘渺之处。 这个世界与另一个世界相同，这一点他早就知道，但由于没有系统的分析过，所以一时间没有头绪。 这个世界或者说这个国度与另一个国度大体走向是一样的，但在细枝末节方面确有很大的不同。 例如美食，刚刚吃了老妈做的菜，说实话，淡而无味，记忆里告诉李云，哪怕是饭店，也没比老妈做的好多少，但名字都起的很霸气，老妈那碗清汤寡水的肉居然也敢叫红烧肉。除了肥腻，塞牙外，就只有少许老抽调成红汤，炖出来一看，汤是汤，肉是肉，一点关系都没有。 由浅及深，李云能了解的各行各业，大体相同，却都有不同的分岐。 国力方面，华夏也是世界五大强国之一，尤其军事方面，世界上唯一一个同时硬撼其它四个霸主并且成功，挤身世界五强之上三强的存在，妥妥的钢铁硬汉。 但在软实力上，历史，文学、文艺，部分主流体育方面，却被全方位碾压。尤其是历史传承，由于多次战争，导致文化断层，周边几个小国居然也敢公然叫板，可以承认你是炎黄子孙，但你并不是正统，正统传统文化还要看我们寒蝉国，大和国。 同样有着传统文化的古国排名，更是将华夏排在最后，这让一直努力给自己正名的华夏国人民十分自卑与愤怒。 而由此延伸的文化入侵更是让华夏国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韩蝉国更是将华夏人民的方块字据为已有，然后贬低为低等文字，弃之不用，改用韩蝉文，气得华夏差点出兵揍他们一顿，这才让他们老实下来，不得不掐脖子承认方块字属于华夏国。 这还是华夏正统之争，还有来自西方的所谓的浪漫主义、自由主义更是悄无声息的传入华夏及有华夏传承的国家。 最常见的一点，以吃牛排用刀叉为荣，以用筷子吃米饭为耻，以喝咖啡为荣，以品茶为耻，以喝红酒为荣，以喝白酒为耻的一帮小资白领占据了半壁江山。 引得一群年轻人争相效仿，并且得意洋洋，手里拎着一个”驴“牌的破纸袋，就敢跟国内拎牛皮包的人炫耀。 “多俗啊，拎着皮包，看到没，咱这个包包，驴牌的，纯进口！”说这话时，必须用大拇指指向自己，要不然不正宗。 想到这，李云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或许，自己可以用自己的记忆，活出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第3章 牛刀小试 从记忆苏醒到现在，先是头晕脑涨，又挨了一顿温馨的家庭暴力，李云虽然对自己的未来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 但没有办法，十九岁的身体还经不住这种摧残，想着想着便一头扎在床上睡了过去。 这一觉，一直睡到月上柳梢头，若不是肚子饿得咕咕叫，李云就有决心睡到明天太阳上班。 拉开卧室的门，跟做贼一样看了看父母房间，并没有发现父母，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确定父母二人真不在家。 年轻的小腰杆又直了起来，背着手来到洗手间，对着镜子左仰头，右仰头。 “靠，还真帅！” 正欣赏着，肚子又传来抗议声，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自恋狂只好朝着镜中的自己挥了挥手，带着恋恋不舍一头扎进了厨房。 老妈把厨房收拾的很干净，一点油污都找不到，要不是老妈每天上班，李云还真相信老妈在厨房里认认真真地打扫每一寸角落。 冰箱里，一块冻得梆硬的猪肉躺在冷藏室内，看样子是买回来等变质再扔掉，如果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就显得冰箱很多余，也证明买冰箱的人是个盲目消费的家伙。 保鲜层里放着几枚白生生的鸡蛋还有两罐啤酒。 灶台下的柜子里食材就比较丰富了，干木耳，干香菇，粉条、花生米、一小袋面粉。看起来像极了战略储备，防止世界末日的到来。 厨房里的食材还算丰富，就是没有一口熟的，仿佛那对儿和蔼的夫妻彼此的世界里就真的只有彼此，自己和那条卧在小窝里的狗都是养来玩的宠物。 自己可能比狗要强上一点，一来都是人类，二来自己上过学读过书。狗子显然没有这份待遇。 “啥好人跟狗比啊，切！” 狠狠地白了那狗东西一眼，就准备自己将就一口，没想到，那狗东西居然站了起来，歪头看了看李云手中的空碗，然后得意地“汪”了一声，从狗窝后边用嘴拱出装满狗粮的碗来。还用爪子轻轻地拍了拍碗。 也不知道这狗东西是在炫耀，还是在客气，恨得李云差点把那袋麦片扔到狗脸上。 但被狗嘲讽这种事不能忍，说出去十分没有面子。 越想越气，顺手抄起厨具架上的一把剔骨刀指着狗东西恶狠狠地道 “狗东西，少东家我做狗肉一绝，信不信我给你做一道狗肉炖你！” 也不知道是狗肉炖它吓到了狗东西，还是剔骨刀吓到了狗东西，这个货很没面子地夹起尾巴钻到笼子里，临了还把笼子门关好。 见成功喝退狗东西，重新确定家庭地位，李云心情稍好了一些，索性也不吃那碗看起来比狗粮还碎的麦片。 从冰箱里拿出那块冻肉，用冷水解冻，取出少量黑木耳、香菇温水泡发，又取出来一些面粉，打进两个蛋清，稍稍加了一点点盐，又加了一些清水，开始玩命地揉起面来。 无论是这一世还是另一世的记忆，李云都没有记起自己做过有点技术含量的饭菜，也不知是怎么了，自己想起了这些食物，脑海里就缓缓地有了这些食物的做法。 上手后刚开始虽然有些生疏，但没过一会，动作就变得熟练起来，面粉揉成面团，放在盆里静置了一会，记忆里管这种行为叫“醒面”。 十分钟后，李云再次拿起面团揉搓了一会后，用红酒瓶子将其擀成一张大大的，薄薄的面皮，两边向中间卷成筒状，用刀切丝，洒干面粉，用手抖开后就变成一根根比筷子细的刀切面。 放在一边，猪肉已经化开，去皮切片，再切丝变丁儿，木耳香茹沥干水份，没有葱姜蒜，只有一个洋葱和几个盆栽中的小青红辣椒，同样全部洗净切丁。 起锅烧热，倒入花生油，待油起青烟后，将油倒出，再重新倒入凉油，油温稍热，将肉丁放入。 油脂的香味被榨出，一时间整个厨房都充满了勾人口水的肉香。肉至焦黄，投入洋葱，融合后的香味让李云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等投入辣椒时，香味再次变化，人的五官仿佛都能感觉到食材在锅内褪变，等投入木耳和香菇后，溢出的味道再次发生变化，这次，不再是让人感觉到奇香扑鼻，而是所有溢出的突出香味被统统中和。 香气变的淳和而又厚重，就如同一个锋芒毕露的年轻武士，变成了藏锋于内的一代大侠。 待所有滋味融合在一起后，李云拿出一罐啤酒，倒了大半瓶在锅内，然后急速翻动炒锅。只听”呼“的一声，炒锅内燃起火来，随着菜肴的上下翻飞，油火声呼呼作响。 待酒精带着一丝丝肉腥气飞出锅内后，李云这才放下炒锅，加入适量清水，将香气融入汤汁内。大火烧开，没有生粉也就不再勾茨，盛入大碗，加盖保温。 锅刷干净，大半锅清水烧开，加少许盐，放入刀切面，煮到面熟后捞到清水中，一顿残缺版的晚餐就做好了。 缺少许多调料、呛锅材料，让面条卤子少了许多滋味，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物尽其用，已是发挥到了极致。 李应看着诱人的晚餐，忍着肚子的抗议，洗了手，顺便对着镜子狠狠地夸了自己两分钟。不是不想多夸，一是肚子不同意，二是再夸面条就要糗个鸡……面条就不筋道了耶。 将面条盛了大半碗，狠狠地浇上一些卤子，深吸一口气，张大了嘴正想往嘴里放，突然传来了开门声。 恩爱夫妻有说有笑地参加完谢师宴回到家中，惦记儿子的老妈还给可爱的儿子带回来一份街边小吃炸馒头片，怎么看都是这两夫妻谢师宴装深沉，没吃饱，宴会散了后吃路边摊剩下的给自己带回来。 李云在那里腹诽，老爸老妈却愣在原地，老爸更是回手关上门，然后猛吸鼻子。 “这是弄啥了，咋这么香呢，宝贝儿子，快给你帅爸整点。” 矜持的老妈也变得疯狂起来，“好儿子，还有你靓妈，也需要补充些力气减肥。” 老爸动作迅速，面条入口，爽滑筋道的感觉裹着浓香在口腔中炸开，香得老爸一声不吭，连吃两碗。 直到最后一口咽下，才猛拍李云肩膀大声道 “我儿子有才，这面条做的真特……呃……真特好吃。” 李云一翻白眼，心道 “说特不说么，儿子是罗锅。” 第4章 颓废的男人 自己辛辛苦苦煮的面，被帅爸靓妈吃了个精光，自己只吃了半碗面条，倒霉肚子有了半碗面条下肚，居然乖巧地不再抗议。 老爸歪倒在沙发上，幸福地拍着肚子，没有一点人民教师的形象。 还是老妈心思细腻，见儿子辛苦煮的面条被自己和他爸吃了个精光，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拿过被扔到一边的炸馒片递给李云。 “儿子，以后少吃那些好吃的，多吃点垃圾食品，这样胖得快，爸爸妈妈喜欢大胖儿子，而不是大破儿子。” 李云同学目瞪口呆，老妈的理由果然天衣无缝，这种宁让儿子死，也不让儿子瘦的理念不能说是特立独行吧，只能说是，无敌了。 老爸也点点头道 “慈母多败儿，少餐多食方为正道，一会把你的小金库翻翻，辛苦一下，再下楼买点菜，刚才的猪肉不新鲜，好担心一会儿会拉肚子。” 老妈点头赞同，见李云有些不太情愿的样子，马上板起脸来，郑重地说道 “儿子，你上幼儿园的时候可是答应过妈妈，长大了零花钱都给爸爸妈妈花，好吃的都给爸爸妈妈吃，你可是签了承诺书的，还按了手印脚印，你不会是想反悔吧？” 李云泪眼婆娑，一咬牙道 “请二老家中安坐，儿子去去便回。” 说完抱拳拱手，朝爸妈一礼，悲愤下楼，逛那将要闭店的超市去了。 …… “他爸，你儿子不对，大大的不对，这小子以前不说是好吃懒做，但绝对谈不上聪明勤劳，原来就是个书呆子，现在都敢无声的抗议了，还会自己做饭吃，而且还做得颇有难度，挺好吃，这是什么情况。” 李春风手抚下巴，来回摩挲，好一会才道 “确实不对劲，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过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原来学习压力大，现在高考完毕，精神上放松下来，尝试着放肆一下也不是没有可能，至于吃的，网上有好多教学，随便学一学就会了呗。” 这个解释看起来很合理，但秦雨桐很明显没有接受。捅了捅李春风道 “要不然，趁他没在家，咱俩搜搜他的房间？” 李春风一愣，然后脸色便沉了下来道 “儿子大了，他有他的隐私，咱们为人父母，怎么能做这种我想做而又不好意思做的事儿呢？” 说完，两人鬼鬼祟祟地钻进了李云的房间。 …… 李云家的小区外不远便有一间超市，还挺大，日常的家居用品在这个超市里基本都能买到，现在又要到闭店时间，超市里的生鲜蔬菜全都在打折处理。 李云逛了一圈，买了一些排骨，又买了一些调味品，这才拎着东西准备回家。 刚出了店门，便看见超市的墙角处围了许多的人，李云回小区会经过那里，便也好奇地停下脚步，透过人群向里面看去。 里面是一个打扮得十分邋遢的男子，乱篷篷的头发，满脸浓密的胡子几乎遮住了五官，看起来十分的颓废，身边还躺了一地的空啤酒瓶子。 而他本人，手里则抱着一把木吉他，在那里轻声唱着歌，歌声低沉而又悲伤，自男人的烟嗓里唱出来有一种伪和感，消沉的气氛萦绕在人群，有些共情的群众还掏出零钱放到男人身边的琴盒里，算是对男子的另一种资助。 李云听得出来，这个男人唱歌是经过专业训练的，绝不是有些天赋却没有经过专业指导的网红所能达到的水平。 围观的群众中，可能有一个人是政府工作人员，见男人一曲终了，轻声询问男人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 男人摇了摇头，婉拒并感谢了政府工作人员的好意，整理好琴盒，并向围观的人鞠躬致谢，背着吉他消失在车水马龙的街头，像极了一个浪迹天涯的诗人。 李云很好奇，像这种情况，他只在电视或纪录片里看过，有一种看破红尘，出家为僧，从此清灯古佛的即视感。、 不过，也就只是好奇，随着那男人远去，刚才的那一切早已经消失在脑后，或者是被脑子自动归结到无用记忆的角落，没有提示，不会想起的那种。 拎着排骨和一大堆各种各样的调料回到家中，爸妈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两双眼睛认真地看着一档娱乐选秀节目，但看他们二人的表情，跟看新闻联播也差不多，一脸的严肃。 人说知子莫若父，但同样，知父也莫若子，以李云对他们夫妻二人的了解，趁自己不在，一定又干了什么坑儿子的事情了。 不过，按如今李云的性格，他们不提，李云自然不去问，话说一半，听的人难受，话不出口，说的人难受，两段记忆加成，还能让您二老拿捏了不成，尊重一点青春叛逆期好不好，你们会坑儿子，我不会坑爹嘛。 见李云进屋一声招呼不打，李春风与秦雨桐对视了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夫妻多年，二人的一个眼神就表达出了很多意思。 “完了，咱儿子叛逆了，这种病，是文治还是武治？是强攻还是智取？” 眼神的交流李云自然不知，此时的他已经将排骨剁好，清洗数遍后开始焯水，烧油，这回料全，李云也激发了下厨的热情，厨房里香气不断，炒勺里火光乍现，惊得没见过啥事面的夫妻二人连忙停止了眼神上的讨论，全神贯注地盯着李云。 好在，有惊无险，当李云将一大盘红烧排骨及米饭端上桌时，夫妻二人刚才的密谋一下被击的粉碎，看着桌上那盘红润鲜香的排骨像极了未来的美好生活，至于日记本中记载的分高则报齐鲁技校，分低则报首都菁华的叛逆想法，则暂时被排骨打败。暂时退下夫妻二人的心头。 一家三口，进餐不言，只有风卷残云的干饭声，不过短短几分钟，一盘排骨见底，三人都拍着肚皮卧在沙发上，互相看着，准备找理由让某一方去收拾残局。 正所谓，三人同行，小的遭殃。论定力，论地位，李云仗着两段记忆加持也不是老爸老妈的对手，最后还是乖乖地跑到厨房打扫战场。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低声讨论道 “孩子之言，不必过于在意，听说今天出成绩了，一会咱们查一下分数，然后你控制电脑，我控制儿子，绝对不能让他任性而为。” 大事当前，夫唱妇随，李春风一锤定音，当下便来到电脑旁打开了电脑，就等李云完事，一起查询分数。 第5章 成绩出，隔空遥见卖唱男 一时三刻，战场打扫完毕，一家三口怀着忐忑的心情坐在电脑前，盯着电脑上的查询页面，心里祈祷了好一会才满怀坚定地看向操作电脑的李云。 而李云则翻着白眼，自己其中一段记忆可是清晰地记着自己名牌大学的生活，对这一次的高考，实际上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担心。 他的淡定也影响了父母，见李云这个当事人都不紧张，他们二人也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期盼着李云能考一个好一点的学校，在他们看来，这毕竟是影响儿子一生的大事，也是人生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随着鼠标的点下，一个等待的符号在那里不停地转动着，查询分数的人太多，导致网站拥堵，直到李云反复登录几次后，终于查询到了自己心里第二次的高考分数， 姓名李云 考生号00510916 语文149 数学148 外语142 文科综合287 政治92 历史100 地理95 总分726 高考满分750分，李云高考726分，离满分差24分，夫妻二人瞪大了眼睛看了好几遍，然后老爸李春风“嗷”的一声怪叫，一把抱起李云。狠狠地在后背上捶了几下。 老妈秦雨桐更是高兴地流下眼泪，小姑娘一样在地上蹦来蹦去，乐得直跳脚。 反倒是李云，另一段记忆里，自己的高考成绩为748分，只有政治和语文丢了一分，以全国文科状元的身份考上了当时国内最好的大学。 后来因为自己想过混吃等死的生活，才一直窝在一个破书店里。 人的悲喜并不相同，但此时，父母确实因为自己的高考成绩而开心的像个孩子，自己也只能假装做出一副开心的样子，牛哄哄地仰着头，不屑地望着天花板。 “我的好儿子，我说你这几天跟以前不一样了呢，原来是自己心里有底，知道自己考的好对不对？对不对？” 老妈摇着李云的胳膊，为李云这几日的反常行为找到了一个十分合理的理由，毕竟老实了那么多年，这回爆了个大雷，怎么还不允许反常一回？ 据说古时候有个叫范进的，听说自己中举后直接疯掉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自己儿子这心性，不比那叫范进的强多了。 她这边抱着儿子开心，老爸李春风却翘起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破天荒地点上一根烟，脑袋往沙发背上一靠，拿起电话就拨了出去。 “喂，哎，老张啊，出来喝点啊？啊，太晚了不喝啊，成绩出来了，你儿子考多少啊？五百五十分啊！真不错，真不错，我儿子还凑合，考了726分，勉勉强强弄了个文科状元，没发挥好，气人，上火，想着约你出来喝点呢。喂，喂，混蛋，挂我电话。” “老孙啊，才几点呐就睡觉，啥？练小号啊，咋还有这心思呢，儿子没考好啊？啥？考了363分，那你练小号吧，将来再考一把363，加起来就跟我儿子一边多了，我这儿子，一个顶两，气人不……哎，咋骂人呢！” “媳妇，老孙骂我，你马上给他媳妇打个电话，打乱他练号节奏。” 李春风此时春风得意，小电话一个接一个，最后实在没人打了，居然打到电话客服，投诉人家，说是半夜打电话打不通，怨人家为什么设置静音功能，影响他把他儿子高考726分的消息通知给别人。 要不是职业有要求，客服都想挂李春风电话了。 老妈白了李春风一眼，对他这种气人式炫耀法表示很鄙视，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李云也感觉到老妈才是低调的王者，给老妈狠狠地比了一个大拇指。 老妈开心地哼着歌，抱着笔记本电脑跑回卧室，然后，李应就在手机上看到妈妈的朋友圈有了更新。 “人生就像一场旅行，可以近在咫尺，也可以远在天边，可无论波光粼粼的大海，光彩熠熠的星晨，或是清风徐徐的傍晚，视觉和触觉都像我此刻的心情，不信你看那晚上的月亮，像不像我儿子考的那726分！” 第一个点赞的是老爸，第二个点赞的是老师，然后便是“闭嘴、气人、滚粗、已举报、已拉黑”等负面情绪满满的评论。 老妈冷笑一声，将手机扔到一旁，抱着电脑开始上论坛，小白一般地询问 “求助，儿子高考726分，能报考哪个大学？” 夫妻二人将周边的人气了一遍后，又开始气陌生人，这一晚上，不把千万网友得罪完肯定不睡觉。 填报志愿还有两三天的时间，反正自己已经有了心仪的院校，没必要三更半夜的查询，更何况，老妈把电脑都抱走了，这是准备接下报考院校建议的权利，见爸妈开心，李云也懒得劝他们冷静，老妈早就说过，不要逼她在最开心的时候揍人。 做为一个准大学生，这点趋利避害的本事还是有的。 自己一个人悄悄地躲到屋里，无聊刷着手机短视频，毫无意外，短视频被高考成绩给刷屏了，尤其是豫省的一个考生，比自己还气人，垂头丧气地说自己没考好，记者安慰他不要灰心时，这个货叹了一口气道 “无所谓，我保送了，就是过来感受一下。” 那小子就是没在李云身边，否则一手机准楔他脸上。 生气地划过视频，连划过三个，都是关于高考的视频，直到第四个时，才发现一个不是高考的视频，视频发于半个小时前，一个女人跪在一个男人脚下哭泣着，而那男人却一把推开那女人，无情地转身离去。 而李云一眼就认出，那个绝情的男人就是刚才在超市底下卖唱的男人。 翻开评论，第一条就是作者发出的 “若不爱请放手，爱不应该如此卑微，若相爱，却不得不分开，请保持微笑，祝福他或她在彼此的生命中路过，而不是绝情地对待一个痴情的女子。做为一个过客，我一定会给这个卑微的女孩讨一个公道，哪怕是一句道歉。” 博主名叫“为爱孤寂”是一个百万粉丝的网红，由于她的导向性点评，让这条视频的热度也迅速发酵，足可以跟高考视频比拼流量。 第6章 男人的故事 为爱孤寂的一条视频及一条评论，将颓废男人推上了风口浪尖，底下不理智的女性网友纷纷指责男人的薄凉绝情，男性网友佩服这哥们都混成这样了，居然还能得到一个漂亮女人的苦苦追求，叹世间不公。 很快，有神通广大的网友人肉出了这个男人的真实身份。 网友“风流倜傥一活驴” “这个人叫汪雨，三十三岁，十年前出道，是宏宇唱片旗下的歌手，曾经演唱过《听雨》《无声的爱》《天之骄子》等着名歌曲，连续两年成为网络上当红小生，后来与其同学结婚，被公司雪藏，三年前离婚，离婚原因未知，随后强行与公司解约，赔偿公司违约金五百万元，此种行为使得他倾家荡产，还让所有娱乐公司拒之门外，他的成名曲版权并不在他的手中，解约后，版权被收回，现在只能在酒吧、地铁、街头演唱。又由于他的邋遢，颓废，现在酒吧也不用他了，也就是说，他只能流浪，做一个流浪歌手。” 这个帖子马上被顶上了热评，底下的评论震惊者有之，平静者有之，漫骂者有之、嘲讽者有之，就是没有一个同情的人，甚至有人说，这个汪雨没有上进心，没有责任心，出了名就飘，活该如此云云。 唯一一条为他说话的评论还是一个私密号 “几年前见汪雨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帅哥，没想到沦落到见面不相识的地步，那个时候的汪雨，虽然年轻，但从不傲慢，虽然帅气，但从不滥情，没想到所有他不曾犯过的事，现在全都砸到了他的头上。雨弟，你到底得罪了谁。” 李云倒没有评论，虽然在他的极浅的印象里，这个叫汪雨的人不像那种得志便猖狂，失志小绵羊的类型，但知人知面不知心，网络世界真真假假，谁又分得清楚谁是谁非呢？ …… 此时的汪雨，甩开了那个叫于菲菲的女人，独自一个人逃到了一个天桥的底下，靠着桥墩坐下，刚才还无情拒绝于菲菲的男人，此时却是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下。 当年自己爱于菲菲简直爱到了骨子里，醒来是她，梦里也是她，生活中的每一次失神，都是她的身影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不过，他却不是于菲菲心里的白马王子。 情场失意，有时候意味着职场就会得意，这是一条没有科学依据的理论，在他被于菲菲拒绝后，宏宇娱乐向他伸出了橄榄枝，邀请他加入宏宇娱乐，他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宏宇也是真捧他，短短三年时间，他便成为了宏宇的当红小生，一首听雨，成功让宏宇成为了那一年的唱片黑马，打得其它四家娱乐公司人仰马翻。 次年，又一首无声的爱更是搅得少男少女芳心大乱，也是这一年，于菲菲来到了他的身旁，一声好久不见，让他激动的不能自已。 刚才说过，情场失意，职场得意，反过来同样不讲道理的灵验，情场得意了，职场就会失意，他的爆红，遭到了公司其他艺人的挤兑。 被爆秘密结婚，被黑耍大牌，被污吸毒，刚开始公司还处理了几个参与的艺人，直到公司几个顶级当红歌星公开说他不懂礼貌。公司却考虑到价值，没有处理对方，只是轻描淡写的安慰了他几句，他自己爆发了，年轻气盛，当即找到了总监，要一个公道。 结果公道没要到，却被公司雪藏，一连三年没有接到任何一条通告，后来连经纪人都联系不上，性格强硬的他一怒之下提出解约，公司想都没想就答应，要求他赔偿违约金五百万元整。 几年的雪藏，让他的资产大规模缩水，赔偿完这五百万元违约金后，他的资产缩水了九成九，更为要命的是，那条不科学的理论这次也失灵了。 职场失意，情场也失意。 记在于菲菲名下的房产和股票全都变现，而于菲菲本人也消失的无影踪，电话打不通，微语也不回，只有扔在他吉它盒里的一张纸，上面写着 “缘份已尽，劳燕分飞，勿扰，勿念，勿寻。” 一年的时间，也没找到于菲菲，而在此期间宏宇娱乐与他的解约进行了官宣，对他离职表示可惜，但同时也表示欣慰，互给对方一个解脱的机会，私底下却曝光他傲慢，耍大牌、张狂、好色、无情等等。这也使得其他娱乐公司也对他关上了就职的大门。 人财两空，功败垂成的他只好去酒吧驻唱维持生活，结果，苦寻良久的于菲菲却在酒吧出现，手上挽得，却是宏宇娱乐的艺人，被粉丝们称为星王子的新晋小生任良星。 这次偶遇，正在台上演唱的他马上停止了演唱，上前就抓住了于菲菲的手，很自然双方就起了冲突，酒吧的老板才不管他与任良生和于菲菲有什么恩怨，只道他冒犯了酒吧的客人，将他赶出了酒吧，没报警抓他已经算是酒吧老板心地善良了。 而于菲菲也挽着他的手，笑着对他说 “从来没有爱过，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罢了，那些财产，本来就是我的名下，又何尝谈骗你？你爱我，我知道，但我不爱你，跟你不过是为了进入娱乐圈方便一些，可你并没有帮到我，这些钱就当你赔给我的损失，从此两不相欠，爱我，就离我远一点。” 说完，就与在远处等待的任良星离开，至于怎么与任良星解释，自有一番说辞。 自此后，他，被酒吧列为最不受欢迎的人，别说驻唱了，想进去都会被阻拦，受到身心双重打击的他终于倒下了，仅有的一点积蓄也被花光，无奈之下，只好走上了流浪歌手，街头卖唱的道路。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擂，原本圈里所谓的好友所都失去了联系，自己的日子也就过得越来越艰苦。 有些粉丝想要救济他，也被他婉拒，虎死威犹在，都已经这个样子了，还是让自己保留最后一点尊严吧。 只是他没有想到，那个让他至死都不能忘记的女人，居然神通广大到地找到他，而且还放下身段求她原谅。 他不知道利益为上的于菲菲为什么如此，早已看清于菲菲为人的他，不想再与她产生任何纠葛，所以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于菲菲。 第7章 李云的想法 今天有雨，天桥很好地挡住了细雨，但却挡不住那一丝丝的凉意。今天的收入不错，有二百多块，若不是有那个心怀鬼胎的女人乱入，想来还能多赚一些。 给电话充了三十块钱话费，又买了一包八块钱的香烟，省着点，能抽上三天，时间很晚，天桥上没有了不断的轰鸣声，汪雨抱着琴盒渐渐进入睡梦中。 在进入睡眠前的一刻，汪雨想着，自己省着点，如果赚够了两万块，就买一张车票，回到陕省老家，在镇里或县里找一份正当工作，如果可能再找一个媳妇，守着爹妈过好小日子。 不甘又能如何，不信挺不过去。 …… 李云点开了相关搜索，视频里有许多关于汪雨的介绍，吸毒、滥情、冷漠、狂傲几乎成为了他的标签。 虽然偶尔有几个替他辩驳的评论，也被他人贬损的哑口无言。 但无论是评论还是视频，都是开局一张图，内容全靠编，甚至还有套用其它电视剧情节来做插图，用他的传言做内容的视频，也得到了数以千计，万计的评论。 不过，除了刚才的视频外，其它的都是好多年前的视频和评论了。 看了好一会，李云也觉得没有意思，若不是亲眼见到这个颇有故事的男人，李云绝不会多看一眼这类视频。 娱乐圈的混乱，两段记忆里没有太大的区别，双胞胎比丁丁——一个屌样，两只野鸡烧汤——一个鸟味。 将手机往床头一扔，哧溜一声钻进被窝，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一种宁静的安全感油然而生，几分钟后便进入了梦乡。 李春风四处打电话，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此时躺在床上堪堪入睡，秦雨桐的朋友圈却收获甚微，如隔靴搔痒，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便捅了捅李春风道 “他爸，你说我儿子咋这么厉害呢？” 李春风朦胧中含糊回道 “随我。”然后便沉沉睡去。气得秦雨桐上去一脚将李春风踹下床，看着李春风被踹懵的样子，心情立马就好了许多，伸手向门外一指。 “你，滚客厅睡去，本宫无须侍寝。” …… 雨声滴哒，有人觉得世事安好，有人觉得苦雨凄风。 觉得世间安好的人睡得安然，觉得苦雨凄风的人睡得不安，还有那些过得世间安好却觉得自己十分凄惨的人，在网上吵得不可开交。 尤其是那条私密账号下的评论下最是热闹。 为爱孤寂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汪雨的不幸又怨得谁来，自己做的恶果，就得酿成苦酒自己喝下，反倒是那女孩，心已许他，便一生唯他，这就是我们女人，可结果呢？还不是被无情的拒绝？只看到汪雨的苦，却无视了那女孩的苦，这就是你们男人！” 喜洋洋爱奶糖“虽然听你说话生气，但我却无力反驳，只好祝你全家生日快乐！” vip姓王“插科打诨，胡搅蛮缠，说我们没看到那女人的苦，你不也没看到汪雨的苦？再说，那女人哪苦了？穿着得体，妆容精致，跪得专业，就尼玛跟真的一样。” 驴哥五条腿“就是就是楼上说得对，我早就想说了，两个人同学，现在活得跟两代人一样，不要你觉得人家苦，人家就苦。恶心！” 吵着吵着楼就歪了，从评论汪雨于菲菲二人，变成了男权与女权的对碰，吵得不可开交。 而刚刚从某处回到酒店的于菲菲精心贴好了价格昂贵的面膜，就打开手机看到了这条视频，看了看了浏览量及播放量后，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丝微笑。 就算看到反对的帖子也不生气，只是樱唇轻启，淡淡地骂了一声，“傻x" 次日清晨，下了一晚上的小雨终于放晴，大大的太阳当空照着，打开窗子，妈妈闻到的是雨后的土腥味，而李云闻到的却是植物的清甜。 老妈破天荒地亲自下厨，在厨房里放了一首轻缓的音乐，给父子二人一人做了一碗会冒烟的疙瘩汤后，换上一身运动装，约了几个闺蜜去公园走圈。顺便满足一下昨天没有被满足的虚荣心。 李云的经验丰富，看着如同乒乓球一般的面疙瘩，心知有诈，没敢去咬。老爹一介书生，哪经过世间险恶，狠狠一口咬下，一股白烟喷涌而出。 刚好抬头想提醒老爸的李云棋差一招，被喷了一个正着，自己还是嫩了，虽然毕业，却也没斗过教了半辈子书的老妈，想喷你一脸就喷你一脸，算无遗策。 老爸更是含着那口疙瘩惊呆了，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发生了何事，发生了何事“ 一句一白烟儿。 无奈端起老爸身边的碗，连同自己的碗一起走进厨房，十分可耻地将食物倒进了垃圾桶，然后起锅烧油，葱蒜呛锅，加入一点西红柿翻炒，最后加入清水烧开。 面粉用水调至酸奶状，锅里汤汁烧开后，将调好的面糊隔着漏勺慢慢地倒进锅里。面糊遇热汤迅速结成一个个花生米大小的面疙瘩，放盐、味精，打入两个搅好的鸡蛋。一人先盛了一碗。 老爸抱起碗，稀里呼噜里吃了个精光，然后将碗递到李云面前道 ”我地儿，给你爹我再来一碗。“ 虽然是事实，但怎么听怎么像骂人。 …… 高考后的生活应该是人生中最后一个没有负担的长假，有的学生去旅游，有的学习驾驶证，有的成天同学聚会。 而李云却有自己的想法，他想趁着假期报几个班，学一些东西，例如音乐、例如书法。这些都是他另一段记忆中已经掌握的东西，而他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记忆里却没有这些经历。 如果有一天，他需要在这方面展露能力时，他可不想跟别人解释自己从没学过却为何十分精通。不怕你厉害，就怕你没有理由的厉害。 记忆里的万大老总网友更多的是调侃他的小目标，却没有人诋毁，而他的儿子小王总，总是被人称为纨绔，为什么，什么理由都是胡扯，说白了就是认为他钱来的容易，外人不服而以，给我个好爹，我比他强。 老爸李春风很支持李云的想法，老爸朴素的认为，艺多不压身，学到手是自己的，将来混不下去了，街头要饭也能比别的乞丐多要一碗不是。 于是，在没有老妈参与的小型家庭会议，全票通过了李云的提议。 怀着畅快的心情，李云拿起了手机，准备看看周边有没有好的培训机构时，却发现昨天看的视频软件并没有退出。 而此时又有了新的视频。 第8章 可老实人坑 汪雨虽有不甘，但也算放下了心结，认输，有时候也是一种胜利，至少自己没有唐吉诃德一般的勇气，向庞然大物发起冲锋。 “若有机会，卷土重来，若无机会，稳过余生。” 这是半睡半醒间做的决定，下一步还是流浪，不过有了两万块钱的目标，让他有了明确的奋斗方向，心情也莫名其妙起了变化，有不舍，也有期盼。 这一晚虽然细雨绵绵，夜风清冷，但汪雨却感觉自己睡得很舒服，不被事情牵着走，自然就会放松很多。 只是，世事奇妙，红尘就像旋涡，真能由得你想跳就跳，想出就出？ 当他迎着第一缕阳光睁开眼睛的时候，一个与他年龄差不多的男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汪雨并不认识他，所以也就当没看见，自顾自地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尤其是那把木吉他，被汪雨仔细地擦了好几遍。 那男人见汪雨不说话，便蹲下身来，看着汪雨道 “你是汪雨吗？曾经宏宇娱乐的当红艺人？” 听见那个打扮得很时髦的男人与他说话，汪雨撩起额前的乱发，翻着眼睛看向男子道 “我都变成这副德行，你居然还能认出我来，真有你的，我不记得你是谁，要是欠你钱的话，抱歉，我现在没有能力还你。” 那男人摇摇头道 “你不欠我钱，反而我曾经还是你的一个粉丝，当然，不太入迷的那种。网上有很多关于你的讨论，话题应该是昨天晚上的事，我很好奇，正好看见你，就想打听一下。” 男人很直白，也很不客气，丝毫没有顾忌汪雨的感受。 汪雨的心轻轻地刺痛了一下，不过还好，也只是轻轻刺痛，甚至连擦吉他的手都没有停一下。 “我很久不上网了，也不知道网上在讨论我什么，不过别人身上也有嘴，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并不在意。” 那男人朝着汪雨竖了一根大拇指，然后轻声道 “实际上，他们都在骂你，但我为你说了一句话，结果，也被他们骂惨了，有人说我是你请来的托儿，想为你洗白，但我并有收到你的任何费用，结果为你说话反而被骂了一顿，我想知道，如果你有钱的话，会不会介意支付我一点，这样我的心里也会平衡一些。” 汪雨又翻了翻白眼，不过由乱发挡着，那男子应该并没有看到。 “那是你活该找骂，律师都不敢为我辩护，你吃了死狗胆了，敢为我说话？” 那男人见汪雨不信，便将手机拿出，用着手机流量打开了短视频，于是汪雨便看到了千篇一律的贬损评论。 将手机还给男人，汪雨很难得地笑了笑 ”好久没有这么多人讨论过我了，现在看来，居然还有点开心，居然还有这么多人记得我。“ 那男人耸了耸肩，表示无奈，但随后便试探着问道 “关于这些事，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或者为自己澄清一下，现在的自媒体很厉这害，没准因为这件事你就可以洗白了也说不定呢？” 不出所料，汪雨摇了摇头。 “我现在就是个流浪汉，关于这些诽谤，有谁会在乎我当时的对与错，现在看似围绕着我来讨论，实际上，都在抛开事实不谈，只谈他们认为对的。不管这个人是不是我。” 男人点点头道 “看来你是有看破红尘的境界了，那样也好，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说到这里，见汪雨背起琴盒，马上话锋一转道 “可这世界上，除了真的看破红尘，谁又不是为了别人活的呢？谁又不是活给别人看的呢？你红的时候，你的父母为你骄傲，你现在落魄了，你的父母背地里也许被嘲笑了很长时间。好不容易熬了过去，你这样灰溜溜的回去，就等于又揭开了还没好利索的伤疤。不要以为你不看自媒体及网络新闻别人也一样不看，就这么跟你说吧，你父母可能也在这条视频上帮你说话。他们不找你，不过是怕伤你自尊而已。” 男人的话仿佛是一柄刀一样，又狠狠地扎进了汪雨的心里，原本满怀的希望刚刚凝成泡沫，便被粉碎成五彩缤纷的水零，瞬间无影无踪。 “然后呢……？” 汪雨沙哑着嗓子问道。 那男人看了汪雨好一会，这才向汪雨伸出手，轻声道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杨波，一个网络自媒体人，平时热爱从另一个方面看问题，也就是传说中的杠精。现在你的话题很热，我想为你拍一段视频，既蹭了你的热度，又丰富了我的素材。或许还可以让你有翻身再起的机会也说不定。” 本以为汪雨会无声的拒绝，没想到只是稍稍考虑了一下，汪雨便握住了杨波的手。轻轻点头道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虽然我打算流浪回去，但如果能让大家知道事情的真相，我觉得回家后也没有人敢笑话我，听你的，你打算怎么拍，此次拍摄不收劳务费，赔了赚的都算你的。” 杨波兴奋地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打开录像功能，依着大家讨论或迷惑的问题，给汪雨做了篇专访。 …… 本来打算查看附近培训机构的李云，也抱着手机看了起来。当看到汪雨自述鸡飞蛋打人财两空，并且开启了流浪模式后，不由得也有些同情这个倒霉的家伙。 至于那个叫于菲菲的女人为什么来找他，汪雨表示自己也不清楚，自己身上除了两个腰子去缅三角地区还能卖上个三瓜俩枣，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值得她惦记。 视频看完，果然底下出了不少评论，褒贬不一，替他不平的有，骂他垂死挣扎的有，更多说他炒作的也有。 而一镜到底，上传完成的杨波也开心地站起身来，还从身上拿出二百块钱来递给汪雨，理由是给他的出场费。 害怕汪雨不收，主动拉开汪雨背后的琴盒，将那二百块钱强硬地塞了进去，汪雨见状也只好任由他施为，大白天的，时髦男与邋遢男，桥底下拉拉扯扯让人看见不好。 微笑着送汪雨走远后，杨波才拿起电话，分别打了两个电话，第一个接电话的人是个男生，听起来年纪不大。杨波吩咐到，视频到手，马上联系推流儿，预算控制在两万。 第二个电话是个女人接的，杨波也一反刚才的态度，谄媚地说道 “菲姐，您的交待已经完成，估计最迟中午就会上热门，到时候，就看您的了。” 第9章 李云的灵感 一个酒店内，一个女人在另一个女人的帮助下，将自己化妆成脸色憔悴，柔弱不堪的样子。 身后装修豪华的酒店房间背景，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女人身家不菲，与女人的妆容形成强烈反差。 然后，一个头发盘起，身穿黑色修身女士西装，戴着黑框眼镜，职业装打扮的女子走上前来，放好专业的摄像设备。坐在女人的面前。 …… 汪雨的采访视频在中午的时候被顶上了高峰，半天的时间播放量二百三十万，点赞量十三万，评论数三万余条。还有一千多条转发。 就在这当口，汪雨视频中提到的一名主要角色出现了，就是那个叫于菲菲的女子。豪华的酒店，华丽的服装，却掩饰不住清丽，精致但却隐藏着疲惫与憔悴的面容。 “雨哥是我的初恋，我很了解他，他有才华，也很骄傲，他与公司解约后，因为违约问题，需要赔偿巨额的违约金，我怕他钱不够而摊上官司，那对一个艺人来说是致命的。我只好瞒着他，卖掉我名下所有的财产，准备替他支付违约金，只要他能保住良好的信誉，以他的才华一定可以东山在起。没想到，他误会我弃他而去，便一赌气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 说到这，于菲菲杏眼含泪，女主持人还拿起纸巾轻声安慰她，好不容易稳定住情绪，于菲菲又轻声说道 “几年间，我走遍了我认为他能去的地方，可他就像失踪了一样，他也没有告诉过我他的老家在什么地方，天底下和他同龄的，同名同姓的一共有二千七百二十一人，三年的时间，我用尽了各种办法，也才排除掉了三百一十一人，我都要绝望了，天可怜见，居然在这个城市里让我遇见了他。可是他还在误会我，甚至不给我一丝解释的机会，但我理解他，这都是我的错，我当时应该陪在他身边，不离开他的视线，这样也许我们就能在一起。” 说罢，于菲菲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哭得梨花带雨，甚至昏厥过去，无奈之下，只好由其助理打了医院电话。 在采访的最后，主持人深情地说道 “菲菲也是一个痴情的女子，面对着爱人的误解，他固执地找了爱人那么多年，甚至我们还了解到，于菲菲也是娱乐圈的一员，但认识了男友后，她就甘心的成为绿叶，不踏足娱乐圈，准备安心当一名贤内助。男友失踪的日子，她在找男友，也担心男友回来找不到她，无奈之下，他只好重新踏足娱乐圈，努力让自己成为一名明星，好让男友不至于找不到她。一个弱女子，让自己踏足娱乐圈，就是为了那一个不可能的可能，如果菲菲的男友也在看这条视频，那么同样做为一个女人，我想对你说，你不爱了，就请给爱你的人一条生路，一条精神上生路，一条生命意义上的生路。” “就在专访之前，我们得知，一年前，菲菲写了一首歌，就是关于她男友的，本来近期就准备发行，但在这个城市偶遇了男友，菲菲也想要不再发行，免得大家误会，这不得不说是一个遗憾，好了，我们这期的专访到此结束，但我们依然会持续关注此事，也呼吁广大网友帮助菲菲，我们是新新人类娱乐。点关注，不迷糊。” 一直看完这场闹剧的李云，在屏幕前不厚道的笑了。他闻到了阴谋的味道，不由得自言自语 “介娘们儿不像好淫呐” “谁，谁不像好人！” 全神投入到视频中的李云没发现他的傻笑惊动了老爸，惹得老爸十分好奇地来到他的房间，刚一进门口便听见李云来了这么一句。 老爸发声，李云连忙止住笑意，不满地道 “爸，你进别人房间时能不能敲个门，你吓我一跳。” “干啥亏心事了，进个屋都能吓你一跳，我告诉你啊，刚才你老师可是打来了电话，说是后天就要填报志愿了，今明两天要是有大学电话打给你，别着急回复，一所好大学是一辈子的事情，别被三言两语的就给忽悠了。” 李云的另一段记忆中有过类似的经历，早已经轻车熟路，并不紧张，反而是老爸不停地在耳边念叨着。这所大学好，那所大学也不错，万一不直接回答人家不满意怎么办，要是直接回答了选错了学校怎么弄。 弄得李云一个头两个大，连忙借口自己头痛，将老爸赶了出去。 就这么一会，于菲菲的视频评论过百，都是指责汪雨自私，同情于菲菲的遭遇，标签就这么轻易地贴好了。 于菲菲痴情，国民媳妇，爱得卑微，傻妞。而汪雨则是渣男，现世报，垃圾。 “汪雨这小子挺衰啊！认识这么个娘们，钱卷走了不说，还准备踩着他更进一步，这是给发行新歌做宣传呐。结合汪雨先前的视频，唤起网友记忆，再以弱者形象诉说委屈引上一波节奏，啧啧……！” 李云一眼就看清了于菲菲的小伎俩，炒热度，带节奏，想到这，李云恶趣味升起，打开手机开始搜索一些东西，结果各种方式都显示搜索不到相关内容。 李去却满意的笑了，有了两份记忆这个金手指，混吃等死的舒服日子这不就来了嘛。 从书桌上拿出一张稿纸，然后在那里闭目沉思了一会。脑海中一串串文字及符号开始慢慢汇集，逐渐成形。 这是李云在下厨的时候发现的技能，只要他记忆中的东西，只要努力回忆，他的大脑就可以慢慢地拼凑成完整的画面。 另一段记忆中吃过农村的手擀面，脑海里就自动将其还原出来，理论上，他能够还原出任何东西的做法。 但也有不足，仅限于他身在这个世界没有的，或水平不如另一段记忆里的东西。 再一个就是越简单的回忆起来越快，越复杂的回忆起来越慢，你让李云回忆一个芯片，这辈子都不够用。 最重要的是，只要开始回忆，一旦被打断，先前回忆的就会作废，一切归于原点。 虽然成不了大事，但混吃等死足够用。 这么一会的功夫，李应脑海中的回忆完成，然后笔下生风，数行小字跃然纸上。 第10章 拐着弯骂人 李云的字很漂亮，字体刚健，锋芒毕露，一看哥们就是练过。他细看了一会，提起笔将其中几个字句改过后，拿起手机，打开于菲菲的那条视频。 却见此时的评论更是数以千计，通篇都是女神，好漂亮，我恋爱了，玉女等夸赞之词，更有不少咒骂汪雨，身在福中不知福。 “这届网友，智商堪忧啊！” 嘴里叨咕着，手下却没停，看热闹不怕事大，再加上腹黑的性格，将纸上的修改过的文字打了上去。 “小妹妹好漂亮啊，在下不才，给你做了一阙词。” “双蝶绣罗裙，隔屏间，遥相见，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春。 细看诸般好，人人道，柳腰身，昨日乱黄昏，来时衣上云。” 写毕，防止不明真相被喷，加上狗头，喷子也怕喷子喷。 发送，反手给自己点了个赞。 然后不再理会，开始干正事，搜索一些报考相关视频，看看全国顶尖的几所大学是什么情况。 记忆里，自己就是个书呆子，所以对这几所大学了解的不多，各个大学所擅长的专业也不了解。有限的信息也都是道听途说，没有依据的那种。 首都大学华夏国最早的一所大学，名人辈出，以文学、哲学最为出名； 菁华大学最浪漫的一所大学，艺术，数学享誉全球； 华夏人民大学最神秘一的所大学，生物工程，基因工程首屈一指。 三所大学各有所长！ 华夏人民大学，太神秘了，太高端了，可能是电影原因导致，他总感觉里面的学生看人的时候跟看一根香蕉一条狗没有区别。 最后就剩下首都大学和菁华大学，两所大学不知取舍，想了好一会，最后才决定等等再说。 …… 于菲菲的卧室，视频评论将要过万，于菲菲洁白的下巴微微扬起，对着身边的经纪人笑着说道 “玲姐，你看，我的办法可以吧，这么一会的功夫，播放量过二十万，评论量马上过万，我这前任还真是个宝，都这副德行了，还能成就我两次！” 得意之情，溢于言表，而那玲姐，身体微胖，脸色微黑，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此时却略有些忐忑。 “菲菲，那汪雨现在如此落魄，你这么刺激他，万一他真找你来怎么办？更何况，你当时还给他留了一张纸条，万一他也公布出来，你岂不是很被动。” 于菲菲将两条笔直白嫩的大腿交叠搭在身前，拿起咖啡杯轻轻地啜了一口，看也不看玲姐，低声道 “放心吧玲姐，我太了解他的为人了，大男子主义一个，根本拉不下他那张脸来，虽然他的脸现在也不值钱。 更何况，如果他真找过来，我有办法让他先动手，然后你抓紧时间报警，就说有人诈骗，勒索，殴打我，彻底将他搞臭，再加上水军及网友带带节奏，我最后一分也不用出，还能把他送进去。” 说到这里，于菲菲脸色一沉，继续道 “至于你说的那张纸条，……那纸条也已经让我派人给偷出来了。他想用，就得伪造，那时候，咱们还可以借着他上个热搜！” 玲姐扶了扶眼镜，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你是说，汪雨的那条视频是你故意让人找他拍的？并趁机偷了他的纸条？” 于菲菲杏眼一斜，略带媚态地看了一眼玲姐，反问道 “你说呢？你不觉得这样让我看起来更加柔弱，反击的理由更加完美吗？！” 说完，不理依然沉浸在惊讶中的玲姐，自己捧起手机，饶有兴致地一条条看起了评论。 “咦，这个舔狗可以啊！” 正翻看着评论的于菲菲突然惊叹一声，引得发呆的玲姐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连忙凑过来观瞧。 不单单于菲菲觉得可以，有许多网友也觉得不错。 点赞的更是高达二千多个，底下还有评论。 江南一枝花”同为舔狗，为何你这么优秀，是不是偷偷加练了？“ 贫僧大背头”现在做个舔狗都需要内卷了嘛？“ 烟雨深秋”说实话，我从小被人夸到大，还没见过如此轻描淡写就能把人夸得飘飘欲仙，你真牛，推你上去，让菲菲看看，天底下比汪雨那混蛋强的人多的是。“ 路人甲”……“ 路人乙”……“ 于菲菲也兴奋了，不过只是专科院校出身的她只感觉到这个网友在夸她，但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意思。 玲姐文化还不如她，但胜在见多识广，通读了两遍后，便信心十足地对于菲菲说道 “词的意思是，你的穿衣打扮很漂亮，隔着屏幕看见你，化着淡妆，就像春天里悠闲的花朵一样，越是仔细看，越是好看，昨日乱黄昏应该说的是汪雨甩开你的那件事，来时衣上云，应该就是说你像仙子一样，有仙气祥云在身。” 虽然解释的乱七八糟，但于菲菲还是满心欢喜，通篇都是好词，当然是夸自己了，自己只不过是想知道这个网友夸得有多厉害而已。 所以，素手轻点，在李云的评论下点了个赞，然后也评论李云道 “谢谢你，我很喜欢！” 然后，点击置顶截屏，并同时复制文字，最后转到自己的微博，截屏发在动态里，文字复制到签名栏。还在动态里分享心情。 “真希望他能看到，爱你的人，其实很漂亮。” 与此同时，远在数百里之外的京城郊区一个四合院内，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将这条评论递给了和老友饮茶的白发老人。 “爷爷，您看，这阙词写得怎么样？” 老人认真地看了一遍词，然后又耐着性子看了一遍视频，最后让孙子将这视频的来龙去脉给他讲了一遍后，老人才笑着说道 “小辉，光看这首词呢，还是很不错的，但也只是相对于现在环境来说，如果放到史书上所记载的古代，这阙词也只是一般而已。不过，你要记住，文学作品的好坏，一定要看作者所处的环境，有的作品，如果不能联系到环境和遭遇，你是无法发现他的好坏的，当然，及为高明的作者，会把你带入到他的环境和心境，让你感同身受。显然，这阙词是做不到的。” “那就是不好喽？” 那个叫小辉的问道。 老人笑着摇头道 “不是不好，而是看透了作者的心思后，这词写的就非常的好了，作者在拐着弯骂这个叫于菲菲的呢，好笑的是，这个女娃没看出来，还当做夸自己，弄个置顶开心呢。” 第11章 还未爆红，已有隐患 小辉扶了扶眼镜，拿起手机，仔细地看了好一会，而老人就在一边，与几个好友停止了交谈，微笑看着小辉。 他这个孙子，爱学习，性格也好，就是有点呆，同时也是华夏古文学的爱好者，只是华夏的古文学断代，这方面小辉又没有太高的天赋，并不是出类拔萃的那种。 最简单的例子，华夏国的成语虽然口口相传，但很少有人知这些成语的出处，更别提诗词了，寥寥百十首，凭借几本关键朝代的历史古籍才留下了踪迹和几个诗人的姓名，剩下的一点也无。 如今，有人能作出一首较为富有古风的词，这让他与几位文学方面的泰斗已经十分惊讶与欣赏了。 只是这个家伙，腹有才华，居然拿来骂人，而且还是娱乐圈那些狗屁倒灶的事，那个圈里谁屁股下边没点屎，都不太像好人。理怹做甚？ 小辉看了好一会，也没看出来这阙词是如何骂人的，但爷爷都说是骂人了，那一定是骂人了，只是自己看不出来个所以然，若是这个人的这阙词是写给自己的，那自己也一定会裱好挂起来。 要真是那样，自己身为首都大学文学院教授及华夏文学协会会长的孙子，岂不是丢人丢丢到祖宗那里了？ 连带着爷爷也晚节不保。 仿佛看出了孙子的想法，老人与众位老友相视一笑，拿过小辉的手机交给其他老人一一观看。 几个老人带着花镜，将手机拿得老远，眯着眼看了半天，一边看一边点头，不时还交流两句，然后还心领神会地笑上几声。 小辉眼巴巴地看着这些爷爷辈的文坛大佬在那里摇头晃脑，急得他恨不得大喊一声 “别光看，讲讲啊，好好的一阙词怎么就骂人了？” 几个老人都看了一遍后，才把手机还给小辉，还有些许遗憾地说道 “词是好词，不过看内容，套用的场景应该是古代青楼斗酒，否则，如何敢如此评价一个女性，不怕让人骂登徒子么。” 小辉瞪着求知的大眼睛，轻轻地拉了拉爷爷的衣袖，惹得老人哈哈一笑道 “宝贝孙子等急了，爷爷这就告诉你，这阙词明面看起来是夸女子长的漂亮，有气质，但在古代，这类词一般是写给青楼女子或谁家小妾的，对良家女子这么写是要吃官司的。换句话说，就是拐着拐骂这个叫什么菲的是个妓女呐。” 小辉以手抚额，心下惊奇，诗词还能这么用？果然爷爷说的对，文人骂人不带脏，杀人不用枪。 …… 于菲菲家中，将这阙词挂在自己的签名栏里，时时向着所有最近关注的粉丝展示，背地里洋洋自得。 殊不知，一些有文化造诣的文人看到这阙词后，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并为于菲菲取了个名字，叫做衣上云。 于菲菲不知深意，还很欢喜地将自己的昵称也改为了“衣上云”。并为这么富有意境的名字而沾沾自喜。 见她如此，几个老人及小辉更加笑得喘不过气来，心里却将这个女人给拉黑了，若如她所说，将要出歌，凡文人一脉，若是有人为她写歌，师徒一脉将成为文人之耻。 他们笑得开心，李云也对着手机傻笑，太好玩了，这虎玩意，居然把自己的昵称改为了衣上云。这三个无罪的文字，用在她的身上，也算是糟蹋了。 李云家中，老爸拿着电话走了过来 ”你母后传旨，说是家里有客人要来，让咱们准备一下。“ 李云只好放下手机，换下居家常服，穿上正常衣服。简单收拾了一下客厅，和老爸坐在沙发上，等着客人上门。至于谁来，老妈没说，但他们父子二人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约半个小时后，收获了无数的赞美，嫉妒的老妈神清气爽地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三个人。二男一女，李云只认识其中的一个，那就是二中的校长大人，头发弄得一丝不苟，脸上却笑得像一朵盛放的菊花。 后面是一男一女，男人约有四十岁左右，头发很短，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半袖衬衫，身高约一米七左右，身材比较匀称。 女子与男人年纪相仿，身上穿一身青花瓷样式的连衣裙，齐耳短发，脸庞白晰，带着微笑朝着李春风及李云微微点头。 这一男一女，脸上都是浓浓的书卷气，一看就是常年与书本为伍的人，不谈长相，光是气质就能横扫满大街的俊男靓女。 经过校长的介绍，李云果然猜中了客人的身份，这两个，都是首都大学文学系的副教授，此次是受首都大学相关领导的委托，按照惯例，邀请自己加入首都大学。 正如那文雅的女人所说 ”不提首都大学的悠久历史，近代出了多少名人，只提首都大学的知名度与专业排名，哪一项不是国内首屈一指的。是多少学子的终极梦想，同样，首都大学能有今天的成就，是一代代师生们铸成的，所有学子期望加入首都大学，首都大学也需要像你一样的优秀学生，这种梦一般的双向奔赴，一定会成就一段佳话。首都大学期待你的加入。“ 而那斯文的男人则挑实际的说，什么奖学金制度，五百强企业实习制度，政商两界人脉结交，若能考研则有多少导师带领，独立的科研经费等等。 说实话，李云本来就想报考首都大学，但听了两个人的话后，李云的第一反应是，”这两个大忽悠。“第二个反应是，”这两个大忽悠太业余了，挺好的配合思路，用的是什么话术，练得少啊！“ 回头看老爸，准小老头两眼精光乱闪，那模样，李云要是不答应，他老人家都要顶上了。再看老妈，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 还不等李应说话，她老人家就站起身来，爽朗地说道 “两位放心，等可以报考了，我一定让我儿子报考首都大学，我做梦都想让我儿子考首都大学。走，咱们吃饭去，咱们边吃边聊。” 两个首都大学的副教授平时就是搞搞科研，对于人情事故不甚擅长，见事情搞定，便微笑表示歉意，在校长的陪同下，挥手离开。 等三人没了踪影，老爸老妈才收起笑容，语重心长地对李云道 “儿子，你自己想好报考哪个大学了没？” 李云翻了翻白眼儿道 “您二位不是都替我订好了吗？干嘛还问我？” 老妈不客气，伸手拧住了李云的耳朵道 “我答应怎么了，我答应他们让我去吗？到最后不还得看你的意思？你这脑袋怎么考上大学的。” 李云歪着头，呲牙咧嘴求饶，老妈这才饶过他，但还是一脸不善地看着李云，重复问道 “说，你想考哪个大学，想好了没有。” 李云揉着耳朵，一边喊疼，一边含糊地来了一句。 “我要考齐鲁技校，挖掘机专业，我要当全国最牛的挖机师傅。” 老爸见儿子妖魔附体，右手利索地抽出腰带，左手合金鞋拔子，怒吼一声 “哇呀呀呀，孽障，受死！” 第12章 不可一世的电话 原来的李云，与同学间的关系并不好。主要原因就是性格比较木讷。 自从两段记忆融合后，似乎性格也有了极大的变化。 最明显的一点，原来哪怕李云犯了错误，李春风也不敢揍他，生怕这个闷葫芦一样的儿子想不开，一头磕死在哪。 现在多好，屁股肉厚，打的过瘾，也不担心打坏。 直打的少东家鬼哭狼嚎，嘴里唱着二人转版的《世上只有妈妈好》。 当爹不打儿子，这辈子是有缺憾的，一顿暴揍，只觉得神清气爽，益寿延年。 “日子没法过了，自己堂堂一省高考状元，凭什么动不动就挨一顿毒打？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看见尾巴摇的像风扇一样的狗东西，李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把抓住狗东西的后颈拎了起来。 “你为什么不戴帽子？” “汪，汪” “什么？我说了多少遍了，你居然忘了？爸，你把鞋拔子借我一用，狗东西，受死吧！” “啪……” …… 帅气男孩十分不雅地捂着屁股跟在父母身后，一个狗东西抬起一条前腿没心没肺地跟在最后走出了家门。 李云所在的城市不算太大，虽然叫新市却也有数百年的建城史，也陆续出了不少名人及政界大员。 城市建设得也颇为漂亮，各种商铺，标志性建筑林立，所以一家三口外带一狗，很快就从市里找到了几家比较符合李云要求的培训机构。 按照要求填表报名，由于填报志愿在即，所以培训班开课推迟了了下周一，李云报了两科，一门乐器的弹奏，一门书法练习。 报名完毕，在李云的强烈要求下，一家三口一狗又来到了市里最大的书店，李云又疯狂地采购了一批书籍。 分别是《华夏二十四朝代史》一共二十四本，里面介绍了二十四个朝代的情况，这些书并不是原版，真正原版已经残缺不全，只能从上下朝代的关系及介绍慢慢推演还原，不足之处颇多。 另一套书籍是《华夏大典》。这套书里，介绍的是华夏古代自成书前的诗歌、散文、社会制度、山川地理、风俗习惯。 十足十的一套华夏历代百科全书，不过很遗憾的是，原本一千多卷，现在留存的不过一百余卷。而且还不连贯，同样只能结合民间流传、国外回购等方式勉强补全。但疏漏之处颇多。 而李云手中的《华夏大典》共有十本，是首都大学出版社于十年前刊印的，原原本本复刻了存世的古籍。 不过，该书面世后受到了不少的指责，尤其是来自寒蝉国及大和国，他们认为，华夏国的伪造、篡改历史，把两国污蔑为当时的附属国。 三个国家也因此在世界上对历史进行了逐一考证，但结果证明华夏国是正确的。但寒蝉国与大和国拒绝承认，反而以现代历史保留程度华夏国最低，来证明华夏历史也是他们的历史。 而正统的华夏史实际上是寒史或大和史，是由他们两个中的其中一个分裂出来的，后来才称为华夏史、大和史（寒史）。 所以无论有多么悠久的历史，原本都是寒蝉国，不过是被其它的两个国家给窃取了而已。 这种说法，连不要脸的大和国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寒蝉国反而自己撒谎自己信，拼命地编篡历史，将华夏史，大和史融入到他们的历史当中。 最恼人的是，华夏国和大和国都没有充足的证据表明寒蝉国不是华夏正统。 李云买了这书，无非就是想与脑中的记忆相印证，然后通过合理的推理打翻两个华夏家奴反客为主的局面。 书买的有点多，电子书横行的年代，一次性购买这么多书的场景好久不见，书店还贴心地将书送到李云家中。临走还送了李云一张颇有古风的空白书签。 李云在房间里归置书本，老妈逛街逛得不过瘾，刚才有几个熟人在街里闲逛，老妈手里提着东西没有多聊，现在没事了，得上街去会会几个曾经的好闺蜜，显摆显摆大儿子。 李春风之前打了李云一顿，又陪着逛了半天的街，体力严重不支，留下李云自己收拾东西，自己则回到了房间休息。 刚刚有些睡意，身边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拿起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按下接听键后，还没等到李春风说话，电话那头一个女声率先说道 “你是李云的家长是吧？” 李春风一愣，这种说话方式，像极了上学时候犯了错，老师叫家长时的语气。 还没等李春风回答，对方继续用公式化般语气说道 “我是菁华大学招生办，看到你儿子高考成绩十分不错，我们打算录取你儿子到我们大学来，请转告你儿子，填写志愿时一定要填写我们菁华大学。” 内容转达的高效，干净、利索，毫不拖泥带水。 听的李春风一愣一愣的，直到对方说完，连续问了两遍是否清楚后，李春风才回过神来。 之前有了首都大学的托底，李春风的小脾气“噌”一下就上来了，带着讥讽地问道 “怎么滴，不考你们菁华我儿子就没有别的学校要了呗，你咋这么牛呢？我就不让我儿子考你们菁华你们还能让我儿子读不成书啊！” 对面语气顿了好一会，似乎是没想到李云的家长敢和她这么说话，四五秒钟后，那边的女声才冷漠地传来声音道 “我并没有这么说，你可能不明白菁华大学在学生心目中的重要性，为了不耽误你儿子的人生，你最好让你儿子来与我说话，否则，后悔的还是你们。” 李春风差点被气笑了，继续讥讽地说道 “后不后悔不劳你们操心，就冲你们大学的素质和态度，我都不会让我儿子考你们的大学，学了好几年，学的连人话都不会说了。” 说完，狠狠地挂断电话，刚想和李云交流一下，电话却再次响了起来，李春风不耐烦地按下通话键。还没等他说话，对面传来了非常温柔的声音 “您好，请问是李云同学的家长吗?我们是菁华大学招生组的，请问您是……。” 话末说完，李春风对着话筒大吼一声道 “滚！” …… 新市的公园内，天气炎热，除了几个围在树荫下的老大爷正在打着扑克牌外并没有其他人。 一个穿着灰白色挎梁背心的大爷，放下手中的牌，前后左右翻找着什么，同伴好奇地询问，大爷回答的简单。 “我电话呢，刚才还在这放着来的。” 第13章 坏人母女 电话自然是找不到了，因为被那个一脸书卷气的女生给扔到了下水道里。 而那个女生，早就甩着马尾匆匆离开。 仿佛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那女生脸色通红，直到迎面碰到妈妈时，才害怕地扑到妈妈的怀里，这一下，把她妈妈弄懵了。 连忙问道 “倩倩，发生什么事了，快告诉妈妈，别吓妈妈！” 妈妈的问话，顿时吸引了周围路人的好奇，若有若无的好奇眼光在假装不经意间扫向了这对儿母女。 叫倩倩的女生连忙拉着妈妈跑回家中，这让妈妈更是迟疑不定，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欺负了她的女儿，还没了解事真相，两条细细的眉毛就立了起来。 一直到了家中，倩倩从屋里将门反锁，这才让自己渐渐平静下来。妈妈一把拉住女儿的手道 “宝贝，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吗？告诉我，妈妈饶不了他。” 倩倩连忙将手指竖在唇边，示意妈妈小点声，然后，将妈妈拉到客厅中，小心翼翼地说道 “妈妈，今年菁首两所高校在咱们省只招生56人，而我分数刚好压菁华的分数线，按道理应该是走不上菁华的，但我不甘心，其它学生也就算了，数次模拟我也大致知道他们的水平，可是半路上却杀出一个李云来。就是那个平时跟个书呆子一样，论本事也就是普通高校的水平，可偏偏高考弄了个全省第一，这一下，我的分数和排名就有可能进不了菁华了。所以，我想了个办法……” 说到这，倩倩停顿了一下，而妈妈知道女儿不是被人欺负了，心里也放心了一大半，听女儿这么说，好奇心也上来了，便示意女儿继续说下去。 “我在帮助学校整理学生档案的时候，知道了李云家长的电话，我冒充菁华大学招生办的人给李云的爸爸打了一个电话，故意十分恶劣的语气来刺激了一下他的爸爸，这样，李云在填写志愿的时候，他的爸爸就会极力阻止他报考菁华大学，少了他一个，我就有可能进入菁华大学。” 倩倩妈妈听女儿说完，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只是……。 她好奇地问女儿道 “这样做真的有效果吗，那个叫李云的家伙，就算他不考，别人也会报考吧，我记得菁华大学只招收35人啊！” 倩倩低下头，两个手指互相扭动，不甘心地说道 “我想，那些分数高的，应该会有一部分报考首都大学吧，符合分数的就这么多，我还是有希望的，首都大学方面，我听老师说，有招生办去了李云的家里，我想，要不要写一封举报信，毕竟李云平时学习并不怎么样，这次突然间考的这么好，我怀疑他抄袭，如果我考不上，我也不希望他能考上，毕竟平时什么都不是的家伙，考得这么出色，一定是抄袭了。” 妈妈摸了摸女儿的头发，轻声说道 “放心吧，宝贝，你忘记了妈妈是干什么的吗？如果你觉得是他的原因，挤占了你的名额，妈妈会在网上开个专栏，把李云的事情宣传出去，让所有落榜的人看看，平时的学渣是怎么考上首都大学的。” …… 李云当然不知道自己在家里正安静地当着一个美男子，结果却被一大一小两个心肠歹毒的家伙给惦记上了。 因为他接到了一个电话，原来班级的班长打来的电话，目的是想集合大家，做一个毕业节目，而李云做为横空出世的黑马，当然不同于以往隐身人般的存在，被班长当为重中之重诚挚邀请。 这一点，李云并不抵触，与其约好报考完毕后，大家先聚一下，商量一下怎么办好这个节目，以表对老师三年来授业之恩的感谢。 而此时，菁华大学的另一位美女则气愤地将手机扔到一边，与一个办公室内的另一个女生一起，嘟着嘴跑到另一间办公室里，将李云父亲让她滚的事情如实汇报。 负责招生的老师也是年轻，听到两个女孩的控诉，便也不作声，轻轻地在考生表上将李云的名字划掉，并安慰两个女生道 “学校只是看他的成绩很好，想着将他招到学校，这样对学校和他个人都有好处，既然他的家长如此的不通情理，咱们也犯不着跟他们较劲，气坏了自己不值得，孩子考了好成绩，这些家长们就觉得天下第一了，搞得好像他们不来菁华是咱们的损失一样，不来就算了，咱们不强求。” 安慰完两个女生后，这个老师想了想又把一个叫苏倩倩的女生简介打开，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个女生的名字填上，做为争取的目标，但想了一会后，还是将简介放下，菁华，也不是阿猫阿狗都能进的。 …… 李云躲在房间里，趁老爸老妈不注意，拿起小镜子欣赏了一会自己的盛世美颜，就觉得一身的疲惫尽去。 这才满意地放下镜子，慢慢地打开箱子，将书店送来的书取出依次摆好，然后再取出一本，趴在桌子上看了起来。 将来安身立命的本事，现在就得抓紧学，赚钱要趁早，自己一肚子好东西可等不到大学快毕业时再往外掏，到时候满地跑的清纯学妹都变成风情万种的大嫂，自己努力还有个屁用。 现在他就要努力学习华夏国的历史，了解课堂上一些学不到的东西，在结合大学学的东西，自己在必要的时候做上一首诗词，一定能成为全校最靓的崽。 有迷妹问自己为何这么有才华时，自己也可以深沉地说，父母都是老师，自己受他们二老的熏陶，自小就爱学习，爱看书，不信去家里看，满满一屋子的书，学富五车是有点不谦虚，学富一车零一书包还是绰绰有余的。 只是，让李云不知道的是，他要出名的机会已经在朝他招手，只是一直幻想将来美好的李云同学暂时没有看到而已。 第14章 填报志愿 毕业季总是欢乐带着一丝丝的愁绪，学校通知7月10日所有学生返校，参加学校组织的颁奖仪式及领取录取通知书。 时间还早，一些同学们开始疯狂地放松自己，旅游、聚会、购物不一而足。 而李云则趴在他的房间里，疯狂地读着华夏国的历史，他的记忆里，对华夏国的历史认知并不全面，只是为了应付考试而片面地学习了一些书本上应知应会的内容。 哪怕李春风怒气冲冲地走进来，向李云诉说了菁华大学的事后，李云也一脸的无所谓，不就是菁华嘛，这么牛，洒家就不考你能把我怎么着。 不过话刚说完，李云就猛地抬起脑袋，一脸震惊地看向老爸，吃惊地问道 “你让人家滚了？” 李春风抿了抿嘴唇，咽了一口唾沫轻轻点头，并轻轻地嗯了一声。 听闻此言，李云猛地起身，瞪大眼睛看着老爸，随后，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爸，你这是坑儿子啊！我好不容易考了这么多分，您一句滚就让我十二年的寒窗苦读化为泡影。您知不知道，菁华首都两所大学都是互通的，首都大学一定会知道这件事，他们还会录取我吗？” 事若临身，神魔皆昏，李春风也不例外，一时间只感觉头晕目眩，心里发空，心跳声都带着回响。 连忙转身去拿电话，边走边说， “儿子，爸爸错了，你放心，爸爸这就给他们赔礼道歉，如果他们不接受，你和妈妈在家等着，我上首都大学门口跪着，一定不会让你的努力白废。” 说完，回到卧室拿起电话，找到刚才打进来的号码就要回拨，李云紧跟在身后，本来是想吓唬一下老爸，趁老爸害怕时，勒索一些零花钱，没想到老爸当真了，看那架势，如果人家真不接受道歉，他老人家真敢上首都大学门口跪着去。 李云年轻，身手敏捷，一把抢过老爸手中的电话，结结巴巴地说道 “爸……爸，您要冷静，冷静，不用那么极……极端。” 老爸眼睛都红了，似乎还有泪水在眼里，这是对自己闯祸连累儿子的愧疚，见儿子抢下电话还以为儿子不想让自己受委屈，当下心里更是难受。 哽咽地说道 “儿子，是爸爸不对，没事儿，爸能解决，你不用管！” 说着就试图抢回电话，李云连忙抱着电话跳到床上，玩笑开大了，看着老爸着急的样子，李云只好把心里所想说了出来。 “爸，您别担心，刚才的电话其实应该是诈骗电话，您真不用往心里去！” 听闻此言，李春风停下了脚步，脸上带有一丝焦虑和一丝疑惑。 见老爸停止，李云也平复了一下心情，心虚地说道 “爸，您想想，菁华与首都大学都是什么人，不论其它，个人素质肯定没的说，怎么会用那种方式和你说话，就算是普通人也没有这么说话的吧？所以这一定是个诈骗团伙，利用这种说话方式，来树立高高在上的印象，一旦你上钩，那么他们有的是办法从你手里骗出钱来。” 李春风听李云如此说，脸上的焦虑退下了许多，但还是担心地说道 “可后来的电话语气十分温柔，我却没有细想，就让人家滚了！” 李云深吸了一口气，微笑着从床上下来，走到门口对老爸说道 “您就是关心则乱，这就是打一巴掌给块糖吃，第一个电话，您没有一点上当的迹象，他们就得换个电话，换一种方式方法继续骗您，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们真是菁华大学的招生组，咱们也不用考虑，人家首都大学排名比他高，人家都亲自上门，凭什么他们一个电话就想招到我这么帅气，又这么有实力、有成绩的优质考生？” 听李云一席话，刚才还暗骂自己坏了儿子的大事而充满内疚的心思终于好受了不少，仔细一分析，儿子说的没错，是自己太过着急，险些让人骗了。 刚想表扬儿子聪明，仿佛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本来还带着羞愧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起来。一步一步地逼近李云。 “我的好儿子，爸爸我觉得你分析的十分有道理，那么你在帮我分析一下，刚才你为什么先是不在乎，后来又哭哭啼啼说什么十二年寒窗，说什么两校互通，说什么我坑你。是什么原因？” 李云脸色骤变，朝着老爸微微一笑，然后二话不说，“嗖”的一声转身便逃，眼看着就要跑到屋里。 忽听得身后一声暴喝 “逆子，站住。” 话音刚落就听脑后风起，回头望去，却见一团黑呼呼的东西直奔面门，李云心下一凉，心中暗道 “吾命休矣！” “噗！” “啊！” “嗷！” 狗牌暗器正中李云，却是老爸气急之下使出了飞狗之术，却未想到效果拔群，二人一狗全都愣在了原地。 李春风未想到飞狗之术带有自动装填功能，李云未想到老爸会用飞狗之术，狗没想到自己会飞。 直到老妈归来，看到此般场景，用出七伤拳法及狮吼功进行了无差别攻击，才化解了这场一触即发的第一次家庭大战。 次日清晨，报考网站启用，李春风秦雨桐早早起床，洗漱完毕，用降龙十八掌加紧箍咒叫醒睡得香甜的李云，强行拉到电脑桌前开始填报志愿。 网上报名人员较多，网速卡顿，趁着这个机会，老妈冰凉的毛巾贴在李云脸上，对李云实施了强行开机大法。 老爸一手按在电源上，防止蠢帅蠢帅的儿子突然报考齐鲁技校。 万事俱备，蜗牛飚车一般的网络终于连接到站点，李云稍一打量，便按照提示，输入了各种号码，最后输入验证码后登陆成功。 然后，看也不看老爸提供的一分一段表，第一志愿首都大学，汉语专业，不接受调剂，确定，保存，打完收工。 一顿操作让人眼花缭乱，李春风秦雨桐甚至没有反应过来，李云已经起身进了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洗得水花四溅。 李春风秦雨桐面面相觑，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却已经是双目赤红，怒发冲冠。 第15章 同学聚会 两天来，李云的生活是在床上度过的，老爸还是心软了，并没有打断他的狗腿。但合金版的鞋拔子打人确实很疼。 一根据说就要十五块钱，所以李云挨了三十块钱的打，就在老妈要追加十五元投资时，李云果断地躺在地上，仰脸朝天，正面朝上，打哪都危险，老妈这才终止投资。 这个世界与记忆中不同，志愿填写完毕后，一经保存无法修改，无论是否到报名截止的最后日期，这与记忆中，估分填报志愿一样让人不可理解。 木已成舟，想改变除非复读一年，但复读后再次高考，成绩在实际分上减三十，脑袋缺弦或迫不得已才会这么干。 于是，老妈的朋友圈签名改了。 “我儿子，必须要为最好的学校搏一次，除了最好其它的都不要，大不了重头再来。” 签名铿锵有力，老爸点赞加评论 “加油，你们一直是我的梦想和骄傲。” 打儿子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下手狠着呢，屁股都大了一圈。 …… 由于意外一个屁墩，股屁受伤，李云同学请了两天的假，所以同学会推迟了一天，平时关系一般的同学也纷纷打来电话安慰李云。 并对滑腻的街头小路表示强烈谴责和抗议，势利眼的小路，下绊子还挑学习好的。 两天后的晚上，新市郊区的一个农家乐庄园，班长大人自费在家中产业里摆下酒宴，宴请诸位同学光临。 班长讲话很感人。 “同学们，这次聚会是我们高中生涯为数不多的全班聚会，等返校时领了毕业证与录取通知书后，我们就要各奔东西，天南海北，再想相聚千难万难，但，同学一场，人生的路还很长，我们终会有再次聚齐的一天，祝各位与我前程似锦，所愿成真，干杯。” 不管男女同学，全都举起酒杯，然后一仰脖子全都满饮。 宴会瞬间达到了高潮，掌声不断，为他人鼓掌，也为自己鼓掌，高三三班，全班五十名学生，七百分以上一人，六百分以上三十四人，五百分以上十五人，全班同学皆是一本分数线。 这份战绩，足以让学校扬名立万，足以让将要退休的老班修成正果，桃李满天下。 班长再次举起酒杯，深情地说道 “十二年的寒窗苦读，我们有太多的人需要感谢，但今天在座的各位同窗，我们来自各个乡镇、各个城市，相聚一起，就是因为我们都有一个需要共同感谢的人，那就是我们的老师，所以，我有个提议，我们返校的那天，一起拜别老师，感谢老师，好不好？” 这个提议得到了全体同学们的支持和认同，正是青春年少，恰同学少年，热血未凉，良心未泯的时候。 心里确实藏着对学校的不舍对同学们的热爱，以及对老师的尊敬和感谢。 见同学们热情高涨，班长也不废话，手持话筒继续道 “我来安排一下，等宴会结束后，大家回到家里，每个人都想个有创意的点子，然后发到我们的群里，我整理后大家统一投票，票数最多的就做为我们感谢老师的点子，大家再做补充，一定要保密，尤其是不能让老师知道，我们要给他一个惊喜。” “好……” 所有人异口同声答应，随后宴会进入白热化，男同学东走西窜，道歉的，表白的，结拜的，强调好哥们一辈子的。 李云本来在班里就属于那种默默无闻的，受记忆影响这才变得开朗且臭屁起来，但记忆对性格的影响是相互的，这一瞬间，李云居然有想很顺畅地融入他们的冲动，又有一点腼腆性格带来的不好意思。 直到一个高大健壮的男生拎着酒瓶走了过来，向李云举杯，然后一把搂住李云的肩膀，激动地说道 “李云，我向你道歉来了，一班三年，我都没怎么和你说过话，还背后骂过你小白脸，没好心眼儿，毕业了，想想我自己真好笑，多大的缘分才让咱们一个班三年，请你别往心里去，以后的日子，咱们见面就难了，但人生还长着，我有你的电话，无论以后，咱们谁发达了，不要忘了咱们一个班三年，我有不对的地方，请多担待。” 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李云自然陪饮一杯，两段记忆，都不曾是个酒中高手，这一刻，杯酒入喉，义气上涌。 一拳擂在男生的胸前，豪气地说道 “一世人，两兄弟，金鑫，你小子，以后指定是个人物，到时候不管多大岁数，多高的成就，敢不敢跟我半夜大街上抽疯，让人背后指鼻子臭骂那种。” “这算咱俩的约定，谁不去谁是那个，怎么样？” 金鑫性情了，脸上带笑，微有泪花，大声回答李云，早在一边听着的几个男生，也跟着大笑，也上前一步举杯入局。 “也带上我们几个，你们两个人太少了，抽风抽得没有气势！” 几人说完，哈哈大笑。 这种场合，向来是男生比较主动，也最先挑起气氛，但随着酒宴逐渐进入中段，那些文静的女生，开朗的女孩也都放下含蓄。 纷纷端起酒杯与身边的同学畅聊起来，甚至还有一些大胆的女生端起酒杯，向心仪的男生吐露出心里初开的情愫。 一时间，哥们义气的开场，迅速变成了男生女生情窦初开的表白现场，李云足够帅气，原来记忆里暗恋的短发女生也敬了他一杯酒，然后轻声一笑，纤纤素手指着李应道 “你呀，果然是扮猪吃老虎的家伙，平时装的老实木讷，一上考场就原形毕露，一下子弄个第一，你就没有什么对同学们表示的吗？” “应该不需要表示吧，大家不会计较这些的。” 李云连续几杯酒下肚，头有些发晕，但好在自认为思维还很清晰。 “人家一个个都在相互道歉，你就没有什么需要向别人道歉的，现在不说以后可没有机会了喔。” 女孩笑语盈盈，灯光下的女孩，看起来青春靓丽，干净斯文，让李云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他想起记忆里那个曾坐在他旁边的女生，两个人初中到大学，一直一个班，一个专业，可直到大学毕业那天，李云才想起对她表白，只是为时以晚，抱憾终身。 一时间，那个女生的身影与身前这个女生的身影相融合，逐渐变成一个人，都是笑语盈盈，婷婷玉立。 微微愣了愣神，努力将自己拉回现实，眼前的少女依然如故，明眸皓齿，云淡风轻 “我有些遗憾，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我唱给你听，也唱给你们听吧！” 说完，站起身来，走向宴会厅的一角，那里有一把吉他，平时是用来给宴会的客人们展示才艺所用。 第16章 不告而取是为贼 轻轻拿起那把吉它，又轻轻拨弄了两下，清越的声音穿透全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望向琴音传来的方向。 见李云抱着吉它，一本正经地坐在舞台的台阶上，几个平时较为调皮的男生马上调侃起来。 “哟，云哥大才啊，这么多年了，你什么时候偷偷学会弹吉它了，原来你才是闷骚男啊！哈哈哈……。” 这种开玩笑的调侃李云并没有往心里去，记忆里原本就会弹吉它。 吉它也不是特别高深的东西，无论是自学还是专业教学满大街都是，他报考的专业培训班学的是钢琴，古筝等才是需要长时间练习的乐器。 不知是谁轻轻关闭了亮如白昼的灯光，只剩下氛围灯在轻轻转动。 朦胧的光打在那女孩的脸上，双手捧着酒杯，侧着头微笑地看着李云。李云也在看着她，毕竟记忆里暗恋了这个女孩三年，却从来没有主动和她说过一句话。 脑海里不断有歌曲汇集，短短时间就汇集了好几首，犹豫了好一会，李云才选了一首他认为比较符合自己此时心境的歌曲。 轻轻地拨下琴弦，悦耳悠扬的曲子飘洒而出，弥漫全场，李云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当年毕业的一幕缓缓浮现。 “李云，毕业啦，初中到大学我们同班了十年，老天这么撮合我们，你都没有看出来，木头哦！” “我只是怕你拒绝，那样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我有些话藏在心里好多年，想现在对你说还来的及吗？” 女孩用两只手拉住李云的两个耳朵，脸上开心地笑着，眼里却全是泪水，她从没想过，李云要向他表白的那一天，居然是两个人将要天各一方的时候。 “不要啦，就留在心里好了，还没开始就失恋的感觉很不好，我会受不了！” 两个人家庭、距离、梦想并不一致，在夜晚的霓虹灯中，渐行渐远。 “匆匆那年，我们究竟说了几遍再见之后再拖延。 可惜谁有没有，爱过不是一场七情上面的雄辩。“ …… 琴声低婉，如同一道电流划过众人的心底，一股无名的酸楚荡漾在心口久久不能散去。 更像一只温柔的手，将跳动的心抓成一团，握紧，让人想用无声的哭泣来缓解这无形的痛。 “如果再见不能红着眼，是否还能红着脸，就像那年匆匆刻下永远一起那样美丽的谣言。” …… “谁甘心就这样彼此无挂也无牵，我们要互相亏欠，我们要藕断丝连！” 一首唱罢，宴会厅里一片沉静，只有一声声小小的啜泣声偶尔传来。 好一会，一个带有哭腔的女生轻声说道 “李云，能再唱一遍吗，我大学考的远，我怕再也听不到这首写到我心里的歌了！” “是啊，再唱一遍吧，虽然心里更难受了，但还有一丝忧伤的快乐，再唱一遍吧！” 几个庄园的服务员也挤进了这个宴会厅，静静地站在门口，并将一束灯光打到李云的身上，让这个看起来干净阳光的男生显得更加寂寥。 李云的唱功并不高明，顶多算是业余选手，但这首歌太能打动人心了，年龄越大听这首歌越有那种遗憾的幸福，如同美酒让人欲罢不能。 华夏的曲库里并没有这首歌，李云也没有能力和经历在这样的场景写出这样的歌，所以只好顺手为之，估且算个艺贼吧，离文贼目标还差许多。 李云并没有起身，而是抱着吉它坐在原地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首歌的名字叫做《匆匆那年》，这样的歌曲我一共写了两首，本来想编曲后做成单曲，送给你……还有你们，现在看来我无法完美演绎这首歌曲，或许有一天，你们会在网络上听到这首歌，那就是我送给你们的……！” 说完，又轻轻地拨动琴弦，那带有淡淡遗憾的歌曲再次飘荡在空中，几只手机在朦胧的环境中亮起，静静地录下了李云演唱的全过程。 …… 聚会在带有淡淡离愁的情绪中结束，李云不知道是谁送他回的家，只知道醒来时，脑袋昏沉，浑身无力，这是宿醉的表现。 思维却依然十分清晰，强迫着自己走进洗手间用凉水洗了一把脸，这才感觉舒服了很多，看着镜中带着憔悴但依然帅气的自己，不知为何有些忧郁的心情一下变得开朗起来。 直到看见挂在门口，闪着森森寒光的鞋拨子，李云的臀部升起一团冷气，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擅。 “完了，昨天自己喝多了，老爸老妈放了自己一马，一会这两个有轻微暴力倾向的长辈回来，还不得狠揍自己一顿啊，老天爷啊，如果，我是说如果，老爸老妈不揍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喝……呃……再也不喝多。阿弥托佛，无量天尊、阿门。“ 楼道里有动静，听起来好像父母的脚步声，李云连忙跑回卧室，假装自己还没有醒，期望能躲过一劫。 开门声响起，果然是老爸老妈逛完早市回来，见李云还在睡觉，并没有吵醒他，而是一个将早点装到盘子里，一个坐在沙发上翻着手机视频。 “咦！老婆，你快过来看，这是不是你儿子？” 李春风的声音响起，李云没有睁开眼睛，但却竖起耳朵想听听老爸在诈唬什么，自己需要用什么对策来应付。 老妈听见老爸的喊声，手里端着盘子，然后低下头，歪着身子向手机看去。 手机画面上，一个光线黑暗的环境里，一个帅气的年轻男生抱着吉它坐在台阶上，正自弹自唱着一首从没听过的歌曲。 歌曲像一双温柔的小手，轻轻地撕开成年人的伪装，然后直达内心最深处，让人不禁回忆起自己青春懵懂的日子。 老妈让老爸暂停，将手中的盘子放到桌子上，然后坐在老爸身边，静静地将这首歌听了一遍又一遍，不知不觉中，老妈如同少女一般，将头搭在了老爸的肩膀上，而老爸也将下颌搭在了老妈的头顶。 这便是传中的相依相偎，多少年都没有过的亲昵动作，在此时却不知不觉地完成了。 歌曲完毕，老妈掐了老爸一把，轻声问道 “当年如果我没听我爸的话，执意入沪就读师范，你说咱俩还能再一起吗？” 老爸将老妈搂紧，轻叹一声 “还得是我岳父大人，好长时间没去看看他老人家了，一会我买点好酒，高低好好谢谢我老丈人。” 老妈又嗔怪地掐了老爸一把，又轻声问道 “这首歌是你儿子写的嘛，你说我儿子怎么这么厉害呢？” 老爸李春风轻轻弹了弹衣服，仰头淡淡地道 “随我，又帅又有才。” 李云在卧室听得直吐舌头，生怕撞破老两口温存，却不料，电话铃声响起，却是班长打来的电话。 第17章 宋一宁的新电影 班长的电话来的不是时候，打破了某人躲灾的想法。只好装做刚刚睡醒的样子，慵懒地接起电话。 班长的电话有两件事情，一个是告诉李云，他昨天晚上唱的歌很棒，让好多女同学哭的梨花带雨，也不知道是谁给传到了短视频平台，结果到处都有转发，最高的播放量数十万条。提醒他抓紧时间把版权注册一下。 第二件事情就是，既然李云当时说过写了两首歌，询问一下是否适合返校时唱给老师听，如果合适，那大家今天下午就到庄园，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大家提前排练一下，免得到时把仪式弄得一团糟。 这两件事对李云来说比较重要，电话里告诉班长他的另一首歌就是为了唱给同学和老师的，这让班长惊喜不已，如果这首歌质量过得去，那就省去了大量的准备时间，多出了不少排练时间，到时候，一定会让老班感动的一塌糊涂。 这边放下电话，深吸了两口气，然后走出房间，装做若无其事一般看也不看老爸老妈，一头扎进了洗手间。 左侧脸，右侧脸，帅气依然，风度翩翩，天底下能比自己帅的，也就只有镜中的人了。一起努力帅到天荒地老吧。 又简单地洗了把脸，这才从洗手间出来，老妈眼冒蓝光，老爸眼冒精光，上前一把搂住李云，将手机贴到眼前道 “儿砸，这个视频里唱歌的人是你吧？没看出来啊，我儿子真有本事，歌唱的好听不说，都会写歌了，果然厉害，颇有你爹我当年的风范。” 老妈翻着白眼看老爸道 “你可别吹牛了，你唱歌就跟狗挠门一样，男生随妈，你老妈我年轻的时候号称校园小百灵，校园广播都是我现场演唱，要不是你妈我为人低调，喜欢当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现在怎么说也是红遍大江南北的大歌星了。” 李云老爸连附和。“你妈说的对，你妈唱歌好听，跟拽桌子一个动静。” 老爸老妈在那里互相揶揄着，李云翻了翻白眼，别看他们两个人闹得开心，李云要是看不出个眉眼高低，也上去掺和两句，保准两个人联合起来揍自己一顿。 华夏有句古话，识时务者为俊杰，所以，李云先生决不会参与这种看似欢乐，实则风险极高的全家互动。 打开电脑，网页上搜索华夏版权注册官网，将这首歌的歌词、曲谱进行了填写，臭不要脸地将作词，作曲都写成自己，然后提交。 注册审核大约需要一天的时间，李云也不去管他，无论通过与否，系统都会在后台进行通知。 这首歌提交完毕后，李云想了想，把另一首歌以同样不要脸的方式写上自己的大名，再次提交。 身后的老爸老妈见李云在电脑前一本正经的样子，也忍不住好奇凑了过来，见李云在写一首新歌。老爸重重地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 “还得是我儿子，写歌这种高端操作，我儿子现场就能整出一首，以后靠这个骗个女朋友不在话下。” 老妈也凑了过来，毫不客气地说道 “儿子，给我和你爸也写一首，等家庭聚会时你唱给大家听，好不好？” 李云翻翻白眼，高傲地说道 “写歌是我的强项，但也不是拿起笔来写，这需要极高的文学素养，还需要极细腻的感情，最后还需要时间，这两首歌我写了快一个星期了，现在不过是默写出来。至于您和我爸的歌，还需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写。” “为什么要等一段时间？” 老爸老妈异口同声地问道。 “因为我需要感受没有家庭暴力的温暖！” 李云说话铿锵有力，似乎震得鞋拔子嗡嗡作响。 …… 京城，新晋导演宋一宁长出了一口气，历时半年的电影终于剪辑完成，与剪辑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电影成片后，终于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这是一部以青春为题材的电影，讲述的是几对高中男女生，为了伟大的爱情历经波折，等一切都平稳下来后，却发现早已经物是人非，最终因为现实没能一起走到最后，只能哭泣着微笑，祝福彼此余生安好。 好的青春爱情电影必须是以遗憾结尾，这样才会让观影人感同身受，否则，圆满的结局会让观众没有印象。 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会对让自己不舒服的东西上瘾，例如吸烟，例如喝酒，例如熬夜例如爱情。 宋一宁对自己的这部片子非常满意，相较于上部的成名电影来说，这部片子资金更充裕，剧本更精彩，演员阵容更吸睛。 但宋一宁还是觉得有些缺陷，但又不知道出在哪里，剧情很完美，插曲很完美，灯光、化妆、道具、场景、演技、剪辑无一不是他精心思考过好多遍才定下来的。 但就是感觉有些意犹未尽，只差那么一点点，没能捅入到别人的心窝子里。 想了好一会，也没能想出哪里出了问题，只好将这种感觉归咎于自己要求过于严苛。 从剪辑室出来，点上一支烟，美美地吸了一口，自己那剪辑师哪都好，水平过硬，就是不抽烟，还不让别人抽，做为一个老烟民来说，不让抽烟，简直要了他半条命。 这会剪辑完成，自己终于可以放松一阵儿了，坐在大厅的椅子上，一边吸烟，一边打开手机，先给几个圈内好友发了一条信息，然后打开手机短视频，愉快地看着那些网红出洋相看网友抬杠。 翻着翻着，一条画质模糊，手法业余的短视频映入眼帘，本想略过，可手指上划的瞬间，男生的声音传了出来。 “匆匆那年，我们……” 视频变换，一个搔首弄姿的网红穿着火辣的服装在镜头前扭来扭去，若是以前，宋一宁指定得看上一会，从专业角度来深入分析一下。 可刚才那简短的歌声却在脑海里留下了痕迹，毫不犹豫，宋一宁将视频划了回去。还是那糊糊的画质，糟糕的拍摄技术。 “匆匆那年我们究竟说了几遍再见之后再拖延。可惜谁有没有爱过不是一场七情上面的雄辩…… 如果再见不能红着眼，是否还能红着脸，就像那年匆促刻下永远一起那样美丽的谣言……。 谁甘心就这样彼此无挂也无牵，我们要互相亏欠，我们要藕断丝连。” 男生唱功一般，配乐单调，但曲调与歌词仿佛是写到了人心里一般，再联想到自己的电影，那一刹那，宋一宁终于知道问题出到哪了。 连忙狠吸了两口香烟，将大半支烟扔进烟灰缸，捧着手机，急匆匆地奔向剪辑室。边走鼻子边冒烟 第18章 有人惦记李云的歌 许丹今年四十多岁，谈不上美女，长年的电影幕后剪辑工作让他看起来有些邋遢和苍老。 但身为女性，她细腻的心思，认真的工作态度，高超的剪辑手法，让她在行业内博得了第二导演的美称。 现在，宋一宁听到了一首他心仪的歌曲，准备加进成片中看一看效果，如果可行，立即联系版权人申请购买电视插曲使用权。 如果可能，最好把整道歌曲的所有版权全都拿过来，然后自己在授权给某歌星演唱。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有三个难题，一个是这首歌与电影是否匹配，二是许丹这个犟牛会不会同意更改剪好的成片。三是，如何联系到这首歌曲的版权所有人。 难题再多，也得一个一个去解决，短短的路程，宋一宁就想了这么多的问题。 剪辑室内，许丹揉着散乱的头发，电脑屏幕的光打在脸上，泛出的油光闪闪发亮，仿佛要淌下来一般。 她还在看这部已经宣布完成的作品，再好看的电影，连着看上几遍也会让人腻味，许丹却没有这种感觉，把一帧帧散乱的图像修成一部人人叫好的电影，这能让她内感觉十分满足。 宋一宁进来她并没有发觉，她以经沉浸在电影的细节当中，这么不修边幅的女人，却对电影的每一帧都十分在意。 直到宋一宁敲了敲桌子，这才让他从电影每帧转换中回过神来，不满地看了一眼这个如同倔驴一般的导演。 ”老许，让你看个好东西，加入电影里一定会让这部电影爆炸。“ 许丹眉头一皱，横了宋一宁一眼，随后一把推开递过来的手机，没好气地说道 ”导演大哥，我现在再做最后的审核工作，你这部片子我足不出户，按你的想法剪了一个月，总算完成了，你又开始整事儿，你知不知道，这个时候加其它元素，极有可能让我这一个月的工作白做。那价钱可不是翻一倍的事了。“ ”哎呀，老同学，你就帮我试一试嘛，行就用，不行就算了呗，要是行，我就加钱，总不能让老同学白忙活不是。“ 宋一宁腆着笑脸，哄着直翻白眼的许丹，心里暗道 ”真是反了天了，一个剪辑师都敢顶撞我，勒索我，幸亏长的丑，还是老同学，要不然让你好看！“ 心里这么想，脸上却堆着笑，妥妥一个腹黑小人，同学加好友，许丹太了解宋一宁了，看一眼就知道这个家伙在腹诽自己。 指了指宋一宁，然后没好气地接过手机，按下播放按钮，仔细地听了好几遍，最后闭上眼睛仔细品味。 好一会，才睁开眼睛，对着一脸期盼的宋一宁道 ”可以，我建议你拍一个mv，做为宣传广告，并做为片尾曲和插曲，但有几个问题，一个是需要编曲，单纯的吉他伴奏太苍白，太单调了，另外，歌手也要重新找，视频里的歌手太业余了，糟蹋了一首好歌。“ 宋一宁深以为然。 李云当然不知道有人说他唱功烂，当然就算知道，他也没有办法，因为人家说的对。 此时的李云，正戴着耳麦，聆听着自己顺来的这首在另一个世界红遍大街小巷的歌曲，他深深地感觉到，自己没有跑调，就是唱不出那种感觉，也就是胜在网上的作品真实，场景感人，这要是当成商品出售，自己这唱功专业人士都得骂死自己。 现在网上的播放量已经突破百万，点赞数十万加，评论十余万，但最多点赞却是一个叫”林间小鹿“的网友评论。 ”神仙一般的做词，凡人一般的伴奏，小鬼一般的唱功，居然在此时此刻感动的老夫一把鼻涕一把泪，青春跟我玩了一手不告而别，而我还以为老夫正值青春！“ 网友”刀妹“ ”当年，我是说当年，要是有这首歌，我说什么也要唱给他听，不为别的，我爱惨了这首歌，爱惨了那个男生，狗唱作人，当年你死哪去了，唔……！“ 李云欲哭无泪，”跟我什么关系，那年我还是个孩子，另外，咱哥们的歌声跑调了吗，一句都没跑吧。“ 评论发出，瞬间收获回复。 秃子洗头用香油”作者滚粗，网友讨论，作者禁止参与，（友情提醒，用小号登陆没人知道）“ …… 江玉儿十八岁出道，长相一般，但声音却清甜无比，当年凭借一首《晚来风》横扫各种电视榜单，成为了那些年风光一时无两的当红女星。 随后又推出专辑《我们相爱的时光》一时间又是圈粉无数，二十年过去了，随着社会急速发展，年轻人追求变化，曾经红极一时的她很快与无数歌手一样，消失在茫茫人海。 新晋的歌手多数水平一般，靠着俊俏的容颜，寒娱的出身不断地上热搜，上综艺，再出两首人与鬼都听不太懂的潮歌，一夜之间就会红遍全国，一波接一波。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歌手的追求不是成为顶尖艺人，而是成为流星，大红一秋，衣食都无忧，大红一年，三代花不完。无论是爆红、网红、黑红，沾红就行。 她们公司的一个女艺人，长像清纯，内心狂野，为了让自己红，居然雇人举报自己吸毒，趁公安机关抓捕时故意全身赤罗，最后洗白自己并没有吸毒，而是被人污告，举报人是服务生，承认自己是之前帮其整理房间时，看到桌子上摆放的冰糖误以为是毒品而报案。 多好，举报人与被举报人啥事没有，免费上了一回热搜，精心打扮后，诚肯地跟网友道歉，收获了一大波粉丝。最后给某品牌冰糖代言，收获了一大堆钞票。 反正江玉儿做不出来这些下作的手段，公司念在多年的感情，并没有为难她或强迫她，以她自己为主，但也不会为她分配资源。 艺人很赚钱，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但花销也大，平时形像的维护是一笔很大的开销，尤其像江玉儿这种过气的明星，哪里有灾有难的都得捐点，否则，等着对手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踩得你粉身碎骨。 所以，这么多年来，江玉儿的身家早已缩水到了普通富裕百姓的水平，唯一让她还能撑起面子的，就是当年那栋全款购买的小型别墅。 现在也只能交些物业费，维持表面的光鲜而已。 小心地将漂亮昂贵的衣服持在衣柜内，换上居家的衣服，江玉儿窝在了沙发上，公司财务将两万块钱转到了她的手机银行中，这是她刚刚参加完一个楼盘开售仪式的劳务费，税后五万，公司留三万，她分两万。 像这种自降身价的演出实际上也不是经常有，公司像她这种人多的是，一年能演个五六场，还是经济人照顾。 打开手机，像经济人表示感谢，经济人的酬劳已经由公司在她的劳物费中扣除，所以不用再单独给付。 经济人回了她一个笑脸，本以为交流结束，没想到过了不到五分钟，经济人给她发了一个链接。 并留言道 “玉儿，你点开看看，如果有兴趣，我建议你将这首歌买来，公司那边我来说，这也许是一个让你重回巅峰的机会。” 第19章 有人看到金子发出的光 她的经纪人是她签约“生命元素”文化传媒时公司指定的经纪人，一晃也陪着她十余年，从一个青涩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雷厉风行的业界女强人。 手下也早就有了十余个当红的流量红星，但依然和她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曾经也尝试着将她继续捧红，但江玉儿性子倔强，不屑于用下三滥手段去消费自己，所以也就只能看着江玉儿慢慢沉寂，最终泯然众人。 若不是她时不时利用手头资源为江玉儿弄一些商演，江玉儿恐怕现在连在娱乐圈混的资本都没有了。 所以，对于经纪人江玉儿还是十分感激的，现在经纪人发来一条链接，江玉儿不疑有他，回了一个笑脸就点了进去。 画面中，一个看起来十分帅气的男生坐在台阶上，一束灯光打在他的身上，让他看起来阳光而又帅气。 一阵轻快的吉他声传了出来，做为专业人士，江玉儿马上就知道，这吉他弹的挺好，但依然是业余级别。 等那男孩张口唱歌时，江玉儿皱起了眉头，歌声更业余，嗓子没打开，音没找准，气息不稳。咬字轻重不一。 ”也很业余！“ 江玉儿心里有了评价。 但下一刻，那娓娓道来的歌词和不算跑调的唱腔一下子就划开了江玉儿的心扉。业余的伴奏，业余的唱腔，大师级的填词，神仙级的表述，一下子就让江玉儿动心了。 ”这首歌太适合我了，若是由我来演绎，一定会成为经典传唱极的歌曲！“ 江玉儿激动地站了起来，快速打开评论，寻找着有用的信息，很快，这首歌的信息就出现在了眼前。 ”歌曲名叫做《匆匆那年》，是由新市一高中毕业生，高考状元李云所作，歌曲已经注册版权，并重新谱曲。“ 一个可能是李云同学或朋友的网友发表了评论。 同时，江玉儿还找到了李云在评论区的留言，马上给李云发了一条私信，询问是否为作者本人。 但却迟迟没有等到回复，江玉儿有些着急，按照视频发布时间及热度推算，这个视频马上就会被各大公司或者艺人留意，若是被别人捷足先登那自己苦等来的机会岂不是要化做泡影？ 当下，连忙拨打经纪人电话，可电话响了好久也没有人接听，江玉儿急得来回乱转，最终还是银牙一咬，换上衣服，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机场。 ”宁省新市是吧，我一定要得到这首歌。“ 就在江玉儿将自己捂得溜严，买了最近一班飞往宁省省会盛市经济舱的机票时，一个同样墨镜、口罩棒球帽的男人登上了与江玉儿同一班的飞机，不同的是，这个男人所在的是商务舱。 …… 李云让人骂惨了，实际上也不算是骂，顶多是被调侃，全都源于”秃子洗头用香油“的网友。 这家伙第一个回复，成功将楼从地基开始就带偏了，什么网友讨论作者滚粗、什么作品是你的，言论是我们的，作者偷听是不道德的、什么我就是作者，这是我的小号，欢迎打赏。 最气人的，一个叫菲利牛排的家伙，说李云是抄袭了一寒蝉国呕罢的歌曲，结果被网友一顿骂，引起了哈寒脑残的不满，甚至有些脑残私信骂李云是小偷。 为此李云还上网搜了一下那个寒蝉国的二货歌曲，除了抱着吉他，坐在台阶上唱歌外，也就只有两个人的体型和歌曲的时长有几分相像，其它的没有一点共性。 本想骂这帮家伙一顿，结果，那个叫”秃子洗头用香油“的家伙发来私信，告诉李云，不要理会这群脑残，网友的事情网友解决，他只要抛出话题就够了。 用网友的原话就是 ”个老子的，在盛世华夏，还能让一群ok棒宠物狗给欺负喽？你虽然不是大人物，但做为争论的中心点，亲自下场就落了下风，当事人亲自pk，显得咱们没人一样，所以，闭嘴，滚出！“ 李云打小就听劝，所以乖乖地退出，然后注册小号上前开骂。 骂得忘我，骂得开心，自然就没有关注自己后台，直到骂战告一段落后，才发现自己后台私信99加，点开后，看了几条，都是骂人的宠物狗，全部设为已读，全选，删除。 手机扔到一边，骂人也是体力活，累够呛，睡觉，明日继续。 …… 宁省，盛市国际机场，一架飞机缓缓降落，滚滚人流从机场处涌出，新市是盛市辖下的一个县级市，离盛市机场还有近百公里。 带着棒球帽的男人被一辆商务车接走，而江玉儿没有这些资源，只好花了近三百元的价格包了一辆出租车前往新市。 夜长梦多，先抵达新市，然后再去找李云的学校，想办法找出他的号码或住址，明天一早就上门拜访，免得被人捷足先登。 学校虽然处于放假阶段，但还是有值班的门卫和老师，门口的大红海报和横幅上写着”恭贺我校学子李云同学高考全省第一。“ ”热烈祝贺我校高三三班全体学子全部荣登一本分数线。“ 确定了李云的学校，江玉儿就在学校旁边找了一家快捷酒店入住，深更半夜的，值班的老师和门卫谁愿意搭理你一个陌生人。 整整一晚，江玉儿都在没有睡好，李云的这首歌莫说是现在，就算是以前她大红的时候都算梦寐以求的好歌，找不到李云怎么办？找到后若是对方不卖怎么办？对方若是卖的话，价格太高怎么办？ 种种忧虑让江玉儿彻夜难安，好不容易等到了天亮，江玉儿早早起床，认真地化好了妆，一路冲向了还在门口抻着胳膊腿的保安和值班老师。 本来想好了一肚子的说辞，以一个合适的理由要出李云的联系方式，结果，刚刚摘下口罩，就被那个四十多岁的值班老师给认了出来。 这个家伙，也曾经是江玉儿的歌迷，这一下见到真的居然激动的不能自已，身材健硕的体育老师险些幸福的晕过去。 有人好办事，江玉儿索性也不绕圈子，向这个叫纪建民的老师说明了来意，纪健民老师当下表示，联系方式不能给，但可以带着江玉儿去李云家里。 李云的父母都是这个学校的老师，纪建民想要找到李云当然很容易，至于为什么不直接给江玉儿电话号码，那是纪老师自有自己的考虑。 第20章 见面 想与偶像多接触一会，想帮李家一个忙落个好儿，怕自己未经李家人同意私自泄露电话号码给陌生人等等原因都在纪健民的考虑范围之内。 见江玉儿同意自己带着她去找李云，纪健民幸福快要冒出泡来，立马跑到值班室拿出手机，拨通了李春风的电话。 可电话却提示正在通话中，无奈之下，只好先挂断电话，等一会再打过去或者等李春风回过来。 而李春风，此时正在接一个重要的电话，开着免提的电话上，赫然显示着通话方是学校的校长苏建国。 但说话的人却不是苏建国，而是一个自称为宋一宁的电影导演，李春风并不认识他，但是能用校长的电话与之通话，想必也与校长有些交情。 所以李春风与之通话也显得十分客气，但站在一边的秦雨桐却知道宋一宁这个人，上一部大火的青春偶像电影就是出自这个宋一宁之手，现在这个娱乐圈中声名鹊起的导演看上了儿子的歌曲，想要来谈谈收购事宜，让秦雨桐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但事关儿子，李春风与秦雨桐并没有马上答应下来，而是表示要征求儿子的意见，宋一宁没有意见，约好了会面场所后宋一宁便挂断了电话。 他昨天来到辽省后，通过人脉很快就联系到了李云所在高中的苏建国苏校长，有苏校长的帮助，宋一宁得以直接与李云的父母通话。 李春风与秦雨桐放下电话，没有了往常习惯性晃点儿子的行为，换成一本正经地与李云交流起互相的想法。 李云其实也没有太想好，按照他的想法，那就是价格合适就卖，所正自己有无数的此类资源可用。 但老爸李春风和老妈秦雨桐并不知道这些，他们还以为是自己的儿子辛辛苦苦创作出来的，为了区区万元就将劳动成果送给别人，属实有些替儿子不值。 最后还是李云说服了老爸老妈。 “爸，妈，我创作的歌曲本身一文不值，这种作品就需要有人宣传，才能体现其本身的价值，没人传唱度，那与废纸有什么区别。” 见李云都这么说，李春风与秦雨桐对视一眼后也放平了心态，儿子大了，自己有主意了，只要不是奔着抄便宜蒙人的，价格高低全由李云做主就好。 一家三口刚商量好，便见电话又响了起来，拾起手机一看，却是纪建民的电话。李春风与纪建民的关系不错，经常在一起喝酒，见纪建民打电话来，才发现刚才光顾着商量，忘记了给人家回电话。 电话接通，纪建民兴奋的声音就传到了李春风的耳中。 “李哥，我跟你说哈，知道我跟谁在一起不，大明星，前几天咱们喝酒还聊过江玉儿小姐，她现在就在咱学校门口，说是想要见见你们一家，我这就带她上你家去啊？” 李氏一家三口都懵了，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儿子，咋就还成香饽饽了，一个知名导演不说，还让一个曾经红极一时的明星惦记上了。 李春风与秦雨桐是老师，社会上的弯弯绕绕知道的少，面对这种局面一时不好取舍，李云虽然年纪小，但两段记忆里，可少不了这种巧合的事，虽然没亲身经历过，但他那亿万富翁的老爹可经常处理这种小问题。 没吃过猪肉，猪跑天天看。 见父母正在考虑怎么委婉地拒绝或告之，才能让大包大揽的纪建民不丢面子，也能让自己不得罪专程来找儿子的江玉儿。 没想到，李云顺手拿起电话，对着纪建民道 “纪老师，是这样的，就在刚刚，来自京城的宋一宁宋导演在锦湖咖啡厅定下了包间，找我和我爸我妈商量一些事情。如果江小姐不介意的话等我们跟宋导见完面再到学校去拜访江小姐，您跟江小姐商量一下，看看是否可以？” 李春风与秦雨桐本不愿将宋一宁导演的事说给外人听，没想到李云全都给抖了出去。正想着会不会驳了别人面子时，纪建民的手机里传来了一个软糯好听的声音。 “李云同学你好，我是江玉儿，我在网上听了你的歌，我个人非常喜欢，所以才千里迢迢地从京城赶到这里，由于之前并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冒然上门打扰我很抱歉，但我真的对你创作的歌曲很感兴趣，我相信宋导来这里，也是因为这件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跟宋导沟通一下，是否可以坐下一起聊聊，你看行吗？” 这种事情，三方如果有一方介意，就不会成行，因为涉及到金钱方面的私下谈判，怎么会让无关的人参与进来。 但李云心中有他的想法，所以才点明与宋一宁导演约好的事情，目的就是希望江玉儿也参与进来，这样，有人竞争的情况下，他这个作者才能有更大的主动权及利益空间。 江玉儿明白了李云的意思，挂掉电话后，连忙玩命地拨打经纪人的电话，她与宋一宁导演并不熟悉，所以她需要经纪人的牵线搭桥。 经纪人存在的意义，最重要的一条便是通过人脉关系帮助艺人提升艺人的知名度与价值。 许是上天眷顾，电话拨出了三遍，经纪人的电话终于接通 “喂，小玉，出了什么事！” 经纪人没有废话，显得十分干练。 “秋姐，你给我推荐的那首歌曲，我很喜欢……” 江玉儿将事情向秋姐叙述了一番，秋姐在那边沉默了一会后，才淡淡地说道 “你先去，我联系一下，成与不成，稍后给你回话。” 说完，不等江玉儿径直挂断了电话。 江玉儿心中虽然忐忑，但还是听从秋姐的话搭纪建民的车前往李云所说的锦湖咖啡厅。 秋姐的办事效率很高，车还在半路，便告诉江玉儿宋一宁导演同意了与她一同和李云见面的事情。 锦湖咖啡厅不大，室内用绿色的屏风隔开十余个小隔间，每个隔间只能坐四个人，江玉儿到来后，先是诚恳地向宋一宁与李云表示了歉意，然后在相互的客气中，三人坐在了隔间中。 第21章 谈判 几个人商业互吹了一会后，还是宋一宁先进入了话题。 “李云同学，是这样，我最近拍了一部电影，青春题材的，最近正在寻找合适的插曲，无意间听了你的歌，我觉得与我的电影非常非常契合。所以我想购买你这首歌的版权，看看你是否有出售的意愿！” 宋一宁的话非常直接，自己亲自出马，还摆不平一个毛头小子？所以他甚至都没让经纪人前来，就笃定李云一定会将这首歌卖给自己。 至于江玉儿的到来，确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也没有太往心里去，一个过气的歌星而已，若不是她的经纪人蒋静秋有点能量，自己还真没把江玉儿当回事。 就算少年热血，将歌卖给了江玉儿也不怕，稍稍加点钱再买回来就行了，量她也不敢不卖，对付当红歌星他宋一宁有点吃力，对付一个过气的歌星，他还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的。 听到宋一宁这么说，李云微微一笑，轻声道 “感谢宋导的欣赏，我很荣幸，您二位也知道，我当初写这首歌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赚钱，但后来某个音乐网站想让我把歌曲上传到他们的平台，然后根据流量给我分成，他们给我的保底分成也确实让我有些心动，所以，我暂时也就改变了想法，考虑是否跟他们合作一下，毕竟收入很可观。” 李云的话也很直接，却让宋一宁微微皱起了眉头，现在的音乐网站他知道，并不收取歌手的版权，仅仅要版权人的授权，利用平台播放，然后所得收益网站与版权人四六开，当然，这是网站主动找上的歌曲。 若是娱乐公司或歌手主动找上平台，那需要缴纳一笔不菲的费用外，所得后期收益同样是四六分，不过是网站平台占六成，娱乐公司占四成。 李云看似真诚的话，向二人直接表明，如果价钱给的低，他完全可以上音乐平台上试一试，至于为什么没去试，无非因为他的歌唱技巧太业余，要么自己花钱重新录制调音，要么雇佣其他歌手演唱。 不是花费不菲，就是给别人作嫁衣。 宋一宁轻声反驳道 ”音乐平台确实是一个好的宣传平台，但你也要知道，各个知名的网站，每天流入的歌曲成千上万，前百的歌曲几乎全都是专业歌手，你如果冒然上前，能够升入百名的希望微乎其微，我承认你的歌好，但没有人知道有什么用呢。而我的电影将在全国各个院线同步上映，我可以保留你的署名权，并且一次性支付你五万元的版权转让费用，你看怎么样。“ 宋一宁表明了意图，他觉得一个知名的导演与一个刚刚参加完高考的孩子在这里兜圈子有失身份，所以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分析了利害，并慷慨地抛出了五万元的天价给李云。 丝毫也没有把江玉儿当作一回事。 李云点点头，似乎认可了宋一宁的观点，轻轻地啜了一口明显是速融的咖啡，眼神却瞟向了坐在旁边的江玉儿。 宋一宁与李云交淡，做为中途插队者，不好反客为主，直接插话，见李云与宋一宁两个人过了两招，李云年少眼看就要妥协，江玉儿心里十分急迫。 俗话说，当局者迷，这首歌对李云来说，不过是灵光一现的灵感，对宋一宁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的价格，但对她来说，可能是救命的稻草。 此时见李云看向她，这便是创作者给予的说话机会，宋一宁没有表示异议，只是用勺子不停地搅拌着咖啡，但却不喝上一口。 江玉儿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轻声地对李云及宋一宁道 ”宋导，李云同学，不瞒二位，我此次前来就是奔着李云同学的这首歌来的，但没想到能与宋导碰到一起，是我冒昧了，本应该主动退出，但这首歌对于我十分重要，还是想着试试能不能争取一下，宋导大度，没有计较我的失礼，所以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想与二位商量一下，看看是否可行。“ 一番话说的很客气，看得出来，曾经红极一时的江玉儿此时确实很需要这首歌。 宋一宁没有停止搅拌咖啡这种不礼貌行为，但却微微地点了一下头，李云更是无所谓，微笑着示意江玉儿继续。 江玉儿心中一喜，继续说道 ”我是这样想的，由我出资买下这首歌的版权，然后免费提供给宋导的电影做为插曲，及前期的电影宣传，我个人则……。“ 说到这，江玉儿突然发现宋一宁笑了，李云也开始无聊地搅起咖啡，江玉儿突然间醒悟过来，她灵光一现的想法，实际上很难实现。 问题出在于，她虽然已经过气，很少有人关注他，但她还是”生命元素“的旗下艺人，她的一举一动，也受公司制约，没有公司的同意，她不可发行任何单曲。 当然，一般的公司对老艺人不至于这么苛刻，可是，这终究是个隐患，江玉儿想要按照她的想法实行，可以，必须与“生命元素”授权的代表来谈。 她江玉儿这种办法，不好使。 江玉儿急昏了头，只顾着拿下这首歌，没想到后果，此时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心灰意冷。 见场面冷静下来，宋一宁轻声一笑道 ”不如这样，歌曲的版权费用你来付，但版权归我，我再授权你来唱这首歌，后续一年内的歌曲收益，去除掉你们公司的，你与我各占百分之五十怎么样？毕竟，你现在最需要的是有一首能让你重回巅峰的好歌不是吗？“ ”老狐狸，这是打着分币不花，弄个版权，顺带着再赚点的想法啊！“ 但不得不说，宋一宁这一招，直接掐在江玉儿的软肋上，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好的作品。 而李云最初的想法，是想着跟他们要播放量的分成，但在谈判过程中他也想通了，自己没有能力也没有本事跟这两位谈分成问题，虽然自己有两段记忆，但很明显，他们并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平等的人物来看待，就从一句一句的李云同学就能看出来。 所以认清现实的李云迅速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准备在对方能接受的范围内利益最大化。 第22章 三方合作 貌似宋一宁的想法与江玉儿的想法大体相同，但实际上却很不一样，这里边有一个主动权的问题。 宋一宁这部电影虽然有几个资方，但宋一宁是得到全权代理权限的，所以他是有权处置和这部电影有关的所有问题，另外，宋一宁是自由导演，自己能给自己当家。 而江玉儿，说白了，就是一个打工人，她可以去买歌，但歌要怎么发行，一定是他背后的公司说的算。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她个人把歌买走也没用，公司若是对她不满意，甚至可以把她买的歌给别的艺人唱，而她除了得到等价的补偿没有任何办法。 这是有现实例子的。 虽然大部分公司不会这么做，但不做，不代表不能做。 这个时候，宋一宁提出的想法，无疑比江玉儿的要靠谱许多。 现场又一次陷入了默，几个人都盯着眼前的杯子，默不作声，实际上心里都在想着更好的办法。 好一会，宋一宁将勺子轻轻地放到桌上，语气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既然江小姐认为这个办法不可行，那我也就不勉强，李云同学，还是刚才的办法，我出资五万元，购买你这首歌的版权，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再加一万，做为交换，我要你放弃这首歌的署名权，你看是否可以？” 说完，还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暗示他的时间很宝贵。江玉儿欲言又止，她在脑海里思量着对策，宋一宁导演的办法她不想选择，这个半认真半挤兑的办法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弄不好自己钱花了，啥也得不到，不要想着名人不骗人，名人嘴里哪有实话啊，都是骗死人不偿命的主。 尤其是娱乐圈，好人不多，坏人不少。 她心里也有些后悔，早知道，说什么也得请秋姐过来一趟，至少有她在，别人也会认真地和她商讨一下，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明显都没太把她当回事。 要不说女人感性呢，对她来说这么重要的场合，她居然想跑题了。 李云见江玉儿没说话，只好也将勺子放下，对他们说道 ”我同意宋导的价格，但歌曲的署名权我不会出售，如果宋导没有其它的要求，我们可以现在就签合同。“ 说完，李云看了一眼一脸落寞的江玉儿，对方却没有看李云，听到李云与宋一宁达成了一致，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仍然保持着微笑，正准备站起身来向宋一宁与李云告别。 没想到李云又轻轻地说道 ”关于江玉儿小姐，我对宋导也有一点建议，我这首歌如果让江玉儿小姐来演唱，会发挥出更好的效果，如果宋导同意，我愿意在价格上做一些让步，您看怎么样。“ 听李云如此说，宋一宁与江玉儿同时抬头看向了李应，江玉儿的想法是”这是一个好孩子。“ 宋一宁的想法是，”这孩子缺心眼！“ 做为知名的新晋大导演，宋一宁时间也确实很宝贵，如果不是李云的这首歌会对他的电影有可能产生催化的作用，他才不会亲自前来。 就算他亲自前来，也没有时间与李云玩些套路，无论是地位还是资金又或者是辈份问题，也都没有把李云太当回事，当然也不是轻视，只不过是不想为那些用不着过多地浪费自己的时间而已。 但听到李云的如此说法，宋一宁立时对李云有了其它的看法。 一个是这年轻人不贪心，二是这年轻人很稳重，三是这年轻人想要混娱乐圈。 想到这，宋一宁点点头道 ”既然你这么说，那咱们就签合同，价格还按照五万元，合同签完后，咱们找一个录音棚让江小姐试试，如果可行，我的电影插曲就交给江小姐演唱，相关事宜我会找贵公司洽谈，你看怎么样？“ 本来就要离开的江玉儿当时愣在了原地，然后一脸感激地冲着宋一宁和李云鞠躬致谢，她已经接受了失败的准备，没想到柳暗花明，居然神奇地得到了这次机会。 而宋一宁，并非是善心发作，而是他觉得江玉儿真得适合唱这首歌，也想利用这个机会，交好一下江玉儿的经纪人蒋静秋。五万块钱，认识一个有潜力的创作者，捧一个有可能翻红的歌星，得一首注定会火的歌曲，交一个有实力的经纪人，何乐而不为。 至于刚才嗤笑江玉儿的事，早就被宋一宁抛到了脑后，胡说八道，根本没有的事儿，只不过是刚好想到昨天的一个笑话，没忍住罢了。 李云十九岁了，有了独立承担责任的能力，所以也没用老爸老妈代签，再出一个授权合同什么的。 见合同简单，没有模棱两可的描述，李云毫不犹豫的签上大名，宋一宁也不含糊，同样签名按手印，一人一份，随后随着李应手机一声提示，您的账户收款五万元。这场交易圆满成功。 宋一宁下午需要赶回京城，时间比较紧，没有吃午饭，就拉着李云及江玉儿直奔盛市，那里有相对专业的录音棚，李云的老爸老妈没有一同前往。 全程高速，到盛市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七拐八拐，宋一宁通过朋友介绍找到了一家看起来隐蔽的录音棚。 这间录音棚外表看起来十分的嘻哈，透露出一丝不正经，但走进门看，里面确十分正规，三个体型壮硕，留着络腮胡子，头顶或扎着小辫，或留着盖儿头，或留着长发的三个男人充当工作人员。 见李云三人走上前来，其中一个扎着小辫的男人迎了过来，倒是十分客气，宋一宁表明了来意，那小辨男见是熟人介绍，态度也变得更加热情。 谈好了价格后，那小辨男还贴心地拿来合同签署，这是一份保密合同，目的是保证对方的新歌不会在录音棚这个环节提前泄露。 这让李云对这个录音棚的专业性又高看了一眼。 一切准备就绪，江玉儿拿着曲谱，简单地熟悉了一下，将伴奏交给叫孙雷的小辨男后便走进了录音棚。 第23章 神女与神曲 前奏声轻轻响起，轻缓中带着一丝忧伤，江玉儿闭上眼睛，将自己带入到歌曲的意境中。 “匆匆那年，我们究竟说了几遍再见之后再拖延！可惜谁有没有爱过不是一场七情上面的雄辩……！” 歌声轻柔，飘渺，还着一丝丝遗憾，仿佛一个声音躲在云端，空灵的声调传遍四面八方，就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在诉说着众生所经历的人间烟火。 让人仿佛置身事外，又身陷其中，不能自拔。 李云听呆了，宋一宁听呆了，三个身如苍松，心如溪流的壮汉忘记了身处何方，眼神没有焦聚地穿过天花板，望向天空，仿佛看到了越飞越远的青春，脸上都是回忆之色。 直到音乐停止，控制室内的所有人依然还沉浸在歌曲的意境中不能自拔。反而是演唱者江玉儿最先反应过来，匆匆跑回控制室，打断了众人的思绪。 “请放一下录音，看看发挥的是否稳定！” 江玉儿紧张地向录音师孙雷提出要求。 “哦哦哦，马上，马上，” 歌声回放打开后，那阵悠扬的歌声再次回荡在整个录音棚内，险些让这些大汉又陷入到小清新的状态。 “完美演绎，修无可修！” 三个录音师异口同声地说道，那个林周的盖儿头男更是激动地说道 “这位美女，你真是神了，这么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见过录音一次就能完美通过的歌手，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您的这首歌也真好听，如果您是专业歌手，我相信，你一定会凭借这首歌红遍华夏的。” 恭维之词不要钱一样的频频送出，江玉儿轻轻一笑，强压下心里那股子歌词带来的惆怅，客气地说道 “谢谢几位大哥，你们辛苦，只是我们还赶时间，能不能把录音交给我们？” 几个人一拍脑门，连忙将音频导出到一个优盘内，交给了江玉儿，宋一宁连忙上前一步，激动地对江玉儿说。 “江小姐，现在，立刻，马上跟我回京城，我马上与你们公司沟通，我会给出你们公司一个合理的条件。另外，我还要做一个mv，一定会大火，一定会。” 说完，拉着江玉儿就往外走，甚至忘记了李云还在一边，李云刚想追过去，不料，却被三个大汉拦在了门口。 李云眼见着宋一宁狂喜的将江玉儿推上了车，催促司机马上赶往机场，而将自己扔在这里，一时间气得浑身发抖。 “好一对忘恩负义的狗男女。” 说完，将目光转向三个大汉，咽了一口唾沫问道 “三位大叔，请问还有事儿吗？” 那三个大汉互相看了一眼道 “三件事，第一，你们录音没给钱，一首一千块，第二，我们都还没到三十岁，那女人管谁叫大哥，你管谁叫大叔？” 说完，恶狠狠地看着李云，一脸的不满意。 李云强装镇定地轻咳了两声道 “你刚才不说三件事吗？这才两件，还有一件呢？” 那三个大汉又互相看了一眼道 “打听个事，刚才唱歌的江小姐是不是当年的江玉儿？” 三个家伙并不是江玉儿的粉丝，所以并没有第一眼就认出江玉儿，但宋一宁导演称呼她为江小姐，歌又唱的这么好听，声音又那么有辨识度，让他们一下子就联想到了江玉儿。 “不知道，我跟她不熟。” “哦，不熟就算了，交钱吧，需要发票不？” “我又没录歌，我交什么钱？” “你们来录歌，就得给钱！” “他们录的，我跟他们又不熟，你跟我要什么钱？” “熟不熟那是你们的事，反正得给钱！否则我就报警，” “嗯，我觉得你们还是挺讲道理的，价格也公道！” 交了钱开了发票，李云也没说出她是不是江玉儿，留给几个大汉吹牛都没有依据的遗憾。 李云不说了，拿着发票转身就走，留下孙雷四人面面相觑。 “他说那人是不是江玉儿？” “好像啥也没说！” …… 李云虽然没有混过娱乐圈，但信息爆炸的年代，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李云懂，虽然那几个人最终也会知道宋一宁与江玉儿的身份，但那是他们自己知道的，而不是李云说的。 各行各业，大嘴巴的人最招人烦。 …… 宋一宁带着江玉儿一路风驰电掣，车子还在路上，宋一宁就遥控经纪人与“生命元素”沟通，邀请旗下艺人江玉儿加入剧组，演唱电影的片尾曲及录制mv宣传。 做为新晋的名导演，宋一宁的身价虽然不是导演中顶尖的，但他的未来几乎可以预见，更何况，宋一宁在圈子里也有不菲的知名度，提前和他打好关系，对”生命元素“未来的发展有着极大的推动作用。 所以在江玉儿秋姐的推动下，”生命元素“的高层经过简单的沟通后，当即拍板决定，让江玉儿免费加入到宋一宁的剧组，并且如果宋导愿意，”生命元素“愿意支付十五万元，购买相关歌曲的女生版版权。 江玉儿还没有登上飞机，便接到了经纪人秋姐的电话，江玉儿忐忑的心也终于放到了肚子里。 而宋一宁对生命元素的支持表示了感谢，却婉拒了生命元素想收购部份版权的提议，但表示可以临时授权江玉儿演唱该歌曲。 但这个临时是多长时间，宋一宁导演却没有明确，双方官方签定合同后，这个条款也没有明确，只是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歌曲使用时长由版权所有方提前一周书面通知。 就好比房子，你想买，我不卖，但我可以让你临时住，一分钟是临时，一辈子也是临时。 一进入工作状态，宋一宁导演就变成了急性子，甚至都没有放江玉儿回家休息，而是直接将她拉到了剧组。 电影虽然已经杀青，但做为专业的电影导演，自然有自己的导演团队，所以宋大导演一声令下，所有工作人员都集中过来。 宋导要开会，研究mv的拍摄方法，以及从电影的哪个情节接入插曲，拍电影，江玉儿并没有接触过，但要说到拍mv，江玉儿那也算是专业人士。 想当年，她也是红极一时的女神，mv那是必须经常拍摄，虽然，现在有好多人不认识她，社会发展太快，总有一些人当年虽然很红，但总会被大多数人遗忘。 例如当年港台爆红歌星，退出歌坛几年，再复出时，居然混到上选秀节目争取曝光度，还没有多少人认识他。 娱乐圈很小，小到经纪人可以找到任何艺人的资料，娱乐圈又很大，大到一个公司的艺人相互间都不熟悉甚至不认识。 第24章 MV完成 实际上在飞机上，宋一宁就想好了mv的大致剧本，只不过毕竟过于匆忙，有些镜头和灯光，化妆还没有最终确定下来。 现在开个会，也是沟通各部门的意见，为了让大家有个直观的印像，宋一宁选了一个隔音效果良好的会议室，门窗紧闭，并要求所有人员关闭手机后，播放了江玉儿演唱的《匆匆那年》。 仙音入耳，参会的男男女女都听得痴了，脸上都浮现出回忆的神色，化妆老师更是双手抱膝，下巴放到膝盖上，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如果当年自己会化妆多好，一定会迷倒那个爱打篮球的男生，听说他进了省队，不知道有没有偶尔想起过我。“ 思绪飘飞，所有人都沉浸在回忆当中，直到宋一宁敲了敲桌子，大家才从遗憾的幸福中回过神来。 化妆师被打断思绪，强行将自己拉回现实，先应付工作，下班回家，哪也不去，好好的回想一下当年的遗憾。 有了歌声代入，各个部门的负责人一时间脑洞大开，灯光师 ”整场mv我建议主体采用冷暧光交替，能用最简单的色调描绘出意识里的五彩缤纷。“ 化妆师”淡妆，主角及配角一定要淡妆，女孩要干净，男孩要阳光。 服装师校服及正装是主体，配合化妆，主体要以单色调为主，不能采用过于鲜艳的色彩。 副导演“我听宋导的。” 很显然，听过歌曲后，所有人的心里都有了一个共同的画面，而且心里的场景高度统一，说明于心底的最深处，每个人遗憾的幸福，对青春的怀念，对现实的不甘都是一样的。 宋一宁的正式作品算上这部只有两部，但平时练习的可不在少数，剧组所有部门这么高度统一的认识还是第一次。 导演最难的是什么，是将自己对影片的理解灌输到剧组每一个人的意识中，这样才能做到完美的配合。否则，各有各的想法，啥导演也拍不出好的作品。 宋一宁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要的就是这种感觉，但他却并不打算按照众人的手法去拍mv。 因为他们所说的，就是他在电影里展现的，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将电影中的一些剧情剪辑成片花。 主要的工作还是在剧情的筛选上，这样的工作量大大降低。 如果动作够快，明天就可以进入宣发阶段，长达一个月的mv宣传，足以让这首歌的热度让最多的人知晓，将电影的期待值拉满。 一举成为毕业季最好的电影，他宋一宁一定能够在知名导演的路上，成为十亿票房导演。 宋一宁的决定，大大加快了mv的拍摄进度，众人在房间中挑选了几组精彩的片段后，江玉儿开始现场根据这些片花进行演唱。 当然，为了感谢江玉儿的精彩演唱，宋一宁在mv的结尾处还是给了她一个两秒的空间，那是江玉儿静静地坐在空荡荡地教室中，看着镜头，带着微笑流下了一滴泪。 最后便是电影名字《匆匆那年》，导演宋一宁的海报。 将这些东西一股脑地塞给许丹，而许大剪辑师破天荒地没有马上剪辑，而是让人将她设备搬到另一个更大的房间，她自己则开着车离开。 等众人搬完设备后好久，许丹才回来，大包小裹地拎着许多东西，然后一头扎进了房间，并关上了房门。 没有人敢触许大剪辑师的霉头，这个邋遢的工作狂脾气并不好。 而宋大导演，正在与投资方沟通，商量电影报审及院线上映的事情，暂时没有关注到这里。 半个小时过去了，宋一宁终于放下电话，见众人在收拾现场，而许丹的剪辑室已经搬到另一个房间。 宋一宁心里吐槽 “这个邋遢的娘们儿，保持干净的方法居然是换屋子，厉害，无敌了！” 做为导演，当完成拍摄后，他需要与剪辑师一起，按照心理的想法把纷乱的片源剪成最完美的成片。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推开门，干净的新剪辑室内，却没有看到许丹的身影，只有一个身上穿着白色时尚女士衬衫，淡青色长裙，高扎马尾，曲线玲珑的女子背对着他，坐在电脑前，认真地看着屏幕。 “你是谁，许丹去做什么了？” 宋一宁疑惑地问道。 那女人听到有人说话，缓缓地回过头，站起身来，静静地看着宋一宁，也不说话，无框眼镜后，那双画了淡妆的眼睛仿佛有着千言万语。 修长的身段，干净简单的装束就像一朵怒放的花朵，充满着成熟的韵味。 宋一宁眼睛都直了，试探地问道 “你……你……许丹？” 许丹没有作声，依然静静地看着宋一宁。 而宋一宁的眼中，那个赤着脚穿着拖鞋，灰色宽大褶皱西装套在身上，头上满是头皮屑的女人身影，与眼前这个干净成熟的女人渐渐重叠在一起。 宋一宁的老脸红了，他突然间发现他好像恋爱了，虽然迟了一些，但为时不晚，本想夸一句对方真漂亮。 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许丹，晚上一起去吃饭啊？” “臭流氓，饥不择食啊！” 在门外偷听的人都撇了撇嘴，原来以为宋导与别的导演不一样，为人较为正直，现在看来，也确实不一样，人家导演喜欢美女，宋导喜欢邋遢丑女，口味够重的，这让那些漂亮女演员知道，还不得哭死啊。 第25章 返校 忙碌的时间总是很快，不提宋大导演与许大剪辑师老大不小的在那里玩暧昧，李云和宋导、江玉儿分开后，独自打车回家，刚入手的五万元版权费用变成四万九千八。 心都在滴血，可爱的五万元不完整了。 更让他心里刺痛的是，钱到手还没捂热，就被老妈暴力转走，原因是小孩子家家的，拿那么多钱不安全。想花钱时可以请示，但原则上每天可以申请一次，每次不超过五十元，每周累计不超过三百元。 事实证明，国家政策把土豪劣绅们打怕了，没看现在都朝自己人下手了嘛。 也不知道向警察叔叔举报有没有用，看到门口寒光闪闪的鞋拔子，和镜中自己那张帅脸，李云一咬牙，选择了忍气吞声。 “大丈夫能屈能伸，本帅哥能赚，早晚把你银行卡填满，哼！” 想到这里，发自内心地挤出一张笑脸，回到房间，一头扑到床上，强挤出几颗无声的眼泪及一个哈欠。 …… 晚上，班长打来电话，让李云前往庄园，后天就是返校的日子，他们需要提前排练一下，免得把挺煽情的一件事弄成搞笑剧情，那就太搞笑了。 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庄园，今天不是周末，庄园里的客人并不多，数十个独立包房只有不到一半开放。 这种情况最好，他们练习不会打扰到用餐的客人，班长大人做为少东家，选了一个靠近庄园角落里的包间做为练习室。 这个包间远离庄园其它的包间，原来是给一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预留，今天没有人用，正好用来彩排。 李云将早就做好的歌曲打在一张纸上，然后又复印了数十份发给同学们，要求他们先熟悉，都是高考的精英，不说过目不忘，区区歌词，只是读了几遍，就记了个八九不离十。 随后又与班长将整个流程梳理了一遍后，大家开始在李云的带领下，齐声唱起了这首歌。 流程并不复杂，主打一个简单朴素直插眼泪窝子。 所有流程弄完后，回到家中，已经是半夜时分，老爸老妈也一直等到李云回来，才唠唠叨叨地回到房中。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晨，李云赶到了庄园，将昨天练习的流程又彩排了一遍，确保不会出错。 七月五日，返校的日子到了，高三三班的全体同学全都早早地来到了学校，整整齐齐地坐在班级内，身上都穿着学校的校服。 李云字写的好看，这几天又经过专业的培训机构短暂地培训，书法一道也属于略有精进。挥手间，短短数十字呈现在黑板之上。 字迹刚劲有力，锋芒毕露。 检查一遍没有疏漏和错别字后，将黑板缓缓升起。 八点，熟悉的上课铃声响起，班主任张同军张老师缓缓走进教室，从事了半辈子的教育工作，这一批学生也是他带的最后一批。 下个月，他就要离开教师岗位，享受退休生活，当老师的时候，他已经厌烦了这份工作，现在退休在即，心里居然还有些舍不得。 这届学生很争气，全都上了一本分数线，这个战绩让张老师在教育界内名声大涨，校长亲自出面挽留，想反聘他回来继续带班，但张老师还是婉拒了，为了给自己的教师生涯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老张为了这届学生几乎拼了老命，三年前还是斯文儒雅，风度翩翩的学者，现在再看，分明是一个操劳过度，不修边幅，身材走样的普通老人。 发型也变成了地方支持中央的局面，但随着时间推移，薄弱的地方力量，对中央的支持力度明显不够，显得捉襟见肘。 很奇怪，原来调皮的学生们，现在居然都穿着校服，一个个正襟危坐，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张同军老怀大慰，不枉自己平时对他们严加管教。平时背后骂自己，现在考得好了，一个个都知道了自己的良苦用心。 想着这是自己带的最后一届学生，今天过去后，这些孩子将各奔东西，可能一辈子也见不到了，自己也要告别教育行业，一时间，心里颇有些不舍。 但学生当前，为人师表，怎可在学生面前失态，深吸了一口气，张同军压下心里起伏的情绪，夹着文件也不敢看同学们，只管低着头走上讲台。 “起立” 班长带头，全体学生站起身来，大声喊道 “老师好！” 张同军愣了一下，看着讲台下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心里有些感动和自豪，自己的学生如此优秀，他这几年的辛苦瞬间觉得收获满满。 “同学们好，请坐。” 老张微笑地环视着每一个学生，他能叫上每一个人的名字，了解他们的性格，尤其是那个坐在后排，十分腼腆的李云，这个小子，低调了三年，结果最后冲刺时刻给了所有人一个大大的惊喜。 辽省二零一六届高考，全省考生文科第一名。 当时出分时，据说老校长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兴奋地擂了教导主任一拳，然后教导主任请假一个月，原因是大臂骨折。 想到这，张同军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同学们，感慨地说道 “同学们，你们已经毕业了，恭喜你们，成就了自己的同时，也让学校因为你们而更上一层楼，我这里，已经收到了你们报考院校的录取通知书，当然，你们有一大部份人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但是我还是要当着大家的面给大家通知一遍，同学一场，以后你们都有各自的前程，但老师还是希望你们经常联系。” 说完，张同军拿起文件夹，略微调整了一下，郎声念道 “张晚风，华南工程大学 焦洋，鲁省工业大学 张曼，首都政法大学 金鑫，疆省人民大学 …… 苏亚威，首都航空大学 李云，首都大学！” 张同军每念一个名字，都会获得一阵经久不绝的掌声，每念一个名字，张同军的兴奋之情便增长一分，念到李云时，张同军声音已经有些颤抖，眼里已经有了泪花。 这不是学生，这是他一枚枚的军功章，敢问这教育界，如此彪炳的战绩，除了他老张，还有谁？ 借着喝水的功夫，张同军再次强行压下心里的激动之情及不舍之情，看着眼前兴奋的面孔，张同军轻声说道 “同学们准备一下，一会到大礼堂，学校还有一个毕业典礼，到时候，录取通知书也会一并下发。好了，做为你们的老师，我最后下达一条命令……。” 再一次环视教室，张同军大声喝道 “同学们，下课！” 话音刚落，见全体学生起立，身后的黑板响起嗡嗡声，张同军诧异地转过身，只见落下的黑板上，一排排漂亮的粉笔字呈现眼前。 “老师您好 匆匆三载，弹指挥间，雏鹰离巢，远赴他乡，求学之路无止境，学生顿首，向您辞行。 请假人高三三班全体学生； 请假日期二零一六年七月五日； 请假时长往后余生； 批准人” 这一瞬间，张同军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思绪，泪水真的模糊了双眼，转过身，背着同学们擦拭掉滚落的泪珠，拿起粉笔，郑重地在黑板上写下两行大字。 “同意” “祝同学们学业有成，前程似锦——张同军” 说完，教了一辈子书的张老师，泪洒当场，朝着同学们深鞠一躬，然后怀着悸动的心情朝门外走去。 身后，学生们抱拳拱手，施以古礼，齐声高呼 “感谢先生，授业之恩。” 声震全楼，有下课早的学生和老师，全程目睹了这一幕，心下羡慕不已，有电视台取景的记者眼疾手快，用手中的录像机记下了这一幕。 第26章 毕业典礼 学校的大礼堂是去年建成并投入使用的，主要用于毕业、开学典礼，平时爱国主义教育也在这里举行。 此时大礼堂内坐满了学生及教职人员，所有窗户全部打开，有风吹入，撩起学生们的发丝，真正的风华正茂，青春飞扬。 李云坐在本班的最后一排，前边女同学拿出一面小镜子，轻轻地整理自己被风吹乱的发梢，李云借着机会，趁机欣赏一下自己的绝世容颜。 女生误会李云偷看自己，皱着好看的小鼻子，回过头轻轻地打了一下李云后，还摆出一副奶凶奶凶的模样。 李云心里好笑，也朝那女生做了个鬼脸，换来那女生掐了一下，捶了一拳。 前边主席台上，一排桌子摆放整齐，校长与教育局的领导居中，带病坚持工作的教导主任担任主持，先是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听得同学们昏昏欲睡。 接着同学代表们发言，本来学校是想让李云代表所有学生发言，但李云觉得这事儿并不适合自己，这种照本宣科的行为让他觉得有种受刑的感觉，这才极力的拒绝，学校没有办法，这才换了一个学习较好，看起来十分文静的女生上台发言。 不是没有其他的学生人选，而是这个叫曾倩倩的女生主动请求学校给她一个代表同学发言的机会，三年苦读，她说她有太多的话想要跟同学们说，跟老师们说，跟学弟学妹们说。 发言稿写的倒是十分精彩，一通照本宣科下来，没有同学和老师们睡觉，发言完毕后还博得了全场的掌声。 但教育局的领导和校长在听到一半的时候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学生们听不出来，部分老师也听不出来，但那中途改稿的发言明显是故意的。 隐晦地表达了对教育的不满，对招生情况的不公，对考生不负责的指责。但落在纸上，却没有人能挑出毛病，就像一个资深的编辑写的一篇新闻稿，句句崇洋媚外，但看起来句句都在夸华夏。 发言稿中反思、不禁要问，足足十余条，听得李云想跳起来给她一个大耳光子，这个娘们，教育好了是个汉奸。 尤其是最后一句，“诚然，网上有人说我们的教育是应试教育，但我们是应试教育的即得利益者，立志当一名教育工作者的我，在将来，一定会尽自己的努力把我们国家的教育事业，赶超寒蝉国和大和国，反思自己，才能反超别人！” 妈的，汉奸有文化，当狗长得大。 公众场合，不能打断发言，好不容易发言完毕，老校长缓缓地走向讲台前的话筒，轻轻说道 “毕业典礼，被西方人称为中国的成人礼，还有人把这句话奉为经典，每逢毕业季到来，就会有人发微语，发短视频，祝贺大家成人礼快乐。我想说，快乐个屁。” 全场欢笑如雷，校长也跟着裂着嘴笑了起来，好一会才拍拍话筒道 “刚才发言的同学，发言中有不妥的地方，我并没有打断她的发言，当你发现问题时，第一时间要搞清楚问题是什么，本质是什么，形成的原因是什么，要用什么样的方式解决问题，而不是本来没有问题，通过与不同文化的对比，就说咱们的东西有问题，更何况，你对比的数据都是网上流传，你根本就没有一点自己的认知，这很不好，不要让流言蒙住了你的双眼，如果不注意的话，你会因此而吃亏的。” 老校长借题发挥，也不用稿，对现在的乱象跟同学们深入的交流了一番，大多数同学深以为然，只有一小部分同学不以为意，其中那个叫曾倩倩的女生，脸色涨得通红，低下头不敢看其他人一眼，这与她在台上的大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过，流着泪的眼睛里，却是不甘和不服，由于低着头倒是没人能看见。 校长讲完话，教育局的领导也讲了几句，无非是祝贺学生金榜提名，恭喜学校桃李满天下，最后，开始颁发录取通知书，李云特意留意了那个女生，她考上了皖城财经大学，也是一流的学府，排名在全国二十名左右。 李云不明白，这么好的学校为什么还这么不满意，心里这么多的怨气呢。 发言结束，按照指挥，毕业的学子们都站在主席台前，与所有老师及教育局的领导合影留念，最后，校长拿起话筒朝着毕业生们深情地说了一句，“同学们，再见！” 毕业典礼结束，有老师站起身来想要组织同学们有序退出，校领导们则走下主席台打算从侧门走出去。张同军看着自己的学生们还在主席台上没有离开的意思，便招了招手，示意自己的学生们可以走了。 没想到，所有同学们都对着他鞠躬，这一幕也让刚要离开的校长和学生们看见，于是便停下脚步打算看看是否出了什么状况。 短暂的沉默后，一阵激扬的鼓点声响起，音乐声瞬间环绕在了整个礼堂，教导主任连忙高声喊停，但话未出口，却被校长打断。 “不要慌，看看怎么回事。” 出去的，正在出去的，没出去的，全都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着依然站在主席台上的高三三班的学生们。 班长苏亚威和李云上前一步，对着所有教过他们的老师双手合抱，鞠躬致谢，口中高呼 “高三三班，全体学生，感谢诸位先生授业之恩！” 大礼及地，全场师声哑然，各科老师一个个愣在原地，直到了解这些学生是用这种方式向他们表示感谢时，有的女性老师感动的落下泪来。 尤其是语文类老师，他们知道先生的意义，人人可以称先生，但学生施以大礼口称先生，这是对为师者最大的尊敬和认可，老师们也都拱手还礼。 那聪明的摄影师早就举起了相机，及时记录下了这一刻，他要将这篇文章发表到网上，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先生” 礼毕，在音乐的节奏下，李云举起了手中的话筒，轻声道 “老师，我们想为你们唱一首歌，仅以此曲，献给教我们学问，教我们做人的您，以谢老师的授业之恩。 所有老师和同学都瞪大了眼睛，那摄影师连忙打开关闭的摄像机，死死盯着那只剩两格的电量。 三、二、一 “我怕我没有机会， 和你说一声再见。 因为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你。 明天我就要离开， 熟悉的地方和你。 要分离，我眼泪就掉下去！” 第27章 MV发行 这首歌李云特意编了手语舞，高三三班所有学生经过两天苦练，终于将这些手语全部记下，此时在氛围的烘托下，一个个眼圈泛红，声音有些哽咽。 台下的老师们，尤其是女老师，不停地用纸巾擦着眼泪，有学生如此，她们感觉受过的累，生过的气全都值了，年轻的女老师有的蹲在地上，看着台上的学生们泪眼婆娑。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校长也不禁对着教育局的领导们长叹一声道 “这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一届学生，他们不只是成绩好，最重要的，他们知道感恩，这说明，咱们国家的教育制度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其实，不管他们学习如何，重要的是，都有一颗华夏心。” 教育局的领导也点点头，轻声说道 “常校长，说实话，这也是让我大开眼界的一场毕业典礼，真是不虚此行，希望我带来的摄像师能够及时的记录下来。这太有教育意义了。教育就应该这样，将优点发扬光大，而不是抓住一点不足不放，以此抹杀所有的功劳，我不担心这个班的孩子，只是可惜了张老师，和那个刚才发言的女孩。” 常校长点了点头，没有回应。 台下，穿着朴素的秦雨桐终于忍不住，一把抱住李春风的胳膊，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所有没有走出礼堂的学生们跟着旋律大声地哼了起来，虽然不知道歌词，但却记住了这欢快的旋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欢快的旋律，让人听了却止不住掉下眼泪。 终于，歌曲唱了三遍后，终于落下了帷幕，无论是场上还是场下，所有学子朝老师们叉手施礼。 “先生再见，感谢先生授业之恩！” 老师们也都回礼，用的依然是古礼，不如此，体现不出此刻的郑重 而下台来的李云，被老妈秦雨桐一把拉了过来，翘起脚，用手揉着儿子的头发，眼里的泪花依然闪动，嘴里不断地说着。 “儿子，儿子长大了，我儿子太优秀了。” 老爸李春风也凑了过来，紧紧地攥着李云的手。 “好儿子，走，回家，给我做好吃的，我要喝两杯。” 李云……！ 华夏国的父母，都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李春风跟儿子嘴上不着调，内心里却开心的不得了，到超市里买了一堆牛肉，土豆，红酒准备好好庆祝一下。 老妈自告奋勇，一定要拿出看家的本领，来给李家父子做顿大餐，展现一下她隐藏多年的实力。 厨房里如同战场，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楼下的张大爷在楼下遛弯，看到老李家厨房窗户祥云缭绕，还以为失火，扯着嗓子嗷嗷喊。 弄碎了一个盘子，手上烫了一个泡，一份炸薯条，一人一块煎牛排做好上桌，牛排外表有些焦，李氏父子在老妈的注视下愣是没敢提出任何不满。 薯条入口，不错，没有一点土豆味，吃到嘴里像嚼裤腰带。李春风年龄大，忍受力强，面无表情地朝着李云点了点头，示意味道不错。 面对自己最亲近的人，李云毫不犹豫地塞到嘴里一大口，然后……爷俩一同吐了出来。 老妈眯起了眼睛，冷冷地看向李春风，这位本想来个寡不责众的男人顿时底气不足，用手捂住嘴，小心翼翼地说道 “好汉，你我无怨无仇，你为何在土豆里下毒？” 秦雨桐轻描淡写地说道 “因为直接喂你毒药你不吃！” 李云默不作声，看着盘子里的牛排，缓缓拿起刀叉切下。 “噗哧！”一股鲜血喷射而出，溅了一脸。 一股阴冷的感觉瞬间笼罩全身，让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强压忐忑，故做淡定地拿起餐巾纸擦掉脸上的血，认真分析道 “嗯，外焦里嫩，外面太焦，里边太嫩。” 老妈眯着眼凑过头来，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叫-肌-红-蛋-白，” 李云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跟妈妈说道 “妈妈你说的对，我还没上过大学，不明白这么深刻的道理。” 说完，虔诚地端着盘子来到了厨房，取土豆切块，牛肉改刀，不多时，香气四溢，一盘拯救版的土豆烧牛肉端上桌来。 …… 京城，各大网络媒体官网，纷纷推出宋一宁导演的电影《匆匆那年》将于八月二日全国各大院线同步上映，号称实力派的姜宇达，邵萌萌，霍希均，孙维洋，孟婉秋，孟琦等几对演员倾情演绎。更有知名歌手江玉儿主唱同名歌曲mv让观众先行了解精彩剧情。 对于前几对演员，都是当下最火热的流量明星，更难能可贵的是，这几个人都是科班出身，演技虽然谈不上炸裂，但也可圈可点。 尤其是这种青春偶像类剧情，对演员的演技要求并不苛刻。 反倒是江玉儿，曾经红极一时的歌星，在相当长的沉寂后，关注的人反倒不多，信息时代，人们的记忆是短暂的。虽然生命元素为此也做了宣传，但与现在流量明星相比，还有相当长的差距。 苏宁是一家银行的职员，当年想进这家银行也着实费了不少心思，但进了银行后，远不如外表看上去的光鲜靓丽，每天关在玻璃柜台内，机械地重复着相同的工作。 行里还要求微笑服务，说实话，她现在觉得嘴角上扬是很痛苦的一件事，好不容易等到了下班，取出手机显示有十余个未接电话。 是自己老公打过来的，相识七年，结婚三年，生活的压力让她对生活已经没有了当初恋爱时的激情，两个人累死累活，赚的钱去了房租剩不下一点存款。 就在上周，她与老公爆发了相识以来第一次争吵，确切地说，是她单方面与老公争吵，老公想抱她，被她用力推开，成天就知道与他那几个同学研究项目，多少年了，一分钱没往家里带过不算，他自己的工资还都投了进去。两口之家，就靠她一个女人赚钱维持家用。 自己才不到三十岁，却有了黄脸婆的趋势，日子没法过了，她准备与老公好好聊一聊，如果婚姻不能继续，那就好聚好散，毕竟相爱过一场，放彼此一回。 回到家中，老公果然没有回家，自己简单地吃了一口，然后用手机给老公发一条信息。 “早点回来，我有些事想要跟你说！” 老公没有回信息，自己靠在沙发上一边等老公的信息，一边刷着短视频。 视频上，官方推荐弹出，一张电子海报，六个知名的明星登在封面上，看定妆照分明是高中时期的模样，海报的左边，匆匆那年四个艺术字如水一般荡漾。 “她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吗？” “中央气象台预计，从明天开始，新一轮较强的冷空气将来袭……。” 一段小提琴、钢琴为主旋律的音乐声响起，音乐中的惆怅仿佛化成实质的羽毛，撩拨听歌人的记忆与心弦。 “匆匆那年，我们究竟说了几遍再见之后再拖延； 可惜谁有没有爱过不是一场七情上面的雄辩……” 四分多长的mv，苏宁看了一遍又一遍，脑海里都是抹不去的，与老公高中时的记忆，那时的老公，胳膊上夹着篮球，自己坐在自行车的后座。 风吹起白裙，也吹起发丝。 第28章 刚播放就火 这个mv苏宁看了一遍又一遍，不知不觉间，身边的纸巾已经用光，用手背轻轻地擦掉眼泪，捧着手机去拿纸巾，刚刚起身，便听见开门的声音，她的老公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出现在她的面前。 “老婆，结婚纪念日快乐，很抱歉，没有回你信息，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苏宁怔怔地看着自己的老公，说实话，她都忘记了今天是她们的结婚纪念日。 看着明显哭过的苏宁，男人将她搂在怀里，他觉得，是自己冷落了跟自己过苦日了的妻子，不过，现在好了，她可以辞掉银行的工作，安心地做个阔太太了，他们的项目获得了客户的认可，首笔定金一百万元已经打入公司账户，等产品出来后，还有四百万的资金到账。 苏宁抬起泪眼，看着老公，烦躁的心情瞬间冷静下来，轻轻地吻了老公脸颊，没有说爱，一切尽在不言中。 生命元素及一宁影业公司，两方的负责人自mv投放市场后，便举行了一场简单的庆祝宴，不过十余个人，有生命元素公司的高管三人，江玉儿，经纪人秋姐，宋一宁导演，两个投资方的代表，一宁影业的三个主要管理人员。 几方都是初次合作，对宋一宁导演的成片以及mv的质量都有十足的信心，生命元素虽然此次免费提供艺人进行演唱，但还牵扯着歌手及公司的宣传因素在里边，况且，也是与一宁影业初次合作，为了以后加深合作，一顿简单的，以庆祝为名的晚宴必不可少。 人脉，就是从酒桌上发展而来的。 菜刚上齐，酒未倒满，陌生的几方几马经过介绍也开始熟络起来，刚要举杯致辞的宋一宁导演的电话便响了起来，低头瞟了一眼，却发现是公司值班的经理打来的电话。 这个值班的经理是他的心腹，一般情况下，没有大事他是不会给自己打电话的，更何况，他也知道自己在外应酬。没有多说，轻轻地举起酒杯，像每个人都寒暄了两句，然后一仰脖，一杯白酒便倒进肚子里。 见大家都喝光，宋一宁才点头致歉，伸手接起了电话。 “宋导，咱们电影同名mv投入市场后三个小时二十五分十九秒，播放量突破百万，打破了寒蝉国在我国创下的五个小时播放量破百万的记录。” 听到这个消息，宋一宁原本放松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但做为知名导演，宋一宁马上压下了心头的狂喜，但依旧郑重地说道 “好，你辛苦一些，随时关注，有变化随时发信息。” 宋一宁压下心头狂喜，是为了给众人一种稳重的感觉，遇事一惊一诈如何能让合作方放心，声音郑重是对员工有个交待，人家怀着报喜的心情给你报告事情，你反而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这会让员工心里不舒服。 放下电话后，宋一宁还是忍不住微微一笑，同桌的合作者们便知道是好事，于是也都笑问宋一宁导演何时如此开怀。 宋一宁夹了一口菜，微笑着说道 “还不是那个mv！投放市场三个多小时，播放量超过了一百万，打破了寒蝉国那部《青春》达到百万播放量的时间。 听到此消息，众人都欢快地鼓起掌来，只有生命元素公司的几个高管心里羡慕，因为他们没要钱啊，但最高兴的除了宋一宁外，就属江玉儿，现在是应酬时间，她不能去看手机，但她相信，自己的微博应该是炸了。 宴会一直持续到晚上十点，几个人都喝了不少酒，但似乎每个人都没有喝醉，mv的爆火，证明会有许多人会涌入影院观看电影，到时候，名利双收，怎么能让人不兴奋。 江玉儿回到酒店后，与秋姐坐在沙发上，怀着忐忑的心打开了自己许久都不上的微博，曾经红极一时的明星，微博粉丝只有区区一千余个，江玉儿甚至觉得，这一千多粉丝，有相当一部份是忘记取关，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在乎自己。 回来的路上她强压着心里的激动，想要打开微博，但害怕期望落空，强忍着回到酒店，秋姐做为江玉儿的经纪人，当然也急需知道微博情况。 同样害怕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的理论，所以是挺到了酒店才望向江玉儿，江玉儿深吸了一口气，勉强让自己看起来毫不在意，随意地坐在那里，但挺直的腰杆，和用力咬在一起的嘴唇暴露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打开微博，后台显示99+未读信息提示，头像下方，关注人数从一千多直接变为三十余万，略一刷新，又多了数千个粉丝。 江玉儿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三十余万，她最红的时候，也不过十余万粉丝，虽然那时微博的用户量也没现在多，但那是她几年的奋斗得到的数据，而现在，她的新歌才播出不到十个小时而已。 秋姐也十分开心，江玉儿是她做为经纪人时第一个艺人，无论是性格还是演唱水平，都是上上之选，包括现在，能与江玉儿唱歌水平相提并论的也不多见。说白了，秋姐认为，江玉儿有当歌坛天后的水平，只是时运不济，使宝玉蒙尘。 当初她向江玉儿推荐这首歌的时候，认为这首歌如果由江玉儿来演唱，一定会唱得更好，但出乎她的意料，江玉儿居然能把这首歌演绎到这种程度，称为仙音也不为过。 秋姐有些后悔，如果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当初说什么也要说服公司，让公司掏钱买下这首歌，不过现在也很好了，虽然没有分成，但江玉儿的名气上来了，公司一定会加大在江玉儿身上的投资，翻红是迟早的事。 江玉儿也心情十分激动，但此时此刻，她却发现除了眼前的秋姐，没有人能分享她心中的喜悦，没有人分享喜悦是件十分痛苦的事情。 想来想去，江玉儿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便给李云发了一条信息。 “谢谢你，写了这么好的一首歌，如果还有适合我的歌，记着点姐姐呀！” 点击，发送，她没指望李云能再写出这么好的歌，专业的词曲作者都需要灵感，他一个还未上大学的高中生，写出一首已经是机缘巧合了，还想写出这么好的歌，恐怕不太可能，就算可能，那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给她发信息，一是确实要感谢李云，二是心中的喜悦确实需要找人诉说。 只是，江玉儿不知道的是，这首歌还远没到顶点，这才刚刚开始。 第29章 火出天际 李云当晚自然是没有回江玉儿的信息，太晚了，自己早就睡得跟头死猪一样，早上起来，打开手机才看见江玉儿的信息，回了一个恭喜和一个笑脸后便去洗漱。 京城，失眠多年的江玉儿，昨晚同样有些失眠，与之前不同的是，昨晚是兴奋的睡不着，以前是忧心的睡不着，直到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结果，八点刚过，电话铃声便疯狂地响了起来。拿起电话一看，却是公司音乐部总监的电话号码，这个号码她再熟悉不过了，但近几年却没有与这个电话的主人通过任何一个电话。 现在这么早就打来电话，想来应该是昨天那首歌的原因。 接通电话，一个十分清朗的声音传来 “玉儿姐，昨天休息的怎么样？如果没休息好，你再休息一会，公司派车去酒店接你，公司有些想法，想和你沟通一下，你看怎么样？” 客气，整通电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就是客气，生命元素公司并不是娱乐界的巨头，但也不是小规模的杂鱼公司，旗下也正经有超过五名的三线歌星，影星。 练习生也足有数十人，通过秋姐分析，堂堂音乐总监打电话过来，而且还这么客气，一定和她唱的那首歌有关系，因为他们从江玉儿身上看到了巨大价值。 这无可厚非，人之常情而已。 江玉儿并没因为翻红而怠慢公司，也没有等公司派车来接，而是搭着秋姐的车一同来到公司。时间正好九点半。 公司演出部负责人，音乐总监，艺人部负责人，发行部负责人与公司副总经理齐聚一堂，正在商量着什么，江玉儿敲门进入，所有人都朝她微笑点头。 要是昨天，江玉儿来到公司，恐怕没有人会搭理她，这就是现实，当你体现出巨大的价值，上帝都愿意多看你一眼。 一阵嘘寒问暖，江玉儿与秋姐就座，大屏幕上出现了一行行数据。 发行部的负责人手里拿着激光笔，指着大屏幕缓缓说道 “自玉姐的《匆匆那年》投放开始，三小时播放量过百万，打破《青春》mv的过百万时间纪录，此后，更是以五十万每小时的速度暴涨，发布五小时后，播放量正式突破二百万，九个小时后，实破四百万，今天早上，播放量还在持续增长，我们也在随时关注，另外要提示大家的是，玉姐的这首歌，已经创造了最快突破一百万，二百万，四百万纪录。” 会场里掌声突然响起，是公司的副总经理带头鼓掌，纷纷向江玉儿表示祝贺。 “这首歌，公司并没有支付任何费用，同样，收益也不会有我们一分钱，但我相信，总经理与董事长知道这件事后，一定会高度表扬各位同事，与赚到的钱相比，这个扩大公司知名度的机会是千载难逢的，现在，发行部的同事们要辛苦一下，迅速拿出一个可行方案，将这首歌的热度再推一下，帮助宋一宁的电影，也是帮助咱们自己。另外，艺人部重新给玉儿设计造型，要最好的造型师，通知后勤部，给玉儿装修一个工作室，现在可是咱们公司名符其实的一姐，可不能怠慢喽。” 说完，会议室里一片笑声，江玉儿也跟着笑了起来。 她从来没有想过脱离这个公司，相反，她还很担心公司与她解约，那样，她就是一个没有根脚的艺人了。在娱乐圈，除非你人脉非常广，路子非常野，否则，想单飞，没有公司的帮助，只有死路一条，不是饿死，就是被人玩死。 那些红极一时的明星，有多少个被人下了圈套，弄得身败名裂，有口难言。 这些与李云的关系不大，他不是娱乐圈的人，歌曲的爆火，让娱乐圈的一些人注意到了他，但也只是记住了他，没有过份关注，通过信息打过招呼就算是简单结识一下，若是日后李云能在这方面展露天赋，这就是一个打交道的突破口，若是没有在这方面发展，也不损失什么。 相较于娱乐圈的公众人物，这些幕后的人员反倒是轻松许多，掩饰在娱乐外表下的硝烟少了不少，还有许多自由词曲人活跃在娱乐圈，也过得风生水起，就是钱赚得有些辛苦，也少了很多。 这几天，打开手机，就是《匆匆那年》的视频，随处可见的少男少女，耳朵插着耳机，也都是听着这首歌，别问李云怎么知道的，戴耳机唱歌是真的难听，偏偏自己还感觉不出来。 江玉儿一首歌唱罢，弄哭了多少有回忆的男男女女，到歌厅里去看，这首歌成了歌厅必点的歌曲，唱歌小妹那是必须掌握的技能，否则，小费少一百。 所有人都忘了这首歌的原唱实际上是李云这个家伙，幸好当时把版权卖出去时，自己没有把署名权也给卖了，要知道，行内人，听过这首歌后，第一个关注的不是歌手是谁，而是作词，作曲是何方神圣，哪路大仙。 卖了署名权，就等于关闭了向圈内推荐自己的通道，而娱乐圈内，单有一些人，买歌时，非要联同署名权一起购买，然后标上自己的名字，显示自己才华横溢，蒙骗歌迷。 将手机扔到一旁，现在可好，连短视频也都是网红在翻唱，要不就是网络配音。 “这mv这么火，老宋头这个电影一定赚翻了，好羡慕，他能有一个像我这样的词曲作者。” 李云躺在床上出神地想道。 老爸的身影从门前不停地闪过，一看就是有不好意思张口的事求自己，以老爸的能力都解决不了的事，一定出自老妈那里，所以，自己也解决不了，当做没看见，翻个身，装作睡觉，免得直接拒绝伤了老爸的颜面和自己的身体。 李春风在房间外转了好几圈，想去找儿子办点小事情，都是孩子他妈交待的，有心不想去，却又不敢触怒家中一把手的权威，又不好意思朝儿子张嘴，儿子也是个没有眼色的，看见自己在外边溜来溜去，就不知道主动问一句 “爸爸，你干啥呢？” 第30章 可怜的李云 见自己那混球儿子在床上装睡，眼看着有真睡过去的趋势，李春风还是轻轻地挥了一下拳头给自己打气。 然后挺胸抬头地走进李云的房间，轻轻地捅了捅李云，李云不理他，翻个身继续睡，李春风拿出鞋拔子，轻轻从墙上划过。 金属的轻鸣声回荡在房间里。 李云揉着眼睛坐起身来，一脸迷糊地看向老爸，然后呆萌地说道 “咦，大白天的怎么突然睡着了，真是奇怪。“ 这么幼稚地装傻充愣自然是瞒不过李春风，不过李春风却没有揭穿的想法，反而一反常态，十分温和地对李云说道 “想来是我儿子这些日子忙活着同学会，又忙活着写歌累坏了，适当的休息还是有必要的！” “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这老两口肯定又想算计我，不过我身上已经身无分文，莫非是想让我给他们两个写首歌？” 李云心里暗自猜测着老两口的“险恶”用心，一边面不改色地谢谢老爸，但两个眼睛里的警惕之色却是毫不掩饰。 李春风似乎看出了李云的不信任，但还是轻咳一声，装做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和你妈商量了一下，你上大学后，就需要自己照顾自己的生活，我和你妈有些放心不下，所以打算让你提前适应一下。” 说完，拿起手机，给李云转了二千块钱，随着现金到账提醒声响起，李云显得更迷茫了，睁大眼睛看着老爸，想看老爸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个……我和你妈打算让你独立的生活一段时间，我们认为这样有助于你更快适应以后的独立生活。为了不干预你，所以我和你妈打算去流浪一段时间，这个假期，这个家就当你独立生活的训练时间和训练场地！” 李云张大了嘴巴，这个理由太强大了，太冠冕堂皇了，太出人意料了，太瞒天过海了。 直到李春风有要恼羞成怒的时候，李云试探地问道 “是不是还要过过二人世界，去大城市旅旅游？” 老爸连忙否认“不，这就是流浪，为了给你独立生活空间，所以我们选择流浪！” “好吧，祝您二老一路顺风！” “谢谢，你也要加油努力，自己要学会坚强，我先走了，你妈已经到机场了，再晚一点都赶不上飞机了！” 说完，手插口袋，吹着口哨，到楼下打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李云懵了，口中喃喃自语道 “这……这……这太科幻了，太不现实了，就这么把自己给扔了。” 回头看看空空如也的房间，以及那个空空如也的狗笼，李云长叹一声 “带狗都不带我？我也想去旅游！” 只是家中无人听他的诉求，也只好自认倒霉。 打开冰箱，里面鸡鸭鱼肉，蛋奶菜粮准备的满满一冰箱，李云化悲痛为食欲，精心制作了一道粤菜白斩鸡，来发泄心中的不满。 …… 接下来的日子，李云往返于各种培训班，努力提升自己吹牛资本，外界的事情基本上不再关心。 而此时，娱乐圈发生了几件重大的事情。 第一件就是江玉儿演唱的《匆匆那年》二十四小时播放量超过六百万，四十八小时播放量破千万。一周播放量破三千万，这还是一宁影业提供了后的数据。若是不提供下载，那播放量再翻个几倍都没有问题。 同时，这首歌也获得了三十几位当红歌星的主动点赞与转发，一时间这首歌几乎家喻户晓 这个数据，每年只有天王巨星级别的几个人才能堪堪达到，江玉儿凭着这首歌一炮而红，喜提”仙音公主“称号。 第二件就是宋一宁的电影《匆匆那年》未映先火，预发的电影票出现了一票难求的局面。而生命元素公司抓住这个机会，玩命地给江玉儿推荐综艺节目，江玉儿选来选去，还是选择了一个叫做《蒙面歌神》的综艺。不过节目现在只是筹备阶段，正式开始应该在七月末。 第三件就是，辽省教育系统官方账号，发布了一条视频，视频的题目叫做《十载寒窗，感恩有你》，视频的内容就是辽省新市一高毕业典礼节选。 那群学生长揖为礼，那掷地有声的“感谢先生授业之恩！”的视频也火了。二百多万播放量，一万多条转发，粉丝数量过百万，并且荣登热搜榜第二名。华夏大学校长关维民转发微博点评 “千年华夏，最讲尊师重道，那一声先生是多少教书人梦寐以求的称呼，无论成绩如何，就凭这些学子知心，明理的行为，张老师都当得起这声先生称呼，恭喜您，花甲之期，桃李满园！” 跟随视频的那首《再见》也被网友们哭求高清音源，更有无数歌星粉丝跑到自家歌星的微博留言，请自家偶像买下这首歌，并扬言，一定能与江玉儿《匆匆那年》一决高下。 实际上，也有不少歌星对这首歌动了心，只是短时间内找不到版权所有者的联系方式，而一门心思关注自己动态的江玉儿，却第一时间发现了这首歌，于是她亲自给李云打了电话，确定了版权还在李云手上后，表达了想要购买的愿望。 而李云觉得这首歌并不适合江玉儿演唱，这首歌有些轻摇滚风，与江玉儿的气质不合，所以就婉拒了江玉儿。 没想到，江玉儿连夜将这首歌推荐给了生命元素公司的创作部总监，听说是《匆匆那年》的作者所创，创作部总监蓝沫马上试听一了遍歌曲，当下一拍大腿，这首歌太应景了，以后不管任何分别都能有这首歌的影子，祝定大火的歌曲。不一定能打得过《匆匆那年》但捧红一位歌手绰绰有余。 说句不中听的，指着这一首歌吃个十年不成问题，于是掏出电话，也不看时间，疯狂拨打副总电话，申请资金，马上与创作者沟通购买事宜。迟则生变。 李云没有在意这些事情，他疯狂地学习培训班的知识，努力把自己打造成一个人人皆知的文人，这样以后行事才有理有据，让人挑不出毛病。 天下人都知道，不怕你厉害，就怕你没有理由的厉害，经不起推敲的厉害没有人承认。勉强承认了也不服。 第31章 古文学友谊赛的通知 老爸老妈不在家，不过也刚刚发过视频，确定一下他们的儿子是否开心快乐，健康成长。 确定身体和心理都没出现问题后，这才安下心来端起一碗白米饭小口小口地吃起来，但李云分明见到了饭里有根长长的须子冒了出来，没猜错的话，白米饭里埋着大虾。 手腕悬空，手中毛笔饮浓墨，开始一笔一划地练习起毛笔字，字是文人脸，需要好好练习才行。 李云一段记忆中，曾去过西安碑林旅游，见识过柳公权的玄密塔碑，更对导游说的柳体是“凌空杀纸，入木三分”的评语大感兴趣。 更重要的是，由于亲眼见过该碑文，所以在脑子里复现的时候十分快速，其它的名人的字帖见识的少，复现需要很长时间。 李云是初练者，脑子中有笔法的要点，但手没学会，所以写出的字要多丑有多丑，没有一点柳体的风骨，反倒像被打断了脊梁的狗东西。 李云并不灰心，字在于练，时间长了，自然就会有练成的一天。所以李云写了一张又一张，字迹体也有了明显的进步，不过练的时间长了，手腕酸麻，握不稳毛笔，这才停下来休息。 手机电量不足，扔到一边充电，自己则靠在沙发上，打开许久都不曾打开的电视，准备随便找个节目打发时间。 华夏卫视台，一则新闻引起了李云的注意。 亚洲区古文学友谊赛已经召开，为期时间一个月，这一个月时间内，各国的古代文学爱好者可以主动投稿参赛。 文学主要参赛作品以诗词为主，为了便于评判，内容限定为景物描写。目光狭隘的寒蝉国人，有坐井观天的气度，总觉得自己家的疆域山河壮丽，天下第一。 前十天是投稿日期，中十天为海选日期，选择合适的诗词后，前往位于寒蝉国的主会场参加评比，同样为期十天。 参赛作品设一等奖三名、二等奖十名，三等奖二十名，纪念奖人人有份。 李云本不想参与，这玩意没法评比，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你喜欢床前明月光，我就喜欢锄禾日当午你怎么办？ 但是新闻介绍中，寒蝉国的一名文化部官员的讲话让李云十分气愤。 那孙子梳着溜光水滑的大背头，泛着油光的大胖脸，穿着西装，挥舞着两只小短手，像一只发脾气的猪。 在新闻发布会上牛哄哄地喊着什么，通过字幕翻译，才知道这家伙说了一大堆废话，想表达的就一个问题。 “我们寒国，是历史悠久的文明古国，也是现代国家中，文化传承最深厚的国家，我们有责任，有能力承担起传承历史的重托，利用这我们轮值举办这一年一度的文学盛事，带领其它国家了解古文化，学习古文化，了解大寒国，学习大寒国。” “真不要脸啊，真能吹牛逼啊！” 李云在心里默默吐槽，撮尔小国不知天高地厚，说完，记下投稿邮箱，关掉电视，打开电脑，认真地查起华夏历史的传承度和已经流传的诗词。 同样大和国与寒蝉国对外公布的历史也在李云的研究之列。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尽管之前了解过，但还是要仔细地了解一遍，如果“借”过来的诗词被人查出与这个世界相同，那自己乐子就大了，背上个抄袭的罪名，那这一辈子就别想混进文人圈了，更何况，不但自己丢人，给国家也抹黑不是。 网络很发达，华夏现存的诗词不过几百首，李杜王白的诗全有，不过与记忆中几人的诗词完全不同，只有格式相差不多。 这才放下心来，脑子里的诗词多的数不胜数，传承数百年，数千年的诗词随便弄出一首来，只要不瞎，全都能看出来谁好谁坏。 京城，一个四合院内，华夏文学协会的几个主要成员聚在一起，摇着扇子喝着茶，做为华夏最有影响力的民间组织，实际上后面有官方的影子存在。 在文学方面，国家不能直接出面，只能暗中扶持一些民间组织与其他国家暗中扶持的民间组织对抗，扩大华夏文化在世界面前影响力。树立起华夏国民的文化自信。 为首的老人姓杨名怀古，曾经的首都大学文学院院长，刚到退休年纪时，便从院长的位置上退了下来，着手举办了华夏文学协会。 协会里很快吸引了一批文学爱好者的参与，这几年，几个老人致力于华夏文学的研究与发展，让华夏在文学领域有了长足的进步。 外国文学，伪华夏类文学虽然还是主流，但有相当一部分国民依然对国内传统文学产生了认同 没有自己文化的民族是不能长远的，而文学作品是体现民族文化最重要的一部分。 面对以友谊形式发布的活动，实际上就是一场不能拒绝的赌博，赢的人，会对其他国家的民众产生影响，拉高本国在外国人心里的形象和向往。输的人，不言而喻，会促使自己民族的向心力减退。 这是一个潜移默化的过程，外国文学入侵成功，国民会对自己的民族没有认同感，对民族没有认同感的人民，就是一盘散沙，狗来狗咬，鸟来鸟啄。 针对此次寒蝉国的发起的文学友谊赛，杨怀古会长与其他几名重要会员亲自参与审阅工作，力求将最好的文学作品送去参赛，进一步扩大华夏文学界的名声，夺回古文化传承的魁首之位。 只是几天下来，也没有发现几篇拿得出手的作品，说好听的就是游戏之作，说不好听的，大多数都是无病呻吟，空洞无物，干瘪无味。 无奈之下，杨院长都打算让几位在文学会中举足轻重的老人也拿出一首过得去的诗词来，哪怕送给几个有才华的弟子手中前去参赛，也不能让寒蝉国，大和国将华夏国给比下去。 每一次失败，都是对国民一次大大的羞辱，让国民与民族文化离心离德。 此时，杨院长在内的几个老教授，摇着头叹息着放下一篇咏春的稿子，写得离题万里不说，用词生硬，笔力青涩，让人如含盐在口，更要命的是语句不通。 要是扔了，寒了拳拳报国之心，若是不扔，烦得几个老教授身心疲惫。 一愁莫展之间，负责查看邮箱并打印文件的助理人员将几份稿子打印出来，第一时间送到了几位华夏文坛泰斗面前。 几个人每人审阅一份投稿，一个看完后再换另一个人，最后提出意见。可当大家还没仔细看手中的稿件时，一个叫齐为民的老教授霍然起身，双目圆睁，鬓角飞扬，口中忍不住大喝一声 “好！” 第32章 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随着齐为民老教授的一声暴喝，几个老人都吓得手一抖，手中的来稿都扔了出去。在天空飘扬。 “死老齐，你干什么，嗷一嗓子，差点把老夫提前二十年送走。” 孔姓老者面色苍白，老花镜一边搭在耳朵上，一边勾在腮帮子，银白色的头发根根直立，鼻孔的气息在眼镜片上形成一小片白色雾气。 瞪着眼睛愤怒地盯着入神的齐为民。 其他人也都怒气冲冲地指责齐为民，但齐为民却死死地盯着手中的投稿，两道黑色浓眉高高挑起，眼睛左右不停地扫视着，明显看完了一遍后，又重新看了一遍。 嘴唇紧闭，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偶尔吞咽的口水让人知道他看到了好作品。 孔姓老者名为孔约，是个脾气暴躁的老头，见老齐不搭理他，也觉得有些反常，观看老齐面色如醉酒，二话不说，站起身来，一把抢过老齐手中的稿件，大声说道 “你这个老家伙，轮着班看，你都看完了，也让我老孔看一看。” 老齐看的正身临其境，猛然间被人夺走，立时横眉立目，差点一拳头轰过去，幸好反应快，回过神来，抡起的拳头又偷偷放下。 夺过作品的孔约还朝齐为民顽皮地眨了眨眼睛气人，看到齐为民气急的样子，心里高兴极了，不理齐为民吃人的眼光，眼睛向纸上看去。 这一看，不得了了，眼睛一下就扎了进去，嘴里吧唧有声，杨院长曾取笑过他，说他读好文章时，如饮琼浆，如食凤髓。 见孔约如此，其他几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想看看齐为民与孔约看到什么。 于是都凑上前去，不料，那孔约后退一步，一屁股坐在杨怀古平时晒太阳时的躺椅上，双手举着稿纸，轻声念道 “《望海潮.东南形胜》作者华夏，青衣”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本来众人还想抢夺一观，没想到孔约居然大声诵读了出来，当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此句一出，登时震住了众人。 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一出，众大家眼里都放出光来。这分明是描写景色一阙词，而且是描写古代三吴之地的繁华景象。 用字精练，通俗易懂，多一字啰嗦，少一字残缺，最重要一点，这与京城紫禁宫中展示的国宝，宋朝名画《盛世皇朝图》中的场景一般无二。 读了此词，让人在脑海中就勾勒出一幅绝美的画卷。让人忍不住想去看看宫中名画，让人想去杭城看看钱塘美景。 孔约将资料端在手中，来回踱步，片刻后，沉声对杨怀古道 ”老杨，我请个假，我要到紫禁宫中看一看那幅名画，再去看看江南盛景，我觉得那幅名画要是配上这阙词，才当得名画之称，等我看完了，我就去找京城美院的赵大生，让他给我临摹出《盛世皇朝图》然后找吴周把这阙词给我提到画上。要不然，我要睡不着觉了。至于参赛的事，有这一阙足矣，其它的，都他娘的扔了吧，送出去也是丢人！“ 说罢，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犹豫。 齐为民操起电话，查了一会后，拨通了邮箱公司的客服电话，直接报上名字，要求他们帮忙查一下邮箱认证登记人的信息，与孔约不同，他想见见这阙词的作者，他有太多东西想与作者讨论。 不过，结果让他很沮丧，对方很有礼貌地回应，客户信息没有本人同意或者公安机关的调查令，邮箱运营方不会向任何人或组织泄露客户信息。 而杨怀古则不然，他让工作人员打出一份诗词，然后一头扎进了书房，开始逐字逐句地研究这阙词的每一句含义和典故。 这首词他听的明白，但分解到每个字却又如坠雾里，只看其形，看不清根脚的深奥感觉。 剩下的两人中，一人捧着一页纸，一字一句地读着，一字一句地背着，反复诵读的满面潮红。 其中一人姓刘名介之，读了数遍后，仰天长叹道 ”好词如美酒，闻之奇香，读之则醉，孔约那个斯文败类，居然要去杭城看上一看，把文学的意境之美破坏得支离破碎。希望这老家伙去就去了，不要回来大嘴巴乱说，破坏了我心中红尘圣境的幻想。“ 最后一名叫做孟庆年的老教授也感叹道 “刘老弟和我的想法一致，诗里之美，带着凡尘的烟火之气，景色再美，也没有了那份来自内心的宁静，现代的人造美景，美则美矣，却多了七分匠气，无端破坏了诗词的美感！” “咱们去找吴周吧，让这老家伙过过笔瘾，把这个写下来，这些电脑字，完全没有毛笔字的神韵，糟蹋了好东西。” 二人意见一致，也不打招呼，将作品揣到怀里，直奔京城市里驶去，目标地，京城美院。 新市，李云将这首《望海潮.东南形胜》交上去后不久就后悔了，想撤回邮件却显示对方已接收并阅读，无法撤回。 挠了挠脑袋，心里懊恼地道 “光顾着跟这群棒子生气了，这要是有人查到自己，问自己小小年纪如何写出这么精彩的词，自己根本没有充分的理由服人。幸好用了笔名，要不然非得让人问死在公众面前不可。” 但事已至此，无力回天，于是李云扑到电脑前，疯狂地检索相似信息，给自己提前准备好充足的理由。 只是可惜了，自己没有留详细的参赛信息，拿了名次，他们要怎么才能寄给我呢，这真是一件让人苦恼的事情。 正在这时，手机响起，单调的铃声一遍遍地提醒李云，催促他快点接电话。 第33章 有人买歌 电话恼人的铃声响起，李云只好暂停上网查找资料的行为，拔下电话的充电器。 来电显示居然是江玉儿。 自从上次江玉儿给他打电话，想要买那首《再见》时，李云以不适合她的风格为由婉拒后，江玉儿也没有联系过他。 这次打电话来，想必还是因为这首歌的事情，李云有些腻歪，他很不喜欢那种狗皮膏药一般的人，为了达到目的不停地进行电话骚扰。 所以李云犹豫了一会后，还是决定接一次江玉儿电话，如果对方还是要求将买歌，自己再次婉拒后就会拉黑，以后都不会再联系。 电话接通，客气了一番后，仿佛也看出了李云语气中的敷衍，于是连忙将来意说明，李云这才表示考虑后放下了电话。 李云猜对了一半，江玉儿确实想买歌，但却不是自己买，而是帮着公司联系一下，说白了就是牵个线搭个桥。 生命元素公司的创作部总监经过江玉儿推荐，亲自听了这《再见》后，连夜联系公司的副总，申请资金八万元，用于购买李云的歌曲。 实际上，做为创作部的主管领导，他是有单次动用十万元以下的资金而不用事先报批权利的。 但做为一个打工人，享有特殊权利时，也不能显得过于独断，私下里提前知会领导一声还是很有必要的。 所以当李云与蓝沫坐在土味十足的咖啡厅时，蓝沫还是显得很大方地抛出五万元的价格收购李云的这首《再见》。 李云装作很惊喜又很为难的样子推托说已经有人联系他，愿意出资六万元想买这首歌，而自己已经答应人家，虽然没有签协议，但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怎能轻易反悔！ 蓝沫一再追问想买歌的人是谁，李云耸耸肩，没有回答蓝沫。 蓝沫倒也理解，事情未定之前，很多明星都很谨慎，都会要求相关知情人员保密，而保密协议这种东西，除了国家安全部门，就娱乐圈用的最多。 但蓝沫依然不甘心，咬着牙试探地喊了一声七万，表示他愿意用七万元收购这首歌，而李应也恰到好处地露出想卖，又怕害了自己名声的表情，简单来说，就是纠结。 看着李云的表情，蓝沫心里也犯合计，暗道 ”这小子是不是装的，就是想多卖点钱。“ 可惜，这一切都是他的猜测，虽然他有八成的把握认为李云在那里虚张声势，但他也不敢赌，就怕那两成是真的。 见李云还在那里纠结，蓝沫深吸了几口气，最终还是一口饮尽了杯中的咖啡，然后将空杯放在一边，认真地说道 ”这样吧，李云，我很喜欢你这首歌，但我们的经费也有限，我给你八万块，你将这首歌卖给我们，如果你觉得价格合适，咱们就签合同，如果价格不合适，那你再考虑一下，我们下次也可以合作，你看怎么样？“ 说完，将衣服穿在身上，公文包放在腿上，做出随时要走的样子，这回轮到李云猜测了，他也不确定对方会不会就此离开。所以，略一犹豫，便同意将歌卖给生命元素，但同时提出，自己只卖歌，但署名权不会出售，必须写自己的名字。 蓝沫皱着眉听完李云的要求，然后笑着说道 ”那很遗憾，我们只能期待下次再进行合作了，我公司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在桌子上，眼里看着李云，嘴里却叫来了服务员，指了指桌上的钞票后，拎起自己的包，就准备向门口走去。 李云站起身来相送，并同时表达生命元素对自己所写歌曲认可的感谢。 蓝沫也策笑着朝李云握手，然后便转过身一步一步地朝着大门走去，心里默数着一、二、三。 李云坐在原地，捅鼓着手机，有人给李云邮箱写了邮件，点开一看，居然是评选组采用了他的那首《望海潮.东南形胜》做为参寒作品之一，要求李云提供居住地址及联系方式，便于后期交流及颁发奖项。 李云没有动心，他还不想这个时候暴露在这些文人的圈子里。所以他就当做没看到一样，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正是因为他这么一走神，快要走到门口的蓝沫又走了回来，长叹一口气道 ”我实在是舍不得你这首歌，这样吧，还是八万块钱，署名权留给你，但如果你还有好歌的话，麻烦你优先考虑我们公司怎么样？“ 这实际上就是借坡下驴了，价格没有缓和余地，只好退而求其次，放弃署名权，反正公司也没有要求他将署名权也买过来，这么做，无非是想给公司多争取一些重要资源。” 见洽谈的结果也符和了自己的心理价位，于是也不再坚持，痛快地在合同上签了名，并按了手印。 两方皆大欢喜，一个开心自己没有买贵，一个开心自己没卖便宜。 至于刚才所说的优先购买权，并没有在合同里体现，不过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当不得真。 合同签完，蓝沫通知财务向李云指定的账户打款，成功后，两个人互相留了电话号码，口头约定下次有机会一起喝茶后，便分道扬镳。 李云的账户多了八万元，这是他与蓝沫见面前，用身份证办理的银行卡，经济大权要掌握在自己手里，要是让老妈知道了，一定会将所有钱都没收。 自己是大人了，还总把自己当小孩子，怕自己乱花钱。 …… 京城，杨怀古挥毫泼墨，将这首《望海潮.东南形胜》认真地写了一遍，然后满意地贴在一张帛布上，又小心翼翼地装上卷轴，越看越喜欢。 喜不自胜的情况下，又拿手机拍了一张照片，打算给他远在外地的几个老友拍过去看看，这么好的诗词，如此张扬的书法，足够让那几个老友自惭形秽了。 但他将照片导入到信息里，准备发送时，还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退出了编辑，然后还给刚才那几位老友发了信息，要求这首诗词暂时保密，还特意给孔周打了一个电话确定，避免扩散，被寒蝉国提前知晓，然后不要脸地进行模仿。 那群孙子，恶心着呢！ 第34章 无名之辈 七月中旬，北方的天气还没有像南方一样，热得人想死，但李云的两首歌却在歌坛上火的一塌糊涂。 所有这个时期出新歌的歌手，莫名其妙地败在突然出现的那首《匆匆那年》上，本想趁着这首歌的热劲过去，再进行一波官宣，结果，生命元素又给歌坛的一个新人组合上了一首新歌。 这个叫做夏日传说的组合是生命元素公司准备近期出道的组合，公司得到这首新歌后，马上便安排这个组合进行试唱。 结果，三个男生表现优秀，很明显都有不俗的演唱功底，这首《再见》便不做他人想，直接让这三个男生录制mv。 甚至都没有经过前期预热，直接让旗下明星帮助转发，庞大的粉丝量，江玉儿的师弟头衔让这个称为夏日传说的组合一下便成为了短视频中的当红组合。 与《匆匆那年》不同，这首歌轻摇滚风更受男性的喜爱，欢快中带着伤感更能引起男人的共鸣。 歌词“我怕我没有机会，和你说一声再见，因为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你！”在各个场所中响起。 另外，这首歌节奏明快，演唱难度低，更加受到了网友们的青睐。在短视频歌曲类排行榜上，几乎一夜之间便追到了《匆匆那年》身后。位列热歌榜、搜索榜、话题榜第二名。 而且各榜单的上投票数，远高于第三名赤红娱乐当红歌星杨亚的《离别》，而在华夏新曲龙虎榜上，这种差距拉得更大。《匆匆那年》新歌热度排行榜第一名，播放量一亿三千万次，《再见》播放量七千一百二十七万次。《告别》播放量一千一百一十三万次。 要持续一个月排名，如果没有意外这首《告别》恐怕要真的告别与前两首歌一争高下的资格了。 外行看门道，内行看热闹，无论粉丝如何照顾自家偶像，玩命一般地听自家偶像的歌，也改变不了行内人士分析这些歌曲的有效数据。 热歌榜前两首歌在这个毕业季，简直可以称为神作，而且看这架势，有成为经典的趋势。 要知道，有的歌手奋斗了一辈子，也只能混个十八线的小艺人，有的歌手却可以凭借一首好歌吃一辈子，但这都不算经典，真正的经典，首先是传唱度要十分可观，其次是歌手大红大紫，最后，词曲作者还要在圈内有着极高的知名度才行。 李云这两首歌大火，圈内人士已经看出来有成为经典的趋势，他们关注歌手的演绎的同时，还关注词曲的作者。 不过让他们失望的是，这么优美的词曲，作者居然是一个无名之辈。这让很多的圈内人生出了不服的想法。 此时，无名之辈正在纠结一件事情，他的短视频帐号收到了一条陌生人的私信，本来这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不过，给他发私信的人却让他有些意外。 不是别人，给他发私信的人网名叫“睁眼瞎” 给他的留言也很冒昧。 “李先生您好，我是汪雨，很抱歉打扰您，冒昧找您，是想请您出手，为我写一首歌，我可以只要临时授权，并且为您支付两万元的劳务费用，如果您愿意帮我，感激不尽！” 私信内容有限，只好简短解说。 汪雨并不知道李云认识他，所以此时的他正在一片树荫下休息，手里抱着手机，心中忐忑地给李云发一条私信。 他不知道那个叫李云的男生会不会搭理自己，前些日子，他在努力卖唱时，一个原来的铁杆歌迷认出了他，这真的是铁杆歌迷，见他落魄至此，于是招呼了好几个他当年的歌迷，给他凑了两万元，帮助他生活下去。 其中的一个歌迷，还是李云上学时的一个老师，他劝汪雨不要自暴自弃，应该想办法重新回到乐坛，夺回属于自己的荣耀，并为自己正名。 说实话，汪雨确实动心了，他虽然当时打算攒够两万元钱就回到家乡，找个安稳的工作，但内心里还是有些不甘，经过歌迷的劝说，那颗强迫冷静的心便开始躁动起来。 只是想到他的歌曲已经被公司收回，自己不能再唱那几首成名作时，刚有些悸动的心又开始沉了下去。 那歌迷见汪雨有心想回却是一脸的无奈，当下便猜出来他窘迫的原因，毕竟，他被宏宇唱片收回成名曲的演唱权并不是什么秘密。 当下略一犹豫，便将李云的短视频号告诉了汪雨，但李云的电话他却没有透露。 汪雨考虑了一夜，也听了李云写的两首歌，说实话，汪雨心动了，这么优美的歌，是他当红的时候都未曾拥有过的，现在，有一个朦胧的机会放在眼前，或许是上天给他的一线生机。 最终，还是怀着忐忑的心情给李云发了一条私信，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惧怕一个学生对自己视若无睹。 李云也很纠结，他认识这个汪雨，后来还在网上搜过这个人的相关信息，评价并不高，但他亲眼见过那个于菲菲，更是一个造作的人。 李云不圣母，也没有到同情心泛滥的地步，凭着可笑的怜悯之心帮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尤其是汪雨，他并不了解，所有的信息全都来自网络以及自己的匆匆一面。 于菲菲在李云的心里印象并不好，但这不代表被她利用的汪雨就是好人，相反还有可能是阴谋算计的失败者。 所以，想到这，李云还是退出了程序，不打算搭理这个叫汪雨的家伙。 正准备拿起毛笔，练习一下今天的功课，刚刚扔在一旁的电话却响了起来，无奈之下，只好将沾好墨的毛笔小心地放在砚台上，拿起电话，发现是上学时教自己历史的铁英老师电话。 对于自己的老师，李云还是比较尊重的，当下按下接听键，并恭敬地叫了一声老师。 那边，铁英老师爽朗地笑了起来。 “我的高考状元呀，你好啊，我给你打电话是不是很意外？” 李云确实感觉很意外，他与历史老师交流的并不多，但这个铁老师在学校却是有口皆碑的好老师。 有他在，他的学生不会被校外的混混欺负，有他在，学生只要有困难，找到他，他一定会想办法帮助解决困难。 当年就是因为自己班里的学生被校外混混欺负，正好被他看见，将混混暴打了一顿，结果，混混报警，要不是学校出面，赔偿了混混医药费及精神损失费，取得了混混的谅解，铁老师都有可能被拘留。 当然事情完毕后，学校对他也进行了处理，取消了代班老师的工作，担任起教一二年级历史的教学工作。 这么一个受人尊敬的老师，这么晚了，给自己打电话的原因是什么呢？ 第35章 好人李云 “铁老师您好，我在时刻准备着聆听你老人家的教诲！” 李云并没有说意不意外，也没有问老师给他打电话有什么指示，而是油嘴滑舌地拍了老师一记十分谄媚的马屁。 “你小子，原来没发现你这么滑头呢？是这样的，老师是向你承认错误来啦，哈哈，想着告诉你一声，免得到时候弄得你措手不及！” 李云心里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没有点明，而是接着铁老师的话道 “老师您言重了，您老要是这么说话，这是让我无话可说呀！” 仗着脸嫩，李云就是不问铁老师有啥事，气得铁老师在电话那一边轻轻地挥了一下拳头，暗道这小子跟他爹一样是个滑头。 啥爹啥儿子。 “是这样的，有个歌手，老师当年很喜欢他的歌，昨天偶然在大街上见到了他，看他过得很落魄，想着你小子能写歌，便把你的短视频号码发给了他，这不，没经过你同意就泄露你个人信息，想着和你道个歉，别对你造成困扰才好。” 李云翻了个白眼，像铁老师这么实在的人，也开始弯弯绕绕说话，李云真心觉得很累。 “老师您言重了，短视频账号本来就是让别人关注的，您老总是跟我提道歉，就跟打我脸一样，要是您心情不好，我主动上门让您揍一顿，您看怎么样？” “你这个臭小子，算了，不和你兜圈子了，老师就是想告诉你，老师看他可怜，就跟他说了你的本事，但不要觉得为了给老师面子，轻易就帮忙，免得上当受骗。一来是跟你道歉，二来也是提醒你一下，我只是给他推荐了你，没有太多的想法，别为难自己。” …… 挂了铁英老师的电话，李云没有去想这些事情，反正又不是自己求人，总得自己考虑好了再做决定吧。 于是，提起毛笔，安心地练起书法来，比起这些对他来说并不重要的事，很明显，练字是最为重要的。 经过几日的练习，李云的毛笔字还是有一定进步，至少字体中规中矩，看起来虽然过于古板，但也没有那种歪七趔八的模样。 放下手中的毛笔，简单的休息了一会，这才拿起手机，搜索起汪雨的公开资料。并搜索了两首网友上传的，曾经汪雨的歌曲视频。 视频中的汪雨意气风发，颇有一副少年得志的模样，与现在汪雨的形象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不是指衣着，更多的是形体及表情的变化，青年时期有多桀骜，现在就有多落魄。 “都是名利二字闹的！” 李云自以为是地感慨道。 不过随即又想到了自己，自己也是享受过名利的人，不过那时的他，不为名利而发愁，反而更追求那种市井小民的生活，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现在，名与利都没有了，他才知道名和利对自己多么重要，天底下最幸福的事，莫过于当一名富二代，混吃等死那是几辈子才能修来的福份。 想到这，李云又想起了被老妈没收的五万块钱，自己要经过什么样的努力，才能让老爸老妈发财，然后自己过上富二代的生活呢？ 好怀念啊！ “努力赚钱，给老爸开公司，然后自己当个富二代！” 李云草率地立下了自己的愿望，完全没有想过这个愿望在逻辑上有多么的不合理。 “圣母一次吧，瞧着那汪雨的唱功很扎实，签个合同，给他写首歌，卖他十万块，先支付两万，如果他出名了，自己就赚了，如果没出名，歌曲的版权还在自己手上，再卖给别人也不错，谁让自己是个好人呢！” 说完，添加了汪雨为好友，开始了他的摇钱树培养之旅。 李云在这里进行着他的恶毒计划，在另一个小区内，一个女孩扑到妈妈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谁惹了我的宝贝倩倩，告诉妈妈，妈妈替你主持公道！” 刚下班的潘云刚回到家中，就见女儿哭着扑到了自己怀里，这几天，电视台里组织重要人员上省里开会，潘云做为电视台的副主编，此行自然需要前去。 会议比较重要，走的也比较急，所以并没有参加女儿曾倩倩的毕业典礼。虽然利用空闲时间知道了曾倩倩的录取情况，但也毫无办法，只好安慰女儿，等她回来再说。 这一晃就是将近一周的时间，会议完毕，终于回到家里，就见到了曾倩倩萎靡的精神。整个人都像是要死掉一般。双眼红肿，容颜憔悴。 “妈妈，菁华大学没有录取我，我的分数明明过了分数线，他们却没有要我，也没有个理由，这几天，我成了同学人眼中的笑话，他们看见我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唔唔唔唔……” 看见妈妈回来，曾倩倩哭得更伤心，甚至到后来，都有哭抽过去的架势，这可把潘云吓坏了。 宝贝女儿可是她的命根子，连忙拿起电话，查询到电话后，就给菁华大学的招生咨询打了过去，对方查询了一下后，很客气地回复道 “尊敬的学生家长您好，我们这里查询到考生分数确实达到了我校的录取标准，但考生不愿意接受调剂，所以我们才没有录取，请您谅解。” 电话开得是免提，听到这个回复后，曾倩倩尖叫一声，冲了过去，一把抢过潘云手中的电话，声嘶力竭地喊道 “不可能，不可能是这个原因，一定是你们收了别人的好处，把我顶掉的，一定是，那个李云，就报考了首都大学，且不接受调剂，还不是被首都大学录取了，你们凭什么不录取我，就因为那条不接受调剂的可笑原因？” 面对曾倩倩的无理取闹，菁华大学招生咨询的工作人员体现出了良好的素质，至少语气上没有任何波动。 “考生您好，这里菁华大学，不是首都大学，如果您对首都大学不接受调剂依然录取的行为有疑问，请您致电首都大学，首都大学的咨询电话是……。” 话未说完，曾倩倩便将电话狠狠摔出，砸到墙上，一部昂贵的水果电话便成了一堆零件。 潘云并没有指责曾倩倩，反而一把抱住自己的宝贝女儿，急声安慰道 “宝贝，宝贝，不气不气，妈妈帮你出气，教训那个让你难堪的臭小子。” 曾倩倩“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哽咽地说道 “妈妈，唔唔，都怪嗯嗯，都怪那个李云，没有他，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事，唔唔，平时都没有名次的家伙，居然考了个全省第一，唔唔，他一定是作弊了唔唔。” 潘云轻声地安慰着女儿，心里升起对李云的恨意，一边哄着女儿，一边拿起女儿的电话，将登陆自己的微语账号后，向一个灰狼头像的联系人发了条信息 “在吗？晚上想喝豆浆！” 第36章 无妄之灾 好一会，灰狼头像闪了一下，一条信息传了过来 “豆子泡了好几天了，今天你要多喝点哦！” 随后又发来了一个地址，赫然是一个小区的地址。 晚上六点，潘云打扮的花枝招展，自己开车来到了约定地点，刚刚敲响房门，门就被打开，一个五十多岁的秃顶男人见潘云站在门口，大笑一声，然后一把将潘云拉了进去。 关上门，不等潘去换鞋，横着抱起走向卧室，重重地扔到了床上，然后自己也扑了上去。 随着潘云欲拒还迎的挣扎，两个人的衣服纷纷飞起…… …… “啪”潘云点燃一支女士烟，然后将烟塞进男人嘴里，随后自己也点燃了一根烟。用纸巾擦了擦嘴后，才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随后又将烟雾吐向了空中。 男人年纪大了，体力不支，半靠在床头，胸膛不住地起伏，斜着眼看着潘云道 “亲爱的，像这么主动约我的时候可不多啊，说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潘云将毛毯在自己身上裹了裹，又吸了一口烟后，便将烟扔到了烟灰缸内，柔声道 “刚刚出差回来，想你了，要不是宝贝女儿伤心，我早就找你了，你个没良心的，说得人家好像无事不登三宝殿一样。” “倩倩伤心？为什么，不是考了一个挺好的大学吗？” 男人有些奇怪地问道。 潘云一听这话，当下翻过身子，像老虎捕食一般压在男人身上，带着哭腔道 ”你可知道，倩倩本来能考菁华大学的，后来中途冒出个叫李云的来，生生占去一个名额。倩倩单纯，觉得有李云在，自己不会被菁华录取，所以就报考了皖城财经大学。结果，那个混蛋李云也没报菁华大学，反而报考了首都大学，你说，就因为他的虚晃一枪，让我家倩倩痛失了菁华大学的机会。可不可恨！“ 那个男人看了一眼潘云，眉头稍稍皱起，沉声道 ”报考哪所大学，是考生的权利，谁也无权干涉，人家又没有逼着倩倩不许报考菁华大学，你凭什么记恨人家，你都是电视台的副主编了，怎么连这点事情都搞不清楚？“ 潘云听到男人这么说，抬起手轻轻地擂了男人胸膛几下，然后摇晃着身子道 ”要是这样，我才不会生气，只是那个叫李云的小屁孩子，平时的成绩很普通，能考上二本都算超常发挥，可这次，却在高考中一鸣惊人，直接弄了个全省高考第一，你说这里没有猫腻你信？“ 听闻此言，男人一把推开潘云，狠狠地抓住潘云的胸口，眯着眼问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你要知道，这可不是小事，弄大了，可是要有很多人倒霉的，别说他一个小小的李云，就是辽省的那几位，也有可能爱到牵连，你想好了再说。“ 听男人这么说，潘云缩了一下身子，努力睁大眼睛装出一副可怜样子道 ”我当然没有证据，我要是有了证据，还会找你帮忙，我的想法是这样的……“ 说完，看着男人犹豫的眼神继续道 ”这么做，你可以置身事外，又可以随时入局，无论如何，你都有政绩在身，要换届了，你就不想再往走一走？“ 男人考虑了一会后，仿佛觉得潘云说的有道理，于是淫笑着点头同意，然后在潘云尖叫声中扑了过去。 …… 在家中的李云还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记上了，饶有兴趣地听着那个叫汪雨的男人讲述着他对自己的规划。 而那头的汪雨，自接到了李云通过他的好友申请提示后，便匆匆结束了献唱，他真受够了卖唱生涯，因为唱的很好听，总有手欠的观众在他唱一半的时候，突然间打断他的表演。让沉醉其中的听众们失去了打赏的想法。 正好李云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汪雨一分钟都不想唱下去，在众人的嘘声中，快速离开。 简单的问候后，李云提问他，如果给他写歌他如何能够保证能够演绎好，不是否认他的唱功，但唱功好的人多的是，始终出不了名的更是数不胜数。 汪雨自然有自己的想法，李云刚一提问，他就将事先编辑好的方案发给了李云。 说实话，李云本来就是想随便问问，一是给对方造成自己并不愿意给他写歌的想法，经过一系列询问才让自己显得被汪雨打动，勉为其难给他写一首歌，毕竟，若是十分痛快地给汪雨写一首歌，后期的费用就不太好谈了。 二是不经一番拉扯，会让对方觉得自己的歌很容易得到，从而在后续的谈判过程中无法占据绝对上风。 只是没想到，这个汪雨居然还准备了一份方案，那自己就得好好看一看，明天早上给他答复。 说完也不理汪雨一停地道谢后，下载好文档后，便退出了短视频平台。本地阅读汪雨的方案。 方案很简单，八月份，华夏总台将要举办一档选透节目，先是全国海选，然后各省决赛，最后进入全国比拼，最终决出一个全国月度总冠军，月度总冠军争季度总冠军，季度总冠军争夺年度总冠军。 汪雨想报名参加这档节目，原因是不同于地方台节目，这档节目是由华夏总台先期拨款，参赛者免费参与。二是无论是评委或者是幕后，都是国家歌舞团的在编艺术家，与地方各娱乐公司很少有瓜葛，不会被黑幕所影响。虽然他的负面新闻很多，但大多都查无实证，不算污点艺人。 单单就没有黑幕，不收费这两点就让汪雨参赛没有了门槛，更何况，如果拿到全国总冠军，甚至可以签约华夏歌舞团，华夏话剧团、华夏电视台综艺部等华夏官方文艺团体。 赚得虽然不多，但对他的影响将是十分巨大的，这也是许多民间的艺人们拼命想要加入的。 只不过可惜的是，华夏电视台举办的这档节目也是有规矩的，不接受有合约在身及自通知发布之日起解除合约的艺人。 李云不用多想，便觉得这条路可行，华夏国的官方艺术团体，是有着一些特殊使命的团体，有过在那里工作过的经历，对艺人本身就是一种认可，既能获得国家级演员评级，还能获得广阔的晋升空间。 更得要的是，那里的合约没有猫腻，没有违约金，只有固定年限的合同，合同期满后，可商讨继续签约还是离开。 当然，如果艺人没有履约，中途想要离开，且没有经过层层同意的情况下，虽然不用违约金，但极有可能面临来自官方的封杀，真正意义上的断绝所有演艺道路。 可换成汪雨这种况，这种要求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所以李云决定帮汪雨一把，赚钱的同时，或许还能与官方的娱乐圈搭上关系也说不定。 第37章 狗男女 第二天一早，李云再次联系了汪雨，表示愿意帮助他写一首歌，考虑他目前的状况，建议他使用另一份合作方式。 李云放弃了他原来想要首付两万，后期提成的合作方式，改为先免费为汪雨提供五首歌，这五首歌汪雨的使用期限是一年，每首歌五万元，一年后，如果汪雨得到华夏总台《华夏优歌》总决赛的年度总冠军，这几首歌则免费赠予汪雨。 如果没能拿下年度总冠军，则汪雨按照每首歌五万元的价格一次性支付所有款项，当然，如果汪雨无力支付，刚李云收回所有版权。 李云这么做目的其实就是想扩大自己在圈子里的知名度，别看他给江玉儿与夏日传说组合写过歌，两首歌都大火，江玉儿被粉丝戏称为小公主，那几个年轻人的夏日组合也被称为当红炸子鸡。 可是，在圈内，他依然是那个偶然灵光一现，写下两首歌曲的无名之辈，这两首歌如此红火，那几位歌手的唱功加分不少。 所以李云需要找到契机，为更多实力及人品还算优秀的歌手写歌，逐渐扩大在这行内的影响力。 两段记忆的融合，让李云想赚钱，想出名，简单直接，比那些高喊着为了艺术的家伙们强多了。 想赚钱就要先投资，所以李云才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来，将李云视为救命稻草的汪雨自然没有意见，一口答应了下来。 两人约了见面时间后，李去便躺在床上，先来个回笼觉，在合计一下，脑海中已经“下载”过的歌曲哪些歌更适合汪雨。 …… 潘云还是走了，不过，他已经与那人商量好了，仓促地准备好了一场阴谋，达成两人不可告人的秘密。 与潘云深入交流的男人叫田武，新市宣传部的常务副部长，老部长退休后，原本应该由他顶替，结果查，上级政府空降过来一名年轻的官员担任一把手，田武的幻想落空，准备在熬上几年，混一个体面的级别便退居二线。 没想到，潘云却给了他一个向上一级的机会，那就是把曾倩倩的问题当做突破口，或许能达成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下午的时候，所有宣传部下辖的单位一二把手全部到宣传部召开会议，会议要求是田武下达的。做为常务副，他是有这个权利随时召开工作会议的。 新上任钟汉成部长十分给田武面子，只是简单询问了一下会议内容，没有进行任何干预。 还赞扬田武有冲劲，有责任心。 看着钟汉成离开的背影，田武的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 “老子参加工作时，你小子还是个没有投胎的魂，现在居然敢以高高在上的姿势和自己说话，将来下去的时候，有你小子好看。” 会议的内容很平常，无非是强调宣传工作的重要性，废话了一下午，会议形成了决议，一是由他组织宣传部门下辖的单位骨干成员去省内宣传工作开展较好的银岭市考察学习，会议上他亲点了几位下辖单位骨干成员，剩下的由各单位自报。 二是，他不在的期间内，各部门要做好宣传工作，重点宣传市内工作亮点，重点包括领导干部日程，会议精神，教育事业，农业形势等等，他不在的日子里，工作不能停，所有需要他批示的文件，全都报部长亲自审批。 会议结束后，会议内容及影音文件报部门一把手检阅，审批。钟汉成简单的看了一遍会议纪要，没有发现问题，核心内容无非就是一些老生常谈的内容，以及带队外出的工作。 做为宣传部里的“坐地户”此时离开，被钟汉成理解为主动退避，好让他迅速接手并树立一把手权威。 为此钟汉城还暗暗赞扬田武这个老同志懂事，于是在外出申请的文件上，郑重地批下同意二字。还将外出经费调高了一档。 晚上，一对狗男女又勾搭到了一块。潘云表示已经将工作安排完毕，为期一周的考察工作，一定会给他们带来丰厚的回报。 一分钟后，田武喘着粗气，点上一根香烟。得意地对闭着眼喘着粗气的潘去道 “这次事成，倩倩出了一口恶气，你们主编及副台长可能要倒霉，论资历，论业务水平你上升到主编的可能性极大，副台长的职位有一定难度，不过也不是没有机会，只是需要等一段时间罢了。” 潘云的嘴角带笑，闭着眼睛翻身，一把搂住田武的胳膊，腻声说道 “你也不错啊，新上任的菜鸟部长，你不在的日子里，将要捅出这么大的蒌子，市委领导一定会十分愤怒，到时候，部长的位子就是你的囊中之物，到时候，你我二人，这新市宣传口还不是咱们的天下。那些个网红，随便找个理由哪个不榨出个十几二十万！” 说到这，两个哈哈大笑。 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一对狗男女借着一个小小的话题，想要在平静的湖面上掀起滔天巨浪。 两天后，田武与潘云等外出学习的人员登上了客车，考察为期一周，为了保证学习效果，加强学习氛围，田武对所有学员约法三章，认真学、认真记、有分析、有考试、有排名的三有两认真之规定。 这一切，当然与李云没有直接关系，更何况，做为普通的升斗小民，李云并不关注地方台的新闻。 他熬了一夜的时间，分析了汪雨的台风及性格，以及过往的一些事儿，为汪雨选了五首记忆中非常火的歌。 当然，这五首歌不会马上给汪雨，也不会一次性全给汪雨，时间还早，八月份才开始的海选，要九月份才会正式进入舞台角逐。那时再给也不迟。 而且那个时候，李云已经开学，他的课外培训也会告一段落，之后买上几本书装模做样，就可以冒充有天赋，受过培训的音乐人合理诞生。 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所有的“盗窃”行为正常化，通过买卖赚百万会让人钦佩，通过彩票中百万会让人嫉妒。 而嫉妒就是原罪，业余人士比专业人士嫌得还多，会遭到专业人士的围攻的。所以，李云才拼命地给自己日后源源不断的作品找个合理的借口。 第38章 举高高，狠狠摔 又是一夜好梦，今天约了汪雨见面，地点选在了一个小餐厅里，咖啡那东西李云喝不惯，总觉得在那里谈事情，总会藏着一些尔虞我诈。 小餐厅最好，两杯冰啤酒下肚，大问题都变成小问题，小问题就没有问题，虽然现在华夏被外国的文化入侵严重，但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也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酒桌文化就是华夏市井文化中最具代表性的基础文化之一。 时间还早，两个人约好的时间是中午，简单地吃了一口早饭，又练了一会毛笔字，李云的毛笔字已经颇有一丝味道。 虽然离“凌空杀纸，入木三分”还有不小的距离，但按照现在的进度发展，再过个一两年，李应完全能称得上一声书法界人士的称呼。 完成了这一切后，李云打开手机，准备看看短视频，再看看自己的那两首歌成绩如何，刚打开视频，就发现了市委宣传部对今年新市的高考成果进行夸耀式的报道。 李云嗤笑一声，小声嘀咕道 “办事效率还真低，高考成绩都出来多少天了，现在才想着报，还新闻呢，他咋不报全国解放了呢。” 往下翻，还是不同文案的教育成果报道，还有几个大网红，也跟风一般地报道，那感觉就好像她们考上大学了一般，在视频中，李云与其他几名考得不错的学生也频频上榜。 刚开始李云也没当回事，而且还有些沾沾自喜。有人给免费宣传，李云求之不得。看看下面的评论，一水的佩服、赞扬、恭喜。 不过随着近一个上午的视频霸屏，李云渐渐地感觉出不对来，主要是评论区下，可能是推流的原因，全国的网友都能看得到这条视频，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评论区里刚开始是阴阳怪气的评论，再到后来，有的私密账户就开始玩起了阴谋论。 例如无良媒体夸大其词，考试作弊，事先得到题等谣言开始出现。 李云意识到有些不对，但却没找到让他不安的原因，想了好一会，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勉强解释为有人不服，有人带节奏，想要踩自己等人火上一把等心理。 索性不看这些视频，省得给自己添堵。 中午的时候，李云提前一点来到了餐厅，不过十分钟后，汪雨也来到了这个餐厅，定好的十一点半，两个人都提前来了近半个小时。 李云解释为怕汪雨找不到地址，汪雨解释为怕找不准位置，就提前一会到。 两个人落座，随便点了两个菜，趁着菜还没上来的功夫，李云拿出随身带的合同，汪雨简单地浏览了一遍，不过一分钟的时间，汪雨就签了字。过程异常简单快捷。 李云好奇地问汪雨，为什么不仔细推敲一下，汪雨笑着道 “简单的看一遍就行了，把我卖了又能值几个钱，我又不是你的签约艺人，没啥值钱的地方。” 李云竖了一下大拇指道 “还得是关中在京城混过的爷们儿，办事地道，为人局气！” 合同签完，两个人都完成了一件大事，关系也从陌生转为熟悉，最后，两人还一人喝了五六瓶啤酒这才罢休。 李云的酒量不行，喝完酒回到家后，就感觉头晕目眩。强忍着眩晕洗了一把脸，又将美食打包在肚子里，抻脖子瞪眼地将四菜一汤给了马桶后，这才回到卧室，倒头便睡。 接下来几日，李云便没有了其它琐碎的闲事，每天奔波于培训班，回来后苦练培训内容。抽空还到专门的商店买了二胡、笛子等华夏传统乐器，另外还买了一套架子鼓和吉他。 每天在楼上练上一会，招来了周围邻居强烈不满，严重警告李云，要是再在楼上砸墙，拽凳子就让他好看后，李云才不得不找了个城外的大野地，开始鬼哭狼嚎地玩起了这两段记忆都不会的乐器。 签约后的第三天，李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家中，手里还拎着一把二胡，将二胡放好，自己则洗了个澡，给远在外地的老爸老妈例行请安后，这才钻进被窝。 而此时的短视频上，与前两天的宣传出现了明显的不同，开始出现了影射李云抄袭的视频。 视频很简单，一个与李云风马牛的警察逮捕视频却配上了文字，写着平时不学无术的家伙在考试时超常发挥，居然一举拿下了文科状元的头衔，视频中，并没有提李云一个字，但句句都是从意识上引导大家，认为图案中的男性就是李云。 次日，网上开始出现李云平时测试或模拟考试的成绩单，说实话成绩并不理想，多是六十八十的考试成绩。 网上的议论开始呈现指责考生抄袭，成绩不公等言论，但好在多是私密账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人故意歪曲事实，一些阴谋论患者跟风所致。 一直到了晚上，这股风潮有越演越烈的趋势，每条视频下面都会有十几条这样的评论。更要命的是，到上凌晨时分，短视频新市官方帐号上，突然间出现了一则官方通报。 通报的内容是 “近日，网络上流传我市考生在本次高考中有作弊行为，关注到这条消息后，我们联系上级教育部门，调取了我市相关考生在考试过程中的监控，发现几名考生确有抄袭的嫌疑。市领导高度重视，连夜将相关考生移交到公安部门进行调查，如果案件属实，将追究几名考生的刑事责任。“ 该通报在政府的网站上公示了两个小时，然后便被删除。但这则通报已经被一些网友下载或截屏保存。 次日清晨，李云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眯着眼睛恨恨地盯着叫个不停的手机，好一会才压下心中的不满，愤愤地接起电话。 电话是金鑫打来的，还没等李云说话，电话的那边传来急促的吼声。 ”李云，你快看看短视频，出大事了！“ 李云并不是狂热的短视频爱好者，所以现在为止他还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第39章 乱成一锅粥 新市不过是一个县级市，政府部门并没有二十四小时看管网络的相关部门，所以尽管网上引起了轩然大波，政府的相关领导在凌晨四点时才得到了消息。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网上的相关评论及报导也先后出炉，有的自媒体腆着大脸拨打政府网站想要对政府针对此次考生作弊案的处理结果。 结果被政府工作人员严辞拒绝。 这群自媒体人员本来就是为了蹭热度。于是，市政府没有搭理他们，便成了政府有意包庇考生，为了政绩帮助学生作弊的新闻素材。 一时间，新市政府被推上风口浪尖，好巧不巧的是，正当政府调查事情原因的当口，新市电视台图文频道，发布了一条图文新闻，新闻的内容是热烈祝贺我市学子蟾宫折桂，金榜提名的图文信息。 这条图文信息可谓起到了火上浇油的效果，异常愤怒的网友，尤其是一些高考落榜的考生，更加怒不可遏，与家人一起来到政府门前拉起了横幅，要求政府给这些本该高中的考生一个公道。 最后，常务副市长金贺澜同志出面，向所有考生家长保证，一定会查明原因，给广大人民群众，尤其是考生及家属一个公正的答复后，才得以平息这场危机。 市委大院会议室内，党委书记黄记源气得拍了桌子，指着宣传部部长钟汉成的鼻子吼道 ”你是怎么安排工作的，有人在凌晨利用宣传部的电脑发布伪造的政府文件，你这个市委常委兼部长的居然不知道，你手下的人也没有一个人知道，你知道这是多大的事件吗？你马上给我一个合理的处理方案，否则，你等着省纪委来调查吧！“ 黄书记很愤怒，钟汉成身体微微地颤抖着，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冷汗从头顶上冒了出来。 说实话，他到现在也不知道问题出在了什么地方，晚上没有人出现在电脑前，几个备案的电脑也都在办公室内。办公室的门紧锁着，没有人进去过。 犯罪分子是怎么利用专用电脑发布的伪造文件呢？ 与钟汉成同样被骂得狗血喷头的还有电视台的台长及副台长，图文频道的主编三人，能被书记直接对面责骂，可以想象，电视台那一则图文发布的多么不是时候。 这边刚曝出学生高考作弊，那边就庆祝学生金榜题名，这下好了，小小的新市，祖传的贫困城市，一下子成为了全国人民关注的焦点。 甚至省委，市委都打电话过来，严厉问询此事。 几大常委一个个面色严峻，都感觉到事情超出了掌控。 田武与潘云等一行人学习完毕，风尘仆仆地回到了新市，田副部长大手一挥，给所有学习人员放了半天假好好休息。 自己则与潘云递了一个大事将成的眼神后，各回各家。 一个小时的会议结束，市委会上，责成公安部门教育部门认真调查各个考生的试卷及考试时的录像文件。确定有没有考生在高考时作弊。 责成政法委书记挑头，调查政府内部伪造文件来源等案件。而当事人钟汉成、电视台台长吴宾、副台长陈有齐、图文频道主编夏一龙停职待查。 宣传部暂由副部长田武主持工作，发表声明，安抚群众。 一时间政府部门气氛十分压抑，除了那几个停职待查的人员外，其他人都显得脚步匆匆。 李云这里，接到金鑫的电话后，李云上网上查看了一番，并且了解了事情大致的前因后果。 无非是有人怀疑他高考成绩作弊，还有一些人在网上晒出李云的成绩单，隔空借楼向李云提出了疑问。 也有的网友，应该是落榜生，把他们考不上大学的怨念，全都归结于李云等人，说得好像没有李云，他们的分数就能比原来高一般。 尤其是一些人云亦云，又觉得自己能看破事情真相一般的网友，一本正经地在某个视频下开始讨论。 顶风如厕味不觉”我早就觉得那所谓的状元哥并没有真材实学，按照现实情况，表露出自己的真实成绩，可以减少许多平时来自外界的压力，对自己的成绩藏着掖着的，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反而会让老师、家长失去耐心。对自己的学习环境不利，所以，我断定，这家伙有百分之九十是抄袭。“ 这是把自己当成侦探的网民。 哈哈一笑”虽然我赞同楼上的结论，但你推导的过程就是脱裤子放屁，就读于一个县级市里的普通高中，就证明了家境比较一般，这就证明了他不可能接受更为良好的教育。没有良好的教育，他凭什么比省会城市里精英学校培养出来的学生更为优秀？这不值得我们思考吗？“ 吟游诗人”说的不错，逻辑清晰，此屁有理。“ 阿旺”全是放屁，咋滴，平民家里就不能有聪明孩子？依我说，就是一帮学渣羡慕嫉妒恨。怕人有，笑人无，垃圾！“ 大学僧“呵呵，给大家讲个笑话，华夏教育，哈哈哈！” 先知“华夏就这样，蛇鼠一窝，看看所谓的文科状元，就知道日后为官也不是什么好鸟。” 即使有两段记忆，两段记忆都有不一样的人生，看到这些评论，李云险些气炸了，无论对与错，被一群不明事情真相，却在这里不懂装懂的网民，借机讽刺、人云亦云。认谁都得一肚子火。 但也不能一个一个地怼回去，网民们什么都好，就是嘴硬，杠精，你说杀人不眨眼，他问你眼睛干不干，你说南山花似海，他说蜜蜂蛰人疼半天。 一个杀猪匠都敢质疑探月工程，一个丑女也敢说别人是普信男。一个连村子都没出过的人，逢人就说西方多么自由，华夏言论不自由。 你跟他辩解吧，你保证辩论不过，因为你说的是事实，他说的是幻想。 所以，李云便把零作品的帐号实名，又建了一个微博帐号，在视频帐号的签名栏里写上自己的微博地址。 他相信，网民们一定会搜索到他的帐号，然后根据帐号的地址登录到他的微博。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将视频帐号里的杠精引到微博上。毕竟，视频号时长有限，不利于自己发挥。 第40章 微博之战 果然，李云在短视频的留言很快就被神通广大的网友们发现，并根据地址找到了李云的微博。 见微博也进行了实名认证，一些不明真相的网友，一些听风就是雨的喷子，一些别有用心的网红，还有一些吃瓜群众纷纷涌入。 当然，李云分辨网友进入多少的办法有两个，一个是看粉丝变化情况，当然，这种粉丝实际上就是关注了他，准备随时进来开撕，并不是真正友好的网友。 另一种，便是看微博的评论区变化，有些脑残的网友进入微博后，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留言指责。 他们做好了准备，什么抛开事实不谈，无风不起浪，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等等王八蛋词汇纷纷涌入。 高明一点的喷子，先占住道德的制高点，以伪君子真小人的身份对李云进行指责，其中一名网友还分享了一条链接，是一个让实事姐的网红报道让李云记忆深刻，点开后截图保存，并将该言论置顶，供大家观看。 评论是条长评 “今年的六月七日，八日两天，是全国高考的重大日子，小学六年，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寒窗苦读十二年的学子们都在这几天进行高考，有的凭借真才实学却没有考上好一点的大学，有的人却靠着阴招暗手，考上了知名大学，直到被人披露，我们才看到高考的黑暗一面。针对这种情况，我就想知道，高考的这么大的事情，传承了数千年的考试制度，社会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难道就没有一种行之有效的监督措施吗？我们还要问，就算你用不光彩的手段，挤掉其他的学子，考上了人人梦寐以求的大学，你本身的才学真的能够在大学里游刃有余吗？面对一些初中、高中就应该掌握的知识，你真的完全掌握了吗？我们的着名大学录取一个学生真的只以成绩论成败，而不看这个学生在考试之前的行为吗？我不禁再次要问，问题究竟出在了什么地方，是个别人人心败坏，还是这种败类行为成本太低了。我是实事姐，欢迎留言、点赞、转发、关注、收藏。” 一篇评论，百字鬼言，没有任何真凭实据，但字里行间都是对李云的指责，基本上没有就事论事，公平公正客观点评的原则。 评论一经发布，瞬间百赞，很明显，新温姐靠没有证据的信口开河，成功地诱导了一批脑残。 李云心中有气，但并没有理会，否则她会一直不依不饶地与自己杠下去。但最终的目的却不是为了落榜学子发声，而是为了狠狠地蹭一波流量。 至于这种事情无论最终结果怎么样，实事姐都会有巨大收获，这种看似打抱不平，心怀正义的角色，实际上，她们发布前讨论的永远都是这么说会收取多少关注，赢得多少赞誉，获得多少流量。 双手扶着键盘，李云略一沉思后，便发出了每一条帖子。 “一些人不知道，高考的考场里有多少老师在监考；一些人不知道，每个学生都在无死角的监控下考试；一些人不知道，高考的考场是有信号屏蔽设备的；一些人不知道高考时所有的文具都是由学校发放；一些人不知道高考的总分是多少；有一些人不知道，我以上的话有句是胡说的；有些人甚至不会看完我的帖子，就会反击我。让我们擦擦眼睛，看看有多少没看完帖子就在下面胡说八道的！” 同样，李云的帖子发出的瞬间，就有人在底下评论 “法律永远跟不上犯罪形式，区区监考和监控就能杜绝作弊？信号屏蔽，你不知道现在有蓝牙吗。你在考场里考试，只需要戴一个米粒大小的蓝牙接收器，就能收到蓝牙信号，从而传递答案！” “很好，抓住一条九年义务的漏网之鱼，你难道不知道蓝牙传输的距离？你这脑袋都知道用蓝牙，别人怎么可能不屏蔽！” ”呵呵，进了考场不认真答题，反而关注监控、监考和屏蔽器，这本身就有问题，反正我当年高考的时候，心里十分紧张，没有空去看这些有的没的。“ 楼越盖越歪，不管有没有参加过高考的，有没有看完帖子的，都在那里抬起杠来，有千寻网站做为后盾，随时可以查询再去抬杠。 李云没有理会，见指责的人和辩论的人越来越多。李云又发了一个帖子。 ”认为在下没有真才实学的学者们，我已经把所有的，没有真凭实据的帖子都截图保存了，等调查结果出来后，欢迎大家前来微博坐客，看看这些人被回旋镖打脸，那在等待的过程中，我出几道题来考考大家，更欢迎那些自诩为大学生，怨天不公的落榜生来回答。也让我见证一下你们的真才实学。 第一题，语文类高考有一题为，以六月花开为题，做诗一首，此题仅为两分，少有人做，今日给大家出一题，请以赏花归去马如飞，酒力微醒时已暮，十四字做诗一首。 第二题 有鸡免同笼，三十五头九十四脚，问多兔子多少鸡，用最简单的办法计算，并写出计算过程。 第三题 请用中文翻译莎士比亚的诗《你说你喜欢雨》“ 李云三题一出，评论区里顿时陷入了一片安静。 一分钟后，开始有人评论。 ”这与你是否抄袭有什么直接关系吗？“ ”不要试图转移话题，请正面回应你抄袭的问题！“ 李云冷睛看着评论，并没有理会这些个死死咬住话题不放的人，说白了，这些人，通常都是在生活中活的十分不如意的人，借着网络平台无人知晓的特点，撒一撒平时的不如意。 李云生活中就遇见过一个小学没毕业的同学，那个同学就曾经说过一句非常经典的话。夏天与冬天昼夜的时长不一样，是因为冬天一天有二十四小时，夏天得达到二十五小时。 李云试图纠正他，结果却被那大哥喷得体无完肤，最终还是表示对方说的对才罢休。 不同于那些擅长打嘴炮的网络尖子生，一些看热闹的网友见李云出的三道题后，纷纷笑着试着解答起来，但提笔才发现，这几道题都不简单，且暗有玄机。 第41章 三题惊全网 李云在微博上出的三道题，不过在短短的几小时内，便传遍了网络，有些聪明的网友迅速看出了这三道题背后隐藏的难度，但一大部分网友却没有看出这三道题有什么难度。 他们认为，唯一有难度的就是第一道题，毕竟，华夏流传下来的古诗词也就那么几百首，加上被外国人据为己有的，也不过三百多首。 现在更流行的是现代诗，例如，火遍全网的那首《无题》 “海的浪花不是一朵朵，而流出的血，却是一滴滴，浪花是你的梦，血是我想你的泪。” 李云怀着虔诚的心拜读过，但打心里不觉得有多好，无病呻吟而已，但当李云读过一位着名学者后代写的诗后，彻底就崩不住了。 所以他更相信这个世界水平不济不要紧，有个出名的老子，放个屁都会被人称为有节奏，放屁时间短，时间要是再长一点，都有一种随屁起舞的冲动。 娘们家家的，正常一点不好吗，写首诗屎尿屁不说，不是一个坑就是一条线，幸亏是她一个人尿，这要是组织一群和她一样的神经病，那特么还不得尿出一片海出来！ 如果按照这个标准写，只要会写字就能写诗，但想要写好，就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当然，除非昧着良心就说屎好吃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 但事实上是，还没有人看明白这道题的含意，都以为是用这十四个字做一首诗。 三题一出，所有看到的网友全都拿起了手中的笔，开始逐一解答，真正的专家教授，静神凝思。写出一首诗词后，横看不满意，竖看不贴题。 有的专家教授甚至还将其他一些重要的人物召集在一起，来研究这些字的含意与关联，希望能在这些字中找出一些规律来，有了规律就能根据规律写出相关的诗来。 不一定多好，但一定贴题。 而一些真正的砖夹叫兽们，他们也查阅资料，但他们选择查询的对象却是千寻网站，编写千寻百科的专家们都在翻古书，开研讨，推测这十四个字的含意，那些砖夹叫兽们却在那里认真地翻看着千寻百科，能查出来那才见鬼了。 与李云预想的不同，不过半个小时后，留言区就开始有了答案，网民们似乎对自己的智商都十分的有信心。 第一个回复的网友网名很直接。网名就叫“天才” “第一题，赏花归去马如飞，酒力微醒时以暮，大醉一场直想吐，头昏掉进大水库 第二题，这个“天才”网友答案是对的，不过说明计算过程就是传统的解法。数学好的一看说法明白，数学不好的，越看越脑袋疼。 第三题，就明显带有千寻翻译的风格了，翻译过来的的内容是。 “你说你喜欢雨，却在下雨天撑起了伞……” 李云看了一遍后，便在下面留言 “诗词方面，前两句写的挺好，鸡兔同笼这题，答案是对的，但不够简单。翻译方面，传统意义上的对，但你翻译过来后，那叫什么现代诗？” 但这位网友的解题思路似乎是给大家提供了思路或者参照。鸡兔同笼与翻译写的都对，但是却没有一个精彩答案。 反而第一道作诗题简直刷新了李云的三观。这也让他相信，无论在哪个时空，网友的水平永远是个谜。 为了不遗漏有价值的答案，李云将每一个答案都看了一遍，只不过看的他想吐。尤其是诗词方面。 “赏花归去马如飞，酒力微醒时以暮。醒来却见满天星，细看却是卧花丛。” “赏花归去马如飞，酒力微醒时以暮，却是昨晚喝醉，倒在花丛中睡。” 不用问，这些个网友是属于那种诙谐爱开玩笑的，文化水平一般，但胜在素质较高，不会在事情没有了解的情况下，张嘴就骂，也侧方面说明，在现实生活中，人缘较好至少不偏激。 似这类型的答案还有很多，当然，也有一些比较激进的网友，顾左右而言他，做不出来诗词，便抓住李云涉嫌作弊的事情不放，这类人不少，反而占了大多数。 李云不去理会，也理会不过来，自己没有作弊，如果脑子里的记忆算是作弊的话，哪个考生不是靠着记忆力在考试，那算不算作弊？ 一直等到晚上，有很多人在李云的微博上留言，有的只答一题，有的三题全答，答案无所谓对与错，但按照李云的要求，没有一条符合要求。 但有很多的网友不服，纷纷让李云现身，公布所谓的正确答案，李云只好在发表微博，明确表示晚上八点，准时揭晓答案。 让网友及喷子们意外的是，他的微博刚发出，就得到了江玉儿以及夏日传说组合的三个男生点赞并转发，江玉儿演唱了由李云作曲的《匆匆那年》而夏日组合的三个男生则演唱了李云的《再见》。 无一例外，都取得了十分惊人的成绩，至少现在《匆匆那年》以及《再见》现在还挂在短视频流行音乐新歌榜的榜首，不同的是，一个排名第一，一个排名第二，比第三名多出五百多万赞。 他们四人，至少相信以李云的才华，不会发生作弊的情况，当然，杨怀古等人还不知道《望海潮.东南形胜》也是李云所做，如果他们知道，不需要别的，只需要将李云的作品亮出来，就可以证明李云并没有作弊，因为，此文一出，李云那就是文学系特招的目标。根本不用参加劳什子高考。 不过，如果始终是如果，李云要是早点两段记忆融合，也不至于最后发力，完虐这群小卡啦眯。 当然，有了江玉儿及夏日传说三人的转发与点赞，这几个当红明星的粉丝们全部无条件相信李云也是受害者，更何况，当他们留意到两首歌的作者都是李云时，这群粉丝朴素地认为，这么有才华的人，考试还需要作弊？不存在的事。 所以，数十万计粉丝无条件地声援他们偶像的“御用”词曲人李云，这让一片骂声及质疑声的各个平台，多了一些为李云打抱不平的强大力量。 第42章 公布答案 李云几乎翻遍了所有写在评论区的答案，很遗憾，并没有贴近题目的答案出现，不是胡扯一气，就是文不对题，或者说，没有领会到真正意图。 其中有一首诗，李云认为写的比较好，虽然也是没有理会题的意思，但单纯从诗的角度来说，却也有了几分古诗的影子和神韵。 “骏马飞驰卷残花，缤纷尽头现酒家。闻香大醉又复醒，漫天繁星映百花。” 李云在底下点评道 “虽离题万里，却也差强人意。” 网络另一端的杨怀古等人见李云的评论，一个个皱起老脸，到不是生气，而是觉得十分尴尬，做为华夏国顶尖的一批文人，他们写的诗虽然时间仓促，但也不至于被一个后辈点评，就算被点评了，结果评语还是差强人意。 什么叫差强人意，说白了，就是还有比他更好的，所以几个老家伙就坐在杨家的院子中，等着李云公布他的答案，如果写的好还则罢了，如果写不好，虽不至于弄死这个狂妄的小家伙儿，但在网上批评两句也是可以的。 以他们几个在文学界的地位，真要是批评了李云两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但几个老家伙显然没有想到这点，就想着怎么用李云的话把场子找回去。 老小孩，小小孩的称呼大至如此。 八点钟整，李云终于看完了所有的评论，除了写得特别好的，或者是写得特别差的，李云才会在其下面评论一句，其经的网络喷子，李云一概不理。 小时候狗放屁都忍了，还能跟一帮没素质，没脑子的喷子对骂不成？ …… 将微博打开，李云指下生风，第一道题的答案新鲜出炉，李云事先在网上查过，并没有发现这种题材的诗词，点击发送，这首诗便成功出现在李云的微博上。 在四合院中，小辉坐在几个老人中间，手中的笔记本电脑显示着李云的微博，此时，正一遍一遍地刷新着网页。 直到刷新了十几次后，李云的微博终于出现了更新。 几个老人连忙伸着脖子凑了过去，仔细地看着李云更新的第一题 “第一题，赏花归去马如飞，酒力微醒时已暮。做诗一首，我的答案是……。” “赏花归去马如飞，去马如飞酒力微。酒力微醒时已暮，醒时已暮赏花归。” 杨怀古、齐为民、刘介之、孟庆年四个老人都读了一遍后，全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向对方。 “这种形式的诗文，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不过可以预见的是，这种诗文需要具有极强的文学功底才能做得出来，否则意思不通，意境全无，我始终不相信这是一个高中生所作的诗，如果真是他做的，他可能创立了一种新的诗歌形式。” 孟庆年呐呐地说道。 杨怀古带着花镜，依然盯着屏幕，耳朵却听着孟庆年在那里点评，听到孟庆年点评，杨怀古轻轻地摇了摇头，表达了不同意见。 “这首诗题材新颖，构思独特，确实也是诗中的中上之选，但，我们读史时可以了解到，这种诗属于文人间的娱乐之用，说白了，就是比比谁更厉害，属于趣诗之列，当不得开创新的题材。但单从题目来看，这个叫李云的学生赢了，至少，我们几个老家伙作不出来这样的诗，就算是有珠玉在前，我们也需要思量许多时间才能做出一首不如这首的诗。这年轻人，了不得。” 刘介之深以为然，至少，他本人不可能马上做出来。 网上，随着李云的第一题公布答案，网上同样陷入了一段时间的宁静，同样，首先反应过来的，还是那些游戏于网络的浪子和随时在网络上发泄怒气的喷子们。 正义的毒蛇“这是个啥，驴拉磨吗？这也叫诗，车轮子话，反复说，笑死人，你不写还好，你写完了，我基本确定，你丫的高考一定是作弊通过的，听哥一句劝，马上去警局吧，吊死在警局门口。” 我很有钱“你还别说，能把废话做成诗，我也是真的服你，无非就是说骑马去看花，又喝了点酒，醉了，然后醒酒回家。有用的一句没提，牛！” 后面还给了一个大大的拇指，朝下。 老子是个狗日的文学家“楼上的，说你没文化，你觉得我是在骂你，你欣赏诗词就是那么肤浅，作者明明表达了，呃，表达了这样，然后又表达了那样，最后又表达了都不咋样，还是喝酒有意思的伟大思想。” 刺楼上菊花“放屁，狗屁诗，作者酒驾。已报警！” 贫僧很有钱“呵呵，就这也叫诗？如果这个水平可以考上首都大学，我也能。” 寒国真的很暧“呵呵，这就是生在华夏的华夏人，包括作者在内，建议你们去大寒蝉国去看看，什么叫做诗，你这个在人家寒蝉国，充其量就算一个顺口溜，还好意思挑战全网，你们这些华夏的网民也真有意思，一本正经地讨论这种垃圾，丢人。” 取名真难“楼上的，对不起了，我们人口太多了，总有那么几个丢人现眼的玩意，给您带来不好的感受，我觉得我们需要反思一下，泱泱大国，为什么总出这种像作者一样的玩意。” “狗汉奸，吃里扒外的王八蛋。” 性格一直很优雅的孟庆年看到反思评论后，当场气得暴起，恨不得顺着网线找到这个评论人，狠狠地给他两巴掌，吃华夏，喝华夏，吃完喝完骂华夏，就骂华夏穷措大。 有人开始了玩闹般的调侃，有人却借题发挥，说李云并没有真才实学。 还没有等到更多网友的评论，性格一向比较火爆的齐为民老教授，一手拉着小辉的衣服，一边怒气冲冲地道 “小辉，我念，你写，有这群人在，华夏永远也别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传统文化，今天别的啥也不干，老夫我今天非得骂醒这群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们不可。“ 第43章 神奇的翻译 为人十分稳重的杨怀古老教授轻轻地拉住了怒火升腾的齐为民，示意齐为民不要着急，要骂也得等李云剩下的两道题的答案公布后，再找那群远程宠物狗的麻烦。 李云并没有让广大网友久等，不过几分钟后，李去第二题的答案也已经公布。 原题是有鸡免同笼，三十五头九十四脚，问多兔子多少鸡，用最简单的办法计算，并写出计算过程。 答”假设吹哨一声，所有动物抬起一只脚，两声哨后，抬起七十只脚，则地上还剩二十四脚，且全部是兔子的脚，计算所得为兔子十二只，鸡二十三只。“ 答案一出，所有网友再次陷入懵圈状态，这道题看似绕人，看明白后也很简单，但实际上，大部份的网友使用的是推测法，即，随便设立一个鸡的数量，然后一点点推算，直到推算正确。 这种方法很笨，但使用的人数也最多，另一部分则使用的是二元一次方程。但无论是那一种解法，过程就会让人觉得很繁琐。 所以当李云的抬腿法一出，有的网友不屑一顾，有的网友却觉得茅塞顿开，这种方法更简单，说白了，学会一百以内加减法就会算这道题，过程描述更接近普通口语，大大降低了这道题的难度。 与上一首诗相比，这次网友的评论出现了两极分化的情况。一边是表示赞叹，用最简单的思路解决问题，永远是人类追求的目标，哪怕是复杂的天体计算，可控核聚变等等，那也是用相对简单的方法来计算，最终的目的是让人能看懂。 而另一方持反对态度的网友评论说，并不是所有问题都可以通过取巧的方式来解决的。这种方式只是个例，不说别的，如果有标准的解答流程，就用标准的解答流程来，如果都想着取巧，真到了不能取巧的时候，那才是灾难的发生。 几位四合院中的老人依然没有发表评论，只是静静地看着网上的讨论。李云也没有看这些网民的讨论。而是把最后一个翻译题的标准答案解出。 关于《你说你喜欢雨》这首现代诗，由于受西方文化的侵袭，在华夏有相当高的地位，一些都市白领总喜欢喝着咖啡，抱着一本《莎士比亚诗集》在那里静静地阅读，当然，装波衣的比较多。 但这是一种当下流行的小资时尚，仿佛不这么做，就不是一个时尚达人，现代女姓，高端男士一样。 “你说你喜欢雨，但下雨时你却撑起了伞；你说你喜欢阳光，但阳光播撒的时候，你却躲在了阴凉之地……” 这是这首诗最直白的翻译，但却被华夏的部份营销号及网民吹捧成了旷世佳作，恨自己的老祖宗为什么做不出来这么优美的诗，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出生在欧洲，反而生在了没有一点浪漫的华夏。 有的人，读着这首诗居然读的热泪盈眶，美其名曰，直击心灵，灵魂上的共鸣。 第一次见到这种人时，李云就感觉到了无病呻吟，矫揉造作的意思，看着真想上去暴打一顿，倒不是说诗写的不好，而是翻译成这副样子，居然还有一些沙笔视若珍宝。 就好像有人拿着一瓶酱油，站在海边摆出忧郁的样子思考人生。怎么看怎么想把他踹海里去。 这首诗李云翻译的有些慢，不为别的，就是字多。所以公布答案时，已经是十分钟之后。 “《你说你喜欢雨》 江南三月雨微茫，罗散叠烟湿幽香。夏是微醺正可人，却傍佳木趁荫凉。霜风清和更初霁，轻蹙蛾眉锁朱窗。怜卿一片相思意，尤恐流年拆鸳鸯。” 这首诗写完，评论区里终于有人朝李云竖起了大拇指，表示对李云的魔改表示佩服。 网友茄子“讲真，没有人能比我们华夏文字更加博大精深了，做为一个英文为职业的打工仔，我从未想过还能这么翻译。 瓶子”楼上说的对，我觉得这么翻译，老莎从一个老头的形象一下变成了圣人的形象了。“ 抬头见钱”一群红狗，无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想没想过，华夏文这么牛，为什么现代诗里没有华夏作者，为什么近代史没有华夏的作家出现。整天就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自嗨。“ iloveyou”呵呵，我们是应该反思一下，为什么全世界都不带我们华夏一起玩儿。“ 烛火映花红”华夏文字，就是华夏进步的最大障碍，连周先生都说过，建议取消华夏汉字，改为英吉利文。一群固步自封的家伙。“ 退伍兵”世界上现代诗都是外国的，是因为华夏语言比较高级，简单的外国语根本不能完全翻译华夏文作品的精髓，相反，用华夏语却可以翻译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文字，而且可以完整表达出原文的含意。就算一句乡间俚语，也可以用华夏文给翻译成最美的文字。我为我是华夏人而骄傲和自豪。“ 杨怀古等人，做为华夏文系的佼佼者，深刻认同网友”退伍兵“的评论，华夏文字岂能是外文能够媲美的？ 正想亲身入局的齐为民，再一次被杨怀古等人给阻止，正想发脾气，却看见微博的评论区出现了李云本尊的一段文字。 ”华夏字，也叫汉字，是这个星球上最美的语言，形美如画，音美如歌，意美如诗。它简洁、高效、生动，是最先进的语言。我想跟大家说的是，汉字是什么，我认为，汉字是时间的纽带，他让我们悠久的文明传承至今，汉字也是空间的纽带，他让我们口音各异，却可以看懂同一封家书，通过汉字，我们可以穿越时空长河，看古代的先贤们的对话，传说中，仓颉造字，天雨粟，鬼夜哭，让人类有了传承，让鬼祟无所遁行。这就是我们的汉字，让我们可以继承数千年来一代代祖先的智慧，四大文明古国，以失其三，只有咱们华夏，通过文字记载，学习祖先的智慧，一代代地生存下来，并且越来越强大。文字之美，止于华夏，顺便告诉大家一个冷知识，华夏文字虽美，但也极富攻击性，不要轻易尝试哦！“ 杨怀古看完李云的评论后，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 ”这个李云，有着很深的文化功底，但是，还是年轻啊，要是这么两句就能把网上的喷子给折服，那还叫喷子吗？弄不好，喷他的网民要多起来了！“ ”他们不讲道理的吗？“ 小辉天真地问杨怀古，杨怀古没来得及说话，却被齐为民伸手阻止，轻声对小辉道”无论如何，还要先讲道理的，有理才能走遍天下。“ ”可他们要是不听你的道理呢？“ 小辉依旧执着地询问。 齐为民站起身来，拿起一小杯茶一饮而尽，然后道”我给他们讲的是道理，他们不听，老夫也略通一些拳脚。“ 第44章 案情进展 关于对文字的描写，李云也是褔至心灵，这些话，在记忆里并不是一篇文章，而是记忆里一个教师对文字的讲述。 李云很自然地将这些话整理成文字变成了自己的言论，除了李云觉得有那么一丢丢的可耻外，别人并不知道这些论述的出处。 所以李云就安心地享受来自众人的羡慕嫉妒恨。 好一会，齐为民的怒火逐渐平息，杨怀古说的对，雄鹰展翅前，总要尝试着自己飞几下，否则，你知道他是未来的天空霸主，还是将要摆到餐桌上的美食。 被网络的喷子激起的怒气缓缓平复后，齐为民让小辉打开评论，轻声说道 “华夏传统文化，被宵小窃为己有久矣，三题虽有投机之嫌，却也是深有博览群书功底，继续加油，或许将来，能在文学之路上为民族尽一份力。” 说完，不再关注网络上的风风雨雨，几人一同看向由杨怀古书写，并且裱好的《望海潮.东南形胜》这首词上。 写的真好啊，若不是心有挂牵，真想和孔约那老家伙一同去看看苏浙两省，看一看人间天堂，看一看钱塘潮水，到底是什么样的文学功底，能短短数言，把一地之景描写的让人身临其境一般。 几个老人在那里看的心驰神往。而始作俑者李云靠在电脑椅上，看着网上关于他的评论。 虽说谣言止于智者，但你看网上的评论，哪有几个是智者的模样，一个个跟吃了疯狗得儿一般，张开无形的大嘴，喷射着无形的毒液，给不认识的人造成有形的伤害。 每个喷子都值三十块钱的鞋拔子。 不过让李云欣慰的是，这三个答案一出，网上的喷子少了许多，反而是自己的微博账号，增加了不少粉丝，也有不少网友开始帮着他说话。虽然这些帮他说话的人也被人冠以脑残的称呼。 这种称呼，在江玉儿及夏日传说粉丝中引起了轩然大波，没有人喜欢被人冠以脑残的称呼，尤其是被脑残的人称呼为脑残。 所以，李云是否作弊莫名其妙地成为了网络上的争吵阵地，输的一方，必然就是脑残。如果江玉儿及夏日传说的粉丝输了，那么，所有喜欢江玉儿与夏日传说组合的粉丝都会被称为脑残。 这是粉丝们不能接受的，所以，在有心人的组织下，粉丝们拧成了一股绳，与那些网络上的黑子们开启了大战，很明显，粉丝有专业人士组织，战斗力成倍增加，效果拔群。 喷子们大多数是自由网民，属于看热闹不怕事大，有一些收钱带节奏的也只是极小数，况且他们的任务是带节奏不是吵架，只要节奏带起来，就有钱拿，谁会没事跟红了眼的粉丝硬刚。输了丢人，赢了没好处。 所以等时间到了晚上，李云的短视频账号及微博评论区里基本上偃旗息鼓。没有人再针锋相对的辩论，看起来风波已过，但李云知道，所有人都在等，等这次作弊事件的最终结果。 市委会议室，此时的市委常委全部在座，相关部门的主要负责人员也被叫来参与会议。 此时会议室内有两个重要议题，一个是高考学生作弊事件，一个是组织部网站上发布的不实文件事件。 两件事都极为重要，黄书记与赵市长的脸色十分严肃，这也给会议的氛围定下了基调。严肃、紧张、坚决、重大。 教育局关儒关局长见分管教育的钟汉诚部长示意后，连忙起身，轻咳了一声道 “教育系统接收到网络上的举报后，第一时间联系了省厅，得到授权后，调取了考试当天，涉嫌作弊考生的全程考试视频，经过公安局专业人士的配合，并没有发现考生有作弊行为。我们又调阅了考生的试卷。同样也没有发现有作弊的现象，最后，我们联系了武警总队，调阅了武警全程押运试卷直至发放到考生手中的视频，同样没有发现作弊行为。考虑到对考生的不良影响，我们暂时还没有约谈考生，做进一步调查。” 钟汉诚点点头，沉声说道 “黄书记，赵市长，所有调查结果显示，我市的高考并没有出现作弊行为，网上所谓的证据属于捏造事实，结合前期网上突然火起来的高考成果宣传及政府网站上发表的不正确通知，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是有幕后黑手操纵这一切，我建议通知公安部门介入调查。一正不良风气，二除无法无天之徒。” 实际上，在开会之前，市委的大人物们都已经知道了事情调查结果。子虚乌有之事，不过事情已经闹大，不可能采取冷处理的方式解决。 所有市民都有知道事情真相的权利，这与政府的公信力直接挂钩。 今天召开这场扩大会议，更应该是一场协调会，由市委市政府出面，调协各个相关部门，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还考生一个公道，还政府一个清白。 钟汉诚做为市委常委，兼宣传部长，本就是主要责任人，此次还卷入到了案件中心，所以理应回避，但考虑到基层党委的特殊性，还是让他参与了会议，否则常委会就失去了公平公正性，回头解释起来，也是一个政治事件。 黄书记点点头，严肃地说道 “此事，由我和赵铁民市长担任调查小组的组长与副总长，其他常委同志担任组员，公安局、教育局、宣传部为具体执行人员，全力调查政府网站发布的伪造政府文件问题，无论是谁，一查到底。” 说到这，黄书记顿了顿，然后道 “关于考生作弊案件，暂时不要找考生本人，我们要考虑到一些深层次的东西，如果，考生被我们以任何方式接触，都会让网络及社会造成误解。对学生本人也会造成极大的心理负担，确认其与作弊之事无关后，与政府网站的伪文件案一并向社会公开。” 书记说话，便是最终决定，与会人员表示清楚明白后，便散会离开，按照会议精神，组织人员开始调查工作。 此时，某宾馆内，一对男女完成了一次深入的交流后，不要脸地光着身子，坦诚相对，男人看着女人道 “事情你做得很好，你们的台长已经因不合时宜的新闻受到处分，而你们主编估计也要被停职或调离，毕竟，没有政治敏感度，在作弊案火热的时候来一篇表扬咱们市高考，这种火上浇油的行为一定会被修理的。这就是不长眼的后果。” 男人得地笑着，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光着的身体仿佛散发出霸气的白光。 女人装做很崇拜的样子，扭动着身子问道 “老公，你好棒，你是怎么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用政府网站发送这种文件的。” 男人嘿嘿一笑道 “亲我一口，叫一声老公我就告诉你！” 第45章 真相大白 那女人便是潘云，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子不值钱的样子，像一条蛇一样卷住田武，嗲嗲地叫了一声老公，然后又亲了田武一口。 感觉自己成了真男人的田武哈哈大笑，一手抬起潘云的下巴，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投桃报李，潘云也将自己的方法说了一遍。 两人不愧是一对狗男女，干坏事的手段如出一辙。 ……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高估了自己的水平，低估了警察的办案能力，警察只是经过几次反复调查已经将怀疑的眼光投向了潘云。 这事，李云当然也不知道，他也在焦急地等待事件的调查结果，任谁被人怀疑也不会心里好受。 这也是李云有一种臭不要脸的精神，否则，一般心理素质差的学生，前几天的网暴过程中，极有可能想不开得了抑郁，或者干脆选择极端手段以证清白。这种事，屡见不鲜。 也是在这个时候，李云收到了两个消息，一个是汪雨成功地通过了地方上的海选，于九月份开始进入电视节目的直播，与其他本省海选出来的选手进行线上比拼。 不愧为首都电视台，各省的比拼全部采用直播的方式，而且是各个省直播各个省的赛事，选出合省前三后，再参加全国月度冠军决赛。 另一个消息则是在寒蝉国举办的《古文学友谊赛》的通知，告知他的《望海潮.东南形胜》已经递交到栏目组，进行内部评选。他的作品奖的机率很大，要求他填写自己的真实姓名及联系地址，方便获奖后填写证书及进行国内交流。 本来李云还对获奖证书很感兴趣，一听说还要进行国内交流，李云当时就萎了，啥年龄啊？啥水平啊？就敢让我去跟他们交流，不说另一段记忆中浩如烟海的文学作品，就说自己这玉树临风，粉妆玉砌的容颜，不得迷死那些文艺女青年啊。 为了别人的生命安全，和自己不出头的性格，李云还是忍住了填写真实姓名的冲动，还是以青衣为名代替。 至于奖品，不要也罢，但是好心疼，好舍不得，得想个什么办法，奖品也要，又不去参加那什么交流会。 又是傍晚时分，一队警察拦住了刚想下班的田武，在田武激烈的大吼声中被推进了警车。 同样，也有一辆警车，来到了电视台，将图文频道将浓妆艳抹，风骚之极的副主编带回了警局， 经过半夜的审讯后，两个人终于交待了事情的经过。 田武利用职务之便，将辖下的电视台某频道的，资深的副主编以学习的名义带到外市。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 在出发前一天，故意安排内勤人员小刘提前下班，并打开其专用电脑，并在其中文件的子目录中导入了伪造文件，随后并打开远程操控功能。 凌晨时，田武利用手中的笔记本电脑，操控了内勤小刘的电脑，并执行上传行为。 电视台副主编潘云，利用职务之便，伪造台长及主编批文，混入办事人员已审批待播放的文件当中。结合田武发言要求，在不适当时间发布带有不可告人目的的宣传节目。 两个人的行为已经构成犯罪，现已经移交市纪委进行进一步的调查取证，如果最终证据确凿，这两人逃不出法律的制裁。 相关通知宣传部在政府宣传网站上发出，一是告知广大群众及网友，为学子们证明清白，一个是证明政府的公信力。 李云作为受害者之一自然收到了政府相关部门的通知，李云一直悬着的心这才轻轻放下。 这也算一个好消息，于是李云在微博上一连写了两首诗，来表达自己畅快之情。 其一，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韧，任尔东西南北风。 其二，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身若等闲。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青白在人间。 两首诗写完，李云哈哈一笑，衣服一脱，一头扎进浴室，准备痛痛快快地洗个澡，去一去身上的晦气。 一个犟种网友一直支持李云，认为李云不可能抄袭，理由就是李云才华横溢，说李云抄袭，用脚后要想都知道，你见谁作弊做成第一的。 但说他是犟种原因是什么呢，他一看李云写诗就来气，尤其是这两首，字里行间充斥着得意之情，早干嘛去了，早写就会有更多的网友支持，省得自己一下班，就跟那些网络上喷子对骂。 于是，他也写了一首诗做为回赠。 李云你听话，装b易挨骂。 字正心眼小，一顿大嘴巴。 李云还没看着，网友们又疯了，开始自发来到李云的微博里看着”挂“在置顶位置上的几个网络喷子的”尸体“ 冷嘲热讽节目正式开始。 ”喷子们，人呢，不是说李云作弊嘛，来出来，让我看看，没病出来走两步！“ ”看见没，网络上没有喷子，脑残，就如同街道没有了动物的便便。看起来让人舒心不少。“ 这是红粉说的。只是事到如今，黑粉一派自然也不会轻易认输。 ”真舔啊，法院判了吗，就急着在这里做出小人得志的模样！“ “两个替罪羊而已，懂的都懂。” 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澡，李云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正好电话响起，见是江玉儿来电，便顺手接下了电话。 礼貌地叫了一声玉儿姐，顺便对江玉儿的支持表示了感谢。 江玉儿也没有邀功的意思，只是简单地祝贺李云摆脱麻烦，便挂断了电话，李云总觉得江玉儿不单单是打电话祝贺自己，应该是有什么事想要让自己帮忙，但却没有说出口，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说，还是有其它难言之隐。 想到这，李云给江玉儿发了一条信息，江玉儿表示李云想了，并表示如果有事需要帮忙一定会找李云。 这才放下心将手机扔到一旁，打开电脑，想关注一下案子的进展情况。结果网上只有两方网友在对骂，并没有什么让李云感兴趣的新闻。 而李云也以为件事算是过去了，没想到还有更大的瓜等着李云来吃。 第46章 吃瓜群众 曾倩倩害怕极了，她的妈妈和一个男人被抓走的事情，她还是通过短视频得到的消息，她妈妈做的事情，她多少也知道一些，但也仅限于一小部分。 如今妈妈被公安机关带走，现在又移交纪委，她也知道了事情大条了，刚开始的时候，妈妈跟她说要搞掉李云的时候，她还兴奋了好一阵子。 虽然她没能如愿考上菁华大学，但如果能看到李云从神坛跌落，那她也会觉得十分开心，就算再差一点的大学她觉得她也能接受。 如今妈妈被抓，她不知道李云的事情是否搞定，让他无法就读大学的希望是否落空。从来没想过妈妈被抓后会怎么办。 年纪虽小，却也是一个阴狠的性子。 没有人知道这潘云与田武被带到纪委后经历了什么，只知道不到半天的时间，两个人就竹筒倒豆子般地将事情交待得一清二楚。 包括曾倩倩冒充菁华招生组给李春风打电话，干扰李云报考菁华，李云被首都大学录取后，又通过造谣李云作弊想让教育部门将李云成绩取消，甚至她还写了匿名信到教育部及首都大学告黑状。 除了这些，连潘田二人不正常男女关系，收受贿赂，以及想要通过作弊事件弄出一场政治事件来抹黑政府和上级领导，达到升官发财的邪恶目的。 这些事情，被新闻媒体在各种渠道上曝光后，引起了网络上的一片哗然。最终一审以行贿受贿罪，伪造公共文件，造成重大事件等违法问题，开除公职，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以行贿受贿，滥用职权，故意构陷他人且情节严重，给予开除公职处理，并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剥夺政治权利一年，没收违法所得。 而曾倩倩，因为构陷他人未遂，考虑到未给他人造成重大损失，免于刑事诉讼，但依然让公安机关对其进行了口头教育， 此事一经公布，立刻引起了网络上的轩然大波，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皖城财经大学，他们了解了曾倩倩的情况后，当下对曾倩倩做出了警告处分，这使曾倩倩成为了还未入学便收到学校警告的第一人。 也算名扬天下了。 不过随后又苦下脸来，这娘们如果到时候再来一出万里寻夫的戏码，自己不得把尴尬癌都看复发喽！ 别人还够呛，这个叫于菲菲的女人，凭借李云对其肤浅的了解，这事一定干的出来。那些脑残网友一定会往死了支持这个女人。 “汪雨啊，你这一生，就是一副对联啊，上联，为13生，为13死，为13奋斗一辈子； 下联，吃13亏，上13当，早晚死在13身上。” 为了避免崩自己身上血，李云决定自己还是离远一点好，所以，也没有搭理于菲菲的评论。将手机一扔，自己跑到房间，拿起毛笔，开始练习他的毛笔字。 曾倩倩哭着走出了公安局的门口，警察叔叔是敬业的，足足骂……呃……批评教育了一通后，又写了一千字的检查后，哭着离开了公安局。 “丢死人了，都怪那个李云，就是他害的我们。” 想到这，曾倩倩狠狠地抹了一把不停的眼泪，朝着李云所在的小区方向看了一眼，心里暗骂道 “混蛋，就是你的原因，导致我没能考上菁华，也是你的原因，导致妈妈入狱，我们无怨无仇，你凭什么欺负我，你考试考的好又怎么样，我早晚要会报复回来。你等着！” 说完，又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后打开了自己的手机，在自己的信息空间里发表了一条动态。 “伤害我的，终将百倍偿还，羞辱我的，终将付出代价。我不会被别人打倒，就像山中的竹子一样，坚韧不拔。千磨万击还坚韧，任尔东西南北风。加油倩倩，不怕困难！” 圈友圈评论“倩倩，你是真欠那” 正在练字的李云，长长地打了一个喷嚏，导致一滩浓墨滴在纸上，坏了一整篇的字。看着这篇让自己十分满意的大作，李云低声叹了口气，废了，还得重写。 正在此时，扔在床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李云无奈，只好将笔放在笔枕上，拿起来略显忙碌的电话。 第47章 一赴首都准备观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