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然而我依旧是恶女》 1. 搭讪 《[JoJo]然而我依旧是恶女》全本免费阅读 “哎呀,这位小姐,你好像落东西了。” 我循声转过头去,一个金发的美国男人带着熟稔的笑容向我搭话,他伸出的手掌中躺着一个褐色的皮质钱包。 “这不是我的。”我摇摇头。毕竟,我现在可是意外回到了1988年,且不说如果我携带了货币它们是否能在这个时代使用,事实上我现在身无分文,就连扒手路过也会失望走开。 但我没有立刻走开的原因可不是贪恋那个钱包。我抬头,眯起眼试图在刺眼的日光下更仔细地看清面前这个男人的面容:“我真的觉得你很眼熟……” 男人可能没有预料到我会这么说,但不管怎样他都没有表现出来。相反,他相当自然地接话道:“那可真是有缘啊。不过如果之前见过你这样的美人,我是绝不会忘记的。” 花言巧语。我这么想着,却假装因为他的赞美而心花怒放一样笑起来。 而面前戴着牛仔帽的男人也微笑着,犹如渔夫注视着游向诱饵的鱼群。 可惜真正走入圈套的猎物是你啊,荷尔·荷斯。我笑得更灿烂了,他还以为我是被他那个有关骆驼的笑话逗乐的。 – 意外回到1988年的第5个小时,我走在和素未谋面的男人一起喝咖啡的路上。 夜幕落下,盏盏路灯已然点亮,却仍有许多穿着迥异的游客聚集在售卖毛毯和香料的摊子周围,传来混合着世界各种语言的交谈声。 荷尔·荷斯擅长扮演贴心的情人,现在我有足够的证据在资料上补充这句话。他谈论路旁闪着璀璨光芒的玻璃工艺品,谈论当季的饮品和特色;他不一昧对自己的事滔滔不绝,反而将话题引到我自己的喜好。弯刀般的银月下,他的眼瞳折射出近似浅金的颜色,显得温柔而多情。对我来说只存在于资料照片上的人物如此生动起来,我忽然有种奇异的恍惚感。 这家伙对语言艺术的熟练运用让我不禁怀疑他为什么非要当雇佣杀手。如果他转行一定会成为推销界冉冉升起的新星。 但这话我是绝不会说出来的。我只是自然地坐在咖啡桌前,然后在点单时委婉地表示自己带的钱不够。 在这里我要澄清一下:有人说荷尔·荷斯那遍布全世界的女朋友里只有妮娜那样的富家千金,不是的,他连我这种穷鬼都搭讪的。 总之看在他请我的这杯咖啡的份上,我当时在心里暗暗保证,如果我们有朝一日不幸再次相遇(而且看来这还不是个小概率事件),我一定会念这一杯之恩不揍他的脸。 ……如果我能预料到之后会发生什么,我可能连这个保证都不会做。但这些都是后话了。 – 等到荷尔·荷斯满脸恳切地让我在原地等一会儿,等他把摩托车开过来好带我去兜风时,我内心和举止的撕裂感已经达到了极点,我已经跃跃欲试他的“皇帝”到底能发射多少颗子弹了。但介于我正在扮演陶醉于他魅力之中的天真少女,我只能把这份战意往心底再压一压,拿出我最友善的礼貌性微笑,假装自己在和斯嘉丽·约翰逊演爱情戏,露出很期待的表情点了点头。 他转身之后,我背靠着微凉的咖啡厅外墙,长舒一口气,恹恹地在脑中梳理目前的情况和下一步的计划。 其实我大可以不参与乔斯达一行人接下来会发生的故事,我看着头顶的星空自言自语道。 可我没有身份、没有证件、没有容身之处,最重要的是,我没有钱。一想到这儿,我的心就像被榨成了一杯血腥玛丽一样痛。 所以要么我开始准备看看附近哪个餐厅还招洗碗女工,要么寄希望于修道院在30年前的这个时代富有人道主义精神地愿意接收我这个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自己存在于世界上的证件的可怜家伙。 或者觊觎一下乔斯达家丰厚的家产,开玩笑的。 而且有个威胁近在眼前:“替身使者会吸引替身使者”,荷尔·荷斯就是最好的例子。 但其他更危险、更有攻击性的替身使者呢?只要我还停留在开罗一天,我就无法保证自己可以躲过命运让我们相撞的引力。更 2. 警惕 《[JoJo]然而我依旧是恶女》全本免费阅读 我放了荷尔·荷斯鸽子。 但我仅剩的道德感已经挤不出对他的同情或者愧疚了……所以果然还是让他那“遍布全世界的女朋友”去抚慰他“受伤”的感情算了。 我抛开这些思绪,仰起头,试图把面前这个男人的浓眉和线条硬朗的下巴与记忆中的相片相比对。也许是我盯的时间太长了,阿布德尔露出些许近似不自在的神色: “话说回来……您的同伴在附近吗?天色这么晚,他们或许在担心您啊。” 我疑惑地眨了眨眼,才明白过来他还以为我是来埃及旅游的,就不假思索地回答:“不,其实……我是一个人来的。” 我挠挠头,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我也没搞明白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 这话说得像是我被绑架来了似的。果不其然,听到这话阿布德尔浓密的眉毛立刻拧在一起:“……您联系过家人和警察吗?” ……我倒是想联系,只可惜我母亲现在还没生下我、我姨妈还在意大利某个修道院当修女呢。 至于警察——没身份证明没护照的我就等着被当成非法移民进局子吧。 我苦笑一声,只抛下一句类似“现在没有算是亲人的家伙在世界上”这样模棱两可的话。 我那被称作恶女的母亲曾说,编造悲惨的过去就像黑蜂蜜点心,看着别人的同情不存在的悲剧而默默品味荒唐的愉悦,唯一的门槛是不能太有道德感或过分诚实,不过这对我完全不是问题。 我半心半意地阐述着自己“没有钱包更没有钱”的窘境,思绪早已飘到久远的回忆中。谁知下一秒阿布德尔忽然握住我的手、放上几张或灰或紫印着神庙和浮雕的纸币。 我愣愣地看着手中的埃及镑,一时间哑口无言,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干巴巴地说了句:“谢谢。” 他还不忘叮嘱我几句哪里的酒店所处治安比较好。如果我真是个独自一人来到异国他乡的普通人,一定会很感激他吧。 眼见他转身就要离开。我担心就此错失这次机会,急忙追上去,三步并作两步:“等一下!这钱我一定会还你的!请告诉我你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吧……” 阿布德尔慢慢转过头,嘴角勾起——这好像是今晚我第一次看到他笑: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我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背对着我逐渐走向人头攒动的集市,自己却呆愣在原地。那些预先准备好的、虚与委蛇的话术忽然都用不上了,从心底升上一股一拳打在棉花上般的脱力感。 那一瞬间,也许是不想让遇见乔斯达一行人的机会溜走而急迫,也许是因为对怜悯和善意的不适,也许是因为不知名的恼怒感,我顾不得自己表现出的可怜人设,几乎是大喊出声: “默罕默德·阿布德尔!!” 听到自己的名字,那个红色长袍的身影满是惊讶地回过头来,却听见这样的下一句话: “你,是替身使者吧。” – 我估计住不成酒店了。 如果说发现我是“有备而来”只是让阿布德尔脸上多了几分警惕和不解,那在我接下来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知道一个叫迪奥的家伙吗……?”之后,他的态度更是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感觉下一秒就要放出魔术师之红让我变成阿拉伯特色烤肉了。 不,不是感觉,我绝对看到了半透明态的鸟头替身了…… 在没吃晚餐只空腹喝了一杯咖啡的情况下,还要绞尽脑汁去思考怎么证明我不是迪奥的部下对我的脑子实在是太超过了。分明周围有些燥热,我却感觉到冷汗濡湿了耳边的碎发。从听到DIO的名字那一刻阿布德尔脸上闪过的难以掩饰的惊惧来看,我还是大大低估了迪奥的恐怖带给他的阴影。 “我、我想联合还没加入迪奥的替身使者,”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我只能想出这样的连我自己都不信的说辞,只希望能靠恳切的表情增加一点说服力,“拜托了,我听说你能联系上乔斯达家的人……” 然而,经过我“无辜游客”的伪装破裂之后,阿布德尔对我的信任度大幅下降,警惕心显著提升;而我贸然提及乔斯达的行为似乎没有让他放下心来,倒是起了反作用。 可恶,我咬牙切齿地想,在这片阿布德尔熟悉的区域开打的话我肯定会处于劣势,更不用提他对火焰的熟练操纵以及我那不擅作战的替身了…… 我捏紧拳头又松开,猛地拉开围巾,一边撩起披散的头发一边扭过头,展示左颈侧的星形胎记。 “我和我的兄弟、还有我素未谋面的父亲都有这个胎记,”这么早就开始展示筹码,我有种非常不妙的感觉,“而乔斯达——” “——乔斯达先生也有这个胎记。” 我吓了一跳,才发现他已经走到了我的背后。不知是我过于紧张只听到自己的心跳震耳欲聋还是他刻意压低了脚步声。 不过这也透露出一个有用且有利于我的情报:阿布德尔已经认识了乔瑟夫·乔斯达了。再结合他的反应应该也直面过我父亲迪 3. 食物 《[JoJo]然而我依旧是恶女》全本免费阅读 一刻都没有为“皇帝”的咖啡而神伤,现在要开始赞美掌管晚餐,啊不,夜宵的神明大人! 如果之前只是害怕加入DIO就会被空条承太郎揍到再起不能的话,在阿布德尔端上麦饼的那一刻我就打定主意要加入乔斯达一行人了! 赞美!赞美麦饼和蚕豆炸丸子!赞美不知道是鹰嘴豆还是什么的绿色糊糊! ……不过因为吃法过于狂野所以在端起来吃的时候咬到盘子就是另一回事了。 在饥肠辘辘的胃的驱使下,我完全沉浸在美味的食物中,脑子好像进入了休眠模式一样,这七个多小时以来第一次忘记了来到错误时空的忧虑和小心翼翼,直到碗盘见底才终于回想起来对面还坐着个人呢。 而阿布德尔除了一次好像怕我在狼吞虎咽中噎死自己似的默默起身倒水以外,就静静地坐在餐桌的另一头,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的目光看着我大吃特吃。 ……顺带一提,后来在加尔各答他给乞讨的小孩子零钱时也是这个表情。 不管怎样,最起码这印证了我的确是缺钱缺到连饭都吃不上,说明我也算不上是一句真话没有嘛。 我擦了擦嘴,不知多少次地露出礼貌的微笑:“我吃饱了,多谢款待。” 阿布德尔点了点头,拿走餐具后又转身进了大概是厨房的地方。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放心把背后暴露在我面前,但也假装没有察觉他的警惕一样干脆左顾右盼地观察起这间屋子。 书架上满满当当,但不少书都十分陈旧、甚至有火烧的焦边等破损痕迹。不学无术的我竟勉强辨认出其中一本书脊上潦草的笔迹大概使用了古希腊线形文字的一种。 真是年代久远啊,我默默道,转头正撞见阿布德尔拉开椅子重新坐下。 也许是为了洗碗方便,他的袖子捋到了肘处,露出带着些许水痕而肌肉隆起的深色小臂,有一种不靠替身靠肉搏我也会被打晕的美感。 我等着他“盘问”我,但半晌过去,只有寂静弥漫在这间屋子里,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略显尴尬。我从没在资料上见过像这样脱下外袍、解下头巾的阿布德尔,一时间居然看得我有点别扭。桌子另一端时不时传来有节奏的微弱叩击声,我后知后觉地猜测那是他等待时手指轻轻敲击桌底的声音。 他在等我开口。 我恍然明白过来。但是该说什么呢?要是提起有关我对“魔术师之红”的了解,恐怕只会进一步提起他的警惕心;但他估计也不会想听那个对替身使者来说也太过不可思议的“天堂计划”…… 我纠结地搓了搓脸颊,谈论天气般平淡地随口提起: “我倒是对DIO的替身挺有了解的……” 我说这话时,完全没预料到会激起怎样的反应,没关系,因为我马上见到了。 难以描述。我只能“弹射”来勉强表示阿布德尔听到这句话后的起身速度。和他之前的稳重表现对比,我再一次默默在心里谴责素未谋面的亲生父亲带给人家的心理阴影。 – 阿布德尔今晚的情绪起伏挺剧烈的。 我转而坐在沙发上,看乐子般淡淡地想道,完全没意识到我就是那个让人家经历心跳跌宕的罪魁祸首之一。 阿布德尔本人现在在客厅的另一端,压低声音向电话听筒说着什么。虽然电话那头的人我也能猜出一二,但其实只有开头的“是我,阿布德尔”、“打扰了”这几句交际用语我听得分明,其他话语都像擦着我耳廓滚过了一样,任凭我怎么仔细分辨都抓不住,很难说没有阿布德尔故意的成分在。 我打了个哈欠,试图强迫自己去数灯托上的条纹来保持清醒,结果越数越困。迷迷糊糊中回想起幼时听到的某个童话:巫婆给在森林里迷路、又累又冷的孩子暖和的饭菜吃,然后…… ……不远处的男声说了句“好的”,声音却像隔着水雾一般缓缓飘来。我早已撑不住沉重的眼皮,眼前沉沉坠入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零星几个音符碰撞的声音响起又沉没,就像座机挂断的声音或者冰块在瀑布里破碎的声音。我只是静静地听着,但什么都想不到。 有向我走来的脚步声、沙沙声,我下意识地咕哝着姨妈的名字,她的十字架的银光在我脑中一闪而过。我试着推开眼皮,但没有成功。 睡意朦胧中我扭动着,躲避从我腋下伸来的手,抗拒离开这个位置。一个低沉的嗓音响起,太多单舌颤音,没有名字浮现,不知为何却有一抹红色出现在我眼皮之后。 然后有什么东西落下来,毛绒的、厚重的, 4. 再见,开罗 《[JoJo]然而我依旧是恶女》全本免费阅读 “那个、就是,那个……”手足无措中我差点打翻了盘子,舌头也好像打结了一样磕巴,“我,我没有护照!也没有身份证件!没办法买飞机票啊……” 说得好像我是黑户一样。但真实情况实在难以解释,我只好支支吾吾地强调自己没办法补办这些证件,气得我憋红了脸。 一丝困惑出现在阿布德尔脸上,但又随即恢复平静。他耐心地向我解释说史比特瓦根财团会派专机来,还怕我不明白解释了史比特瓦根财团和乔斯达先生的关系。他说话时还配合着手势比划着讲,我估计他自己都没发觉自己还有这个习惯。 虽然看上去我也认真地在听,其实我只是在心里感慨: 哇哦——真有钱诶。 于是身无分文的我干脆不再操心这些我帮不上忙的事情,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等阿布德尔收拾行李箱。 我换位思考了一下,觉得如果换作我面对一个拒绝向我展示替身的替身使者,对方还在自己的视野盲区乱晃,肯定会有点令人不安,干脆又坐在他能看到的地方。当然,也顺势偷看两眼他的行李箱。 如我所料,阿布德尔是那种只带“必需品”出远门的家伙。除了洗漱用品之外,他只带了衣物和药品,我猜测那副塔罗牌在他口袋里贴身携带。期间他曾拿着一本不薄的书掂量着犹豫要不要放进去,但最终还是没带。不过和我在街上看到的本地男人一样,他也准备了棉质的短袖和长裤而不仅仅是传统长袍。 不过那个有点超乎我理解的耳坠倒是没见他摘过,可能他只有睡前才会解下来吧。 直到拉上行李箱的拉链,阿布德尔的视线都没有向我这边投来。我不知道是因为他对我完全放下了警戒,还是因为对自己的力量很有自信以至于不需要那么谨慎,反正我直觉不是前者。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我问道。这男人有将近一米九,我不得不每次仰头看他。“今天晚上八点左右。”他指了指手腕,但他压根没带手表;他也没说地点,不过反正我也不认识路,跟着他走就是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非要赶上夜间飞行,但我还是说:“越快越好。” “为什么?”阿布德尔抬眉问道,脸上的好奇大过疑问。 “乔斯达先生的女儿有危险。”我不知道他认不认识荷莉女士,只好这么表达;虽然我对她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他表情立刻严肃起来,但他还以为是DIO派手下追到了距离遥远的空条家。我赶忙向他解释荷莉女士“会因为获得替身而高烧不退、必须快点DIO才能救她”。 没想到他嘴唇翕动几下,吐出的话语却是:“……这是预言吗?” 我哑然失笑。没想到一不小心说出了还未发生的事情,还搞得像是在正牌占卜师面前班门弄斧。 “更像是命运吧。” 我用仅会的阿拉伯语蹩脚地说道。 – 事实证明,在占卜师面前谈论命运也不是什么好选择。 由于提前做了出行的准备,阿布德尔家里除了麦饼的食物储备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再加上来了我这个饥饿狂人,他干脆带我出去觅食。顺带一提,午餐指的是五点钟那顿,我猜晚餐可能得等到十点。 一路上他都试图说服我通过抽塔罗牌给替身取名,我有点无语地告诉他我的替身早就有了名字,来源于我喜欢的乐队;阿布德尔一瞬间露出郁闷的表情,但还是坚持说塔罗牌可以“暗示命运、暗示替身能力”。我撇嘴心想我的命运和替身能力早就经历过一辈子了,只不过是未来的一辈子。 阿布德尔聊起自己熟悉的领域简直眼神放光。我只好侧过头去打岔问他知不知道“埃及九荣神”,他说是不是九神团。我不太清楚埃及神话的不同神系,但我告诉他迪奥部下的替身中有一部分没有以塔罗牌、而是以“埃及九荣神”命名的,他点点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阿布德尔带我去的餐厅紧邻着一条热闹的大街,十分喧闹。铁板后的男人热情地称呼他“Habibi(好朋友)”来向他打招呼。铁板上煎着飘香的牛肉片和几堆小粒的意面,光是看着我就有点饿了。 我以为我们还会再吃一顿蚕豆糊,没想到端上来一碗粘稠的绿色菜羹和瓦罐炖菜,当然,还有免费的麦饼。我也终于有幸见到了阿布德尔使用勺子,失算失算。油光光的瓦罐炖菜里有软烂的牛肉和番茄,酱香中带着浓郁的酸甜;撒着炸蒜粒的莫洛基亚菜汤也可以用麦饼蘸着吃,让人感叹麦饼的万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