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洪荒都相信，云修他真没毛病》 第1章 初醒便是洪荒 在那遥远而古老的纪元，宇宙尚未分明，只有一片茫茫虚无，孕育着无穷的可能。 突然间，一道金光划破黑暗，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天地始分，清气上升为天，浊气下降为地。 在这片崭新的天地间，诞生了无数生灵。他们或翱翔于九天之上，或遨游于四海之中，或隐匿于山林之间，共同演绎着一曲浩渺磅礴的生命之歌。 然而，在这美好的时代里，也暗藏着无尽的杀机和纷争。 ———————————— 此时，李云修于一原始森林醒来，四周古木参天，绿荫如盖，鸟语花香，清风徐来，水声潺潺，宛如置身美好的梦境。 起身，环顾四周，只见林间光影斑驳，犹如幻境。 他本是现代社会中一个平平无奇的红尘过客，在他死后，灵魂却不知为何飘荡到这片古老而充满神秘色彩的天地。 洪荒。 一个熟悉，却又极其陌生的名字出现在他的脑海。 “这里……是洪荒？” “诶？我的语言……怎么变了？” 天道不与万物夺生机。 他本是游魂，却在来到这里的那一刻，就被洪荒天地承认了其存在。 又因为他来到的时间节点正好处于女娲造人成功，刚刚前往混沌开辟道场之后。 或许是洪荒天地觉得多他一个不多，又或许是女娲娘娘觉得这个小家伙与自己创造的人族有缘。 总之他得到了一丁点九天息壤、一丁点三光神水，以及一丁点人道气运眷顾，成功凝聚了形体，再次恢复人身。 但三千人族已经被创造出来，人族的先天气运已全，因此他虽然有着先天之体，却没有继承人族的先天之运，只得了个后天人族的运道。 即便如此，李云修也已经很开心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享有重来一世的待遇，更何况还是在洪荒天地重来一世。 至于语言，他是不用想了。 来到洪荒后，他不得任何暴露自己的真实来历，现代语言自然也是不可以暴露的一部分。 因此他以后只能说洪荒人族的古语。 洪荒天地直接更改了他的语言习惯，相当于把他的母语给换了，但却没有清除他对现代的记忆。 毕竟那在洪荒天地看来无足轻重，只要他不说就行。 这些信息都在他重塑肉身的时候，就塞进了他的脑海。 还有一点就是，他以后不能再叫李云修了。 ‘李’这个姓氏，要是追根溯源，那就是一整个历史的发展进程，因此自然不可以再用，连带着他的名字也需要更换。 想了想，李云修望着天空，掷地有声的说道 “自今日起，吾名启。号云修。” 这是他崭新人生的开始，是全新的起点。 ‘启’与‘起’同音。 再加上他现在要开启全新的人生，因此‘启’这个字便刚好契合他现在的情况。 轰隆！ 青天白日，忽然惊雷炸响，吓的启云修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缓过神来，他感应到洪荒天地承认了他的名字。 “呼，这就是洪荒啊，一切玄幻的起源与终点。不过随时随地炸雷，真的很吓人好吧，还以为我要遭雷劈了呢。” ‘也不是不可以。’ 轰隆隆！！！ 一道清脆、慈爱，令人倍感亲切的声音在启云修的心底里响起，紧跟着就是一声惊雷炸响。 启云修被吓的赶忙抱头鼠窜。 反应过来自己没有被雷劈后，慌忙的向四周张望。 “哪、哪位前辈高人神仙大佬在捉弄晚辈？还请高抬贵手，放过晚辈，晚辈境界低微，没什么实力，您老人家大发慈悲，放过我吧。” 新号！新号啊！大佬别搞我啊！ 启云修心里慌的一批，生怕这个不知名的大佬，把自己撞大运才得来的新号给搞注销了。 ‘什么神仙，本娘娘是圣，你这小家伙不称圣母娘娘也就罢了，还敢口不择言，看来是当真想要吃上一记九霄神雷。’ 意识到是谁在与自己对话，启云修浑身一个激灵，赶忙认错服软。 “哎哟，我滴个圣母娘娘诶，我错了我错了，您如果想打孩子我随便给你打，但咱能不能别用雷劈啊。 别说九霄神雷了，您就是随便丢一道雷霆，孩子我也抗不住啊。 新号求放过啊圣母娘娘。” 在启云修不知道的天外混沌之中，神圣尊贵的人族圣母—女娲娘娘，正在掩嘴轻笑。 ‘哼！你这小家伙，心中半分敬意也欠奉，甚至连对死亡的恐惧都没有，全是油腔滑调，当真以为本娘娘不会斩你吗？’ 知道女娲娘娘连自己的情绪都能随意探查，启云修心中不由感叹道‘强者面前没人权啊。’ 可即便心里这般想着，他脸上依旧陪着笑。 “这不是知道娘娘您心地善良嘛，命都是您给的，您想收回去哪里还用和我打招呼。 再说我这不是也控制不了自己心里的念头嘛，不过但有所命您尽管吩咐便是，我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女娲娘娘却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嘁，没一句真心话。’ 启云修听后，心里不自觉的下意识吐槽道‘你当这是真心话大冒险呢？还有你身为人族圣母，随便切切切的，不会影响形象吗？’ 轰隆隆！！！ 天穹之上雷霆炸响。 启云修吓得立刻跪倒在地，抱着脑袋开始道歉。 “我错了我错了，女娲娘娘，我再也不敢乱想了。” 轰隆隆！！！ 又是一声雷霆炸响，启云修的道歉似乎并没有任何作用。 “妈！妈！我再也不敢了妈！” 慌乱之下，启云修直接改口叫妈，试图唤醒女娲娘娘对人族的那份母爱。 噼啪！ 一道细小的雷霆凌空劈下，狠狠抽在启云修的屁股上。 一道雷霆过后，紧接着又是数道雷霆接连不断的抽在启云修的屁股上，打的他从原地蹿起三米高，四处蹦跳着躲避雷霆。 “哦吼！！吼吼！！啊！卧槽！！！疼啊！！哦吼！娘娘！娘娘！别打了娘娘！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十数道雷霆过后，女娲娘娘放过了翘着屁股跪倒在地，已经无力蹦跳的启云修。 ‘再敢乱认妈，吾将你屁股打开花！’ “是的娘娘，好的娘娘，我再也不敢了娘娘。” 这一次，启云修真正做到了心口合一。 跪倒在地的启云修将脸埋在土里，已经无颜见人。 第2章 乌鸦学舌 ‘你脑中的洪荒不是真正的洪荒，真正的洪荒如何，自己去看吧，你前面的便是首阳山，亦是人族诞生之地。’ “好的娘娘，感谢娘娘，再见娘娘。” 女娲娘娘说过这句话后，便再没有搭理启云修。 跪倒在地，屁股朝天的启云修，就那样昏昏沉沉的趴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太阳晒屁股时才从无意识中恢复过来。 默默从地上站起身，启云修摸了摸已经不再疼痛的屁股，却发现被打到开花的屁股已经恢复了光滑细腻的状态。 “先天道体，果然强大，这以后就不怕再被打屁股了。” 轰隆隆！！！ 天空中再次炸响，吓的启云修赶忙捂住了屁股。 发现没有雷霆劈下来，他紧绷的心弦松了下来，可屁股又有点隐隐作痛。 虽然这次没有被打，但貌似已经给他幼小的心灵留下了创伤。 尴尬的揉了揉屁股，启云修自言自语般嘟囔道 “说出来的心里话，那还能叫心里话吗，谁家好人会把心里话说出来啊。” 轰隆隆！！！ 启云修一手捂嘴，一手捂屁股，模样甚是滑稽。 抿了抿嘴，他决定以后能不说话，还是尽量不说的好。 毕竟，祸从口出啊。 吃了一次亏，启云修明显长了些记性，但不多，只长了一点。 抬头看向前方的首阳山，启云修的头不断的抬啊抬，最终发现首阳山竟然高耸入云直插天际。 “这么高啊！” 所谓望山跑死马。 看似首阳山就在前方不远处，可就只看那直入天际的架势，这距离就短不了。 但凡他距离首阳山近些，就不会觉得首阳山看上去和普通山脉差不多大小。 “哎……能怎么办？走呗。” 给自己打了打气，启云修开始了他的旅程。 出发的第一个时辰过去，他在先天道体的加持下，即便没有修为傍身，倒也不觉得疲累。 反而看着未经任何污染的环境，以及山林间的飞禽走兽觉得很是安逸和舒适。 这里的什么奇奇怪怪的生灵都有。 摸一下就会缩成球的怕羞仙人掌。 眼球能三百六十度旋转，会横着走的蜥蜴。 不喜欢爬着走，一蹦一跳前行的蛇。 看上去长得特别像猫的狗。 启云修看到最普通的生灵，就是一只浑身乌黑的乌鸦。 那乌鸦站在树梢上，正歪着脑袋看向启云修，小小的脑袋似乎在琢磨启云修是个什么生灵，为什么没见过。 在阳光的照耀下，它的羽毛映出五光十色的光泽。 “哟？这乌鸦，还真是黑的五彩斑斓。” 调侃了一句，启云修便收回目光。 乌鸦嘛，又不是没见过，没什么好稀奇的。 可这时，乌鸦却歪着脑袋，开口道 “哟？这乌鸦，还真是黑的五彩斑斓。” 启云修重新抬头望向树梢上的乌鸦。 部分鸦科的鸟类确实可以学人说话，启云修好歹也是见过鹦鹉的现代人，并不觉得惊奇。 “会学人说话啊，再学一个我听听？” “会学人说话啊，再学一个我听听？” “厉害厉害。” “厉害厉害。” 启云修说一句，那乌鸦便学一句，似乎是觉得学他说话很有意思。 “我会唱歌。” “我会唱歌。” “我会跳舞。” “我会跳舞。” “我会飞。” “你放屁。” 启云修一愣，心里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自己竟然被一只乌鸦给耍了。 “这句你怎么不学了呢？” “你撒谎，我为什么要学。” 看到乌鸦真的能和自己对话，启云修再次愣住。 不过想到这里是洪荒，他也就安下心。 洪荒嘛，什么东西成精都不值得奇怪，没准那些上古大佬放个屁都能成精。 反正女娲娘娘把人族放在这里，那这周围一定范围之内肯定就都是安全的。 不然人族刚出生，还处于懵懂状态，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被周围的生灵给吃干抹净了。 “你这乌鸦还挺讲诚信，知道不能撒谎。” “我当然能撒谎，只是不想听你说大话。” “我哪里说大话了？” “你说你会飞。” “这怎么就是大话了？我怎么就不能会飞？” 说到这里，乌鸦忽然‘切’了一声，随即展开自己的翅膀，将自己的羽翼展示给启云修看。 “你没有翅膀，还没有修为，你凭什么飞？” 启云修真的被这乌鸦给逗乐了。 “无知不可怕，傲慢才可怕。” 启云修双手一摊，半无奈半嘲弄的继续说道 “谁说没有翅膀没有修为我就飞不起来？” “那你飞一个我瞧瞧。” 接二连三的被一只乌鸦小瞧，启云修的脾气也上来了。 “那我要是飞起来怎么办？” “那就说明你没说大话。” “就这？” “怎么？不对吗？” “切。” 启云修刚刚升起的胜负欲瞬间熄灭，扭头就继续朝着首阳山方向前进。 “诶？！你别走啊！你还没证明自己没说大话呢！” 见他要走，乌鸦却急了，扇动着翅膀飞到启云修肩膀上，满眼认真的看着他。 “我为什么要向你证明？证明了我有什么好处吗？” “证明了你就能证明自己没说大话啊，就能让我相信你啊。” 启云修呵呵一笑，心里将这只乌鸦归类为傻白甜的智力不健全行列。 “你有什么理由让我向你证明呢？说句难听点的话，不了解是你的无知，有知识的人为什么要对无知者证明些什么？” “唔，人？你是女娲娘娘创造出的人族？不过你说的也对，求教知识不应该是这样的态度。” 说着，乌鸦从启云修的肩膀上飞落到他面前，接着匍匐在地，语气诚恳的说道 “请你教我应该如何在没有翅膀且没有修为的情况下飞起来。” 看着匍匐在自己面前的乌鸦，启云修对洪荒生灵有了些概念。 “行吧，那你会吐火么？我可以把基本的原理教给你。” “我会。” 听到乌鸦说它会，启云修便四处张望着寻找实验用的材料。 很快，他就找到一片薄如蝉翼，且只有巴掌大的叶片。 第3章 乌鸦悟道 启云修将近乎透明的叶片卷成筒状，在叶片上弄出个裂口并将另一边插了进去。 固定好叶片后，他指着叶片的顶端看向乌鸦。 “用火把这里点燃，火不要太大，点燃顶端就行。” 乌鸦依言而行。 只见它张开嘴，炽热的火焰便自口中喷出，点燃了叶片的顶端。 叶片被点燃后，乌鸦眨着那双清澈的眼睛望向启云修。 看着乌鸦的眼神，那意思不用说他都明白。 启云修没有理会，看着叶片燃烧过半，他忽然嘴角扯出一抹坏笑。 随即就见他并指作剑，隔空指向正在燃烧的叶片，口中念念有词。 “天圆地方，律令九章，一念无极，乾坤借法，起！” 随着他话音落下，只见燃烧过半的叶片突然悬空而起，直直的朝着天空飞去，却在飞离地面约莫两三米的位置燃烧殆尽。 此时的乌鸦张着大嘴，傻愣愣的望着叶片化作的灰烬，眼神中充满了清澈的愚蠢。 启云修看到乌鸦的表情，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嘎！嘎！嘎！” 正此时，乌鸦忽然朝着启云修嘎嘎叫了起来，眼里满是热烈的崇拜之情。 对于它的叫声，启云修自动脑补成了‘卧槽’。 奈何乌鸦没文化，一句卧槽走天下。 嗯，没毛病。 嘎嘎叫了几声，乌鸦想起来启云修听不懂鸟语，随即转换成启云修听得懂的语言方式。 “你怎么弄的？明明没有任何灵力，也没有意念之力，更没有调动天地之力，你究竟怎么做到的？教我教我！” 说着，乌鸦忽然匍匐在地，不断朝着启云修叩拜。 “师父师父，教我教我！” 启云修赶忙将乌鸦从地上捞起。 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忽然想起洪荒是有位格之分的，弱者可承受不起强者的叩拜。 虽然这乌鸦不见得有多强，但人家能口吐火焰，怎么说也比他要强得多。 岂不闻，封神时期，强如赵公明也被姜子牙硬生生给拜死。 虽然那是钉头七箭书的功劳，但也足以令启云修感到害怕。 其实这个时候的启云修还不知道，洪荒的位格并不是只按照实力的强弱来划分，以他现在的位格来说，完全承受得起乌鸦的叩拜。 但等他明白自己的位格究竟有多高时，已经是以后的事情了。 将乌鸦捧在手中，启云修冷汗都快下来了。 “别别，你可别，教你可以，但你可不要再拜了。” 说完，启云修就将纸点火会起飞的空气动力学原理讲述给乌鸦听。 谁料原本简单的原理，乌鸦听后却双眼放光，周身浮现出磅礴的气势。 在启云修观测不到的地方，以乌鸦为中心，方圆百万里内的生灵尽皆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威压所震慑。 磅礴的气势压的所有生灵全都喘不过气来，却唯独没有对启云修，以及身在首阳山的人族造成任何影响。 对于这一切，启云修一无所知，只感觉面前的乌鸦身上忽然增加了些说不出来感觉。 可这种感觉又突然卡住，仿佛被什么东西所阻挡般。 正处于突破之中的乌鸦确实被卡住了。 它只是从启云修讲解的原理中，明悟了些许道理，因此卡住数万载岁月的修为有所松动，便尝试着能否突破至大罗金仙境界。 可那毕竟只是浅显的道理，还是通过启云修之口得知，它理解的有限。 这也导致它最终被卡在了仅有半步之遥的位置，没能成功跨入大罗金仙行列之中。 即便如此，它也已经很是心满意足了。 洪荒生灵不知凡几，自洪荒诞生之始，终生都无法窥见大罗金仙门槛的生灵更是不知有多少。 它能看到门槛，距离突破至大罗金仙境界更进一步，已经是极大的机缘了。 反正这些岁月以来，它都不记得自己曾多少次尝试突破大罗金仙之境，均以失败告终，心里早已经习以为常。 停下突破后，乌鸦收敛气息，重新看向启云修，心中暗道 ‘这便是女娲娘娘所造化的人族吗？未至修行，便有如此见地，当真是恐怖如斯，此中机缘造化，我定要好好把握，日后绝不可与人族交恶。’ 依旧捧着乌鸦的启云修自是不知其内心所想，正满脸担忧的看着它。 看到乌鸦忽然定住不动，并且忽然变得令自己看不懂，启云修已经猜到对方可能是在突破。 可气息的突然消失，又另启云修有些担忧，怕乌鸦突破失败拿自己撒气。 这想法可是有根据的。毕竟强如女娲娘娘都不顾形象的直接拿雷劈他，乌鸦一怒之下吃了他也没什么好觉得稀奇的。 不过启云修反应过来后，心里不由得感到有些奇怪。 他刚刚把空气动力学说出来，不算透露原本的世界吗？为什么洪荒天道没有反应？ 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他没有发现的触发机制？ 想到这里，启云修赶忙将想法驱逐出脑海。 天道可不是女娲娘娘那般好说话的。 女娲娘娘再怎么说也是半个亲妈，他再怎么皮，亲妈也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可天道却不会放过他，随便给他一下，就能让他回炉重造，甚至可能回炉的机会都没有。 收回到处乱跑的思绪，启云修看向乌鸦，关切的问道 “你刚刚是在突破吗？成功没有？” “是在突破，不过差了半步，没能成功。” “差哪里了？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不用，你刚刚传授的知识简单而复杂，我需要好好领悟，说不定领悟之后就能成功突破。” 启云修将乌鸦放到肩膀上，自己则摸着下巴思索。 “领悟……你都领悟了什么啊？说说呗。” 乌鸦却摇了摇头。 “无用的，生灵个体的领悟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似你那般将大道之理言简意赅的传授出来，是非常难的，非领悟透彻者不可为，我现在还做不到。” 这点启云修倒是能听明白。 说白了，就是倒数第一教倒数第二做数学题，自己都没学会就教别人。 主打的就是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至于学完以后……那就是学完以后的事情了。 第4章 初见人族 乌鸦说完以后，启云修虽然明白其中的意思，但还是有一点没搞清楚。 “你说你不能教我，那我为什么能教你啊？” 乌鸦歪着头想了想。 “你那些知识应该是从别处学来的，你明白其中原理，却不明白其中真意。 在你告诉我后，我通过你讲述的原理领悟了其中真意。 这就是咱们两个的差别。” 这番解释言简意赅，启云修立刻就听明白了。 合着搞到最后，他成了工具人。 小丑竟是我自己？！ 将胡思乱想丢出脑海，启云修继续踏上前往首阳山的旅途。 这一次，他多了一只乌鸦作伴。 路上，一人一鸦相谈甚欢。 启云修不时询问一些有关洪荒的事情，尤其是当今洪荒世界的势力分布，以及整体格局等问题，更是事无巨细的去打听。 乌鸦作为一只太乙金仙圆满境界，存活时间以万年为单位计算的生灵，对于洪荒世界还是比较了解的。 从他口中，启云修了解到许多有用的信息。 比如紫霄宫三讲结束以后，巫、妖两族之间的冲突愈演愈烈，小范围摩擦越来越多，不知多少生灵在双方的战斗中死去。 其中有的生灵是双方各自阵营的，有的则是被无辜波及进去的。 也因此，洪荒中的其他种族对于两族也是很不待见，尤其是那些有族人被战火波及过的种族。 再比如巫、妖两族虽然势大，是洪荒当代最强的两个种族，但实际上他们双方占据的地盘在洪荒整体来看并不算大。 洪荒面积虽然号称是无边无际，但实则也有边际。 只不过是洪荒本身体量太大，即便是大罗金仙想要自东极行至西极，也要耗费不知多少载岁月。 最主要的是，洪荒每时每刻都在吸取混沌壮大己身，因此才有了洪荒无边无际的说法。 而洪荒中有万族存在，每一个种族也都有着各自的栖息之地，巫、妖二族也只不过是种族的领地更为广阔，领地的范围位列第一和第二罢了。 其中妖族的领地自然是排在第一位的。 这里其实就有着一个误区。 启云修以为洪荒之中，除了巫族、人族、龙族、凤族、麒麟族之外，其他的种族都在帝俊创造妖族的时候就自动成为了妖族。 但其实这是错误的。 帝俊创立妖族的时候曾说过，凡披鳞带甲、湿生卵化之辈，皆为妖族。 这里的皆为妖族，是都可以成为妖族的意思，并不是强行将其他种族归纳进妖族的行列。 即便帝俊想这么做，其他种族也不同意啊。 妖族成立后，有些生灵以个体的形式加入了妖族，有些则是举族加入了妖族。 其实将妖族看成一个种族并不准确，在启云修看来，妖族更像是一个联邦。 一个由帝俊牵头，其他种族相应而成的集合体。 至于为什么说是联邦而不是国家呢？ 那是因为妖庭的管理制度。 妖庭作为整个妖族的中枢，自然是由帝俊管理，可其他各个地区，则是由原本在那里生活的妖族管理。 这种管理方式有点像分封制，一个君主下面有各路诸侯。 单从这个角度去看，巫族能以一己之力，抵抗住这么多种族联合而成的妖族，并且自身势力范围还能稳居第二，其强大便是毋庸置疑。 启云修又从乌鸦那里了解到龙、凤、麒麟三族的近况。 自从三族争霸的量劫过后，三族的情况就不怎么好。 龙族血脉凋零，并且背负业力，修行变得困难，业力不清就永远不会有龙族子嗣能够拥有超过大罗金仙的实力。 好在龙族也是出了名的能生，虽然本身繁育能力并不强，但架不住龙性本淫啊！ 在众多龙族孜孜不倦的努力之下，龙族的子嗣数量倒也恢复了不少。 而龙族以身填补海眼的举动，也在不断还清他们身上背负的业力。 只要没有打扰，龙族早晚能够重回过往巅峰，也因此，龙族一改往日嚣张作风，开始低调隐藏。 相对于龙族，凤族的情况就更是凄惨。 凤族可不像龙族那样喜欢生子嗣，也因此他们本身的数量就远远不如龙族。 经历过三族大战，据说元凤留下的直系子嗣不足百只。 这些子嗣也都在各大势力中寻求庇护，生怕他们死光了以后凤族就此断根。 元凤也是学着龙族以身填补海眼的做法，以自身镇守不死火山，据说是以消耗自身本源为代价才能压制不死火山。 不死火山没有压制的时候是什么状态启云修不知道，乌鸦也没有见过，毕竟他也不过才活了不到十万年而已。 与这两族相比，麒麟族过得就很是滋润了。 据说始麒麟最会算计，三族大战过后，就数麒麟一族损失最小。 相较于其他二族后代全都隐匿行踪，不再显于洪荒的情况，现在洪荒里还偶尔能够看到有麒麟出现。 并且也不知始麒麟是怎么操作的，只是以肉身化作麒麟崖的他，竟然硬生生将麒麟一族弄成了洪荒祥瑞的代表。 洪荒生灵哪个不知，即便是幼年麒麟，随便跺一跺脚都能让方圆万里的大地抖上三抖。 那可是麒麟，凶残无比的麒麟。 麒麟能是祥瑞代表？ 那巫族不就应该是气运的代表了吗？ 反正不管洪荒生灵怎么觉得离谱，麒麟一族就是成为了祥瑞的代名词，洪荒天道亲自认证过的。 三族争霸，三族的确都输了，但也都各自留了后手。 具体如何，乌鸦也不是很清楚，毕竟他也是道听途说而已。 在一人一鸦的交谈中，乌鸦也从启云修那里获取到了不少知识。 对于这个洪荒本土生灵来说，启云修看事情的角度以及观点总是那么新颖，是他从未想过的角度。 就在闲聊过程里，时间似乎也流逝的很快。 不知不觉中，便是十几天过去。 启云修也是经过了这十几天的长途跋涉，才终于知道自己最开始的想法有多么幼稚可笑。 十几天啊，即便算上休息和吃东西的时间，他也已经走出了数百公里，这才堪堪到达首阳山脚下。 眺望着眼前延绵上万公顷的山脉，以及那高耸入云的山巅，启云修心里都有种不想爬上去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