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师门没我得散[洪荒]》
1.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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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晴远空，并不浓密的浮云随意地挥洒在天空中，一座不知名的山里草木兴盛，溪流顺山而下，一棵挺拔修长的翠竹生机勃勃，如玉如碧，阳光斜下，不远处的绿柳佁然不动。
翠竹摇曳，仿佛在怀疑竹生，也仿佛在感慨世事万千。
“隔壁山头那只黑熊精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要来了。”一个女声从竹子里面传了出来。
声音之中带着点感慨，还带着些一言难尽的味道。
遥想很久之前她还不是一根竹子，还是个人，很长一段时间里意识朦朦胧胧就好像在睡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像被人敲了一下，有点重，有点响，具体已经记不清了，伴随着一点点清醒，也就是在那一刻传承显现。
天地混沌如鸡子，盘古生其中，以一把斧子开天辟地，上清下浊，后天地有闭合之象，巨斧一分为三，一图一幡一钟，太极图虹桥化方，盘古幡分清浊，混沌钟震四方，脚下青莲亦是分散于天地之中，最后巨人以身撑天地，如此十万八千年，天极高，地极厚。
盘古力竭身死，气成风云，声为雷霆，双目为日月，肢为山岳，血为江河，筋为地里，星辰珠玉点缀洪荒。
自此天地一新。
一切是那么的模糊遥远，冥冥之中也是那么的清楚。
伴随着一切结束，笙晚也知道了自己所处的到底是个什么胜者为王、生死未卜的地方。
作为一根动不了地方的竹子，显然更要命。
不过唯一的问题是……
怎么修炼？
在笙晚左看右看，坚持不懈的努力之下，终于在传承中翻到那几乎说有也有说没有等同于没有的修炼方法之白天晒太阳晚上晒月亮，简称吸收日月精华之道。
笙晚：“……”
有一种打开说明书之后，说明书后写着打开说明书，没有能用的，全是废话文学。
不过或许是连着许多日，找到了些诀窍，接下来的日子倒是真真感觉到了什么叫做修炼无岁月，世上以千年，这种感觉实在玄妙至极。
再一睁眼，天昏地暗，阴的要命，遮天蔽日的，实在让笙晚有些不舒服，不过此刻的重点却不是在这里，而是在不远处——
一头黑熊伸出庞大的爪子，扔下几乎和它一般大也不知道是什么野兽的骨头，一步一步往这边来，嘴上还流着口水，一张一合，仿佛像是在磨牙，更重要的是目光直直得看着笙晚。
这头黑熊这是冲着我来的。
作为一个完全动不了地方的竹子，面对这种庞然大物，笙晚意识里面瞬间闪过了从竹子生长，到竹子长大，最后变成黑熊午餐等一系列完整的一生。
一步、两步、三步，黑熊速度越来越快，猛地一跃，就在笙晚怀疑自己要被啃了之际，“嘭——”的一声，整个熊直接栽倒下去——
好听就是好头！
哦不对，这不是重点。
不过就听那撞头的动静，就能够听出来这撞得绝对不轻。
但是实际上它面前并没有什么东西。
笙晚大抵能够感觉到那是一道无形的结界，而且这个结界笙晚仔细辨认之下，大抵能够感觉出来这个结界来源是她周遭地上那几乎被草丛掩盖若隐若现的黑石。
黑熊倒也不气馁，换了个地方，又撞了三四回，每回动静都不小，第一天的时候，笙晚也有些紧张，第二天的时候笙晚还算紧张，第三天的时候，笙晚已经可以平静的听着黑熊打击乐了。
第四天的时候，天光破晓，黑熊没有再拿脑袋撞结界了，伴随着黑熊的失望离去，笙晚看了眼地上拿一如既往好像毫不起眼的黑石，随后继续吸收日月精华。
又过去了许久，笙晚发现自己不远处多了一棵柳树。
这玩意之前是在这里的吗？
而且算算好像没有多少年能长这么粗壮吗？
甚至让笙晚感觉这棵树是搬来的。
还在想的时候，那棵树说话了，一道苍老稳重的男声传来，“在看什么呢？”
笙晚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这棵树是真搬来的啊？！
我只是想想啊！
怎么真是啊？
倒也不用这么准！
鉴于从一棵中心开裂后再生的柳树身上看出来表情实在太具有挑战性，笙晚选择了闭嘴等着。
毕竟不看别的，就冲着他能够感受到自己这棵竹子的视线，而她只能凭借肉眼感觉到这棵树，若不是开口，她甚至很难知道这是一棵开了灵智的树就至少能够说明比她强。
不过那边好一会儿都没有再出声，笙晚想了想开口道，“我久不见其他道友，实不知乃是同道，只以为是棵寻常柳树，冒犯了。”
“你刚开了灵智不久，的确有可能认不出来。”
“道友能请教一个问题吗？”
“你说。”
“你是怎么感觉到我再看你的？”
虽然感觉你实力应该更强，但是我只是一棵竹子，可没长眼睛。
柳树又不说话了，不过鉴于有了之前的经验，笙晚耐心等待，又等待了更久听见老柳树道，“神识调动，毫无遮掩，自然能够感觉到，你试试就知道了。”
闻言笙晚点点头，“那如何控制神识呢？”
老柳树的树枝动了动，“灵智以生，自有识海，或如沧海一粟，或如浩瀚江河。”
识海？
“多谢道友！”
笙晚当即开始尝试，随即笙晚恍然大悟，发现这东西就是她一直以来都拥有的，只是像是手臂挥动，抬腿迈步一样，心随意动，但是不会去想为何有手有腿而且能够活动。
有道是一窍通，而百样顺，不过片刻笙晚就明白了如何控制，神识四处查看，甚至感觉‘视线’都看的更远了。
“说起来不知道友何时到此地的？”
“多年前搬过来的，不过倒是未曾想你竟是一根翠竹开了灵智，草木开灵智倒是不易，你我也算是有缘了。”
“只是老夫仍有一事不解，聚灵阵在此，仍旧吸收日月精华，而不主动吸纳灵气任由其缓慢入体，可是修炼新法？”
“额……”笙晚沉默了一下，到底选择实话实说，“道友为我解惑，我也不蒙骗道友，我灵智初生不久，有些东西实在不懂，所以……”
老柳树没说话，也没动地方。
笙晚轻咳一声道，“这两天多亏了道友博学解惑助我一臂之力，不然还要走许多弯路。”
老柳树到底道，“老夫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柳树，只是知道得比你多些，岁数比你大些罢了。”
闻言，笙晚了然，“说起来还未曾问过柳道友名讳？我名笙晚，不知柳道友那怎么称呼？”
“我名扬眉。”
……
……
“扬眉道友。”
叫扬眉，还是柳树，而且树空心上而聚，眼前人的身份这都不是呼之欲出了，这分明都是明摆着的混沌神魔，和盘古一个辈分的人物。
这哪里是什么普通柳树啊？！
这普通就怪了！
笙晚摸摸地吞下了其他疑问。
扬眉温和道，“你我日后也算是邻居了，日后可要多多扶持。”
笙晚舒了口气，那只熟悉的黑熊精，也非常的坚韧，俨然就是不进来罢休的样子。
每隔个几十年就往这边跑，而且一次又一次的不是拿脑袋就是拿爪子撞结界，时至如今那黑熊精头顶上有一块不能说光秃秃，那也是极为稀疏，而那个位置正是撞了一遍又一遍结界的位置。
可谓是坚韧不拔。
咬定青山不放松。
坏消息是她就是那个被垂涎三尺的青山。
老柳树仍旧是那棵老柳树，好像并没有和其他树木有什么不同。
普通到每次黑熊精过来都完美的忽略掉。
而对于这个次次被忽略，扬眉的理由，只能说越来越离谱了。
时至今日已经变成了黑熊精眼神不好使，所以普通的老柳树到现在什么事都没有。
从某种角度来说，就这理由甚至可以冲击一下洪荒离谱敷衍理由大赏了。
眼下，笙晚算好时间提前又仔仔细细地查探了一下阵法结界，位置丝毫未变，灵气也不减当年，确认补全了疏漏后，再用法力再加固一下。
可谓是做足了准备。
阔别多日，黑熊精如约而来，不过这一次黑熊精没有再拿头撞，爪子使劲地拍在结界上。
没有什么庞大的法力，只是纯粹的蛮力，但是就这蛮力，明明没有地动山摇，但是却足以对这阵法破坏。
晚对于这个简直就是熟练至极，黑石开裂，用法力去补全，位置有移动的趋势，用法力顶上去。
又是许久，黑熊精放弃了拆阵法，悻悻而归。
笙晚也有些精疲力尽。
“再怎么说你是个灵根，也不是什么普通的竹子，到底是修炼了些时候，虽然跑不了，但是也不至于被人拔走，也不用这么累，最多也就
2.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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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云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他原本并非朝着这边而来，不过就在不久之前，路过附近的他感觉到了自己曾经顺手立下的阵法碎裂，而且是外力，再加上那几乎远远就能够看到的雷劫，红云顿时想起来了这是自己当年顺手帮过一把的碧竹。
遥想那个时候，他正巧路过，看见了那根碧竹俨然就是灵智初开还在浑浑噩噩的，红云见状，索性就在那根碧竹上留下了一道法力，临走顺带摆了个小聚灵阵。
而眼下阵法破裂，又是赶在天雷之时，大抵是遇见麻烦了。
红云心念一动就朝着此地而来，随后就看见了在周遭那一群精怪。
见到这一幕的红云顿时就明白，这些都是因为这天雷的缘故暴露了碧竹乃是灵根的缘故，眼下这群人都是来争这棵碧竹的。
而在如今这一株碧竹正在度雷劫，灵根化形本就不容易，天劫更是比其他生灵要来得更重些，本来就已经极为艰难，若是这群精怪冲上去那就是必死的结局。
事情当前，红云直接用大法力挥退了周遭的精怪。
伴随着红云的到来，不过刹那之间，那些精怪顿时作鸟兽散。
红云的目光也看向了那正在渡劫的碧竹，上面早就被天雷劈得斑痕累累，甚至原本的碧色也基本没剩下什么了，许多地方都像是被烧焦了，一根竹子立在那边，仿佛随时都能够难以支撑，四散开来，就此泯灭，不过即便是如此，也仍旧挺立不折，坚韧不拔。
这等毅力和基础倒是打的不错，应该还能再支撑支撑。
红云见状，倒是收回了助其一臂之力的心思，若是真的支撑不住再出手也不迟。
如果可以的话，渡劫这种事能自己挺过去还是自己挺过去的好，天道可不是那么容易混过去的，这个时候走捷径，日后那就必然要从其他地方讨回来，只是这种结果，再差也比死了强，而且直面天劫，对于自身，其实都是一种磨砺，对肉身，对元神都是，挺过去了，也是受益匪浅，说一句脱胎换骨也不足为过。
又是十二道天雷过去，眼前这根竹子终于挺过去了。
一个刚刚半人高的小姑娘，身着一身白底嫩绿色的裙子，头上挽着小发髻上面点缀着几片小竹叶，看着倒是好看，就是……
站在那边呆呆愣愣的，好像有点傻。
“那些精怪已经被赶走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来了。”红云看着眼前呆呆愣愣的小姑娘，又补充了一句，“你好好修养，会好的。”
一句话把沉浸在五短身材的笙晚直接拉了回来眼下这种局面，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笙晚握了握那几乎没有多大力量的手，她在天雷之下，受的伤势不小，法力如今也是不多，恢复需要时间。
但是那些精怪会在眼前人的一次威慑下不来了吗？
不是她不信眼前人说的话，而是这个她不确定这个短时间到底是多久，而且就冲着之前的局面，她这里是明摆着是众矢之的。
而扬眉那是指不上的，就当前的局面而言，这个地方不能留，但是去其他陌生地方，那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更是不安全，除了会死得更快之外，没有任何区别。
事情当前，笙晚目光不由得看向眼前这个同她因缘极深之人。
雷劫并不能说明什么，但是眼前人站在那里，以及那道法力，连同她越发感觉到亲近感，让笙晚彻底想起来了，自己当年清醒过来不是运气，这阵法也不是什么天然形成的，都是源于眼前人。
眼下能够无事更是因着眼前人。
说不感激是不可能的，不过事情当前，笙晚想了想，当即毛遂自荐道，“恩人麾下还缺人的吗？”
“嗯？”红云被笙晚这句话弄的愣了下，他见过要拜师的，但是没见过这么直白的。
“您看我怎么样？”说着，笙晚试图当即拿出优势，“跑腿、传话、看大门，守家、清洁、搞绿化，如果您需要，这些我都能干，除此之外建筑设计、室内装潢，我也都能上岗，保管让您不虚此行。”
虽然建筑装潢不能说是业余，只能说是曾经毫不沾边，但是抄古建筑还不会吗？
有法力，不需要考虑什么结构，外表好看，抄个大概，绝对没问题。
不过红云倒是不太想收徒，虽然有个徒弟是个他没体会的经历，但是他时长四处游走各处，闲云野鹤，而且也不见得能够教导什么，也没什么经验，真说事拜他为师，不如去试试别人。
而笙晚见人没说话，试图多争取争取，“您若是觉得见我次数不多，没有观察，不可信，可以来个试用期，要不试试再说？”
“这也能试试？？？”
“为什么不能？”笙晚反问道，“若是您觉得我不好，或者哪里不合心意，随时逐出去就行，这本就是应该的。”
“应该的？”红云一脸疑问，虽然他不收徒弟，但是拜师这种事可不是什么能够试试的，更别说什么合不合心意逐出师门了，哪有这样的？徒弟再不合心意，也是徒弟。
师徒这种事情在他的认知里面，可是一件极为重大的事，别管是对师父，还是对徒弟而言，还是……
在他闭关的时候，洪荒之中已经这么大变化了？
还是在大多数地方都是如此，但是在这边其实不是？
红云不懂，红云难以理解这种变化。
不过就眼下局面，红云到底还是提醒道，“事我可以试试，但是你若是入我门下的话，我常年四处游走，大抵是教不好你的，我若是不在，你寻我可能也难以找到，据我曾经所知，入一门，出去可不容易，再入哪门，都不是一件易事，虽然我不知道现在还是不是如此。
“求仙问道，悟字当头，修行在个人，天赋在这里怨不得旁人。”笙晚听着这件事有门，趁热打铁道，至于后者，她对于这个也并没有什么感觉，毕竟这不是正常的吗？
神话之中的童子除了极少数能够跳槽或者被外派他门之外，绝大多数一般就是一家的固定职业，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够往上提变成弟子，真说事极端情况下，那就是被打散山门成为散修了。
不就是自力更生吗？
有这个人她能够找人帮忙，没这么个人，她不也得自力更生。
“其实你天赋不错，灵根化形，其实可以找个更好的地方拜师，甚至找哪个大族为靠山，都是一个好的选择。”红云实话实说道。
笙晚定声道，“一时自有一时的选择，日后如何，皆是我个人本事，若我不行，哪怕真的
3.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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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红云这个名字，笙晚差点眼前一黑，她知道师父的人品极好，而且是没什么所求的那种，至少在她身上的是如此，若非如此，早在当年就不会帮她一把，如今更不会又助她一臂之力。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即便是如今她原型已经从人变成竹子，她浑身上下，最贵重的也不是别的，纯粹是她这幅身板，姑且算是灵根的身板。
只不过她没想到，这个上限这么高？！
红云这个名字那可真是什么叫鼎鼎大名，这就是鼎鼎大名的那种。
洪荒大能之一，论实力，那也绝对是名列前茅的那种，但是说是冤大头，那也绝对是洪荒第一冤大头。
号称洪荒第一老好人，人好到这种程度，全洪荒都是独一份，也正是因为是个好人，丢了已经到手的机缘，或许好心有好报，也或许是倒霉的事情一个连着一个，峰回路转拿到了另一份机缘，只是相比较前者，更为稳重，也更为固定，背后有人护着，而且那个人不仅仅自身强大还是属于所有人老师的道祖，后者可没有前者那么好的待遇，因为这份机缘成了众矢之的，迎来无数追杀。
即便是人再好也是无用。
机缘太大，大到求道之路，象征巅峰的基础，足以让不知道多少人趋之若鹜，倒戈相向。
而那个被他助力得其天大机缘之人，袖手旁观，等着他身死道消，省得再去还什么根本还不上的因果。
善心换到最后，没有折在路上，而是在一脚踏上了不死不灭的门槛上，换来了身死道消。
而对于这么个人，如果说作为路人，笙晚更多的是惋惜。
但是如果把她的位置换换，换到红云弟子身上，这个事情，那就绝不是什么惋惜了，她不是当事人，那也和当事人差不了太多了。
尤其是把人已经从神话中拉出来，货真价实的站在自己身旁，有些东西就已经截然不同了，更别提红云如今已经是她师父了。
而红云见自家徒弟听了他的声音，整个人都愣住了，红云出声道，“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笙晚深吸了一口气道，“以前听说过师父的名字。”
“哎？是吗？”红云有些意外，“我前些年在闭关，倒是不知道你那边竟然还能够听说过我的名字，他们怎么说我的？”
“听说师父您很厉害，所以我想与师父有旧怨的那些 ，应该也很厉害吧。”
“不用这么紧张，放松点就好。”红云说着摸了摸笙晚的头，“为师到底有些交情，就算是真的找到你这里来了，为师也有办法。”
“况且，那些人，是找不到你这里来的。”
笙晚愣了一下，那些人……？
难不成……
“师父，何为人？”
“化形为先天道体，也可以称之为人。”
笙晚点了点头，随即赶忙打听当今的局面，“说起来师父，你给我讲讲洪荒中发生的大事吧，虽然我有听说一点，但是就我那一点，实在不多。”
“要不师父你给我讲讲？”
“让我想想从哪里开始跟你说……你知道凶兽吗？”
“我知道饕餮算吗？四凶。”
红云想了想，索性从头给笙晚讲起，“天地初开，兴起来第一批生灵，凶煞汇聚成形，身体强悍，其力极强，在洪荒之中驰骋纵横，但是空有一身蛮力，开了灵智的却是不多，洪荒混乱，过了很久之后，凶兽只留下了血脉，祖龙、盘凤、始麒麟露出头角，他们各自创造了一族，分别为龙族、凤族、麒麟族，其中龙族为麟甲水族之首，凤族为羽族之首，麒麟族为走兽之首，他们并称三族，皆号称洪荒之主。”
“后来三族为分出最后的胜利者，打了很久，就在不久之前，三族在西方之地一战之下把西方打废了，也把他们自己打废了，为偿还天大因果，祖龙镇压海眼，盘凤镇压不死火山，始麒麟镇大地地脉，三族如今已是日薄西山。”
此话一出，笙晚顿时眼前一亮，“不久之前？”
“嗯。”
“不过对你来说挺久的了。”
“？？？”笙晚原本刚刚要放下的心重新被红云一把提起来了。
“眼下三族完了，有不少族群的人蠢蠢欲动，感觉洪荒要更乱了。”红云有些感慨，“不过也可能说不定，或许会有更多的机遇。”
笙晚听着红云的话，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还有吗？”
“听说许多散修在洪荒之中的声望也不小。”
“不过我还没见过，不过以后应该能见过。”
伴随着红云话音落下，笙晚的心在上上下下的起伏之中，终于回到了原地。
一切都还没发生，还好，还好。
不过就是想到刚刚师父那明明让她以为没什么事了，刚松口气，就又被提起来的事情，后槽牙有些莫名得痒痒。
“什么动静？”
“没什么，饿了。”笙晚停下磨牙道。
“饿了？没事很快就不饿了。”
“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哪？”
“去取点东西，取完咱们就回道场。”
“哦。”
不久之后，红云停在一棵树下，树上结着一个又一个白橙相间果子，还没有她的拳头大，谈不上灵气四溢，那也绝对是极为充裕了。
红云仰起头，“嗯，熟了。”
说着，红云直接摘下了两个果子，其中一个递给了笙晚。
笙晚擦了擦咬了一口，顿时眼前一亮，柔韧的果皮稍微用力就顿时破开果肉顿时好像要化作清甜的汁水随时都要润进喉咙，除此之外还有柔和的灵气一同和果肉一同化开，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没几口，整个果子就都入了腹。
“如何？”
“好吃！”
“好吃多吃几个，这里的果子可是不少，你刚刚不是说饿了吗？”
“可能是因为刚刚化形身体还是太虚，你多吃点，可以试试消化灵气，为师给你护法。”说着红云抬
4.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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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笙晚的询问这边是不是只有这么大了，红云顿时道，“放心，火云洞地方挺大的，左手边还有不少地方，你可以随意找地方住。”
说着，红云直接带着笙晚往里面走去，“走，挑个地方去。”
“你要是都不喜欢，还可以往上看看，开崖为壁也可以，如果觉得还不够，山里面还有不少地方，选个你喜欢的地方就行，随意怎么改，反正你喜欢就行。”
笙晚有点恍惚，就有一种合理中透着离谱，离谱中还带着点合理的意味。
她想过不一定多仙气纵横，也想过比较普通，但是实在没想过真就是仙人洞府等于山顶洞人的家。
也或许，这个年代洞府像是山顶洞人的配置是合理的？
只不过她想的太多，再加上从外面的局面过于仙境，完全符合了她的刻板印象，以至于她对于仙家洞府，也是有些特殊的幻想，所以有了偏差？
笙晚想着，心中的念想也平静了许多。
从某种角度来说，她搞建筑的上限，或许比较高？
说不得可以努力一下，日后也能够凭手艺吃饭？
笙晚越想越多，一边走神，一边跟在红云身后，不过不得不说火云洞是真的不小，而且天然的基础极为不错，这里的光亮并不是纯粹来自烛火，更像是时时刻刻都有太阳打进洞府之中，暖光四溢，温和如春，灵气也是极为充裕。
笙晚到底在洞府中就近的位置选了一块地方。
随后就步入了正题，此次讲道，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有什么说什么，连带着灵果为辅，笙晚倒是也感觉不到什么时间长短，境界也有了些增长。
笙晚倒是对于这修炼速度很是满意，这算算才多少年？她就从地仙初期到了天仙前期？
可是比自己一个人修炼的时候，快了不知道多少。
反倒是红云有些感慨，“我的确不太会教弟子。”
“？“笙晚，“师父你已经教得很好了。”
不要妄自菲薄！
“是吗？”红云有些疑惑目光看向了自家弟子，自家弟子连忙点头，就跟小鸡啄米似的。
红云拿起来了一个灵果，咬下来半口，倒是停滞了一下，“走，咱们出去一趟。”
……
路上，红云比量了一下笙晚的个头，“徒弟，你是不是长高了？”
在那一瞬间，笙晚整个人都精神了，“真的？！”
“真的，我记得我带你回来的时候只到我腰这里，现在比我腰高一点了。”说着红云比量了一下位置。
笙晚想了想，算了算，然后自己靠在师父边上，用手在头顶比量了一下，俨然认真极了。
红云顺手摸了摸她的头，嗯，被太阳晒得很是暖和。
笙晚反应过来，顿时后退了一步，她才不这么幼稚，只是身体变小了而已！
她可是个大人了。
大竹也行。
“徒弟，你才几百岁都不到，可不是什么大竹子。”头顶上传来声音道，“咱们林子里面的竹子那都有万年起步的。”
在那一瞬间笙晚像是被针戳了的气球似的，差点就跟要“啪”的一下炸起来，而且脸上写满了，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不仅如此，脸上也气鼓鼓的，红云忍了，然后没忍住，又掐了一把。
小姑娘愣了下，震惊的恨不得眼睛都瞪得溜圆，红云没忍住又捏了一把，“小笙，你还挺好玩的。”
“？？？”笙晚反应过来，满脸怒火，“师父，你听听，你这说的这是师父应该说的话吗？！”
德高望重啊！
为师威仪啊！
你之前还有些呢！
红云很是洒脱，“为师也是第一次当师父，没经验，慢慢来。”
？？？
这哪里好洒脱的？！
眼见徒弟生气了，红云轻咳了一声，顿时收手了，如果没有再收手的时候又戳了下就更好了。
“徒弟？”
笙晚不吱声。
“小笙？”
笙晚继续生闷气。
“徒弟，为师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包管是天底下最好的东西。”
笙晚仍旧不说话。
红云想了想，最后直接把小姑娘抱了起来，等到镇元子看到人的时候，就看到了红云抱着一个孩子过来的一幕。
镇元子不由得多打量了几遍，不由得道，“这是……？”
红云放下笙晚，开口介绍道，“镇元子，这是我收的徒弟，叫笙晚。”
“小笙，这是为师的至交好友镇元子。”
笙晚看向眼前这个一身棕黄色道袍，头戴紫金冠，稳如柏，定似松，可谓是一身道骨仙风的镇元子，躬身行礼道，“见过镇元子前辈。”
镇元子点了点头，抬手一翻，只见那掌心就出现了一个乳白玉瓶，“我倒是没什么能给你的，这个就当做见面礼了。”
笙晚不由得有些犹豫，红云也开口道，“收着吧，这东西对灵植极好。”
“镇元子也不是什么外人。”
笙晚心领神会，当即谢了镇元子。
镇元子给了东西后，也招呼了一声弟子过来招呼笙晚，随后同红云一起往里面走去，“你倒是挺不见外。”
话是这么说着，但是明眼人都能够感觉到那里面的熟稔。
红云顿时笑道，“你我什么关系，和你见外作甚？”
“若不是我这果子要熟了，你会过来？”
“哪的话？！”红云当场反驳，“人参果不熟，我就不会过来了？”
“难说。”
“我这人参果快熟的时候，你一天不来，三天准保。”
“哪有哪有？”红云继续反驳，“之前我不也过来了吗？”
“那现在呢？”
“咳，这个，嗯，那个……”
镇元子见状，也不由得有些好笑，“行了，说说你这个弟子吧，怎么突然想着收徒了？”
“最开始也想着试试。”
话音落下，镇元子眼皮直跳，“试试？”
“小笙想拜师，让我试试，不行再换，我就试试了，现在来看，收个徒弟也还不错。”
……
……
镇元子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一下心情，“你们两个闹什么呢？这玩意是能试试的？这是随便能换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之前闭关去了，出来对于这些不清楚，不知道如今是不是这样，不过就看你好像不是，只是小笙那边是如此。”
“我那个时候
5.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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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红云方才了解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时间都有些哭笑不得。
镇元子听说了这件事，直接把明霞和碧玉都叫了过来，“让你们带着人熟悉熟悉地方，怎么还把人给吓着了？”
“师父，我没做什么。”明霞站在一旁低头道。
“我也没做什么。”碧玉也紧随其后道，不过伴随着话音刚落，明霞的目光就投了过来。
“？”碧玉瞪大了眼睛，镇元子亦是在此刻看向了碧玉，碧玉眼底惊恐，连忙冲着师父摆手，速度极快，“师父，我真的没有做什么，我绝无害人之心！”
“没人说你有害人之心。”镇元子看向明霞道，“但是今日之事不可再发生！”
“听到了吗？！”
“弟子明白。”两人当即齐声道。
伴随着镇元子挥袖离开，碧玉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如此循环往复。
明霞看不下眼去，“有事说吧。”
碧玉有些犹豫，“看起来真的不妥当吗？”
“我要是入门的时候，你一上来如此热情，我也想跑，更别提你这还不是师姐妹。”
“可是……我比你入门晚啊，而且这也不能比啊？”
“？？？”明霞，“这是重点吗？！”
“哦。”碧玉低下头。
“你自己掂量吧。”明霞也抬腿离开。
“哎？你等等。”说着，碧玉追了上去，“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之前是被红云前辈和师父一起从那蛟龙嘴里捞出来的，后来拜入了师父门下，红云先辈对我有大恩，但是报答又不需要我报答，时不时还会给你我带点东西，如今前辈收了弟子，我自然是想要全力对她好的，我其实也没想到会吓到她。”
“你也别我自己掂量，你帮帮我呗。”
“而且我感觉我挺保守的。”
“……”明霞，“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句话的？”
两人说着，越走越远。
反倒是笙晚这两天倒是挺安逸的。
不得不说，五庄观不一定是要什么有什么，但是绝对算得上都有准备。
除此之外……
五庄观的菜品是真的不错。
一颗郁郁葱葱的大树，散发着厚重的灵气，滋养人心，周遭有淡玉魄环绕，树影参差，隐约之间还能够从影子上看出树上的果子样子奇异。
这棵树不是别的，正是人参果树。
红云站在树下，仰着看向那还未完全成熟的果子上，目光悠扬，清风吹拂衣袂，衣带垂动，颇有几分纵横逍遥，与清风一同，不似行人间。
也就在此刻，他的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再看也得过些日子就彻底熟了，不过你要是现在着急，你也可以直接去摘。”
“那哪行？”红云当即转头，“东西自然是要在最好的时候下口，不然岂不是暴殄天物？我怎能做这等事？”
“你做这种事还少？”
红云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那我以前不是不知道吗？”
“你这不知道第一次都能守我个几千年，你要是知道，你得守着多久？”
“那必然是守到时候，而且也算是帮你护法了，还是挺值的。”红云说着坐到了石凳上，看了眼石桌上的盘中物，当即动了。
而就在红云身旁，镇元子旁边，一个看起来八九岁一身青绿色的小姑娘，坐在那里，低着头，至于筷子那几乎就没停过，吃的特别专注。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笙晚。
她已经有不知道多少年没开过荤了。
上一次吃到东西，还是那些果子，那对于她来说已经是美味珍馐了，更别提眼下这些东西，那是真的极为不错。
那个肉片菜果，颜深透亮，香味扑鼻，咬下一口弹性十足筋道又不费牙口，咸香恰到好处，黄金卷酥脆，甜而不腻，鲜汤糯白入口浑厚，还有那个金银丝点绿珠，看着清爽可口，极为解腻，虽然不知道原材料到底都有什么，但是就两个字——好吃！
好东西无需多言！
至于红云对于人参果的期望，笙晚是一点没分心。
人参果是很厉害，三千年开花，三千年结果，三千年成熟，万年方能吃，且万年只结三十个果子，每个果子如人型，闻一闻多活三百六十岁，吃一个，能活四万七千年，但是眼前这可是真能现在就吃的着。
伴随着镇元子说开饭，笙晚就拿起了筷子，即便是红云后来站起来去看树去了，笙晚也没停过，至于他们两个说什么，长辈说话，她不需要听这些。
结果就是等到红云感慨完，笙晚这边别看吃的一点也不急，耐不住筷子就没停过，桌上已经被笙晚消灭了快一半了。
红云见状也不想什么人参果了，当即加入了干饭的行列。
镇元子看着这两师徒感觉也有点好笑，从某种角度来说……
的确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
接下来几日，笙晚和红云的蹭饭生活都差不多。
每天感觉整个肚子里面都暖洋洋的。
甚至体验了时隔多年的睡觉感觉，或者说类似于睡觉的感觉，思绪放空，身子放松，运转法力，吸收灵气，达到专心致志的效果，说是睡觉，但是更类似于修炼，不过即便是这样，笙晚也许久不曾体会过了。
不过感觉……
可能以盘腿而坐，五心向上的姿势应该会更舒适。
次日一早，日映山林，晓雾将歇，光垂千条，远处飞鹤起舞盘旋，幽鸟乱啼，看着心情都很是舒畅。
笙晚走出房门，倒也伸了个懒腰，腰间的小玉竹叶都跟着动了动。
而在院门口，有人偷偷瞄着，悄悄探个头，看两眼就赶紧收回来，看起来颇有些鬼鬼祟祟的。
虽然笙晚的境界不高，用神识去看倒是不容易看，但是就这……只能说，只要不是眼神不好使，肉眼都能注意到。
伴随着那人探出头来，四目相对，被抓了个正着，她在那一瞬间猛的身子往后退，直接躲在了院门后头。
笙晚在那边等了等，最终还是主动走了过来。
碧玉站在那边，走还不想走，留还有些犹豫，眼见笙晚走到
6. 第 6 章
《这师门没我得散[洪荒]》全本免费阅读
笙晚回过头，只见那鹤发童颜，披金衣带珠珞的老道长站在那里，目光之中都带着几分慈爱。
笙晚当即做了个礼，“前辈。”
“小娃娃，你可知你面前的地方是什么地界？”老道长道。
“万寿山。”
“是啊，万寿山。”老道长扶须，“地方是个好地方，不过若是想要拜师，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还是莫要看了。”
“我不是要拜”
“我明白，只是看看。”
“不是，我只是”
“小娃娃，莫要这般，我能够理解，有些东西想说就说，不想说莫要勉强，其实天下之大也并”
“我迷路了，转出来的，我已经有师父了，是来万寿山做客的。”笙晚深吸了一口气，不等人说完当即打断道。
闻声，那老道人噎了一下，随即轻咳一声，仿佛没事人一般道，“原来是这样。”
“那你是谁家的弟子？”
“家师名红云。”
老道人定睛看着眼前这小姑娘，眼底带着几分笙晚看不懂的情绪，“小娃娃，需要我送你吗？”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老道人点了点头，却是没有走，笙晚想了想道，“道长可是要去万寿山作客吗？”
“这个倒是没有。”
“那我就先走了。”笙晚拱手道。
老道人点了点头，笙晚二话不说当即离开。
伴随着笙晚离开后，老道人也不由得有些感叹，“红云弟子……”
目光看着万寿山方向，随即老道人离开了此地。
而对于这个小插曲，笙晚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不过从某种角度来说……
她下次再也不一门心思认为万寿山只有一条路了！
两条腿行走，哪有直接飞过去来得快？
只要方向不错，位置高点，总归是能够看得见五庄观的。
比如说现在她就没有迷路啥的。
反倒是回来后红云问了一句，“中午怎么没过去？”
笙晚抿了抿嘴唇，最终没把自己迷路，还不信邪一直走然后成功把自己走出去的事情说出去，只道，“有点事。”
红云倒是也没多问。
半夜的时候，圆月高挂，房门被敲响，“徒弟，小笙？”
笙晚睁开眼睛，起身过来，就看见红云已经站在门外，“走，咱们去人参果树那边。”
笙晚跟在红云身后，“人参果熟了？”
“还没呢，不过也就差两个时辰了，咱们直接守着去，清晨的第一滴露水落下，那就是人参果成熟之时。”
而到了人参果树下，红云直接一跃而上，当场窜树上去了。
笙晚站在树下，仰望上头的红云，还未等说什么，就听见那边道，“愣着干什么，上来。”
笙晚有些犹豫，不过还是上去了。
不一会儿，笙晚坐在树干上，仍旧有些拘谨，到底还是忍不住道，“师父，咱们俩这么上树，真的好吗？”
“没事。”
“那镇元子前辈……知道这件事吗？”
“差不多。”
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笙晚满头雾水，不过想想到底没有问出来，总归她是第一次来，但是师父可是识镇元子前辈多时，无需她管这么多。
就是这种庭灯幽幽，树叶飒飒，隐藏枝干之中，笙晚莫名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师父……”
“嗯？”
“没事了。”
又过了一会儿，红云钻了过来，坐在了笙晚边上，“徒弟怎么了？”
“我只是感觉……像是来偷东西似的。”
红云顿时笑了笑，抬起手来落在她的头顶，轻轻揉了揉，不知道为什么笙晚感觉安心了一些。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红云你给我下来！你不学好也就算了，还教徒弟不学好？！”
“胡闹！”
“树上安家是什么好事吗？！”
红云侧过头看相镇元子，也显得有些满头雾水，“哎？以前”
“以前你有徒弟吗？”
“如今为人师表，你好歹注意一下，还能教徒弟这个？带头这般？”
若是放在其他时候笙晚或许极为赞同，但是此时此刻，笙晚作为当事人之一，被镇元子说得满脸通红，当即从树上跳下来，站在一旁脸恨不得埋在胸脯上。
本来镇元子还想说什么，眼见这边小姑娘那死死地低着头手指紧张得恨不得都搓在一块窘迫万分的样子，到底也柔声下来，“笙晚，你师父不学好，你别跟他学。”
“我刚刚不是在说你。”镇元子安抚道。
笙晚“嗯”了一声，只是这动静细如蚊呐，也幸亏都是有法力的人，要不然还真听不见。
眼见这般，镇元子也不犹得叹了口气，又说了些话，笙晚没听清，或者说没心听清，只是低着头，俨然就是像是被家长带出去偷东西，结果被当场抓包似的，整个人就恨不得把自己直接埋到土里，半点不被人看见。
镇元子看了眼树上那个用手示意上来的人，沉默了片刻，直接一把捞起身旁的小姑娘，直接到了红云身旁，撩起下摆，黑着脸坐在了旁边。
笙晚没说话，只是继续低着头。
伴随着露珠低落，她的手上就塞了一颗果子。
“拿着。”
不等笙晚拒绝，就听见镇元子道，“你师父可是等了许久了，你要是不要的话，他这次也吃不着了。”
红云也点了点头，“小笙拿着吧。”
笙晚闻声，到底把人参果抱在怀里，镇元子瞪了眼红云，红云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唇，“小笙，这人参果味……算得上灵气极为丰厚的灵果了，全洪荒都少有能够找到能够和人参果媲美的灵果仙丹，人参果树是先天十大灵根之一，即便是这颗只是分支，但是也并没有什么区别。”
红云说着，那边镇元子直接咳嗽了一声打断了红云的话，“这东西若说放在旁人那边是珍贵，但是放在这里，只是区区灵果罢了，别说提前过来了，就算是都没了，都算不得什么事，你更是不用放在心上，我之所以生气也不过是因着你师
7. 第 7 章
《这师门没我得散[洪荒]》全本免费阅读
笙晚此次突破算不得慢，但是笙晚却是不曾睁开眼眸，而是隐约感觉她可以做到更多，直接趁热打铁，当即继续向上探索。
周遭充裕的灵气，连同之前听红云讲道时候的更多感悟，在此刻一鼓作气都成了助力。
笙晚专心致志修炼，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笙晚遇上了些瓶颈，方才睁开眼睛。
“你此次突破，也算得好运道了。”不远处传来声音。
笙晚看向声音来源，当即反应过来自己这还在树上，脸上一红，顿时跳了下去，“前辈。”
“你师父见你已经突破后，又为你护法一段时间，见你无事，他就离开了，他说是出去打算给你找个趁手的法宝。”
笙晚愣了一下，啊？
“前辈，可知道我师父他去了哪里？”
“他的目的地向来比较虚无缥缈，随心所欲，你就莫要想找他了，等他回来寻你就好。”
笙晚抿紧了嘴唇，随即有些期盼地看向德高望重的镇元子前辈，“那可留下消息什么时候回来？”
“红云他倒是没说。”
“那前辈感觉……”
“这个看情况，说不得很快，也说不得很久之后，具体你莫要想了，说不定哪天你没想到的时候，他就回来了。”
笙晚沉默了一下，“前辈，我打算”
“别想别的什么了，这些日子好生在五庄观待着就好，无需多想。”说着镇元子直接道，“我见你之前眉头紧锁，可是遇见了什么不解之事？”
“红云不在，你若是有不解之处，大可问我。”
闻声，笙晚收起了回火云洞的念头，当即询问道，“师父曾说过，道应物无穷，天善地其平，实则又实，但道变化万千，有既是无，玄之又玄，两者难道不相悖吗？”
镇元子思考了片刻，“是否相悖，要看你。”
“我？”
“道为何？”
“道……”
不等笙晚去补充就听见镇元子直截了当道，“不是红云所说，而是你所想。”
闻言，笙晚沉默了。
镇元子倒是不急，只是静静的等着笙晚回答。
“道就是道，看不见摸不着，也是道。”笙晚抬起头，看向镇元子。
“既是如此，那何必计较？”镇元子问道。
“可是……”
“红云说得不假，但是红云所说的是红云领悟的，不是你领悟的，你若是真能照搬全收是好事，但是若不能也不必钻死理，最后无数置疑，总归是集所长，补其短。”
“对他不假，对你若是相悖，那就未必如此。”镇元子道，声音沉稳浑厚，好像带着让人信任的能力，看向她的目光之中，也多了些鼓励与坚定。
“我明白了，多谢前辈。”笙晚想了想，开口道。
镇元子看着眼前并不坚定的小姑娘笑了，“真的明白了吗？”
“前辈，我感觉我明白了！”笙晚大声道，声音里面也多了些底气，说到最后，笙晚看着眼前长辈那带着些笑意的视线之下，整个人都挺直了些腰板。
镇元子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只道，“笙晚，你去叫明霞、碧玉一起过来听道。”
笙晚愣了一瞬，随即赶忙应声，“我这就去！”
……
就像是镇元子所说的那样，红云什么时候回来，这是一件谁也猜不着的事情。
至少笙晚猜不着。
而且就这个时间，也完全不短。
当然，在红云离开的日子里面，笙晚这日子过得也还算是快，度年如一日也不过如此。
从某种角度来说，镇元子前辈的讲道水准和她师父红云相比，只能说……
这种事要不还是别比了。
笙晚在五庄观可谓是受益颇深，笙晚就像是一个想要疯狂吸水的海绵，提升境界，提升实力。
伴随着境界突飞猛进，笙晚也就更执着这件事。
因为，还不够。
虽然实力提升，但是这一切对于大局而言，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她在五庄观几乎和明霞、碧玉没有任何区别，说是等同于镇元子弟子也完全不夸张。
与此同时，笙晚也太清楚，自己如今的一切到底源于何处。
很多东西不是她不想，就不会出现。
把人劝下来，不要放弃机缘，大抵不会那么难，但是也并非没有可能在这之后，一切就都按照她所想的继续下去。
万一兜兜转转，又转回来了呢？
万一这里面出现了什么差错呢？
或许是顾虑过重，但是这种事总归不应该全部寄希望于赌。
关于那个日后，一切可以按照她所想的进行吗？
谁能保证呢？
天？地？还是她自己？
不到那一天，她保证不了。
但是她清楚得明白，她在如今这个境界上，如果事情发生，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坐以待毙，看着师父身死道消，不当累赘已经是她能够做到最好的地步。
这个念头，一直跟着笙晚，只是伴随着笙晚突破到太乙玄仙之后，她的境界就彻底停滞了。
越停滞，就越是焦躁，越是想要提升实力，越是寸步不前。
镇元子也感觉到了笙晚的异样，对于笙晚的努力，镇元子也不是不知道，努力这种东西显然不是什么坏事，只是鉴于笙晚那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就冲着笙晚的状态，镇元子也不由得有些担忧，到底单独叫了笙晚，嘱托道，“实力提升之心，人人皆有，但也不可把自己陷入一个不可自拔的境地，这样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若是生了心结，入了魔障，心境有损，那更是一件不小的事情。”
“这种事情需要慢慢来，强求不得，这个度一定要把握好。”
笙晚对此表示理解。
然后并没有什么变化。
知道是知道，不代表一切就能够改变，不管是她的心境，还是眼前的情况。
镇元子眉头紧皱，讲了也讲了，说也说了，也是只能放任下去，等到红云回来再说。
等到红云回来的时候，正是一个大晴天，笙晚闭着双眸，盘坐在一块大石头上。
红云倒是也没打扰，索性直接坐在一旁，不过却是没想到，自己这边刚刚坐下那边就出了声，“你过来了？”
“嗯，怎么这么快？”
“你影子一往我身上……”笙晚话音未落猛地回过
8. 第 8 章
《这师门没我得散[洪荒]》全本免费阅读
小姑娘就那么站在那里，绿裙摇曳，竹饰如刃，好像都带着肃杀的味道，更是眉宇之间，褪去了曾经的稚气。
“小笙长大了。”
“这能算长大了吗？”
一切本不就是如此吗？
实力为上，成王败寇，除了生，就是死。
笙晚越发严肃，就听见红云开口道，“比以前好看了，也高了许多。”
“……”
我没跟你说这个！不要转移话题！
眼瞧着笙晚这般，红云顿时试图正色，奈何完全没压住嘴角的笑意。
“师父！”
“咳，小笙你刚刚说的对，但是不绝对，放在师父身上，师父觉得境界很重要，但是其他东西也一样重要。”
“境界能够让我更好的行走洪荒，能够让我更加的随心而动，平不义之举，能够有心有力施以援手。”
“这些师父知道。”
“你呢？小笙，你想要到什么地步呢？你觉得什么地步才是终点？还是永无终点？纯粹为了这个看不见的终点前进？”红云定睛道，“激励没错，提升实力也没错，但是也要给自己喘息的机会，不能逼的太紧。”
“归根结底，境界不可或缺，但是你要记住你为什么要更高的境界，不忘初心。”
“小笙，你的初心呢？”红云问，“你的初心是什么？”
……
……
“我怕我身边的人出事。”笙晚深吸了一口气，“我怕你出事。”
红云被笙晚这话弄得愣了一下，蹲下身子，索性直接坐在了那石头上，“徒弟，师父会尽量不出事的。”
“师父跑得快，论速度，全洪荒能够追得上师父的，屈指可数。”
“而且师父好歹也是个大罗金仙。”
“万一……”
当一切发生，她就算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有万一也是师父自己选的路，不是你的问题。”说着红云从边上拽下来一根杂草，“而且真说是想要帮帮师父，也不是只有这一条路。”
“什么路？”
“研究研究阵法，或者，收集点东西？又或者多认识认识些人，帮帮师父，怎么样？”
笙晚想要反驳，别管是阵法还是收集东西，靠谱，却也没有那么靠谱，研究的再透彻，我拿到的东西再好，抵不过所有人都对他下手，甚至会造成画地为牢的局面，至于认识些人，那更是敷衍中的敷衍，师父你自己就是好友遍布洪荒，结果呢？
除了镇元子，也没见别人，因为你是个好人，好友多，就不下手了。
还不是众矢之的，不对你主动捅刀子的，那都是好的了！
但是与此同时，笙晚也意识到了一些事情，那就是什么人能够在没有庇护的情况下？
身后靠着大势力的那些人。
而把红云绑上去，显然不合理，那么能不能有什么法子，在成为大族的一部分之余，加重砝码呢？
笙晚陷入了沉思。
红云看着自家徒弟，把手上那长长的绿叶捏成一个小圆球的形状，“分分心，去看看其他的，总归有师父在你背后呢。”
“什么都可以吗？”
“只要你不滥杀无辜欺凌弱小的话，都可以。”红云道。
“啊？”
“我就问问。”
如果是师门弟子的话，天然就捆在一块，几乎等同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不能说是没有一点裂隙，但是相比较其他那些等同于裂痕如深渊，还是有很大优势的。
“对于这种事，我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觉。”红云道，“你要是想试试的话，我给你收个师弟师妹玩，也不是不行，不过大抵要你自己带了。”
“师父不用你找，我自己来。”
红云看着努力奋进向上的笙晚，到底笑了笑。
不久之后，镇元子询问道，“解决了？”
红云非常肯定，“解决了！”
镇元子看向笙晚，笙晚也相继点头，“虽然提升境界很重要，但是我不会让此事成为我的心结了，让前辈惦念，是我的错。”
“谈不上什么对错，只是事情放在这里总是要解决的。”
“我明白。”笙晚的眸光之中都带着几分光芒，倒是和之前那即便是不说出来，眉宇之间也带着说不出的焦虑样子，截然不同。
镇元子见状，也算是放心了，虽然感觉这里面怪怪的，但是感觉好像这件事的确过去了。
笙晚没有再执着，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
连带着明霞碧玉都为笙晚高兴，为此，碧玉撺掇笙晚趁夜出来，“走，咱们去南山顶。”
"明霞可是准备了好宝贝为你庆祝。"
“嗯，其实不用庆祝的。”
“那怎么行？”碧玉一手直接挽住笙晚的胳膊，“走吧，走吧。”
笙晚拗不过碧玉，没过一会儿，就已经到了南山顶。
伴随着笙晚和碧玉离开，红云开口道，“你不拦着？”
“适当也可以放松些。”
红云眼底带着笑意，“我也是这么想的。”
镇元子瞥了一眼红云，随即收回了目光。
群星闪烁，明月在天，银光挥洒，明霞已经坐在山顶多时。
“你们有点慢了。”
“已经很快了。”碧玉当即道，“先不说这些了，把你的那宝贝快点拿出来吧。”
明霞也不磨蹭，抬起手来，只见明霞拿起银雕兽凤壶，水流顺着壶口而出打进银盏之内，应着银色的月光，清香浓郁，果味越重。
“这个……不是被前辈没收了吗？”
“偷偷留的。”碧玉坐在一旁，带着''你懂的''笑容，“别说师父不知道了，我之前都不知道！”
“哦——”笙晚刻意拖长了声调，“赶着今个拿出来，我感觉不见得是单纯给我的。”
明霞摇头，“是给你的。”
“只是恰巧。”
“真的？”
“真的。”明霞点头。
碧玉在一旁搓手，“不过都说到这里了，我感觉要是更多人就好了。”
明霞思索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不，今个真的是只为了笙晚拿出来的。”
“我没有骗你。”明霞看着身披月色单手拄着下巴眼睛里面尽是打趣的笙晚道。
少年郎站在那里，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为何，不自觉的带上了窘迫，反倒是对面的少女灵动极了。
而在她身边，碧玉更是直接笑出了声，“笙晚，你去不去？”
“我现在就去。”笙
9.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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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尝尝？”
“上次尝过，虽然味道不错，但是劲实在很大，一个昏睡好几天，这次就不试了。”
“我都能够感觉有些微醺，要是放在你身上，的确会有些扛不住。”
“不过有师父在这里，你不用怕。”红云说着，掌心出现了团泛着微光的法力，“你既然不喜欢那种感觉，师父帮你去了。”
“嗯？？？”
“这也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
“你拿着这个，赶紧不妥，就把这个攥住。”
笙晚把东西接过来，“那明霞和碧玉他们？”
“他们若是不喜欢这种感觉，就不会放任了，而且又不是一点不知道，助助兴。”
闻声，笙晚眯了眯双眸，目光看向碧玉。
碧玉，你是真的胆子大啊。
对此碧玉感觉到笙晚的目光，对着笙晚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看起来温暖极了。
“笙晚！”
笙晚点了点头，随即目光落在果酿上，一饮而尽。
果酿入喉，甜甜的，味道谈不上过于厚重，也不能说是完全的清淡，处于两者之间，很是玄妙，佳酿不过如此。
天上星光璀璨，环绕月盘，笙晚身子向后，用手臂为枕，整个人几乎半仰躺在大石头上，闭上眼眸，感受着微风轻拂。
次日。
她已经被师父带回房内了。
笙晚过去寻人，不仅仅师父在，前辈也在。
就是桌上的那银壶好像有点眼熟？
不过眨眼之间东西就没了。
让笙晚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不过转念一想，她怎么会看错呢？！
那就是！
笙晚没忍住看向镇元子，镇元子目不斜视，“怎么，有何事？”
笙晚深吸了一口气，义正词严，“没！”
“嗯。”镇元子收回目光。
红云适时道，“徒弟，我要走了，要一起吗？”
笙晚当即点头，疯狂点头，俨然就是生怕晚一步似的。
至于碧玉和明霞……
死道友，不死贫道，愿你们平安，告辞了！
说着，笙晚直接上前一步，直接拉住了红云的衣袖。
红云站直身板，面上完全没有任何的异样，仿佛对于笙晚和镇元子的话，完全没有听到，正色道，“镇元子，我们先走了。”
言罢，说着，红云直接捞起徒弟，从腰横着夹在手肘里当场跑。
速度极快。
不过眨眼之间，就已经万里之遥。
在那一刻，笙晚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跑得快。
而在原地，不过霎时之间银壶直接化作银水，随即化为飞灰，彻底消失不见。
等到明霞和碧玉来的时候，“师父，笙晚和红云前辈呢？”
“走了。”
“这么着急？”
镇元子看了眼明霞，也不回答，当即挥袖离开。
待到镇元子走远后，明霞有些犹疑，“你有没有感觉，师父生气了？”
“有没有可能我们……”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碧玉拍着胸脯道，“就我对师父的了解，绝对不可能，否则，就不是咱现在这样了，”
明霞对此不是不想不信，只是……
真的如此吗？
明霞怀疑。
非常怀疑。
……
……
离开了五庄观，笙晚倒是第一次同红云一起游历洪荒。
“说来，师父咱们可有什么目标？”
“有目标的就不是游历了。”
“那……？”
“走到哪，算哪，你看那边，山河大好，何不一游？”红云指着那蜿蜒曲折的长河道。
说着，红云便带着笙晚落了下去，相比较在天上时，不过一条横贯在大地上的深色河流，虽然不能说是渺小，但是也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但是真说是落了地，那几乎一眼望不到尽头，滚滚河水，自上而下，吞天并地，浩浩汤汤，就说那激起水雾就足以扬起不知道多少丈高。
磅礴的水汽萦绕不断，而在下方，金鳞出水，映光连水，逆流而上，即便是被磅礴的水流冲下来，也半点没有回头的意思。
被红云抬手一挥，一道法力便是送鲤而上，那鲤鱼也通人性的在上方环绕，随后没入江河。
“那条鲤鱼，开了灵智？”
红云摇了摇头，“谈不上，不过的确有些灵性了，看这个样子，这边算是龙门之一，未完全入道的水族，还是要走这条路的，如此一步步进阶。”
“虽然如今龙族没落，但是龙族对很多族群的影响却是消不掉的。”
笙晚其实有些不解，“不是说三族欠了很多因果吗？为何还是这般？”
“三族欠下的因果导致了他们如今祖龙等人永镇一方，族群缩在一隅，但是他们当年也是做过些好事的，所以天道承认三族为首的位置，就算是三族都灭没了，也是一样，一码归一码，两者不冲突。”
“而且龙族还和凤族与麒麟族不一样，凤族和麒麟族都算是忠贞的，龙族嘛……”
“嗯，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这句话。”
笙晚点了点头，但是……
“就算是龙生九子，那也不能把一大堆水族都弄成龙族后代吧？！”
这是不是也太离谱了！
“那到也不至于，因为龙族的特性……龙族就算是死了，龙血也能够存在很久，别管是渗入地下，还是融进江河，不知不觉就能融进一些灵智未开的生灵体内，甚至是草木，这个可以是龙尸被啃食，也是龙尸所在的大地上面长出来的花草有了龙血的沾染，最后被走兽吃了，也或多或少带上了些龙族血脉，水里的就更别提了，因为龙族曾占据江河湖海溪流水潭，死了的那也特别多，所以水族中，没有龙族血脉的才是少数，而龙门就是给这些生灵提纯身上的龙血用的。”
“当年龙族弄出来这个东西，其实也是为许多人所佩服的。”
“毕竟，族人死了，那就是同材料也差不多了，据我所知，被拆解的其实也不在少数，这种情况下，龙族还能够顾及一下这些普通生灵，甚至给这些普通生灵一个特殊的路子，其实也是一件挺不容易的事情。”
“龙族的血脉，对于绝大多数的生灵来说，的确要更胜一筹。”
“
10. 第 10 章
《这师门没我得散[洪荒]》全本免费阅读
秃鸟睁开眼皮，那乌黑的眼珠子里面尽是不可置信。
“嗬嗬嗬嗬嗬”
你说的这是人话？？？
“鸟语我听不懂，你要不用翅膀指指？”
“嗬嗬嗬嗬”秃鸟疯狂扑腾，眼睛里面简直就要冒火了，哪里还有刚刚那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什么叫听不懂？！
你分明听得懂！！！
笙晚抬起手，落在那只秃鸟为数不多的几根毛上，“还别说，看你不大，靠近一看其实还挺大的。”
少女说着，用她的手比量着躺在地上的那只鸟，目光看起来很是专注，配合着独自支楞的赤金羽，看起来好像更加有种说不出的单薄，仿佛就像是一只拔了毛的鸡。
嗯，大概都有她一只手臂那么长了。
不过说实话，这羽毛还是挺好看的，黑为底色赤金为表，配合着或是秃了的地方，或是半秃没啥好的地方，对比之下，简直就是更好看了。
笙晚手指落在那身侧位置上那根羽毛上，拨弄了一下，那秃鸟顿时浑身僵硬，鸟眼死死地瞪着笙晚。
“嗬嗬嗬”
你想干什么！
“看着还挺好看的，如果是浑身都是这种羽毛，我都想不到有多好看。”
“嗬”
算你还有见识。
秃鸟放松下来，那乌黑的眼珠子仿佛都写满了骄傲。
不等秃鸟再继续骄傲下去，就听见少女道，“可惜了，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话音刚落，秃鸟整只鸟仿佛都挣扎起来，连带着一根羽毛都落在了笙晚手里，秃鸟僵硬了一瞬，随即挣扎得更厉害了。
“回光返照？”笙晚长叹了一口气，眼底仿佛充斥着怜悯和痛惜，“没事的，我会照顾好你这最后的路的，你放心地去吧。”
“我看你是冲着那边去的，你是想要埋在那边对吧？”笙晚承诺道，“你放心，我一定把你埋在这边，狐死首丘，鸟好像也是如此，我一定成全你，不让你死不瞑目。”
说着，笙晚在南面用一道法力挖了个坑，随后准备捞起来那只秃鸟，也就是此刻秃鸟找准了空隙全力挣扎了出去。
飞到树上之后，秃鸟义无反顾地转过去，仿佛斗志昂扬，假设没有秃成没剩下几根毛的话，或许看着更加有说服力，秃鸟若无其事的抖了抖羽毛上没剩下什么的灰，只是还没踏出一步，就看见其中一根羽毛也顺着秃鸟的动作，落了下来。
因为有东风袭来，那赤金羽毛在空中飘飘荡荡，迟迟不落下，仿佛在嘲讽一般。
“……”秃鸟身子一僵，随即仿佛没事鸟一样，向东冲了出去。
红云解决完了另一边归来的时候，见自家徒弟仰着头，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怎么了？”
“坑白挖了，有点可惜。”笙晚有些感慨的伸出手，露出了掌心的那根赤金乌底的羽毛，“那只鸟，受了伤，已经没事了，结果还在那里装死骗我法力。”
“师父你竟然遇见过这种吗？”
“遇见过。”
“然后呢？”
“没然后了。”
“啊？”笙晚不由得道，“师父你就没什么想法吗？”
“要是这点事情都要有些想法，怕是我这脑子里面都要装不下了。”红云从袖口摸出来了一个人参果道，“那你呢，小笙你有什么感想？”
笙晚低下头，有很多想说的，但是对上了师父的双眸，抿紧了嘴唇，最终只道了一声，“这羽毛是挺好看的。”
“下次见了，应该多拔几根。”
红云定睛那羽毛，沉吟了一声，“那你以后可以试试，要是打不赢的话，师父帮你。”
笙晚闻声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好。”
红云看着脸上写满了笑意的徒弟，红云眼底也多了些笑意。
“所以师父，你哪来的人参果？”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前辈不是说不让外带吗？”
红云脸上的笑容一顿，轻咳一声道，“这个嘛……”
“这是个秘密。”说着，红云从袖口又掏出来了一个人参果，“小笙，你会保密吗？”
“当然，徒弟肯定不能坑师父的。”笙晚一脸正直地接过人参果，“我保证不跟前辈说。”
“那倒不用，你别跟其他人说就成了。”
“哦——”笙晚恍然大悟，随即脑海里面灵光一现，“那我能不能和前辈说说，再把师父你卖了，看看能不能在前辈那里换点什么？”
“换到的话，对半开！”
“也不是不行。”红云思考了片刻，“不过，你有事的话，不要把为师卖了。”
笙晚好奇，“怎么讲？”
“不好说。”红云不能保证，“反正可能好，也可能不太行，具体情况，得到时候再看。”
“不过小笙你可以试试。”红云建议道，“我对你有信心。”
“……”笙晚，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信心了，“还是算了，我感觉我不应该存这种坏心眼。”
“别算了，试试。”红云试图怂恿。
“不要。”
“试试呗。”红云不放弃，继续怂恿。
笙晚严词拒绝，“我不是那样的人。”
“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红云眯了眯双眼。
“我刚刚什么也没说。”笙晚当即道，脸上充满了正直，没有半点的犹豫。
“是吗？”
“当然！”
红云笑了，“那你说我把这件事告诉镇元子，镇元子会怎么想？”
“……”笙晚，“我相信前辈。”
“你走的时候，他相信你什么都没看见吗？”
“我什么都不
11. 第 11 章
《这师门没我得散[洪荒]》全本免费阅读
秃鸟僵硬了一瞬间，在即将落地的瞬间挥动翅膀，避免自己直接掉地上。
只是仍旧鉴于不协调，弄得整只鸟看起来都有些晃悠狼狈，秃鸟稳住身子就近找了枝梧桐落了上去。
不过说是落了上去，但是更多是虚虚地抓着。
秃鸟看向眼前的少女，四目相对，场面死一般的寂静。
想跑，但是不能跑。
就以他现在的状态，跑是跑不掉的，事情当前，秃鸟那爪子要不是虚虚地抓着梧桐枝他都想要在此处抠出来一个道场出来。
“嗬嗬嗬”声音之中充斥着尴尬和一点讨好。
好巧啊。
“不巧，我就是来找你的。”笙晚微笑，“不高兴吗？”
“我刚刚好像听见点什么？你听见了吗？”
“嗬嗬嗬”
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我也没说是你说的，你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吗？”笙晚上前一步，手落在梧桐叶上，稍稍一用力，梧桐叶就落在了手中，不知道为什么，秃鸟看着眼前这一幕，显得那么的似曾相识。
秃鸟为数不多的毛恨不得都炸起来。
“嗬嗬嗬”
你想干什么？
秃鸟屏住呼吸，强行压住自己要跑的冲动，立在枝头颇有些寒风独立，那几根完好的羽毛，被吹得也多了些萧瑟。
笙晚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打下淡淡的阴影，指尖捏着梧桐叶的纹路。
“我想干什么？”
“这个不得问你吗？”
“嗬嗬嗬”秃鸟试图做最后的挽救——
之前的事是我理亏，我愿意以一个后天灵宝为赔礼，你我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不过东西不在我身上，需要你放我回洞府，或者你与我同去！
笙晚扔下手里的梧桐叶，就在秃鸟继续开口的时候，笙晚直接抬起手奔着秃鸟的后颈而去。
秃鸟见状不好，再也忍不住扇起翅膀，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一顿扑腾之下，掉了三根羽毛，但是仍旧没逃掉被笙晚抓住了命运的后颈，两只利爪无处安放，又抓又放。
“嗬嗬嗬嗬！！”
放开我！放开我！
你要是杀了我，你也绝对不会全身而退！
“放心，我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对你下杀手呢？”
“上天有好生之德，打打杀杀成何体统？”
说着，笙晚捏着秃鸟的后颈，往前走了两步，用法力挥洒石头上的灰尘，随后坐在了石头上，把秃鸟靠近了自己。
秃鸟当即反应过来，弱点就在爪下，只是未等动手上面就已经传来声音。
“你若是真想埋进地里，你就动手。”
秃鸟爪子一顿，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整只鸟被人抱在怀里。
秃鸟愣住了，整只鸟都带上了些僵硬，比之前装死的时候还要僵硬，像是什么玩偶似的。
“嗬”
你……
也就是在此刻，身后传来了一道清晰至极的疼痛。
一道鸟鸣穿云裂石。
没有了沙哑和沧桑，那叫一个又尖又利。
这道声音甚至吸引了远处的一人。
一个身着绿衣如风如灵的少女抓着一只拔了毛的秃鸡。
他扫了眼那只鸟，嗯，不是秃鸡，只不过和秃鸡也没什么两样了。
笙晚也感觉到了来人，抬起头来，看向他。
那男人如玉倾寒山，白衣胜雪，眸光如寒星，正打量着她和手里这只秃鸟，境界看不透。
笙晚拔毛的手指一顿。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这边。
笙晚也不好开口。
场面都有些僵持，直到秃鸟挣扎起来。
就这种情况下，被这个竹子精抓了就算了，怎么还有其他人！！！
这日子能不能过了！！！
笙晚看着挣扎的秃鸟，到底站了起来，主动开口道，“道友，你是……路过吗？”
“不是。”
“那你是看热闹吗？”
“不是。”
“你是这只秃……这只鸟的家里人？”
他把视线从那只鸟上移走，“不。”
虽然那眼神中如冰如霜，但是笙晚也感觉到了那里面带着的几分嫌弃，而且完全不需要遮掩的那种。
或者更为准确说是不屑于遮掩。
笙晚放心了。
“他和我有些缘分。”
“……”笙晚。
失策了。
而作为峰回路转的秃鸟，整个鸟都支楞起来了，那双乌黑的黑眼珠都不由得看向那人。
对此，白衣男人却是半点没有回应秃鸟的目光。
此情此景，笙晚深吸了一口气，“道友想要如何？”
“看着。”他道。
“哎？”
别说笙晚愣了一下，刚刚支楞起来的秃鸟此刻都愣住了，那双眼睛恨不得都从眼眶里面跳出来。
你不是说和我有缘吗？！
说好的有缘呢！
怎么就看着？！
“若是就这么死了，也就同我无缘了。”他淡淡道，“长的是有些丑了。”
“……”笙晚，“我倒是也没想弄死他。”
秃鸟疯狂扑腾，什么叫长的有些丑？？？！！！
他以前很好看的！！！
反倒是白衣男人那几乎没什么波动的眼睛看向笙晚，眼底带着些奇异，“你们关系很好？”
“不好。”笙晚道，“我认识这只鸟没多久，就还装死骗了我为他继续治伤，后来还说什么不放过我之类的话。”
“他伤势的确有些重，而且最主要的是先天不足。”他看着那只秃鸟，“不过你既是已经结怨，就当斩草除根，何必留着。”
你说的是人话吗？
你真的和我有缘吗？！
秃鸟感觉自己整只鸟都恨不得想要扑腾上去，他到底又多么倒霉？！
这就是天道给他的代价吗？！
好不容易来了个人好像要救他出苦海，结果还是推波助澜，把他往火坑里推的主！
“上天有好生之德。”
“这么点小事，就喊打喊杀，没必要。”
“他日后成长起来，就不一定是小事了。”
“嗬嗬嗬——”秃鸟试图挣扎。
是小事，是小事，我不会同你喊打喊杀的，看在你帮了我的份上也不会的！
“那你那个时候还说什么不会放过我。”
“嗬嗬嗬”
我只是想要把你关起来，天天拔你叶子，没想伤你性命！
“你看，有区别吗？”那人道。
“……”秃鸟
12.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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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他开口道，“红云可不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笙晚看向白衣人，倒是对于这种评价不是很认同，“我这就算睚眦必报？”
“若是和红云比是如此。”他淡淡道，“若是同别人比，你这叫心慈手软。”
“所以道友以为呢？”
“你倒是个有意思的人。”白衣人看着笙晚道。
“我只是在做我想做的事情而已。”笙晚道，“我这既不应叫睚眦必报，也不应称心慈手软。”
白衣人对此不置可否，“你并没有下杀手。”
“道友可与旁人有旧怨，或是看不顺眼的？”笙晚继续道，“道友看不顺眼的，有旧怨的都死了吗？”
“没必要动手。”
“所以这不是一样吗？”
白衣人抬眼，“不一样。”
“我感觉一样的。”笙晚道，“因为我也觉得没必要动手。”
白衣人倒也没多说什么，话锋一转道，“你既说红云是你师父，那你师父呢？”
“跑了。”
白衣人：……？
师父，跑了？
嗯？
这东西是能够放在一起说的吗？
白衣人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笙晚重新委婉道，“家师有事，先走一步。”
白衣人目光打量着笙晚，那如玉山倾，万年寒冰的视线落在眼前的少女身上，她虽然个头不高，脸上还稚气未脱，但是却是双眸不移，身正板直，倒是半点不怵。
当然，对于笙晚的视角来说，也没什么好怵的，毕竟眼前人 ，长的还挺好看的，放在边上看看都养眼的那种。
夏天特别热的时候，可能都能够带点降温的那种。
不过仔细想想，作为修道之人倒也不用这个。
“说来，道友不是同金翅大鹏雕有缘吗？”
“既然走了，那就是现在无缘。”他道。
不知道为什么，笙晚感觉不是什么缘不缘的，而是他有些嫌弃……
嗯，虽然那个样子是不太好看。
这边笙晚正想着，然后就听见他道，“你要往何处去？”
笙晚脑子里面第一反应是往去处去，不过话到口边，看着眼前这白衣人，笙晚到底选择了实话实说，“向东。”
“我要去东面。”
“东面有天柱不周山，有仙山昆仑，东海之外的仙岛蓬莱等等。”说着，笙晚顺口道，“不知道道友可有去处？若是没有不如一道？”
“好。”
“若有的话那我们就在此……嗯？”笙晚愣了一下，她也就是一说，竟然真的成了？
这么好说话的吗？
“我如今也是无事，可同你一路。”他淡淡道，俨然就是恢复到了之前那副冰块脸的样子，虽然是个养眼的冰块脸。
笙晚见状点了点头，本来想问问冰块脸的名字，不过转念一想，人家都没问，她也没必要，说不得不想知道，也不想听呢？
原本就是陌路人，如今也只是个路搭子而已，这会儿如此，过一会儿说不得也就分开了。
就是走了一会儿，就听见冰块脸道，“你要去何处？”
“？”笙晚。
这个问题不是说过了吗？
这是回档了吗？
笙晚回过头看向冰块脸，到底还是重复道，“往东去。”
闻声，冰块脸收回了视线。
又走了多时，笙晚走走停停，插手的事也不在少数，不得不说，之前的三年，笙晚练得一手好聚灵阵。
在这里面能够诞生灵智的，琪花瑶草还是少数，多的是普通的花草树木。
让笙晚最为意外是一片浮在水面上的树枝。
笙晚看着水面上开花的树枝不由得惊叹道，“这竟然也能开灵智？”
“天下之大，不过是绿枝罢了，相比较很多生灵，已经很幸运了。”虽然笙晚路程缓慢，但是到现在一直都没有离开，只是旁观的冰块脸道。
“也是，看怎么比了，这绿枝至少还有一个实体，飘在水上也能够活很久。”
比这更难的都有。
比如说师父，实体飘忽，一吹就散，毫无根基，但是也开了灵智。
还有她见过的两只蜉蝣，朝生暮死，能够开灵智何尝不是一场奇遇呢？
“不过不管怎么样，能开灵智，就是一场机遇。”
冰块脸看着水中飘荡的绿枝，“也要看自身。”
“的确，是要看自身。”笙晚认同道。
冰块脸看了眼笙晚，随后目光挪开了。
嗯……
感觉这目光有点怪，但是说不出来哪里怪，想不通也就不深究，索性抛之脑后。
直到笙晚看见一块充满了血气的山石，凝固下来的深黑色为底包裹了每一处，上面稍稍尖利一点的地方，周遭暗红到最中心的鲜红，血液还在流淌，滴在地上，和土地上的颜色融为一体，与此同时，一头又一头大大小小的走兽飞鸟不断的往一块山石撞过去，撞的头破血流，甚至还有些生灵挺不过去，就死在那周遭，看起来像是在举行什么鬼邪仪式。
笙晚皱紧了眉头，下意识的以为是那块石头有什么邪异蛊惑生灵献祭，笙晚当即一道法力隔开那些走兽飞鸟和那块石头。
而伴随着笙晚隔开，那些走兽飞鸟撞的更加厉害，伴随着虎啸狼嚎猴鸣鸟叫，是愤怒，也是更加凄厉。
笙晚眉头紧皱，目光直接落在那充满血气的山石上。
如果说去用神识探察，肉眼所见，血煞绝对是第一印象，但是真说是稍加探察，就能够感觉到那山石的醇厚与精粹，甚至有些说不出的宏大。
丝毫感觉不到任何阴邪的意味。
虽然说如今洪荒乃是强者为王，但是冤有头债有主，真说是以万千无辜生灵的命练就法宝或者成就自身境界，到底还是为人所不耻的，更重要的是天道都会加以辖制。
同样，与之必然是挥之不去的阴邪。
而眼下的这东西，却是截然不同。
非要说点什么，那就是——
感觉到一种浑厚至极，但是又像是已经枯竭的感觉，这种感觉实在有些难以描述，截然相反，但是就这么一同出现在同一个东西上，“好奇怪。”
“自不量力，蚍蜉撼树。”
笙晚抬起头来看向冰块脸，“怎么说。”
“这山要死了。”
“？”
“山脉断了，山也就死了，没了灵气，以后也孕育不出来什么能够开灵智的生灵了。”
“那它们……？”
“蠢。
13.第 13 章
《这师门没我得散[洪荒]》全本免费阅读
好一会儿，笙晚试图作出最后的挣扎，“东海也不在这边吗？”
“你从这边一直走，大抵能够到最靠近太阳星的地方，也被称之为日出之地的汤谷。”
不等笙晚试图破罐子破摔，反正汤谷也是个奇地，就听见冰块脸道，“那里充斥着太阳真火，几乎和太阳星上差不多了，非大罗金仙到不了那里。”
话音落下，笙晚彻底没了心思，整个人像是霜打了的茄子，那双漂亮的眼睛都失了光亮，发间的叶饰仿佛都随着她一同垂下来。
冰块脸站在一旁，看着这般的笙晚，眉头微皱，一言不发。
少女站在树影之下，偶有阳光顺着缝隙打过来，落在她身上，好像也只更添了些落寞。
甚至站在他这边，甚至可以清楚听见她的叹息和握紧的手，看起来更可怜了。
冰块脸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一种好像做错了什么的感觉，以至于把小姑娘弄的一下子就失了劲头，没了光亮。
之前修补地脉别管再费时费力，也完全没有这个样子过。
但是这……
算是个事？
还是他不了解她这个岁数在想些什么？
冰块脸无师自通的感觉到了什么叫代沟。
不过转念一想，他曾经几百几千岁的时候，他也没到这种地步，而且岁数这东西在洪荒之中，本来就不算什么。
可能就是在这个方面有什么执念……？
又或者是单纯的不认路导致的？
也就是在此刻，她抬起头看向他，四目相对，他愣了一瞬，不过只是眨眼之间，就已经恢复到了寻常时的样子，如玉山倾，刺寒裂冰。
“我可以给你带路。”他道，“正好我也许久不曾去过不周山了。”
声音落在笙晚耳朵里面，如鸣珮环。
不过好听是好听，事是事。
对于冰块脸的好心，笙晚也不是听不出来，只是她仍旧感觉特别尴尬，恨不得脚底板抠出来三室两厅。
在她以前的印象之中，神仙都是想去哪去哪，天道就跟活地图一样，但是现在？
以后什么样她不知道，反正现在天道是当不了地图用，甚至别说是活地图了，演算天机那都极大可能一无所获。
结果到她这里就只能盲走。
走地路迷路，走天上没开地图，四处抓瞎。
而且最主要的是，还被戳穿了，而且还让他看了许久。
更不要说她是那个人还是处于一种熟悉和不熟悉之间的路搭子。
配合着之前他说的话，笙晚这心情实在平静不下来。
此时此刻有一种想要就此跑路的冲动，到现在仍旧在脑海之中盘旋，不过这个念头到底被笙晚暂时搁置了，毕竟现在要是跑了，感觉这件事弄得更加尴尬了。
午夜梦回，她怕不是都要做起来，想起来这件尴尬事。
除此之外……
也是的确不认路。
就以现在的趋势，再给她个几百年，她都找不到地方。
真说是去问，那都不知道能够问到什么时候去，毕竟洪荒之大……
可不是一言两语能够说得清的。
至于不去也不是不行，但是话都说出去了，走都走这么久了，说不想去是假的。
即便是那个地方可能不是什么好地方，好歹也要走过一趟才算。
笙晚跟在冰块脸后头，好长时间都没有开口。
而在冰块脸那边来看，就是经此一役，她变得更加沉默了。
而且是很长时间内裤都缓不过来的那种。
他也不由得多加看向身边的竹子精，谈不上什么担忧，只是感觉有些莫名亏心。
明明这件事同他并没有干系，但是就现在的局面，冰块脸那种莫名的，不想承认的感觉，到底积压在一块儿，让冰块脸周身散发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意味，如果说之前已经如一座寒山了，那现在更是万里冰川倾覆而下。
笙晚不说话，冰块脸也不说话，这路程显得都多了些寂静。
不过总的来说，寻常时候，冰块脸也几乎很少说话，大多数是她主动开口，故而对于笙晚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大差不差。
诡异的气氛就这么持续着。
前去不周山的路上，笙晚偶尔会耽搁，不过鉴于是被带路的缘故，速度大大增加了。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笙晚的错觉，自己偶尔能够碰到的事情，感觉是冰块脸感觉到了些东西，从而留下了时间，不然要是一路架云，她也没法发现什么。
当然，想是这么想，但她没有证据。
这怪异的氛围就这么持续着，直到他停了下来，停在山谷前。
“到了。”
笙晚望着远处那群山，一脸雾水。
不周山号称天柱，支撑天地，就个头而言，那高度不能说是一望无际，那也应该到难以忽略的地步吧？
而眼前的这一幕……
怎么看都和想象中的不周山极为不符。
“不要用肉眼去看。”身后传来声音，“用心感觉。”
闻声，笙晚用神识看了过去。
最初的时候，一切毫无变化，和肉眼所见的没有任何区别。
不过笙晚到底没有放弃，索性闭上了眼睛，全身心投入其中，不到片刻，笙晚感觉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浑厚、沧桑，深不见底，而且还有一种说不出的亲近。
笙晚抬起手，也完全不管面前是不是山谷，径直走了过去。
那山谷确确实实存在着，但是这里不仅仅有山谷。
走过此地，笙晚感觉到身上隐约有些压力，也是与此同时，眼前的一切彻
14.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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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眼前人那诡异的慈祥和笑声，笙晚感觉身上的汗毛都快要炸起来了。
虽然感觉不是什么坏人，但是……
就眼前的这一幕是不是也有些太诡异了？？？
“二哥，你还说我，结果你竟然做的比我还”
话音未落，就听见“嗷——”的一声。
声音就差奔着穿云裂石而去了。
笙晚清楚地看见那个青衣人，脸在那一瞬间就差裂开了，她甚至能够看到那洁白的后槽牙。
不用说，一定很疼。
看着都疼。
再看看另一边，冰块脸面色阴沉，比这些日子她所见的都要阴沉，这都不能说是结冰了，这就是万年寒冰现世了，但是与此同时就站在她身边，也好像是什么都没做过似的。
不过很难让人相信就是了。
冰块脸，或者说元始也在此刻开了口，“她是红云弟子，叫”元始顿了顿，看向她。
“笙晚。”
“嗯。”元始点头，回头冷眼看向通天。
通天脸上一僵，随即轻咳一声，正色道，“吾乃上清通天，不知小友是怎么同我二哥碰上的？”
立如松，一手甚至被在身后，衣袂飘飘，青衣如风，声音清脆中也带着沉稳，端的是一副仙家气派，假如她没有看见之前那一幕的话。
“游历之时偶然碰上的，索性也就一同往东而来。”
通天微微点头，“原来如此，那也是挺有缘分的。”
笙晚垂下眼眸倒是没说话，是挺有缘分的，不过不是和她的缘分。
也就是在此刻，通天看向元始，“那个，二哥？”
元始眼皮也不抬，俨然就是不想搭理的样子。
“你还回昆仑吗？”
“大哥找你。”
“呵。”元始冷笑道，“是吗？”
通天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露出了一个看起来很值得相信的笑容，“是的。”
他说谎了吗？
没有。
只是删减了其中一部分而已。
通天理直气壮，笑容越发真诚。
作为无关人等的笙晚：“……”
看起来更有鬼了。
不过眼下的局面，笙晚也不好再待下去，当即告辞道，“既然道友家事在身，那我就先走了。”
“你不是说还想去昆仑吗？”元始开口道，“我的道场就在昆仑。”
“啊？”笙晚愣了。
虽然我的确想要去昆仑，但是就眼下……
合适吗？
“我带你去。”
“真的？！”说话不是笙晚，而是通天，通天现在感觉整个人都好了。
元始无视了通天的动静，径直道，“要不要随我一起过去？我可以带路。”
“对于那边，没人比我更熟悉。”
通天想说话，不过想了想到底选择了闭嘴。
随即那视线直接落在了笙晚身上，鉴于之前惨痛的经历，通天也没敢说话，一双眼睛里面写满了答应吧，答应吧。
你要是不答应，万一人不回去了怎么办？
看在盘古父神的面子上。
笙晚犹豫了一下，到底点了头。
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是……
元始的确是个好领路人。
反正也是去，怎么去都是去。
有这么个人领路，很多事情都会简单的多。
真说是感觉不太行，大不了到地方之后，她自己单独游昆仑就完事了。
想到此处，笙晚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打扰了。”
元始垂眸算是知道了。
随后两边都没了动静。
元始在前头，笙晚跟在一旁，速度倒是谈不上多快。
不过跟在旁边的通天对于眼前这一幕，却是左右感觉这氛围实在是有些莫名，到底打圆场道，“不过是举手之劳，而且有客来，也是一件热闹的好事。”
“要不然麒麟崖上也没多少人，就我们兄弟三人，哦对了，二哥有没有跟你说过，还有个兄长？”
“就是我大哥，太清老子。”
“我不曾听过，不过我听说过三清之名。”
“昆仑山仙人辈出，三清据说就是其中佼佼者。”笙晚道，“如今一见，名不虚传。”
通天笑了，不得不说，没了之前那个有些端着的样子，浑身上下更显朝气，那一双有些泛着棕色的眼眸都带着笑意和亮光，举手投足之间也带着肆意，自信十足。
“所以你此行绝对不会后悔的。”
“说来，你是红云近来收的弟子吧，之前我没听说过红云有弟子。”
“师父常年在外，也就是近来我和师父一同出行而已，没听说过也很正常。”笙晚道，“说来，道友认识我师父吗？”
“倒是有过几面之缘，说过几句话。”通天斟酌了一下语句道，“你师父，是个奇人。”
“你也是。”
“？”笙晚。
我能够理解说我师父奇人，毕竟师父本就是天下独一份，古来没有，日后也就他一个的仙，但是你怎么看得出来我也奇的？
这才见多久？
虽然她是灵根化形算是少有，但是在通天这等盘古元神融清气化形的，面前好像也没到称之为奇的地步。
通天看出来了笙晚的疑惑，通天传音道，“你同我二哥一路到现在，我感觉应该时间不短，而且他从未带人回昆仑过，你是第一个，怎么不能称之为奇呢？”
“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做到的，但是很厉害。”
“啊？”
他倒也没那么难相处吧？
虽然不怎么说话，虽然像是行走的万年冰
15.第 15 章
《这师门没我得散[洪荒]》全本免费阅读
昆仑，回来的路上，通天的心态还是极为不错的。
伴随着到达昆仑的时候，那也是心都落回了原位，但是伴随着人到达昆仑的时候，通天慢慢发现自己的心回来早了。
三人到了昆仑，元始并没有直接前往麒麟崖，通天没什么感觉，毕竟还带着笙晚一同，路上多走走也很正常。
伴随着方向有些偏的时候，通天开始有了那么一点疑虑。
不过虽然有些偏，但是想要过去还是能回去的，大不了就绕点路罢了，而那么点距离，实在也算不上什么。
伴随着越来越偏，通天这顾虑就越发增多。
这……
好像已经不算是绕路了吧？
通天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不说话，要不……还是再看看？
万一还有转机呢？
当直接过家门而不入的时候，通天的心态这已经不是什么怀疑了。
通天上前一步，试图挣扎，“不回去吗？”
“真的不回去吗？”
“二哥，要不你回去看看？”通天越发情真意切，脸上写满了诚恳。
“闭嘴。”
通天闭嘴了，不过没一会儿，“那个，二哥……”
“若是不想待，可以走，没人拦着你。”元始冷声道。
“我倒也不是，就是……咱们也不至于过家门而不入吧？”
“要不回去看看？”
“让笙晚也歇歇再走？”说着，通天用眼神示意笙晚，帮帮忙，帮帮忙。
笙晚非常了解，然后把视线挪到了一边，远处的花真好看啊，有红的，有绿的，有紫的。
至于通天那边……？
人家的家事，她掺和什么？
嗯，这草也长得很好看，一片叶子也能弯弯绕绕的，小花也漂亮，尤其是那株兰花草，可以挖回去一颗移植火云洞里去。
那边的灵气和这边差不多，倒是也不怕什么养不活。
不过真要是挖下来一块，路上可能要抓紧时间了，或者多用法力温养，这么想想，感觉还挺麻烦的。
要不还是算了。
而被无视的通天：“……”
罢了。
随即通天目光看相元始，然后发现这边无视的更加彻底。
俨然就是把他当若无物，目光半点倾斜都没有。
见状通天脸上不由得写满了绝望，再这么下去，他怕不是要被大哥打死。
人都到这边了，大哥要是发现不了就怪了。
通天不由得有些懊悔，自己之前怎么就把人给气走了呢？
早知道不把没化形的徒弟带回来了，先藏在外头，等徒弟化形了再带回来，或者他一起等着化形后一起回昆仑也可以，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了。
通天越想越后悔，奈何没有后悔药，后悔也没办法。
一时间尽是长吁短叹，颇有些生无可恋的味道，有些人死了，他依旧活着，而有些人或者，但是已经和快死了没区别了。
行尸走肉莫不过如此。
笙晚在看花看草之余，也到底偷瞄了几眼这般的通天。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好像挺严重的，有点惨。
随即笙晚挪开了视线，虽然有点惨，但是她要是瞎掺合，可能更加悲惨。
有道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哦，这玩意好像就是著名封神死神申公豹的座右铭。
而他的师父，正是元始天尊。
这种事情也是挺不好说的。
“在想什么？”元始冷不丁出声。
“你们关系一直都是这样吗？”笙晚下意识道。
“嗯？”元始抬眼道。
笙晚赶紧改口道，“我是说，快到前头那座湖了吧？”
“快了。”
伴随着通天因为长吁短叹走得越发慢了下来，逐渐在后头，眼瞧着那边人越走越远，通天咬了咬牙，跺跺脚，下定了决心，早死晚死都得死，不如早点自首，搬救兵，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
虽然这个一线生机……
算了，还是别想了。
有点盼头，总比没有盼头强。
等到笙晚回过头，感觉身后好久都没动静的时候，通天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再看看前头的元始，笙晚收回了目光，继续向前。
没过多久，踏过山坡远处的云海散开，星星点点，而在目之所及的地方，一片湛蓝色的湖泊，映入眼帘。
仙鹤飞鸟成群，配合着远处的群山云海，美景如画也就是这般了。
走进水边，更是清澈极了，由透至深蓝，蹲下身子，手指没入水面，顿时感觉到几分清凉，水流游动，仿佛嬉戏，相比较大江大河的壮阔，这里显得更加平静，飞鸟清鸣，山湖云雾同蓝天，处于这种地方，是很能洗涤心灵。
“他收了个弟子。”声清且冷，不吵不闹，和眼前的山湖融为一体，听着这个动静其中甚至算得上享受。
就是……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笙晚回过头看向元始，眼底不由得有些意外。
元始缓步走近，沙石不沾衣袂，“你是灵根化形，草木而生，不沾血腥，清灵之物，倒也算得上不错。”
笙晚倒是也明白他夸人不太常见，
16.第 16 章
《这师门没我得散[洪荒]》全本免费阅读
笙晚抿紧了嘴唇，站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道，“家师为人向来随性，也并非计较跟脚，我能够拜入师尊门下，是偶然，更是我之幸事，亏得师尊不弃，以至有我今日。 ”
“家师风评无需我来置喙，只是我却也听不得这些，这些日子多谢道友引我到各处，助我修缮山脉，日后若是有缘，日后我当报，告辞了。”言罢，笙晚也不管人说什么，当即转身离开。
一码归一码，帮是帮，不代表就要忍你当面辱没我师父。
她离开的速度很快，不过一会儿就已经消失在元始的视线外。
那顺着指尖落下的水滴，落在湖面上，打下细微至极的涟漪，随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元始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愣了下，好一会儿没动，眸光低垂落在那水面附近，仿佛人还没走一般。
想要开口的话，到底不曾说出口，视线低垂，长长的睫毛下，打下淡淡的阴影。
独自一人站在湖边，倒是显得多了些，甚至带着几分莫名的萧瑟。
而在麒麟崖内，通天默不作声，整个人就差蹲在角落里面了，在他不远处，身着阴阳袍的道人，目光落在手上那团三昧真火之上，倒是看的认真，火光映着手腕，亦是落在眼底，仿佛都生长着一团磅礴的火焰，足以一触燃千里。
前面的道人，或者说三清之首太清老子，伴随着他转过身，三昧真火霎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让你找人，结果找了个过家门而不入？”
“那个……”通天试图再死里挣扎一下，“二哥其实还带着人一同游昆仑。”
“所以？”
所以，没有所以了。
通天抿了下干燥的嘴唇，脸上都染上了些灰败，或者说半死不活。
“我当时是不该把人气走，不过眼下这情况，大哥你还是去劝劝吧。”
“我之前的确不应该先斩后奏，眼下我也是实在没法子了。”
“大哥，我也不是故意的。”
通天越说越感觉自己弱小又可怜，俨然就是备受打击的样子。
对此，老子是一点也不会被迷惑。
人气走了，好不容易找回来了，还是过家门而不入，这种情况下，还扯什么备受打击？！
不过事是这么个事，老子到底不可能坐视不理。
事情当前，老子到底亲自去寻了元始。
通天也想跟去，却是直接被老子给打住，“你在这里待着。”
“啊……”
通天停下脚步，看着离去的老子，好像是在迁徙途中因为不可抗力的原因，被遗落下来的大雁。
等老子过去的时候，元始仍旧站在湖边，衣袂随东风而动同远天的云雾交相辉映，仿佛随时都要成为一体，远远的看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子落在他的身后，脚步声谈不上大，但是也在这等有些静谧的地方，也是清晰。
元始亦是感觉到了身后人，回过头，“大哥。”
老子没开口，只是缓步走到元始身旁，看着元始这个样子，心下有了数，方才道，“还不回去吗？”
元始抬眼出了声，“就回去了。”
“回去就好。”
“为兄能够明白你的心思，不过通天的弟子，到底要合乎他的心思，人各不同，无需一概而论。”老子劝道。
元始并没有反驳，只是“嗯”了一声。
当然，老子也并没有觉得元始就彻底听进去了，改变这种东西的，并不是一蹴而就的，怎么说也得慢慢来，比如说现在就比之前要好上很多了。
不过除此之外，老子也到底关心道，“可是遇见了什么事？”
元始有些想开口，但是也感觉这种事情说起来，有些不是很好。
而且就眼下他这种心情……
虽然并不想承认，但是的确有些说不清的情绪，故而元始最终摇了摇头。
老子见状也没有深问，既然不想说，那就不谈也罢。
有些东西，到底要他自己去想通，自己去适应，如果需要他，他尽力帮，如果不需要他，他也没必要非得插手。
而已经恨不得化身盼兄石的通天，上一炷香还能够觉得自己可以盼到很久之后去，太阳落山，月轮升起如此往复循环，甚至还没到下一炷香的时间，就发现人回来了。
当两人出现的时候，通天都愣了。
哎？
这么快？！
这才过去多久啊？
虽然谈不上什么猴年马月，但是这甚至说半个时辰，那都是夸张了/
这真的不是到地方，叫了人，然后就回来了吗？？？
要不然就这个速度，哪里能这么快？
道理他都懂，但是这个也太有效率了吧？
不过伴随着两人归来后，通天看了眼周遭，又等了一会儿，也不由得寻了元始问了一句，“说起来，笙晚人呢？”
“走了。”
“怎么走了？有事？”
元始沉默了。
眼瞧着通天顿时更加好奇了， “发生了什么？”
“我说了一句话，然后她就走了。”
“？”通天，“什么话？”
“红云收徒都是她那般，你反倒是到了这等地步。”
听着元始的话，通天简直脸上写满了一言难尽，“……”
“对徒弟，骂师父，二哥你……”
他组织了半天的词，到底还是道，“你这也是一门
17.第 17 章
《这师门没我得散[洪荒]》全本免费阅读
眼瞧着这般，红云一时间也有些手忙脚乱，“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小笙，谁欺负你了？”
“没有。”笙晚抿紧了嘴唇。
红云一点不信，“你这可不像是没有的样子。”
“没人欺负我，我只是……”
“只是……”
笙晚说着，有些说不下去了，手指抓着衣袂抓得更紧了，不过这个倒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
就这个事情，好像她这样有点太丢脸了。
虽然是面对师父。
事情干完之后，才反应过来，有点后悔。
不过面对红云，笙晚到底还是实话实说，把之前和元始的事，简单同红云说了一遍。
“其实我的确不在乎这些。”红云道。
“但是事不是这么个事。”笙晚当即反驳道，“师父你不在乎，不代表别人就可以以此为理由贬低你。”
“明明你又不比任何人差，独一无二。”笙晚抬头直看向红云，目光里面俨然就是不允许半点置疑。
红云好一会儿没开口，不等她心下犹疑就听见红云抬起手食指和拇指摸了摸下巴，“小笙。”
“师父在你心中是这么个高大的样子吗？”
“……?”笙晚。
这个是重点吗？！
红云见笙晚瞪圆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怒气，当即轻咳一声，煞有其事地正色道，“从某种角度来说，也不一定非得算是贬低，你看这不对比之下，他这不还不如我吗？”
“这么说来，小笙给我争光了。”
“……”笙晚。
虽然好像是有点这么意味，但是你这个明显重点已经错了啊，而且——
你这一幅哄小孩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可恶！
但是与此同时，笙晚也实在找不出来什么话来反驳，那点酸涩消失得荡然无踪，顿时气成河豚。
红云看着这般的笙晚，笑道，“所以现在还感觉难受吗？”
笙晚听了这话，咬紧了后槽牙，恨不得一字一句道，“不难受了。”
“还在意那些吗？”
笙晚抬起头，目光直晃晃地盯着眼前人，“在！意！”
“嗯——”红云抿了抿嘴唇，最终点头，“算了，在意就在意吧，不难受就行。”
“反正有事记得和师父说，师父帮你。”
笙晚也在此刻发出了质疑，“师父你不觉得我这样会被你带歪吗？”
“我徒弟根正苗直，不歪。”
“……”笙晚。
“师父相信你。”红云肯定道。
“……”笙晚。
笙晚最终撇过头去，不再看他。
红云笑了笑，带着笙晚就近到了云峰石台，而在这边，人来人往，长得好坏不说，甚至还有一些脑袋上顶着的头那都千奇百怪，狼头、虎头、蛇头，甚至没有头。
笙晚虽然走了许多地方，甚至去了一趟不周山，也都没有看到过这么密集的人群，眼底也多了些奇异。
“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彻底化形的，像是这等修出人身，但未完全化形的也是很多了。”红云道，“当然，也有一部分人是更喜欢自己的本体，不过后者大多直接以原身行走。”
“是在天劫中出了差错吗？”
“有些是，有些是直接没过天劫。”
“还能这样？”
“化形的路子，除了天劫，其实也有很多，仙草灵植、丹药骨髓、捏造化形等等，因为不是正路，走了捷径，总归风险更大，不过对于绝大多数的生灵来说，总归是条路。”
“那天道就不管了？”
“到了合适的境界，天劫总是要下来的。”红云道，“而且走捷径，肉身要比不走捷径，淬炼更多次，又或者日后自行改善。”
“而在这里面，有些是走了捷径就放不下了，有些是不得不走这个捷径，总归情况很复杂，总归有舍有得。”
笙晚一想想天劫头都疼，那种感觉，只能说事后能够知道是劫也是好事，但是真说是让她再体会一遍，又或者再多加两道，不如直接杀了她。
“说起来这么多人都在这里，可是有什么事？”
“我听说这边开了个大会，也是刚刚到这边。”红云道，“我最开始以为你也是因为这个来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挺巧的了，咱们师徒是真的很有默契，你要是再晚来些，我大概就碰不到你了。”
“大会？”
“西王母弄出来的论道大会，聚集了很多散修，不过这次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提前了。”
“西王母手里有先天十大灵根之一的蟠桃树，上面结出来的蟠桃很不错，味道极好，桃中之王，不可错过。”红云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
笙晚第一反应倒不是蟠桃好不好吃，而是从蟠桃树直接联想到了蟠桃会、天庭然后到了西王母本人。
然后就有了一种时间线错乱的感觉。
不过转念一想，西王母和王母不是一个人。
日后天庭上的玉帝王母，如今还是道祖的童子。
就是这个蟠桃……
嗯……
在她印象中是天上那个王母的标配。
也或许，印象是印象，但是实际上不一样？
神话也有许多冲突，四舍五入实属正常？
不过除此之外笙晚也好奇——
“师父你这是来蹭过几次了？”
红云对此倒是印象深刻，“也就三次，算是这一次，第四次了。”
闻言，笙晚了然的点了点头，“那这个论道，是怎么个论道法？”
别的不说，就这么多人，感觉很是混杂了，分批分次的那种？还是带着点讲道？感觉好像还挺复杂的。
“我没怎么听，反正很无聊，扯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洪荒大
18.第 18 章
《这师门没我得散[洪荒]》全本免费阅读
答案是肯定的，走不了。
笙晚木着脸，坐在一旁。
早知道就在那边一动不动的等着了。
不过真的只是随便走走啊，路上除了最开始之外，全程没有看见什么人，更没有人阻拦过。
笙晚严重怀疑是什么有人看守是假的。
不过没有证据。
反倒是她饶有趣味地看着笙晚，手撑着下巴，身子也有些倾斜，一双美眸甚至都有些一眼不眨似的。
笙晚注意到这一幕后，感觉更加后悔了。
明明没什么事，人也很好看，但是她就是感觉后背汗毛都炸起来了。
她也注意到了笙晚的视线，笑意更甚，“你师父可曾跟你说过什么？”
“我师父让我等着，他有事。”
“哦——什么事呢？”
“不知道。”
“这样啊。”她微微捏住耳边垂落的碎发，“东王公的事情你怎么看？”
“？”
“东王公前些日子，可是在西方大劫的时候，三族之下，庇护了许多生灵，无论强弱，都安置在了昆仑，又是讲道，又是管教的，可是好大的阵仗啊。”她抬起那如葱白修长的手指，嘴角尽是笑意。
虽然她不太确定这里面具体的事情，但是就听着这话，笙晚到底还是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行这等事情，不管怎么说对于那些生灵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这群人有着东王公的辖制，的确变了许多，行事作风都看着正规了些许。”说着，她话锋一转，“可是我怎么听说这群人之中，有怨气的也不在少数，而且有怨气，还不走的，更是多，俨然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如果是成就一方势力的话，“别管心中有无怨气，能管住就是一种本事，至于那些人，若是挺不住自当沙汰。”
“都靠东王公自己？”
“再差也会身边有些人的。”
好歹那么多人呢，而且能够维持这么个局面，应该也是有些人一同治理的。
若是一方势力，那更是如此了。
如今到底不是洪荒初开，虽然很多东西不是很完善，但是到底也有前人，或者换句话说，鼎盛的三族就是最好的例子。
虽然听着是乌合之众，但是上下管理应该还是有的，最多就是很差。
“那这个过程需要多久？”
“不知道。”
她也不是当事人，这她上哪里知道去。
“后无数人加入其中，加剧，还是收拾烂摊子？”
“不知。”
“你倒是诚实。”
“？”
这怎么扯上诚实了？
她在就这么两句前置条件下，说破天也不知道啊。
虽然她不曾碰过这些东西，但是也知道内部事情很复杂，强硬温和这个度，差一点都能够有天翻地覆的区别。
更何况，也不仅仅只看东王公的态度。
“这些比起我，前辈不是应该知道的更多吗？”
毕竟你们就算不是邻居，作为此地之主，听到的消息也比我多之又多。
她手指微微一顿，抬眸道，“一知半解，但是终究没有亲自看过，还是不一样的。”她有些感慨，“三族覆灭，各族蠢蠢欲动，都想着要接替三族成为洪荒之主，但是真有这个能力的，早在三族还在的时候，就被打趴下了，想要缓过来，说不得汤都没了。”
“更不要说如今的散修，早就不是当年的散修了，还想走那条老路，注定是死路一条。”
“不过三族在前，可是让多少人看见气运到底对于修炼有多大的助力。”
“那般气运，谁不眼馋，谁不喜欢？”她说着，声音有些感叹且悠扬，也不知道是在说给眼前人听的还是给自己听的。
她说着，最终目光定睛落在了笙晚身上，勾了勾嘴角，声音也带上了几分柔和，“说来你是谁的弟子，你不是西王母的弟子，对吗？”
此话一出，笙晚也明白，眼前人，压根就不是什么西王母。
“家师名红云。”
她有些惊讶，“红云竟然也会收徒弟。”
“红云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弟子吗？”
“家师就我一个弟子。”说着，笙晚又补充了一句，“目前为止。”
她轻笑了一声，“是我想差了。”
笙晚不解。
她没有解释什么，“我本来还不信你是迷路至此，不过我现在信了。”
“但是我仍旧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走过来的，没人拦我。”
“还能再走回去吗？”
“……”笙晚，我要是能够走回去，我就不是迷路了。
她也意识到这话是有点问题，改口道，“其实你这也算是一种本事了，一般人没有你这等的能力。”
“想进来，都不容易。”
笙晚完全没有感觉被夸赞到。
这种能力，我其实不是很想要。
就这个，谁爱要谁要，如果能够给出去，她现在立马赶快送出去，万里加急的那种。
笙晚站在那里，俨然就是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荫蔽处随时都要长草发阴的暗竹似的。
“不必都往坏处想，阴晴圆缺旦夕祸福，谁知道呢？”
正说着，那边红云快步过来，“徒弟，你怎么跑这边来了？”
“我迷
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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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晚走了好几步，最终还是回了头。
“给我东西？”
红云抬手一挥，只见他手上顿时出现了一个长木盒，虽然不算是多复杂，一眼看过去就能够看得出来很是精致，侧面刻着几道山水，痕迹不多，但是这意境却是半点不少。
走近之后，甚至还能够闻到木盒上那淡淡的香气。
“这个是给我的？”
“嗯。”
打开那盒子，笙晚眉头皱得更紧了，倒不是因为这东西不对，而是这东西也不是什么凡物。
躺在木盒之中的正是一幅朴的画卷，打开画卷，里面尽是空白一片，唯有左下角一株兰花草，特别眼熟。
笙晚手指一顿，下一秒红云抬手直接把东西合上。
“虽然这东西如今是无主之物，但是也不能看得太久，看得太久也会落入其中的。”红云合起画卷道。
笙晚回过神来，看向红云，“师父你没骗我？”
“我骗你作甚？”
“送来的那位没有留下姓名，你想想是谁能够送你这么一份大礼。”
按照品级来说，只是后天灵宝，但是却是太适合笙晚如今这个境界了，画卷一开，摄身而入，就算是挣脱出来，也是一个空隙机会，堪称极好的护身法宝。
“可以肯定的是这人的身份不简单，要不然也不会劳烦西王母走这一趟。”
“师父你是说……”
“你出来这么久，万一也碰见其他人也有这个能力呢？”
闻言，笙晚沉默了。
答案呼之欲出，有这个能力的只有一个人。
要知道，自打和师父分别之后，除却最开始同金翅大鹏雕于一处，剩下的时间都是同元始在一处。
能够拿得出这么一份礼的，也只有他了。
笙晚拿过那画卷，卷了几圈，直接塞回了盒子之中，笙晚抱住木盒，转身就要走。
红云叫住笙晚，“想要作甚？”
“还回去。”笙晚回头看向红云。
“没必要。”
“他也没必要送这份礼。”笙晚抱着木盒，出声道，“我也不想要，”
红云笑了，“赔礼怎么受不得？”
“而且既然送了出来，就说明承认了是他之过，拿着可比送回去强多了。”
而在麒麟崖，通天听着多宝的话，好一会儿没缓过神来。
“你……你是说……”
“师父，有什么不对吗？”眼瞧着通天那恨不得倒吸一口凉气的样子，多宝心下忧虑更甚，越发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事了，“我要不再去跑一趟，看看能不能拦拿得下？”
说着，多宝直接冲了出去，只不过还没有落到地上，就直接被通天一把捞了回来，重新回到掌心。
“别！”
“不用！”
“我没有那个意思！”通天顿时不敢再发愣了，匆忙三连道。
多宝仍旧忧虑，“师父，那我应该怎么做？”
“你不用多想，你没做错，只是师父有点意想不到。”
多宝想了想道，“那我若有下次先行禀告师父？”
“不用。”说着通天也感觉到了自家徒弟这是被他刚刚那个样子给吓着了，定声道，“二师伯让你过去送个东西，本就没什么错，实属正常，别多想，下次该怎么做怎么做，无需请示师父。”
“除此之外，对你而言也算是个好事，你别看回来的时候冷着脸，你看现在不也看成自家人了吗？”
“日后再好好表现！”说着，通天往前一步，把掌心的金灿灿毛茸茸还没有一掌大的徒弟放在手边的台子上，“不过为师现在还有点事找你二师伯，先走一趟。”
“师父慢走。”多宝深处两只实在有些短爪上下动了动，试图做到最好，虽然他如今还不曾化形。
通天会心一笑。
通天转过身，一步两步，三步并两步，大步流星走出门口，随即也不装了，直接以最快速度冲到了云台，就看见元始坐在那里，手放在石桌上茶杯旁，白色的水雾顺着茶杯口升起来，仿佛随时都可以同身后的云海融为一体。
通天走近之后安静地坐在元始对面，没有出声，拿起了另一个杯子，滚水一烫，余温顿时留在了杯中，滚顺再入，茶叶舒展，上下起伏，茶香也随之升起。
通天摆弄着茶杯，一下，两下，三下。
一杯茶下肚后，两杯茶，三杯茶，速度越来越快，最开始还能够谈得上品茶，后来那纯粹就是喝水了。
到最后，通天已经直接用手指头摆弄茶杯了。
眼见那边回过头，通天方才试探性唤了一声，“二哥。”
“我听说你让多宝去西王母那边走了一趟啊？”
“有事？”
“没事，应该的，多宝能帮二哥你的忙，理所应当，天经地义！”
“不过……”通天抿了下有些干燥的嘴唇。
“要是不想说就不说。”
“你怎么想起来让多宝送赔礼的呢？”
元始眼眸也不抬，“那不是赔礼。”
“我本就准备回昆仑后，把那个东西给她。”
“只是后来耽搁了。”
通天对于这话自然不信，真说是没有这个意思，会特地演算天机，查人在什么地方？
而且就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原本有这个心思，如今也绝对变了，至少不同于之
20.第 20 章
笙晚到底弄了个花盆把那株兰花草，塞了进去，随后继续炼化画卷，或者说百生卷。
不得不说，没了那东西后，一切简单多了。
伴随着炼化完毕后，笙晚倒是也没有就此停滞，而是趁热打铁，继续闭关修炼。
此次游历，收获到底也算是不少。
个中感悟，沉下心来，也是不少。
当遇见门槛的时候，去碰碰运气，的确要比闭门造车要好许多。
有道是修道无岁月，日月轮转，斗转星移，待到笙晚睁眼的时候，已经是过去了足足三百年。
境界虽然仍在太乙金仙初期，但是实力这东西，却是实打实的提升了不少。
天地万物，五行为基，地水风火，更是天地之本，几乎绝大多数的道法都能沾点边，在这个基础上，其术法自然更多。
修道者都接触一二，但是深入演化，由此为一道，却是不多。
不过作为灵根化形，笙晚倒是有着天然的优势。
出关之时，可谓是神清气爽。
不过出来的时候，笙晚倒是没有看见红云。
唯有一散发着莹莹光辉的玉简悬于洞口，不得不说，很是醒目。
笙晚那到玉简无师自通的用神识查探了过去，得到了一个意料之中的答案，师父已经走了。
就，合情合理。
师父闲不住，四处跑，她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有道是纸上谈兵终为浅，到底还是要多加实践。
火云洞灯火通明，石壁相映，石桌、石椅、石台，琪花瑶草为缀，每一处都充满了原生的意味。
亦是有些地方，琪花为缀，碧草为系，藤萝蔓蔓弯弯绕绕，充斥着仙野风貌，如果这些出现在外面或者集中一些就更好了。
笙晚看着周遭，扬起了头，目光悠扬。
野人山洞这种东西，还是当景点比较好，自己家——
还是算了吧。
笙晚深吸了一口气，开干！
在当彻底探察过地脉之后，凿石开山这种事，倒也并不难。
当然，笙晚顺便借着这个机会，感觉到了一个正常的地脉应该是什么样的。
嗯，准确说也不能说是正常的，应该说是一个仙家之地的地脉。
虽然师父经常不在道场待，但是火云洞的确是个好地方。
就这个地方，在原本的局面下，很久之后，人族的三皇成道后，都把道场落在此处，永镇人族气运，可见一斑。
不过这件事日后，注定不会出现了，山主不会死，这里无论如何都不会也不能成为无主之地。
笙晚深吸了一口气，这边收拾收拾，那边捣鼓捣鼓。
因为动静太大，山中的生灵都能够感觉到这边在做些什么。
一时间议论纷纷，有生灵大着胆子过来，远远的在火云洞外望着，也看不到发生了什么。
直到笙晚开了北面崖壁开了个窟窿出来，以山体为台，为房，以法力隔潮气之流，顺带修剪了不该有的枝杈。
隔壁山窟窿里面的山兔抱着枝杈，冒出头来，小小的兔头大大的问号。
怎么出来的？
这里原来没有这么大的台子啊？
笙晚笑了笑，“家离得这么近，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说着，笙晚顺手把这边割下来的树枝递给山兔。
山兔下意识的抱住了那树枝，整个兔仍旧没缓过来。
好一会儿，见笙晚继续收拾，山兔方才缩回了头，回了自己好不容易打的窝。
只不过没在洞里面待几息之间，顿时反应过来，这个不就是这些日子山中热议的事情吗！
不过听老花精说，山主不是男的吗？
山兔重新冒了头，大大的兔耳朵，就那么支楞着，不过感觉到自己这样好像不太好，就又后退了一点，收回了半个脑袋。
笙晚倒是没在意，又是好一会儿，笙晚解决完了大概用着五行之道，构造桌椅珠帘，俨然就是伴随着用的多，越发顺手了。
伴随着要弄完的时候，就听见那边传来了细小的声音，“山主？”
“我不是。”
“？？？！！！”兔子头猛地窜出来，没了刚刚那甚至有点柔弱的动静，俨然就是彻底放开了，大声斥责，“鸠占鹊巢，山主若是”
“我是他徒弟。”
“徒弟也不能……哎？徒弟？”
兔子头顿时没了，不久之后，大大小小的生灵，全都往这边钻，那么大点的洞，竟然还能钻出来一颗虎头，就很离谱，虽然只是幼崽，但是这个看起来可不是虚胖，而是实心的。
然后毫不意外的卡住拔不出来了。
后面原本如同蚊呐的动静逐渐越发大声，“白虎子你怎么回事？！”
“拔往后拔！”
“应该推！”
“这么大个，你看他能够推出去吗？！”
笙晚硬生生从那虎头上看出了崩溃，而且还不敢出声。
实际上白虎心中都要把后头的那些家伙全都骂个一百八十遍了，顶着笙晚的视线，恨不得想要找个地方钻进去，奈何……
实在不允许。
就在白虎已经开始数着骂到第十八个的时候，只见头顿时一轻，整个虎都往后退了一步，压趴了一群挤上来的幼崽。
白虎滚了一圈，然后闷头就往回路冲。
洞穴里面一阵混乱。
当混乱平息的时候，再有探出头来的，就发现那边已经没人了。
最后一大群的生灵，都围到白虎身边，因为消息传的飞扬，连带着山中的其他生灵也闻讯一起找到了小白虎身边。
可谓是热闹极了。
当然，这一切都和笙晚没什么关系，笙晚也没怎么注意，毕竟手头上的事情还没弄完，工作量巨大，更别提外面还没弄呢。
唯一能够省点事的就是入口附近，毕竟——
虽然师父说过随意改动，但是到底人不在，虽然感觉之所以是野人山洞的原因，主要是师父懒得弄，而且大多数时候不在道场待着导致的。
不过虽然那边没动，也留出了给师父的地方，到时候换换也省事。
而在笙晚努力的时候，山中的生灵对于笙晚简直就是更加好奇了。
那可是山主的弟子哎？
而且现在还没走呢。
连带着一些压根没见过山主，只从长辈那边听说过山主美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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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崽来说，那简直就是更好奇了。
待到笙晚终于弄完内部，开始着手外面，当走出火云洞之后，就看见附近猫着一个又一个幼崽，狗狗祟祟的，很是可爱，鉴于手头上的事情还没弄完，笙晚到底没有过去。
反倒是笙晚这边没动静，那边就感觉自己伪装的好像很好，甚至小棕熊骄傲的叉腰，“我就说这个法子很棒吧！”
“天衣无缝！”
“一点也不折腾。”
“早就说了，直接行动，比在那边讨论要来的简单多了！”
“真的哎？”
“你好厉害！”
稚嫩吹捧声不绝于耳，这其中也有不可置信的，“竟然真的可以？”
“这也行？”
一堆棕的，黑的，白的，花的凑在一起竟然不会被一眼看穿吗？
不过好像的确没有被发现？
“或许是因为没怎么注意？”
小棕熊有些不服气，“有没有可能，我们真的伪装的很好？”
“嗯……不太信。”小赤狐道。
“那你就说有没有用吧！”
笙晚恶趣味的想了一下自己直接过去会怎么样，不过还是忍住了。
那边小赤狐也不说话了，整个狐也陷入了沉默，不过面对这个现实最终点了点头，“有用。”
“那不就成了！”
“听我的准没错！要是听你的咱们现在还在那边长篇大论呢！”
“你说得对，是我偏颇了。”小赤狐主动认错。
“不过说起来虎子怎么没来？”
“虎子还在自闭。”
这边讨论的声音越发明显，俨然就是都快忘了自己是偷偷摸摸过来看的。
对于笙晚来说还挺有意思的，不因为别的，主要是想挨个捞过来使劲撸一把，不过这个也就是想想了，做事做事。
只不过笙晚耐得住想法，那边就已经有胆子大的试图得寸进尺，伸出靠近的爪爪了。
伴随着越发靠近之后，那点脆弱的伪装再也扛不住了，彻底崩塌，其中一个更是因为身后的一个力道，直接滚了出来。
场面是如此的似曾相识。
只不过相比较小白虎，这只浣熊，显然是个社牛，最后一步两步蹑手蹑脚的跑到笙晚的脚边。
有道是有一就有二，不久之后，笙晚直接被无数幼崽给逐渐包围了。
笙晚忍了又忍，最终没有忍住诱惑，暂时性的放下手头上的事情。
好一会儿都没有继续。
不过有道年纪小的是如此，年纪大些的见状也逐渐胆子大了起来，有的借着幼崽过来套近乎打听红云的，也有着小心翼翼过来说话的。
可谓是各种各样的都有。
时间一长，也逐渐热络了起来。
与此同时，也自告奋勇一起帮忙的，虽然被拒绝，但是想想试图在山中别的地方，也简单弄弄，可谓热火朝天。
解决完这些的时候，整个山中都焕然一新。
不得不说，看着心情都好了很多。
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外面有人来报，“外面来了两个人，说是要找您。”
“？”
“来找我？”
21.第 21 章
走出洞府，不远处的树荫之下，两人站在那里，一袭青裙，眉眼之间，尽是笑意，不是碧玉又是谁？
至于另一人，自然就是明霞了，少年郎明明应该是一身稚气，但是在他身上也带着老成。
阔别多时再见他们，笙晚也顿时迎了上去，“你们怎么来了？”
“红云前辈说你自己在这边，我和碧玉就过来了。”明霞目光看向笙晚，虚了一瞬，不过只是刹那之间就已经消失，仿佛从未发生过。
“说起来我上次来的时候……好像还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碧玉摸了摸下巴道，“那个时候和现在就是两个样子。”
“如果你来得再早一点的话，可能阔别多年，仍旧能够做到看新如故。”
“哎？？？”碧玉，“是吗？”
“我这边刚刚弄晚，你们就来了，也是巧了。”说着，笙晚指了指里面，邀请道，“要不要去看看，我可是努力了多时了！”
“恭敬不如从命！”碧玉板着脸，一手背在身后，试图学着镇元子的样子，平白多了几分古板。
“噗。”笙晚没忍住，随即也装做无事发生，挺直腰板，轻咳一声清清嗓子，试图装出来一副道骨仙风，配合的道了一声，“请。”
而作为本来就是这般样子的明霞，反而那只手是放下也不对，不放下也不对。
一时间，有些僵硬，明霞的嘴角都不由得抽了抽，最终看着前面的两人，没忍住道，“若是师父在这里的话，怕不是要把你们都挂在后山那颗歪脖树上。”
碧玉一脸感慨，“这你就不懂了吧？”
“这是一种超凡脱俗的心态。”
“也是一种敬仰师父老人家的行为。”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不是师父没在吗？”
“你不说，我不说，笙晚不说，师父上哪知道去？”
“笙晚你说是吧？”
笙晚陷入了沉思，仿佛像是被明霞说服了，感觉到了羞愧，不等明霞开口，笙晚那边就出了声，“碧玉，我觉得你说得对。”
“明霞，你看吧，笙晚都是这么觉得的。”
“……”明霞。
明霞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随她们去了。
不过真说是步入其中，的确能够看到这里面有不少的巧思尤其是开崖壁为房为台，珠帘垂动，映着外面一望无际的群山峻岭，多了几分室外之所的意味。
两人又待了些日子，碧玉没人管就差彻底放飞自我了，笙晚也陪着一起。
直到以绸而化的仙鹤飞来，那双雾蒙蒙的眼睛在天上顶着碧玉和笙晚，一切戛然而止。
“……”
“……”
安静，是那么的安静。
僵硬，那如同被木桩子定在原地一般。
风吹树动，树影飘摇。
明霞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们二人没说话，这鹤上带着师父的法力，虽然是死物，但是师父那边是能够感觉到的。
那仙鹤到了目的地，寻到了人后，法力消散，化作为一片绸缎。
别管笙晚还是碧玉都一动不动，最终被明霞捞了过来。
好一会儿，碧玉屏住呼吸，小心翼翼问道，“上面，写了什么？”
“你们自己来看吧。”
闻声，笙晚到底率先，动了动，走过去，目光落在那块白绸上，顿时笙晚松了一口气，很好，还是有时效性的，之前写下来的，没有能够预判到现在的。
不过就这上面的字同她印象之中的样子，截然不同，不管是任何一个文字都截然不同，但是她却是诡异的一眼就能够看懂。
而且她隐约能够感觉，那东西大抵名为道纹，
而碧玉眼见笙晚放松下来，心下也稍微有了点准备，至少，应该不会那么差吧？
这么想着，碧玉也走了过来，探出头来，看了一眼。
当场，呆若木鸡。
只见那块方稠，上书——
‘早日归来，若是笙晚无事，也一起过来。’
笙晚抬起手来，安慰性的拍了拍碧玉的肩膀。
在那一瞬间，碧玉彻底绷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刻骨铭心。
岂止一个惨字了得？
碧玉抱着笙晚，整个人恨不得都埋进去，就是这个身高不太允许，虽然碧玉年纪也不大，但是到底比笙晚高些，以至于有些怪怪的可怜。
当然，笙晚却是不在意这些，看着明摆着要去挂树上的姐妹，笙晚非常同情，轻轻拍着碧玉的后背。
从正午到晚上，碧玉那都是郁郁寡欢。
不过别管再磨磨蹭蹭，还是得回去的。
毕竟，早日不代表不走。
而且真的拖得太久，结果只会更差。
临走之前，碧玉一步三回头，拉着笙晚的手，“说起来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去五庄观吗？”
笙晚非常感动，然后拒绝了碧玉。
她去干什么，去一起挂歪脖子树吗？
还是不了。
至于以后——
说不定前辈就忘了呢？！
竹子嘛，做点梦，总比没有梦想来得强。
而且师父如果没猜错还在五庄观呢，师父帮徒弟担着点，应该是很合情合理的吧？
远在另一边的红云打了个喷嚏，再看看镇元子那边阴沉着脸，问了两次都不说原因，实在让红云感觉有些不太好，更是有些担心。
“莫要多虑了，若是有事，你随时告诉我，别管是什么，我若是能够帮的上你，我一定帮。”
镇元子没说话，仍旧是那副阴沉至极的样子，只是回头看了眼红云。
红云也拍了拍镇元子的肩膀，给他无声的力量。
如果是其他事情的话，镇元子不会对红云这话有任何的不信任，因为他清楚红云的为人，更清楚红云这话到底有多大的力度。
但是前提不是碧玉和笙晚在那边搞事的话。
遥想很久之前，笙晚虽然有些倔强，有些叛逆，但是总的来说，还是个挺听话的小姑娘。
但是现在？
已经越来越歪了！
谁交的？！
碧玉的影响是一回事，红云更是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要不然怎么没学明霞那般？！
越想镇元子越是想要直接提着红云说一顿，在我看不见的时候，你都教了些什么？！
但是此刻镇元子还是忍了下来没有发作。
或许还能掰回来，应该还能掰回来。
只是一次的胡闹……
一次个什么！
一次也得掰回来！
这种事情就需要严厉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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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旁边的红云感觉周围更加危险了。
而在火云洞那边，送走了碧玉和明霞，笙晚就在第一时间就赶紧跑了出去。
留？
等？
留下来，再等等，那她就应该跟着碧玉一起被挂在歪脖子树上看月亮了。
这个时候不跑还等什么？
什么没事？
她就是有事！
有大事！
非常大的事情！
对此笙晚非常认可，笙晚冲着五庄观反方向，一路狂奔，速度飞快。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距离五庄观越来越远，笙晚仍旧没有停下，一路向东，洪荒很大，仿佛没有尽头。
不知不觉之间，笙晚的速度慢了下来。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曾经。
只不过这一次，身边没有同路人了。
没有什么目标，也没有什么大致方向，或者说，只要不是往西去，哪边都行。
而这个一路走着，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笙晚看见了一望无际的大海。
海天相连，并肩一色。
笙晚停在了海边，潮起潮落，海浪一次一次源源不断，沙滩被冲刷了不知道多少次。
又过去了许久，有飞成群结队的鸟停在岸边，一爪便是从沙中叼出食物。
配合着远处的海燕同太阳的余晖，看起来和谐极了。
笙晚坐在海边的岩石上，岩石被冲刷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是仍旧有些许棱角，只是这棱角越发圆润了。
也不知道再过去多少年，这几乎像是小山一样的岩石，会被打磨成另一个样子。
海浪拍岸，水色都泛着粼粼波光。
身上也被太阳晒的暖洋洋的，即便是太阳即将日落西山，边上的云彩都被染上了颜色，如火烧漫天遍野。
只是一声巨大的出水声，打乱了这一切。
金龙出海，水花四溅，水雾映着鳞片，看起来更是金光闪闪。
不过这画面还没维持片刻，只见那条金龙就化成了人。
一身华服，头顶鹿角，手持长戟，脸上尽是不善，至于境界——
大抵和她差不多。
“龙？”笙晚目光只看向那边不由得道。
虽然她听说过龙族，但是时至今日还从来没见过一跳活着的龙呢。
那人目光一顿，“我龙族虽然不似往昔，但是你竟敢闯我东海，实不可恕，不过见你颜色尚好，你若是束手就擒，我可绕你。”
“……”笙晚。
很好，滤镜还没全加上呢，就碎的这么快。
“你们龙族都这个德行吗？”
至于反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甚至就在海边，周遭没有任何为人道场的痕迹，这要是都能够称得上闯，那大概龙族直接把全洪荒都算上应该更好，而且就眼前这厮说的话，看起来更像是找事的。
不是都说龙族没落隐居了吗？
隐居成这个样子？
笙晚一脸嫌弃。
那龙族见笙晚这般，顿时大怒，“我本想饶你一命，不曾想，你竟是如此不识好歹！”
言罢，直接朝着笙晚冲了过来。
笙晚站起身来迎战，只是她这边还没出手，在她身侧有人冲了上来，直接迎战那条金龙，动作伶俐，毫不留情。
而那少年郎好看极了。
22.第 22 章
风姿俊秀，灼灼其华。
粲若天桃，春朝霞籁。
他立在那里，就足以吸引走所有的目光。
唯一有些感觉到突兀的就是那杆快比他还要高的长刀了。
不过即便如此，笙晚还是在那一瞬间甚至晃了神，与此同时，脑子里面第一时间蹦出来了，不能以貌取人，毕竟元始也很好看。
不过笙晚很快也就把这个东西先甩出脑海之外，别管是因为什么的确帮了她，她第一反应如此，倒也有些不太好，仔细想来也是实在是因着之前的事情弄的有些草木皆兵，实属不该。
笙晚轻咳一声，捞出金砖，加入战局，直接趁着空隙，直接本着那金龙的面门而去。
只听“哐——”的一声，一击即中。
好听，就是好头。
很硬实。
本就是已经极为艰难的金龙，身形一晃，嘴巴一张，一道银光闪过，笙晚当即法宝尽数挡了过去，一声巨大的嗡鸣，霎时间掀起了无数惊涛骇浪，庞大的水墙一跃而起，遮天蔽日一般，那少年也就是在此刻抓紧机会，趁着那法宝被挡的空隙，一跃而上，霎时间那条龙身首异处，一刀毙命。
原本的人身也化作偌大的金龙，直接在空中砸了下来，落在海上的半截龙身溅起极大的水花。
笙晚收了金砖，上面的血迹也肉眼可见的逐渐被金砖吸收，闪着几分金光，看着更好看了。
“多谢道友助我一臂之力。”
少年回过头看向笙晚，收起长刀，“我只是讨厌龙族而已，正巧路过，看着手痒了。”
手痒了，就直接奔着一个同阶的龙族下手？
我怀疑你在凡尔赛，而且我有证据。
不过就眼下的局面，还是让笙晚不由得多看了少年两眼，嗯，没了那长刀，感觉整个人和谐多了。
再看看地上那庞大的金龙，血逐渐流淌，染红了一整片海域。
与此同时，而那六颗珠子也因无主彻底跌落，入了笙晚掌心。
少年看了一眼那珠子，心下了然，“定海珠？原来这个就是他的仪仗。”
笙晚也对于这东西有所了解，不过不是六颗，而是二十四颗定海珠。
正是财神赵公明的法宝。
不过眼下这条龙也不是自己一人杀的，笙晚自然也不会全部扣下这东西，“一人一半。”
少年看了眼笙晚，倒是有些意外，不过也不客气什么，直接从笙晚手上接过。
“说起来，这龙族……？”
怎么办？
就这么仍这里吗？
还是怎么样？
不过少年很显然误解了笙晚的意思，直接道，“你随意。”
“龙族虽然不怎么样，但是的确有可取之处。”
“龙角、龙筋、龙鳞、龙血，甚至龙肉都不错，味道凑合。”
笙晚从见龙，到打碎滤镜，到现在直接成材料，如今更是一步到胃的食用品，这条路速度实在是开了八倍速。
少年眼瞧着笙晚没动作，不知道在想什么，仿佛是在犹豫，少年直接上前一步，一手落在龙身上直接扯了上来，三下五除二，剥皮扒筋，“这龙头你要不要？”
“不要我扔了。”说着，少年以刀直接削下来两根龙角，随后抓着剩下一块龙角，干脆利落，“扑通”一声，扔回了大海，肉眼可见的周遭染上了一片血色。
笙晚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由得问道，“就在这里？”
“哪里都一样。”少年头也不抬的处理龙身。
就这动作，仿佛是做了不知道多少次。
笙晚站在一旁，看着少年速度极快，拆分下来的东西，也是井井有条，分门别类。
如果单单去看成果，就好像是艺术品一般。
但是实际上……
看着少年这动作，就能够感觉到，这东西在他手里，真的仅仅只是材料，而且是那种丝毫不需要珍惜什么的材料。
就这个熟练程度，像是剥皮扒骨了几百条龙似的。
海面上除却血水和海水仍旧在融合之外，一切看起来仍旧风平浪静，天上的海鸟甚至还到了扔龙头的那个位置，盘旋不断。
笙晚也不由得道，“说起来，这么久过去，龙族都不出来什么人吗？”
别管怎么说，这里到底是东海，也算是龙族的地盘吧？
“这条龙族出来找茬，有胆子出来，就有胆子死在这里，龙族不会管他，就是钻的空子，他们自然不会管。”
笙晚不由得有些好奇，“钻空子？”
是类似那种龙门那边，不让龙族出现在洪荒之类的吗？
少年一边把细骨拆出来扔进细骨堆里面去一边道，“若是还是当年，自然不会这般风平浪静，但是如今龙族没落，管不好自己，仍旧争强好胜，自然要有争强好胜的代价。”
“成王败寇，古来常事。”
“不过像是这般，在这种情况下，仍旧能够扯着龙族的大旗，也是笑话。”
“也不知道是真的还在旧日中走不出来，还是纯粹的蠢，想要把那群人也拉下来。”少年说着，眼底也带着嘲讽，不过这嘲讽却是有些奇怪。
对龙族的讨厌不假，毕竟看着这手法……
实在是过于熟练了。
但是真说事对这件事，总感觉也有些意有所指的味道。
“说不得在龙族内部，就已经有很多人看不上他了。”
说着，他把手头上的所有东西都解决完毕，像是想起了身边人原本的问题，继续道，“即便是有亲缘，有助力，出了这种事情，也不会顶着上头的令，强出头，败了横尸在此，赢了回去也不受待见。”
“别说死在了这里，就算是东海之上，只要不是死在了龙宫附近，都不会有龙出来动手的。”
“你好清楚龙族的事啊。”笙晚听着不由得感慨道。
少年手指一顿，到底没说话。
“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碰见龙族。”说着笙晚又补充了一句，“活着的龙族。”
“洪荒之中，死了的龙族是很多。”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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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年纪，在这个时候，的确很难碰见龙族了。”
笙晚其实想说，你看着明明也不大吧……
不过想想他的手法，再加上对龙族这般，但是却很是了解的样子，笙晚不由得有了个猜测，“你是凤族吗？”
“不是。”
霎时一念间烈火包裹住了龙肉，龙肉肉眼可见的发生了变化。
不是凤族，那是麒麟……？
但是就冲着他身上这气息，这装扮，感觉还是不像。
虽然她并未见过麒麟族。
但是她隐约感觉，和之前看见的金翅大鹏雕给她的感觉有那么一点相似之处。
想到此处，笙晚退了一步，问道，“那你是羽族？”
“嗯。”
“我之前也碰见过一只羽族，和你有点像，不过他和你不一样，他长的挺丑的。”
“不过羽毛挺好看。”
羽毛很好看，但是长的丑？
少年有些怀疑，会有这种羽族？
理论上来说，只要羽毛好看，那个羽族就绝对丑不了。
就算是长得再奇形怪状，好歹也应该算是个鸟吧？
难不成是飞不起来的那种？
但是就算是飞不起来，也不应该长得很丑但是羽毛很好看吧？
少年左思右想，都有些想不通这玩意到底能长成什么样。
好一会儿，肉都熟了，少年削成片后，也一分为二，递给了笙晚，“他什么样，可以给我看看吗？”
“我有点好奇。”
笙晚被这话弄的有些一愣，倒不是别的，主要是……
这个话题不是已经过去很久了吗？
合着这么久你一直再想这个？
不过心下腹诽是腹诽，笙晚还是仔细的给他描绘了一下那只鸟到底是什么样，“毛很稀疏，就那么几根，像是脱了毛的鸡。”
“长的丑，鸟品也不好，帮了那只鸟，结果得寸进尺，后来被我教训了一顿。”
“哦，秃的。”
“不过那个羽毛是真的很好看。”说着，笙晚掏出了自己这么多年珍藏没舍得扔的羽毛。
黑为底色，赤金为表，太阳之下，辉光四溢。
少年目光看向那羽毛，好一会儿，开口道，“你说的这个，应该是我的弟弟。”
“如果你再遇见他的话，可以帮我转告他，别死外头就行。”
弟弟。
金翅大鹏雕……
这个是孔宣？？？
在那一瞬间，笙晚看着眼前人，一遍又一遍，眼睛专注，仿佛在想些什么。
被盯着的孔宣，最开始没什么感觉，时间长了孔宣感觉自己好像才是那个躺在那里的龙，浑身不适。
好一会儿，孔宣彻底忍不住了。
也就是在那一刻，两个声音一起响起来了。
“我不丑，也不秃，我和他不是一种鸟。”
“说起来，你有师门吗？”
“？”
“哎？？”
23.第 23 章
伴随着声音落下，场面凝滞，死一般的寂静。
四目相对，孔宣深吸了一口气，当即侧过头，目光专注地看向盘中龙肉。
笙晚也是抿紧了有些干燥的嘴唇，其实有点想解释，我真的没怀疑你秃之类的，其实我只是想帮师父招生试试，毕竟是未来圣人之下第一人。
不得不说，是个好苗子，而且还是属于那种可以自力更生，就能够到达的那种。
但是这话不能说，就算是委婉点，那也除了让这个场面更加尴尬之外，并没有任何用处。
笙晚也低着头看着盘中的龙肉，默默的吃了一片，也就是在那一刻，笙晚动作一顿——
就那个味道……充斥着原汁原味。
有咸味，但是也仅仅有点咸味了。
如果忽略那还有发焦的糊味苦味的话，口感是很不错的，但是坏消息是这玩意根本没办法忽略。
东西或许是个好东西，但是这个味……
笙晚好悬没直接吐出去。
但是就待在孔宣的旁边，这东西还是被递过来的，笙晚强行咽了下去。
但是真说是第二口……
笙晚实在不想自我折磨了。
而在边上的孔宣，心下也是复杂至极，五味杂陈，解释的还不如不解释。
结果并未往那个方向想。
但是也不排除其实想了，但没有问。
从某种角度来说，也算是撇清了关系……吧？
用不用变成原型给她看看？
大鹏丑，但是他绝对不丑，更是不秃。
他的原型很好看，羽毛丰厚，论羽翼，即便是在凤族之中，那都是为人所夸赞的，一身彩羽，甚至可以和母亲相比也毫不逊色。
对于这个他很是有信心。
不过仔细想来这样也好像太急于证明自己了，而且贸然如此……
还是算了。
若是有机会，给她看一眼，免得名声受损。
作为天地之间的第一只孔雀，又秃又丑的名声，绝对不能落在他身上。
孔宣想着，一边吃着龙肉，一口接着一口，慢条斯理的，很是优雅，就这个样子，看着不能说有多好吃，但是也完全看不出味道有什么不对劲的样子。
笙晚眼见这一幕，时不时的看向孔宣，然后视线重新落在那一盘削成片的龙肉上。
笙晚看了好一会儿，甚至有了再试试的冲动，或许刚刚是少数？
笙晚心下打转，最终小心翼翼的尝试了一下，下一瞬，笙晚把尝试的念头扔出了九霄云外。
人与人之间的味觉不一样，鸟和竹子之间更不一样，合情合理。
又或者……
她口味在五庄观被养叼了，也说不准。
要是放在以前……
自己刚刚化形的时候，遇见这玩意，可能也会直接吃了，完全不会嫌弃。
也伴随着那一盘龙肉下肚后，孔宣准备继续来一块，倒是也想起来了笙晚，然后孔宣回过头就看见了，笙晚那几乎没怎么动的一盘龙肉，“你不喜欢？”
“还好。”笙晚提议道，“说起来，要不让我试试？”
孔宣点了点头。
然后想起来了刚刚笙晚的问题，到底道了一声，“我没有师门。”
笙晚这边正准备下手的时候，听见孔宣这话，顿时道，“若是没有的话，我师父红云，了解下？”
孔宣被笙晚这话弄的一愣，现在收徒扩招都这样了吗？
是他不了解所以不知道吗？
不过，我是祖凤之子。
虽然不是凤族，但是也没什么区别了。
或许是因为她不知道导致的？才说出这种话？
“我是祖凤之子，孔宣，天下第一只孔雀。”
笙晚也赶忙道，“我是红云弟子，笙晚，翠竹化形。”
“……”孔宣，我倒是也不是这个意思。
这重点你没发现是凤族吗？
怎么感觉有些傻乎乎的？
想到此处，孔宣到底开口道，“你知道三族吧？”
“我知道。”
“现在的处境你知道吗？”
笙晚看向手上的龙肉，与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血仍旧染着海水，只是相比较之前稀释了许多，红的也更大了。
感觉也要不了太久，这里或许就恢复成原本的样子。
“我知道。”
龙族是如此，其他两族，即便是因为没有像是龙族这般庞大，满洪荒都恨不得留下些骨血的地步，但是大概也好不到哪里去。
毕竟真说是承担的因果，本质是差不多的，日薄西山，群狼窥伺，几乎就开始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了。
最多凤族和麒麟族因为数量少一些，也不需要在洪荒之中收拢族人的缘故，好管点。
“你这般，你师父知道吗？”
“提前说过。”
“包括三族这件事？”
“那倒没有，没有限制。”笙晚说着一边处理着那块切开的龙肉。
相比较孔宣的动作，笙晚的动作就显得笨拙许多了。
看是一回事，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过好在清蒸也算是万能公式了。
“不过我师父他向来不在意什么跟脚身份，只要你不是一个心怀险恶的就好。”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感觉吧。”
能正常沟通，没有什么其他问题，对龙族仇视，不过这是族群恩怨，而且刚刚那个看起来实在不是什么好龙，而且就刚刚那局面绝对能够称得上帮忙助力了。
而且就以日后的局面来看，责任心也足够，担起振兴气运的职责，故而恶意挑事更是不多，不过这个就是日后的事了。
孔宣听着这话，顿时感觉有些好笑，这些东西哪里有那么简单的。
“是不是因为我帮了你？”
“也有。”笙晚实话实说，“不过只是原因之一。”
“我师父名声特别好，这件事人尽皆知，这个名声说不得也会帮你，而且除此之外，只要没什么大问题，他不怎么管你，能够直接挂名，无拘无束。”
“四舍五入，体会没有师父的感觉？”
“嗯，差不多？”
“你呢？”
“如果你有需要，我一定帮你。”
“不，我是问，你也是这般吗？”
笙晚想了想，委婉道，“我师父他的确比较自由。”
除了常年四处跑之外，会把她寄存到五庄观外，“但是总归还是很好的师父。”
“要不你考虑下？”
虽然就这个几乎不管，对于其他人而言，是个接受不了的东西，但是对于他来说，的确有些心动。
毕竟……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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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情况，要做的事情极多，而且就以他的天赋，他也不觉得需要谁来教导他。
如果有红云徒弟这个身份在，他行事的确会好一点，很多情况下更多的能够回归在他自己身上。
至于制约应该也有些，不过就看着笙晚的描述而言，应该是不多。
事情当前，孔宣有些犹豫，但是未见其人，到底还是不一样，对于红云的为人，到底只是听闻，而且眼下还是当着笙晚的面。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件事的确入了心。
而眼瞧着孔宣没有直接拒绝，那四舍五入就是有门，笙晚趁热打铁，“如果你有心，我可以带你去见我师父。”
“到时候你们见见，再确定。”
“我还未曾答应。”孔宣当即道。
笙晚点头，还未答应，那就是有答应的可能。
不过眼下笙晚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正巧东西已经好了。
虽然她的手法不如孔宣那般熟练，但至少还凑合，二人一同分食把处理下来的龙肉都处理掉了，不得不说，就这些东西下来，要是她还是人，那真的就不知道已经撑死多少遍了。
笙晚隐约感觉海面之下有什么东西，孔宣亦是感觉到了些许异样，目光看向海面之下。
一个头顶龙角，胡须修长的儒雅中年人，缓缓出现，踏空而来，缩地成寸，一副祥和至极的样子。
境界比她高上许多，大抵已经到了巅峰，大抵就是奔着大罗金仙的地步了。
但是却不是不能打，因为在境界高上一头的同时，笙晚也能够感觉眼前人，很虚。
不是态度，而是境界，明明比她更高些，但是笙晚却是能够感觉到，他的境界处于一种随时都能够跌落的状态。
虽说稳不住境界容易出事，但是真说是退境界，笙晚的确没见过。
境界就像是树的年轮，树能死，但是真说是积攒下来的年轮仿佛随时都要凭空少一圈，那可稀奇极了。
不过孔宣对此却是并不稀奇，眼下真说是从海里面出来，除了报仇来的，也没什么其他可能了，虽然他觉得不可能出来，但是真说是出现，也不是不可能。
至于这态度，态度重要吗？
只是不等人动手，就听见，那龙族开口道，“在下青龙，贵客到来，有失远迎，刚刚那无礼之徒行事不轨，还望见谅。”
他说着，拿出了十六颗定海珠，“此物就当做赔礼了，还请笑纳。”
“青龙？”孔宣脸上更多了些戒备，“据我所知，青龙可不是一个太乙金仙。”
“以前的确不是。”青龙倒也不气，反而耐心道，“今时不同往日，有些不同也是正常的。”
“你母亲还好吗？”
孔宣冷哼一声，“这个不需要你这个龙族还惦记。”
青龙脸上的笑意虽然未褪去，但眼底也多了些落寞，也更感慨，“也是，我们的确很久很久都不曾见过了，世事无常，命数不同。”
“我的确不该再关心她什么。”
笙晚站在一旁听着这边的话，虽然没说几句话，但是感觉这几句话里面信息量实在有点太大了，甚至都够她脑补一个恨海青天出来了，这瓜太大，她一个人啃不住啊！
也就在笙晚在一旁啃瓜的时候，就听见青龙目光看向她，“两位贵客，不知道可否有时间，走一趟龙宫？”
“嗯？”
“老祖有请。”
24.第 24 章
老祖……
祖龙？
眼瞧着青龙看向她，笙晚心下一肚子疑问，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人和师父还有点旧怨吧？
现在叫她过去？
笙晚再次确定道，“你确定是叫我过去吗？”
“老祖的确曾经和道友的师父有些旧怨，不过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说着青龙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解释道，“并非老祖不愿亲至此地，只是身负重任，实在难以走开，以至于让我来请两位。”
“此行，绝无对道友不利之心，有违此誓，自当天诛地灭，东海再无我龙族栖身之所。”青龙为了避免人不信，甚至直接立誓道。
不得不说，这话说的已经很重了。
这里可不是什么日后没有一点用处的洛水。
这里是东海，天道就在脑袋顶上，就算是如今的天道并未那么明晰，但是到底也是天道，而且更别提是在龙族身上了，谁不知道龙族如今全族上下全是因果，好事不一定，但是论天道惩戒，那绝对能够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不知道友可否愿意走一趟？”青龙说着，不等笙晚开口，就已经把手中十六颗定海珠递了过来。
“不论道友愿意与否，此物都是刚刚那厮无状，给道友的赔礼，他虽死，到底是在东海，是龙族管教不严，但是还请道友莫要误会龙族都是这等人，若是道友愿意，还望莫要挂怀。”青龙说着，脸上也带着几分歉意，并没有什么咄咄逼人，就论态度，可谓是挑不出任何毛病。
对于这种送上门的东西，笙晚自然没有再拒绝。
至于去不去龙宫的事，笙晚看向了孔宣，“你说如何？”
“我没去过龙宫。”孔宣挑眉道，眼底尽是张扬。
“好巧，我也没去过。”笙晚也笑了，“听说龙族居住在水晶宫里，很漂亮。”
青龙在一旁没有反驳，不过……
他们的确没有水晶宫这东西，虽然好看，但是用作宫殿的话，没什么用，而且太透。
本来就是在海底之下了，大多龙族都比较喜欢华美点的，再来这么一出，那龙宫就真成了海底的大太阳了，四处放光。
但是也不是不可以尝试，要是让人见了失望，以至于谈事的时候不太好，要不临时弄一个小的？
青龙在一旁偷偷琢磨。
而那边的两人已经确定下来，“既然如此，那就走一趟。”
“我也想看看祖龙的葫芦里面卖的什么把戏。”孔宣道。
这边一定，青龙抓紧时间当即抬手，“两位贵客请。”
相比较风平浪静的海面，海底可就充满了暗流涌动，当然，能看见的龙族也越发多了。
赤橙黄绿青蓝紫，什么样的都有。
笙晚可谓是大饱眼福。
龙，的确是一个很漂亮的生物。
孔宣也看到了笙晚眼中的惊艳，“……”
也不知道长虫哪里有好看的地方。
哪里比得他好看？
孔宣很想变成原型给她看看，不过鉴于这里是东海，到底还是忍住了。
而笙晚注意到了孔宣的目光，也想起来了那定海珠，分出来一半刚想递过去，就被孔宣拒绝，“东西是给你的，这个不用给我。”
“我已经拿到我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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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随即孔宣挪开视线看向远处，笙晚见状，也没有多说。
伴随着越发靠近龙宫，笙晚更是目不暇接。
当然也隐约能够感觉到有些龙族那视线不善，不过绝大多数都是一种视若无睹的感觉，还有一小部分眼里面全是新奇。
至于前者会不会有什么小动作，就冲着那飞快的速度，只能说，青龙在龙族之中应该很有地位。
用不着说话，一个眼神就足以镇下不知道多少条龙了。
当笙晚真的见了龙宫的时候，还是有些震撼。
东海磅礴，龙族虽败，但是仍旧能够看得出曾经的辉煌壮阔，龙宫没有一样不是好东西。
就说这龙宫，就绝对掺了壬土与庚金，虽然是后天的，那也是不小的手笔了。
那上面的明珠，更是又大又圆，真说是随处可见的珠帘，品质都很是不错，不过鉴于之前看到的，倒也没那么震撼了。
什么金雕盘龙，玉髓为柱，那更是常见。
雕梁画栋，莫不过如此。
高大的殿宇之下，肃穆庄重，而内部华丽，没有一处不在显示着其财力。
笙晚不由得冒出来猴哥当年来龙宫打秋风，真是选了一个好地方。
不过越往里走，越是空空荡荡，越是华丽，越显得多了些说不出的感觉，可能是落寞，可能是萧瑟，也可能是孤寂。
磅礴之下的空档，殿宇隔绝了海水，三人的脚步声都显得那么明显。
直到走到了这座浩淼宫殿的尽头，青龙停了下来。
“我们到了。”青龙道。
“老祖，我把人带过来了。”
25.第 25 章
“嗯。”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仿佛穿过了不知道多远的地方，显得更加沉厚与空荡。
有些截然相反，但是却是确凿存在。
“他在下面。”孔宣出声道。
“下面？”笙晚看向脚下。
“东海海眼，虽然我没去过，但是我知道，那里不是那么好去的，而且极深。”孔宣道，“说不定我们现在正踩在他的头上。”
“小辈，你母亲就这么教你说话的？”声音之中带着怒意，毫不掩饰。
“我母亲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开口。”
“是吗？”祖龙冷声道，带着一副漫不经心的长辈语调，“好歹我们也是多年的老友，这点你母亲，也未必会否认。”
孔宣听着这话，顿时嗤笑一声，“做了多少年的友人，又打了多少年的仗？你可真是会倚老卖老，在我这里摆什么长辈的架子，真是有意思。”
“无礼！”祖龙大怒。
“对你，我还真不需要什么礼。”孔宣挑眉道，话中甚至谈不上带着什么挑衅，只能说像是在陈述什么事实一般漫不经心。
“你，可，真，是，祖，凤，之，子，啊！”祖龙一字一句道，俨然就像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面蹦出来的。
“我自然不会为母亲脸上抹黑。”孔宣理所应当道。
而祖龙听着这话怎么听怎么带着内涵的味道。
你是在说我那群不孝子是吧？！
你就是在说我那群不孝子！
那没脾气的，那凑合事的，那稍微好点的，但是也没法承担龙族大业的，还有那几个纯粹来添乱的不孝子们，再联想祖凤生了二子之后，没事就当着孩子，戳他脊梁骨，被迫隐居多年的祖龙气的脑壳嗡嗡疼。
笙晚虽然没见祖龙，但是眼下大抵能够感觉到如今的祖龙是个什么样的状态。
再看看孔宣这边，嗯，眉目光照，意气风发，毫不逊色，甚至还有点还嫌弃不够似的，说实话——
衬得更好看了！
谈不上什么男生女相，但是其实是有点美到模糊性别的，不过也不会让人置疑他的性别，而此刻，他就像是斗胜的孔雀，傲气纵横，盛气凌人。
这东西如果放在别人身上，或许还带着点让人厌恶的味道，但是放在眼前这个俊美至极的少年身上，身上完全不会，甚至感觉正好，更加添彩，少年气十足。
旁边的青龙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想要提醒一下老祖，但是就眼下的局面，提醒了八成也没用，青龙最终选择了后退一步，又后退一步，最终退出了大殿。
静悄悄，鬼鬼祟祟。
嗯……
围观了全程的笙晚，默默的收回了目光。
青龙感觉也挺不容易的。
而也就是在此刻，祖龙那边试图压下怒火试图平静点的声音道，“笙晚小友，老夫多年不曾见过红云道友 ，不知道红云道友是否安好？”
“师父安好，无需挂怀。”说着，笙晚倒是想起来了拜师的时候，红云所说的话，他的那些旧怨，有的已经出不来了……
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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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为什么，笙晚不由得联想到了在镇压泉眼出不来的祖龙。
“老夫当年和红云，也有些瓜葛，往事如烟，实在不堪回想。”祖龙有些感慨，仿佛刚刚什么都不曾发生似的，“当年旧事，还希望他莫要挂怀。”
好，实锤了。
有没有别人不知道，但是绝对有祖龙。
“具体如何，我无权为为师父说什么，不过我会转告我师父的。”至于她所了解到的，虽然和祖龙有旧怨，但是师父其实并没有对龙族有什么气这件事，反正笙晚是不想告诉。
“噗——”孔宣直接笑出声来，半点没有掩饰，“哈哈哈哈哈。”
“……”祖龙。
孔宣笑够了，继续道，“你是想要人帮照顾，还是防报复？”
事情当前，祖龙原本的话全卡在喉咙里面，就像是一根刺似的，上不去下不来，还卡的嗓子疼，此情此景，祖龙再也忍不下去了，也不扯什么老夫了，“我身上还有伤势在身，不能多谈，此事就劳烦小友了！”
“青龙！送客！”
刚刚走出去没多久，但是也还是听了全程的青龙，听到这动静，为之一振，随即叹了口气，走了进来，“两位道友，老祖身子不适，实在不好再多言，实属身体原因，并无他意。”
笙晚当即点头。
她对与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行为表示佩服。
青龙注意到了笙晚眼中的钦佩，不过此刻，青龙选择了当没看见。
其实他也不是很想因为这种事情被钦佩。